魔女莉莉的鹿角
五年級末的暑假,天狼星依舊「回」鹿角家,拿著零用錢買來的最新型掃帚邀請鹿角一起打球──雖然天狼星不耐煩球隊的規矩,並未加入魁地奇校隊,和鹿角一起打魁地奇卻是天狼星暑假最期待的事。
然而,天狼星卻收穫了垂頭喪氣的小鹿一頭。
???
總是元氣滿滿、笑口常開的鹿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比莉莉的拒絕和斥責還厲害?
上次看到鹿角這副神情時,還是鹿角不知哪根筋不對,突然自信滿滿的捧了一堆屎炸彈向莉莉告白,結果被莉莉斷然拒絕,還當著鹿角的面親暱的叫鼻涕卜西弗的時候。
「兄弟,你是怎麼了?一副便祕的表情?」
天狼星躡手躡腳的走到鹿角身後,猛推了鹿角一下。
「剛剛史拉轟教授來過了。」
「怎?你還會怕教授告狀?」
天狼星一臉不信。
「……我讓爸爸媽媽打破了自己的原則了。」
鹿角緊咬下唇,滿臉不甘。
原來是為了堅持想當正氣師的兒子的普巫成績憂心的弗利蒙和優菲米亞,要求鹿角一回到家就把考試時寫的答案默寫出來。黑魔法防禦與變形都答得非常優秀,符咒與藥草也還過關,就是魔藥,複雜的各種藥材與處理手法、相性、禁忌……總是臨時應付應付的鹿角實在記不清自己到底答了什麼了。
照這樣看來,你實在很危險。
看到父親神情嚴峻的看著試卷,再不情願鹿角也知道這次恐怕無法像以前一樣輕鬆過關了。
怎麼辦,放棄當正氣師,找別的方法戰鬥嗎?
鹿角的心裡從來沒有放棄這種選項,但即使是所向披靡、無所不能(自認為)的鹿角,這次也覺得棘手了。
史拉轟就是這時登門的。
「我準備在開學後讓普巫沒有E的學生們可以選擇接受補考,你也知道,這世道對於魔藥師的需求比以往增加了不少。」
史拉轟說得冠冕堂皇……如果忽略他是特意向弗利蒙告知這個消息,而弗利蒙的兒子鹿角因為平時不用功很可能需要接受補考的話。
爸爸媽媽肯定會拒絕的!
偶然聽到談話,知道父母有多麼重視正義、又多麼的公平剛正的鹿角如此認為。然而,鹿角只聽到父親與史拉轟一連串關於魔藥、彷彿外語的討論,以及史拉轟離去後弗利蒙的嘆息與優菲米亞的安慰。
「這孩子明明就很聰明,為什麼就是沒辦法好好靜下心來讀書哪怕一小時呢?」
弗利蒙和優菲米亞曾經抱頭說的話,當時鹿角不以為意,此時卻不期然的浮現在心頭。
「成績什麼的就是垃圾嘛!」
天狼星得知原委後,吊兒郎當的說道,揚了揚手中的成績單。
「魔法史T、占卜T、天文學T ?!?!?!?!?難以置信!星座什麼的你不是最清楚嗎?!」
「誰耐煩坐在那裡寫那些無聊東西。」
天狼星哼了一聲,不以為意。曾經作為家族繼承人接受教育的他,早就煩透魔法史與天文學了,至於占卜?誰不知道那就是騙人的玩意兒?
「……」
鹿角用幽怨的眼神盯著天狼星,成功的讓天狼星全身起雞皮疙瘩。
「嘿哥們!我們繼續幫蟲尾練習化獸術吧!」
不自在的天狼星轉移話題的提議道。
「得了,蟲尾學期末時就已經能自由變身了,老兄。」
鹿角被天狼星逗笑了,沒好氣的說道。
「揣摩自然的動物行徑也是練習的一環!我那是在幫他!」
天狼星理直氣壯。
天狼星當時以為事情這樣就結束了,反正已經有辦法繼續上高級班了,方法有這麼重要嗎?然而鹿角似乎不這麼認為,即使坐在椅子上的鹿角總像隻蟲般扭來扭去、即使好幾次鹿角都像是想直接騎上掃帚從窗戶奔向天空,鹿角仍拿出成為明星追蹤手的毅力,發憤圖強。
鹿角最後的普巫成績天狼星早已不記得了,只知道,最後鹿角繼續修習的六門課,超勞巫測每一科都是O。
「莉莉對於努力和真誠的人總是特別寬容。」
月影建議鹿角,可以從和莉莉討論課業下手。以往,在追求莉莉參謀裡,鹿角總是優先採用天狼星的意見──因最合己意、最酷。六年級開始,採納月影建議的比例卻多了起來。
十分掃興的,月影無趣的建議還真的奏效了。天狼星看著鹿角將家中祖先們留下的魔法文獻、魔藥筆記偷渡到校向莉莉獻寶,然後向隻孺慕母親的小鹿般討摸摸──
「莉莉,你看!我找到這個了,我們來研究看看?」
「莉莉莉莉~你看看,我這樣解讀對不對?」
「莉莉莉莉莉莉~這個是不是就是你在找的資料?」
天知道,鹿角可從來都沒這麼乖巧過!每每思及此,天狼星都為魔女莉莉的魔力感到戰慄不已。
果然,女生就是群麻煩又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生物。
旁觀這齣「鬧劇」的天狼星表示,完全不理解自願被束縛的兄弟在想什麼。
退一步從同學、朋友做起的鹿角,成功的和莉莉拉近了距離,不知何時起,兩人開始約會。
不啊,幫著鹿角告白那麼多次,結果最關鍵的一次卻沒通知,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如果早點告訴我,我就可以包下桑柯的惡作劇商店、贊助整個活米村的飛力煙火,讓鹿角再來一次世紀告白的說。
天狼星捶心肝。
之後有一陣子,莉莉為了父母出「爾禍」的事傷心難過,而鹿角已儼然成長為一位足以支持淑女的紳士。
「我們會阻止同樣的事再發生的。」
鹿角堅定的低聲說道,將莉莉擁入懷中,讓莉莉可以安心流淚,直到淚水自然停止。
「來敷敷熱毛巾吧。很舒服喔。」
將莉莉帶到寧靜的角落後,鹿角要天狼星望風,然後從書包裡拿出為了練球而預備的乾淨毛巾施咒。
「還有還有~來喝點水吧!」
──雖然天狼星覺得,鹿角與其說是紳士,不如說是忠犬……明明自己才是獸足。
莉莉說鹿角長大了,天狼星卻依舊看得見,兄弟身後搖得歡快的尾巴。
鹿角的這段戀情,並未受太大阻力。
「感謝梅林!你就是那位改變詹姆的莉莉吧。」
優菲米亞拉著莉莉的雙手,就只差沒說我的兒子就交給你了。
「波特總是被知性勇敢的女性吸引。」
弗利蒙攬過優菲米亞,親吻著優菲米亞的額角,輕撫著優菲米亞垂下的秀髮──秀髮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保養得柔亮動人。
「喔!爸爸媽媽又來了!」
鹿角誇張的抗議父母秀恩愛行為,見怪不怪。莉莉眨了眨眼,在鹿角臉上輕啄一口,曾經厚臉皮大膽求愛、對父母親密行為見怪不怪的鹿角,立刻變成一顆熟透的大蘋果。
「優菲米亞就是優菲米亞。」
弗利蒙最後對著有些不安的莉莉如此說道。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鹿角一臉你在說什麼廢話的表情,天狼星卻是全場最懂得這句話的人。
波特是因為優菲米亞是純血才還是純血,而不是因為優菲米亞是純血才能成為波特。
「而且你查理叔叔也會幫忙的,就放心走你的路吧。」
弗利蒙拍了拍一臉懵懂的鹿角,語氣欣慰。
那個時候多無憂無慮呀。天狼星在寒冷夜雨的夢中,又看到了陰陽怪氣的怪角與純血奢糜攀比的宴會,更加倍的想念波特家溫馨的家常菜,以及莉莉隨興致準備的餐前、餐後酒。
天狼星熟知所有名貴標籤的酒,卻永遠也無法像莉莉一樣能敏銳細數酒的所有釀造過程,純血們喝的是標籤上的榮耀,從不看標籤的莉莉卻永遠能洞悉他們真正的價值。
夢裡,天狼星嗤了一聲,是對純血、對虛度十二年的自己,還是沉醉夢裡,也看不到想見的面容,只因這十二年間被吸食而去的情感,終究成為了空洞?
雨,依舊不停的下。
劫盜組 批點
鹿角:過動的小太陽,和陽光一樣不扭曲自己的道路……無論有何障礙。
獸足:意義是什麼,我只知道義氣!我就是不要黑,敢著大紅才是真男兒!
月影:初嘗友誼甘露,朋友是珍而重之心尖上的珍寶。
蟲尾:嘿嘿嘿,可以和這麼酷炫的人做朋友!(搓手手
詹姆最後選修的科目有正氣師需要的黑魔法防禦、變形學、符咒學、藥草學、魔藥學,以及作為興趣的奇獸飼育學。雖然坐不住的詹姆始終無法像父親和莉莉那樣擅長魔藥,七年級時詹姆的變形學水準已經非常優秀,偶爾還可以指點莉莉。
詹姆對魔藥的不擅長,讓石內卜在授課說朽木腦袋時,總是特別愉悅。
天狼星的普巫基本上就是考到需求分就好,正氣師需要的科目就拿個E,覺得沒有用的科目就讓他T。唯一拿O的科目是麻瓜研究,為了氣爸媽用的。
但是天狼星超勞巫測成績很好,是典型用功好學生的公敵。
就學機會得來不易的雷木思,在詹姆奮發圖強前,是全獅院除了莉莉之外成績最好的學生。個性沉穩、用功,再加上「劫盜組良心」的身分,使得他被任命為級長。
然而如此優秀的雷木思的魔藥卻始終是E,縛狼汁問世後雷木思無數次的為自己的無能感到自責。
彼得的學業就像本人一樣不起眼,沒有像詹姆和天狼星一樣的大起大落,也不像雷木思一樣好到受賞識。
但如果就此評判彼得沒有實力,小心栽跟斗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