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世代】霍格華茲1970's — 來自東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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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前言

HP仙境真的好久不見:))
曾經著迷寫文多年又停筆多年(真的很多年),最近接觸了劇本遊戲之後,忽然又燃起塵封多年的寫文魂。
加上AI的幫助,現在查找資料對齊世界觀顆粒度的方便度大大提升,我在試寫了幾章之後發現以為已經乾涸很多年的腦袋其實還是藏了很多想創造的東西。

所以決定還是拿以前未完故事來開刀。

因為之前的帳號被遺忘太久了,所以乾脆新創一個。我以前的名字,有人叫我娃娃或WAWA,雖然現在應該沒有人記得了。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覺得我的女主角名字以及部分設定你在某個親世代老文章裡看過,那很有可能就是被我腰斬多年的那個文章。(不是抄襲,不是抄襲,不是抄襲呀)
不過我也不算是重寫,這個故事基本是被我打掉重練。除了女主角名字跟部分身份設定跟原版一致之外,全部都被我徹頭徹尾的改掉了,從女主角的個性、行事、身份,到劇情脈絡,甚至CP的組成都有極大的變化。
還想再把文章放上來算是做一個紀錄,想知道這次的創作可以走多遠。雖然不確定還會不會有人喜歡。

很多東西都變了,但是熱愛親世代這件事好像永遠改變不了呢。
雖然原著中的CP可能這次會被我拆掉(噓),雖然這次的CP組合可能會有點離經叛道。啊不過,反正我寫的開心最重要:)

目錄

#1 第一章 火車與火
#4 第二章 帽子裡的聲音
#5 第三章 初見劫盜

最後是創作聲明:

本文有使用ChatGPT作為輔助工具。世界觀、原創角色設定、人物情感設計、情節走向與整體敘事都是我獨立構思主導撰寫。創作靈感、角色心理、對白風格與文化衝突等細節,均來自個人長期累積的設定與故事發展設計。
ChatGPT 並非本作品之共同創作者,也未參與角色設定、情節架構或情感主線的發想。其協助內容如同查閱資料、請教編輯意見、討論敘事方式般,最終決策與創作權完全屬於作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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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平凡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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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an @yi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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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火車與火



她夢見火。

不是什麼戲劇性的烈焰,而是那種慢吞吞地、像貓一樣蹭著腳踝的火。夢裡有人叫她的名字,語氣慵懶,尾音微翹,像誰在等她回頭。


容安……妳還在睡啊?


車廂輕輕一震,火光驀然潰散。

她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窗外飛逝的英國灰白田野。天色陰沉,像誰拿舊毛衣罩住了整個天空。

她動了動脖子,頸側一陣微熱,夢裡的火似乎還沒完全退去。護符從衣領滑出半截,暖得像是剛剛被什麼念頭喚醒。

對面的小巫師們正為一盒蛞蝓糖爭得不可開交。糖果紙、貓毛和年輕聲音在空氣裡打轉,混成一種無法忽視的熱鬧。容安將校袍摺好墊在腿上,把自己包進角落裡,像是築一道小牆。

她原以為語言會是麻煩——結果不是。別人說什麼她都聽得懂,自己開口也沒遇上障礙。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替她悄悄把字詞翻譯好了。她本想問問那孩子的貓叫什麼名字,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不是說不出口,只是還不習慣被人聽見。


她縮在角落,悄悄將護符塞進外袍內層的暗袋裡。窗外山巒倒退而過,晨霧未散,遠方田野若隱若現。空氣裡飄著糖果和舊皮箱的味道,夾雜一絲煤煙。

幾個年紀明顯比她小的學生跟她坐在同一個車廂裡,似乎是新生。有個男孩鼻尖還貼著膠布,聲音興奮得發顫。

「我舅媽說,圖書館裡的書會咬人,如果你沒說『請』的話。」

「我聽說有個會突然消失的樓梯,踩到就要遲到一整天——史萊哲林那群人最喜歡把新生推上去。」

「胡說八道,他們也會被扣分好嗎?」

「唔,我姊跟我說,葛來分多的交誼廳牆上掛著一幅會打瞌睡的獅子畫像。」

「那是真的,我表哥有見過,他還說獅子會挑人說話,最討厭那個……嗯……那群惹麻煩的傢伙。」

另一人眼睛一亮,急急附和:「你說的是那四個男生嗎?我聽過他們的綽號,好像是……獸足、鹿角、月影,還有一個……嗯……我常記不住他。」

「佩迪魯啦,彼得・佩迪魯,他個子最小。每次都是他把風。」

「是那群人在走廊上放臭氣煙火嗎?聽說還曾在黑湖裡塞了假魷魚,把湖裡的魔法生物嚇個半死。」

「還有那次——有人在變形學教室裡偷偷變出一頂唱歌帽子,唱了整節課『鄧不利多鬍子長』!」

「我姊說,那肯定是鹿角的主意,他腦袋裡裝的全是奇怪的把戲。」

「可他飛行很厲害呀,我聽說,他比賽那天看台上坐了三個不同學校的教練,全是衝著他來的!」

「我更喜歡獸足——學姊們都說他比較安靜,笑起來那種壞壞的樣子……真的很要命。」

「哪止啊,他可是出身那個超古老的純血家族,聽說家裡一堆人在魔法部當官,還有人當過黑巫師審判官!」

「難怪氣場這麼強。我表哥說,他那雙眼睛像能看透人心似的,讓人不敢亂講話……」

容安沒說話。那些名字和笑聲在車廂裡飄動,一個個滑進她腦海,像是翻開一頁早已裝訂好的書冊,命運在黑白紙張間悄然抖動。

獸足、鹿角、月影,佩迪魯。


她不認識他們,對那些惡作劇也毫無概念。但她能感覺到,那些名字不是單純的綽號,而是這座學院裡某種無形軌道上的星子,影響著別人的軌跡——甚至,或許也會干涉她的。

窗外陽光漸漸從雲層縫隙中灑落,容安低頭把護符再往袍子裡藏了藏,默默想著這些陌生的字句與故事,沒有察覺,自己的嘴角在不經意間微微動了一下。


火車終於停了,門一打開,一股冷濕的空氣迎面撲來。

站台上擠滿了學生,年紀不一。貓頭鷹亂叫,行李撞來撞去,有人掉了魔杖,有人踩到貓尾。

容安站得筆直,望著不遠處舉著燈籠的高大男人。那人聲如洪鐘,喊道:「新生這邊集合——跟我走,往湖邊!」

其實她不是新生,她已經過了十一歲的生日好多年了,不過轉學生也算是第一次入校,需要參與乘船入學儀式,於是她默默跟著人群走。湖邊霧重,空氣裡有股青草與潮氣混合的氣味。她沒說話,只專注聽腳下濕潤的土路與別人的呼吸聲交織。

當他們走到湖岸,幾十艘小船早已待命。燈籠掛在船頭,泛著溫黃的光。有人小聲問她要不要坐同一艘,她點了點頭。


船划出岸邊的那刻,她回頭望了一眼火車。紅色車廂在霧裡模糊成一塊漸淡的記憶,像是身後的某段人生被悄悄關上了門。

前方的山丘上,霍格華茲亮著燈火,靜靜等他們靠近。

A.S.Vale @A_S_V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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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anc
新讀者報到👋
只要是親世代就先按讚(欸不是)
我……只是也很愛親世代而已🥺

Yian @yi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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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_S_Vale
我懂我懂
親世代是真的很迷人🥹
希望你會喜歡接下來的故事🧡

Yian @yi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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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帽子裡的聲音



在大廳緊閉的大門前,數十名新生正排著隊等待即將到來的分院儀式,臉上寫滿了緊張與興奮,竊竊私語此起彼落。

容安站在隊伍尾端,與身旁十一歲的孩子們顯得格格不入。她已十六歲,卻被安排和新生一同接受分院測試。她沒有怨言,只是將自己默默隱入牆邊陰影,眼神平靜地掃過這群對霍格華茲充滿憧憬的小巫師。

「希望我不要進史萊哲林……我爸說那裡的學生都很陰險。」

「我倒覺得史萊哲林聽起來很厲害啊,像蛇一樣精明冷靜。」

「赫夫帕夫比較好吧,聽說那邊人都很友善,而且幾乎不會被留校察看。」

「你們都不想進葛來分多嗎?我叔叔就是那裡畢業的,他說那是最英勇的學院!」

「說不定你會進雷文克勞,總愛搬出書上的說法。」

「我才不是書呆子,我只是說——分院帽會說話,這是真的!」

耳邊滿是七嘴八舌的推測與討論,容安卻難以將這四個陌生的學院與具體形象連結。

葛來分多、史萊哲林、雷文克勞、赫夫帕夫——這些名字像印在地圖角落的符號,她能讀出字形,卻讀不出意義。勇氣、野心、智慧、忠誠,這些抽象的詞彙對她而言太過模糊;她無從想像,一頂帽子是如何從人心中看出這些特質的。

她的目光掃過雕飾華麗的大門與熙熙攘攘的走廊,霍格華茲給她的第一印象與過去所學相去甚遠。這裡並不靜謐莊嚴,反而充滿騷動與歡笑,每個人都在談論什麼——傳聞、學長姐、魔法課程,還有那些早已在校園成為傳奇的名字。

「妳聽過獸足嗎?我堂姊說他長得好看得不像話,是葛來分多的。」

「還有那個……鹿角?上回在魁地奇球場放煙火寫情詩,結果被全校看到。」

「我聽說月影是最安靜的那個,好像很聰明,也從不闖禍,卻總是知道怎麼幫其他人善後。」

「他們是不是都有綽號啊?我記得除了獸足、鹿角,還有一個叫蟲尾的?」

「對對,就是他們四個。總是一起出現,也總是一起消失。有人說他們會半夜溜出去冒險。」

「還有人說,他們能變出會唱歌的東西,把史萊哲林樓層吵了一整晚!」

「你信這種話?」

「誰知道,但不是聽說他們常被逮個正著?可每次都神奇地逃過處罰,連被扣分都沒幾次。」

女孩們的語氣像在討論某部連載小說,興奮又誇張。容安未插話,只靜靜聆聽。

這些名字已數度在過去幾個小時從不同人的嘴裡聽聞,卻始終無法對應具體面孔。

她將這些名字連同四個學院一併收進心裡,像在試圖拼出一張尚未揭示全貌的地圖。


忽然,大門緩緩敞開,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湧出,大廳內傳來樂聲與交談聲。引導的教授發出輕咳,引領隊伍前行。

燭光從高高的天花板灑下來,像流動的星辰,桌上堆滿黃金器皿,四張長桌延伸至盡頭,熱鬧與好奇的目光紛紛轉向門口。容安與新生們站成一列,一如預演許久的戲碼。

她不習慣這樣的注視。當前排孩子們交頭接耳,偷偷擺正衣領時,她只是站著,眼神空無波瀾,像是另有一層世界擋在面前。

「叫到名字就上前坐上那張凳子,戴上帽子。」麥教授嚴肅地說。

一頂破舊的帽子被放在椅子上,它打了個呵欠,張開帽簷,哼了一聲像是醒得極不情願,然後開始唱歌。

容安並未仔細聽。她的視線穿過那些注視的學生,落在講台後方銀白長髮的老巫師身上——鄧不利多。他似乎也正看著她,眼底沒有審視,反倒像是在等一個故事開場。

一個又一個名字被叫起,孩子們上前、坐下、帽子落下、不久便聽見那頂帽子高聲喊出某個學院的名字,然後長桌爆出掌聲。有人滿臉通紅地奔去新座位,有人高興得差點摔下椅子。


「容安。」

她走上前,動作不快。禮貌地坐好後,那頂帽子落到她頭上,一瞬間,世界變得靜謐。

分類帽剛一落下,便發出一聲曖昧不明的低笑。

『唔──這顆腦袋可真是個謎。不是空的,也不是滿的,而是……被抹得太乾淨了。』

帽子在她的思維裡踱步,像一位古董店老闆正翻看一只沒有標籤的木盒。

『你不害怕,不期待,也不抗拒。別的孩子腦子裡吵成一團,你倒像一口沉井。怎麼回事啊,小姑娘?這不是天性,是……訓練出來的。有人不讓你問「為什麼」,是不是?』

容安沒回應。帽子像習慣了沉默,反倒興致勃勃。

『你記得的東西很多,學得也快,卻從沒用它們來質疑什麼──不是蠢,而是順從。唉,要是我年輕幾百歲,肯定會說你該去赫夫帕夫……但你會在那兒慢慢溶掉,連自己都忘了在哪裡。』

帽子的聲音忽然一緩,像是說起私事:

『雷文克勞會珍惜你,但不會喚醒你。史萊哲林會拆開你,看你會不會反擊──你會討厭那種人,對吧?』

它頓了頓,語調忽然一轉,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葛來分多……嗯,葛來分多是鬧哄哄的、莽撞的、愛惹麻煩的──他們會逼你站出來,會問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笑,為什麼你總像在等誰吩咐。』

『你不是為了榮耀才來,也不是為了證明什麼──但有那麼一點點……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就一點點,你藏得很深──但我看見了。』

帽子最後沉吟了一下,語氣輕得像風:

『那麼,就去那裡吧──去那個會吵醒你的地方。』


葛──來──分──多!


掌聲響起時,她慢慢摘下帽子,站起身。並不是所有人都鼓掌,有些人只是好奇地看著這個年紀顯然不小的東方面孔。但她不以為意。

她走向那張紅金色的長桌,座位在最末,剛好靠牆。正好,她喜歡邊角的視角,可以安靜觀察整個房間。

分類帽還在唱歌般喃喃:「真奇妙啊真奇妙……這學期的故事不會無聊了。」

Yian @yi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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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見劫盜



容安在葛來分多長桌末端落座。整座大廳熱鬧得像一場節慶,她卻像剛從冷巷轉角進來,仍帶著身上未褪的霧氣。

她不急著觀察誰,只靜靜吃飯。餐盤裡的食物味道奇特,但熱度令人安心,像是被某種魔法篩選過的溫度,恰到好處。她悄悄移動座位靠近牆邊,遠離雜亂的碰杯與歡呼,努力在一張張不相識的臉孔中維持一種柔和的距離。

直到某種不協調感從人群中漫出來。


——一陣笑聲,略微失控,卻極具感染力。

她抬眼時,剛好看到一隻銀杯在桌面上瘋狂亂竄,像老鼠一樣拖著小尾巴,在餐巾間鑽來鑽去。

幾個學生立刻跳了起來,有人驚叫,有人笑得直拍桌子。

布萊克!」

那個聲音清亮而戲劇化地拉長尾音,像在舞台上表演控訴:

「你要是再讓我喝到一隻有毛的飲料,我就去找飛七申請老鼠防疫獎章!」

說話的人站起半身,手還扶著剛剛被變過形的杯子。他的鼻梁上戴著黑色圓框眼鏡,黑髮亂翹,神情卻比誰都自在。

他望向罪魁禍首,嘴角上揚,像隨時準備說一句更誇張的台詞:

「下次要變的話,記得先讓牠洗個澡。我的味覺雖然勇敢,但它沒簽過魁地奇選手保險。」

桌邊爆出第二波笑聲,連剛才抱怨的學生都忍不住笑了。

坐在他身邊的少年懶洋洋地聳了聳肩,毫無歉意地把杯子變回原樣,還用叉子輕點了點杯身,像是在哄它冷靜。

他沒多說話,甚至懶得回應對方的誇張反應,但那副眼神——既漫不經心又像什麼都知道——讓所有人的笑意又往上一層。

就在笑聲稍歇時,坐在他們對面的褐髮男孩緩緩放下手中叉子。他眉眼清晰、氣質克制,彷彿任何嘈雜與喧囂都不會真實地打擾他。

他沒有笑,只是嘴角略略勾起,像是默默記下一筆未來的報復材料。

「他沒對主菜動手你就已經該慶幸了。」

他話音剛落,眼鏡男立刻抓住那個句尾,誇張地捧胸大喊:「月影,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替獸足說話!」

那個被喚作「月影」的少年微微挑眉,沒再接話,只低頭把自己的湯慢慢攪了兩圈。

「他其實也對馬鈴薯動過手,有次午餐,你沒發現而已。」另一側,一個略顯尖細的聲音補上一刀,語氣裡帶著些幸災樂禍的自得。

說話的是個矮小的男孩,坐在褐髮男孩身旁,頭髮亂翹,動作不多,說完後立刻低頭扒飯,像習慣了插科打諢後迅速退場。

「噢,蟲尾,你這條命就是靠多話撿回來的。」眼鏡男孩朝他擺擺手,笑得還在發酵,「太好了,我現在連馬鈴薯也不敢吃了。」

彼得咧嘴一笑,又飛快低頭吃飯。他沒再說話,但眼裡那點竄動的精明與殷勤,倒是與三位夥伴形成了某種奇妙的對比。


容安的視線在他們幾人身上停留了幾秒。

四人坐得不近不遠,周圍一整排學生不斷朝他們靠攏說話,但又不敢太近,像是自成領域。

那三人之間的動態流轉極為微妙,一人鬧、一人懶、一人靜,像三根精準擺動的指針,把整張長桌的氣氛撐起來——而那位體形略圓、話語較少的男孩則像是圍繞其間的小針腳,偶爾插話,偶爾偷笑,沒有人叫他離開,也沒有人特別留意他。

他的位置不算核心,卻也從未被排除在外。


剛才說笑話的少年——那個黑髮亂翹、眼鏡快從鼻樑掉下來,身形挺拔,穿著有點不拘但乾淨利落,談話時手部動作極多,不時拿著叉子比劃,像是在操控什麼隱形的舞台。他眼神明亮得幾乎逼人,語速略快,每句話都像預設會有人笑,因此說得十分自信。

而那位被叫做『獸足』的,則是另一種存在。

他坐姿鬆散,深髮落肩,眼神不經意地掃過四周,像是誰都入不了他眼,連道歉都像懶得說全。他說話不多,但偏偏讓人視線總不經意地停留在他身上。那少年有著一種難以忽視的存在感——不只是因為他坐姿散漫、眼神帶刺,而是因為他過分好看了點。

那種英俊不是課本裡會出現的範本,也不是禮儀社會推崇的規範模樣,而是有點……不合理的組合。五官銳利得幾乎失了柔和,唇形偏薄,眉眼又深得過火;可這些線條混在一起,偏偏構成了一種極度吸引目光的矛盾——像打翻了哪種高貴血統裡不該出現的叛逆成分。

容安不確定他是怎麼做到的:坐得像一團雲,又像隨時準備化成刀。他連笑都不全然展開,只挑起一邊嘴角,像在說:『我若願意,你會跪著求我說第二句。』

第三人坐在他們對面,彷彿有一層空氣隔離。

他的氣質與另外兩人截然不同。蒼白、冷靜、安靜得像光太強時牆角投下的影。衣著乾淨卻略舊,沒有多餘動作,眼神總像在測量距離與時間。有學生靠近問他一題課業,他微微點頭,只回答一句,卻讓對方滿臉佩服地離開。

前面一人打開局面,另一人製造聲量,而他,像是負責收拾與觀察整場局面的那一人。


容安看著他們,還未對號入座。只是覺得這三人之間,有種非正式的編排。像是誰刻意不說明的舞步——中心、圓心軸,以及靜默的反拍。

直到她聽見某人低聲道:

「唉,獸足又闖禍,鹿角還跟著起鬨……幸好月影在,不然今晚飯桌又要飛起來。」

這三個詞就這麼落在她腦海裡。

她不動聲色地記住了:獸足、鹿角、月影。

那麼——亂髮笑得最兇的是鹿角,語言鋒利、眼神不懷好意的是獸足,而那個沉靜如月、說話極少的,就是月影。


她沒笑,只淡淡看了一眼剛被復原的銀杯——它滾到桌邊停下,像還餘留一絲不甘。

長桌前的喧鬧聲未停,笑語與叉匙碰撞聲在燭光中交織成霍格華茲獨有的晚餐景象。

容安轉回目光,默默舉起自己的杯子,確認裡面沒有任何毛茸茸的東西。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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