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追X原創女主】The Things Between Diggory And Me.(長篇連載)(12/11更新第41章: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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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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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8:『我相信他』
 
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頭疼,亦未曾再次看見叔叔過去的記憶。

好像一切又恢復正常似的。

但我的心情始終好不起來。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這很奇怪,明明沒有跟叔叔特別相處過,甚至我總會開玩笑的認為好像全巫師界就只有我跟叔叔不熟一樣......

但是——說他之前曾是食死徒的一員?甚至殺了我的父親?他們到底在開甚麼惡劣又難笑的玩笑?

而且——迪戈里——既然他認為我『危險』並且『防備』身為來自食死徒家族的我——所以──一直以來他對我的態度到底算什麼?

哦——讓我猜猜──是施捨?同情?可憐?防備?警戒...... 不——應該是以上皆是。他想成為那種人人稱頌的大英雄不是嗎?

對——沒錯——像他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又總是那麼自以為是,永遠都愛用自己的觀點看待所有事情——看得極其分明──非黑即白。


可想到這裡,我頓時又覺得自己產生這種想法十分糟糕,我的意思是——我何必要那麼在乎他的態度?甚至還試著想把他想的特別糟糕......就純粹只是希望自己能好受些。

我明明知道他是個好人。

但......像他那麼富有正義感且固執的人,如果會對我產生那種偏見,其實也不必太感到意外。

總之,自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跟迪戈里說過話了。

即便前陣子我腦子壞掉的想和他一塊兒去海格的小屋做客,而這幾天他似乎也因為我們還沒確定去海格小屋的時間,試圖主動找我談起這件事,但我全都選擇視而不見。

我也不清楚自己在氣什麼......是氣他明明知道一切卻總是欲言又止?是氣他因為他總用那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又或者,是氣他早已帶著偏見的目光對待我?

週六的早晨,我還是沒睡好,於是一大早就獨自一個人跑來斯萊特林交誼廳,透過窗戶呆呆的盯著黑湖波光粼粼的景色。

忽然,交誼廳的石門響動了。但我沒有回頭查看,而是繼續看著窗外。

「......克萊?」

聽見西奧多的聲音,我愣了一下,因為我記得他這個時間點總會去圖書館和朵莉絲一塊兒讀書的。

「......西奧?」我轉過頭,看著同樣略顯訝異的西奧多,「嘿,你不是應該去圖書館讀書嗎?」

「我忘記帶魔法史論文了,想著下午時可能有機會寫到,於是又回來拿了。」

要死......我有時候總佩服西奧多對知識的熱愛,他肩上的書包看起來沉得不像話,換成是我…..估計一個月都看不完那些書。

可就算如此,我的心情依舊提不起甚麼勁……因此,我沒答話,只是朝他笑了笑後,接著又轉回頭繼續呆呆的望著窗外。

——迪戈里在外面。

明明西奧多的聲音輕柔得像是一片羽毛,可我感覺心仍舊被迫掀起了一陣波瀾。

「......什麼?」

「他在外頭,我在想,他應該是來找妳的。」西奧多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我聽潘西提到,妳這週末原本要跟他一起去那位獵場守衛者的小屋……所以我猜他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梅林……迪戈里那傢伙個性真的很固執。

好吧!我沒讓杰夫或是秋轉告他我臨時不想去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我認為我這幾天對他的態度足夠明顯了,為什麼迪戈里現在還跑來斯萊特林交誼廳外頭想堵我呢?

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出去告訴他我不去了,還是裝死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依照迪戈里那固執到像顆萬年石頭的個性,搞不好我如果真的不出去見他,他會瘋到在外頭待到宵禁時間才離開。

......可是我間接讓他少了一次去霍格莫德村的機會,畢竟依照學校規定,霍格莫德村只有在特定周末時才可以去──思及此處,我原本應該死透的良心又再度折磨我。

就在我陷入天人交戰之際,西奧多打破了沉默,他輕聲提議道:「......我出去和迪戈里說一聲吧,就說妳感冒了,所以臨時去不了,好嗎?」

我想西奧多總能知道我在想甚麼。

我愣了愣,感激地看著西奧多,小聲地向他道謝,「.....謝謝。」

隨後,西奧多便替我走出外頭和迪戈里說一聲了,過沒多久,交誼廳的石門又發出沉重的聲響,西奧多很快地從外頭走了回來。

「我告訴迪戈里了,他剛剛離開了。」西奧多淡淡地說。

我總感覺自己這陣子的思緒特別混亂──我竟然差點想問西奧多,迪戈里剛才是怎麼說的?是對我臨時的反悔而感到生氣?

但好在僅存的理智線趁衝動衝出我嘴巴前成功壓抑住了……我沒接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輕聲對他再一次說了句謝謝。

我本以為西奧多等會兒要回男生寢室拿魔法史論文後,再返回圖書館去找朵莉絲的。

但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悶不吭聲地坐到了我旁邊,陪著我靜靜看向窗外的黑湖湖底。

我愣了愣,本想開口他怎麼不趕緊去圖書館?但西奧多卻搶先我一步開口問道──

妳和迪戈里出了什麼事情嗎?

「......什麼?」我徹底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的西奧多。

我也不曉得自己在心慌些甚麼勁兒,但沉默片刻後,我極力壓下內心的亂糟糟,反問道:「……怎麼突然這樣問?」

「......不是突然,我察覺到妳這幾天似乎一直在避著他,心情似乎也一直不太好,」西奧多停頓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如果妳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也沒有關係,只是克萊妳突然這樣子,甚麼話都不太說,讓我有些擔心,哦,別誤會,我並不是在嫌棄妳很吵,妳平時話也算少……只是……我確實感到有點擔心。」

好吧,我的確平常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因為我總認為開口說話會消耗掉我本就不多餘的精力。

但這幾天布雷斯或是德拉科故意嘴賤想激怒我,我也沒心情搭理他們,否則要是依照往常,我肯定分分鐘恨不得將他們倆變成霍格沃茨草地的肥料之一。

「......不,跟他無關,我只是......有些事情還搞不太明白而已。」沉默良久後,我淡淡地說。

確實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不只是迪戈里,也包括叔叔過去的事情。

其實……有時我總覺得自己很矛盾,明明嚴格而言我是穿越來到這裡的,即便現在這副身軀的原主人的姓名、外貌、生日皆與我一模一樣,但無可否認我還是穿越來到這裡的這一事實。

所以,如此在意這一世家人的這一點,確實很奇怪……可我還是無法克制地去在意著叔叔的那段過去──

突如其來的頭痛──無來由看見了叔叔過去的記憶──爸爸臨死前究竟和他說了些甚麼──還有──那道綠光──

這一切的一切,我這幾天始終搞不明白。

不用急著明白也沒關係......」忽然,西奧多沉穩的嗓音打斷了我逐漸混亂的思緒。

我愣愣地抬起眸子,看著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的西奧多,他又繼續道:「很多時候,當妳產生了如果想馬上搞明白的想法就肯定不會焦慮時,其實事實上往往相反,這麼做反而會讓人更焦慮而已。」西奧多笑了一下補充道,「所以,像現在這樣甚麼都不要想是最好的,趁這個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又或是什麼都不做也無所謂,反正,只要別太陷入進去就行,太陷入某些情緒時,只會讓人更加煩悶而已。」

「……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好像不太合適,」我總覺得西奧多的話彷彿像安定咒一樣頓時讓我的心情好上許多,我笑著看著他放在一旁的書包,「你不是總想搞明白書上的那些知識嗎?」

「是啊,但我可不會隨時隨地會看著書,哦,雖然德拉科他們總說我未來的妻子肯定是一部辭典,不過有時我也喜歡做一些其他有趣的事情。」他難得帶著玩笑的語氣說道。

我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笑了幾聲。

我知道西奧多在擔心什麼。他了解我的性子,我有時確實會忍不住自我內耗,長時間陷在某個情緒漩渦中久久無法自拔,所以,正如他所言,適時地抽離出來是件好事—— 

可我承認自己有時候挺固執的,即便西奧多說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依舊失眠了整整一個晚上。

隔天一早,我便穿上納西莎買給我的棉襖大衣,連忙跑去海格的小屋。

是的──想了一整個晚上,假設知道真相的人誰都不願意告訴我,那麼我就去找最容易從他嘴裡挖出真相的人,而海格便是最好的人選。

雖然他忠誠、友善,但口風確實不緊......譬如一年級的魔法石事件,就是海格不小心透露給波特等人,讓他們發現了三頭犬看守的秘密。

總之——憑著對原著的記憶,我很快便找到了海格的小屋,它位於禁林入口旁。

那是一間簡單的小木屋,屋頂覆蓋著一層薄雪,看來早晨時海格已經鏟過雪,因為我看見小木屋的周圍堆著一座座小雪山。

然而外頭的雪越下越大,我冷得打了個哆嗦,迅速拉緊身上的棉襖大衣,以好抵禦寒風,正當我準備敲門打擾海格時,耳邊卻聽見了小屋後方傳來細微的聲響,我愣了一下,好奇地繞到木屋後方查看——

只見海格披著羊皮大外套,正在後院搬運枯枝。那些枯枝的數量實在驚人,他邊搬邊低聲咕噥:「這也太多了吧……怎麼搬都搬不完……」

說完,我看見他似乎打算拿起靠在欄杆上的雨傘,看樣子是準備趁四下無人偷偷施法。

汪──汪汪!」忽然,一聲震耳欲聾的犬吠劃破了早晨大雪的寂靜,是一隻正叼著枯枝在玩的大狗,我想牠肯定就是海格的寵物──牙牙。

或許是看見了陌生人,牙牙處於警戒的狀態,牠朝我的方向不停地狂吠著,這使得我的心忍不住一顫。

梅林…..即便我知道牙牙和海格一樣個性友善,但牠的塊頭確實很大……這麼大的傢伙正朝我狂吠不止,我是真的很難不緊張。

「梅林──克萊莉絲?」聽到聲響的海格抬頭看見了我,他驚訝地瞪大眼睛,一邊揪緊牙牙的項圈,「停下──牙牙!抱歉,他看見陌生人總會那麼熱情……哦,好吧好吧,我想牠希望妳能摸摸牠。」

牙牙確實乖巧地停下叫聲了,但牠咕嚕嚕的大眼睛正興奮的直盯著我看,而海格拿起一旁的雨傘,並帶著牙牙趕緊走到我的面前,「奇怪,妳怎麼來了?塞德里克昨天還告訴我妳生病了,說不會來,我還以為要等幾天才能見到妳呢。現在好多了嗎,孩子?」

聽著海格這麼問,我有些心虛地點點頭,而正如海格所言,牙牙似乎很喜歡我,牠來到我的腳邊,用頭輕輕地頂著我的手示意要我摸摸牠。

「嗯……好多了,只是我……呃,有些過意不去,因為我答應過要來你的小屋做客的,可前幾次都失約,所以……」我邊摸著牙牙邊說。我確實內心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我答應過海格過的,可卻老是失約。

但海格卻爽朗的笑著,「梅林,傻孩子,這有甚麼好過意不去的?妳還會在霍格沃茨待七年呢,有的是時間來我的小屋玩!好啦,咱們別待在外頭聊了,趕緊進來屋子內坐坐吧,這幾天外頭確實冷得很!」

說著,海格便帶著我趕緊回到他的木屋裡。

一踏入木屋,木屋只有一間房間,天花板上吊著幾隻海格狩獵回來的火雞與雉雞,角落擺放著一張大床,壁爐那兒正煮著一把沸騰、冒著白煙的銅水壺。

海格熱情地讓我趕緊坐在木椅上,而室內舒適的暖度,讓牙牙也忍不住躺了下來,牠蜷縮在我的腳邊開始打起瞌睡來。

海格端著一杯柚子茶走了過來,臉上掛滿了微笑:「熱柚子茶,好嗎?我剛剛泡好的,應該會合妳的口味,哈利和羅恩之前來我這裡時,他們也都很喜歡喝呢。」

我輕輕點頭接過茶杯,「謝謝你,海格。」

接著,海格又轉向烤爐,他似乎正在烘烤著蛋糕,烤爐傳來陣陣香噴噴的麵包味道,「哦,對了,我今早還烤了些蛋糕呢,嗯──我瞧瞧……應該就快要好了……」說著說著,海格微微蹲下的龐大的身軀,在烤爐前哼著小調忙著活。

望著他的大背影,聽著他哼的小調有些跑調,海格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但是──如果現在不問的話,那麼我一定會長時間沒辦法搞明白叔叔過去的事情究竟是否是真的──

沉默片刻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問:「海格……我叔叔當年殺害我父親,是真的嗎?

下一秒,我聽見海格原本正在檢查蛋糕是否烤熟的夾子忽然墜地,發出清脆的一聲匡噹聲響。這讓原本沉沉昏睡的牙牙瞬間驚醒,牠嚇得連忙跑到海格的腳邊尋求庇護。

而我則面無表情地望著神色明顯慌亂的海格。

海格似乎不曉得該怎麼回應我才好,他亂糟糟的大鬍子微微顫抖著,眼神也開始胡亂飄移──不敢看著我。

「哦,克萊莉絲,那個……呃,我想……我想起來我等會兒還有事情,所以──」

用膝蓋想也明白海格是下了逐客令,他很明顯不願與我說這個話題,就和納西莎他們一樣。

但這下我更篤定肯定能從他的嘴裡套出我想要的真相,因此,焦急之下,我忍不住脫口而出追問,「你不願正面回應我,代表我叔叔過去的事情都是真的?包括他成為了食死徒、成為神秘人的手下、甚至殺害我的爸爸──這些都是真的,是嗎?

這下海格徹底慌了,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地提高聲量,臉也漲紅了一片。

梅林的臭襪子──該死的──這一切到底是誰告訴妳──哦──該死──妳怎麼能夠知道這些──

為甚麼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我不能知道這些──!」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情緒如此失控地對著人大吼。

可吼完後,海格明顯嚇著了,他被我吼得瞪大了眼睛,大氣也不敢喘,至於牙牙也是,他愈加瑟縮害怕,縮在海格的腳邊不停顫抖著。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我努力深吸了一口氣,試著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但事與願違,我的手微微顫抖著,聲音也無法克制的帶著些許哽咽,「抱歉......我不是......可是,拜託你,海格,我只是想確認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聽見海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似乎見再也瞞不住我,海格果斷放棄掙扎,他重重地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克萊莉絲,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孩子,是的,妳父親確實是死在妳叔叔的魔杖下。

一聽見海格說這一切確實是真實的,我徹底怔住了,心臟猶如漏跳了一大拍。我愣愣地抬起頭,望著仍舊不敢與我視線交錯的海格。

海格愁眉苦臉地垂下頭,「妳叔叔當年曾經因為這件事情進入了阿茲卡班,因為大家都說,他為了不被神秘人懲罰,所以殺害了你的父親──」說著,海格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他的大鬍子濕漉漉地掛滿了淚水,「可是——我永遠都不會相信妳叔叔會為了活命殺害妳的父親——梅林──妳的家人們我從他們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都是很善良的人,妳父親是位優秀、溫柔又強大的存在,妳的母親也是,艾琳娜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孩──哦,不過她生氣時確實挺可怕的……」

海格似乎想起以前的回憶,他邊哭邊笑著說:「至於凌──嗯──說實話,我總以為依他的性子說不定還沒辦法讀到畢業就會被學校退學了──我活了那麼長的歲月,頭一次見到像他那樣不守規矩的斯萊特林──他老說規則不是拿來遵守的,是用來打破的──妳聽聽──有哪個正常的斯萊特林會這麼說啊──?」

聽及此處,我忍不住勾起唇角,這確實很像叔叔的行事風格。

所以,妳父親生前其實很擔心妳的叔叔,他快畢業時,每次見到我都會拜託我替他照顧凌──總之──我想說的是──他們兄弟間感情非常好──而我很清楚凌肯定不是那樣子的人......所以——當年,一定是有什麼理由才會導致妳父親死在——

說著說著,海格的聲音突然卡住了,他似乎難以繼續說下去。接著,他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有些舊的手帕,用力擤了擤鼻涕。

稍微緩和情緒後,海格紅著眼眶繼續說道:「......更何況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鄧布利多校長又怎麼可能願意保護他呢?當年妳叔叔因為這件事情入獄阿茲卡班,是鄧布利多校長告訴魔法部的那些人,這純屬誤會,那些人才看在鄧布利多的面子上放了妳的叔叔——

「......鄧布利多校長保護了叔叔?」我愣了一下,連忙追問海格。

哦,是的,鄧布利多校長當年保下了妳叔叔,可是很多人認為鄧布利多被你叔叔騙了,甚至有人來說校長犯老糊塗了,但——上帝啊!可惡!如果再有人在我面前說這些混賬話!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鄧布利多校長可是當代最偉大的巫師——!

說到這裡,海格鼓著腮幫子氣得滿臉通紅他是真心崇拜鄧布利多校長,因此對於那些惡言惡語自然感到忿忿不平,但不過片刻,他卻又像一顆忽然洩了氣的皮球。

只是......其實事情的所有經過,我確實不太清楚,至於妳聽到有人說妳叔叔曾是食死徒的事……唉……

話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又來了,海格並沒有繼續談起叔叔食死徒的身分,他只是用力擤了擤鼻涕:「但我能肯定告訴妳的是──克萊莉絲──妳叔叔絕不可能殺害妳父親——他絕不會為了苟活而傷害妳家人分毫──這絕對不可能。

看著他紅通通的眼睛盡是對叔叔的絕對信任及堅定,這使得我也忍不住紅起眼眶來。

「......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海格。」我低聲說。

「不客氣,孩子......我希望妳別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當然,我知道這很難做到。哦,如果我能知道到底是誰在談論這些......好吧,雖然我不能對他們怎麼樣,但請相信我,妳叔叔絕對不可能——」

我相信他......即便他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我始終都會選擇相信他。」還沒等海格說完,我便忍不住打斷了他。

海格愣了愣,他紅著眼眶朝我微微一笑。

可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我的腦子真的出了問題.....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再次詢問海格。

「海格......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當然,孩子。」海格點點頭。

迪戈里他......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面對我的問題,海格自然一頭霧水,可沉思一會兒後,他還是老實地告訴我,「塞德里克......?那孩子很有正義感,雖然有時候挺固執的,哦,因為我常聽到杰夫總會抱怨著塞德里克,杰夫總說塞德里克只要認定一件事情後就難以改變,腦袋硬得像被石化咒弄過似的。但也確實如此啦,那孩子偶爾就是這麼固執的個性,不過,撇除這點,塞德里克是個很好的人,善良、正直、勇敢——

我沒答話,只是沉默地垂下了眼簾,默默地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背。

「……怎麼了嗎,克萊莉絲?」我聽見海格的聲音有些疑惑,或許是他以為我的沉默是因為他說錯了些甚麼。

「不......什麼都沒有。」我下意識緊握住腿上的毛褲,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別顫抖得太明顯,「只是……有些事情……終於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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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回來了 冒個泡代表我還活著 但下禮拜繼續忙.......

Xinquill OuO @gloria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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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9: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傢伙

「真是......到底為什麼要一大早就去圖書館呢?」

距離上變形學還有一段時間,我本來還想窩在斯萊特林交誼廳繼續休息的,誰知道德拉科不曉得又發什麼瘋,一臉神秘兮兮的硬要我跟著他去外頭。

我本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有趣好玩的事情——畢竟霍格沃茨這麼大,肯定有許多我們沒發現過的奇妙地方。

最近我努力嘗試讓自己心情好點,而德拉科也察覺了我的異樣,所以偶爾會故意想逗我笑...... 雖然他的幽默方式真的該多向喬治他們學學。

總之,我真的以為他要帶我去探險些有趣的地方——但我現在寧可相信老伏會站在正義這一方了。

「難道妳不知道這幾天破特他們總在圖書館,不曉得究竟研究些什麼嗎?」德拉科一把拽住我的手就是往圖書館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而且我到底為什麼要知道這個?」我沒好氣地朝德拉科翻了個大白眼。

我壓根就對黃金三人組的私人行程不感興趣。

不過......研究?啊,這個時間點,波特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三頭犬在看守什麼秘密了。所以這幾天都在圖書館研究。

只是德拉科對於找波特麻煩這件事似乎異常執著。

「喔,拜託,妳難道不懂嗎?如果真知道他們打算做些什麼,我才有機會抓到破特的把柄啊!我敢保證,他們肯定準備要違反校規!不然那三頭蠢獅子幹嘛神秘兮兮的天天泡在圖書館?」德拉科又怪裡怪氣地說:「除了那位萬事通小姐,妳覺得破特和韋斯比會看書嗎?」

「神秘兮兮......?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德拉科現在看起來也是想幹些準備違反校規的人。

「好了,少囉唆,反正妳待在交誼廳也只是在睡覺不是嗎?」

「既然如此你就放我回去睡覺啊。」我無奈地朝德拉科抗議著。

真是煩死了……雖然我前陣子終於搞清楚狀況了,但仍舊有些失眠,即便身體狀況很疲憊,但睡眠品質卻十分糟糕,我時常會因為夢見那道綠光而在半夜中再度驚醒。

「行,但在此之前,我們先去看看破特那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說著,也不管我的意願,德拉科硬是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圖書館的方向拖去。

清晨的圖書館幾乎沒什麼人,雖然天氣漸漸回暖,但大多數的人都還賴在寢室休息或者去大禮堂享受早餐,再準備開啟一天的學習生活。

再次佩服拉文克勞的學霸們.....因為我看見有幾位拉文克勞正坐在不遠處的圓桌前埋頭討論著課業。

到底為什麼要那麼早起來呢?在宿舍或是大禮堂悠閒的度過不是更好嗎?

還好分院帽大哥當初沒將我分配到拉文克勞,否則我應該過沒多久就會主動申請退學了......我實在沒辦法過著這麼勤奮又健康的校園生活。

「讓我看看......他們到底在哪呢?」說著,德拉科的視線不斷在偌大的圖書館尋找波特的蹤影。

他正想繼續拉著我在圖書館轉來轉去,可我迅速地躲過他的攻勢,接著懶懶地一屁股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不,我就在這裡等你。」

「......」德拉科輕歎一口氣,「行,但妳可別逃跑。」

瘋了才會想逃跑……要是真逃跑的話,德拉科一定會鬧得沒完沒了。

「嗯嗯,好啦。」

我無視了德拉科對於我的不滿,一手拖著腮幫子望著他跑去裡頭尋找死對頭的身影。

接著,我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周圍,視線隨意地又落在不遠處那一桌的拉文克勞,而這下我終於看仔細些了——是蘭斯和秋他們。

蘭斯似乎跟秋的關係也不賴,我偶爾會看見他們一塊兒讀書。

然而,就在我伸個懶腰想把視線移開時,忽然,又恰巧和其中一個原本正背對著我的人視線相碰。

「......!」

「......!」

心猛然一驚——怎麼他媽又是迪戈里!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他怎麼會一大早也出現在圖書館?而且過幾天就是格蘭芬多對上赫奇帕奇的比賽了,我聽德拉科說,這陣子蠢獅子和蠢獾都在拼命練習著。

哦,好吧!他們平日有時無法使用球場,畢竟每個學生的上課時間都不太一樣,但到底為什麼一大早來到圖書館,又看見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

離上一次跟迪戈里說話應該已經一個多月了。所以,我本存一點僥倖的心態,覺得他肯定討厭身為食死徒家族出身的我,再加上之前又放他鴿子…..總之,他肯定會跟我一樣不願主動和我說話。

我的餘光瞥見了他又轉過頭和坐在他對頭的秋不知道說些什麼,秋似乎也朝我的方向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接著連忙將頭徹底轉向窗外。

......要走嗎?還是不走?他會不會又跑來和我搭話?但我對他的態度這麼差,正常人應該不會來才對。

正當我陷入天人交戰之際,忽然,一隻力道頗重的手拍上了我肩膀——是德拉科。

瞧他那副得意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找到目標──破特先生。

德拉科興奮地壓低聲音,接著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就是往深處走,「快來,我找到他們了!他們就坐在靠近禁書區的地方......梅林啊,早就說了,他們肯定在玩些甚麼鬼把戲……!」

說著說著,德拉科拉著我的手就是往裡頭快步走去,可我的餘光仍舊有些無法克制地朝迪戈里的方向望去。

他依舊安靜地坐著,背對著我,似乎和秋正專注的談論著作業,我想他正在教導秋,因為我看見他的手正指著秋面前打開的書本。

而就如德拉科所言,波特他們坐在離禁書區不遠的距離。這裡基本上不太有學生會願意坐在這兒,因為有些謠言傳著如果太靠近禁書區,會被書上記載的黑魔法受到影響。

我想波特他們大概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才會特意選擇這個位置,畢竟波特這位救世主大人太有名了,我常常在學校看到他總會被其他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除了斯萊特林)纏著要簽名。

最後,我和德拉科選了個死角處的桌子坐下,這裡剛好稍微避開了波特他們的視線。

德拉科隨手拿了兩本書,把其中一本扔給了我,佯裝著我們也在用功讀書的假象。

「怪了......格蘭杰呢?我剛剛明明看見她也在......唔......!

我的餘光瞥見赫敏正抱著一本厚得簡直可以砸暈人的巨書,氣沖沖地走向波特和羅恩的方向。

而怕她會發現我們這兩隻小蛇跑來偷聽的存在,我連忙將德拉科手中的書按在他的頭髮上以好遮擋。

沒辦法......德拉科那頭滿是髮油的金色頭髮實在過於明顯,我則倒是無所謂,因為黑髮在霍格沃茨還挺常見的。

就如同我所想,赫敏壓根就沒發現我們的存在,她大步流星地抱著書走到了波特和羅恩的面前。

「哦,老天,我到底在幹什麼呢?我怎麼就沒想到要在這本書裡找呢?......」赫敏念叨著,接著將手中的書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我感受到地板微微產生些許震動,而正摸著被打疼的後腦勺的德拉科,他一臉無語地望著我,「找?她在開甚麼玩笑?那麼厚的書到底要怎麼找?我倒覺得那本書拿來砸暈破特還差不多......」

我沒說話,只是朝德拉科無奈一笑,接著和他一塊兒屏氣凝神地繼續偷偷聽著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哦,好吧,雖然我大概知道接下來的劇情走向,但還是對他們的談話感到幾分好奇。

「這本是幾星期前我拿來消遣的書。」赫敏又說。

「消遣?」羅恩不可置信地看著赫敏,「妳居然叫這玩意——消遣?」

「……我居然頭一次這麼同意臭鼬鼠家的話。」德拉科難得贊同羅恩的觀點,他偷偷地湊到我耳邊小聲吐槽。

不過,我注意到羅恩立馬收了聲,估計是被赫敏投來的死亡視線震懾住了。

可接下來他們說的話我們倒是再也沒辦法聽清楚了,即便德拉科試圖努力偷聽到些許訊息,可事與願違,他只隱約模糊捕捉到一個名字——尼可

「尼可......?誰啊?妳認識嗎?」德拉科滿臉疑惑地壓低聲音問我。

「你都不認識了,我怎麼可能會認識?」我挑起眉反問道。

與我不同,德拉科喜歡結交新的人,我都認為他都快把斯萊特林所有年級的學生全認識一遍了。

德拉科愣了愣,接著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顯然認同我的反駁。

說實話,我頭一次那麼感謝馬爾福那傢伙,如果不是他對納威施了鎖腿咒,那納威要怎麼會......哦——疼!」羅恩原本說的正起勁,可坐在他一旁的波特沒好氣地用那本厚如磚頭的書打了他一下。

波特正死死的瞪著我和德拉科的方向,顯然他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了。

如果我們跟他說我們是來晨讀的,只是恰巧坐的裡他們比較近一些......波特信的機率會有多高?

呃,好吧,恐怕比我主動進入魁地奇球隊的可能性還要低吧……

「哈......那小子的眼神還是讓人那麼不爽......!」德拉科被這麼瞪著自然感到十分不悅,他忿忿地嘟囔了一句。

德拉科有時總是衝動大於理智來行事,所以,趁著他打算魯莽到衝上去和波特他們對質時,我連忙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就是往圖書館的大門口拖。

「喂......克萊!」他有些不滿地低吼。

「好了,我們找到資料了,這下魔藥學論文肯定能好好寫了,走吧。」我故意提高音量說出這番話,確保能讓波特一行人聽見。

恰巧斯內普最近又出了魔藥學的論文讓我們下周交,而剛才德拉科也拿了兩本記載魔藥原料的書籍。

我倒不是太關心波特他們是否相信我們的話,因為我正氣著羅恩提到德拉科對納威施封腿咒的事情。

沒錯,我知道原著裡確實有這個片段——德拉科對納威用了封腿咒,甚至嘲諷他不配進格蘭芬多,因為他根本就不夠勇敢;而波特安慰了納威,還把巧克力蛙送給他,納威則將裡面的鄧布利多畫卡給了波特。

那片畫卡後方寫著——『鄧布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發現火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煉金術方面卓有成效’!』

這也是為什麼波特終於知道尼可.勒梅究竟是誰,不得不說,德拉科某種程度上間接推進了整個劇情。

可是誰他媽在乎?我氣德拉科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惡質的事情!我的意思是——納威又沒有惹到他,不是嗎?而且不管今天被施咒的那個人是不是納威!我還是對德拉科的行為感到十分氣憤!

也許是察覺到我正處於爆發邊緣,德拉科終於掙脫我揪住他衣領的手,但他仍舊嘴硬的替自己辯解,「我、我只不過是開玩笑罷了!誰知道那個蠢小子連這麼簡單的腿立僵停死都不會?還蠢到直接跳回格蘭芬多交誼廳......!」

「玩笑?你覺得這很有趣?」我面色陰沉地瞪著他神色明顯有些慌的德拉科,「看著他跳著回格蘭芬多交誼廳,一路上被其他人恥笑,你覺得這是很有趣的行為?是嗎?這就是你的幽默感?」

梅林,妳該不會是在替那群蠢獅子說話——

我、並、不、是、在、替、他、們、說、話,」我壓低聲音打斷了德拉科的反駁,「我只是希望你明白開玩笑要有分寸,德拉科。噢──而且別告訴我隆巴頓是主動惹你的,我可不是笨蛋,他膽子那麼小,怎麼可能會主動挑釁你?」

德拉科沒有回答,只是被我的話堵得臉色漲紅。他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

「......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針對他?」我忍不住又問。

老實說,我其實不太明白德拉科為何那麼討厭隆巴頓,他平時跟隆巴頓根本沒什麼交集。

如果說討厭波特還有個理由,因為波特當初在火車上毫不給面子拒絕了德拉科,所以德拉科才會耿耿於懷的一直記仇。可──納威呢? 

沉默片刻後,德拉科才慢悠悠地開口:「……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蠢樣,總是哭哭啼啼的。還有,上次魔藥課上的事,我可沒忘。」

我愣了一會兒,有些無可奈何地輕歎一口氣,剛才對他的怒意也隨著窗外的雨一同消散。

「德拉科......我被隆巴頓熬壞的魔藥波及到進入校醫院,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到半年。」德拉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反正我做的惡作劇又不足以讓他進入校醫院,這也沒什麼不是嗎。」

對,德拉科有時候就是一個這麼記恨的人,否則他在原著時也不會因為波特拒絕了他的好友邀請,而討厭他將近七年的時間。

可我還是不希望德拉科成為那種老愛欺負人為樂的人。

他明明本性並不壞,我不願看到他變成那樣,甚至走上另一條道路。

......但納西莎阿姨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德拉科。」沉默一會兒後,我祭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聽見我又搬出納西莎,德拉科氣得耳朵又開始泛紅,「妳又拿母親來威脅我——

「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心裡覺得納西莎阿姨會認同你現在的行為嗎?而且換個角度想吧,德拉科,如果有一天換成是我被人施了封腿咒,你會怎麼做?」

我冷靜地分析給他聽。德拉科確實很在乎我,所以,如果有人欺負我,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但有時候,他的『袖手旁觀』和我的『袖手旁觀』似乎並不是一回事。

德拉科一臉『妳在說什麼廢話』的神情看著我,「當然是狠狠整著捉弄妳的人啊,以牙還牙。」

「.................」我只感覺自己的嘴角在嚴重抽搐。

我沒在選擇廢話,反正簡直是對牛彈琴,於是我又和德拉科轉身往斯萊特林交誼廳的方向走去,打算回寢室拿書包後再去上絕不能遲到的變形學課程。

可走著走著,德拉科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對,他突然開口,「說實話,我有時總覺得妳是不是被迪戈里的靈魂附身。

我想他的意思是我和迪戈里那傢伙一樣,偶爾會因為所謂的正義感來指正他的行為。

但他媽誰要跟迪戈里那傢伙一樣!

別、在、我、面、前、提、到、那、傢、伙。」我沉下臉瞪了德拉科一眼。

被我這麼一瞪,德拉科剛長出來的喉結嚇得上下滾動,「......好吧,沒想到原來妳那麼討厭他。」

討厭......?應該是那傢伙討厭我吧,剛才看到我的時候,也像我一樣,把對方當作陌生人看待,繼續愉快地和秋聊著天。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只是突然一時愣住,沒有回答,我又用力地拍了德拉科的腰一下,示意別再老想着捉弄隆巴頓或其他人了。

德拉科痛得叫了一聲,「啊——知道了知道了!該死......為什麼妳手勁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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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小聊一下 克萊有時候看不慣德拉科的惡作劇所以會糾正他XDD(德拉科:真的煩死了) 不過克萊還是會在外人面前護短 畢竟她很重視德拉科 大概就是:我可以罵他 但其他外人不可以的心情哈哈哈哈哈
然後希望可以在五章內完結一年級.......但應該是五章內才會有克萊跟塞德的第一次大吵_(:3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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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0:請問你在跟我談論遵守校規?韋斯萊?

由於這陣子總在想著迪戈里討厭我來自食死徒家族的事實,使得我差點忘記還有一些人因我的血統出身而對我抱有成見——譬如塞爾溫,那個滿腦只會血統歧視的大混蛋。

我原本和潘西他們打算一塊兒去第一溫室上今早的藥草學的,但我想著或許今天會製作草膏,於是又獨自一個人折回宿舍拿先前買的小罐子。

斯普勞特教授前陣子讓我們種植西洋蓍草,這是一種用於止血、抗炎、癒合傷口的藥草,麻瓜世界稱呼為『士兵傷草』或『萬靈丹』,而巫師界則稱呼為『羽葉草』,因為它的花瓣細密如羽毛輕巧。

比起種植白鮮,種植西洋蓍草對於我們這群一年級生來說更容易些,所以前陣子在藥草學課程時,斯普勞特教授就教導著我們該如何種植、栽培,而且透過咒語及魔藥的作用下,大概這個時間點就可以收成了,不必等到溫暖的春夏季。

可當我走出斯萊特林交誼廳時,卻在地窖的長廊上恰巧碰見了也剛離開交誼廳,準備去上課的塞爾溫等人。

我本來沒將他放在心上的,而是繼續朝第一溫室的方向走去,可當我與塞爾溫擦肩而過時,我卻聽見他厭惡地嘖了一聲,甚至故意拍了拍自己的長袍,好像我碰到他是一件極度令人厭惡的事。

.......哈,他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對吧?

一團怒火瞬間直衝我的腦門,甚至差點忍不住想掏出魔杖狠狠教訓面前這該死的王八蛋,但理智再度壓制住我的衝動——

「我們換條路走吧。」我聽見他對旁邊幾個狐朋狗友說:「真倒霉......大清早就碰到這種『骯髒的東西』。」

骯髒的東西?不好意思,難道他是在指——我?

哦,該死!這傢伙怎麼不看看自己是甚麼狗樣子——

可就在我瞬間氣到失去理智,打算一拳揍向塞爾溫那張髒到不可思議的嘴時,忽然,『碰!!!』的連續巨響響徹整個幽暗的地窖長廊。

煙霧猛然四散,濃烈的綠煙瞬間瀰漫開來。我無法抑制地咳嗽不止,但這還不打緊,因為更糟糕的是我竟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癢——

咳咳、咳......該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唔唔唔唔——!」我聽見塞爾溫氣急敗壞地怒吼,可下一秒,他似乎卻突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的發出嗚嗚聲。

如果這是韋斯萊雙胞胎的把戲,我一時之間不曉得是要稱讚他們幹得好還是揍死他們——

正當腦子還處於混亂狀態時,忽然,一道身影迅速的從迷霧中沖了過來——噢──不,是一位戴著獅子頭面具的人衝向了我──

咳咳......你......唔......!」這煙霧實在是濃的嗆烈,使我壓根就沒辦法說完整的話。

而那獅子頭二話不說,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便朝一樓的樓梯方向拔腿狂奔。

直到跑到一樓廣場,那個蠢獅子頭才總算放開了我的手腕。

該死的……喬治.韋斯萊——你們到底在玩什麼鬼花招——!

終於來到新鮮空氣面前,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可凡是碰到剛才那股濃煙的皮膚,無不例外的都癢到讓我想把面前的喬治狠狠揍死!

喬治愣了一下,急忙摘下臉上的獅子面具,「梅林,妳怎麼知道是我?」他有些訝異地撓撓著鮮紅色的頭髮,我發現他嘴裡還含著一顆糖果。

喔──為什麼?我不認為霍格沃茨中還有誰會比你們兄弟倆更愛搞破壞!喔──還有,因為你比你那該死的雙胞胎哥哥還有些良心未滅,弗雷德才不會把我拉出那該死的臭煙霧!」我沒好氣地又說:「但這不代表我現在不想把你揍死!所以能不能請問一下那個煙霧究竟是甚麼無聊的把戲?害我現在全身上下癢的要命──!

啊——癢死了癢死了真的癢死了!感覺全身上下正被千萬隻的螞蟻折騰著!

正當我又急又氣地使勁抓著發癢的皮膚時,喬治慌忙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果遞給我。

「呃......我想並不無聊,那是我和弗雷德前幾天發明的小小又有趣的惡作劇,只要碰到這個癢癢煙霧,全身上下都會讓人想發瘋狂抓。」

「小小又有趣的惡作劇?不好意思,你是說——小且有趣嗎?」我氣呼呼地說,接著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掌心中的糖果,「請問這又是甚麼,韋斯萊先生?」

「看塞爾溫那副狼狽樣確實挺有趣的!哦,好吧,誰知道妳也在那呢?弗雷德根本沒在仔細看地......」可話說到嘴邊,喬治又連忙踩了煞車,接著,他頓了一下後,著急地讓我趕緊將糖果吃下,「哎呀,反正妳趕緊吃吧!這真的是解藥,不吃妳還要一直癢下去的!」

但我的信任早就被他們的惡作劇給消耗殆盡了,只能一臉懷疑地抓著皮膚,直盯著喬治看。

噢──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又在耍什麼奇怪的花招?畢竟他們向來從不對斯萊特林適可而止。

喔,拜託,別再這麼瞪著我了,梅林作證,我真的沒騙妳!」我想他似乎也對我的不信任感到有些生氣,他耳根子微微泛起紅暈,接著,他張開嘴露出自己嘴裡被含化了一半的糖果,「妳看,我也吃了這糖果才沒發癢的!」

好吧,我就相信他一次,反正如果這又是甚麼該死的惡作劇,我鐵定、絕對、發誓一定要把他們倆埋在霍格沃茨的草地裡當肥料!

我一把將喬治給我的糖果含在了嘴中,味道有些酸中帶點些許甜,不說我還以為是一般的普通糖果。

而喬治確實沒有騙我,吃下去沒多久後,身體該死的癢度真的開始消退了不少。

「看,我就說我沒騙妳了吧,莫小姐。」喬治朝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啊——是的,真的非常謝謝你的大恩大德。」可我仍舊對於他們的惡作劇感到非常火大,我一把迅速地掏出了魔杖,半開玩笑地抵在喬治的喉前,皮笑肉不笑地問:「所以——現在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每次惡作劇都非要波及到我?韋斯萊先生?

喂喂喂喂喂喂——」喬治緊張地往後退到牆邊,他的聲音有些慌張,「嘿!冷靜點!這位女士!而且又不是每一次的惡作劇都波及到妳!哦,還有,容我多嘴一句:妳現在開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校規上可是寫明不許用魔杖攻擊同學的!

「哈!」我忍不住哈了一聲,又將魔杖逼近了一分,「不好意思,請問你現在在跟我談論——遵守校規?

「不然呢?」喬治露出了虎牙,他攤攤手,一臉裝無辜地眨了眨眼兒:「哦,難道妳以為我們是校規破壞者嗎,莫?要是真的每條校規都違反了,我和弗雷德老早就被霍格沃茨勒令退學了,好嗎?到時老媽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倆。」

好吧,他說的也是,雖然韋斯萊雙胞胎老愛搞些有的沒的惡作劇,但基本上還是會稍稍尊重一下校規。

我無可奈何地輕歎一口氣,看著喬治仍舊笑嘻嘻的模樣,說實話……我自然無法真的對他感到生氣。

而且嚴格而言,他們也順道替我收拾了塞爾溫那王八蛋,雖然惡作劇波及到我了,可還是挺解氣的。

我默默將魔杖收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算了,但你們到底為什麼一大早要炸了斯萊特林的長廊?還有,弗雷德呢?」

話音剛落,我便看見另一個帶著獅子面具的少年開心的朝另一個方向跑來。

弗雷德摘下了面具,大笑著撲到喬治背後,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哈哈哈哈哈!梅林哪!剛剛幹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哦——喬治,你剛剛怎麼突然先跑開了?我還給他們加了個封嘴咒!你真該瞧瞧他們的慫樣,啊──梅林──真希望有一台相機,就能把這些都記錄下來!哦,我想我們有新目標了,喬吉,買台二手相機!你說.......嗯——莫?

原本還一頭熱跟喬治說著剛才的惡作劇做的有多完美的弗雷德,他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

對,這傢伙似乎還沒察覺到我是他們惡作劇下的無辜受害者。

「妳怎麼也在這?」他挑起眉頭問道。

「不都多虧你嗎?」我微微一笑反問。

弗雷德愣了一下,困惑地看了看滿臉無奈的喬治,接著似乎才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全貌。

可是——弗雷德哪可能會為自己的惡作劇感到一絲絲的愧疚。

「喔,原來妳剛才也在現場啊!」弗雷德自顧自地笑著,毫無歉意地挺起胸膛驕傲地說:「如何,莫,我們剛才的惡作劇還不賴吧!天哪——塞爾溫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捉弄目標!這下我們也可以拿來用在大蝙蝠身上了,說不定他會癢到沒辦法成為過幾天比賽的裁判,我告訴你,喬治,這樣我們就不必愁著贏不了赫奇帕奇了。」

「......什麼?斯內普教授當裁判?」我怔住了,有些茫然地看著面前的雙胞胎。

哦,對,原著確實有這個情節,因為奇洛教授之前想在斯萊特林對上格蘭芬多的球賽上害死波特,所以斯內普為了暗中保護波特,在下一次的格蘭芬多比賽時,主動向鄧布利多提出了擔任裁判的事情,以防奇洛再耍什麼小手段。

但——斯內普大概是少數對魁地奇壓根不感興趣的人,所以聽見他自告奮勇地願意擔任裁判,我還是感到有些訝異。

梅林啊,妳竟然真的不知道?」弗雷德誇張地驚呼一聲,「我們都還以為是馬爾福家那矮小子慫恿大蝙蝠擔任裁判,所以妳肯定知道些什麼。」

聽見這句話,不曉得為什麼我無來由的又想發火,為什麼這些人總愛把這些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牽扯到我身上來?

哦,該不會他們也知道我叔叔過去的事情,所以也偏見的和迪戈里一樣認定我就是那一類型的人。

「到底我為什麼要知道這些?我壓根就對魁地奇不感興趣,好嗎?哦——還有,麻煩你們能不能對惡作劇的研究精神用在別的地方,請正常使用腦子思考一下,德拉科怎麼可能有膽子去慫恿斯內普教授?更別說斯內普教授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

我覺得自己處在發火邊緣很明顯了,可弗雷德這個沒眼力見的傢伙壓根就毫不在意。

難說,你們小毒蛇為了勝利永遠都會不擇手段。」他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甚至還高談闊論他的合理邏輯判斷給我聽,「如果大蝙蝠當裁判了,我們肯定會被他無緣無故的找碴,到時候你們小蛇院就有機會贏得魁地奇冠軍盃,畢竟依現在的積分來看,你們是最後一名。所以——嗯,難說。

哈......不是我脾氣不好吧,他是不是真的很欠揍?

弗、雷、德、韋、斯、萊、是、不、是、真、的、很、欠、揍?

我沒答話,只是狠狠地踩了弗雷德一腳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前往第一溫室。

我聽見身後的弗雷德被我踩得哀嚎大叫,「該死......為什麼只有我被踩——!

因為你的雙胞胎弟弟沒有你那麼欠揍——!」我大吼一聲回擊,但沒回過頭。

可剛走沒幾步,我忽然聽見身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我還以為弗雷德這傢伙又惱羞成怒,準備追上來整治我這條『小毒蛇』,於是乎,我下意識摸向放在口袋裡的魔杖。

然而跑到我面前的卻是喬治。

「幹嘛?」雖然喬治剛才難得沒有和他哥哥一起唱雙簧,但我還是一臉不爽地瞪著他。

但面對我的怒火,喬治卻無所謂,他笑瞇瞇地看著我,眼角彎了些,臉頰上的小酒窩也淺淺升起,「莫,下週來看我們和赫奇帕奇的比賽吧。

聽著他突如其來的邀請,我微微一愣,有些疑心病重的看著正一邊倒著走路一邊和我說話的喬治,「不要......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又想搞些甚麼惡作劇把戲,譬如趁比賽的時候把整個球場給炸了。」

沒辦法......我已經被他們的惡作劇搞得真的很想揍死他們倆。他們是不是一天不搞惡作劇好像會死一樣?

「哦,拜託,難道妳不能正常使用腦子思考一下嗎,莫?我們如果真的在球賽上搞惡作劇,我們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弗雷德在我後面喊了一聲,嘴裡還故意學著我剛才的語氣。

喔,我很後悔自己剛才沒有踩那傢伙更大力些!

「沒錯,我們要是真的在球場上犯規了,肯定會被扣分,而且更糟糕的是——奧利弗那傢伙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倆.....他平常就不肯放過了,總是希望我們能夠練習魁地奇練到暈倒為止。」喬治接著說。

但說實話,我對魁地奇其實真的不感興趣,何況這場是他們對上赫奇帕奇......這代表迪戈里那傢伙也一定會出賽。

來嘛,就來看比賽吧,哦,還是妳怕到時候看到我在場上的英姿,會被迷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喬治說到這裡,又淘氣地把那頭火紅色的瀏海往後撥了撥。

好吧,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長相確實還不錯。長相好看、高大的身材、幽默的個性.......?呃,雖然我認為滿欠揍的,但韋斯萊雙胞胎在學校確實很受歡迎。

我無奈地笑了一聲,「應該是蠢樣吧,聽說你和弗雷德被稱為兩顆紅色的遊走球,說不定又會在場上互相撞得東倒西歪。」

「嘿——請稍微修改措辭好嗎,莫小姐,我們只在練習時才會成為遊走球,正式比賽上可是格外認真又帥氣的!何況這次對上的是塞德,我們可不想輸給那傢伙。」喬治笑著回應。

一聽見迪戈里的小名,不知為何,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所以——來吧?」喬治又說:「而且妳不是還沒看過我們格蘭芬多的比賽嗎?」

上次格蘭芬多對上斯萊特林時,我那時還在校醫院昏迷。

但......好吧,反正周四的下午也沒什麼事情做,我如果一個人呆著也容易胡思亂想,倒不如去球場上觀看比賽。

「......好吧,我會去的。」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麼下周四的下午兩點見!」一聽見我答應,不知道為什麼,喬治突然顯得很開心。他有些靦腆地胡亂撥著頭髮,又補充道:「哦,對了,這次比賽是在周四的下午,跟以往不太一樣。」

我點點頭,「好,知道了。」

那麼就代表上完奇洛的黑魔法防禦術後,下午就是魁地奇比賽了。

我察覺到喬治似乎還有話想說,可猶豫了一下,他終究還是沒再開口。

最終,他又將獅子面具隨意戴在了頭上,接著和我匆匆說了聲再見後,便飛快地跑向正站在不遠處等著他的弗雷德。

然而,就在他與我擦肩而過的片刻間,一股淡淡的檸檬草香味飄進了我的鼻尖,那種清新中帶點微酸的香味使我不由自主地又回頭望向了他和弗雷德打打鬧鬧的背影。

或許是因為全力奔跑的緣故,喬治的耳根子紅得像是一片熟透的楓葉,甚至比他那頭耀眼的紅髮還要更加鮮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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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塞德 喬治確實更加主動一些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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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1:失常
 
格蘭芬多對戰赫奇帕奇的比賽即將開打,而這次的比賽,幾乎全校的學生都湧進了球場準備觀戰。

當我們踏入球場準備上去斯萊特林觀景台時,面對人山人海的場面,達芙妮忍不住興奮又緊張地驚呼:「梅林......怎麼這次這麼多人來觀賽?」

「因為這次是波特對上迪戈里啊,」潘西笑著回答道:「兩個厲害的找球手終於要正面對決了,所以大家都想知道究竟誰會先抓到金色飛賊。哦,對了,還有韋斯萊家的雙胞胎也很受歡迎,他們的人氣也不輸給他們倆──所以大家才全都跑來了,妳們瞧──就連鄧布利多校長也來了。」

說著,潘西指著對面的專屬於師長的觀賽台,鄧布利多的白色大鬍子顯得格外顯眼,一眼就看見了。

在我們三人之中,潘西對霍格沃茨的小道消息總是了解最多。

確實,不論是迪戈里還是波特,二人的人氣都很高,而韋斯萊雙胞胎的受歡迎程度也不輸給他們,雖然前幾天我還取笑喬治,稱呼他和弗雷德總是被人稱呼為兩顆不受控的紅色遊走球,但我還是頗好奇他們的魁地奇程度。

反正能在伍德手下活著......魁地奇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

準備上觀景台前,我又打算買爆米花配黑咖啡來吃,於是乎,我將一個納特放在了桌上,「鹹味爆米花,謝謝。」

下一秒,納特不見了,換來的是一桶鹹味、剛出爐的爆米花。

雖然我愛吃甜的,不過偶爾換個口味也不錯。

我邊吃邊走,但達芙妮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她微微垂下眼眸,低頭看著不停繞著圈圈的手指,「那......那麼哈里斯學長呢?

聽見達芙妮莫名其妙地突然提到了杰夫,我和潘西都愣了一下,達芙妮卻越來越慌張,紅霧也迅速爬上了她白皙的耳根子,她結結巴巴地說,嗓音也比剛才高上幾度,「哦,不!我的意思是他、他也很受歡迎,對、對嗎?所以應該會很、很多人過來看他比賽......!」

......如果再看不出達芙妮對杰夫抱有好感,那我真的笨得連頭巨怪都不如。

我和潘西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明白的眼神,接著,潘西一把將手輕輕地搭在達芙妮肩上,用手指戳了戳她紅透的臉,調侃道:「哦,梅林啊,達芙妮,請問妳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撒謊了?這麼大的事兒竟然沒告訴我們──?」

好吧,撇開我們幾個才一年級的事實不談,我始終覺得巫師界的孩子們好像比我想像中早熟許多,所以這時候開始情竇初開倒也不太感到意外。

但我還以為達芙妮會對迪戈里有好感,因為記得開學時他曾安慰過她不要緊張,那時她看到他的笑容後可是臉紅了。

噢,好吧,但我也不得不承認迪戈里的笑容確實很好看,畢竟之前他在我面前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太笑的。

雖然我知道依照劇情,波特會比迪戈里更早捉住金色飛賊,但我不太明白為什麼——噢,我並不是覺得波特的魁地奇技術有多差,他能破格在一年級時擔當格蘭芬多的找球手,這就代表著波特一定有比其他人更高的天賦。

可是——我是親眼見過迪戈里的比賽,他的反應能力、判斷力、速度都非常卓越,更不用說弗林特當時甚至誇獎過他。弗林特可是個極其高傲的人,倘若迪戈里不出色,他怎麼可能會這麼稱讚?

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迪戈里輸掉這場比賽?這是我目前最感到好奇的事情……喔,好吧,我承認自己確實很矛盾,明明不想聽到他的事情,但我還是忍不住會在意。

走上了觀眾台,我本想和潘西他們一塊兒坐的,而德拉科這個魁地奇瘋子自然老早就先去前排佔位置了。

可—是—這麼重要的球賽,弗林特等人怎麼可能缺席?

當我看見德拉科正和弗林特開心地聊著天時,我果斷改變了主意,「我去坐最後排。」我對潘西說。

潘西正準備叫住我時,我立刻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用眼神示意潘西前方有弗林特的存在。

對……要是讓弗林特知道我又來觀看比賽,他肯定會以為我對魁地奇很有興趣,然後到二年級時就會逼迫我加入球隊。

潘西很快意會過來,她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表示理解後,便拉著達芙妮朝前排的德拉科走去。

而當我走到最後一排的位置時,布雷斯竟然早就在這兒躲著了,怪不得剛才沒看到這小鬼和德拉科坐在一起。

我想他肯定也跟我一樣認為弗林特很煩人,不然以他對魁地奇的熱愛程度,肯定會跟德拉科一起坐在前排看比賽的。

我沒有主動向他打招呼,只是默默地坐到他身邊,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喝著黑咖啡。

「又是黑咖啡?」布雷斯注意到我下午還在喝黑咖啡,忍不住皺起眉頭,「說真的,我覺得妳遲早有一天會被黑咖啡給溺死,莫。」說著,他把手伸進我的爆米花桶裡,十分自然地也拿了一顆來吃。可他不太喜歡這種鹹口味,因此布雷斯有些厭惡地皺起眉,又嘴賤道:「哦,還有,妳總有一天會被海水給淹死。」

「嗯嗯,你才會像個螞蟻一樣總有一天被甜水給溺死。」說完,我狠狠踩了布雷斯的腳,而他自然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該死……妳這矮巨怪的力氣為甚麼那麼大──!」布雷斯忿忿地瞪了我一眼。

但我懶得理會他,而是東張西望地尋找西奧多的身影,但卻怎麼樣也沒見著。

「西奧呢?」我問。

儘管西奧多是他們三人之中最不熱愛魁地奇的那個正常人,但德拉科和布雷斯總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喜歡強迫他跟他們一樣熱衷魁地奇。

「嘶......他回去宿舍拿望遠鏡了。」布雷斯揉了揉被我踩疼的腳,「雖然我勸他不用回去,畢竟這場比賽肯定很快就會結束了。」

可聽見布雷斯這麼一講,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他怎麼會知道這場比賽很快就會結束?我的意思是──按照常理而言,布雷斯應該知道才對啊──

「……為甚麼你會這麼認為?」我試探性地問。

「雖然波特的魁地奇技術確實不賴,否則不可能會破格成為格蘭芬多的找球手,不過我更傾向是那群蠢獅子們急了才會出此下策──畢竟他們已經有很多年沒拿到魁地奇冠軍杯了。」布雷斯難得一本正經地和我分析他的觀點,他對於魁地奇確實有自己的一套見解,「可迪戈里的實力,我認為他比波特更勝一籌,畢竟他在場上經驗算是豐富。而波特呢?他只是一個從麻瓜家庭長大、剛上任的找球手罷了。總之──我認為迪戈里肯定會像上次對拉文克勞那樣,迅速地抓住金色飛賊。」

好吧,他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如果不是因為我早已知道接下來的走向,否則我大概也會認為迪戈里穩贏無疑。

別因為妳跟他吵架就認定妳的小男朋友不會取得勝利,好嗎?」布雷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冒出這番話。

「……甚麼?」

我頓時一頭霧水──小男朋友──?他媽到底是在指誰啊?喔──該不會是在指迪戈里──?為甚麼又誤會我和他的關係──?何況我才一年級、他也才三年級,好嗎──!噢——對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迪戈里喜歡的會是秋——!

實在說,正常人都會喜歡像秋這樣的人──性格好、頭腦好、運動又優秀,而且還長得漂亮!

總之,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就連布雷斯都誤會我和迪戈里的關係!更別提,迪戈里那傢伙根本從一開始就對我有戒心!

不好意思,你該不會是在對我說話?」我忍著氣問道,也不知為什麼自己的臉頰微微開始有些發燙,但大概是被布雷斯說的這番渾話給氣的吧。

「哦,不然妳看這一排有誰是我認識的?」但面對我的怒火,布雷斯自然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他又嘴貧繼續道:「沒錯,小男朋友。否則迪戈里幹嘛之前老是盯著妳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最近到底又在吵了什麼,但迪戈里喜歡看著妳倒是真的。說實話,我認為霍格沃茨中只有那個腦子有坑的蠢獾會盯著一頭暴力矮巨怪看──」

「他、會、那、樣、盯、著、我、看、完、全、是、因、為──」
情急之下,我差點脫口而出迪戈里會那樣盯著我看完全是因為叔叔的關係罷了,可好在我踩了緊急剎車。

最後,我硬是將那些話吞回了肚子,接著轉過身,不再繼續搭理一臉狐疑的布雷斯。

「因為甚麼?」

我沒答話,只是忿忿地又踩了他一腳,或許是意識到我比方才要火大許多,所以這次布雷斯終於乖了一回,他選擇閉嘴,不再挑釁激怒我。

而在比賽開打的前一刻,西奧多總算趕到了,而且帶了兩支望遠鏡。

「我覺得多帶一支應該會比較好。」西奧多體貼地說。

如果布雷斯有多混蛋,西奧多就有多天使。

他將其中一支望遠鏡遞給我,我則讓出位置,讓他坐在我和布雷斯之間,以作為緩衝區──雖然我是真的很想狠狠地扁布雷斯一頓,但暫時還是不想在球場上鬧出人命。

「嘿——韋斯比,要不要賭賭看你那好兄弟波特這次能在飛天掃帚上待多久的時間?」我聽見德拉科又扯著他洪亮的嗓音朝隔壁格蘭芬多觀眾台的羅恩喊道。

「喔!閉嘴,馬爾福!」羅恩忿忿地說。他看上去似乎也很緊張,畢竟這場是斯內普當裁判,誰都知道格蘭芬多肯定會被找不少麻煩。

當斯內普從容踏入球場中央,原本喧鬧的球場瞬間安靜下來。

或許是斯內普與生俱來的氣勢讓人難以忽視,也或許是大家依然無法理解為何這位斯萊特林院長會主動擔任裁判。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站於正中央的斯內普身上。

「……我還是不明白,院長為什麼會願意擔任這場比賽的裁判,」西奧多蹙著眉頭又說:「聽說他從來沒擔任過。」

「誰知道呢?也許他只是想近距離看看波特是如何從飛天掃帚上摔個狗吃屎或死亡吧。」布雷斯冷笑一聲,斯內普討厭波特是眾所皆知的事實。

「他可是教授,院長怎麼可能會希望看到學生在他眼前受傷甚至是死亡?」西奧多不滿地反駁道。

有些時候,我覺得西奧多在某些方面還真有點像赫敏……

「喔,拜託,西奧,你不能只因為他是教授就覺得他一定就是個好人。」對於西奧多的看法,布雷斯顯然不買帳。

「......嗯嗯,你講得好像斯內普教授是個大惡人一樣,說真的,你真該慶幸自己是斯萊特林,否則斯內普教授聽見後還不罰你關禁閉。」我忍不住吐槽布雷斯,但我明白他的意思,要認定一個人是否為好人不可能用那麼簡單的標準判斷,這世界比我們想像中要複雜許多。

「不,我沒說他是壞人,但不代表他對波特的厭惡是假裝的。」布雷斯卻無所謂的聳聳肩,淡然地說。

就在這時,斯內普宣布雙方隊伍入場。一瞬間,原本安靜的觀眾台立刻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尤其是赫奇帕奇的氣勢,他們勢頭正盛。以目前積分來看,赫奇帕奇破天荒的以兩百分的分數排在第一,格蘭芬多則是一百七十分位居第二。

我看見赫奇帕奇的觀眾席又拿出應援迪戈里的橫幅;而格蘭芬多觀眾台拿著一條用床單製作的巨大橫幅,上面寫著波特必勝,下面還畫了一頭很大的獅子。

可不知為何,斯萊特林的前排卻響起了一陣低低的不滿聲。我愣了愣,迅速拿起望遠鏡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但透過望遠鏡一看,我只能說韋斯萊家的人似乎都不怕死。

該說是挑釁嗎?又或者是對萬年死對頭的『敬意』。

弗雷德和喬治一一向各個觀眾台微微敬禮致敬後,最後向斯萊特林觀眾台致敬時,竟然卻故意停留許久,二人甚至還挑釁意味十足的挑眉看著弗林特等人,彷彿宣告這場比賽依舊會由他們取勝。

......我只能說斯內普當裁判他們還敢公然挑釁,是真的不怕死。

我有些無奈地嘆口氣,可當我的望遠鏡要轉移其他方向時,忽然瞥見其中一個紅髮正揮舞著球棍,似乎是在向我示意。

是喬治。

我想他的視力應該挺好的,他察覺到我正看著他後,臉上的酒窩似乎更深了些。

直到斯內普不耐煩地吹了聲哨子,示意韋斯萊雙胞胎趕緊歸隊,弗雷德和喬治才匆匆跑回格蘭芬多的隊伍。

......韋斯萊雙胞胎的其中一個是在跟妳打招呼?」忽然,布雷斯突然開口問道。

我愣了一下,連忙從望遠鏡中移開視線,卻發現西奧多也同樣有些訝異地看著我。

哦,好吧,哪個格蘭芬多會瘋到和斯萊特林打招呼的?但喬治應該是少數例子吧,反正他並不會因為我的學院而討厭我,對我產生莫名其妙的偏見。

我沒答話,只是聳聳肩。其實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和我打招呼......但應該是吧。

而當我又重新舉起望遠鏡時,不知為何,我這次下意識地將望遠鏡移向赫奇帕奇中排在最尾端的迪戈里。

可當望遠鏡落在他的身上時,我卻發現他的身體狀態似乎不太對勁。

雖說天氣確實還冷,但也不至於冷到能讓人臉凍傷的程度。迪戈里的臉色蒼白且發紅,額上的汗水沾濕了他的黑色瀏海,他的神情看上去也有些煩躁,甚至時不時把微濕的瀏海往後梳。

......不會吧,他難道是在發燒?他在開甚麼玩笑?他真的會蠢到發燒了還硬要上場嗎──?

我原本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當斯內普吹起哨子,使用魔杖抵在自己的喉前,他的聲音通過咒語的加持清晰地籠罩整個球場,「比──賽──開──始──

下一秒,雙方球員齊刷刷地跳上飛天掃帚。但與之前的比賽不同的是,迪戈里採取了更加保守的策略,他飛到了盡可能遠離被遊走球波及的位置。

可是——

哦,這可真是太棒了,又是蠢獅子贏!」布雷斯沒好氣地嘆了口氣,「他現在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從沒接觸過飛天掃帚的麻瓜!

對,迪戈里的飛天掃帚騎得非常不穩定,他幾次險些從掃帚上摔下來,甚至連斯內普都發現了他的異樣。

透過望遠鏡,我看見斯內普朝師長觀眾台方向望去,他明顯困惑著奇洛為何似乎也想讓迪戈里摔死。

忽然,一顆遊走球朝斯內普的方向高速駛去!

好在斯內普的反應力還算可以,他迅速躲避那顆奪命的遊走球......要不然校醫院肯定得多一個患者。

但我是發自內心不曉得喬治到底哪來的膽子?他竟然敢將遊走球故意打向斯內普。

「梅林——兄弟!幹得非常漂亮......哦——我的意思是——喬治剛才擊飛遊走球的速度雖然非常的厲害——不過差點砸到斯內普教授──兼裁判──那可就不太妙了——」我想喬丹原本要誇獎喬治打的非常好,但好在他還有點腦子。

「那個紅毛是不是活膩了?」布雷斯冷不防地補了一句。

斯內普自然沒放過正與弗雷德高興擊掌的喬治,他氣沖沖地吹哨判罰赫奇帕奇獲得一次罰球機會。

不過——接下來就沒有甚麼懸念了。

迪戈里的狀態差到我認為沒必要等遊走球打中,他自己可能就先摔下來了,更別說他能夠搶在波特前奪得金色飛賊。

所以,就和原著一樣,僅僅在五分鐘之內,波特再度奪得金色飛賊,成功帶領格蘭芬多球隊又贏得勝利。

坐在前頭的德拉科不滿的聲音傳來,「破特他怎麼可能在五分鐘內奪得金色飛賊!」

儘管德拉科不喜歡赫奇帕奇,但他更加厭惡格蘭芬多,自然不希望格蘭芬多贏下比賽。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迪戈里,但我還是拿起了望遠鏡,看著他終於從飛天掃帚上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地面。可他似乎連站穩都無法辦到了,最後狼狽地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真是個白癡......」我忍不住皺起眉頭低聲罵了句。

他真的是一個白癡,身體明明那麼不舒服了為什麼還要上場比賽?但——好吧,聽說赫奇帕奇沒有其他替補的找球手,而根據迪戈里那固執到不行的責任感,肯定也只能選擇硬撐上場。

可是他就不能更早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嗎?雖然不是想說馬後炮的話,但如果他早點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早點去趟校醫院讓龐弗雷夫人幫忙看看,那麼他發燒的狀況肯定會有所好轉。

龐弗雷夫人的醫術那麼厲害,只要喝下她熬煮的藥水,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能退燒。

我看見杰夫他們連忙從飛天掃帚下來,跑到迪戈里的身邊關心著他的狀況,而喬治他們也拾著球棍飛到了迪戈里的身邊。

由於坐在最後排的關係,所以只能隱約看見迪戈里試圖想站起身子,可依舊無力的又坐在草地上的模樣。他看起來特別懊悔,不知為何我感覺他現在就像一隻做錯事的金毛,即便其他人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但他卻愧疚得連頭都不敢抬。

......克萊,要去看看他嗎?」忽然,西奧多突然對我這麼說。

我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西奧多。

看他?我?哦,好吧,雖然我確實有那麼一點擔心迪戈里,他看上去狀況是真的很糟糕,尤其又間接導致赫奇帕奇輸給了格蘭芬多,他應該特別自責吧?

但……我並不認為迪戈里會想見到我。

自從那次之後,我跟他差不多有兩個月沒說過話了。哦,好吧,雖然也是我在躲著他啦。

可去年在長廊上和他吵架時,他很快就跑來跟我道歉了。

至於這次,我想他還在生我放鴿子的氣,以及——對,不滿,畢竟聖誕節假期時,他也被迫跟著我跟叔叔他們一塊兒去羅馬尼亞龍保護區看龍。

因為......他不是也跟杰夫那樣抱怨過了嗎?他說如果早知道叔叔也會同行,他絕對不會去的。

有人替妳去看了。」但布雷斯卻幽幽地開口,他吹了聲口哨,打斷我逐漸混亂的思緒。

我愣了愣,順著他的方向望去──秋正急忙跑向迪戈里的方向。她的懷裡似乎抱著一瓶藥水,我想大概是剛才她去校醫院向龐弗雷夫人討來的吧。

秋將藥水遞給了迪戈里,但迪戈里似乎比我想像的還要固執,他婉拒了秋的好意,直到杰夫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從秋手中搶過藥水,暴躁地硬是讓迪戈里喝了下去。

迪戈里的耳朵開始噴出蒸氣來,現在我篤定他是真的在發高燒。

......不過,他沒事就好了。

等人群漸漸散去後,我跑到前面找德拉科。他似乎仍對格蘭芬多再次獲勝的事感到失望透頂。他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生悶氣,就連潘西在旁邊怎麼勸也勸不動他。

我無奈地輕歎一口氣,讓潘西他們先回去後,便默默地坐在德拉科的身旁。

對於我的到來,德拉科沒有任何反應,他依舊失望的將俊臉埋在掌心裏,死活都不肯抬頭。

「......好了,別不開心了。」我說。

「......不好,一點也不好。」他孩子氣的回應道。

「這又不代表蠢獅子一定會奪得冠軍,之後不是還會有好幾場比賽嗎?」我無奈的笑了一聲,「而且,我是說假設——真的只是假設,如果今年輸掉也沒什麼,叔叔不是說過,明年你加入斯萊特林球隊後,一定能替我們帶來驕傲嗎?」

德拉科的身子明顯一怔,他緩緩抬起頭,終於像往常一樣自信地朝我驕傲一笑,「那當然了!」

我愣了愣,也朝他淡淡一笑,「好啦,我們走吧。」

說著,我一把拉起德拉科,接著和他一塊兒離開觀賽台。

「可迪戈里那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蠢到連飛天掃帚都騎不穩?......」但是下樓時,德拉科仍舊對迪戈里的表現感到十分不滿。他顯然不明白迪戈里這次的狀態為何會如此糟糕。

「.....他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才會表現失常的。」我淡淡地回道。

「啊?不舒服?」德拉科困惑地皺起眉頭,「妳怎麼知道的?」

......真是的,有時候總覺得德拉科的觀察力真的很差,那傢伙連飛天掃帚都騎不穩了,他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嗎?

不過,我沒有說話,只是忍不住又朝球場正中央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杰夫和赫奇帕奇隊長霍爾的攙扶下,迪戈里一瘸一拐地背對著我,往球隊休息室的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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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就有暗中寫了一下達芙妮對杰夫有好感的劇情XD不知道有在追的朋友之前有發現嗎?
下禮拜出國~本來想說趁這幾天更新到吵架的劇情......但我看應該是沒辦法了 所以會有一段時間不會更新QQ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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