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跩翠】時空之輪(周更進行中~05/18更新至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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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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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ebe_Love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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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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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騎士墜鬼馬
 
「第三方勢力?」葛林戴華德從校長室的沙發中抬起頭來,他玩弄著手中的骷髏水菸,靜靜地看著鄧不利多。他們兩人向來心意相通,他在看到報紙的剎那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所以他來到了霍格華茲。但他雖然明白,卻不甚贊同。
 
「要製造第三方勢力很簡單,我們的人就能做到,不必我們親自出馬,阿不思,你知道你的護法有多容易被識破嗎?」葛林戴華德說,他的阿不思,作為罕見的馴服鳳凰的人,鳳凰幾乎是阿不思.鄧不多的象徵,用這樣的護法去驅散催狂魔,不僅無法造成任何第三方勢力造成的騷動,反而會讓食死人增強內部向心力。
 
神秘的他方勢力,能讓食死人內部互相猜忌、防備,可明顯為食死人對立面的勢力——比如鄧不利多,只會因為敵人的迫近讓食死人團結起來。
 
「所以我們要用你的護法。」鄧不利多像是早料到了葛林戴華德的分析,狡黠地眨眨眼。
 
這下換葛林戴華德愣住了。「我的?」
 
「是啊,大家熟知我的護法,卻不知道你的,你的護法無法指向任何一個名人勢力,是個完美的第三方勢力。」鄧不利多說。「而且湯姆謹慎多疑,只憑我們的人營造的三方勢力可干擾不到他。」
 
他後面不必多說,葛林戴華德也明白了。佛地魔心思縝密,多疑狡猾,只讓他看另外的勢力驅走催狂魔不足以撼動他,留言要悄悄的散布,要從內部瓦解,要從每一條他的信息往往上攀爬,直至把他整個人困於蜘蛛網上,最後,他只能為了脫身,而斬斷所有的蜘蛛絲。
 
而蜘蛛網要能困住他,那絲線所途經的所有蟲子也必須被困於蜘蛛網。
 
葛林戴華德沉思片刻,同意了這個做法,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用出護法。」他艱難地說。
 
葛林戴華德作為曾經稱霸一方的大魔頭,護法卻不為人知,唯一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從未在人前用過護法。葛林戴華德在學校教到護法咒之前就輟學了。以他的聰明才智,自然學任何魔法都不在話下,他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同齡人以及學校的課程,唯一不那麼得心應手的,只有護法咒。
 
葛林戴華德的魔力充沛,手勢精妙,執念與覺悟也夠深,這些特質可以讓他駕馭幾乎所有的魔咒,可是他卻沒有什麼堪稱「快樂」的回憶。他被父母厭棄(註1),他沒有朋友,他的才華找不到知音,他的一生都在無聊以及追尋更多知識、更深入更不為人知的魔法中度過。
 
極少數勉強算是快樂的,也就只有到芭蒂達姑婆家去時,在她的藏書豐富的大書房裡研讀新奇的咒語與發明魔藥時,但那些都不足以支撐他變出完整的護法。但當時的葛林戴華德不以為意,他將大部分魔法掌握的爐火純青,哪怕不用護法,催狂魔也難以傷他分毫,這樣作用單一也可取代的咒語對他來說無聊至極。他也就從來沒打算學。
 
直到他回到了高錐克山谷,遇見了阿不思.鄧不利多。那段時間是葛林戴華德最快樂的日子,阿不思於他來說,不僅僅只是知音,是能完全共享所有想法,跟上彼此所有話題的,另一半靈魂。
 
他與阿不思旗鼓相當,因此總是相互比試著進步,黑魔法葛林戴華德更好,變形術鄧不利多更好,魔藥學葛林戴華德更好,黑魔法防禦術鄧不利多更好……可到了魔咒學,十八歲的小阿不思提出了要比護法時,蓋勒卻愣住了,接著微微垂下了魔杖。「你贏了。」
 
阿不思不明所以:「怎麼了?我都還沒變我的呢。」
 
「我不會護法咒。」蓋勒坦率地承認了。
 
「為什麼?」阿不思有些驚訝,葛林戴華德竟然還有不會用的魔法?
 
蓋勒只是聳聳肩,「我沒什麼快樂的回憶,而且也沒必要。」
 
阿不思沒想到是因為這種原因,霍格華茲的同學普遍都覺得護法咒是個很酷的魔法,使用難度昭示著使用巫師的強大,而大家也常常好奇彼此護法的型態,找出與護法擁有者的關聯。所以哪怕遇不到催狂魔大家通常也都會努力去學。
 
「試試看嘛,蓋爾,我想看。」阿不思拉著蓋勒的胳膊,哄道:「難道你現在跟我在一起還不快樂嗎?」
 
那時的他確實是快樂的。他在阿不思的指導以及誘哄下,用了與阿不思一起在書堆中探討魔法,互相交流意見,在書堆中親吻、擁抱的回憶,第一次成功召喚出了護法。他還記得阿不思在他身旁驚呼著,給了他一個帶著檸檬雪寶甜味的,獎勵的吻。
 
可後來,發生了那件眾所周知的事,葛林戴華德離開了英國。從那次之後,他再也沒有用過護法咒,因為他最快樂的回憶,早已蒙上了一層帶著背叛的、苦澀的陰霾,一直到他戰敗五十年後的今天,鄧不利多依舊是世上唯一見過他護法的人。
 
鄧不利多把對方的手握在手裡,「你可以的,我相信我們的回憶是快樂的。」
 
他也明白葛林戴華德對於護法的糾結,他又何嘗不是?那唯一最快樂的記憶因死亡、背叛、對決蒙上灰,再難喚出純粹的護法。可他願意去相信,相信他們的愛能洗去這些陰霾,露出那哪怕他們後來再痛苦都不曾忘卻的,心底最閃閃發亮的光輝記憶。
 
「好吧。」猶豫半晌,葛林戴華德終於答應。
 
鄧不利多望著他衰老的愛人,他雖然能輕易地利用對方不為人知的護法,卻又擔憂對方被牢獄摧殘過後的身體,他們兩人一生中的苦痛都遠遠大於快樂,是最容易被催狂魔盯上糾纏的人,而其中葛林戴華德又更甚,多年的牢獄之災與私刑是鄧不利多也未曾承受過的。
 
葛林戴華德看見對方的擔憂,終於笑了笑:「阿不思,你太小看我了。我是老了身體不好了,魔法可沒有變差。」
 
「那就走吧。」鄧不利多牽起對方的手,用了校長的權限與他一同消影在了原地,就彷彿兩人不是要去對抗催狂魔,而只是要同年輕時一樣,來場夜遊與冒險。
 
催狂魔行跡成謎,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食死人目前打算如何應用這些催狂魔去襲擊,不過鄧不利多還是根據之前襲擊過的地點以及各情報推斷了一些可能的地點,於是他們來到了這個小村莊。這是個有著麻瓜與混血巫師的小村莊,催狂魔襲擊的除了佛地魔的反對者以外,就是這些。
 
村里的人或許也聽到了風聲,到夜裡,個個門窗緊閉,宛如空城一般。卻仍有一家亮著燈火,隱約能見其中有個身影不停焦急地踱步著,想往窗外看又怕打開窗後催狂魔會入內,葛林戴華德與鄧不利多注意到了那人,隱約猜到了什麼,蹲守在一旁的樹林裡。
 
果然,不久後,氣溫驟降,寒冷氣息從樹林裡漫出,寒霜攀上枝枒,植物冰凍脆化,陰冷而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葛林戴華德渾身一顫,彷彿回到了奧地利的雪山之巔,鄧不利多握住了他的手,為他丟了個保暖咒。
 
接著,一聲尖叫的哭喊劃破長夜,一個小男孩從樹林中跌跌撞撞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小男孩顯然被嚇破了膽,連滾帶爬的,身上髒兮兮的,全是泥土與草屑,臉上和四肢也布滿了傷痕,顯然是逃跑時摔倒弄傷的,狼狽不已。小孩難一邊爬一邊哭喊著媽媽,在他的身後,幾個黑影,飄然而至。
 
催狂魔也跟著進入視野後,葛林戴華德與鄧不利多的面色都沉了下來,亞蕊安娜的哭喊,阿波佛的怒罵與痛哭,德姆蘭實驗室中的嘻笑與汙言穢語此起彼落地,幾乎要將兩人淹沒。阿不思不能在這裡召喚護法,他緊緊的握著葛林戴華德的手,兩人是彼此在飄搖苦雨中唯一的支柱。
 
小男孩顯然有些跑不動了,他跌坐在地上,血從膝蓋汩汩流出,催狂魔逐漸聚集,在小男孩身上盤旋,他抽出一支老舊的魔杖想要驅趕他們,他舉著魔杖的手不住地顫抖,不停地大喊著護法咒的咒語。
 
可那小男孩看著不過7、8歲,這個年紀的孩子根本還未進入魔法學校,又怎麼可能學得會艱難的護法咒?那老舊的魔杖一點動靜也沒有,甚至連銀煙都沒有冒出來,催狂魔們沙啞的嘶嘶笑著。
 
葛林戴華德想直接召喚出厲火,把催狂魔燒得精光,可就如鳳凰是鄧不利多的代表一般,那幽藍的厲火更是葛林戴華德的象徵,在這裡暴露身分,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只能用護法咒。他舉起魔杖,緊要關頭,他卻有些遲疑。
 
若是他用不出來呢?是否代表他在高錐克山谷中的那段回憶不快樂?代表他和阿不思之間的隔閡依舊沒有解開?他與阿不思再怎麼努力,那回憶仍舊是破裂的,再也無法修復?
 
鄧不利多自然注意到他的踟躕,他將對方的頭轉過來,與自己額頭相抵,接著,葛林戴華德就掉入了鄧不利多的思想中,那裡有著無盡的草地,艷陽高照,微風吹來陣陣暖意,溪流潺潺,小動物嘰嘰喳喳,花朵與草香將他圍繞,他回到了高錐克山谷,身旁是阿不思。
 
他們會在姑婆家的山毛櫸下依偎著看書,他會躺在阿不思的腿上,任由對方撫摸自己的金髮;他會變出新奇的自創魔咒,引得阿不思驚呼與輕笑;他會帶著巴蒂達姑婆做的甜點去拜訪阿不思,為他擦去嘴邊的蛋糕碎屑;他們會一起趴在他的房間,暢想著未來的藍圖;他們會在草地自在奔跑,他們會捲起褲管,在溪邊踩水,他會捻起樹下的小花,插入阿不思艷紅的長髮之中,他們會在穀倉裡接吻,肌膚相親。
 
阿不思與他十指相扣,源源不絕的暖意傳來,溫柔卻帶著朝氣的聲音傳入他耳邊:「別怕,蓋爾,我在你身邊呢。你說過的,只要我們兩人在一起,就所向披靡。」
 
他說:「蓋爾,試試看吧,要相信我們。」相信我們的愛,我們的快樂,足以驅散這陰寒。
 
小男孩越來越挫敗,念咒語的聲音早已崩潰,他的手顫抖到魔杖都拿不住了,啪搭一聲掉落在草地上,催狂魔逐漸逼近,眼見就要吻上他——
 
「疾疾,護法現身——」
 
一團銀煙從葛林戴華德的魔杖噴出,聚集成一批大型的馬,有著瘦骨如柴地近乎見骨的身軀,還有如蝙的膜狀雙翼——是騎士墜鬼馬。馬蹄奔馳,翅膀煽動,環繞著,小男孩吃驚地盯著頭上強大的護法,強光乍現,小男孩跟著閉上眼睛,等陰冷消退後才緩緩睜眼,只見方才的數十個催狂魔都已經消失了,若不是他身上的狼狽還在,以及身邊枯萎的植物,小男孩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做了場噩夢,方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騎士墜鬼馬身披銀光,肆意地奔馳著,直到驅散了所有的催狂魔,才昂首闊步回葛林戴華德身邊,葛林戴華德摸了摸他的頭,鄧不利多看著他也露出微笑,他們的愛成功了,他們此生最美好的回憶上被中間那數十年的對立、猜忌、決鬥所蒙上的灰,被洗刷了乾淨,重新閃耀光輝。
 
直到小男孩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他們才回過神來。後來他們溝通得知,那小男孩是個混血的小巫師,身為巫師的父親早就去世了,留下他們母子倆,他的母親生病了,他離開村子去買藥,但路途對一個幼童來說實在太過遙遠,等他回來,早已趕不上催狂魔襲擊的宵禁時間。
 
他的爸爸曾經和他說過驅散這種生物的咒語,他只能抽出爸爸留下的魔杖勉力一試,但當然沒有成功。還好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的到來救了他,他們把他送回去他媽媽身邊,剛才村莊中唯一還亮著燈火,在家裡焦急踱步的,正是他母親,他母親終於等到了孩子,緊緊把孩子擁到懷裡,心疼地反覆查看著孩子的傷口,泣不成聲地向二人道謝。
 
鄧不利多熟練地安慰著母子,葛林戴華德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看著,眼神漠然,沒有一絲表情。鄧不利多安慰完他們後,婉拒了他們的道謝,向他們告辭。
 
「先生!」小男孩抓住鄧不利多的袍腳,他的臉剛被母親擦洗乾淨,此刻卻又有些淚痕。「我為什麼施不出魔法呢?媽媽說我是父親的孩子,是會魔法的小巫師,可是我還是救不了媽媽。我真的是巫師嗎?我真的……有魔力嗎?」
 
「你是個擁有魔力的小巫師,孩子,你母親沒有騙你。」鄧不利多彎下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你只是還沒有學過,所以不會運用,我是一所魔法學校的校長,等你再大一些,那裡會教會你運用你的魔力。」
 
「真的?」小男孩的眼裡亮晶晶的。
 
「真的。」鄧不利多笑著應下,卻沒告訴小男孩,魔法不是萬能的,有時即使有再強大的魔法,也救不了自己的至親,與所愛之人。
 
「去上學後,我也能變得和那位先生一樣強大嗎?」小男孩興奮地抬起手指向站在不遠處的葛林戴華德,他始終沒有忘卻那銀光乍現,與那匹閃閃發亮的奇特的馬,宛如天神下凡般拯救了他。
 
鄧不利多看了一眼有些訝異地挑起一邊眉的葛林戴華德,輕笑起來。這孩子的目標似乎有點太高了,放眼整個魔法界,能與葛林戴華德一樣強大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吧。何況葛林戴華德可是沒上完學的壞榜樣呢,可不能告訴這孩子。「要和他一樣的話……有點難度,不過努力認真上課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小男孩聽罷更興奮了,轉頭拉著母親嘰嘰喳喳,他母親朝他們投來感激以及歉意的眼神,鄧不利多這才轉過身,牽住葛林戴華德,葛林戴華德有些酸溜溜的聲音猛地響起:「你真的覺得那個小屁孩上個破學能變得和我一樣強?我在這個年紀時早已精通德姆蘭高年級的教材了。」
 
鄧不利多只是笑葛林戴華德的幼稚,連個小孩都要爭:「好了好了,你最厲害,論天賦誰能及你?我不過是哄孩子的罷了。」葛林戴華德這才滿意,與他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_Tbc.

註1:原著沒提過葛林戴華德的身世,這方面我有詳細的私設,會在後面的篇章揭開,這裡是一點預告和伏筆,其實不只註的部分,這章後面葛林戴華德對於那對母子的態度也是一點伏筆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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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來匆匆去匆匆,發完就衝衝

蓋勒該不會是所謂去世的父親吧
不對 不可能
這時間⋯⋯
還是他其實小時候也是這樣 所以觸景生情
然後不爽🤣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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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_sky_owl
不會啦wwwww小孩才八歲,真要生那時蓋勒還在牢裡呢XD
而且我是純愛CP黨,不可能讓蓋勒跟別人生小孩的www
這對母子跟葛林戴華德沒有任何直接與間接關係,只不過是展現了一下蓋勒對普通母子情表現的淡漠,因為後面在講蓋勒身世私設時會講到蓋勒的母親~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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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殉情
 
跩哥蹲在阿茲卡班的屋頂,金髮被斗篷掩蓋在夜色之下。他低頭看著自己正下方的牢房,他的父親就在裡面。水仙對阿茲卡班的獄卒—不是催狂魔的那些—多有打點,因此魯休斯的牢房環境不算差,至少不會有老鼠,送來的飯菜也勉強能入口。但牢房總歸是牢房,不可能讓囚犯太好過。
 
跩哥看著父親消瘦的臉龐與髒兮兮的袍子,還有沾了灰的金髮,忍不住鼻酸,他不知道父親是怎麼在這裡活下去的,在這裡的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想些什麼,都靠什麼度過折磨。
 
他將一封書信、一個小瓶子與孔雀尾羽丟入牢房中,魯休斯的腳邊。魯休斯認出了那白色的尾羽出自他們家的白孔雀,是他們家的信物。他抬起頭來,與跩哥對上眼。他原本落魄的模樣,一看見跩哥,立刻嚴肅起來,他擺起往日父親的威嚴,瞪著跩哥,用口型要他快離開,回去媽媽身邊,這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魯休思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跩哥來到這個時空時,魯休思已經被抓進去了,因此他什麼都不知道,以他的視角來看,就是被他寵壞了的只有十六歲的兒子,跑到監牢來不自量力的想救他。
 
但跩哥對他搖搖頭,指了指信封,魯休思這才低頭拆起信封,快速讀完之後,魯休思不敢置信地再次抬頭看跩哥,原因無他,此計險之又險,絕非之前他懦弱膽小的兒子能想出來的。但跩哥只是用口型告訴他:「相信我。」
 
其他什麼都不必多說,魯休思也能感覺到兒子的決心。他銷毀了書信,鎮重地朝兒子點點頭。跩哥這才消影離開,接著,他現影在了阿茲卡班的門口處,一個女性的身邊。
 
「都處理好了?」女子拿下兜帽,露出那酷似年輕時文達的臉龐。跩哥點點頭。
 
沒錯,她就是薇拉.羅齊爾。此次任務是跩哥向佛地魔自請來的,他做為囚犯家屬,本來就具有一個月一次的探視資格,水仙把這個月的讓給了他。雖說沒了催狂魔,但阿茲卡班也並非暢通無阻,由他進去,會簡單的多。佛地魔自然不信任這小屁孩,所以派了薇拉一起,一來是為了監視跩哥有沒有使小動作,二來是為了考驗薇拉是否真具備了回歸食死人的決心與資格。
 
「準備好了嗎?」跩哥與薇拉對視一眼,點點頭,即刻開始行動。他們兩人結伴走進去,利用跩哥親屬的身分以及未成年的外表讓獄卒放下戒心,通過後薇拉立刻用蠻橫咒控制了獄卒,讓獄卒用鑰匙開門。
 
牢房一間間被打開,食死人們鼓噪著、嚎叫著,傾巢而出,連不是食死人的犯人也被釋放,無可避免的大戰逐漸逼近,正是用兵的時刻,佛地魔不介意賣他們點人情。
 
食死人沖出監牢,有人朝天空發射黑魔標記,有人大笑著嘲笑魔法部,有人大肆讚揚著黑魔王歸順了催狂魔們,在其中,有著金色長髮的身影特別明顯。
 
「魯休思!你想臨陣脫逃嗎?」一個食死人指著魯休思大喊,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去了那個正在逃離的金色身影上。
 
魯休思轉過頭來,惱羞成怒地揮魔杖與那名食死人打鬥起來,大家意識到他叛變了,立刻集火攻擊他。跩哥焦急地大喊了一聲父親,魯休思奮力地抵擋著眾人的魔咒,一邊回給跩哥一個安撫的眼神。
 
此時,薇拉用魔杖放大了自己的聲音,大喝道:「黑魔王有令——有脫逃背叛者,一律格殺勿論!」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薇拉再度高聲喊道:「啊哇呾喀呾啦!」
 
一道綠光閃爍,正中魯休思的黑袍,魯休思重重向後倒去,摔到地上沒了聲息。
 
大家一時之間失了言語。雖說馬份一家失勢,可好歹在黑魔王眼裡還是有用處的,無論是宅邸、金錢,還是要留著他的命用他兒子慢慢懲罰他,如今卻如此輕易就被痛下殺手,實在令人唏噓。
 
大家訝異地目光一時來回飄著薇拉和跩哥,薇拉回歸佛地魔陣營時這些人都還在牢裡,不知這人何方神聖,但敢輕易殺了在失勢後仍有一定影響力的馬份家主,還在跩哥面前,絕非泛泛之輩。
 
跩哥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著,身形搖搖欲墜,彷彿想立刻衝到父親身邊,但理智把他按在原地,他眼神空洞,似還沒從父親在他面前被誅殺的的慘況回過神來。
 
薇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緒,挑眉道:「你對我處死叛變者有何意見嗎?跩哥.馬份?」她咬重了馬份的字眼,彷彿再次強調對方與他的親屬關係。
 
這是個送命題,任誰都不可能沒有意見,但若是跩哥敢在這時說有意見,也會立刻被打成有叛變之心,於是他握緊雙拳,踉蹌兩步,才頹然垂下頭去,金色髮絲掩蓋住了他的眼睛,沉默蔓延了很久很久的時間,跩哥才勉強從唇縫中擠出回答:「……沒有。」
 

 
馬份莊園的玄關燈光昏黃,被人裝飾得富麗堂皇,華貴的奢侈品擺滿了客廳,馬份家祖先一張張蒼白的面孔面無表情地環繞,佛地魔坐於主位,居高臨下地看著牙克厲,聲音沉穩卻難掩怒火,令人不寒而慄:「你再說一次?」
 
牙克厲瑟瑟發抖,艱難道:「我們滲透進去的魔法部棋子,被昆爵拔掉了一大半。」
 
「怎麼露出馬腳的?昆爵可沒有那麼聰明。」佛地魔撐著頭,語氣陰森森地。
 
「我、我不知道……」牙克厲又說。佛地魔怒氣騰起,大吼一聲廢物,接著一發酷刑咒就打在了牙克厲身上,紅光刺眼而駭人,牙克厲放聲尖叫,渾身抽搐。
 
「主人……主人!我可以補救……!」牙克厲蜷縮在地上,汗涔涔的,努力擠出話來,佛地魔這才停了魔咒,示意他繼續說。「我排除萬難用蠻橫咒控制了派厄思.希克泥,他是高官,人脈廣泛,可以控制其他司長,彌補我們失去的間諜……」
 
話還沒說完,薇拉就帶著一整群食死人回來了,佛地魔瞇起眼,把薇拉召來自己身邊,揮揮手讓牙克厲退下,表示同意了方才的彌補,牙克厲感激地看了一眼薇拉,艱難地起身,扶著牆離開了。
 
回馬份莊園的途中,跩哥腳步虛浮,搖搖欲墜,跟著眾人回到宅邸後,薇拉去向佛地魔彙報任務,跩哥則被焦急的水仙緊緊抱住。
 
水仙一邊檢查他是否受傷,在懷裡抱緊他,一邊掃視著逃獄的眾食死人,等掃完一圈卻沒有發現丈夫的蹤影時,水仙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握著兒子的手,聲音顫抖無比:「跩哥……你父親呢?……你父親在哪裡!」
 
跩哥失了魂般地抬頭看她,不作言語,但此時薇拉的彙報聲卻從一旁傳來:「魯休思.馬份在逃獄途中逃跑,還攻擊同伴,視為叛徒被殺死。」
 
「不可能!」水仙失態地大喊出聲,跪坐到地上:「他一直對您忠心耿耿,魯休思從未有過叛變之心啊,主人!」
 
水仙沒有黑魔標記,卻稱呼佛地魔為主人,這顯然取悅了他,他沒有對魯休思被殺死一事做出任何反應,此時卻饒有興致的走下來,他赤著腳踩在馬份莊園光滑冰冷的地板上,腳步聲寂靜無比,卻比喪鐘還恐怖。
 
他彎下腰,捏起水仙蒼白的臉龐:「我不在乎死人的忠誠,不過我很好奇,失去了魯休思的馬份一家,還會是我的人嗎?夫人?
 
他幾乎是掐著水仙的下巴將她抬起來,水仙神色悲戚,渾身不知是因悲傷還是因恐懼而不停顫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佛地魔失去耐心前,跩哥急急忙忙上前,跪伏在佛地魔腳前,他把頭低到地板之上,昧著良心開口:「主人,父親之死是他自作自受,馬份一家不會有任何怨言,哪怕沒了父親,我也對您忠心耿耿,馬份一家對您絕無二心!」
 
水仙驚訝地瞪著兒子,難以置信方才的言語從他兒子口中說出,但她不能破壞跩哥此時的順從,這樣會直接要了他們母子倆的命,哪怕為了跩哥,她也必須將戲演下去。佛地魔又打量了幾眼跩哥,這才把水仙扔到地上。
 
跩哥連忙過去扶著母親,水仙跪坐在地,髮絲凌亂,雙目無神,淚水無聲流淌,狼狽至極。這件事告一段落,佛地魔讓人安置了回歸的食死人,稱讚了薇拉之後,轉身就走,徒留一地狼藉與破碎的心。
 
貝拉聽說了這事也趕來妹妹身邊,可她到底是佛地魔最忠心的下屬,對於背叛主人的妹婿可沒有什麼好氣,若不是為了妹妹,她會親自誅殺每一個膽敢背叛她主人的人:「仙仙,別傷心了,背叛主人的下場一向如此,要怪就怪魯休思沒了腦子,竟然敢做出背叛主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水仙回頭瞪著姐姐,目眥欲裂:「閉嘴!你竟敢……竟敢怪罪我丈夫……!」
 
水仙想甩開姐姐的手,貝拉卻握著她的手安撫:「仙仙,你不需要魯休思,我是你親姐姐,我會讓你和跩哥過得很好,只要你們依然對主人忠貞不二。我會說服主人不因魯休思的錯而牽連你們。」
 
「別碰我!!」水仙激動地掙脫對方,一道光閃過,差點傷了貝拉,貝拉驚訝地瞪著她,似乎對妹妹為了魯休思而對自己動手而感到不滿,她想發作,但看著水仙哀戚的神色,又按下了。
 
水仙緩和幾秒才垂下頭:「貝拉,讓我……讓我靜一靜吧。」
 
她說罷,起身回房,路過時還不忘狠狠瞪了一眼薇拉,如果視線可以殺人,那淬了毒的眼神,早已把薇拉千刀萬剮,呵,羅齊爾,她咀嚼著這個姓氏,來自她母親的母族人(註1),卻輕而易舉殺了她的丈夫,不知道她母親知道了該怎麼想。
 
「抱歉,姨媽,媽媽只是太傷心了。」跩哥替母親向貝拉道歉,追上去扶住了水仙搖搖晃晃的身子。到主臥房門口,跩哥藉著攙扶的姿勢將一個小包裹塞入水仙手裡,水仙與他無聲對視,轉身進了房。
 
跩哥打量了一下暗下來了的家,與沒有人影的走廊,回到了房間「睡覺」。
 
隔天早晨的早餐時間,長桌上屬於水仙的座位一直是空的,跩哥擔憂地頻頻望向主臥的方向,但等到早餐結束後,那裡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貝拉當然也注意到了,決定親自去勸一勸她那固執的小妹。
 
「仙仙,別賭氣了,快出來吃飯,我為昨天罵魯休思那傢伙向你道歉,行了吧?你真的要為了他和我生氣嗎?」貝拉嘴上說是道歉,但卻似乎也不太服氣,不懂妹妹為何要袒護那個叛徒。「仙仙——水仙!」
 
她呼喊了好幾聲,講了很多話,包括道歉、安慰,強調自己姐姐的身分,甚至還搬出跩哥來,水仙卻不為所動,事實上,整個主臥室裡就沒有任何聲響,貝拉又喚了好久,終於發現有點不對勁,她喚來了跩哥:「跩哥,過來勸勸你媽媽。」
 
「媽媽,你出來吃飯吧,爸爸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跩哥發話,還搬出了魯休思,水仙不可能還不回應,哪怕不出來,也會說幾句安撫剛剛失去父親的兒子的。
 
可是他們只迎來又一片寂靜,跩哥驚慌的與貝拉對視一眼,貝拉緊緊皺起眉:「仙仙,你沒事吧?你還好嗎?如果你還在房間回應我一聲。」
 
寂靜。
 
「仙仙,水仙,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破門了!」貝拉已經有點焦急了。
 
永無止境的寂靜。
 
貝拉與跩哥對視一眼,兩人一起炸開了門,卻只見主臥凌亂無比,化妝品與擺設東倒西歪,雜亂無比,水仙歪著身子倒在床邊,手邊躺著一張信紙。
 
「媽媽!」
「仙仙!」
跩哥立刻衝過去,水仙卻渾身冰冷,那樣的冰冷,彷彿一盆冷水從跩哥頭上淋下去,他的心如墜冰窟,他的手劇烈顫抖著,掰過水仙的正臉,臉上布滿縱橫交錯了淚痕,跩哥伸手一探,已經沒了鼻息。
 
貝拉撿起那垂在水仙手邊的紙張,上頭也滴滿了淚痕,水仙在信裡向貝拉道歉,也向跩哥道歉,但她說她真的撐不下去了,她要去陪魯休思了,她請求貝拉若是還對她有姊妹之情,就照顧好跩哥吧。
 
跩哥踉蹌幾步,跌坐到地上,他伏在母親身上,終於崩潰大哭,母親冰冷的軀體,再也不會擁抱他了,他的父母就這樣丟下他遠去,把他留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他那悲傷至極的哭聲,引來了莊園裡的其他人,很快的,整個莊園都知道了,魯休思死去,水仙太過悲痛,為魯休思殉死了。
 
「跩哥,你會仇恨嗎?為你可憐的父母?」佛地魔緩緩走入,骨節分明的手按下正在憾哭的跩哥的肩膀。「你會恨殺了魯休思的人嗎?哪怕她是我們的同胞?」
 
佛地魔輕聲細語著,彷彿在安慰著孩子,一字一句卻都是對忠誠的試探,只要跩哥說錯一個字,他那至於肩膀的手就能直接往中間移,掐斷他的脖子。
 
跩哥滿眼淚水,搖搖頭:「不,如今我父母已逝,我能依靠的只有您了,主人……」
 
佛地魔滿意地點點頭,虛抱了抱跩哥:「很好,很好,我的孩子(my  boy),貝拉會照顧好你的。」
 
「主人,我只有最後一個請求——我父親是叛徒,可是母親是無辜的,請讓我安葬她吧。」跩哥哀求道。
 
佛地魔站了起來,蔑視地打量著死去的水仙,他永遠不理解,不理解為何會有人為了他人放棄自己的生命,為了什麼「愛」,他不懂,他認為死亡是最可怕的事,生命是最重要的,他用盡一生在逃離死亡,卻有人為了愛了結自己的生命,在他看來愚蠢至極。
 
不過,死都死了,這個恩典讓他能賣跩哥一個人情的話,他不介意寬容一下,他擺擺手,示意他同意了。貝拉兇巴巴地把圍觀的人趕走,她本想留下來一起,但被佛地魔喚走了,幾乎只是短短的幾秒鐘,眾人就散去,馬份莊園的主臥只剩下跩哥捧著他母親冰冷的屍體。
 
_Tbc.
以免大家忘了薇拉是誰,這裡再說一下,薇拉就是文達的姪孫女,奧諾雷的孫女,食死人伊凡.羅齊爾的女兒,被文達和葛林戴華德派去食死人陣營蒐集訊息的

註1:水仙等布萊克三姊妹的母親,也就是跩哥的外祖母,來自羅齊爾家族。以上這些資料來自哈利波特維基。套用進去我的文之後,私設成她就是奧諾雷嫁出去的兩個女兒中的其中一個(過了好幾集了大家可能忘了,20集我寫過文達的弟弟奧諾雷的子嗣概況,伊凡是大兒子,食死人,已經死了,二女兒和三女兒出嫁了,么子早夭,詳細可以回翻20集看一下)。

作者的話:昨天忘記更新了非常抱歉TT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2
跩哥抱著母親冰冷的屍體好有畫面感,突然一陣鼻酸☹️
是我的錯覺還是這兩個都假死⋯⋯
有一瞬間猜測水仙之死並非計畫之中,事實上魯休思沒死,但水仙自己誤會了
原來這裡的貝拉還有點感情呀,看起來是對於妹夫不怎麼高興,卻也還是在乎著妹妹,也會擔心她的安危⋯⋯
話說水仙到底是怎麼死的,服毒嗎?要不然上吊自殺該有勒痕,自己悶死也該有痕跡的呀⋯⋯
還是其實是石內卜來救援,給個假死藥(請想像羅密歐與茱麗葉的那個藥)然後把水仙帶到鳳凰會
(原著六看完一直很想知道當初若跩哥和鄧不利多合作把父母帶過來,結局會有什麼發展)
(以上不負責任猜測)

然後抓個錯字:
佛地魔站了起來,蔑視地打良著死去的水仙,他永遠不理解,不理解為何會有人為了他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打良—>打量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1
@night_sky_owl
小鷹太聰明太會猜了,我的梗都被看穿了www
雖然我本來就沒有真的要騙讀者所以寫的滿明顯的
後面的猜測我就先不能回答啦~下章就會講到了
謝謝小鷹幫忙糾錯!

我這邊的貝拉是有真感情的,其實我覺得原作也有,在第六集她在水仙去求不破誓去追的時候,我覺得貝拉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她愛佛地魔跟愛水仙那就是愛的極致,她恨背叛佛地魔的跟傷害水仙的人也是恨的極致,我認為她曾經也愛過美黛,但在她離開後捨去了這份愛
但貝拉的感情針對特定人士,所以對魯休思和跩哥比較難以愛屋及烏,可以看到貝拉在跩哥背派了送死任務時也沒有絲毫憐憫,她會關心跩哥的唯一原因只有水仙會傷心而已
而對佛地魔的愛讓她在得知魯休思地背叛中對他的最後一絲妹夫舊情也沒了,既然沒了她也不會在水仙面前假裝自己多在乎他,所以就是比較冷淡事不關己的口吻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3
30.羅密歐與茱麗葉
 
跩哥並沒有埋葬他的母親,他以這個藉口搬走水仙的屍體後,掏出準備好的港口鑰,一陣空間扭曲,他們來到了英吉利海峽之外的一棟別墅。
 
馬份家的先祖本就是由法國來到英國,因此馬份家與法國的產業來往甚密,也擁有多處房產,眼前的城堡就是其一,建於阿爾卑斯山的半山腰,是馬份一家的避暑山莊。
 
等到確立他們已經抵達法國境內,佛地魔的魔掌伸不到的地方,跩哥把水仙抱到山莊花園裡的涼亭處,餵她喝下了預先準備好的解藥。沒錯,解得正是昨晚跩哥攙扶水仙時塞給她的,跟他當初塞給魯休思的如出一轍的紙條與小藥瓶,那是他離校前去向石內卜要的,他製作的假死藥,是一種超高難度的魔藥,若是不夠精湛,是很容易被強大的巫師——比如佛地魔——看破的。
 
因此,這也是一場跩哥的豪賭,而跩哥願意相信石內卜教授的魔藥功力。
 
這樣的魔藥也被寫進魔瓜名著之中,那本著名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就引用了此藥,不過對於麻瓜來說,那是個虛構故事,在巫師界,卻是真實存在的藥劑。但越是高深精妙的假死藥,服用醒來的解藥的速度就要越快,否則拖過黃金時段,那人會真的死去。但若是技藝不夠精湛的假死藥,就根本沒有效用。所以哪怕有這種魔藥存在,也幾乎沒有人製作與販賣,是相當冷僻的魔藥種類。
 
過了一會兒,水仙終於緩緩甦醒,她眨了眨眼,環視一圈,看見了山莊以及跩哥的臉,欣喜溢於言表,她捧住跩哥的臉,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你做到了!我的孩子。」
 
「是啊,水仙。」一陣慵懶而低沉的嗓音從水仙背後傳來,水仙猛地一轉頭,就看見魯休思.馬份站在那裡,他的丈夫,一頭金髮垂在身後,他顯然洗過了澡,再也不似在囚牢那樣髒兮兮,但還是難掩疲憊。
 
水仙發出一聲啜泣,立即站起來衝向丈夫,但她的腿還沒從僵死狀態完全恢復,往前跑了兩步就往下摔,但魯休思牢牢地接住了了她,把她摟進懷裡,他輕撫著她的頭髮,柔聲安慰她:「沒事了,仙仙,沒事了,我在這裡,我們都安全了。」
 
水仙將頭埋在丈夫的懷中,忍不住哽咽:「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她抬起通紅的眼,昨晚跩哥帶著魯休思的死訊回來時,水仙對跩哥的計畫完全不知情,她痛苦地幾乎要暈厥。
 
「沒事了,沒事了,我好好的,就在這裡。哪裡也不會去。」魯休思替水仙抹去淚水,輕聲哄道,絕口不提他昨晚被帶來這裡後有多擔心水仙,擔心的幾乎沒闔過眼,所以才會看起來如此疲憊,但如今能見到活生生的妻子在自己懷裡,那一切都無所謂了。
 
跩哥明白,哪怕魯休思逃獄,也只是回到馬份莊園,回到佛地魔的魔爪中,而跩哥總有一天是要與佛地魔撕破臉的,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父母淪為牽制他的人質。
 
但逃跑是沒有勝算的,讓魯休思和水仙逃跑,只會被佛地魔追捕,然後被殘忍地殺害,連同跩哥一起。跩哥也不可能讓這發生,在原本的未來中,他父母好好的活到了晚年,他不會讓這次時光器意外改變這個結局,一點都不行。
 
所以他想到了羅密歐與茱麗葉,這個翠菊曾經和他分享過的麻瓜故事。他後來受到翠菊影響,已經沒那麼討厭麻瓜了,雖然對麻瓜依舊提不起任何興趣,但如果翠菊能高興,聽聽幾個故事又有何妨?何況,這個麻瓜故事幫了他大忙呢。
 
羅密歐與茱麗葉講述了一對男女的相愛,卻因出身於世仇家庭,而讓戀情備受阻礙,茱麗葉為了不嫁給她不愛的人,與羅密歐私奔,喝下了假死藥,但在茱麗葉醒來前,羅密歐就發現了死去的茱麗葉,他看見死去的愛人,傷心欲絕,自殺殉情了,等之後茱麗葉醒來,發現了羅密歐的死,也悲痛萬分,自殺殉死了。
 
一個淒美悲慘的愛情故事,翠菊當初熱淚盈眶,如此評價著。跩哥決定效仿茱麗葉假死脫離家族控制,讓自己的父母也假死逃離佛地魔的魔爪,可他可不會像茱麗葉一樣愚蠢,落了個全死光的悲慘結局,他早就與父母溝通好了,他會讓魯休思和水仙成為一對成功了的,幸福的羅密歐與茱麗葉。
 
因此他給魯休思的小藥瓶就是假死魔藥,魯休斯在牢房裡就含在嘴裡,接著他故作叛徒狀逃跑,再讓薇拉對他用索命咒,畢竟跩哥親自下手有點太假了。在薇拉出手時——實際上那擊索命咒只打中了魯休思的袖子——魯休思吞下那口藥,然後,砰,一個被殺死的叛徒魯休思完成了。
 
而跩哥之所以沒有馬上告訴水仙,是因為若是連水仙自己也相信魯休斯真的死了,那更有可能讓佛地魔相信,佛地魔是精通破心術的大師,越少人知道實情,魯休思就越安全,因此跩哥一直到水仙進房前才給她解釋的小紙條以及小藥瓶。
 
跩哥再利用晚上偷溜出去——佛地魔確實神通廣大,但馬份莊園可是跩哥的家呢——溜回阿茲卡班把父親的屍體搬來了山莊,餵了解藥交代好一切再回去。接著隔天,等待水仙配合做出為愛殉死的一場戲來,一切大功告成。
 
解釋了一切後,水仙一開始對於他們欺瞞自己有些生氣,但很快轉化為擔心:「你們是瘋了嗎?若是那女的的索命咒偏了一點……」水仙不敢細想,她抓著魯休思仔細地上下打量,看他是否有在扮演叛徒和被擊倒在地板上時受傷。
 
事實上,有的。雖說是假死,索命咒沒有打到魯休思身上,但讓他快速進入死亡狀態的假死藥,還是讓他狠狠摔到了阿茲卡班外凹凸不平的岩石上,那個留著血的傷口此刻就藏在他的金髮之下,本來很痛的,但看著水仙擔憂的樣子,魯休思覺得自己可以再被擊倒個十次。
 
「我沒事,我們的兒子聰明著呢。」魯休思安撫著妻子,抬頭起來給了跩哥一個讚許的眼神。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能想出這個計策還要多虧了翠菊。」跩哥不禁微笑。
 
「翠菊,是誰?」水仙疑惑的抬眸,注意力終於離開自己的丈夫。
 
「呃……」一想起原本時空中魯休思與水仙對翠菊的態度,跩哥就不禁想搧那個說溜嘴了的自己兩巴掌,可是,這或許是能緩和他們家庭關係難得的機會,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下了去。
 
「……翠菊.綠茵,我的妻子。」跩哥一邊說,一邊打量著父母的臉色:「哦,呃,是未來,我未來的妻子。」他想起時間線,連忙補充道。
 
「綠茵?」這麼一說,水仙就有些許印象了,綠茵夫人曾在與她喝下午茶時提到過她的兩個女兒。
 
魯休思恢復了他平常嚴厲的神色:「小子,你最好和我還有你母親好好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在涼亭坐下,水仙與魯休思在長椅上緊緊相依,要知道,她和魯休斯已經分別數月,其中寥寥幾次的見面還都是隔著冷冰冰的欄杆,如今能重回丈夫的懷抱,水仙說什麼都不想再放手了。
 
而魯休思的指尖輕敲著桌子,就像是小時候抽背跩哥文章而跩哥卡詞時,他敲著桌子等待的模樣,此番想像讓跩哥不禁一縮。
 
跩哥其實在紙條中就有略為提到時光器的意外,但當時為了逃亡計策,顧不上細細解釋,魯休思和水仙也沒有細想。等到了這裡,跩哥才和他們說清楚自己的來歷以及那場時光器的意外,當然,還有翠菊與他分享的,意外救了他們一家的麻瓜名著。
 
魯休思率先皺起了眉:「綠茵一個神聖二十八族,怎麼會教出親麻瓜的女兒?開口閉口把麻瓜的東西掛在嘴邊,你就娶這樣的老婆進門?」
 
魯休思嚴厲的逼問與原本時空中跩哥帶翠菊回家後差不多,魯休思從小到大受得都是極端純血主義的教育,不管重來幾次,他都難以接受親麻瓜的思想。可跩哥已經不是從前幼小懦弱的跩哥了,早在當初,他就願意為了翠菊挺身而出反抗父親,如今他更是不會再讓父母詆毀自己的妻子。
 
跩哥凝視著父親那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龐,以及冰冷帶著蔑視的灰眼珠,深吸了口氣正色道:「父親,在未來,情況不一樣了,黑魔王落敗了,波特取得了勝利。觀念是由掌權者建立的,未來鳳凰會的人位高權重,甚至包括妙麗.格蘭傑,眾人認知到麻瓜出身也能優秀,他們不再歧視麻瓜出身,不再蔑視麻瓜,在未來,他們討伐那些仍困在純血主義中出不來的人。」
 
魯休思一時目瞪口呆,彷彿震驚於在未來世界竟會變成那副模樣,對他來說,這簡直跟天塌下來了沒有兩樣。
 
跩哥繼續說:「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改變純血至上的觀念,那麼我反問你,父親。我們身為純血,真的有在黑魔王手下討到任何好處嗎?黑魔王統治下,我們的地位真的會變高嗎?父親,我們是驕傲的純血,卻要在混血的黑魔王手下卑躬屈膝,點頭哈腰,跪下來親吻他的袍角,任由他擺佈,這是你希望看到的,純血家族的勝景嗎?」
 
「我當初也難以改變觀念,因為我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長大的,純血至上主義幾乎是組成我們世界與認知的基礎。」跩哥垂頭,想起了本來的自己。「是翠菊教會了我這一切,讓我重見光明。」
 
「未來大家不再歧視麻瓜出身,純血又因為大多是食死人而大批大批地被送入監獄,我們家的聲望一落千丈。幾乎所有生意都停擺了,遭世人唾罵,走在路上都能被吐口水。」跩哥想起當初那段灰暗的日子,閉上眼睛。「當時我們家是眾人最避之不及的家族,可是翠菊依舊義無反顧地嫁了進來,綠茵是中立家族,翠菊溫柔親近麻瓜,是因為她,馬份家族才能逐漸再被接受,我們才能勉強再次立足。」
 
魯休思神色複雜,他一時難以接受兒子描述的未來的光景,那對他這樣的純血主義來說簡直是地獄,事實上,在未來的魯休思與水仙,也終其一生都沒有接受翠菊,也沒有接受麻瓜出身與純血平等的思想,他們老了,觀念深根柢固,若是連這觀念也改變,數年來支撐他們的都會消失不見。
 
但為了家族,魯休思只好和水仙搬到避世的山莊中養老,不再露面,不再當眾發表些會讓馬份家族再次被針對的言論。可他們終究是沒有接受的,跩哥明白,他自己經歷過這樣觀念的轉變,知道那種曾經相信的一切都被推翻的感覺,知道有多麼艱難與痛苦。
 
跩哥看向父親:「我不奢望你能真正尊重麻瓜與麻瓜出身的巫師,父親,可我希望你們能尊重我的妻子。」
 
跩哥沒有天真到重來一次,父母就能接受這些觀念,可是至少,至少,跩哥希望他們能接受翠菊,父母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也希望自己和翠菊的婚姻能得他們的祝福,希望每次的家庭聚會不要都充滿硝煙。
 
他會為了翠菊挺身而出反抗父親,不管重來幾次都會,可他也希望,有天他能不用以頂撞父親的方式換來妻子的家庭地位。
 
「中立的純血家族又不是只有綠茵一家,就算要綠茵,也別選病弱的小女兒啊。」魯休思仍舊皺緊眉頭:「一位體弱多病的妻子如何為馬份家誕下繼承人?」
 
一直在一旁靜默的水仙終於發話了,她拍拍丈夫的肩,輕聲道:「別這樣,魯休思,你忘了當初的我們嗎?」
 
魯休思對於生育繼承人一事有刻在血脈之中的陰影,魯休思的父親,阿不拉薩.馬份是一位非常標準的馬份,從小被極端純血至上主義教育長大,蔑視麻瓜,又因為是獨子,馬份家世代單傳,所以極度重視繼承人。
 
阿不拉薩本就對魯休思極度嚴厲,隨著他與水仙結婚後,水仙的肚子多年不見動靜,阿不拉薩對他們越來越冷淡,再也沒給過水仙好臉色看,尤其是當貝拉也生不出孩子、美黛嫁給麻瓜出身、天狼星逃離家族、獅子阿爾發又去世,古老的布萊克家族徹底落沒後,水仙的聯姻價值在阿不拉薩的眼裡一落千丈。阿不拉薩當時甚至想讓他們離婚,把水仙趕回布萊克去,讓魯休思重娶一個生得出孩子的純血家族千金。
 
當時那段日子,魯休思與水仙每天都活在煎熬痛苦之中,感謝梅林,後來水仙終於懷孕了,並生下了跩哥,阿不拉薩的臉色這才好轉。繼承人有多重要?若不是跩哥,他和水仙的婚姻根本無法持續。
 
可經由水仙一提醒,他才發現,他不知不覺便成了和他父親一樣的人,他在逼他的兒子為了繼承人娶一個不愛的人。
 
「我不在乎。」跩哥眼神堅定地看向父親,一如當初他在魯休思面前據理力爭,不顧魯休思硬是把翠菊娶回家。「我娶她不是因為她的姓氏,也並非她中立的家族,我娶她是因為我愛她,翠菊與他們是不一樣的,我此生非她不娶。」
 
「祖父讓您聯姻布萊克,難道對你來說,不是母親的話,貝拉阿姨或美黛阿姨也可以嗎?」跩哥最後拋出犀利的質問。
 
「當然不行!」魯休思憤怒地反駁道,才終於明白過來跩哥的意思,正如魯休思不可能娶不是水仙的布萊克,跩哥也不會娶翠菊以外的,中立純血家族的女兒。
 
水仙輕輕笑起來,將頭枕到丈夫身上,帶著笑意抬頭:「他如今這模樣,倒是像你當初在我們沒有孩子時,為了我和你父親爭論的模樣。」
 
「我們該相信我們的孩子,相信他的選擇。」水仙牽住魯休斯的手。「何況是那個女孩的麻瓜故事救了我們呢。」
 
水仙對翠菊的態度轉變了,因為她知道了翠菊做的事,翠菊扭轉了兒子從小到大的觀念,讓他為了她起身反抗從小崇拜的父親,甚至幫助跩哥想出此計謀,救了馬份全家。
 
馬份家需要的女人,從來不只是什麼蔑視麻瓜的純血,也不是什麼生育機器,更不是漂亮的花瓶。馬份家需要的,正是如水仙、如翠菊這般,柔軟卻堅韌不拔而挺立的女人。
 
「魯休思,我們非常非常幸運,是極少數相愛的聯姻,我們都知道家族裡其他人,為了家族聯姻,而要跟不愛的人湊合過一生的慘狀。」水仙說,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們,兩個極端的例子,一個嫁給了不愛的純血家族,一生都被婚姻困住不能追求自己的真正所愛;一個嫁給了深愛的麻瓜出身,被家族與家人唾棄撇清。「我希望跩哥能和我們一樣,有個幸福的婚姻。」
 
看著妻子閃著光芒的雙眼,魯休思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回握了對方的手,輕吻了吻她金色的髮旋,鬆口道:「既然你母親都這麼說了。而且你都說是你未來的妻子了,想必原本時空中的我,也遲早會同意的。」
 
「真的?」跩哥驚訝地亮起雙眼。原本時空中的魯休思,雖然在跩哥的據理力爭下,勉強讓翠菊進了門,但依舊不待見她,處處嫌棄她。
 
「真的。」魯休思終於露出微笑,他低頭看著自己身旁的妻子,以及他們相握的手,他比誰都知道,在黑暗中行走時,有一個深愛的妻子是何等重要,能給他帶來多少力量。他希望跩哥也能擁有這些。
 
在山莊中與父母談開後,跩哥必須要回去了,魯休思和水仙能躲起來,可是他不能。水仙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將他的髮絲撥開又撫摸他的臉龐,眼裡的心疼溢於言表,她多想就讓跩哥留在這裡,留在這個遠離英國,遠離佛地魔的山莊,直到戰火過去。可是跩哥不行。
 
「一定要注意安全。」水仙憐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哪怕改變不了,變回原本的未來也無所謂,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哪怕眾人唾罵死我們我也不在乎。」
 
「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們,我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水仙說。
 
跩哥一一點頭應下:「你們也務必注意安全,千萬別出山莊,也盡量別聯繫我,一切文達.羅齊爾小姐會接濟你們,若出了任何事就向她求助。」
 
「當然,你如今如此出色,我和你母親怎麼能拖你後腿?」魯休思也按上跩哥的肩膀,那張慣常冷漠的臉龐彎起笑:「放心吧,這裡有我,我會保護好你母親的。」
 
跩哥也笑了,這正是他把父母送來這裡的原因,除了逃離佛地魔以外,他知道,只要在父親身邊,母親就絕對不會受傷害。他父親在世人眼中是左右逢源的卑鄙小人,是見風轉舵的牆頭草,可他父親可以背叛任何人、可以傷害任何人,都不會讓母親受到一丁點傷害。
 
他放下心來,轉身離開,在大門處,正好遇上了文達。跩哥朝文達點頭致意:「文達小姐,我父母就拜託您了。」
 
文達點點頭,微笑:「放心吧,在英國我不敢保證,但歐洲大陸可是我們的地盤。」
 
這間避暑山莊在葛林戴華德時期也是被聖徒收編的宅子,當時葛林戴華德稱霸歐洲大陸,養兵需要大量資源,自然都從歐洲大陸那些純血家族或豪門支持者那裡提供,一些中立家族也會迫於武力而提供,而一些先祖的財產在歐洲大陸,但本人不在大陸的中立家族,如同馬份家,就會提供閒置的宅子以代替軍備物資,來避免淌大陸的渾水,也不會被葛林戴華德記恨上。
 
跩哥與她道別後,就離開了山莊回到馬份莊園。文達與魯休思和水仙交代了注意事項,給他們聯絡自己的管道,以及叮囑他們千萬不可以聯繫跩哥,若實在思念,由她來聯繫,最後給了他們一些食物等物資,才現影回葛林戴華德莊園去。
 
_Tbc.
後記:
對魯休思來說,跩哥長篇大論循循善誘比不上水仙幾句話來得有說服力www
跩哥to 魯休思:Am I a joke toyou?
怎麼明明是跩哥為了娶翠菊勇敢抗爭的跩哥主場,變成魯休思水仙在秀恩愛啊XD連對著自己兒子都灑狗糧是吧?
 
疊甲一下,茱麗葉愚蠢那段敘述是跩哥個人看法以及世代變遷下的價值觀改變,並沒有對原作做出抨擊的意思
哦哦然後阿不拉薩那段經歷是我腦補的,畢竟馬份家代代單傳,感覺就超級重視繼承人,水仙又晚育(相較於詹姆跟莉莉),才腦部出這一段連續劇大戲,豪門繼承人爭奪戰!(根本沒有這東東)
本來還要寫一點阿不拉薩跟他情婦的事,以及魯休思母親千方百計生下兒子只為坐穩馬份夫人的位置之類的東東,體現一下阿不拉薩的封建跟讓魯休思賣一下慘,但最後覺得偏題太遠就去掉了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3
但看著水仙擔憂的樣子,魯休思覺得自己可以再被擊倒個十次。

夠囉,不要虐狗
可他父親可以背叛任何人、可以傷害任何人,都不會讓母親受到一丁點傷害。

有點GGAD的fu
原著中馬份夫婦真的是我從二刷追到現在的CP,我小時候覺得分手再找伴侶就是垃圾,所以對主角三人組的CP都很反感。是馬份一家閃耀的光芒為我開路,讓我重回那個我小時候覺得所有人都很垃圾的世界XD
雖然他們做的事不一定是正確的,但是都是為了保護家人呀。魯休思的同人綜合形象是圓滑的、長袖善舞的、狡詐的,在原著則是冷酷無情的純血至上主義者,但深入探究,這些其實都是出自於保護自己所愛的心態:看到蟑螂,嗆爆蟑螂,蟑螂就會逃走,老婆和小孩就安全了(對應衛斯理家);有人要傷害你,試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盡力減少傷害,才不會波及家人。(對應佛地魔)

「我沒有選擇!」馬份說,他忽然變得和鄧不利多一樣蒼白。「我非做不可!他會殺了我!他會殺了我全家!」

幫長大的跩哥抱一下原本時空的跩哥。
(然後趁機多蹭幾下)

題外話:
可能因為家庭的關係,我小時候是真的覺得談戀愛不會有分手這種事,愛一個人就會愛一輩子
然後也很不能接受年齡差超過三歲的CP(此症狀已因為SSHP治癒)

另外我終於想起來我為什麼會喜歡跩翠了,因為我在仙境看的第一篇同人文根本就是跩翠的文rrrrr
(題外話分享:可能是三年前的事,我看完那篇之後看的好像是犬狼文)
(終於找出我的喜好起源)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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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_sky_owl
就要虐狗!我非常喜歡魯休思和水仙,但是一直沒有好好寫過他們,藉著這個長篇讓他們好好餵給大家狗糧
我也喜歡從一而終的純粹感情,雖然我不會因此討厭並非從一而終的cp啦,但畢竟現實裡少見,在故事中追求從一而終的專情也不意外

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原著來看,魯休思的很多作為絕對算不上什麼好人,可是馬份家在面對家人上是真的非常真摯,我非常喜歡他們家的感情,馬份一家是我整個原作最喜歡的一家
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到後期大家基本上都逐漸明白站佛地魔站錯邊了,以佛地魔的高壓統治下,哪怕佛地魔贏了基本上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待遇,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依然對彼此不離不棄,魯休思也沒有讓水仙被印上黑魔標記,水仙為了跩哥跪下來去求石內卜,大戰時魯休思冒著惹佛地魔生氣的風險也一直努力勸說想去找兒子,水仙更是為了一句兒子還活著的承諾欺騙佛地魔
在戰爭逼近的非常時期尚且能如此,更不用說平常了,看跩哥在原著的屁孩樣,以及那動不動我要告訴我爸爸的樣子,就能看出魯休思和水仙有多麼寵他,雖然有些人覺得魯休思對跩哥嚴肅,但真正的嚴父是不會讓兒子一遇事就跑來找自己撒嬌而且自己馬上出面擺平的
他們狡猾奸詐、牆頭草,卻為了保護家人付出一切代價

那小鷹鷲來對文了(?),這篇文的兩個主cp全是愛一個人就愛一輩子而且年齡差只有兩歲的CP wwwwww
原來是這樣!人的cp口味真的很容易被第一次看的東西影響呢,我都已經有點忘記我看得第一篇HP同人是寫誰的了,我是看被詛咒的孩子才喜歡上跩翠的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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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西線無戰事
 
葛林戴華德莊園中,葛林戴華德與鄧不利多正在客廳下巫師棋,周邊散落一些探子的密報。
 
「王車易位。」葛林戴華德說,國王的旗子與城堡的棋子一齊動了起來,國王入堡。接著,他用餘光瞄見了現影的文達。
 
「文達,回來了?過來吧。」葛林戴華德喚她,指了指桌邊的密報,文達立刻接過閱讀起來。
 
說的無非是一些任務進展,比如:米歇爾成功揪出了牙克厲這個佛地魔藏在魔法部中的重要暗線,而踢掉昆爵塞到他身邊的眼線,取得絕對信任。「士兵,請從4e移到5d。」鄧不利多輕笑,葛林戴華德在5d格上的士兵被砸得粉碎。
 
接著,米歇爾反過來利用牙克厲向佛地魔傳輸一切正常的情報,同時繼續用蠻橫咒控制派厄思.希克泥,暗中滲透佛地魔的勢力。「城堡,5f到1f。」葛林戴華德命令道,黑色的城堡看似碾碎了白色的主教,事實上卻把自己送到了國王身邊。
 
鄧不利多朝他挑起眉:「國王,請從1e移到1f。」黑色的城堡被國王斬斷。正如佛地魔自以為用牙克厲滲透魔法部,卻被反過來利用一樣。
 
而薇拉回歸食死人,阿茲卡班一戲,既幫助魯休思.馬份逃脫,又穩固了薇拉在佛地魔心中的信任。鄧不利多將右邊的士兵往前動一格,露出破綻給葛林戴華德吃掉,看似被吃一子,實則是掩護另一邊的士兵升格,士兵搖身一變成為了又一枚白皇后。
 
「將軍。」鄧不利多食指搭成塔,笑著看了一眼葛林戴華德的國王。此局,勝負已定。
 
葛林戴華德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要是以我自己來下,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他擺擺手,巫師棋自動調回棋盤中飛回櫃子裡。
 
方才的巫師棋根本並非兩人對弈,而是他們與佛地魔對弈,以白棋模擬他們的攻勢,以黑棋模擬出猜想的佛地魔的計策,棋局一開,一切明朗。
 
「真是不能小看政客的直覺,竟然還真跑去德國魔法部查了?」葛林戴華德一邊聽匯報一邊笑。「海因里希那小子也是不容易,蕾婭那小姑娘可不是好糊弄的。你那邊呢?」他看了眼鄧不利多。
 
「一切正常,魔法部和食死人我都看著呢。」鄧不利多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
 
「是嗎?那要不要打個賭?看食死人逃獄這件事明天會不會登上報紙?」葛林戴德華往後靠上沙發靠背,帶著深意一笑。
 
「你什麼時候連這種顯而易見的事都要打賭了?」鄧不利多回他一笑,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那理所當然的答案。
 
隔日早晨的預言家日報隨著貓頭鷹降落,大廳裡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不絕於耳,連教師席也有些討論的聲音,而鄧不利多的座位則是空著,但自從今年開學以來,校長座位就時常空著,因此也沒有人特別在意。
 
但他們的議論並非報紙上又出了什麼大事,而是因為,報紙上風平浪靜,彷彿什麼都從未發生過, 其中報導隻字不提食死人越獄,而在催狂魔襲擊以及被阻擋一事上,更是沒有耗費一丁點筆墨……霍格華茲外,沒有任何災難與禍事。
 
跩哥看著報紙,早就意料到了。魔法部為了穩固搖搖欲墜的民心,一定會把此是壓下來的,不過這也正巧遂了跩哥的意,畢竟跩哥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讓大眾知道這些,只要讓佛地魔知道便足以。何況魔法部的不報導,正好替魯休思的「屍體」從阿茲卡班憑空消失一事遮掩乾淨,跩哥還得謝謝魔法部呢。
 
不過即使預言家日報上隻字未提,但史萊哲林長桌的人有不少同學的親戚隸屬食死人,多少都能打聽到昨晚的內情,再加上跩哥為離開學校給出的理由便是為父母處理後事。跩哥也確實處理了父母後事,為了將戲演到底,跩哥繼承了馬份家主之位,他在表面上先將所有貿易來往以及家業全繼承了下來。
 
八卦消息是傳得最快的,跩哥任由這些事大肆發酵了一天,確保全校每一個人都相信他父母雙亡了,才回到學校。從早晨開始,就頻頻有史萊哲林同學對跩哥投來各色目光。
 
有幸災樂禍認為他父母都是佛地魔的走狗活該的,也有關心他的,也有像哈利這種心情複雜的。跩哥在霍格華茲趾高氣昂慣了,除了與他親近的幾個家世相仿的朋友,幾乎都被他嘲諷欺壓過,如今見他靠山倒下,自然樂得反踩上一腳。尤其是有些與跩哥不親厚,父母又是食死人的學生,馬份一家的失勢正是他們上位的手段。
 
連他素來最討厭的葛萊芬多們,都比那些人有同情心,哈利厭惡跩哥,卻切膚明白父母雙亡的痛,妙麗也討厭跩哥,卻也不至於看見同學父母雙亡還幸災樂禍。
 
跩哥看著他們的複雜神色,不禁感嘆,那些葛萊芬多比起他,或許真的是要好得多的人。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愛嘲笑波特的父母雙亡一事,在牆倒眾人推的情況下,你的敵人卻都比曾經的「盟友」要同情你,真是可笑。
 
而他史萊哲林的親友們幾乎都擔憂地望著他,諾特與潘西被父母嚴厲警告不准再與跩哥往來了,從前只是一時失勢,如今失去魯休思,馬份家再無再食死人當中站穩腳跟的可能,迎向他們的未來是一片黑暗,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而剎比與月桂就直接關心著他,但他們知道過度關心會變成同情,於是只是拍拍他,告訴他有任何需要,他們都會助他一臂之力。
 
跩哥看著朋友們真實擔心的神色,有了些許愧疚感,欺騙他人就算了,他可不想欺騙朋友們。可是越是讓越多人相信他因父母雙亡悲傷不已,就越是能保護好魯休思和水仙,他絕不能讓這計畫功虧一簣。
 
因此,他回想著原本時空中,躺在床上了無生氣,蒼白而冰冷的翠菊,燻紅了自己的眼眶,讓自己看起來更為傷心。翠菊坐到了他身邊,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卻用她柔軟的手覆住了他的,然後輕輕握起。
 
跩哥心裡頓時湧起暖流,他情不自禁的將額頭輕靠到翠菊的肩膀上,他拿捏著分寸,並無像原本時空一般將臉埋入對方的頸窩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與香氣,只是用她的肩膀支撐住自己,翠菊沒有鬆開他,甚至抬起另一隻他們未曾相握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跩哥的金髮。
 
就像……就像原本時空中的翠菊會對他做的一樣,跩哥幾乎又想哭了。
 
「沒事的,你若是想哭就哭吧。我在這裡,我會陪著你的。」翠菊輕聲哄他,正如魯休思在山莊安慰著妻子一般,哪怕跩哥的父母本來就沒死,翠菊溫柔的嗓音仍舊讓他安定了心神。
 
翠菊看著跩哥悲傷的表情,握住對方撫著自己臉龐的手:「跩哥,你知道的,你有任何事都能跟我說。雖然我可能沒有辦法對你憂心的事有幫助,但哪怕能讓你心情好一點也好,不要一個人扛著。」
 
跩哥愣住了。
 
「不要一個人扛著。」翠菊曾對他這麼說。
 
當時戰後馬份家族的風評跌落谷底,馬份這個姓氏不復從前威風,許多家業的商談都碰壁,跩哥又不欲讓翠菊擔心,什麼都沒說,只是每次商談完都滿面愁容。
 
當時的翠菊在他一次商談回家後,把他擁入懷中,輕聲低喃著要他不要一個人扛著,她說他們是夫妻,是命運共同體,生死與共,她會陪著他度過難關,那次的他難得在妻子懷裡留下了淚水。
 
後來,翠菊走出大眾視野,她雖然帶著馬份家的姓氏,卻不似丈夫有參戰經驗還有食死人的身份,眾人對她總是寬和的多,翠菊以馬份夫人的身份陪著跩哥去商談家業,去聖蒙果的資助會露面(註1)。
 
翠菊溫柔和善,滿面微笑,對麻瓜也親厚,她身體力行的告訴大眾,純血家族也有不贊同佛地魔、不高高在上、不壓迫麻瓜出身者的,而馬份家也正在因她而改變。用她的力量逐漸改變了大家對馬份家的壞印象。
 
那就是翠菊,堅忍不拔的,以柔克剛的,他的翠菊。可當時他們是夫妻,確實是命運共同體,馬份家的名聲一天不改善,翠菊也會受牽連,如今的翠菊只有十四歲,該快樂的享受校園生活,不該陪他陷入無盡的煩憂,憂心她的病,憂心未來,憂心戰爭,憂心父母,憂心分靈體。她該快快樂樂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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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份莊園中,佛地魔坐在主位,他的右手邊坐著石內卜,左手邊坐著貝拉,其餘人按照佛地魔賞識、信任程度往後排排坐好。佛地魔的視線掃過在座的每一張面孔,短暫停留在原本坐著馬份一家的座位,後又移開了眼。
 
寬敞的長桌上綁著一大一小兩個人,一看就是一對母子,那位母親神色驚慌,不停地左右打量著食死人們,渾身不停顫抖,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想為他抵擋世間所有的險惡。
 
可惜,佛地魔並不會讓他如願。
 
「有人認識這兩位嗎?」佛地魔把玩著手裡的魔杖,輕飄飄地問。眾人這時才敢抬頭打量那對母子,那位母親把孩子護得更緊了,整個人蜷縮起來,她哆哆嗦嗦,卻仍故作堅強開口:「先生,我……我勸你快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們不見了,村里人會叫警察的!」
 
佛地魔對她的哭喊充耳不聞,只是看她的眼神更加蔑視,食死人中鴉雀無聲,無人出聲認這對母子,佛地魔便自顧自地說下去:「都不認識嗎?不認識才好,我們沒必要掉價到去認識這種人。」
 
「這只是一個低賤的麻瓜,和他的賤種兒子罷了。」佛地魔神色冰冷,那對母子情深的樣子在他看來只覺礙眼,幾個麻瓜在他眼中,如同螻蟻。
 
那位母親摀緊了孩子的耳朵不讓他聽到那些污穢之詞,聽到麻瓜一詞他就明白眼前這一群人是誰了,是巫師。她有些絕望地閉起了眼睛,她丈夫在世時,她看過不少次他用他那根樹枝變戲法,精采絕倫而神奇,而她如今只是個無知村婦,如何跟巫師們抗衡?
 
「這個男孩呢,在昨晚催狂魔襲擊村落的時候,被救了下來。」佛地魔看見了那位母親眼裡的絕望,興奮更甚,他慢悠悠地開口。
 
此話一出,食死人神色各異,催狂魔已不受魔法不管控,成為佛地魔勢力之事,這是誰都知道的事,連魔法部都沒有人敢阻擋他們的催狂魔襲擊,因為這無異於挑釁佛地魔,更甚者,基本代表了與佛地魔宣戰。
 
佛地魔抬了抬眼,輕聲細語道:「小子,說一說吧,那天你遇到催狂魔,是怎麼脫險的?」
 
那對母子不吭一聲。佛地魔厭惡地砸舌,手一揮,一旁的蟲尾立刻給那個母親一發酷刑咒,她痛到下意識鬆開了兒子,卻又緊緊抱回去,她渾身顫抖著,覺得全身彷彿都在燃燒,血液像小蟲啃食著她的骨血,連小孩著急地哭喊似乎都離她很遠:「媽媽,媽媽!住手!快住手!」
 
「回答我的話。」佛地魔欣賞著男孩著急的身姿,繼續悠閒地問。
 
「我……我父親有留給我魔杖,我用魔咒驅趕了他們……」小男孩怯聲聲地說。
 
「說謊!」貝拉猛地站了起來,「竟敢對主人撒謊,你這個小騙子!咒咒虐!」
 
紅光閃耀,小孩的尖聲哭喊響徹整個馬份莊園,剛剛脫離酷刑咒的母親慌張無比,摟著兒子,帶著泣音喚道:「不—不……!」
 
「好了,貝拉,別那麼粗暴。」佛地魔帶著笑輕輕握住貝拉的手腕,往下按了按,貝拉本來不甚服氣,直到佛地魔說:「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就太可惜了。」
 
貝拉聽完,立刻跟著惡劣地大笑起來:「是,主人。」
 
「現在想說實話了嗎?」佛地魔轉回去面對那對母子。
 
「說!你要什麼我們都告訴你,求求你饒過我們!」那個母親淚流滿面,她捧住兒子年幼的小臉:「乖,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他們吧。」
 
「……一團銀色的、煙霧狀,一隻長得像馬的東西,有翅膀,向蝙蝠一樣的大翅膀……很瘦,身上有骨頭的痕跡……是那個救了我。」小男孩即使萬分不想出賣那天救了他的人,可是為了保護母親,只好全盤托出。
 
石內卜這時突然開口:「騎士墜鬼馬?」這些特徵拼湊再一起,答案顯而易見,但這個答案卻讓全桌再次陷入沉默,原因無他,根本無人見過騎士墜鬼馬的護法,要怎麼知道是誰所為?
 
「是誰放出來的?有看見嗎?」佛地魔繼續追問。
 
此時,男孩卻抿緊了唇,不願再答話。孩子是敏感的,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危險與強大,若是他報出了那兩人,他們絕對沒有好下場,這是忘恩負義!他絕不能這麼做,那兩位先生救了他,他也要保護那兩位先生!
 
眼見佛地魔沉下臉,又要抬手讓手下對他們用酷刑咒,那個母親哭喊起來,把孩子埋在懷中,盡量不讓魔杖的光束打到他:「我說,我說!別傷害他,求你了,別傷害他,他只是個孩子!」
 
「是兩位老先生……一個穿著鮮豔的袍子,頭戴高禮帽,有長髮和長鬍子,帶著眼鏡,藍色眼睛,另一個穿得一身黑,那是個晚上所以我沒有看得很清楚,好像是黑色的風衣和皮靴……」母親努力回想著,榨乾所有的記憶,只為求赦免。
 
眾人聽這描述,不約而同的將前者與鄧布利多聯想在一起,但同樣地,眾所周知,鄧不利多的護法並非騎士墜鬼馬。鄧不利多得到了哪方的幫助了?
 
「查,牙克厲、諾特、克拉、高爾,通通給我查!務必要查出究竟誰的護法是騎士墜鬼馬!」佛地魔站起來高聲喝道。那四人立刻領命,離開了長桌。接著,他又轉回來面對母子二人,陰森一笑:「沒有用處了,殺掉吧。」
 
輕飄飄地一句話,卻宣判了兩條人命的死刑。
 
「不——!!」那位母親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先生,求求您了,你殺我吧,你殺了我,別傷害我兒子,巫師……我兒子是巫師!他還有用,別殺他,求你了……別傷害他……」她頭髮凌亂、淚流滿面,滿溢著痛苦的雙眼,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惜。
 
可惜佛地魔從未沒有憐惜這種情緒。「吃晚餐了,娜吉尼。」他與食死人們轉身離開。
 
巨蟒立刻靈活地撲向母子,那母親又尖叫一聲,把兒子整個人塞進懷裡,死死抱著他,不讓巨蟒的尖牙碰到他。在被巨蟒咬住的劇痛還未奪取她的意識前,她只來得及最後與兒子說一聲:「媽媽愛你……」她可憐的兒子,只有七歲的兒子……沒能長大的兒子……
 
那個孩子被悶在媽媽懷裡,視野一片黑暗,可是當視覺消失了,其他的感官就更加敏銳,他能聽到蟒蛇的爬行聲,接著是血肉被撕咬、扯開的撕裂聲,他母親壓抑不住的痛呼,血液滴答、滴答,越來越濃厚的血腥味,都在把男孩拖向一個絕望的深淵。
 
「媽媽……媽媽?」孩子哭出了聲,向來疼愛他、保護他的母親卻再也回不了話了,沒有一絲回應,連壓抑的呻吟以及隱忍的痛乎都再也沒有了,一片寂靜,只剩下血肉撕扯的聲音。
 
肉被尖牙刺入,用力撕扯開來,身體的肉被一一肢解、吞食,那男孩用盡畢生的語言也無法形容那種恐懼,深深刻入骨血的絕望,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渾身冰冷。
 
血腥味灌進他的鼻腔,胸肺,他在心裡哭泣,哀號,爸爸、爸爸……這時候你會怎麼做呢?救救我……那個老先生說我可以像放出護法那個巫師一樣厲害,我要去魔法學校讀書,我不想死……魔法、魔法……!對了,我是巫師啊,我會用魔法……
 
哪怕魔法不精……但只要能救媽媽和我……!一次就好,請讓我相信我真的是個巫師吧,我需要魔法……!
 
撕啦——
 
男孩黑暗的視線終於重見光明。
 
可是,這卻並非有人來救他們,也並非男孩爆發出了意想不到的魔法力量拯救了他們,只有童話故事才會有奇蹟,才會有化險為夷,而現實只是殘酷與絕望的疊加。
 
撕啦聲與光明是因為巨蟒終於撕咬開了他母親護在他眼前的最後一絲肉身,他母親的肉被扯開,滾燙的血液賤上他的臉,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個世界,不會出現奇蹟。這是男孩在被娜吉尼分屍吞下前,最後的想法。馬份莊園長桌上的那兩個活生生的生命,最後只剩一攤血肉模糊的殘渣碎肉與血水。
 
而隔天的預言家日報上,依舊說外頭風平浪靜,魔法部正全力追捕食死人,佛地魔不敢造次,沒有任何紛爭、任何戰事。
 
_Tbc.
註1:馬份這個姓氏曾經的名聲來自他們對聖蒙果的捐款。(這邊的曾經是指他們被牽扯進佛地魔與食死人事件之前)
 
後記:我真的不會寫智鬥權謀嗚嗚嗚,相比起來好像直接戰鬥還好寫點
(之前不是有人戰鬥場面苦手嗎)
尤其是鄧不利多的部分,葛林戴華德的部分原著根本沒有我直接瞎編就好
但原著鄧不利多是一定有謀劃計謀的但原著又沒寫出來,我就很難寫
西洋棋那裡我真的下了一盤,但棋藝不精而且省略了很多步沒有全寫,看起來比較亂,然後一些西洋棋專有名詞也不用在意,不知道基本上不影響閱讀,要把劇情融合進棋子真的好困難哦QQ

天啊各位實在很抱歉,我上星期六出門吃飯忘記更新了QQ
我之後會設好鬧鐘,絕對不再忘記了

蒔釉(阿時 @gm4044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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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你好~~
我大概看到第15章,但是先來留言了⁠(⁠>⁠▽⁠<⁠)⁠ノ
比起學生跩哥我更喜歡長大的跩哥,不用說就是受到戰爭鐵拳毆打個性好太多了😎 能夠透過穿越到以前來彌補和翠菊學生時代的空白,天啊我真是太喜歡這個路線了!!
能夠接受戰後跩哥的翠菊肯定是個很溫柔的人,所以很期待看他們的相處qq
特別喜歡跩哥和葛林戴華德的心理博弈(?)那邊,好精彩,黑魔王被關了這麼久還是威力不減
看他去對付佛地魔感覺會很有趣,大佬教訓小屁孩的感覺XD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2
@gm40448101
你好~歡迎來留言> <
能喜歡太好了!因為我塑造的未來跩哥是經歷過大戰跟翠菊等等一堆事情之後,所以人設基本上跟原本差很大,還怕大家不習慣覺得OOC呢,我個人是兩種跩哥都很喜歡,各有各的特色
沒錯!!雖然翠菊從來沒有被正面描寫過,但是大家都知道跩哥的個性,能馴服(?)且喜歡他的人一定不簡單,再加上天蠍那個與年少跩哥不同的,無比討喜的個性,從中就能窺探到翠菊的教養以及翠菊自己的個性,很喜歡他們兩個,一種互相影響互相救贖越來越好的關係
葛林戴華德能在全歐洲都將他視作眼中釘的情況下,依舊稱霸歐洲可不是吃素的,他只是輸給鄧不利多,卻不會再輸給第二個人,不過他對復佛地魔也沒有那麼輕鬆,畢竟佛地魔實在擅長蛰服在暗處,不然鄧不利多也不會與他對抗了這麼久,可以再繼續看下去他們的博弈~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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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冬日溫情
 
「簡直卑鄙無恥……」鄧不利多握緊了手,指甲幾乎都要掐到肉裡。
 
石內卜方才和他說了那對母子被嚴刑逼供出蓋勒的護法,而後又被娜吉尼分屍的事,佛地魔最是卑鄙,利用母愛,利用一個母親保護自己兒子的急切,逼問出當天的一切,這下,這用第三勢力擾亂的計謀就出現了破綻。
 
而最悲哀的就是,哪怕石內卜與薇拉都在那裡,也不能救下他們,因為不能冒著間諜被發現的風險。他曾經因為偉大利益要犧牲妹妹而與葛林戴華德分道揚鑣,全力抵抗他的理念,可如今殊途同歸,那對母子同樣做了最偉大的利益的墊腳石,他又與當初的葛林戴華德有何分別呢?
 
他深知,當天無論在馬份莊園被虐殺的是誰,石內卜和薇拉都不能冒著暴露的風險去救下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幾條生命再度殞落,無論他們是不是一位愛子心切的母親,是不是一位只有七歲、對未來有無限憧憬卻無法實現的稚童。
 
那天,那個孩子抬起稚嫩的臉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期盼的光芒,他一臉堅定地對他說要來霍格華茲上學,要學會魔法,要成為像葛林戴華德一樣強的巫師,要保護媽媽。可是啊可是,魔法從來就不是萬能的,魔法救不了任何人,魔法不是奇蹟,魔法世界也有數不清的苦難與絕望。
 
魔法改變不了人性,在魔法世界,人命竟也賤如鴻毛。
 
佛客使在鄧不利多的頭頂盤旋著,發出低低的哀鳴聲,似乎也受到主人的感染,為逝去的生命而傷心。只可惜鳳凰淚雖能止百毒、治百傷,卻依舊救不回早已凋零的生命,更何況是不留全屍的血肉碎片。
 
「最近有許多人失蹤,也是他做的吧?」鄧不利多又嘆了口氣。
 
「是,他會挑親近麻瓜以及有麻瓜血統的人下手,每次聚會都殺掉一個。」石內卜也嘆了口氣,佛地魔此舉不光是故意搗亂,讓瘋狂掩蓋事實的魔法部更失民心,也為示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大家背叛的下場。
 
這就是了,那對母子不會是第一個遭此虐殺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每天都有人失蹤,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家庭破碎,每天都有人流離失所,與生俱來的血統變成了莫須有的罪名,那些人勤勤懇懇地活著,卻風過無痕,死後連一絲活過的證明都不復存在。
 
可是即使再多人死去,戰爭依舊懸在眼前,鄧不利多不能停下腳步,他必須繼續前進,戰爭不會讓你有時間哀悼逝去的每一條生命。
 
他不能救在每次聚會被殺的人,更不能讓石內卜想辦法打探出佛地魔下一個目標進而保護,打探目標可以,卻無法出手保護,因為若是佛地魔發現目標被保護起來,敏銳如他,一定立刻就會發現間諜的存在。(註1)
 
石內卜是優秀的間諜,精通保密與鎖心術。可是他不被抓到,也是托多次事件層層疊加起的信任,導致佛地魔從未真的懷疑到他身上,但若是佛地魔真的懷疑他,真的認真去探查,以佛地魔的實力,石內卜又能扛過多久?
 
所以他不能,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人消失,因為石內卜不能倒,石內卜在食死人中兢兢業業多年才到如今的位置,以及獲得如今的信任,若是為了救一、兩個人暴露了,十幾年的努力都將成為泡影。
 
最殘酷的說法來說,就是在戰爭中,石內卜這個雙面間諜,比其他消失的人的命還重要,鄧不利多痛恨人命被計算,人命的價值被比較,成為權衡得失的籌碼,可是他不得不為之,他必須做這個劊子手。
 
石內卜匯報完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神色不改,內心卻仍然自責,這個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悲天憫人的聖人,不管是何種頭銜加身,都改變不了他的無力,因為他不是聖人,他終歸也是凡人,護不住所有人。
 
「別想了,你做的是對的。」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鄧不利多紛亂的思緒。
 
「蓋爾。」鄧不利多有些訝異的轉頭,接著視線偏了偏,佛客使正乖乖站在葛林戴華德身上,難怪就說剛才怎麼安靜了一段時間,原來是佛客使的輓歌消失了。
 
葛林戴華德也跟著轉過去摸了一下佛客使的頭:「這小傢伙注意到你傷心,特別把我帶過來的。」薇拉自然也向葛林戴華德匯報了昨晚發生的事。
 
「別自責了,你救不了所有人,為幾條人命困在原地,只會讓更多人死去。這只是個開始罷了,之後會死更多、更多的人。」葛林戴華德說,他從沒把那對母子的命放在眼裡,其他任何已經或將要被屠殺的人,對他來說也不值一提。「你若是不忍心,下次我來下令放棄他們。」
 
鄧不利多握住他的手臂,輕聲嘆息:「不必,我不會不忍心,他們本來就是會死的,只是我沒想到他能這麼殘忍罷了。」
 
鄧不利多坐著,將頭輕靠在站在身旁的葛林戴華德的腰上,葛林戴華德順著對方早已花白的頭髮。
 
那對母子會死,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他們去驅趕催狂魔,本意只打算驅趕,不打算救人的,因為他們此舉就是為了博得佛地魔的注意,若是救了人,勢必會把佛地魔的視線引到獲救者身上去。
 
佛地魔無法輕易抓住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於是就拿那對母子來洩憤。但他們若是不救,男孩也會被催狂魔逮住,生不如死,那位母親不出意外也會悲傷難抑後死去。
 
他們的命運早已被書寫,不會有轉圜的餘地。
 
葛林戴華德是先知,他從小到大有太多次經驗,曾經預言到未來,所以設法改變,但真正能扭轉的是少之又少,大多殊途同歸,不過是換一種方式死去或失敗罷了。凡人對抗命運,不過螳臂擋車,多數都會被輾斃。
 
他們知道之後還會有非常非常多人死去,死在戰爭裡,死在佛地魔手下,死在內鬨裡,他們拯救不了那些人,那些人的命運就如巨石般,正頭也不回地向著死亡滾去。所以鄧不利多悲傷,卻也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悲傷,之後還會死掉很多孩子,很多有大好未來、大好人生的人。
 
「別想這個了,看,下雪了。」鄧不利多瞥見窗外下的白點,長舒了口氣,穩定了心神,說道。
 
葛林戴華德也跟著轉頭,卻哼哼道:「雪有什麼好看的……」他從前在北歐上學,後來又常住建在雪山上的諾曼加,雪在葛林戴華德眼裡跟空氣差不多常見,倒是如夏天的青草綠地他才覺得稀罕,像高錐客洞。
 
鄧不利多笑了:「那是你覺得,下了雪,就代表聖誕節要到了。」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雪花紛飛。
 
其實從前,鄧不利多很少期盼聖誕節,因為聖誕節是家人團聚和樂的節日,而他家庭破碎,早已幾十年沒有經歷過那種將家裡依照節慶布置好,煮了美味的聖誕節大餐,與家人一同和樂融融的享用,在溫暖的壁爐旁拆禮物的聖誕節了。
 
而再之前一點,他母親為了照顧亞蕊安娜心力交瘁,根本無暇聖誕布置,他又在學校順風順水,根本不願回家受氣。這樣想來,上一次圓滿的聖誕節,似乎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亞蕊安娜還未出意外的時候,那時他們家庭美滿,帶著對未來的希望與憧憬,過著最幸福的聖誕節。
 
如今,雖然失去的家人不會回來,不過至少蓋勒回到了他的身邊,讓他重燃了他對聖誕節的期盼,他和蓋勒從未一起過過聖誕節呢。遠在1899年,他和蓋勒
就曾坐在山毛櫸下,他說他想要一雙羊毛襪,蓋勒摸著他的頭髮,暢想著他們在聖誕夜窩在一起的模樣,他在心裡暗自規劃要織給蓋勒的織物。
 
這一切最後當然都未實現,因為蓋勒甚至待不到秋天就走了,鄧不利多還記得,那年冬天特別特別的冷,高錐客洞難得下起了大雪,他孤身一人坐在室內,寒冷刺骨,沒有美味的大餐,沒有溫暖的爐火,他捧著那本來要給蓋勒當聖誕禮物的,沒來得及織完的毛帽,在聖誕夜枯坐了一整晚。
 
如今,蓋勒回到了他身邊,他們終於能彌補從前的遺憾,一起過一次聖誕節。
 
「說到聖誕節,我有個提議。」蓋勒漫步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在霍格華茲辦個聖誕舞會,怎麼樣?」
 
鄧不利多雖然對提議動心,卻仍稍顯踟躕:「可是如今這情勢……」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葛林戴華德打斷。
 
葛林戴華德用食指貼上他的唇,朝他咧開一個計謀得逞的笑意:「嘖嘖嘖,正是因為情勢嚴峻,才更要辦舞會。」
 
鄧不利多看著對方的笑容,一時失了神,那是屬於那個金髮少年的恣意笑容,自從分道揚鑣後,葛林戴華德越發嚴肅冷酷,他已經許久不見這樣張揚明豔的笑意。他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但其實心裡已經大概猜到對方的想法。
 
葛林戴華德繼續說:「你想,戰爭即將來襲,敵方若嚴正以待,你更是會卯足全力抵抗,但對方若是夜夜笙歌,你自然會放下防備。」
 
鄧不利多立刻會意,這是想讓佛地魔他們放鬆警惕呢。他彎了彎眉眼,點點頭通過了對方的計策。
 
不久後,要舉辦聖誕舞會的消息就傳遍了霍格華茲,鄧不利多對他們說是為了放鬆,最近外頭有太多不好的事在蠢蠢欲動,搞得大家精神緊繃,可大家都只是孩子,該放鬆些。敵人並不會因為我們懈怠一個晚上就取得勝利。
 
連續的下雪天,聖誕舞會的消息,以及霍格華茲的聖誕佈置,無一不昭示著聖誕節的即將來臨。海格運了十幾棵聖誕樹到大廳,教授們魔杖輕揮,毛茸或閃亮的飾品就降落在了聖誕樹上,還有幾個會自己響的鈴鐺,而聖誕樹上坐著雪橇的小小聖誕老人,則會在學生經過時唱著聖誕歌,並給給出小禮物,學生能得到一個裝個糖果的小禮盒,這是鄧不利多設計的小驚喜。
 
冬青的花環繞在了樓梯扶手上,永不熄滅的蠟燭在盔甲頭頂燃燒,一叢又一叢槲寄生被掛在走廊兩側,成了情侶約會或是向心上人告白的聖地。
 
聖誕舞會的消息也很讓大家興奮,雖說每年都有聖誕晚會,卻都是在聖誕假期時舉辦,大部分同學都回家了,比較冷清,也只有聖誕大餐,環節較少。這次難得又有了盛大的聖誕晚會,大家都蓄勢待發,一時忘卻了外頭的威脅,大家都馬不停蹄地邀請舞伴、挑選禮服。
 
跩哥在交誼廳裡預習隔天的課程,他正翻閱著符咒學用書《第五元素:一場探索》,好消息,這些他都學過,壞消息,當時他忙著完成佛地魔給的任務,又覺得未來是佛地魔的天下,甚至不需要完成學業,因此當年六年級他根本沒好好學,不過應付課程與考試足夠了。
 
翠菊坐在他身旁寫作業,打量著跩哥的神色。跩哥自從失去父母後就變得有點沉默寡言,也比較少笑了,他承擔著魯休思死後的家業,又要兼顧學業,這些日子壓力相當大,翠菊都看在眼裡。不過這些日子隨著時間的過去,翠菊也始終陪在他身邊,他的心情看起來似乎好了一些。
 
翠菊輕輕靠上對方的身體:「跩哥,你想去聖誕舞會嗎?若是不想去,我就在這裡陪你。」聖誕節是團圓的日子,而且依照跩哥從前的性子,禮服什麼的肯定是父母挑選寄來的,如今他隻身一人,翠菊怕他傷心。
 
跩哥從書中抬起眼,將翠菊的碎髮勾到耳後:「你想去吧?那我當然陪你去。」
 
翠菊一笑:「這也被猜到了?我不想讓你為難,故意不說的。」
 
「你哪能瞞得過我?」跩哥刮了刮她的鼻子,自信道。他與翠菊相伴多年,已經熟知翠菊各式各樣的微表情,熟練於讀出翠菊的想法。
 
而且稍稍細想就能知道,霍格華茲上一次大張旗鼓地舉辦聖誕舞會是四年級的三巫鬥法大賽時,那時翠菊才二年級,不被邀請不能參加,而翠菊在學校的作風一向低調,想來也不可能被邀請,所以這次是翠菊難得能參加聖誕舞會的機會,她怎麼會不想去呢?
 
「我說了,不用顧慮我的。」跩哥柔聲道:「不過你可能得幫我選禮服了,之前都是我母親選的,我不懂這些。」他故意略微撒嬌道,他知道翠菊擔心自己傷心,用這種方法化解了。
 
「當然,我一定會為你選最帥最適合你的禮服。」翠菊一口應下,伸起手擺弄著跩哥的金髮,似乎已經在思考要用什麼髮型搭配什麼禮服了,跩哥看著她可愛的模樣,俯身親了一口,翠菊的臉攀上紅暈,他快樂地笑起來。
 
「不過啊,還好我有你,不必為了舞伴煩惱。」翠菊嘆了口氣。「有些人為了舞伴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怎麼了?」跩哥好奇道。
 
「我之前在廁所時,聽到十幾個女生在討論要給哈利波特下愛情魔藥,好讓他邀她們之一去舞會。」翠菊說。
 
「波特?他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跩哥撇撇嘴,抱怨道。但他在心裡卻聯想起來了,原本的時空中,這話是妙麗在圖書館和哈利聊天時說的,說到那些女生帶愛情魔藥進來飛七檢測不了,才讓他想到了蜂蜜酒的計謀。
 
雖然情況略微更改,但大致與原時空還是差不多的,倒是聖誕舞會讓跩哥比較納悶,原本時空中確實有個聖誕晚會,但是是史拉轟辦的,只邀請他那些所謂的「愛徒」參加。
 
如今沒有史拉轟,怎麼還會有特別舉辦的聖誕舞會呢?不過多了個聖誕舞會大概也不影響什麼,之後再在教授中打聽一下吧。
 
「他啊,或許是因為魁地奇大明星,或是救世主之類的,因為上個學年那一場……」翠菊歪頭思索著哈利可能會受歡迎的原因,講到一半突然噤聲。「總之他挺受那些女孩子歡迎的。」她匆匆總結道。
 
跩哥知道,翠菊未言盡的所謂「上個學年那一場」,就是先前在魔法部神祕事務司裡,波特帶著一群學生和鳳凰會抗擊食死人,把他父親送入監獄的,所謂救世主的英勇事蹟。
 
跩哥的臉色果然沉了下去,但他可不希望翠菊在自己面前說話還要小心翼翼,生怕冒犯到自己,所以他只是把翠菊輕摟進懷中:「……我沒事,不用這樣。」
 
「波特再受歡迎又如何,有你喜歡我就好了。」跩哥強硬地將話題扳回來,翠菊自然也會意,沒有拆穿他,只是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當然,我可不會喜歡波特,他之前還誣陷你呢。」
 
跩哥有些心虛,其實哈利並沒有誣陷人,他倒是難得猜到了真正的凶手。不過……他瞥了眼在自己懷中的,尚且年幼的翠菊,雖不想欺騙她,但終究時候未到,之後再找機會告訴她吧。翠菊,親愛的,請原諒我吧。
 
_Tbc.
註1:這段靈感來自於電影《模仿遊戲》,劇中圖靈在破解恩尼格碼密碼之後,發現德軍要襲擊英國某艘船,而那艘船中有他們那個解密團隊之一的成員A的哥哥,A立刻要去通報那艘船救他哥哥,可是圖靈不讓,因為一旦本該成功的轟炸失敗了,本該正常行駛的船突然掉頭,德軍立刻就會知道計畫敗露,密碼被破解,而德軍一旦改變密碼,他們這幾年時間不眠不休破解密碼的一切努力都將灰飛煙滅,所以A明明知道德軍要轟炸他哥哥,卻不能提醒,不能阻止,只能眼睜睜任由那艘船被擊沉,他哥哥死去。
雖然這種橋段應該也不是模仿遊戲特有的,跟文中的情況也沒有百分百一樣,但因為我特別喜歡電影這段,還是小小致敬了一下(?

Hold @P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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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上一章的時候太忙了忘記留言😅
看到母子被殘忍的殺害時有些小小的驚嚇,雖然他們初登場時就知道大概是活不久了,不過一開始以為是被索命解決,沒想到是被佛地魔用更卑劣無恥的方式讓他們下台,尤其是描寫媽媽被X屍的那幕真的有點雞皮疙瘩,但應該是因為自己不常不怎麼看驚悚片才會嚇到吧~
(偷偷說一下,「模仿遊戲」是真的好看!不只是班奈狄克康柏拜區把圖靈的心境演的很細膩,拍攝手法也很吸引人,怪不得這部片會入圍奧斯卡那麼多獎項~
但是看完也真的是為圖靈感到難過,一個絕世天才只因為性向問題就被政府定罪,在那個時代也不用奢望會有人站出來為他說話,也幾乎得不到他人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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