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跩翠】時空之輪(周更進行中~05/18更新至及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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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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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沃喔耶~是更新!
「一點陳年舊事,不用再意。」鄧不利多嘴上這麼說,臉上湧現的甜蜜笑意卻做不了假,石內卜當下只想自戳雙目,他根本不想遊走在兩個魔王之間,更不想聽大魔王和鄧不利多之間的私情。但他早已上了賊船,逃不掉了。

石:⋯⋯那是什麼?閃光?終極路摸思之類的東東嗎?
哦錯字
「一點陳年舊事,不用意。」

而且,在與葛林戴華德經歷了這些後,他也有點想活下去了,他想活著,和葛林戴華德繼續走下去,明年的夏天,和他回高錐客洞,把那些因他們的分別而擱置的諾言都實現。

是刀,而且是那種莫名其妙刺傷人還要在心口轉個幾圈的刀。是那種剛切完辣椒和洋蔥,狠狠地將那些刺激性物質刺進身體然後在血液裡面無限循環的刀。
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諾言就是拿來實現的嘛。
石內卜在一旁聽著,一邊皺了皺鼻子,他都不知道這個小鬼什麼時候這麼深情了,而且聽一個外表是十六歲小孩的人提「妻子」,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
如果不知道跩哥穿越的真相,這聽起來起來是姐弟戀的劇情,而且是毫不考慮年齡只考慮利益的那種婚姻,然後是先婚後愛最後女主死掉的劇情(喔沒

心頭血要怎麼取得呢,是直接切開來嗎呵呵(奸笑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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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_sky_owl

石:⋯⋯那是什麼?閃光?終極路摸思之類的東東嗎?
石:從未想過我還有被百歲老人閃到的一天……
好慘,受傷的只有石內卜一個人www

是刀,而且是那種莫名其妙刺傷人還要在心口轉個幾下的刀。是那種剛切完辣椒和洋蔥,狠狠地將那些刺激性物質刺進身體然後在血液裡面無限循環的刀。
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諾言就是拿來實現的嘛。
沒錯,想寫出那種對未來感到希冀與期盼,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那時的那種淡淡的悲傷。還有錯過的遺憾,他們錯過了好幾十年,好不容易終於心意相通和好了,相愛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終於可以相守了,卻又要奔赴死亡而去了,這種命運不公又不逢時的悲哀。

如果不知道跩哥穿越的真相,這聽起來起來是姐弟戀的劇情,而且是毫不考慮年齡只考慮利益的那種婚姻,然後是先婚後愛最後女主死掉的劇情(喔沒
笑死wwww直接便另一部情感大戲

心頭血要怎麼取得呢,是直接切開來嗎呵呵(奸笑
是直接切開哦~所以才危險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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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飯後商談
 
「你說你妻子的那個家族詛咒,一開始是怎麼有的?」葛林戴華德問。「或者說,她的祖先是做了什麼才導致被詛咒?」
 
跩哥早就知道他們會問這點,因此他向翠菊問來了,他又掏出了另一封信。
 
多年前,綠茵家族的祖先中有一位女巫,叫伊莉絲·綠茵。伊莉絲是個傑出而強大的女巫,她對黑魔法很有興趣,可她的野心卻日漸膨大,她開始不滿足於普通的黑魔法,她希望能尋找一種能控制其他人的強大咒語。
 
伊莉絲經過多年的研究,終於創造了一種罕見的血液禁咒,名為血縛。這詛咒可以讓她藉由操縱其他人的血液,將他們完全束縛在她的意志之下。但這種詛咒的代價極大,需要以自己的家人的血肉奉獻來觸發。
 
伊莉絲被力量迷了心,慾壑難填的野心讓她踏上一條危險的不歸路,伊莉絲犧牲了自己的至親親人,包括父母、兄弟姐妹以及愛侶的血肉,啟動了血縛禁咒。她因此而獲得了強大的控制力量。
 
然而,伊莉絲沉迷於權力,開始失去自己的理智,變得殘忍和無情,她禁咒下的受害者越來越多,其他人也越來越坐視不住,因此集結了所有曾被她控制的人的家屬,一起用一個古老的詛咒封印了她的所有力量,幾乎使她成為一個麻瓜。
 
只是誰也沒想到,伊莉絲的血液禁咒獻祭了自己家族的人的血肉,所以她的力量來源於他們的血肉,而她的力量被詛咒浸蝕、喪失,詛咒居然也延續到了她的族人身上,那是她玩弄血液的代價,所以詛咒隨著她的血、她的血緣,成為了綠茵家族世世代代的枷鎖。
 
一開始是所有綠茵家的人都被詛咒所侵襲,是直到綠茵家團結起來研究,想盡辦法淨化詛咒,又因伊莉絲死後詛咒稍微減弱,才慢慢變為幾代出一個受詛咒的孩子,其他人是健康的普通孩子。
 
「你的妻子是月桂.綠茵小姐?」石內卜記得與跩哥同個年級確實有一位綠茵小姐。
 
「不是,是她妹妹,翠菊.綠茵。」跩哥回答。
 
「所以詛咒的具體症狀就只有體弱多病與活不長嗎?」葛林戴華德聽完故事後,問道。
 
「是的,死前也就跟一般人得了重病死去的模樣差不多。」跩哥雖然不想回憶,但為了救她,還是回憶了一下。
 
「那看來這個詛咒應該在世代流傳中稀釋了不少。」葛林戴華德喝了一口茶:「你能弄到她的血嗎?」
 
「應該可以。」跩哥思考半晌,點點頭。
 
「好,那我們先熬阿爾的解藥,然後你把她的血帶過來,我們再研究。」葛林華德說。
 
「但是鄧不利多的解藥藥方中需要新鮮的月光草,這個月的月圓夜已經過了,要到下個月才能採到。」石內卜說,放下茶盞。
 
「那就下個月。」葛林戴華德說,接著又轉向了跩哥:「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改變命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管知不知道未來。更不用說從命運手中救下來一個人了。」
 
「當然。」跩哥垂下頭,眉眼苦澀:「我從一開始就說了,只是奢望那一線生機罷了。」
 
他們結束了解要與談判與話題,鄧不利多也回來了,大家一起在莊園用了晚餐,鄧不利多也說了目前魔法部的情況,魔法部那裡一切都照計畫進行,目前是佛地魔的天下,舊部員若不隱藏不順從的話都會被食死人頂替掉。而且佛地魔已經開始準備審議會審判麻瓜出身的巫師了。
 
「啊,在我的時空裡,那個叫麻種審議委員會,專門抓捕麻瓜出身的巫師去審判,會詢問他們如何非法得到魔法、非法偷到魔杖的,如果沒有巫師親戚作證的話全都會入獄。」跩哥一邊說一邊切著手中的牛排。
 
「什麼!?」石內卜皺緊了眉頭,自從莉莉的事後他根本聽不得麻種這個詞。
 
「偷來魔法跟魔杖?小湯姆腦子是壞掉了嗎?」葛林戴華德冷笑一聲,大肆嘲諷道。「這種話他也敢說,居然還有人信?我看你們學校的教授都該跑去哭了。」他看向鄧不利多道,鄧不利多無奈地瞥他一眼。
 
「若是魔法能偷,世上就不會有爆竹了。」文達神色如常,替葛林戴華德接下去他的後半句話。她本來就也是純血主義的一族,因此雖然覺得佛地魔是瘋子,卻也沒對這個審議會有太大的反應。
 
鄧不利多也一臉嚴肅,他向來反對極端純血主義,卻沒想到魔法部居然正要上演:「在你的時空裡,為什麼沒有人阻止?」他沒有說得太明白,但在座各位都懂,鄧不利多指的是他自己,他自己又在哪裡?他怎麼可能放任這個荒唐的審議會進行。
 
「在我的時空中的未來,佛地魔掌控魔法部是在我七年級的事,那時鄧不利多教授已經……」跩哥沒說完,大家立刻了然,鄧不利多垂下頭去,難怪。「而當時佛地魔控制了魔法部和霍格華茲,鳳凰會大部分人都在逃避食死人的追殺,沒有餘力出來阻止。」
 
鄧不利多沉默了很久,才從這個原本真實發生過的未來中抬起頭,他看向對面的葛林戴華德:「你不會讓這個審議會成立吧?」鳳凰會的人都是白巫師,不用不赦咒,所以鄧不利多知道現在在控制牙克厲、控制魔法部部長希克泥的是葛林戴華德的人。
 
「成立或許會,畢竟要讓他放鬆戒心,但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審判任何一個人。」葛林戴華德抿了口紅酒,說道。其實有沒有審判麻種葛林戴華德根本不在乎,他只是覺得佛地魔的想法荒唐到可笑,再加上鄧不利多也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才不讓其繼續發展的。
 
「那就好。」鄧不利多鬆了口氣,正因為他知道蓋勒視人命如草芥的心態,他才知道若是為了讓佛地魔放鬆戒心,讓他以為魔法部徹底被他接管,讓他成立那個審議會審幾個人、關幾個人甚至殺幾個人,葛林戴華德都是做得出來的。
 
佛地魔殺人是求快感,喜歡他人的恐懼,喜歡建立威嚴,但葛林戴華德殺人,只是鋪出通往他目標的路,只要能更快、更好的通向目標,達到目的,那要他殺幾個人都是可以的。
 
不過如今有他在,他就不會讓葛林戴華德如此了,他要教會他,有些事情,不需要殺人也能達成。
 
「對了,跩哥,說到你的時空。」葛林戴華德轉了話題,問向一旁靜靜吃著晚餐的跩哥:「你的時空穿越是直接穿越到這個時空的你身上?」
 
「是,怎麼了?」跩哥有些困惑,他在這次之前都沒用過時光器,自然不知道正常使用時光器是怎麼樣的。
 
葛林戴華德蹙了蹙眉頭。
 
「正常時光器的運作,應該是你以原時空的模樣,穿越來到這個時空,同時這個時空還有這個時空的你自己,而你行事還得避開他,否則時空會錯亂。」鄧不利多接話說。「所以你穿越的狀態很奇怪。」
 
「因為我當時是在銷毀時光器的過程中出了意外,時光器炸開才意外來到這裡的。」跩哥思索道,「或許是因為這樣,而不是正常使用所導致的?」
 
「這樣會造成什麼後果嗎?」石內卜問,情況聽上去不太妙,他必須要保證跩哥的安危的。
 
鄧不利多搖搖頭:「不知道,在歷史上沒看過相關的例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要多加注意。」鄧不利多正色道,藍眼睛中閃著光芒。
 
「不尋常的時空穿越是很危險的,搞不好其實你此時正被困在時空裂縫裡,這一切都是你瀕死的幻覺呢。」葛林戴華德又喝了一口紅酒,調笑道,跩哥被她說得臉色慘白,鄧不利多瞪了一眼葛林戴華德。
 
葛林戴華德只好又掛上認真的神色:「這種時空穿越從未有過先例,一切都是未知數,你要多注意這個時空與你原本時空的分歧,小心不能引起時光裂縫了,否則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崩毀的。」
 
「我明白了,我會多留意。」跩哥嚥了下口水,鄭重道。
 
他們吃飽喝足後,又在大廳休息了一下,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一起依靠在一個沙發中,石內卜研究著解藥藥方中的藥材,跩哥則趁機向文達搭話:「文達小姐,我父母都還好嗎?」
 
「他們都很好,只是很掛念你。」文達說。「他們很想連絡你,但也知道不行,聽說馬份夫人每天都寫了一堆寄不出去的信,但為了確保不會有貓頭鷹被追蹤,我沒有給他們留貓頭鷹。」
 
跩哥神色動容,但也萬分清楚,哪怕再想念都不能有任何聯絡,越是如此他們才越是安全,可他還是不自覺地呢喃出聲:「聖誕節就快到了……」
 
明天晚上就是聖誕夜了(註1),跩哥的話語大家都聽到了,也都明白緣由。聖誕節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啊,鄧不利多與家人和好,也有了葛林戴華德陪伴,文達有葛林戴華德與家人,葛林戴華德連姑婆都接過來了,可是跩哥明明一家人都好好的,卻只能分離不能團聚。
 
「我知道你很想念他們,但是不行,明白嗎?」石內卜嚴厲地叮囑道。
 
「我知道……」跩哥垂首,「只是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方法傳訊,是他們查不到的……也不用太常,偶爾能說上話就很好了。」
 
「……電話,怎麼樣?」石內卜突然說。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聞言也抬起頭。
 
「電話?那是什麼東西?」跩哥根本沒聽過這種通訊方式。
 
「是麻瓜們的通訊方式,一種機械。」鄧不利多和他解釋道,鄧不利多的母親甘德拉就是麻瓜出身,他們從小也住在麻瓜與巫師共通的村子,因此鄧不利多對於麻瓜產品並不陌生。
 
「確實是好方法,食死人不可能想得到去追查麻瓜的通訊方式。」葛林戴華德贊同道,他雖然生長於純血家庭,但因為他的理想與抱負,他也早就接觸了麻瓜世界的諸多產品,他在稱霸歐洲之時用來躲避各國魔法部追查的就是含有麻瓜發明的通訊物,因為魔法部的人受限於保密法而不了解麻瓜,也查不到麻瓜制物。
 
「哪怕真的追查了,也不可能追查馬份家,所有人都知道馬份是厭惡麻瓜的純血家族,連電話都沒聽過,他絕對想不到你們用電話傳訊的。」石內卜補充說。
 
「沒錯,或許還可以藉由這次通訊,來減輕你父母對於麻瓜的厭惡。至少先從願意接觸麻瓜產品開始。」鄧不利多也朝他和藹地微笑。
 
「真的?能弄來嗎?」跩哥雙眼中燃起希冀,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喜歡麻瓜的東西。
 
「當然,文達明天就能弄一部來。就放在這裡。」葛林戴華德說,揮手一揚,文達就點點頭離開了。「文達會和你父母說明和教他們用法的。」
 
「快到聖誕節了,既然電話也在這裡,那你就留在這裡過節吧。」鄧不利多提議道。
 
跩哥下意識轉頭望向石內卜,石內卜抱胸看了他一眼後,妥協道:「我會和貝拉說你在我這。」
 
跩哥這才放鬆下來,露出真心的微笑:「好,謝謝你們。」 
 
_Tbc.

 
註1:前面的聖誕舞會不是在聖誕節當天舉辦的,是在開始放聖誕假期的前一天,所以還沒到聖誕節,現在這邊快到了的才是真正的聖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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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麻瓜電話
 
後來跩哥和石內卜先離開了,跩哥這次是偷跑出來談話的,擔心被其他食死人發現,一天到晚往外跑的話太明顯了。而石內卜則是回去他的魔要材料庫中準備解藥的東西,也同樣回到食死人陣營中露個面,讓別人不會覺得他不歸屬於食死人陣營了。
 
文達效率很快,隔天不到中午的時候,葛林戴華德莊園就多出了一臺老式電話,太先進的科技會被魔法干擾不能用,但因為電話並不是那麼晚才發明的東西,因此有古老到不會被魔法干擾的電話。
 
她將電話安置在客廳壁爐旁,這是麻瓜以前那種復古的轉盤式電話,木製鑲金的,現在麻瓜幾乎都不用了,但還沒被完全淘汰掉。
 
「哦哦,真是懷念啊,好久沒看到了。」鄧不利多打量著那臺老式電話。
 
「雖然聖徒在戰爭期間為了躲各國魔法部的追查借用了麻瓜科技,不過都是借鑑一點點而已,我倒是沒有用過真正的麻瓜電話。」葛林戴華德也有些好奇。
 
她對麻瓜的通訊裝置施了點混淆咒,讓電線等東西也可以連接到這個在麻瓜看來是杳無人煙的一片雪地的地方,但她同時也一樣施了麻瓜屏蔽咒,麻瓜是無法打進這個號碼的。
 
接著文達就帶著另一台電話去往了馬份家在法國的山莊了,鄧不利多也去採買了晚餐要用的食材。外頭雪花紛飛,聖誕氣息從四周的大街小巷湧了進來,聖誕裝飾佈滿了每個商家,聖誕歌曲也從未停歇,光是去一趟都能想像晚上的熱鬧場景。
 
鄧不利多回來就先把材料放到了廚房。自從芭蒂達回來葛林戴華德莊園後,廚房已經徹底成為芭蒂達的地盤,今天她將要大展身手,負責聖誕大餐。鄧不利多回到客廳,看到葛林戴華德還坐在客廳,看報紙上的魔法部相關新聞,還有大陸各國對於英國情勢的判斷等。
 
鄧不利多打量了一下空曠的大廳,伸手用魔杖一劃,聖誕裝飾就填滿了大廳,壁爐上吊著一排聖誕襪,牆壁掛上了聖誕花圈,與纏繞樓梯扶手的裝飾,窗戶上的雪花裝紙,窗台上甚至有唱聖歌的小精靈玩具。
 
葛林戴華德因為鄧不利多弄出來的響動從報紙中抬眸,打量了一下被他兀自裝飾好的客廳,接著伸出魔杖又是一點,唱聖歌的小玩具就被噤了聲:「太吵了。」
 
「你不懂,這樣才熱鬧。」鄧不利多不理他,也用魔杖一指,歌曲又回來了。葛林戴華德又把它關掉,他又將它開啟,如此反覆,那音樂被開開關關,誰也不讓誰。
 
兩人正在較勁的時候,芭蒂達從樓上下來了,她掃了一眼客廳,看見了還在為一個發出聲音的小玩具較勁的兩人,還有大部分都裝飾完畢,只剩下一個缺少東西的小區域的客廳。
 
「好了你們兩個幼稚鬼,別在這吵架了,去弄一棵聖誕樹回來吧。」芭蒂達瞪了眼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兩人瞬間像被訓的小孩子一樣收手。芭蒂達將音樂重新開啟,音量卻減為原本的一半,折衷且一勞永逸地解決了他們的爭吵,接著把這兩人推出門去。
 
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被丟到雪地中,他連忙為他們加上保溫咒後,向旁邊的森林走去,他們很快就在森林裡找到了一顆上好的松樹,用切割咒砍斷後用漂浮咒扛了回去。
 
回程時他們沒有消影,而是順便在雪地散步,此時的雪還沒下大,正是散步賞雪的好時機,估計要到了晚上才會開始下大雪。鄧不利多一路上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葛林戴華德明白他在想什麼,雖然他很不想知道,也很不想開口為這件事推波助瀾,但是……
 
「你想邀山羊小子就去邀吧。」葛林戴華德在內心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當然一點也不想見阿波佛,恩怨是解開了,阿不思是和他和好了,可兩人本就是兄弟,吵架和好天經地義,但葛林戴華德和阿波佛從一開始就互看不順眼,與有沒有恩怨根本沒有關係。
 
哪怕直到現在,他都討厭著阿波佛,可是阿波佛再怎麼說也是阿不思的弟弟,又是聖誕夜這樣的日子,阿不思與阿波佛關係僵硬了多年,好不容易和好,他肯定是想與他一起過聖誕的,不過是礙於他也知道葛林戴華德不喜歡阿波佛所以一直沒有說罷了。
 
「真的?你不討厭他嗎?」鄧不利多有些訝異,雖然他知道葛林戴華德絕對知道自己心裡所想,卻也沒料到他會是先鬆口的那一個。
 
「可是你不是想要嗎?」葛林戴華德無奈地反問。「你若想他來就來吧,但他可不准再對我粗言粗語了,也絕對不准和文達吵架。」
 
雖說葛林戴華德和鄧不利多也和好了,但從前對立的立場不會消失,立場曾經對立,就代表他們的擁護者也是受當時的立場所吸引,雖然阿波佛不是阿不思的擁護者,卻也始終是葛林戴華德的對立面,而文達就是葛林戴華德的意志,她比葛林戴華德更厭惡麻瓜,比起長年發號施令的葛林戴華德,她的手也親自殺了更多的人。
 
葛林戴華德和鄧不利多和好,卻不代表文達的立場消失,也不代表他們各自的人能夠和諧共處,若是阿波佛翻起舊帳來,文達又要被批判個沒完,葛林戴華德可受不了。
 
「我知道了。」鄧不利多當然也深深明白這點,他自始至終也沒有認同過文達的觀點與手段,可是因為他是葛林戴華德的人,因為他對葛林戴華德忠心耿耿,是世上除了他和芭蒂達以外,少數對葛林戴華德給予全部真心的人,因此他才在這次合作中接納她。
 
可是阿波佛不一樣,阿波佛從一開始就討厭葛林戴華德,更討厭他的思想與願景,哪怕如今最好的情況下,他看在解開恩怨與哥哥的份上,不再與葛林戴華德爭執,但若是遇到文達這樣,彷彿葛林戴華德的理念的具現化的人,難保不會又被點燃怒火,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鄧不利多自然還是希望所有人能和平共處,因此他不會允許葛林戴華德或文達挑釁阿波佛,卻也絕不會再任由阿波佛謾罵葛林戴華德。
 
他們帶著聖誕樹回了莊園,葛林戴華德將樹好好安置在客廳,鄧不利多舉起魔杖繞了一圈,閃亮亮的各色裝飾就從空中緩緩下落,好好的被綴到聖誕樹上的每一處,最後,插上頂端發亮的星星,大功告成。
 
芭蒂達出來時也誇了他們的聖誕樹一句。布置完聖誕樹後,鄧不利多就寫了信給阿波佛,他用的是佛客使而非貓頭鷹,鳳凰有如同巫師消影現影般的能力,可以帶著葛林戴華德或鄧不利多在葛林戴華德莊園與霍格華茲之間來回穿梭,自然也能帶著信在空間中穿梭,而不會像貓頭鷹一般被攔截。
 
「麻煩你了,佛客使。」鄧不利多帶著歉意望向佛客使,自從葛林戴華德回來後,他就經常藉由佛客使往返德國與英國,常常累得佛客使苦不堪言,他只好多加了些鮮嫩的老鼠肉當晚餐,才哄得佛客使願意繼續幫忙。「去吧。」
 
佛客使鳴叫一聲,伴著一陣火光消失在原地。
 
-
 
跩哥將禮物最後的蝴蝶結綁上、拉緊,滿意地左右打量眼前的禮物盒,這是他早就想好的,送給翠菊的聖誕禮物。今晚他要去葛林戴華德莊園,但是從葛林戴華德莊園寄禮物到綠茵莊園路程太長太明顯,若被有心人追蹤到葛林戴華德莊園就糟了。
 
「埃爾羅伊。」他打開窗朝外喊。不久後,一隻體型龐大且羽毛柔順漂亮的白色獵鷹就嘶叫著飛進來,停在了跩哥的手上,跩哥挑起一旁的生肉一拋,埃爾羅伊快樂的接過,三兩下吞下肚,這才好奇地看向他。
 
「埃爾羅伊,今晚午夜,我要你將這個禮物,送到綠茵莊園的聖誕樹下,做的到嗎?」跩哥指著禮物盒,一字一頓地問。
 
埃爾羅伊自信地叫了兩聲,跩哥微笑:「很好,那就交給你了。」他揉了揉埃爾伊特頭上的軟毛,以示鼓勵。
 
雖然如今似乎戰爭將至,但食死人依然沒有忘記要慶祝聖誕節,尤其剛剛攻下了魔法部,更是最好的聖誕禮物,因此食死人們的情緒都很高漲,擅自往他家運了聖誕樹,還擅自裝飾起來。
 
沒有父母的聖誕節對跩哥來說沒有意義,但再怎麼樣,葛林戴華德莊園那裡還是比這裡要好,至少他們還幫他找到了聯絡父母的方法。跩哥事先想好了藉口,就說聖誕夜團圓的節日,跩哥剛失去父母不久,實在無法融入這熱鬧的氣氛,又不願掃大家的興致,因此到了石內卜家暫避。
 
石內卜從還在霍格華茲時與魯休思就是故交,平時對跩哥也多有照顧,哪怕可能曾經因為魯休思入獄的事讓跩哥怨恨石內卜,可他在魯休思與水仙死後也沒有其他能信任的人了,所以他們的藉口天衣無縫,沒有人懷疑他們,甚至是貝拉本人親自把他送到石內卜家門口的。
 
貝拉上一次與石內卜見面還是暑假末她妹妹來求石內卜保護跩哥的時候,如今她妹妹沒了,換他來託付跩哥給他了。「照顧好他,不然我饒不了你。」貝拉惡狠狠地瞪了石內卜一眼,消影離開。然後石內卜就帶著跩哥一起去了葛林戴華德莊園。
 
跩哥一到葛林戴華德莊園,立刻就尋到了電話旁邊,他打量著這個奇形怪狀的鑲金木製品,上頭有著數字,還有好像分離式的兩個部件,就這樣嗎?這樣真的有辦法和他父母通話嗎?
 
雖說魔法部的訪客入口有電話,但那不過是魔法通道的障眼法,只要按按鈕就能進入魔法部,與進入斜角巷的點磚頭方法根本差不多,他根本沒用過電話真正的用途。
 
「所以……這個要怎麼用?」研究了半天,跩哥終究還是轉頭詢問地望向文達。
 
但文達也愛莫能助,文達本身也是出生於厭惡麻瓜的純血家庭,雖說戰爭期間聖徒由麻瓜裝置發想,製造了一些以麻瓜機械為基底以躲避魔法部追查的通訊方式,但也不過用了一點麻瓜的東西,其中也都有魔法的幫助。

所以雖然她能弄來電話,可以大概地教馬份夫婦接電話,但如今一臺真正且完整的麻瓜電話在眼前,文達也不會打。
 
終於還是石內卜站了起來:「還是我來吧。」看這一群連電話都不會用的純血巫師與混血巫師,石內卜還是看不下去了。石內卜作為這裡唯一在純麻瓜巷子中長大的混血巫師,是這裡最懂麻瓜裝置的人了。
 
跩哥聽從石內卜的指示,旋轉著中間的轉盤,照著文達給他的,在馬份山莊那臺電話的號碼慢慢輸入,然後拿起上面那個分離式的東西,握著中間細長的桿子,將頭尾兩端比較大的部件分別貼在自己的耳朵和嘴巴上,然後靜靜地等待著。
 
一陣嘟嘟聲在跩哥的耳邊響起,跩哥差點嚇了一跳,接著在機械音過後,出現的是水仙略帶遲疑的聲音:「跩哥?」
 
「媽媽?」跩哥的臉上出現訝異的神情,因為水仙的回應立刻又從耳邊傳來:「太好了,這個東西是有用的。」
 
巫師世界有非常多通訊方法,也不乏能傳遞聲音的,比如護法、吼叫信等等,但是這種也都是類似書信傳遞的方法,只不過傳遞的不是文字而是聲音,跩哥從來沒見過既能傳遞聲音,對面又能及時立刻回復的通訊方式。
 
在另一邊的馬份山莊中,水仙也終於露出真心的微笑,看來這是做了對的決定。其實文達在將電話搬到山莊時,一說是麻瓜產品,兩人立刻就拒絕了,尤其是魯休思,他認為讓麻瓜的產品進到山莊來是一種侮辱,水仙一開始也不太認同對方往他們家的山莊安裝什麼麻瓜用品。
 
但當文達說出這能讓他們避開佛地魔的追查和跩哥通話時,水仙的態度就軟化了,沒有什麼比她的兒子更重要,她禮遇文達除了純血家族的惺惺相惜以外,也是因為對方能帶來跩哥的消息。
 
水仙一口答應了下來,在文達安裝時,她瞥向身旁的魯休思,因為方才魯休思還未鬆口她就同意了,魯休思的神色卻沒有絲毫不滿,他看出了水仙的想法,只是環住她的腰,低聲笑:「你是這裡的女主人,仙仙,你同意就好。」
 
水仙在他這裡從來不需要小心翼翼的試探或察言觀色,更不用事事聽從他,她萬事只要依照自己的心意來就好,只要她能平安喜樂,那魯休思沒有事情是不順著她的意的。
 
「雖說我討厭他們,但是他們製作的東西若是能搏你一笑,那安裝一下也無妨。」魯休思說,水仙靠在他懷中,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這幾天聖誕節將近,水仙因為思念跩哥,總是愁眉不展,魯休思也很苦惱,此刻終於有了能讓她展露笑顏的方法,也能解開他們對於兒子的相思之苦,那麼機器是誰製造的,似乎就不是需要在乎的點了。
 
而此時此刻,看著正在與兒子通話的水仙露出的笑意,魯休思一開始對於這個麻瓜產品的芥蒂也消失殆盡了。
 
_Tbc.

作者的話:
魯休思:只要能哄水仙高興的東西就是好東西
真的很喜歡馬份夫婦> <
在死亡之戰中為了劇情為了主角團們,把魯休思和水仙寫得貌合神離,關係比較僵,當時寫得超痛苦TT
現在終於可以甜回來了,報復性甜回來!(什麼

Emma @EmmaLee

0
謝謝分享謝謝分享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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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聖誕夜
 
跩哥對父母噓寒問暖一番後,又提到了聖誕節的事:「我沒事,我在這裡很好。倒是聖誕節,不能陪你們一起過,辛苦你們了。」跩哥有些難過。
 
因為魯休思與水仙不只不能與兒子同過聖誕節,更是幾乎不能過聖誕節,他們在馬份山莊中雖然隱蔽,四周的山頭、草地、花園全在馬份家名下,根本不會有其他人,但是若是有心人士想探查,有沒有人是很明顯的。雖說佛地魔現在認為他們死了,追到法國去找他們的機會很小,但他生性多疑,防著總是好的,跩哥不願讓他們冒任何一絲風險。
 
因此為了萬全的防備,魯休思和水仙平時在山莊裡是不能離開城堡本身的,城堡的全部窗簾也必須全都拉上,不能被看見裡面開著燈、有人在走動,所以他們的行為受限,自然苦悶,更別說聖誕節了,要是將山莊用聖誕裝飾起來,幾乎就是佛地魔與食死人的行動靶子了。
 
而且位於法國半山腰上的馬份山莊,原本是馬份家暑期的避暑山莊,因為海拔高且涼爽,但若是在冬天,那便會更酷寒,跩哥一邊想一邊覺得自己蠢笨,早知如此該把他們安排在南歐的避寒山莊的,但因為法國那個是他們最常用的,他情急之下才直接選了那裡。
 
「我們不苦,只要能讓你放下後顧之憂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我們怎樣都好。」水仙說,她並不擔憂不能過聖誕節,也不擔憂寒冷,山莊中可不缺壁爐,他們也都會保暖咒,跩哥之前也透過文達送了許多禦寒衣物給他們。
 
「而且在這裡,你父親沒了那些公務纏身,也沒了在『他』身邊的提心吊膽,他反而狀態很好,看起來都年輕了不少,」水仙打趣地望向身旁的丈夫,魯休思只是無奈地失笑,低頭也湊到話筒旁邊,不甘示弱的反駁:「我本來就沒有老到哪裡去,夫人。」
 
「而且我們有更多時間共度,我們很好,你可以放心。」水仙說,把纏著自己要證明自己還沒老的魯休思推遠,繼續與跩哥說。魯休思被推遠也不惱,他和電話另一頭的跩哥都知道,水仙還能開玩笑,那代表她的心情確實很不錯。
 
「想和你父親說說話嗎?」想到自己霸佔了電話大半天,水仙問道。接著就把電話給了魯休思。
 
魯休思接過電話:「我沒什麼要說的,我相信你,跩哥,別讓我們失望。至於你母親,你大可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她,只要我還在一天,就沒有人能傷害她。」
 
水仙在一旁握住他的手,朝他溫柔一笑。
 
「萬事小心謹慎,自己保重。」魯休思最後交代道。
 
「我知道。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會盡快接你們回來,明年,明年我們就能一起過聖誕節了。」跩哥承諾道,最後再與父母道別後掛斷了電話。
 
在跩哥與家人敘舊完後,輪到鄧不利多的家人來了,阿波佛的臉色很勉強,一看就是不想來,又不想破壞自己和哥哥好不容易和好的感情,葛林戴華德一看他的臉色就猜出來了,他沒有理會阿波佛,只任由阿不思和他去一旁敘舊。
 
「這個小鬼又為什麼會在這裡?」阿波佛環視一圈後,看著跩哥,抱著胸質問道。葛林戴華德跟他那個手下在這裡他就勉強忍了,畢竟這裡是他的莊園,但是那個小鬼又是怎麼回事?
 
阿波佛早對那些自視甚高又權力大的純血家族不滿,更加不懂為什麼跩哥可以厚臉皮的賴在這。阿波佛住在活米村,所以也大概眼熟霍格華茲的學生們,更別說像跩哥這樣平時趾高氣揚不懂得低調的人了。
 
在活米村要知道霍格華茲的消息很容易,所以阿波佛自然知道四年前魯休思聯合校董會把鄧不利多趕下校長之位的事,更別說魯休思是食死人的事人盡皆知了。而跩哥幾乎都不用認,他與魯休斯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看就是魯休思的孩子。
 
「跩哥的情況有點特殊,他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這樣。」鄧不利多嘆了口氣,解釋道。「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阿波佛轉過去瞪著鄧不利多,一臉「不然是哪樣?難不成他還能跟他爸斷絕關係不成?」的臉,阿波佛太懂他哥哥這種說話方式了,他哥哥從還在母親膝頭就學會了說謊,哪怕說的是真的,也說什麼都會習慣性隱瞞,永遠聽不到完整個實話。
 
而且阿不思這傢伙可別再給我耍什麼「他信任對方,願為對方做擔保」這招了,阿波佛忿忿地想,他早就不相信鄧不利多的眼光了,當初阿不思還相信葛林戴華德呢!
 
鄧不利多沉默了一下,跩哥也沒有說話,雖然跩哥時空穿越的事在這裡並不是秘密,魯休思與水仙也知道,但這裡的人是因為任務的合作,所有人是一繩子上的螞蚱,魯休思與水仙也不必說,他們是全天下最不可能出賣跩哥的人。
 
再怎麼說,時空穿越這種事都該是一個秘密,因為時空穿越代表跩哥知曉未來的所有走向,哪怕未來因為跩哥的穿越而改變,大體上也很難動搖太多。
 
他知道的未來與先知破碎的片段與語焉不詳的畫面不同,是貨真價實經歷過的未來,自然比預言要好用些,若是秘密暴露,跩哥若沒有成為各方爭搶的對象,就會成為所有陣營都必須殺掉的對象。
 
跩哥思索版半晌,站起身來:「若是你願意保證不洩漏出去的話,我能解釋。」
 
跩哥其實根本不想費心解釋,他在內心輕嗤一聲,他一直挺瞧不起阿波佛的,阿波佛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豬頭酒吧那種下等人會去的假酒吧中髒兮兮的酒保,這些印象是難以抹去的(註1),但如今鄧不利多是他有力的合作對象,他當然不能直接對阿波佛不禮貌。
 
阿波佛雖然不屑對方,也不覺得對方一個小屁孩真的會有什麼厲害的秘密,但礙於他目前看似是他哥哥陣營的人,他還是緩下自己的情緒,保證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跩哥這才跟他簡述了一下他的時空穿越,但沒有細講,主要只有在回答為何鄧不利多願意和他合作以及他的可信任程度罷了。
 
「你怎麼證明?」阿波佛抱著胸,不置可否道。
 
跩哥頓住,雖說他可以說出未來阿波佛做了什麼,阿波佛在波特逃亡途中從食死人的眼皮子底下救了他,也從他們家莊園救了波特,前者在波特的回憶錄中有提到,後者他在現場,雖然現場只看到多比,但後續波特也說出了多比是奉阿波佛的命。
 
但是這是第七學年的事,如今阿波佛都還沒有做過,阿波佛怎麼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第六學年阿波佛都還很低調的潛伏,根本沒什麼大動作,沒有東西可以被他拿出來講,拿出來證明。
 
「他早就證明完了,不然你以為我跟你哥會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合作?」葛林戴華德在一旁冷冷地插話,幫跩哥解了圍。「他說出了我在預言中看見的未來。」
 
「誰跟你說話了?」阿波佛狠狠朝他翻了個白眼,礙於鄧不利多緊張起來的神色才勉強壓下自己的怒氣,轉過身去不再看他:「我去幫幫巴沙特。」他說,走進了廚房。
 
「蓋爾,別這樣。今天答應我不吵架的。」鄧不利多給了葛林戴華德一個眼神,葛林戴華德終於停住了他還想挖苦對方的嘴,露出一個甚至能稱得上委屈的表情,看他那麼蠢,實在忍不住啊……
 
「抱歉,跩哥。」鄧不利多朝跩哥說。跩哥點點頭,沒放在心上。
 
小時候的他可能會放在心上吧,他從小被父母溺愛長大,被父母寵得跟個小王子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父親又有權有勢,連魔法部高官見他們家都得奉承幾句,因此這些被小時候的他高高在上地視為理所當然,被不敬對待就會特別生氣。
 
不過如今他早已長大,看慣了那些原本奉承他們家的人,在他們家失勢後的態度,看慣了與他們周旋時的醜惡嘴臉,他逐漸明白了,沒有人是真真高高在上的,沒有人是能一輩子被眾星捧月的,而自己,也並非天之驕子。所以他如今已不再在意對方的態度。
 
接著,破天荒的,連文達的家人都來了。是葛林戴華德邀請的,畢竟文達勤勤懇懇地跟了他大半輩子,聖誕節還是該和家人團聚的,而他也能見見薇拉,這位如今為他做事的,文達的姪孫女。
 
奧諾雷其實一開始壓根就不想來,他對葛林戴華德奪走姐姐所有的注意力一事懷恨在心,根本不願意見他,但他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一個難得能與文達共度聖誕夜的機會,把她白白又送給葛林戴華德。而且薇拉也受到了邀請,耐不住孫女的的央求與姐姐,最終他還是不情不願地來了。
 
他和薇拉從風雪中走進,和大家問候過後,薇拉本來要給葛林戴華德一個俯首的吻手禮以示效忠,不過葛林戴華德揮揮手免去了,他說薇拉如今是以文達的家人出席這場聖誕晚餐,而非自己的手下。
 
而奧諾雷從進門和姐姐打完招呼親吻臉頰後,就開始就一直暗暗瞪著葛林戴華德,掃視打量著他,彷彿不清楚葛林戴華德到底是如何得到文達的青眼的,如此明顯的小孩心態,讓葛林戴華德有些想笑,他接過對方的目光,揚起眉看了回去。「久仰啊,羅齊爾先生。」
 
「久仰,鼎鼎大名的葛林戴華德先生,真高興得知你還活著。」奧諾雷咬牙切齒地道出這一大串,一句話抑揚頓挫的,將反話用得淋漓盡致,看起來可完全沒有一絲高興的樣子。
 
葛林戴華德一生聽過眾多反對者尖酸刻薄的詛咒與謾罵,倒是沒聽過這種小屁孩一樣的埋怨話語,再也忍不住地大聲笑起來,一開始聽說這傢伙因為自己帶文達走而對自己有所不滿,還以為是像阿波佛那種討厭鬼一樣,結果居然有些好玩。
 
「奧諾。」文達有些無奈,奧諾雷平時在她面前雖然也不會多喜歡葛林戴華德,但到底也不會把這種宛如忌妒一般的小孩子心性表現得這麼明顯,梅林,他如今可都是能當曾祖父的年紀了!本來她想勸阻,但見葛林戴華德笑得爽快,想來沒放在心上,又沒將責備的話說出口。
 
奧諾雷被姐姐一喚,這才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坐下。
 
而此時,阿波佛也幫忙芭蒂達將大餐一一端了出來。除了這些小插曲,大家還是度過了一個美好的聖誕夜,芭蒂達的手藝多年來不曾退步分毫,她的聖誕大餐美味極了,連葛林戴華德這種,出獄後就吃得非常清淡養胃養身子的人,今天也終於放開了吃。
 
今天的食材都是鄧不利多在這裡附近買的,因此比起芭蒂達平時做的菜,多了非常多道德式的配菜,比如除了各式香腸、火腿、馬鈴薯、沙拉以外,還有南德烤豬腳與蜂蜜水果烤全鵝,有別樣的美味。
 
壁爐燃燒著溫暖的火光,給每個人都渡上一層黃光,看起來備感溫馨,大家放下恩怨與對立,平和的聊著天、吃著飯。
 
葛林戴華德難得有了胃口吃飯,坐他兩側的文達和鄧不利多便不停給他夾菜,鄧不利多沒問題,但文達這又惹得奧諾雷不滿地湊過來,埋怨葛林戴華德一個大男人連菜都不會自己夾,還要別人幫忙,但當文達也夾了一塊烤鵝給他時,他立刻閉嘴低頭用餐。
 
愛忌妒的雙標小鬼,葛林戴華德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腹蜚道。
 
把姐姐當保母的臭老頭,奧諾雷在心中暗罵,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他才不怕葛林戴華德呢,哪怕對方是喜怒無常、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可奧諾雷明白,只要看在他姐姐的面上,葛林戴華德就不會殺他。
 
薇拉正與跩哥隨意地聊著天,石內卜在一旁沉默著吃自己的東西,卻也會時不時應上兩句,阿波佛一副不想與鄧不利多交談的模樣,故意一直與自己另一側的芭蒂達談話,但鄧不利多和他說話時,還是會乖乖的回應。文達和奧諾雷也久違地一起吃飯話家常,像是回到了數十年前的光景。
 
大家吃飽飯後放鬆下來,餐桌收拾好後便各自散落於沙發之中,本來不熟識的阿波佛和奧諾雷卻也在兄姐被葛林戴華德騙走一事大有共鳴,小聲而激烈地交談著,時不時有幾句罵語飄過去。
 
葛林戴華德勾著淺淺的笑意看向身旁的文達與鄧不利多,作出一個「我騙走你們?」的口型,兩人就心虛地移開視線。比起葛林戴華德騙走他們,實際情形更像是葛林戴華德勾了勾手指,他們就甘之如飴地跟著走了。
 
聖誕裝飾也在嬉戲,聖誕樹上的小聖誕老人裝飾正在聖誕樹上滑雪,大星星一閃一閃,窗台的幾個聖誕小精靈也唱著聖歌。最後葛林戴華德親自調了熱紅酒給大家,芭蒂達一邊看他的動作一邊笑道:「這是蓋爾你自己的版本吧,我哥哥當初教給你父親的配方不是這樣吧。」
 
葛林戴華德笑著點點頭,德國每個家庭對熱紅酒都有不一樣的家庭菜譜,這配方是葛林戴華德用自己父親給自己的配方,再根據喜好改的,先由較酸的紅酒和橙類水果為底,加上糖、八角、肉桂、丁香等香料加熱,最後點綴一點蘭姆酒。
 
「本來想讓你們見識見識德國最正宗的啤酒,扭轉你們把那什麼奶油啤酒當成酒的思維。不過聖誕節果然還是要配熱紅酒,啤酒下次再說吧。」葛林戴華德一邊用漂浮咒將紅酒分給大家,一邊扭頭朝幾個英國人揚了揚眉。
 
作為酒保的阿波佛瞪他一眼,嘟囔著什麼「我們也有火焰威士忌,你這個不識貨的德國佬……」之類的話。
 
鄧不利多卻因為葛林戴華德的言論不禁失笑,自從葛林戴華德嘗過奶油啤酒後,噁心地緩了好久,每次只要提到酒,他都得抱怨一番,說他們英國人是不是沒嘗過酒,怎麼會把這種噁心又黏膩還沒有酒味的汽水命名為啤酒。
 
外頭已經下起了大雪,在地上基起一層快到窗戶下緣的雪,屋內卻異常暖活,他們捧著暖洋洋的熱紅酒,窩在壁爐邊的沙發中,一杯下肚,暖意瞬間擴散全身,連手指都是溫暖的,熱紅酒中的水果甜香滿溢著室內,好不愜意。
 
在這樣的特殊時期,眾人難得地度過了一個平和且溫暖的聖誕節。美美地享用完大餐與熱紅酒,收拾完後,在壁爐旁休息到昏昏欲睡,就回到葛林戴華德給他們準備的客房中沉入夢鄉之中。
 
在夢境中,跩哥又夢見了翠菊。他夢見翠菊其實不是新鮮事,自從翠菊過世之後,他沒有一天不夢到翠菊,不過那些夢都是翠菊最後虛弱的模樣或死去的樣子,令他深感煎熬,來到這個時空後,他也很久沒有做過與翠菊相關的夢了。
 
今晚倒是意外,今晚的夢裡沒有藥物、沒有苦難、更沒有蒼白消瘦的翠菊。只有一個溫暖和樂的聖誕節,在馬份莊園中。
 
當時天蠍還小,翠菊的身體也還沒那麼差,跩哥為了讓翠菊養身子跑到了渡假山莊去住,也在那裡過聖誕,他們會把山莊用聖誕裝飾布置得滿滿當當的,讓因為只有三個人而時常略顯冷清的偌大山莊也變得像個溫馨的小窩一般。
 
翠菊會烹飪各式各樣的大餐,與美味的點心,從她下午開始準備時,天蠍就會被香味吸引,一直在廚房圍著母親團團轉,吵著要吃這個吃那個,跩哥只好把小天蠍抱走,哄著他去一起布置聖誕樹,或帶他去玩雪,不讓他打擾翠菊。
 
天蠍那時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孩,沒有病重的母親,沒有被同學排擠的輿論,他在山莊中自由自在地奔跑、堆雪人、布置聖誕樹,而且他總堅持要親自放聖誕樹尖端那顆最大最亮的星星,跩哥只好每年都將他整個抱起來,讓他去放星星,然後他就會在跩哥懷裡笑得特別開心。
 
在餐桌上,他們會享用著美味的大餐,天蠍吃的滿嘴都是,翠菊會無奈地笑著,並細心地將她的嘴擦乾淨,天蠍一邊吃一邊說著各式各樣關於聖誕老人的童言童語,聽得跩哥都想發笑,但又不願戳破兒子可愛的幻想。
 
跩哥會為翠菊倒果汁,因為翠菊的身子不適合喝酒,可每次都會被她抗議說她可不是像天蠍一樣的孩子,而他只是一笑,存了點想逗逗她的壞心思,他摟過妻子在她耳邊呢喃:「親愛的,我只是擔心妳的身子。不過妳想嘗一點點酒也不是不行……」
 
接著,他就將自己喝過紅酒的唇印了上去,翠菊會半推半就的呢喃說天蠍還在旁邊,但跩哥可不會停下,等到翠菊被親得暈呼呼、紅暈漫上雙頰他才會饜足的退開,然後勾起一個壞笑詢問道:「這樣還想喝酒嗎?」
 
「不想了。」翠菊沒好氣地瞋他一眼,跩哥卻依舊眉開眼笑的模樣。天蠍還小,不懂父母方才在做什麼,只是又塞入一口烤雞,嘟囔道:「爸比和媽咪又在互咬了……真奇怪。」
 
然後跩哥便會與翠菊因為兒子豐富的想像力而一起笑起來,跩哥沒有解答,只是又抹去他頰邊的油漬,教好他吃飯禮儀後,朝他勾了勾唇:「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你也會如此的。」
 
天蠍驚訝地瞪大眼睛,臉頰鼓了起來,像個肉呼呼的包子一樣:「我才不會呢!爸比媽咪,羞羞!」
 
晚餐在一陣歡聲笑語中渡過後,跩哥和翠菊就會搬出不快點睡聖誕老人就不會來的說法,將天蠍哄去睡,替他蓋好被子,印下晚安吻後,難得支開兒子,他們會回到客廳,坐在壁爐前溫存依偎一下,翠菊會靠在他的懷中,他就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對方柔軟的金髮,再低頭與他纏綿,低聲呢喃著愛語。
 
然後等到翠菊睡著了,跩哥就會把他抱回房間,然後去確認一下天蠍也熟睡了,便將他們一早準備好的禮物放到聖誕樹下,等待著明天早晨天蠍驚喜地蹦蹦跳跳拆禮物的模樣。放完禮物後,他就會回到房間,回到妻子的身邊。
 
翠菊雖然已經熟睡,卻也仍然感知的到他的到來,下意識往他那裡靠過去,跩哥張開手臂擁住她,感受著她的體溫與呼出的氣息,與她抵足而眠。外頭風雪漸大,卻不感一絲微寒。
 
想到這裡,跩哥在睡夢中也不禁露出一個微笑。這樣的聖誕夜,能再度過一次就好了……
 
_Tbc.

註1:
我不想要洗白跩哥,也不想他只是回到過去就瞬間很喜歡很敬重他小時候討厭的人了,我喜歡強調的是跩哥長大後的改變,而不是抹消過去做過的事
而阿波佛,哪怕跩哥改變了感覺也不可能喜歡,若要他強行尊重,洗白的也太明顯了,那就不是跩哥了,所以才加這一段,並非故意抹黑阿波佛,所有角色都很棒。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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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聖誕插曲
 
而在其他人都在度過溫馨的聖誕節時,魔法部卻沒有停止運轉,米歇爾仍在裡面忙碌,從昆爵手中接過驟然失去部長的混亂的魔法部就很有難度了,更別說多了一堆食死人在魔法部中,他得讓希克泥一邊維持著魔法部正常的運作,又要順著其他食死人們完成佛地魔對於魔法部的一系列要求,簡直忙得焦頭爛額。
 
所以米歇爾無法回奧地利與叔公過聖誕節,只能在自己的辦公室中處理著各式各樣的文書作業,而此時陪在他身旁的,竟然是派西.衛斯理。
 
自從魔法部被佔領那天米歇爾去幫助部員逃跑,而且還假意順從佛地魔,派西就擅自把米歇爾與他劃進了同一個陣營,雖然米歇爾似乎不是鳳凰會的勢力,但反正也不是佛地魔的,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所以自從那天起,派西就經常與米歇爾來往,因為只有米歇爾知道他也是假意投誠,是間諜,所有苦水與如今魔法部的辛苦都只能一股腦地往米歇爾頭上倒。
 
米歇爾雖然有點煩,但是因為上面下指示說派西的勢力是與葛林戴華德先生合作的勢力,而且派西的工作能力確實比一些被硬塞進來的食死人好,能幫上他的忙,所以只要不妨礙自己,他也就只好順著他。
 
而此刻的派西更是愁眉苦臉,好不容易想通了,知道家人們是正確的了,終於能與家人化解僵硬破碎的關係,重新和好了,幸運的話,本來這個聖誕節他都能回到衛斯理家溫暖的氛圍與莫莉的美味大餐之中了。
 
但因為當天他選擇了留下來,所以他不能回去,必須演好那個因為無法接受家人的立場以及他們對哈利波特的袒護而與他們斷絕關係的派西.衛斯理。
 
也不知道他爸爸怎麼樣了,他們的聖誕節會不會因為他的所謂的「與家庭徹底決裂」而無法好好過,甚至更加怨恨他,導致他與家人更加離心。也不知道媽媽該有多擔心。派西憂心地想著。之前的他真是個大白癡。
 
米歇爾見他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唉聲嘆氣的,終於也看不下去,他顛了顛手中的文件在桌上對齊,沒好氣地開口了:「別想了,回不去的,這是你的選擇。」
 
接著米歇爾揮動魔杖,一行小字就浮現在派西手中的文件上:「你父母和兄弟姊妹們很好,他們知道了你醒悟了,只是假意投誠。」
 
派西有些奇怪於米歇爾就在他身邊為甚麼不說話時,文件上又浮現四個字:「隔牆有耳。」雖然說米歇爾的辦公室一向有各式各樣的隔音咒語多層防護咒,防止消息洩漏,但多上幾層保險總不會有錯。
 
這下派西才鄭重地點點頭,他之前根本沒當過間諜,有時防備意識不夠高,米歇爾只好處處替他注意著,還好他近來都跟在自己旁邊,注意起來也很容易。
 
派西有些訝異又有些驚喜地在文件上訊息的下方寫上:「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們知道的?」
 
米歇爾只是朝他一挑眉,一副要賣關子賣到底的樣子,他伸出一隻手底在唇上,無聲地作出了:「這是秘密,我自有辦法。」的口型。
 
廢話,米歇爾當然不能告訴派西自己上頭的人是誰,跟派西的鳳凰會又是什麼關係,雖然派西是他的盟友,但對方很明顯不太是間諜的料,在他學會熟練注意身旁在沒有任何人能發現的方式下傳訊時,他才會考慮告訴他。
 
這傢伙,真是的……!派西憤憤地想,米歇爾總是這樣,明明他們是盟友(他自己擅自認為的),他都會和米歇爾講,米歇爾卻總神神秘秘的,什麼都瞞著他,什麼都不講清楚,像著話只說一半的謎語人。
 
「雖然你不能回去過聖誕節,但你要的話,我還是可以稍微陪你一下。」米歇爾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辦法再好好處理公務了,只好攤手對他說,他在辦公室中變出了一顆敷衍的聖誕樹,又拿了兩瓶酒出來。
 
「你要陪我?你不回家嗎?」派西意外地看向他。米歇爾在他印象中可不是這種人,米歇爾在他眼中一直是個腹黑且一肚子壞水的傢伙,平常還偏偏愛裝出一副溫文儒雅、笑臉迎人的樣子來欺騙大眾,只是後來對方自從魔法部被攻陷那天後在他面前就不裝了而已。他可沒想到對方有這麼好心。
 
「我家在奧地利,現在回家也只是回一個人住的房子而已,沒意思。」米歇爾聳肩道:「你難道不是嗎?」
 
今天是聖誕夜,有家室的部員都早早地就回家了,甚至連食死人們都回去慶祝了,只有他們這種單身又沒家人的會留下來加班。派西雖然有家人,卻有家不能回,只能繼續住在自己之前與家人決裂後搬出來住的租屋處,回去也是孤單的很。
 
「那我們在這裡喝酒沒關係嗎?」派西示意了一下桌上未處理完的文件,米歇爾只是翻了個白眼:「你看看現在部裡還有員工嗎?他們都沒工作,怎麼會管我們有沒有工作。」
 
「放鬆些吧,書呆子。」米歇爾用力戳了戳派西永遠緊皺著的正經眉頭。
 
「唉呦!」派西驚叫一聲,吃痛地捂住了頭,他一直都是這一副正經樣,除了弗雷喬治根本沒人敢這麼對他。「你幹嘛啊?」
 
「你每天都維持著這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不累嗎?」米歇爾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滑到他面前。他本以為派西的正經也是像他一樣的偽裝,沒想到派西真是這樣的人,正經到他都快受不了了。
 
「那你每天都裝出一副笑容滿面的溫柔樣子,就不累嗎?」派西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沒好氣地反駁道。
 
米歇爾沒回話,只是朝他揚起眉,一副「哦?如今你也會反嗆我了?」的調侃模樣,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米歇爾這人看起來斯文儒雅,喝起酒來卻意外的特別豪邁,派西都疑惑地覺得,若不是要分他喝,對方能直接抱著酒瓶灌。
 
一開始派西還矜持著只想意思意思喝點,但派西這種正經優等生什麼時候喝過這麼多酒?米歇爾的酒還都是烈酒,派西喝了幾杯,酒勁上來後,酒杯再也沒能離過手,他們一邊灌酒,一邊聊天抱怨著,越喝越歡。
 
桌上還沒處理完的文件已經被他們整個掃到桌下了,酒杯與酒瓶堆上了桌子,派西之前喝酒一向節制,很少最醉成這樣,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酒量在哪,只是米歇爾幫他倒一杯,他就喝一杯,米歇爾幫他滿上,他就又往嘴裡灌,一杯一杯烈酒下肚,派西也開始發起酒瘋來,一邊喝一邊開始哭。
 
派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他有家不能回的傷心,聖誕節還不能回家團圓只能在這裡和米歇爾這傢伙一起喝酒勉強度過的無奈。邊哭訴抱怨著還邊纏上了米歇爾,抱著他的手哭得不撒手。
 
「不想和我喝就滾回去,真是。」米歇爾實在是目瞪口呆、嘆為觀止,他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酒量這麼差還會發酒瘋的煩人家伙,這人還敢嫌他呢!看派西平時這一副模樣,米歇爾還以為他是醉了倒頭就睡的類型,誰成想竟然這麼麻煩!
 
派西哭到情緒來時竟然整個掛到米歇爾身上,還用米歇爾的袖子擦眼淚,米歇爾大驚失色,下意識罵道:「Scheiße(該死)!」連忙抽開袖子,把派西推到另一邊,接著對自己的袖子施了好幾個清潔咒。
 
米歇爾弄乾淨自己的袖子後,看著一旁被他推倒在地上,還扶著椅子繼續哭,甚至還舉起酒杯想跟他拿酒的傢伙,皺起眉,狠狠地嘆了口氣。他運氣是有多差啊,在異國他鄉執行任務勉強遇到一個能說話的朋友(此點存疑),能一起喝酒,結果一喝就攤上這麼個事,他真是無語了。
 
「還喝!別喝了,你這酒鬼!」他一把搶過派西手裡的酒杯,把酒杯和酒都收了起來。
 
派西沒了酒杯依然不安份地攀著椅子,一邊哭喊著:「米歇爾.里希!你怎麼能這樣?我都這麼慘了,你連酒都不給我喝!」
 
「我給你喝夠多酒了!別喝了。」米歇爾失態地大喊,他來這裡出任務遇見過那麼多事,他卻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家,一想到還得處理這個不可理喻的酒鬼,他有點想回奧地利了。
 
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邀他喝酒了,自作孽不可活啊,米歇爾.里希。
 
果不其然,派西哭一哭累了直後直接就睡著了,米歇爾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連對方的租屋處在哪裡都不知道,魔法部如今是食死人的地盤,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好像也不太好,對方再怎麼說還勉強能算是自己的盟友。
 
他只好托著對方,嘗試把他搬到他辦公室中的沙發上將就一晚:「重死了你這傢伙……!」最後米歇爾直接放棄,用漂浮咒把派西摔到沙發上。
 
他拍拍手,轉身正要走,卻又聽見身後的派西呢喃出一串含糊的字句。
 
「什麼?」米歇爾重重嘆了口氣,回過頭,卻看見派西狀態有點不對,似乎不太舒服,手胡亂抓著脖子旁邊呻吟著,但聲音含糊成一團,米歇爾也分辨不清楚意思。
 
「派西?派西你沒事吧?」米歇爾警覺起來,連忙湊近派西想檢查一下他的狀況,結果派西一個翻身,手撐住米歇爾的肩膀,張開嘴:「嘔啊──」他直接吐到了米歇爾的昂貴西裝上。
 
米歇爾青筋跳動,怒火從身體中騰起,氣到渾身都開始顫抖──
 
「派、西、衛──斯──理──!!」
 
 
隔天早晨,派西從沙發上醒來,發現自己除了宿醉噁心、頭痛難忍,還想吐之外,竟然還渾身痠痛,活像是有人昨晚痛揍了他幾拳似的。
 
他問米歇爾,米歇爾卻根本不理他,只是回他一個明顯皮笑肉不笑的燦爛微笑,那微笑看著陰森森的,感覺隨時都會笑著殺了派西,派西怕得半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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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天的清早,綠茵莊園中靜悄悄的,大家都還在夢鄉之中,等到了早餐時間,四人陸續下樓,才在聖誕樹下發現了禮物。翠菊與月桂解決完早餐之後就去拆禮物,而本來預料中只有父母一人一個的禮物以外,還多了一個黑金相間的暗色禮物盒。
 
月桂也好奇地探頭過來,之前與綠茵家交好的大部分都是其他純血家族,如今純血家族擁立佛地魔,綠茵卻始終中立不肯站隊佛地魔,因此被許多家主是食死人的純血家族疏遠,少數一些同樣中立的小家族,也怕招惹來其他純血的討伐而不敢與他們聯繫過密,這當然也連同他們在史萊哲林的那些同學,所以她們本來應該是不會有親人以外的賀禮的。
 
翠菊翻開蝴蝶結旁的小紙卡,就見一手漂亮的花體英文,簽著跩哥.馬份的名字。她有些驚訝,雖然她與跩哥成了男女朋友,但如今跩哥在馬份莊園受制於食死人們,若被限制著不能與非食死人來往過密,她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自從跩哥父母過世後他壓力一直很大,又要處理瞬間壓到身上來的家業,又要兼顧課業,還要與食死人周旋,他若沒有時間或沒有心力準備禮物,翠菊完全能諒解。
 
「哦?」月桂見狀也八卦的湊了過來,指了指一旁還在餐桌上的父母,又指了指禮物,又坐了個拉鍊拉上嘴巴的手勢,意思很明顯:只要你給我看禮物是什麼,我就不和父母說你與跩哥的事。
 
雖說跩哥目前待翠菊無可挑剔,但是以馬份家如今的地位與情勢,想要讓父母同意翠菊與跩哥的來往是非常困難的。月桂私心想要讓父母阻止妹妹,卻又不只一次在有關跩哥的事上看見妹妹堅定的神情與溫柔的愛意,最後還是不忍心,此次當然也只是逗逗她罷了,翠菊自然也知曉。
 
翠菊只是隱密地笑了笑,藏在被聖誕樹遮掩住的,父母的視線盲區,拆起了禮物。月桂本以為跩哥會送一些俗套的金飾手飾之類的,打開後包裝的居然是一個聖誕節的雪球,雖然看似平平無奇,翠菊卻注意到了,在支架上的那顆玻璃球中,下著雪的場景裡,放的不是一般雪球的聖誕小屋子,而是一對雪人。
 
是一對依偎著的雪人,比較高大的那個雪人穿著魔法套上的灰色馬甲,以及金色的小扣子;矮小的那個小雪人也穿著魔法做的衣服,是一套鵝黃色小洋裝,雪人頭上還有幾個迷你雪球排列成頭上鑲鑽的髮飾。
 
是翠菊在聖誕舞會當天,和跩哥一起在雪地中搭的,兩人的雪人。(註1)
 
當時她說什麼來著?她說小雪人雖然可愛,她也很喜歡,可是只能在雪夜裡相依,隔日清晨太陽出來後便會消融。就像他們一樣。
 
而跩哥用這個禮物告訴她,小雪人永遠不會消融,他們會永遠依偎在雪球之中。
 
就像他們一樣。
 
翠菊不禁露出微笑,愛不釋手地把雪球抱在懷裡,月桂則在一旁疑惑的看著,雪球不是很稀鬆平常的東西嗎?跩哥那樣的家庭條件只送雪球未免太寒酸了,妹妹竟還如此喜歡。
 
對此,翠菊只是朝她神祕一笑,並沒有作解釋。但那天之後,月桂再也沒見過這個雪球離開翠菊的床頭。
 
_Tbc.

註1:這個雪人之前出現過,大家可能忘記這段了,因為在比較多集之前,指路第33集 #63

作者的話:
這集的兩段畫風相差有點大抱歉了www因為這樣時間線才順XD
讓我們為可憐的米歇爾,還有他可憐的昂貴西裝默哀──(偷笑
小雪人雪球那個是我從33集就想好的點子,終於寫到了很開心> <
也希望大家喜歡

最近考試有點忙,星期六忘記更文了非常抱歉TT(土下坐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2
@Dracoo6o5Malfoy
(飛奔
米歇爾和派西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雖然你不能回去過聖誕節,但你要的話,我還是可以稍微陪你一下。」米歇爾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辦法再好好處理公務了,只好攤手對他說,他在辦公室中變出了一顆敷衍的聖誕樹,又拿了兩瓶酒出來。
不知道米歇爾是本來性格就這樣還是對派西特別好,總之如果我是派西一定暈爛ww孤零零回不了家同事陪我過聖誕節,心暖暖的(●°u°●)​
(不過如果米歇爾不懷好意就會變成一個很好的下手時機了呵呵)
他問米歇爾,米歇爾卻根本不理他,只是回他一個明顯皮笑肉不笑的燦爛微笑,那微笑看著陰森森的,感覺隨時都會笑著殺了派西,派西怕得半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派西.失憶.衛斯理:瑟瑟發抖QAQ
平行世界的派西.衛斯理:你表情好怪我昨天是睡了你嗎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2
@night_sky_owl

這兩位已經從死對頭徹底變成歡喜冤家了www
米歇爾其實也很煩,聖誕節還要加班不能回家過聖誕,所以就拉著小正經先生一起偷個懶
兩個都回不了家的同病相憐間諜相互慰藉一下XD
沒錯,米歇爾如果想要殺人的話,他的臉和溫柔話語就是他的最佳懷柔手段

啊啊啊啊啊啊睡了你wwwww救命啊我要笑死了
奇怪的BL情節出現了
派西如果這樣問出口就真的要被米歇爾滅口了吧www
感謝派西的最後一絲理智,感謝米歇爾的不殺之恩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3
49.潛行
 
聖誕節隔天一早,大家就陸續告辭。
 
跩哥與薇拉率先離開,阿波佛被阿不思送到門口,一路上相顧無言,直到要離開前的最後一刻,他才不情不願地低聲說:「萬事小心。」他說的聲音很輕,幾乎飄散在風雪裡,鄧不利多卻聽見了,他笑得開心,輕輕應了。
 
一旁也準備要離開的奧諾雷奇怪地瞥了阿波佛一眼,他不懂為什麼關心自己的哥哥還要這麼彆扭,他與文達緊緊地擁抱了一下,眷戀地看著面前這個與他七分相似,卻總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常常碰面的臉龐,落寞地垂了垂眼簾。
 
「姐姐……」奧諾雷欲言又止,他多想讓文達隨他離開,別再管葛林戴華德,若從前是支持他的理念,如今都已無法再完成他那什麼理念了,她也總該回家了,他等了她很久很久。
 
可是……奧諾雷認得文達看葛林戴華德的眼神,那種眼神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便是一直以來他看著姐姐的眼神。
 
他知道文達的心之所向,所以最後仍是垂下了頭,把那句「跟我回家」強硬地嚥回去,那句反覆輾轉而未出口的話被他順著喉嚨吞回肚子裡,刮得他喉嚨一陣鮮血淋漓,他又開口,帶著血液的腥甜:「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回家。」
 
文達像兒時摸他頭那樣撫了撫奧諾雷花白的頭髮,湊上去與他貼了貼面:「我答應你,等一切結束後,我就回家,再也不離開了。」奧諾雷笑了,終於轉身離開。
 
跩哥和薇拉回到了馬份莊園,跩哥也繼續他的探聽工作,他是所有食死人中的間諜能探聽到最多消息的,因為沒有人會防備一個失勢家族的十六歲的小孩,而且他們將基地設在馬份莊園,一定程度上也方便他探聽,他認為哪邊有食死人在談情報,直接過去就行,這是他家,他在哪裡都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或驅趕他。
 
而石內卜則留在了葛林戴華德莊園,與葛林戴華德一起討論解藥的研製,以及也順便找尋跩哥託他們的,綠茵家的詛咒的事,文達也在幫忙。芭蒂達負責做出各式各樣的點心來餵飽大家,葛林戴華德能看出她的開心,雖然她比較喜歡高錐客洞的家,但那裡她畢竟是獨居,在這裡她的點心有人可分享,大家也會不遺餘力的稱讚,還是讓芭蒂達的心裡得到了滿足。
 
雖然葛林戴華德自己也是魔藥方面的翹楚,但他還是留下了石內卜幫忙,因為雖說都擅長魔藥,兩人的方向卻是不同的,葛林戴華德擅長創新,他善於分析各式各樣的魔藥材並搭配出新藥方,他的配方大膽又自信,總能想出一些一般循規蹈矩計較魔藥技巧的人研發不出來的魔藥。
 
而他也善於以大量實驗來確認各種魔藥的功效並改良,這種實驗中也能發掘不同藥材不同狀況下對於魔藥的影響。而且,他有取之不盡的小白鼠來實驗藥物,他可不管什麼動物實驗人類實驗的道德問題。
 
在他眼裡,絕大部分的人都跟畜生沒什麼兩樣,他在德姆蘭時,弱小的學生會自動淪為他的實驗品,而後來他稱霸歐洲時,戰俘、麻瓜、反抗者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而與之相反的,石內卜擅長謹慎與細節的修改,石內卜的魔藥技巧之精細,能夠在現有藥方的情況下,用他對所有藥材與藥方了解的深入與透徹,加以改良,再配合熬製魔藥的精巧又完美的手法,來達到藥方與藥效的最大化。
 
所以他們這幾天也翻書分析著跩哥給的藥方,看副作用與可改良的餘地,雖然最後證明,發明這解藥的人確實也是個不可多得的魔藥奇才,看來對詛咒的了解非常全面,他的藥方幾乎已經是最好的改良版,石內卜只能在手法上再精進些許。
 
這副解藥既然是如此險惡的詛咒的解藥,那當然不是如此好熬的,在藥材除了人血都並不算特別稀有難找的情況下,這副藥對於手法以及環境的要求非常非常高,溫度濕度都要適宜,要有充足的月光卻不可以曬到一丁點的日光,所有步驟都必須精細再精細,需要耗費大量心神顧著魔藥,否則一個不小心多加一毫克藥材,整鍋就會報廢。
 
為了這解藥刁鑽的環境需求,葛林戴華德在莊園的頂樓直接搞出了一間魔藥房,有著魔法設計的窗戶,夜晚能最大程度的吸收到整個晚上的月亮,月亮一消失窗戶就會自動密閉,一點陽光都進不來,整間房間的溫度濕度都由魔法掌控,不會有絲毫偏差。
 
用魔法控制一切是很難的,尤其是如此精妙的溫度濕度,還要一邊耗費心神控制著溫度濕度一邊處理難以熬製的魔藥,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但葛林戴華德的魔法就能做到這點。
 
魔藥室中除了熬魔藥的所有器材,處理藥材的器具,與旁邊備用的一整櫃魔藥書以外,葛林戴華德還搬了床、衣櫃等東西上來,甚至專門闢了一個小廚房在裡面,為得就是讓熬藥的人可以寸步不離的守在魔藥身邊。
 
他絕對不會讓這解藥有絲毫閃失。
 
-
 
文達則負責收購藥材,除了月光草這種仰賴時間與新鮮度的藥材要親自摘採以外,大部分的稀有藥材還是能通過黑市交易得到,只要夠有人脈,或是夠有錢,或是——夠狠。
 
「再給你一次機會,五百加隆。」文達披著一襲黑色斗篷,坐在地下酒吧之中,她抬起銳利的綠眸,最後一次警告道。
 
對面的黑袍人作出為難的表情:「女士,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真的賣不了,獨角獸的絨角可是個稀有物,你一生見過多少隻剛剛好在成長期中間,剛長出還帶著絨毛的角的獨角獸?五百加隆,您還是另尋他人吧,我是賣不了。」
 
「一千,你就給我一句話,賣不賣?」文達的魔杖已經對準了面前人,杖尖隱隱泛著綠光。
 
可對面那黑袍人卻彷彿注意不到那綠光似的,會做這種買賣的都是貪錢的人,他一看文達的衣著就知道她能拿出更多錢,自然得要價高一些。「三千加隆,三千我就賣。」
 
文達瞇起了眼。她自然拿得出更多錢,但問題在於,她願意拿出多少錢。
 
「兩千!兩千最低了!真的不能再低了,女士,我也要賺錢啊。」黑袍人繼續討價還價,他可見多了這種威脅的戲碼,可真正敢下手的有多少呢?就算真敢下手,真的能施得出強到能殺人的索命咒的人,又有多少呢?
 
「啊哇呾喀呾啦。」文達卻厭倦了與他多費口舌,輕聲開口。
 
一陣綠光閃過,黑袍人就倒地了。文達跟著葛林戴華德殺了這麼多人,從來也沒把他人的命放在眼裡過,而且她可沒有什麼不能傷害無辜的不破誓的禁錮。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場所,有幾個人倒地,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異樣,甚至還會以為他只是喝多了醉倒了。
 
等到他們發現時,她早已揚長而去。文達一笑,將桌上的那盒獨角獸絨角粉藏到袍下,拉下兜帽蓋住臉龐遁入了黑暗之中。
 
-
 
鄧不利多則先和阿波佛回去了霍格華茲那裡,鄧不利多最近太常待在葛林戴華德莊園,得回來關注一下鳳凰會的動向,最好也跟他們解釋一下魔法部的狀況,而他這個領袖多露面也可以加深他人不動搖的信心。
 
在古里某街12號,鳳凰會成員人來人往的穿梭著,因為聖誕假期的原因,連哈利、榮恩與妙麗也在這裡,之前他們還與路平、東施等人在陋居一起度過了一個熱鬧的聖誕節,雖然莫莉對於派西不能回來過聖誕節一事仍然非常傷心,但兒子已經想通回心轉意一事仍給了她慰藉。
 
「阿不思,你回來了。」有的人注意到了鄧不利多的歸來,站起來和他打招呼,鄧不利多也笑著一一點頭。
 
「昨天你不在真可惜,我們在陋居享用了莫莉美味的大餐,度過了一個很棒的聖誕夜。」路平笑道,調侃著最近時常不見蹤影的鄧不利多。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我昨晚和阿波佛一起過節。」鄧不利多笑咪咪的回應,他這次可沒有說謊,雖然也沒有完全說實話。「下次再過去叨擾。」
 
「當然,隨時歡迎。」莫莉也說,因為鄧不利多傳來了派西已經想通並且是假決裂的事情,所以莫莉今天對鄧不利多的態度特別好。
 
「讓阿波佛給你傳訊時我就在想,你果然和阿波佛和好了,恭喜。」金利.狹鉤帽也搭話道,狹鉤帽是鳳凰會在魔法部中相對隱蔽的臥底,因此此次的佛地魔佔領事件,他留了下來,此時魔法部動盪,所以他也必須常常來總部露個面,交換情報安定人心。
 
鄧不利多愉快地點頭道謝,就見狹鉤帽身旁,亞瑟.衛斯理正在向狹鉤帽打聽派西的狀況。狹鉤帽知道亞瑟擔憂派西,不過他也確實愛莫能助,現在的魔法部食死人眾多,許多行動都受限,他也不能很好的探聽到派西的消息。
 
「現在魔法部人多口雜,我也不好與他太親近談話,據我所知,他還是像平常一樣工作著,沒什麼大礙,沒有危險也沒有受傷,佛地魔也沒有特別關注他。」狹鉤帽努力思索道。
 
亞瑟聽罷,與莫莉對視一眼,剛要鬆口氣,就見狹鉤帽又開口了:「只是…他最近和部長助理米歇爾.里希走得很近,但他不是我們的人。」
 
亞瑟瞬間又提心弔膽起來,莫莉也連忙走過想了解情況,還緊張地看向鄧不利多:「阿不思,派西真的回心轉意了嗎?你可別為了安慰我們讓我們過好聖誕節而騙我們……」
 
「莫莉,我知道你心繫派西,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騙你們。」鄧不利多在長桌邊坐下,微笑著回復道。「你們不用擔心,里希先生雖不是我們鳳凰會的成員,但絕非敵方,我向你們保證。派西回心轉意的事是他的情報,不會有錯。」他平靜地說,安撫了亞瑟緊張的心。
 
亞瑟這下才終於真正地鬆了口氣,安心下來,但同時又有些疑慮:那麼那米歇爾又是哪方的人,鄧不利多又是如何知道他非敵方?
 
鄧不利多一下看穿了他的想法,思索半晌,他覺得總是將鳳凰會的人蒙在鼓裡也不是辦法,因此他挑了一些大方向透露:「他是另一個勢力的人,那個勢力與我是合作對象,是值得信任的,不用擔心。」他說與我,而非與鳳凰會是合作對象。
 
在亞瑟仍還要開口詢問時,鄧不利多又一次看穿了他,回答了他將要出口的問句:「那個勢力有些複雜,因為各種原因不方便和大家公開,但還請相信我,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下。」眾人雖然對於鄧不利多的隱瞞有些意見,但畢竟是鄧不利多,眾人還是選擇相信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個勢力也有安放勢力在魔法部,可是魔法部還是被佛地魔佔領了。」狹鉤帽略顯消極地說,嘆了口氣,對魔法部的前景憂心全寫在臉上。
 
「這也在計畫的一部分,請放心。」鄧不利多明白對方的憂慮,耐心地解釋道。
 
「唉……」莫莉嘆了口氣,亞瑟抱住她,也垂下了眼,他雖然很想安慰妻子,但自己也同樣擔憂。雖然派西能想通了他們很高興,可鳳凰會有這麼多能當間諜的人,若是可以,比起派西在裡面戰戰兢兢的,他們寧願派西回來,哪怕被鳳凰會罵也沒關係。榮恩跟金妮圍在他們身邊,弗雷喬治也跑過去一左一右的開著派西的玩笑逗莫莉,希望能讓莫莉開心點。
 
「魔法部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下,雖然魔法部現在在佛地魔手裡,但派西打著和鳳凰會,和衛斯理斷絕關係的名頭,自己又是純血,是不會有危險的,畢竟佛地魔需要人幫他工作,他不可能把食死人的人力都浪費到魔法部去。」鄧不利多安撫道。
 
「若是有任何萬一……」莫莉抬起頭,擔憂地問。
 
「我會請米歇爾關照他,不用擔心。」
 
-
 
跩哥回來之後就沒有回房間,一直在四處隨意走動著,大部分在客廳,馬份莊園很大,其他食死人不熟悉會在裡面繞到迷路的,到時候要是要叫他這個「小屁孩」去救他們豈不是太丟臉了?所以食死人大多都在客廳走動而已。
 
大部分食死人都是純血家族的人,都有自己的莊園,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商討事情,跩哥會特別關注那些比較少出現在莊園的身影。最常在這裡的就是貝拉了,因為佛地魔也在這裡,貝拉為了她最親愛的主人,自然不想回那個屬於她不愛的丈夫的莊園。
 
跩哥這陣子想起來了一直被他們擱置的分靈體議題,他知道有一個分靈體——賀夫帕夫的金杯或是小金匣——就在雷斯壯家的金庫中。但是,要如何瞞過貝拉去雷斯壯的金庫呢?
 
他這幾天一直在苦惱這件事,如今終於想到了方法。雖然有些風險,但他暫時想不到更好的了。他看見貝拉在客廳的沙發上,立刻捧著水靠了過去:「姨媽。」
 
貝拉瞄了他一眼,接過水杯:「怎麼了?」
 
跩哥看了看四周,故意煞有其事的壓低聲音,湊近她耳邊說:「您不是一直不高興於石內卜教授得到主人的重用嗎?可眼下有一件功勞,是石內卜教授做不來的,你若是趁機攬下來,不就能夠超過他了嗎?」
 
貝拉半信半疑的挑起眉,其中還帶著一絲慍怒,跩哥知道貝拉是想說她現在即使不用再多任何功績,在佛地魔心中的分量也是遠超石內卜的,但是誰會嫌地位不夠高呢?所以她雖然有點生氣,卻還是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如今主人剛接管魔法部,要開始實施麻種審議會,麻種巫師這麼多,魔法部的監牢跟審判廳怎麼夠用?目前魔法部的人力也只是維持正常的魔法部運用,審議會勢必也需要更多人手,而且搞不好有些執迷不悟的人,不願交出麻種,甚至有的麻種會逃亡,那我們也該派人去尋找,或加一些抓到麻種巫師的賞金。」跩哥話語中處處貶低麻種巫師,順著貝拉厭惡麻瓜的心理說。
 
「那些魔法部擴建、人手、宣傳、賞金,都是突然要大用錢的地方,魔法部的資金之前可浪費了一堆在沒有意義的正氣師行動上,如今想必不夠用吧?」跩哥一笑,話語指向非常明顯。「主人忙著他的大業,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累積資產,一定會需要錢的。」
 
「石內卜教授可沒有錢資助這個,但是您有啊。」跩哥終於說出最後的用意。
 
貝拉若有所思,似乎也覺得此計不錯,純血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錢,雖然貝拉更中意用任務、殺人來提高地位,但眼前有一個如此簡單的打壓石內卜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這事可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了,您是不缺錢,可是其他純血家族也同樣。」跩哥指出,終於露出了他這一大段談話要逼出來的話題,悄悄搖起了狐狸尾巴。「不如就讓我去金庫替您領吧?」
 
這個問法並不會讓貝拉起疑,因為跩哥之前為了去處理魯休思與水仙「死後」的「遺產」,經常出入古靈閣,他進去拿也不會引起其他食死人的注意,而導致有人搶了貝拉的這個風頭。
 
貝拉思索半晌,同意了,她與生俱來的高傲以及她對於自己外甥的了解,讓她從來不把跩哥當成一個威脅或一個需要去懷疑的對象,因此她也沒有深究跩哥的話,就同意了。她用魔法開了一張去古靈閣會用到的身分證明給他。
 
「不過,金庫裡的東西別亂動,裡面有主人的東西,我下了保護咒。」臨走前,貝拉附在跩哥耳邊悄聲說。
 
跩哥笑著點頭應下。
 
_Tbc.

自己搶到一百樓(歡呼 ( ?
這篇是稍微有點無聊的過渡章
接下來即將迎來我們的小金杯劇情啦~
不過這裡的小金杯劇情不會像原著那麼跌宕起伏那麼波折精彩
畢竟其實算是去自家金庫取東西www

Hold @Pita

0
@Dracoo6o5Malfoy
不不不一點都不無聊!
已經感覺到越來越刺激了,比較好奇的是小金杯到底要怎麼拿呢?(沈思)

話說每次看阿波佛耍任性都好想笑,他感覺是非常關心阿不思只不過因為之前鬧不合,現在突然和好以他的個性應該會覺得很尷尬吧~

用光輪2000也沒辦法妃得比我快~ @Phoebe_Lovegood

1
@Dracoo6o5Malfoy
(滑進來
哈囉好久不見~好久沒來留言了
先恭喜娜塔莎100樓🎉

#97 雪球的設計好用心,太可愛了吧~

他知道文達的心之所向,所以最後仍是垂下了頭,把那句「跟我回家」強硬地嚥回去,那句反覆輾轉而為出口的話被他順著喉嚨吞回肚子裡,刮得他喉嚨一陣鮮血淋漓,他又開口,帶著血液的腥甜:「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回家。」
這句寫的好好⋯⋯轉化用的很到位~佩服⋯⋯

娜塔莎好厲害,每個人物之間的關係、角色的內心都寫的很好
而且這麼複雜但深入的劇情,還有這麼細膩的描寫,要是我可能寫不出來,可能還要練個幾年,經驗不夠啊🥺⋯⋯

——
@night_sky_owl
我到底看到了什麼🤔⋯⋯(震驚
小鷹妳還好嗎🤣

鷹禦綿綿|小鷹 @night_sky_owl

2
@Dracoo6o5Malfoy
噢耶一百樓啦!喔喔喔喔!(開派對
教授:我的確無法提供金錢資助,但知識是無價的財產,我以我的方式為主人效力。(不屑撇嘴
突然發現跩哥這樣好像有點危險,他在原本的世界也沒經歷過搶銀行的橋段,他不知道保護咒是什麼樣子,出問題貝拉應該就會知道是他弄的吧?感覺滿金庫的小金杯複製品還有滿身的灼傷可能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處理掉的🤔

@Phoebe_Lovegood
我很好,我的發言很正常啊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3
@Pita
小金杯要怎麼拿就敬請看後續啦~

阿波佛呢我覺得對於阿不思的情感很複雜
他作為家人,若是阿不思真的有難一定還是會幫助的,也會關心
只是阿不思曾經的忽視家人是事實,更間接導致了亞蕊安納的死
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僵硬
哪怕知道亞蕊安納的死部完全是阿不思的錯,可還是無法不責怪他
而這些年來阿波佛與阿不思的相處其實都有點爭鋒相對,阿波佛單方面的
可能會爭吵,會翻出舊帳
會拉出葛林戴華德,甚至會惡語相向
他們太習慣這樣對彼此了,所以和好後阿波佛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像從前的方式對阿不思
又覺得這樣太尖銳了怕又把這好不容易和好的關係搞砸
可要真讓他對阿不思關心愛護,他又覺得彆扭,就變成這樣了www


@Phoebe_Lovegood
謝謝~
我也很喜歡小雪球(自己講欸
我覺得像跩哥這種有錢人,從金銀珠寶顯得很敷衍,要送點有真實心意的東西才好,更何況翠菊的早逝一直是跩哥的心結,當初翠菊又把自己比作很快就會融化的雪,跩哥便偏要讓這雪不融化
娜塔莎好厲害,每個人物之間的關係、角色的內心都寫的很好
而且這麼複雜但深入的劇情,還有這麼細膩的描寫,要是我可能寫不出來,可能還要練個幾年,經驗不夠啊🥺⋯⋯
謝謝你> <我一直在努力構思劇情雕琢細節以及人設
常常覺得我哪篇寫得不好或哪裡OOC了
很謝謝你的稱讚,我相信你一定也可以的!

@night_sky_owl
教授:金錢的銅臭味,一群暴發戶
沒事的,我們跩哥會隨機應變(?

【芋芒派】時隔三年重開新連載的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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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古靈閣與小金杯
 
跩哥對其他人說,自己要去斜角巷採買學校的用品,便光明正大地從馬份莊園的壁爐用呼嚕粉去了斜角巷。無人懷疑,也無人阻止,因為雖然最近的斜角巷亂糟糟的,但跩哥是食死人,在斜角巷能夠暢行無阻,沒人會為難他。而且,除了水仙和魯休思,也不會再有人擔心他的安危了,貝拉總是把他想的太強太勇敢。
 
「斜角巷。」他喊道,將呼嚕粉砸在腳下。一陣綠煙後,他踏出壁爐,拍掉身上的灰,走到了街道上。
 
魔法部的麻種審議會還未真正執行,不過風聲已經走露出去了——純粹為了讓麻種們心驚膽顫——所以已經有一些沒有親友願意作證也沒有錢的麻瓜出身巫師準備潛逃了,更甚者,有人已經在街邊乞討起了魔杖。
 
在跩哥原本時空的七年級時,魔法部垮台後,跩哥聽說斜角巷也是這樣的風景。那段時間外面亂得很,從霍格華茲回來後,水仙與魯休思要他一直待在莊園他們才放心,因此他一次也沒有在那段時間出來過,這次可以說是第一次吧。
 
街道上很安靜,斜角巷的商店倒閉的更多了,只有極少數幾間,老闆是史萊哲林或純血的,還開著,不過倒是多加了好幾間販賣黑魔法用品的。巷子骯髒不堪,垃圾、痰、鼻涕與血跡遍布,冬天寒冷刺骨,許多衣衫襤褸的人蜷縮街邊瑟瑟發抖著,眼裡是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看不到盡頭的絕望,看起來狼狽不堪。跩哥拉緊了大衣外套。
 
他一出現在街道上,就有很多遊民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他,他們貪婪著看著跩哥身上衣服的昂貴面料,腳踩的義大利皮鞋,與珠寶配飾,當然了,盯著跩哥口袋中露出的一小截魔杖的眼神更是火熱。
 
那眼神,彷彿要將跩哥當場生吞活剝似的,跩哥皺了皺眉,即使在戰後他遭受了很多的排擠與嫌棄,卻鮮少遇過這種如飢似渴的赤裸眼神,他不禁握緊了魔杖,加快腳步通過。
 
還好,因為麻種審議會總歸是還沒正式開始,所以遊民不多,何況他們淪落到這裡,大概已經沒有魔杖了,所以也沒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下搶人。跩哥很快便繞過了他們。
 
很快,高聳於其他店鋪之上的雪白古靈閣就出現在他眼前,台階兩邊原本
看守大門的妖精被替換成了巫師,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那麼如今就簡單了,他走上去,兩個巫師對他點點頭,用誠實探針掃過他的身體,跩哥坦然地張開雙臂任他們搜查,他當然沒有帶任何違禁品,他不過是來「領錢」的罷了。
 
「請進,馬份先生。」誠實探針掃過他的全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兩名巫師從兩邊讓開,迎他進去。古靈閣與前陣子他來處理遺產時一模一樣,內門由純銀打造,鐫刻著警告盜竊的可怕報應,令他他不禁想起在原時空中七年級時,在報紙上看見的,古靈閣被搶的消息。
 
波特他們真是瘋子,跩哥一邊走進古靈閣的大理石大廳,一邊默默想著,就算讓他重回過去時空一百次,他也幹不出搶古靈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波特他們剛從他家打鬥完逃出來,貝拉阿姨的魔杖就不見了,想也知道是被誰偷了,更不用說那次因為他們用波特叫來了黑魔王,又讓波特跑了,黑魔王大發雷霆,連一向信任器重的貝拉也一併懲處,禁足她不讓她出馬份莊園。
 
在這種節骨眼上,拿著貝拉的魔杖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古靈閣的「貝拉.雷斯壯」,難道不是破綻百出嗎?連當時遠在馬份莊園,完全沒參與這件事的十七歲的跩哥都能看穿,妖精們又不是傻子。
 
更別說古靈閣中數不清的防盜系統了,跩哥還以為他們那團有格蘭傑在會聰明點,結果沒想到依舊莽撞地彷彿字典中毫無「計畫」這兩個字。
 
如果不是波特在其中又耍了什麼手段,我看他們連誠實探針都過不去,跩哥在內心挖苦道。他們之後被識破,甚至狼狽到要騎龍出逃,都是跩哥早就能夠預見的結局。
 
哼,倒是挺符合他們各自的性格,跩哥在內心默默地想,波特他們是一群莽撞的葛來分多,顯然除了用本人已經遺失的魔杖與漏洞百出的變身水搶銀行以外,也想不出什麼找回分靈體的辦法。而他是個史萊哲林,擅長潛藏臥底,與利用人脈,波特他們橫衝直撞,而他則用智取。
 
他很快便走過兩邊處理著文件的妖精,來到了大廳最裡面的接待臺。一個老妖精坐在上面,正藉著厚重的鏡片看清文件的字。跩哥輕咳兩聲,老妖精立刻抬起頭來:「小……不,馬份先生,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妖精下意識要脫口而出小馬份先生,才想起前陣子跩哥剛辦完遺產,這才慌忙改口。
 
跩哥揚了揚眉,對妖精的口誤不置可否:「我要開啟雷斯壯家的金庫。」
 
「雷斯壯金庫?不是馬份?」老妖精疑惑地抬起頭來,又從頭掃視了他一眼,彷彿方才是他認錯,眼前的應該是雷斯壯家族的孩子似的。
 
「是的,是雷斯壯,不是馬份。我來替我的阿姨,貝拉.雷斯壯,從金庫中領點金幣回去。」跩哥鎮定自若地道。「雖然我沒有雷斯壯的姓氏,但我是親屬,而且我有貝拉姨媽親手交給我的憑證。」
 
跩哥交出貝拉開給她的身分證明,上頭附著貝拉親自下的身分魔法。老妖精透過鏡片仔細翻看了證明,確認裡面的魔力來自貝拉.雷斯壯本人後,就跳下了高高的坐椅。「請跟我來,馬份先生。」
 
妖精帶著跩哥坐上推車。推車搖搖晃晃,在蜿蜒如迷宮的的軌道中向下滑去,強烈的風壓吹得跩哥的金髮都向後飛揚,推車快速穿越在地道與鐘乳石之間,最後停在雷斯壯家的金庫前面。
 
妖精拿著油燈走向前,用手覆上銅製的金庫大門,瞬間,大門外層層相扣的齒輪與叉栓就開始運作,一層又一層的精細機關運轉著,層層疊疊的鎖被解開,大門打開了。
 
露出內部亮閃閃的,彷彿巨龍巢穴般的金庫,金庫中由上到下都堆滿了金器、銀器、金幣,以及奇珍異獸的皮毛,有長長的脊椎與剩下骨頭與薄膜的雙翼,還有珠寶瓶內的魔藥與戴著皇冠的骷髏。真是惡趣味,跩哥不禁想道。
 
妖精退開,彎腰讓跩哥進去。進入金庫後,金庫的大門就在他身後碰地一聲關上,室內陷入一整片身省布見五指的黑暗之中。「路摸思。」跩哥冷靜地催動魔杖,魔杖發出的光芒反射在各式各樣的金器與金屬上,照亮了金庫。
 
他在來之前與鄧不利多教授還有葛林戴華德先生聯繫過,確定了他們要去的那個石穴中的分靈體是史萊哲林的小金匣,所以雷斯壯金庫中的就是赫夫帕夫的小金杯,他也和鄧不利多確認了小金杯的長相。
 
只不過,雷斯壯金庫中實在是太多金杯了,金杯、金碗、金盤、金餐具,更別說還有堆積如山的大把金幣,晃得他眼疼。
 
他試著翻找,卻在碰到一個金杯的一瞬間被燙得收回了手:「啊!」他痛得喊出聲,瞬間,那個普通的金杯就在他眼前彷彿爆開似的,分裂成好多個,滾落在他的腳邊。
 
「複製咒和辣辣燃咒?」跩哥甩了甩自己被燙得發疼的手,他從小養尊處優,哪曾被燙傷過,離火最近的時刻也就只有在原本時空最後大戰時,他被波特救走的那場大火罷了。
 
「貝拉阿姨還真聰明,改天我也在馬份家金庫仿照好了。」他在內心一邊挖苦一邊想。
 
但是跩哥知道金庫內不會所有東西都有複製咒和辣辣燃咒,否則貝拉自己要取金庫的東西怎麼辦?難道要一件一件解咒嗎?他碰了碰旁邊的金幣,果然,沒有反應,沒有熱辣的痛感,也沒有快速複製的金幣,這也驗證了他的猜想。一定只有金杯或通常不取出來的珍寶才被施了咒,為了防止竊盜者找到真正的小金杯。
 
那麼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只要判斷出哪些是沒有被施咒的,用他們翻找,擋開與有施咒的金杯的碰觸就好。跩哥環視一圈金庫中堆積成山的珠寶,在翻找前看了看各式各樣的寶物,黃金寶石皇冠,絕對不是常拿出來的寶物,有施咒,金盤,常用常取,不施咒。
 
他摸上金盤,果然也沒有被燙傷和複製,他立刻用金盤當成鏟子在寶物山中翻找,將被施了咒的金杯用金盤掃開。
 
很快的,照著鄧不利多描述給他的模樣,跩哥鎖定了一個在寶物堆頂端的金杯,有著兩個把手,上面刻有赫夫帕夫的紋章。跩哥勾起笑,照著他對貝拉阿姨與道夫姨丈的了解,還有他對馬份家金庫存取物品的經驗,一樣一樣判斷出哪些是貝拉進金庫會用到所以不會施咒的,哪些是貝拉閒置的寶物,可能有施咒的。
 
他踩著金幣,用金盤與銀盔甲撥開一波又一波的金器,金杯與各式各樣的金器陸陸續續從他身邊滾落,在地板上相互碰撞堆積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
 
跩哥沒有餘力去關注地板的情況,他只是繼續重複著自己的動作,一邊向上爬,一邊掃開前方的寶物讓在頂端的金杯沒了支撐往下掉。就這樣一點一點縮短他與金杯之間的距離。
 
跩哥發現,越靠近小金杯,金器就越多,可能施咒的也越來越多。這太正常不過了,沒施咒的物品都是像金幣這種貝拉來金庫會取的東西,自然不會放在高處,所以當他爬的越來越高,身旁就越是不常用的施咒物。
 
等跩哥到了一定的高度後,他就被卡在了原地,僵持不下,他碰不到金杯,卻也沒有辦法再掃開下面的金器,因為這樣他也會跌進去,然後在數不清的辣辣燃咒中被燙死。往前沒有前途,往後沒有退路,跩哥就這樣懸在了寶物堆中間。
 
跩哥努力墊腳去搆,可是卻始終差一點點,跩哥咬著牙又把自己撐高一些……再撐高一些……終於、終於!他的小拇指勾到小金杯了!他高興地笑起來,卻還沒來得及得意,方才他墊得太高,腳尖的支撐點太小,他腳下一滑,就直接跌入了金器堆成的山中。
 
框啷作響的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吵得跩哥耳朵嗡嗡響著,幾乎讓他耳鳴,他快速向下陷落,複製出來的數以千計的金器幾乎要將他埋沒,辣辣燃咒的熱氣噴上他的臉,他渾身像是被灼燒一樣疼,彷彿在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個燃燒著大火的萬應室,只是火勢更大、更近了。
 
不久後,下落就停止了,跩哥想要逃離,他伸手去推,卻推不動千斤重的金器,反而讓自己的手臂再次被燙傷,複製出更多滾燙的複製品來,像是游泳時一樣,手推開一波水,更多的水就從旁邊湧入,水是推不開的。
 
他被埋在金器中動彈不得,彷彿被活埋了,上頭是永遠推不開的土,他會在棺材中徒勞地撥著,直到窒息而死。不過在這裡的話,或許是被活活熱死。因為辣辣燃咒的高溫,一件又一件的高溫金屬覆在他的身上,熱氣烘烤著他的全身,這個房間越來越熱了……
 
熱氣裹挾著跩哥的意識逐漸迷離起來,金器堆疊在他眼前,遮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視線所及只有一片金色,一望無際的金色,就好像……翠菊的頭髮一樣。
 
我要被金器活埋,被燙死了嗎……?否則怎麼會看見翠菊呢?跩哥出神地想著,熱氣蒸騰著上升,彷彿被丟在封閉的火驢之中,他皮膚的水氣都快被烤乾了,翠菊的影像卻愈發清晰,還是成年的翠菊,是他的翠菊,他的時空的翠菊。
 
跩哥有一瞬間在想,他不想去管什麼時空回溯了,也不想再管什麼翠菊的解藥了,更不想管什麼佛地魔跟分靈體了。讓他在這裡死去吧,如果這樣能重回翠菊溫柔的懷抱之中的話。那他什麼都不想管了。
 
「不可以,跩哥,快醒醒!」
 
一個聲音匆匆將他從自己構築的美夢中喚醒,跩哥一抬眼,就看那一大片金色中的翠菊幻影正抱著胸,生氣地看向他,似乎在氣他這消極的想法。
 
「別放棄,跩哥,我知道你做得到。」翠菊的幻影放柔了語氣道。「我知道妳為了家人不會不會放棄的,跩哥。」
 
當然,當然,我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讓你們的未來過得更好的機會,可是啊,我的愛……「我已經快被思念折磨瘋了,若我還要經歷如此漫長的等待才能再見到你,還不知道你未來會不會又因詛咒再次死在我面前,那我不如去死好了。」跩哥苦笑著閉上了眼,看,他果真是瘋了,不然誰會被困在火爐般的金器中和自己死去妻子的幻影對話呢?
 
沒想到,翠菊卻露出微笑:「親愛的,你現在所做的事都是在向我走來,繼續前進吧,跩哥,我會在時空倒轉的盡頭等你。」
 
「什麼意思?」跩哥大聲問道,熱氣被嗆進他的喉嚨裡,嗆得他猛咳嗽,喉嚨乾的彷彿三天沒進過一滴水。翠菊沒有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只是朝他伸出雙手,跩哥只記得他攀上妻子的手臂,被一陣拉力拉起,然後一陣金光乍現,他已經滾落到金庫門口還未被熱辣的複製品覆蓋的空地了。
 
他吃力地爬起身子,只覺得全身都火辣辣地疼,他的黑色長袍已經被燒焦破洞了,身上也到處都有燙傷,喉嚨也紅腫刺痛著,無一不昭示著方才不是夢境。他手裡還握著金杯,腦中卻始終縈繞著翠菊的話。
 
時空倒轉的盡頭……是哪裡?我究竟在哪裡才能再尋到你,翠菊?他的聲音沙啞地在金庫中迴盪,卻再也沒有人回答他了。
 
他只好默默撿起金杯,藏在自己的衣服下,又用施了無形伸展咒的鱷魚皮袋裝滿了要用的金幣,這才讓外頭的妖精打開金庫門走了出去。外頭的妖精看見他的狼狽模樣有些驚訝,但跩哥什麼都沒說,他也沒敢多問什麼。
 
頂著其他妖精們投來的怪異目光,跩哥還是順利地離開了古靈閣,外頭下起了雪,看樣子應該在跩哥走進古靈閣後就開始下了,此刻已經在地板積起淺淺的一層雪,街道被染成白花花的一片,對現在的跩哥來說卻如同天降甘霖,冰冷的雪花稍稍緩解了一點他裸露皮膚的燙傷刺痛感。
 
在回去之前,他在街道正好路過一家成衣店,他立刻走進去,用一身嶄新卻與原來的版型相似的衣裳,換下了自己身上燒焦破爛的衣服,免得回去時貝拉起疑,畢竟金幣上可是沒有辣辣燃咒的。還得治治身上的燙傷呢,跩哥默默地想著,穿著一身新衣服,帶著金幣與金杯出了店。
 
他還沒走到壁爐那裡,就聽見了吵雜聲,他聽見有人歇斯底里地喊著魔杖,然後有打鬥與尖叫聲,乒乒乓乓的,從斜角巷歪進夜行巷的小徑傳來。跩哥一聽就知道,又是不知道哪個倒楣鬼碰上了街邊乞討的麻種,麻種打算上來搶魔杖了,斜角巷最近天天發生這種事。
 
不過跩哥可沒打算多管閒事,他又不是波特那種救世主大聖人,他燙傷的傷口都還在刺刺的痛呢,他正想找一家魔藥店買點速效燙傷膏給自己,可完全不想被纏上,還好他方才在那家店還買了頂禮帽,但是當他壓低帽沿想路過聲音的發源地時,卻聽見了熟悉無比的嗓音。
 
「別碰我!」帶著點哭腔與無措,卻又有不容質疑的堅定。
 
這個聲音……?不會錯的,是……跩哥的身子猛地頓住,風一吹把他的帽子吹掉了,金髮往後飛揚,他撥開眼前的碎髮,果然在視線中看見了那個人。
 
「翠菊!」
 
_Tbc.

註:古靈閣的描述以及街道上的描述有酌量參考原著

作者的話:
這一篇我其實想了很久
因為找小金杯這段劇情在原著是滿精彩的一段劇情
有偽裝有欺騙有潛行有出逃,整個跌宕起伏很熱鬧
但在我這篇文中由於主角的轉換,導致跩哥進雷斯壯金庫根本不需要各式各樣的偽裝與隱藏,甚至直接走進去就好,沒有任何緊張刺激感
所以就會導致這段劇情的精采程度大大下降
但這段劇情是必要劇情也不能省略,我想了很久該怎麼安排這裡
跩哥不是哈利不是金三角,所以他也沒有必要硬套進去金三角的模型
最後我決定用跩哥自已的風格來解決這次的困難
用與葛萊分多截然相同的方法與角度,用他與貝拉熟悉的優勢,以及對金庫內容物的熟悉來面對這次的困難
在文章中用跩哥挖苦的方式提了一嘴,但那純粹是他嘴欠www
跩哥:我即使長大變沉穩了,但對葛萊分多,我照噴不誤(喂

順便小小暗示了一點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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