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中心】窒愛(10/31更新至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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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糖的海豚與瓦姆 @lyncc16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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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iopeia1226

其實,我覺得黑可拉的每一篇文都精緻到可以出實體書了。

貝拉要反攻反攻了! 期待更文。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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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ncc16073

感謝海豚的肯定喔~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麼一定有海豚的功勞在!
嗯,正一步一步朝原著的貝拉前進中。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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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冷風拂過面前的大片荒原,霎那間她有種時空錯置感,彷彿她重回到和道夫蜜月的當下。待她站穩腳步,看清此刻她所在的地方,發覺並不是同一個地點。她伸直微屈的雙腿,暗自比較現在和回憶的差異。蜜月的那片荒原原始、無趣;眼前的遼闊原野則是多出濃密的遮掩。她轉頭看道夫,沒出聲,用脣形問:「接下來呢?」

道夫顯得很緊張,在荒原中東張西望,飄忽不定的眼神使他看起來像是被狩獵的對象,他咬緊的牙關,僵硬的下巴將他的心情洩漏無疑,於是她只好再問一次,換來的是他的噓聲,每當道夫不知所措時便會利用斥責她來掩飾。驀地他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就像剛剛那樣,然後往前奔。

她的心不斷劇烈突突跳著,不知是因為奔跑亦或是緊張。道夫像是在避著什麼天敵,沿路都伏低身子,她也跟從彎下腰來,不明所以。

「遠方有個粗糙的監視咒,要是有人經過就會被偵測到。」等他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時,道夫才跟她解釋。

後來雷斯壯夫妻倆低身伏在一座矮丘下方,她好奇抬頭張望,想知道黑魔王在哪裡,這個舉動馬上令她又挨了頓道夫的喝斥。

「黑魔王呢?」她問。她直直看著道夫,不迴避視線。他瞪著她,好似這樣就可以壓制住她,不過最後還是他先轉開了。

「他就在附近。」道夫的聲音藏不住他的緊張。他搓搓手,捲起袖子,盯著黑魔標記,難以決定要不要召喚主人。

「荒原遠處,從我們這看過去的地平線盡頭,似乎有棟房子被魔法掩蓋住了。」她悄聲告訴道夫。道夫渾身緊繃,不確定是否要抬頭觀望。

「那不重要,我們現在先安靜等待主人。」

也許道夫這樣說是不想承認現在他完全沒頭緒,她揣測,當然,她不會說出來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想到這邊她有點好笑地努努嘴。

於是雷斯壯夫婦便像兩隻無頭蒼蠅般地耗,然而她就是覺得那棟房子正是他們的目的,可惜道夫堅持要等待。

「去觀察一下那棟房子不會怎麼樣的,道夫。」過了一會,她還是忍不住,不顧道夫不悅深鎖的眉頭,大膽建議道。

「可是主人……」道夫一度動搖,但很快又說服自己必須堅定心意,「不要再說話了,貝拉!」

眼看雷斯壯夫妻似乎就要這樣沒完了的爭下去,原本陰森慘灰的天空突然就在此時劈下一道大雷,閃著強光的閃電幾乎讓躲藏在陰暗處的他們無所遁形。

不斷閃耀的閃電白光強到令人睜不開眼。雷斯壯夫妻在費力睜眼時隱約聽見有斷續的慘叫聲。想再聽清楚一點時,白光減弱,叫聲也彷若船過水無痕,只在耳畔殘留幻音。

她的好奇心又來了,不過這次正當她想開口問道夫時,道夫卻先搶一步發話。

「主人在召喚我了,貝拉!」他捲開袖子,給她看那個起變化的黑魔標記。她努力在昏暗的光線下想看仔細那個鮮明的標記,道夫卻在那一刻抽手。腫脹發黑的猙獰骷髏頭卻逃不過她敏銳一瞥。

「帶我去!」當道夫用魔杖變出一張面具,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妳先等著。」道夫卻只丟下這句話。


被留在原地的她悶悶不樂,不服氣地從躲藏處起來望著那棟神秘的房子。舉目望去能見度變得極低。她瞇起眼,她可不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況且──想到這她掩不住得色,黑魔王會叫她來這種地方一定知道她會有派上用場的地方。

她默不作聲,移動到那棟房子的近處,心中再度升起了一股勝利感──她沒看錯,這裡真的有棟房子!近距離下能更好查探。她轉轉魔杖,加強探測,裡面傳來模糊的碰撞聲,還有難以分辨的人的說話聲,那些聲音實在太小,太難聽清,半天了她還是無法理出一點端倪。到底該不該前進,還是留在這就好,等道夫來找她?她做不出決定。在好奇心與服從之間徘徊不定的她,忽然被後方一個呼喚的聲音嚇到,她差點沒拔出魔杖進行攻擊。

「求求妳幫幫我們!」發話的是一名少女,她身邊還有一位年紀更小的女孩,正瑟縮著緊靠住少女。兩位女孩都有同樣驚恐的眼睛。

她看著兩位女孩,又盯著那棟房子,聰明如她立刻猜出兩者之間的關聯,於是她決定採取毫不知情的偽裝。她嚥嚥口水,管他的呢,她要豁出去試試看。


「我和我的丈夫路經此處,察覺附近有些古怪,我的丈夫已經去連絡魔法部的人員,而我則是留在這邊觀察情況。難道妳們是……?」她和顏悅色,面露關懷,加上姣好的面貌與不凡的氣質,令兩位陷入困境中的女孩幾乎是立刻卸下防備。

「爸爸跟媽媽被『那個人』抓住了!拜託妳救救我們的爸爸媽媽!」年紀較小的女孩率先沉不住氣,一問之下馬上和盤托出。

一旁的姊姊趕緊按住妹妹的肩膀,用較為冷靜的口吻做更明確的敘述。雖然語速很快,但是條理分明。

「我的父母很早就被『那個人』和食死人盯上,他們已經躲藏了很久,然而情勢不斷惡化,最後連我都得從霍格華茲輟學......。可是如今,他們已經找上門了,爸媽都還在房子裡,他們讓我們姊妹逃出來,但我不願什麼都不做就帶著我妹妹跑掉。」

她藏在身後的雙手緊握不放,這對姊妹是如此坦誠而不設防,毫無疑問,這是個機會……她心思輾轉,可是她真的該這麼做嗎?

「妳們別擔心,我向你們保證絕對可以信任我。」她的話搶在理智做出反應前便脫口而出,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猶豫的空間。

她朝姊妹倆伸出雙手,那口氣溫柔的像一名慈母,任誰都嗅不到藏在那之下的顫抖,「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跟我走,等到我們和我丈夫會合後,將妳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再設法營救出妳們的父母。」她端詳著兩位女孩,感覺到兩腿正在發軟,她試著不去聽心中那個還能不能往後退的疑問。

「要快一點!」姊姊眼泛淚光,在驚恐之中聽見她的話使少女的判斷力受到混淆。她趕緊撫摸姊姊的背,然後順勢牽起妹妹的手,兩姊妹在不知不覺間已在她的掌控之下。走向絕路。

「跟我來,」她隨口胡說道,兩個姊妹一左一右緊跟著她,她假裝要帶她們往安全的地方,其實她心中跟她們一樣擔心的要死,但她這樣驚慌緊張的模樣反而更取信於那對姊妹。她將她們帶至稍早前她跟道夫一同現影的地方,然後在姊妹倆周圍煞有介事地佈下防禦的咒語。

原來掌控的感覺是這樣,獵物受妳擺佈就是這種滋味。

「我必須先將妳們留在這裡,但我跟妳們保證時間不會太久。」她停頓一下,從某種角度而言看來,她並沒有對這兩位姊妹撒謊,她悄悄向後退,不斷對心慌的女孩們露出安撫的微笑,雖然有點困難,但她還是辦到了。

成功將女孩們困住後,她反而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貝拉!妳怎麼跑到這來了?」

還好道夫晚了幾步才到,不然他這一身食死人裝束,準會嚇跑那對姊妹。夫妻分別快速向對方說明兩方的情況後果然正如她猜測,黑魔王要她找到兩姊妹,並以她們為人質要脅屋內的夫妻。

「妳這點倒和黑魔王心意相通。」見她早已在黑魔王的指示下達之前便已完成任務,道夫看不出驚訝之意,毫無感情地說。

「道夫,你在說什麼?」

「我覺得很好。所以快點,別誤了主人的時間。」

比起得不到道夫的鼓勵而感到失望,她似乎更因為與黑魔王相同的默契而感到興奮。


「賤人!」

少女試著朝她吐一口唾沫,奈何下一秒她就被黑魔王用魔法控制住,舌頭僵在嘴裡絲毫動彈不得。沒出口的唾沫沿著嘴角滑落,狼狽不堪。

「壞女孩,一點家教都沒有。」黑魔王慢慢說道,他坐在餐桌的主位上,滿臉是嘲諷的冷笑,現在這一家四口受害者被雷斯壯夫婦合力拖到餐桌邊,全部都跪在地上。剛剛朝她吐口水的少女雖然失去行動能力,但不願屈服的倔強仍清楚寫在臉上每條肌肉紋理之間。

少女的父母臉上滿是傷痕與汗水,然而這些皮肉上的折磨全比不上看見自己的女兒被擄來所帶來的震驚更痛苦。年幼的女孩自被拖進來後,嚇到眼淚鼻涕都沒停過,在這幢屋裡面,最大的聲音就屬女孩的哭聲

女孩的母親自己的眼眶中也泛著淚,一聽見女兒的哭泣,不顧自己已經被挾持的狀態,吃力地驅使身軀朝女兒靠過去,口中不斷安慰著,「我的寶貝,媽媽在這裡。」


「既然媽咪比較心疼小寶貝,那我們就從大的先來好了。」黑魔王的嘴咧出個異常怪異的弧度,轉頭輕快命令道夫,「把大的先抓過來!」

少女被拽過來時還試圖去咬道夫,道夫給了她清脆的一巴掌,接著他對她施展酷刑咒,少女起初放聲尖叫,但隨後便咬緊牙關,決不讓慘叫聲脫口而出。道夫的食死人面具下發出戲謔的輕笑,嫻熟地再下一記酷刑咒,少女發出痛苦的悶聲,一道血痕從牙關間流了出來。

被抓的夫妻倆拼命向黑魔王求饒,對此他只是輕輕淺笑,望著少女,「那能怎麼辦呢?爸爸媽媽就是比較喜歡妹妹呀,所以妳就得多吃些苦囉。」

「我......我願意違背身為守密人的承諾,只要您能放過我的家人,我願意打破忠實咒!」

然而黑魔王並不領這份情。

「若你不是心甘情願的話那也沒用,即使你說了,對我而言那資訊與垃圾無異。」

男人聽見此言驚愕無比,他猛然抬頭看著黑魔王,半晌不能言語。

「你真的覺得你們那區區三腳貓伎倆的忠實咒就能令佛地魔王束手無策了?」黑魔王輕蔑地看著男人,「老實告訴你吧,你想守護的對象早在前一天就被我的得力部下杜魯哈殺掉了。」

她很訝異一個人臉上的血色可以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但這真的發生在她眼前,僅僅憑著黑魔王的一句話,臉色蒼白的男人伴隨而來的是滔天巨浪般的愧疚和悔恨。相反的,另一邊那高大且望而生畏的身影顯得更加強大。那宏偉的形象實在是令她情不自禁,那種殘忍的魅力使她無法移開視線。越看著黑魔王,她想成為食死人成員的渴望就越發強烈,這一刻她在心中發誓一定要繼續鑽研酷刑咒和更多黑魔法的精妙之處以求能早日能加入追隨黑魔王的行列。

道夫繼續展現他的忠誠:將奄奄一息的少女用更多黑魔法輪番將她蹂躪,一旁母親的哭嚎不曾停止。


其實這個失誤是可以避免的──事後每當她回想起來時總是帶點羞愧。她當時帶著滿腔崇拜看著黑魔王,這裡面又帶了些難以啟齒的遐想。總之她分神了,在這種場合相當不應該。

少女終於受不了兇殘的折磨,她在臨死之前吐出駭人的大喊,然後眼角泛淚撒手人寰。她的父母想當然爾發出慘烈的哭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丈夫的這一面,使她不得不用一種新的角度看待道夫。在這之前要是跟她說道夫會有這種狠勁的話她或許會心存懷疑。道夫的面具雖未摘下,可是不會有人對那雙冷酷的眼眸有所誤解。

忽然一陣女人的怒吼刺痛她的耳。她尚未來得及轉頭便被推倒在地,一個人的重量緊緊壓制著她,兩隻手猛然竄上她的脖子,接著一股撕咬的痛從脖子的肌膚傳來。她張眼對上女人滿是絕望、哀痛及憤怒的眼,必須說那佈滿紅絲的兩顆眼球是她這輩子以來見過最恐怖的事物。

「賤人!賤人!賤人!」那名母親邊咬著她的脖子邊厲聲咒罵。

她被咬的只能失控大叫,魔杖因為那婦人撲上來時被撞飛出去。赤手空拳之下她別無辦法只能手腳並用對著那婦人又抓又踢,那婦人似乎渾然無覺,失去孩子的痛早就讓她對肉體的知覺麻木。

又伴隨一聲刺耳的憤怒尖叫,她忽然覺得身上一輕,攻擊全數消失。她慌忙起身,起來後第一眼見到的人便是道夫,當時她以為是道夫解的圍,但並非如此。道夫仍在原位,雖然他正朝她過來,兩人之間仍隔著距離。

那解救她的巨大身影站在她前方,一股壓迫人的敬畏感油然升起。她從黑魔王的腳底一路往上看到他的臉,那無波瀾的表情讓她開始害怕,她明白剛才那樁意外代表著丟臉,身為黑魔王身邊的人,她竟然會被一位沒有魔杖的俘虜打倒。

「起來。」黑魔王的脣沒有動,但他還是讓她聽見了指令。

她盡快以不失尊嚴的方式站好,就算再沮喪也得保持儀態。

「道夫。」黑魔王輕輕揮了揮手,也不怕讓手下食死人的名字曝光,反正這些人今日必死無疑。然後他伸出手,摸了她脖子一下,就是剛剛被咬的地方,傷口就全部癒合。

忠誠的食死人道夫收到指令不多做拖延,他先從最小的女孩下手,然後是剛剛攻擊他妻子的那名女人,最後才輪到一家之主,那可憐的男人接連看著家人遭受恐怖的折磨,早已沒有生氣,當死神的鐮刀終於揮向他時他不過是盯著道夫冷笑,死時連一聲都沒有吭。


事情結束後,雷斯壯們遵照黑魔王指示,將這一家人的藏身處焚毀殆盡,朝天空發射黑魔標記。黑魔王早已離開,夫妻合力收拾殘局,過程中兩人幾乎不發一語。

她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現在外在的時空相當平靜,內心卻正刮著狂舞的暴風。這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見到人被殺掉,而且是活生生的人被虐殺,那些受害者在斷氣的瞬間深烙在腦海中。食死人的具體作為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有的概念。

一切都不是兒戲。

她忽然想到,道夫很早就是食死人了,他追隨黑魔王的時間比她久,那麼當時他第一次親手……她打個寒噤,那個字眼即使在心中她還是不願清楚地想透。

那名母親臨死前的咒罵浮現眼前,「賤人」這個字眼依舊無情撞擊她的耳膜。那個字甚至撞進她的心中。

她蹲下來,衝擊的效應正開始發作。

道夫走過來,伸手拉起她。

「撐不下去就算了。」

起初她心中忽然感到一暖,本以為竟然得到道夫罕見的關懷,但腦中一細思之下,才明瞭道夫根本認為她做不來。熱冷交雜,她猛然站起,近乎粗暴地躲開道夫的手。他也沒有再進一步,轉身走開。

隔著火焰,道夫遠遠的身影一跳一跳的,然後黑色的濃煙竄起,人就看不見了。
(TBC)

下集預告:
樓梯下方,水仙頭朝花園的方向看去,接著又抬頭仰望樓梯,剛才姊姊的神情嚇到她了,她們也不過暫別了短短數分鐘,在如此短的片刻內風暴是如何颳起的?布萊克小姐想不明白,但她祈禱著,願未來她跟魯休思‧馬份永遠也不會行駛到危險的海域。

嗜字狂安琦拉 @Musicy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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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黑黑~感覺有一小陣子沒有《窒愛》的更新(雖然這怪我自己都過超久才來看文orz)(剛剛回去翻上一次回文是去年年底,看來不只是一小陣子XDD),所以決定還是照黑黑的更新順序來回覆,看看黑魔王到底有什麼打算和貝拉有沒有機會再對婆婆下馬威(?)~

在看文的途中就覺得滿不舒服的,是對於這樣黑暗又不人道的事情感到不舒服。今天剛好聽到一個在講真實犯罪的podcast討論到擄童虐待,那樣的情感好像就這樣帶了過來,雖然是完全不同的宇宙和事件,但毫無人性的擄人及虐待卻是相同的。
雖然說是這樣地讓人不舒服,但卻也不得不說也必須是安排這樣的情節才可以凸顯真的跟在佛地魔身邊、真的成為食死人的話到底該有什麼樣的心理準備,而未來又會以什麼樣的程度加速暗黑化。

比起道夫就是一味的服從(啊,雖然是想要洞察先機但總不成功XD),貝拉的機靈在任何上位者眼裡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吧。以這個case來說,身為女性的她能夠軟化年紀輕的「獵物」、也能有技巧地攻破其他年齡身分的心防。

但我比較喜歡但希望沒有誤解的部分是黑黑都有在這短短的篇幅中多次帶到貝拉身為女性而"自然(🙄)"被認定為辦事或適應能力較不優秀這點,再進而帶出貝拉本身的野心和意志。
我傾向相信(包含前面她在與女孩們交涉時的猶豫不決)這時的她仍有柔軟的那一塊,因此在親眼目睹加入黑魔法勢力的話,這類殘忍的事情只會變成家常便飯的時候,她是有點遲疑的(帶回前面講到「身為女性」這點,較為有同理心也是女性通常會有的特質);但因為希望自己能是個獨立且也能有所作為的個體、因為希望能被肯定而且也被證明是有濳質的那個她也同樣的強烈,才會又在道夫(只能說他是始作俑者)一句話的刺激下直接選擇了她未來要走上的道路。
這邊也注意到貝拉對道夫能夠不假思索殘虐傷害人而感到訝異這點,不禁又更瞧不起道夫--必須躲在食死人面具下才有膽量、在妻子面前也只是虛張聲勢地耀武揚威,怪不得黑魔王會因而注意到緊鄰在旁的貝拉。

又回頭想了一下標題窒愛,愛有很多種、而每個人認為的愛也有所不同。雖然十之八九是我自以為,但好像越來越明白到為什麼黑黑會這樣取名了呢。

最後當然還是期待更新!(不過因為這篇看得實在有點不舒服,偷偷希望稍微晚一點點XD(啥
在這糟糕的一年的最後一個月即將來臨之時,祝福黑黑和妳周遭的人都能好好度過

PS:
他咬緊牙關的僵硬下巴將他的心情洩漏無疑→了?
兩位陷入困境中的女孩幾乎是立刻卸下防備→另外?讓?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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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y_

嗨,親愛的安琦拉~

是說這篇文真的很久沒更了(之前是OTP),關注度有明顯下降XD
嗯嗯,這個故事本來就不是歡喜的走向,特別是這本來就著重於貝拉心理的扭曲史@@,現在的階段是她手上染血的開始......

除了安琦拉所說的,一般人對女性確實比較容易卸下心防,看過很多犯罪小說很常採用女性拐童的情節。然後我這邊的想法是,佛地魔前段日子在貝拉心中種下黑暗的種子,想著也是時候驗收看看成效。這是個試驗,佛地魔想要知道她的黑暗程度到哪了。

我記得曾經看過有個人的分析文,覺得很有道理。就是史萊哲林(包含學院及其衍生群體)都有厭女的性質。
貝拉也算是厭女吧,所以綜合安琦拉的想法,在面對人性的交叉口(要嘛心軟,要嘛以後走上殺人的道路),在決斷的時刻貝拉放棄了她女性自我認同(?)的那一部分。
安琦拉對道夫的見解真是一針見血~在寫的時候我發現雷斯壯夫婦雖然總是並列,但出名、鋒頭最健的卻是貝拉,這位老公從頭到尾都沒聽見他說過一句話,但我覺得道夫還是有點用處,不然老佛也不會藉此發現更好用的員工貝拉(?)

其實窒愛起名的緣由......那個畫面一直還沒寫到XDD,希望努力寫出來!

然後就是安琦拉放心,這一篇一定是很久之後才會生出更新XDDD
最後謝謝安琦拉的祝福,也祝福妳之後順利平安,身體健康,想要的CD和小說都能集齊,抽票都能抽中VIP搖滾區XDD

感謝糾錯~啊,那個應該是「令」= =

輸入序號0813UR小凱xD @Xujia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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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可拉(應該可以這樣叫?)的文筆好強喔!把貝拉不為人知的一面寫得很逼真,期待更文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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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jiayun

嗨,小凱!
可以這樣叫的=)
很高興你喜歡,之後會慢慢朝向原著的貝拉發展!會繼續努力~
其他的坑也歡迎閱讀留下意見😀

夏在下潛💧 @Charlotte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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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iopeia1226
好厲害(讚嘆..我無法( •̥́ ˍ •̀ू )
小可(可以嗎?描寫的超仔細,並且讓我越來越喜歡貝拉了(๑•̀ㅁ•́ฅ)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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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otte0425

嗨~夏綠蒂!
寫這個故事的初衷就是想描繪一個貝拉轉變的過程,很高興夏綠蒂喜歡。
把一個戲份不多的角色去塑造,慢慢讓他變立體是個很有趣的事,一切就慢慢來吧!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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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微涼的夏末漸入尾聲,在金黃和深紅葉子所鋪墊的深褐大地下,馬份莊園即將迎來它新任的女主人。水仙的婚事替沉寂多年的布萊克家注入了些生氣,多年來暗藏的陰霾終於有藉口得以除去,艾拉的熱切可以在給她的信中看出些端倪。母親用了雙倍的心力想要替水仙打造豪華的婚禮,似乎想藉著么女的名義來填補心中那個禁忌的空缺。有一股異常的烈焰在艾拉身上燃燒著,瘦弱的艾拉以不符合她身體狀的活躍來籌備這一切。

她在水仙的婚禮舉辦日前幾天返抵布萊克家。水仙這幾年長大不少,行為舉止都文靜許多。對於水仙未來的丈夫魯休思,老實說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幾個禮拜前他曾隻身來雷斯壯家拜訪,她發現馬份那張從以前就異常油滑的嘴到現在還是沒變,這不是個令人開心的發現,但至少那副輕浮腔調收歛不少。阿不拉薩‧馬份沒能躲過龍痘肆虐,撒手人寰,魯休思的母親馬份夫人雖然不像丈夫那樣大力反對魯休思與水仙的結合,卻仍算不上是個好相處的女人。

「至少馬份夫人比雷斯壯老夫人優雅。」她替自己斟了杯茶,小圓桌對面的水仙則是專注盯著自行移動的針線們,生怕一個疏忽毀了手帕的刺繡。

「希望我應付得來。」

她慵懶地笑笑,整個人斜躺在涼椅上,見水仙繡得認真,索性也加入行列,變出手帕和針線,開始用魔法指揮刺繡。

「那個……貝拉,那件事會不會很可怕?」水仙忽然問道。

她突然停住動作,一陣靜默,久到讓水仙以為問錯問題而讓她生氣了。

「我不知道。」

水仙的刺繡半成品停在空中,穿了線的針映著光,一閃一閃好不刺眼,看上去彷彿進退兩難,指揮它的主人雙脣微張,想說的話停滯在舌尖上。水仙大著膽子看了她一眼,發現那是一張空白的臉。

她的大腦無法思考,一片空白。

「那妳新婚的時候和道夫是怎麼過的?我現在才發現我以前都沒有問過妳。還有蜜月呢?」水仙很快就換上輕快的語調,好像剛才的尷尬從來沒發生過。

「實際上的婚姻生活一點也不浪漫。就是──生活罷了。妳必須為妳的丈夫生活。」她淡淡表示,水仙也察覺到大姊不想多說,於是這個話題便沉沒下去。

「我聽說人結婚後都會改變,」就在刺繡快大功告成時,水仙又重啟了類似的話題,她似乎不願放棄,「那麼道夫呢?他跟妳結婚後和交往時有什麼差別?」

「嗯,結婚確實會讓人改變很多。」她的答案遊走在模糊地帶。同時她卻思索著,她和道夫有「交往」過嗎?認真想來,到結婚之前,她跟道夫的每一次見面無一次不是經過天鵝座及瓦柏嘉的安排,一直都是制式的聚餐、賞花,還有跳舞。

「妳變了嗎?」

「一定有變,像我現在就覺得,以前的我好無知,自從有了認識他的機會後,我從他身上學了好多。他打開我的眼界,告訴了我好多從未聽聞的事。」

水仙瞪大了眼,用著比以前在學校時還要認真的心態在聆聽。

「真好,希望魯休思未來跟我也能夠一起攜手變成更不一樣的人。」水仙帶著期盼和羨慕做出結論。然後準新娘面露微笑,收起那方刺繡,那是張繡著水仙花的手帕。

她很懷疑,略帶輕浮的魯休思到底能帶給水仙多少成長,不過事到如今婚禮近在眼前,要說什麼顧慮的話恐怕早就於事無補。水仙拍拍手,家庭小精靈應聲出現,一雙細瘦的小手捧著暗紫色的天鵝絨墊子,上面躺了一對閃耀璀璨的耳環。

「是十心十箭的唷!」水仙得意揚揚誇耀著,「婚禮時妳一定要戴。」

「這樣會不會太招搖呀?」她稍帶不安地盯著這雙耳環,別說布萊克家,就連雷斯壯家要負擔這樣的首飾也是稍顯吃力,這多半是馬份家掏腰包付的。她想到魯休思親切表象下卻高傲的母親,不禁覺得水仙有點天真過頭,竟然傻傻接受這禮物。

「妳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們姊妹不是一人一條手帕嗎?」水仙天真到近乎愚蠢地笑著,明朗的像夏日無雲的藍天,「我也有一副喔,那天我們要戴一樣的耳環!」

她差點沒倒抽一口涼氣,如此天價的耳環水仙居然要求打造了兩副!

「爸跟媽果然最疼妳了,這是妖精打造的嗎?」

「沒有,魯休思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後來馬份夫人表示,她認識不少優異的巫師工匠,所以由我設計圖案,然後交由他們打造。」水仙撥弄著耳環,盯著她不放,期待她的設計天賦被稱讚,「爸跟媽一開始還不願意呢,還好是魯休思說服了他們,他人真好,是不是啊?」

她聽完後努力調勻呼吸,看來果真沒錯,馬份家真的應水仙的要求打造了這兩副過度貴重的耳環。

「這些耳環是好,但我想提醒妳,未來妳成為馬份家的人之後要多以馬份家的角度去著想。持家還有控制開銷是很重要的。」希望她這番不露痕跡的忠告能點醒水仙。

「這是當然啦!」水仙快活回應,沉浸在新婚喜悅中的她看來還無法參透。「啊,我剛剛才想起來忘了問媽用的香水是採用什麼特殊藥材,我得去問一問。貝拉妳就先休息吧。」

水仙走後空氣裡殘留著清淡的香味,一種不知愁滋味才有的香氣。她吁了一口氣,忽然有種罪惡感的放鬆。水仙依舊是那麼天真,天真到不明白剛才姊妹倆根本在雞同鴨講。

她回味著才不久前的對話,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心情:該慶幸水仙沒有瞧出她婚姻的端倪還是失望沒人發現她苦苦撐著。親如姊妹竟沒察覺到一絲異樣。

但是美黛知道。

她打了個冷顫,這個鬼影般的名字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她腦海中了。美黛很早就看出來了,還反將了她一軍。這實在很不公平,她的腦子像個陀螺轉啊轉的,美黛的冷笑在她的腦中越笑越大聲,那張笑臉越見扭曲,似乎得意於自己的洞察一切。

美黛那個深諳偽裝的背叛者,她越想越覺得不平,小的時候天鵝座總告誡她一個女人不該這麼強勢,她該學學美黛,性格上應該表現溫柔順從。然而這個最乖的女兒居然成了最無恥的叛徒,美黛竟甘願委身於一個有低下血統出身的麻瓜巫師。

她猛地起身,由於力道太大,使得她的椅子向後傾倒,對此她只是隨意擺擺手,椅子自動被推起,她跨著大步,離開花園,返回屋內,朝著出嫁前的臥室方向走。

水仙忙完了她的事,飛奔下樓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她,本來要說的話在她搖搖頭表示想休息之後便吞了回去,她逕自朝她的房間走去,途中經過了美黛曾經的臥室,她看也不看,像陣疾風刮過。


樓梯下方,水仙頭朝花園的方向看去,接著又抬頭仰望樓梯,剛才姊姊的神情嚇到她了,她們也不過暫別了短短數分鐘,在如此短的片刻內風暴是如何颳起的?布萊克小姐想不明白,但她祈禱著,願未來她跟魯休思‧馬份永遠也不會行駛到危險的海域。


黑魔王已經很久沒召喚她。整日待在雷斯壯大宅裡令她意志消沉,黑魔王上次明明就很讚賞她的表現的,那為什麼不趁機再多找幾個機會來好好磨練她,好讓她早日成為有資格追隨他的信徒呢?經過那些事件後,在雷斯壯大宅扮演賢妻的角色就越來越令她乏味,雷斯壯老夫人依舊熱衷於找她的碴,那天的舉動堅定老夫人找碴的心。道夫幾乎都不在家,就連打算成家的巴坦也鮮少有消息。唯一能打發無聊寂寞時光的,只有新婚的水仙和她之間的通信。這真是令她喪氣,她如果不想因無聊而發瘋的話,就得忍受水仙鉅細靡遺描寫蜜月點滴的書信──這些東西看久了會讓人抓狂。

大部分時候,她對下一次機會躍躍欲試,然而有幾次,她想到那兩個小孩臨死前的慘狀,還是會有不適的嘔吐感,好像每回想起一次她們的死亡就會狠狠掰掉她一塊肉。兩種感覺互相矛盾撞擊著,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手中的魔杖心不在焉地揮舞著,銀製餐具互相碰撞,那些被用來泡製花草茶的花瓣泡在銀杯的汪洋中看起來是那麼的身不由己。

她的手忽然一抽,被潑灑出的滾燙熱水濺到,驚魂未定的她趕緊向後望,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發現。老夫人此刻手中緊盯著沙發上的抱枕,從她的表情推測,她或許正在從那些絲線中尋找自己媳婦的滔天大罪。

她二話不說,泡好茶後彈了一下魔杖,將所有茶具、茶杯、托盤等各色器具穩穩妥妥地現身在老夫人眼前。

雨水成片成片的往窗戶玻璃上灑,外面是風雨交加,使得窗外糊成難以辨認的一片。室內,茶香的氣味被老夫人身上的香水、髮油還有其他魔藥的氣味掩蓋,起居室的空氣聞來特別沉鬱。

啜了一口熱茶後老夫人居然開始對她大吐苦水,這令她意外,老夫人向她抱怨上次那名大家閨秀最後竟然拒絕跟巴坦結婚。也許那名女孩並不如外表那樣的笨,她心想著。這件事真的令老夫人憂愁了,她頭一次不帶嘲諷的跟媳婦說了許多話。一夕之間,老夫人對那位小姐的態度立刻呈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其實那天我就在心裡犯嘀咕,那個女孩怎麼那麼愛傻笑啊?」

難得一次,她竟對老夫人興起一絲絲同情,巴坦的婚事屢屢沒著落,雷斯壯家迄今仍無一個可以傳承家族的後嗣,讓她一日日的焦慮。老夫人肆無忌憚批評那些沒有眼光的女子,嘆息著雷斯壯家外強中乾的形象,她說起昔日的輝煌,光是古靈閣的金庫就有好幾個,每個金庫依照不同的珍稀財寶性質存放著許多寶物。

十九世紀那個年代是雷斯壯家最顛峰的時期,道夫‧雷斯壯成為魔法部長,家中是賓客雲集,日夜笙歌不斷。從早晨起到午夜後,雷斯壯大宅總是燈火通明,大宅的主人打一早起來便得決定今日要接見哪位求見的人士,安排好一切往往得花掉一個上午的時間,中午稍事休息後就移轉到花園的涼亭中開始和達官顯貴進行下午茶宴,茶宴之後又馬不停蹄舉辦晚會。多少重大的議題就在笑語宴宴,裙擺飛揚的觥籌交錯間做成。那時的雷斯壯家的五個家庭小精靈從未有過歇息,牠們對此還驕傲萬分。

她沒能趕上那段輝煌,屬於雷斯壯家族的榮耀年代,同樣的一座大宅,相同的一座花園,遇上時卻已在下坡路上。

「道夫的父親將長子命名為道夫,是將雷斯壯家族的希望託付於他。」老夫人吐出綿長的嘆息,昔日的舞會幻影仍在她眼前舞蹈著,「道夫多年來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裡,誰叫我們生在這世道呀!」

她迎上老夫人的目光,突然間,那股熟悉的沉重壓力又悄悄地襲來。


古老斑駁的古籍飄著一種酸味,年代久遠的褪色墨水字跡有不少處暈開到難以閱讀,有些字根本像是泡在水中那樣,她瞇著眼瞧痠了都無法辨認。另外有些字眼陌生到根本無從開口,她猶疑了半天,甫一張口房中另一個聲音就立刻告知她的錯誤。

「嗯──哼。」佛地魔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精準地放在她唸的地方,糾正了她的發音。

這次她唸對了,抬眼一看,側躺在沙發上的黑魔王閉起眼,面帶滿意地點點頭。她偷偷讓視線在他臉上多逗留一秒,接著重新回到古籍乖乖唸下去。這一刻她是欣喜的,只有她跟黑魔王,他們待在雷斯壯大宅的起居室裡,他橫躺著,而她端坐在他的臉旁,依著他的要求唸書給他聽。

「妳對上次那件事的看法是怎樣?」她的朗讀被打斷,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黑魔王不容忽視的目光籠罩著她,讓她明白這是一個必須給出滿意答案的問題。

「主人的安排很妥當。那些人是該教訓教訓。」她頓了頓,黑魔王似乎不買帳。她嚥了嚥口水,不得不繼續說。她想盡辦法從空空的腦袋裡想出有點新意的方式表達她的認同,幾分鐘後她就發現自己失敗了,黑魔王不發一語便解釋了一切。

「我……我想,是說……這樣──」她支支吾吾得更厲害了,佛地魔見狀立即從沙發上起身,扭頭就走。這讓她慌了。

「求求您,主人。」她撲通一聲雙膝跪下,為她不明白的錯而跪,苦苦哀求著原諒,「別這樣對我,主人。」

等待他回頭的時間明明只有短暫一瞬,卻令她覺得已經過了備受煎熬千百年。她愣愣看著他在她面前蹲下,伸出一隻皮膚凹凸不平整的手,輕輕觸碰她的臉龐,與她絲般光滑的皮膚呈現明顯對比。

「妳做得顯然遠遠不夠。」他的失望顯而易見。

「求您再給我機會,我會證明……。」她的哀求還是得不到回應,雙眼開始濕潤。

這次佛地魔乾脆賞了她一巴掌,清脆的聲響伴著眼前視線晃動,一時之間她連哭都忘了。

現在她的心情是純然的恐懼。她沒有受到任何來自魔法的懲罰,她的肉體安然無恙,然而卻讓她覺得情況更糟。黑魔王意味深長地瞪著她,直到她懼怕的眼淚真的流下來為止,他正用沉默來懲罰她。

「知道我為什麼打妳嗎?」

她愣在那幾秒才想起來要搖搖頭。

他俯下身,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我要妳變得堅強,我要那些追隨我的人都是堅不可摧的人。」

黑魔王加重力道,她的臉肌肉變得歪斜,「從剛剛妳談到那兩位小孩的口吻,就知道妳還遠遠不夠。妳還是會被那些世俗的觀念影響,我知道妳在心軟。」掐著她的手勁道毫無放鬆,她覺得下巴似乎快碎了。那隻帶有威嚇意味的手指拂掉臉上的淚,然後帶著明顯的嫌惡甩掉。

想到黑魔王對自己的表現仍不滿意,令她腦筋一片空白,她不明白該如何挽回這樣的劣勢,渾然不知黑魔王已悄悄放鬆力道,已經在慢慢輕撫她的臉頰。這溫柔卻使緩緩回過神的她飽受更多驚嚇。

她全身都在不受控地發抖,黑魔王就不停地撫摸著她,直到那一聲聲的「噓、噓」傳進她的耳裡,那幾聲音節彷若蛇嘶的搖籃曲,令她的心智在著魔性的催喚中逐漸麻痺沉靜。

黑魔王的臉慢慢靠近,她眼中望著他慢慢放大的五官,她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不敢去猜測黑魔王下一步的舉動是什麼。

「我有沒有說過,妳很迷人呢,貝拉?」

這次的吻顯得粗暴許多,她感覺到兩片雙脣被無情地撕扯,肺裡的空氣幾乎要被吸乾,這個吻是暴力,是壓制,還帶有些許征服。她徒勞地吸進一口一口少得可憐的空氣,除了求生本能外腦中只剩下臣服。


當風塵僕僕,身上還負了些不礙事的魔法傷口的道夫回到大宅時,看見他尊貴的主人端坐在起居室那張只有主人才能做的大位上,而他的妻子,正溫順地低伏在他的膝前,那親密的距離隱約將他排除在外。

他俯身鞠躬──朝著他的主人。但抬頭的第一眼,卻是看見她媚態含笑的神情。


「非常好。」佛地魔聽完道夫出任務後的結果,精簡評論。道夫發覺自己的視線不自覺落到主人的手上,那隻手正在拍著他妻子的背,像是在拍著一隻溫馴的寵物。

一隻有著溫馴表皮的猛獸。

「雷斯壯。非常好,你們夫妻都令我相當滿意。」黑魔王的話將道夫拉回神,他藏在面具下的神情立刻斂容靜止。

「貝拉是個可造之材。或許有天她也能加入食死人的行列,一同為我們的目標努力。」

「是的。」

「你娶了位奪目耀眼的妻子呢,道夫。」道夫的耳畔響著主人的大笑聲,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TBC)

下集預告:
她轉過頭,道夫的神色另她害怕,那雙自面具後方的眼神包含著詫異、憤恨、不解,以及──遭受背叛。她有點不解自己為什麼不安又愧疚,情勢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了的。

羊米亞 @YeungMia

1
終於等到新一章了!
其實一直有留意這個故事,因為自己本來就喜歡貝拉這個角色(以及那演員),寫貝拉的文章不多,謝謝作者堅持到現在喔。加油,支持你。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1
@YeungMia

謝謝羊米亞,等到一個潛水的讀者也讓我很驚喜!
HP中許多角色都有值得挖掘的地方,我也相信即使戲分不多的配角也都有其發光之處。
再次感謝羊米亞,後面的故事有在持續進行。期待以後再相見。

嗜字狂安琦拉 @Musicy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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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撲)(現在這時候也只能在網路上撲了😂)原本我預定是在五月就要回覆這篇的,結果被疫情一下搞得精神緊繃就拖到了現在,連《流年》也都又更新了orz
但遲到總比沒到好(自己說#),so here I am!

雖然說《窒愛》的主軸一直以來就是這些魔法世界望族的女性,第13章又更加明顯,從最一開始的布萊克老夫人到水仙、貝拉(of course)到她婆婆都是,不禁很想帶入這幾年被很熱烈討論的女性主義觀點,想一想真的不要小看女性啊!!!

姊妹倆在婚禮前的聊天滿真實的,除了是談的話題,已婚vs未婚、年紀差別之下的心態等等都很真實,嚐得到貝拉婚後的苦澀(但「打開眼界」這句話讀者完全可以明白真正指的是什麼)和水仙滿心沉浸在婚姻前的美好想像(那種「未來一定都會很好」的想法強烈到飄出螢幕!),後頭用「香氣」來具體化「天真」也是讓我心中一震,超強!
想到美黛雖然突然卻絲毫不突兀。不確定以前我有沒有說過,但我總是覺得貝拉心底是羨慕著美黛的,雖然她選擇的路不是她們姊妹自小被告誡的方向,她的勇氣和決心貝拉不見得沒有,但沒有那個契機(或是沒抓住)或許是讓貝拉又更憎惡這個妹妹的關係吧,她有、而她沒有。在這個應該是家人重聚的日子上,這位叛徒雖然不可能出現,卻依然縈繞在布萊克一家心頭,或許這樣的「存在感」也讓貝拉很不是滋味吧。
延續到後面,雖然婆婆跟她之間的關係彷彿出現一道曙光,卻又隨即被掩埋,那種跟姊妹和婆婆之間都格格不入而到頭來的孤立感,更也難怪她只能往後躺入黑魔王的懷裡。

我在想會不會貝拉想要加入食死人某方面也是她可以不必再「主宰」了呢?加入了代表她被認可,周遭的人自然無處置喙、她也有個最強大的後盾,但同時她也可以單純聽取指令動作,不必為自己又為他人著想才有所行動或不行動?

最後黑魔王根本是當面跟道夫宣戰吧lol 噢不,與其說宣戰不如說炫耀XD 他先是擁有了龐大的軍隊,也征服了道夫無法征服的人。我只覺得道夫真的傻,這時候要看的不是手而是嘴唇啊,那句「你們夫妻都令我相當滿意」你都沒聽出什麼端倪嗎?!(好了#

謝謝黑黑又再次更新了,我很喜歡《窒愛》的步調和篇幅,即使更新頻率不見得密集但每一次更新我都能輕易銜接起上一章,對於我這種腦弱的人來說非常棒😂
最後還是祝福黑黑生活都好

PS:
預告:了?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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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y_

保持社交距離!🧍🏻‍♀️           🧍🏻‍♀️還好五月到現在疫情有點趨緩的現象,希望某些地方首長不要再拖後腿了。🤦🏼‍♀️
是說我總算把流年落落長的打鬥戲部分告一段落了🤺,能寫到那麼多我也很驚訝XD
有安琦拉的留言才算是完整啊(撲)❣️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沒那麼注重在女性這一塊,但慢慢揣摩貝拉所處的環境和她的心境,這些描寫自然而然會帶到相關的議題去。另外我真的覺得史萊哲林的氛圍有些厭女,數不清的父權崇拜、陽具崇拜充斥,也難怪史萊哲林會淪為種族主義的大溫床。

這就是天真無邪準備接受社會蹂躪VS已經被社會蹂躪到開始有反社會傾向的姐妹啊🌝🌚
哈哈,全部讀者都知道貝拉在說什麼,只有水仙不知道XDDD😎
當然等以後水仙也被婚姻蹂躪後大概就懂的姊姊到底在說些啥~😎
懶得去翻前面的留言,不過印象中安琦拉好像又說過類似的話(沒有就算了,不影響討論)我拿貝拉跟美黛做成鏡像對比就是因為兩個人除了容貌相似之外,她們的命運彷彿就是個對照組。美黛完全跳脫束縛卻沒有遭到報應(貝拉的角度)多少也是令她恨得牙癢癢的原因———然後轉頭看著自己的噁男老公,會炸掉是在預料之內。
貝拉會假裝沒意識到這件事。(然後轉過身虐殺黑狗出氣)
其實這對婆媳本來就不合,就算貝拉跟老夫人有短暫同病相憐的情緒,等恢復冷靜後一定會繼續互砍,相信我!

我覺得這想法很不錯,就看個人的解讀方式吧。不過加入食死人確實令她有被受到重用的成就感。而且當食死人時還能順便踩道夫一腳,應該很痛快吧我想。

黑魔王需要向道夫宣戰嗎?哈哈,既然都是他的僕人那幹嘛分那麼細呢呵呵~至於道夫的內心世界小劇場是如何運作,我們之後就知道了(眨眼
道夫說面具限制了視野,所以沒看到嘴脣(?👄💋

我也很感謝安琦拉每次更文時都這麼熱情給予回饋。希望安琦拉這次能好好休息到,心願都能達成,平安健康🫂

既然是預告的部份那我等正文修稿時再修正好了~我累了QQ
最後恭喜(?)安琦拉知道bite it 的梗了😏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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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看樣子你沾了不少貝拉的光啊,道夫。有貝拉這位賢妻作為賢內助,你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前途無量。可惜同為姐妹,水仙跟她姐姐比就差多了,我妻子寧願花一整天的時間在廚房做蛋糕和餅乾,或是跟摩金夫人訂製新禮服討論流行款式,也不願意讓偉大的主人來教導她。還是你老婆有上進心。」魯休思撫摸手腕上花稍的袖口,打趣說道。

然而那位被打趣的男人卻一臉不解地看著連襟。魯休思起先以為道夫是沒聽清楚,還想說第二遍,恰好水仙便拉著她自花園走了進來,機敏的水仙快速使了眼色,止住魯休思提油救火的下一步動作。

水仙成功制止魯休思搞砸社交後,附在她耳邊,繼續剛剛姊妹間的悄悄話,除了她,水仙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些內容。她有注意到魯休思頻頻投來的好奇眼神,這讓她不怎麼爽快,要是換作道夫的話,他才不會對女人家的閒聊話題感到興趣。說到閒聊,雷斯壯夫妻來拜訪馬份夫妻的時間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有空的話歡迎妳多來走走,水仙會很高興。」魯休思這番話難得展露誠摯,這跟他的人格極不搭調。她勉強應付一下,感覺到手邊水仙在拉她衣袖。

「叨擾多時,我們是時候該告辭了,貝拉。」道夫神色略有疲倦,彷彿待在馬份莊園的這段期間裡和魯休思說話耗費他不少元氣。

水仙抱著胸,道夫和馬份夫婦道別時她一句話也沒說,僅禮貌性地冷淡點頭。


約莫兩天之後,馬份老夫人和雷斯壯老夫人聚在一起喝下午茶。家庭小精靈恭敬無比奉上手指餅乾和一大壺濃郁的熱紅茶──三人分,她不懂,明明就沒有她說話的份,為何她得留下。

這茶才喝兩口,她總算能明白水仙鬱鬱寡歡的原因了。

席間她替兩位夫人斟茶,琥珀色的紅茶從壺嘴流進馬份老夫人的杯中,零星的茶水濺起,但尚未至濺出茶杯的程度。倒完茶一抬起頭,馬份老夫人的眼神彷彿在看著一個千萬里外的東西。

馬份老夫人的舉止比起雷斯壯老夫人優雅許多,她向她道謝,但遲了幾秒才紆尊降貴淺嚐了那杯茶。只見她脣不過輕碰了瓷杯幾秒便快速放下,然後湊到雷斯壯老夫人耳邊竊竊私語。

「我想問問妳,貝拉。」馬份老夫人耳語完之後總算正眼瞧著她,語氣倒是令人訝異的溫和,「水仙小時候有沒有常常生病?」

「水仙年幼的時候的確常常感冒,不過長大後這種情況就少見了。跟一般人一樣。我們的治療師相當盡責。」

馬份老夫人優雅地笑了笑,若有所思點點頭,「真的呀,那太好了。聽到這則消息真的令我相當愉悅,貝拉。」那個模式她太熟悉了,就算馬份老夫人表現得有多得體有禮,她完全知道。

「或許是妳們姊妹都還年輕吧?那妳們的母親呢?我記得十年前曾見過艾拉,聽各方消息說她的狀況好像越來越差?」

「就那樣,一如既往。」

「你的父親很辛苦,他是個正直的老好人,上次跟他見面就看的出來他對妳母親的狀況相當擔心。」馬份老夫人說話的時候,雷斯壯老夫人淺淺的呼吸朝她飄了過來。

「我的父親母親現在一切都很好。馬份夫人,水仙跟魯休思結婚時您也見過我的雙親了,並不是十年前。而且他們的狀況跟十年前相比一定有程度上的不同,您一定看得出來。」

馬份夫人聽了只是笑笑,她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後便不再言語。


幾日之後換水仙來雷斯壯大宅找她,與上次拜訪莊園時相比,水仙的氣色又憔悴了些。一項顯著的變化就是她不再總是將話題圍著自己轉,但少了以往吱吱喳喳的熱鬧,談起話來就是不太對勁。她們的對話兜轉半天才聊到核心的關鍵,就是魯休思的母親馬份老夫人。

聽水仙說著馬份老夫人的事,她也感同身受,奇妙的是,從小到大,姊妹倆從來未曾像現在一樣,有如此深刻的共鳴與連結。聊著聊著水仙因為有人理解她的感受,眼神恢復了短暫的神采。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長大是什麼感覺。」水仙在椅子上踢了踢腳跟,「魯休思在這方面反而傻得要命,他總以為只要多跟他母親說我有多好就可以改善她的想法。事實卻是,他母親巴不得我消失在她面前,她才能保持清淨。」

「魯休思只是在哄妳,別傻了。男人都很蠢,結婚後的男人更蠢。」

水仙斜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貓頭鷹的出現適時填補姊妹之間的空白。水仙認得那隻貓頭鷹,牠來自馬份莊園。那是一封短箋,上面的內容顯然令水仙很雀躍。

「魯休思說計畫兩天後帶我去看戲。」她想了想:「那妳跟道夫呢?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我可以叫魯休思再弄兩張票。」

「沒興趣。」她斷然拒絕。她心知肚明跟道夫一起出門最後一定是以心情鬱悶低落回府收場,而她相信道夫也是如此。

「可是那齣戲很好看呢,口碑也不錯。」水仙不放棄,還想繼續勸進,「我跟魯休思有個共識,趁著孩子還沒生,把握一下兩人的時光,多到各處走走,因為我聽說,有了孩子之後會非常忙碌,忙到一點時間都沒有。」

水仙說了一堆,她卻將頭撇向反方向,默不作聲。


「主人?」道夫疑問的聲音又小又輕,她想他是因為顧忌黑魔王的情緒,不希望黑魔王認為道夫在質疑他。可是她知道道夫很不情願,相當的不甘。

心中不知何故有一陣竊喜,但很快她就告誡自己必須收斂。

「你贊同嗎,道夫?」黑魔王嘴角帶笑,玩弄著旁邊的一座掛鐘。

「是,主人。」道夫深深吐出一口氣之後,認命答道。

黑魔王此時對那座掛鐘產生了高度的興趣,視線一刻也離不開它。道夫快速收起苦臉,打起精神,「一切聽主人吩咐。」

「明天午夜,諾丁罕。」黑魔王冷言說道,遂即消失離開。


還必須等足一刻鐘,才會到黑魔王指定的時間。

她有點後悔,深夜的溫度極低,而她的著裝顯然無法有效禦寒。她的雙臂不停摩擦彼此,可惜暖意總是停留的不夠久。道夫不在她身邊,他被黑魔王指派到另一個地點,在任務完成之前夫妻倆被禁止有任何交流。又一道冷風灌過,她的牙齒不停格格打顫。

午夜鐘聲響起,她立起縮起的身軀,昂著頭去進行接下來的一場考驗。


她到現場的時候,煙硝與尖叫聲早已在大肆歡騰。場面很混亂,到處都是尖叫聲,符咒在人們頭頂上方胡亂四射攻擊,她緊張兮兮左顧右盼,就怕無法如期到達作戰定位。

即使情況再混亂,她還是想辦法找了面鏡子,確認蒙住臉的面紗不會透漏她的五官特徵──由於她還不具備食死人的資格──無法戴上面具。有許多人穿著睡衣,光著腳板,像無頭蒼蠅般逃命。她銳利的眼光快速掃描一遍,目標不再這群逃亡者之中,她揮了揮魔杖,粗暴地將這些擋路的人轟開。

隱約中她感覺到她對一些人造成了傷害,可是她不敢回頭細看,就怕懦弱的憐憫心阻礙了她前進成為食死人的道路。為此她硬起了心腸,只要不是身穿黑袍,戴著面具的食死人,一律進行無差別攻擊。

突然她腳下一滑,背脊重重撞地,痛得她眼冒金星。她感受到臉上的黑紗受到拉扯,嚇得她大叫出聲。這一叫非同小可。

「雷斯壯夫人?」

那是名來自純種家族的婦人,她跟道夫結婚時該名婦人有參加過他們的婚禮。她急忙拉上面紗,跳起來就想跑掉。

「等等!」婦人大叫,但隨即被一聲笨重的倒地聲取代。

「藏好妳自己!」一名食死人殺了那名婦人,朝她低聲怒吼,而她立刻認出那就是道夫。食死人無暇再多說,他又殺了在附近的兩名倒楣鬼──只為了防止那些人認出他的妻子。

她忙不迭爬起來,見道夫準備對另外一個人下咒,她立刻先下手為強搶在道夫前攻擊那個人。道夫也不多做表示,既然妻子這邊已無大礙,他便立刻重新投入正酣的戰鬥。她大喘幾口氣,快速起身,不敢拖延半分,周圍幾乎已經清空,所以她稍加觀察場地後,決定堵住最近的出口。

更多人因為她的阻攔,而死在食死人的魔杖下。

那些人原本看見有出口而燃起一絲希望,卻在邁進時發現是個死亡陷阱。一位蒙著黑紗的神祕女子——她在隔天的《預言家日報》中以「致命黑寡婦」的形象為人所知。

戰鬥正酣,她驚喜發現戰鬥的手法越來越純熟,從那些充滿恐懼的尖叫聲中她聽見了滿足感。這股成就感直到地上傳來強烈震動,杜魯哈及諾特從遠方傳來通報時為止。

正氣師來了。

其中一位戴著最猙獰的面具的食死人高舉魔杖揮舞──她知道那是諾特,他發出了撤退的訊息。許多食死人收到訊號,攻擊表面上猛烈依舊,但她發現都已轉趨虛張聲勢。

多名正氣師圍堵眾多出入口,她快速將自己裝束及外貌改變,混入那些倉皇逃離的人群。這不容易,慌亂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她深怕自己的行蹤會曝光,此刻她極度渴望找到一安全的歸處。

她從眼角餘光發現一名有著嚇人容貌的正氣師,他的一個眼窩中嵌了一顆會骨碌碌轉動的魔眼,那顆魔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偽裝──她的猜測沒錯。那名正氣師張動猙獰的嘴,一道閃著強烈光芒的咒語從他的魔杖尖端射出,直衝她而來。

她的反應即時又迅速,多日來的練習不是白費的。但她的對手更為老練,在正氣師步步進逼下,她僅能躲避自保而已。

她瞥見不遠處有名食死人同夥已經倒地被捕,這對她的情況沒有幫助,那名有魔眼的正氣師還沒放過她。這讓她氣急敗壞,只要被抓到,那一切就全完了。

於是她掉頭往另一個方向,哪裡擁擠便往哪裡鑽,想不到那名正氣師完全不受干擾,當她甩都甩不掉對方時,整個人氣急攻心。幾聲粗吼竄入耳中,那是一些食死人被捕時發出的憤怒抗議,然後很快她聽見有正氣師大叫:「雷斯壯!巴坦‧雷斯壯是食死人!」

這消息對她來說不算好事,她差點就因誤會被抓的人是道夫而心臟停止。道夫千萬別被抓到,要不然她不知道之後該怎麼面對老夫人。

「走這邊!」道夫忽然出現在她旁邊,認出她改變後的外貌,接著不由分說拽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她慌張回頭,嗓音都在發抖。

「他們抓住了巴坦!」

「知道了,別再說了!」道夫答得很不耐。

「有個正氣師緊追著我不放。他有一個魔眼。」

「瘋眼穆敵!」從道夫的反應看來,這個名號令他緊張,「我們得小心點,走這邊。」

咒語在雷斯壯夫婦的頭上飛舞,道夫拉著她的手左閃右躲,他帶著她進到一處密道裡,她看見其他沒被正氣師抓到的食死人也加入他們逃避追捕的行列。食死人們的逃亡狼狽至極,這次的行動只能說是灰頭土臉,與其說擔心被抓,更多的是不知道待會要怎麼面對黑魔王的怒火。

「我們會沒事吧?」她帶著期盼,問著道夫。

「我怎麼知道!」

她任由道夫帶她東拉西闖,沿路上她踉蹌差點跌倒兩次,如此狼狽的境地完全不在她預料裡。突然之間,後方不知何處發生了爆炸,閃亮的白光讓她無法視物,就在這一刻,她跟道夫的手便因強烈的震動而鬆開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她無力抵抗,世界在她身周高速旋轉,強烈的白光令她分不清上下四方,她不知道這種無法抵抗的狀態還要維持多久。她的身體在不正常的狀態下移動,覺得快要吐了。

然後她落地,猛烈的撞擊差點將她的五臟六腑推出身體之外。

遙遠的喊叫聲和奔跑聲像是跟她隔了層空間,她的軀體不聽使喚,意識只能停留在腦內掙扎。有個人朝癱在地上的她走來,那顆骨碌碌的魔眼轉啊轉,是那個令道夫都畏懼的正氣師穆敵,穆敵盯上了她,她應該快點逃命才是。

她伸出手,緩慢卻急切地尋找她的魔杖,昏花的眼神過了好幾秒才得以聚焦。

穆敵那傷痕累累的臉滿是警戒,他抓著魔杖放在身前,當她在地上摸索著魔杖時,這名正氣師厲聲大喊:「不許動!不准去碰妳的魔杖!」

本來她以為大概馬上就要完蛋了,不過就在這關鍵的一刻,穆敵魔眼一翻,側身避開來自後方的攻擊。也許她命不該絕,忍著痛,她趁這機會艱難地抓住魔杖,在頭暈眼花的狀態下,強逼著撐起身體。

穆敵雖然分身乏術,但她的舉動仍舊沒逃過他的目光,「妳是新的食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