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中心】窒愛(10/31更新至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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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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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可拉真的文筆好好!!&看到大家的長評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QQ
好佩服各種意象、話中有話的成人(?)應酬

是說我本來是覺得貝拉這個角色說有意思是有意思,但是一點也不想深究(光想就覺得心淚
黑可拉的文筆卻令人欲罷不能>"<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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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gfong1234

嗨~很高興認識新讀者,期待之後也能分享其他想法(PS,很抱歉剛才忘了tag你)

@jadeite

讀者的回覆都是針對故事,跟我分享發自內心的感受。
有人感觸多,喜歡或投入故事,評論當然就長,跟腦子夠不夠用不能混為一談。
很多時候我只是把腦中的畫面轉成文字,讀者看到之後跟我分享他們的解讀,因為這些文字對他們而言有產生畫面,有激發出共鳴,那些所謂的「意象」說穿了就是文字與他們的思考碰觸的產物。
換言之,就是「故事」對「我」產生的衝擊或影響,而非「」該怎麼控制「故事」。

不想深究某個角色也很正常,人生中本來就有很多人都能歸類到不是深交的那種,角色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個人,與人交際很累啊確實。
謝謝,我是盡力去把我看到的貝拉展現出她身為人的每一面。

弗洛 @goldenrainbow

6
嗨嗨黑可拉(先把堆積如山(?)的廢話潑出來XP
先表白一下大大的文筆(倒出滿滿的愛心
原本對貝拉沒什麼好感,覺得她就是一個貝戈戈女人XDDDD
但看了黑大的文之後有種漸漸走進貝拉內心世界的感覺,也能漸漸了解貝拉的一些思緒(但殺戮還是不可原諒的!ヽ(#`Д´)ノ
然後也好喜歡文裡的一些形容詞,真的非常的精準又有美感(?)很快地就能聯想到畫面、非常有立體感!!非常羨慕黑大的文筆♥(´∀` )人
(如果太雜亂口氣太差看的太累的話真的非常搜哩m(。≧エ≦。)m)

他揚起下巴,視線不偏不倚的投向門扉,正好對著她的眼眸,笑著,好像早就知道那裡有人,她嚇得頓時不能動彈,「──,雷斯壯?」
看到這裡我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氣XDD
感覺完全就是老佛(?)會有的的反應和動作,那種一切盡在掌中的從容不迫,又有點(似乎不只有點)不寒而慄的fu😂😂

那聲音柔的像是閃著光澤的絲綢
最喜歡這句形容!!我覺得佛地魔不能完全用陽剛來形容,如果真的要講的話比較像是用(沒鼻子的白皮包裹住的)陰柔包裹住的殘暴(哎 好抽象)

美黛就算有秘密又怎麼樣?水仙就喜歡這樣,總覺得自己看見了別人沒察覺的蛛絲馬跡,小孩子。 
好喜歡這章的水仙!好可愛😋😋
跟已經離開家中漸趨「成熟」的貝拉已經是不一樣的感覺了..

他按下她的手,雙脣義務性地拂過她臉龐,便匆匆地走到門邊。
作為兩個老佛的狂熱追隨者,道夫對於其他的事情很明顯就是敷衍或直接省略。然而貝拉卻多了觀察,她知道那沒有太多情感的丈夫幾點起床、在剛好的時刻拿起斗篷給他,甚至是觀察到他嘴角的碎屑。如果角色對調感覺就不會發生XD
衍伸出來的故事:貝拉→窒愛(各種細膩的描寫blah)
                            道夫→黑魔王的忠實粉絲,結束
沒,說不定黑大也從道夫身上看到了很多很多細節XD(小女子不才,哈!
然後真的對老雷斯壯夫人這種角色很有感觸啊啊啊(感慨)
很像每年都坐在樓下碎念著自己活不了多久的阿婆 但事實上這種情況維持了十幾年,其實就是需要別人的安慰和倒糖水
(希望我的理解沒有錯XD

「咒咒......咒......咒咒虐。」咒語唸得很沒底氣,發音也不標準,像一杯不停晃動的水。

兔子忽然吃痛跳起,她吃驚之下魔杖滾落在地,兔子隨即又拖著身軀緊張地東張西望,她又失敗了。
看到這裡感覺貝拉還是有良知的,看到因為自己而痛苦的生物還會感到掙扎和猶豫。跟鳳凰會那一集根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等級XD
然後雖然第十五章有爭議情節但其實我私心最喜歡第十五章絕對不是因為我重口味 絕對不是啊
黑大把那種狂暴、混亂的情節描寫的很有畫面感,感覺道夫在強暴(個人覺得就算是夫妻也是如此)貝拉時我人就站在旁邊一樣(這是什麼可怕的場景

剩下的就先不囉嗦了,之後浮水時再補上來XD
然後要再說一次真的很喜歡黑可拉的文筆!會繼續等更新的(。•ㅅ•。)♡

露西🐾拜月獸餵食者 @Potter_01

3
文章真的太好看了!
黑可拉的文筆真好,
我實在很佩服!!
希望樓主能常常更文!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3
@goldenrainbow

嗨,很高興在這邊又看到弗洛了!

哈哈,其實很多讀者對於貝拉都是弗洛這樣的反應XD但也是這樣,所以這個角色探討起來應該很有意思(動筆之後確實如此)
有意思的不僅僅是貝拉本身,還有那個塑造出貝拉的環境也是,​然後​寫這故事的這幾年下來,對相關的議題有更深入的思考方式,所帶來的份量遠超過當時的靈感起源畫面。

欸,是說那一段是寫在怪產上映之前,雖然沒有很仔細的看過,但依據後來的評價,都說蓋勒的手段比老佛高明太多。這不禁開始令我深思我的描寫是不是過度美化老佛,因為看原著的時候,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老佛某些方面還滿粗糙的。可是那時故事也差不多有一定的進度,我就安慰自己這篇就是從貝拉的迷妹視角出發,所以老佛的任何舉動都是英明無比,在下好大一盤棋啦!

弗洛對老佛的形容還滿鮮明的。老佛不論是瑞斗時期還是毀容時期,甚至到後來的怪嬰兒、沒鼻子時期,老佛都滿陰的。他的威嚴、權勢都是利用食死人製造出來的恐怖亂象所營造出來的。換句話說老佛其實有點孬。

這邊的水仙我是大量參考跩哥的形象,我倒是覺得這個時期的水仙很中二耶,愛耍一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XD
已經變世故的貝拉有的時候跟妹妹真的是雞同鴨講(美黛不會,可是美黛會戳她痛處XD)

這邊貝拉和道夫的差異恐怕還是源於一種不平等,(以史萊哲林精神為基本教義的)父權社會為出發點,貝拉不僅要和道夫的理念相同,甚至還要注意更多。同樣一件事,社會對道夫是寬容的,對貝拉反而會有更多超過範圍的譴責→這也是我這幾年寫這個故事與觀察後不斷思考的發想

哈哈~很有趣呢!
不過我覺得要寫道夫的話,大概他的心境就是從「我很優秀,我可以為所欲為」→「這女人憑什麼啊?她不可以比我強啦!」→「可惡無法反駁!」→瘋狂跳針都是這女人的錯!然後再反覆一次這樣⋯⋯
嗯嗯,沒錯喔,這種人總是強調自己快死了但又活過一年這樣,就像對岸每年定番武統啊哈哈。
然後這種長輩在你很認真開始跟他討論骨灰罈花色時他就會大罵你沒良心XDD

我一直覺得貝拉在我們看見的之前應該有一段滿崎嶇的路程——表面上是跟老公一起拚事業(?),可是她跟老公之間毫無愛情可言,是說道夫在原作裡一句話都沒說過,如果窺探他的內心世界​應該是個不錯的挑戰​!
然後我發現老佛都會對脆弱的人下手,再趁機將他們的人性毀滅,貝拉在遇見黑魔王之前想必已經有很多累積在她內心,她最終還是選擇以懦弱的方式屈服於邪惡之下——明明帶給她傷害的是這個父權,她卻反過身跟壓迫者合作。

老實講寫這段強暴情節時我很猶豫,可是後來我想想,這種婚內性暴力的發生長久以來一直存在,尤其在故事中這樣的情境之下可能性又更高。以道夫這種將妻子視為財產的心態,他是不容許這份「財產」有逾越他掌控的情形,然而情況確實超出他的掌控,他又懦弱到不敢跟老佛挑戰,事實上是老佛藉由挑逗貝拉來挑戰道夫的尊嚴,懦弱的道夫最後還是選擇用強暴貝拉的方式來宣洩不滿和強烈暗示「財產所有權」。這樣看下來貝拉也滿悲哀的就是,這兩個男人是這樣看待她的。

然後說個題外話,這邊鼓勵弗洛可以直接表示「強暴」,因為該譴責與避免的是強暴「行為」的本身,而非「強暴」這個詞。
當然性行為的發生一定要基於雙方(呃——所有參與者)的同意,不論有沒有婚姻關係的存在,只要不同意就是侵犯。

最後謝謝弗洛的回饋,我看得很開心喔!


@Potter_01


哈囉露西!

很高興露西喜歡這個故事
除了窒愛之外,我目前還有兩個坑「流年」、「OTP」在進行中
也歡迎露西前去拜訪哦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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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他們躺在床上,房間的空氣凝滯而沈重,有一種血腥味散在空中揮之不去,從上方看下去雷斯壯夫婦宛若被封存的標本。後來道夫決定打破僵局,嘗試緩緩地挪近她,然而當她一感覺到他的指尖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便立刻捲著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她聽見後面傳來粗重的咳嗽聲,脆弱的平靜立刻被破壞,令好不容易費盡力氣讓神智雲遊到意識之外的她,立刻跌回現實。幾天前的夢魘遺留的症狀依然未消,她像是個到重擊而癱瘓的人一般,無法讓身心保持在同步的狀態。她必須讓一部份的靈魂脫離肉身,情況才勉強好過一些。

道夫討了個沒趣,乾脆消影離開臥室,她全身的肌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放鬆下來,只是房間還是殘留著道夫的氣味。

一股讓她厭惡的味道。


她以為那天晚上道夫那樣對待她之後,他們不可能再講話了,可是沒料到生活仍舊如昔。那場暴行彷彿被隱形一般,從他們的生活中被刻意抹去,外表上她依舊是個生活在豪宅中,衣食無虞,養尊處優的高貴婦人,每日等著丈夫回歸,聽著他大肆吹噓又達成了哪些成就。

這種毫無變化的日子令人疲倦,日復一日,她的精神狀態逐漸萎靡,食慾不振,家庭小精靈看了很是擔心。尖尖細細的叮嚀不絕於耳。

「貝拉主人已經有三天沒有定時吃飯了,這樣會讓身體非常、非常不好。」

「黑魔王還是沒消息嗎?」

「還是沒有黑魔王的消息。但就算這樣,貝拉主人,您不吃東西非常、非常不好啊!」家庭小精靈手上忽然多出一個銀色托盤,上面放著精心烹調,令一般人看了都會食指大動的菜餚。

盛情難卻的她接過托盤,轉動叉子懶懶扒了兩口便放棄,因為實在吃不下去。眼皮漸漸發沉,不知道是第幾度,她又昏睡過去。連在深沉的睡眠之境中她也是沉睡著,她的意識是深眠的,所有的感官、知覺都完全關閉,若非為了維生,心臟恐怕是也跟著睡去。她想念她的魔王。

在深沉的黑暗中她很安詳,那種無知覺的平靜令她滿足,在那裡可以不受任何羈絆,一切空無。

在沉寂的夜中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劇烈的搖晃干擾她的寧靜。


「醒來,貝拉。」那個高傲的、無情的、刻薄的嗓音刺穿虛無。

她睜開眼,眼前那張臉孔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見到的事物之一。老太太冰冷的眼神像釘子扎向她,她無法控制地發出充滿抱怨意味的呻吟,頭在此時忽然脹痛起來。雷斯壯老夫人打量著她,她的虛弱絲毫沒有激起老太太一點的憐憫之心。

老夫人不再試圖喚醒她,乾脆將她人直接拉起來。那雙戴著名貴戒指的粗暴之手在她臉上肆無忌憚地查探,好像她摸的不是人,而是在挑選貨物。

「氣色不好。」老夫人嘀咕。她轉頭用鷹眼勾住瑟瑟發抖的家庭小精靈,「這樣子有多久了?」

「已經好幾個禮拜了。」

老夫人目光放向別處,不知在盤算什麼,她想想總該有所表示,然而正當她準備要下床時,老夫人卻馬上阻止她。

「我請了一位私人治療師。」老夫人沒有過問她的意見──以前沒有,現在不會,以後更不可能。話畢她拍拍手,一位身著得體長袍,帶著角質圓框眼鏡的巫師忽然就出現在房裡。

「妳好,雷斯壯夫人。」這位治療師有著敏銳的觀察力,他似乎能嗅出兩位雷斯壯夫人的地位孰高孰低,因此不等她反應,便著手開始他的診斷。不知道那位治療師對她下了什麼咒語,一道炙熱的氣流突兀地從陰部鑽進她身體,熱流在她體內侵門踏戶,她覺得既受冒犯又不被尊重,但因為精神狀況實在太差,所以連一句斥責也無法開口言說。

當氣流鑽到下腹時,她有種鼓脹的難受感,治療師仍舊面無表情,她覺得這樣子很奇怪,那種氣流是無形的,那麼治療師到底要怎麼判斷呢?

「雷斯壯夫人,現在妳的下腹是不是特別不舒服。」

她虛弱地輕點一下頭。

「那麼再容我冒昧,雷斯壯夫人的月信應該是沒有來吧?」

「我不記得,大概是吧,或許是延遲吧⋯⋯?」

治療師取出夾板,憑空變出一支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書寫,老夫人直接把臉湊過去,她想知道這段莫名其妙的過程到底是為了什麼,熱氣依然盤踞在下腹,她覺得胃部在翻騰,快要吐了。

「拜託,停止它。」她呻吟。

「是,很抱歉。雷斯壯夫人。」治療師頭抬也不抬,漫不經心敲了敲魔杖,熱流離開她身體時還用反作用力撞了她一下。治療師寫完沒人看得懂的醫囑後,終於跟老夫人解答疑惑。

「恭喜,和您的猜測一樣,雷斯壯夫人。」講到這邊治療師突然想起來,轉過頭再跟她重複一次剛才的話,「恭喜,雷斯壯夫人。」

老夫人瞬間笑開了臉,像一隻飽餐一頓的禿鷹,「太好了,太好了,終於,終於。」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恭喜我?」老夫人的笑容給她一種不安好心的感覺,這位治療師很可能是老夫人找來對她下毒手的,她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我們雷斯壯家終於有了後嗣,要準備迎接新的繼承人啦!」

她茫然望著眼前這兩個人,想著今天發生的怪事夠多了,一切都不合邏輯,沒有道理,雷斯壯老夫人跟這位自稱是治療師的男人說不定是幻形怪,若真的是這樣,那麼表示她的家庭小精靈可能最近不太稱職。

就在下一秒,雷斯壯老夫人突然抱了個她滿懷。

「妳辛苦了,終於苦盡甘來啦,貝拉。」老夫人的眼淚流到她的肩膀上,濕濕熱熱的。

直到這一刻,她才慢慢有了真實感,她輕輕將手放在小腹上,那裡毫無動靜,但只是暫時的。

「我懷孕了?」她的聲音小得像陣輕煙,生怕稍加不注意,這個微小而脆弱的幸運就會隨風而逝,散於空中。相反於她的刻意謹慎,此時老夫人的眼淚早已泛濫成災。一旁的治療師堅定地向她點頭,這頭一點總算讓她的心頭大石落了地。她忽然覺得此生的呼吸從未如此順暢過,彷彿她被綑綁了一輩子──直到此刻。

「我得趕快去跟道夫說這個好消息。」老夫人終於放開她。

當老夫人振筆疾書寫信給道夫報喜,而治療師像蒼蠅般嗡嗡叮嚀著懷孕婦女該注意的事項時,她的心思卻不受控制地飛到遠方,天鵝座的心願終於能以另一種方式如願以償,母親艾拉大概會默默流淚吧,那可憐的女人。


家庭小精靈當天晚上使出渾身解數,一道又一道佳餚被擺上桌,以雷斯壯家的人口來看,根本吃不了這麼多。但最讓人不適應的是老夫人的轉變,老夫人堅持她到吃晚餐之前必須好好休息,還當場送給她一樣名貴的家傳珠寶作為禮物。她面對銀盤裡的烤乳鴿,覺得有些坐立難安。

當老夫人大驚小怪以為是家庭小精靈不盡責,正在想處罰的方法時,雷斯壯大宅起了一陣風,代表著道夫回家了。老夫人馬上推開嗚嗚道歉的小精靈,腳上像裝了一雙彈簧似的朝道夫飛奔而去。

道夫雖然已經知悉她懷孕的事,卻毫無明顯的情緒波動,他只向她投遞一個困惑的眼神,但隨即轉為尷尬。他們不約而同想起那不愉快的夜晚。道夫先閃開視線,假藉安慰淚眼汪汪的雷斯壯老夫人為由,慢慢晃到起居室去。少了母子倆在視線之內她倒鬆了一口氣,覺得已經過了好久,她都快忘記放鬆的感覺是什麼樣子。她草草吃完晚餐,找了休息的藉口,早早回臥室去睡覺。

等她再醒來時已是夜半時分,她睜眼看見黑漆漆的臥室天花板時嚇了一跳,但更讓她驚嚇的是轉身時看見張著眼盯著她不睡覺的道夫。

「你睡不著嗎,道夫?」

道夫這才閉上眼睛,翻身過去,卻換她陷入失眠。


總算,這次回去布萊克家,氣氛是雀躍的。艾拉的氣色變得紅潤許多,她都快想不起母親上次沒有病懨懨,說話奄奄一息是什麼時候的事。母親發現只有她隻身回來,而道夫沒有隨侍在側頗有微詞。

「別放心上,道夫是希望留給我們一點空間。」這不算實話,道夫從頭到尾只說了個「嗯」字,所以她就隨意解讀,自由發揮。

「道夫對我們貝拉不錯啊,妳少在那瞎操心,艾拉。」天鵝座呵呵笑著。

艾拉張口,沒發出半點聲音,隨即又閉上,在她看起來,母親好像一隻泅游在水族箱的金魚,無法發出真正的聲音。她發現女兒在盯著她,於是強打起精神,對她露出虛弱的微笑:「我先去整理一下房間,待會水仙還有魯休思就要來了。」

「水仙?魯休思?」

「為了恭喜妳啊,我的傻女兒。」天鵝座嘴角滿意的弧度毫不掩飾,「水仙直嚷著說要送很多禮物給她的外甥。」

但她其實想的不是這個,水仙來看她是意料之中,只是她不確定自己希不希望魯休思也來布萊克家。她不知道自己臉上顯露了怎樣的表情,因為天鵝座看了她一眼後便叫她回房間休息,等到馬份夫婦來了之後再起床。其實她在雷斯壯家已經睡得夠多了,躺在床上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她甚至還想,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會不會對胎兒不好?


水仙到達布萊克家後就像未出嫁時一樣,抓著她問了許多問題,像隻蜜蜂般在她身邊嗡嗡嗡地飛來飛去。魯休思倒是一反常態,那根多事的舌頭收歛了許多,大多時間都是靜靜陪在水仙旁邊,偶爾就姊妹間的對話點頭附和。後來她忍不住了,雖然她不太關心妹夫的狀況,但這跟平常的情形實在不太一樣,於是她就趁魯休思好不容易抽身離開的一刻問了水仙。

「魯休思的母親才剛過世。」水仙先是神經兮兮地東張西望,然後才用沒比蚊子大多少的音量跟她說,「他心情不太好,那是當然。緊接著就是妳的好消息,所以我就一直勸他跟我回布萊克家,讓他散散心也好。」

她詫異著,因為魯休思並沒有表現出喪母的悲痛情緒──雖然說的確不像以往那樣對社交如此熱切。

「目前一切都還未穩定,所以我們還沒告知各個社交圈。」水仙忽然欲言又止,很明顯的,前面那段話只是表面之詞,「『那位』有特別交代魯休思,先別急著發布消息。」

「主人的話一定有他的深意,就讓魯休思再等一等吧。」

「可是我不太懂,魯休思的母親並沒有涉入這些事,為什麼連死訊都要特別安排,聽他指示呢?」水仙已經很小心地選擇遣詞用字,但聽在她耳裡還是很不舒服。水仙似乎在質疑黑魔王。

「就說了他的深意不是每個人都能懂的,要是每一次都要解釋那他豈不是會累死?」她對於水仙的態度很不能理解,或許是因為她的小妹真的沒見過太多世面,眼界狹窄,看事情的角度不夠深入──一個受到呵護備至的富家千金,嫁給學生時期的男朋友,又恰好都是兩方家族認可的婚姻,水仙的人生大概是她們三姊妹裡最順遂的。想到這她差點沒垮下臉。

「好啦,不談『那位』了,我好像跟妳或魯休思談到他時都會把氣氛弄得不愉快。」水仙驟下結論,不等她反駁,馬上換成另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貝拉,想來想去似乎只有對妳我才能說這些心裡話:我覺得,魯休思的母親走了之後,我反而輕鬆許多。」

「哦?」

水仙眨著大眼,對她投遞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結了婚以後,我總算能明白妳在面對雷斯壯老夫人下的壓力有多大了。魯休思的媽媽一天到晚對我明示暗示生小孩的事情,真的好煩,而且她還很喜歡用故弄玄虛的態度對我指指點點。這樣說吧,想到以後這些情況再也不會發生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她是第一次聽水仙說這麼多,這令她稍稍修改先前對水仙是個備受呵護千金的想法。隨即水仙話鋒又轉,這次多了點俏皮,「魯休思喪母後低落了好幾天,昨天晚上我特意『安慰』他一下,覺得效果不錯。」語畢她發出得意的咯咯笑聲,然後猝不及防丟了個問題給她。

「跟我說說嘛,妳跟道夫這次是怎麼樣?」

她伸手護肚,眼神閃爍,立刻將頭轉向一旁,水仙的問題令她腦筋頓時一片空白,突然間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圍繞上來。那個晚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她都不願意再去想起來,這段時間她花費了許多力氣,好把所有記憶中的細節給一一修改、刪除,將那些會割人的碎片收集好後埋藏在一個無人知曉的處所。結果水仙卻很莽撞的衝進來,試圖破壞她所設下的圍欄。

「我們是姊妹,而且都結婚了,有什麼好介意的?」水仙將她的沉默誤會為拘謹,笑著靠過來,甚至還將手放在她的肚皮上。

「還沒隆起呢!想想幾個月之後肚子就會變大,感覺真神奇。對了,什麼時候才會知道是男是女呢?」

「一定是男的。」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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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黑魔王分開的日子就像她的孕期一樣長。

這是她這輩子從未體會過的情況:雷斯壯老夫人以前所未有的體貼姿態對她百般照護。老夫人和以前囂張跋扈的態度判若兩人。往昔讓她耳朵長繭的冷嘲熱諷已經好久沒聽到,她現在幾乎是搬到大宅的客房,時時見她叮囑家庭小精靈務必準時將精心烹調的餐點送到她的臥室。

「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偶爾老夫人的叨唸會越過偌大的宅邸,朝她飄過來。

「一定是男的。」而她的回應總是如此堅定。


時光倏忽而過,她的小腹開始有明顯的隆起,於此同時,道夫卻更加忙碌。她又一次發現自己太過天真,因為她以為或許懷孕的事實會改變道夫,他們可以一起聊孩子的事。每次提到小孩的事,他從未表現出半分熱情,要是說得多了點,他甚至會面露怒容。而懷孕過程中她的身體有許多轉變,影響了她的情緒,於是她與道夫間口角摩擦的次數也增加不少。

那天晚上道夫又晚歸了,而且還帶著酒味,聞了令人作嘔,現在的她對氣味很敏感。此時她的身體仿佛有預知的功能,某種感應不斷叫她離道夫遠一點。她現在心中已經有了陰影,道夫只要喝酒就不會有好事發生。

好像是一件很微小,很細碎的事故,事後她就算努力回想也記不清了。他說了一大堆不中聽的話,剛開始她還耐著性子敷衍著,可是道夫說了很多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他不斷向她挑釁,內容從令人不快到粗俗冒犯。她感覺到肚子在跟她抗議,火星在話語間摩擦飛濺,雷斯壯夫婦的爭吵點燃一座正在蠢蠢欲動要爆發的火山。

「夠了,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我可不希望胎兒受到不好的影響!」

道夫的眼睛突然面露凶光,她心頭一驚,這種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曾經看過。本能驅使她伸手護住肚子,而她丈夫就在此同時發出獰笑。然後她想起來了,那對姊妹,那一家人,道夫在一個個了結他們時就是這個眼神。頭一回,她看著道夫感覺到了不亞於那日的恐懼。

「胎兒會受到不好的影響嗎?」道夫慢慢說著。

「把話說清楚,道夫。」

道夫此刻已無心隱藏他的憤恨。他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她,最終停留在她隆起的肚子上,那輕賤的表情再明顯不過,「用張開腿的方式來爭寵,妳的手段果然高明,貝拉。」

這話聽了令她幾乎快吐出來,不下於被打了一巴掌,道夫居然這樣子看待她,她此生從未受此侮辱,就連道夫的母親也不曾如此過分。

「反應那麼激烈?看來我說到痛處了,我猜一定比妳平時的樣子還熱情。」

道夫這句話一說完臉上馬上多了一道血痕。他的妻子拿著魔杖指著他。他的身手也不慢,很快另一根魔杖也抵著她的鼻子。雷斯壯夫婦眼下都巴不得殺了對方,但為何會演變如此,他們都不明白。

「把魔杖放下!」道夫對她大吼。

「把你剛剛說的話全收回去!」

「做了下賤事就別指望不說妳下賤!你真的以為懷了種就能呼風喚雨嗎?」

「你剛剛在說什麼蠢話?」

此刻她的腦子彷彿被點燃白色的火焰,憤怒之火順著血管與微血管延燒至她身體的每一吋,於是她決定繼續攻擊。起初她的確靠著憤怒占了上風,但論起戰鬥的經驗,她與道夫畢竟是有著強烈的差距。很快地,她的魔杖就被道夫奪下,然後被扔到地上,滾進壁龕下方。

在她猶豫該去撿回魔杖還是乾脆徒手戰鬥時道夫已經展開他的攻擊,先是頭髮被拉著,然後一個清脆的巴掌在她臉上留下清晰的印痕。原本想反擊的她突然感覺肚中胎兒踢了她一腳,於是連忙伸手護住肚子。而這個舉動似乎惹火了道夫。

突然之間她整個人凌空飛起,在此同時她的思緒也突然變得空白,一整片的空白充滿了恐懼,她的大腦知道有個危險的事情即將發生,因而暫時失去了運轉的能力。

她感覺好像飛得太高,也飛得太久,但也許實際情形不是如此。


墜地的時候,她的身軀就像一顆慘白的蛋,柔軟的肉體無法抵禦冰冷堅硬的地面。然後又是如一陣海嘯般襲來的麻木──身體因為劇烈疼痛而引發的感受。即使被利刃般的痛楚刺穿,她的一部份理智仍讓她明瞭一件事:她的身體跟碎裂之間只差了一點點的距離,而這也表示,她的腹中胎兒⋯⋯。

這個念頭彷彿一記重錘,她僅存的意識馬上隨之而去。


刺耳的哭聲不斷在上方徘徊盤旋,是個很熟悉卻很討厭的嗓音。她想伸手去抓魔杖將這個討厭的聲音消去,但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動了一下,身體像斷裂成好幾截,劇烈的疼痛差點又令她失去意識昏厥過去。

她口中發出微弱的呻吟,聽上去像是嗚咽聲,床畔那個刺耳的聲音立刻收了起來。

「噢,梅林啊,居然發生這種事,太可怕了,梅林啊。」

她不確定清醒過來是不是件好事,尤其在噩耗變得真實之前。勉強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雷斯壯老夫人花了妝的臉,這令她想再度昏死過去。老夫人臉上的皺紋像是可怕的刻痕。那張臉像諭示著某種災厄,她心想。

「可憐的貝拉,我已經寫信給布萊克家了,妳的母親稍晚就會過來。」雷斯壯老夫人的聲調略顯僵硬。

這不對勁,寫信請娘家人來探望她不會是雷斯壯老夫人的作風,所以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嚴重的大事。

「怎麼了?我記得我跟道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老夫人的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血色褪掉大半,眼神飄忽不定,所有的變化她全看在眼裡,一點都沒遺漏。她越看心越慌,接著她想到昏倒前發生的事,心頭彷彿有一塊可怕的巨石壓下來。

「貝拉妳真可憐,真可憐。」老夫人跳針似的重複,好像是在唸某種能驅除厄運的咒語。

「妳快點告訴我,我的孩子怎麼了!」她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忽然從床上坐起,狠狠箝住老夫人的手臂,情況彷彿倒轉過來,現在老夫人才是瑟瑟發抖,備感壓力的那位。

「總之,先好好休息吧。」老夫人失去以往的囂張神態,反而使的一切更加可疑。

她不想再跟老夫人拖拖拉拉,一隻手放上了腹部──平坦而空空如也。本來有東西在那的,但不見了,消失了,沒有了。

「他呢?他在哪?我的孩子在哪?」她失去了以往對老夫人該有的禮節,逼問起來像是失控的野獸。

恐懼使得向來耀武揚威的老夫人蜷縮起來,她說起話來略帶哭腔,好像有魚刺哽住咽喉,「沒……沒了。」

「妳話給我說清楚,不要含含糊糊的!」

兩個女人似乎都沒意識到形勢已然顛倒過來。老夫人唯唯諾諾,而她凌厲強勢。此時的她只覺得身陷在一個巨大而痛苦的黑洞中,她發誓她願意用任何代價來換取時間倒流。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道夫,老夫人很清楚,所以她無法在媳婦前面耀武揚威,再也無法。

終於老夫人的退縮怯懦讓她煩躁起來,她氣勢洶洶問道,「好吧,沒關係。等我把身體養好了⋯⋯。」聽到這話的老夫人忽然像被針刺到的反應沒逃過她的眼睛。

「有什麼話就一次說完!」此刻她早就無暇顧及所謂的倫理輩分,怒吼裡飽含著積壓多年的憤怒與不甘。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以後也不會有了。治療師……這麼說的。」老夫人此刻的音量從未這麼小過,說完這句話耗盡她全部的力氣,恐懼令她的嗓音破碎。

從老夫人凌亂而不時夾雜著哽咽的話語中,她慢慢聽出全貌:道夫似乎用了一種很強烈的黑魔法攻擊她,而她墜地時恰好撞上魔法最強的部份,因此不只流產,她的子宮也受到了永久性的傷害⋯⋯。

聽完話後她閉上眼,她的喉嚨此刻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全身的肌肉無力,身周充斥著老夫人喧鬧的尖叫,她終於明白被黑暗吞沒是什麼感覺了,進入永夜無光的境地──就是絕望。
(TBC)

下集預告:
道夫的反應令她滿意,他收緊拳頭用力捶了桌面一拳,這大好的情況怎麼能不趁勝追擊?於是她加緊釋放毒素的腳步。她面對道夫從未笑得如此柔軟。

「美黛早就看出來了,我們的婚姻就是個笑話。所以她心底壓根瞧不起你。」

雪倫倒數計時 @elizabeth136

4
更了更了!!好激動!!!
看到提醒立刻衝過來(早已訂閱
我先好好看個文…

看完了,好想掐死道夫,一開始要的也是你,到底在不爽什麼
以下為個人理解:
貝拉希望的可能是「女權」,抑或只是認同?

但她的反抗被佛地魔導向畸形並加以培養,等於貝拉和老佛互相利用(貝拉想要「高人」的認同,但是老佛並沒有將貝拉像她自己想像的看待)(佛貝不是真愛

貝拉其實已經打破男女限制了吧(以她自己的眼光而言,對現代的我來說她還是沒有逃過男人的手掌心),但是道夫和老佛不一定這麼想,因為不管怎樣對他們(至少其中之一)都有利……

有點可憐,被父權壓制的女子。

如果貝拉生在現代或許就會「正常」了,因為她的社會認同和所受的教育讓她能走的路比較多,不易前往邪道

PS:貝拉身為女人的一面好特別,在我印象中她是嗜殺女魔頭,一言不合就出手……

謝謝黑可拉大大帶給我們不一樣的貝拉~

潔西♪ @Evangelin

4
黑可拉大大你好~
(看見更新很開心的無名人士)
我覺得大大的文真的是必須拜讀兩次才能理解其中的精髓(來自一個腦子不好使的人的肺腑之言)
嗯,接下來的回饋…一堆問號…(摀臉)

當她一感覺到他的指尖觸碰到自己的身體,便立刻捲著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

這貌似是經過強暴事件後的生理反應。不過就此看來道夫似乎是…有意補償?內心愧疚?(別逗了)或者就只是單純如文字所述的「決定打破僵局」?

看到後面的盛情難卻其實我有點愣了一下,大大文章裡頭的貝拉感覺上真的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在哈波中的…),她在這裡是關心家庭小精靈的嗎?還是只是單純因為小精靈對她的關心而敷衍應付?因為感覺如果是後期的貝拉她可能會直接拿叉子扔人…(弱弱退場)

相反於她的刻意謹慎,此時老夫人的眼淚早已泛濫成災。

又是一個貼切到讓我自嘆弗如的形容,當孕婦被告知自己懷孕時的第一反應好像都是不可思議而非我們一般所想的歡喜,而一旁的家屬卻會是那個開心到眼淚都流出來的人…?(還是這只適用於豪門?

下面道夫看著貝拉的片段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處於想摸摸孩子的猶豫階段(捂臉,我太天真了),看到後面才發現他根本就是在醞釀情緒嘛…所以為什麼我當初會覺得欣慰和孺子可教呢(捂臉×2)

後面貝拉對於孩子性別的信誓旦旦除了在說服別人外,感覺也像是在說服自己:她懷的孩子必定是個男孩,不會有女孩這個選項,絕對不可能。
她不願意去想這個孩子如果是個女孩,她其後會遭受到的待遇…或許還擔心孩子如果是個女孩,那孩子的未來將會如何?

剛開始以為道夫的輕賤是對於貝拉懷上孩子而改變了家族地位這件事,但後來想想他說的大概是…佛地魔對貝拉的態度?此刻的道夫大概還處在那種「妳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只因為天賦就讓主人如此欣賞妳,一定是私下有什麼交易」的詭異心態,這樣他之後的爆發感覺也有了理由?

我一開始對於雷斯壯老夫人的態度非常不解-這和她過去的態度實在相差太遠,就算流產了感覺好像也不該反應劇烈到囂張不起來
但後來想想,正因為她也是個女人,也是個母親?
正因為曾經切身體會這種生孩子的壓力,並且瞭解子嗣對家族的重要性,以及能帶來的地位,反之沒了生育能力且子宮遭受了永久性傷害,她在家族中的地位將一落三丈(丈夫甚至有再娶的可能),所以才如此恐懼?(還是我其實想太多了,老夫人只是怕雷斯壯家族後繼無人而已(。)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覺得自家兒子親手毀了別人家女兒的未來,害怕輿論的關係…
感覺這裡可以套用外科醫生這部小說裡頭曾提到的論點:女人是因為擁有子宮,才能被稱之為女人(擁有生育能力與其他的一堆特徵),而如果她失去了子宮,就失去了讓她有力量的那個器官,而那個女人將不再是個「女人」(個人覺得這種想法超級令人毛骨聳然

不過接下來就要看雷斯壯家族封鎖消息的速度夠不夠快了,畢竟這事如果在社交圈內流傳開來,還不知道貝拉的地位會有什麼改變?
謝謝黑可拉精緻的文筆和文字(讓我在上學前有點安慰(呃

弗洛 @goldenrainbow

6
@cassiopeia1226 
嗨嗨黑大又是我呵呵呵(裝熟?)
順便回一下上次的留言,真的有超多可以講的🤩
有意思的不僅僅是貝拉本身,還有那個塑造出貝拉的環境也是
沒錯!!我覺得貝拉絕對不只是因為自身的個性才變成後來那個樣子,相信周遭環境對她也是有很大的影響。
這讓我想到孟母三遷的故事。只可惜遷移對貝拉沒什麼用,因為她父母給她的教育和整個家族的氛圍就是那個孟母想要避開的因子啊QAQ
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老佛某些方面還滿粗糙的。
我覺得黑大已經把老佛絕大部分的特質都發揮的淋漓盡致了!!(迷妹式崇拜)
老佛的一些特質、動作之類的(不知道黑大指的是哪方面就是了XD),都比原著裡還要生動甚至是可怕
然後每次看這篇都感覺羅姨筆下的貝拉在成為殺人女魔之前,就是發生了這些故事!
然後五筒的部分真的有像欸XD
如果窺探他的內心世界​應該是個不錯的挑戰​!
感覺道夫又是另一個又臭又長的故事了,感覺他大概也有很多的壓力和難處還有一堆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想到這裡不禁覺得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辛和故事啊QAQ
我還蠻喜歡黑大說道夫懦弱所以強暴貝拉的說法——他將妻子視為自己的財產(沒有愛卻有強烈的佔有慾)。然而當這(個?份?XD)財產有了脫離自己甚至是超越自己的可能,他也只能去蹂躪自己的妻子。話說如果他真把貝拉當做自己的東西,那可憐到只能去凌辱自己的所有物也真的是蠻可悲的吧。
感謝黑大的鼓勵啊QAQ不知道直接讓這個字眼出現會不會踩到版規所以想說先碼掉,我後來把它改回來了XDDDD
如果黑大看得開心那就好了!(滿足

然後是第16章
脆弱的平靜立刻被破壞
那場暴行彷彿被隱形一般,從他們的生活中被刻意抹去
看到這裡真的蠻心疼貝拉的。婚姻裡的性暴力最容易被忽視,再加上什麼史萊哲林的一些父權觀念,這樣看下來貝拉根本沒有什麼是可以為自己做的啊(除非逃得徹底......)。作為一個老佛(目前的)得力助手的妻子,大家只會覺得這樣的行為是正常的吧QQ
然後這樣的隱形感覺十分的不舒服,明明當晚是那樣的可怕劇烈——傷口還沒消去,但這件事卻像被徹底抹除了一般。
她想念她的魔王。
我認為正是道夫的強暴,才讓貝拉的心更向著別的男人。他以為自己是在所謂的「宣示主權」,實則只是把妻子更推向別的男人。這樣看來道夫既懦弱又愚蠢(這詞似乎有些過頭,但簡單來說就是沒腦、所以也不會想那麼多)呢。
那雙戴著名貴戒指的粗暴之手在她臉上肆無忌憚地查探,好像她摸的不是人,而是在挑選貨物。
這就像台灣重男輕女或是過頭的學長姐制吧。老雷斯壯夫人年輕時想必也遇過不少不平等的待遇,然而當媳婦熬成婆之後,她卻也用這樣的手段對待貝拉,讓這個循環繼續下去、永無止盡。也可以看出老夫人並沒有同理心、或者是覺得「只有我受到這種待遇,下一代卻沒有,太不公平了」——相信沒有女人喜歡被輕視、不平等的生活,然而老夫人還是選擇了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下一代。
「妳辛苦了,終於苦盡甘來啦,貝拉。」老夫人的眼淚流到她的肩膀上,濕濕熱熱的。
還是中華傳統文化的家族既視感QQ
「可是我不太懂,魯休思的母親並沒有涉入這些事,為什麼連死訊都要特別安排,聽他指示呢?」
「結了婚以後,我總算能明白妳在面對雷斯壯老夫人下的壓力有多大了。魯休思的媽媽一天到晚對我明示暗示生小孩的事情,真的好煩,而且她還很喜歡用故弄玄虛的態度對我指指點點。
水仙還是涉世未深的小小女孩XD 喔,但是看到後面那句話,感覺她也慢慢看到了世界的現(險)實(惡)了。
是說就連婆婆這部分水仙也還是比較幸運呢XD(過世的部分)
「用張開腿的方式來爭寵,妳的手段果然高明,貝拉。」(道夫)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以後也不會有了。治療師……這麼說的。」(老夫人)
????????
不是啊,道夫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搞錯了?這是他那晚留下的吧?就直接無視自己的行為,直接把錯都歸在妻子頭上(況且又不是千真萬確)?這真的有點誇張欸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道夫實在比大男人主義還要大男人主義耶,然而他也只能思想上的大男人主義,因為他不敢挑戰自己的「上司」。
這次的事情也證明了道夫的思緒並不夠縝密(儘管我不完全理解道夫的想法和動手的原因)。他一次次地把妻子往外推,再把錯都歸在對方身上。然而他有些過頭了,這一次直接毀了自己的妻子。看到這裡,我覺得要嘛道夫一點都不愛護(跟愛不一樣)自己的財產,要嘛就是對他來說貝拉(或是女人)連財產都不如
ps 最後一段有點小激動不好意思XDDD因為剛好生活中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脾氣有點小毛燥,如果有看不懂或是理解錯誤的地方還請黑大指正了
最後也想謝謝黑大願意繼續在這裡更新,帶給我們精彩又富有深意的故事😍‼️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6
@elizabeth136

道夫的行徑確實令人髮指(苦笑
在我的設想裡,道夫僅將「妻子」的身份視為他的附屬物而已,況且這段婚姻毫無感情基礎,不過依道夫這位死異男的性格養成判斷,就算是符合他心意的伴侶,情況也可能只有好一點點,還是很惹人厭。

貝拉希望女權嗎?嗯,這其實不是跟能瞬間斷言的問題。可能應該先要探討她的行為動機吧,比較明顯的是,貝拉想維護傳統純種巫師的傳統,她覺得自己的能力也能夠參與〔大多數男性〕在做的事,雖然表面上女性也能從事,但在隱性的社會規範裡,貝拉的行為仍舊被歸咎為「出格」。所以貝拉這個人很矛盾,她所出身並想捍衛的文化(尤其是有厭女性質的史萊哲林)對她的性別並不友善,我更傾向貝拉想維護的是「特權」

雪倫說的沒錯,貝拉老佛的關係是各取所需,當然老佛佔的便宜遠大於貝拉得到的
佛地魔的人格特質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他很會找到人的弱點,他一眼就看穿貝拉的內心,他知道貝拉想要的,便給她一個幻象,引導她更加扭曲畸形。佛貝本來就沒有真愛啊,老佛沒有愛的能力,貝拉要一個崇拜的對象

不管貝拉有沒有打破限制,老佛道夫之類的父權噁男是不會承認的,他們一定會堅持貝拉是可以利用的對象,一個樣板,給她一點紅利讓她對其他弱勢繼續進行迫害的弱勢。

​這個故事的發生背景​是在貝拉進阿茲卡班服刑之前,我想人不是一生下來就是瘋狂的,不過相信追蹤故事到這邊的人應該也會察覺,貝拉已經越來越接近我們熟悉的樣子了。

也感謝雪倫的回饋喔


@Evangelin

哈囉潔西~
我很喜歡看見讀者的回饋喔,不用過度擔心,歡迎暢所欲言。希望每次的閱讀都能帶給讀者驚喜!

沒錯,這邊確實是在描寫貝拉被強暴後的反應。至於道夫的動機嘛,我的出發點是認為他並不覺得這樣「懲處」他的妻子有何值得被譴責之處,或許是粗魯的了點,但這也沒啥,夫妻本來就有性行為啊~事情過了就算了~
畢竟強暴犯在強暴時身心靈不會覺得受到傷害嘛!對道夫真的不要期待太多。

家庭小精靈在貝拉的眼中就是奴隸般的存在(也確實就是奴隸),奴隸既然順服的話,主人當然沒必要聲色俱厲,最好的例子就是怪角。第五集裡面怪角「背叛」第一順位主人天狼星,透露他與哈利之間的情感羈絆這項情報給貝拉,就是因爲怪角這個奴隸心中偏好貝拉這個奴隸主,他在天狼星前面倍感羞辱,怪角這名奴隸的心態是想找一個可以肯定他的主人而非變成自己的主人。貝拉並不在乎奴隸,但她懂的操控奴隸。
所以後來她會攻擊多比的原因就很好理解,多比已不再是奴隸,是「自由的小精靈」,這對奴隸主來說是不可忍受的。

這種情形並不局限於豪門,基本上有父權遺毒的地方都會發生。對懷孕的消息會歡喜的情形只有是在兩情相悅和在期盼中才會發生,懷孕對女性的身體會造成很大負擔,若沒有強大的支持與援助,懷孕其實真的不是件那麼令人開心的事。

道夫自己在亂腦補,他大概覺得跟貝拉結婚多年都沒有子嗣,加上之前貝拉和老佛獨處這麼多天,所以才會疑神疑鬼。
潔西這邊說的沒錯,這樣看算是貝拉的偏執吧,不僅要懷有後嗣,還特別想要男嗣,畢竟她被這個父權社會壓得這麼久,長期喘不過氣,因此迫切需要一個護身符來解除這個詛咒,但最後仍是徒勞。
然後潔西的想法是這樣啊!嗯⋯⋯那我就明說好了,道夫其實有懷疑孩子DNA的正確性(咳咳),這樣看的話他的怒氣爆發原因應該很清晰了

老夫人自知理虧啊,孩子懷得好好的,卻被自己兒子疑神疑鬼弄掉,還造成一個無法挽回的結果,以後沒子嗣的時候就再也不能開開心心去責怪貝拉了。
老夫人就算是曾經的受害人,但別忘記,不是所有的受害人都有同理心。
而且憤怒的貝拉姊姊很可怕的,未來老夫人沒嚇出心臟病就要偷笑了。
這個說法真的是物化、厭女的極致啊!
但還是要說:真正的女人不一定有子宮,但一定不會有陰莖!

潔西有想到輿論的方面,是個很特別的想法!貝拉的地位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不過她後來也成了食死人恐怖份子,那些更嚴厲恐怖的手段的名聲早就遠超過這場慘劇給魔法社會的印象了。
謝謝潔西的來訪喔


@goldenrainbow

嗨~弗洛,又見面了!

貝拉基本上沒有任何遷移的跡象吧?她來自一個以血統純粹的狂熱思想爲溫床的家族,要倖免於其中真的很困難。況且看布萊克家族在純種之中的地位,貝拉生來就是特權階級,要維護階級的利益,她的行徑和價值觀可以說是被支持和允許的。這是瘋狂貝拉的第一個塑造音子。

我覺得老佛粗糙是因為有了蓋勒作為比較,這麼說吧,說服信徒加入陣營的方式有很多種,也很講究細膩的說服力。不過原作裡面,老佛向跟受難者後代進行招募時都很直接,「你就加入我,會有很多好處。」但是他的對象都是哈利、奈威這些人,顯得相當沒誠意,這些人的家庭就是因你而破碎,你還叫人家為你效力根本是在羞辱人吧?而且他忽略了當人們最重要的事物有被剝奪的危機時,保護與反擊的那種心理。其實老佛的失敗就在於他輕視人的情感與信念。
當然啦,老鄧說過老佛很會觀察人心的弱點並加以利用。對於老佛後期那種粗糙的表現,或許可以解釋為當獨裁者權力過大,膨脹到毫無制衡時,他將無法聽見真實的聲音。他後來過度自視甚高,​下​面的食死人為了保有自己的地位不受波及,絕對會粉飾情況,所以他成了瘋狂的獨夫,身邊只剩下跟他同等瘋狂或是講瘋話順應他的人。
把話題拉回,貝拉的行徑在書中正式出場前就已經有點瘋狂,不像魯休思或卡卡夫這類,她的瘋感覺上是經過一些不可逆轉的重大心理傷害造成的。順著這樣的思維去鋪排情節,故事就自然而然生成。
不管武部武統,反正準備好就是了!

其實在寫每個故事,不管長篇短篇,有的時候注意力真的會被其他配角吸引,發現他們的背後想必有很多可下筆的地方,但回歸現實面,光寫完主要的故事就已經夠累人了!這種只能看緣分,不強求!

是吧,可悲的道夫,也許閹掉還比較好(茶)

這件事也可說是貝拉的悲劇塑造成因之一,就像我前面說的,她的環境是默許這種文化存在,可怕的是貝拉遭遇這種事情,卻毫無求救的管道,她甚至連怎麼求救,這件事應該要求救都不知道。
而道夫覺得還可以趁此機會奪回他岌岌可危的自尊。直到現在還是有很多文化允許男人用這種方式「教訓」女人。
老夫人和貝拉真的是學姊學妹制欸(嘆),說來這個環境滿可怕的,老夫人曾經也是受害者,最後卻演變成加害者的幫兇,貝拉也是,只不過是另一種方式。
這是父權文化的通病,當然,中華文化和父權有相當大的重疊,中華文化的缺點三天三夜應該是說不完的(我累了QQ)

水仙有在慢慢成長著,她跟貝拉終究會漸行漸遠,她這時雖然天真卻也不笨,在出嫁之前她就陸陸續續嗅到不對勁。不過我認為那時候水仙很難去區分或是去深思這其中的道理,之後她逐漸成熟,後面也會寫到水仙的變化。到時候有機會的話可以再討論喔!

道夫會正視自己的行為那還叫道夫嗎?(冷笑)
他疑神疑鬼,對自己婚姻的狀況並不是毫不知情,貝拉越有自己的意識,他就越恐慌,然後大男人大的只有音量吧,真正有勇氣的事情卻軟孬孬做不出來!
對於道夫的能力我一直感到疑惑,因為在原作裡他的台詞跟高爾一樣多,就是一句都沒有(克拉自爆前終於說話了,感動),可是他又是重要的食死人,這邊令人疑惑的地方還不少,所以合理懷疑他最終能待在食死人的核心或許是基於貝拉的緣故。
well,這就是父權啊~

沒關係啊,每個人的個人經驗都不盡相同,理解方式不同是正常的!(除非是看完後認同這種方式那被砲就是應該)
謝謝弗洛喔,之後會先更新其他的坑,感謝支持!

嗜字狂安琦拉 @Musicy_

4
我來啦黑黑!看了一下發文時間,這次居然沒拖過一個月,我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XD


我想這一章是截至目前為止最令人心疼貝拉的一個章節了吧,我無法想像她內心的矛盾和茫然。

看到懷孕的消息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而這件事讓人心疼的點實在太多。
她厭惡道夫,但卻懷上了他的孩子,而本能的母性讓她下意識地呵護起這個生命、在乎它的教養,即便她最初絲毫沒有懷孕的打算(即使有,對象也不是道夫);她厭惡她婆婆,因為肚子裡多一份心跳而有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更加證明了她的虛偽和勢利眼,但這先後的差異讓貝拉得以「好好過活」,卻也無可否認地是種享受;而她自己的爸爸與這位婆婆的態度也是不惶多讓,又更加讓她(或至少讀者)感到唏噓。

道夫對懷孕的反應讓我讀著讀著越感到不妙,開始感覺得到肯定是有什麼「隱情」,果然猜中了!暫時不論他的憤怒讓一條生命逝去、還有這份憤怒究竟是否正確(身為唯一會受孕的一方,貝拉怎麼會不曉得是誰讓她懷孕的呢?),雖然他的猜測到目前為止僅是猜測,但這同時也代表他已經完全知道他的主人和他的妻子間的事情和關係,縱然不見得精準,但方向肯定是對的。只是沒想到是如何被發現的?其實他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笨嗎(欸#

說回來,這裡又有一個我無法想像的矛盾:再也無法懷孕也表示貝拉無須擔心懷上道夫的孩子,因為她現在對他肯定只有衝破天際的怨與恨,但同一時間也代表她與「她的魔王」(文章中黑黑這樣寫的力道既輕微又強烈,佛地魔是食死人們的黑魔王,但在她心中只是她的魔王,而她其實也夠清楚佛地魔不會否認)也不會有個「具體」的可能。那份絕望,在一路讀來的讀者眼裡絕對沒那麼單純吧。

而雖然這章主要在講的是貝拉的懷孕和流產,但中間穿插的水仙的故事對貝拉來說彷彿是根浮木,她這位幾乎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妹妹終於是開始體會到身為妻子、被婆婆壓迫的那種感受多麼讓人窒息,讓貝拉在婚姻這條路上好像得到了一點支援。
(連結到前面說道夫似乎沒那麼笨,水仙倒好像沒有敏感度--可能源自對姊姊的信任吧,所以沒注意到貝拉對黑魔王異常強烈的護航)

留言打到半途我才突然意識到這其實是一個充滿矛盾的章節,對貝拉、道夫、禿鷹夫人和水仙都是--好精采啊(呼)。


看到預告美黛終於又出現了!雖然只是被提到,不過也因為是被道夫提到,讓我想起來以前我對道夫對美黛有特別的想法的這個猜測,不曉得下一章會不會有比較明確的暗示


最後還是辛苦黑黑又爆字數了,但完整的故事和片段還是比較重要~警語我是覺得也不需要啦,以電影分級來說頂多輔導級吧?不過是說虧雞是什麼意思@@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2
@Musicy_

真的耶~而且安琦拉真的很準時,真的在三月多就來了XD

差不多了,本章的貝拉已經走上瘋狂的轉折點,在往原作的形象前進!

貝拉本來就面臨著這些壓迫和勢利眼(具體的表象為天鵝座和她婆婆;抽象的話就是史萊哲林的厭女文化),不過這次利用懷孕這件事將壓迫與勢利眼更加鋭化(不曉得鋭化是這樣用嗎?XD)
我在寫的時候覺得最諷刺的一點就是貝拉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得到的待遇居然是因為這種原因大幅提升。這名胎兒最大的功用就是成為貝拉的救命稻草,她應該不是不想要道夫的孩子,只不過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受孕,這場暴行的結果註定就是以悲劇收尾。

對啦,道夫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笨,他的玻璃自尊心是很敏感的XD。安琦拉可以拉回十三章結尾,那邊有安排暗示。
雷斯壯夫婦的感情基礎是非常脆弱的,其實彼此間的心早就漸行漸遠,道夫對貝拉的心態就是之前多次強調的,妻子是他的所有物,當然他的玻璃心也發現妻子對老佛擁有著他無法得到的熱情,然後就開始憤怒的腦補了ORZ
(然後這邊我的想法是,貝拉目前的階段雖然看到老佛會心跳加速,但還不至於到肉體出軌,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充滿矛盾的一章?我很喜歡這樣的評價,我認為每一個微小時刻都是由複雜衝突而且矛盾的因子所堆砌而成的。特別強調一下:看到禿鷹夫人這邊覺得超好笑XDDDD
拉回話題:這邊安排貝拉之後再也無法生育最主要基於一個理由就是不爽舞台劇的安排(翻白眼),不過至於貝拉和黑魔王之間「具體的可能」這部分,我比較想強調黑魔王的心思,我覺得他對於權力的掌控有很強的防衛心。他會盡一切可能防範可能的競爭者,而且他從來對「愛」這個觀念嗤之以鼻,所以之後貝拉這樣的狀態反而會更讓他放心,完全無後顧之憂,加上他把貝拉的心態抓得死死的,他很確定貝拉未來除了他以外,不會再有二心的一丁點可能!😶‍🌫️

說到水仙哦,她跟貝拉的關係是慢慢走向決裂,但水仙與貝拉之間相比美黛與貝拉之間就沒有那麼明顯。這是下一章左右的情節了,其實兩人的鴻溝還不小,感覺上等到水仙長大後,會看貝拉越來越不順眼,她對貝拉的觀感轉變會比較隱晦,這樣。

至於美黛的部分喔,之後就是明示了,不會有明確的暗示(終於喔)

哈哈,謝謝安琦拉!虧雞就是crazy,源自於幾年前某個競選政見 Crazy Friday,虧雞福來爹。去估狗一下,很有趣的😏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7

Chapter 17



長夜將盡,朝陽驅散黑夜,黑夜之後再度吞沒朝陽,反覆不已。

慘逢巨變後,她不若以往的光鮮亮麗,再也沒打理過自己,因為根本沒必要也無意義,一個已經破碎不堪的女人,做那些瑣碎零散的事根本無濟於事。她搬離主臥室,睡在雷斯壯大宅中一間狹小的客房,躺在床上幾乎從不邁出房門,經歷過流產和不孕的噩耗後,她再也不願和道夫同房了。身邊發生的任何大小事她都漠不關心:巴坦花了點時間才「毫無嫌疑」地被釋放,若非正氣師阿拉特─瘋眼‧穆敵從中作梗,雷斯壯家的二少爺會更快回到社交圈。她的母親艾拉與妹妹水仙每隔三到五天就來探望她,但她極少開口與她們交談,探訪總是了無新意,艾拉說不到幾句便眼眶泛紅,而水仙看到她這般慘況,才坐下沒多久便藉故遠離。

天鵝座來的次數不多,他卻是她發生憾事後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她知道她再也無法達成父親的期望,他希望有個男嗣的夢想再度破滅。此刻她尤其討厭看到這男人失望的臉,那張臉的空洞雙眼除了搜尋永遠見不到的兒子之外彷彿是瞎掉一般。

唯一沒那麼糟的是,至少老夫人不再三天兩頭來找碴,事實上這個老太婆現在根本像在避龍痘似的躲著她。

跟老夫人一樣在躲避著她,甚至更甚的是道夫。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恨那個男人,他們的婚姻不應該是這樣的。道夫‧雷斯壯是個失格的丈夫,他應該維持家族榮耀,行事謹慎高貴,並且保護好他的家人──但他卻殺害了他的男嗣──之後那名曾幫她診斷的私人治療師偷偷告訴她,那失去的生命是個已成型的男胎。

時間慢慢行走,她逐漸被大家放棄了,因為沒人知道她何時才能振作,何時才不會再像具行屍走肉,「恢復正常」,沒有人有陪伴一輩子的耐心。唯有家庭小精靈不知道為什麼,仍天天到她的房間替她送上《預言家日報》,彷彿這份報紙的某個角落可能會刊登神奇的咒語,能夠醫治,修復破碎的她。那天她跟好幾天前一樣沒有區別,癱倒在床上,面對再度來訪的母親與水仙相對無言,所以她們自行決定去會客室喝茶聊天。道夫那個孬種對岳母和小姨子連招呼都不打,從一開始便窩在書房假裝不知道有人來訪。

當時不曉得是怎麼了,她拿起報紙,隨手從最後方翻起,一篇不起眼的採訪,一則地方消息,一張普通大小的黑白照片,她會注意到的原因是恍惚間她以為看見自己的臉。

那張黑白照片上,那張擁有與她相似臉龐的女人倚在一名男人身上,她還抱著一位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一家三口參加了地方的烹飪比賽贏得了冠軍,所以接受採訪。

她聽見自己發出充滿憤怒又凶狠的吼叫,頓時充滿力氣,一股深沉且痛苦的力量從心底生出,暫時將破碎的她重新黏合回來,並且強迫她振作。

兩個慌張的腳步聲匆忙而來,她的房門很快就被打開。為首的艾拉驚慌失措,腳步有些蹣跚的水仙則緊跟其後。她們見到的是一名眼露凶光,面容憔悴,頭髮蓬亂,拿著報紙咆哮的瘋婦在窗邊大吼大叫,嘴裡不斷嚷著「叛徒」,水仙及時在後方扶住艾拉的背,這景象著實嚇壞了她們。

艾拉問了半天除了支離破碎的囈語外仍得不到回答,最後還是水仙緩慢蹲下圓潤的身驅拾起報紙,當她看到那張照片時嘴忍不住一抿。當水仙無聲指著照片給艾拉看時,這名瘦弱的老婦眼神中散發著奇怪的光芒。

她憤怒地走上前,搶過水仙手上的報紙:「看啊,美黛這不要臉的女人,居然敢和她低賤的丈夫和骯髒的女兒大剌剌上了報紙版面!他們應該卑微的腐爛在暗處,而不是這樣拋頭露面!」

相比長女如暴風般的憤怒,艾拉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原來小仙女‧東施長這樣啊!」

她的耳朵變得非常尖,「母親,妳在說誰,剛剛那是誰的名字?是那個賤種的嗎?」

水仙立刻嗅到血腥的氣味,她警戒地拉拉母親嘶聲道,「別再說了。」

「妳們都知道美黛小孩的名字?」她逼問。

「貝拉,為這種事氣壞身體不值得,還是去休息吧。」水仙揉著腰,顧左右而言他。

水仙欲拉著艾拉離開房間,但她揮揮魔杖,門立刻關上並鎖得死緊。母女倆轉身,同時被她臉上怒意沸騰的臉嚇得臉色發白,她的狀態就像煮滾的沸水。水仙無聲地嘆口氣,看來大姊不打破砂鍋問到底是不會罷休了,一場風暴在所難免。

「問吧,把妳不知道的都問出來。」水仙將無奈與煩躁同時寫在臉上,既然逃不掉不如就早點開始。話畢她指揮旁邊一張天鵝絨椅子挪過來坐下,艾拉也依樣照做。

「『她』私奔之後有跟任何布萊克家的人聯絡嗎?」那個「她」自然是指美黛。

「我不確定,但我跟父親都懷疑她很可能去找了阿法叔叔。」

「阿法叔叔?」她想了一會才知道那是誰,她幾乎都快忘記有這個親戚了。

那個謎一樣的男人,聽到他名字比見到他本人的次數還多,他與父親天鵝座、姑姑瓦柏嘉差了十幾歲,自幼性格古怪,捉摸不定,就連當年和道夫的婚禮,她至今都不能確定阿法叔叔到底有沒有來參加。

「他當時有來參加美黛的『驅逐儀式』」,水仙平靜陳述,但一說到「驅逐儀式」這個只有布萊克家清楚的字眼時,氣溫還是驟降了幾度,艾拉閉上了眼。水仙繼續不帶感情地敘述,講到天鵝座打聽到阿法幫助美黛私奔時,她無法感到不驚訝。

「阿法好像還代替爸爸,妳知道的,就是挽著美黛的手將她交給新郎。爸爸跟他大吵一架,他氣壞了,說以後家族的任何聚會,都不願再見到阿法叔叔。所以,後來發生天狼星逃家的事,爺爺不想讓爸爸不高興,那次的驅逐儀式才決定請你和道夫出席。」水仙說到這邊稍作停頓,但想想也沒什麼好保留的,「再後來,阿法叔叔『走』的時候還留了一大筆金子給天狼星,這下換瓦柏嘉姑姑大動肝火,反正古里某街十二號現在早就歸她,我猜阿法叔叔大概已經被她自動從掛幔上弄掉了吧。至於阿法叔叔是真的死了還是離開去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就沒人知道了。」

她對阿法叔叔的事不感興趣。

「和美黛私奔的男人叫泰德‧東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那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後來的事?」

「何必呢?妳不是也說過結婚後操持家務很忙?況且這種不開心的事妳知道了也只會生氣。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妳好像特別針對美黛。」

「水仙,妳該休息了。」沉默許久的艾拉突然冒了這句。

她看著母親和妹妹,神色有些恍惚,那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事瞞著不想告訴她,她覺得只要再差一點點就要瘋掉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似乎都存心要讓她如五里霧中,讓她顯得無知而難堪。她忽然注意到水仙的動作,她的妹妹時不時就扶住腰。

「媽,妳為什麼一直叫水仙去休息?」

艾拉驚慌的眼神令她更加確定她們還隱藏著一件她不想知道的事情。

「沒關係,媽,一次把話說開正好,反正遲早都要知道,況且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水仙一反常態的乾脆,她轉向她,一臉的無所畏懼,與母親有天壤之別。

「很遺憾是在這種情況下告訴妳,親愛的姐姐,貝拉。我懷孕了。妳要成為阿姨了。」

她下一秒雙腿一軟,跌坐在房間另一張椅子上,此刻她的大腦彷彿像被擰乾的毛巾,大片空白而糾結成一團。她略帶瘋狂的眼神緊盯著水仙的肚子,那裡尚未有太明顯的起伏,她死死盯著,盯到艾拉不禁緊張起來。

「這,真是太好了。我要當阿姨了。」她語氣之僵硬令在場所有人都尷尬萬分,包括她自己。

情況從糟糕變成難以忍受,她覺得實在是夠了,便召喚家庭小精靈,令這順從的奴僕代替她送客。小精靈極盡責地完成任務,將艾拉及水仙母女平安送離雷斯壯大宅,母女倆也知道她的狀況,這可憐的婦人承受的已經夠多了。


她又躺回到客房的床上,維持著不動的姿勢,盯著黑壓壓的天花板。她忽然領悟到命運的諷刺與荒謬之處。水仙懷孕的事勾起她前幾個月腹中生命在她肚子裡扭動的回憶,這令她痛苦不已,難以呼吸。然後水仙的臉孔換成了美黛。不平的憤恨在她的血管裡流竄,她需要宣洩。

想罷,她即刻從床上起身,雙腳像有自主意識般帶著她走。等她發現她來到道夫的書房門口時也來不及了,想想索性就進去吧,推開房門時書房內道夫粗重的呼吸聲令她起了生理性的反感。

道夫看見妻子進來時還挺錯愕的,因為他們夫妻已經好幾天沒有說上話。她的臉上閃著異樣的光芒,赤著腳頂著一頭凌亂未梳理的黑髮,使她看上去有些……邪惡。他的妻子慢悠悠地走進來,即使外表邋塌,她女王般的氣勢依舊不減。

「美黛與那個麻種生了個女兒。」她開門見山,懶得跟道夫多加廢話。

她知道道夫會很驚訝,但那個程度超出她的預料。眼見她的丈夫整個人呈現靜止的狀態,是連呼吸都停止的那種靜止,接著他機械性地閉上眼睛,似乎是在逃避什麼。

道夫為何會這樣?這下換她困惑了,直到現在她才想到要觀察一下道夫把自己關在書房到底是在幹嘛?

她湊近一些,原來道夫在她進來之前正看著一本相冊,裡面全是當年雷斯壯夫婦婚禮的照片。照片裡的每個人都露出標準的制式笑容,所有參與的賓客無不盛裝打扮,瓦柏嘉姑姑的傲氣時隔多年穿透相片依舊逼人,父親天鵝座與母親艾拉小心翼翼,然後她這次總算有看到阿法叔叔,和印象中一樣,他擁有著不容於世的俊美與疏離,那令人屏息的容顏恐怕是目前布萊克家族在世成員中無人能及的,就連從小就吸引不少異性愛慕眼神的天狼星也是遜色半分,原來他真的有參加過她和道夫的婚禮。然後她發現美黛。

黑白的照片令她們就像雙胞胎,但美黛不羈的笑臉與端莊肅穆的她呈現鮮明的對比。她凝神細看,美黛的視線與眾人不同,她在看著某人,一往情深,那個人沒有在鏡頭中,但此時此刻,她多半心裡有數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專注於美黛,等她回神時突然驚覺道夫的異樣,她的丈夫其中一隻手緊纂成拳頭,而且他的目光也盯著美黛不放,臉上的表情莫測如深淵,但那些情緒令她很不舒服──以一名妻子的角度而言。這時道夫突然鬆開拳頭,原先緊握在拳頭裡的東西:一條手帕,輕飄飄地掉落地上。

她想也不想,逕自過去,她認出那是她婚禮時訂製的手帕,水仙和美黛也各有一條,上面還繡著她們的名字。她撿起手帕,上面的名字不是她的。她的手帕至今仍完好地保存在梳妝盒底層。

Andromeda

只要看到這個名字就已足夠,什麼都不必再多說。這麼多年來道夫無法解釋的熱情忽然得到了解答,包括他婚後很愛找藉口帶著她回娘家的舉動,拼命跟美黛說著彆腳笑話的蠢樣,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比真相更難堪的事。她真是個愚笨又遲鈍的女人,這麼多年被耍得團團轉,她細細想著,所有的回憶都在訕笑著她。她想起來了,那天美黛拋下這副手帕,她很不以為然,但她跳完舞後很快就退下去換禮服了,也許道夫就是趁這段時間,偷偷將手帕撿起珍藏,一直到現在。

「跟我解釋。」她舉起手帕,在道夫面前晃著,努力讓自己不要發抖,她的氣勢逼得他無法迴避目光,聽著妻子毫無情緒起伏的語調,道夫開始畏縮。

等來的是沉默,這令她開始不耐煩,她索性上前一掌揮掉相簿,利用無杖魔咒迫使道夫抬起頭,多虧黑魔王常讓她練習,現在她的動作一氣呵成:「為什麼美黛的手帕在你這裡?」

「妳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都到了這個地步妳真的會不曉得?」

「我要親口聽你說,孬種。」

道夫聽到那個字眼時瑟縮了一下,遲疑之後還是妥協了。他盯著妻子手上的手帕,目光就是不肯朝她多看一眼,臉上寫滿著不甘和怨恨。

「那天──我以為『她』就是我未來的妻子,頓時安心許多。」正在回憶的道夫滿臉的痛苦,看了便讓她憤恨,「我們談天時是那麼的契合,『她』擁有非常迷人的個性,雖然只有短短的時間。然後妳就出現了。但我永遠忘不了我們聊得有多開心。」

她此時再也忍不住,毫無顧忌,放肆地奚落道夫,她希望她猖狂的笑聲能化為利刃,將道夫剜出千瘡百孔。

「哈!你真的是我見過自我感覺最良好的人了,道夫。你覺得你們談得很投機,很愉快?那你想知道我們姊妹倆私下是怎麼談論你的嗎?咦,你不想聽啊?是關於美黛的事啊,你對美黛的一切最關心了,那我就滿足你,就像一位妻子滿足丈夫那樣。」

言語的譏諷令她感到自流產以來首度的快感,道夫的臉色開始一陣青一陣白,她的笑聲再也壓抑不住,她知道她報復到道夫了,她找到了他的痛處,決定要狠狠踩下去。

給他踩個粉碎!

「她根本不覺得你有趣,你那些覺得好笑的笑話對她來說只有造成困擾,你在她眼中無聊的要命,若她會笑也不過是因為基於該死、不得不的禮貌。她已經不只一次在我面前嘲弄你說過的話。而且你知道嗎──?」她興奮地湊近道夫,舔了舔嘴脣,親暱柔媚的語氣藏不住惡意,「我們結婚那天,美黛請了那個麻種來我們的婚禮。我們跳的那支舞,噴水池,你問我,美黛和誰聊呢?就是他——那個麻種得到了美黛,你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美黛。」

道夫的反應令她滿意,他收緊拳頭用力捶了桌面一拳,這大好的情況怎麼能不趁勝追擊?於是她加緊釋放毒素的腳步。她面對道夫從未笑得如此柔軟。

「美黛早就看出來了,我們的婚姻就是個笑話。所以她打從心底壓根瞧不起你。」


「好吧,就算是這樣好了,至少美黛不像妳這般惡毒!」道夫終於受不了她而咆哮,脖子上的青筋暴突,整張臉脹得像番茄一樣紅。他再也無法忍受一面挨打的狀態,起而反擊。

「就算我知道我的伴侶不是美黛之後覺得失望,但我想總歸妳們是姊妹,或許性格也跟外貌一樣相似,也許我終歸會喜歡上妳而忘記她。妳太過於強勢,態度強硬。特別又愛出風頭。一個女人家爭強好勝又有什麼用處?妳看妳巴巴地望著黑魔王流口水的模樣,難道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嗎?」


啪!


她愣在原地,比道夫還錯愕,動手的人明明是她。但隨即她的錯愕被更熾的怒氣所取代,她發出冷哼:「孬種。你唯一能自豪的大概就是只比巴坦強一點,要是你夠強大而不是只因為出生於雷斯壯家,我用得著爭強好勝嗎?如果你今天娶的是美黛,她只怕會比我更瞧不起你。」

道夫已經像隻鬥敗的公雞,良久無法言語。

良久,他吐出一個滿腹絕望的提問:「反正我們兩個也沒有可能。乾脆放過彼此,不要在一起了。好嗎?」

聽到這話,她忽然有種怪異的勝利感,她的嘴角向上翹起一個過度高聳,令人膽寒的弧度,說話的語氣甜膩得使人膽寒,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裝童音的語調說話,「噢,這怎麼行呢?天底下哪有這麼美好的事,你要是少了我,只怕在黑魔王面前可能會抬不起頭吧?難道你不顧雷斯壯家的名聲了嗎?」她的嗓音突然一個轉折,變得凶狠異常,「還有,以後我每天都要出現在你面前,提醒你謀殺了我們孩子的這件事!我們是一對夫妻——到死為止都是!」


「我在想,或許那個孩子沒有生下來,也是種祝福。」道夫的聲音細小到幾不可聞。
(TBC)

下集預告:
她徹底沉淪在性慾裡,首度嘗到魚水之歡的滋味,四周的空氣密佈著淫靡的氣味。她就像黑魔王操控的玩偶,任他擺布。他讓她徹徹底底臣服於他。


*本文中關於阿法・布萊克的設定與寂地相同,與官方設定稍有出入。

吟遊詩人芒果 @kangaroo2909

4
黑可拉你好~實在不好意思,隔了這麼久才又來拜訪。
 
最近努力督促自己重尋手感回覆小說。上週五看見《窒愛》更新,就利用週末與平日的閒暇時間,重新從第一章讀到最新進度。這樣讀下來,也足見劇情的用心構思,品質從未下滑。黑可拉這些年來持續為同人文區帶來一章章認真書寫的故事,實在辛苦了!
 
黑可拉的文字一向給我冷靜又精闢的感覺,描繪出的畫面總是帶有一種灰冷的色調。但這樣的灰冷並不使人感覺單調,因為其中蘊藏的細節豐富,足以細細品味。而藏在底下的人性角力與掙扎,更有如洶湧暗潮。
 
在閱讀舊章節時,也會看黑可拉當初與其他巫巫的討論。其中曾提到黑可拉對《贖罪》作者Ian McEwan的喜愛,這點確實能從文字的風格感覺出來,黑可拉同樣也善於使用獨特細節勾勒角色的內心,以及表裡互動的張力。
 
這整個故事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剖開世代守舊的純種社會,揭露早已腐壞的內裡。男男女女在純種父權之下的不同模樣,也由各個角色深刻呈現。黑可拉不曾避諱描寫冷暴力(譬如老夫人的嘲諷與壓力)與熱暴力(譬如佛地魔的血腥殺戮、道夫的折磨與性暴力),盡數把這些事物最醜惡的一面攤開來,閱讀的時候宛如也親身體會一般。在氣氛營造上,也成功讓人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似乎永無止盡的窒息,越想呼吸就越難受。
 
誠然在故事裡的壓迫者不少(令人髮指的那些男性無須多言),印象最深之一當屬雷斯壯老夫人。不禁揣想但凡是人都曾年輕,或許她也曾受自己的婆婆摧殘,最終養成一種媳婦熬成婆的心態,成了一個轉為加害者的受害者,變本加厲地對待新過門的兒媳。
 
隨著每個章節的推進,貝拉原有的面貌被逐一剝去,轉變為最後我們在原作認識的貝拉。而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道夫和佛地魔(對於黑可拉腦補BC的兩個形象印象猶深XD),扮演了推與拉的角色,使她逐漸深入黑暗泥淖。道夫無愛甚至訴諸暴力的婚姻乃至整個家族都讓人窒息,婚姻成了一種「窒礙」。而佛地魔實在懂得如何巧妙地抓住並利用貝拉的心,黑可拉在這點的描寫極富說服力,貝拉逐漸產生了對那種狂暴征服的迷戀,像極使人窒息卻又上癮的愛。
 
說回最新一章,本章證實了道夫確實對美黛懷有遐想(再次佩服黑可拉在過去鋪墊的各種細節伏筆)。這個失格丈夫也真正是個可恨可悲的男人。在前面章節因為玻璃心強行佔有貝拉,設法挽回一點自認的男性尊嚴,這章又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當初和美黛只是無緣地錯過,豈知女方對他的看法如此不堪。
 
貝拉遭逢打擊下,又諷刺地看見與自己外貌相似的美黛過著美好生活(還有自己丈夫對她的癡迷),也難怪最後要爆發(老實說,看了也痛快,畢竟壓抑許久)。不只在事業上,這次也在感情上重挫她恨透的丈夫。夫妻之間的權力鬥爭,看來貝拉已完全佔上風,之後道夫只有越來越孬的路可走。也可以見得,後面的故事只會越來越黑暗,終至悲劇,但我相信貝拉是真心以為自己終於在黑暗裡看見了曙光,而這也是其悲劇之處。
 
總之,謝謝黑可拉為貝拉帶來如此富有層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