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前吃顆糖吧 { 更新至 獻給莉莉~ 摩根娜 (6) } ＆ ( 9/1 )

59.閒聊

(手機板看的各位，豆貓先說聲對不起)


「啾咪？現在年輕人都這樣打招呼阿，那…」有樣學樣擺出不符合年紀的姿勢，教授說：「啾咪？」

「啾咪~」頹廢青年用更高級的啾咪姿勢回應。

說真的，那畫面有點不能直視。

兩個男人互相啾咪什麼的，在現場少年的心底留下不亞於那個人留下的心理創傷。

「…嗚嗚。」

大黑狗趴在地上用前爪牢牢蓋住眼睛，逃避任何傷眼球的事物。

但不是有那一句話嗎？

不是在沉默中沉默，就是沉默中爆發。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

刺激過度後史萊哲林小王子選擇了後者，對著頹廢青年大吼。

「竟然擺出、出那麼不紳士的姿勢！」

你看，都氣到吃螺絲了。

「難不成…」向後退了半步，尤里可一臉「這孩子沒有將來」的表情看著德拉科，嘴唇顫抖的問：「你無法體會啾咪的美好嗎？」

「梅林的襪子！我體驗那個要做什麼啊！」

「了解生命的真諦。」認真。

「瘋人瘋語！」

「其實挺有意思的，好像甚麼開關被打開了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呢。」

「教授您確定那不是羞恥心碎了？」

「教授！不要幫這個混帳說話！」

「注意用詞，德拉科不要拉低自己的水準。」安格斯認真道。

「唉，可憐的人啊…」

「少說的你多高級！」

…

黑湖邊再次恢復寧靜。

因為魔法部官員要來了，焦壺教授提議回他的小木屋喝杯茶再繼續。

茶香配上微鹹的仙貝，尤李可那張頹廢沒用讓人至鬱的臉竟然有吃的香噴噴美滋滋的幸福樣的一天。

但是…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你吃東西一定要發出聲音嘛！」

潤過喉，德拉科再次發出渾厚飽滿的怒吼。

回答他的則是…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嘎吱嘎吱！

「夠了！」額角的青筋跳啊跳，德拉科重重放下茶杯大吼：「有點古老貴族的涵養好不！」

與此同時，咖嚓。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安格斯默默咀嚼著。

「…隨便你們。」

就像洩氣的氣球徹底攤下去，德拉科自暴自棄癱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茶。

左看右看感覺事情來到新的休息點，因為陌生面孔的關係大家各自喝各自的茶沒有搭理別人的打算，但路平教授感覺對方看上去…蠻好相處的，應該可以問出一點什麼來。

「所以…你就是優可的家人？」

語末，氣溫驟降了十幾度。

吞下仙貝，尤里可點頭代替回答。

「是這樣的，剛開學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辦公室有個小禮物和一張小卡片，署名是優可·清水。」路平教授連忙解釋道：「聽小精靈說開學前就放在那邊，但她沒有來上學所以有些好奇…」

看其他人臉色越來越差，路平教授嘆口氣道歉。

「抱歉我好像提到不該提的話題。」

「那張卡片寫些什麼。」

不是疑問句，尤里可眼底流轉一絲絲瘋狂一點點玩味的情緒，但很快被慵懶的氣質掩蓋過去。

「『期待能上教授的課。』」路平教授如實回答。

「禮物呢？」

「我有帶來。」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白的貓咪吊飾，右手抬高左手踩著紅鯉魚的模樣相當可愛。

「樣子很可愛又不占空間我就帶著了。」

「喔~」點點頭，尤里可又進攻下一片仙貝。

「呵呵，她是個貼心的孩子。」

「而且有學生的噩夢都跟她有關，恩，是個別測試的，所以除了我和他本人外沒人知道。」接收到兩個灼熱的視線，路平補充一句：「只是單純想知道她是怎麼樣的女孩，沒別的意思。」

看青年繼續咀嚼的模樣再看看少年們鐵青著臉，焦壺教授笑呵呵地繼續喝茶。

有的時候，不插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寄信給我們？」

就像問明天要不要去野餐那樣，安格斯邊喝茶邊問。

「你可以問問風信子。」邊吃邊邊回答。

「呵，我會的。」

氣氛再次來到詭異的安靜，路平教授不安的看看說話的兩人。

「那送給全校的禮物…推理小說大師能說說見解嗎？」

「喔，她還做了不少多餘的事呢。」

似乎相當喜歡這個稱呼，尤里可看上去比剛剛好說話一點。

「香包，全校不管認不認識關係好不好都有一份，只要是有自我意識的即使是家庭小精靈和幽靈都有一份。」茶壺自動添好八分滿的紅茶，安格斯抿一口繼續說：「我跟她的室友確認過了，是在她被誤會後一針一線做的。」

「材料？」

「全部是薰衣草。」

「香包樣式？」

「比糖罐小，紫底藍紋還繡了每個人的名字。」

下意識摸摸袖扣，安格斯看相有些焦躁的德拉科用眼神示意他冷靜下來。

「什麼嗎，不是說得很直白嗎？」

撇撇嘴，尤里可伸出舌頭舔去指尖的醬料，一臉無趣的鄙視焦壺教授以外的人。

「喔？怎麼說？」

「下好離手。」

拍掉餅乾的屑屑一口把茶喝光，尤里可和焦壺教授免強有禮地揮手後，留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消失在茶香熱氣之中。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如過往是個自由到讓人頭痛的人。

「你還好嗎？」

路平教授有點擔心表情能用扭曲去形容的少年，似乎他知道的答案並不好。

過了良久，安格斯慢悠悠地回答。

「我很好，教授費心了。」

扭頭看向德拉科並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子，一把拍在桌上發出「碰」的巨響，安格斯臉上帶著狂喜和深思熟慮後的肯定。

「你覺得全校有幾個人留著香包？」

「什麼？」

「我懂這聽上去毫無邏輯可言又充滿歪理，比人能靠一堆金屬飛到月亮上還誇張但事實是這樣荒唐可笑，至少這是合理的答案，而且是優可最有可能選擇的理由！」

「安格斯…你的樣子有點恐怖。」

「你還不懂嗎？這一切是場涵蓋全霍格華茲的賭局，由優可·清水親手設下沒人知道獎品處罰是什麼的賭局，你，我，教授全部都是賭徒而籌碼就是…」

獻給莉莉 ~摩根娜 (6)

月台上瀰漫著從霍格華茲特快車噴出的濃濃白煙，這裡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但熙來攘往的不是西裝筆挺的上班族，而是身穿著巫師袍的男巫和女巫，正忙著跟自己心愛的子女們告別。

「但是我只要你快樂就好，」鬢角已經斑白的中年巫師對著自己鬧彆扭的兒子說：「我只在乎這個。」

但這想法似乎沒有傳達給對方，黑髮男孩拎起自己的箱子淡淡說一句「不用送了」就轉身鑽進火車，消失在其他孩子歡笑聲中。

中年巫師嘆氣，有些疲累的望著火車轉動車輪順沿著鐵軌離開。

接著一名穿著華麗巫師袍金髮的俊俏巫師越過人群走向他，沒有任何問好或客套話，在靜音咒的保護下不知道說些什麼，但能肯定的是兩人的關係並不好，你看，交流也不過四、五句話中年巫師堅決地揮手，兩人就分道揚鑣了，俊俏巫師挽著一名美麗看不出年齡的美人離開。

隨著太陽東昇西落月亮東起西沉，日曆又被撕下好幾頁。

那名還沉靜在跟父親完全合不來又要聽同學竊笑一整年糟糕情緒的男孩，也許我們可以喊他小思，阿不思，他和他的朋友天蠍護送天蠍今年入學的妹妹到天文台之後(他注意到莉莉正拿著望眼鏡)，他們要去奇獸學教授那勞動服務為昨天炸掉半個魔藥教室的失敗品。

好不容易離開調皮的主城堡樓梯，兩人打算穿過中庭到黑湖再沿著黑湖湖畔散步到歷任奇獸學教授的木屋，反正在七點前到就可以了，現在時間十分充沛。

夜晚的城堡燈火通明的樣子非常漂亮，但映出銀河星光的黑湖也別有一番風味，閃亮亮的就像混入鉑金的巧克力蛋糕讓人垂延。

但如此美景只有天蠍一人在欣賞，阿不思依舊苦著一張臉。

「放鬆點。」

「恩…啊？我沒是。」

「放心好了我聽我爸爸提過教授的事，」誤以為自己的朋友在煩惱會面對誰，天蠍試圖安慰道：「她和我爸媽感情很好是很要好的朋友，每年都會寄信給我們，去年聖誕節還送我一盒像花一樣漂亮的點心。」

「最重要的是，她是個溫柔的女巫。」

「是嗎，這跟我家的版本不一樣。」跳過一塊大石頭，阿不思說：「玫瑰和羅克珊都不喜歡她。」

「也許我知道原因。」

「真的？」

沒有答腔，天蠍指了指種滿花草的漂亮小木屋。

阿不思順著看過去，碰巧看見一個大紅毛被一隻巨大到看不吃是蜥蜴還是鱷魚的爬蟲類一尾甩到不遠的草地上「碰」一生攤死在地，然後爬蟲類噴一鼻子火焰，搖搖晃晃地走回屋內並用尾巴關好門。

「…」這是天蠍。

「…」這是阿不思。

安靜了一會兒，正當阿不思想去看看那個人是生是死時大紅毛彈了起來。

「小優~~~」大紅毛吶喊。

「弗雷叔叔？」

不用懷疑，那個狼狽的大紅毛是弗雷·衛斯理無誤。

「喔這不是可愛的阿不思嗎？這麼晚了是來夜遊的嗎？」

「…不，我們是來勞動服務的。」

看見好友絕望到眼神已死，天蠍連忙回答。

「來小優…優可·清水這裡？奇獸學？」

點頭。

一瞬間弗雷眼底閃耀著比月亮還要明亮的光芒，以阿不思對衛斯理這個姓氏的了解，那只是個開始。

「那太剛好了，你們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阿不思感到頭皮發麻。

扣、扣、扣

「來了，哎呀你們來啦。」

木門輕輕推開，裏頭橘色溫暖的燈光懶洋洋的灑到門外映到他們臉上，同時他們看見一名年輕的女巫，沒有穿巫師袍而是披著厚厚的披肩和合身的麻瓜服飾，看上去和王十字車站外面的麻瓜無異。

「你好教授。」

「你好，你就是阿不思·波特對吧？很高興認識你。」語氣裡滿溢著溫柔，女巫由衷感到開心的說：「小天蠍在信裡一直提到你，你是個很棒的朋友。」

一、二…三？多了一個人呢，而且衛斯理的味道還在，女巫默默想著。

「…」很少被稱讚的阿不恩紅著耳根。

「優可阿姨。」天蠍大聲抗議。

「是是，我們的小天蠍已經是優秀的史萊哲林了。」優可感慨的說：「德拉科和小娜過得如何？」

「很好爸爸最近要帶媽媽去度蜜月，出發前也要我跟你表達他們的想念。」

「我看是怨念比較多，」笑著揉亂天蠍的金髮，優可看相男孩身後表情僵硬的紅髮女孩，疑惑的問：「你是？」

「唔— — 我是玫、玫瑰，玫瑰·衛斯理。」女孩露出有點扭曲的笑臉。

「這樣啊，玫瑰，你不是勞動服務的一員怎麼會跑出城堡呢？」

眨眨眼，優可注意到女孩不停去拉腰圍過寬不合身的裙子，感覺很彆扭。

「因為阿不思和我…您知道的我們是表兄妹，我有那麼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擔心他。」

「這樣啊。」

「嗯、嗯對，就是這樣。」

「那好吧那『玫瑰』和阿不思快點進來屋裡吧。」拍拍天蠍的腦袋，優可溫柔的說：「天蠍今天就先回去吧。」

「咦？」女孩怪叫一聲，接著解釋道：「我是說，這樣不好吧？」

「不會喔，罰誰勞動服務我還能夠決定所以天蠍就回去吧。」



「回去找莉娜·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