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HP】吾瞳 - 石哈性轉文 長篇 HE (6/27更新至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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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赤怒意的黑袍劃過寧靜的廊道，在賽佛勒斯身後瘋狂飛舞著，尚未入學前的學校確實太過寂靜，比平時還重一些的皮鞋聲在他走過每一處迴廊發出駭人聲響，他疾步的不斷朝上走去，在跨過差點變道的樓梯時咒罵了一聲，帶著極差的心情對校長室外的石像鬼吼出口令，三階併兩階的跨步蹬上旋轉梯，不耐煩的敲響校長室的門板，並在一聲「請進。」後用力推開，那扇門兇狠的往牆面撞了上去又稍稍彈了回來，引來辦公桌後方的米奈娃不滿的注視，該死的！他發誓他真的收力了！

「我必須得說，我很滿意這扇門，賽佛勒斯，看在梅林的份上，別讓剛整修完的學校又被損壞。」米奈娃肅穆的將眼鏡推向鼻尖，淺色眼瞳帶著警告意味看向賽佛勒斯不聽勸的又用力闔上門板。

他才不在乎！就算這扇門被他粗暴的拆卸下來，也僅僅是揮動魔杖就能解決的事，他走向米奈娃的辦公桌，將新學期的教學大綱遞至她充滿入學信的桌上，「校長，我想妳應該不會介意讓我跟鄧不利多談談，單獨的。」

米奈娃快速翻閱魔藥學各個學級的課綱摘要，霍格華茲校徽的封蠟章正在一旁不斷的蓋上給學生們的入學信，確認完賽佛勒斯的文案，她瞥向那幅最大的畫框，語氣聽不出是調侃還是抱怨，「你真該聽一回我的建議，阿不思，在別處蓋間校長室，也能讓我為你保留專屬的會客室。」

「米奈娃，我親愛的，相信我，這也屬於校長的職責之一，在我剛接手這間辦公室時，也接待過不少拜訪阿曼多*的訪客。」鄧不利多坐在一張不曉得從哪弄來的搖椅，前後緩慢的晃動著。

賽佛勒斯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指節不停的敲打抱胸的手臂，他覺得米奈娃的提議再好不過，這樣他在有需要時便能隨意的破門而入對著鄧不利多大吼大叫，還不用經過等待。

在米奈娃終於摘下眼鏡，拿起那疊剛全部封好的入學信準備起身前，卻被鄧不利多叫住，「留下吧米奈娃，我想賽佛勒斯請妳外出散步的原因不過是不想在妳面前展現過於孩子氣的一面。」

賽佛勒斯的視線瞪向那幅該死的畫框，又轉向米奈娃，而對方正給他由你決定的表情，他極力的壓抑著怒火，依舊不想承認鄧不利多又說對了，他不敢保證如果這趟過來鄧不利多無法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他會不會動手去取下他的畫框扔進壁爐裡，而那裡的火焰燒的正好。

他錯開了視線，將自己扔進那張每次拜訪鄧不利多坐的扶手椅裡，他不希望米奈娃在這，但多了一名可以幫忙評判的人在場也未嘗不是好事，前提是這人的想法能跟他一致，看在他們都出自他最看不慣的葛萊芬多，他對此事不抱任何期望，而這份矛盾讓他的心情更差了。

在賽佛勒斯默許下，米奈娃維持在她的桌前，她將那堆入學信整齊疊好，呼喚學校的家庭小精靈送至貓頭鷹棚屋，便為自己和賽佛勒斯召來杯茶和黑咖啡，眼看少點什麼，她又變出一盤曲奇餅，準備看場好戲。

似乎早就料到賽佛勒斯會來找自己的鄧不利多悠哉的在椅子上前後搖擺，吃著那罐男人肯定比上次又增加不少的糖果，他迎著賽佛勒斯犀利的目光，笑著問候，彷彿對方不過是來和他話家常，「要不要來點柏蒂豆賽佛勒斯？糖分有助於舒緩情緒，你現在連隱藏情緒都做不到了。」老人微笑，象徵性的搖了搖他手裡的糖果罐。

「既然您都知道，就別再問我要不要吃那該死的糖果！」賽佛勒斯慍怒的低語著，像蛇類發出警告的嘶嘶聲。

真是夠了！這甜膩膩的老蜜蜂怎麼總是有辦法把那堆甜死人的鬼東西送進嘴裡然後吃下去？！但最令男人痛恨的是這老傢伙總喜歡在他最焦急的時候問他要不要來顆糖，他甚至可以對著梅林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去碰那些噁心的豆子。

「您那寶貝的黃金女孩剛才跑來告訴我她要當正氣師，我想您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了緩解情緒，他拾起米奈娃為他準備的咖啡喝下一大口，將骨瓷杯握在手中。

「喔——是的，我也聽說了這件事。」鄧不利多悠悠的搖晃糖罐，彷彿男人的瞪視並不存在，在那堆五顏六色的糖裡挑挑揀揀，「但是賽佛勒斯，不管你相不相信，這件事是哈莉自己的決定，我並沒有在背後做推手。」

「最好是如同您說的一樣。」賽佛勒斯看著鄧不利多挑出一顆青草色的，壓根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詞，恨不得他拿到的是毛蟲汁而不是白葡萄口味。

「哈莉的就業志向表單填的一直是正氣師，我那裡還留存她的面談紀錄，如果你想確認的話。」米奈娃捏起食指與拇指相互搓合著，將上頭的餅乾碎屑掃落，拾起她的紅茶淺淺泯著。

「不！我不想！我從不懷疑她會選擇可以出盡風頭的職業，就跟那該死的老波特一樣，看在梅林的份上！讓一個連七年級都沒唸完的人進入高危險工作，你們最好祈禱她的好運能讓她遠離少條胳膊或腿或者腦袋！」賽佛勒斯將手裡的咖啡一飲而盡，重重的放下瓷杯，米奈娃聽見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有些惋惜那副漂亮的杯盤。

「冷靜點賽佛勒斯，哈莉賦有的正義以及勇敢非常適合成為一名優秀的正氣師。」鄧不利多正擠弄著他皺起來的鼻頭，哈！看來他是拿到毛蟲汁口味，這讓賽佛勒斯心情好了非常非常微小一些。

米奈娃決定忽略同為四大院長之一的男人，為了老校長陷入無傷大雅的困擾而發出愉悅的哼聲，她啜了一口紅茶，為哈莉的決定補充支持，「雖說哈莉少了最後學年的驗證，但是她的綜合成績理論上是可以達到正氣師標準，戰鬥能力更是他們這一屆最為出色的。」

女校長的話又讓史萊哲林院長的哼聲轉變成不滿，「她那遺傳自父親一樣的魯莽性格也很快就會丟了她的小命，魔法部那群老奸巨猾的傢伙，正氣師是多麼危險的工作不需要我再強調第二遍！」

「那麼——」鄧不利多的聲音輕飄飄傳來，「我想你也不會喜歡哈莉接下來的第一份工作。」拿起了一顆橙黃色的糖果把玩著。

聽著鄧不利多用悠然的語調說出來的話語，讓賽佛勒斯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他很清楚老人的性子，越是重要的事情這甜膩膩的老蜜蜂越是喜歡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帶過，好似這麼做會讓事情顯得更容易解決，或者顯得不那麼棘手。

「剿滅剩餘的食死人。」接著將糖果塞進嘴裡。

如同鄧不利多的猜測，面前的男人幾乎要爆炸了，他死死的捏住杯子，還差一秒這個杯子就會砸向那幅畫像，而米奈娃的聲音先一步的傳來，「剿滅剩餘的食死人？！」原本讓他更氣的是米奈娃居然打斷他破口大罵的時機，「仁慈的高錐客啊！金利讓她做這麼危險的事？」

很好！現在總算有人說句人話了！

聽完年長女巫斥責般的驚呼，賽佛勒斯決定好心的原諒她有失的禮節，她的聲音甚至拔高了一度，這是她極度不能苟同的預警之一，從賽佛勒斯還在學生時代起，她發怒前的習慣就從沒有變過。

聽著兩任校長為此爭執著（或者單方面的怒氣輸出，另一方永遠在平和狀態），賽佛勒斯慶幸他容許米奈娃留下參與這次的談話，但米奈娃拉高的嗓音絲毫沒有平息他全身都在沸騰的血液，他知道那是憤怒，那是他時常感受到的情緒，而距離上次他感受到相似瘋狂飆升的怒意，是在他得知女孩竟是其中一個分靈體的時候。

在他們的對話由「哈莉他們都還是新人，他們應該從輔助的任務開始！而不是去捉拿逃亡的食死人！」到鄧不利多輕聲說著，「我明白妳的擔憂米奈娃，請相信，那孩子遠超妳的想像能肩負起如此重擔，而有些事情也只有哈莉才做得到。」

聽你在狗屁！她不過就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孩子！如果只有波特能身任這項任務，那些正氣師都該全去死一死！

在賽佛勒斯反應過來前，他手裡的骨瓷杯最終還是砸向前校長的畫框邊緣，「她才剛撿回了一條命，現在你們還要她去送死！」

「注意你的行為！賽佛勒斯！」雖然米奈娃再認同不過年輕同事的話，但這種有失儀態的粗魯行為令她非常不能接受，何況這人還是為人師表的教授。

該死的！他才不想注意！現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他媽的破事！

畫像裡的鄧不利多彷彿沒瞧見濺到他畫布的咖啡漬，湛藍色的眼睛依舊溫和，直視那道灼人的憤懣視線，像是在看著逆反的青少年，「我很高興即便佛地魔的事情結束之後，你依舊如此的愛護哈莉。」

鄧不利多突來的一段話，讓賽佛勒斯的臉色像吞了一桶鼻涕蟲一樣的難看，他將那片有了裂痕的杯盤一起扔了過去（米奈娃又怒吼了他的名字），「我 · 並 · 沒 · 有 · 愛 · 護 · 她！」危險的嗓音一字一字的加重，像是要將那些字給咬碎般。

「我只是不想讓霍格華茲的面子蒙羞，以她這副德性一出去很快就會被食死人給轟在路邊，偉大的薩拉扎，託您的福我還得繼續在這擔任教授，我可不希望我們偉大的救世主讓魔法界的人都以為霍格華茲出產的巫師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一股腦吼完的同時，賽佛勒斯從位置上迅速起身，連告辭也沒說的直接轉身離開，他知道那兩個老人還想說些什麼，而他也知道那些話絕對不會是他想聽的，至少麥看起來與他保持一致，那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他才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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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多·狄劈：鄧不利多前任校長 (20世紀初-19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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