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HP】吾瞳 - 石哈性轉文 長篇 HE (6/27更新至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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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佐 @naruto8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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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掃帚一如既往擠滿人潮,沒有因為平安夜跟家人團聚就減少客流量,在哈莉對著擁擠的門口犯難時,路平將他破舊的罩衫套到哈莉頭上,至少蓋住額頭那道顯眼標誌,領著哈莉走進一個較不起眼的角落。

途中哈莉差點踩到女巫身上長出的貓尾巴,又差點撞到懸浮在空中的聖誕遊戲裝飾,順道閃過一個飛來的旋轉飛鏢,路平在哈莉一個側閃身藉勢將她按到座位上,在她詫異於怎麼可能還有空位時,迎來羅梅塔夫人微笑目光,朝他們眨著眼。

「在這等我,我去點餐,除了奶油啤酒還想要什麼嗎?好像有聖誕節限定的蛋奶酒。」路平卸下背包還有充滿補丁的大衣,裡面的褐色針織衫看起來體面多了,撇除那些經多次洗滌而褪色還有起毛球的部分。

「不了,我就想喝奶油啤酒。」哈莉看著路平為他們的小區域施著混淆咒,在路平要去點餐的同時拉住他,「六杯。」

「抱歉?」路平面露驚訝的看著哈莉。

「我說我要六杯。」她加重了語氣,「我不想等等還得越過那群聘美世界盃的人潮過去點餐。」確認混淆咒完成,哈莉拽下頭頂的罩衫將它還給路平。

他接過之後和他的大衣擱置一起,思忖了片刻還是無奈應允,「⋯⋯我知道了。」

等到啤酒送上來後,路平將他們這桌丟了幾個忽略咒還有靜默咒,這才放心的看向女孩,「想聊聊什麼嗎哈莉?」路平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苦笑的看著對面瞬間喝掉一杯的哈莉。

哈莉不滿的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自從天狼星死了之後,哈莉就把路平當成第二個教父似的,幾乎毫不隱瞞的跟他說著自己的事情,雖然不清楚路平對自己榮升教父同等位階有何看法,從他依舊關心她甚至願意陪她談心來看,也許他並不排斥。

「你說是不是很過分?!那該死的老蝙蝠居然就直接這樣⋯這樣⋯吻⋯吻⋯吻⋯⋯」

「吻上去。」看哈莉結結巴巴甚至隨著頓點臉越來越紅,路平決定好心的幫她接話。

「該死!」哈莉將手裡的酒杯又悶了乾淨。

每每想到那一幕,她就會無法控制覺得臉頰要燃燒起來,但想起賽佛勒斯總是對她不友善的態度,就讓她覺得自己格外可笑,那讓她更加窩火。

「他討厭我吧!因為就像看到我父親,那既然連我——他都可以為了一瓶該死的魔藥而吻我,那他是不是跟誰都可以隨便的上床?」最後一句時她不自覺低吼出來,甚至胸口有股說不出的酸澀。

「妳怎麼會這麼想呢?」路平略帶驚訝的放下酒杯,「石內卜是非常挑剔的人妳也知道,如果妳認為他討厭妳,還可以為了讓妳喝下魔藥而吻妳,這代表他重視妳的身體勝過他自己的感受,至少這點就值得嘉許。」

路平這番話讓哈莉無法反駁的忿忿踹著桌角,見狀他故作輕鬆的開口,「至少妳的初吻還是給自己喜歡的對象,雖然方式有點⋯⋯差強人意,但就結果來說還不算太糟,不是嗎?」

那番話讓哈莉像隻發怒的小貓般炸毛起來,她方才的傾訴裡面可不包含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這是差強人意的問題嗎?而且誰喜歡他啊!誰會喜歡那個該死的老蝙蝠!」

但在路平眼裡看起來比較像是惱羞成怒,他毫不客氣的點出,「妳的表情已經出賣妳了,親愛的,妳的臉頰現在快跟妳頭頂上的聖誕彩球差不多顏色。」

看著對方露出長輩關愛的笑容,她突然覺得很礙眼,於是錯開視線,沒什麼底氣的反駁,「那是⋯⋯那是因為喝酒的關係!」

見狀路平決定先喝口啤酒,讓對面小貓冷靜一下,他吃著店裡招待的酥炸花生,緩了一會兒才接著道,「石內卜是擔心妳,即便他要灌妳藥,妳死不把嘴巴張開也沒轍,那樣是最有效率的相信我。」

「但你不會這麼做!」哈莉用力的放下啤酒杯,盤裡的花生因桌子的震動而掉出兩三顆。

「嗯⋯⋯是不會。」路平將桌子的花生撿起來塞進嘴裡,「畢竟要考慮到妳的感受,但石內卜是標準的史萊哲林,他一定會選擇最有效率的方式,儘管結果是妳現在在這七竅生煙。」

「該死!」哈莉忿忿的喝完第四杯啤酒,伸手拿過第五杯,這句話她已經算不清整個晚上罵了多少次。

「哈莉,說實話,真的有這麼糟糕嗎?而且就妳所說,妳身上殘有毒性,他情急之下那麼做情有可原,若沒有他,我們現在也無法坐在這聊天。」見女孩表情稍微緩和下來,路平又接著說,「雖然石內卜很強硬,也表現得像個混蛋,但總體來說,妳知道他關心妳,妳也在康復中,將功抵過,也許他可以獲得一個原諒。」

「雷木思⋯⋯你不懂。」哈莉瞬間像個洩了氣的氣球,「女孩子總是對自己的初吻抱有美好幻想,而這些幻想中並不包含噁心的魔藥味。」

「真的很噁心?」他假裝驚訝的問。

「超級噁心!搞不好比你的縛狼汁還噁。」雖然沒喝過,但哈莉心裡還是認定這次的魔藥可能比路平的還難喝。

「石內卜果然是偉大的巫師,他自己也得忍受妳所謂"超級噁心"的味道,只為了讓妳把藥劑喝下。」路平喝空了啤酒,將手伸向哈莉僅存的最後一杯。

「嘿!路平!你今天怎麼老是幫他說話!」哈莉鼓起腮幫子不滿的抱怨,在對方的手碰到她的啤酒前拉回身前護住。

「那是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見勸酒失敗,路平將目標轉向一旁的花生,向吧台續杯的同時斟酌措辭,他將身子前傾並柔聲的說,「哈莉,聽我的,難得的假期回來就好好跟他相處,不然妳回魔法部後下次跟他見面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好好相處?!」似是又被激怒,哈莉不自覺的提高音量,「他有想要好好跟我相處嗎?每次開口就一副不嘲諷我他就會渾身不對勁似的!梅林的褲子!我怎麼會愛上這種人啊!」

看見路平憋笑的嚼著花生,哈莉才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她忿忿的將臉埋進酒杯裡,該死的!居然在第二個教父面前承認喜歡那隻臭蝙蝠,那比面對催狂魔昏倒的感覺還讓她來的尷尬。

「詹姆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想到詹姆可能的反應路平笑的更歡樂。

「該死的別提我爸了!要不是他搞不好我在石內卜面前還落的輕鬆點,你們當時怎麼就不阻止他呢?惡作劇也該有個限度。」哈莉拿起最後一杯的啤酒猛地喝一大口。

「年少輕狂嘛⋯⋯」路平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喝著新續上的酒,「不過妳剛剛的那番話倒是很有妳母親的風範。」

「⋯⋯母親嗎⋯⋯他有時對我的溫柔會不會根本就只是因為看著這雙母親的眼睛。」她洩氣似的再次踢著桌腳。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男人將死之前居然拉著她訴說她有著母親的眼睛,梅林在上!真是夠了!而那老蝙蝠後來居然還承認除了她那雙神似母親的眼睛以外,其餘他都看不順眼。

「多少會有,但我相信不是全然,妳有妳的魅力哈莉,而那些是無法取代的。」路平伸出手輕輕揉著女孩的腦袋,那讓她想起天狼星,差別是天狼星不太會控制力道。

哈莉轉動著酒杯,在那隻手從她頭上離去時,這才察覺眼前人的不適,「你還好嗎?你臉色有點糟。」

路平伸手隨意抹掉額角上的冷汗,故作輕鬆的聳肩,「妳懂的,每個月的慣例。」

「抱歉雷木思⋯⋯還讓你陪著我這麼久。」

「不礙事的哈莉,不過⋯⋯時間也不早了,好孩子該上床睡覺了,回霍格華茲好嗎?正好也讓我這名老人回去休息。」

哈莉被逗笑了,她點點頭,將最後的啤酒喝完,拾起斗篷披到身上,從高腳椅下來的時候磕絆一下,被路平一把攙住手臂,酒精的烘托讓她的腳步像是踩在軟綿的泡泡膠墊上。

在路平為她拂開減少了一些的人潮,搖晃的腳步落在外頭的雪地裡時,哈莉輕輕揮開路平還架在她手臂上的掌心,朝他擺了擺手,「雷木思,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先回去休息吧。」

見路平似乎在思索什麼,哈莉又重複一次,「真的雷木思,我真的可以,別擔心。」

路平沈默了一會兒,掙扎了片刻之後,才妥協的輕輕嘆了口氣,他將女孩的斗篷緊了緊,又為她施了保暖咒,最後語重心長的看著她,「我不會說賽佛勒斯是個好人,但很多層面而言他確實是的,尤其是對妳的付出。」

「不管他表現的有多麼混帳刻薄,甚至非常彆扭,還有點口是心非,然後惹人生氣了他也毫無自覺或是根本毫不在意。」

他輕柔的將女孩別過一旁的臉扳正,讓那雙糾結的翠綠看向自己,「但——相信我哈莉,賽佛勒斯是發自內心的擔心著妳,愛護著妳,甚至想保護著妳,或許他本人並不想承認,但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七年多,所以盡妳所能的跟他相處好嗎?」

看著哈莉有些不甘願的撇著嘴,路平將思考空間留給她,「好了,我又囉唆一堆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哈莉,聖誕快樂。」他又輕輕揉了一下哈莉的腦袋,並伸手擁住她。

哈莉回抱那個又消瘦許多的背脊,儘管疲憊不堪,卻散發不可思議的熱量,在寒冷的平安夜裡顯得格外溫暖,「晚安雷木思,聖誕快樂。」






  下一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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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路平消失在黑夜的雪地裡,哈莉拉上斗篷的帽子將臉遮個大半,雖說答應了路平要回霍格華茲,但她這出了名的麻煩製造機可沒打算這麼乾脆的走人。

只是晚點回去而已,不算違約吧?

哈莉將帽簷拉的更低,試圖再次擠進三根掃帚給自己來第七杯啤酒,無奈個頭太小的她試了幾次之後便宣告放棄,她向外頭走了出去,凜冽的寒風令她不禁打了個哆嗦,沈悶的看向愈下愈大的風雪,決定先隨便找一間酒吧進去暖身。

被寒冬凍紅的雙手不斷搓揉著,見沒什麼成效後最終將手揣進口袋,該死的今年的冬天到底為什麼這麼冷!哈莉心情極差的將高領毛衣又使勁往上拉,本以為保暖咒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她這次連圍巾也沒帶上。

靴子的腳印落在活米村的小徑上,被踩實的雪地開始結成薄冰,哈莉貼著建築向前走著,一邊抵禦寒風一邊又得小心不會在一個不留神間將自己摔個鼻青臉腫。

家人團聚的平安夜裡,沿途的商家幾乎都歇了燈火,她抱持著最後希望走向豬頭酒吧,在看見黯淡的窗戶後無奈的停下腳步。

她可以呼喚阿波佛的,那名老人曾經給過她那樣的權力,但她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去打擾和阿不思脾氣相差甚遠的長者,雖然她知道在收穫幾句冷嘲熱諷後那扇門終究會為她而開,但她終歸是不想的。

戰爭結束後的平凡日子,那名曾在黑暗時期幫了許多忙的老人是該好好歇歇,也許她會在一個尋常的午後拜訪營業中的酒吧老闆,和他進行一場爭辯大會,最後在雙方互不相讓的眼神中哼笑起來,那會讓敘舊的場面顯得溫馨許多,而不是在這個歇業的風雪夜晚,把也許早就進入睡眠的老人從被窩挖起來。

挪動著有些凍僵的雙腿往原路折返,她試圖透過踢著路邊的碎石恢復一點熱量,遠方三根掃帚的屋子在一片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哈莉落寞的停下腳步看向裊裊升起的白煙,她甚至能清晰回憶坐在裡面的感受到的熱度,這讓她身上如刀刮般的寒冷顯得更加強烈。

猛烈的一陣強風吹來,將哈莉掩著的兜帽掀落,她咒罵了一聲,吹到冷風讓她泛起酒意的頭劇烈抽疼起來,正當她冷到考慮要不要放棄自己的固執回霍格華茲時,幾個看起來就不像善類的巫師將哈莉給圍住。

「呦!看我發現了誰?偉大的救世主哈莉 · 波特,看來聖誕老人實現了我的願望你說是吧查克。」男巫咧嘴笑著露出那排噁心的黃牙,渾身散發臭烘烘的酒氣。

「怎麼?在等人嗎?可以跟我們喝一杯我們陪妳慢慢等啊!」那名叫查克的傢伙猥瑣的打量哈莉,拉起她就想往陰暗的巷子裡拖。

「嘿!放開我!」哈莉扭著被抓住的手臂,氣憤的用另一隻手試圖掰開那隻噁心的髒手。

這天殺該死的平安夜!為什麼男人天生的力氣就比女人大?!加上微醺的關係令哈莉更加使不上力,她試圖想抽出長袍裡的魔杖給對方來幾個惡咒,雖然對正氣師來說對非特定對象使用惡咒是違法的,但現在可顧不了這麼多,她簡直要氣炸了!

到底為什麼這次假期回來就像個災難似的老遇到糟心事,她甚至開始考慮假期結束前要不要去趟麻瓜教堂來給自己灑些聖水順便聽神父對她講聲阿門。

還差一點!

哈莉忍著對方身上難聞的氣息,那像是整個人浸泡在酒精裡又同時混雜嘔吐物的味道,同時在瞥見緊捉著她的手佈滿黑色髒污的指甲縫時趕緊撇開視線,並強迫自己將注意集中在袍子內襯的口袋。

該死的!她回去一定會好好懲戒自己別再把魔杖放在貼身以外的地方,她通常是藏在袖口的,但因為磕的慌,於是休假期間她便放縱自己像學生時期一樣插在外袍內襯的口袋裡,只是沒想到出來喝個酒也能遇到這種破事!

就差一點!

就在她的指尖已經觸到魔杖的那刻,突然手臂一鬆,抓著她的男人發出一聲慘厲的叫聲,看著他扭曲的面龐哈莉還在疑惑時,面前出現了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就像夜裡的蝙蝠似的悄無聲息的出現。

「放開你的髒手——」那聲音輕飄飄的,可只有哈莉知道那看似無害的聲音有多要命,甚至讓她瞬間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救世主可不是你們這種比鼻涕蟲還低下的生物可以隨意觸摸的。」低沉的嗓音略帶著嫌惡還有一絲慍怒。

「我操你媽的!找死是不是!」叫查克的男人垂著歪曲的手臂,抽出魔杖戒備著不速之客又試圖給自己扔治癒咒,察覺對方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放棄那不擅長的咒語乾脆將魔杖指向眼前壞自己好事的男人,像是意識到什麼,他淫穢的笑起來,「我懂了,你也想享受救世主的滋味嗎?你可以等我們——」

「Sectumsempra . *」

看著夥伴的腿不斷湧出鮮血發出更為淒烈的哀嚎,另一名男人才終於意識到他們招惹到什麼人物,「那傢伙是石內卜⋯⋯」原本高昂的聲音如今帶著顫抖,「在那個人身邊待了十幾年的賽佛勒斯 · 石內卜啊!」他跌坐到地上,不顧查克痛苦蜷縮起來的身體拽著他的領子,原本還存有的酒氣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你的眼力比旁邊不帶腦子的好多了,作為獎賞,也許你們對黑魔王獨有的黑魔法會感興趣,基於你們方才對波特小姐的禮貌,我很樂意親自為你們示範,而且毫不保留。」賽佛勒斯冷冷輕笑一聲,把玩著手裡的魔杖,似乎在琢磨要先展示哪個比較好。

有眼力的那位顧不得還跌坐在地上的狼狽,使勁的推動雙腳想遠離面前比自己還危險的人物,在那根流轉在指尖的黑色魔杖終於被穩穩握住時,他才想起自己是名巫師的趕緊摸索出自己的,一旁的查克吃痛地在夥伴消影前趕忙捉住對方的手臂。

響亮的爆破聲消散之後,哈莉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在喧囂過後陷入的靜默,讓她覺得這個黑夜實在暗得令人窒息。

望著男人寬碩的背影,儘管呼吸跟平時一樣規律平穩的起伏,但哈莉知道他現在很憤怒,就像暴風前的寧靜,這是她對他七年多來的了解,如同二年級她們開著蘿恩父親的車回霍格華茲時,男人在開口怒罵前也是這般的平靜。

那次的經驗直至現在仍然記憶猶新,哈莉忐忑的站在一旁拉緊斗篷將自己裹緊,有些膽怯的看著黑袍巫師轉身面向自己,那一瞬間,她興起一股想跟著那群混蛋一起逃跑的衝動,她一向不擅長應付生氣的賽佛勒斯,更別說當他在憤怒的時候,那不如讓她再一次面對四年級那隻兇暴的火龍,至少那還有勝算。

「如果妳僅剩的一點腦漿還有在運作的話⋯⋯」森冷的語氣喚回哈莉不合時宜遊走的思緒,他似是費了很大的勁在語言與呼吸之間切換,低沈的嗓音被他壓得比平時又低了一些,「就應該知道妳不該喝的爛醉還不聽路平的話乖乖回霍格華茲,讓那些低等生物有機會來朝聖我們偉大的救世主。」

那些從齒縫間擠出的字句讓哈莉洩氣似的一個字都不想反駁。是的,她能說些什麼?就像那晚她跟蘿恩為自己辯解因為她們無法穿越那該死的月臺,導致錯過了霍格華茲特快車,男人卻只讓她們閉嘴一樣。

許是恐懼突破了臨界值,那些豎起的寒毛已然平穩的伏貼身上,她攏了攏被扯到歪斜的斗篷,頂著那道灼人的目光,拍拍臺階上的雪直接坐了下去,壓根也懶的詢問為何這個讓自己喝了這麼多酒的罪魁禍首此刻會出現在這。

看著哈莉難得的一字不吭只肯將自己化為寒冬裡的雕像,賽佛勒斯感受到理智有那麼一瞬間瀕臨危險的邊緣,至今壓抑的語調終於化成低吼,「妳那愚笨的腦袋到底知不知道剛剛差點發生什麼事?」

他憤懣的看著眼前的這不知死活的小鬼,在心底將那半吊子的狼人從頭到腳臭罵了一遍,那該死的狼人既然接受了邀約為什麼就不能把事情做完?明知道愚蠢的波特絕對不會乖乖聽話他就更應該要將她送回霍格華茲,並親自看見她走進臥鋪再走人!儘管滿月快到了也該呈現鳳凰會的責任心!很難懷疑這樣的敷衍的處事之道能讓他成為一個好父親,而這絕對是梅林的災難!他還真天殺的是個有孩子的父親!

要不是那狼人厚顏無恥的拜託他(他絕對會跟他索要這筆帳),他現在還在自己的地窖裡舒適的待著,也不用忍受著寒冬來到這裡看著這些場面受這些氣!

「是的,先生,我知道,差點被拖進巷子裡,最糟糕的情況是被強姦,喔更正,可能是輪姦,這樣他們還可以到處炫耀自己上了救世主。」哈莉盯著自己沾滿泥雪的鞋尖平靜的說著。

天殺的高錐客!賽佛勒斯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這樣的事情這該死的波特為什麼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來?好似他們討論的是晚餐要吃什麼一樣。

「也許我該寫信給俠鉤帽,讓他知道他這位優秀的正氣師似乎缺少了那麼一點⋯⋯自我保護意識。」他冷冷的開口,好似希望藉由冷漠的語氣來稍微平息內心的怒火。

但他忘了面前這頭蠢獅子總是有辦法一再的挑戰他憤怒的極限,「你寫啊!我想金利會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消息,畢竟跟食死人對戰時,我們可都是把性命給置身事外,不然怎麼跟那群瘋狂的傢伙比拼死活,你說是吧先生?」

被這麼回嘴的賽佛勒斯氣憤地走近女孩,將她粗暴的從地上拽起,她吃痛的皺起眉心,卻要強的沒吭一聲,甚至抬眸望向男人作無謂的抗爭時,那雙在黑夜也依然明亮的翡翠,讓賽佛勒斯頓時語塞的把到嘴邊的謾罵給強行吞了回去。

該死的!為什麼她偏偏有著莉莉的眼睛?這讓他的怒火持續上升卻無處發洩。他痛恨面前這隻魯莽的蠢獅子總能牽動自己的情緒,而曾讓他自豪的情感管理到她身上就會失去控制,這女孩絕對是他的惡夢,鑒於她總能一再的闖進他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生活,若是哪天他意外結束這糟糕透頂的人生,而那個源由出自於她,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為此他不自覺惱怒地抓緊女孩的手臂。

「很痛先生,可以放開我嗎?」

綠色眼睛平靜的望向深不見底的眼眸,她很少這麼直接的注視著他,他們從不是可以好好看著彼此雙眼說話還不起爭執,如同現在,那漆黑的眼曈暗藏著洶湧的情緒,甚至那猛烈的漩渦彷彿要將她拖進無盡的深淵給吞噬殆盡。

他怒不可遏的又收緊力道,如果波特為剛才的事情表現出驚恐害怕,或者為了他說出的刻薄語言感到怨恨憤怒甚至委屈都好,但她始終只表現出的平靜沒有讓賽佛勒斯的怒火稍稍平息,反而讓他徹底的失去理智。

「妳還知道痛嗎?!那妳知道當我看著妳快出事時我⋯⋯」爆發的話語轉瞬間哽在喉嚨,後面消失的話無從而知,終年蒼白的臉色如今漲成肉眼可見的血色。

哈莉愣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梅林啊!他簡直氣炸了,她還從未看見他在罵人的時候像威農姨丈那樣整張臉變成難看的豬肝色,能將這位史萊哲林院長氣成這樣,葛萊芬多應該頒給她一個獎盃。

但不論他暴怒的模樣有多麼嚇人,哈莉的關注卻放在這背後的原因,他——

一陣狂風刮來,哈莉用沒被箝制住的另一隻手遮擋不斷拍到她臉上的風雪和散亂的頭髮,她的斗篷在空中瘋狂的飛舞,和另一人的黑色長袍交織一起,她依稀在混亂中感受到絲滑的面料拂過手背的觸感,冰涼,輕柔,貼合肌膚順滑而過的感覺,宛如無形的指尖輕撫過她的心臟,令人發顫,卻又轉瞬即逝。

然而能留下痕跡的,往往是那些輕微的片刻。

待那陣風又吹向更遙遠的彼方,那身黑袍已安穩的垂在男人腳邊,哈莉的斗篷也回到原本的位置,她攏過凌亂不堪的頭髮,視線落向依然捉著她的男人。

一反前態,他淡漠的彷彿不過夜巡時抓了個在外遊蕩的學生,甚至相比起來那還更有溫度些,信手拈來的嘲諷與標配的扣分,都好過他現在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那雙激湧的黑色漩渦已恢復平靜,更趨近於空洞,潮紅的面色又褪回不健康的蒼白。

賽佛勒斯挪開視線,那句失了言的話語還在他腦中嗡嗡作響,強烈的屈辱感侵襲他的全身,他甚至清楚看見原本還帶有敵意的綠色眼曈驚愕的睜大本就不小的眼睛,而那裡面的憤恨已然消失不見,在看清裡面取而代之的情感前他早已回避那道目光,他不需要知道那雙眼睛在想什麼,因為他已經可以想像波特是怎麼在心裡嘲笑他。

在哈莉不可置信想說點什麼時,賽佛勒斯鬆開哈莉的手逕自轉身離開只丟下一句,「回去了。」

「等等,先生。」哈莉拉住賽佛勒斯的長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男人身體僵直了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是否可以回三根掃帚喝點東西?我冷到有點走不動了。」

賽佛勒斯不滿的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扔給哈莉,「回去!別指望我會進去那該死的黏膩空間,去吸著眾多酒鬼吐出來的鼻息!」順道抽走還被女孩攢在手裡的外袍,兀自轉身離開。

哈莉將砸在她臉上的圍巾圍上,殘留的體溫還有男人的氣息令哈莉溫暖的傻笑了一下,趕緊跟上他已經走遠的腳步。

走了一會兒賽佛勒斯發現後頭的女孩沒跟上甚至還落後一大截,嬌小的身軀在雪地裡有些搖晃,儼然一陣微風吹來就可以將她扳倒似的,讓他低咒了一聲的折返。

看著返回的賽佛勒斯,哈莉略帶抱歉的低頭,許是怕被罵的條件反射,她的頭低的近乎要埋進圍巾裡,「抱歉先生,我似乎喝的有點多,腳步有點不穩,能否稍微放慢步伐⋯⋯我會很感激的。」

看著眼前亂糟糟的腦袋,只剩眼睛還露在外面,滑稽的眼鏡正一陣一陣的隨著呼吸起霧,心中那些亂成一團的思緒突然變得模糊,那副呆蠢的模樣以往會讓他感到煩躁,可如今竟難得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他沒有回話,但逐漸放慢的步伐也沒看見那女孩跟上多少,照這個進度,回到霍格華茲他們正好可以看個日出,他無奈的停下腳步,等待撞上他後背的女孩,他聽見她咽嗚一聲後又朝他慌忙道歉,不禁在內心輕嘆一口氣。

她是該覺得抱歉,賽佛勒斯到現在還是很不滿女孩在他的視線以外喝了這麼多酒,但他並沒有出聲責備,只是默默轉過身,在哈莉還沒反應過來前將人抱起。

「教⋯教授?!」凍紅的小手下意識的圈住對方的脖頸,哈莉發誓她只是怕下一秒被原地扔下,為了她又不小心喚對方教授,並不是想藉機拉近距離什麼的,梅林啊!從這個角度她甚至可以清楚看見他眼角的皺紋。

「安靜。」低沉絲滑的嗓音沉穩的從喉頭發出,很好聽的聲音,就像大提琴的低鳴。

眼看對方沒打算丟下自己,哈莉閉上嘴乖巧的待在男人懷裡,上次因為受傷狀況沒有考量太多,這次她真心希望自己的體重不會太重(儘管她已經很瘦小),然而更吸引哈莉注意的是那雙溫暖的臂膀,和胸膛傳來的熱度。

平穩步伐規律的輕微晃動,讓哈莉在一步一步中逐漸攀上睡意,「好溫暖⋯⋯聖誕快樂教授。」哈莉喃喃的吐出這句話就被遲來的酒意襲來,昏昏沉沉的闔上眼簾。

雪地上的腳步頓了一下,又繼續前行,在看能清楚看見城堡的燈火時,懷裡的女孩已經將臉埋進他的胸前發出平穩的呼吸,在確認波特陷入沈睡後,他才長長的吐出鬱在胸口的一口氣。

當他越過裝飾著冬青和常春藤的大門,清脆的鈴聲從遠方傳來,米奈娃的浪漫,他想,看著魔法造成的雪花從頭頂飄落,覺得有些多此一舉,視線落向懷中熟睡的女孩,不會融化的雪花在她亂糟糟的頭頂佈上白色的花片,有幾朵飄到她的鼻尖,她輕輕打了個噴嚏,皺了皺鼻子又接著入睡,他清淺的笑了,這才輕聲的回應。

「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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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umsempra:撕淌三步殺



  下一章 #52

凱 @Joy_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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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to820503
看完目前的文
真的超棒的
看著這幾章有點讓我心跳加快
但是又有點想哭(撞到腦
期待之後的更文喔

狄恩佐 @naruto8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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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_Rm
喔喔喔謝謝你的誇獎((拭淚
是說真抱歉啊啊啊啊
我回去爬文才發現我開坑應該要@你結果漏掉了
真是對不住啊啊啊啊

凱 @Joy_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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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to820503
沒關係沒關係
我還是看得很開心嘻嘻
繼續加油喔

狄恩佐 @naruto8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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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_Rm
謝謝你~~
我會加油的
下次如果有說要@你再漏掉我會拿熨斗燙我自己的手((多比附身wwwwwwww

狄恩佐 @naruto8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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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您跟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呢,嘶……居然還公主抱,我看的都小鹿亂撞快愛上您了呢,石內卜大人。」銀鈴般的輕笑傳來,聲音不大但卻恰巧可以將睡眠中的女孩喚醒。

  「夜百合。」賽佛勒斯輕皺著眉,不理會畫中人的嘲諷直接說出通關密語,畫中的女人無聲地將門緩緩打開。

  「還真是嫉妒妳能讓石內卜大人抱著。」魅惑的嗓音帶著一點蛇類獨有的嘶嘶聲,細長的瞳孔打量著被黑色圍巾裹的只剩那雙綠眼睛在鏡片後方朦朧的閃著。

  哈莉無奈的對著梅杜莎笑笑,雖然語氣聽起來無比怨恨,但妖豔的面龐倒是沒有一絲怒容,反倒還有一點......開心?

  「梅杜莎跟妳說了什麼沒營養的話?」直到關上門賽佛勒斯才不悅的開口。

  「只是打個招呼先生。」原來剛剛梅杜莎對著她說了爬說嘴?哈莉暗自嘆了口氣,到現在她還是無法分辨正常話與爬說嘴,即便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也一樣。

  「既然妳已經醒了那就快點離開,看是要回醫院廂房還是葛萊芬多塔都行。」賽佛勒斯將哈莉放下後逕自的走到酒櫃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直到烈酒入喉身子緩了一些後,男人才發現女孩還站在原地躊躇著,似乎想說些什麼又開不了口的模樣。

  賽佛勒斯挑起一邊眉毛不耐煩的看著哈莉,「如果妳再不開口,我會以為我的辦公室多了一尊"最後一戰救世主"的雕像。」

  直到男人發聲哈莉才吞吞吐吐的道,「…呃…我想說…我的意思是,我沒有葛萊芬多塔的通關密語,你知道的,每學期都會至少更換一次,跟教職員的不一樣。」

  「那就滾回醫院廂房!」賽佛勒斯不悅的皺眉,他覺得現在的對話根本是在浪費時間,偉大的波特要睡哪到底干他什麼事。

  「我不要!那裡冷清的像停屍間!確認我已經沒有大礙後龐芮夫人就回去過節了,她家剛好有些急事。」哈莉緊抓著裙擺,倔強的朝男人反駁。

  「那就隨便抓一隻蠢獅子讓他告訴妳通關密語,我想任何一個葛萊芬多都不會拒絕他們學院出產的偉大救世主,還是妳的腦袋已經被曼德拉草給佔滿了?能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有多困難?!」賽佛勒斯煩躁的捏著眉心,他真想提著這隻麻煩小獅子的後領直接扔出他的地窖,並由衷地佩服自己現在居然還有這個耐心跟女孩周旋著。

  「如果真的那麼做我完全不用休息了!可想而知我一定會被他們包圍在交誼廳審問他們口中"救世主的英勇事蹟",無法拒絕他們露出閃耀期待光芒眼神的結果就是很有可能通宵一整夜,甚至悲慘的是可能還會持續到隔天!」

  儘管哈莉顯得情緒越發激動,賽佛勒斯仍然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我想那應該是妳自己要處理的問題,我們偉大的救世主外加優秀的正氣師,應該不至於連今晚要睡哪這種小問題都無法解決。」

  但即便男人已經將話說的如此決絕,女孩還是依然站在原地不肯離開,好看的眉頭已經緊皺在一起,哈莉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副壯士斷腕的表情,「我在想是否能借住你這的沙發!」

  哈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賽佛勒斯差點嗆到,還好史萊哲林附有的沉著冷靜才不至於讓手中的酒杯滑落。

  大概是賽佛勒斯的表情過於震驚,哈莉指了指壁爐連忙補上一句,「你…你這裡比較溫暖!」

  賽佛勒斯恢復以往的冷峻表情,啜了一口酒,指尖不疾不徐的摩挲酒杯邊緣,「我想不是我的聽覺出了問題就是我喝醉了。」他故意停頓幾秒,而女孩依舊沒有發話的動靜,使他不得不將話從暗示提升到明示,「我們偉大的救世主居然想要在如此冷冽的寒冬……借住我這陰暗濕冷透著寒氣的地窖,理由居然是比那照著閃耀光芒的葛萊分多塔還溫暖?」他搖晃著酒杯又啜了口酒,「如果現在是夏天妳說想來我這避暑還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說服力,妳說是嗎?波特小姐?」

  黑色的瞳仁對一陣尷尬的救世主失去興趣,賽佛勒斯將酒杯放了下來隨意地翻閱桌上的預言家日報,一副打算結束談話的模樣,如果女孩夠識相的話就會明白自己應該閉嘴的乖乖離開。

  「我會很安靜絕對不會吵到你的,我保證。」哈莉仍舊鍥而不捨絲毫不理會男人的嘲諷。

  賽佛勒斯在心裡咒罵了一下,他都忘了這女孩不是那所謂的“如果”。

  「拜託…」哈莉難得用著懇求的語氣。

  賽佛勒斯感受到自己的胃在翻騰著,被那雙祖母綠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原本組織好更加強烈的拒絕話語就這麼被堵在嘴邊,憋的他一口悶氣無處發洩。

  很好!又是莉莉的眼睛是吧!

  這頭小獅子是不是越發地抓住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弱點,......至少他現在發現了。

  見賽佛勒斯臉色難看的抿著雙唇許久不發一語,哈莉有些失落的開口,「算了,請當我沒說過,很抱歉打擾了你寶貴的私人時間,晚安先生。」

        而哈莉那像小兔子般失落的表情讓賽佛勒斯心底狠狠抽了一下,當哈莉轉身要離開時,她聽見了賽佛勒斯使用了召喚咒。

  「如果妳發出任何一點噪音,我會立刻把妳丟出我的地窖。」賽佛勒斯接住飛來的毛毯扔到沙發上,拿起他的酒杯轉身就要離開。

  「謝…謝謝你,石內卜先生。」哈莉愣了一下才趕緊對著快消失的背影道謝,雖然回應她的只有比平時稍重一些的關門聲,她還是開心的將自己窩進沙發裡。

  賽佛勒斯關上臥房的門走到床邊坐下,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煩躁的審思自己今天脫序的行為,那該死的波特身上到底有什麼詛咒,怎麼一遇上她的事自己就會打破各種常規?!

  在活米村說出了他從不會說出的話,明明可以用飄浮咒但卻抱著她回來,甚至讓她留宿在自己的地盤,他是不是該來讚揚梅林順便期待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奇蹟?真是夠了!

  他將臉埋進雙掌裡,梅林…

  他居然該死的開始眷戀起她那嬌小身軀的體溫,讓他想起原來人類可以如此的溫暖,甚至回想起昨天吻上女孩粉唇的那一刻是多麼的柔軟…該死的賽佛勒斯!那只是為了逼那小麻煩喝掉那該死魔藥所用的手段啊!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雖然梅杜莎老愛跟他一樣用那張嘴說出譏諷的話語,但這次她倒是說對了一件事。

  他有多久沒有跟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哪怕是莉莉他也不曾有過,若不是善良的莉莉牽起他那雙骯髒的手,他大概這輩子就只會這麼看著她,她是那麼的美好,美好到令他不敢觸碰,就怕自己幹了許多骯髒事的雙手會玷汙了她。

  除了那晚…

  看著倒在地上的她,讓他痛苦的差點站不穩腳步,甚至快忘記了呼吸,心臟像是被什麼給掐緊似的,每一次的跳動只將他逼得更加緊迫就快窒息。

  秋風吹起的枯葉散落在高錐客洞,鳥未鳴,時間彷彿靜止,那是一個寧靜的夜晚,連嬰孩的哭聲也傳不進他耳中,是那樣的安靜......他都依然記得。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踩著幾乎快要跌倒的步伐走向紅髮女人,他從未發覺,走路竟是如此困難的事。他跪坐在女人身邊,那是他第一次主動對她伸出自己的手,卻無法克制的將她攬在懷裡,他不記得抱著那冰冷的軀體悲鳴了多久,只記得當他站起來時已經發不出聲音。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當愛一個人愛的那麼真切時,在失去的那一刻竟會是如此的痛徹心扉。就像失去唯一陽光的世界陷入永無止盡的黑暗,終將迎向毀滅……

  越跟女孩相處他就越清楚的明白一件事,但從以前到現在的種種,包括對莉莉那刻骨銘心的愛,讓他在還沒搞清楚之前絕對不承認。

  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他起身為自己再添上一杯然後一口氣的喝下,烈酒的嗆鼻讓他猛烈的咳嗽,藉著幾乎都快將胃裡的東西給咳出來的感受才讓他覺得好過些。

  是的,他適合這些。那些美好的事物從來就不屬於他,如同黑魔王將莉莉從他身邊奪走一樣。

  他抓不住任何東西,包括那冠冕堂皇的愛。



  下一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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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寧靜的夜,聲音大到連在臥房裡的賽佛勒斯也被這聲響給驚醒,他下意識的抓起枕邊的魔杖,深色的眸子轉了一下才意識過來是哈莉發出的聲音,正當他憤怒的抓起袍子披到身上,踏出房門準備審問那隻蠢獅子對於剛剛的噪音最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時,他看見哈莉正痛苦的摀著額頭上的傷疤。

  「……不!停……拜託!……別!別殺他!」女孩斷斷續續的叫喊著,摀著額頭的手指都快掐進肉裡面。

  賽佛勒斯一個箭步走到女孩身旁蹲下,他將女孩的雙手從她臉上移開,白皙的額頭頓時露出了深深的指甲印痕。

  「……波特。」男人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異常的乾澀。「聽得見我的聲音嗎?波特。」

  哈莉突然反手抓住賽佛勒斯的手腕,力氣大到男人開始懷疑女孩的這般力氣到底是從哪裡湧現出來的。

  「教……教授!……不!」

  聽到熟悉的稱呼男人以為女孩醒了過來,但女孩的眉頭卻是皺的更深,甚至連剛剛吐出的話都略帶些哭腔,見狀賽佛勒斯加重了音量低吼著「該死的快醒醒!波特!喂!波特!」

  直到男人叫喊了第二聲女孩才驚醒了過來,聚集在眼角的淚珠也跟著睜開的雙眼滑落了下來,瞪大的眼睛對不到焦,急促的呼吸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起伏著。

  男人掙脫女孩過於用力的手放在額頭那道傷疤上,輕撫著周圍已經泛著紫紅的指甲印痕,另一手抹去女孩臉龐上的冷汗及淚痕,像安撫孩子般用難得輕柔的語氣對女孩低聲的道,「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對,很好,再來……深呼吸……」

  幾下過後女孩蒼白的臉色才稍微好轉,男人收回手站了起來,待哈莉回過神後他才勉強的吐出話來,「選擇相信妳的保證真是我最愚蠢的失誤,我都忘了我們偉大的救世主並不是那麼的……信守承諾。」賽佛勒斯環著胸用著以往般的刻薄遣詞,但語氣卻顯得有些不自然。

  「……我很抱歉,教…先生,真的。」緩了一會的哈莉有些無力的說著,每每被惡夢驚醒總讓她覺得像又打了一場仗的折騰累人。

  「妳……每晚都是這樣?」賽佛勒斯開了口,卻猶豫了一下才將話給問完。

  他不清楚自己與女孩的關係是否能像這樣關心她的睡眠狀況,而他也不習慣這麼直接表達他的關心,但畢竟剛剛在夢裡女孩似乎有喊到自己,如果哈莉喊的"教授"是指自己的話,那麼他應該有那麼一點充分的理由來詢問女孩,現在這種時候總不能像以前一樣還透過阿不思或是鳳凰會來傳遞她的狀況。

  「喔…是的,幾乎每天…喔我是說…其實也還好,不是每天…」

  「妳頻率的相關用詞還真是讓人清楚明瞭。」

  哈莉有些懊惱攪著纖細的手指,不意外的聽著男人道出他慣有的毒舌,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如果說夢到殺人場景的話並不是每天,但如果只是跟食死人或是黑魔法有相關的話那幾乎是每天,不要緊,我已經習慣了……但看著認識的人被殺還不是那麼習慣就是了。」哈利試圖想讓語氣聽起來輕鬆點,她受夠總是讓自己的噩夢顯得大驚小怪。

  波特這傢伙居然出現戰後創傷症候群?!

  黑色的瞳孔緊縮了一下才恢復平靜,也對,她才十八歲,在十一歲以前她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巫,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抗戰,親人、教父還有朋友的生死別離,然後再走過夢靨般的最後一戰。

  這些三兩句就帶過的歷史,能真正體會到其可怖之處只有身在其中之人,很不幸的波特剛好是那核心人物,倘若這孩子在經歷這一切之後還能馬上將它當成過往雲煙那才叫人覺得不尋常,沒有人能夠在面對黑魔王之後在往後想起時不覺得恐懼,沒有人可以,包括他自己。

  看著賽佛勒斯不發一語的轉身準備離開地窖,哈莉有些慌張的喚住他,「教…先生,你要離開嗎?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只是去隔壁拿東西,再者,就算要走也應該是發出噪音的妳走,沒道理是身為地窖主人的我離開。」

  賽佛勒斯打斷哈莉便消失在門的那端,當他再次踏進房間,本該在沙發上的小獅子卻不見蹤影,剛剛蓋在女孩身上的毛毯整齊的摺疊好放在一旁,賽佛勒斯皺緊了眉頭,葛萊芬多的理解力……

  她是不是會錯意了什麼?本來想著這樣也好,波特終於肯自願的離開他的地盤,但他的身體卻背叛他的意志出去找尋女孩的蹤跡。

  男人在霍格華茲繞了一下,最後在醫院廂房發現了她,嬌小的身子縮在床上,兩手抱住蜷起的雙腿將頭埋入其中,淡淡的月光灑在上頭,就像一頭孤獨的小獸般舔舐著寂寞。

  那瞬間,賽佛勒斯覺得好像看到了自己,當年對莉莉說出無法被饒恕話語的那個年幼自己,那時的他也是這麼蜷曲起來,蜷曲起來懺悔自己的衝動,蜷曲起來懊悔他親手毀了自己的美好,差別的是他所在的地方是只會從天窗透進微薄月光的史萊哲林宿舍。

  賽佛勒斯放輕腳步的向女孩走去,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走向當年的自己,他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說,他覺得自己……

  內心湧上很多情緒,但那些對他而言太過陌生,而他想說些什麼?想對誰說?面前的女孩嗎?還是當年的自己?

  複雜的感覺交織在一起,眾多的詞彙在腦中運轉最終只能拼湊出簡單的話語。

        「妳不是說這裡冷清的像停屍間?」

  哈莉的身體震了一下,認出是男人的聲音後她並沒有抬頭。

  「但現在也找不到人問葛萊芬多塔的通關密語了。」那亂糟糟的腦袋依舊埋首在雙膝間,她將手臂收的更緊,發出的聲音悶悶的卻有種欲哭的錯覺。

  賽佛勒斯緩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沒有說妳可以離開。」

  梅林!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賽佛勒斯有些惱羞的撇過頭去並在心裡咒罵著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語言能力在今天達到了最糟糕的巔峰。

  哈莉這時才將頭抬起來看著有些窘迫的男人,「抱…抱歉先生,我以為你是那個意思。」

  「妳的腦子終於快跟巨怪同化了嗎?剛剛那番話只是要告訴妳我沒有要離開,至於後面的話,難道因為是我們偉大的救世主所發出的聲響,所以即便打擾了妳卑微的前魔藥學教授好不容易進入的睡眠,我就要開心的拍手叫好不能說個兩句嗎?」他有些惱怒的說。

  「你當然可以,先生。」

        細柔的嗓音沒有猶豫的輕聲道出讓賽佛勒斯將視線移向她,這才發現那雙綠眼睛竟然微微的紅腫。

  她哭過了?為什麼?明知道只是夢卻還是在醒來之後哭著嗎?

  腦中瞬間出現了許多疑問,但他卻問不出口,如同以前一樣詢問的絕不會是他。

  該死的!每次事情只要一扯到波特他就會無止盡的心煩,連她現在出現的這般小情緒也會撥動他的心弦。

  他煩躁的轉身準備離開,「走了。」

  哈莉有些失神的看著男人稍微停下腳步的背影,「或者妳比較想待在這我也無所謂。」

  聽到這哈莉趕緊下床跟上賽佛勒斯的腳步,臉上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下一章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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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妳發出任何一點噪音,我會立刻把妳丟出我的地窖。」

  「謝…謝謝你,石內卜先生。」

  在男人進去房間後,哈莉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壁爐裡的火光發呆一會兒,對於男人在活米村說的話女孩很識相的沒有追問下去,她很清楚明白如果當男人選擇絕口不提的事,那麼她最好的舉動就是閉嘴裝作沒這回事。

  而她也不敢去猜想那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倘若在追尋答案到最後發現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像那墜落的繁星一樣閃耀著光芒
最後消失殆盡。

  哈莉拉了拉毛毯將自己包個結實,雖然是自己厚著臉皮開口的,但她沒想到男人真的就這麼讓她留下,那時候本來自己是要離開去醫院廂房的,畢竟再怎麼冷清也總比吵鬧的葛萊芬多塔來的好多,現在的自己實在需要點清靜的空間。

  哈莉有些疲憊的撫著微皺的眉心,從最後一戰到現在能夠安穩睡個覺的日子根本屈指可數,連連惡夢不斷的哈莉也稍微知道自己似乎罹患了戰後創傷症候群。

  以前還在當麻瓜的日子似乎在電視還是書本上看過這個名詞,但也不是記得那麼清,畢竟從來沒有想過那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只依稀記得當初覺得那些人還挺可憐的,戰後還得受到這種折磨,直到自己親身經歷才發現這根本就像個萬丈深淵的夢靨,夜夜侵襲自己就快陷入瘋狂。

  漸漸地不再那麼期待睡眠,入睡前總是得像現在這樣坐了好一會兒才有辦法鼓起勇氣的躺下,已經不敢奢求美夢,只微薄的希望今晚能夠安然的入睡到天明。

  「……特!喂!波特!」

  恍惚中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但卻認不清,是誰?!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急迫與……擔心?

  為什麼?記得自己睜開眼了,但是好亮,什麼都看不到,只感受到有個溫暖的來源正在輕撫著自己的臉龐,耳畔響起了溫柔的嗓音,似乎在提醒著自己什麼。

  如果母親沒有離開的話,她也會像這個聲音般的和自己輕聲訴說著什麼嗎?也許是童話故事,也許是一句又一句的愛意,讓她想沉淪在這綿延的溫暖中不願甦醒。

  直到回過神來,哈莉才發現賽佛勒斯臉色難看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在睡眠中發出聲音,但她敢確定男人此刻站在她面前應該九成答案是肯定的。

  果不其然男人一開口就讓她慚愧的低著頭道歉,談話了一會之後的賽佛勒斯默默轉身離開讓哈莉有些驚慌,即便在霍格華茲這樣安全的地方,即便佛地魔已經死了,她還是怕男人這麼一走就永遠不再回來,她還是會怕。

  她多麼希望此刻男人能夠留在身旁陪伴,哪怕總是這些刻薄的言語她也不在乎,只要在她身邊就好,只要讓她知道男人沒事就好。

  但男人丟出的那番話卻讓哈莉無法反駁的靜默幾秒,她將毛毯摺好放置一旁,沉默的看著手中男人在活米村丟給自己的圍巾,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它給帶著離開。

  哈莉就這麼靜靜的走到醫院廂房,爬上之前躺的那張床蜷曲起來,原本以為在充滿男人氣息的地窖能夠安然入睡,沒想到事實恰好相反。

  是這幾天跟男人接觸太頻繁加上今天又在他那裡過夜的關係嗎?這次作的夢居然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哈莉就這麼看著男人被來回遊走的佛地魔一句接著一句逼近審問的地步,最後卻為了那根該死的魔杖讓男人得承受那種折磨。

  哈莉不住的將臉埋進賽佛勒斯的圍巾裡低聲啜泣著。梅林……

  因為看過賽佛勒斯記憶的關係,剛才的夢她甚至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去看著他被那條該死的蟒蛇攻擊,被那麼猛烈的攻擊著男人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倒是哈莉卻在夢中失去理智的吶喊,男人直到最後倒地才沉重的發出一聲悶哼。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要獨自承受一切,就連受傷了也不肯表現出脆弱的樣子,看著如此殘忍的畫面讓哈莉痛到彷彿心都被撕碎了,她無法克制的崩潰大哭,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可以發出如此悲切的聲音。

  她永遠無法忘記,當她顫抖的手撫上男人脖子上的傷口,從那汩汩流出的鮮血是那麼的炙熱,那溫熱的液體卻讓她的手心更加冰冷。

  血腥的刺鼻味佔據了整個嗅覺,想到快失去男人的那一刻感覺心臟似乎就要這麼停止了,如果男人當初就這樣離去,也許自己會衝動的就這麼跟著他離開。

  往後時日裡,男人會在畫框裡憤怒的對著隔壁裡的她怒罵"真是衝動又莽撞的葛萊芬多,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妳就這樣雙手將勝利給獻上,好個睿智的決定啊!我是不是該給葛萊芬多加個一百分,為了妳難得展現的聰慧!"。

  而她會在那個時候輕笑起來然後聽著男人更加憤怒的嗓音,她不在乎。

  她從來就不想當什麼救世主,當世人都將期望加注在她身上時,他們有沒有考慮過這並不是她想要的,而她還只是個孩子。

  既然他們將所有賭注都放在她身上,那麼當世界不像麻瓜電影般的在落幕那一刻被拯救,世人是不是也該承擔那最壞的結局?就像賭局也有失敗的時候,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就享受甜美的果實是否太過自私?

  那麽就算她任性一回的結果是造成世界毀滅也無可厚非,縱使日後會被世人唾棄她也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

  她只想跟所愛的人攜老終伴一生,最後一起死去,就算是不能活著相愛到老也無所謂,能在最後的那一刻將生命綁在一起,在燃燒殆盡時跟著凋零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也是直到那剎那哈莉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早已愛上了這個背負一切的男人,他的存在已如同空氣一般,那麼自然的存在自己身邊,卻會在失去時讓自己痛苦萬分,就像缺氧的哺乳動物終將迎向死亡。

  女孩貪婪的吸取男人圍巾上殘留的微薄氣息才稍稍平復情緒,都過去了哈莉,都過去了……

  他好好的站在妳面前,像以前一樣總是三句不離譏諷話語。

  他好好的回來當那熟悉的魔藥學教授,也許又繼續行使著院長權力偏心著史萊哲林,然後依舊想盡辦法來扣除葛萊芬多的分數。

  他好好的回來一邊改著他派了過多的作業,一邊低咒著這些小巨怪的潦草字跡可以讓他參與無法辨識的咒語研究,而且他保證自己的成果絕對可以受到其他學者的讚揚。

  他已經好好的回來繼續鑽研他所擅長的魔藥學,雖然嘴上總說著喜歡黑魔法防禦。

  而她會在某個晚上推開地窖的門,看著黑麟木辦公桌後方的男人在暖黃燈光下不小心睡著的面龐,她會悄悄的將男人手裡看到一半的《不可考的古老魔法藥劑》拿起放置桌上,並輕輕的在男人額上落下一吻,如同羽毛落下般的輕柔。而男人會稍稍動一下那墨黑不是太濃密的睫毛,並進入下一個不好也不壞的夢境。

  他已經好好的活著了。

  是的,他還活著。

  過去了,都過去了哈莉。

  都過去了……



  下一章 #57

SHENδ△δ @xiao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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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的詹姆打成詹姆囉

然後我看到
「欸欸走了快,那傢伙是石內卜,在那個人身邊待了十幾年的賽佛勒斯 · 石內卜啊!」

立馬笑了wwwww
聞風喪膽的教授太帥了XDDD

狄恩佐 @naruto8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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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0701
喔喔喔感謝提醒!!
結果這次變成抓錯字wwwwwww

超喜歡教授的氣場啊啊啊((你夠了wwwwwww

狄恩佐 @naruto82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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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地窖後哈莉走回沙發坐著,摸出魔杖在空中劃了一下看著上頭的銀光顯示04:21,有些頭疼的糾結於該不該躺下繼續睡,她將兩腿縮起來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愧疚於在大家都沉睡的時間還被自己給吵醒又出來尋找自己的蹤跡。

  賽佛勒斯走到哈莉面前將一個小玻璃瓶遞給她,裡面的藥水接近透明泛著淡淡的水藍,她看過這個,只是無法像赫敏一樣馬上想起這東西的名稱甚至來個詳細的解說。

  「這是……?」女孩接過瓶子抬頭看著他。

  「葛萊芬……無夢藥水,我剛剛就是去隔壁拿這個。」賽佛勒斯習慣性的想再嘲諷兩句,但看到那雙微微紅腫的雙眼便忍了下來。

  「謝…謝謝你,先生。」哈莉看著藥瓶淺淺的笑了。

  「我只是不希望等等進入的睡眠又再一次的被打擾。」冷淡的語氣並沒有因為女孩的笑容而減少,看著那顆亂糟糟的小腦袋略帶抱歉的垂下,賽佛勒斯便有些氣惱自己為何這種時候還要讓女孩承受言語上的壓力,只因不習慣被道謝。

  「明天我會再多做一些,我想妳這陣子應該都會需要。」他轉身,不等哈莉再次道謝便快步的走回房間。

  哈莉將手中的魔藥喝下,即便苦澀的感覺在味蕾散發開來,臉上那抹淡淡的微笑依然在那,而她就這麼安睡到天明。

  早晨九點多,勘不上是豔陽的晨光透著天窗照耀了進來,賽佛勒斯在稍早幾分醒了過來,他穿上了襯衫跟西褲,先將那繁瑣的成排鈕扣外衣擱置一旁走出房間,看著女孩抱著自己的圍巾睡的香甜令他有些錯愕,愣怔了好幾秒,才邁開步伐走向女孩。

  他從來不曾看見誰抱著他的物品還能睡的香甜,還記得以前學生時代那些史萊哲林小貴族們甚至希望他能離他們幾步距離,只因自己身上的各種魔藥味會讓他們無法聞到他們身上那些昂貴的香水芬芳,"原諒我們石內卜,我們若沒有時刻聞到自己身上習慣的氣味,會讓我們不是那麼的……自在"。

  正確來說他們討厭的是自己身上的魔藥味,但貴族的驕傲得讓他們展現他們並不是那麼惡毒以及對混血的包容力,就這點來說魯休思要比他們好太多了,至少他不會在無謂的事情上搬出那套貴族理論,他才是知道該怎麼完美行使貴族優雅及尊嚴的存在。

  不過不管那群史萊哲林怎麼對待他他都無所謂,在他眼裡那些貴族並不比愚蠢的葛萊芬多高尚到哪裡去,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母親逝世之後並沒有繼承普林斯家族的姓氏,他無法像那些貴族一樣好似貴族理論就能填飽肚子,而他也無法周旋在貴族之間用著華麗的問候語,明明想殺了對方卻笑著問說要不要來杯下午茶,真是愚蠢的可笑,明明是小丑卻想扮演國王。

  賽佛勒斯靜靜的看著哈莉,最近的女孩總是能讓他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那個當初他以為不會回憶往事的自己。

  他伸出手,本來想拿回被女孩拽在懷裡的圍巾,卻在快觸碰到的那一刻停了下來,他改變方向,將手移向女孩的臉龐,輕輕的撥開擋住額頭的髮絲,原本紫紅色的指甲印痕現在只剩淡淡的粉紅色。賽佛勒斯無聲地走到辦公桌從抽屜取出一個小木盒,回到女孩身旁將盒子裡的藥膏塗抹在印痕上。

  女孩子啊……還是別留下痕跡的好。

  他輕撫著女孩的臉頰,有些意外自己竟會不自覺的出現這舉動,他欲收手做回原本的自己,但那白皙透著粉色的面龐卻在此時露出微笑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呼嚕聲,黑色的瞳孔放大了幾分而後恢復正常,嘴角不禁彎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吹著秋風的夜裡,男人以為他將自己的心給留在了那裡,留在了高錐客洞,留在了莉莉身上,甚至他以為,他的心……就這麼跟著她死去了。

  但此時此刻,那個空了很久的地方,左胸口的位置,似乎跟著女孩的笑容一起明亮了起來。

  那是在莉莉走了以後到現在的漫長歲月裡,很久……很久不曾有過的感覺。

 「我該拿妳怎麼辦……」他輕聲的呢喃,就像春天的嫩芽在寒冬的積雪底下悄悄地發芽,那般的細語,接近無聲。

  真是霸道啊……

  陽光在不知不覺中……照耀進來了。



  下一章 #72

羊羹糖 @conloveer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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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啊!
很喜歡樓主描寫兩個人相處時的細節還有內心的獨白。
哈莉的少女心還有教授的彆扭我看得很開心XD

最新更新這篇教授內心的轉變我好喜歡啊,感覺教授內心的苦跟黑暗終於被一絲陽光照亮了!!
滿滿的糖份,感覺幸福~
期待後續啊~

SHENδ△δ @xiao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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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
我覺得換成嘴角不禁勾成一抹溫暖的弧度。比較順暢?
妳自己斟酌ww
然後台版翻譯是魯休思,對岸是盧修斯
你擇一選吧XD魯修斯讓我直接以為我看到魯魯修wwww
最後,應該是呢喃不是喃呢XD

布丁海豚🍮 @my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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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累了整天回家有好甜的文看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