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定的那人的確有點強迫症,控制欲也強的那種 ( 欸你
等等為甚麼wwww佛客使也沒有毒舌啊www只是阿米剛好比較毒跟傲嬌而已 ( 被毆
但不是個好辦法呢,畢竟人不睡覺會死掉
最好還是舒緩自己的情緒吧,睡得會比較安穩wwww
哎,可能大家學習真的很忙吧
前天晚上連續地做著一樣的噩夢,她被強迫去重溫那件事,即使她尖叫著想要逃離,還是一點用也沒有。每次全身佈滿汗水的醒過來,手腕上總會傳來陣陣劇烈的痛。她茫然地看著手腕,明明傷疤已經完全消失。@Hermi0ne_Pc
還是先別睡吧……翠斯特爬下床,緊抓著仍然發出陣陣痛楚的手腕,大口粗喘著氣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但過了快五分鐘,痛楚沒減緩。她胡亂地翻開行李,在箱子中摸索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一把刀子,她拿著刀架在手腕的位置上,輕輕按壓下去,沒有血,皮沒破。
她愣了愣,多年前的事又突然像是走馬燈似的浮現在她腦中,頭突然痛起來,手一抖刀子也跟著掉到地上。
「你又要這樣嗎?」阿米克斯的聲音從窗那邊傳來,翠斯特沒抬頭,他於是飛了進來。「好不容易才能戒掉,堅持啊!」
翠斯特沒有回應,她全身都出了冷汗,手顫抖著緊抓住胸口的位置,卻感受不到心跳。她無力的垂下頭,越垂越低,淩亂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臉。
「……抱歉……我不能……」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翠斯特才緩緩道。她隨手抹走臉上的汗水,斜看了地上靜靜躺著的刀子一眼,那是她新買的,但不知道為何會想到要買它,今日她總算是有些明白,但她拒絕承認。
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她始終還是她,那麼軟弱可笑。
「你要不要出去一下?」阿米克斯的聲音再次將她拉了回來,她斜眼看著阿米克斯,深深吸了口氣,想了好久,最近竟然只問得出一句:「凱萊爾……凱萊爾在外面嗎?」阿米克斯冷淡地搖頭,這令她鬆了口氣,她不能想像自己再跟別人說話的話會發生甚麼事。
打開窗,外面的雪居然停了,外面的世界很安靜,只剩下一些微弱不堪的風聲。她突然想起甚麼,掀起長裙查看自己的傷口,現在只剩下淡淡的疤痕,很快的就連這疤痕也會消失,彷彿甚麼都沒發生過。她不過是偶爾路過此地。
「打算跳下去嗎?腿傷還沒好就想要來個腦震盪?」阿米克斯的聲音突然變得單調平板,翠斯特轉頭看他,衝他露出一個極淡的苦笑,便快步過去推門房門,關上門前還聽見阿米克斯嘟嚷一句:「瘋了……」
外面的世界還是那樣冷,只是風不再猛烈地吹。翠斯特站著,雪很鬆軟,很輕易的就能將腳插進去,但也使人寸步難行。一絲絲不太強烈的陽光照射下來,潔白乾淨的雪散發出刺眼的光,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她勉強看看四周,仍然是甚麼都沒有,方圓十裏盡是白茫茫一片,除了雪和樹,似乎甚麼都沒有了。
除了那個湖。它其中一些冰已經被融化掉,比地上的白雪更閃耀,但湖面總是平靜得可怕,現在卻出現了一些淡淡的水波。她瞇眼看了幾秒,便加快腳步上前查看。她看到的事令她大吃一驚,一開始她還不敢相信,再看幾眼才發現是真的。
是凱萊爾和他的父親,兩人都是渾身濕透,男孩躺在地上不動,男人在一旁不住的發抖和咳嗽。翠斯特一時呆住,直到男人叫了她一聲,才回過神來上前幫忙。
男孩和男人看起來都沒有大礙,凱萊爾雖然平躺在雪地上始終沒有動,但還有呼吸。翠斯特與路裘先生對視,她發現他的眼睛紅腫著,然後他突然抬起凱萊爾的腹部,男孩的頭垂得很低,不過一會他的口中吐出了一些水,不過他仍然沒有清醒。
他是溺水了,路裘先生只能先將他帶回屋裏,翠斯特緊跟著進屋,兩人身上的水仍是沒乾。剛才雖然已經讓男孩倒了水,呼吸很平穩,但沒有清醒。「先生,先把衣服烘乾吧?」翠斯特低聲道,她完全不知道要說些甚麼東西安慰人,然後就突然拋出一個突兀的話題,她令氣氛沒那麼尷尬的棋子沒了。
不過一瞬之間的事而已,兩人身上的水總算消失,路裘先生輕輕揮舞魔杖,凱萊爾的表情似乎沒那麼僵硬。但路裘先生仍是全身緊繃,一看就知道相當緊張。翠斯特甚麼也做不了,無意中把手放進口袋,卻意外地摸到甚麼,她摸出一個冰冷的瓶子,裏面放的是甚麼她清楚不過。
是鳳凰的眼淚。
她四周張望,看見阿米克斯不知甚麼時候出現在橫樑上站著,然後又在忽然之間消失不見。
「先生,也許,也許我可以幫忙,」翠斯特走近頹然坐在床邊的路裘先生,男人轉頭望望她,又看看她手中的瓶子,眼神有些遊移不定,老實說翠斯特自己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從沒用鳳凰的眼淚救過溺水後昏迷的人。但不試試就沒機會了……她看著男孩蒼白得像雪的臉,很刺眼。
過了幾秒鐘的時間,男人往旁邊挪了挪,低聲哽咽道:「求求你了……拜託一定要讓他醒過來……」一股莫名的罪惡感湧上翠斯特的腦袋,她努力地保持冷靜,小心翼翼的將幾滴珍珠般的鳳凰眼淚送進男孩口中。
本來緊繃著的兩人突然放鬆下來,原本靜靜躺著的男孩突然劇烈地咳嗽幾聲,哇一聲將一大口水吐出來。他睜開雙眼,當翠斯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坐起來了,彷彿甚麼都沒發生過。
「凱萊爾——!」路裘先生失聲叫道,大笑著一把抱住男孩,凱萊爾起初一臉懵逼,看著翠斯特不知如何是好。翠斯特突然感到有些尷尬,偷偷退後幾步,一陣亂摸之後摸上門把,打開門飛快地溜了出去。臨走之前,她依稀聽見凱萊爾叫了聲「爸」。
好妒嫉……她加快腳步走進房間,關上門,乾脆的躺到床上不動。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以為那人可以當她的父親,但沒想到……她長長嘆了口氣,閉上雙眼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
其實真要說的話,她妒嫉這世上每一個人,生老病死又是一生……
「哎,就說我靠譜,就說我靠譜,靠譜不靠譜不?」阿米克斯煩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很不耐煩的瞪著他,但對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她於是翻了個身不理他,順手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翠斯特?」
阿米克斯試圖把她弄起來,不停叫著她的名字,她抓著被子捂著頭不理他,直到聽見一聲「小翠」,她愣了愣,起來看著突然變得安靜的阿米克斯。阿米克斯只望了她一眼,便假裝很滿意地飛到橫樑上不看她。嘖,真是麻煩。
*
「你真的要走了?」凱萊爾問著,伸手抓住翠斯特衣服的一角,路裘先生伸手拍拍他示意他別失禮,凱萊爾回頭朝他吐吐舌頭,但抓著翠斯特的手也放開了。
「總是要走的,」翠斯特淡淡回答,三人對望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馬車的車夫催促她,她才再說了一聲再見,輕快地跳上馬車。
這次偶遇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翠斯特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她看看窗外,離上次到北部已經過了好幾個月,雪一早已經完全融化,天氣漸漸暖和了些,但她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反正春夏秋冬都是一個樣。她醒來的時候應該還是清晨,隨意看了一眼掛在對面的大鐘,六點,外面的陽光還很微弱,只有幾絲透過窗簾照進屋裏。@Hermi0ne_Pc
她總感覺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是為甚麼,只得爬起來去查看屋裏有沒有異樣。這所在蒂斯伯裏郊區的房子是租用的,下層當成是店面使用,本來一切都可以過很得順利,只是最近她多了些麻煩,這令她不得不對某些客人施咒。
房子似乎很久了,但仍然算是挺新淨的,應有的傢俱大多數都齊全,至於酒吧裏的桌椅只要用魔法就可以一下搞定,不用擔心,只要阿米克斯別被人發現……真令人頭痛……當初到底是為甚麼會想跟他一起上路的……她離開房間之後穿過走廊,突然覺得第三扇門有些奇怪,於是躡手躡腳走近門,然後猛地將它推開。
不出她所料,一隻毛茸茸、全身上下白色和棕色交雜並有著長鼻子的細小生物,正在拚命地拆掉窗框上優雅的鍍金手柄,他聽見身後的開門聲,轉頭愣愣地看著翠斯特。就在他想要露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前,她已經大步上前作勢要抓他。
「吱吱!」他連忙從窗子的縫隙之間溜出去,翠斯特撲上前,卻只撞上冰冷的玻璃。「你這個——這個——!」她推開窗子想要破口大罵,卻一時想不出適當的用詞。她一隻腳放到窗框上想要直接跳下去,然後突然想起這樣實在太惹人注目,便在低聲咒罵兩句之後甩上窗戶,轉身撞開房門,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樓梯旁邊的欄杆前,翻身跳到樓下。
反正又沒人看見。她沒有任何猶豫,撞進廚房再爬過通向後園的窗戶。後園不算很大,但將房子租給她的老夫妻非常喜愛園藝,後園中種了大約十棵樹,以及數不清的花草,結果翠斯特每天的例行公事變成了澆水,
她直接走向其中一棵最老的樹,儘量掩飾她的憤怒和哭笑不得,低聲問:「是誰做的?」她等了不過幾秒的時間,幾個細小的腦袋從樹洞裏冒出來,這些生物長得很像樹枝,只有手掌大小,但當他們在移動時一眼便能看見,他們全都以一種可憐無辜的眼神望著她看。
「是誰做的?」翠斯特再問了一次,其中一隻木精抖動著,翠斯特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我讓你們住在這不是讓你們毀了這房子!這房子甚至還不是我的!」她剛說完,另一隻大一些的生物在木精旁邊出現,玻璃獸最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但要是他們成功鑽進屋子裏去,那破壞力是真的相當強大……
「哎啊啊,別對他們這麼兇嘛,他們又沒有想要害你,」阿米克斯只會在一邊幸災樂禍,翠斯特狠狠瞪他一眼,然後回頭繼續對那幾隻奇獸說話。
「真是太不像樣了,我不介意你們一直住在這,但求求你們別再給我添麻煩吧!上次你想偷走那個麻瓜女人的項鍊,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能阻止魔法部來?」
那隻小玻璃獸跳到翠斯特肩上,窩在她脖子邊像是在撤嬌,翠斯特不耐煩的嘖了聲,回頭看著那些上一秒還在尖聲低笑的樹精,他們突然之間全部安靜下來。玻璃獸也跟著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做甚麼,繼續窩在翠斯特肩上,翠斯特只在心裏不停盤算要怎樣才能使他不再去搞事。
她回到屋子裏,樓下是酒吧範圍,這種時間她應該已經差不多要開店了,只是那些小東西拖延了點時間……她將玻璃獸先關進一個籠子,確保他無法再跑出來後,掏出魔杖隨意揮舞幾下,所有東倒西歪的酒瓶全部飛到它們的位置上,廚房裏開始傳來炒菜的聲音。
雖然她可以不用魔杖……但感覺這樣比較順手。再輕拍一下手,店裏所有的燈馬上亮起來,昏暗的室內總算有了光明。
她走回去,小心翼翼地將玻璃獸拎出來,小聲說:「你要是再敢跑出來搗亂,我馬上就把你扔了。」玻璃獸猛地點頭答應,翠斯特完全拿他沒辦法,這是玻璃獸的天性,就算再三警告,也不會有結果。她索性將他鎖在房間中的一個籠子裏,然後嘴裏低聲抱怨著走下樓梯,打開門,又是新的一天。
客人陸陸續續上門。她好像比以往更累,自從那幾個傢伙來了之後。只是她的臭臉不用幾秒就被人發現了,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根本沒用。
「翠斯特,你是遇到甚麼事了嗎?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差欸,」在她放下一杯冰水之後,坐在她對面的年輕男人開口問,但一看見她的眼神便低下頭不再出聲。她仰頭將一大杯水全喝下去,又重重放下,嚇了對方一大跳。
「沒事,最近特別累……」翠斯特含混道,男人沒再說話,低頭趕緊將他的早旅全部吃掉。
門又被打開,意外的是,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個棕髮小男孩,十歲上下,而且孤身一人。雖然有點奇怪,但實際上又找不出問題,翠斯特便不再管。她隨意打開報紙,其中一頁印著醒目的標題:震撼全國!紐西蘭獲自治地位……她隨意掃視了報導一眼,放下報紙閉目養神。
直到她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
她猛地睜開雙眼,看見一個中年女人驚恐地看著站在她肩膀上的小玻璃獸,玻璃獸正想偷去她的耳環,結果卻被發現。翠斯特幾乎暈倒過去,她伸手默唸著速速前,玻璃獸徒勞地掙紮幾下,瞬間飛到她手中。
「有人能跟我解釋發生了甚麼事嗎?」一個男人站起來尖聲道,翠斯特彈一下手指,冷淡道:「甚麼事都沒發生。」全部人突然露出做夢似的迷茫表情,呆滯地站在原地幾秒的時間才回過神來,有些人繼續做自己的事,以為只是恍了恍神,那個站起來的男人一臉困惑、尷尬地坐下喝他的咖啡,受驚的女人也完全忘了玻璃獸試圖拿走她耳環的事,只能打開報紙將自己藏在裏面。
翠斯特看看四周,閃進廚房,推開通去後院的門出去,將玻璃獸放回木精的窩裏,氣憤難耐,但只是沉默地盯著他看。玻璃獸努力地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我跟你說了一千萬次,不要再在我工作時出來,」翠斯特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玻璃獸的本性比她想像的還要麻煩百倍。「你知道你一看到閃閃發亮的東西就會失控,所以我才會不讓你出來!」
她轉頭看看旁邊在樹枝上站著的木精問:「誰給他開的鎖?」沒有一個出聲或者站出來,全部都只是縮成一團發抖,她看到這情景,突然意識到自己又輸了。「好好好,當你們甚麼都沒做過,再這樣我就真的要把你們通通趕走。」
看著那幾個傢夥瞬間笑了出來,她一把將雙手拍到臉上,重重嘆了口氣。她正想轉身回去,卻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是剛才一個人走進店裏的十歲男孩。
「你這裏有玻璃獸和木精?」男孩興奮地問,翠斯特愣了兩秒,才發現這個男孩也是巫師。她看著他藍色的眼睛,不知如何回答。
「嗯,是的……你喜歡奇獸?」見男孩興奮地點頭,翠斯特趕緊再問一個問題好令氣氛沒這麼尷尬:「你是誰?」
「我?我叫紐頓.斯卡曼德,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叫我紐特啦。」
「斯卡曼德……」翠斯特低聲唸著,總覺得這名字莫名的熟悉。「……紐特?」我有點好奇有沒有奶茶以外的人記得我 ( 摀臉
男孩的注意力完全被玻璃獸跟木精吸引住,翠斯特的目光也隨著他來到樹上,只見其中一隻木精跳到紐特身上,逗得他直笑。另外兩隻木精沒有動,只是呆望著翠斯特。那隻玻璃獸用力一跳,抓住翠斯特的衣服爬到她肩上坐好。
「他真的很喜歡你呢,」男孩笑道,翠斯特只是不以為然地聳肩,玻璃獸見了,張嘴輕輕咬上她的耳珠。她惱怒道:「你幹嘛?」
「他只是生氣了,玻璃獸可以是很棒的寵物,」男孩一臉認真地說,翠斯特斜眼看看她肩上的幼獸,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撫摸他的頭,老實說她是真的從沒思考過她跟這隻玻璃獸是甚麼關係。「他是怎麼來的?」
「……幾個月之前撿到的,」翠斯特原本想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但紐特看著她的眼睛卻是滿滿的期待,她只好繼續道:「那時是冬天,還在下大雪,我在雪地裏看見他的腿受了傷,想著先把他治好再放回去,結果他一直住到現在。」
男孩若有所思的點頭,想了一會,突然注意到甚麼的抬起左手,只見那隻木精雙手努力地抓住男孩衣袖上的釦子,吊在半空中。紐特失聲一笑,伸出右手將他接住。
「你不如要了他吧,反正他不喜歡這裏,」翠斯特試探似的道。男孩臉上先是一喜,又有些疑惑。
「真的可以?但……為甚麼?」紐特抬頭問,翠斯特比他高了足足一整個頭,低頭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看著他。
她感受到玻璃獸順著她的袖子滑了下去,剛好抓住袖子邊緣,差點沒掉了下去。她將玻璃獸拎起重新放上她的肩。「還能為甚麼嘛……他不喜歡這裏,另外兩個傢伙有點排擠他,而且他怕我,又好像挺喜歡你的……」
「他怕你?」紐特再一次被逗笑,另外兩隻躲在樹上的木精也跟著尖聲笑起來,直到翠斯特瞪他們一眼,他們的笑聲才一下止住。「你們真有趣。」
「還好吧……」翠斯特實在不知道這時候是該哭還是該笑,與動物在一起時的感覺意外的令她更自在。這時阿米克斯突然從她身後撲上來,站在她肩上,她突然感到肩上一沉,從來都不知道這傢夥有那麼胖……
男孩看著鳳凰驚呼一聲,嘴裏只能連連說「酷」,阿米克斯發出一般鳳凰的叫聲,翠斯特瞪他一眼,還真能裝……她能聽見阿米克斯在她耳邊偷笑,聲音低到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
「你還有鳳凰啊,這是很難馴服的奇獸欸!」男孩一陣驚喜,翠斯特幾乎能想像到阿米克斯的表情,說到馴服,她不太記得她有嘗試過去馴服阿米克斯,但已經這麼多年了,時間太久了,她對於他們的相遇沒有太大印象。「他們每五百年浴火重生一次,不過很難得見到,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
「我見過一次吧,剛好被我遇上,」翠斯特望向遠方,努力回憶,但除了水,她甚麼也想不起來。
記憶太多了,卻把某些重要的擠掉,有些根本沒必要記住的卻是特別清楚。
「那真的是超級難得,我希望我也能看到……」男孩依然緊盯著阿米克斯不放,那隻木精爬上他的肩膀,緊張地瞄了翠斯特一眼,忽然神經質的彈起,雙眼望向屋子那邊。「你怎麼了?」紐特順著木精的視線望向後方,翠斯特探頭一望,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孩急匆匆地走進後園。
那人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深棕色的短髮梳得非常整齊,這令他整個人都很嚴肅。「紐特!紐特!」那人邊走邊叫道,紐特的表情忽然有些僵硬。「我的天,總算找到你了——這位小姐?你好。」他禮貌性的跟翠斯特打了個招呼,翠斯特只是點頭回應,她想笑笑,但完全笑不出來。
那人看看翠斯特肩上的阿米克斯,再看看另一邊的玻璃獸,以及紐特肩上的木精,馬上一臉恍然大悟。
「你好,我是他的哥哥西瑟,」西瑟抓住紐特,滿是歉意。「很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我現在得把他帶回去——紐特?把木精放回去,這不是我們的。」男孩聽了,臉色微變,哀求道:「西瑟,別這樣,你看他多喜歡我!」
翠斯特在西瑟開口前說話,她不想留著兩兄弟在自家花園為了一隻木精吵架:「算了吧,反正他不喜歡這,他大概是怕我。」木精像是配合似的望著翠斯特瑟瑟發抖,她重重嘆了口氣。
「西瑟——先帶回去好不好?先讓媽看看好不好?」紐特繼續哀求他的兄長,西瑟思前想後,直到翠斯特差點要用眼神把木精給殺了,他總算點頭同意,只是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比起之前再多了幾分尷尬,但是他的小弟卻興奮不已,木精用他尖銳的爪子抓住他衣服上的鈕扣,吊在他的手臂下方。
她一下子感到如釋重負。
紐特走了兩步,突然想起甚麼,回頭問她:「啊,對了,他們有名字嗎?」
「欸?」翠斯特怔住,她完全沒想過這問題,她總是能認出誰是誰,不管怎樣都可以與他們溝通,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這樣,至少在以她有的記憶中來說是如此。「沒有,沒想過這種事。」
「不給他們想個名字嗎?」
「啊——這——這我之後有空會再想的,」翠斯特含糊道,看著兩兄弟離開,她轉身面對三隻留下來的生物。
「名字?想要甚麼名字?」她盯著他們,不耐煩地抓住衣服,思前想後也想不到一個出來。「老天……我當初為甚麼會叫你阿米克斯?」她開始在後園裏踱步,但仍然沒有任何想法。
「我也不記得了,」阿米克斯站在她肩上一會兒,又飛起來回到樹上。「天,你這樣轉來轉去你不暈我也得暈倒!」
「關我甚麼事?」翠斯特冷冷回了一句,阿米克斯豎起尾羽,正要發怒,卻突然停止。「怎麼啦?平時這種時候不是該爺爺這爺爺那的嗎?」
阿米克斯沒有理會,他仔細地聽了一會兒,忽然展翅飛走,他飛得極快,一下就不見了蹤影。「一聲不響就跑掉了?」翠斯特微張著嘴,也不知該怎麼回應,反正說甚麼都沒甚麼用,她回頭再次面對三隻奇獸。
「艾普爾?哈迪?凱恩?」她隨口說,隨後又連連搖頭。「不不不,這——」她煩躁地抬頭,卻看到木精跟玻璃獸猛地點頭同意,她突然有點無奈,不過了結了這麻煩更好。「好吧——艾普爾、哈迪和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