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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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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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史拉蜂蜜酒

  霍格華茲二樓壞掉的女生廁所,被視為愛哭鬼麥朵的地盤,因為她會死在這裡,長期停留於此,她的情緒會造成該廁所的水淹沒出來,導致無法正常使用,因此除了極少數特例之外,鮮少有人會想接近這裡。

  叩叩叩──

  麥朵正躲在她死去之前使用的隔間中,回味自己死之前短暫的人生,卻意外聽到有人敲門,她不滿的飛出隔間,想用馬桶水給打擾她的人一個教訓。

  但當她看到敲門的人的時候,訝異的飄在半空中停住。

  是平斯,圖書館的幽靈,真實身分是愛琳.普林斯,麥朵在霍格華茲時期唯一的朋友,在她以平斯的身分回來之後曾經見過麥朵一面,但那之後就沒跟麥朵說過話了,四年前的聖誕節麥朵去找她的時候她還愛理不理的,讓麥朵很難過。

  鄧不利多的不破誓是不准對任何人露出真面目和透漏自己的身分,但麥朵是幽靈,她根本不是人,平斯巧妙的鑽了這個漏洞,讓麥朵知道自己的身分,算是萬一有意外發生的時候,準備的備案。

  「愛……」麥朵脫口說出朋友的本名,平斯則是優雅地伸出食指靠著嘴唇,阻止麥朵,麥朵看到平斯的動作,隨即改口:「平斯,有事找我嗎?」

  反正,沒事她也不會過來,麥朵常認為她跟平斯的友誼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算是有事吧。」把記憶交給鄧不利多那天,平斯近距離看到鄧不利多手上的傷,精通黑魔法的她知道鄧不利多命不久矣,往好處想,這代表自己很快就不用遵守不破誓,可以得到自由,往壞處想,鄧不利多死後,自己大概也活不了多久。

  如果佛地魔還沒放棄找到自己的話。

  應該不可能,平斯是這個世界上少數知道他醜態的人,佛地魔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雖然平斯知道這是自業自得,但她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只是一下,她對活著這件事的執念沒有佛地魔這麼強大,只是不想白白送死而已。

  「什麼事?」雖然被冷落了,但朋友來見她一面,麥朵的內心還是開心的,雖然幽靈體質的她看不出什麼情緒。

  「想告解吧。」把記憶交給鄧不利多當下,平斯回憶了自己的人生,實在汙濁不堪,為了好玩搞出一個混世魔王還弄死一堆人,但平斯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她唯二會覺得對不起的,只有她唯一的朋友麥朵,和不得不分開的兒子了。

  「告解?」麻瓜出身的麥朵,把平斯的行為當成是宗教行為,直覺的回答,「可是我這裡沒有牧師或神父啊?」

  「巫師找牧師或神父告解幹嘛?」平斯跟麥朵一樣一頭霧水的看著對方。

  隨後,她問了一個埋藏在心中很久的問題,如果不是有感覺到自己將會面臨生死關頭,平斯大概永遠都沒有勇氣問麥朵,「被我害死之後,妳會恨我嗎?」

  「蛤?」麥朵再度聽不懂的看著平斯,她回想自己死的當下,「我的死跟平斯有關係嗎?」

  「嗯。」平斯點頭,原來麥朵不知道啊,她對麥朵還把自己當朋友的態度當成是對方的寬宏大量,搞半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因誰而死的,也罷,與其留有遺憾還不如把話說清楚,就算被對方痛恨也比瞞著對方好。

  「妳是死於密室的怪物這件事情妳知道吧,密室的位置和怪物都是我找出來的,當初史萊哲林的傳人在這裡把密室打開後,殺了妳滅口,所以妳是被我害死的。」

  「是這樣啊。」麥朵恍然大悟的點頭,「我其實不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事情了,打開門,只看到一雙很大的眼睛之後就失去意識,然後當我醒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變成幽靈了。」

  反應怪怪的……平斯從以前就無法應付麥朵,明明愛哭又龜毛,但老是在一些平斯認為正常人會很在意的地方顯得無所謂。

  「妳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妳是被我害死的,如果不是我的話,妳現在早就子孫滿堂的過著幸福生活了吧,妳現在這樣的態度對嗎?」大吼大叫啊,痛哭流涕啊,咒罵啊,做點什麼都好,像現在這樣閒話家常似的對話,平斯很不能接受。

  「平斯啊。」麥朵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平斯,「妳為什麼覺得我如果活下去的話就會結婚,然後過著幸福的生活呢?」

  她看起來跟死的時候一樣只有十五歲,但她好歹也是在這裡五十年以上的幽靈了,看著學生來來去去的她,或多或少成熟了些,雖然還是會被死亡當下的心智年齡影響,為了一些小事大哭大鬧,但不至於連現實都看不清楚。

  「因為……」這是你們必然的過程,平斯理所當然地想,就像老鼠會因為起司跑到捕鼠器上一樣,不過是天性的一環,「噎?」

  平斯自己察覺到她想法的矛盾,繁衍或許是天性,但幸福與否不是,那平斯為什麼會理所當然的覺得麥朵會過得很幸福,自己則因為奪走她的幸福未來而愧疚呢?

  「妳想太複雜了啦,生前的我很清楚,長的不好看,個性又差的我,別說戀人和伴侶了,連朋友都很難交到,像同學們那樣在霍格華茲交往相戀結婚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從一開始就是奢望了,我原本以為我會在畢業之後和妳不相往來,孤獨的老死,結果我卻沒有,我在老死之前就先被留在霍格華茲了,留在這個熱鬧到讓人厭煩的地方。」

  麥朵的臉上露出笑容,看著她的笑臉,平斯的內心感覺到一股暖意,但她很快就意識到,她從被她害死的人身上感覺到溫暖是很不恰當的事情。

  「而且我跟妳還重逢了啊,這對我來說是最難以置信的事情,我變成幽靈之後,一直擔心會不會永遠都見不到妳了,雖然妳過去幾十年都把我當透明人就是了,我可是一直在看著妳,期待妳跟我說話耶。」

  因為平斯不敢面對被自己害死的朋友,「所以,妳不恨我嗎?」

  麥朵搖頭,隨後問到,「我不恨妳,但……妳想要的只是我的原諒嗎?妳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一定會原諒妳的,我以為以平斯的頭腦一下就能想到呢。」

  被看穿內心的平斯,不滿的皺起眉頭,「我的鎖心術明明很優秀的啊。」

  「我才不會破心術哩。」麥朵生氣的抗議,隨後拍了拍平斯的頭,「就算不用那種手段,我也知道平斯在想什麼,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吧?」

  至少對麥朵來說是一輩子。

  「是啊,一輩子的。」對平斯來說也是。

  平斯不需要麥朵的原諒,她需要麥朵的不原諒,因為她只會對麥朵的死產生罪惡感,如果連這微乎其微的罪惡感都消失,那平斯就會變回當初創造佛地魔王,還以此沾沾自喜的惡魔,平斯原本想激起麥朵的不甘心讓她痛恨自己,但沒想到麥朵對自己的死不感到遺憾。

  想到自己年輕時的模樣,平斯就覺得很羞恥,她原本以為鄧不利多一定會殺過來給她個痛快,沒想到鄧不利多居然忍下來了,她希望能透過和麥朵友情的決裂讓自己感到絕望而走投無路,但麥朵卻把她們的友情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真討厭你們這些傢伙,老喜歡提醒我是個壞人。」一個不應該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應該被消滅掉的妖怪。

  「嗯?」麥朵又一次一頭霧水的看著平斯,她朋友今天老是說她聽不懂的自言自語。

  「如果我死了,變成幽靈的話,妳願意讓我和妳一起生活嗎?」

  「妳要死了嗎?」麥朵興奮的湊了上去,她看到平斯哭笑不得的臉,才發現自己不太應該這麼開心,麥朵假咳一聲後說,「沒問題啊,我很樂意當妳幽靈的前輩,我保證會比差點沒頭的尼克還好,當初我變成幽靈被他帶的時候,那段日子實在痛不欲生……雖然我沒有痛覺。」

  「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決定要不要死呢。」現在還不會,如果要讓平斯選擇自己的死期,那她會選擇在將自己產生的黑魔王解決之後。

  與正義與否無關,與良知無關,就像尿床的孩子會把自己犯錯的痕跡毀掉一樣,平斯也想把自己不堪入目的荒誕青春的痕跡,徹底毀了。

  至於之後的事情,先從湯姆手上活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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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史拉轟的辦公室內,哈利從一堆箱子中翻出一瓶裝著紅色液體的玻璃瓶,史拉轟看到,趕緊接過瓶子,珍惜的抱在懷中。

  「就是這個,我最後一瓶龍血!」史拉轟揮動魔杖,將他翻箱倒櫃的房間整理整齊,然後感激的看向幫他找東西的哈利和奈威,「感謝你們,你們真是兩個好孩子,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都加十分。」

  史拉轟將龍血收在櫃子中,然後用魔杖鋪好桌子,準備了三個玻璃杯,「每次宴會結束,總是有一堆東西找不到,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這個孩子了,坐下吧,我們喝一杯,慶祝我的龍血,以及聖誕節。」

  「嗯。」史拉轟不捨的看著手中的蜂蜜酒,「這是今年剛熟成的黑伯爵蜂蜜酒,原本要給鄧不利多當聖誕禮物的,結果被我忘了,算了,我們一起把它喝了吧,這東西明年的味道就沒這麼好了。」

  「乾杯!」三人碰杯,然後品嘗香味四溢的蜂蜜酒,史拉轟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紅暈,「我忘了給鄧不利多真是太好了,不然就喝不到這種美味了。」

  奈威也大口地喝著蜂蜜酒,他很滿意這個味道。

  哈利則淺嚐一口後,看著蜂蜜酒若有所思,他還記得這東西,綴歌一年級的時候用它從海格口中套話,她還說活米村的蜂蜜酒是釀造十七年,讓孩子在霍格華茲畢業那天和心儀的人求婚,並在婚禮上喝的美酒,那時的哈利心理就渴望有一天,能和綴歌一起喝這種酒。

  那時的念頭對哈利來說只是奢望,他根本不敢想像綴歌也喜歡自己,但即便是奢望,也比現在跟綴歌的距離還近得多。

  哈利又喝了一口,他感覺舌頭麻痺了,喝不到蜂蜜的甜味。

  史拉轟觀察著哈利的表情,然後看向奈威,決定先對奈威搭話,所謂的欲擒故縱,與其明顯的拉攏他,還不如讓他慢慢地靠近自己,「聖誕假期過得如何,孩子?」

  奈威回想了一下聖誕節和父母一起過的時候,雖然他父母根本認不出他來,頂多就只是把奈威當成一個對他們很友善的陌生人,但還算可以,奈威發現他父母有在進步了,記憶的時間和思考的能力都逐漸提升,雖然慢得可以,說不定奈威都老死了,他們還沒辦法學會說出完整的單字,但總比沒有進步來得好。

  「不錯。」

  奈威想著聖誕假期的事,才想到要對哈利轉達的事情,「我遇到漢娜了,在聖蒙果,她原本放假的時候都會去那裡當志工,現在休學好像幾乎每天都在那裡。」

  「漢娜嗎……」哈利只在DA的聚會見過她,雖然奈威可能完全沒有發現,但只要有眼睛都不難看出來,漢娜基本上一直跟在奈威身邊,盡可能和他參加同一項活動,大概是個性太內向了,從二年級開始就維持這種狀態到現在。

  「她還好嗎?」然後她的母親死了,很明顯是被食死人殺死的,她家天空的黑魔標記還出現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她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好,這種事情你也清楚。」不可能會好的,就像看到騎士墜鬼馬一樣,那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事情,「但她振作起來了,她說她父親很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戰爭結束之前不會讓她回來霍格華茲,但她會用她的方法,盡可能幫助更多的人。」

  「真堅強。」哈利讚嘆的說。

  反觀自己,現在還因為無法和綴歌交往自怨自艾的,他明明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需要阻止佛地魔,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願望。

  哈利將蜂蜜酒一口氣喝乾,和奈威聊過之後,哈利的精神振作不少,他起身看向奈威,「還有一點時間,要不要練一下?」

  「好啊。」奈威也跟著起身,將蜂蜜酒喝完,「史拉轟教授,我們先走了。」

  「路上小心。」史拉轟看著打起精神的哈利,不由得讚美友情的美好,直到他們走後,他才想到幫哈利打氣應該是他要做的事情才對,他居然顧著喝蜂蜜酒而讓拉攏哈利的機會白白流失了。

  史拉轟在辦公室痛徹心扉的哀號,心痛程度不亞於龍血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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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和麥朵談完之後,平斯去找鄧不利多,自告奮勇要幫他解決佛地魔,說她想加入鳳凰會。

聽到平斯的要求後,鄧不利多懷疑的看著平斯,腦中瞬間閃過好幾個問題,「為什麼一直逃避佛地魔的平斯會突然想要對抗黑魔王?」、「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是不是和佛地魔串痛好了要來當臥底?」、「還是想取代佛地魔當下一任黑魔王?」

基於種種對平斯的不信任,鄧不利多要她回圖書館等消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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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好,果然麥朵藏的招還有不少,石老媽妳還想逃避啊w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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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好,果然麥朵藏的招還有不少,石老媽妳還想逃避啊w

平斯: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在駕駛艙抱頭)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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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勢不兩立

  哈利被鄧不利多叫去看了佛地魔和平斯的記憶,當然,是佛地魔提到的分靈體的部分,鄧不利多不希望哈利對佛地魔有過多的同情心,也不希望哈利注意到另外一個潛在的黑魔王,看完之後,兩人作了總結。

  「他想將靈魂切割成七塊,也就是說製造六個分靈體,只要分靈體沒有全部消滅,他的肉身不管被破壞幾次,主靈魂永遠都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他確實達到不朽的境界,至少比任何人都接近不朽。」

  「所以你才一直不對他出手嗎?不把分靈體破壞掉,就算毀了肉身也沒有意義,鄧不利多教授你這個意思吧?」哈利終於理解鄧不利多放生食死人的原因了,這讓他或多或少對鄧不利多的無動於衷釋懷了些。

  「是的,這段時間我不在學校,除了蒐集他的記憶之外,就是在打聽分靈體的下落,你也看到年輕的湯姆瑞斗的個性了,喜歡蒐集戰利品,他可以用毫不起眼的東西去保存他的靈魂,但他肯定不會這麼做。」

  「那本日記。」哈利回想記憶中湯姆拿著的日記,「難道是那本?」

  「是的。」鄧不利多拿出能開啟密室的日記本,「上面的靈魂已經被破壞殆盡了,佛地魔肯定沒告訴魯休思這本日記對他來說有多重要,要不然魯休思不可能放開日記本,他對部下的輕視使他的靈魂毫無意義的被毀了,不過他靈魂切得夠多,想必不會在乎這點損失。」

  「還有五個……」

  「哈利,是四個。」鄧不利多得意地伸出四根手指,同時秀出他手上那塊黑寶石戒指,「薩拉扎史萊哲林的寶石戒指,被他寄存出一部份的靈魂了,已經徹底被我毀了,不過我也付出代價,要是沒有賽弗勒斯,現在的我大概死定了。」

  哈利看著那枚戒指,想起記憶中和佛地魔有如戀人般互動的女孩,「那個女的,跟佛地魔很親密的那個女人,她原本是保管這枚戒指的吧,她人呢?」

  提到愛琳,鄧不利多的臉色沉了下來,哈利感覺到這不是適合討論的話題,但鄧不利多還是回答了:「她死了,發現佛地魔只是利用她保護分靈體後,丟下分靈體離開佛地魔,但最後還是逃不過佛地魔的魔掌死了。」

  他當初收容愛琳的時候,提到的劇本正是如此。

  「他們明明感覺如此親密,鄧不利多教授也說過,如果他的成長過程有愛的話,他或許不會走上這條路不是嗎?那為什麼……」為什麼佛地魔卻捨棄她,獨自一人成為魔王了呢?哈利在心中問著這個問題。

  哈利內心的湯姆,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們和佛地魔,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異,三個靈魂都是在沒有愛的環境下成長,卻讓三個靈魂走到不同的道路,湯姆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但他是知道哈利為什麼沒有走上佛地魔的路的。

  在得到力量之前,哈利先感受到別人的溫柔。

  雖然他的自尊沒讓他接受那份溫柔,但那個為他指進魔法世界的道路的女孩,卻永遠記在哈利的心中,跟佛地魔那種只為了互相利用而形成的交往不同,哈利與他的朋友們的友誼,是靠著在乎對方,保護對方,同時也被對方在乎和保護建立起來的。

  即便現在分隔兩營,但湯姆相信他們最後還是會聚在一起,猶如天上的群星,即便相隔數萬光年之遠,祂們的光還是會落在這塊土地上,指引著巫師。

  「我不知道。」鄧不利多遺憾的說,他不知道愛琳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知道如果愛琳不這麼做,從未與人真心交心的湯姆,是否能走在正道上,「這或許成為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了。」

  「是嗎。」哈利也覺得遺憾,他如果能更理解他的敵人就好了。

  然後校長室內陷入沉默,鄧不利多看了一眼哈利,感覺哈利好像少說了點什麼,但身為一個道德上應該要保護學生的老師,鄧不利多又不可能主動邀請哈利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事到如今,鄧不利多只能吃著檸檬雪寶,走一步算一步。

  看校長不說話,哈利決定打破沉默,他提出一個很大膽的提議:「當教授你找到另一個分靈體的時候,我能一起幫忙嗎?」

  聽到哈利的要求,鄧不利多欣慰的笑了,陪他聊了一個晚上,就為了等他這句話,「當然沒有問題,我想這對你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經驗。」

  「謝謝。」哈利很意外,鄧不利多居然會允許他同行,他以為過去一直把他保護得像嬰兒般的鄧不利多一定會用太危險之類的理由拒絕他。

  「好了,你該上床睡覺了,明天早上的黑魔法防禦術如果又遲到,史萊哲林就沒分數能扣了。」鄧不利多同情的看著寶石沙漏,史萊哲林的沙漏少到幾乎看不見。

  「晚安,教授。」哈利趕緊離開校長室,留下鄧不利多一人。

  鄧不利多看著焦黑的右手,思緒飄到不久之前的聖誕節,最後一次的聖誕節。

  他去豬頭酒吧喝了一杯,那裡的老酒保脾氣還是一樣的差,看到鄧不利多之後脾氣又更差了,鄧不利多幾乎把豬頭酒吧裡面所有能點的菜全都點了一遍,偏偏他不是豪氣的說菜單上的全部都來一份,而是一樣一樣的點,然後點完之後過幾分鐘才叫老酒保去他的包廂加點。

  雖然豬頭酒吧只有牛鬼蛇神會去光顧,但在聖誕節還是頗為忙碌的時候,鄧不利多幾乎是找碴的行為,讓老酒保差點又一次打斷他的鼻梁。

  更讓人火大的是,鄧不利多點了幾乎把包廂塞滿的菜,食物多到能開聖誕派對,酒滿到能到在浴缸洗澡,卻一道也沒吃,一杯也沒喝,要是不知內情的人,八九成會覺得鄧不利多和老酒保槓上了。

  但,出乎所有顧客意料之外的,老酒保沒有對鄧不利多發脾氣,他連看都沒看鄧不利多一眼,彷彿鄧不利多穿著隱形斗篷似的。

  鄧不利多幾乎每年平安夜都會來這喝酒,每年都會這樣找老酒保的碴。

  但老酒保也都從來沒有因此對鄧不利多抱怨過一句,或說過一句話。

  鄧不利多其實是去道歉的,為了亞蕊安娜,為了過去自私的自己。

  今年是最後一次的機會,如果能得到對方的原諒,他願意當場跪下來舔他的鞋子,但他卻開不了口,一句最簡單的對不起,從他嘴裡說出來,又變成找老酒保碴的點餐,葛來分多個屁,鄧不利多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分配錯學院了。

  時間進入深夜,但鄧不利多卻一點都不想睡,反正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永遠的休息了,他拿出信紙,寫好一封信後,用魔法封印起來,並交給佛客使,「你知道什麼時候要交給他吧?我只能拜託你了。」

  佛客使不滿的啼叫一聲來抗議,但還是把鄧不利多的信收在鳥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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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級生可以開始學習現影術,在榮恩的邀請下,哈利勉為其難地去上課了,實際上他不用特地學,二年級被湯姆附身的時候,有從湯姆那裡學到相關的知識,在魔法部的時候雖然哈利記得不清,但他還記得他有使用過現影術。

  但或許能看到綴歌,哈利現在所有的思路,都是以能見到綴歌為前提的了。

  綴歌現在課越上越少,幾乎缺課到無法順利升級的程度,和她同寢室的潘西也說幾乎沒見到綴歌回房間睡覺過,哈利甚至去魁地奇碰過運氣,但在月桂說綴歌正式退隊之後就馬上跑了,完全無視月桂的哀求。

  他甚至跑去問石內卜,結果害他被罰抄寫違規紀錄直到學期結束。

  哈利充滿期待的來到被布置成現影術教室的餐廳,但一如過去哈利所有的嘗試一樣,在這沒有看到綴歌的身影。

  哈利的心思飄去遠方,壓根沒心情在這裡練習現影術,目的地、決心、謹慎,全面落敗。

  而那個哈利想要現影到她身邊,卻無法成功的人,確認萬應室外面沒有人後,安心的走出萬應室,綴歌的頭髮毛燥的亂翹,看起來已經許久沒有打理了,兩眼下濃厚的黑眼圈,不知道幾天沒有睡過,身上傳來的異味也證明她好幾天沒有洗澡。

  換作是任何人,看到現在她狼狽的模樣,都不會和高貴的馬份家的公主聯想起來。

  綴歌顯然也是擔心這點,所以離開的時候特地用了幻滅咒,不讓任何人注意到她。

  她走到麥朵的洗手間,這裡雖然修好了,但因為鬧鬼的關係,願意來用的人非常少,她可以安心的在這裡整理儀容,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洗好臉後,綴歌看著鏡子內消瘦的臉龐,如果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她,說不定會以為是哪裡的骷髏突然動了起來。

  還差一點……只要再花幾天的時間,那個東西就能修好,貝拉答應過她,只要有辦法讓他們進來,她就能排除所有困難,讓她完成佛地魔交代的任務。

  只差幾天……綴歌突然感覺一陣暈眩,她靠著洗臉盆才不至於昏倒下去,她需要休息,吃點東西和睡覺,但是她不想停下來,她多睡一天,魯休思所受到的苦就多一天,而且不曉得什麼時候黑魔王會失去耐性把他殺了。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

  金妮看到廁所內的綴歌,先是訝異的張大眼睛,顯然現在還能在校園內看到綴歌,是很神奇的事情,然後他若無其事地走到綴歌身旁,邊梳洗邊說:「妳最近還好嗎?」

  「還好。」綴歌緊張的身體一顫,她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聽到人聲音的一瞬間,她脫口回答對方的問題,要不是金妮只是閒話家常,說不定她會回答不能說出來的祕密。

  金妮注意到綴歌的異狀,她透過鏡子觀察綴歌,綴歌卻害怕的閃躲金妮的視線,鏡中的金妮眼睛像蛇一樣的瞇起,銳利如刀鋒切開綴歌的防備心,「妳在隱瞞什麼?」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綴歌用手帕擦手,趕緊快步離開。

  綴歌的手碰到廁所的大門門把,才剛轉開,身後就傳來金妮的質問,「妳想殺誰?」

  該死……綴歌心想,她立刻注意到自己沒把內心鎖上,但現在為時已晚,當金妮問到核心問題的時候,綴歌的內心已經回答她了。

  「開什麼玩笑啊……」金妮已經拿出魔杖,綴歌想直接離開廁所,但金妮魔杖一揮,將門把的材質變成八眼蜘蛛的絲,黏住綴歌的手,「看來妳是認真的,那我就不能留妳的命了,去死吧,綴歌馬份。」

  索命咒的綠光朝綴歌射來,綴歌拔出魔杖,直接炸開被黏住的手,閃過金妮的索命咒。

  騷動驚醒了麥朵,她過來查看,只看到金妮站在廁所中心,手上的魔杖指著綴歌,毫無破綻的架式,而綴歌則背對廁所的門,眼神惶恐的看著攻擊她的金妮。

  金妮接著發動攻擊,昏擊咒的紅光接二連三的朝綴歌發射,綴歌用屏障咒擋下,威力過強的昏擊咒狀在屏障咒之上,有些沒能抵銷的魔力被屏障咒彈開,其中一發談到鏡子上,將鏡面撞破,鏡子碎片撒落一地。

  綴歌趁機施展颶風咒,將地上的碎片捲起,傷害在碎片中的金妮。

  但金妮卻發動冷凍咒,直接讓那些碎片定在空中。

  兩人的視線在無數塊鏡面中交會,兩人都想到同一個咒語,「移動咒」

  鏡子的碎片像是子彈般在雙方的控制下射向對方,然後碰撞,變得更加破碎,當最後一片鏡子碎到無法當武器的時候,金妮看到綴歌露出的破綻。

  「撕淌三步殺。」

  這是回敬綴歌去年的咒語,無數條利刃割開綴歌毫無防備的身體,綴歌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看著走向自己的金妮,「我對妳沒有恨到要殺妳不可,但妳要做的事情,會嚴重危害到我的性命,很遺憾,安息吧,馬份家的公主。」

  綴歌閉上眼睛,認份的讓金妮對自己下殺手。

  她沒能力達成任務,並為此付出代價,她的父親能夠因為她的犧牲而得救,沒有人會收到傷害,這或許是綴歌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但事與願違,門外的一發繳械咒,打在金妮身上,不只讓金妮的魔杖脫手,還將金妮往後推了好幾公尺,背撞在洗手台上。

  石內卜走進廁所,後面跟著緊張的麥朵,在她們戰鬥的時候,麥朵離開她的地盤,尋找最近的,能夠幫忙阻止她們的人。

  石內卜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綴歌,唸出撕淌三步殺的解咒治療她的傷口。

  「她想殺鄧不利多。」等到金妮指控後,石內卜才像是注意到金妮似的看著對方,他的表情很難理解,似乎帶著遺憾和苦衷,但卻什麼也不說的抱起綴歌。

  「她要殺鄧不利多!」見石內卜沒有反應,金妮忍不住大吼,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石內卜,無法破解對方的心防,但看石內卜的舉動,金妮也大概明白他的立場了,她心裡像是被人背叛似的感覺到巨大的空洞,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石內卜,「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石內卜依然沒有回答,他手中的魔杖動了一下,金妮以為他會殺了自己滅口,恐懼和憎惡的瞪著對方:「叛徒,兩個叛徒!」

  「金妮,妳休息一下吧。」

  一發昏擊咒,讓金妮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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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金妮永遠不會成為食死人
被湯姆玩弄的那一年是她最可怕的記憶
她一點都不想重溫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苦命der金妮,我想你還是自立為王吧(?

苦楝樹 @winter0923

1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苦命der金妮,我想你還是自立為王吧(?

鄧不利多:先等等,已經沒有白巫師可以打敗黑魔王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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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鄧不利多的最後兩天

  張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天花板,這裡是石內卜的房間,綴歌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身體好輕,自從接下暗殺鄧不利多的任務後,這是她第一次睡這麼熟,熟到她有些害怕,怕自己在睡覺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她急忙起身,走向隔壁的辦公室,窗外透近的日光看起來才剛天亮,石內卜面帶眷意的批改論文,綴歌走到他面前問:「我睡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妳該繼續休息。」撕淌三步殺不會對身體造成這麼嚴重的傷害,但石內卜看到綴歌睡眠不足的臉,在她嘴裡又灌了一瓶,讓她好好補充體力,「不管妳想做什麼,沒有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都不可能成功。」

  「多謝你的關心。」綴歌冷漠的回答石內卜,她不希望石內卜在這件事上牽扯太深,跟綴歌不同,他還可以留在霍格華茲當雙面間諜,他還有權利選擇自己要站在哪邊。

  「還需要多久。」石內卜語氣嚴厲的問,綴歌驚訝的看著她的教父,靠著辦公桌的他,雙眼在長髮底下,露出有如蛇般銳利的眼神,「妳也知道,他很急。」

  「兩天就好。」確定石內卜是以食死人的身分問的,綴歌放心了,「跟他說,兩天之後我就會給他看到成果了,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綴歌說完後,離開辦公室,前往萬應室繼續她的趕工。

  等綴歌走後,石內卜才放下他冰冷的偽裝,哀傷又憐憫的看著綴歌離去的地方,他正在批改綴歌的作業,但不管結果如何,顯然都沒有意義了。

  石內卜放下作業,走到原本幫金妮治療的時候外裝的治療室,金妮正在其中,像是當初治療她時,四肢、身體和脖子都被魔法鎖鏈綑綁住,她充滿恨意的瞪著石內卜,石內卜卻無視她的眼神,將她的右手解開,並端了早餐到她面前。

  金妮一把抓起麵包,即便面對對她來說恨之入骨的背叛者,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吃著對方提供的食物,反正自己只不過是對方隨時可以處理掉的俘虜罷了,她根本不擔心石內卜會在食物裡下毒,如果他真的這麼做,對金妮來說反而輕鬆。

  「為什麼還留著我的命?」金妮不解的問。

  石內卜無奈的聳肩,臉上露出苦笑,他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金妮看起來也不像是期待他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樣子。

  「鄧不利多很信任你。」金妮當作自己在自言自語的說,她也不期待石內卜會有反應,「也很信任綴歌,你們兩個這樣背叛他,還算是人嗎?」

  石內卜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也想好好當個人,甚至是當個好人,問題根本不在他身上,也不在綴歌身上,而是在信任他們的人身上,人到底得有多沒人性,才會叫一個臥底去殺掉唯一知道臥底真實身分的人。

  「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金妮也不期待石內卜會好心的把她放走,她這個問題的潛台詞其實是石內卜什麼時候會殺她。

  「兩天之後。」石內卜的答案,讓金妮確定了自己的死期。

  等金妮把早餐吃完後,石內卜拿出一個夜壺,並將金妮的魔杖放在她右手可及的地方,「想上廁所就自己用消失咒,妳也可以浪費力氣去嘗試破解我的魔法,不過這是我親手做的,妳應該也知道解開它有多困難,我能確保妳一天至少有兩餐能吃,其他的就不能保證了,我很忙的。」

  金妮不解的看著魔杖,石內卜的行為太過詭異,讓金妮無法理解他到底在想什麼,她再一次的想對石內卜用破心術,但就跟去年聖誕節的時候一樣,固若金湯的內心根本找不到一絲縫隙,金妮忍不住吐槽一個人到底是得有多孤僻,才能把心封印的牢不可破。

  石內卜知道金妮在用破心術,他忍不住讚嘆對方的功力之高深,根本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但他始終沒讓金妮知道自己任何秘密,任何秘密。

  處理完金妮的早餐後,石內卜來找鄧不利多,向他報告綴歌醒了,以及她透漏兩天之後就能完成任務的情報。

  「兩天吶──」鄧不利多的臉上露出胸有成足的笑容,看到他的笑容,石內卜心中有股想要把他海扁一頓的衝動,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老神在在,綴歌被逼到要殺他,石內卜被逼到要背叛他,他卻一副早就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和你相處的時間很愉快,看來我們是需要說再見了。」

  石內卜猶豫的看著鄧不利多,「你認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距離你壽命的極限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吧,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快就讓綴歌得手。」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賽弗勒斯,即便你現在想把我的鼻子拔出來,你依然捨不得我離開,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每個人都有他需要走的時候,不能強求。」鄧不利多像哄孩子似的對石內卜說,「不需要為我難過,人能決定自己的死期,還能讓自己的死發揮最大效果,多拯救一條人命,我覺得算得上死而無憾了。」

  石內卜不服氣的瞪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見他還不放棄,補上一句:「更何況,多托延一天,魯休思受到的折磨就多一天,綴歌的壓力也就多一天,是時候該讓這件事情了結了。」

  「你打算讓事情怎麼發展?」看鄧不利多是鐵了心想死,石內卜也不打算繼續說服他了,還不如按照對方的心願,讓他的死發揮最大效果。

  「那天我會和哈利出去辦點事,安排幾個鳳凰會的人留守霍格華茲,綴歌成功之後一定會通知你讓你當內應,你就打敗幾個人演演戲,然後在綴歌快要動手或快要放棄的前一刻殺了我就好了。」鄧不利多還是不太滿意,嘆了口氣的說:「我還是希望可以由綴歌動手,這才保險,但為了她的靈魂,只好賭一下了。」

  看著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石內卜想要現在就掐死他。

  「賽弗勒斯。」看著有氣發不出來的石內卜,鄧不利多語重心長的說,「這是為了她的幸福,雖然我說了很多次,多到這句話的價值便宜的像紙馬克,但我還是要重申一次,現在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綴歌的幸福。」

  看著忿忿不平的石內卜,鄧不利多心裡倒是很開心,「你還記得五年前,那兩個孩子阻止佛地魔取得魔法時的那天晚上,我問你的問題嗎?」

  「賽弗勒斯,到底什麼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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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之後,剛好是現影術考試的那天,但哈利因為沒有成年,無法參加考試,他送走兩個朋友之後,獨自來到萬應室門口,他靠著那扇沒有顯現的門的牆壁,綴歌就在裡面,即便連劫盜地圖都沒有顯現她的下落,哈利也知道綴歌在裡面,她正在進行著某種計畫,為了她的家人,哈利也想保護的家人。

  萬應室內,綴歌透過仇敵鏡看著外面的哈利,幾日未見,哈利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她也想和哈利見面,想跟哈利說話,想要碰觸哈利,然而……看著從另外一個櫃子傳送過來的金絲雀,綴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權利這麼做了。

  她選擇了她的路,與哈利分道揚鑣,甚至必須為敵的路。

  哈利一直待到晚上,綴歌沒有呼喚多比,等到她的暗號一過去,另外一邊的食死人就會殺過來了,她必須要冒著多比出現在其他食死人面前的風險,現在最讓她困擾的是門外的哈利,她不希望哈利與食死人碰面,那必然是無法收拾的混戰,就像去年奪走天狼星生命的戰鬥。

  就在這時,一個低年級的學生跑到這裡,交給哈利一張紙條,「有人要我把這個給你。」

  哈利看了一眼紙條,那是鄧不利多邀請他去尋找分靈體的紙條,哈利不捨的看著萬應室,心想,反正只要每天堵在這裡,總有一天會見到綴歌的,他不急於一時,於是朝校長室的方向走去。

  綴歌慶幸的看著離去的哈利,兩人不知道,他們以為的偶然,都是某人的精心設計。

  哈利走到校長室內,鄧不利多再一次邀請哈利,哈利興奮的答應了,哈利覺得只要越快消滅掉所有分靈體,就能越快解決綴歌的煩惱。

  他們先走路去活米村,然後再那裡用現影術,走之前,鄧不利多先繞了一點路去豬頭酒吧,「打仗之前都要喝點酒,天曉得會不會是最後一杯。」

  鄧不利多打趣的說,但哈利卻緊張到笑不出來,但當鄧不利多走到豬頭酒吧門口的時候,鄧不利多也笑不出來了。

  豬頭酒吧,公休。

  「要不要改去三根掃帚?」哈利提議的問。

  「不了,我們趕時間。」鄧不利多語氣失落的說,他搭著哈利的肩膀,從活米村消影離開。

  豬頭酒吧內,一雙藍色的眼睛,冷漠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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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小時後,哈利帶著虛弱的鄧不利多回到活米村,鄧不利多感覺就剩一口氣了,他無力的依靠著哈利的身體,「那個魔藥,不是什麼健康飲料……湯姆的品味真的無藥可救了,日漸沉淪,感覺再讓他多分兩個靈魂,下一次就是要我喝排泄物了。」

  「別擔心,我現在就去叫龐芮夫人……」

  聽到龐芮的名字,鄧不利多感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趕緊拉住哈利的手,「賽弗勒斯……我只需要賽弗勒斯。」

  「但是龐芮……」哈利還是覺得找龐芮夫人可靠點,但鄧不利多就像怕被打針的小孩似的,堅持不讓哈利去醫院廂房。

  「賽弗勒斯,哈利,就當作是我最後的心願,幫我叫賽弗勒斯……」見鄧不利多如此堅決,哈利只好無奈的接受。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石內卜教授。」

  但哈利還沒離開,就聽到腳步聲,羅梅塔夫人穿著睡袍,手上拿著發光的魔杖,從黑暗的街道朝他們跑過來,「我睡前從窗戶看到你們現影,我的天哪,發生這麼恐怖的事情……阿不思是怎麼了?喝到假酒嗎?」

  「他中毒了,我要去學校叫人,羅梅塔夫人,可以讓他到三根掃帚那裡休息一下嗎?」

  「你不能回去啊,哈利,你沒看到嗎?」羅梅塔夫人說話的同時,手指著霍格華茲的天空,「黑魔標記,在霍格華茲。」

  哈利抬頭看著羅梅塔夫人指著的方向,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也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黑魔標記的可怕,它的出現代表有人死了,哈利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他不希望是他認識的人,但也不希望見到無辜的人的屍體。

  「什麼時候出現的?」看到黑魔標記,鄧不利多反而恢復許多精神,他神采奕奕地看著天空,彷彿是安排以久的慶典終於開始般興奮。

  「有幾分鐘吧,我放貓出去的時候還沒看到,但上樓的時後……」

  「我們必須立刻回去,羅梅塔,能和妳借幾根掃帚嗎?」鄧不利多問。

  「我家倉庫有幾個,要不然我現在跑回去拿?」羅梅塔害怕的問。

  「不用,讓哈利來。」

  「速速前,羅梅塔的飛天掃帚。」哈利下完召喚咒,兩根掃帚立刻飛到他們面前停下,哈利跟鄧不利多跨上掃帚,朝著黑魔標記的方向飛去。

  飛行的過程中,哈利看了一眼鄧不利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現在這麼危機關頭,哈利卻感覺自己在鄧不利多的臉上看到笑容。

  他們飛到黑魔標記所在的天文塔,哈利六神無主的看著鄧不利多,「校長……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去找出有誰受害了嗎?還是說……」

  鄧不利多伸出手打斷哈利的提問,「回想一下你受到的訓練,現在我們熟悉的霍格華茲被人入侵了,敵人不知道潛伏在哪裡,那你該如何處置呢?」

  「劫盜地圖……被校長你沒收了,得到地圖我們就能掌握所有敵人的下落。」幾天前,哈利用劫盜地圖偷窺綴歌的時後被抓得正著,鄧不利多直接沒收那張地圖,直到現在都沒還給哈利。

  「那我們就先去校長室拿地圖吧,保持作戰距離,躲在斗篷底下,隨時準備作戰。」

  哈利點頭,他拿出斗篷罩住自己,往前走了幾步,確保兩人如果同時陷入戰鬥,不會干擾到彼此,哈利回頭看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也對他點頭。

  「去去,武器走。」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哈利渴望已久的聲音,哈利的身體卻動彈不得,他在那一瞬間,被鄧不利多用全身鎖咒封印了,而鄧不利多的魔杖,也被闖入天文塔的人奪走。

  「啊──」鄧不利多看著失去魔杖的手,不由得讚嘆梅林教得好,他在完全沒有放水的情況下,居然會輸給眼前的孩子,他滿意地看著奪走他魔杖的人,「綴歌小姐,該說出乎意料,還是期待已久呢?過去幾個月以來,我一直想跟妳好好聊聊呢。」

  「好好聊聊?」綴歌走到鄧不利多面前,月光的照映之下,她看起來就像帶著神聖的銀光,但那層銀光之下,卻是將內心封閉起來,心如死灰,有如鐵石的臉龐,「也好,在你死前,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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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鄧不利多在看到黑魔標記之前並不確定自己今天會不會死,凡事都可能發生意外,也許綴歌的計畫被迫延遲了,所以他堅決反對哈利去找龐芮,石內卜能確保鄧不利多今天不死,龐芮能確保鄧不利多今天被她打死之後再救活。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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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打死再救活,串戲了喔這個w

阿波佛你太無情了,無情公休哭啊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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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打死再救活,串戲了喔這個w
阿波佛你太無情了,無情公休哭啊

那個公休還是看到鄧不利多走過來特地掛上去的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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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鄧不利多的最後一言

  「好好聊聊。」綴歌走到鄧不利多面前,鄧不利多手無寸鐵,換作是普通巫師,大概會輕敵的靠近對方,讓自己落入被鄧不利多以武力鎮壓的處境,但綴歌和鄧不利多一樣都是梅林的弟子,她只走到七公尺左右就停下腳步,用魔杖指著鄧不利多,另外一把鄧不利多原本的魔杖則被綴歌丟在一旁,緊要關頭,不可能用不屬於自己的魔杖來增加風險。

  「妳的老師把你訓練的真好。」鄧不利多讚嘆的看著綴歌,隨後他自己拉了張椅子,靠著窗戶,「天上的黑魔標記,你們殺了誰嗎?」

  「那是為了引誘你過來陷阱,我收到線報知道你剛才離開霍格華茲,只要你看到這個,絕對會來這裡,天文塔是霍格華茲最偏僻的塔,只要把你引到這裡,就算霍格華茲布置了重兵,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趕過來。」

  「確實如此,我太大意了,能夠這麼精確的掌握時間,想必那個線人距離我一定很近吧……」鄧不利多思索著他今天接觸到的人,這段時間內知道他離開的人並沒有多少,他為了今天,刻意在今年無預警的好幾次要求穆敵加強霍格華茲的防備,讓鳳凰會和魔法部都抓不到他的行蹤,「啊,羅梅塔?那個可憐的女人被妳控制了?」

  綴歌驚訝的張大眼睛,鄧不利多得意地露出微笑,「不過我想應該是潘西受傷之後的事情了吧,我相信如果在那之前就控制住羅梅塔,妳應該不會讓妳朋友被波及到的。」

  「你還是像傳聞那樣可怕。」綴歌讚嘆的看著鄧不利多,要不是手上需要握著魔杖,她甚至想鼓掌,「那你要猜猜,我是怎麼跟她連絡的嗎?」

  「這根本不用猜,綴歌,我知道妳跟哈利五年級的時候怎麼聯絡的,他跟妳分手之後,我想妳不會讓那個東西留在哈利身邊吧,剛好可以轉移給妳的部下,那枚下了多身咒的銀西可。」

  「是啊。」綴歌拿出銀西可,秀給鄧不利多看,「多虧了這個東西,即便是在資訊被封鎖的霍格華茲,也能聯絡到外面的人。」

  「是什麼讓妳決定今天動手的呢?我看不出來今天的霍格華茲和昨天有什麼不同?如果妳只是想要我落單的時候動手,妳大可以直接到校長室來找我,我們開始之前還能喝一杯的。」

  「我將食死人帶到霍格華茲內的,他們可以確保我動手之後,安全的離開。」殺死鄧不利多不算困難,至少綴歌認為對石內卜來說不算困難,真正困難的是得手之後,該怎麼離開在校長被殺後,防禦系統全面啟動的霍格華茲。

  所以才需要貝拉和足夠多的食死人,他們可以殺出一條路。

  「真奇怪,我記得我把所有密道都封印了才對。」鄧不利多不解的問,看著原本運籌帷幄的鄧不利多困惑的模樣,綴歌內心感到一股成就感。

  「是萬應室的消失櫥櫃,那根本不是什麼櫥櫃,之前有人被塞進去過,卻被傳送到波金的店裡同樣的櫥櫃中,所以我認為這兩個櫥櫃應該是彼此連結的密道,只要掌握技巧,修好這兩個櫥櫃,就能連通波金的店和霍格華茲了。」

  「史萊哲林加一百分,別覺得我這是開玩笑,魔法道具的維修需要非常專業的技術,一個外行人能做到這件事非常了不起。」鄧不利多恍然大悟的點頭,「這就是妳整天待在萬應室的原因嗎?哈利每天守在萬應室門口就只是為了跟妳說句話,妳如果願意開口拜託他,說不定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綴歌指著鄧不利多的魔杖顫抖著,她掙扎的看著鄧不利多,「我怎麼可能拜託那種人,他可是……可是……我的敵人……」

  鄧不利多冷眼看著綴歌快要出哭來的表情,心中卻在竊喜,他是理解石內卜寧可這麼麻煩也要保護綴歌靈魂的理由了,純粹又脆弱,像雪花般美麗的靈魂確實值得好好保護。

  誠如妙麗所言,綴歌希望有人能阻止她,更正確地說,她希望哈利能阻止她。

  殺死鄧不利多,代表佛地魔一方的勢力將會重整旗鼓,徹底壓過鳳凰會這邊,那身為被選中的人的哈利,本來就有義務阻止這件事發生,她希望哈利能成為那樣的英雄,保護她所珍愛的這個世界,即便在這過程中,綴歌會成為同樣需要被排除的對象。

  「所以妳孤軍奮戰,直到今天,終於找到可能成功的一線生機,設下陷阱,讓我中計,甚至奪走我的魔杖?」對不起了,賽弗勒斯,鄧不利多在心中對石內卜道歉,他可能沒辦法等到內卜趕上了,與其讓其他食死人趕上之後掩護綴歌離開,現在讓綴歌動手,然後哈利保護綴歌似乎是更可行的手段。

  靈魂稍微受損一點,靠著愛與恆心,哈利也能修復綴歌的靈魂的吧,石內卜都能把金妮的靈魂修好了,在知道靈魂修復不是理論上的存在,而是真的能做到的事情後,鄧不利多對別人的靈魂就沒有以前這麼珍惜了。

  「那真是恭喜妳了,幸好今晚月色很美,能在這樣的日子迎來生命的終結也算不錯,來吧,綴歌,該做好妳該做的事了。」鄧不利多閉上眼睛,等待綴歌下手。

  綴歌的魔杖指著鄧不利多,但卻遲遲無法下手,明明索命咒用過很多次,但現在……只要一個咒語,父親所受到的苦難和威脅就能全部結束了,明明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可惡……可惡……」綴歌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腕,心中咒罵著自己的怯弱,身體的其他地方卻動彈不得,她做不到,索命咒的綠光,死去的盧卡斯叔叔,童年的惡夢再一次出現在腦海中,她不想再重溫一次那個惡夢,即便惡夢的源頭就是自己。

  鄧不利多感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靜,只好張開眼睛確認狀況,看到綴歌垂下魔杖,無法下定決心的模樣,失望的,長嘆一口氣:「唉……」

  他的嘆氣引來綴歌的注意,他趕緊恢復他以往長者的形象,「綴歌小姐,我只想告訴妳,為了家人,不得不做出殘酷的事情,這件事並不可恥。」

  鄧不利多說話的時候,想起自己青年時代的事情,如果可以重來,他願意為自己的家人做任何事情,「希望妳不要太過自責,妳所做的,只是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提早解脫而已。」

  綴歌在鄧不利多的安慰下,稍微振作的點,她又重新舉起魔杖指著鄧不利多。

  是的,她是綴歌馬份,她背負著馬份家的罪孽和責任,為了家人,不得不這麼做。

  「對不起,鄧不利多教授。」已經有讓自己手上沾血的覺悟的公主,炯炯有神的雙眼感激的看著說服她動手的當事人。

  「再見了,綴歌小姐。」生命即將死亡的長者,帶著慈祥的笑容,滿意的看著那個落入他的盤算卻渾然不知,甚至到現在還感謝著自己的可憐羔羊。

  就在綴歌準備動手的那一瞬間,天文塔的門被打開了,「等等!」

  鄧不利多趕緊阻止綴歌,綴歌也困惑的放下手,轉頭看著讓鄧不利多緊張的對象,是貝拉,她帶著三個人走上天文塔,「還沒動手?快一點,我們的人撐不了多久了。」

  貝拉的催促,鄧不利多的鼓勵,讓綴歌咬著嘴唇,下定決心的再度舉起魔杖。

  「貝拉!」鄧不利多呼喚食死人的名字,試圖拖延時間,他慌了,現在如果讓綴歌動手,等於沒救到綴歌的靈魂,也沒救到綴歌本人,剛剛還希望石內卜晚點來的鄧不利多,反過來祈禱石內卜快點趕上,「妳還是跟學生時代那樣美麗呢,婚姻生活過得如何?啊──我都忘了妳丈夫去年死在魔法部了,節哀順變,順帶一提那是哈利幹的,記得找他報仇。」

  「鄧不利多,你是想故意激怒我嗎?」貝拉冷笑的回應鄧不利多,雖然說是瞎猜,但確實和鄧不利多的盤算八九不離十,拖延時間是一回事,能讓其他人火大到搶在綴歌面前動手,效果也和拖延時間差不多。

  「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妳知道咒語的,只要一發就好了,我們就能回去了。」貝拉雙手抱胸的催著綴歌,綴歌則是困惑的皺起眉頭,感覺鄧不利多的態度變了很多?

  「我怎麼會是故意想激怒妳呢,我對每個在這裡畢業的孩子的死都非常難受,雖然妳丈夫不是什麼好人,大概也不可能是什麼好丈夫,我無法說出死好,但最起碼能從古老的家族聯姻的解脫對妳來說也是好事吧?」鄧不利多的腦袋快速的轉動,他感覺這輩子腦袋沒動這麼快過,他須要盡可能的找話題聊,好拖延時間讓石內卜趕上。

  「那倒也是。」貝拉點頭同意鄧不利多的話,然後走到鄧不利多身邊,用膝蓋撞擊鄧不利多的鼻子,鄧不利多鼻血直流,一臉無辜地看著貝拉,「希望你下輩子會記得別對別人的家庭關係說三道四的。」

  「如果不介意,你們誰有衛生紙或手帕嗎?」鼻血幾乎把他的鬍子染紅了。

  「怎麼,死到臨頭,你還想讓自己的死相好看點嗎?」一個人走到鄧不利多面前,他四肢瘦長,有一頭凌亂的黑髮和鬍鬚,嘴角帶著血,手指和牙齒都被魔法改變過外型,看起來像是野獸的獠牙和利爪。

  「畢竟我是在餐桌上用餐的啊,焚銳。」

  「你是看不起我狼人的身分嗎?」灰背.焚銳像是發怒的大型犬,面容扭曲的對著鄧不利多發出低鳴。

  「不是,我認識的狼人也都是在餐桌上用餐,他們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只有每個月要喝縛狼汁度過滿月這點和其他巫師不同,我看不起的是你。」鄧不利多的眼神冷峻的讓人寒毛直豎,明明手無寸鐵,卻讓人不敢小覷。

  灰背走到鄧不利多面前,一把抓著鄧不利多的脖子,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你以為你算老幾啊!不過是塊任人宰割的老肉罷了,我只要手用力一點,就能讓你這傢伙斷氣了。」

  「那真是太好了……」脖子被掐住的鄧不利多語氣沙啞的回答,「違背佛地魔命令的你會在他的盛怒下被分屍,這樣他這輩子也終於做了件好事……」

  灰背被鄧不利多的話氣到施力讓鄧不利多說不出任何一句話,見鄧不利多無法呼吸,貝拉用魔杖指著灰背,用命令的語氣對灰背說:「焚銳,把他放下!必須由綴歌動手,這是主人的命令。」

  灰背不甘心的放開鄧不利多,鄧不利多靠著牆,大口吸氣補充剛才短缺的氧氣。

  然後他在月光之下,看了一眼貝拉帶來的人,另外兩個是卡羅兄妹,「我認識佛地魔五十年有了,我直到現在都還無法理解他腦子在想什麼,殺我這麼重要的任務,派來一個搞婚外情的女人,一對亂倫的兄妹和一隻沒有家教的狗,你們是連一個正常人都找不到了嗎?」

  被點名的卡羅,兄長艾米克充滿怒火的拿出魔杖指著鄧不利多,貝拉趕緊將他往後拉,「冷靜好嗎,冷靜,他是故意在激怒我們,拖延時間,等鳳凰會的人來救他。」

  「我倒是很好奇這時候還有誰有空來救他。」艾米克不屑的看著鄧不利多。

  「你們大可以繼續等下去,賽弗勒斯會來的,你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對不起,賽弗勒斯,鄧不利多在幾分鐘內,對同一個人道歉兩次,他確實需要拖延時間,尋找對他們來說感興趣的話題。

  提到教父的名字,綴歌的臉色沉了下來,她知道如果石內卜過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是她最不想面對的,她再度舉起魔杖,鄧不利多不知道自己無意間開啟的話題,讓他面臨最不想面對的結果。

  「天真,你到現在還相信他?」艾米克感覺自己反駁了鄧不利多,放肆的大笑,「他是雙面間諜,一直在提供你們的情報給我們,你這個識人不清的白痴。」

  「我想我們對他的看法剛好相反,賽弗勒斯是我最忠實的追隨者,他永遠不會背叛我的。」鄧不利多充滿自信的說,他越是表現的有信心,在那些食死人眼中看起來就越滑稽。

  而越滑稽,他們就越捨不得鄧不利多現在死。

  除了一個人。

  石內卜的存在,重新激起綴歌的勇氣,石內卜也是在兩邊的立場搖擺不定的人,綴歌從來沒有對他透漏自己的任務,是希望石內卜在事後還能留在鳳凰會裡面,哈利會打敗佛地魔的,石內卜也能洗刷過去的汙名,以一個英雄的身份活著。

  如果讓石內卜介入自己的任務,可能會害石內卜也跟自己一樣,沉淪到食死人這邊。

  看到綴歌的舉動,鄧不利多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出綴歌內心的變化,而且他也知道他現在說什麼都不可能改變綴歌的想法,畢竟讓綴歌下定決心殺死自己的,就是鄧不利多本人。

  「綴歌小姐。」綴歌點頭回應鄧不利多的呼喚,她在等鄧不利多說出他的遺言,這是鄧不利多最後拖延時間的機會,但就算把握住了,也只不過是晚死幾秒而已,鄧不利多認輸了,與其難看的掙扎,還不如讓自己死的樣子好看一點。

  至於綴歌靈魂能不能得救,那就不是他能控制和需要關心的問題了。

  「哈利愛著妳,不管妳做出什麼事情,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愛著妳的,請妳堅強的活下去,為了妳今天動手殺死的人,也為了那些愛著妳的人。」鄧不利多恭敬的對眼前的人鞠躬,「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碰──

  門再度被撞開,鄧不利多看到過來的人,臉上露出狂喜。

  「賽弗勒斯!」

  一瞬間,天文塔內的人都緊張的看著石內卜,貝拉和食死人們半信半疑地看著石內卜,綴歌則面帶猶豫,這是最後一次阻止他的機會,只要綴歌趕在石內卜之前動手,石內卜就不用離開鳳凰會。

  「賽弗勒斯?」石內卜走到鄧不利多面前,臉上滿是恨意的瞪著鄧不利多,鄧不利多收起笑容,臉上的表情變得困惑,「賽弗勒斯……拜託……」

  「阿哇呾喀呾啦!」

  一道綠光閃過,鄧不利多的身體像布偶一樣的往後傾倒,落在天文塔下。

  綴歌懊悔的看著沒能動手的魔杖,貝拉和卡羅兄妹則是心中懷疑的大石被放下,他們安心的走到石內卜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好了,快走吧,我們必須立刻趕到活米村才能現影離開。」

  石內卜的魔杖手緊抓著魔杖,力道之大彷彿能把魔杖捏碎。

  在那一瞬間,他釋放索命咒的一瞬間,他很確定,只有自己能看得見,鄧不利多的臉上,露出他那一貫的,令人厭惡的笑容。

  「走了,綴歌。」石內卜收起魔杖,拉著綴歌的手離開天文塔。

  心裡咒罵著直到死前,還在玩弄他人的惡魔。

--------------------------------

備註:
鄧不利多最後的一笑,是石內卜及時趕上拯救綴歌的靈魂,不過在石內卜看來更像是因為石內卜臥底身分在今晚之後更加穩固,穩到無法翻身。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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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老鄧怎麼死前都還這麼讓人愉悅阿W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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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老鄧怎麼死前都還這麼讓人愉悅阿W

死前放飛
不顧形象的開嘴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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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鄧不利多的代辦事項

  一切都要從拿到戒指的那天晚上開始說起。

  當鄧不利多知道自己的壽命只剩下不到一年的當下,他的大腦中浮現了一張清單,一張在他死之前,他必須要做到的事情,他的代辦事項。

  代辦事項:金探子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胡奇夫人用看著奇珍異獸……其實鄧不利多本來就挺奇珍異獸的,但這次讓胡奇夫人感到非常火大,「你知道一年有幾顆用過的金探子嗎?再說了,金探子被摸過之後就沒用了,為什麼非要那顆不可?」

  「你不覺得那是很有紀念意義的金探子嗎?」鄧不利多試探的問,「畢竟,哈力第一場比賽拿到的金探子,這麼說吧,我拿去外面賣,肯定能賣幾千加隆,我不相信妳會把這麼具有紀念意義的金探子丟了。」

  「我沒有把它丟了,我是把它弄丟了。」胡奇夫人不耐煩地打開一個箱子,裡面放著滿滿的金探子,「每年用過的金探子都會在這裡,你這麼閒就自己去找。」

  「反正我很閒。」鄧不利多認分的在箱子面前坐下來,真的開始一個一個尋找,哈利的第一顆金探子有獨特的痕跡,應該不難找出來,不過鄧不利多還是想試一下,「速速前,哈利的金探子。」

  沒有反應,就跟他的未來一樣。

  「鄧不利多,別這麼無知,你這樣會被麥教授笑的。」在一旁看的胡奇已經忍不住笑出來,「金探子在製作的時候,下有防止被召喚咒召喚的魔法,不然搜捕手用召喚咒就能拿到了。」

  鄧不利多平常不看魁地奇,他更喜歡麻瓜的比較優雅斯文的運動,現在他嘗到苦果了。

  代辦事項:銀行

  相比於絕大多數的巫師,鄧不利多對麻瓜的事物相對來說了解很多,甚至比很多麻瓜出身的巫師還要了解,畢竟麻瓜巫師十一歲之後就脫離麻瓜了,而鄧不利多很認真地靠著他的腦袋,在麻瓜世界裡成立的投資公司,還賺了不少麻瓜錢。

  某一天,他穿著他的西裝,打扮成一個老猶太,走到倫敦銀行裡面,面帶微笑的和銀行的行員打招呼,「我想租一個保險櫃,給我的孫女一個驚喜。」

  「好的。」銀行行員是個年輕的女孩,她有些好奇的看著鄧不利多的大鬍子,「需要留下你的姓名,以及你孫女的姓名,請問一下你的孫女大概什麼時候會來這裡取件呢?」

  「這就很難說了,我喜歡跟那些孩子玩謎語,也許她不夠聰明,沒辦法解開我的謎語,那我就會很失望了。」鄧不利多在紙條上寫上他和妙麗的名字,並拿出一個包裹,「不過我想我不用擔心這點,她是學校最聰明的孩子,租個兩年吧,如果兩年後她還沒來拿,那禮物對她來說可能就沒什麼用了。」

  「好的,鄧不利多先生,請跟我來,我們帶您去金庫,由您親自將這份禮物收好。」

  「真是令人期待呢。」

  代辦事項:借書

  當平斯看到鄧不利多的時候,她很驚訝,她以為鄧不利多這輩子都不會來圖書館,當她看著鄧不利多邁著步伐而來時,內心久違的不安,鄧不利多到底為何而來,是上次給他看了她的記憶之後來找自己算帳的,還是覺得自己命不久已決定來圖書館查帳。

  不管哪個,對平斯來說,一場惡戰都無法避免。

  最頭痛的就是身邊都是書,平斯根本無法放開手腳的戰鬥。

  鄧不利多走到平斯的櫃台,將紙條放在她面前,「我要借書。」

  平斯懷疑的皺起眉頭,鄧不利多還須要到圖書館借書?他不是都記在腦袋了嗎,那顆蓉量過大的頭腦,平斯看著紙條上的書,臉沉了下來,她還寧可鄧不利多是來算帳或查帳的。

  「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初版?」平斯念了一下紙條,跟鄧不利多確認他沒有寫錯字,鄧不利多也點頭,但從他一派輕鬆的表情,平斯很確定這個老頭根本不知道那本書的價值,「你想外借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初版』?」

  平斯強調了初版二字,鄧不利多依然點頭,並催促的說:「我知道這有點難找,不過要麻煩妳了,最好今天給我。」

  平斯深吸呼,忍著海扁對方的衝動,冷靜的,不動情感的,婉拒鄧不利多:「根據霍格華茲圖書館規章,歷史超過四百年的書,不開放外借。」

  「那本書有這麼久了嗎?」鄧不利多驚訝的問。

  「那本書比這個學校的歷史一樣久好嗎?」平斯還是忍不住對鄧不利多咆哮了,眼前的老頭就像一個拿個三納特就要買斜角巷三角窗的店面一樣,完全不懂貨的價值,「巫師最古老的童話,出版的時候歐洲甚至還沒開始流行印刷術,所以它的初版是手抄本,別說校長你了,那本書的價值比這所學校所有人的命加起來都貴!」

  「我都不曉得呢,學生時代的時候我還在床邊看,看到上面沾著口水。」鄧不利多閉著眼睛,回味著學生時代的美好,無視眼前的愛書人士氣到七竅生煙。

  「鄧不利多,請回吧,那本書我是絕對不可能給你的,想要可以,Over my dead body.」

  「好吧。」鄧不利多失望的垂下肩膀。

  看到他放棄的模樣,平斯感覺內心有股成就感,彷彿她從一個惡龍的口中拯救了一個寶貴的生命,直到這頭惡龍開口對她攻擊。

  「我今天來還有別的事情,關於我們的契約。」他的時日不多,鄧不利多知道平斯知道,但他不點破,而是語重心長地問:「考不考慮,把不能對其他人透漏身分這條修改一下,妳知道……他很想念妳,而且我覺得妳應該也很想跟他相認。」

  「呵呵。」平斯冷笑的回答,「我和我兒子的個性是什麼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別開玩笑了,我們不可能會有感人的母子重逢,真有我的身分曝光那天,光是拋棄他的恨意,就足夠讓他對我施展他得意的黑魔法了。」

  「這點我反對。」鄧不利多的半月眼鏡下,流露出他多年來的識人之明,「我認識賽弗勒斯的時間遠超過妳認識他的時間,我知道他的秘密比妳知道的還要多,我了解他,儘管外表再怎麼堅強,他的內心始終是缺少母愛的孩子。」

  平斯的眼睛像死魚一樣的看著鄧不利多,不用言語就能表達「那甘我屁事」的想法。

  但向來善解人意的鄧不利多,卻似乎沒能讀懂平斯的意思,「不然我現在去跟他說好了,由我透漏的話,不破誓就不算打破了,他可能會來質問妳,如果那時候妳需要感人的母子重逢,再來拜託我吧。」

  說完,鄧不利多調頭走人。

  「給我等等……」平斯臉色鐵青的抓著鄧不利多的手,像在詛咒般的瞪著鄧不利多,「不准說出去,我不准你對他說出任何一點跟我有關的事情。」

  鄧不利多反手抓著平斯的手,柔和的拍著對方的手背,臉上的笑容有如慈父般和譪,「平斯啊,妳應該知道,拜託別人的時候,需要誠懇的態度,和足以讓對方心服口服的『誠意』吧?」

  「你這個……狗娘養的……」平斯咬牙切齒的看著鄧不利多,彷彿要將眼前討人厭的傢伙生吞活剝似的。

  「彼此彼此。」

  代辦事項:地圖

  雖然這沒有在鄧不利多預定的代辦事項裡,但得到劫盜地圖也算一次意外之喜。

  那天,哈利在學校的角落,拿著地圖,窺探著綴歌的一舉一動的時候,鄧不利多剛好出現在他身邊,對哈利來說是剛好,對鄧不利多來說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就像哈利無時無刻想要掌握綴歌的位置,鄧不利多也無時無刻的掌握哈利的位置,只不過比較麻煩點,用的是過勞的家庭小精靈而已。

  「鄧……鄧不利多教授……」當鄧不利多用嚴厲的眼神看著哈利的時候,哈利緊張的忘記用「惡作劇完成」來掩飾劫盜地圖,結果被鄧不利多當場抓獲。

  鄧不利多拿走地圖,仔細地端詳地圖上的情報,最後忍不住讚嘆的說,「不錯的東西,發明這玩意的傢伙肯定是某個成績很優秀,但人格不怎麼樣的學生。」

  以鄧不利多的價值觀來說,除了心理變態之外,正常人應該是不會想用這張地圖,二十四小時盯著喜歡的人才對,「你該從偷窺女孩子的壞習慣中長大了,沒收。」

「鄧不利多教授!」哈利發出哀號,但鄧不利多教授馬上從哈利的眼前消失了。

  無法掌握綴歌下落的哈利,從那天之後,除了上課和睡覺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守在萬應室的門口,萬應室因此有了床和衛浴設備,給無法離開的綴歌使用。

  代辦事項:最後一杯

  鄧不利多出發前的幾天,他主動找了史拉轟。

  「你到底怎麼了,第一次看到你主動來找我喝酒,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我的酒太過世俗,味道不好。」兩個老人在史拉轟的辦公室裡,隔著一張用餐巾布置的圓桌,喝著史拉轟珍藏的蜂蜜酒。

  鄧不利多所謂的世俗,是指史拉轟喝酒的時候目的性太重,史拉轟只有在基於特殊目的的時候會喝酒,尤其是拉攏某人,而鄧不利多喝酒,更多的是為了麻痺自己。

  「單純想喝,我聽說你原本要送黑伯爵給我當聖誕禮物?」鄧不利多露出失望的神情,史拉轟立刻心虛的別開臉。

  「我忘了也沒辦法啊,聖誕節我這麼忙,又要準備晚會又要處理課上的東西。」提到工作,史拉轟的臉上露出倦意,「幸好賽弗勒斯有幫我忙,我真不敢相信以前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怎麼完成魔藥學教授的工作的。」

  「他是個勤奮的好孩子。」鄧不利多真心的說,不奢望比石內卜還好,跟石內卜一樣好用的員工,鄧不利多都覺得不會出現第二個了。

  「話說史萊哲林的風氣,變了好多啊。」史拉轟感慨的說,「我教書的史萊哲林,並沒有這麼率直,我並不討厭那種說話拐彎抹角的方式,在我看來那是成功人士的特徵之一,但現在的史萊哲林相處起來比以前舒服多了。」

  史拉轟喝著蜂蜜酒,他知道是誰改變了史萊哲林,他很意外那樣的孩子居然會被分到史萊哲林,「分類帽是不是壞了?」

  「或許我們只是……分院的太早了。」

  代辦事項:解藥

  某天深夜,石內卜被鄧不利多叫到辦公室,從他看起來還有些精神的反應來看,他應該還沒睡,甚至沒打算開始睡,正是如此,鄧不利多才能心安理得地在自己睡到一半突然腦中想到某個點子時,把他叫過來。

  「你還記得這個嗎?」鄧不利多給石內卜看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一滴毒血,「娜吉妮的毒,我突然想到,既然他會讓娜吉妮出任務,那研究這滴毒血,研究出解毒劑的話,不是能降低娜吉妮的威脅嗎?」

  就為了這件事,半夜的時候把石內卜叫過來。

  石內卜氣到差點當場完成鄧不利多安排的任務,但他還是忍下來了,多年的歷練讓石內卜特別會隱忍,他耐著殺意對鄧不利多解釋,「不可能,娜吉妮的毒不是普通的蛇毒,是被他改造過的毒藥,他不是笨蛋,用過一次的毒藥肯定會改變配方,用原本的解毒劑,頂多解緩它的症狀,但時間久了,還是會死人。」

  「我想魔藥大師肯定能想到補強解毒劑的方法吧?」鄧不利多充滿信心的問。

  他的信心,再一次讓石內卜想要當場完成任務,但石內卜還是忍下來了,「毛糞石應該可以做到,毛糞石本來就是所有解毒的基礎,用毛糞石減緩蛇毒的毒性,然後再用解毒季將毒藥原本毒素清除掉,剩下的部分,靠白鮮強化肉體,讓人的自癒機制解開蛇毒,理論上是可行的。」

  「但誰會為了解一條蛇的毒花這麼多功夫,毛糞石也好,白鮮也好,都是天價。」石內卜分析完後還不忘抱怨一句。

  但鄧不利多無視他的抱怨,將蛇毒丟給石內卜,石內卜趕緊伸手去接,才沒讓珍貴的蛇毒樣本掉在地上,「解毒劑、白鮮和毛糞石,幫我準備好,拜託你了,越快越好。」

  石內卜看著手中的蛇毒瓶,他想當場摔破,鄧不利多是真的當他不用睡覺嗎?誰有那個時間去做派不上用場的解毒劑,還去弄白鮮和毛糞石啊。

  但石內卜還是忍下來了,他的能忍讓鄧不利多也感到很意外,鄧不利多甚至忍不住懷疑,石內卜會不會嘴巴上抱怨,其實心裡很享受被壓榨的感覺。

  「我沒有享受這種感覺!」鄧不利多忘了把他非常過分的想法鎖上了,石內卜吼完之後,帶著蛇毒離開校長室。

  「這都是為了預防萬一啊,賽弗勒斯。」如果真的按照石內卜的劇本,由石內卜來殺死鄧不利多的話,也許佛地魔會想要石內卜的命,他不會用魔杖,他不敢冒魔杖轉移忠誠度的風險,那除了魔杖之外,佛地魔唯一信任的,大概只有那條蛇了。

  代辦事項:魔杖

  「去去武器走。」魔杖從鄧不利多的手中脫出,鄧不利多壓不住心中的狂喜,不只是他長久以來的一盤棋終於下到最後一步,同時也為學生的傑出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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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弗勒斯,愛是紐帶。」那天,石內卜無法回答的問題,鄧不利多給他自己的答案,「以思念將我們與下一代聯繫起來,讓他們即使在沒有我們的情況下也能成長茁壯。」

  「不要為我的離去感到惶恐,我對你們的愛,會在我離開之後,依然守護著你們,祈禱,並懷抱著希望,舊時代的遺物必須離去,那能在走之前,為你們光明的未來鑿出一條希望之路,就是我的遺願。」

  「阿哇呾喀呾啦!」

  綠光閃過,鄧不利多最後看到的,是石內卜不安的神情,但鄧不利多的臉上卻帶著笑容。

  所有演員全部就位。

  所有安排都已準備妥當。

  現在只需祈禱一切順利。

  一年時間,待辦事項完美結束,是時候讓他這個沒用的老頭瀟灑的離場了。

  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完成,鄧不利多斷氣之前,腦中閃過他最遺憾的畫面,鄧不利多流出遺憾的眼淚。

  代辦事項:兄弟和解

  當他看到豬頭酒吧公休的牌子,他就知道沒有機會了。

  他明明有一整年的時間,他卻把時間拿去挑金探子,拿去找湯姆的記憶,拿去跟老同事喝酒,甚至拿去研究劫盜地圖,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只嘗試去找阿波佛兩次,聖誕節,和死前。

  別說跟弟弟道歉,他甚至沒有勇氣見他,直到最後,自己安排的死期只剩幾個小時了,他才鼓起勇氣想去面對阿波佛,但他的勇氣,遇到一張公休的牌子就放棄了,他大可破門而入,沒見到阿波佛就把酒吧燒了逼他出來,但他沒做,他怕萬一阿波佛真的在店裡,他會又一次面對自己的怯弱。

  不敢道歉,也不敢面對不被原諒的自己。

  「對不起,阿波佛。」

  當代最偉大的巫師鄧不利多,說出他無人知曉的遺言之後,離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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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的哀啼響徹霍格華茲,也傳到霍格華茲鄰近的活米村,鳳凰在為主人送終,所有的人都知道,鄧不利多死了。

  有人欣喜,有人哀傷,有人痛苦,有人絕望。

  豬頭酒吧的阿波佛,內心毫無波瀾,不過又一個人死了,大半輩子的人生,他見過一堆屍體,其中還包括他母親和妹妹的,他對人類的死亡,早已沒有感覺。

  阿波佛拿出兩個啤酒杯,倒了兩瓶奶油啤酒在吧台上。

  他雖然賣奶油啤酒,卻從來不喝。

  奶油啤酒會讓阿波佛想起不願回想的回憶,他和阿不思在學校的回憶,個性截然不同的兩兄弟,無時無刻都在吵架,當吵到一定程度之後,他們會在三跟掃帚那裡,喝著奶油啤酒和好,阿波佛喜歡藉酒裝瘋,趁機多打他哥幾下。

  奶油啤酒根本不會醉,但阿不思卻從沒拆穿過。

  今天他看到阿不思朝豬頭酒吧走來,特地把公休牌掛出去,他不想見他,他沒想到阿不思失落的神情是他最後的印象。

  他其實早就原諒他了,他只是渴望聽到他真心的道歉。

  啤酒泡散去,阿波佛看著妹妹的畫像,天真的她總是帶著笑容,阿波佛很清楚,如果是她,一定也會原諒阿不思。

  兩杯沒人碰過的奶油啤酒一直放在吧台上,沒人收拾,老酒保離開了豬頭酒吧,只留下這兩杯酒,一幅少女的畫像,以及一頭母山羊。

  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鄧不利多應該去做的。

  豬頭酒吧,停止營業。

  隔年開學之時,原本的豬頭酒吧掛上DA的招牌,成為麻瓜後代和學生們的庇護所,強大的守密咒讓食死人完全找不到。

  沒人知道老酒保的下落。

  第二次巫師大戰一直有個傳言,鄧不利多根本沒死,他的身影出現在所有和食死人戰鬥的戰場上,他一改手下留情的戰鬥風格,成為食死人們的夢魘,彷彿是在教訓那些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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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阿不思的超勞除了黑魔法防禦術之外其他都是傑出。
在遇到葛林戴華德之前他沒有愉快的回憶。
使他難以形成穩定的護法。

阿波佛幾乎全部被當,但黑魔法防禦術卻拿到傑出。
他超喜歡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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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阿不思失去所有的那天,阿波佛同樣失去所有。
在他對人生感到絕望,打算喝完最後一杯酒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意外的和某個東西相遇了。
存在遠高於人類的生命,在人類凝視她時會失去理智。
但早已沒有理智可言的阿波佛眼中看來,她就像帶給自己幸福的女神。
身邊總是圍繞著信徒和眷屬的她,同情的看著孤獨包圍的人類。
在他死前這段時間,她願意當那個人類唯一的家人。
反正對她來說,不過是剎那的時間。

變成山羊留在阿波佛身邊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被阿波佛留在店裡的一天。
阿波佛重新拾起鄧不利多的身分,所以必須暫時放下阿波佛的身分,他必須離開對他來說就是家的豬頭酒吧,以及唯一的家人。
山羊很有耐心的等待阿波佛的回來。
反正對她來說,不過是剎那的時間。

阿波佛離開第二天,她第一次感覺到寂寞。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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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哈利你真的該長大了,呃 不是那裏長大,是心性,心性!

平斯的那句OVER MY DEAD BODDY每次都會讓我想起某位長得像恰吉的人(誤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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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哈利你真的該長大了,呃 不是那裏長大,是心性,心性!
平斯的那句OVER MY DEAD BODDY每次都會讓我想起某位長得像恰吉的人(誤

某種意義上來說
哈利對綴歌的感情
比較像對母性的依戀
他真的該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