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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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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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這個屍鬼,很明顯要生化危機了w
哭啊哈利現在變家裡蹲,原來金妮是那種喜歡包養家裡蹲的(?

金妮是只要對象是哈利
不管處在什麼狀態都能接受的人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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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沒有被選中的那個人

  深夜,安靜的連蟲鳴都沒有的一晚。

  倫敦郊外,有人造湖的高級住宅區,綴歌用現影術出現能眺望這裡的小山丘上,接著是身材高大的高爾,跟在他身旁的潘西,以及約莫二十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女們,這些是利用以前督察小組和馬份家的人脈,綴歌所能找到的,食死人的氣質還沒這麼強的人。

  「看起來範圍不算大,上面說手段不拘,綴歌有什麼看法嗎?」潘西看著眼前的住宅區,然後看了一眼綴歌,從表情看來,綴歌的心情不太好。

  這裡的景色,讓綴歌想到魁地奇世界盃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不管巫師們怎麼堅持自己和麻瓜不一樣,但最起碼審美的標準都大同小異嘛,要不是為了維持魔王威嚴的表面形象,黑魔王大概也不想待在那棟濕冷的宮殿。

  「不要弄出人命……盡量……」自從她對哈利釋放索命咒後,對殺生的概念已經沒有以前這麼排斥了,但如果可以,她希望跟著她的那些孩子,手能一直乾淨下去。

  「先修改記憶,讓他們離開這裡,然後忘掉這邊的事情,接著從外面施展麻瓜驅散咒,讓其他麻瓜無法過來如何?看起來只有十戶左右,一間一間處理的話,應該一個晚上就能搞定了。」

  「麻瓜政府那邊呢?這麼多人失憶的話會被發現吧?」潘西反問。

  高爾的提議在不殺人的前提下雖然穩當,但太容易被人看出問題,如果是其他食死人的話,大概會直接放火把人和房子全都燒光,然後用復原咒把房子恢復吧,乾淨俐落,不著痕跡的處理。

  「我聽說魔法部崩塌之後的倖存者,有成立臨時的魔法部,比起對抗我們,不讓巫師曝露在麻瓜面前是他們最重要的任務,這樣反而可以牽制他們。」比起成果是否乾淨,綴歌更在意手段是否乾淨,她像在找藉口的將希望放在毫無根據的臨時魔法部上,「我們沒有必要幫魔法部他們省事,就用高爾的計畫吧。」

  「分成六組,一組負責兩戶,高爾和潘西跟我一組,我們負責戒備,確保沒有人會來阻礙我們。」鳳凰會……或DA。

  想到過去的夥伴會與自己為敵,綴歌的臉色黯沉下來,她拍了拍臉頰,對那些追隨她的人說,「開始執行,小心行事,一個晚上絕對足夠,別把事情鬧大了。」

  「遵命。」

  綴歌組的人依序進入社區中,用魔法解除保全系統,入侵房屋,綴歌和潘西、高爾則走在整齊規劃的步道上,看似輕鬆的散步,但每個人手裡都緊握著魔杖。

  「什麼啊,是小孩子嗎?」一個低沉、沙啞,但綴歌卻感到懷念的聲音出現。

  一道銀光閃過黑夜,隨後傳來一技悶響,一組人馬倒地不起,攻擊他們的人身上穿著斗篷,遮住他的身型和臉,只能從露出的四肢中看出他的右手是銀色的義肢。

  「咄咄失。」高爾對著人影發射昏擊咒,結果對方用義肢直接彈開。

  其他的人也注意到這邊的騷動,趕了過來,所有人都包圍住對方,接連發射咒語,但卻被對方敏捷的身手閃過,若無法閃過,則用義肢全部彈開。

  敵人的動作嚇壞了那些沒有真的打過的年輕人,攻擊的咒語出現一絲破綻,就那一瞬間,那個人立刻用現影術出現在綴歌面前,從斗篷底下拿出一把發著金色光芒的長劍。

  綴歌立刻施展無聲繳械咒,但這同樣也被對方識破,由秘銀打造的義肢能完全隔絕魔法,他看準綴歌攻擊的剎那,彈開繳械咒,同時手中的劍揮砍向綴歌的脖子。

  「綴歌!」看見綴歌被攻擊,潘西緊張的大叫。

  但劍卻在綴歌的脖子前停了下來,看不見臉,但綴歌彷彿能感受到斗篷底下,對方瞪著自己的眼神。

  「啊──」隨著高爾的吼叫,對方的注意力被吸引,高爾一拳朝對方的臉上打去,對方則用長劍的劍身格擋住高爾的拳頭。

  那一拳,將對方彈飛出去,同時也拍掉對方的斗篷。

  奈威,當綴歌聽到對方的聲音時還不敢置信,她以為受到貝拉攻擊砍斷手腳的他,就算沒死,在戰爭結束前也不可能回到前線了。

  由秘銀打造的四肢,穆敵教授的魔眼,以及這段時間和食死人戰鬥時,不斷磨練的意志,使奈威從學校裡面那個過渡善良的孩子變成露出鋒芒的戰士。

  正當綴歌在思考該如何解決眼前的敵人時,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傳來刺痛。

  「走吧,我們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暗示撤退的意思吧,綴歌不知道有誰在監視自己,但那個人對黑魔王判斷,現在不方面由綴歌和奈威作戰。

  聽到綴歌的命令,她的部下先是猶豫的看著組長,在得到明確的允許後,才一一用現影術離開,綴歌的魔杖警戒著奈威,兩人都無法先出手攻擊對方,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後,綴歌才用現影術消失。

  走之前,她看了奈威一眼,魔眼不斷轉動,確保周圍沒有人可以偷襲,正常的眼睛則死盯著綴歌,換做以前的綴歌,大概永遠無法想像,奈威用看著仇人的眼神瞪著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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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眼英雄又建奇功,保護麻瓜社區不被黑巫師攻擊。」

  那天結束後,波特快報上面出現了這條新聞,奈威覺得很神奇,他沒對任何人透漏自己的事情,但史譏卻能準確地寫出那天晚上發生的過程,就算想質問對方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裝什麼監測魔法,也因為根本沒人知道波特快報的本部在哪而無法行動。

  「他們似乎在驅趕麻瓜,在某些鄉下地方施法,讓麻瓜離開那裡。」某天奈威在洞穴屋休息時,對留守的派西說。

  說完後,他看向空無一人的洞穴屋,不管他來幾次,什麼時候來,都一定會在客廳迎接他的妙麗和榮恩,難得的不見人影。

  「他們呢?」

  「我的弟妹偶爾也是需要約會一下,維繫他們的感情。」派西抓了一把呼嚕粉,灑向壁爐,壁爐的另外一邊,是在首相辦公室待命的臨時部長金利,「部長。」

  派西把他在阿茲卡班遇到的事情,以及這段時間他在洞穴屋聽到的,奈威出去保護他人的時候所遭遇的,一五一十的轉達給金利。

  金利聽完後,閉眼沉思。

  「我明白了,那我現在用部長的特權,臨時讓你可以自由活動,你需要一支魔杖,奧利凡德失蹤之後,你還有辦法取得魔杖嗎?」

  「我可以給他一支。」一旁的奈威回答。

  「有勞了,那你現在就跟鳳凰會一起行動。」金利說完後,臉色一沉,「你應該清楚,這不是特赦,戰爭結束之後,你還是要繼續服刑的吧?」

  「我清楚,我還沒天真到以為和佛地魔為敵,過去的所做所為就能一筆勾銷的程度。」派派西臉上露出苦笑,隨後收起笑容,對金利說:「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有點貢獻而已,原本我的家人都在奮戰的時候,我只能躲在安全的阿茲卡班等消息,這段時間能讓我付出一點心力,比之後的結果都重要。」

  金利打量的看著派西,隨後說:「你這段時間就跟著奈威做事吧,他現在全權負責鄧不利多的軍隊,我要你完全服從他的命令,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

  「奈威,保持聯絡,有任何消息都可以聯繫。」金利走之前,對在一旁休息的奈威說。

  「有哈利的消息嗎?」奈威抱著一絲希望問。

  「很遺憾,目前沒有,我們也在首相辦公室這裡,動用麻瓜的力量找人了,如果他真的還活著,應該早就被我們找到了才對。」

  「他還活著。」奈威語氣堅定地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有信心,看著懷疑的金利,以及欲言又止的派西,補上一句:「他應該還活著。」

  「我有任何消息,會跟你們連絡。」金利說完後,切斷了呼嚕網。

  派西從壁爐前起身,坐在奈威的面前,自然的雙腳交叉,像專業的談判人問:「你為什麼認為哈利還活著?你光在這裡問,就問超過一百個人他的下落了吧,有幾個人跟你一樣相信他還活著?」

  「沒有人。」奈威心虛地說,但馬上又不死心的辯解:「但我不希望他死了,哈利……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這麼說可能很離譜,但只要哈利還活著,我就能想像我們擊敗所有的敵人,戰勝佛地魔的那刻,我們至今一切的戰鬥和犧牲,都是為了那一刻存在的,我不希望那些死去的人,死的徒勞。」

  派西用手托著下巴,眼神游離的看著奈威,內心就跟他的眼球一樣搖擺不定。

  不擅長做決定,應該是他的缺點吧,不過也是因為這個缺點,他才能在最後不下手殺死阿莫,「來玩個遊戲吧,猜銅板。」

  派西拿出一枚銀西可,拋向空中,然後將西可放在掌中,「猜猜看,正面還是反面。」

  「派西……我沒有空……」玩這種無聊的遊戲,要玩他寧可玩好玩點的,多多石都比猜正反面來的有趣。

  「反正是休息時間,猜猜看。」派西的態度異常堅決。

  「正面。」

  派西看了一眼掌中的西可,但他沒有告訴奈威答案,而是如獲重釋的對奈威說:「你說的沒錯,哈利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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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西將奈威帶到洞穴屋二樓的走廊盡頭,拿出奈威給他的魔杖,對著那裡的牆壁敲打指定的部位後,一道新的木門出現在奈威面前。

  奈威難以置信的看著派西,不只是他憑空變出一個房間,更有他在洞穴屋出入這麼多次,問了榮恩不下時幾次哈利的下落,結果什麼答案都沒得到,但實際上人就在他家二樓的被人背叛感。

  「我也是猶豫很久的,去吧。」

  奈威轉動門把,他原本想像過哈利的狀況,會不會是和自己一樣,失去手腳,或是被惡咒打中之後,身體癱瘓,還是身上有什麼無法移動的重傷,所以才沒能出現在其他人面前,但他萬萬沒想到,在他眼前的哈利,好手好腳的坐在地上。

  好手好腳的坐在地上,神智還很清楚,至少當奈威進入房間的時候,他還轉動頭看了奈威一眼,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從眼神能看出他是認得奈威的,但他只是不敢興趣的撇過頭,引神放空的發呆。

  金妮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她用昏擊咒打暈了背叛自己的兄長,然後走到奈威的身邊,想趁機偷襲奈威。

  奈威沒有察覺金妮的存在,他的大腦被憤怒盤據,但背影散發的氣勢卻讓金妮不敢妄動。

  「哈利──」奈威語氣顫抖的呼喚哈利的名字。

  眼看是無法躲掉了,哈利才慢條斯理地轉頭看向奈威,有氣無力的對奈威說:「嗨──奈威──」

  「嗨?」奈威一把抓住哈利的衣服,將哈利拉起,隨後將哈利整個人架在牆上,「現在是說『嗨』的時候嗎?當我們在拚死戰鬥的時候,你躺在洞穴屋裡面被人伺候著?」

  「放開他!」金妮見奈威對哈利動粗,趕緊將奈威拉走。

  奈威一鬆手,哈利又立刻癱軟在地上,金妮珍惜的將哈利抱在懷中,瞪著奈威,倚靠著金妮胸口的哈利委屈的流下淚水。

  「開什麼玩笑──」幾分鐘前,才將哈利視作希望的奈威,看著他的希望,內心的怒火非但沒有因為哈利的哭泣而減緩,反而變本加厲,他雙手握拳怒瞪的哈利,「你那眼神算什麼……」

  「你的表情算什麼,你臉上的眼淚又算什麼,你這個樣子,能打敗佛地魔嗎?能完成鄧不利多交給你的使命嗎?保護得了綴歌嗎?我拼死拼活找你的日子算什麼,穆敵教授、弗雷和東施的死又算什麼!」

  奈威推開金妮,再一次將哈利舉起,「給我用自己的腳站起來!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不是給你在這裡耍廢的!」

  聽了奈威的命令,哈利才腳踏實地的面對奈威,看著奈威臉上的魔眼,內心的愧疚感又讓哈利移開視線,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唯唯諾諾的對奈威說:「是我害死他們的,是我的錯,我無法……對綴歌下咒,我做不到,我阻止不了她,我幫不了她……」

  聽著哈利的辯解,奈威的眼神從憤怒變成了不甘心,「我就可以嗎?」

  聽到奈威的反問,哈利好奇的張大眼睛,這次他第一次,出現愧疚感意外的情緒。

  「我也是懷抱跟你一樣的痛苦在阻止她的啊。」明明是一樣的心情,但奈威卻從來沒有得到回報過,明明有相同的情感,但奈威卻必須壓抑住情感,與對方刀劍相向。

  為什麼哈利卻可以躺在這裡,什麼都不用做?

  就只是無法下手嗎?奈威自己也無法下手啊。

  從以前就是這樣,比起沒有任何回報,奈威更不能接受哈利明明可以輕易得到他想要的,卻因為一些從奈威的角度來看,極為無聊的因素捨棄掉奈威想要的幸福。

  意若思鏡也好,他們的冷戰也好,奈威只能擔任在後方默默支持的角色,他原本以為哈利跟綴歌交往之後,一切都能穩定下來,結果還是輕而易舉地恢復原狀。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了。」奈威心灰意冷的說,「你想爛死在這裡就隨你便吧,你不想阻止綴歌,也不管她的死活,也隨你便了,我會幫你完成鄧不利多交代的事情,至於綴歌……我下一次不會手下留情了。」

  從以前就不一樣。

  他是有仇要報的人。

  他有想保護的人。

  如果被選中的人不想完成命運中的使命,那就由他來完成。

  反正從以前開始,他就是個預備方案。

  奈威離開洞穴屋,繼續他下一場的戰鬥。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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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原來這一檔的主角是奈威,哈利你還是下去吧w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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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原來這一檔的主角是奈威,哈利你還是下去吧w

奈威前面蹲了這麼久
就是為了在第七年表現
所以哈利只好先閃一邊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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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重生

  綴歌被叫回宮殿內的時候,謁見廳已經站了人,石內卜、貝拉和那個德國來的克拉馬,克拉馬正跪在地上,捧著一本古老的手抄本,恭敬的交給王座上的黑魔王,「陛下,這是在歐陸那裡所收藏的卡美洛王國的年鑑,聽說是梅林親手記錄的,對陛下將來建立的王國,想必會有極大的用途。」

  黑魔王看了一眼克拉馬手上的書,眼中的貪婪與他不屑的冷笑鮮明的對比,「一個失敗的國家的歷史,沒有參考價值。」

  當黑魔王否定克拉馬的獻禮時,克拉馬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但隨後黑魔王又補充道:「但那是梅林抄寫的書,光這點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了,蟲尾,把克拉馬獻上的貢品,放在寶物室裡面,它要是有任何一點損傷……」

  就殺了他。

  不用明說,在場的人也明白黑魔王的意思,彼得小心翼翼地捧著年鑑,離開謁見廳。

  「那麼接下來,關於貝拉所看到的……」黑魔王拿出一條記憶,就像當年密室中年輕的他所使用的魔法一樣,將麻瓜社區的戰鬥一五一十地顯現給眾人看。

  看著奈威手下留情的戰鬥方式,黑魔王冷笑的看著綴歌,稱呼親密,語氣卻絲毫感覺不到感情的說:「綴歌,看來妳以前的同學,很看不起妳和妳的團隊呢。」

  被點名的綴歌立刻單膝跪下,緊張的回應黑魔王:「非常抱歉。」

  「罷了,這種天真就是他們的弱點。」黑魔王盯著戰鬥的全程,當奈威明明可以砍下綴歌的首級,卻在最後一刻收手的時候,皺起眉頭,但沒有多說什麼,直到黑魔王收到訊息,命令綴歌撤退之後結束。

  「那就是最後的了。」黑魔王指著奈威,「鄧不利多、哈利波特,那些巫師叛徒的冀望都死了,只剩下這個小鬼還在垂死掙扎,殺了他,連同和他一起生活的所有人都殺掉,讓整個英國都知道,即便沒有魔法部,魔法世界依然是我佛地魔王說了算。」

  「這件事……」黑魔王掃過眼前的眾人,綴歌的心緊張的跳動,黑魔王的視線經過她卻沒有停留下來,而是落在貝拉身上,「貝拉,交給妳處理,獵殺殘黨的任務延後,解決到這傢伙,那些蠢之徒就會散去了。」

  「遵命,主人。」貝拉欣喜若狂的回應黑魔王。

  「克拉馬。」被點名的克拉馬,緊張的低頭,「你就別回德國了,留在這裡,為我的大業寫下屬於我們的年鑑吧。」

  「是的──」收到任務的克拉馬,興奮的點頭同意,他甚至開心到連自己鱉腳的德語口音都忘了,「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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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洞穴屋回來後,奈威和艾寶婦女一起用餐,但他卻心不在焉的樣子,看見奈威的異狀,漢娜在餐桌上不斷為自己的父親使眼色,但艾寶先生卻專心地吃著女兒精心準備的晚餐,絲毫沒察覺到奈威的不尋常和女兒的眼神。

  直到漢娜忍不住,在餐桌下踹了父親一腳。

  「噎?」艾寶先生看了一眼女兒,漢娜再度使了眼色,艾寶先生無奈的聳肩,自從妻子死後,他就無法抵抗女兒的任何要求了,只要漢娜還留在身邊,她說什麼,艾寶先生都會無條件地照做,幸好妻子把女兒教育成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讓艾寶先生的生活還算順遂。

  「我去外面抽根菸。」艾寶先生起身離開餐桌。

  例如室內全面禁菸,例如女兒讓一個男同學住在自己家裡,例如女兒刻意把自己支開只為了順利的和對方說話之類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艾寶先生一走,漢娜就關心的問。

  奈威濃湯喝到一半,聽到漢娜的問題手停了下來,餐廳內只聽到濃湯從湯匙流下的水聲,奈威想說沒事,但漢娜的眼神卻堅定地盯著自己,顯然「沒事」不是能讓對方接受的答案。

  「我只是……」想到洞穴屋內軟爛的哈利,奈威就有火氣,他們過去經歷好幾次大風大浪,哈利的經驗甚至比自己還要豐富,憑什麼哈利就能躺在那裡自怨自艾,憑他喜歡綴歌?奈威自己也喜歡綴歌啊,奈威是不會把自己的單戀和哈利與綴歌的感情相提並論,但即便有這種自知之明,奈威也不能接受哈利什麼都不做的躺在那裡。

  有那個義務保護和阻止綴歌的,只有哈利一人,作為「朋友」,奈威早就仁至義盡了。

  「該怎麼說呢,好像魔藥學分組,明明一起努力的搭檔,卻在學期末的時候放棄了,丟下自己離開霍格華茲,自己阻止不了他,只能任由他離開,然後為他所做的事情善後,善後的心情很差吧。」

  「你描述得太具體了吧。」漢娜苦笑地說,「是說哈利嗎?他放棄了?」

  「我想是的。」奈威回想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哈利為自己挺身而出,綴歌則把欺負自己的克拉趕走的那天,那是從小獨自長大,沒有父母也沒有朋友的奈威,第一次有溫暖的感覺,從那天之後,他就想盡可能的,留住那種身邊有人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感覺。

  梅林走之前曾經對他說「不要忘了自己揮劍的理由」,奈威自許違背老師最後的教誨,但如今綴歌儼然是一個專業的食死人,哈利則放棄與食死人戰鬥,躲在「洞穴」與世隔絕,那奈威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揮劍下去。

  「其實沒什麼好難過的,對我來說,只是回到原點而已,我從小就想要與食死人戰鬥,想要為折磨到瘋狂的父母報仇,我早就有在這條路上,只有自己一人的覺悟了,但是……」感受到人的溫暖後,就難以忍受回到孤獨一人時的寂寞感了。

  「戰鬥的事情,我幫不上忙,你也知道,在DA的時候我的成績一直不理想,但我還是想這麼對你說。」漢娜牽住奈威的手,兩眼直盯著奈威的眼睛,奈威從漢娜的掌心和眼神中,感受到久違的溫度,「你不是一個人。」

  是因為溫度吧,奈威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正在發燙,漢娜不斷靠近自己,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直到重合之前的瞬間。

  熄燈器發出了光芒,漢娜對突然壞她好事的食死人發出「嘖」聲,但當她看到光球顯現的地點後,原本內心的激情蕩然無存。

  食死人的目標,正是這裡。

  奈威看著光球照映出來的小屋子,愧疚的對漢娜說:「對不起。」

  顯而易見,作為純種家族,即便死了妻子依然順從的艾寶家,根本不會是他們的攻擊目標,他們會來這裡,是因為受到奈威的牽連。

  「我早就有覺悟了。」漢娜將熄燈器放在桌上,從廚房的抽屜拿起自己的魔杖,隨後看著奈威,她連握著魔杖的手都會發抖,「我該做什麼?」

  「鎖好門窗,如果有人闖進來,用繳械咒,如果進來的不是人,用火焰咒,房子被燒掉也無所謂,別讓自己受傷就好。」奈威穿上斗篷,左手握著長劍,右手拿著魔杖,「小心一點。」

  「我會沒事的。」

  奈威走到門口,艾寶先生正拿著魔杖對著那些包圍他家的人,手抖得比漢娜還要嚴重,「給我後退,這裡是私人財產,再不走我就……就攻擊了……」

  「艾寶先生,進去屋子吧,這邊我來就好。」奈威走到艾寶先生身旁,看到全副武裝的奈威,艾寶先生鬆了口氣。

  「隆巴頓……」進屋之前,艾寶先生叫住奈威,看著眼前這個讓女兒單戀而不順眼很久的男人,艾寶先生此刻卻有幸好漢娜喜歡的是他的感慨,但他還是要做為一家之主,表現出可靠的模樣:「你沒問題嗎?」

  奈威用魔眼觀察著敵人,目測光屍鬼就有幾百個,天空盤旋的催狂魔,二十幾個食死人躲在屍鬼的保護之後,如果以奈威的經驗判斷,現在應該是要考慮跑路的時候,但現在他跑不了,奈威故作鎮定的對艾寶先生豎起拇指:「沒問題。」

  聽到奈威說沒問題,艾寶先生鬆了口氣,他進門之後,用魔法將門鎖上,然後全身癱軟在地上,為門外保護他們的人祈禱。

  除了祈禱,他也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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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在洞穴屋的密室裡,維持著奈威走之前的姿勢,別說站起來了,他連換個姿勢的力氣都不想花,除了每天金妮的餵食和取悅之外,哈利的身體沒有行動過,他就像一具還活著的屍體,他真希望自己是真正的屍體,東施也好,弗雷也好,要是能重來,哈利希望活下來的會是他們。

  也許是奈威走的時候太激動,震動到放在地上的金探子,金探子被重啟之後飛了起來,在真正的擁有者哈利身邊不斷飛行,身為一個搜捕手,哈利的內心有種抓住金探子的衝動,但他卻不想動,比起代表勝利,現在這顆金探子,在哈利看來只是很吵的蒼蠅。

  忽然間,有人抓住了金探子。

  「看看你,我才走沒多久,就變成這幅德行。」抓住金探子的人,有著一頭長到腰部的銀色頭髮,像妖精般的尖耳朵,當哈利看到他的時候,難以置信,哈利挪動了身體,與對方正面相對,那讓人覺得別有用心的笑容,一切都是如此讓人懷念。

  「我是怎麼對你說的?你會遇到很困難的挑戰,會失去很多重要的人……我不是說了嗎?我以為那樣能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的,結果還是徒勞啊。」梅林放開金探子,金探子得到自由後,飛往哈利的方向,哈利假借看金探子撇過頭,他不敢直視梅林失望的眼神。

  「對不起,我讓老師失望了,我沒有辦法戰鬥下去,老師明明這麼努力的教我,但我真的不想打了,和綴歌為敵,害死身邊的伙伴,我不想再經歷一次。對不起……」

  「什麼努力的教你,你真正強大的力量,一直都是我教不來的。」梅林走到哈利面前蹲下,他的眼中帶著羨慕的凝視哈利,「還記得我最後交代的嗎?繳械咒是最強的咒語,但愛才是最強的魔法。」

  愛嗎?哈利不解的看著梅林,不正是因為他自私的愛,才害死了無辜的人,若一開始他就沒有對綴歌的情感,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如果時間重來,你會攻擊綴歌嗎?那怕可能會讓綴歌死亡?」

  哈利沒聽出梅林問題的熟悉感,他想像著綴歌因為自己的反擊死在當下的模樣,內心的恐懼使他感到發寒,手腳縮了起來,拼命地搖頭。

  「這不就有結果了,不管重來幾次,你的選擇都會是一樣的,那你就沒有選錯,你順從本心做出選擇,然後承擔它的後果,如此而已。」梅林重複著哈利所熟悉的話,那殘酷的正解,讓哈利感到寒心,而那寒冷的感受,能讓哈利清醒過來。

  「你早就做出選擇了,弗雷和東施的命跟綴歌的命相比你會選擇綴歌,因為你愛她。就像你為了不讓天狼星和路平殺死朋友,寧可讓殺死你父母的仇人活下去一樣,因為你愛他們。」梅林的眼睛發出綠色的光芒,那有如索命咒的綠光,刺進哈利的心扉,「既然如此,你又在自責什麼呢?」

  「我……」不是的,哈利想要反駁,但他說出不來,說不出有任何人,甚至是任何事物會比綴歌還重要這句話。

  「你心裡面想的其實沒錯,廣義上來說,你害死了他們,因為綴歌攻擊你,讓鳳凰會手腳大亂,才導致他們的死亡,綴歌間接的殺了他們,但那對你來說,和你動手有什麼不同嗎?」

  梅林的逼問,讓哈利想起久遠之前的回憶,那段梅林應該不知道的回憶。

  「就算綴歌真的做了什麼事情,會讓我也被訊問,到時候我也會保持緘默,哪怕綴歌會出賣我,哪怕我會因為會入獄,我也什麼都不會說。」

  一切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哈利的本心,將自己和綴歌的良知綁在一起,成為共同體,哈利犯下的罪等同於綴歌的罪,綴歌犯下的惡行,也等同於哈利的惡行。

  反過來說,哈利如果對自己的行為感到自責,等於是責備綴歌的行為,這對哈利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綴歌重於一切。

  哈利抓住眼前的金探子,緩緩地站起身,一個月沒動過身體的他,四肢僵硬的像打了石膏,「只有我能阻止她,是嗎?」

  在不傷害綴歌的前提下,阻止綴歌傷害其他人,這確實是只有哈利能做到的事情,因為哈利不會真的傷害綴歌,綴歌也不可能真心想要殺死哈利,所以她的索命咒才沒能殺死哈利。

  哈利看著手中的金探子,想起鄧不利多留給他的話。

  可以難過,可以哀傷,可以恐懼,這是人的情感,人是因為有情感才能成為人的,但不能因為哀傷而自暴自棄,不能因為恐懼而放棄對未來的希望。

  所有人都在一開始的時候,為今天的哈利做了保險,但哈利還是超出他們期待的突破他們的下限,哈利苦笑地看著身影逐漸消失的梅林,說出晚了六年的懺悔:「我真是個一點都不用心的學生。」

  當金妮把今天的晚餐端到密室,準備和哈利一起共享的時候,迎接她的是已經將衣服專戴整齊,打起精神的哈利,但金妮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她很清楚的知道,當哈利恢復之後,也是她這一個月的幸福消失的時候。

  「這些日子,感謝妳的照顧。」

  金妮抿著嘴唇,手緊握著的餐盤,語氣顫抖地問:「你要走了?」

  「是的。」哈利點頭,他內心對金妮帶有愧疚感,這一個月來,金妮可以說在全方面滿足了哈利的需求,甚至慾望,那怕用其一生也難以償還,但他還是必須離開,他有屬於自己的戰場,以及自己想保護的人。

  金妮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她知道做什麼,都不可能留下哈利。

  哈利走過金妮的身邊,金妮拉住哈利的衣服,力道小的哈利只要往前再走出一步就能掙脫,但哈利卻沒有,他停下腳步,背對著金妮,直到金妮放棄的鬆手。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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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光芒,有如狂風般橫掃整個草地。

  不知道揮砍了多少次,不知道打敗了多少敵人,奈威的腳邊,散落著無數屍鬼殘破的屍塊,奈威的護法,一隻母獅則守在屋頂,不讓任何催狂魔靠近他們。

  一隻屍鬼的長爪刺穿奈威的肩膀,奈威揮劍將爪子切斷,然後斬斷屍鬼的身體,屍鬼拖著殘破不勘的身體,依然想繼續攻擊奈威,直到奈威將它的雙手砍斷,讓它沒有手段攻擊為止。

  奈威身上的斗篷早因為戰鬥而破爛不堪,身上除了義肢的部分之外,傷痕累累,他不斷的揮舞手中的劍,不斷砍倒靠近房子的屍鬼,但屍鬼的數目卻像汪洋一樣,絲毫沒有減少。

  「哈哈哈哈,痛快,看你這傢伙被屍山淹沒的模樣,太讓人痛快了!」躲在屍鬼海後面安全的貝拉,拍著手,享受奈威死前的拚死一搏。

  視線開始模糊,身體開始無力,奈威咬著嘴唇,靠痛覺讓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退後,他後面就是需要保護的人。

  想要守護某人的心,讓奈威激起身上殘存的力氣,狂風驟雨般的斬擊,讓他在屍鬼海中殺出一條血路。

  不能倒下,他是唯一還願意消滅佛地魔野心的人。

  內心的使命感,讓奈威鼓起勇氣,衝到屍山海的最中心,帶領他們的貝拉所在之處,對著還有一段距離,覺得自己安全的貝拉,投擲出劍。

  劍貫穿了屍鬼推疊成的無數盾牌,最後在貝拉面前停下。

  「殺了他!」貝拉下令,屍鬼圍住看似失去希望的奈威,彷彿要釋放內心被打壓的殺戮慾,伸出長爪撕向奈威。

  直到有如銀色雨點般的攻擊再度出現。

  第二把劍,奈威自己準備的劍,將為了攻擊自己而露出破綻的屍鬼們,碎屍萬段。

  永遠確保自己有強大的武器,這是梅林教他的。

  「去去,武器走。」一名食死人繳械了他的魔杖,奈威看著繳械成功的敵人,心中讚許著對方的明智之舉,繳械咒確實是最強的咒語。

  然後,為了回應他的明智,奈威拖下斗篷,在他身上還綁了超過二十支的魔杖。

  留意敵人的繳械咒,這是哈利教他的。

  左手的長劍攻擊屍鬼,右手的魔杖攻擊巫師,魔法和劍法交互的使用,有如一台戰車不斷衝破敵人的陣地。

  「咒咒虐!」貝拉見到不斷衝向自己奈威,急忙之下,施展自己最熟悉的咒語,綠色的魔力連結著奈威和她的魔杖,強烈的痛楚讓奈威的臉扭曲起來。

  這就是……奪走父母理智的黑魔法。

  酷刑咒的疼痛讓奈威的動作慢了下來,食死人們不斷對奈威發射咒語,奈威的手腳卻沒能像之前那樣彈開,一發又一發,每一擊都是足以讓人昏迷不醒的惡咒。

  擋不了,那他就不擋了,除了索命咒外,其他的咒語奈威一律無視,他不斷逼近貝拉,最後的一擊,至少要讓貝拉在這裡陪葬。

  讓自己死得有價值,這是鄧不利多教他的。

  火光從空中憑空出現,鳳凰的羽毛從天而降,佛客使在奈威的頭上盤旋,他找到了被自己認可的新主人。

  迦邏樓的火焰包覆住奈威的身體,將他因為戰鬥所受到的傷全都治好。

  奈威看著身上的火,溫暖的感覺讓他覺得懷念,那個時候,在梅林嚴酷的訓練中堅持下來的,正是這身上傳來的溫度,以及渴望與火的主人一起奮鬥的心情。

  「抱歉,我來晚了。」哈利現影到奈威的身旁,額頭上的閃電疤痕發出綠色的光芒,魔杖一揮,如雨般的刀刃從天而降,將那些包圍他們的屍鬼釘在地上。

  劍雨讓貝拉想起了魔法部大戰的時候,那差點奪走她性命的魔法,她張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什麼,那個中了索命咒的死人,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置信,近乎絕望的看著對方,「哈利……波特……?」

  回應她的則是一團火球,迦邏樓之火,神聖的火焰燃燒著一切黑暗生物,將那些原本應該死去的人,送往他們應該前往的地方。

  「主人……」貝拉用魔杖指著身上的黑魔標記,放棄任務可能會死,但繼續作戰,她絕對會死,她抱著佛地魔可能會放她一馬的希望,祈禱佛地魔能讓她撤退,「救救我……主人……」

  柔弱的哀求,絲毫沒有她凌虐他人的殘忍,也許是她的哭啼起了作用,佛地魔准許貝拉撤退,貝拉感激地看著天空,用現影術離開現場。

  等到貝拉的人都有後,哈利帶著歉意地看向奈威,他有很多話想對奈威說,也有很多事情要對奈威道歉,但在那之前,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確認,「所以……你對綴歌……」

  「知道就好,你這個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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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感覺貝拉不是在撤退,就是在準備撤退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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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沒能撥放的畫面。

當哈利振作之後,他內心的某人才解除梅林的偽裝,鬆了口氣的說:「真是一個讓人放心不下來的小鬼,鄧不利多都死了為什麼我還要照顧你啊。」

哈利內心的湯姆不像日記湯姆有吸取宿主的生命實體化,但讓宿主看幻覺還是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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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三:
奈威其實在哈利跟綴歌告白之後就放下自己的情感了,不過為了讓那個局勢穩一點就飄飄然到把事情搞砸的朋友有點警覺心,奈威決定假裝是哈利的情敵。

苦楝樹 @winter0923

2
  第十四章:金妮.衛斯理的戰爭

  雖說黑魔王的宮殿是建造在山壁內的陰暗潮窟,但黑魔王基於自己的喜好,讓內部多了不少霍格華茲風格的裝潢,能夠顯示外面天氣的天花板正是其中之一,而外面的天氣,是由黑魔王的魔法決定的,現在包覆著天空的濃厚黑雲,時不時落下響徹曠野的雷電,以及密集的讓人看不清四周的豪雨,強烈的難以站穩腳步的暴風,無一不明示黑魔王此刻的心情。

  「哈利波特?」不喜歡被人察覺心理狀態的黑魔王,即便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語氣,也不難讓人聽出他聲音中夾雜的恐懼和憤怒,他瞪向綴歌,綴歌趕緊低下頭,不敢與對方四目相對。

  當聽說哈利波特沒死的時候,黑魔王第一個反應就是被愚弄了,但隨後他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破心術檢查過綴歌的內心,牙克厲和貝拉也沒有幫綴歌隱瞞的必要,但這也代表黑魔王必須面對比被愚弄還要不能接受的事實。

  第三次了,哈利波特從索命咒下逃過一劫,已經第三次了。

  黑魔王是個很自大的人,但他的自大是有極限的,即便他自認騙過死神,達到近乎永生不朽的境界,在這個世界上魔法也有登峰造極的程度,但他依然把自己當作是人,沒有跨過那條界線,既然是人,就會受到世間規則的約束。

  例如「被魔法部神秘部門收錄的預言,絕對會實現」這條規則。

  到底是絕對會實現的預言才會被神秘部門收錄,還是因為被神秘部門收錄才會被實現,一直是占卜學的爭點,就像時間廳真的有時間控制和死亡廳真的有死亡之門一樣,預言廳的存在也不只是為了記錄預言而已,它具有「實現」的魔法。

  當綴歌殺死哈利的消息傳來時,黑魔王以為預言廳的實現能力只是傳說,但顯然現在不是如此,不然無法解釋哈利波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的反常現象,更讓黑魔王覺得頭痛的是,哈利波特每一次死裡逃生,他的實力就躍進一步,變成越來越可見的威脅。

  只有自己能殺了他,但自己也只可能死在對方手上,該不該冒著死亡的風險去面對哈利,成為黑魔王眼下急需解決的問題。

  他有分靈體,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死亡,就算肉體死了,他也能快速的恢復肉身,加上「那個東西」明年就會完成了,到時候他就能在肉體和靈魂兩種層面上,達到完全的不死。

  沒錯,不用急於一時,想通了之後,黑魔王的臉上露出冷笑。

  看著他殘忍的笑容,不明究理的僕人們全都低下頭,沒人想成為吸引黑魔王注意,成為他消氣沙包的倒楣鬼。

  「綴歌。」黑魔王的呼喚,讓綴歌和魯休思都寒毛直豎,他們戰戰兢兢地抬頭看著黑魔王,出乎意料的,黑魔王的臉上沒有一絲怒意,「妳的任務沒有完成,去做妳該做的,把哈利波特殺了,這次我要妳把他的首級帶回來給我。」

  砍下哈利的頭……綴歌不小心想像到的畫面讓她覺得噁心,她強忍者噁心感,再度把頭低下,「遵命,主人。」

  聽起來多麼簡單的一件事,自己內心絲毫沒有罪惡感和牴觸的感覺,順其自然地接下命令,然後執行,這比看到血腥的畫面還讓綴歌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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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會後,貝拉的臉上帶著不滿的走向自己的房間,居然只是這樣,沒有任何處罰?黑魔王對綴歌的態度太過溫和了吧?貝拉內心不平衡的想著剛才謁見廳的事情,到底憑什麼,所有人,包括自己,任務執行的不夠完美,就要承受黑魔王不悅的怒火,但現在綴歌別說完成不夠,她根本失敗了,沒要她的命也應該承受一兩發酷刑咒吧,到底憑什麼她能平安脫身。

  貝拉走在陰暗的走廊上,剛好與一起謁見的巴坦,看見丈夫的弟弟,貝拉感覺像是遇到盟友似的,將內心的不滿傾訴給對方,「不覺得很離譜嗎?當了食死人這麼多年,根本沒人有她那樣的待遇?陛下到底為什麼對綴歌這麼寬容?」

  「啊──」巴坦瞇起眼睛,臉像狐狸般的打量著哥哥那不忠的妻子,說實話,他不討厭貝拉,因為他也不喜歡他的哥哥道夫,在這方面兩人算是有多年的同盟情誼,但他還是忍不住嘲諷對方:「壞心眼的母后開始吃公主的醋了?」

  「誰是她媽啊?」

  「好啦好啦,敬愛的嫂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妳的心情,畢竟大家在陛下恢復力量後,都得到了一部份被賦予的權力或寵愛,本來就很受寵的妳心裡不平衡也很正常嘛。」巴坦對貝拉揮手,貝拉好奇的跟著對方往其他房間走。

  「大概是夏菲害的吧,現在陛下做事特別喜歡追求平衡,不讓某個人獨自知道太多秘密,不讓某人用有太多權勢,這是陛下避免第二個夏菲出現的手段。」他們走到一間用施加魔法的大鎖鎖住的門,巴坦拿出古老的鑰匙將鎖解開。

  「那個婊子。」想到夏菲,貝拉還是心有不滿。

  房間內沒有燈,無數條地上的導管流著銀色的液體,那些液體照亮了房間,導管通向中心的一個透明圓柱體培養槽,在那容器裡泡著的是一個……胎兒。

  貝拉的視線被胎兒吸引,巴坦對貝拉的反應很滿意,帶著炫耀的語氣問:「很美吧。」

  貝拉點頭,她不喜歡小孩,也不覺得嬰兒有什麼可愛的地方,但此刻眼前的生物,卻讓貝拉無法移開眼睛,那是魔法的結晶,高度魔法技巧的產物。

  「陛下用尼樂的手稿完成的東西,他每天都會親自指導我該如何培育這個孩子,地上那些全都是獨角獸的血,當作她的三餐,弄到這麼大的量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巴坦陶醉的摸著培養槽,「跟賢者之石並稱煉金術的兩大頂點,人工生命體,這東西將會成為陛下的『半身』。」

  「半身?」對鍊金術沒有研究的貝拉,不解的問。

  「是的,綴歌和陛下的血混合在一起的產物,一年之後,當她發育完全時,黑魔王將在肉體上達到不死,即便發生十六年前那樣的意外,也能直接從這個身體恢復,不用再忍受那段連靈魂都不算的狀態,還能得到比上一次更強的力量,她能從血脈的連結,從綴歌身上得到保護咒的效果,只要綴歌還活著,陛下就所向無敵。」

  貝拉驚訝的看著胎兒,但內心同樣產生酸意,那個胎兒,廣義上來說是綴歌和陛下的孩子,憑什麼的疑問再度從貝拉的腦海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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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八月底,從來沒有這麼冷清過。

  那些擔心孩子在霍格華茲有危險的人們,那些因為家裡有事必須休學的人們,以及那些已經察覺到危險,先一步離開這個國家的人們,當金妮親自見到人數稀少的學生,才能意識到,現在的世界對其他人來說,多麼危險。

  冷清,對衛斯理家也是如此,每年總是手忙腳亂,必須負擔一堆孩子開學的衛斯理家,終於走到只剩一個人還在學的時候了,唯一陪著金妮的茉莉,在金妮上車前一把抱住金妮,「別讓我太擔心了。」

  金妮苦笑地看著母親,「我又不像榮恩他們。」

  茉莉放心地看著女兒,隨著火車的汽笛響起,金妮才上火車,看著茉莉目送自己離開。

  金妮隨便找了個空車廂,靠著窗戶,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第一次這麼安靜的坐車,一年級的時候有露娜,二年級開始,身邊總是有榮恩和他的朋友們,以前總覺得他們很吵,但當他們不在身邊時,金妮才發現自己不是很能容忍死寂的人。

  去找露娜吧,值得她回來霍格華茲的原因也只剩露娜了,心起而動,金妮開始在車廂中搜索露娜的身影,看著稀稀疏疏的車廂,金妮有種榮景不在的感慨。

  「你知道……」兩個小金妮一歲的雷文克勞學生,在走廊上竊竊私語,金妮原本想無視他們,卻聽到了讓她非常在意的話題,「謬論家停刊的原因嗎?」

  「不是總編想退休了嗎?」

  「才不是,在半月不死鳥這個作者加入之前,謬論家的總編本來就幹做不做的,情況變得危急之後才認真出刊,但……這是我聽說的,最後一刊出刊之前,謬論家總編的家裡被食死人入侵,他們還綁走他的女兒……」

  「這件事情,你聽誰說的!」金妮抓住說話的那個人的衣服,對方被金妮的氣勢鎮舍到說不出話來,金妮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又說了一次:「謬論家的女兒被食死人綁走,這件事你聽誰說的?」

  被逼問的學生吞了口口水,緊張的回答:「妳認識羅夫嗎?那個奇獸飼育的天才,我朋友跟他很熟,他說羅夫到處在找那些食死人的下落,想把那個女孩救出來。」

  露娜,被綁架了……就在她沉迷於照顧哈利的時候,她家距離洞穴屋只有幾公里的距離,她卻絲毫沒察覺到異狀……

  「該死……」金妮咬牙切齒的抓緊衣服,害對方不能呼吸,發現對方在掙扎後,金妮才將手鬆開,踹了一腳車廂的門後,才回到自己的車廂。

  一切……感覺一如既往。

  看不見馬的馬車,帶領新生的海格,熟悉的城堡和四條長桌,一切都像之前的一樣,唯獨站在台上的人,不再是能帶給他們安全感的鄧不利多,而是石內卜,他的開學致詞就像他的講課一樣簡要,但金妮卻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她惡狠狠地瞪著石內卜,那個曾經她無比信賴,現在卻又讓她痛恨不已的男人。

  宴會結束,石內卜像是想要逃離讓他厭煩的環境似的,宣布級長帶新生去宿舍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餐廳。

  金妮也悄悄跟在他的身後,並在某個轉角對自己施展幻滅咒。

  「苦艾酒。」說出通關密碼後,石內卜順利的進入校長室,他疲倦的看著校長們的畫像,那張鄧不利多的畫像正舒服的睡覺,石內卜揉了揉眼睛,壓抑著想把畫像拿去燒掉的衝動。

  忽然間,石內卜拔出魔杖,對著自己身後直接施展無聲屏障咒,彈開了金妮的繳械咒,同時施展變形咒的解咒,解除了金妮的幻滅咒。

  金妮像看到鬼般的張大雙眼,石內卜在施展屏障咒之前,感覺不到任何對身後的提防,但就在金妮施展繳械咒的瞬間,感覺到殺氣的瞬間,身體的反應快到金妮肉眼根本看不到石內卜到底何時去握住魔杖的。

  「襲擊校長,葛來分多扣五十分。」相比金妮的驚訝,石內卜反而一臉意料之中的冷靜,殺死鄧不利多的人,卻在收買理事會後,順利坐上新校長的位置,石內卜早就料到學生和老師肯定沒人會支持他,被襲擊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只是沒想到連第一天都沒過就發生了。

  聽著石內卜的語氣,就像金妮只是對他丟了屎炸彈般,被愚弄的屈辱感讓金妮更加想要擊敗眼前的男人,她揮動魔杖,施展燃燒咒,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火牆,接著施展衝衝攻,凝聚空氣中的灰塵形成類似金絲雀的小鳥,穿過火牆,燃燒著自身,攻向石內卜。

  很有創意,石內卜忍不住讚嘆著攻擊他的學生,燃燒的金絲雀如果靠屏障咒來擋,可能會引發火災,直接把校長室燒起來,雖然石內卜本人也很想放火,但燒到自己沒地方睡覺就不妙了,石內卜的魔杖揮向他特地搬過來的大釜,將裡面的備用水召喚到自身面前,形成水的盾牌擋下金妮的攻擊。

  但他的防禦,恰恰是金妮想要的結果,在石內卜擋下金絲雀的瞬間,他的視線和注意力都被吸引的瞬間,金妮逼近石內卜,對著石內卜施展咒語,「撕淌三步殺。」

  但石內卜只是在心中默念解咒,就直接把金妮的殺招無效了,金妮看著近在咫尺,毫髮無傷的石內卜,場面頓時尷尬無聲。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金妮倒吊起來,為了避免她春光外洩,石內卜還順便加了一道繩繩禁,把金妮像木乃伊一樣纏著,並施展繳械咒奪走金妮的魔杖,等到金妮毫無威脅之後,石內卜才坐在校長的位置,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金妮。

  「妳居然想用我的咒語來對付我?」

  「露娜人在哪裡?」被綑綁起來,失去魔杖,對方是一個殺死當代最偉大巫師的惡徒,還有權力開除自己,金妮卻不甘示弱的質問石內卜,感覺不是勇氣充沛到無視自己不利的局面,就是蠢到連自己在什麼處境都沒搞清楚。

  「使用黑魔法,葛來分多扣五十分。」石內卜說話的同時,翻找著桌子,想找找鄧不利多有沒有留給他什麼東西,卻只翻到檸檬雪寶、檸檬雪寶,以及很多很多的檸檬雪寶,多到石內卜覺得已經算是病態了。

  「誰管這些啊,露娜人在哪裡?你一定知道吧?你這個靠殺死鄧不利多來求榮的小人!」金妮的語氣非常強硬,彷彿現在被倒吊著綑綁的是石內卜似的。

  石內卜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鄧不利多,他還在睡,他甚至為了證明自己在睡,發出了非常大聲的鼾聲,把上下左右的鄰居都吵醒,石內卜對天發誓,他總有一天要燒了那幅畫。

  「她在黑魔王的宮殿,算是被軟禁的狀態,畢竟他們家族也算歷史悠久的純種世家,在待遇上有特別優待,跟你們家一樣,只是要讓謬論家安靜才把人綁走,目前為止,不會對她怎麼樣。」至於之後,石內卜由衷的希望那個時候已經打完了。

  金妮沒有回答,她瞇起眼睛盯著石內卜,石內卜也大方的讓金妮解讀他的內心,但對宮殿的位置隻字不提。

  確定露娜平安無事後,金妮的態度軟化不少。

  「看夠了吧,妳該回房就寢了。」石內卜魔杖一揮,金妮身上的魔法全被解除,她狼狽地摔在地上,石內卜連看都沒看一眼的說:「魔杖自己撿,勞動服務一次,自己去找海格看他要幹嘛,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金妮撿起魔杖,她再度看向石內卜,石內卜看起來毫無防備的看著桌上的文件,但金妮覺得就算現在出手,石內卜大概也能像剛才一樣擋下自己的攻擊。

  但金妮無法理解,她的作為,就算不是對石內卜,而是對霍格華茲其他老師,也早就應該要被開除了,但石內卜沒這麼做,也沒做更過分,更符合他人物設定的行為,就這樣把金妮放走了?處罰勞動服務,負責人還是時常對他們放水的海格。

  「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內卜將頭從文件中抬起,金妮還沒走讓他覺得驚訝,他不耐煩的聳肩,然後將時鐘召喚到兩人之間,讓金妮看清楚時間,「我的意思是,現在很晚了,就算妳不想睡,我也想睡了,給我回去妳的宿舍上床睡覺,然後自己找海格勞動服務,我沒空幫妳安排。」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放過我。

  但金妮還沒問完,石內卜就不耐煩的揮動魔杖,將金妮連同那個時鐘一起推出校長室外。

  「真是個麻煩的孩子呢。」金妮走後,鄧不利多的畫像才說風涼話,「當你在校長的位置上坐久了,就會三不五時看到這種讓人擔心的孩子,但多年之後,回憶起擔任校長的記憶,最清晰的依然是這種學生。」

  石內卜假裝沒在聽的翻閱他的文件,他很想睡,但感覺跟理事會書信往來的公文就會讓他花上一個晚上的時間了。

  「尤其你現在的角色是個壞人,雖然你的長相已經幫你完成九成的任務,但剩下的一成還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能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好好的當一個壞人,賽弗勒斯,辛苦你了,別擔心,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石內卜忍不住抓起桌上的拆信刀,射向鄧不利多的畫像,鄧不利多早就料到,跑到別人的畫框裡面,還對石內卜吐舌頭扮鬼臉。

  「我可以燒了他嗎?」石內卜認真的問,鄧不利多他死後比活著還討人厭。

  被石內卜這麼問的歷代校長們,臉色猶豫的迴避石內卜的視線,正確答案是當然不行,但鄧不利多才來幾個月,那些過去的校長們就有跟石內卜相同的念頭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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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貝拉壞母后w

老頭死了仍舊是個禍世妖蓮(?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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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貝拉壞母后w
老頭死了仍舊是個禍世妖蓮(?

貝拉:魔鏡魔鏡,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誰?
魔鏡:反正不會是一個中年阿姨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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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金妮.衛斯理的戰爭持續進行

  波特快報。

  由不知名的地下管道發行的報紙,主要刊登食死人的惡行,鳳凰會成員的英勇事蹟,急難救助的管道宣導,是一個完全和食死人對著幹的報紙,在謬論家停刊,預言家日報報社被燒毀之後,成為反抗食死人的唯一媒體。

  任何持有、閱讀、傳遞該報紙的人,都會被食死人視為頭號敵人,進行追殺,是在黑魔王的勢力範圍內,絕對禁止的報紙。

  然而,這份報紙在霍格華茲開學後,幾乎每一刊都會被放大貼在學校顯眼的地方,讓每個學生知道外面的真相,這無疑是對黑魔王的挑釁,抓到那個學生,處以極刑,是黑魔法教授和麻瓜研究教授卡羅兄妹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黑魔法課,顧名思義,就是教黑魔法的課堂,在黑魔王掌控霍格華茲的理事會後,馬上就廢除掉黑魔法防禦術課,直接教授黑魔法,即便是合法使用黑魔法的斯堪地那維亞,也只是上戰鬥巫術課程而已,黑魔王對他最想教的課的更改,顯示出他想改變這個國家的急躁。

  麻瓜研究,雖然名稱保留,但跟過去截然不同,主要教育學生如何分辨麻瓜和巫師(即便這在常識上不可能做到),以及確保巫師的高貴純潔。

  校長賽弗勒斯.石內卜,黑魔王的二把手,兄長艾力克.卡羅,妹妹艾朵.卡羅,黑魔王手下的兩大戰將,是霍格華茲最黑暗的一年中,牢不可破的邪惡鐵三角。

  「所以,我們需要對抗他們。」在DA熟悉的教室,金妮和兩個剛入學的純種家庭巫師孩子隔著桌子相視,說著霍格華茲的黑暗面,兩個孩子像是聽到鬼故事般,臉色露出不安的神情,金妮臉上露出微笑,那彷彿要將他們毀屍滅跡的笑容,更讓孩子們顫抖的不能自己。

  「為了更好的未來,我們需要像你們這樣,成績優異,富含正義的感人加入。」金妮說完後,拿出一張契約,契約的開頭明確的表示上面下了什麼魔法,違背契約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最輕的處罰都是全身長滿奇癢難比的疹子,「簽下去吧,加入我們『鄧不利多的軍隊』,我們一起為美好的明天奮鬥。」

  兩個孩子嚇得想要拔腿就跑,但他們身後的學長壓著他們的肩膀,顯然不簽字是根本走不了的,他們不知道金妮在學校的名聲,只是看到長相甜美的學姊邀請自己參加社團就傻傻跟過來,現在的他們無比後悔。

  兩個無辜的孩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契約上簽名。

  金妮滿意的將契約收好,新生原本想要離開,但卻被金妮叫住,「今天剛好有一個不危險的任務,適合你們,跟我一起來吧。」

  兩個孩子啜泣的看著彼此。

  幾個小時候,他們按照金妮的指示,在熄燈後溜出宿舍,在教室門口和金妮會合,「任務很簡單,我會在餐廳大門張貼這張海報,因為要施加魔法讓它不容易被撕下來,需要花上不少時間,你們一個幫我留意時間,我要剛好錯開飛七的巡邏時間,另一個留意四周,確保沒人靠近我。」

  「學姊,那個難道是……校長之前提過,絕對不能接觸的那個……」其中一個學生,臉色發白的指著金妮懷裡的海報。

  「是啊,明天的頭版。」金妮大方地將放大版報紙秀給他們看,兩個孩子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趕緊把眼睛遮住,但又忍不住好奇,悄悄地露出點縫。

  上面說的東西其實挺無關緊要的,死者的訃聞,失蹤人口的協尋等等,只要沒有鳳凰會和食死人發生衝突,就不會出現顯眼的反動頭條。

  「就這樣了。」金妮不等兩人,自己朝餐廳走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紅色頭髮,兩個孩子互相看著彼此,在那一刻,他們彷彿就是一輩子的朋友,不知死活的跟著金妮前去戰場。

  一到餐廳門口,金妮就熟練的在附近的牆壁上釋放黏性魔法,她也考慮過放恆黏咒,但每期都要更換,自己撕不下來就本末倒置了。

  當金妮張貼報紙的時候,兩個新生就站在金妮的身邊,守護著金妮的兩翼。

  張貼到一半,金妮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惡寒,她豎耳聽著周圍的聲音,沒有飛七他膝蓋不好的腳步聲,但她卻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幾點?」

  「嗯……」看錶的新生睡眼惺忪地舉起左手,對從沒熬夜的好孩子來說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十一點半……啊──」

  還沒到飛七巡邏的時候,但那股不好的預感又是怎麼回事?

  「快走,你們快走,立刻回到宿舍,當作今天沒看到我,快點。」金妮的催促下,兩個孩子丟下金妮,像會飛似的,消失在走廊。

  金妮拿起魔杖,全神貫注的警戒四周。

  一道蝕心咒朝金妮飛來,金妮立刻用屏障咒完美擋下,另外一發蝕心咒卻在金妮視線的死角同時攻擊,打中金妮的背後。

  「啊──」金妮的心臟像是有蟲在啃食般,痛苦的跪倒在地上,這就是殺死弗雷的黑魔法,弗雷死前一直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想到這,金妮的眼神充滿恨意的瞪著走向她的卡羅兄妹。

  「當場逮到。」艾咪得意地看著金妮,「妳死定了,雖然還要經過一些文件,但我們可以快速通關,讓妳明天就去黑湖餵魚。」

  「還要舉行一場盛大的處刑,讓那些蠢貨知道和我們做對事什麼下場。」艾力克補衝完後,隨後補上一發酷刑咒。

  金妮咬緊牙關,肉體和靈魂同時接受折磨,但她卻憑著自己的意志撐了下來,甚至還站了起來,對著卡羅兄妹舉起魔杖。

  眼前不過是個學生,還中了蝕心咒,卡羅兄妹對金妮舉起魔杖絲毫沒有戒心,金妮的心中只有一個咒語適合現在的情況,她要在那對兄妹反應過來之前,殺了他們。

  『阿哇呾喀呾啦……』

  心中默念的索命咒咒語還沒念完,金妮手中的魔杖就因為繳械咒飛了出去,落在某人的手裡,金妮瞪著那個奪走她魔杖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讓她恨之入骨行為的男人。

  「石內卜,你來晚了,她是我的。」擔心石內卜搶功,艾力克先聲張自己的權益。

  「功勞的部分,確實如此。」石內卜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拉開袖子,露出黑魔標記,用魔杖指著黑魔標記的同時,嘴裡念念有詞,報告完後,石內卜對艾力克說:「我已經把你們的功勞上報給陛下了,他要你們現在用呼嚕網過去,他想當面獎勵。」

  「看不出來你還挺識相的嘛。」艾力克諂媚的笑著,粗暴的拉起金妮,想將她帶走。

  但石內卜卻伸手阻止艾力克,「她留下來。」

  「這什麼意思?」艾力克不解的看著石內卜,手掌用力地抓著金妮的手,生怕石內卜會把他的戰利品搶赱。

  「根據陛下的命令,所有霍格華茲內的事務,都有霍格華茲的校長,也就是我全權負責,當然包括如何處置違規的學生。」石內卜搭著艾力克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的說:「你要的是功勞,把人留下。」

  艾力克懷疑的看著金妮,因為蝕心咒的關係,她已經臉色發白,他又看向石內卜,有如石像的臉龐看不出任何心思,「算了。」

  艾力克一把將金妮推到石內卜懷裡,「你說的對,我只是要功勞。」

  說完後,他的臉上露出下流的笑容,「令人意想不到,二把手大人居然有這種癖好,這也算是校長的特權吧。」

  說完後,艾力克牽起妹妹的手,離開石內卜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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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金妮帶回校長室後,石內卜立刻將金妮放在床上,針對蝕心咒施展解咒,幾個小時過去後,石內卜才精疲力竭的靠著牆壁休息。

  「嗯──」金妮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讓石內卜安心不少,沒有慘叫,大概是蝕心咒解除了,石內卜從藥櫃裡調了治療肉體的魔藥,小心翼翼的餵在金妮嘴裡。

  又過了幾個小時,窗外出現黎明的光線,金妮才恢復意識,她一恢復,馬上瞪著照顧她一整晚,但同時也阻止她和卡羅兄妹同歸於盡的石內卜。

  「妳到底在想什麼,衛斯理。」好好的學生不當,跑去做不只會被開除,還會被追殺的事情,還真的差點就被殺了,死前想的不是如何克服眼前的困境,而是跟那兩個廢物玩一換二,真想知道她的腦袋是誰教出來的,這就是葛來分多的魯莽嗎?

  心裡有很多話,但石內卜都沒說,但他也沒打算隱藏,金妮會不會聽到,就看她自己想不想聽了。

  「我在想要怎麼打敗佛地魔。」金妮不服氣的說。

  「靠貼海報?」石內卜也不服氣地反問。

  「這是讓那些人知道真相!」

  金妮吼完之後,突然發現到不對勁,她居然在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討論該如何打敗他的主人,荒謬的難以置信,金妮躺回床上,放棄抵抗的說:「算了,隨便你怎麼處置我吧,被抓到的時候我就覺得死定了,還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真是賺到了呢。」

  「葛來分多扣一百分,勞動服務一次,自己去找海格。」

  金妮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驚訝地抬起頭,但石內卜已經不打算繼續討論她的處罰,回到辦公桌上忙自己的事情,看金妮在看自己,補充到:「沒事就快點離開,我很忙,下次卡羅兄妹找妳麻煩,還手的時候請選合法的手段。」

  金妮走到石內卜的桌前,心裡不甘心的看著石內卜,她想看穿石內卜的想法,但卻什麼都看不出來,很顯然以石內卜鎖心術的造詣,他不想給金妮看的,金妮根本不可能看到。

  「幾個月前,上黑魔法課的時候,有個學生,因為無法對被綁來的麻瓜同學下手,被飛七帶走,我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被飛七用鎖鍊掉起來用皮鞭抽,抽到身上全是傷痕,骨頭都露出來了,我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照顧他,才讓他能走下床。」

  金妮憤憤不平的說著那個孩子的遭遇,石內卜卻不為所動,他那對這一切無所謂的態度,讓金妮更加不滿。

  等金妮說完後,石內卜才抬起頭,他難得地露出表情,但那是驚訝,意外的看著金妮,用眼神表達:「妳還在啊」的意思。

  「為什麼我的處罰特別輕?」扣分和勞動服務?對象還是海格。和那位不想對同學下手就被打到半殘的學生相比,金妮的已經根本不能算是處罰了。

  這種差別待遇,更讓金妮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

  石內卜靠著椅背,雙手手指交錯放在胸前,他疲倦的看著金妮,想著適合的理由,同時也想著到底需不需要理由。

  「該怎麼處罰是我決定的,和妳無關。」石內卜放棄了,與其花時間去想理由說服眼前這個壓根聽不進人話的人,他更希望把時間花在補眠上面。

  感覺自己被敷衍了的金妮,雙手靠在辦公桌上,瞪著另外一頭的石內卜,「你知道這麼輕的處罰,是不會讓我收手的吧?」

  「別說的好像處罰重一點妳就會收手似的,吊起來用皮鞭抽那是對怕痛的人才有用的處罰,妳自己明明就經歷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害,飛七的鞭子對妳來說跟抓癢一樣吧。」石內卜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但他也沒因此後悔。

  提到兩人都不是很想提到的那段過去,金妮的臉因為生氣而泛紅,她語帶恐嚇的對校長說:「這次就算了,我是不會停下來的,你出門走路小心一點。」

  烙下小混混等級的狠話後,金妮離開校長室,走的時候還重重的甩了下門。

  「真沒禮貌!」非尼呀忍不住抱怨了句。

  「我都不知道你對學生這麼仁慈呢,賽弗勒斯。」接著說話的,自然是那個死了之後,只會說風涼話的男人。

  「少來了,鄧不利多,你很清楚金妮在學校裡面的任務是什麼。」石內卜從抽屜裡拿出劫盜地圖,所有學生的下落在這張地圖都一清二楚,「混血的和麻瓜出生的,會被那傢伙看不順眼的人,現在都聚集在她揮舞的大旗下,躲在你安排好的地方,多虧她,我省了不少工作。」

  「嗯──」鄧不利多讚許的看著石內卜,「賽弗勒斯,你也成長為一個優秀的老闆了。」

  石內卜無視鄧不利多的嘲諷,他的思緒停留在剛才和金妮對話的地方,他很懷念那種感覺,自從金妮發現他暗殺鄧不利多的陰謀後,他們就在也沒好好說過話了,對石內卜來說,那是屈指可數能說話的對象。

  鄧不利多的畫像,冷眼看著沉思中的石內卜,喃喃自語的說:「賽佛勒斯,釣魚小心別成為魚餌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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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金妮.衛斯理的戰爭暫告段落(?)

  鄧不利多的軍隊的義勇行為持續在進行著,他們在課堂上與卡羅兄妹對抗,在課堂後暗算飛七,到處張貼反佛地魔的文宣,並以某間歇業的酒吧當根據地,持續收容那些混血或麻瓜出身而被迫害的巫師們。

  目前豬頭酒吧(也被稱為鄧不利多的軍對根據地)的管理人,是家裡被食死人攻擊之後,無家可歸的漢娜父女,漢娜的父親對這間酒吧非常滿意,甚至考慮這場戰爭結束之後,跟前老闆商量把酒吧頂下來。

  「聽雷文克勞的孩子們說……石內卜似乎在找某個東西。」某天,金妮從密道來到酒吧休息的時候,從漢娜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

  「某個東西?」金妮好奇地看著漢娜,她正在用咖啡拉花,自從她去過麻瓜的咖啡廳後,見識到麻瓜飲料的多樣,漢娜就決定把麻瓜的飲料推廣到巫師中,拯救巫師貧乏的飲料菜單。

  「那些孩子說,在圖書館用功的時候,偶爾會看到石內卜出入禁書區,有資格到禁書區的高年級生跟蹤過他,發現他在找關於創校四傑的資料,尤其是他們跟妖精之間的合作關係以及契約。」

  漢娜把拉花好的咖啡遞給金妮,金妮不假思索地喝了一口,咖啡的苦味讓金妮臉色扭曲的瞪著漢娜,她忍著吐出來的衝動,將咖啡吞進肚內。

  「好難喝。」金妮將咖啡推回給漢娜,漢娜失望的自己把咖啡喝完,「所以他想增加校長是的收藏嗎?葛來分多的寶劍對他來說不夠?」

  「如果是想增加收藏,石內卜應該會找史萊哲林的東西吧?但並不是喔。」漢娜神秘兮兮地說,「他想找雷文克勞的東西,聽說還找了灰女士探聽情報,當然是一鼻子灰的被拒絕了……我聽雷文克勞的人說過,灰女士從來不會告訴別人她母親的遺物的下落。」

  石內卜想找雷文克勞的遺物?

  「我覺得這件事有調查的價值。」漢娜對金妮說自己的看法,「不過還是要先知道雷文克勞的遺物是什麼,妳那邊有對雷文克勞比較熟悉的學生嗎?」

  當然有,露娜……想到被食死人綁架的朋友,金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有一個雷文克勞的學弟,但我不想把這件事情牽扯到無關人士上面,金坦和巴提都離校了……」

  金妮突然靈光一閃,她想到一個很適合的人選。

  幾個小時後,麥可在走廊上被一群學生蓋布袋,拉到黑湖旁邊,直接丟到冰冷的湖水裡,還被兩個壯漢壓著無法起身,直到湖面沒有氣泡後,金妮才叫人把麥可拉上岸。

  「幹什麼啊!我已經和鄧不利多的軍隊沒有瓜葛了!」原本以為自己是被食死人小組偷襲的麥可,得到自由後抱怨了一句,結果他擦掉眼前的湖水,才發現綁架他的人正式鄧不利多的軍隊指揮官金妮,他馬上卑微的低下頭說:「我也和食死人沒有任何瓜葛……」

  「我想也是,要是有的話,我就不會叫人把你拉上來了。」金妮冷眼看著那個曾經因為想追自己而對哈利帶有敵意的叛徒,被目前學校最兇殘的學生掃過視線,麥可感覺身體比被丟到黑湖還冷,「我想問你,你知道雷文克勞的遺物是什麼嗎?」

  「雷文克勞的遺物?」金妮居然為了這種原因把他丟到黑湖,麥可決定耍一耍眼前這位葛來分多,他隨口說到:「他女兒。」

  「很好笑對吧,在他身上綁上石頭,免得他之後浮起來……」

  「冷靜一點……」看身旁的壯漢真的想執行金妮的命令,麥可慌張的補充:「我是說他女兒繼承的那頂聽說戴上去之後就能得到全世界所有知識的王冕。」

  「王冕?」

  「對,因為沒人知道它最後落入誰的手中,所以被稱為消失的王冕。」

  石內卜在找能得到所有知識的王冕?他是需要知道什麼事情嗎?金妮滿腦子問題的皺起眉頭,結果因為她的皺眉,麥可嚇的全身都起雞皮疙瘩。

  「我只知道這麼多了!其他雷文克勞的學生大概也就知道這麼多,沒有其他的部分了,沒有!王冕的下落和外觀什麼的,根本沒人知道,也沒人知道到底王冕是不是真正存在的。」

  「我知道,你可以走了。」得到允許後的麥可,巴不得身上長出翅膀直接飛離此地,在他走之前,金妮淡淡地說:「決戰很有可能會爆發,在那個時候,你最好別有我兩邊都不站就會平安無事的愚蠢想法。」

  麥可聽了金妮的話,心有餘悸的點頭。

  看來知道王冕下落的,只有灰女士了,但過去幾百年,沒人從灰女士口中聽到王冕的下落,讓金妮忍不住抱怨:「要是幽靈也能拷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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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書區內,石內卜依然在尋找王冕的資料,總共六個分靈體,日記、史萊哲林的小金匣、岡特戒指、赫夫帕夫的金杯、娜吉妮,那最後最有可能的,一個是他永遠不可能得到的,代表勇氣的葛來分多寶石劍,另一個自然就是王冕了。

  鄧不利多在死前交代他,一定要找到最後一個分靈體,從收藏的地點來看,每個分靈體都會放在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的位置,日記是食死人之手、小金匣是童年的海邊、岡特戒指是母親老家、娜吉妮在自己身邊,那麼剩下兩個地點,其中一個一定會在霍格華茲,對他們這些孤兒來說,沒有一個地方比霍格華茲還要重要。

  但石內卜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別說下落了,他連王冕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因為殺了鄧不利多的關係,教職員和學校的幽靈,雖然表面上沒有反抗,但實際上都對石內卜懷有恨意,浮利維教授不能問,駐院代表灰女士也不願透漏任何消息。

  石內卜在禁書區翻閱難懂的古文書,一杯調酒出現在石內卜的眼前,「聖誕快樂。」

  石內卜驚訝地抬頭,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夜,這時他才注意到今天是聖誕節,他接過調酒,喝酒的同時調侃了調酒的人,「圖書館內不是禁止喝飲料的嗎?」

  「聖誕節圖書館放假。」平斯面帶微笑地回應,然後坐在石內卜的身旁,看著石內卜煩惱的側臉,沉默不語。

  鄧不利多死了,和鄧不利多立下的不破誓沒有遵守的必要,但平斯卻沒有打破誓約的意思,只要佛地魔還活著,她就不可能離開霍格華茲到外面生活。沒有必要的話,她也不想再接觸黑魔法。對於從小拋棄的兒子,她也自知沒有臉面和他相認。

  一切都和鄧不利多死前一樣,包括只有在聖誕節,這個家人團聚的日子,平斯才會跟石內卜說話,當作是自己的聖誕禮物。

  喝完酒後,石內卜再度回到書本的世界,但他突然想到,平斯也是一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至少在魔藥學的領域,而且她整天在圖書館裡看書,說不定知道的比別人還多。

  「平斯,妳知道消失的王冕嗎?」石內卜不抱任何期望,碰運氣的問。

  石內卜的提問,激起了平斯的回憶,那是在她決定要離開湯姆身邊,卻還沒有跟他撕破臉的時候的事情,「知道啊,我還把玩過,甚至戴在頭上過。」

  聽到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石內卜驚訝的將手中的調酒撒落一地。

  「喂!」幸好沒撒在書本上,不然石內卜可能活不過今晚。

  「妳戴過它?」石內卜在驚訝之餘,內心有種難以形容的空虛感,幾個月,幾個月的時間,他幾乎要把霍格華茲所有書都翻過了,結果知道答案的人就在他身邊。

  「很遺憾它不能給你所有的知識,它比較像是一本百科全書,戴在頭上的話,在大腦想問題的時候,王冕會在腦裡告訴你問題的答案,但你不抄下來的話,脫下王冕就會忘掉剛才知道的所有事情,只有依稀的印象自己曾經知道答案。」

  「什麼時候的事情?」石內卜懷疑的看著平斯,她看起來也不過大自己幾歲而已,實在不像跟佛地魔同個時代的人。

  「我讀霍格華茲的時候啊。」

  「妳在哪撿到的?我聽說灰女士從來不告訴任何人王冕的下落。」

  「這個嘛,在萬應室,如果你許願要一個可以放東西的地方,會出現一個堆滿垃圾的房間,王冕就在裡面,而且非常顯眼,那大概是裡面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了。」平斯回憶著從灰女士口中套話的那段過往,平斯認為,跟幽靈說話比跟人說話舒服多了,「至於灰女士,我們有某些共通點,所以她很樂意跟我聊天。」

  石內卜看了一眼平斯,他很認同這個說法,平斯跟灰女士一樣,長得不差,但因為個性陰陽怪氣的,讓人退避三舍。

  「平斯,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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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阻止一個人得到某個東西最好的方法,就是跟蹤那個人,然後在他得手前的瞬間搶走那個東西。

  金妮雖然在霍格華茲的六年歲月,只教到一個朋友,沒有成功談到戀愛,打魁地奇無聊到沒有對手,學習成績無趣到每科拿O,還失去了很多東西,包括這個年紀的人應該有的天真和活力,但金妮很慶幸自己知道很多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例如跟蹤敵人的技巧,戰鬥的方式,以及如何暗算一個人。

  「報告指揮官,他離開圖書館了。」透過無線伸縮耳,負責跟蹤石內卜的DA成員,將他的動向直接報告給金妮。

  「很好,他接下來會去哪裡?」金妮則在葛來分多塔,等待消息。

  「不知道,但他似乎在走向高的樓層……」

  「報告,這裡是七樓,見到石內卜了,他剛從變動的樓梯下來,從我身邊經過。」

  「萬應室。」金妮立刻起身,爬出葛來分多的交誼廳,從一處拐角的畫像後面打開一個密道,直通七樓,金妮沒有劫盜地圖,但跟了雙胞胎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她對霍格華茲密道的了解程度,不亞於她的兩個哥哥。

  「需要繼續跟著他嗎?」

  「不用,你們會被發現,我現在正趕過去。」聽到金妮說不用繼續跟蹤後,無線伸縮耳的另外一頭傳來鬆了口氣的聲音。

  金妮交代完後,立刻直奔萬應室,她要確保自己能在門關上之前趕到,石內卜既然會特地到萬應室,肯定是萬應室那裡有什麼消息,她要阻止他的陰謀,不管那是什麼。

  「石內卜!」剛到萬應室門口,金妮就看到半開著的門,她大聲呼喚石內卜吸引對方的注意,果不其然,石內卜好奇地從萬應室探出頭來,金妮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對著石內卜露出來的頭就是一發昏擊咒。

  石內卜看到金妮的瞬間,臉色鐵青,像是看到什麼妖怪,但他還是迅速的用屏障咒擋下金妮的昏擊咒,但也錯失了關門的時機,讓金妮推著自己,一起進來萬應室中。

  「你有什麼企圖嗎?」金妮舉起魔杖的同時觀察四周,只覺得自己被一堆垃圾包圍著,一堆用不到的家具,散落的書籍,一堆日常用品,堆積如山的玩具,感覺霍格華茲一千年來,所有沒有用處,當事人又卻捨不得丟的東西全都積在這裡。

  「跟妳沒有關係。」石內卜也舉起魔杖和金妮對峙,比起金妮堅毅的眼神,他更多的是無奈,他知道金妮會無所不用其極地阻止自己做任何事,這也是石內卜想要金妮擔任的角色,但他沒想到金妮的行動力居然強到連他來這找東西都能阻止。

  「那就很難說了,要是被你拿到可以知道所有知識的王冕,天曉得你會幫你主人做出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居然連王冕的事情都知道了,石內卜惋嘆的看著金妮,為什麼鄧不利多不乾脆要眼前的人幫他做事就好了,非要石內卜來做不可?

  「那種無稽之談……」石內卜冷笑的回應,笑的很心虛,他在無意間,從眼角的餘光看到王冕了,它就在金妮視線死角的一個半人像頭上,距離金妮不過兩步的範圍,那個半人像還戴著假髮,披著披風,頗有國王的架勢。

  不能讓金妮注意到,他要的東西就在金妮唾手可及的地方,石內卜盡可能的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個顯眼的半人像,而專注的看著金妮。

  金妮與石內卜四目相對的時候,想起了一些過往,若他沒有殺了鄧不利多,金妮認為自己最大的保護者,他們的關係也許不會這麼劍拔弩張,即便他可能依然是食死人,依然在佛地魔的授意下擔任霍格華茲的校長,金妮也不會仇視他,要是下手的人不是他就好了,這對金妮來說,是不能原諒的事情。

  金妮的思緒陷入回憶,也讓她的架式出現破綻,石內卜趕緊揮動魔杖,金妮發現石內卜對自己展開攻擊,也立刻施展繳械咒反擊。

  魔杖準確地落入金妮手中,但石內卜壓根不是對金妮釋放魔法,而是金妮身旁的半人像,當金妮發現的時候,半人像已經被拉到石內卜的面前,這時金妮才注意到半人像的頭上,就是他們雙方爭奪的王冕。

  「怎麼可以讓你在這個時候得逞!」

  石內卜沒有直接把王冕拿走,而是握著半人像的脖子,金妮趁這個機會,一把將王冕從半人像頭上拿走。

  那一瞬間,石內卜的臉上出現金妮認識他以來,最豐富的表情。

  『白痴!』石內卜在內心吶喊著,他的臉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垮了下來,佛地魔在分靈體上的防護魔法,是讓鄧不利多這種高手都會噴掉一條命的超強黑魔法,石內卜原本想先將半人像搬走再慢慢觀察他的防護,結果金妮卻毫不猶豫地拿走分靈體。

  「這下子你的陰謀就……」金妮原本想得意地宣布勝利,但她卻從王冕上面感受到強烈的熟悉感,那段她最不想回憶的時光。

  「金妮,把手放開!」石內卜的語氣焦急的讓人覺得陌生,金妮想將王冕甩開,但王冕卻黏在自己手上,怎麼也丟不掉。

  就在這時,金妮身上開始發出光芒,那是港口鑰的光。

  一陣拉扯過後,金妮的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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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金妮恢復意識的時候,王冕已經從金妮手中脫落了,但金妮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她感覺身旁一片漆黑,拿出魔杖使用路摸思。

  結果光點才出現一下,馬上就被人用手遮起來。

  「不要點燈。」石內卜壓低聲音的說。

  聽到石內卜的聲音,金妮想要與對方保持距離,但石內卜卻死命地抓著自己,不讓金妮離開,「小聲點,不要大聲說話,那些東西對光線和聲音很敏感。」

  「那些東西?」金妮還在困惑,石內卜便用魔杖在金妮的眼前施展魔法,那是能讓黑暗中看清楚人類輪廓的咒語。

  金妮的眼睛像是戴了夜視鏡,在一片灰白色的世界中,看到無數個有著紅色輪廓的人型,密集的在他們周邊沒有意識的走動,數量多而密的像是海葵的觸手。

  他們似乎身處一個山洞,能從附近聽到風聲,但多到誇張的行屍讓走出山洞這件事,變得幾乎不可能。

  「行屍。」石內卜只說這些,金妮就明白了,行屍的知識石內卜在課堂上教過,金妮也算認真的學生,不至於把行屍和鬼搞錯,「看來是把王冕變成港口鑰,讓那些誤觸或想要得到它的人傳送到這裡來,一個封印現影術的洞窟,然後死在行屍的手上。」

  「那個王冕,和日記是一樣的東西?」金妮只需要觸碰一下就明白了,那是她親身體會過的東西,但她不懂,為什麼身為佛地魔的爪牙的石內卜需要找到那種東西,「你要那個東西幹嘛?」

  石內卜的臉變回他那毫無情緒死板的表情,他不耐煩的看著金妮,說了他對金妮說過好幾次的話:「跟妳沒有關係。」

  金妮咬著嘴唇,不甘心的瞪著石內卜。

  接著,她做出石內卜不敢置信的事情,她對著行屍群釋放出一團火球,火焰的光芒瞬間吸引了行屍的注意,原本動作緩慢的行屍,全都恢復精神,像是狼群看到兔子般衝向金妮。

  石內卜的臉再度垮了下來,他衝到金妮面前,在她和行屍群間釋放一道火牆,才阻止金妮被行屍拉走,接著他將金妮擋在身後,維持火牆的同時,讓兩人都退到山壁後面,等到完全安全後,石內卜才鬆了口氣,「妳在想什麼?妳到底在想什麼?我說的話妳都沒在聽嗎?還是妳故意想找死?」

  「行屍不是害怕火嗎?」廣義上來說,金尼確實是想找死,不過她也有九成的把握石內卜會如她所願的來救她,如果沒猜到,那金妮就當自己識人不明的認了。

  「行屍害怕強烈的光芒、高溫和烈火。」石內卜像在上課般的糾正金妮,「不是火苗。」

  「差不多吧。」金妮雙手抱胸,不甘示弱的嘟嘴回應。

  「差遠了!差別就像妳家和霍格華茲這麼大。」

  「我的燃燒咒也沒這麼爛吧。」金妮不否認她家和霍格華茲相比,確實爛的難以置信,但她不能接受她的火球跟石內卜的火牆有這麼大的差異。

  「有待加強。」石內卜自認中肯的評價。

  金妮生氣地靠著山壁坐下,感覺很懷念,自從她知道綴歌想殺死鄧不利多,石內卜則願意幫助綴歌之後,她好像就沒跟石內卜這麼正常的說話了。

  她的視線落到地上的王冕,「賽弗勒斯,既然王冕是港口鑰,我們應該可以用那個回去霍格華茲吧,哈利以前不是也用過嗎?」

  「理論上來說可以,但實際上……」石內卜撿起王冕,將它收好,「萬應室並不是存在於現實的地方,當我們離開之後,原本設定好的起點就消失了,沒有可以回去的起點,港口鑰就無法發揮作用。」

  「那我們該怎麼離開呢?」金妮帶著希望的看向石內卜。

  「我哪知道。」石內卜則毫不猶豫的毀滅她的希望,「要不是某人亂動東西,現在我應該在校長室裡面悠哉的休息了。」

  「誰叫你一臉壞人的樣子又在打聽雷文克勞的遺物,一個有良知的人當然想要第一時間阻止你啊。」金妮也不甘示弱的反駁。

  「總之,我會想辦法離開,這段時間保持安靜,別在刺激那些行屍了。」

  金妮點頭,即便滿肚子委屈和不滿,但她還是聽了石內卜的建議,安靜的坐在地上,等待不知何時才會出現的奇蹟。

  幾個小時過去了,為了跟監石內卜,三餐都沒正常吃的金妮,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音。

  「妳有聽到嗎?」石內卜像是抓準時機似的,充滿挑釁意味的問。

  「我什麼都沒聽到!」金妮不想承認,不管是肚子發出叫聲,還是肚子餓了。

  「我說的不是妳的腸胃,是水聲。」被石內卜提醒了,金妮才認真地聽,在洞窟的遠處,確實傳來流水從高處落下的聲音。

  「有。」但金妮不懂那又代表什麼?

  水聲越來越清楚,直到火牆面前出現水蒸發的蒸氣,石內卜恍然大悟的拍腿,「原來如此,這裡似乎鄰近海洋,漲潮的時候,海水流入洞窟內,讓這裡短暫的淹水了。」

  「火會熄滅嗎?」金妮擔心的問。

  石內卜得意又鄙視的看著提出問題的學生,「我的火牆沒有脆弱到會被這些水灘熄滅的程度……不過,我想到可以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妳會用氣泡頭咒嗎?」

  「會用啊。」金妮理所當然地回答,這可是六年級最基礎的咒語。

  「用吧,倒倒吊。」石內卜說完,沒通知金妮就把金妮吊了起來,金妮像是蝙蝠似的從高空看著底下的石內卜,在火圈中被行屍包圍,看上去就像孤軍奮鬥的死士。

  「氣泡頭咒,快點。」沒等金妮抱怨,石內卜就催促著金妮。

  在石內卜的催促下,金妮對自己使用氣泡頭咒,讓自己的頭部包覆在氣泡中。

  金妮施完氣泡頭咒後,石內卜也用飛行飛到金妮的高度,接著施展水牢,將兩人包覆在一團水球中,金妮困惑的看著石內卜,而石內卜也不打算解釋他要幹嘛,他將手伸出水牢之外,對著底下的一攤海水施展變形咒。

  將那些水,變成汽油。

  接著,一團火球射向底下的行屍群,汽油燃燒,瞬間整個洞窟都燃起烈火,唯有水牢的部分可以倖免,幾分鐘後,汽油燃燒殆盡,留下變成焦炭的行屍。

  石內卜落地後,幫金妮解開倒倒吊,還用漂浮咒讓金妮緩慢的落地,並用魔杖在空氣中寫字:「氣泡頭咒不要解除,燃燒完後的洞窟可能沒有足夠的氧氣。」

  金妮點頭。

  石內卜比了手勢要金妮跟上,他們順著海風,順利地走出洞窟,一離開洞窟,兩人就解除氣泡頭咒,享受新鮮空氣的味道。

  但金妮還沒享受完,石內卜就牽起她的手,用隨行現影術將兩人傳送到尖叫屋內。

  「不要突然把人拉到這裡,現影術我自己會用。」一抵達目的地後,金妮就甩開石內卜的手,不滿的對石內卜抗議。

  「妳還沒成年,身為妳的校長,不允許未成年學生私自使用現影術。」石內卜疲倦的坐在沙發上,窗外已經出現白光,這對石內卜來說應該是有生以來最刺激也最疲倦的聖誕節了,「這裡是尖叫屋,妳應該可以自己回去吧,我要在這休息一下。」

  金妮當然有辦法回去,透過豬頭酒吧的密道就好,但石內卜應該是不知道豬頭酒吧密道的存在才對,最後一次機會,金妮站在石內卜的面前,直視著石內卜的眼睛,「賽弗勒斯,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哪一邊的嗎?」

  坦白自己是好人,這對一個臥底來說,是非常誘人的要求,但石內卜還是忍了下來,依然重複著他的那句話:「跟妳沒有關係。」

  金妮不滿的移開視線,離開之前,她對石內卜說,「我還是會阻止你的喔,不管你打算做什麼事情,就算什麼都不做,我也會以正義使者的身分攻擊你,讓你無法安心地當校長喔,你都無所謂嗎?」

  「做妳該做的就好了。」至於其他的,石內卜很早就無所謂了。

  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金妮氣沖沖地離開了。

  石內卜休息完後回到校長室,用葛來分多的寶劍將王冕毀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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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哎呀,老夫老妻模式,老石你還是承認吧(?

ikeike @uo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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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這裡支持金妮與小石(?))cp,還蠻不錯的,要幸福喔(??)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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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哎呀,老夫老妻模式,老石你還是承認吧(?

認了就社會性死亡了
狼師勾引女學生

引用自 @uoona 的發言:
@winter0923
這裡支持金妮與小石(?))cp,還蠻不錯的,要幸福喔(??)

剛好兩個都是缺乏幸福的人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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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高爾的願望

  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黑魔王心情很差。

  宮殿內的首腦會議,所有的人都臉色凝重。

  最近黑魔王諸事不順。

  自從哈利波特死而復活消息傳出之後,鳳凰會那邊被注入強心針般活躍了起來,不但阻斷了黑魔王對英倫三島的支配,還不斷攻擊他們分散在全國各地的據點,原本順利統治巫師界的黑魔王陣營陷入被動。

  雪上加霜的是,歐洲方面的國際巫師聯盟,在金利的遊說下,順利的對英倫三島提出人流、物流、金流三方面的禁運。

  人流還好,反正打從推翻魔法部開始,他們就只和地下勢力的人接觸,人員的流動也是透過非正式的偷渡,但金流的封鎖,就讓原本主張中立,只幫黑魔王管錢的妖精們坐不住了,古靈閣的現金根本不夠支撐整個英國,不解決金流問題,古靈閣早晚會因為周轉問題倒閉。

  在妖精們的哀求下,黑魔王「說服」了債權人解除跟古靈閣的債務,解決古靈閣的周轉危機,但取而代之的是古靈閣現在完全變成黑魔王的金庫,全英國所有巫師存放在古靈閣的財產,都變成黑魔王私人所有。

  妖精們悲哀的發現,不管這場戰爭誰勝誰敗,古靈閣都完蛋了。

  最後也是最麻煩的,物流禁運,尤其是魔杖以及杖芯材料。
  
  歐洲巫師主流的三大杖芯,雖說都有杖芯以外的用途,但基於魔杖製造師間的技術祕密,取得杖芯的工法,只有魔杖製造師們知道,而且設有強烈的不破誓,就算黑魔王監禁了奧利凡德,奧利凡德也願意製造魔杖,也無法解決杖芯無法取得的問題。

  一個巫師通常一生只會有一個魔杖,用越久的魔杖越順手,但這只是和平時代的常識,戰亂時期,巫師決鬥常態化,魔杖的忠誠度時常變動,這使得魔杖更換變得頻繁,魔杖也從標示身分的特殊品變成消耗品。

  戰爭比得就是誰的消耗品補充的比對方更快,掌握和歐洲巫師界聯繫管道的金利在這方面,取得完全優勢,這是鄧不利多死後第一次。

  正規管道不能指望,黑魔王只好透過克拉馬從德國走私,但每一次走私,都會被鳳凰會埋伏,次數頻繁到即便沒人願意這麼去想,也都不免懷疑組織是否有問題了。

  首腦會議開始已經一個小時,黑魔王沒有說話,也沒人敢在黑魔王之前說話,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得看著彼此。

  「哈利波特。」當黑魔王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綴歌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看來自從他又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成為阻礙之後,讓我的大業推遲很久了。」

  「主人,非常抱歉!」綴歌不等黑魔王點名,自己跳出來跪在黑魔王面前,「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人處罰屬下!」

  黑魔王沒有回答綴歌,連看都沒看綴歌一眼,而是慢條斯理的對一旁的魯休思說:「魯休思,你有一個好女兒。」

  魯休思心領神會,他對黑魔王行禮,並謙虛的說:「主人過獎了。」

  「對於這麼一個女兒,犯了錯,自願受罰,身為父親的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魯休思的臉上露出苦笑,他太了解自己的主人了,對黑魔王來說,處罰綴歌,根本達不到讓綴歌聽話賣命的效果,這就是魯休思還能站在這裡,參加首腦會議的原因,「請主人原諒馬份家的家主,在下願意替家主受罰。」

  綴歌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的父親,魯休思的臉色卻淡然的早就接受一切。

  「真是偉大呢,鈍力,你都聽到了,我也不好阻止他的父愛,跟以前一樣,一天至少一小時的酷刑咒,在哈利波特死前維持這個處罰,我先等一個月的時間。」說完後,黑魔王起身,對剩下要討論的事情已經不敢興趣的離開會議室。

  「主人──」綴歌不滿的想要追上去抗議,卻被貝拉拉住身體。

  「停下,妳在幹什麼!」雖然內心對受寵的新人感到嫉妒,但貝拉中就是個疼愛妹妹的姊姊,也是願意照顧和妹妹相似的姪女的阿姨,她拉著綴歌,不讓綴歌做出惹火黑魔王最終導致白白送死的舉動,「妳有那個時間去找死,還不如趕快想辦法把事情辦好。」

  綴歌咬著嘴唇,不領情的瞪著剛才救了自己一命的貝拉。

  「我沒事的,綴歌。」被鈍力壓著準備送去處罰的魯休思,安慰綴歌的說,「我會沒事的,不要太過擔心,做了錯誤的事情。」

  魯休思從不覺得自己能改變什麼,但他確實是被某人改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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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只給妳一個月的時間?」從綴歌那聽完首腦會議的消息後,潘西擔心的看著焦躁的綴歌,「一個月之後如果沒有殺死波特,他就會處決魯休思叔叔?」

  「我大概能感覺到那個意思。」綴歌看了一眼整理情報的高爾,他被一群貓頭鷹包圍著,「有任何……他的消息嗎?」

  自從綴歌完全加入食死人後,她就只用「他」來稱呼哈利了,不提名字是顯得太過親密,不提姓則是不想從口中說出這麼疏遠的哈利。

  「有一個未確定的消息。」高爾從一堆信件中找出一張紙,上面是一張旅館的住客名單,「倫敦的某間麻瓜旅館,出現了天狼星.布萊克的名字,入住時間是今天的半夜,住到天亮退房。」

  「把所有有空的人全都集合起來,半夜的時候到那家旅館外面集合。」刻意用天狼星的名字,聽起來很像是陷阱,但現在不管是不是,綴歌都只能拚了。

  看著綴歌心急如焚的模樣,潘西擔心的問:「妳也要去嗎?」

  如果去了,哈利也在,那就代表他們還要戰鬥,綴歌甚至必須面對殺死哈利的畫面。

  但如果不去,就可能發生上次婚禮的時候,沒確認哈利死了沒有,過幾天後哈利又起死回生的情況,綴歌很確定,再發生一次那種烏龍,黑魔王是不會放過他們家人的。

  「我要去。」

  幾個小時後,倫敦郊區的廉價旅館內,綴歌叫了三十個人,團團圍住哈利的房間門口,他們已經從櫃檯的記憶確認哈利真的有住進這間房,而且只有一個人。

  千載難逢的機會,綴歌握著門把,手裡的魔杖感覺隨時會掉落似的抖動,綴歌最後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和過去做了斷似的轉開門,衝進房間內。

  迎面而來的是繳械咒,綴歌也馬上用屏障咒擋下了。

  「歡迎光臨。」哈利坐在床上,手裡握著魔杖,什麼行李也沒帶,他指著唯一的出入口,只要有人踏進房間一步就會被他攻擊,然後他看向帶頭的綴歌,久違的綴歌,哈利的臉上露出慘笑的說:「我等妳很久了。」

  綴歌沒有回答,她刻意避開哈利的視線,將目光集中在哈利手中的魔杖。

  「我很喜歡這間旅館,知道為什麼嗎?它蓋的非常爛,房客的出入口居然只有一個走廊,萬一發生火災之類的意外,要逃根本來不及。」

  哈利的話,讓綴歌想起這裡的布局,確實如他所說,只有一條通道,萬一那條路被人堵住了,那綴歌他們帶來的人就躲不掉了。

  就在這時,走廊外面傳來魔法攻擊的聲音。

  「妳帶了三十個人來嗎?真巧,我準備了六十個人,只要妳們一個打兩個,戰況還是能五五開的,這對鄧不利多的軍隊來說,只是基本要求喔。」哈利盤腿而坐,對著綴歌身旁的人,露出如柴郡貓般陰險的笑容,「你們的DA(綴歌的軍隊),應該也能做到吧。」

  「綴歌,走吧。」高爾拉起綴歌的手,迅速的往旅館的天台跑去。

  潘西也緊跟在後,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倒了不少,鄧不利多的軍隊也追了上來,急忙之下,三人立刻使用現影術,逃到他們在倫敦準備好的安全屋。

  「是不是太魯莽了?」當到安全屋後,潘西鬆了口氣的問,「一開始用天狼星布萊克的名字就是陷阱吧,太明顯了,我們應該再謹慎一點。」

  綴歌一言不發,她還再想剛才哈利說的話。

  「接下來該怎麼辦?剛才損失的人,短時間內應該補充不了了。」高爾問著深思的綴歌,但綴歌也沒有回答。

  綴歌當然知道是陷阱,就是知道是陷阱,綴歌才帶大隊人馬過去的,但哈利是怎麼知道自己帶多少人的?暗殺或追殺本來就是不可能帶太多人參加,人多只會礙事,綴歌正是因此才反其道而行,打算用人海戰術擊破哈利的陷阱,但卻輕易的被哈利反制了。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碰──

  正當綴歌在思考這個問題時,房門突然傳來撞擊聲。

  一把劍穿過厚重的門板,那是綴歌十分眼熟的劍。

  「綴歌──」看著突然出現的敵人,高爾緊張的將綴歌擋在身後。

  第二擊,門板被砍成兩半,看著追到安全屋的奈威,綴歌的內心感受到恐懼,她丟下潘西和高爾,現影到馬份宅邸的房間內,鎖上所有的門窗之後,躲在被窩裡發抖。

  綴歌恐懼的,是她不願去想的事情,她的身邊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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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綴歌重新召集的她的人手,她在家的時間,時不時聽到父親因為酷刑咒的折磨哀嚎的聲音,這使綴歌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高爾,這個給你。」綴歌交給高爾一個用魔法封住的信件,「你知道,我們上一次安全屋被人攻陷,需要新的安全屋,我安排了這棟房子,目前只有我是守密人,我把地址告訴你,也授權你在看到地址之後成為守密人,我下個星期會在那裡進行作戰會議,你先幫我整理好那邊。」

  高爾聽話的接過信封,隨口問:「潘西呢?」

  「她有別的任務,我現在能相信的人很少,沒辦法讓你們一直膩在一起啦。」綴歌面帶惱怒的看著高爾,高爾只好尷尬的點頭。

  等高爾走後,綴歌臉色陰沉的看著離去的朋友。

  高爾手中的是第五張信封,綴歌在這之前,見過五個那間安全屋的守密人,對他們說過同樣的話,給他們同樣的任務,唯一不同的,只有信封內的地址。

  高爾到目的地後,看著灰塵積了好幾吋的安全屋,忍不住皺起眉頭,要花一個星期的時間打理這裡,對沒做過家事的他來說太困難了。

  但這是綴歌給他的任務,所以他還是乖乖照做了。

  只要是對綴歌好的事情,高爾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做,那怕可能會違背綴歌的意願。

  一個星期後,綴歌沒有在高爾所在的房子舉行集會,原本埋伏在房子外面,想要甕中捉鱉的DA成員撲了個空。

  又過了幾天,綴歌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指派高爾前往海邊,祕密接收從德國走私的一千支魔杖,這對急需戰力的黑魔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任務,高爾收下命令,懷抱緊張的心情前往指定的碼頭,上了船。

  十二月的海風侵蝕的高爾的臉頰,即便是人高馬大的高爾都會覺得寒冷的日子,這時的高爾才想起來,今天是聖誕節。

  「一千支魔杖,要點一下數量嗎?」接頭的人,操著難懂的德國口音。

  高爾原本想要點一下,卻在這時跟著高爾的手下卻突然跑過來跟高爾說潘西有事找她,高爾困惑的跟著對方走進船艙,才發現這艘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小船,居然有連到呼嚕網,透過一個小型的暖爐,讓人即使在船上也能和對方通話。

  「高爾,你人在哪裡?」潘西的身上穿著禮服,語氣非常焦躁,讓高爾覺得奇怪。

  「我幫綴歌收貨,現在應該是在諾福克的外海吧。」高爾看向窗外一片漆黑的海洋,他甚至連哪邊是英國都認不出來,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聖誕快樂,潘西。」

  「高爾,你身邊有別人嗎?」潘西的語氣聽起來感覺不到任何聖誕節的氛圍,壓低的音量,顫抖的語氣,讓高爾察覺到不對勁。

  「德國那邊的接頭人,兩三個人吧,怎麼了嗎?」

  「冷靜地聽我說,綴歌剛才召集所有人,說她知道誰是叛徒了……」

  潘西話還沒說話,呼嚕網突然中斷了。

  「高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跟著高爾一起來的人,不安的問。

  「不知道呢,只知道我被綴歌放鴿子了,感覺真差,為什麼只有我不能參加聖誕晚會啊。」高爾不明就理的起身,帶著跟他一起來的倒楣鬼,回到甲板上,對在甲板吹冷風的德國人說,「抱歉久等啦,我老婆催我趕快回家吃晚餐,貨就不點了吧。」

  對高爾的突然變卦,德國人顯得很意外,他們和高爾身邊的人交換了眼神,那一瞬間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高爾的眼睛。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算成交了?」德國人伸出右手,想跟高爾握手。

  「當然,成交。」高爾也身處右手,抓住德國人的右手,接著左手從上衣口袋掏出魔杖,對著眼前的德國人直接一發昏擊咒。

  「你……」同行的德國人還沒理解狀況,高爾又是一發昏擊咒將對方擊昏,接著轉身對想拔出魔杖的同行也使出昏擊咒。

  乾淨俐落的讓三個人都昏睡之後,高爾拿起裝有魔杖的箱子,一碰箱子高爾就感覺重量不對,他也不打算打開來檢查,直接將整個箱子丟入大海。

  轟──

  炸彈在水中爆炸激起的浪光將高爾的身體全都淋溼,那衝天的水柱也是一種信號,十幾艘包圍高爾的小船全都打開探照燈,照著高爾的船毫無死角,每艘船上至少三名以上的巫師,全都拿著魔杖對著高爾。

  「殺了他!」
  「幹掉那個叛徒!」
  「索命咒,上啊!」

  隨著幾個人的叫囂,無數到索命咒朝高爾射擊,無路可逃,高爾眼下只有一條路能走,他縱身一躍,跳入冰冷的海水中。

  「別讓他跑了!」

  探照燈照向海面,但黑暗的海水什麼都照不出來,高爾咬著魔杖,靠著肉體與海水的寒冷對抗,他盲目的在大海中游泳,他不知道自己游的方向對不對,他只能祈禱,不求自己能逃過一劫,只希望通知自己的潘西最後能平安無事。

  以及綴歌,願她能得到幸福。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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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高爾當內鬼,這是要另類的開無雙了嗎(?

果然哈利認真起來,沒有綴歌什麼事了(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