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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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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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鄧不利多的軍隊再起

  整整石化的效果正在消失,哈利的內心卻沒有一絲脫困的喜悅,這代表鄧不利多真的死了,永遠離開他們身邊。

  綴歌被石內卜帶走了,他殺死了鄧不利多,為什麼?哈利無法理解,石內卜過去雖然是一個很可怕的老師,但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對鄧不利多有任何怨言,他總是可靠的完成鄧不利多的任務,但最後,鄧不利多被他殺死之前震驚的表情,感覺他壓根沒想到石內卜會背叛他。

  哈利拍打自己的臉頰,痛覺讓他恢復神智,他在隱形斗篷底下追趕那些逃走的食死人,阻止他們,別讓他們跑了,他滿腦子只想到這件事。

  哈利離開天文塔,霍格華茲內正在激戰,魔法的光束不斷在走廊上穿梭,鳳凰會、正氣師和食死人們再一團混戰。

  「賽弗勒斯!」一發昏擊咒,過度強大的威力將一個食死人推到牆上,牆壁裂開,食死人當場昏死過去,發射咒語的人是金妮,她用哈利從未見過的憤怒對著那些阻止他們的十死人咆哮,「賽弗勒斯.石內卜,那個混蛋去哪了!」

  食死人看到有如狂獅般的金妮,嚇到往後退開,哈利走到金妮身邊,脫下隱形斗篷,和金妮搭話,「妳沒事吧?」

  「哈利?」和金妮打照面的時候,哈利明確的看到金妮有如觸怒金剛的臉龐瞬間柔和下來,「你有看到石內卜嗎?他和綴歌共謀要殺死鄧不利多教授!必須趕快阻止他們。」

  「金妮……鄧不利多死了。」

  當哈利告訴金妮鄧不利多的死訊時,金妮的反應大到哈利以為她會昏倒,但她沒有,她握緊手中的魔杖,那一刻,空氣凝結了,哈利也好,食死人也好,彷彿在面對一場寧靜的雪崩,美麗的毀滅讓他們無能為力。

  「速速前!」一個食死人被召喚咒拉到金妮面前,他轉頭看著同伴,其他食死人卻因為逃過一劫而感到慶幸。

  「石內卜人在哪裡?」金妮語氣平淡的問,之前的吼叫不過是吸引人注意的手段,現在她才要動真本事,「你只有說一句話的機會,石內卜人在那裡?」

  「我不……啊──」否定的詞才剛從他嘴巴說出來,金妮就用黑魔法切斷他的耳朵,「我沒有時間廢話,石內卜人在哪裡?」

  「他帶著主力去活米村了,過來的通道被封住,他們只能從那裡撤離。」食死人趕緊將他們的動向報告給金妮,但金妮眼中的殺氣卻沒有絲毫減弱,「求求你……我沒有殺任何人……」

  「我也不會殺你。」得到金妮的寬恕後,食死人鬆了口氣,但下一秒,金妮就用黑魔法將食死人的雙眼燒掉,「不過你需要付出代價。」

  「啊──啊──」失去眼睛的食死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其他食死人看到夥伴的下場,紛紛放下魔杖,並且不斷後退,讓出一條路給金妮和哈利。

  「哈利,去找她吧。」金妮不斷前進,同時對在一旁想幫忙的哈利說,「我去的話,這次就無法手下留情了。」

  金妮說的是綴歌,過去幾次的交鋒,總是會有想要殺了對方的念頭,但那終究只是念頭,但如今不同,對長久以來保護自己的鄧不利多,金妮無法原諒對方的行為,不管什麼原因和苦衷,下次見面,只有一人能活下來。

  「謝了。」哈利對金妮點頭,隨後披上隱形斗篷,快速的朝活米村的木橋跑去。

  魔法的光束再次出現,但以不是戰鬥,而是追殺,為了純種的驕傲,為了享受暴力凌虐他人的快感,為了利益,為了錢,不管是什麼理由,成為食死人的人們,在今晚之後都會後悔他們過去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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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內卜!」哈利終於追上從活米村離開的兩人,石內卜依然穿著那一身黑色的斗篷,有如死神,身旁的綴歌則牽著石內卜的手,兩眼的無神像是被人用蠻橫咒控制似的。

  在聽到哈利的聲音時,才出現一絲光芒,但隨後又消失在深邃的眼眸中。

  「波特。」石內卜不耐煩的看著哈利,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大概都被食死人的分散攻擊轉移注意力了吧,就一個人,石內卜知道哈利對自身的決鬥能力很有信心,現在似乎是讓那個孩子,面對現實的時候了。

  「賽弗勒斯,讓我來。」綴歌不知何時鬆開石內卜的手,她的動作像是魁儡,毫無感情的走到哈利面前,「本小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調頭離開。」

  「綴歌……」與綴歌對峙的時候,哈利的情緒不像面對石內卜時激動,他舉著魔杖的手,因為內心的猶豫而發抖,若他們的老師看到哈利現在的模樣,大概也會失望移開視線。

  「我說過了,我們是敵人。」綴歌一發繳械咒,讓哈利手中的魔杖脫離,滾到兩人之間的木橋上,「我也說過了,靠近我一步,我就會攻擊你,最後一次,給我離開!」

  「我不要!」哈利大吼回應綴歌的命令,這或許是兩人相識後第一次,哈利明確違背綴歌的意願,失去魔杖的不安感讓哈利腦袋清醒不少,他看著自己眼前的魔杖,計算著跑過去撿所需要的時間,同時對綴歌說,「我想要留在綴歌身邊,不管去哪裡都好,我不想離開綴歌。」

  「笨蛋……」綴歌抿著嘴唇,看著不知道是打算衝過來撿魔杖還是跑過來撲倒自己的哈利,她的眼睛視線變得模糊,手中的魔杖跟哈利剛才一樣顫抖,「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我殺了鄧不利多,我殺了那傢伙最害怕的敵人!」

  「像我這種人……」根本就沒資格接近你。

  綴歌成為食死人後,原本在內心建築起的城牆,因為哈利的率直而逐漸崩潰。

  「騙人,根本不是綴歌殺的,動手的人明明是他!」哈利指著石內卜,石內卜的臉上露出苦笑,在這一瞬間,他居然會期待這隻山怪能拯救綴歌。

  當哈利知道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綴歌好不容易軟化的態度,就像遇到暴風雪般迅速凍結,哈利為綴歌辯解的內容,正是石內卜期望聽到的內容,卻也恰恰是綴歌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這跟我殺的有什麼不同嗎?撕淌三步殺。」三道刀痕砍在哈利的身上,綴歌眼眶不斷流出淚水,臉上卻依然毫無情緒,就像一台失控的機器。

  要不是自己的無能,賽弗勒斯根本就不用替他完成任務,他被迫走向食死人的陣營,無法回頭的結果是綴歌造成的,哈利無意間提醒了綴歌這件事。

  綴歌看著倒在地上的哈利,剛才的撕淌三步殺綴歌下意識地避開對方的要害,綴歌舉起魔杖,身為馬份家一員,魯休思的女兒,佛地魔的食死人,她有義務了斷主人最大的威脅,但他手中的魔杖卻無法揮下。

  不只是對殺人的恐懼,還包含不想面對的,對哈利的感情。

  「走了,綴歌。」石內卜的催促下,綴歌放下魔杖,跟著石內卜走出霍格華茲。

  只剩下因為失血過多,倒在地上悔恨自己無力的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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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哈利醒來的時候,他正在醫院廂房。

  「我睡多久了。」哈利起身想要下床。

  「不到三十分鐘,剛才海格發現你往活米村的方向跑,趕過去找你的時候發現你倒在木橋上。」龐芮想要把哈利壓回床上,但哈利卻用蠻力阻止龐芮,在這幾十年,龐芮第一次遇到能在武力上反抗自己的學生,「你需要休息。」

  「其他人還好嗎?」哈利只知道霍格華茲發生混戰,但沒有仔細去看其他人的近況,等到綴歌離開後,哈利才有餘力關心別人。

  「有幾個人受傷了,大部分都不用住院,除了你隔壁那個。」

  哈利朝龐芮說的隔壁看去,那個人的臉已經被止血帶纏住,根本看不出對方的樣子,但能從典型的紅色頭髮判斷應該是衛斯理家的人。

  「哈利?你還好嗎?我聽金妮說你去追石內卜了,沒事吧?」是比爾。

  「你怎麼了?」哈利問。

  「被一個改裝利爪和牙齒的巫師攻擊了,龐芮夫人說傷口上有魔法殘留,可能無法把痕跡去除掉,但除此之外沒有大礙。」

  「是灰背。」哈利想到對方非常有特色的外觀,以及他被鄧不利多直接稱為狗。

  衛斯理家的人過來了,他們圍繞在比爾的身邊,哈利趁著龐芮分心在衛斯理家的時候,離開醫院廂房。

  他走到鄧不利多死前的地方,拿出小金匣,他原本以為這上面會有什麼強大的保護魔法,但卻發現小金匣輕易的被他打開了,裡面沒有分靈體,只有一張署名R.A.B的紙條,上面寫著他發現鄧不利多的秘密,並且把小金匣拿走了。

  這個分靈體是假的,他們投入冰冷的海水,穿過滿是行屍的湖泊,鄧不利多喝下讓他痛苦的魔藥才拿到的小金匣,不過是個贗品,荒謬的讓哈利覺得想笑。

  哈利拿出DA的金幣,如果能選,他還是希望能和綴歌在一起,只要在綴歌身邊,那怕是對抗整個世界,哈利都無所畏懼,但這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願意戰鬥的人,到天文塔上。」

  睽違一年的DA聚會重新召開,來的人比哈利想像的還要多,他們彼此帶著堅定的眼神看著召集他們的哈利,「這是戰爭,我要為佛地魔從我這裡奪走的人命報仇,所以我需要軍隊,這不是課堂上的練習,也不是考試,會有人因此而死,不參加的人,把金幣還回來吧。」

  哈利說完後,沒人有動作,他們甚至連視線都沒動過一分。

  「事到如今,你覺得這種說法還能嚇到他們嗎?」一旁的金妮冷笑的問。

  「鄧不利多都死了,再怎麼恐怖,也不會比現在還要恐怖。」阿尼兩眼直視著哈利,「與其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他們殺掉,還不如在戰鬥中陣亡。」

  「那麼,六年級以上的,如果願意休學的話,就跟我走吧,六年級以下的,繼續留在霍格華茲內,由金妮負責帶領。」

  「等等,為什麼?」被點名的金妮發出質問。

  「怎麼?妳擔心妳沒辦法嗎?別擔心,露娜會幫妳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為什麼我要留在學校?」金妮自認可是這群人裡面戰鬥力最高的人了,居然不是和哈利一起戰鬥而是留在霍格華茲帶小孩,她很不能接受。

  「金妮,聽話,這很危險。」榮恩拿出兄長的威嚴試圖說服金妮。

  「榮恩,閉嘴,你這個廢物。」然而,他顯然一直都沒有什麼威嚴可言。

  「五年級以下的人,都沒有受過訓練,需要有人在霍格華茲內教他們戰鬥技巧,同時招募新人,妳之前不是說妳願意接下DA的工作嗎?」哈利冷靜的分析優劣給金妮聽,當然這樣安排還是有他的私心存在,讓金妮上前線的話,萬一遇到綴歌,說不定她會失手把綴歌殺了。

  「嗚──」被說得無法反駁的金妮,賭氣的鼓著臉。

  哈利看著天空的黑魔標記,他揮出魔杖,一隻鳳凰的圖案從黑魔標記中出現,祂的利爪撕裂了黑魔標記的蛇,打碎黑魔標記的骷髏,「我們鄧不利多的軍隊,任務只有一個,當黑魔標記出現的時候,前往現場消滅所有的食死人。」

  「我不會在讓這個圖案底下出現任何屍體。」哈利神情堅定的說。

  如果綴歌的願望,是哈利成為英雄打敗她,那他就會成為綴歌希望成為的英雄,他從來不會,也沒辦法違背綴歌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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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不利多埋葬在霍格華茲的校園,當代最偉大的巫師,幾乎所有魔法界的高層都來了,包括波巴洞的美心夫人,黑湖的人魚唱出哀戚的歌,森林的人馬射出箭矢,來為他送行。

  他的屍首被裝在白色的陵墓,與他的魔杖一同長眠在霍格華茲的校園中。

  哈利在觀禮的來賓中看到了昆爵,一頭白髮,滿臉皺紋,感覺這一年的時間,他老了十歲以上,當哈利在注視他的時候,他也感覺到哈利的視線,兩人互相點頭致意。

  哈利很難說自己喜不喜歡這個部長,他比夫子有能力多了,但也看得出來,他的能力在對付佛地魔這件事上有所極限,但他好歹也是在職位上,燃燒生命去填補他能力的不足。

  昆爵使了眼色,哈利也同意的跟著他暗示的方向,走到森林邊緣。

  昆爵張望了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後,卸下了他的偽裝,疲倦的靠在樹幹上,像是一個隨時會斷氣的病人,「我收到你的信了,說實話,以一個成年人的身分來說,我必須拒絕你的提議,有良知的人是不會讓還沒成年的孩子上戰場的。」

  哈利忍不住露出冷笑,事到如今,這傢伙還在逞強,「看來你的良知受到嚴重的挑戰了?」

  昆爵煩躁的揉著印堂,「波特,你覺得我們能活多久?」

  哈利看著昆爵,他是不確定自己能活多久,但感覺昆爵沒幾年好活了。

  「沒有鄧不利多的庇護,沒有鄧不利多的智慧,我們根本無法與他為敵,現在你眼前的魔法部長,廣義上來說已經算是個死人了,我不打算逃避,我會以戰士的身分死去,我知道會有這天,從我決定成為正氣師的時候,就預見這個結局了,但你呢?被你慫恿的那些孩子呢?你們離開這個國家,還有大好的青春,壓根沒有必要留在這個沒希望的地方。」

  「你的提議很不錯。」哈利想起奈威很久之前對他說過的話,聽到那句話之後,哈利才覺得自己認識了奈威,「但我是個有仇要報的人,鄧不利多的軍隊每個人,都是相信並崇拜著鄧不利多而加入的,他們也都是有仇要報的人,離開英國或許可以保住一命,但那根本不能算是活著。」

  「哼──」聽起來很瘋狂,為了死人而選擇去死,但哈利的瘋狂卻讓近乎絕望的昆爵,找到一絲希望之光,「去找金利,從今以後他會和你們接頭,就算我死了,他也會跟你們合作,把食死人的目擊報告提供給你們。」

  昆爵離開樹幹,整理衣冠,猶如迴光返照般,充滿精神的走向他的部下。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不是我們其中一邊的葬禮,祝你長壽,被選中的人。」

  「也祝你長壽,部長。」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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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第六年終於結束了
這十九章下來
感覺好像什麼都沒說到
比第三年還混亂
第三年至少還有打魁地奇這條支線
第六年原作的重點是哈利在找馬份的秘密
以及榮妙的感情線
但綴歌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哈利也不怎麼感興趣(至少沒有原作這麼激烈的想找)
榮妙則是前面幾年交往的太穩定了
結果第六年幾乎沒東西可以講
不過第七年應該不會這樣了
戰爭正式爆發
能寫的東西應該會變多……吧?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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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加油吧,我也在準備屬於我的戰爭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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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加油吧,我也在準備屬於我的戰爭了

最後一戰打完就能收工了呢
才怪
我已經在寫後傳的大綱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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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黑魔王的左右手

  陰暗的宮殿裡,當鄧不利多的死訊傳到宮殿主人的耳中時,他幾乎無法控制的發出狂喜,他的笑聲讓他的部下們不寒而慄,自從黑魔王起死回生後,個性變得比以前還要喜怒無常,魔法部大敗之後更是如此,原本能準確掌握魔王心情的魯休思失勢之後,根本沒人敢去接魯休思的位置,連深受他信賴的魯休思都能在眨眼之間變成階下囚,比起他的地位,更多的人看到的只有他的下場。

  幾天後,黑魔王大腦中的布局開始構思,他派出幾個親信離開英國,當他們回來並傳達他所想要的結果後,黑魔王決定在宮殿裡舉行一次盛大的加冕儀式,為那個打敗他的死敵的人。

  他甚至為此改建出一個謁見廳,放著他的王座,鋪好地毯,讓他可以在這裡接受其他人對自己宣示臣服。

  石內卜把綴歌帶到謁見廳,有了一次經驗後,綴歌面對黑魔王顯得從容許多,她在黑魔王的面前跪拜,熟練的將內心封閉起來,她已經沒有祕密需要隱瞞了,鎖住內心只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情。

  「綴歌……馬份家的……公主……」當黑魔王說到公主這個字眼時,朝坐在角落的魯休思看去,「你們看看,一個孩子,當我下達殺死鄧不利多的命令時,你們質疑我的判斷能力,甚至有人以為我在趁機懲罰魯休思,但她成功了,她在鄧不利多的眼皮下,將我們食死人的精銳送到霍格華茲,那些與我等為敵的愚蠢之徒以為可以安眠的城堡,還取下鄧不利多的首級了,你們有誰能做到,有誰能像她一樣讓我放心的指派任務給她?」

  黑魔王的視線掃過在場的食死人,所有人都迴避了黑魔王的眼睛。

  貝拉雖然與他們不同,她並不認為自己遜於綴歌,但還是移開視線,她內心帶著強烈的不平,當他們離開霍格華茲後,她將綴歌的怯弱,石內卜的代打毫無保留的報告給她的主人,但黑魔王卻像是意料之中似的點頭,然後和石內卜交談幾句之後,就要貝拉把這件事忘了。

  「殺死鄧不利多的是綴歌.馬份,這是我決定的。」

  貝拉並不打算為石內卜出頭,她只是覺得綴歌不配她所得到的榮耀和讚美。

  她的內心毫不掩飾地傳達給黑魔王,但黑魔王並沒有出聲責罵,而是親暱的摸著貝拉的臉頰,「怎麼?擔心妳會輸給那個丫頭嗎?想太多了貝拉,記得我對妳說的,妳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貝拉紅著臉,感激的撫摸著黑魔王的手。

  迷戀的貝拉沒有看見,黑魔王說出甜言蜜語時,有如風雪般冰冷的眼神。

  黑魔王將所有功勞歸功於綴歌是有原因的,這原因和貝拉擔心的,黑魔王移情別戀是兩回事,殺死鄧不利多的豐功偉業之人,必然在他的組織裡面獲得高位,這個位置與其交給本來就知道許多機密,同時又擔任雙重間諜,功勞和苦勞都有的石內卜,還不如給加入不到一年,沒有人脈和經驗的綴歌,才不會動搖到黑魔王的權威。

  反正石內卜本人也不反對,黑魔王就幫他做個人情,讓他能保護他的教女,換取石內卜和綴歌的忠誠。

  「魯休思。」黑魔王的呼喚下,魯休思小心翼翼的低著頭走到黑魔王身邊,綴歌看著卑微的父親,臉上出現一絲心疼,但很快就在她刻意壓抑表情的臉上消失了,「你的女兒非常優秀,你真該好好謝謝你以前把女兒教得這麼好,才能在這裡呼吸,不是嗎?」

  「是的,我的主人。」魯休思說話的嗓音不像過去充滿自信,幾個月的酷刑咒折磨,幾乎耗盡他的意志。

  「那對你的乖女兒,你有什麼獎品打算獎勵她嗎?」

  「不敢當。」魯休思繼續低頭,不敢與任何人四目相對,他脫下手上的紋章戒指,由旁邊的下人轉交給黑魔王。

  黑魔王看著印有狐狸圖案的馬份家家徽紋章,眼神中散發出一瞬想將他占為己有的貪婪,他又看向上一個主人對自已唯唯諾諾的模樣,不屑的一笑後將紋章戒指丟給綴歌。

  看到綴歌一把抓住戒指後,黑魔王說:「綴歌馬份,從今以後妳就是馬份家的家主了。」

  綴歌看著手中的紋章戒指,一時間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那個男人該怎麼處置就由妳這個新任家主全權負責。」

  全權負責……綴歌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正用極為複雜的,苦楚和心疼的眼神看著自己,但綴歌此時沒注意到父親的眼神,她只知道她成功了,她保住了她們家族和她父親的命,她感激的捧著紋章戒指,跪在地上,「感謝主人的賞賜!」

  看著落入黑魔王掌握而不自知的綴歌,石內卜無言地閉上眼睛,黑魔王則露出殘忍的,有如蛇般的笑容,「好了,論功行賞就到這裡結束,蟲尾,把在外面久等的客人請進來吧。」

  蟲尾恭敬的打開謁見廳的大門,門外已經站著好幾個巫師,他們得到允許後,魚貫進入謁見廳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留著白鬍,舉止優雅的男人。

  「在下梅洛文加,代表法蘭西的純種巫師,前來晉見不列顛的黑魔王。」自稱梅洛文加的男人,用一口標準的倫敦口音和黑魔王對話。

  語氣中,甚至抱有對黑魔王的不屑。

  黑魔王不是笨蛋,他聽得出來梅洛文加對自己出身的無理,正當他想要發作之時,一個黑髮平頭的中年人,連忙用帶著濃厚的難以聽得清楚的口音自我介紹,「在下克雷莫,代表日耳曼的純種巫師,前來晉見黑魔王。」

  「說到克雷莫,他的祖先想必你們也很清楚。」克雷莫的自我介紹轉移了黑魔王的注意力,他克雷莫的到來很感興趣,興奮的和他的部下們分享,「就是女巫之槌的作者,他偽裝成教士的身分寫下這本書,讓那些愚蠢的麻瓜自相殘殺。」

  「我的榮幸。」克雷莫謙虛的行禮,臉上卻帶著一絲自豪,一旁的梅洛文加則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克雷莫。

  其他的使者一一的上前自我介紹,幾乎整個歐洲的巫師聚落都有派人過來,等到所有人都介紹完後,黑魔王起身,開始對他的部下以及異國來的賓客們說明他的遠大計畫。

  「各位,帶著驕傲血統的巫師們。(當黑魔王說到驕傲血統時,梅洛文加露出冷笑)我們巫師有著比那些低等麻瓜還要優秀的能力,但我們卻必須基於什麼保密法,隱藏在陽光之下,幾十年前,曾經有一個偉大的巫師想要推翻這不合理的制度,但他卻失敗了,而我,佛地魔王,將會繼承他的遺志,在這座島嶼上,建立只屬於我們巫師的國度!」

  當黑魔王說到這時,他的部下們都鼓起掌來,賓客們受到影響,也跟著拍手,只有梅洛文加雙手叉腰,他就像來看戲的路人似的,完全無法融入環境中。

  「這是不容易達成的事情,但吾等已經將計畫實現大半了,統治英國巫師界的魔法部,我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完全掌握,到時候,吾等將會封鎖英倫三島所有對外聯繫的管道,然後控制住麻瓜們的政府,用最快最有效率的手段,讓這座群島的麻瓜數量減少一半以上,剩下的麻瓜將為吾等奴役,而那些空出來的土地,我們歡迎所有巫師移居過來,自由且不受拘束的生活,只要一年的時間,我能保證,過去幾百年來壓迫巫師的不合理法律,將會在三島被廢除,此地會成為所有巫師的烏托邦!」

  掌聲變成的歡呼聲,梅洛文加看著那群瘋狂的人們,無奈的聳肩。

  「梅洛文加,你對我的理想有任何意見嗎?」黑魔王看著三番兩次冒犯他的梅洛文加,歡呼聲停下,謁見廳鴉雀無聲。

  梅洛文加慢條斯理的脫下眼鏡,擦拭鏡片,再戴回去,整理了一下領帶,甚至拿出手帕,噴了一會古龍水,做好自己隨時可以體面死去的準備後,才回答:「沒有,只是派我當代表的那些『真正的』古老家族,很好奇上一任黑魔王葛林戴華德對您的看法,您沒有邀請他來嗎?」

  「開什麼玩笑,葛林戴華德現在人在監獄裡,怎麼過來?」一名食死人不滿的反問。

  「啊──」梅洛文加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對方,「原來英國的純種巫師,以為偉大的黑魔王葛林戴華德先生,會被區區的國際巫師聯盟限制在保加利亞嗎?」

  食死人困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黑魔王像是被戳到痛處似的,兩眼怒視著梅洛文加。

  梅洛文加很享受被黑魔王瞪著的感覺,他接著說:「我們這些過去曾經輝煌過的古老家族,並不在乎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也不在乎巫師和麻瓜之間如何相處,我們只會在乎生存和勝利,不列顛的黑魔王,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葛林戴華德先生,這個世界上最關心巫師族群存亡的人,沒有出席支持你這個照理來說對純種巫師非常有益的方案呢?」

  他的問題,讓其他國家的代表露出不安的神情,他們或私下交頭接耳,或期待的看著黑魔王,但黑魔王卻無法回應他們的期待,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梅洛文加,彷彿在思索該如何虐殺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

  「那種輸給鄧不利多的舊時代老人,沒有資格出席這場會議,這裡都是準備迎接新時代的人們,戰勝鄧不利多的新時代!」黑魔王賭氣般的回應梅洛文加,而他的回應,恰恰是梅洛文加最想得到的答案。

  梅洛文加用法語對黑魔王說:「理所當然,因為你只是一個粗俗無禮的愚蠢之徒。」

  說完後,他切回英語,「我今天來這是想對不列顛的黑魔王轉達法蘭西沒有一個家族支持你的計劃的遺憾,當然他們也對我說,如果葛林戴華德先生願意出席,那代表不列顛的黑魔王有支持的價值,顯然……不列顛的黑魔王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告辭。」
  梅洛文加說完後,轉身離開,留下錯愕的其他代表,和有怒火無處發洩的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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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梅洛文加是活過葛林戴華德時代的人,他幫助葛林戴華德在法蘭西地區的支配,也是那場傳奇決鬥的見證人之一,葛林戴華德輸了之後,梅洛文加以戰犯的身分與他一起坐牢很常一段時間,兩人共同檢討了他們失敗的原因,梅洛文加還因此被鄧不利多請去霍格華茲,成為他了解葛林戴華德近況的密探。

他不喜歡麻瓜,也不認同巫師保密法,但如果讓巫師族群重新出現在陽光底下的代價是必須臣服於湯姆瑞斗這種貨色,那他寧可永遠躲在陰影底下,或是乾脆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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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佛地魔派出的使者聯繫的黑巫師遍佈整個歐洲,為了不與佛地魔發生衝突,絕大多數的黑巫師都表示願意合作,除了法蘭西和保加利亞,法蘭西特定請了梅洛文加去羞辱佛地魔,保加利亞的黑巫師葛林戴華德則直接把他兩個部下變成智障。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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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這法蘭西純血主義的婊人手法不得不說,跟佛地魔一比高下立判(就怕說被佛地魔見笑轉生氣

記得原作葛林還被關在自己所設的牢房內,他還有能力把老佛的兩個部下便智障喔W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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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這法蘭西純血主義的婊人手法不得不說,跟佛地魔一比高下立判(就怕說被佛地魔見笑轉生氣
記得原作葛林還被關在自己所設的牢房內,他還有能力把老佛的兩個部下便智障喔W

這邊的老葛史詩級加強
就是在牢裡還能把兩個闖入的人變成智障
才嚇到老佛不敢打他的主意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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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鄧不利多的遺物

  六年級的學期結束之後,哈利暫時住在洞穴屋內,度過了他成年之前最後一個月,他跟德思禮家,主要是佩妮還有通信,他們在美國過得不錯,知道這點,哈利或多或少能放下內心的擔心。

  鄧不利多死後,洞穴屋或許成為他們的臨時基地,總是能在這裡看到鳳凰會的人出入,並提供消息給哈利知道,DA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把這裡當成根據地,哈利讓那些技巧比較生疏,需要被人保護的成員交由阿尼指揮,在五年級的時候他帶領那些人對抗綴歌的督察小組有不錯的成績,無法與食死人一戰,但還能執行偵查和傳遞情報的任務,而足以單打獨鬥的人,奈威、妙麗、榮恩、羅夫等人,則留在哈利身邊隨時準備作戰。

  洞穴屋變得非常熱鬧,不只是鳳凰會和DA,還因為比爾跟花兒的婚禮,衛斯理家的親戚,花兒在法國的家人全都會過來,這讓一家之主茉莉顯得非常焦躁,她總是覺得房子不夠乾淨,準備不夠充分,結果哈利等人在閒暇之餘,成為茉莉暫時性的家庭小精靈。

  忙碌的打掃生活,讓哈利逐漸從鄧不利多的死,和綴歌的離去脫離。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在整理婚禮的禮物時,哈利忍不住問了身旁的夥伴,妙麗和榮恩好奇的抬頭,「你們的婚禮能不能在比爾的婚禮隔天馬上辦,我不想幾年之後再來一次洞穴屋大掃除了。」

  妙麗紅著臉,原本想反駁點什麼,但她靈光一閃,轉頭看著男朋友。

  「咳──」榮恩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咳嗽聲迴避妙麗的視線,「眼睛好花,戴樂古家的筆跡實在太難分辨了,我去問一下花兒。」


  「嘖──」榮恩逃離後,妙麗發出非常清楚的嘖聲,然後她看像哈利,「我其實問過,在我對父母下記憶咒讓他們忘記我之前,畢竟這麼做之後就無法回頭了,結果他的態度跟今天一模一樣!」

  「但妳還是下了?」哈利面無表情地看著妙麗。

  「是。」妙麗難堪的扶著額頭,「但這是兩回事,我是為了不讓我父母被佛地魔威脅生命才讓他們忘記女兒的,我問榮恩只是希望……在我失去家人之前,能得到他的承諾。」

  「但妳還是下了。」哈利的表情依然毫無波動,兩眼像看破紅塵般盯著妙麗,「保護妳父母的方法很多,妳不需要用這種走投無路的手段,除非妳想留在最前線,又或者,父母和榮恩放在天平上的時候妳做出某種選擇。」

  妙麗賭氣的別開臉,「是啦,其他方法沒辦法讓我留在他身邊,我不可能同時保護我父母又跟榮恩一起戰鬥,這是最保險的做法,但我也沒要他當場答應啊,只是給個承諾而已。」

  「不過我能理解榮恩的心情。」在一旁幫忙的奈威插話,他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我有女朋友,我也說不出:『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們就結婚』這種話。」

  奈威說完後,妙麗和哈利臉沉了下來,沉默地整理結婚禮物。

  他們深刻的體會到,這個話題有多不吉利了。

  戴樂古一家在婚禮前兩天來到洞穴屋,哈利他們已經將洞穴屋整理的煥然一新,原本堆在玄關的雜物被清掃一空,換上兩盆柏柏木。附近的花園被剪過,整理的……很水蠟樹街,哈利想到這個形容詞後,終於知道他看這片草皮不順眼的原因了。

  他們穿戴整齊,在門口迎接戴樂古夫婦,因為強大的防護魔法,現在來洞穴屋,需要現影到遠處的山丘上,慢慢走過來,根據穆敵的說法,洞穴屋周邊的視野一清二楚,連隱形斗篷、幻滅咒、變身水或化獸咒,在踏進防護範圍內都會失效,任何人想要入侵,都會在鳳凰會的魔法狙擊下被滅殺。

  「當然,我們的人除外,被我挑選過,信任的人可以在洞穴屋內現影或消影。」穆敵在對哈利解說防禦魔法的時候,微笑的對哈利說,「為了防賊把家裡鎖到無法出入就本末倒置了,對吧。」

  「爸爸!」看到戴樂古先生後,花兒開心地跑上去擁抱對方,「媽媽!」

  戴樂古夫人是一個成熟版的花兒,她跟花兒一樣有著一頭吸引人的金髮,模特兒般的高挑身材,和讓男人難以移開視線的撫媚氣質。戴樂古先生就顯得平凡許多,他是一個身材矮胖,但表情很和善的中年男人。

  「承蒙招待,窩聽花兒說你們最近工作非常繁忙,非常抱歉這時還來叨擾。」戴樂古先生用低沉的聲音說到。

  「呃,沒什麼,沒什麼。」茉莉抬高音調的說,「一點也不麻煩!」

  「親愛的夫人。」戴樂古先生捧著茉莉的雙手,微笑的說:「貴窩兩家從此結為親戚,在下榮幸之至,請容窩介紹內人阿波琳。」

  戴樂古夫人往前一步,彎腰輕吻茉莉,「幸會。」

  「當然還有你們見過的小女佳兒。」戴樂古先生說完後,佳兒就從她父親身後蹦出來,十一歲的她有著一頭純潔無瑕,齊腰的銀亮長髮,她對茉莉露出燦爛的笑容並上前擁抱她。

  茉莉將戴樂古一家帶進家中,經過一連串「你先請」和「你先請」之後。

  事實證明,戴樂古一家人是很討人喜歡的客人,他們不斷讚美洞穴屋的一切,並熱心協助婚禮的籌備工作。戴樂古太太精通家務咒語,在她的幫助下,茉莉輕鬆許多。佳兒跟在姊姊身旁,連珠砲似的以法語喋喋不休的聊著,但只要幫得上忙,任何事都會出力。

  唯一的缺點就是,洞穴屋本來不是給這麼多人居住的地方,房間的數量嚴重不足,幸好哈利在這之前就花了筆金幣,買了兩張五星級旅館等級的魔法帳篷作為DA的宿舍之用,剛好可以把其中一張借給戴樂古一家。

  「這會不會太奢侈了。」當妙麗進去帳篷的時候,眼神驚訝的看著躺在沙發上,十分享受的哈利,這間帳篷居然連游泳池都有。

  「反正是公帑,部長把他個人的特支費作為DA的軍費,完全不用任何收據就能報帳喔,昆爵說在他殉職前最好能花多少就花多少,他不敢保證下一任部長會支持DA。」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會死嗎?」妙麗懷疑的看著哈利。

  哈利的臉上沒有笑容的回看妙麗,「以魔法部被滲透的情況來說,可能很快就會發生了,他自己也知道,但他說他有另外的計畫,叫我們不用擔心,說我們只要在魔法部淪陷之後,代替正氣師發揮戰力就好。」

  哈利的話,讓榮恩跟妙麗的臉上出現擔憂的神情,哈利聳聳肩,從冰箱裡拿出奶油啤酒丟給他們,「至少現在,我們可以好好享受婚禮。」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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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的前一天是哈利的生日,榮恩送了他一本《迷惑女巫不敗十二絕招》的書籍,讓哈利很懷疑榮恩自己有沒有看過,他要是有看,理論上妙麗的壓力少很多。妙麗送給哈利一個測奸器。海格送了他一個伸縮蜥皮袋,可以用來放貴重物品。茉莉送了哈利一隻手表,說手表是巫師的成年禮物。比爾和花兒合送了一支魔法刮鬍刀,可以快速刮掉鬍子。

  拆禮物的過程非常歡快,直到哈利注意到一個小盒子。

  那是她所習慣使用的包裝,當哈利看著那個盒子的時候,心情沉重下來,他拿起那個盒子,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躲到廁所,拆開之後,裡面是兩枚銀西可,那是他們曾經用來私下交談的道具之一。

  「真是……」個任性的公主,一股像是被針刺到心臟的痛楚讓哈利的臉扭曲起來,哈利都快忘了想她的感覺,偏偏在這時候,提醒哈利她的存在。

  應該把這兩枚無法花掉的銀西可丟了,剛好在廁所,丟到馬桶沖掉很快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但哈利拿起銀西可後又猶豫了,他看向銀西可旁的文字,上面寫著:「把我忘了」的留言。

  哈利露出苦笑,怎麼可能,要是她沒做這種多餘的事情,說不定還比較簡單,他將銀西可收在口袋中,那是綴歌最後的對他說過的話,他想留在身邊。

  當他離開廁所的時候,參加哈利生日宴會的人都來了,因為隔天是婚禮,所以哈利不希望茉莉太過費神,就只請了海格、路平跟東施過來。

  看著東施大起來的肚子,哈利好奇的問:「要生了嗎?」

  「應該還有幾個星期。」東施摸著肚子,幸福的笑著,「我們打算叫他泰德,那是我爸爸的名字。」

  哈利羨慕的看著東施和她身旁的路平。

  曾經,他也有過對未來的想像,和東施、路平現在相差不大的想像,不過那都成為泡影了,口袋裡銀西可的重量彷彿在提醒哈利,現在的他,已經和綴歌沒有任何瓜葛。

  就在這時,亞瑟回來了,還帶著一個臉上長著馬臉的男人。

  「我是魔法部魔法執行部的人,派厄斯.希克泥,今天帶過來幾樣鄧不利多的遺物,依據遺囑,他留了幾樣東西給……他的學生。」馬臉男人看了一眼榮恩和妙麗,從他略為揚起的嘴角不難看出他的輕視。

  「鄧不利多都死了一個月了,你們才執行他的遺囑?」哈利不滿的問。

  「當然是基於巫師社會的安全需求,我們魔法部有義務檢查鄧不利多先生遺留的遺產,是否有不良的影響。」派厄斯態度傲慢的說,然後拿出一張羊皮紙,「現在,我需要一張桌子,看來你們在舉辦宴會,我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男人,趕快搞定,我也能快點下班。」

  「請跟我來,希克泥先生。」亞瑟將派厄斯帶到客廳。

  「部長他允許你們做這種事嗎?扣留鄧不利多的遺物?」哈利坐好後,馬上追問。

  「部長啊──」派厄斯露出了哈利意外的,他不相信會在魔法部的官員臉上出現的輕蔑神情,「那個整天妄想自己會被暗殺,躲在辦公室裡面想像反攻計畫的傢伙,別指望他能繼續罩你了,不管他會不會被殺,他都幹不完今年了,巫審加碼對他放任魔法部行政的行為,都快火大到把魔法部燒起來了。」

  派厄斯說到一半,拍了拍腦袋,「我在說什麼,這跟你們這些小鬼無關,來說鄧不利多的遺物吧,真是一些奇怪的東西。」

  「阿不思.博知維.巫服利.布萊恩.鄧不利多的遺囑……這副巫師棋送給榮恩.畢利亞.衛斯理,願他能在緊要關頭,發揮不亞於西庇阿的智慧。」

  「蛤?」榮恩不解地看著派厄斯,派厄斯則不耐煩地將一副巫師棋交給榮恩,榮恩困惑的打開巫師棋,那是一副做工精緻,人物的造型還是用他們一年級通關的真人比例巫師棋縮放而成,但榮恩拿起棋子,仔細的觀察,最後證實那真的只是普通的棋子。

  「不用檢查了,魔法部摸了一個月,如果有什麼機關,早就發現了。」

  榮恩不死心地看著棋盤,結果只在邊緣看到,「半月不死鳥,為原創者鹿角、獸足、月影、蟲尾獻上最高的敬意。」

  「將我的熄燈器送給奈威.法蘭克.隆巴頓,希望他不要忘記他所學,不論技藝或道理,他的老師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銘記他的教誨。」派厄斯說完後忍不住笑出聲,「我從不知道鄧不利多是這麼自大的人,人在死亡的時候總是特別誠實。」

  奈威接過像是打火機的熄燈器,然後看了哈利一眼,鄧不利多說得當然不是他自己,只有哈利和奈威,以及不在場的那個人,知道他口中所說的老師是誰。

  「我把我手中一本《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送給妙麗.珍.格蘭傑,希望她覺得這本書既有趣又充滿啟發性。」派厄斯拿出了一本,哈利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放在博物館的書,書頁泛黃的程度讓人覺得沒有魔法保護,它肯定馬上化成粉末。

  妙麗接過《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她好奇地翻到頁末看出版年,當她看到只有三位數的年份後,立刻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書掉到地上裂成碎片。

  「聽說是最初版的,鄧不利多到底怎麼弄到這種東西?」看著妙麗恭敬的保護著書,派厄斯很有趣,因為他接手遺物,想從那本書找出什麼密碼的時候,也差不多和妙麗一樣擔心書本壞掉。

  「最後是哈利.詹姆.波特,他人生第一次魁地奇拿到的金探子。」相比於前面的謹慎,最後一樣東西派厄斯特別隨便,他幾乎是用丟的把金探子給哈利,當哈利順手接過金探子的時候,派厄斯的眼神變得很銳利,他顯然帶著某種意圖,才丟出金探子,但看哈利手中的金探子毫無反應,他就無趣的聳肩。

  「好了,我的工作結束了,不打擾你們晚餐。」

  說完後,派厄斯像是逃離似的快速離開洞穴屋。

  「他到底有什麼毛病?」榮恩忍不住大吼。

  「他在試探哈利,你沒看到哈利握著金探子的時候,他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嗎?」妙麗煩惱的揉著太陽穴,「部長說的對,魔法部的食死人可能非常多,多到連處理鄧不利多遺物的人都疑似是他的手下了。」

  「但他卻沒有攻打這裡,顯然穆敵打造的魔法防護讓他很煩惱。」哈利自信的說。

  「試探是什麼意思?」榮恩舉手發問。

  妙麗瞄了一眼榮恩,那是他身為魁地奇選手,理應知道的常識,但顯然在場的兩位魁地奇選手,壓根對打球以外的事情毫不感興趣,「金探子有接觸記憶,它在打造的時候,比賽被釋放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接觸到人的皮膚,所以當金探子的爭奪出現爭議時,可以透過這個記憶來找出真正的贏家。」

  「他以為鄧不利多用了這個特性,在金探子裡面放了秘密?」奈威問。

  「說到我的第一場比賽。」哈利用右手的指尖抓著金探子,他想起二年級所發生的事情,認識金妮,被誤會是傳人,綴歌的袒護和吵架,和好,以及最後打敗湯姆的回憶,臉上露出維笑容,「那真是刺激、愉快,同時又讓人覺得……」

  哈利咬破右手的拇指,「疼痛。」

  拇指的血沾到金探子上面,就像他第一次的勝利,充滿鮮血和激情。

  金探子的表面發出光芒,在哈利的血下面,浮現了「我在開始的結束」的字樣,在場的四人困惑的看著這條意義不明的留言,忽然間,金探子像是流血似的,流出某種銀色的液體。

  哈利趕緊伸手接過液體,液體中包覆著像是頭髮般的銀色絲線,那東西他很熟悉,那是鄧不利多留下來的記憶。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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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鄧不利多的遺言

  「現在怎麼辦?」榮恩看著哈利手上的記憶,「要看嗎?哪裡有儲思盆?」

  「帳棚裡面應該有,那可是用來招待高級官員的東西。」哈利捧著鄧不利多留給他的記憶,和榮恩、妙麗、奈威三人走到他的帳棚內,在魔藥室裡找到一個儲思盆,哈利將記憶放入其中,熟悉的,總是神機妙算,充滿自信的鄧不利多的笑容出現在四人面前。

  「哈利。」當哈利打算進去的時候,妙麗抓住哈利的手,「我們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畢竟這是……鄧不利多專門留給你的。」

  哈利看著鄧不利多,又看了看現在他所信賴的夥伴們,不知道鄧不利多會留給哈利什麼,也許跟分靈體有關,也許是什麼打敗佛地魔的戰略,「好吧,你們先出去一下,我確認一下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們。」

  妙麗三人點頭,離開房間,留下哈利。

  哈利看著鄧不利多那總是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表情,有種想穿過記憶打斷他鼻子的衝動,這麼能算怎麼沒算到綴歌收了暗殺他的命令,沒算到石內卜會殺了他?

  哈利進入記憶之中,那是校長室,哈利已經十分熟悉了,從一年級因為跟綴歌一起玩掃帚被帶進去之後,那裡成為他在霍格華茲最多回憶的房間。

  看著已經沒有主人的房間,哈利再次懷念鄧不利多還在的時候。

  「那麼……我原本想要更戲劇性的登場。」鄧不利多的聲音突然出現,他坐在校長的辦公椅上,對著沒有任何人的門口說話,哈利困惑的看著鄧不利多的視線落點,看不到人。

  「我想你現在應該四處張望,看我在對誰說話吧?哈利,麻煩站在我面前,我在跟你說話。」哈利吃驚的看著鄧不利多,他對哈利驚訝的表情露出笑容,時間算的剛好,彷彿跟哈利說話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段記憶。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當你看到這段記憶的時候,代表我已經死了。』」說出像是電影台詞的鄧不裡多顯得很得意,「不過這也代表,你聽懂我留給你的暗號,也還記得那場對你來說意義非凡的比賽,若非如此,我想我大概沒什麼能指望你的地方了。」

  鄧不利多起身,在校長室內踱步,他假設哈利站在校長室的正中心,這也是他們每次上課的時候,哈利習慣站著的位置,「如果你認為我這段記憶是要給你什麼打敗佛地魔的秘訣,我想你可能會失望了,你去年所上的課,我們的交流,我已知無不言,你現在所知道關於佛地魔的一切,就等於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我沒辦法給你任何幫助。

  「不過……」鄧不利多把玩著房間內的銀色玩具,那些是他的得意小發明,「我在生命最後的時候,一直在想我能留給你什麼,身為教師,以及年長的戰友,大概只剩一些鼓勵的話了吧。」

  「哈利。」鄧不利多搭在哈利的肩膀上,身為記憶的他碰不到哈利,只是剛好選在哈利站的位置擺出姿勢,「我現在看不到你,如果我位置算錯了麻煩自己調整。」

  鄧不利多的話,害哈利忍不住笑出來。

  「這些日子,自從他復活之後的日子,我知道你很難過,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想我大概是全世界最能理解你感受的人,我們剛好有些經歷非常相似,與自己所愛之人為敵的痛苦這點。」說到這,哈利在鄧不利多的臉上,看到從來沒有見過的哀傷感。
  「你經歷了很多,即便比你還要年長的人,都未必感受過的痛苦,但我必須很遺憾地告訴你,這一切才剛開始。」鄧不利多的眼神變得嚴厲,哈利記得那是他在對自己補習的時候,所表現的眼神。

  獅子會把自己的孩子推入懸崖,並要求他自己爬上來的嚴厲。

  「如果你真的打算,與他奮戰到最後的話,這是必然的,西追的死,天狼星的死,綴歌的離開,這些事情你會不斷的遇到,有些人會為了保護你而死,有些人則會因為你的無能而死,你必須認清現實,然後走過滿是荊棘和屍體的道路,才有可能勝利。」

  「當那些事發生的時候,你可以難過,可以哀傷,可以恐懼,這是人的情感,人是因為有情感才能成為人的,但不能因為哀傷而自暴自棄,不能因為恐懼而放棄對未來的希望,黎明之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春日暖風之前的風雪是最寒冷的,做你覺得做的事情吧,就算滿路荊棘,只要不停下腳步,終有結束苦難的一天。」

  「最後,就算你面臨的處境再絕望,我也希望你不要捨棄心中的愛,愛是我們唯一能戰勝湯姆.瑞斗的武器,不要忘了心中最真摯的情感。」

  鄧不利多說完後,坐回他的椅子上,「好了,老人家的嘮叨到這就結束了,我很抱歉,把這份重擔放到你和綴歌的身上,我所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接下來就只能看你們了,我會在另外一個世界,等待,並祈禱奇蹟發生。」

  哈利從儲思盆起來,心情複雜,鄧不利多到底是在鼓勵他,還是在給他施壓?為什麼他看完之後,非但沒有比較輕鬆,反而覺得身上的壓力更沉重了。

  妙麗正小心的從門縫觀察哈利,哈利無奈地嘆氣,「我看完了,該怎麼說呢,很鄧不利多的遺言吧,說點鼓勵的話,說點壓力的話,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很遺憾沒有什麼能打敗佛地魔的秘訣。」

  「我想也是,看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妙麗失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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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往回撥到前一天。

  黑魔王的宮殿中,少數的菁英幹部有分配到房間,石內卜正是其中的一員,他現在因為無法回去霍格華茲長住在宮殿裡,這對食死人來說也是非常難受的事情,並不是宮殿居住起來不舒服,黑魔王讓人在這裡施加許多生活魔法,即便是在暗無天日的洞穴,住起來也和外面沒什麼不同,甚至還有日照跟新鮮空氣,但沒有正常人想要長期靠近黑魔王,處在他的壓力之下。

  對大部分食死人來說,去執行有生命危險的任務,遠比留在情緒不定的黑魔王身邊安全多了,除了極少數的親信,和精神有問題的人會享受這種殊榮。

  石內卜安穩的睡在床上,殺死鄧不利多的好處之一,就是他終於可以用正常的生理時鐘生活了,換在霍格華茲內,他壓根不敢想像自己居然能在天亮之前上床睡覺。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的床,並爬到床上。

  「賽弗勒斯……」親暱的耳語,伴隨著熾熱的皮膚觸感,石內卜瞬間清醒過來。

  石內卜沒有動作,只是側過身,背對著爬到自己床上的人,像是父親,語帶責備的問:「妳在幹嘛?」

  「我……」綴歌的聲音顫抖,帶著恐懼的,將身體靠在石內卜背上,「我想要報答你,關於鄧不利多的,還有昨天的事情……」

  昨天,宮殿裡迎來了一個客人,被食死人綁來的麻瓜研究教授,慈恩.波巴吉。

  黑魔王將她當做綴歌的入會儀式,要求綴歌在食死人們面前,展現她身為副手的能力,再一次,跟殺死鄧不利多的時候一樣,她無法下手,就在這時,石內卜又一次的出手,將他十幾年的同事用索命咒殺了。

  當時石內卜覺得自己大概會被處死,但黑魔王卻對他的行為沒有多做評價,甚至要求其他抗議的食死人閉嘴。

  做過一次之後,就越來越上手了,當看著波巴吉的屍體時,石內卜心裡這麼想著。

  「我好沒用……」綴歌不甘心的抱緊石內卜的身體,「我什麼都做不到,保護爸爸也好,執行命令也好,我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所以,我想至少我可以……」綴歌說到這,身為少女的她就說不下去了,羞愧感和無力感,讓她連主動提出邀請都做不到。

  「很熱,放開。」石內卜無奈的說,隨後補上一句:「如果妳還想在床上過夜,就去把衣服穿好,不然我就把妳趕出去。」

  「賽弗勒斯……」綴歌的聲音,夾雜著感激和鬆了口氣,讓石內卜感覺更加無奈了。

  「妳聽到我說的話了,快去。」

  從小把她照顧到大,她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啊,誰都可以的禽獸嗎?鄧不利多也好,哈利波特也好,綴歌也好,每個人都竭盡所能的在增加他的腦壓,石內卜感覺現在的自己還沒中風簡直是奇蹟。

  就在這時,兩人手上的黑魔標記同時發燙,第四個增加他腦壓的人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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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綴歌穿戴整齊,和石內卜一起到謁見廳時,謁見廳內已經站了不少食死人中的高級幹部,其中有同樣身為親信的貝拉,還有少數逃過牢獄之摘而順利上位的牙克厲,以及卡羅兄妹,當貝拉看到看到石內卜和綴歌同時出現時,用不屑的笑容看著石內卜,結果被石內卜瞪了回去。

  「牙克厲,你帶來的情報,對所有人再說一次。」黑魔王有如蛇般細長的眼睛因為興奮感而被撐大的看著單膝跪拜在地上的牙克厲。

  「是的,主人。」牙克厲得意的一笑,露出他一嘴的爛牙,「根據我的手下,希克泥的情報,哈利波特就在純種叛徒衛斯理家的狗窩裡面,而且他們明天會舉辦婚禮,有大量的賓客進出,防護系統一定會出現破綻,只要我們趁虛而入,就能趁機要了波特的命。」

  「如果是哈利波特所在的場合,肯定會有大量的正氣師和鳳凰會成員,除非能投入比魔法部大戰還多的兵力,不然別說殺了波特,靠近他都是奢望。」石內卜分析的情況,一旁的黑魔王也認可的點頭。

  「但這確實是個機會,鄧不利多已死,魔法部機能逐漸消失,如果這時能殺了波特,我們八月的計畫就能更加順利。」黑魔王說完後,眼神掃過謁見廳的食死人,似乎是在物色能執行任務的人。

  「主人,請將任務交給我執行。」石內卜自告奮勇的走到黑魔王面前,「我一定能活捉那個男孩,將他送到主人面前。」

  石內卜說完後,看了一眼綴歌,確認她的狀況,果不其然,知道哈利可能有危險後,她馬上就心不在焉的。。

  這是唯一能保住哈利的辦法,石內卜心想,他現在已經不可能像有雙重間諜身分那樣,能輕易在兩邊運作而不被發現了,他需要在被發現背叛之前,盡可能讓自己發揮最大效益。

  「你的忠誠和勇氣讓我很感動,賽弗勒斯。」當黑魔王這麼說的時候,石內卜的內心感覺到不妙,黑魔王不會沒事誇獎別人,情況也正如他所預料,黑魔王接著說:「但就像你說的,這個任務非常危險,我們沒有足夠的兵力,所以需要潛伏進去,混在賓客之中,開打之後,也很難全身而退……身為我的大將,我不能派你過去。」

  黑魔王轉身搭著綴歌的肩膀,「這件事情,由綴歌負責。」

  說完後,謁見廳內騷動四起。

  綴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她恐懼的看著黑魔王,黑魔王也很享受她的恐懼,細長的手指,溫柔的,像在對待寶物般,撫摸綴歌眼下的臥蟬,「別讓我失望了。」

  「主人!」貝拉不滿的抗議,「這麼重要的任務,怎麼可以交給……」

  她說到一半,看了一眼石內卜,石內卜也回看對方,此時的她還不知道,石內卜的內心多麼感激貝拉的異議,「忠誠和能力都不確定的人。」

  「她是我的副手,妳是質疑我用人的眼光嗎?貝拉?」

  「不敢。」黑魔王的眼神,瞪的貝拉和其他食死人都低頭不敢與他四目相對,貝拉也改了措辭,「我只是覺得……綴歌經驗不夠,無法帶領其他人執行任務。」

  「這麼說,那妳很樂意幫助妳的姪女完成任務吧?貝拉?」黑魔王親暱的抬起貝拉的下巴,貝拉感覺深受寵愛,幸福的凝視著黑魔王,「妳的答案呢?」

  「是,我很樂意協助綴歌完成任務。」殺死哈利,以及監視綴歌。

  「那就搞定了,除了賽弗勒斯之外,所有人都必須聽從綴歌的指揮,明天執行暗殺哈利波特的任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黑魔王下達命令後,看著實際上負責任務的貝拉,「不要讓我失望了。」

  「是!」

  所有人都精神抖擻的回答,除了被排除在任務之外的石內卜,以及執行任務的綴歌。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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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石內卜,你好之為之吧,究竟是會被FBI衝進來亂棒敲死還是過勞死還是原作死呢~?XD

鄧不利多的遺言果然不管是哪個宇宙,永遠都在講江西的方言(?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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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石內卜,你好之為之吧,究竟是會被FBI衝進來亂棒敲死還是過勞死還是原作死呢~?XD
鄧不利多的遺言果然不管是哪個宇宙,永遠都在講江西的方言(?

還有社會死
非但沒有從過勞的環境中解脫
所有人還都用看著垃圾的眼神看著他

鄧不利多的幹話是不是變成綴歌宇宙的設定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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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比爾式婚禮

  「似乎不管哪個國家,婚禮儀式都是在下午的時候舉行的?」下午三點,為了打發時間,哈利問著身旁的奈威。

  比爾和花兒的婚禮開始舉行,衛斯理家除了新郎之外,所有男丁都必須擔任門巫,招待那些為了婚禮而來的人,哈利和奈威則逃過一劫,主要是因為哈利,他現在和奈威以保鑣的身分,在婚禮的會場穿梭。

  「或許吧,不過我沒參加過其他婚禮。」奈威和哈利都穿上燕尾服,將魔杖放在上衣口袋,手伸入其中隨時握著,為了安全起見,不只是鳳凰會和正氣師,DA那些決定離開學校,或早已畢業的人,都過來這裡擔任保安。

  「也許是怕中午太熱?」哈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那為什麼不在春天或秋天舉行呢?」奈威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不像哈利這麼放鬆,自從開始有人進來洞穴屋的防護範圍內,他就緊張的東張西望,畢竟他身邊的可是食死人懸賞超過十萬加隆的人頭。

  「呦──比我們的店還值錢的人頭。」雙胞胎之一,招呼完一群花兒的親戚之後,走到兩人面前,「你真應該跟我交換的,那些迷人的法蘭西女孩。」

  哈利苦笑的搖頭,另一個雙胞胎從哈利身後出現,一把摟住哈利的肩膀,「不要強人所難了,他還沉迷在他的公主吧,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派西那樣,跟學生時代的女朋友分手後馬上投入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

  「拜託──」哈利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堪,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啊。

  「哈利──你要放眼未來──」跟哈利提議的雙胞胎弗雷,走到哈利面前,像是展示藝術品般,揮向那些對他們痴笑的迷拉女孩,「今天可是大好機會,在這充滿對未來想像的場合,男男女女,尤其是單身的男男女女,特別容易激起他們心中的寂寞感,你可以做一下友善的國際交流,也許能看到另一個世界。」

  「更別提你頭髮整理好之後長得滿帥的。」喬治打量的看著哈利的臉,「身處花海之中,只看著其中一朵花,實在太浪費了。」

  「我說你們這些話沒有灌輸給榮恩吧?」忽然間,妙麗的聲音出現,雙胞胎像是被人用全身鎖咒鎖住似的,身體僵住了。

  「怎麼會呢?」弗雷露出他專業的商業式微笑,但臉上卻掛著冷汗。
  「在怎麼說,榮恩都沒有天分。」喬治臉上的商業式微笑跟他的動作一樣僵硬。
  「也沒有福分……」
  「我們還是想長命百歲的。」
  「別告訴莉娜,拜託了。」

  妙麗冷笑的看著雙胞胎,雙胞胎趕緊找了需要幫亞瑟修椅子的藉口(海格做錯位子,把椅子坐成一堆廢柴)離開了。

  然後,她用她一貫的,模範生般的表情看著哈利,「我還是不贊成你這麼做。」

  「用鱉腳的法語搭訕花兒的堂姊妹嗎?我也不打算這麼做。」

  「我是說你一點偽裝都沒有,還大搖大擺走來走去這件事!」

  哈莉無奈的聳肩,昨天他跟他的DA小組討論的時候,妙麗因此和他大吵了一架。

  原本的方案,是要哈利偽裝成榮恩的親戚,混在人群中不引人注目,但哈利卻推翻這個要求,反過來希望穆敵能強化洞穴屋的對外封鎖能力,然後讓哈利以原本的模樣示人。

  穆敵一開始反對哈利的提議,但在跟哈利仔細討論過洞穴屋的防備和附近的地形之後,他們發現這是可行的做法。鄧不利多死後,佛地魔並沒有明確的動作,前年魔法部大戰對佛地魔來說也是很重的傷害,他應該沒有足夠的人手來殺哈利,與其繼續讓他躲著,不如以哈利做為誘餌把他引出來殲滅掉。

  反正哈利在洞穴屋這件事,食死人應該早就透過希克泥知道了,與其擔心,不如反過來利用這點,設下陷阱,將他們困死在這。

  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佛地魔本人來了怎麼辦?

  對此,穆敵要哈利別擔心,如果真的遇到佛地魔,他會和鳳凰會的人拚死讓他的命斷送在這裡,「樂觀點想,如果真的是他本人,那就釣到大魚了。」

  在場的賓客,有超過一半是鳳凰會的暗樁,衛斯理家的人也都有擔任昏擊師和正氣師的能力,元氣大傷的食死人真的打起來,人數上哈利這邊有絕對的優勢。

  「比爾、花兒和爸媽都同意了,他們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太過挑剔。」看到兩人爭吵的榮恩,過來幫哈利說話,「而且樂觀點想,說不定他們會因為這裡防備森嚴,而放棄入侵也說不定啊。」

  看著樂觀到近乎愚蠢的男朋友,妙麗頭痛的壓著太陽穴。

  「哈利,你現在有空嗎?」耳邊,無線深縮耳的傳來羅夫的聲音。

  「怎麼了?你那邊的奇獸需要人幫忙嗎?」羅夫也是不讀第七年的DA成員,不過比起保安,他負責的是婚禮中用祥獸招呼客人的部分。

  「呃……可以幫我頂一下嗎?露娜和她父親來了。」

  「唉──」單身的男女特別容易激起心中的寂寞感,哈利覺得弗雷說的話很有說服力,看著比爾和花兒因為婚禮忙碌的模樣,妙麗和榮恩形影不離的樣子,哈利的內心確實特別寂寞,「我知道了,我過去你那邊,招待客人去位置上就好了吧?」

  「謝了,西側門口。」

  哈利跟奈威揮了揮手,奈威也跟著哈利一起到西側。

  「喔──哈利波特?」一個穿著騎兵胸甲,頭上戴著翎羽頭盔,腰間還配著軍刀,看起來像是從十六世紀穿越過來的金髮女子,充滿英氣的臉龐因為驚訝而張大嘴巴的看著哈利,「您是哈利波特嗎?」

  從對方的法國口音來看,應該是花兒的親友。

  「是的,很榮幸能帶您到位置上,是花兒的朋友嗎?」帶著對方前往位置的路上,哈利忍不住看了對方幾眼,對方的外表很吸引人,那是種能讓人安心的,充滿領袖氣質,又不書女性之美的長相,但更讓哈利分心的,是那套華麗到格格不入的騎士裝。

  「窩是塔的學姊,朱莉安娜.德.杜蘭達爾,窩是波巴洞騎士團的團長。」

  「波巴洞……騎士團?」換哈利因為驚訝而張大嘴巴了,騎士團他聽過很多,梅林口中就聽過圓桌騎士團和聖殿騎士團,還有駐紮在霍格華茲,由無頭幽靈組成的無頭騎士團,但那應該是過去的產物了,他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騎士。

  「其實就是波巴洞的校友聯誼會,只不過資格比較嚴格,需要養得起天馬,窩們在歐洲很有名,花兒他們家的人也是窩們的成員。」

  哈利還記得波巴洞確實有養幾匹天馬,那種混血天馬每天都要喝好幾加侖的純麥威士忌,那確實不夠有錢還真的養不起,哈利讚嘆的看著對方,感嘆存款額度限制了自己的想像。

  「朱利安娜姊姊!」穿著白色婚紗的花兒,看到朱利安娜的時候,興奮的跑到對方面前,一把環抱住對方的腰,「妳過來了,我還以為妳趕不上呢。」

  「我重要的妹妹結婚,再怎麼忙都會抽出時間過來的,再說了……」朱利安娜用打量的眼神,掃過哈利全身,「我也對這場婚禮的主辦人之一,很感興趣。」

  花兒好奇的朝朱利安娜的視線,也就是哈利的方向看去。

  哈利不解的看著朱利安娜,但對方卻摟著花兒,無視哈利的存在,感覺自己的存在變多餘的哈利,走回去西側入口,準備招待下一個客人。

  「阿利波特!」熟悉的聲音,熱情的呼喚哈利的名字,哈利驚訝的看著對方,是喀浪,他穿著他家鄉的傳統服裝,脖子上掛著刻有德姆蘭校徽的項鍊,對哈利交出邀請函,「窩就知道在這能看到泥,窩好想泥,以及當年一起比賽的夥伴們。」

  說到當年一起參加火盃的人,哈利想起已經不在人世的西追,看著哈利失落的表情,喀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窩很抱歉,聽說塔是泥的結拜兄弟,窩們德姆蘭也有這種傳統,窩知道這對泥來說一定很難過。」

  「都過去了。」哈利接過邀請函,「是花兒邀請你的啊。」

  不難理解,比爾不認識喀浪,榮恩也不會樂天到邀請和女朋友有緋聞的全世界最優秀搜補手來他大嫂的婚禮。

  「你最近過得好嗎?看新聞說你退出保加利亞代表隊了?」哈利想起之前預言家日報上轟動一時的消息,他記憶猶新,因為除了佛地魔,魁地奇是哈利唯一會關心的新聞。

  「喔,是啊,雖然不能繼續打球很難過,不過窩希望能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喀浪為了對哈利展示校徽,拉了拉脖子上的項鍊,然後,像是準備許久般的對哈利宣布:「窩現在,是德姆蘭的校長。」

  「蛤?」

  「看泥驚訝的表情,窩就知道保密到現在很有意義。」喀浪得意的笑著,看起來就像無憂無慮的大男孩,跟他現在身上的頭銜判若兩人,「畢竟卡卡夫跑了,德姆蘭很需要有號召力的人當校長,所以塔們找上窩,問窩有沒有興趣接校長的位置,窩想與其繼續打魁地奇,不如回學校照顧那些學弟們,窩就答應了。」

  「那真是……恭喜了……」身邊這位只比自己大幾歲的人,是跟鄧不利多和美心夫人同等級的職業,哈利很沒有真實感。

  「窩沒有泥們這麼厲害,不過窩會以鄧不利多為榜樣,希望能成為像塔那樣的人。」

  「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吧。」

  時間逐漸接近黃昏,光是讓賓客們入座就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在亞瑟精心布置的婚禮帳篷內,哈利坐在最後面,觀察著每一個賓客的後腦勺,看不出來有什麼異狀,穆敵的眼睛也不斷轉動,但整個洞穴屋都有讓隱形斗篷或變身水無效的防護魔法,本來就很難有辦法趁虛而入。

  儀式正式開始,帳棚內充滿著歡快的氣氛,期待的耳語,興奮的笑聲此起彼落,感覺連空氣都變成粉色,哈利感覺到自己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彷彿整個世界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他開始後悔沒有聽妙麗的話,選擇變裝或乾脆去其他地方躲到婚禮結束了。

  衛斯理夫婦走上紫色地毯鋪成的走道,含笑的對親友們揮手。

  接著是新郎比爾和男儐相查理,他們穿著嶄新的長袍,胸口上插著大白玫瑰,當哈利看到查理的時候,他對哈利擠出笑容,那一刻,哈利感覺能與對方心意相通,他們都是孤獨的,強顏歡笑的在這與他們心情截然不同的場合。

  當婚禮的主角,新娘花兒在父親的牽手下走入步道時,妙麗以及那些年輕的女孩們,發出了讚嘆的呼喊聲,花兒身上的白禮服雖然造型簡單,卻在每一次步伐時散發出有如護法般的銀光,花童佳兒和金妮穿著金色的禮服,襯托著銀光的同時,又不失色的表現自己的美。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一個頭髮一簇簇的矮巫師,站在花兒和比爾面前,「今天我們齊聚一堂,祝賀這對忠貞不渝的愛侶結為連理……」

  哈利閉上眼睛,享受這有限的安寧,沒有殺氣,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自從佛地魔復活之後,他就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安心的毫無防備。

  「你,威廉.亞瑟.衛斯理,是否願意娶花兒.伊莉莎白.戴樂古……」

  也許婚禮的繁瑣,就是為了讓最後一刻變得更加美好吧,哈利感覺過去一個月的忙碌,讓現在的幸福感更加濃厚,就像勞動過後的三明治,比什麼山珍海味都美味。

  「那麼,我宣布你們結為連理。」矮巫師將魔杖高舉在比爾和花兒的頭上,銀色的星星從上而下,螺旋狀的玩繞著相擁的新人,喬治和弗雷帶頭鼓掌,茉莉和戴樂古夫人拿起手帕飲泣,比爾和花兒頭上的金色器其爆開,天堂鳥和金鈴從氣球內飛出,在鼓譟聲中增添鳥鳴和清脆的鈴聲。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請起立。」

  在矮巫師的指揮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巫師揮動魔杖,帳篷的帆布消失,椅子優雅的上升,儀式會場變成由一個舞池組成,被許多白色圓桌圍繞宴會場。

  樂隊在舞台上早已等候多時,喜悅的音樂響起,由主角比爾和花兒開舞,接著衛斯理夫婦、戴樂古夫婦也走上舞池,榮恩牽著妙麗的手,開心的在舞池中跳舞。

  只有哈利默默地離開宴會場,他走到外面,在臨時搭好的廁所裡用噴水盆沖刷自己的臉,好洗掉對現在美好的一切感到厭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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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希克泥的情報,變身水、隱形斗篷和幻滅咒都會無效,而且在肉眼可見的範圍內,洞穴屋無法使用現影術,用最好的掃帚從外圍飛進去也需要幾分鐘的時間,足夠讓正氣師把他們全都打下來,那該如何混入會場呢?

  對綴歌來說,這不算難題,她個人的經驗,巫師總是會忽略掉非魔法的手段,既然變身水沒有用,那就直接鎖定那些外表不特別突出,而且跟兩邊家屬都不算熟悉的賓客,搶走他們邀請函,再用麻瓜的手段易容成他們就好了。

  這對貝拉和黑魔王這種輕視麻瓜的人來說是奇恥大辱,但只要能達成目的,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隻一眼,就這樣,綴歌和貝拉,以及擔任奇襲的二十名敢死小隊,輕易的混入婚禮會場之中。

  再來就是暗殺掉哈利的時間點,肯定不能選擇婚禮剛開始或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哈利知道有人會襲擊他,肯定一大早就全神貫注的準備作戰,那最適合的時間點,就在所有儀式都結束,大家準備解散,哈利覺得今天平安度過的那一刻。

  當綴歌把作戰計畫交給貝拉,並從她臉上看到讚許的表情時,她就知道自己的計畫很成功,但她卻無法像貝拉一樣開心,因為了解哈利而設計出殺死他的作戰方案,讓綴歌的內心有如黑洞般空洞。

  非做不可,這次沒有賽弗勒斯幫自己了,綴歌不斷在腦中提醒著自己,她一夜沒睡,不只是為了想出完善的作戰計畫,還有對哈利的擔憂以及自身的厭惡。

  為了保護家人,她連自己心愛的人都能下手了。

  這是必然的,打從她為了魯休思成為食死人後,她就知道會有今天,她會與哈利為敵,她以為自己做足心理準備了,但當命令下來的那一刻,她還是不想面對現實。

  「開心點啊,綴歌,這可是無上的榮耀。」貝拉安慰著綴歌,但從她的眼神中,也能看出對綴歌的嫉妒。

  不論黑魔王怎麼寵愛自己,貝拉都知道自己是無法和綴歌相比的,更年輕,更有魅力,就像她的妹妹那樣,自己不過是黑魔王發洩慾望的玩具,隨著年齡的老去,黑魔王會厭惡自己,轉而尋找新的玩具,即便綴歌不願意,她也會成為貝拉的威脅。

  此時此刻,貝拉終於能夠理解夏菲為什麼要弄死小巴提了。

  混進會場的計畫比想像中順利,綴歌刻意挑了哈利不在的入口,看門的人只是看了幾眼邀請函,就把綴歌帶到花兒那邊的角落位置上。

  看著有如精靈般的新娘和花童,綴歌的內心有股強烈的嫉妒感,她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夢,跟哈利在婚禮上,結為連理的夢,但在黑魔王回來之後,夢徹底的被打碎了。

  自己和這種場合格格不入,綴歌悲觀的想,不只是現在她孤獨的心境,也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露出像花兒那樣的笑容,即便為了純種的延續,她和另外一個純種家族的男人結婚也一樣,愛情與幸福,對綴歌來說永遠成為奢望。

  綴歌不打算在舞池旁邊等到散席,她跑出宴會場,到洗手間用洗臉,好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可以被水沖淡。

  就在她洗完臉的時候,她感覺到身邊一陣惡寒。

  她驚訝的看著身邊另外一個洗手台上的人,那個人也剛好轉過頭看著自己,是哈利,綴歌的內心緊張的看著對方,帶著墨鏡的她,哈利應該看不出她的情緒,她努力的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彼此的距離只有一公尺,那是六年級火車分手之後,他們最接近的一次。

  哈利困惑的看著對方,那是一頭粉色頭髮,帶著墨鏡,穿著襯衫套裝,看起來像是麻瓜巫師或混血巫師的人,哈利卻覺得對方有種熟悉感,那是在她身上,永遠不可能看到麻瓜的人,「綴歌?」

  當哈利說出自己的名字時,綴歌感覺心跳都停止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她努力回想自己的裝扮,以及進入會場後的一舉一動,壓根沒有任何破綻可言,不可能被對方看穿的,哈利大概是想自己想到出現幻覺了。

  否認就好……否認就好……開個玩笑否認他的假設,只要這麼做就能迴避被識破的危機,但綴歌的喉嚨卻像被下了失語咒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哈利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那一瞬間,綴歌明白任何話都不可能騙過哈利了,不是猜測,他真的認出自己了。

  兩人同時舉起魔杖,毫無破綻的架式指著對方。

  「我以為殺我這麼重要的任務,會叫給石內卜或貝拉雷斯壯的。」哈利握著魔杖的手雖然不再顫抖,但他卻沒辦法像跟其他人戰鬥般,憑身體的記憶釋放咒語。
 
  綴歌的情況沒比哈利好到哪裡,她根本沒做好戰鬥的準備,魔杖指著哈利,眼神卻不斷向四周飄散,像是離開巢的兔子,害怕周圍的敵人。

  「綴歌,投降吧,這邊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正氣師和鳳凰會,就算成功殺掉我,妳也跑不掉的。」哈利的內心像被利刃貫穿般的刺痛,綴歌和自己魔杖相向的畫面他做惡夢的時候夢到過好幾次,但沒有一次比現在還要讓他覺得可怕,他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假設,綴歌會殺了他。

  哈利的提議,像是蜜糖般誘人,只要放下魔杖,被正氣師逮捕,她就能從要殺死哈利的壓力中解放,但當綴歌快被那美好的未來吸引時,她想到自己的父親,魯休思還能活著,全憑黑魔王還想利用自己,當連綴歌都失敗的時候,她的父母的命就真的無人能救了。

  「哈利……太遲了……」綴歌最後一次看著戀人,他的身影像是隔著一層水霧般朦朧,「啊哇呾喀呾啦!」

  一發綠光射在哈利的胸口,哈利倒在地上,最後看到的是綴歌哭泣的臉龐。

  比起自己的死,哈利更遺憾的是沒能讓綴歌重新拿回她的笑容。

  黑魔標記出現在洞穴屋的天空,惡魔之火燃燒了婚禮的會場,在一片混亂,有如地獄的環境中,綴歌戴上了食死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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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標題的比爾不是新郎比爾,而是昆丁的電影追殺比爾的反派,他在第一集闖入前女友也是女主角的婚禮現場,殺光當場所有人。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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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離開的人與新來的人

  「波特死了!波特死了!」看到綴歌得手後,一名食死人興奮的對著天空釋放黑魔標記,看到黑魔標記後,賓客們陷入慌亂的狀態,為了順利的疏散人群,穆敵只好解除現影術的限制魔法,一陣混亂之後,不少人四散而逃。

  「把屍體帶走,黑魔王要證據!」貝拉跑到綴歌身旁,綴歌還沒從殺死哈利的刺激中回過神來,兩眼無神的看著食死人走過她的身邊。

  「咄咄失!」一道紅光閃過聚集的食死人,路平跑到哈利身邊,拉起哈利。

  「別讓他跑了!」貝拉的命令下,幾十道昏擊咒打在路平身上,千鈞一髮之際,路平施展現影術,帶著哈利離開洞穴屋。

  就在這時,穆敵拄著拐杖,站在貝拉和食死人們面前。

  其他鳳凰會的人也都聚集起過來,有人放了惡魔之火,日落的天空被黑魔法的火光照亮,隱約看到穆敵滿是傷痕的臉上充斥著怒火。

  「沒有跑掉,反而獨自一人站在我們面前嗎?」貝拉嘲諷的看著孤軍奮戰的穆敵,她帶來的人將他徹底包圍,除了綴歌,所有人都舉著魔杖,戰意高昂。

  「對付你們這幫雜魚,我一個人就夠了。」穆敵說完後,立刻揮動魔杖攻擊貝拉,貝拉也迅速用魔杖擋下穆敵的魔法。

  兩人之間發生無數次的交鋒,有如兩名劍豪在旁人不容介入的決鬥中密集的互相砍殺,即便如此,穆敵的魔眼也三百六十度的轉動,確保他身後不會被旁人偷襲。

  毫無破綻,至少在常規的魔法決鬥是如此。

  「看招,死瘸子!」牙厲克在穆敵身後撒了一團黑色的粉末,他的距離那些粉末根本碰不到穆敵,穆敵也沒放在心上,但就在粉末離開牙厲克手上的時候,就像煙霧般迅速的蔓延,將穆敵的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祕魯瞬間黑暗粉,穆敵聽說過這種魔法道具,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大量走私進英國,穆敵庇上已經沒用的肉眼,靠著他的魔眼穿過黑暗粉的範圍,確保其他人的位置。

  就在這時,好幾把貝拉祖傳的布萊克銀刀,刺到穆敵的身上,強大的黑魔法讓穆敵的身體無力的跪在地上,得手後的貝拉解除黑暗粉,食死人們看著曾經他們忌憚的對手,現在卻像個嬰兒般任他們宰割,露出殘忍的笑容,其中一人還吐口水在穆敵身上。

  「去死吧,沒用的老頭。」貝拉用魔杖指著穆敵,正她當準備施展索命咒時,一把發著金光的劍飛到兩人之間。

  貝拉困惑的看著那把劍,接著奈威的聲音傳來,「速速前,長劍!」

  長劍飛到原本主人的身上,貝拉知道有人來支援後,立刻從穆敵身上拔出兩把銀刀,熟練地往奈威的方向投擲過去。

  奈威用劍格擋掉銀刀,但第三把刀卻在前兩把刀的視線死角,來不及擋下,奈威側身試圖閃過,結果銀刀畫破了奈威的眼睛。

  劇烈的疼痛,讓奈威幾乎要失去意識,他咬緊牙關,忍著痛楚用現影術試圖靠近貝拉,姊果在他現影完成的瞬間,繩繩禁的繩子算準了時機,綑住他的雙手。

  奈威不敢置信地看著帶著食死人面具的綴歌,那雙眼睛和金髮,即使隔著面具也能認出來,也只有她,能精確地抓到奈威的動作,那是四年跟同一個老師一起學來的默契。

  黑魔法的利刃將奈威的身體撕裂,穆敵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著奈威的身體現影離開。

  幾分鐘後,由穆敵設下的防禦魔法解除,食死人們狂喜的舉起魔杖,對著天空釋放黑魔法來歡呼,只有綴歌看著自己的魔杖,內心猶如溺水在深淵般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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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哈利──哈利──」現影結束後,路平趕緊搖著哈利的身體,他看到那個粉髮的女人對哈利施展索命咒,他知道這是必死無疑的黑魔法,但他還是抱持最後一絲希望,呼喚他最重視的學生的名字,「快醒醒啊,哈利!」

  「雷木思,怎麼了嗎?」一個金髮的男子用路摸思的光照亮兩人,當他看到哈利的時後震驚了一下,但當他罩著雷木思時,表情卻更看到哈利時更加震驚,「你們發生什麼事了?你身上……」

  「泰德……哈利他……他被……」路平說到一半,無法繼續說下去,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躺在地上的哈利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

  「路平教授……」哈利的嘴巴微微的動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怎麼到了天堂都有老師的聲音啊……」

  「哈利!」路平看到哈利醒了過來,興奮的抱住他,「你沒事……你沒事……但是我剛剛明明看到你被索命咒打中了。」

  「我也記得是這樣。」哈利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就失去意識了,他摸著胸口,手上傳來硬物的觸感,哈利恍然大悟的露出微笑,並將雙向鏡拿出來,被索命咒打中之後,雙向鏡像是被火燒過似的漆黑,自從綴歌將兩面鏡子都丟給他後,他就將這兩面鏡子形影不離的帶在身上。

  「你真是個幸運的孩子。」路平起身,他感覺身體像貧血一樣無力,「泰德,麻煩你把哈利搬進你家好嗎?我得去找東……小仙女,我剛才看到哈利有危險,太急著帶他離開了,把她忘在那裡。」

  「不行,你不能去。」泰德將哈利扛在肩上,打開門後對路平說,「你必須進來休息。」

  「東施現在很危險!」路平對著東施的父親大吼,「那邊一堆食死人,天曉得她會怎麼樣,她快生了,沒辦法用現影術,我必須帶她到安全的地方!」

  「你哪都不准去,你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狀況吧,你現在臉上都是血。」

  被泰德提醒後,路平摸了摸自己的臉,隨便摸一個地方,手指都是鮮血,剛才他吃了好幾發昏擊咒,早就應該倒地不起了,靠著保護哈利的意志力才撐到現在。

  路平踉蹌地靠著門框,「但是東施……」

  泰德臉上也帶著不安,他無法說出要路平別擔心的違心之言,「我知道你很擔心她,我也跟你一樣擔心她,但你需要休息,而我和美黛需要確保這裡安全,在這等著吧,其他人應該還會陸續過來,也許有人會帶東施回來這裡。」

  路平點頭,一步一瘸的走進泰德家裡,坐在沙發上後,傷痛和疲憊感讓他的身體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

  「讓我擦一下你的血。」泰德的妻子美黛,長的有點像貝拉和水仙混起來的女子,拿著熱毛巾擦拭路平的臉,路平在對方的照顧下,眼皮逐漸變得沉重。

  看著身受重傷的路平,哈利的內心充滿罪惡感,本來不應該如此的,他需要貫徹計畫,將所有看到的食死人都昏擊,他原本以為會看到石內卜或貝拉,那他就能毫不拘束的和對方戰鬥,但當哈利看到綴歌的瞬間,他原本腦內盤算的計畫全都變得一片空白。

  他早知道會如此,綴歌只要還在食死人的陣營,他和綴歌就會在戰場上相遇,彼此為敵,但真的遇到這麼一刻的時候,他卻沒辦法作戰,他在DA的課上,總是要那些學生不要依賴思考,要將身體練到能靠本能進行反應,但他當下不管是本能還是思考,全都無法運作。

  都是他害的,一切都是他害的。

  現影術的聲音傳來,好幾個人撞開泰德家的大門,「美黛!泰德!有沒有床,快點,這邊有傷患需要急救!」

  茉莉緊張的聲音讓哈利的內心像被倒入冰塊的,全身散發著寒意,他不想看,但內心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是他的責任,他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來不及,先放在桌上吧!」美黛的指示下,比爾、查理、喬治和榮恩,扛著滿身是血的弗雷躺在桌上,倒著的弗雷眼神剛好與哈利相會,在確定哈利平安無事後,弗雷的臉上出現笑容。

  「他怎麼了?」泰德看著身體不斷發抖的弗雷,他從沒見過這種傷。

  「中了蝕心咒,那些人渣!」比爾握著弟弟的手,眼神憤怒地看著心臟不斷被黑魔法侵蝕而痛苦掙扎,但還是讓自己掛著笑容的弗雷。

  看著他的笑容,喬治的嘴角也動了一下,但他笑不出來。

  「有沒有辦法解除?你們知道有誰有辦法解開嗎?」榮恩緊張的問著周圍的人,但沒有人回答,他抱著最後的期望看著一起過來的妙麗,但妙麗卻對他搖頭。

  美黛拿著一杯紅白相間的液體給查理,「我將白鮮和治療魔藥混在一起,先給他喝,減緩他的症狀,等一下,如果能聯絡上穆敵,他一定有辦法解開的。」

  「對,穆敵,他一定能解開的,他都跟那些人渣打了幾十年。」提到他們的指揮官,比爾鬆了口氣,他張望著房間,「他去哪裡了?有人剛才有看到穆敵嗎?」

  沒人回答,查理慢慢的將混合藥倒入弗雷口中,藥的效果讓弗雷的掙扎平緩了一點。

  「弗雷──」茉莉不斷流著淚,卻連擦拭都沒空的抱著兒子。

  「媽……」弗雷氣若游絲的呼喚茉莉,茉莉緊張的看著弗雷,但他只是像平常一樣的對茉莉說:「我是喬治啦……那個變啞巴的才是弗雷。」

  因為兄弟生命垂危而說不說話的喬治,被弗雷弄到哭笑不得,「你沒事就閉嘴啦,害我們大家緊張得要死。」

  現影術的聲音再度出現,亞瑟背著一個人走入泰德家中,他的眼神就像去過地獄般,混雜著憤怒和對自身無力的懊悔,「路平在嗎?」

  被點名的路平,困惑的看著亞瑟,然後又看向亞瑟背著的人,他的靈魂像被催狂魔吸走般,無力的走到亞瑟面前,牽起亞瑟背上的東施,「她怎麼了?她怎麼了!」

  亞瑟沒有回答,而是將東施扛到哈利讓出來的沙發上,面無血色的東施在被幾十名食死人圍攻之下,只剩一點意識還留在世上,她從朦朧的人群中一眼就認出路平,她抓著路平的手,說出她最後一句話:「哈利……沒事吧?」

  直到最後,他們夫妻所關心的,都是同一個人。

  「沒事……哈利沒事,我有把他保護好……醒過來──醒過來──拜託妳,哈利就在這裡,妳看一下啊,東施!」路平搖著東施的身體,但對方就像木偶般,無法回應路平。

  泰德難受的看著女兒的屍體,美黛靠著丈夫的肩膀痛苦,所有人都沉浸在哀傷的氣氛中,只有亞瑟一人,冷靜地拉開路平,「茉莉,把孩子拿出來。」

  茉莉猶豫的看著路平,他已經無法回應茉莉,只是不斷掙扎想要回到東施身邊,她又看向泰德和美黛,兩人點頭同意後,茉莉打起精神,走到東施身邊,用魔杖切開東施的肚子,將被她保護好的胎兒拿出來。

  離開母親後的孩子,呼吸到空氣的一瞬間,就像在為那些想哭卻哭不出來的大人哭泣似的放聲大哭,看到孩子還生龍活虎的模樣,亞瑟這才放鬆戒備的坐了下來。

  將小孩交給美黛後,茉莉回到弗雷的身邊,才發現她離開的幾分鐘,她的兒子就離開人世了,弗雷的臉上依然掛著他的笑容,即便是在最後要離開了,他也希望能帶走身邊的人的哀傷,那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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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敵將奈威現影到遠方,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他內心只是隨便想了個地點,周圍似乎是一片森林,森林的外圍還有幾戶人家在居住,穆敵將奈威放下,用魔法切斷他身上被攻擊得血肉模糊的三肢,即便身上滿是傷痕的情況下,奈威的手依然死握著劍,他的意志連穆敵都覺得佩服。

  「不愧是法蘭克和愛麗絲的兒子。」奈威奮戰的模樣,讓穆敵想起他特別喜歡的兩個後輩,他當年沒能保護的後輩,「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穆敵將手伸向他的眼窩,挖出那支魔眼,並將眼睛塞入奈威失去的左眼內。

  「該死,布萊克家的刀,布萊克沒一個好東西!」黑魔法的刀直到現在還在奪走穆敵的生命力,拔出來就會失血過多,不拔就會讓被害人一直走向死亡,穆敵覺得這些刀比世界上任何東西都噁心,相比之下行屍簡直可愛的像人想親吻。

  穆敵將奈威扛在背上,穆敵沒剩多少時間,他需要找人治療奈威,他走向森林外圍的房子,不知道對方是哪邊的,食死人或鳳凰會?搞不好還是麻瓜,但現在也由不得穆敵挑人了,誰都好,他絕對要保住這個孩子,直到最後都在奮戰的孩子。

  黑色的血從穆敵的眼睛、鼻孔和嘴角流出,他的視線模糊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狼狽不堪,鄧不利多居然還指望他當指揮官,連現在年輕人的玩具都無法應付了,換作年輕時候的他,就算看不見,也不可能被貝拉的飛刀刺到。

  是幻覺嗎?穆敵感覺看到了蒙當葛,那個一輩子都在社會底層當殘渣,最後卻像英雄死去的傢伙,居然厚顏無恥的像前輩般走在自己前面。

  是錯覺嗎?看到蒙當葛後,穆敵感覺腳步輕盈了很多,周圍也逐漸變亮,視線也變得清楚可見,他看到了詹姆波特和莉莉,看到了天狼星,看到了被炸成殘渣的班吉.方維克,失蹤的開多.狄本,和佛地魔決鬥而死的朵卡.麥道,看到了過去許許多多一同奮戰的朋友。

  最後他在門前,看到了那個討人厭的傢伙,鄧不利多。

  「看來我們的英雄,經歷了一場輝煌的戰役。」鄧不利多面帶微笑的對穆敵說。

  「去你的,阿不思,要不是我背著傷患,我早就把你的鼻子打斷了。」穆敵嘴巴雖然這麼說,臉上卻帶著笑容。

  「背著傷患?不,你背上沒有背任何人。」聽到鄧不利多這麼說,穆敵懷疑的轉過頭,背上的奈威已經躺在那棟房子面前,連同自己的身體,「你不需要再背負任何人,放下重擔,把一切交給孩子們吧。」

  「我可不像你這麼不負責任。」穆敵擔心的看著奈威,就在這時,屋主出現了,穆敵認出那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從反應來看,她應該認識奈威,知道奈威沒事後,穆敵鬆了口氣。

  「來不來?如果你不打算走下去,可以回霍格華姿找尼克,他應該很開心有人跟他一起當幽靈。」鄧不利多說完後,轉身走進那道光門。

  那些過去的戰友們,也都跟著鄧不利多的腳步,走進門中。

  「一想到死後還要跟著你這個傢伙,心情就好不起來啊。」穆敵抱怨了一句後,便跟著鄧不利多離開了。

  幾分鐘前,聽到門外有人敲門的漢娜,小心翼翼的舉著魔杖,打開家門,卻看到躺在家門口的兩個人,「奈威……穆敵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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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蝕心咒:原創咒語,中術者的心臟會像被蟲啃食般不斷感覺到劇痛,直到休克死亡,只有使用最高等的治療魔法、相對應的解咒、施術者自願解除或被殺才可能得救。

備註二:
茉莉從來沒有認錯過弗雷或喬治,正如雙胞胎自己在密室篇第五章所說的,茉莉認得出雙胞胎。

備註三:
只靠雙向鏡是不可能擋住索命咒的,但綴歌投射在那組鏡子的感情,不願殺死綴歌的本心,以及極為碰巧的攻擊地點,三者巧妙的保護了哈利的命,以及綴歌的幸福。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貝拉:木大木大木大(丟飛刀

寫輪眼居然轉移了ww

開局就被三連殺,真是太慘了。

哈利居然關鍵時刻打假賽xd
這讓我不禁想到上一篇他被索命咒打到時,他肯定在…

哈利:超硬fish登場—啊啊啊—

弗雷:哭啊死戳仔,轉守為攻(x

苦楝樹 @winter0923

1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貝拉:木大木大木大(丟飛刀

貝拉:居然朝我走過來了嗎?沒有逃走,而是走向我貝拉雷斯壯嗎?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寫輪眼居然轉移了ww

接下來就是要移植永恆的萬花筒了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開局就被三連殺,真是太慘了。
哈利居然關鍵時刻打假賽xd
這讓我不禁想到上一篇他被索命咒打到時,他肯定在…
哈利:超硬fish登場—啊啊啊—
弗雷:哭啊死戳仔,轉守為攻(x

超級戰犯
哈利要是肯打
黑魔王本人來都能拚到五五開
就戀愛腦,自願被殺
結果連送三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