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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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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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高爾當內鬼,這是要另類的開無雙了嗎(?
果然哈利認真起來,沒有綴歌什麼事了(遜

但綴歌認真起來
就全都是哈利的事了(X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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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哈利的責任

  一切都要從綴歌拜託他們幫忙那個時候開始說起。

  那時候高爾還在猶豫要不要加入,潘西卻率先加入綴歌的團隊了,多年以來,和綴歌形影不離的潘西,看出綴歌的狀況比六年級的時候還要危險,她不能袖手旁觀,和月桂商量之後,決定由她守護在綴歌身旁,高爾見潘西要支持綴歌,也義無反顧地跟了上來。

  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明確的計畫,也沒有想法,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綴歌的身邊,並且在綴歌需要作出極端決定之前,幫她完成任務。

  原本都還算順利,唯一的阻礙者只有奈威,但奈威一個人要負責所有食死人的攻擊是天方夜譚,他的阻礙也讓潘西可以適度的放水,減緩麻瓜受到傷害的可能。

  然而,一切都在那個麻煩的傢伙(哈利)死而復活之後,變了。

  更加有效率,更加組織性的對抗,讓食死人這邊完全被壓著打,即便綴歌不說,潘西也看的出來綴歌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她需要做出成績來,而黑魔王唯一認可的成績就是哈利的命。

  就在這緊要關頭,有人對潘西伸出橄欖枝,他能保護綴歌,也能阻止綴歌,但條件是,潘西需要賭上自己的命,甚至是高爾的命。

  當潘西被拉出火爐時,她看到的是綴歌壓抑著情感而顯得死板的臉。

  潘西也壓抑著情緒,她抿著嘴唇,瞪著綴歌,手插著口袋,一言不發。

  「過來吧,聖誕舞會要開始了。」綴歌的手死抓著潘西,不讓潘西有機會掙脫,潘西在綴歌的拉動下,走到舞池中。

  這裡是綴歌租下的酒吧,名義上是舉辦聖誕晚會,但幾天前綴歌就說要辦,卻沒有明說是什麼時候,只叫大家作好準備,然後在平安夜的深夜突然呼叫所有人,要他們立刻穿好晚禮服過來集合。

  綴歌的身上穿著一身黑的長裙,頭上的帽子遮住半張臉,讓她的氣勢看起來比平常更加可怕,潘西則依反常態的穿著白色的裙裝,和高爾交往之後,她黑色系和男性的衣服越來越少出現了。

  「各位,我們開始跳舞吧。」在綴歌的指揮下,樂隊開始演奏,綴歌兩手抓著彼此的手,不問潘西的意願,拉著潘西跟她一起跳舞。

  潘西也沒有反抗,她只是兩眼直盯著,問心無愧的看著綴歌。

  一支舞的時間結束了,綴歌將手伸入潘西的口袋,拿出一枚銀西可,語氣平靜,近乎死心的說:「是妳吧?把我們組內行動的情報告訴鳳凰會的人,是妳。」

  潘西沒有回答,也不打算辯解,她瞪著綴歌,那個過去曾經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的朋友受到傷害的綴歌,現在卻顯得格外陌生。

  「妳把高爾當成妳的棋子在用,讓他替妳做危險的臥底工作,自己則在安全的地方指揮,這樣利用高爾對妳的感情,不覺得很過分嗎?」潘西原本以為綴歌會質問自己或是高爾背叛她的原因,結果她反而是來指責自己玩弄高爾的感情。

  潘西都被綴歌矛盾的行為弄到笑了,她尷尬的掩著笑出來的嘴巴,但眼睛卻對眼前的朋友散發出同情的目光,「在聖誕節的時候設下陷阱殺他的人,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潘西的反問,刺中綴歌不想面對的現實,她無法掩飾自己憤怒的情緒怒瞪著潘西,潘西乘勝追擊的說:「我沒有利用他,我也沒有指揮他,他所做的事情都是自發的,在安全屋的時候故意讓奈威闖入,明知可能有曝光的危險,還是通知哈利過來埋伏,他都是自願這麼做的,而且他自願的原因,都是為了妳!」

  在潘西看來,綴歌根本沒有資格生氣。

  簡直就像笑話,明明是自己的戀人,內心卻在擔心另外一個女人,甚至不惜賭上性命,就是為了讓她可以被另外一個男人拯救,更可悲的事情是,潘西自己和高爾一樣,想做的事情肝做出來的事情,都一模一樣,兩人都無可救藥的在乎綴歌,才會在一起。

  綴歌心裡有愧的移開視線,潘西繼續追問:「綴歌,妳覺得這樣真的好嗎?妳現在做的事情,以及之後會做的事情,妳做了之後真的能安心嗎?」

  「我別無選擇!」如果不服從黑魔王,她的父親就會受罰,甚至會被處死,她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我只能這麼做。」

  幾名食死人從人群中出現,包圍住潘西,綴歌不敢再看朋友一眼,背對著潘西說出讓他後悔不已的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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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高爾的手碰到陸地時,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摸到什麼,不知道游了多久,體力幾乎耗盡的他,狼狽的爬到岸上,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死在陸地上,他看著岸邊不遠處的燈火,他已經沒有力氣過去求救了,他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大概上不了天堂,眼前一片漆黑,還感覺到不斷的搖晃,原來地獄是不斷地震的地方,高爾心想,同時身體也非常溫暖,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他才把地獄的炎熱當成暖氣。

  幾分鐘後,高爾再度張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看的到天空的滿天星斗。

  他激動地起身,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一台雪橇上,身上的衣服被烘乾,還披了好幾層厚棉被,高爾看著眼前的一切很長一段時間,才意識到自己沒死。

  「你終於醒了,因為你昏睡不醒,所以無法用現影術把你帶走,我只好用雪橇拉著你,看能不能拉到我們的基地,聖誕節的下雪天去冬泳,不愧是你。」雖然看不到臉,但說話的人,拉著雪橇的人,聲音十分耳熟。

  「奈威?」

  「是,是我,原本負責在岸邊接收你的走私貨物的人,在寒冷的聖誕節在海邊等人等不到,差點回家的人,你運氣不錯,再晚幾分鐘,我就打算回漢娜家吃聖誕大餐了。」

  「我被抓到了……」因為自己太過躁進了吧,他心想只要綴歌落網,就不用再做臥底了,才會中了綴歌的陷阱,也是因為他的躁進,才害到跟自己一起的潘西。

  「是的,潘西在最後一刻的時候通知哈利了,哈利現在正趕過去救她。」

  「哈利要去救她?」聽到奈威的話,高爾機動的爬起來,「怎麼可以讓哈利去做這種事情呢?萬一……萬一哈利……」因為無法對綴歌下手而又一次被綴歌殺了,綴歌該怎麼辦?高爾擔心的是這點,但他又不好在奈威面前這麼說。

  「他早該面對了,這是他的職責。」奈威的語氣異常的嚴厲,但隨後又補上一句話來安慰高爾:「不用擔心,他早就有所覺悟了,他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會蠢到犯下同樣的錯誤。」

  高爾還是不放心,但他也不可能讓奈威帶他過去,奈威的腳步沒有停下,高爾好奇的問:「我們要去哪裡?」

  「去見你的訪客。」奈威神秘的說。

  奈威將高爾帶到一棟木屋前,並意識高爾先進去。

  高爾困惑的轉開門把,進入木屋,一進去,他就看到他的父親做在客廳等帶著他,兩父子四目相對,狼狽的模樣不相上下,都知道彼此過不太好。

  「對不起,爸,我……」高爾說到一半,老高爾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高大的父親,高爾有些退縮,「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老高爾伸出手,巴掌伸向高爾,高爾閉上眼睛,準備承受父親的巴掌,但老高爾的手卻反過來搭在高爾的肩膀上,「做得好,這是我們高爾家本來就欠馬份的,你做得比我還要好多了……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老高爾的話,讓高爾的眼眶泛淚,他想起第一次被帶到馬份家的時候,老高爾對他所說的話:「看著眼前的孩子,那是你需要終其一生保護的對象,那是我們欠他的。」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保護好綴歌……」原本以為自己能承擔父親交給他的使命,但到頭來,他還是只能冀望別人,甚至連撐到有能力替他完成使命的人趕上都做不到。

  「我也是啊,該做的,我們父子都沒辦法做好。」老高爾無奈的說,綴歌的結局他不清楚,但魯休思的結局,老高爾到示已經預見了。

  「我打算去法國,有人幫我和那邊的人接頭,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回來的。」老高爾說完後,看著兒子,「你呢?跟我一起去嗎?」

  高爾雙手握拳,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但他也不想就這麼放棄,「我會留在這裡,盡可能的……協助他(哈利)。」

  老高爾滿意的看著兒子,不知何時,那個只會聽著自己的命令,沒有主見的小孩,已經能獨自做出判斷了,他隨後穿上大衣,戴好帽子,「待會見。」

  「待會見。」

  說完後,老高爾離開了房子,在聖誕節的風雪中,父子兩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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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她。」綴歌下令的時候,聲音帶著哭腔。

  執行的食死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至少六個人,以圓的形式包圍著潘西,潘西張望著四周,她來不及掏出魔杖,只要她有任何動作,那些劊子手就會殺了自己。

  其中一個劊子手,走到潘西面前,他們都穿著黑色的斗篷,用兜帽遮住自己的臉,看起來神秘兮兮,像是身體健康的催狂魔,那個人對著身旁的眾人說,「在開始之前,我有句話要講……」

  他的聲音就像有魔性似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就是……聖誕快樂。」那個人突然從斗篷底下拿出一塊銀色的布,罩在潘西的身上,隨後拿出魔杖,對察覺異樣,打算攻擊他的食死人施展繳械咒,「潘西,用跑的!」

  接到指令的潘西,迅速的朝人群的方向跑去,原本圍觀的群眾被一個看不見的人影撞開。

  確認潘西走後,哈利脫下斗篷,擺出架式對著身旁的食死人們,現在不只是那些佛地魔派來處決叛徒的劊子手,所有食死人,包括綴歌的手下都舉起魔杖,數之不盡的敵人,團團將他們眼中價值十萬加隆的人頭。

  只有綴歌,還僵在原地,試圖理解情況。

  她原本抱著要殺死朋友的決心扭轉父親日益惡化的處境,但在最後關頭,那個老是讓他內心紊亂的人卻突然出現,將她的決心徹底地粉碎了。

  「你來……這裡幹嘛!」都說過好幾次了,叫他不要靠近自己,明明以前自己說什麼都會聽的,現在卻老是跟自己做對,完全不顧綴歌的立場和自己的處境,一而再再而三的,將綴歌逼到必須與他刀劍相向的地步。

  『就這麼想要與我為敵嗎?』

  綴歌的咆哮讓哈利看了一眼綴歌,但他現在沒時間回答綴歌的問題,當他將視線移開的那一瞬間,包圍網迅速的施展魔法,哈利連忙使用屏障咒抵銷那些魔法攻擊,同時利用身法逼近攻擊的人。

  一拳,將眼前的巫師擊倒。

  一人想要施展索命咒,準備時間太長,哈利看準時機抓住對方的手,扭斷之後,摔倒在地,將對方的魔杖搶奪過來。

  又一人,趁著哈利背對他的時候,想要將哈利昏擊,哈利感覺到背後有股殺氣,看也不看,將手中搶來的魔杖往後射去,魔杖準確的插入對方的眼睛,使那個人在哀號中痛苦的倒地。

  全身鎖咒,鎖住眼前看到的任何人。倒倒吊,將人吊起的數量多到有如鐘乳石。昏擊咒,為了最大化威力,哈利在與人近身搏鬥的時候,直接貼著對方的腹部,零距離射擊,這下不只是昏迷,腸胃大概幾個月沒辦法好了。

  看著哈利熟練的在混戰中一個又一個的將敵人擊倒,綴歌手中的魔杖,不知道該不該下手,如果在這時候抓住哈利或殺了他,綴歌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在黑魔王面前失勢,導致馬份家失去立場。

  但殺死哈利這種事情,綴歌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或許是注意到綴歌的視線,哈利在混戰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兩人隔著一群食死人,四目相對,當看著哈利的那一刻,綴歌放下了魔杖。

  果然沒辦法,婚禮當年,要不是因為被發現的緊張讓綴歌失去理智,不然綴歌也沒辦法用魔杖指著哈利,到頭來,她不過是一個好人或壞人都當不夠完整的半調子。

  綴歌沒辦法對哈利下手,不代表反過來說哈利也是如此。

  當哈利看到綴歌的當下,身體有如狂暴的野獸般,手中的魔杖不再釋放魔法,而是單純靠體術將阻礙在綴歌和他之間的所有人都撂倒,發情的狂犬,一路秋風掃落葉般,將礙事的人全都打飛出去,直到他走到綴歌面前。

  看著發狂的哈利,綴歌說不出話,身體也動彈不得,那一刻,綴歌居然感覺到和一年級的時候被山怪堵在廁所時不相上下的恐懼感,「哈利……」

  哈利沒有回答綴歌,而是一把將綴歌摟在懷裡,然後用手裡的魔杖指著綴歌,對想繼續包圍他的人說到:「誰敢再靠進一步,我就轟掉她的腦袋。」

  『轟掉誰的腦袋?』綴歌不敢相信的看著哈利,當她從哈利的身上,近距離的看到他額頭冒出的冷汗時,內心的無語使她放棄了抵抗,「還真有臉說啊,你要是做得倒就做啊。」

  那些不知道兩人關係的食死人們,看到他們的首領,集團內有資格參加首腦會議的幹部被挾持,沒人敢有所動作,生怕傷害到幹部,背不起這個責任,沒人看得出來哈利胸有成竹的外表下,緊張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撲通──撲通──

  哈利十分的不安,他擔心有人聽出自己的外強中乾的態度,也擔心懷中的綴歌隨時變卦,又一次跳到他的對立面,只要綴歌下令所有人無視自己的安危攻擊哈利,哈利今天就真的完蛋了。

  單槍匹馬殺出去也是一種選項,但時隔一年多的時間,現在終於有機會近距離的接近綴歌,就算真的把哈利的腦袋砍掉,哈利也不可能就此鬆手。

  哈利小心的對著眼前的食死人人群邁開步伐,一步一軀,看似警戒看不見的人偷襲自己,實則是在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將眼前這場拙劣的挾持戲碼演砸了。

  當哈利走出酒吧的那一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

  他激動地看著身旁的綴歌,綴歌則是看著酒吧的方向,還在猶豫自己該不該回去。

  不管是以什麼型式,當綴歌決定跟哈利走的那一刻,就等於宣判魯休思死刑了,綴歌的內心,有種將父親親手送上斷頭台的罪惡感。

  「走吧。」哈利放開綴歌,然後牽起綴歌的手,在得到綴歌允許後,用現影術將綴歌送到她也很熟悉的地方,古里某街十二號。

  現影術結束後,哈利鬆開綴歌的手,他轉頭看著綴歌,綴歌也回頭望著他,哈利伸手摸著綴歌的頭髮,綴歌則靠在哈利的肩膀上,哈利吸著綴歌身邊的空氣,那久違的味道,不真實的像在夢中。

  「綴歌──」哈利抱住綴歌,綴歌的體溫,綴歌身體的觸感,原本以為再也無法找回來的綴歌,現在就在他的身邊,就在他的懷裡,哈利生怕綴歌從眼前消失似的,激動的抱著綴歌,「我好想妳……」

  聽著哈利的呢喃,綴歌眉頭緊皺,猶豫和罪惡感,使她的臉上充滿陰霾,但最後她想開了,解除眉間的重鎖,誠實的回答哈利。

  「我也很想你。」

  幾個小時之後,哈利從床上醒來,梳洗完畢的綴歌,坐在床邊,哈利爬到綴歌的身上,靠著綴歌的大腿,面對哈利的撒嬌,綴歌苦笑的拍著摸著哈利的亂髮,兩人就像十五歲的時候那樣相處著,彷彿分開的那一年不存在似的,一如既往。

  「關於魯休思先生……」開心歸開心,哈利還是知道綴歌是犧牲了什麼,才能在這和他在一起的,如果可以,哈利不希望綴歌做出那樣的犧牲,「有什麼辦法能救他嗎?」

  「放棄吧,不可能的。」如果有辦法,綴歌早就做了,綴歌心裡也很清楚,打從自己成為食死人之後,魯休思在食死人中的地位就只是用來拘束綴歌的項圈罷了,當綴歌離開佛地魔當下,那個項圈對佛地魔來說,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聽到綴歌的話,以及話中失落的語氣,哈利的內心有股難以散去的愧疚感。

  看到哈利的臉,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綴歌,一把捏著哈利的臉頰,哈利疼痛的從綴歌的腿上爬起來,摸著紅腫的臉,無辜的看著綴歌。

  「別太自以為是了,這是我自己選的路。」綴歌嘟著嘴巴,臉像河豚般鼓起的說,「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別人,只是覺得父親那樣的日子,也該結束了,那樣不知何時會因我而被處罰的日子,根本不算活著。」

  說完後,綴歌打起精神的起身,「與其在那邊想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還不如想該怎麼幫他報仇,鄧不利多有跟你說什麼作戰計畫嗎?」

  哈利看著綴歌,一股懷念的感覺衝上心頭。

  她總是這樣勉強著自己,為了能讓身旁的人能依靠自己,裝出堅強的模樣,將所有責任都扛在身上,讓旁人過度習慣依賴她,哈利過去也是這種的人之一。

  「有,不過……」但哈利不想依循過去的路,再度將重擔放在綴歌身上了,他想要成為綴歌能夠依靠的那種人。

  哈利抱起綴歌,將她丟到床上,「今天休息。」

  「你『休息』的夠久了吧!」躺在床上的綴歌不滿的抗議。

  「不夠,我要把過去錯過的時間全都補回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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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大小姐,您總算想通了,時間過的真久(?

幾乎全員都是臥底啊W

高爾你盡力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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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大小姐,您總算想通了,時間過的真久(?
幾乎全員都是臥底啊W
高爾你盡力了~

魯休思: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喝琴酒。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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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魯休思的末路

  天亮之後,綴歌從空蕩的床鋪上醒來,她摸了摸身旁的空位,還有一點餘溫,她貼上細聞棉被上的溫度,還殘留著哈利的味道,渴望已久,不斷忍耐的味道。

  「好。」綴歌在房間梳洗完畢,帶著綠色的髮帶,看著鏡中的自己,沒有破綻,從今以後,她要拋下過去,從新以綴歌的身分活下去。

  端莊、高雅。

  「呀!」結果她一走出房門,馬上就嚇了一跳,綴歌彷彿看到鬼般的,看著站在她房門口的人。

  「看起來滿臉春風呢。」潘西身上穿著中性的褲裝,雙手抱胸,不滿的看著綴歌,她身旁站著穿著長袍的高爾,一如既往地和她打招呼。

  「早安,綴歌。」

  「早……早……安……」面對昨天才下令要殺死的兩人,綴歌結巴的說,想到自己之前的作為,綴歌心虛的移開臉,但心裡又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她終究是要面對,她曾試圖殺死朋友這件事情。

  「潘西……我……」想要道歉,但話卻說不出來,此時的綴歌才真正明白,真心希望一個人的原諒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妳怎樣啦──」潘西倒是毫不掩飾內心的不滿,伸手捏著綴歌的臉,「十二月,叫高爾開船去海邊,還逼他跳海,這樣用別人的男朋友妳很開心嗎?很開心嗎?我看高爾你倒是滿開心的,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

  「絕對沒有這回事。」被波及到的高爾,連忙撇清。

  「乖語者間寺,窩恨寶欠……」臉被捏到話都說不清的綴歌,努力的擠出她內心掙扎許久後,才說出來的話。

  「高爾你居然沒有感冒,你倒是不是肉做的啊?」潘西吐槽完之後,放開綴歌,得到自由的綴歌,大口的呼吸,像是快要窒息的青蛙,沒有任何她一開始想要維持的端莊,潘西斜眼看著綴歌,用不在乎的語氣說:「這件事就算了,其他的……我不想聽妳道歉,省得我還要找理由原諒妳。」

  「潘西……」聽到潘西的話,綴歌感動有點想哭,自己身邊明明一直有人在支持自己,但她卻從來沒有認真的看待過她們,以保護她們為由將她們推離自己身邊,到頭來,感覺只是在掩飾自己不想面對他們的藉口罷了。

  「好了,去餐廳吧。」

  潘西說完後,帶著高爾往樓梯走去。

  「DA的早餐會報時間,開始了。」

  一到餐廳,綴歌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這是她熟悉的味道,她驚訝的走到廚房,看到哈利正收拾好餐具,一直以來都是綴歌煮給哈利吃的,她從來沒看過哈利在廚房的樣子。

  哈利其實會料理,從小他就必須跟著佩妮做家務,只是在哈利吃過綴歌煮的料理後,覺得自己從佩妮偷學來的小菜根本不能讓綴歌見到,才一直沒有下廚,直到離開綴歌後,太過想念綴歌的味道,才又想盡辦法重現回來。

  「綴歌,怎麼了嗎?」哈利原本以為綴歌會睡得更久,畢竟一整晚的休息,直到綴歌抱怨之後才停止,今天早上的時候也是看到綴歌的睡臉,才盡可能不吵醒她的離開房間。

  「沒事。」綴歌仔仔細細的把哈利身上從頭到腳看過一遍,明明才幾個月沒見到,綴歌卻感覺眼前的哈利和記憶中熟悉的樣子不太相同。

  那個總是粘著自己,依賴自己的小男孩已經不復存在了。

  「沒事的話就來吃早餐吧。」哈利收拾好廚房,牽著綴歌的手到餐廳。

  古里某街十二號自從婚禮之後,已經被鳳凰會放棄,此地也改成DA專用的基地,當綴歌和哈利回到餐廳時,DA的重要成員們也都接到訊息紛紛趕來了。

  「結果還是這樣嗎?」在外面指揮其他人和食死人對抗的阿尼,帶著不信任的眼神看著綴歌,「老大的決定我是百分之百遵從的,但馬上讓她參加會議是不是太危險了?」

  「這也沒辦法啊,雖然那個公主任性妄為、性格極端、麻煩難搞,但終究還是一個厲害的巫師。」一直以來都微妙的站在綴歌立場的榮恩,難得跟著阿尼一起捅了綴歌一刀,綴歌面對榮恩難聽但無法反駁的評價,只能掛著僵硬的微笑回應對方。

  「好了,你們不要整天耍嘴皮子了,尤其是榮恩,你最近似乎太得意忘形了。」一旁的妙麗看不下去的說,同時拿出一副眼鏡戴上。

  「我哪有。」榮恩不滿的反駁。

  「妙麗什麼時候近視的?」看到熟人不同的裝扮,讓綴歌十分意外。

  「她沒近視。」真正近視的哈利,不滿的推了一下眼鏡,「那是好看的,因為她說身為參謀,必須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所以戴了平光眼鏡。」

  眾人吃著早餐,只有作為會議主持人的妙麗忙著將黑板搬到餐廳,並在上面寫下今天的日期以及會議的流程,一切都要從型式開始,重視規矩的妙麗如是說。

  「那麼在會議開始之前,有誰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嗎?」

  「我有。」潘西拿出一個紙袋,交給哈利,「斗篷還你,真的很好用呢。」

  哈利接過斗篷,一旁的妙麗突然想到什麼的問:「隱形斗篷可以借我嗎?」

  哈利和綴歌狐疑的看向妙麗,又看了一眼對方,不約而同的說:「妳要拿去幹嘛?」

  「鄧不利多交代給我的任務可能需要,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任務,可能會在我這裡滯留很長一段時間,你們有用斗篷的需要嗎?」

  要說有沒有需要……哈利看了一眼綴歌,彷彿綴歌才是斗篷的主人。

  「我沒有需要。」那一瞬間,綴歌明白哈利想問的問題,她紅著臉,強烈的反駁,「沒有任何需要用到的時候,永遠不會有!」

  「唉──」哈利失望的嘆氣,隨後對妙麗說:「目前沒有,暫時先放妳那保管吧。」

  妙麗也從兩人的反應,知道這件斗篷可能的用途,她決定帶回家的時候,先把這件斗篷徹底洗過一遍。

  「鄧不利多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啊?」榮恩好奇的問,雖然他跟妙麗一起領了鄧不利多的遺物,但信的部分只有妙麗一人看過,而且她看完之後還直接燒毀了,事後他問了很多次,但妙麗始終保持著天機不可洩漏的態度,一個字都不對榮恩透露。

  「與其說是任務不如說是預言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留下這麼奇怪的遺言,但為了避免不可抗力,我還是保留一下內容吧。」

  聽到妙麗的回答,榮恩失望的撇過頭。

  「既然沒有其他問題,那就來談談今天的重點吧。」妙麗在黑板上寫下綴歌的名字,然後兩眼直盯著綴歌,隔著鏡片,態度強勢的問:「綴歌,妳有辦法告訴我們任何關於佛地魔根據地的情報嗎?」

  綴歌原本以為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當她想說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失去了那段記憶,明明感覺根據地的位置如此清晰,卻又無法準確地描述,「不能……奇怪……」

  「果然啊。」妙麗倒是早就料到,但又難掩失望的說,「畢竟是佛地魔,根據地會像霍格華茲那樣,設下外人無法透露情報的魔法也不意外,不過這也證明一件事了。」

  妙麗說話的同時,視線掃過阿尼,「代表她已經不被他們當成自己人了,她可以信任。」

  聽到妙麗的話,綴歌感激的看著她的朋友,妙麗也默契的用眼神回應綴歌。

  「但她也有可能是為了不洩漏情報,故意假裝自己無法說的啊。」阿尼不死心的反駁。

  「綴歌不可能說謊的,他們情侶之間無法明說情趣另當別論,像我這種直接具體的詢問,沒有辦法說謊。」妙麗斬釘截鐵的說,讓與會的同伴們疑惑的看著她,而在一旁感覺到不妙的榮恩,已經開始懷疑的摸自己的舌頭,「我在早餐加了吐真劑,大家都有。」

  「喂!」在其他人還驚訝的不知如何反應時,經驗豐富的榮恩率先提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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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記得,那天下著雪。

  艾瑪原本在外面玩雪玩得很開心,卻突然被爸爸帶回家裡,自從媽媽死後,一直和自己很疏遠的爸爸,難得的抱著艾瑪,摸著艾瑪的頭,爸爸的臉已經模糊不清,但他手掌傳來的溫暖,卻從來沒有忘過。

  「艾瑪,仔細聽好。」父親蹲下身,和只是個孩子的艾瑪平視,艾瑪從未見過父親的表情如此嚴肅,他捧著艾瑪的臉,強迫艾瑪盯著自己,「等一下魯休思叔叔會來接妳去他們家,妳要乖乖聽他的話,留在他身邊,聽到了嗎?」

  艾瑪被父親的態度嚇到,呆滯的點頭,父親將艾瑪帶回到房間,在關上門的時候,看了艾瑪最後一眼,「艾瑪……」

  「嗯?」

  父親的眼神,帶著無奈和不捨,他原本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說出不口,尷尬的笑了,「沒事。」

  要那個不喜歡說話的父親,對孩子說「愛你」,大概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也下著雪。

  艾瑪攙扶著魯休思到客廳的沙發上,每天一小時的酷刑咒懲罰,使他幾乎無法生活自理,不管做什麼事,都只能依靠艾瑪。魯休思看向窗外,寒風讓玻璃蒙上了霜,落在屋簷的雪融化之後沿著屋簷垂下成冰椎,那些落網之雪則堆積在窗台上,形成美麗但麻煩的風景。

  一切都是如此相似,就像命運的輪迴。

  「艾瑪……妳有什麼打算嗎?」魯休思的語氣平淡的問,平淡的讓艾瑪一時間無法理解魯休思想問的問題。

  綴歌被擄走了,大概只有幾個小時,這是魯休思最後的時間,他看著養育了十幾年,卻始終無法對自己產開心扉的女兒,眼神中帶著無奈和不捨。

  「我……」艾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從進入馬份家之後,艾瑪就沒想過離開的那天,也許是父親的遺言,也許能說是對魯休思的感情,艾瑪始終無法弄清哪一部分更重要,對感情的模糊,是他們家的遺傳。

  「我在外面聯絡了一個人,他可以把妳接走。」魯休思雙腳交叉,即便身體不便,他也依然維持著一家之主,久遠家族的威嚴。

  艾瑪看著魯休思,這位養育她十幾年,雖然從未開口承認,但被艾瑪當成父親的男人,難得的,露出他全盛時期,自信又神秘的風采。

  幾分鐘後,一個男人從呼嚕網進入馬份家。

  魔法部的崩塌轟炸,因為在外執勤而逃過一劫的鈍力,順理成章的成為食死人的一員,也因為他正氣師的身分,佛地魔任用他擔任鞭刑者,負責非死刑以外的懲罰。

  「這不是私人恩怨,別恨我啊,魯休思。」鈍力走到魯休思面前,舉起魔杖。

  魯休斯拿出手帕,塞在口中,然後跪坐在地上,背對著鈍力。

  「咒咒虐。」酷刑咒特有的閃電狀綠光,從鈍力的魔杖連結著魯休思的身體,靈魂的疼痛,讓魯休思咬緊口中的手帕,他雙眼佈滿血絲,頭上冒出青筋,滿頭冷汗的忍受著。

  執行酷刑咒的鈍力,看著以前高高在上,跟部長和高階官員同席,自己只能卑微的在一旁護衛的魯休思,在自己手上任其宰割的模樣,臉上忍不住露出的笑容。

  但他快樂沒有維持多久,他突然感覺到頭上傳來劇痛,接著視線模糊,鬆開了魔杖。

  他困惑的轉頭,那個安靜的女僕,不知何時手中拿著一個花瓶,花瓶上面還沾著鈍力的血,鈍力來不及反應,艾瑪又一次將花瓶砸在鈍力頭上,這次直接鈍力的頭被打的滿頭是血,他踉蹌的扶著魯休思,魯休思則將他安穩的放在地上,並拿走他的魔杖。

  「這不是私人恩怨,不過我想你還是恨我吧,知道手上的人命對自己恨之入骨,這樣我睡覺比較安穩。」

  鈍力被魯休思壓制在地上,他瞪著眼前的男人,但身體卻無能為力,連對他叫囂黑魔王會把他全家趕盡殺絕這種叫囂都說不出來。

  「晚安,鈍力。」魯休思沒有多說廢話,用索命咒取走鈍力的性命。

  解決礙事的人後,魯休思坐回沙發上,只做這點事,對現在的他來說就耗盡心力了,他有氣無力的艾瑪說:「去倉庫拿掃帚出來,拿兩支就好了。」

  魯休思的命令讓艾瑪遲疑了一下,但她馬上照做,當她把掃帚帶到客廳的時候,在房間的水仙也因為剛才的騷動出來了,當她看著艾瑪手上的掃帚時,皺起眉頭。

  「好了,妳們該走了。」魯休思揮動魔杖,打開客廳身後的窗戶,寒風吹進客廳,讓室內的溫度驟降。

  艾瑪猶豫的看著水仙,水仙也不滿的瞪著丈夫,「那你呢?」

  「我必須留在這裡,當作誘餌,同時阻止他們追上你們。」魯休思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臉上露出苦笑的說:「妳知道的,我們做事的風格向來如此,主要追殺目標得手後,次要的目標就不重要了。」

  「我當然知道。」水仙別過臉,將剛才的不滿吞回去。

  魯休思的話,不只是提醒水仙食死人的行事手段,同時也提醒著水仙他們的所作所為,一路走來,殺戮無數,本來就不可能的到善終。

  無須言語,水仙認命地拿起飛天掃帚,走出陽台。

  艾瑪也跟了上去,走之前,她不捨地回頭再看一眼魯休思,魯休思正背對著她,握著魔杖,調整心情,讓自己能在最佳狀態下戰鬥。

  艾瑪跨上掃帚,就在她要離開之前,魯休思突然叫住她:「艾瑪……」

  艾瑪驚訝地轉頭,那段熟悉的語氣,以及隨後那段熟悉的沉默,和最後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擠出來的尷尬笑容,使艾瑪忍不住流下淚水。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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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瑪和水仙在熟悉的馬份莊園上空飛行,很快的,監事馬份莊園的食死人們便發現有人逃走,他們迅速的組織隊伍,也騎著掃把追了上來,艾瑪拿出魔杖,想要以一敵多,將那些追兵擊退。

  就在這時,宅邸的頂端出現數發綠色的索命咒光束,雖沒有打中任何追兵,但有效的干擾他們飛行,拆散了追兵的隊伍,讓艾瑪和水仙可以拉開距離。

  一離開馬份莊園的範圍,一隻飛龍就出現在他們身後。

  艾瑪反射性的舉起魔杖,但駕駛龍的人,卻發出艾瑪十分懷念的聲音,「是我。」

  「查理?」水仙意外的看著騎在龍背上,戴著護目鏡的男子。

  「沒錯。」查理將護目鏡摘下,艾瑪看到久違的戀人,臉上出現一絲欣喜,但他馬上注意到自己剛才因為魯休思而哭得滿臉都是淚痕,倔強的別過臉不讓查理看到。

  「你怎麼會在這裡?」水仙好奇的問。

  「羅馬尼亞淪陷之後,我就和這個孩子一直再附近紮營了,原本想闖進去,但周邊的防護太強,導致我只能在外面徘徊,直到幾個小時前才收到這傢伙的信。」查理指著龍頭的角上,站著的貓頭鷹,那正是馬份家的雕鴞,它拍動翅膀,興奮地和主人寒暄。

  和水仙寒暄完後,查理才認真的看著艾瑪,雖然現在完全看不到艾瑪的臉,但剛才那一瞬間,臉上的細節查理一個都沒有放過。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妳哭呢。」明明即使和自己交往的時候,臉上也很少有情緒,查理甚至一度以為艾瑪的臉是石膏做的。

  「人會哭是很正常的吧?」覺得自己被查理輕視的艾瑪,不滿的反駁。

  查理想起弗雷離去那天的自己,難得沒有和她拌嘴,而是坦率地承認:「是啊,會哭,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艾瑪驚訝的看著查理,查理卻只是控制著龍飛到兩人面前,「跟我來吧,我幫你們安排了藏身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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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退追兵,確定水仙和艾瑪能平安逃離後,魯休思坐回沙發上,他的思緒被帶到很久之前的日子,那天,也下著雪。

  奉命追殺背叛佛地魔的食死人,當收到名單的時候,魯休思非常驚訝。

  那個人是在魯休思宣誓效忠之後,協助魯休思度過剛加入時的新手階段,同時也見證了自己的「儀式」的前輩,對黑魔王言聽計從,雖私下常有怨言,但總是能完美執行任務,為黑魔王剷除無數反對者和叛徒的執行人。

  以他的身分和資歷,他應該比誰都清楚背叛黑魔王的下場。

  魯休思前往他家時,原本以為會有一場激烈的決鬥,但對方卻壓根沒有和自己戰鬥的意思,當他看到處決自己的人是魯休思時,安心的放下魔杖,甚至坐在椅子上招呼魯休思,彷彿魯休思只是像平常依樣來找他聊天似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見對方沒有戰鬥的打算,魯休思趁機把內心的困惑問出來。

  對方笑了,但笑的很苦澀,當他收為笑容,想要像眼前的朋友辯解自己的行為時,他突然覺得這根本沒有必要辯解,他做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隨後,他問了一句纏繞在魯休思內心多年的疑問:「如果你發現你有機會,能夠打敗他,你會這樣白白浪費掉嗎?」

  「沒有人有辦法打敗他!」當時的魯休思,激動的否定了他的提問,但他卻沒有發現,自己是認可對方的動機的,只是沒有成功。

  「我想也是。」那個人無奈的攤手,「就算有,那機會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的。」

  「你最後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聽完遺言,或許幫他完成心願,這是魯休思對幫助自己甚多的前輩,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他,彷彿早就料到魯休思會這麼問,「我的女兒,要拜託你照顧了。」

  魯休思點頭,前輩閉上眼睛,魯休思用索命咒將他的生命送上盡頭。

  執行完任務後,魯休思感覺到身後有視線,他緊張的轉頭,只看到房間被打開了小縫,那個孩子就這樣隔著小縫,見證了父親的死亡,魯休思無奈之下,呼喊對方。

  「艾瑪。」

  那個最受佛地魔信任的男人,在接到任務之後,毫不猶豫的趕到馬份家。

  魯休思原本想至少帶走一兩個食死人,但當他看到奉命處決自己的人時,他卻鬆了口氣的放下魔杖,「聖誕快樂,賽弗勒斯。」

  「你最後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那張被人生磨去情感,不再有表情的男人,手中握著魔杖,毫不猶豫地指著自己。

  「這麼說可能很過分,我也不覺得你有辦法做到,但我還是想把希望放在你身上。」說到最後,讓魯休思牽掛的,也只有一件事了,「我的女兒,能拜託你照顧嗎?」

  賽弗勒斯面無表情地看著魯休思,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兩眼直盯著他,光看他的眼神,魯休思就放心了,「多謝。」

  綠光閃過,房間內只剩石內卜一個活人。

  待佛地魔來檢視魯休思的屍體之後,石內卜在馬份莊園點火,將這位級長,罪大惡極的食死人,不擅和女兒交流的父親,連同馬份家八百多年的歷史,一同化為塵土。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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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魯休思慢走,這個俄羅斯套娃真適合配琴酒。

他應該不會轉生到某個日本都市吧(x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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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魯休思慢走,這個俄羅斯套娃真適合配琴酒。
他應該不會轉生到某個日本都市吧(x

還一樣都是金色長髮
不過琴酒後來操勞過度頭髮都白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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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獅子阿爾法

  跟著飛龍,查理將艾瑪和水仙帶到偏遠鄉下的木屋,諾貝塔停在木屋外的棚屋,查理從她身上下來,看著跟著自己過來的兩個女子,「今天在這休息一天,我先連絡哈利,明天應該能從這裡的呼嚕網連通我們的根據地。」

  水仙聽了查理的話,點頭之後,優雅的鞠躬,「感謝你做的一切。」

  看到昔日的雇主這樣說話,查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看向水仙身旁的艾瑪,艾瑪一言不發,低頭發呆,「我帶妳們去房間。」

  查理帶著兩人到木屋的二樓,木屋看起來老舊,但照料的很好,家具看起來都完好無缺,就是濕氣偏重,整個房間瀰漫著濕冷的不適感,但用魔法點燃火爐後,它唯一的缺點也被彌補了,查理從隨身的背包中拿出兩個肉罐頭,「我只有這些東西可以暫時墊墊肚子,今天晚上就忍耐一下吧。」

  水仙接過罐頭,恭敬的舉起,然後才用魔法將罐頭打開,雖然廉價食品的味道讓她皺起眉頭,但她還是面帶笑容的回應查理,「謝謝。」

  艾瑪接過罐頭,一句話也沒說,默默地吃著食物。

  安頓好兩人後,查理到木屋的外面,在上面施加好幾道防護魔法,才安心的回去。

  幾個小時後,守夜的查理發現艾瑪不在房間內,他緊張的在木屋搜尋艾瑪的身影,卻也不見其人,查理的手上豎起寒毛,他檢查了一下偵測咒,沒有被人入侵的跡象,他又跑到木屋外面,聖誕節的積雪上沒有看到任何腳印,飛天掃帚也安穩的放在棚屋內,查裡還因為吵到諾貝塔睡覺而被抗議了一下。

  查理懊惱的在木屋周圍徘徊,思索艾瑪可能會去那裡,卻在轉身之後,發現他剛才著急尋找的人,就坐在木屋的屋頂上,身上只穿著一件連身睡衣,單薄的身影在十二月的夜空中瑟瑟發抖,寒風吹著她的臉頰,使她的臉白裡透紅,雙手為了取暖合十,像在祈禱似的看著天空。

  查理跟著爬到屋頂上,將身上的大衣脫下,批在艾瑪身上,「妳會感冒的。」

  依然一句話都不說,艾瑪用查理的大衣包著自己,像被查理本人抱著的感覺,讓艾瑪安心不少,她靠著身旁的查理,眼神沒有過去的幹練,而是迷惘,不知所措。

  「我幾乎是從小就在馬份家長大的,雖然我父親死在魯休思先生手上,但他死前交代過我,要聽魯休思先生的話,乖乖待在他的身邊,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過活的,貫徹父親死前交代我做的事情,留在魯休思先生身邊,盡可能幫助他做事,成為他最完美的助手。」

  聽著艾瑪的訴說,查理猶豫的看著艾瑪,他牽起艾瑪的手,對方手上的冷感讓查理握得更緊,「艾瑪,我想令尊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艾瑪打斷查理的話,「我不是笨蛋,我當然知道,魯休思先生和水仙夫人也說過,叫我只要好好當他們的女兒就好了,但我做不到,我覺得我真的融入馬份家中,成為他們的一員,那父親在這個世上就真的什麼都不存在了,連最後的女兒也是,那感覺就像是……我親手殺了他一樣。」

  「原本想著,把父親忘掉的那天,叫魯休思先生爸爸看看,想知道他的表情,結果直到最後都沒有辦法開口……」艾瑪回想起魯休思最後的那句「沒事」,跟她記憶中父親最後說的話,感覺完全一樣,魯休思對自己的愛,和父親對自己的愛,是同等份量的,但直到最後,他都沒能得到艾瑪的承認。

  「我好後悔,不管是過去一直冷漠的和魯休思先生相處,還是最後沒留在他身邊,自己為了活命離開,都很後悔。」

  「我想就算妳不說,魯休思先生也知道妳的心意的。」查理回想起他第一天到馬份家任職的時候,魯休思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真心想要為某人的幸福行動而有的表情,「不管什麼人,都不可能在感情得不到回饋的情況下,無條件付出這麼多年的。」

  「真的?」艾瑪懷疑的看著查理。

  「真的……吧?」查理察覺到自己似乎竟是他剛才那段話最佳的反例,心虛移開視線,「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妳了,永遠不會。」

  艾瑪凝視著查理困窘的表情,許久之後,她露出在魯休思死後第一個笑容,雖然是苦笑,但她的眼神中卻帶著甜膩的幸福,隨後她板起臉,不領情的說:「我不想成為你放棄夢想的藉口。」

  「這才不是什麼藉口,這是我的選擇。」查理蹲下身,舉起艾瑪的手,「我原本想要等到更適合的場合再拿出來的。」

  當艾瑪意識到的時候,她的無名指已經被帶上一枚戒指,「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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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開始了,豬頭酒吧也隨著霍格華茲的新學期,校內DA的運作,開始忙碌起來,暫時酒保艾寶先生拿出波特快報,聽著電台的波特觀察,為在外面奮鬥的人獲取最新的情報。

  不管是波特快報還是波特觀察,都提及了燃燒馬份莊園的惡魔之火,根據DA的總指揮官,也就是波特本人的說法,食死人的重要幹部魯休思馬份,已經在食死人的內鬥中死亡了,他的遺孀將由DA進行秘密保護。

  艾寶回想起多年以前,陪女兒去馬份莊園參加晚會的時候,那華麗的莊園,堪稱是英國巫師家族的頂點,沒想到一把火就將它燒得一乾二淨,「戰爭……能吞噬掉一切,血統、家世,在戰爭面前都如此不值一提。」

  艾寶感慨的說著自己的感想。

  門口的風鈴響了,艾寶朝門口看去,卻看到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他帶著兜帽,看不見臉,但肯定不是現在能進來豬頭酒吧的人,艾寶警戒的舉起魔杖,「把手舉起來,這裡只接待熟客。」

  陌生人乾脆的舉起雙手,並回答:「我是酒保推薦來的。」

  所謂的酒保,當然是已經離開豬頭酒吧,但還是酒吧守密人的阿波佛,艾寶懷疑的看著對方,陌生人就舉著手,對酒保說:「能來一杯嗎?威士忌之類的。」

  雖然內心充滿懷疑,但見對方沒有敵意,艾寶也放下魔杖,「這裡只有奶油啤酒。」

  畢竟會來這些消費的,現在只剩下那些受到庇護躲在萬應室,或是DA成員,絕大多數都是學生,但艾寶還是拿出自己珍藏的酒來跟對方分享,畢竟躲在這裡的他,鮮少有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互動的機會,而且他很好奇對方的身分。

  陌生人坐在吧台,摘下兜帽,結果底下卻是繃帶,滿滿的繃帶,不只臉上、脖子上甚至是手上都纏著繃帶,要是這是埃及,艾寶肯定懷疑對方是從金字塔跑出來的木乃伊。

  「你受傷了?」而且看起來傷得很重,距離斷氣只有一步之遙了。

  「還不會死。」陌生人的語氣沙啞,聽起來半死不活。

  就在這時,艾寶注意到陌生人手上的項鍊,他的項鍊很有趣,是由好幾個古老的戒指串起來的,「那是……」

  「啊哈。」陌生人顯然對艾寶的提問很滿意,他炫耀似的拉起項鍊,艾寶從那些戒指上看到他非常熟悉的家徽,「看來你很識貨,這些是我花了很多時間蒐集來的,神聖二十八家的紋章戒指。」

  「看看這個。」陌生人秀給艾寶一個畫有沙羅曼達的紋章,「這是福林家,他們家族跟火元素有密切關係,但家道中落,家裡面沒多少人懂它的意思,還有這個……」

  陌生人又拿出另外一個畫有十字圖案的紋章,「柯羅奇,對,就是那個最近才絕嗣的柯羅奇家族,不說可能沒什麼人知道,他們是英國最早受洗的巫師,我敢說他們家最後一人小巴提.柯羅奇也不知道。」

  「弗利、塞溫、諾特、艾佛瑞、剛特、奧利凡德、沙菲克、布洛德、伯克、普瑞、崔佛、隆巴頓、麥米蘭、羅爾、牙克厲、布萊克、馬份……家道中落或是絕嗣的純種紋章比較好蒐集,黑市上面肯定有貨,只是需要花點心力去找,那些家族健在就很麻煩了,像馬份家那樣整家燒光可以去燒毀的遺骸上面撿便宜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呢。」

  「你為什麼要蒐集這些東西?」艾寶困惑的看著陌生人,即便立場不同,但看到過去的朋友,代表家族的紋章被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當成戰利品蒐集,還是感覺不太好。

  「為什麼呢?」陌生的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他抖了抖項鍊,紋章戒指互相碰撞發出悅耳的喀喀聲,「不覺得我這樣,就像是把那些自以為歷史悠久的純種家族,把玩在手掌心的感覺嗎?」

  無法認同,艾寶禮貌的微笑後,假裝忙碌的擦著杯子。

  「我今天是來找你的,艾寶先生。」不知何時,陌生人舉起了魔杖,艾寶看著繃帶之下,對方藍色的眼眸中充滿狂熱的殺意,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想握魔杖,但手一動,陌生人就揮動魔杖炸開他手碰到的地方,「出個價吧,艾寶家的紋章,也是我蒐集的目標之一。」

  艾寶緊張的看著陌生人,他的手隔著褲子,握著口袋裡面,形影不離的族長紋章。

  「反正你們這些人,壓根不懂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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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綴歌、水仙和艾瑪來到古里某街十二號,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從報紙和廣播裡聽到魯休思的死訊,綴歌意外的發現自己內心沒有太大的波動,也許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局,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DA的作戰會議上提到的目標,是找出食死人的根據地,因為露娜被囚禁在裡面,需要救她出來,再不出手,羅夫就要放出奇獸在英國地毯式搜索了,這個暴躁的自己人感覺比敵人還要可怕。

  另外一個目標,是哈利私底下只對綴歌說的,當聽到只對自己說的時候,綴歌的內心綻放了無盡的花海,直到她發現只對綴歌後面還有榮恩、妙麗和奈威……

  找到分靈體,破壞掉它們,分靈體可能是由霍格華茲創辦人的遺物,目前知道外觀但不知道下落的有兩個,赫夫帕夫的金杯和史萊哲林的小金匣,小金匣的收藏地點被鄧不利多找到並破解,但小金匣已經被人拿走了,屬名RAB的人,需要找到這個人,並從他手上拿到小金匣。

  「說是這麼說,人海茫茫,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找到人。」打掃房間的時候,綴歌忍不住抱怨,原本她應該是要和哈利同一間的,但水仙來了之後,哈利不知道在裝什麼紳士,硬是安排了綴歌的房間。

  哈利住的是天狼星的房間,那裡充滿著麻瓜的產物,對哈利來說就像回到家一樣,綴歌住的則是天狼星的弟弟獅子阿爾法的房間,獅子阿爾法就是典型的純種巫師,蒐藏的遺物也很有綴歌所熟悉的類型,一堆意義不明的魔法小道具。

  整理完後,綴歌走到門口,看著那張年代久遠已經退色的房門名牌,綴歌原本想拿下來換成自己的名字,但怪角不知為何,堅持獅子阿爾法的名牌不能拿掉,甚至以死相逼,反觀天狼星,在他離家出走那天,名牌就被摘掉了。

  「就算不改名字,好歹也換一塊新的上去啊……」看著已經幾乎看不見文字的名牌,綴歌內心追求完美的心態很難忍受它的存在,但怪角就是死都不肯讓她動名牌,連換一塊都不行,根據怪角的說法,他要把小少爺的房間保持在他離開家的樣子,這樣小少爺回來才不會找不到房間。

  至於綴歌住在裡面,怪角表示沒關係,小少爺很喜歡帶女孩子回房間。

  當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綴歌的內心是震驚的,沒想到那張布萊克家五兄弟姊妹的合照裡面,笑容靦腆可愛的獅子阿爾法,是個肉食動物。

  綴歌拿起抹布,擦拭獅子阿爾發的名牌。

  「獅子阿爾法(Regulus)……中間名是大角星(Arcturus)啊,是天狼星的祖父吧,以前聽他說過,是個很純種的老頭子。」擦拭完畢,雖然已經退色了,但名牌的質地很好,擦拭完後,能看出耀眼的金屬反光,綴歌對自己的勞動非常滿意,她隔了一段距離,欣賞著自己努力的成果。

  不用魔法做出來的感覺真不錯,綴歌開心的笑了,笑著笑著,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幾分鐘後,在客廳看著各地的情報的哈利,聽到綴歌的大叫,以及急忙的跑步聲,「哈利──哈利──你看──」

  哈利從綴歌手上接過獅子阿爾法的名牌,「我的天哪,妳居然把獅子阿爾法的名字扯下來了,怪角會氣到上吊的,別擔心,我會在他發現之前黏回去。」

  「不是這個,你看他的名字!」

  哈利仔細的看著獅子阿爾法的名牌,「怎麼了嗎?」
 
  「用你的腦袋啊!」綴歌忍不住抓著哈利的頭腦,原本以為自己離開他之後,哈利的頭腦或多或少有變靈光一點,但不知道是不是綴歌的心理作用,感覺他們重新在一起後,哈利的腦袋也變回去原本的山怪了,「仔細看他的名字,獅子阿爾法(Regulus)大角星(Arcturus)布萊克(Black)!」

  哈利再次看了一眼獅子阿爾法的名牌,「怪角。」

  聽到主人的呼喚,怪角現影到兩人面前,當他看到被扯下來的獅子阿爾法的名牌,激動地想要從哈利手上搶過來,「怪角,別動!」

  哈利的命令讓怪角站在原地,他瞪著哈利手中的名牌,哈利也將名牌秀給怪角看,「怪角,獅子阿爾法,是不是會用RAB的暱稱?」

  「那是小少爺的習慣,布萊克家是小少爺的驕傲,簽名的時候,小少爺一定會附上去。」主人的遺物被破壞,卻無法搶回來的怪角,兩眼不甘心的流下淚水。

  「怪角……」哈利將獅子阿爾法的名牌還給怪角,怪角接過名牌後,緊張的抱在懷裡,「他是不是有留下什麼東西?」

  怪角摀著嘴巴,哈利記得那個動作,多比想要違抗主人的命令,身體卻不得不照做的時候,反抗的舉動,「算了,不想說就別說吧。」

  得到許可後,怪角鬆了口氣,哈利從口袋裡拿出假的小金匣,當怪角看到的時候,神色慌張的消影離開。

  「走吧綴歌,去小金匣的位置。」哈利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綴歌詫異的看著哈利,很顯然不涉及綴歌的時候,哈利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

  哈利和綴歌來到怪角的房間,他們在門口看著怪角慌張地尋找,最後拿出小金匣,確定它安然的躺在自己房間內後才鬆了口氣。

  「你願意跟我說,為什麼那個東西會在你手上嗎?」當哈利的話從身後傳來時,怪角緊張的渾身發抖,他將小金匣藏在身後,儘管他知道,哈利只要命令,他就不得不交出獅子阿爾法死前給他的遺物。

  但哈利沒這麼做,他走進有如垃圾堆般的房間,將那些在他眼中看起來就是垃圾的破衣服或髒東西撥開之後,坐在地板上,「獅子阿爾法已經死了,他的命令對你無效,你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守護他最後的命令吧,我不強迫你違背命令,但我想知道,你可以像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那樣,陪我聊聊獅子阿爾法,最後對你說的話嗎?」

  提到獅子阿爾法,怪角精靈的大眼睛流下淚水,他坐在地上,跟哈利說起小時候獅子阿爾法跟他一起生活的過往,佛地魔借走怪角放置小金匣,又將他放在那裡被行屍攻擊,在危急關頭獅子阿爾法命令他回來救了他一命,以及獅子阿爾法命令怪角帶他去洞窟,獨自喝光魔藥後,要怪角帶走小金匣,並想辦法破壞掉它,以及不能對任何人說這件事的因果。

  像是忍受了十幾年的秘密,一口氣潰堤般,一股腦地說出來。

  「那個魔藥,連鄧不利多都沒辦法獨自喝完它,獅子阿爾法,真是了不起的人。」哈利發自內心的讚嘆著,隨後他拿出假的小金匣,「這個贗品也是,精妙的讓人看不出真假,這也是獅子阿爾法的遺物,我將它還給你。」

  怪角接過假小金匣,隨後伸出握著真品的那隻手,「哈利波特──有辦法破壞它嗎?這是小少爺最後要怪角完成的事情,怪角希望能做到。」

  哈利接過小金匣,自信的說:「當然可以。」

  他帶著小金匣走到客廳,將小金匣丟入火爐中,隨後釋放加樓羅之火,足以淨化一切的聖火,包覆著邪惡的分靈體,在火焰中,彷彿能聽到小金匣內的靈魂發出哀號,怪角站在火爐旁,親眼目睹著一切。

  直到火焰燃燒殆盡,怪角內心的重擔才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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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在查理通過馴龍師考試後,魯休思立刻大筆投資羅馬尼亞龍保護區,成為大股東之一,並指明要查理擔任他與馬份家的窗口,這使得查理不得不頻繁出入馬份莊園。

相比於他的學弟石內卜總是過度愛護,不讓其他男人靠近女兒,魯休思反而會以女兒的幸福為重,盡可能想讓女兒能安心的成家,畢竟他是沒有明天的人,必須在有生之年把該打點的都打點好,做好隨時能裡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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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艾瑪對查理的質問,是她認為自己是接受他人付出卻從未回饋的那個人,但從查理的口中聽起來,反而是艾瑪對查理多年來重視龍遠勝過她,跑去羅馬尼亞實現夢想,將艾瑪丟在英國不聞不問的不滿。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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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查理加油,別跟那個戴眼鏡的一樣一場比賽打到十幾場延長賽才進球(?

獅子—請問他都是帶怎麼樣的昧回來呢(?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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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查理加油,別跟那個戴眼鏡的一樣一場比賽打到十幾場延長賽才進球(?
獅子—請問他都是帶怎麼樣的昧回來呢(?

查理自己都是空轉了九年才順利達陣的
哈利相比之下已經快很多了
至於獅子
只能說應有盡有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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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Pay day

  戰爭開始之後的破釜酒吧幾乎歇業了,雖然有斜角巷入口的黃金地段,但在佛地魔肆虐期間,根本沒人敢逗留,酒保老湯姆只能看著那些神色緊張的旅人在店裡進進出出,卻沒有任何金幣進帳,要不是金利還有用魔法部的預算支撐這家店,湯姆早就把店關了。

  某天,湯姆無聊的靠在吧檯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丟了兩加隆在桌上,當看到兩枚金幣在眼前旋轉的時候,湯姆還以為自己看到幻覺了,「一間房間,要隱密的。」

  通常,破釜酒吧的房間不會特別施加保密的防護咒,正常的客人去三根掃帚,有問題的客人去豬頭,破釜則負責旅人,這是英國三大酒吧的默契,但在哈利波特三年級把姑媽吹成氣球離家出走,為了找他魔法部在這裡設立追蹤據點,部長還包了一個房間之後,那間部長級套房就成為這裡唯一有秘密防護的房間了。

  老湯姆好奇的看著這種時節還會來破釜酒吧消費,還指名要隱密房間的怪人,從外表來看確實是個怪人,從深色的長袍和白色圍巾的質地來看,有錢和有品味的人,但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打擊,那個人的臉上纏滿了繃帶,連手都是,活像是從金字塔爬出來的木乃伊。

  「歡迎光臨。」

  老湯姆把繃帶男帶到部長級房間後,就離開了。

  繃帶男走到爐火前,解開臉上的繃帶,使他能露出一點嘴巴,然後拿出一盒香菸,菸盒上面有香菸和魔杖交叉的圖案,這是在巫師界很受歡迎的魔捲香菸,繃帶男先用魔杖點菸,然後再點火,靠著爐火,等待時間流逝。

  幾個小時後,當繃帶男的香菸快抽完時,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身後,將一枚戒指丟在他眼前。

  「啊哈。」繃帶男開心地撿起戒指,觀察上面的家徽,「史拉轟,你是怎麼弄到的?」

  「你只要有陳年蜂蜜酒或糖霜鳳梨,就能從那傢伙手上買到任何東西,他是個好人,但短視近利。」豬頭酒吧前任酒保阿波佛,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同夥,「還剩多少?」

  「衛斯理和隆巴頓,就剩這兩個了。」繃帶男說完後,皺起眉頭,「我想傲骨不會這麼輕易交出來吧,你跟她的交情有辦法向她借嗎?」

  「我跟傲骨沒有任何交情。」阿波佛嫌惡的回答,他對每一個認真生活的人都沒有交情,「根據我聽到的情報,傲骨已經把紋章傳給她的孫子了,奈威.隆巴頓,但他的脾氣也不比傲骨好說話到哪裡。」

  「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繃帶男說完後,想起他另外一個目標,「衛斯理……我跟那家人處不來,尤其是亞瑟.衛斯理。」

  「那你運氣不錯,衛斯理家的規矩,長子結婚之後,就會迭代,把原委說清楚,那個叫比爾的小子應該可以幫上忙,不過我跟他也沒什麼交情,你得自己去問。」因為比爾也是個認真工作過活的人,和阿波佛處不來。

  「至少距離目標,只剩一步之遙了。」繃帶男將史拉轟的家徽也放入項鍊串中,在他舉起手的時後,阿波佛注意到他的手部的繃帶有血跡。

  「你受傷了?」

  「這個啊──艾寶──」繃帶男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回想起不久前在豬頭酒吧發生的激戰,「我印象中他的個性是很軟弱的男人,沒想到現在變了這麼多,大概是妻子的死和女兒的安危,把他的骨氣逼出來了吧。」

  「他的老婆……」

  「很遺憾,跟我沒有關係。」繃帶男將菸頭丟入爐火中,在火焰中看著菸頭燃燒殆盡,「要是我做的就好了呢。」

  「雖然你的委託還沒有完成,不過我想收尾款了。」阿波佛對著繃帶男的背影說。

  「你找到了?」繃帶男驚訝的轉身,在繃帶之下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語氣中能聽到一絲興奮。

  「是,我找到了。」阿波佛反而沒有繃帶男這麼熱絡,他難得的皺起眉頭,「我經營豬頭酒吧的時候,認識一堆口風不緊的妖精,他們有提到過,他們曾經把某個寶物收在雷斯壯家的金庫裡面。」

  「所以……你現在跟我說,你要我幫你辦的事情……是去搶古靈閣?」

  阿波佛裝傻的抓了抓頭,那個動作在繃帶男的眼中看起來,跟阿不思沒有兩樣,「闖進古靈閣的金庫,撂倒守衛,打敗巨龍,然後想辦法逃出來,如果要稱為搶的話,也可以這麼說。」

  「哈哈哈哈哈──」繃帶男笑了,笑的連臉上的繃帶都鬆開,「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小時候就想這麼做一次,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寶物,只是單純想知道自己有沒有能耐入侵全巫師防護最強的地方,你是來幫我實現童年夢想的嗎?」

  聽著繃帶男爽朗的笑容,阿波佛訝異的看著對方,「真令人意外,我們也許能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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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濕冷的蘇格蘭海岸邊上,和湯姆童年生長的孤兒院非常類似的環境,在那個地方的某個岩壁,使用魔杖,得到允許之後,將會開啟一道和史萊哲林的密室風格類似的大門。

  當哈利借由佛地魔的眼睛,進入他的宮殿時,被這意外之喜嚇到醒來。

  哈利急忙拿出魔杖,控制墨水,在床單上面畫出他夢到的畫面,當宮殿的門口出現在床單上時,哈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都跟他在夢中所看見的一模一樣,彷彿那就是自己親身經歷的記憶,哈利甚至還能在眼前看見洞窟的幻覺。

  等到早上,哈利連忙將自己的作品給其他DA的成員看,但相比興奮的自己,大部分的成員臉上都帶著一絲擔憂。

  「怎麼了?」哈利不解的問著夥伴們。

  「只是覺得這……有沒有可能是陷阱?」榮恩謹慎的看著哈利畫出來的圖像,就在他們準備萬全,只差知道佛地魔根據地的時候,哈利突然夢到他們渴望的情報,怎麼想都覺得太過巧合了。

  「哈利,你是夢到的嗎?」妙麗懷疑的看著哈利,「難道是預知夢嗎?」

  「不是預知夢。」哈利看著懷疑他的兩個朋友,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沒有解釋過這件事,「我的大腦,偶爾會和佛地魔連結起來,榮恩你爸被襲擊那天,我就是讀取佛地魔的意識之後,才知道你爸受傷了。」

  「但黑魔王也知道你跟他有這段連結。」綴歌提醒了哈利,五年級學期末的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吧,那時你說過他利用這段連結威脅你,有沒有可能這次也是他故意讓你看見的?」

  「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哈利不悅的反駁,儘管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佛地魔可以宮殿設下埋伏,讓哈利帶人進去之後,一網打盡。

  「哈利你有辦法自己知道佛地魔現在在想什麼嗎?」漢娜好奇的問。

  「很難,這就像是調整波特觀察的電波一樣,我之前自己試的時候只能看到零星的片段畫面,你們說的沒錯,這次突然這麼清楚的出現訊息,真的很可疑。」哈利遺憾的看著他畫出來的圖,就只差一步了,佛地魔,還有露娜,「別跟羅夫說這件事,過幾天我和奈威先去那裡觀察情況再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吧。」

  「同意。」DA參謀妙麗說完後,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贊同。

  綴歌看著哈利的側臉,有種難以言喻的寂寞感,那個山怪腦袋,在綴歌因為家裡的事情忽視哈利的時候,成長會思考後果的男人了。

  一想到自己沒有參與到那段成長,綴歌有種名為哈利的拼圖掉了一塊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突然從窗外飛來,將一封咆哮信寄到哈利手中,哈利看了一眼寄件人,居然是比爾寄來的。

  哈利拆開咆哮信,只聽到比爾焦急的聲音:「哈利,趕快打開電台。」

  哈利困惑的打開收音機,波特觀察開了緊急節目,主播是史譏,即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她,此刻播報新聞的時候,也無法壓抑她內心的興奮,「各位聽眾,根據我們的員工到現場勘查的結果,不久前傳來的消息確實無誤,那個曾經是魔法界最安全的銀行,現在卻淪為佛地魔私人金庫的古靈閣,在剛才被人搶劫了。」

  彷彿是心電感應般,哈利的額頭突然傳來劇痛,他感覺到憤怒,佛地魔正在憤怒,但在憤怒之中還帶著一絲恐懼,佛地魔正在害怕,多麼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七年前也曾發生過一起事件,但上次卻沒有這次如此轟動,我想聽眾們也想知道,這兩次搶劫案的不同之處,我們有請在古靈閣工作許久,對古靈閣的業務非常熟悉的B先生來為我們說明,有請B先生。」

  「我想這兩次的搶案最大的差異,就在於古靈閣的立場和搶匪的手法。」比爾冷靜的聲音從收音機傳來,「七年前,古靈閣的立場是中立的,我們相信古靈閣的安全以及他們對私人財產的尊重,所以我們將錢存在古靈閣,搶匪的目的是為了金庫的財寶,搶匪也盡可能低調的不想被人發現,與其說那是搶案,正確來說應該是竊盜案。」

  「但如今的古靈閣,我們都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佛地魔的私人金庫,任何不被他們承認的巫師,不管是麻瓜出身還是混血,或明明純種但卻立場不同,存入的財產都被沒收了,這違反古靈閣幾百年的規矩,而搶匪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金錢或寶物,根據我熟悉的妖精朋友表示,搶匪是空手而來,毀掉了古靈閣的所有防禦,燒掉作惡多端的食死人家族金庫之後,又空手而去的,而且他們絲毫不擔心會被人發現,甚至招搖過市,與其說是搶案,不如說這是對佛地魔統治的抗爭。」

  哈利頂著頭痛聽完比爾的訪談,但他不能理解,只是金庫被燒掉,為什麼佛地魔會這麼生氣,這麼恐懼,金庫裡面難道放了什麼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哈利的疑問,很快就從佛地魔那裡得到答案了,當他看到佛地魔憤怒的進去古靈閣,又恐慌的離開之後,哈利果斷的下達命令:「通知羅夫,今天行動,等一下馬上行動,攻打佛地魔的宮殿。」

  「哈利?」綴歌不解的質問,哈利只是伸手阻止綴歌。

  「不是陷阱,就算是陷阱,他也無暇顧及了,因為他現在忙著去霍格華茲做某件事情。」

  「什麼事?」

  「挖開鄧不利多教授的墳墓,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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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哈利連結佛地魔的大腦流程是這樣的
哈利開啟連結>湯姆接受連結>佛地魔的意識連結到湯姆>湯姆審查之後轉達給哈利
哈利之所以只能看到零星的片段,是湯姆河蟹過的結果
但因為河蟹太多次了
這次湯姆難得沒馬賽克的大方送
反而被人當成陷阱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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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天賜良機

  當哈利召集的人手,趕到夢中的地點時,綴歌馬上想起眼前的景物:「就是這裡,賽弗勒斯帶我過來的地方!」

  一想到眼前就是巫師界最邪惡的人的根據地,跟著一起過來的奈威、榮恩、妙麗、高爾都緊張起來,羅夫則是走在最前面,想要成為第一個衝進去的人。

  「那我們該怎麼進去呢?有沒有陷阱?」榮恩說出所有人心中最擔心的問題。

  妙麗則是拿出魔杖,控制一塊石頭,石頭飄了起來,朝岩壁飛去,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石頭,當時頭撞在岩壁上面,岩壁毫無反應後,大家都鬆了口氣,「至少現在確定碰它不會出事情。」

  「高超的巫師可以破解這種防護魔法,我看過鄧不利多用過。」哈利回想起六年級的時候,鄧不利多揮動魔杖就破解佛地魔的魔法的事情。

  「哈利,我們這邊沒有鄧不利多。」妙麗語氣冷淡地回答,「拜託提點有意義的建議。」

  哈利無奈地看向其他人,榮恩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地發呆,高爾蹲在他旁邊,跟他同個等級,羅夫焦躁地低頭沉思但看起來也沒有辦法。

  當他看到奈威的時候,想起以前跟著梅林上課的內容,突然有種想法閃過大腦,「以前我們的老師上課的時候,有沒有說過魔法跟物理的關係?」

  提到他們的老師,一起上過課的奈威和綴歌都看向哈利。

  「沒有。」上課一直都很認真,而且從來沒有忘記過內容的綴歌,很肯定地回答。

  「雖然沒有,但仔細想想,他教我們的,幾乎都是靠物理手段來對抗魔法問題。」拳頭或刀劍,就連哈利對抗龍的時候,梅林也是用物理的力量貫穿龍的鱗片。

  「你們是想要用蠻力打破這塊岩壁嗎?」聽到三人的對話,妙麗好奇的湊了過來,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三個巫師,「你們真的覺得可以做到嗎?」

  「不行嗎?」哈利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反問。

  妙麗深吸一口氣,隨後回答:「可以。」

  妙麗的那句可以,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可以用蠻力破壞?」榮恩驚訝的問。

  「什麼蠻力?」狀況外的高爾問。

  「要多大的蠻力?」奈威接著問。

  當討論到物理手段的時候,那些巫師們居然都躍躍欲試,裡面唯一還對巫師這個身分抱有矜持地綴歌,彷彿自己變成唯一的異類,「你們……到底算不算巫師啊……」

  「能夠解決問題就好。」奈威反駁地說。

  「咳──」妙麗輕咳一聲,進入小老師模式,所有人,包括綴歌都認真地聽她說明,「根據《霍格華茲,一段歷史》這本書的紀載,十三世紀末到十四世紀初的時候,長腿愛德華攻打蘇格蘭,打造當時世界最大的投石機戰狼號,那台戰狼號曾經意外地打中霍格華茲的外牆,導致霍格華茲的偽裝出現漏洞,引發軒然大波,後來花了不少工夫才把這件事從麻瓜的歷史隱瞞下來。」

  妙麗解釋完後,看著在場一臉茫然地眾人,下了結論:「有足夠大的物理動能,破壞掉被施加魔法的物體,確實可以破解魔法。」

  「但是……要有那樣程度的力量,應該不容易吧?」綴歌雖然不太懂麻瓜歷史上的產物,但她很肯定,能打破霍格華茲外牆的武器,肯定不是現在他們能做出來的。

  「要是如果能讓喬治弄一點C4就好了。」妙麗不小心說出很危險的話,所幸在場的眾巫師們沒人聽得懂。

  「這個……」原本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羅夫,拿出一瓶淡黃色的液體,「爆角獸角部的引爆液體,碰到空氣就會發揮作用,這一瓶的量,應該也能夠在霍格華茲的城堡上炸出一個洞來。」

  哈利接過爆角獸的角液,似乎是為了避免晃動,裝滿的瓶子裏面,瓶口還塞入大量的蠟,讓它完全密封起來,「這要怎麼用?」

  「朝那塊石頭丟出去就好,不過我們需要保持安全距離。」

  「多遠?」哈利接著問。

  羅夫指著幾百公尺遠的一棵樹,那個好幾公尺高的樹,現在看起來比一枚納特還小,哈利看著根本是玩笑的距離,無奈的看著羅夫。

  羅夫顯然早就料到哈利的反應,馬上提出備案,「其實躲到我的皮箱就好了,放在地上,爆炸的碎片和強風應該不會影響到,但丟瓶子的人需要在丟出去之後馬上用屏障咒保護自己,不然大概也會跟岩壁一樣穿一個大洞。」

  「OK,那麼……」哈利看了一眼跟他一起過來的人,「所有人都躲進皮箱裡面,直到我說好,或十分鐘之後再出來,沒問題吧?」

  在場的人都沒有表達意見,羅夫打開皮箱,大家魚貫進入,直到最後綴歌留了下來,她把皮箱關上,雙手抱胸,眉毛抬起的看著哈利,「丟出去的瞬間馬上用屏障咒,波特教授對自己的技術這麼有自信嗎?」

  「也只有一點點啦。」哈利只想逞強罷了,他不想讓綴歌承擔風險,但看到綴歌留下來幫他,他內心還是有如單純的小鹿般雀躍的跳動起來。

  「好了,我來用屏障咒吧,數到三就開始。」綴歌走到哈利身邊,舉起魔杖,她不安的看向哈利,「你相信我嗎?」

  「我一直都相信綴歌。」

  哈利的話,讓綴歌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那一瞬間,她激動的忘記讀秒,直到哈利丟出瓶子,她才緊張的施展屏障咒。

  碰!
 
  爆炸的威力超乎哈利想像,爆炸產生的熱風連附近的石塊都被吹飛,幸好在最後一刻,綴歌用屏障咒保護了兩人,當爆炸結束後,綴歌的心臟像要停止似的瞪著哈利,始作俑者卻還得意地看著自己。

  「不是說要數到三嗎?」綴歌臉紅心跳的看著哈利,這是習以為常的反應,但這次是因為害怕,而不是其他的心情。

  「因為綴歌一直不數啊。」哈利無辜的看著生氣的女朋友。

  「還不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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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久違的拌嘴(或者該說某人單方面被罵之後撒嬌)結束後,DA的成員正式的攻打佛地魔的據點,爆炸的威力引起了駐紮在裡面的人的注意,但DA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反抗力量,這讓哈利覺得奇怪,「是不是陷阱啊?」

  「不是。」這次是綴歌否認了陷阱的可能,「記憶中,宮殿裡面本來就沒有多少食死人,這是只屬於魔王的產物,除了少數幾個受到寵愛的人有資格在這裡過夜之外,絕大多數的人都不被允許長留,所以反而人力非常稀少。」

  「露娜──露娜──妳在哪裡!」羅夫不斷釋放惡閃鴉去攻擊身邊的食死人,那一刻看起來,像是操縱奇獸進行恐怖攻擊的惡徒,不由得讓人懷疑現今奇獸的安全等級。

  「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綴歌想了一下在這裡的日子,某整意義上來說,她是屬於允許過夜的人,但內心的牴觸讓她不願意停留太久,「牢房裡面關著兩個重要人物,還有一個實驗室,不過我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最好把這裡搜一下,也許會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分靈體,如果找到了並破壞掉,那就離完全殺死佛地魔又進了一步。

  「露娜──」

  「還有就是叫他安靜一點,我大腦的地圖都快被他女朋友的名字破壞掉了。」

  他們先到了實驗室,不過裡面的研究物品和研究成果似乎都被人先帶走了,綴歌看著還殘有魔力的空培養槽,遺憾的說:「被人先帶走了,不久前的事情,不管他再養什麼,肯定都不是好東西。」

  然後經過一般周折,他們終於到了牢房,那是陰暗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光是關在這裡,感覺就能讓人發狂。

  「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黑暗之中,充斥著一個老人的低語,使這裡給人的感覺更接近地獄一點。

  「奧利凡德先生不會該死的,奧利凡德先生死掉的話就沒有人幫忙做魔杖了啊。」黑暗之中,一個少女的聲音回應著老人,聽到聲音,羅夫激動地跑進黑暗中。

  當羅夫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後,老人的聲音又不斷的出現:「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下次要不要去我家吃長腳魚湯?」

  哈利用路摸思想要點光,卻發現光芒無法擴散出去,「祕魯瞬間黑暗粉,看來是這整個空間都灑滿了,羅夫沒事吧?」

  「安心,他沒事。」能用魔眼直接看穿黑暗粉的奈威清楚的看到一個笨蛋在黑暗中橫衝直撞,一直撞到牆壁,「但他再撞牆下去就難說了。」

  哈利他們在奈威的帶領下進入牢房,其中只能不斷聽到老人自怨自艾的聲音,露娜想要安慰老人的話,以及那句很吵的:「露娜──」

  「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奧利凡德在黑暗中懺悔,突然感覺到有人拉住自己,但他卻像是得救般的張望四周,「時候到了嗎?你們的主人終於要殺了我嗎?終於……謝天謝地,快點,我快要受不了了──」

  看著年邁卻一直很有精神的奧利凡德變成現在的模樣,綴歌的內心被歉意壓得動彈不得。

  當他們有出地牢,重回光明的之後,露娜看著拉她的人居然是羅夫,興奮的抱住對方,「羅夫,居然還能見到你,還有哈利!綴歌!妙麗!榮恩!奈威!還有那個……誰?」

  「我是高爾。」畢竟算是初次見面,高爾苦笑的回答露娜。

  「你們……」奧利凡德困惑的看著哈利,情況的發展和他想像的不太一樣,「你們是……我是……這裡是……」

  綴歌蹲下身,觀察奧利凡德的表情,「他看起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撤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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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求安全起見,露娜也被收容在古里某街,看著日漸熱鬧的舊房子,哈利有種回到十五歲,天狼星還活著,鄧不利多也活著,大家充滿希望對抗佛地魔那天的感覺。

  奧利凡德喝下綴歌調製的魔藥後,安心地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才醒來。

  「佛地魔的根據地被我們破壞了,救出奧利凡德和露娜,幫我通知露娜的父親,但根據地的人很少,我們俘虜了幾個食死人,但都是沒有重要情報的低階人員。」當奧利凡德去找哈利的時候,他正在火爐前跟金利報告攻打根據地的事情。

  「你們那邊有結果了嗎?」

  被問到痛處的金利,苦惱的皺起眉頭,「沒有,國際巫師聯盟說還要討論。」

  「這倒底還有什麼好討論的?再放任佛地魔下去,英國巫師界都要瓦解了,他們就不在乎這件事嗎?」

  「哈利……國際巫師聯盟不干涉加盟國的內政,這是建立時的宗旨,同時也是為了避免葛林戴華德這種民心所向的人控制聯盟後,無法制衡。」金利說完後,臉色一沉,顯然是還有其他不適合說的事情。

  「還有呢?」哈利看出金利的猶豫,追問下去,「我不相信他們會覺得禁運魔杖就能解決現在的戰爭,他們到底在盤算什麼?」

  「哈利,這只是我的猜想。」雖然金利覺得八九不離十,「國際巫師聯盟,或許有人支持佛地魔的作法,把麻瓜驅逐出英倫三島,在這裡建立巫師的烏托邦,所以刻意拖延聯盟派正氣師支援的議案,只要我們這邊輸了,佛地魔就可以代表英國參加聯盟,那他的計畫就很有可能在整個歐陸巫師的支持下完成。」

  「這種事,有可能嗎?」一想到英國的麻瓜,那些和佩妮阿姨,妙麗的父母一樣的人會被殺掉,哈利就感覺到心裡有股涼意。

  「我們輸了就有可能,我會盡快取得聯盟的兵力回來支援你們,請你們再撐一下。」金利感慨的說,「有時候我會覺得鄧不利多很可怕,當初他組織你們建立軍隊的時候,會不會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需要你們的力量來保護英國的時候了呢?」

  「他再厲害也沒算到自己會死啊。」哈利不滿的回應。

  「是啊,保持聯絡。」金利說完後,切斷呼嚕網。

  「沒用的,我們會輸。」等到兩人說完話後,奧利凡德才在哈利身後潑冷水,他的語氣依然和昨天一樣奄奄一息,但已經沒有昨晚神智渙散的樣子了,他手裡拿著熱可可,坐在餐廳的長椅上,「我害的,我讓那個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

  「奧利凡德先生,你昨天說你該死,是為什麼呢?」哈利坐在奧利凡德面前,他對眼前的男人沒有好感,但也沒什麼厭惡感,感覺上就是處不來的類型。

  「我告訴他魔杖的秘密,我們魔杖師間的秘密。」

  哈利聽完後,不解的偏頭,「就只是這樣?」

  奧利凡德在聽到哈利的反應後,用同情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孩子,他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才好,想了很久後,奧利凡德才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冒犯的問哈利:「波特先生,你聽過死神魔杖的故事嗎?」

  「沒有。」哈利搖頭,同時也不明白為什麼奧利凡德問這個問題要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詞。

  「沒有?」奧利凡德驚訝的看著哈利,接著問:「死神的聖物呢,有聽過嗎?」

  「沒有。」

  「沒有?」奧利凡德用看著珍奇異獸的眼神看著哈利,「幸運泉、巫師與跳跳鍋、巴比兔迪迪和咯咯笑樹樁總該聽過吧?」

  「沒有。」哈利已經無法理解奧利凡德想講的話題是什麼了。

  「怎麼可能有這種人,波特先生,冒犯的問,你識字嗎?」

  「我當然識字啊!」雖然他很常被人叫山怪腦袋,但那只是以史萊哲林的標準來看他有社交障礙而已,不是真的山怪。

  「他不知道那是因為他被麻瓜養大的。」看兩人的對話越談越遠,綴歌趕緊介入,「麻瓜的童話故事和我們巫師有很大的差異。」

  「原來是這樣……」奧利凡德恍然大悟,「我以為……畢竟你是……所以他們應該……會讓你知道一些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

  哈利苦笑的搖頭,哈利的父母在奧利凡德眼中,顯然跟威農姨丈和佩妮阿姨眼中,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好吧,那我從頭說起,死神的聖物是魔法界最神祕和強大的三個魔法道具,可以召喚死者的重生石,永遠不會損毀的隱形斗篷,以及一把魔杖,一把可以無視魔法規則的魔杖,死神魔杖,傳說只要有這三樣聖物,就可能成為死亡的主宰。」

  「這是……童話嗎?」哈利不太確定,對麻瓜來說不存在的東西,在巫師這邊卻存在,哈利已經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衝擊了。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是的,但對我們魔杖師來說,至少死神魔杖是真實存在的。」奧利凡德說話的時候張望著四周,同時壓低音量,彷彿這是不能公開的秘密,「葛果羅威曾經擁有過它,還對它進行研究並發表了論文。」

  「你說曾經是……」綴歌問。

  「應該是失去了,被搶走或被偷走,以死神魔杖的持有者命運來說,這算很好命的脫手管道了,葛果羅威的魔杖曾經是魔杖師無法撼動的高峰,但在某年之後品質突然大幅度下滑,很有可能是沒有死神魔杖,導致他無法強化魔杖的素材。」

  「所以,你說你做了該死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哈利回到問題的根本,一開始他只是想知道奧利凡德到底做了什麼。

  「我把死神魔杖的秘密全都告訴他了,不只是最後葛果羅威曾經得到過它,還是葛果羅威研究後只在魔杖師間發表的論文,全都告訴他了。」從奧利凡德的表情來看,他是真的極為後悔和自責。

  「論文的內容是什麼?」但哈利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問,白目的程度連旁邊的綴歌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不能說。」奧利凡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哈利,「如果那個人沒有把我丟到一片黑暗中,然後讓催狂魔折磨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

  「巫師中知道那個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妙麗:只要有甚麼問題,C4都能搞定(畫面旁邊還寫著某某終結者?

魔法跟絕對的物理攻擊就彷彿之前看過的多啦A夢劇場版,儘管是23還是24世紀極度精妙的科技結晶所作的長矛,在石器時代的石矛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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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妙麗:只要有甚麼問題,C4都能搞定(畫面旁邊還寫著某某終結者?

魔法跟絕對的物理攻擊就彷彿之前看過的多啦A夢劇場版,儘管是23還是24世紀極度精妙的科技結晶所作的長矛,在石器時代的石矛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我超喜歡那段的
反派覺得科技產品根本不可能打敗自己
卻栽在最原始的石矛上
虛假歷史無法對抗真正的歷史
超帥的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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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死神魔杖

  當佛地魔聽到古靈閣被搶的消息時,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身為入侵過古靈閣的人,他很清楚古靈閣的戒備有多森嚴,只有像他如此高強的巫師才有可能如破古靈閣的防線,而他自認有他這種水準的巫師,已經都死了。

  他原本以為只是誤傳或謠言,可能是調虎離山,但當古靈閣的行長親自過來向他謝罪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樂觀了。

  他急忙的跑到古靈閣,甚至都忘了要處決那個失職的妖精,當他穿過斜角巷,來到他童年第一次踏入巫師世界,映入眼簾的建築時,他的內心閃過一絲恐懼感。

  白色大理石打造的古老建築,被魔法打出蜂窩般密集的痕跡,擔任護衛的巫師和妖精,還有不少人倒在地上接受急救,佛地魔無視那些人,自行走入古靈閣中,當見到他時,所有人都趕緊低下頭,沒人敢與他四目相對。

  古靈閣內部也是斷垣殘壁,昔日出納員忙碌的櫃檯燃燒著大火,接待處身後的鐵欄杆被炸出一個大洞,搶劫的人是在玩命,而會這麼做的人,不太可能會是為了錢財。

  「被搶走什麼東西?」佛地魔問著身旁的妖精。

  妖精趴在地上,唯唯諾諾的說:「沒有東西被搶,他們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他們……他們……」

  妖精皺起眉頭,他自己也很難說明當時到底為什麼搶匪會這麼做,「他們只是要我們帶他們去雷斯壯家族的金庫……然後……」

  當聽到雷斯壯家的金庫,佛地魔的身上豎起寒毛,他焦躁地對妖精們說:「帶我過去!」

  妖精們不敢怠慢,起身領著佛地魔到金庫的礦車上,急速的礦坑中,佛地魔盡力的避免自己去思考最糟糕的情況,誰不好搶搶雷斯壯家的?分靈體被人發現了嗎?不可能,佛地魔篤定的想,知道自己在製作分靈體的只有愛琳.普林斯,她早就死了……

  她真的死了嗎?

  佛地魔的內心閃出另外一個疑惑,這些日子以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聽到早應該死去的人還活繃亂跳的消息。

  沒事的,佛地魔的內心安慰著自己,分靈體如果出事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他的靈魂,他定會有所感應的,他的永生,他的不死,他身為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巫師,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照他的規畫在走,不過偶然發生幾次意外罷了,一切都很順利。

  礦車停下,巨龍的屍體躺在金庫門口,為了方便控制和避免被人用結膜咒攻擊,古靈閣在買下龍之後都會將其致盲,但那條龍卻在沒有眼球的眼窩被人注入黑魔法,將整顆頭連同脖子一起燒成焦炭。

  看到巨龍的屍體時,佛地魔對這次搶劫的人只有一個感想。

  瘋子。

  妖精用手指撫摸著門,門消失後,露出身後的洞窟,原本裝滿寶物的洞窟已經被燒得什麼都不剩了,地上滿是溶化的金和燒黑的銀,完全看不出原本放了什麼,雷斯壯的金庫設有複製咒和辣辣燃咒,能夠有效的阻止小偷偷走金庫的寶物,但對壓根不想拿走東西的人,只想破壞這裡所有東西的人,毫無意義。

  佛地魔纖細的手緊握著魔杖,細如針狀的眼睛和鼻孔盡它所能的張大,沒有人敢說話,誰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不會成為黑魔王的犧牲品。

  「是誰做的?」佛地魔壓抑住內心的怒火,詢問身旁的妖精們,沒人敢回答,佛地魔被眼前的沉默徹底激怒,「是誰做的!」

  「鄧不利多。」跟著佛地魔一起過來行長,冒著生命危險,說出佛地魔最不想接受的答案,「是鄧不利多,他沒死,那身長袍、那條鬍子,以及那雙讓人畏懼的眼睛,跟從前一模一樣,是鄧不利多做的。」

  綠光閃過,回答答案的行長,被佛地魔用索命咒殺死。

  剩餘的妖精們,飛快地逃離現場,只留下佛地魔一人,他茫然地看著金庫,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哈利波特的出現佛地魔認為是那些人的疏失,但鄧不利多是怎麼回事?賽弗勒斯騙了自己?

  不可能,他的眼線清楚的看見鄧不利多的屍體下葬了,而且就算真的是假死,這一年下來為什麼他不出手?就算跟魔法部結怨,鄧不利多也不會坐視魔法部崩潰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佛地魔感覺事情正朝著自己無法理解的方向發展,但這同時也是他最不想承認的。

  沒有什麼事能瞞的了自己,他是最優秀的破心者,最優秀的巫師,沒有人能騙得了自己,沒有人。

  要驗證真相,只有一個辦法,佛地魔離開古靈閣後,前往了他久違的家。

  他事前先用黑魔標記通知石內卜自己會去霍格華茲,然後用飛行咒直接飛進霍格華茲的天空,為了避免被人看見他想做什麼,佛地魔謹慎地對自己施展幻滅咒,儘管他不知道在校長室內,他最忠實的部下正用一個能監視所有校內人士的地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用他的名字,湯姆.瑞斗。

  鄧不利多的墓園設置在城堡、森林和黑湖三者的交界點,雖然不是霍格華茲的正中央,但在意義上來說,是實質上的中心地帶,大理石的陵墓,像在守護霍格華茲般佇立於此。

  佛地魔看著陵墓,心中滿是不屑,那個打從相遇之後,就一直帶有敵意的兩人,現在一個死了,躺在裡面,另一個近乎永生的看著他的墳墓,所有人都說鄧不利多是他最害怕的人,這是事實,佛地魔從不否認,鄧不利多比他強大,強到他無法抗衡,但此時此刻,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是贏家。

  魔杖揮動,陵墓裂開,當看到墓內長眠的老師時,佛地魔鬆了口氣。

  不過是冒牌貨,能夠用武力突破古靈閣,還察覺自己的分靈體確實很強,但那個人不是鄧不利多,不過是一個躲在他無法察覺的角落,偷偷在他的城堡牆角挖洞的,他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的老鼠罷了。

  「倒是……」佛地魔注意到鄧不利多的雙手擁抱著的東西,他的雙眼貪婪的瞇起,他在拷問奧利凡德的時候,在他的記憶中看到過相關的描述,由接骨木所製成的魔杖,死神魔杖,居然就在他的眼前,「你留了好東西給我呢,鄧不利多教授。」

  原本他並不在意死神魔杖的下落,反正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是無敵的存在,壓根不需要這種東西,但就像赫夫帕夫的金杯和雷文克勞的王冕一樣,即便自己不需要,佛地魔也依然有想據為己有的想法,只有自己的身分配得這些無價之寶。

  如同蜘蛛般纖細的手指,觸碰了鄧不利多懷中的魔杖,那一瞬間,佛地魔感覺到大量的記憶留入大腦中,正如奧利凡德所說,死神魔杖確實不凡。

  當年葛果羅威研究死神魔杖並發表的論文中提到死神魔杖具備的三個特質。

  第一是認主,死神魔杖只會忠於打敗上一個持有者的巫師,但這不代表不是主人,持有魔杖就無法發揮百分之百的功能,而是死神魔杖不會攻擊自己的主人,除此之外,它依然是這個世界最優秀的魔杖。

  第二是否定法則,即便魔法非常方便,但在長久的演進中,巫師們也整理出許多魔法無法做到的事情,或至少以巫師的魔力做不到,但死神魔杖卻能否定這些限制。

  第三是記憶能力,或許當初製造的人本身是打算將魔杖當成世代傳承的寶物,因此在死神魔杖上面附加了特殊的記憶能力,魔杖的主人可以將特定記憶存入魔杖中,之後任何人碰到魔杖,那些記憶就會像親身體驗般銘刻到讀取記憶的人腦中,效率遠超過只能重新閱讀記憶的儲思盆,不論是咒語還是技能,在接觸的當下就能完整的學成,同時裡面還收藏了這支魔杖建造以來,巫師歷史上許多不能被人知道的祕密,有些禁忌格外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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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地利的紐蒙迦德,漆黑、寒冷、方圓百里沒有任何生靈存在的高塔,那裡曾經在最可怕的黑魔王統治之下,關押著許多囚犯,在黑魔王垮台之後,所有無辜被關的人都無罪釋放,只剩下建造此地的黑魔王自己,被關押最高也最陰暗的牢房中,度過自己的餘生。

  當佛地魔拿到死神魔杖之後,他打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挑戰上一代的黑魔王,他永遠無法忘記,他抱持著敬意派兩個部下來到這裡,邀請葛林戴華德加入他的陣營,甚至做好攻破此地接他出獄的打算時,迎來的卻是兩個部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後還被下了記憶咒失去所有記憶的答案。

  佛地魔飛到紐蒙迦德的上空,用死神魔杖打破牢房的牆壁,他原本以為被關在這裡的不過是垂垂老矣的老頭子,但迎接他的卻是一個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一頭整齊的白髮,穿著單薄但乾淨的囚服的老人,拍著手歡迎他的到來,「Welcome,歡迎來到此地,全世界最自由的地方,我等你很久了,小鬼。」

  佛地魔愣住了,他警戒的看著眼前的老人,雙手空空,毫無反擊的能力,但卻對自己毫無畏懼之心,「你知道我會過來?」

  「怎麼,鄧不利多到死都不願意承認占卜學有多好用嗎?他的學生一點預知能力都沒有?」葛林戴華德失望的看著佛地魔,「身為巫師,知道未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我可不是那傢伙叫過來的。」葛林戴華德觸犯到佛地魔的禁忌,他那副看著無知者的眼神,讓佛地魔又想起老是說自己懂得太少的鄧不利多,「死吧,前輩。」

  索命咒的綠光閃過,但葛林戴華德沒死,他赤手空拳,在空中做了某個手勢,屏障咒的魔法就出現在他面前,替他擋下了索命咒。

  「喂喂喂──」當佛地魔還因為葛林戴華德的無杖魔法而驚訝時,葛林戴華德直接憑空變出好幾根鐵柱,「要殺我,好歹也用像樣點的魔法吧?那種玩具死不了人的。」

  鐵柱飛向佛地魔,佛地魔在空中快速地閃避,葛林戴華德失望的看著佛地魔遲鈍的身手,縱身一躍,跳到佛地魔所在的高空,對著佛地魔的臉踢出一腳。

  這一腳讓佛地魔狼狽的落地,葛林戴華德則對自身使用漂浮咒,優雅的降落到地面。

  「該死的──」佛地魔摸著自己滿是鼻血和泥沙的臉,被羞辱的恨意盯著眼前的敵人,魔杖揮動,宣告死亡的鐘聲響起,「告死晚鐘。」

  「喔──」能以聲波對人體進行破壞的魔法,葛林戴華德卻只是手指一彈,球型的屏障咒就包圍了自己,擋住佛地魔引以為傲的招術,「這種古董居然還有人肯學,不錯嘛小子,你對歷史研究很感興趣嗎?」

  佛地魔沒有回答,他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只想要施展更多黑魔法,在最快的時間內,讓眼前的討厭鬼斷氣。

  在魔法部大戰中使用過的,密集的索命咒攻擊,如同雨滴般的射向葛林戴華德。

  只要躲在屏障咒後面,以葛林戴華德的功力應該能撐過這次攻擊,佛地魔也不認為這樣就能解決他,佛地魔的盤算是趁這波攻勢,找出葛林戴華德的破綻。

  但葛林戴華德卻解除了屏障咒,他用召喚咒和飄浮咒,將周圍的石頭和雜物都飛向自己,然後以精準地控制能力,用那些東西將佛地魔數以百計的索命咒,全都擋了下來。

  當最後一發索命咒被一個小石子彈開時,佛地魔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葛林戴華德動了動手指,無杖繳械咒就將佛地魔手上的魔杖繳械到葛林戴華德手裡,時隔幾十年,第一次摸到魔杖的葛林戴華德看著那支殺人無數的鳳凰尾羽魔杖,不屑一顧的丟在一旁,「當我聽說英國出了一個我的繼任者,還是鄧不利多的學生時,我還很好奇會是怎麼樣的人呢,結果只是一個根本沒有學到什麼東西的劣徒罷了。」

  「我原本以為,那兩個傢伙只是個人原因才這麼不禮貌,在我眼前大放厥詞的說他們的主人是比鄧不利多還強大的巫師,搞了半天,原來那兩個傢伙這麼無禮,是你的關係啊,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佛地魔瞪著葛林戴華德,打從他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過如此想要殺死一個人,與葛林戴華德見面會發生什麼事情,佛地魔在腦海中想像了很多次,也許是激戰,也許是廝殺,也許是臭味相投,但他沒料到,對方如此輕視自己,在好幾次能殺死自己的情況下,什麼都沒做。

  能夠殺了自己,卻不屑殺,這比將佛地魔壓在地上磨擦還要羞辱。

  佛地魔拿出死神魔杖,他要用這支魔杖,將上一代黑魔王徹底擊潰。

  當看到那把久違的魔杖時,葛林戴華德的臉色變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佛地魔,當佛地魔的索命咒射向自己時,他不再抵抗,只是在死亡之前呢喃了一句。

  「阿不思,不要放任小鬼玩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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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魔杖,葛林戴華德曾經擁有過的魔杖,他看過葛果羅威的論文,所以雖然主要是靠偷,但他還是象徵性的攻擊了葛果羅威,好確保魔杖的擁有權能轉移到自身身上。

  在死神魔杖擁有的無數歷史中,有一段記憶,在一千多年的時間內,被無數巫師閱讀,但卻沒人想要去觸碰。

  那是一段關於巫師與龍的關係。

  西元前二十七年,羅馬共和時代的最後一年,那是巫師和麻瓜和諧共處,巫師處理麻瓜無法處理的事情,但不記載在麻瓜歷史上的時代,那一年,一個偉大的巫師和一個偉大的麻瓜合作馴服了一條龍,他們以那條龍的武力作為後盾,讓那個麻瓜成功爬上當時最高的權力顛峰。

  而那個巫師則以此爬上了巫師的巔峰,從此之後,鷹旗遍布麻瓜的世界,龍旗則支配著巫師的世界,兩者的關係達到彼此最信任的頂點,然後逐漸崩毀。

  西元三百一十三年,麻瓜皇帝開始接受來自亞洲的新宗教,死神魔杖的繼承者有感麻瓜和巫師的關係將會發生劇變,將龍帶到帝國領域的東邊邊境,將龍封印在山中,並與龍立下約定,日後持有同樣魔杖的人將會解放它。

  封印著龍的土地,在往後的歷史中,與龍多次結下不解之緣,統治此地的君主自稱龍之子(德古拉),巫師將此地當作隱藏龍與保護龍的地點,那塊土地有著巫師、麻瓜與龍都十分眷戀的名字。

  羅馬尼亞。

  山在動。

  羅馬尼亞龍保護區的馴龍師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不是地震,也不是山崩,是山本身在動,保護區內的一座被視作禁地的山丘,在佛地魔過來之後,突然發出震動。

  「主人……」保護區的管理人,跪在地上,看著遠方的佛地魔,低聲呢喃著:「請您住手……請您住手……」

  馴龍師不知道死神魔杖中記載的這段歷史,但他們多年來也口耳相傳著傳說,傳說著皇帝在禁地中長眠。

  山在動。

  馴龍師們跪了下來,他們看著不斷崩落土石的禁地,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佛地魔將山的封印解除。

  天空凝聚了烏雲,無數到雷電落在禁地上,像是在迎接破土而出的王者。

  一顆金色的龍頭從土中探出頭來,接著是第二顆頭,雷電打在龍的頭上,發出的光芒就像它的皇冠,當雙頭金龍從封印中完全爬起來之時,整個天空都被雷電籠罩,強大的電光讓黑夜也有如白晝。

  數百公尺高的巨龍,讓祂身旁的佛地魔看起來就像蚊子一樣渺小,巨龍舞動的翅膀,狂風將保護區內的建築吹毀,伴隨著它的腳步,雷電將周圍畫作一片焦土。

  「請您回去吧!」管理人對著巨龍哀求,「請您回去!」

  但回應他們的卻是無數到的落雷,來不及逃離的馴龍師們,連同請求巨龍回去禁地的管理人,一同化為焦屍。

  沒有生靈可以靠近,這就是祂的能耐,除了一個人。

  巨龍的眼睛盯著身旁,靠死神魔杖保護的佛地魔,佛地魔也注意到龍在看他,對龍秀了一下手中的魔杖,那是祂一生最大的敵人,身為統治龍這個族群的王者,唯一的弱點。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比誰都了解你的想法。」佛地魔靠在巨龍的頭旁邊,撫摸著巨龍,「幫我個忙,我要建立只屬於巫師的世界,成功之後,剩下的土地,就全都是你們(龍)的了,我也能幫你解決那些礙眼的傢伙,一個不留的全部幹掉!」

  「如何,陛下?」

  巨龍沒有回答,祂揮動翅膀,飛到空中,用自身的力量,將封印祂千年的羅馬尼亞龍保護區,連同那些被人類馴服的後代,全都消滅殆盡。

  祂有名字,那是巫師為祂取的名字,也是為麻瓜取的名字。

  奧古斯都帝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