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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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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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希望之光

  「成功了?」綴歌眼前的黑魔王,驚訝又帶著狂喜的看著前來匯報的牙厲克,驚訝的情緒明顯一點,他壓著牙厲克的肩膀,兩眼盯著牙厲克的眼睛,彷彿只要從牙厲克身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就會立刻處決對方似的逼問,「再說一次,成功了?」

  「是的,主人!」牙厲克興奮的報告,他趴到黑魔王腳下,像是忠犬一樣的抬起頭,「馬份大人的索命咒確實擊中波特,然後波特倒地不起,雖然現場陷入混亂,讓波特的屍體被鳳凰會的人帶走了,但貝拉大人還順利的殺死了穆敵。」

  當牙厲克提到綴歌殺死哈利的時候,綴歌感覺自己的內心在絞痛,但黑魔王注意到她的表情後,她馬上掛上他一貫的假笑,帶上虛偽的面具,鎖上內心的門,殺死心愛的人,這就是她現在的模樣,她過去最討厭的人的模樣。

  黑魔王對穆敵的死不感興趣,穆敵的實力威脅不到他,有影響的是他的部下,他坐在王座上,陷入沉思。

  預言說過,兩者必有一人死在對方手上,但現在哈利卻被綴歌殺了,這或許代表預言出錯了?根據賽弗勒斯和夏菲的在霍格華茲的報告,提出預言的崔老妮平常根本沒有任何先知的能力,也許他當初就不應該相信這麼愚蠢的事情。

  但十六年前那天是怎麼回事?他真的差點死在波特的手上,是巧合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從自己的手中逃離,難道也是巧合?

  謁見廳一片死寂,沒人敢打斷黑魔王的沉默,綴歌低著頭,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哈利死亡的畫面,她的思緒變得混亂,以前跟哈利一起相處的過往,和父母生活的經歷,種種回憶在腦中不斷閃現,使她的內心動搖到能輕易被人擺布的程度。

  身旁的石內卜提心吊膽的用側眼看著綴歌,長袍下的手已經握拳,現在黑魔王只要一時興起用破心術查看綴歌的內心,綴歌就會因為和哈利的關係被黑魔王處死了,該死的哈利直到死了都要讓綴歌陷入危險。

  黑魔王停止了思考,或許他太擔心了,因為十六年前的意外讓他疑神疑鬼,也許天命真的整握在他手上,允許他對這個錯誤的世界進行改造,他對綴歌揮手,親暱的稱呼綴歌的名字:「綴歌,過來。」

  黑魔王的呼喚讓綴歌回到現實中,她的內心迅速的清零上鎖,連綴歌自己都沒想到,壓抑傷害哈利的痛楚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綴歌有些害怕的走到黑魔王的面前,聽到黑魔王稱呼綴歌的態度,以及讓綴歌靠近黑魔王,就讓一旁的貝拉妒火中燒。

  黑魔王的手指撫摸著綴歌的脖子,像是蛇爬過的觸感讓綴歌嚇得動彈不得,然後一瞬間,血光閃過,黑魔王的兩根手指插入綴歌的脖子,綴歌痛苦的掙扎,一旁的石內卜激動地想要拔出魔杖衝向前阻止黑魔王。

  「別激動,賽弗勒斯。」黑魔王看著痛到流淚的綴歌,以及滿臉不捨,連壓抑情緒都做不到的石內卜,殘忍又得意的笑了,「我不會弄壞你的東西,這算我欠你的。」

  黑魔王將手指抽出,綴歌的體力隨著黑魔王的手指被抽乾,身體無力的跪倒在地上,脖子上的傷口在黑魔王的手指離開後迅速癒合,只留下兩個像是被蛇牙咬過的傷痕。

  黑魔王將手指的鮮血保存在一個瓶子中,「馬份家的血統,看來比其他家族有用多了。」

  黑魔王說到其他家族的時候,眼睛看向布萊克家和雷斯壯家兩個名門家族身分的貝拉,但貝拉卻不在意的聳肩,比起家族的榮耀,黑魔王的寵妃這個身分對她來說高貴多了。

  「計畫順利進行,綴歌,妳該開始培養自己的人手了,下個星期,將開始進行總攻,目標是奪取這個國家魔法界的一切,以及外部吾等所需的武力。」黑魔王的眼睛環視著謁見廳,最後將視線落到抱起綴歌,敢怒不敢言的石內卜身上。

  「別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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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奈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身體虛弱無力,連手腳都動彈不得了,她回想自己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情,似乎聽到穆敵的聲音,然後穆敵還……奈威突然感覺眼前的視線變的很奇怪,有嚴重的不協調,兩隻眼睛看到的東西似乎無法重合,他眨了眨眼睛,依然無法看清眼前的畫面,就像兩隻眼睛被分開似的,看的方向不是同一個地方。

  太累了,自己一定還太累了,奈威轉動眼球,讓眼睛運動一下,結果一轉,左眼就轉到後腦勺,還能清楚的看見腦後的畫面,奈威因為眼前的異相,發出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嗎?」

  漢娜趕緊跑進房間內,看到漢娜後,奈威為了顧及形象,遮住自己的左眼,故作鎮定的說:「沒事……沒事……」

  遮了也沒用,魔眼輕易地穿過了奈威的手掌,甚至穿過漢娜的……奈威紅著臉,控制魔眼讓它轉到後方,他開始想把這隻眼睛挖出來了。

  「怎麼了嗎?」奈威突然臉紅的樣子,讓漢娜感到困窘,但又心想奈威居然會因為看到自己而害羞,內心少女的那面雀躍的小跳步起來。

  「穆敵教授呢?」但奈威沒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反而討論起嚴肅的話題。

  漢娜的內心也隨著話提的沉重性,跟著沉入谷底,「我爸把他埋在我家的院子裡,昨天的事情我們看了預言家日報,似乎出現很多傷亡,還有人說……哈利波特……死了……」

  奈威壓根不相信這種說法,哈利怎麼可能會死,就算是黑魔王本人出現,哈利跟他戰鬥也能拚到五五開的程度,更別提當天只有……奈威想到綴歌也在現場,臉色變得很難看,哈利該不會真的蠢到讓綴歌殺他吧?

  奈威神情嚴肅地看著漢娜,「我該走了,留在這裡會給妳帶來麻煩。」

  隨後起身準備離開,但他才試著將腳踩向地板,整個人就跌在地上,直到這時,奈威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看著被切斷的雙腳和右手,難以置信地看著漢娜,「這是怎麼回事?」

  漢娜面有難色的說,「昨天你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我爸判斷可能是目迪教授為了不讓你身上的詛咒蔓延,只好先切斷受傷的部位。」

  奈威看著自己僅存的左手,懊悔的抓著頭髮,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了,別說揮劍或戰鬥,他連站起來走路都辦不到,不過一眨眼的瞬間,自己就變成一個無能為力的廢人,還偏偏是在戰爭剛爆發的時候。

  漢娜將奈威扶到床上,原本以為奈威會大發雷霆,但他卻意外的溫順,安置好奈威後,漢娜對奈說:「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會去聯絡其他人,看他們有沒有辦法來接你。」

  隨後漢娜便離開留下奈威一人,奈威無助地四處張望,他現在除了眼睛,身體沒一個地方是好的,就在這時,他的注意被床頭櫃吸引了,上面放著梅林送他的劍、他的魔杖,以及鄧不利多的遺物,那把像打火機的熄燈器。

  奈威拿起熄燈器,百般聊賴的扣動它的開關,現在是大白天,房間的光源是窗外的太陽,顯然鄧不利多法力再高,也沒高到能把太陽遮起來的程度。

  自己之後到底還能幹嘛?只剩一隻手的他,別說當個戰士了,連生活自理都有困難吧,無力感讓他心情特別煩躁,窗外燦爛的陽光非但沒有趕走他內心的陰霾,反而讓他覺得刺眼,他再一次的按下開關,希望天空能就這樣變成黑夜。

  結果正如奈威所願,當他按下開關的那一瞬間,窗外的光源瞬間消失。

  「噎──」奈威不敢置信地看著窗外,不是被雲遮住或要下雨的陰天,太陽光真的從窗外消失了,他驚訝的看著手中的熄燈器,「真的連太陽都能變不見嗎?」

  「怎麼可能。」一個陌生的男性聲音出現在房間內,奈威機警地丟下熄燈器,握著魔杖,指著突然出現在房間的人。

  「你是漢娜的父親?」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奈威還是禮貌地問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留著一頭黑色的過耳長髮,眼神像蛇一樣的瞇起,瞳孔是奈威覺得似曾相似的墨綠色,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皮膚白皙加上那沒有情緒的表情,像是用白大理石精雕細琢的人像。

  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和一個會在森林旁邊和女兒一起住的父親的形象搭不上。

  「我沒結婚。」男子撿起被奈威丟掉的熄燈器,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然後指了指窗外,「那叫日蝕咒,當你不需要陽光的時候可以使用,短時間內會遮蔽太陽,但會讓麻瓜那邊很頭痛,什麼保密法出了之後就被禁止的咒語,明明這麼好用。」

  是敵人,奈威一瞬間察覺到了,眼前的男人,立場跟佛地魔相差不大。

  但即便奈威充滿敵意的用魔杖指著男人,男人依然沒做出任何反制動作,不知道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還是他覺得自己不是奈威的敵人。

  「引導之光,我以前有畫出設計圖,讓那三個會把學生弄丟的笨蛋能找回學生的道具,當你迷路的時候只要將所有的光收走,然後心裡想著你最希望見到的人。」男人扣動熄燈器,一個光球從熄燈器中出現,「光球就會帶領你去找向對方,或是通知對方來找你,如果對方手上也有同樣的道具的話。」

  「不過後來我發現所有學生都只會找我解決問題,壓根不會麻煩其他三個人之後,我就把所有完成品給銷毀了,沒想到居然有人能重新做出來。」

  男人走到奈威的床邊,將熄燈器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看了一眼床頭櫃的劍,他原本已經很細長的眼睛又瞇的更細。

  「奈威!」漢娜和一名中年男人跑到奈威的房間,兩人堵住唯一的門並用魔杖指著男人,「你是誰?為什麼闖入我的房子?」

  「報上名字太麻煩了,我是被叫過來了。」男人說完後,從懷裡拿出另外一個熄燈器,他對奈威揮動手中的熄燈器,用不耐煩的語氣問:「你是誰?為什麼你會用這東西呼喚我?我原本人好好的在極東,收到這東西的反應我比你還驚訝。」

  「我……我叫奈威,奈威.隆巴頓,然後我沒有叫你,我只是在床上發呆,玩著那個熄燈器……」只是這樣,奈威也感覺很過意不去,便對男人說,「很抱歉。」

  「不,這不可能。」男人果斷的搖頭,「只是這樣,引導器不會有反應,你內心必須有很強烈的祈願才能產生光,你用它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呃──」奈威尷尬的看著窗外,「我希望太陽能變不見,陽光太刺眼了。」

  男人閉上眼睛,深呼吸,免得自己一時衝動把奈威掐死,隨後他又一次搖頭否認奈威的話,「這種程度是不可能產生光的,你認真想一下,你是為了什麼,按下開關的?」

  奈威困惑的看著男人,很神奇的,明明才初次見面,明明對方是一個厭惡麻瓜的巫師,但他的話卻能讓奈威對他產生信任感,奈威拿起熄燈器,認真的思考當他按下開關的時候,心中真正的願望是什麼?

  戰鬥。

  「我想戰鬥。」奈威不自覺地又按下開關,熄燈器發出了光球,男人手中的熄燈器也出現光絲連結著光球,「我想繼續戰鬥,我想保護那些我重視的人,我想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報仇,我想繼續戰鬥下去,就算只剩一隻手也好,我也想繼續打!」

  男人偏著頭,彷彿在看著什麼令人回味的畫面,看著奈威,「你是葛來分多的吧?」

  「呃……對?」突然提到學院,奈威又一次困惑的看著男人。

  「嘖。」男人不屑的嘖聲,然後拿起床頭櫃的劍,仔細的審視那把鑑,並用手撫摸著劍身的銘文,「也只有葛來分多教出來的肌肉笨蛋,傷成這樣還想繼續打了。」

  奈威無法反駁,尷尬的點頭同意,但他很肯定,史萊哲林的某個山怪腦袋,也會跟他一樣戰鬥到底,只要對手不是綴歌。

  「那你這把劍,從哪裡來的呢?」

  男人用劍指著奈威,漢娜和她的父親緊張的再度取起魔杖,「你想對奈威做什麼?」

  男人無視漢娜和他父親的威脅,和奈威四目相對,奈威也感覺到男人的態度和剛才不同,彷彿只要答案不滿意,他就會用那把劍殺了奈威,奈威老實的回答:「我的老師給我的。」

  「你的老師?」男人懷疑的挑眉。

  「梅林。」奈威說:「聽起來很離譜,但就是那個梅林,協助亞瑟王拔出石中劍,輔佐他統一不列顛,出現在巧克力蛙卡上,但長得完全不一樣的梅林。」

  「巧克力蛙上的畫像根本沒有可信度,嚴重汙衊史萊哲林的人。」男人顯然對此很不滿意,他放下劍,看著為奈威緊張的父女兩,「你確定要繼續打嗎?雖然只剩一隻手,不過只要躲在這裡,你的生活應該不至於太差吧?何必為了那些與自己無關,事後又不會感激自己的人賣命呢?」

  奈威思考著男人的話,「確實,我家裡還有點財產,夠我這輩子混吃等死了,什麼都不做的話,會很輕鬆吧……但是我良心會過意不去,我想戰鬥,不是為了誰,也不是為了得到感謝,只是希望我的良心能夠得到平靜,自從我懂事以來,我的內心始終有股難以言喻的激情,混雜著憤怒和無力感,我想得到的,只是在努力之後,那股沒辦法保護任何人的無力感能消失而已。」

  漢娜看著她認識六年,也單戀五年的同學,雖然她無意間知道很多奈威的秘密,但直到此刻,她才感覺自己稍微了解了對方一點。

  「葛來分多。」男人不屑的說,隨後魔杖一揮,銀色的液體從奈威的斷手出現,然後變成一隻發著銀光的手臂,「秘銀打造的義肢,具有跟原本的四肢相同的靈活性,一隻一百萬加隆,總共三百萬加隆,看你是打算付現,還是答應在你打完仗之後幫我辦件事?」

  「我沒這麼多錢。」奈威動著右手,感覺就跟原本的手一樣,甚至能從表面感受到觸覺,比完美還要完美的替代品,確實值這個錢,「你希望我幫你做什麼?」

  奈威不敢輕言答應,眼前的男人,雖然比佛地魔更容易讓人卸下心防,但奈威始終沒有忘記,他一開始對保密法的厭惡。

  「還沒想到,想到之後會來找你。」男人露出微笑,那是有如蛇般的笑容,「讓我看看你的決心吧?被來路不明的人使喚?你渴望的戰鬥真的有價值到,值得你冒這種風險嗎?我可能會要你的命,或是要你去殺人喔。」

  漢娜感受到男人的惡意,不斷使眼色希望奈威拒絕對方。

  但奈威卻閉上眼睛,對著男人雙手作揖,「悉聽尊便。」

  「葛來分多……」男人揮動魔杖,同樣造價的雙腳出現在奈威的腳上,「記得你說過的,我會找你要債的,別給我死了。」

  說完後,男人消影離開,太陽再度出現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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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對那個男人來說,「葛來分多」是一個罵人的詞,代表有勇無謀。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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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奈威:為什麼這個寫輪眼會使用神威把衣服變不見(?

這位神秘人物,該不會就是薩拉扎本人吧??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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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奈威:為什麼這個寫輪眼會使用神威把衣服變不見(?
這位神秘人物,該不會就是薩拉扎本人吧??

能穿過隱形斗篷的眼睛
穿過旁人的衣服也很簡單吧?


薩拉扎本人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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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黑暗勢力的集會

  綴歌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套裝,在馬份家迎接她的客人,「你們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大可以像月桂那樣留在學校,賽弗勒斯已經被內定為校長了,我想他應該不會為難到你們。」

  她猶豫的看著潘西和高爾,在得知需要建立自己的隊伍後,她聯絡的霍格華茲的朋友,馬上就收到潘西和高爾的回復,至於月桂,因為她妹妹還在讀書,她希望能多陪翠菊一點時間,所以沒有接受綴歌的邀請。

  「我說過了,不管如何,我都會在妳身邊守護妳。」高爾一本正經地說,他的話讓綴歌感覺到一絲安心,至少這條路上,她不是孤軍奮戰的。

  「而我,則是監視他有沒有恪守『守護』的本分的。」潘西像在宣示主權似的,一把摟住高爾的手,高爾害羞的紅起臉,綴歌則苦笑的看著他們曬恩愛。

  「聽說翠菊當上級長了喔。」潘西面帶笑容的說,她還能笑出來的樣子讓綴歌很羨慕,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真心的笑過了。

  「好了,那就出發吧。」綴歌抓了一把呼嚕粉,丟向壁爐,「今天你們應該不會遇見黑魔王,不過還是小心謹慎點好,宮殿那邊不是每個人都嚴守分寸的。」

  說完後,綴歌走進火中。

  潘西放下高爾的手,像是準備赴死般看著身旁的戀人,高爾則托起潘西的下巴,吻在對方的唇上,一向害羞靦腆的高爾突然主動起來,讓潘西不知所措的瞪大雙眼。

  「沒事的。」高爾和潘西十指交扣,掌心的溫度讓原本害怕的潘西內心燃起勇氣,「我們會沒事,綴歌也會沒事的。」

  兩人同時走入火中,穿越到冰冷陰暗的宮殿內。

  「高爾大人,帕金森大人,蟲尾恭迎你們蒞臨。」彼得卑微地低下頭,讓原本已經夠矮的他看起來更加矮小,「我會帶領你們前往會議室,會議已經開始了。」

  一旁的綴歌,冷眼看著彼得,感受到綴歌的視線,蟲尾的頭低的更下,讓不知道他們之間恩怨的高爾和潘西一頭霧水,他們只能從綴歌的態度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一定在某個地方得罪了綴歌,而且是綴歌巴不得對方去死的程度。

  「帶路吧。」綴歌一聲令下,彼得領著三人到會議室。

  會議室內已經坐了不少人,石內卜、貝拉、牙厲克、卡羅兄妹、魯休思、高爾和克拉的父親,以及一些陌生的面孔,綴歌和魯休思點頭致意後,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那麼,由我來說明,黑魔王的旨意。」石內卜起身,到會議室最前面,打開一台用魔法驅動的投影機,然後他看了一眼蟲尾,眼神像在看著真正的老鼠似的,「蟲尾,你可以走了,黑魔王並沒有允許你參與會議。」

  彼得脹紅了臉,想要說點什麼,石內卜見他沒有離開,立刻揮動魔杖將他彈飛出去,蟲尾撞在牆上的力道大到,感覺當場死亡也不奇怪,沒見過這陣仗的食死人們,或驚訝或恐懼的看著石內卜,只有貝拉對石內卜的表演非常滿意,甚至鼓起了掌,但石內卜卻沒有領情,而是冷眼看著貝拉,直到貝拉識趣的停手。

  「垃圾清掉了,現在我來說明黑魔王的旨意。」石內卜像是在學校上課似的打開投影機,出現的是五個地方的地圖,「由於黑魔王最大的兩個對手都死了……」

  說到這,綴歌的內心又絞痛了一下。

  「所以接下來,黑魔王的目標就是接管英國魔法界,以及取得能捍衛我們現有權勢的武力,很遺憾的說,以在座各位的能耐,被我訓練過的七年級生都能打敗你們多數人,黑魔王不會分身,也沒有意願幫各位擦屁股,所以在英國建立巫師的烏托邦的先決條件,除了掌擴魔法部外,最重要的就是彌補武力。」

  石內卜的冷嘲熱諷,對聽慣他上課風格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但那些第一次接觸的人,心中難免忿忿不平,但他們也很清楚,違逆現在實質上的二把手石內卜的下場,就跟剛才的彼得一樣。

  「所以,八月份我們的戰略目標有五個,第一個是阿茲卡班,由貝拉負責帶隊,把被囚禁的夥伴救出來之外,其餘的全部殺掉,這是黑魔王的命令,我們不需要不服從我們的巫師。」石內卜切換投影片,換成阿茲卡班的重點地圖,他交代任務的時候,始終面無表情,讓人難以看出他的真意。

  反觀接受任務的貝拉,一臉愉悅,彷彿她收到的命令是去參加派對似的,「沒問題,我對那裡熟門熟路了,我會貫徹主人的命令,一個不留。」

  令人作嘔,潘西忍不住露出噁心的表情,幸好他們坐的位置很偏僻,沒人會注意到他們的反應,綴歌就是有這種預感,才選角落的座位。

  石內卜切換下一張地圖,是倫敦市區,「第二個是魔法部,牙厲克帶隊,根據牙厲克的說法,已經收買或控制了能迅速接管魔法部數量的正氣師和昏擊師,是吧?」

  「是的。」說到這,牙厲克顯得十分得意,「我跟那些闖入魔法部拿東西還會失敗的廢物不同,我做好事前工作,確保任務能百分之百達成了,魔法部的作戰方案主人也看過,非常滿意,我和主人會單獨進入魔法部,由我執行接管,主人只需要走到部長辦公室,坐上王位就可以了。」

  被含沙射影的魯休思,無奈的別過臉,換作以前,他大概會狠狠教訓牙厲克一頓吧,但現在他感覺無所謂了,連女兒的幸福都無法保護的他,正如牙厲克所說,是個廢物。

  「第三個是預言家日報。」投影片換成一個感覺很破舊的小報社,「對於這家位鄧不利多喉舌的半官方媒體,黑魔王看不順眼很久了,雖然兩年前在夏菲的幫助下,消滅不少相關人士,但在去年的魔法部大戰後,那些反對者的輿論戰又死灰復燃,黑魔王的命令是完全毀滅預言家日報,一個不留,卡羅兄妹,這是你們的任務。」

  被點名的卡羅兄妹點頭,兄長艾米克親暱的撫摸妹妹艾朵的臉頰,艾朵則紅著臉,蹭著哥哥的手掌。看這個一幕的綴歌,想起鄧不利多死前挑釁他們的話,心想難怪這對兄妹會被懷疑有亂倫關係。

  「第四個……」投影片變成空拍圖,森林中一圈一圈圍起來的像是牧場的東西,綴歌知道那是什麼,她以前見過,那是收容龍的圍場,「在羅馬尼亞,接收龍保護區,那些訓龍師對黑魔王來說是重要資產,所以不能殺了他們,這個任務由綴歌負責。」

  「什麼?賽弗勒斯……」

  聽到綴歌的命令是危險的羅馬尼亞,魯休思想要抗議,但馬上就被石內卜壓了下來,「有任何問題,等任務簡報結束之後會開放提問,現在說最後一個……」

  第五張投影片,是一個獨棟的房子,「巴黎庇護所,尼樂.勒梅在鄧不利多死前,收容不少與黑魔王為敵的人,攻陷此地,並拿到完整的尼樂.勒梅手稿,根據尼樂.勒梅本身的實力,這間庇護所想必有非常複雜高深的保護咒,需要做好死傷慘重的準備,魯休思,這是你負責的任務。」

  魯休思雙手抱胸,綴歌感覺很驚奇,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父親對石內卜表現出明顯的不滿,以及石內卜第一次表現出對父親的看法毫不在乎的態度。

  「誰有問題?」石內卜掃過一眼會議室,只有一個人有明確的反對意見。

  「為什麼讓綴歌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這是黑魔王的意思?」魯休思焦急走到石內卜面前問,但那個過去很熟識的朋友,卻冷漠的看著他,然後又看向綴歌。

  「馬份大人,妳對這次的任務有意見嗎?」

  在座的人都知道,石內卜說的馬份大人是指綴歌,她已經是馬份家的家主,就算魯休思是綴歌的父親,對綴歌的任務也沒有置喙的權力。

  綴歌為難的看著父親,兩人四目相對時,魯休思羞愧的移開視線,綴歌看向石內卜,好奇的問:「這次的任務,是黑魔王指派的嗎?」

  「除了魔法部之外,其他的任務,黑魔王全權授權給我分派,我是依據能力和各位的專長,分派任務的。」石內卜說完後,魯休思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所以綴歌要去羅馬尼亞,跟那些訓龍師作戰,是你的提議?」魯休斯抬高音量,感覺隨時會和石內卜決鬥,會議室內的氣氛變的劍拔弩張,其他人看著綴歌生父和教父的吵架,不知道該不該先行離開免得被波及到。

  「你最好給我個交代……」魯休思抓起石內卜的衣領,石內卜沒有反抗,只是不悅的皺起眉頭,像在面對蠢貨似的,無奈聳肩。

  「夠了,爸爸。」綴歌用哀求的語氣阻止魯休思,聽到女兒的喊話,魯休思放開石內卜。

  綴歌看著自己的教父,他總是神秘的讓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但綴歌相信石內卜不會做出對她有害的事情,他要是想陷害綴歌,多的是機會,還能贏得美名,他卻選擇跟著綴歌走入黑暗,犧牲一切,如果連這樣的人都無法信任,綴歌真的不知道能信誰了。

  「我對我的任務沒有問題,一定完成任務。」綴歌充滿信心的說,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魯休思不再抗議,坐回椅子上等待發落。

  綴歌相信,石內卜對自己的安排,一定有什麼用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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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新手腳之後,奈威在漢娜的陪伴下,做了幾天復健,順利的讓自己能夠控制得好新的身體,在這段時間內,漢娜的家中不斷有貓頭鷹飛過來,有些奈威會回信,但大部分都是傳遞訊息給奈威的。

  「沒有哈利的消息。」某天吃早餐的時候,奈威送走一隻貓頭鷹,失望的說,「鳳凰會一片混亂,我把穆敵教授的死訊告訴他們之後,他們現在群龍無首,只能各自做好穆敵教授生前交代的任務,DA的阿尼帶著夥伴躲起來了,魔法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幾乎停擺……」

  奈威說到一半,發現漢娜在對自己發呆,連忙道歉,「對不起,這些事跟妳沒有關係,我不應該讓妳知道,把妳和妳父親捲進來,更別說這些事情還很無聊──」

  「不,不會無聊!」漢娜激動的反駁,還因此抓住奈威的手,「我也很想知道大家的情況,我媽去世了之後,我爸一直不肯讓我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連預言家日報都不訂了……」

  漢娜說的慷慨激昂,但奈威只注意到對方握著自己的手,是一雙柔軟又溫暖的手呢。

  奈威又想到他醒來後看到的畫面了,他吃力的控制著魔眼,才能克制助把魔眼移到漢娜身上的慾望,他不敢想像穆敵以前到底是怎麼使用魔眼的,強大的克制力克制魔眼不去看,還是克制身體即使看到之後也不要有過度的反應。

  「所以,跟我說一下外面的事情吧,我想知道大家發生什麼事了。」

  「這樣阿。」奈威假借疲倦,用手遮住魔眼,要不是為了適應魔眼,他巴不得現在就把魔眼拔下來,「我這幾天主要是聯絡大家,確認婚禮那天的情況,弗雷和東施……路平教授的太太被殺死了。」

  說到這,漢娜痛苦的遮住嘴巴,別人的死訊讓她想起母親的死亡。

  奈威看著漢娜難受的模樣,想說要不要就此打住,但漢娜只是深呼吸幾口後,就恢復鎮定的說:「我沒事了,繼續吧。」

  「其他人平安無事,大家都待在洞穴屋內,穆敵死了讓原本的防護失效,不過後來鳳凰會的人集體補強,讓那裡還能當作據點來用,然後就是哈利……沒人知道他去哪了,路平教授說他因為雙向鏡的關係沒有被殺死,但他也不知道哈利人在哪裡,我問遍DA和鳳凰會,沒人知道哈利在婚禮之後去了哪裡。」

  「他會不會是因為朋友死了,所以要休息一下?」漢娜用她的經驗推敲,「我難過的時候,也很常找個沒人知道的位置躲起來。」

  「那跟我說一下他沒事又不會怎麼樣。」奈威很不滿,不管哈利想做什麼,想幹嘛,斷絕其他人的聯繫在奈威眼中看來不過是在逃避而已,瞎眼缺手斷腳,還跟不知名的巫師簽下賣身契的他都沒怎樣了,平安無事的哈利憑什麼躲起來。

  「他可能真的很難過啊。」漢娜雖然對哈利不熟,但此刻卻很能感受哈利的痛苦,她看著忿忿不平的奈威,「畢竟他跟綴歌小姐的感情這麼好,要跟綴歌小姐為敵,一定很痛苦吧。」

  那一瞬間,漢娜看到了奈威的臉上,出現一絲殺氣,不是針對她,而是奈威心中不知名的某人,那個在學校總是帶著笑容,和善的好好先生,居然也有這種表情,讓漢娜有種撿到寶物的感覺。

  奈威無法反駁,但也無法接受,他拿起熄燈器把玩著,自從上次召喚出法力超強的陌生人後,奈威有空就會玩一下熄燈器,看能不能出現更多奇人。

  他最期待的,還是他的老師。

  咖──

  熄燈器突然發出聲音,開關的部分也按不下去,奈威困惑的舉起熄燈器,熄燈器內突然跑出一個光球,那是一個民宅,它的天空有一個黑魔標記。

  奈威看著熄燈器,這時他才明白,鄧不利多遺言裡面所說的,不要忘記教誨和所學是什麼意思,引導器的原型顯然被鄧不利多改良出能感應黑魔標記並顯示出位置的功能了,而給奈威這種東西的目的,只可能有一個。

  奈威披上斗篷,去他的房間拿起梅林留給他的劍。

  當他準備好後,漢娜卻擋在門口,不讓奈威離開。

  「借過?」

  「你要去哪裡?」漢娜不捨的看著奈威。

  「戰鬥。」這是奈威堅持下來的目的,他拿回手腳的目的,他跟梅林選擇那把劍的目的,如果哈利暫時無法保護其他人,那就由他來代替哈利。

  漢娜的嘴唇動了一下,但她沒有說話,她知道以她的口才,不可能說服奈威打消念頭,更不可能要奈威帶她過去,她閉上眼睛,側過身讓奈威離開。

  當奈威走過她身邊的時候,漢娜問了一句:「你會回來嗎?」

  漢娜的提問讓奈威停下腳步,他看著問他的人,不安的語氣,擔心和期待的眼神,讓奈威有種過去從未有過的心情,就像有了家人。

  「我等等就回來。」感覺不錯,奈威面帶笑意的走出漢娜家,走出魔法保護的範圍,然後用現影術趕到現場。

  快點結束吧,早點回來讓漢娜安心,奈威出發前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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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五個任務,扣掉佛地魔指定的魔法部,只有羅馬尼亞是不用殺人的,石內卜當然只能安排綴歌去羅馬尼亞,對於搞不清楚狀況的學長,石內卜難得的產生想扁對方的衝動。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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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龍鄉

  羅馬尼亞,在中世紀瓦拉幾亞大公國時代的時候,這裡的巫師就有傑出的馴龍天賦,甚至能役使龍在戰場上進行戰鬥,當時的大公組織以龍當騎獸的龍騎士團,打敗了許多外敵,確保國家的統治,他們的王朝自稱為龍之子(德古拉),成為既卡美洛後,世界上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純巫師組成的國家。

  隨著時代的演進,巫師逐漸隱藏自身,瓦拉幾亞的統治權也逐漸轉移給對巫師世界一無所知的麻瓜統治者,剩餘的巫師則將龍隱藏於羅馬尼亞的深山中,成為最早的龍保護區,在國際巫師聯合會成立後,正式簽定龍保護區中立協定,任何巫師間的紛爭都不得干涉羅馬尼亞的中立,來確保龍不會被麻瓜發現,這項協定即使葛林戴華德席捲歐洲時也沒被打破過。

  然而,就在鄧不利多的葬禮結束後,保護區的負責人卻和他的員工們,悲觀的認為這項中立協定將被佛地魔打破。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食死人帶著軍隊過來,我們該怎麼辦?」六月,保護區總負責人米哈伊先生從鄧不利多的葬禮回國後,和保護區的所有馴龍師開了一次重要的大會,針對的正是他提出的問題。

  「除了反抗,我們有其他選擇嗎?」副負責人反問。

  負責人苦惱的皺起眉頭,說道:「馴龍師,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三種巫師職業之一,我們的魔法施展的對象,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魔法生物,如果拿我們的魔法和那些食死人戰鬥,想必是我方佔據優勢吧,但贏了之後呢?」

  負責人的問題,讓所有人都跟他一樣苦惱。

  「就算能一時擊退對手,我們也只是回到原本的生活,還要照顧多的傷亡者,在座的每個人都是從一年幾千個畢業生中,遴選出來的極少數菁英,和對方有數之不盡的砲灰相比,我們可是一個人都少不得阿。」

  「難道要投降嗎?」一個年輕人不甘心的問。

  「他們肯定需要我們的專業,就算投降,只要提供資源,他們應該也不會干涉我們,我們還是能維持保護區的自主,但是……」

  負責人的但是,讓所有人都摒住呼吸,「這跟訓練龍去古靈閣當護衛,或是養殖龍抽血液、鱗片、牙齒去賣錢不同,他們很可能會讓這些龍上戰場,這嚴重違背了當年即使放棄王座,也要保護這些龍不再上戰場的祖先們所期盼的道路不同。」

  「果然還是需要反抗到底吧!」馴龍師們激動的提出意見。

  「要讓這些孩子上戰場,說什麼也不可能接受啊!」

  「如果要看著牠們受苦,還不如我們先跟那些雜碎拚了!」

  會當馴龍者的,能力上在巫師世界絕對能從事薪水等級一樣,且更安全更自由的職業,他們離鄉背井,來到隔絕世界的羅馬尼亞,都是對龍有著比人還深厚的感情。

  負責人的話,讓會議變的混亂,反抗派和投降派吵成一團,看來一時間無法取得共識,而這正是負責人所期盼的,也是指示他這麼做的那個人,預料中的發展。

  「各位。」當雙方爭吵到一個段落後,負責人在次發言,讓會議安靜下來,他拿出信紙,「鄧不利多先生死前,曾經留下一份祕密遺囑,他說如果我們面臨危機時無法抉擇的話,希望能聽聽他的意見,他說:『如果攻打羅馬尼亞的指揮官,是一個金髮的少女,希望我們能不要抵抗,反之如果是其他巫師,抵抗到底才是生路。』」

  提到金髮的少女,原本在底下默不吭聲的查理驚訝的抬起頭。

  「他在說什麼啊?」一名馴龍師不解的問。

  「鄧不利多老是這樣,盡說沒人聽得懂的話。」另一個出身霍格華茲的學生抱怨的說。

  「鄧不利多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攻打羅馬尼亞的是她,這場戰爭很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結束,那與其冒著風險拚死作戰,還不如投降等幾個年,但如果不是,代表戰爭很可能長期化,那為了保護那些孩子(龍)我們就需要有長期抗戰的覺悟了。」

  「鄧不利多到底是怎麼判斷的?他有什麼辦法確定發展真的如他所說?」

  「他人都死了,他的意見真的能參考嗎?」

  懷疑的聲音此起彼落,會議的爭吵從原本的投降還是反抗,變成了要不要相信鄧不利多,而這點,比不確定的未來好判斷多了。

  「我覺得可以試試看。」就在這時,查理說話了,在年輕人中頗有話語權的他,一開口就讓所有人都關注他,「雖然鄧不利多老是讓人覺得有神經病,死前立這種像在預言的遺囑,也不確定他到底說的對不對,但是……他是鄧不利多耶,那個人最害怕的人,這麼說很像夢話,但我覺得鄧不利多就算死了,也依然是那個人所忌憚的,那他的策略,想必也是那個人所恐懼的策略。」

  他是鄧不利多。

  查理的這句話就像有魔力似的,讓會議停止爭吵,見與會者都有結論,負責人問:「那麼,龍保護區針對食死人入侵,所應該採取的方案,支持鄧不利多提案的人請舉手。」

  查理舉手了,馴龍師們慢慢舉手,手過半數,超過三分之二,九成以上的人都同意。

  「那會議到此結束,查理,你過來一下,鄧不利多有另外交代任務給你。」

  時間拉到八月,那場婚禮之後,查理保護了幾個人離開,然後見證了弟弟的死才回到羅馬尼亞,如果鄧不利多的葬禮是山雨欲來,那比爾婚禮那場大戰,就算正式點燃戰火了。

  他洗刷著諾貝塔的鱗片,諾貝塔也舒服的用脖子蹭著查理,這隻由綴歌轉交給他的龍蛋所孵化的挪威脊背龍,自從來到羅馬尼亞後,就由查理專門負責,他們的感情像兄妹一樣深厚。

  諾貝塔就像察覺查理心不在焉似的,兩眼直盯著查理。

  「我沒事啦。」弗雷死後,查理的心情一直好不起來,他無法想像雙胞胎只有喬治的模樣,除此之外,他心情不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鄧不利多有交代過,食死人攻打過來,不管是誰帶隊,你都必須立刻離開羅馬尼亞。」在六會的大會結束後,負責人才對查理說鄧不利多遺囑的下文。

  「為什麼?」查理不滿的問。

  「你的身分特殊,你可是純種叛徒,不管我們選擇抵抗還是投降,只要輸了,你都可能會死,與其賭不確定的因素,還不如直接讓你逃走比較快。」負責人說完後,補上一句:「這是鄧不利多的意思,而且我很贊成他的說法。」

  「感覺真差。」查理從沒想過離開羅馬尼亞之後該過怎樣生活,現在卻要因為鄧不利多的死而不得不走人,「早知道這樣,我三年前就該走了。」

  查理想起艾瑪,發現查理在想別的女人的諾貝塔,生氣的輕咬了查理一口。

  就在這時,保護區外傳來騷動,一個人跑到查理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查理,你該走了,他們來了,是金髮的少女,現在負責人他們在拖延時間,你快點離開這裡!」

  查理停下手上的動作,依依不可的看著諾貝塔。

  「別看了,老大有交代,諾貝塔一起騎走,反正她也不讓其他人碰她。」通報的人用召喚咒叫來一組鞍具,然後在查理的安撫下,小心翼翼地放在諾貝塔背上,「快上去吧,老大不知道能拖延多久。」

  查理騎到諾貝塔身上,感激的看了同事最後一眼,「希望你們平安無事。」

  「你也一樣,保重。」

  查理拉動韁繩,一龍一人乘著夜色,在接收的食死人發現他們之前,消失在夜空中。

  另一邊的綴歌,原本抱著可能會有慘重傷亡的決心來到羅馬尼亞,卻沒想到請使者過去傳話後,對方負責人就表示願意投降,還主動帶綴歌參觀保護區。

  綴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蹊蹺,她全神專注生怕被人偷襲,結果逛完一圈保護區後,可能發生的偷襲沒有發生,別說偷襲,保護區順從的像被人打點過似的,順利的讓綴歌覺得彷彿冥冥中有人在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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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抵達的另外一條戰線,卡羅兄妹負責的預言家日報,就沒這麼幸運了。

  位於倫敦郊區的預言家日報,是一個偽裝成麻瓜小報的報社,人多口雜,根本無法用忠實咒來保護,儘管在上一次巫師大戰強化了許多防護措施,但在外國黑巫師的人力幫助下,預言家日報還是陷入被圍困並攻破的處境。

  魔法射擊和撞擊的聲音,在預言家日報的門口響了一整天。

  那些黑巫師和食死人,彷彿不怕死似的,不斷衝入設計成虎口般易守難攻的報社正門。

  「總編,我們快撐不下去了!」一名記者握著魔杖,臉上滿是塵土和血水的衝入史譏的辦公室,原本應該早就逃走的她,現在卻還在用魔法切割文件。

  「再撐一下,一群大男人別這麼沒用,你們可是四十八小時不用睡也沒關係的記者。」一疊又一疊的文件在飄在空中,然後被魔杖一點,立刻碎成在也拚不起來,像米粒一樣的紙屑,史譏在成為鄧不利多的記者的兩年間,蒐集來的所有情報,除了她能帶走的,全部都要銷毀,不只是鄧不利多暗中行動的紀錄,裡面甚至有很多鄧不利多的秘密協助者,一但落入食死人的手中,很多人會因此而死。

  「強人所難……」記者痛苦的看著史譏,史蹟只是瞪了他一眼,他就認份的舉起魔杖,回到前線繼續作戰。

  幾分鐘後,那個記者摀著被割斷的耳朵,爬回總編辦公室,「總編,他們已經突破大門了,等一下就會殺過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史譏不捨的看著還堆積如山的資料,裡面還有不少是她在鄧不利多死後短短兩個月內蒐集來的鄧不利多秘辛,原本想趁那個老頭死後出書大撈一票,現在卻連搬都搬不走。

  戰鬥的聲音不斷逼近,最後卡羅兄妹終於突破防線,走進總編辦公室內,記者想要反抗,卻被哥哥艾力克的一發索命咒殺死,妹妹艾朵則面目猙獰的看著史譏,「這不是鄧不利多的走狗嗎?我還以為妳肯定會跑呢。」

  「你們好歹也是我也過專欄的客人,要不是趕時間,我還想泡杯茶招待你們呢。」在史譏投靠鄧不利多後,曾經將純種家族卡羅家的秘密檯面化,這件事讓卡羅兄妹對此恨之入骨,這也是石內卜安排卡羅兄妹負責預言家日報的原因之一,不管哪邊死了,對石內卜來說都算好事。

  「拿別人的家族來開玩笑,很有趣嗎?」艾力克兩眼瞪著史譏,但同時手也擋在妹妹面前,免得她因為一時衝動中了對方陷阱。

  「超──好玩的,你有意見嗎?」史譏說話的同時,眼睛迅速的掃過辦公室,然後為了避免卡羅兄妹發現她的意圖,補上一句話吸引他們注意,「我最喜歡看你們這些光鮮亮麗的人,偽裝被剝下來的樣子,你們家族的亂倫史公開之後,你們在媒體上氣急敗壞的模樣,我那時一天能配三餐來享用。」

  「妳這個婊子……」

  艾朵想要一發索命咒殺了對方,但艾力克卻冷靜的拉住妹妹,並舉起魔杖,「看來妳是不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和妳那些部下們不同,我要用酷刑咒讓妳生不如死。」

  「這就是你們無法成功的原因,缺乏效率。」史譏迅速拔出魔杖,對她還沒來的及處理的文件施展變型咒,卡羅兄妹還來不及反應,幾萬張的紙都變成蛾,迅速的淹沒了兩人的視線。

  「該死!」艾朵不斷發射魔咒,但根本無法命中空中的飛蛾。

  蛾從窗戶集體飛離預言家日報,在那群蛾中,還有變成瓢蟲的史譏,等到蛾全部離開後,只留下空無一物的辦公室和一臉錯愕的卡羅兄妹。

  「她人去哪了?」艾朵看著無人的辦公室,生氣地踹著桌子,「她人去哪了!」

  「現影咒限制結界呢?」艾力克故作鎮靜的詢問部下,儘管他也因為史譏的消失氣到咬牙切齒。

  「開著,偵測咒也沒有反應,她應該沒用現影術。」

  「該死!」艾力克也踹了桌子一腳,史譏不只是他們家族的仇人,更是扇動能力極強的記者,讓她活下去,天曉得會對黑魔王的事業產生什麼影響,讓黑魔王知道這件事,不只是卡羅兄妹,參加作戰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艾力克只能祈禱,黑魔王永遠不要發現史譏還活著。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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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鄧不利多預言家,綴歌還真成了龍之子w

我還以為對純種來說近親亂倫已經習以為常到大眾跟媒體都習以為常的程度了呢(?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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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鄧不利多預言家,綴歌還真成了龍之子w
我還以為對純種來說近親亂倫已經習以為常到大眾跟媒體都習以為常的程度了呢(?

畢竟巫師還是混種居多
二等親亂倫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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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魔法部的末日

  遠在北海的孤島,阿茲卡班,潮濕寒冷的海風總是吹進整棟監獄中,那是具有魔力的侵蝕之海,會讓在這的巫師逐漸失去法力,任何取暖的魔法都會在這失效,若不是催狂魔大量離開崗位,魔法部壓根不想派珍貴的正氣師防守這裡。

  這座島在監獄落成之前,無數海難被捲到島上,卻因為沒有食物和救援只能等死的人們的絕望,成為催狂魔的起源,這裡是它們的故鄉,也是孕育它們的搖籃。

  派西來到這裡,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為了管理方便,正氣師們將所有巫師都監禁在只有一坪大的房間中,沒有放風時間,沒有工作,也沒有任何社交活動,唯一能接觸到人的時間,就是三餐透過放餐盒的小窗戶,獄卒不會跟他們說話,只能從窗戶打開的那一瞬間,感受人的氣息。

  這裡就算沒有催狂魔,也能把人逼瘋。

  雖然不能離開,但還是能探視和送東西,派西透過父親的人脈,拿了幾本印度的禪修書籍,在這一坪大的房間內,透過冥想建立自己的世界,若不如此,他大概也會成為失去理智的那些人吧。

  心懷希望,就有明天,這是他最後進來之前,鄧不利多對他說的話。

  「送餐。」小窗戶打開,獄卒看了一眼內部,確定派西沒有亂來,他現在盤坐在冰冷地板上,雙眼闔上的打坐。

  「外面情況如何?」派西是少數進來一年,還會跟獄卒說話的囚犯,獄卒們也對派西的問題知無不言,在這讓人難受的環境,連獄卒都可望與人有交流。

  「拿去。」小窗戶內送來一份預言家日報,派西好奇地撿起報紙,看到她的家人出現在頭條上面,派西記得上一次上頭條,是父親中了大獎吧。

  「衛斯理家婚禮遇襲,現場發生混戰,哈利波特與鳳凰會首領阿拉特.穆敵下落不明,正氣師小仙女東施殉職,弗雷.衛斯理死亡……」

  看到弗雷的名字,派西的腦袋一陣暈眩,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報紙上的死訊,弗雷的聲音清晰的在派西耳邊響起,他以前還總是嫌他跟喬治把家裡弄得很吵,他沒想到會有一天,永遠聽不到他的聲音。

  從小到大,他都看著比爾和查理的背景,想要追上他們,從來沒仔細看過身後的弟妹們,當派西想要回想弗雷的身影時,卻沒辦法想像出她的樣子。

  獄卒看到派西低著頭啜泣,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便關上小窗戶離開了。

  那天晚上,派西睡不著,他一直被惡夢驚醒,父母被殺,兄弟妹被殺之類的夢,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些畫面,讓他徹夜難眠。

  坐禪吧。

  反正派西也只能做這件事了,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看著海洋方向的鐵欄窗,閉上眼睛,想要排除雜念,但弗雷死亡的樣子卻揮之不去,使他無法專心。

  「嘖。」無力感籠罩著派西,打從出生以來,他就什麼都做不好,保護弟妹也是,改善家裡的經濟也是,他不像比爾和查理那樣有明確的目標可以努力,看似遠大,其實只能隨波逐流,派西以為跟隨佛地魔失敗後能讓他認清現實,但實際上讓他清醒的,是弟弟的死。

  碰──

  派西牢房的鐵門被人用魔法撞開,兩個食死人左右壓著派西,將他拖出牢房。

  「你們是誰?」派西問著壓著他的人,但他們卻沒有回答,派西沒有掙扎,一方面是一年多在監獄裡缺乏運動,另一方面,當看到食死人的面具時,派西就大概知道緣由了。

  終究是會有這麼一天的,叛徒會被處死,就像生命的定律,當他拒絕佛地魔的殺人命令時,他就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如此。

  所有的囚犯和監獄管理人全都被壓到一個大廳中,被關押的食死人則像戰士一樣,在他的同伴們榮耀的加冕下戴上尖帽和骷髏面具。

  「那麼……」帶頭的貝拉看著派西,露出殘忍的笑容,抓起派西的頭髮,將他的臉往上抬起,「這不是我們的部長大人嗎?在這遇見您真是榮幸。」

  貝拉的嘲諷引來食死人們的訕笑,派西怒視著貝拉,貝拉卻享受的摸著派西的臉。
 
  「現在,黑魔王對我下令,要我殺了這個監獄所有的敵人。」貝拉走到被壓著的人質面前,像是訓獸師般揮動手中的魔杖,「但究竟誰是敵人,這點讓我很難分辨。」

  「不過,我們倒是有一個簡單的判斷方法。」貝拉邪魅的看著瑟瑟發抖的人質,然後對她帶來的手下說,「把刀發下去。」

  一個食死人將一袋的刀具撒在大廳中間,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貝拉。

  「無法加入我們的就是敵人,現在資格大方送,只要拿刀殺了身邊的任何一人,就能得到赦免,成為我們的一員喔。」貝拉期待的看著恐懼不安的人質們,「你們也看到了,我沒準備夠多的武器,機會有限,晚了就沒了。」

  大廳陷入沉默,沒人敢當第一個拿刀的人,但也沒人想當最後一個,所有的人都看著四周,徬徨的不知如何是好。

  貝拉冷笑的看著這些死到臨頭還帶著假面具的人,一發索命咒,把其中一個還在猶豫的人殺了,看到同事的屍體,讓那些獄卒和囚犯的認清現實,他們爭先恐後的衝上前去搶奪刀刃,頓時間,阿茲卡班成為貨真價實的地獄。

  就在這時,派西趁著壓著他的食死人分心的欣賞獄卒和囚犯的互相殘殺,從他的手中搶走魔杖,「轟轟破。」

  混戰中的人們因為派西的魔法而被炸開,派西接著使出召喚咒,將因為爆炸的震盪而鬆脫的武器全都召喚到自己面前,然後施展火球咒將它們全都燒了。

  「你還真是樂於當叛徒啊,衛斯理家的。」好戲被破壞的貝拉,怒瞪著派西,她原本想把派西留到最後,看他是會被亂刀砍死,還是丟下臉面跑去搶刀,最後在絕望中被貝拉處決,沒想到派西還有辦法與他們作對,直到現在,派西也擺好戰鬥的架式與貝拉對峙著。

  「不管是死,還是殺人,我都不想選啊。」派西理所當然地說,一年前,他的眼前有一個重大抉擇,他因為做出的選擇而淪落為囚犯,但就算重來一次……一百次,他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那還真是遺憾,你以為你有得選嗎?」貝拉手一揮,所有的食死人都舉起魔杖對著派西,派西認命地看著包圍他的食死人,心裡算計著死前他還能帶幾個人走。

  「殺了他。」

  在貝拉發出命令的瞬間,監獄的燈像是被人斷電似的,全部消失,一片黑暗,沒人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路摸思。」貝拉用路摸思照亮周圍,但就在魔杖發光的時候,路摸思的光球就吸走,飄向大廳的一角。

  黑暗之中,一把發著金光的劍形舉起,與劍同樣方向的,還有一顆能穿過黑暗,清楚看到他們的魔眼,「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吧,現在立刻投降,在你們的四肢還留在身上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被我包圍了。」

  貝拉看著發光的劍,她的生存本能告訴她,不宜久留。

  「撤退!」貝拉說完,關閉了現影術的封閉結界,然後率先用現影術逃離,留下那些還來不及反應的人,面對無名劍客的攻擊。

  慘叫聲四起,阿茲卡班又一次變成地獄,食死人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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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不利多死後,魔法部一直有個風聲。

  部長瘋了。

  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內,不與任何人接觸,政務也完全放置不管,讓許多人對部長失去信任,甚至連巫審加碼都在考慮要撤換部長。

  問題是,換了之後要由誰來接?

  壓根沒有人有能力和意願,接下部長這個燙手山芋,每個人都知道,失去鄧不利多庇護的魔法部,只不過是躺在砧板上,佛地魔隨便幾刀就會四分五裂的魚肉罷了,沒有人有意願去當替死鬼,為了脆弱的魔法部而戰。

  除了一個人,那個被當成瘋子的部長。

  某天,金利前往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一個同事叫住他,「金利局長,部長找你。」

  當金利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好幾個星期沒見到部長本人了,他以為部長早就放棄,甚至跑路了,他連忙跑到部長辦公室,經過好幾道安全程序,多到連金利這個正氣師都覺得很煩之後,終於打開後重的防爆門,見到昆爵。

  和傳聞中不同,部長不但沒瘋,還很有精神,他站在辦公室中,眼前的是魔法部的結構圖,「金利,整個魔法部裡面,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想問你,你的同僚裡面,有幾個人你覺得是值得信任的?」

  「值得信任?」金利困惑的看著他的部長,心裡想到另一條在魔法部內讓人不安的傳聞,魔法部被食死人滲透的消息,這個謠言和部長瘋了幾乎是同時出現的,但相比於部長瘋了,這條謠言反而沒什麼人在意,讓金利覺得反常。

  「說白了就是不是食死人。」昆爵走到一個黑板前,上面放滿了全魔法部職員的名片,有不少金利認識的人,被昆爵用粉筆畫了叉叉,昆爵用粉筆指了一個叉叉說,「你的副官是食死人,這點你該知道吧?」

  「部長,你的指控有證據嗎?」

  「證據?沒有。指控?不是。」昆爵走到金利面前,發著血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金利,「我是靠本能發現的,這是事實,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證據、推理、結論,這種手法已經無法避免魔法部面臨的危局了,我要的是你的直覺,你用直覺告訴我,如果現在就在魔法部開打,你會選擇相信誰?」

  金利猶豫地看著昆爵。

  「告訴我!」昆爵兩手抓著金利的大腦,對金利大吼,「放棄思考吧,金利,你的經驗會影響判斷,直覺地告訴我,你會相信誰!」

  「亞瑟.道爾、白羅.馬洛溫、伊莉莎白.瓊斯、愛德華.布雷德、小林.敦子。」金利被迫按照昆爵的要求,直覺地選出五個人選。

  「很好,他們今天有來上班嗎?」昆爵滿意地放開金利。

  「小林請假,其他人現在都在值班。」金利拿出手帕擦拭臉上的汗水,這時才發現他被部長的氣勢嚇出一身冷汗。

  昆爵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拿了兩個東西丟給金利,「從今天開始,你帶著這兩樣東西和你信任的那五個人,遠離魔法部,等待後續的消息,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建立臨時的魔法部。」

  金利看著從昆爵手上接過的東西,那是部長的印信和紋章戒指,他還沒來得及問,部長就用雙手搭著金利的肩膀,執行最後的儀式,「我昆爵.盧夫,現在依照戰時特殊權限,將部長的職權轉移給臨時部長金利.俠勾帽。」

  昆爵說完後,拍了拍金利的肩膀,「好好做,幫我們打贏這場仗。」

  「部長……我不懂……」金利一頭霧水地看著昆爵,他現在坐回他的辦公椅,一派輕鬆的翹著二郎腿。

  「根據線報,明天,或許今天,食死人的本隊會和被滲透的魔法部職員,在魔法部發動政變,就像一年多年鄧不利多所做的那樣,但只要沒有印信和紋章戒指,他們就沒辦法在英國為所欲為,偵測咒語、邊境封鎖,不管他們想對這個國家的巫師界做什麼,沒有部長,他們就什麼都做不了。」

  「部長,那你呢?你跟我們一起走就好了啊。」

  昆爵聽到金利的建議,臉上露出慘笑,「不了,我離開魔法部,他們就會立刻察覺到,我需要留在這裡當作拖延時間的誘餌,等到他們抓到我之後才發現,真正的部長已經躲到他們追查不到的鄉下,這就是我的戰略。」

  金利猶豫地看著印信,看他還不肯走,昆爵感慨的說:「鄧不利多走了,柯羅奇走了,連穆敵都走了,是時候讓我們這些過氣的老人,為當年沒有善後的問題付出代價了。」
 
  「部長……」

  「我沒人可以信任,那些覺得我瘋了的人,遠比那些覺得我沒瘋的人還可信,你是我想了一個多月後,唯一能找到的人選,別讓我……別讓他們失望了,時間不多了,快走吧。」

  在昆爵的催促下,金利覺悟的握緊印信,然後將它收入懷中,最後一次,對他的長官敬禮,「金利.俠勾帽,立刻執行任務。」

  昆爵面帶微笑的回禮,金利立刻轉頭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昆爵送了口氣地靠著椅背,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大按紐。

  線報非常準確,金利才離開幾個小時,魔法部的門口就來了一批食死人,他們如入無人之境的走到昆爵面前,帶頭的正是那個在他當上部長幾分鐘內就殺了他大半個部下的佛地魔,以及他身邊的跟班牙克厲。

  「你該從椅子上下來了,昆爵!」牙克厲就像是乘著主人威風的小狗,對著昆爵張牙虎爪,但昆爵對他卻不感興趣,他的眼睛只看著夠格和他對話的人。

  「昆爵.盧夫。」佛地魔有如君臨者般呼喚他的名字,昆爵則一派輕鬆的對佛地魔揮手,「世人都說你是躲起來不敢與我為敵的懦夫,把自己封閉在安全的辦公室內的瘋子,但你沒有逃走,而是與我相對,看來你也沒這麼膽小,那就只剩一個問題了,你是個死到臨頭,還不會做出正確選擇的瘋子嗎?」

  「那就要看,正確的選擇是什麼了。」昆爵將紅色大按鈕放在桌上,他的手指像在撫摸寶石般,珍惜的摸著會讓人忍不住按下去的按紐,「不過我的選擇,即便是正確的,我想我也應該瘋了才會這麼做。」

  「我無法理解你們這些一心選擇死亡的巫師,腦子在想什麼。」佛地魔嘲諷的看著昆爵,手中的魔杖舉起。

  「我也壓根不指望你能懂啊。」昆爵在佛地魔施展索命咒之前,快速的按下按紐,「像你這種……對(麻瓜的)力量一無所知的蠢貨。」

  轟──

  在昆爵按下按鈕的時候,整個魔法部傳來地鎮般的震盪,除了佛地魔和昆爵之外,所有人都被震的難以直立,佛地魔冷靜地張望著四周,牙克厲則是慌張的問昆爵:「你做了什麼?你這傢伙……這是地震?不可能,魔法部被魔法保護著,根本不會被地震影響……」

  「確實不會,不過那是震盪從外部傳來的情況,某個熟人在死前,留下一筆遺產給我,將那些塑膠炸彈按照他的指示放在魔法部的構造上,然後按紐按一下,結構就會崩塌,再過十分鐘,魔法部內所有的人都會被活埋。」

  聽到這消息,連佛地魔都張大雙眼。

  「看到你有這種表情,真是死而無憾啊,正如你所想的,魔法部的所有聯外通道都保持封鎖,無法用現影術離開,呼嚕網也在事前關閉了,反正這裡九成以上都被你們用蠻橫咒控制了,就讓他們為自己這麼好控制付出代價,和我一起陪葬吧。」

  「開什麼玩笑,誰要死在這裡!」牙克厲無視主人還冷靜的站在原地,跑向魔法部的唯一聯外出口,電話亭電梯,他緊張的按著電梯,彷彿這樣就能讓電梯快點下來似的。

  結果也正如牙克厲所期待的,電梯很快就下來了,繩子被炸斷的電梯,在牙克厲面前自由落體,摔成碎片。

  天花板開始崩塌,用索命咒殺了昆爵的佛地魔走到魔法部入口大廳,沒有頭髮的頭頂清晰可見他因為憤怒而爆起的青筋,他居然因為這麼簡單的陷阱,和牙克厲一起被困在地下。

  巨石落下,佛地魔揮動魔杖,將巨石變成粉末,他想到能離開這裡的方法了,他再度揮動魔杖,施展他最得意的咒語「飛行」,他的身體不受引力拘束地飛起,留下絕望的牙克厲看著拋棄他的主人。

  「主人──主人──不要把我丟下來──救我啊──主人──」

  牙克厲的哀號沒能激起佛地魔的憐憫,他連看都不看那個廢物一眼,飛到逐漸崩塌的天花板底下,對著不斷朝他落下的土石施展變形咒,將那些重到足以將人活活壓死的土石全都變成更輕更小的沙塵,他就像一把突破土石的鑽頭,在毫無生機的泥土洪流中鑽出一條血路。

  當呼吸到新鮮空氣後,佛地魔的身上已經滿是血水和泥沙,他看著傷痕累累的雙手,怒視著周圍,圍觀著他的則是一群突然看到地上鑽出一個泥人而驚訝不已的麻瓜們。

  「啊啊啊啊啊啊啊──」奇恥大辱,區區一個昆爵居然讓他如此狼狽,像是乞丐一樣出現在他看不起的麻瓜面前,佛地魔像在洩憤般不斷對身邊的麻瓜釋放索命咒,直到他的身邊圍了一圈屍體,圍觀的群眾也被嚇到四散而逃為止。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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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這昆爵下手也太狠,不得不說有夠帥w

設立臨時魔法部,也讓佛地魔篡權不能,算的有夠細,這一回合真的是對方徹底吃鱉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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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這昆爵下手也太狠,不得不說有夠帥w
設立臨時魔法部,也讓佛地魔篡權不能,算的有夠細,這一回合真的是對方徹底吃鱉了

其實從他登場開始
這條路就安排好了
終於能讓他帥一次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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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尼樂.勒梅的勝利

  在巴黎的城市外圍,有一間古老的公寓,老舊到讓人無法分辨到底是什麼時候蓋出來的,在某天晚上,烏雲壟罩著天空,一群食死人趁著夜色,現影到這棟公寓面前,帶頭的是魯休思,他看著眼前的公寓,數著公寓的層數,一共六層。

  「把他帶過來。」

  在魯休思的命令下,一個遍體麟傷的法國人被帶到魯休思面前,魯休思低頭看著法國人,在四目相對的時候,法國人面帶恐懼的迴避了魯休思的視線。

  「你知道你該做什麼,才能活命,鄧不利多死了,尼樂.勒梅也活不了多久,你根本沒有必要對他們盡忠。」魯休思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讓跟著他的隨從們都露出吃驚的神情,他身為祖上從法蘭西過來的巫師,對遠古之前的故鄉本來就有難以切斷的聯繫,學習法語也是他們家傳的規矩之一。

  「沒有用的,你根本不可能攻陷勒梅的城堡。」法國人賭氣的看著魯休思,隨後指著眼前:「尼樂.勒梅的庇護所,就在這裡。」

  在他說完的瞬間,原本的公寓突然從中間往上長高了一層樓。

  「放了他,沒必要跟法蘭西的巫師結仇。」

  魯休思下令後,自己帶隊,走到多長出來的三樓,當他想要打開房門的時候,身旁的高爾抓住了他的手,「老大,還是讓別人先探路吧,萬一有陷阱呢?」

  魯休思看了一眼他的隨從,絕大多數都是從他加入食死人後就跟著自己,也因此被自己牽連失勢的人,他對擔心自己的高爾露出微笑,「就是擔心有陷阱,我才要帶頭進去。」

  說完,魯休思打開房門,就在房門開啟的一瞬間,他們被人用傳送魔法,拉到不知名的遠方,當魔法的拉扯感消失後,映入他們眼簾的,首先是一輪明月,以及滿天的星斗,他們被拉到戶外,地上還踩著公寓的木質地板。

  「真令人不敢置信。」克拉摸著地板,「這是港口鑰,被設計成只有轉開門把的時候,會連同出現在那層樓的所有人都傳送走的港口鑰,我以為除了鄧不利多,沒人能做到這種事。」

  「我們在哪?」高爾警戒的張望四周,多虧天空的月亮,他們能在夜晚清楚的看見周圍,他們在一個廣闊的郊外某座小山丘上,而山丘下坐落著一棟洛可可風格的莊園,包覆莊園的則是一層廣闊的籬笆迷宮。

  魯休思、高爾和克拉看了彼此一眼,便在一聲「走吧」之下走到迷宮面前。

  迷宮比他們想像的還要高大,至少有三個人的高度,而且迷宮內還有帶著魔力的迷霧,「其他人先在迷宮外面紮營,高爾和克拉,我們去看看。」

  「萬一有陷阱呢?」克拉不滿的問他的長官。

  「就是有陷阱,才要我們帶頭先去探路,如果你怕的話,就在這接我們吧。」高爾說完後,搶在魯休思面前進入迷宮,他前腳才進去不到五秒,身影就消失在迷宮中。

  「我不想勉強你,待會見。」魯休思說完後,跟在高爾後面,留下克拉一人。

  克拉看著身後那些準備帳篷和生火的巫師們,又看了看伸手不見五指的迷宮,無奈的聳肩,「誰會怕啊。」

  說完後,他也進入迷宮中。

  魯休思很迷惘,不只是他現在人在迷宮中,從他因為綴歌的立功得救後,就一直很迷惘,魔法部的失敗,早就讓他有死的覺悟,但他卻沒有死,反而活了下來,然後還得到攻打巴黎庇護所,換取黑魔王信任的機會,這種機會,他從來沒看過黑魔王對別人施捨過,在食死人,失敗跟死亡向來是畫上等號的。

  換作黑魔王復活前的他,現在肯定積極的在攻打庇護所,但他現在卻缺乏這種動力。

  以前是為了朋友成為食死人,為了家人維繫著食死人中的地位,為了守護身邊的人,他不惜弄髒雙手,讓腳下的屍體堆積如山,然而這些代價又能換來什麼呢?黑魔王的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切,讓人從天堂掉落地獄或從地獄拉回人間。

  如果生死都是黑魔王的一念間,那過去他所作的一切算什麼,那些無辜的犧牲者又算什麼,盧卡斯和艾瑪的父親,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死的。

  魯休思的拳頭忍不住握緊,他怒瞪著眼前,眼睛因為憤怒而泛紅,不只是對能擺布一切的黑魔王,更是憤怒自己的無力。

  就在魯休思不知該如何而去的時候,他眼前的迷霧,出現一盞光。

  魯休斯舉起魔杖,被魔杖指著,光的主人乾脆的舉起雙手,「不要攻擊,我沒帶魔杖,我手上的是油燈。」

  魯休思困惑的看著來者,對方走到魯休思能看清臉的距離,一身蒼白的肌膚,缺乏肌肉的臉頰,以及白到能反光的頭髮,魯休思在巧克力蛙卡上看過無數次的臉,尼樂.勒梅本人。

  「我剛剛在我家的書房看到有人入侵,原本想要等你們全部走到迷宮中的時候再開啟陷阱,但我卻發現這支入侵者跟我過去六百年看到的人截然不同,帶頭的人居然要部下留在迷宮外,自己跑過來踩陷阱,我對此時十分好奇,於是多看了你一段時間,如何,要來我家喝杯茶嗎?」

  尼樂的臉上掛著微笑,看上去像慈祥的老人,感覺不到他對魯休思的敵意,即使魯休思的任務是來攻打他的房子,殺光他所有保護的人。

  「你的兩個朋友,我已經把他們送到庭院外面,跟你的大部隊會合了,來吧,我很久沒跟客人喝茶了,喝一杯再走。」

  尼樂的態度變得強硬,他轉身離開,為了不跟丟對方,魯休思連忙走在尼樂身後,結果才沒走幾步,就走出原本繞了好幾分鐘的迷宮。

  尼樂把魯休思帶到偏院,其他地方都用了防護魔法,阻止任何手段,不管是魔法還是物理都無法輕易入侵,魯休思按照尼樂的指示坐下,尼樂泡了兩杯茶後,坐在魯休思的面前,他深邃的雙眼,彷彿看穿魯休思的內心。

  「你知道我是誰?」為了不讓對方誤會自己的立場,魯休思率先發言。

  「知道,你的曾曾祖父從霍格華茲畢業後,出國遊歷來法蘭西的時候是我當嚮導的,那已經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啊,當年的事情我依然記憶猶新,他的長相也是,你跟他有非常相似的氣質。」

  不是個壞人,但總喜歡鑽牛角尖。

  「那你知道我是來做甚麼的?」魯休思表態的問,他的眼睛面帶兇光,尼樂卻依然感覺不到敵意,他無奈的聳聳肩。

  「知道。」

  「那你招待我,又有什麼企圖呢?」

  「我希望你能給我三天的時間。」

  「三天?」魯休思的表情,從原本身處戰場的緊張變成不解,「三天能改變什麼?」

  「能改變很多事情。」尼樂放下茶,原本輕鬆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鄧不利多讓我保護的人太多了,要不被人追蹤的將他們送出法蘭西,我還需要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攻下這裡,把一切都燒了,沒有證據和痕跡,沒人知道你放過他們。」

  「不可能。」魯休思惶恐的看著尼樂,「沒人能騙過黑魔王的,他是一流的破心者,要是讓他知道我放走他的敵人,他會殺了我。」

  「那些不是他的敵人,不過是一群老弱婦孺,那些被他殺害的人的家人……」尼樂激動的反駁,他的表情看起來和魯休思一樣充滿無力感,「就算放了他們,那些人也不會與你們為敵,他們已經沒有什麼能失去的了,求求你,放他們一條生路。」

  魯休思看著不甘心的尼樂,對黑魔王的恐懼,無能為力的自責,以及自己的良知在他的內心交戰著,他抿著嘴唇,沉默許久。

  「我考慮看看。」

  「多謝,出口設定好了,走出這裡就能離開迷宮。」

  魯休思點頭,起身離開,在他走出門的時候,尼樂再度叫住他,「魯休思。」

  魯休思困惑的轉頭。

  「這是我幫你曾祖父取的名字。」尼樂臉上一笑,瞇起的眼睛像在回想著什麼幸福的回憶,「這個名字,在拉丁語的意思代表著光明。」

  說完後,恭敬的對魯休思鞠躬,「萬事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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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休思先生!」當魯休思走出迷宮後,克拉激動的呼喚他的名字,在看到他沒事後,鬆了口氣,「我跟高爾在裡面迷路的好一段時間,結果我們採到陷阱被傳送回來,然後你又在裡面多繞了一小時,把我們兩個嚇死了。」

  「如何,有收穫嗎?」高爾問。

  「沒有,看來短時間內時無法攻破了,接下來的時間,分成六個小隊,趁白天的時候分組進去探索,每組只能待兩個小時,用繩子連起彼此的手,同時讓繩頭留在迷宮外面,確保不會迷路,蒐集到足夠情報後,再決定下一步。」

  「今天就先休息吧。」

  「遵命,馬份大人。」

  將部下們解散後,高爾湊到魯休思身邊,懷疑的問,「用黑魔法強攻的話,雖然會花點時間,但應該比探索迷宮還要快吧,為什麼要用這種沒效率的做法?」

  魯休思看著高爾,高爾拍著魯休思的肩膀,力道大的讓魯休思無法掙脫,「你瞞著我們什麼?」

  魯休思將視線移到在一旁假裝發呆,實際上是偷聽的克拉,他對著克拉揮手,要他直接過來,他不想讓說話的聲音太大,被其他人聽見,克拉看到魯休思的手勢,立刻湊了上來。

  「我見到尼樂了,他答應我只要拖延時間三天,他就無條件投降。」

  聽到魯休思的話,高爾和克拉的臉色大變,高爾緊張的問:「你答應他了?」

  「沒有。」

  「但從你的反應來看,你是打算接受他的請求。」克拉冷靜的分析,雖然他臉上冒出來的冷汗像是被雨淋過,「拖延時間之類的,你確實在做。」

  「天曉得,也許不用三天,我們就能破解迷宮。」魯休思還在裝傻的說。

  「別騙人了。」高爾拉起魯休思的衣領,「你也清楚,這迷宮被下了魔法,不用魔法破解,光在裡面走,根本不可能找到盡頭。」

  魯休思看著對他發火的高爾,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而是默默地盯著對方。

  高爾自知失態,鬆開魯休思的衣領,還用手將他剛才弄皺的地方仔細的壓平,「抱歉,我只是太緊張了……一想到萬一被黑魔王知道,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被他發現,你們就說是我擅自作主的,你們想要阻止我但被我下咒。」魯休思拍了拍他朋友們的肩膀,「安心吧,你們不會有事的。」

  「我們擔心的又不是自己的事。」克拉雙手抱胸,賭氣的說。

  「你說什麼?」魯休思聽不懂的問克拉。

  「不管了,趁機會說清楚。」克拉抬頭看著他的兩個朋友,「我兒子在斯堪地那維亞組織反黑魔王學生社團的事情,早晚會被黑魔王聽到,我不打算像某人一樣,等到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就要跑路去投靠我兒子了,有緣再會,勸你們別跟我站太近,免得被我牽連了。」

  聽到克拉的話,高爾和魯休斯都忍不住露出苦笑,高爾還挖苦的說:「看來在這的,都是孩子比父親還優秀的人呢,該說我們會教,還是無能呢。」

  高爾說完後,搭起魯休思的肩膀,「我的命是你保住的,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百分之百支持,我不會和你切割,也不會拋下你不管,我只希望你可以多信任我一點,我可是你的家僕。」

  魯休思的眼眶泛紅的拍著高爾的手,「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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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時間,並不算長,但對於家境不錯卻被迫露宿野外的魯休思的部下們來說,卻是十分難熬的三天,迷宮的探索始終無功而返,只能吃緊急的乾糧,住在沒有施加魔法的帳篷內,讓隊伍的士氣嚴重低落,甚至有不少人開始主張不管犧牲多少人,都要強攻迷宮,趕快結束露宿的戰略。

  高爾和克拉只能盡可能安撫那些激動的食死人們,魯休思則在帳篷裡,每天看著迷宮的方向,祈禱三天之後解除迷宮這件事會是真的。

  就在第三天要過去的時候,迷宮內走出一個穿著禮服的老人。

  「我想跟你們的指揮官談談。」

  魯休思走出帳篷,那個老人就是尼樂,他瘦骨如柴,卻神采奕奕地走到魯休思面前,「可以談談嗎?魯休思先生。」

  「這邊請,高爾,幫我泡壺茶。」

  進入帳篷內,尼樂坐下後,鬆了口氣的說,「感激不盡,但我還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再等我一天的時間。」

  聽到尼樂的話,魯休思皺起眉頭,「不可能,說好三天的,我的部隊已經出現騷動了,再拖延下去,連我都無法管住他們。」

  「我只需要一天……」尼樂抓著魯休思的手,魯休思的手上感覺到對方幾乎沒有力氣,他看向尼樂,尼樂眼睛泛紅地盯著他,最後卑微地低下頭,「就一天,明天傍晚,我會解除所有魔法,拜託你,給我一天的時間……」

  魯休思輕輕的拉開尼樂的手,他痛苦的壓著太陽穴,最後語氣疲憊的說:「我考慮看看。」

  聽懂魯休思的話的尼樂,感激地低下頭,親吻魯休思的鞋子,魯休思被他的反應嚇到動彈不得,親完鞋子後,尼樂起身,「感激不盡。」

  說完後,尼樂就回到迷宮中。

  魯休思則苦惱地走出帳篷,所有人都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魯休思,魯休思刻意大聲的對高爾說:「高爾!如果用黑魔法強行在迷宮的牆壁上鑽洞,直線通過的話,需要多少時間?」

  高爾明白魯休思的真意,他假裝思考的偏頭,隨後說道,「不考慮陷阱和防護的話,大概只需要一天的時間。」

  「很好!」為了抬高士氣,魯休思裝出激動的神情,「剛才,那個老人,居然諷刺我花上十年都不可能破解他的魔法,高爾,立刻組織隊伍,用黑魔法鑽洞,明天之內,務必殺到盡頭,做到這件事之前,誰都不准給我睡覺!克拉帶一半的人在迷宮的外圍圍下防護網,我要一隻蒼蠅都無法離開這裡!」

  「遵命!」

  這樣就好了吧,故意用看似激進,卻非常花時間的戰術,同時還分了一半的人手出去做沒意義的事情,這樣應該就能做到多拖延一天的時間了。

  魯休思抬頭看著迷宮,不知道他的選擇到底正不正確。

  花的時間遠比魯休思想的還要少,不用到傍晚,不過日出黎明,尼樂就解除了迷宮的魔法,那些看似三個人高的籬笆,實際上只到成年人的一半。

  魯休思帶的食死人們,興奮的包圍住迷宮中心的宅邸,所有人的躍躍欲試,想要衝進去看到尼樂因為防護魔法被解除後緊張的模樣。

  「萬一有陷阱呢?」就當大家還在猶豫的時候,高爾率先問了這個問題。

  「我先進去,我等打出安全的信號後,你們再跟上來。」魯休思走到門前,感激地看著高爾,高爾也點頭回答魯休思的謝意。

  魯休思打開門,一個光球出現在他面前,像在指引他似的,飄到前往二樓的樓梯口,魯休思跟了上去,光球一路帶,將魯休思帶到一個房間內。

  尼樂正坐在床邊,牽著一個臉被白布蓋起來的人的手。

  「你太太?」魯休思終於明白,多等的那一天到底是為什麼了,也明白昨晚尼樂來找他的時候,不正常的激動反應。

  「她很喜歡看日出,總是逼我早起陪她一起看,今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她終於甘心嚥下最後一口氣了。」尼樂放下妻子的手,在房間內拉了張椅子,「坐吧。」

  魯休思坐下後,愧疚的說:「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她……」

  說到一半,尼樂伸手阻止魯休思繼續說:「六百五十八年,這對一個人來說已經夠長了,她的離開不能算是悲傷的事情,我想她也不希望有人因此自責,她最討厭聽到別人道歉了。」

  即使尼樂嘴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這個給你,我想你主人最想要的應該是這個吧?」尼樂拿出一疊古老的羊皮紙,「這是我和鄧不利多以及我老婆長春研究煉金術的手稿,我不知道他想幹嘛,但涉及煉金術的領域,這份手稿一定有所需的資料。」

  「是的,非常謝謝你的配合。」魯休思接過手稿,確認上面的羊皮紙沒有被動過手腳之後,將他收入自己的伸縮蜥皮袋中。

  「那麼,最後只剩一件事了。」尼樂整理了一下儀容,在魯休思面前坐正,「取走我的性命,和你的主人交代吧。」

  這對魯休思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是殺人而已。

  但現在的魯休思卻下不了手,他舉起魔杖,內心掙扎的看著沒有抵抗的尼樂,過了一會後,將魔杖放下,「算了,你走吧,反正我會燒了這裡,你有沒有死根本沒人會知道,反正我都放走這麼多人了,多一個也不會有差別。」

  「有差別。」尼樂的手掌貼在自己的心臟面前,「昨天為止你放過的,不過是老弱婦孺,而今天在你面前的,是你主人的敵人。」

  魯休思驚訝的看著尼樂,眼前這位看起來文弱不堪的老人家,居然讓他看到跟鄧不利多不相上下的氣魄。

  「殺了我,你主人內心的疙瘩就會消失,那他就不會在意原本我保護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此一來,你也就不用擔心受到牽連了。」

  看到魯休思無法下手的模樣,尼樂淡然的笑了,「因為有你,我成功保護了鄧不利多要我保護的人。讓我的妻子能夠完全最後的願望,在床上安祥的閉上眼睛。同時還讓鄧不利多死去之後,放棄希望的我,重新看到一絲光明,讓我明白即使是佛地魔手下的重要幹部,內心依然擁有良知,我尼樂.勒梅,在這場戰爭中,已經盡我所能,獲得最大的勝利了!」

  尼樂起身,對著魯休思鞠躬,「這是我最後的請求,請讓我救你一命,我不能讓有良知的好人,死在敵人的手上,請你活下去,活到戰爭結束的那天,以一個好人的身分,為你過去犯下的錯贖罪。」

  「我考慮看看……」魯休思語帶顫抖的說,隨後也鞠躬回應尼樂,「感激……不盡……」

  「萬事拜託。」隨後伴隨著綠光,尼樂帶著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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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敬尼勒,不得不說,這裡的魯休思有值得託付的好兄弟,哪像我的—一個顧著窩裡反,最後變異死了,一個生死不明。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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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敬尼勒,不得不說,這裡的魯休思有值得託付的好兄弟,哪像我的—一個顧著窩裡反,最後變異死了,一個生死不明。

畢竟這裡的魯休思還算個好人
如果是原作的那個二五仔
大概沒人會想理他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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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鄧不利多的暗號

  黑魔王宮殿內,任務結束的貝拉、魯休思、綴歌、卡羅兄妹,和接收任務報告的石內卜一同站在謁見廳,任務失敗的貝拉,沒有往常的神采,一頭亂髮,單膝跪地,低頭看著地板,不敢對到任何人的視線。任務完成一半的卡羅兄妹,則心虛地看著彼此。只有見過大風大浪的魯休思和完美完成任務的綴歌,抬頭挺胸的看著王座。

  幾分鐘後,黑魔王從寢宮出來,坐在王座上,看起來非常的苦惱,當他露面的那一瞬間,貝拉緊張的渾身發抖。

  「把頭抬起來吧,貝拉。」黑魔王的語氣異常的溫和,貝拉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點頭,看到黑魔王的臉沒有生氣,才安心的直視對方。

  「看來妳很清楚,妳的任務失敗了,阿茲卡班的同伴是我們重要的生力軍,但妳帶回來的,只是一群缺手斷腳,身體殘疾的廢物……」

  黑魔王的眼睛因為生氣而張大,貝拉立刻趴在地上,對著黑魔王大吼:「請給我一次機會挽回,我不會再大意了,我一定能完成任務,彌補這次的損失!」

  「夠了!」黑魔王一聲斥責,貝拉不敢再發出聲音,「把頭抬起來!不,站起來。」

  聽到命令後,貝拉困惑的起身,黑魔王用手指按摩著太陽穴,另一支手對貝拉揮手叫她過來,貝拉順從的走到黑魔王面前,趴在黑魔王的腳邊,黑魔王像撫摸寵物似的,撫摸著貝拉的頭髮,感覺到主人跟以前一樣親近,貝拉安心地閉上眼睛。

  「這次的集體行動,貝拉沒能確保我軍的主力,卡羅你們也沒確實斷絕預言家日報的情報網……」

  當他們的任務失敗被發現後,卡羅兄妹倒抽一口涼氣。

  「但……算了……妳們的失敗,就當作一次教訓,我太高估你們的實力了。」黑魔王難得的寬容大量,讓綴歌和卡羅兄妹都驚訝不已,只有現任二把手石內卜和前二把手魯休思知道原因,牙克厲沒回來,顯然魔法部那邊出了點事,讓黑魔王也拉不下臉來處罰至少有部分完成任務的貝拉和卡羅兄妹。

  「綴歌,妳在羅馬尼亞帶回來的成果,足以彌補妳阿姨的失敗。」被黑魔王稱讚的綴歌,鬆了口氣,走到黑魔王面前,鞠躬回禮。

  「至於魯休思,你從尼樂那裡得到的東西,足以讓我們徹底贏得勝利!」黑魔王興奮的笑了,像是撿到寶物的孩子般,天真的笑了,他拿出魔杖,揮動一下,在謁見廳變出一個石造的床,床上已經躺著一個被繩子綁住的行屍。

  「給你們看看,這就是我研究尼樂手稿之後,得到的東西。」

  黑魔王拿出一個裝滿黑色液體的瓶子,他帶著天真的笑容,將黑色液體倒在行屍上,液體迅速的融入行屍體內,接著行屍的身體劇烈的掙扎並發出黑色的濃煙,濃煙散去之後,原本躺著的行屍,身體大了一圈,看上去跟狼人無異,皮膚灰色的物質包腹,雙手長出能輕易貫穿人體的長指甲,嘴巴也長出野獸般的獠牙。

  「還沒完。」黑魔王接著拿出布萊克家的短刀,一刀刺向屍鬼的肚子。

  結果刀刃碰到皮膚的那一瞬間,像是撞在堅硬的鋼板上似的,斷裂開來。

  「我的主人……」貝拉讚嘆的看著黑魔王手中的布萊克短刀,那寄宿著黑魔法的利刃,居然沒能在行屍的皮膚上留下任何痕跡,「它好美,這是什麼?」

  「這是……」石內卜難以置信地看著行屍,對黑暗生物和煉金術的涉略都在世間頂尖的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什麼,「屍鬼?」

  受到詛咒而能活動的屍體是行屍,如果行屍在漫長的歲月中不斷攝食,不被人消滅,就會出現一點點的智能,身體機能也會得到進化,結果就是屍鬼,但隨著現代化後,沒被處理隨意棄置的屍體越來越少,屍鬼也就幾乎從世界上絕跡了,就算巫師想要刻意培養,也需要讓它吃上幾十年的人肉才有可能做到。

  但尼樂的手稿,居然讓行屍在短時間內完成進化。

  「賽弗勒斯說的沒錯,這是黑暗生物的進化極致。」黑魔王炫耀似的舉起瓶子,「多虧了魯休思帶回來的手稿,我們終於得到足以支配這個世界的兵力了,魯休思,你果然值得信賴!」

  魯休思苦笑的點頭回應黑魔王的稱讚,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會因為黑魔王的重用而意氣風發的人了,失勢的日子讓他認清不少現實。

  「八月就快結束了,賽弗勒斯準備一下,回去霍格華茲的事宜。卡羅,你們兩個也進去,輔佐賽弗勒斯,百分之百服從他的命令,別再搞砸了。綴歌負責驅趕麻瓜,我已經畫定幾個預定地,建立巫師社區,把那邊的麻瓜清理乾淨。貝拉去追殺那些剩餘的人,灰背和屍鬼由妳指揮,順便測試它們的性能。」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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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茲卡班之戰,奈威原本打算等正氣師的支援過來,但後來久久不見人影,就把派西帶到漢娜家等消息,直到魔法部淪陷的新聞傳出後,他才放棄讓派西回去阿茲卡班的打算,將派西帶到洞穴屋內,暫時保護起來。

  當看到久圍的老家時,派西內心百感交集,他過去曾經很討厭這棟房子,又醜又窄又亂,但當他以為自己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回來這裡後,卻又無時無刻的想念這裡。

  「是誰?」偵測到有人進入防護網後,茉莉立刻出來用魔杖指著來者。

  「是我。」奈威出聲回應,派西則別過臉,不敢看自己的母親。

  「那你是……」茉莉走到兩人面前,當她看到派西的時候,不敢置信摀著嘴巴。

  「我回來了……對不起……在最需要人手的時後不在家裡。」派西愧疚的看著母親,茉莉一句話也沒說,抱著比自己還要高的派西,在他的懷裡痛哭起來。

  派西拍著母親的背,想要道歉,卻想不出任何一句,能彌補他過去犯下的錯的話語。

  奈威不打擾兩人溫馨的重逢,繞過茉莉,自己走進洞穴屋內,榮恩和妙麗都在客廳裡,榮恩專心的研究著鄧不利多給他的西洋棋,妙麗則看著那本故事集,看得非常投入。

  「你來啦。」榮恩放下棋子,好奇的看向窗外,「居然還把派西帶來了。」

  「廚房有吃的,最近家裡總是會準備好食物,免得有人過來會餓肚子。」

  「謝了。」奈威去廚房之前,看著他的兩個朋友,「你們有收到關於哈利的消息嗎?任何消息都好。」

  奈威一問,妙麗就將頭從書本中抬起,她看著榮恩,榮恩則是將棋子擺好之後回答:「沒有,依然沒有消息,不過沒消息就算好消息吧,食死人如果逮到哈利,肯定會大肆宣傳一番。」

  「再幫我多打聽打聽,我想趕快找到他。」奈威焦躁的模樣,讓榮恩有些心虛。

  「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吧,今天在這過夜嗎?」

  「我吃完就走。」奈威說完後,便走到廚房吃飯了。

  奈威前腳剛走,妙麗立刻移到榮恩的身旁,榮恩順手摟住妙麗,結果被妙麗一巴掌拍掉,她確認奈威走到聽不見的距離後,在榮恩耳邊小聲地問:「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榮恩拿出名為「波特快報」的新報紙,由史譏逃離追殺之後,秘密成立的報社,只有會員推薦能收到,剛出刊,喬治就幫榮恩弄到一個會員的身分,上面頭條就是魔法部淪陷的消息,「部長都死了,就算讓奈威見到哈利又能改變什麼?哈利都變成那副德性了。」

  「哈利他只是……需要花點時間振作而已啊,他……經歷這麼慘痛的打擊,心裡總是會失落一段時間的。」

  妙麗的說法沒能說服榮恩,他不服氣地起身,「死的是我兄弟,要失落也應該是我失落才對吧?喬治都走出來,和史譏他們合作了,連路平都在第一線作戰,我不懂他有什麼資格頹廢到生活起居都要人照顧的程度,要不是金妮一臉開心的樣子,我早就把他趕走了。」

  妙麗無法反駁榮恩說的話,他們對此爭吵過很多次了,妙麗希望給哈利一個重新振作的機會,但她也不知道誰能讓哈利振作起來,除了綴歌,但偏偏綴歌就是讓哈利現在變成廢人的原兇。

  為了轉移心情,妙麗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鄧不利多送她的故事集上,她看到一半就覺得很在意,那本書上每個幾頁,邊緣就會有長短不一的墨漬,但跟書本本身的年代相比,那些墨漬的痕跡看起來又太新了,就像不久前有人沾上去的。

  但誰會做這種事情,希克泥把書給妙麗的時候,生怕會破壞這本古書,他應該不可能在檢查暗號的時候弄髒它,那兇手只可能是一個人了。

  妙麗認真的觀察書頁上的墨漬,雖然長短不一,但總感覺有某種規律存在,妙麗肯定看過這個規律,她努力的在腦海中尋找,過去十幾年內她看過的成千上萬本書中,有沒有出現過這種規律。

  「由長號跟短號組成的密碼……」妙麗驚訝的看著故事書,她翻到最一開始有墨漬的地方,然後拍了拍身旁的榮恩,「榮恩,給我紙和筆,快點。」

  榮恩一頭霧水的將波特快報和一隻羽毛筆給妙麗,妙麗迅速的將那些墨漬翻譯出來,結果得到了一串數字。

  「這是什麼?」榮恩不解的看著妙麗寫出來的數字。

  「是電話號碼,我記得你爸之前為了好玩裝了一支電話對吧?我要用用看。」妙麗興奮的拿起號碼,走向亞瑟囤放那些麻瓜物品的儲藏室,榮恩也好奇的跟在身後。

  妙麗撥打號碼,結果真的打通了,電話的另外一頭,一個女性的聲音回答到:「這裡是倫敦銀行保險櫃專線,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地方嗎?這位……先生?」

  「我是格蘭傑,妙麗.格蘭傑。」妙麗原本打算先自我介紹,然後在試探鄧不利多有沒有提供什麼線索,但當她說出名字的時候,電話另外一頭的專員就親切的稱呼她。

  「格蘭傑小姐,您的外公之前留在我們這裡的東西,隨時歡迎您來簽收。」

  「我的……外公?」妙麗困惑的問。

  「是的,鄧不利多先生他說留了一點有趣的遺產給您,當您解開他的謎語之後,就能過來領取,請問您要預約什麼時間嗎?」

  「我十分鐘後到。」妙麗掛上電話,讚嘆的看著鄧不利多留給她的故事集,「法力越是高明的巫師,就越容易被麻瓜的把戲欺騙,他們認為鄧不利多留下的書,肯定是利用什麼高明的魔法隱藏暗號,卻沒想到暗號就在他們眼前,而且是只要查一下麻瓜的字典就能翻譯出來的程度。」

  「鄧不利多留給妳什麼?」榮恩也期待了起來,「希望這次不會只是什麼遺言。」

  「去一趟就知道了,走吧?」妙麗對榮恩伸出手,榮恩也牽住妙麗的手,兩人用現影術立刻到倫敦銀行的附近。

  他們走進銀行內,馬上就有行員來招待他們,他們被請到一個小房間內,由上次接待鄧不利多的年輕女士,將鄧不利多的包裹交給妙麗。

  妙麗期待的把包裹打開,結果包裹內是讓兩人傻眼的東西。

  一瓶裝了藥水的墜子,一顆毛絨絨的石頭,以及一封信,交代妙麗要怎麼用這兩樣東西,以及用這兩樣東西的時機。

  看著鄧不利多有如預言般斷定未來發展的信,妙麗看了一眼身旁的榮恩,他也和自己一樣,滿臉的不安。

  「他是不是瘋了?還是他也覺得自己開啟了什麼心靈之眼?」

  「我不知道。」妙麗將藥水和石頭收好,「但從很多跡象來看,他至少知道自己會死,也知道我能找到這支電話,也許未來真的會和他說的一樣,如果他真的開啟心靈之眼,能預見未來的發展,那對我們來說,不是充滿希望的發展嗎?」

  榮恩吃驚的看著幾年前還對占卜學嗤之以鼻的女朋友,現在她卻寧可相信那些預言和徵兆,比起外面傳說的各種流言,妙麗的轉變才讓他覺得時局非常不妙。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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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ter0923

這個屍鬼,很明顯要生化危機了w

哭啊哈利現在變家裡蹲,原來金妮是那種喜歡包養家裡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