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同人】酒館裡的鄧不利多(更新至八十三章:餘韻的波特酒(完)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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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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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波特酒(二)

親愛的綴歌。

最近有好好吃飯嗎?有著涼嗎?

別把自己逼太緊了,如果撐不下去,
就去找賽佛勒斯請求幫助,他絕對願意協助妳。

妳的水仙。

p.s. 妳要求的毒藥還有詛咒項鍊,已經隨信附上了。
p.p.s. 項鍊要非常小心,千萬別碰到了!

親愛的媽咪。

詛咒項鍊失敗了,沒能送到鄧不利多校長手上。
它差點殺掉葛來分多的凱蒂貝爾。

接下來會嘗試下毒。

妳的綴歌。

親愛的媽咪。

最近在櫃子的修理碰上問題,但我一定會克服的。
媽咪給我的毒藥,已經投到蜂蜜酒裡了。

如果能成功刺殺鄧不利多校長,就不用讓食死人入侵學校了。
我不想讓那焚銳灰背靠近我的朋友們!

妳的綴歌。

親愛的媽咪。

對不起,毒酒失敗了,我太操之過急了。
還不小心讓...讓無辜的人受害。

請幫忙拖延時間,櫃子的修理遲早可以完成。

妳的綴歌。

親愛的綴歌。

建議去找賽佛勒斯談心。
別把自己逼太緊了。

妳的水仙。

親愛的媽咪。

最近因為學校發生一些...一些事情。
修繕進度落後,還需要一些時間實驗才能讓生物通過消失櫥櫃。

還請勸戒貝拉阿姨稍安勿躁。

希望媽咪身體健康,不要累倒了。

妳的綴歌。

p.s. 賽佛勒斯最近一直逼我學習調製『縛郎汁』,這讓我沒有多餘時間修復櫃子!

親愛的綴歌。

魯休斯成功從阿茲卡班逃獄了,還救出一眾食死人。
這讓黑魔王龍心大悅,馬份家的安全暫時有保障了。

要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因為任務弄壞身子。

妳的水仙。

p.s.『縛郎汁』是很有用的魔藥,要好好與賽佛勒斯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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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應室內。綴歌正閱讀手中的一封信件。

「太好了...爹地人沒事。」

坐在床邊的綴歌閱讀完水仙送來的家書後,忍不住哽噎了。
水仙送來的最新家書中,提到魯休斯已經成功回到馬份莊園。
得知家人安全讓綴歌忍不住留下安心的淚水。


綴歌人今日依舊待在萬應室內。
為了讓消失櫥櫃建立通道,她今年不斷待在萬應室做實驗。

當時還只能傳送無生命的物體。
不過綴歌反過來利用這點與校外的水仙通訊。

綴歌會定期回報任務進展。
水仙則是擔心女兒太過操勞,並且盡其所能幫助她。


因為鄧不利多校長增加了安保機制,現在貓頭鷹包裹都會被飛七審查。

所以水仙會定期去波金伯克森與綴歌書信往來。
並利用櫃子幫綴歌偷渡需要的物資。


之前差點毒殺哈利波特的毒藥,還有讓凱蒂貝爾差點死去的詛咒項鍊
都是利用這消失櫥櫃從波金伯克森偷渡進學校的。


一聽說那惡名昭彰的焚銳灰背也會加入入侵學校的部隊,就讓綴歌感到驚恐。

為了不讓那惡毒的狼人靠近自己的朋友們,
綴歌才急忙計畫利用毒酒與項鍊暗殺校長。
希望能藉此阻止食死人的腳步。


而當然,那些急就章的計畫都以失敗告終。

「果然還是太粗糙了嗎?」

綴歌一想到那被賽佛勒斯評論為粗糙的毒殺計畫,也只能苦笑同意了。


不久前又因為以為被哈利侵犯,整天魂不守舍浪費了不少時間。
幸好,這櫃子總算修復成功了。

今日稍早,綴歌打開櫃子時,一隻由波金放入的金絲雀飛了出來。


「總算....這樣就不用牽連妳們了。」

綴歌看向牆上的亞蕊安娜的肖像。


儘管綴歌早已發現豬頭酒吧的密道,
但她不願意將阿波佛與亞蕊安娜牽扯進來。


這些日子來,綴歌利用密道跑去豬頭喝酒宣洩壓力數次。
身心總算平衡的她,腦袋也清醒不少。
這讓她再次靜下心來投身修復櫃子,今天總算修繕成功。


「幸好還是趕上了,不用走這條密道了。」

綴歌喃喃自語,她本來還想將這豬頭密道當作最後手段。
如果櫃子真的來不及修復,就只好利用這密道偷渡食死人。


牆上的亞蕊安娜聽到綴歌的低語後,主動開啟了畫像密道。
用好奇的眼光詢問綴歌是否需要這條密道協助?


「謝謝妳,溫柔的孩子,但我不想再牽扯別人了。」
「我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不該把你們也扯進這陰謀內。」

「我可是馬份家的一員,自己的責任就該自己解決。」

綴歌對著亞蕊安娜宣示自己的堅持。


儘管壓力越來越大,但綴歌依然秉持自己的尊嚴。
想盡辦法保全家人的同時,也盡量不要牽連無辜人士。


亞蕊安娜聽完後卻更堅持讓綴歌走入密道。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喝酒。」
「而且我不用再去那邊了,近期內,我就要解決這差事!」

綴歌婉拒了。


遭到拒絕讓亞蕊安娜馬上眼角泛淚,
她開始用雙手捂著泛紅的眼睛哭泣。

亞蕊安娜一邊哭著鼻頭抽氣,一邊轉身離去,
準備回去豬頭的畫像內。


「別哭了!我只是..好啦!..我就再當一回客人!」
「就當作慶祝爹地平安無事!」

十一歲小女孩的眼淚觸動了綴歌的母性。
綴歌慌忙安撫小女孩,拎起錢包再次走入豬頭密道。


「啊...我還要寄出新的報告。」

臨走前,綴歌往櫃子裡放入新的家書,
要向媽咪通報櫃子已修復的好消息。


但綴歌卻沒發現亞蕊安娜的嘴角在偷笑。



小小惡魔的小小心機沒有被察覺。




金幣豪灑,人頭一名。



今夜,豬頭酒吧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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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紅色的瓊漿玉液再次倒入酒杯中。

阿波佛開封上次沒喝完的波特酒,替著眼前的大小姐斟酒。


「是波特...波特好帥..」

綴歌又喝醉了,才不過兩杯紅酒杯的量。
滿臉通紅的她,雙頰卻帶有喜悅之情。


「妳今天心情不錯。」

阿波佛再次斟酒一邊打開話匣子。
今天看起來是一隻溫馴的小兔子。


「嗝..我..我完成了..」
「修理好了,就用櫃子偷渡。」

微醺的綴歌不小心鬆懈心房。

「我不打算用這條密道。」

綴歌心高氣傲的對阿波佛宣言,自己不打算再牽扯無關人士了。
喝醉的她甚至沒發現到自己不小心對阿波佛透漏太多計畫細節了。


....但阿不思不會讓妳稱心如意。

早就知情一切的阿波佛也懶得提點她。


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早已完全曝光,
甚至不知道阿不思早就在等著食死人自投羅網。


綴歌馬份完全不知道自己成為阿不思的棋子了。

「偶而傻呼呼的過日子也不錯。」

阿波佛有點同情被利用的她。
他再次替她斟滿一大杯波特酒。


「這樣就好,這樣我就不用再傷害別人了。」

綴歌喝下剛斟滿的波特酒,順著酒意說出心底話。



....這孩子還挺善良的。

聞言,阿波佛揚起一道眉毛,頗為訝異魯休斯的女兒居然是個善良人士。


甚至比阿不思善良多了!


「尤其是哈利,我不想再傷害他了。」

不勝酒力的綴歌趴在桌上,開始黯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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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的深夜,醫院廂房內。


哈利正深沉入睡,他因為喝下了蜂蜜毒酒。
已經昏迷一整天了。


一旁的牆壁上突然多出一扇門,
身在萬應室的綴歌變出密道跑來探視哈利了。

就像去年哈利使用萬應室密道夜襲綴歌那樣。


聽聞哈利因為毒酒中毒入院的消息,讓綴歌嚇到臉色蒼白。
著急哈利是否平安的她趁著半夜無人時跑來探視哈利。


「波特大笨蛋....」

綴歌坐在哈利床邊,看到他沉穩又安詳的呼吸後才放下心中大石。


燈火熄滅的醫院廂房內,只有月光從窗邊映入。
在月光的朦朧下,哈利的五官更顯俊朗。

不知不覺,男孩的五官變得精悍了。
開始蛻變成男人的面容讓綴歌目不轉睛看著。


「明明不出聲就蠻帥的.....」

一想到每次哈利靠過來時的變態舉止就讓綴歌羞澀不已。


綴歌現在的臉龐,就像是位戀愛小女孩一樣可愛。
她回頭張望後確認龐芮夫人不在。

綴歌伸出手輕輕撫摸哈利的一頭亂髮。


「真的有點像雪貂毛皮...」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四年級,雖然大庭廣眾下雪貂哈利的遊走在她身上讓她又驚又氣。
但綴歌沒有忘記,哈利是為了保護她才被穆敵下咒。


「波特你真的是大笨蛋...」

綴歌把臉埋在哈利床邊,將臉頰貼在哈利手掌上。


「這邊也變得厚實了。」

她想起了二年級的瘋博格那夜,
她也曾像現在這樣把臉頰貼靠在哈利掌心上。


當時哈利的手掌觸感還很稚嫩。
如今已經變成一名男人的手了。


綴歌偷偷享受著臉頰與哈利的掌中粗糙的交互觸感。

這雙寬大厚實,手上還有著魁地奇訓練出來的球繭。
男人的手掌讓女孩心中湧上安心感。

心上人的體溫,還有肌膚相接的安心感,讓綴歌漸漸闔上眼睛....


一想到這掌心抓取過無數次金探子,

甚至曾經在去年搓揉自己的快浮....


「不行!」

綴歌趕緊起身,差一點就要這樣睡著了!
要不是那春光外洩的嬌羞讓綴歌驚醒,自己真的會睡著!


綴歌連忙拍拍自己雙頰提神打氣。

「一定是因為最近常熬夜。」

傲嬌的綴歌不願承認自己陶醉在哈利身上!
那貼近心上人的安心與放鬆感讓女孩不由自主地陶醉。


「........」

起身的綴歌卻剛好望見萬應室密道。
那扇門再次提醒了她的任務,澆熄了她的內心火花。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沉迷心上人氣息的女孩不在了,背負任務的食死人又回來了。


「可是我還會傷害你幾次....」

綴歌拖著步伐回到萬應室,繼續修復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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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秒後,哈利醒了。
綴歌的清香喚回了昏迷不醒的哈利意志。


「是綴歌嗎?」

哈利彷彿感覺到綴歌剛才來到他身邊。

之後,哈利召喚了多比與怪角,並開始命令他們兩人跟蹤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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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在夜晚偷窺哈利,就讓綴歌的雙頰泛紅。

「他明明很可靠...但卻是大變態..」
「也長得越來越帥...可是卻是會非禮女孩子的變態!」


....果然是變態,大概再過一陣子就會夜襲了。

阿波佛聽著綴歌馬份承認自己在夜半偷窺心上人後如此想著。


「變態,還在廁所裡...碰我!」

沒查覺到阿波佛的無奈眼神。
綴歌只是趴在吧台上,緋紅的臉頰靠在桌面上。
用濕潤的眼光看著自己在酒杯上的倒影。


「我的第一次居然是在廁所裡!」

不勝酒力,已經微醺的少女對著波特埋怨嬌滇。


....真的是變態情侶,雖然波特應該沒有得分。

阿波佛一邊擦拭杯子,一邊內心吐槽。


「但妳真的認為波特輕薄妳了嗎?」

但老酒保開口發問了他一直想探詢的事情。


一聽到酒保的直白提問就讓綴歌的雙頰羞紅蔓延到耳際。

她馬上把整張臉埋進雙臂內不敢見人。


片刻沉默後,綴歌才緩緩開口。


「我其實知道他沒有碰我。」

悶聲應答從雙臂縫隙間傳出。


....我想也是,因為出手的人是妳。

不久前從波特口中聽到廁所一戰始末的阿波佛再次內心吐槽。


「我知道哈利不會傷害我....」
「他一直把我放在心中第一位。」

這六年來的胡鬧相處,
早已讓綴歌打從心底願意相信那男孩的真誠了。


只不過少女心還是嚥不下這口氣!


「那妳還糾結什麼?」
「有些人事物,錯過就沒了。」

阿波佛淡淡勸戒過來人的經驗談。


「可是我傷害了哈利。」

依舊不願抬頭的綴歌吐露出了她心底的罪惡感。

「一直以來,哈利保護我好幾次了。」
「可是我卻傷害了他好幾次。」

「從一年級開始,哈利就一直保護我。」


綴歌開始道出了她珍藏在內心的回憶。
那是她與哈利的命運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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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茲特快車,哈利與榮恩的包廂。

即將成為一年級新生的兩人正放開胃口吃著零食。


巧克力蛙,柏蒂全口味豆,大釜蛋糕,醋酸果,奶油蒼蠅,
吹寶超級泡泡糖、南瓜餡餅,糖漿餡餅,甘草棒。

人生第一次可以自由支配金錢的哈利剛才買下了車掌小姐手上所有零食。

哈利將手上所有零食倒在榮恩旁邊的空位子上。
第一次有好東西能與朋友分享的哈利很開心與榮恩一起吃零食。


地板上現在灑滿空袋與食物碎屑,
榮恩身旁的零食堆也推滿開封只吃掉一半的零嘴。


此時一名有著一頭濃密的棕髮與大門牙的女孩子前來搭話。

「你們有看到一隻蟾蜍嗎?奈威弄丟了他的寵物。」

她推開包廂門,向裡頭兩位男孩打聽消息。

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循規蹈矩優等生的她,
看到手上沾滿巧克力醬的榮恩還忍不住皺眉,一臉看到髒東西的神色。

「我們這裡沒有蟾蜍。」榮恩回應了。

「我想也是,大概只有青蛙。」

小女孩看到凌亂的包廂跳滿巧克力蛙,也暗諷一聲。

她闔上包廂拉門,再次協助尋找蟾蜍。


「如果我有一隻蟾蜍,我一定會想辦法扔掉牠。」

女孩離去後,榮恩還一臉厭惡吐槽。


「不過既然我養了斑斑,也就無話可說了。」
「對了?斑斑?....牠跑哪去了!?」

榮恩很厭煩自己的二手老鼠,況且牠上哪了!?

滿嘴零食的哈利伸手指向一隻肥嘟嘟的老鼠鑽進了榮恩旁邊的零食堆。


「喔...算了,隨便牠。」榮恩嫌棄地看著鼠尾消失在包裝紙內。

他實在受夠了二手貨。

兩人繼續分享零食,一邊聊天分享所知。

此時的哈利還不知道,接下來即將迎來命運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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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的綴歌意氣風發地走在列車走道上,身後跟著克拉與高爾。

聽說那個活下來的男孩與自己是同年入學。
這消息讓綴歌坐不住了,為了收服他,綴歌做足準備了。

「將他收歸馬份!優秀的人才都該臣服在我腳下!」

小綴歌懷著超齡野心,自信滿滿拉開了那包廂門。


但小綴歌的計畫出了差錯,她與眼前的男孩早已有一面之緣了。


....他不是在摩金夫人碰到的那個男孩嗎?

再次的偶遇讓綴歌愣住了,但她馬上回神開口提問。

「你!....你就是那哈利波特?」
「整列火車上的人都在紛紛議論,說哈利波特在這個隔間裡!」

小綴歌雙手抱胸,手裡拿著自己最喜歡的摺扇。
儼然已有未來女王前來招聘家臣的風采。


小綴歌看著小哈利一臉癡呆在自己臉龐上的神情,
就很滿意自己先行一城了!

....哼哼,很好,自己的氣勢很棒!
果然任何人都會忍不住迷上我!


為了今天的命運邂逅,她連續數晚都對著鏡子練習站姿。
就為了要給那傳說的哈利波特仙來個下馬威。


但一臉迷糊的小哈利其實不是看入迷,
他只是腦海不斷交替閃現牛奶冰淇淋的白濁與眼前女孩臉龐的畫面。


「妳不是那天的...嗯?...冰淇淋?」

小哈利不知為何,看到小綴歌的第一印象是冰淇淋。


「你在說什麼啊!?沒禮貌的傢伙!」

小綴歌面紅耳赤,冰淇淋這個詞好像勾起了什麼不願面對的回憶。


突如其來的語言重擊讓小綴歌脫序。
她辛苦花費數晚練習的排場,就這樣沒了氣勢。


「咳!我再問一次,你就是那哈利波特?」

但小綴歌再次重整旗鼓,爹地有說過不能讓自己居於下風!


「是的,我就是哈利波特。」

小哈利很有禮貌的回答。
而且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深處感到一絲喜悅。

彷彿自己的靈魂正高歌一曲。


「幸會,哈利波特,我是綴歌馬份。」

小綴歌用自己努力練習的微笑,也很有禮的回應。


一旁的榮恩輕輕咳了一聲,免得笑出聲來。
綴歌馬上瞪向榮恩。

「你覺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嗎?不用問也知道你是誰。」
「紅頭髮,雀斑,拿著破爛貨色。」

「明明同是神聖二十八姓的純種,卻搞得自己貧困的衛斯理。」

綴歌恥笑榮恩手上那把破舊魔杖。
又同時看到榮恩旁邊的零食垃圾堆。

「住在像垃圾堆一樣的房子...還是說是巢穴?」
「全家人像老鼠一直生,一直窩在洞穴屋?...乾脆就叫洞穴吧!」


「爹地也告訴我,只有蠢材才會生養那麼多孩子!」

滿口惡言的綴歌堅信自己的未來一定是懂得節制生育的優秀母親。


....真好耶....榮恩有很多兄弟。

但一旁的哈利只是暗自羨慕人丁興旺的衛斯理一家。

從小缺乏家庭愛的哈利希望自己的未來能被很多家人圍繞。


綴歌再次心高氣傲地對哈利開口。

「你很快就會發現,有些巫師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優越。」
「波特,你不會想跟另類的人交朋友吧。在這一點上我能幫你。」

「加入我的旗下吧?讓我們一起統治史萊哲林學院!」

綴歌伸出了她的纖細小手,對哈利釋出善意。


....來吧,本小姐伸出的橄欖枝,可有多少人想要呢!

綴歌堅信自己能成功拉攏哈利波特。


而哈利則用一絲渴望的眼光看著綴歌的小手。

....看起來好柔軟,好想摸摸看。

綴歌的白皙小手,不知為何吸引著哈利的目光。
他的靈魂深處有著一頭野獸嘶吼,想要占有眼前的稚嫩肌膚。


於是哈利漸漸舉起了他的手....


但就在此時,一陣騷動傳來。
一股跌跌撞撞的聲音沿著走廊傳來。


「吹寶!等等!你上哪去!?」

一名圓臉男孩追逐著自己的蟾蜍,牠不斷在走廊內跳來竄去。

剛好,有個包廂的拉門正好是敞開的,那便是哈利的包廂。
包廂內也傳來陣陣誘人的零食香氣,讓蟾蜍吹寶忍不住想鑽進去大快朵盈。


吹寶馬上從綴歌身下鑽了進去。

「這什麼啦!?」

腳踝邊突然傳來黏滑帶有疙瘩的兩棲生物觸感,讓小綴歌忍不住叫出聲。


綴歌伸出的手也收了回去。

哈利一瞬間閃過落寞的眼神。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圓臉男孩馬上努力想擠進包廂內抓回寵物。
但門外擠了太多人,尤其克拉與高爾的身材又比同齡孩子還大隻。

「別推了!」「別擠過來!」

慌張的男孩被克拉粗魯一推,卻也牽連到門邊的小綴歌。

綴歌重心不穩向前一摔,剛好整個人跌進了榮恩座位旁的零食堆裡。
剛才哈利將車掌小姐推車上所有零食都買了一輪的傑作。


「嗚...噁心!」

小綴歌從零食堆裡探頭出來。

頭上倒扣著一盒全口味豆的盒子,還有不少豆子滑進衣領。
臉上黏著剛才被哈利咬一半的糖漿餡餅。
細心打扮的衣服上也沾黏著無數食物碎屑。


看到變成甜點的小綴歌忍不住讓小哈利吞下口水。

而且還有既視感,之前是不是也看過這小女孩被變成甜點啊?


「噁心!衛斯理果然很噁心...啊!」

小綴歌起身想拍下身上的噁心食物殘渣,但卻突然渾身僵硬。

因為頭上的空盒突然扭動,一隻老鼠探出頭來!


「是老鼠!噁心的畜牲!」

嚙齒類動物突然的接觸讓她尖叫連連。
克拉與高爾馬上向前想幫助大小姐,卻讓本已擁擠不堪的包廂更加混亂。


「幹的好啊!斑斑!上!就是這樣!」

榮恩倒是幸災樂禍,寵物替自己扳回一城了!


「拿下來!快點拿...啊!」

小綴歌不斷甩頭想將頭上的老鼠甩下,但卻反而刺激到斑斑。
讓牠更緊抓住綴歌的頭髮。


哈利看到這樣的綴歌,心中有股火熱情緒湧上。

.....我想保護她!


「妳別動!」

哈利站起身,伸出手壓著綴歌的肩膀將她推向座椅要她冷靜下來。
在綴歌眼前的哈利俯身向前伸出手,將老鼠抓下來。


男孩站在吐息能輕撫臉上的距離,
稚嫩的臉蛋上卻有著帶有英氣的碧綠雙眼。

而且他很有紳士風度地替自己解危。



這畫面讓小綴歌雙頰有些發燙,雙眼直愣愣瞧著哈利的臉龐。


不過手上抓著一隻噁心老鼠實在讓小綴歌忍受不了。


「噁心!你!....你怎麼敢用手去碰這噁心的畜牲!」

激動的綴歌開始口不擇言了。


「我以前住的地方有很多老鼠與蜘蛛。」

住在樓梯櫃的哈利只是表示,自己很習慣這些陰暗小生物了。

一聽到蜘蛛還讓旁邊的榮恩顫抖了一下。


「噁心!變態!波特你果然只適合衛斯理這種垃圾!」

醜態盡出的綴歌烙下狠話,
然後推開身前的哈利,氣沖沖地跑走了。


本來想讓哈利波特看到自己優雅的一面,結果卻是人生最失態的一幕。
小綴歌忍不住氣憤扭頭就跑,眼角開始閃爍不甘心的淚珠。
克拉與高爾連忙追上安撫。


「讚啦!斑斑!讓那討厭的女人嚇到哭出來了!」

榮恩拋舉歡呼自己的寵物老鼠,成功替衛斯理一家出氣了!


....我是不是傷害她了?

但小哈利卻有些消沉,綴歌眼角帶淚又鬧脾氣的失態,讓他暗自揪心。


「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被遺忘的圓臉男孩哭喪著臉把蟾蜍抱回胸前,卻也不知該向誰道歉了。

懷中的蟾蜍吹寶伸出舌頭黏住一隻奶油蒼蠅滿意吞下。
成功飽餐一頓的牠,是這場鬧劇最大贏家。

################################

「哈..哈利當時的眼神很...很帥。」
「幫我解圍的態度很...很瀟灑。」

綴歌忍不住害臊,她就是從那之後開始喜歡找哈利麻煩,
想故意引起他注意,一年級時也是這樣才故意搶走隆巴頓的記憶球想捉弄哈利。

雖然之後哈利的變態脫序舉止讓她懷疑過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為什麼會在意這種人?後來甚至愛上他!



....她居然會把這種鬧劇當成美好回憶嗎?

阿波佛再次體悟到,愛情果然會使人盲目。



「在禁忌森林,他站在我面前保護我。」

綴歌說出了自己依靠在哈利背上,看著那黑影在地上打滾嘶吼的時刻。


「在球場上,替我擋下失控的博格。」

綴歌道出了,看到哈利替她擋下那重擊的心疼。


「列車上面對催狂魔時他把我摟在懷中。」

綴歌雙頰再次羞紅,自己攤坐在哈利懷內時會湧上源源不絕的安心感。


「那頭鷹馬,明明應該是我的錯。」

綴歌偶爾想起那銳爪閃光時還會心有餘悸。


「龍火飛舞過來時,他因為我而燒傷。」
「去年,萬應室失火時,他也為了我奮不顧身!」

總算抬頭的綴歌舉起酒杯,
嚥下一口波特酒後回憶這些年來男孩的犧牲。


....我覺得波特只是想趁機調戲女孩子。

阿波佛隱約察覺部分真相,不過情人眼裡出西施,他也不便搓破少女情懷。


「哈利一直保護我。」
「可是我卻一直傷害他。」

「我是馬份,他是波特。」
「我是食死人,他是被選中的人。」
「這樣的我,真的能與他在一起嗎?」


綴歌終於忍不住藉著酒意訴說她這些年來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了。
少女的痛楚淚水滴落到酒杯中,擾動淡淡漣漪。


阿波佛站在吧檯後看著這為情所困,被家世與立場束縛的小女孩。


他不禁潸然落淚。


綴歌的真情流露,打動了阿波佛那堅毅的內心。






「居然是那麼正常的煩惱嗎?」

阿波佛忍不住老淚縱橫,他也跟著伸出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比起一群醉鬼敗類。」
「比起教授們的荒唐舉止。」
「我終於碰到正常的酒客了嗎!?」


比起同情綴歌的煩惱而落淚。

阿波佛的淚水更多是為了自己的辛酸而落下。


「今晚我陪妳,喝吧!」

被感動的阿波佛再次幫綴歌斟滿紅酒杯。


「謝謝你,溫柔的老先生。」
「我一直想找人訴說煩惱。」

伸手拭乾淚水的綴歌也感激著老酒保的貼心陪伴。

高傲的她一直拉不下臉與自己週邊的朋友訴說這少女煩惱。
更不能跟賽佛勒斯倒苦水,那會害慘哈利。


如今她碰到了一位願意傾聽的聽眾,而且還是位局外人。


雖然喝醉的綴歌根本忘了眼前的老者其實是鄧不利多校長的兄弟。
神智清醒的綴歌絕對不會對著鄧不利多說出內心話。

不過喝醉的人總是如此,酒後總是吐真言。


有著聽眾的綴歌開始將自己這些年來的煩憂源源不絕地說出口。

老酒保一邊斟酒,一邊感動自己遇到了正常的酒客,聽到了平凡的煩惱。


那瓶波特酒就這樣喝乾了。
當然,桌上的小費也堆成一座小山了。


老酒保與年輕的酒客一邊痛哭一邊大肆放飲。


豬頭酒吧今夜難得有場平凡的酒後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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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前夕。


天光未明,夜幕依舊壟罩大地。
帶有寒意的薄霧,飄盪在倫敦街道巷弄間。

這裡是斜角巷,不列顛最大的商業區。

許多店家重門深鎖,甚至釘上木板條。
曾經整潔的街瓦,遍地淤積不明的穢物。


『砰』的一聲,突然有人現影出現,並快步疾行。

披著斗篷,把臉埋入兜帽陰影。
此人行走在斜角巷上,還不時回頭查看確認不被跟蹤。

趁著夜色掩護,此人轉進一旁的暗巷,走入更加混沌的夜行巷內,
來到了波金與伯克森的店門,敲了數下門後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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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門一開,店長立刻招呼。

「夫人。」身材佝僂的波金站在櫃台後方,點頭致意。

來客一踏入店內,便脫下身上的旅行斗篷。


來客的舉手投足間散發著高貴氣息,
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淺痕,但刻下更多韻味。

馬份家的女主人 -- 水仙馬份又來到波金伯克森了。


「綴歌的最新報告送來了嗎!?」

水仙劈頭便是關心女兒的情況。
波金先生向著那消失櫥櫃示意。


水仙立刻打開櫃子,取出女兒的最新家書。

親愛的媽咪。

我成功了!櫥櫃修好了!可以讓生物通過了!

妳的綴歌。

「妳辛苦了,綴歌。」

一看到捷報,就讓水仙忍不住滴下淚。

「太好了,這樣綴歌就安全了。」
「至少黑魔王不會對她下殺手了。」

但更讓母親開心的是家人確保安泰了。


「夫人,什麼事這麼開心?」

波金用手向後梳理著油光光的頭髮,向開心的水仙搭話。。

這一陣子以來,波金經常偷偷放水仙進來店裡,
讓母女倆人可以書信往來,他當然也知道兩人之間的任務內容。


「綴歌成功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喜不自勝的水仙忍不住對著局外人波金道出喜悅。


「那真是太好了,小綴歌很努力了。」

波金也露出欣慰的微笑,鼓勵那努力掙扎的少女。


開心的水仙似乎沒注意到,波金對綴歌的稱呼似乎不對勁.....


「所以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事了。」

波金突然對著水仙露出古怪的訕笑。


「我們?波金你在說..」

水仙猛然察覺有異,準備掏出魔杖。

但波金出手神速,完全不像一位暮年老頭該有的身手。
一個無聲魔咒將水仙拘束住,讓她直摔撞擊在地。


....怎麼回事?波金!?

水仙完全無法理解狀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波金不是被綴歌用黑魔標記威脅後,就開始聽令行事了嗎!?

這一陣子以來,波金不是一直都唯唯諾諾地放水仙進來店內嗎。


但更讓水仙訝異的,是波金的面容開始扭曲變形。

波金緊緊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麼。
然後開始長出頭髮,臉色回潤變回女人的面容。


天生的變形師 -- 小仙女東施變回原形了。


「變成老頭子太久了。」
「唉呦~腰都快直不回來了。」

東施一邊搓揉自己後背,還不忘用魔杖指著水仙。


「東施!妳為什麼在這裡!?」

水仙驚慌失措了。


「嗨~阿姨。」東施笑著打了招呼。

「波金先生很早以前就被我替換了。」
「雖然我笨手笨腳的,弄壞不少商品。」
「但阿姨妳好像都沒注意到。」

東施說出了鳳凰會早就盯上這裡了。


不久前,阿拉特與小仙女兩人突襲波金伯克森。

傳奇正氣師與現役正氣師的聯合偷襲。
可憐的老波金當然不會是對手。

阿拉特也從波金口中拷問出綴歌馬份所有計畫內容。
也與阿不思從哈利波特口中得知的任務完全相符。


在那之後東施變裝成波金,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天換日。

這一陣子,水仙的一舉一動都完全逃不出鳳凰會的耳目。
水仙與綴歌的書信內容也一直被鳳凰會緊盯著。


「為什麼!?妳們怎麼注意到這裡?」

水仙不敢相信原來自己一直都被鳳凰會盯著。


「敗筆總在勝負後察覺,臭棋常在離手後懊悔。」

突然,那消失櫃子的門扉被推開,一道瘋言從裡頭傳了出來。
有人從裡頭走了出來。

滿口瘋言的阿不思從櫃子內走了出來,來到倒地的水仙身旁。



「子女,摯友,荷包,性命。」
「愛,有著多種容貌,如同骰子一般有著各種點數。」

他還一邊伸出手指一一點名自己手上的籌碼


女兒綴歌身在霍格華茲,那是阿不思的地盤。

摯友賽佛勒斯待在阿不思身旁,就在阿不思眼皮下。

魯休斯的金庫早被古靈閣凍結,那是阿不思的授意。

水仙現在動彈不得,性命只在阿不思一念之間。


那些都是阿不思彈指之間就能灰飛煙滅的籌碼。


「討價還價最忌諱讓店家吃虧,否則生意做不成。」

坐擁優勢的阿不思向水仙提出了談判邀約。


隨著破曉的朝陽升起,一抹晨光從阿不思身旁的窗外映入。
阿不思的眼神藏在反光的半月形眼鏡後,
嘴角的淺笑則藏在長長的鬍鬚裡頭。


只能抬頭仰望的水仙看不清阿不思臉色。

與卸下瘋癲頑童面具的鄧不利多對持的水仙開始理解到,
為何鄧不利多是黑魔王唯一害怕的人。


「誠意取決於錢袋多響亮,免費的商品通常最貴。」
「但是,愛,永遠是最偉大的魔法。」

阿不思忍不住期待水仙能為了愛付出多少代價呢?



今夜,豬頭酒吧進度加快。


「慎選酒友,因為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
-- 喝醉的梅林開始在圓桌上跳脫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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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哈利的幻形怪是說出『我們分手吧!』的綴歌。

綴歌的幻形怪會是說出『我討厭妳!』的哈利。

那是在未來,
綴歌在古里某街十二號碰到幻形怪時不小心發現的事實。

佛地魔喜歡用恐懼的方式支配別人。

阿不思喜歡用恐懼以外的方式支配別人。

水仙不知道的事:

不久前,阿不思開始調查那個差點殺死凱蒂的詛咒項鍊。

阿不思把項鍊帶去豬頭鑑定。

「這是曾經殺死十九位麻瓜的詛咒項鍊。」
「後來被夜行巷的買家買走。」

熟悉黑市交易的阿波佛認得這著名的黑魔法道具。


阿不思把項鍊拿去古里某街徵詢鳳凰會成員的意見。

「梅林的鬍子啊..這可是在波金與伯克森售價一千五百加隆的項鍊啊!」

宵小之徒的蒙當葛認得這值錢貨色。


阿不思要求拉環回報黑魔王陣營的金錢流向。

「魯休斯馬份的金庫依然凍結中。」
「但水仙馬份的私人金庫不久前被提領一大筆金額。」
「剛好一千五百加隆。」

聽令阿不思的拉環回報了古靈閣內部的資訊。

阿不思總結這些調查內容後決定襲擊波金與伯克森。


綴歌的粗糙刺殺計畫,成為了馬份母女的敗筆。

敗筆總在勝負後察覺,臭棋常在離手後懊悔。

綴歌不知道的事:

就在綴歌正在豬頭酒吧與阿波佛把酒言歡時。

消失櫃子的門再次被推開,
結束工作的阿不思從波金伯克森回到萬應室了。

「很聰明的手段。」

阿不思稱讚綴歌的心思,會想到利用這櫃子偷渡食死人。

亞蕊安娜告知阿不思,
綴歌不想使用豬頭密道,她不願將阿波佛捲入。


「決定我們成為怎樣的人,不是我們的才能,而是我們的選擇。」
「出淤泥而不染的花苞,更顯得美艷動人。」

阿不思先稱讚綴歌內心的良知,不願捲入無辜人士更凸顯她的高貴。
少女的善良一面在這黑暗的時代反而開花結果了。


「吼吼燒。」

然後他魔杖一揮,櫃子燃起熊熊烈焰了。


「勝負的要領在於,讓對手照著自己所想行動。」
「封鎖全部的棋步後,便是將軍的時刻。」

阿不思滿意看著櫃子被燒成灰燼。


善良的女孩終究鬥不過老奸巨猾的白袍巫師。
綴歌的任務陷入大危機。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第三十九章:波特酒(三)

朝陽升起。

本日是六月三十日,正是霍格華茲學期末。


阿波佛走出大門伸了個神清氣爽的懶腰。
本來應該準備開張營業的他,卻往大門上掛上了本日公休的告示。

當了酒保那麼久,耳目總變得機敏,
才能留意酒客的古怪舉止,並在鬧事前把他們扔出去喂山羊。

長年酒保的直覺也告訴他,差不多是時候了。


突然,高昂空靈的鳥鳴從天際傳來。
阿波佛抬頭一看,一道烈焰從天而降朝他直撲而來。

他也不驚慌失措,只是抬起右手對著那團火焰。
烈焰馬上停駐在阿波佛手臂上凝聚成形。

阿不思的鳳凰 -- 美麗的佛克使優美地站立在阿波佛手臂上。

牠的嘴裡銜著一封信封。
今天改由牠代替尋常的貓頭鷹遞送預約單。


阿波佛取下信封一看,
今日的信封上的圖騰並非見慣的霍格華茲校徽。


而是一顆染血的豬頭圖騰


「賒帳鬧事的敗類都該斬首處刑。」

阿波佛看著信封一邊喃喃自語這據說是昔日某位豬頭酒保的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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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

「難道還有機關沒注意到?」
「還是修補的素材有問題!?」

綴歌依然站在萬應室內不知所措!


前幾天綴歌在豬頭喝到醉醺醺的,
所以回來睡覺時沒注意到異狀。
而她一覺醒來就看到櫃子被燒成一團灰燼!


不知是阿不思在背後搞鬼的綴歌懷疑是自己的修繕方式出錯了。

這幾天以來,綴歌努力想調查原因甚至實驗修復櫃子。
但櫃子的損壞過於嚴重,完全無法復原。


「今晚就要讓食死人入侵了!」
「怎麼辦!?如何是好!?」

綴歌焦急到快哭了,
本來以為趕上期限了,卻又碰到突發狀況!


一旁的亞蕊安娜畫像正在睡覺,但突然一個可愛的噴嚏,驚動了綴歌。


「....密道。」

綴歌看向畫像,可以通往校外的密道。


溫柔的女孩,亞蕊安娜。
嚴峻的老者,阿波佛。

綴歌想到了這兩人的存在,她本來不願牽扯進來的無關人士。

但同時,爹地與媽咪的臉龐再次出現在腦海裡。
將家人擺上天秤的綴歌,最後做出了抉擇。


「對不起。」

綴歌咬著牙對著畫中的亞蕊安娜輕聲道歉。

然後連忙跑出萬應室。


裝睡的亞蕊安娜偷望了一眼離去綴歌。
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


阿不思的陰謀如期運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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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手中握著一封緊急家書,
跑到貓頭鷹屋準備寄信給水仙。

親愛的媽咪!

波金的櫃子不能使用了!
今晚的計畫改變!

活米村的豬頭酒吧有條暗道可以偷渡進學校。


使用它!

凌亂的筆跡顯得綴歌的慌張,但現在必須跟時間賽跑。
一想到萬一這封家書沒能如期送達,而食死人們來到波金才發現櫃子不能用...

綴歌不敢想像到時候馬份家會有如何下場。

但事與願違的一點是,飛七居然待在貓頭鷹屋!

他居然在審查一群低年級的學生信件。
因為阿不思追加了安全機制,所以飛七現在有權力不定期檢查貓頭鷹信件內容。


「被我抓到了!又是那該死的衛氏巫師法寶訂單!」

飛七怒斥一群學生,撕掉手上的訂單。


「他今天偏偏在這裡嗎!?」

綴歌一踏入貓頭鷹屋,就暗自叫苦。
就是為了躲避飛七的審查,馬份母女才會利用櫃子書信往來。


「想寄信!?把妳的信件交出來。」
「要是被我發現又是那該死的衛氏....」

飛七一看到綴歌,馬上不客氣地咆吼。


「居然想偷窺淑女的秘密!你這小人!」

綴歌緊抓著手上的信函,無論如何都不能曝光的信件。


「我....我要跟哈利告狀!」
「說你打算侵犯我的隱私!」

狗急跳牆的綴歌甚至搬出波特魔的威名,打算強逼飛七就範。


兩人的爭執聲浪越來越高。
甚至吵醒不少睡覺的貓頭鷹都轉頭過來查看。


「她搬出波特的名號了...」
「居然不是先用馬份家的姓氏耶?」
「她入籍波特了嗎?」

一旁的低年級學生忍不住竊竊私語。


「波...波特與校長有約!」
「他今天不在霍格華茲!」
「妳...妳別以為可以稱心如意!」

忌憚波特魔的飛七懺抖了一下後,
仍然不肯退讓!這是管理員的尊嚴!



....怎麼辦!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一想到晚上就要動手了,就讓綴歌再次焦急。


....只要避開飛七就行!

突然綴歌靈機一動,
她想到了有個地方可以避開飛七寄信。


她立刻奪門而出,無視後方的飛七與正開始八卦的學生們。


綴歌也沒發現到在那群被吵醒的貓頭鷹中,
有頭雪白的雪鴞用靈動的雙眼注視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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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時。

阿波佛正在張羅自己的午餐,
隨意準備的麵包與乳酪放在吧台上的餐盤裡。

他站在酒架旁,正打算挑選佐餐酒。


突然二樓傳來腳步聲,綴歌再次從密道跑來豬頭了。
來到此處,飛七就無法審查了。


「妳今天真早?」

阿波佛訝異看到綴歌上氣不接下地跑下樓梯。


「呼...呵...我..寄....寄信...」

還無法緩氣的綴歌正準備開口解釋來意。



但她突然閉口不語,她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基本的事實!


自己沒有貓頭鷹!


....笨蛋!我真是笨蛋!


綴歌心中無限懊惱!自己真的亂了方寸。


開口請他幫忙!?
綴歌開始猶豫請阿波佛代勞了?


....可是他是鄧不利多校長的兄弟!

清醒沒喝酒的綴歌總算想起了自己面對何人是也。



阿波佛看了一眼綴歌手上的信封,也猜到了她的來意。


....大概是阿不思把她逼到絕路了。

阿波佛非常清楚老哥的陰險手段。


「我...我想...請...」

綴歌正猶豫是否厚臉皮開口請阿波佛幫她寄信。


但阿波佛卻打斷了綴歌本想出口的話。
用眼神示意窗邊木樁上的信使。

「牠在等妳了。」
「我本來還好奇是在等誰,牠是妳的貓頭鷹?」


哈利的寵物玩伴 -- 雪白的嘿美,直挺挺地站在木樁上。

剛才牠看到綴歌與飛七的爭執後,便猜到了綴歌有難言之隱。
牠知道哈利一定會幫助綴歌,所以就自作主張出動了。


聰明的嘿美憑著神秘的貓頭鷹直覺提前來到豬頭酒吧了。


「嘿美?」

綴歌認得哈利的雪鴞,那美麗潔白的羽毛偶爾會讓綴歌忍不住欣賞幾眼。


「咕~咕~~~」

溫柔啼叫的嘿美伸出爪子,就等綴歌的信件。


「謝謝...」綴歌將那封家書交給嘿美。

嘿美起飛前,還輕啄一下綴歌的耳朵表示親暱。


信使出發,朝向無邊藍天飛去。


終於放下心中大石的綴歌鬆了口氣。
一陣腿軟後攤坐在豬頭骯髒的地板上。


安心吐氣後,綴歌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失態。

自己打算利用這條密道偷渡食死人,
然後她還厚臉皮地希望阿波佛協助她!?

甚至最後還是哈利的貓頭鷹幫她一把!


笨蛋!我真是笨蛋!本來不想牽扯他們的!

自己不想牽扯到阿波佛與哈利,結果到頭來卻又得依靠他們!
這滑稽發展讓綴歌抱頭懊惱,覺得自己真的很窩囊。


而身旁不斷傳來加熱的葡萄酒香,更是讓綴歌按耐不住。

『咕嚕~』綴歌肚子也傳來一陣翻滾聲。


今天尚未用餐也滴水未進,如今突然鬆了口氣後卻肚子餓了。


「嗚....我真的太窩囊了。」

綴歌忍不住把頭埋進懷中懊悔,千金小姐的顏面都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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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開始,阿波佛就坐在一旁用餐看著綴歌的各種古怪舉止。


「阿不思真的很擅長把人逼瘋。」

阿波佛猜到了眼前的小女孩快被阿不思逼上絕路了。


他用大釜熬煮波特酒,並加入些許果乾與香料。
即興的香料熱酒飄出陣陣酒香,觸動了飢腸轆轆的綴歌。


依舊坐在地上,背對阿波佛的綴歌開始坐立難安。


阿波佛撕開手中的麵包並搭配乳酪一起咀嚼。


「妳不吃點東西嗎?」

同情快被逼瘋的的阿波佛招呼了綴歌。


聞言,綴歌猛然顫抖一下,卻又依然一語不發。


....像一隻不肯讓人輕易靠近的傲嬌野貓一樣。

貓奴阿波佛看穿了綴歌的本質。


所以他再次加熱熬煮紅酒的火力,讓香氣更加揮散在豬頭大廳。


....對付戒心強的野貓,就更該用餌食引誘。


阿波佛非常擅長調教野生動物,連海格都會稱讚的本領。


『咕嚕~咕~~』綴歌的腸胃再次抗議了。


「這裡有午餐服務,只是要收費。」

自尊心高傲的客人總是不肯輕易接受他人幫助。

必須是場交易,雙方同意。

阿波佛非常理解客人心理。



臉紅的綴歌終於放下面子,低著頭跑來一屁股坐在吧檯高椅上。
開始狼吞虎嚥起眼前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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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

「呼~」

酒足飯飽的綴歌滿足吐出一口氣。

她扔出一大袋金加隆到桌上。
阿波佛也沒客氣,獅子大開口地收下了。


「老先生,這裡可以包場嗎?」

心情平復的綴歌突然沒頭沒腦發問了。


「哼....妳沒資格知道。」
「想知道答案,等妳成為學校教授吧。」

阿波佛拒絕回答此題,霍格華茲的包場服務是只提供給員工的機密。


「今晚,本小姐打算包下這裡。」
「招待我..我的朋友。」

但綴歌卻依然堅持自己打算包下此地。


「客人有幾位?」阿波佛反問了。

「這..這與你無關。」
「請你今夜離開此地,我的朋友...都..」
「都是一些尊貴大小姐..不方便拋頭露面的貴客!」

綴歌再次奉上一整袋金加隆。
佯裝自己今夜想要招開淑女沙龍,希望能出借場地。


並且要求阿波佛離開此地。


阿波佛嘆了口氣,不過還是收下那一大包金加隆。
他看穿了綴歌的好意,她不希望牽扯他進來,所以想支開他。


她卻不知道阿波佛根本不是局外人。

綴歌馬份的行為,在阿波佛眼底都快像鬧劇了。


「請你離開....這都是為了你好。」


「因為食死人嗎?」

所以阿波佛不演了,直接與綴歌攤牌。


「你!?」綴歌慌了!


「妳喝酒後總是口風不緊。」

阿波佛揚起眉毛反譏一句。


綴歌沉默不語片刻,然後帶著覺悟開口了。


「都曝光了?」綴歌詢問。

「都曝光了。」阿波佛應答。


「我很抱歉....可是我沒有選擇了。」

綴歌道出了自己沒有退路了。


....妳的確沒有選擇了,阿不思已經斬斷妳所有退路了。

阿波佛暗自嘲諷馬份搞錯對象了。


「對不起。」
「我的家人都在黑魔王手上。」

綴歌再次開口,鄭重向阿波佛致歉。


「我不會責怪妳。」
「妳是為了家人而奮鬥。」

但阿波佛卻以真摯的眼神看著綴歌。
綴歌馬份為了家人而掙扎的醜態,贏得了阿波佛的尊敬。


「有些人,錯過了守護家人的瞬間。」
「那成為了他們一輩子的噩夢。」

老酒保吐出一句口氣平穩但卻隱含悔恨的自白。


「所以我會原諒妳。」

這是阿波佛第一次原諒惹事的酒客。


那一刻,綴歌覺得自己觸動了老者的心底。

「謝....謝...你。」

綴歌低下頭語氣哽噎,獲得寬恕的她忍不住落淚了。


阿波佛此刻選擇轉身將酒瓶放回酒架。

女人落淚時,男人理當出借背影。
不去窺看淚水縱橫的醜態,是老酒保的體貼。


「但..還是..今..晚請你離開,否則你的性命...」

語帶哭腔的綴歌再次勸告阿波佛珍惜性命。


「我不會逃,也不會躲。」
「這裡就是我的家園,我的家人也在這裡。」

背對綴歌的阿波佛用高冷的背影回絕了。


「....我知道了。」

綴歌伸手抹去淚珠,她知道談判失敗了。

「謝謝你這陣子的照料。」

下定決心的堅定聲音突然從阿波佛身後傳來!


「請你倒下吧!我會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綴歌掏出了魔杖指向阿波佛。


「咄咄失!」

疾飛的紅矢擊碎了酒架。


但本該在眼前的阿波佛居然不見人影!?



綴歌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突然從身後被壓制住。

阿波佛現影到綴歌身後出手掐住綴歌後頸並扭轉她的慣用手。
將人制伏在吧檯邊上。


「現影術!?」

明明背對我!?而且這速度太快了。
經常跟著爹地隨行現影的綴歌從來沒見過那麼快的現影術!


「睡吧...孩子,大人的事就扔給大人煩心。」

溫柔沉厚的語氣,是綴歌被打暈前最後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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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三時。

披著斗篷的水仙再次出現到波金與伯克森。

「馬份夫人,真高興『今天』能見到妳。」
「跟約好的一樣準時。」

佯裝成波金的東施假裝自己是個油腔滑調的生意人。


「我這有些值錢貨色,價格很公道。」
「看看這光榮之手。」
「插上一支蠟燭,只有拿著它的人才能在黑暗中看見亮光!
「這是『偷渡客』和強盜最好的朋友!買給您女兒吧?夫人。」

波金向水仙暗示負責偷渡工作的綴歌。


「我的女兒會比小偷還有出息一點,波金。」
「我希望她別總是幹些『偷渡』的卑賤舉止。」

水仙一臉冷峻回應,表示了決心拯救女兒。

「那您想幫女兒買些禮物?」

「我今天不買東西,波金。」


「我是來『出賣』東西的。」

水仙說出了最重要的目的。
波金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你想必聽說了,魔法部現在加緊了收查。」
「那亞瑟衛斯理成為魔法道具濫用局的局長後,追查的更勤快了。」

水仙順應時勢,繼續話中有話。


「但魔法部應該不敢打擾您吧?府上的『主人』會不高興的。」

波金繼續探詢馬份莊園現在的真正主人狀況。


「目前還沒來過,他的『名字』總是有威望。」
「但家裡還是有些...不方便的東西,我想先脫手。」

水仙從懷中掏出一綑紙捲,遞給眼前的波金。


波金簡單掃視一下後,笑得更開心了。

「啊...夫人想賣掉的東西不少呢!」
「都快要到『藏匿』在您宅院裡的一半了。」

波金暗指清單上的陣容。


「這些東西見不得光,最好偷偷『處理』掉。」
「我最近想『搬家』了,不想有太多行李。」

水仙暗示尋求鳳凰會的庇護。


「魯休斯閣下呢?」波金打算確認魯休斯的立場。

「他最近心情很差,因為女兒快被男孩子拐跑了。」
「所以他『今晚』會去『喝酒』。」
「但不能讓他『買單』。」

水仙瞪向波金,家人的安危是水仙絕不退讓的底線。

「喝的像頭豬,也沒人搭理你」

波金回覆了暗示去豬頭交易的道上行話。



「等他酒醒後我會說服他一起搬家。」

「馬份家的女人,永遠懂得駕馭自己的男人。」

水仙自豪自己的馭夫術,一定能說服親愛的丈夫。


「再見,波金先生,希望你『今晚』記得取貨。」

水仙再次披上兜帽準備離去。


突然,窗外傳來敲擊聲,一隻雪白的貓頭鷹用鳥喙敲擊玻璃。
一頭水仙沒見過的雪鴞送信過來給她。

水仙馬上拆開信封閱讀,那便是剛才綴歌急忙送來的家書。
綴歌的凌亂筆跡,暗示著女兒的焦慮。


「再等一會,綴歌。」
「媽咪一定會保護全家人。」

水仙用手指撫摸著綴歌顫抖的筆跡。

-------------------------------------

黃昏時分。

波濤浪聲環繞四周,大海的鹹味傳進鼻腔內。
隨著現影,哈利與阿不思兩人現身在一座海峽懸崖上。

稍早片刻,阿不思突然喚來哈利,希望他能與他一起出門一趟。


「購買龍蛋時記得檢查鑑定書,小心不要買到膨脹的雞蛋。」

儘管阿不思已經知道分靈體的處境了,
但小心謹慎的他依然決定到瑞斗的過去蹤跡處走一趟檢查。


海風吹拂過哈利一頭亂髮,同樣孤兒出身的他忍不住開口。

「他們把孤兒院的孩子帶到這兒來了?」

哈利質疑,他覺得這兒實在不是一個適合約會遊樂的地點。


「旅途重要的是旅伴,目的與風景只是陪襯。」

阿不思一口瘋言打混,並指示哈利與他一起走入岩洞深處。


「預習才有好成績,彩排才不會忘詞。」

「今晚,就先來場前哨戰吧。」

阿不思暗自偷笑一聲,他今晚故意離校,
不久前還透過賽佛勒斯偷偷放出自己今晚不在的風聲。


阿不思故意創造破綻誘導食死人今夜進攻。


一旁的哈利一頭霧水,不知道校長在說什麼?


走進岩洞的兩人來到一座黑色湖畔旁,湖心有著詭異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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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六時。

夕陽已然西沉,明月逐漸高升。

活米村的店家接連緊閉大門,結束今日的營業。
結束工作的巫師們陸續回家。
替家人張羅飯菜的女巫開始燃起大釜。

夜幕漸低垂,斗窗燈火上。
大道漸無聲,小屋人聲起。

這是活米村的平凡一夜的開始。


而在活米村的邊陲,一道骯髒小徑的終點。

今夜的豬頭酒吧難得安靜,沒有鬧事酒客的吵鬧。

平凡的一夜即將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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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七時。

萬應室內。

多比拿出手帕,幫熟睡的綴歌擦拭臉上的淚珠。
綴歌正躺在萬應室的大床上熟睡...應該說是被打暈。


「嗯...哈利?」

綴歌突然夢囈男孩的名字。

也不知道她夢見什麼了?


或許是愛惡作劇的夢魘讓她做了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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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八時。

有著蓬鬆白毛與琉璃藍色雙眼的老貓趴在豬頭酒吧屋頂上。
百般無聊的牠對著月亮發呆,還會低頭舔舐清潔自己的貓爪。

準備狩獵的牠正保養自己的武器。

「呼~喵~」

牠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開始在屋脊上打滾。
那瞇細雙眼萌殺貓奴的姿態,很難想像牠的真面目是頭吃人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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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九時。

豬頭酒吧後院的小木屋,黑山羊尼古拉絲的居所。

木屋門內只見一片黑暗。
但偶而有極光掠過,又彷彿出自宇宙深淵的星光閃爍。

暗流湧動的門內,蜇伏著來自星河彼端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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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十分。

活米村邊界的尖叫屋。


「痛!」一聲吃痛傳出窗外。

笨手笨腳的東施不小心摔進地板裡的大洞。

鳳凰會的成員正陸陸續續從渾拚柳的暗道到尖叫屋待命。
這是阿不思的指示,要求鳳凰會到此地監視今晚的前哨戰。


「小聲點!妳想吵醒全村的人了!」

走出暗道的阿拉特神經質地怒罵這手腳總是不協調的冒失鬼。


「為什麼地板會有大洞啦!」

灰頭土臉的東施埋怨這破舊小木屋。


「哈!真懷念啊!雷木思!」
「每次進來時,都要小心別摔進去了。」

天狼星發出短促刺耳的笑聲,
懷念劫盜們每月偷偷潛入尖叫屋的胡鬧。


「每次看到那個大洞都會讓我害怕。」

雷木思不由自主地夾緊股間。
他總覺得地板上的大洞好像與他有關....


「別再胡鬧了!」
「所有人罩子給我放亮點,盯好活米村!」

阿拉特再次用拐杖敲擊地板,
指揮現場所有人快點幹活!

老實工作的金利拿出全效望遠鏡從窗戶外伸出。

地勢略高的尖叫屋剛好可以俯瞰整個活米村。


「街道上沒人。」

「看仔細豬頭酒吧附近,他們一定會出現。」

「食死人今晚一定會來嗎?」

「會,水仙阿姨把成員名單給我了。」

東施再次檢查水仙今天下午提交的名單。


「哼...只要我那親愛的堂姊沒有背叛就好。」

天狼星老沒好氣地嘲諷一句,他還是討厭布萊克家族成員。


「....有人敢背叛阿不思嗎?」

不知道是誰低聲細語替在場所有人道出心聲。


「魯休斯確定會出現?」

雷木思再次確認今晚最重要的目標。


「會,聽說他堅持要親手教訓侵犯女兒的臭小子。」
「還懇求那個人讓他也加入今晚的部隊內。」

拿出望遠鏡的東施一邊眺望豬頭酒吧一邊八卦。


「別再閒聊了!」
「再確認一次今晚的任務。」

阿拉特再次進行戰前準備。


「「保住魯休斯,除掉其他人。」」

這是水仙同意背叛黑魔王的條件,要求阿不思保護她的家人。
鳳凰會今晚除了監視外,也要想辦法保住魯休斯,避免他死在亂戰中。


「阿拉特,我們真的不去豬頭支援嗎?」

個性嚴謹的金利提出疑點了,鳳凰會的人手都在這邊隔岸觀火?


「豬頭!只有梅林才知道那裡的酒是什麼玩意!」
「隨時提高警覺!」

年輕時在豬頭喝下奇怪的蛋酒而讓眼睛腫到像雞蛋的阿拉特馬上尖聲吶喊。
只要扯到豬頭酒吧,就會觸動阿拉特的心靈創傷。


「....阿拉特?」「你還好嗎?」

金利與東施很難得看到這位前輩失態的樣子。

「咕嚕...咕...呼~」

自知失態的穆敵馬上仰頭灌下不離身的飲料撫平情緒。


「不需要,我們不用出手。」

情緒平穩下來的他回答了金利的提問。


湛藍色的魔眼旋轉數圈後定焦在遠方的豬頭酒吧。



「他是阿不思唯一害怕的人。」


-------------------------------------

午夜前夕。

數名面具人士出現在酒吧一旁的菜園。
他們打算從側邊入侵酒吧。

他們路過了尼古拉絲的小木屋門前。


無數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木屋內竄出。

他們的身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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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名面具人士來到了酒館後方。

他們一起舉起魔杖面對後門,打算用開鎖咒橇開門。

但他們都沒有發現到,在自己的背後。
有著粉嫩肉球的巨大貓掌正從屋簷上緩緩探出手。

隱隱散發冷光的銳爪從肉球間伸出,輕柔勾起了入侵者們的後衣領。


數秒後,魔杖落地。

來不及出聲的獵物們則吊掛在屋簷邊上抽蓄掙扎。
屋頂上還傳來咬碎顱骨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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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隨興坐在吧檯邊的高椅。
吧台上則擺著羊奶壺,酒杯與一袋金加隆。


剛幫尼古拉絲擠完奶的阿波佛正喝著小酒。

他用那溫熱醇厚的山羊奶倒入一點烈酒,
即興調了杯奶酒,只有阿波佛才有資格享用的調酒。


阿波佛的酒,尼古拉絲的奶。
這是老酒保與山羊愛侶的兩人結晶。


阿波佛把玩著一枚金加隆,
消磨時間的他,用金幣敲擊桌面代替死神的讀秒。


『扣..扣..』

金幣敲擊桌面的聲響,
卻又彷彿酒吧外頭那些刻意收聲的步伐節奏。


外頭的低聲瑣碎細語突然靜默。


好整以暇的阿波佛用食指與拇指把玩金幣,
讓它在桌面上直立打轉。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自從梅林發酒瘋後就也沒有修繕過的木門發出刺耳摩擦聲。
數位披著斗篷帶著兜帽的客人踏著粗魯步伐闖進豬頭酒吧。


「老酒保,我們來喝酒啦!」

食死人面具下傳來嘲諷聲,對著眼前的老酒保訕笑。


阿波佛冷眼看著這群還沒喝酒就想惹事生非的客人。


桌上的金幣止轉倒下,恰好人頭朝上。



一枚金幣,一顆人頭。



今夜,豬頭酒吧包場。


「酒館總是充滿惹事生非的敗類們。」
               -- 喝醉的梅林嘲諷一起到酒館買醉的圓桌騎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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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綴歌不知道的事。

就算那封家書沒能送達給水仙。
水仙也誘導了食死人從豬頭酒吧入侵。

阿不思同意保護馬份全家。
所以水仙背叛了黑魔王。

嘿美聽到綴歌報上哈利的名號後
便認定綴歌將會是自己的女主人了。

於是牠出手幫助綴歌。

嘿美後來非常得綴歌的寵愛。
哈利偶爾還會對嘿美吃醋。

哈利的約會地點選擇:

綴歌在身旁,天涯海角都適合。
綴歌不在身旁,全世界都不適合。

岩洞深處,湖畔中心。

哈利一口接一口喝下了湖心石盆的魔藥。

「....不要...想停止...」

哈利忍不住呻吟出口。

「快...快停...快不行了。」
「讓它停止,讓它停止。」

哈利開始用氣音求饒。

「求求妳,不要,不要用那個伸進來..太深......」

哈利在地上打滾,滿臉通紅低吼不止。

「快停下來!原諒我!綴歌!」

阿不思手裡拿著R.A.B的金閘,
納悶看著躺在地上呻吟嬌喘扭動的哈利。

「哈利怎麼了?」

無名酒館的無名酒保。

從前從前,有一位身披兜帽的無名酒保。

沒有人看過兜帽下的面容,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沒有人知道他是何時來到這間無名的破舊酒館並擔任酒保。

只是那位酒保身旁總有著奇妙的傳說。


傳說,當他用接骨木調酒棒調酒時,那杯酒會化為毒酒,貪杯的酒客將會殞命。

傳說,當他翻轉手上的威士忌冰石時,酒客們會碰到自己的冤魂債主跑來索命。

傳說,當他將酒桌上的桌巾抽離時,總會有酒客憑空消失,從此下落不明。


「賒帳鬧事的敗類都該斬首處刑。」

賒帳鬧事的酒客,將會被酒保連本帶利收回一切。
包含他們的靈魂與首級。

每當酒客被收割,大門上便會懸掛一顆滴落鮮血的豬頭作為警示。

傳說,那些豬頭都是人頭首級,只是酒保施展變形術將它變成了豬頭。

那位無名酒保,將這破舊的無名酒館命名為『豬頭酒吧』。

染血的豬頭即是死亡的象徵。
沉溺酒杯的畜生們不知道喉頭上架著死神的斬首鐮刀。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5
第四十章:酒館幹架

今夜的豬頭酒吧,來了不少還沒開始喝酒就想鬧事的敗類。
阿波佛目光如炬掃視闖入的三位不速之客。

「老酒保!我們來喝酒啦!」

戴著面具的不速之客對著吧檯邊的阿波佛訕笑

那些沒品的訕笑聲,立刻讓阿波佛察覺到來者為何。


「艾朵卡羅,妳還欠我酒錢七西可」
「艾米克卡羅,你趁我上廁所時跑走,欠款一加隆。」
「還有,焚銳灰背你這畜生也來了嗎?」

儘管戴著面具,阿波佛依然認得欠錢的敗類們。

被認出賒帳的卡羅兄妹愣了一下,怎麼戴著面具都會被發現!?


「老頭子,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了。」

沒欠酒債的灰背則是高聲大笑。


「黑魔王一聽說密道在豬頭酒吧就勃然大怒。」
「下令要『殺光那間酒館的敗類!』」

「老頭,你是哪裡得罪他了?」

灰背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被黑魔王盯上的阿波佛。


....我哪知道?他又沒來過。

阿波佛內心暗自無奈。


卡羅兄妹左右散開,與灰背三人一同逼近。

阿波佛也從高椅站了起來面對三人。


「就只有你們?外面那些膽小鬼不進來?」

「呸!三個人就夠了,不過是個糟老頭。」
「不過是『不成材的鄧不利多』」

卡羅兄妹一起舉起魔杖指向阿波佛。


「動手!」灰背下令了。

「「啊哇呾喀呾啦!!」」

兩道索命綠光從卡羅兄妹的魔杖噴出。
卻只見阿波佛的身影在那綠光抵達前便消失了。


「人呢!?」

刺耳的關門聲從三人身後傳來,阿波佛人居然站在三人身後。
他不慌不忙將那被梅林下咒的大門闔上。


「剛才那是?」「現影術?那麼快?」

轉過身子的卡羅兄妹發現到阿波佛的戲法了。


「......」

同樣轉身過來的灰背此刻一語不發,但悄悄後退了幾步。
並讓卡羅兄妹上前處理這老頭子。


艾米克再次將魔杖指向阿波佛。

「啊哇呾...」

但這次艾米克來不及唸完咒。

阿波佛再次施展現影術,身形出現在艾朵兄妹倆人中央。
艾米克的慣用手被阿波佛緊緊握住,無法動彈。


「我年輕時的時候,也是個喜歡鬧事的敗類。」
「但比起揮舞魔杖,我更常揮舞拳頭。」

阿波佛的手勁再次加大,
艾米克的前臂骨開始出現骨裂聲,讓他忍不住叫痛。


「放開大哥!」

艾朵將魔杖指向身邊的阿波佛。

但是阿波佛的速度比她更快!
就在艾朵的魔杖轉向唸咒前,阿波佛微蹲身子。

「啊哇...!?」

正唸出索命咒的艾朵突然發現自己的魔杖前端指著親哥哥的臉。

她急忙停下口中的咒語。

這一瞬間的驚愕帶來的停頓,已經足以讓阿波佛出手了。

阿波佛伸出另外一隻手,掐住艾朵的手臂關節並施力。
並且順著艾朵的魔杖方向出力。

阿波佛直接抓著她的手將手裡的魔杖刺向艾米克的眼睛。

艾米克的右眼被親妹妹的魔杖刺穿。

「啊!!!」

同時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哥!」

艾朵也被出乎意料的發展嚇住了。
自己居然被抓住手,然後魔杖被當成刺刀使!?

她急忙想抽回手,
卻發現自己前臂至握住魔杖的手腕都消失了!


「手!我的手啊!」

搞不清楚狀況的艾朵也跟著慘叫了。

阿波佛拎著一隻斷手再次回到大門邊。
他的目光也轉向了從剛才就冷靜旁觀的灰背。


肅穆的老山羊與貪食人肉的野狼互相瞪視彼此。


「現影術?肢體分離?」

灰背注意到艾朵的手臂跟著阿波佛的消影一同消失了。


「一開始,我學習現影術只是想逃跑。」

「但有一次,我在消影前被捉住了。」
「我的對手隨著我一起隨行現影。」

「但我技術還不成熟,發生了肢體分離。」

「我的一隻手與我分家了,找來治療師才接上。」
「但他運氣很差勁,他整顆腦袋都不見了,也不知跑哪去了。」

阿波佛隨手扔掉手上斷肢,遐思起那昔日荒唐歲月。


「這給了我好點子,我開始練習這種旁門左道。」
「我腦子不好,學不來太多種魔法。」

「不過,對付你們這種敗類,就該更加邪門歪道。」

阿波佛的氣息開始膨脹,平日隱藏的殺伐之氣隱隱散發。


「哈...果然..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灰背舔了一下嘴唇。

剛才一看到阿波佛的大方自然,就讓灰背的野獸本能開始警戒了。
所以他才故意不做聲,讓卡羅兄妹去面對阿波佛。

卡羅兄妹被灰背當成刺探用的車前卒,又或者說是犧牲品了。

能長年在地下社會犯罪的灰背擅長明哲保身。


「灰背!你在幹嘛!」
「快點動手!」「一起殺了他!」

憤怒的卡羅兄妹失去了理智

艾米克再次舉杖,但瞎了一眼的他準頭不佳。
再次的索命綠光卻打歪到了阿波佛身旁的牆壁。


「該死!艾米克你這垃圾!」
「你打準一點!」

「閉嘴!沒用的傢伙!我的眼睛!」
「每次都要幫妳收爛攤子!」

完全失去冷靜的卡羅兄妹甚至彼此齦語相向。
這一瞬間的失態,成為了兄妹倆的致命傷。


「你們兄妹倆感情真差勁。」

現影到兩人身後的阿波佛冷冷諷刺兄妹情。

卡羅兄妹突然發覺自己的脖子被身後的阿波佛大力掐住。


「一起手牽手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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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失去腦袋的人體隨著殘存的心跳脈動從斷面噴血。
接著倒下落地,成了無頭屍骸。


阿波佛隨手一扔。
卡羅兄妹驚恐的兩顆人頭滾落灰背腳邊。


灰背踩住艾朵的頭顱。
他曾在地下社會聽說過豬頭的老酒保有著危險傳說。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灰背五指齊張秀出利爪,準備撲擊。

喜歡撕咬,甚至貪食人肉的灰背不使用魔杖戰鬥。
他喜歡用自己的利爪與牙齒撕開被害人的肉體。

灰背令人恐懼的地方在於,
明明沒有變成狼人,肉體機能卻已經超越人類了。

與他交手過的正氣師甚至在報告書內提過,
程度不夠的魔咒甚至會被他的毛髮彈開,就像是與巨人混血交戰。


更有道上謠言說灰背其實是狼人與人類苟合而生的雜種。


不論真相如何,焚銳灰背是當今世上最危險的狼人則是事實。


「在吃了鄧不利多之前,先拿你打打牙祭。」

灰背嘴角忍不住滴了幾滴口水。


阿波佛也開始冷靜評估眼前的對手。


老山羊與大野狼的狩獵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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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背微曲膝蓋,重心向前傾。
然後解放肌肉的力量向前衝刺打算突擊。

伸出銳爪的他直接往阿波佛面門殺去。


看穿動作的阿波佛往旁邊挪移一小步,讓這爪擊落空。

打算反擊的他,也伸出掌底想朝灰背臉上來個反擊拳。


但灰背卻突然改變動作收回手臂,直接壓低重心讓自己四肢著地。
那道反擊拳因此從他頭上掠過打空了。

如同一頭野狼四腳著地在阿波佛面前的灰背突然伸手由下向上撈擊。

阿波佛立刻後躍,躲開那從死角下方位掃過來的爪擊。

但仍有些許鬍鬚飄散在空氣中。


「呵...有趣..老頭子,你身手不錯嘛!」

像狗一樣四足走動的灰背一邊移動身子一邊誇讚阿波佛的身手。

剛才的交鋒中,灰背看穿了阿波佛也是從血汙泥濘裡打滾出來的決鬥者。

灰背見識過太多所謂的『決鬥大師』了。
但是都是些只懂得揮舞魔杖,嘴巴唸唸咒語,
然後腦袋瓜裡頭的咒語比常人多一些而已。

在野蠻的灰背眼裡,那種巫師只是靶子。
他也忘了自己到底獵殺了多少這些膿包。


但眼前的老頭子不一樣。
灰背的獸眼掠過一絲喜悅,眼前老頭是個值得獵殺的好獵物。


阿波佛摸了一下鬍子,自己寶貝的鬍子被這畜生傷到了!


阿波佛慍怒瞪向灰背一眼。


....來了!

灰背注意到阿波佛的殺意了。


但阿波佛的身影卻突然現影出現在灰背身旁。
他直接抬腳就往灰背腹部踹下去。

灰背反應不及這零時差的攻擊,只能借力使力跳起。
盡量卸除這氣力萬鈞的一腿。

被踢出去的灰背像頭貓一樣扭轉身子安然兩腿落地。

但當他往前望去時,阿波佛的身影又出現在眼前。
他伸出手,五指齊張打算抓住灰背的面門。


....只要被他抓住,就等著腦袋搬家!

藉由犧牲卡羅兄妹,讓灰背得知了阿波佛的殺招。


灰背急忙後仰身子,讓阿波佛抓空。

但灰背的眼角餘光盯上了阿波佛伸出的手臂。

後仰的灰背腰部發力旋轉,如同野生動物的他有著不可思議的肢體柔軟度。
他以扭曲的體態再次伸出利爪刺向窺見的破綻。


阿波佛見狀立刻消影迴避,身影又回到數英尺外。

灰背也彈回身子,雙手隨意擺盪看向逃避的阿波佛。


兩人又回到互相瞪視的局面了。


....果然,這老頭子怕了。

灰背內心忍不住嘲笑。


其實,以剛才的體態來看,
阿波佛只要硬接下灰背一擊,下一刻絕對能抓住灰背。

接著只要使用那古怪的消影術,灰背就得腦袋搬家了。


但是阿波佛不願意負傷換取勝利。


因為被狼人抓傷或咬傷,也會被感染成狼人。

儘管灰背今夜沒有變成狼人,但那魔獸詛咒還是很危險。
更何況圍繞在灰背的不詳傳言,那些謠傳他是人狼混種的恐怖謠言。


這讓阿波佛更加警戒了,動作更加綁手綁腳。


....但是我這邊也一樣。

灰背也警戒著阿波佛的手掌心,
只要被他抓住消影就是死路一條。


兩人有著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手段。
但是卻是殊途同歸。


....被抓到就輸了。

兩人腦海同時浮現相同念頭。

這是只要被抓到,就得出局的鬼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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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決定改變方針。

他掏出了魔杖。


灰背瞇細雙眼盯著阿波佛手裡的魔杖。


他打算用決鬥魔法了,就像那些『決鬥大師』一樣。

....這老頭子也像那些膿包一樣,不敢靠過來了。

他看過太多這種人了,一發現自己是狼人灰背,就只敢遠遠揮舞魔杖施法。


....還以為咱們兩人可以像野獸一樣廝殺。

灰背暗自失望,阿波佛的舉止讓他唾棄。


阿波佛魔杖一揮,杖尖指向灰背。

灰背立刻往旁跳離,同時他立刻加速,
用之字形軌跡不斷逼近阿波佛。


....那些決鬥魔法,都只能單點攻擊!

灰背看過太多巫師因為灰背的速度而驚慌失措了。
只要避開魔杖尖端的方向,大部分的魔法都會落空。


打不中的魔法還不如滾帶落難纏。

這是有著野獸體能的灰背才能做到的狩獵手法,也是他長年殺戮的心得。


每當阿波佛的魔杖指向灰背瞬間,
灰背就已經躍開步伐離開了魔杖的延長線。

他還來不及出聲念咒,灰背就躲開了。


阿波佛的魔杖隨著手臂再次擺動,灰背又一次躍動。


「老頭!去死吧!」

灰背從阿波佛前側方撲過來了,阿波佛的魔杖依然沒有指向灰背。


「疾疾.護法現形。」

但阿波佛卻施展護法咒!?一陣發光白霧從杖尖噴湧而出。


兩人之間被一片閃光白霧遮蔽了視野。


灰背沒有止步,穿越白霧的他依然出手。
但是攻擊落空了,被遮蔽視線導致失準了!


阿波佛的身影早已消影不見。


「嘖!孬種!」

灰背看到阿波佛又一次拉開距離了,就在剛才位置後方不遠處。
同時阿波佛伸出手掌向前邁步打算抓住灰背。


「同一招沒用...嗚!」

但突然,灰背的腰際被不明物刺傷!

憑著優異的肉體性能與柔軟度,
灰背在傷口擴大前馬上扭動身子翻滾躲開。


「什麼東西!?」往旁邊翻滾的灰背回頭一看。


一頭發光的實體山羊護法站在剛才自己所在地看向他。


羊角上還滴落著灰背的血。


剛才,就在阿波佛消影後,
那片白霧在灰背後方悄然凝聚成型。


但是灰背的注意力都被阿波佛的掌心吸引了。

不能被阿波佛抓住的念頭讓灰背只顧著眼前的他。
從而忽略了後方的另一頭山羊。

山羊護法則立刻低頭向前用羊角突刺。

這一擊成功重創了灰背。


「本來想直接刺殺你的....」

阿波佛淡淡開口,眼神頗為訝異。

灰背的狼人體質與猛獸般的直覺讓他及時迴避了致命傷。


「可惡...大意了!」

灰背一手摀著傷口,一邊憤恨自己太過專注獵物了。
那傷口頗深,潺潺鮮血不斷滴落。


灰背喘氣調整呼吸,打算重整態勢。

但阿波佛不給他時間。


山羊護法再次往灰背衝來。

身體機能下降不少的灰背不敢硬接,只好跳開躲避。
結果腳步一停下,眼角餘光就看到阿波佛的魔杖正好指向他!


....不能停下來!會變成靶子。

灰背沒有選擇只好再次移動身位。


但現在灰背的位置變成了阿波佛與山羊之間,他被包圍了。

阿波佛與護法兩人一起以灰背為圓心繞圈打轉。

灰背現在必須同時關注自身兩旁,否則就會出現死角。


....該死!我被誘導了。

灰背發現到自己現在就像是被獵人玩弄的獵物了。


....但沒問題,只不過是要多留心那該死的護法!

但對灰背而言,只不過多一名敵人而已,他能應付的。


山羊護法再次進攻,這次灰背有條不紊地迴避了。

同時,阿波佛俐落甩手,魔杖頂端指向灰背。


....來了,躲開後馬上拉近距離!

灰背的這種狩獵方式非常管用。
每次巫師念咒完後都來不及反應而他被拉近距離。

尤其是咒語沒能命中的驚愕更是讓他們破綻百出。


灰背往四肢傳送氣力,準備接下來的交手。


阿波佛嘴唇蠕動,平淡冷靜的咒語出口。


「啊哇呾喀呾啦。」

是索命咒!灰背很熟悉的黑魔法。

灰背躍動腳步往一旁跳開。
打算先躲開那奪命綠光,接著趁阿波佛來不及回神時突襲。



但是預期將擦身而過的綠光並未出現。


這一瞬間的空虛讓灰背驚愕停住腳步,也成了破綻。


只見阿波佛再次現影到灰背面前,往他鼻樑上重重一拳。

灰背整個人往後飛越,沿途撞壞無數桌椅。
驚天巨響伴隨半毀的牆壁,倒落在地的灰背受到相當大的重創。


「咳...」

滿臉是血的灰背勉強撐起身子。


「還站得起來嗎?狼人果然耐打。」
「果然還是要把你腦袋扭下來才行嗎?」

阿波佛嘆氣看著還活著的灰背。
要不是狼人體質,尋常人類早就因為這一拳分出勝負了。


撐著身子的灰背不可置信剛才發生什麼事!?

「咳..你..假裝唸咒!?」

剛才阿波佛嘴巴念的咒語與他施展的魔法不一樣!


「我從小腦袋瓜就不好,實在學不來太多魔法。」
「那些高級咒語,我沒幾個記得住。」
「只有阿不思那種書蟲才學得起來的。」

阿波佛自嘲自己比不上親哥哥的才華。


「不過騙騙你們這種敗類很有用。」

阿波佛再次舉起魔杖指向灰背。

灰背緊瞧著阿波佛的動作,仔細觀察阿波佛的嘴唇與魔杖動向。


但阿波佛突然卸力放低魔杖,這又讓灰背小吃一驚。

阿波佛同時現影到灰背面前。
抬起右腳用力向倒地的灰背踩踏。


只顧著觀察魔杖的灰背又一次被阿波佛的假動作誘導,

又一次慢了拍子的灰背,只能像條狗往一旁翻滾躲避。
他不能接下這氣力萬鈞的踏踩,


「我在地下決鬥場時學到一件事。」
「巫師們總是顧著魔杖,只要聽到咒語就會有反應。」

阿波佛也有自己的決鬥心得。
踩破地板的他再次將魔杖頂端追向剛站起身的灰背,


「啊哇呾喀呾啦。」

只見阿波佛不慌不忙再次唸咒。

灰背卻被逼得再次移位離開阿波佛的攻擊範圍。
但是依舊沒能見到那奪命的綠光。


「無賴!你這騙子!」

灰背齜牙裂嘴地對阿波佛咆嘯,
被這種騙小孩的把戲愚弄讓他怒氣不已。


「哼...我腦子笨,所以一直學不會索命咒。」
「只能耍耍老千的我,的確是個騙子。」
「順便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那就是『鄧不利多們都是狡猾的老千』。」

嘲諷回話的阿波佛又一次將魔杖對著灰背。

這次灰背提前行動,迴避魔杖尖端的延伸線。


結果卻被一旁的山羊護法突擊攔殺。


注意力又被吸引到阿波佛身上的灰背沒料到這守株待兔。


「嗚喔喔喔喔!」

他只得伸雙手緊捉住護法的羊角撐住不讓自己被刺穿。


阿波佛再次箭步向前,
沒拿魔杖的左手五指齊張又準備捉住與護法角力的灰背。


....不能被捉到!


眼角餘光瞧見阿波佛再次行動。
灰背當機立斷,刻意放鬆下盤力道讓自己脫力被山羊撞飛。


在半空中,灰背像頭野貓一樣扭轉身子四足落地卸開力道。
並立刻繃緊矯健的四肢肌肉讓自己躲開尾隨跟上的山羊護法。


山羊護法眼見攻擊失敗,止住步伐後躍數小步。


同時自己背後傳來『砰』的悶響,
拉開距離的灰背發覺到自己背後撞到了吧檯。


自己被逼到邊緣了!


兩人再次維持著危險間距面對彼此。

阿波佛的氣息依舊平穩不凌亂,相較起來灰背卻開始氣息紊亂。


....這糟老頭非常危險。

灰背的野性直覺不斷警告他。
狩獵過無數巫師的灰背總算察覺到的眼前對手非常兇險。


....這臭老頭口裡不一!

灰背非常擅長在對手唸咒前先以矯健的身手躍開攻擊範圍。

但阿波佛嘴裡唸的咒語與行動不一致。
這擾亂了灰背長年仰賴的狩獵本能。


....而且他力氣很大,一點都不像活了百年的老頭。

灰背被打斷的鼻梁不斷隱隱悶痛,鼻血不斷流下。


....還有那該死的護法。

每當灰背警戒阿波佛的魔杖而移動身位時,
那山羊護法就會早一步就位突襲。

自己的行動就像被獵人誘導,只能準確踩在陷阱裡。


....最要命的是那消影花招!

灰背顧著應付山羊護法時,阿波佛就會現影過來意圖擒拿。


....只要被抓住就死定了。

灰背暗自瞥了一眼無頭的卡羅兄妹屍體。


同時,灰背輕撫腰際的刺穿傷口評估傷勢,血流依舊潺潺不絕。

....繼續下去就失血過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遲早會失足被抓住。
又或者不斷被他控制間距消磨體力。


灰背確定了,演變成拖延戰就死定了。


灰背拱起背脊像頭野狼,雙眼打量四周。

山羊護法隨意繞著大廳周圍漫步,隨時會突擊。
阿波佛依然聳立在大廳中央,冷眼看著自己。


於是,灰背憑藉本能領悟了自己的活路。


用最快的速度,讓他來不及反應,讓他來不及消影逃跑!


灰背四足著地,拱起背脊,
毫不保留地解放蘊含在四肢肌肉內的野獸力量。


他開始在大廳內躍動奔馳。
時而跳躍到牆上奔跑,
又甚至藉著腿力讓自己蹬足在天花板上。


山羊護法躍起想咬下飛奔的他,但灰背再次提高速度甩開牠。


阿波佛站在原地,但不斷揮頭張望的他,眼睛已經跟不上灰背的速度。


灰背憑藉人類的軀體,解放了狼人才能辦到的機動力。

不打算保留餘力的灰背開始燃燒自己的全身全靈。


....下一手就決定勝負!


再次加速的灰背跑向牆邊,腳踩窗框發力向後上方跳躍。
恰好躲開了衝刺過來的山羊護法啃咬,


止不住衝勢的護法甚至撞碎了玻璃,發出驚人聲響。


在半空中的灰背雙手抱膝翻轉自身。

就在天空翻滾剎那,充斥殺戮慾望的雙眼已經盯上了阿波佛的後頸。


沒有回頭的阿波佛後方滿是空隙。


灰背伸展四肢,雙足輕觸天花板。
頭下腳上彷彿無視重力的他,
在那須臾之間將天花板當作地板施力。


....最後一擊!

灰背如同彈弓彈射,從阿波佛的後上方死角突擊。


雙掌齊開,銳爪齊張。
他用今晚最快的速度突襲,只求撕裂獵物的血肉。

奮不顧身的灰背用今夜最猛烈的力道襲向阿波佛。


面朝向吧檯的阿波佛卻如同背後有眼睛一樣瞬間轉身舉起魔杖。


「又是騙小孩的把戲!」

再次被愚弄的灰背放聲大笑。


無法停下的速度,同時也是無法改變的體勢,

灰背展演了一次完美的獵殺。

雙眼充血只見眼前獵物。
耳裡容不下周圍雜音。
心中只有奪取生命的喜悅。


他確信得手了。



「啊..呾喀...啦。」

所以阿波佛平淡冷靜的聲音沒能完整傳入灰背耳內。


因為朦朧的奪命綠芒以及死神鐮刀的呼嘯風聲。


是焚銳灰背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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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酒吧外頭,差不多就在灰背迎來他的末路同時。
外頭的食死人們正安靜包圍住豬頭酒吧

除了滿腹牢騷的魯休斯不斷喃喃自語。


「不過是個老頭子而已,為什麼那麼久!」

急著會見寶貝女兒的魯休斯指責灰背辦事不力。

一心求見綴歌的魯休斯心癢難耐。


「...爹..爹地。」他甚至聽到了綴歌的呼喊。

「喔...都開始幻聽了..我的寶貝女兒啊!」

魯休斯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居然聽見綴歌的聲音。


「爹地!是我!我是綴歌!」

一聲熟悉的呼喊再次從小道入口傳來。

身著熟悉校服的綴歌馬份突然出現在活米村的小道上,
開懷大笑對著魯休斯揮手。


「綴歌!」

魯休斯喜上眉梢!乖女兒跑來找親爹地了!

「喂!等等有點不對勁。」
「綴歌馬份怎麼會出現在這!?」
「魯休斯!你等一下!」

不理會食死人的忠告,
魯休斯馬上跑去寶貝女兒身邊噓寒問暖。


「綴歌!太好了,妳沒事真是太好了...」

許久不見女兒的魯休斯忍不住落淚,把女兒摟在懷裡。


「你也過來吧,水仙已經在等你了。」

懷中的綴歌突然一句不對勁的話。
同時伸出魔杖,抵住魯休斯下顎


「水仙?....綴歌妳在...」

魯休斯還無法理解現況。

「咄咄失。」

這位綴歌擊昏了魯休斯。


「魯休斯倒下了!」「到底怎麼了!?」

食死人驚覺情況不對,馬上跑來打算抓人。


但綴歌立刻帶著魯休斯隨行現影離去。


魯休斯馬份退出了今夜的戰局。


「綴歌馬份背叛了!?」
「可惡的賤人!她果然與波特勾搭上了!」

有閱讀過謬論家的食死人氣急敗壞這意外事故。


但是,讓食死人更加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嘰....』

發出刺耳聲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來者卻不是灰背或是卡羅兄妹。


老酒保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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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屋內

『砰』的一聲。

綴歌帶著昏迷的魯休斯現影回到尖叫屋。
等候多時的阿拉特馬上將他五花大綁堵住他的嘴巴。


鳳凰會成功挽救魯休斯性命,任務達成。


『綴歌』的面容開始移位,再次變回原貌。


「水仙阿姨說的沒錯。」
「用女兒的面容就能拐跑魯休斯。」

東施再次變回原形,一邊說著水仙透露的情報。


「都畢業好幾年了,居然還有機會穿回校服。」

雖說臉變回原樣,不過身上的衣著仍舊不變。

東施看了一下身上的女學生校服。
據說這是某位家庭小精靈提供的,綴歌馬份本尊的衣服。

都成年人了,還被迫穿回學生校服讓東施感到害臊。

而且綴歌馬份的尺寸完全不適合東施的身材!
尤其是胸前的部分!東施的快浮都快撐破衣領前襟的鈕扣了!

這讓東施扭動身子扯動這不合身的衣物。


「噗...哈哈....很..很適合妳...噗...哇哈哈」

一旁的天狼星忍不住嘲笑年紀不小了還被逼著打扮回女學生的東施。

被不正經的堂哥嘲笑的東施忍不住對天狼星翻了白眼。


「....嗯....啊....真的很適合...」

雷木思卻兩眼發直盯著女學生東施看著,
彷彿被蠻橫咒奪走心神。


「....原來雷木思喜歡這種。」

敏銳的金利察覺雷木思開竅了,一邊喃喃自語。


「任務已經達成了,接下來就負責善後。」

一旁的阿拉特的魔眼再次回到豬頭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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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高掛,蟲鳴低聲。
長年佇立在活米村邊界的豬頭酒吧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隱世卻又靜寂

本來因為魯休斯的離去而騷動的食死人都安靜下來了。


酒保阿波佛身著深灰色的巫師長袍,隨意散髮的面容顯得樸實剛強。
長長的鬍子將他的面容遮掩一半。

長年煩心酒吧諸事,讓他臉上的皺紋日漸增長,
卻又像是千年神木的木痕一樣深邃。
如同沉睡猛獸的的鼻息隱隱從他濃密的鬍子間傳出。

背對著酒吧,依著明月清風的老酒保看起來就像位曾有過驚滔駭浪,
如今已解甲歸隱的隱士一般沉穩肅穆。


「...灰背他們失手了?」

被這氣勢威壓的食死人忍不住道出心底話。。


但食死人們依然採取包圍態勢。
帶著面具的食死人們紛紛舉起手中魔杖,指向站在門前的阿波佛。

阿波佛轉頭環顧了一眼周圍,用那銳利的眼神對著食死人掃視了一輪。
有好幾位食死人在阿波佛的目光停駐在自身時還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儘管帶著面具身披兜帽,但依舊有好幾位賒帳敗類被阿波佛認了出來。


食死人們蓄勢待發。

但阿波佛不為所動,只是伸手入懷。
他掏出了一個小小麻布袋,在自己手上拋動數下。
那沉甸甸的聲響,顯示著裏頭有著一大把金加隆。


「想花錢買自己的命嗎?」

不知是誰的嘲諷聲,不少食死人也跟著發笑。


然而隨著阿波佛的動作。

在這本該無風靜寂的悶熱酷夏夜,
一陣不詳的夜風開始吹拂過眾人之間。


還帶有一股濃厚的羊騷味。


一股讓人打從骨子裡發寒的夜風攀附在食死人肌膚上。
如同被某種野獸舔舐的噁心黏膩感油然而上。


「那是什麼?」數名站在包圍網邊緣的食死人轉頭一看。

他們發現到這股讓人發寒的陰風,是從酒吧後院,一棟小木屋的門內吹撫出來的。


「咩~」羊叫聲從門內黑暗傳出。

一雙散發詭異極光的獸眼從黑暗中浮現。


黑山羊尼古拉絲緩緩走出自己的窩。

牠看起來只是一頭嬌小的山羊,
但隨著陣陣羊蹄足聲傳來,尼古拉絲腳邊逐漸暈染出黑暗。

彷彿在羊皮紙上灑下墨水一樣,各種奇怪扭曲的黑暗逐漸擴散。
像是血盆大口,又像是觸手,又彷彿浮沫泡影般破裂。


某種人智所不能及的存在正投影在此地。


「喵~」

但又一股貓叫傳來,
在豬頭酒吧的屋頂上,老貓坐其上。

而牠的毛髮開始伸展,四肢肌肉膨脹,額上突然迸裂一道裂痕。
一枚靛藍色的魔眼就在那裂谷中咕嚕嚕地轉動。

翻滾的魔眼散發點點幽光,在這黑夜裡就像是勾人魂魄的鬼火。
牠正愉悅地緊盯著今天的宵夜們。


尼古拉絲高雅地走向阿波佛,與他並列站立,還偷偷摩蹭撒嬌了一下。
身後的屋簷上,有頭大怪貓瞇細三隻眼睛,嘴角流著口水居高臨下。


阿波佛解開錢袋上的束帶,大手一揮將整把金幣朝天揮灑。


在夜色下撒出的金幣,反映著月光,如同閃爍的星辰。


老酒保就像是位畫家,大筆一揮在夜空上畫出一道星河。


點點金光順著軌跡飛舞後落地,
擲地有聲的金屬脆響,是這死寂中的唯一聲響。



一人,一羊,一貓的詭譎氣氛讓這悶熱夏夜變得寒意刺骨。


食死人們開始顫抖了。


伴隨最後一枚金幣落地後,
彈跳數下後滾落到不知是誰的鞋邊後倒下。


一直沉默的阿波佛終於開口了。



「一枚金幣,一顆人頭。」



「今夜,豬頭酒吧包場。」


野獸們的饗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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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尖叫屋,鳳凰會成員用望遠鏡看著眼前的慘絕人寰。

「牠們是什麼奇獸?」

用望遠鏡窺探的金利止不住驚恐。

現在豬頭酒吧門前正上演屠殺秀。

那頭老店貓身形膨脹成一頭數英尺長的白色大怪貓。
但是更可怕是,那頭怪貓速度驚人,如同一陣旋風穿梭在那群食死人之間。

每當與怪貓擦身而過,便會有食死人被開腸剖腹。


想要施展現影術逃跑的人突然被貓掌掃過,
現在只剩下下半身站在原地,橫飛的血肉揮灑一地。


怪貓身後有位舉起魔杖想攻擊牠的食死人。

但怪貓額上的魔眼一轉,注意到身後的敵意。
立刻原地後空翻到他面前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下。

倒楣鬼擺盪在怪貓嘴外的雙腿成了他最後留在世上的殘骸。


令一方面,黑山羊的地盤。

從黑暗中伸出的觸手纏繞住食死人們,將他們拖入黑山羊身旁的影子內。
不斷慘叫悲鳴的可憐蟲們逐漸被暗影溶解消化。


黑山羊悠閒漫步,而每向前邁一步,
更多的觸手便從腳底下延展蔓延。

來不及逃竄的的食死人們就成了山羊口中的珍饈。


「「「啊哇呾喀呾啦!!!」」」」

尚未倒下的食死人們對著黑山羊使展索命咒。
但那綠光打在尼古拉絲身上卻破碎成點點螢光。


人智無法企及的偉大存在,早已超越了生與死的境界。
區區索命咒是無法抵擋這些外來神祉的。


「為什麼!?」「這是什麼!?」
「夢!我一定是在作夢。」

黑山羊的雙眼同時化作黑洞深淵,
舉凡與他對視的人,都將感受到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懼。

人類最古老而又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而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恐懼是未知。

那批食死人在與山羊眼中的深淵對視瞬見立刻精神崩潰。
無法再站起來的他們,只能淪為盤中飧。


而阿波佛的身影時不時閃現,他伸出手抓住路過或想逃走的倒楣鬼。
只要被他抓住的人,下一秒便會因為肢體分離而被五馬分屍。


豬頭酒吧現在成了血肉橫飛,斷肢殘骸遍地的屠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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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窺的鳳凰會成員都沉默不語看著那蠻橫霸道的暴力。

阿拉特藉此機會對著鳳凰會的晚輩們機會教育。


「不列顛的人渣,敗類,怪胎們都會聚集在豬頭酒吧。」
「那為什麼,豬頭酒吧可以屹立不搖那麼久。」

「因為這間酒吧的歷代酒保們,都是狠角色。」

阿拉特的魔眼緊緊盯著正放手殺戮的阿波佛。


「阿不思的鋒芒太耀眼了,所以大家總是忽略了阿波佛。」
「但是他就是把阿不思鼻樑打歪的人。」

魔眼內的阿波佛又扭斷了某個食死人的頭。


「阿波佛是鳳凰會的第二號成員。」
「但阿不思從來不敢隨意使喚他,原因就在眼前。」

其他人的望遠鏡內剛好瞧見阿波佛扔掉手邊的首級,
抓起數名食死人直接往老店貓的嘴裡扔。


「阿不思擅長利用別人,但阿波佛擅長殺掉別人。」

深知鄧不利多兄弟不同之處的阿拉特點出兄弟倆最大差距。


鏡頭裡又有數名倒楣鬼被山羊的觸手纏繞,
然後觸手如同擰抹布一樣扭爛他們的肉體凡胎,
當場血霧橫飛,五臟六腑流瀉一地。


「雷木思...我們以前經常在豬頭打架吧?」

天狼星忍不住流下數滴冷汗。
原來劫盜們當年只要走錯一步的下場就會如此悽慘。


「嗯....喔..」

但一旁的雷木思沒有搭話,
他雙眼也沒在看阿波佛,還在盯著女學生東施。


天狼星剛好看到阿波佛把一位食死人的脊椎骨扯出來。


這一晚,活米村比平常喧鬧。

但轉眼之間,變得比平日更加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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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前夕


阿不思推開亞蕊安娜的畫像,從萬應室來到了豬頭二樓。

他走下樓梯,看向一樓大廳。
地板上有著面容猙獰,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的焚銳灰背。
旁邊還擺著兩具無頭屍體。


「鬧事的~酒客~都~~會被斬首處刑~」

阿不思哼著小調,琅琅上口這句豬頭酒保名言。


阿不思推開被梅林下咒的大門走出酒館。

破曉的晨曦馬上映入阿不思眼中,讓他忍不住伸手遮掩陽光。


在朝陽的光芒中,只見阿波佛靜靜聳立在不遠處。
身旁伴隨著黑山羊,一旁的矮牆上趴著酒足飯飽的老店貓。


那畫面甚至讓人產生一股莊嚴肅穆的情感。
尤其搭配上一地的斷肢殘骸更充滿殺伐之氣的反差美。


阿不思走到阿波佛身邊,滿意微笑張望周邊的戰場遺骸。


今夜在豬頭設下陷阱除掉食死人的陰謀非常成功。


「酒鬼經常不請自來,所以預約席位要多一點。」

阿不思回憶水仙馬份送來的清單,裡頭記載的食死人名字頗多。


看來瑞斗是鐵了心要毀掉這間酒吧。
卻沒想到反而被阿不思利用,這下子雙方的戰力差距又再次拉開了。


「天倫之樂才是極樂,父母總是期盼游子寄回的薪水。」

利用馬份全家的家人情懷,策反馬份夫婦的計畫也正上軌道。


「山窮水盡徬徨時,才能體會柳暗花明的喜悅。」

綴歌馬份的任務,因為阿不思的暗地作梗成了一條死路,
被逼急的她果然選擇改用豬頭密道偷渡食死人。


這讓他們成為了腳下的汙泥。


阿不思摸摸鬍子,滿意看向安然無傷的親弟弟。

阿波佛只是冷眼看著利用自己的親哥哥。


阿不思繼續闡述他的陰謀詭計。

「門當戶對不再是問題,聘金多一點就能讓岳父點頭。」

而如今,馬份家的金庫被阿不思掌握,
馬份夫婦的性命都在鳳凰會手中,

阿不思握有足夠的籌碼控制住馬份家。


這代表,綴歌馬份的家庭立場也不再是阻礙。
她與哈利波特之間的愛情障礙被排除了。


「愛情需要試煉,真金不怕火煉。」

阿不思今年依舊運籌帷幄,偷偷觀察兩人情路。

去年,哈利波特犯下大錯,但是綴歌馬份原諒了他。
今年,綴歌馬份走上歧途,但是哈利波特接納了她。


互相包容彼此的兩人,愛情將會更加堅定。


「生米煮成熟飯才好入口,麥芽釀成威士忌才有好價錢。」

阿不思非常期待即將邁入下一階段的兩人愛情。

他相信,這份昇華的愛,將成為擊敗瑞斗的鑰匙。


「果然,愛才是最偉大的魔法。」

魯休斯對女兒的愛,
水仙馬份對家人的愛。
哈利波特與綴歌馬份之間的情愛。

這些愛戀又一次成為了阿不思手中的棋子。

成功利用愛情的阿不思再次滿意今夜的大獲全勝。


樂不可支的阿不思對著阿波佛分享喜悅。
渾然不覺阿波佛的殺意尚未消散。


「是啊...所以玩弄別人感情的渾蛋真該受點教訓。」

阿不思來不及會意阿波佛的宣告。

一記反手鐵拳就已經往阿不思臉上狠狠招呼!


半月形的鏡框頓時扭曲變形,歪斜的鼻樑又被打斷了。
阿不思踉蹌幾步,吐出幾顆黏有血絲的牙齒後倒地不起。


「總算爽快多了。」
「大人的事就該由大人煩心,別老是把責任賴給孩子。」

阿波佛滿意吐息,他總算出了一口鳥氣。

被硬塞麻煩工作的不爽,
也順便替那可憐的綴歌馬份出了口氣。


倒在滿地斷肢殘骸內的阿不思摸了一下被打斷的鼻樑。

「愛..愛有著多種樣貌,就..就像骰子..」
「疼痛也是一..面,女王的鞭子是忠..忠僕的獎賞..」

在意識遠去前,阿不思使勁力氣努力擠出瘋言。


「混帳東西,我的鬍子都被那畜生傷到不少!」

看似無傷的阿波佛,其實負傷累累!
他寶貝的鬍子被灰背的利爪扯掉不少!!

阿波佛把這憤怒發洩在腦子不正經的混蛋老哥。
不斷往地上的阿不思多踹幾腳。


一旁的老店貓舔了口自己的毛髮,
黑山羊則是開始反芻剛才的美食。


雖說阿波佛很不爽阿不思的陰謀手段。
但是老店貓與黑山羊倒是頗為滿意今晚的饗宴。


....這對兄弟果然不會讓人失望。


一貓一羊就在旁看著鄧不利多兄弟的胡鬧。



今夜,豬頭酒吧痛扁壞蛋!


「酒過三巡便是開戰之刻。」
            -- 梅林評論圓桌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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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阿不思是滿肚子壞水的陰謀家,擅長利用別人。
阿波佛是膽大心細的騙徒,擅長愚弄敗類。
亞蕊安娜是活用少女淚水的小小魔女,擅長操控旁人。

鄧不利多們都是狡猾的老千。

灰背到死前都不知道的事。

在他離開吧檯邊,開始用機動力擾亂阿波佛時。

面向吧檯的阿波佛便開始等候時機。

護法山羊撞破玻璃的巨大聲響,告知了阿波佛大致方位。

吧檯後方的酒架上,擺著無數酒瓶。
灰背躍動的身影,正如實倒映在玻璃瓶身上,就被阿波佛緊盯著。

所以阿波佛才能應對那來自死角的襲擊。
假裝不會使用索命咒也成功讓灰背放下戒心。

醉心殺戮的野獸最後失足了。
步步算計的獵人成功狩獵了。

『阿波佛打斷了阿不思的鼻子。』

魔法史學家 -- 芭蒂達巴沙特,
其實有將這件歷史大事如實記錄到了魔法史課本內。

但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們總是在丙斯教授的魔法史課堂上睡覺。
這導致僅有少數人留心阿波佛的存在。


人類從歷史中唯一能學到的教訓,
便是人類總是無法學到歷史教訓。

豬頭酒吧的老店貓。

早在阿波佛還未來到豬頭前,便已經盤據此地的老貓。

他有著雪白的毛髮,藍紫色的雙眼。
喜歡抱著酒瓶睡覺,還經常偷喝酒藏。


無人知曉,牠的真實身分就是傳奇貓妖『凱茜帕魯格』。
牠是亞瑟王以及凱伊爵士曾經搏命對抗過的不列顛怪貓。


牠在與圓桌騎士的廝殺時,利爪劃破了梅林腰間的酒壺。

舔了一口爪尖酒水的牠馬上瞪大三眼,揚起鬍子,擺動耳朵。
像是不可置信世上竟有如此美味之物!

梅林馬上用美酒勾引牠,最後成功收服牠。
之後牠化身成普通小貓跟在梅林身邊喝酒。


後來被沒錢買單的梅林用來抵酒錢。
便開始把豬頭酒吧當成自己的窩了。

阿波佛確信牠有奇獸血統。
一般的貓咪不可能活那麼久,更不可能變成吃人怪貓。

但是阿波佛不在意老店貓的來歷。

因為他是忠貞的貓派。

豬頭酒吧的黑山羊。

尼古拉絲是一頭嬌小,身披黝黑毛皮的黑色山羊。
牠也是阿波佛的婚姻伴侶。

尼古拉絲能夠召喚觸手啃噬對手,
眼神能夠直接毀滅對視者的精神。


牠是在阿波佛還是服務生的時代。
某日前任酒保在喝醉不小心聯繫到了極其遙遠的星之彼岸,
因而被召喚現世的不明存在。


全名是『莎布.尼古拉絲』

這是阿波佛與牠締結愛的誓約時浮現在阿波佛腦海中的名字。

他通常會叫她尼古拉絲。
只有兩人在場時,會改稱小莎莎。


黑巫師洛夫克拉夫特留下了名為克蘇魯神話的禁書系列。
其中便有提到名為莎布.尼古拉絲的外星邪神。


阿波佛不知道這件事,只認為小莎莎是混有奇獸血統的山羊。

雖然阿波佛也曾經好奇過她是何種奇獸。
但紳士的他認為探聽女人的過去是很失禮的,因此不再深思其究。


在浩瀚星海之中,有些秘密。
人類最好永遠不要知曉。

尖叫屋內。

「好耶!」「帥啦!」
「總算出了口氣!」

偷窺的鳳凰會成員們看到阿波佛痛扁阿不思。
忍不住拍手叫好。

原先對阿波佛的恐懼都轉變成崇敬之情。
阿波佛牢牢抓住了鳳凰們的心。

萬應室內,睡眼惺忪的綴歌從床上坐起身子。

「嗯....呼喵...」

尚未清醒的綴歌揉著眼睛,發出可愛的呼聲。

而當她看見眼前的亞蕊安娜畫像時,所有瞌睡蟲都跑了!

「幾點了!食死人呢!?」
「老先生沒事吧!?」

焦急的綴歌立刻對亞蕊安娜打聽現況。


但是亞蕊安娜只是對著綴歌微笑。
然後伸出手指示意安靜,不要吵到了枕邊人。


綴歌轉頭一看,
有著一頭黑色亂髮,不會認錯的面龐就躺在自己身邊。


哈利波特與綴歌馬份共枕一夜了。


把棉被往身上抓緊的綴歌發出無聲尖叫。

老酒保的安危,頓時被綴歌拋諸腦後。

食死人的性命,一整袋金加隆。

阿波佛的鬍子,無價。

Rain @Reineke

0
@z101924512
都忘了阿波佛才是故事的主角XDDD
我敢肯定他和某個同樣經營酒吧的屠夫和他的朋友老熊一定能成為要好的朋友(雖然老熊不能喝酒(竊笑
ps:這應該不是「酒館幹架」而是「酒館死鬥」吧?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Reineke

在走過無數生死修羅場的阿波佛眼裡,
這種程度只不過是剛好可以活動筋骨的幹架而已www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5
第四十一章:夢中情人

英格蘭的威爾特郡某處有著一座典雅的莊園。
附近居民也不知道它是何時坐落此地,而且也沒人知道它的來由。

不少人好奇猜想它應該是某位爵士的地產?
但奇妙的是鮮少有人看見莊園主人出現。

只不過,每當有人想好奇探聽調查這地產內幕,總會發生奇怪的事情。
那些人總在不知不覺中放下這件事,轉而投身忙碌的日常。

因為這些人都不知道,此地的家主,是巫師。
而那些麻瓜們更不可能知道,整座莊園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施展了麻瓜驅逐咒。

尤其在掌上明珠誕生後,這莊園的防禦措施更是三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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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修剪的玫瑰花園以及草皮,還有數隻孔雀悠然漫步。
這裡是馬份莊園內的寬敞庭院。

而在中央,庭院中央的涼亭裡。

這座莊園的掌上明珠 -- 綴歌馬份享受下午茶。
桌上擺滿司康與果醬,再配上她最愛的大吉嶺紅茶。

「呼~感覺有好久沒有那麼輕鬆了。」

壓力很大的綴歌滿意吐息,她藉由自己最喜歡的茶點撫平情緒。
嘴角還沾上些許奶油而不自覺。


「之前壓力那麼大,都睡不好覺....」

捧著茶杯的她輕闔上眼,享受週邊的鳥語花香。


「嗯?我是因為什麼事情壓力大?」

綴歌突然疑惑了,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


「而且今天的茶會是要招待誰?潘西?月桂?」

茶會不會單獨舉辦,可是綴歌想不起來是要招待誰?
又是為了什麼事舉辦茶會?


「爹地與媽咪也不在?」

綴歌感到古怪,家人都上哪了?

閉眼假寐的綴歌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座椅摩擦聲。
爹地突然坐到了自己對面!?

「爹地!」綴歌馬上站起身子,三步併小步撲到魯休斯懷裡。

「綴歌!」魯休斯也跟著摟緊寶貝女兒。

父女兩人再次重逢了。


「綴歌妳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還以為....以為....」

魯休斯放下心頭大石,他一直擔心寶貝女兒會被....


....會被怎麼來著?


魯休斯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一臉狐疑著。


「爹地!別發呆了,紅茶都要冷掉了!」

開心的綴歌馬上招呼他入席享用茶點。

「喔嗯...」

魯休斯決定拋下無謂的煩惱,與女兒一起享受這難得的親子時光。


「爹地,今天的茶會有客人嗎?」

再次享用茶點的綴歌好奇開口。


「客人?...我不知道...這茶會是誰舉辦?」

魯休斯也不知道,馬份莊園今天有預定招待客人嗎?


突然,附近的孔雀被來客嚇走。
花海之中傳來腳步聲。


居然是一名哈利波特走了過來?


他身著常見的男學生校服,雙手插在口袋裡信步走來。


他來到涼亭一旁,優雅鞠躬。

「貴安,承蒙邀請,本日鄙人有幸叼擾。」

哈利擺出完美的禮儀,那怕是在宮廷之中都能給滿分的優雅舉止。


綴歌忍住不叫出聲,男孩突然其來的出現讓她驚訝又喜悅。
但她還是忍住了,並偷偷用眼角看向魯休斯。


「臭小子!是誰允許你踏入我們家。」

魯休斯想起了部分記憶,這臭小子似乎對綴歌出手!


「是您,您將會心不甘情不願招待哈利波特。」

哈利面露冷笑,馬上也坐在涼亭之中。


「耍嘴皮子的臭小子!」

火冒三丈的魯休斯抽出魔杖指向哈利。

但哈利用手指輕觸魔杖尖端。
魯休斯的魔杖連同本該施展的惡咒一起變成一整束玫瑰。


傻眼的魯休斯不知所措,這是什麼魔法?

而哈利馬上取下捧花向綴歌獻殷勤。


「就算妳不再是馬份,妳依舊如玫瑰般芳香。」

哈利將那束玫瑰送給綴歌。
語帶暗示的示好言語更是讓綴歌滿臉通紅。


「我要殺了你!」

一旁的笨爸爸終於抓狂了,這臭小子在他面前調戲寶貝女兒!


無法使用魔杖的他撲上前想直接用拳頭攻擊。


但哈利馬上靈巧地躲開了,撲空的魯休斯撞倒了桌上的三層架。
茶點與茶壺不慎往一旁倒下。

剛好倒向一旁綴歌身上,
所幸她及時迴避身上只有一點污漬。


綴歌看向身上的紅茶漬。剛好從胸前流洩到腰間。

她連忙拉扯衣袍前襟,不讓茶湯燙傷自己。
還些許春光外洩,黑色的貼身衣物就在領口若隱若現。


「綴歌!」魯休斯立刻上前關心。

「我沒事,只是洋裝被紅茶弄髒了。」綴歌馬上讓父親安心下來。


「父親真是太不小心了。」

哈利手指一彈施展無杖魔法,幫綴歌清潔。


「謝謝你,哈利。」綴歌滿意微笑向哈利致謝。

「這是應該的,女士。」哈利也非常有禮回應。

「你這臭小子...」魯休斯的額間已經青筋抽蓄了。

自己的失態反而讓這臭小子加分,
魯休斯幾乎又要動手扁人了。


但他身後的綴歌卻突然做了更古怪的舉止。

綴歌將那束捧花舉起,抽出裏頭的魔杖指向哈利。


「綴歌?」

哈利歪頭看向綴歌,碧眼內充斥不解



「你不是哈利。」

綴歌突然一句讓在場兩位男士不解的話。

「如果是我的哈利。」
「他會擔心我有沒有被燙傷。」
「還會偷窺我的快浮。」


「你太冷靜了,一點都不像我的哈利。」

綴歌用堪比蛇妖凝視的眼神瞪著這位批著哈利外皮的不明物。


「什麼!?偷窺!臭小子...我...」

一聽到女兒被偷窺,讓魯休斯想起來了!

他想要殺了輕薄寶貝女兒的哈利波特,
所以今夜與同伴前往豬頭酒吧!

「沒錯,我應該在豬頭...這裡是哪裡!為什麼我會...」


「好啦...退場吧,等著嫁女兒的笨爸爸。」

只見哈利又伸出食指彈了一下魯休斯的額頭。

魯休斯的身影瞬間消失,笨爸爸被強制退場了。


回過頭的哈利對著綴歌微笑。
半反光的眼鏡讓哈利英俊的面容看起來更加成熟,卻又帶有一絲冷酷。


「這年頭的孩子都那麼自由奔放嗎?」
「.....但對自己未來的母親..抱持有色眼光實在太...。」

哈利譏諷一笑,還偷偷小聲一句自我解嘲。


綴歌舉起魔杖指向眼前的『哈利』


「我最後的記憶是在豬頭酒吧!」

綴歌想起了本被模糊掉的記憶。


「這裡不是現實,這裡是夢境!」
「你是夢魘!會入侵夢境內的黑暗生物!」

「本小姐就算失常了,也不會那麼輕易被愚弄!」

夢魘是黑魔法防禦術課程上曾經提過的黑生物,
會潛入人類夢境內吸收精氣。


「你居然還用哈利的臉孔!」
「還做出那...那些紳士舉止!」

綴歌的臉色逐漸不善,但更像是想掩蓋剛才的害臊。


「妳明明就很開心,在夢裡就別害羞了。」

但夢魘哈利馬上搓破少女情懷,他是偷窺狂!?


「咄咄失!」惱羞成怒的綴歌馬上攻擊。

那位夢魘哈利突然身材縮小,變成一年級的哈利。
那紅光就這樣掠過頭頂了。


「嗚....綴歌..你討厭我嗎?」

十一歲的哈利馬上童言童語,還佯裝淚眼汪汪想觸動綴歌的母性。


「你這無禮的夢魘!」

綴歌忍不住停駐。
那讓人想抱緊安慰的小男孩讓她突然失去攻擊念頭。


「唉~夢境是自由的畫布,妳就誠實面對慾望吧。」

看到依然傲嬌的綴歌,那夢魘哈利忍不住嘆氣了。


「明明很想與哈利波特一起玩魁地奇....等等!」

這次換成一道綠光飛馳過來,

被揭穿心底渴望的的憤怒使得綴歌的殺意滿點,
綴歌使出了現實中還沒學會的索命咒了!

「索命咒?...我明明不會...」
「不對!.這裡不是現實..這裡是我的夢!夢裡頭我無所不能!」

綴歌終於發現了,夢境這裡是自己的領土,
是在女王大人的座下!


「啊哇呾喀呾啦!」「啊哇呾喀呾啦!」
「消失吧!無禮的夢魘!」

被搓破少女情懷的綴歌抓狂了!無數索命綠咒往哈利招呼!


夢魘哈利見狀不妙,再次縮小身子。
這次變成一頭雪貂趕緊遁入一旁的草叢。


「你逃不掉的!」
「現身吧!綴歌的軍隊(Draco's Army)」

綴歌高舉一隻手朝天召喚軍隊。
一旁的泥土突然隆起,接二連三逐漸凝聚成型。
各種巨大巫師棋高舉武器響應女王的召喚。

就像小孩子小時候的幻想故事一樣。


「都幾歲了,居然還有童心未泯的一面。」

從附近雜草偷偷探出頭的雪貂喃喃自語。
看到綴歌像個小孩子一樣讓牠吐嘈。


「不過還太嫩了,想像的架構很粗糙。」
「操弄夢境可是我的本領。」

雪貂吐了口氣,綴歌身旁的軍隊開始扭曲變形。

那堆巫師棋的模樣突然改變,變成各種哈利波特站在綴歌身邊。

有手持十字權杖的主教哈利。
有騎在鷹馬上的騎士哈利。
手持長槍的士兵哈利。
拿著盾牌的城堡哈利。

各種套用巫師棋形象的哈利波特團團圍繞在綴歌身邊。


「綴歌,讓我們一起兜風。」

騎士哈利撥動頭髮一面露出燦爛笑容,
一邊從鷹馬上伸出手,邀約綴歌上來後座。


「綴歌,我會保護妳,不讓妳被色狼傷害。」

城堡哈利挺身而出,不讓綴歌被那登徒子勾搭走。
士兵哈利也一起舉起長槍,不讓他們的女王被劫走。


「這是什麼!為什麼那麼多哈利!」

綴歌慌張看著自己被無數哈利包圍。


一名頭戴王冠的國王哈利突然推開眾哈利上前,當場單膝跪下。


「妳就是女王,哈利波特會讓妳幸福的!」

國王哈利遞上后冠,當著眾哈利向綴歌求婚。


一旁的哈利馬上面露殺意,即將大動干戈。


「你們!快點去把那夢魘抓來!」

眼見氣氛不佳,綴歌連忙中斷哈利們的胡鬧。


所以哈利們面面相視然後決定了方針。

「士兵,去抓住那隻雪貂,我要留下來保護綴歌。」
「騎士,去找出那隻雪貂,我要留下來照顧綴歌。」
「主教.....」

所有哈利們都想排除其他哈利,只想自己留下來親近綴歌。

「你們通通聽話一點!」
「誰能抓到他!我...我就獎賞他!」

綴歌已經顧不得少女儀態,放聲大吼一句讓眾哈利沸騰的話。


棋子哈利們馬上傾巢而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隻雪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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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論是在現實,還是夢裡。」
「哈利波特都願意替綴歌馬份而戰。」

綴歌的背後依然傳來哈利的聲音。


頭戴王冠的哈利,身披深藍色斗篷,
一副王者姿態,氣宇非凡站在綴歌後方。

是剛才當眾下跪的國王哈利,他依然留在原地。


「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快去找出那夢魘。」

綴歌馬上瞪視這偷懶的哈利。


「女王,我可是國王啊,棋子國王可是走不遠的。」
「我只好偷懶囉~」

那位自稱是國王的哈利正把玩腰間的黃金劍鞘與其中的寶劍。

「女王陛下不御駕親征?」


「不用了,因為你已經來到我面前了。」

綴歌舉起魔杖,指向這又冒用哈利外表的無禮人士。


「喔?這樣也騙不過妳?」

被揭穿身分的夢魘哈利也坦然大方。


「如果是我的哈利,絕對不會偷懶應付我的命令。」
「他會盡全力滿足我的!」

綴歌信心滿滿的回答。
這夢魘又汙衊了哈利的忠實可靠!


「原來如此啊....」

那夢魘哈利突然冷笑出聲。


「原來,妳把哈利波特當成僕人啊?」
「就像妳那忠實的家庭小精靈?」

完全不留情面的言語,突然刺痛綴歌的心。


「反正哈利波特的過往也跟家庭小精靈差不多。」

夢魘哈利的身影突然淡去。

綴歌還不及回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周場景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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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蠟樹街四號,樓梯下的櫃子裡。

哈利睜開眼睛,揉了眼角的眼屎。
儘管鬧鐘已經顯示早晨,但眼前依然一片陰暗。
因為樓梯櫃沒有窗戶。

哈利推開樓梯門,準備到廚房幫忙佩妮阿姨的忙。
因為今天是他表哥 -- 達力徳思禮的九歲生日。


「快點!把地板擦乾淨,我要今天一整天都不准出差錯。」

「是的,佩妮阿姨....」

佩妮阿姨一看到哈利,就立刻把他當傭人使喚。
這是哈利波特,活過九年歲月的他習以為常的一日。

再過一個月,哈利也要迎來他的九歲生日了。
但哈利早就放棄期待生日禮物了。

想當然,徳思禮一家也不會幫他慶生。

但是當他看到達力坐在地板上拆開禮物時,
心底還是有股說不上來的羨慕。


「喔~小淘氣!爸比愛你!」

威農姨丈親了一下達力的額頭。


「小達達,你看,媽咪幫你買了超棒的禮物。」

佩妮掀開擺在桌上的桌巾,
長度足以填滿一張桌子的系列叢書映入達力眼底。


『文藝青年從小起!學齡前的莎士比亞(燙金封面精裝集附錄音帶)』。

這是熱愛經典文學的佩妮,狠下心來花了一百英鎊買下的童書。


「喔~我的小達達,長大後會成為一位文藝青年。」

佩妮已經開始做著美好幻想了。

結果達力不領情,他嚎啕大哭地說自己想要電動玩具。
連忙安撫他的徳思禮夫婦趕緊抓起車鑰匙,準備帶他去百貨公司買禮物。


「嗚...小達達...媽咪那麼疼你...」

佩妮阿姨似乎很難過自己的禮物被嫌棄。


「我也不要我的兒子變成只會啃書本的娘娘腔。」
「你!小子!把這塞進你房間。」

威農姨丈一邊碎嘴,
一邊把那難以收納的叢書(未拆封)扔進哈利的樓梯櫃裏頭。

過了一陣子,徳思禮一家也忘了那套莎士比亞叢書。
那體積龐大的書籍擺在哈利床邊也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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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日,十一點五十分。

哈利偷偷起床,先側耳傾聽,確定威農姨丈正呼呼大睡。
他開啟手電筒,照亮自己的斗櫃。

哈利正襟危坐面對眼前的的莎士比亞叢書(未開封)


「再一下下。」

小哈利難忍心中期待。


『叮咚...叮...』床邊的手表突然響鈴,告知換日了。


「生日快樂....哈利。」

小哈利今年依舊待在樓梯櫃裡替自己慶生。

但今年不一樣,今年有生日禮物。
是達力生日那天,被塞進他樓梯櫃的叢書。


哈利波特,九歲。
人生的第一份生日賀禮是大文豪莎士比亞全集。


他刻意挑生日當晚才拆封它,哈利一直想體驗親手拆禮物的喜悅。
雖然也是因為他擔心佩妮阿姨會想拿去退貨,所以遲遲不敢動手。

但佩妮阿姨顯然不想觸及送禮不成的難堪。
威農姨丈也不是喜歡看書的人。

這套所費不貲的書籍,就這樣陰錯陽差成了哈利的禮物。

隨著撕開包模的撕裂聲,
哈利開心地翻閱這些經過細心翻譯給兒童閱讀的文學精粹。


「真正的愛情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行為才是忠心的最好說明。」
「愛比殺人重罪更難隱藏;愛情的黑夜有中午的陽光。」
「愛情是生命的火花, 友誼的升華, 心靈的吻合......」

成績不錯的哈利開始小聲閱讀這些名句彙集。


「愛情是什麼?...愛情很棒嗎?」

尚未覺醒愛情的哈利用手指輕撫紙張上的鉛字,好奇這電視上常聽到的字眼。

在那之後,哈利每天晚上都偷偷翻閱這叢書,而越讀越有趣味。


不過後來哈利偷偷侵佔禮物的事情還是曝光了。

因為樓梯櫃的光源不足,導致哈利弄壞了視力。
他因此被發現半夜偷讀書。

不過當佩妮阿姨抓到哈利抱著手上的莎士比亞時,
只是瞪大雙眼,然後嘆口氣。

後來她幫哈利配了一副眼鏡,用來矯正他的視力。


那是佩妮第一次沒有責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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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什麼?」

眼前的虛像場景讓綴歌不可置信。
綴歌站在一旁看著哈利的童年。

哈利原來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嗎?
陰暗骯髒,充斥蜘蛛與老鼠的樓梯櫃!?


....那真的彷彿家庭小精靈的童年。

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綴歌不敢想像這種日子。
甚至還是『那個活下來的男孩』的童年。

「本來以為哈利是自由地長大。」

哈利這些年的舉止實在太過自由奔放了。
綴歌還一度以為哈利是不是被寵壞了。


不然他的的行為舉止怎麼會那麼誇張!?


「妳腦子真笨,哈利波特第一次幫妳解圍時不就說出口了嗎?」

樓梯櫃一角,化作老鼠的夢魘突然用譏諷語調出聲。


『我以前住的地方有很多老鼠與蜘蛛。』

老鼠突然模仿哈利的語調,
那是在列車上,哈利幫綴歌抓下老鼠時,曾脫口而出的話。

綴歌沉默不語,親眼見聞哈利的悲慘童年讓她心酸。


夢魘老鼠突然從綴歌腳下竄走,往餐廳跑去。
餐廳內剛好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響。

綴歌走了過去

################################

餐廳內,德思禮一家正招待遠道而來的瑪姬,腳邊還有著她的愛犬。

「嗝....威農...再來點白蘭地。」

滿臉通紅的瑪姬不勝酒力,開始胡言亂語了。


「小達達以後一定會是男子漢。」瑪姬對著達力擠眉弄眼。

「不過這一個....」她用腦袋向哈利那一揚。

哈利馬上低頭假裝吃飯。
為了讓威農姨丈在活米村同意書上簽名,
配合姨丈要求的哈利已經忍受冷嘲熱諷三天了。


「這都是血統不好,狗狗育種時常見到這種事。」
「妳妹妹出身於最好的家庭。然後她跟一個廢物跑了。」

瑪姬拍了一下佩妮的背,作勢安慰她。


....再等一下就好,瑪姬姑姑明天就離開了。

哈利埋頭大嚼餐點,讓自己左耳進右耳出。


「這個波特。」

瑪姬姑姑大聲說,一面抓起白蘭地酒瓶,
又向她的酒杯裡和桌布上潑潑灑灑地倒了一些酒。

「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是做什麼的呢?威農?」

話題扔到威農姨丈了。


「他,沒工作。」

威農姨丈說,偷眼看了看哈利


「我就說吧!」

瑪姬姑媽說著,喝了一大口白蘭地。

「一無是處,懶惰的乞討者,這種人啊.....」


....再忍一下就好,明天威農姨丈就會幫我簽同意書了。

為了能與綴歌在活米村約會,哈利才能耐住性子忍受瑪姬。


「這小子以後也會一個樣。」

瑪姬用她胖嘟嘟的手指向哈利,手上的白蘭地都潑灑不少出來。


「到頭來,和不知哪來的女人廝混。」
「生下一堆養不起的孩子,增加社會負擔。」
「浪費像我們一樣的奉公守法公民納稅錢!」


瑪姬這次不是污辱已故的波特夫婦了,而是哈利未來的伴侶!


所以哈利不忍了,他抓狂了!


「綴歌不是那種人!」


站在一旁的綴歌,看著那胖女人後來發出慘叫飛出窗外。
還不斷從嘴裡吐氣噴射飛行,像顆被戳破的氣球。

哈利掏出魔杖威脅威農姨丈,警告別擋路,
後來他帶著行李與嘿美,離開了水蠟樹街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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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親生父母,他更在意妳的名譽呢....」

一直盤踞在瑪姬腳邊的牛頭犬突然開口了。


得知哈利在校外的辛酸,讓綴歌心如絞割。

她從來沒想過,這位總是自由奔放,
勇氣十足的男孩原來有那麼悲慘的家庭生活。


「笨蛋....這個大笨蛋。」
「根本不用為了我....」

低著頭的綴歌語帶顫抖偷偷掉淚。


「當著他的面,好好說出口吧。」
「這幾年來,他守護妳多少次了?」
「把那些感激,還有心意說出來吧!」

牛頭犬不知何時又再次變回夢魘哈利,站在綴歌身後慫恿她。


「我沒有勇氣....我不敢開口。」
「我怕哈利會拒絕我....」

綴歌馬份人生第一次戀愛,不敢告白。


....這小妞怎麼那麼麻煩!傲嬌也該有限度吧!

夢魘哈利忍不住翻白眼了,
誰都看得出來哈利波特不可能拒絕綴歌馬份。


夢魘哈利決定改用激將法。


「呵...還是說妳只在享受哈利波特單方面的付出?」
「真的把他當成家庭小精靈?」

夢魘用鄙視的語氣,想要激出綴歌的真心。


「我沒有!我只是...」
「我只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一直都只是單方面接受哈利的好意。
但綴歌馬上反駁,自己絕對沒有把哈利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


「我不像哈利,永遠都能鼓起勇氣前進。」
「我沒有勇氣反抗命運。」

曾幾何時,她也曾考慮過要不要背叛黑魔王,
將自己的任務告訴鄧不利多校長,藉此換取庇護。

但鼓不起勇氣,只能隨波逐流的綴歌,最後依然選擇了犧牲學校。

綴歌也道出心底話,這罪惡感繚繞她心頭一整年了。


「我是馬份,他是波特。」
「我是食死人,他是被選上的人。」
「跟我在一起,難道不會傷害他嗎?」

自己真的有資格與哈利並肩而行嗎?

這也是綴歌馬份不敢與旁人傾訴,深藏在心底的夢魘。



「沒有勇氣?那正好!」

聽完綴歌的惡夢卻讓夢魘哈利開心大笑。


他彈了響指,四周的景色突然模糊,
兩人腳邊的地板接連破碎。

夢魘哈利冷不防推了綴歌一把,讓綴歌跌入無盡黑暗之中。


「哈利波特的勇氣多到滿溢出來了!」
「他絕對能圓滿妳的不足。」

「愛情不該是如此?互相補完彼此?」


綴歌體驗到自由落體,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墜落。


「順便告訴妳一件小祕密。」
「那個總是勇往直前的男孩,內心也是有弱點的。」
「他恐懼失去妳,也渴求家人的溫暖。」

「妳不是想征服哈利波特嗎!?」
「當他露出脆弱一面,就是妳的機會了。」


一起落下的夢魘哈利同時給了綴歌建議。


他身影逐漸扭曲變形,


醒來之前,綴歌彷彿看見了一位頭戴女巫帽的元氣小女孩開懷大笑。


「後有有期了,以後我會帶給妳~很~多~很~多~麻煩囉!」


夢境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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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前夕。

萬應室內,感受到清晨寒意的綴歌把自己捲曲在棉被裡頭。
但突然一絲瑣碎的細碎低語喚起了綴歌的意識。


「....哈利...就擺....她旁邊...」

綴歌隱約感覺到一旁的床鋪上被放置了某樣東西,或某人?
同時還未睜眼的她聽到了畫像密道開啟又闔上的聲響。

「就...看著....希望...他們生米...熟飯....」


睡眼惺忪的綴歌被吵醒了,她從床上坐起身子。

「嗯....呼喵...」

尚未清醒的綴歌揉著眼睛,發出可愛的呼聲。
她好奇張望四周,想看清楚剛才是誰在他身邊?

而當她看見眼前的亞蕊安娜畫像時,所有瞌睡蟲都跑了!


「幾點了!食死人呢!?」
「老先生沒事吧!?」

焦急的綴歌立刻對亞蕊安娜打聽現況。

但是亞蕊安娜只是對著綴歌微笑。
然後伸出手指示意安靜,不要吵到了枕邊人。


綴歌轉頭一看,
有著一頭黑色亂髮,不會認錯的面容就躺在自己身邊。


哈利波特與綴歌馬份共枕一夜了。


綴歌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與男孩子同床!


同時,她驚恐發現身上的校服不翼而飛,
自己只身著黑色蕾絲的內衣褲。


把棉被往身上抓緊的綴歌發出無聲尖叫。
老酒保的安危,頓時被綴歌拋諸腦後。



豬頭酒吧的戰事已經停息,大人的戰鬥告捷。

而在此地,屬於少年少女的戰鬥才剛要開始。



今夜,霍格華茲莊周夢蝶。

「到底是幻形怪變成你?還是你其實是一隻幻形怪?」
-- 梅林在夢中指導亞瑟哲學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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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綴歌的衣服,被多比卸下並送去到尖叫屋。
東施身上的女學生校服,是綴歌身上那一件。

那件衣服後來被多比收藏著。
那是阿不思獎勵多比的酬勞。

把哈利留在萬應室的人是剛回校的阿不思。

他正打算前往豬頭酒吧確認戰事結果。

夢魘(Incubus & Succubus)

一種會潛入人類夢境內,
干涉夢境內容並吸食精氣的黑暗生物。

夢魘會讓入夢者作噩夢,並吸收當事人的情感與力量。
一旦入夢者甦醒,夢魘便會離去,
而且被噩夢纏身的人醒來後,經常會忘記所做過的惡夢。

因為連遭到襲擊的印象都會被抹去,
這導致夢魘很難被發現,更無法被捕獲。

夢魘具備天生的讀心能力,入夢者無法隱瞞自己的心思。
牠同時會反映入夢者的思想與情感,改變自身外貌。

牠通常會以當事者渴望的夢中情人形象出現。
因此沒有人知道夢魘的真面目。

對付夢魘的方式,是發覺自己身在夢中,
並反過來奪回夢境主控權。

恰巧的是,夢魘與幻形怪有諸多雷同之處。

幻形怪也具備讀心能力,也無法觀測到真面目。
而對付幻形怪的方式,是面對自己的恐懼並加以用笑聲化解。

兩種抵禦手法皆涉及到心靈層面的力量。
而兩種生物都具有讀心能力,且都是正體不明的生物。

因此黑魔法防禦術學者們普遍認為,
夢魘與幻形怪之間可能存在演化關係,又或者是亞種。

傳說,大魔法師梅林的父親,就是一名夢魘。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0
喔喔喔太贊了,前面的打鬥好熱血!!!!!!!
都是騙子也太好笑了,綴歌還真可憐
結果原來貓不是貓,山羊也不是山羊啊
哪天會發現原來人也不是人嗎wwwww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1
@jadeite
謝謝喜歡,那段打鬥是醞釀很久的武打戲呢
鄧不利多一家都是小惡魔ww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第四十二章:翻雲覆雨

睡眼惺忪的綴歌從床上坐起身子。「嗯....呼喵...」

尚未清醒的綴歌揉著眼睛,發出可愛的呼聲。
而當她看見眼前的亞蕊安娜畫像時,所有瞌睡蟲都跑了!

「幾點了!食死人呢!?」
「老先生沒事吧!?」

焦急的綴歌立刻對亞蕊安娜打聽現況。
但是亞蕊安娜只是對著綴歌微笑。
然後伸出手指示意安靜,不要吵到了枕邊人。


綴歌轉頭一看,
有著一頭黑色亂髮,不會認錯的面龐就躺在自己身邊。


自己居然與哈利共枕一夜了!?

這意外事實,讓老酒保的安危頓時被綴歌拋諸腦後。


「為什麼!?為什麼哈利會..會在我旁邊?」

綴歌轉頭四顧周邊,
一旁有著消失櫃子的灰燼堆,儲藏室的雜物小山,還有眼前的少女畫像。

所以這裡是萬應室的儲藏室,是自己今年很熟悉的地方。

但是自己躺在一張國王尺寸的大床上。
床單上畫著一顆獅首,嘴裡叼著一顆愛心,周邊還被一頭蛇圍繞。
枕頭雙面上則寫著大大的『Yes!』
床邊的梁柱則披掛粉紅薄紗,上頭點綴無數愛心。

這些帶有暗示的圖騰讓綴歌瞬間脹紅雙頰。
而且,綴歌突然發現到更嚴重的事態。

自己僅身著黑色帶蕾絲的內衣褲,校服不見了!

綴歌忍不住把棉被往身上抓緊發出無聲尖叫。

「我..我與哈利...我們?」

「嗚...綴歌...」

躺在一旁的哈利突然開始夢囈。


「原諒我...綴歌...快停下來。」

哈利不斷扭動身子,雙頰緋紅甚至盜汗!?

綴歌忍不住顫抖靠近,他夢到什麼?


「對不起...綴歌。」

睜開雙眼的哈利眼神迷濛,無法準確對焦。
他似乎身陷惡夢。


綴歌不會知道,哈利今晚與阿不思跑去一座行屍湖。
喝下黑魔王的魔藥的他,身心失衡不斷做著古怪夢境。

眼見如此的阿不思認為這是好機會,
就把哈利扔到綴歌身旁,希望這難得一見的軟弱哈利可以撩起綴歌的母性。
而且這張帶有暗示性的大床擺設也是阿不思變出來的。


「綴歌...嗚..是綴歌嗎?」

仍舊被折磨的哈利突然扭轉身子,整個人貼靠到綴歌的大腿上。

「等!哈利!」

突然被吃豆腐讓綴歌不知所措。


「不要...快停下..這樣好可怕...」

感受到溫暖的哈利甚至伸出手環抱住綴歌腰際。


自己只身著貼身內衣,然後男孩枕在裸露的大腿上。
現在還被哈利緊緊摟住。

過於大膽的肢體接觸讓綴歌雙頰開始冒出陣陣熱煙。
腿上的哈利咬牙切齒眼角帶淚,像是忍耐什麼痛苦或快感?

「嗚....綴...綴歌...嗚。」

哈利像是被噩夢纏身的小孩一樣抽泣,把頭埋入母親懷內。


「....第一次看到你這副模樣。」

第一次看見哈利那麼脆弱,這讓綴歌的母性本能被撩動。

################################

『妳不是想征服哈利波特嗎!?』
『當他露出脆弱一面,就是妳的機會了。』

################################

綴歌突然想起,剛才好像作了個怪夢,似乎有人給了她建言。
她忍住害臊,跪坐到哈利身旁,輕撫他一頭亂髮。


曾幾何時,綴歌不斷夢想總有一天,
要將哈利踩在腳下,看著那男孩哭喪著臉的表情。

如今,夢想實現了,但卻出乎綴歌意外。

她沒想過,哈利哭喪臉的表情會讓她心頭一緊,甚至產生不捨的難過。


「沒事的,我會陪在你身邊....」

綴歌像是溫柔母親一樣。


「不要離開我...原諒我...綴歌...我什麼事都願意做。」

聽到母親溫柔的言語,讓枕在大腿上的哈利抬起頭來。
碧綠色的雙眼現在淚眼汪汪,擔心被拋棄的小動物抬頭。


綴歌馬份,人生又一次碰到如此可愛的小動物(上一次是雪貂哈利)。
她的少女心再次被擊沉了。

「乖..乖孩子。」

綴歌馬上摟住哈利的腦袋,讓他更加靠近自己的嬌嫩肌膚。

神智不清的哈利搖頭磨蹭綴歌的腰間,感受母愛懷抱。


「水...水..我想喝水。」

哈利有點沙啞的悶聲突然從綴歌肚臍處傳來。

「水..」綴歌轉頭一看,想找自己的魔杖在哪?

剛好看到自己的山楂木魔杖擺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綴歌將魔杖指向哈利嘴邊。

「水水噴。」

綴歌調節水柱力道,召喚細小湧泉往哈利嘴裡送。

渴求的清水姍姍來遲,
哈利甚至咬住綴歌的魔杖。

「滋...咕...咕嚕.....」

哈利雙唇蠕動,叼住綴歌的魔杖頂端吸吮。
還能看見舌頭舔拭口內的棒狀物。

他現在就像是被餵奶的嬰兒,只顧著吸吮眼前的母愛。

「咳!...咳!」嬰兒嗆到了。

「慢慢喝,別噎著了。」母親拍拍他的背。

「咕嚕...咕..噗滋...嗝...」

滿足的嬰兒鬆開了嘴,勾連一絲口水在綴歌的魔杖尖。
哈利打了飽嗝後再次把頭枕在大腿上,把臉埋入腰間。

與剛才的失常相比,現在的哈利總算平靜下來了。

但與剛才充滿母愛的模樣相比,現在的綴歌滿臉通紅。


....我...剛..剛才都做了什麼!?

綴歌不知所措,剛才的大膽舉止讓她現在只想大聲尖叫抒發情緒。
但她不敢輕舉妄動,深怕擾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哈利。

所以綴歌現在只能繼續輕拍哈利的背,撫摸他的頭。
哈利也像是在享受飼主撫摸的寵物,偶有聽見滿足的呻吟。


....接下來怎麼辦?帶哈利去找龐芮夫人嗎?

再繼續這樣肢體相觸,綴歌的少女心恐怕承受不了。
況且她也很擔心哈利是不是被詛咒,還是喝下奇怪魔藥了?


「哈利,我們一起去找龐芮夫人。」

綴歌輕聲細語,同時想要起身了。


「我不要!我要與綴歌在一起!」

沒有抬頭的哈利鬧憋扭了!

「聽話!哈利!」

「我不要!我不要被綴歌拋棄!」
「綴歌今年都不理我!」

哈利加重了環抱綴歌的力道。

「我不會拋...我只是...沒資格與你在一起...」

綴歌再次道出自己內心的恐懼。

「我是食死人....」

「綴歌就是綴歌!」


「我...嗯?」

綴歌突然發覺不對勁,哈利的言語能力突然回復正常了?

「哈利...你醒了嗎?」

綴歌的語調突然掉了一個八度音。

「....嗯。」沒有抬頭的哈利回應了。

基於波特七徳的誠實,
那怕哈利心知肚明誠實回答會惹來殺身之禍,哈利依然選擇不會對綴歌說謊。

「你這變態..對女孩子毛手毛腳的變態...」
「放開我!」

綴歌馬上伸手打算推開哈利。


但今天的哈利特別強硬,依然不肯鬆開手。

「我不會放手的!我不會放走綴歌!」

哈利總算抬起頭來,雙眼直視綴歌,眼裡透漏毫不隱瞞的好意,以及覺悟。


「謝謝你,哈利,謝謝你不放棄我。」
「可是我不值得...你瞧。」

只穿貼身衣物近畿赤裸的綴歌,將自己的左手上腕靠向哈利眼前。

左臂上腕,刻印著骷髏與蛇的圖騰。


「黑魔標記。」
「我已經是黑魔王的人。」

綴歌幽幽地開口。

聞言,哈利臉色立刻慘白。

「是黑魔王的人。」
「綴歌...妳...妳與佛地魔....你們結婚了!?」

想歪的哈利受不了這沉痛的打擊。


「笨蛋!我是說我已經是食死人了!」

綴歌馬上羞紅臉並狠狠捏著哈利的臉頰。

「你是波特,我是馬份。」
「你是被選上的人,我是食死人。」

「我們注定只有一戰!」
「我們不能在一起!」

綴歌對著懷裡的哈利痛喊。


「但是綴歌討厭我嗎?」

哈利開口發問,他希望能聽到綴歌的真心。

「我不可能討厭你....正好相反。」

「我.....所以我也想保護你。」
「我不想讓你面對黑魔王。」

綴歌緊緊摟住哈利的腦袋,任由他貼靠在自己的裸腰。


「所以我今年才一直迴避你。」

綴歌伸手撫摸哈利的一頭亂髮,
如同在安慰以為自己被母親拋棄的孩子。

「我想保護家人,還有盡可能保住你。」
「現在的馬份家只能依靠我抵擋黑魔王了....」

綴歌坦言自己被家世與局勢束縛。


「綴歌...如果佛地魔不在了。」
「綴歌就能自由了嗎?」

哈利再次開口提問。

「綴歌都被佛地魔折磨到沒有好好吃飯」
「妳都變瘦了....」

一直環抱綴歌的哈利感覺到綴歌的腰圍變細了。


「你是在諷刺本小姐之前很胖嗎!?」

綴歌現在改成狂擰哈利的耳朵了。


「不..不管綴歌變怎麼樣!我都喜歡!」

忍住疼痛的哈利再次開口了。


「我可是變成叛徒了...」
「背叛學校,打算偷渡食死人的叛徒....」

但綴歌再次吐露心聲。


「綴歌是被佛地魔威脅!」
「綴歌是好孩子!」

哈利突然大聲宣告,自己絕對相信綴歌。

「只要我打贏佛地魔,綴歌就能自由了。」


一聽到這豪言壯語,反而讓綴歌拉高音調反問。

「你?你以為自己能勝過黑魔王?」
「戰勝那位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黑巫師?」

綴歌開始伸出小小的拳頭連番敲擊哈利的腦袋。


但哈利坐起身子,雙手搭上綴歌肩膀。
面朝綴歌用直率的眼神瞧著她。

「我能贏!為了綴歌我能戰勝所有人。」

哈利再次宣示決心。


綴歌被哈利的雙眼瞧著有些害羞,她連忙回過頭。
然後閉上雙眼思索片刻後開口。

「拿出你的魔杖。」


「本小姐,不願看到身邊的人死去。」

綴歌突然揮開哈利的雙手,跳下床鋪。
她命令萬應室變出校服並背向哈利重新著裝。

哈利就坐在床上眼巴巴看著眼前的美少女穿衣秀。
他忍不住吞了數把口水。

但隨著再次著裝,綴歌將後領內的秀髮撥出後突然轉身開口。


「決鬥吧!哈利波特!」


「本小姐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就放棄擊敗黑魔王吧!」

站在床邊的綴歌舉起自己的魔杖敬禮了。


聞言,哈利也跳下另外一側床邊。


綴歌舉起魔杖指向哈利,淺灰色的雙眼充斥保護愛人的覺悟。

「如果我贏了,哈利就逃吧,逃到遠離黑魔王的地方。」


哈利也跟著舉起魔杖了,碧綠色的雙眼隱含絕不熄滅的愛苗。

「如果我贏了!我有想對綴歌說的心意。」


兩人相隔一張大床互相對持。
床單上的獅子正被綠色蟒蛇緊緊纏繞。


獅子與蛇再次決鬥。
但是不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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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歌率先出手,一道紅光往哈利飛馳。
哈利立刻往一旁跳開,魔杖往綴歌一指。

但綴歌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一絲金色髮尾往一旁的雜物堆閃去。

哈利馬上跑過去,但轉角一看,沒有綴歌的身影。


「今天就該讓你知道我們的地位差距!」

綴歌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綴歌騎在一支破舊掃帚上,優雅地滯空在雜物堆上方。
那是她剛才一往雜物堆找掩護時,就恰好瞧見的飛天掃帚。


「要由我在哈利的上面才對!」

綴歌撩動秀髮,再次宣告兩人的地位差距。


「綴歌想要騎在我上面嗎?」

抬頭仰望看著綴歌優雅騎在掃帚上。
這讓哈利突然一句純潔發言。


「變態!你在說些什麼!?」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想歪的綴歌馬上羞紅雙臉,催動身下的掃帚。

不知道自己開黃腔撩動女孩的哈利連忙躲避突擊過來的綴歌。


但綴歌馬上迴轉飛行軌跡,回頭就用魔杖一指,又是一發昏擊咒。

哈利只得急忙往一旁翻滾躲過。

綴歌的身影再次消失在眼角,
拉抬掃帚的她再次回到高空俯視。

成功佔據優勢地位的綴歌開始在哈利上空飛舞。


她以地表的哈利為圓心,不斷在哈利周邊繞圈花式飛行。
接連不斷從各種方位朝哈利施展惡咒。


被綴歌壓制的哈利暈頭轉向,只能原地施展屏障咒自保。


「這是三年級的回禮!」

綴歌一邊大笑一邊從高空壓制哈利。
當年的綴歌被哈利騎著火閃電調戲,現在立場互換了。


哈利搖頭晃腦,想捕捉綴歌的倩影。
但綴歌不給他機會,拿出身為搜捕手的飛行本領讓哈利無法瞄準綴歌。


自知這樣下去會被擊潰的哈利在又一次迴避後靠向一旁的雜物堆小山。
背靠掩護的哈利不用擔心綴歌會從後方位攻擊了。


「耍小聰明!」但綴歌卻冷笑出聲。

她魔杖一甩,哈利身後的雜物堆突然傾倒。
如山崩一般的各種老舊雜物將哈利整個人埋進去。

山崩引發堆疊數百年的灰塵被揚起。

綴歌停在天空,看著下方的混亂。
她沒有解除警戒,她知道,那個男孩不會那麼輕易被擊潰。
瀰漫煙霧之間,依稀可見無數雜物堆散落在地上。

突然,一抹銀光從雜物間散射。


一頭實體雄鹿護法以排山倒海的氣勢衝出雜物堆。

哈利就坐在牠背上,雙手緊捉雄鹿脖子。


....來了!


哈利騎在實體護法上,與天空的綴歌面面相視。


綴歌再次催動掃帚,這次卻往遠方飛行。
雄鹿馬上載著背上的騎士哈利追上前去。


「來追我啊!波~特~男~孩!」

沒有回頭的綴歌大聲挑釁,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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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在前頭的綴歌,時不時回頭施展惡咒。
靈巧的護法雄鹿,則是腳踩周邊的雜物堆躍起躲過。

緊抓著雄鹿脖子的哈利,也舉起魔杖不斷施咒反擊。

「去去武器走。」

但是具有高度優勢的綴歌輕易便能迴避掉從下方位上來的魔法。

綴歌成功維持自己在哈利上方的優勢。
她偶爾會突然煞車,讓自己出現在反應不及的哈利正上方,

彈如雨下,綴歌正居高臨下施展惡咒攻擊。
哈利被逼得必須朝上施展屏障咒擋住槍林彈雨。

雄鹿也迅速藉由周邊的雜物小山進行三次元的立體機動想辦法奪回優勢位置。

現在兩人正不斷上演一場以天空與大地為舞台的魁地奇版的華爾滋。

再次加速超越哈利的綴歌突然降低高度,來到與雄鹿等身高的低空飛行。
轉身回頭的她又是數道紅光從魔杖飛馳而來。


「破心護!」

哈利在護法前方展開屏障,無形障蔽彈開了惡咒。
護法再次加速,即將靠近綴歌。


但綴歌突然拉抬掃帚來了一個大迴轉。
她翻轉180度調頭,頭下腳上與哈利擦身而過。
哈利抬頭,正好面對綴歌的笑容。


兩人近乎零距離之刻,她舉起魔杖準備念咒....


但綴歌身下的掃帚突然震動不穩,這讓綴歌連忙穩住身子。


錯失攻擊良機的綴歌與哈利反方向錯身而過。

「真是的,這掃帚擺在這多久了?」

綴歌埋怨身下的不良品,剛才的失控讓她錯失好機會。
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舉分出勝負,卻因為道具的年久老化讓綴歌錯失大好機會。

而且當綴歌回頭一看時,恰好看見雄鹿護法拐了一個甩尾大迴轉。

鹿蹄在地板上磨出火花,整個身子幾乎都要貼靠在地板上滑行了。


坐其上的哈利舉起魔杖,雙眼只有綴歌。

綴歌目不轉睛看著哈利的表情。
那面容,如同一年級時,哈利飛馳在天空的自信臉龐。
那是讓綴歌一直魂牽夢縈的神態。


「去去武器走!」

哈利的繳械咒又一次飛馳過來。

不小心看入迷的綴歌連忙以掃帚為軸,將頭下腳上的身子迴轉回正位。
那繳械咒因此從綴歌腳下掠過。

那咒語剛好擊中旁邊雜物堆,正好讓一口箱子摔落地板。
年久損壞的大鎖因此斷裂,箱子的內容物飛舞出來。
是兩顆博格,應該是過往學生偷出來練習魁地奇用的博格。

綴歌立刻魔杖一指,對著博格施咒。

「去擊敗哈利!」

被控制的兩顆博格立刻往雄鹿飛去。

哈利沒有遲疑,魔杖向前一指,準備破壞博格。


但綴歌卻在此時再次從高空突襲,直接從正前方俯衝過來。
魔杖頂端一陣紅光再次襲來。

哈利只得俯低身子躲開。

同時博格也從哈利臉頰旁擦身而過。


飛掠過去的綴歌再次拉抬掃帚回到高空,
一旁的博格也跟著劃出曲線配合攻勢,準備再次襲擊。


哈利回頭一望,發現到自己又被綴歌緊迫盯上了。
這是習慣追逐金探子的哈利,第一次被當成金探子追逐。

同時他的眼角餘光發現到,綴歌用魔杖往自身額頭一點。
她的身影與身下的掃帚與周邊背景的界線逐漸模糊。

綴歌對自己與掃帚施展了幻滅咒,
現在她成了隱形轟炸機了。

數道紅光馬上從虛空之中往哈利直撲而來。


「溫咖癲啦唯啊薩!」

恰好雄鹿正從一堆雜物間奔跑過。
哈利馬上指揮它們漂浮充當臨時障礙。

一尊醜陋的老男巫的破半身像馬上浮起檔下數道紅矢。

但同時博格從正下方的陰影處襲來,哈利立刻舉杖破壞它。


被博格吸引注意的哈利卻在回頭後發現到,上空已經有數道紅光
從隱形的綴歌手中飛出往哈利直撲而來。

雄鹿當機立斷減速並開始曲線奔馳,盡可能躲避來自全方位的紅矢。

但此時雄鹿的側邊遭到猛然撞擊,仔細一瞧隱約可見人形輪廓在身旁。
隱形的綴歌直接從側邊暴力撞擊,打算將哈利撞下護法。

哈利被這一撞重心不穩往一旁摔下。
只能攀附在雄鹿身旁,雙手緊緊攀住雄鹿不被甩下。

隱形的綴歌以雄鹿為軸心,直接一個花式滾筒飛行繞到了哈利這一側。


擾動的氣旋帶來了綴歌的髮香,哈利確信了隱形綴歌飛馳到了身旁。

紅光再次從虛空噴濺而出,雄鹿護法見狀馬上大步躍起。


惡咒因此從雄鹿下方鑽了過去。
哈利同時藉由雄鹿落地的慣性把自己甩回雄鹿背上。

但此時雄鹿又一次被撞擊,而且這次有著更猛烈的力道。

一人一鹿的奔跑路線被那力道大幅偏移。

坐騎來不及剎車,眼前所見又是一座雜物山堆。


雄鹿與騎士被迫衝撞撞進那雜物山堆內。
猛烈雜物堆開始紛紛落下,哈利與護法又一次被活埋。


保持隱形的綴歌滯空舉著魔杖維持警戒,她知道這種程度阻止不了哈利。


突然,一道強烈閃光又一次從雜物堆的縫隙迸發。
雜物堆被雄鹿護法炸開,牠又一次躍起了。


「咄咄失!」

綴歌立刻攻擊,就往雄鹿背上攻擊。


但雄鹿背上空無一人!?


「去去武器走!」

一道紅光從旁竄出擊中綴歌,她掌心的魔杖被彈開了。


哈利甩開披在身上的隱形斗篷,從剛才的雜物堆中站了起來。


剛才被活埋的哈利當機立斷,與護法分頭行動。

藉由護法當成誘餌,成功把隱形的綴歌釣出來。
施法的綴歌暴露了方位,被哈利繳械了。

哈利抬頭望向剛才的方位,哈利確信隱形的綴歌依然漂浮在那。

雄鹿護法叼起綴歌的魔杖回到哈利身邊。
博格再次襲來,這次雄鹿直接前腳舉起大力踩碎直撲的鐵球。


綴歌的幻滅咒也剛好失效,果然停駐在剛才的位置。
哈利再次跨騎到雄鹿背上,抬頭仰望綴歌。

現在哈利在下,綴歌在上,兩人對望彼此。


儘管失去魔杖,但綴歌還不打算放棄。
她再次鼓動掃帚,打算繼續空戰。

但這次身下的掃帚開始震動解體。

在萬應室擺了大概數百年之久的掃帚承受不住了綴歌的高超飛行技藝。
老化過度的它解體了。

失去依託的綴歌開始往下墜落....


「速速前!」


天空的綴歌突然改變了軌跡落到哈利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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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裂的掃帚早已棄置一旁。
破碎的博格碎片也散落一地。

雄鹿護法正隨性在萬應室內漫步,哈利依然坐在上頭。

不同的是,綴歌也一同側坐雄鹿身上,就在哈利前方。

結束空戰的兩人現在正處於心癢難耐的沉默。
兩人不發一語,臉紅的綴歌也扭頭不看向哈利。


「你一開始就用召喚咒不就贏了?」

不肯看向哈利的綴歌突然開口提問了。

四年級,綴歌幫哈利突破火龍試煉時,哈利施展的古怪召喚咒。
那個總是召喚與綴歌相關事物的召喚咒。


「我不想強迫妳,而且能與綴歌一起飛行,我很快樂。」

但哈利很有紳士風度,選擇了體貼女士。


聞言,綴歌突然往哈利胸膛靠著,右耳邊還能聽到哈利的心跳。

於是哈利鼓起勇氣伸出手,摸摸綴歌的頭想要安撫她。
輕撫髮絲的溫柔,讓綴歌享受到哈利的體貼。


「嗚...」

綴歌鼓起臉頰鬧起憋扭,她覺得哈利在放水!

哈利則覺得很新鮮,他難得看到綴歌鬧憋扭!


「....笨蛋。」

綴歌的悶聲謾罵從哈利下巴處傳來。


「我討厭你,每次都那麼體貼。」
「我討厭你,每次都為了我受傷。」

綴歌開始伸出拳頭捶打哈利胸膛了。

「我討厭每次都是你保護我!」
「我討厭你越來越帥氣!」

綴歌語氣開始不穩。
哈利輕輕將綴歌摟在懷裡,拍拍她的背安撫。

「我討厭你永遠那麼勇敢!」

綴歌已經開始啜泣了。


「綴歌,因為有妳,我才能鼓起勇氣。」

哈利在綴歌耳邊輕聲細語。


「因為有妳,我才能走到今天。」

哈利加重了懷抱佳人的力道。


「可是我沒有勇氣,我沒有鼓起勇氣反抗命運!」

綴歌突然在哈利懷內放聲吶喊。


「爹地,媽咪的性命。」
「在家人與霍格華茲之間。」

「我選擇了家人,替黑魔王工作。」

綴歌放聲大哭,發洩今年的罪惡感。
卸下面具的綴歌吐出真心話了。


「我只不過是個叛徒。」
「我沒有資格待在你身邊。」
「我不值得你愛。」

懷內的綴歌吐出讓她自身心痛不已的一句。


但是,哈利的下一句話喚起了綴歌的注意。


「綴歌,我沒有父母了。」

這番話,讓低頭的綴歌猛然抬頭看向男孩。


################################

『那個總是勇往直前的男孩,內心也是有弱點的。』
『他恐懼失去妳,也渴求家人的溫暖。』

################################

她怎麼忘了?眼前的男孩早就沒有家人了。


「綴歌,妳為了家人的性命,才被迫替佛地魔工作。」
「我覺得妳很偉大。」

碧綠色的眼畔內,絲毫沒有對叛徒的鄙夷,
而是對女孩的不捨,還有自身的遺憾。


「我甚至沒有機會承擔爸媽的性命。」

哈利道出了,從來不曾向旁人說出的辛酸。


「所以我不會責罵綴歌。」
「就算綴歌無法原諒自己,但是我一定會原諒綴歌!」

哈利的雙眼凝視著綴歌,說出了自己的覺悟。


「笨蛋,波特大笨蛋。」
「我可是想破壞學校的壞孩子喔。」

斗大的淚珠從綴歌眼角滑落。


「綴歌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如果綴歌想破壞學校,那我也要一起!」

哈利馬上宣告,自己絕對會幫助綴歌。


「我可是食死人喔。」綴歌抹去眼角淚水。

「如果綴歌是真心加入他們,那我也要一起!」

哈利再次一句會讓鳳凰會嚇破膽的宣示。


「我永遠都會站在綴歌身邊,這個位子絕對不讓給任何人!」
「就算綴歌背叛所有人,我也要待在綴歌身旁。」

哈利說出了他的覺悟,這一生都遵守的決心。


綴歌仔細凝視這永不放棄她的男孩,
哈利真摯的眼神訴說著絕不動搖的決心以及愛戀。

這輩子,能有多少笨蛋對她那麼死心踏地呢?

一想到如此,骰子再次翻面,
綴歌終於卸下了傲嬌的一面。


她的心折服了。哈利贏得她的心了。


「真的,敗給你了。」

一股暖呼呼的暖意充斥胸懷。
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感包覆全身。


「你真的是大笨蛋。」

綴歌笑了,對著近在咫尺的臉龐開心笑了。

「約好了喔。」
「不管我背叛誰,你都是我的人喔~」


綴歌突然俏皮一笑。

「反正馬份家經常被挪於擅長『見風轉舵』。」
「我已經是背叛學校的叛徒了。」

「那就再當一次叛徒,這次我就背叛黑魔王。」

鼓起勇氣的綴歌決定豁出去了,面露自信的笑容道出覺悟。

「綴歌!」

哈利也跟著笑了,看到綴歌找回自己的光輝也讓哈利笑了。

那位永遠帶著自信冷笑的女孩回來了。
哈利波特最喜歡的綴歌馬份又回來了。


綴歌再次把自己埋入哈利懷內,但這次她伸出手環繞哈利緊緊相擁。


「...真的。」



「我真的好喜歡哈利....」

只要與這男孩一起,她的心底就湧上源源不絕的勇氣。



綴歌的告白,讓哈利喜上眉梢。


身下的雄鹿馬上反應主人的喜悅之情高聲鳴叫,開始在萬應室狂奔!


「綴歌!我也喜歡綴歌!」
「我比這世上所有人都喜歡綴歌!」

迎著呼嘯的狂風,哈利也在綴歌耳邊真情告白。
把頭靠在哈利肩上的綴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大聲一點,風聲太大了,我聽不到。」

開心笑著的綴歌假裝風聲太大了。


「我喜歡綴歌!我愛妳!」

哈利再次在綴歌耳邊大聲宣告他的愛。
又一次聽到男孩告白讓綴歌喜不自勝。


雄鹿再次隨著哈利的熱情再次加速,
哈利也跟著鼓起勇氣乘勝追擊。


「我想成為綴歌的家人!」









「綴歌馬份,嫁給我!」

哈利波特,人生第一次告白,直接求婚!







一聽到哈利的告白,綴歌反而鬆開雙手坐回身子。

「你呀~哪有人這樣跟女孩子求婚。」

傻笑的綴歌用雙手揉著哈利臉頰。


「在這種充滿廢棄物的倉庫裡。」

綴歌眼角看了一下周邊的雜物堆。


「還在一頭護法上。」
「雖然聽過有巫師在飛天掃帚上求婚。」

綴歌拍拍臀邊的雄鹿背部。


「不夠浪漫,沒有情調。」

綴歌鼓起雙頰嘟嘴,佯裝自己不高興。
然後繼續搓揉蹂躪哈利的雙頰。


「嗚....」

被指責的哈利馬上開始動腦,思索如何讓綴歌點頭。


「嗯.....教堂!婚禮都是在教堂!」

不熟悉巫師的結婚禮俗的哈利,打算先採用麻瓜的作風。


「這裡哪會有....耶?...」

綴歌正想反駁時,卻發現到雄鹿奔向了一座典雅的小教堂前。


「居然真的有教堂.....」

綴歌瞪大雙眼看著這剛才還不在的建築物。


那是萬應室回應哈利而當場變出來的小教堂。


雄鹿來到教堂前停下,哈利馬上先一步跳下來。


「噗噗蘭。」

哈利立刻念咒讓自己的冬青木魔杖變出花束。
他單膝下跪舉起花束,對著優雅側坐在雄鹿上的綴歌開口。

「綴歌,請嫁給我。」
「我會讓妳幸福的!」


「我不要。這種程度還入不了本小姐的眼裡。」

交叉雙腿像是坐在王座上的女王綴歌把自己依靠在雄鹿後頸上。
依然笑著拒絕哈利的求婚。


「還需要什麼...嗯....」

哈利再次絞盡腦汁,思索要如何讓佳人點頭。


綴歌歡喜看著男孩為了討她歡心而苦惱。


「太冷清了,你想要讓本小姐在那麼寒酸的舞台上點頭嗎?」

綴歌再次扔出難題,但眼角已經藏不住笑了。


「觀眾!要讓大家一起來祝福我們!」

接受到暗示的哈利馬上理解綴歌的需求。


萬應室的牆壁上馬上換成無數幅畫像。
無數哈利與綴歌的畫像,甚至還有城堡內的畫像副本。

全員一起鼓掌歡呼,祝福哈利與綴歌。


「綴歌,請與我共結連理!」
「我們會一起幸福的。」

觀眾也有了!哈利再次對著居高臨下的綴歌開口。


「嗯?....但好像還缺了什麼耶?」

但是綴歌歪頭開口,一只手指抵住下巴,佯裝自己尚不滿意。
擺盪的雙腿卻反映出她的喜悅。


「是宴會!你想讓本小姐餓肚子嗎?」

綴歌露出不懷好意的冷笑,期待哈利如何克服這難關。


「燭光晚餐!」

哈利想起來了,自己在拿到那口金杯時,就夢想過要在燭光晚餐中求婚。


一旁馬上變出一張桌子,潔白的桌巾與蠟燭,還有擦拭到非常閃亮的銀餐具。


....但是餐盤上空無一物,應該出現的大餐沒有出現。


驚慌的哈利馬上命令萬應室變出食物。

「鰻魚凍!」「南瓜汁!」「馬鈴薯泥!」「威靈頓牛排!」
「肉汁!」「約克夏布丁!」「血布丁!」「仰望星空派!」

焦急到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哈利還用魔杖不斷敲打桌上的器皿。

但是餐桌上依然沒出現食物。


「噗!哈哈哈哈!」

難得看到哈利驚慌失措的樣子讓綴歌笑到合不攏嘴。


「看來,這次是我贏了!哈利波特?」

綴歌突然從雄鹿身上跳起來往哈利飛撲過去。


見狀,哈利立刻伸出雙手向前接住她。
哈利抱住衝勢不止的綴歌轉了數圈後落地。



被哈利接住的綴歌,在他耳邊吐息,
一股帶著熱氣的輕聲細語傳入哈利耳內。


「下一次,本小姐也許會考.慮.點.頭。」


綴歌話說完,還往哈利嘴角一個輕吻。
順便又捏了一下哈利臉頰。


然後極度害臊的綴歌轉身不敢看向哈利。


背後傳來哈利仿彿尖叫的狂呼吶喊。
還能聽到雄鹿不斷鳴叫踱步的喜悅。


滿臉通紅直達耳際的綴歌沒有回頭。
面對牆壁的綴歌,眼前只見到畫像內亞蕊安娜正拍手鼓掌。


儘管眼前沒有鏡子,但綴歌確信。
自己現在非常幸福的面貌足以讓迷拉自嘆不如。



七月一日,霍格華茲學期末。
哈利波特與綴歌馬份在這一天成為了情侶。
而且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今早,霍格華茲促成佳偶。

「軟弱生勇氣,患難見真情。」
-- 梅林評論人類的勇氣與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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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那位在掃帚上求婚的巫師,是詹姆波特。
而且莉莉拒絕了當次的求婚。

騎在交通工具上求婚,是波特家的浪漫。
然後被女方拒絕,是波特家的傳統。

根據岡普變形定律。
食物是變形學的例外之一。
所以萬應室無法變出完整的燭光晚餐。

它盡力了,請別責怪它。

綴歌這一年幾乎都待在萬應室。
她很清楚萬應室無法變出食物。

這一次,綴歌贏在情報戰。

亞蕊安娜將萬應室內的事情告訴阿不思。

「就差一點而已....生米沒能煮成熟飯。」

阿不思嘆了口氣,難得他的計畫受到挫敗。

「那就再推一把。」


阿瓦隆,永遠盛開的花海樂園。

梅林站在湖水上,偷窺萬應室內的兩人決鬥。

「嘖!差一點就成了。」

梅林咬牙看著依然沒有越線的兩人。

「下次要把場子弄的更火熱點!」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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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在情報戰XDD
哈利想讓綴歌點頭還是得讓他父母願意祝福這段婚姻吧(難得正經分析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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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deite

阿不思能讓魯休斯不點頭也不行XDD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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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奶酒(一)

豬頭酒吧,一樓大廳。
食死人襲擊後的隔日。

阿不思正拿著抹布擦拭吧檯。
大廳中央,阿波佛正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喝酒。

「吧檯後面的玻璃瓶也要擦拭乾淨。」

他毫不客氣地使喚親哥哥做家事。
他命令阿不思整理被灰背破壞的酒吧。

而且不准用魔法!

阿波佛將溫熱羊奶倒入酒杯,並加入白蘭地。
調制了一杯即興奶酒。

阿波佛輕窣一口奶酒,
並用味蕾與鼻腔仔細享受撲鼻奶香與辛辣酒味。

黑山羊尼古拉絲昨晚飽餐了一頓,這讓她今早的奶水非常醇厚。

「嗯.....呼...」

一邊品酒,一邊享受使喚親哥哥的愉悅讓阿波佛滿意吐息。

仔細將豬頭修繕完畢的阿不思也變出一張椅子坐在對面。
鄧不利多兄弟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桌子對面的阿不思鼻青臉腫,紫青色的腫包讓他睜不開眼。
更加歪斜的鼻子引人發笑,門牙也斷了,臼齒也少了好幾顆。

但在阿不思一坐下,阿波佛便馬上站起身前往吧檯。
用手指輕觸檯面檢查。

「還有灰塵...」
「哼...當年都是誰在做家事啊?」

他現在就像挑剔的婆婆刁難媳婦。

自知理虧的阿不思不敢應答。


此時,佛克使也飛來站在阿不思身後的椅背上,
開始由上而下滴落鳳凰淚幫阿不思療傷。

那珍貴的鳳凰淚從阿不思的天靈蓋沿著臉龐緩緩流下,流經的傷口逐漸復原。
最後淚水滲入到阿不思濃密的鬍子裡。


「哼.....」

一看往阿不思的鬍子,就讓阿波佛鼻孔出氣。
阿波佛很不爽自己被硬塞工作,自己寶貝的鬍子還被灰背扯掉不少。

鬧脾氣的弟弟與惹事生非的哥哥現在氣氛惡劣。


「提燈天使也會照顧毛囊,調酒醉醒後也會發現鬍....」

打破沉默的阿不思表示龐芮夫人或賽佛勒斯應該會有生髮藥水....
但阿波佛惡狠狠瞪了一眼後,他連忙低下頭不語。


「咳...呸!呸!呸!呸!呸!呸!呸!」

牆倒眾人推,椅背上的佛克使趁機往阿不思頭上不停吐口水。
假裝自己正用鳳凰淚幫他療傷。


兩人再次一語不發,只有尷尬。


仔細一想,鄧不利多兄弟以前的僵硬關係也是如此。


一語不發的阿波佛想起了那蒙塵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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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鄧不利多原本是個熱情又幽默的孩子。
雖然經常惡作劇又成績不佳,很讓他的兄長頭痛。

但是自從親妹妹去世後,阿波佛的個性就變了。

他變得冷漠,憤世嫉俗 ,性格也趨向凶暴。
原本只是同儕間的打架鬧事,也變成會把人送到聖蒙果的傷害案件。

這讓阿波佛從校園內的開心果,變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無賴。

而當他從霍格華茲畢業當日,便收拾行李從家裡離家出走。
在甩上大門前,阿不思湛藍的雙眼與他四目對望。

阿不思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阿波佛回頭便走,開始了浪跡天涯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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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依無靠的阿波佛,只帶著輕便行囊上路。

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走在哪條路上。

他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他只是不想留在這塊傷心地。

阿波佛離開了不列顛,越過英吉利海峽來到了歐洲大陸。

但他也沒有在歐洲的巫師社群求職謀生路。

他只是過著在麻瓜酒吧打零工,賺取微薄的日薪。
然後夜裡經常買醉,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身旁總是勾搭著酒鬼與敗類們。

醉醺醺的他,還會打架鬧事,如果酒錢不夠就賒帳。


諷刺的是,擅長打架的阿波佛反而很習慣這種荒唐糜爛。

他經常打贏酒鬼,即便是老練的麻瓜格鬥家,阿波佛三兩下就能擺平。
然後把賒帳酒單賴給那些輸家,發起酒瘋的他又開始與其他人打架亂鬥。

鼻青臉腫的他每天早上都在不同酒吧的後巷宿醉醒來。

話雖如此,阿波佛鮮少使用魔法處理那些麻瓜。
儘管只要魔杖輕輕一揮,就能簡單處理掉賒帳酒單。

因為阿波佛很清楚,萬一對麻瓜施惡咒。
一不小心就會被魔法不當濫用局逮捕。

然後唯一能替他擔保的人,只有阿不思。


他不願與阿不思見面!


「乾脆就這樣一直當個麻瓜算了。」

比起揮動魔杖,更喜歡揮舞拳頭的阿波佛甚至考慮就這樣離開巫界。
自認腦袋差勁的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在歐洲巫界找到好工作。

少數會使用魔法的時刻,大概也只有替自己療傷,或者遮風避雨。

就這樣,阿波佛假裝自己是個麻瓜在歐洲大陸流浪。
在不同國家過著徬徨的人生。


空虛只懂得用灌下烈酒遺忘。
人與人之間的溫暖,阿波佛也只習得拳拳到肉的熱血。
身上的盤纏,經常在一擲千金間載浮載沉。


阿波佛的酒量,打架技術,詐欺手法也是在那荒唐歲月間磨練起來的。

星移斗轉,時光飛逝。
年歲漸長的阿波佛依然過著買醉,打架,然後療傷,
周而復始的敗類人生。


不過後來這樣的日子出現變化了。


西元1914年,歐洲大陸陷入動盪。


第一次世界大戰(World War I)開始了。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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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魔法部率先緊急立法!勒令巫師遠離麻瓜間的衝突』

英國魔法部於昨日晚間發表聲明,並要求巫師不得介入麻瓜的戰爭。

「讓巫師參戰,國際保密法便有大規模違反的可能性。」
「這是麻瓜政府之間的衝突,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梅林想安靜喝酒!」

埃弗蒙德部長在記者會中,明確表達了巫師置身事外的態度。

「羞恥!只顧著喝酒不肯伸出援手!」
「梅林就是宿醉未醒,才錯過卡姆蘭戰役啊!」

長年任職巫審加碼的亨利波特強烈譴責埃弗蒙德部長。

「麻瓜們的愚蠢,正更加顯示巫師們的理智與優越。」
「而在巫師之間,更加優越的便是血統純粹之人。」

阿不拉薩馬份先生在接受專訪時也認同英國魔法部的決議。

「波特先生對於麻瓜的熱愛...也許神聖二十八姓應該要更迭了。」

阿不拉薩馬份先生暗示波特家沒有資格冠上純血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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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士某地,某間巫師的酒吧。


「一群垃圾。」

阿波佛看著手上的報紙謾罵。
那是昨夜,醉醺醺的他撿來當成棉被的報紙。

混跡麻瓜社會的阿波佛,這些年來與巫界的聯繫薄弱。

但自從大戰開始後,
麻瓜各國紛紛開始執行宵禁或者食物配給制度。
不少男子壯丁也被徵召上戰場。

缺少人力又缺少物資。

這讓不少麻瓜酒吧關門不營業。


所以阿波佛只好棲身在巫師們的酒吧內喝酒。
麻瓜們的短缺物資與法律並無影響到巫師們的酒癮。


「該死...又沒錢了。」

阿波佛摸了一下荷包,他又付不出酒錢了。


巫界的酒吧依然充斥著酒鬼,賭鬼。
阿波佛也一如既往與他們打架,順便賺酒錢。

在決鬥打架或者生死戰鬥這一方面,麻瓜的技巧進步不少,
在某些領域甚至逐漸超越巫師。


但在作弊這一方面,巫師遠比麻瓜難纏多了,

有好幾次,明明阿波佛打架贏了。
對方卻偷偷施法作弊或乾脆消影烙跑。

會施展魔法的酒保巫師也遠比麻瓜酒保難纏,
要想甩開他們賒帳是很困難的。


不過阿波佛也因此磨練出了針對巫師的決鬥手法,
以及識破魔法老千的眼力,還有各種如何從巫師面前烙跑的手法。


不過那都是未來的後話,現在的他手頭很緊。


「有沒有可以賺錢的差事....」

宿醉的阿波佛趴在吧檯上,苦思如何籌錢。


此時,他的眼角餘光注意到,
酒吧邊有一群巫師正竊竊私語。

還偶而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突然,其中一名巫師靠來搭話了。


「有個賺錢的差事,想不想分一杯羹?」

那巫師一來,便是邀約阿波佛入夥。

「找我幹嘛?」

「你身手不錯,被你打斷的鼻子到現在還會痛。」
「不像那些只會傻呼呼揮魔杖的決鬥大師。」


聞言,阿波佛仔細一看,這是與他互毆過的敗賴之一。


「我們剛好缺人,不久前才有人被吃掉。」
「高風險,但報酬優渥,有沒有興趣?」
「而且你口風看起來很緊。」

那名巫師喝了口水,直接坦白這工作很危險。
而且明顯非法。


阿波佛眼神飄移上下打量對方。

衣領內隱約可見到痊癒的燒傷。
臉上還有淡淡的爪痕傷疤。
而且那巫師長袍下的靴子,是龍皮。


....屠龍。

阿波佛心裡有底了,的確是高風險高報酬的工作。


「報酬?」阿波佛問價碼。

「報酬好說。」那名巫師笑了。


「不久前,有一頭烏克蘭鐵肚龍出現在麻瓜的戰場上。」
「嚇壞了那些麻瓜。」

「在奇獸管理員將牠驅逐之前,先抓住牠。」

那名巫師開口說出工作細節了。


阿波佛加入了盜獵者集團,目標是一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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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戰,東部戰線。

奧匈帝國,德意志帝國,俄羅斯帝國正在此地交戰。

除了無數生靈塗炭外,
戰火餘灰與血腥味也吸引了野獸過來啃食。


若只是尋常野獸,大概會淪為飢餓士兵的野味。


但是來的,偏偏是一頭龍!

深灰色鱗片,血紅色雙眼與利爪。
一頭成年烏克蘭鐵肚龍日前闖入麻瓜戰區。


嚇壞的麻瓜士兵紛紛逃竄,不斷用無線電通報上級『這裡有頭龍!』
但長官們只認為前線士兵因為戰爭壓力過大而精神錯亂。


深夜,一群巫師偷偷來到戰場壕溝之間。
因為有龍出沒,現在交戰雙方士兵反而撤離戰區不敢滯留。


「麻瓜們現在還以為是精神錯亂。」
「但遲早會傳到魔法部耳裡。」

盜獵者的頭目闡述現況,要在魔法部派人來之前先屠龍。

「老大,你看那邊!」

突然,一名盜獵者呼叫老大用望遠鏡看向遠方。

大夥連忙跟著看過去。

在深夜下,遠方隱約可見一道小山丘的身影正在地板上打滾。

一行人悄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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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鬍子啊....」

阿波佛與盜獵者一夥人悄然靠近。

但是卻一臉茫然看到不可置信的畫面。


那頭龍的附近已經被一群巫師包圍。
從他們手上的臂章可以看出,他們是奇獸管理司的人馬。


盜獵者本來暗罵來遲一步了。
官方人馬已經到場了。


但眼前的滑稽畫面讓他們也跟著瞠目結舌。


那頭烏克蘭鐵肚龍,正在地板上打滾扭動。


而且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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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成年龍正攤坐在地板上,把頭靠向一旁的巫師撒嬌。

那名年輕巫師,就像是在與情人交纏一般喜悅回應。


附近的奇獸管理員則是一臉無奈交談。

「是誰說要派這小子來的?」

「上級一聽到是奇獸案件就把他塞過來了。」

「為什麼沒有安排馴龍師呢?」

「上級以為麻瓜看錯了,大概只是大蝙蝠。」

奇獸管理員們無奈看著眼前跨越物種的情誼。


「斯卡曼德!快點下來!」

帶頭的小隊長對著那年輕人怒吼!


「不要!這孩子很可憐!」

那名年輕人一邊撫摸那愛撒嬌的龍,一邊回罵。

他身著藍色大衣,看起來有點神經質卻又內向的外表。
但現在正與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龍調情。


紐特.斯卡曼德 -- 現任職奇獸管理司的年輕職員。

自從被霍格華茲開除後,奇獸知識異常豐富的他,
依然成功謀職,並在進入魔法部兩年後被派發到奇獸管理司工作。


「動物的心思很單純,只要善待他們,他們就是朋友!」

紐特在報到第一天時,如此對著全辦公室大聲宣告。


本來,奇獸管理員們對這宣言很有好感。
會來幹這份差事的人,多半都是動物愛好者。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紐特對於奇獸的熱愛,遠超過常人想像。


他與奇獸之間,有著跨越物種的愛。

這讓管理員們很頭痛!

每次突擊非法走私奇獸案件時,
那些奇獸都會紛紛破籠跑到紐特身旁求偶。


而紐特的愛不分物種,還經常與奇獸們產生三角關係。

爭風吃醋的奇獸們最後造成了遠比盜獵者與黑巫師更大的破懷。


自從紐特報到後,管理員們的報告就寫不完了。
但應對危險生物時,紐特的知識與技能又能派上用場。

總是惹事的紐特因此在魔法部的地位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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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

現在那頭龍腹部朝天,紐特則躺在上面翻來覆去愛撫她。

一名管理員想趁隙靠近,卻差點被龍息燒傷。


「大家小心一點,烏克蘭鐵肚龍的佔有慾很強。」

紐特連忙以他豐富的知識幫助同事。


「佔有什麼?」

「牠以為你們想搶走我。」

「天殺的把梅林去勢吧!我佔有你幹嘛!?」

奇獸小隊長快抓狂了。

那頭龍現在明顯只聽紐特的話,但紐特卻不配合小組行動。


「牠是乖孩子,不要傷害牠!」
「我們應該要幫助牠,安排保育區讓牠們居住!」
「就算我們把這孩子趕走,牠還是會跑去其他地方的!」
「不能一直驅逐牠們!」

已經攀附在龍背上的紐特正疾呼保育議題。
每次魔法部都只懂得驅逐奇獸,這讓愛好動物的紐特心很痛。


「...把他們兩人一起處理掉。」

抓狂的隊長決定一視同仁,將一人一龍制服。


「全體!昏擊咒預備!」

所有管理員一起舉杖了。


「一,二...」

倒數未完,背後卻傳來異口同聲的施咒聲。

「「咄咄失!!」」

咒語聲齊呼,倒下的卻是奇獸管理員們。


「大豐收!」

盜獵者們早在這鬧劇期間偷偷摸到他們身後了。

趁機靠近的他們撂倒了魔法部的人馬。
他們也很訝異紐特能讓火龍變的比小貓還溫馴。


「我幹這行那麼多年,從來沒見過能這樣調教龍的傢伙。」
「小夥子,乖乖配合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盜獵者們馬上游說紐特,希望能倚靠一下這難得的人龍情誼。


「....你們是盜獵者。」

但紐特認出了眼前的盜獵集團。
他眼神現在冰冷異常。
他立刻跨坐到龍背上,儼然成了龍騎士。


「燒了他們。」

紐特的博愛明顯不包含人類。


黑龍立刻噴出猛烈龍息,嚇得盜獵者們四散跳進一旁的壕溝內。


「老大,這下不妙,那頭龍現在更危險了。」

盜獵者驚覺為了愛人而戰的黑龍明顯更加強大。


黑龍聽從紐特的指揮,不斷迴轉身子,對著四周噴火。


盜獵者們只能躲在壕溝內,偶而探頭施咒。
但那些惡咒都被龍鱗彈開了。

攀附在地的黑龍轉頭一看,數名探頭的盜獵者被牠盯上。
牠下肢發力,把自身彈射向前,同時揮舞龍爪向前劈下。

來不及逃離的他們成為了四散的屍塊混入泥濘中。

黑龍同時轉頭吐息,龍焰沿著壕溝蔓延四散。
就像是麻瓜士兵會對壕溝扔擲汽油彈。


巫師們正上演著麻瓜口中的壕溝戰。
而且還遭遇到超前時代的武力壓制。

盜獵者沒預料到有人類指揮的火龍變得那麼危險!


老大正在猶豫要不要放棄這一票時,阿波佛開口了。


「直接制服那小子。」
「抓住他,用他當誘餌。」

從壕溝抬頭的阿波佛緊緊盯著龍騎士紐特。


「一邊帶著他,一邊把誘導那頭龍。」
「引誘到我們佈好的陷阱裡。」

盜獵者們早已在遠處佈好捕獲用的陷阱了。


「你行嗎?」頭子看向阿波佛。

「分錢時,我要多一份。」

阿波佛馬上跳出壕溝,往火龍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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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正好在火龍背後

他馬上奔馳意圖跳上龍背。


但黑龍察覺到身後的氣息,龍尾直接擺動掃過來。

阿波佛立刻臥倒趴下,龍尾從後腦上數英寸略過。

但隨著龍尾的影子一離開,
阿波佛赫然發現龍背上的紐特已經轉身並用魔杖指過來了。


一人一龍心意相通,所以紐特也察覺到後方的盜獵者。

「咄咄失!」

來不及起身的阿波佛連忙往一旁翻滾,
飛馳過來的紅矢濺起泥濘剛好遮蔽了視野!

伸手抹去眼前泥濘的阿波佛,
卻看到黑龍早已藉著擺動尾巴的慣性迴轉自身。

直盯著他的龍首嘴邊已經醞釀出了龍焰了。


見狀不妙的阿波佛往一旁翻滾後迅速起身奔跑。


龍首噴射出將大地燒成玻璃渣的滾燙烈焰並緊追在阿波佛身後。


龍背上的紐特瞄準了側向奔馳的阿波佛,準備念咒。

察覺到殺意的阿波佛也轉頭注意到紐特。


....該死!逃不掉了!

被夾擊的阿波佛陷入死局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紐特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看過來。

「停下來!快停下來!」

他連忙拍拍龍脖,命令停下龍息。

緊急止息,口吐黑煙的黑龍還一臉不解回望。


阿波佛也很不解,這年輕人怎麼會放他一馬?

紐特腳踝一蹬指揮,如同騎士駕馭馬匹一樣輕鬆寫意。
黑龍緩步逼近阿波佛,不敢動彈深怕惹怒火龍的他只敢原地立正。


龍騎士紐特跳下來,走到阿波佛面前。


「鄧不利多教授!您為何會在這裡!?」

紐特很訝異,對他有恩的教授怎麼會成為盜獵者?


一聽到許久未聞的姓氏,讓阿波佛突然憶起過往。
那些昔日悔恨也隱約浮上....


「多虧了您的推薦信,我才能找到工作。」

紐特渾然不覺認錯人了。

因為眼前的阿波佛頭髮沒理,鬍子沒刮,還因為在地上打滾滿身泥濘。
本來容貌就很相似的兩人,其他細節差異都被掩蓋了。


.....我被誤認成阿不思?

那些塵封已久的悔恨與憤怒再次沸騰。

氣血上湧的阿波佛握緊了拳頭....


「鄧不利多教授?」

紐特很困惑眼前的人怎麼不發一語?





「我不是....」




「我不是阿不思那混蛋!」

阿波佛重拳直接從紐特天靈蓋狠狠敲下去。

顱骨破碎的紐特連踉蹌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往後倒地不起。


「呼...呵...呼...」

火氣上來的阿波佛喘息不止,
那沉積已久的憤怒蒙蔽了他的視野。


不過現場,有人的憤怒更加狂暴。


「吼!!!!!」

黑龍張開雙翼,大聲咆吼!
看到愛人在眼前被欺負讓牠完全抓狂了!


「梅林的鬍子啊....」

被龍嘯喚回理智的阿波佛忍不住流下冷汗,
數尺之遙,眼前現在有一頭抓狂的火龍帶著殺意瞪向牠。


那一夜,阿波佛被狂怒的火龍追殺一整晚。
被牽連黑龍怒火的盜獵集團遭到重創,死了不少人。


後來,殘存的盜獵者將工作失敗的憤怒指向出包的阿波佛。

阿波佛因此被他們追殺了數個月。

而當他在某次消影逃跑時被抓住肩膀。
被干擾的消影術引發了肢體分離。


阿波佛的手分家了,後來找治療師才接上。
而那倒楣的追擊者丟了腦袋。


「這可以利用。」

這意外事故啟發了阿波佛將肢體分離活用在巫師決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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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16年。

戰火依舊,麻瓜們戰爭仍然火爆。


隨著戰火的擴大,
隱藏在表面下的巫師們也開始感受到了來自麻瓜的無形壓力。

麻瓜的軍事科技不斷飛躍進步,被士兵鐵蹄踏過的土地越來越多。
那頭烏克蘭鐵肚龍便是因為棲息地被麻瓜闖入才會狂躁失控。

除了龍族,離群索居的巨人,山怪,還有許許多多的魔法生物受到驚擾。

許多遠離麻瓜社會的魔法生物們因此接連曝光。

歐陸各國的魔法部連夜加班修改麻瓜士兵的記憶。
有鑒於此,國際聯合巫師會也開始研討關於保密法的維護細節。


同時,法外之徒匯聚的地下黑市也受到不小動蕩。
儘管巫師與麻瓜保持距離,但那是奉公守法的巫師。

地下的巫師敗類們,也不乏藉由偷偷壓榨麻瓜藉此獲利的人。


看似與麻瓜劃清界線的的巫師社群也開始出現漣漪。

而此時的阿波佛看似平靜冷漠,但心思卻也紊亂。


那年輕人把阿波佛誤認為阿不思,不小心撬開了阿波佛內心緊鎖的一角。

本來以為成功淡忘的過去,卻又在那一夜憶起。


亞蕊安娜的笑容,與阿不思的童稚互動。
喪禮上的決裂,還有離家前的親哥哥的面容。

自己,阿不思,蓋勒三人的混戰。
魔咒與無形屏障交錯的混亂。

想要勸架的亞蕊安娜,被捲入那混亂內。

等到三人回神時,亞蕊安娜已經沒了鼻息。


這些噩夢開始伸出魔掌侵蝕阿波佛。


偶爾,阿波佛會在深夜被噩夢驚醒。


每當此刻,阿波佛會飲下更多烈酒或者一擲千金。
他想麻醉自己,不想再面對那噩夢。

但是,惡夢依舊,酒精與豪賭只是讓內心的空洞更大。


不過阿波佛很快找到新的方式麻痺自己。


因為阿波佛逐漸在地下社會嶄露頭角。


說來也是湊巧,當時拉攏阿波佛的盜獵者集團其實是道上有名的大人物。

而與他們發生衝突的阿波佛也因此被道上人馬注意到了,
尤其是他成功逃離那群狠角色的追殺更是讓他闖出名堂。

經常流連酒館打架鬧事也讓人留意他的不凡身手。


在這種混亂世道裡,總會增加不少見不得光的工作。
漸漸地,有人帶著那些危險工作找上阿波佛。


「正好,我就需要這個。」

阿波佛也熱於收下這些工作,他想用工作忘卻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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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接下了殺手工作。


「讓這傢伙受到教訓!」
「他睡了我的老婆!」

一名酒鬼醉醺醺地拿著鏡子,指著自己的鏡像買凶殺人。

當晚,阿波佛親手把他扔到地中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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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接下了捕獲任務。


「盜獵者捕捉到的山怪跑走了。」

黑市中介帶來了工作。

數天後,阿波佛把山怪的頭顱甩到桌上。
商品死亡的奇獸買家後來上門找碴。

但是阿波佛讓他成了萊茵河底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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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討伐任務找上阿波佛。


「塞爾維亞有一群狼人趁著麻瓜的戰火擴大勢力。」

一名蒙面,但措辭嚴謹的委託人帶來了正經委託。

眼前的委託人大概是正氣師,
最近的地下社會很亂,官方正氣師人手不夠。
所以才想委託闖出名堂的阿波佛一起執行任務。

阿波佛與一群蒙面正氣師聯手殲滅狼人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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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從戰場歸來。

阿波佛舔拭著新的傷痕,藉那疼痛掩蓋心底的舊傷。


遊走生死一瞬間的激昂能讓阿波佛短暫遺忘過去。
命懸一線的修羅場讓阿波佛沒空顧及昔日悔恨。


阿波佛成為了歐洲大陸上最出名的地下打手。
身手高超,來者不拒。


而且收費非常低廉,僅僅金加隆一枚。


「扔出一枚金幣,下訂一顆頭。」

只要來到酒吧裡說出暗語。



「一枚金幣,一顆人頭。」

狂暴嗜血的山羊便會幫你捎來一顆頭。


阿波佛只想接下刀口上的工作來麻痺自我。
所以價格完全是賤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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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18年。

為期四年,那場慘烈的麻瓜大戰結束了。


歐洲大陸表面上再次回歸和平。
但動盪的經濟與混亂的政治讓麻瓜各國的紛爭挪移到檯面下。

凡爾賽條約的嚴苛賠款,在威瑪共和國埋下了新的火種。

共產主義在俄羅斯扎根,蘇維埃俄國開始擴張。

舊世界的霸權們遭到挫敗,大西洋對岸的新大陸成了世界的中心。

看似回歸平靜的局勢,實則暗潮洶湧。
這也讓巫師的陰影見縫插針,開始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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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阿波佛獨自一人坐在酒吧裡。
安安靜靜在吧檯邊喝酒。


『叮噹』一聲,門鈴響起。

身著體面西裝的紳士脫帽後走入,
他沉穩的步伐直接走向安靜喝酒的阿波佛。


「馬丁尼,用搖的,不要攪拌,謝謝。」

他直接坐在阿波佛身旁,並向酒保點調酒。


阿波佛嗅到歷戰的煙硝味,隔壁這位紳士散發著戰場味道。

在酒保送來酒水後,那名紳士輕輕嚥下一口調酒後開口。


「阿波佛.鄧不利多?」

兩人的視線沒有交集,但來客已經表態自己別有用意了。

睽違數年未聽聞的姓氏,擾動了阿波佛早已冷漠的心思。


「你是英國的巫師。」

阿波佛從來沒在歐陸上報過全名,
鮮少有人察覺到這位道上打手與那位霍格華茲校長有關係。

來客的英格蘭口音,以及知道他全名,
這人只有可能是英國的巫師了。

阿波佛眼角餘光發現到,他的西裝暗袋藏著魔杖。
端正的坐姿能應對突發狀況,是歷戰的戰士。


.....英國魔法部的正氣師?

阿波佛感到納悶,離開不列顛也數十年那麼久了。
為何這時候出現正氣師找上門?


「我在偶然間,從私人管道注意到你。」
「之後對你做了不少調查。」

那位紳士往吧台上放下一綑羊皮紙。
紙捲自動攤開,上面記滿阿波佛的身家資料。

從父親博知維的審判書記。
早年生活,學生時代,普等巫測成績單都如實紀錄。


突然被刨根問底讓阿波佛起了極大戒心。

他仔細觀察這英倫紳士的臉龐。


....生面孔,但是有熟悉感,我見過他的家人嗎?


已經被磨練出強大記憶力的阿波佛覺得自己見過這人的家屬。


「你是來尋仇的嗎?」
「我把你的誰宰了嗎?」

阿波佛打迷糊仗,反正來尋仇的仇家也見過不少。


「舍弟的確與您有一面之緣。」
「不過他還元氣滿滿地活著,正準備環遊世界。」
「我就是從他口中得知您在歐洲大陸上。」

「這些年來,我也經常踏足歐陸戰場。」
「但看來我們一直擦身而過。」

紳士如實回答。


「不尋仇,就別廢話了。」
「想委託?一枚金加隆。」
「其他的事,我不想管。」

阿波佛大力放下手上酒杯,開門見山。


「我的確想請您幫忙。」

那名紳士點頭致意。


「我是西瑟斯卡曼德,任職英國魔法部的正氣師。」
「我的弟弟,紐特斯卡曼德與您在東部戰區有過一面之緣。」

西瑟舉杯向阿波佛敬了一杯酒。


「有位黑巫師想藉麻瓜世界不穩,在這塊大陸上興風作浪。」
「我想請您幫忙,追捕他的黨羽。」


西瑟飲乾手上的馬丁尼後放下酒杯。

「他是與您有著因緣的黑巫師。」




「蓋勒.葛林戴華德。」




酒杯邊緣,羊皮紙上,
那結合了直線,圓形,三角的圖騰映入阿波佛眼底。


昔日的因緣再次纏繞上來,逃避的歲月又一次咬住腳跟。


今夜,豬頭酒吧浪跡天涯。


「逃避的帳單不會消逝,還會算上利息寄過來。」
                    -- 梅林收到數年前的帳單與利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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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紐特被開除學籍的原因,與他對奇獸的愛有關。
相關資料因為涉及物種間的道德所以被阿不思銷毀。

但阿不思幫紐特寫了介紹信推薦入職魔法部。
阿不思推薦的人才,都是技藝高超的異端變態。

歷代魔法部長都會討厭阿不思,不是沒有原因的....

深愛著龍的巫師,往往會成為馴龍師

喜歡照顧奇獸的巫師,往往會成為奇獸管理員。

紐特的愛不分物種(除了人類)。
所以他成為了奇獸學權威。

隨著戰火擴大,奇獸的棲息地屢次被麻瓜干擾。
所以紐特的保育區提案後來還是被採納了。

其中為首的便是在羅馬尼亞規劃了一塊保育區供龍族居住。

這也造成市面上的龍蛋數目銳減。
未來某日,有人在豬頭酒吧丟了一顆龍蛋。

狂怒的黑龍後來盤踞在東部戰區不肯離去。
牠整天吐著龍息,將膽敢靠近的麻瓜軍隊燒成灰燼。

魔法部派了所有奇獸管理員與馴龍師前去捕獲牠。

這是耗時曠月的困難工作,
因此巫師們經常對戰場施展麻瓜驅逐咒。

所以在麻瓜的戰史紀錄中,東部戰線經常陷入異常膠著。
但倖存的士兵們都想不起來為什麼?

紐特捅了大簍子。

不想再看到他的長官扔了一個長期出差給他。
長官命令他去進行生態考察,最好客死異鄉不要回來!

後來他在紐約因為一場拿錯皮箱的意外而結識了雅各.科沃斯基,
並展開了圍繞奇獸的冒險故事。

在那之後,紐特繼續他的環球旅途,並詳細記錄奇獸生態。
在編輯刪掉不適合公開的多樣化跨物種的愛情故事與心得後。

『怪獸與牠們的產地』出版了。

Rain @Reine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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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101924512
看來這個平行世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病(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