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同人】酒館裡的鄧不利多(更新至八十三章:餘韻的波特酒(完)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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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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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奶酒(四)

西元1942年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轉捩點,紛紛落在這奇妙的1942年。

美國與日本帝國在太平洋上不停爆發海戰。

被珍珠港事件徹底惹火的美國,啟動了龐大的戰爭機器。
源源不絕的船艦接連投入太平洋。

因為黑巫師的胡來而偷襲美國的日本現在受到苦頭了。
帝都東京還被美國的轟炸機轟炸過一輪。


而1942年6月的『中途島戰役』成了勝負分界線。

在那之後,日本海軍失去了太平洋上的主導權。


但沒有葛林戴華德般的眼界的黑巫師們渾然不覺戰局已經陷入頹勢。


同時,世界另外一端,納粹德國也迎來了它的決定性敗筆。

納粹德國撕毀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後接連投入軍隊進攻蘇聯。
但領土廣大的蘇聯反而拖垮了德軍的補給線。

希特勒元帥的性格也在此時開始剛愎自用。
他不允許德軍撤退。

這導致無數德軍命葬在蘇聯的鐵蹄下。

麻瓜史學家們經常研究1942年,這二戰的轉捩點。

史學家一致認同德國的過大野心
與希特勒的自負與錯誤決策是納粹之後不斷走下坡的原因。

至於希特勒為何個性會在那一年走向偏執,就無人能肯定了。


因為麻瓜們不知道,那是因為檯面的另一群種族所導致的。

因為納粹帝國背後的影子領袖察覺了命運的惡意。

二戰的走向開始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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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5年,霍格華茲

擔任變形學教授的阿不思來到校長室,並再次戴上分類帽。
他想知道,遲遲提不起勇氣面對過往的他為何會是葛來分多。

『....我認為你應該到葛來分多磨練。』
『顧著逃避,不肯擲骰的賭客,當然沒機會展現勇氣!』

『現在是時候了。』

分類帽說完後安靜不語。

帽沿下的阿不思沉默不語。
沉默的他,心思紊亂。

他不敢知道那一天,到底是誰殺了亞蕊安娜?

阿不思也去尋找下落不明的阿波佛。
他不敢面對親弟弟的憎恨眼神。

他恐懼,他想逃。

但葛林戴華德依舊盤據在歐洲,
為了兩人年輕時夢想的『更偉大的利益』。

法國魔法部被掌控,波巴洞與德姆蘭都淪為他的禁臠。
尼樂勒梅也已經下落不明數年。

熟識的斯卡曼德也在歐洲努力反抗葛林戴華德的勢力。

而當他從西瑟的信件中得知,阿波佛人就在歐洲時,
他幾乎忍不住叫出聲。

舞台已經備妥,只等著姍姍來遲的演員上台。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息。
命運如同追債人,不願面對的昔日因果都紛紛糾纏上來了。


....是時候面對了。

下定決心的阿不思伸手打算取下分類帽。

但帽子卻突然越來越緊?彷彿一隻看不見的手正逐漸收緊它。
一個很硬很重的東西直接落到阿不思的腦袋上。

阿不思眼冒金星,意識陷入黑暗倒地不起。
帽子直接把他砸昏了。


隔天早上,走入校長室的迪劈校長忍不住叫出聲。

「梅林的鬍子啊!阿不思你怎麼了?」

迪劈校長相當訝異看見阿不思昏死在校長室的地板上?


一把銳利反光的銀劍則插在一旁的地板上。
劍柄上還鑲嵌著璀璨奪目的鷄蛋大的紅寶石。

同時一道署名刻在劍身上靠近護手的地方。


『高錐客.葛萊芬多。』


凡是鼓起勇氣的學生,都將獲得來自雄獅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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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決鬥被魔法史學家列為本世紀最偉大的一場決鬥。
但是卻沒有見證者,所以沒有人知道詳細決鬥經過與內容。

但一場沒有觀眾的世紀一戰,實在讓人挑起好奇心。

未來某日,預言家日報某次正式專訪,特別請來數名走過那戰亂年代的老巫師們,
同時也是那場戰爭的核心人物們。
希望可以從他們口中得到關於決鬥的隻字片語。

但他們卻異口同聲回覆了以下言論。

「那場決鬥沒有見證人,是因為大家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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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深夜。

奧地利,紐蒙迦德監獄也隱藏在山峰之間的此地。

葛林戴華德似乎預見了與鄧不利多一決勝負的時候到了。
他主動開放了紐蒙迦德的部分守護咒,讓正氣師發現到它。

同時在天際打上了他的著名符號,大力宣揚此地。


而現在,他人就在一座高峰之上。

一座能看見紐蒙迦德的高峰上等候。

他閉眼,聚精會神等候。
今晚就是他對命運的反抗了。


一陣風吹來,阿不思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中現行。


「你來了。」蓋勒張開眼。


「我來了。」阿不思來了。


沒有其他寒暄,不需要無謂的開場白。

兩人舉起魔杖互相指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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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遠處的丘陵上。
西瑟與紐特,還有一票菁英正氣師正站在丘陵上

他們眼裡只有高峰上的決鬥。

他們看不清兩人的舉止。

但惡咒被護盾擋下的迴響,響徹了附近山谷,形成了回音。
不斷傳來的魔力波動,撼動著觀眾們的神經。

這場傳奇沒有他們這些凡人介入的餘地。
他們只能向梅林祈禱。

而在離眾人不遠處,孤僻的阿波佛也冷眼看著山峰上的決鬥。
他是被西瑟找來的。

自己的親哥哥,以及有著因緣的黑魔王正在高峰上決鬥。
鄧不利多家庭的悲劇,紛紛湧上心頭。

他一語不發,那複雜的心情不是三言兩句可以形容的。


但阿波佛忽然注意到異變叢生?
在他眼角餘光,他看見了一道七色魔彈,從那座黑塔頂端噴射而出。

直往那高峰上飛馳過去。

山頭立刻被削掉一大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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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是什麼!?」「從紐蒙迦德頂端出現的!」

一旁的正氣師們也紛紛譁然!

西瑟面色凝重,努力把握現況。
在那七色魔彈後,又有多發五顏六色的彈矢飛往高峰轟炸。

「那是炮擊援護。」
「紐蒙迦德城堡正在支援葛林戴華德。」

西瑟看過麻瓜的軍事手段。

正氣師們倒抽涼氣。
葛林戴華德佔有地利之便,本來勢均力敵的平衡恐怕被打破了。


「我們必須幫助鄧不利多。」

西瑟決定了,他們不能只是袖手旁觀。

紐特看起來很緊張,忍不住摸了一下手裡的皮箱。
他猜到接下來的工作了。


「我們沒本事加入他們。」

西瑟魔杖一指,指向了地形又被改變的高峰。


「但我們可以削弱葛林戴華德。」

西瑟魔杖一甩,對著座落在山谷陰影的灰暗塔樓。


「把紐蒙迦德打下來!」

正氣師們雙眼已經透漏了覺悟,以及必死決心了。


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的決鬥,已經不是他們能跨入的境界了。


但是還有他們能做到的事情。


斯卡曼德兄弟也轉過頭來,看著依然不發一語的阿波佛。

沉默數刻,阿波佛也跟著站了起來,他依然注視著高峰。
但此刻也轉身過來,看著那黑塔。

在這場世紀一戰的幕後,有著屬於凡人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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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蒙迦德的塔頂,環繞著七座女巫的銅像。

它們無一例外戴著寬大的女巫帽,
身上除了貴金屬外,同時戴著各種珍貴珠寶點綴。

七座銅像,七種對應彩紅的色彩。
七座女巫,掛著喜、怒、哀、懼、愛、惡、欲的表情

這七色女巫是尼樂勒梅自豪的傑作,外觀是模仿他的妻子外貌而鑄造。

當時在波巴洞也有部屬,只不過被葛林戴華德毀掉了。
受到蠻橫咒控制的尼樂,也在紐蒙迦德配置了他們。

由於尼樂手上沒有魔法石,所以關鍵素材與工法無法施展。
與配置的波巴洞的版本相比,紐蒙迦德版本的她們火力下降不少。

但依然是兇惡的防禦系統。

它們隨時聽候主人的指令,
用遠距離砲火支援葛林戴華德。

而就在她們再次舉起魔杖,準備聚集七色光輝之刻。

有數道落雷襲來,其中五位女巫立刻在虛空中憑空生成盾牌擋下。

「啾!」一道高昂鳥鳴同時從天空傳來。

她們一同轉頭察看。

一頭雷鳥正在天際飛舞,剛才就是牠召喚雷擊。
而在地面上,一群巫師舉著魔杖在平原上大步狂奔過來。


女巫立刻向紐蒙迦德的指揮官回報遭到襲擊。

『敵襲。』『奇獸一體,空中類型。』『巫師,地面接戰。』

數秒後,接受情報的司令官下令

『配置變更,四機維持砲火支援,三機轉向防禦。』

指揮官下令了。

紅色,藍色,黃色的女巫銅像迴轉了半圈面向了地面的聯軍。
三色光輝同時凝結,準備掃蕩地表的入侵者。

在僅有些許頑石與地形起伏的空曠平地,正氣師部隊完全暴露在敵方視野內。

距離城堡大門,還有一公里遠。

紐蒙迦德攻堅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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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光輝在遠處閃爍!

「要來了!快散開!」

正氣師同時散開找掩護,或者準備舉杖防禦。


阿波佛立刻催動消影術準備迴避那遠距離的殺機。
但魔法無效,他反而成了傻傻站在原地的呆子


「不能消....」阿波佛震驚,錯失了良機。

「快躲開!」

紐特同時從一旁跳出來,
雙手環抱阿波佛的腰將人撞開,兩人一齊向著一旁大石後方翻滾過去

魔彈同時射出,在剛才阿波佛所在處炸出大窟窿。


「這裡恐怕與霍格華茲一樣都佈滿反消影咒。」

紐特從石後探出頭,仔細觀察塔頂上七色女巫動向時喃喃自語。

「該死!你要我們就這樣跑過去?」
「就這樣跑過去只會被當靶子!」

得意技能被封印的阿波佛也察覺到自己擅闖死地了。

「你的奇獸朋友們不能幫忙嗎?」

「我的朋友們恐怕也扛不住那種魔法。」
「現在只有牠能對付。」

紐特指指天上,
那頭不斷在紐蒙迦德塔頂上空盤旋飛舞,同時召喚閃電攻擊的雷鳥。

「這樣遲早全滅....躲開!」

阿波佛話語未畢,與紐特兩人同時跳開掩護。
一發紅色魔彈如同隕石,把兩人身前的頑石粉碎,留下一地的熔岩。


又一發魔彈炸開了附近的丘陵地。

爆炸的餘波吹飛了散開的正氣師。
正氣師的隊形完全被打亂。
一行人灰頭土臉散落開來,躲在一旁大石或小丘陵後方。


「西瑟!這樣會變成靶.....喔喔喔!」

一名正氣師灰頭土臉對著西瑟大吼,
但還來不及說完,兩人連忙再次跳離壕溝。

一枚藍色魔彈將兩人原本所在地轟出了大洞。
四散的正氣師被視距外的遠距離砲火壓制,在紐蒙迦德大門六百公尺外止步。

連綿不絕的魔彈,將他們壓制的喘不過氣!

「紐特!」

西瑟對著臥倒在遠方的弟弟大吼。

紐特立刻會意,模仿了雷鳥的鳴叫吹了口哨。


『繼續進攻,不要停!』

紐特的哨音傳達了意思。

盤旋在天際上的雷鳥立刻會意,再次捲起烏雲與閃雷。
開始連綿不絕往塔頂進行空中火力壓制。

黃色女巫立刻舉杖,再次召喚一道無形屏障擋下那連綿不止的閃電。

每道閃電劈在屏障之上都會響起銅鑼的巨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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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現在!」

趁著砲火被分散,所以他們再次跳出掩體向著紐蒙迦德奔去。

紅色女巫魔杖則在此時朝下一揮,數道火球憑空而生,化成隕石一樣落下。


「「「破心護!!!」」」

數名正氣師立刻同時止步朝天施展屏障咒,掩護繼續向前跑的攻堅部隊。

隕石撞上護盾,爆裂成四散的火花。
他們成功擋下從天而降的隕石。

「前進!」「讓其他人衝....」

但話語未畢的下一秒,擋下火球的正氣師們被追擊的藍色魔彈吞沒。

其他人繼續往前奔馳。


紅色女巫的杖尖再次凝聚火花,再次卻不再化作火球,
而是凝聚成一道紅色雷射光,往著地表不斷燒灼。

高溫燒熔了大地,融化了頑石。
紅光所致之處留下的便是無法靠近的熔岩。

紅色女巫就像是拿著羽毛筆塗鴉的小孩子,
不斷地表上刻下紅色筆跡,帶有殺意。

來不及逃掉的巫師會直接被雷射蒸發,連屍骸都不留。

「去他的賤人!」「就差一點了!」

攻堅部隊的步伐又被阻止,高溫熱浪的死光不斷襲來。

同時,藍色女巫的魔彈也混在死光射線之中朝著匍匐的正氣師襲去。
逼的他們又只能就地找掩護,以及不停迴避來自天空的炮擊。


正氣師再次陷入死局。

距離紐蒙迦德的大門,還有兩百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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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曼德兄弟與阿波佛,匍匐在大門斜前方不遠處的丘陵陰影內。
殘存的正氣師們則在附近一顆巨石後方。

地表被紅色死光燒灼,越來越多立足之地被燒成熔岩。

頭頂上,藍色魔彈隨時會襲來。

無法消影逃避,現在只要探出身子就會灰飛煙滅。

全軍覆沒只是遲早的事了。
一位比西瑟年長的正氣師,認清了事實。

「剩下的人一起上,引開那些賤人的注意。」
「讓其他人衝進去。」

他突然對著身邊的同僚開口。

聞言,身旁的同僚也只能苦笑。

「只能這樣了。」「本來還想向孫子炫耀老子參戰過的...」
「可惡,我還想喝酒...」「我這還有一點白蘭地!」

「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就要跟女友結婚!」

「梅林的鬍子啊!那是不能說的詛咒啊!」

正氣師們有了覺悟,苦澀地苦中作樂

他們向著附近的西瑟用手語與眼神示意他們的計畫

西瑟眼神震驚一下,然後嘆氣。
他將魔杖高舉擺在眼前,行了一道標準決鬥禮致意。

會意的阿波佛不發一語,只在心底向他們致意。

紐特也拿出皮箱,準備接下來的關鍵時刻。

「「「喔喔喔!!!」」」

正氣師群巢而出,不再找掩護直奔紐蒙迦德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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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影眾多。』『巫師逼近中。』『空中,處理掉』

女巫們一看到正氣師們的特攻,同時有了共識。


黃色女巫停下了防禦雷擊的盾牌。

一見到有機會,雷鳥立刻召喚更多的閃電往塔頂落下。

但藍色女巫立刻高舉魔杖,以杖化作避雷針吸引雷鳥的閃電。
雷光沿著魔杖迴轉數圈後,於杖尖凝結成一道白色雷射反往雷鳥射去。


驚訝的牠立刻緊急扭轉飛行方向迴避,但翅膀仍被燒穿一道大洞。


「啾!」

痛苦鳴叫的牠無法繼續飛行,

同時黃色女巫往牠身上送去一發火球追擊。
全身著火又失去飛行能力的牠只能向著一旁峽谷殞落。


三機女巫確認了搶回制空權後再次低頭關注地面。

『奇獸,擊墬』『火力集中』『殲滅』

三色魔彈彙集成一道混色彈矢,往紐蒙迦德大門前方的空地飛馳過去。


「來了!」「豁出去啦!」「我酒還沒喝完!」「我想結婚!」

「「「全全破心護!!!」」」

正氣師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大門奔馳。
他們一起朝天舉杖,集體施展防禦魔咒想擋下砲擊。


魔彈如期飛至,撕開了弱小的防壁。
轉眼就在大門口前留下了大坑與漫天煙霧。

沒有慘叫,沒有遺言。
正氣師的身影消失了,連同遺骸一起從這世上抹去。

但自願赴死換取勝機的正氣師們。
在消逝前同時看見了刻在紐蒙迦德大門上的標語。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For the greater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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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前方煙霧瀰漫。

『搜索中』

三機女巫同時關注,想確認是否完全殲滅敵人?

『沉默。』『已殲滅。』

就在它們認為已經淨空戰場時,
突然一道龐大身影從瀰漫煙霧中跑了出來。

一頭灰色,長有犀牛角的巨大生物往大門直奔。

趁著煙霧瀰漫,趁著女巫們的注意力都在其他人身上時。
紐特從皮箱放出爆角怪,三人立刻乘坐上去往大門撞過去。


女巫們再次彙集魔彈急忙想阻止,但卻來不及!


「吼!」

爆角怪隨著怒吼往黑曜石的大門一撞。
犀牛角的角質狠狠刺穿大門

角質內的爆裂液體立刻注入大門內並括起猛烈爆炸。

牢不可摧的紐蒙迦德被突破了。

時間僅流逝數分鐘,攻堅部隊殘存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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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角怪隨著衝勢撞入大門,
繼續往裡頭奔馳數十步後才止步,四肢卸力躺下來休息。

「牠噴出來太多了,需要休息了。」

紐特拍拍爆角怪的臉頰,牠現在一臉舒爽帶疲憊的神情,攤在地上休息。
牠剛才把獨角中所有的爆裂毒液一口氣注入,短時間內站不起來了。

紐特再次打開皮箱,將爆角怪收入。

三人開始環顧四週。

紐蒙迦德內,已黑曜石為基底打造了了冰冷無機質的建築風格。
被押送入內的囚犯無不感到刺骨寒意,從此陷入暗無天日的牢獄。


「就決定是你了,三頭蛇。」

紐特從皮箱放出了一頭七英尺長,口吐毒氣的三頭魔獸。

來到紐蒙迦德內,就不用擔心剛才外部那種火力轟炸了。
所以可以放出奇獸們一同作戰了。

三人一蛇緩緩前進,向著黑暗的走廊開始步行。

「感覺不到人煙。」「我還以為會有催狂魔?」
「那是阿茲卡班才有。」

四周可見緊鎖的牢房,房門內卻是一片死寂。


突然,前方的牢房紛紛打開,
被葛林戴華德囚禁的犯人紛紛走了出來。

「為何放人?」阿波佛很疑惑。

「不對勁。」西瑟魔杖高舉過頭照明。

在昏暗之中,三人看見了囚犯群逐漸逼近過來。


紐特的皮箱扣也在此時彈開,許許多多奇獸紛紛主動跳出來。
兩腳蛇,木精,海葵鼠,毒豹,拜月獸,紫角獸,滾帶落,惡閃鴉....

「你們!?」紐特訝異看著朋友們的反常。

奇獸們紛紛面容兇相,對著逼近的囚犯們呲牙咧嘴。

而就在照明逐漸讓眾人看清時,他們才赫然發覺。

那是一批面容死相,雙眼發直的行屍大軍。
死在紐蒙迦德的囚犯,通通會被轉化成行屍,成為這裡永恆的守衛。

用囚犯看管囚犯,這是葛林戴華德風格的節約。

三人對於這暴行感到訝異,但下一秒有了共識。

「「「闖過去!!!」」」

三人高舉魔杖,帶領奇獸大軍向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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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獸大軍沿路踩平,沿路嘶咬,
把擋路的行屍們嘶扯成動彈不得的屍塊。

阿波佛一手舞杖炸開前方一具屍骸的頭顱。

紐特則攀附在三頭蛇身上,居高臨下指揮奇獸朋友們

三頭蛇同時三首低頭齊張嘴,咬碎一群死物。
但立刻有數頭行屍攀附上去,張嘴就想咬下紐特的大腿肉。

紐特立刻一腳把攀附上來的行屍踢下去。
一旁的滾帶落迅速用細長的手指刺穿它們的眼窩,將腦袋攪亂。


現在三人一群身陷敵營,正突破眼前的死亡大軍。
他們不斷在屍群中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源源不絕的行屍正從監獄各地逼近打算包夾。
深陷死地的三人知道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要怎麼做!?」

阿波佛知道這樣還不夠,
不但不能阻止女巫的炮擊援護,還會白白葬送性命。
然後一起成為行屍的一份子。


「找到尼樂!他一定是被葛林戴華德控制了!」

西瑟直指核心,必須制服司令官。

雖然奇獸大軍的腳步未曾止步,但遲遲找不到尼樂。
身處敵營的三人其實已經陷入險地。


「可惡,但是人在哪?」

「有什麼辦法.....紐特?」

西瑟正想轉頭向弟弟徵詢意見。

但此時,紐特最疼害的玻璃獸突然從皮箱內探出頭來,
天性好奇愛亂跑的牠居然還在裡頭!?

牠跳到紐特肩膀上,不停對著紐特比手畫腳。

兩腳自立站起身子的牠伸出手摸自己鬍鬚,
又彎腰駝背假裝自己是個老頭子。

還一直不停抽動鼻頭,示意正上方。

轉頭過來看著的西瑟很不解這小動物想幹嘛?


「....老人,牠喜歡的黃金與珠寶味道。」

但紐特理解。

「煉金術師。」

煉金術師的身旁總有著黃金與珠寶的味道。
那正是玻璃獸最喜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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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次不再停下腳步,沿路的雜兵都不管。
直直向著塔樓頂端衝過去。

玻璃獸一直聞到珠寶的味道。

三頭蛇的毒液酸蝕石門,讓三人跑進去。
奇獸大軍轉頭守住門口,不讓緊追而來的行屍大軍衝進去


而他們眼前所見是一座煉金工房,似乎還兼釀酒廠?
房間四周堆積各種原物料與珠寶,貴金屬。

帶著兜帽戴著面具,看不清臉孔的尼樂勒梅,就站在工房中心處。
意圖殺掉入侵者的他揮動魔杖,附近的華麗冷兵器紛紛飛舞過來。

「啊哇呾喀呾啦。」

阿波佛沒有遲疑,直接一發索命咒過去,
但旁邊跳出一面盾牌替尼樂擋下。

而且數柄寶劍立刻飛舞揮砍,直直往阿波佛所在處砍過去。

阿波佛不敢硬接,在施展屏障咒同時也向一旁跳開。
而那批寶劍也無視了屏障咒,劈開護盾意圖揮砍。

西瑟馬上施咒將它們炸掉一堆鐵屑。

「很危險,但攻勢不是很凌厲。」

阿波佛冷靜評估對手,那批煉金術鑄成的寶劍恐怕帶有各種魔法效果。
但對方的攻擊態度很消極?

剛才若是阿波佛來指揮,他會在對手移動瞬間繼續出手壓制,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悠哉。

「煉金術師不擅長決鬥,雖然他們會依靠道具輔助。」
「即使被控制了,這性格弱點也還是沒變。」

西瑟沒有大意,一邊用魔杖撥開飛過來的短刀。

儘管對手本體不擅長決鬥。
但漫天飛舞的刀劍盾牌,依然是很大的威脅。
不但能替尼勒阻擋惡咒,還會從各種刁鑽角度突襲。

紐特與西瑟分別施展其他惡咒,但仍然被尼樂身旁的刀劍接下。
甚至它們還吸收了惡咒!反過來回擊一道半月形的刀氣回來。

紐特與西瑟急忙跳開,或用魔杖彈開。

阿波佛趁隙想再次進攻,卻差點被數柄從天而降的長劍刺穿。

「這個距離對我們很不利。」
「看來必須貼近身邊直接制服他。」

冷靜的西瑟評估了局面,

站在房間中心的尼樂身旁不停湧出刀槍劍雨。
那些漂浮的刀劍維持住了敵我雙方的間距並伺機攻擊。

繼續消磨體力下去,三人等著被剁成肉醬。

「那也要繞過那劍圍才行。」
「正面對決會被砍死,讓誰偷偷混進去?」

阿波佛用魔杖彈開一把長劍,又急忙低頭躲開飛刺過來的細劍。

阿波佛的提議讓斯卡曼德兄弟對望一眼,
然後很有默契的兄弟倆決定了方針。

『咻~咕~』

紐特再次吹了哨音,
正在門外阻擋行屍的一頭幻影猴立刻跑來紐特腳邊。

牠睜著水汪汪大眼睛,也知道了自己的任務。

「掩護我們!」西瑟大聲下令。

話語一出,阿波佛沒有猶豫立刻朝著尼樂奔馳,舉杖向前不停開火。
他知道這兄弟倆恐怕已經有了點子,那自己的任務就是誘餌了。


紐特同時把手上皮箱往西瑟一扔,

西瑟立刻抓緊皮箱後往一旁跑開。

阿波佛與西瑟兩人同時散開,開始奔馳的他們不停向尼樂施惡咒。

但尼樂身旁圍繞不少寶劍,
它們總在惡咒將至直接飛起來接下惡咒,然後反擊。

阿波佛忍住被刀劍劃傷的痛楚,接連施咒。
他甚至掏出麻瓜的手槍開槍,但都成為了盾牌上的跳彈火光。


一把雙手大劍突然從尼勒身後飛出來,
打算向著直奔而來的阿波佛直直劈下。

這次,阿波佛不敢硬接,立刻向著一旁奔跑迴避。
直劈而下的劍鋒在黑曜石地板上留下深深劍痕。

而就在它再次朝上高舉前,一抹隱形的步伐已經攀登上去,
並藉著大劍迴轉的動能,讓自己往尼樂臉上彈飛過去。


剛才接受到紐特指示的幻影猴,隱形了身子偷偷接近尼勒。

尼樂整張臉突然被不可視的爪子抓花了臉,氣急敗壞的他立刻用魔杖指向牠。

還來不及施法,幻影猴立刻張嘴咬住尼勒的手臂,
打算把他手裡的魔杖搶過來。

憤怒的尼樂甩手把那畜牲甩開,
身旁的寶劍則同時刺向幻影猴的手腳,逼得牠急忙逃竄。

就在尼樂被猴子分神的同時,阿波佛與西瑟同時開火。

數發惡咒同時從不同角度往他身上招呼。

但是數面盾牌馬上將尼樂包圍起來,並保護了他。
那些惡咒依然被盾牌彈開了。

這一次,被數面盾牌包圍的尼樂雙手齊開下令。

身處盾牌群中心的尼樂因為猴子的胡鬧非常惱火。
身邊的兵器干戈的劍尖也跟著帶著強烈殺氣同時指向了現場所有入侵者。

長劍,彎刀,長槍,短刀....
殺氣騰騰的它們勢必想將兩人萬劍穿心.....


.....兩人?

被控制的尼樂突然發覺不對勁。
尼勒急忙轉頭,想從周圍盾牌上方的張望尋找。

....入侵者應該是三人!?

而此時,一個破舊的皮箱從盾牌下方的空隙滑到尼樂腳邊。
也就是從他的視線死角處滑來。

皮箱扣再次彈開。
紐特從裡頭跳了出來,直接往尼勒的下巴一記上鉤拳。

被這重拳一打,年邁的尼樂幾乎失去意識。
踉蹌的他還來不及指揮兵器們....

紐特魔杖一頂,直直抵著尼勒的額頭。

「咄咄失!」

沒給他機會重振旗鼓的紐特立刻擊昏了他。


尼樂不再有動作,直直向後倒地。

隨著金屬落地的鏗鏘聲。
漫天飛舞的兵器干戈也紛紛落地了。


方才,確認了難以逼近尼樂後,
斯卡曼德兄弟就很有默契地決定了戰鬥策略。


由阿波佛開火吸引注意。

幻影猴則是想辦法奪走尼勒魔杖。

紐特則躲進自己的皮箱內。

西瑟在尼樂召喚盾牌時,
一個扔擲讓皮箱穿過盾牌下方的空間直達尼勒腳邊。


而尼樂被阿波佛吸引注意,又被幻影猴緊咬不放,
飛舞的盾牌又遮住他自己的視線,導致他沒看清西瑟的動作。

等到皮箱滑到尼樂身旁時,紐特就從裡頭跳出來攻擊。

年老體衰的老人來不及反應年輕人的突襲,就此落敗。

曉勇善戰的三人,大膽的連攜合作。
他們成功擊敗了被控制的尼樂勒梅。


門外也傳來了奇獸大軍們開心分食血肉的吞嚥聲。
行屍大軍們成了肉食性奇獸的大餐。


房內,紐特溫柔地替立功的幻影猴敷藥,還不停用臉頰磨蹭可愛的牠。

西瑟則靠在牆邊坐下喘氣,
心中充滿了自豪以及已故戰友們的驕傲。

「我們成功了,大家...」

在短短的時間內,在失去眾多無名英雄後。

紐蒙迦德成功被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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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前夕。

阿波佛走上一旁的樓梯,隻身一人來到了紐蒙迦德的塔頂。

隨著司令官的沉默,七色女巫已經低頭放下魔杖停止運轉。
紐蒙迦德城堡不再繼續支援葛林戴華德了。


阿波佛看向遠處的山峰。


「你要是打輸了,我絕對詛咒你。」

阿波佛遙望遠方的世紀一戰。



今夜,豬頭酒吧戰死他鄉。


「一將功成萬骨枯,無名小卒立大功。」
                 -- 梅林一邊喝酒一邊閱讀麻瓜的二戰報導。

################################

酒館記事

七色女巫

尼樂的技術集大成,關鍵製作過程中甚至需要魔法石輔助。

七色女巫的外型,是尼勒的愛妻外表。
七種容貌是對應妻子的七種情緒。

火力會那麼非常兇殘的原因,是因為尼樂很怕老婆。

但尼樂一直覺得銅像們沒有完整重現老婆的怒火,
還是老婆本尊比較可怕。

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怕老婆的一面。

紐蒙迦德

奧地利某處的黑色塔樓。

葛林戴華德用來關押犯人的監獄城堡。
是被操控的尼樂勒梅所創作的魔法城堡。

有著自動管理的機能,幾乎不需要巫師管理就能運作。

被關押的犯人,如果死了還會被葛林戴華德轉變成行屍守衛。

雖然生活機能不如霍格華茲城堡
但紐蒙迦德幾乎可以半永久運轉,連家庭小精靈都不需要。

在未來,紐蒙迦德僅關押一名囚犯。
為了避免有人來劫囚,尼樂把紐蒙迦德的防禦系統改寫成自動運轉。

沒有預約探監之人,將會面對七色女巫的轟炸。

尼樂的工房同時也是釀酒廠。

那是他偷偷挪用經費打造的釀酒廠。
即使他被控制了,但酒鬼本性依舊難移。

因為經費被挪用,
所以紐蒙迦德內部的防禦系統有偷工減料,不如對外防禦強悍。

『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就要跟女友結婚!』

這是一句流傳已久的詛咒,
在戰爭中說出這句禁語的人都會戰死沙場。

據說是在協助亞瑟王開疆闢土的征戰歲月,
年輕單身的梅林所下的詛咒。

喝酒的梅林看著身旁的士兵們炫耀家鄉的女友。
單身的梅林很忌妒,喝醉的他讓這句話成為了永世詛咒。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0
哈哈哈哈哈還是一樣精彩!也還是一樣生艸wwwwwwwwwwwwwwwwwww
原來詛咒是這樣來的嗎
那句為了更大利益www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1
@jadeite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這句話在此地成了英雄們把希望寄託給後人了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0
@z101924512
是啊,覺得超級巧妙!!!
速記筆超強💖

Rain @Reineke

1
@z101924512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轉捩點,紛紛落在這奇妙的1942年。

美國與日本帝國在太平洋上不停爆發海戰。

被珍珠港事件徹底惹火的美國,啟動了龐大的戰爭機器。
源源不絕的船艦接連投入太平洋。

請原諒我的不合時宜,但我真的忍不住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1
@Reineke

不會不合時宜啊,這很應景www

Rain @Reineke

1
@z101924512
很高興速記筆大大喜歡≧∇≦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4
第四十七章:奶酒(五)

那場決鬥是本世紀最偉大的一場決鬥。
但是沒有任何見證人,因為他們都在同時刻前往鎮壓紐蒙迦德。

付出了龐大犧牲後,那批無名英雄成功鎮壓紐蒙迦德。
但也因為如此,那場決鬥成了無人見證的謎題。


留下來的,只有結果,過程成了永遠成謎的黑盒子。


在未來,某位好嚼舌根的八卦記者曾想汙衊這場決鬥內容。

『葛林戴華德不過只是從魔杖尖變出白手帕,靜悄悄地走了過來。』


但真相只有他們清楚了。

這是他們的命運,是他們的故事,也是戰士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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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之上。

一股藍色火焰往阿不思直撲而去,熱浪震撼大氣,引燃腳邊的乾草。

但阿不思不疾不徐地讓面前的土地隆起成一道土牆擋住烈火。
惡火纏上土塊,意圖將它焚燒殆盡的高溫轉眼之間就將土丘化為熔岩。

熔岩卻隨著阿不思的眼神示意變形,
立刻變成數頭羽毛之間燃著熊熊烈火的信鴿。
宛如陶匠捏造陶藝品一樣,只不過素材是熾熱的岩漿。

烈火信鴿如彈丸射出反擊。

蓋勒伸出手掌,在眼前凝聚一道無形障壁擋下。

信鴿在撞上障壁後頭破血流。
但溢出的鮮血卻依然是滾燙的烈焰。

火焰立刻將蓋勒包覆,把他連同防護罩包覆在火光四散的球狀泡沫內。
高溫不斷侵蝕護盾,甚至也一同將蓋勒腳邊的沙土燒熔成玻璃渣。


但身陷火海的蓋勒只是以接骨木魔杖朝天高舉。

一記白色閃雷立刻朝阿不思劈下。

但阿不思也沒有慌張,他好整以暇地朝天大幅度揮動魔杖

就在同樣魔杖尖端朝天那刻,化為避雷針吸引閃電。
被收束起來的雷電在尖端凝聚成一條鞭子。

手勢動能未止的他立刻把鞭子甩向對手。

阿不思魔杖高舉過頭,不停揮臂甩腕,
他揚起白色馬鞭,接連攻擊蓋勒的防護罩。


宛如金屬對撞的不寒而慄巨響響徹群山之間。
甚至直達附近觀戰的阿波佛等人耳內。


就在接連不停的鞭擊後,終於將防護罩鑿開裂痕。
裂開縫隙的瞬間,阿不思看見了蓋勒的笑臉。

他沒有遲疑,
把手上的雷鞭變成一條刁鑽的白蛇,從裂痕內入侵直指蓋勒面門。


白蛇立刻將蓋勒的臉龐刺穿粉碎...
但只見一塊塊玻璃碎片斑駁落下,阿不思打偏了!?


護盾內的蓋勒,利用腳邊被高溫燒灼出來的玻璃渣,臨場打造一面玻璃帷幕。
鏡面偏照出蓋勒的臉孔,誤導了阿不思的攻擊路線。

他人就在白蛇旁一步之遙,
蓋勒立刻迴轉手腕數圈讓白蛇緊纏魔杖,同時使力拉扯。

阿不思沒料到一猛力拉扯,差一點魔杖脫手。
但他立刻站穩腳跟與蓋勒拔河,只不過拔河繩是一條閃電。


雙方兩人聚精會神,同時搶奪繩索的主控權。

雷鞭的主控權正開始被蓋勒竄改,
阿不思立刻凝聚心神止住入侵。

但蓋勒突然鬆開閃電繩索,讓它順著慣性往阿不思那側彈回。


同時,蓋勒身旁的火焰轉變成了藍色,
他真正意圖搶奪的魔法是方才阿不思創造的火焰!

阿不思料到了接下來的動作了,
他立刻將魔杖猛力向前揮下,
讓那正往天空扭曲盤旋的鞭子順著手臂揮動直往兩人之間的地面上揮下。


擊碎地板的同時,雷鞭一同爆炸,將那飛馳而來的藍火捲入粉碎。

爆炸與熱浪颳起了瀰漫煙霧。


蓋勒發動自己的先知天賦,想看清阿不思數秒後的所在。
卻只在瞳孔內看見漫天沙土的扭曲雜訊,看來數秒後這煙霧尚未散去。

他連魔杖都沒有揮動,
一道微風吹開煙霧,沙土立刻往一旁散開,
替兩人所在地清出乾淨清晰的視野。


可是阿不思的身影卻消失!?


蓋勒也沒有猶豫,立刻往自身施加幻滅咒
他的身影也隨著一同消失。


早已藉著沙塵掩護施展幻滅咒的阿不思停下腳步。
他本來想趁著蓋勒現出身子時偷襲。

但心思亦同的蓋勒馬上隱身,這讓他也跟著丟失了目標。


空曠的高峰之上,毫無遮蔽物,
但此時卻成了一場毫無掩護的捉迷藏。


兩人都對自己的幻滅咒有自信,甚至相信能超越死神聖物之一的斗篷。
隱形的兩人屏息以待,不敢妄動。

同樣是超凡入聖的巫師兩人,又在這種距離之間。
此刻只要施展魔法,那魔力波動就會立刻洩漏蹤跡。


蓋勒的先知之眼依然只能看見空無一人的場地。

深知蓋勒能窺探未來的阿不思也不現身,以免被捕捉先機。


兩位決鬥大師,都有把握在對手現身施法同時,後發先至反擊對手。


這場決鬥突然成了僵局,除非外力介入。


所以蓋勒讓外力介入打破僵局。


紐蒙迦德塔樓上突然閃爍光輝。


下一刻,隨著七色魔彈的破空音爆聲。
高峰立刻被轟炸,同時削去一大塊土壤。


紐蒙迦德的炮擊支援來了。

-------------------------------------

山峰受到龐大魔力彈矢轟炸,連地形都被改變了。

蓋勒早在對著紐蒙嘉德下令同時,再次施展護盾保全自身。

順著他命令的炮火,也調整了入射角,讓蓋勒身處轟炸威力最弱小的區域。
他當然放心洩漏身影,在那火力面前,阿不思無暇突襲,只能保全自身。


「呵....你我兩人果然相似。」

但蓋勒感受到熟悉的魔力波動了,就近在眼前。

眼前的空氣突然搖曳扭曲,阿不思的身影就在他眼前不過數英尺。
身旁同樣維持著球狀防護罩。


剛才,就在蓋勒突然毫不掩飾施法暴露行蹤時。

阿不思驚覺到蓋勒的意圖,蓋勒打算全方位轟炸逼出他!
他立刻向著蓋勒奔馳而去,在他身旁鐵定就是安全區域!

果不其然,阿不思又一次成功料中了蓋勒的舉止。


「果然瞞不過你,阿不思。」
「你不覺得,朋友就像鏡子一樣嗎?」

兩人雙雙隔著護盾面面相視。


「鏡內僅有白鬍增長,如同渴望在心底發酵膨脹。」

但此刻的阿不思只能從意若思鏡內看見自己的渴望。


「你在我面前也想裝小丑嗎?」

聞言,蓋勒忍不住嘲笑阿不思的弄臣面具。


話一說完,蓋勒立刻消影,獨留阿不思在原地。
紐蒙迦德同時零時差開火,這次散射為七道光芒的彈丸在天空扭曲飛舞,
不再是直來直往的砲火,這次化成了將獵物包覆其內的蜘蛛絲。


七道光芒在阿不思身旁化作兇惡的蜘蛛網,準備纏繞絞殺他。

但阿不思立刻伸手從虛空之中抓出一面盾牌,朝天一扔。


光芒的軌跡頓時被扭曲,
那彈丸們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鐵砂,紛紛主動往盾牌上撞過去。

在他頭頂上,飛舞著一枚純銀打造的小圓盾,
但圓周上鑲嵌著七種色彩的寶石與礦物。


「那盾牌?」

站在遠處的蓋勒一看到盾牌就皺眉狐疑。


那很明顯是針對紐蒙嘉德的防禦系統....


「原來如此,不愧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油條。」

蓋勒茅塞頓開,他知道了那盾牌的來由。


「尼樂把它們留給我,他知道你會利用他的才華。」

阿不思表情肅穆,感激老朋友的先見之明。


那是不久前,尼樂勒梅贈送給阿不思的珍寶之一
他知道葛林戴華德可能會利用他來行惡,
所以事先將能夠對付他自身的寶物與武裝紛紛託付給阿不思。


「這樣我的優勢又少了一點。」

蓋勒再次下令,一道試驗性質的炮火飛馳而來,但依然被盾牌吸引擋下。


「但是它能撐多久呢?」
「至少,不會像它的創造主一樣長生了。」

蓋勒輕笑,同時諷刺尼樂的長生不死。


兩人都注意到,盾牌上的寶石逐漸出現細小裂縫,它具有耐久度的限制。

一旦失去盾牌,即使是阿不思也無法在那砲火下倖存。
必須在盾牌破損前,在時間流逝前結束決鬥。

現在便是阿不思的生命沙漏倒數中。

而蓋勒的先知眼可以看穿時光的狹縫,他能夠遊走時間。
但也需要親自判斷數秒後的畫面,如有失策,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即是蓋勒的賽局讀秒之內。


時間對於兩人既是盟友,也是枷鎖。
這場決鬥的天秤關鍵,是時間。

阿不思與蓋勒再次雙雙高舉魔杖指向對方。


光陰似箭,不過短短數分鐘。

兩人所處的山峰已經被削成高原地形,
這是唯有超凡入聖之人才能參與的決鬥。

第二回合開始。

-------------------------------------

雙方再次對著彼此施展各種魔咒。
各種變形術被運用在決鬥,無形的,有形的魔咒不停掠過雙方身旁。

他們用魔杖抵擋,或者走位迴避。
但雙眼都緊緊盯著對手,並伺機施展破心術想看穿對方下一步。
只不過,兩人也都施展強大的鎖心術避免被看穿動向。

決鬥的真諦,就在心靈上的掌控。
動搖的人,被看透的人都將成為輸家。

這一點,兩人都清楚不過了。

但兩人都知道,有人的眼睛能看到比內心更遙遠的境界。

蓋勒的異色瞳正不停看到阿不思數秒後的未來。
他的身影與位置,都被捕捉到了。

但阿不思當然很清楚自己會被捕捉到未來。

他早已有所準備。

一旁揚起的沙塵凝聚成土牆掩護阿不思
魔杖頂端噴射出數道光芒散射攻擊,
卻又在兩人之間製造出光幕,增加蓋勒先知眼內的雜訊。

一旁的石頭則被變形成貓頭鷹,
會在蓋勒意圖攻擊前先在射線上代替阿不思承受惡咒,
又會在阿不思移動身子同時往蓋勒臉龐攻擊,意圖干擾他。


變形術創造的生物或障礙,都會在兩人的攻防間隙間插手。
同時本人也施展魔咒攻擊,並且再次移動到下一個身位。

阿不思還會對著已經變形的物品二度施咒變形
,保持多樣化的波狀攻勢。,不讓攻勢節奏被掌握。


阿不思每一回合都同時進行移動,攻擊,防禦三項動作。
完全滴水不露的三位一體。


這是同樣超凡入聖的阿不思才能抵達的境界。


如此高密度的攻守兼備,即便是看見未來的蓋勒
也被逼到必須先應對處理,然後不停失去進攻的先機。

但如此高密度的波狀攻勢,相當消耗體力與魔力。
蓋勒反而只要好整以暇地固守防禦


阿不思遲早會露出疲態,那一刻就是蓋勒的機會。


那一刻,就是數秒後。


-------------------------------------

....看到了!

蓋勒的先知眼看見了!

"向前奔馳的阿不思被藍色火焰包覆。"
"失去力量的他,跪坐在眼前被焚燒!"


未來的畫面顯示了蓋勒的勝利。
但他壓抑情感,不讓阿不思的破心術有機可趁。


蓋勒大幅度甩動魔杖,杖尖與虛空摩擦起燃。
一道藍色惡火如同彩帶環繞在他身邊。


體力開始不濟的阿不思一看暗自不妙,
決定豁出去了向前特攻。


....以為我會擔心誤傷自己嗎?
....以為我會因為近距離自行解除惡魔之火嗎?

蓋勒內心暗自感慨,在最後,阿不思的困獸之鬥失算了。

藍火強襲,阿不思揮舞魔杖張開屏障阻止它們,同時繼續大步邁進。


...再一下,還差一點。

距離剛才看到的畫面,距離阿不思的死地只剩下數步之遙。


就在他距離蓋勒僅僅只剩下數英呎的時刻。


一道如細如髮絲的火苗越過阿不思的魔杖,來到他懷中。


「結束了。」

蓋勒彈了響指,那火苗膨脹爆發。


阿不思在那一瞬間聚精會神在近乎零距離的位置二度展開障壁。

爆燃的火焰不停燒灼,與阿不思垂死掙扎的護盾不停摩擦。

護盾不停損耗,同時削弱惡火。
惡火不斷燒灼,直到獵物死去前都不打算熄火。

護盾與惡火衝突連連,勝者將會是誰?

終於,阿不思的搏命奮鬥似乎贏了。

雙重護盾開始向內收縮,把其之內的惡火捲入。
護盾如同扭曲的無色泡沫,開始將惡火收納其內。
它最後包覆住惡火,縮緊縮小將其捻熄。

能將那惡魔之火捻熄,足見阿不思的道行之深。


但那也幾乎耗盡了他的力量。

就在蓋勒再次揮杖,打算給他最後一擊時。


亮藍色火苗卻再次竄起!?
從阿不思未持杖的左手長袍的衣袖內熊熊燃起,轉眼之間包覆全身。


想必是殘存的惡魔火苗,繞過了阿不思的防禦魔法吧?


他的身軀立刻被藍色火焰包覆焚燒,同時右手脫力,魔杖落地,

被焚燒的他向前踉蹌幾步後,雙腳失去立足的力氣。
他向前跪坐低頭,整個人變成了耀眼的火炬。


「.....蓋...勒...」

阿不思最後的遺言,並非慘叫,而是朋友的姓名。


如同蓋勒窺見的的未來,
被藍色火焰焚燒的阿不思跪坐在眼前,逐漸失去生命。


「我贏了....阿不思。」
「.....看來你也不能阻止我了嗎?」

蓋勒看著眼下的阿不思,在這高峰之上道出匪夷所思的一番話。
但眼下的勝利者,也只能品嘗那孤獨了。


蓋勒走向前去,魔杖指向依然焚燒中的阿不思。
他不願看見好友最後的慘淡,閉上雙眼打算送他最後一程。


「再會了,阿不思。」
「祝福你踏上下一趟旅途。」

蓋勒閉上雙眼,眉頭緊皺,即將替老友送行。


但阿不思卻在此刻突然伸出右手,
一出手就把蓋勒手上的接骨木魔杖用蠻力搶下!?

這突然其來的反擊!讓蓋勒睜開雙眼,雙瞳露出不可置信的訝異。


只見依然渾身纏繞藍色火焰的阿不思,彈跳身子起來。
右手奪走了接骨木的他,左拳五指齊握成為直拳往他臉上攻擊。


蓋勒也是超凡的決鬥大師,即便是這突然的攻擊也能應對。
即便不需要先知之眼,依然看穿阿不思拳路的蓋勒扭動脖子。

準備扭頭一閃那過於直接的拳頭....

但阿不思的衣袖內突然銀光閃現,一道袖劍猛然噴射刺出!


「嗚!」蓋勒發出不成音的慘叫。

鮮血濺地,蓋勒的異色先知眼被劃傷了。


刺出的袖劍從阿不思的衣袖內繼續伸出,
阿不思立即抓住露出的劍柄,順手就往蓋勒劈斬過去。

一記由左上到右下的袈裟斬劈下去。

但蓋勒即時伸出右手,用手臂招架住阿不思的舉劍手,
猛然出力彈開住這凌厲劍擊。


阿不思沒有猶豫停滯,被彈開手的他藉勢迴轉手腕畫了半圓。
再次由下往上一道反擊。

但蓋勒爭取到了須臾時光,他已經用消影術遠離了。


他伸手摀著流血的右眼,看著居然沒死的阿不思。


渾身著火的阿不思。

右手拿著接骨木魔杖。
那曾是葛林戴華德持有的魔杖。

左手則是一柄鑲嵌的紅寶石的銳利銀劍。
那曾是高錐客葛來分多手中之物,葛來分多寶劍。

他身上的藍色火焰突然凝結收束成一到小火球,被一只空瓶收納。

阿不思的左手衣袍內,藏著一只小小的果醬罐,
裡頭收納著一顆小小藍色火球,那是帶來溫暖,幾乎沒有殺傷力的溫柔火焰。
腳邊的魔杖也迅速收納入懷,避免被奪走


「哈....居然是這種把戲!」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讓蓋勒忍不住大笑,拍案叫絕。

「精彩!」
「鄧不利多都是老千!」

################################

時間回到決鬥不久前的阿不思。

他做足了準備,尼樂贈送的盾牌與鳳凰蛋都帶在身上。
當然還有葛來分多之劍。

「這樣還不夠。」
「必須能騙過他的眼睛。」

但阿不思深知這樣還不夠。

葛林戴華德那兇險的惡火,還有他的先知天賦。
僅僅只憑著精良裝備是無法應付的。


已達化境的巫師,總是深懷各種艱深咒語。
所以,他們偶爾會傲慢,忽略那些簡單至極的咒語,更別提留心了。


「就用這簡單把戲,它會是關鍵。」
「行高走遠之時,往往會忘記初心與稚嫩。」


阿不思翻閱著霍格華茲一年級生的課本

『標準咒語--初級』

他決定下注在那連新生都會的簡單咒語。
這是非常大膽的賭注,因為鄧不利多們都是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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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風鈴火焰 (Bluebell Flames)!」

蓋勒放開心胸,真心大笑這大膽舉動!

那是能召喚出亮藍色的魔法火焰,經常被放在果醬罐內取暖的咒語。
連入學不到半年的新生都能靈活使用的簡單家常咒語。


阿不思在自己被蓋勒的藍色惡火纏身時,偷偷動了手腳。
他的衣袖內滑出一只內含藍色火球的玻璃罐。

就在阿不思使出全力撲滅惡火的同時,他打開了那罐子。
讓這同樣映發藍色火光,但只會帶來溫暖的火焰繚繞全身。


所以剛才,在蓋勒眼中,阿不思熄滅了惡火,
但另一道藍色火苗卻從左手開始膨脹焚燒。


阿不思賭的便是被藍火環繞的一幕會被蓋勒的先知眼窺探到。

如果那一幕沒有成為蓋勒眼裡的未來,
想必他立刻能發現到那藍火是偽物。

但他看到了,目光永遠看向未來的蓋勒看到了。

他被自己所見的未來所蒙蔽,不疑有他。
他被自己勝利的念頭迷惑了,沒有察覺這騙小孩的把戲。

先知望見未來,但是判斷錯誤了。

在那以性命為賭注爭取到的短短幾秒間。
沒有錯失良機的阿不思,立刻利用隱藏的暗器斬裂了蓋勒的先知眼。

同時用蠻力搶下了接骨木魔杖。


阿不思賭贏了,勝利的天秤如今大幅傾向他。

-------------------------------------

「我賭贏了,蓋勒。」

阿不思現在一手提劍,一手持著接骨木,正聲宣告自己的豪賭。


「精彩!這世上只有你能做到這件事!」

蓋勒一手摀著流血的左眼,但是情緒高昂縱情高笑。


「讓我被眼睛愚弄,讓未來背叛我!」

有敵如此,有友如此,唯有如此,
高傲的蓋勒才承認阿不思是他的朋友。


「你果然被背叛了嗎?蓋勒?」

與高興的蓋勒相比,但阿不思卻語氣黯淡點出了蓋勒的矛盾。


....那話中有話的宣告。


「啊....真的瞞不過你啊....你也發覺了嗎?」

於是蓋勒收起了狂傲不拘的笑容,同樣露出了陰沉的神情。


「即使能看見了未來,但不代表就能完全未卜先知。」
「你的先知天賦終究是次等,並不如卡珊卓拉女士的天眼。」

「未來的判讀,仰賴你自己的判斷力,同時又受限在你能看見的視野。」
「就像是我成功誘導你一樣。」

阿不思點出了蓋勒的先知能力的限制,以及那弱點。


「是的,正因為窺見了,反而成了祂的棋子。」
「被祂的操弄成了提線魁儡。」

蓋勒語氣低沉,但依然壓不住那悔恨與憤怒。


「這果然就是你今晚自暴自棄的原因嗎?」
「主動現身,與我決鬥?」

聞言,阿不思嘆了口氣後反問。


是的,只有阿不思察覺到了蓋勒的異常
所有人都沒察覺到,
即便是後世歌功頌德這場決鬥的的魔法史學家們都沒注意到。


畢竟這隱藏在檯面下的事實,
必須與麻瓜的歷史一同結合才能發現到那軌跡。
只偏觀一方是無法洞察全貌的。

################################

1927年,蓋勒曾在紐約興風作浪想曝露魔法世界的存在,
後來還是斯卡曼德的奇獸阻止了那陰謀。

那次動亂的結果,導致麻瓜的『經濟大恐慌』,
這讓蓋勒抓住機會,打造了納粹德國。


他掌控了納粹德國,打算藉此統治麻瓜,
他的先知眼也早早看見了麻瓜的戰火,那會將所有人捲入的戰火。


「麻瓜的軍事力量將會不斷膨脹。」
「在他們把武器指向我們以前,我們必須採取行動。」

蓋勒的先知眼看見了鋪天蓋地的戰鬥機與坦克。
以及那兩枚原子彈,燃起了連惡魔之火都比不上的烈焰。


為了巫師的未來,蓋勒決定削弱麻瓜,先一步建立巫師的統治基礎。


集中營,是用來減少麻瓜數量的實驗。
納粹的閃擊戰,是為了用最短時間內壓制歐陸各地的麻瓜政府。

但其結果導致了麻瓜的人才外逃到大西洋對岸的美國。
包括麻瓜的技術人員們,尤其是那些物理學家。


受到蓋勒理念吸引的黑巫師,則促成了日本帝國偷襲珍珠港,
導致了麻瓜美國參戰,龐大的戰爭機器啟動了。

也因此,二次大戰才會如此慘烈。
麻瓜的原子彈也是因為這場戰爭才誕生。

而這一切的遠因,在檯面上是納粹德國的崛起。
但在檯面下卻是蓋勒的所作所為導致。


蓋勒所做的一切,全部成了那戰亂未來的契機。


等到蓋勒終於發現到命運的矛盾時,
二次大戰的走向已經不是一名黑巫師可以掌舵了。

所有的事件,連鎖成了這場大戰爭。


所以蓋勒處於自暴自棄的狀態。


今夜,紐蒙迦德堡壘會大張旗鼓現身,
他會現身等待阿不思並決鬥。

便是他自暴自棄的舉止所致。

################################

「命運讓我們相遇,命運讓我們決裂。」
「我們只是祂的奴隸!」

蓋勒口吐惡言,露出不會在他人面前的憤怒神態。


「我看見了,阿不思,麻瓜的力量。」
「他們的力量遲早會毀了世界。」
「那兩顆炸彈只是序曲!在未來,他們的力量會更龐大!」

「要在他們注意到我們以前,讓我們站出來統治他們!」

「麻瓜的科技將會被導向正道,而非濫用在自相殘殺!」
「結合巫師的魔法將會帶來所有人繁榮,而非滿足在惡作劇玩具上!」

「我們與他們,將會一同站在陽光下打造未來!」
「這才是『更偉大的利益!』」

蓋勒演講不再優雅動聽,而是充滿咒罵。


「所以你站了出來,為了實現理想。」
「可是你被背叛了,被看見的未來。」

阿不思嘆氣,這就是一切的原因。


不論是麻瓜們的戰爭動向,還是今夜的死鬥。

一切的起點,都是葛林戴華德看到的未來,那個麻瓜大戰的未來。

但真是滑稽,真是笑話
就因為葛林戴華德站了起來,挑戰命運,所以那未來被他親手實現了。


希望遏止麻瓜的勢力擴大,好讓巫師統治他們。
擔憂麻瓜的戰爭會毀了一切,所以蓋勒先發制人,先一步征服歐陸。


但夢想阻止那未來的蓋勒,其行動結果才是讓它誕生的原因。

先知看穿未來,所以成了命運的提線魁儡。
看見未來的他,反而成就了預言的自我實現(Self-fulfilling prophecy)


「我拒絕再屈從於祂之下!」

蓋勒咒罵命運,所以他轉念了。

他放棄支援德國,想要主動瓦解納粹,盡可能阻止那未來降臨。
但命運的軌道已經不是他所能操控的了,這一切恐怕都太遲了。


「所以你今晚才會同意這場決鬥?」
「你希望我親手阻止你嗎?讓這戰爭提前結束嗎?」

「真是傲慢啊....蓋勒....你就不能老實投降嗎?」

阿不思深知好友的傲骨,他不會輕易認輸。


「那些只懂得躲起來偏安的巫師們。」
「我寧可死去也不願成為他們的手下敗將。」

「就只有你,阿不思,只有你才是我唯一認可的人!」

那是蓋勒的高傲與尊嚴。


「如果我今晚贏了。」
「我就會對命運發起最後一次挑戰。」

「屠殺所有麻瓜,讓我們成為唯一。」

蓋勒最後的極端手段,殺光所有麻瓜就能結束這戰爭了。
巫師將會成為這星球上唯一的統治者。

即使失去拉動馬車的駝子,生命依然可以延續下去。

巫師們將能享受自由,實現平等,然後對著麻瓜的墳墓獻花致意,
感謝他們的犧牲,成就了更美好的世界。


「但我不可能讓你這麼做,蓋勒。」

阿不思魔杖再次指向蓋勒,另一手提著寶劍。


「這是當然的,我的朋友。」
「我沒有窺探這場決鬥的結果。」
「我不會再讓祂愚弄我了!」

赤手空拳的蓋勒以手指當成魔杖,指著阿不思。
但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一柄魯格手槍。


「讓我們結束這一切吧,阿不思。」

「這是最後一戰了,蓋勒。」

隨著兩人的宣言,一道狂亂的魔力波動迸發而出。
藍色火圈立刻沿著兩人延燒,將整座山峰化為火海。

-------------------------------------

四周的惡火接連伸出魔爪,朝向中心的阿不思襲去。

阿不思迴轉身形,單手舞劍,
讓寶劍在他身旁迴旋舞起一朵朵的刀光劍花。

手上的葛來分多寶劍正吸收惡火。
妖精的密銀,能夠吸收任何能強化它們的力量。

但從密銀劍身傳來的熱度,讓阿不思大吃一驚。

「這火力!蓋勒!?」

阿不思注意到古怪,在失去接骨木魔杖的加持下,惡火的力量應該要減弱。
但這溫度卻更加膨脹高溫。


「你燃燒了自己的生命!」

阿不思怒吼出口,蓋勒選擇了更危險的黑魔法。

他獻祭了自己的生命,讓惡火宿上更強大的力量。


「凡事皆有代價,失去接骨木的我,要如何打敗持有它的你?」
「答案很簡單吧?」

蓋勒的皮膚逐漸焦黑,
滲出的污血化為薪柴,讓四周的惡火更加兇險。


那些惡火以主人的生命為糧,幻化出惡龍咆吼並往阿不思襲去。

阿不思邁開身子躲避,轉身就是一劍劈下去將其斬首。
但四周的惡火接連變形,各種惡獸接連跳出。

在火中舞劍抵擋的阿不思,同時用右手的接骨木不停粉碎牠們。
那畫面宛若高錐客本人的決鬥英姿。


「再來,剩下的通通過來。」

同時,蓋勒對著紐蒙迦德下令,支援砲火繼續攻擊。

塔頂上的女巫接連開火,
但火力下降了,因為尼樂正忙著應付工房的入侵者,
無暇對女巫們下達更精確的命令。

那寶石盾牌不停在阿不思頭上飛舞抵擋砲火。
但盾緣上的寶石依然一顆顆碎裂,它快撐不住了。


雙方都知道今夜的決鬥開始進入倒數計時了。


「蓋勒!」

自知時間不多的阿不思在熱浪內向前邁步,決定直取蓋勒。


「阿不思!」

蓋勒也跟著向前奔馳,右手接連扣下版機。


環饒在兩人之間的火環開始收緊,決鬥立足點開始縮小。
火圈漸小,兩人同時往對方奔馳,眼裡只剩彼此。


飛馳的子彈被寶劍彈開,反擊的惡咒被屏障擋下
奔流的閃電被接骨木捕捉並返雷,但一旁席捲的惡火吞下它。



(感謝ptt的lee27827272大神賜圖)


頭頂上,盾牌飛舞,砲聲作響。
大火內,兩人邁步,搏命廝殺。


終於,就在兩人幾乎可以望見彼此雙瞳的距離。

蓋勒突然解開了自己的鎖心術,
讓阿不思看見刻意用來愚弄他的記憶。


常駐破心術的阿不思在蓋勒眼瞳深處窺見下落不明的阿波佛。

那是數年前,蓋勒與阿波佛在酒館碰面時的身影。


突然望見失聯兄弟的震驚,讓阿不思出手慢了一拍。


「死在過去吧!阿不思!」

蓋勒不會錯失良機,手中掌心再次迸發一道兇猛至極的閃電。
阿不思將寶劍橫置在前,勉牆擋住這極近雷光,但整個人被逼退一步。

而蓋勒施放雷電同時,大步往前藉著雷光掩護伸出另外一手,
他打算趁這瞬間的火力壓制,用蠻力再次搶回接骨木魔杖!


阿不思的視野被雷光遮蔽,只見一片白茫茫,


就在無暇顧及即將失去魔杖的此刻。
阿不思的雙瞳內卻隱約可見阿波佛的背影。


回憶裡,阿波佛當年那一句童言突然重回心頭。


『直接一拳扁下去就好啦!』


阿不思的手自己動了起來,如同親弟弟的打架本能。
他主動鬆手,讓右手的接骨木自由落地,剛好讓蓋勒撲了空。


「喔喔喔!」

他大聲怒吼,奮力扭動腰力揮舞寶劍,
讓密銀劍身引流雷擊讓它直奔天際,
接著順勢就是右手一記上鉤拳直取蓋勒下巴。

突然的一拳讓蓋勒受到重擊,牙齒還被打斷數顆。
他整個人重心向後傾倒。

但就在他近乎向後傾倒時,蓋勒也伸手往前胡亂開槍,
連續扣動板機直到彈匣為空。


寶劍正處於身後位,手裡也沒有魔杖。
面門大開的阿不思無法防禦這極近的殺機,只能硬生生接下。

子彈擊碎了阿不思的鎖骨,打瞎了一隻眼睛。
掠過的子彈削開臉頰,皮開肉綻直到牙骨顯露。


這胡亂的亂槍打鳥,成功止住了阿不思的步伐一瞬間。


爭取到機會的蓋勒重新站穩腳跟。
忽視傷痛的阿不思則單手提劍,再次進攻。


在這一刀一足的距離。
腎上腺素的分泌已經讓兩人忘了疼痛。

近乎收緊的火環已經逼近兩人。
方圓不到數英呎的死鬥場就是兩人的一切。


戰爭的理由,世界的命運早已被拋諸腦後。
意識矇矓的兩人,僅僅依靠本能死鬥。


現在早已不是優雅的巫師決鬥,
而是刨根知底的摯友之間,屬於男人的原始鬥爭。


阿不思左手高舉寶劍,猛然跨步,準備今夜的最後一刀。

蓋勒身上迸裂的傷口發燙冒煙,並捲燃起藍火的螢光。
用生命支付的火焰開始蠶食他了。

一道藍色火焰從他左眼的傷口以鮮血為祭品爆燃而生,
它化成一頭獵犬躍出,意圖咬下阿不思的咽喉。


阿不思沒有遲疑,迅速舉起右手護住喉前。
但咬上前臂的藍色惡火開始沿著衣袍與皮膚擴散。


「盼盼綻!」

已經把性命拋諸腦後的他沒有猶豫自斷手臂。
念出切割咒同時,劍身發光,一道銳利劍氣斬下自身右手避免被惡火宿身。


但蓋勒同時催動魔力,引爆斷肢上的火焰。

零距離的魔力震波把兩人捲入,
轟然震響幾乎震碎了鼓膜,噴灑的血肉成了一片紅色血霧。

在血霧與巨響的掩護下,蓋勒撲了過來,
他在阿不思揮劍落下前,擒抱住阿不思的腰。


「厲火破心護!」

以自身性命當代價,蓋勒再次指揮燒盡萬物的惡火。
倆人身旁的火環立刻收緊將他與阿不思兩人緊緊纏繞。

惡火讓兩人糾纏無法分離。
宛如一對摯友,互相擁抱打氣,
又像他們的命運,注定終生糾結。


「阿不思!」「蓋勒!」

同時被地獄惡火共焚的他們一同慘叫嘶吼,他們開始皮焦肉焚。
高溫燙裂了兩人肌膚,沸騰的痛楚從血流直達骨髓。


同被那不滅的惡魔之火纏上。
兩人的命運注定了,他們即將共赴黃泉,連灰燼也不剩。


於是,奇蹟發生了。
尼樂留下的保險發揮功效了。


阿不思懷中的鳳凰蛋開始震動,蛋殼逐漸碎裂。


鳳凰依照與鄧不利多家族的契約,前來幫助他們了。


高昂的鳥鳴從兩人之間傳來,鳳凰蛋破碎。
赤紅色火焰從懷間猛然竄起,轉眼間吞噬掉兩人身上的藍色火焰。

兩人身上的藍火同時轉變回熾紅色,
就像今夜開端,紅色火焰被篡奪為藍色惡火,只是立場相反。


熾紅烈火凝聚成鳥喙,利爪與羽毛開始往夜空集結。

龐大的熱量傳遍周邊峽谷之間,帶來生命的光輝。
燃著烈焰的鳳凰在無星夜空之間振翅高歌。


而惡火突然熄滅,也讓兩人身心如釋重擔。

脫力的蓋勒忍不住鬆開了他的手,
站不穩的阿不思也不禁後退了幾步。


他們各自踉蹌,近乎沸騰的鮮血從燒灼的傷口流下。

已是風中殘燭的他們,眼裡雙雙透露著不服輸的決心,
死死緊盯著畢生的好對手。

近乎焦屍的兩人,只靠著意志力死撐。
支撐著他們兩人的,僅僅是不願輸給對方的鬥爭心。


「喔喔!」「喔!!」

他們咬牙嘶吼,再次往前各踏一步。
最後一擊了!

蓋勒咬緊牙根,
視線不清的他舉起血肉模糊的右手往阿不思面門襲去,
掌心再次凝聚雷光。

幾乎失去意識的阿不思,僅憑著反射動作揮動左手的寶劍。

利刃斬斷了蓋勒的右手,斬落的斷肢往天空飛舞數圈。
但右手掌心上依然凝聚閃電準備射出。


阿不思的左手繼續順勢揮動。
讓寶劍由左上往下繞了一個半圈後向前突刺。

蓋勒自知即將被劍身貫穿,但他既不躲也不閃。


「溫咖癲啦唯啊薩!」

蓋勒使出漂浮咒,那飛舞在空的斷枝突然停住漂浮一旁。
而且掌心指向阿不思的頭顱,雷光立刻授令射出。

噴射而出的雷射即將貫穿阿不思的腦袋。

但它卻被俯衝下來的鳳凰用利爪撕扯。
雷射失控打偏,但依舊貫穿了阿不思的胸膛。


「咳!」

胸腔被貫穿讓阿不思口溢鮮血。
但葛來分多之劍也已經猛力刺穿了蓋勒的腹腔。


「咳!」

被刺穿的蓋勒同時咳出血沫。
但他卻用殘存的手緊握住葛來分多寶劍,不讓阿不思撤劍拔出。


現在兩人面對面,燃燒殆盡的兩人,對望彼此面容。這一瞬間如同永恆漫長。


破曉前夕。
附近的山頭開始顯露曙光,夜幕即將劃上句點。
朝陽的晨曦從遠處山頭後開始探出光芒,

在迴光返照的生死一線間,在晨曦點亮彼此面容時刻。
兩人在雙方彼此上看見了彼此年輕時的身影。


年輕的兩人,一邊訴說夢想,一起把酒言歡。
帶著自信與勇氣的他們,曾經如此相似。


如今的兩人。
一位因為家人的死,成為了一輩子被罪惡感束縛的囚犯。
一位因為自己的野望,成為了一輩子被命運操弄的魁儡。


分歧的兩人,最後在命運的引導下,在這無人之地廝殺。


「蓋勒...都結束了。」

阿不思氣若游絲的開口。


「還沒....我還有最後一張手牌...」

但蓋勒卻笑了,就像年輕時的他那惡作劇的笑容。

他緊緊抓住劍身,並且繼續讓劍身沒入。
劍身完全貫穿了蓋勒,深入直達劍柄。


兩人的殘弱鼻息,幾乎貼近彼此臉龐。


「一起踏上旅程吧....」

蓋勒用著慘淡無比,卻又帶著幽默俏皮的笑容,
邀請阿不思一起開始更偉大的冒險。


只見一旁散落著寶石盾牌的破片,
它早在砲火聲中破碎,早在兩人廝殺之間,無聲無息中退場了



「開火,紐蒙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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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蓋勒下令紐蒙迦德開火前數分鐘。

阿波佛與斯卡曼德兄弟兩人連攜合作,擊敗了被控制的尼樂勒梅。
成功癱瘓了紐蒙嘉德的炮擊系統。


「你要是打輸了,我絕對詛咒你。」

此刻,阿波佛正好來到紐蒙迦德塔頂,遙望著遠方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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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擊未至,紐蒙迦德保持沉默。


「呵....連最後都不讓我順心如意嗎?」

知道大勢已去的蓋勒鬆開了他的手,緩緩向後退。

在身子離開劍身同時,蓋勒往後躺下,
從那劍傷開始流出潺潺鮮血,在他身後,鮮血逐漸擴散一地。


阿不思也失去了所有力氣,往旁一倒。
胸腔肺部被雷光燒灼出一個大洞的他,也不能呼吸了。


肉焦骨焚,皮開肉綻。
兩具半毀容的焦屍躺在這孤寂的高峰之上,餘火將熄了。


「恭...喜..你,阿...不思。」
「你...贏了..你成為接骨..木的主人了...」

蓋勒真心恭賀阿不思,他服輸了。

但阿不思耳內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蓋勒的氣息消逝遠去,阿不思的五感也陷入黑暗。


死神即將收割這兩位先後手持聖物之人了。


但盤旋上空的鳳凰卻開始落淚鳴叫。
悲嘆兩人糾結又注定殘忍的命運。


牠的眼淚落下,開始破碎成清晨的薄霧,環繞在兩人之間。
阿不思被惡火燒灼的傷口逐漸復原,胸腔的貫穿傷也迅速縫合。
蓋勒的斷肢與眼睛,還有劍傷也一併開始復原。

鳳凰生生不息的生命之火,注入體內
再次點燃他們的生命,延續他們的未來。


「咳...蓋..勒..」

睜開雙眼,先一步擠出力氣的阿不思,
近乎連滾帶爬來到倒地的蓋勒身旁。

他用寶劍為杖勉強撐起身子。
低頭看向依然沒有起身的蓋勒。

跪坐其旁的阿不思反手緊握劍柄,劍尖指向蓋勒的臉龐。
現在只要往前刺下數英吋,便能替兩人的命運劃上休止符了。
就能結束這場戰爭了。

但阿不思止不住顫抖,劍尖不停抖動搖擺,


「動手吧...阿不思。」
「我累了,不想再被當成魁儡利用....」

地上的蓋勒則是滿足闔上雙眼,
被命運玩弄的一生,最後還能死在摯友手上,讓他很滿足了。


「死亡只是另一場旅途。」

蓋勒的臨終遺言,依舊滿身傲骨。


阿不思下定決心咬緊牙關,
雙瞳顯露出決意,他高舉手臂抬起寶劍。

高舉的劍身在那一瞬間反射日光。
他奮力刺下,向著今生再也不會擁有的摯友刺下。


金屬劍身刺下,沒入了刺殺的目標內。
但葛來分多之劍僅僅刺進了蓋勒臉頰旁的土地。


「....你還是一樣,老是提不起勇氣。」

蓋勒睜開雙眼,看著阿不思湛藍的雙眼。
湛藍的雙眼如今熱淚滿盈,點點淚珠滑落至他臉上。


阿不思還是下不了手,無法親手殺了蓋勒。
氣力耗竭的阿不思向一旁倒去,不停從蜷曲的他那邊傳來淬泣聲。

近乎復元的蓋勒輕抬起自己重生的手仔細端詳,
然後撫摸自己腹腔,那劍傷也差不多治癒了。


而那接骨木魔杖,就落在身旁泥地上,就在兩人之間。
只要伸出手握住它,那聖物就將再次臣服他。

但他只是輕撫了幾下那象徵夢想的聖物,然後縮回了手。


躺在地上的蓋勒放棄了魔杖,轉身看著破曉天際,
他的雙眼看著破曉晨光劃破雲海霧靄,帶來未來的曙光。


「你要我,看著那未來發生,袖手旁觀。」

「你要我,看著我們依然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著,袖手旁觀。」

「這樣活著,比死亡更糟糕。」


「你真的很殘忍,阿不思。」


泣不成聲的阿不思與喃喃自語的蓋勒兩人躺在孤寂的高峰之上。

疲憊不堪的兩人只剩沉默。

久久不能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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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5年

在無人觀戰的高峰之上。

鄧不利多擊敗葛林戴華德,成為了他在巧克力蛙卡片上最著名的功績。

葛林戴華德之後終生囚禁在紐蒙迦德,成為了唯一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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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5年,5月

失去黑巫師支援的德意志第三帝國戰敗,
最後簽署了德國無條件投降書。

第二次世界大戰 -- 歐洲戰線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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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5年,8月

兩顆原子彈在日本點燃了任何黑魔法都比不上的烈焰。

先知所見,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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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5年,9月

大日本帝國投降。

第二次世界大戰 --太平洋戰線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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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的領導者自盡。
在歐陸興風作浪的黑魔王被擊敗。

麻瓜的戰爭結束了。
巫師的戰爭也結束了。

檯面上與陰影下互相糾結的戰爭螺旋就此結束。


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式結束,就在這1945。



今夜,豬頭酒吧終戰宣告。


「好敵難尋,好友難求。」
        -- 梅林喝酒,回憶與圓桌騎士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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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藍色風鈴火(Bluebell Flames)

用魔法變出的亮藍色防水火焰,
可以放在果醬罐里隨身攜帶用於取暖。

連一年級新生都能上手的超簡單魔法。

在未來,妙麗經常在寒冷的冬夜施展它,用來充當熱水袋保暖。

鳳凰

鳳凰是最神聖也是最神秘的奇獸。
牠們渾身散發著生命的溫暖,逝去的同時會再次浴火重生。

「鳳凰和火,先有哪一個?」

這是雷文克勞塔樓的謎語之一,
答案即是「一個循環,沒有起點。」

鳳凰就是火焰,火焰就是鳳凰。
一個沒有起點的永久循環,象徵生命的生生不息。

任何與火焰相關的魔法都無法傷害牠們。
操控火焰對牠們而言如同呼吸一般輕鬆。

即使是惡魔之火。

在遙遠的未來,年邁的阿不思緬懷當年的死鬥。
他想起了佛客使誕生的瞬間。

「妳是因為蓋勒的火焰,而在我的懷裡孵化的。」
「換句話說,我是媽媽,蓋勒是爸爸。」

阿不思靠在椅背上喝著熱可可,
同時對著一旁樁木上的佛客使開玩笑。

抓狂的佛客使把校長室燒掉了。

Rain @Reineke

1
@z101924512
西元1945年,8月

兩顆原子彈在日本點燃了任何黑魔法都比不上的烈焰。

先知所見,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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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5年,9月

大日本帝國投降。

第二次世界大戰 --太平洋戰線結束。


製作組在結尾留下一個暗示,速記筆大大能夠找出來嗎?


最後用這首曲子來為這場戰爭畫下句點吧。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1
@z101924512 @Reineke
這次的更新太讚了,雛鳥如我只能用點數答覆💖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Reineke

沒..沒能發現梗QQ

@jadeite

謝謝,這場巔峰之戰是我花了不少心力雕琢的一戰呢

Rain @Reineke

1
@z101924512
那麼我來揭曉答案吧!
二戰結束後不到兩年的時間冷戰便爆發了。
而從影片的1分22秒開始,背景音樂變得十分詭異,畫面也閃現了字母與數字,再對應影片中麥帥演講裡對和平的希冀便成了莫大的諷刺,二戰的結束終究沒有使世界迎來和平。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0
@Reineke

原來是這樣啊,感謝解惑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第四十八章:奶酒(六)

『戰爭結束了!』

全球報紙上的頭條都是這句話,世界各地的民眾無不受到鼓舞。
他們一同在大街小巷高聲慶祝,或者在墓園裡替戰死的英靈們禱告。

但同時,他們也目瞪口呆地看著成群的貓頭鷹在光天化日下從天上飛過。
街道上也不知何時,跑出一堆一群身著五顏六色斗篷的怪異人士。


「戰爭結束了!」

那些衣著古怪的人士也一起開心慶祝戰爭結束了。

「我們社區有那幾戶人家嗎?」
「大概是戰爭壓力太大了,讓他們失常了。」

附近的民眾用同情的眼神看待這群其實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朝夕相處的鄰居們。

但那不重要,在和平重回的美好日子,就該一同慶祝!

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巫師社群們,幾乎忘了保密法的存在,
紛紛與麻瓜鄰居們一起把酒言歡,慶祝和平,慶祝戰爭終於結束了。

-------------------------------------

阿波佛戴著報童帽,身著一件襯衫與背心,
就像一位尋常的麻瓜勞工。
他正靜靜地待在一間麻瓜酒吧櫃台喝酒。

一旁還傳來麻瓜的廣播電台聲響。
吧檯邊上的酒保正撥弄著收音機的旋鈕。

『喔~我的天啊,今天的貓頭鷹都反常了,看來牠們也一起慶祝終戰了~哈哈』

電台內可聽見主持人的談笑風生。

『有觀眾回報,昨夜還下了流星雨呢,還有奇怪巨響。』
『他們以為又是敵軍空襲呢~別害怕,朋友們,戰爭已經結束....』

「一群呆子,都快被麻瓜發覺了。」
「如果蓋勒知道保密法差點被這種白癡理由打破,他一定會抓狂。」

阿波佛喝下一口啤酒,聽著那些很明顯是巫師們造成的反常。


戰爭結束,不論麻瓜還是巫師都大肆慶祝。
現在每天街道上都像是祭典一樣,充滿著對未來的夢想與期許。


阿波佛卻遠離人群,終止大戰的幕後英雄之一的他,只想一個人安靜。

他想起了當日,他與斯卡曼德兄弟的對話。

################################

在高峰之上,決鬥已經熄火。

感應不到先前那種撼動神經的魔力波動傳來。
西瑟等人判定決鬥已經結束,鼓起勇氣前往決戰之地。

不論誰勝誰負,他們都必須面對。

但只見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只是躺在現場一語不發。


葛林戴華德沒有掙扎,被西瑟制服帶走。
他大概會被判處無期徒刑吧?

阿不思也沒有開口,也只是靜靜地配合。
但是當他與阿波佛的眼神交會時,他顯露出訝異的神色。

阿波佛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與他對望。


失聯已久的兄弟倆,在此地重逢,卻又欲言所止。

太多的情懷湧上,卻無法凝聚成言語。
尷尬的兩人就這樣錯身而過。


一旁的西瑟看了直搖頭。
後來,他私下找阿波佛交談。

-------------------------------------

「你不去探望阿不思嗎?」

西瑟對著阿波佛開口,希望他們兄弟兩人好好把話說清楚。

阿波佛卻只是沉默不應,他不知道該如何與阿不思相處了。

恐怕,阿不思那邊也是如此。

分別超過數十年載,兩人都不再是當年的年輕人了。
之間的疙瘩與尷尬,也不會僅僅因為葛林戴華德落敗就消失。


「但你們是兄弟!」
「我知道你們兄弟倆的故事。」
「我知道那並不容易,但你們應該試著重新開始。」

很珍惜手足的西瑟卻突然激動開口。

「我也是做哥哥的人,我知道阿不思內心深處一定也跟我一樣!」
「他一定也關心著你」

西瑟開始滔滔不絕了。


「就算弟弟腦袋有病...」

西瑟仰天嘆氣,紐特的怪癖實在令他擔心。


「有病的是阿不思!不是我!」

阿波佛馬上反駁。


「就算弟弟整天與奇獸為伍,也不知道能不能討到人類老婆。」
「我一直很擔心他以後會帶著一頭奇獸當我弟媳。」

「去你的,那是你弟弟!」

阿波佛再次反駁,雖然他也很喜歡動物,小時候也跟蕊蕊照料過山羊。
雖然紐特也一直灌輸阿波佛,山羊很適合當伴侶的前衛思想。

但他還不打算找一頭山羊當老婆!

「就算弟弟是大變態!但是哥哥我一定會包容他!呵護他!愛護他!」
「他是世界上最可愛帥氣英俊瀟灑....」

一扯到手足,西瑟話匣子全開,不停向朋友炫耀手足情深。


「認識你那麼久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腦子也有病!」

阿波佛無奈發現戰友對著弟弟原來有著近乎越線的禁忌情感。


「咳...我是說,現在是個好時機。」
「葛林戴華德被擊敗的這時候,不正應該是你們兄弟倆破鏡重合的時候嗎?」

發覺自己說太多的西瑟連忙止住他的弟弟經,再次正經開口。


「.....他只是把自己闖的禍收拾乾淨。」

阿波佛卻轉身,黯淡開口。

「我還沒原諒他!」

不等西瑟開口慰留,阿波佛的身影離去了。

################################

雖然阿波佛烙下狠話,但西瑟的話語還是如同錐子一樣刺入心坎底。

「....我還沒原諒他..可惡.......」

阿波佛飲乾手邊的啤酒,藉著酒精沖淡湧上的家族情懷。
他留下紙鈔轉身就想離去。

但此時,有位酒鬼搖搖擺擺地靠過來,不巧被阿波佛撞倒。

阿波佛不悅地看著那反而跌坐在地的男子。
他身披一件紫羅藍色斗篷,穿著完全不符合麻瓜標準。

....又是喝醉的巫師,阿波佛心想。

那酒鬼被撞倒在地,但依然露出喜悅的表情。

「嗝...尊貴的先生,今天沒有事會惹我生氣!」
「太高興了,因為葛林戴華德總算走了!」
「就連像你這種麻瓜,也應該好好慶賀這大喜大慶的日子!」

他說話的聲音尖細刺耳,令附近的麻瓜酒客側目。

阿波佛的衣著完全符合麻瓜,酒鬼顯然誤認他是麻瓜了。

「榮耀歸於偉大的鄧不利多!他是英雄!」

那酒鬼,大手揮舞手上的魔法報紙,
報紙上刊登著阿不思的照片,寫著『英雄』兩字。

....又是阿不思。

阿波佛把手上的空啤酒杯砸破在酒鬼頭上後便離開酒吧。
但是當他看到街道上都是麻瓜們在慶祝與家人重逢與摯友重會。

一絲孤獨感悄然湧上。

置身人群才會感受孤獨,
早已淡忘那種情感的阿波佛忽然發覺自己內心深處,
居然還剩下一絲渴望家人的情感。

他突然忍受不了周邊的歡樂與喧囂,他走進一旁小巷內消影。

他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安靜,而且也有家人。

-------------------------------------

英國的街道上也充滿著麻瓜正歡天喜地慶祝終戰。
但與歐陸不同的是,街道上只見少許巫師,多半只是想趁機與麻瓜喝酒。

畢竟葛林戴華德一直都沒有對不列顛巫界進行正經的入侵行動。

與歐陸的巫師社群相比,不列顛的巫師們只認為他不過是個尋常黑巫師而已。
所以也就沒多少人慶祝這場巫師戰爭結束了。

阿波佛走在熟悉的高錐客洞上,附近的巫師們依然過著平靜的日子。
他推開公墓的鐵門,逕自走向墓園深處,被麻瓜驅逐咒守護的巫師公墓。

在那裏,有著一座小小的墓碑。


『亞蕊安娜.鄧不利多(1885~1899)』


「我回來了,蕊蕊。」

阿波佛看著許久未見的墓碑。
過了近半個世紀,浪跡天涯的遊子歸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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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蕊蕊。」

阿波佛站在亞蕊安娜的墳墓前,幫墓頭撥去塵埃。

「我編了妳最喜歡的花圈。」

阿波佛摘起附近小花,雙手編織出一道歪七扭八,慘不忍睹的花圈。
孩童時代得心應手,總是能讓妹妹笑開懷的手工藝,如今也生疏了。

「變得歪七扭八的,妳大概會笑我吧。」

阿波佛慘澹苦笑,
這雙手這幾年來,只懂得舉杯牛飲,扔擲骰子,還有殺人而已。

甚至,阿波佛也發現到他淡忘掉妹妹的笑容了,
那些記憶在歲月流逝間風化了。

留下的,就只有妹妹逝去時的悲痛與憤怒而已。

開始有著白絲與灰白鬍子的他,
也發覺到自己比父親博知維逝世的年齡還大了。

已經有多久了?自從自己離家出走到歐陸闖蕩後有多久沒回來了?


但就在阿波佛難得陷入黯淡情緒時,
有人從後頭開口,打斷了他的沉浸。


「阿不思?....不對...你是阿波佛!?」

阿波佛立刻回頭,久經戰場的身手讓他立刻轉為警戒。
這些年來,還認識他的人,不是戰友,就是仇敵。


但卻只見一名身披斗篷兜帽的老婦人站在墓園大門處,
雙目瞪大看著許久不見的阿波佛。


她是久居高錐客洞的魔法史學家。
她是鄧不利多一家的鄰居,也是少數見過小時候的兄弟倆的老者。


那位老嫗是芭蒂達.巴沙特。


她也是蓋勒葛林戴華德的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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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蒂達招待阿波佛來到她家作客。
大釜內煨著一鍋燉菜,爐下的火苗替著小木屋帶來溫暖。

阿波佛坐在餐桌旁的沙發,看著四周一如童年回憶的擺設。
看起來很艱深的書集堆滿牆邊的書櫃。

他小時候也曾拿來閱讀過,想要從裡頭找些渾話或笑料來逗蕊蕊笑。
只是過於生硬的魔法史讓當時的他倒盡胃口。

一旁的茶几上則擺著白蘭地與糖果,
那是芭蒂達的嗜好,一邊閱讀一邊品酒。
只不過附近還堆滿許多空酒瓶,她什麼時候變成那麼嗜酒如命了?

他也順手翻閱起一旁的書本,
只不過不是以前的艱深書籍,而是童話繪本?


「奶奶,你改當童話作家了?」

阿波佛看著手上的梅林童話集,對著準備上菜的芭蒂達開口


「小鬼,還都是因為你。」
「我以前看到你翻書就像吃到鼻屎一樣難受。」
「讓我下定決心要寫出把歷史變得很有趣的童話集。」

芭蒂達在桌邊放下大釜燉菜,一臉壞笑看向阿波佛。
突然被戳到小時候的故事,讓阿波佛有點尷尬。

「但孩子們總是不知不覺長大....」
「看看你,也是白髮老人了。」

「阿不思與蓋勒,他們兩人也...」

她也是見證過兩位傳奇巫師長大的長輩。
本想說些什麼,但湧出喉頭前卻無法成聲。

她只是繼續往阿波佛湯碗添上燉菜
一樣是懷念的味道,阿波佛忍住湧上的情緒大口吞下。


芭蒂達同時也開了一瓶紅酒,往阿波佛的杯子添上。

「小鬼,說好長大後要陪奶奶喝酒吧?」

乾掉一整杯紅酒的芭蒂達,用懷念的眼光看著晚輩。


....奶奶什麼時候那麼會喝酒?

正埋首湯碗的阿波佛道是狐疑,果然太久沒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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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父親博知維入獄後,母親甘德拉為了躲避村裡人的指指點點,
以及為了隱藏亞蕊安娜的失控。
鄧不利多一家舉家搬遷到高錐客洞。

芭蒂達秉著同住這裡的巫師情懷,
在他們搬進來後便親手烤製了大釜蛋糕與南瓜派上門拜訪

但甘德拉讓她碰了軟釘子,直接拒人於門外。

鄧不利多全家開始了深居簡出的日子,與高錐客洞的巫師社群保持距離。

母親甘德拉必須出門工作,身兼數份差事的她早出晚歸。
兄長阿不思整天埋首書卷,鮮少露面。
妹妹亞蕊安娜更是終日躲在家內。


只有活潑好動的阿波佛經常在外遊蕩,
野孩子的他經常與附近孩童打架鬧事。

阿波佛便是在那段時光與芭蒂達有過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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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經常在外工作,所以阿波佛不是忙著照顧家裡,就是在街上遊蕩。
芭蒂達不忍心年幼的孩子無人照料,有時候會偷偷請阿波佛吃點心。

阿波佛很喜歡她烤的肉派與燉菜,
但是他每次都忍住貪欲不吃光,而是打包飯菜帶走。

「是要帶給妹妹的吧?」
「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要照顧家人。」

芭蒂達很同情他,她也猜出鄧不利多家有經濟困難與不可告人的隱情,
但她也不便深究,只是從旁伸出援手。

所以她每次都會煮上非常非常多的溫暖飯菜,讓阿波佛能外帶給家人。

母親甘德拉也隱約察覺有鄰居幫忙接濟,
但掙錢的辛累,讓她無力顧及全家,所以也只能暗自感激地接受這番好意。

芭蒂達因此成為了極少數能與當年的鄧不利多一家搭上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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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打架鬧事了?」

芭蒂達撥開餐桌旁的阿波佛的頭髮,看著被石頭砸出來的新傷。

「是搭燜先東手!」滿嘴絞肉的阿波佛口齒不清反駁。

「咀嚼時不要說話,吞下去再開口。」

「咕嚕~是他們先動手!」阿波佛馬上反駁是那些巫師小鬼先動手。

「他們說『我們全家都是怪胎』!」

阿波佛經不起鄰居的激將法,忍不住上前痛扁他們,讓他們通通哭出來。
只不過寡不敵眾的他也滿身是傷。

「唉...別讓妳媽媽操心,她已經很辛苦了。」
「還有你哥哥,他也會擔心你的。」

「大哥那混蛋哪會擔心我!」
「整天窩在書房,家事也不作!」

阿波佛馬上忿忿不平,洗衣煮飯清潔的家務事都是他這個弟弟在處理。

因為甘德拉經常不在家,
阿波佛甚至還會與芭蒂達討教一些家務訣竅或者燒菜的食譜。

「唉...他也有課業...」芭蒂達還想緩頰。

「不管大哥了,奶奶!教我烤派!」
「上次那個肉派,蕊蕊很喜歡!」

但阿波佛立刻把阿不思拋諸腦後,

他纏著隔壁的奶奶要食譜,他想讓妹妹吃到美食。
這件事還比較重要!


「秘方是紅酒,要加很多很多紅酒。」
「然後用烈火燒出味道!」

芭蒂達往肉餡倒入大量紅酒
她的秘訣就是紅酒,才能燒製出絕妙風味。


「嗚噁....酒好辣...好噁心..」
「真搞不懂大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酒?」

「我媽下班回家時也會喝酒,然後喝到醉醺醺。」
「隔天一早再忍住頭痛出門工作。」

看到滿滿地紅酒混入肉餡加入,
讓一旁的阿波佛忍不住吐舌,孩子的味蕾還無法體會那深奧的世界。


「我長大後絕對不碰這噁心的東西,南瓜汁比較好喝。」

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成為酒鬼,甚至成為酒保的小阿波佛堅決不碰酒的決心。


「哈!小鬼!以後你就懂了。」
「等你長大了再來陪奶奶喝酒吧!」

芭蒂達放懷大笑,用擀麵棍攤開麵團。

慈祥的老婆婆與頑皮的孩子在廚房搓揉麵粉,
看起來就像是奶奶與孫子一樣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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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牧羊人派,讓阿波佛食慾大開。

「這味道還是一樣,也是蕊蕊喜歡的味道。」

阿波佛大口吞下派皮,配上一旁的紅酒。

看著孩子滿足地動口,也讓負責料理的芭蒂達很開心。
手上的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

「小鬼頭,你的酒量也變好啦!」

已經微醺的芭蒂達也幫阿波佛斟滿酒杯。


「奶奶妳年紀那麼大了,酒別喝那麼多。」

阿波佛嚥下紅酒,倒也替長者關心健康。


「哈!人生就是需要它!」

但芭蒂達充耳不聞,又開了一瓶紅酒。


....希望她不要發酒瘋。

阿波佛看著一瓶又一瓶紅酒被開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還是埋頭咀嚼他最愛的肉派,當年他也經常做這道料理給蕊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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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波佛也入學霍格華茲後,
平日也就沒有人能夠照顧亞蕊安娜了。

母親甘德拉為了照顧不能見人的妹妹,
辭退了打工,好讓自己有時間顧家。

唯有暑假期間,阿波佛待在家裡的時候變多,
甘德拉才能暫時卸下重擔喘息。

在過一陣子,就是霍格華茲的暑假了。

尚在就讀的阿波佛很快就會回來。
首席畢業的阿不思則即將與朋友一起周遊列國。

「孩子們都長大了。」
「阿不思會有一番成就的。」
「阿波佛也變得好可靠。」

甘德拉看著阿波佛留下的食譜或者家事備忘錄。

這些年來都是阿波佛在照料家事,
長年奔波工作的甘德拉反倒覺得自己的家務能力生疏了。

「我也要像母親一樣!孩子們只有我了!」

但甘德拉馬上鼓勵自己,為母則強!
她挽起袖子,準備張羅她與女兒的晚餐。

「上面寫著『蕊蕊喜歡這道菜!』」

甘德拉看著阿波佛留下的食譜,上頭寫著牧羊人派的作法。

「秘訣是很多很多的酒(可以跟奶奶要!)」
「用大火烤!」


「奶奶...是巴沙特夫人吧?」

這些年來,甘德拉早已察覺到好心鄰居的接濟。
對照下來應該是巴沙特夫人的食譜。

因為未成年不能買酒,所以阿波佛要燒這道菜時,
會跑去找芭蒂達要來一些紅酒。

「當年真的是很失禮....」

一想到當年,芭蒂達熱情上門拜訪時,
讓她碰了軟釘子,但之後她很好心幫忙照料孩子。

「明天,帶著料理去拜訪她吧。」
「謝謝她這些年來的幫助,還有當年的致歉。」

甘德拉一邊攪拌碎肉餡,一邊計畫明天帶著孩子們去串門子。
到時後阿波佛也會去吧,大家一起野餐或下廚。


「但是紅酒要加多少呢?」

她看到食譜上只寫著『很多很多的紅酒。』
於是,甘德拉把手邊所有紅酒拌入肉餡鋪在派皮上送入爐火上烤製。

「先試試看這樣吧?」

反正這是第一次試作,不求盡善盡美。

「阿不思也要動手旅行了,要燒一桌好菜祝福他!」
「阿波佛不知道能適應學校生活嗎?等他回來記得關心他。」

她期盼著孩子們早日回家,一邊滿足地看著肉派在火焰中成形。

派皮邊染上令人食指大動的金黃焦色。
焦香四溢的肉汁帶著樸鼻紅酒香。

甘德拉聞著酒香,切下一小塊肉派試味道。

....好烈!

她這才發現她加了太多酒了。
料理手藝生疏的甘德拉沒有控制好火侯
因此火候不到家,未能完全揮發酒精。

畢竟現實料理與食譜總有落差。

「這酒味好嗆鼻,真的適合給孩子吃嗎?」
「可是阿波佛說這是蕊蕊最愛吃的料理。」

甘德拉一臉疑惑,孩子們真的喜歡吃這派?

「味道真是這樣嗎?明天也順便請教巴沙特夫人吧?」

但此時,亞蕊安娜被食物香氣吸引,從廚房外探頭。
甘德拉馬上靈機一動,家裡剛好有人喜歡這道菜啊!

她馬上溫柔地伸手招呼蕊蕊過來,讓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蕊蕊~乖~來幫媽媽試味道,這是妳喜歡吃的口味嗎?」

母親表情祥和地看著女兒像是倉鼠一樣大口咀嚼肉派。
看著小女兒一臉幸福大嘾美食,讓母親忍不住伸出手撫摸女兒的頭髮。

而她卻也發覺到女兒的身子開始發燙?

牧羊人派內的酒精殘留太多了。
過量酒精開始在女孩體內循環,她開始滿臉通紅搖擺身子。


「蕊蕊?」

甘德拉覺得不對勁,
一股龐大魔力波動逐漸傳來,令她寒毛直豎。


「啊...喔....」

但酒醉的亞蕊安娜口齒不清,開始發起酒瘋了。


如同薄霧的黑影開始從亞蕊安娜身上滲出....


當晚,高錐客洞的巫師們都察覺到一股強大魔力波動隨著爆炸聲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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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兩封貓頭鷹急件同時送到鄧不利多兄弟手上。

『亞蕊安娜失控的魔法殺死了甘德拉。』

芭蒂達用沉重的心情,寫下短短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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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間。

芭蒂達看著阿不思拋下大好前程,回來照顧家裡,偶爾還會去打工賺錢。
但他陰鬱的神情讓她嘆氣同情。

「那麼有才華的孩子,卻被困在這裡。」


阿波佛則是變得更加緊張兮兮,他更加看緊妹妹,深怕又有憾事。
現實的家庭壓力也讓頑皮搗蛋鬼變得焦慮。

「他也是....以前那麼愛笑的。」

阿波佛現在也不會跑來向他撒嬌或討點心吃了。


「我能幫忙那些孩子嗎?」

而就在芭蒂達站在一旁當旁觀者時,命運向前了一步。
她的侄孫捎來一封信件,詢問能不能讓他暫時借居在姑婆家?


被德姆蘭開除的年輕黑巫師 -- 蓋勒.葛林戴華德寄了封信過來。


「對了!把他介紹給阿不思吧!」
「都是優秀的孩子!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芭蒂達額手稱慶,如果有朋友,阿不思就不會繼續鬱悶了吧?
同為天才的他們,想必能成為一對好朋友。

她馬上拉開抽屜,放下紙鎮,拿出羽毛筆開始書寫。

『親愛的蓋勒,姑婆當然歡迎!』
『而且我想介紹一位年輕人給你.....』

到時候鄧不利多家的氣氛就會好轉了吧?
那兩個孩子合作一定能闖出一番大事業!

說不定能在歷史留名!
到時候就讓我來替他們寫傳記吧!

這樣他們家經濟也會好轉。
阿波佛也會開心吧?亞蕊安娜的問題說不定也能解決。

振筆疾書的芭蒂達懷著善意邀情葛林戴華德來作客。
希望這小小援手能幫助那些孩子們。

她一邊祝福孩子們會有光明的未來,
滿心期待看著貓頭鷹往藍天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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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那短短的夏天,
亞蕊安娜小妹死亡,鄧不利多兄弟決裂,葛林戴華德潛逃國外。

在喪禮上,阿波佛懷著無比怒火打歪了阿不思的鼻子。


『阿波佛打斷了阿不思的鼻子。』

而一旁的芭蒂達則是按耐住嚎啕大哭的情緒,
以冷靜洗鍊的文字,以超然的歷史學家身分在魔法史上書寫這紀錄。


在之後數十年裡,
芭蒂達偶爾會在睡不著的夜深人靜裡
不斷自問自答,當年的自己是否錯了?

但永遠無解的答案最後也只能借酒遺忘。
本來只會小酌的她也因此成了爛酒鬼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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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孩子們...」
「對不起....」

芭蒂達喝乾手上的酒了,用手帕拭淚與擤鼻涕。
阿波佛則來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安撫。

...果然開始發瘋了。

長年混跡酒吧的阿波佛早有心理準備了。


「酒呢?」

雙眼迷濛的芭蒂達抬起頭來就是要酒。

「奶奶...酒喝完了...」

阿波佛看向倒在兩人腳邊的空瓶。


「酒都不見了...」
「孩子們也不見了!大家都不見了!」

完全喝醉的她開始囈語不止,同時痛哭。


「酒~我要酒!」
「沒酒喝乾脆被一條大蛇咬死。」
「然後被奪舍操控跑去追殺孩子!」

喝醉的芭蒂達還莫名其妙發言出口!


「奶奶你到底在說什麼!」

「那是哪裡的故事!?」

阿波佛早已習慣酒後胡鬧(他自己的流浪歲月也幹過不少荒唐事)
但親眼目睹關照過他的長輩喝醉的樣子還是讓他嘖嘖稱奇。


「我要酒~」

「好好,我去破釜買酒回來!」

經不起長輩哀求的阿波佛披上旅行用斗篷,
打算立刻消影去破釜買一整打啤酒回來。


「我也要去!我是老顧客!老闆會給我打折!」

但芭蒂達卻緊抓住他的斗篷不放,像是不讓孩子離家的母親。


「我也要去!」

芭蒂達她伸出手緊捉住阿波佛的肩膀。
搖搖欲墜的她走向壁爐,從一旁的花盆抓出呼嚕粉。

深怕老人家跌倒的阿波佛只好順著她性子。

壁爐內的火焰轉為綠色,芭蒂達抓著阿波佛跳了進去。


她同時開口大喊。




「豬頭酒吧!」



....不是破釜嗎?

在開始天旋地轉同時,阿波佛聽見了另一間酒吧的名字。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豬頭酒館位於一條小巷內,遠離整潔的活米村大道。
與三根掃帚相比,所提供的酒類與服務都相形見拙。
進出的酒客往往身分不明,或別有用心。

腦子正常的常識人們理所當然光顧三根掃帚或著破釜,
也不想被一群酒鬼敗類圍繞著


經年累月沉溺在歐陸酒吧的阿波佛也算得上是一位酒鬼敗類了。
但就已他的標準來看,豬頭酒吧也是他所能想像最可怕的魔窟了。


所以芭蒂達巴沙特原來是豬頭酒吧的常客這件事實,
幾乎讓阿波佛的鬍子嚇到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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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我又來喝酒啦!」

滿臉通紅,一嘴酒氣的芭蒂達一屁股跳到吧檯邊上拍桌叫囂。


「美女!妳又來啦!酒又喝光了!?」

一名貌似中年的禿頭男子立刻招呼。
老主顧與老闆兩人顯然熟識。


阿波佛則站在門邊無奈嘆氣。

「長這麼大了才知道奶奶的酒品很差。」

喝醉後總是能看見人的另一面,從小關照自己的長輩原來是個爛酒鬼。


附近的一群蒙面酒鬼也喝到醉醺醺,正開始打群架。
角落邊,數位蒙面男子鬼鬼祟祟地,正在黑市交易。
旁邊的酒鬼則開始賭盤,賭著烈酒魁地奇的勝負。


阿波佛深吸一口氣,吸入這頹廢的空氣。

「呵....那麼熟悉的感覺。」
「不不..這比我以前見過的酒吧還可怕。」

阿波佛吐嘈同時不忘感慨,
這種充滿賭鬼,醉鬼的垃圾堆居然會讓他感到熟悉懷念。

「看來我真的混太久了,久到都變成敗類了。」

比起故人所在的高錐客洞,
此刻阿波佛反倒覺得這種垃圾堆能帶給他歸屬感。


「小兔崽子!來陪奶奶喝!」

吧檯邊的芭蒂達大口飲乾啤酒,還變成了會灌晚輩酒的惡劣老人。

「小子,也來喝一杯?」

酒保倒是擺出營業笑容招呼這新面孔。


「對對對,我說過等你長大要一起喝一杯的!」

芭蒂達滿口酒沫,混著口水都噴到走來的阿波佛臉上。

「孩子都大了...我也變成老太婆了...皺紋都變多了!」

「美女,你還很年輕!」

「死相~老闆你嘴真甜,你才年輕。」
「我從年輕喝到現在,你看起來都沒變。」

阿波佛抹去臉上的口水,冷眼看著眼前長輩發瘋。

....從年輕到現在?

阿波佛一聽說芭蒂達的話,便感到違和感。

眼前的男子有著極為平凡的容貌,普通的的五官,
就是那種走在路上也不會讓人特別回頭一瞧,
即使與他交談後恐怕也不會留下深刻印象。

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記憶點。
唯一稱得上是特色的相貌頂多就是禿頭而已。

但他貌似中年,卻是奶奶的長年酒友?


....算了,外表本來就會騙人。

阿波佛不打算深思,反正巫師總有方法延年益壽,平均年紀比麻瓜大太多了。


「小子你第一次來,這是本店免費招待。」

那禿頭酒保擺了一杯調酒到阿波佛眼前。


「老闆~我也要嘛~」「那美女~我要親一下!」

一看到阿波佛可以喝免錢,
一旁的芭蒂達立刻拋媚眼撒嬌,那騷包酒保也跟著胡鬧。


「一群瘋子....」

阿波佛只是坐在椅子上喝下調酒....

這已奶酒為基底的調酒味道濃厚香甜,但飲下去的後勁強而有力,
一股烈火從腹部暖自喉頭,卻又在感到辛辣不適前軟化,最後消逝成一抹甜香。

.....好喝!

長年流連酒吧的阿波佛馬上注意到這調酒是極品!
他忍不住一飲而盡。

「不錯吧?我的調酒手藝可是頂尖的」

禿頭酒保馬上幫他斟酒,語氣自豪。
阿波佛立刻仰頭飲乾,將杯子重重扣到桌上。

「好酒!帶勁!」

他飄飄然地享受這只有愛酒人才能懂的愉悅

「孩子真的長大了,喝的豪邁啊!」

芭蒂達馬上跟著拍手叫好。

「來跟奶奶比酒量!」「老闆!來好酒!」

很開心能與晚輩喝酒的芭蒂達馬上要求上酒。

「沒問題,客官的酒來啦!」

禿頭酒保連魔杖都沒用,一箱箱陳年老酒就自動從一旁地窖口飛來。

一瓶瓶好酒被開瓶,一箱箱老酒被飲盡。
奶奶與孫子一起縱情享受,彷彿回到昔日的美好歲月。

今夜早已在家中喝下不少紅酒的兩人,早已陷入微醺的狀態。
現在開始順著酒意開始開懷暢飲了。

然而酒精讓他們意識矇矓,
所以不管是酒吧常客的芭蒂達,還是混跡江湖的阿波佛,

都忘了一件在酒吧喝酒時,千萬要注意的守則。


『絕對不要讓別人決定酒單,否則等著被當成肥羊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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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前夕

酒鬼們三三兩兩躺在地板上,還醒著的人也跑去後院嘔吐。

不勝酒力的阿波佛也倒在吧檯上,呼呼大睡。

而被禿頭酒保強灌解酒液,
已經酒醒的芭蒂達,正面如死灰地看著老闆手上的羊皮紙。


禿頭酒保遞出了他們兩人的賬單。


「老闆...這...數字」

芭蒂達不敢置信眼前的數字,這數字要花多久才能償還!?


「那些都是陳年老酒,價格非常昂貴。」

禿頭酒保一邊擦拭酒杯回應。


「....可以讓我欠著嗎?」

芭蒂達希望看在熟客的份上,希望酒保可以通融。


「我是很想給妳方便啦...」

禿頭酒保皺起眉頭,佯裝自己有替客人著想。


「但這間酒吧,有著它的歷史,還有規矩。」

「在這裡,賴帳烙跑的人會被死神盯上。」
「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祂遲早會連本帶利收回一切。」
「據說躲最久的酒鬼逃了百年之久,還得依靠一件隱形斗篷才行。」

「這是歷代酒保們留下的傳說之一。」

這一宣告令芭蒂達不敢大意。

熟讀神話與歷史的歷史學家
深知在這魔法世界裡有許多詛咒與規矩流傳。

像是不能在戰場說的禁語之類。
如果不小心觸犯這種古老詛咒,下場會很悽慘!


「但妳是老主顧了,我的確可以給妳方便」
「在這裡呢~還有一條老規矩。」

「這裡允許用物品抵酒錢。」
「據說梅林也曾拿寵物抵酒錢~」

禿頭酒保眼角帶笑,用彷彿親身經歷的口吻開玩笑。


「.......我的新書可以嗎?」
「你也知道的,我最近正在編寫給孩子看的梅林童話」

身無長物的芭蒂達還是很苦惱,拿她的新著作可以交差嗎?


「那些八卦內容有不少是我提供的吧?」
「那些故事對我『完全』沒有吸引力。」

禿頭酒保只是微笑搖頭,
芭蒂達的新書,指的是那套梅林童話集。
有不少是他本人提供的鄉野奇譚,完全沒有價值。


「不過你很幸運,我最近正想招募服務生。」
「身子骨最好結實一點,才不容易玩壞。」

禿頭酒保用眼神示意倒在一旁睡死的阿波佛。


「喔...他只是鄰居,與我有點交情....」

很有良心的芭蒂達對於出賣他人感到猶豫,況且還是鄰居...


「讓他有份穩定工作,對他的人生也有幫助吧?」

但老闆拎著羊皮紙在眼前晃動,
同時用無法反駁的正論橇動心房

上面寫著的龐大數字讓她轉念了。


「嗯...但他也只是鄰居,也有點交情而已。」

良心被買走的芭蒂達決定出賣他人了,反正只是鄰居。


「成交。」「那我就收下了。」

躺在一旁打呼的阿波佛被用來抵債了。
還在醉生夢死的他渾然不覺自己被出賣了。

芭蒂達馬上匆匆披上斗篷逃離這裡,深怕又被追加酒債。

而禿頭酒保從吧檯後方滿意點頭,看著躺在吧台上打呼的阿波佛。

「歡迎你,小子!」

「歡迎來到不列顛歷史最悠久的酒吧。」
「歡迎來到不列顛最邪惡的黑店。」

「在這裡,有著酒鬼與敗類。」
「在這裡,有著歡笑與淚水」


「齒輪開始就位,演員陸續登台。」
「命運準備的下一場好戲即將上演了。」

禿頭酒保的嘴角掛著神秘微笑,他的詭計得逞了。


就這樣,阿波佛鄧不利多『被』成為了豬頭酒吧的服務生。


他的人生下半場開始了。


今夜,豬頭酒吧招聘員工。


「忠誠只是價碼不夠漂亮,合理的數字就能收購良心。」
                        -- 禿頭酒保在成交後滿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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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芭蒂達.巴沙特

當代最偉大的魔法史學家。
同時也是葛林戴華德的姑婆。

霍格華茲魔法史的萬年指定教科書『魔法史』的作者。
是當年少數能與鄧不利多一家接觸的鄰居。

與埋首羊皮紙捲的老學究不同,
芭蒂達是喜歡田野調查的歷史學家。
她交友廣闊,也與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蒐集鄉間奇談與野史。

她與豬頭酒吧的酒保建立了良好關係。
酒保經常描述許多不曾聽聞過的,梅林的奇妙故事。

那些故事刺激了芭蒂達的寫作靈感,
她將其編輯成童話故事集。

芭蒂達的梅林童話集,是魔法世界的床邊故事書。
是人人必讀的經典童話。

賽佛勒斯小時候,就是讀著這本書長大的,
後來還讓莉莉得知了梅林的荒腔走板,

但這導致了佩妮崩潰抓狂,從此討厭魔法。

無名酒館的初代酒保

西曆紀元前,在治療師這個名詞誕生以前。

曾有位傑出巫師發明了無數治療魔法與魔藥。

他的名字為希波克拉底,被譽為史上第一位治療師。
曾經浪跡天涯治癒無數病患的他,也在麻瓜的神話裡有著一席之地。

麻瓜的醫生(一群會切割人體的瘋子)也將希波克拉底奉為醫生始祖。

但是希波克拉底同時也是一位無可救藥的酒鬼,
他所流傳的每一份魔藥配方內都含有酒類飲品。

魔法史學家堅稱酒精具有醫療用途,絕非他想偷喝酒。


希波克拉底結束長年旅程後,他搭建了一座小小酒館,
期望過著悠閒喝酒的退休生活。

而且酒客打架後總是需要醫療服務,那正是他的專門領域。

但是因為不論受到多嚴重的傷害都會被治癒,
所以酒客們打起架來更加肆無忌憚。

本想退休過著清閒日子的他受不了了,
他後來用詐騙手段拐騙下一位倒霉鬼接手這酒吧後便跑路了。

這間酒吧總是充滿打架的醉鬼,在它誕生那天便注定了。

歷代酒保們總是拐騙後人來接手這間酒吧,這是初代留下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