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同人】酒館裡的鄧不利多(更新至八十三章:餘韻的波特酒(完) 5/6)

發表於

Rain @Reineke

1
@z101924512
所以那具食死人屍體到底會不會出現?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1
@Reineke
很快就會知道用途了喔~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第五十七章:眾叛親離

暑假期間,霍格華茲城堡的人煙稀少。
賽佛勒斯的腳步聲迴盪在空蕩的樓梯間。

臉色不善的他,就連擦身而過的皮皮鬼都不敢靠近。

他是來質詢阿不思的。

數日前,鳳凰會所計畫的七個波特作戰,經由賽佛勒斯之嘴洩漏給食死人。


結果那一日,出現的只有一位波特!


而且是阿不思假扮的!


黑魔王也對於又一次讓哈利波特逃出手掌心感到憤怒!


行動結束的當晚,馬份莊園充斥著黑魔王的怒火。

震怒的黑魔王差一點就想殺了帶來錯誤情報的賽佛勒斯。
後來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快要沒有手下能用了,只好努力遏止自己的怒火。


而現在,黑魔王有了自己的盤算,他突然消失了,不知道跑去哪裡了?


賽佛勒斯趁著沒被注意到的空檔,回到學校找阿不思理論吵架。

結果阿不思不在校長室,石像鬼告知校長正在占星塔上觀星。

於是賽佛勒斯走上那旋轉的階梯,推開活板門走上樓頂。
他雙眼快要噴出怒火,瞪著背向他的阿不思。


抬頭眺望星星的阿不思也感覺到身後來客的氣息了。


「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觀星者阿不思用悠然的語氣開口,目光沒有離開星辰。


賽佛勒斯一開口就是咄咄逼人!

「那是怎麼回事!?」
「應該有七個波特,結果只有一個!」
「甚至你會親自出馬?」

「為了不被黑魔王看穿,你知道我那一天有多辛苦嗎!?」

賽佛勒斯開口就質詢。
那一晚,他認出了那個波特是阿不思。

為了避免在被黑魔王質詢時曝光那件大事。
賽佛勒斯甚至對自己動用了記憶咒加鎖心術才勉強蒙混過去。


「今晚的火星看起來很明亮....」

但阿不思還是混水摸魚中,依然是人馬的台詞。


「黑魔王發現情資有誤!差一點就要對我下手了!」

賽佛勒斯非常生氣!
賣命臥底的探子差一點被自己老闆出賣了!


阿不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向上凝望夜空,接著又嘆了口氣,


「總是無辜者首先受害。」
「幾百年以來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阿不思現在還是在照搬人馬的台詞。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阿不思!」
「我冒著生命危險臥底在黑魔王身旁,擔任你的耳目。」

「結果我卻不能得到正確的情報!」

賽佛勒斯暴跳如雷,
這一次他決定不退讓,一定要阿不思給交代!


「要欺騙敵人面前,要先騙過自己人。」

對假扮人馬總算感到無趣的阿不思轉變回自己的渾言風格了。


「亞瑟的圓桌正是象徵著平等的高尚理念。」
「騎士們一律平等,有難同當,有酒共享。」

阿不思也表示,不只賽佛勒斯而已,
就連鳳凰會的人也一起被他騙了過去,


「你的做法已經讓我失去了黑魔王的信任。」
「貝拉也開始懷疑我是雙面諜了。」

「我不能繼續擔任臥底了。」

「再這樣下去,我的身分遲早會曝光。」

賽佛勒斯決定不幹了,為了自身安危。


「變心的女友就像界外的金探子,搜捕手勤快一點還是能抓回家。」

阿不思卻希望賽佛勒斯能繼續待在黑魔王身旁。


「我說過了!我已經失去了....」


「禮輕情意重,在禮盒下面塞一把加隆就能讓主管滿意。」

阿不思總算轉過身子,面對賽佛勒斯開口。


阿不思表示自己將會提供一份讓佛地魔無法拒絕的大禮。
讓賽佛勒斯挽回信任。


賽佛勒斯先深呼吸,決心不被牽著鼻子走。

「那是什麼?」




「我的死去。」

阿不思對著賽佛勒斯微笑。




但那伴手禮還是太超乎意料了。
賽佛勒斯又忍不住痛斥了。

「別再愚弄我了!阿不思!」

「你以為我看不穿你的把戲嗎?」
「你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去死!」

精明的賽佛勒斯不會再上勾了。


「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卻還指望我配合你演戲!?」
「黑魔王沒有那麼容易愚弄!」

「你現在倒下了,鳳凰會怎麼辦?」
「莉莉的孩子怎麼辦!?」

賽佛勒斯卸下面具了,滿口對阿不思咆嘯只顧著發洩情緒。


「多麼感人.....賽佛勒斯,」

阿不思嚴肅地說,

「難道你真的開始喜歡那個男孩了?」


「喜歡他!?」

賽佛勒斯馬上尖叫出聲。


「他與他父親一樣!都是變態!」


「我是為了莉莉!還有綴歌的幸福!」

他揚起魔杖,一頭母鹿護法躍出在兩人之間流轉。
他同時表態自己是為了綴歌的幸福!


因為綴歌的幸福需要哈利波特,賽佛勒斯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水仙刻印在他身上的不破誓也正在全力運作中。
它正不斷要求賽佛勒斯守護綴歌的幸福。


「一直都是?」

「Always!」「Always!」

一人一鹿異口同聲。


賽佛勒斯現在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仇人一樣。
經年累月的積怨,都因為這一次的蒙騙引爆了。


而阿不思卻很滿意看著情緒失控的賽佛勒斯。


「要騙過敵人,必先欺騙自己人。」
「優秀的演員能用謊言演示真實,但偉大的演員會用真實演繹謊言。」

阿不思摸摸自己鬍子,很滿意這樣的賽佛勒斯。


現在的賽佛勒斯已經完全點燃了對自己的殺意。

讓這樣的他殺了自己,真實性絕對滿分。
這樣一來,這齣戲碼一定能騙過佛地魔。


不過賽佛勒斯可是當代最傑出的鎖心大師,
他馬上發動鎖心術再次把自己的情緒按耐下來。


「我總有一天...一定會殺了你...阿不思。」
「但不會是現在,我不會讓你再愚弄我...」

賽佛勒斯咬牙切齒,硬是忍住滾燙的殺意。


跟隨阿不思久了,他多少也能看穿阿不思的伎倆。


....恐怕,阿不思是想故意激怒自己。


賽佛勒斯不斷按耐自己,今晚絕對不能著了他的道!


這讓阿不思難得訝異了一下,
他挑起眉毛,內心暗自讚嘆賽佛勒斯的自控本領。


.....但是火侯還不夠。

但阿不思卻依然微笑了,賽佛勒斯的弱點,早就被他掌握了。


「說出口的話,就像是打翻的啤酒一樣不能回收。」
「我會給你無法拒絕的理由。」

阿不思背對皎潔的月光,
他的眼神藏在反光的半月形鏡片後方,看不清他的臉色。


隨著一道夜風吹拂過兩人之間。
只見阿不思對著賽佛勒斯蠕動雙唇,用非常清晰的口吻說了幾句話。

隨著他的宣示,阿不思的肢體語言也開始生動。

他兩手齊開,成了背對月光的十字架。
在他的雙唇闔上,帶著一抹笑容看過來後。

賽佛勒斯決定殺掉阿不思。

-------------------------------

「啊哇呾喀呾啦!」

賽佛勒斯率先出手了。

但阿不思讓身子自由後仰,他主動摔下占星塔。
那道綠光剛好從他上方掠過。

頭下腳上自由落體的阿不思,身後突然燃起火焰。

佛克使在他身後現形,並用鳥爪緊緊抓住阿不思的肩膀。
遠看起來就像是阿不思背後長出一對翅膀。

在落地之前,阿不思扭轉自身改成俯衝姿態。
佛克使馬上揚翅藉著氣流起飛。


賽佛勒斯也跟著跳下占星塔,
但是他不需要掃帚也能像一頭大蝙蝠一樣飛行。

兩人的空中纏鬥開始了。


「果然,佛地魔有教他幾招。」

阿不思回頭看著正緊追他不放的賽佛勒斯。
同時偏移飛行軌道,躲開數道綠光。


身後的賽佛勒斯現在一臉平靜,完全不像憤怒之人。

但那只是表面,他用鎖心術抑制了表面上的怒火。
冰山之下潛藏著滾燙如熔岩的殺意。


長年累積下的殺意,以及三道不可違抗的誓言正不停命令賽佛勒斯。


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
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
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
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
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
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殺掉阿不思!



一道道綠光襲來,阿不思只能扭身躲開,
揚手就是一道昏擊咒反擊。

他同時飛掠過城堡建築,
恰好與數位打開窗戶好奇一探究竟的教職員錯身而過。

而擅長空戰的賽佛勒斯也只是偏移飛行角度便躲開了紅矢。
他在改變飛行歸道的同時,也藉勢揚起魔杖。

撕淌三步殺的無形利刃也立刻直撲而來,

驚覺到無形刀鋒襲來的阿不思連忙出腳往石牆一蹬,強行改變飛行軌道。

三道斬擊在城堡石牆上留下三道深深的痕跡。
足見賽佛勒斯的殺意之深。

兩人的軌跡來到了校園中庭。

無法甩開追兵的阿不思讓佛克使帶著自己揚首加速朝天空扶搖直上。
賽佛勒斯也從下方位直逼而去。

中庭附近的窗戶也開始點燃燭光了,
教職員們都被兩人的魔力撼動驚醒了。

數盞窗子敞開,好幾位帶著睡帽的員工詫異看到自家校長正被同事追殺。


就在兩人不停直飛而上,甚至逼近雲層的時候。


佛克使突然鳴叫出聲,一道火光乍現。
牠帶著阿不思消影了。

校內不能消現影,
但利用佛克使作弊的阿不思現影到賽佛勒斯的下方不遠處。


阿不思魔杖準心對準了賽佛勒斯,
卻訝異發現無數發著冷光的瓶子即將落到他頭上!


定睛一看,還可以在瓶口處看到點燃的引信。


賽佛勒斯的寬大衣袍內,正源源不絕扔下魔藥瓶。

他在阿不思消影瞬間便猜到他的下一步,
那是賽佛勒斯經年累月的血淚經驗淬鍊而生的決鬥直覺。


佛克使連忙展翅,將敞開的雙翼向前伸出包覆。
成了兩面盾牌守護自身與阿不思。

但魔藥炸彈已經將阿不思捲入。
魔藥學天才特製的炸彈接連不斷對整個中庭無差別轟炸。


接連爆炸的魔藥罐在一人一鳥週邊爆炸,
不停捲起爆風與五顏六色的火焰。

撼動大氣的轟然巨響響徹了整間學校,
全部的教職員都急忙跑過來查看了。


連綿不絕的魔藥炸彈從賽佛勒斯懷中撒下,
就順著重力往下方位的阿不思襲去。

紫色,黃色,綠色...各種魔藥燒夷彈的惡火糾纏上阿不思。

賽佛勒斯在天空懸空止住,他冷眼評估著看向中彈的阿不思。

在下方,阿不思整個人化為火球,
看起來他嘗試調整飛行姿態意圖逃亡。


而在五顏六色的火光之間,
又一道紅色的火星突然爆燃而起,響起一道劈啪聲。

突然失去飛行動能的他,在尾端揚著漆黑焦煙後開始往校園中庭落下。


滯空的賽佛勒斯雙唇顫抖,臉色蒼白,
再一次憤怒地揮舞魔杖。


「撕淌三步殺!」


第一道黑魔法利刃斬斷了那飛行員的持杖手。

第二道黑魔法利刃斬首了那無力起飛的飛行員。

第三道黑魔法利刃腰斬了那無頭的屍骸。


殺意催化到極限的黑魔法成功斬殺對手,賽佛勒斯確信自己得手了。


燒至焦黑又慘遭分屍的阿不思,幾乎無法讓人辨認出原來的容貌。


賽佛勒斯結束轟炸,他再次操弄氣旋,降落在中庭。
他帶著無比的憎恨環顧看著灑落在四週的骨灰與餘火未熄的屍塊。


「這就是你要的,去死吧...」

賽佛勒斯真心殺了阿不思,
發自內心所願,完全沒有絲毫虛假。



五顏六色的火焰依然在中庭延燒,火勢帶動氣流揚起了他的長袍。

從火海中走出的賽佛勒斯滿臉恨意。
他與跑來查看狀況的教職員們面面相視。


孚立維和芽菜穿著睡衣匆匆跑來。
身材臃腫的史拉轟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面。
本來在醫務室喝酒的龐芮也跑來。


領頭的麥米奈娃更是舉起了魔杖戒備。

「請解釋一下....賽佛勒斯...怎麼..」


「我們的校長休息了。就讓他死不足惜!」

賽佛勒斯現在就像癲狂之人,完全卸下了平日的死魚臉面具。


「梅林的鬍子啊!你說這些是阿不思....」

麥米奈娃尖叫出聲,
環顧看著已經不成人形又替中庭施肥的骨灰與屍塊們。


「你殺了他!」

麥教授出手之快,簡直令旁人難以反應。


她的魔杖在空中揮砍,數道紅光馬上襲去。

賽佛勒斯也立刻施展屏障咒彈開。

麥米奈娃沒有停下攻勢,
四周的魔法火焰同時被變形成一個個火環套索朝賽佛勒斯飛過去。

但就在套索逼近前,它們又變成數條飛舞在空的火蛇。

賽佛勒斯魔杖一指,牠們立刻吐信轉首,就往麥米奈娃攻擊過去。


但是麥米奈娃完全不畏懼,她大步奔向火蛇群,
身手矯健到不像是六十幾歲的老婦人。

飛舞的火蛇群扭曲竄動,轉瞬之間就將麥米奈娃包圍住。

賽佛勒斯魔杖一揮,火蛇同時襲向她。
但就在蛇牙即將咬上脖子之前,麥米奈娃化獸成虎斑貓。


身形頓時縮小的她躲過了火蛇的噬咬,
就這樣用優雅皎潔的躍動從火蛇下方鑽過去。

她又在跳過火圈同時再次回復人型大步一躍。


「叛徒!」

面露兇相的麥米奈娃以杖化劍,弓步向前,伸手猛力突刺。
但劍尖卻只擊穿了一口魔藥瓶!?


賽佛勒斯剛才在火蛇進攻的同時,
也順勢朝前扔擲了點燃引信的魔藥。


麥米奈娃立刻張開障壁,
但零秒爆炸的嘯波與惡火依然吞噬她。


不到數秒間,兩人已經攻防了數回合了。
一旁的教職員總算回神,趕緊想阻止他們。


率先回神的,果然還是擅長決鬥的孚立維。


「住手!」

他舉著魔杖尖叫。

「不許你們又在霍格華茲殺人!」

孚立維魔杖一甩,波濤湧泉順著魔杖尖憑空湧現。
海水化為漩渦浪潮,迅速沿著燒焦的草地包圍住賽佛勒斯。

他在撲滅麥米奈娃的火勢同時也壓制賽佛勒斯。

但漩渦中心的賽佛勒斯卻立刻迴轉身子,往周邊潑灑又一罐魔藥。

裡頭的油性魔藥順著他手臂的舞動,
成了揮灑在天的無數油沫。

油沫接連膨脹串聯,
並且利用油水不容的互斥特性造出了一道擋下海嘯的防波堤。


而就在孚立維短暫逼得他只能先行防禦時。

龐芮已經乘上海嘯破浪向前,打算往他臉上先來一記鐵拳。


賽佛勒斯見狀,立刻讓魔杖化為火柴,尖端開始點燃火星。

他讓杖尖捲起的藍色磷火點燃油沫。
油沫障壁馬上被轉化為燃氣炸彈帶來更強烈的熱浪與閃光。

攻防一體的綿密手段,
使得本想逼近他的教職員們只得一同止步,原地舉杖擋下。


但就在這空檔片刻,就在所有人的視野被閃光蒙蔽時。
賽佛勒斯揚首看向天際,一個旋身便逐漸化為黑霧。


灰頭土臉的麥米奈娃正大力撕開火海欲追擊。

但恰好看見賽佛勒斯逃跑的瞬間。


一抹黑霧從火焰之間揚長而去,朝著無邊無際的天空直飛而上。


眾人只能仰望看著叛徒的身影逐漸離去。


「叛徒!」

麥米奈娃一臉凶神惡煞,對著逃跑的叛徒痛罵。

-------------------------------

蝙蝠般的身影,正穿過雲層劃破天際。


『...叛徒..』

但麥米奈娃的震天怒吼,還是隱約傳入賽佛勒斯耳內。



只不過一道低吟卻從他的咬牙切齒間滲出。




「他才是叛徒。」




-------------------------------

破曉前夕

禁滔駭浪的一夜過去了。
校長被教職員殺掉,這在霍格華茲校史上也是前所未聞的一筆紀錄了。


「叛徒....賽佛勒斯..你原來是叛徒...」

還無法接受現實的麥米奈娃跌坐在草地上,她虛弱地重複著這句話。


其他人也正以自己的方式,消化並接受這事態。
教職員們各自揣著複雜的思緒,面對阿不思被殺死的事實。

他們正整理被轟炸過的校園中庭,以及捻熄殘存的火星。


一旁的芽菜正揮舞魔杖,開始收集阿不思的骨灰。


「我們都懷疑他早就想殺了阿不思……」

她想要把骨灰拿去當密室孩子們的肥料。
只要留下一小搓用在阿不思的喪禮上就好。


「帕莫娜..那些骨灰可以分我一點嗎?」

想賺零用錢的史拉轟也與芽菜交涉,
阿不思的骨灰說不定可以用來當商品販售。


「他們兩人昨天飛的很精彩。」

昨晚,被轟炸聲吵醒的胡奇夫人後來靠在窗戶邊喝啤酒觀賽。
她很讚賞兩人的飛行技藝。



「可是為什麼?.....他忍到現在才動手?」
「而且應該有更好的手段,他為何不毒殺阿不思就行?」

正在修復中庭的孚立維則是感到很困惑,
他認為聰明的賽佛勒斯會使用更有效的手法?


現在才姍姍來遲的西碧則是昨晚喝太多,早早就入睡了,
但沒有被吵醒的她現在正飽受宿醉之苦。


「白魔王拋棄他的使徒,開開心心跑去放假。」

「他的使徒已經被欺壓束縛了十七年之久。」

「在破曉以前,這名使徒將會獲得自由,」
「並出發前去與他以前的主人重新會合。」
「黑魔王將會在他僕人的協助下.....」

躺在樹陰角落的西碧正不停用嘶啞的聲音道出古怪的囈語。


海格則倚靠在大樹旁痛哭,他正用桌巾大的手帕拭淚。

「嗚....阿不思...」

他大概是現場唯一真心替阿不思難過的人。

龐芮也在一旁拍拍他雄厚的背安慰他。




「叛徒...為什麼沒有找我一起動手...」

麥米奈娃依然在喃喃自語。



「為什麼不找我一起殺了阿不思...」

麥米奈娃還是無法接受現實,賽佛勒斯原來不是自己人...



就在這幾乎沒有忠誠可言的中庭之間。


就在無人注意到的樹叢裡。


尚有些許火星將熄。


一隻被斬斷的斷腕上,正飄散著即將熄滅的微弱火星。
敞開的掌心間有著骯髒的手指,上頭還留著長長的黃指甲。

隨著一陣微風撫過,獲得氧氣加持的惡火再次復甦。

惡火迅速遊走在灰色毛髮上擴散燃起。


曾屬於焚銳灰背的殘肢斷掌化為灰燼。
被和煦清風帶走,不留下一抹蹤影。



今夜,霍格華茲毫無忠誠。

「朋友擺身邊,敵人踢遠邊,社稷保安泰。」

-- 梅林的巡禮遊戲,讓忠誠於亞瑟王的騎士們趕不回卡姆蘭戰役。

################################

酒館記事

卡羅兄妹被阿波佛斬首。
其他雜兵被老店貓與尼古拉絲吞下肚。

只有焚銳灰背保有全屍。

所以不久前,阿不思把它要來了。

阿不思死亡的消息傳到了鳳凰會。

他們在感到驚慌失措的同時,卻又有一絲喜悅。
一想到不用面對阿不思的瘋言,讓他們很開心。

「阿不思沒那麼容易死...八成有鬼。」

但長年熟識阿不思的阿拉特懷疑有詐。

不過他擔心古里某街的忠實咒已經失效。
於是他立刻跑去將小情侶接走。

抓狂的賽佛勒斯對校園造成相當大的傷害。
所以霍格華茲城堡將他視為威脅。

阿不思面對學校威脅,但最後意圖逃亡。
所以霍格華茲城堡將他視為背叛者。

霍格華茲否定了阿不思的校長身分。
因此,校長室沒有出現阿不思的畫像。

「還以為終於有機會可以欺負阿不思。」

歷代校長畫像感到很可惜。

「總覺得不對勁。」

但是非尼呀覺得事有蹊撬。

################################








間章(Interlude)




富麗堂皇的大門被推開,賽佛勒斯帶著急促腳步回到馬份莊園。
他粗暴的舉止,驚動了四週的孔雀。


這也讓貝拉雷斯壯厭惡地看過來。


「喔....看看是誰回來啦....」

貝拉用著殘虐的笑容對著賽佛勒斯的死人臉孔。


「主人的寵兒....如今只能匍匐在他眼前求饒了...哼哈。」
「要不是主人大發慈悲原諒你....你還能站在這?」

貝拉雙眼發光看著失寵的賽佛勒斯。
附近的食死人雜魚也忍不住跟著訕笑,一起棒打落水狗。


「主人呢?」

賽佛勒斯無視那些嘲諷,只是開口探詢。


「主人總是高深莫測,他的一舉一動總是深謀遠慮...」

「換句話說,妳不知道主人上哪去了。」
「看來,主人也不怎麼相信妳,貝拉。」

賽佛勒斯馬上冷言譏諷回去。
這讓貝拉暴跳如雷了。

「你!你!賽佛勒斯!就算主人饒了你!」
「但我可不相信你!」


「你可以相信我了,貝拉,這我向我保證。」

賽佛勒斯只是悠悠地開口。


「哈...保證?」
「主人失勢時,你在哪裡?」
「神秘部門時,你又在哪裡?」

「一直待在鄧不利多身旁的你,搞不好才是鳳凰會的間諜。」

「啊....對了..對了...而且你是那個賤人的教父。」

「綴歌馬份!那個小賤人!」
「害我們損失那麼多人手的賤人。」

「那個賤人與波特私通,說不定早就背叛了我們!」

「仙仙也下落不明了。」
「馬份家真的忠誠?這一代的布萊克到底怎麼了!?」

貝拉憤怒不停,口吐惡毒的詛咒。

一旁的食死人也紛紛叫囂,揚言要讓綴歌馬份付出代價。
他們的狗嘴裡甚至吐出了侵犯性的言論...

賽佛勒斯馬上揚起綠光讓那些畜生永遠閉嘴了。
那殺意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賽佛勒斯轉面過來,瞪向帶頭的貝拉。

「妳如果想對她出手,我就先殺了妳,貝拉。」
「綴歌馬份是清白的,我會說服她,讓她回歸我們陣營。」


「主人不會同意!」

貝拉癲狂地反駁。


「他會的,我將給主人一份大禮。」

「那份大禮,能讓主人原諒我的過錯。」
「那份大禮,能讓主人再次接納綴歌馬份。」

賽佛勒斯對著所有食死人宣告。


他的氣勢與自信讓眾人只有譁然與竊竊私語。
貝拉的雙眼快要噴出忌妒的怒火了。


賽佛勒斯長袍尾擺一甩,轉身拋下他們。


「.....我會保護她的,我會不惜一切保護她的。」

他的低聲,也沒有讓任何人聽見。


三道誓言也正在他的心底迴盪。


『賽佛勒斯,在我女兒綴歌碰上困難時,你願意協助她嗎?』
『你願意盡你最大的能力,保護她不受傷害嗎?』
『你願意極盡所能,守護綴歌的幸福嗎?』

水仙刻在他身上的三道不破誓,正不停迴盪著。


「.....我會保護妳,我會不惜一切保護妳。」

那是賽佛勒斯的使命,即使為此肝腦塗地都甘之如飴。



「不管他想做什麼,不管他留下了什麼陰謀與機關。」

賽佛勒斯發動鎖心術,將自己的一切封閉起來。
鳳凰會的賽佛勒斯已經封閉了自我,再次走向黑暗的賽佛勒斯下了決心。


「我都會從那個叛徒手中保護妳。」


################################


占星塔上,阿不思背對月光對著賽佛勒斯宣告。



「愛,永遠是最偉大的魔法。」

阿不思又一次道出貫穿全劇的核心思想。



但他話鋒一轉,語氣馬上低沉肅穆。


「愛情的力量,不限那甜蜜的火熱。」
「愛情的力量,也包含那錐心刺骨的痛。」


「曖昧,熱戀,包容,依戀,失去,珍惜。」



「愛情有著多個面向,如同骰子一樣。」

阿不思繼續闡述著。



「失去愛情後的萬念俱灰,也能化為奮起的食糧。」

「失而復得後的珍惜呵護,才能更加緊握彼此的雙手。」


阿不思對著也曾失去愛情的賽佛勒斯說出口。



「傻爸爸總是哭著出席女兒的婚禮,不願放手自己的心肝寶貝。」


「因為選擇犧牲放手的勇氣,不亞於挺身直面挑戰。」


阿不思雙臂齊開,繼續高聲宣示。



「但為了追求更美好,更長久,更偉大的幸福,有時候必須選擇取捨。」



背對月光的阿不思,在塔頂石磚上映下了一道十字架的影子。
十字架的影子頂,觸及了賽佛勒斯的腳邊。













「所以這盤巫師棋的殘局解,將會是皇后犧牲(Queen sacrifice)。」



























我要犧牲綴歌馬份,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

Rain @Reineke

0
@z101924512
可憐的石內卜被玩弄於股掌之上。
原來那具屍體是灰背啊~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0
@Reineke

可憐的灰背,生前被阿波佛騙招,死後被阿不思偷天換日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5
第五十八章:移花接木

霍格華茲,黑湖畔。現在正在舉辦一場喪禮。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喪禮。

湖畔邊有著長長的大理石長桌。
桌上只有骨灰罈與衣袍碎片,還有阿不思的魔杖。

那是他僅存在世上的蹤跡,其餘部分都化為塵煙了。

幾百張椅子朝向著那長桌,上面坐滿了賓客。
而負責主持阿不思喪禮的麥米奈娃正在緬懷死者。


「我還記得當年我面試教職時,阿不思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我當時回答說。」
「您是在問我,假如有個笨學生在變形課上哭著把自己的鼻子變成一團殘渣。」
「身為教授應該擰他耳朵痛罵一頓嗎?」

「然後阿不思就錄取我了,從此開始了....」

麥米奈娃道出了她這一生最大的人生汙點。


「他的言論,總是蘊含著不可解的睿智。」
「與阿不思相處是我人生至今最大的挑戰,也是難忘的回憶。」

「他那高深莫測的舉止,總是令爾等經常無法參透...」

她也不忘在禱詞內拐彎抹角地痛罵了阿不思總是給人添麻煩。。

附近的鳳凰會成員也紛紛點頭如搗蒜。
大家都是受害者,心有戚戚焉。


至於阿波佛,他坐在離鳳凰會有段距離的長椅上。
他的腦袋正在發呆。

畢竟這場喪禮,不過是場鬧劇。

################################

阿波佛還沒忘掉那一日的清晨。

那一日,不看報紙的他一如既往地拎著早報來到後院。

尼古拉絲喜歡看報紙,然後吃掉它。
阿波佛憐愛地看著愛侶享用早餐。

但是尼古拉絲一看到報紙頭條,就叼起它遞還給阿波佛。


『阿不思鄧不利多死亡!』
『霍格華茲校方證實....』

阿波佛一讀到報紙上頭條時,內心立刻被挖開一個窟窿。


....渾蛋...怎麼就這樣死了!

阿波佛難掩情緒刻意轉過頭,不讓尼古拉絲看見他難得的窩囊。
尼古拉絲也轉身回去木屋內。

不去窺探男人的軟弱,是妻子的體貼。


阿波佛腳步虛浮地走回大廳,替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

他大口喝下後,只是靜靜地看著杯中的倒影。

自己的皺紋與挺直的鼻子,
在杯中物的漣漪下,扭曲成了有著歪鼻子的面容倒影。

獨處的阿波佛只是在大廳內靜默不語。

感受到他的低落,老店貓也跳到吧台上,
在阿波佛面前後空翻想安慰他。


此時,被梅林下咒的木門發出刺耳聲響,一大清早就有來客?


「我們今天不營業。」

阿波佛抬起頭來轉過去,打算黯然地趕走客人。

但只見阿不思站在門邊,佛克使也佇立在他的肩膀上。


「你....你怎麼...」

阿波佛連忙擦拭一下自己的臉,瞪大雙眼看著阿不思。
他除了衣袍有點燒焦外,看起來活蹦亂跳。

「報紙上明明說....」


「你以為我們愛過的逝者會真正離開我們嗎?」

阿不思笑咪咪地走向前。


昨晚,阿不思趁著火光掩護,趁機掉包了自己。

被認為已經死去的阿不思,其實毫髮無傷。
賽佛勒斯的魔藥火焰其實絲毫未損他。

畢竟操弄火焰可是佛克使的本領。

阿不思反而藉由火光掩護,讓焚銳灰背的屍體與自己掉包。
被燒成灰的屍體,也無法進行驗屍了。

阿不思就這樣巧妙地移花接木,讓自己成了檯面下的人物了。


現在阿不思屁股一坐,坐在阿波佛面前的吧檯高椅上。

他一臉壞笑看過來。
剛才阿波佛眼角的淚光,並沒有被阿不思看漏。

這讓阿不思笑嘻嘻地看著這世上少數會替自己擔心的人。

一看到傲嬌屬性的親弟弟為他難過落淚。
得寸進尺的阿不思甚至伸手拿起阿波佛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但與阿不思的笑開懷相比,
阿波佛則是逐漸臉色脹紅,氣急敗壞的他開始暴跳如雷了。

那暴躁的面容,依稀讓阿不思回憶起年少時代的阿波佛。

老店貓也坐起身子看向阿不思。
尼古拉絲也感應到伴侶的心情,觸手群開始從窗戶或門口伸入逼近。


察覺氣氛不對的佛克使馬上閃現消失,拋下阿不思留在現場。

被寵物出賣的阿不思吞了口水,額上流了幾滴冷汗。


「你以為我們愛過的逝者會真正離開我們嗎?」
「當...當面臨危機的時候,難道我們就不會更清楚地回想起他們嗎?」

發覺自己陷入危機的阿不思還想說渾話....


「死。」

但阿波佛已經下令了,言簡意賅。

怪貓的銳爪與尼古拉絲的觸手一同向阿不思襲去。


比起昨晚的虛假空戰。
那一天早晨的阿不思反而看到人生走馬燈了。

深陷危機的他,真的回想起了已故的雙親與妹妹了。

################################

這讓阿波佛只是放空聽著賓客們的禱詞。
現在可以聽到其他教職員抱怨阿不思的瘋言瘋語。

不過,還是有賓客是真心替阿不思難過。

海格正在痛哭,這倒是不意外。


但讓阿波佛意外的是,那個哈利波特居然也在哭!?


「鄧不利多校長...您...您甚至還沒看到我與綴歌的婚禮....」

斗大的眼珠從碧綠色的雙眼不停流下,哈利是真心難過。


因為鄧不利多校長在他的情路上幫了不少忙,
而且很久以前就校長就開始祝服他與綴歌了。

哈利一直希望能讓鄧不利多校長當證婚人。


哈利甚至想用校長的名字替自己孩子命名!


那彷彿痛失至親的樣子,連一旁的綴歌都感到不捨,
綴歌輕輕摟住他,接連輕拂他的背,藉由自己的溫暖安撫難過的男朋友。


「.....既然抓住了,就別放手。」

阿波佛嘴角微微揚起。

雖然不知道波特為何與阿不思那麼交好。

但是看到綴歌馬份與哈利波特緊緊倚靠彼此,
還是讓阿波佛難得替旁人開心。


台上的主講者還在主持喪禮。

「梅林曾說過。」
「如果這個世界擁有更多的酒,他會比任何人都更高興。」

「但阿不思也說過。」
「如果這個世界擁有更多的愛,他會比任何人都更高興。」

鳳凰佛克使也在墳墓上哀唱輓歌的終曲,清靈高昂的鳴啼傳透眾人耳內。


突然,耀眼的白色火焰從桌子周圍躥了出來,
火苗越躥越高,白色的煙裊裊地升向空中,呈現出各種奇怪的形狀。


一剎那間,彷彿看見一隻鳳凰歡快地飛上了藍天。


但緊接著火焰就消失了,那裡出現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墳墓,
把阿不思的骨灰罈和安放骨灰罈的那張桌子都包在了裡面。


佛克使也停止了歌唱,在天空盤旋環繞數圈後離去。


鳳凰的離去,象徵阿不思離開了。

不論是鳳凰會成員,霍格華茲教授,還是其他曾與阿不思共事過的人,
通通帶著淚光看著佛克使的身影消逝在無邊天際。


「阿不思消失了...」「他終於走了。」「要不要喝一杯慶祝?」

眾人鬆了一口氣,同時落淚感慨阿不思再也不會出現了。


喪禮結束了。
於是哀戚的氛圍消逝,換上了喜氣洋洋的慶典氣氛。


史拉轟開始兜售阿不思的骨灰,芽菜特別背書那是很棒的肥料。
不少想將阿不思挫骨揚灰的人紛紛掏錢購買。


其餘賓客臉上也換上了燦爛笑容。

他們總算解脫了!


至於阿波佛則悄悄離去了。
他先回到豬頭,帶著一打冰透的啤酒出發外送。


因為就在眾人頂著七月的豔陽參加喪禮時。

應該要躺在棺木裡的渾球,
其實躲在涼爽的室內痛飲透心涼的啤酒。

-------------------------------

『砰』的一聲,阿波佛現影到了他至今沒來過的的房子面前。
手上拎著一打啤酒的他,是來這裡送外送的。


身為鳳凰會最資深一員的阿波佛,
現在來到了被鳳凰會捨棄的前總部,位於倫敦的古里某街十二號。

而就在他推開門時,隱約聽到房客的吵鬧聲傳出。


「跟他當室友,還不如去挑戰黑魔王。」

阿波佛有點同情那位可憐蟲。


就在他走入古里某街的起居室內時。
又一次看到那位失去自由,不能選擇室友的他又在發飆了。

一旁樁木上的佛克使則是興趣盎然地看著倒楣鬼今日又崩潰了。
那是牠現在每日的樂趣之一。


「你!你!你這老瘋子....滿口瘋言瘋語的...老番顛!」

很倒楣的魯休斯馬份又一次咒罵眼前的老者。


「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阿不思也很配合地戴上老瘋子面具。


「你到底想做什麼!?」
「詐死!?你一死,黑魔王鐵定大規模行動!」

「鄧不利多!你究竟想做什麼?」

魯休斯癲狂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抱頭質詢阿不思。


「好奇心不是罪過。但當我們在好奇的時候,應當謹慎....是的應當謹慎...」

滿臉通紅,滿口酒氣的阿不思還是喜歡用諢言帶過問題。


如今的魯休斯,因為綴歌的任務失敗,也無法回歸佛地魔旗下。
況且他也被認為與那批食死人一起死於豬頭酒吧了。

儘管他是唯一的活口,但那是多虧了妻子的福,

要不然,阿不思原本打算殺掉魯休斯,替哈利波特的情路掃平阻礙。
而且還可以把責任推給佛地魔,更加建立起綴歌馬份的忠誠心。

要不是非常懂得看風向的水仙馬份在被阿不思逮到的同時就立刻投誠。
魯休斯早就成了怪貓或黑山羊的飼料了。


但馬份夫婦依然被軟禁著,

直到昨日以前,他們夫婦倆一直都被軟禁在豬頭酒吧。
而如今,見不得光的馬份夫婦與假死的阿不思一起同居在古里某街了。


「你說過要讓我見女兒!」

魯休斯氣急敗壞地看著愚弄他的阿不思。


阿不思同意將會讓魯休斯來到古里某街。
當時綴歌馬份還與哈利波特一起同居於此地。


....但阿不思的語言藏有陷阱,

他只說會讓魯休斯來到古里某街,但沒有同意讓魯休斯見女兒。


結果就是當魯休斯終於獲准來古里某街時,寶貝女兒早就不在了。

因為當阿不思『死亡』的消息送達鳳凰會時,
以為忠實咒已經失效的阿拉特就十萬火急跑來此地接走兩人了。

隔天入主的魯休斯撲了個空。


既鳳凰會,綴歌與哈利,現在是馬份夫婦入住此地。
阿不思又一次在古里某街表演了騰籠換鳥的詭計了。


「你答應過我....所以我才一直忍耐!」
「結果我卻一直被軟禁在豬頭!你一直忽視我的請求!」


「冷漠和忽視往往比直接的厭惡更加傷人。」

阿不思又喝了一口酒。


對。他就是故意想傷害,霸凌,摧殘魯休斯的心。

因為阿不思根本沒相信魯休斯的投誠,
只有傻子才會真心相信狡詐如蛇的魯休斯。

在確保魯休斯不能背叛以前,
阿不思決定要緊握住綴歌馬份這張手牌,不讓父女相見。


「嗚....綴歌...妳在哪兒?....爹地現在只能在夢中才能見到妳...」

魯休斯又開始落淚了,這讓一旁優雅喝茶的水仙只能苦笑看著這傻爸爸。


「不要沈溺於夢裡,而忘了把握人生。」

阿不思再次名句出口。


「我的乖女兒....她一定也很想念爹地....
「沒錯..她每天晚上都在哭!哭著要爹地!」

精神失常的魯休斯開始過度妄想了。


「真相,是一種美麗而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對待。」

而阿不思也沒打算告知魯休斯那殘酷的真相。


綴歌馬份這一陣子與哈利波特過著甜甜蜜蜜的同居生活。
有了男朋友的女兒完全忘記笨蛋爹地的存在了。


「嗚...她是否平安無事....那個人現在一定想毀了馬份家...」

一家之主的魯休斯也不忘在意家人安危。


「叫他佛地魔,魯休斯。」
「永遠對事物使用正確的稱呼。
「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加深對這個事物的恐懼。」

阿不思則是像個老師一樣指正他的用詞。


「還有那個哈利波特!他玷汙了我的綴歌!」
「而你...你居然讓他靠近我家綴歌!」

「我家綴歌很乖!如果被波特帶壞!....我不能接受!」

魯休斯之前從水仙那得知,他們兩人原來在古里某街同居!
他當時氣到暈倒了。


「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了才能夠康復。」

阿不思勸他還是面對現實比較好,女兒總有一天會嫁人。


「那骯髒出身的哈利波特根本配不上我的寶貝綴歌!」

自恃甚高的魯休斯不承認這女婿。


「一個人的出身不是重點,成為怎樣的人才是。」

阿不思又一次移花接木,把其它場景的名台詞挪用來了。


「我的女兒走丟了...我一年沒見到綴歌....」

魯休斯又崩潰了,思念寶貝女兒的他,這陣子經常情緒潰堤。


「我為了見到綴歌才自願攻堅豬頭!」
「結果...我魯休斯馬份一世英名...卻淪為階下囚!」

蹲了半年阿茲卡班,又一直不能見到校內的女兒。
為了抓住機會可以見到綴歌,他毛遂自薦加入豬頭酒吧的攻堅部隊。


結果卻是落入了比黑魔王還可怕的阿不思的手掌心!


「我們行動的後果往往是如此複雜,如此變化多端,因此預言未來真的是很困難的事...」

阿不思又開了一瓶酒,順便嘲諷魯休斯做了錯誤行動。


「綴歌...我的寶貝綴歌...爹地真的好想妳!」

魯休斯捧著自己的胸跪坐在地上,心痛如絞割般哭喊。

「你能理解這種痛苦嗎!為人父親的痛!」


「魯休斯,像你這樣忍受痛苦就證明你還是一個人。」
「這種痛苦是人性的一部分....」

阿不思低沉嚴肅地說著。


「那.我.不.想.有.人.性!」

魯休斯吼叫著。


「我只想要我的女兒!」

他開始抓起四週的花瓶亂扔,揮舞魔杖炸開四週的畫像與擺設。
簡直就像是他當年被誣陷成密室兇手時的翻版(同樣也是阿不思害的)


「你盡情毀掉這裡的財物吧。」
「我敢說這裡的財物太多了...」

但阿不思只是沉著地說道,一臉隨他高興的態度。
反正那又不是他的財物。


「喂!等等!阿不思!這裡是布萊克家耶!?」
「這裡的財產都是我的....快住手!」

非尼呀的畫像頓時被魯休斯撕裂成碎片,
他急忙跳到另一旁的畫像才逃過一劫。

畫像內的老布萊克太太也跟著開始痛哭慘叫了。


「滾出去!玷汙我們家的敗類!」

「快阻止他!快救我!阿不思!」

避難的非尼呀也連忙求救,房子快被魯休斯拆了!


「只有當這裡不再有任何人忠於我的時候,我才會真正離開。」
「你們同時也會發現,只要發出求救信號,必然會有人伸出援手。」

不打算離開,也不打算伸出援手的阿不思繼續喝酒。


「那你可以滾了,這裡沒有人忠誠你。」

放下啤酒,正準備收尾款的阿波佛冷冷吐槽他。


滿天飛舞的花瓶與各式雜物撞碎玻璃或劃破壁紙。


但水仙就在一旁茶几邊,在這化為戰場的老家裡愜意休息。

怪角在一旁服侍女主人,
他同時從夫人的荷包裡掏出加隆遞給外送的阿波佛。


放下茶杯的水仙還是苦笑看著為了女兒所苦,
這段日子茶不思飯不想的丈夫。


哭累的魯休斯終於泣不成聲。
但開始聽見不少詛咒阿不思的言語喃喃出口。


「饒不了你...我饒不了你...鄧不利多...」

魯休斯空洞又虛無的眼神,宛如催狂魔面罩下的黑袍陰影。


「人很容易原諒別人的過錯,卻很難接受別人的正確。」

阿不思完全問心無愧,自認自己走在正道上。


但他完全不擔憂想動手殺人的魯休斯。

只見一道紅光突然竄出,擊中了魯休斯的背後。
他馬上向前倒地昏睡不起。


「真的是拿這傻爸爸沒辦法。」

水仙放下手裡的魔杖,看著又一次被她擊昏的丈夫。
甫才解決丈夫的妻子再次端起茶碟上的茶杯。


女士與老者之間只有一片祥和氣氛,宛如剛才的火爆場合只是一場夢。


「綴歌還好嗎?波特也在?」

水仙優雅有禮地探詢女兒與未來女婿的近況。


阿不思微笑不語,只是舉起手上的啤酒向女士致意。
滿意的水仙也跟著頷首,再次端起茶杯享用起大吉嶺的清澈茶香。


有志一同,打算把小情侶送作堆的陰謀家與貴婦再次享受起閒暇光陰。


「只要我們目標一致,敞開心胸,習慣和語言的差異都不會構成障礙。」

開懷飲酒的阿不思又喝乾了一瓶啤酒,
他又一次移花接木,再次挪用了其他場景的台詞。


至於阿波佛早就離開了。

他放下酒單後就悄悄離去。
他決定回家睡覺,不理會這齣鬧劇。


今晚,豬頭酒吧偷樑換柱

「移花接木,偷天換日。」
-- 梅林偷偷把亞瑟的好酒換成自己的劣酒

################################

酒館記事

賽佛勒斯傷害了霍格華茲,因此被城堡視為敵人。
阿不思臨陣脫逃,被城堡視為叛徒。

因此,校長權柄轉移給了最資深的麥米奈娃。


「把工作扔給我的混蛋們!」

一想到自己從此將會是這所瘋人院的領頭。
就讓麥米奈娃更加憎恨賽佛勒斯與阿不思了。

非尼呀發覺到校長室內沒有阿不思的畫像。

感到狐疑的他,來到古里某街查看,
卻訝異發現到完好無缺的阿不思。

非尼呀被阿不思要求監視校長室內的一舉一動。
並且保密阿不思沒死的事實。

非尼呀拒絕了,因為阿不思已經不是校長。
所以他沒有義務服務阿不思。

「天狼星是個勇敢、機智、充滿活力的人。」
「這樣的人在得知其他人處境危險的時候....」

於是阿不思用天狼星的性命當籌碼要脅,
語帶暗示如果非尼呀不配合的下場....

「我的玄孫....布萊克家族的最後一個人....」

為了保全子孫,非尼呀只能同意了。


作者的話:

本篇達成了我一直很想實現的小小成就。

本篇的阿不思,每句台詞都是從原作小說裡擷取來的,鄧氏幹話果然很萬用。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4
第五十九章:喜上加喜

自從阿不思死去後已經過了數日。阿拉特也在當日就立刻從古里某街將哈利與綴歌兩人接來洞穴屋了。

所以綴歌現在才會出現在這凌亂不堪,簡直像是違章建築的房子。
這裡的生活習慣和古里某街有著天壤之別,更不用提馬份莊園了。

布萊克一族總是維持永遠高尚。
馬份一族總是喜歡讓一切優雅。

但是衛斯理家卻總是充滿意外與混亂!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閣樓上的食屍鬼給吵醒了。

正對著梳妝台前鏡子整理頭髮的綴歌內心埋怨這裡的環境。
同樣是純種巫師血脈,怎麼能如此邋遢!

而在另外一旁的床上,妙麗格蘭傑還在呼呼大睡。

這就是綴歌現在的新生活,

地點,骯髒不堪又像是違章建築的衛斯理家。
室友,葛來分多的麻瓜。

完全不像優雅的馬份,絲毫沒有史萊哲林的高尚。
如果讓小時候的她知道將來會有這一天,
她一定會難過到躲進被窩裡哭!


儘管內心頗有怨言,但她還是維持高尚優雅的儀容走出房門。
當她來到一樓的廚房時,已經可以聞到食材正在熬煮的香氣了。


「早安,衛斯理太太。」

綴歌對著站在大釜前的女主人開口致意。


「早安,馬份小姐。」

依舊為了嗷嗷待哺的家人與客人而忙碌的茉莉衛斯理,
也對著剛入住此地的新房客打了聲招呼。

-------------------------------

最近的綴歌經常在早上的時候幫忙衛斯理太太準備早餐。

儘管她是魯休斯的女兒,
但教養得當的綴歌馬上博得了衛斯理太太的好感。


....畢竟她是哈利的長輩。

其實,一開始的綴歌只是想做點表面功夫而已,
單純只是為了她與哈利的美好未來才佯裝自己能與純種叛徒們和睦共處。


況且哈利屢次大力稱讚過衛斯理太太的廚藝。
這更是讓綴歌心底起了對抗意識!


「區區衛斯理的飯菜,本小姐馬上就能超越!」

一想到自己居然比不上純種叛徒,就燃起了綴歌的自尊心。


於是綴歌借用人家廚房,打算證明自己的手藝,
但就在綴歌打開廚房後窗想通氣時,她燒菜的飯香從窗口飄向後花園。


結果,長年盤據在後花園內的討人厭地精都落荒而逃了。
牠們頭也不回,接二連三想逃離那可怕的毒氣。


而當茉莉一看到自家後花園被整頓乾淨後,更是對綴歌大為讚賞。

「親愛的,你真有一套。」
「那批地精趕都趕不走,看來妳在驅除家庭害蟲上很有天分。」


本來是想燒菜,卻意外成了驅除害蟲。
聽到這種稱讚,實在讓綴歌高興不起來。


但一看到後院的慘況,綴歌也只好拉下臉,放下身段。
向眼前這位被哈利稱讚的長輩學習廚藝。


於是,茉莉便開始抽空親自手把手教導綴歌如何料理。


茉莉衛斯理,從料理到家務。
從驅逐害蟲到殲滅食死人都精通的超級主婦。

成功地讓綴歌的廚藝提升到可以讓哈利以外的人入口了。


眼見自己的手藝獲得提升。
這也讓綴歌真心承認衛斯理太太的確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偉大女士。


不過美中不足的一點就在於,
綴歌還得在接受廚藝特訓的同時聆聽她的抱怨。


「真不知道他們會變成怎麼樣?」
「三人行?姊妹共侍一夫?」

茉莉重重地用菜刀把洋蔥一刀兩斷。

儘管這婚事已經成了,但茉莉對於長媳還是頗有怨言。
茉莉深深嘆氣,覺得這年頭的孩子實在太自由奔放了。


她也不知道在未來,自己還得為孫女們再操一次心。


「比爾這孩子...明明很聰明...怎麼會這樣呢?」

茉莉往鍋子內添奶油,一邊開始三姑六婆的嚼舌根。


....這就是婆媳問題嗎?
....潘西喜歡閱讀的八卦小說裡也有類似的情節。

在一旁幫忙張羅餐桌的綴歌內心想著。


「男人啊...還是要挑選專情不會花心的好對象。」
「專情忠一,不會想左擁右抱的那種好男人。」

「唉...比爾...到底我的教育哪裡出了差錯...」

茉莉再次對綴歌進行女人的指導,也很無奈長子的感情觀不正經。


恰好,翹著亂髮的哈利與嘴角還有口水的榮恩打著呵欠一起下樓了。


「早啊...老媽...早餐吃什麼?」

只關心肚皮的榮恩先開口。


「早安,綴歌,妳今天還是一樣美麗!」

哈利一看見綴歌,馬上就補充一天的活力了。


....沒錯,男人還是要找專情的好對象。

一看到永遠專情的哈利就讓綴歌翹起鼻頭,開始得意洋洋起來了。

心花怒放的綴歌也往哈利的碗內添上了滿滿洋蔥湯。
(所以榮恩的湯碗裡都沒料了。)


而更讓綴歌開心的,莫過於金妮衛斯理也下樓吃飯時。

當她一看到綴歌,馬上整張臉垮下來。

趁著旁人沒注意到的角度掩護,
綴歌對著金妮揚起眉毛,用一抹冷笑招呼她入坐吃飯。


她同時將自己的湯匙擱在嘴前吹氣,幫熱騰騰的洋蔥湯降溫。
然後當著金妮的面前直接往哈利嘴邊送。

「來~哈利張嘴~啊~」

「啊~嗯呼~」

幸福的哈利像隻雛鳥一樣接受女朋友的餵食,
雙唇一張一合便啣住綴歌的湯匙。


金妮一看到這畫面,馬上臉色蒼白面目猙獰。
她早飯一口都沒吃就跑回自己房內,房內同時開始傳來乒乒砰砰的爆炸聲。


「我每次住在洞穴屋的時候。」
「金妮只要看到我都會緊張臉紅地跑回房間內。」

「真不知道為什麼?」

嚥下湯品的哈利對於這畫面習以為常了。


一旁的榮恩則是很尷尬。
他知道原因,但不敢說出口。


況且這次不一樣。


成功宣示主權的勝者綴歌則是撩起秀髮一笑。


雖然洞穴屋的生活和古里某街有著天壤之別,更別提馬份莊園。


但是綴歌開始喜歡上這裡了。

-------------------------------

就在綴歌正逐漸適應洞穴屋生活的同時。

鳳凰會也依然盤據在洞穴屋內。

雖然阿不思驟逝讓他們開心,
但是失去了領袖也讓他們對於接下來如何對付那個人,心裡沒了底。


不過他們決定先把手頭的事情搞定再來考慮未來。


鳳凰會今日依然幫忙婚禮籌備。
而在這風雨時刻,安全問題更是要緊。
畢竟,連阿不思都倒下了。


「要如何確保哈利的安全,還有行蹤不能曝光。」

「馬份也是,黑魔王鐵定不會放過她。」

雷木思與金利正在討論議題。


「那一天的賓客很多,難保不會有人喝醉酒說溜了嘴。」

「變身水如何?讓他們喬裝打扮?」
「反正咱們家親戚多,讓哈利假裝成榮恩的表弟....」

亞瑟也在一旁補述。


鳳凰們你一言我一句討論中。
不過他們也在討論過程中,接連好奇轉過頭來看著一直沉默的阿拉特。


神經質的他,對於安全問題應該是最關心的人。
怎麼完全沒參與討論?

於是眾人的聲浪逐漸平息,大家漸漸安靜下來,
一起帶著不解的目光看去。

感受到眾人的好奇目光,阿拉特只是喝下一口飲料後才平淡開口。


「我覺得波特的安全不是問題。」

################################

那一晚。

「阿不思...死了?」

當這消息傳到洞穴屋時,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只能傻愣在座位上。
但機警的阿拉特卻立刻站起身子,披上掛在門旁的架子上的斗篷迅速離開。


「該死!忠實咒可能失效了!」
「我去把他們帶過來!」

他沒有遲疑,迅速現影到古里某街。

阿拉特舉著魔杖踹開大門,魔眼與魔杖成一直線
隨時警戒可能已經來到此地的食死人的突襲。


「波特!馬份!」

阿拉特敞開嗓子,而就在他推開門時。

卻意外闖入很尷尬的場面。


阿拉特的肉眼看到了,哈利波特正躺在地上嬌喘。

阿拉特的魔眼透視了,衣衫不整的綴歌馬份躲在一旁的隱形斗篷內。

-------------------------------

就在阿拉特出現前,
今晚的古里某街依舊是兩人世界。

中了果醬腿惡咒的哈利軟腳後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一旁的綴歌躲在隱形斗篷下,
從搖曳的薄紗之間微開一道狹縫。並露出一只白皙的大腿。

而她正用包覆著黑色絲襪的腳掌靠近哈利的喉頭。
用腳拇指撩起他的下巴。


被迫抬頭的哈利,用充滿欲求的眼神注視著女友的肌膚。

他開始用視線舔拭穠纖合度又因長年球隊訓練而緊實的小腿。

哈利的眼神逐漸從小腿,膝蓋窩,大腿向上飄移。
他發覺到,潔白的大腿邊,沒有裙擺的遮掩!

隱形斗篷下的綴歌,可能一絲不掛!?

這讓哈利忍不住開始吐舌喘息,
像是一條受令跑去神秘部門的大蛇那樣吐舌,想從空氣中獲得更多的氣味。


但隨著眼神繼續游走,就在哈利以為將窺探到少女的私密花園之際,
他才失落地發現到大腿根部的它隱沒在虛空的薄紗狹縫之內。

只獨獨留下少年的嘆息


這是哈利第一次討厭他很信任的隱形斗篷,第一次覺得它很礙事!


「你這變態...這種程度就忍受不了嗎?」

正挑逗哈利的綴歌,一開口便是冰冷的語氣從虛空傳出。


綴歌的嫩足,從原本用腳拇指撩起哈利下巴,開始逐漸向下移動。
絲襪的細膩觸感帶著綴歌的體溫開始在哈利的肌膚上漫遊。

正當它沿著鎖骨貼近遊移,也讓哈利忍不住瞇細雙眼忍耐那搔癢難耐。


隱形的綴歌站在躺在地上的哈利身旁,並持續用自己的腳踩踏。


像極了兩人六年級,在霍格華茲列車上的那一幕。


事實上,現在的確是刻意重現當時的場景。


這次是綴歌的懲罰遊戲。

-------------------------------

半小時前的起居室。

綴歌把自己塞進哈利懷內,兩人一起擠在同一張沙發。
一邊聆聽著壁爐的劈啪作響,一邊享受這寧靜的兩人世界。

儘管綴歌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正沉浸在難得的安穩。

但是她還沒忘記,兩人依然身處在戰火之中。
黑魔王的陰影依舊,兩人遲早要面對的考驗。

所以綴歌也開始與哈利共享所有情報。


「所以,去年的時候,黑魔王就命令我要幫助食死人偷渡...」
「...哈利?你有在聽嗎?」

綴歌感覺到男友一直心不在焉。

「喔...嗯...」

哈利的確半恍神,他正在偷吸懷中的綴歌。


「我在列車上,當時叫你與我保持距離就是不希望牽扯到你。」
「....結果你還是靠過來了...變態..」

綴歌忍不住埋怨嬌嗔,但又帶著笑容把自己深深埋進哈利懷內。
一想到男孩不曾放棄她,讓她感到非常幸福。


「.........」

不過哈利卻沉默了。

因為他根本沒有那一段的記憶。
他當時因為腦內各種春情幻想的過載,早已燒斷了神志。


「哈利?」

敏銳的綴歌察覺到哈利的異常,忍不住抬頭質問。

被女朋友在零距離下用柔媚似水的眼神探詢。

哈利只好老實坦承他當時因為妄想過度,結果缺氧失去神志。


所以綴歌當時鼓起勇氣對著哈利的深情獨白。
以及那隔著薄紗的額間一吻。

哈利完全不知情。


綴歌發怒了!

她人生第一次鼓起勇氣的少女情懷原來只是自作多情!

-------------------------------

所以,現在成了綴歌的懲罰時間。

「無視少女心意的大壞蛋,就必須好好懲罰...」

綴歌繼續用腳趾挑逗哈利,現在正用腳趾挑開哈利的襯衫
並開始沿著哈利的金探子劃圓。

哈利忍不住大口喘氣,雙頰逐漸泛紅。

「哈利這裡果然是弱點...」
「巫師決鬥就該往弱點攻擊!」

綴歌也掏出魔杖伸出隱形斗篷,開始對著哈利施咒。


「哩吐三卜啦!」

突如其來的呵癢咒讓哈利發出求饒的笑聲。

「哈哈哈..綴....綴歌....好癢..這樣好癢....哈哈。」


「決鬥用魔咒可以用在很多場合...孚立維教授說的沒錯...」
「但這只是前戲.....這種程度你就忍受不了嗎?...哼?」

綴歌凝聚杖尖的魔力,將呵癢咒的作用範圍收束。

現在,無形的手指正順著魔杖的舞動,開始游走摸索哈利全身。


每當無形手指碰觸到哈利較為敏感的地帶時,
哈利的笑聲與喘息音調便會提高。

侵略性逐漸提升的綴歌開始用呵癢咒摸索哈利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她正在仔仔細細對男朋友的肉體全方位檢查。

而她也驚喜發現,原來哈利從腰腹到後脊椎的部位特別敏感,

那部分的肌膚被無形手指撫掠摩擦時,
甚至讓哈利不小心外洩出嬌弱的鼻音。


「呼..哈...原來這裡是你的弱點~」

綴歌看到男友因為自己的舉止感到歡愉,也開始興奮起來了。


「嗯....綴歌...我...呼...呵呵... 哈哈...」

哈利開始發出喘息聲與斷斷續續的笑聲。
接湧而上的刺激讓哈利渾身燥熱,滿臉通紅。


「葛來分多的紅,果然是變態的紅。」

綴歌再次重溫當時的對白。


但重溫的不只是對白與場景而已,哈利的反應也如實重現了。


當時的哈利變硬了,因為被石化。

現在的哈利也變硬了,因為女朋友的挑逗。


當時只顧著踩踏哈利臉頰的綴歌,並沒有注意到哈利的褲頭。


但是現在,她的目光一直忍不住飄移到哈利的下半身。


因為哈利的火閃電,早就隔著褲襠彰顯其存在感。


「變態...男人...怎麼能變...變成這樣...」

這次換成隱形斗篷下的綴歌臉紅了。
儘管接受過水仙的英才教育,但理論與實務仍有差距。


綴歌的目光被哈利褲頭的隆起陰影吸引住了。


「對...媽咪也說要..要..男人要繳械...」
「魁..魁地奇還太早了...可...可是只是繳械咒...」

「這只是給你的......一點...點懲罰...」

語無倫次的綴歌揮舞魔杖,
讓魔法從哈利的腰間開始往大腿根部處移動。


隔著褲子,綴歌的呵癢咒靠近了哈利的火閃電。

而當呵癢咒帶來的搔癢舒麻碰觸到火閃電時,
哈利猛然感受到一陣麻痺腦門的喜悅。


有那麼一瞬間,
哈利以為自己的火閃電正被綴歌的白皙手指磨擦搓揉。

他也開始感到飢渴難耐,想要更多!


持續奔騰不止的電流讓哈利弓起身子抽蓄,
就像是一條在砧板上垂死掙扎的活魚。

但被綴歌踩住的他,又接連被壓制回地上。


難以忍受的刺激與被剝奪行動能力的拘束感,
是哈利這一輩子未曾觸及的感官體驗,這讓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嗚...綴歌...這樣..我從來沒有過這樣...呵..呼...哈」

哈利現在只能開口嬌喘,想辦法宣洩掉無處可逃的快感。


「哈..哈..決鬥最後果然要繳械收尾才行....」

綴歌也開始大口喘氣,興奮看著自己的男人正因為自己焦急難忍。
她再次灌輸了魔力,再次強化呵癢咒的力道,


綴歌憑著本能,無師自通地追加了新花樣。
杖尖前的無形手指除了摩擦外又增加了力道,脈動,旋轉,角度的變化。


又一股閃電劈開哈利的額間,讓他只能呻吟求救。


「綴..綴歌...我覺得好可怕...好像有什麼要...」

哈利咬緊下唇眼角泛淚,只能承受綴歌帶給他的閃電。


「哈利想要...去...去去武器走了嗎?...」

「乖孩子....沒關係的...不用忍...」
「掃帚最後要加速衝刺,才能抓住金探子。」

綴歌蹲下身子,托起哈利的頭擱在自己大腿上。
她再一次隔著隱形薄紗對著哈利的閃電傷疤接連熱吻。

哈利呼吸開始緊促,全身肌肉漸漸緊繃,
腰身不由自主地扭動,火閃電也開始抬升加速了!


綴歌也按耐不住欲求了,
她抓起哈利的手引導他伸入薄紗,讓他能享受自己胸前的柔夷。

視界即將空白的哈利卻大掌一握,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柔情。

快要溺死的泳客現在只想緊抓浮木不放!

蠻橫的力道直接在快浮上留下了紅斑爪印。
金探子更是從食指與中指間探出頭,隨著大手一握而在指腹間摩擦。


「啊~這樣..哈利那..那麼喜歡它們....喔...嗯」

綴歌也被哈利難得的野性粗暴刺激,忍不住張嘴鶯啼婉轉。


就在哈利渾身緊繃,就在他意識即將迎來喜悅的空白前.....



大廳的大門就這麼不巧被一腳踢開。



「波特!馬份!」

阿拉特衝了進來。


「你們兩個聽我說...狀況有變...阿不思死了...死.....」

他也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躺在地上呻吟抽蓄的哈利波特,與一旁正嬌喘不已的綴歌馬份。
阿拉特赫然發現自己闖入了私密之事,

這也讓他也頓時傻愣了,
如果真的碰到食死人入侵或那個人現身或許都還沒那麼意外....


「穆敵教授!?」

綴歌被闖入者嚇到了,急忙跳離哈利連忙站起身子。
所有施加在哈利身上的魔法與束縛也同時結束。



「我...我..不對...剛才只是...」

綴歌想起了自己的衣衫不整,
她將自己全身緊緊包覆在隱形斗篷之內。

綴歌只探出自己的頭,接連想辯解剛才的一切。


「咳...沒事的孩子...哦....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剛才..漏看了一眼。」

但擁有全視角魔眼的阿拉特如此裝傻,完全沒有說服力。

綴歌也只能低下頭蹲下身子,滿臉通紅搖頭低語呻吟,
她想要強迫自己接受這裝傻,或者乾脆忘掉今晚的尷尬更好!


「喔....孩子...我是來接你們的。」

為了吹散現場的尷尬,阿拉特連忙把話題拉回來。


「但你們不該如此開放....不對...我是說如此沒有戒心!」

「隨時提高警覺!」
「至少該施展結界咒語才方便辦事...不對...我又說些什麼....」

「咳...我是說...妳應該先確認我是本尊。」
「才放下魔杖,萬一我是食死人假扮的怎麼辦?」

阿拉特有些語無倫次,
在告誡晚輩要多多留心之時還不小心透漏真心話。


「如果我是喝了變身水的食死人...你們兩人早就.....波特?」

一語不發的哈利從地板上站起身子,就站在綴歌一旁。


阿拉特的肉眼也看見了,波特站起來。
阿拉特的魔眼也透視到,下面的波特也站了起來。


但就在哈利兩眼冰冷地平視過來時。
阿拉特感受到了彷彿被蛇妖盯上的危機感。


「波特?」


「你是食死人,兩年前也是這樣。」

哈利用幾乎面對弒親仇人的臉孔看著闖入的阿拉特。


「這樣的警戒心就對了,波特。」
「但這次我是本尊,我可以證明...」

阿拉特突然閉口不語了。

他突然發現到,他沒辦法證明自己是本尊。
因為他跟波特沒那麼熟,沒有暗語或共享的情報可以證明清白。
(那通常是雷木思的工作。)


現在場面尷尬了。


「我不認識你,我只認識被食死人篡位的穆敵教授」
「所以你可能也是食死人。」

哈利掏出了魔杖指過來了。

他的雙頰泛紅尚未消退,
但哈利雙眼充血甚至在燭光反照下染上腥紅色的陰影。


「等一下,讓我想個法子證明....」

「啊哇呾喀呾啦!」

沒等阿拉特說完,哈利出手了。


「波特!我是本人!」「你是食死人!」


火閃電差一點就能直上雲霄的憤怒與焦慮還有飢渴。
那種失落與憤怒,再次化為波特魔降臨的契機。


而且,當他看見穆敵教授的魔眼時,波特魔想起來了。

穆敵教授的魔眼可以透視。
而綴歌現在正緊縮在一旁的斗篷內,不敢見人。

見到綴歌如此驚慌,讓波特魔想呵護她。
女朋友可能春光外洩,也讓波特魔決定殲滅目擊者。


波特魔的情緒爆炸了。

對雌性的佔有欲,本能被打斷的憤怒,無從熄滅的情欲火焰。
三種極端的愛慾通通融合成了撕裂仇敵的獠牙。

這讓今晚的波特魔有著自從降臨以來,最為凶暴的雄性面容。


哈利渾身蘊含的殺意讓阿拉特寒毛直豎。
波特魔現在只想殺了眼前的闖入者,不惜一切代價。


波特魔整整追殺了阿拉特一整晚。


同時,魔法部偵測到哈利未成年施法。


無數貓頭鷹鋪天蓋地,
各自啣著魔法濫用局的信函飛馳到倫敦。

那異常的生態舉止,隔天還上了麻瓜的早報頭條。


哈利行蹤完全曝光了。

本來只是阿拉特的未雨綢繆而讓他決定移轉兩人。

但現在真的有必要轉移陣地了。

所以他們才會來到洞穴屋。

################################

「那小子用不著護衛了。」

經過那一晚後,阿拉特對於哈利波特的評價大幅翻新。

阿拉特內心也決定了,
以後要先用魔眼窺探一下,再決定要不要敲波特的房門。


「我懷疑那個人年輕時都沒那麼可怕。」

他認為大家多慮了,婚禮那一天,波特一定很安全。
既然老大這樣說,大家也就不繼續這議題了。


於是下一個規劃議題繼續。

「那剩下的情況就是賓客數量與場地了。」
「但這應該差不多了。」

金利說著已經差不多的規畫了。
比爾婚禮的場地,預計會在洞穴屋旁搭建一個足以容納所有賓客的魔法帳篷。


「人數差不多....」

「等一下,金利,這裡少了一個位子。」

但看著羊皮紙的亞瑟馬上指出規劃出錯了,衛斯理家的位子安排有異常。


「哪裡?」「查理的位子。」

亞瑟指著查理衛斯理的位子。


「這裡少一個位子,查理說他想藉這次機會帶女朋友回來給家人看。」

「喔~簡單,那再添一張椅子吧。」

金利立刻在紙上多畫上座位。


「你家的查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家?婚禮的日子都近了。」

一旁的天狼星也好奇發問了。


「他前幾天寄信與我說,女朋友的入境簽證遲遲沒派發下來。」
「所以才耽誤那麼多時間。」

「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亞瑟語音未畢,從窗外灑進的陽光突然黯淡了一瞬間。
彷彿某種龐然大物剛才從天際飛掠而過,遮蔽七月的陽光。


緊接著,一道地鳴震波傳來,眾人的屁股都短暫離開椅墊上了。

這異常事態驚動了所有人。
鳳凰會馬上舉起魔杖衝出房子成戒備態勢。


而他們也詫異看著,
一頭比洞穴屋還要雄偉的火龍正蹲坐在後花園,直直望著他們。

在火龍的後頸上,有著一位騎士。

龍騎士立刻跳下來向著好久不見的家人吆喝。

他長著一副好好先生似的臉孔,臉上布滿雀斑。
雄壯的雙臂與飽經風霜的結實身材,手臂上還有著被火灼傷的大傷疤。


衛斯理一家的次子。
正在羅馬尼亞擔任巡龍師的查理衛斯理歸鄉了!


「老爸!好久不見!」

查理開懷大笑向著許久未見的家人大笑。
來到亞瑟身旁與老爸勾肩搭背。


「查理!你總算回來了!」

「二哥回來了?」「差點要錯過婚禮啦!」

其它衛斯理也紛紛跑來圍繞在二哥身旁。

原來是自己人,鳳凰會也放下了戒心。

雖然他們還是戒慎恐懼看著那頭火龍,
儘管有馴龍師在場,但那可是食物鏈的頂點,不容小看,


「你明明用港口鑰回來就好,何必騎著一條龍回來。」

比爾忍不住嘆氣,他差點被那頭火龍嚇死。


「對了,兒子,你的女朋友呢?」
「對對!查理!快讓我看看你的女朋友!」

衛斯理夫婦則是搖頭晃腦四處張望,卻也不見女士從火龍背上下來?


聞言,查理笑了。

「唉呦~她不能使用港口鑰啦。」
「她的入境文件也很麻煩,我排了好久的隊才成功申請。」


「爸媽!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

查理大手一揚,對著那頭火龍。



「她叫諾貝塔,是一頭挪威脊背龍。」



「她是我女朋友。」



諾貝塔馬上開心地抬起龍首,朝天噴出炙熱的龍焰。
火焰在天空化為了一道火辣辣的愛心圖騰,附帶煙火。


繼長子喜歡三人行後,次子的真愛是頭龍。
承受不了打擊的茉莉口吐白沫暈倒了,一旁的亞瑟連忙攙扶住妻子。


至於金利則是先是看了一下手上的婚禮場地藍圖。

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比整個場地都還大的女賓客。


於是他把藍圖撕掉了。


「我們需要重新規劃整個婚禮了。」

突如其來的女賓客,比整個場地都還要大。



「怎麼辦?」

「時間還來得及,換個比較大一點的地方?」

「上哪找一個能塞進一條火龍,還不會被麻瓜發現的場地。」

「向魔法部申請一塊場地...」

「會被食死人發現,他們一定有間諜在魔法部。」

「都來一條火龍了!早就曝光了吧!?」

「我們該轉移陣地了吧?食死人說不定已經要來這裡了!?」


一旁的眾人正七嘴八舌地高聲爭論。

除了婚禮規劃必須推倒重來以外,也因為鳳凰會的行蹤曝光而不停爭執。


同時,阿拉特站在一旁思索中。
他看著鳳凰會全體,心中審視了當前局面。


這一次意外的曝光行蹤,也讓阿拉特差不多有了覺悟。


「這麼快就到極限了嗎?這麼快就無法躲藏了。」

距離阿不思去世才一陣子,所以那個人還沒有開始大肆行動。


可是,一但等到他開始行動呢?

阿不思不在的現在,要想阻止那個人會是很困難的。

就算這一次能躲過,但是下一次未必能。
到最後,鳳凰會只能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躲藏,淪為地下游擊戰。


身為現任鳳凰會領袖的阿拉特看了一眼戰友們。

現在,籌碼健在,所有戰友都還在,資金與資源都很充足。

不能等到頹勢已現才想著反擊,必須在我方佔優時迅速決勝。
這才是勝利的方程式,也是最能降低傷亡的方式。

這是縱橫沙場半輩子的阿拉特,一生淬鍊的老兵經驗談。


他下定決心了。


於是,阿拉特用拐杖敲敲地板,示意所有人注意。


他對著鳳凰們正聲宣告。


「已經瞞不下去了,一直躲躲藏藏也不是辦法。」

「阿不思不在的現在,時間也不會站在我們這。」
「繼續讓情勢惡化下去,我們遲早會打輸這一仗。」


「既然曝光了,那我們也不躲了,就讓我們打造一座要塞。」


「打造一個就算食死人出現都不用擔心的婚禮場地。」


傳奇正氣師,阿拉特穆敵下了決心。
不過就是再次面對他年輕時闖過的無數生死修羅場罷了。


既然無法逃離危險,無法逃亡一輩子。
那就選擇面對挑戰,殺出一條血路來抓住生機吧!

活路必須自己開闢!


老前輩一開口,讓東施與金利馬上切換回正經嚴肅的正氣師模式。


「可是,阿拉特,洞穴屋的條件太差了。」

「地勢太平坦,純平原地形對守備方的我們非常不利。」

「交戰腹地太狹小,一下子就會被突破進本陣。」

「附近有麻瓜的村莊,隱蔽性也不夠。」


兩位正氣師迅速以專業人士的眼光審視洞穴屋的條件。

妳一言,我一句的意見,
也都對洞穴屋投下否決票,這裡不適合化為戰場。

「所以我們不會待在這裡。」
「新的婚禮地點不會是這裡。」

阿拉特也同意,所以將會換位子。


「這樣的話....地點還是要偏遠些。」
「況且客人喝醉後總是會胡來,不能嚇到麻瓜。」

心思細膩的雷木思也建議場地一定要偏遠些。
畢竟喝醉的巫師比黑巫師還要危險。


「先說好...我可不要幫忙照顧龍。」
「幫忙照顧鷹馬是我的極限了。」

至於站在一旁望著火龍的天狼星也認為該想想辦法處理這一條龍吧。


所以,新的婚禮地點必須夠大,夠偏遠,可以盡情狂歡,最好有人可以幫忙照顧龍。

萬一不幸要與食死人開戰,還必須能立刻轉變成對我方有利的戰場環境。


眾人納悶不解,有這種條件的優質地點上哪找啊?

但是阿拉特又一次開口了。


「阿不思生前曾說過,『狡兔本就有三窟,搬家度假讓房子透氣。』」


「所以,我們全體轉移到三號基地。」


這讓眾人大吃一驚,他們本來還以為那只是阿不思的瘋言。

鳳凰會的一號基地是古里某街十二號,二號基地是洞穴屋。
但經阿拉特一講,大夥這才知道,原來還真的有準備三號基地!?



「那是阿不思生前的規劃,鳳凰會最後的堡壘。」



那是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地點。


那裡場地夠大,絕對足夠容納所有人。


....即使又跑來一批不請自來的客人也綽綽有餘。


那裡與麻瓜居住地距離夠遠,可以徹夜狂歡。


....即使是來一場大戰爭都不用怕吵到人。


那裏夠安全,千年沉積的魔力與古老的防護魔咒更是讓它成為不沉堡壘。


....而且還附贈一位愛龍成痴的管理員。



「霍格華茲。」


阿拉特開口道出所有人都很熟悉的家園。



「讓我們在那裡等候『貴客』上門。」


阿拉特將拐杖立於身前的土壤上,同時雙掌交疊在杖頭上面對著眾人。

宛如古代,列隊在亞瑟王身旁,立劍佇立的圓桌騎士那般威風凜凜。




「他們敢來,我們就殺。」



今夜,洞穴屋臨時變卦。

「好事成雙,無福消受。」
-- 梅林多喝了一杯酒,於是宿醉更加痛苦

################################

酒館記事

諾貝塔

舊名為蘿蔔。
曾在豬頭酒吧轉手三次後才落入海格手中的龍蛋所孵化出來的火龍。

當年的海格不懂得辨識火龍性別,於是取名蘿蔔。

後來她被送到羅馬尼亞保育區。
經馴龍師鑑定後確認為雌性,所以改名為諾貝塔。

諾貝塔與查理邂逅後,一人一龍對彼此一見鍾情。

奇獸飼育暨管理司為了避免更多的混種生物誕生,
曾頒布了針對馴龍師的限制條約。

但查理是最後一位在條約生效前就任的馴龍師。
所以不受該法律約束。

阿不思曾說過,『愛,永遠是最偉大的魔法。』

但他可從來都沒說過,愛情是哪一種類型的魔法?

愛情除了甜蜜美好的一面,
但也具有佔有慾,衝動,獸性等負面情感。

所以愛情也能成為黑魔法的動力來源。

阿不思敢詐死躲到檯面下的理由之一。
是因為他很放心將鳳凰會託付給阿拉特。

他相信阿拉特總是能下達正確的判斷。

「龍...居然連人類都不是...」

自從查理帶了一頭龍回來後,
茉莉便開始改抱怨次子的女友了。

綴歌也不再聽到茉莉抱怨花兒戴樂古了。

比爾的婆媳問題意外解決了。

「迷拉,火龍...衛斯理還能算是純種嗎?」

看到衛斯理一家接連迎入非人物種。
讓綴歌開始懷疑,衛斯理一族還能保持純種巫師血統嗎?

又或者,他們還能保持純人類物種嗎?

哈利第一次討厭起自己的隱形斗篷。
綴歌則是還有許多想利用它的玩法想嚐試。

於是,波特家代代相傳的隱形斗篷,
就這樣易主給了綴歌。

當阿不思知情這件事時,他笑了。

「幫我省下不少功夫了。」

綴歌馬份也是變態這一事實,替阿不思帶來不少方便。

南風每天在棄坑的邊緣試探 @misty91719

1
@z101924512
奇怪的魔咒使用方式又增加了.jpg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1
@z101924512
看到綴哥做料理時還以為,這次要靠綴哥的愛(的料理)去除分靈體🤣
&依舊是贊同速記筆佈局和文字運用的一天,竟然能用這麼正經的話寫出這麼變態的劇情而且邏輯順暢🤣🤣
實在太厲害啦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0
@misty91719
想像力就是魔法~

@jadeite
謝謝喜歡,一本正經說瘋話也算是這系列的特色了~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第六十章:捉襟見肘

從四位創辦人打造出它們那一天起,
准入之書與接納之筆便一直深鎖在霍格華茲城堡間,一棟隱密的上鎖塔樓內。


通常只有歷代的正副校長會進入這塔樓內,為的是得到入學的新生名冊。
沒有人知道霍格華茲的招生標準何在,校方也從來不曾透漏這黑箱作業。

歷代有不少校長喜歡靜靜待在塔樓內看著書與筆的工作。


「不管看幾次都很有趣。」

新任校長麥米奈娃也是其中一員。


接納之筆插在一個銀質的小酒壺內,
明明酒壺是空的,但倘若靠近一聞,依然可以聞到陣陣濃醇酒香撲鼻。


由報喪鴉的羽毛所製成的筆桿開始搖擺晃動了,
這代表它吸飽足夠酒精了。


接納之筆凌空飛起,開始發酒瘋,在天空隨意噴灑酒水。

桌上的准入之書立刻闔上,不願讓酒水汙染羊皮紙。


但是接納之筆立刻飛過去,想要在紙上龍飛鳳舞。

准入之書卻張開扉頁,像是一頭瘋狗作勢咬它。

像極了怪獸的怪獸書。

個性嚴謹的書一向討厭酒鬼,偏偏筆只有在喝了酒後才能工作。

喝醉的筆開始書寫時,還會在紙張上塗鴉。
又或者是充滿錯別字。


每當這時候,書就會完全抓狂,不停開闔想把筆壓扁成書籤!


例如十七年前的暴風雨之夜,馬份家的掌上明珠誕生時。

醉醺醺的筆在書上寫了『跩哥馬份(Draco Malfoy)』
它被氣炸的書狠狠敲頭了一小時後才書寫上正確的『綴歌馬份(Draco Malfoy)』


而且筆一直認為自己是無辜的!自己沒寫錯!


至於不久之後,哈利波特誕生時,
他的名字當然立刻被記載到書裡。

但喝醉的筆卻在哈利與綴歌的名字上胡鬧塗鴉。


它用一顆大大的愛心塗鴉將兩人名字框起。


本想咬爛筆的書猶疑了一下,但後來選擇了放行。


喝醉,胡鬧的接納之筆。
嚴謹,辛勞的准入之書。

兩者的拮抗對決,就是霍格華茲的招生流程。


「難怪霍格華茲從不透漏招生細節。」

看著書與筆工作樣子的麥校長再次喃喃自語。
這是霍格華茲塵封千年的最高機密。

她抄入了今年入學的新生名冊後,便離開此地,回到校長辦公室內了。

而她看到堆在桌上的貓頭鷹郵件又疊高時,麥米奈娃嘆了口氣。

-------------------------------

自從阿不思死亡,賽佛勒斯叛變後,
霍格華茲頓時群龍無首。


身為阿不思左右手的麥米奈娃,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接任校長。

而她正憂愁地看著准入之書的名單,
同時與一旁的貓頭鷹信件相互對照。

上面寫滿著,今年拒絕入學的新生,以及拒絕繼續求學的高年級生名字。


校長被教職員所殺,這讓無數家長拒絕再把孩子送來霍格華茲。
堆積在校長室桌上的貓頭鷹郵件內,充滿著拒絕讓自家孩子入學的聲明。

對照後可以發現到,
除了今年入學的,什麼都不知情的純麻瓜學生外,

已經完全沒有人願意來這上學。


「今年的學生那麼少...」

麥校長才剛上任,就面臨招生不足的困境


而擺在桌角一旁的預言家日報上,正有著數名評論家的身影。

上頭的社論也是害今年招生不足的原因。

驚天醜聞!霍格華茲校長慘死於教職員之手!

聲譽卓越的霍格華茲,如今成了勾心鬥角的垃圾堆?

本報特派記者 -- 麗塔史譏現正接受預言家日報專訪。

「賽佛勒斯石內卜殺了鄧不利多。」

「新任校長麥米奈娃,至今都沒有接受任何採訪。」
「針對著慘絕人寰的悲劇作出解釋?」

「霍格華茲的教職員,為何背叛校長?」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睿智言語,其真有智慧嗎?」
「還是只是一具空燒的大釜了?」

照片上可以看見評論家們正針對那場悲劇品頭論足。
預言家日報的記者貝蒂,受邀了數位客人,舉辦一場談話性報導。


「鄧不利多的死去對全巫師界是一場可怕的損失。」

阿不思生前好友,艾飛.道奇正對著記者哀悼。


「喔~親愛的道奇,等到我的新書發表後,也許你就會改觀嘞?」

但是一旁的麗塔,推了一下鑲滿寶石的眼鏡,綻開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因為我找到了大多數記者願意用魔杖交換的消息來源。」
「那裏頭的消息,道奇先生說不定會被嚇到摔進大釜呢?」

麗塔暗示自己手上有著神祕線人。
記者貝蒂馬上好奇探詢。

「是與鄧不利多的弟弟,阿波佛鄧不利多有關嗎?」
「他曾經被謠傳與山羊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這我要替阿波佛說句公道話!」
「活在阿不思的陰影下,還要努力理解他的瘋言,這可不是件輕鬆的事!」
「會想尋求其他慰藉是人之常情。」

道奇馬上開口阻止更進一步的八卦被紕漏。


「呵...我所討論的,比一個喜歡山羊的弟弟還精采的多。」
「甚至比霍格華茲的背叛劇還要精采....我還是先賣個關子吧~」

「在消息刊登出來以前,我是不會把最精彩的內容透露出來的!」

「我只能說,鄧不利多的祕密可真不少啊....」

史譏大笑著,一旁的記者繼續想從她嘴裡撬出.......


麥米奈娃滿臉愁容地看著一旁的報紙。

「梅林的鬍子啊....能不能來個人讓那女人閉嘴。」

麥米奈娃忍不住埋怨現在的輿論走向。

校長被教職員殺害,然後校長生前的醜聞即將被揭曉。


「一想到阿不思生前的舉止...唉...」

更可悲的是,跟隨阿不思已久的麥米奈娃,
對於這表面老頑童但骨子裡根本是個魔頭的的性格實在太理解了。


阿不思生前幹了太多,罄竹難書的事了。

雖然麥米奈娃信任阿不思滅口的本領。


但是總是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儘管麗塔史蹟經常擺弄名人八卦,
但恐怕她這次真的掌握了阿不思的某些秘密。

這讓麥米奈娃對於即將迎來的的輿論風暴,完全抱持悲觀態度。
這也讓她再次面露兇相抱怨那可恨的叛徒。


「叛徒,把事情弄得那麼大...」
「偷偷毒殺阿不思,還能佯裝成自然死亡...」

「下次見面時...我絕對要殺了你...」

都是賽佛勒斯的錯,才把事情鬧的那麼大。
而且背叛阿不思重獲自由的他,八成跑去黑魔王陣營了。


於公於私,麥米奈娃都對賽佛勒斯起殺意了。


「如果魯休斯馬份還在,至少可以叫他吐錢出來。」
「用馬份小姐威脅他就行了。」

跟隨阿不思太久的麥米奈娃,也染上了旁門左道。


學生數量銳減的窘境。
讓本來預期可收穫的學費收益都沒了。
最有錢的董事也早就被阿不思攆走。


霍格華茲迎來財政危機。

麥校長的第一份工作,居然是得想辦法不讓學校倒閉!


但是霍格華茲的公關形象已經嚴重損害了。
這頹勢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麥米奈娃變成一頭虎斑貓,
在辦公桌上翻來覆去也想不出法子的時候。


事情剛好有了轉機,又一頭貓頭鷹郵件寄來了。


她打開一瞧,上頭是鳳凰會的密令。

阿拉特在密令提出,需要借霍格華茲一用,搭建婚禮場地。


「這是什麼古怪的需求?」

閱讀完信件的麥米奈娃感到狐疑納悶。

於是,她離開校長室,想到校園散散心,讓思緒清晰起來。


一旁的非尼呀,則在麥米奈娃離去後,也悄悄離開了自己的畫像。

-------------------------------

麥米奈娃在校園散步。
而就在她正在思考公關議題以及鳳凰會的提案時。

卻恰好撞見了數位學生正在黑湖畔旁。

那便是西追迪哥里與張秋。
一旁還有葛來分多的柯林正不停替兩人拍照。

仔細一瞧,會發現到張秋正身著婚紗,迪哥里也身穿白色燕尾服。
興高采烈的她正在伴侶的攙扶下,倚靠在黑湖胖的大樹邊拍婚紗照。


新人一看到新校長靠近便立刻打招呼。

「麥教授您好。」「教授好久不見。」

笑容洋溢的兩人即將結為伴侶的喜悅也傳達給了她。
沒有什麼比起看到學生幸福,更能讓教師開心了。

原來,即將成婚的兩人看中了霍格華茲的美景,
因此跑來拍攝婚紗照。

擅長攝影的柯林則是擔任攝影師。


「秋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要在她還能穿的下婚紗前,趕緊辦完婚禮...」

西追搔了搔自己臉頰,有點侷促又害臊。
害羞的張秋則是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腰。

兩人在拍攝完湖畔美景後,便立刻前往下一個地點了。


「這邊也是婚禮?」

這巧合則是讓麥米奈娃茅塞頓開。


自己在這學校也服務了大半輩子。
對於這裡的一切景色也習以為常了。

但仔細一想,霍格華茲其實是個很美麗的景點吧?

有歲月恬靜的古堡。
有清幽靜謐的湖畔。
有深邃神秘的森林。
綠意盎然的草皮,爭奇鬥豔的花園,各種奇獸還有許許多多.....

場地夠大,可以容納無數賓客。

家庭小精靈也是技藝精湛的大廚,而且不用支薪。


試問不列顛有何處有那麼多免費大廚?


交通方面,則有活米村車站接應。

附近的蜂蜜公爵可以提供喜糖供賓客享用。

豬頭與三根掃帚能提供酒水飲品,讓想不醉不歸的賓客去續攤。


霍格華茲,作為婚拍景點,婚禮場地豈不是超一流嗎!?


麥米奈娃越是細想,越覺得這點子可行。
本來還以為鳳凰會的提案只是胡鬧。

但現在評估後,卻發現到這完全是可行的點子!


「就是它,讓霍格華茲起死回生的點子。」

麥米奈娃決定了,一口氣扭轉公關形象的機會來了


打鐵趁熱,她立刻招開了校務會議。

-------------------------------

在會議上,學院長們面有難色看著手上的羊皮紙,
上面寫著今年預估的新生數量。


「這麼少...」「家長們都不想讓學生來。」

兩位學院長,芽菜與孚立維看著那難看的數字。


「校長被教職員殺掉,這實在是天大的醜聞。」
「如果不想辦法,霍格華茲今年會資金短缺。」

麥米奈娃面色凝重地表示。
但教授們面面相視,看來一時半刻也想不到什麼好點子。


於是麥米奈娃拿出那封信。

「這是鳳凰會剛寄給我的請求。」

「衛斯理家正要舉辦婚禮,但是賓客的類型太奇特。」
「需要非常大的場地,又不能打擾別人。」

「鳳凰會要求霍格華茲提供場地。」


麥米奈娃講述了信函大意。

她同時拍桌大聲宣告。

「這是個好機會!扭轉形象的好機會!」

「霍格華茲風景優美,有古堡有湖畔甚至有森林!」
「讓這裡成為婚禮場地,讓大家再次想起霍格華茲的美麗!」

麥米奈娃為了扭轉頹勢,可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可是賓客如果喝醉了...一定很危險...」
「喝醉的巫師比黑巫師還可怕啊...」

不知道是誰悠悠地開口了。


身為酒鬼的教職員們紛紛點頭如搗蒜。


....雖然他們自己就是最危險的醉鬼。


「說到危險,在這種時候大興舉辦婚禮才危險吧?」
「那麼張揚,會吸引食死人過來吧?」
「甚至那個人都可能會出現!」

一旁也有人質疑這種局勢還是應該低調一點,不要出風頭。


麥米奈娃聽完意見後,向教授們掃視一輪。

看的出來,所有人都沒興趣。


所以麥米奈娃決定使出殺手鐧了。


「鳳凰會表示他們會在婚禮上提供酒水飲品。」
「琴酒,威士忌,香檳,啤酒...所有酒類一律提供。」
「好酒,老酒,名酒通通都會端上桌。」

「酒錢全部算在他們頭上!」

「全部無限暢飲!」

麥米奈娃一說完,會議氣氛就立刻180度轉變。


「我同意。」

「要讓孩子們知道學校的美麗!」

「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所有教職員馬上改口同意了,能喝免錢好酒又無限暢飲當然點頭。


長年跟隨阿不思的麥米奈娃,
也學會他那一套掌握人心的藝術了。


麥米奈娃滿意點頭,
身為新任校長的第一份工作,總算有了好的開始了。


至於食死人?
如果真的來了,他們得面對一群發酒瘋的瘋狂酒鬼。
況且這一次背後還有鳳凰會撐腰。


麥米奈娃非常清楚霍格華茲是個多可怕的魔窟,她完全不擔心安全問題。

除非阿不思突然復活跑回來,否則沒有什麼事能嚇著她了。



於是霍格華茲開始了婚禮服務。

由專業的家庭小精靈提供美食。
酒水無限暢飲。
未成年的賓客也能享用無酒精飲料。


芽菜自豪的鮮花孩子們也欣欣向榮,準備用各種花卉點綴場地。

海格也開始訓練牠可愛的奇獸們,準備在婚禮上娛樂賓客。


而為了賺大錢,麥米奈娃也豁了出去。
她不單單只是想服務這一次的鳳凰會而已。


精打細算的她,不滿足於單純租借霍格華茲當婚禮場地。


麥米奈娃的野心,甚至跨足了婚禮服務承包。
倘若順利的話,霍格華茲未來將能開闢另一條油水豐厚的財源。

她找來摩金夫人進行異業合作,再從鳳凰會調派人手擔任婚紗模特兒。

俊男美女的沙龍照,也接連在柯林的掌鏡下誕生。


麥米奈娃決心讓霍格華茲成為不列顛最盛大的婚禮場地。
從婚禮流程,酒水餐食,服裝,裝飾,交通,安全管理,全方位的一條龍承包商。


霍格華茲即將提供最高品質的婚禮服務。
這個消息,在數日後的預言家日頭版上大肆宣傳。

-------------------------------

破曉前夕

隨著預言家早報送達所有人手上。
不列顛的巫師們都接連看到了超盛大的廣告。

在預言家日報版面上,一幅商業廣告買下了整幅排版。


『霍格華茲,一場婚禮』

斗大的標語先是浮現在眾人眼前,接著淡出視野。

緊接而上的是首對新人佳偶的照片。

身著白色西裝的比爾,坐在一張做工典雅的高椅上。
身披白紗的花兒戴樂古則側坐在比爾懷內,被比爾摟住肩膀。

帥氣的比爾對著鏡頭露出自信的笑容。

迷拉本色的花兒也轉頭對著鏡頭一笑。
但眼尖的人會發現到,在婚紗裙擺的掩飾下,花兒解開了比爾的皮帶扣。
而比爾的另外一隻手,早已悄悄伸入花兒的婚紗裙襬內。

而伴娘佳兒則從椅子後方伸出雙手從後方摟抱比爾的肩膀。
若仔細一瞧,會發現到其中一隻手伸進了比爾的西裝內領,正撫弄著胸襟。


郎才女貌,美若天仙的,但又暗藏悖德的構圖。
讓不少人紛紛想前往去霍格華茲一同祝賀衛斯理一家的婚禮。


『愛,如同骰子,有著各種不同的面貌。』

隨著另一道標語浮上,照片上的佳偶又換了人。


袒胸露背的天狼星布萊克,在雨水的澆淋下,一顆顆細碎的水珠
沿著健美的肉體滑落而下。

而在他身前,
身著黑色西裝的詹姆波特倚靠在天狼星左胸前,側耳傾聽他的心跳聲。

背對眾人的他,向來翹亂的黑色亂髮因為雨水而垂下,沾黏在臉頰上
他只有轉過頭來側向面對鏡頭,同時露出濕潤的無辜眼畔。


含情脈脈的詹姆一隻手正撫摸著天狼星厚實的右胸肌。

而天狼星則突然粗暴拉扯詹姆的領帶,將他拉至自己唇前.....


那畫面讓無數女巫尖叫連連,
甚至有不少人鼻血止不住,被緊急送入聖蒙果。


但是更加吸引目光的模特兒出場了。


隨著鏡頭一轉。
一名神采飛揚的新娘模特兒,身著純白色婚紗,坐在渾拚柳樹下。

手持捧花的綴歌,讓絞白薄紗輕掩面容,但仍然掩蓋不住她的美麗。

就在一字胸的禮服之上能看見玲瓏的鎖骨,
曼妙的腰身則隱沒在澎鬆的裙擺之上。


一旁突然竄出一整群爆尾釘蝦。

牠們馬上雙雙列隊,高舉蝦尾立正站好,
儼然成了儀仗隊。

而在儀隊的一端,身著白色燕尾服的新郎倌登台。

那是帶著幸福笑容的哈利波特。


隨著哈利的步伐前進,
爆尾釘蝦紛紛開火化成交錯的禮炮。


新娘看著佳人走近,立刻露出了無比幸福的神情。

新郎倌對著今生摯愛伸出手。


幸福的新娘馬上遞出掌心,讓佳人攙扶緊握。
他們眼裡只剩下彼此,無論生老病死,都將永不放開彼此的手。


在樹梢上,看著這一切的嘿美幸福地啼叫一聲並振翅起飛。


雪白的牠開始環繞著城堡四周帶動鳥瞰鏡頭。


畫面接連帶出爭奇鬥艷的花園,生氣蓬勃的奇獸群,靜謐的湖畔,幽邃的森林...


鏡頭逐漸拉至遠景直到將整個霍格華茲收納入景。


蛇,獅,鷹,獾從畫面的四個角落躍動跳出。
在畫面中央排列就定位。

校徽盾形紋章浮水印也在此時浮現。


一道標語也緊跟而上。


『霍格華茲,一場婚禮。』


『別招惹熟睡的枕邊人。』


改編自『別招惹熟睡的龍』校訓的銘言,同時告誡著婚姻幸福的秘訣。


完美的演員與優秀的運鏡,成就了最成功的商業廣告。


由鳳凰會籌備,霍格華茲提供服務的婚禮。
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在這黑魔王崛起的世道,更加引人注目。

雖然不少人擔憂如此大張旗鼓,會不會被黑魔王盯上?

但是當主辦單位表示這場婚禮將會有喝不完的酒後。
所有的質疑聲浪都一掃而空了。


謬論家的露瘋子看完廣告後也感動落淚。

「啊...這太棒了...」
「是沾姆與添郎腥的組合!」

她同時發表言論,表示支持詹姆與天狼星的組合。
無數腐女,紛紛決定前往霍格華茲想朝聖那珍美的樂園。


事業蒸蒸日上的的衛式巫師法寶也成為了贊助商,
它們將會在婚禮上提供創意無限的娛樂,讓賓客絕對不會無聊。


不論是正直的巫師,腦子有病的巫師,敗類酒鬼,好事之徒。


現在所有人都想擠進霍格華茲參加這場盛事了。


為了過濾賓客,霍格華茲開始兜售門票入場。


在夜行巷內的黑市,門票的二手價不斷水漲船高。
甚至有超越當年三巫鬥法的黃牛票趨勢。


看著源源不絕的金加隆入帳,更是讓麥米奈娃笑的合不隆嘴。
長年跟隨阿不思的她,也學會了用各種奇淫巧計賺黑心錢。


衛斯理一家也接連收到賓客祝福,禮金收不完了。


不列顛巫界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裡來了。



終曲的序幕,就該在這裡。



今夜,霍格華茲另闢新徑。

「另闢財源才是長久之計。」
          -- 梅林向亞瑟建言國政的財務計畫。

################################

酒館記事

接納之筆

高錐客葛來分多與海加赫夫帕夫的聯合作品。

它負責偵查不列顛境內,所有帶有魔法天賦的孩童並且寫下他們的名子。
羽毛筆是高錐客所造,所以它的個性總是粗野豪邁,又愛喝酒。

而豪爽又不拘小節的性格,使得它對於招生的標準不高,
認為只要有些許魔法天賦的孩子,都有資格入學。

負責提供墨水的酒瓶則是海加的造物,裏頭永遠有酒香
但從來不曾有一滴酒水在裏頭。

但奇妙的是,每當筆插入酒壺後,總是能吸滿酒水。
那些酒水一但滴染到准入之書的羊皮紙上,便會化為墨水。

源源不絕的酒水,不知哪裡來的墨水,是歷代校長都很好奇的魔法。

准入之書

薩拉札史萊哲林與羅威娜雷文克勞的聯合作品。

與接納之筆相比,准入之書的性格相當嚴格。

除非有足夠的魔法天賦讓書相信孩子的可造性,
否則它不會讓接納之筆隨意書寫名子。

雖然也有可能,那只是因為書討厭被酒鬼的筆胡鬧,而不想打開書頁。

曾有校長擔心,
遲早有一天,准入之書的書頁將會用盡,無法再書寫名字於上頭。

但是過了千年,書頁依然沒有用完的一天,彷彿是無限的紙張。


傳說,羅威娜很敗家,
收據與帳單也是彷彿無限般一天天增長。

傳說,高錐客將自己的賭債賴給好友薩拉札,
那無底洞的債務,也彷彿無限般一天天增長

所以准入之書反映出了兩位創作者的人生。

准入之書的書頁沒有用盡的一天,如同賭債與帳單將會無限增長。

比爾與戴樂古姊妹拍完婚紗照後
便三人一同前去萬應室了。

麥米奈娃一發現這件事,就立刻在婚禮流程裡加上洞房花燭夜了。

霍格華茲的婚禮服務,的確是完美的一條龍。

那位與天狼星互相撫摸身子的詹姆波特。
是變形師東施所變身的。

用這種方式與故友相會。
這讓天狼星的心情很複雜。

自己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變成自己的好朋友與自己的好朋友在自己的面前調情。

這讓雷木思的心情非常複雜。

鏡頭沒拍攝到的畫面。

身著婚紗的綴歌,在拍攝工作結束後。
便將手上的捧花往哈利臉上扔過去遮羞。

滿臉通紅的綴歌,後來躲在房內數日不肯出來。

哈利則是之後數日都帶著幸福的傻笑,還時不時流口水。
看起來就像是被施了迷糊咒。

在不久後的將來。
霍格華茲成為了不列顛最著名的婚禮景點。

每年都會有不少佳偶在此成婚。

阿不思藉由三巫鬥法的地下賭盤大賺一筆橫財。
麥米奈娃藉由鳳凰會的婚禮需求大賺一筆橫財。

能在這間瘋狂的學校擔任校長之人,都不是簡單人物。

「綴歌不會嫁人!」

賽佛勒斯一看到報紙上的婚紗廣告,馬上失去冷靜。
作勢想要帶人入侵霍格華茲,去把寶貝女兒救出來

「不要中了那麼明顯的挑釁,賽佛勒斯。」

貝拉馬上擋在馬份莊園門前,掏出魔杖指向他。

「一切都由主人裁奪!」

與賽佛勒斯大打出手的貝拉最後還是成功阻止了衝動的他。

一想到綴歌就在霍格華茲內。
心急難耐的賽佛勒斯咬牙切齒,幾乎快要咬出血了。


「等主人回來,我會立刻向他建言進攻!」

賽佛勒斯快抓狂了。
馬份莊園也因為兩人的決鬥而半毀了。

「綴歌不會嫁人!爹地我...」

魯休斯話還沒說完,又一次被水仙擊昏了。

一旁的阿不思則是笑著閱讀報紙上的消息。

「巫師棋最有趣的地方就在於,棋子會有自己的想法。」

躲在暗地偷懶的阿不思很滿意阿拉特與麥米奈娃的行動。

「聰明人的好處,就在於他們的行動特別好預料。」

與總是過於奔放的哈利波特相比。
阿拉特與麥米奈娃的行動,都還在常識範圍內。

一旁的非尼呀也將校長室的所見所聞告知阿不思。

阿不思聽完後笑得更開心了。

他決定暗地出手,幫他們增加更多賓客,
一起打造一座更盛大的舞台。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1
@z10192451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艸
心情複雜真的太好笑了🤣

Rain @Reineke

0
@z101924512
貝拉居然會攔著石內卜不讓他犯傻,真意外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jadeite
路平的心情難以言喻

@Reineke
貝拉知道太過腦衝會送頭,不過那也只是因為貝拉還沒碰上會讓她腦衝的情況www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5
第六十一章:三人成虎

身為一名優秀的獨立記者,
麗塔史譏與相當多大人物打過交道。

她的犀利筆鋒,也成功讓自己荷包滿滿。

而她也堅信不久之後,自己即將發售的新書『鄧不利多的生平與謊言』將會成為自己記者生涯的全新高峰。

但不知怎麼回事,數日前,一封無名的信件寄送到她手上。
內文僅僅說,希望能與自己相會面談。

這位神秘人士,甚至附上了些許只有自己新書內才有的情報。

「這些內容,是阿不思鄧不利多的秘密?」
「與我的新書內容不謀而合。」

那些阿不思青年時代的小故事,與自己線人所告知的完全一致。
麗塔的直覺告訴她,她的新書釣到大人物了。


恐怕,是與阿不思立場相左的大人物,注意到麗塔的文采了。


「是條大魚呢,是魔法部的官員?又說不定還是巫審加碼的一員。」
「也許是某位不願露面的貴人,想藉我的文筆抨擊鄧不利多?」

這讓麗塔決定赴會。
麗塔很期待這次會面,能與這位神秘人打好關係一定沒壞處!

但她知道會面地點是豬頭酒吧時就感到奇怪了。


「難道,約我面談的人是阿波佛鄧不利多?」

如果是他,就算知道阿不思的秘密也不足為奇?


「他們兄弟倆感情不好,也許阿波佛也想汙衊阿不思?」
「成書前都沒有訪問過他,說不定他可是個大金礦呢。」

麗塔因為早已獲得優質線人,所以一直忽略阿波佛。


....也許,他才是大魚?

麗塔舔了下嘴唇。


而當她推開那永遠發出刺耳摩擦聲的大門,果然看到了她預想的人。

阿波佛鄧不利多,阿不思的親弟弟,也是現任豬頭酒保。
他正站在吧檯後面擦拭杯子。

意氣風發的麗塔立刻坐上吧檯高腳椅上,對著阿波佛開口。

「那麼,你今天想找我談什麼呢?」
「鄧不利多先生?」

麗塔確信,今天將會是他記者生涯難忘的一日了。

冷眼看過來的阿波佛,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找你的人,不是我。」

阿波佛只是伸手指向麗塔身後。

在她身後,一道熟悉的老者嗓音帶著瘋言傳來。

「差點到手的勝利,比註定的失敗還要扼腕」
「在張嘴八卦前,記得確定那個人不在你身後。」


麗塔覺得自己如同墮入冰窖了。

她緩緩轉過身子查看。

被認為死去的阿不思鄧不利多,好端端地坐在大廳中央的桌子邊。

-------------------------------

舌燦蓮花的麗塔,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舌頭會有打結的一天。

阿不思鄧不利多坐在一張平凡的木椅上,
但靈動的雙眼卻穿透註冊商標的半月形眼鏡,彷彿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他只是伸手一指,示意麗塔坐到他對面的位子上。


「阿...阿不思鄧不利多?」
「你還活著!」

麗塔的語言能力重回後,第一句話便是驚聲尖叫。


「大新聞!這...這是天大的新聞!」
「阿不思鄧不利多!起死回生!」
「對!這消息絕對能震撼所有人....」

但就在麗塔繼續下去前,阿不思先出聲阻止了他。


「凡事總有先來後到,亂插隊會被後面的客人下惡咒。」

阿不思手指一彈,一本尚未裝訂成冊的複印稿憑空落到桌上。


『鄧不利多的生平與謊言。』

麗塔的新書稿子,落到了兩人之間。



突然,麗塔從獲得大新聞的興奮裡回神了。


她在阿不思死去後,才敢發行這本驚世鉅作。

而本該死去的主角,被自己抵悔的目標對象。
那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校長,唯一讓那個人害怕的偉大巫師。

現在就在自己對面。

然後自己的身後,是他的親弟弟。


換句話說,此地實為敵營中心,麗塔被鄧不利多兄弟包圍了。

一滴冷汗從麗塔後頸流下,她總算察覺到了。
羊入龍口的她正面臨人生最大的生死關頭了。

同時,阿波佛在替兩人送上酒後,便悄悄退下,讓他們能自由暢談。


「咳...我對於您安然無恙感到歡喜。」
「但您今日約我會面,不會只是想一起喝一杯吧?」

麗塔迅速換上諂媚的笑容。


「畫中人想抱怨沒收到肖像費,演員準備抗議台詞錯字太多。」

阿不思臉色凝重,敲敲那羊皮紙封面。

他已經拜讀完麗塔的大作了,
而他對於這本書的內容,有非常多讀者意見想反饋!


阿不思風格的瘋言來了,就連常玩弄文字的麗塔也不敢大意接招。
於是她拿出最信任的速記筆,這可是她能在這一行立足的寶貝。


「喔..我能用速記筆當書記吧?您不會反對吧?」

麗塔打開她的鱷魚皮包包,
取出了羊皮紙與一隻長長的綠的耀眼的羽毛筆。

阿不思用眼神示意請自便。


「咳...測試,我叫麗塔史譏,預言家日報的特約記者。」

語音剛完,速記筆立刻在羊皮紙上龍飛鳳舞

『迷人的金髮女郎麗塔.史譏,現年四十三歲。』
『她的桀驁不馴的羽毛筆曾經揭露過許多華而不實的虛名.....』


麗塔的速記筆,今日依然正常運轉地扭曲言論。

但一看到那筆下的一派胡言,讓阿不思眼神發光。


「省時省力更節能,懶鬼才能發明好東西。」

他依舊一口瘋言,這讓麗塔忍不住緊張起來。


....聽起來鄧不利多是在誇獎我?

麗塔不敢妄下判斷,
畢竟阿不思的瘋言很出名,許多魔法部官員都私下向她抱怨過了。
不過當她看見速記筆上的字跡,就讓她放下心中大石了。

『通過更有效率的道具輔助,我們能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務上。』
『麗塔小姐的確是一位優秀的記者....』

速記筆精確地翻譯出了阿不思的瘋言瘋語。
阿不思點頭看著羊皮紙上的字跡,很滿意自己的意見被完美表達。


....很好,有好的開始了!

麗塔忍住不笑出聲,當年自己還是記者菜鳥時也曾經訪談過阿不思。
當時就覺得阿不思的瘋言很難纏,
後來才開發這一把可以處理瘋言瘋語的速記筆。

如今果然派上用場了!


「那麼,您對於我的新書似乎有...有想法?」

麗塔收起往常犀利的口氣,只敢用謙遜的態度開口。
畢竟這新書內容的主角,就是眼前的鄧不利多。


但是速記筆一如既往,開始了扭曲文字的筆觸。

『偉大的麗塔史譏奉上她那筆力萬鈞的傑作。」
『並期待眼前的瘋癲老頭能因此心臟病發。』


一看到上面冒犯性的言論,讓麗塔緊張起來了。
她被自己的筆推入火坑了!


阿不思無視那無所謂的惡言,
他直搗黃龍,直接指向那一疊書稿,開始質詢了。


「筆鋒勝過魔杖,語言才是最偉大的魔法。」
「仗勢欺人的懦夫,只敢狐假龍威。」
「不用弄髒雙手的貴人們總喜歡恥笑辛勤勞作的奴隸。」

阿不思收起笑容,他的眼神藏在半月型眼鏡後面。


麗塔看一下羊皮紙上的速記,上面馬上翻譯出了阿不思的弦外之音。

『輿論是強大的武器,用得好甚至超越偉大的魔法。』
『沒有靠山的妳,不會有膽子寫出這種文章。』
『所以是哪一位不長眼的混球想曝光我的過去?』

麗塔吞了口水。

幸好,這件事還有轉圜餘地。

「是魯休斯馬份,他還掌控報紙時要求記者們...」

在去年,魯休斯還沒入獄前,便要求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們汙衊鄧不利多,
當時麗塔也寫稿寫得不亦樂乎,荷包賺滿滿。

而在她繼續撰稿時,不停深入鄧不利多的人生,
這才恰好讓她挖掘到隱藏在光陰中,鄧不利多那不為人知的歲月。

這本書誕生的契機,是因為去年魯休斯的輿論戰。

只是後來魯休斯鋃鐺入獄,阿不思的名望攀上高峰。
沒有靠山的麗塔也就不敢揭露這些稿子,
是直到最近阿不思死去後才敢刊載出來。


『麗塔迅速撇清關係,再次展現了亂世中安身立命的本領....』

速記筆同時潤飾麗塔的背叛。


....原來是魯休斯。

阿不思嚴肅地點頭,同時心底暗自記下這一筆帳,之後要讓魯休斯付出代價。
於是他繼續閱覽裏頭的有趣內容,開始像個編輯對稿子挑剔。

而當他隨便翻閱一頁時,恰好瞧見了很有趣的段落。

那章節,是描述阿不思中年時的一段故事,
而在文章的一開頭,麗塔寫下了簡短文摘。

『本章節內容相當精彩。』
『給那些輕信鄧不利多取得輝煌勝利的人們一個心理準備。』
「準備迎接一個炸彈....說不定是個屎炸彈呢。非常骯髒的交易。」

『我只想說,千萬別相信真有那場傳奇般的驚人決鬥。』

『葛林戴華德不過只是從魔杖尖變出白手帕,靜悄悄地走了過來。』


阿不思咪細雙眼,看著那一段汙衊那場巔峰一戰的文字


「沒有裁判哨音的比賽總是引人疑竇。」
「百聞不如一觸,與其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說出這句話的阿不思,臉上半月形的眼鏡反著光,讓人看不清神色。


『當時沒有目擊者,因此無人知曉過程。』
『所以妳想不想親身體驗一下我是如何戰勝葛林戴華德的?』

阿不思的瘋言,在速記筆的妙筆生花下成了死刑宣判。
那文字讓麗塔臉色慘白,只能連忙搖頭。


『麗塔小姐馬上臉色慘白,但也感恩能得到如此寶貴的批評與指教。』

速記筆繼續當個稱職的書記,將兩人的會談如實記載。


但阿不思繼續咄咄逼人,又翻開了另外一頁。
上頭的附件更是勾起了他年少輕狂的回憶。

那一章節內,甚至有當年他與蓋勒通信的信函複印。


阿不思開始朗誦起當年他親筆寫下的內容。

「我們被賦予能力....賦予統治的權利...爭取統治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當遇到抵抗時,我們只能使用必要的武力,而不能過當。」


而速記筆立刻讀懂阿不思的話中有話,於羊皮紙上寫下內涵。

『我現在扛著處理佛地魔的責任,為了所有人的未來與利益。』
『好狗不擋道,妳如果想成為絆腳石,我只好採取必要的武力處置妳。』


麗塔只能雙眼無神地看著上頭的警告。

而當阿不思開始念到亞蕊安娜的章節時,他的聲音低了一個八度音。

「....亞蕊安娜又是怎麼死的?」
「....她會不會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而犧牲的第一人?」

他的眼神完全沒有笑容了,臉上的皺紋逐漸繃緊,

像是正想逼供求刑的法官。


麗塔現在總算知道,
為何人們總說,阿不思鄧不利多是讓那個人唯一害怕的人。


同一時刻,麗塔的背後傳來了玻璃杯破碎的聲音。
在她身後不遠處,一直默默聽著兩人對談的阿波佛捏碎了手上的空杯。


『麗塔史譏即將迎來一生最大的危機...究竟是否能化險為夷...To be continued?』

速記筆繼續寫下挑逗讀者的文字內容。


阿波佛的腳步聲傳來,他帶著托盤替兩位上酒。
他在送上酒後,站在兩人一旁像個酒侍站著。

而雙眼近乎噴出火的他正怒瞪著麗塔。
那一段有關蕊蕊的汙衊,完全踩到阿波佛的地雷了。


同時招惹上鄧不利多兄弟的麗塔,現在只敢把身子縮緊在椅子上。


阿不思開始在手指間把玩翻轉一枚金加隆,讓它在指縫間翻轉。
只是不知道那枚金幣,現在是哪面朝上了。


看著麗塔的心已經屈服了,也讓阿不思直奔主題了。

「刨根之底需要門路,內線八卦值得千金交換。」


『妳的消息來源,是誰?』

簡單的一句話,刻印在羊皮紙上。


這才是阿不思今日找麗塔過來的主因,這本書的內容太過詳盡了。


阿不思與阿波佛不會透漏風聲。
身在紐蒙迦德的蓋勒不可能接受訪問。


麗塔是怎麼知道那麼多內幕的?


「芭蒂達.巴沙德。」

為了求生,麗塔只好出賣記者的尊嚴,抖出了線人。


「知情太多的人,往往會被滅口?」

阿不思開口了,這次語氣非常沉重肅穆。


『妳.有.傷.害.她?』

速記筆用差點刺穿羊皮紙的力道,寫下了一句不容馬虎的質詢。


(感謝lee27827272大大繪製的震怒老鄧)


「沒有!我什麼都沒做!」
「我只是請她喝酒,連吐真劑都沒用上...」
「她什麼都說出來了...」

麗塔驚慌失措搖頭,不停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聽如此,鄧不利多兄弟偷偷互望一眼。


....那位長輩還是老樣子,爛酒鬼一名。
....不過,看起來人沒事。


阿不思把手上的加隆收回長袍內。
阿波佛則是用鼻孔出了口氣後便再次回到吧台邊。


阿不思放下手上的稿子,雙手交握在下巴上靠著桌子上,對著麗塔緩緩開口。


「在最黑暗的時代,不正是更該一起點亮燭光的時刻嗎?」
「而捻熄燭火的調皮鬼,想必會被媽咪抓去打屁屁。」

阿不思暗示這本書的輿論內容,會導致我方陣營出現裂痕。

身旁的速記筆也用顫抖的筆觸寫下阿不思的威嚇。


「我們現在應該專心面對佛地魔,不應分裂內鬥。」
「別來攪局,否則妳這輩子不用再幹這一行。」

麗塔立刻點頭如搗蒜,眼前的威脅十分夠力。


見狀如此,阿不思微笑點頭,與明理人會談就是舒服。
於是阿不思滿意喝乾手邊的啤酒,結清了酒錢後便離去。


「我..我活下來了...」

在桌邊喃喃自語的麗塔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阿不思鄧不利多的老頑童面具下,有著那麼可怕的容貌。

-------------------------------

當日稍晚,負責麗塔史譏新書的印刷廠碰到火災。

鄧不利多的過去就這樣消失在祝融之災間。

一向張揚的麗塔,也跟著閉口不談這件事。
新書的出版計畫也毫無預警地嘎然而止。

儘管有人懷疑是否有不能說出名字的人施壓要她閉嘴。
但出爾反爾,仍對她的職業名聲帶來傷害了。


不過阿不思恩威並濟,他馬上寄了封信給她。

信裡寫著。

『丟了一枚納特,未來會撿回一枚加隆。』


速記筆再次寫上了阿不思的弦外之意。

『為了補償妳的損失。』
『我會提供妳更棒的獨家消息。』


麗塔史譏再次被約出來會談。

這一次,阿不思給了她一個從來沒有記者能夠得到的機會。

那份報導後來成為了麗塔史譏的記者生涯傑作

-------------------------------

數日後的豬頭酒吧迎來了奇妙的客人。

阿不思,麗塔,魯休斯三人正圍繞在豬頭二樓那張大圓桌旁。


「鄧不利多...你到底想做什麼!?」

遲遲未見女兒的父親按耐不住了,
一直被這老不死愚弄,讓他非常不悅。

而他剛才突然被那該死的鳳凰掐住肩膀,來不及出聲抗議就被轉送過來了。


「呼籲真理的孤獨之音也該帶來漣漪了。」

阿不思卻表示,他希望魯休斯能接受麗塔的訪談。
這能成為輿論戰的一環。

現在佛地魔手上沒有媒體,更是絕佳的好機會。


「被黑暗壓迫的歲月應該結束了。」
「忍受奚落和誹謗的隱者也該重回名譽了。」

阿不思也表示,這報導將會能扭轉馬份家的名譽。
況且這一次背後是阿不思操盤呢!


「知無不言,坦誠相見。」
「承認過往的悔恨,才能得到勇氣的加持。」
「漂泊打工的頂梁柱,也該告老還鄉享受退休生活了。」

阿不思繼續他的瘋言。
但魯休斯果然還是沒能完全聽懂阿不思的瘋言。


於是麗塔讓魯休斯看著羊皮紙上的速記筆翻譯成果。

『不准說謊,如實坦白。』
『我會在背後協助你重回名譽。』
『這件事如果成了,我就放你自由。』



「鄧不利多...這一次你不准再愚弄我!」

魯休斯咬牙切齒瞪過去,得到的是阿不思莊嚴地點頭同意。

阿不思表示這次絕非戲言,
他保證會放魯休斯自由,絕對不擋路。


「好....等我...綴歌...爹地馬上就去找妳...」

魯休斯勉強同意接受採訪。反正身為政商名流的他早已習慣採訪了。
既然這一次還有阿不思的承諾的話....


阿不思滿意點頭,便轉身離去把時間留給兩人了。

阿波佛也算準機會,帶著大托盤過來替兩人上酒。


「那麼,我們開始吧!」

一旁的麗塔忍不住激動起來了。


被認為是核心食死人的魯休斯,如今居然接受採訪。
而且還是以食死人幹部,那個人的追隨者身分發言。

這種不可能的訪談,簡直是記者的夢想!

-------------------------------

速記筆佇立在羊皮紙上預備伏案撰稿。
麗塔先清了清嗓子後開口了。

「咳....雖然沒有人不認識您,但還是請閣下先自我介紹吧。」


「魯休斯馬份,43歲,現任馬份家主。」

魯休斯替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靠在椅背上從容發言了。


「那麼就直奔主題吧。」
「眾所皆知,那位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回歸了。」
「現在的你,究竟是哪一邊的人?」

麗塔立刻直搗黃龍,開口就是質問魯休斯的食死人身分。


「我年少時曾跟隨過黑魔王。」
「但在他回歸後我為了保住家人,只能重返他旗下。」

魯休斯還想要推託是自己年輕時犯的錯。


「但是你在不久前曾入侵魔法部。」
「這可不能說是年輕時犯下的過錯了吧?」
「還是說是有關傳說中的預言,那個與哈利波特有關的預言?」

輿論早已謠傳在預言廳內有著與哈利波特有關的預言。
麗塔非常希望能得到真相!


「那是因為我聽說綴歌與波特在魔法部約會!」

一想到寶貝女兒可能被拐跑,就讓魯休斯振聲怒吼。

雖然與預言無關,但魯休斯的態度,讓麗塔嗅到有趣的八卦了。

「這幾年來,他們兩人有眾多戀愛傳聞。」
「在三巫鬥法中,綴歌馬份是哈利波特最重要的人。」
「對此您怎麼看...」

麗塔轉口探詢戀愛八卦。

「那個臭小子!」
「他甚至對綴歌出手....不不..這段給我拿掉!為了女兒的名譽!」

魯休斯憤恨說著。

一想到寶貝女兒可能被男人玷汙,就讓魯休斯忍不住吞下數杯紅酒安神。
完全沒有上流階層該有的節制。


「我是為了保護家人,才不得不投靠黑魔王。」
「我希望他能殺掉哈利波特!那個輕薄我女兒的渾蛋!」
「但...梅林的鬍子啊!黑魔王失手了!」
「只不過是個學生而已!他居然也能失手!」

嘴邊開始帶著酒氣的魯休斯不慎說出真心話了。
甚至不知不覺間說出了詆毀佛地魔的言論

這讓一旁的速記筆立刻興奮地振筆疾飛。


「真是令人訝異,您原來瞧不起那個人?」

麗塔很詫異,食死人的老班底原來內心暗自看不起他?


「這就是為什麼您投靠了鄧不利多?」

麗塔也提出他今晚一直很想提出的問題,

自從阿茲卡班越獄事件後,魯休斯馬份理當在那個人身邊。
他到底是在怎樣的機緣下跑到阿不思身旁的?


「投靠他!?梅林那沒洗過的內褲啊!」
「我是被威脅的!我被鄧不利多軟禁到今天!」

魯休斯拍桌尖叫!
他不慎濺灑出手上的酒水,他連忙再替自己斟酒一杯。


「閣下原來是被威脅嗎....」
「....仔細一想其實我也是被脅迫的。」

回頭一想,麗塔不也是被鄧不利多那魔頭逮住,才有現在這場對話?

這讓麗塔開始同情受訪者了,這也是她從事記者生涯第一次。

一思及命運是如此愛捉弄人,
就讓麗塔也忍不住替自己倒上滿滿一大杯啤酒嚥下。


魯休斯揚首飲乾手邊的紅酒,再次開了一瓶好酒。

「對...阿不思說這訪談要如實坦言...」


「記者,我要說出真相。」
「我要告訴世人真相,鄧不利多比黑魔王還危險!」

魯休斯雙目都快噴出火來了,但語氣非常沉穩肅穆。


「身為記者,揭曉真相是責無旁貸的使命。」

嘴角邊還有啤酒泡沫的麗塔也跟著推了一下眼鏡,
她也很想替自己出一口氣。

反正言論責任通通推到魯休斯頭上就好。

這場專訪趁著酒意開始變成對鄧不利多的批判大會了。
兩人越喝越起勁,阿波佛也不時上來客房替他們補充酒水。


一想到波特對女兒伸出狼爪,
而且女兒又成了超級邪惡的鄧不利多的人質。
這也讓做父親的魯休斯藉酒哭了起來。


魯休斯訴說他這些年來是怎樣被鄧不利多惡整!

「那明明...明明不是我的責任。」
「可是鄧不利多突然施壓董事會,還指控我開啟了密室!」

像是二年級被誣賴成密室事件的元凶的那一次,
魯休斯不但蒙受冤屈,還不小心因此解放了自己的家庭小精靈。


「還有我的金庫,突然被凍結!」

去年古靈閣被不明人士破壞,輿論以為是食死人的恐怖攻擊。
正在蹲苦牢的魯休斯,後來從水仙的家書才得知自己的金庫被凍結了。

幸好愛妻的投資有道,馬份家的經濟才暫時無慮。

這些年來,魯休斯實在被迫吞下太多,不屬於他的責任了。


「想想為何他是『黑魔王唯一害怕的人』!?」
「他根本不如你們想的道貌岸然,根本是會玩弄權術的陰險小人!」

醉醺醺的魯休斯,開始抱怨阿不思的陰險狠毒。

「我也是被鄧不利多挾持!被迫替他工作!」

微醺的麗塔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嘴,痛斥阿不思對於言論自由的箝制。


「我們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知道鄧不利多還活著!」
「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惡夢!」

兩人逐漸酒酣耳熱,還不停向阿波佛點酒單喝整晚。


而藉著酒意放肆的兩人,都忘了一旁的速記筆。
速記筆依然捏造虛假的報導,如同麗塔以前所做的那樣。

-------------------------------

在夜幕依舊,天光未明前。
兩人就已經不勝酒力,倒在桌上打呼起來了。


阿不思就在此刻悄悄靠過來了。
他在不吵醒兩人的情況下,伸出手抽出被壓在麗塔胳臂下的羊皮紙。


「字字珠璣不馬虎,句句屬實不含糊。」

阿不思笑著看完這訪談內容。

麗塔的速記筆,果然如他預期,完美達成任務了。


阿不思很滿意上頭的訪談內容。
他慷慨地留下一大疊金幣,替兩人買單。


他同時找來貓頭鷹送出這專訪。
希望還來得及趕上預言家日報的晨報印刷。


麗塔史譏的職業生涯裡最重要的一篇報導,
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送出去了。

-------------------------------

破曉前夕。

隨著貓頭鷹郵件出發,熱騰騰的早報被送到無數巫師與女巫手上。

魯休斯的訪談投下了一枚輿論炸彈。

################################

魯休斯馬份終於說出真相!

那個人的真相,暗潮洶湧的內幕!



「那個人的確想要殺掉哈利波特。」

魯休斯對著記者道出去年的真相。


「有傳言說有一道預言說他將會是擊敗那個人的英雄?」

記者立刻想探聽口風,去年那場發生在魔法部大戰的真相?


「他失手了,我親眼目睹哈利波特死裡逃生。」
「當我在阿茲卡班時,那畫面還會讓我做惡夢。」

魯休斯表示哈利波特已經與那個人交手過了。


「身為食死人的您,難道會擔心哈利波特的人身安危?」

記者不敢置信,這裡頭大有玄機?


「我的確在意他的性命。」

魯休斯卻咬牙切齒?


「那個臭小子,如果他不能讓我的綴歌獲得幸福,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一聽聞這傲嬌父親的宣告,讓記者忍不住笑出口。

臉色慘白的他,儘管為人父親捨不得女兒嫁人,
但他還是在心底承認了女婿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的女婿死裡逃生就讓他備感恐懼,
卻又為了這前途光明的年輕人感到驕傲。

魯休斯臉上混合著恐懼卻又自豪的神情。


父親的真摯告白,同時也讓記者本人感動。

「要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想必需要勇氣吧?」
「是什麼力量,促使你背叛那個人,投奔光明?」

「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家人,為了他們的幸福。」

一思及帶給他力量的家人,就讓魯休斯臉上洋溢著幸福色彩。


「本來已經有心理準備要犧牲了,但是我獲得重生的機會了。」
「慈悲的鄧不利多接納了我,提供了讓我遮風避雨的庇護所。」
「也給我了贖罪的機會。」

一想到誤入歧途的自己居然能重獲新生,魯休斯止不住感激的淚水。


「閣下也是嗎?其實我也是受到鄧不利多的感招。」

記者同時也眼角帶淚。
記者本人也是被偉大的鄧不利多的高尚人格感化
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寫出這篇報導。

所以各位讀者們才有緣見到這可貴的報導。


「就算背負上莫須有的罪名。」
「儘管散盡了先祖留下的家財。」

「但為了綴歌的幸福,我不惜一切代價。」

「也請各位記住,愛,才是最偉大的魔法!」

父親再次宣告自己的父愛,才讓他鼓起勇氣背叛黑魔王。


「用力量逼迫,奴隸我們的魔頭,總有一天會落敗。」

魯休斯對著記者嚴正開口。

「深知這番道理的鄧不利多,遠遠比黑魔王偉大。
「一想到我以前有眼無珠地輕視他就備感慚愧。」

「也一想到我們永遠失去了他,我們失去一位再也不會誕生的偉人。」

魯休斯掏出手帕拭淚,
重獲新生的他,如今內心充滿著愛與感恩。

記者本人也忍不住抹去眼角的淚水。

兩人對於阿不思鄧不利多的逝去都感到不捨。


這番報導,想必會讓那個人會把我們一同視為眼中釘吧,
這恐懼令我裹足不前。

但是,揭曉真相乃記者的天職。
即便鄧不利多仙逝了,我們兩人仍然鼓起勇氣述說真相.......

################################

魯休斯坐在一樓大廳吧檯前喃喃自語。

「這...這是什麼...」

魯休斯面對著遞給他報紙的阿波佛,
剛從宿醉中醒來的他,正毫無血色地看著早報上的內容。

昨晚與麗塔一起喝醉的他,沒有發覺到。
他的肺腑之言,通通都被她的速記筆扭曲加工了。


這則頭條,撼動了全巫界。


魯休斯的真情流露,感動了先前對他有微詞的好事者。


但更多的人則是感到敬佩。


「魯休斯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公開反對那個人。」

「真是勇敢的傢伙。」「他比較適合葛來分多。」

「簡直不想活了。」「死定了,他死定了。」


魯休斯的言論,完全貶低了黑魔王。

在黑魔王的勢力逐漸崛起,阿不思鄧不利多死去的現在。
在這種時候公開反對黑魔王,簡直不要命了!


魯休斯的臉色慘白如蠟,
擅長輿論戰的他,也開始細思上頭的文字會帶來何種輿論影響。


魯休斯馬份在公開的報紙上,希望哈利波特能讓寶貝女兒幸福,
這一番話已經足以讓人以為他承認婚事。


一字千金的豪門當家無法輕易否決自己的話語,更何況現在是天下人盡知。
在上流社交圈裡,魯休斯也永遠擺脫不掉這宣告了。


而他在公開的報紙上汙衊了黑魔王,
這等於他的食死人生涯結束了。


此時,一顆銀白色的光球穿透窗戶飛到魯休斯眼前。
光球立刻變形展開,化為一頭鳳凰護法。

它帶來了阿不思的留言。


「逍遙自在如意去,項圈摘下任由行。」

鳳凰一開口,就是阿不思的瘋言。


「這句話是說『你自由了,隨便你愛滾去哪都行。』」

吧檯後的阿波佛好心替魯休斯翻譯。


「但看在你的消費額度很漂亮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聲。」

對於帶來營業額又不會鬧事的酒客,阿波佛都會比較寬容些。


「你現在走出這間酒吧,絕對活不過五分鐘。」

阿波佛鐵口直斷了魯休斯的下場。


道上人馬大概沸騰了。
不管是食死人,還是想抓住魯休斯以賺取賞金的死拿錢們,
現在鐵定傾巢而出,掘地三尺也想找出魯休斯了。


「這...我....我..我還能上哪避風頭?」

魯休斯語氣顫抖發問。畢竟他有家歸不得。

馬份莊園現在是食死人的地盤。
古里某街被阿不思侵占。
霍格華茲是鳳凰會的陣地。


阿不思斬斷了他所有退路,也確保讓他無法背叛。


片刻之後,魯休斯嘆了口氣。
他認輸了,狡詐如蛇的他,這一次也真的無計可施了。


魯休斯的自由時光不到半小時,
他就寄了一封信給阿不思想尋求庇護。


阿不思很滿意地收下魯休斯的投誠狀

這一次,可是魯休斯自己的選擇。
他自願跳到阿不思的手掌心裡,主動套上項圈。


阿不思立刻回信,上面只有短短兩句瘋言。


『我們所失去的東西終會回來,雖然可能不是我們想要的形式。』

『決定我們成為怎樣的人的,不是我們的才能,而是我們的選擇。』


阿不思先恭賀魯休斯馬份的名聲回來了,雖然不是他想要的形式。

緊接著,阿不思也誇讚這一次魯休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於是魯休斯馬份『被』加入了鳳凰會。


魯休斯的頭髮瞬間白了不少,他覺得自己突然老了十幾歲。


於是阿波佛倒了杯好酒遞給他,也算是安慰他。
畢竟對於被他老哥玩弄的可憐蟲,阿波佛同樣也會寬容些。


「謝謝您...我真的...嗚...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

魯休斯熱淚盈眶,看著對他釋出善意的鄧不利多。


他真的累了,他現在只想喝醉,
讓自己委身於那迷濛之間逃避現實。


而當他的手伸向吧台上的酒杯時。


一陣火光在他身後乍現,閃現的佛克使立刻抓住他的肩膀。
他還來不及喝到一滴酒,一人一鳥就消失在火光之間。



魯休斯又被阿不思軟禁在古里某街了。



今夜,豬頭酒吧言出必行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 喝醉的梅林亂下詛咒,一旁的圓桌騎士慌忙制止。

################################

酒館記事

擔心輿論壓力的麥米奈娃不久前才在校長室抱怨,
希望能來個人讓麗塔史譏閉嘴。

非尼呀將這件事告知阿不思。

於公於私,阿不思都有理由出手。
於是他親自出馬讓麗塔史譏閉上嘴。

阿不思曾是預言家日報的幕後金主,
所以他在印刷業也有門路。

這讓他偷拿到麗塔史譏的新書稿子。

麗塔不知道的事

阿不思與阿波佛都相當尊敬當年熱心照顧他們家的芭蒂達。

如果麗塔為了取材有傷害她。
如果麗塔沒能給出讓兩人滿意的答覆。

阿不思將會遞上金加隆給阿波佛當小費。


『一枚金幣,一顆人頭。』


麗塔將無法活著離開豬頭酒吧。

放火燒掉印刷廠的兇手是佛克使。

麗塔史譏因為發表了這極具冒犯性的言論,
後來也一起被食死人盯上了。

所以她只好偷偷向阿不思尋求庇護。

阿不思總能讓人沒有選擇,只能選擇成為他的棋子。

在未來,這篇文章成了魯休斯馬份的豐功偉業。
他被輿論認定是替鳳凰會臥薪嘗膽的幕後英雄。

魯休斯的聲望攀至頂峰。

他的心情非常複雜。

魯休斯不知道的事。

阿波佛的善意招待感動了心力交瘁的魯休斯,
讓他覺得這世上還是有溫情。

但如果他沒有選擇向阿不思投降,
而是選擇離開豬頭酒吧。

阿波佛會在他踏出門的瞬間立刻出賣他。
掌管黑市交易所的阿波佛,當然有門路能將魯休斯賣個好價錢。

這就是阿波佛鐵口直斷魯休斯活不過五分鐘的真實原因。

鄧不利多們都是狡猾的老千,千萬別太相信他們。

早餐時間,霍格華茲餐桌旁。

「父親大人同意我們了!父親大人同意我們了!」

哈利一讀完報紙上的消息,
就興喜若狂地摟緊身旁的綴歌朝她臉頰不停啄下熱吻。

臉皮薄的綴歌急忙推開哈利,一腳踢開他。

但是失控的哈利卻開始往校園奔跑疾呼。


「父親大人同意我們了!他同意...」

哈利的回音逐漸在走廊間遠去....


「恭喜你們啊...看來你家人已經同意..」

坐在綴歌對面的妙麗,也似笑非笑地開口。


「閉嘴,妳這格蘭傑。」

綴歌把紅燙到可以煎蛋的臉藏在報紙後面了。

金妮則是雙眼翻白,整張臉跌進麥片粥後就再也沒醒來過了。

貝拉看完魯休斯的訪談,氣到齜牙裂嘴了。

「馬份一家都是叛徒!」
「仙仙妳也是嗎!?這一代的布萊克到底怎麼了!」

「對...我該出馬了...該清理門戶了!」

貝拉作勢要進攻霍格華茲。
想帶回綴歌的賽佛勒斯也一起與她並肩出發。

查覺到這可能是陷阱的食死人們堵在馬份莊園門口,
紛紛掏出魔杖想阻止他們。

經過一番惡鬥,兩人勉強同意暫時按兵不動。


「「等主人回來,我們會向他建言進攻霍格華茲!」」

但是賽佛勒斯與貝拉都瀕臨爆發極限了。


「只有主人可以阻止他們了...」
「主人什麼時候才回來.....」

「我可以召喚他嗎?」

食死人們覺得心好累,甚至有人想按下黑魔標記了。

馬份莊園也因為這次的大亂鬥幾乎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