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同人】酒館裡的鄧不利多(更新至八十三章:餘韻的波特酒(完) 5/6)

發表於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4
第六十七章:鳳凰于飛

晚間時分。霍格華茲婚禮即將開始本日的主戲。

被魔法加大的帳篷,容納了所有賓客,
他們坐在成縱列的座位上面對著主講台的金利。

座椅區最前列保留給了衛斯理與戴樂古一家。

霍格華茲的幽靈們也紛紛飄入場地,在帳篷頂端處等候典禮開始。

中間則保留一條紅地毯走道給即將入場的新人。
只不過那條走道相當寬敞,與其說是人行道,不如說是車道?


DA的女孩子們目前正在帳篷內的女用更衣室梳妝打扮。
看起來還得花上不少時間。

男孩子們簡單多了,
直接在更衣室內將事先準備好的禮袍套上便可。


榮恩套上的禮袍相當簡潔洗練,
事實上,它的樣子與校袍差不多,只不過是酒紅色的。
胸前有著雄獅圖騰。

「幸好鳳凰會的薪水很高,讓我媽能買新衣了。」
「我總算擺脫了那件可怕的禮袍。」

榮恩指的是四年級的火杯舞會,衛斯理太太替他準備的,
袖口帶有花邊的天鵝絨長袍。

因為那是當時衛斯理太太唯一買得起的二手貨。

至於哈利的禮袍則一樣同為簡潔的款式。
(衛斯理太太替男子組準備了一樣的款式)

只不過哈利的禮袍是墨綠色的。
衛斯理太太認為那能襯托哈利的碧綠雙眼。

而在綠色禮袍的胸前,
還有著用金絲描繪出一條細長的蛇龍,
佐以銀絲勾勒的閃電交纏其上。

閃電與蛇的象徵,這暗示一目了然。
哈利把掌心擺在胸前,內心感激衛斯理太太的細心與祝福。

「噗....全身綠色又有蛇...」
「看到哈利你這打扮,任何人都會覺得你就是史萊哲林的傳人了。」

只見榮恩挖苦哈利,但也不能算說錯?


「進入史萊哲林的哈利波特啊...好難想像這種故事發展....」

一旁更衣的奈威也跟著開玩笑。

奈威的款式是鵝黃色,但是在背後有著向日葵的紋理刺青。
看起來就像是將烈日光芒背負其上。

其他DA成員們陸續換好禮服了。

當女子組們都更衣完畢時,
男孩子的目光都無法移開了,同時忍不住吞了口水

漢娜身穿與奈威同樣款式與顏色的情侶長袍。
耳朵上則戴著向日葵樣式的耳環。

妙麗卻還是身穿女僕裝,貓耳與貓尾也還在。

「好可愛....」榮恩馬上說出真心話。

「我只是...我只是等會還要回去打工!」

妙麗假裝自己不是想穿給榮恩看。


一旁同樣盛裝的還有露娜,張秋,金妮....

尤其金妮不停搔首弄姿想讓哈利行注目禮。


但是哈利理所當然無視了,哈利眼裡永遠只會有他的綴歌。


綴歌身著一件翠綠色的晚禮服走出更衣室。
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與哈利同為情侶裝。

但除了衣裝外,綴歌悉心打理自己的秀髮,
她打扮了公主頭造型,將頭髮編織成兩股麻花辮並繞在後腦處固定。

綴歌同時將一枚金探子當成項鍊擺墜掛在胸前。
那顆金探子的翅膀偶爾還會起伏振翅。

晚禮服本體採用大膽的低胸與露背設計,
貼身的魚尾款式更是讓綴歌的曲線表露無遺。

而從腰身左側一路向裙襬尾部則點綴著蛋白石與銀絲。
如果仔細一瞧,會發現那些軌跡排列剛好是天龍座的幾何圖案。

隨著她的步伐,星辰的光輝不斷閃耀。

禮服右側邊開著高衩靠近大腿。
衣著的尾擺則有些許亮片勾勒出蛇鱗圖騰。

當綴歌從更衣室走出後,哈利的眼神就沒有離開視線過了。
從那眼神內,還能窺視到雄性的貪婪與佔有欲。

靠向哈利的綴歌還炫耀了一下胸前的金探子項鍊。

「這是鄧不利多校長留給我的金探子。」

只不過哈利的目光完全沒在看金探子項鍊,而是在綴歌的低胸剪裁上。
曠職的搜捕手不停被胸前的深溝吸引....

此刻的綴歌非常享受哈利癡迷自己的眼光。
她再次貼上哈利身子,把頭輕輕擱在哈利肩膀上。

「.....這是你的金探子。」
「哈利的金探子在我身上飛來飛去,還有你的咬痕...」

綴歌在哈利耳邊吹氣,口吐極具挑逗的言語。

哈利頓時滿臉通紅,
他想像到熱吻接連在綴歌身上遊走的煽情畫面。

學會玩弄自己男人的綴歌很滿意這效果,嘴角掛起了魅惑一笑。


「咳...」
「我們該準備了,等等的儀式要開始了。」

一旁的榮恩已經準備出發了,
連忙假咳一聲提醒進入兩人世界的他們快回神。

金利正在主講台上說著八股的婚禮禱詞。
而DA的孩子們已經偷偷來到帳篷邊緣就定位,為了替等會的節目暖場。


「....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慶祝兩個忠貞的靈魂彼此結合..」

金利的開場白差不多要結束了。
接下來要迎接新人入場了。

想當然,霍格華茲為了這第一對新人婚禮下了重本。
所有工作人員屏息以待,準備接下來的節目。


「讓我們歡迎,比爾衛斯理與花爾戴樂古的到來!」

金利話語一完,帳棚天頂瞬間消失,圍繞的布幕障壁同時向四周倒下。
整座帳篷就像是蛋糕盒被打開一樣,讓全場賓客暴露在夜空之下。

四面八方延展的布幔馬上延展並且立體化,成了一座小型舞台。


「「疾疾.護法現身!!」」

同時,DA所有人一起召喚出實體護法。

雄鹿,雪貂,獵犬,水獺,喜鵲,兔子,天鵝。
紛紛繞著場地載歌載舞繞圈遊行。

原本盤踞在帳篷天頂的幽靈群此時也往四處擴散,
在城堡上空化為珍珠色的朦朧光源。

賓客們被這餘興節目勾起了興致。
眼力較佳的客人也指向從天際逐漸靠來的身影。


「看!那是什麼!?」

「梅林的鬍子啊!是一條龍!」

一抹龐大的影子從禁忌森林樹梢上掠過逼近。


查理騎在火龍諾貝塔背上,直往場地直撲而來,嚇得部份客人花容失色。


諾貝塔深呼一氣,往幽靈群噴射出一道火焰。
假裝驚慌失措的幽靈群立刻散開。

快速飛行的軌跡接連在舞台上方成為一道道銀色光軌。

每當諾貝塔收翅或揚首高飛之時,幽靈便會配合牠的軌道飛舞。
看起來就像是螢火蟲正在夜空飛舞著。

最後當諾貝塔停下來,聳立在城堡之上時,
幽靈們正好大大地排列出了一顆碩大的愛心面對所有人。

賓客們已經鼓掌叫好了,這節目夠有創意。

但還沒完!

諾貝塔再次鼓動喉頭,朝天吐灑一顆顆火球。


火球在劃出拋物線軌跡開始自由落體之際,接連化為小愛心火環。


胡奇與她的飛行中隊,就在此刻從諾貝塔身後成扇形隊列竄出。

手持煙火棒的飛行員們騎著掃帚,並立刻高速俯衝去追尋愛心火環。

就在火環即將落到客人頭上前,飛行員及時穿越過去,
龍焰立刻潰散成璀璨火星並點燃手上的煙火棒。

所有人同時止住俯衝,拉抬掃帚再次往天際直奔而去,
在所有人眼內只留下煙花殘影,在耳邊留下火星霹啪燦響。

大膽豪放又纖細的花式飛行完全攏絡所有人的心了。


但還沒給他們回神的時間,又一道低沉的排氣聲從遠方傳來。


一台福特安格里安105E轎車從禁忌森林邊緣處向會場衝刺。
四缸引擎的機械爆響象徵著這狂野轎車的動力。


飛行中隊此時剛好飛行到高點,同時頭下腳上扭轉方向往福特汽車飛過去。

所有人一起舉杖向它攻擊,五顏六色的魔彈鋪天蓋地進行空爆。

賓客們無不驚心動眺看著駕駛奮力駕車穿越砲火陣。

同時,諾貝塔不知何時早已離開城堡頂端,
牠飛行俯衝尾隨福特汽車,並在幾乎貼近地面水平飛行時再次噴射火焰。

副駕駛座上的乘客一從後照鏡看到洶湧龍焰逼近時,
立刻打開車窗探出半個身子舉起魔杖施展護盾檔下。

主駕駛馬上催緊油門衝破砲火陣,直奔會場中央的紅毯。

並在差點引發交通事故之前。
駕駛急踩煞車,拉起排檔桿,轉動方向盤讓整台車打橫甩尾。
讓慣性動能剛好在講台面前歸零止住。


花兒與比爾同時躍下車子,接受所有人的熱情歡呼。
講台後面的爆尾釘蝦算準時間開火,成為迎接入場者的禮炮。


「各位嘉賓!讓我們歡迎比爾衛斯理與花兒戴樂古!」

差點被車撞的金利用宏亮的嗓音恭迎今日主角登台。
現場的鼓掌聲與吹哨聲如爆炸般響徹全場。


比爾與花兒兩人緊接相視一笑,同時轉身向前面對金利。

金利接著發問,繼續進行儀式了。


「比爾衛斯理,你是否願意娶花兒戴樂古為妻?」

「在這艱難的歲月裡,鼓起勇氣踩上油門,突破重重難關。」
「成為她的依靠,與她一起掌舵人生的方向盤嗎?」


「我願意。」

比爾用堅定的語氣回答。


金利轉來用柔和的目光看向花兒。

「花兒戴樂古,你是否願意嫁給比爾衛斯理?」
「輔助他,協助他,從後照鏡檢查人生的重重危機。」
「在他迷失時指引他,與他一同掌舵人生的方向盤嗎?」


「窩願意。」
「窩也會緊緊抓住比爾的排檔桿!」

花兒的婚禮誓言更是讓全場賓客拱堂大笑。


「我在此宣布兩人結為夫妻!」

金利渾厚的嗓音傳遍校園,宣告了一對佳偶的誕生。


比爾掀開花兒的婚紗,兩人直接當眾深情法式熱吻。

弗雷與喬治趁機施放煙火慶祝。
所有人都在舉杯敬酒,祝福這一對新人!


接著,一攤熔化的金子從場地中央鋪散開來,形成了一個金光眨眨的舞池。

憑空變出來的豎琴與黑膠唱片開始撥放音樂。
同時,孚立維的合唱團跟著列隊預備。

合唱團準備了一張高椅,上頭擺著分類帽。


隨著一旁的豎琴開始奏樂,分類帽咧開大嘴開口唱歌。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那時霍格華茲還沒誕生。」
「我親眼目睹了一個悲哀的故事。」

「喔~請聽老帽子一首曲。」

「葛來分多的勇氣,是偷拿女友的薪水賭博的勇氣~」
「雷文克勞的智慧,是瞞著男友亂花私房錢的智慧~」
「赫夫帕夫的誠實,是坦誠自己酒後亂性的誠實~」
「史萊哲林的野心,是男人都想左擁右抱的野心~」

「四個搞砸了感情生活的傻子,一起在酒館喝悶酒邂逅彼此。」
「同病相憐的他們,彼此的願望是那麼相同一致。」

「單身的他們一起踏上旅途,相信大家都能抓住幸福。」

「他們共有一個夢想、一個心願。」
「他們都想找到另一半。」

「後來同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打算。」
「要把年輕的巫師培育成材,要傳授他們的血淚經驗談。」
「霍格華茲學校就這樣創辦。」

「啊~且聽老帽子一言~」

「你也許屬於葛來分多,但請別像他那樣衝動。」
「你也許屬於赫夫帕夫,但有時候記得要撒謊。」
「你也許屬於雷文克勞,但是財務帳本要透明。」
「你也許屬於史萊哲林,但記得膨脹的野心會讓你兩頭空。」

「歷史的教訓給我們以警告,霍格華茲面臨著危險。」
「現在讓我們開始祝賀,祝福新人不會重蹈覆轍!」



分類帽唱完了他的祝福歌詞,順便道出千年來不為人知的祕辛。
孚立維的合唱團馬上接著合唱,現場接著成為炫麗的舞廳,


比爾與花兒馬上跳上去,率先開舞。
其他客人也紛紛上前,隨著音符律動擺動身子。


一旁的榮恩則是放下心中大石,

「....總算搞定了,呼..」

DA的工作結束,總算可以放開心胸享受了。
而他也馬上邀請妙麗一同共舞。

接受邀約的妙麗頭上的貓耳接連擺動,
象徵著她內心的喜悅。


至於哈利難得正經,用著貴族般的舉止向綴歌邀約共舞。

「請問,我有幸能邀請美麗的小姐與我跳一支舞嗎?」

哈利單手繞背向前欠身,以優雅的儀態向著佳人邀約。

那十分完美的鞠躬體態更是讓見慣貴族禮儀的綴歌訝異驚喜。
看的出來哈利為了今晚的邀約,有特別下苦功練習。

「我很樂意。」

非常開心的綴歌立刻讓伸出手讓哈利輕握,一起走上舞池。

-------------------------------

當音樂響起,合唱團開嗓之際。

綴歌將手搭在哈利肩膀上,哈利則是輕摟住綴歌的腰間。
另外一隻手雙雙十指交扣,兩人開始隨著華爾滋的音樂舞出腳步。


每當他們邁動步伐,腳下還會點出黃金色的節拍點漣漪。
那是校方準備的特效。

呼吸逐漸一致,兩人的心靈契合。
哈利與綴歌的耳內已經逐漸忘去一旁的合唱與音樂,
在舞池一角享受兩人世界。

哈利雙眼深情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子。
而如今的綴歌已經習慣了這直接熱情的眼神。

近六年來,癡情的哈利早已在綴歌心底佔有一席之地了。


「你的鞠躬姿勢非常完美,就連我爹地也挑不出毛病了。」

在兩人迴轉身子的同時,綴歌也不忘誇獎哈利剛才的紳士舉止。


「我有請老師教我如何優雅有禮貌的鞠躬。
「未來拜訪岳父大人時,我不會讓綴歌丟臉的!」

哈利也馬上回答,自己正努力成為配得上綴歌的男人。


但隨著音樂節拍突然轉換。
哈利的腳步慢了一拍,是綴歌立刻換位補上。

「不過,你還是一樣不會跳舞。」

「嗚...對不起。」

「噗..哈哈..」

兩人也在同時想起了四年級的聖誕舞會,同時笑了一聲。

音律在此時回到緩慢穩健的曲風。

無言的默契讓哈利與綴歌十指緊扣,隨著舞曲的漸緩放慢節奏。
在這讓舞者稍作喘息的間奏,兩人再次有機會傾訴綿連情意。

綴歌巧妙貼靠身子,讓自己身體緊貼哈利。
哈利也讓自己享受著愛侶的溫度。


「真的花了不少時間到這一步呢...」
「我花了近六年才承認這份情感。」

綴歌輕柔地開口說道。

「我一開始就愛著綴歌了。」哈利馬上重申自己的愛。

「我非常清楚這一點~變態哈利。」綴歌嬌嗔回覆。

綴歌趁機將臉頰靠緊哈利的胸襟之上。
本來身材細小的男孩,如今也是個男人了。


「我今天真的玩的很開心。」
「朋友,哈利,還有讓我驚喜連連有趣熱鬧的活動。」

「雖然很混亂,也不優雅。」
「如果是沒有認識哈利的我,一定會對這種生活嗤之以鼻吧。」

綴歌側耳傾聽哈利的心跳,同時說出心底話。
哈利沒有回話,但是加緊了手指相握的力道。


「可是,哈利。」


「今天的幸褔突然讓我好害怕....」

懷內的綴歌突然洩漏出柔弱的嬌音。

「我好怕這一切都只是假象。」
「只是一個小女孩的幻夢。」
「一個被黑魔王囚禁的小女孩的夢。」

哈利感覺到懷內的佳人,身子正輕微顫抖。

「爹地媽咪都失蹤了。」
「黑魔王霸佔馬份莊園,戰爭還沒結束。」

一旁的音律同時轉為低沉慢拍子。

「我突然好怕這一切會嘎然而止。」
「就像方才的煙火一樣稍縱即逝。」

「當我睜開雙眼時只剩下我一人,哈利不在我身旁了。」

儘管之前在昆爵面前故作堅強,但是綴歌心底依然對未來徬徨。
在哈利懷內的,不是心高氣傲的大小姐,
而是一位卸下面具的女孩子。


今日,綴歌非常享受,讓自己徹底沉浸在喜氣洋洋的婚禮。

但在片刻的歡愉退去後,反而觸動了本來緊繃的心靈。
曲終人散之刻的孤寂,比起從伊始就孤身一人更加來得悵然。

綴歌那鮮少透漏的柔弱,在哈利面前毫不掩飾地一覽無遺。


「我會陪妳。」
「我不會讓綴歌孤單一人。」

哈利打斷了綴歌的恐慌,腰身上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綴歌在何處,我心在何處。」
「天涯海角我都會追上去。」

一直追求綴歌的跟蹤狂哈利再次複誦了自己的執念。


「看來,我這一輩子是無法擺脫你這大變態了~」

「謝謝你,願意愛我。」

綴歌抬起頭,眼角帶著些許淚光看著今生的珍寶。


「我永遠都會愛著綴歌。」
「我想與綴歌結婚。」

哈利趁著氣氛好,又偷偷求婚了。

「大笨蛋,你怎麼又求婚了?」
「想讓本小姐點頭,你可得有的等了。」

「至少,我們必須先擊敗黑魔王才能活下來結婚...」
「也還得與爹地討論這件事....」

綴歌決定了優先順序,總之先克服眼前的難題。
之後還有岳父那一關要過。


「只要打敗佛地魔,綴歌就願意與我結婚!?」

哈利只聽到這句話。


兩人的感情再次有了進展讓哈利喜上眉梢,
他甚至想與正好跳著舞靠來的榮恩與妙麗炫耀了。


「榮恩!妙麗!你們聽我說!」
「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就要跟女友結...嗚!?」

但綴歌在哈利說完前,急忙伸手摀住哈利的嘴。


「哈利不知道這是詛咒嗎!?」讀過梅林童話集的榮恩心有餘悸。

「哈利!這句話不能亂說出口!」博學的妙麗被哈利嚇得花容失色。


不希望未婚就喪偶的綴歌決定向麻瓜背景的哈利講古,

「哈利,你仔細聽我說。」
「只要是巫師都知道,那句話是梅林留下的....」

傳說單身的梅林曾留下咒殺情侶去死的詛咒。
可是綴歌的教學尚未結束,一抹奇異的景象打斷了她的話語。


一道銀白色的彗星拖曳著銀色碎光突然從天而降。
直往婚禮場地中心降落。

銀白色的光球漂浮在上空,離地數十英呎。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


「新的節目嗎!?」「真期待啊!這又是什麼?」

賓客眾人全部抬頭仰望,還以為這是校方的娛樂節目。


「讓開!」「散開!」「全部人後退!」

但是鳳凰會成員立刻推開人潮向前,劃開警戒線分隔賓客。
在附近餐桌旁暢快喝酒的教授們也目瞪口呆看著那光球。


....總覺得很熟悉。

鳳凰會與教授們心中同時有這一念頭。

那玩意,很像是平常他們用來通訊的護法。


光球突然迸裂,像是蛋殼從中破開,一頭其貌不揚的雛鳥護法浮現。
但又立刻被銀色的火星纏繞,在火焰漩渦中展翅化為一頭美麗的鳳凰。

轉眼之間,一頭護法演繹了鳳凰的一生。


霍格華茲與鳳凰會都很熟悉的鳳凰護法現於所有人頭頂之上。


它張開了鳥喙,傳出了那再熟悉不過的老頑童聲音。


「沒買票的客人想砸場鬧事。」


「他們來了。」


那是阿不思的瘋言。


食死人來了。


今夜,霍格華茲姍姍來遲。


「早起的鳥兒有酒喝,晚起的蟲子沒酒喝。」
-- 提早就座的梅林先開始喝酒了。

################################

酒館記事

海格曾說過『區區車禍是殺不死巫師的。』

但差點被車撞的金利內心還是很害怕。

衛斯理的福特轎車,是經常巡視森林的海格發現的。
一聽到要衛斯理娶媳婦,它就自願回家幫忙了。

教導哈利如何鞠躬的老師是巴嘴。
巴嘴對鞠躬姿勢的要求非常嚴格。

而且牠會體罰,用牠的爪子。

霍格華茲四位創辦人相識的契機。

是因為他們都各自被男友或女友甩了。
(而且都是他們的錯!)

苦悶的他們在一間無名小酒館併桌喝悶酒。

隔天早上,宿醉醒來的他們意氣相投。
於是四人一起踏上旅程,希望能找到伴侶。

年歲增長的他們後來想傳承人生的教訓與經驗給後人。

於是霍格華茲誕生了。

經過腳踏兩條船的分手教訓後,
薩拉札史萊哲林學會了何謂節制與收斂慾望。

他是四位創始人中唯一有記取教訓的人。

『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就要跟女友結婚!』

這是一句流傳已久的詛咒,
在戰爭中說出這句禁語的人都會戰死沙場。

這是單身的梅林所下的永世詛咒。

因為梅林會詛咒有情人不能成眷屬。
所以婚禮是巫師少數不引用梅林名諱的場合。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第六十八章:群魔亂舞(一)

一隻銀色的鳳凰在眾人頭上展翅高飛。銀色鳳凰姿態優雅、眨眨發光,輕盈地落在大驚失色的跳舞者中間。
人們紛紛轉過腦袋,離它最近的一些人滑稽地僵住了。

護法把嘴張得大大的,傳來了一道口令。


「沒買票的客人想砸場鬧事。」


「他們來了。」



阿不思鄧不利多蒼老卻精力充沛的聲音,迴盪在舞台之間。

而一股死寂的靜默逐漸壟罩全場,一切都顯得那麼緩慢。
許多人意識到發生了變故。

沉默像冰冷的河水,從護法降落的地方一波一波向外擴展。


「啊!!!」

接著有人尖叫起來,撕開了這讓人窒息的沉默。



那是麥校長的慘叫。



「是他!那個人來了!」
「那個人沒有死!那個人回來了!」

麥校長手上的琴酒杯被捏碎了都不自覺。
一旁的芽菜與孚立維也陷入恐慌了。

驚聲尖叫讓停滯的時間再次啟動,賓客們終於回神了。
酒客彼此推擠追撞想逃離。

「那是什麼!?」

此時,有人手指一伸,指向正接連在夜空逼近的一道道拋物線。
賓客抬頭仰望,看著無數的魔法光軌逼近學校。

它們在學校的防護罩上破碎,帶來漣漪。
同時無數震天轟響席捲所有人的耳膜。

開火試探的魔咒,都被霍格華茲外圍的防護罩擋下了。

「來了!「快逃!」「他們開始攻擊了!」


路平立刻推開逆湧的人潮,來到教授們的身旁。

「校長!我們必須立刻接戰!」
「照事前分配的職責,負責守住自己的區域!」

但是麥校長依然癲狂,頭上的女巫帽都歪斜而不自知了
沒聽見路平的話的她,整個人歇斯迪里了。


「那個人要來了!」
「我們必須封鎖學校!他這就來了!」

癲狂的麥校長開始下達指示了。


「妳肯定知道,我們不可能把那個人長久地擋在門外!」

混亂的孚立維也尖著嗓子說,
手上的蘭姆酒瓶甚至在聽到阿不思的聲音時都滑落在地破碎了。


「但我們可以把他牽制住!」
「對...我要看看阿不思怎麼對付我的孩子們!」

芽菜教授也在一旁跟著說。


「請各位冷靜一點,你們現在是在說誰?」

路平看著向來穩重的師長們自亂陣腳,也開始提高音量了。


「校長!現在要先對付那個人才行!」

「是那個人!那個死不掉的人!」麥校長還沒回復神智。


「叫他佛地魔,反正不管是哪個人都是魔頭!」

雷木斯再次強調了先後順序的重要性。

不知道是佛地魔名諱帶來的影響,
或者只是被阿不思的歸來嚇到酒醒了。

總之麥米奈娃回神了。


「抱歉,我剛才失態了。」

麥米奈娃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再次變回沉穩可靠的校長。


「喔...這真的是一場惡夢,我多希望自己是喝醉了。」

芽菜摀著臉搖頭,剛才失態的樣子真羞愧。


「先面對那個人的襲擊吧,先渡過這一劫。」

孚立維黯然地嘆了口氣。


歇斯底里的教授們總算回復正常了。

就在教授們回復狀態之時。
從天際突然傳來高亢、冷酷、清晰的聲音。


「我知道你們準備抵抗。」


賓客們中間發出尖叫,驚恐地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發出的地方。

「你們的努力是沒有用的。」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殺死你們。」
「我對霍格華茲的教師十分尊敬。我不想讓巫師流血。」


「把哈利波特與綴歌馬份交出來。」

佛地魔的聲音說道。

「你們誰也不會受傷。把兩人交出來。」
「我會讓學校安然無恙。把兩人交出來,你們將會得到獎賞。」

「我等到午夜。」



一股死寂的靜默又一次壟罩全場,一切都顯得那麼緩慢。
許多人又一次意識到發生了變故。

每個人都轉過腦袋,每雙眼睛都找到了哈利與綴歌,
千百道目光盯著還站在舞池上的兩人。

哈利立刻護在綴歌身前,盯著那些看過來的人。


一道尖聲呼喊從人群內傳來。

「他在那!快抓住波特啊!」
「把他交給那個人,姊姊大人就是我的了!」

史萊哲林那可以聽到女孩子的呼喊。


「他在那!快抓住馬份啊!」
「把她交給那個人,達令就是我的了!」

葛來分多那也傳來熟悉的聲音。


「只要把兩人交出去,就可以繼續喝酒了吧?」
「說的也是。」「我想繼續喝酒!」

繼續暢飲的敗類們蠢蠢欲動了。

此時,尚未離去的鳳凰護法又再次開口了。


「嘔吐交給服務生清理,請客換場地才能盡興。」

「喝的像頭豬,更是樂逍遙。」

語畢,鳳凰護法消散了。

眾人還沒會意到底那是甚麼意思,但長年跟隨阿不思的麥米奈娃已經聽懂了。


「咳...各位尊貴的男士與女士們,請跟隨指示撤離。」

她清一下了嗓子,對著所有賓客宣告接下來的行動。

「還想繼續喝酒的人,請隨著指示前往豬頭酒吧。」
「霍格華茲已經在那兒準備免費的酒水了。」

「腦子還很清醒,想逃亡的人,請跟隨指示。」
「霍格華茲會通過呼嚕網撤走各位。」

現場賓客馬上分為兩邊人流。
一旁的雕像護衛舉起斧槍開始引導人流。


站在麥米奈娃身旁的雷木思好奇一問。

「我們有事先預約豬頭?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沒有。」

「不先通知一聲,就這樣把酒鬼扔過去...」

「全都是阿不思的計畫。」

「老酒保是個狠角色,萬一他追究責任。」

「全都是阿不思的責任。」

麥米奈娃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臉不紅氣不喘地撇清所有責任了。
跟隨阿不思太久的麥米奈娃,早也跟著學會了撇清責任的陰險功夫了。
(雖然這一次,真的是阿不思的責任)


腦子還很清醒的賓客,開始配合霍格華茲的疏導撤離。
城堡內的飛七與家庭小精靈們會將賓客通過呼嚕網送客。


喝醉的人,甚至想隔岸觀火的敗類們,被鳳凰會扔到萬應室內。
一聽到豬頭酒吧有免錢的酒,那群敗類就爭先恐後地闖入密道了。


未成年的學生也跟著撤離,成年的學生裡則有少數願意留下來。
眼看賓客人流正開始消化,麥米奈娃再次轉來對著同事開口。


「那個人要來了。」
「我們必須封鎖學校,他這就來了。」

麥校長下達指示了,又一次。


「妳肯定知道,我們不可能把那個人長久地擋在門外。」

弗立維也尖著嗓子說,又一次


「但我們可以把他牽制住。」
「對...我要看看食死人怎麼對付我的孩子們。」

芽菜教授開口了,又一次。


「到午夜只有半個小時了。」

此時,阿拉特的豪豬護法突然來到眾人面前開口。

「我看到了,那個人在禁忌森林後面的斷崖上。」

豪豬護法開口回報從魔眼看到的位置。

還沒離開講台上的金利開始依照事前的方針決定部屬。

「那個人與他的黨羽已經在禁忌森林那佈陣了。」
「我們得先守住第一波攻擊。」


「我這邊的人手,不適合在城堡內戰鬥。」
「我們會需要開闊的空間。」

「金利,鳳凰會的人手負責守住校園的其他出入口。」
「還有準備城堡內的戰鬥。」

麥校長聽完阿拉特的回報後開口說著,
金利也認同此布局。

「先在城堡與那個人之間佈下陣線。」
「教授們會盡量減少入侵的敵軍。」

「餘下的人在城堡內預備食死人突破後的混戰。」

金利聽完後跟著下指示,

大夥有了共識了。


麥米奈娃彈了響指召喚了數位家庭小精靈過來。
家庭小精靈立刻帶著鳳凰會人手一起消影離去。


麥米奈娃繼續指揮。

「孚立維教授,帶你的人先補強防護咒後擔任游擊隊。」

「芽菜教授,妳負責校園腹地,抵擋住第一波進攻。」

「胡奇上哪了?喔...妳在那。」

麥米奈娃抬頭一看,旋停在眾人上空的有胡奇與剛才的飛行中隊。

「帶妳的人阻止食死人從天空攻進學校。」

「魯霸,你負責守住正門,胡奇也會支援你。」

跑過來的海格一聽完就吹了口哨帶著爆尾釘蝦離去。

史拉轟則是好不容易穿過人群跑過來,氣喘吁吁的他有點驚恐。

「我可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明智。」
「米奈娃。他肯定有辦法闖進來的,誰想阻攔他,肯定會非常危險....」


「那你想效忠哪一邊?史拉轟?」
「史萊哲林學院該決定效忠誰了....」

但是麥密奈娃的眼神藏在反光的眼鏡後面瞪過去了。


史拉轟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深思了一下。

『願意祝福我與綴歌的人,都會是哈利波特的朋友。』

哈利的警告,又一次浮上心頭。

「喔...我們應該保護孩子才對。」
「可憐的綴歌馬份,被那個人盯上了...」

史拉轟的求生本能讓他再次做了正確的決定了。

「但我這把老骨頭了,發發慈悲,前線實在...」

「去跟鳳凰會合流,把剩下的員工一起找過去。」

麥密奈娃繼續有條不紊的下指導棋。

她將擅長決鬥的,陣地戰的,殲滅戰的教授擺在前線。
不擅戰鬥,體力不佳的員工,則是與鳳凰會一起準備城堡內的游擊戰。

深知員工的能力與極限,是優秀的領導者的特質。


哈利與綴歌也在此時跨越人流來到麥校長身旁了。


「麥教授。」「黑魔王的目標是我們。」

兩人看向尊敬的師長,兩人的表情有著苦澀與負罪感。
他們牽連到霍格華茲了。


「不用在意,孩子們,這不是你們的錯。」
「我們大家,教授們永遠都會挺身而出,站在孩子面前的。」

「不管他是多麼添麻煩,讓人抓狂,非常想痛扁一頓的臭小子。」

麥教授拍拍兩人肩膀,將這對小情侶摟在輕摟在懷內安慰了一下。
還洩漏了些許真心話。


「好了,去吧。」
「去做你們該做的事。」

「好好照顧彼此。」

兩人手牽手一起向著城堡內奔去。
麥米奈娃表情柔和看著這一對小情侶遠去。


但當她轉過身子,已經換上嚴峻的神情了。


「開始吧。」


麥米奈娃魔杖高舉,再次念出古老的防禦魔咒。


「行行,雕像起。」
(Piertotum Locomotor.)


城堡那傳來轟隆轟隆的撞擊聲,
依然待機尚未啟動的雕像都拍去長年灰塵一同復甦了,
它們紛紛舉起冷兵器,接二連三走向著麥米奈娃這集結了。

「霍格華茲受到威脅!」麥教授高聲說道,

「守住邊界,保衛我們,為學校盡你們的義務!」

隨著一片碰撞聲和吶喊聲,一群活動的石像蜂擁過來,
有的稍小一些,有的比真人還大,還有一些動物。
那些鏗鏗作響的鎧甲揮舞著寶劍和帶鏈子的狼牙球。

聲容浩大的軍勢站立定位。


「嗯...果然貓咪的數量不太夠。」

但麥教授還不滿意。
魔杖一揮,石像的身影瞬間壓縮變形。

接連傳來砰的聲響。
一群殺氣騰騰的貓咪,跟著接二連三變形出來了。

那些貓咪身高大概比家庭小精靈高一些,
牠們用兩隻腳站立,雙手拿著各種武器,身穿各種鎧甲或披肩,

這才是麥米奈娃自豪的精銳軍隊。

接著她對自己施展變形術。
她也跟著變成兩腳站立的貓咪,手持魔杖,戴著女巫帽,披著斗篷。


麥米奈娃的另一面,統帥大軍的貓咪君主。


麥米奈娃是狂熱的貓派,所以才會成為化獸師。
她特別研究過如何變成貓咪還完全不影響她的施法能力。

甚至能提高。提高的是她的高漲情緒。


此時一陣夏日夜風吹拂而來,
擾動了貓咪的鼻頭,牠們紛紛擺動了鬍鬚。

一股濃濃的毛躁味從遠方傳來,刺激了牠們的味雷。


「喵喵~喵咪?」
(對面有狼人?)

嗅覺也變成貓的麥米奈娃聞出了犬科獨有的體味。

「喵喵喵~嘶喵喵!」
(那這一仗絕不能輸!)

身後的貓咪紛紛舉起武器響應,用長柄尾敲打地板鼓譟打拍子。

貓與狗的聖戰意外打響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
「他們都是喪家之犬!」

「喵喵!喵喵!喵喵!」
(是也!是也!是也!)

所有貓咪一同戰吼。


貓眼上的眼鏡現在反著光,看不清她的眼色。
但很顯然,麥米奈娃現在有著強烈的戰爭慾望。


在她身後有著珍愛的家園。

在她背後有著需要保護的孩子們。

身前則有狼人,一群犬科的畜牲。


麥米奈娃有了更不能輸的理由了。



「喵喵,喵咪喵喵咪咪,喵喵喵咪咪喵。」
(今夜,世人將會理解,貓咪才是一切。)


-------------------------------

芽菜來到了她最疼愛的渾拚柳旁。

「梅林會戒酒!」

同時對天高喊了密室的暗語。

在她的辦公室內,刻著獾圖騰的水龍頭接收到命令,
開始扭動融化擴大成一道黃銅隧道。

接連不斷的枝椏摩擦聲開始從裡面傳出。


「孩子們!今晚要盛大開苞了!!」

密室再次開啟,芽菜自豪的植物孩子們再次湧出。


魔性綠潮沿著走廊擴散,順著梁柱盤附,破窗而出蔓延。

長滿獠牙的藤蔓順著古老的石牆縫隙向上攀沿,轉眼之間就將半座城堡染上鮮綠色。


帶著絨毛的觸手伴隨著躍動的動脈鼓動,
一邊順著石階而下來到了城堡旁的綠地開始侵門踏戶,將草皮化為自己的領土。

無數胞子帶著濺灑的酸液而噴濺而出,
如同蒲公英種子的它們隨風飄逸。

開始繁殖的它們尋求血肉以寄生榨乾養分了。
胞子正如同金探子一樣,在場上飛梭,伺機鑽入人類口鼻寄生。


各種圖鑑上找不著的危險花卉,則攀藤上城堡最高的幾座高塔上。

觀星塔,北塔,占卜塔,貓頭鷹屋,葛來分多塔頓時成了讓植物開花的藤架,


長度數百英呎,帶著鮮豔色彩的花蕊則在高塔頂端張開了花瓣。

花蕊中心長著無數獠牙,
然後那幾朵恐怖的花蕊同時興奮地扭動對空噴著龍焰。

紛紛成熟落地的果實則是開始長出毒觸手與血盆大口在校園穿梭,
急欲尋求養分的它們非常飢渴。


在天空的火龍諾貝塔突然被花朵的火焰吸引,
降落在高塔頂端,張大鼻孔嗅著那沁鼻花香。


「等等,親愛的,這是食龍植物,別被吸引了。」

背上的查理連忙止住諾貝塔的衝動。
那是一種會用花香吸引火龍靠近,然後吃掉它們的食肉植物。

馴龍師認得這種對龍種有吸引力的植物。

只不過芽菜育種的版本,比圖鑑上大了數倍罷了。
看起來它能將一口氣吞下成年火龍。


現在的霍格華茲遠看像是一座地獄盆栽。
半邊校地成了原始叢林,頂端則有著插花藝術。


渾拚柳開始扭動讓根部破土而出。
它開始拔根,整株渾拚柳開始向前行走。

盤根錯節的植物要塞正坐陣校園腹地。
把此處化為吞噬生物,只進不出的綠色魔窟。


芽菜坐在枝幹上,滿意看著自己的園藝工夫有大成。

「今夜,你們都會成為肥料。」


-------------------------------

校園中庭,高架橋庭院口。

爆尾釘蝦來到了高架橋的尾端,開始攀爬到庭院旁的屋脊上。
所有膽敢從此地入侵的食死人,都得先在狹小的高架橋上面對爆尾釘蝦的交叉火力了。

海格騎著與天狼星借來的機車,也在一旁守候。
巴嘴也在一旁。


「那個人居然要我們交出小哈利與馬份!」

海格轉動鑰匙,啟動了飛天機車的引擎。


區區車禍是殺不死巫師的。
不過那句話指的是麻瓜的車禍。

同為巫師引發的車禍則是另一回事了。


「莉莉與詹姆...你們的孩子快長大了。」
「哈利是一位好孩子,他也快要離巢了。」

「但還沒離巢前,都是幼仔們。」

海格開始催動油門,呼嘯的爆音從排氣管響起。



「今夜,我會守護巢穴。」


-------------------------------

魁地奇球場。

在球場中心的胡奇夫人吹了哨子,
她的飛行中隊一起降落在魁地奇球場上。


那是在婚禮上表演了驚險花式飛行的飛行中隊。

至從五年級那場DA內戰後,這群孩子們迷上了爆帚競賽。
這讓胡奇夫人再度燃起了年少輕狂的爆帚族大姐頭風範。收了不少小弟。

他們今年跟著胡奇一起學習許多掃帚飛行的秘訣,
甚至有很多是非常危險的動作,如今不少人已經具備職業水平。


只不過,他們都對乖乖牌的魁地奇沒興趣,

比起拿打擊棒毆打博格,他們更喜歡拿打擊棒毆打對手。

比起把快浮扔進門框,他們更喜歡把人扔過門框。


他們自稱是霍格華茲爆帚族,而且奉胡奇為大姊頭。


「兔崽子!列隊!」

學生們將掃帚靠在肩膀上,立正站好,面對著他們的大姊頭。
胡奇走在隊列第一排,同時伸手指向堆在一旁的木箱。

「小弟們!看到那堆玩意了嗎?」

「「大姐頭!我們看到了!」」

「回答我!那是什麼!!」

「「衛氏巫師法寶!!」」

那是剛才還沒用完的煙火,孩子們異口同聲回答


「大錯特錯!你們這些蠢才!!」

胡奇對著孩子的耳邊大吼。
小弟們畏縮了一下。


「那是我們的武器!」
「我們的工作!就是把這些武器!!」

「通通砸在那些渾球頭上!」


「讓那些蠢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我們的地盤!!」」

「我們是誰!」

「「胡奇大姐頭的軍隊!!」」

「你們幹啥吃的!?」

「「誓死狂飆,打架鬥毆!」」旁邊小弟搖旗吶喊助威。


「我們是誰!」

「「霍格華茲爆帚族!!」」

「我們幹啥吃的!?」


「「打爆那群搶地盤的渾球!!」」


胡奇往腳邊的球箱踹了一腳,裡面飛出許多金探子與博格
那群遊走球如衛星一樣環繞他們身邊,聽從指揮。

目標是砸破擋路的渾蛋頭顱或者噎死他們!


附近的小弟正往金探子內塞著衛氏新開發的各種糖果。
一旁的小流氓正拿著衛氏的惡作劇噴漆,正在替博格上色。

幾個塊頭大的小流氓開始拿起打擊棒,正在空揮練習了。


胡奇夫人則坐在掃帚上,大口喝著啤酒,用手臂擦拭酒沫。
像個即將幫派互毆的女流氓一樣高聲大笑。



「今夜,你們休想活著離開咱們的地盤。」


-------------------------------

霍格華茲幾處制高點之一,貓頭鷹屋。

「梅林的鬍子啊!這又是?...喔...是芽菜的孩子。」

芽菜的植物大軍攀附到貓頭鷹屋上,嚇到了靠在窗邊寫信的孚立維。


數隻貓頭鷹腳上綁著急件,紛紛帶著孚立維的親筆簽名與委託書飛至夜空。

後方的木門被推開,剛才的合唱團孩子們都來了。

「教授。」「人都到齊了。」

只不過,他們現在的身分不是合唱團。

是一群決鬥者。


更精確地說,是一群小賭鬼。


在去年的DA內戰時,
孚立維重啟了決鬥社,開始培育決鬥新秀。

這群孩子就是社團內的高手們,但也無可救藥地染上賭癮了....

於是孚立維特別收他們當私人學生,傳授賭徒的心法與各種手段。


這批決鬥技巧卓越的學生們開始在地下決鬥闖出名堂了。
孚立維則是背後操盤手,他今年賺了不少錢。

他們漸漸在地下社會成為新的勢力了。


「你不能控制骰子,但是可以控制擲骰的手。」
「技術純熟的賭徒,所有點數信手捻來。」

「每一場決鬥賭盤,我都會下注自己。」
「因為我相信自己會是贏家。」

孚立維送出最後一封信後,突然轉頭看向他後方那些學生說著。
那是他長年地下決鬥的經驗談。

他同時摸摸自己鬍子,換上一擲千金的燦爛笑顏。


「我剛才寄信給所有我認識的經營者,張羅一場大賭盤。」


「賭盤內容-霍格華茲與那個人的勝負!」


聽道有新的賭局讓學生們也跟著露出喜悅的神情,
一決勝負的刺激總是讓賭徒流連忘返。


方才,一得知佛地魔準備進攻霍格華茲。

孚立維火速跑到貓頭鷹屋,寄信給所有他熟識的地下賭盤。


霍格華茲與黑魔王陣營的勝負賭盤,即刻開局!
從斜角巷到夜行巷,從夜行巷到活米村,道上敗類們紛紛開始集資下注。


「而我剛才把存款全從古靈閣提領出來,還向地下錢莊借高利貸增資。」

「然後全都投注賭霍格華茲獲勝啦!」

賭鬼孚立維舉起一隻手,握拳高呼!


「「喔喔!!」」「讚啦!」
「教授你太棒了!」「氣魄!這就是氣魄!」

小賭鬼們紛紛喝采這賭徒氣魄。


「教授!你應該來葛來分多的!」

葛來分多的學生瞎起鬨,惹來一大片大笑。


「嗯....分類帽當年的確猶豫很久要送我去葛來分多還是雷文克勞?」

孚立維緬懷起了還年幼的自己。

「最後它跟我說,」

「夠了,夠了,你的勇氣很夠了!給我去多長點腦子!」
「不然你會破產!」

「它說完就把我踢到雷文克勞了。」

小賭徒們一同狂笑了。沒想到老賭鬼當年就那麼瘋!


「我早就破產無數次了!」
「可是每次我都能再站起來!!」

不屈不饒的孚立維,早就沒在怕輸錢了。


「孩子們!」


「這場賭局,我們是籌碼,是骰子,也是賭客!」

「更是操盤的莊家!」


「莊家永遠是贏家!」


孚立維高舉起魔杖,大聲疾呼。


「「莊家永遠是贏家!!」」

小賭鬼一起舉杖響應。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在鬥法賭盤慘敗的孚立維總算理解賭博的真理了。



窗外陸續有貓頭鷹送來回函了。

信裡頭一看,可以看到地下賭盤現在開的賠率很漂亮。
無知的蠢蛋們還不知道霍格華茲的殺意有多沸騰。

孚立維搓搓雙手,滿意看著現在的數字。



「今夜,你們就是輸錢的冤大頭。」


-------------------------------

崔老妮拎著雪莉酒瓶,在城堡走廊間遊蕩。
喝醉的她腳步虛浮。

從白天擺攤賺到大錢後,崔老妮就一直躲起來喝酒了。
神智早已迷濛的她,根本沒聽到阿不思的歸來,更沒有聽清楚佛地魔的宣告。

而大家都忘了她了,她也沒被徵招。

「咕嚕...」她又往嘴裡灌上一大口酒了。


而此時,她不小心弄掉了腰間的卡包。
數張塔羅牌落在地板上了。


「嗝....戀人,惡魔,死神,命運之輪....太陽...」

她一看到預兆就開始喃喃自語。


「開始了,開始了,在破曉前就要結束的開始了。」

塔羅牌的卡面隨著牆上火把的搖曳照明於朦朧光暈間若隱若現。
而叮叮作響的手燭與酒鬼的嘟噥聲,再次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之間。



「今夜,命運將會審判一切。」


-------------------------------

魔藥學地窖內。

瓶瓶罐罐的魔藥堆在手推車上。

年邁的史拉轟,不用上前線搏鬥
他現在能做得,就只有準備後勤作業了。

其實還挺悠閒的。

「波特非常危險,而且阿不思也沒死!?」
「但萬一那個人贏了...嗯...該怎麼脫身..」

「如果現在逃亡,不管哪一邊贏了都不會放過我。」

但史拉轟在地窖來回踱步。
他正在想辦法讓自己兩邊都可以平安下莊。

儘管在麥米奈娃前投誠了。
但史萊哲林的人就是懂得明哲保身。


「要與那個人為敵....該死的阿不思。」
「八成也是他算計好的!」

史拉轟看清局勢,但依然害怕。
他也正在偷偷收拾自己的行李。

「該如何平安逃跑...」

就在史拉轟還在躊躇時。

一旁的舊物堆裡掉出了一本小小骯髒的名冊。
上頭的燙金字樣略嫌斑駁,但看得出曾經輝煌。

那是史拉轟今年入主學校時一起帶來的行李。

那是『史拉轟俱樂部』的歷年成員名冊。

史拉轟用魔杖將它喚來眼前,
他用自己的老花眼隨意翻閱,看著上頭還清晰的名字。

『湯姆瑞斗』
『莉莉伊凡』
『賽佛勒斯石內卜』

那些清晰可見的名字,是歷年來史拉轟手上的珍寶,是他最看重的得意門生。
他用臃腫的手指在自己的字跡上頭滑動,雙眼顯露出鮮少透漏過的悔恨。


自己的得意門生,殺死了另一個得意門生。
那位得意門生,現在想要殺死所有人。
另一位得意門生,又一次誤入歧途。

史拉轟嘆了口氣,面對自己的過往軌跡。


「這次不能逃了,我還能逃去哪?」

他闔上了名冊。



「今夜,我必須見證。」


-------------------------------

醫院廂房。

龐芮站在堆積如山的醫療用品旁。
附近還有躺在病床上的酒鬼,是今天打架鬧事的傷患。

而她正在喝悶酒,一整天的辛勞工作讓她壓力非常大
又一瓶白蘭地被飲乾了。

一整天都沒有休閒放鬆,也沒參加婚禮的她都在忙著應付傷患。

而當她從醫院廂房的窗戶看到阿不思的鳳凰護法時,
以及後來佛地魔的宣戰傳入耳內時。

更是讓她開始咒罵那該死的阿不思。


「你好樣的,阿不思,你居然沒有死。」
「這戰爭是你在引導的嗎!?」

霍格華茲超資深的員工,隱約察覺這是阿不思害的了。


龐芮魔杖一揮,立刻將一旁躺在床上的病患扔出窗外。

「滾!這裡沒你們的位置了!」「你們的傷都好了!」

龐芮迅速清潔床單,準備繃帶,清點剩下的藥水。
為接下來的惡戰做準備。

龐芮喚來手邊的藥材列表核對。

很不幸的是,在她盤點下,她發現到藥水已經缺乏許多了。
因為白天的賓客數量過載,鬧事的傷患也跟著變多了。


「醫療用品缺乏。」龐芮在一旁的備忘錄上先註記重點。

接著她看了一下已經清空的醫院廂房,此地只有一人。


「人力不足,只有一位治療師。」龐芮又一次註記重點。


「藥水數量不夠,沒有其他支援...」
「一名治療師,一人負責全校傷兵......」

盤點完的龐芮面容越來越猙獰了。

「阿不思從來不肯加薪!」
「然後這所學校從來都不重視安全!」

一整天的工作辛勞,迫在眉梢的戰爭壓力,
以及長年的怨氣都一口氣爆發了。

龐芮終於受不了血汗職場了。


「診斷結果,阿不思去死。」

她撕掉手中的報告書了。


「你最好祈求能死在佛地魔手上。」

「這場戰爭結束後,我要親手殺了你....」


龐芮開始自己身上施加咒文。
那是治療師用來制伏病人常用的強化魔法。
同時將繃帶纏繞在她手臂上,當作束帶使用。


既然醫療人力短缺,無法收容太多病患。
那只好從源頭開始處理了,只要減少傷兵即可。


為了減少傷兵,她決定直接處理病灶。


「只要送那群孬種去死,孩子們就不會受傷。」

「我的工作量也能減輕。」


龐芮拎著一瓶白蘭地,直接對嘴灌酒。
抹去嘴角的酒水後露出了學生們從來沒見過的猙獰惡龍神情。


溫柔的老護士長下班了,現在是戰士長的加班時間。



「今夜,你們沒有病床,只需要棺材。」


-------------------------------

在萬應室內,酒鬼敗類的人潮正逃離到豬頭。

而茉莉正與一旁的榮恩爭論。

「媽!我們都成年了!」

「你們還是孩子而已!」
「這裡交給鳳凰會還有霍格華茲就行!」

茉莉正對著榮恩還有DA的夥伴們咆嘯。
DA們不願疏散,他們想留下來奮戰。

「我們可以戰鬥。」

「你們沒有經驗!」茉莉再次吼回去。


「我們有!我們都有參加去年學校的內戰!」

「我們是DA!」「鄧不利多..不...是綴歌的軍隊!」

「那只是一群孩子們的家家酒!」茉莉依然堅持己見。


「一群敢與波特魔較量的孩子,這可沒幾人有勇氣做到」弗雷說道。

「這麼熱鬧的場子,我們怎麼能缺席?」喬治也這麼認為。

「關鍵時刻我們離開了,我不敢想像波特魔會怎麼算帳?」

被波特魔石化過的奈威也說出真心話。


「茉莉,他們已經是合格的戰士了。」

幫忙疏散的天狼星也轉頭過來替DA緩頰。


「不行!你們必須離開,帶上哈利與馬份一起走。」
「他們被那個人盯上了。」

茉莉依然堅持孩子的安危,伸手指著豬頭密道,嚴令他們離開。


「說到他們,你們有誰看見哈利與綴歌嗎?」
「跟人潮走散了?」

唯有聰明的妙麗發現到主角早就都不見了。


「我剛才聽到,他們好像說去女廁。」漢娜說。

「都這種時候了,他們兩人還想做甚麼?」

「面對危機時,男人的慾望會高漲~」

擅長寫情愛小說的露娜跟著答腔,她很懂男人間的愛情與衝動。

「那也該到萬應室吧?」

「哎呀,我們不就在萬應室嗎?」

「我們了霸佔這裡,害他們只能在廁所....」

已經成年的DA們你一言我一句的開黃腔。


而綴歌就在此時走入萬應室與DA的夥伴們碰頭了。

奇妙的是,綴歌的雙頰紅通通的,
整個人容光換發,肌膚光澤粉嫩。

DA們紛紛好奇打量,
因為綴歌這幅模樣真的很像剛享受完餘韻...


「梅林的鬍子啊...你剛才真的與哈利在女廁...」

膽大包天的榮恩忍不住開口發問。


「也許,你應該學習一下社交禮儀,衛斯理?」
「知道有些話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口?」

綴歌打斷了榮恩。


「好女孩,妳總算來了,妳應該要離開這裡....」

茉莉一看到綴歌馬上放下心中大石。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衛斯理太太。」

綴歌向茉莉低頭答謝,但也回絕了。


「但這是我們得要跨越的挑戰。」
「為了我與哈利的幸福....」

但這次換綴歌的話被打斷了。


一雙長滿粗繭的厚實手掌突然從豬頭密道探出往牆壁大手一拍。
嚇到了所有人。


「一群敗類突然跑來我的酒吧!」

阿波佛鄧不利多扶著牆壁從黑暗的密道內走了出來。
而且他的雙眼快噴出火了。


他臉上的皺紋就像千年神木的木痕一樣深邃。
猛獸的的鼻息已經從他濃密的鬍子間傳出。


很明顯,他非常不爽,那氣勢震住了所有人。


綴歌看到老酒保走來時,露出了訝異但是開心的表情。

「許久不見了,老先生。」
「很抱歉造成您的困擾,因為我們在疏散。」

綴歌說。

「因為黑魔王.....」


「準備進攻,因為沒有把妳與波特交出去,我知道。」
「我不是聾子,整個活米村都聽見了他的話!」

「但這干我屁事!一群敗類突然跑來我家!」
「我這可不是王十字車站!」

本來無事一身輕的清閒夜晚,
突然就被一群不知好歹的敗類們破壞了。


突然魚貫闖入的酒鬼們甚至嚇壞了畫像蕊蕊。
阿波佛因此抓狂了。


「又是誰說我這可以喝免錢!」

那群喝茫的酒鬼甚至不知好歹,要求想要喝免錢。


「啊....是阿不思說的。」

天狼星不敢承擔責任,總之先賴給阿不思就對了。


一聽果然是大哥幹的,讓阿波佛氣到吹鬍子瞪眼了。


「很好...今晚看起來不用睡了。」
「先把他們都處理掉,剩下的時間我要宰了阿不思!」

怒氣不已的阿波佛離開萬應室了。
而且豬頭密道被他關閉了,DA這下子也不能用了。


「密道不能走了耶~」

露娜看了一眼關閉的畫像。

DA不能撤離了。


妙麗趁機偷偷開口發問。

「你們剛才在女廁幹嘛?」

「淑女都會有秘密的,格蘭傑。」

綴歌滿臉春風,什麼都不肯說。

-------------------------------

時間稍微倒回數分鐘前。

綴歌帶著哈利來到麥朵的女廁。

突如其來的戰爭,讓綴歌下定決心。
為了不要留下任何遺憾,她決定了。


她決定對哈利施展全世界最強大的魔法!


「如果今晚我們能活下來。」

綴歌雙手捧著哈利的臉頰,讓他的碧綠雙眼直面自己。


「我就嫁給你。」
「我想與你一起生下可愛的孩子,一起共組家庭,一起白頭偕老...」

綴歌面帶微笑對著男孩道出最強大的咒語。


「我身為綴歌馬份的時間即將結束。」


「今夜,讓我成為綴歌波特。」


最強大的咒語施展了,哈利完全止不住喜悅的顫動。


此時,奇妙的祝福出現了。
綴歌胸前的金探子項鍊突然自顧自的飛起來了。

訝異的綴歌伸出手讓他停佇在掌心。


『我在結束時開啟。』烙印在金屬表面上的銘言稍縱即逝。

綴歌馬份的時間結束了,綴歌波特的人生開啟了。
所以金探子打開了。

一枚鑲著石頭,指環上有著細小斬痕的戒指擱在裡頭的台座上。


綴歌還來不及做何反應,詫異看著鄧不利多校長留下的機關。
但哈利馬上會意到校長留下的餽贈與暗示。


他立刻輕柔地接過金探子當成戒指盒,單膝對著綴歌下跪高舉。

綴歌感受到了哈利的決心,
忍不住伸手摀住嘴,雙眼泛淚看著在面前的男孩子。


哈利緩緩地,認真地開口道出他已經琢磨已久的台詞。


「綴歌,自從妳如閃電般闖入我的命運那一刻起,我的人生便有了色彩。」
「妳的一舉一動,回畔一笑都讓我魂牽夢縈。」

「我的過去,全是為了與妳相遇而累積。」
「我的現在,都是有妳的陪伴才有意義。」
「我的未來,將會因為妳的引導而閃耀。」

「珍寶在何處,心就在何處。」
「綴歌就是我的珍寶,我的心永遠都屬於妳。」

「今夜,我們將面對人生的第一道考驗。」
「但只要妳陪伴在我身旁,不論什麼磨難我都不怕。」
「只要綴歌在我身旁,天涯海角都會是我的樂園。」

「獅子與蛇,永不分離。」
「即使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所以....」

「綴歌馬份,請問妳願意嫁給我嗎?」

哈利抬頭看著自己的珍寶,碧綠雙眼珍惜地看著綴歌。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綴歌止不住淚水,不停點頭答應。
現在的綴歌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哈利站起身子,溫柔地牽起綴歌的左手,並親自將戒指套入無名指。

含淚而笑的綴歌將左手心捧在胸前,右手疊覆其上,珍視著從男孩接過的戒指。


哈利波特,綴歌馬份。
兩人私定終生,在這戰爭開始前,在女生廁所裡。


窗外的喧囂都在此刻被遺忘。
此刻,兩人只要彼此。

眼裡只有彼此的他們,很自然地,一如往常被彼此吸引。

兩人同時向前獻上彼此的吻。

女孩子的唇膚很柔軟。
鼻頭前的香氣比起以往更加醉人。
有點濕濕,香香的。

這是哈利第一次那麼近距離感受著綴歌


男孩子的唇膚有點乾澀。
鼻頭前的汗水味如同誘人吸吮的美酒。
有點濕濕,鹹鹹的。

這是綴歌第一次那麼近距離感受著哈利。


兩人分開後同時相視一笑,額頭對貼的他們同時笑出聲。
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


於是他們第二次接吻。

哈利再次向前擁吻自己的未婚妻。
綴歌也伸出手緊緊摟住自己的未婚夫。

這次的熱吻,讓兩人渾身發燙起來。

時間的流逝感已開始模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再次分離。


兩人分開後,看著彼此的眼神更加深情款款了。


「我愛妳...」

迷濛的哈利看著綴歌,雙唇間的言語讓綴歌點火了。

於是他們第三次熱吻。

這次是綴歌向前主動熱吻哈利。

不同於哈利剛才的輕柔唇膚點觸。
綴歌則是讓雙唇在緊貼之下緩緩蠕動。

她輕輕橇開了哈利的雙唇。
然後舌頭如同毒蛇出洞開始侵略哈利的口腔內壁。

哈利他被這偷襲措手不及,只能噤噤言。

已經逐漸成為獵食動物的綴歌繼續侵略。
綴歌一隻手也捧住哈利下巴,不讓逃離。

獅子被毒蛇緊緊纏上了。

口腔內的唾液開始共融,模糊了彼此身心的界線。

毒蛇的毒夜麻醉雄獅了。


綴歌的蛇蛇攻先行得點一分。


但靈巧的毒蛇刺激了哈利的本能,他開始反擊了!


哈利的雙唇在綴歌的唇膚上反過來用輕柔的力道親暱啃咬。

從嘴角到上唇,從上唇到下唇。
哈利的爬說嘴軟化了綴歌,一股電流從骨子裡傳遍全身。


「啊...」綴歌忍不住雙唇微張洩漏出喘息。

哈利的蛇妖突然竄出,深入綴歌齒縫之間流轉。
並用蛇尖勾繞纏上起綴歌的毒蛇。

這次換哈利侵門踏戶了。
他同時歪斜臉龐角度,讓自己張開嘴吸含住綴歌的柔唇。

這一瞬間的蛇吻讓綴歌不甘示弱,本想挪動脖子爭取迂迴空間。
但是哈利不肯放過她,這次換他伸手扶住綴歌的後腦,不讓遠離。


綴歌的蛇蛇攻,喚醒了哈利的爬說嘴與蛇妖了。


鼻頭若有似無的摩擦,雙蛇在密室內交纏不止。
逐漸提高音量的喘息與潤濕聲在這無人之地迴盪。


近乎窒息的缺氧讓兩人又一次短暫分離回氣。

雙蛇的毒液在兩人嘴角之間勾勒起一道垂盪的糜靡銀絲露珠。


綴歌細心梳理的髮型早在不經意間凌亂,
些許髮絲因為香汗淋漓貼黏在臉頰旁。

只見同樣眼神迷濛的綴歌伸出手指,
將兩人之間的銀絲沾黏到指尖上舔拭吸吮。


「愛我...」

綴歌嫵媚的呢喃從妖艷的香唇吮吸之中滲出。


愛人的呢喃如同乾柴施加生火咒。

哈利吼吼燒了。


慾火高漲的哈利帶著粗重的喘息低吼向前衝衝攻。

熱吻如鳥啄瘋狂點觸在綴歌的肌膚上。
並從嘴角來到綴歌耳鬢之間,下滑至嬌嫩的脖子,然後又往下探索...


綴歌瞇緊雙眼忍受那焦躁難耐的喜悅,
雙手不由自主地摟住哈利後腦,讓他更貼近自己。

哈利的啃咬舔舐來到了低胸禮服上的柔軟美膚,並張嘴吸含想吞食一切。


「那裡...嗯...就是那...」

歡愉的綴歌微開雙眼透過昏暗微光,幸福看著正在她身上暴暴吞的男人.....


結果,綴歌看見有位觀眾頭上腳下漂浮在眼前,惡狠狠瞪著他們兩人。


「麥朵!妳在看!?」
「妳在這裡做什麼!」

綴歌迅速回神推開哈利。
害哈利跌倒在地,在頭上撞出大腫包。


麥朵從開始一路都在旁邊窺探,甚至大膽飄到他們旁邊繞圈查看。
但已經徹底沉溺兩人世界的他們渾然不覺一旁有觀眾!


「這裡是我的廁所!我就是死在這裡!」

「你們兩位!現在不是時候吧!?」
「學校不是亂成一團了嗎?」

眼看兩人快要在密室入口前探索彼此的密室了。
她忍不住打斷他們兩人!


「還是你們也是來欺負我的!」
「故意在我面前炫耀!」
「嘲笑我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就死了!哇啊啊啊啊!」

麥朵突然開始號啕大哭尖叫盤旋在女廁上空。
她被兩人的恩愛刺激到,她好忌妒!


回神的綴歌擔心繼續與哈利共處一室,自己會忍不住!
這個魔法的威力比預期中要強,幾乎讓綴歌本人也失控了。


「哈利去做該做的事!」
「等...等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們再繼續後面的事!」

綴歌紅著臉逃走了,準備與夥伴會合。


哈利揉揉頭上的腫包從地板上爬起來了。
被遺留下來的哈利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也知道自己接著該做什麼了。
冰雪聰明的綴歌早已指出,只有哈利才能辦到的事。

-------------------------------

所以哈利又來到了像墳墓一樣寂然無聲的空洞隧道
小動物的碎骨被鞋底踩碎的脆響,是這裡唯一的回音。


他口吐嘶鳴聲,再次開啟了有著繞蛇浮雕的銅門。
來到了長長的、光線昏暗的房間。
許多刻著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給此地投下長長的詭異黑影。


滿臉春風的哈利,獨自走在再次開啟的密室內。


「綴歌點頭了!」
「綴歌答應嫁給我了!」
「綴歌願意與我生孩子!」
「我們會幸福!一起擁有幸福的大家庭!」

哈利張開雙臂,在無人的密室深處疾呼喜悅


「這場戰爭結束後我就要跟女友結婚!」



身穿墨綠長袍,胸前烙印著蛇龍圖騰的哈利站在密室深處,
再次面對有著巨大石雕的大理石牆。
薩拉札史萊哲林的蒼白面孔,沉默不語注視著訪客造訪。


那畫面簡直就是史萊哲林的傳人再臨。


傳人哈利的瞳孔收縮成一條豎線,碧綠雙眼又一次化為蛇眼了。


波特魔張開雙臂,抬首對薩拉扎面孔高呼。

『開口祝賀吧!史萊哲林!霍格華茲最偉大的創辦者!』



石雕的嘴巴張開了。
爬蟲類的腥臭味從史萊哲林的石雕嘴內滲出。

黏滑的摩擦聲從牆壁內滲出,沉眠的蛇妖又一次甦醒了。

葛來分多的波特魔以史萊哲林的傳人身分用爬說嘴對史萊哲林的蛇妖下令。

『阻礙綴歌與我的人,全部都得死。』


黏滑的龐大蛇軀落地後緊跟而上。
牠張開了黃銅色,銅鑼般的大眼睛,跟上了傳人步伐。


在密室昂首闊步的波特魔露出了猙獰喜悅的狂笑面容。



「今夜,就是我們的大喜之日!」


-------------------------------

午夜近了。

很守時在等候的佛地魔冷冷看著逐漸要塞化的霍格華茲。

「他們打算抵抗。」


在學校附近,位於禁忌森林邊陲的高地上。
佛地魔站在斷崖上,在他身後左右,貝拉與賽佛勒斯隨行一旁。

三人身後則是一小群食死人。
兜帽下的他們眼裡藏不住驚恐,看著霍格華茲變成可怕的魔窟。


「....梅林啊...那是龍嗎?」「以前讀書時都沒那麼可怕...」

曾經就讀過的他們,都覺得母校不再是母校了。


「我的主人,要不要考慮收手...現在的人手實在..」

有人鼓起勇氣諫言。


「懦夫!你是在指責主人的決斷嗎?」貝拉打斷了建言。


「喔...貝拉...別那麼苛求了。」
「我們人手不足是事實啊...」

「我們有多少?」

佛地魔沒有回頭,要求回報招兵買馬結果。


「我的主人...我們招集了巨人,催狂魔,一些黑暗生物。」
「但灰背那沒用的畜生死了後,狼人逃了一些。」

牙克厲與羅克五盤點了手邊的戰力。


「啊..是的,我們的確不比以往。」
「但是這麼一點小小阻礙,是不能阻止佛地魔的步伐的。」


「你們看...那美麗的城堡都被玷汙了。」

佛地魔伸出細長蒼白的手指,指向霍格華茲城堡。
現在上頭已經有著植披了,都是芽菜的瘋狂植物不停繁殖的結果。
還有火龍與一群竄動的影子在附近徘迴。


「佛地魔王很心痛....那些酒鬼玷汙了巫師。」
「摧殘了那千年古蹟。」

佛地魔哀戚地開口,他替霍格華茲感到悲痛。


「而現在就是將那些酒鬼一次殺光的好機會。」

佛地魔決心在今夜做一個了斷。
為了打造出沒有酒精的美好世界。


他的眼角餘光同時看向黑湖岸邊。
在那,接骨木魔杖正沉睡在那裡。



「今夜,我們將邁出步伐,開啟佛地魔王的霸業。」


-------------------------------

阿拉特站在占星塔頂,霍格華茲最高的塔樓之一。

他正用魔眼居高臨下看著我方的佈陣。
同時與手上的劫盜地圖一起確認狀態。

突然他感覺到後頭有人的氣息,魔眼一翻便知來者何人。


「你這渾球果然沒有死。」

阿拉特沒有回頭便先罵一句。


「改名換姓變戶籍,詐死盜名騙遺產。」

阿不思帶著佛克使現身在阿拉特身後。


「哼...把整間學校化為戰場也在你的計畫之中吧?」

「強龍不鬥地頭蛇,老家熟悉又免房租。」

阿不思則是認為,地利之便就該活用到極致。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霍格華茲教授群也是極佳的戰力,沒必要讓他們坐領乾薪。
阿不思又把所有人都捲進了自己的陰謀詭計內。


「這是最後一戰了,你還有什麼壓箱寶快點拿出來。」

阿拉特老沒好氣地念了幾句,要求阿不思別在藏私了。


「傾家蕩產扔賭桌,兩袖清風沒飯錢。」

阿不思表示,骰子已經擲下,所有籌碼都扔上了。


「愛,永遠是最偉大的魔法....」

阿不思賭在綴歌馬份與哈利波特身上了。


遠處突然傳來了喧囂打斷了他。

禁忌森林內的鳥群突然逃竄出來。
龐然大物的影子開始模糊了黑森林的輪廓。

魔杖的螢光在黑夜的掩護下靠近霍格華茲。
如破碎抹布的催狂魔身影遮蔽微弱的星光。


鐘樓的午夜鐘響同時傳入了所有人耳內。


「開始吧。」佛地魔輕聲細語地下令。


「開始了。」阿不思站在高塔上說著。



西元1997年。

那年夏天,在六年級的暑假結束前。


黑魔王率兵挑戰霍格華茲。


今夜,戰爭。


「行兵列陣,戰鼓喧天。」
-- 梅林指點亞瑟兵法。

################################

戰場記事

霍格華茲的防護罩,隔音效果非常好。
所以阿不思的宣告並沒有傳出外面。

黑魔王陣營不知道阿不思沒死。

佛地魔指名要哈利,是想殺了他。

佛地魔指名要綴歌,是因為賽佛勒斯替她求情過。
所以佛地魔打算收容她,不想傷害她。

說要交出波特的女孩子,是想獨佔綴歌的翠菊綠茵。

說要交出馬份的女孩子,是想獨佔哈利的金妮衛斯理。

阿波佛的妻子,黑山羊尼古拉絲目前留下來看家當老闆娘。
老店貓則是暫當服務生,順便偷喝酒。

因為豬頭現在有一群酒鬼敗類盤據。

乖乖付錢的酒客可以繼續喝酒。
但想喝免錢的酒客都會被吃掉。

想起密室蛇妖的人是綴歌。

她記得哈利是爬說嘴,她知道哈利可以操控蛇妖。
那會是強悍的戰力。

阿拉特從雷木思那聽說了劫盜地圖。

認為這對指揮戰爭非常有幫助的他,開口向波特出借。

哈利與綴歌開始交往後,兩人便如影隨形。
因此哈利不用再當跟蹤狂了。

所以他很爽快地出借劫盜地圖。

波特魔帶著蛇妖走出密室。
再次看到麥朵的波特魔用爬說嘴下令。

『殺了她。』

蛇妖的死亡凝視再次洞穿麥朵。
麥朵被石化了,因為幽靈無法再死一次。

這是麥朵打斷兩人好事的懲罰。


霍格華茲大戰,首位出局者。


愛哭鬼麥朵。

Rain @Reineke

2
@z101924512
(紐約,地獄廚房,葛洛根開放屋)

米基:(身體抖了一下)
馬修:怎麼了米基?你居然醉了?
米基:別笑話我,我只是突然有一種古怪的念頭。
馬修:憑一個念頭就能嚇到米基.巴魯?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米基:也沒什麼,你甚至會覺得很可笑。算了,其實我剛才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個獨裁者統治了全世界,還勒令禁止飲酒的話……
馬修:(大笑)那麼你就會穿上圍裙拿起屠刀去和那個獨裁者拚命,而且還會有成千上萬人響應你呢。
米基:(大笑)確實如此,我怕什麼呢?這世上有那麼多沒有酒精就活不下去的人,如果真有人要禁止他們喝酒,那他絕對是瘋了。再來一杯咖啡嗎,麥特?
馬修:我這杯還是滿的呢。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第六十九章:群魔亂舞(二)

麻瓜曾說過,戰爭的序曲有時候只是有人先開第一槍。

梅林也說過,戰爭的序曲有時候只是有人偷喝第一杯。


戰爭的序曲,往往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起點。
揭開霍格華茲大戰序幕的,也僅僅只是一發食死人的魔咒。


一枚惡咒魔彈劃破夜空,在校地上的半圓防護咒上僅留下漣漪。
宛如鳴笛起飛,尾隨而上的是更多五顏六色的彈目接腫而上。


站在佛地魔身後的食死人接連舉起魔杖,
在夜空留下一道道拋物線,向著霍格華茲城堡開火。


催狂魔從上空飄移,破抹布般的黑霧遮蔽夜空。

禁忌森林的黑影開始搖曳晃蕩,嚇壞不少本該熟睡的貓頭鷹。
一整群巨人大軍,手拿著粗糙的木棒推倒林木開始推進。

食死人的地面部隊從城堡旁的船屋一帶逼近,準備衝過大廳主門前的橋樑。

另外一群由狼人組成的別動隊則從森林迂迴行動,打算從校園後方闖入。


地面有三方向的進軍。
但是目前他們都無法闖入校地,只能隔著半透明的護盾叫囂。

而接連不斷的魔咒攻擊正逐漸削弱了防護咒。
已經可以看到有斑駁的透明破片逐漸落下。


此時,有食死人注意到不對勁。
隱約能看到騎著掃帚的巫師們正沿護盾內側飛行,
而且正不停舉起魔杖施咒。

然後本該潰散的護盾就被修復好了!


「他們在修復魔咒!」「攻擊!」「往那個缺口攻擊!」

食死人一看,馬上往那群修築防禦的工兵群攻擊。

護盾的一處突然被集火,工兵群的修補跟不上了。
集束的魔咒成了快要刺破護盾的針頭。


就在食死人以為快要打開缺口時,
眼見修復速度還不及了,工兵中有人伸手指向斷崖上的他們。

負責觀測的巫師確認了食死人的開火地點。
一旁的工兵立刻受令拉開手上的禮炮,一連串的煙火彈跨越障壁朝食死人飛去。


護盾內有數道火星往他們直撲而來,潰散成無數碎光。

化為衛式巫師最自豪的煙火。


本來舉起魔杖準備防禦的食死人一臉懵懂抬頭看著,怎麼會是煙火?


衛式巫師的煙火彈,接連在他們頭上爆炸,
煙火連鎖爆炸,甚至開始排列成文字。
最後形成了不雅的挑釁文字。


『你幹嘛擔心那個人!你該擔心怎麼拉!』

衛式巫師法寶的口號在食死人頭上閃爍。



那文字看起來很顯眼,尤其在這午夜時分。


所以他們被標記了。


下一秒,從遠處的霍格華茲接連聽到一聲聲轟天聲響。
同時一道道腥紅色火光接連閃爍。


霍格華茲開砲了。
無慈悲的砲擊接連削開岩壁,刨去土石,
好幾位來不及閃避的傢伙成了揚飛的屍塊。


遠處可見到,攀附在城堡上的魔花紛紛張嘴口吐一道道火球襲來。


地面上的爆尾釘蝦也一股腦地開火。


每一頭爆尾釘蝦都高舉蝦尾,固定在地面,或屋脊或塔樓上。
蝦尾一節節從根部開始膨脹,並依序發光。

蝦尾釘端猛然射出體液時,
接觸到氧氣的體液與大氣摩擦突破燃點變成火炮拋射過去。


剛才還是儀仗隊的蝦群,現在是地面上的高射炮群。


「往那邊!好孩子們!往那團閃閃發光的地方射過去!」

海格指揮著呆呆沒有什麼腦子的爆尾釘蝦!
不用忍耐了,盡量射出來。


一道道火球直往斷崖上的食死人飛去,
在轟出窟窿時還會留下黏稠纏人的火焰。

不小心烈火焚上的人正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一旁的食死人連忙施展噴水咒滅火。


食死人被這火力壓制了,本來接連的攻勢停下了。


「乖孩子!對對!繼續開火...喔?」

地面上的海格繼續鼓勵他可愛的孩子們開砲,但他收到傳令了。


「海格教授,穆敵先生說角度太高了!」

一位家庭小精靈突然現影到海格身旁,用尖細的聲音傳來指示。


一直用魔眼觀察戰況的穆敵,注意到著彈點太後面了。
斷崖前半端一直沒進入轟炸區。

他立刻指派小精靈擔任傳令兵通知。

能在霍格華茲內銷影的家庭小精靈,
目前正配合指示擔任傳令,或者後勤,或者移兵遣將。

總之來去自如的他們,是城堡內的萬能游擊手。

這一次是傳令兵。


爆尾釘蝦的入射角馬上配合觀測手的校正。
砲擊著彈點更加精準了。


這一次,就連佛地魔與一旁的親信都在轟炸區了。


「主人!」「我的主人!這樣會被壓制。」

餘下的食死人看到更龐大的火球集將逼近時更加驚恐了。


但是佛地魔舉起魔杖,不慌不忙接下。

只見火球群在半空中被無形的手掌輕柔接住。

轉眼間化為一道腥紅色的大火球,像極了一顆蛋。
緊接著被揉合並捏為一條飛天大火蛇。


火蛇馬上轉向往校地鞭笞攻擊,但都被無形的防護咒檔下。


佛地魔輕柔地抬手,
放低的魔杖尖朝下,手腕接連繞圈,像是在攪拌大釜一般。


火蛇馬上嘶吼,開始延長蛇軀,

不停延展旋繞的牠成了能將整個護盾纏繞包覆的漫天巨蛇。
蛇麟狀的高溫惡火開始沿著透明牆壁延燒,龜裂的火痕不停擴散。


負責修補的工兵隊不敢靠近致命的熱浪只得迅速撤退。

不斷消耗自身的火蛇最後在透明的護盾上留下了一圈圈的漆黑焦痕。
餘火未息的龜裂看起來像是包圍虛空的蛛網痕。


「呼..哈!」

佛地魔轉動魔杖再次攻擊,伴隨著他的咆嘯。
一道白色閃電從杖尖直奔而去,給了瀕臨破碎的防護罩最後一擊。

一旁的食死人被這魔力波動捲起的狂風震的站不住腳跟。
唯有一語不發的貝拉與賽佛勒斯處置泰然見證著主人的無邊法力。


破碎清脆聲響徹夜空傳入所有人耳內。

包覆著霍格華茲的防護咒崩潰了,
碎裂成無數橘紅色的殘片雪花開始隨風而散。

霍格華茲的眾人抬頭仰望著他們的第一道防線隨風而散。


「進攻。」佛地魔揮手下令。


地面部隊們立刻士氣高漲一同高呼開始向著校地奔馳而去。


「黑魔王!」「黑魔王!」「黑魔王!」

剛才還在佛地魔後方抱頭鼠竄的食死人們也跟著情緒高漲,
馬上一個接一個歡呼跑向校地了。


身穿黑袍的食死人們接連出發。
獨獨留下佛地魔與親信依然聳立。


按耐不住的貝拉忍不住舔了一口嘴唇,也想跟著人潮向前一步。

但佛地魔伸出手橫置在她身前制止了她。


「巫師棋,小兵(Pawn)先走。」

佛地魔臉上掛著歪斜的笑容,看著黑潮逐漸逼近包圍學校。


「先讓他們前進。」

佛地魔話說完,便化為一團黑霧朝天離去。


貝拉雙目散發著光彩看著開始傳來爆炸聲與火光的戰場。

賽佛勒斯依然不為所動,雙眼直盯著城堡,一心只有寶貝女兒的安危。

-------------------------------

從霍格華茲大廳正門走出來,將會是一座方正的格局。
由四邊長廊包圍而成的矩形中庭。

庭院唯一的對外接口,是一座位於山巒峽谷間的高架石橋。


平日走在石橋上,感受著陽光和煦,雲霧繚繞會是一種享受。


但在今夜,會是一種惡夢!


一座數百英呎,毫無遮蔽物的平坦寬大石橋。
對於結黨闖入者根本是屠宰場!

-------------------------------

霍格華茲正面,原野至大門的區域。
又一個食死人被火球吞沒,慘叫在地上打滾。


「前進!」「不行了!」
「後面的別推過來!」「這裡過不去!」

「敵人來襲!臥倒找掩護!」

人數眾多的食死人紛紛從原野區奔馳而來,打算直闖石橋。
然後接連不斷成為一具具焦屍。


海格的爆尾釘蝦,駐紮在庭院邊的屋脊列隊駐紮。
所有蝦尾都指向橋頭,橋面隨意掃射,噴濺火花。


剛才的高射砲群,現在是橋頭堡的火網殺陣。


沒有遮蔽物的平坦長橋是完美的殺戮區。

不需仔細瞄準,也不用特別動腦想戰術。
對於根本看不清腦子長哪裡的爆尾釘蝦來說,是最合適的戰鬥手法了。


即使偶爾有食死人的惡咒流彈飛來,
但距離過遠,威力下滑,準頭又失準了。
更何況爆尾釘蝦的蝦殼防禦力那麼高?哪會在乎一點點跳彈呢?


培育出軍用魔獸的海格滿意看著蝦群的活躍。
他甚至不用下達指示,其實很悠哉。


至於進攻方這裡。

受限橋梁地形,食死人的迂迴空間被限制了,
他們無法靠人數暴力推進戰線。

反而還因為後方的推擠追撞讓前面的隊友成為交叉火力下的焦屍。


但不打算止步的食死人間,總算有人願意動點腦子了。


「大家一起上,一起施展防禦魔法前進!」

一名有腦子的食死人領導大家前進。


「破心護!」「破心護!」「破心護!」

他們向前疊加屏障咒。
奮力在爆尾釘蝦的火網下求生推進戰線。


就在他們匍匐到橋墩中點,以為可以就這樣過關時。

一道龐然大物的影子從頭上掠過。


火龍諾貝塔從城堡上空開翅展飛靠近了。


諾貝塔從橋尾直往橋頭飛。
沿途對著橋面噴出滾燙的龍火燒過去!


不少食死人被嚇得趕緊往跳下橋梁逃生。
至於自由落體又不會飛的他們能否存活也是個問題。


整座橋樑從頭到尾打掃一遍後,
那群鼓起勇氣,絞盡腦汁奮戰的食死人已經成了蜷曲在地的焦黑屍體了。


還擠在橋頭的食死人連忙四竄。

飛旋在天上的諾貝塔注意到他們後再次轉變方向。
他們驚恐看著一條龍盤旋逼近。


「敵人來襲!龍從後面來了!」

已經顧不得火網的威脅,驚慌的食死人互相推擠被迫向前移動。
更有不少人因此被推下懸崖。

還在橋上掙扎的人只能靠著同伴的血肉屍骸堆疊掩護向前。


前有間斷不息的交叉火網,後有火龍的惡火逼迫。


這長達數百英尺,寬數英尺的長橋空間。
已經是撲滿焦肉的屠宰場了。

-------------------------------

瓦頓麥奈,食死人之一。
任職於魔法部,在奇獸部門工作。

他的工作是一位劊子手,專司處刑那些被核定為對巫師危害的奇獸。
對於性格嗜殺的他來說,可說是天職。

他隨身攜帶的大斧頭,就是用來斬首奇獸的工具。

本來,如果巴嘴被判死刑的話,瓦頓麥奈就會是負責下手的劊子手。


但就算是處刑不少奇獸的他也從來沒有面對過一條火龍!


算他夠機靈,在火龍沿著橋面吐火燒來時,
他當機立斷跳下橋梁逃生時,並用他用自己的戰釜往橋墩豎劈。
藉由釜刃與石牆的摩擦力減低了下墜時的速度,讓他不至於當場摔死。

之後趁著砲火都被集中在橋上,
麥奈藉著夜色掩護,找了坡度較平緩的地方攀爬。


他耗盡力氣才總算勾搭到霍格華茲旁了,
他從側邊翻牆到庭院內。

超級重體力勞動耗乾了牠的體力,
麥奈只能勉強用斧頭撐住,以免不支倒地。


而他看到了在橋尾端,正背對著他的海格。
海格沒注意到背後空門大開了。

就在麥奈舉起大斧頭打算偷襲海格時,
注意到入侵者的巴嘴發出尖嘯襲來了。


奔馳而來的巴嘴用銳爪扯下了麥奈的一邊眼珠子。


「畜生!」

他氣急敗壞胡亂揮舞斧頭,逼的巴嘴後腳站立躲開。
麥奈一手摀著空洞流血的眼珠,瞪著這該死的畜牲!


那一瞬間的短暫交手與聲響,已經讓海格回防了。

「你休想傷害牠!麥奈!」

海格直接催動機車油門,直接就往人撞過去!
視覺有死角的麥奈來不及看見逼近的車燈,

就被直直撞飛直到一旁走廊邊的梁柱底。
麥奈咳出鮮血,衝擊力讓他起不了身子,腰骨似乎斷了。


然後他看到了,盤據在屋脊上的那些異形生物,用尾巴指向他。


「那到底是什麼....」

任職奇獸部門的麥奈也沒見過這種鬼玩意

過度殺傷的炮火接連無情轟炸,在庭院一角留下了大大的彈坑。


瓦頓麥奈來不及發揮自己的本領,馬上就血肉不剩了。
遺落在一旁的斧頭,是他唯一留在世上的部分。


「乖孩子,真是好孩子。」

海格撫摸著巴嘴下巴,牠顯得很開心。


爆尾釘蝦又轉過頭去開火了。

橋上的喧嘩依然未停下。

---

禁忌森林一直都是霍格華茲裡危險的地方之一。
學校也一再重申,學生不得隨意進入。

但是今天,最危險的森林頭銜要讓位了。


食死人招募了一群巨人前來助陣。
他們紛紛推開黑森林的林木,一同拔山倒海前進。


只不過詭譎的是,森林地形怎麼不對勁?


「我們還沒離開禁忌森林嗎?」

一小群與巨人一起行動的食死人,
隨著巨人的腳步聲,走在這有古怪氣氛的森林內。


「不...我們剛才就應該已經離開了。」
「應該要看到校園草皮了?」

一位還記得校園地形的食死人回話。


「怎麼連城堡都看不到了?」

四周不知不覺環繞著高聳入雲的林木,
以及淡淡的薄霧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附近環繞,逐漸降低他們的能見度。


一點蟲鳴鳥叫都沒有,只有悄然無聲。
本來還能隱約聽見的,遠處的戰火喧囂都不見了。


拿著大棍棒的巨人們也呆頭楞腦的開始散開。


「而且這是什麼植物?」

一位食死人好奇摸了身邊的巨大紫色蘑菇。
而蘑菇扭動了,彷彿被搔癢一樣格格笑出來。


「笑了?」他們愣住了。

傻笑的紫色蕈傘突然張開血盆大口,
滑溜的舌頭馬上捲起那倒楣鬼的身子,把他往嘴裡送。


「開火!」「開火!」

眼見同伴只剩下雙腿還顯露在外擺蕩,食死人紛紛慌張攻擊。
有人想到植物怕火,用生火咒馬上燒掉可怕的香菇。

但是被拉出來的食死人,已經沒了氣息。

他滿臉發紫,臉上長滿水泡與膿瘡....
而那位拉人出來的好心人,發現到自己的雙臂也跟著泛紫了...

「這菇...有毒...」他的遺言說完了。


食死人們全慌了手腳,這裡不是禁忌森林!

禁忌森林沒那麼可怕!


而那毒菇化為灰燼的同時,枝葉開展的摩擦聲突然從頭上的灌木層傳來。

這裡的確不是禁忌森林,但在這有種另一種禁忌。

他們在這裡,殺害了植物的同胞。


它們會讓這些闖入者成為堆肥與苗圃。


數十顆透著半透明的紅光,以六花辦合攏為造型,
表面長滿綠色觸手的果實瓜熟蒂落,掉到他們身旁。

觸手立刻彈射而出綑綁住最近的人,並且把他抓回自己身上。

果實張嘴將獵物吞到肚內。
透過半透光的果皮,還可以看到他不停伸手敲打牆壁,希望夥伴能救他。

果實內開始分泌出果汁,
轉眼間消融化骨,只剩下一副骨骸飄浮其內。


食死人被嚇的燒光周邊所有逼近而來的果實。

但這更加激怒它們!

各種無法用言語與想像力描繪的瘋狂植物群湧而上。

倉皇逃離的食死人們不停逃竄。
並在不知不覺間,人數越來越少....

-------------------------------

已經不知道是哪裡的哪裡。

當食死人崔佛停下腳步歇息時,他驚恐發現到,四周只剩下他一人。


「我不要死在這裡!這裡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霍格華茲!」

崔佛快崩潰了,孤身一人迷失在叢林裡。
他的精神快被孤獨的求生壓力摧毀了。


所以當他看見夥伴在遠處招手時,他欣喜若狂跑過去。

不果是誰都好,不要留他一人。


「...這..邊...這裡...安全...」

隨著崔佛的腳步逼近,他甚至能聽到夥伴的招呼聲。



聽到熟人的聲音讓崔佛得到安心感。
可是當他靠過去時,他忍不住慘叫。


那位夥伴半個身子埋在土堆裡。

他的一隻眼窟內長出一朵白黑相間的花。
雙耳則是接連竄出細小的絨毛。

雙脣已經不復存在,
本該是嘴巴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株膚色帶有白斑的喇叭花


「...這..邊...這裡....過來...快點..」

他的聲音正斷斷續續從喇叭花傳出。


「啊!」崔佛嚇得六神無主,向後跌坐在地,往後爬移不敢靠近。


被植物變成苗圃的食死人,似乎注意到同伴了。
他另外一隻眼珠咕嚕嚕地轉過來看著崔佛。


「...好..好痛...救我...崔佛...」

喇叭花內傳來了他的心聲與求救。


四周的藤蔓突然逼近過來。
崔佛施展切割咒想殺出血路,癲狂地連滾帶爬逃離。


一名面露驚恐的巨人恰好不停揮舞手裡的棍棒倉皇跑過來。
她的身後是一整團扭動的藤蔓與長著大嘴巴的行動果實。

他的木棒與大腳丫剛好把倆人輾為一團模糊血肉。


巨人陷入了恐慌狀態。


巨人的認知裡,樹木只是路上的障礙,是可以摘下的武器,生火取暖的薪柴。
不會是他們的敵人,更不是威脅。

但他剛才見證到自己的同類被它們撕成碎片。


巨人四處逃竄,可是不論怎麼揮舞手上的木棒,這片森林都無邊無際。

就在他甩開了剛才緊追而後的植物時。

他看到一株灰色,枝椏上沒有林葉的樹木聳立在自己眼前。
在這充滿殺意的綠意內,它是奇特的異類。


芽菜最疼愛的渾拚柳,淡然聳立在這魔性綠潮之間。
這讓巨人停下腳步了,那不協調讓他感到不對勁。


結果它自己拔根走向前來,枝椏迅速伸展並收束成鞭子甩過來。
巨人被這突襲擊中,手裡的木棒脫手而出。


接著反手的一甩更是直接呼一巴掌給他!


頭昏腦脹的巨人燃起怒火了,比起方才各種不明白的事情。
這種原始激昂的肉體攻擊才是他熟悉的一切。


「吼!」他發出戰吼伸手撲擊。


林木的根部卻在他跨步同時隆起土堆,讓他摔了一跤。
尚未起身的他則被重重攻擊後腦了。

樹鞭接連揮甩,不停在他背後鞭笞。

巨人耐住疼痛再次起身,這一次,他擒抱住它。
想要把它抓起來扔出去!


但盤根錯節讓渾拚柳緊緊抓住大地不為所動。
數道樹鞭開始纏繞上巨人脖子打圈收緊。

巨人緊抓住收緊的綠圈,驚恐的不停張開嘴掙扎想呼吸。

漸漸地,他的掙扎與緊繃的肌肉逐漸鬆弛,再也不動了。


渾拚柳沒有慈悲,沒有心得好說,只是淡淡地,平靜地勒死他。


它緩緩移動,抓著打獵成果拖地而行。
斷氣的屍骸被堆放到一具小山丘上。

那是巨人屍體推砌而成的山丘。

已經開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腐化的他們,很快就會成為優質的堆肥。

再山丘邊,還有一些食死人躺在那。
他們的五官孔洞,或柔軟組織上,已經長滿了新生的枝枒。


「成長速度非常快...」
「梅林的鬍子啊...不到一分鐘就長高了五英尺!」
「以前都沒試過用新鮮的巫師當肥料,沒想到那麼棒!」

芽菜在一旁眼睛發亮看著。
她在手上的羊皮紙上陣筆疾書,正在紀錄它們的成長。


芽菜是個溫柔的好人,
但一但扯到她心愛的孩子或者釀酒技術的研究。
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有一位食死人的身軀突然抽蓄了數下,
伴隨著痛苦的低鳴聲,有更多果實累累了。

有些苗圃還沒斷氣....

-------------------------------

大概是看到地面的攻堅部隊遲遲無法推進戰線。

有些食死人找來了飛天掃帚,打算從空中入侵。

不過天空的防線也不容易突破,除了有一條火龍虎視眈眈外。
霍格華茲頂端現在長滿了會噴火的恐怖花卉。

每當想靠近時,花瓣便會張開,扭動過來噴火。

而且還有一群博格與金探子妨礙他們。
再加上胡奇率隊的暴帚族們。

他們沒拿魔仗,而是拿起打擊棒,不停高速撞擊過來。
一旦被逼進,就被打的頭破血流或者被踢下掃帚。

而且他們的飛行技巧十分了得,與臨陣磨槍的食死人完全不能比。

惡咒槍彈的戰鬥方式在三次元空間的空戰很難發揮功效,
習慣地面戰的食死人的準頭紛紛失準。


而當有人張嘴念咒時,
一旁的金探子突然飛進嘴裡堵住他的氣管。

緊接著金探子自爆了。
還能看到噴發力把他的下顎與牙齒全部一起炸飛了。


「是爆炸糖!」「倒楣鬼!」

爆帚族們在金探子裡塞了衛式的惡作劇糖果。
種類千奇百怪,從鼻血牛嘎糖,爆炸糖,讓舌頭腫大的糖果都有。

這種比柏蒂全口味豆還危險的高空抽獎不斷止斷食死人的念咒。


一向喜歡逃離人類的金探子,如今成了會主動近身的詭雷了。
更別提不斷飛舞的博格,接連把人撞下掃帚。


有食死人拐了彎想迴轉,卻被看穿飛行路線。

兩位空軍一左一右夾住他,伸手用關節技鉗制柱他的雙手,
固定住他的飛行軌道。

然後三人一起直飛塔頂,朝向三大朵恐怖魔花飛去。

食死人還來不及慘叫,兩人一左一右散開。
三朵魔花立刻張嘴咬下去,最後是中間那朵吞了他。


「射門得分!」「愛德十分!」

一旁的爆帚族靠來擊掌呼喊,然後再次尋找下一位獵物。

突然一發綠光飛來,他們連忙飛散躲開。

騎著掃帚的食死人賽溫飛了過來。
他把自己身子向前傾倒,貼靠在掃帚上,壓低身子降低風阻。

像極了一頭準備飛殺的猛禽。


「我可是飛行好手!別小看我了!」

賽溫一邊高速衝刺,一邊施展索命咒狙擊。


賽溫不是自誇,他真的是飛行好手,
他甚至是之前一起騎掃帚去水蠟樹街攻擊波特的其中一員。

而能活著回來更是證明他的本領。

他反客為主,開始追擊那批臭小子。



但他只盯著前面,渾然不覺那只是誘餌。
渾然不覺胡奇突然趁夜色掩護撞擊過來。

賽溫被這一撞差一點摔下掃帚,而他立刻向一旁舉仗攻擊

胡奇卻同時立刻迴轉自身,索命綠光從她正好側身的她身旁飛掠過去。

而又在旋轉至頭下腳上之時,她出手抓住賽溫的小腿,
接著繼續順勢反轉自身為正位。

被攻下盤的賽溫因此被迫抬腿。
本該夾緊的股間也鬆懈了力道,開始離開了掃帚木條上。

胡奇同時猛力減速。
下盤不穩,沒夾緊自己掃帚的賽溫就被拉下掃帚了。
他的掃帚順著原先的軌跡繼續前飛,直到失去動能落下。


繞著胡奇飛行的博格馬上打斷他的手,歪成扭曲的角度。


他現在頭下腳上吊在胡奇手上,


想念咒反擊的賽溫,也被一旁金探子竄入。
猛烈的辣意立刻嗆傷口鼻,嗆到他鼻液橫流。

「是辣椒糖耶!」「運氣真不錯。」

附近的小弟看著。


胡奇不過在旁人身旁,然後簡單迴轉自身就順手拉下一人了。
比起用蠻力拉扯,
她巧妙地操弄重心與慣性就制伏了比自己身形龐大的男人。


「這種招式,你們不會在球場上看到的。」
「但在天空打架時很有用,很簡單就把人拉下掃帚。」
「不需要什麼力氣,女人小孩都能輕鬆撂倒塊頭大的傢伙。」

胡奇一邊吊著他,順便對小弟們開課打架訣竅。


「...咳..放..放開..」

吊著口齒不清的賽溫勉強能出口的單字只有這樣。


「好。」胡奇也不拖泥帶水,鬆手就是一放。


然後自由落體的賽溫看到了,
眼下是數朵張開花瓣,露出歪斜獠牙的魔花等著啖食他。

-------------------------------

佛地魔旗下有一隻狼人部隊,領袖是焚銳灰背。
灰背憑著野蠻,暴力與恐懼約束這群人。

但自從灰背死去後,這支部隊的向心力就散了。

不過佛地魔也只是把他們當棄子在用,
除了下達簡單的指示外,也沒有將重要工作託付給他們。

而現在,他們的工作只有一項。

進攻霍格華茲,隨意殺戮。
除了綴歌馬份與哈利波特。

一個是要收容,一個是佛地魔要親自動手。


雖然今夜不是滿月,他們無法化身成狼人,頂多只能算是一群兇殘的黑巫師罷了。
但他們這群沒團隊意識,也沒文化的野蠻群體倒也機靈。

他們刻意繞過禁忌森林,來到校地後方。

狼人群想趁著眾人的目光被大門的食死人以及巨人大軍吸引時,
從防守最薄弱的後方偷偷入侵學校。

但是當他們接連穿越了高架木橋,來到鐘樓庭院時,
迎接他們的是列隊整齊穿戴戰甲的貓咪大軍。

前排的貓咪立刻舉起長槍組成方陣。
殺意騰騰的反差萌會讓所有愛貓人士看了會想在地上打滾說著好可愛。

後排的標槍兵也舉起手,準備投擲了。


但是狼人大軍不為所動,反而恥笑。

「這是什麼玩意?」「霍格華茲什麼時候變成這副德行?」

不斷從木橋口出來,與貓咪大軍對峙的狼人完全看不起這些小動物。
訕笑聲接連從他們口中傳來。

那些比貓還小,僅僅小尺寸的標槍,在成年人眼裡根本像玩具。
對巫師根本不會是阻礙,他們甚至有餘力嘲笑。


「喵~喵!」

指揮官一聲令下,
數以百計的小小標槍一起朝天投擲,並開始以拋物線下墬。


領頭的狼人笑著揮舞魔仗,準備施咒檔下那些玩具...

結果他的胸躺被捅了大洞,數把成年男人高的長槍貫通了他。


「咦?」「啊?」

附近也有人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緊接著被標槍林刺穿。

「變長了!」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那些細小的標槍,在投擲出去來到最高點時,
施加在它們身上的變形咒被解開了。

變回了原本,由巨大石像拿著的長槍尺寸。

那一瞬間的輕敵,距離的誤判,增加的質量,通通成為有效攻擊了。
有不少人被長槍刺穿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一刻,貓咪大軍敲鑼打鼓群湧而上。

拿著短刀的小貓,直直向前跑,
在與它們錯身而過時用小刀劃開腳踝肌腱。

雙腿無力,站不穩的巫師向前傾倒時,
群湧而上的貓咪馬上掄起兵器往他頭上暴打一頓。

有些倒地的人,則是被一整團貓咪壓住動彈不得。
然後前來收割的刺客貓咪割斷頸動脈。


幾隻身形敏捷,手持長劍的貓咪,藉由剛才投擲的槍林當立足點。

牠們在槍柱敏捷地攀爬。
讓自己克服身材嬌小的弱勢,跳襲到別人臉上把長劍往他們嘴裡送。

或直接用槍尾當跳躍台。
三步輕靈跳躍,與一人錯身而過的時刻,手起刀落便是一顆人頭落地。


已經回神的巫師們舉起魔杖弓擊,
可是目標速度太快,身材又在膝蓋以下的低點,惡咒不容易打中。

有個傢伙轉過身子想施咒時,揮動的手臂甚至卡到槍柱林。
那一刻的閃失讓他被一旁的貓咪放倒了


「轟轟破!」

打不中目標,乾脆範圍攻擊,有人做了很有常識的攻擊。


地板被炸開,震波將附近的貓咪震飛出去。
但牠們以不可思議的柔軟度扭轉自身,在空中卸去泰半力道,

然後飛出去的貓咪抓住槍柱迴轉數圈後,
改變了自己飛行方向往他臉上彈飛過去。

貓咪是流體,所以牠們能用各種角度攻擊,這也是常識。


有一位不好應付的巫師擅長近身決鬥,貓咪很難靠近。

於是有兩隻貓咪乾嘔數聲,各自吐出一顆毛球。

他們拆開毛線球在一旁迅速搓揉成套索,
趁著夥伴吸引他目光時,從後面甩索過去套圈脖子。


「喵喵!」數隻貓咪一同往後拔河把人往後拉倒。

倒地同時,蜂擁群上的貓群把他剁為肉醬了。


總算有些人想重振旗鼓,轉過身子想後撤,往高架木橋跑去。
但一道變形咒突然飛來擊中了他,那是大隊後方的麥米奈娃的變形咒。

他被變成了一隻倉鼠。
在他附近的貓咪突然都轉過頭來,雙眼發光緊盯著她。

附近貓咪全部狂暴化了,紛紛束起全身毛髮追殺過來。
他後來進了不知哪隻貓的肚子裡。


原本在外圍,成長槍方陣的陣列也步步逼近,
開始變成半月形的弧形包圍陣。

接連壓迫過來的貓咪大軍,開始將推擠不斷的巫師們逼下懸崖。
與大門一樣,麥米奈娃同樣利用了橋樑與懸崖地形坑殺對手!



一群惹人憐愛的小貓咪,
拿著玩具尺寸的兵器,把一群大人殺的片甲不留。

偶爾還會看到貓鼠追逐戰。
很像是孩童會夢見的超現實畫面。
在校地後方,正上演著荒誕不拘的戰鬥。


「喵喵咪咪嗚喵喵咪。」
(可惜今天不是滿月。)

後頭的貓人麥米奈娃感慨看著。
不能殺掉化為犬科的牠們實在可惜。


貓狗的聖戰,缺了一方實在不盡興。


但她轉念一想,何不自己來呢?


於是開始有人被變形成毫無反抗能力的小狼崽了。

宿敵一現身,貓咪大軍的士氣又提升了。

-------------------------------

就在食死人遲遲無法推進戰線,只能飲恨化為戰場上的屍體時。

佛地魔悄悄地來到黑湖畔。
無視不斷從遠方傳來的慘叫與戰火。

佛地魔走著,環湖而行,遠看著他心愛的城堡的輪廓。
他的第一個王國,他與生俱來的權利。


那現在被一群酒鬼霸佔的美麗家園。


就在湖邊,倒映在黑色的湖水裡,白色的大理石墳墓。
熟悉的風景中一個多餘的污點。

佛地魔舉起了那根舊的紫杉木魔杖。
墳墓從頭到腳被劈開,僅有少許衣袍破片的衣冠塚露出。

以及那把接骨木魔仗。
  

這個老傻瓜以為大理石或死亡會保護這根魔杖嗎?
他以為黑魔王不敢侵犯他的墳墓嗎?蜘蛛般的手猛地伸下去抽出魔仗,


一大串火花從杖尖迸出發光,

接骨木魔杖終於要為新主人效勞了。


佛地魔止不住殺戮的歡喜與振奮,舉杖朝天。
一道綠色的閃電直奔而上,分歧擴散的雷光染上了夜幕。


學校內,不論是正在浴血奮戰的,正在逃生的,正在求饒的,正想求死的食死人。

全部都抬起頭來仰望。

一頭由綠色閃電化身的蛇龍從天而降。
蛇嘴咬住蛇尾,化為銜尾蛇的它轉化成一道綠色火環直向下包覆校地。
並在落地的時刻收緊,開始沿著校園圓周向內延燒。

芽菜的瘋狂叢林更是首當其衝,被惡火燒掉過半。


還在外的教職員工不敢接招,迅速後撤。
家庭小精靈紛紛消影到他們身旁,抓住他們便離去。


搖曳的火環在逼近城堡同時立刻熄滅,焦黑的火圈痕跡將校地一分為二。

圓弧內是霍格華茲,外面是黑魔王。

霍格華茲第二道防線,被攻破了。


還沒被殲滅掉的食死人用看著救世主的眼神看著他們的主人。

憑一己之力扭轉頹勢的偉大主人!
殘存的食死人痛哭流涕看著救世主為他們帶來希望了。


鳳凰會與教授們則是用嚴峻的神情從窗邊看著外界。
看著憑一己之力扭轉戰線的凶惡魔頭。


接受歡呼的佛地魔卻低頭看向手裡的接骨木魔杖,
腥紅色的雙眼內一瞬間閃過不解的眼神

但他還是決定繼續進攻。

佛地魔緩緩漂浮起來,背對著月光。
身旁的黑袍如同展開的翅膀,來到了與城堡齊高的高度。


「繼續進攻。」

綠色的光芒同時射出,就在霍格華茲頂上化為巨大的黑魔標記。


「把霍格華茲化為地獄!」

佛地魔下達格殺令,殺戮的旗幟就盤旋在城堡頂上,成了指引食死人的明燈。


「黑魔王萬歲!」「黑魔王萬歲!」「黑魔王萬歲!」

殘存的食死人,巨人,
甚至禁忌森林的八爪蜘蛛紛紛離開原先的掩護,一同往城堡衝過去。

他們的士氣與勇氣都被激發出來了。
所有人都有著堅定的意志,要在主人的旗幟下會合,要與霍格華茲一決雌雄!


黑潮接連湧上,從石橋,木橋,校園綠地。

芽菜的瘋狂叢林也已經失去屏障機能了,
食死人紛紛越過校園草地區奔向學校,八爪蜘蛛與殘餘的巨人也從那逼近。


剛才躲起來逃過惡火的爆尾釘蝦馬上展開砲擊。
已及還未被燒近的魔花紛紛噴吐酸液攻擊

奔馳而來的食死人反而藉由尚未燒盡的林木當掩護。


「前進!」「讓弟兄們前進!」
「快找掩護!」

耳邊炮擊聲不斷,一旁不斷有土石被砲火刨開。
但食死人們的勇氣都被激發了。

但他們都知道前進才有活路。


倖存的巨人之一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驅替食死人擋下砲火後,
帶著飲恨的神情後倒地不起。

憤怒的巨人同伴立刻抓起戰友的遺物,手上的木棒扔過去。
閃避不及的蝦群於磚瓦一同被壓扁。


有人從窗口居高臨下想狙擊食死人。
但一道綠色閃電逼近時就連忙逃開。

佛地魔的攻擊把窗子與一旁的磚瓦都炸開了。
能自在飛行的他,正準確攻擊想探頭狙擊的巫師。


白霜也跟著結霜在城堡外的石壁上,
一直待命的催狂魔也逼近了。

已經開始可看見石窗後方有著護法咒的光芒正與逼近的黑暗拮抗對決。


「黑魔王萬歲!」「黑魔王萬歲!」「為夥伴們報仇!」
「替死去的弟兄報仇!」

「「把霍格華茲化為地獄!」」

口喊口號的食死人開始入侵學校了。
他們紛紛打破窗子,炸開門扉,魚貫闖入。



霍格華茲的外圍防線潰敗,即將進入室內混戰。


穆敵的傳令同時傳至校內所有人耳內。


「他們進來了,準備接戰。」



今夜,霍格華茲士氣高漲。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 看戲的梅林感慨戰爭無情,同時吟詩作曲

################################

戰場記事

佛地魔不信任任何人。

所以食死人都只是用來轉移注意力的幌子。
他利用他們浴血奮戰的時候,跑去搶奪接骨木魔杖了。

佛地魔以為行蹤沒被發現,其實劫盜地圖上一目了然。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霍格華茲陣營

麥米奈娃沒事,但貓咪大軍被惡火吞噬。
她氣炸了。

芽菜沒事,但植物孩子們被燒死許多,渾拚柳受到重創。
她氣炸了。

海格沒事,巴嘴沒事,但爆尾釘蝦被燒死許多。
他氣炸了。

胡奇與他的小弟沒事,但損失不少球具。
她很不爽。

查理與諾貝塔即時飛進山谷內躲開惡火,他們沒事。
鳳凰會正在城堡內好整以暇,就等食死人上門。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黑魔王陣營

食死人損失過半。

佛地魔無傷。
貝拉與賽佛勒斯尚未參戰。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5
第七十章:群魔亂舞(三)

「黑魔王萬歲!」「黑魔王萬歲!」「黑魔王萬歲!」

食死人的氣勢大漲,一同高呼救世主的口號闖入霍格華茲。

他們擊穿大門,打破窗戶紛紛湧入
催狂魔,八爪蜘蛛等黑生物也一起攻進去了。


雖然剛才在推進陣地時折損了不少人手,
但是黑魔王的英雄舉止讓他們情緒激昂。

緊接而上的,將會是以霍格華茲城堡為戰場的室內混戰。

食死人們堅信,一但進入室內混戰,
鳳凰會與霍格華茲的計謀將會難以施展,無法像方才那樣利用地形遠距離轟炸。

人數眾多的食死人將能發揮人數暴力壓制他們。

雖然霍格華茲城堡是鳳凰會與教授群的地盤。
表面上來看,他們都很熟悉這座城堡的每一寸土地,
因此守城的這一方佔有地利之便。

但這優勢其實幫助不大。

畢竟食死人們都是這裡的畢業生。
他們也很熟悉這座城堡的結構。

因此,地利優勢在這次的混戰裡不具意義。


食死人們相信,接下來將會是各憑本事廝殺搏鬥的場合了。


但他們太小看由陰險的阿不思一手培養的鳳凰會了。


他們小看了鳳凰會的陰險與自家門前狠。

-------------------------------

食死人艾佛瑞,杜魯哈與一眾夥伴越過校園腹地後一同闖入城堡內。

而就在他們穿過長廊來到校園中庭時,突然一群學生從他們後方偷襲。


「後面!?」「他們怎麼繞過去!?」

食死人連忙回身反擊。

但是一條路走到底的長廊,又是什麼時候被鑽了空子?。
他們在回頭開火反擊時,忍不住內心狐疑。

突襲的是孚立維的子弟兵。
他們採取了三人一組的編隊,以小團體形式紛紛展開游擊戰。

一人專司防禦,一人專司進攻,一人隨時機動補位。

孚立維擔心孩子們的安危,要求他們絕不能單獨行動。


「能夠圍毆,就不准落單。」

孚立維再三耳提面命這一點。
因為他早年經常因為賺太多錢,而被不甘心的賭客在暗巷找人圍毆他。
好幾次勉強從混戰中逃生的他因此領悟了。

圍毆才是正解!


突然其來的襲擊放倒了好幾位來不及回防的人。

「全部人低下來!」

在隊列前頭的杜魯哈大吼一聲,後排的食死人連忙壓低身子。


杜魯哈魔杖橫掃,揚起了一道紫色火刃從他們頭上飛過去往孩子們襲去。
專司防禦的孩子,與大驚失色的遊擊手立刻用屏障咒勉牆擋下。

但被削弱的紫色刀鋒還是傷到了攻擊手肩膀,讓他乾嘔了一聲。

「撤退。」

孩子們不戀戰,立刻舉杖路摸思。

食死人被閃光炫目,但同時胡亂開火。


可是光幕散去時,三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他們跑那麼快?」「消影術?」

食死人很訝異,這一望無際的長廊沒有遮蔽物,他們一瞬間就逃哪去了?


「霍格華茲不能消影,如果你們有讀過『霍格華茲,一段歷史』就會知道了。」

一位博學的食死人如此說著。


「別吵了,繼續前進,留在這會被偷襲。」

艾佛瑞很有戰術眼光,深知在戰場上佇立不動只是靶子。

「大家罩子放亮點,我覺得這裡不大對勁。」

杜魯哈也不敢大意,他直覺不對勁。


食死人群緊戒四周繼續前進來到了被教學樓包覆的方形綠地草皮。

草皮的四方都被約三層樓建築包覆,
其中幾間大家都熟悉的教室也在那群建築內。

窗戶很多,四面八方都有制高點,天文塔也在這裡。


「你覺得呢?」「十之八久有埋伏。」

艾佛瑞與杜魯哈偷看一眼那些燈火通明的窗戶,同時有了共識。

他們拉著所有食死人,一同在所有人身上附上各種他們所熟知的防禦魔法。


「聽好了,等一下不要管對方探頭出來攻擊。」
「就直直衝過草皮跑進建築物內。」

艾佛瑞認為與其留在現場與制高點的敵人互鬥,
不如趕快闖過火線,衝進室內開始亂戰。

杜魯哈則是殿後,負責在走廊口盯哨,
一有人從窗子探頭他就會攻擊過去。



「三,二,一,跑!」

所有食死人同時拔步奔跑,
一同踏出長廊,四散跑向教學樓的入口或走廊口。

就在他們散開同時,上頭的窗戶果然敞開。

一連串點燃火星的魔藥罐同時扔了出來。

「敵人來襲!」「不要管!」

史拉轟特調的轟炸魔藥馬上爆炸捲起爆風。
但已有準備的食死人靠著身上的防禦魔咒頂住第一波攻勢。
但震天嘯波仍然讓他們撞擊在地,差一點站不起來。

「快!快!繼續向前!」「不要停下來,你們這些驢子!」

在爆焰與瀰漫煙霧中,還能聽到艾佛瑞正鼓舞士氣。
艾佛瑞一邊拉起倒地的同袍前進
他同時舉杖隨意朝所有開窗的窗戶開火,希望能震懾對手。

押後的杜魯哈也不時朝窗邊開火,替夥伴爭取逃亡時間。

但煙霧內,接連傳來惡咒開火聲,以及夥伴紛紛倒下的聲音。


「什麼!?他們什麼時候....」

艾佛瑞還來不及理解發生什麼事。
兩位巫師突然出現在他們身旁,撕開了食死人的隊列

艾佛瑞的臉被一道魔咒直擊,直直向後倒地,再也沒起來過。

-------------------------------

安東寧杜魯哈是一位決鬥大師,
他的決鬥本領在食死人內僅次於貝拉雷斯壯。
在第一次巫師戰爭時代,他殺了不少優秀的巫師。

身手矯健的他,也不是那種只會傻呼呼地揮舞魔杖的決鬥者。
深知在泥濘間打滾的惡鬥與優雅的巫師決鬥不同。

杜魯哈今夜憑著優異的戰場經驗帶領自己的部隊成功躲過第一輪的殲滅戰。
以及剛才也是他身先士卒逼退遊擊隊的偷襲。

預想而來的襲擊被防護魔法擋下。
可是杜魯哈看見了不敢置信的畫面

他看見金利俠鉤帽與孚立維突然現身,在他們被分散的隊列中央現影。


來不及重整的食死人不敵,近乎毫無還手的被屠殺。


杜魯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現影術嗎?

他的直覺告訴他狀況非常不對。

而金利注意到牆邊的他,開始朝這開火時。

杜魯哈選擇不接戰,他一邊施咒彈開攻勢,
同時反手利用路摸思創造閃光掩護。
並趁機翻閱最近的走廊矮牆,逃入教學樓內的走廊。

-------------------------------

金利確認杜魯哈已經逃遠了,就放棄追擊了。
硝煙四起的教學庭院,也已經只剩下兩位巫師站立著了。

「喔?...找到艾佛瑞了。」

金利同時確認了自己剛才殺掉的熟面孔。


「嗯...很好...果然這詐賭手段很有用。」

孚立維摸摸自己的鬍子,稱讚鳳凰會的巧思或該說是陰險作弊。

「教授,請說是人盡其才。」金利聳了聳肩。


金利低下頭,對著膝蓋以下的某種視線說話。

「通報,教學樓檔下第一波攻勢。」
「艾佛瑞已死。」
「杜魯哈往校內跑了。」


砰的一聲後,兩人的身影消失了。

在這不能消影的霍格華茲內。

他們『消影』了。

-------------------------------

杜魯哈跑遠了,他現在靠在牆邊大口喘氣。

「可惡!可惡!可惡!」

杜魯哈氣急敗壞,沒想到一口氣失去那麼多弟兄。


「他們怎麼能消影!?」

霍格華茲每一寸土地都有反消影咒,沒有巫師可以在此地消現影。

杜魯哈閉上眼睛專心想師展消影術。
但是魔法完全沒有反應,一如預期的落空。


「為什麼!?反消影術也還在啊?」

杜魯哈喃喃自語,一邊落單奔馳在黑暗的走廊之間。

結果奔馳的他差點與轉角處的同伴相撞。
兩人同時舉起魔杖差一點誤擊。

從轉角處竄出的艾佛瑞與他兩人魔杖雙雙互指。


「梅林的鬍子啊...艾佛瑞!你也逃出來了!」

一看到方才的弟兄也逃過一劫,讓杜魯哈吐了口氣放低魔杖。
艾佛瑞也跟著放低魔杖,從他臉上下移。


「你當心一點!那群傢伙不知道為什麼能在城堡消影!」

杜魯哈馬上分享情資。


「巫師不能在這裡消現影。」

艾佛瑞再次重申常識。

「我也知道!但是我剛才看見了!」

「巫師不能在這裡消現影。」

艾佛瑞再次重申。


同時,腰際下有些許衣物摩擦聲傳來。
杜魯哈用眼角餘光視線放低一看。


有一位家庭小精靈,
身披著霍格華茲校徽的茶巾,抓著艾佛瑞的長袍尾擺
在昏暗的走廊上,煞是不顯眼。


杜魯哈同時注意到,艾佛瑞放低的魔杖依然指著自己的胸前。


「是....」杜魯哈來不及說完單字。

零距離直擊的綠光奪走了他的性命。


『艾佛瑞』低頭看著面露驚恐與頓悟的杜魯哈向後倒地。

臉龐開始扭曲變形,又變回了泡泡糖頭髮與女人面容。


「巫師不能在這裡消影。」
「但他們可以。」

變回原型的小仙女東施看著來不及聽完答案的杜魯哈。


「通報,處理掉杜魯哈了。」
「看到『他』出現時,記得不要開火。」

砰的一聲,腳邊的小精靈帶著杜魯哈的屍體離去。


東施閉眼雙目,想像起那副臉孔。


『安東寧杜魯哈』轉身跑走開始尋找下一組食死人團體。

-------------------------------

霍格華茲某處,目前的鳳凰會戰情總部。

『砰』一聲,家庭小精靈把剛才被殺死的食死人堆到一旁。


「穆敵先生!東施小姐回報!」

剛才那位家庭小精靈尖聲來到阿拉特身邊回報。


「傳令,杜魯哈死了,看到『他』時不要誤擊。」

阿拉特聽完點點頭,馬上派傳令兵出發。
牆邊的小精靈們馬上受令,接連出發報信。


霍格華茲城堡內的每一寸土地都施有反消影咒。

在校內無法消影,這是巫師間的常識。

但是,巫師們總是剛愎自用,自以為是。
所以他們的傲慢讓他們忽略了那群能在城堡內來去自如的家庭小精靈。


但阿拉特不是那種眼界狹隘的人,
他在構思霍格華茲守城戰時,就注意到這些小小兵們,
能為他們帶來極佳的優勢。


「這些小傢伙可真了不得。」

阿拉特非常滿意看著這戰果。

本來,他早就知道鳳凰會在城堡內沒有地利之便了。
那些入侵的食死人是畢業生,他們當然也很清楚城堡格局。

但是當家庭小精靈也加入戰局後,情況就大為不同了。
無法消影的食死人,面對著能在城堡內來去自如的鳳凰會。

其優勢不言自明。

但不僅如此,
鳳凰會能不斷給對手精密打擊,還要多虧了手上這神奇地圖。


「雷木思他們可真打造了一個好玩意!」

阿拉特再次讚嘆起劫盜地圖。

不管從哪個方位入侵,躲在哪裡,與誰合流。
在地圖上,食死人所有動向通通無所遁形。

阿拉特的魔眼也能幫他從細密眾多的墨水點過濾情報。

所以鳳凰會對於入侵者的動向一覽無遺。
整座城堡平面圖,就如同透明一般都在阿拉特的眼皮下。

地圖優勢搭配上家庭小精靈後成為了戰術的核心。

來去自如的小精靈,同時是阿拉特的傳令兵。
借助他們傳令,通知最新戰報給所有我方人士。
以及讓他們抓住巫師消影,直接往食死人所在地空投軍力。


阿拉特利用他們的本事,成功實現了零時差空降戰術。
長年奔赴戰場的他,非常清楚情報與移動手段的重要性。


「傳令,去告訴『帽鉤子』,有一群食死人正在北塔前拉起防線。」
「從後面偷襲他們。」

阿拉特繼續利用劫盜地圖,有條不紊地下達指示。
一旁的家庭小精靈馬上受令消影了。


數秒後,劫盜地圖上,
金利俠鉤帽的墨水黑點從鐘塔瞬間移動到了北塔後方。

突然受到後方突襲,本來在北塔下的食死人墨點接二連三消逝。
食死人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金利可以繞至身後出手暗殺?


此時砰的一聲又傳來了,
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比爾與花兒被一位小精靈送回來了。
他們夫妻倆剛才與好幾位倖存的狼人大打了一架。


「還行?」阿拉特看了一眼情緒高漲的比爾

「啊嗚~沒問題!」

帶著狼嚎的比爾立刻接下小精靈遞給他的藥水大口喝下,他戰意高漲!

「喔~我的丈夫,臉上的疤才是戰士的象徵!」

花兒在一旁入迷看著男子氣概滿點的比爾了。
兩人情不自禁熱吻一下。


只要覺得狀況不對,或想休息的人,小精靈也會立刻將人送回總部。
不管是營養補品,魔藥,餐點,甚至是助興的酒水全部無限供應。

與食死人相比,霍格華茲方的補給可是源源不絕。


「『比較疼別人兒子』那邊人手不夠,你們倆去合流。」
「跟『亞瑟王』從中間截斷他們,分散後各個擊破。」

阿拉特再次下令,比爾夫婦馬上領命出發。
去與自己的老爸/公公會合,準備支援自己的老媽/婆婆。


「傳令,去告訴『小腐女西施』圖書館兩條走廊外有一群食死人正在集結。」
「變臉混進去後殺了他們....」

阿拉特同時注意到劫盜地圖上,顯示著吸引食死人的誘餌活躍中。


「喔?他又被發現蹤影了嗎?」

「通報,代號『金探子』快跑到變形學教室附近了。」
「後面有一整群食死人在追殺他。」

「傳令,先讓幽靈們去牽制他們,我馬上組織圍殺。」

又有一大群食死人要落入陷阱了。


阿拉特繼續分析著劫盜地圖上的戰況,依然有條不紊的指揮。
最老練的正氣師不用上前線,他的價值在於指揮調度。


食死人以為只要闖入城堡,把局勢攪亂成亂戰就能扳回一城。
結果霍格華茲防守方卻徹底貫徹,

『圍毆,暗殺,偷襲,打不贏就跑。』

鳳凰會不打算與食死人正面交鋒,不停消磨他們軍力,耗損他們身心。


食死人深陷戰地迷霧,不知道友軍與敵人的位置,行動手段只剩兩條腿。

鳳凰會卻是地圖全開,所有人的位置一目了然,可以隨意消影移動,
還能隨時獲得補給品。


鳳凰會掌握了情報,移動,補給,
這三項在大規模戰事中最為關鍵的要素。


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戰爭。

食死人完全不知道鳳凰會如此陰險。

簡直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

-------------------------------

從踏入城堡內開始,並且第一次交手後。
食死人諾特就注意到鳳凰會的行動太精密了。


諾特確信鳳凰會一定有人在暗地指揮,
一定有個司令部與指揮官。

聰明的他認為只要先斬首掉指揮官,就能打贏這場杖。
所以他帶著一票弟兄在校內不停搜索,想先找出指揮官。


很聰明,很正確,也很有大局觀的行動。
可是他們不管怎麼找,都找不到肯定位於校內某處的指揮部。


他們打碎了校長室外的石像鬼闖入查看。
鳳凰會的指揮部不在那。


他們闖入胖女士的肖像,史萊哲林的地窖入口,被雷文克勞的謎語絆住。
但三所學院交誼廳也不是。


沒人知道赫夫帕夫交誼廳在哪,所以沒能進去查看。
就連其他教室都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


「他們一定有人在監視我們的動向!」
「他們的行動模式一定有指揮官!」

諾特與一大群食死人從剛才就一直被鳳凰會的人手騷擾。
本來人數頗多的這一小隊人逐漸掉隊不少人了。


而剛才他們遠遠看見了那個該死的叛徒,火氣上來的他們接連跑去追殺他。
結果他一個轉角就溜的不見人影了。


「叛徒!那個該死的叛徒!」「懦夫!鳳凰會都是一群諾夫!」

旁邊的食死人不停叫囂,從闖入城堡後就一直沒有像樣的決鬥!


而現在,他們遭遇到了創意奔放,更加卑鄙無恥的騷擾戰術了。

一群珍珠白的幽靈們穿越牆壁,透過地板浮上,團團環繞在他們身旁干擾。


「哈囉!我,敏西.波平頓爵士今夜這此為你服務,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

差點沒頭的尼克在諾特眼前深深一鞠躬。


其他霍格華茲的幽靈也纏上了食死人,不停在他們身子上穿來穿去。
他們身子止不住打顫,被幽靈穿過是一直很古怪的感受。
現場溫度因為他們直直低下,簡直像催狂魔出現的寒意。


「好冷...」「快滾開...不要..靠近我..」

渾身打顫的食死人接連揮手想撥開,或者施咒攻擊。
但即便是索命咒,也無法殺死已經死亡的幽靈們,只是落空穿越。


想傷害幽靈?至少得找來傳奇等級的奇獸,像是蛇妖的死亡凝視。


一整團珍珠白又朦朧的幽靈彼此交錯將他們團團包覆住,
也讓視野能見度幾乎降至零!


丙斯教授也跟著跑來了,他不停在食死人耳邊授課。
一群受不了的倒楣鬼摀耳不想聽。


「喔...那愛哭小姑娘上哪了?她的哭聲可是一絕啊...」

一旁幽靈穿梭著好奇說著。他指的是麥朵,她缺席了。


尼克正糾纏帶頭的諾特,不停在他耳邊嘮叨。

「你聽我說,你替我評評理。」
「我的脖子可是被一把鈍斧頭砍了四十四下!」
「就只是差一點點皮與脖子相連,就沒有資格進入無頭騎士團!」

尼克不停纏在諾特耳邊,一直複誦他的痛苦。


「滾開!我叫你們滾開!」

諾特快哭了!這群食死人現在走到哪,這群幽靈就跟到哪!

而他們卻拿這群幽靈一點法子都沒有!
一直被他們在耳邊碎念真的會抓狂。


灰衣貴婦則是一邊漂浮一邊數人頭。

「都是史萊哲林居多呢....哼...巴羅...你的學院。」

認出多半都是史萊哲林出身的孩子,
讓毒舌的灰衣貴婦嘲諷起自己的故交。
那位殺死她的血腥男爵。


「都沒有我們家的孩子呢..」
「即使我死去那麼久了,我仍然以赫夫帕夫為榮!」

胖修士讓無效打擊的惡咒穿過,
一邊挺著自己圓嘟嘟的大肚子自豪。


喀拉喀拉,
血腥男爵--巴羅沒有回話,只是甩甩手上的鐵鍊默哀。


尼克還在糾纏諾特。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辦得乾淨利落,希望我的腦袋完全徹底地斷掉。」
「我的意思是,那會使我免受許多痛苦,也不致被人取笑。可是……」

尼克氣呼呼地揮舞著手上,又被無頭騎士團拒絕的申請書。

諾特哭出來了。

而胖修士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他突然慈眉善目地轉來對著這群食死人說著。

「孩子們,如果選擇『走下去』,記得下輩子別再走偏囉~」
「赫夫帕夫永遠歡迎你們!那裡的黑巫師是千年來最少的!」

「啊...當然,如果你們選擇『留下來』我們一樣很歡迎...」

胖修士笑瞇瞇地說著。


下一刻,一大群鳳凰會現影團團包圍。
接連不斷的綠光越過幽靈們的身驅,紛紛擊殺那群食死人。

那群食死人即將要選擇『走下去』還是『留下來』了。

-------------------------------

鳳凰會指揮中心內。

阿拉特透過劫盜地圖監控整體戰場。
剛才又成功殲滅掉一大群食死人了。

敵方的數量目前正有條不紊的減低中。
但他還是很緊張。

他一直沒有放鬆對那個人的監視。

那個人的黑點現在正在城堡上空打轉,想攻擊探頭出來的巫師。
但阿拉特早下令,叫所有人都別理那個人,專心應付校內。

在天空盤旋的黑魔王遲遲沒有人去處理,他被放鴿子了。
阿拉特現在非常擔心,那位憑一己之力就能扭轉戰局的魔頭突然發狂把整座城堡拆了。


「那個人真的不會攻擊城堡?」

阿拉特趁著四下無人,開口發問。


一旁虛空之間突然有人回覆了。

「富麗堂皇的豪宅,也不如住慣的陋居。」

解除幻滅咒的阿不思開口了,他一直躲在旁邊。
阿不思知道瑞斗喜歡霍格華茲,不會輕易傷害它。


瑞斗將霍格華茲城堡視為他的家園。
所以他會盡可能降低對城堡的傷害。

這代表鳳凰會不用擔心他會直接把整座城堡毀掉。


阿不思向小精靈點餐了紅茶與貝果。
然後又施加了幻滅咒,徹底藏起自己了。

他正躲在鳳凰會的指揮中心,不肯出面。


「但願如此。」

阿拉特對著身後這位同樣可以憑一己之力就能扭轉戰局的魔頭吐嘈一句。。


然後繼續指揮調度,回報最新戰況給自己人。

劫盜地圖上顯示著吸引食死人的誘餌正如期運轉。
以及其他今夜其他臨時戰力組的動向。


「通報,『鄧不利多』,現在正在校長室內。」
「他看起來正在找『燒不死』」

這通報一出口,阿拉特還能聽到一旁傳來茶杯差點打翻的慌亂與驚呼聲。


「傳令,把附近的敵人引過去給他。」

阿拉特瞪了一眼阿不思的位置,然後繼續下令。

「通報,代號『快浮』,目前與『球員』們在鐘樓附近。」
「目前附近沒有敵人,讓他們設置路障。」

偷聽的阿不思噗哧笑了一聲,又被紅茶嗆到聲。

幫自己人取代號,是他個人的興趣。
一聽到有趣的代號出自嚴肅的老友口內,就讓他忍不住偷笑。

阿拉特回頭瞪了不正經的他一眼,然後轉頭過來繼續指揮。

「通報,代號『瘋博格』在葛來分多塔附近徘迴。」
「不想死的傢伙通通不要靠過去.....」


那一位可以憑一己之力扭轉戰事的魔頭目前沒有動作,還在天空徘迴。

另一位可以憑一己之力扭轉戰事的魔頭目前沒有動作,就在身旁喝茶。


目前戰況大好。


今夜,霍格華茲無恥至極!


「兵者,詭道也。」
-- 梅林稱讚鳳凰會的巧思。

################################

戰場記事

那群被幽靈纏身的食死人們,通通選擇『走下去』。

他們不願『留下來』。

他們不想成為霍格華茲的幽靈,完全不想!

在遙遠的未來,想進入赫夫帕夫的孩子變多了。
沒人知道為什麼。

胖修士很開心。

阿拉特將不需上戰場的人都收容在赫夫帕夫交誼廳。
因為沒有食死人知道那裡的地點。

千年來,從赫夫帕夫學院誕生的黑巫師,是四院內最少的。
每一位赫夫帕夫的孩子都以此為傲。

水仙目前待在赫夫帕夫交誼廳內,
享受著怪角的服務,還有多比隨時轉播的戰情實況。

鳳凰會的指揮中心位於廚房。

沒有人猜到居然在那裡!

阿波佛目前正在學校內四處尋找阿不思。
並把沿路碰上的食死人通通宰了。

阿不思其實是在躲阿波佛。

鳳凰會的戰術方針。

『圍毆,暗殺,偷襲,打不贏就跑。』

現在多了人質戰術。
霍格華茲城堡就是鳳凰會手上的人質。

阿波佛沒有得到消影與戰情通報的服務支援,
阿不思怕他找上門來。

代號『快浮』是綴歌馬份。

因為黑魔王下令抓住她,
食死人正在追查她,就像是追蹤手想抓住快浮。

代號『球員』是她身旁的DA成員們。

DA們偶爾會得到消影與戰情通報的服務支援,
阿拉特不想讓孩子們碰上危險,因此一直讓他們遠離險地。

代號『金探子』是魯休斯馬份。

阿不思在戰爭開始不久後,把它扔進城堡內。

每個食死人只要看見魯休斯,都會發瘋似地跑去想抓住叛徒。
就像是150分的金探子出現了。

魯休斯沒有得到消影與戰情通報的服務支援,
他只能靠自己在城堡內逃竄。

代號『瘋博格』是帶著蛇妖的波特魔。

不受控制的他,是將目光所及的敵人全部殺死的狂人。
就像是即使比賽結束也繼續攻擊的瘋博格。

瘋狂的他實在太危險,阿拉特下令所有人遠離。

波特魔沒有得到消影與戰情通報的服務支援。
他正在城堡內恣意殺戮。

阿不思要求阿拉特用代號稱呼所有人。

因為很好玩。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霍格華茲陣營

霍格華茲守城方無傷。
累了,渴了,餓了可以回去廚房喝茶吃點心休息。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黑魔王陣營

食死人持續減少中。
剩下的人飽受精神折磨。

佛地魔沒人搭理。
貝拉與賽佛勒斯尚未出現。

Rain @Reineke

2
@z101924512
哪有什麼無恥不無恥,打仗本來就是兵不厭詐嘛~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Reineke

兵者,詭道也,巫師的手段真的太容易變出各種花式戰爭了ww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4
第七十一章:群魔亂舞(四)

霍格華茲走廊一角,一群倒楣的食死人與阿波佛狹路相逢。

「是鄧不利多!」「他沒有死嗎?」

精神飽受摧殘的他們看錯阿波佛的面孔而認錯人了。
阿波佛也氣歪了,他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誤認成他老哥。

不能消影的他,無法施展最拿手的消影戲法。
但他隨手抓起走廊旁邊裝飾用盔甲上的戰錘敲破那人的腦袋。


「我才不是阿不思那渾蛋!」

一直找不到阿不思也讓阿波佛快抓狂了。

阿波佛馬上讓他們成為再也無法言語的屍體。

大動干戈的吵雜聲響,也嚇跑了附近的小老鼠。
牠連忙從潛入附近陰影,離開那陣腥風血雨。

牠覺得,逃離危險或恐怖的事物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

當小老鼠繞過又一條走廊時,牠注意到遠處有著大燈逐漸逼近。
牠立刻靠在牆角處屏息以待,讓一台福特轎車呼嘯而過。

牠不會認錯上頭的駕駛,那是牠十分熟悉的面容。
開車的是亞瑟衛斯理與茉莉衛斯理。

車頭扭曲的保險桿與破碎的大燈,擋風玻璃上的血手印與胎痕上的血汙,
再再顯示剛才有著一場又一場撞死食死人的車禍事故。

牠覺得,幸好自己微不足道,才免於一難。

-------------------------------

當小老鼠差一點踩到沼澤,而只能繞道而行時。
眼前扭動的藤蔓卻讓牠驚恐叫聲。

城堡外的瘋狂植物有一小群逃過了惡火,
亟欲補充養分復原的它們在此處伏擊。

根部現在正緊緊包覆住慘叫的食死人。


幸好,一頭小小的老鼠沒有引起它們的注意。
活蹦亂跳的黑巫師是更有營養價值的肥料。

小老鼠藉著身形嬌小之便,偷偷穿越了芽菜的地獄花園。

牠正好從一位倒楣的食死人腳邊跑過去。
那位誤闖魔窟的食死人,連一句像樣的遺言都說不出來。
便被觸手侵犯,鑽入眼口鼻深入,
轉眼間就被吸乾成枯槁的一具乾屍。


離去前,小老鼠看了一下奠基在血肉上逐漸開枝散葉的瘋狂植物們。

牠心底對於他們的舉止有了一絲親切感。

寄生在強者身上茁壯才是正確的道路。

-------------------------------

一直在城堡內東躲西藏的小老鼠,這一次來到了一條長廊。


但當牠一走入到走廊中點時,他感覺到一絲不對。
老鼠的敏銳感官察覺到附近有腳步聲靠近。


膽小如鼠、寄生茁壯,有難先逃,才是這亂世的保命之道。


他立刻蜷曲在一旁裝飾用的騎士鎧甲腳邊陰影,想等到來客離去。

可是奇怪的是長廊兩端,卻傳出了門扉被關上的聲音。
來客並未離去,反而各自站在門邊一同注視著看似空無一物的長廊。


這讓小老鼠感到疑惑,但熟悉的嗓音讓牠心頭一驚。


「別躲了。」

雷木斯看著幽暗,充滿可供躲藏處的長廊


躲在暗處的那頭老鼠突然觸鬚不停顫動。


「你已經完全忘了?」
「我們曾經一起創作,一起冒險過的結晶?」

雷木斯繼續說著,但隱約的哀戚已然滲漏。


「你逃不掉的。」

長廊另一端,天狼星惡毒地說著。


「從你踏入校園以來,我們就一直盯著你。」
「劫盜地圖,我們一直看著你。」

「我們特別叫其他人放過你。」
「就因為我們要親手殺了你!」

天狼星止不住自己怒火與音量了。


「給我滾出來!彼得佩迪魯!」

-------------------------------

蜷曲在陰暗處的老鼠叫了一聲。

彼得佩迪魯,化獸師,劫盜四人之一。
他沒想到劫盜地圖居然被用上戰爭了!?


自知行蹤曝光的她立刻開始沿著並排的騎士鎧甲邊逃竄,想偷偷溜走。


但天狼星化身為大黑犬嗅出牠的味道,馬上撲擊過來想咬殺。
被接連撞翻的鎧甲紛紛倒地,差點壓到老鼠彼得。


彼得在那一瞬間便回人形,倒坐在地上的牠,不停屁股挪移後退。

再次變回人形的天狼星馬上一發惡咒招呼過去,
嚇得彼得拿起一面盾牌,瑟縮在後頭。

「天..天狼星...你不會真的想殺了我吧..我是你的朋友...是劫盜的蟲尾..」

「我做夢都會夢見殺死你的瞬間!」

天狼星不停揮動魔杖施咒攻擊。
不敢起身的彼得只敢靠著盾牌接連後退。
像是一頭被盯上的小老鼠一樣瑟瑟發抖。


瑟縮到牆邊的彼得偷偷想從口袋內抽出魔仗,
但後方的雷木思很機警,立刻用繳械咒彈飛了它。


「別掙扎了,彼得,痛快一點吧。」

雷木思也緩緩靠過來了。

「不...你休想那麼乾脆地走!我要替詹姆還有莉莉報仇!」
「你這個叛徒,懦夫!,沒用的笨蛋!」

但天狼星可沒那麼容易打發掉,他步步近逼攻擊彼得。


....天狼星果然失控了。

雷木思看了天狼星一眼,
他會與天狼星一組的原因,除了希望能親手討伐彼得,也是希望自己即時能拉住老朋友。

但隔著一段距離反而讓雷木思注意不對勁。

天狼星腳邊到彼得之間。有什麼東西在隱隱閃爍。
看起來像是金屬光澤,是散落在兩人附近一地的騎士鎧甲部件的反光嗎?


但是那光澤,會移動!


「腳下!」雷木思立刻大聲警告。

天狼星沒有遲疑,相信老夥伴的他當機立斷往後頭大步一躍。


一只巨大利爪,看起來可以抓住一個成年男人的銀色爪子突然由下而上掃起,
差一點就會抓住天狼星。


只見彼得扔下手上的盾牌,一臉表情從剛才的害怕懦弱改成了陰狠面容。

他是用左手拿著盾牌。

而右腕下,看起來卻像是一團流動的水銀。
剛才彼得趁著假裝後退之際,偷偷讓它靠近天狼星腳邊。

不到一扎眼的功夫,它馬上又收束凝聚變回成一隻光輝璀璨的右手臂。


「差一點...差一點啊...」

彼得喃喃自語,看著差一點就因傲慢而死的天狼星。

天狼星與雷木思都不敢大意了,這狀況出乎意料了。
那手臂,恐怕是某種魔法道具。


「它好美...你們看...他賜給我的手...」

彼得雙眼癡迷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緊接著銀之右腕又開始融解,成了一條帶有利刃的軟鞭。


佛地魔贈與給他的銀之臂,便是彼得的秘密武器。


銀色軟鞭自動揮舞甩動,沒有關節束縛的銀之臂接連撕開牆壁。
開始以刁鑽的角度襲向天狼星。


「可惡...啊!」舉杖想反擊的天狼星突然被一記橫掃打飛了魔杖。


想立刻上前援護的雷木思又被回轉過來的銀鞭刺向心窩,差一點成為串燒。


銀鞭同時開始沿著表面分岔,插枝出來的銀水鏈像是藤蔓一樣接連抓起地板上的金屬步件。
那是一開始裝飾在兩旁,後來傾倒在地的騎士鎧甲部件。

銀色細藤像是有生命的血管一樣,將一塊塊部件黏合後給了它們虛假的生命。

騎士鎧甲們舉起武器站了起來,水銀涓滴不停從關節處滲漏。
本該空無一物的頭盔內,也可看見腥紅色的眼光。

他們接二連三站起來面對雷木思。

被賦予虛假生命的它們,就像是不停歇的行屍。
即便炸開它們,分崩離析的金屬部件又會再一次被水銀血管黏合。

甚至開始有著三頭六臂的異形拼裝騎士,逼得雷木思只能且戰且退。


而彼得則是依然面對著失去魔杖的天狼星。
雙眼內燃起的是忌妒與憎恨。

「連你們都無法戰勝它。」
「成績不好,長相醜陋,沒有人在乎我,沒有人愛我。」

「一直都只能仰望你們的我。」
「如今...你看看你們,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你們!」

「就算詹姆也在,我也不會輸給你們三人!」


彷彿有生命的銀之臂,不需要彼得指揮也會自動開展攻勢。
現在的彼得看起來就像是奇美拉一樣,右腕以下是一條獨立的銀蛇。


彼得狂傲地像隻興奮的老鼠侷促短笑,完全沉溺在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

銀鞭尖端再次傳來破音速的破空音,天狼星迅速向一旁跳撲躲開。

銀鞭轉過來刺向躺在地板上的他,
但天狼星立刻向一旁伸手抓起一面騎士鳶形盾擋下。

失去魔杖的他現在無法反擊。

僅能依靠盾牌防禦的天狼星,與步步逼近的彼得。
現在天狼星與彼得立場逆轉了。


後頭的雷木思即使想援護,也會被逼近的鎧甲抵擋。

「哼哈哈哈,雷木思你別急...等天狼星之後就是你了!」

縱情看著昔日朋友狼狽的彼得感受到雷木思的焦急,同時冷嘲熱諷起來。


「彼得!你這依靠別人的寄生蟲!只會依賴那個人的道具!」

天狼星勉強擋住甩來的鞭子,同時止不住自己的鄙夷,


這一句話刺痛了彼得的自尊,他短促尖叫吼了回去。


「你們還不都一樣!寄生在家世背景上才能作威作福!」

「所以我依靠比自己強的人有什麼不對!」
「那個人的力量那麼偉大!」
「寄生在強者身上有什麼不行!」

殺紅眼的彼得咒罵起昔日朋友。


「我早就翹家了!你這蠢蛋忘了嗎!」天狼星吼回去。

「我是被歧視的狼人,你也忘了嗎?」雷木斯也反譏。


但彼得已經聽不進兩人的話了,他只沉溺在霸凌別人的快感。

彼得開始移動,步步逼近天狼星。
他決定先處理掉沒有魔杖的巫師。


彼得只需向前走,什麼指示都不用下達。
銀鞭自己順勢成為了步步逼近的凶器。


天狼星將盾牌護在自己身前勉強抵擋凌厲攻勢。
銀鞭不停在盾面上擦擊出陣陣火光。

在彼得身後,雷木思注意到他的企圖,
開始接連施咒攻擊彼得的背後,想替天狼星爭取活路。

但是騎士們卻會自動替彼得擋下攻擊。
破碎的它們反而會再次融合為更加醜陋的奇美拉金屬騎士。

雷木思感到焦急了。


「怎麼啦!天狼星!不敢靠過來!」
「葛來分多的勇氣上哪了?還是你果然適合史萊哲林?」
「跟你討厭的家人一樣!」

「你現在簡直就像一條被主人鞭打的看門狗一樣!」

彼得完全沉溺在欺負別人的快感了。


「你學生時有嘴巴有這麼臭嗎!?」

天狼星也被這嘲諷氣到快要七竅生煙了。


「天狼星!」

路平開火同時連忙喝止快要失控的天狼星了。

他決心不再留情面,開始轉用索命咒了。

但團繞著彼得的騎士團卻主動讓開。
銀鞭同時猛力朝地板一甩,
讓彼得整個人藉力跳躍到天花板上,身形瘦小的他馬上躲開索命咒。

索命綠光反而差一點打中另外一端的天狼星。


「就讓你們倆狗咬狗!」

彼得看到這樣的差點誤擊更是愉悅。
再次落地的他,以及騎士團又一次湧出守護他的背後。

但是天狼星有了鬼點子,狗這一個關鍵字觸動了他的古靈精怪。

他馬上對路平使了眼色。
知道天狼星有想法的路平立刻接連開火,想短暫吸引住彼得的注意。

「沒用沒用沒用!雷木思你無法擊敗我的!」

彼得甚至有閒暇轉頭過來嘲諷越不過騎士團的雷木思。

眼見彼得輕敵瞬間。
天狼星立刻用盾牌護著自己向前狂奔。


彼得大聲高笑,銀鞭奮力一甩讓超音速的銀鞭尖端橫掃過去。


就在盾牌受到衝擊同時,天狼星屈膝向前一跳。

銀鞭擊中了鳶形盾下擺,那力道讓它以握柄為圓心迴轉。


天狼星就在那一瞬間化為大黑犬,
並把翻轉的盾牌當成天空的踏板向前一蹬跳。


一直倚靠銀鞭的彼得來不及回防,大意的他手裡也沒有魔杖反擊。


張嘴的獠牙毫無慈悲往彼得的咽喉撕下一大塊血肉。

「嘎...咳...」

驚慌的彼得想伸手摀住喉頭的破洞。
但再次變回人形的天狼星則是一記迴旋側踢,
讓彼得被迫吐出胸腔內所有空氣。


被擊飛後去的彼得反而撞到了後頭的奇美拉騎士,
那身上長著三頭六臂,插滿刀劍干戈的異形。

數把長劍因此刺穿肺臟與腹腔。

鮮血同時從撕裂破口湧上。


銀鞭與騎士們同時停下動作了。

-------------------------------

雷木思攙扶起天狼星。
天狼星往一旁吐了一口血沫。

「受傷了?」

「不,是那孬種的血。」

滿口血肉的天狼星抹掉唇上的噁心觸感。

兩人一同看向附近的彼得。

被釘在騎士鎧甲上的彼得,血沫氣泡不停從喉嚨湧出。
但銀鞭看起來還有機能,攤在地板上抽蓄顫動,這讓兩人不敢靠近。


「咳...呼...嘶....」從見骨的空洞內,被血泡窒息的聲音不停湧出。

放著不管,彼得很快就會溺死在自己的血了。
或者會因為臟器出血過多而死。


天狼星臉上掛著殘虐的神情,看著該死的叛徒狼狽的下場。

感覺到兩位昔日朋友打算見死不救。
彼得的眼神內逐漸染上絕望。


見狀如此,雷木思嘆了口氣。

「我想救他,天狼星。」

「雷木思!?」

「當然,我沒有原諒他。」
「一樣會讓它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明明知道他...」

「讓他去阿茲卡班吧...讓他體驗你這十三年來怎麼度過的。」


雷木思一邊說著,一邊施展拘束用魔法,
確保彼得無法再起後才幫他療傷。


善良的雷木思心軟了。

彼得被放了下來,身上的傷口逐漸復原。
一得知自己被放了一馬。回氣的彼得開心地看向自己的朋友。


「咳...雷雷木思...我就...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

彼得靠坐在金屬堆旁,臉上卻逐漸換上小人得志的諂媚笑顏。


「他,詹姆都很耀眼...我們都只能站在他的影子...」

「靠著太陽反光的月影,只能躲在暗處的蟲尾...」

「我們都很像...我們都活在他們的陰影裡...」
「我們倆果然是好朋友...」

彼得的笑顏越發燦爛,但樟頭鼠面之貌更加顯著。


「你敢說這種話!彼得!要不是我們罩你!」
「給你筆記,幫你補習!」

「你能不能畢業都是問題!」

天狼星氣到嘴角歪斜了,他舉起魔杖真的想要殺他了。


雷木斯只是輕輕拉住天狼星。


「我沒有原諒你,彼得,你必須用別的方式贖罪。」
「你之後會去阿茲卡班。」
「但在那之前,把你知道的有關那個人的情報全部吐出來。」

雷木思看著彼得的眼神,已經完全冷漠又失望了。


「我確定一點點酷刑咒就能讓你這孬種開口了。」

天狼星的眼神非常毒辣,
他完全不介意對彼得施展不赦咒。


這一次彼得真換上了小人求饒的面容。

「我說!..我說...只要別殺我也不要折磨我!」

要不是身子動彈不得,他甚至會下跪求饒。


「你當年!也是這樣出賣詹姆與莉莉嗎!?」

看到彼得一點苦都不肯受,毫不猶豫背叛自己追隨的黑魔王,
這真的讓天狼星氣到歪嘴了。


「我...」彼得還想替自己辯護。

但右手的銀臂突然轉來已指為劍刺穿了彼得的咽喉。


「咳?...啊....」彼得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銀爪立刻渲染擴張撕開彼得的脖子,捏碎喉頭,扯斷後脊。
然後化為水銀液體流洩一地,再也沒了動作了。


雷木思與天狼星還不及任何應對措施。

彼得佩迪魯已變成了脖子歪斜扭曲的屍體了。

-------------------------------

確認彼得完全斷氣,凶險的銀之臂完全沉默後。
雷木思嘆了口氣,向前屈身,伸手幫死不瞑目的彼得闔上雙眼。


「.....也許彼得沒說錯。」
「我一直覺得,我是劫盜裡最能理解彼得的人。」

雷木斯看著死去的彼得,然後回頭哀戚看著天狼星。

「你與詹姆,實在是太耀眼了。」
「耀眼到我們兩人只能站在一旁羨慕看著。」


劫盜四人。

兩位光彩奪目,兩位黯然平凡。

光芒越耀眼,背後的影子就暗沉。


「我家世清寒,長袍上的補丁還是我自己補的。」
「求學時唯一能稱得上成就的大概就是當過級長。」
「雖然鄧不利多校長大概是希望我能管管你們倆。」

雷木斯苦笑著,細數自己在學的成就還是沾了好友的光。


「畢業後,求職總是跌跌撞撞。」
「一聽說我是狼人,所有職場都把我當過街老鼠趕走。」

雷木斯看著斷氣的彼得,他也是一隻老鼠。

彼得也是這樣嗎?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處,
唯一能接納他的地方又太過炙熱,炙熱到會燙傷自己。


「我會不會...也差一點就成為彼得呢?」

雷木思語氣越發低沉黯淡。


「你不一樣!雷木思!」
「你與彼得不一樣!」

天狼星不願聽到摯友自我否定!

「你的人生沒有選擇。」
「你不是自願成為狼人!你也不是自願走上這一條路!」
「但你沒有放棄過自己!」

「但彼得他有選擇!但他可以不選擇那條路!」

天狼星惡狠狠踹了彼得的屍體一腳。
但雷木斯忍不住眼眶泛紅起來。


「可是我有你們啊...你,詹姆,彼得。」
「為了我,甚至成了非法化獸師。」

「我虧欠你們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多到我願意為你們犧牲生命償還。」

「因為有你們的支持,以及那些回憶支撐著我,我才不會迷失。」
「我才能在每一次差點迷失墮落前,不斷堅定自己的選擇」


「可是...自從我知道彼得才是叛徒後,我不只一次想過。」
「如果當年,我們三人也願意替彼得多付出一些...」

「他是不是就不會背離我們了....」

雷木思最後的話已經哽噎說不完了。


聽完雷木斯的獨白,以及四人曾經的陰影。

天狼星的怒火逐漸冷卻,換上了帶有些許黯然神色。
他放鬆了一直緊握的拳頭。

天狼星最後粗暴地扯下一旁的窗簾,用來裹在彼得身上作為裹屍布了。

那是他最後能為彼得做的事。


食死人數量減一。


劫盜數量減一。

-------------------------------

差不多就在劫盜三人清算了彼此的因緣同時。


綴歌正與DA的成員們跟著指示東奔西跑,擔任游擊隊。

他們的主要工作是進行路障鋪設,以及偶爾的誘敵。
阿拉特不想讓孩子面對危險因此這樣安排。


「好囉!這裡的沼澤也鋪好了!」

弗雷與喬治一同擊掌,指揮官要求的路障已經在指定走廊上鋪好了。
就不知道是哪個倒楣食死人會踩到了。


而就在他們正繼續跑在走廊時,一股刺骨冰冷湧上心頭。
長廊一端的黑暗逐漸擴散,陣陣陰風接連吹熄牆上的火把。

他們很熟悉這種感覺。
一大群催狂魔沿著長廊四面石壁平貼飛舞過來了。

「是催狂魔!」「疾疾!護法現身!」

但首當其衝的少數人護法受到了催狂魔影響,護法開始輪廓模糊。
畢竟在催狂魔影響下召喚護法,與平日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大家!想想快樂的事!」榮恩馬上大喊指揮。


榮恩看著一旁的妙麗還維持的貓耳女僕打扮,他的護法發光了。

妙麗想著榮恩眼裡只有她,少女心讓她的護法發光了

奈威想著漢娜與她一同穿戴向日葵情侶裝,護法發光了。
漢娜同上。

弗雷與喬治想著今晚的營業額夠他們吃好幾年,護法發光了。

露娜想著今晚的大戰會是好題材,護法發光了。

金妮原本也跟著舉杖,
但是當她一看到綴歌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後,尖叫出比催狂魔還刺耳的叫聲後。
她就叫不出護法了。


黑霧從銀霧缺口滲漏,朝DA伸出魔爪。
但綴歌立刻補上空缺。

「疾疾!護法現身!」

雪貂護法的耀眼光芒如同太陽。
將眼前所見的催狂魔都震懾彈飛了。


「現在的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一回想起哈利的求婚,就讓綴歌雙頰緋紅。
她笑著撫摸手邊的戒指,雪貂護法也攀繞在綴歌脖子上撒嬌。


「我什麼都看不清了。」「好亮...」

但是其他人都被那光芒閃到眼睛了。
綴歌的護法內建超強照明咒,不小心害友軍失明了。


結果視力還沒復原的他們,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把所有人捲入。


整個空間突然爆炸了,一整面牆壁突然被炸飛。
剛才隔壁走廊被轟開了,一團抽蓄模糊的屍骸從那飛出來。

而傾倒的牆壁吞沒了牆邊的弗雷。

勉強睜開眼睛的他們從廢墟掙扎著站起來,聚在牆壁被炸飛的地方。

「不!不!不!」
「不!弗雷!不!」

視力尚未恢復的喬治痛苦看著頭顱滿血的弗雷.....

但滿頭是血的弗雷從磚瓦堆出聲了。

「咳...我還活著....」

喬治揉揉眼恢復視力,剛才原來看錯了。
這才確定了兄弟沒事。


一個身影從被炸開的開口走出來。

是龐芮夫人,剛才用鐵拳把牆壁拆了的人是她,
至於那團被扔過來的血肉,就不知道是哪個食死人了。

感覺與平常和顏悅色的老護士長不一樣,
龐芮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散發著殺氣。


「誰受傷?」

龐芮注意到傷兵,言簡意賅發問。
被那魄力震懾的DA們同時伸出手指指向腦袋開花的弗雷。

龐芮從隨身腰包裡掏出白鮮瓶,
但是一看到是弗雷受傷時時,馬上嘖嘴一聲。

「嘖...是你這臭小子。」
「你也是害我常加班的臭小子!」

然後龐芮將整瓶玻璃瓶惡狠狠地砸在弗雷頭上,力道猛烈到玻璃全都碎了。


雙子的惡作劇經常讓她加班,他們早就是黑名單了。
她在治療患者的同時公報私仇。


至於滿頭碎玻璃的弗雷則同時被白鮮治好了。

雖然超級痛,龐芮那一下真的好痛。


而此時傳來一陣節肢動物的關節摩擦聲。
一群八爪蜘蛛從剛才的破口探頭出來。

「差點忘了你們還在。」

龐芮轉過頭去,凶神惡煞的模樣嚇著了所有人。

後排的榮恩一看到這畫面就嚇到腿軟,只能緊緊抱住身旁的妙麗大腿了。
就不知道他是害怕蜘蛛,還是龐芮了。


龐芮看見逼近的八爪蜘蛛也毫無懼色,
最先跳撲上來伸出螯肢的它被龐芮緊緊抓住,同時挨了一記高前踢。

被一腳踢飛,人仰馬翻,腹部朝天的它來不及起身,
龐芮高舉下劈的腿如同斧槍重擊,踩爛它的肚子讓它當場肚破腸流。

爆出的汁水體液還噴灑到天花板,嚇到了身後的孩子們。
榮恩已經快嚇昏了。

又有蜘蛛沿著天花板與牆壁上跑來,同時口吐蛛絲想抓住龐芮。

但龐芮舉起手提前纏繞上噴射而來的白漿蛛液,
反過來出掌抓住凝結的蜘蛛絲們。


本想制伏她的蜘蛛們出力想撂倒,卻發現她下盤扎穩,紋風不動。

龐芮繞旋手腕,反過來讓蜘蛛絲纏得更緊。
接著開始揮舞白濁的手臂,將尖叫的蜘蛛當成鏈球甩動。
慘叫的八爪蜘蛛成為壓扁同類的武器。

一隻成功近身的八爪蜘蛛張開毒牙就想往龐芮咬下,
但龐芮卻伸出手掌,五指齊張先反過來捏碎它的頭顱,讓它成了躺在地上抽蓄的屍骸。

可是它的臨死一咬還是傷到了龐芮,斷裂的毒牙扎在手心與手背。

但龐芮卻從腰包掏出解毒劑大口飲下,然後毫不猶豫地繼續與蛛群廝殺博鬥。
手裡的傷更是在她將空瓶砸破在另一隻蜘蛛頭上前,便被無聲咒治好了。

而龐芮手邊那隻不斷在同類,石瓦上撞擊摩擦的蜘蛛早已不知不覺間停下了尖叫聲,
成了扭曲殘破的斷肢與碎骸。


鏈球已經沒了,所以龐芮現在直接雙手抓緊拉扯蜘蛛絲,
把韌性極強的蜘蛛絲變成勒死牠們自己的絞索。


八爪蜘蛛群們第一次碰上這種蠻橫暴力,連半巨人混血的海格都沒有那麼殘暴。
更別提DA的孩子們了。

「我沒被打死真是太好了。」弗雷心有餘悸看著。


八爪蜘蛛群也開始尖叫連連後就趕緊後撤逃亡,或接連破窗逃離。

有隻抱卵參戰的母八爪蜘蛛甚至在驚恐逃離時不小心遺落蜘蛛卵。


一旁的DA們以為牠們是被龐芮嚇跑。

因為渾身充滿不明體液的龐芮,站在抽蓄顫動的斷枝間。
看起來真的很恐怖。


但緊接而來的,是高昂,冷酷的聲音迴盪城堡之間。


八爪蜘蛛其實是感應到天敵的氣息在膨脹而逃跑的。

-------------------------------

牙克厲與一群食死人被緊迫盯人地追殺。

一直被磨損身心,判斷力逐漸下降。
結果他們的行動被誘導了也渾然不覺。
其結果就是,牙克厲與另外一群食死人同時被趕到了學校主塔一樓。


「牙克厲!」「羅克五!梅林的鬍子啊!」

兩群食死人同時打對照面,差一點就互相開火了。

「到底該怎麼突破...」

話還沒說完,鳳凰會的人手同時現影到附近樓梯上,居高臨下朝他們掃射惡咒。


「破心護!」
「快反擊!你們這群白癡!」

牙克勵與羅克五一邊朝上施咒抵擋
一邊拉起已經失去戰意的夥伴。

居於低點的它們不停被轟炸,
精神力已經耗盡的它們鼓起毅力的反擊卻又是多麼無力。

就連皮皮鬼也跑來落井下石,手裡拿著一堆小玩意或廚餘往他們頭上砸。


「「全全破心護!」」

羅克五與牙克厲拚上尊嚴與骨氣,也要拯救夥伴。
兩人同時大吼一聲後在伙伴間搭建出半圓形的防護盾。

鳳凰會的惡咒頓時被彈開。

他們短暫停火了一下。

但鳳凰們很有默契,所有人的魔杖同時開始閃爍綠色電弧光芒。


食死人們都很熟悉那光芒。


出門在外,結夥打架的必修技能。

無法抵擋,無法解咒,三大不赦咒之首。

人人都很喜愛的索命咒要來了。


不知是誰先嘆了一口氣。

「很榮幸與各位奮戰...」「我也是。」
「如果有來世,我們再做好兄弟。」

眼帶絕望的食死人們感慨自己即將命喪此地,紛紛道出最後的遺言,
他們盡力了,人生的最後,他們都坦然接受自己努力過了。


但一陣喧嘩從鳳凰們身旁傳來,
傳令的小精靈緊急到來,他們立刻停下手邊咒語趕緊撤退。


氣氛很緊張?


食死人們不懂,他們突然手下留情了?

但一聲刺耳的尖笑刺痛了鼓膜。
皮皮鬼還在,他頭下腳上地看著這群浴血奮戰的戰士們。

「他來了!他要來了!」

皮皮鬼拉高音調狂笑,開始迴轉繞圈,
速度快到看起來像是扭動融化的橡皮糖。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來了!!!!」

迴轉飛舞的皮皮鬼逐漸攀升飛旋而去,消失在主塔樓梯間的黑暗。


一股不祥感滲入食死人心底,他們的本能不停警告他們快點離開這裡。

他們互相攙扶,拖著受傷的大腿一起挪動身子。
從主塔來到了大禮堂。

一樣是星空的天花板,以及無數漂浮著的白蠟燭。
而當路過四張學院長桌間時,有幾位的食死人哽噎了。
曾經在學院長桌一起歡笑吃飯的回憶勾起了他們的童年時代。


「我想離開這裡...我想回家..」

「我想媽媽了。」

互相扶持的他們,一起步履蹣跚地前進。
甚至都忘了他們其實是今夜的侵略者。


「我想要研究時間的奧秘,打造一台讓人生重來的時光機。」
「如果人生能重來,我想當個好人。」

在神秘部門任職的羅克五想要重啟人生了。


「別說喪氣話了...出口快到了!」
「在加把勁!我們一定能活著離開這裡。」

牙克厲的粗野吼聲在此時是多麼振奮人心啊,
他就像個嚴厲但是疼惜弟妹的大哥一樣,

禮堂的出口大門已經可以看到夜空的光芒了,只要跨過那扇門,就能得救了。


....內心飽受摧殘的他們,真的都忘了自己今夜本來的目的了。


突然一陣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從後頭傳來。
嚇得神經衰弱的食死人們紛紛轉身過去驚恐防備。

陰森寒風從剛才的入口處不停吹來,只見無數破碎的黑色布匹尖叫連連湧出。

一大群,至少數十隻,甚至快要百隻的催狂魔不停湧上。
慘叫的它們視食死人如無物,從眾人身旁飛掠過去,只顧著往大禮堂出口飛離逃竄。


隨著最後一隻催狂魔的離去,停下的陰風吹熄了最後一根蠟燭。


燭火盡滅的禮堂,只剩下天花板的夜空譜下的黯淡光晕。
依舊回望著的他們大氣不敢吭一聲地看著入口處的黑暗。


在那深淵裡,究竟有什麼要來了?


漸漸地,搭搭的蹄音開始從入口處傳來,
在禮堂之外,方才主塔上的樓梯傳來了陣陣腳步回音。


一抹銀光閃爍,逐漸從方才的入口喧染開來。

最先映入雙眼的是一道銀色的王冠。
呈現倒V字形的銀色光芒,以及尾端的岔枝在昏暗的視野內看起來很像王冠。


食死人忍不住吞了口水。
從黑暗中率先浮現的,原來是一頭鹿角如王冠崢嶸的雄鹿護法。


一頭雄鹿護法走了進來。
而在雄鹿身旁,是他們今夜的目標。


哈利波特,那個活下來的男孩,主人的敵人。


「哈利波特?」

這是食死人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瞧見他的容貌。

站在雄鹿右邊的波特魔看了他們一眼,
碧綠蛇目下的螢光在幽暗微光下閃爍越發顯眼。


一條龐然大物同時從哈利左後方繞出,

閉著雙眼的千年蛇妖盤在他腳邊,
仰起蛇首來到齊肩位置吐舌品嘗著獵物們的氣味。


(感謝lee27827272大賜圖 )


波特魔歪了歪頭,冷漠看著在面前顫慄的他們。


「我原以為他會來的。」

波特魔用他高亢、清楚的聲音說道,失望看著眼前的食死人們

沒人敢回話,他們根本不知道哈利波特在說什麼?
為何外表看起來只是尋常青年的他,渾身上下卻滿溢著瘋狂與愚痴。


波特魔對他們失去了興趣。

他一個揚手揮下。
蛇妖立刻張開了黃銅色的大眼珠。


食死人們立刻像是斷線木偶般倒地,
撞到桌椅間,或撞倒桌上的餐盤發出聲響。

散落在學院長桌間的他們,就像是服用最後一餐後攝毒而死。


蛇妖的死亡凝視,一口氣殺死了目光所及的食死人們。


他們什麼都來不及知道,就這樣乾脆地死了。
這也算是一種幸福了吧。

-------------------------------

波特魔一步步走過餘溫未熄的屍骸,在靜謐的大廳間獨留下步伐回音。

身後的蛇妖則是張開下顎開始囫圇吞食晚餐,
食死人的屍骸一個接一個隨著浸潤吞嚥聲消失。

但身旁的雄鹿卻跳到在餐桌上發脾氣,
嘶鳴不斷的牠搖頭不悅,接連出蹄踢開桌上的杯子鬧脾氣。


「對...親愛的鹿角...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波特魔自說自話,與反應內心的護法自問自答。


「他們的抵抗正在瓦解....」
「他們的數量正迅速減少...但是還不夠快...」

波特魔指的是殲滅食死人的效率。

等不及與綴歌成親的他,今夜的每分每秒都不應浪費。


「他們無關緊要....」
「對...最重要的不是他們,是他....」


「我原以為他會來的。」

波特魔再次說著。


「我原指望他會來的。」


「看來……我是錯了。」


波特魔不耐煩了。


高亢冷酷的聲音立刻傳遍城堡每一個角落。


「你們進行了勇敢的抵抗。」


近乎咫尺,高昂冷酷的聲音讓還在城堡內抱頭鼠竄的食死人紛紛嚇了一大跳,以為哈利波特就在身旁。


「哈利波特知道如何欣賞勇氣。」

波特魔的聲音在牆壁和地板間迴響。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對霍格華茲及周圍的所有地區說話。
活米村的居民和城堡裡仍在戰鬥的人們都能清楚地聽見他的聲音,

如同他就站在他們身邊,呼吸就噴在他們脖子後面,他一出手就能讓他們斃命。


「但是你們蒙受了沉重的損失。」
「繼續抵抗,你們一個接一個都會死去。」

「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巫師的血,每流一滴都是一種損失和浪費。」


「綴歌是仁慈的,我們將暫時停火。」


「讓你們體面地安置死者,治療傷員。」


波特魔的語氣更加冷酷了。


「湯姆瑞斗,現在我直接對你說話。」

「你放任你的部下為你赴死,而不是挺身出來面對我。」

「我將在霍格華茲裡等候。」

「如果你沒有來找我,沒有主動面對我。」
「那麼戰鬥還將繼續。」

「這次我將親自上陣,湯姆瑞斗,我將找到你。」
「我會擊敗每一個追隨你的男人、女人和孩子,一個也不放過。」


「我在霍格華茲大廳等你。」

-------------------------------

波特魔的宣言出口同時。

兩道黑霧穿過雲海,劃破雲霧。
從天而降直接空降闖入霍格華茲。

盤旋在城堡上空的黑霧也掉頭轉向,直往大禮堂飛過去。

-------------------------------

鳳凰會指揮中心。

劫盜地圖上,標記湯姆瑞斗的黑點直往大禮堂移動。


但同時,阿拉特瞧見了另外兩顆黑點同時浮現在地圖上。

貝拉雷斯壯。
賽佛勒斯石內卜。

阿拉特正打算開口下令時,
一旁的阿不思卻伸手指向地圖,用無聲的動作暗示了下一步。


「你是認真的嗎?阿不思。」

阿拉特會意了阿不思的指示,但還是忍不住反問。


阿不思嚴肅地點點頭。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阿拉特老沒好氣念了一句後轉過頭來下達指示。


「傳令,把『金探子』誘導給雷斯壯。」

「傳令,把『快浮』誘導給『小賽賽~』」


「傳令,所有人遠離禮堂。」


「讓哈利波特一人面對那個人。」



三場決鬥,三組人馬。
三道因緣即將面對彼此。


今夜,霍格華茲清算過往。

「人生需要勇氣,切莫投鼠忌器。」
-- 梅林評論劫盜們的人生。


################################

戰場記事

佛地魔不會原諒叛徒。

它賜予的銀之臂感應到彼得真心背叛的瞬間就殺了他。

雷木思不知道的事。

彼得因為聽不懂阿不思的瘋言,在鳳凰會的工作常出錯。
所以他才會背叛。

劫盜地圖僅能顯示有名字的個體。
催狂魔以及八爪蜘蛛群不會顯示在地圖上。

所以DA才會不小心碰上牠們。

劫盜地圖的偵測範圍是霍格華茲校地。
但是往天空的三次元距離有偵測範圍的極限,
畢竟劫盜們不會飛,他們當年也沒這種需求。

空降的賽佛勒斯與貝拉,看起來就像是突然出現在地圖一樣。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霍格華茲陣營

DA們驅逐掉不少催狂魔。
八爪蜘蛛群被龐芮屠殺不少,剩下的被蛇妖的氣息嚇跑。
波特魔的護法嚇跑很多催狂魔,蛇妖吃了不少食死人。

鳳凰會暫時停火。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黑魔王陣營

食死人減少八成,剩下的人開始撤退。
八爪蜘蛛退出戰線。
催狂魔全被驅逐或者被嚇跑,它們也退出戰線。

佛地魔前往大廳。
貝拉與賽佛勒斯空降出現。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第七十二章:群魔亂舞(五)

夜風吹拂之時,一抹黑霧在方庭院集結成型。
佛地魔身披著黑霧衣袍,站著看著他珍愛的霍格華茲一眼。
接著大步跨入禮堂,望著獨站在學院長桌之間的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終於...我們又見面了。」佛地魔的嗓音帶著一絲氣音,就像是蛇一樣。

「湯姆瑞斗....」波特魔聲音很輕,像是一簇嘶嘶噴濺的火焰,

「你竟敢直呼...」佛地魔對許久未聞的真名被一介孩童直呼感到不悅。

「是的,我敢...」波特魔平靜地說。

「但我沒什麼要跟你說的了,瑞斗,」
「很長時間以來,你總是給我搗亂....」
「如果沒有你,我早可以與綴歌結婚了。」
「綴歌早就能獲得幸福了。」

所以波特魔不囉嗦,他直接出手了。
兩道綠光從波特魔的魔杖尖端噴射而去。

佛地魔揮動魔杖將其撥開至兩側。

偏移的綠光打碎了一旁的計分沙漏,著了火。
四色寶石同時流洩一地,彷彿鋪張了四色混雜的地毯。


一道綠色閃電跟著從佛地魔的魔杖中射出,同時波特魔的魔杖又跟著噴出了一道綠光。

兩道死神的綠光在空中相擊,在交集處成了將持不下的廝殺互咬。
接連迸發的綠色電弧向一旁擴散,綠光碎屑揮散在大廳堂內,點亮了兩人猙獰的面容。


佛地魔的紅眼咪細了。
他對於一名未畢業的學生再次與他角力感到一絲訝異。
但他迅速回神,同時提高了自己的魔力。

兩人持續提高彼此的殺意,灌注更多的意志力,誓言要殺死眼前的命運之敵。


起初勢均力敵,但佛地魔開始感覺到力量的天平逐漸傾斜,
彷彿有大顆大顆的綠色串珠沿著交織的閃電滑來滑去。


他集中全部意念,努力將光珠逼向波特那邊。
他目光堅定,噴射著怒火。

佛地魔的綠色閃電在主人的堅定意志下開始反推回去了。

波特魔也注意到了,他注意對撞的刺耳摩擦聲逐漸逼向自己。

魔力的拚比似乎居於下風,但那又如何?
只要能殺死仇敵,不論什麼手法都行!

波特魔當機立斷立刻張嘴,口吐嘶鳴下達命令。

「嘶嘶嘶!」
(殺了他!)

蜷曲在他身後的蛇妖立刻從波特魔背後揚起身子竄出,

蛇妖對向佛地魔的瞬間立刻開眼。


佛地魔則在蛇首竄出瞬間讓圍繞在身上充當衣袍的黑霧馬上裹上臉龐。

黑暗立刻遮蔽佛地魔自己的視野,
他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與蛇妖四目相對的死亡瞬間。

幸好佛地魔也是個爬說嘴,
在聽到哈利波特下令瞬間,他的身子就自己動起來了。


但那一刻,本來聚精會神的魔咒膠著失衡了。

波特魔的綠色閃電轉眼間吞噬掉斷開的綠光直撲而去。
感受到魔力波動的佛地魔飄移身子急忙躲開。

閃電在錯身而過的黑霧間挖了個大窟壠,繼續向前直奔粉碎掉禮堂大門。
向外爆發的木屑與磚瓦因此炸飛,壓死了幾位偷偷跑來觀戰的食死人。


「喝!哈!」

盲目的佛地魔怒吼一聲,剛才流瀉一地的寶石突然主動漂浮。

隨著他的手勢向前一起猛力噴射,
化為鋪天蓋地將人開腸剖肚的礦石刀鋒陣。

實體護法的雄鹿立刻檔在波特魔眼前,替自己主人承擔大部分攻擊。
波特魔的屏障咒也成功消化掉殘餘的刀鋒。


但這次是佯攻,佛地魔這次的目標不是哈利波特。

鋪天蓋地而來的散彈,讓身軀龐大的蛇妖來不及躲開。
自保的波特魔也沒能來的及護住自己的部下。


混雜色彩的礦石刀刃劃開了蛇怪的腦袋,
一股黑血潑濺到地面上,像一場陣雨。

『嘶嘶嘶!!』
(眼睛!我的眼睛!)

兩位爬說嘴都聽懂了牠的悲鳴慘叫。

他們都知道他那雙黃銅色的大眼,
那兩隻燈泡般的巨大的死亡眼珠,都被刀風利雨割爛了。


於是佛地魔散開了眼前的黑霧,看到波特魔正在尖叫。


『繼續進攻,他在前面!你還可以聞到他的氣味!去殺死他!』

波特魔正尖叫著,命令蛇妖繼續進攻。


蛇妖在他身後痛苦地發出悲鳴聲,黑血灑噴到地上。
尾巴瘋狂地擺動著,打碎了一旁的長桌椅。

但蛇妖還是聽令轉過來,舌頭吐信想嗅出佛地魔的位置。


『轉過去攻擊他,我才是你的主人。』

佛地魔也跟著用爬說嘴開口了。


這讓蛇妖遲疑了,另一道命令與氣味讓牠感到熟悉?

波特魔一發現蛇妖猶疑了,再次下令。


『咬死他,快向前咬死他!』

葛來分多的波特魔以史萊哲林傳人身分向史萊哲林的蛇妖下令。


『他才是你的敵人,我才是史萊哲林的傳人。』

史萊哲林的佛地魔以史萊哲林傳人身分向史萊哲林的蛇妖下令。


個性呆呆的蛇妖突然被弄糊塗了,
失去視力的牠看不見兩人,只能憑氣味與爬說嘴辨別。

但兩邊都好相似?不管是氛圍,甚至靈魂。


而且數年前,也有過這種古怪局面。


蛇妖想起了討厭的回憶,牠開始躁動!

蛇妖鬧脾氣了,龐大的蛇軀接連在大廳中央翻攪不停甩擺。
牠的尾巴橫甩了過去,差點打到波特魔。

波特魔立刻翻過一張長桌與蛇妖保持距離。

同時蛇妖藉著盤繞的軀體,彈射自己向前張嘴想咬下佛地魔。

佛地魔也立刻向一旁飛離。


現在波特魔與佛地魔兩人各站在大廳左右兩側,與原先的位置呈直角。

而在他們之間,是一條痛苦打滾的蛇妖。

一條已經不願再被兩位爬說嘴當成玩物的蛇妖,如今成了現場的第三陣營。


牠吐信嘗味,轉首用盲目的雙瞳看向波特魔。
同時蛇尾開始甩動,往佛地魔甩去。


不願再被當成玩物的牠同時決定要殺了兩人!


同時與兩位魔王敵對的牠,馬上就要承受代價了。


「啊哇呾....」波特魔決定處理掉無能的下屬。

「噩噩令。」佛地魔決定保住還有價值的蛇妖。


幸好蠻橫咒(Imperio)的發音比索命咒(Avada Kedavra)短。

即時發動的蠻橫咒率先擊中蛇妖,讓牠馬上聽從指示扭動身子躲開殺機。
盲目的牠根本不知道剛才眼前掠過死神的綠光。


蛇妖開始依照命令進攻,張大了嘴準備向波特魔咬去。

但波特魔重新召喚護法應對。

鹿角在自己尚未完全成形之前,就先一步低首衝刺故意衝進蛇妖嘴裡。
崢嶸的鹿角更使得蛇妖的上下顎被迫張開讓牠無法咬合。

就像被魚骨哽到喉嚨,魚刺刺入牙縫一樣,
蛇妖痛苦到不停甩動頭顱,掀翻長桌,就是想甩開鹿角。

但雄鹿不肯放過牠,牠不停扭動自身就是想鑽入喉頭刺殺。
兇殘的鹿角不停從內搓爛蛇妖的嘴。

黑血噴濺,牙齦嘶裂,
數把蛇牙也因此從嘴裡斷裂噴出。滾到波特魔的腳邊。

兩位爬說嘴都能聽到牠痛到哭出來了。
兩位魔王以一條痛苦萬分的蛇妖為背景,兩人面面相視。


「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爬說嘴...是的是的...」
「魯休斯有與我提過這一點...」

「我本來以為,你只不過是個母親因你而死,而她的犧牲讓你能站在我眼前。」
「但看來不只如此而已,你的身上的確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今晚的再次交鋒,以及哈利波特的陰狠毒辣都讓佛地魔戒備起來了。

「我們之間也的確存在一些相似之處,也許還是自史萊哲林之後,霍格華茲為二的爬說嘴。」

鹿角終於被甩開,但是蛇妖從嘴巴到臉龐都被刮爛徹底破相,
他一臉哭喪爬移到牆邊蜷曲躲起來,開始想蛻皮自我療傷。


「牠不堪用了。」

佛地魔看了一眼蜷曲在一旁哭泣的蛇妖,


「不過沒有關係。實際上,我認為這樣更好。只有你和我,哈利波特……你和我……」

佛地魔露出歪斜扭曲的笑容。


「一決勝負吧,一邊是佛地魔,一邊是哈利波特。」
「誰才能活下來!」

佛地魔與波特魔再次同時舉起魔杖攻擊。

波特魔瞪向佛地魔,手中的魔杖再次綠光閃現。
佛地魔也瞪著眼前的哈利波特,手中的殺意再次湧上。

兩道綠色閃電再次對撞互咬。
這是今夜第二波索命咒的對殺了。


這一次佛地魔有備而來,魔杖一甩拐開了本該糾纏的閃電。

他同時張開大嘴吐氣,口吐一道火球在掌心邊。
火球迅速膨脹成一頭腥紅色的火蛇,高浮在大廳內,甚至觸及天花板。

惡火帶來的高溫熱浪頓時席捲整座大廳,光是呼吸就會灼傷。
木造桌椅,學院旗幟通通跨過起燃點,一同化為火海的一份子。

佛地魔使出了哈利未曾見過,也沒學過的黑魔法。

整座大廳成了火海現場。
一條直達天花板高度的火蛇,怒目瞪著哈利波特

「看你怎麼應付!」佛地魔張狂大笑。

波特摩舉起魔杖在前擋下高溫熱浪,

但火蛇已經逼近了,著地時,一旁的地板都跟著成熔岩,
灑落一地的計分寶石也可以看到被融化。


波特魔起心動念,迴轉手上的魔杖數圈。

方才灑落在整間大廳內的計分寶石紛紛飛起來襲向火蛇。

團團圍繞的四色寶石不停旋轉包覆火蛇,
被高溫燒灼的寶石轉眼間被融化為礦石液體,將火蛇包覆住。

一團漂浮在天空的玻璃球迅速成為一團漂浮在天空的水牢。

火蛇在水牢內掙扎,但是惡火卻逐漸帶著滴落的熔岩滲出其外。

波特魔想藉液體滅掉惡魔之火。
但他的道行不夠,還無法熄滅它。


但那已經夠了,波特魔只想爭取一瞬間的機會。

「鹿角!」

波特魔再次指揮護法並騎上去,
他轉頭就往主塔逃去,必須先躲開那能讓肺部灼傷的熱浪。



鹿角帶著哈利沿著主塔樓梯向上跑,
又是藉由樓梯奔馳,又或著藉由畫框的稜角當施力點,在牆壁接連上躍移動。

佛地魔的高聲尖笑跟著傳來,
他化為一抹黑霧從大廳出口飛出竄上追擊哈利。

一道火球也馬上隨後從出口處爆燃湧出,
那條大火蛇掙脫了水牢後也飛來追殺了。


鹿角從一道台階跳躍到下一道樓梯間上。

趁著一人一鹿滯空的短暫時刻。
波特魔伸出手,貼著鹿角的身旁往下方施展索命咒攻擊,
數個呼吸間就是數道綠光魔彈襲去。

正向上直飛的佛地魔挪移身子幾個圓弧後與它們擦身而過,
同時出手反擊一發綠光。

波特魔沒有硬接,
剛好跳到樓梯間的他們躲開了身後的綠光。
並再次往下一道樓梯奔馳。

同時沿著牆壁攀附而來的火蛇再次延燒襲來,嚇的四週的畫像不停逃竄。

而當鹿角再次從一座樓梯台跳躍至另一座時,剛好躲過了火蛇的啃咬。
恰好移動過來的樓梯也替哈利擋下了佛地魔的索命咒,炸成一團火球。

波特魔立刻炸斷樓梯,並用漂浮咒讓它下落往佛地魔頭上砸過去。
佛地魔連魔杖都沒用,朝上直飛就無視並彈開障礙物。


他突然加速飛往比一人一鹿還高的制高點。
他的魔杖一揮,數道綠色光球馬上襲去。

而同時,火蛇又打算從另一側的牆壁張口襲來。

而當波特魔發現到一旁原來是胖女士的畫像時,
他沒有猶豫直接衝過去。


「波特!你別過來!」

驚恐的胖女士一看到又是波特,急忙叫她別把敵人帶來。

「轟轟破!」波特魔又一次毀掉胖女士畫像了。

他在千鈞一髮之際跳進葛來分多塔的密道內,身後還能看到橫掃過去的惡火。
轟炸過來的綠光也炸毀了交誼廳入口週邊石牆,引發了一陣磚瓦崩落堵塞了入口。

但火蛇一發現自己沒咬死獵物馬上就轉身把自己硬擠入密道內。
滲入的火星轉眼間就溶解掉磚瓦,讓蛇軀鑽進葛來分多交誼廳內。

交誼廳溫度逐漸提高成了火海。
但趁著那短短空檔,波特魔早就跑向窗邊了。

「速速前!火閃電!」

床鋪邊的掃帚同時主動飛來,波特魔伸手便抓起火閃電


注意到波特快逃掉的佛地魔立刻讓火蛇膨脹自爆。
轟天悶爆讓整座葛來分多塔頂立刻被炸飛。


但波特魔在火海吞噬他的最後一刻前即時撞破窗子跳出去。
火焰從他身後的窗戶口竄出爆燃而出一道大火球。

自由落體的波特魔在空中扭轉身子,跨騎上火閃電立刻拉抬掃帚起飛。


一道黑霧也從附近窗戶衝出來,佛地魔跟上來了。
他再次開火,波特魔迴轉身子躲避同時也回頭施咒反擊。。


波特魔加速飛行,開始在塔樓間穿梭飛行。
並與佛地魔接連對射索命咒。

有好幾次綠光幾乎是從哈利腳邊,或頭上錯過。

佛地魔突然飛到波特左側身旁,
一旁的黑霧化為翅膀一樣張開,羽翼端成了利爪向哈利襲去。

波特魔立刻降低飛行高度躲過橫掃過來的斬擊,斬斷了些許黑色亂髮。
他在同時由斜下往上方的佛地魔的心窩開火。

佛地魔立刻迴轉身子躲開,幾乎成了仰躺姿態的他同時舉杖瞄準波特。
綠光幾乎零時差開火。

但波特魔則在他開火前滾筒繞圈半周,
並在同時出腳高踢了佛地魔的魔杖,讓綠光準頭向上開火。

頭下腳上的波特魔再次想開火,但他瞪大雙眼發現佛地魔消失了。

佛地魔趁波特滾筒飛行到視野被自身遮蔽的同時,他以波特為軸心滾筒繞圈飛行半周。

結果當頭下腳上的哈利的視野重回時,
佛地魔已經來到他右側,剛好是他背後死角。

「啊哇呾喀...」死亡的宣告伴隨呼嘯風聲傳至耳後。

波特魔立刻腰部運力,再次帶動拉動掃帚頭的起勢。

人與掃帚垂直迴轉的同時,綠光剛好從旋身的波特魔眼鏡前掠過。

但頭下腳上的他已拉抬掃帚的動能飛行,
結果方向便成了直往地面加速衝刺。

佛地魔減速後繞了個圈子後也跟著伏衝下去追殺他。
綠光接連錯身而過,波特魔也不時回頭開火。
但在三次元的立體戰場間,直線前進的魔彈只要目標稍微偏移就會矢準。


而就在波特魔在快要撞到地面前再次拉抬掃帚煞車強行轉向,
簡直就是完美的隆斯基詐騙法。

可是佛地魔如慣性與重力如無物般。
他自由自在地在空中轉向,並沒有失速撞到地面

波特魔的飛行技藝非常高超,但是能夠隨意飛行的佛地魔還是佔了上風。

兩人恰好轉往不同方向,
而當波特魔回首望去,一道白色閃電襲來,只是目標不是他,而是前面的鐘樓。

塔樓受到轟炸,結構破損的鐘樓開始倒塌。
波特魔被逼得直往一旁偏移,而在即將撞到牆壁前衝入窗戶內

裡頭剛好是一條長廊,所以他不用減速而能繼續室內飛行。


但就在直行的波特魔與一扇窗子錯身同時,那面窗子破碎了。

佛地魔殺氣騰騰地直飛了進來,
波特魔壓低身子,向上望去的眼角與正好盯著他的腥紅雙眼對視。


在眼神交會的時刻,時間彷彿停下。
一人直行,一人橫飛的交錯瞬間。
一起舉杖攻擊的他們,口中所念只會有那一道咒語。

「啊哇呾喀呾啦!」「啊哇呾喀呾啦!」

波特魔向上開火,佛地魔向下開火。
但兩人的魔杖同時對撞,彈開了彼此的彈道。

一發擊碎地板,一髮打碎了附近的吊燈。

佛地魔的身子從對面的窗戶撞出,馬上化為黑霧掉頭重回。
又從前面另一道窗子撞了進來。

但這一次波特魔已經率先平貼在天花板上飛行,換他取得制高點。

佛地魔向上開火,波特魔向下開火。

同時翻滾身子的兩人躲開了彼此的殺機。
一發惡咒打碎了附近的吊燈,一發擊碎地板。

從對窗撞出的佛地魔再次撞入長廊。


從遠處看,室外,一抹黑色的霧影,不斷成S行軌跡延著長廊兩側不停瘋狂地衝撞入室。

室內,波特魔則是沿著長廊四壁呈螺旋狀直行。
呈螺旋軌跡的波特魔,與不停水平衝入的佛地魔不斷在天空交手。


波特魔剛好飛到窗邊,佛地魔又一次衝入。

在玻璃窗被撞碎而割傷波特魔臉龐同時,
咪細雙眼的他瞧見了漫天玻璃碎片間映照出佛地魔的身姿。

佛地魔正好在他下位舉杖。
正往地板螺旋飛行的波特魔同時出腳攻擊,趁隙踢開魔杖才躲過致命殺機。

佛地魔又一次衝出室外,再一次迴轉突襲。


室內,室外,上下,左右,

一人前行直飛、另一人不停橫向飛行追殺。
就像是紡紗線的縱橫連貫。

兩人的高低位差不停切換,交錯的魔彈不停錯身。
每一次的攻防,都只在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

不論是閃避,反擊,大膽出拳蹬腳招架拐開彈道。

稍有遲疑便會化為屍體。


寬敞的長廊內,不停互擊必殺的魔彈。
長廊兩側的玻璃不停依序閃爍綠光並震碎。


而佛地魔又一次衝入室內,但這一次他立刻九十度轉彎開始改為在室內追殺。
查覺到身後氣息的波特魔在維持螺旋軌道同時向後連發索命咒。

呈現環狀軌跡的數十發綠光立刻朝佛地魔殺去。

佛地魔身旁的黑霧立刻迴旋起來,讓他成了一道打橫的黑色龍捲前進。
他在迴轉同時,舉杖朝前開火。
也跟著成了螺旋軌道的索命咒一發接一發迎上前與波特魔的魔彈互相對擊炸裂,並在長廊內捲起漫天塵煙。

在佛地魔加速劃破煙霧同時,他剛好與波特魔並列飛行。

一人在左,一人在右。

沿著長廊兩側牆壁飛行的兩人,對望的雙眼內只燃燒著恨意與激情。!


「啊哇呾喀呾啦!」「啊哇呾喀呾啦!」

兩道綠色閃電再次於兩人之間對撞撕咬。

但不同的是,這一次雙方不再呆立催動魔力。

他們都同時挪移軌道往走廊中線逼近。
兩把魔杖間的魔力碰撞隨著主人互相逼近更加猛烈。

不停迸發電弧的綠色光球代替了火把照亮了雙方的臉龐。

猙獰的兩人對望彼此,幾乎能感受到彼此鼻息。
猛烈如火的魔力激盪也讓他們快要握不住超頻滾燙的魔杖了。

兩人同時甩杖拐開對撞的閃電。

同時向上揚起的兩把魔杖讓交纏的綠色閃電直奔天花板。
綠光如奶油刀一樣沿途撕裂屋脊磚瓦,成了斜上直奔天際的閃光雷射。

走廊結構終於承受不了開始裂解,往兩人之間落下更多的落石破片。
但兩人繼續在瀕臨崩潰的長廊內加速飛行。

佛地魔如同舞劍下劈同時再次開火。
波特魔同樣下劈的魔杖擊時發力拐開杖尖將射線彈往外角。

佛地魔也在那一瞬間大膽出手招架波特魔的魔杖反擊,讓波特魔的綠光從側臉掠過。

收回手再次開火的魔彈卻從波特魔的球鞋底面下掠過。
沿著佛地魔為軸心繞圈飛行的波特魔頭下腳上地朝他開火。

佛地魔跟著繞圈飛行躲開。
偏移的身子在躲開了綠光同時橫掃手臂讓魔杖水平揮動並連發綠光。

近身交織的螺旋如同正在扭轉交纏互相撕咬的兩條毒蛇,

隨著兩人的飛行格鬥持續,崩裂的長廊四壁不停被索命咒鑿穿刨挖開,
無數流彈向四面八方的校地射去,往四周的建物,或倒楣的食死人頭上襲去。


波特魔又一次大膽揚起掃帚上的身子,讓又一道綠光幾乎從胸前閃過。
一旁翻轉身子的佛地魔藉勢招架再次指來的魔杖尖,再次反擊。

兩人同時往身旁的仇敵出手,兩把魔杖近乎同時抵制住彼此的射線。
就在那瞬間,兩人同時注意到雙方魔杖都指向彼此心窩。

波特魔立刻減速,佛地魔同時加速。
速差讓兩道綠光同時落空。獨獨擊碎一旁的鎧甲與窗戶。


同時終點到了,交鋒無數的天空格鬥,即將因為這長廊到底而告終。

前方的佛地魔直接炸開厚實牆壁飛出,緊咬追擊的波特魔一同從煙霧中衝刺出來。

向前飛行的佛地魔這一次在靠往葛來分多塔之前拉抬身子貼著塔面扶搖直上飛行。
波特魔跟著拉高掃帚飛行,從下方位追擊。

但突然佛地魔朝天揮舞魔杖。

剛才因為惡火與爆炸而搖搖欲墜的葛來分多塔受到魔力衝擊。
結構潰敗的塔頂如同山崩土石流一般拉下石牆磚瓦與木頭崩塌。

無數落石灰塵在吞沒,隱藏佛地魔身影的同時紛紛往波特魔頭上襲來。

直飛的波特魔催動掃帚不停左右位移,接連躲開直落的質量攻擊。


他在高速飛行咪細雙眼想尋找必然藏起身子的佛地魔在哪?


而在一整面石牆壁如平面逼向他時,火閃電優異的性能立刻帶動波特魔,
讓一人一帚在沒有煞車的速度下橫向位移。


然後,就在他與斷壁錯身而過的瞬間,波特魔的眼角餘光看見了。


他的眼角餘光注意到面目猙獰的佛地魔站在那石牆的背面上面對他的側臉,
雙足像是塗了黏膠一樣讓他能在自由落體同時緊緊附著在石面上。


那是讓波特魔轉頭望去都來不及的剎那之刻。

波特魔的眼珠子轉了過去。

看見了指來的魔杖尖端上已經是蓄能完畢的奪命魔矢。


時間的流逝突然緩慢了下來。
一個呼吸都不夠,一秒都嫌長。

眼底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呼嘯的風聲入不了耳。

波特魔的瞳孔縮小了。

視野所及只有開始收束的綠色光暈對著自己側面。



無法反擊,無法招架,無法阻擋,無法閃避。


在停滯的世界裡,波特魔理解了現況。


勉強成形前半身的雄鹿護法從波特魔身邊躍出高高揚起。

綠色閃電凝結完畢。

鹿角的雙足使勁全力向石壁踩踏。

奪命綠矢開火。


停滯的世界繼續前進。


佛地魔的視野忽然從看著波特翻轉為看向地面。

石壁如同受力的天秤,在一端受到鹿角重踏的瞬間迅速水平翻轉傾斜。
傾斜的石壁讓本該擊中波特魔的閃電成了劃出四分之一圓弧往地面的射擊。

但綠色閃電從波特魔背後掠過後仍擊中火閃電的掃帚尾,尾帚馬上炸成一團火團。


翻轉的石壁也楊起了橫掃過來的質量攻擊,不停落下的石頭也跟著重擊了波特魔。

火閃電的掃帚柄在高速慣性衝擊下被打碎,折斷。

受到橫向撞擊的他往一旁失速撞擊到塔面後向夜空飛去。

再也無法隨心所欲飛行的波特魔控制不了飛行軌道。
他只能騰空翻轉,手裡除了魔杖外,就只剩斷成兩截的火閃電前端。


天旋地轉讓視野無法聚焦,看不清四周。
但就在波特魔即將撞擊到附近的主塔壁上前。

再次緊急於身旁成形的護法成為他的護墊。
並同時用後足往塔面猛力一蹬,強行改變飛行向量。

一人一鹿被迫如流星般往主塔旁的禮堂撞上去。

衝勢不止,接連翻滾的他們沿途在禮堂屋脊上磨擦滑行,
在禮堂大門邊上旁勉強停下。是波特魔即時伸出手攀附住。

可是氣力耗盡的他支撐不了自己了,顫抖的手指脫力鬆開直往庭院下墬。

鹿角在落下途中托住波特魔。
用四足沿著石牆面緩衝,並在落地同時成為護墊後便用盡氣力化為白霧消失了。


佛地魔則幾乎無傷,翩然地降落到庭院。

滿目瘡痍的波特魔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只能勉強靠在大禮堂門邊站著。


他身上的衣袍都在剛才與石瓦間的撞擊中摩破。
渾身上下都可見到被尖銳石片割裂的皮肉傷。

腳踝扭傷,肌腱斷裂令他站不穩腳跟,
肩膀脫臼,右手骨折使他伸不直手。
折斷的手指讓他握不穩魔杖。

一隻眼睛上的腫包讓他幾乎睜不開眼。

扭曲的鏡框與破掉的鏡面刺穿了臉龐,劃破了太陽穴旁的肌膚。
頭上的閃電傷痕正潺潺流血,但波特魔依然用不服輸的眼神瞪著不遠處的佛地魔。

不過佛地魔輕輕地平舉雙手,然後淡然地,很有禮貌地輕輕對著他鼓掌。


「非常好...哈利波特...非常好...」
「我在你這年紀時,恐怕實力還不堪比如今的你。」
「我的食死人能與你對抗的也沒幾人了....」

佛地魔臉上掛著歪斜的笑顏,輕柔地鼓掌。
這是他非常難得用真心的笑容稱讚他人。


「我承認了,你不是靠著麻種母親的犧牲才能與我對壘的無能之輩。」
「你的確是我命定之敵。」

對黑魔法的熟練,每次交鋒的當機立斷,天賦異稟的決鬥本能,
以及那股連性命都能豁出去的氣魄,著實讓佛地魔認同了。


「高興吧...哈利波特...佛地魔王承認你的價值。」
「你進行了勇敢的抵抗,而佛地魔懂得欣賞勇氣。」

「看在你英勇奮戰的表現上,只要你能回答佛地魔的疑問。」
「你就能死的痛快,你的朋友們也能留下一命,讓他們加入新世界。」

佛地魔立刻化為黑霧瞬間飛來到波特魔眼前。
重創的他還來不及反應,
佛地魔就已經伸手作勢鎖喉狀,一道無形之腕也跟著掐緊波特魔脖子高舉起來。

波特魔還想舉起魔杖施法,但佛地魔手一甩就彈飛了冬青木魔杖。
缺氧的波特魔滿臉脹紅,掙扎想呼吸,離地的他雙腿不停掙扎揮舞。


「佛地魔有個疑惑,只要你給出滿意的答覆,就會讓你解脫。」

佛地魔再次發問。

「究竟是什麼力量支撐著你?帶給你勇氣讓你能面對偉大的佛地魔?」


「...是愛...」波特魔氣若游絲的聲音傳來。


「愛?...哈!...鄧不利多最常掛在嘴邊的力量。」
「可是那力量,現在也屬於我了...」

佛地魔嘲諷一笑。


「...你..沒..有...歌的愛..永遠..不屬於你...」

波特魔撐著一口氣反譏了。


「我沒有?可是你瞧?我能觸碰你了....」

蒼白細長的手指輕輕觸碰額上的閃電。


「...不要...碰我...只有綴..可以碰我..」

波特魔的眼神不像是頻死的獵物。


完全無法溝通的對話,
佛地魔臉上一瞬間閃過困惑的神情,但他馬上露出改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來,是該教教你服從的美德了。」

接骨木魔杖指向他眉心同時下令。

「噩噩令!」


波特魔的意識突然模糊空白了,
只剩下一股極致的喜悅,就像他在陶醉綴歌時。


....說吧,你的祕密是什麼?

一道如蛇一樣的甜膩嗓音從遠方傳來。

....這不是綴歌的聲音。

....說吧!你的祕密是什麼!


...只有綴歌可以命令我!

「只有綴歌可以命令我!」

波特魔的內心與嘴巴同步吶喊,成功驅逐了佛地魔的意識。
蠻橫咒莫名奇妙被破解讓佛地魔瞠目結舌了一瞬間。


而那一瞬間,被波特魔捕捉到了。


波特魔沒有放過最後一搏的勝機。


「綴歌的愛永遠都是我的!」

波特魔大吼出胸腔內最後一口氣。
他立刻從腰後的皮帶上掏出暗藏已久的暗器往佛地魔一刺。


察覺到暗器襲來的佛地魔反射性伸出手,
他同時嗤笑著,施展無杖屏障咒去抵擋這可笑的物理攻擊。


可是利器卻視障壁如無物般貫通!?

「啊!!!」

一股椎心刺骨,堪比酷刑咒的劇烈疼痛讓佛地魔大聲慘叫。


波特魔同時間自由了,落地的他倒臥在地上。

而當向後踉蹌的佛地魔一瞧見傷害自己的利器是什麼時,他露出了非常驚恐的表情。


掌心中央,刺著蛇妖的牙齒。

剛才蛇妖被鹿角折磨時,有數支牙齒崩斷掉落到波特魔腳邊。
他當時趁機拾起後一直找機會使用。

宿有強大魔力的蛇妖斷牙,連分靈體都能一擊粉碎。
屏障咒無法抵擋它的。

佛地魔玩弄獵物的大意之舉讓他受到重創了。

透過佛地魔蒼白的肌膚,已經可以清晰可見,
蛇妖毒液的不祥黑色正透過血管從手掌傳過手腕,馬上就要越過手臂直達肩膀了。


「咳...蛇妖的毒.....我要你死,湯姆瑞斗....」

波特魔撐起殘破的身子站起來,用陰狠毒辣的眼神看著中毒的佛地魔。


但佛地魔卻立刻揮動接骨木魔杖,一道斬痕閃過。
發黑的斷臂在他的尖叫間落地,在落地之前就腐化為一團刺鼻味的汙穢血肉。

佛地魔在毒液蔓延到全身以前,非常有勇氣地壯士斷腕。

接骨木魔杖同時召喚出熔化的白銀液體,起先無定形,
但隨即再化為一條銀色光輝的手腕安置在傷口上,成了義肢。


波特魔瞪大雙眼看著佛地魔替自己止傷。
他居然忘了,蟲尾當初斷手,佛地魔也是輕鬆幫他治療好。


「哈利波特!你踐踏了佛地魔的慈悲與度量!」

望來的腥紅色眼神,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殺意與憤怒了。


「我對你沒甚麼好說了!」

佛地魔蒼白的手指,以及緊握在指間的魔杖已經指來了。



「啊哇呾喀呾啦!」


今宵最為強大的綠色閃電爆發,四周的玻璃磚瓦都被震嘯破碎四散。


波特魔的心窩被死神的鐮刀刺入,如同標本被盯下大頭針。


他整個人彎曲向後飛去,飛進了大禮堂內。


而當他滾落在地,直愣愣地躺在大廳地板仰面朝上時,


他已經成了大字張開,無法起身的屍體了。


哈利波特死了。

-------------------------------

哈利面朝下躺著,聆聽著一片寂靜。

過了很長時間,也許根本沒有時間。
哈利只覺得自己好像躺在某個東西的表面上?

當他有這念頭時,哈利意識到自己渾身赤裸。


「....衣服。」

哈利不希望自己的裸體被綴歌以外的人看見。
結果很奇妙地,當他站起身子時,身上已經穿上自己的長袍了,

他發現到自己身處一片明亮的薄霧裡,他所躺的地面似乎是白色的。

他搖搖腦袋,這裡是哪裡?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他注意到了,在他腳邊,有個剛才還不存在的某物。


它的形狀是個光身子的小孩,蜷縮在地上,
紅紅的皮膚很粗糙,看著像被剝了一層皮。


它蜷曲在地板上嗚咽,像是被拋棄的小孩。


但他的哭聲很快就被另一道哭聲蓋過了。


「我被佛地魔殺死了...」

斗大的淚珠開始從哈利雙眼落下。


哈利終於想起來了,剛才的死鬥與放手一搏。

以及最後貫穿他的奪命綠光。


他死了,他再也不能見到綴歌了。


「我承諾過,要讓綴歌幸福...」
「可是我死了...我再也不能見到綴歌了...嗚...」

哈利也跟著癱軟在地板上嚎啕大哭。

「嗚...哇啊啊啊...」

那個小孩的哭聲也跟著變大了。

「綴歌!綴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讓妳幸福了!」

「嗚...哇啊啊啊...」

那個小孩的哭聲又跟著變大了。


兩道哭聲像是在比賽一樣,音量分貝不停放大。


「...小子....吵死人了!」

嚎啕大哭的哈利沒發現到自己身旁多了一個人。

兩個孩子像嬰兒一樣,一個哭鬧,另一個就跟著哭更大聲。
迴盪此處的哭聲遮掩了第三人的聲音。


「我說!吵死人了!」

哈利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往一旁滾去
他攤平在地板上,這才看到了鄧不利多教授雙手摀著耳朵站在一旁。


「嗚....校長?....你不是死了嗎?」

仰躺的哈利哭著鼻子看著不爽的鄧不利多。


「阿不思沒有死,小子,你忘了那道鳳凰護法嗎?」

那位鄧不利多指的是今夜通知食死人進攻的鳳凰護法。

「為什麼校長你會在這裡?」
「校長你又死了嗎?」

「阿不思沒有死,雖然有非常多人恨不得他去死。」

他再次強調鄧不利多沒死,但這一位『鄧不利多』的口氣卻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


「可是我死了..嗚..校長......我不能讓綴歌幸福了..」

哈利又開始嚎啕大哭了。


「呵...」但鄧不利多卻笑了,

「這倒是個問題,對嗎?總的來說,你還有機會。」
「我認為你沒有死。」


哈利一聽到這句話,
馬上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大到像是可以塞進一顆拳頭。
看到哈利那呆蠢樣,讓鄧不利多很滿意這戲劇張力,

「總算可以開始談正經事了?」

他向前誇張地深深一鞠躬,揚起一手向上,像是一位弄臣對國王致意。

「小子,歡迎你來到這裡。」
「這裡是生與死的狹縫,是現實與夢境交會之地。」

「在這裡可以縱情讓想像力的翅膀飛舞。」
「除了酒精以外的願望都能滿足....」


「我能再見到綴歌!?」哈利擦乾眼淚露出了破涕一笑。

「當然。」
「因為你有機會選擇『走下去』或者『回去』?」

鄧不利多隨口打發後繼續說下去....

「但是你覺得這裡是哪呢?」
「霍格華茲?王十字車站?只要你願意!這裡可以是任何地方...」

「我想見到綴歌!」哈利說出了願望。

「是是是,別著急...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

鄧不利多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我要回去找綴歌!」

哈利站起身子,高舉雙手疾呼。


於是迷離幻境回應了他的選擇,一陣迷霧包圍散去後,哈利的身影就消失了。


「我的台詞還沒講完.....」

被拋下的鄧不利多嘴角抽蓄著,哈利波特從剛才開始就沒在聽人說話了。

-------------------------------

當哈利睜開眼睛時,他又回到了大廳。

大廳一片寂靜,他站起時,剛好看到佛地魔也從地上站起來。
哈利注意到佛地魔站不穩腳步。

佛地魔用索命咒殺死哈利時,
同時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佛地魔也暈了過去?

而門外的佛地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哈利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眼睛能睜的那麼大。

「你!你!為什麼沒有死..」

「是愛...我對綴歌的愛讓我回來了!」

渾身是傷的哈利靠著一旁的木頭殘片撐起身子。

「我對你沒甚麼話好說了,瑞斗。」
「我想見到綴歌,我只想要她...」

這一次,哈利是噙著淚珠開口。
差點與愛人天人永隔的他,現在一心只有綴歌的倩影。

他也注意到,這裡原來是大禮堂,是今夜一開始的戰場。
角落則有那蛇妖渾身焦傷奄奄一息,但勉強保住一命。
偷偷哭泣的牠正蜷曲在那獨自療傷。


「去殺了他,把他吃了。」

哈利對著蛇妖下令。


但蛇妖沒有任何反應。


「我說,去殺了他,把他吃了!」

哈利再次高聲下令。
但蛇妖吐信轉首,歪著頭感知著附近的哈利波特。


牠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如同哈利第一次施展爬說嘴時,不知道自己說出了蛇語。
現在的哈利也沒發現到自己正說著人類的語言。


佛地魔抱著好奇心態開口了。

『過來,我才是你的主人。』

蛇妖一聽到熟悉的語言,馬上靠往佛地魔身旁了。

哈利瞪大雙眼看著背叛他的蛇妖。
佛地魔臉上換上一絲沾沾自喜的神色。

「啊哇呾喀呾啦。」

在哈利還沒回神之前,又一道綠光打中他了。


哈利波特死了。


-------------------------------

佛地魔跨步走入禮堂,想一探哈利是否真的死了。


結果哈利又一次搖搖擺擺地站起來了。

衣不蔽體,渾身殘破,浴血而立,面露死相的哈利波特,但卻充斥著不停歇的執念偏執。
那氣勢看起來就像是一具貪求血肉的行屍一樣。


「為什麼!...你明明應該要死了!?」

無法理解,無法想像,這種異常讓佛地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獅子與蛇...永不分離...」
「即使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執念卻讓站起來的哈利有如惡鬼面容。


「啊哇呾喀呾啦!」

手裡沒有魔杖的哈利劍指向前,直接施展無杖索命咒襲去。
佛地魔也跟著舉杖反擊,兩道綠色閃電再次對撞。

佛地魔大聲怒吼,雙手同時向前推動狀,鼓動自身所有魔力將綠色閃電推回去。
魔力爆炸毀了半座禮堂。

在飛散的磚瓦之間,可見到一同如紙片一般飛舞打轉起來的哈利波特。

滿臉灰塵,滿身瘡痍的他在彈跳落地後滾了數圈後停下了。

他的一隻腳以古怪的角度向著另一邊彎去。
右手折斷,甚至可見到斷骨刺穿肌膚。

大字仰躺朝天的他已經沒了鼻息。


哈利波特又死了。


-------------------------------

當哈利再次睜開眼睛時,他面對著夜空。
不是禮堂那虛假夜空,是真正的夜空。

永不西沉的天龍座就在哈利眼前,成為指引他回來的路標。

「綴歌...」

哈利無視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烈疼痛。
不由自主舉起手指都歪斜彎曲的左手想抓住屬於他的天龍。

感知到哈利波特的氣息,佛地魔那傳來非常驚恐的嘶吼聲。
整個人又一次化為一團黑霧飛到哈利面前緊緊掐住他的脖子。
驚恐的他將接骨木魔杖用力抵在哈利的眉心上。


「啊哇呾喀呾啦!」「啊哇呾喀呾啦!」「啊哇呾喀呾啦!」「啊哇呾喀呾啦!」


以夜空為背景,一道又一道綠色光芒在黑暗中接連閃爍。


像極了一等星的光芒。


總之哈利波特又死了。


-------------------------------

哈利面朝上躺著,雙眼尚未睜開。

「咒咒虐!」「咒咒虐!」「咒咒虐!」

他隱約聽到有人不停在他身旁施咒。


他全身上下每一條肌肉開始慘叫,彷彿渾身都快散了。
都搞不清楚是傷口在疼,還是魔咒在生效。


哈利遲來的感官現在才逐漸清晰起來。


接著聲音停了。


一雙手,一雙細長像是蜘蛛般的手,摸了摸哈利的臉,翻了翻眼皮。


他感覺到有人正在摸索他的肉體。


「...波特真的死了嗎?」

那個人把臉貼在自己胸部上感受胸腔是否在起伏。
細長冰冷的手指伸進襯衫下面探摸他的胸口,試了試他的心跳。


....這不是綴歌的小手!


發覺自己正被性騷擾的哈利猛然回神,他如同屍變一般馬上彈起身子。


蹲在他身旁正伸手撫摸確認生死的佛地魔被哈利的頭槌撞到鼻子,
整個人向後仰躺跌倒,他面露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又復活的哈利波特。


「只有綴歌可以抓住我的金探子!」

氣急敗壞的哈利怒吼一聲。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綴歌以外的人撫摸了,讓他感到噁心。


佛地魔露出這一生從來沒有過的驚恐神情。
再次旋身迴轉化為一陣黑霧順手將蛇妖捲入。

他尖叫連連地從禮堂大門飛走了。
他碰到了完全無法理解的情況,他需要一點時間冷靜。


佛地魔暫時撤退。

-------------------------------

佛地魔離去後,大廳安靜多了。
只剩下哈利一人孤身。

他看著殘破不堪的大廳,回想起剛才的一連串激戰。
以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以後,力竭的他向旁倒去,整個人如同嬰孩蜷曲在地上。
淬泣聲接連從喉頭滲出,斗大的淚珠從碧綠雙眼內流下。


「嗚...嗚...」

在激情熄滅,熱血遠去後,哈利才回想起剛才的生離死別。


那種再也無法見到綴歌的失落感,是哈利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的沉痛。


他第一次體會到,那種與愛人天人永隔的悲痛。


他不願再一次。


「嗚...綴歌...我想見妳...讓妳抱緊我...」
「摸摸我,叫我的名字....」

殘破不堪的哈利成了哭泣的嬰孩,只顧著在夜空下蜷曲著嚎啕痛哭。



他現在真的好想見到綴歌一面,
緊緊與她相摟,感受她的體溫就在懷中的安心感。


什麼戰爭,預言,此刻的哈利都不在乎了。


綴歌波特,他的未婚妻,才是哈利唯一在乎的一切。


銀白色的霧氣再次湧上,鹿角又一次在哈利身旁成形,
鹿首靠向前溫柔舔舐掉哈利臉上的淚珠,牠靠在哈利身子彎足坐下。


哈利揮動扭曲的手臂讓自己勉強勾搭到牠背上。


鹿角托著哈利殘破的身子站起來,
牠甩了一下身子確認讓哈利緊緊貼在背上。


如行屍一樣打不倒的哈利波特終於氣力耗盡,
他趴臥在鹿角背上,四肢無力垂下,

雙脣只像是壞掉的音樂盒,無神地,重複喃喃自語。


「我想見妳..綴歌...我要妳...」
「...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

搭搭的鹿蹄音帶著快壞掉的哈利走回城堡內去尋找愛人。


今夜,霍格華茲再接再厲。


「不屈不撓的勇士,永遠都會再站起來。」
-- 梅林評論打不倒的哈利波特。

################################

戰場記事

哈利又一次來到迷離幻境

「小子,又一次歡迎你來....」

他再次誇大地鞠躬作勢,歡迎哈利重回此處。

「我要找綴歌!」

但哈利馬上選擇回去了。

哈利第三次來到迷離幻境

「你母親的犧牲使得古老的防禦力量流暢在你的體內。」
「而佛地魔取了你的血復活,莉莉波特的犧牲咒存在於你們倆的體內。」
「這代表只要他沒死,你的生命也不會終止....」

他正滔滔不絕解釋哈利能一再復活的原因。

「綴歌!」

沒在聽課的哈利又一次回去了。

哈利第四次來到迷離幻境

「當然是發生在你腦子裡的事,但為什麼那就意味著不是真的呢?」

哈利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在聽,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這小子真的不聽人話!」

一直被無視的他跺足氣憤臭罵一句。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霍格華茲陣營

鳳凰會休息喝茶中。

DA戰鬥中。
魯休斯戰鬥中。

哈利波特死了很多次,然後復活了很多次。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黑魔王陣營

食死人撤退到禁忌森林休息。

賽佛勒斯戰鬥中。
貝拉戰鬥中。

佛地魔暫時撤退,他需要平復情緒。

Rain @Reineke

0
@z101924512
所以哈利為什麼能夠無限復活?雖然這個復活沒有抵銷他受的傷……
另外我沒想到這個小魔鬼會弄得這麼淒慘…… QQ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1
@Reineke

當佛地魔用哈利的血復活後,莉莉留下的守護咒也一起進入佛地魔體內,
這導致了只要佛地魔沒有死,哈利就不會死。

這是原作哈利中了索命咒,在王十字車站時鄧不利多告訴他的,所以哈利之後才能復活。

這裡的故事是用比較搞笑的手法詮釋上述劇情~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第七十三章:群魔亂舞(六)

時間軸要稍微提前一些些。就在佛地魔從天召喚惡火,開始焚燒校地的同時。

赤紅色的火星出現在校地閃現。
佛克使把魯休斯馬份送來霍格華茲了。

而當他還不知發生什麼事,緊逼而來的惡火圈已經快來到身後了。
他奮力逃跑,好不容易才在千鈞一髮之際跳進去城堡內。


「鄧不利多!」

差一點被燒死的魯休斯怒吼了,他根本想趁機殺了他!

結果這一怒吼引來了四周的敵人了,附近已經開始傳來腳步聲了。


「是魯休斯的聲音!」「是那個叛徒!」「別讓他跑了!」

四周的食死人都聞風而來了。


魯休斯倉皇逃離此地,開始與食死人你追我跑。
所以,就在鳳凰會正在掃蕩城堡內的食死人時,其實魯休斯也在城堡內東奔西跑。


更棒的是,食死人一但發現到他,全部都會殺紅了眼跑去追殺他。
這讓阿拉特更能誘導食死人的動向了。


「代號『金探子』快經過走廊了,其他人準備從旁邊突襲。」

阿拉特盯著劫盜地圖,定位魯休斯的位置。
但就是沒有派遣小精靈支援他。

鳳凰會毫不留情地將他當誘餌在用。

這是目前戰場上的小小插曲。

所以當貝拉雷斯壯出現時,阿不思就偷偷將魯休斯引導過去了。

-------------------------------

在一條走廊上,兩人間隔相遠雙雙對質。

貝拉一看到魯休斯,馬上換上喜悅殘虐的笑容。
配上她的眼影妝,以及黑色薄紗的衣袍上看起來更是邪媚。

魯休斯也沒有猶豫準備應戰,他深知貝拉的性格,知道寒暄求饒沒意義。


魯休斯從不離身的手杖尾端抽出自己的魔杖。

作為豪門家主,魯休斯身上的行頭樣樣都是高級品。

做工精良的榆木,上頭還有著精美的金屬雕紋,
而在手杖尾,也就是抽離出來的魔杖尾端還有著銀色的蛇頭裝飾。


魯休斯抬手過頭高舉著魔杖。

另一隻手則緊握著長十八英寸的手杖,並以杖化為劍使,杖尖向前。
側身站立的他,將魔杖尖與劍尖同時向前。


貝拉看到魯休斯已經擺出了很古典的決鬥架式。
忍不住舔了口嘴唇。

「喔~小小紳士看起來也頗有架式啊...」

貝拉笑出口。


但是貝拉先出手攻擊,一團紅色的火球向前襲去。

魯休斯沒有挪動身子,揮動手杖用杖尖將它撥開。
同時一記白色的惡咒從魔杖噴出反擊,

貝拉腳步靈活,像是溜冰向一旁偏移迴避。

魯休斯再次一發魔咒開火。
貝拉輕輕用魔杖將其彈開,翻手就是連續三發惡咒反擊。

一發同樣紅色的火球,一樣被魯休斯用杖尖撥開。
一發紅色的閃光,是昏擊咒,魯休斯向一旁挪移。

一發淡藍色的電漿,魯休斯藉著身子一動的態勢再次甩動手杖將其撥開,
並再次打算施咒反擊。


但失敗了。


電漿在接觸到做工精美的手杖時,藉由上頭的金屬雕紋導電。
那一瞬間魯休斯觸電了,渾身肌肉顫動不聽使喚。


「噫!呀!!」貝拉沒放過那一瞬間,立刻像個瘋婆娘一樣衝向前開殺。

她的移動速度之快簡直像是腳底下有滑輪。


「吼吼燒!」

動作慢一拍的魯休斯大驚,從魔杖噴出火焰想阻止她

貝拉卻更加快速度,而且突然重心後仰,
整個人貼在地上從火幕下方滑壘穿過去。

橫掃過去的掃堂腿頓時拐倒魯休斯,讓他向後跌倒。
依然躺平在地的貝拉同時魔咒噴發,一道綠色閃電穿過自己雙膝間準確往他身上襲來


「轟轟破!」

魯休斯立刻在兩人之間地板引發爆炸,並借助爆風彈飛自己。
勉強躲開綠光直擊。

炸飛到數英尺外的魯休斯,用手杖撐起身子爬起來。


而躺在地上的貝拉現在反而抱著肚子在地上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啊...今夜的第一輪,是自己先傷了自己!」


魯休斯用手帕抹去嘴角的血沫。
剛才不得不負傷躲避那低角度直擊的索命咒。

但他剛才也在貝拉掃腿過來瞬間,察覺到她身形如此詭異的原因了。


「貝拉,主人教了妳飛行術?」

剛才魯休斯趁隙注意到,貝拉的雙腳踝處各有一抹黑霧環繞。

那種魔法,魯休斯不陌生,那是黑魔王擅使的無杖飛行術。
他知道身為親信的賽佛勒斯有得到真傳,沒想到貝拉也學會了。


「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黑魔王最忠實的僕人。」
「我從他那學會的魔法,遠超過你所能想像。」

躺在地上的貝拉上浮起來再次起身站立。
她將無杖飛行術運用在巫師決鬥,緊緊離地些許而已。
看起來就像是自由滑行的步法,帶給她極大的優勢。


黑幕薄紗的衣袍,表面上僅僅只是瘋女人的服飾品味。
其實是貝拉為了掩飾腳邊附著的黑霧。


看似瘋狂的她,腦子內其實裝滿精密殺戮的心機。

-------------------------------

魯休斯當機立斷,決定舞杖為劍向前與貝拉纏鬥。
貝拉的移動優勢太大了,拉開距離反而不利自己。

但貝拉卻尖笑高呼,居然主動跑向前拉近距離。

她主動捨棄距離的優勢!
她太喜歡與獵物互相廝殺了,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動更是難以捉摸。


貝拉從大腿上綁帶上抽出一把短劍往魯休斯身上扔過去。
深怕上頭有什麼機關,魯休斯壓低身子躲開繼續俯衝向前。


「速速前!」貝拉大笑一聲。

扔擲出去還在天空迴轉的刀刃頓時停滯,然後迅速反過飛來,
成了往魯休斯身後直擊的兇刀。


魯修斯沒有回頭,翻手就往後施展屏障咒抵擋。
手杖依舊向前刺向貝拉心窩。


「蛇蛇攻。」貝拉的魔杖尖端突然生出一條黑色毒蛇。

但是蛇尾卻與魔杖尖端緊密相連,魔杖前半段被變形一條蛇。
化成一條蛇鞭。

蛇鞭纏繞咬住手杖一甩,讓它脫手。

魯休斯一發現武器即將離手便迅速張掌鬆手,
並收回伸出的左手屈身向前。


貝拉露出猖狂笑容,魔杖一甩把手杖扔到遠遠的,
緊接著再次甩腕舞動蛇鞭打算讓毒蛇咬上魯休斯。


但魯休斯縮回到胸前的左手消失了!


當貝拉察覺到有異時,
她發覺自己看著魯休斯的視角比剛才還低。

雙腿膝蓋受到麻痺神經的衝擊,一瞬間失去站立的力量。


而且整個視野旋轉了近九十度,魯休斯的面容整個水平打橫。


「咦?」貝拉也同時發現到自己口齒不清,牙齒崩斷,滿口鮮血。


魯休斯向後的魔杖向前一劈,一道無形斬擊直往她面門劈來。


貝拉的神智還未回神,但身經百戰的本能先行。
腳踝旁的黑霧立刻迴轉,讓她能緊急後退迴避躲開。

那豎劈在石地上留下深深斬痕。


兩者距離再次拉開。

貝拉扭動自己的脖子回來,撫摸一下自己歪斜脫臼的下巴。

她伸手入嘴裡,
從裡頭拔出一顆崩斷的臼齒,牙根上還能看到藕斷絲連的血肉。


貝拉用手指把玩著自己被打斷的牙齒,露出玩味的微笑。


「從你娶了水仙那一天起,我就以為你是個連打架都不懂的公子哥。」

貝拉往一旁地板吐了口血。


「但這一記鉤拳很夠力,我喜歡!」

貝拉看向眼前的魯休斯,滿意大笑著。


眼前的魯休斯縮緊身子,把下巴收緊,將手護在額前。


就像是麻瓜口中的拳擊手。


剛才他的左鉤拳讓貝拉腦震盪了。


「我年輕時常跑酒吧,在那裏與酒鬼互毆賭錢。」

魯休斯一樣維持住拳擊架式,
但另一隻手的魔杖已經指向貝拉了。


「那種荒唐歲月,說出來實在丟人顯眼。」

一直都是文人雅士形象的魯休斯從不讓人知道他學生時也是會在豬頭打架的敗類!


「不錯....水仙挑選男人的眼光真不錯。」

這是今夜貝拉第一次真心笑了。

手裡鞭子一甩,蛇鞭馬上往地板甩盪出清脆聲響。


「但剛才那一下....沒什麼殺意呢...」
「剛才那一下,你應該要挖出我的眼睛才對。」

貝拉把玩著手上的臼齒,將它收入掌心裡。


「你必須要真有心...有心傷害人!」

蛇鞭已經開始舞動,隨意在地板,天花板留下鞭痕了。


貝拉猖狂一笑,甩動鞭子襲來了,蛇頭同時張嘴準備啃咬過來。

魯休斯不敢大意,準備處理掉那危險的鞭子。



但就在魯休斯的視野都被鞭子吸引的那短短一瞬間。


「衝衝攻!」貝拉的咒語聲出口,



衝衝攻是讓物體彈射而出的魔法,可是這裡沒有...

魯休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只知道自己的右半視野陷入一片黑暗。


伴隨一道差點貫穿腦門的劇痛與衝擊力。


「嗚...」魯休斯緊縮的防禦體勢崩潰了。

他這才察覺道,自己的右眼被打瞎了。


剛才,貝拉趁著魯休斯的目光被吸引的瞬間,
用大拇指把自己斷裂的牙齒彈飛同時施咒當子彈攻擊。

那枚臼齒打瞎了魯休斯的右眼,差一點打穿腦袋。


蛇鞭在魯休斯受創同時纏繞住他,往他脖子上緊緊糾纏住。
蛇首同時靠向他臉旁。魯休斯還來不及掙脫前,貝拉再次施咒


「哄哄響。」貝拉再次施咒,這次是放大聲量的魔法。


「呀哈哈哈哈哈啊!!」

貝拉刺耳的笑聲,被放大成足以傳遍整間球場的音波兵器。

從蛇嘴傳來的笑聲鑽入魯休斯耳內,
一口氣震碎了魯休斯的鼓膜,直衝三半規管。


魯休斯的五感突然陷入了天地翻轉,
哪裡地板,哪裡天花板都不知道了。

三半規管的平衡被破壞了,他無力再站身了。


貝拉出力一甩,撂倒魯休斯把他拖到自己腳邊。

魯休斯掙扎不能呼吸,被拖到貝拉裙下。

貝拉出腳狠狠踩上魯休斯手腕的肌腱上扭轉,
讓他痛到忍不住鬆開手裡的魔杖。

剛才彈飛的短刀也再次回到貝拉手上。

「只要有心傷人,只要有心殺人。」蛇嘴內傳來貝拉的笑聲。

「不管什麼東西都是武器!」貝拉尖笑疾呼。

「不管什麼魔法都是決鬥魔法!」兩張嘴一同開口大笑。


把魔法分成安全無害與惡意傷人只是無知之徒。

無心傷害人,掌握不赦咒又如何?
有心傷害人,即便路摸思都是武器。


貝拉反手握刀,準備向前下狠狠地往魯休斯心窩刺入。


「放開我丈夫!」

但一道現影術的響聲,以及一道怒吼同時傳來。

-------------------------------

多比帶著水仙現影到貝拉後方。

貝拉沒有猶豫整個人立刻低下身子,讓綠光剛好從頭上掠過。

而她蹲姿向前一小跳,順便踩了魯休斯的掃帚一下讓他叫痛一聲,

現在突然之間,貝拉與水仙僅數步之遙,但之間隔著一位躺在地上的魯休斯。
貝拉的鞭子也還繞在脖子上


「喔...仙仙妳也來了...」
「消影?妳是怎麼?啊!」


但突然腳邊傳來一陣刺痛,一位家庭小精靈偷偷近身拿著餐刀刺傷貝拉的腳!

「多比是自由的小精靈!」

多比趁著貝拉被水仙吸引目光時偷襲了。


「是你!」

憤怒貝拉馬上一腳踢開他。

水仙趁機魔杖一揮,斬斷了綁著魯休斯的鞭子。
黑蛇發出一聲慘叫後立刻化為碎片消失。


水仙同時施咒攻擊,但貝拉用魔杖彈開後再次反擊

多比趁機跑過去抓住躺在地上呻吟的魯休斯準備消影。

可是貝拉卻再攻擊水仙,而水仙無暇反應前,
左右開弓的她把手上的刀子甩向魯休斯。

但多比從側面撲過去掩護魯休斯同時,舉起手臂挨了那一刀。
但緊接著兩人消影了。


「哈...差一點就能殺了那小畜牲。」

貝拉很惋惜,剛才那一刀不夠致命。


水仙臉色嚴峻看著嗜殺成性的大姊。

「姐姐...我今晚不會讓妳奪走我的家人。」
「不管是丈夫,還是女兒。」



「唉...這一代的布萊克到底怎麼了啊...」

貝拉一手揮舞魔杖,作勢搖頭。

「還是為了那個....愛?....哼?」


「妳不會懂得,姊姊。」

水仙不肯退讓,絕對要讓傷害家人的混球付出代價。


戰鬥再開,貝拉雷斯壯的第二回合。

這次是女人們的戰爭。

-------------------------------

貝拉手臂一甩,數道惡咒便飛過去攻擊。
貝拉接連不斷的攻勢,讓水仙只能不停揮動魔杖彈開逼近的惡咒。

與會打架的魯休斯相比,水仙顯得不善戰。


「乖乖小仙仙,怎麼不回手呢?」
「只會龜縮起來,這裡可沒有會保護妳的姐姐喔~」

貝拉甚至有餘裕吐舌嘲諷,她逼得水仙節節後退。
同時不停向前大步逼近更是咄咄逼人。


水仙被逼的後退同時,她的後腳跟同時觸及到剛才魯休斯掉落的手杖。


水仙的眼角下撇了一瞬。
貝拉立刻雙眼發光,機會來了!


「速速前!魯休斯的手杖!」

橫置在地的手杖突然騰空往貝拉飛去。
從水仙腳後跟飛起的它成了放倒水仙的絆索。


水仙向後仰躺跌到地板上,貝拉馬上就是一發魔咒飛去。

躺地的水仙魔杖只好對準過去立刻施咒反擊,兩道魔咒在空中對撞炸開。

水仙趁機向一旁側身翻滾後站起。

但在水仙還處於半蹲姿態,尚未完全挺直身子前,
貝拉已經衝上前用剛入手的手杖狠狠往水仙頭上重重毆打。

只能硬接的水仙雙手交叉向上防禦,
手杖重重的一擊都可隱約聽見水仙手骨崩裂的聲音。


意識只注意上段的水仙也忽視了中下段的防禦。


貝拉同時腰腿出力就是一個前踢就往她肚子踢過去,
力道強勁到讓水仙整個人都彎起身子飛了出去。


水仙意識斷片了一秒,滾倒在地板上,乾嘔痛到無法起身只能在地上呻吟。


「妳瞧...這都是什麼家人...什麼家族愛...害了妳自己。」
「你的男人留下的東西,成了傷害妳的武器。」

貝拉輕摸著剛才魯休斯遺落的手杖。
接著雙手握緊發力,清脆一聲後便折斷那把手杖,隨手就往水仙身上扔過去嘲諷。


水仙勉強撐起身子站起來,指向貝拉的持杖手已經顫抖不已,快握不住了。
看著自家妹妹,豪門貴婦如此落魄悽慘的模樣甚至讓貝拉的眼神都要憐憫她了。


「唉...妳從小就不會打架...除了酒量好以外沒啥本事。」

貝拉一邊隨意揮舞魔杖,狀似漫不經心向前。
水仙只得摀著肚子,微弓身子向後退。


「頂多就是偶爾惡作劇?」
「對了!對了,妳的學生時代有過流行的那個什麼?」

貝拉在離水仙僅僅五步之遠時臉上突然換上惡作劇的笑容。


「那個叫.....倒倒吊!」

貝拉突然大聲唸咒。

水仙不敢接招,立刻揮舞魔杖打算彈開那閃光....


但預期而來的天地翻轉沒有到來,眼前的貝拉一瞬間消失了。



猖狂的笑聲從上頭傳來,貝拉頭下腳上倒吊著看著地上的水仙。

她趁著水仙如驚弓之鳥時,
對自己施咒然後藉著腳踝上的飛行魔法實現天空漫步。
一口氣逼近到水仙頭上。


「妳看看妳...為了家人煩心...臉上的皺紋都比我多了..」

抬頭仰望的水仙,正被貝拉伸手輕輕撫摸臉頰。


大姊癲狂的眼神與笑容,與自己頭上腳上對望著。

水仙被這瘋狂震懾住,忍不住移動腳步想遠離,
可是貝拉跟上去懸在她頭上笑著看她。


「乖仙仙,妳要去哪兒?大姊在這裡喔~呀哈~」

貝拉從上而下的面容,配上蒼白面容與紫黑眼影
再加上那混濁又喜悅的狂人眼神,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那一刻,水仙覺得大姊已經完全遠離人道了。


貝拉突然自己解除了倒倒吊,頭槌直接敲撞水仙,然後往一旁地板摔下。

而她同時緊抓住水仙的持杖手,
藉著自由落體的動能扭斷關節,直接讓水仙無法握住魔杖。

水仙受到一整個女人質量的拉力,被迫跟著倒下。
貝拉沒有護身直接摔到地板上。


但是貝拉卻如同蛇一樣趁勢繞在水仙下方,
她用雙手鎖住水仙的喉頭,雙腿同時緊纏住水仙的腰間。


貝拉看似被壓在水仙背下,但是體勢實際是她佔優。


「仙仙乖~讓姐姐抱著你入睡喔~」

貝拉的臉靠在水仙,甜膩嬌音跟著傳入水仙耳內。

貝拉的手臂將她的咽喉緊緊扣住。
水仙不能呼吸也不能唸咒施法!


「睡啊~睡啊...去夢裡見梅林~找他喝一杯~嘻哈!」

水仙脹紅臉,雙頰鼓脹近乎窒息。
她只能伸手拍打地板....意識逐漸空白,及將因為缺氧而昏迷。


而她向著一旁胡亂揮動的手突然摸到了什麼?


垂死掙扎的她立刻緊抓住它胡亂往臉頰旁的貝拉狠狠一戳。


「啊!!!」貝拉的慘叫跟著在耳邊尖嘯。

那是魯休斯斷掉的手杖,貝拉的一隻眼睛被它戳瞎了。


滿臉脹紅的水仙不停胡亂攪動,想要刺穿貝拉。
但貝拉卻因疼痛更加狂野,臉上的狂笑因為這疼痛帶來的快感更加扭曲。



「這就對了!仙仙!只要妳有心!妳也是能辦到的!」

貝拉狂笑稱讚起自家小妹的殺意。
她同時翻轉手指,改變魔杖的方向,讓魔杖抵著水仙的太陽穴。


「要有心!要有心!」

貝拉再次高聲喧嘩殺戮的真諦。

查覺到貝拉想做什麼的水仙嘴裡嘶吼著野獸的垂死咆吼,
她瘋狂使出今生從未有過的力氣掙扎身子。


「啊哇...」

就在索命咒成形前。
水仙沒有事先計畫,完全是運氣好的舉止讓她用後腦往貝拉下巴一撞。

剛才被魯休斯打歪的下巴尚未完全復原,那誤打誤撞讓被貝拉腦震盪的創傷浮現。

貝拉一瞬間意識模糊,讓本來緊貼的的手臂與水仙之間產生空隙。


在綠光噴射而出之前,水仙甩頭往貝拉的手腕一撞。
魔杖尖因此滑開,奪命綠光幾乎從臉頰前掠過。


同時水仙張開了嘴使勁全力氣咬住貝拉的大拇指肌腱大力撕下一整塊血肉。


「呀啊!」貝拉尖聲叫痛。

獵物這垂死一擊,讓貝拉的大拇指失去力量更是讓魔杖鬆脫了。


「太棒了!太棒了!這才是布萊克!」

可是越戰越狂的貝拉卻更加戰意蓬勃,疼痛與自家人的殺意讓她情緒更高漲。


失去魔杖未能阻止貝拉。
她雙臂反而比剛才更加強勁施力,想直接壓碎水仙的氣管。


水仙繼續胡亂攪動手杖,眼眶內的黏糊軟爛不停濺到她臉龐。
但貝拉還是不肯鬆手,反而因為疼痛獲得更高的喜悅。


就在水仙即將因為缺氧昏迷前,身子開始抽蓄時。


一個醜陋的家庭小精靈,突然現影到地板上,正好面對仰躺的兩人。


「為了布萊克!為了水仙夫人!」

脖子上掛著小金閘的怪角拿著一把菜刀,哭喊著往貝拉臉上刺過去。


哭喊的怪角抵抗自己的本能,
他為了敬愛的女主人,而決心傷害布萊克的血脈。

利刃在刺向貝拉同時,她扭動脖子,轉頭迎接刺擊。

她讓菜刀從右臉頰刺穿越過口腔,貫通左臉頰。
貝拉立刻咬緊牙根,不讓怪角拔出刀刃。


怪角無法拔刀,也沒能成功殺害貝拉。
同時貝拉伸出手掐住怪角脖子,轉眼間就要扭斷那細小又脆落的骨頭。

「尼居然敢!」

口齒不清的貝拉,現在的面容如同惡鬼。


但就在她出手抓住怪角的同時,
鎖喉也鬆開了,水仙也重獲氧氣了。

水仙在大口呼吸的同時,再次用後腦往身後一撞。

這一次近距離頭槌撞歪了貝拉臉上的菜刀,讓刀鋒更加撕裂她的臉頰使她破相。

快斷氣的怪角也因此同時鬆開緊握刀柄的手。
鬆手的鎖喉與鬆弛的距離總算讓水仙能雙手使力掙脫開來。


尚且無力站不起身子的她翻滾身子,從貝拉身上滾下,

她在翻滾同時,趁機抓起剛才落地的魔杖。
躺在貝拉一旁的水仙立刻舉杖攻擊。


「啊哇...!」魔杖揚起綠光。


貝拉沒有猶豫,立刻將手上的怪角往水仙的持杖手砸過去。
而不敢打中自己人的水仙卻也被迫中斷唸咒。


這次換貝拉翻過身子,
這一次她跨騎到一旁的水仙身上,用騎乘位壓制住水仙。

一隻手馬上壓制住水仙的持杖手。
另一隻手拔出臉頰上的菜刀,反握刀柄高舉。


「妳啊...居然為了一個家庭小精靈錯失良機了。」

貝拉嘲笑水仙怕殺死怪角而停止唸咒。


貝拉高舉刀鋒,同時向前刺下。


一旁撞倒在牆壁邊的怪角張開眼睛的瞬間,看見了布萊克準備殺掉布萊克。
水仙看見了自己的姊姊帶著惡鬼面容與沸騰殺意準備殺了她。


貝拉滿臉汙穢與鮮血,卻掩蓋不住殺掉血親的快樂。



但毫無徵兆,貝拉的動作突然停了。



因為一道奇特的景色吸引住貝拉目光。




貝拉從長廊外看到遠方的天空,有一道黑霧遁走。
螺旋狀飛舞的軌跡,看起來剎是驚慌失措。


「主人?...」

那一刻,貝拉的神智與手臂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水仙立刻腰力發勁,坐起身子推開身上的貝拉。


上半身坐起來的水仙再次用頭槌往她臉上一道重擊。
貝拉被這一擊措手不及,整個人掀過去往後頭地板摔。

重獲自由的水仙揮動剛才被壓制的持杖手用魔杖指過去。


「啊哇搭...」


但貝拉的動作在人仰馬翻的同時翻過身子成了側仰體態。

單臂彎曲碰地的她,立刻藉著地板施力,
以低重心的近乎趴在地上的姿態,向前出腳踢向坐在地上的水仙,


在綠光發射同時,貝拉的的掃腿及時踢歪了水仙的魔杖。
綠光一旁打歪,粉碎了一邊的牆壁磚瓦,差點打中跳撲過來的怪角。


貝拉藉勢翻轉身子,雙腿邊上的黑霧加速帶動力道。

她在地板迴轉同時從肩頰骨發勁帶動手臂手軸手腕的力道。
手裡的菜刀幾乎貼著地板平迴轉飛出,往坐著的水仙的心窩飛旋過去.....




然後什麼都沒有。



怪角在索命咒發射同時飛撲擋在水仙身前,並抓緊水仙消影了。


走廊回復平靜,獨獨留下貝拉一人。

但貝拉帶著一抹陰暗的笑容站起身子。


她在那一刻,看見自己飛刀,也跟著被消影術的空間扭曲一同吸入了。


貝拉看著剛才奪走她注意力的方位。
剛才,她看見了主人飛離校園的模樣。


「主人...我的主人....您要上哪去?」


貝拉喃喃自語,一隻眼睛只剩空洞,鼻青臉腫,
臉上染滿鮮血與玻璃液的她,看起來傷的很重。


可是她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過,
配上被餐刀撕裂的雙頰看起來更是個裂嘴而笑的瘋女人。


「主人.....主人會心疼嗎?」
「心疼她的貝拉受了傷....」

「可是好開心!這都是為了主人受的傷!」


「愛情需要受傷!傷痕是奮鬥的證明!」


「主人!您等等我!貝拉永遠追隨您!」

貝拉一邊狂笑化為黑霧飛向天際。


貝拉雷斯壯,暫時撤離。

-------------------------------

砰的一聲,現影的水仙倒在地板上。
他們回來了,回到赫夫帕夫交誼廳。

「咳....回來了...怪角....這次真的...」

水仙正想致謝。
但怪角與水仙同時看到一把刀柄,插在小精靈胸口上。


「怪角!」水仙顧不得身上的傷急忙查看。


怪角只是晃了晃身子,向後倒去。


「喔....老怪角...要走了...」怪角倒在地上喃喃自語。

「老怪角不能繼續服侍布萊克了..」
「這是老怪角的處罰,老怪角傷害了貝拉女士...」

怪角大字躺在地板上,兩眼逐漸無神看向天花板。


「可是老怪角保護了水仙夫人...老怪角好驕傲...」

「怪角....」水仙開口了。


「老怪角不能服侍偉大的綴歌馬份了...」

「怪角....」水仙又開口了。


「老怪角希望能把頭砍下來,掛在布萊克宅第上。」
「與怪角的母親,怪角母親的母親,怪角母親的母親的母親...」

怪角兩眼泛淚說著遺願...

「怪角!」

水仙打斷了怪角的遺言。


水仙輕輕勾起了掛在怪角脖子上的金鍊子給他看。
鍊子的尾端,是一個扭曲損毀的小金閘。


小金閘上插著菜刀,代替怪角承受這刀了。


獅子阿爾發的遺物,經天狼星之手破壞的小金閘,在關鍵時刻保住了怪角一命。


「布萊克保護了怪角....」

安心的怪角氣力放盡,暫時昏迷了。

魯休斯一看到水仙回來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趕緊跑去。

魯休斯臉上纏滿繃帶,已無生命大礙。
一旁的多比也包著繃帶,正在休養中。

水仙一看到丈夫已經能站立了,急忙過去攙扶他。


「老婆!老婆!」

魯休斯慌張地觸摸檢查水仙身上的傷口。


「沒事的...我沒事的...都是些皮肉傷。」

水仙滿頭亂髮,鼻青臉腫,臉上都被抓花了。
可是這樣守護家人的模樣,看在魯休斯眼裡更加美麗了。


水仙輕柔地將丈夫摟進懷裡,摸摸他的頭。
兩人一同感受著家人的溫暖。

魯休斯把臉埋近水仙的胸襟內,喃喃自語偷哭。

「嗚...老婆...我又打輸了啦...」

「乖乖乖....別哭了喔...」

水仙吐了一口安心的氣後開始摸摸他的頭安慰。


每次在豬頭打架輸了,魯休斯都會忍不住躲進水仙懷裡哭。


這種哭鼻子的臉,真的很沒面子。


所以魯休斯從來不讓人知道這一面。


....已經很久沒看過被打成豬頭的魯休斯


水仙懷抱住自己的男人,心底總算鬆了一口氣。
忍不住回想起兩人以前在豬頭酒吧荒唐過。


為了家人而戰的兩人,暫時逼退了不懂家庭的人。


今夜,霍格華茲親族聚會。


「家族血親的戰鬥總是精彩刺激。」
-- 梅林想起了亞瑟與莫德雷德的戰鬥

################################

戰場記事

高錐客葛來分多的戰鬥風格是一手持魔杖,一手舞劍的劍鬥士。
葛來分多學院也跟著傳承了這一傳統。

而薩拉札特別研究了他的戰鬥風格,並也成功演化了類似的戰鬥風格。
只不過,薩拉札是一手持手杖,一手舞魔杖。
史萊哲林學院也有留下這一傳統。

傲嬌的薩拉札堅稱自己是想殺死高錐客而特別下苦功研究。
決不是想偷偷模仿他。

劍杖合一的葛來分多,雙杖合一的史萊哲林。
亦敵亦友的兩人,最後殊途同歸。

豬頭酒吧充滿打架鬧事的酒鬼,賭鬼,色鬼。

年輕時會在豬頭廝混,想灌醉女孩子的魯休斯。
其實有過喜歡打架賭博的荒唐歲月,但他經常被打成豬頭。

這件事他從不讓人知道,尤其是女兒綴歌絕不能知道。

那太丟豪門家主與父親的面子了。

但愛妻知道。

豬頭酒吧充滿打架鬧事的酒鬼,賭鬼,色鬼。

年輕時會在豬頭廝混,灌醉男孩子的水仙。
其實有著喜歡牛飲到天亮的惡習。

這件事她從不讓人知道,尤其是女兒綴歌絕不能知道。

那太丟豪門夫人與母親的面子了。

但丈夫知道。

阿不思安排魯休斯與貝拉一戰的原因。

測試魯休斯的忠誠,如果他向貝拉求饒換取機會活命。
就代表他還沒真心靠向鳳凰會,只是虛情假意。

阿不思會親手處理他。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霍格華茲陣營

鳳凰會休息喝茶中。

DA戰鬥中。
魯休斯與水仙療傷中。

哈利正在尋找綴歌。

霍格華茲大戰實況 -- 黑魔王陣營

食死人在禁忌森林休息中。

賽佛勒斯戰鬥中。
貝拉暫時撤退。

佛地魔暫時撤退。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1
這串戰鬥真的超讚!超有畫面!而且還是戰術的打仗!
還有禮服的描寫!
好想看圖👀💖!!!(強烈許願
以及,被巴嘴調教禮儀的某哈w
還有總是被無視的某M XD
蛇蛇現身的圖讚讚(可憐的蛇((默哀
嗯……雖然可能是班門弄斧
姑且用AI試著調出了一張(可能需要點超譯聯想的)圖
祝速記筆新年快樂~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1
@jadeite
謝謝!這張圖很有趣,不用超譯聯想也能感受到跟本作相近的氛圍ww

我第一眼看到的印象分別有

啤酒杯與香檳是代表本故事以酒為主軸的基礎,加上一群乾杯的酒鬼ww

龍飛鳳舞的羽毛筆就是速記筆,揮灑的筆跡很像是一條龍的背部(天龍Draco),
但是遠看又很像佛克使的尾羽,綠色平面與紅色的映襯就像是史萊哲林與葛來分多,也就是綴歌與哈利。

一旁的鋼筆象徵筆耕書寫,左邊突出的細柱很像是揮舞中的魔杖

左上角的八字鎖鏈(?),我第一眼看時以為是盤起來的一條大蛇,所以是佛地魔的象徵。
不過桃紅色的沙發(?)會讓我聯想到一身粉紅的恩不里居,此時八字環變成了胸上的蝴蝶結。
所以左上角都是反派角色XDDD
右上角則有點像是正在攤開的一張羊皮紙

這一張圖真的很有趣,再次謝謝你~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0
@z101924512
很高興你喜歡~感覺速記筆的解釋超讚
左上角我的第一印象比較不一樣(腦子裡完全忘了反派啦😂😂😂)
象徵某哈的紅寶箱與象徵綴歌的蛇只裝得下綴歌蛇
綴歌蛇同時也是鎖住潘朵拉盒子的鎖www
對了,發現上次忘記說了
波特魔搶了臺詞那段感覺超妙的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