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同人】酒館裡的鄧不利多(更新至八十三章:餘韻的波特酒(完)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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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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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101924512 弟控西瑟!!!
這裡的姑婆敘述得真好
原來蕊蕊是這樣失控的嗎(噴茶
然後最後🤣🤣🤣🤣🤣🤣🤣
應該說 真不愧是速記筆嗎🤣

Rain @Reineke

1
@z101924512
所以阿波佛的前任是梅林???
可惜阿波佛沒聽出芭蒂達醉話的深意,那句「孩子們也不見了!大家都不見了!」,唉……
我突然想到某個巴友的短篇小說《魔法》的情節也有一點與這章類似,速記筆大大有興趣的話可以讀讀。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jadeite
酒能載舟,亦能覆舟,酒精除了可以當喜劇的燃料,也能是悲劇的催化劑~

@Reineke
前任酒保的身分,一直都有在許多小細節偷偷暗示,線索是越給越多,直到現在....
「孩子們也不見了!大家都不見了!」這句話真的是一句很黯然的醉言呢....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5
第四十九章:山羊與豬頭

阿波佛.鄧不利多。
年過花甲,人生第一份正職工作是酒館服務生。

那一天,他被芭蒂達留下來抵酒錢。

他平白無故地被扔下,還莫名其妙變成那裏的員工!?
他後來怒氣沖沖地跑去理論。

但芭蒂達卻繪聲繪影地聲稱

「小鬼,你喝醉後鬧事太過火,還與旁人打架!」
「幸好我與酒保是舊識,他同意讓你打工補償!」

芭蒂達面不改色地撒謊,
身為一位擅長玩弄文字的作家,當然能即興胡扯出煞有其事的胡謅。

被尊敬的長輩痛斥,阿波佛只好摸摸鼻子回頭打工。

畢竟他那晚真的喝醉了,完全沒有記憶。
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那晚沒有發酒瘋鬧事。


「只要撐一陣子,就當作還人情債....」

於是,他開始了豬頭服務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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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地是,這份工作,阿波佛幹的很好,
長年流連酒吧,讓他相當適應這種垃圾堆。

除了他經常與酒客爭執,然後打破他們的頭。


「小子!你又幹了什麼!?」

禿頭酒保靠了過來,踹了一腳躺在一旁抽蓄的敗類。

「他喝醉了,還吐在我身上。」
「對付這種酒鬼,不用講道理,一拳揍暈就省事了。」

阿波佛現在脾氣很暴躁,
不過是想送個酒單,結果渾身穢物!


「如果你今天是一名酒客,我會說你做的好。」
「但你今天是一名服務生,我會說你太衝動了。」

禿頭酒保無奈搖頭,一邊從腳邊的敗類口袋中掏出錢包,點閱裏頭的硬幣。

「只是一群敗類...」

阿波佛冷冷反擊。

「他們是客人,等付完帳後再動手。」
「如果他們想賴帳再宰了他們。」

禿頭酒保大方傳授經營酒吧的訣竅。

「嘖....這傢伙沒錢。」
「把這傢伙扔去地窖,用來當貓糧正好。」

一看到是沒錢想賴帳的酒客,禿頭酒保就不留情地下達死刑宣告。


「啊...對了,地窖很危險,不要走太深入啊!」
「就連梅林轉世都不敢深入!」

阿波佛一肩扛起敗類,往地窖門口走去。
耳後還能傳來禿頭酒保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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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門口,阿波佛把那敗類擺在門邊。

門內的黑暗有了騷動,一頭有著藍紫色雙眼與雪白長毛的老店貓走出來
看著今天的貓糧。

「喵~」牠貼在阿波佛腳邊撒嬌。

阿波佛很喜歡動物,以前也與蕊蕊一起照顧過山羊。
與斯卡曼德兄弟共事的日子裡,紐特也傳授許多與奇獸相處的訣竅。

這讓照顧老店貓的工作也落到他頭上。


因為每次禿頭酒保靠近老店貓時都會被牠咬!
聽說他會禿頭的原因,就是被老店貓跳到頭上撕咬頭皮所導致。


但在阿波佛眼裡,老店貓是惹人愛憐的小動物。

「乖孩子,今天的午餐來囉。」

阿波佛逗弄老貓,一臉笑開懷。
老貓享受完撫摸,也走向那倒楣鬼了。

阿波佛也轉身抓起畚箕與掃帚,開始打掃老貓的貓砂。
每次都能清出足以載滿獨輪手推車的貓大便,那是剛消化完的酒客們。


「慢慢吃,別噎住了。」

當阿波佛準備離開地窖倒掉貓砂時,
那頭老店貓已經心滿意足地躺在地上伸展四肢,打著飽嗝了。

牠在阿波佛背對牠的數十秒內就吃光了貓糧,又變回小貓模樣睡午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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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酒吧的後院有一小塊空地,禿頭酒保將它開闢成一座花園。
在花園邊陲,圍牆一角還種植了一株英國橡木。

禿頭酒保將這小小花園取名叫『偽.阿瓦隆』。
阿波佛一直覺得這名子莫名奇妙,品味有夠差勁。

他只是推著推車來到後院,
往那株橡木根部倒掉貓屎,讓它成為了肥料。

阿波佛也曾聽說歷代酒保都有好好利用這空地。

聽說以前這裡種植過接骨木,是某位無名酒保親手種植的。
還曾經是某位國王的墳墓,聽說是過去的酒保在戰爭後親手埋葬的屍骨。

不過那不重要,阿波佛懶得管歷史。

唯一讓他在意的傳聞是,據說初代酒保在這土地埋了一箱金幣。

禿頭酒保不久前也施法探查過,
但那似乎是謊言,只是初代用來拐騙後人接手這酒吧的謊言。


「....看來又要沒錢了。」

一看到禿頭酒保的舉止,就讓阿波佛猜到這個月又沒薪水了。

豬頭酒吧經常赤字,因為禿頭酒保常常挪用經費買酒喝!

所以阿波佛只好在閒暇時打工,維持自己的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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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巷深處,某間破舊小木屋的地下。
這裡是不列顛的敗類群聚地,一起決鬥然後賭博的聖地。
充滿決鬥者的地下決鬥場。

阿波佛非常習慣這種敗類人生,經常一邊大口灌下啤酒
一邊把對手痛扁成豬頭。

為了替自己賺取生活費的阿波佛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
醉醺醺的阿波佛站在場中央,他今晚依然過著買醉與打架的日子。


今夜的對手在掌聲中從另一邊的通道走入。
一旁的司儀正大聲開口介紹今晚的對手

『人與妖精的混血!』
『百戰百勝的決鬥王子!』

身材嬌小的混血年輕人,一邊對著觀眾拋媚眼一邊站上舞台。
在地下決鬥場連連獲勝的他,是現在賭盤上的大熱門!

『下好離手!開始啦!』

裁判一聲令下。

年輕人馬上舉起魔杖。

「咄咄..」

咒語未完,阿波佛已經衝上前甩了他一巴掌。


「這不是巫師決鬥....」

訝異的他沒意料到突然其來的物理攻擊。
阿波佛大掌一抓,抓住他面門往地板重重一敲。

之後像是麻瓜口中的打樁機一樣,不斷把他往地板狠砸。
頭破血流腦漿四溢的他差點斷氣,後來緊急送入聖蒙果。


決鬥王子是賭盤上的大熱門,而阿波佛俐落地收拾了他。

賭盤大爆冷門,一群不甘願的莊家後來在暗巷堵人。
他們跑去找阿波佛麻煩,想宣洩慘賠的情緒。


但沒有被歐陸戰場洗禮過的他們,在阿波佛眼中不過是雛鳥。

那一夜,夜行巷成了阿波佛一枝獨秀的屠宰場。
那些莊家的屍塊灑落在夜行巷內,威脅意味濃厚。


「又來了個狠角色...」

披著斗篷的社會敗類們紛紛開始傳言,道上有位新的狠角色。

阿波佛多回到故鄉後不久,
就成為了不列顛地下社會中最危險的狠角色。


不過,就在他在地下決鬥場維持生計的同時,
豬頭酒吧迎來了新的營運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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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深夜,今天的客人都已經處理掉了。
阿波佛也整理完大聽,正對著吧台後的酒保開口討薪水。

「老闆...我這個月的薪水呢?」

阿波佛看著這一陣子臉色慘白的禿頭酒保。

....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哦...可以先賒帳嗎?」

禿頭酒保突然顧左右而言他。


「在這間酒吧,賴帳烙跑的人會被死神盯上。」
「老闆,這可是你說過的話。」

阿波佛板起臉孔,用酒保的話反擊。


「我只是想賴帳!沒有離開酒吧逃跑!」
「這樣就不會觸發死神的詛咒啦!」

禿頭酒保馬上痛哭,還大飲烈酒宣洩情緒。


「去你的!你又做了什麼?又拿錢買酒喝?」

一聽到又積欠薪資,讓阿波佛火氣上來了!


「賭博!我重押地下決鬥場的賭盤!」

禿頭酒保喝下一大杯白蘭地後痛訴。


「『決鬥王子』『百戰百勝的妖精混血!』」
「一聽到是那麼優秀的決鬥者!讓我覺得這一把穩賺不賠!」

「夢裡的她也告誡我要全壓身家啊!」


「結果被爆冷門...」

禿頭酒保趴在吧台上胡鬧,他本來想一口氣賺大錢。
如今倒欠一屁股債了。


一聽如此,反而讓阿波佛一語不發流下冷汗,

總覺得那些稱號他好像聽過....


....不就是那一晚,被他痛扁一頓的倒楣鬼嗎?


阿波佛的勝利,意外帶給禿頭酒保損失慘重。

趴在吧台上胡鬧的禿頭酒保,開始發起酒瘋囈語連連。
大廳空酒杯開始接連點火,紛紛燃起了藍白色的不滅火。

宛如那傳說中的火盃。

阿波佛轉頭張望,不管是酒櫃裡的杯子,還是擺在桌上的空杯。
通通成了燃著火焰的杯子!

一口口點火的杯子在幽暗的大廳內,就像是火炬一樣環繞兩人四周。
其擺放位置剛好象徵著夜空的星宿,勾勒出令人神智混亂又敬畏的圖騰。

而此刻的阿波佛就站在中心。

藍白色的火光映射著桌椅或兩人的影子到牆上。
隨著火光搖曳的影子就像是朝天揮舞的枯槁手爪,
不停想要向上攫取,想攫取來自外宇宙的禁忌智慧。


如有第三者在場觀看,
他一定會認為整座大廳現在根本是黑魔法的儀式場地!


「耶!莎..布·尼古拉絲!那孕育千萬.子孫的...黑山羊!」

禿頭酒保開始發瘋了,他口吐來路不明的言語
胡亂念咒的他,結果也不知道他的意識到底聯繫到宇宙的哪裡了?

隨著那不詳的呼喊結束,
無風的大廳內,四周的火杯一同熄滅,帶來了靜謐的幽邃。

蘊含極光的獸眼從幽邃深處浮現。
一頭黑色山羊悄然無聲,伴隨著黑暗薄霧突然現形在大廳中央了。


但就在阿波佛與黑山羊對望的同時,
一股超然意識暴力地滲入阿波佛心底。

阿波佛突然感受到他正被某種龐大意志緊盯著,
在星辰之間,凡人無從謁見的外神正緊盯著此地。

來自外宇宙的外星邪神啟蒙了阿波佛的思維,提升了他的眼界。


『山羊很適合當伴侶。』

同時,紐特斯卡曼德的心得也重回心頭。


「...呼...哈...呵」

阿波佛開始喘氣!?雙頰泛紅嬌喘。
他感到某種難以形容的情感與思緒湧上心頭。
一股炙熱從股間的掃帚流竄全身,傳遍五臟六腑。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頭發情的公羊。
他兩眼發直地看著那頭不知打哪來的黑山羊。


阿波佛墜入愛河了。


「請嫁給我!我會讓妳幸福!!」

阿波佛馬上求婚。


但是黑山羊不領情,突然被召喚到破舊小酒館,讓她心情非常差勁!
她的腳邊的影子開始擴散,無數長著獠牙與吸盤觸手,大肆揮舞破壞周邊桌椅。


「嗝....這是啥....耶!?」

本來趴在吧台上的酒保打著酒嗝抬起頭來一看,
他頓時被嚇醒了,他召喚了什麼危險存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召喚妳!求您回去吧!」

嚇到酒醒的酒保還不斷跪拜磕頭道歉!


但黑山羊不領情,牠不斷遷怒,用觸手鞭打阿波佛。
觸手上的獠牙也不停在他身上留下牙印。

但阿波佛忍下來了,愛情支撐了他。


「我懂了,你就是我的愛情!」

被啟蒙的他,思維已經超越世俗了!


黑山羊的雙瞳散發著能喚起生物本能恐懼的黑暗魔力。
但阿波佛依然熱情回望!

眼見如此,黑山羊緩緩走到阿波佛眼前,仔細打量他。


....沒想到一降臨就能碰到與自己波長吻合的對象。

黑山羊也很訝異這巧合機緣。


....吾名,莎布.尼古拉絲

在朦朧喜悅中,阿波佛依稀聽到黑山羊報上名諱。

一旁的禿頭酒保已經嚇傻了。


「啊....我到底看了什麼?」

見識多廣的禿頭酒保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當天清晨,他成為了一人一羊的證婚人。


阿波佛成家了,與一頭奇獸。


為了帶給伴侶幸福,阿波佛更加賣力賺錢養家。

他繼續在地下決鬥場大殺四方。
禿頭酒保也順勢押注在阿波佛身上,大賺橫財。

豬頭酒吧總算擺脫赤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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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酒吧的營運狀況好轉,多虧了阿波佛的活躍。

而他也在後院搭建了一棟小木屋,親手建築不用魔法。
那是給山羊伴侶居住的居所。

重要的事物,他反而不仰賴魔法。

他倚靠在剛搭建完的小木屋,心滿意足地看著黑山羊走入。
老店貓則攤在木屋屋頂上打呵欠。


夕陽西下,
隨著微風吹拂,四周的花園捲起陣陣花瓣海。

身旁有著伴侶,可愛的老店貓。
阿波佛平靜地看著夕陽消失在遠方的山頭。

雖然豬頭酒吧總是充滿敗類。
雖然老闆總是不擅理財,鬧出一堆問題。
總是讓阿波佛焦頭爛額。

但本來只是當成打工的服務生工作,
已經不知不覺成了阿波佛的生活重心。


「這樣子,好像也不錯。」

阿波佛平靜地閉上雙眼,感受微風吹拂。

曾經浪跡天涯,徬徨半生的狂野男子,終於有了歸宿。


就在阿波佛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時。
黑山羊的啼叫從木屋內傳來,提醒阿波佛今晚還有約。

「乖~親愛的,我去賺錢了。」

一隻觸手從門內伸出揮手,老店貓也用貓掌洗臉代替招呼。
阿波佛再次出門掙錢養家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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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又有新人崛起了。」
「決鬥王子又敗陣了。」「上次是被老山羊打敗。」

阿波佛一現影到地下決鬥場,就能聽到周邊的竊竊私語。
最近有位決鬥技巧高超的新人崛起了,他也有所耳聞。


「你覺得老山羊與....」「有得瞧了...」

賭客們不停下注,賭今晚的決鬥賭盤。
阿波佛也瞥了一眼,發現到目前那新人的賠率與他相當。


「有趣,看來今晚會很愉快。」

阿波佛摩拳擦掌,幹架可是他的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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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決鬥場是一座環狀舞台,
而圍繞這圓形場地,四周則搭建著木造觀眾席。

一層一層往上堆疊的觀眾椅,如今人滿為患。
更上頭還有私人包廂,那是給達官貴人觀賞用的。


「現在進場的是,狂野!狂暴的化身」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就不用掏出魔杖來!」

「『老山羊』入場啦!」


司儀喊著阿波佛的地下渾名。
阿波佛從一旁的入口走進鬥技場時,馬上博得滿堂彩

「靠你啦!老山羊!」「我都下注在你身上啦!」

賭徒們紛紛叫囂。


「另一邊的是,如同鳳凰展翅高飛的新星。」
「接連告捷,捲起烈火燒盡彩票的蒙面新人。」


「『燒不死』來啦!」


另一邊的入口,一位批著鮮紅斗篷的男子緩步入場。

而且他的臉上戴著很奇怪的面具。
看起來像是用紅色羽毛貼在臉上,遮住了鼻翼的部分成了倒V狀。
雙眼上則沿著眉毛服貼羽毛,把眼神藏在羽桿之下。

四枚貼在臉上的羽毛交錯成了一個大叉叉。


....差勁的品味。

這是阿波佛對這位燒不死的第一印象。

燒不死站立就位,他舉起魔杖向阿波佛致意。


但是錯覺嗎?能感到面具之下的眼神很古怪,彷彿在打量阿波佛?
而且那視線讓阿波佛總有點熟悉感?

「算了,揍扁他就對了。」

阿波佛也舉起魔杖,跟著敬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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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音一響,阿波佛率先舉起魔杖。
一道紅光立刻飛馳往燒不死飛去。

但立刻被魔杖撥開了,同時燒不死也反擊了,
一道紅光緊接反擊而至。
但打偏了,因為阿波佛也早在開火前就移動身位了。

闖過兩次大戰的他,早已在戰場上學到了移動並開火的習慣。
(麻瓜的士兵守則)

但令他訝異的是,燒不死也同時移動腳步,調整兩人方位與角度。


....不是那些傻呼呼的決鬥大師。

阿波佛確定了,對手恐怕也是經歷過戰爭的歸來者。
對付這種高手,不能只用巫師的方式。

他立刻以燒不死為圓心,繞圈奔跑,對他開火。
同時,他逐漸縮短兩人距離,
從上看起來,他的奔跑軌跡成了一股螺旋。

阿波佛打算在火力壓制的同時,逼近對手直接近身戰。
不讓他有喘息與思索的時間。

但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惡咒彈矢,燒不死只是不疾不徐地揮動魔杖
一股球狀防護罩壟罩全身,彈開了所有魔法。

一旁的觀眾都在鼓譟了!
老山羊無法造成有效打擊!

但這也趁了阿波佛的意。

....把他釘在原地!
動彈不得的巫師不過是靶子。

阿波佛繼續自己的戰術,也漸漸縮短了距離。

但燒不死察覺到了阿波佛的戰術。
他突然消影,來到了圓周外圈,反過來用魔杖指向阿波佛。

阿波佛沒有回頭,立刻往一旁翻滾躲過緊接而來的紅光。

燒不死連番消影,又在現影同時追加攻擊。
讓阿波佛無法鎖定目標。


「厲害!果然是高手。」

一看到那精巧的技法,更讓阿波佛英雄惜英雄。
但他也決定要反擊。

「疾疾.護法現形!」

一頭有著尼古拉絲外表的發光山羊從杖尖躍出。
阿波佛召喚護法出來,他立刻跳到背上成了騎士。


現在山羊護法發揮機動力,
載著背上的阿波佛不停在場上來回奔馳,好躲過四面八方的昏擊咒。

但燒不死的攻勢非常凌厲,好幾次阿波佛幾乎差點被擊中。
眼見這樣無法擺脫困境,阿波佛再次出手。

「那我也來!」

騎在背上的阿波佛突然消影,剛好躲過一枚彈矢。

懂得把現影術運用在決鬥中的人,可不是只有燒不死!
現在阿波佛的身影也開始不停在場上閃爍現身,同時施咒攻擊。

燒不死開火,又立刻消影躲過阿波佛的攻擊。
但阿波佛也跟著消影,然後再開火

兩人同時現影瞬間,
一人回頭鎖定對手並開火,另一人轉頭確定方位後也緊接施咒。

但都在擊中對手前,兩人的身影又一齊消失。


現在兩位決鬥者如同鬼魅,在這小小的圓型場地內飄忽不定。

地下決鬥場的敗類們,很難得有人可以展演出這樣精湛的手法。
一旁的觀眾拍手叫好,為這難得一見的精采決鬥喝采。


而喝采聲傳入阿波佛耳內時,
讓他想到鬼點子了,可以讓燒不死措手不及的點子。


還在一旁待命的山羊護法突然高聲鳴叫,
前足不停刨地,作勢要衝刺。


「喂!」「那個是不是怪怪的?」

一旁的賭鬼觀眾突然看到山羊護法緊瞧著他們。


護法突然猛力衝刺,往一旁的觀眾席撞過去,開始拆掉觀眾席,
並接連不斷把觀眾們撞下椅子,往場地內扔進去。

山羊護法正把旁人拖下水。

不停在環狀觀眾席上奔馳躍步的它,
在旁人眼裡,彷彿像是在陡峭岩壁上躍步的高山山羊一般。


場內紛紛被扔入一堆人型障礙物,
這讓燒不死現影同時差點被從天而降的敗類砸到!


「裁判!這樣是犯規!」

還在抱頭鼠竄的賭客對著裁判咆吼!

「咦?...對....老山羊犯...」

被這突發狀況嚇傻的裁判連忙回神,準備舉牌判阿波佛出局。


但哨聲未起,燒不死先一步擊昏裁判了。
他可不打算這樣結束今晚。


「很好!你也想繼續打嗎!?」

眼見燒不死無疑犯規的行為,讓阿波佛臉上起了猙獰的笑容。
已經打得火熱的他,也顧不得規矩了。


山羊護法感受到主人的戰意,再次猛力踏踩。
數位倒霉觀眾被當成踏墊,

牠借力跳躍,猛力往燒不死跳過去強襲。

眼角瞥見護法襲來,燒不死立刻消影迴避,
但卻在現身同時踩到一位敗類差點腳滑跌倒。


眼見機不可失的阿波佛跳向前攻擊。

阿波佛的一發鐵拳往燒不死臉上打過去。
但燒不死顯然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他伸出手掌接下了這一拳。

即便如此,氣力萬鈞的一拳可不是那麼容易接下的。
燒不死在握住拳頭的情況下,依然止不住拳勁,還是被痛毆了一拳。

因此燒不死臉上的羽毛掉落了一根....

攻勢未止的阿波佛藉著自己的手被抓住,將其作為支點。
他雙足運勁跳起來,直接又是一招膝擊,往燒不死的腹部狠踹一腳。

這一次,燒不死真的被痛擊了。
吃痛的他忍不住放手,同時往後方地面倒下。

但他卻在倒地同時立刻往後受身翻滾,再次站起身子。
雙腳重新著地的阿波佛也立刻重返架勢,再次舉起魔杖。


兩人距離緊緊數英呎。


此時,燒不死的羽毛面具又掉落一枚羽毛。
已經快無法遮掩面容的面具下,露出了那一對湛藍雙眼。


那是阿波佛不會認錯的眼神。


「你!是你!?」阿波佛認出人了。


眼前的燒不死!是他兄長阿不思!


「你來這裡做什麼!?」阿波佛不客氣了。

「三人成虎謠言起,千里迢迢見故人。」

被揭穿的阿不思一口瘋言,表示自己聽聞阿波佛回到不列顛了。
而且還在地下社會闖出名堂,所以才蒙面跑來探望。


「我說過我聽不懂你這些廢話!」

沒想到燒不死就是混蛋大哥!?

一想到剛才居然短暫與這位蒙面高手心心相惜。
就讓阿波佛心底有股怒火悶燒。

山羊護法再次來到身邊,
也染上了阿波佛的怒火,不停踏蹄鳴叫。


「幸福之於人,就像魚兒如水。」
「上善若水無色無味不可見,但施咒凍成冰塊就是可見可觸之物。」

阿不思一看到那頭耀眼的山羊護法,臉上突然揚起了微笑。
護法咒需要幸福的回憶才能施展,那麼耀眼的實體護法更是難得一見。

但微笑馬上染上一抹苦澀,讓阿不思轉為自嘲的苦笑。
但與黯然的阿不思相比,阿波佛顯得狂躁。


「來啊!讓我再痛扁你一次!」

怒不可止的阿波佛出言挑釁。
阿不思抱著苦澀的心情,準備繼續陪弟弟打架鬧事。


但這場決鬥卻嘎然而止了。

附近的酒鬼紛紛把手上的酒瓶往兩人身上扔去。
賭客與莊家們揚起拳頭咆吼咒罵他們兩人。


剛才阿波佛把觀眾捲進來,阿不思擊昏裁判。
通通都是無從辯解的犯規行為。


這讓場外的賭客與莊家抓狂了!
他們可是砸下身家來豪賭了!


場面越來越火爆,鼓譟的敗類們跳下座椅,
向前跑去,作勢往兩人攻擊。

場子失控了,就連主辦單位也壓不住。

鄧不利多兄弟放下了手邊的決鬥,
兩人暫時合作把敗類們通通送去聖蒙果,還不小心失手拆了地下決鬥場。


但儘管有著共同合作的經歷,鄧不利多兄弟之間的嫌隙依舊存在。

那天早晨,沒有對話的兩人再次分道揚鑣。


阿不思還是不敢面對阿波佛。
阿波佛也不願意見到阿不思。


而在那之後,地下決鬥場正式宣告。

『燒不死』,『老山羊』兩人終生禁賽。

阿波佛的財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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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地下決鬥場的戰鬥後,阿波佛被禁止出賽了。

如今的麻瓜世界與魔法世界都恢復和平了,
這也讓阿波佛接不到太多殺手的單。

豬頭酒吧又回到慘澹經營了。


「小子~再去打零工養家嘛~」
「你狠心讓可愛的山羊與老貓餐風露宿嗎?」

打烊時間,兩人一同喝酒時,
禿頭酒保還經常對著阿波佛裝可愛撒嬌。


「哪有酒吧是依靠員工去打工支撐的!?」
「渾蛋!還不都是因為你!」

這些年來,豬頭的收益銳減的原因。
除了失去阿波佛的決鬥收入外,
禿頭酒保的敗家與不擅理財也是原因之一。


而現在,禿頭酒保正在進行手工藝。
酒保眼前的桌上正擺著一道大理石為素材的石盆。


「老闆,你在做什麼?」

阿波佛看著那道淺淺的石盆在老闆手中逐漸成形


「我從黑市收購了素材,打算做點家庭手工貼補家用。」

禿頭酒保正在石盆邊緣用小刀專心刻下盧恩符文,頭也不抬的回話。


「沒想到你除了買酒喝,還是會幹點正經工作。」

阿波佛有點感動,終於有人理解持家的辛勞了。


但是他看到帳單,看到那驚為天人的素材費用後又發飆了!


「要花那麼多錢!去你的!這到底是什麼鬼!?」

憤怒的阿波佛在石盆內倒滿清水。
把老闆的頭押入石盆內,想乾脆溺死他算了!


「咕嚕...咕嚕嚕嚕!」
(儲思....盆.....賣給有錢人...)

「咕嚕...咕...咕嚕嚕嚕!」
(夢裡的她說以後用得到!)


快要窒息的禿頭酒保不停揮舞雙手掙扎。
水面傳來的咕嚕泡沫聲,在阿波佛耳裡就像是人魚的慘叫。


阿波佛快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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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老闆亂花錢,阿波佛開始主動插手帳務。

阿波佛一開口要帳本,禿頭酒保便立刻把厚厚的羊皮紙扔給他。
聽說裡頭除了帳務,還有酒客用來抵酒錢的物品名冊。


討厭讀書的阿波佛,如今正自學會計與經營了。
他都快不知道誰才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了?


『.....一頭貓....一面鏡子...A.D.』

『...三兄弟...賴帳...追殺...死!...A.D.12..』

「去你的!幾百年前的記錄都有!?」

更讓他抓狂的是,那帳本非常潦草不明,
常常熬夜解讀後才發現是百年前的記錄!

而就在他忙著解讀帳本同時,禿頭酒保又動了鬼點子。


「這一把如果翻身了,就賺翻了。」

禿頭酒保趁著阿波佛抽不開身時,再次挪用公款。
他決定收購一批老酒轉賣,只要事成,收益可觀。

結果,批完貨的老闆,忍不住偷喝了一瓶老酒。
醉醺醺的他將那批老酒放在地窖,卻忘了老店貓嗜酒。

那批老酒被牠喝乾,他又一次血本無歸。


一看到相當於半年的盈餘都沒了。

讓阿波佛終於不忍了。
他非常乾脆,毫無憐憫地把禿頭酒保打暈。


阿波佛抓著酒保雙腳,把人拖到尼古拉絲的木屋前。

木屋門內的黑暗,不停閃爍著星辰光輝與極光。
彷彿是遙遠銀河的景色。


「親愛的,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禿頭酒保被扔進尼古拉絲的木屋內。
阿波佛希望結髮愛妻能將他處理掉!


但讓阿波佛瞠目結舌的是,就在數日後,
禿頭酒保雖然滿身是傷,但他居然活著爬出來了!


「我差點死在裡頭,小子你下手可真夠狠~」

滿身瘡痍的他,正坐在吧台後用酒精消毒傷口(順便喝幾口)


「你該不會是什麼隱居的傳奇巫師吧?」

阿波佛一臉憤恨看著歷劫歸來的禿頭酒保。
尼古拉絲的力量,阿波佛再清楚不過了,凡人不可能活下來。


「噗哈哈哈!」

一聽到阿波佛的提問,讓他開始放聲大笑。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列顛的傳奇!魔法王子!亞瑟王最忠實的酒友!」

「大魔法師梅林....的轉世就是在下我本人!」

禿頭酒保喝乾手頭的白蘭地,
滿嘴酒氣對著阿波佛炫耀自己大有來頭。


.....當我多心了。

看到禿頭酒保又開始發酒瘋。
阿波佛只覺得認真的自己真是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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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歲月繼續平淡地流逝。

痛扁鬧事的酒客,處刑賴帳的酒鬼。
與尼古拉絲調情,和老店貓嬉戲。
收拾老闆的爛攤子,找機會海扁他一頓。

阿波佛很習慣在豬頭的生活步調了。
他已經把豬頭酒吧當成自己家了。

但平靜的日子又開始有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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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前夕

某日清晨,今日是豬頭的公休日,阿波佛正平靜打理雜務。


禿頭酒保正在吧台邊與一位肥胖的男子談話。
而阿波佛則在附近拿著抹布擦拭桌子幹活。

但那兩人的竊竊私語不停傳入耳中。


「一根羽毛就價值三十加隆啊....」

「不只三十加隆而已,牠的羽毛可是極品啊!」


拿著抹布的阿波佛覺得事有蹊巧,靠過去探聽。
這才發現兩人原來正盤算在黑市盜賣鳳凰羽!

原來禿頭酒保勾搭上了常客史拉轟,遊說他幹一票大生意。

阿波佛發火了,怎麼又來了!

「鳳凰很稀有,願意奉獻羽毛的鳳凰更罕見。」
「除非你得到牠們的忠誠,否則不可能取得羽毛。」

不想再經商失敗的阿波佛指出現實問題了。


「這沒問題!」
「我有一名同事!就是鳳凰的主人!!」

史拉轟反而開心應答,就是因為這樣,這生意才能成立。


突然,一陣刺耳摩擦聲響起。
被梅林下詛咒的大門被推開了。


「啊哈!說到梅林,梅林就跑來酒吧了!」

男子馬上站起身子招呼今晚受邀的同事。


拿著抹布的阿波佛瞪大了雙眼看過去。

站在門邊的阿不思也一臉訝異看過來。

史拉轟一臉不解,不停在兩人之間轉頭看著似乎熟識的兩人?


禿頭酒保則倚靠在吧台後方,嘴角掛著一抹神秘微笑,


睽違數年,鄧不利多兄弟的道路再次交匯。


今夜,豬頭酒吧養家餬口。


「金錢只是交易媒介,換成有價之物才是生財之道!」
             -- 禿頭酒保挪用公款買老酒被抓包後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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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儲思盆

傳說梅林發明了相當多的魔法道具,

例如仿造三眼貓妖的人造魔眼。
能夠投射出慾望的鏡子。
還有能保存記憶的石盆。

那些流傳下來的道具,都成了價值連城的古董。

梅林的儲思盆,目前正封存在神秘部門的大腦廳內。
儲思盆是少數,成功被神秘部門的學者們破解並成功複製的魔法道具。

但是素材成本很高,製造難度也很高,
所以市面上流通的儲思盆數量不多,售價也十分昂貴。

根據神秘部門的調查發現,石盆邊緣的符文意義為

「我顯示的不是你的渴望而是面容。」
(I show not your heart's desire but your face)

剛好與那顯示慾望的鏡子上的符文互相對應。

「我展現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你的渴望」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而石盆內的銀色物質,
與護法咒的銀色薄霧有著相同性質,同樣是由記憶構成的物質。

在卡姆蘭戰役結束後,梅林經常利用儲思盆緬懷昔日。
尤其是與圓桌騎士們一同把酒言歡的美好酒宴。

無名酒館的騎士酒保

在卡姆蘭戰役結束後,
騎士貝迪維爾攙扶亞瑟王來到了一座湖畔邊。

天命已盡的亞瑟希望能在死前在大肆痛飲啤酒。
但梅林曾經酒後嘔吐到一座湖內,激怒了裡頭的人魚。

「配戴此劍之人,酒量將會奇差無比!」

湖中仙女的詛咒導致亞瑟無法開懷喝酒。

貝迪維爾將斷鋼神劍(Excalibur)投入湖中做為賠禮,
並請求人魚息怒,這才解除了聖劍的詛咒。

亞瑟滿足地喝完人生最後一杯酒後便與世長辭。

貝迪維爾後來在附近的活米村定居,
並將亞瑟王的遺骨,埋在無名酒館旁邊的空地。
據說那座無名酒館,是亞瑟與梅林相識的起始之地。

獨臂的騎士酒保經常藉著酒意緬懷昔日光陰。

他經常對酒客們訴說亞瑟與梅林的傳奇故事。
現今諸多的史料,多半出自他之口。


湖中仙女

出現在亞瑟王傳奇內的湖中妖精。

在麻瓜的故事書裡,湖中女士是賜與斷鋼神劍給亞瑟王的妖精。
但魔法史學家都知道,斷鋼神劍是梅林的造物。

當年,宿醉的梅林不小心手滑,失手讓斷鋼神劍落入湖內。

善良的湖中仙女找到了沉下的聖劍,
她浮上水面想送還給梅林。

但探頭出水面的她,剛好被梅林的宿醉嘔吐物澆淋到臉上。

勃然大怒的湖中女士對聖劍降下詛咒。
亞瑟王從此酒量奇差無比。

湖中仙女的真面目,是擁有強大魔力的人魚女王。
她所君臨的湖泊,後來成為了霍格華茲旁的黑湖。

斷鋼神劍至今依然沉眠在湖泊深處。

那位接連被鄧不利多兄弟擊敗的妖精混血年輕人。

是當年正擔任地下決鬥者的菲力孚立維。

護法咒。

以幸福的回憶為動力,可召喚出各種形象的強大守護。
越是強烈的回憶,護法的外型會更具體。

最高等級的護法咒,甚至會具有實體。

阿波佛小時候為了貼補家用,有在後院飼養山羊。
蕊蕊經常一起幫忙照顧動物,幫忙擠山羊奶。
阿波佛會用羊奶製作乳酪,還會贈送給芭蒂達。

這是阿波佛心中的美好記憶,因此他的護法是一頭山羊。
與尼古拉絲結婚後,山羊護法的外型變成了尼古拉絲。

他獲得了另一種幸福。

阿波佛不知道的事。

阿不思在看見阿波佛的護法後,之所以會微笑。
是因為他很高興看到親弟弟心中還有著幸福的回憶在支撐他。

但阿不思後來表情轉為苦笑,
是因為失去一切的他,已經無法召喚護法了....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2
@z101924512
哈哈哈哈哈哈哈正想吐槽「就連梅林轉世都不敢深入!」就跟「我有個朋友說」一樣
結果下一刻(?)梅林就自爆啦
&原來山羊是這麼來的?精神污染啊!
燒不死是在說前面那場惡戰的黑色幽默嗎?
期待速記筆的校長之後會如何取回護法?肯定不走尋常路w
總不會是弟弟跟山羊戀愛,哥哥跟……(咳👀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3
@jadeite

梅林默默說出真相,但是阿波佛不相信。

燒不死這綽號在很久以前就出現了,因為發音很像阿不思。
不過沒錯,阿不思選這綽號確實有懷念那場死鬥的意義www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6
第五十章:豬頭與鳳凰

『三根掃帚』位於活米村,是一間雅致的小酒館。
門上則掛著以三根掃帚交錯而成的招牌,它是活米村的著名觀光勝地。

而此刻的阿波佛正在三根掃帚的吧檯邊喝酒,
他正想要享受今晚的小酌一番。

因為剛才禿頭酒保突然叫阿波佛出門與鄰居交流。

「去去,山羊走。」
「去附近的三根掃帚喝一杯。」
「都是鄰居,也是同行。」

「小子,記得跟她們家打好關係啊。」

禿頭酒保以同行交流的藉口,要阿波佛跟鄰居認識一下。

雖然感覺有問題,沒事趕人走幹嘛?
但難得可以偷懶,這讓阿波佛決定放假當一回酒客,


只不過本想靜靜喝酒的他,目前被人纏上了。


「嗯~先生的鬍子好濃密...真有男人味....」

三根掃帚的年輕女酒保,羅梅塔目前正坐在阿波佛身旁的椅子上,
用著熱情的眼光看著阿波佛。

她剛才一放下阿波佛點的白蘭地,就一屁股坐到旁邊的位子上。


「離我遠一點,我今晚只想獨處。」

阿波佛端起白蘭地杯,但尚未入口。


「喔~那麼強硬...」
「我現在就像是火燒威士忌一樣開始燃燒了....」

渾身發燙的羅美塔,被拒絕後反而上火了。
她偷偷伸出手,從桌子下撫摸阿波佛的雄壯大腿。


「妳幾歲了?」

阿波佛揮開她的手,一邊不耐煩地探問。

「17,我已經成年了,不用擔心法律..」

她對著阿波佛拋了一個媚眼。


「我都快70了,可當妳爺爺了,別來煩我這糟老頭。」
「還有,我已經結婚了!」

阿波佛以前在歐陸也被酒店小姐糾纏過,沒想到結婚後又來了!


「沒關係...禁忌之愛,越是刺激。」
「這間酒館的創始人,也很喜歡禁忌玩法...」

羅美塔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鞭子,
而且雙眼濕潤,雙頰開始潮紅喘氣。


....欲求不滿的女人。

阿波佛看著手上的酒杯,
他突然不敢喝下去了,裡頭該不會有愛情靈藥吧?


「來酒館不喝酒,可是很失禮的..」

羅梅塔雙眼發光,滿臉春風希望阿波佛快點喝酒。
一看到她的表情,就讓阿波佛決定不喝了,為了他的貞操。


「喔~那麼禁慾...一想到能看到您求饒的表情...」

阿波佛的舉止卻讓羅梅塔忍不住舔了舌頭。


「買單!我要走了!」

阿波佛的求生直覺突然開始警告他,再不離開這裡,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他立刻放下酒錢,轉身就往門口跑去!


「今晚還很長~客官不用那麼早走嘛~」

羅梅塔突然神速出手,手上的皮鞭立刻往阿波佛身上甩過去。
破空音一傳來,歷戰的阿波佛立刻轉身抓住鞭頭,與羅梅塔開始角力拉扯!


「您知道,為什麼這裡叫『三根掃帚』嗎?」


「因為『門框有三個,所以掃帚要三根』!」


羅梅塔已經不掩飾了,
她舔著舌頭掏出魔杖,同時掛在門上的掃帚也開始震動了。


「去你的!這裡的人都有病!」

阿波佛沒想到難得的休假變成了貞操保衛戰。


但比痴女還更加恐怖的善嫉女人出手了。


阿波佛腳下的影子突然伸出數隻觸手將他整個人捆繞。


「等等!親愛的!我沒有出軌..我....」

他還來不及說完話,就被尼古拉絲的觸手拖入影子內,消失不見了。



「啊....跑掉了...可惡!」
「今晚只能用魔杖與掃帚了嗎...」

羅梅塔憤恨跺地,那麼有男人味的酒客,放跑實在可惜。



阿波佛被吃醋抓狂的外星邪神放逐到數千光年外的銀河。


他正面對有生以來最危險的星際之旅,


所以,這次的故事,與阿波佛沒有關係。


酒館裡的鄧不利多,今夜換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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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酒客顯得坐立不安,這讓吧檯後的禿頭酒保笑出口。

「小子,什麼風把你吹來?」

酒客阿不思卻用複雜的神情,坐在吧檯後方,一臉不安。


「那小子今晚不會回來了。」
「我把他踢到銀河的另一邊了,他短時間不會回來這顆星球了。」

禿頭酒保看穿阿不思的窩囊樣,忍著不笑口。


「.......」

阿不思跟不上禿頭酒保的玩笑話,以為阿波佛只是出差或放假。

但他只能沉默不語,現在的他還沒有臉面對阿波佛。
不可否認,當他知道阿波佛今夜不在著實讓他鬆了口氣。

他上次與阿波佛在這不期而遇,結果又一次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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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他與親弟弟阿波佛在這間酒吧不期而遇。
但火爆的阿波佛直接跳了起來,直接攻擊他。
不敢小看他的阿不思被逼的自保。

結果豬頭酒吧變成了惡咒橫飛的戰場,一旁桌椅,鍋碗瓢盆紛紛被擊碎。
嚇的同在現場的史拉轟躲到吧台後面不敢探出頭。


「你們想拆了這裡嗎!?」

禿頭酒保急著想制止兩人。

最後他抓住機會,
趁著阿波佛掐住阿不思脖子的時候把空酒瓶直接砸在他頭上。當場昏擊他。


「梅林的!...不對..我就是梅...啊...不能暴雷。」
「咳...你!解釋一下!」

看到滿目瘡痍的大廳,讓禿頭酒保瞪向阿不思。
阿不思只好立刻低頭陪不是,並允諾自己會負責賠償損失。

話說完,他就拉上史拉轟,一同離去了。

大廳再度回復寂靜,禿頭酒保一邊坐在椅子上喝酒安神
一邊對著躺在地上的阿波佛吐痰。


「破掉的石磚需要工頭修繕,兄弟鬩牆後更需要發包工程。」

大口喝酒的他喃喃自語著在夢境裡接收的留言。


「這下真的要發包工程了...哼...」

不爽的他舉起啤酒杯,雙目透過玻璃與啤酒泡沫平視看向被拆掉的大廳。
接連浮上的金黃色酒沫,不停扭曲視野,讓大廳的景色在他眼裡顯得歪斜搖曳。

但就在酒保移開玻璃杯同時,現實的大廳已經完好如初了!?
如同剛才的拆遷工程都是幻夢一場!


「咕嚕....先從對話開始吧。」

他一口飲乾啤酒,決定要先讓阿波佛有能力聽懂阿不思的瘋言。

這那之後禿頭酒保從地窖裡翻出一大疊莎士比亞的文集。

「臭小子,讀熟它!」

....得先讓他們兩人可以正常溝通。

禿頭酒保壓著阿波佛,逼他開始讀書學習瘋言。

################################

「山盟海誓不過虛妄一言,道歉有用就不用正氣師了。」
「禮輕情意重,輕如鴻羽但重如山怪」

阿不思雙手奉上一枚鳳凰羽,遞給吧台後面的禿頭酒保。
他送上一枚佛克史的羽毛當作賠禮。

「算你識相...」

最近鳳凰羽價格飆漲,禿頭酒保也樂於收下這一筆橫財。

「遊子歸鄉時,食衣住行都要多一筆開銷」

阿不思趁著阿波佛不在時,向酒保答謝他幫忙照顧阿波佛。


「忠誠是因為價碼漂亮,背叛是因為存款不夠。」

但禿頭酒保一邊搖蕩雪克杯,一邊表示他也是各取所需。
他從雪克杯中倒出調酒,遞給阿不思。

阿不思看到那杯調酒時,卻猶豫該不該喝下去。

他還記得這裡的酒很可怕。

################################

在那一年的暑假。
在芭蒂達的引薦之下,阿不思與蓋勒馬上成為了好朋友。

年少時代的蓋勒葛林戴華德,是一位灑脫大方的優秀青年。
在俊俏的面容上,總是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輕笑。

學識豐富,才華洋溢,但又喜歡放蕩人間的蓋勒非常迷人。

這讓好學生阿不思被他吸引了,
他第一次碰到這種同時是天才,卻又如此灑脫的人物。

畢竟他自己還帶著好學生面具,可無法那麼自在過活。

而蓋勒也覺得那麼憋扭的阿不思是很有趣的朋友,
尤其鮮少碰到能與他平起平坐的天才。

兩人立刻意氣相投,開始描繪宏大的夢想。

「推翻保密法。」「尋找死神留下的聖物。」

「讓我們站出來,謀取更偉大的利益。」

少年阿不思的野心也被點燃了。

只要讓巫師統治世界,妹妹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自己的才華也將開花結果!

「總有一天,世人會以敬畏的態度尊敬鄧不利多。」

阿不思夢想著功成名就的未來。

「你忘了我啦!到時候世界將會把我們倆的名字寫入歷史!」

一旁的蓋勒還跟著做美夢。

身懷絕世天賦的兩人,每日都在計畫他們的革命。

能夠與如此優秀的蓋勒相遇,讓阿不思感謝命運的安排。

但阿不思還是很好奇,

「蓋勒,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才被德姆蘭開除?」

對黑魔法很寬容的德姆蘭怎麼會開除那麼優秀的蓋勒?


「德姆蘭的傳統之一,就是會舉辦烈酒比賽。」

蓋勒從自己手邊變出一瓶奶油啤酒,
一邊喝著一邊開始解說德姆蘭的傳統。


「我酒量很好,立刻奪下第一名。」
「我獲勝那時,還在牆上刻下聖物標誌。」

「結果那些學長都喝醉發酒瘋,跑來找我麻煩。」

「他們都成為我的魔法實驗品囉~」
「玩得太過火了,結果學校就把我開除了」

蓋勒瀟灑大笑,彷彿不過只是人生的一點小小娛樂。


「嗯.....雖然梅林是一位酒鬼,但是我們也不一定要追隨他。」
「我們兩人不就是要推翻舊有習俗嗎?」

阿不思忍不住搖頭了,乾脆趁這機會改變巫師酗酒的風俗吧?


「戒酒?別說笑了阿不思?」
「酒精可是少數能讓麻瓜與巫師團結的寶物阿!」

蓋勒則是連忙否決這決定,
他認為讓巫師與麻瓜合作的關鍵就在酒精。

「...可是保密法的誕生就是因為酗酒巫師嚇到麻瓜。」

阿不思還記得魔法史的課程內容。


「我只是想破壞保密法,但不想戒酒!」
「問題是喝醉鬧事,酒精是無辜的。」

「阿不思,我們的目光必須要看透事物的本質」
「不能像那些愚蠢之人一樣因噎廢食。」

蓋勒依然堅定不戒酒。
阿不思還想說些什麼,但突然被打斷了。


「白天喝酒!該死的!你們兩個!」
「家裡都沒錢了!還不去打工!兩個吃閒飯的!」

正在附近房間打掃家裡的阿波佛聞到嗆鼻酒味,這讓他很不高興。

「別給蕊蕊帶來壞榜樣!」

附近的蕊蕊聽到阿波佛的怒吼,也跑過來查看,但阿波佛連忙牽著他的手離開了。

「呵....就像這種愚昧之徒。」
「正好,既然被趕出門,順便去實地走訪吧!」

被趕出門卻讓厚臉皮的蓋勒嬉皮笑臉。

「實地?」

阿不思反問。


「當然是酒館啦!」
「唉喲~你偶爾也該卸下乖寶寶面具吧」

蓋勒嘻皮笑臉,嘲諷骨子裡根本是個狡詐老千的阿不思,
老是不肯隨心所欲而活著。

-------------------------------------

豬頭酒吧總是充滿蒙面的敗類。

此刻的兩人正蒙面,同席一起喝酒。
雖然蓋勒放懷痛飲烈酒,但阿不思只肯喝奶油啤酒。

「這是第三間了,不列顛的酒館只剩這間我還沒來實地走訪。」

蓋勒一邊喝酒,一邊說明自己是在田野考察。

「你只想喝酒吧。」

阿不思不習慣這種氣氛,
他可是優等生!怎麼可能會來到這種充滿敗類的地方

「我可不是來喝酒而已,我姑婆也說過,『歷史真相要靠實地走訪才能發掘』」

但蓋勒卻反駁,自己真的是來調查的。

「調查什麼?」阿不思好奇。

「皮福雷兄弟的傳說,原典故事裡頭寫著他們是在酒館碰到死神的。」
「我四處拜訪各地酒館,就是想找出那間酒館。」

「我會來到高錐客洞投靠我姑婆,也是為了調查皮福雷家族的故事。」
「也因此才會與你邂逅」

蓋勒大口嚥下手上的酒,一邊炫耀自己的孜孜不倦,同時感激命運讓他獲得摯友。


「皮福雷兄弟應該就是創作出三聖物的巫師們,。」
「那種故事,根本只是逗弄小孩的床邊童話。」

阿不思很不以為然,認為死神的傳說只是騙小孩的故事。
那種無聊故事,頂多只能騙騙蕊蕊那種孩子或者腦子笨的阿波佛而已。


「魔法沒有不可能。阿不思,眼界不要那麼狹隘。」
「芭蒂達姑婆也說過,許多神話與傳說背後都有著源流故事。」

「也許那位死神才是創造聖物的巫師。」
「我想要找到那無名酒館。」

蓋勒的眼界非凡,他不會因為偏見而放棄。

「破釜與三根掃帚我都仔細調查過了。」
「但很可惜它們都不是故事裡的酒館。」

「現在只剩這裡還有機會了...喔?...沒酒了。」

蓋勒低頭一看,手上的酒都沒了。


「蓋勒...你也喝太多了吧?」

阿不思看著眼前無數空杯。

「不要循規蹈矩的活著,阿不思。」
「我們應該要打破常識,才能拓展眼界。」
「弄臣才能笑看人間,用嘻笑的態度嘲諷人世。」

「喝醉是為了更清醒的活著,在迷濛之間,我們才能擺脫世俗。」
「多多拓展人生,享受命運送上的每一杯美酒吧!」

但好酒量的蓋勒卻反過來勸戒阿不思要放開心胸。
蓋勒轉過頭來伸手招呼酒保,示意上更多的酒。


「老闆,隨便來點有趣的調酒!」

蓋勒舔了一口嘴唇,期待等等命運會送來什麼美酒。

-------------------------------------

阿不思繼續小口喝著奶油啤酒,
繼續聽著酒酣耳熱的蓋勒繼續他的歷史講座。

「我在姑婆家,仔細追查皮福雷家族的故事。」
「有關他們的故事,通通都在我腦袋裡了。」

蓋勒很懂得善用資源,歷史學家的書櫃都被他翻過一遍。

「死神的聖物,對應三種酒館內的道具。」

「在傳說裡,酒保用接骨木製作調酒棒,後來送給大哥。」
「而那魔杖,將會讓持有者戰無不勝!」

蓋勒開始向阿不思炫耀他的考察。

而在蓋勒背後,禿頭酒保開始張羅蓋勒的調酒了。

越過蓋勒肩膀,阿不思剛好看到禿頭酒保用一支有著古怪指節形狀的調酒棒正在攪拌調酒。


「二哥想要喚回死者,酒保送給他威士忌冰石。」
「據說翻轉冰石三次就能召喚亡靈。」

「對我們而言,就是源源不絕的行屍大軍。」
「可以用來擔任勞動力。」

一樣在蓋勒身後。
阿不思看到禿頭酒保往調酒杯扔下冰石,
陣陣綠色煙火猛然噴發,凝聚成一連串慘叫的骷髏怨靈。


「三弟只想要賴帳烙跑,所以要求逃離酒保。」
「酒保只好給了他一張桌巾,據說它能把酒客變不見。」

「它應該是隱形的道具,不過我們有幻滅咒就夠了。」

蓋勒認為隱形斗篷對他們兩人無益。

調酒已經調製完畢了。
帶著托盤的禿頭酒保正向前,準備替蓋勒上酒。

而他經過一桌正在嘔吐的酒鬼們時,一臉嫌棄皺眉厭惡看著隔壁桌上的嘔吐穢物。

禿頭酒保把桌巾抽開,翻手包覆那些酒鬼與桌椅。
而當白色桌巾再次被甩開同時,本來在椅子上的酒鬼以及桌上的穢物都消失不見了。

酒杯停在嘴邊的阿不思看著蓋勒身後,
有點不敢置信自己剛才看到什麼?


「客官的酒來啦!」

禿頭酒保放下調酒,上面瀰漫著淡綠色煙霧,會令人聯想到索命咒。


「啊..蓋勒..那杯酒可能有危險.....」

阿不思正想說些什麼。
但蓋勒已經伸手就取,仰頭便大口飲下。

「嗚!好酒!阿不思你也來一點...」

「我還是不要....」

「這酒夠力!我感覺到自己的神智迷離,飄揚在雲海之上。」

蓋勒眼神迷濛,血液循環加速。

「蓋勒的酒量很好,請問你到底加了什麼?」

阿不思詫異看著有著絕世好酒量的蓋勒居然一杯酒就醉了!?

「噓~商業機密。」

禿頭酒保一手把玩著接骨木調酒棒,在指縫間翻轉冰石,同時邪佞笑著。


「嗚喔喔!我看見了!阿不思!我看見了!」

開始發起酒瘋的蓋勒,伸出單手摀著自己的臉
只在指縫間露出自已的異色瞳。


「我看見了!麻瓜的戰爭!他們的武器!」
「那火焰!連惡魔之火都比不上的火焰!」

蓋勒的先知天賦受到魔法調酒催化,異色瞳內不停閃爍螢光。
心靈之眼正帶領著他的靈魂望見數十年以後的戰火未來了!


「我們要挺身而出,帶來和平與秩序!全都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蓋勒放聲咆嘯,他知道了自己應該做的事了!


「啊....這小子喝醉後是會胡言亂語的類型啊。」

禿頭酒保一手扶著下巴,一邊對酒客品頭論足。


「蓋勒?你還好嗎?」

阿不思有點擔心好友的身心狀況了,
這是他第一次優雅自持的蓋勒也有發酒瘋的一面。


「噗哈哈...我看見了,鄧不利多在當酒保的未來!」

蓋勒現在開始打著酒嗝,同時看著阿不思傻笑戲言。


「蓋勒,你真的醉了....」

一聽到那種根本荒謬不堪的言論,就讓阿不思確信蓋勒完全醉了。


「酒館裡的鄧不利多!滿臉鬍子的鄧不利多在酒館!」

蓋勒再次強調,他的先知眼看到了年老的鄧不利多在擔任酒保。


「我不可能跑去當酒保....阿波佛還比較有可能...」

阿不思則是搖頭,認為蓋勒根本看走眼了。


但不知為何,禿頭酒保則在一旁點頭稱是

「你拒絕成為酒保,所以只能由另一位鄧不利多站上那個位子了。」
「對付預言的方式,就是要利用這種模糊不清的部分欺騙世界。」

「畢竟決定我們成為什麼人的,不是才能,而是我們的選擇。」

禿頭酒保像個正經的人生前輩下了註解。


一旁的蓋勒則繼續發酒瘋,不停窺見時光的狹縫。

「我看見了!葛果羅威!接骨木魔杖在葛果羅威手上!」

命運的絲線開始纏繞在蓋勒身上,將他化為提線魁儡。
這是阿不思與蓋勒分道揚鑣前的小小插曲。

################################

「歷史是一面鏡子,古往今來才能記取教訓。」

一想到昔日蓋勒的失態,就讓阿不思不肯動口喝酒。


「鏡中只能看見髮線後退,後悔自己以前沒買生髮魔藥保養。」

但禿頭酒保順著阿不思的比喻,反過來諷刺鏡子內只能看見悔恨。


鏡子的比喻,深深刺痛了阿不思的心。

尼樂留給阿不思的意若思鏡,現在也正折磨著阿不思。

曾經,那面鏡子顯示著鄧不利多全家歡樂的畫面。

但在阿不思親手擊敗蓋勒後,鏡子的畫面也跟著改變了。
除了依舊的家人,他的身旁也多出了蓋勒的身影。
他與阿不思勾肩搭背,一起把酒言歡。

每天晚上,阿不思都鏡子前徘徊,虛度光陰。
懊悔著年少輕狂,又恐懼面對現實的阿波佛。

禿頭酒保的一句話,就那麼剛好地撕開了阿不思的心。


「小子,你不是英雄嗎?」
「擊敗黑魔王的英雄,何必活得那麼卑微?」

禿頭酒保繼續落井下石,繼續撕開阿不思的傷疤。


「我只是一個,無法守護別人的...沒用的廢物。」

被回憶糾纏,又被接連被戳痛傷疤的阿不思卸下面具。
他終於忍不住輕淬一小口調酒,想要藉酒澆愁。

見狀如此,禿頭酒保滿意微笑。
好的酒保擅長讓人動嘴,不論喝酒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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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38年,湯姆瑞斗入學。

分類帽一碰到他的髮梢,就立刻將他分到史萊哲林。

作為一個資質超常又十分英俊的孤兒,
他自然地幾乎一到校就吸引了教員們的注意和同情。
他看上去有禮貌、安靜、對知識如饑似渴。幾乎所有的人都對他印象很好。


除了阿不思以外,他沒有忘記孤兒院的會面。
他隱約發覺到,在湯姆瑞斗的內心深處,潛藏著一股欲凌駕一切的野心。


那種野心,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他與蓋勒兩人年輕時一同持有的野心


「行走暗巷時,更應該點亮明燈才不會跌倒。」

所以阿不思希望自己能在湯姆走偏以前,將他拉回正途。

....千萬不要像我一樣,失去了才知道悔恨。

為人師表的阿不思,偷偷在心底立誓。


但是命運弄人,很快的,在湯姆入學隔年。
阿不思被更重要的事情纏身,無暇顧及校內。


西元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蓋勒的征途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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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內,一群正氣師正團團圍繞在阿不思身旁。

「我們很抱歉,鄧不利多教授。」
「但您與葛林戴華德曾是舊識。」
「您至今都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行動,一同去歐洲挑戰葛林戴華德。」
「但您也一直不肯透漏為何拒絕配合。」

其中一位正氣師對著阿不思傳達了不信任的態度。
那是魔法部高層的意思。


「辛勤耕種才是農夫的喜悅。」

阿不思卻回應,擔任教授,傳遞教育的火種才是他應當的使命。


「咳....您什麼時候兼任藥草學教授了?」

另一位正氣師很疑惑,鄧不利多教授不是變形學兼黑魔法防禦術的導師嗎?


「斯卡曼德已經前往歐洲調查了,但人手還是不夠。」

另一旁的正氣師則是態度強硬,現在歐陸局勢越來越惡化,
已經開始派遣正氣師前往歐陸支援了。


「前幾年麻瓜首相才被發現到被葛林戴華德施展迷糊咒。」
「上級已經懷疑您是他的內應了。」

儘管葛林戴華德尚未對不列顛伸出魔掌,
平民巫師對他不以為然。

但魔法部高層不敢輕忽,
尤其之前麻瓜的張伯倫首相被滲透,
更是讓魔法部高層驚覺敵人快要兵臨城下了。


「......」

被戳到痛處讓阿不思神色黯然,只能沉默。
他遲遲鼓不起勇氣站出來,但他更沒有勇氣道出原因。


「如果您還是保持沉默,那麼我們必須進行適當的處理。」

正氣師們看著阿不思,下達最後通牒了。


阿不思閉眼嘆氣,然後輕輕地頷首。
見狀如此,魔法執行司的人手,開始朗誦羊皮紙上的宣判。

「阿不思.鄧不利多,即日起列為特別看管對象。」
「不得在霍格華茲以外的地方施展魔法。」
「在沒有獲得許可的情況下,不得離開霍格華茲。」

「詳細內容可比照『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

阿不思沉默地接受了軟禁。


當日,阿不思被懷疑是黑魔王黨羽的謠言,在霍格華茲不徑而走。

儘管迪劈校長相信阿不思的清白,但謠言依然擴散開來。
在那之後,不少師生開始與阿不思保持距離。

他失去了立場與顏面。
當然更無法發揮影響力去指導瑞斗了。


瑞斗聽聞謠言後,也忍不住背地嘲諷幾聲。

「呵....道貌岸然的老頭子,你也有今天嗎?」
「沒有權力,就算是天才又如何?」

阿不思的處境反而更加強化了瑞斗對成年人的蔑視,
更增強了追求權力的野心。


「我要更多知識,權力,我需要更多力量。」
「讓所有人都只能仰望我的力量,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的腳步。」

瑞斗開始了他的野心,更加走火入魔。

於是數年後,密室被開啟,引發一場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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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2年,霍格華茲爆發殺人案件。

一名女學生,被發現陳屍在女生廁所裡。
全校人心惶惶,迪劈校長正考慮關閉學校。


「我不要回去,那種地方...」

不小心把事情鬧大的瑞斗,不願意看著霍格華茲被關閉。
他才不要離開他的家鄉。

幸好,有個傻子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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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上這兒來,到箱子裡來。」

昏暗的房間內
一個大塊頭男孩的影子背對著門蹲在牆邊,安撫著腳邊的一團毛球。


『砰』的一聲,身後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他詫異跳了起來,轉頭卻只見自己已經被魔杖指著


「晚安,魯霸。」

年經英俊的湯姆瑞斗,舉起魔杖指著還是學生的魯霸海格。

「我不得不告發你了,魯霸。他們正在商量,如果攻擊事件再不停止,就要關閉霍格華茲了。」


「不是牠!牠那麼可愛!你看!」

魯霸面對瑞斗,用背護住他身後的毛球。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殺人。但是怪獸可不是理想的寵物...」

瑞斗用慵懶的語氣開口,但魔杖依然沒有放下。


「牠很可愛!是理想的寵物!」

「學校必須給那可憐的父母交代,至少可以殺了害死女兒的怪物...」

「阿辣哥不會殺人!」

「真的跟你們這種變態瘋子沒辦法溝通!」

一直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對話,瑞斗也動怒了。

他的魔杖迸發咒語,往海格身上攻擊。
一見到海格被擊倒,他身後的阿辣哥勃然大怒!

碩大的毛森森的低矮身軀、迅速擺動黑乎乎的腿、
眨眨發亮的眼睛顯露殺意、兩把刀子般鋒利的鉗子打算要殺掉眼前的少年。


『嘶...嘶...鳴』(過來!)

但瑞斗突然口吐不祥的嘶鳴。

一股震動從牆中的管線傳來,某種龐然大物正順著水管逼近。

感受到天敵的逼近,阿辣哥驚恐尖叫。
牠迅速撞開瑞斗,往禁忌森林直奔而去。

站起身子的瑞斗,拍了一下長袍上的灰塵,低頭看著昏迷的海格。

「學校不能關閉,我才不要回去孤兒院....」

他的眼神充斥著恨意。

隔天,魯霸海格被指控為密室事件的兇手,扭送巫審加碼審判。
湯姆瑞斗則是得到了傑出貢獻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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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被誣陷成密室兇手,魔法部甚至動員了巫審加碼進行正式審判。
堅信海格是無辜的阿不思則自願擔任他的辯護律師。

「魯霸海格是一位愛好奇獸的善良孩子。」
「從他的自白裡,甚至發現到他成功馴化了八爪蜘蛛。」
「像這樣優秀的孩子....」

在巫審加碼的環繞下,阿不思難得解除瘋言模式,
相當正經地做為一名辯護律師,努力想幫助海格

但阿不思的辯詞,卻讓巫審加碼們紛紛抓狂。


「梅林的鬍子啊!又一個變態奇獸專家!」

「一個斯卡曼德還不夠嗎!?」
「好不容易才把他趕走!」「你又想塞變態過來了嗎!?」

「紐特斯卡曼德!他惹出多少事了!』

一群巫師跳了起來咆嘯,還有人扔下帽子大聲咒罵阿不思。

阿不思無法反駁,畢竟替紐特寫介紹信的人,就是他。
同時,又有一群巫師站起來對著法官發言。


「阿不思鄧不利多,你至今對於葛林戴華德的行為都保持沉默。」
「目前還是正氣師的重點關注對象。」

「庭上,我們對於辯方的立場有根本上的質疑。」
「他甚至沒有資格擔任辯護律師,應該直接扔進阿茲卡班。」

另一群立場上與阿不思相左的巫師們也藉機落井下石。

阿不思還是無法反駁,他根本不敢面對葛林戴華德。
這被人抓住話柄了。

陪審團的意思很明確了,所以根本不用投票表決了。
被孤立排擠的阿不思別說是幫忙辯護了,根本反過來害慘海格了。


『砰』的一聲,法官直接舉起審判槌,重重往桌上一敲。

「被告,有罪。」
「折斷魔杖,開除學籍。」

無情的鋼鐵律法宣判了魯霸海格的未來。

在巫審加碼的齷語浪潮中,被告的海格正嚎啕大哭。

「我又無法保護別人了嗎?」

辯護席上的阿不思黯然低頭,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

後來在阿不思的懇求下,迪劈校長同意魯霸留在霍格華茲內。
魯霸海格成為了當代獵場看守人的學徒,在看守人退休後接手了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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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家人,保不住學生,失去朋友...」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了?」

一想到過去,就讓阿不思終於大口喝酒,想藉著酒精遺忘回憶。

阿不思失去了家人,僅存的親弟弟也不肯搭理他。
教育事業遭到挫敗。
親手擊敗摯友,將他押入監牢。


儘管他的名望已達巔峰,獲得了梅林第一級勳章。
那些外在光環,年幼的他曾如此渴求的榮耀,如今無法打動他了。


失去一切後,阿不思才終於領悟到何謂真正的寶物。


「嗯....你這個情況,就是麻瓜口中的中年危機啊。」

禿頭酒保則是繼續斟酒,一邊品頭論足。

「阿波佛也質問過我能教導孩子什麼?」
「也許他是對的,我的確沒資格為人師表。」

「把你的經驗傳授給他們吧?」

「那些慘痛的經驗?」
「我...我不想面對那些記憶了,我想忘掉...」

阿不思現在整個人趴在吧台上,把臉埋進雙臂內低聲哭泣。

每天晚上都在意若思鏡前徘徊的他,只想要活在夢裡。
在夢裡,他什麼都有,大家都在身旁。


「不要沉溺在夢中,忘了把握人生啊...」

禿頭酒保輕聲安慰淬泣的阿不思。
他現在儼然像是麻瓜口中的心理醫師了。

每個人,都有想要藉酒抒發的痛苦。
長年擔任酒保的他,非常擅長安撫失意的客人。


「都是因為我...可憐的蕊蕊才會死...」

「不要憐憫死者,去憐憫活著的人,尤其是那些活著卻沒有愛的人。」

禿頭酒保正聲勸戒阿不思,不要再活在過去了。


「拿出你的勇氣吧?葛來分多的鄧不利多?」
「這是今晚的特別招待,我請你。」

阿不思一邊抽泣一邊抬起頭來,
卻只見吧台上擺上了新的招待。

眼前不是酒杯,而是一個散發著銀光的淺淺石盆。
大理石材質的石盆邊緣上,還刻印著難解的盧恩符文。

盆內著不停流動著白銀,像是氣體又像液體的它們,正泛起點點漣漪。


「嗚....儲思盆?」

阿不思聽說過這魔法道具,傳說是梅林發明的魔法道具之一。


「有時候我覺得腦子裡塞了太多的思想和回憶,我相信你瞭解這種感覺。」
「對著它,吐出一切吧,來酒吧就該喝到嘔吐的。」

「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了才能夠康復。」

眼神迷濛的阿不思眼角泛淚,撒落的淚珠化為銀色連珠
落入石盆內,再次於水面上泛起波紋。

銀色水面上,開始可見亞蕊安娜的笑容。


「說不出口的話,就該灌酒套出來。」
「不敢面對的回憶,就該借酒裝瘋笑出聲。」

禿頭酒保看著阿不思的悔憾與記憶,接連不斷落入儲思盆內。


「跨越自己的過去,接納往昔的悔恨。」
「鳳凰總有一天將會浴火重生,從灰燼內再次展翅。」


今夜,豬頭酒吧借酒澆愁。


「回憶適合當下酒菜。」
-- 禿頭酒保在儲思盆內對著回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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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三根掃帚

位於活米村的酒館,酒水品質與服務堪稱一流。
是非常著名的觀光景點。

根據葛林戴華德的調查,
三根掃帚是在卡姆蘭戰役結束後誕生的酒吧。

這間酒館的創立者是一位女王,
據說初代女酒保喝醉後會揮舞鞭子鞭打捧場的酒客們。

後人延續了此傳統,所以三根掃帚代代都由女酒保經營。

「門框有三個,所以掃帚要三根!」

「只有女人最能理解掃帚的好!」

初代女酒保將這間小酒館命名為『三根掃帚』

破釜酒吧

歷史相當悠久的酒吧。

根據葛林戴華德的調查,
破釜酒吧是在卡姆蘭戰役結束後誕生的酒吧。

原地址位於活米村,後來才遷移到倫敦。

這間酒館的創立者是一位騎士。

初代酒保收容了因為戰火而失去家庭的孤兒,
並協助他們發揮魔法天賦。

在霍格華茲尚未誕生的年代,
破釜酒吧一度是不列顛巫界的私塾。

但圓桌騎士的酗酒惡習也一併傳承下去了。

歷代的破釜酒保們都延續初代的傳統,
熱情地替年輕人指引明路,或者推薦合適的酒類。

西元十六世紀,破釜酒吧遷址到倫敦查令十字路,
擔任斜角巷的守門員,並繼續引路人的職責。

『破釜』之名隱喻破碎的圓桌。

初代酒保以此名告誡自己的過往。

禿頭酒保將佛克使的羽毛賣給奧立凡德。

後來,它成為了哈利的魔杖芯。

禿頭酒保把阿波佛拐去三根掃帚,
是因為他打算支開阿波佛,讓阿不思能夠暢所欲言。

而且尼古拉絲會抓狂吃醋,也在他的計畫之內。
為了報復阿波佛以前把他扔進尼古拉絲的木屋內。

他很記仇的。

蓋勒的先知眼看見了酒館裡的鄧不利多。

因為阿不思選擇了不會跑去擔任酒保。
而且阿波佛已經把豬頭酒館當成自己家。

所以酒館裡的鄧不利多,註定會是由阿波佛擔任。

這代表,直到阿波佛成為酒保以前,他的生存都獲得了保障。
所以禿頭酒保可以放心惡整阿波佛,不用擔心會失手害死他。

就算把它扔到宇宙也沒關係!

禿頭酒保反向利用了預言來實現自己的惡作劇。

年少的阿不思與蓋勒都不知道的事。

在未來崛起的佛地魔打算讓巫師戒酒,
因此成了幻夢境內的梅林的肅清對象。

所以如果阿不思與蓋勒選擇了讓巫師戒酒的路線。
那他們倆人都死定了,梅林絕不會放過他們。

海格那場失敗的法庭交鋒,讓阿不思相當介懷。
所以當他成為巫審加碼的首席巫師後,他在巫審加碼權利憲章內寫下

『被告有權請巫審加碼委員喝一杯並要求為其辯護。』

阿不思學會了要賄賂陪審團。

在芽菜與哈利的審判中,阿不思都有招待美酒給陪審團。

巴嘴的審判,因為阿不思是臨時跑去當律師,
所以是利用他的瘋言蒙混過去。

在孤兒院,阿不思正面對11歲的瑞斗。

「你也是個巫師?」

「是的。」

「證明給我看。」

瑞斗立刻說道,口氣相當盛氣凌人。

阿不思魔杖一指,瑞斗的櫃子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裏頭有些不屬於你的東西。」
「霍格華茲不允許偷竊,孩子。」

「您燒了我的櫃子!?先生!」
「我全部的財產都在裡面!」

瑞斗差點嚇到哭出來,從此他相當忌憚阿不思。

日後的湯姆瑞斗養成了要把財產分散在各地的習慣,
俗話說的好『龍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所以寶貴的分靈體更應該分開保存。

在遙遠的未來。

一年級的哈利沉溺意若思鏡。
哈利每晚都癡迷地偷窺綴歌的裙下小秘密。

阿不思卻突然從一旁現身。

「所以你和前人一樣,已經發現了意若思鏡的樂趣。」
「這面鏡子既不能教給我們知識,也不能告訴我們實情。」

「人們在它面前虛度時日,痴迷所見,甚至被逼瘋。」

阿不思用帶有苦澀的語氣勸告哈利不要再虛度光陰了。

哈利準備披上斗篷回去宿舍。
但離去前,哈利忍不住好奇心反問。

「先生,您在鏡子面前,會看見什麼?」

「我?我看見了自己拿著一雙新襪子。」

阿不思用故作瘋癲的神情含笑回應。

哈利認為鄧不利多校長沒有說實話。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2
@z10192451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章幕後比幕前勁爆啊🤣
原來破釜是這麼來的嗎🤣🤣🤣🤣🤣🤣🤣
&原來梅林偶爾、也會做點好事?(超失禮

Rain @Reineke

2
@z101924512
這也是阿不思從懵懵懂懂到老奸巨猾的成長史啊,這樣看來阿波佛應該是最始終如一的(喝酒除外XD
話說那個女王是誰?所以貝迪威爾除了豬頭以外還經營過破釜嗎?
不知道大大有沒有讀過《馬修史卡德系列》,裡面也提到了酒,是很重要的元素,沒讀過的話很建議讀讀。
(紐約,地獄廚房,葛洛根開放屋)

禿頭梅林:老兄,來酒吧怎麼可以不喝酒呢?
馬修:我這一輩子已經喝了太多酒了,我甚至喝到進了醫院(見《八百萬種死法》),所以我再也不碰酒了。
禿頭梅林:哎呀,只喝一杯酒,不會有事的。
馬修:是啊,那次我也是這麼想的,等到我恢復意識時就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米基:麥特,怎麼了?這傢伙在找你麻煩嗎?
禿頭梅林:才不是呢!我只是在勸他喝杯酒而已。
米基:聽著,這是自由國家,你有權利喝酒,他有權利不喝酒,我也有權利要不要賣你酒,所以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騷擾我朋友不讓他享受我特地泡來招待他的咖啡,我就叫人把你趕出去。現在喝你的酒,明白嗎?
禿頭梅林:(這傢伙不好惹啊)明白了。
米基:很好。麥特,我們去別桌聊好了。(他白了梅林一眼)你知道的,我討厭聊天時被人打擾。
馬修:好的。
禿頭梅林:(好重的血腥味,這傢伙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馬修.史卡德:暱稱為麥特(Matt)
無牌私家偵探。曾經任職於紐約警局,後因在一場警匪槍戰中誤殺一名小女孩而放棄了自己的警徽以及作為丈夫與父親的責任。他長期沉溺於醉鄉,後來成功戒酒,但依然參加戒酒無名會的活動。他與米基.巴魯因為一起尋人委託(見《刀鋒之先》)而結識並成為至交。他們總在葛洛根開放屋坐一整夜,米基喝他十二年的愛爾蘭威士忌,為馬修準備一壺好咖啡,聊到東方既白,再一起到聖本納德教堂望彌撒。

米基.巴魯:
愛爾蘭與法國混血,職業罪犯,地獄廚房葛洛根開放屋的幕後老闆。米基是屠夫之子,他保留了父親遺留給他的屠刀和圍裙,屠刀鋒利如他父親執業之時,圍裙則濺滿昔日的牲畜之血和現在的人們之血。當米基決定殺人時,他總會帶上屠刀並繫上這件圍裙。他最駭人聽聞的事蹟是,他曾手刃一個名為佩迪.法雷利的仇家,用屠刀切下腦袋,裝入保齡球袋之中,並巡行該區所有酒吧,要所有人舉杯祝福法雷利身體健康。
(改寫自博客來網路書店、維基百科)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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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鳳凰與花蕊

『幽浮!我們大家都看到了!』

一位旅客對著記者闡述,飛機上的乘客都看到窗邊的不明飛行物。

『麥田圈!這都是外星人的傑作!』

一名農夫對著記者秀出他的農田,上面有著奇怪的幾何圖騰。

『就是那道光!然後我就失去了記憶!』

一名男子對著記者訴說自己曾被外星人綁架。



「嗯.....被外星人抓走都會失去記憶啊....麻瓜們說的沒錯。」

禿頭男子翻閱手邊的UFO雜誌,同時喃喃自語。

那是他從麻瓜的舊書攤買來的。
最近的麻瓜之間正流傳著不明飛行物(UFO)的傳說。

還有許多人繪聲繪影表示自己被外星人抓走了,然後就失去記憶了。


「雖然有些麻瓜應該是被除憶師消去記憶....嗯....」
「但看來還是有些真貨混了進來。」

禿頭男子繼續翻閱UFO的新聞報導。

而他看向那位不久前被外星邪神扔到宇宙的服務生。

那位服務生,正在打掃大廳,他正勤奮工作中。


「抓狂的女人實在可怕,真不想再體驗一次星間飛行。」

禿頭男子依然心有餘悸,
上次他也被外星人抓到宇宙,大概飛到仙女座星系吧?

要不是藝高人膽大,他才不敢靠近黑山羊尼古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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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服務生是一位無名氏,
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出身。
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


「小子,你出現記憶障礙了。」

只是當他回過神來時,眼前有一位禿頭的中年男子對著他說話,
雖然他不知道這男子是誰。


....可是每次看到他,都很想揍他一頓。


「你是誰?我又是誰?這裡是哪裡?」

無名氏對著眼前禿頭男子開口。


「也罷...這剛好是個好機會。」
「稿子一直改不好,不如撕掉重寫吧。」

但禿頭男子覺得這是讓他好好重新做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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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願做一朵籬下的野花,不願做一朵受恩惠的薔薇。」

無名氏正乖乖地朗誦手邊的文學。


「失去記憶後就變得那麼乖了嗎?」

禿頭酒保也詫異這本來很狂野的男子如今變成溫順的小綿羊。


乖巧的他,如今正在背誦莎士比亞。

不久前,禿頭酒保也一直督促他讀書,但學習進度遲遲不佳。
而如今腦袋被洗成白紙的無名氏,恰好適合重新設定語言能力。

「時間會刺破青春表面的彩飾,會在美人的額上掘深溝淺槽。」
「會吃掉稀世之珍!天生麗質,什麼都逃不過他那橫掃的鐮刀。」


「很好,小子你學會了!」

禿頭酒保摸摸他的腦袋,遞給他一塊從蜂蜜公爵買來的高級巧克力當獎賞。
無名氏也像個乖孩子一樣接受這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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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氏的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但是自稱善良又慈悲的禿頭男子給了他一份差事。


「你就擔任這裡的服務生吧!」

無名氏的身體記憶還在,他也很訝異自己對酒吧服務生的工作駕輕就熟。
彷彿他以前也幹過這一行。

不過當他向禿頭男子討薪水時,卻被駁回了。


「小子,無依無靠又失憶的你還能上哪去呢?」
「我可是供你吃住的恩人,所以你當然要替我免費工作。」

禿頭酒保沒有支付薪水,完全是惡質老闆。
每當此時,無名氏心中都會有股殺意湧上。


但隨著日子過去,他開始模糊地回想起自己的部分過往。

在夢裡,他偶爾會看見一位與自己容貌相似的男子。
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有家人?


「老闆,我想辭職,我想去尋找我的家人。」

無名氏也覺得自己一直沒領薪水實在不行,想趁機烙跑了。

禿頭酒保一聽聞如此,只是微笑。


「到二樓來。」

禿頭酒保放下手頭工作,走上二樓大廳,並用手指示意無名氏跟上。
而當他來到二樓時,看到一道石盆擺在桌上。


「你的家人,就在那裡。」

無名氏立刻急忙向前,低頭俯視。

在石盆裡頭流洩著不明的銀色物質,
在畫面上可以輪番看到一名與自己外貌相近的男子,還有一位年幼的少女。


「他們是?....嗚...咕嚕...」

無名氏正想抬頭問話,卻被禿頭酒保踹了屁股一腳。

他跌入儲思盆內了。


「白紙一張才能隨意揮灑顏料,不帶偏見才能洞穿真相。」

禿頭酒保看著無名氏的身影混入了記憶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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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氏在回憶中載浮載沉。
他看見自己在這酒吧當服務生的日子。
他看見自己走過戰火歲月。


他心中深埋的記憶都被儲思盆牽引出來,以視覺的方式浮現在眼前。

但同時,他突然看見一面鏡子。

他看著鏡中倒影的自己,但是比現在年輕許多。
一旁還有位少女環抱住自己的腰際。

在鏡中的他身旁,還有著另外一位與他面容相似的男子。

「對不起....」

一聲道歉傳入耳邊。
無名氏這才察覺,自己身旁正站著那位男子。


他正對著一面鏡子哭泣,鏡中裡有著他的夢。


「對不起,阿波佛...蕊蕊...我真的很抱歉。」

男子喃喃自語著。


「蕊蕊?」

這名字觸動了無名氏。


....這個名字...我有印象!?



儲思盆的場景在此刻再次轉變。


無名氏看見了年輕的自己與自己容貌相似的青年,
還有一名有著異色瞳孔的青年。

三名青年正在爭執不休。
無名氏站在一旁,以旁觀的立場看著這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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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899年,高錐克洞的鄧不利多家

「只要我們成功了,蕊蕊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阿波佛你為什麼不能理解!?」

阿不思對著阿波佛闡述理想。

「放屁!你根本是想只想要實現野心!」

阿波佛看穿了阿不思的謊言。

「走啊!你走的越遠越好!」
「我會照顧好蕊蕊!我們不需要你!」

「你!阿波佛!」

阿不思也氣到說不出話了。

兩人的爭執越演越烈,傳遍了整個家。
葛林戴華德也過來查看情況了。


「本是同根生,果實品質卻有差別。」

他倚靠在門邊,用鄙夷的視線看著阿波佛。

「你的哥哥是為了巫師而奮鬥。」
「而你,目光短淺,只依靠激情....喔?妹妹也來了?」

從門邊,蓋勒的身旁,亞蕊安娜也突然跑過來。
剛才兄弟倆的爭吵也驚動了正在花園的她。

蓋勒蹲下身子,輕輕撫摸亞蕊安娜的頭髮。
蕊蕊用著好奇的眼神看著這位最近常出入家裡的陌生人。


「....把你的髒手放開...」

阿波佛幾乎是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自己的怒意了。

「蕊蕊,乖,沒事的,到哥哥這邊來。」

眼看阿波佛幾乎要失控,這阿不思馬上招手呼喚蕊蕊。

「對對,好孩子,要好好與哥哥相處。」

蓋勒也輕輕拍了一下蕊蕊的背,讓她跑向阿不思。


阿不思也伸出自己的手輕撫蕊蕊想安撫她,別讓她被嚇著了。

在稚子面前,三人暫時休兵。
眼下四人之間只剩沉默。


蕊蕊靠在他身旁,不時轉頭看向怒火中燒的阿波佛與門邊輕笑的蓋勒。


「時候到了,阿不思,抉擇的時候到了。」

打破沉默的蓋勒突然對著阿不思開口。


「留在這裡,照顧無能的弟弟與殘疾的妹妹。」

蓋勒揚手示意阿不思身邊的蕊蕊,還有在他身後的阿波佛。


「跟我一起,為了我們所有人奮鬥。」

蓋勒微鞠,向前伸出手,像是在舞會中邀舞的紳士


現在,阿不思佇立著,就在阿波佛與蓋勒兩人的中心。

他的人生最大的轉捩點到來了。


阿不思看向蓋勒,那位與自己同等天賦,有著相同理念的至友。

阿不思轉頭看向阿波佛,那位與自己外表相似,但骨子裡大相逕庭的血親。

然後是自己身旁,倚靠著自己的親妹妹。


她靈動的雙眼抬頭看著自己的大哥,
年幼的她還無法理解此刻的劍拔弩張。

阿不思繼續摸著她的頭髮。這讓蕊蕊揚起微笑。

她嘴角勾勒起笑容時很可愛,如同花蕊綻放的瞬間。
她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


....但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綻放了,無論她本該擁有怎樣的未來,如今都無法開花結果了。


她是可愛動人的孩子,是鄧不利多全家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

.....但她也是一枚未爆彈,隨時讓鄧不利多全家提心吊膽。


只要蕊蕊還在,只要蕊蕊還不能活在陽光下。

阿不思一輩子都必須被束縛在此地。
那樣的未來,阿不思絕對不允許。


「前進吧,為了讓妹妹活在陽光下。」

看透阿不思掙扎的蓋勒,在他最猶豫的瞬間開口插話。


阿不思的手停下了,他用湛藍的雙眼與阿波佛直視。

他的表情已經訴說一切。


有那麼一瞬間,就在那一瞬間。
阿波佛顯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近乎張大嘴巴無法言語。
但他馬上回神,帶著微顫音開口。

「你走,滾得越遠越好。」
「我們不需要你。」

阿波佛的眼神,已經冰若寒霜。
對於狂暴如火的他,這是人生第一遭。


「....蕊蕊就拜託你了,好好照顧她。」

阿不思轉身背向阿波佛,向著未來邁出第一步。



突然,阿不思感覺到自己腰際的衣物被抓住。

在他背後,蕊蕊伸出小手抓住大哥的衣服。


純真的孩子憑著本能察覺到,此刻別過,就是一去不復返。


在那一瞬間,阿不思停下腳步了。

但他還是邁出步伐了。
腰際上的摩擦阻力消失了,阿不思被對弟妹,走向自己的願望。


「你的一小步,是巫師的一大步。」

蓋勒滿意地笑了。


阿波佛雙手握拳顫抖,看著大哥離去。

蓋勒張開雙手,歡迎阿不思。

阿不思眼角噙著淚珠,但他面露絕不退縮的決心大步向前。


三人的命運,就在此地化作死結。


亞蕊安娜看著大哥的背影。

她被拋棄了,她本能地察覺到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張大嘴巴,想要放聲尖嘯。

但滿溢出來的,不只是感情而已。
潛藏在她心中的黑暗,那被壓抑的力量解放了。


一股黑暗薄霧從她身上猛然爆發。
龐大的魔力突然湧現,像龍捲風一樣往四周爆發。

來不及應對的三人被這魔力憾動,像是被重捶狠狠痛擊。


黑霧凝聚成暴風環繞在她身旁。
她翻著白眼,雙腳離地漂浮數吋。

黑風將她擁入懷內化成核心。
形成一顆離地的黑色球體。

黑影之間張開血盆大口,代替無聲的蕊蕊慘叫
黑霧之間接連睜開亮晶晶的白眼睛看著拋棄,欺負她的壞蛋們!


亞蕊安娜身上的『默默然』爆發了。

-------------------------------------

「蕊蕊!」

阿波佛是第一個回神的人,他向前跑,想要拯救蕊蕊。
但突然從蕊蕊身旁湧出黑色的混沌化為觸手,將他整個人甩開。

背向妹妹的阿不思急忙轉過頭,卻只見黑球已來到他眼前張開血盆大口。

就在它即將大口啃咬時,一道白色閃電從阿不思耳際掠過。
閃電擊中它,讓它停下攻擊。

「果然是『默默然』。」

蓋勒舉著魔杖,剛才是他率先動手保護阿不思。

「蕊蕊?...為什麼?」

阿不思看著默默然接連張嘴慘叫,一邊喃喃自語。


「別發呆了,阿不思。」
「這傢伙很兇暴,不處理掉它,我們麻煩就大了。」

蓋勒的裁決已經決定了。


....處理?

阿不思心中迴盪著這一個單詞。


黑色的默默然霧氣,凝聚成數顆大眼睛,卻又同石落淚尖叫。


....蕊蕊,是因為我嗎?

默默然的哭聲與吶喊,在阿不思耳裡就像是被拋棄的蕊蕊的哭聲。

阿不思還是愣在原地,遲遲沒有舉起魔杖。


「嘖....」

眼見阿不思喪失戰意,蓋勒決定親自動手處理。


但是當它舉起魔杖指向默默然時,一道紅光卻先往他飛馳。
逼得蓋勒先行阻擋,那是阿波佛的昏擊咒。


「別想傷害蕊蕊!」

從一旁站起身子的阿波佛雙眼充血,死死瞪著蓋勒。


「蠢材!連先後順序都搞不懂嗎?」

蓋勒決定先排除不穩定因素,他的杖尖指向阿波佛。
但他卻突然伸出另一隻手張開屏障,檔下了又一記魔法。

阿不思也攻擊蓋勒了。


「不要...他們是我的家人。」

阿不思的魔杖也指向蓋勒了。


「....阿不思!」

蓋勒也面露震驚,摯友居然走回頭路!


此刻,蓋勒的先知眼突然發光,提前預示未來。

『如同流體的黑色薄霧伸出黑影,抓住阿不思。』


蓋勒的異色先知眼,突然看見了數秒後的未來。
默默然即將再次發難,首當其衝的便是離它最近的啊不思。


「先保護你自己!」

蓋勒的魔杖再次往阿不思伸去,打算再次攻擊即將動手的默默然。

但他又一次即時張開屏障,這一次是阿波佛動手的。

「你們對蕊蕊做了什麼...啊啊啊!」

阿波佛只想保護妹妹,任何想傷害她的人,做哥哥的都不會放過!
但蓋勒的一道閃電回擊,讓阿波佛只能倒地慘叫。

「來不及...」

如同先知所見,默默然出手了,首當其衝的阿不思被黑霧糾纏。
蓋勒的救援行動也被阿波佛打斷。


阿不思半個身子突然被黑霧吞下。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阿不思看見了蜷曲在核心的亞蕊安娜。

被拋棄的她正在哭。

-------------------------------------

「咳...」

阿波佛靠著牆壁站起來,他現在四肢肌肉還因為電擊而抽蓄不穩。

而他眼前所看的是,一整團黑霧將阿不思的上半身吞下,
接連伸出的影子像是撒嬌討抱抱一樣緊緊擁住阿不思。

「蕊蕊?」

「那不是你們的妹妹,那是默默然。」

蓋勒現在魔杖指著它,不敢輕易刺激它。


「那是被壓抑的巫師所生的黑暗生物。」
「它已她的情感為動力活動....」

「蕊蕊!」

根本不想聽課的阿波佛衝上前,但從黑霧伸出的利爪立刻襲去。
他差點被撕成碎片。


「阿不思也有危險了,默默然對他很執著。」

蓋勒無視阿波佛的舉止,繼續評估局勢。


....是被拋棄的情感,刺激到默默然嗎?

他沒說出口的話,觸及了真相。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阿不思救出來。」

「管他去死!蕊蕊才是...」


「亞蕊安娜會被她自己的默默然吸乾生命力,死亡。」

蓋勒冷靜,不受情感的判斷亞蕊安娜沒救了。


「什麼...」這句話讓阿波佛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亞蕊安娜沒救了,但阿不思還有機會。」
「我要保住阿不思」

蓋勒已經決定了,為了未來,總會有犧牲者。
合理的抉擇,當然是放棄掉無用之人。

「整整石化。」


阿波佛突然身子僵直倒下,蓋勒這次先手除掉不穩定因素。

「不希望自己的哥哥死掉,就在一旁靜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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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

阿不思看著被黑影包裹,但是摀著臉哭泣的蕊蕊。

他伸出右手想碰觸蕊蕊,但一旁的黑霧立刻捉住他,開始吸收他的生命力。
右手的肌膚開始浮現皺紋,肌膚開始乾涸剝落。

黑霧內側開始張開大嘴,露出白色牙齒。

每張嘴裡頭,都是亞蕊安娜的心聲。

『爸爸去哪了?』『媽媽睡覺了。』
『哥哥不在了。』『哥哥不要我了。』
『好痛!』『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扔石頭!』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亞蕊安娜這些年來的心聲,正藉著默默然之口在阿不思爾邊回饗。
這些獨白深深撼動了阿不思的心靈。


這是弱者的內心,這是天之驕子的阿不思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情感。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

阿不思第一次落淚,為自己的傲慢與冷漠懺悔。
在這黑暗之中,無人能聽見的懺悔獨白迴盪著。


但這些話來不及傳入蕊蕊耳內。

默默然突然尖聲慘叫,黑霧被撕開了。

阿不思又重見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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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勒揮舞魔杖,無形的利刃成功傷害到無形的默默然。
黑霧慘叫,鬆開了對阿不思的束縛。

他魔杖一揮,把阿不思拉回自己身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受到刺激的默默然再次放聲慘叫。

被激怒的它擴散身軀,化成黑色疾風。
意圖將四周萬物通通撕碎。


蓋勒攙扶住脫力的阿不思,同時開口念咒。

「厲火破心護。」

一道藍色火圈環繞住兩人,成為屏障替他們檔下傷害。


黑影刀刃接連揮舞,但都被惡火檔下。
默默然完全無法躍雷池一步。


「你還好嗎?」

蓋勒看著近乎無力的阿不思。
但阿不思只是痛苦地看著想觸及兄長的手,不停被惡火撥開。


「蕊蕊....」

「那是默默然。」

「我看見蕊蕊在哭。」

「默默然只是一種情緒壓抑的現象。」

「那是我的家人。」

「那已經是默默然了!啊不思!」
「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忘了我們的夢想!」

「除掉她,否則無法阻止它的失控。」

蓋勒抓住阿不思的領口,放聲勸告。


火圈外,暴動的默默然不停旋轉,不停往四周噴發黑風利刃,
接連削開牆壁,打碎天花板,但就是無法越過火環的防護。

越是不能碰及親哥哥,它越發躁動,
不停擴散的黑暗,近乎壟罩整棟建築物。

這棟房子快要被這黑色龍捲風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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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家人的痛楚,讓阿不思悔改了。

「不...蓋勒...」
「我錯了,蓋勒。」

阿不思撥開了蓋勒的手。

「犧牲了自己最重要的寶物,那『更偉大的利益』也沒有意義了。」

阿不思逐漸走向火圈,回頭用悔恨的表情看向蓋勒。


「提不起勇氣的半吊子....」

這是蓋勒第一次對阿不思惡言相向。


「半途而廢只是勞神傷財又兩頭落空的愚行。」
「你會後悔的,阿不思。」

蓋勒瞪向與他分道揚鑣的背影。

阿不思背向蓋勒,走出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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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不思與蓋勒被火環安然守護著的同時。

躺在一旁的阿波佛則是動彈不得。
躺在地上的他,剛好躲過了默默然的攻擊。

只剩眼珠能動的他,看著默默然的張牙舞爪。


在他眼裡,那就像是蕊蕊難過大哭時的舉止。


....動啊...快動...

阿波佛不停詛咒自己的無能為力,但蓋勒的全身鎖咒依然不為所動。

而此時,漂浮在半空中的默默然似乎注意到了阿波佛。
黑霧之間的蒼白大眼一同看向倒地不動的他。


「止止魔咒消。」

就在此刻,阿不思走出火環,解開了阿波佛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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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重獲自由站起身,與背對藍色火焰的阿不思對望。
但兩人來不及開口,默默然立刻對兩人伸出魔掌。


不願被拋下的它,決定要抓住自己的兩位哥哥。


家人的愛情成為漆黑的殺意。
希望有人陪伴的情感成為殺意。

....撕成碎片,抱在懷裡,永遠在一起。

只有孩童智商的默默然,只懂得用殺戮得到愛。

阿不思揮舞魔杖勉強擋住默默然的凌厲攻勢,護住身後的阿波佛。
但默默然已經鐵了心要殺掉家人了。

四周的黑霧收斂成獠牙利爪,不停往鄧不利多兄弟倆人襲去。
隨著攻勢越發欺凌,黑霧越發集中攻擊,這導致環繞在亞蕊安娜身旁的黑霧反而開始稀薄。

眼下三人都可以從黑風之間看見抱膝漂浮著的亞蕊安娜了。
依稀之間,可以看見蕊蕊的肌膚上血管蠕動,血色逐漸慘白。


默默然不停吸食蕊蕊的生命力,她的生命已經是風中殘燭了。


阿不思知道不能繼續拖下去了,蕊蕊撐不住了,必須立刻制止默默然。
他決定要先癱瘓默默然的核心,也就是亞蕊安娜的意志與情感。


而眼看默默然的核心外露,這讓蓋勒同時察覺到勝機已現。
他決定要癱瘓沒沒然的核心,只要殺掉宿主即可。


阿不思迴轉身子,在自己與弟弟四周建立防護罩。
然後他舉起魔杖,指向亞蕊安娜。


蓋勒再次強化火環守護自身。
然後他也舉起魔杖,指向亞蕊安娜。

「咄咄...」阿不思念咒了。

「啊哇呾...」蓋勒念咒了。


本能地察覺危機的默默然突然往四周擴散,想要搗毀一切。

龐大的魔力波動幾乎摧毀了整棟建築物的結構。
這棟木屋快要撐不下去了,接連落下的磚瓦正標示著終局即將到來。


兩位天才巫師同時出手,兩人眼裡只有眼前的亞蕊安娜。


而阿不思沒有察覺到蓋勒打算殺掉蕊蕊。


但在阿不思身後不遠處,受著護頓庇護的阿波佛,
其視野剛好能看見了兩人的舉止。


他看見葛林帶華德的杖尖開始閃爍朦朧綠光。


「葛林戴華德!」

阿波佛心中的狂怒化為浩瀚魔力,他連咒語都沒念,只憑著怒火揮舞魔杖。
魔杖揚起了無形震波往惡魔火環襲去。

就在這不到數秒間的時刻。


阿不思出手了,他想昏擊蕊蕊,停下默默然的活動,否則蕊蕊就會死。

蓋勒出手了,她想殺掉蕊蕊,否則大家都可能被殺死。

阿波佛出手了,他想攻擊蓋勒,否則蕊蕊就會死。


默默然即將吸乾亞蕊安娜的生命力了,放聲大喊破壞四周,
它的掙扎宛如新生兒的破涕哭叫。


就在這不到數秒的電光火石之間,

所有人同時下了決定。

所有人都擲出手上的骰子了。


命運做莊,下好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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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然的掙扎近乎毀掉整棟建築物。
磚磚瓦瓦接連而落,整棟建築物的結構開始瓦解。

木片殘骸紛紛落下開始揚起塵煙,混合著默默然的黑風。


「啊哇呾喀...」

蓋勒的咒語即將成形,綠芒凝結即將噴射而出。


他的異色瞳同時發光,看見了數秒後的未來。


"建築物瓦解,天花板的樑柱斷裂帶著磚瓦落下被惡火吞噬"
"抱膝蜷曲漂浮著的亞蕊安娜突然放下力道,鬆開四肢落地躺下"
"默默然的黑色薄霧就此消散"


他確信即將成功,宿主死亡就能止住默默然。


「葛林戴華德!」

那無禮又凡庸的鄧不利多在火環外大喊。
在蓋勒耳裡不過是小蟲子的振翅聲一樣惱人。


阿波佛只憑著激情迸發的魔力震波完全無法越過惡魔火環的守護。


....粗糙又無意義。

蓋勒甚至有閒情逸致在催動索命咒同時在內心嘲諷阿波佛。


震波無法越過火環傷及蓋勒,但不代表它就是徒勞。

無形震波粉碎了火環外邊的家具,牆壁,天花板。

早已被默默然摧殘的屋脊突然迸發裂痕。
魔力震波擊中了天花板的頂梁柱,並沿著木紋迸裂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蓋勒頭上的天花板開始整片往下墜落。

為了保護施咒者,在他身旁旋轉舞動的火環突然朝上張牙舞爪。
在木頭磚瓦擊中蓋勒前將其吞噬,連灰燼都不會留下。


蓋勒的肉眼突然被向上延燒的藍色火苗遮蔽,

讓他在施咒同時看不見亞蕊安娜。

但索命咒的綠色閃光一然如期射出。
他沒能看見自己的咒語擊中亞蕊安娜的瞬間。

但他感覺到了,默默然開始消散了。

-------------------------------------

「葛林戴華德!」

阿波佛的怒火引導他的手揮舞魔杖。
為了保護蕊蕊,這是阿波佛人生第一次對人產生殺意。

粗糙,只憑著激情,而非咒語收斂受控的魔力波動往葛林帶華德襲去。

震波被惡火攔下,殘純的餘波毀掉了四面八方。

但阿波佛的視野裡,還是看見那綠光從他的杖尖迸發射出。


「不!蕊蕊!不!」

阿波佛痛聲慘叫,

但他還來不及確認蕊蕊生死。
從天花板落下的一顆磚頭擊中他的後腦,讓他近乎昏厥。

在他眼冒金光,被落瓦活埋之前。
他的眼角餘光看到蕊蕊突然癱軟無力,然後往地板落下....

-------------------------------------

「咄...」

阿不思一邊維持護盾,一邊念出昏擊咒。
他想要先癱瘓默默然的宿主,再來想辦法挽救蕊蕊的性命。

紅光凝聚在杖尖,指向漂浮著的蕊蕊。


但一股魔力震波扭曲了地基,讓地板瞬間碎裂傾斜。
阿不思的腳下地板突然破碎,讓他的腳步在那一瞬間站不穩。

他的視野與腳步在那一瞬間歪斜,施法節奏慢了一拍。

「..咄失。」

但紅光依然飛馳而去,越過黑霧擊中蕊蕊。


阿不思看見抱膝蜷曲漂浮在半空中的蕊蕊鬆開了四肢。


有那麼一瞬間,蕊蕊放鬆身子,只是漂浮懸停在半空中。


然後她如同掉線木偶一樣,整個人鬆脫墮落在地。


緊接而來,破碎的頂梁柱拉扯了殘存的天花板與破碎磚瓦落下,
將蕊蕊埋沒進漫天塵霧內。


阿不思急忙想向前查看妹妹安危,
但又一根落下的樑柱落在眼前,止住他的腳步。


「蕊蕊!」

在被活埋前,阿不思放聲慘叫。

-------------------------------------

鄧不利多家瓦解垮下,四人被木屑碎石埋沒。


「溫咖癲啦唯啊薩。」

一聲淡然的咒語聲響起。

那些殘磚碎瓦紛紛浮起往一旁飛去,
被活埋的蓋勒站起身子,拍撫長袍上灰塵。

他看向四周,家已不成家,只剩斷垣殘壁而已。


....默默然消逝了。

蓋勒一語不發,只是繼續揮舞魔杖打掃。


同時,隨著碎瓦開始被蓋勒整頓,阿不思也跟著從附近的木塊堆站起來身子。
但他完全不理會一旁的蓋勒,只是急忙往蕊蕊的方位跑去。

他來到蕊蕊被埋住的位置,不停伸手搬開木頭與刨開磚瓦。
慌張的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巫師,連魔杖都沒用。


終於,亞蕊安娜的身軀隱約從碎料間探出。

「蕊蕊!蕊蕊!妳沒事嗎?大哥我....」

阿不思大力推開一根礙事的柱子,看見了躺著的亞蕊安娜。


然後他忘了本來想說的話。




亞蕊安娜躺在殘磚碎瓦間。




無須臆測生死。





因為沒有人可以這樣活著。






一根木頭梁柱貫穿了她稚嫩的臉龐。

鼻樑以上到金色髮梢之間都化為肝腦塗地的模糊血肉。





阿不思雙腳顫抖,脫力跪坐下來,
湛藍的雙眼睜大看著眼前的屍骸,但他連流下淚水的氣力都沒了。


蓋勒沒有走向前安慰阿不思。
他只是閉上雙眼向梅林禱告默哀,替這位可憐的孩子默哀。


「咳!」

在後方,阿波佛雙臂使勁撐起身子,頂開了壓在身上的重物。


「蕊蕊呢!蕊蕊呢!蕊...」

阿波佛顧不得自己的傷,跑向跪坐茫然的阿不思身旁。


他也看見了,蕊蕊那悽慘的死相。



「嗚....啊.....啊!!」

阿波佛朝天咆嘯。
山羊痛失了家人的悲鳴響徹雲霄。

-------------------------------------

同時在遠方,活米村的豬頭酒吧。

禿頭酒保坐在二樓大廳,倚靠在沙發椅上假寐。


「....孩子...對對...乖孩子...叔叔不是壞人...」

「不..不...叔叔不是變態誘拐犯!我只是一位酒鬼!」

「....妳喜歡這裡嗎?...這片花海?..那真是太好了。」

「....靜靜地睡吧,等著總將到來的回歸。」

「孩子,阿瓦隆歡迎妳。」


假寐的他,喃喃自語著莫名其妙的夢囈。

-------------------------------------

西元1899年,亞蕊安娜鄧不利多死亡。

死因不確定。


蓋勒不知道自己的索命咒是否擊中了亞蕊安娜。
不論是看見當下的肉眼,還是洞察未來的先知眼,
都沒能看見綠光擊中她的瞬間。


阿不思看著死相悽慘的蕊蕊,一股恐懼繚繞心頭。
如果亞蕊安娜沒有被擊昏,她是不是還有機會躲過落下的梁柱呢?

他不知道自己的昏擊咒是不是讓蕊蕊死去的關鍵。


但是他們兩人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臆測是否正確。


蓋勒斷言默默然即將吸乾亞蕊安娜的生命力。

也許蕊蕊已經被默默然榨乾生命了?
也許蕊蕊早已失去意識了,在阿不思的昏擊咒擊中她已前。


又或許,蓋勒的索命咒已經先一步殺死了蕊蕊,
阿不思只不過是昏擊了一具死屍?


但蓋勒沒看見索命咒擊中的瞬間,也許綠光打偏了?
又或者在索命咒擊中亞蕊安娜之前,默默然已經吸乾了亞蕊安娜的生命。


但那真的是她的死因嗎?

鄧不利多家早就因為默默然的摧殘而搖搖欲墬了。
無論如何,這房子都會倒塌,活埋在場四人。

所以蕊蕊還是會被砸死?


蕊蕊在被昏擊咒擊中前,還有意識嗎?
索命咒擊中她了嗎?默默然殺死她了嗎?

如果蕊蕊還有意識,她有機會躲過建築物的崩塌嗎?
已經被默默然侵蝕的年幼身軀,真有那力量躲過落下的梁柱嗎?


又或者,如果默默然再晚一點消逝,
它是不是就能成為保護宿主的護盾,替蕊蕊檔下那根梁柱呢?


所以,是他們出手太早?

但亞蕊安娜的體力已經到極限了,不能繼續拖延下去。


所以,是他們出手太晚?

但默默然的兇殘,並沒有給人太多選擇,他們只能出手了。



蕊蕊的死因,究竟是何者?

是蓋勒的索命咒擊中她?
是默默然殺死了宿主?
還是阿不思擊昏了她,讓她無法躲過落下的梁柱?
就算蕊蕊還有意識,但她真有餘力躲過嗎?


她的意識是何時消散的?那真是她的生死關鍵嗎?

他們出手的順序,他們當機立斷的抉擇,是不是還有其他可能性?


越是思考下去,就越是走入死胡同。


唯一肯定的,只有冰冷僵硬的屍體。


數日後,亞蕊安娜封棺下葬,
鄧不利多兄弟不讓任何人看見破相的亞蕊安娜。


她不該是這種結局。


在那之後,葛林戴華德離開了不列顛,與阿不思分道揚鑣。

從此之後,阿波佛再也不肯與阿不思交流,
而當阿波佛畢業後便離家出走,從此音訊全無。

而成為教授的阿不思不願獨守在家裡,那會想起痛苦的回憶。
他從此住在霍格華茲校內的員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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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人倫悲劇,震撼了無名氏的內心。
看著年幼雉子逝去的悔恨,如同天雷直劈天靈蓋。


無名氏又回到鏡子的記憶了。

一旁依然有著男子的哭泣。

無名氏在鏡中看見自己,
鏡中的自己的雙瞳內正倒映著正在哭泣的阿不思。

阿不思的雙目內有著他,
他的雙目內正看著哭泣的阿不思,
阿不思的雙目內看著正在看著哭泣的阿不思的他....


鏡中鏡的萬花筒迴廊無限延伸吞沒了無名氏。

以那記憶為引子,他的人生與情感開始如潮水湧上。

不論是自己的過往,還是阿不思的記憶,
通通一同暴力地灌輸到自己腦海內。
最後聯繫到了現在。


無名氏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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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鄧不利多回到豬頭二樓了。

「呼...哈...呼...」

阿波佛跪坐在儲思盆旁邊大口喘氣。
突然被迫看見最不想回憶的過往,讓他只能過度換氣。


禿頭酒保倚靠在一旁沙發上喝酒,歡迎阿波佛鄧不利多回來了。

「震撼療法果然還是比較有用。」
「歡迎回來,小子...」

但阿波佛直接抓起桌上的石盆,就往禿頭酒保扔過去。
禿頭酒保連咒語都沒念出口,那盆子就停滯在他眼前。


「溫故知新才能有好成績,偷看榜首的筆記做小抄更棒。」

禿頭酒保一邊收好儲思盆,一邊吊兒啷噹地口吐渾話。


但阿波佛現在的臉色慘白,像是窺探到不能知道的祕密滿臉驚恐。


....很好,效果卓越。

禿頭酒保內心暗自叫好。


這個儲思盆內保存著之前來豬頭喝酒的阿不思的記憶。
看來剛才成功把那些記憶與感情灌輸到阿波佛腦海內了。


「去你的!」

阿波佛不再理會他,而是奪門而出。
從一樓傳來被梅林下咒的大門被推開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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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跑到後院,倚靠在橡木旁。

一想到蕊蕊的死相,讓他忍不住乾嘔。

他窺探到阿不思從未曾說出口的悔恨,
那些本來屬於阿不思的記憶與悔恨,不停湧上他的心頭。


但不只如此。

他剛才從旁觀者的角度發現到一件事。
當年的自己無從察覺的事實。


自己對蓋勒的攻擊,毀壞了房子的梁柱結構。
那裂縫,最後迸裂到蕊蕊頭上的天花板,導致了屋脊碎裂。

所以蕊蕊才會被砸死?
難道,自己的舉止,才是害死蕊蕊的關鍵!?


阿波佛整個人如墜入冰窖一樣陷入惡寒。


阿不思一直抱持著自己害死蕊蕊的恐懼。
而阿波佛也一直認為是阿不思與蓋勒害死她。

而如今,兩人的立場互換了。

從旁觀者的立場回首後才讓阿波佛發現,

自己可能也是害死蕊蕊的兇手!


「我...難道是我...難道是我害死了....」
「不對!不是我!」
「是你們!是你們害死她!」

「去你的!明明都是你的錯!明明是你...」

頭腦快要爆炸的阿波佛開始在大樹旁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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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酒保倚靠在二樓窗邊看向後院,看著心靈崩潰的阿波佛。

「正義的敵人不是邪惡,而是另一種正義。」
「試著調換立場,才能學會體諒與和解。」

而一旁的儲思盆依舊散發銀色光芒。

不久前,阿不思來喝酒時,
禿頭酒保讓阿不思暢所欲言,同時回收了他的記憶放入儲思盆內。

他是故意的,為了讓阿波佛知道這些年來,阿不思不曾說出口的懊悔。
同時,也是故意讓阿波佛體會到,阿不思以為失手殺了蕊蕊的罪惡感。


「真相早已佚失,但情感依然長存。」
「理當憎恨的對象也許就是你自己,那該如何是好呢?」


心中一直憎恨阿不思的阿波佛,如今卻不知道那股怒火該指向誰了。


「好好品嘗他人的苦惱吧,小子。」

禿頭酒保開了一瓶奶油啤酒。
性格惡劣的他開始把旁人的痛苦當成下酒菜。


今夜,豬頭酒吧回顧遺憾。



「別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
                  -- 禿頭酒保喝醉酒的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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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UFO(Unidentified Flying Object)

在西元1950年代,美國與蘇聯開始了冷戰時代

當代的美國麻瓜們非常著迷幽浮與外星人的都市傳說。
當年也有許多麻瓜紛紛在相機上拍到高速飛行又模糊不清的不明飛行物,

陰謀論者認為美國政府有與外星人接洽。
軍事學家認為那是蘇聯的新型戰機。

而事實上,那是不小心流落在外的博格與金探子們,
還有喝醉的巫師騎在飛天掃帚上發酒瘋。

麥田圈也是巫師們的酒後塗鴉。

默默然

年幼的男女巫過度壓抑自己的魔法後所誕生的黑暗生物。
外觀是一團黑色迷霧帶有亮晶晶的白色大眼與血盆大口。

默默然的力量取決於宿主的力量與情感。
當宿主情緒失控時,默默然會現身並破壞四周。

亞蕊安娜自從年幼時被麻瓜霸凌後,成了默默然的宿主。

不久之前,甘德拉的料理失誤讓亞蕊安娜發酒瘋,
因此導致默默然失控殺死甘德拉。

默默然會逐步侵蝕宿主,從來沒人能活過成年。

蓋勒為了保護阿不思,所以出手攻擊亞蕊安娜。
但結果卻是失去了摯友。

阿不思選擇保護家人,所以出手昏擊蕊蕊。
但結果卻是失去了家人。

阿波佛想要保護蕊蕊,所以出手攻擊蓋勒。
但如今的他,開始恐懼是否自己才是殺人兇手。

他們都下了決定並行動。
而他們都失去了自己珍惜的事物。

賭客擲出手上的骰子,結果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命運做莊,賭客通殺。

悠悠黑湖裡,子寧不嗣音? @jadeite

3
這細節實在是太精采了!!!!!(瘋狂搖旗
結果是梅林勝利嗎?還是下一局就輪到梅林被通殺了呢(嘿嘿嘿嘿嘿嘿嘿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jadeite

試著描繪那一年夏天的內幕,也是二創的一個挑戰呢...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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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花蕊與兄弟

若要說到不列顛巫界最著名的酒吧,便要屬『破釜』,『三根掃帚』,還有『豬頭』了。

豬頭酒吧的特色在於總是充斥著敗類與酒鬼們,
同時又是道上人士熟知的黑市交易所

三根掃帚則是優雅,格調非凡的雅緻酒館,
同時,內行人都知道,如果讓女酒保相中你的男子氣概,
夜晚的三根掃帚將會讓男人永生難忘。

與上述兩者相比,位於倫敦的破釜酒吧就顯得平凡許多了。

破釜酒吧位於倫敦的斜角巷一號,它也是斜角巷的入口。

它的舊址位於活米村,與三根掃帚是同時代誕生的酒吧。
但聽說三根掃帚的初代女酒保,經常對著初代破釜酒保欲求不滿。

後人們也延續了此傳統。

三根掃帚的歷代女酒保們,
在掃帚與魔杖無法滿足她們,或者少一根掃帚時,
她們都會向破釜酒保請求支援。

歷代破釜酒保們也因此總是面黃枯瘦,精神萎靡,未老先衰又駝背。

西元十六世紀初,
當代的破釜酒保終於受不了每晚都要成為女士身下的其中一根掃帚。
而當時,倫敦的斜角巷正好落成,開始招商讓店家進駐。

趁著好時機,破釜酒保立刻搬家逃亡,
他買下了斜角巷一號的精華地段。

從此之後,破釜酒吧成為了斜角巷的門面。


溫柔又有耐心的破釜酒保,
總是不厭其煩地引導初踏入巫界的孩子們走入斜角巷。
或者替人生第一次喝酒年輕人引介適合的酒種。


據說初代破釜酒保是一位騎士,而且曾在卡姆蘭戰役結束後照顧孤兒們。

後人們繼承了這項傳統,
所以歷代破釜酒保們,都是很有騎士風度的紳士。

但有個在歷代破釜酒保之間流傳的傳說

據說,『破釜』之名是隱喻破碎的圓桌。
初代酒保就是卡姆蘭戰役的元凶之一,湖上騎士蘭斯洛特。
所以他才肩負起照顧戰火孤兒的責任,引導孩子們走向正途。

不過那都是不可考的歷史了,今晚的大釜倒是真的破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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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喔....」

一名年輕的實習正氣師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他,

他的左腳被阿波佛最擅長的消影戲法扯斷,下落不明。
他大概餘生都需要義肢了吧。

阿波佛伸出大手,抓起他的面門。
然後猛然使力舉起他,然後像個錐子一樣往一旁的大釜狠砸。

又有一個大釜被鑿穿打破了,


「來啊!再來!」

阿波佛殺紅了眼,站在破釜的大廳對著酒客們挑釁。
現在的他成了一位失控的殺戮機器,沒日沒夜與酒客打架鬧事。

自從看見了阿不思的記憶後,阿波佛就壞掉了。

本來,他恨著阿不思,恨他害死蕊蕊。

那本該是他的支柱。

當他從旁觀角度觀察後才發現,
自己可能也是害死蕊蕊的兇手。

害怕繼續思考下去的他,不想面對這可怕的可能性。

他離開豬頭酒吧,不想面對儲思盆與那可恨的禿頭酒保。
突然失去歸宿的阿波佛又回到了終日買醉,整天打架的敗類生活。

禁止他入場的地下決鬥場不久前被阿波佛闖入血洗。
夜行巷前陣子也被阿波佛大鬧一番。


「老山羊抓狂啦!」「誰能阻止他!?」
「燒不死呢?」「天殺的誰知道他是誰?」

道上敗類驚慌失措,失控的老山羊就像麻瓜口中的戰車一樣。
每天都輾過不少人。

不願回去豬頭,又不想踏入三根掃帚。

阿波佛現在經常賴在破釜買醉,然後痛扁週邊的酒客。
整間破釜幾乎被阿波佛掀翻了,就連二樓客房區都遭到波及。

破釜二樓有著一整排畫像,那是歷代的破釜酒保畫像。
就連它們都招到波及,那些骨董肖像畫被不少鑿穿天花板的酒客撞爛。

那些骨董的修繕費用想必所費不貲,但殺紅眼的阿波佛壓根兒不管。

「這個..快點送去...」

當代的破釜酒保,年輕的湯姆急忙送出貓頭鷹信件求救。
但下一秒,他也被塞進大釜內,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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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只剩下躺地不起的酒客。
阿波佛現在坐檯,揚首就是直接拿起酒瓶吞下白蘭地。

「都是..都是你的錯...蕊蕊才會死!」

滿嘴酒氣的阿波佛繼續咒罵阿不思。

而酒瓶身上的倒影,現在是一位蓬頭垢面帶著黑眼圈又自暴自棄的男子。
意識矇矓的阿波佛差一點將自身倒影誤認成阿不思。

他想起了那段記憶,站在鏡子前懊悔的阿不思。

「去你的!人都死了!蕊蕊不會聽到你的懺悔!」
「蕊蕊....可是...是我嗎?....我..」

但是一想起自己可能也是兇手,阿波佛又開始痛飲了。

此時,破釜的大門被推開了。

阿不思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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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鬧事很痛快,但是帳單來時很痛苦。」

阿不思一踏入破釜,便是一口瘋言。

「....你來做什麼!?」

「握緊求援之手,以後才能用人情債施壓。」

阿不思表示自己是回應破釜酒保的求助。


「救人?...呵..哈哈哈...你能救人!?」

聽懂渾話的阿波佛藉著酒意放聲大笑!


「你連蕊蕊都救不了!....我也是....哼..哈哈哈..」

阿波佛已經是笑中帶淚了,他現在正嘲諷彼此的無能。


「來啊!你是來處理我的吧!」
「動手啊!殺死蕊蕊的兇手就是我啊!」

阿波佛捏碎酒瓶,直接往阿不思扔過去

阿不思扭頭躲過碎玻璃,湛藍的雙眼只是濕潤地看向崩潰的阿波佛。


「酒後瘋言僅為戲言,酒鬼僅需烙跑賴跑。」
「扛起不屬於自己的責任,那是貴族高貴的義務。」

阿不思不知道為何親弟弟會突然認為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他只看得出阿波佛陷入了狂亂,


「是我!是我殺死蕊蕊,都是我害的,讓她被壓死!」

「違章建築搖搖欲墬,用爆炸牌堆起的紙牌屋僅需一口氣便會倒下。」


「如果我能早一點拉住蕊蕊,她就不會死了!」

「哭泣憋扭的孩子會把鼻涕眼淚甩到手足衣袍內,保持距離才是上策。」


「全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能...」

數日未眠的阿波佛也終於體力不支,站不住腳。
阿不思連忙上前想攙扶住,但卻被阿波佛撞到被壓制在身下。

「殺了我啊...」

阿波佛對著被自己跨騎著的阿不思開口。
他快被罪惡感壓垮了。


「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沒有出手....」

「我們行動的後果往往是如此複雜,如此變化多端,因此預言未來真的是很困難的事...」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

阿波佛再次舉起鐵拳,不停往阿不思臉上痛扁。


「快動手!阿不思!」

但阿不思無視自己的鼻青臉腫,現在只是承受阿波佛的悔恨。
眼內盡是不捨。

被那湛藍的雙眼注視著,勾起了更多回憶讓阿波佛近乎崩潰。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不要理我!不要看著我!...讓我解脫!你就自由了!」

阿波佛伸出雙手掐住阿不思的脖子。
阿不思的脖子被狠狠掐住,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快動手...快點讓我解脫...不然我就殺了你...」

「咳...死亡...只不過..是下..一場偉大的冒險。」

意識矇矓的阿不思在缺氧昏迷前又說了名台詞。


「那就送我一程....我不想這樣活著.....」

阿波佛哭累了。
連日的暴動耗盡體力也讓他終於體力透支倒下。


「求求你....大哥。」

喝醉的阿波佛把自己埋入阿不思懷內,用軟弱無力的語氣開口。

這是他睽違數十年,第一次喊出哥哥的名號。


烈酒的酒意湧上讓阿波佛意識消散,只剩下淬泣。
缺氧昏迷的阿不思也躺平在地,失去意識。

破釜酒吧頓時沉默,只剩下昏迷不醒的人與想死的人。


片刻之後。門上的鈴鐺響起,破釜的門扉被推開。

隨著腳步聲靠近,來客走到交纏的鄧不利多兄弟身旁。


禿頭酒保彎腰俯視兩人,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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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睜開雙眼,眼裡只見漫天飛舞的花瓣。
腳下便是遠達地平線的花海。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來到此地,也不知這是何時。
但是一旁的花海突然搖曳,躺地的阿不思也坐起身子了。

兩人對望彼此,太多話語都無法出口成音了。

但清風帶來又一陣搖曳,有人撥開花海跑了過來。


是他們的妹妹,亞蕊安娜。


亞蕊安娜一發現樂園有了訪客,便靠過來查看。
起初,她似乎不認得眼前兩位老人,還有點怯生。

「蕊蕊..?」

但是阿波佛口中道出她的小名時,蕊蕊認出來了。
是她的哥哥們!

她立刻跑過去撲上前跳到阿波佛懷內撒嬌。


阿波佛也蹲下身子,忍不住抱緊她


「蕊蕊!」

他的雙目留下斗大的淚珠。
有太多想說的話,但此刻只有一言想說出口。


「對不起...是我...是我害死妳...」

阿波佛對著蕊蕊懺悔,道出自己心底最大的恐懼。

第一次見到二哥那麼脆弱,讓亞蕊安娜想幫忙打氣。

她伸出小手,摸摸阿波佛的頭,拉拉他的鬍子。
想用這簡單的肢體互動安撫哭泣的孩子。


「對不起...是我的責任...不是你...」
「如果那一天,我沒有選擇蓋勒...」

阿不思也來到弟妹身旁蹲下身子,面對蕊蕊。
想向妹妹懺悔的一句話,如今只能在虛幻的夢境裡才能說出口。

阿不思很想伸出手摟住弟妹,
但繚繞心底的罪惡感讓他覺得自己沒資格。

但蕊蕊依然很高興見到大哥,
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好奇撫摸阿不思的鼻子怎麼歪了?

依然是童稚純真的小動作,讓阿不思更加傷心了。
因為蕊蕊沒機會長大了。


「不對..如果我沒有出手...蕊蕊才不會死!」

阿波佛依然認為是自己的錯。


「冷漠和忽視往往比直接的厭惡更加傷人。」

阿不思還是認為,責任是他這位長子疏於照顧家庭所致。
兄弟倆誰也不讓誰,卻是為了爭奪殺人兇手的責任。


在蕊蕊眼裡,他們就像是即將吵架。


蕊蕊嘟起嘴巴,抓起他們兩人的手互相勾著。
作勢想讓哥哥們牽手。


....不要吵架,要和好!

蕊蕊的舉止,傳達出了她的意思。


「我們...」「我們已經...」

兩人還想說些什麼,但蕊蕊突然眼角泛淚光,作勢想哭泣。


「好好,哥哥沒有吵架!」
「乖孩子...不哭不哭....我們和好了!」

挨不過少女眼淚的求情,
兄弟兩人只得掛上很噁心的假笑還勾肩搭背佯裝重修舊好。

蕊蕊立刻收起哭容,破涕而笑。

她的笑顏依然如同花蕊可人,一如兩兄弟的回憶。

不過正當鄧不利多兄弟兩人還想說些什麼時。
一道熟悉的男子聲音迴盪在耳邊。

「破曉前夕,夢醒時刻。」

「語言輕如毛又容易忘記,所以才要找見證人立誓。」
「既然騎士立下了誓約,那就是一輩子的考驗了。」

阿不思與阿波佛同時感覺到一股拉力扯住後衣領,
將他們往後大力一甩,擲向無邊無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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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夢裡有蕊蕊,她還要我們和好.....

逐漸清醒,尚未回神的阿波佛,
伸出手想再次摸摸蕊蕊的頭。

「嗚...嗯...」

但卻傳來一股老男人的呻吟聲。

阿波佛立刻睜開雙眼,卻只見到阿不思那歪鼻子幾乎抵在自己臉上。
而自己以為是蕊蕊的肌膚,其實是阿不思的臉頰。

鄧不利多兄弟兩人躺在地上,像是交纏的戀人。

「......」

阿波佛坐起身子,面無表情。
他想起了昨晚的胡鬧,還有自己的失態。
立刻伸手從衣袍內掏出魔杖,抵住自己下巴。

「啊哇呾喀...」

「去你的!小子!」

一個空酒瓶飛過來砸到他腦袋,制止了他的自殺。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就讓阿波佛憤恨地轉頭過來。
豬頭的禿頭酒保正在破釜大廳埋首工作,剛才的酒瓶就是他扔的。

「你來這裡做甚麼?」

「小子,你的賠償單都寄到我這了」
「你這一陣子鬧太大了」

禿頭酒保一邊攤開畫布,一邊答腔。


「連破釜的古董畫都被你砸破了」
「我哪來那麼多錢賠償!」

「我從地窖內找來一些古董畫當賠禮。」
「至於還能修復的,只好自己動手囉。」

禿頭酒保表示自己是來修繕破釜的。
他正舉著一把抹刀,在畫布上不停刮抹上油畫顏料。

兩人的對話也喚醒了阿不思,他站起來便先釐清了狀況。
向禿頭酒保致謝的他也舉起魔杖幫忙修復被阿波佛破壞的破釜酒吧。

而鄧不利多兄弟的眼光現在不敢交會,實在尷尬。

沒事可做的阿波佛本來想離開,卻被擱在牆邊的一幅畫吸引住目光。
阿不思的目光也被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遠達地平線的花海畫像。


「老闆,那幅畫...?」阿波佛忍不住開口。

「我從地窖翻出來的,本來想彌補破釜的財物損失」
「不過看來用不著了,破釜的畫像我都修復完畢了」

禿頭酒保一邊用乾淨的毛巾擦拭手指上的顏料,
一邊表態那幅畫只是偶然來到此處。

但是鄧不利多兄弟目不轉睛地瞧著它。
那花海畫面,如同他們昨晚窺見的那場夢。

禿頭酒保結束了修繕工作,來到吧台後方開了啤酒,當作工作完成的休息。
他的心情意外地還不錯,居然開了話匣子。


「你們兄弟倆,聽說過卡姆蘭戰役嗎?」

禿頭酒保一邊喝酒,
一邊用懷念的眼神看著剛被他修繕完畢的初代破釜酒保畫像。


「沒頭沒腦地說些什麼?」

阿波佛不解為何突然講古,他沒在讀書的。


「突然插入過去篇會打亂閱讀節奏,寫小說時更要多加留心」

阿不思也附議,覺得這根本無關緊要。


但禿頭酒保卻依然自說自話。

「據說啊...那位湖上騎士蘭斯洛特,就是破釜的初代酒保。」
「他收容失去家園的孤兒。」
「真是笨拙又耿直的男人....他是想彌補自己造成的傷害吧?」


「卡姆蘭戰役應該是喝醉的梅林讓騎士們不能離席害的。

熟讀歷史的阿不思提點關鍵。


「咳....那只是不小心...我是說...那只是引爆點。」
「造成圓桌破碎的起因,早在那之前就具備了。」

「亞瑟與桂妮薇亞的魁地奇並不順利....」
「喔...等等...那個年代還沒有魁地奇,我換個比喻。」

禿頭酒保連忙改口。


「咳...亞瑟與桂妮薇亞的騎乘決鬥總是不順遂。」

禿頭酒保伸出挺直的食指,往右手的手指環圈插入。


「亞瑟的斷鋼神劍經常在插入劍鞘後就變成斷掉的石中劍。」

接著他彎曲了挺直的食指。


「這使得桂妮薇亞皇后只能開始學習騎上掃帚。」
「在亞瑟出外征戰時,夜夜用掃帚撫慰孤獨的身心。」

禿頭酒保眼神一瞥,倚靠在牆邊的三根掃帚自動揮舞開始掃地了。


「而當時的蘭斯洛特又稱作湖上騎士。」
「因為他總是能讓女人流瀉如湖水滔滔不絕。」

禿頭酒保一臉邪佞的蠕動手指,道出蘭斯洛特名號的背後來由。


「獨守空閨的桂妮薇亞與蘭斯洛特開始私通。」

「但是亞瑟儘管知情,但也假裝無視,因為他也曾有過婚外的一夜情。」

「那位黑女巫摩根,同時也是亞瑟的同父異母姐姐。」

「她曾經與亞瑟私通,結果產下了一名男嬰。」
「那就是後來的叛逆騎士 -- 莫德雷德。」

「圓桌分裂的契機,早已打下了。」
「在那場圓桌酒宴之中,醉醺醺的大家開始說出真心話。」

「外遇,私通,亂倫,私生子的醜聞通通都被批露了。」

「如果梅林還在的話,只要對眾人施展記憶咒就能粉飾太平了。」
「但不巧的是,我...咳...梅林早就已經醉倒不省人事了。」

「結果圓桌分裂,導致卡姆蘭戰役引爆。」

「蘭斯洛特太過正直了,戰後他覺得自己要盡責任」
「他成立一間酒吧收容戰火孤兒。」

「桂妮薇亞雖然是個需要三根掃帚才能滿足的女人。」
「但她也來到了亞瑟的墳墓附近開辦酒吧。」

「開始教導女人如何...喔?...選擇掃帚才能獲得幸福?」
「婚姻失敗的她也不想讓孩子們重蹈她的覆轍。」

禿頭酒保再次喝了一口啤酒。


「這些屁話甘我屁事?」

阿波佛還是不解。


「一根掃帚無法滿足,那就找來三根一起上。」

「這是桂妮薇亞留下的教誨。」
「一個人跨不過的心結,多個人一起扶持就能跨過」

禿頭酒保舉杯向鄧不利多兄弟致意。


「大釜如果破掉了,那就另起爐灶吧!」

「這是蘭斯洛特一生的經驗淬煉。」
「往昔的過錯無法修復,但是人生還是可以東山再起。」

禿頭酒保喝乾手上的啤酒,
面容柔和地看著那幅站在湖畔邊的騎士畫像。

「他們的悔恨與傳承,就是這樣聯繫到現在。」
「他們知道過去的傷痛無法撫平,但可以教導後人不要重蹈覆轍。」

禿頭酒保用相當溫柔的語氣,結束了卡姆蘭戰役的幕後歷史。

「好好品嘗這段故事吧,現代的騎士們。」

他伸手一揮,便將那幅騎士畫像掛回二樓。
接著屁股拍拍直接離去。

但那幅花海畫像被留下了。

「喂!你忘了東西。」阿波佛叫住他。

「那幅畫我用不上了,你隨便幫我處理。」

禿頭酒保走出門前,隨口答覆。


「你以為愛過的逝者會真正離開我們嗎?」
「錯了,他們就在我們的心底,就在夢境深淵看照著我們。」

禿頭酒保就這樣滿口瘋言大步離去,獨留下不語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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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酒保離去了。

但剛才的故事,也傳入兩人耳內。
鄧不利多們依然看著那幅被遺落的花海油畫。

像極了夢中所見的景色,觸動了兩人心弦。

他們除了回想起蕊蕊外,
同時也不約而同地想到自己在妹妹眼前吵架,
但是卻被蕊蕊命令和好的古怪夢境。


儘管在夢裡,他們假裝和好了。
但是兩人還是無法說出口,在現實中無法輕易說出和解的言論。

那種悔恨與罪孽還有尷尬,豈是三言兩語便能道盡?

阿不思也是那麼想的,
但是當他看見被遺落的繪畫工具時一股衝動油然而生。

「回憶總是模糊不清,所以記得親手再版賺稿費。」

阿不思突然上前拿起禿頭酒保沒有帶走的繪畫工具,
像是著魔地開始用油畫刮刀繼續往畫面上加筆。

一旁的顏料罐也開始飛舞起來,主動往畫面上濺灑顏料。


在花海中央一名少女的輪廓隱約成形,那是昨夜夢境中的亞蕊安娜。


阿波佛也靠了過來,在畫布上幫忙加筆


近乎遺忘的面容與細節,隨著昨日的胡鬧與夢境,突然歷歷在目了。

無法言傳,那便用行動表態。
兩人開始用行動緬懷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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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佛正繪製洋裝上的紋路時。
阿不思也在一旁繼續調製顏料。

隨著畫像逐漸成形,兩人的記憶也逐漸湧上。
如今隨著自己的雙手揮舞同時,再次想起了當年。

這讓兩人終於能破冰交談了。


「....你當時離開葛林戴華德,是想救蕊蕊嗎?」

阿波佛平靜地開口提問了,當年兄弟兩人未能對話的一幕。


「存款不夠才要選擇,左擁右抱開後宮才是幸福。」

阿不思也道出心底話,自己當年的確是想救回蕊蕊,
但也想保護阿波佛免於默默然之手。


「....署名不同的帳單,為何要幫忙還債?」

阿不思也反問了,為何阿波佛如今會突然認為自己才是殺人兇手。


「我....房子是因為我垮掉...」

阿波佛道出心中所想。


「違章建築本來就會倒塌,不要擔心在上面多敲釘子。」

阿不思認為房子本來就會倒塌,那不是阿波佛的錯。


「孩子睡過頭會趕不上開學特快車,都是忘了叫人起床的哥哥的錯。」

阿不思也不禁黯然,自己的昏擊咒導致蕊蕊昏迷可能才是關鍵。


「到底真相...」

阿波佛用些許顫抖的語調發問。

「真相,是一種美麗而可怕的東西,需要格外謹慎地對待。」

阿不思也不敢妄下結論。


兩人又一次沉默了,永遠無解的題目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但他們都只能揣著同樣的負罪感。
只用繼續用自己的筆觸繪製出心中的亞蕊安娜。

但開始偶爾穿插兄弟鬥嘴。


「手上還要拿一本書...蕊蕊喜歡看書。」

阿波佛開口指點細節。
畢竟當年都是阿波佛在照料蕊蕊,許多細節當然還是他比較清楚。


「鏡中倒影畫質清晰,所以加筆時注意不要畫反。」

但阿不思也不甘示落,
他可是每天晚上都在意若思鏡內看見蕊蕊。
論細節,他也不會輸!


終於,隨著最後一抹油料上色,
亞蕊安娜的畫像就在兩兄弟的拌嘴之間完成了。

記憶裡的少女,經兩人之手再次躍然紙上。

畫像內的亞蕊安娜,正閉上雙眼尚未甦醒。


少女的魔法畫像,還有最後一道工序。

但阿波佛卻在此刻停下手,心底的恐懼不停湧上。


魔法畫像內的角色,會反映出被繪畫者的情感與思想,
但同時也會混入畫師的情緒與思維。

如果甦醒的亞蕊安娜是用憎恨的態度面對他,指責是自己害死她....

阿波佛無法承擔這種壓力。
他第一次覺得手掌上的魔杖很沉重。


阿不思也一樣,
如果蕊蕊親口責罵他,阿不思一定承受不住,大概會自殺吧。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接骨木魔杖。
死神的聖物,從摯友手中強奪而來的血腥魔杖。

阿不思彷彿聽見了死神的低聲呢喃在耳邊繚繞。

死神正叫他快點喚醒蕊蕊。

讓蕊蕊指責他,都是他的錯。
讓蕊蕊憎恨他,都是他應得的。
讓蕊蕊詛咒他,都是他應該的。

....然後去死吧,血祭自己的性命,以慰蕊蕊在天之靈。

皮福雷兄弟的故事,不就是這樣嗎?
安提歐與卡德瑪,不都成了死神的獵物嗎?

只有逃跑的伊諾特成功活過一輩子。

而此刻的阿不思也好想逃避,不敢面對甦醒的蕊蕊會如何看待他。


一同懷抱恐懼的兩人,近乎站不住腳。

但此刻的負罪感與恐懼卻也讓兩在此刻同心一志了。

僅存的家人懷抱著共同的恐懼。
這是阿波佛與阿不思第一次有了共鳴。

那一刻,他們不孤單。

無法一人面對的挑戰,那便兩人一起。
在無聲的默契下,兩人的心悄悄靠近了。

顫抖的兩把魔杖一同舉起。

兩位老者鼓起勇氣用著微顫聲開口。



「「活活現!!」」



畫中少女睜開雙眼,露出燦爛笑容開心迎接兩位哥哥。


他們忍不住痛哭落淚,久久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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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阿波佛回到豬頭,並將亞蕊安娜畫像掛在二樓客廳的壁爐上。
阿不思也經常跑到豬頭二樓與蕊蕊的畫像嬉鬧。

不知不覺之間,阿不思發現自己又能召喚護法了。

那是一頭比以往更加耀眼美麗的鳳凰護法。
每次召喚鳳凰護法時,蕊蕊都很喜歡它的美麗身姿。

覺得小妹被搶走的阿波佛也不甘心,
也跟著賭氣召喚出山羊護法一起加入遊戲。


鳳凰,山羊,花蕊,又一次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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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大廳,吧檯後方。


「豬頭的圍牆總是漏風。」

禿頭酒保一邊擦拭杯子,
一邊偷聽二樓傳來的陣陣嬉鬧聲與偶爾穿插的阿波佛吐嘲。


「這就對了。」
「時光無法倒立翻轉,但是我們的心靈與立場可以。」

「顛倒翻轉,將過去聯繫到未來。」
「讓自己不再困於悔恨,而是面對現在,走向未來。」

鄧不利多兄弟一輩子都不會放下這份罪孽與悔恨。
但他們將會理解到,這條路上,他們不孤單。


「破掉的石磚需要工頭修繕,兄弟鬩牆後更需要發包工程。」

那是他從夢境內得到的留言,要他修補兄弟倆關係的指示。


「工頭已經完工跑去喝酒了,接下來就是讓城堡接受風吹雨打了。」


美酒的發酵需要耐心,時間,適度的壓力。


禿頭酒保開了一瓶好酒,犒賞自己完成了一場重大工作。


今夜,豬頭酒吧兄友弟恭。


「能寬恕自己的,還是只有自己。」
                           -- 禿頭酒保總是用這句話原諒自己的投資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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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記事

那一位失去左腳的年輕實習正氣師。
是過來處理打架鬧事的阿拉特穆敵。

阿波佛沒發現的事。

他完全聽懂了阿不思的瘋言。
那是之前禿頭酒保幫他重新設定語言能力的緣故。

阿波佛醒來後想自殺的原因

一. 可能害死蕊蕊的罪惡感。
二. 想起自己躺在阿不思懷內撒嬌。
三. 醒來發現與阿不思兩人交纏共眠。

三個原因中有兩個與阿不思有關。

與親弟弟一起面對過去,並且得到亞蕊安娜的寬恕。
這事實成為了阿不思最幸福的回憶。

他的護法復甦了。

鳳凰從灰燼中復活,再次振翅高飛。

阿瓦隆,花海樂園內。

「女孩子的淚水,永遠都讓男人無法抵抗。」

他摸摸她的頭,鼓勵她幹的好!
亞蕊安娜成功讓夢中的兩兄弟開口承諾會和解。

開始學壞的亞蕊安娜學會了善用女人的武器。

活活現

畫像魔法,能夠讓畫中的人物甦醒。
並非真正地喚回死者靈魂,而僅是模擬人格。

人格的行動模式,
取決於繪畫者對當事人的認知,還有當事人生前的舉止。
因此,不同人所繪製的同一人物,在性格上會有偏差。

在畫像甦醒後,與它頻繁互動也能對它加以訓練,而更加活靈活現。

在亞蕊安娜的畫像落成後,阿不思經常跑來與妹妹嬉戲。
她因此學會了阿不思的心機與惡作劇。

當阿波佛發現蕊蕊學壞後,他痛扁了阿不思一頓。

至於那是亞蕊安娜生前未能浮現的小惡魔性格?
還是她真的被阿不思帶壞了?

忙著把阿不思塞入穢物桶的阿波佛也不敢肯定。

在遙遠的未來。

小惡魔蕊蕊經常把綴歌馬份拐去豬頭酒吧,替阿波佛增加不少營收。

那幅被禿頭酒保修復的湖上騎士畫像後來也甦醒了。

湯姆一直不明白為什麼?

豬頭酒館的亞蕊安娜。

禿頭酒保提供花海背景,
再由鄧不利多兄弟親手繪製的人物油畫肖像

魔法畫像人格會反映出畫師的深層心理以及當事人的生前舉止。

因此畫像中的亞蕊安娜,
同時反映出生前的亞蕊安娜以及兄弟倆人內心深處的悔恨。

她在被賦予人格的同時,也理解了兩人的懊悔。
善良的她選擇包容兩位哥哥。

畫師的悔恨賦予了肖像生命。
善良的肖像選擇原諒了畫師。

能寬恕自己的,還是只有自己。

Rain @Reineke

1
原來三根掃帚和破釜的創始人是他們啊……

沒墨水的速記筆 @z101924512

2
@Reineke

亞瑟去世後,倖存的圓桌騎士的人生還是得繼續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