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歌宇宙】張秋X達力 第二場夢 第二十七話:猛女奸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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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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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話:野心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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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基之手總部】


給付者們看著面目瘡痍的飛升之室,裡面有如被大量巨大的野獸給破壞的痕跡。

『情況出乎我的預料,在我發現時魯梅爾他們已經自行打上咒印,然後一切就失控了。』洛基鎮定道。

「他們到底變成了甚麼?」菲質問。

洛基回答:『他們可能被耶夢之血寄生,成為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會有這麼強的破壞力嗎!?」芙蕾雅指著那些爪痕。

『妄想成為神,就算失敗也有可能成為超越人類的存在。』洛基說道:『他們現在可能會到處亂跑,任何地方都會成為他們的狩獵場,但如果是這樣,那麼那些巫師可就頭大了。』

「洛基大人,您這甚麼意思?」奧哈拉疑惑。

「他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去尋找黑魔王之女,我沒說錯吧?」黑爾雅冷冷道。

洛基:『看來,你們很清楚甚麼是機會。』

「等等,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著這件事情發生?」菲環視他們:「讓整個魔法界陷入被麻瓜曝光的危險也無所謂嗎?」

「我們本來就對魔法界毫無興趣了,」黑爾雅凝視菲:「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正視過我們,我們何必去維護它?」

菲嘖牙:「我們的兵力根本就不夠,現在這些巫師也通通變成無法控制的怪物,你們妄想我們幾個人就去跟整個世界開戰?」

「菲,別跟我說妳又被憐憫心給迷惑—」

菲的霸氣再次噴發而出,她回頭瞪了黑爾雅:「我們遲早會跟世界開戰,但不是現在。」

「不等現在更待何時?」黑爾雅抵抗霸氣反瞪回去。

菲的眼神充滿了憤怒與無奈:「…你們的傲慢與自恃甚高,總有一天會害死你們。」她轉身離開房間。

洛基叫道:『菲!唉…不過她說得對,我們確實人手不足,但如果要加快開戰的步伐,必須趕緊找到黑魔王之女。』

其他給付者鞠躬:「是的,洛基大人。」

回到現在,菲瞪著眼前已經被耶夢之血給寄生控制的活屍,內心不免疙瘩,自己很有可能會變成這種怪物嗎…?

喝下藥水的達力勉強止血,說道:「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但我先警告妳,他可不是這麼輕易及可以擊殺的—」

德拉古爾爬起來,菲的眼球稍微跳動:「看來的確如此。」

對方再次衝殺過來,菲身手矯健躲過斧頭劈砍,隨即一記刺拳打凹了德拉古爾的臉面,但是對方動作沒有停滯,菲再改變架勢,凌空飛起,身姿旋轉以腳後跟狠狠的將他的頭蓋骨徹底擊碎!

下一秒,德拉古爾抓住菲的腳踝,她吃驚的看著頭頂都已經凹下去的怪物,怎麼還有行動能力—

這時,一瓶橄欖油砸道德拉古爾身上,菲的視線飄到旁邊。

達力看著菲的戰鬥,發現她似乎根本不知道德拉古爾的弱點,他立刻拿出打火機點了火丟向他們—

「快跑!」火瞬間燒起來,德拉古爾痛苦的掙扎,在火勢即將要燒到菲的腳踝時,她奮力的掙脫,回到地板上—

達力奮力地起身:「這些怪物畏懼火焰,並且用火燒他們,才能把他身上的刺青給削下來—」

「刺青…?」菲看著德拉古爾身上的刺青,隨後比出手刀的手勢,銳利的指甲透漏出一股不詳的氣息。

轉眼一瞬,寒光閃過的身影,德拉古爾的紋身肉塊被削切下來,隨後他痛苦掙扎的倒下來,沒了聲息。

在德拉古爾被解決掉後,達力立刻到張秋身邊:「秋!妳不要緊吧?」

張秋目色呆滯,神色帶著虛弱,眼角流出一絲絲血跡—

「血淚!?」達力大驚,趕緊攙扶起她。

「我沒有…我沒有力量可以保護你…」張秋突然喃喃自語。

「不准再給我說喪氣話了!」達力斥責,菲默默看著對著張秋百般呵護的張秋,表情複雜。

「看著我,張秋,看著我—」達力抓著張秋肩膀,六神無主的她虛弱的回應…

「張秋,有時正視自己的弱小也是一種強大。」達力正色說道:「妳難道以為妳放不出想要的魔法幫助到夥伴,我就會不理妳,妳是這樣想的嗎?」

張秋如夢初醒:「…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達力把額頭重重的釘在張秋的額頭:「聽好,我是達力—德斯禮,儘管我只是個平凡的麻瓜,但我不會讓妳孤單一人,一輩子永遠不會,所以…不要再做出糟蹋自己的事情了,好嗎?」

張秋的血淚流下更多,但是也抱住他:「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了—」

菲看著這一幕,內心有一股詭異的觸動,如果當年的他沒有死的話…他也會這樣對待自己嗎?

「菲…」張秋語氣虛弱,她緩緩抬起頭:「雖然不知道妳為什麼要攻擊德拉古爾,但我很謝謝妳救了我們,真的很謝謝妳…」

菲的眼神透露出難為情:「妳別誤會,我根本沒想要幫助你們,只是那些怪物剛好被我看見—」

「洛基之手發生什麼事了?菲小姐—」達力正色問道:「洛基搞出了什麼名堂出來,非得要妳出面幫他們擦屁股?」

菲深吸一口氣:「洛基說,那群黑巫師忌妒我們爆竹居然能獲得耶夢之血的祝福成為給付者,他們發動了叛變闖入飛升之室妄想成為神,但是血似乎與魔法之間產生衝突,那些黑巫師的腦被血中的奈米機械蟲啃食殆盡,變成了奈米機械的傀儡。」

「奈米機械!?」達力聽到這裡大驚:「所以你們那並不是魔法或是神力,而是…高科技!?」

菲默默點頭:「而這些喪屍暴走之後,洛基並不是第一時間去阻止,而是趁機想去劫取蝶菲—瑞斗,絲毫不管魔法界曝於光麻瓜界的後續影響…」

「妳…妳身為洛基之手,還會在乎麻瓜保密法嗎…?」張秋驚訝。

「雖然我被純血陣營給拋棄,但我依舊堅持自己身為巫師的驕傲,儘管成了爆竹,還是被那些無良的長輩給害的。」菲語氣憤怒。

張秋充滿好奇:「純血陣營…妳是甚麼人?」

「只不過是個棄子與亡靈而已。」菲簡短回答。

達力看著這名女性,說道:「菲,我們一起同心協力解決這場動亂吧。」

菲怒斥:「德斯禮!不要以為我救了你們我們就是盟友了—」

「但妳希望能快點平息對吧?」達力說道:「依妳的智慧,很明白妳不可能一個人能在短時間內就能除掉這些喪屍,妳需要幫手。」

「那也不是你們這些毫無戰鬥力的人!」

這時達力開始在一旁的攤車上蒐集一瓶瓶的菜油,並且脫下失效的防護長袍撕扯成一條條的抹布—

「戰鬥不光是純粹的力量,任何人都可以是戰場上的螺絲釘。」達力裝備好了幾瓶燃燒彈:「我數學不好,但明白一加一不止等於二,甚至大於二。」

張秋也起身,捲起了袖子:「與其孤身一人,相互還有個照應不是嗎?」

菲背對他們:「…隨你們便。」

前方又有幾隻德拉古爾現身,達力拿起燃燒彈:「我們有客人了。」

他立刻點火丟出燃燒瓶—!

其中一名德拉古爾全身著火,菲上前處決,但另一個衝了上來擋在身前,張秋立刻翻起身抓住扣住他的手臂,立刻粉碎關節!

菲立刻用指甲切碎紋身皮肉,但又有落單兩隻衝向達力,他趕緊連丟兩瓶,德拉古爾浴火燃燒,躲過一斧頭後擺正架勢一拳轟向另一個敵人的鼻樑!

「該死的,好燙!」達力甩甩手。

「達力!」張秋叫道,她剛把一個德拉古爾的雙腿廢掉。

燃燒瓶立刻丟過去,菲隨後再進行處決,三人莫名的默契與合作無間,使得這些無腦、難以擊殺的不死之身漸漸不再是威脅。

但也如此,德拉古爾似乎有著一個蜂巢意識,三人殺的越多,周遭的德拉古爾越來越密集—

此時,在遠處個方激戰的哈利等人也發現情況有異。

「主任,那些德拉古爾好像撤退了!」泰迪喊道。

哈利皺起眉頭:「不可能,他們明明沒甚麼思想不可能會撤退,除非…有人在指揮他們?」

「是洛基之手的人嗎?」阿不思問。

哈利看著敵人撤離的背影:「只有向前追擊才能明白,聽阿尼說達力他們還在中央的位置,他們可能會有危險,快跟上!」

此時,一旁的迷霧中又出現了幾道現影術,蝶菲看著哈利的背影,賈斯汀嘆道:「哇喔,沒想到哈利已經長成這樣了啊。」

月桂道:「我聽到漢娜的情報,莎莉跟她的同學已經被阿尼救出去了,蝶菲,妳再深入的話就會碰到哈利他們—」

「我感應道裡面有一股很危險的能量,裡面參雜了很強的黑魔法,」蝶菲說道:「波特他們可能無法獨自面對。」

「黑魔法!?」賈斯汀錯愕。

月桂緊握魔杖:「看來我們別無選擇,DA的大家都在外圍維持結界,只能靠我們了。」

兩位女性立刻向前,賈斯汀在乎方喊著:「喂!我只知道高科技殭屍,但我可沒聽說還有黑魔法—哎呀等等我!」

回到達力處,三人連袂出擊已經給德拉古爾造成大量死傷,但是更多的活屍聚集也讓三人開始捉襟見肘—

「混帳!怎麼越殺越多—」達力的燃燒瓶早已用光,他拿著一個自製火把在揮舞。

「看來我們總算引起了某個傢伙的注意—」菲在分屍了一個德拉古爾後,看到遠處一個更加與眾不同的德拉古爾…

這個德拉古爾不只比一般的更加高大,破敗的連身斗篷遮住面貌,但是那透出連身帽的強烈藍光更加刺眼。

「他們的老大來了。」

這個德拉古爾看著四周的屍塊,他抬起腳踩下一塊肢解的肉塊—

「他在做甚麼!?」張秋疑惑,下一秒,四周肉塊竟然開始朝那巨大的德拉古爾身上聚集!

菲立刻搶過達力的火把丟向他:「不能讓他合體!」

德拉古爾看到火把竟擺手把它拍掉,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死人不該出現—是怨恨的情緒。

『神…我是神—!!!』德拉古爾竟然開口說話,仰天嚎叫,讓三人摀住耳朵—

「那是甚麼啊!?進化了是吧?」達力捂著快要破裂的耳膜。

「沒想到是你啊,」嚎叫結束後,菲面認出了聲音,神情複雜:「魯梅爾—」

變異成德拉古爾的魯梅爾貪婪的吸收,似乎吸收大量的德拉古爾屍骸讓他恢復了部分智力,或許該說,是執念。

魯梅爾再次變異,四肢顯得修長,臉向前凸變的尖銳,身上突然被凌亂的毛髮覆蓋,頭上還長出一對角,從活屍進化成了一頭未知的凶獸。

牠的右爪抓住屍塊,屍塊開始凝聚融合,變成了要把有如各種殘肢斷臂組合而成的恐怖大劍。

他揮舞沉重巨劍,一瞬間建築被劈出巨大裂痕,變異的魯梅爾大吼:『洛基—!!!!』

嘶吼的氣壓逼退三人,達力問:「面對這種怪物…!我們該怎麼辦啊—」

「有辦法。」菲說道。

「甚麼辦法??」張秋眼神帶著一絲希望。

「快點逃!」菲抓住兩人的手往反方向狂奔!

「「居然是逃命嗎!!!」」

哈利等人順著德拉古爾的路線一路尾隨,前方的喧嘩聲更加大聲且混亂。

「看來前方會有一場大戰。」阿不思說道。

這時天蠍叫道:「慢著,前面好像有人過來了!」

「嗯?」哈利仔細一看,在塵霧中出現了幾名逃跑的身影,其中那高壯的身姿,想必一定就是達—

「哈利!!」達力遠處揮手大叫。

「是伯父!」阿不思笑著揮手:「嘿伯父!你沒事吧?」

「事情不對!」哈利這時看到達力後方超級龐大的怪物身影。

「哈利!快點找掩護!」達力現身慌忙地往後看,大驚失色的撲倒身旁的張秋,大劍直接橫掃過來,劍氣當場將兩旁的建築物削掉一大塊,差之毫釐便身首異處!

強風吹起巨大的雜物直衝哈利他們,他抽出魔杖:『翻翻倒!』

巨大的櫃子立刻原地反了幾圈倒在地上,三名年輕人都看到了他們眼前那從未見過的可怕巨獸—

「那到底是甚麼玩意!?」阿不思驚掉下巴。

『洛基—!!!』變異的魯梅爾再次嚎叫。

天蠍臉皺成一團摀住耳朵:「感謝解答,但你不用這麼大聲啊。」

泰迪大叫:「還有時間說笑啊,他過來了!」魯梅爾巨劍縱劈,拔山倒樹而來!

『去去武器走!』哈利繳械咒衝擊直接格擋,但是巨劍並沒有飛出去,單純的彈開。

「手跟劍是一體的嗎…!?」哈利眼看魯梅爾架勢被破開,喊道:「快放火球!」

「「收到!」」

『吼吼燒!』三道火球直接轟在魯梅爾身體濃密的毛髮上,火瞬間燒的更旺盛,這頭怪物發出慘叫。

達力跟張秋在一旁看著,張秋明白道:「原來是這樣,難怪菲說要逃跑,因為我們都不會魔法,所以才要把目標引誘給巫師—」

達力微笑:「原來如此,真了不起!」

另一旁的菲聽到他們的通靈,心裡只想她只是單純看出自己打不過眼前的怪物而已,更何況還帶了兩個拖油瓶—

「紋身一出現立刻使用切割咒!」哈利說道,魯梅爾繼續掙扎,渾身浴火的牠身上的毛髮似乎沒有減少的跡象反而黏住了牠的身體。

『洛基—!!!』烈火焚燒的痛苦讓魯梅爾狂性更甚,毫無章法的揮舞大劍再次襲來!

「小心!」哈利等人側邊躲閃,巨劍染上烈焰後噴出旺盛火苗。

「牠看起來更加生氣了!」天蠍大喊。

「而且毛髮好像燒不掉,反而變成牠的鎧甲了!」

「這下不妙—」菲說道,一旁達力說道:「他那個狀態不怕火嗎?」

「應該不是不怕火,而是火在他身上無法熄滅,反而變成他的武裝。」張秋說道。

魯梅爾發狂亂揮,噴出的火苗開始點燃街道,路邊還有汽車擺放,如果不再趕緊滅火絕對會引發連環爆炸。

達力看著魯梅爾目標在哈利他們身上,他看了下路邊人行道上的消防栓—

「張秋,哈利得靠我們救!」他指著消防栓,還有對街的,張秋心領神會,菲看著兩人,無奈道:「你們要這麼玩命就對了?」

「衝!」「好!」兩人冒著烈火衝出去,魯梅爾看到兩個不要命的衝出來,舉起大劍朝兩人斬出一道火焰劍氣!

菲這時站出來,手裡拿著剛拆下來的汽車引擎蓋猛力一揮,強風立刻把火焰吹離,魯梅爾見到此景暴怒,又揮出兩道劍氣!

菲咬牙,一腳跨出一大步,凝聚霸氣用力一扇,一道有如芭蕉扇形成的狂風活生生把火焰劍氣給拍離。

達力急忙跑到牆壁邊用手肘直接擊破消防櫥窗立刻抽出救災水線。

「你們好了沒有!?」魯梅爾看見了菲後彷彿看到仇人,尖叫的衝上來—

裝上,鎖緊消防栓,達力看著張秋也就緒,兩人握住水槍跳到前方!

「找掩護!」高壓水柱瞬間發射直接打向魯梅爾的臉部,立刻被強力的水柱打退了好幾步。

達力叫道:「我繼續瞄準他的臉,張秋妳趕緊對準身體!」

「好!」張秋對準身上的毛髮狂洩高壓水柱,強力的水壓幾乎可以把這巨獸身上的毛皮給徹底剝下來,滅火形成的白煙不停向上竄升,哈利等人出來一看,看到了達力他們的戰鬥。

「天哪,伯父也太猛了!」天蠍大笑。

阿不思指著:「那怪物身上的火開始熄滅了。」

「別落下達力給的機會,我們上!」哈利握住魔杖翻身跳出去,泰迪在後方叫著:「主任!你的身體狀況還沒痊癒,小心啊!」

張秋這時繼續對著魯梅爾權力輸出水柱,雖然噴到的地方火漸漸熄滅,但過了幾秒又有新的毛髮長出來助長火勢蔓延—

「牠的毛一直長出來!」張秋大叫。

「別放棄希望!」達力持續對著牠的頭,一旁的菲看他們這樣根本不是長遠之計,她環顧四周群找真的能夠滅火的東西…

她的視線瞄到一角落,神情震驚:「妳怎麼會—!?」

這時哈利拿著魔杖衝上來瞄準被水噴射的毛髮:『冷冷凍!』

「哈利!」達力喜出望外,魯梅爾的毛髮碰到水瞬間冰凍,內部的火焰還在陣陣蒸發出水蒸氣。

『爆爆炸!』一發爆破咒過去毛髮瞬間鈣化脆裂,露出了皮膚出來—

「紋身!」張秋指著,魯梅爾蒼白的皮膚下那詭異的紋身浮現,此時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剝下了那一大塊的紋身皮肉!

魯梅爾痛苦的尖嘯,他直接掙脫水柱,反手一劍橫掃消滅了半條街!

達力咳嗽的爬起身攙扶起張秋:「沒事吧?

張秋搖頭:「我沒事,但消防栓…」右方的消防栓已被破壞,地上噴出兩層樓高的水柱。

「爸!振作點!」

另一邊的哈利躺在地上咳著血,他剛為了保護兒子施展護罩,但衝擊力過大直接傷及內臟,阿不思馬上打開一瓶回神魔藥給他喝下去,哈利蒼白的面孔稍微紅潤:「謝了…!」

此時身上少了一塊肉的魯梅爾更加陷入瘋狂,漫無目的的狂甩大劍,身上的一大塊傷口還不停噴出黑血,牠仰天長嘯,身旁剩餘的德拉古爾雙眼發出更刺眼的青光,快速的朝魯梅爾走過去!

「牠想復原身傷口!」阿不思叫道。

「絕不能讓牠得逞!」泰迪立刻發射火球擊退了一些德拉古爾,但是還有更多的德拉古爾已經接近了魯梅爾—

「他們太多了!」天蠍吃力的吶喊,此時又有幾發火球射過來!

阿不思驚訝地回頭一瞧,月桂跟蝶菲還有賈斯汀拿著魔杖加入戰局。

另一邊的阿尼還有哈里斯也帶著金妮跟漢娜趕過來。

一旁的潘西跟高爾一同發動攻擊:「阻止那些怪物聚在一起!」

一剎那,火球滿天飛舞,把德拉古爾打倒在地,菲露出雙手利爪,手刀精準的切開了他們身上的紋身。

魯梅爾看到救命稻草被擊倒,牠想故技重施想要直接觸摸地上的屍塊直接吸收,但是被閃現到面前的蝶菲魔杖一甩給了下巴一記重擊!

哈利此時才發現蝶菲:「蝶菲!?妳怎麼—」

「廢話少說。」蝶菲冷哼,看著魯梅爾對自己怒吼:『洛基—!!!』

她頭冒青筋的咬牙:「我現在超級不爽這兩個字!」

一道魔法直接轟炸魯梅爾的傷口,被撕扯出更大的裂口,痛得魯梅爾巨劍狂敲地板。

「休想得逞!」哈里斯立刻放火燒掉地上的屍體。

「達力!沒事吧?」賈斯汀趕忙過來,達力驚訝:「你們怎麼跑來了!?」

賈斯汀:「這…蝶菲看到那則新聞了,本來想過來救莎莉,但發現她得救後本來要回去的,但她說感應到了可怕的黑魔法,所以就來這找到你們了。」

「原來如此—」達力心裡感激著,又道:「既然是黑魔法,難道指的這個德拉古爾的首領就是有黑魔法驅動的嗎?」

張秋點頭:「嗯,聽菲說這些德拉古爾都是私自想成為給付者的黑巫師,因為紋身中的奈米機械跟魔法衝突而暴走,那不難理解會有特定的黑魔法意外的強大而產生變異的個體。」

這時魯梅爾又劈過來一劍,三人急忙趴伏:「在這樣下去牠會把這條街給拆了,必須做點甚麼!」

另一旁哈利剛從蝶菲居然會跟他們一同作戰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看著魯梅爾正在達力他們的附近不停揮舞大劍。

其他DA的戰友們也不停的消滅聚集在巨獸身邊的活屍。

對方再這麼破壞會沒完沒了,在外圍維持結界的妙麗她們處境也會很不妙,他趕緊望著四周,看到達力剛剛使用但被破壞的消防栓不停的噴出水柱—

「可以這樣…!」哈利吃力地爬起來,阿不思發現後問道:「爸,你還行嗎?」

「我還不是老骨頭呢。」哈利舉起魔杖:「掩護我,我要去幫你伯父!」

「收到!」阿不思立刻靠向哈利,就在德拉古爾繼續朝主人的方向聚集時,魯梅爾看見了哈利,他突然將視線鎖定他,並且發出尖叫,所有的德拉古爾突然朝哈利的方向進攻!

「該死的!怎麼突然—」阿不思大驚給趕緊出火球。

「哈利!」阿尼等人也射出火球攻擊接近哈利的敵人!

雖然不明白牠為何會突然針對自己的,哈利還是跳出掩體往前猛衝,射出爆破咒炸前方的在前方的敵人,再連續翻滾躲過其餘的武器攻擊—

魯梅爾抓住自己的右臂踏出一步以驚天動地之勢朝哈利砍過來,龐然大物壓迫突襲,哈利看到前方的縫隙一記滑鏟鑽過去,朝地板喊出:『冷冷凍!』

地板瞬間冰凍,魯梅爾被砍出去無法收回的力道給帶走踩踏到滑溜的地面當場摔倒!

到了達力身邊,達力笑道:「好身手啊哈利!」

哈利微笑點頭,隨後說道:「我有辦法解決這頭怪物了。」

「喔?甚麼辦法?」達力期待道。

「看到那條水柱了嗎?」哈利指著路邊的消防栓:「我把牠引過去,在牠碰到大量的水之後我會叫人用冷凍咒控制住他,隨後就可以消除身上的毛髮曝露出弱點出來!」

達力笑著:「好計策!」

「這需要你的跟張秋,」哈利對張秋伸出手來:「就靠你們了!」

張秋五味雜陳的看著哈利,點頭抓住他的手,哈利笑著鬆開手,張秋發現她的手掌心多了幾顆銀色珠子…!

「敵人一來就把珠子丟出去,拜託盡量別丟到我!」哈利語畢再沖了出去。

「哈利給妳的是什麼啊?」達力問,張秋搖頭:「我也沒看過—」

此時幾個德拉古爾飛撲到他們面前!

張秋大叫的丟出銀珠—

『轟!!』銀珠瞬間爆炸,德拉古爾被燒成了火球!

兩個人震驚,這顆小銀珠居然有這等威力!?

「嘿!笨瓜,我在這裡!」哈利釋放路莫斯用魔杖上的光點不停揮舞,魯梅爾看見哈利跟不停晃動的光點瞬間爆怒撲向哈利—

同時好幾個德拉古爾也朝哈利突襲,張秋立刻又丟出銀珠炸飛了幾個德拉古爾。

遠處的哈里斯看到哈利在引誘魯梅爾,目標正是水柱後也立即施法掩護,阿尼等人發現後也叫道:「快點掩護哈利!」

DA等人的火力掩護下德拉古爾再次減員,但是也讓不少屍體被魯梅爾吸收,傷口的觸手正貪婪的想要吞食屍體—

「呀!!」達力再次抄起火把打掉接近身體的觸手:「你想都別想!」

哈利穿過水柱,魯梅爾龐大的身軀盲目地衝過,哈利立刻反手施法:『冷冷凍!』

高壓水柱瞬間結冰跟魯梅爾瞬間凍結在一塊,阿尼大叫:「就是現在,瞄準牠的毛髮!」

『爆爆炸!』毛髮好幾處再次被炸開,出現紋身的地方竟然不少!

這時菲跟蝶菲兩人縱身一躍,以防亮出銳利的指甲,另一方魔杖瞄準—

但魯梅爾似乎感覺到自己危在旦夕,這時傷口的觸手又再次發動攻擊,在魯梅爾身旁的達力手握火把再打掉好幾條觸手,此時剩餘的德拉古爾衝上去欲拯救主人,達力怒吼敲碎德拉古爾的頭骨,側身閃過一把斧頭的攻擊,火把格擋前方的突襲後緊握左拳—

『左重砲!!』重量級的左手直拳再現,那的拉古爾有如砲彈一樣飛出去!

則其他觸手來襲,菲立刻寒光一閃切碎了所有的觸手,蝶菲魔杖尖端凝聚魔法:『終極紛紛錠!』

一把巨大的刀刃直接凌厲的切開了魯梅爾的左半身,魯梅爾痛苦的舉起還沒凍結的右手臂,巨劍揮向停留在半空中的蝶菲—

『轟!!』巨劍應聲而斷,張秋用銀珠彈救了蝶菲一命。

魯梅爾痛苦的尖叫,但牠似乎還不肯罷休,半身的傷口噴出大量的觸手竟然朝DA大家發動攻擊!

漢娜、賈斯汀都被觸手抓住,想要快速的收進體內,哈利趕緊一發切割咒斬斷觸手!

「漢娜!賈斯汀!」阿尼立刻上前攙扶兩人,其餘的觸手開始瞄準其他的巫師,彷彿吞噬這些巫師就是牠的最後一搏—

「快跑!!」哈利大叫,手裡也沒停歇的繼續攻擊觸手,觸手彷彿麵條一樣朝四周延伸,所有人趕緊往四方逃竄,魯梅爾的尖叫聲越來越慘烈,一直不停的咆哮:『洛基!!洛—基—!!!』

過了幾秒,魯梅爾的身體脆化,追擊的觸手也愈變僵硬,在一陣抖動後,德拉古爾首領碎成一灘粉末,其餘的德拉古爾眼睛青色的光芒也消退,軀體也倒下變成了粉末…

攙扶兩個朋友的阿尼氣喘吁吁,看著已經化成塵煙的怪物:「…總…總算掛了吧…」

「看來是喔…!」另一邊的潘西心有餘悸,想著如果剛剛被那噁心的觸手抓到,會不會就成了之前看到的日本動畫裡面的女主角—

這時另一邊,出現哈利的喊叫聲:「等等!蝶菲!」

這時阿尼用魔杖指著:「妳想去哪裡啊?」

菲迅雷不及掩耳的閃到阿尼面前手刀抵住他的脖子!

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

「慢著!」哈利舉起手:「雙方放下武器—」

菲銳利的指甲接觸在阿尼的脖梗上,彼此怒瞪。

達力急忙上前:「菲小姐,請妳冷靜,我相信哈利他沒有敵意。」

張秋也說道:「阿尼,放下魔杖吧。」

聽到張秋也在幫她們說話,阿尼默默把魔杖收起來,菲也放下了手。

這時蝶菲回頭看了哈利一眼:「還有甚麼事嗎,波特?」

哈利這時上前一步:「妳為什麼會幫我們?」

蝶菲簡短回答:「那個叫洛基的混帳惹毛我了,沒有別的原因。」

哈利這時也明白,這次的攻擊也是一次的調虎離山,這也真的證明,洛基對蝶菲真的有著特殊的目的—

「原來如此…那可以請妳跟我們走嗎?」

「走?去哪,阿茲卡班?」

「並不是,洛基的幾次次行動目標都是妳,我們現在有義務保護—」

蝶菲厲聲:「很抱歉,我辦不到。而且,我還有一筆賬要算…」

「是關於你父親的事嗎?」哈利突然提到佛地魔,蝶菲的眼神充滿殺氣,氣氛又再次緊張起來。

「洛基會惹怒妳,也是因為他提到關於黑魔王的相關事情,要不然妳不可能這麼生氣。」

「你既然也知道,那也明白說出這段話到你,也會遭遇甚麼後果吧?」

雙方的殺氣即將再次擦槍走火之際達力急忙舉起手—

「好了蝶菲!請你冷靜一點,如果妳現在就這樣離開…莎莉會傷心的。」達力正色說道。

蝶菲看著達力:「你是…?」

「我是莎莉的父親。」達力說道:「她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妳的事情,她之前被網路霸凌也是妳幫助了她,這個恩情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你是她的父親啊…」蝶菲打量了下達力後,說道:「好吧,不過我有條件,我不想待在魔法部那個破地方,我要待在之前的醫院。」

「醫院?」

賈斯汀笑道:「啊啊,她說的是我們家經營的醫院啦。」

「黑魔王之女住在你家經營的麻瓜醫院!?」阿尼睜大眼睛看著這許久不見的老友。

「阿哈哈,當然—」賈斯汀還想打哈哈,阿尼敲了他的腦袋:「你想嚇死誰啊!?」

哈利也搔了下頭:「看來,蝶菲會幫助我們,不見得是因為單純看洛基不爽呢…」

這時妙麗現影到他們身邊,她已經看到整場戰鬥。

這時菲看著妙麗,說道:「偉大的魔法部長,對於蝶菲說的話妳有意見嗎?」

妙麗搖頭:「不,我很感謝妳幫助我們擊倒那個怪物,一切等回去再說。」

「蝶菲!」這時遠處傳來了莎莉的聲音,她跟羅薩在奈威的帶領下跑了過來,她一張手就緊緊抱住蝶菲—

「妳在幹嘛啦!我在上面看到妳對付那個怪獸都快嚇死了!」莎莉報緊緊地不肯放開。

這時眾人彷彿看到了這輩子沒見過的奇獸一樣,無人不驚訝…

這時的蝶菲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應該說她也陷入了震驚當中。

一旁羅薩也開心的摟著她,三人就這樣抱在一起,不知為何,蝶菲的胸口,那股陌生的暖意又來了,她心想難道這就是愛嗎?

「抱歉,」蝶菲突然開口:「讓妳們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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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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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話:經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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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方列里開設的醫院,莎莉跟羅薩用酒精塗抹著蝶菲的傷口,一旁的菲看著這毫無效率的麻瓜治療一臉不耐煩—

「別露出那個表情,」羅薩輕鬆說道:「若要讓麻瓜不發現我們的身份,最好還是按照我們的規矩行事比較好喔。」

「雖然好像大家都知道就是了。」賈斯汀苦笑。

此時阿尼坐在角落,殺氣騰騰的瞪著菲,莎莉勸道:「好了啦,麥米蘭先生,哈利叔叔都同意她留在這裡,你就別再神經質了。」

當時在市場區的戰鬥結束後,哈利跟妙麗等人要留在戰場設法將街道復原,並且開始清除附近麻瓜的記憶,但由於麻瓜媒體早在大肆報導此事,並不能清理的太徹底,否則會發生反效果。

則對於蝶菲跟菲的去留,雖然大家已經同意蝶菲留在醫院,但是身為洛基之手幹部的菲,阿尼主張把她送往魔法部,畢竟給付者殺了不少正氣師。

但妙麗持反對意見,如果讓他們知道菲加入了行動,肯定會造成意想不到的麻煩,尤其是在得知菲的真實身份是當時舊純血派的棄子時…

對於阿尼殺氣騰騰的凝視,菲則是一眼都不去看他,似乎把它當作不存在似的。

看著雙方感覺隨時都會擦槍走火的氛圍,連身經百戰的達力也不知該怎麼處理“巫師糾紛“,只能傻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尼,收手吧,你這樣會嚇到孩子們的。」張秋平靜的發話,她的眼神望向阿尼,阿尼立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的壓迫感…!

他嘆口氣:「唉,還是張秋大姐能鎮住我。」

莎莉驚訝看著如此威猛的麥米蘭先生居然跟賈斯汀說的一樣,真對張秋如此順從。

阿尼眼看沒事做,就把目標瞄準老友賈斯汀:「賈斯汀,你不是回歸麻瓜社會了嗎,是甚麼風讓你吹回來攪這淌渾水啊?」

「喂喂,這麼多年不見居然不是為我回來感到高興嗎?」賈斯汀挖苦。

「畢竟洛基之手剛開始的的恐怖攻擊瞄準的就是你們這些有跟魔法界接觸的麻瓜啊。」阿尼的視線又瞄向菲。

菲只是冷哼一聲。

「麥米蘭先生,賈斯汀是為了我們,別這麼苛責他了。」莎莉說道。

阿尼搔頭:「我也不是很苛責就是…」他心裡有些開心再次見到老友。

這時,病房外傳來敲門聲,發話的竟然是綴歌:「阿尼,我可以進來嗎?」

「綴歌…!請進。」阿尼回應,達力記得這個名子,好像就是…哈利的老婆。

綴歌全身穿著漆黑卻能讓身材凹凸有致的黑色長袍,那股氣勢有如當年的石內卜。

達力起身,看著這位弟妹,如果算起上次,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了。

「你就是欺負哈利的那個壞表哥是吧~?」綴歌第一句就讓達力不知如何開口—

達力面色直接僵硬,尷尬的低下頭:「啊…是,是的,真的很抱歉。」不知為何達力似乎被綴歌的氣場震懾,當場低頭—

「達力!」張秋突然擋在了綴歌跟達力面前:「你可以跟哈利道歉,也可以跟他的朋友道歉,但唯獨不能跟她道歉—」

「張…張秋!?」達力被張秋突而其來的強硬態度嚇到,這是怎麼回事,他連續被兩個女人給牽著鼻子走…

綴歌看著張秋,自嘲地笑道:「呵…確實如此,過去我在霍格華茲對哈利還有他身邊的人做過的事情,或許就跟你一樣吧。」

達力聽到這裡,似乎也明白些甚麼,他上前伸出手來:「我們,都已經是成長過的人,我說是吧,弟妹?」

綴歌看著達力,還有張秋,微笑著:「是啊。」

綴歌伸出手來,兩人握手。

綴歌隨即走到菲的身邊,此時張秋看著許久不見的綴歌,心裡不禁複雜了起來—

達力這時笑著搭著她的肩膀:「張秋,謝謝妳。謝謝妳在這時候居然站出來維護我—」

張秋紅著臉低下頭:「我…我只不過是想要…想要…」

達力暖心的親了張秋臉頰,張秀害羞的突然走出病房:「我…我去下洗手間!」

「張秋,妳知道位置嗎?張秋!」達力看張秋突然暴衝出去,有些不知所措,阿尼趕緊給他臉色:『還不快追上去?』

達力立刻心領神會:「抱歉,我也去個洗手間!」他也馬上出門,莎莉跟羅薩兩人無奈地看著這對彷彿高中生的中年情侶,只能搖搖頭。

這時綴歌已經坐在菲的身邊,看著她:「已經有很多年不見了呢,想不到我們兩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再見。」

菲沒有看著綴歌,只說道:「妳過的倒是滋潤,馬份。」

「也是多虧了妳。」綴歌不饒人的損著她,畢竟當時魔法部的新舊派鬥爭時,馬份家也被攻擊的很慘,身為以前的政治對手,對她惡言才是以表尊重。

「我倒是很好奇,身為當時純血派中近乎能取代我成為新生代領頭羊的狄安娜—羅克五,在失勢成為了恐怖組織的最高幹部後,居然跟著黑魔王的私生女一同倒戈,這畫面實在太過不尋常了。」綴歌的扇子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大腿。

綴歌凝視:「妳肯定是知道了些甚麼,所以才不惜被當成叛徒也要過來吧。」

菲的身體有些僵硬,其他人也看著她,露出了相當好奇的眼神。

「…果然還是無法逃脫妳的法眼,馬份。」菲似笑非笑:「洛基他,欺騙了我們。」

「欺騙?像那種魔頭不欺騙我才覺得奇怪呢。」阿尼陰陽怪氣道。

「他的欺騙肯定是高過了妳認為的整體利益才會選擇離開,難道是跟蝶菲有關嗎?」綴歌問。

蝶菲慵懶道:「這事解說起來有些複雜。」

綴歌:「反正我見到的破事也不少了,說說看。」

菲捏了捏眉心:「好,當你們還在跟魯梅爾那個扭曲的怪物糾纏的時候,蝶菲過來找我—」

「是我帶她去的。」月桂說道:「她說她在市場街的正中央感受到不尋常的黑魔法波動。」

「那波動來自於魯梅爾嗎?」阿尼問。

蝶菲點頭,看向了菲:「沒錯,不過這並不是重點就是。」

「我想在解釋之前,先告訴你們洛基之手的核心目的,這樣你們才能理解為何洛基欺騙了我們。」菲正色說道。

綴歌點頭:「我在聽。」

菲開始解釋:「洛基之手的整體一共有兩個核心思想,其中代表了兩種不同的群體—」

「一種群體是對於現今魔法界對於親麻瓜的立場感到厭惡,行事愈加極端的純血派巫師。」她攤開左手。

「另一邊,則是在巫師社會底層,被麻瓜甚至被巫師群體欺凌的遊民,他們其中有麻瓜,還有你們應該已經預料到的…爆竹。」菲攤開右手。

眾人點頭,綴歌說道:「所以,那些給付者,就是所謂的爆竹跟麻瓜的綜合體對吧?」

菲點頭:「因此,洛基在組織內為了能夠凝聚這兩種人,給了一個核心目標,殺害與麻瓜有關聯的巫師,這點除了能夠符合激進純血派目的外,還能從中尋找適合作為給付者的目標—」

「那麼給付者的目的是甚麼?」阿尼問。

「創造神明。」蝶菲回答:「洛基給了他們一個創造新世界的承諾,一個打破現有階級的枷鎖,一個以給付者為尊的新世界,對於已經無路可走的乞丐來說,沒有比這個更有吸引力的吧?」

「巫師對於麻瓜來說已經是很可怕的存在,但出現了以魔法為餌食的未知存在出現,某種程度確實跟神明一樣。」月桂拖著下顎:「而且吸收的越多人,那給付者的勢力就會更加龐大,到時候可能連麻瓜的科技武器或許都無法匹敵。」

綴歌皺眉:「尋找給付者候選…難不成上次就是因為這目的,所以妳們才鎖定張秋的嗎?」

菲點頭:「她確實是個非常理想的轉化目標,但只可惜,她身邊的麻瓜成為了打破這計畫導火索。」

「達力嗎…」綴歌若有所思。

阿尼連忙道:「等等,既然洛基承諾你們成為神明,那些黑巫師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這就是洛基他狡詐的地方。」菲捲著自己的長髮:「他在組織裡充當著潤滑劑的角色,他對待兩方的態度就像是好朋友一樣,儘管下面的人因此對他的態度很差,但他都逆來順受,完全不像是個組織首領該有的樣子。」

綴歌似笑非笑:「呵,是黑魔王的相反面是嗎?」

菲語氣嚴肅:「所以,我們與黑巫師之間存在一條隔閡的鴻溝,但因為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因此對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加上洛基從中斡旋,組織一直在一個恐怖平衡下不停壯大。但…」

綴歌:「那些黑巫師知道了洛基給妳們的承諾是吧?」

「其實不確定他們是否知道這件事,因為過去身為新純血派領頭羊的我很清楚,這種不平等的情況下那些黑巫師群體肯定老早就在計畫預謀。但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破壞組織平衡所以一直沒有說—」

「但如今,這個平衡打破,那些叛徒變成了德拉古爾—」

「那些德拉古爾是怎麼誕生的,難道是洛基發現他們有反意所以懲罰他們嗎?」阿尼問。

「依照洛基對我們的說法,他們是擅自跑到轉化給付者的密室,妄圖想成為給付者。」菲答道:「但由於他們的血液中帶有魔法,轉化用的奈米機械蟲發生失控,把他們的腦吃掉,徹底的控制他們。」

「奈米機械…?」綴歌陷入嚴重的疑惑。

阿尼補充:「依照達力解釋,是一種極為迷你但又精密的麻瓜科技玩意,甚至現在的麻瓜技術還沒達到那程度。」

「所以…可以證實洛基之手本身,真的是以科技為準了—」綴歌搖著扇子。

「當時我所感應到的黑魔法能量,就來自那個首領喪屍,他肯定成了某種特異的變異體,不過現在去研究也沒意義。」蝶菲若無其事的翻著雜誌。

「既然妳已經說明了妳們兩派之間的關係,是從哪裡發現洛基的騙局的?」

蝶菲合起雜誌:「我跟菲兩人對了答案,先說結論,洛基的目的根本不是在洛基之手本身,而在他自己。」

其他人聽到後更加疑惑,綴歌僅僅皺眉:「意思是,其實組織對他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是吧?」

「對。」

「為了他自己…那麼讓妳這幹部都出現了反意,對他有甚麼好處?」

「這才是我們不明白的點,」菲神色肅穆:「我在見到蝶菲前,一直認為這是魯梅爾他們擅作主張引發的後果。」

蝶菲:「而她在見到我後我告訴了她,洛基透過滲透電子物品來接近我。」

「洛基特意支開我們獨自去找蝶菲,這點跟他說沒發現魯梅爾擅自想成為給付者的說法是相悖的。」

「所以洛基對蝶菲其實是別有目的,而且不願意讓我們知道。」菲皺眉。

「所以這表示,洛基他想犧牲掉組織的整體利益與隱瞞你們實情對吧?」綴歌做總結。

「洛基之手本是要透過吸收滲透增加給付者,並且利用黑巫師作為誘餌,一步步的吸收魔法來壯大自身,但他在還未發展起來就急功近利的想要蝶菲,不惜把我們推向萬丈深淵—」

「我無法接受。」菲握緊拳頭,她無法接受再一次的被當成棄子。

「聽妳們這樣說,妳們也不清楚洛基的真實目的是吧?」

「他只想要我,想要到了的癲狂的地步,即使他在我面前假扮的多麼的不在乎。」蝶菲說道。

綴歌跟阿尼互看一眼,眼神帶著一絲焦慮,洛基難不成知道蝶菲的秘密?

「馬份,妳的眼神是脫離不了我的法眼的。」蝶菲突然說道:「把我關了這麼久,卻對我的待遇比阿茲卡班的其他人還要來的好,妳是否也有在隱瞞甚麼?」

「這也不是妳有資格可以問的,瑞斗。」阿尼惡狠狠的瞪著。

蝶菲雙手枕在後腦:「真是太難過了,我跟狄安娜都已經把我們知道的東西都全盤托出了,魔法部的走狗還在幫你的主子粉飾太平啊~」

「妳說甚麼!?」

「夠了,阿尼。」外頭傳來了哈利的聲音,他們已經處理完街道上的事情,達力他們也一同進門。

「她有權利知道真相,這是妙麗在決定跟她們合作後就跟我說的了。」哈利正色看著蝶菲。

「真的—沒問題嗎?」阿尼額頭冒著冷汗,哈利堅決的點頭。

蝶菲斜眼看著這位把自己打敗的罪魁禍首:「既然這樣,真相最好別讓我失望,波特。」

哈利深吸一口氣,一五一十,鉅細靡遺的把蝶菲成為了不能死去的存在,與蝴蝶效應崩毀的事情告訴了她。

蝶菲與菲兩人聽到了這個情報後,睜大眼睛,神情久久不能自理。

「所以…如果我意外死了,就會讓這整個宇宙毀滅,對嗎!?」蝶菲再次大聲質問。

哈利點頭:「千真萬確。」

蝶菲低下頭,嗤笑一聲,隨後笑了出來:「呵呵呵呵…」

「瑞斗,不要衝動!」阿尼緊張的拿出魔杖。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在我那一心求死的時候啊…連整個宇宙都要我非活不可嗎?」蝶菲大笑摀住了眼睛:「難道,我的想法就是這麼的不能被接受嗎…連宇宙都…哈哈哈…」

菲靜靜看著她:「蝶菲…嗯…!?」

淚水不斷從蝶菲的臉頰潰堤,笑容逐漸扭曲,單手捂住眼已經抵擋不住那崩潰的情緒—

「連整個宇宙都要跟我作對…是…是嗎—」蝶菲雙手揉著雙眼哭的泣不成聲,現場的眾人也在這時一片安靜…

此時,莎莉上前抱住了蝶菲。

「妳…!?」蝶菲震驚對方突然的舉動,眾人也大驚—

莎莉抱著她,說道:「我不知道這是甚麼感覺,我也不會說跟妳感同身受,但是…世界跟妳做對不是妳的錯,成為黑魔王之女也不是妳的錯,但是妳要明白,沒有一個人生在這個世界是毫無意義的。」

「德…德斯禮…!」蝶菲感受到莎莉發抖的身體。

「我媽媽幾年前因為瘟疫離開了人世,她的離開崩裂了我跟爸爸的關係,但是我們還是不斷的在尋求救贖。

最後爸爸他…找到了新的目標,一個人不單單只能做一個夢而已,如果這個夢被殘酷的現實打醒,為何不能再做第二場夢呢。」

「第二場夢…呵…多麼的不切實際,」蝶菲聽到莎莉這麼說嗤笑,但卻輕拍著她的頭:「但我卻為什麼想要聽到這句話呢?」

一旁阿尼還在一臉謹慎:「所以…妳…妳不會聽到真相後就自殺報復我們嗎?」

「我是這麼沒有人格的人嗎?」蝶菲大眼瞪小眼:「把我當成黑魔王之女看待最少有個限度吧—」

DA成員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想也沒想到,他們囚禁的瘋狂蝴蝶,原以為逃獄後就會開始發洩自己的怒火,但沒想到最後卻是被一名麻瓜給感化…

一旁達力也緊緊摟著張秋,對她微笑,張秋其實一進門後她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雙眼紅腫。

時間回溯到達力陪張秋去廁所…

上好洗手間的張秋從隔間出來,準備要洗手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跳出短信,隨後…

短信的聲音永無止盡的拼命狂響!

張秋疑惑,怎麼突然手機狂響,她趕緊從包包拿出手機,又帶著一絲緊張的情緒—

『這真的是妳嗎?』

張秋的前夫查克的訊息,手機的訊息彈出的資訊,下面還有一個連結,那個網址她只認得,只有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才…!

張秋顫抖的拇指,點了進去—

“寂寞的巨乳人妻,援助交際—“

“這個女的超讚!只要一百英鎊就可以盡情的對她做壞壞的事情喔~“

“你說的是那個小秋嗎?我曾經跟他玩過,雖然她不做全套,但是那對大奶子我玩得超久呢!“

張秋雙手發抖,越滑越下面,網路的討論熱烈到不行,有的甚至還上傳了她眼睛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裡面的自己,跪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張開嘴巴—

「啊啊啊啊—!!!」

「怎麼了!?」在廁所外等的達力聽到尖叫聲衝進女廁,看到張秋跪在洗手台前,廁所的角落是被她摔碎的手機…!

張秋全身發抖,呼吸異常急促,雙手交叉環抱自己的身體,手指的指甲不停扎進臉頰冒出血跡。

「秋,妳怎麼—」達力本上前關心,卻被張秋甩開—

「不要過來—!我是個賤女人…我是個骯髒的賤女人!!!」張秋歇斯底里的大叫。

見過好幾次張秋情緒的達力也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她,她到底怎麼了!?

這時他看到一旁的手機,他默默地撿起,點了一下已經摔成蜘蛛網的屏幕…

「…!!」達力雙眼瞪大的看著手機裡面的所有畫面,所有的言論,以及那時不時出現的照片…

「…誰幹的?」達力的手背爆出了恐怖的青筋,幾乎快要把手機給捏碎—

「這到底是誰幹的!?」達力暴怒的表情,他憤怒的看著裡面那些人渣對她幹的事—

「不是誰幹的…」張秋沙啞的聲線響徹了有回音的廁所:「那些…都是我自願的…」

「自願…?妳在胡說甚麼?」達力疑惑,張秋低沉的笑了兩聲…

「離婚官司打輸的我,被迫要繳上兩年的高額贍養費,你想想,光靠我那差勁的保險業務能力,怎麼可能賺得到錢…」

張秋凌亂的長髮無規律的落到了瀏海前:「為了還上這筆錢…我…我利用了手機上的交友軟體,出賣了我的肉體—」

達力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秋…妳…妳不是在開玩笑吧?」

「手機裡的那些照片看起來像是玩笑嗎?」張秋扭曲的笑著,她的鼻涕跟眼淚早已泛濫成災。

「我說過…我是個骯髒的女人,就像個該被教會給綁上火刑台上燒死的女巫,我…我一直不敢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好想講卻一直說不出口—」

「秋—」

「別這樣叫我,我沒那個資格讓你這樣叫我。」張秋的聲音更加低沉:「我欺騙了你—」

達力的身姿逐漸靠近,雙腿發軟的張秋吃力的往旁邊靠想要離開:「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秋,妳欺騙了我甚麼?」達力的語氣格外平靜。

「欺騙了你甚麼,你難道還沒看清現況嗎,我就是那個為了賺錢跟一堆不認識的男人脫衣服睡覺的賤女人啊!!」張秋怒吼—

「所以呢?」

「所以甚麼?你到底還想要我這邊得到甚麼!?」張秋看著達力持續接近,已經被逼到角落,她伸出手拼命的想把他推開—

達力結實的胸膛沒有絲毫的退卻,一步步地繼續前逼。

「人在走投無路時,別無選擇。」達力的雙手直接撐在磁磚牆壁,居高臨下的看著張秋。

「你…你這是在幫我找藉口嗎,你幹嘛還要這樣對我—」

「妳沒有選擇。」

張秋看著達力進逼:「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這樣看我—這樣只會讓我更可悲而已!」

「我們沒有選擇。」達力重複著相同的話語。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啊!!」張秋歇斯底里抓著又掌打達力的胸膛,甚至又把手機甩了出去。

此時達力再也沒有動作,只是任由張秋粗暴的推打,直到徹底力竭沒有了力氣的張秋死死抓著已經快被撕爛的襯衫。

尖叫與怒吼逐漸式微,最終只留下了啜泣的低鳴:「不要…我不要…達力…救救我…!」

達力雙手離開牆壁,撿起了手機後將張秋的臉邁入自己的胸懷中…

「這不是當然的嗎,秋。」達力嘴角上揚。

聽到這句話,張秋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走出廁所後,達力拿著張秋摔碎的手機:「這訊息是妳前夫發給妳的,沒想到他竟然惡劣到這個地步。」

張秋不解:「我幾乎能做的網路保護措施都做了,為什麼還是—」

達力嘆口氣:「網路世界不是妳裝了安全系統它就真的安全,妳的個資還有隱私,只要碰到有心的駭客,妳根本無路可躲。」

「可是究竟誰會做這種事…?」

「不知道,但妳前夫是其次,這次主要絕對要把這個幕後黑手給逮出來。」他緊握手機。

張秋在麻瓜世界生活這麼久,她儘管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艱難前進這麼久,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純粹的惡意—

「達力…」

「怎麼了,親愛的?」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麻瓜比食死人…甚至比黑魔王還要來得可怕,他們明明沒有魔法…卻能使出比黑魔法還要惡毒的咒語—」

達力看著她,嘆氣的拿起手機:「網路世界就是這樣,這是一個虛擬的世界,某種程度來說這讓所有人都擁有了魔法。對,麻瓜的魔法。」

「人的語言是有魔力的,不是像巫師那種可以發出特效,或者讓人置於死地這麼的簡單,他們打擊的是妳的心靈,用最廉價的方式,發出最可怕的黑魔法。最可恨的是,那些人渣做這些事情大部分幾乎都不必為此負責人任,因此網路暴力四處橫行—」他看著手機玻璃的蜘蛛網裂痕,彷彿這裡就是蜘蛛的死亡陷阱。

「前陣子莎莉才被網路攻擊,差一點就要精神崩潰,若不是蝶菲幫助她…」達力這時牽起張秋的手:「但張秋,相信我,不是所有的麻瓜現在都這樣…我保證。」

「達力…」

此時走廊上突然現影出好幾個巫師!

「哈…哈利!」看著灰頭土臉的哈利還有DA等人,達力上前關心:「你們解決了嗎?」

哈利點頭:「勉強解決了,妙麗還在現場做最後的收尾。」

「辛苦你們了。」達力拍拍哈利身上的沙塵,此時哈利看見了他身後哭紅腫眼的張秋—

「張秋,妳怎麼了?」

張秋瞬間慌了:「我…我沒甚麼…」

「怎麼可能沒甚麼!」達力吐槽,隨即轉回頭:「哈利,還記得我們說好的吧?」

哈利愣了下,隨即挑起眉毛:「啊,我記得,你們難道碰到甚麼麻煩了?」

達力苦笑:「是,而且是很難搞的麻煩—」他亮出摔碎的手機—

「這是…手機?」

「達力!」張秋連忙抓住他的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恐懼。

「給…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她低著頭。

達力看著她這樣,畢竟是要給過去的好友看自己黑暗的過往,誰都肯定不好受:「好吧。」

哈利不解道:「達力,那手機到底怎麼回事?」

達力把手機收回懷中:「我們先回病房吧,這事有些複雜,還是先去看看蝶菲的狀況。」

哈利點頭:「好。」

隨後哈利他們走到病房的門口,聽到了關於蝶菲說的那些事—

回到現在,張秋面色複雜的看著莎莉抱著蝶菲,那孩子也是受到過網路的惡意,何況她還是無緣無故的被攻擊。

她還能如此無條件的信任巫師…看看自己,對麻瓜的信任幾乎快要崩解,如果不是達力在身邊,這樣淪落下去自己肯定—

她握住達力的手,也欣慰的微笑。

此時哈利說道:「蝶菲,我很希望這次的合作,可以讓彼此有不再有流血。但我真的希望妳能願意配合我們。」

蝶菲放開了莎莉:「好吧,我儘量。但首先,我有權知道你們打算對我做甚麼。」

哈利也不避諱的回答:「是,等等妙麗會送來一個儲思盆,我們想請妳提供記憶。」

「記憶?」

哈利點頭:「其實最近,在妳消失在阿茲卡班的那段時間,我又再次與佛地魔產生了聯繫—」

「我父親!?」蝶菲震驚的坐起,她知道哈利過去是佛地魔的分靈體:「所以…洛基說的是真的?」

「看來,黑魔王的存活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了。」綴歌張開扇子:「但主要的是,他最後的分靈體究竟在甚麼地方—」

「你們是認為,我的記憶,可以搜尋到我父親的相關線索嗎?我覺得這很難。」蝶菲皺眉:「畢竟我身為嬰兒時期,應該不可能會記得甚麼。」

綴歌微笑:「放心吧,我跟妙麗做出來的這個儲思盆已經經過改良,它可以透過潛意識來搜尋記憶。」

「潛意識?」

綴歌解釋:「依照妙麗的說法,就是生物的本能,耳朵器官與大腦彼此之間接收,儘管在過去的嬰兒時期,肯定還會有接收到的訊息,只是沒有進入到腦海中。」

「既然沒有進入到腦海,何來記憶一說?」蝶菲反問。

「這就要動用到了生物細胞。」妙麗出現,她的手裏拿著一副耳機。

蝶菲看著妙麗,笑著:「魔法部長大駕光臨,還為我這個逃犯四處奔波,我還真是受寵若驚阿。」

妙麗拿出魔杖,所有人退了一步,就在達力跟莎莉等人疑惑之時,他在病房中央變出了看起來像是用半個石柱做成的石盆!

「這看起來跟平時的沒甚麼不同喔,部長。」蝶菲不屑道。

妙麗微笑:「放心吧,絕對不同的,這個會直接搜取妳過去從沒想過的記憶,從妳的細胞中分泌的每一個斷層,從中抽取出來。而這方法需要用到…妳的血。」

蝶菲有些不甘願地下床把手伸到盆子上方:「沒有我的記憶的液體可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妙麗給蝶菲的手指切個小口子,血液滴進盆子內:「放心,妳絕對有驚喜的。」

她拿出耳機給蝶菲:「罩住耳朵,之後就回床上睡覺。」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蝶菲戴上耳機躺回病床,妙麗將伸長的連接線插進儲思盆旁邊的一個孔洞中—

下一秒,蝶菲瞬間陷入了沉睡,則盆內的血液開始像漩渦一樣擴散。

妙麗深吸一口氣:「好,接下來就是調整時間…」她拿著魔杖,放進水裡逆時針攪動。

「把時間,回朔到她出生的那時候…希望我不會看到甚麼令人不適的畫面吧—」

綴歌聽到這句話,心裡有些疙瘩,因為她當年在馬份莊園親眼看著貝拉用酷刑咒折磨妙麗,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而貝拉剛好又是蝶菲的母親。

如果真的出現了貝拉在分娩的那一幕,那畫面給人的不適感肯定不舒服到了極點。

「好,設定好了…」妙麗把魔杖收回去,並且決定把頭伸進去—

「等等。」榮恩突然攔住妙麗:「還是讓我來吧,畢竟…可能會見到雷斯壯。」

妙麗看著榮恩,露出欣慰的表情:「謝謝你,榮恩。」

此時哈利跟達力,還有奈威、阿尼、綴歌、張秋、漢娜、潘西等等成員也圍在儲思盆邊,也好奇會出現怎麼樣的記憶。

「出發吧。」

眾人點頭,把頭都伸進盆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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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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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話:夢境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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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力感受到了這輩子最激烈的掉落感,他不禁發出慘叫,隨即一瞬間平穩地活在地板,一點痛覺都沒有。

他心有餘悸的爬起身子,這種萬丈高空摔下來的感覺他大把年紀的可受不了。

「所有人都下來了嗎?」哈利問道。

綴歌拍拍長袍:「還好,因為是手動搜尋記憶,會有很強的亂流也是正常的,我忘記跟你說了,大表哥~」最後不忘損一下達力。

達力苦笑,阿尼拍拍他然後瞪了綴歌一眼,問道:「好了,我們現在人在哪裡?」

他們在一棟極為奢華的莊園內,綴歌緩緩開口:「這裡是我家…」

達力吹吹口哨:「不愧是奇幻世界裡面老貴族的象徵。」

綴歌發現她也在挖苦自己,苦笑著:「可惜在保密法實施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是了。」

「黑魔王閣下要來了,你們做好準備!」外頭傳來了一名女性的聲音,門口的兩名食死人問道:「難道…是因為那件事—」

「你想被滅口可以繼續說沒關係。」女性的嗓音殺氣瀰漫,食死人嚇得閉嘴。

此時,一名穿著黑色深V禮服,年紀雖大但風韻猶存的美貴婦,腳步匆忙的從外面進來—

「媽媽—」綴歌開口,那經過的人便是水仙,她似乎有些緊張的跑上樓。

「媽媽這麼匆忙,肯定是有很緊急的事情,」綴歌說道:「快跟上!」

眾人跟著水仙的腳步,來到了一間隱秘的房間,一名留有著漆黑長髮,面容美麗卻眼神中充滿狂氣的女性,她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妳說的是真的嗎,仙仙?」女子充滿狂熱的眼神盯著水仙。

「…對,他將會親自光臨,確認自己的骨肉。」水仙的面容說不出來的複雜。

女子笑著拍著水仙:「仙仙,這不是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嗎,我為了主人付出了一切,甚至為他生育後代,沒有比這個更價值的榮耀的事情~」

「可是妳可是有夫之婦—」

「我跟道夫之間不過只是政治聯姻而已,反正只要是跟更加強大的純種巫師,誰都一樣不是嗎?」她陶醉道:「至少比美黛生的那個混血狗雜種還要好—」

「呵,」一旁阿尼冷笑:「滿嘴雜種的講,但實際上是也在幫一個她口中的混血的雜種生孩子,貝拉—雷斯壯。」

「她就是蝶菲的母親嗎…!?」達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瘋狂的女人就像是加入了邪教的已婚婦女,不只跟教主發生關係,還以懷了教主的骨肉為榮,還滿口的種族主義,蝶菲若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還能被莎莉感化那簡直就是個奇蹟—

此時,房門緩緩的打開,漆黑的雲霧叢生,裡面出現了一蒼白的人影…算是人嗎?

他沒有頭髮,面貌極度扭曲,沒有鼻子,只有兩到呼吸的氣孔,他雙眼猩紅,猶如蛇一樣的線型瞳孔。

「主人…!」水仙趕緊退到一旁鞠躬著。

哈利看著佛地魔穿過自己的身體,神色肅穆。

達力第一次見到這位殺死了哈利父母的元兇,回想起那時母親佩妮聽到這個名字時感受的恐懼,他從沒見過如此恐怖之人。

「滿意妳的禮物嗎,貝拉?」佛地魔沙啞如同蛇一般的說話方式讓達力感到一絲心裡不適。

「是的,我的主人…!」貝拉欣喜若狂:「我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這孩子肯定法力強大,未來必定能殺光那些麻種!」

佛地魔看著她懷裡的女嬰不屑一笑:「偉大的黑魔王的骨肉,這是必然的結果,讓我看看這嬰兒—」

貝拉將懷中嬰兒往前延伸,佛地魔的雙眼突然面露凶光,修長蒼白的手直接抓住女嬰的頭—!

「他在幹什麼—哇啊啊!!」突然,眾人被吸入進女嬰的腦海裡!

又一陣高空墜落到地面後,達力氣急敗壞地起身:「我向天發誓,我再進來一次儲思盆,我就是—」

「噓—!」哈利趕緊叫停:「這裡有些不對勁。」

綴歌皺眉看向哈利:「這個地方…這是頭腦內的世界,破心者所看到的畫面。」

哈利點頭:「被破心術侵入時,能看到自己所有的記憶與思想,但我覺得很奇怪,佛地魔為何要入侵有如白紙女嬰的頭腦?」

阿尼不屑道:「切,我看是黑魔王只想要確認自己的種有沒有像自己一般邪惡吧。」

此時,漆黑的空間盡頭,一道閘門被強行打開,光線照耀進來後佛地魔不可一世的身影緩緩走入。

他似乎看著什麼東西,而那東西在他們的背面,張秋立刻轉身,看見了一名白髮的女子背對他們跪在地上…!

「那是蝶菲嗎!?」

眾人看著,嬰兒時期腦中的蝶菲早已是個成年人!?

佛地魔滿意的笑著:「我的女兒啊,看來妳也與眾不同,很好。但—」

佛地魔拿著魔杖,大家錯愕,他想幹什麼!?

佛地魔狷狂笑著:「這世界,不需要與眾不同的人,但作為容器,黑魔王可以考慮考慮—」

「佛地魔要殺蝶菲!」「快住手—!」

忽然,一陣紅光閃爍、拉長,佛地魔眼神一愣,蝶菲已經跟他距離近在咫尺—

佛地魔:「嗯—?」

「呀啊啊啊—!!!」蝶菲發狂大叫,舉起拳頭居然朝佛地魔一拳打過去!!

「噗喔!!」佛地魔閃避不及,臉頰狠狠的被吃了一拳頭!

大家瞬間張大嘴巴,黑魔王,魔法界最可怕也最強大的黑巫師,剛剛被一拳打飛了!?

佛地魔又驚又怒,他站穩腳跟,摸了下紅腫的左臉,但還沒反應,蝶菲有如猛獸出閘狂怒的咆哮舉起雙拳撲向自已的父親!

這時佛地魔才反應過來,蝶菲快拳如雨下,他立刻使用瞬間移動躲避飛來的拳頭。

黑魔王震怒,震怒自己的骨肉竟敢對自己動手,更甚者,眼前的逆女竟然使用麻瓜那野蠻的戰鬥方式攻擊自己。

自己竟然還被壓制!?

緊握魔杖奮力反手一揮,蝶菲雖然立刻用手臂格擋,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把她轟到一旁。

他獰笑的看著煙霧,從中那蒼白倩麗身影緩緩走出—

屆時仔細一看才發現,蝶菲狷狂的表情下,也有著一雙跟自己一樣的鮮紅蛇眼!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佛地魔表情逐漸扭曲,舉起魔杖:「妳惹動我的殺心了!」

蝶菲義無反顧的舉拳衝向父親,雜亂無章的揮拳已經讓佛地魔看清了她的破綻,在閃躲過兩拳後魔杖立刻控制住她出拳的右手,一甩手把她甩向地面隨即又拋到空中!

一聲巨響,這個空間有天花板,蝶菲的頭顱當場卡在裏面,正當佛地魔以為總算解決掉這個小兔崽子時,天花板傳來一陣嘻笑—

佛地魔眼前一驚,蝶菲甩起身體,四肢撐住天花板把頭拔了出來,頭破血流的她狂笑著更像一頭野獸。

她縱身一俯衝,速度快如子彈!

佛地魔閃避不及他的長袍還有臉頰被爪子抓出一大道口子,還沒完,蝶菲一轉身,那毫無章法的的攻擊像洪水直撲佛地魔面門!

「這丫頭—」佛地魔被攻擊的節節後退,他的眼神透漏出一絲恐懼。

更震驚的莫過於正在一旁旁觀這一切的DA眾人,哈利竟然沒想到,讓整個魔法界都恐懼的存在,在他的女兒面前毫無反擊能力…!

看著一切的菲也眼神錯愕的看著這如此魔幻的光景,更讓她不解是蝶菲的身手怎麼如此了得—

達力仔細觀察,發現蝶菲的攻擊路數有改變,看似雜亂無章的揮拳其實每一下都瞄準了死穴,而且出手越來越狠戾而準確!

佛地魔空有一身強大的法力在近身攻擊面前毫無用武之地,就算使用現影術拉開距離,蝶菲快到令人咋舌的速度又會把兩者的距離瞬間拉近,讓佛地魔根本沒有空隙施展索命咒。

「夠了!!」魔杖突然一陣光芒震退蝶菲幾步,佛地魔喘著氣,手裡握著的接骨木魔杖前端噴出綠色的光芒,有如一把刀刃—

「他竟能把索命咒塑造成兵器!?」綴歌震驚,她也研究過黑魔法,從來沒有人能夠這樣使用不赦咒的

佛地魔的打算是既然這個不孝女喜歡近身鬥毆,那麼變出這把劍,對方想要靠近攻擊,只要她的肌膚輕輕擦到一下,都會瞬間暴斃!

蝶菲這時也感覺到那綠色光刀不停洩漏出的殺氣與惡意,她舉起右手往旁邊浮空一抓,一根黑棒被她握在手中。

佛地魔額頭冒出冷汗,發現自己的意圖被識破後惡狠狠瞪著她,但蝶菲還是先發制人的衝過來一棒往自己劈過來!

佛地魔急忙格擋,兩方兵器碰撞出來的火花四濺,蝶菲在舉起黑棒瘋狂揮擊,手持索命咒光劍的佛地魔也吃力的回擊,心系有這麼一瞬間能碰到她肌膚的可能。

但是身手不行,體力欠缺,維持索命咒型態的高消耗法力早已一步步的不停抽乾佛地魔的體力,他的女兒卻越打越亢奮,彷彿永遠都在精力旺盛的小朋友跟上班了一整天,不只被迫無薪加班還得被經理訓話還被延遲付薪水身心俱疲想回家休息的爸爸打騎馬打仗一樣—

蝶菲狂氣揮棒再次把佛地魔打退,他的體力已經快見底了,光劍顏色逐漸黯淡,他咬牙硬撐爬起大罵:「妳這個兔崽子!!」

蝶菲倒是狂叫雙手握棒朝他衝過去,佛地魔發狂的大吼用盡全身的力氣舉起光劍猛力一劈!

蝶菲的黑棒被劈碎,佛地魔大喜勝券在握,蝶菲立刻把手裡僅存的黑棒殘枝丟向他,佛地魔不悅的打掉殘枝但下一秒蝶菲露出狂喜之色—

『唰—!』

下秒,佛地魔面目扭曲,極度痛苦,旁觀的大家震驚之餘,一條蒼白,握著魔杖的手臂掉在地上。

看著身後的蝶菲還有手刀上面沾滿的鮮血,佛地魔抓著自己被斷臂的傷口:「這…怎麼會!?」

蝶菲笑嘻嘻的看著父親,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步步進逼已經陷入絕望深淵的佛地魔…

接下來的畫面,儘管受害者是個十惡不赦,有著嚴重反社會人格的大魔頭,也讓哈利等人再也不忍直視,蝶菲一拳一腳不停折磨著佛地魔,他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扭曲不已,快到不成人形的地步。

佛地魔再被打翻在地,他癱軟的趴在地上。

「嘻嘻嘻—」蝶菲狂氣的嘻笑坐在佛地魔身上,雙手扣住他的下巴,打算把他的頭扯下來!

一旁的張秋已經看不下去躲在達力懷裡,則達力已經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榮恩也一臉快要吐了的表情,阿尼也近乎眯上眼睛綴歌用扇子遮住半張臉,漢娜跟潘西也不約而同的不敢看—

「嘻嘻嘻…哈哈哈哈—!」

隨著佛地魔臨死痛苦的哀嚎,頸椎不停發出即將碎裂的聲響,蝶菲仰頭興奮的大笑—

突然,她的雙眼忽然變色,蝶菲停下動作一愣,她痛苦的大叫抱著頭,彷彿有人在的她的腦內施展酷刑咒。

看著這瘋丫頭毫無預警狀況,佛地魔彷彿抓到了一線生機,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抓起了一旁斷臂中的魔杖,瞄準了不停抱頭慘叫的蝶菲,吼道—

『啊哇呾咯呾啦!!』

索命咒轟出去,蝶菲大字倒在地上沒有了一絲生機。

風暴過後的安靜只在頃刻之間,佛地魔半死不活的身軀勉強站起,他虛弱的低吟步履蹣跚的離開記憶空間…

此刻,留在空間內的佛地魔斷臂卻彷彿有了自我意識一樣,手指不斷往前滑動接近蝶菲的屍體…

就在指尖觸碰到蝶菲的那一刻,身體開始發光,分成了兩具身形,一個瘦弱的佛地魔,還有不知為何被復活的蝶菲,她的雙眼又成血紅,佛地魔看到了蝶菲,恐懼的想逃跑,蝶菲看到了獵物瘋狂的想追殺—

眾人被送回了房間,達力喘著氣摸著自己的胸口…

莎莉趕緊關心:「爸,沒事吧?」

「這…不是在做夢吧?」達力摸摸莎莉的頭心有餘悸道。

「是夢,但也或許不是夢吧。」哈利語重心長道。

綴歌收起扇子:「看來那個夢確實說得通了…」

榮恩疑惑:「夢?」

哈利解釋:「我在住院時做了個我以前被佛地魔入侵時相同的夢,那時的夢境很詭異,但也是符合現在的狀況。」

「甚麼意思啊!?」

蝶菲這時醒來了,菲到她身旁問道:「妳感覺如何?」

蝶菲神情複雜:「我也看見了…那我從沒見過的畫面。」

看著大家都一頭霧水,綴歌拍著桌子:「這個記憶給的訊息太多了,需要復盤—」

「首先黑魔王為何要進入蝶菲的記憶中,而且還想攻擊她?」阿尼問。

綴歌答道:「恐怕,他給貝拉的“獎勵“只是一個幌子,他主要的目的或許是想要一個備用的軀體,所以他才會想把蝶菲的人格給抹殺掉。」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激烈的抵抗—」菲深沉說道。

「那嬰兒蝶菲記憶裡面的形象,為何已經成年了,而且…她不是女巫嗎,反而都是用拳腳來攻擊,還怪強的—」榮恩也充滿困擾。

「這應該是夢境,或者說淺意識。」達力突然解釋道:「我不清楚巫師做的夢是否跟麻瓜一樣,但是我們麻瓜在夢中會有很多種不同的夢境,出自於自己的想像力,讓自己身手了得,飛簷走壁,有如超人一般。」

榮恩思考了下:「會,我們也會做很多好夢,像是我以前總會夢見我成為了查德里砲彈隊的明星球員—」

達力點頭:「那就一樣了,夢是來自於我們對自身慾望的一種聯想跟投影,他能夠變成你潛意識中渴望的樣子。」

「所以,我的潛意識跟願望其實是想要把我父親碎屍萬段?」蝶菲問。

達力搖頭:「也不能這麼說,雖然妳父親似乎不想要妳活著,但妳絕對是愛著妳父親的。」

蝶菲低頭:「過去我在那個惡夢中,不停的追逐著父親,但是父親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可怕的妖魔,他的眼神透露出恐懼…」

眾人安靜,綴歌突然說道:「我想,黑魔王所看到的那個妖魔,應該就是最初的妳吧。」

蝶菲疑問:「最初的我?」

綴歌解釋:「我們在記憶中看到的妳,她有著妳父親的眼睛,而性格狂暴,有點像…貝拉—雷斯壯。」

「在攻擊黑魔王瘋狂的程度來說,確實很像那瘋婆娘。」阿尼惡狠狠道。

「阿尼!」張秋有些責備的訓話他:「與其說是蝶菲的本性,但客觀來說,這個型態也保護了蝶菲不被黑魔王給人個抹殺不是嗎,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她的守護神了吧?」

潘西雙手抱胸:「守護神啊…我還是很難想像,畢竟綴歌過去有被黑魔王破心過,如果真有這種守護神存在的話那根本就不需要鎖心術了吧?」

達力說道:「我們麻瓜有位心理學家有說過:夢是一種重要且自然的心理免疫系統,而蝶菲的夢境中如此厲害我想也是因為…她的心靈身份純淨,以出生的嬰兒來說佛地魔根本無從得知她的內心真實想法,所以…」

「你的意思是…蝶菲會那樣一部份也是黑魔王透過臆測所產生的?」綴歌問。

達力苦笑:「這也只是猜測而已,我若真能搞懂心理學那我也不必頹廢這麼長一段時間…」

漢娜這時舉起手:「最後一個問題,那時夢境裡的蝶菲頭痛的時候眼睛變回了原本的顏色,如妖魔蝶菲是黑魔王臆測出來的結果,那個頭痛該不會是蝶菲的本心在抵抗她?」

「我的本心…?」蝶菲摸著自己的心。

哈利看著蝶菲,有感而發:「鄧不利多教授曾說過,佛地魔的誕生本身就是個意外,那是透過愛情魔藥失去本我的情況下,毫無愛意產生出來的。」

「但貝拉不同,儘管她…是個瘋子,但她對主人的迷戀或者說…扭曲的愛是真實的,或許是這樣也讓妳也有了一個有愛的靈魂,也因此在夢境中阻止了妖魔化的妳殺害妳父親吧。」

蝶菲聽到這些話,陷入了沉思:「…我有愛嗎,原來我還有愛。」

「自從我父母死在霍格華茲後,就由道夫叔叔一手養大,他會養大我也只是基於對我父親的忠誠與對食死人陣營力挽狂瀾的渴望。」

「他把我訓練成了一個殺人機器,但我內心,雖然一直被強烈的灌輸要為黑魔王閣下復仇並重新統領食死人,但我的內心最深沉的渴望卻是…只是為了單純的得到父親的愛而已。」蝶菲她手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腰間,那刻印著雷斯壯家報喪鴉家徽的刺青。

「但是在知道了惡夢中的真相後我才明白,我追求的…不過只是個無愛,只渴望殺戮、暴力與毀滅,還絲毫不猶豫的對親生女兒釋放索命咒的怪物…!」

她咬牙切齒的把指甲掐進那腰間的肉中…

莎莉上前握住她的手,羅薩也摟著她,她心疼的說道:「那些可惡的大人,沒資格讓妳這樣傷害自己。」

「…」蝶菲甚麼話都沒說,接二連三的真相與打擊,已經讓她連憤怒反駁的力氣都失去了。

曾經那為了復活佛地魔而瘋狂,機關算盡,甚至操控了時間差點毀滅世界的黑魔王之女,如今這副模樣,讓阿尼等人看著,感到不勝唏噓。

「唉,所以最後黑魔王那個手,成為了他被分裂出來的靈魂,便後的分靈體了是吧?」阿尼道。

榮恩說道:「而且照蝶菲夢裡描述,他一直被妖魔化的蝶菲凌遲虐殺,他的分靈體屍橫遍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該死,這可真是比死刑還要可怕的懲罰。」

哈利:「所以這也是為何佛地魔一直在我夢裡求我殺了他以求解脫的原因。」

阿尼:「既然這樣就讓黑魔王繼續關在那精神牢籠裡如何,我以前就覺得他被哈利繳械咒反彈回去這樣死了實在太便宜他了。」

潘西吐槽:「喂喂麥米蘭,你這樣的想法簡直跟黑魔王一樣啊。」

綴歌:「夠了,既然黑魔王最後的分靈體已經失去求生的慾望,那麼這一切最有權定奪的,只有蝶菲了。」她望向蝶菲。

眾人這時也看著蝶菲,莎莉眼神中充滿不安。

蝶菲緩緩開口:「抱歉,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思考,好嗎?」

綴歌點頭:「行,妳可以三天後再給我答覆。」

蝶菲默默點頭,會議結束後眾人紛紛離開病房,達力這時拍拍莎莉的肩膀:「麻煩妳照顧她了。」

莎莉微笑:「她是我的朋友,老爸。」

達力欣慰的笑著,也離開病房。

離開病房的一伙人,這時達力發現哈利他們還留在走廊。

「你們還沒走阿?」達力問著哈利。

靠在牆邊的哈利站直身子:「既然蝶菲的事情告一段落,那也該幫幫你們了—」他看向張秋。

「哈利…這我—」張秋還想說些什麼,一旁阿尼打斷她:「看大姐妳這樣子我也能猜到發生甚麼,妳前夫的惡行惡狀我老早在帕金森那裡有所耳聞。」

「是啊,上次敢對我們動手的帳還沒跟他好好算呢!」潘西摩拳擦掌。

哈利說道:「張秋,讓我們替妳討回公道吧。」

張秋看著眾多朋友們支持著她,一旁的達力也鼓勵的點頭。

張秋深吸一口氣,總算下定決心,把那摔碎的手機拿出來—

「這個…請不要嚇到了。」張秋的手還有些顫抖,手機螢幕亮起的那一刻,整個走廊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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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凌琉依 @orochi790

3
第二十五話:死豬不怕開水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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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敞開,達力緩緩打開燈照亮起客廳,張秋微微低著頭一語不發—

「我泡杯牛奶給妳?」達力關心道。

張秋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頭。

達力隨後放下外套,到廚房去準備熱牛奶,張秋拖著緩慢的步伐坐在沙發…

【幾個小時前】

看到手機內容的眾人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裡面的內容簡直不堪入目—

「這就是她…離婚過後所面臨的真正困境。」達力語氣壓抑—

潘西忍不住摀住嘴巴,綴歌用扇子掩蓋住自己的表情,露娜看到這一幕更是眼角的淚珠直接滑落下來。

其他人已經被手機中的畫面驚愕到說不出話來,其中只有綴歌故作鎮定的開口:「快把畫面收起來—」

她隨後四處張望,看見了一件空房:「…我們進去討論這事。」

到了房間後,所有人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讓整間病房安靜異常。

最後,由阿尼勉強地打開話題:「張秋姐…妳為何要做這種事?」

「我…我也不想—」張秋啜泣:「但是,那時候的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

「是那個離婚訴訟後的贍養費對吧?」潘西問道。

張秋點頭…

潘西氣的捶著櫃子:「該死!我早該想到,缺少麻瓜技能的妳,怎麼可能如此容易獨自在麻瓜社會存活,我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張秋答道:「那不是妳的錯,潘西—是我根本說不出口。」

「這怎麼可能說得出口!」漢娜心疼道。

露娜早已哭到說不出話來,女性中偏向冷靜的在場整剩下綴歌,她眉頭始終緊鎖,她問道:「妳這個“行業“做了多久?」

張秋看著綴歌,有些難以回答:「這…這已經做了一年多了—」

賈斯汀看著手機:「這論壇,是來自於一個很有名的交友軟體,而且討論度絡繹不絕…妳知道妳的在那裏的處境嗎?」

「當然知道,」張秋似笑非笑道:「要靠這個餬口需要有一定的名氣跟討論度,這樣子…才會有消費者上門。」

「就因為這樣,妳就任由他們在網路上這樣子對待妳,甚至還把妳拍下來!?」阿尼難過道,儘管有做馬賽克處理,但是認識的人還是能看出來。

「網路世界的競爭其實十分的激烈。」達力說道:「有許多的網紅為了流量中的利益,甚至不惜踩踏底線,張秋她已經算是很低調了。」

「低調到讓張秋前夫利用這個來對付他嗎!?」潘西語氣激動:「還不快把手機交出來,我要下個讓那些在網路留言的混帳慘死的詛咒!」

「冷靜點潘西小姐,這不關他們的事!」達力說道。

潘西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蛤?不關他們的事,你這當男友的怎麼說出這種話來啊?」

「那是因為那時的我們還沒有相遇!」達力厲聲說道:「而且妳也明白吧,當時的她若沒有這些“恩客“給予援助,根本不可能撐到與妳們重逢。」

潘西啞口無言。

賈斯汀繼續觀察手機:「這社群很明顯是會員制的,外人基本上很難得到裡面的資訊,若被曝光出來那必定是有心人士在作祟。」

「那肯定是裡面其中一個噁心的男人突然有甚麼變態的衝動吧!」潘西激動。

「不可能,」張秋搖頭:「我那時服務的對象幾乎都是四五十歲左右的已婚中年男性,他們其實才是最害怕被曝光的族群。」

「那這麼一說,這是圈外人幹的了,」綴歌思考著:「張秋,除了前夫,妳在麻瓜社會有仇家,或者是關係有矛盾的嗎?」

「這…啊—」張秋的跟達力互望一眼:「「恩雅!」」

「那個人是誰?」阿尼正色問。

達力答:「她是張秋保險公司的前輩,不停的找她的麻煩,甚至就是她騙張秋去斯梅汀拉保險,想趁機陷害她—」

「啊…我有聽詹姆提過她。」綴歌說道:「很明顯就是一個依靠辦公室政治跟鬥爭上位的傢伙。」

達力苦惱:「這肯定是上次我去她的公司跟上司下馬威後的報復。」

張秋不解:「可是…我從沒跟別人提過這件事,那個軟體也很隱密,我還綁了VPN不可能會有…」

「若是有心人士想要請駭客來查,肯定還是查得到的。」達力面色肅穆:「但問題是,這可不便宜。」

「那叫恩雅的很有錢嗎?」漢娜問。

「恩雅平時在公司都是光鮮亮麗的形象,」張秋思索:「她又是公司頂級業務,賺的錢肯定很多—」

「但依照斯梅汀中學對他們公司黑名單的情況來看,秋的保險公司或許惡名在外…」

「那麼,這間保險公司明明惡名昭彰,那麼恩雅她的那些業績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榮恩問。

從哪裡來…達力的腦內開始高速旋轉,恩雅為什麼處處針對張秋,甚至不惜把她鬥臭鬥倒…

「總之,魔法部會幫助你們的,達力。我發誓。」哈利搭著達力的肩膀。

一旁賈斯汀也義憤填膺:「我可以動用我哥的情報資源來調查,我一定要把傷害張秋大姐的人給—」

「大家…」張秋動心的看著同學們:「謝謝你們。」

達力帶著張秋離開了空病房,達力笑著:「妳看,我說過大家都會幫妳的。」

張秋有些羞愧地低頭:「我想,真的是我的器量太小了。」

「秋秋!」露娜跑出病房叫住他們。

「啊!露娜,怎麼了嗎?」張秋回頭,露娜喘著氣:「秋秋…若是想要調查一個人的罪惡…可以從他們的起始點開始!」

「起始點?妳是甚麼意思—」張秋起初還疑惑,但下秒突然長大雙眼:「對啊!有道理!」

換達力摸不著頭緒:「秋,露娜那是甚麼意思—」

張秋抓住他的手:「達力,能陪我去趟斯梅汀中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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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程車停在校門口,達力跟張秋雙雙下車,張秋面色複雜的看著校門—

「秋,妳真的確定中學真的會有恩雅的記錄嗎?」達力不確定。

「我想是有的。」張秋抿嘴唇:「而且肯定是鬧得很大,才會讓學校對我們公司如此防備。」

「這樣啊…不過,學校願不願意讓妳進去…又是另一回事了,」達力語重心長:「但我一定會讓這件事成功的。」

兩人到了警衛室,警衛看到了達力:「嘿唷,德斯禮!你今天沒課的說,怎麼跑來了?」

達力微笑:「布魯斯大叔,我帶了客人來。」張秋在身後,警衛看到後大驚—

「那不是上次那位闖進來的保險公司業務嗎!?」

張秋鞠躬:「很抱歉,有些要事想問校內人士,拜託你,請求你讓我進去—」

境外的表情為難:「哎呀不行不行,妳已經是學校的拒絕往來戶了,放妳進去我可是要負責的!」

「布魯斯大叔!」達力喝道:「很抱歉,秋有很重要的事情,她非進去不可,拜託你…秋進學校後的後果,我一個人承擔!」

老警衛訝異的看著他:「德斯禮…你好不容易才又有工作,你真的肯為了這個女人…說不定她在騙你—」

「我丟掉了工作也無所謂!」達力正色凝視:「所以,拜託你,讓我們進去吧。」

警衛抿著嘴唇,拿起電話:「我問問老卡爾,既然是要拒絕往來戶再次進門,需要資深校內人士陪同。」

達力欣喜:「啊…謝謝布魯斯大叔!」

「別抱太大期望,這還得看他同不同意。」

過了十幾分鐘,卡爾才姍姍來遲,達力看到了老教練,老教練卻沒有好臉色—

他看著達力:「達力,從小我看你長大,知道你是個個性單純耿直的人,我也提醒過你關於這女人的事,你還是決定這麼做嗎?」

達力點頭:「是,我已經準備好面臨處分了。」

卡爾教練嘆口氣:「進來吧。」

兩人相視笑著,連忙鞠躬:「謝謝教練!」

進到校門後,兩人跟在卡爾身後:「趕緊我,別走丟了。」

達力趕緊開口:「呃…教練,我想要去學務—」

「你去那裡是問不出甚麼的。」卡爾教練打斷:「那間惡名昭彰的保險公司…你得去問理事長才行。」

兩人愣了一下,隨即大驚:「「理事長!?」」

卡爾把兩人帶到了理事長辦公室,他敲了敲門:「理事長,我把他們帶來了。」

「辛苦了,讓他們進來吧,我想跟他們單獨談談。」

「好的。」卡爾看了達力一眼,拍拍他的肩。

兩人緊張的深吸一口氣,這事情居然要到理事長親自道場才能說明嗎…!?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們進到辦公室。

理事長辦公室非常寬廣,廳前有一個長沙發,理事長是一名年邁、有著禿頭穿著西裝身材肥胖的老男性,他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茶几上還有一疊疊的資料…

「克里格…理事長。」達力開口,理事長抬頭微笑著:「啊,你終於來了達力,讓女客人也一起坐下吧。」

「啊,是—」張秋也小心翼翼的坐上沙發。

「我相信,你應該有很多疑問,達力。」理事長凝視著他。

「何止,一個保險業務員入侵校園的事件怎麼會動到理事的?」達力的疑問更加深刻。

理事長笑笑,隨即看著張秋:「妳叫做張秋小姐吧?妳在多倫保險人壽待了多久?」

張秋禮貌又有些焦急的答覆:「差…差不多一年多一點點。」

「啊~原來如此,這也難怪了。」理事長再抿一口茶。

達力有些焦急:「理事長,可以請您解釋一下,關於張秋所待的這間保險公司,難道有黑幕?」

理事長放下茶杯,嘆了口氣:「達力啊,這事發生在四五年前,讓我這老頭好好回想一下吧。」

四—五年!?兩人想著,這件事情隔了有點太久…

理事長開口:「這要從哪裡開始說起好呢…對了,那發生在在疫情爆發的一個月前,有幾名家長想要來參觀校園開始—」

『參觀校園!?』張秋感到強烈的即視感。

「這跟恩雅引導張秋來這裡的方式一模一樣。」達力驚訝道。

理事長點頭:「沒錯,教育機構最不會提防的便是家長,那群保險業務就利用這點滲透進校園。」

他繼續道:「他們的分工十分細緻,一方拖延校內人士為主,另一方以假藉去廁所的名義偷偷潛入到教職員辦公室—」

「他們打算做甚麼?」

理事長語重心長:「進行偷竊,偷竊校內的所有教職員的聯絡方式,有的甚至連學生家長的住家地址也被洩漏出去。」

「偷竊聯絡方式!?」張秋大驚:「這是禁止的,他們身為保險業務怎麼可以這樣—!」

理事長苦笑:「當時我們真的太過單純,沒想到他們的目的,這也讓我們付出的慘痛的代價。」

「甚麼代價?」達力問。

「幾日後,校方接到了大量家長的投訴,控告我們洩漏各資。」

「洩漏各資,這可是很嚴重,幾乎會完全毀壞校譽…!」達力眼睛睜大。

理事長疲憊的翻了翻茶几上的檔案:「當然,這件事情也被鬧上了新聞。」

他翻出了一張剪下來的報紙片段:斯梅汀中學的極大醜聞!串通保險黃牛洩漏家長各資!多名學生家長深受騷擾—

「我知道這個新聞…!」張秋震驚:「原來是我們公司的人幹的嗎!?」

達力看著張秋:「嗯?現在才知道…那麼這表示,妳們公司的惡行惡狀其實沒有被曝光囉?」

「多倫保險的惡行沒有被曝光是有原因的,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於媒體生態,當然還有運氣的成分。」理事長苦惱道。

「運…運氣?」達力更加不解。

「我們校方第一時間就報了警,警方也開始著手調查,但是也都很花了很長的時間。」

達力:「很多時間,為什麼?難道不是倫保的人在騷擾他們嗎?」

理事長:「騷擾家長的電話裡面並沒有來自倫保業務的號碼,而是好幾家不同的保險公司連續打過來的。」

聽到這裡,兩人又更加的震驚:「難不成…他們偷各資不是為了佔為己有,而是…」

理事長點頭:「沒錯,他們將偷來的各資透過網路賣給了其他保險公司的業務員。」

「這太荒唐了!」張秋忍不住:「她們這樣幹,肯定是會吃上牢飯的吧,為什麼…為什麼她們不僅沒事…而且…勢力變得更加龐大了?」

「這就是運氣啊。」理事長嘆氣:「警方好不容易才從一些業務口中得知號碼來源多倫保險,打算進一步調查,結果…發生了極為不可抗力因素。」

達力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難道說…全球性大瘟疫?」

理事長重重的點頭:「瘟疫的大爆發直接讓許多事情都發生了巨變,各大媒體都轉向報導了這起疫情,沒有人再去在乎我們學校的事了。」

「那種巨變,我想你應該是最了解的吧?」他看著達力,達力想起了病逝的瑪麗雅,緩緩點了點頭。

張秋問:「可是…那些家長團體,難道那些被保險業務騷擾的受害者他們的權益就這樣被犧牲掉了嗎?」

理事長又喝了口茶:「疫情,可以改變很多事情,那個致病率跟死亡率,妳認為當時全球需求爆量的只有醫療資源嗎?」

張秋聽到這也恍然:「對啊…!保險的需求也都會瞬間爆增!」

理事長點頭:「“新型病毒險“成為了各大保險公司最大的搖錢樹,而那些家長也通通從受害者一轉眼間轉變成大顧客。」

張秋更加不解:「可是…!這瘟疫帶來的風險,難道保險公司不擔心被巨額的保險金壓垮嗎?」

理事長:「我也曾這麼想過,但有時候人性的貪婪,會讓人做出平常人做不出來的事情,尤其在沒有錢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只能說是各取所需吧。」

達力低下頭:「這可真是世事難料…但現在已經解封了好一陣子了,恩雅她們幹的事情是名副其實的犯罪,難道政府就這樣一筆勾銷了?」

理事長深沉說道:「你肯定明白吧,疫情期間的封控對於經濟的傷害過於巨大,但因此讓許多非傳統的產業收入得到極大的提升,裡面就包括了保險公司驚人的總收入,對,保險公司沒有虧,而那些稅金剛好拯救了政府的財政赤字,所以我想那些公務員就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吧。」

「怎麼會…這太不合理了!」張秋難以置信,難道她過去上過的保險業務課程難道都只是笑話?

「喂喂,難道說那些保險的都沒有因為病毒而發生生命危險嗎?」達力也難以接受。

理事長嘆氣:「很遺憾,我也不清楚,畢竟個大保險公司的財報都有公布,實在找不出問題所在。」

「總之達力,我能告訴你跟張秋小姐的,只有多倫保險透過偷竊各資來達成從中收取利益的目的。這樣你就會明白為何我們學校會對保險業務如此敵視。」他手指交叉看著達力。

達力緩緩起身:「不,您已經給了我們很好的情報了,理事長,我總算知道她們的勢力龐大到甚麼地步…就因如此,我更不能放過他們…!」

「達力…!難道你要—!?」理事長也驚訝地坐起身:「不行,這太冒險了!」

「倫保對秋做出了難以原諒的行為,」達力握緊拳頭:「不管他們現在如何的隻手遮天,不管是否有大量的網路資源,我達力—德斯禮,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說完就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達力!」張秋叫著,理事長按著太陽穴:「沒用的,那孩子的個性我再也清楚不過了,儘管現在的他成熟世故了,但他的本性還是那個衝動易怒的壞小子。」

他看著張秋:「張秋小姐啊,我是不明白這個壞小子為何願意為了妳做到這個地步,但在親眼看過妳之後,我大概能理解了。」

「理事長…」

「過去妳闖入校園想要拉業務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但我也希望妳別背棄了達力對妳的愛。」

張秋聽到這裡神色堅定:「不會的!我向您保證!」

理事長微笑:「那我就放心了,妳快跟上去吧,我這老頭子可能得要處理下“家長投訴“的事了。」

張秋匆忙的鞠躬道謝,隨後也離開辦公室追上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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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斯梅汀中學後,達力在校門口一言不發,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是不認識的號碼,他索性接通:「喂?」

『這聲音,果然是你啊,德斯禮。』調畫內的聲音如此說道。

達力充滿防備:「你是甚麼人,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他心想該不會恩雅那混帳也把自己的各資給查出來了—

突然電話裡傳來賈斯汀的聲音:『好啦老哥!你別鬧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把你當成了那些詐騙集團!』

達力聽到大驚:「賈斯汀!?這是怎麼回事?」

賈斯汀接過電話:『我現在在我哥這裡,他查到了一些關於張秋大姐的情報,希望你能過來一趟—』

達力放寬了心:「原來如此,真是幫了大忙,所以剛剛說話的是你哥了?而且聽起來他好像認識我—」

『所以你還沒聽出來我是誰了?』電話裡傑克不滿道賈斯汀趕緊阻止他:「好了啦,等達力過來再說,我把地址傳給你了,你再過來吧。」

達力點頭:「好,等會見。」掛了電話後張秋也跟了上來:「達力,剛剛是誰打給你?」

「是賈斯汀,」達力打著網約計程車:「他說收到了關於妳的情報。」

「這樣啊—」張秋若有所思。

「秋,醜話說在前,那或許不是甚麼好的情報—」

「放心,我想我應該可以忍受。」她的表情僵硬。

計程車來了之後他們便上車往目的地出發。

到了賈斯汀的所在後,看著這棟高樓,據賈斯汀說這整棟都是他們家的…

「要命,這麼有錢的嗎?」

張秋說道:「我以前聽賈斯汀說過,他如果沒讀霍格華茲,就會在伊頓公學了。」

達力汗顏:「伊頓公學?那個地方可不是光有錢就夠了欸…」

進入大樓後,在接待小姐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傑克所在的部門—

接待小姐:「部長,德斯禮先生跟張小姐到了。」

賈斯汀前來開門:「你們總算到啦!」

達力四處張望:「該死,這真是你們公司的大樓嗎?」

「啊,算是其中一棟比較小間的。」賈斯汀雲淡風輕說道。

小間?達力跟張秋很無語。

賈斯汀帶領他們進到辦公室:「來吧,我哥就在裡面。」他們進到了充滿檢視螢幕的房間—

「搞甚麼…簡直跟龐德一樣。」達力忍不住說出來。

「聽你這麼一說我可是很高興喔。」螢幕前的椅子轉過來,傑克看著他:「好久不見了,德斯禮。」

達力看著眼前的人:「你是剛剛在電話裡的…你到底是誰?」

傑克的表情有點不太高興:「伊頓公學,南方校際盃,第九回合兩分二十秒左直拳KO—」

達力努力思索,當下張大眼睛指著:「伊頓…啊!你是瘋子傑克!!」

傑克笑著:「總算喚醒你的記憶啦,你可真是當了拳王如日中天,忘了你出道前最後一戰的手下敗將了嗎?」

達力尷尬的打哈哈:「哎呀哎呀!我怎麼可能忘了呢,你可是個超強敵呢。」

賈斯汀在一旁也恍然大悟:「原來!當時回家時就想說老哥你怎麼突然說要退出拳擊界,居然就是達力把你打倒的啊—」

「沒想到你不做拳手之後竟然跑來做…情報販子?」達力訝異。

傑克微笑:「我也只是單純地接下了其中一項家族產業而已,對我來說沒甚麼大不了的。」

「喂喂,你能知道我為了出道打的多拼命嗎—」達力無言,這些上流社會的果然不懂人間疾苦。

「叫我來這裡,不是來炫耀你們家的偷窺機器吧?」

傑克微笑:「當然,我調查了張秋小姐所在的保險公司,以及那位頂級業務…她可是有著有趣的過去~」

「恩雅她的過去…?」張秋確實有想過,能夠如此處心積慮的佈局坑害斯梅汀中學,肯定是有甚麼前科。

傑克打開了螢幕,上面顯示出了恩雅的照片以及資料。

「恩雅這個名子只是假名,」傑克打了下鍵盤:「她前身叫莉莉安—沃爾,是個惡名昭彰的詐騙慣犯。」

「她前身是搞詐騙的!?」達力大驚。

傑克說道:「更驚人的還在後面,她提供過東南亞詐騙園區的技術支援,還提供了許多亞裔年輕人的資料,讓無辜的亞洲人被成為綁架集團鎖定的對象。」

「那個混帳—」看到了這個前科,達力更加的憤怒。

「那…警察難道抓不到她嗎?」張秋疑惑。

傑克解釋:「莉莉安當時確實已經遭到警方的追查,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件大事,成為了她完全脫身的關鍵。」

「什麼事…?」

「極左與極右之間的政治鬥爭,你應該知道這幾年一直不停在炒作的me too議題跟多元議題還有氣候暖化之類的對吧?」

「難道她在裡面尬了一腳?」

傑克點頭:「是啊,她在網路上把自己包裝成了被警察暴力執法的無辜女性,並且透過網路病毒式傳播的方式傳到網路上。」

「英國警方當時受到了劇烈的網路爆破,更是讓極左翼團體成為了她的保護傘。」

「莉莉安利用了她擅長的偷竊個人資料的本事幫助了她所在派系,在後面極左思潮大肆擴張之際,她趁機改變了自己的名字跟資料,就此變成了…他。」傑克再打了一連串鍵盤,莉莉安的照片,變成了一名長相猥褻的男性—

「讓…讓一個男人代替她!?」達力難以置信的指著螢幕。

傑克苦笑:「很遺憾,警方那時追查不到莉莉安的真實面貌,她透過多元性別認同的議題讓這名男的跟她調換身份。這男的只要堅持自己是莉莉安—沃爾,並且強調自己性別認同是女性,再加上輿論與辦案壓力,他們只能讓“她“關進監獄內,然後…這位莉莉安,她已經在獄中性侵了好幾位女囚。」

「太過份了…!」張秋已經握緊了拳頭。

「難道那群保守派的老頭子就這樣任由他們亂搞?」達力忍不住問道。

「抱歉,當下的極右翼,其實也是幫凶。」

「甚麼!?」

「這些團體能發展得這麼快速你以為靠恩雅的那點錢資助能發展得起來嗎?裡面有不少資金其實都有敵對政黨人員投入大量的資金進去—」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理由有很多,可以說是複雜的要死,但我能告訴你,為什麼他們會通融這種自認為女性的囚犯進到女子監獄裡,他們天真的認為這種方式能夠降低英國的犯罪率,因為這就可以讓人對監獄有恐懼心理,讓她們不敢犯罪。」

「這也只有女性受害啊,太愚蠢了吧!!」

「別說,裡面真的有人這麼想,總而言之,這是一場極左右的集體狂歡,無辜的老百姓都是受害者。」

達力:「既然你能找到這些資料,那你應該爆料出來啊!」

傑克嘆氣:「你以為我為什麼能找到這些資料?」

「難道…你們也—」

「這部分只能透漏這些了,這要是給一般的小報社知道,那間報社可不是被消失這麼簡單而已,你懂我的意思了吧?」傑克語重心長。
達力跟張秋暗自禁言。

「不過,張秋小姐的範圍不會直接影響到這場派對,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他們聽到這裡,稍微放了一點心。

張秋說道:「所以,真的是恩雅幹的了…但她為何要對我這樣的往死裏整?」

傑克敲打鍵盤:「這個混帳自從轉行保險業後,她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並非是保險業務,那只是與保險公司高層勾結給她的障眼法,她真正的資金來源是販賣非法得來的個資。」

「那些買家是誰?」達力問。

「當然是有些惡名昭彰的網路變態、駭客…但最大的客群,」傑克看向張秋:「正是你們這群身處底層的保險業務。」

「我們這些業務!?」張秋驚訝。

傑克點頭:「疫情過後的經濟不景氣讓很多人沒有工作,加上保險業的營收數字十分漂亮。因此讓許多年輕人甚至二次就業的人都投入保險業,但這也導致內部競爭過於激烈,因此如何短時間內獲得大量的聯絡方式、亂槍打鳥成為有效的增加業績的手段。」

「她可能早已透過相同的方法搞垮了好多保險業小白,然後在他們走投無路後再提供販賣個資再從中賺一筆。」

「這麼一說,不管是顧客還是商品她都能自產自銷嗎,這還真是個成功的商人。」達力眼神極為難看。

「不過恩雅似乎因為讓妳變成“顧客“的計劃失敗了而且又讓她如此難堪,因此惱羞成怒才透過網路把妳的隱私資料給發出來吧。」傑克嘆了口氣:「而且,他們還開始行動了。」

螢幕上,四處都是X上面對張秋的謾罵,還有對達力的各種批評…!

「這是…!」

「資訊已經像病毒一樣的傳開了,」傑克飛速的打著鍵盤:「這些留言跟資訊都是我們公司盡全力攔截下來的,但是在網路世界的汪洋大海,根本無法全數壓制。」

張秋看著上面各種不堪入目的謾罵字眼,她的視線漸漸模糊,簡直快要暈死過去—

「秋!」達力趕緊攙扶住她:「傑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對付她了嗎?」

傑克答:「有,但是很困難,非常非常困難。」

達力追問:「到底是甚麼困難?」

「因為警方唯一能讓恩雅受到制裁的方法,就是必須要有她是莉莉安—沃爾的證據,而那個證據的關鍵,就是那位跟她交換身份的自我性別認同者。」他語重心長地看著他們。

「意思就是…!?」

傑克點頭:「沒錯,除非進了牢裡,否則根本無法套到任何的證據。」

達力腦袋一片空白,這麼一說,必須要先成為囚犯才能拿到證據來說不定還會失敗…

而且那裡又是女子監獄,要進去的肯定也是—

「我做…!」張秋突然開口。

達力錯愕道:「秋…妳是認真的嗎!?」

張秋握緊拳頭:「如果只有這種方式才可以解決問題,那麼就讓我進牢裡吧。」

一旁賈斯汀也嚇壞了:「大姐!肯定還有別的辦法—」但他又說不出甚麼短時間內拿到證據的辦法。

「妳真的決定這樣做嗎,張秋小姐?」傑克再次確認。

張秋毫不猶豫的點頭:「讓我進去吧。」

傑克深吸一口氣:「好,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妳跟那傢伙同一間監獄,還有同一間房間…」

張秋點頭,傑克說道:「一天後,我會安排警方,我會盡量告知他們對妳溫柔點。」

「麻煩你了—」張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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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張秋坐在沙發上一發不語,達力泡好牛奶後緩緩擺在她面前…

達力歎了一大口氣:「秋,妳真的沒必要這樣—」

「我已經決定好了,」張秋打斷達力:「但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盲目的在幹這件事的。」

此時,客廳突然出現好幾道現影!

最先出現的是潘西:「張秋妳瘋了嗎!?妳幹這件事情難道不會小命不保嗎?」

DA的其他成員也陸續抵達,其中包含了妙麗跟綴歌。

「張秋…!」妙麗看著張秋。

張秋苦笑:「抱歉妙麗,好不容易回來,第一次見面卻又是我要進去的時候。」

妙麗捏著眉心:「妳也太衝動了,這哪裡像是個來文克勞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的就是妳到現在的處境吧。」綴歌開口:「妳告訴方列里也表示讓我們知道妳要幹什麼,很好,至少不再是想要獨自去背負甚麼,不像哈利那個笨蛋一樣。」

一旁哈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欸,妳的意思是張秋需要我們幫忙對吧?」潘西說道。

張秋點頭:「嗯,雖然我的做法可能跟你們大家想的不太一樣,但可以拜託你們幫幫我嗎?」

漢娜點頭:「這有甚麼問題呢~讓那些臭麻瓜知道魔法的厲害。」

達力這時看著身旁這些都會魔法的人,說不定…真的能夠擊敗恩雅—

妙麗這時也苦笑:「能讓我這部長直接放下手頭工作來直接找妳…說吧,妳有甚麼計畫?」

張秋點頭:「計畫是這樣子的…」

在她說出自己的布局後,大家都倒抽一口涼氣。

「很大膽,但是很有用。」綴歌評價。

潘西笑著:「這也太好玩了,算我一份!」

妙麗:「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幹嗎?如果失敗可不是增加刑期這麼簡單—」

「放心吧,有魔法在,一定會成功的。」張秋笑著:「那麼…在進去前,我應該可以再做一件事。」

「甚麼事啊?」




『摳摳摳—!』張秋前夫的家門響起,前夫查克好奇地打開房門—

張秋提著球棒:「查克,想我嗎?」

「張張張張—!?」

過了幾秒他的家中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慘叫—

新聞報導:

離婚仇?家暴前科的前妻付不出離婚贍養費心懷怨恨,持球棒痛毆前夫,前夫目前住院觀察—

施暴者已經移送至康頓維爾女子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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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oile Violette @singT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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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的文~吁,但是努力看完了!
覺得很沉重又好心疼秋😣

張秋提著球棒:「查克,想我嗎?」
所以張秋黑化了嗎?😲

欣凌琉依 @orochi790

1
@singTSW

感謝~~~希望我這樣“虐待“張秋不會讓妳感到不舒服(鞠躬

要進去前要先犯法,要犯的話當然是挑個自己已覺得最爽的~

Etoile Violette @singTSW

2
@orochi790 不舒服是不會拉😂只是會想幫張秋QQ~
不過看到黑化版的張秋還是多少有些不習慣😅
Anyway,欣凌琉依寫得很棒😊

欣凌琉依 @orochi790

1
第二十六話:口蜜腹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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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哼…」看著手機裡張秋已經被移送監牢的網路新聞,恩雅難以壓抑源源不絕的笑意—

「看到了嗎,張秋,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她沾沾自喜的看著自己的戰績:「雖然本來想要好好的靠網路輿論把妳凌遲到生不如死,但妳居然這麼不經打,短短一天就給我進監獄裡了讓我一瞬間少了很多樂趣啊—」

這時,手機裡一個駭客群組留言,恩雅滑開了手機,她群組內的ID名為【毒蠍女王】。

這是她還是詐欺犯時期的網路化名—

駭客:目標已經入獄了,還有要繼續曝光的必要嗎?

毒蠍女王:暫時不需要了,我們必須把其餘的流量轉移到更有用的人身上,威爾遜前陣子似乎被媒體盯上了—

駭客:難不成是之前淨化地球協會的影片問題嗎?

毒蠍女王:對,不知為何,本來刻意剪輯的影片突然變成了完整版,這讓原本全面支持的威爾遜遭受到撻伐,整個教育局也受到了質疑。

駭客:雖然不清楚影片為何會突然變成完整版,但是必須要把話題流量帶到其他人身上,毒蠍女王有何高見?

毒蠍女王:我倒是有個理想的人選,張秋能夠這麼如日中天,那是因為她剛好攀上了一棵大樹,而他正是十年前名震全英國的重量級拳王,重砲手達力—德斯禮。

駭客:原來是他,女王認為可以透過拳王跟這位女家暴犯之間的誹聞,能夠完全轉移注意力?

毒蠍女王:網路上已經開始有攻擊德斯禮的聲音了,把情報給了張秋的前夫果然能夠將輿論發酵到極致,我們只要再推進一步就可以了。

駭客:女王果然神機妙算,這麼一來,威爾遜的輿論被引流,另一方面肯定能額外收到不少獎金。

毒蠍女王:住口,我們做這件事情是為了社會正義。

駭客:我很抱歉。

毒蠍女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行動。

駭客:是。

恩雅離開群組,雖然張秋進去了,還進到了康頓維爾…她想起了那個地方,不就是她身份借屍還魂的地點嗎?

難不成那個女人是故意進去的,就是為了找自己的替身?

不不不,她用這種方式是不可能找到證據的,就算找到證據,那也是非法的,法庭上是不會採用的—

就在恩雅一通胡思亂想之際,她的手機突然又響了—

她的私訊多出了一個陌生的ID,那是一串亂碼,裡面的留言寫著—

『毒蠍女王,我知道你跟張小姐與德斯禮之間有恩怨,要不要來場雙贏的交易?』

恩雅不耐煩的拿起手機,這個亂碼是誰,又是哪個名不見經傳的業餘駭客還是詐欺新手—

毒蠍女王:我不知道你是誰,如果想要一分杯羹的話很抱歉沒有妳這半調子的份。

(亂碼):真是傷腦筋,妳是這樣對妳的恩人說話的嗎?

恩雅有些火了,快速的打字—

毒蠍女王:恩人?你以為你是誰,是哪個自以為很厲害的小屁孩?

留言後過了幾秒,對方沒有回應,恩雅正想說對方應該是惡作劇,打算要封鎖它之際…

訊息突然出現了一大串的名單、地址以及各種資料,整整如同汪洋大海灌入!

「這…這是!?」恩雅眼利的發現了這一連串名單的共同點,他們都是【新型病毒險】的受保人!

(亂碼):妳應該明白,九死一生的瘟疫應該是保險業的毒藥對吧,但妳是否有發現…被保人都沒死?

恩雅這時看到這段,想起了塵封已久的記憶…

當時全球大瘟疫時期,醫療資源全面崩潰,大多數的人認為自己死期將至因此打算申請保險。

當時的保險業務認為這種特殊現象出現,絕對會搞垮保險業,但是這個新型病毒有個特點,那就是所謂的“無症狀感染者“,確診病毒的病人當下不會出現任何症狀,也因此這種病毒透過無症狀感染在全球大肆傳播。

這種無症狀感染雖然能透過快篩來確認,但這病毒會隨時進化。

這讓民眾陷入了恐慌,保險公司的電話還有信息被瞬間撐爆,保險公司迫於壓力,最終成立了【新型病毒險】,針對的客群便是這類無症狀感染者。

神奇的是,保了新型病毒險的人,都奇蹟似的存活過了疫情,不只沒有任何症狀,甚至不再有傳染性…!

由於這事件太過離奇,還被稱之為保險與醫療界的奇蹟…!

回想到這,恩雅面色肅穆的打著字…

毒蠍女王:你這甚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說那些保險後居然沒有死人都是因為你嗎?

(亂碼):當然,因為就是我,讓那些病患無症狀化的,這樣才能讓你們這些保險公司賺得盆滿,甚至還贏得了美譽。

毒蠍女王:難道這病毒是你!?

(亂碼):不要誤會了,這個病毒的出現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你們人類的愚昧與傲慢而生,我最多只能讓他們變成無症狀而已。

毒蠍女王:…那你,那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亂碼):妳不必知道我是誰,妳只要知道,妳必須跟我合作,否則…我無法確定你們的那些客戶們是否又突然病情復發…

毒蠍女王:你在威脅我!?

(亂碼):妳可以試試。

突然,恩雅接到了其中一個客戶的信息,信息內慌張的語氣說道她的母親突然病情復發,已經在醫院進行搶救…!

恩雅看著這個客戶…她已經好久沒有出現症狀了,現在突然復發!?

(亂碼):如何,看到了嗎?還要我再放出一個?

恩雅雙手發抖—

毒蠍女王:我…我知道了,你要我怎麼做?

(亂碼):很簡單,接近達力—德斯禮,獲取他的信任。

毒蠍女王:獲取信任!?張秋入獄後,達力很有可能會把矛頭只在我身上—

(亂碼):那妳更該要主動出擊,越早行動妳的成功機率就更高,或者,妳想眼睜睜看著妳的客戶們開始“回收“保險金。

毒蠍女王:我做!我做就是了!

(亂碼):很好,我非常期待詐騙女王的活耀。

隨即,手機失去了信號,恩雅冷汗直冒,如果那個亂碼真的是能夠讓病患變成無症狀,那麼過去她依靠此投機的基業將會牽一髮動全身,一夕之間全數崩塌,到時自己可能就會成為想明哲保身政客們宰殺的對象…!

她情緒緊繃,重新開啟駭客群組,下達指令:『對德斯禮的網路攻擊…加大力度!讓他失去社會信用都無所謂!』




  近期,英國體育界爆發齣一起極大緋聞,前英國重量級拳王達力—德斯禮與前陣因家暴案而入獄的張姓女性囚犯交往的消息曝光。

此緋聞受到各大媒體與網路大肆傳播,更是讓達力受到社會輿論的強烈譴責。

斯梅汀中學與達力斷絕往來,並且拒絕承認達力待過他們學校,達力也被辭退教練一職。

達力抱著箱子在卡爾教練唯一的陪伴下走向校門口—

「你可以不用跟過來的,教練。」達力平靜的說道:「要是讓其它媒體拍到,你可沒辦法代替我帶孩子們去比賽了。」

「…我警告過你,那個女人會害死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卡爾語氣壓抑。

「這是我自己選擇走的路,教練。」達力微笑。

卡爾不解:「校際盃就快開始了,你本來就快要重返巔峰—」

「甚麼樣的巔峰?事業,還是名聲?」達力回頭看著他:「教練,在瑪麗亞離世後那段時間我思考了很多,我究竟為何而戰,為甚麼而付出?我得到了如此多的榮耀跟名聲還有財富,但最終卻拯救不了自己最心愛女性的生命,那麼我獲得那些又有甚麼意義?」

教練看著自己的學生,啞口無言。

達力露出安心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我不會離開太久的,這次不再是孤單一個人,我會把張秋帶回來。」

看著達力的雙眼,清澈而炙熱,卡爾似乎也看出來,這次這個胖小子是有所準備的—

他感嘆:「唉,斯梅汀中學教育學生這麼多年,卻只教孩子怎麼出人頭地,卻從沒有教人如何去愛。」

「你可別讓孩子們等太久,小子。」他拍拍達力的肩膀。

「這次不會太久的,教練。」達力堅定地轉頭,離開了斯梅汀中學。

看著達力離去的背影,卡爾嘴角微微上揚:「…加油啊,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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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沒了張秋,陰暗的家家的達力,把箱子擺在一旁後打開燈—

「哇喔!」達力驚叫,菲竟然已經在家中,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這麼晚才回來嗎?」菲說道。

還沒緩過勁來的達力捂著胸口:「小姐,妳可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菲看著自己的指甲:「如何,那些人把你炒魷魚了吧?」

達力點頭:「嗯是啊,這麼一來也算是回歸自由之身了,這麼一來就能夠更沒後顧之憂。」

菲:「那關於上次的討論,還記得吧?」

達力回想:「當然。」



【張秋決定入獄當天】



  所有人在醫院的電視看到,張秋滿臉血漬的在警察的包圍下送上警車—

「哇靠…是有這麼深仇大恨的嗎?」榮恩看著電視裏案發現場。

阿尼忿忿不平:「他活該,他最不該就是對張秋姐這麼惡劣,還把那些照片…」

「看來計畫很順利,」賈斯汀看著電視裡的畫面:「希望潘西她們能順利在裡面支援張秋姐。」

目前計畫的進度,傑克透過關係讓一批認識的警察在張秋前夫家外待命,可以在張秋犯案後的第一時間立刻逮捕她。

則潘西還有漢娜等DA女性成員他們躲在施放了無限延伸咒的警車後車廂內跟著一起進監獄…

菲看著電視新聞,又出現了達力的照片,以及大肆報導者跟張秋之間的桃色誹聞:「德斯禮,這新聞也提到你了呢。」

達力苦笑:「看來,我被學校炒魷魚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你還笑得出來啊?」哈利不滿道:「那群人把你說的超難聽欸!」

「就跟麗塔—史譏一樣。」榮恩補充。

達力搔搔頭:「我老早習慣了媒體的窮追猛打跟無故誹謗,這算是名人的宿命吧。」

哈利聽到達力這麼說,也充滿感慨,結婚後邀請達力來家裡過節時,第一次知道他已經出道成為出名的職業拳手,也成為了跟自己一樣被媒體潑髒水的對象。

不過達力又再次苦惱起來:「但我比較擔心的是這件事情會不會影響到莎莉…」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吧。」賈斯汀說道:「我哥還是有可以控制輿論的手段,至少能讓莎莉不會受到影響,她才經歷過網暴,我也不想讓她再體驗一次。」

達力感激的點頭,這時菲說道:「德斯禮,不知你有沒有發現。新聞媒體對你的攻擊出奇的大,感覺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

「故意的?」阿尼看著達力:「難到那個女的不只要搞垮張秋大姐,連你都要—?」

「我倒是不怎麼覺得,」菲打斷阿尼的臆測:「掌握媒體光靠一個區區前詐騙頭子還是很困難,就像德斯禮說過,她有政治組織在後面撐腰。」

「我想,她想要這麼作,肯定有別的目的。」

「別的目的?」達力疑惑。

菲解釋:「張秋小姐犯案後,一下子就被送往了那個女騙子交換身份的監獄,這件事情肯定會讓她起疑。」

達力:「所以你的意思是恩雅很有可能已經料到張秋是故意進牢裡,就是為了要尋找她身份的證據?」

「這只是猜測。」菲說道:「因為如果她要這麼做,應該是以監獄中的張秋為主要攻擊目標,但她卻把目標盯在你身上—」

「盯向我…?」達力困惑。

菲點頭:「她似乎是想要目的性接近你。」

「接近達力!?」眾人錯愕。

「敵人已經入獄,卻控制媒體刻意攻擊相關人員,甚至是最親近的人,她很有意的想把你逼到社會的死胡同裡,人在被逼到死胡同時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尋找生存的活路—」

阿尼恍然大悟:「我懂了,恩雅想要趁虛而入,假意給予他幫助對吧?」

菲點頭:「正是如此。」

「喔,就像妳被洛基趁虛而入是吧,真是個不錯的經驗談。」蝶菲趁機挖苦。

菲沒好氣的看著蝶菲。

達力沉思:「嗯…菲小姐妳說的不無可能,過去張秋被恩雅欺負時,有想讓我成為她的客戶的意圖,但我在去他們公司找碴的那瞬間應該不會再是她們公司的目標,若是真的想要趁機接近我,那可能更多…是來自私人目的。」

哈利:「私人目的,像是?」

「像是我們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細,所以想要滅我口。」達力神色肅穆。

聽到這個,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榮恩說道:「可是…既然那個混帳女人想要你人頭落地,為何她還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因為我在體育界地位不低,」達力說道:「我身邊認識很多出色的格鬥運動員,讓我在媒體上還是有一席之地,所以如果只是像是派殺手或者黑手黨來要我的命風險肯定很大。」

哈利拖著下顎:「確實…她肯定會想要低調行事,一步步的慢慢蠶食鯨吞才能做到無人知曉。」

「但,這只是個絕佳的機會,」菲說道:「張秋小姐正在設法挖出身份調換的證據,而那個主謀現在想要主動接近你,更是可以趁機調查她的更多黑料不是嗎?」

阿尼不滿:「開什麼玩笑,達力的性命可是受到威脅的啊!」

「有何不可?」達力搭著阿尼的肩膀:「畢竟她都動員了媒體讓我在社會上活不下去,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大幹一場了!」

阿尼轉身:「喂喂達力,這可不是開玩笑—」

達力捶了他的胸口:「秋都願意犧牲自己踏進那個性侵犯蹲著的魔窟,我怎麼還能繼續獨善其身呢?」

阿尼看著達力炙熱的雙眼,無奈道:「…你真的瘋了,但我也不會眼睜睜看你喪命。」

「我也是。」哈利也起身:「既然綴歌她們已經負責張秋那塊,我那也來跟你幹一票。」

達力聽了笑著握著哈利的手。

一旁的蝶菲看著,小聲對菲說道:「我聞到了,那股愚蠢的男人們熱血沸騰的臭味。」

菲嗤笑,隨後開口:「德斯禮,若你真要這麼幹,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建議—」

「喔,正在等妳這句呢!」達力轉身:「我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喔!」

菲錯愕:「你沒有任何辦法就想跟那個騙子開戰…!?」

蝶菲:「我就說了,熱血沸騰的愚蠢男人—」

看著達力炙熱的眼神,菲對眼前的伸手牌感到無奈:「好吧,聽好,我想你應該很快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丟了工作、一無所有。」

達力繼續聽,菲開口:「那麼,你得把自己打扮的越落魄越好。讓那個騙子真以為,你們沒有發現她的身份。」

「我有落魄過的經驗,對於扮演一個酒精中毒的酒鬼我很有自信。」達力微笑,哈利他們瞬間翻白眼,這是值得炫耀的事嗎?

她看向哈利:「然後波特,你跟麥米蘭負責隨身掩護德斯禮,她一屆弱女子肯定也會暗中藏殺手。」

阿尼聽到這裡不樂意:「欸等等,妳有啥資格發號施令啊,妳現在可是被監管的—」

哈利直接拍了阿尼的後腦勺:「我知道了,我跟阿尼會暗中掩護。」

菲也對哈利的識相認同的點頭:「再來,及是必須要搞清楚,那個女騙子的動機,若是順利,說不定還能得到有用的情報。」

達力點頭:「嗯,若是能在監獄外也能幫到張秋,那麼一切都值得—」

此時,達力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果然收到了辭退通知。

「…學校開除我了,我去把東西收一收,到我家之後再見吧。」

達力坐在沙發,一旁的哈利還有阿尼也出現在客廳兩側。

「你們兩個在這等一整天也是夠閒的。」達力挖苦。

阿尼:「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

「那我還真抱歉喔。」達力笑著,一旁的哈利揮動魔杖,茶几上面出現了立體投影,是達力家的沙盤。

「在你回來之前,我已經事先觀察了你家的所有角落。」哈利說道。

「喂喂,你是跟蹤狂吧。」達力吐槽。

哈利沒有回應他,他把右邊的藍色標點跟紅色標點標記在沙盤—

「恩雅肯定會從正門進來,側門兩邊門戶大開,會有狙擊點的風險,我們會在那裡把風。」

菲說道:「我會躲在臥室,如果敵方正門也有伏兵的話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支援。」

達力看著他家被像是堡壘那樣子的安排,一切都感到十分怪異,好像是某種無雙遊戲開始前的畫面,問題是目標只是一個似乎沒有戰鬥力的女性—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達力立刻比出安靜的手勢,哈利小聲道:「別擔心,有隔音咒—」

達力點頭,他走到門口,看著魚眼,恩雅果然站在外面…

「是她—」

「來的真快。」菲立刻躲進臥室,哈利跟阿尼也躲在廚房跟院子門口…

看他們都躲齊了,達力故意把自己弄得很邋遢,灌了一大口酒—

好戲開始了。

達力緩緩打開門:「妳…妳是…張秋的—」

看著眼前醉醺醺,毫無生息的醉漢,恩雅暗中竊喜,她在來之前本來還在擔心,達力會不會把她當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很抱歉打擾到你,我是代表我們公司,給您帶來慰問—」恩雅提起手裡的名貴威士忌禮盒。

「啊…真是謝謝你—」帶著醉意的達力接過禮盒,但腳一踉蹌差點把禮盒摔破,恩雅趕緊上前攙扶:「啊!小心啊,禮物還是讓我幫你擺著吧!」

達力略帶歉意的點頭,在暗中窺視的阿尼內心不禁想著達力這傢伙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醉了,也太像—

把達力攙扶上椅子後,她擺好禮物,隨後說道:「你還好嗎?醉成這樣,是因為…張秋?」

攤在沙發的達力點頭,表情手無可得戀。

恩雅見機持續輸出:「我過去曾告訴你那女人不可信任,我很遺憾這事發生在你身上。」

「反正我的人生已經結束了,」達力看著天花板:「我只希望我的女兒,不會因為我這無能有愚昧的父親…遭受到任何的傷害。」

恩雅見機不可失,她立刻說道:「德斯禮,我有一個可以協助你們家庭的補救方案,您願意聽嗎?」

達力眼珠側移:「甚麼補救方案…?」

恩雅說道:「你可以接受我們的庇護,我們公司的社會信用很高,甚至可以幫助制止對您的流言蜚語。」

達力眼神“驚訝“:「你們…不只是個保險公司嗎?」

恩雅微笑:「實不相瞞,我們公司過去在大瘟疫期間創造了一個奇蹟,跟我們受保的無症狀感染者,後面神奇的痊癒了,因此我們公司當時還被各大新聞媒體捧為英雄。」

達力坐起身:「這是真的嗎!?」

恩雅答點頭,達力腦內不停的運轉,想起理事長曾說過,倫保的新型病毒險奇蹟的讓他們發大財,因為病患都沒有死去…果然是真的嗎?

他神情百感交集:「這樣啊…唉…如果當時,我太太能撐到那時候,到了你們公司或許就能觸發那個奇蹟—」

恩雅安慰:「人生就是如此無常,還因此被那個女騙子給趁虛而入,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把你的冤情給徹底洗清!」

達力的雙眼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恩雅小姐…您真是我人生中難得一遇的貴人,好…我知道了。」

恩雅笑著點頭:「謝謝你願意相信我們,想必你的亡妻肯定也不希望你繼續頹廢下去。」

『少在那裏提到她!』達力內心咒罵,但還是擺出了熱淚盈眶的模樣:「那就拜託恩雅小姐了…!」

「幾日後,我們會有專員會過來接您。」說完,恩雅便離開了屋子。

敵人離去,哈利他們回到客廳:「達力,你沒事吧?」

達力嘆了一口氣:「說實話,要我演譯把仇人當作救世主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阿尼感到困惑:「她竟然沒有對你動手,甚至還想給你協助…她到底有甚麼目的?」

達力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她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我的向上人頭。」

「這下可有趣了…」菲摸著下巴。

「有趣?」哈利疑惑,菲說道:「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出現一個試圖幫助你的救命稻草,對我來說,似乎太過熟悉了。」

他們立刻想起了菲的遭遇,洛基的親切社交—

「看來妳也認為這個有詐呢。」達力說道:「不過這是個好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回想起洛基的那套,我一直覺得你在往火坑跳呢。」阿尼雙手抱胸。

達力緊握雙拳:「如果她們真的不懷好意,那也奉陪,反正彼此雙方的動機剛好能促成這次的行動,我一定會把他們的犯罪證據通通翻出來,這是為了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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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之手總部】


在某個陰暗空間的角落一部電腦螢幕閃爍著即時信息…

毒蠍女王:達力—德斯禮答應了我的請求。

(亂碼):妳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很欣慰。

毒蠍女王:我還是很疑惑,你要德斯禮做甚麼?

(亂碼):我沒必要告訴妳,但我能跟妳透漏,他某種本身對我來說相當的至關重要。

(亂碼):等他到妳那邊後好好的看住他,他要是有甚麼三長兩短,我想妳的客戶又要—

毒蠍女王:我知道!請您大發慈悲—

亂碼離開了頻道後,洛基的聲音嗤笑一聲:『控制麻瓜完全不費工夫—』

此時,芙蕾雅出現在房間:「洛基大人。」

洛基答:『啊,芙蕾雅,回報?』

「毫無進展。」芙蕾雅答。

『這樣啊,辛苦你們了。』洛基的語氣滿不在乎。

「…就這樣?」芙蕾雅問。

『是啊,去休息吧,叫其他給付者去吃點好吃的,然後—』

「我不明白!」芙蕾雅厲聲道:「我們已經失敗了這麼多次,你身為首領卻沒有一次的訓斥跟懲罰,到底是為什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甚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面對芙蕾雅的質問,洛基回答道:『我怎麼可能對你們有所隱瞞呢,你們都是我的家人。』

「那麼螢幕裡的德斯禮又是怎麼回事?」芙蕾雅逼問:「你原本把蝶菲看到如此之重,現今我們失敗了,你不只沒有憤怒,反而還把腦筋動到德斯禮那麻瓜頭上,為什麼?我完全不明白!」

洛基看著因為自己的反常舉止而顯得浮躁的給付者手下,似乎明白了他們也對自己有所懷疑,洛基停頓良久,就在芙蕾雅徹底失去耐心前他開口:『很抱歉,我那時專注於找蝶菲,真正的原因並不是找她結盟,其實…我需要的是她的身軀體。』

芙蕾雅睜大雙眼:「等等…你這意思是—!?」

洛基:『沒錯,我一直沒有出現在你們面前,因為我只是一個所謂的精神或者是靈魂意識般的存在,我需要身體,而蝶菲就是我所需要的肉身。』

如此震驚,原來他們的首領,一直都以意識在跟給付者說話—

洛基致歉:『我很抱歉隱瞞你們這麼長的時間,因為我雖然能給你們給付者的力量,但我卻無法參與進你們之中,我很擔心,沒有實體的我會成為你們的累贅,所以我暗中不停的謀劃…』

芙蕾雅點頭:「原來如此…那麼,您是因為找不到蝶菲的肉體, 放棄此而轉向德斯禮—?」

洛基:『不,我依舊對你們充滿信心,你們一定能找到,只是…要讓我恢復肉身並不簡單,我除了需要蝶菲—瑞斗的型態之外,我發現了達力—德斯禮的身體,擁有著最純粹、原始的基因編碼,這才是我把目光轉向他的原因。』

芙蕾雅聽到了一連串從沒聽過的術語,型態、基因編碼,就彷彿她剛進世界之樹中,那些難以理解的科技技術一樣。

「洛基大人,我不懂,麻瓜稱作您是神,但我卻看不出來你是神…你究竟是甚麼?」

眼看眼前的幹部還有疑問,洛基也耐心的繼續回應:『…芙蕾雅啊,我確實是神,但也不是神。凡人認為我是神是因為,我的存在已經超出他們的理解,因此才會出現這抽象的概念。』

『就像妳的魔法族群,妳們群體與生俱來擁有超出當時人類所認知的力量,對他們而言妳們也是神,但狡詐的凡人也明白這點,所以他們創造了教會,透過他們虛構出來的神來打壓你,把妳們誣陷成惡魔。』

『而我,是個來自遙遠宇宙的形體,沒錯,我是你們人類口中的外星人。』

芙蕾雅聽到這裡震驚,洛基繼續說道:『我獨自墜落到這顆星球後,我開始嘗試生存,我看見了這個星球的文明還停留在極度原始的狀態。』

『我明白他們不會理解我的存在,甚至把我看成威脅,於是我開始把自己塑造成神,讓人類們開始害怕我,開始崇敬我,而我也提供給了他們我的科技與技術,對他們來說這一切就像是神蹟。但是妳也明白,光憑我根本無法穩定的經營,於是我將我們族群的強化力量給予了我所信任的一批人,而那些人就成為了這顆星球上的第一批給付者,而我跟給付者們一同建立了一個璀璨的文明,阿斯嘉特。』

芙蕾雅眼睛睜大:「阿斯嘉特…北歐神話!?」

洛基:『對,第一批的給付者;奧丁、芙蕾雅、索爾、希芙、巴德爾等等一眾被後世傳頌成為了眾神。』

芙蕾雅:「所以你,你就是…洛基,發動了諸神黃昏的人?」

洛基說道:『諸神黃昏…確實是因我而發生的,但我跟妳保證,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開始解釋:『當時的我,雖然讓給付者擁有了超越人類的力量,成為了眾神,但我因為是第一次與人類接觸,我對他們十分的不信任…我經常以高壓刻薄的方式跟他們互動,我甚至沉迷於權利之中,我以謊言挑撥離間,讓給付者們相互猜忌,相互內鬥,只要他們繼續內亂,就能夠維持我唯一的統治,但…事情發生了轉變…』

『奧丁透過了彌米爾的幫助揭穿了身為始作俑者的我,給付者們開始集體反抗我,那一年的芬布爾之冬,開啟了諸神黃昏的戰鬥。』

『這場戰爭異常的激烈,我跟奧丁他們死傷無數,最終…阿斯嘉特的世界之樹被毀,我失去了軀體,奧丁他們也因為樹被毀了之後失去了神力變回了平凡人…』

『我很後悔…我很後悔為什麼我要對他們如此的刻薄,為什麼我要沉迷於權利…我只是…在這無際空虛宇宙中,想找個家而已…』洛基的語氣充滿悔恨。

「所以…就是因為這樣,您現在才會對我們這麼好嗎?」芙蕾雅聽完了洛基的傾訴,動了惻隱之心。

『嗯,我實在不想在經歷那次的失敗,所以我決意這次,以愛與真心來維持這個家不管路途多麼的艱難,我受到了多少非議,要幫助受盡壓迫的你們,重新建立起阿斯嘉特!』

芙蕾雅聽到這裡,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滑落:「洛基大人…我居然還質疑您,你為我們這些被欺壓的人付出這麼多,甚至從不責備我們…」

她握拳抵住自己的心臟:「洛基大人,我一定會告訴其他的給付者,我們究竟是甚麼人,還有我們的未來,您的努力一定不會白費!」

『芙蕾雅…謝謝妳。』

芙蕾雅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離開,洛基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牆中的一個嘴巴紋路忍不住的上楊…

『不能笑…我不能笑…看來,人類不管是麻瓜還是有了超能力,一樣都容易的被情感左右,怪不得你們都會被教會給洗腦,噗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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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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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話:猛女奸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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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碼33190,上前—」一個冷漠的聲音迴響在康頓維爾女子監獄。

張秋身穿囚服面無表情,任由獄警進行全身搜索。

不過這個獄警並沒有搜索的徹底,隱藏在帽子底下的容顏正是潘西。

她們靠著一發記憶咒一路掩護張秋,至少讓她在正式進入那間地獄牢房前能夠順利一點。

「張秋妳還好嗎…綴歌跟妳說過的話—」潘西小聲道,張秋點頭:「我知道—」

幾小時前的警車內,在後車廂的綴歌透過傳音對話:「該死,麻瓜交通工具真是有夠顛簸…!」

張秋連忙道歉:「綴歌,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可以請他停一下讓妳先坐進來,畢竟離監獄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不必,這樣就夠了,」綴歌說道:「說到這個,在妳進入監獄前我還是有一點感到不放心。」

「…甚麼事?」

「關於妳的魔法,」綴歌語氣帶著擔憂:「我從妙麗還有麥米蘭的口中已經知道妳的法力爆發的事…其實我感到相當的憂心。」

「怎…怎麼了嗎?」張秋不安道。

綴歌答道:「妳應該有發現,妳並非失去魔法,而是魔法放不出來,妳必須透過極端的情緒波動才能使出妳那個魔法,那種情形應該很清楚是甚麼—」

張秋默默點頭:「…嗯,我懂,就像是新生的巫師第一次激發出潛能一樣。」

「妳既然明白,應該也很清楚它的後遺症是甚麼,」綴歌語氣嚴肅:「這種強制燃燒妳潛能的方式會對妳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妳若是再繼續勉強自己,恐怕身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連續的激發而被反噬—」

「我懂—!」張秋面色艱難:「我已經重新拿起了魔杖,嘗試了好幾次…甚至一整晚都在練習,但魔杖卻從來沒有回應過我,一次都沒有…!」

「那時候我眼睜睜看著達力即將被德拉古爾給…我好恨自己的無能,我好恨自己為什麼過去到現在一件事情都做不好所以我才—」

「所以妳才一直被魔杖拒絕啊。」綴歌打斷:「我聽到這才懂,妳看起來一直想要取回魔法,但其實妳的內心仍然在抗拒魔法。」

張秋大驚:「抗拒!?怎麼可能,我一直都想為了達力,怎會抗拒—」

「因為妳還活在過去,」綴歌認真回答:「妳還在為妳的過去感到悲傷、感到孤獨,雖然德斯禮似乎看起來把妳的傷痕給填補上,但其實它一直都還在。」

張秋的語氣中帶著恐懼:「等等…難道說,這是我對德斯禮的愛還不夠嗎…?難不成還要我—」

「笨蛋!根本不是這樣!」綴歌發火了:「看妳這樣子,怪不得當年在看到妳跟哈利在一起時…呼…!」

綴歌勉強的深呼吸,潘西不安道:「綴…綴歌?」

她吐了口氣,繼續道:「這根本不是德斯禮愛不愛妳或者妳愛不愛他,而是…妳要學會原諒自己!」

張秋聽到這話,整個呆滯了一陣:「原諒…?」

綴歌嚴厲的口吻道:「霍格華茲之戰後妳選擇離開魔法界到麻瓜世界生活,除了想遠離殘酷的創傷,其實妳也想的是贖罪。」

「妳一直在懲罰妳自己,哪怕妳沒有一絲察覺,而這種心態也一直讓妳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

「但妳這樣懲罰自己根本無濟於事,看看妳做的事情現在變成甚麼樣子,透過因憎恨過去的自己而自殘根本不是成長!」

張秋啞口無言,綴歌說的話直擊她的內心,沒錯,她一直在憎恨過去的自己,無意識的一直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在生活,認為自己受到的苦多一點,或許就能夠…獲得救贖?

不,根本就沒有救贖,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自己的傷口不斷的被撕扯到越來越大—

若不是遇見達力跟大家重逢,自己或許就真的這樣子徹底墮落下去了。

「她說得對,」前方駕駛警車的麻瓜警察說道:「不管妳是否過去做過甚麼事情,那也應該成為妳的養分,不管是否會魔法的人,其實都是一樣的。」

張秋聽到這些話後,陷入沉思。

回到監獄,張秋對潘西微笑著:「我沒事的,綴歌說的對,放心,這不會影響到我等等的行動—」

「在那裡接頭接耳的說甚麼,還不快離開!」獄警厲聲喝叱。

兩人分開後潘西眼神交流:『祝好運。』

張秋在兩名獄警的帶領下進入牢房區,上方的鐵欄杆後一群女囚死死的盯著她看。

張秋心臟跳得劇烈幾乎快到喉嚨,她故作鎮定,視線避免瞄向其他處,死死的瞪著前方—

「87761,妳有獄友了。」她們在一間牢房停下,床上正坐著一名濃眉粗曠,還有這一嘴大鬍子,卻在擦著指甲油的“女性“囚犯…

獄警看張秋穗面無表情,眼神卻極其複雜:「進去。」

張秋緩緩地走進牢房,柵欄關了起來—

那名“莉莉安—沃爾“頭轉了過來,看了張秋一眼,笑著:「啊,看來我又有新的獄友了。」

張秋一句話也沒有說,莉莉安看到張秋,她的雙眼毫無光亮而死氣沉沉。

看來這個女的已經放棄生存了嗎,看來可以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類型呢,只可惜了沒辦法看著這女人掙扎又絕望的表情。

他一起身,先來打聲招呼,他用著陰陽怪氣的語調:「我是莉莉安—沃爾,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女性喔。」

他伸出塗滿指甲油的手,但他的手臂粗壯又長滿了粗毛,張秋看了手一眼—

她也握了手,莉莉安的拇指一瞬間開始不安份的磨蹭她的手背:「喔~妳的皮膚保養的還不錯嘛。」

面對對方開始的騷擾,張秋沒有感受到一絲不適,她過去面對的客人太多了,不是面容醜陋噁心,就是有暴力傾向,要不然就是毫無衛生觀念骯髒的變態。

跟他們一比,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有部分被同化了,至少看起來乾淨些。

「張秋。」張秋簡短的回答。

莉莉安笑道,低頭看著張秋那對雄偉無比的肉團:「很高興認識妳,相信我們,會有一場很~快樂的日子。」

「我想也是如此—」張秋看著那粗壯的手,以及握住時的那個力道,還可以應對。

她決定單刀直入:「但,我還有個疑問,妳真的是莉莉安—沃爾嗎?」

莉莉安眉毛挑起:「喔,妳在質疑我的性別嗎?我可是政府認證的“女性“啊,難不成妳也是個拒絕多元包容的極右翼份子—」

張秋打斷:「我對你的性別認同指控毫無興趣,你是女人就是女人,我質疑的是你的身份,我問你知不知道恩雅這個名字?」

聽到這兩個字,莉莉安的眼神驟變,但只有一瞬間:「我不認識她,怎麼,來尋仇的嗎?那你真是進錯監獄了寶貝—」

莉莉安立刻左手抓住張秋的手腕把她拉進想要強吻她—

張秋咬緊,緊閉嘴唇,莉莉安持續進逼卻遲遲無法的手,他喘著慾火焚身的粗氣:「看來妳也不是輕易到手的貨色,啊?這樣正好,我最喜歡來刺激的—!」

他立刻右手手掌整個粗暴的揉捏起張秋厚實的胸部,張秋臉色豔紅的掙扎,經驗老道的她知道他現在的狀態還不夠放鬆,若這時候反擊的代價會更大—

張秋立刻抓住對方不停揉捏自己的胸部的手腕:「放…放開你這禽獸…!」

莉莉安愈加的亢奮:「對對!就是這樣,快啊繼續,哦哦哦—我都硬起來了啊!」

貼近的身體,大腿感覺到熟悉的觸感跟跳動,忍著劇烈的噁心,她的怒氣幾乎可以瞬間把眼前的人渣給劈成兩半,但不行殺他,必須從他的口裡知道有用的證據才能對抗恩雅…!

她們現在的姿勢是莉莉安不斷的把張秋按在牆壁,一手抓住右手,一手抓著她的左胸,若是要一瞬間制服住,必須看準一個時機,及就在對方亢奮到把他抓住手挽的手給鬆開,那個時間點只有0.5秒,她必須抓緊機會。

莉莉安則對張秋的巨乳愛不釋手,捨不得從胸部鬆開,他又興奮的想進到下一步,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他鬆開了手想要把自己的褲子脫下—

『就是現在!』張秋抓住那分刻的機會,兩手立刻抓住了揉著自己的胸部的中指跟無名指!

在莉莉安詫異的瞬間,張秋兇暴的將兩根手指直接分岔掰開—!

整個牢房立刻傳出淒厲的慘叫,讓其他好房的女囚好奇的探過頭來,張秋見機不可失直接雙腿夾住頭部翻轉一圈直接達成十字固定!

「啊啊啊啊!!我的手指!我的手!!」莉莉安想掙脫也掙脫不開,想用蠻力硬是舉起掙脫,張秋的體重接近六十公斤,粗肥的大腿直接狠狠夾住他根本無法動彈,手臂還不停的被他伸直往外掰—

「服不服—!?」張秋厲聲喝叱,還不停開始破壞他的指節跟手臂,莉莉安哭著大喊:「我服!我服!我知道錯了!」

張秋接連問道:「你是不是莉莉安沃爾?」

「我我…我當然是—啊啊啊啊!!」張秋直接掰斷他的中指:「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啊啊—!」莉莉安哭喊。

「那你是甚麼人?」

「我…我不能說哇啊啊!!」他的無名指被扭斷。

牢房外的獄警聽到動靜想去查看,此時綴歌跟潘西假冒的獄警上前阻攔:「沒什麼事—」

綴歌儼然看著獄警,聽著那男性慘叫的聲音,獄警大概也知道發生甚麼事,她早不爽那個男扮女裝的變態很久了。

「我好像,似乎聽到了老鼠的叫聲,應該是在那邊—」兩名獄警走向另一邊。

潘西鬆了口氣,漢娜跟露娜在另一旁的保安室,設法把監控都調離到拍攝不到張秋的位置。

露娜看著一旁已經昏迷的獄警,兩人把魔杖幻化成警棍際在腰間淘氣的笑著,開啟了監控的錄音—

「你叫什麼名子?」張秋質問,對方痛苦的哭叫:「我…我叫瑞恩—安提斯—」

張秋:「莉莉安—沃爾找你做甚麼,你敢騙我,我把你整隻手都廢了!」

瑞恩大叫:「不!不要!幾年前莉莉安過來找我,那時候我正在躲避警方追查…她說只要我跟她調換身份,就可以獲得一個月八萬英鎊的賞金!」

「莉莉安跟你交換身份後去了哪裡,做了甚麼?」

「我不知道…啊啊啊啊—!!她加入了地球淨化協會,任職裡面的網路監察組的組長,外號叫“毒蠍女王“!」

毒蠍女王…張秋過去有在交友軟體聽過這個名子,沒想到居然是恩雅!?

而地球淨化協會,張秋在街上在經常見到他們在宣傳跟抗議,聲勢很浩大,之前莎莉似乎也是被他們進行網路暴力…

「地球淨化協會裡面的構成是甚麼,他們的金主是誰?」

瑞恩:「協…協會裡面的人幾乎都是幫派份子跟地痞流氓,這個協會作為白手套…幫助…洗錢—」

聽到後面瑞恩支支吾吾,又是洗錢,她立刻問道:「幫誰洗錢,快說!」

瑞恩慘叫:「我不能說!!啊啊—我說了我會被下江湖格殺令啊—!」

張秋的眼神冰冷:「你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啊,在這間牢房,我就是你的格殺令—」

瑞恩的慘叫更加慘烈,慘烈到在監控室的漢娜他們都能聽到些微的回音—

漢娜擦著額頭:「梅林的鬍子啊,正覺得把她前夫打到頭破血流已經夠可怕了,到這裡…看來怨氣積累的真的太多,已經有點壞掉了捏。」

此時,監控的門把轉動,外面的人想要進來不停轉動門把。

「糟了…難道被發現—!?」漢娜立刻拿出魔杖:「露娜你繼續看好檔案,一定要成功備份起來。」

露娜點頭,漢娜小心翼翼的到門前:「是誰?」

「立刻開門。」外頭的獄警口氣異常冷漠。

漢娜看著監控,門外居然來了三名拿著鎮暴槍的獄警!

漢娜嚇得寒毛直束,她轉了幾下門:「長官,門好像壞掉了—」

這時,露娜看著監控中的張秋,她已經快要問出證據—

但一瞬間,她看著門口的監控,其中一名獄警抓起鎮暴槍滑膛對準門…!

露娜大吼;「小漢娜快退後!!」

『轟—!!』鎮暴散彈槍直接轟開門—

「嗯?槍聲?」綴歌感到奇怪,此時原本要來牢房的那兩名獄警突然又回來—

潘西感到奇怪:「姊妹,怎麼又回來了?」

「快走…」其中一個獄警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有內鬼—噗!」

一聲槍響,那名獄警背後被鎮暴槍轟的皮開肉綻!

「姊妹—!」潘西大驚,她的身後出現拿著鎮暴槍,無情的殺害同事。

另一個獄警的背後也躲了獄警,她用小刀把身前的獄警割喉,隨後寒光乍現,一把飛刀飛向綴歌!

『噴噴障!』綴歌立刻用最快的反應抵擋住了把射來的飛刀!

監獄內的女囚們看到這一幕都暴動了起來,另一名拿槍的殺手瞄準潘西,她立刻抽出魔杖:『去去—武器走!』

殺手的鎮暴槍被繳械彈飛,看著被彈飛的槍,她她神情錯愕,立即被綴歌一發昏擊咒打飛!

拿小刀的殺手立刻衝向綴歌,綴歌施咒後的空隙被對方抓到拉不回來,潘西再接繳械咒挑飛她的小刀!

綴歌立刻回手再一發昏擊咒打倒她—

圍觀的犯人們沸騰了:「該死的,那該不會是魔法吧夥計?」

魔法暴露的綴歌咬了牙,跟潘西兩人趕緊往張秋的牢房趕過去。

她使用千里傳音:「漢娜,我們行蹤暴露了,正往張秋的牢房走!」

裡面傳來露娜的聲音:「綴歌,漢娜被麻瓜槍打到,受了傷,現在昏了過去,我正在用屏障咒把殺手擋在監控室外!」

潘西大驚:「妳們那邊也被發現了嗎?」這時,牢房的走廊又出現兩名拿著鎮暴槍的殺手過來!

「撐住!我們救出張秋後立刻去找妳們—」

這時槍聲再次響起,回到牢房,張秋總算從瑞恩的嘴裡撬出了洗錢的人員,以及恩雅作為白手套的證據—

「嗯?槍聲?」張秋被外頭槍聲吸引,瑞恩立刻反擊轉守為攻把張秋壓在地上!

「啊啊—!他們要來殺我了!他們要來殺我了!!」瑞恩亢奮的大叫,力量大的讓張秋根本掙脫不開!

瑞恩地喘特喘:「說了那些話我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至少在掛掉之前也要爽上一把!」

他粗暴的把張秋的囚服撕裂露出那對雙峰,張秋咬牙切齒的掙扎,但對方面臨死亡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用手臂壓住張秋的脖子,還把她的雙腿粗暴的撐開。

韋恩申請亢奮,將要得手時—

『砰!』瑞恩的腦袋被轟的開花,殺手透過柵欄將鎮暴槍伸進牢房,裡面裝著貨真價實的子彈!

被濺了一臉血的張秋還在錯愕之時,殺手的槍口瞄準張秋!

張秋趕緊把瑞恩的屍體拉起來蓋住當作掩體,這變態的屍體被打的血肉開花。

「張秋—!!」遠處傳來潘西的大叫:『咄咄失!!』

門口的殺手被打飛,綴歌跟潘西及時趕到!

心有餘悸的張秋問道:「綴歌…潘西…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不是很明顯嗎?」綴歌魔杖指著柵欄:「他們要來殺人滅口,啊咯哈姆拉!」

牢房門被打開,張秋奮力的推開瑞恩的屍體,潘西把她拉起來—

「該死!這真的是魔法啊!」一旁的女囚興奮的大叫:「快點用魔法也把我們放出去啊!」

「我拒絕。」綴歌冷冷回答:「這裡太多人看到了。」

就在女囚們不滿的聲浪席捲來時,又有好幾名殺手,他們穿著特種部隊的衣服衝了進來!

他們開始開槍掃射!

嚇得他們三人躲回會牢房裡,女囚說道:「妳到到底是惹上了甚麼角色啊,肯定是某個政府高官吧!?」

另一名女囚說道:「嘿,把我們放出來,大家可以幫妳們開道,就算你們有超能力,對方看來可是讓特警過來的,寡不敵眾!」

一名力壯的黑人女囚說道:「妳們幫我們教訓了那個婊子養的強姦犯,我們一定會幫妳們逃出去。」

看著槍林彈雨,潘西喊道:「她說得對,別忘了我們還得去拯救漢娜她們!」

綴歌抿唇,點頭,立刻將開鎖咒射向對面的所有牢房!

監獄立刻發生暴動,那名高壯的黑人女囚立刻抓起床墊當作掩體,衝向殺手們打頭陣!

之後女囚分蜂擁而至的衝出來—

殺手們看到成群的女囚突然像水淹金山寺的朝自己衝過來,還來不及跑他們立即被床墊撞飛!

潘西張大嘴巴看著這壯觀的一幕,一名女囚喊道:「還等甚麼,快走啊!」

這時,還在監控室外跟露娜她們對峙的殺手聽到了好房門被打開的警報聲,問道:「怎麼回事?目標逃出來了嗎?」

對講機回答:「她們…把…把囚犯們都放出來了!」

殺手頭子錯愕,監獄的門可是要通過特殊的電子授權才會激活,所以她們本打算先擊暈不知情的獄警,隨後再下手後嫁禍給她們,但囚犯被放出來就直接脫離她的預期…!

對講機:「隊長,他們朝監控室的方向趕過去,看來是想要找妳們!」

殺手隊長咬牙:「必須快點把監控室裡的證據給銷毀,否則—」

裡頭的露娜喘著粗氣,面容已經被汗水浸濕,拿著魔杖的手已經開始發抖,顯然維持結界的體力已經快到極限。

螢幕中還不停保存的資料進度已經接近98%,露娜說道:「資料會備份好了…不過我的體力也快…」

綴歌叫道:「撐住,我們來了!」

此時在監獄外頭的金妮她們聽到了監獄內的警報聲大響,金妮詫異:「這麼快!?」

她拿出雙面鏡:「妙麗,妳們港口鑰設定的如何了?」

鏡頭另一邊的妙麗:「快要設置好了,再給我幾分鐘—」

此時監獄內傳來陣陣槍聲,還有一股火藥味,金妮深感不妙:「妙麗妳最好快點,我有股不好的預感!」

此時監獄槍聲大響硝煙瀰漫,綴歌等人在不斷減員的女囚們的掩護之下持續前進。

黑人大姐頭喊道:「監控室就快到了,希望妳們的夥伴能撐住—」

突然一旁的房門打開,又衝出一群獄警,是副典獄長帶領的小隊。

「朵麗絲…!」黑人大姐頭震驚,她們後方滾來了兩顆閃光彈—

一陣強光閃過,所有人的視力瞬間癱瘓,朵麗絲路典獄長的小隊馬上制服住黑人大姐頭。

「妳的暴動已經結束了,阿曼達。」朵麗絲平靜的說道。

阿曼達大姐氣急敗壞地大叫:「朵麗絲!妳還沒搞清楚狀況嗎,妳的手下被內鬼殺了啊!」

朵麗絲皺眉:「妳以為我會相信妳的鬼話?」

『去去—武器走!』朵麗絲身邊的警衛的警棍突然被全數繳械!

副典獄長眼神震驚看著這一幕,又看到了綴歌手裡的魔杖:「所以…魔法竟然真的存在?」

綴歌說道:「我無意與妳們廝殺,麻瓜,如果妳的雙眼夠清澈,一定能知曉這裡誰才是敵人。」

朵麗絲看著手下的阿曼達還在掙扎,她問道:「妳說的敵人在哪裡?」

阿曼達回答:「在監控室!那些人想要銷毀莉莉安—沃爾偽造身份的證據!」

朵麗絲皺眉:「…莉莉安偽造身份?」

潘西說道:「那個傢伙剛剛已經被妳們的內鬼給滅口了,她們接下來的目標盯上了拍下一切的監控室!」

張秋喊道:「拜託妳,請妳相信我們!」

朵麗絲看了張秋一眼,在思考良久後放開了阿曼達:「先去監控室,一切等到那裡再做定奪。」

監控室,裡面已經充滿了彈孔,還有被打爛的監控設備,露娜捂著左臂血流如注的傷口,殺手頭目鎮暴槍指著她的頭:「我沒時間跟妳耗,把妳存取的監控錄像交出來。」

露娜渾身發抖,但只是嘿嘿的笑著:「嘿嘿…我問妳,妳知不知道犄角獸呢?」

「妳找死—!」殺手頭目即將扣下板機,一陣衝擊波轟飛了門口把風的守衛。

殺手頭目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夠這麼早趕過來,此時帶頭出進監控室的是朵麗絲,她看到了眼前這幕景象,穿著鎮暴服的殺手用鎮暴槍抵著一名重傷獄警的頭。

看著監控螢幕滿目瘡痍的彈孔,心裡已經有了定奪,殺手頭目此時也不掩偽裝直接把露娜挾持起來,鎮暴槍抵住她的頭!

「妳在做甚麼—!」朵麗絲怒斥。

「不准過來!」殺手頭目大吼:「槍裡面裝的是真的子彈,妳不想要多犧牲一個人命,就給我退後!」

「露娜!」潘西看著她被挾持想要抽出魔杖—

「把妳那巫術法杖給我放下!」殺手叫囂,槍直抵露娜的太陽穴。

朵麗絲看著殺手,低沉聲道:「看來妳就是她們的頭頭了,妳們是怎麼溜進來的?」

殺手頭子:「那妳為何不問問典獄長呢?」

「典獄長…!?」朵麗絲震驚,她不敢相信這些人居然是視律法如鐵的典獄長放進來的—

殺手頭子笑道:「我們被送進來,就是要抹除對法律不利的份子,那個強姦犯還有…那個黃種人雜種!」

「妳這狗娘養的…!!」阿曼達聽到這段話瞬間爆氣。

綴歌她們聽到這話跟黑人大姐的反應,她們明白這就跟純種歧視麻種類似…

此時,張秋眼神陰沉的走出人群:「我在這裡,立刻放了露娜。」

「張秋—」潘西本來還想阻止,張秋舉起手阻止:「她的目標是我,至少這樣不會傷害到露娜。」

朵麗絲正色的說道:「妳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的好朋友因我而受傷。」張秋死死瞪著前方。

她緩緩一步步走向,殺手頭子戒慎的看著她,張秋雙手舉起:「我沒有魔杖,也放不出魔法,把她放了,這才是對妳的任務最好的選擇吧。」

「小秋…不要…!」露娜虛弱的低吟。

殺手頭子發現露娜還有反應更用力地掐住她:「妳少做夢了!我的手下已經告訴我妳是怎麼折磨瑞恩的,妳的身手儘管沒有魔法也是一個威脅。」

此時張秋發現,殺手頭子腳底下的漢娜醒了過來,手裡還握著魔杖,驚愕之於發現現在的狀況—

張秋決定爭取一點時間:「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妳同意?沒有我的向上人頭,我想威爾遜應該也不會付妳們錢吧?」

殺手頭子想到這裡瞬間語塞,思考幾秒後:「…很好,那我要妳把自己的雙手都廢了!」

張秋點頭:「可以,綴歌,能幫我這個忙嗎?」

眾人聽到都驚愕,綴歌更是嚴肅道:「妳到底在想甚麼?」

張秋答:「綴歌,我知道妳心裡對我還有點疙瘩,畢竟當年是我…把哈利給奪走的,妳完全有資格報復我。」

綴歌面有難色:「都幾年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做這種事!」

張秋:「那妳知不知道如果現在不做以後都沒機會了嗎?」

綴歌有些氣了:「本小姐是這麼小家子氣的嗎?」

張秋:「我就問妳想不想救人嘛!」

綴歌:「妳說的這麼突然我怎麼下的去手嘛!」

殺手此時錯愕的看著兩女爭吵,漢娜趕緊舉起魔杖—

殺手失去耐心大吼:「算了我先殺了她再殺了妳們!」

『整整—石化!』漢娜從下方一喝,但殺手頭子身體一偏擦手而過!

「妳這混帳!」殺手氣急敗壞踹向漢娜,下一秒想扣下扳機,但卻發現她的手無法動彈…!

「怎麼會—!?」殺手頭子錯愕看著石化的右手,張秋立刻沖上去抓住鎮暴槍:「露娜快走!」

「想得美!」殺手大叫,三方開始極限拉扯,阿曼達本要上去幫忙,但是因拉扯扯動到扳機鎮暴槍立刻走火,眾人立刻趴了下來。

「混帳女巫…!我要把妳們全燒了!」殺手頭子掏出手榴彈,咬開拉環,她放開露娜死死扣住張秋!

「小秋!」露娜哭喊,張秋把殺手撲到角落遠離在地上的漢娜:「快走!」

「可惡!」阿曼達跟朵麗絲立刻上前把露娜跟漢娜拉走,殺手大叫:「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綴歌跟潘西上前:「快阻止她!」

阿曼達拉住她們:「來不及了!手榴彈要爆炸了,快趴下!」

『轟—!!!』一爆炸,破片在狹窄的空間四射,手榴彈爆炸後,她們吃力的站起—

「咳咳—張秋!」潘西看著硝煙瀰漫的監控室,她趕緊進去,看到了張秋跟殺手倒在一片血泊中—

「梅林的鬍子啊…!!」她趕緊上前,此時她才發現,她們兩人還奄奄一息沒有死!

「潘西…我還好—」張秋蓬頭垢面,意識模糊。

「哇…你們是怎麼躲過爆炸的—」潘西這時才發現殺手拿手榴彈的那隻手被削了下來,血就從那裡流出。

原來手榴彈被帶到另一處角落爆炸,再以殺手的身體為掩體才保住一命。

此時的殺手頭子已在彌留狀態,綴歌快步走進來,打開回神魔藥灌入殺手嘴裡。

殺手咳嗽,但也恢復了部分意識,綴歌立即問道:「派妳們來這裡滅口是誰的命令?」

殺手咳出血訕笑:「司法部…副長…咳咳咳—」她失血過多已經一命嗚呼。

綴歌不悅的把殺手的眼睛闔上,一旁的阿曼達把張秋攙扶起來:「妳不要緊吧?」

「沒…沒事…」張秋渾身都是血,氣色貧弱。

綴歌趕緊也把回神魔藥給張秋,她喝下去後,氣色有好些,但她的眼角跟鼻孔開始流血…

阿曼達激動道:「嘿!妳給她喝了甚麼?」

綴歌一臉疑惑:「沒道理啊,怎會發生這種狀況—」

張秋虛弱道:「我…我確實好多了,但奇怪的是我頭好暈…」

綴歌看了下殺手被切下手腕的乾淨切面到房間牆壁的銳利劃痕,當下明白為什麼。

「這下不妙,潘西,我們得快帶張秋去聖蒙果。」綴歌表情急切。

潘西眼中充滿擔憂:「好—」

這時朵麗絲叫住她們:「等等,妳們到底是甚麼人?」

綴歌很想現在給她們施展記憶咒,但此刻的狀況應該就算使用任何魔法應該都只會讓事態更加惡化。

阿曼達幫她們說道:「她們是會魔法的女巫,對吧?」她看著綴歌。

綴歌無奈的點頭—

朵麗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在看到剛剛的那些超出自己理解的激戰畫面後,嘆道:「真是驚人…」

綴歌繼續道:「我朋友體內的魔法開始反噬,她必須送去巫師醫院進行救治。」

朵麗絲搖頭:「不行,我明白她已經是無辜的,但她必須留在這裡作為證人才能洗刷她的冤屈。」

阿曼達氣急敗壞:「該死的!秋看起來都快要掛了,還不送她就醫嗎?」

綴歌聽到這裡白眼,這就是為何她不喜歡跟麻瓜溝通,但這時她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副獄長,妳只要張秋人在這裡就好了是吧?」

朵麗絲點頭,綴歌從懷裡拿出一瓶子—

潘西看了錯愕:「欸綴歌,那該不會是變—」

綴歌打斷她:「這本來作為在這裏越獄的最後底牌,既然都已經曝光成這樣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她喊道:「有誰願意扮演張秋的?」女囚們聽到這句話各個圍了上來好奇看著—

「妳這是打算做甚麼?」阿曼達疑問。

綴歌扯下了一小搓張秋的頭髮丟進瓶子:「只要喝下這瓶魔藥,她就可以變成張秋的模樣。」

「瞬間整容!?這可能嗎?」女囚各個這個議論紛紛。

阿曼達打住他們:「喂!你們都已經看到這些超能力了,還要懷疑她們的本事嗎?讓我來喝吧。」

「妳確定嗎?」綴歌問道,阿曼達回答:「目前的暴動過不久肯定遭到媒體大肆報導,裡面肯定有不少囚犯越獄的消息—」

「如果把我的越獄消息放出去,那些背叛我的人肯定會極度不安。」

「背叛妳的人?」綴歌疑惑。

阿曼達惡很的笑著:「是啊,我的幫派前陣子似乎被相關公部門給收買了,她們突然有錢到能公開直接對我造反…我想這事應該跟你們的這個案子有關係。」

張秋虛弱說道:「我…我們本不認識,妳就願意為我做這種事嗎?」

阿曼達奪過變身水:「囉里八嗦甚麼,這也算是有我的算盤,也是剛好利用妳們。」

下一秒她直接灌了一大口—!

「阿曼達!」朵麗絲震驚地看她喝下不明的液體,另一位女囚小心問道:「大姐頭,味道怎麼樣啊?」

阿曼達:「嗯—像是過期、很酸的優酪乳…唔—!」

眾人大驚,阿曼達高大的個子突然向下縮水,黝黑的皮膚顏色開始逐漸變淡,燙捲的黑人頭也漸漸的變得滑順,她的臉也像癟掉的氣球不停的洩氣,最終變成了張秋的模樣。

在場的所有麻瓜下巴幾乎快要掉下來,有人直接吐槽這簡直就是好萊塢電影的特效。

「歐—買—尬—」阿曼達用著張秋的聲音說出了標準的黑人腔,說道:「我的手這輩子沒有這麼亮過—」

綴歌說道:「這魔藥的持續時間是一個小時,過了一個小時就要喝一口,這些量大概可以撐兩天。」她又拿了幾罐變身水給她。

阿曼達這時想起這兩天可能要跟過期的優酪乳作伴,還是有點無語:「這玩意難道不能好喝點嗎?」

「知足吧,這魔藥因人而異,有的味道噁心的像臭水溝,」綴歌攙扶張秋:「那我們就離開了。」

朵麗絲再三叮嚀:「盡量早點回來。」

潘西她們也點頭:「謝謝妳們的幫助。」隨後她們突然像是被捲進漩渦中一樣的消失了,女囚們跟朵麗絲待在原地,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詭異的夢—

這時,一個女囚看著阿曼達說道:「我覺得…我得戒大麻了。」

此時,朵麗絲的手下也趕來:「副獄長,奇怪…那幾個獄警呢?」

朵麗絲答:「被她們逃了,先把侵犯都送回牢裡,然後清理下這些刺客…我得去找一趟典獄長—」

隨後朵麗絲大步地走到典獄長的辦公室,她敲了門,裡面沒反應,她警戒的掏出槍,大腳一踹踹開門!

「這…!」朵麗絲驚愕,典獄長手裡拿著槍,太陽穴被打出一個大窟窿攤坐在辦公椅上,很明顯是自裁了。

她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回想起殺手頭子臨死前說過的司法部副長…

朵麗絲立刻明白,這內幕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調查的,唯獨魔法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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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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