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授權翻譯】one day like this (那些日子以來-在魔藥大師底下工作的日子) ※教授性格非常接近原著※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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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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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就是揪結阿

想想他過去愛莉莉那麼深--卻沒有結果

就知道他內心的陰影有多大了



妙麗甚至比莉莉與他的隔閡更大

--她年輕--他年長

--她活潑--他深沉

--她開朗--他陰鬱

--她葛來分多--他史來哲林



她像陽光,而他像黑夜

他們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所以他會拒人於千里之外

大概是怕自己又再一次傷心吧

(不過來不及了唷,教授都說自己也有感情了)



而且他曾任雙面間諜---凡事都會想得很長久

自然更覺得這份感情如履薄冰了



其實我覺得--教授的揪結

這就是好看的地方呀



因為教授善良才揪結的

如果教授真的史來哲林腹黑的話



那麼一個火辣年輕的正妹在眼前跟自己告白

還不吞下了嘛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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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離開霍格華茲後,在開始聖蒙果的工作之前,妙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晃蕩。她在找公寓的同時,暫且寄住在格裡莫廣場12號——哈利和金妮的家。他們兩都非常樂意讓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妙麗知道她會打擾到兩人的新婚生活,而且,她已經習慣了像霍格華茲那樣有自己的地方了。

  白天基本上就她一個人在家,雖然她也很高興有些可以自由支配的時光,但是總是閑著讓她很是沮喪。沒有任何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她的思緒總是飄到一些很尷尬的方向上去了。一般來說,它們總是一直往北,到達蘇格蘭的某個城堡。她並沒有到吃不下,睡不著的地步,又或者和這種情形一樣戲劇性的什麼東西。她只是感覺自己心裡總是有個沉澱澱的負擔。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想什麼……然後她又會因為自己這麼荒謬地日思夜想某個人而生氣,因為她離開他才剛一個星期而已。

  有時,她會有種衝動拿起羽毛筆給他寫信,不過每次她想這麼幹的時候,都會猶豫半天。她不知道除了平常的客套話之外她還能寫什麼,他是沒那個時間去看那些套話的。他鄙視閒談。再說,寫信遠遠不能滿足她——她想實實在在看到他。當兩人面對面談話時,想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已經夠難的了,就算梅林保佑也不一定能從他寫的信中看出什麼東西來。不過不論如何,妙麗知道踏出第一步的肯定得是她。她沒法想像他突然改變心意,跑到倫敦告訴她一切都很好。梅林啊,不可能的。

  如果寫信不是個好方法,那麼她還有個別的選擇。兩周之後她的學徒期成績就會出來了,她會需要回霍格華茲一趟去取回成績單。也許再見他之前兩個星期不聯繫是一個比較冒險的戰略。他在那段時間內甚至會習慣她的離去。或者他會發現他自己也戀慕著她。不管如何,這是一個她願意接受的冒險——畢竟,她還是很肯定他不會欣賞跟蹤者式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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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該死的娘們!」

  妙麗從書上抬起眼。」你說什麼?」

  榮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巫師週刊。「文妲和別人約會了—Cannons的找球手。」

  「哦…很遺憾。」妙麗心裡翻著白眼;他們真的要討論這個嗎?

  「不是因為這個,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她和別人約會,只是她在採訪說的某些事情,嗯,沒有指名道姓,不過很明顯是在說我。據她所說,我很無趣,讓人沒有興奮感。」

  妙麗歎氣。「讓我看看。」

  妙麗拿過榮恩手上的雜誌,一直翻到一張有著文妲迷人照片的拉頁上。還有兩張是她和一個妙麗不認識的男人並肩前行的照片。她掃過上面的文字,直到看到文妲開始談論她的新戀情的部分。

  「我只是想在戀情中多些激情和興奮感,我發現好多事沒一會就變得無趣了,不過和Gavin在一起我從來不會覺得生活單調無趣。」

  妙麗厭惡地把雜誌遞還給榮恩。「她不一定是在說你。」

  「當然是在說我!」

  「文妲怎麼想很重要嗎?她本來就是個這樣沒內涵的大嘴巴!」妙麗頓住了,榮恩是喜歡過文妲的,出於禮儀她也許應該在不加掩飾地表示對她的厭惡之前多想想。

  榮恩只是聳聳肩。「是,我想也是。不過……我不是個無趣的人,是嗎?」

  「不是……」

  「我也不是個不令人興奮的……」

  「榮恩!」妙麗輕輕打斷,「拜託,別和我說這個。」

  「抱歉。」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妙麗歎了一口氣。「別管這個,千萬別想著報復!她要的就是這效果。」她在晚宴上學到了這一課。妙麗現在還會想起那晚的事,還是一樣讓她心煩。

  榮恩噓了一聲,生氣地把雜誌扔到咖啡桌上。「恩,可能吧……」他承認道。

  妙麗觀察了他一會。她經常會想他有沒有意識到文妲的胸被施了魔咒,不過她永遠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的。這種猜測太有意思了。她咬著唇,把臉埋在書本裡,憋住笑。

  要是突然咯咯笑出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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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成績公佈的日子裡,妙麗變得越發坐立不安。每天時間的流逝好像都無情地慢了下來,她沒法阻止自己整天擔心見到魔藥大師時要說什麼。她應該再次直接逼他面對嗎?還是她應該表現得隨意些?又或者應該隨機應變?為什麼沒有專門教人怎麼處理這種情形的書呢,梅林啊,真該有人寫一本。

  妙麗意識到,更重要的是,到時肯定會不一樣了。他不在是她的教授,老師,導師或者這之類的。他只是賽佛勒斯.石內卜,而她只是妙麗.格蘭傑。

  一切都再簡單不過了。

  不過從過去的經驗來看,她有一種感覺:不再是他的學徒對他的立場不會有很大的影響。她想他會捍衛其它讓他們處於不平等地位的因素——年齡、經歷,僅舉這兩個。他不會認為這是可以跨越的障礙。

  那麼,等她見到他的時候,要說什麼呢?儘管自從離開霍格華茲以後,妙麗整天絞盡腦汁想這個問題,現在她也沒想出個什麼解決之道來。真的,全指望他和他是否願意改變心意。

  看上去,妙麗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一直靜靜地堅持來向他表明自己的感情的真誠度。不過,內心深處一個小聲音提醒著她,她不可能無回報的堅持一輩子。她在某個時候總會累了,倦了,絕望了而決定放棄。

  「希望一切順利,妙麗!儘快讓我們知道結果,好嗎?」

  「當然,謝謝,金妮。」

  「妙麗,我知道你對成績有多在意,不過要是結果不如預期的話也不用覺得不舒服。畢竟,咱們現在說的可是石內卜。」榮恩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妙麗只是無言地看著他。

  「榮恩!」哈利笑著半開玩笑地責了一聲,不過很快又沮喪地搖搖頭。

  「怎麼?」榮恩辯護道:「本來就是!他什麼時候給過任何人高分了!我所能說的就是感謝梅林不是他給我的魔藥O.W.L打分的!還有,你每次沒有達到預期目標的時候總是失望極了,這也是實話啊!」

  「我不會心煩地,榮恩,還有好叫你知道,賽佛勒斯不是唯一一個給我打分的人。」妙麗說著離開了房間,不過還是聽到榮恩小聲對哈利說了句「賽佛勒斯?」。

  妙麗幻影移形到霍格華茲,在大門口站了一會讓自己鎮靜些。不過明顯沒用——她最後走進校園時覺得自己身體上都有點不舒服了,讓她懊惱的是,通往城堡的路好像一下子變成原來的兩倍長。終於走到大廳入口時,妙麗停下來平復了一下呼吸。她是應該直接去地下室還是去麥的辦公室?她不確定……

  「你在這幹嘛呢?」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妙麗抬起頭看到校長站在樓梯高處。

  妙麗壓住緊張的心情,淺淺的回了一個微笑;「哈囉,教授。」

  「結果就在我這。」麥教授從樓梯上走下來,從袍子裡拿出一個大大的白色信封來。

  麥教授把信遞給她時,妙麗覺得自己的的心怦怦跳起來。她接過信封,手撫過羊皮紙。

  「拆開看吧。」麥教授期待地催促著。

  妙麗眨眨眼。「哦,嗯,石內卜教授在哪?他當然會想要——」

  「賽佛勒斯?他,呃,他今天不在。」麥教授頗有深意地看了妙麗一眼。

  從早上到現在一直伴隨著妙麗的忐忑突然沒了,變成了詫異和沮喪。「他不在?什麼……他回家了嗎?」

  「他早上就去禁林了——好像是蘑菇還是什麼的……」

  「他去採蘑菇了?」妙麗不敢置信。

  「嗯,他說的當然不是蘑菇這個詞,不過菌類在我看來都一樣是蘑菇。總之,他說是很緊急的事,必須今天採到。」

  這倒不是沒可能的,妙麗心想。「我只是想…不要緊啦。」

  她不敢相信他沒有親自把成績單給她。灰心喪氣的妙麗摩挲著信封,想到自己居然陷入需要召喚熱情的悲哀境地,更沮喪了。

  深吸了一口氣,妙麗撕開了信封。

  「噢!」

  妙麗清清嗓子。」我通過了——我得了優秀【最好的成績】。」一抹真心的安心和愉悅的微笑爬上了妙麗的臉龐。

  麥開心地大笑起來。「好極了!我真為你驕傲,親愛的。」

  「謝謝,教授。」

  「賽佛勒斯也會很高興的,我確定。」

  妙麗努力不讓微笑滑走。「希望如此吧。」

  他是故意逃避她嗎?這想法一直困擾著她,以至於她和麥道別之後,她都想要去把他找出來,不論是在禁林還是哪。她還有話想跟他說呢!妙麗盯著禁林的入口方向,想了一會。他早上就走了——採個蘑菇能要多久?肯定不要很久。

  朝著森林走近了些,妙麗在一個大樹樁上坐下,盯著手裡的成績單。她知道他不在以後心裡的失望無與倫比。他明知道自己的成績今天發的!

  另一方面,也許她認為他是故意躲避她有點太自我主義了。也許他真是需要那些蘑菇呢。

  他當然不是!妙麗惱怒的想。

  她期待這一刻多久了?那個混蛋居然玩消失!她真希望自己那天沒有吻他,至少那樣的話她就不用在腦子裡一次次重播那個鏡頭了。她知道不應該這樣——沒用的,而且很可悲。再說也只是輕輕一碰。如果他真的在躲她,無疑是因為上次的事。他肯定以為她又會引誘他。妙麗握緊拳頭。她為什麼浪費時間想這麼多?她沒有得到任何關於他也對她有感覺的實質性的表示。她能做的只有解讀那些模棱兩可的話而已。

  「妙麗,妳還好嗎?」米奈娃.麥站在她身後。「我不禁從視窗注意到妳一直……」

  妙麗覺得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神色。「我只是……我想我沒准能碰到石內卜教授出來……」

  麥教授點點頭坐在妙麗旁邊。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我認為他不在禁林裡,親愛的,」麥教授同情地說。「如果他在逃避什麼,他會確保自己逃避的夠徹底。」

  「哦。」妙麗覺得自己臉都快燒起來了,麥教授發現了什麼嗎?這麼說,他可能在任意一個地方了。

  「我本來不想說的,不過你和賽佛勒斯之前出了什麼事嗎?」

  妙麗不知該說什麼好。「事情變得有點複雜了——這麼說吧。」

  「我知道了……有什麼我需要特別擔心的事嗎?」

  「哦,沒有,不需要的。我只是才發現他是一個極端固執的人。」

  麥教授贊同的點點頭,「恐怕他不是一個虎頭蛇尾型的人。他有自己的堅持。我感覺到有什麼正在進行中,我得說他最近有點心情不佳。」

  「是嗎?」妙麗突然警覺起來。

  「我不是個瞭解他內心想法的專家,不過,是的,他最近明顯有些煩惱。」

  妙麗什麼也沒說——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妳說,妙麗。我可以告訴妳要對他耐心些,不過就算……」

  「我知道……我很可能是浪費時間,」她靜靜地承認。「我已經嘗試和他談過了,不過他很堅決。」

  「自從我認識他的時候起,他就是個堅決的人。」

  「呃,恩,他當學生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妙麗小心地問。她在那方面幾乎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想要故意打探什麼,只是……」

  「哦,嗯,我要說他是一個非常安靜的男孩——不是羞澀的那種安靜,而是穩重,雖然那時他還是個孩子。」麥輕快地說。「絕對是我教過的學生裡面最有才華的之一。他很少在課堂上主動發言,不過只要我叫他回答問題他總是知道正確的答案,事實上,他從來沒被我問倒過。他總是坐在那兒一臉無趣的表情,好像他寧願呆在別的地方似的——好像他沒有什麼要跟我學的。當時我覺得深受冒犯呢。有人可能會認為他這是傲慢,不過我想他只是不想引人注意。」她若有所思的笑了:「我都不敢相信過了這麼久了。他是個優秀的學生,和你一樣;只是這種優秀對賽佛勒斯是一種更重的負擔……」

  妙麗理解的靜靜地點點頭。

  「儘管他極力藏拙,他總是會脫穎而出。除了他和麻瓜出生的葛來分多女孩的友誼之外,他還是總是堅持留著長長的黑髮……聽我說,賽佛勒斯要是聽見我這麼說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她們都笑了。

  「他是個很難瞭解的男人,妙麗。如果我在過去的經歷中明白了些什麼,那就是在我認識賽佛勒斯的所有時間裡,作為他老師的七年,作為同事的18年,我從沒有真正懂過他。我倒是想說我瞭解他,不過戰爭以後他的一切——我真是毫不知情。他完美地扮演著間諜的角色……他真應該去做麻瓜裡面的演員了。」

  麥教授的話也沒能給妙麗多少信心,也許他說她不瞭解他是對的。「他明顯把我們都騙過去了——有時我還是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哦,我起先也沒法相信,我堅信他背叛了我們,後來,我發現真相時,覺得自己糟糕透了。也許那時我只想到自己的罪惡感太自私了,不過恐怕他當校長的那一年我對他不是多麼友善——我們都是。」
  妙麗溫柔地把手放在老教授的肩上。「你怎麼會知道呢……沒人能想到,那就是整個計畫的關鍵吧,我想。」

  她們兩又沉默了一會。妙麗不願意離開,因為她知道這是她最後一個可以見他的適當的機會,不過……她總不能全天坐在這個樹樁上吧。一部分的妙麗還真想這麼做。不過為什麼總是她不顧忌地把感情暴露在陽光下?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那時因為他不會這麼做的。他都沒有明確的說過喜歡她——她得到的只有某個古怪的表情,或者行為,而這些真的不算什麼表示。這些就夠讓她堅持下去嗎?她必須面對自己可能在浪費時間和感情這樣的可能性。
  她總得拿回自己的自尊,尤其是現在看起來她只是在追逐一個影子,最終什麼結果都不會有。

  「我最好是回去了,教授——大家都在等著知道我的成績呢。再次謝謝妳。」妙麗有點勉強地微笑著說。

  「妳想我跟他談……」

  妙麗頓了一下,「不用了,他很可能不會高興的——甚至會因為我和妳討論這個而生氣呢。我會給他時間,也會給自己時間好好想想吧,也許我會給他寫信或者什麼的。」她真的不知道她會怎麼做。

  她朝幻影移形的地點走去,關上了身後的門。她看看四周,大聲歎了一口氣。就是這樣了,她又一次覺得挫敗了。

  妙麗把注意力轉到成績單上,盯著頁面底部他的簽名。她剛才的怨恨突然被生氣的感覺取代了。她還沒走出霍格華茲就已經開始給石內卜找藉口了,這太難堪了。為什麼她要原諒他?他自己說珍惜這段友誼,卻連面都不願見了。

  也許,他只是不夠在乎。

  不管是什麼,她現在都不要再想了。她以很好的成績通過了學徒期,她不能回家的時候看上去像個悲慘的老姑娘似的!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慶祝過什麼了,她這回會好好瘋一把的。她應該好好享受——她辛苦研究換來的,認可就在手中,再過兩個星期就會帶著她跨向一個令人興奮的新工作了。

再說了,總是還有明天讓她去做一個悲慘的老姑娘的。


(待續)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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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01


  從妙麗到霍格華茲取回成績單以後,已經過去兩個多星期了。至於他們之間那點事,還是那樣——兩個星期什麼都沒發生。說老實話,她那會也忙著準備去聖蒙果上班的事,還有陪陪父母,不過這些並不意味著她沒有花時間想過她情之所鐘的那個不情不願的男人。不過因為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她基本上沒有為此特別煩惱。

  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事實是兩人都好好的各自生活著。即使兩人之間有過什麼機會,是不是也已經流走了呢?很快又會是一個月了,然後又是一個月,她想他的時候會越來越少。他的模樣不會再清晰地留在腦海裡,她內心的傷痛也會逐漸褪去。

  長遠來看,放手不管可能是最簡單的方式了。但是,不論何時妙麗想起這個,很大一部分的她卻想要反抗這種忘卻。她沒法讓自己就這麼放手。

  她必須見見他,就算再見一次也好,她那時會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除了闖進霍格華茲要求見他之外,還有一件事可以做。妙麗拿出一張羊皮紙和羽毛筆。

  她到底該從哪寫起呢?

  這還只是她在聖蒙果的第二個星期。第一個禮拜主要是花在完成就職程式上了。在那幾天裡,她集中精力學習一切東西,從她的實際職責和義務到如健康和安全這樣的細節,還有她的雇傭合同的彎彎繞的條款。這些都讓她對新工作更期待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工作服開始做點真正的工作了。再沒有比坐在一邊看別人忙忙碌碌更令人沮喪的事了。【要是我的話,再沒有比這更讓我開心的事啦,妙麗就是妙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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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克斯力今天從阿茲卡班放出來了,妙麗。」哈利一邊試圖理順自己的頭髮一邊嚴肅地看著她。

  妙麗從自己的早餐中抬起來,安撫地微笑。「我和你說過這沒什麼。我知道奧羅們會監視他——他的行蹤,魔法使用之類的,我總不能時時瞪大眼保持警惕吧,再說了,要是他們覺得他仍有威脅,就不會放他出來了。」

  哈利半同意地嗯了聲。「不過,小心些總不為過。」

  她笑著說。「時刻警惕,恩?」

  「是的,」哈利溫和的笑了,「時刻警惕。」

  榮恩走進廚房,直接朝著桌子中間擺的吐司伸過手去。

  「早安。」妙麗有點尖銳的說。

  「哦,嗨,」榮恩邊說邊卷吐司。

  「你是在我們不知道的什麼時候搬進來住了嗎?」妙麗撇撇嘴問。

  哈利笑了。「他好像把這棟房子裡大部分食物都消耗完了。我就知道這個。」

  榮恩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只是想過來看看妳需不需要我護送妳去上班,妙麗——亞克斯力已經——」

  「別說了!」妙麗打斷榮恩。「我不需要誰護送我去上班。」她站起來拍拍兩個男生的肩。「不過,當然我感激你的心意。」她走出餐廳準備去上班,在那兩個人繼續糾纏不休之前。要是亞克斯力珍惜他的自由,就不會再一次接近她的。

  她看到梳粧檯上的信封,拿了起來。她現在還沒寄出去呢。她每天都把信放在包裡,不過一直沒去貓頭鷹郵局。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懦夫了——裡面又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容。只是封簡短的信,裡面說了一點她的新工作什麼的。是他可能會直接忽視這封信的想法讓妙麗遲遲不決。

  至少在她不確定他在想什麼時,她可以繼續心存希望。

  妙麗把信又放進包裡。

  不過……也許今天寄吧,她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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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妙麗穿行過擁擠的中庭,捧著一堆文件。她停在大大的指示牌前,一路看下來。不,她要找的不是法律執行司,也不是以前的工作部門魔法生物司,哦,找到了,衛生司在第三層。她的合同裡面有些文書錯誤,除非她這月末不想要薪水了,否則她就必須來找魔法部的人把錯誤改正過來。妙麗朝最近的樓梯走去,有點心不在焉,因而大力地撞上了一個巫師,那人頭都埋在一捆羊皮紙裡面。

  她的文件被撞掉了好幾張,她的包也掉地上了。那個巫師卻一點沒注意似的。妙麗哼了聲「混蛋」,她蹲下身,先把包撿起來,然後開始撿掉在地上的檔。一雙黑色的靴子映入眼簾,妙麗看了一會,驚奇地僵住了。一隻手朝她的文件伸過來,當她看見那只白邊的黑色衣袖時,差點沒穩住。

  這是她很可能在哪都能認出來的一隻衣袖。

  「我可不記得妳在霍格華茲的時候也這麼笨手笨腳的。」

  她的心真的漏跳了一拍,她抬起頭看見賽佛勒斯•石內卜平靜得看著她。在這麼多人中……為什麼他見到她不像她似的這麼驚訝?他這該死的超然的冷淡!

  他伸出手拉她起來。

  「謝謝。」她小聲說了句,心裡不可控制的想著我的頭髮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很亂?感覺到他的手的熱量,妙麗覺得有點不安,不過她儘量表現的很淡定,一站起來就放開了手。她看著他時臉頰紅紅的,上次兩人在一起的情景馬上湧入腦海。突然,她覺得那就是昨天的事,而不是好幾個星期之前的。

  「呃,你在這幹什麼?」實在沒別的好說的妙麗問道。

  「我也可以問你同樣的問題……」

  「嗯,呃,我在工作,在你說什麼之前,是的,我知道這是魔法部!」

  石內卜讚賞的彎彎嘴角,妙麗則想要通過擺弄手上的一堆檔來轉移一下注意力。她覺得有點不自在——不確定自己應該怎麼做。她覺得現在看他一會都很困難。

  「你今天整天都在這裡嗎?」她可沒忘了他還沒說他來魔法部幹什麼呢。

  「是的。」他答道,聽上去對這一事實有點不滿。

  「這樣啊……」他在看著她,不過她不能看出他在想什麼或者感覺到什麼。他見到她高興嗎?不過,他總算是在這裡啊,就站在她面前——他本來可以選擇當沒看見的(再次)。他本來可以直接忽視她的,她低著頭又沒有看到他走過來。

  她一直等著這樣的時候——要是不讓它有所值的話她就是個傻子。

  妙麗深吸一口氣——這會是他,他們,最後的機會,她沒法再做更多了。「我們一會可以在別的地方聚聚嗎?」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一片繁忙,不過她注意到自從她和名聲遠揚的賽佛勒斯.石內卜站一起後,旁邊的人都選擇保持安全距離了。

  「妳認為那樣明智嗎?」他終於反問。

  至少不是徹底的回絕。「你想要做朋友的,嗯,這就是朋友會做的事。」她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要考慮這些。在他上次的舉動後,她絕不會再任由他逃避的。她挑釁的挑起眉,倒看他敢不敢自食其言。

  他像是考慮了一會,再說話時語氣中有一種潛藏的不情願,不過妙麗選擇忽視。「出魔法部的路對面有家酒吧……」

  「紅龍酒吧?」

  「妳知道?」

  妙麗熱切地點頭。「它們家的三明治好吃的要命。」

  「三明治,」他嘲弄地說,「你該試試它們家的桶裝啤酒……」

  妙麗可愛的皺皺俏鼻,搖頭說,「不,我可不這麼認為……」

  他從口袋裡掏出表。「我五點到。」說完這話,他簡單點點頭又往中庭走去。妙麗看著他,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也許幸運之神終於光顧她了!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妙麗覺得有點急躁了。她覺得自己很難集中精神做好手頭上那些重要的工作,比如在不炸翻實驗室的前提下熬制一份魔藥!當她想到五點的約會時,她的思緒總是越來越消極。她做的對嗎?

  她好幾次回想起早上在魔法部見面的情景,她沒花多大力氣就讓他答應見她,不過她好像是打著友誼牌強迫他答應的。最讓她困擾的是,他一說完五點見面就直接揚長而去——要是她五點沒法見面呢?他就直接認定了她五點的時候是方便見面的!還有,她也討厭他就像這幾個星期不存在似的和她交談。

  那麼冷靜,平靜還有鎮定,真是太讓人氣憤了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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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02  因為這種壞情緒作祟,妙麗故意晚了幾分鐘才進酒吧。她慢慢地掃過那些昏暗的角落。要是他不在的話,以梅林起誓,他最好小心點!他今天走運了,妙麗看到他坐在後面的一張桌子旁。妙麗有意識地放開先前氣憤的心情,朝他走過去。

  「嗨」妙麗打著招呼,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這是為我點的?」她朝桌上的酒杯一揚。

  他緩緩的搖頭。「不是,我是在等別人……」

  「那麼,我應該直接走了?」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再見。」

  妙麗微笑著喝了一口酒,悄悄盯著他的上衣看。她想他穿的黑色外套應該是他的長袍變形而來的,他把領子稍改動了一下,免得麻瓜們會以為他是維多利亞時代來的人。

  「抱歉遲到了。」妙麗說,其實很沒有必要,只是幾分鐘而已。

  他聳聳肩,「妳不是來了嗎,現在?」

  他的平淡激怒了她,「我得說,看到你在我很驚訝,上次你可沒有這麼急切啊。」

  他一言不發,妙麗真希望自己剛才沒這麼說。雖然她反復告訴自己忘了那些不快,暫時不要提起,她還是在剛見面幾分鐘就脫口而出了。

  「我想妳看到自己的分數應該很高興吧,」他終於說道,只瞟了她一眼。

  妙麗悄悄歎氣;「是的,當然了。」他就打算當上次的逃避沒發生過,她應該知道他會這麼幹的。

  他點點頭,繼續專注的喝啤酒。她也喝了一大口,心裡想著以這種速度繼續下去,沒准她會打破自己的記錄呢。

  「你最近怎麼樣?」

  「還好。」他簡要的答道。「妳呢?」

  「還好。」妙麗重複道。梅林啊,這真是有點痛苦了!她後悔的搖搖頭。兩人之間的沉默都有點接近於緊張了。她試圖打破沉默:「你這週末有什麼安排嗎?」她馬上在心裡鄙視自己。這是什麼爛開場白啊?

  石內卜的表情看上去極為不耐。「妳這都在想什麼?」

  她裝無辜的聳聳肩:「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週末不能有計劃呢?」

  「計畫幹什麼呢?」

  「也許,你打算出門——」

  「去哪?」他有點惱怒地皺眉看著她。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嘛!也許,你準備去哪旅遊,或者發展一下興趣愛好,或者什麼的。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才問的。」梅林啊,他也有權快樂的好不好!妙麗無數次地想為什麼她要煩擾於這些。然而,當她聽到他叫她的名字時(很可能只是第二次),她沒有保持憤慨的心思了,因為她聽到他說:

  「我到現在為止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個偏遠的城堡裡度過的,妙麗,基本上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我到底還需要去哪呢?」

  她明顯撥動了他的心弦,事實上,她因為他語氣中明顯的苦澀而有點傷心。「你現在有時間了——到學期開始前,你有兩個月的假期,你也沒有其它工作來占你的時間……」他盯著自己的杯子。「我想是的。」

  「 嗯」妙麗歡快地說。想要讓他情緒不要這麼低落。「這一次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做什麼呢,不過?」他繼續問。

  妙麗停下來想了一會該怎麼回答。他們怎麼談到這個上面去了呢?「我不知道。」她靜靜地承認。「任何事……或者什麼也不幹,你可以去旅行或什麼的。」

  他覺得不安嗎?妙麗突然覺得腦子裡敲響了警鐘——鼓勵他去旅行可不是實現自己大計的好方法!

  他深思的皺眉。「也許你會想知道我從來沒有走出過國門。就算是在國內我也沒去過多少地方。」

  她很驚訝他會把這麼私人的事告訴她。她對他的過去不甚瞭解。他還是孩子的時候難道從沒有度過假嗎?妙麗很懷疑他是否和她小時候那樣有過很多豐富多彩的經歷。

  「我打賭妳肯定旅行過。」他說。

  「但是範圍不廣;我去過歐洲幾次,主要是西班牙和法國,不過我們經常在國內度假。我爸媽對西海岸有一種偏執的愛。」她想了一下,「你知道嗎?你現在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許是時候嘗試一下新事物了。」

  比如說我,她默默地心里加上句。

  他張嘴想說什麼,不要看上去好像有點猶豫。然後,他歎息道:「我沒那個精力……什麼積極思維的鬼話,要是你敢跟我提什麼‘全新開始’的陳詞濫調,我會扁妳的。」

  「這可真是好極了!這不是鬼話,而且我也不是建議你嘗試積極思維這麼徹底的東西。」

  「妳認為我沒法實踐樂觀精神?」他表現出受傷的樣子。

  妙麗愉悅的彎起嘴角,否定地搖搖頭。

  他也笑了。「很公平。」

  「我想說的是,是時候享受一下生活了,也許,享受一下自我。」

  「很明顯,我們知道她們在派發樂觀精神的時候你在哪了——絕對是隊伍的最前列。」

  妙麗皺起眉。「我不知道這有什麼難的——你又沒有什麼義務之類的了。」

  他想要反駁,不過突然閉上嘴,搖搖頭,一副她不會懂的樣子。

  「怎麼?」妙麗逼問道,不想自己被瞞著或被保護。

  「只是,當妳享受生活的時候,我在……」他不想再說的擺擺手。「只是一些可憐自己的廢話罷了。」

  妙麗垂下眼睛,對他的想法有了一點認識。

  他深深地歎氣。「我今天過得很糟糕,」他像是在道歉似的。「喝完這杯我就沒沒事了。」

  「我不是要小看或者不把以前的事當回事,我只是認為你不能活在過去——沒有人能。」

  他沉默了好一會。「那我要怎麼做?」
    
  「只有你能決定,」妙麗對他微笑道。全都取決於他。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也一樣取決於他。妙麗看著他,不知道他今晚這樣的情緒到底會帶來什麼結果。這種不滿意是一個好兆頭嗎——一個他在重新評價自己的生活的兆頭——一一個他願意做出改變的兆頭?不過她自己肯定是想不出來的了。
 
  她心裡搖頭,最近所有的想法最終都會得出同一個結論呢。「那麼,再來一杯?」
 
  「為什麼不呢?」
 
  妙麗端著酒杯回來,安靜的坐了幾分鐘,不過這次的沉默不那麼讓人膩煩了。「走到某個沒有盯著你看的地方感覺可真不錯。」她左右環顧了一下整個酒吧。「你能想像這要是在破釜酒吧會如何嗎?」
 
  「羞於被看到和我在一起?」
 
  妙麗轉頭看著他。「我會認為正好相反,」她回擊道,不過可能有點過於激烈了。
 
  他看上去有點驚訝,不過他的嘴抿成一條線「我說了我不覺得羞愧。」他不耐煩地嘟噥。
 
  她又歎氣。他們聊得好好地,不過總是會繞回到一個事上來。「現在不一樣了。」這是她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
 
  「什麼?」
 
  「這個。」她用手比比他們之間。「這不同了。有時候我希望可以時光倒流回到還在霍格華茲的時候。」回到事情更簡單些,他們兩的交流不會總是很緊張的時候。
 
  「再有一次機會的話,妳就不會說出來了?」石內卜有點冷嘲熱諷的意思。
 
  「選擇不說出我心裡的感受不會改變既定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你的感覺。只會讓事情比現在更難以令人忍受。」
 
  正喝著酒的妙麗突然嗆住了,咳了好一會。擦掉眼裡的水汽,她不可置信的他看起來因為她的坦率有點吃驚,石內卜皺著眉轉著手裡的玻璃杯。過了一會,他問:「什麼可以讓它變得可忍受些呢?」
 
  妙麗盯著他,無疑有點驚訝,一部分的她後悔自己用了這樣的詞,不願意冒犯到他。「沒什麼,真的,別聽我胡說。我意思是,呃,不管怎麼樣,再次見到你都是,呃,好的。」
 
  妙麗小小的真誠的微笑起來,飲了一小口酒。他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她自己認為這應該是表示他也很高興見到她。至少這也是個不錯的表示了。
 
  「 Slug讓我問候妳。」
 
  瞪著他。他的手輕捂著嘴,她知道他肯定正強忍著不笑呢。
 
  「真的嗎?」平復下來的妙麗問。
 
  「哦,是的,每次我去藥房他都會問起妳,我想妳實習後再沒去過讓他失望極了。」
 
  妙麗打了個冷戰,如她以前每次想起那個老人時的反應一樣。
 
  「因此我跟他保證妳不會永遠不去的……」
 
  「哦,這可真是多謝了!」妙麗諷刺的說著,不過臉上卻帶著笑意、
 
  他們接著聊了一會,他問她在聖蒙果進展如何,妙麗把現在幹的所有工作都報備了一遍。和一個真正對她所做的的感興趣的人談談自己的工作真是讓人精神煥發。她不是說她的朋友們不好,但是談論大釜和切分技術基本不在他們的話題單子上。
 
  她知道他見解高超,且常常不隨大流,有自己獨特的主張,她常會不禁想他到底有多少未開發的潛力。想想他編寫的六年級魔藥教材,妙麗覺得他對任何研究隊伍都是一個寶貴資產。他知道的東西這麼多,卻從不會四處吹噓。她喜歡他這一點。當然有時候他會故意炫耀他的博學,不過妙麗知道那是為了激怒她,她發現自己也很喜歡他這個。
 
  她很高興她在這和他聊天,即使不是和「舊時光」感覺完全一樣也是。不過她剛才說的話是出自真心,她確實希望能夠回到霍格華茲,因為,她內心深處知道他們不可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她不能這麼下去。這是個不錯的幻想圖,但是繼續定期見他,以朋友的身份,well,那樣的話她永遠也忘不了對賽佛勒斯的感情。
 
  妙麗希望她能說做朋友就夠了,不過這不夠,只要她心裡還對他有感覺這就永遠不夠。她要是這麼下去會跌得很慘的。
 
  他也有這樣的感覺嗎?還是他可以很輕易的越過這種感覺——像他極其擅長的那樣,退而求其次?
 
  他們準備離開時,妙麗一直看著他;她茫然的盯著賽佛勒斯的手劃過紐扣一直到袖子,整了整袖口。
 
  這是她應該決定放棄的時刻——承認失敗嗎?
 
  他轉向她。「好了沒?」從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狀態她就知道自己的某些感情肯定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
 
  她眨眨眼,清清嗓子。「是的,」她答道,很快拿起自己的包。有點不安的妙麗跟著他走到外面的街道上。現在又如何?
 
  「嗯,我想該說再……」
 
  「賽佛勒斯,」妙麗輕快地打斷他,「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什麼?」
 
  他盯著她。
 
  「我沒法忘了我的心意,」她承認道,幾乎有點悔恨的意思。
 
  他的眼睛突然向下看去。「我知道……」他承認,「不過,我們非得現在討論這個嗎?我今晚過的很愉快,我們不要往下再說來毀了這個夜晚——以後有的是時間。」
 
  這麼說,他今晚很開心了,儘管有那些尷尬的時刻和不怎麼舒服的話題?妙麗覺得自己都有點受寵若驚了。「我也很開心,」她微笑著說,「是的,以後有的是時間討論。」
 
  只要他不永久擱置這個話題,他也確實想要再和她見面,她就覺得還有希望。他說他不想毀了這個夜晚——他意思是以後總會毀了某個夜晚嗎?這到底是好是壞呢?不過目前來說,最好是擱置談話,以免他又會改變心意。
 
  「我們什麼時候……」
 
  「我會給妳送信的——妳住在格裡莫廣場,是嗎?」
 
  妙麗點點頭,他臉上的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怎麼?」妙麗輕笑一聲。「你不贊成?」
 
  「不贊成。」
 
  「噢,知道你寧願見我露宿街頭可真貼心!」
 
  他也輕聲笑了,妙麗打心裡高興起來,真誠的感謝撞到她的不知道是誰的那個巫師。
 
  有時候所需要的全部努力就是往正確的路上推一把——而且還真的就是直接推一把。
 
 
--------------
 
 
 
  「妳今天回來晚了——是加班還是……?」
 
  妙麗把包放下,歎息著滑進椅子裡,「不是,只是路過酒吧進去喝了幾杯。」
 
  「哦,很高興知道妳和同事相處的很好。」哈利開心地沖她微笑。

  妙麗想自己要不要告訴他真實的情況。要是她對賽佛勒斯的感情真有什麼結果,最好是現在先透露一點給他們知道。
 
  妙麗從包裡拿出幾張文件來,好像在看文件,然後故作淡然的說。「事實上,我是和石內卜教授喝了幾杯。」
 
  室內一時沉寂了良久。
 
  「哦,」金妮終於說道。
 
  榮恩,可就沒有這樣的處事手腕了。「妳怎麼會和他一起?」滿滿的質問口吻。
 
  妙麗相當包容地看著他。「我在魔法部碰到他,所以決定見面聊一聊。」
 
  榮恩還是一臉迷惑不解。
 
  「榮恩,」妙麗說,「我做學徒的時候和石內卜教授處的很好,現在我不是了我也不會就這麼忽視他的。」
 
  他大笑起來,看向哈利和金妮。「她說的好像他們兩住一起,而不是跟他學習魔藥似的。」
 
  妙麗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笑來。
 
  「那麼為什麼現在又成了石內卜教授了?前幾個星期還是賽佛勒斯呢!當然那個稱呼也很怪異。」
 
  「到底哪裡怪異?免得你不記得了,這可是他的名字。」妙麗開始因為榮恩亂開玩笑的口吻生起氣來。
 
  「真的嗎?我還以為他的名字是圓滑的——ouch!」
 
  哈利一腳踢在榮恩的小腿上。
 
  「你應該感謝哈利阻止你把這話說完,榮恩!」
 
  榮恩起碼看上去有些悔恨。「抱歉,我本來是想開個玩笑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以前也就不太欣賞我們這個玩笑,是吧?」
 
  「是,我不喜歡。」
 
  妙麗想要是他們知道她對前任教授懷著怎樣的感情會怎麼反應。她覺得自己都可以預料到了。金妮肯定會很驚訝,但是支持她。哈利會目瞪口呆,不過過一段時間會接受這個事實。要是說誰會反應過度,肯定是榮恩。她真希望最後不會太糟糕,他們的友誼已經重回軌道,她會很討厭白費掉之前的努力。
 
  突然,她希望自己有個可以傾訴的物件——一個可以給她建議的人。她不能和媽媽去談——她沒法預料父母會有什麼反應。她確定的是,他們會覺得震驚。沒有別人可找了,麥教授多少知道一點他們的事,但是她有一種感覺要是她把一切告訴麥教授,她也許會試圖插手的。
 
  不論如何,地平線上還是有一線小小的光亮的,希望猶存。在幾周的沉默之後,賽佛勒斯•石內卜終於承諾會寫信給她,雖然可能要過些時間,但是至少這也是難得的進步啊。
 
  而且是她不會白白放過的進步。







(待續)




深雪天涯 @eowyn

3
第十七章

  這個早晨,妙麗獨自坐在廚房裡——哈利和金妮已經上班去了。妙麗悠閒地喝著咖啡,吃著吐司,就在這時有郵件送來了。一聽到窗戶上有拍打聲,妙麗既沒有立即盯著貓頭鷹看它爪子裡抓的是什麼,當她發現郵件原來只是金妮訂的預言家日報和巫師週刊時也沒有生氣地歎息。

  好吧,妙麗承認,她這兩件事都幹了,不過只是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給她寫過信。

  是,從魔法部見面到今天才兩天而已,但是等待真的讓她很心焦嘛。

  妙麗整理郵件時發現了一個讓她歎息自己的不幸的東西,頃刻間將剛才希望受挫的事兒拋到了腦後。

  在巫師週刊的封面上,榮恩正笑得只見鼻子不見眼。

  榮恩.衛斯理獨家專訪——第4頁!

  他到底又幹什麼了?妙麗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沙發上,翻開雜誌。當她看到第4頁時眼都快掉出來了。

  搞什麼鬼?

  頭條,引用的榮恩自己的話,是:

  「妙麗是最適合我的女人。」

  妙麗急急的往下掃,她的眼不斷看到讓她的胃一陣陣抽搐的話。

  「我犯了一個錯誤——讓她離開的我是個大傻瓜。」

  「我們曾經這樣的開心過……不過也許是我們在大戰結束後太快確定了戀情……」

  「我們又是很好的朋友了,所以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呢?」


  妙麗讀到這一頁的最下方的大字時,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被擔心恐懼占滿了。

  那麼,榮恩的感情何去何從呢?後一頁精彩內容不容錯過!

  「什麼玩意?!」妙麗翻過來,大叫出聲。

  左邊的一頁上是她的照片,右邊頁上是文妲的照片。當然,他們選的是文妲的職業照之一,正在鏡頭前搔首弄姿,妙麗自己的是領取梅林勳章時的照片。

  漂浮在照片上的是一個表格,妙麗意識到這些是給某些項別如美貌,職業,時尚品味等以十分制打分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妙麗.格蘭傑 VS 文妲.布朗


  職業

  妙麗.格蘭傑在大戰後完成了N.E.W.T.s後,重回霍格華茲,她被認為是同齡人中最優秀的巫師之一。她原本已經在魔法部整裝待發,揚起事業之帆,不過出於某些不為他人所知的原因,決定放棄這一事業轉而與前任間諜,現任霍格華茲副校長賽佛勒斯•石內卜學習魔藥學。現在她已開始在聖蒙果的研發部工作。巫師週刊給她8分。

  文妲•布朗如同許多同學一樣,沒有參加N.E.W.T.s就離開了霍格華茲,不過在預言領域有著極高的天分。從學生時代時起,她就和頂尖的服飾公司訂約掙錢了,最近為TwilfittandTatting的新款內衣系列走秀時引起了轟動——給8分。

  外表

  妙麗.格蘭傑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魅力女人,很可惜有一個極大的敗筆——她有一頭不易馴服的卷髮。儘管她沒有時尚女皇的名頭,我們確實很中意幾個月前她在魔法部晚宴上的打扮——給7分。

  文妲讓很多女人嫉妒的發狂。她簡直完美無瑕——開朗活潑的個性,一頭打理地很完美長金髮,而她富有曲線美的身材被認為是最吸引異性的身材之一——真正的自然美女——我們給9分。




  還有幾段其他的VS,不過妙麗相當反感地忽略不看了。在這頁的底端是評分的總結果,她落後文妲一分。

  您是怎麼想的呢?這場前女友大比拼,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妙麗啪的一聲合上雜誌,她不能理解地盯著雜誌看了好一會。她真的剛剛讀了這麼貶低人的東西嗎?想想他們寫的有些玩意!不過巫師週刊從來就不喜歡她,因為她拒絕接受其採訪。無疑他們認為她高傲又冷漠。

  不管怎麼說,她連殺了榮恩的心都有了。想想吧,人人都會看到這篇垃圾!她怎麼能不覺得羞辱?文妲,另一方面,肯定會非常開心的——沒准她還在這裡面插了一手呢。

  梅林啊,榮恩這個混蛋在想什麼?什麼叫「又是很好的朋友了?」任何讀過這篇文章的人都會以為他們在複合的邊緣了,還有——

  「哦,不,該死的,不!」

  賽佛勒斯.石內卜看巫師週刊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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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那天下班回家時,很高興看到不只哈利和金妮在家。看上去很是悔恨的榮恩見到妙麗走進來,馬上站了起來。而妙麗,完全不在乎他有多悔悟,該死的,哪怕他已經自責一整天也好,她該說的還是要說。

  「坐下。」她命令式的說。

  「呃,我們兩讓你們單獨談嗎?」

  妙麗沒理哈利。「請解釋。」她把雜誌重重地摔在榮恩面前。「解釋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榮恩投降地舉起手。「妙麗,我發誓我不知道他們會把妳和文妲的對比那些垃圾也發表出來!」

  「我明確告訴你不要報復她,不過,你不僅無視我的話,而且眼睜睜地把我也拖下水——利用我來對文妲進行可悲的針鋒相對!」

  「我以為你不會介意的,我的意思是,妳也討厭文妲——」

  「看在梅林份上,榮恩,最後難堪的肯定是我!你真的以為巫師週刊會抹黑他們的寶貝封面女生?她可是雜誌的搖錢樹!你做的一切最終就是成功地讓我們兩看起來像一對傻瓜!」妙麗情緒激動,但是勉力平復自己的呼吸。

  榮恩還是固執地歎息一聲。「好了,我真的很抱歉,OK?我犯了個錯誤。」

  妙麗搖搖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只是事情和你預期的發展不一樣!今天一天都有人同情的看著我,人們過來跟我說‘別擔心,妙麗,不是人人都能和文妲•布朗一樣美麗的。’還有你說的我們可能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又該死的是什麼意思?」

  「我可沒說過這個。」

  「你用不著說!只有半個腦子的人也能從字裡行間讀出這個意思來!」榮恩張張嘴,不過妙麗沒讓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還有你可能造成的傷害……?」

  「什麼傷害?」榮恩懷疑地追問。「妳又沒有和誰約會,自從我們分手以後妳就沒有過!」

  妙麗不敢置信的搖頭。她沒法告訴他他很可能已經抹殺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和賽佛勒斯.石內卜有關的努力。「以後再不要做這種事情——我警告你,榮恩。」

  妙麗轉頭就走,回自己的臥室。她躺在床上,手腳都伸展開來,盯著天花板看。當然,石內卜自己看到那篇文章是不太可能的,因為他討厭這種「沒內涵」的雜誌。但是,因為他還在霍格華茲,有可能某個教授訂了這本雜誌,然後他很快也會知道了。

  他說過會和她通信的,不過也許她應該先給他寄一封信過去,安全起見嘛。她衷心希望如果他真看了這篇文章,會意識到只是榮恩在亂說。她現在還不敢相信他們還真敢發表這些關於她的垃圾評語。



  她都能想像到文妲令人討厭的甜膩微笑,妙麗心想,總有一天,她會讓她花容失色,笑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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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午飯時間,妙麗去了一趟斜角巷,想著去一下貓頭鷹郵局。她昨天給石內卜寫了一封信。總共只有幾句話,但妙麗寫了好一會,無疑他會回復一些關於她難道認為他是個笨蛋之類的妙語。起碼,她希望這是他的反應。他們以前還真討論過巫師界的媒體,兩人都不能忍受被當成展品一樣被陳列,毫無個人隱私。

  妙麗穿牆進到破釜酒吧的後面,走上鋪滿鵝卵石的小道。突然,沒等妙麗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一隻不知從哪伸出來的手強行把她拉進了附近的小巷裡面。妙麗立即伸手去取自己的魔杖,不過那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死死扣住她向袖子處伸去的手,她的魔杖只能無用地呆在袍子裡。她未被禁錮的雙手拼命掙扎著去抓脅迫者的手臂,不過除了把指甲深深紮入那人皮膚裡面之外,妙麗的反抗沒起到別的作用。

  一張臉映入眼簾。「別動——我不會傷害妳的。」

  妙麗恐懼地僵住了——是亞克斯力。

  「我保證我不會——看,我沒有拿魔杖。我只是想和妳說幾句話。」他稍稍鬆開捂住妙麗嘴巴的手,詢問似的挑起眉。

  妙麗輕輕點頭,心裡不確定是否應該相信他。

  「請不要跑開……」他鬆開雙手,妙麗立刻抽出魔杖抵住他的胸膛。「我想說聲抱歉。」

  妙麗頓了一下,稍稍疑惑地盯著他,他只比她大幾歲,但是看上去要老得多。「你很抱歉?這是開玩笑還是怎麼?」

  他拼命地點頭,睜大了眼。「我為的所作所為向妳道歉,我也想謝謝妳沒有告知魔法部——」

  「我不是為了你才那麼做的——是因為我沒了魔力!」

  他臉上有種急切的想要獲得相信的表情。「妳一定要相信我,我很抱歉——」

  幾個幻影移形的爆裂聲突然將空氣撕裂開來,妙麗震驚的看向四周。

  「賽佛勒斯?」她疑惑的低語,看到他從身後抓住亞克斯力,用他的魔杖抵住亞克斯力的喉嚨。哈利也在,還有其它三個奧羅也很快出現在哈利身後。

  哈利問她是否平安無事,然後用魔法鎖住了亞克斯力的雙手。「我們警告過你,亞克斯力,是不是?」

  「拜託,我只是——」

  「省省吧,」石內卜怒斥道,把他推向一旁等著的奧羅們。

  「等等,他還沒做什麼——」妙麗急切的說。

  「他已經違反了釋放的條件——這就夠了。」哈利在奧羅們帶走亞克斯力時說。

  「我想他只是想跟我說聲抱歉……」

  石內卜和哈利都像看傻瓜似地盯著她。

  「是真的。」妙麗聳聳肩。「他說他很抱歉。」

  「這麼說,妳是自願和他到這麼黑漆漆的小巷子裡來的?」石內卜危險地質問。

  妙麗咳了一聲。「不是,他拖我進來的,不過——」

  「正是——他強迫妳進來的。妳怎麼知道他不是放煙霧彈故意迷惑妳,讓妳有一種錯誤的安全感?」

  「嗯,我不知道,但是——」

  「妳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讓他自行其是,想對妳如何就如何?」石內卜已經不悅的挑起眉來。

  妙麗強壓住自己的惱怒。「好吧好吧,你又在這幹什麼?」

  哈利清清嗓子,「恩,我要回魔法部處理這事。要是你沒事的話,妙麗,家裡見。石內卜,一會工作時見。」他對著兩人點點頭,幻影移形了。

  現在兩人獨處了,妙麗覺得自己的不耐煩逐漸變成了困惑。「以免你沒注意到的話,我想告訴你,他沒有奪走我的魔杖,是我拿自己的魔杖抵著他呢。」她邊說邊朝巷子外面走去。「而且,你和奧羅一起在幹什麼?兼差嗎?」

  他忽視了妙麗的小幽默。「現在學校放假了,魔法部要求我給奧羅幫幫手。我們一直在追蹤亞克斯力,看他有什麼別的連絡人沒有。」

  這麼說,這就是他那天為什麼會在魔法部的原因了。「意思是,他們會監視你以免你會重回食死徒之路,但是他們在這樣的事情上又肯相信你而借助你的能力?」

  「是那麼回事,是的。」

  「我,呃,我來這的本來目的是你。」

  「哦?」出於某些妙麗不知道的原因,他好像看上去不是特別感興趣。

  「是的,我本來打算給你寄信,關於某些你可能在巫師週刊上看到的內容?你看了嗎?」

  「我看了,是的。」

  妙麗覺得自己的心格登一沉。

  「真的很讓人厭惡,那些東西。」他的嘴唇抿成一條嚴峻的直線。

  妙麗高興了些。「是的,我很贊成。我只希望你不會以為……嗯,你知道的。」

  「沒什麼。」

  她松了口氣——真是感謝梅林!

  「我早就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了。」

  「什麼?」

  他看著她,從他克制的空白表情中,她知道自己將他的話完全理解錯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這種事情會發生的嗎?」

  她慢慢搖搖頭,一種冰冷的恐懼感席捲全身,「不是,不是的,你想錯了,榮恩只是——」

  「沒關係,妳想要保留選擇的權利,留有餘地……」他居然還聳聳肩以示理解。

  妙麗突然覺得有種想要揍他的衝動。「你是說我在其他機會到來之前一直把你當成備胎——就像我是什麼不要臉的女人一樣?!」她忽略了石內卜臉上有點閃爍的表情。「梅林啊,你還真為此高興,是不是?因為你覺得這證明了你是對的,你還暗暗覺得欣喜!只要你是對的,其它什麼管它去死呢!」妙麗不可置信的瞪著他,生氣的感覺慢慢變成了傷心。」哦,賽佛勒斯,你真的以為我會連這樣基本的做人準則都沒有?你真以為我要是想和榮恩重修舊好,我會讓你從一篇雜誌的文章上知道?」

  即使在他們紅龍酒吧的對話之後——在兩人經歷的這麼多事以後?

  他什麼都沒說。

  「好吧。」妙麗微微顫抖的說。「很好,至少我知道我是處在什麼位置了。」

  什麼也沒說,妙麗移形離開了。她想可能他在身後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但是太遲了——她不會,也不能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

  她意識到自己一直自欺欺人呢。要是他質疑她的真誠,把她想的這麼糟糕——這麼輕易的——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堅持下去的了,不是嗎?

  她的耐心已經正式告罄了。





(待續)




深雪天涯 @eowyn

2
第十八章


  經過一個多事之晨後,妙麗剩下的一天都過得很是迷糊。晚上回家,她到廚房給自己沖了一杯熱巧克力,好好泡了個舒緩的熱水澡。打破她平靜的是金妮回到家沖了進來。

  「梅林啊,妙麗!妳還好嗎?」

  「不,不好,」她沒多想就答道。

  「當然妳不好了!我們都應該感謝梅林他沒有機會再次傷害到妳!」

  妙麗眨眨眼,這會才傻傻地意識到金妮說的是亞克斯力。「別擔心,金妮。我會好的。我想我們不用再擔心亞克斯力會對我做什麼了。他像是真的很抱歉。」

  哈利出現在門口。「我要去叫外賣,你們誰想要什麼嗎?」

  「不,我不是很餓,謝謝,哈利。」妙麗說。「不過,你從來沒提起過石內卜教授在和奧羅們一起工作。」

  哈利聳聳肩,「這是不允許說出來的——是極秘密的事。我們誰都不知道這事,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頭兒說他會來幫手。」

  妙麗輕輕點頭,又開始攪拌自己的巧克力。為什麼她還對這個感興趣?她應該努力把他趕出腦海才對啊。

  哈利一走,金妮又轉向妙麗。

  「妙麗,妳真的有點不對勁——你確定自己沒事嗎?」

  妙麗還沒來得及回答,有人敲門了。」我馬上回來。「金妮安慰地捏捏她的手,朝門廊走去。

  她需要一點餅乾和她的巧克力一起吃,或者來點蛋糕也行——那會給她一點安慰的。她不在意亞克斯力那件事——她關心的是後來發生的。經過了一個下午,她的怒氣有點減弱了,尤其是她想到他對這篇文章的相信更多的體現出他的個性——永遠悲觀主義的世界觀,還有他……永遠都缺乏自信。她本應預料到這樣的反應的——她早知道他一直等著這樣的事情發生,好順理成章地放棄兩人之間的機會。

  只是意識到她和賽佛勒斯什麼進展都沒有讓她很痛心。他這麼輕易地把她想的那麼壞,這種情況還能改變嗎?

  過了幾分鐘,金妮突然出現在門口,看上去有點茫然。

  「沒事吧?」妙麗遠遠地問。

  「石內卜在書房!」她不敢相信的說著。

  妙麗震驚得轉身。「什麼?」

  「賽佛勒斯•石內卜在這——來見妳的,他正在書房等著。」金妮看上去滿心都是沒法控制的好奇。

  「他是來找我的?」妙麗看看自己一身居家的打扮。「可是,我還穿著睡衣——我得馬上換件衣服!」

  「妳不能讓他等妳——他看上去已經夠嚴峻了。把妳的晨衣穿上就行了——他不會在乎妳穿什麼的!」

  「我睡衣上還有會動的鴨子呢,金妮!」

  金妮不予理會的把她推出門。

  「妳不明白的——」妙麗大聲抗議,不過金妮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妙麗掏出魔杖,把睡衣上的鴨子變小,系緊了晨衣的帶子。不會很尷尬的,妙麗心想。

  他是來進一步指責她的嗎?要是那樣的話,他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她會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離開這,再也別找她。

  妙麗試探性的推開書房的門,他站在壁爐旁,肩上松松的系著斗篷。她對著壁爐舉起魔杖,一簇小火苗燃了起來。

  他轉過身。

  「哈囉…」妙麗只想到這個詞。

  他注意到她的穿著。「我很抱歉打擾了妳,也許妳更樂意我改天過來?」

  「不,真的,沒什麼。」他今天來了都是奇跡,而且來了古里某街,她不會對時間之類的問題吹毛求疵的。她在一張扶手椅上坐下——至少這樣的話她的睡衣不會那麼顯眼了。「請坐吧。」

  「我還是站著好了,要是妳不介意的話。」

  她聳聳肩,開始盯著自己的手看,這個一緊張就會出現的小毛病還是沒改掉。好一會,書房裡只有火苗撲騰的劈啪聲。她偷偷看了他一眼,想著他是不是被火苗給定住了——他一動不動的盯著火苗深處看。

  終於,他的聲音響起。「我,呃,是來對妳道歉的,妙麗,為我今天對妳說的話道歉。」

  「哦。」這倒是意料之外的。她更深的盯著他看,突然覺得有了興趣。

  他還是不看向妙麗所在的方向。「妳說的對,當然,我看低了妳的品性。」他挫敗的搖搖頭。「內心深處,我知道妳不會這麼做的——我知道,但是怎麼說呢,我是個多疑的人。」他聲調平平,臉上有種一反常態的悔悟之意。妙麗不確定自己喜歡看到他這樣。諷刺毒舌才是她熟悉的賽佛勒斯。「也許不止如此,」他接著坦言。「也許對我來說把事情想得最壞要容易些,這樣我就可以繼續活在我構建的小小的痛苦,不信任和自我否定的世界裡。」

  「沒什麼——不要擔心。」她技巧性地說,被他的真誠驚到了。

  「妳這樣想是因為妳很寬容,但是我認為這很是問題。」

  「真的沒什麼,我理解。你知道嗎?雖然我不認可你對我們不能發展戀情的疑問和抗拒,但我已經理解你這些感覺是來自何處——為什麼你會有這些負面的期待。只是有時候氣憤當頭時,很容易忘記這點。」

  「妳不應該因此就對我格外體諒。」

  妙麗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不過她的腦子裡想著別的事情——一下午都在想——她覺得必須要提起這個事,即使她很惶恐他會怎麼回答。她站起來,走到可以和他對視的地方。「賽佛勒斯,即使那篇文章是真的,在你說的這一切以後,你已經清楚表明我們不欠對方任何東西。我們之前從來就沒有……我想說的可能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妙麗的意思應該是不能不願意做戀人卻享有戀人的待遇吧】

  這聽上去像是個最後通牒,妙麗覺得這可能是件好事。他覺得嫉妒或者她覺得不爽有什麼用?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東西阻礙他們的自由身——沒有任何承諾。她這回要一勞永逸,一定逼他做個決定。

  「我知道。」他低聲承認。

  她鼓起勇氣,輕輕抓著他的手臂。「你想要什麼呢,賽佛勒斯?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現在還是嗎?」他反問道。

  「是的。」她所需要的只是他的某種肯定。要是他又拒絕她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從她走進門開始到現在,他很可能是第一次直視著她。妙麗自發的盯著他的嘴唇,想起上次他們這麼接近時的場景。她的嗓子開始發幹,堅定地移開了目光。

  「我以為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但是現在,我不確定了。」他誠懇的說著,一臉困擾的表情。「噢,事實上,我覺得不確定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妙麗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隨著這希望而蹦起來了。

  「我以為這會是很簡單的,看上去也確實如此,但我沒想到你讓事情變得複雜了。」

  「我?」

  「是的,你。你讓這整件事變得很是困難,我想遠超過你自己意識到的。你曾經問我怎麼能這麼超然,噢,我很抱歉的說不是每個人都能把心思明明白白表現出來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的感受沒有那麼深。」

  妙麗垂下眼簾。想到自己曾經認為她比賽佛勒斯受這段情誼的影響更深——她比他要更加難過,讓她覺得有點內疚。一隻手指撫過,抬起她的下巴。「妳在霍格華茲的最後一天強吻了我以後,妳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停止想妳嗎?」

  他的手指一點點撫過她的臉,他的眼追隨著手指的舞動,一臉濃厚的行為興味之意。

  「才不是強迫呢。」她的呼吸隨著他的手指靈活地向下移到脖頸和鎖骨而急促起來。她想閉上眼睛,或者抓住他,但是她又不敢動,害怕賽佛勒斯會突然恢復理性冷淡的一面。

  「也許吧,不過那已經足夠讓我忘卻所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直到理性再次回歸。」妙麗調侃地加上一句。

  他的手突然離開她美麗的鎖骨,開始掠過落在她肩上的頭髮。他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但是臉上卻有著不符的陰沉。「是的,理性,什麼都沒變,即使現在也是。我還是不是妳的良配。我經常做錯誤的判斷,不知道什麼對我是好的,總有一天妳會被這些東西影響的。這是個既定的事實,我親愛的妙麗,即是不論我有什麼才能,在對待自己的生活上我是個可悲的失敗者。」

  他的手離開了妙麗,走開幾步坐在長沙發上,稍稍前傾凝視著自己剛剛與妙麗親密接觸過的雙手。

  妙麗深吸一口氣。「要想開始的話什麼時候都不晚。」她伸出手抓住賽佛勒斯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你只是需要一個人來帶領你而已。」她有一種直覺,他的下一反應將是一個轉捩點,變好或是變壞皆有可能。

  他抬起頭看著他,妙麗立即迎上了他的眼神。突然他的手不再任由她握著,而是緊緊地抓住了妙麗的手指。「妳會的,恩?」

  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一種挑戰的意味,妙麗用大拇指在他手背上磨蹭著,「當然。」

  他盯著她看著,好像看了一生那麼久,不過,其實可能只是幾分鐘而已。妙麗被他這樣的盯著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無數次的希望自己不是穿著晨衣站在這裡。好像已經做出了某個決定的賽佛勒斯輕輕拉住了妙麗的手,眼裡有一絲疑問。

  妙麗毫不遲疑地在他身旁坐下,蜷起腿,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和他這麼近的挨著。

  她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歎息聲。「我想……我想我需要改變一下自己。」

  妙麗伸出另一隻手,試探性的環住了賽佛勒斯的手臂,安靜的坐著。

  「但是,我不確定自己能改變。」

  妙麗盯著她的手,想要給出某個回答,最後,她鼓勵的捏捏他的手臂。「你是個勇敢的人,賽佛勒斯——你不能和我一起勇敢地完成這個改變嗎?」

  「勇氣,」他嘲弄的說,低頭盯著她。「勇氣是許多罪惡的完美掩飾,不是嗎?輕率,愚勇,甚至還有愚蠢……」

  「你才不是這麼想的。」

  「也許吧……」過了一會,他承認道。

  「再說了,也許你不需要改變,更多的是適應,這兩者可是有區別的。」

  他彎起嘴角。「是嗎?我怎麼覺得這只是表述不同。」

  妙麗微笑起來,她的大拇指反復撫過他的長袍的袖子,考慮了一會她正挨著他坐著的事實,而且很明顯他並不介意。要是她有那賊膽的話,她現在應該把頭稍偏一偏,靠在他肩上,很可能他也不會介意的。妙麗越想越開心,不禁帶出甜美的笑意來。

  「不管怎樣,我說了我會幫你的,不是嗎?再說,也許你沒注意到,我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也需要另一個人的説明。」妙麗睜著美麗的眼睛期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有時我還真會忘記妳是比較小的那個。我覺得我才是那個什麼都要學的人,而不是妳。」石內卜認真的說。

  「我們兩都有必要一起學習。」妙麗總結道。

  他同意的恩了一聲,妙麗咬咬唇,他聲調中淡淡的惆悵讓她頓住了,「我把你累著了嗎?」

  「什麼?」

  她坐直了些,嚴肅地看著他。「我不希望你是向我投降,我想要你真心想和我在一起。」

  「我確實想。」他有點生氣地嘟噥,妙麗臉上又浮現出甜蜜的微笑來。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壞脾氣呢?」

  「妳覺得呢?」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那麼,我們怎麼辦?妳會教我關於生活的什麼東西?我們要經歷什麼樣的驚險刺激?」

  妙麗聳聳肩。「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那麼高空彈跳怎麼樣,或者深海潛水,或者……」

  「現在你是純在逗我玩呢,」妙麗輕責道。「要是你認為這就是做點不同的事情那咱兩問題大了——那種刺激我已經嘗過了,留下的感覺足以存續一輩子!」

  「妳說的有理。」他表示同意。

  「嗯,我們以前從來沒有一起去過酒吧,所以這已經是一件新的不同的事了。我們可以從這繼續下去啊。再說,你幹嘛要高空彈跳啊——你可以飛的!」她好笑地戳戳他的手。

  他盯著她搗蛋的手指,不過突然被其他東西分走了注意力。「妳睡衣上那是鴨子嗎?它們看起來好像在拼命掙扎呢。」

  妙麗飛快的輕彈了一下晨衣,蓋住了睡衣。「它們,呃,因為我對它們施了一個縮小咒,所以……人人都有這麼一套新奇睡衣的,」妙麗為自己辯解。「我打賭就是你也有的。」

  她看著他挑起眉。「well,」他說,「這現在只有我才知道了,不過將來……」

  妙麗心裡接著說,這就留待我去發現了。至少她覺得自己是沒說出口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臉紅了,看到他的嘴角掛著一絲略顯不正經的笑容,她的臉燒得更厲害了,眼也睜的大大的。也許他口吻中的暗示意味不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快啊,妙麗,快想點巧妙的回答啊!不過她的腦海裡只有一片完全的和無用的空白。

  最後,前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音把妙麗從慌亂不安中拯救了出來。

  「哈利回來了,」她頗有點遺憾的說。

  他看著她。「我,呃,最好還是先走吧。」

  雖然這麼說,但是兩人都沒有動,不過隨著走過門廊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哈利呼喊金妮的聲音傳來,妙麗拍拍他的手臂,不情願的坐正了身子。妙麗站起來的時候,用手輕輕捋了捋頭髮。「賽佛勒斯,我,well,我只想讓你知道,雖然我們今晚有了這麼一場談話,我知道這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事情都會突然順利起來——你知道的,一切問題都自動解決了那種。」

  他沉思著點點頭,把斗篷系緊,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不決。「不過……我們應該試著讓一切事情都順利起來,是吧?」

  「是的,」妙麗微笑著,因為他的回答而感到真心的喜悅。

  「很好。」他彎下身子,吻了吻她的臉頰,讓妙麗很是驚訝了一下。「現在,我應該趕緊走了。」

  妙麗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破釜酒吧的天井見——星期天早上十點,可以嗎?」

  她心裡有一個非常巧妙的計畫了。

  哈,倒也說不上多巧妙,不過總歸是個計畫嘛。要是他想要她教的話,這就是她要做的。

  在好幾周的談話後,也是時候幹點什麼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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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十九章01


  第二天早晨,妙麗下樓時發現哈利和榮恩正準備出去看週末魁地奇比賽。榮恩一看到妙麗就上前搭話。

  「妙麗!真不敢相信亞克斯力那混蛋還敢找上你!」

  妙麗好脾氣地轉動著眼珠,「他沒有傷害我。」

  「是,嘿,什麼樣的白癡才會冒著失去自由的風險就說聲抱歉啊?」

  「石內卜昨天回來的時候可不怎麼高興。」哈利接著說。「事實上,我想他情緒壞透了。」

  妙麗豎起耳朵聽著。

  「他還以為他是頭兒呢,」榮恩抱怨道。「他到底在奧羅部幹嘛?混蛋。」

  妙麗強迫自己保持沉默,還好哈利和榮恩很快就走了。她走進廚房。

  「金妮,我可以,呃,告訴妳一件事情嗎?」

  「當然了!」金妮轉轉眼珠,好像她問的是句廢話。「妳想和我談什麼?」

  她已經考慮了好一段時間了,但是昨天的事讓妙麗下定了決心。

  「是關於我和賽佛勒斯的——石內卜教授。」

  「哦。」金妮抽出魔杖,瞄準了水槽。裡面的盤子碟子漂浮著,自動自發的清洗起來。

  「我們,呃,正在約會。」妙麗說完這話,都不敢呼吸了。

  空中的盤子碟子突然失了平衡,砰砰乓乓的掉進水槽裡。金妮猛地轉過來,她的眼睜的大大的,都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她的聲音都尖利起來。「抱歉,妳剛才是說妳正和石內卜教授約會?」

  妙麗伸手把頭髮別到耳後。「我是,是的。」

  金妮看上去完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妳在和他約會?」金妮緩緩地把這話重複了一遍,好像她認為妙麗還沒有完全理解她自己說的話的重大含義似的。

  妙麗點點頭。「噢,雖然現在還有點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但是我覺得是這樣的。」

  「沒確定?妙麗,妳得從頭開始講,我都要知道。」金妮拉出一把椅子,坐在妙麗對面,臉上還是完全的震驚。

  「其實沒什麼可講的,我開始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我告訴了他……」

  「妳告訴了他?」

  妙麗疑惑的咬著唇。「我不應該……?」

  「不,我只是想我絕不會有這樣的勇氣!」

  「哦,」妙麗輕輕的笑了,「嗯,當然過程不容易,不過,不管如何,關鍵是我發現他也有點在意我。」

  金妮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驚訝的叫出來。「接著說,」她急切地催促著。

  「這就是了——他那時拒絕對此做任何嘗試或努力。他覺得——也許現在也還覺得——我們差距太大,這樣的戀情只會以災難收場。」

  「哦,我的……好,的這會兒正是需要一杯茶的時候。」金妮站起來把水壺滿上,妙麗有點擔心的觀察著她,等著看她會給出什麼裁決。

  「我想,他說的有道理,不是嗎?」金妮從架子上取出兩個馬克杯,評論道。「對妳來說不利因素太多了!」她的嗓音中有某種類似驚歎的感覺。「他比你年紀大多了,你們來自完全不同的環境。」她從冰箱裡取出些牛奶,接著說,「他是妳的老師,妳是他的學徒。他曾經是個食死徒,而妳是哈利波特最好的朋友。」金妮頓了一下,深思地摸著自己的下巴。「還有他和哈利的母親的那段過去也要考慮進去。更別提你們倆性情完全不同,一點都不同,真的。」

  妙麗只能盯著她的朋友。「我應該直接殺掉自己算了,是嗎?」



  金妮眨眨眼,然後大笑起來。「不過,想想吧,要是你們倆真的成了,那會是怎麼一個驚天動地的故事啊!」她的表情變得恍惚起來。「那肯定是衝破重重困難後的勝利啊!」

  「妳,呃,是要昏倒了還是怎麼的?」

  金妮沒有理會妙麗,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和期待中。「這就像麻瓜電影裡拍的情節那樣!」

  「金妮!」妙麗終於看不下去了,大聲喊了一句。「我跟妳保證,當妳真的身處故事之中時,可不像聽上去那樣浪漫。事實上,說句老實話,只是折磨和挫敗感的集合。」

  金妮重新坐下。「是的,我想妳是最有發言權的。」

  「妳不認為我是在犯錯,是嗎?或者這樣很怪異?」

  「拜託,妙麗,——妳是我認識的最明智冷靜的人之一。要是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妙麗感激的沖她微笑。

  「現在你們怎麼樣了?」

  「我想他現在終於接受這個想法了。不過,在現在這個階段,我還不排除他改變心意的可能。」妙麗喝了一口茶。「妳認為有什麼我可以做來鼓勵他,讓他確信我的心意的事嗎?」

  金妮想了一會。「我認為妳應該做妳自己就好,好好享受和他一起的時間。其它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妙麗長歎一口氣。「這麼說,我不需要開始塗亮亮的紅色唇膏了?」

  兩個好朋友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妳還在霍格華茲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點什麼不對勁。」金妮會心的微笑著,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感到自豪。

  「妳才沒看出來呢。」

  「哦!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們兩個在魔法部晚宴的時候都消失了一段時間!」

  妙麗轉轉眼珠。「哦,是的,那個啊。噢,還是別提那個晚上為好。」

  「我真是等不及要看哈利和榮恩知道這事以後的表情了!」

  妙麗臉都煞白的,「妳敢——他們現在還不能知道!其它任何人都不能告訴!」

  「我知道了,我知道啦。」金妮自信的保證。」我發誓絕不會告訴別人的。」

  妙麗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說出來了。

  「我說了不會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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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的早晨如期到來,沒有因為妙麗的急切盼望而早到一分。從睡夢中醒來的妙麗幾乎是跳起來,一把拉開窗簾。她的祈禱應驗了——今天不是下雨天。現在她只希望其它地方也一樣陽光明媚,因為他們不會就呆在倫敦過一天的。

  時鐘報時9點45分時,妙麗已經換好衣服,好幾次擺弄自己的頭髮了。最後,她還是決定把頭髮紮成馬尾辮——她的頭髮在風中可不怎麼聽話,而她要帶他去的地方正好是多風的。

 妙麗抓住自己的手袋,快步走出門,移形到破釜酒吧。她不打算冒險用飛路網——壁爐灰可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他會喜歡她的計畫嗎?還是他會認為她有點過於感情用事,甚至乏味?

  別再東想西想了,你這傻姑娘,她暗罵自己。

  「早上好,賽佛勒斯。」妙麗邊走進酒吧後的天井,邊歡快地說。

  四下安靜得很,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因此妙麗勇敢地吻了他的臉頰一下。就是這樣了。她不用再不停地想自己應該怎麼和他打招呼了。妙麗往後退了一步,悄悄地推測著他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早上好,」他相當平靜的回答道。嗯,他沒有推開她,這應該算是個好兆頭。

  「你今天怎麼樣?」

  「不錯,現在我已經看到妳急切的面容,懷疑和憂慮皆有的眼神。妳到底今天為我們計畫了什麼呢?」

  妙麗送上一朵大大的微笑。「別擔心,我跟你保證,你會完整無缺的過完這一天的。不過,周圍會有麻瓜,所以在走之前……」她朝賽佛勒斯的長袍一點頭。

  他的手抬起來,開始解開脖頸處的領結。妙麗突然不知眼往哪看,同時又覺得自己的反應簡直荒謬極了。他把黑色的絲質領結放進口袋裡,魔杖在長袍和襯衣上游走,直到把它們改成更適合麻瓜世界的樣式。

  「好了,現在,我要帶著你幻影移形了。」妙麗腦海裡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喊叫著,可別把他身首分家了!她定定神,環住他的手臂。一瞬間他們就站在一個長滿青草的崖頂上,下面是大海。妙麗猶豫的抬頭盯著他。「你,呃,先前說過你沒怎麼旅行過,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世界上最有迷人情調的地方,但是這裡有我孩提時代最快樂的很多回憶。」

  他朝四周看了看,慢慢點點頭。「這麼說,妳是帶我們往西走的——德文希爾還是康沃爾?我選後者。」

  「是的,你說的對。」妙麗微笑起來,很高興他還記得以前她說過的小事。「我覺得這會對我們有好處的,呃,嗯,在霍格華茲以外的其它地方聚聚或者什麼的。」她不確定這是一個約會,那樣聽上去有點老套——不夠好似的。他終於開口回答時妙麗都在絞壞自己雙手的邊緣了。

  「聽上去是個好主意。」他看著她。「我們具體是在哪?」

  妙麗移開眼看向眼前的景致。「這是蘭達斯恩德,英國最西端點,這是不是很奇妙?我們和北美之間除了大片大片的海水之外什麼阻礙都沒有。」

  「除了錫利群島之外,當然,」石內卜加上一句。

  妙麗笑了。「什麼——難道你現在是本會走動的地圖集還是什麼的?」

  「事實上,以前鄧布利多夏天的時候經常在這裡呆上很長時間,研究梅林的歷史和那些亞瑟王傳奇。他曾經給我們講過一個他認為相當興奮的冗長的故事——關於他是如何花了整整一個星期將廷塔傑爾村搜尋了個遍。」

  「那他發現了什麼沒有?」

  「沒有,」他哼了一聲,不過沒有不敬之意。「沒有什麼麻瓜們沒發現的新東西,起碼是。不過,他堅持說自己更深入地解釋了已發現的一些東西。」

  妙麗微笑著,不過不確定怎麼回應,她聽到賽佛勒斯提到前校長的名字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要是他不想談的話她不想鼓勵他談起,但是她得承認自己對他們以前的關係是怎麼樣的有些好奇。她願意把鄧布利多往最好的方面想,但是有時她也會想在那副半月形眼鏡和花俏的長袍後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不多也不少。」石內卜說著,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

  「就像你自己做的一樣?」

  他側目看她一眼。「我想是吧。」

  妙麗個人覺得他做的比他自己的職責要多得多。「我們可以去那,要是你喜歡的話——我是說廷塔吉爾。畢竟咱們來這不是為了傻盯著某些山崖和大海的。」妙麗沒有錯過他談起前校長時稍稍沉思的語調。

  「那麼,好吧。」他碰了一下妙麗的手臂。「我還很擔心你會帶我坐到哪的海灘上,一坐就是一天呢。」

  妙麗停了一下,失望的看著他。「不過我都帶了桶和小鏟子!」

  他聞言笑出聲來,他的嘴角帶著欣賞的彎起。妙麗只覺得全身都是歡悅,她挽住賽佛勒斯的手,「好了,我想我想起我們應該去哪了。」

  「等等。」他打斷道。「我想你不能順便安排我們去一趟蜥蜴半島?」

  妙麗抬頭看著他,抑制住即將冒頭的微笑。「植物?」【教授這個可愛的工作狂啊】他點點頭。「潘莫納極力吹捧那兒可以找到的珍惜品種的數量之多。」

  妙麗的眼也亮起來,【兩人果然是一家的啊】「哦!工作的時候,我用的一些,呃,松葉菊就是從這弄來的。」她說這個詞總是不太順暢。「它們的品質棒極了!」

  「據說全國最好的假葉樹都是這出產的,更別提康沃爾石南了。」

  「那麼我們還等什麼呢?」

  隨著一聲爆裂聲,兩人都消失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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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十九章 02

  幾個小時後,兩人已經研究過了在風中搖曳的石南和其它珍稀植物,參觀了廷塔吉爾城堡。此刻的兩人坐在長凳上,享受著康沃爾最傳統的經典美食——餡餅。妙麗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俯瞰聖艾夫斯海灣。她有意帶著他避開了繁忙的海港和來往的遊客,理由是:「上次我坐在那邊的時候,有一隻調皮的海鷗居然把我手裡還沒吃的整個餡餅給搶走了。」

  石內卜誇張地倒抽一口氣。「真是太無禮了……」

  「這真的給我留下了很大的精神創傷!」妙麗也戲劇性的輕喊。「它們簡直就是強盜。」

  兩人安靜得坐在一起,不過這種安靜不再像以前一樣令人尷尬,而是舒服的靜謐。妙麗思緒聯翩,聽著海浪拍打著岸沿的聲音,像所有陷入愛情的女孩子一樣希望這獨處的美麗時光永遠停留。突然,妙麗想到了什麼,她轉過去看著身旁的男人。

  「現在,有一樣在海邊不得不做的事,在這等我一下,好嗎?」

  石內卜點點頭,「好的。」

  大概五分鐘後妙麗回來了。「給,我不確定買什麼口味的,不過誰能不愛草莓味的呢?」她把手裡的冰淇淋蛋捲遞給他。

  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我可不會吃這玩意的。」

  「為什麼不啊?」

  妙麗收回臉上的微笑。「我還特別在裡面加了巧克力片呢。」

  「我才不管是不是妳自己做的這個冰淇淋或者那什麼巧克力片!還有,妳怎麼沒有?」

  「我買的是盒裝的。」她坐下來,把一個小盒子和塑膠勺子給他看,看到石內卜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看時,開心地大笑起來。「事實上,這個是給你的,我想這樣吃顯得文明點。」

  他一邊接過整盒冰淇淋,一邊抱怨。「總之我不喜歡冰淇淋這種東西。」

  「才不是呢,別以為我沒看見在霍格華茲吃甜點的時候你偷偷地給自己舀了一勺香草冰淇淋。」【教授你好可愛啊,吃個冰淇淋還注意形象呢】

  「跟蹤狂,」他幾不可聞的嘟囔一聲。

  妙麗正吃著巧克力片,聞言差點嗆住,「我才不是!」她大聲抗議。

  「每次我一轉頭,總是看到妳在。」

  一抹淺淺的紅暈爬上妙麗的臉頰,她才沒有像一隻迷失的小羊羔一樣跟著他轉呢。「那是因為你自己在跟蹤我。」

  他安靜了一會。「我反而覺得我做的正好相反。」

  「我想你最後確實是在做相反的事。」妙麗同意的說,突然嚴肅起來。

  「不過,」他有點恍惚的說,「要是每次我一轉身妳都在的話,嗯,也許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找妳的緣故。」

  妙麗聽到這話完全定住了,沉浸在他居然承認這樣的感覺的事實中。他對於自己的感覺從沒有這樣直接的承認過。他的話雖然有點難以理解,但確實意義重大。她覺得他好像在椅子上不安地動了一下,好似因為坦陳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而有點不自在。妙麗心想,總有一天,這種不自在或者不自然都會消失的,他會毫無顧忌的表達對她的感情。

  「你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有點在乎我的?」她想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她想不出他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的特定的時間點。

  石內卜挑起眉,品評似地看著她。

  「哦,我不是要……我只是有點好奇。我是魔法部宴會那個晚上突然頓悟的。」也許她先說出自己的感受,他就不會覺得有必要保留了。

  他的眼因為沉思而微微眯起。「晚宴?」

  「是的——還不夠明顯嗎?」

  「很明顯嗎?」

  「是的。」妙麗笑著說,「難不成你忘了我差點和文妲打起來的災難了?」

  「不,當然沒有,不過……」他的表情有一點茫然。

  「我當時滿腦子全是嫉妒。」

  「哦……我以為妳只是受不了她。」

  「呵呵?你呢?是……是你把我趕出辦公室的時候嗎?」

  他聳聳肩,微微皺眉。「沒有什麼確定的時刻。我想最接近的是我站在妳的大釜旁手裡拿著一把草蜻蛉猶豫著要不要放進去的時候吧。」

  妙麗倒吸一口氣,「你本來想毀了我的成果——我的學徒期工作?」

  「我以為妳不會介意的……」他惡意地說。

  「我當然介意!」妙麗很快又笑了。「你是逗我的,是不是?」

  「也許吧……」

  她微笑著,把注意力又轉回到冰淇淋上。不過心裡還是一件事,讓她煩擾不休。「賽佛勒斯,我離開霍格華茲之後你有打算主動聯繫我嗎?即使是作為朋友?」

  他看著她,表情相當陰沉。他清清嗓子,不安在椅子上動了動,妙麗有一種直覺:她不會喜歡他一會給出的答案的。

  「我想我不會的,」他溫柔地說出殘酷的回答,妙麗的心直往下沉。「我想要聯繫妳,但是我不能,比如說,我很後悔那天妳來取成績單的時候我不在學校,但是我告訴自己這是我們兩好才這麼做的。我希望,過一段時間,這些就會隨之而逝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的有些緊張。「你知道嗎,你還真會打擊一個女孩子的自信心啊。」妙麗稍稍苦澀的說。她能感覺到他看著她。為什麼她不足以讓他拋卻謹慎呢?她能夠激起他內心的激情,讓他忘記所有其他人和其他事嗎?

  「妳知道我……」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妳知道不是這麼簡單的。」

  「是,我想不是的。」她倒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儘管她願意想像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兩情相悅就意味著所有——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他承認自己也曾後悔過他的決定讓她的自尊好受多了。認為他們中任何一個會拋棄一切理智,或者忽視對他們而言重要的人們是很傻的念頭——他們只是,都不是那種人。妙麗想,這樣,也挺好,世界本來就不是只有愛情的。

  她久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感覺到冰淇淋從被她遺忘的蛋筒裡滴了出來。

  「哦,該死……」她鬱悶的取出一張餐巾紙,開始擦手。「呀,掉的到處都是——」

  突然,冰淇淋沒有到處滴了,事實上,她正呆呆地盯著自己空空的手。石內卜一把抓過她的蛋筒果斷的扔掉了。

  「問題解決了。」

 妙麗還是傻傻的不敢相信的盯著自己的手。「我不敢相信你就這麼——」

  「噓。」他比了個手勢,手撫過她的下顎,讓她面對著他。

  妙麗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覺得唇上一片濕熱,他吻住了她!

  過了一會,石內卜放開她,小聲嘟囔,「我想也該輪到我主動了。」

  妙麗突然想起上一次她居然夠膽主動吻在他唇上的情景——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的手也撫上他的臉頰。「這麼說,這次又輪我了?」

  她深深的看著他,他點點頭。妙麗踮起腳吻上他的唇,只是這次兩人都不願意淺嘗輒止。妙麗的手環上他的脖頸,兩人終於分開時,好一會都一動不動,好像一動就會抹掉剛才那美妙的時光似的。

  不過石內卜開口說話時,什麼曖昧旖旎的氣氛都消失了。「妳的手真的黏黏的。」

  妙麗抽回手,有點尷尬又有些好笑。「抱歉。」她取出魔杖施了一個清潔咒,看到他臉上小小的真心的微笑,妙麗覺得自己好像又臉紅了,不過是愉悅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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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妙麗回到古里某街時,已經有些晚了,她覺得好長時間都沒這麼輕鬆愉快了。也許她現在還沒有從她喝的最後一杯酒中醒過來呢。妙麗不禁微笑起來。不過當她走進客廳看到哈利、金妮、榮恩都一片沉寂的坐著時,微笑很快消失了。她把包放在椅子上。

  「梅林啊,出什麼事了?你們看上去好像發生了什麼很糟糕的事似的。」

  金妮突然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妙麗覺得自己一下被恐懼擔心占滿了。

  「怎麼了?」她有點顫抖的問。

  哈利往前一探身子拿起咖啡桌上的預言家晚報。

  「哦,看在梅林份上!不要告訴我又是我和文妲大比拼之類的玩意!」妙麗生氣的一把抓過報紙,「我一定要去投訴……」看到報紙頭版底端的照片時她的聲音戛然而已。全身發冷,她的心跳得飛快,脖頸處都覺得有點刺疼了。

  「是我和賽佛勒斯的照片。」她簡潔的說,聲音低不可聞。

  「我們已經看出來那是妳和賽佛勒斯,」榮恩冷嘲熱諷,沒有看向她。

  「這是怎麼回事,妙麗?」哈利比較溫和的問。

  這麼說金妮還沒告訴他們啊。妙麗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想要平復一下心情。「這是,呃……」

  其實那照片都沒什麼暗示意義,噢,可能有點微妙的意思,但是單從照片絕對不能得出什麼決定性的結論來。他們正在走著——肯定是在他們下午往酒吧走的路上被拍的。她正在說著什麼,妙麗都不記得具體是在說什麼了。他直視著前方,都沒有表現出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不過,妙麗看見自己大大的微笑著,挽上了他的胳膊。不論她當時說了什麼,他突然轉過來看著她,好像是在笑的樣子。到這,照片就結束了。

  「有什麼可說的?」妙麗聳聳肩,外表很是淡定,其實心裡煩惱和不可置信交織著。「我們在說話罷了。」

  照片底下的大字標題可不是這麼說的,不過妙麗決意忽視它。

  「妳專程跑到康沃爾去和他說說話?」

  「他是我的朋友——」

  「妳也找個像樣點的藉口,妙麗!妳沒看清楚那張照片嗎?」榮恩狠狠地瞪著她。

  她還沒準備好說出兩人的關係。「這沒什麼……」要是其他的什麼人,她這辯解可能還有點可信度。但是他們不是隨便什麼人,而是賽佛勒斯•石內卜和妙麗•格蘭傑——真的可能什麼都不是嗎?他們會大老遠到英國最西邊去談談話嗎?

  哈利好像說出了她的心聲。「榮恩說的對,妙麗。我們現在說的可是石內卜。」

  「要是妙麗說沒什麼,那麼我們應該尊重她的話。」金妮技巧性的說,但是語氣堅定。

  榮恩當沒聽見,「妳就承認吧,妙麗,說出來吧,妳和他令人噁心的好上了,不是嗎?」

  「才不令人噁心呢!」妙麗大聲反駁。

  「哦,這麼說,你們確實好上了?」榮恩勝利的冷笑一聲。

  妙麗悲傷的搖搖頭。「你說的好像這是件可恥骯髒的事似的,但是這不是的。」

  哈利摸摸自己的臉,眼睜得大大的,全是不可思議的意味。榮恩則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哈利問。

  妙麗把報紙卷做一團,無力地扔在桌上,「才該死的三天而已!」這簡直太荒謬了!

  「這麼說妳還有機會回復理智了?」

  「我不需要回復什麼理智,榮恩。」

  「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他是個劊子手!」

  「榮恩,別起這個頭。」

  「為什麼不?這是事實。」

  「他不是個劊子手,榮恩。」哈利靜靜地說。

  榮恩嘲弄道。「你要是想想他是佛地魔那邊的妳就不會這麼說了,是不是?」

  「關鍵是,榮恩,他不是黑魔王那邊的,很久以前就不是了!」

  「關鍵是,妙麗,他曾經是那一邊的!」

  妙麗握緊了拳。「他犯了一個錯誤——你知道他也很後悔的!」

  「我受夠了妳總是護著他——」

  「好,要是我覺得有必要護著他我就情不自禁要這麼做!說實話,要不是他我們會多犧牲很多人!」

  「哦,管他去下地獄呢!」

  「榮恩,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你沒經歷過他的痛苦!」

  「為什麼他就可以有第二次機會?」他站起來,冷酷地看著她。「為什麼我的哥哥就要付出生命——為什麼泰迪盧平就要這麼小就失去雙親,而像馬份、石內卜這樣一開始就有份絞起這一堆亂麻的人卻可以重頭再來?」

  「榮恩,」妙麗哀傷的說,「你不能決定誰應該或者活著,誰不應該——世界不是這樣的——」

  「別和我說教,妙麗。」

  「我沒有,我只是說……我知道失去弗雷德對你和你的家庭尤其痛苦,只是……」

  「只是什麼?因為他一句抱歉什麼都沒事了嗎?別管別的了!妳是在自欺欺人,妙麗,妳在他身上只會是浪費時間。」

  「榮恩,冷靜點。」哈利堅決的說。

  「你別攔我——別裝出一副你更理解這一切的樣子,哈利!這令人作嘔,簡直——」

  妙麗抽出魔杖,榮恩突然沒聲了,只是嘴唇還在動。他臉上閃過暴怒的表情。

  「我不會再聽你說一個字。」

  她轉頭離開了房間。金妮在後面叫她,但是妙麗不管不顧地走過門廊,走出了大門。她在樓梯上停了一下,深深的吸氣。幾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真想沮喪的跺跺腳。為什麼這些都要現在就發生呢?為什麼不是等到她更有準備的時候呢?

  她今晚是不會回這了,只有兩個地方她還能去的。她可以去父母家,但是就得要向他們解釋為什麼突然回去的問題,她現在都不願想要是說實話他們會怎麼回應。剩下的唯一選擇是去霍格華茲,希望賽佛勒斯•石內卜還沒有突然改變心意,因為現在他原本的一些擔憂看上去很快就要變成現實了。





(待續)





飛飛 @pl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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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真的很棒 ..... 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

深雪天涯 @eowyn

1
飛飛 這篇文章真的很棒 ..... 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謝謝你喜歡

我也很喜歡呢

覺得鋪陳細膩又很寫實

這章平實而甜蜜的約會,他們兩個簡直就是絕配

妙麗真有苦盡甘來的感覺。

痛苦的承認---我真的很愛石內卜的個性

這篇文讓我想起了戀愛的感覺阿。

其實榮恩不是這麼討厭他的,他只是,嗯,狂吃醋。

這就是他吃醋的方式。

連哈利都被他罵過了,更何況是"前食死徒"石內卜教授呢。

🤭

深雪天涯 @eowyn

2
第二十章 01


  妙麗很快的走在通往霍格華茲的路上,每一步都帶著惱怒之意。夜色越來越深,城堡裡面只有很少的幾盞燈還亮著。葛來分多塔完全籠罩在黑暗中,而大廳的窗戶也只透出陰影來。她走到門前,猶豫著。這門有沒有鎖上呢?她可以直接這麼進去嗎?她抬手一推,門就開了——顯然,她可以自己進去。

  妙麗在大廳裡面停了一會。這其實真有點接近荒謬的感覺——她完全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她也不知道城堡裡還有什麼人。要是她突然碰上費爾奇或其他什麼人她該怎麼解釋啊?不過,要是他已經看過預言家晚報,那麼她這解釋的功夫也就省了。妙麗不怎麼自在的吞咽一聲,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因為四周的死寂這些樓梯顯得更可怖了。一個她習慣了忙碌和嘈雜的地方,突然變得安靜的要命,讓妙麗很是緊張。

  他的實驗室的門鎖上了,這倒是意外之中的。她走到辦公室,也鎖著的。妙麗挫敗的咬著唇,她現在該怎麼辦?是毫無目的的在城堡深處瞎晃還是——

  「格蘭傑小姐?」

  妙麗差點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死。她轉過身發現自己血人巴羅正在她面前。

  「哦,哈囉,巴羅。」她松了一口氣。

  「賽佛勒斯讓我留心妳有沒有來。跟我走吧。」

  他在等她過來?這倒是很是意思,妙麗聽話地跟著前面的鬼魂往下走,穿過史萊哲林公共休息室,還有她以前從沒來過的地下室的某個部分。最後巴羅在一副平平無奇的掛毯前停住,沒有多說什麼就飄走了。

  妙麗呆呆地看著那幅掛毯,她應該敲一下還是?掛毯突然閃爍出微弱的光來,物化成門的形狀,然後門開了。

  「哈囉,我早前就有感覺今天還會再見到妳。」

  妙麗看著他微微歎息了一聲。「看來你的感覺是對的——你看到報紙了?」

  石內卜點點頭。「米奈娃很貼心的在我桌上放了一份。」他站起來,讓妙麗進裡面來。

  妙麗走進房間,情不自禁地四處打量,眼裡滿是好奇。通過看看他私人空間的佈置她會對他的性情有更深的瞭解嗎?「你能相信嗎?」她輕聲問,眼神還是到處遊走。「我們第一次一起出去,就不僅有人看到了我們,而且該死地還拍了照?」

  石內卜贊同的恩了一聲,她看著他想要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站在壁爐前,雙手插在口袋裡。沒有穿外面的袍子,襯衣也不像平時一樣扣得嚴嚴實實,妙麗覺得自己不可控制的想著這樣的賽佛勒斯看上去有種誘人的散漫。他走過來坐在一張扶手椅上,她將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來。妙麗朝房間正中央的長沙發走去,看著靠牆排列的書櫃。

  「我以為那裡不太可能會有人認出我們來,而且沒有人知道我們會去那啊。」地板上鋪了一張很大的地毯,妙麗沉思地看著上面暗淡的花式。「我都沒有看到有人拍照了,你呢?」

  「我也沒有,」他簡單的答覆道。當然他沒有了,要是他看到的話怎麼可能還會讓這種新聞登出來。

  房間裡既沒有照片,也沒有任何畫作之類的。只有幾盞燈和裝飾用的牆上的掛毯。妙麗從一張全是羽毛筆和羊皮紙的桌上抬起眼,覺得自己說著說著又生氣起來。「這讓我心煩意亂的很!他們完全不懂得尊重個人隱私!他們幹嘛管我們要幹什麼?有人真在乎嗎?」

  一直沒有聽到回復的妙麗猶豫了一下,又認真地看向他。他正翻著《實用魔藥前沿》。「你是不是也不在乎?」妙麗有點惱火的逼問。「顯然,你都沒在聽我說話!」

  他歎了口氣,把手中的期刊合上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我在聽妳說話,我只是覺得妳的生氣是多餘的。」

  妙麗瞪圓了眼睛。「多餘的?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啊?我們會整天受貓頭鷹郵差的騷擾讓我們確認這是否是真的——那些人會迫不及待的挖出所有的小細節,要是我們不肯說出來的話,他們自然會自己捕風捉影,胡亂猜測。這不是你之前擔心的嗎——會有人含沙射影的說什麼不好的話?我的品質,還有你的,會遭到質疑?」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無論如何,這總會發生的,我們遲早要面對。」

  「但是這麼快?我們……再也不會得到安寧了。」這也會阻礙他們原本就剛剛開始的戀情,是嗎?他怎麼能這麼鎮定呢?

  石內卜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火燒威士忌。「來,喝了這個——妳會感覺好受多了。」

  「喝酒可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你知道的。」她嘟噥著,轉著眼珠子。

  他看了手裡的玻璃酒杯一眼,好像以前從沒見過似的。「不能嗎?」他問道,假裝出很是疑惑的語氣。

  妙麗不禁笑起來,喝了一小口酒,不過明顯沒有預料到這酒一入喉嚨會燒起來似的。慢慢地小口抿著酒,她的眼睛略略濕了,妙麗抬起手背擦掉眼淚。

  「妳在哭嗎?」他突然發問,語氣中有種責問的意思。

  她僵了一會才挪開手。「沒有,我只是有點煩惱。榮恩說了些話……」

  「哦。」他又坐回自己的椅子,「妳看,這就是我為什麼能這麼平靜的原因,妳原本期待我和妳一樣憤怒,是嗎?我確實很遺憾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了……但是沒有別人會在乎我幹了什麼。無疑,教職工中會八卦滿天飛,但是沒什麼我不能對付的。妳,和我不同,有朋友,同事,父母。他們會批評妳,現在看來,起碼已經有一個對此的觀感不是很友好了。這點確實讓我憂慮。」

  妙麗什麼也沒說。

  「自從我能記事時起,就有人對我指指點點,在背後說我,妙麗。無疑他們可能會猜測是我用了某種黑魔法或者其它可怕的方法迷惑了妳。不過總不會是我以前沒聽過的刻薄話就是了。或者他們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妳身上。甚至說,也許我會是這裡面受益最大的人呢。也許他們會認為一個可憐的,深受困擾的前任間諜,就像麻瓜們說的,現在遭遇了某種中年危機,而年輕狡猾的妳趁虛而入呢。」

  妙麗儘管滿腹愁緒還是忍不住又真誠的微笑起來,她朝賽佛勒斯坐的椅子走近些。「嗯,只要你不被拍到去買最新款的飛天掃帚,我想我們還是避免這種猜測的。要是那樣的話,我會擔心你真的遭遇中年危機了。」

  石內卜嘲弄的一笑,不過很快又嚴肅的說。「我希望我們能對此做點什麼,但是我們沒有任何可做的——我想我們必須克服這一不快。當然,不用多久,他們就不可避免地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什麼新聞上去的。」

  妙麗想了一會。」好吧,只要你不在意,我也不在乎。」

  他懷疑地看她幾眼。「衛斯理沒有讓妳難過了,這麼說?」

  妙麗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又開始盯著自己的手。「不是,他說的話讓我有些難過,」妙麗承認道:「他對此尤其的生氣。」她一直可以料想到榮恩會是最有可能極力反對的那個,但是他的反抗和憤怒的程度之深讓她有點驚訝。她完全不知道他對石內卜的惡感這麼大。

  石內卜拿起自己剛才合上的期刊,漫不經心地隨便翻著。臉上有一絲不難察覺的不悅之色:「他為了那個輕佻女甩了妳之後,已經放棄了對妳生氣的權利。」

  「真是多謝了,」妙麗乾巴巴的說。「正是每個女孩都想被一再提醒的事——被甩了。再說了,我們應該算是互甩了對方才對。」她想了一會。「不過他是我的朋友,我尊重我的朋友們的意見——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過去。完全摧毀這樣的情誼是很難的。」

  他翻著雜誌的手突然定住了,臉上閃過自嘲的神色。妙麗輕輕地把書從他手中抽出來。他未做反抗,妙麗也知道他沒有真的在看書。

  「我的朋友們對我很重要,賽佛勒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因為他們而放棄你,同樣,我也不會因為你一個人的緣故而放棄我的朋友們。」

  他盯著她看著。「我們永遠合不來的,妙麗。妳想那樣——兩個彼此分離的生活,一個是我們的生活,另一個是妳和朋友的生活,然後兩者像水火一樣永不相逢?」

  妙麗咬咬唇,她之前還真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的確說的有道理。「我確信經過一段時間你們會學著容忍彼此的——我沒指望你們也會成為最好的朋友什麼的。」

  他哼了一聲。「好吧。」

  「榮恩會習慣的,我相信。」

  「他怎麼說?還是打的食死徒牌,是吧?也許甚至是劊——」

  妙麗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別說。」她歎息著往椅子後背靠了靠。「你也別開這個頭。」

  他輕蔑的一哼,不過還是聽從了妙麗的話。

  「不過,我得搬出古里某街了。」沉寂了一會後,妙麗說著,把胳膊撐在椅背上,保持平衡。她的手都可以碰到他的頭髮了。「我前幾天看了個房子,有一點超出我的預算,不過現在我想我還是拿下好了。」讓家裡充滿著不愉快的氣氛對哈利和金妮不公平,他們也還在享受新婚的甜蜜呢。

  「我有錢,要是妳需要的話。」【這裡的教授好可愛啊,真是好男人,我真的萌的不行了啦】

  妙麗一愣,把頭轉向他:「什麼?」

  他聳聳肩:「除了買些必需品,我實在沒什麼花掉薪水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我是個獨立自主的女人,你得知道。」妙麗示威式的抱著雙臂。

  「為妳受傷的自尊心獻上我誠摯的歉意。」

  「再說了,你想過要是傳出去是你給我的公寓買單會是什麼情景嗎?一個詞:掘金女郎。」妙麗帶著一點自嘲的笑了。

  「我想一個聰明的掘金女不會以教師為目標的。我可以告訴妳,我們掙得沒那麼多。」

  妙麗笑了,但是很快又有新的苦惱湧上心頭,她一直想問他一件事。但是,考慮到他過去從沒有為給她一個她不中意的答案而懊悔,妙麗又有些猶豫。不過她知道有些事是必須要問的,至少她就知道兩人現在處於什麼位置了。

  妙麗撐起手肘,拍了拍他的肩。

  「怎麼?」他抬眼看她。

  「你沒有把這個當成你改變心意的機會吧?」

  他輕輕皺眉。「沒有,我……我想都沒想過。」

  妙麗的臉都亮了起來,他自己的表情也柔和了些。「我知道過去我有些懷疑主義,不過現在我已經承諾自己絕不會突然對妳不理不睬。妳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對談戀愛什麼的還是有點瞭解的,我不是——」

  「好啦,好啦,」聽出他聲音中惱怒漸盛,妙麗聰明地安撫道:「當我沒說好了。」

  她聽到他說了些很難聽懂的抱怨的話,突然覺得心裡一片柔軟。她儘量的往後靠,抓住他的下巴,重重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還發出極滿意的聲音。【妙麗,妳怎麼能這麼一再撩撥純情的教授呢,不過我喜歡】

  他的表情是那種難得一見的驚懼,以至於妙麗忍不住盡情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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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第一次在賽佛勒斯•石內卜的床上醒來,卻不是那種別人會預期的重大時刻。噢,在某些方面來說,這確實算是挺重要的,不過她在這床上的原因卻是很微不足道的。她總得找個地方睡覺吧,而前天晚上,在妙麗不停打哈欠,又差點把頭都點掉後,他命令她馬上上床睡覺。即使她當時昏昏欲睡的厲害,她想自己聽到這個建議時還是臉紅了。

  「哦,我不能……」她相當無力的反駁了一句。

  「去吧,」他冷靜淡定地說,」我在外面睡沒事。」

  她想接著說些「這是你的床,你不應該讓出來,」或者甚至試探性的建議兩人可以共用一下,畢竟只是純睡覺嘛。不過,妙麗確信自己沒法在表達這一意思的時候不心裡發慌,所以,她聽話地道過晚安,迷迷糊糊地朝他的臥室走去了——獨自一人。

  她安慰自己她為他倆省去不少尷尬和不自在,作為自己沒那勇氣的理由。

  他們應該在更合適的時候再發生那樣親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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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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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02



  現在,還是清晨時分,妙麗悄悄地走進古里某街12號。她心裡倒是很想直接溜上樓去自己的臥室,不過最終決定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希望,榮恩在他自己家吧。

  當她在客廳只看到金妮在時,真是松了一口氣。

  「妙麗!」金妮微笑著問,「妳還好吧?」

  妙麗點點頭。「有,呃……別人在嗎?」

  「哈利今天有事很早就走了,榮恩不在這。」

  妙麗長籲了一口氣坐在長沙發上。

  「嗯,石內卜教授有因為預言家晚報的事生氣嗎?」

  「說實話,還是他讓我冷靜的呢。」她注意到金妮一臉困惑,也許對於不怎麼瞭解石內卜的人來說這個反應的確有點奇怪。妙麗看向桌上的早報。「說吧,這又登了什麼?」

  金妮輕笑著。」它還剛送到——我還沒來及看呢。我可以……?」

  妙麗堅定地點點頭,最好趕快完事。金妮拿起報紙打開來。

  「恩,噢,至少頭版上這回沒照片了。」

  「至少?」

  「是,這裡有一個頭版標題,不過。」金妮停頓了一下。「康沃爾海岸的親密接觸。」

  妙麗都想笑了。「因為,很顯然,昨天那張照片上我們是在親熱!」

  金妮也笑了,翻到那一版。

  「是一篇很長的文章嗎?」

  她抱歉地看向報紙頂端。「整版都是。」

  「照片呢?」

  「有一張昨天晚上的照片,不過是放大版的,還有一張你們兩各自的照片。妳想讓我給你讀一下內容嗎?」

  妙麗揉揉眼睛。「念吧。」

  「昨天,預言家晚報獨家揭秘:妙麗.格蘭傑,20歲的年輕女巫,和40歲的聲名遠揚的前任雙面間諜賽佛勒斯.石內卜共度二人世界。一個目睹了兩人在聖艾夫斯風景如畫的康沃爾小鎮悠閒漫步的知情人說。‘他們看上去像是戀人——你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妙麗根本就是不錯眼的看著他。’」

  妙麗微微皺起眉。

  「雖然,不論是格蘭傑小姐還是石內卜先生都沒有正式確認他們的戀情,要是這一傳言屬實,那麼將會引起極大反響。大家必然會問妙麗•格蘭傑是如何與前任老師產生感情的,還有這段感情維持了多久了。一年前格蘭傑小姐突然離開魔法部神奇動物保護司的工作轉而在霍格華茲跟隨魔藥大師賽佛勒斯•石內卜做學徒時就讓許多人大跌眼鏡。預言家報可以確認石內卜以前從沒有收過學徒,那些敢於申請的極少數人也被他迅速的回絕了。」

  「看上去格蘭傑小姐做了一個相當明智的決定。一個她身邊的知情人透露年輕的妙麗小姐一直都迷戀這位教授。‘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她總是教授長教授短的——現在我們知道為什麼了。」

  「這什麼玩意?」妙麗憤怒地喊道。

  金妮接著往下讀。

  「賽佛勒斯•石內卜,這個把一生都獻給了為童年時代的好友莉莉.波特,或者莉莉.伊萬斯復仇的男人,怎麼說,都是一個不好招惹的人。儘管在湯姆•裡德爾的垮臺裡起到不可磨滅的作用,他的品性和正直度經常遭到懷疑。事實上,很多人都會問格蘭傑小姐是不是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大家更好奇的可能是哈利波特現在的想法,他最好的朋友好像已經和他母親的復仇者發展了戀情,我們能說的就只是:走著瞧吧。」

  「這個他們不斷提起的知情人到底是誰?」金妮相當困惑的自言自語。

  妙麗靈光一閃,馬上僵住了。「我敢賭肯定是我們的好朋友文妲.布朗。」她的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諷刺意味。

  金妮睜大眼。「不會……真的嗎?」

  「只有她想讓我看上去像個可悲的,相思成狂的女孩子,終於圓了學生時代的迷戀之夢!」

  金妮搖著頭。「梅林啊,可真是個壞女人。」

  妙麗挫敗地用頭撞著身後的長沙發。「但是,我們永遠都不會確切的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然而,妙麗決定,她會密切注意文妲,找出一切她與此相關的線索的。也許是她多疑了,但是內心深處,妙麗認定就是她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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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

  妙麗有點擔心的在椅子上坐下,他挑的是紅龍酒吧後面不怎麼引人注目的一張桌子。

  「我想我們不用擔心,」石內卜不露聲色地掃過附近的區域。「我沒注意到有人在看我們。」【教授你的間諜本色出來啦】

  她放心的鬆下肩。「一點鐘就喝酒會不會太早了呢?」

  「這麼糟糕嗎?」

  「你今天早上受到多少信件?」

  石內卜自嘲的一笑。「三封。」

  「我收到十封!有些是預言家日報的,另外兩封巫師週刊的;還有聽聽,居然還有人匿名寫信給我讓我應該離你遠點。」

  他的表情可就不怎麼好看了,烏雲密佈的。

  「哦,不,不是那樣。那信是警告我來著——說我看上去像是個捕獵者,我只是為了追求榮譽或什麼的!」妙麗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他,其實心裡想的是在我們兩個人中,居然有人會認為是我壓得住他,這可真是……莫大的抬舉啊。

  「嗯哼,至少沒有吼叫信啊,」他安撫地說,「不過,我一直想至少會有一封吼叫信告訴我應該找一個同齡人的呢。」

  妙麗同意的哼了一聲。要是他們真收到吼叫信也不奇怪。

  「對了,你悄悄迷戀我已經有多久了?」不過他的眉毛向上挑起,說明他對那文章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妙麗鬱悶的說。「我想我知道誰得為這謠言負責。」

  「布朗小姐?」

  「謝謝!」找到支持者的妙麗興奮的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會想法子證明的。」妙麗歎了口氣,聳聳肩。」不過,這也沒有壞到哪去。一起工作的同事有時會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我,不過沒人敢當面問我到底是怎麼樣的。至少記者們是沒法進聖蒙果的。還有,你要是在哪看到一隻甲蟲什麼的,踩碎她好了。」

  「史譏?」

  妙麗猛點頭。

  他們又聊了一會,不過妙麗看看自己的表。「呀,抱歉,不過我得回去了,要是再不走,我熬的魔藥沒准就要炸掉了。」話雖如此,不過她一點也不想走,她不想去人們會看著她竊竊私語的任何地方。她的魔藥炸就炸吧,她真不想管了。

  不過想這些顯然是沒用的。她站起來朝他傾過去。「我可以……?」

  「可以怎麼?」

  她看到他眼裡亮亮的閃著光,他明知道她想說什麼的。「我想給你一個告別吻,」她毫不猶豫地輕快的說。「不過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沒准會有人——。」

  他突然站起來。「這太荒唐了,」他閉上眼低聲念了句什麼,「好了。」

  妙麗覺得周身有魔法的氣息,但是看不見痕跡。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施了什麼咒時,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哦,我們——」

  她的話消失在他的唇上,說實話,她是不介意這種方式來讓她閉嘴的啦。而且,當她的手環上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時,妙麗深深的覺得他們平時說的話太多了。將來有的是時間去想東想西,現在的話這個比較重要。

  「這是個小小的轉移視線的咒語。」當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時,他還不忘解釋道。

  「這麼說,我們不論做什麼,別人都不會發現咯?」妙麗的臉立刻就燒了起來。她剛才真的大聲說出來了嗎?妙麗欲蓋彌彰的解釋:「我不是……你該知道我沒有那種意思。」

  「那可真遺憾。」

  他當然也是在開玩笑,妙麗咯咯地笑起來,不過他幽深的目光,眼裡的暗湧又讓她覺得可能不是完全在說笑。妙麗突然笑不出來了,白皙的臉上漸漸染開一道玫瑰般的紅暈。

  雖然不願意承認,妙麗還是知道自己在他的眼神中都喘不過氣來了,心跳的飛快飛快,無措極了。不過,妙麗不知道的是,她自己的眼也亮晶晶的,讓對面的男人心跳也加速了。

  那天妙麗下班回到家,記者正在門口等著她。他幾乎是從附近哪竄出來的,把她嚇了一大跳。

  「格蘭傑小姐,妳可以確認一下——」

  妙麗急忙走進去,砰地一聲關上門。靠在門上她覺得煩透了。她得馬上搬走才行,這是哈利和金妮的家,他們本就不應該忍受這樣總是被別人打擾的生活。

  那麼她自己的安寧呢?我和賽佛勒斯在這種情況下能怎麼辦?她無力的想著。也許總是保持沉默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要是他們正式承認了,也許他們很快就會喪失興趣了。也許他們的承認會讓事情更熱門也說不定。現在真有點進退兩難。顯然,不論他們公開聲明的內容為何,媒體感興趣的只會是挖到獨家新聞——一些醜聞照片或者令公眾興奮的謠言。

  也許,要是她一把抓過他,在魔法部的中庭熱吻一番,那些人就會閉嘴了,這也一勞永逸了。不過,她懷疑,他兩都沒有這個勇氣做這種事——至少不是現在。

  她歎息著,這還只是第一天呢。有可能他們再繼續保持沉默的話,媒體總會厭煩了追著他們跑,而主動放棄。又或者總是還有變裝出行這一招嘛。妙麗想到這笑了,也許到真的絕望了再用那一招吧。

有一點她很確定——她經歷了這麼多麻煩和賽佛勒斯•石內卜彼此確定了心意,可不是為了午餐時間在一個昏暗的老舊酒吧裡和他偷偷摸摸見個五分鐘的!

  不,當然不是——那絕不是妙麗想要的。





(待續)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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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1


巫師週刊,7月1號,2000。

  我們的忠實讀者們應該還記的上個周的巫師週刊中有一個榮恩•衛斯理的獨家訪談,及我們其後獻上的文章,」前女友之戰」,兩位主角是文妲.布朗和妙麗.格蘭傑。

  考慮到最近的新進展,我們認為衛斯理先生應該是聽從了敝雜誌的意見,和布朗小姐在一起會更好些。與此同時,據報導,格蘭傑小姐,不知用什麼方式,抓住了半隱居狀態的賽佛勒斯.石內卜的心。石內卜先生對哈利波特的母親幾乎持續半生的情感在巫師界已廣為人知。謠言的雙方都沒有對此發表任何言論,不過大多數人認為沉默就已經說明了事實。讀者們也許還記得榮恩在訪談裡面談及他依然很喜歡格蘭傑小姐,似乎暗示他們正在向複合之路邁進。看來,妙麗明顯有不同的觀感。

  這不是妙麗•格蘭傑第一次在對待有名的男人時表現出特別輕佻的態度。過去人們就常把她和哈利波特看成一對,一個曾和格蘭傑小姐同在霍格華茲的同窗向我們透露;「她才15歲的時候就和維多.克魯姆約會了!」

  賽佛勒斯.石內卜,一個她兩倍大的男人,是格蘭傑小姐不斷追逐有名男人的的下一個犧牲品嗎?

  對於誰是她名單上的下一位,我們只能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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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在因為預言家晚報上的照片和榮恩大吵一架後就好些天沒有見到他。期間,妙麗簽了一份新公寓的租約,在幾個禮拜之內就可以搬去住了。哈利和金妮說他們會傷心她的離去,不過妙麗都不太相信這是真心話。要是這對新婚夫婦因她的搬走而稍稍松了一口氣,她完全能夠理解。而她也很期待有自己的房子。
 
  最終,榮恩一天下班後來了古里某街,看上去像是哈利強行把他拽來的似的。不想再讓這樣的緊張氣氛持續下去的妙麗率先拋出了橄欖枝,她主動開口打破了堅冰。
 
  「最近怎麼樣,榮恩?」
 
  「還好。」
 
  這就完了——榮恩什麼也沒多說。「榮恩,別這樣,我們本來已經處的挺好的了。」
 
  榮恩哼了一聲。「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妳還是要繼續裝模作樣下去?」
 
  妙麗盡力保持耐心,「我們不是裝模作樣。」
 
  「妳父母怎麼說?我可不認為他們會對此欣喜若狂!」
 
  妙麗眨眨眼,他父母還不知道呢。自從搬去澳大利亞住了一年以後,他們就退訂了預言家日報。他們現在還對寶貝女兒的感情進展毫不知情呢。
 
  榮恩搖搖頭,惡意的說「那我祝妳好運。」撂下這句話他立刻離開了房間。
 
  妙麗轉過去看見哈利鬱悶的歎氣。「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我真的不知道。」
 
  儘管她不願意承認,榮恩的確說的也有道理。她完全不知道爸媽會如何反應。前幾天和父母見面的時候她什麼也沒提,妙麗覺得有點內疚。不過等她完全準備好的時候她必然要和父母好好談談這個事的。和朋友鬧翻是一回事,但是妙麗和父母從沒有徹底吵翻過,她也希望不惜一切代價避免這一可能。一部分的她還不確定她到底要和父母說什麼。在把父母拉進來之前,她希望對自己和賽佛勒斯的關係更自信些。
 
  總有一天,妙麗不停地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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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佛勒斯•石內卜教授
 
霍格華茲魔法學校
 
 
親愛的石內卜教授,
 
我想知道你對年輕的格蘭傑小姐抱有什麼意圖。
 
我認為那幫禿鷲一樣兇狠的媒體歪曲地解讀了這位可憐的姑娘,這是極其可悲的。為什麼——人人都忘了一年以前她還在斜角巷被賈貝茲•亞克斯力無情的襲擊了?我都沒法想像那對她的生活會造成什麼樣的巨大影響。我曾經有機會和
 
格蘭傑小姐交談過,當時我們談的是幾個很惡劣的侏儒占了我的土地的案子。她樂於助人,非常熱忱,給我提供了最好的解決方式的建議,甚至提出她願意親自替我處理這件事,因為我這個年紀的人魔杖已經不太好使了,沒有哪個魔法
 
部官員像這位年輕的好姑娘那樣耐心而尊重的對待我。
 
她是這麼好的一個小姑娘,因此我不能容忍她受到任何方式的錯待。預言家日報應該覺得羞愧!
 
 
 
你忠實的,
 
布朗溫•畢曉普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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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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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


  「你今天收到多少信件?」妙麗問道,抿了一口香橙伏特加。
 
  「一封。」石內卜淡定的說,「不過是封吼叫信,而且是一封很有意思的信,問我是不是要將把學生騙上床當成一種習慣。」
 
  妙麗倒吸一口氣,「真是過分!為什麼他們總是要忽視我已經不是你學生的事實?」
 
  在經歷了一天的工作後,他們又一次坐在紅龍酒吧裡。他們已經習慣每次進門都使用幻身咒,以免有人潛伏在暗處觀察他們。妙麗很快就對這種躲躲藏藏的狀況感到憤怒起來。
 
  「妳呢,情況如何?」
 
  「老樣子。我從沒想過這輩子居然會被人兩次稱作‘蕩婦’——梅林啊,我哪裡像!,」
 
  「巫師週刊上有一篇特別惡毒的文章,真的,蠢得要命——你被描述成食人族之類的,而我則是一個天真不知世事而被拐騙的少女!」
 
  他們仔細琢磨這說法的荒謬,都大笑起來。「要麼笑,要麼就只能哭了,」妙麗沉思著說。突然她表情一整,「哦!不敢相信我差點忘了這個!」
 
  石內卜稍稍疑惑的看著她,妙麗拿出一本巫師週刊來。
 
  「怎麼,你是想把那篇經典文章裱起來不成?」
 
  「不,不是,」她不耐煩的否定。」看這兒,「她把雜誌攤開給他看,一臉獻寶的表情。
 
  他的嘴角彎起,表現出一絲厭惡之意。「這是布朗小姐,穿著各種令人不愉的袍子。」
 
  「看她在哪——她們在哪拍的照片。」
 
  「她在哪的崖頂上……」他盯著她,臉上浮起了然之色。」該不是……?」
 
  妙麗激動地猛點頭。「不論放哪我都能認出這個海岸。你覺得我們在那的時候,她也在康沃爾拍照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仔細又看了一下雜誌,「你覺得既是她提供的照片,也是她發表的那些評論?」
 
  妙麗盯著文妲撅著嘴扮純情的臉。「上次晚宴差點打起來以後,她說了會報復回來的。她很可能在我們沒注意的時候順手拍了照片。」
 
  「也許是時候讓她瞧瞧妳也不是好欺負的。」他暗示性的挑起眉,「我相信妳肯定會想出很好的主意來的。」
 
  妙麗自信的微笑著。「那是當然。」不過,因為他們沒有確實的證據,這還是有點難辦。她得和文妲面對面談談或者什麼的,這樣她就會知道是不是她做的了。但是她們兩的生活看上去不會有什麼交集啊?不過至少這也是個想法。
 
  妙麗不耐煩的悶悶的說。「你知道嗎?我真是受夠了,我也煩了這間酒吧了。明天是週五晚上,我們一定要幹點什麼!」
 
  「比如說?」
 
  妙麗看著他。她只是想和他好好的,不用擔驚受怕地過一個屬於戀人的夜晚。「什麼都行——晚餐?」
 
  石內卜聳聳肩,算是默許。「哦,先別太期待。」她打了個預防針。他只是勾起嘴角一笑。
 
  「你對食物的口味有什麼要求?」
 
  他皺眉:「平常的要求——我的口味是霍格華茲的家庭小精靈養出來的,像香腸土豆泥和酥皮蛋撻一樣相容並蓄就是了。」
 
  「噢,不過那些東西挺好吃的。」
 
  「以免你沒注意到,妙麗。我可不是個很講究吃的人。」【為什麼教授每次叫妙麗的名字瓦的小心肝也有點心跳加速呢,真是……】
 
  「噢,我們現在可是在倫敦,很可能可以買到一切美味佳餚——我們還是繼續那個做點不同的事的目標吧。等等,我有個主意。」妙麗悄悄看看四周是否有麻瓜在一旁,然後小心地取出魔杖。她將一杯啤酒杯墊變成了一副小小的世界地圖。
 
  「閉上眼,隨便指一個地方。」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妳是認真的?」
 
  「是的。」她相當有激情的點點頭。
 
  「我肯定是瘋了才這麼幹。」他小聲嘟囔著,用手指點了一下羊皮紙。
 
  「你指的是裡海的正中間,再選一次」
 
  他哼了一聲。(ewoyn:教授好故意啊XDDD)
 
  「嗯,這就算是選的日本吧,好了,就是日本了。」
 
  「不,我才不會去吃生魚片的。」他斷然否決。
 
  妙麗皺眉。「好吧,你再選一次。」她不是很介意,說實話對壽司這種食物她也沒有多少期待之情。
 
  「妳是故意選這的,是不是?」他的食指正指著不列顛群島。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不能就來個烤巴比Q晚宴。」
 
  「我們必須做點不同的事。」
 
  「可是這是不同的啊——我們以前從來沒有一起吃過烤巴比Q。」
 
  「我們當然吃過!每個霍格華茲的星期天都吃的那個!」
 
  他揉揉自己的額頭,妙麗忍住馬上就要溢出的微笑,知道她已經開始讓他頭疼了。「事實上,你的手指是落在蘇格蘭,所以——」
 
  「提都別提布丁,胡蘿蔔蓉或者碎肉土豆泥這些東西——米奈娃(麥教授是蘇格蘭人)每個彭斯之夜都會把我們弄到三把掃帚去,那裡唯一不錯的就是威士忌了。」他停頓了一會。「妳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妙麗?為什麼妳不直接來霍格華茲呢?米奈娃拜訪她的姐妹去了,不在學校——實際上整個城堡都歸我管了。家養小精靈們可以給我們做飯,妳想要怎麼混著吃都行。在我和妳給我點的風格詭異的食物作鬥爭時,我不想會有某個沒用的記者在場拍到我痛苦的表情。」
 
  妙麗聽著他略帶無奈的話,情不自禁的笑了。「好吧,你說的對。我想有點隱私會好一些。」事實上,他的主意聽上去要好多了。「就這麼定了,不過不要家庭小精靈做飯。」
 
  「妳能做飯?」
 
  妙麗咬著唇。「可以說能吧。」不過範圍相當有限。「這樣吧,既然明天是週五晚上,一個星期的工作的結束,我帶些炸薯條好了。」
 
  他看上去幾乎可說是鬆了一口氣。「那樣挺好。」
 
  妙麗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心裡其實挺高興——她超愛薯條店裡賣的炸薯條,看來烹飪藝術什麼的在他兩身上只是浪費了。【這兩實用主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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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畢曉普夫人,
 
  我希望您不會介意賽佛勒斯把您的信給我看了,因為他覺得我會感激你的關心,而且我得說我確實很感激您的心意。您真是一位友善體貼的人。知道有人看透了登出來的那些垃圾文章讓我很是振奮。不過我要加上一句您不需要擔心我——一切都很好。
 
  再一次,謝謝您的關心,獻上我最真誠的祝福。
 
 
 
你真誠的,
 
妙麗.格蘭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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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五下午到來,妙麗結束了聖蒙果一天的工作後,覺得很是興奮。霍格華茲會是很寧靜的地方,所有那些荒唐的文章和信件都可以讓它們堆在門外,不去理會。這個城堡可以是他們的小小世界,要是真的沒有別人的話,他們沒准還可以好好地過整個週末,不只今天晚上。
 
  嗯,那樣會很有……意思的。期待一下總是可以的嘛。
 
離開醫院之後,妙麗在一個電話亭前停下給父母打了個電話。這是另一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搬進新公寓的理由——她會裝上自己的電話的!
 
  「Hi,媽媽,是我。是這樣的,我今天晚上不會來吃飯了,不過我可以星期天回家可以嗎?」
 
  她媽媽表示她想怎麼樣都行。
 
  「我會給你和爸爸帶幾張我的新家的照片的。」還有也許告訴你們我正在和前任老師約會。「這樣的話,我們周日見吧。」
 
  妙麗放下電話盯著話筒看了一會,她還真不怎麼期待告訴父母之後的場面。不過他們當然不會做出和她斷絕關係這樣極端的事的!這也還沒壞到那個份上!當然,他們會很震驚,不過她相信不會太誇張。但是,再想想的話,她爸爸可能會的。
 
  哦,她現在可以再裝一會鴕鳥,反正她最近已經成了這方面的專家了。
 
 

深雪天涯 @eow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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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3

 收件人:妙麗格蘭傑小姐
 
聖蒙果魔法醫院
 
 
親愛的格蘭傑小姐:
 
  巫師廣播電臺想邀請你參加《巫師時刻》這個節目,做一個關於你和賽佛勒斯.石內卜的關係的訪談。我們相信事情發展到現在,你會希望親自說明一下事實,而WWN將成為你最好的平臺。我們的聽眾將會十分樂意聽你分享你是如何捕獲了一個堅持一份愛戀近20年的男人的心的故事。跟我們說說你做他學徒的那一年的事,你還是學生時候對他有什麼看法?你的朋友們感覺如何?你會鼓勵其它女人找年紀更大的男人嗎?你因為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而煩惱嗎?
 
  我們期待你的故事!
 
  當然,我們也會對你將要付出的時間給予合適的報酬。
 

 
你真誠的,
 
CorneliaHigglesbottom
 
巫師時刻編輯
 
巫師廣播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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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我走過來的時候有個預言家日報的混蛋突然從豬頭酒吧沖出來,手裡拿著紙,不停地喊:‘妳要去見他了嗎,格蘭傑小姐?’‘我們能照張相嗎?’」妙麗把手上的包放在桌上,「我沒有讓他滾開,已經是盡力維持風範了。」
 
  「他看到妳朝學校這邊過來了?」
 
  妙麗倦怠的點點頭。「門是開著的——你不會認為他會進來吧,恩?」
 
  石內卜想了一會。「我會去讓費爾奇早點鎖上大門,以防萬一嘛。」
 
  「好吧,我把東西拿出來整理一下。」她看著桌上包裡的炸薯片,頓了一下說:「等一下,這個桌子是家養小精靈剛整理的?」
 
  他有點不滿的看著她。「我想我還是具備擺放餐具的基本技能的,可能這點讓妳很驚奇,但是我已經在文明世界生活了好幾十年了。」
 
  妙麗危險地眯起眼。「家庭小精靈們總是這麼疊餐巾的。」
 
  「該死!」她聽到石內卜出門時低咒了一聲。(Eowyn:哼,我不喜歡說謊的男人,好吧Forget me not的教授讓我比較有愛,但那篇實在太成人了)
 
  幾分鐘後他回來了,告訴她那個醉漢(估計已經在豬頭酒吧喝醉了)在大門口遊蕩,但是進不來的。然後兩人坐下開始進行消滅妙麗帶來的吃食的大計。那些薯片聞上去美味極了,妙麗差點沒忍住自己不等他回來就開吃的衝動。妙麗想像著要是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吃掉一大半,嘴裡非常不雅地塞滿薯片的話,他會有什麼反應。
 
  現在這樣和他坐在一起,妙麗覺得有點怪怪的,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也許是因為最近他們能單獨在一起的安靜時光太少了,自從從西海岸回來以後就沒有過。那真的只是一個禮拜之前的事嗎?想起來好像已經很久了。也許這樣的獨處讓妙麗不知如何應對了。又或者是因為她不知道他想讓她怎麼應對?妙麗心裡暗暗想著有時候他說的話太少太簡潔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妙麗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喝了一小口酒,他則一口喝完杯中的威士忌。她想也許他們都在想同樣的問題,兩個都在極力地在心中築起堡壘,不想讓對方看透自己。
 
  妙麗又接著想,某些時候,也許他們兩都因為媒體引起的這所有喧囂有些竊喜——這讓他們可以專注于應付媒體,而不是他們之間關係的進展。沒錯,他們現在是在戀愛中,但是這又到底代表著什麼呢?這又是裝鴕鳥時間了嗎?噢,也許是她自己有點誇張了。畢竟,現在還沒有幾天,他們已經進步良多了,不過要想這段感情持續下去,兩人都還需要付出更多。她想要能夠觸碰他,拉他的手,或者挽著他的胳膊。他會毫不懊悔的吻她,有時他那不設防的眼神讓她覺得格外溫暖。但是這些還不夠,她希望他會突然牽住她的手,或者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頭髮,所有這些親密的小動作他做來都毫不遲疑。但是現在的他確實會猶豫,好像他的觸碰會讓她不快似的。
 
  不過這些事情總是想有什麼用呢?要是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她想靠著他,她應該直接靠過去就好。要是他想要突然地毫無預兆的吻她,那麼他也應該吻就是了。
 
  當他收拾好桌上的盤子叫家庭小精靈來收走時,妙麗定定的看著他,她突然意識到他根本不用擔心她會怎樣。不論他想做什麼,妙麗覺得自己都沒法拒絕。【妙麗,我不得不說你其實真的很不淑女哦,sev就需要你這麼熱情溫暖的人啊】
 
  儘管現在是盛夏,地下室裡面還是不怎麼溫暖的。不過爐排裡的小火苗竄著,這裡面就足夠溫暖可以隨心所欲地親昵一番了。他已經脫下了外面的袍子,妙麗一直覺得脫下袍子的石內卜讓她很是著迷。這麼普通的事怎麼會這麼引人入勝呢?是因為以前沒見過嗎?她是最近才看到他脫下長袍的模樣的,當妙麗眼都不眨的盯著石內卜看時,一部分的她情不自禁的想著:噢,這已經脫掉一層了——要是再脫掉馬甲,然後是襯衣,再然後……
 
  石內卜感覺到她的注視,奇怪的回望過來。【事實證明,教授你太純情了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