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授權翻譯】one day like this (那些日子以來-在魔藥大師底下工作的日子) ※教授性格非常接近原著※已完結

第一章

　　「牛頓先生，我告訴過你多少次，測量時要小心！這次又是個D，如果你的下一份魔藥還是這麼糟糕，等著給學院丟分吧。知道了？」

　　年輕的赫夫帕夫連連點頭，幾乎是快跑出了教室。站在門口的妙麗同情的看著男孩遠去的背影。

　　「你非得這麼嚴厲嗎？他還是小孩子呢。」說話間，妙麗把一摞批改過的試卷放在桌上。

　　「妳非得問這麼多餘的問題嗎？我什麼時候關心年齡大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了？」他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討人厭的孩子一樣反駁道。妙麗聽了聳聳肩，後悔自己多事。

　　石內卜沖著桌上一堆羊皮紙點點頭，問：「這些試卷的成績如何？」

　　妙麗挑出幾份二年級的試卷：「事實上，還不壞。我相信，有幾個學生，懷爾德和布萊克本，成功的……」

　　「哦…葛來分多的」。

　　「是，葛來分多的」。妙麗盯了他一眼接著道：「總之，大部分學生都得了A或以上的成績。」

　　石內卜接過二年級的考卷，又指著另一堆羊皮紙說：「好極了。這些是你接下來的任務。」

　　妙麗用餘光瞥了一眼新任務，深深歎氣：「果然好極了」。

　　「我怎麼嗅到不滿的味道啊」。

　　「的確有，石內卜教授，您還真是有洞察力啊。」

　　「少嬉皮笑臉，現在妳該離開教室，幹好妳拿了工資該做的事。」

　　妙麗順從的一笑，喃喃道：「是，先生。」

　　妙麗拿起那堆羊皮紙離開教室時，已經有下一堂課的學生進來了。教室離石內卜的辦公室不遠，她很快就走到並進了辦公室。將新任務扔在桌上後，妙麗從石內卜桌上拿起羽毛筆和墨水瓶，坐下開始工作。

　　滴答滴答，改試卷她真的不介意。一般會認為這是個枯燥無味的事，不過梅林啊，有些答案真讓她忍俊不禁。

　　「怎麼攪拌出一份收縮劑？」

　　「用攪拌棒。」

　　「請列舉弗洛伯黏蟲的特性」

　　「它們會四處蠕動」。

　　然而，她注意到，石內卜從來不能從這樣的無知中獲得樂趣，因此，有他在場時，妙麗改作業時總是小心保持著嚴肅的外表。這是她很早就學到的教訓，那時她剛做學徒沒有幾個星期，在讀一個學生的論文時，她忍不住爆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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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內卜立即問道：「我能問一下這篇文章什麼地方這麼搞笑嗎？」

　　沒等妙麗反應過來，石內卜幾乎是抽走了她手上的論文。

　　「呃，我只是覺得她畫的蒸餾圖很是可愛……」

　　石內卜瞅她一眼：「格蘭傑小姐，我不管他們是不是在論文里加了一副毫無意義的圖-----允我加上一句，這圖跟炸尾螺畫的沒兩樣----這項工作可不是為了引妳發笑的。要是妳不嚴肅點，我就讓妳去刷大釜，我倒很想知道到時妳會否覺得刷大釜有趣。」

　　說完這話，石內卜將羊皮紙扔回她桌上，信步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這人。妙麗心中暗罵，接著繼續閱讀論文，最後寫評語時，她固執地寫道：

　　「我覺得妳的圖非常可愛，布拉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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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妙麗覺得批改試卷還是很放鬆的。除了壁爐裡火苗的劈啪聲，辦公室裡很安靜。妙麗花了一段時間才適應石內卜這個暗沉的，又大又空的辦公室。不過幾個月下來，她都已經不再注意哪些醃漬的動物了。

　　不過關於這個也有過一段好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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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了半個小時積累勇氣以後，妙麗勇敢地問石內卜：「教授，你怎麼會有這麼多令人驚異的醃漬的生物？」

　　「它們不對妳胃口嗎，格蘭傑小姐？」

　　「呃，是的」妙麗承認道。

　　「這也是我的答案」。石內卜臉上又掛著那種典型的討人厭的神情了。

　　「所以說，它們的主要目的是讓那些沒防備的學生嚇一跳或不舒服咯。」

　　「不只是學生，米奈娃（麥教授）可是好些年都沒來過這了。」

　　他是對的，除了學生，沒有人冒險來他這個〝地牢〞，除非實在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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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想著，在一份論文頂上劃了一個大大的紅O。說實話，在她接受這份工作時，她就沒有幻想過不會有繁重的工作。他還沒有真的讓她去刷大釜，所以目前待遇尚可。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妙麗心無旁騖的批改論文，在預示著下課和週末到來的鈴聲響起前幾分鐘完成了任務。鈴聲一響，她的假期也到了，不過她還是慢騰騰的收拾東西，反正她也沒什麼可著急要做的。

　　辦公室的門打開，石內卜走進來時，妙麗正把批改的論文放到他桌上。

　　「又一個星期過了——只有四個禮拜他們就會滾回家過復活節了。」石內卜邊輕聲咕噥邊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明顯被學生氣到了啊，教授）

　　妙麗輕笑了一聲：「我已經改完了。」她轉過頭準備離開，但石內卜叫住了她。

　　「事實上，我需要和妳討論一點事情，格蘭傑小姐，坐下吧。」

　　妙麗乖乖坐下，眼角上挑，帶著一絲興味。

　　石內卜打開抽屜，四處翻了一會，找出一個資料夾來，妙麗立即認出那是她的。

　　「要中斷合同嗎？」妙麗語氣裡帶著一絲挖苦。

　　「如果可以我會的，格蘭傑小姐，如果能夠我會的」，他的口吻中透出一股長期受困擾的意思。不過妙麗不介意，她已經習慣用良好的風度來對待他的毒舌了。「不幸的是，如果我這麼做，可能會受刑」。石內卜接著說。

　　他打開資料夾，從裡面抽出一張羊皮紙，「事實上，我接到通知，儘管一個老師的工作已經夠繁重，因為魔法部的官僚習氣，我還得和你討論以對你目前為止的進步作出評價。」

　　妙麗苦笑了一下：「我認為紙上那點空間可能不夠呢，教授。」

　　石內卜看著她，表情放鬆了少許，「無疑妳是對的。」

　　她的學徒期，現在看來是一個有趣的很長的故事，儘管她出於偶然接受了這份工作，但事後來看，她還是很高興自己做了這樣的決定。

　　「魔法部不需要知道細節……」

　　妙麗同意的點頭：「對，我覺得也是。」

　　「那麼就由我來填，如何？」

　　妙麗點頭表示默許。她看到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選擇這一工作。

　　石內卜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快速的劃過，邊寫邊大聲念出：「我當然不能錯過和賽佛勒斯•石內卜教授學習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妙麗不甚友好的哼了一聲：「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

　　不過在內心深處，妙麗很慶倖他們可以這樣把真相隱瞞下來。

　　他只是嘲弄一聲：「接下來的問題是妳認為這個項目對你有用嗎？」

　　「恩，呃…，說到有沒有用」她一邊思考一遍輕擊自己的膝蓋。

　　「不用我指出妳也知道不論妳說的什麼都會影響到我吧。」

　　妙麗暗笑「這算是警告嗎？」

　　「看做一個友好的提示」他聳聳肩。

　　「很公平，」她輕笑著說，「好吧，這個項目很有用，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如果有的話，妳學到了什麼？哦，看在梅林份上，這簡直是毫無意義的浪費時間！」他粗粗掃過後面的一堆問題，表情愈發陰冷。

　　「事實上，先生，不時自省是很重要的，它對我們的個人發展尤其重要。」

　　石內卜皺眉道：「妳讀了魔法部最近寄給我的報告是吧，我以為已經把它燒了呢。」

　　妙麗忽視了他的問題，想了一會。「我最近學到了許多關於自己的東西，至於我的研究，我認為我認識到不要把自己看得過於重要。」她有意彎起嘴角：「如果沒有人分享你的知識，那麼獲取再多知識又有何用呢？」

　　「妳是在覬覦我的工作嗎，格蘭傑小姐？」

　　「當然不是，不過我一直在考慮進入教學行業，至少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那麼，如果什麼時候妳想找個不做老師的理由，妳知道哪能找到我的。現在，我必須填完下一部分，而妳要填這一節，有任何問題或想法的話作上突出標記。」

　　他將羊皮紙遞給她，但妙麗沒有接。她搖搖頭，「不用了，我沒有什麼想說的問題。」

　　他稍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很好，那麼我填完後會讓貓頭鷹即刻送到魔法部去。」

　　「謝謝，先生。如果沒有其它問題，那麼祝您週末愉快。」妙麗站起身準備離去。

　　「妳也一樣，格蘭傑小姐。」他冷淡的回了一句，接著埋頭寫字。

　　妙麗關上門，走向昏暗的走廊。這個週末要幹什麼呢？無疑是老一套，在圖書館呆幾個小時，做一些與她的研究論文相關的工作，很可能到霍格華茲閒逛一圈，當然最後還有她和醫療翼龐芮夫人的預約。

　　每個週末都差不多同樣的模式，但是妙麗沒那精力自怨自艾。

　　即使算不上開心，她目前也覺得滿足，而這在現在的她看來，已經夠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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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看耶~
我覺得樓主翻的不錯~~~
期待第二章喔~~
話說既然是翻譯的那原文一定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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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近好多妙麗的文噢。
目前看過很多同人(妳好像也沒看過多少吧= =)，只有這一篇的石內卜個性還是一樣欸～(妳沒看到人家的標題嗎嗎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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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2

　　「親愛的，覺得怎麼樣？」

　　妙麗坐在空蕩蕩的醫療翼的床上，微笑著對這位女巫醫說：「我很好，帕琵。」

　　帕琵．龐芮取出魔杖，對妙麗揮舞著。「我很高興聽到妳這麼說，現在讓我看看魔咒怎麼說吧。」

　　妙麗耐心的等著她念完咒語，「惡咒的影響絕對在不斷減少，就你目前的進展，我毫不懷疑在不久的將來它會完全消散。」

　　「我也希望如此。」

　　「最近有試過使用魔法嗎？」

　　妙麗從袖中取出魔杖，出神地看了一會：「沒有，我也一直沒有用到的必要…我也討厭自己用了幾個簡單的魔咒以後渾身的精力就像被榨幹了一樣。」

　　帕琵在她對面坐下。「妳應該重新養成每天施放幾個咒語的習慣——只能是簡單的咒語，任何費勁的都不行。妳的魔力在不斷恢復，這樣有助於妳的身體早日習慣。」

　　妙麗點點頭。

　　「如果妳下周施放咒語的話，記下妳每天用完咒語的感受。下次我們再討論進展如何。」

　　「我會的。」

　　「好孩子。記著，如果妳在施放魔咒過程中有任何異常，立即通知我，好嗎？妳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的，我確定。」帕琵安撫地拍拍她的肩，站了起來。

　　「謝謝你，帕琵。」

　　妙麗離開醫療翼時，心中很感激帕琵的樂觀。一進到自己的房間，妙麗掏出魔杖，對準了床頭櫃上的一摞書。不管她現在的魔力等級是多少，她還是很害怕自己會突然發現魔力再次蹤影全無。她知道這想法很蠢，但是還是…

　　「溫咖顛啦唯啊薩」【Wingardium Leviosa飄浮咒，可以使物體在半空飄浮或是緩緩飛過。】

　　她很輕鬆地將書懸浮至半空，魔杖靜止不動時，書也在半空盤旋。過了一會，她放低了魔杖，書砰地一聲掉到了桌上。妙麗坐下來，看著那堆書沉思了一會。她覺得很好，不過這個咒語真是最簡單的那一種了，是在霍格華茲最早學到的咒語之一。

　　上一次她嘗試施咒時，好幾天都精疲力竭。那會也只是幾個基本的召喚咒和驅逐咒。

　　「好了，歪腿」她歡快的對自己的黃貓說道，輕輕撫著它的毛皮。

　　它咕嚕咕嚕的叫著，感激地拿頭去蹭妙麗的手。

　　她已經六個月沒能使用魔力了。距她，怎麼說呢，被襲擊應該是最準確的描述，有六個月了。一個精神錯亂的自稱是被囚禁的食死徒之一的親戚的巫師襲擊了她，據說是是為了尋求一切可能的報復。但這次襲擊並不是針對她個人的——妙麗只是運氣不佳，正好是第一個撞上這群報復者的人。

　　整個過程都發生得太快了，前一秒她還悠遊在斜角巷，下一秒就不醒人事了。

　　她總是安慰自己，事情沒准會更糟——糟很多。

　　直到她幾小時後在聖蒙果醒來前，她都處於昏迷狀態，因此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

　　金妮坐在她病床邊：「妙麗。哦，感謝梅林。」

　　她困惑的眨眨眼，覺得自己沒理由的昏昏欲睡。「到底……」

　　「「被襲擊了，妙麗。被某個巫師下了詛咒。」

　　「在斜角巷裡面？」

　　金妮點點頭。

　　「是誰？」

　　「我們也不確定，不過看起來像是一個…失常的食死徒，從他用的惡咒看來。哈利和榮恩來過，不過他們出去幫忙搜捕這個襲擊者了。」

　　妙麗震驚的盯著自己的朋友：「他們詛咒了我什麼？」

　　金妮搖搖頭，無助的抬起手，「我們不知道確切的情形，應該說，醫生們不知道。所以他們聯絡了石內卜。」

　　妙麗現在可說是驚呆了：「什麼？」

　　情況有多糟他們才會把石內卜找來？鄧布利多的黑手的影像在她眼前不住晃動。

　　「他和麥教授一起來的，他用魔杖做了些什麼，然後說要等你醒來。」

　　妙麗正要叫金妮去把他們找來時，門開了，進來一位醫生，米奈娃．麥，還有她的前魔藥教授。

　　「我怎麼了？」她急切的問道，帶著一絲惱怒。

　　醫生看向石內卜，這個渾身散發著暗黑氣質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

　　「站起來。」他簡短的命令道，連開場白都沒一句。

　　妙麗撐著坐起來：「站起來，為什麼……」

　　石內卜打斷她「讓妳站起來，格蘭傑小姐。」

　　妙麗挫敗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站了起來，期待地看著他。

　　「我們決定妳被什麼樣的詛咒擊中的唯一方法，是由妳為我們演示幾個魔咒。」

　　妙麗皺眉，他到底要做什麼。她掏出袖中的魔杖，開始念咒語：「呼神護…」

　　「如果我是妳，會選擇比較簡單的魔咒。」石內卜神秘地打斷了她。

　　妙麗停下來，一時間不確定用什麼魔咒。

　　「把桌上那瓶水浮起來。」

　　她將魔杖指向那杯水，心中默念「溫咖顛啦唯啊薩」。

　　什麼反應都沒有。妙麗覺得自己的臉立即變成了深紅色的。

　　「溫咖顛啦唯啊薩」這次她大聲的把咒語念了出來，杯子發出輕微的嘎嘎聲，但一點也沒往空中走。

　　「我這是怎麼了？」她喘著氣，苦惱的看向一直仔細觀察著杯子的石內卜。

　　「溫咖顛啦唯啊薩」妙麗這次都用喊的了。杯子這次搖晃的更厲害了，但她還沒來得及注意這個就開始犯噁心，妙麗跌回床上，用力的吸氣以平復呼吸。金妮的手擱在妙麗肩上，幫她躺回床上，用枕頭墊著她的頭。

　　妙麗閉上眼睛，試圖平靜下來，再睜開眼時，石內卜站在她旁邊，伸著魔杖。

　　「如我所疑，這個詛咒襲擊的是人的魔力，將魔力和使人極端虛弱聯繫起來。」

　　妙麗懷疑地盯著他：「我會，會死嗎？」

　　金妮嚇得縮了一下。

　　「要死也不是今天，格蘭傑小姐。這個詛咒不是設定為奪走妳的生命的——它是為了剝奪妳的魔力。」

　　「噢，這就是全部影響嗎？」她諷刺道，被他冷漠的口吻激怒了。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起，妙麗眼睛轉向別處，真心希望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她把注意力轉移到別人身上。

　　「那麼，這意味著魔力都沒了，我以後再也不能使用魔法了嗎？」

　　石內卜將魔杖收回袍子裡，微不可見地搖搖頭，「不是，儘管一開始我們不知道我們要對付的是什麼，我已經設法讓情況暫時停止惡化。除此之外，我也在妳身上用了一個反詛咒，如果我的推測正確的話，這個反咒語將會在一定期間內造成詛咒的影響消失。因此，妳只會遭遇暫時的不便。」

　　「推測？你都不確定嗎？」

　　「對，我不確定。」

　　「驅散詛咒要多長時間？」

　　石內卜聳聳肩：「可能幾個星期，也可能幾個月。」

　　「幾個月？」

　　醫生這時說：「格蘭傑小姐，我們建議妳在身體恢復前，尤其是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不要試圖使用魔力。即使身體開始恢復，也要限制使用魔法。妳會很容易感到疲倦，可能讓妳自己難受。」

　　妙麗閉上眼，很難想像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感覺到有人動了，因此睜開了眼。石內卜正往外走。

　　「謝謝你，先生。」她大聲說，心中湧過一股感激之情。她知道要是沒有他，自己很可能就不再是個巫師了。

　　他只是點點頭，然後消失了。

　　「幾個月都沒有魔力，我到底該怎麼辦？那還是假設幾個月後我的魔力確實會回來！」妙麗從沒覺得這麼無助過。

　　麥教授朝她的床走近了一步，「親愛的，妳可以有把握的假定魔力會回來。賽佛勒斯的推測實際上就是保證，他對於這種事情很少出錯的。」

　　妙麗點點頭，覺得自己稍稍平靜了些，「謝謝妳，教授，我也很感謝妳來看我。」

　　「不用謝。」

　　「我會沒事的。11歲之前我沒用魔力也過得好好的，現在我也能做到。」金妮和麥教授都鼓勵地向她微笑著，但是妙麗知道她們心裡想的是現在她的情形和她11歲時已經完全不同了。

　「賽佛勒斯認為關於妳的不適越少人知道越好，格蘭傑小姐。我也同意他這一意見。」

　　妙麗突然覺得極端脆弱：「你不會認為他們會…」

　　「他們會抓住那個人的。」金妮滿懷信心的說。

　　「我只是小心無大礙。」麥溫和的安撫道，「如果妳有任何需要，只管給我送信，好嗎？」

　　很快就證明這話是多有預見性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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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y
其實我更喜歡看原文，雖然我英文很爛。
你可試試，西方人寫的HP同人更有外國的味道。
明天會更第二章唷，現在先來企睏。

羅絲‧奎爾
不止石內卜，我覺得這篇把妙麗性格也抓的很準。
哈，我看了很多石妙文，不過，都是翻譯文居多。
這篇因為個性抓很準，所以我特別喜歡呢。
感覺又重溫了一次教授的毒舌，好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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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這是妳的論文，格蘭傑小姐。」

　　妙麗正在補充學生櫥櫃裡面的魔藥材料，她抬起頭來，覺得胃一陣翻騰。她意識到到她老的那天，也擺脫不了對失敗的恐懼感。她經常都能做的很出色，但她經常會想自己會不會哪一次跌得很慘。這種感覺在當了石內卜的學徒以後更是被放大了，因為她沒有同學可以比較，只有她一個人。

　　石內卜將卷軸放在她身旁的長凳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她皺眉，盯著那份卷軸。從他的態度來判斷她寫的是好是壞是沒用的，他總是把意見寫在論文上，當然，那些意見很少是表揚性質的。

　　妙麗抓起卷軸攤開來，她沒有失敗。然而，論文中有幾處用紅筆改動過，妙麗匆匆掃過，咬唇心想：純是雞蛋裡挑骨頭。把羊皮紙卷好後，妙麗看向正在為一大堆魔藥評分的石內卜，臉上帶出一朵微笑，她小心地清清嗓子：「你知道嗎，先生？當你開始修改我的標點符號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其實是很滿意我的表現。」妙麗道，卻又不給人自滿的感覺。

　　石內卜挑起眉看著她：「要是妳的標點放對地方我就更滿意了。」

　　「大部分放對了啊。」她反駁。

　　「不過很可惜妳的參考書目中犯了錯誤，是不是？妳把Davies和Daniels的順序列反了。」

　　妙麗再一次扯開卷軸。「相信妳現在注意了吧，格蘭傑小姐。」（教授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該死的！她怎麼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想想你這個年紀的人被一個按字母表順序排列的問題難住…」

　　妙麗心中鬱悶，嘴上卻不予置評，將注意力轉回儲藏櫃。她抽出雙角獸的角的盒子，悄悄做了個鬼臉。

　　「呃，上次清理這個櫥櫃是什麼時候啊。」妙麗將手伸進櫥櫃黑漆漆的深處，拿出另一個盒子來。」這些梅爾天平看上去像是我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如果這是那個摸上去有點潮濕的盒子，那麼我還是學生的時候它就在裡面了。」

　　妙麗飛快得將盒子放回去，渾身一哆嗦。她摸到了袖子裡的魔杖，考慮是不是用幾個清潔咒來清除灰塵和蜘蛛網。石內卜走過來時，她的手指正在魔杖末端流連。她很快決定放棄，她最不想發生的事就是在他面前表現出虛弱的一面，這想法其實挺傻的，因為他顯然是知道一切的。

　　他拿起幾個天平，「也許它們還能用，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扔了吧。」他也伸進櫥櫃裡頭，掏出一個罐子來，妙麗覺得她一輩子也想不出來那原來裝的是什麼。不過不管原來是什麼，現在都變成黏液了。

　　「別打開。」妙麗抗議道，其時，石內卜把手放到了蓋子上。

　　他稍稍傾斜罐側，「從粘稠度和淡淡的褐色來看，我認為這是一罐歷史悠久的脾臟。」

　　「妙極了。」妙麗繃著臉評價道，轉開臉，不去看罐中流動的黏液。

　　石內卜把手伸到一個最高的架子上；「恩，這個摸著挺有意思的。」

　　妙麗勉強撐住自己。

　　他取下另一個佈滿灰塵的盒子並打開來：「只是些貓頭鷹爪子，哦，看，還有蜘蛛。」

　　妙麗看著蜘蛛在盒子周圍驚慌亂竄，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石內卜蓋上蓋子：「好了，接下來我就交給妳處理了。」

　　妙麗想要張嘴反對，但他已經轉身離開辦公室了。妙麗瞪著門，恨不得那是石內卜。她說過什麼關於刷大釜的話來著。她深深歎氣，小心翼翼的將裝著蜘蛛的盒子放的遠遠的。

　　她真不該在論文這個事上揶揄他的。果然自作孽了…

　　對於她這麼快就養成了不使用魔法的習慣，妙麗自己都覺得很驚奇。誠然，她可以選擇在斜角巷事故發生後的幾個禮拜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但是因為她相當堅定地本性，妙麗選擇了習慣並戰勝之。但這並不意味著剛開始那段時間過得很輕鬆。

　　也不是說她不想恢復魔力。她懷念能夠自由的幻影移形的日子，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使用一些方便的生活魔法，她懷念魔法給她的舒適和安全感。這一切都提醒著她她如今對魔法的依賴有多深。

　　她若有所思的攪拌著魔藥，也許她現在正在慢慢恢復正常。已經有好一段時間，她施放的咒語都不會完全失敗了。然而，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心中還是存著困擾，擔心這個詛咒永不會消除—或者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害。她很努力地不讓自己變的消極，但有時她忍不住這麼想。

　　妙麗關掉大釜下的火，坐在凳子上，她讓大釜裡的混合物又泡了一會。她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教室，取出了自己的魔杖。

　　「小瓶飛來。」

　　小小的玻璃藥水瓶迅速的飛到了妙麗手中。如同往常一樣，妙麗停下來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

　　她覺得無甚大礙。

　　「速速變大。」

　　小瓶很快變成原來的兩倍大。石內卜走進教室時，她剛成功地把小瓶變成了試管。她注意到他瞥了一眼她的魔杖，她知趣的把魔杖放在桌上。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書開始翻閱。妙麗仍把注意力轉回魔藥上，也不覺憂慮。他經常會處於這種「少說話，多沉默」的情緒中。

　　有那麼一小會，她想是不是要把試管再變回藥瓶，但是她轉念一想又怕過猶不及，還是聽從帕琵的醫囑比較明智。

　　她將剩下的材料加入大釜中，從長柄勺舀出一些盛進藥瓶中。塞好蓋子，標上標籤後，妙麗將成品交給石內卜檢查。

　　「好了。」她簡短的說。

　　「好。」他頭都不抬的應了一聲。

　　妙麗正準備回自己的長椅處收拾器具時，無意中看了一眼石內卜折起的預言家日報。一個小小的圖像讓她停下了腳步。是榮恩，下面寫著第五版。

　　「恩，你介意我…」妙麗邊說邊伸手去拿報紙。

　　「看吧。」他不耐煩的揮揮手。

　　她取過報紙坐下。深呼吸後，她直接翻到第五版。作為哈利波特最好的朋友，年僅18歲就幫助打敗黑魔王意味著巫師界的媒體對他們的生活有著極大的興趣，這點讓妙麗很是不快。不過，她如今已經成功的避免了這種注意，因為現在她可說是」隱居」在一個偏僻的城堡裡。然而，她也不是能輕鬆逃開的。她的被襲事件就曾是頭版頭條，萬幸的是，沒有提到她的傷勢。不過自那以後又有一篇讓她勃然大怒的文章。

　　現在，她正看著榮恩的照片和那篇令人惱火的文章的起因——榮恩的現任女友文妲．布朗。

　　妙麗可以說，完全是因為文妲，她和榮恩才會分手的。但是說實話，那只是壓倒這段感情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有其它很多因素的影響。回到霍格華茲參加N.E.W.T.s考試給他們的戀情帶來很大壓力，但是心中也有個反叛的聲音總是提醒她：金妮回來考試的時候她和哈利就成功的維持了感情。

　　聽說他們分手後，報紙上立刻就說榮恩在妙麗不在身邊時已經和文妲又親密起來。榮恩沒有否認，但是堅持說自己沒有背叛妙麗。在妙麗失去魔力後幾個星期，他們終於還是分手了。榮恩這段期間一直很支持她，但是她已經受夠了生活中的其它不如意：因為要適應沒有魔力的生活的滿心沮喪之情，必須放棄剛剛開始的魔法部事業的一腔自憐之意。

　　這是最讓她失望的地方——放棄自己的工作。如果她將實情告知，無疑她的上司會理解她的尷尬處境，但她不願意把失去魔力的事情再告訴其他人。即便是現在，幾個月都過去了，知道她真實情況的人手指頭都數的過來。還有，她不知道自己的魔力何時會恢復，總不能讓她的職位無限期空缺吧。因此，她果斷的辭職了。

　　最終，當她和榮恩的關係不斷惡化時，榮恩建議暫時冷靜一段時間，妙麗沒有表示反對。後來，她看到預言家日報發佈的，榮恩和文妲共用美妙時光的巨幅圖片，還有麗塔史譏的評論。正是在此時，她感覺到心痛了——意識到自己把一切搞的一塌糊塗，還有榮恩並不如她想像的那麼愛她的事實。否則的話，他怎麼會在分手剛幾個星期就做出這種事來呢？

　　根據史譏的報導，榮恩和文妲已經好了幾年了。榮恩時候向她努力道歉，提出會讓預言家日報寫一份撤回聲明。她只是淡淡的說離她遠點。就算人人都以為是她使得兩人漸行漸遠又如何？就算人人覺得她被背叛了又怎樣？她自己也不懷疑史譏的報導中有那麼一絲真實。

　　妙麗盯著她面前的報紙。某種程度上她還心懷憤恨，但是看著他們在一起已經沒有心痛的感覺了。

　　知道一片黑色衣袖閃過，拿走了報紙，她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妙麗可以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她強烈的希望自己剛才把報紙拿回房間私下閱讀。

　　石內卜將報紙研究了一會，妙麗渾身都繃緊了，不斷猜測他會不會屈尊發表評論——不論怎麼揮舞想像的小翅膀，無聊的八卦也不會是石內卜教授的興趣所在啊。

　　「再沒有比他們兩更般配的一對了。」他終於開了尊口。

　　「什麼？」妙麗覺得自己坐的凳子開始旋轉，導致自己幻聽了。

　　他看看報紙，又看看她，說：「都是找不出第二個腦細胞的那一種人。」

　　她不禁輕笑出聲：「文妲可不需要靠腦子過活。」

　　石內卜搖搖頭，「她是不需要，因為她無疑找到了一個新奇的方法來兜售她的商品。」

　　「那只是一種表述，另外一種是巫師界魅力四射的性感名模。」說完，妙麗就皺眉了，這話怎麼聽都有種澀澀的味道。

　　想到石內卜也可能受到文妲作為模特的性感一面的引誘，妙麗覺得自己臉上剛散去的紅暈又捲土重來了。「教授，您好像對此瞭解頗深，」妙麗生硬的問道：「也許你也對她的‘商品’印象深刻」？

　　妙麗這句話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問了。

　　幸運的是，他似乎把這當成了一個無關大雅的玩笑，而非一個嚴肅的問題。他只是嘲弄的彎起嘴角，將報紙疊起來：「恩，這我可不能說。是吧，格蘭傑小姐？」

　　恩，總的來說，她還是更期待一個直截了當的否定的回答的。

　　「記住一條，別去翻我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恩？」

　　妙麗目瞪口呆的看著石內卜淡定的走出了辦公室。他當然是在開玩笑吧？但她的目光不知不覺間轉向他最底層的抽屜，看了一會兒她就嘲笑自己傻了。

　　他就喜歡看她不時慌張失措，這已經發展成他的惡趣味了。

　　妙麗拿起那張有榮恩和文妲圖片的報紙研究起來，過了一會，她猛地搖搖頭，將報紙摔到桌上。

　　不，她實在沒法相信。

　　賽佛勒斯．石內卜絕不可能在辦公桌的底層抽屜裡面藏了那些低俗的色情雜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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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得挺好的🙂
這是一個不錯的推介😃:
謝謝你!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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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佛勒斯．石內卜絕不可能在辦公桌的底層抽屜裡面藏了那些低俗的色情雜誌！

哈哈~
最後一句讓人感覺會心一笑~要事是真的好糟糕呀🤭
雖然妙麗目前是蠻可憐的~~不過跟勒在一起說不定會比榮恩更好吧:P (遭榮恩歐)
期待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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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其實我覺得賽佛勒斯在這裡挺可愛的啊～
可是榮恩好過份!!!!一直覺得文妲是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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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蒔花也在仙境發文！嚇到我了！

我是月台的nana──雖然可能會覺得有點奇怪XD
但辦活動又不得不在月台開了幾個帳號...

所以其實應該說我是奈，呵呵🤭

剛剛去加妳ＦＢ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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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妙麗發現榮恩和她的其他朋友總在她腦中盤旋。她常常寫信給哈利和金妮，儘管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面了。至於榮恩，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和他見面或聯繫了。她確實很想念這些朋友們，但是有時不禁會問自己與他們分開來是不是有一定好處呢。

　　當然，她因為榮恩而引發的痛苦已經逐漸減弱，如今她已經確定自己在將來會重拾二人的友誼，她相信這種想法是由於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誘發的。因此，她在某種程度上很高興梅林讓她回到了霍格華茲，若非如此，整個狀況可能完全不同。

　　在榮恩事件後，妙麗很認真的考慮過搬回父母家，在麻瓜世界找一個工作——畢竟她還得掙錢啊。在這裡她不需要使用魔法，也沒有人會知道她的男友棄她而選擇了一個迷人模特而報以同情的眼神。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一個嚴峻的障礙：她沒有任何麻瓜世界的學歷證書。她正想是不是讓哈利和金妮用魔法給她造一個假簡歷時，想起了麥教授說的願意幫助她的承諾。她確定她的前任院長能夠給她寫封幫助她在麻瓜世界找到一份工作的推薦信。

　　沒有等多久回復就送到了——麥教授立即回了信，不過沒有推薦信，而是要求妙麗去霍格華茲與她見面。

　　到現在，那次談話還歷歷在目啊。

　　金妮帶著她幻影移形到霍格華茲，省去了她坐火車的麻煩。海格在門口等她，並帶她上了校長室。（麥教授現在是校長）

　　「格蘭傑小姐，真高興見到妳。妳覺得怎麼樣？」

　　妙麗微笑道：「我還好，謝謝您關心。我希望您也一切安好?」

　　「噢，我很好，謝謝。坐下吧。」

　　「妳說要回到麻瓜世界是怎麼回事？」

　　看來，教授沒打算兜圈子嘛。「呃，我相信您已經瞭解，我很難找到一份不需要每天使用魔杖的工作…」

　　麥理解的點點頭：「但是我相信我們絕對可以找到一個適合妳現在狀況的工作，不需妳回到麻瓜世界。我知道妳是在那長大的，格蘭傑小姐，不過妳並不是真心想要完全放棄魔法吧？」

　　「當然不是，我也沒有打算永遠離開，但是我能怎麼辦？我們一直試圖將我的身體狀況保密，我想暫時離開會對我有好處的。」妙麗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挪動了一下，仍然對自己的一部分私人生活被報紙不停炒作感到不快。

　「妳的魔力會回來的，親愛的，我對這點毫無疑問。」

　「但願如此吧。」

　　「我想了很久，我相信我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麥教授突然停頓了一下，因為門開了。

　　「妳找我，米奈娃？」

　　妙麗聽到賽佛勒斯石內卜的聲音，僵了一下。

　　「賽佛勒斯，我正在想辦法解決格蘭傑小姐目前沒有工作的困境。坐下吧。」

　　石內卜朝她點了一下頭，坐下了。妙麗嘴角微彎了一下，不確定對石內卜微笑會得到什麼反應。當然，她想的更多的是為什麼需要叫他來。石內卜估計也在琢磨同一個問題。

　　「原諒我的唐突，不過為什麼我要參與到這個小討論中來？」

　　「因為，你是我的副手，賽佛勒斯。而且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麥沉靜的說：「我打算讓格蘭傑小姐在學校做學徒。」

　　「學徒？」妙麗重複了一遍。

　　麥略帶興奮地點點頭。

　　妙麗困惑的說：「但是，我沒法使用魔杖…」

　　「我知道。」

　　「那麼，我只能做麻瓜研究或者…」她停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是為什麼了。「魔藥。」她輕聲說完，了然地看向她旁邊的人。

　　「米奈娃，霍格華茲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收學徒了，最近這種需要越來越少。魔法部現在還允許這樣的安排嗎？」讓妙麗驚訝的是，他聽上去有一絲淡淡的希冀。

　　「他們當然允許！」米奈娃透過她的眼睛看了看妙麗，「雖然他們給的獎學金不多，但是好在妳住在霍格華茲不會有任何生活費用。」

　　「妳喜歡魔藥，不是嗎？」看到妙麗依舊沉默著，麥逼問了一句。

　　「呃，是…」妙麗看了一眼石內卜，小心措辭。

　　「米奈娃，我沒有這個空閒…」

　　「賽佛勒斯，你當然有時間！實際上，有妙麗做學徒會讓你有更多空閒——她在進行她的課題時，可以幫你改作業什麼的。」

　　石內卜深深皺起眉。

　　「格蘭傑小姐，以下就是妳的全部職責：妳將進行一個研究項目，項目的課題可以自由選擇。偶爾幫石內卜先生幹點活。不用我說妳也知道這樣的經歷會對妳以後再巫師界的發展很有幫助的。」

　　妙麗咬唇思考著，她毫不懷疑和石內卜這樣的人學習一年會為她贏得很多尊重。【因為教授出名的難處啊】這也會帶給她極大地成就感。誰說不是呢，如果做了石內卜六年的學生不算什麼的話，成為他的學徒這樣的挑戰妙麗光是想著就覺得興奮。需要多大勇氣和風骨才能撐過整整一年啊。

　　妙麗雖然被挑戰激起了興奮之情，不過她的理性還是占了上風：「教授，儘管我很感謝你給我這樣的機會，我還是，我不確定這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想讓石內卜教授處於為難的境地。」

　　說實話，這個提議是很有吸引力的。霍格華茲是躲開一切困擾最理想的地方，但是她真能和石內卜共處整整一年嗎？她最不想的就是石內卜被迫接收她，而現在看來正在往那個方向發展。如果能做孚立維教授的學徒該多好啊！

　　「別擔心賽佛勒斯，他不介意的。」麥教授忽視一旁的當事人一臉不同意的不滿神情，自顧自的替石內卜拿了主意。妙麗覺得更不舒服了。

　　「能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嗎？」

　　校長點點頭：「當然可以，親愛的。」

　　妙麗臉上浮起感激地微笑：「謝謝，過幾天我會告訴您我的決定的。」

　　她都不用想——她必須拒絕。她很感謝麥教授這樣積極的想要幫助她，但是她對因為別人的同情而強加給石內卜教授沒有興趣。況且，她本來就欠了石內卜人情，違背他的意願把自己強推給他可不是個有建設性的還人情的方式。

　　妙麗跟兩人道別——石內卜什麼也沒說——她於是走回霍格華茲，金妮在三把掃帚等著她。不論如何，今天並沒有白費，儘管她仍然對自己將來怎麼辦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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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後來的一封信改變了妙麗對在霍格華茲做學徒這個主意的看法。

　　在此前的幾天，妙麗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樣比較禮貌委婉地拒絕麥教授的提議。這時，一隻看上去不太眼熟的貓頭鷹送信來了。

　　呃，雖然說這只貓頭鷹看著不眼熟，那信的筆跡卻是很熟悉的。

　　關於石內卜會給她寫信的原因，妙麗只能想到一個比較靠譜的：他覺得有必要採取更決定性的行動——保證妙麗不會接受校長的提議來強佔他的時間和耐心的行動。想到這個，她在打開羊皮紙前猶豫了一小會。

親愛的格蘭傑小姐：

　　我應麥教授的吩咐給妳寫信。我正式地通知妳對於妳接受霍格華茲的學徒職位我完全不在意，事實上，妳不接受我也不在意。同時，我還有義務通知妳我的不在意完全是個人的真實觀感，而非其他人施加的不當壓力之後果。

真誠的，
賽佛勒斯．石內卜
霍格華茲魔法學校副校長

　　讀完這封簡短的信函後，妙麗的眉毛都快挑到髮絲處了，如果麥教授認為這樣一封信可以讓她相信石內卜願意配合的誠意，那她就完全錯了。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麥教授手裡有石內卜的小辮子。

　　不過，要是石內卜確實有可能願意接收她呢？如果那樣的話，她問自己是否想要這樣的一個機會。誠然，她是沒有設想過自己在參加完N.E.W.T.s後還會繼續學習魔藥，不過，她也一樣沒有想過會在剛上任一年就離開魔法部啊，這年頭的世事是比較難預料一點。

　　她能夠面對有著許多曾經的老師和低年級學生的城堡生活嗎？另一方面，把自己扔進書的海洋又的確很有誘惑力…妙麗發現自己糾結中。

　　最後，妙麗想到一個幫助自己做出最終決定的辦法。她會直接去找魔藥教授問個清楚，確信他是會給出一個坦率答案的人。幸運的是，她在校長室外的石像怪處碰到了石內卜。

　　「石內卜教授！」她從樓梯處喊他。

　　他停下腳步，等她走過來，問：「什麼事，格蘭傑小姐？」

　　「聽我說，先生，關於學徒的事，我真心的不想成為您的負擔。我的意思是，從你的信中，我不禁覺得你是，恩，相當勉強的同意這一安排--」

　　「妳認為我沒有能力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呃，我只是很難相信你會同意這樣的事情，自願地同意。」

　　「妳是在暗示很可能是校長拿魔杖指著我逼我寫下那封信的嗎？」

　　妙麗眨眨眼：「也不完全是啦。」

　　「也許是她要脅我？」

　　「不，我沒這麼想—」

　　「也有可能是她對我施了魂魄出竅的咒語--」

　　「賽佛勒斯！」石像怪開了，麥教授走了出來。「別再加劇格蘭傑小姐的煩惱了。」

　　石內卜露出標誌性的嘲諷笑容，別過頭去。

　　「妳作出決定了嗎，親愛的？」

　　妙麗抬手順了順頭髮。「恩，我正在跟石內卜教授說我擔心會給他帶來麻煩--」

　　「妳從哪得出這樣的想法的?」麥教授大聲打斷她：「告訴她，賽佛勒斯！」

　　妙麗不安的動了動——當石內卜的表情已趨憤怒時她感到相當羞愧。

　　「格蘭傑小姐，我難以理解妳怎麼會幻想妳在這個問題上有選擇的機會——我們中任一個在此問題上有選擇的可能。很明顯，我們令人尊敬的校長已經下定決心，用盡一切手段也要把妳弄回學校來。」他深深歎了一口氣：「至於我，我同意妳做我的學徒，不過我們妳要遵守某些規定。」

　　「當然——」妙麗帶著少許擔心表示認可。

　　麥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呃，如果石內卜教授沒意見的話，我想我願意接受。」她深吸一口氣，梅林啊，但願我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好極了！」麥幾乎是喊了一聲。「我會立即聯絡魔法部讓他們著手準備必要的文件。」

　　麥教授立刻消失在石像背後，妙麗茫然的站在原地。

　　石內卜在她面前來回走了一會，「好了，格蘭傑小姐，我希望在兩個星期內看到一份研究設計放在我桌上。」

　　兩個星期！

　　「這個設計要與較高等級的要求相符，包括理論和實踐兩方面的工作，必須有一定的原創性，同時也要牢記我們不是要拾人牙慧，所以盡情發揮想像力。前人的成例可以在圖書館找到，還有相信我，如果有任何剽竊行為我一看就知道。」

　　妙麗眯起眼，覺得被這種影射侮辱了。

　　「除了妳的課題和其他義務，妳還必須完成由我指定題目的論文。我還會教妳怎樣熬制一些不在N.E.W.T.s課程範圍內的魔藥。如果不能完成這些工作，那麼不管妳的研究成果如何，都會減少妳最終的得分。」

　　她什麼時候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指定任務了？妙麗心中憤憤。

　　「關於那個含糊的‘其他義務’，等我決定好了我們再討論。」

　　他的表情突然有點恍惚，妙麗不禁尋思他還有什麼「驚喜」等著她。

　　「在著手進行妳的工作時，妳會需要一套基本的材料，不斷補充材料也是妳的義務。學校的標準大釜對妳的研究來說不夠好，儘管學校還有其它各種大釜，我強烈建議妳買一個自用。過幾天我會把規格說明寄給妳。妳還需要注意著裝得體，儘管妳既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但這一點並不會給妳隨心所欲的自由。事實上，妳的一言一行都會代表著學校，因此妳的行為舉止有義務與這一期待相符。」

　　妙麗咬著自己的臉頰內側，試著消化石內卜倒給她的一大堆信息。

　　突然，他相當嚴厲的看著她。「我很瞭解妳現在的困擾。我也知道妳在接受這一職位時心存猶豫。可以說，這僅僅是一個盡力讓不幸的現實變的稍好些的安排。但我必須告誡妳，格蘭傑小姐，我不會容許妳任何三心二意之行為。如果妳覺得自己不能全心投入，我建議妳現在就放棄，走出這個城堡，瞭解了？」

　　「完全瞭解。」

　　這就是他倆交流的全過程了。兩個禮拜後，她帶著好幾個研究設想回到了霍格華茲，說實話，期待的漣漪在心中湧動啊。文書已經簽好了，在簽之前，石內卜還作嘔而最後一個嚇走她的嘗試——她相當確定當他領她到一個早就廢棄的堆滿了又髒，又舊，又破的魔藥器材的教室，並輕描淡寫，假惺惺的說了一句一個清理一新就可以搞定它時，絕不是一個偶然！

　　在很短的時間內，她就搬進了霍格華茲，開始了前途不怎麼光明的學徒生涯。不管她一開始接受學徒職位的原因是什麼，她知道自己會盡一切努力做到最好。她不能說自己曾經夢想著做一個學徒，而且，就算魔藥並非她在學校最喜愛的課程又如何？這是一個富有吸引力的挑戰。將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這一境況中有助於她暫時忘記去想那個魔力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的重大困擾。

　　雖然，這並不是說從受襲到現在，一路走來，她沒有全神想過自己身體裡有詛咒在晃蕩的事情，但是這種時候越來越少。而現在，一切跡象都表明她正在逐漸好轉——很快就會完全恢復。

　　她也必須趕快恢復，時鐘滴答的走過，離她的學徒期結束只有一個學期，那時她又回到了原點。當然，簡歷上有了這一新經歷會拓寬她的選擇面，想到將來種種，妙麗不免有些興奮。

　　當然，這種期待的前提是她能很好的完成學徒期。

　　她很確定如果她的研究真的很差的話，石內卜會直接了當指出的，但他也從沒稱讚過她的課題很好。妙麗會定期地交研究的部分初稿給石內卜檢查。他有時會加上注釋或者改正，不過，難不成說一句「格蘭傑小姐，這次做得不錯」或者類似的話讓她知道自己的方向是正確的會要了他的命嗎？

　　妙麗挫敗的想，她唯一可以推斷石內卜對她的論文滿意程度的方法就是數數他說了多少風涼話。如果一句沒有的話，妙麗通常認為這表示論文還可以。儘管花了一些時間，妙麗還是逐漸意識到：很多時候，具有暗示意義的不是石內卜說了什麼，而是石內卜沒說什麼。

　　不管如何，她拿到分數的那天就會知道自己的推斷是對是錯了。

　　不過，她還是下定決心，要在學期結束前從他那至少得到一次表揚，而且是那種沒有雙重含義的，不帶挖苦味的表揚。他說的「妳做的魔藥確當如此，不過我想在等著妳做出這份魔藥期間我都老了10歲了」可算不上她期待的那種表揚。

　　還有「差強人意」也不算，妙麗真是打心眼裡恨這個詞！總是隱射還有一些可以完善的地方，還有可以進步的空間。她想要的可不是個勉強過關。

他最愛這樣的話：

　　「這是一次差強人意的嘗試，格蘭傑小姐。」

　　「妳的魔藥是可接受的，尚可的，過得去的，不錯的，符合要求的…」這樣的詞都能列成一個表了，她有時會想他是不是知道差強人意這個形容詞的所有近義詞。

　　她希望有一個清楚明白，沒有保留的評價：只要有個良好她也滿意了。【優等生妙麗的標準遇到教授也降低了】

　　這是有可能的。

　　想必？【可憐的妙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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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01

　　妙麗經常會覺得在霍格華茲做學徒，有時，是挺怪異的經歷。有時她會自己屬於無著落的人——即不和老師們相合，也不和學生們一個氣場。她在很多方面都自成一類。

　　很自然地，許多教職人員都很歡迎她的留校，尤其是那些曾經教過她的教授。特別是麥教授，當然，還有海格。儘管如此，用餐時和他們一起坐在教師席或者平時一起坐在員工休息室還是很—奇怪的。幾個月下來，她覺得在員工休息室是最糟糕的——那裡面相當小團體主義啊。沒有多久妙麗就搞明白了小團體的模式。

　　有一種是從不，就算有，也很少來員工休息室參與交際的——僅舉辛尼區教授和崔老妮教授兩人為例。海格，也是經常缺席員工休息室的，儘管並非因為他是孤僻型，而是因為他實在太龐大，占空間過大。而麥教授，作為校長，常常只在晚上來，就算來了，她的時間也是分給在場的每個人的，這是校長的職責之一。

　　胡奇夫人、孚立維教授、薇朵教授、芽菜教授，有時還有龐芮夫人，這幾位經常聚在一起。從學生時代就已經認識了這些人的妙麗給這個群體取名叫「常客」。她很喜歡和她們呆在一起，但是這不能改變一個事實：他們的年紀遠大過她，也因此很難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加入他們的談話通常意味著傻坐在一邊。

　　然後，還有教職工中的新人——新來的變形課，黑魔法防禦課和麻瓜研究課的老師。妙麗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幾個人組成了小團體——開始一份新工作已經足夠壓迫了，更別說還要應付那些彼此已經熟識多年的同事。

　　儘管妙麗也是新來的，而且年紀與麻瓜研究課的教授和相對接近，她並不是這個小團體的一員，事實上，她覺得這樣挺好。老實說，她很肯定他們中有些人完全把她當成學生看，一個享有某些特權的學生。理論上來說，她想他們是對的。

　　石內卜的地位相當獨特。他常常是獨坐在最安靜的角落裡閱讀。然而，雖然他比那些老教授年齡小上一大截，但是他有著在霍格華茲執教近20年的優勢，只要他想的話，完全可以毫不費力地融入「常客」陣營。

　　整個員工休息室有種等級森嚴的感覺，因此妙麗對於觀察這種等級深感樂此不疲。

　　就她自己來說，不管她能不能融入某個團體，她都很喜歡呆在那，即使光看書也好。周圍有人總是好的——她覺得呆在自己的房間格外寂寞，歪腿【妙麗的貓咪】的陪伴也沒法驅走這種深深的孤寂感。

　　這會她走進員工休息室，發現魔藥大師旁邊有張空椅子——他旁邊通常是空著的——妙麗悄悄的坐了上去，石內卜唯一的反應是從他正看著的預言家日報中抬起頭掃了她一眼。妙麗盤起腿坐著，打開了手中的書。

　　妙麗常愛這麼做，主要是因為她坐在他旁邊不會覺得那麼尷尬——她的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少了很多。她想這是因為通過和他一起工作，她比學校裡任何人都更習慣他的存在。不過妙麗有時會想，這種行為會不會讓他著惱。其實她也不是一直都黏著他，只是他整天都要忍受她在一旁，她不可避免的想石內卜最樂見的事就是晚上看到她終於走出辦公室回宿舍去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總是確保自己說得越少越好。

　　她現在已經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對他的觀感有了很大的變化，與學徒期剛開始的時候相比。她作為學徒的第一個星期，至少可說是相當緊張的！她確信自己整整一個星期沒主動說過一個字。石內卜早上會給她吩咐任務，她會靜悄悄的完成，極端小心翼翼的將魔藥交給他，生怕說錯話或做錯事而使他勃然大怒。

　　她總是確信會出什麼大錯讓他怒不可遏。甚至她很多次都會在腦海中想像他帶著怒氣衝到麥的校長室宣稱沒法和她工作下去的情景。很明顯，這一情景還沒有發生，不過那段時間也不是什麼特別愉快的日子。說實話，她覺得整天處於一級戒備狀態讓她筋疲力竭。

　　在當時的她看來，她很可能一輩子也適應不了一天大部分時間和石內卜度過——這種感覺太陌生了。作為學生，上石內卜的課總是遵循著一種簡單卻萬能的模式——走進教室，低頭聽課，心存希望，出教室時毫髮無損。不過話說回來，妙麗是學生時，也沒有完全遵守這一模式。

　　本質上，她做學徒的前幾個星期的主要問題是不知道和石內卜說什麼。她可以偶爾對他說：「你還需要多少月亮石？」「我的論文需要寫多長？」這種類型的句子。但除此之外，她完全處於迷茫狀態，石內卜對這種氣氛倒是沒什麼意見，安靜對他老說是很中意的，不過當這種被迫保持的安靜讓妙麗覺得近乎壓抑時，妙麗知道她必須做點什麼了。她必須開口交談——否則她會瘋掉。

　　最終是因為她無力施放魔咒，緩解了他們之間這種過於正式和緊張的氛圍。早些時候，妙麗發現雖然在魔藥的熬制過程中不需要用到魔咒，但是很容易忽視的是在清理溢出的魔藥或製作失敗的魔藥時魔咒的使用是極有必要的。

　　有一次，她無意中打破了藥水瓶，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時候，石內卜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剛上完最後一節課的疲倦。

　　「格蘭傑小姐，」他輕快地問：「妳到底在幹嗎？」

　　妙麗羞紅了臉，把手裡的碎片放在桌上。「呃，我沒法—使用恢復如初的咒語。」

　　石內卜頓了頓，「妳當然是不能。」他一抬魔杖，眨眼間就修好了藥水瓶，「聽著，要是妳需要我幫忙施放幾個魔咒，只管問我幫忙就是，我又不會對妳發火。畢竟這不是妳的錯。」

　　妙麗呆呆地點點頭。

　　「只要放下妳的驕傲就行了。」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輕笑了一聲；「是，您說的對。」連一個簡單的恢復如初都要求別人幫忙的確讓她的自尊很受傷。

　　不過，雖然他說了不會對她發脾氣，他後來有幾次卻自食其言。藥水瓶事件後沒多久，妙麗發現自己需要他的説明。當時他在辦公室，同往常每個晚上一樣處理院長公務，妙麗在教室熬制一種相當複雜的解毒劑。簡而言之，在熬制過程中出了某種差錯以至她熬的魔藥看上去要爆炸了。

　　妙麗去辦公室找他說明來意時，他可不像是很高興她放下驕傲的樣子。他深深歎了口氣，走出辦公室時輕聲嘟囔了幾句，不幸的是，妙麗聽到了其中主旨，石內卜對自己要〝照顧可厭的葛來分多〞很是不快。

　　「熬制這樣的魔藥妳怎麼也會出錯呢，格蘭傑小姐？熬制說明就擺在妳面前！就算我自己給妳熬制好也不會比這更簡單了。」

　　妙麗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心知如果為自己辯駁只會更加激怒他。

　　「我可以保證，比起跟在妳身後清理妳的爛攤子，我的時間可以用來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格蘭傑小姐！」

　　「聽著，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還有，信不信由你，要是我能自己處理好這一狀況，我會的。」妙麗控制不住的大聲反駁。事後再想的，她覺得肯定是自己不斷積累的煩躁情緒導致她敢跟石內卜大小聲。

　　石內卜盯著她：「那麼，妳是怎麼成功地搞砸了這樣一份魔藥的？妳知道獨角獸毛多貴嗎？」石內卜不耐煩的回了一下魔杖，將那份魔藥清理掉了。

　　「我不知道——我是按你的說明做的。」

　　「妳的意思是我的說明錯了？」石內卜危險的反問。

　　妙麗沒有讓步，「你說呢？」

　　石內卜皺皺眉，目光從她的桌上細細掃過去。過了一會，他看似隨意地取出一個罐子，嗅了嗅，「怪不得妳的鍋要爆了——妳該死的用壓碎的毒蛇牙幹什麼？」

　　妙麗懷疑地反駁：「我沒有！」她從他手上一把抓過罐子，指著上面的標籤說：「看，這兒寫著雙角獸角的粉末！」

　　「這明顯不是雙角獸角，格蘭傑小姐，妳聞不出這兩者的區別嗎？」

　　「不是，我從沒注意過，這瓶子上都標好了為什麼我還要去聞？」

　　「妳從哪拿到這個罐子的？」

　　「學生櫥櫃——是你叫我從那拿的！」

　　石內卜的臉上浮起了然地神色，把罐子用力往桌上一放，「這群小混蛋…」他低低咒了幾聲，而後猛地拉開學生櫥櫃的門，開始把瓶子罐子往外拿。

　　「怎麼了？」妙麗疑惑的問。

　　他擰開一個標著「碎毒蛇牙」的罐子，裡面也是類似的白色粉末，他端詳半響，「這才是雙角獸的角！」

　　「標籤被人換過了？」她都能感覺到石內卜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怒意。

　　「該死的小混蛋，自以為多聰明！」他嗤了一聲：「妳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行為嗎？想想這個可能引發的事故！」他暴躁的撕掉標籤，把它們換回正確的位置。」要是被我抓到是誰…」

　　「我想他們不是故意要造成什麼事故的——只是一幫孩子瞎鬧罷了。」要是妙麗認為這樣的話能讓石內卜平靜下來，那她就錯的很離譜了。

　　他的怒氣迅速轉移到妙麗這個近在眼前的目標上來：「妳會原諒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是吧，就因為他們是孩子？也是，對於一個連在教室裡放煙花的事都能容忍的人，我還能有什麼更高的期待呢？」

　　妙麗的眼明顯的瞪大了。

　　「噢！謝謝妳確認了我的推測，一旦掌握了所有的事實，其實也不是多難猜的。扔了幾個煙花，偷了幾種魔藥材料，然後，幾個星期後，格蘭傑小姐躺在了醫療翼的床上——以貓的形態。」【隱射二年級時妙麗差點變成貓的大烏龍】

　　妙麗的臉不可抑止的紅了，她難為情的轉開眼：「我同意，這確實是個讓人遺憾的事件。」

　　石內卜哼了一聲，轉回櫥櫃，快速掃過裡面的材料。「現在我得把這裡面的材料都檢查一遍了。」他不耐煩的啐道。

　　聽著罐子和罐子碰撞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示出進行整理工作的人的耐心已邁向危險的零點。妙麗往前踏了一步：「我來整理吧，反正我也沒時間把這份魔藥再做一遍了。」

　　石內卜不再折騰櫥櫃中的瓶罐，看了妙麗一眼，「那好吧。」

很快石內卜就離開了，妙麗盯著眼前的任務，陷入了沉思。好吧，至少她知道不是她自己的錯導致魔藥出問題的，不過，顯然石內卜不認為應該為自己錯怪她道歉。

　　還有一件事也讓她相當好奇——他等這個用二年級的變身水事件當面羞辱她一番的機會到底多久了？

　　不過，正是這樣的爭吵讓妙麗越來越習慣與他日常相處，使她意識到和石內卜交流時，她沒必要跟個受氣包一樣。就算她大膽的頂撞他或堅持己見又如何，他又不會罰她留堂或者讓她收拾行李走人。當然，她很清楚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也沒有興趣去試驗這個底限在哪裡。

　　「格蘭傑小姐？」

　　妙麗想的正入神，被石內卜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先生？」

　　石內卜把手伸進袍子裡，取出一個綁著絲帶的卷軸。「工作經歷。」他隱晦不明地說。

　　妙麗皺起眉頭：「是什麼？」

　　「魔法部那些筆桿子‘靈機一動’的新產品——作為妳學徒期的一部分，妳必須至少有30個小時的工作經歷。當然，必須是與魔藥有關的工作。」

　　妙麗忍住歎氣的欲望，「讓我猜猜，我必須全靠自己去找一份實習工作？」

　　「這是自然，不過，他們提供了一些你可能會選擇的地方。」

　　妙麗拿過他手上的羊皮紙，打開一看：「你對魔藥製作的基礎環節和材料採購有興趣嗎？“Slug和Jigger藥房是斜角巷一級材料的主要供應商……等等等等”妙麗快速掃完一堆廢話，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話的真實含義是“妳對鏟內臟和將各式各樣的美妙的零碎材料裝袋有興趣嗎？”」

　　妙麗點頭表示同意，「還有這個，妳對魔藥製作器具的發展和改進有興趣嗎？更多有關該奇妙領域的資訊，請諮詢Potage大釜商店。」

　　「哦，一個由可折疊大釜，磁夾和熔爐組成的令人振奮的世界！」
　
　　妙麗挑挑眉，輕快的說：「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富有吸引力。」【妙麗，你已經不自覺地學上教授的諷刺語氣啦】
　
　　「絕對的。」
　
　　她看了看其它的，收回了嘴角的笑意：「剩下的也沒好到哪去。」
　
　　「你的選擇並不限於列出的這些——這個計畫本來是針對N.E.W.T.級別的學生設計的，因此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工作。比方說，聖蒙果就有獨立的藥房，我毫不懷疑那的工作要更有挑戰性。」
　
　　妙麗盯著手裡的羊皮紙看了一會，又看看教研室四周保證沒人會偷聽到，才低聲說：「你知道的，我的魔力雖然已經明顯提升了，但是沒準兒還是有些我沒法完成的魔咒。」
　
　　石內卜考慮了一會說：「我認為他們不會讓妳做什麼繁重的工作，不論怎麼說，我也相信妳不太可能遭受和前幾次那樣的有害反應。」
　
　　梅林啊，她真心希望再也不會遭受那種情形的羞辱。她最壞的經歷就是這個詛咒帶來的副作用，他不僅目睹了全過程，甚至可說是無意中造成了那一情形。
　
　　那該死的詛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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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02
　
　　那次的事情是這樣的。
　
　　妙麗正在辦公室裡靜靜地研究她的課題時，石內卜突然出現在門口。
　
　　「格蘭傑小姐，我需要妳給我照看一下學生。」
　
　　妙麗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
　
　　「我需要妳幫我照看一個三年級的魔藥班——校長要求我即刻去她的辦公室。」石內卜不耐煩的解釋了一遍。
　
　　妙麗清了清嗓子，「照看他們？」梅林啊，她自己都覺得聽起來像個白癡。
　
　　「是！跟我來。」石內卜耐心告罄了。
　
　　她站起來，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到魔藥課教室。她的心不知為何忽然砰砰地跳起來。
　
　　「我不能不讓人看著他們——他們正在調製增強劑，。妳只要在我回來之前看著他們就行。要是我在打鈴前還沒回來，就讓他們把成品裝在藥瓶裡以備檢查。」
　
　　妙麗無言的點點頭，覺得自己的神經都繃緊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對付滿教室的不可預測的學生，尤其是這群學生手中正在使用沒什麼定性的危險大釜！要是石內卜走了以後他們開始放肆起來怎麼辦？
　
　　「我離開的期間，格蘭傑小姐會看著你們。要是誰惹了麻煩的話，有一大桶長腳蟾蜍等著要開膛破肚呢。」
　
　　石內卜留下這句明顯是威脅的告誡就走了，留下妙麗一個人站在原地，盯著一大幫學生的臉。暫時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妙麗，左右看看後，坐上了石內卜的椅子來給自己一點精神上的支持。她悲哀的發現，石內卜一走，很多學生立馬松了口氣，這讓她有點擔心。不過當她看到石內卜積威猶在，學生們又繼續埋首魔藥的熬制時，放鬆了許多。看來，不論石內卜在學校的什麼地方，他的嚴厲招牌都是一樣有效啊。
　
　　眼下離下課還有半個小時，在椅子上無言的坐了一會後，妙麗尋思自己是不是應該站起來在教室裡四處走動一下或者——
　
　　「嗯……格蘭傑小姐？」
　
　　妙麗四處張望了一番，看到一個學生舉著手。
　
　　「怎麼了？」她邊說便站起來朝那個女生走去。
　
　　「我想我這個兩耳草切得不對。」
　
　　妙麗看了一眼案板上的材料，這些兩耳草算是被這女孩的刀給全毀了。」不要緊，再去拿點吧，不過這次切的時候要小心，用刀的尖端極細緻地把草切碎，這樣的話裡面的汁液不會流失太多。把這些清理乾淨。」妙麗心裡加上一句，在石內卜教授看見之前。
　
　　處理了一個問題之後，另一個隨之而來，而且來的相當突然。
　
　　教室某處傳來警告式的爆裂聲，妙麗擔心地看向教室的另一頭：一個男生的大釜已經開始瘋狂地冒泡了，沒過幾秒鐘，大釜裡的液體開始外溢，大釜的金屬殼也逐漸軟化變形了。挨著這個大釜的學生都站了起來，教室裡一時全是喧嘩聲。
　
　　妙麗不及多想，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好了，現在大家都站好。」話音剛落，她馬上澆滅了大釜下的火，施了一個驅逐咒。滲出大釜在桌面上流動的液體一下全沒了，她再揮了一下魔杖，桌上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她停下來，直直的瞪著已經清理一空的桌面，很難相信自己真的成功了。
　
　　「有人，呃，受傷了麼？」
　
　　「是的，格蘭傑小姐，我的手臂被燒傷了。」
　
　　「好的，你去醫療翼找龐芮夫人吧，其他人接著完成你們的魔藥。」
　
　　直到她走回石內卜的桌前，她才意識到自己在發抖。她本以為自己一會就好，不過她等了一會越發覺得頭昏眼花，只好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
　
　　「你們的魔藥完成後…裝在瓶子裡，石內卜教授要檢查的。」
　
　　當幾分鐘後石內卜出現在門口時，妙麗覺得自己的胃都開始翻騰了。學生們正在收拾東西，妙麗確信自己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這麼高興看到他的出現。
　
　　石內卜整理桌上的一堆小瓶時看了她一眼，每走一個學生他便在登記表上劃一下。
　
　　「妳到底怎麼了？」石內卜低聲問，以免讓周圍的學生聽見：「妳的臉色白的跟張紙一樣。」
　
　　妙麗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立刻閉上了嘴。她只是搖搖頭，別開了眼，害怕自己會在所有人面前吐出來。
　
　　學生們一離開，他馬上問：「怎麼了？」

　　「我---必須用魔杖-----大釜就要炸了」妙麗深吸一口氣，固執地壓抑著不斷湧起的噁心感。
　
　　石內卜深深皺起眉：「來，我帶妳去龐芮夫人那。」
　
　　她努力站了起來但馬上又抓住桌沿穩住身子：「我沒法撐到那麼遠。」
　
　　「那麼，先去我的辦公室——我會給妳找瓶讓妳的胃舒服些的魔藥。」
　
　　妙麗什麼也沒說，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保持正常的外表，以免走廊上有學生在晃蕩。快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她覺得雙腿發軟，她幾乎是本能的抓住了石內卜的手臂，另一隻手扶住了牆。
　
　　「只要一會就好。」妙麗閉上眼，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決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吐出來，甚至倒下也不行。他一直都沒說話，妙麗很感激他適時的沉默。最後，她放開手開始往前走，但是，石內卜的手挽上了她的胳膊，攙住了她。
　
　　「妳看上去像是活不了幾天了的樣子。」
　
　　妙麗虛弱地笑了：「我也覺得是。」
　
　　一進到辦公室，石內卜將長凳變形成長沙發，她松了一口氣，躺了上去。
　
　　「來，把這喝了，會讓妳的胃好受些。」她一口喝完小瓶裡的魔藥，又閉上眼睛躺了回去。
　
　　「妳想讓我去把龐芮夫人找來嗎？」
　
　　妙麗把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歎著氣說：「不用了，她來了也沒什麼用，我睡一覺就會好了。」妙麗輕撫自己不斷跳動的太陽穴，「看在梅林份上，只是幾個驅逐咒罷了！」她沮喪的低咒道，感覺自己垮掉了似的。
　
　　石內卜清了清喉嚨：「我不該留妳單獨和那幫學生在一起的。」
　
　　妙麗抬眼看了看斜靠在桌前的石內卜：「沒什麼——事實上，我很高興現在已經可以成功施放咒語了。」
　
　　「我得說，碰上賈貝斯亞克斯利這樣精通魔咒的人對妳來說極端不幸——妳現在遭受的咒語的影響比我原本預期的強烈地多。」
　
　　她又躺回沙發深處，把頭枕在軟和的靠墊上，微微閉上眼。她接著輕聲說：「我知道，龐芮夫人說我身體裡依然有很強烈的詛咒的痕跡。」知道自己身體裡有黑魔法在流連不去讓她很是不安，「為什麼會有這種影響，我試著研究過，不過什麼也沒發現。」
　
　　石內卜聳聳肩，拿起桌上的一個沙漏在手上轉來轉去。「這個很難說清楚，真的。」他若有所思的說：「關於魔法是如何發生效力這一問題很難達成一致。施放一個咒語，即使是一個相當簡單的咒語也需要注意力集中、體力和精神力——而這些都會耗費身體的能量。這也是為什麼孩子們要長大了以後才鼓勵他們使用魔力的部分原因。簡單地說，用麻瓜的生物學詞彙來說，我們可以將魔法視作一種使身體更強狀的能量源，因此，有魔力的人通常會活的久一些。而妳的魔力減少到了一個相當微妙的程度——身體在抗拒魔力的使用，因為妳每次使用魔力會消耗身體的能量。」
　
　　「這麼說，我自己的身體怠工了？詛咒壓制了我的魔力，身體對此做出了反應以避免我使用魔力進一步造成身體的損害——我想類似於某種自我保護模式。」
　
　　石內卜從桌邊走向書架處，他辦公室裡面排滿了一列一列的書架。他從中取出一本書來，「我想妳沒有找到這個詛咒的相關資訊的原因是它是最近才被發明的。謠傳說這種詛咒是佛地魔第一次掌權時發明的，他認為這是一種對那些站在麻瓜那邊的巫師的富有無窮諷刺意味的懲罰。不過據我所知，這個詛咒沒有到成果階段，顯然哈利波特讓他這些陰謀詭計沒實行得了。
　
　　「不過，這並不說佛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全無一點發現。很明顯，亞克斯利不知從哪得到了這一咒語，我認為不太可能是他自己或老亞克斯利的發明創造。這本書會有助於妳在更廣泛的意義上理解魔法理論，有人認為這本書只是些自命不凡的廢話，主要是因為這是個很有爭議的課題。不過妳可以得出自己的結論。」
　
　　「謝謝。」妙麗接過書，高興地看著它——她想馬上就開始閱讀，不過一個大哈欠提醒了她之所以會躺在一個長沙發上的原因——她的身體已經極端疲倦了。
　
　　「抱歉，我今天估計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噢，我相信要是讓妳一頭栽進大釜裡的話，我就會有不小的麻煩了。」石內卜口吻嚴肅，卻掩不住眼中淡淡的笑意。
　
　　妙麗慢慢站起來，因為頭一抽一抽的疼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明天我就沒事了。」
　
　　基本上，她也確實如她所料。一回到宿舍，妙麗就躺下了，一直不間斷地睡到第二天。好在她有整個週末來休養身體。
　
　　當帕琵發現她的身體狀況時，相當不悅。事實上，她專門到房間來探望並向她保證石內卜近期內不會再留她單獨和一教室的學生在一起——她會負責不讓這類事情發生的！
　
　　妙麗想像著帕琵痛斥石內卜的情景，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回憶基本結束，接上文兩人討論去哪工作的情節-------------
　
　
　
　　不過那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啦，她以後應該都不會那麼難受了，也應該對自己的情況樂觀些。而且，說句老實話，能走出學校去外面轉轉是個不錯的主意。更重要的是，她必須開始規劃離開霍格華茲後何去何從，這次工作經歷可能會給她指明方向。
　
　　「我認為妳不需要擔心別人會發現妳使用魔杖上的困難——他們也不需要知道妳真實的情況。」石內卜沉思著，接著說：「關鍵是保證妳不會再被那些滿懷報復之心的襲擊者當做好下手的目標。」
　
　　妙麗頷首道：「其實，我很奇怪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原想學校裡總有人會注意到我連魔杖都不怎麼拿出來。」
　
　　「看來妳對這幫學生的觀察技能的認可遠高過我。」
　
　　妙麗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有意思的是，我從沒意識到你有給過這些學生任何認可。」
　
　　妙麗覺得石內卜瞪了她一眼，不過她沒那個勇氣抬眼確認感覺是否正確。每次她取笑他的時候都很難預料他的反應，不過妙麗總是忍不住時不時逗弄他一下。這像是她發現的一個永不會膩的新鮮玩具，尤其是現在她發現玩過以後全身而退的機會大大提高就更不願放棄了。
　
　　石內卜拿起桌上的羊皮紙，「小心說話，格蘭傑小姐，要非常的小心。」
　
　　妙麗從眼角偷偷看他，不過不幸被石內卜逮個正著，他挑了挑眉。
　
　　妙麗立馬清醒許多，果然教授還是那個教授。
　
　　嗯哼，也許他說的話也有道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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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01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週三下午，妙麗坐在員工休息室裡，手裡端著一杯花茶，另一隻手輕輕翻過《實用魔藥前沿》。她剛開始工作時，石內卜就要求她訂了這本雜誌，並明白的告訴她如果她光從那些「老舊過時的書」裡面找資料，他肯定會在最後扣她的分。
　
　　她立即從善如流地向華麗與污痕書店送了信。
　
　　因為大部分老師現在在上課，因此休息室裡面空蕩蕩的，不過現在門突然被推開了，教麻瓜研究的老師埃爾西．賴蓋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妙麗只是禮貌的笑笑，注意力立刻傳回了自己手中的期刊。因此，當賴蓋特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時，她倍感奇怪。
　
　　「妳怎麼挨過來的？」她冷不丁的問道，還搖晃著頭。
　
　　「什麼？」
　
　　「我問妳怎麼能夠日復一日地容忍他的？」
　
　　妙麗幾不可見的皺眉道：「你說的他是指石內卜教授嗎？」
　
　　「還能有誰！」
　
　　「這麼看來，他惹到妳了？」
　
　　「因為今天我在課上扣了史萊哲林的分，他居然對我大發脾氣。還指責我不瞭解事情的全經過，好像他又在場似的。我從沒見過這樣糟糕的人，我…」
　
　　「我想，人人都有權保留自己的意見嘛」妙麗技巧地打斷她的話，她對背後說石內卜的壞話可沒什麼興趣。
　
　　「妳是沒看見他對我說話的態度！我認為我有權在自己的課堂上處罰學生，不是嗎？」
　
　　「我承認，他有時候是比較難相處…」賴蓋特哼了一聲，明顯認為難相處這個表述過於溫和，不過妙麗當沒聽見，繼續說：「不過我想他這麼做肯定有理由的。」
　
　　賴蓋特看著她的眼神好像她來自外星似的，「好，我知道了。」她乾巴巴的扔下一句就起身走到餐櫃處自顧自的泡茶去了。
　
　　妙麗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繼續讀自己的期刊。她很確定石內卜對扣分的事提出異議定然事出有因。他確實會偏心自己學院的學生，但他不是會讓任何學生做錯事還不付出代價的那種人。
　
　　賴蓋特自以為能讓妙麗一起抨擊石內卜，這想法可就錯的離譜了。妙麗對石內卜沒有什麼意見，況且她覺得背後說石內卜的壞話是兩面派的作風。
　
　　妙麗不禁自問，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有點喜歡石內卜了，其實這種轉變也並不出奇。她成天和他一起工作，石內卜對她也算是不錯，她對他有了某種親切感也是理所當然啊。她甚至想說他對自己也肯定有一樣的感覺，不過仔細想想那種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畢竟那可是石內卜啊。
　
　　現在看來，石內卜已經很好的適應她的存在，對她來說這就很好了——這可是個巨大的進步！說真的，很難搞清楚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不過可以說在她的學徒期內她某種程度上把石內卜看做了研究物件，搞明白了他的某些模式和習慣等。
　
　　比方說，她現在知道星期四下午他給四年級的葛來分多和史萊哲林連上兩節課後千萬不能靠近他，更不能惹他生氣——如果不想接受他的毒舌洗禮的話。每個星期的這個時候他總是黑雲罩頂地走回辦公室的。
　
　　妙麗從沒有碰到像石內卜這樣對自己周圍的許多同類都難以容忍的人，他的耐心總是很容易就會告罄，因此，當他開始用簡短，急促的語氣說話時，妙麗知道她最好也盡可能簡潔準確的表達自己——羅裡囉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當然，當他的情緒已糟到無法用言語形容時，就算觀察力極不敏銳的人也可以察覺到——是人就能看到那些明顯的徵兆。每到這種時候，如果可能的話，妙麗總會在最快時間內奔出口而去，但更多時候，她被迫悲慘的承受他的怒氣。有一次，她在辦公室看書時，石內卜沖進門，幾乎把一個學生給扔了進來，空氣中還飄來大糞蛋的惡臭味。
　
　　「我建議妳在我處理這事時暫時離開，格蘭傑小姐。」
　
　　妙麗擔心地看著嚇得發抖的男孩：「呃…」
　
　　「出去！格蘭傑小姐。」
　
　　石內卜其實是個很少高聲說話的人，不過當他確實高聲時，最好是老實服從他的命令——這樣生活會好過很多。
　
　　石內卜在她身後狠狠地關上門，震盪聲大的樓梯裡都能聽見。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在離開和一會再回來之間徘徊不定，沒等她掙扎完畢，門開了，那個可憐的男孩子慘白著臉向樓梯挪去。她重回辦公室開始工作，不過石內卜的憤怒毫無較弱的跡象，可憐的妙麗整個下午都忍受著石內卜沒好氣的話，不耐煩的歎氣聲和嚴酷的表情。
　
　　這事過了好幾個星期，那個男孩還在被罰留堂。
　
　　她現在越來越善於分辨他的不快情緒的等級了，反而是分辨他什麼時候情緒愉快比較成問題。其實用愉快這個詞都有點不嚴謹，只能說，他有些時候是較好溝通的。在那樣的時候，妙麗就能和石內卜進行一場文明的談話，而不出什麼岔子。
　
　　她當然是很喜歡這種時候，不過說老實話，一般來說，她如果想說什麼，最明智的辦法是心懷樂觀的期待，直接說出來。
　
　　那天晚上吃晚餐時，妙麗坐在石內卜旁邊，有那麼一會她內心糾結於要不要把賴蓋特的事告訴他，她想聽聽他的說法。不過這有點打小報告的一位，因此妙麗強壓住自己的好奇心。
　
　　妙麗的眼睛掃過學生席上一海票的學生，突然定在了某處。
　
　　「先生，麥克斯．蒂絲代爾怎麼了？」妙麗看著史萊哲林長桌邊的這個男孩子，正在無意識的撥弄盤子裡的食物，看上去很是困擾。她一直都比較喜歡這個三年級生，在魔藥課上看見過他幾次，也是為數不多的常來石內卜辦公室的學生之一。作為一個史萊哲林，他過分的羞澀和安靜，總是讓妙麗有母性大發的感覺。
　
　　「他因為給史萊哲林丟了30分而心煩呢。」
　
　　「什麼…是他？」
　
　　「看來妳是已經聽說了。」
　
　　「嗯……呃，賴蓋特教授提了一點—」
　
　　石內卜哼了一聲：「我想也是她。顯然，他故意用魔法攻擊了一個葛來分多。這種事情像他會幹的嗎？我想不是。事實上，他立即來找我，擔心自己給學院丟了這麼多分會陷入更大的麻煩。」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妳所知，蒂絲代爾先生是極少數的選了麻瓜研究課的史萊哲林——和葛來分多相比——中的一個。這堂課上，兩個院簡直是針鋒相對！他堅持說她沒有用魔法，我傾向於相信他。如果賴蓋特腦中理智尚存的話，她就該知道像蒂斯代爾這樣過於小心敏感的男孩不可能冒著承受全院的盛怒的風險行此厚顏之舉！」
　
　　妙麗沉思著點點頭：「他不像是會對另一個同學做這種事的人。」
　
　　「他當然不是，是其他學生故意挑起事端罷了。」
　
　　妙麗不禁揣測自己不是唯一一個喜歡年輕的蒂斯代爾的人——她注意到有時候石內卜會特別的關注他。不幸的是，這通常意味著背後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很可能是妙麗不怎麼想知道的原因。
　
　　「他會挨過去的——他是個好學生，沒多久就能把丟掉的分賺回來。」
　
　　「他本來不必要的。」妙麗聽到身旁的男人低低哼了一聲，往桌子盡頭賴蓋特的位置很很快地盯了一眼。
　
　　「也許和妳討論另一個老師的失職是很不不專業的。」石內卜因為自己的誇大不自然地笑笑。
　
　　妙麗臉上浮起可愛的微笑來：「噢，我是不會跟她打小報告的，而且我覺得她也不怎麼喜歡我。」
　
　　妙麗把目光再一次轉向了史萊哲林長桌，在史萊哲林地下室呆了這麼長時間後，她對他們的瞭解遠超過其他院。其他院的學生見到史萊哲林時仍會特別的謹慎些，不過與她的學生時代相比已經改善良多了。
　
　　毋庸置疑，史萊哲林的學生對她也抱有一絲警惕。梅林啊，她絕忘不了上次葛來分多對史萊哲林的魁地奇比賽時，她坐在史萊哲林看臺上的情景。哈利和榮恩要是知道她在這麼重要的比賽中坐在一片銀色和綠色的海洋裡絕對會爆發的！史萊哲林則是當場就爆發了。
　
　　「她在這幹什麼，先生？」
　
　　「她是個葛來分多！」
　
　　「她應該坐到那邊去！」
　
　　石內卜以一句嘲弄的評價平息了紛爭：「格蘭傑小姐不用妳們提醒她作為一個葛來分多的缺陷，她可是與他們朝夕相處過。」
　
　　妙麗氣憤的半張著嘴，石內卜算准了她不敢在學生面前跟他頂嘴！
　
　　不過，妙麗暗暗記下了這筆，留待日後報仇亦不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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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02
　
　　「這星期覺得怎麼樣，妙麗？」
　
　　「我覺得還好，帕琵。我用了召咒，幾個清潔咒，試著給幾個小物件變形。不過我好像覺得晚上比較疲倦，不過有可能是我自己喚臆想的，妳明白我的意思嗎？」
　
　　龐芮夫人仔細的看著她：「妳看上去很不錯，妙麗，這可真是好消息啊。」
　
　　妙麗的眼睛明顯的亮起來：「這意味著我可以試試複雜的魔咒了嗎？」
　
　　「噢，老實說，親愛的，我不建議妳馬上去試。我想妳應該再等一個星期左右，以免會有什麼累積性的副作用。妳知道我什麼意思吧？」
　
　　「我可能會突然惡化？」
　
　　帕琵點點頭。
　
　　「我知道了。」妙麗其實很是失望，不過還是勉強的笑了笑。
　
　　不過等她回到宿舍時，心中兩種念頭在不停地湧動。她取出自己的魔杖——她極想召喚自己的守護神。那會使她清楚地瞭解自己的魔力恢復到了什麼水準。
　
　　不過…如果召喚不出來她肯定會相當沮喪，還有，即使召喚出了守護神，她真的願意冒讓自己舊態複萌，往後倒退兩步的風險嗎？呃…
　
　　「呼神護衛！」關鍵時候葛來分多的魯莽精神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召喚出的守護神比她想像的要模糊些，而且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不過到底還是出來了——她的完全成形的水獺守護神！
　
　　妙麗往床上一躺，祈禱自己不會和前次那樣頭昏眼花。當她確信沒有任何反作用時，她坐起來拿過床頭櫃上她還沒寫好的論文。她仔細的讀了一遍，有點擔心自己最後的篇幅會超過石內卜的規定。以前，妙麗錯誤的以為多個幾英寸無傷大雅。畢竟她是學徒啊——她寫的東西也是很重要的。
　
　
　　不過石內卜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第一次交論文的時候，他用紅筆劃掉了好幾個段落，還在空白處醒目的寫著：「少說廢話！」

　　把論文發給她時，石內卜說：「如果我明確指明論文的長度，我希望這一要求得到嚴格遵守。要品質，而不是數量！這句格言你該好好銘記。」
　
　　妙麗願意拿錢做堵住，打賭他的論文也不是偏偏都完美的。
　
　　不管怎麼腹誹，她現在寫的字比以前小多了。【妙麗同學換湯不換藥啊】
　
　　偶爾，石內卜會在自己的閒置時間給她上上課。一個旁觀者可能會覺得石內卜這種行為極為慷慨，不過梅林知道，石內卜是個不會做虧本生意的史萊哲林，他總是會確保最終受益的是自己。要不然現在一二年級的作業怎麼會全由她負責批改了呢？
　
　　不過，這只是個很小的代價。不論大家怎麼看待這個不苟言笑的魔藥大師，不可否認的是關於魔藥的問題上他極有見地，甚至無所不知。妙麗總是很期待他給她上的課程。
　
　　「早上好。」她走進教室時輕快地打了聲招呼。
　
　　他看了她一眼，不過也僅限於此了。「我們今天要討論的是醫用魔藥，格蘭傑小姐，我希望你事先有所準備。」
　
　　妙麗張大了嘴：「可是，你沒有預先通知我啊。」
　
　　石內卜嘴角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是沒有，又怎麼樣？」
　
　　梅林啊，他太瞭解怎麼激怒她。妙麗皺著眉坐下，拿出幾張羊皮紙，一支羽毛筆和墨水，期待地看著他。他取出好些藥瓶，在她面前列成一排，邊整理邊說：「醫用魔藥，魔藥製作中最重要也是最掙錢的一個行業。比方說，頭痛藥劑就是零售中的最暢銷的一種。這不是什麼製作起來特別複雜的魔藥，不過在可以幻影移形到最近的商店買一瓶成品就行的情況下，何必要自己費時費事去熬制呢？」
聽出石內卜語氣中的淡淡苦澀，妙麗強忍住自己想笑的欲望。她安撫性的說：「現在人們的生活方式比較忙碌。」
　
　　石內卜皺起眉頭：「更多的是懶惰的生活方式。妳知道有多少巫師家裡真有大釜嗎？我告訴妳，至少一半的學生離開霍格華茲後再也不會熬制魔藥。這數據簡直令人震驚！凡是不能一揮魔杖就做到的事，人們都沒興趣去瞭解。」
　
　　從他盯著她的樣子來看，妙麗可以看出他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
　
　　「嗯哼，一切都向省時高效看齊，不是嗎？」
　
　　「是嗎？」他顯然對這個解釋不買帳。
　
　　妙麗覺得最好還是換個方向：「魔藥絕不是一門沒落的藝術。」
　
　　「可能現在還不是，不過再過段時間可不一定了。」
　
　　「你有很多通過了N.E.W.T考試的學生啊。」
　
　　「都是些平平無奇的，何況，一個魔藥學的N.E.W.T比起神奇生物保護和預言課來會讓簡歷增色不少——這些人也根本沒想過將來還會用上魔藥。」
　
　　妙麗聳聳肩：「那草藥學也一樣啊——這年代還有誰有興趣自己培育植物啊。」
　
　　石內卜搖搖頭：「魔藥和草藥學不一樣，它…」他深深歎氣：「聽著，我們兩可以辯一整天，不過我可沒那個時間。」他看著面前的魔藥瓶子，試圖回到開始的思緒上。
　
　　「恩，醫用魔藥——魔藥製作中最重要的分支之一，不僅因為大部分魔藥都是用在治療上，而且沒有和它同效的魔咒。要麼是魔藥，要麼什麼都不是。」他指著他剛排好的一列魔藥的第一瓶問：「這是什麼？」
　
　　妙麗取出瓶塞聞了聞，雖然從顏色上她就已經確知這是什麼魔藥，不過她深知面對石內卜時小心謹慎些肯定沒錯。
　
　　「提神劑。」
　
　　石內卜點點頭：「下一個。」
　
　　「呃，生骨水。」妙麗被那散發的奇怪氣味噁心了一把。
　
　　石內卜還是點點頭，妙麗按順序一直辨認下去。
　
　　「安眠藥水。」
　
　　「燒傷軟膏。」
　
　　「止痛劑。」
　
　　「防腐軟膏。」
　
　　「格蘭傑小姐，，把他們分類。」
　
　　「用什麼標準分？」
　
　　「我可不是那種填鴨式的老師，格蘭傑小姐！」
　
　　妙麗抬抬手表示知道了，她從第一瓶一路看過去，」好的，是這樣，我們可以根據使用方法來分類，軟膏只可外敷，安眠藥水，生骨水和提神劑必須喝下去，其它的，呃…對了，其它的必須通過靜脈或皮下注射進身體。」
　
　　「這麼說，妳是有關注最近的發展了？醫生們是最近才採納這種源自麻瓜的分類方法的，以前認為沒有必要進行這樣的區分。」
　
　　「這樣會有效率的多。」
　
　　「確實。」石內卜將這些魔藥移開，只留下止痛劑，又拿過來兩種新的：「這還有些更危險的混合物——阿片酊，也被帕拉賽爾蘇斯稱為鴉片酊。還有這個，抗抑鬱劑，麻瓜們就是這麼說的。鎮痛藥水和精神藥劑如果長期使用也會成癮。適用於這些魔藥的管制的現存規章有哪些？」
　
　　妙麗想了一會：「沒有魔法部的事先批准熬制這些魔藥是非法的，裝魔藥的瓶子需要施加追蹤咒以保證它們不會落入不法分子手中。只有特定的某些機構可以經營這些魔藥，而且必須有醫生的處方。」
　
　　「差不多就這些。不過這些規章基本上是官樣文章，只要在翻倒巷走一圈，我可以很容易地以不錯的價格賣出幾瓶鎮痛劑。根本沒有人會知道，更別說魔法部了。只要我稍事偽裝，獲取熬制這些魔藥的材料並不難……」
　
　　「當然，一瓶簡單的魔藥是不能完全治療成癮的，妳今天的任務是設計一種魔藥幫助戒除針對這兒任一種魔藥的成癮問題，只要給出配方即可。」
　
　　聽到這樣一個任務，妙麗瞪大了眼。
　
　　「聖蒙果已經開發了這麼一種魔藥，妳可以從此基礎上開展工作，但這種魔藥不像其預計的那麼有效，還有許多可供改進的地方。」
　
　　「那麼，為什麼一直沒人改進它？」
　
　　石內卜挑眉，似乎覺得她問的是個傻問題：「開始你提到了省時和效率問題，現在讓我們把金錢也放到這個等式中來，根治成癮明顯不在魔法部的優先處理範圍內，而那些已經上癮的人又不太可能買得起更複雜昂貴的魔藥。至於我，正好有些魔藥材料要處理掉，它們就快過期了，所以我們有資本做這樣的實驗。」
　
　　「我明白了。」
　
　　「我不指望妳今天之前能熬制一份成品出來，有配方就行了。」
　
　　妙麗被挑起了興趣——這是某種挑戰嗎？
　
　　「好了，我現在要去喝杯咖啡提提神，今天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後，把妳的作業交給我。」
　
　　可以說她在石內卜走後簡直是賣命地工作，在經歷了好幾個錯誤的開始，在石內卜的私人儲藏櫃裡面小心翻找了很長時間，查閱了好幾本書之後，妙麗終於得出了一個配方，理論上來說可以在複製抗抑鬱劑的效果的同時，不產生成癮問題。
　
　　在只剩半個小時的情況，妙麗依然決意熬制出一份成品，妙麗相當自豪的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魔藥成品，魔藥是深紫色的，妙麗甚至還設法保證這種藥的味道不會令人不快。
　
　　收拾好東西後，妙麗自信地走向石內卜的辦公桌，等待魔藥大師的認可。
　
　　「好了，讓我們看看妳做出了什麼。」石內卜淡淡的說了句。
　
　　妙麗滿心期待地將裝著成品的小瓶和寫著配方的羊皮紙放在他面前，石內卜拿起瓶子，草草看了一眼，略帶懷疑地把藥瓶扔到一邊，拿起羊皮紙看了起來。
　
　　妙麗不敢置信的盯著他。
　
　　「你連瓶塞都不打開嗎？」
　
　　他看著她，臉上是那種極其熟悉的認為周圍人都是榆木腦袋的不屑神情，總是讓妙麗覺得很是挫敗。
　
　　他開始展現他的滿腹文墨：「格蘭傑小姐，據我所知，妳這裡面可能什麼該放、不該放的都有，妳讓我怎麼去嘗試？我可沒有成癮問題，而且不幸的是，雖然我願意為魔藥藝術做出許多犧牲，故意損毀自己的健康可不是其中之一。」
　
　　妙麗覺得自己已經氣得內傷了。
　
　　「除非，妳願意以身試藥…」
　
　　「不想。」妙麗咬牙切齒的打斷。「那麼，你怎麼知道我是對還是錯？」
　
　　「很明顯，看過妳的配方之後我就會知道了。」
　
　　因為，顯然，我想不出什麼他沒見過的東西來。妙麗怒氣衝衝的想著。
　
　　「噢，看來妳顯然選擇了相對複雜的方法啊，是這樣嗎？」
　
　　「顯而易見。」梅林啊，她真想給他來那麼一下！
　
　　「看這兒，我就會用繡線草代替這些漿果——效果一樣，但可以不用乾無花果了，妳也知道，準備這個是很複雜的，最少要把熬制時間推遲一個小時。」
　
　　誰會知道繡線草是個什麼東西啊！
　
　　「請告訴我——這個到底有沒有奏效的潛力？」
　
　　「它有。」
　
　　「這麼說我做到了。嗯哼，這就是最重要的。」
　
　　她都能看出來他很想擺出那標誌性的嘲諷笑容來：「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
　
　　妙麗深深歎氣：“有時，他真的可以很討厭。＂
　
　　「今天就是這些了嗎？」
　
　　石內卜點點頭。
　
　　「那麼，再見。」
　
　　她拿過桌上的藥瓶，不無沮喪的想長期和石內卜在一起，沒准哪天她真會用得上。
　
　　
　
　
　　週五的下午轉瞬即逝，妙麗非常期待週末的到來，她也該透透氣了。這個週末她會去格裡莫廣場和哈利，金妮一起過。他們邀請了她，她也打算去倫敦探尋一下實習機會，正好一舉兩得。
　
　　榮恩不會在那，不過這樣剛好——她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見他。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比幾個月前自信多了，當然魔力的逐漸恢復是最重要的原因。
　
　　現在她正在去石內卜辦公司的路上，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她從斜角巷給他捎帶的。她正要敲門時，發現裡面有說話聲。妙麗不想打擾到裡面的人，所以只得不耐煩在走廊上晃來晃去。
　
　　她也沒有等很久，一會門就開了，走出來一個她從沒見過的人。他將一捆羊皮紙塞進皮挎包裡，都沒看她一眼就徑直走往樓梯。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妙麗敲了一下後，把門完全推開來。
　
　　石內卜坐在椅子上，視線停在半空中。
　　
　　「那是誰啊？」妙麗想都沒想地問。
　
　　石內卜眨眨眼，看著她：「如果我認為這跟妳哪怕有一點聯繫，我會告訴妳的。不過很遺憾，跟妳丁點關係沒有。」他站起來，毫不遲延地離開了房間。
　
　　妙麗啞口無言——早知道就不問了。他明顯正煩著呢。
　
　　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看桌上是否有需要她批改的作業。他的辦公桌相當大，上面什麼東西都有：書，練習冊，論文，裝飾品，魔藥器械等。不過他很少會在桌上亂放文件。
　
　　因此，當妙麗看到桌上有一份標著魔法部徽章的文件時不由多看了一眼。
　
　　妙麗別開了眼，要是石內卜知道她偷看這些可不會高興的。不過…
　
　　妙麗又看了一眼，但是又迅速的別過頭。為了不再和自己的好奇心作鬥爭，她立即離開了辦公室。如果被他抓到，她也不用活了。而且，雖然她很好奇，但是她也尊重石內卜的隱私。
　
　　不過，她還是瞥到一點東西的，那檔的抬頭印著魔法部法律執行司。
　
　　那個人是法律執行的嗎？
　
　　他們又想讓她的魔藥大師幹什麼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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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妙】【授權翻譯】one day like this (那些日子以來-在魔藥大師底下工作的日子) ※教授性格非常接近原著※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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