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今天會有第二發但我看是難(眼神死
#我都還沒餵到拜月獸，心好累
來一發紫棋~
第六十四章—瑪璉的過去下一章 #213
當瑪璉和娜塔莉回到波巴洞時，夜已經很深很深了。
「謝謝妳今天帶我去尼斯玩，」娜塔莉兩手向前伸了個懶腰，「妳的家鄉真的好美，改天我一定要再去一次。」
瑪璉沒有說話，含著棒棒糖的嘴只是隨意「唔」了一聲。現在她又變回平常那個高冷安靜的瑪璉了，連面對娜塔莉的感謝也是淡淡的沒什麼反應。可是當娜塔莉轉身要朝自己寢室方向走的時候，瑪璉卻遲疑地在她背後出聲叫住她，「......娜塔莉，」瑪璉從嘴裡掏出了糖，「妳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需要去婦產科檢查嗎。」她問。
而娜塔莉轉過身來定定看著瑪璉，覺得不管說是或不是都不對，索性不講話。
瑪璉見娜塔莉這反應不禁失笑，沒拿糖的那隻手抬起便難為情地將額前頭髮整個往後撥。「看到這糖了嗎？」她舉起手上那支早已被含得不成形的棒棒糖，「呵，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看妳今天那樣子……」瑪璉有些侷促地近乎自言自語，而娜塔莉依舊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等著瑪璉接下來要拋出的話。
「好吧，我不知道妳有沒有聽說過有些孕婦特別愛吃酸的，」瑪璉嘆口氣，還是選擇繼續說下去，「這種糖，是我以前懷孕的時候唯一愛吃的東西。」
「什麼？」娜塔莉聽到這總算有了反應。她可不記得瑪璉有小孩，懷孕是怎麼回事？
「我……二十五歲那年，曾經和一個大我五歲的男人在一起。」瑪璉垂眼，咬著唇的表情顯得有些難堪，「跟他交往的那段時間我過得很快樂，世界只有他，眼裡也只有他。我愛他愛到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他的地步，而我也確實這麼做了，」瑪璉抬起頭，卻是瞪著牆上梧桐透過月光烙下的倒影，「他在許多甜言蜜語裡成功佔有了我，所以後來，我就懷孕了。」
娜塔莉相信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肯定表現出相當的難以置信。但她動了動嘴也說不出什麼，只好閉上了等瑪璉繼續說。
「我本來期望他說他會娶我，我們會有一個很幸福的家，」瑪璉的聲音輕輕顫抖，「可是他沒有。懷孕那段時間我孕吐得非常嚴重，唯一能吃得下去的東西只有酸梅糖；可在我那麼辛苦的時候，他作為孩子的父親不僅因為害怕負責任所以避不見面，甚至在我親自找上門苦苦哀求時叫我乾脆把孩子拿掉。」瑪璉閉上眼，深呼吸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我當然是不肯把孩子拿掉的，所以在那之後我便不再找他，想著回家自己把孩子生下來也好。但我爸媽知道了這件事，未婚懷孕讓他們氣得差點沒殺了我，說我丟盡了家裡的臉。最後還是卡琳阿姨拼了命才把我保下來，甚至讓我不要住家裡，去住她那兒想給我最好的婦產照顧。」
「那所以……後來孩子平安生下來了嗎？」娜塔莉緊張兮兮地問，甚至察覺到瑪璉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了掌心的肉裡。
「孩子？呵，孩子？」瑪璉聽娜塔莉問起孩子，幽怨至極，竟鬼魅般慘笑起來，「就在我懷孕剛滿五個月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回頭過來找我，說他願意負這個責任。他那天約我出去，好吃好喝待著，說盡各種賠罪的話，我便再一次傻瓜般地信了他，可誰知道他竟暗中對我下了藥。後來當我昏迷清醒，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麻瓜的小診所裡，他們便是趁我昏迷不醒時強行墮的胎。而那個該死的男人最後也不知去向，直到今天都沒找到人。」說到這，瑪璉的哀傷與憤怒再也藏不住，連聲音都顫抖著染上七分恨意，「娜塔莉，妳知道嗎，那是一個已經成形的男胎，就這樣被他們斷手斷腳地從我身體裡一塊一塊夾出來……」
娜塔莉驚恐地睜大眼，揪住瑪璉的手臂老半天說不出話來，甚至沒注意到兩行眼淚划過她的面龐重重跌落在地。這是謀殺！她在心裡尖叫著，這是把生命活生生地扼殺掉！
「妳知道，大月份墮胎有多危險嗎。」瑪璉抽著通紅的鼻子，強忍痛苦繼續說下去，「而且那還是個默默無名的小診所，或許我本來差點就會死在手術台上也說不定。但是老天保了我下來，我的子宮卻徹底受了傷；阿姨在那之後立刻幫我做檢查，得到的結論也只是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懷孕。可阿姨不想放棄，從最開始不死心的密集治療，到後來一個月檢查一次，三個月檢查一次……但我真的是累了，娜塔莉，我好累好累。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讓骯髒的男人碰我的身體，能懷孕又有什麼意思？所以後來，我一年才回尼斯一次，只當是拜訪阿姨；而治療的重點也從讓我恢復生育能力，漸漸變成彌補我那年因為強行墮胎所造成的身體虛乏罷了。」瑪璉說著，低頭又看看她手上那支吃了一半的糖，「所以妳看我平常早睡，是因為我的身體真的很虛弱；而這糖，這糖……」
「……是為了懷念那孩子曾經與妳同在，對嗎？」娜塔莉輕輕幫她接下去，得到了一個瑪璉無可奈何的點頭。
「可是娜塔莉，我今天突然決定把這些事情都跟妳說，並不單純為了訴苦罷了，」瑪璉抿抿嘴，躊躇著該怎麼解釋，「妳今天下午在夢裡邊哭邊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真的讓我很擔心。我聽出那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可是妳又沒有手足……」
娜塔莉一聽，心下黯然。她算是明白了瑪璉今天為什麼要對她和盤托出她所有的過去，這當中不僅僅是信任，而想起瑪璉過往有多討厭男人，提醒和警告的意味便不言而喻了。「瑪璉，我……我跟那個人都已經是過去了，」娜塔莉的聲音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我今天只是偶然夢到他，完全不代表什麼。妳不用為我擔心，真的。不用為我擔心。」她最後再強調了一遍。
「這樣嗎……」瑪璉輕輕鬆開了握住娜塔莉的手，有些低落地喃喃，「我真的希望妳好好保護自己，真的。我只希望妳好好保護自己，不要一顆真心全給了別人，最後連血都沒給自己留下……就像我。」
「……我一定會的，瑪璉，」月光下，娜塔莉第一次緊緊抱住了與她一樣痛苦的瑪璉，「而且我們一定都要好好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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