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鄭重發誓,我絕對不是純種 CH19 祝你暑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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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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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晚上正如星期二的早上一樣悲慘。首先,你們迷失方向,在最後一刻才趕到 
 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正當你興奮地抽出魔杖,準備大展身手,該堂課的奎若教授卻要你們把它收好,攤開書。你們得先學會理論,這才是最最安全。 
他戰戰兢兢地從引言第一行念起,破碎顫抖的字眼散落在教室,與其特有的大蒜臭交織昇華成更刺鼻的環境。麗莎告訴你,奎若從羅馬尼亞回來後,就成了這副裹著紫色特大頭巾的鬼樣,聽說他遇見吸血鬼。你很想知道,他有沒有被咬,但想必他是不會告訴你的。就像他不會去制止講台底下,那些不足以昏沉到睡著,稀稀疏疏聊著天的人一樣。 
 
幸好魔咒課不同,當孚立維教授站上一堆厚重書本,得以讓他在講台上露出半個身軀,他半妖精的血統立刻吸引大家的關注。孚立維不像是你在古靈閣看見的忙進忙出的精算師妖精,也不像你以前在童書上看見通體綠色,貪婪的哥布林,站在你眼前的就是個體面人,他穿著熨燙平整的襯衫,棕色短髮貼平頭皮,打理整整齊齊的鬍子想必用了爽膚水,金框的圓形鏡片穩穩架在他的大鼻子上。 

「歡迎,各位新生。這是你們在霍格華茲的第一堂魔咒課,真是值得紀念的一刻。我想我們就用餅乾來慶祝,不,不,不,你們不需要出列,你們只需要坐在位置上,然後聽—什麼聲音?」孚立維微微顫動魔杖。 
一個蜂鳴般的女聲漸強,然後是低沉的鼓聲,鼓聲、鋼琴、喇叭聲,女高音、中音、低音,男低音、中音、高音,你們摸不清頭緒,找不見聲音的來源,一個合唱團似乎藏在孚立維的講台,難道有收音機? 但這裡可是魔法學院,一切都該是魔法不是嗎? 
相同的疑惑擴散成嘰喳的話語,在教授的指揮下凝聚成腳踏的節拍。在節拍之中,一片片香甜可口的餅乾滾上講桌,在講台—舞台上歌唱,後排的人看不清楚,連忙站起身,前面的人想看得更仔細,連忙擠向講桌,很快地,整個班級的人全擠在台前,一雙雙顏色各異的眼睛組成觀眾席,餅乾們唱著歌,勾著肩膀跳起團舞。 
當一曲結束,眾人歡呼不已。 

「再一首!」你小小聲地說,沒想到榮恩卻聽到了,榮恩小聲附和,傳進哈利耳裡,哈利用更細不可聞的聲量,但他的話卻像海浪般泛起漣漪,一個接著一個,一聲接著一聲,你們用心跳的節奏大聲地覆誦。孚立維喜上眉梢,跳上另一個更高的書堆,揮了揮魔杖,像是個指揮,你們在他的指示下拍手,迎接安可曲,以掌聲一同參與演出。 
當一曲終了,餅乾迴旋著碎屑如謝幕的彩帶,你們爆出比剛剛更興奮的歡呼。 
你們把演出人員吃了,巧克力餅乾,粉筆味。 

「讓我看看時間。」孚立維像愛麗絲中的兔子,從口袋掏出大大的懷表。「哎呀,時間剛好還夠我們上重頭戲呢。」 

「同學們,這就是魔咒學的應用。很久很久以前,人們將魔法分為高端與低端,這種劃分是根據使用者的目的區分,追求更高的自我,像是預知的能力,治癒力,看透自我甚至是,變成神。充滿智慧的畢達哥拉斯就是這樣的魔法師。」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崇高的理想,這沒什麼好丟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志向。他們更傾向施展些實際點的法術,像是快速整理家裡啦,希望球賽勝利呀,或是收穫一段浪漫的愛情。」 
有些人在台下低低竊笑。 

「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捨棄這種過時的分法。就像我決定用新的課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不是?同學們?」 
孚立維拿起點名紙,整個人埋到紙後,他定睛一看,唉呀一聲驚呼,往後跌進墊腳的書裡。他快速爬起來,捧著紙說:「唉呀!唉呀!這是?我都忘了,這堂是葛萊分多。」 
還有雷文克勞,院長,還有雷文克勞。 
你忍不住心想。 

「哈利? 哈利波特?」在你身旁,哈利羞赧地舉起手,「孩子。」 
孚立維向他致敬,眼角似乎有些濕潤,「真的很開心能看見你在課堂上。」 
大家的眼神投射向哈利,像為他織起純金王冠,壓得他無所適從,但他仍回應孚立維的情緒。 

「我們說到哪?喔是了,魔咒的基礎是由我們說的話構成,很古老的語言,現在除了施咒不會有人使用,這是因為大部分的咒語定型於拉丁文盛行的時期。」 

「教授,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發明英文咒語嗎?」 

「喔,是的,聰明,雷文克勞加1分。」孚立維顯得喜悅,眉飛色舞地繼續說。「像我前面所說,施咒的時候必須很小心我們說得對不對,有個人想施漂浮咒,結果念錯反而讓一頭水牛坐在他身上。這樣的情況雖然零星,但還是會發生,不只是發生在年輕的巫師,也會發生在熟練的巫師上。日常多練習,可以避免這種情況,練詩或歌唱都是很好的方法。」 

「在我原本設計的課程,你們會從最簡單的魔杖發光咒入門,但有天我想,如果從漂浮咒呢? 它雖然難念,不過相當一翻兩瞪眼,成功漂浮,或是完全不動。當然了,這只是試驗,我會根據情況調整課程。希望這能勾起你們想一探究竟的興趣。畢竟魔咒學可是一門有趣的學問,並且會一生受用。」 
孚立維指揮粉筆在黑板上,寫下方方正正的字母: 溫咖癲啦唯阿薩,並要全班不要拿起魔杖,試著字正腔圓的發出正確的音。練習幾回後,他開始講解魔杖動作,揮而不是甩,彈而不是敲。 

「魔杖可不是隨便的樹枝,同學們!」孚立維高喊。 
一時之間,二十幾隻魔杖揮舞半空,像是森林中的樹人集會。 

「隆...巴頓先生?」孚立維再次拿起名條,在上頭找到名字唸出。 

「呃! 是...是!」奈威臉脹紅的像氣球一樣。他沉重、急促的呼吸,讓人不禁擔心他會不會暈過去。 

「是你啊,孩子。你的蟾蜍叫什麼來著?」孚立維笑咪咪地問。 

「吹寶。」 

「很久以前,大家都喜歡養隻蟾蜍,他們是你忠誠的好友。」 

「可能也是奈威唯一的朋友。」榮恩朝你們小聲玩笑。妙麗聽見後,用手肘重重撞一下他。 

「幹嘛啦?」榮恩抗議。 

「能借我一下你們的...喔!喔!不,我沒想到你帶著你的寵物,我原本要借你的羽毛。不過,蟾蜍作為施咒對象也是很好的。葛萊分多加1分,記得下次讓你的蟾蜍待在宿舍就好,那裏比較安全。」 

「揮和彈,揮和彈。」孚立維示範。「善用手腕的靈活,然後,溫咖癲啦唯阿薩!」 
蟾蜍在魔法下慢慢漂浮,過程中沒有一塊疙瘩受到傷害。 

「魔法的強度和熟練度會影響你施咒的強度,比如說漂浮咒,可以飄起多重的東西,持久時間,可以飄起來多久。在我看來,你們都潛藏著巨大的潛力,你們的魔法會越來越高強。」 

「現在,按座位分成兩人一組,多出來的人由我親自指導。」 
露娜、麗莎、你、哈利、榮恩、妙麗。 

你要哈利幫你拍拍榮恩的肩膀,為他加油。「我要換位置。」榮恩看起來不太開心。 

「你可以換到孚立維前面。」榮恩放棄。 
 
接下來的時間,你們花在羽毛漂浮上,在十分鐘內,第一個讓羽毛飄起的是妙麗,榮恩疑似是助攻。 
「孚立維教授剛剛說了! 要揮和彈,不是甩!」妙麗一臉受不了的對不停甩著魔杖的榮恩說,他手裡的魔杖僅僅靠銀白獨角獸毛連接,好幾次你都以為魔杖上半段會一頭打中對面指導學生的孚立維。 

「溫咖癲啦唯薩! 溫咖癲啦唯薩! 溫咖癲啦唯薩!」榮恩不加以理會,用一種破竹的氣勢不停對羽毛下咒。 

「不是唯喔薩,是阿,阿。」妙麗翻了個白眼,榮恩怒不可遏地說:「你那麼厲害,你來啊!」 
於是妙麗˙格蘭傑揮和彈,念出咒語,然後羽毛隨之緩緩飛起,為自己學院搶先贏得一分。 

「我要換位置。」榮恩再次提出。 
 
你是寢室第二個成功的,不是最快的,也不是失敗的。 
另外,葛萊芬多的西莫˙斐尼甘用炸了羽毛,成功讓所有人記住他的名字。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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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魔咒學是詼諧有趣,變形學便是嚴肅但使人著迷,恰恰與兩位教授的教學風格互相映照。 
課堂一開始,麥教授站在講台上,她的身形使得她更顯得居高臨下而有威嚴。她穿著一襲翡翠綠色長袍,巫師尖帽微斜的戴於頭上,使你想起香奈兒時裝秀上優雅的模特,但她臉上沒有笑容,時間的紋路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像是墨痕滲入紙裡,翻閱書籍留下的摺痕,增添韻味而不傷及本質。變形學的教室與魔咒學相像,對於容納兩個學院的一年級新生不大不小,據說每年霍格華茲的學生是波動的,你想就算人數最多的時候也能勉強擠下。在對你顯得還有點大的桌子上,擺了全新的火柴盒,你拿起來把玩,一盒45隻,你直接燒掉10隻。 

「早安,各位同學,我是你們接下來七年的變形學教授,麥米奈娃,你們可以叫我麥教授,我同時也是葛萊分多的院長,但這不意味我會對自家學院放水,也不代表其他學院的人不能向我求助。」 

「變形學是你們在霍格華茲上學到最複雜也最危險的法術,任何人要在課堂上調皮搗蛋,我就會請他出去,永遠不准他再進來。我可是警告過你們了。」 

「在學期末,變形學上有更卓越表現的學生,也就是成績百分之五以前,我會邀請你們參與更進階的課後輔導,你們可以拒絕,但一旦選擇接受,務必請你們認真看待,否則我會取消你們的資格。」 

「請注意,練習僅止於課堂,在老師的監督下完成,如果有人私自練習,或是大喇喇的在走廊玩耍,更甚者用此來決鬥,情形嚴重者我們不排除開除學籍。」 
麥教授說完後,用魔杖一揮,將講桌變成一頭豬,又變了回來,像是要轉移大家沉重的氣氛一樣。驚呼聲此起彼落,麥教授不為所動的在黑板上寫下板書,那是變形學字母表。 

「我們會從字母開始,這堂課下半節我會讓你們練習,把火柴變成針,剛剛有使用火柴的人,這一盒火柴是你們整個學期的量,我建議你們別再浪費任何一根。否則你可能無法通過這門課。」 
包含你在內,大概三分之一的人心虛的把火柴收好。 

「變形學起源已經失傳,最早可以追溯到埃及,在希臘神話中也能夠看到被變成野狼的萊卡翁,但在我課堂上,不允許有人把魔杖對準別人施法。」 

「目前我們使用的變形學字母,是1845年的公訂版,對有些人來說這些難以發音,這正是為了避免有人含糊其詞,導致不可預期的後果。在施行變形咒時,揮舞魔杖的手必須堅定,魔杖咒語清晰才能確保咒語完整。」 
麥教授在大家對字母表有個大略熟悉後,在另一邊的空位寫下變形公式:分別是形變(T)、魔力(W)、專注度(C)、抗力(V)、物體重量(A)、第五未知變形數(Z)。你莫名覺得這是很重要的部分,因此筆記寫得格外認真。 

這堂課結尾,你們試圖將火柴變針頭。你們艱難念著咒語,一邊在心裡描繪針頭的形狀— 這會讓成功機率攀升。這顯然有點難度,大部分人的火柴依然是個火柴,上頭的磷一分也沒少。你在腦中描繪針頭,你想起針線盒中,針線包上插滿的大頭針,如豪豬身上的刺,又想起它們的顏色,紅的、綠的、白的、黑的,你小心拔起一根,觸摸它圓潤光滑的一堆,體溫讓它暖起,變得更好觸摸。尖銳的那頭閃著寒光,你輕輕刮著,感受針尖沿著指紋溝壑起伏,再大力點則能使其在肌膚上劃開新的路。 你還嗅見餅乾的味道,因為媽媽總放在餅乾盒裡,那奶油的香甜氣息纏繞細針,也許有些遺失的糖粉殘留上頭。 
「薩維托—尼爾蘭。」你睜開眼睛,發現手裡的火柴成了針頭,你欣喜若狂,連忙搖了搖麗莎的肩膀。 

「太厲害了。」麗莎詫異地說,「你是不是在家裡偷偷練習?」麗莎的神色轉為複雜,讓她的臉一會兒笑,一會兒眉頭緊鎖,一半笑臉,一半苦瓜臉。「我真羨慕
你,你們家一定有請家教。」 

露娜在你身旁驚呼,你看見麥教授優雅地行經你們附近,露娜抬起頭,叫住麥教授。 
「教授,你看,露欣達成功了。」她的聲音飄飄然,像是在哼個小調般。「她變得針頭可真是美呢,是紅色的,是不是還有股奶油香?我真喜歡。」 

「我看見了,羅古德小姐。」麥教授露出和藹的笑容,這一刻是你見過最美好的事物。「我也聞見奶油香,做得很好,夏菲小姐,你為你學院贏得一分。」 
你彷彿聽見霍格華茲餐廳裡,裝滿湛藍寶石沙的雷文克勞計分器匡砂作響,榮譽的自豪讓你無法自拔。 
露娜向你要了大頭針,因為她真的很喜歡那個味道,這讓她想起媽媽。 

「我真羨慕你。」麗莎說,她促狹地笑著,「我也想要為學院爭取一分,但我們家不給我請家教,唯一的家教在我姊姊那,我爸媽說,他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魔法,如果沒有,他們就要上門找我的遠房舅媽,她在麻瓜世界混很好。我才不要跟麻瓜混在一起。我是女巫。露欣達,你說我會不會成為一個好女巫?」 

「我想你會的。」你大力點頭。 

「謝謝,我也覺得我會證明給他們看。」 
麗莎沒有再繼續說話,一頭栽進練習中,直到她成功了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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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依然參考魔法師的同伴這本書,還有皮行者、魔戒的比翁、獸人的傳說。
不知道有沒有把麥教授和孚立維兩個人的性格寫出來,他們都是原著中我蠻喜歡的腳色,不知不覺就把他們講的課內容寫多了,希望沒有讓人夢回上課。(⁠◕⁠ᴗ⁠◕⁠✿⁠)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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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馬份的邀約

在霍格華茲的第一周,你並沒有收到爸媽的信,這可能原因是你根本沒買一隻送信用的貓頭鷹,因此你只能滿心羨慕地看著別人,又不敢隨意開口,當你跟大家不一樣,甚至只是少了共同的寵物或文具,在同儕之中就會顯得格格不入。你一面戳著盤中的太陽蛋,讓它澄黃的蛋心破裂,流出濃稠的蛋黃,你跟它至少有個人要傷得更深,你心裏才能平衡。 
 
這情況持續到周四,一封牛皮紙信封差點被扔進你的果汁裡,你朝始作俑者喝斥一聲,那雕梟慵懶的伸展翅膀,彷彿一點都不關牠的事一般,牠頭頂兩束羽毛,像是天線又像牠的小耳朵,黑色斑點點綴在金棕色的羽毛間,讓牠看起來更志高氣傲,雕梟偏了偏頭,似乎在示意你趕緊拆信。 
於是你三兩下撕開了信,信中人字跡流美,有些華麗,這是封下午茶的邀請,於星期六下午3點開始,署名為跩哥˙馬份。你感到有點詫異,仔細端詳信封,發現綠色蠟封處上印了大大M字,兩隻龍坐落兩旁,下排有行字,但太小了你看不清楚,上頭還撒了點金箔。縱使你滿是好奇,你仍猶豫不決,長滿羽毛的信使用著帶鉤的利爪輕敲桌面,一下一下一下,牠有規律地敲著,如同一個從不誤點的鐘,具現化的時間使人感到折磨、焦躁,你最終提筆答應,讓牠完成牠的任務。 
 
星期五的早晨,你收到來自哈利的口頭邀請,他們要在下午到海格的小屋吃點點心,你感覺到自己相當搶手,所以毅然決然答應他們。 
由於胡奇夫人帶隊出國參賽,你們的飛行課會在她回來後開始。你帶著藥草學染上的青草味和一身塵土到葛萊芬多交誼廳,停在身形豐腴的仕女畫前。 
「通關密語?」她搧著扇子問。 

「呃,請?」很可惜,並不是這個魔法單詞,榮恩他們並沒有告訴你,這裡需要的正確口令。 
你又拋出了很多詞語,試圖讓自己成功通過大門,你以為這裡就像雷文克勞的老鷹,她的話裡自有謎題。 

「這裡怎麼有個小雷文克勞?」一旁穿著紅衣,蓄著山羊鬍的畫像問。 

「小可憐,她是不是迷路啦?」拿著羽毛筆,帶著藍色軟帽的畫像湊近了畫框邊點,好像就要穿出畫來。 

「我沒有迷路,我跟人有約。」你仰著頭回答他們。「時鐘,南瓜派,魔藥學,斗篷。」 

「你可以再猜猜,親愛的,我今天沒有約。」胖女士調整了姿勢,雙手交疊如蒙娜麗莎。 

「但我有。」 

「算你倒楣。」 

「你們說這孩子是不是有點眼熟?」 

「黑頭髮藍眼珠? 我沒有頭緒。」 

「孩子,你叫什麼來著?」 

「露欣達。」你頓了頓,接著補充,「露欣達˙夏菲。」 
他們眼睛放光,象徵性的往前靠了點,胖女士喝紅酒的手停了一下,她上下打量你,鼻子哼了一聲,將酒一飲而盡。 

「好多年沒見過這個名字。」 

「我以為他們都死光了。」 

「吶,這不就有一個嗎?」 

「卡多甘,10金加隆,連同上次哈利波特的一起給我。」 

「夏菲這個名字很有名嗎?」你問。 

「難道你沒發現有些人偷偷觀察著你嗎?」 

「那是因為我是哈利的朋友。」 
畫像們互相看了一眼,正要開口回答,後頭傳來的說話聲便打斷他們。兩頭火紅的短髮出現在階梯最上層,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在看見你之後浮現了同樣頑皮的笑容。 

「嘿,喬治,看我發現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看見,弗雷。」喬治故作左顧右盼,怎麼樣也不低頭看。 

「咳咳!」你大聲地清了清喉嚨。 

「你在這阿!」 
他們哈哈大笑,繞過你之後壓低音量,用極其微弱的氣音說出口令,你貼在他們背後什麼也沒聽到。 
畫像向後敞開,露出藏在後面的圓形通道,雙胞胎低著身子通過,你跟在後面,卻被一把推出門外。 

「聰明的雷文克勞一定猜得到通關密語。」他們異口同聲說,在你捉住他們前溜之大吉,你連一根髮梢也沒碰到。 
你氣得跺腳, 但也只能繼續猜。所幸不到一分鐘,有人推開了門,你還來不及看他一眼,便被拉入門內,你有些踉蹌,那個人扶住你,紅通通的頭顱在葛萊芬多交誼廳的配色下更為熱情。交誼廳內,暖爐燃燒發出細微聲響,火光在爐中跳動,目之所及都是耀眼的紅色金色,圓軟的沙發填滿空間,這裡沒什麼書,放得更多是娛樂的桌遊或西洋棋,學生三三兩兩在圓桌旁聊天嬉鬧,數張羊皮紙貼在磚牆上的布告欄,最顯眼的一張畫著穿著滑稽女裝的石內卜。葛萊芬多加十分。 

「你欠我一次。」喬治說。 他指向其中一張桌子,哈利朝你揮了揮手。

「好了榮榮。你的小親親來了,可以去約會了,對了,你欠我一次,明天過來當我們的實驗品。」喬治大力的拍了拍榮恩的肩膀,榮恩吃痛之餘,依然為自己權利抗爭:「是哈利邀的!」 

「是喔? 你是他室友,還是算你的,掰啦。」喬治大步離開。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你跟哈利無情訕笑。 

和他們會合後,你與他們走出城堡,海格的小屋在溫室之外,你很驚訝可以一次找到路,畢竟他們曾因為找不到變形學教室,而被麥教授教訓了一頓。榮恩信誓旦旦地說,只要錯得次數多,總有一天會成功,你希望他對於考試也能抱持這樣的信心。 
哈利敲響小屋的門,些許灰塵從厚重橡木門上飄落,你們搧了搧,讓空氣把它們帶回應該去的地方,刨爪聲和犬吠從屋裡傳來,咿呀一聲,有人離開他的椅子,邁著步伐打開門,一團龐大的黑色身影立刻縱身撲向榮恩,舔得榮恩滿臉口水,榮恩不禁掙扎慘叫。 
牠體型更為驚人的巨人主人,上前拉住牠的項圈,一邊呵呵大笑,一嘴大鬍子隨著呼吸顫抖:「牙牙,回來!」 

「哈利你已經交到朋友啦? 」海格領著你們進屋,屋內掛著一些風乾火雞和火腿,角落擺了張百衲被鋪著的床。你們坐在中間的方桌,海格放掉項圈,獵兔犬隨機挑選哈利坐為目標撲倒他,哈利開懷得笑,海格大手大腳地把桌面雜物隨意放在椅子上,抽出髒得不得了的破布擦了擦桌子。 

「我烤了很多餅乾,一定夠你們吃。」海格從爐火上取下大茶壺,為你們斟了茶,再用剛剛的布將盤子擦了一遍,放上熱騰騰的岩皮餅,你懷疑餅上焦黑碎屑不只是食材。 

「千萬別客氣。」海格熱情地說。你拿起餅,敲了一下盤子,盤子框地應聲裂開,你雙頰脹紅,裝作嗆到般大聲咳嗽掩飾。哈利連忙向海格介紹你們。 

「這是榮恩,這是露欣達。」 

海格瞟了眼榮恩的紅髮和雀斑,「又是一個衛斯理家的小兄弟吧?」 

「為了把那對搗蛋鬼趕出禁忌森林,幾乎耗了我大半精力。」 

岩皮餅難以下嚥,你用牙齒磨才能磨去一些,你不得不將之泡在茶裡。你們與海格天南地北的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說課堂趣事,有時穿插些抱怨,像是榮恩對妙麗、或是對哥哥們、或是對馬份,榮恩最厲害的一點就是,他總能講得很有趣。哈利有時候會附和,多半的時間他選擇靜靜地聽,或是回應海格的關心,他的笑容總掛在臉上,像是光能坐在這消磨時間,便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唯有講到魔藥學時,他臉上的表情才垮下來,他對石內卜針對他扣學院分,一方面憤恨不平,一方面又感到憂傷自責,海格安慰他,石內卜從沒喜歡過什麼學生,當你說出你也被扣分,還被罰勞動服務時,哈利總算沒那麼在意。痛苦是比較出來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你與哈利也算互相治癒,哈利因為你罰得更重感到平衡,你因為哈利莫名受罰感到慶幸,畢竟你算咎由自取。 

「但我總覺得他好像真的很討厭我。」 

「胡說!他怎麼會討厭你呢!」海格中氣十足地回答哈利,但他卻把臉轉向你說。 

「因為他平等地討厭所有人?」你問。 

「嗯...我不能說你錯,但石內卜是學校老師,他不會偏心到哪去。」海格回答你,但頭卻撇向榮恩。 
海格清了清喉嚨,開始聊起榮恩研究龍的哥哥。 

「他有時候會寄些東西回來,什麼龍的鱗片,上次寄大便,把整間屋子搞得臭轟轟,那些全都寄給弗雷和喬治,梅林知道他們在搞什麼?晚上老是踫碰碰的,他們明明學過悄聲咒,我懷疑他們就是故意搞我。」 

「有時候哥哥就是這樣,他們可能不是真的想弄你,只是調皮愛玩。」 

「但那是弗雷和喬治耶?」你說。 

「那他們可能真的想整死你。」海格直視榮恩說。 

「海格!」哈利突然大喊,著實給你們嚇了一大跳,你看見他前面擺了張斑黃的報紙剪報,那是關於古靈閣被非法入侵,卻沒有任何損失的古怪新聞,「闖入事件這天剛好是我的生日,我們可能也在場!」 
海格沒有說話,他心虛地哼了一聲,撇開頭,只顧塞著岩皮餅給哈利,然後繼續聊榮恩的哥哥。 
茶會結束後,你們揣著滿肚子的茶,和岩皮餅離開,你看得出來,哈利仍滿心疑惑,但他拋出的疑問你們一樣也解答不出來。 

在分別之際,你忽然想起馬份的邀約,你試探性問:「你們有收到邀請函嗎?」 

「什麼邀請函?」 

「馬...」你覺得在他們注視下,這個姓氏都變得難以啟齒,「馬份的茶會邀請函。」 

哈利看了榮恩一眼,正色道:「他污辱榮恩,所以我當著他的面撕了它。」 

「你會去嗎?」榮恩問。 

「不會。」你迅速回答。 

「很好,那傢伙真的是我在霍格華茲最討厭的人。」 
 
 --
聽說我外公曾經把饅頭做得跟石頭一樣硬。
下面附上馬份家的家徽(左邊),和百衲被,也就是一塊塊布拼成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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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回到宿舍後,你將一些岩皮餅分給麗莎和露娜,麗莎很開心,甚至在你還來不及出聲警告前便一口咬下,她蹦掉了幾顆牙齒,你們當即把她送進醫院廂房,護士長龐芮夫人看了看後,幫她安排了一個床位,當她聽到她究竟是怎麼弄成這樣時,龐芮夫人一點也不意外,彷彿先前已經有案例。麗莎必須待在這,直到她的牙齒長回來,你們被交待不能在這邊逗留,最好1小時後再來接她。麗莎坐在床上不停哭泣,你為此感到很愧疚,但她抽抽噎噎地表示,她不是因為牙齒咬斷而哭,而是因為你記得帶點心給她而落淚,她對於被記住感到感動。 
露娜沒有如你擔憂地步上後塵,相反地她用油紙將岩皮餅打包,寄給她爸爸。 

「我爸爸正好需要個鐵鎚呢!」她開心地說。 
 
這個周末,你大部分時間都窩在雷文克勞塔,這裡藏書豐富,不只收藏高深的知識,也有些寓教於樂的故事,像是你手中的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有時候你會爬上塔頂,環顧整個霍格華茲,吃飯時間就走向餐廳,坐在葛萊芬多那桌,和哈利他們廝混。偶爾會有人視線停留在你身上,但更多時候是打量著哈利,他們眼神像小孩發現新玩具般興致勃勃,卻很少有人會走向你們搭話。真的有的時候,他們總管你叫夏菲,彷彿除了你的姓氏、你的家族,沒有其他值得記住的,而他們記住哈利的名字,也僅僅只是他是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 

你內心總有另一個聲音會嗤之以鼻,加以唾棄。 
跟風的蠢蛋! 
它老是措辭強烈。 
你不明白,這世界那麼大,多的是夏菲,這究竟有什麼特別? 
也許同樣想不明白的蠢蛋還有跩哥˙馬份。他在圖書館攔住你,你正好埋首於魔法史的筆記中,因為你忘了裝睡,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都在神遊。 

「我想我應該不用多做介紹,你一定已經聽過我。」馬份拉開你對面的空位,一屁股坐下來,神采飛揚地說:「畢竟我的家族聲名顯赫。」 

「可能是吧?」你沒聽過,不過也不否認。 
馬份完美的社交笑容有些抽動,但他很快調整回來。「當然,你的家族也是。」 

「謝謝。」 

「你不覺得我們兩大家族該交好嗎? 」 

「為什麼?」 

「去維護純正血統的完整,純血跟純血應該互相團結。」  
那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希特勒的擁護者在說話。 

「你的意思是要通婚?」你決定開始鬼扯。 

「什...!誰這樣說了!」馬份滿臉脹紅的像要滴出血來,聲音之大連圖書館管理員都抄起雞毛撢子過來,他不情不願地保證不會再這麼做之後,才逃過一劫。 

「我們家的人很簡單,不通婚就不合作。你沒有誠意,我不錄用。」 

「你...很好,夏菲! 你也去跟窮酸的衛斯理混好了!」馬份氣急敗壞站起,長袍一甩便跑走了,椅子沒有靠。 
我要跟石內卜打小報告。你心想。 
 
日子平靜地過,你們上課、下課、寫作業、吃,大部分時間你都是快樂的,除了寫作業時,這幾乎是霍格華茲的傳統,他們不用字數而是用在羊皮紙上寫了多少長度做為標準, 這對總在期限最後趕作業的你很是困擾,所以你突發奇想,在魔藥學的預報最後幾呎上寫下放大的字湊數,但這很快被石內卜發現,雷文克勞扣一分,勞動服務多一份。 

課餘時間,你喜歡在房間內試驗新學的魔咒,麗莎剛開始對此感到不安,於是你先從小的魔杖發光咒試驗,你發現沒有人出言阻止,才漸漸加強難度,到了生火咒,由於你想試驗火可以燃燒多久,事情才有點過頭,焦煙熏得整個寢室烏煙瘴氣,你們咳嗽連連,只得打開窗戶透氣,但煙實在太大,連隔壁的芭瑪都探頭進來看,她來作客的雙胞胎姊妹也好奇張望。最終,你借了三個人的水壺,才終於滅了火,那不小心燒傷的桌面,因傷勢過重,復原咒也修復不了。 

這件事很快被傳開來,早餐時間麥可一臉笑嘻嘻地調侃你,其他人稱你為雷文克勞的勇者—好吧,原話其實是,跟葛萊芬多一樣胡搞瞎搞。經過此事,你才懂得什麼叫壞事傳千里,一個上午的時間,擦身而過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做得好事,一傳十十傳百,最終傳到孚立維耳裡,他傳喚了你,笑咪咪地送給你一塊飛來橫木,作用在它身上的魔咒只會停留在木頭身上,然後稍加叮囑你幾句便放你離開。 
 
不過說到調皮搗蛋的功夫,史萊哲林也可以說是人才輩出,出了一個馬份成天欺負奈威˙隆巴頓,一下在早餐時間搶走他的記憶球,一下又挑釁哈利讓他違規騎掃帚,但也讓哈利因禍得福,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搜捕手。 

「對了,他還要找我決鬥,今天晚上十一點半,在獎盃陳列室。榮恩說要當我的副手。你要不要當替補?」哈利說。在聽完他今天的經歷,你不由得佩服這未免太充實。 

「但學生晚上不是不能下床?」你遲疑地問。 

「拜託,你差點燒了宿舍,你還會怕這個?」榮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連你們都知道?」 

「芭蒂昨天就在交誼廳大聊特聊。」 

「沒關係,你如果想去再來。」哈利給了你暖心的微笑。 
一邊是友情,一邊是夜晚的學校,你在床上輾轉反側,終究沒有踏出那一步。 

隔天,哈利和榮恩聊著昨晚的經歷,他們被馬份擺了一道,但更重要的是,他們似乎發現霍格華茲秘密看守的寶物。你因為沒有參與到而感到不安,哈利卻不以為意,他笑著說,人要是再多一點可能沒辦法逃過飛七。 
 
你原本以為馬份經過上次,不會再理睬你,你有時候會發現他有些惡狠狠地盯著你,僅此而已。所以當他在黑魔法防禦術後攔住你,你下意識舉起拳頭想自我防衛。 

「夏菲。借一步說話。」他陰沉著一張臉說。 

「你想幹嘛?」  
你看見他眉毛扭曲成一塊,最難聽的話幾乎到了嘴邊,又被硬生生吞下,他深吸口氣保持冷靜,試圖用最悅耳的嗓音開口:「一項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提議。」 

「好吧。」你跟他到沒什麼人的角落,難得的是他兩個跟班沒有隨侍他身旁。 

「你的跟班呢?」 

「我不想讓他們聽到。」馬份左顧右盼,在周遭下了個悄聲咒。「關於你上次的提議。我爸爸說,可以等到我們畢業再打算。我們可以先在學校培養感情。這樣你能接受嗎?」 

「啥?」 

「你上次說的通...通婚。」馬份艱難吐出那個詞。「我們已經展現我們的誠意了,你的呢?」 

「喔,那個阿...」 

「不要跟我說你忘了。」 

「我開玩笑的。」 
馬份不敢置信,整個人像被甩了一巴掌一樣呆愣在地。 

「露欣達˙夏菲!」馬份氣得渾身發抖,「你怎麼敢—沒有人敢騙我!」 

「你不就是看上我的名字,那給你不就好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有些不悅回答。 

「這有什麼意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名字代表什麼?」 

「看來你比我自己還懂我的家族,馬份少爺。」談判破局,你直接繞過他走人。 

馬份趕忙捉住你的肩膀:「等一下,你這樣就走了?」 

「不然要留在這裡聽你吼我?」 
馬份的視線游移,心裡彷彿有個天平,一邊擺上爸爸的話,一邊擺上自尊。 

片刻後,他說:「我聽說你偷偷在寢室練習?」 
你狐疑地瞟了他,難道他想跟石內卜告狀? 

「孚立維已經把我叫過去。」你回答,想了想後補充道,「然後罵完我了。」 

「我是說你想不想光明正大練習?」 

「我爸爸在霍格華茲有間教室,他是學校董事,當然了,他想要的話整個學校都是他的—總之,那間教室隨我使用,你要的話,你也可以用,如何,這個提議對你來說,很心動吧?」 

「這樣聽起來你家很有錢?」 

「你是住在地窖還是狗窩,你看不看報紙?」 
你立刻甩頭就跑,馬份立刻追上攔住你。 

「你覺得這還不夠的話,」他掏出黑魔法防禦術的筆記,塞進你懷裡,筆記寫得很詳細,還補充了課本沒有的知識。「我媽媽給我請了家教,確保我是史萊哲林最聰明的學生,當你是偉大的古老魔法家族,你就要有這種覺悟。雖然我認為她過於小心,我不需要老師,第一名也只會是我。」 

「我可比那個怪裡怪氣的奎若可靠,你想要的話,我也會教你一些拿手戲。」 

「你怎麼說,夏菲?」馬份朝你伸出手,你猶疑著要不要握住。跟朋友的死對頭做交易顯然不是什麼好決定,然而拒絕的話卻堵死在你的喉嚨,像是有什麼人摀住你的嘴,不讓你這麼做。 
只有白癡才會拒絕那麼好的提議,想想我們可以得到多少特權。 
「我的提議只有現在成立,之後你不管怎麼求我,我也不會理你。」 
如果我們的魔法更厲害,不就可以幫上哈利他們更多忙?甚至,會有更多人吸引到你面前,你是利用馬份,不是和他交朋友,你是為了更長遠的目標。 

「真可惜,看來我們以後只能是敵人了。」馬份嘆了口氣,慢慢收回手,你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他臉上掛著得逞的笑容。 
況且只要發生不對,隨時抽身就好,這有什麼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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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要存稿成功了,結果沒有,可惡。
不過終於寫到馬份了,推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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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幻想總比實際美

馬份家的教室位於地窖,鄰近史萊哲林交誼廳的廢棄教室,在霍格華茲有很多沒有使用的空間,但這間教室相較其他的設備更為新穎和完整,角落擺了練習用的假人,大大的黑板擦拭的一乾二淨,連點粉筆灰也沒有找著,你將窗簾拉開,黑湖底下的寒光透進室內,偶爾會有巨型烏賊滑過,手掌般大的眼珠子古碌地轉,彷彿也想一探究竟。 
教室的門上了特殊的咒語,一般的開鎖咒拿它沒有辦法,只有馬份手裡的鑰匙才能將之開啟。 
 
與馬份相處之後,你發現他的其他面向:他很吵。如果他先寫完報告,就會開始絮絮叨叨自己家的豐功偉業,再宣揚自己有多厲害,通常都是魁地奇方面,就算身為一個連掃帚都召喚不起來的人,你都清楚明白這傢伙純粹在吹噓,但他也很好應付,你只需要裝作認真聽的模樣,在他問說,你不覺得我很厲害嗎?夏菲,的時候,開始點頭如搗蒜,適時的回應他,對阿,怎麼那麼厲害,或是,哇喔,真不愧是你,這兩種句型不停切換,他便可以不停說下去。你媽媽也是會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類型,所以你對於處理這種情況相當熟悉,千萬不可以質疑他們,或是展開話題,那只會逼你進入無盡深淵。 

不過你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好學伴,你問他問題時,他總是會解釋給你聽,他不像雷文克勞的學生,你會聽見各式各樣的引經據典,當你拋出問題,他們總是會樂此不疲地繼續探討,最後你們收穫了大量的知識,這過程很好玩,至於那個最初的問題的答案?唔,這過程很好玩。馬份回答的方式是另一種風格,也許你可以稱為史萊哲林式,他只會專注於問題點,當你突發奇想的想到其他問題,他會把你拉回來,在沒得到最原始的答案之前,其他的都是錦上添花。 

有時候你還蠻佩服他,不管出自什麼原因,他對選定的目標很是堅持,並且會用一切方法達成,像是挑釁哈利上千遍,每次都會回力鏢般的搞得一身腥,但隔天依然神清氣爽再弄一遍,或是對於跟你結盟的強烈意願,好比頭一次約時間,他在午餐時大喇喇走向你,像是跟全場炫耀般,搞得你一口南瓜汁全噴他身上,他睜大雙眼,喉頭滾動,那聲夏菲還卡在嘴裡,你留意到榮恩他們已經注意到這邊,只能迅速壓低聲音說:「蹲下!」 

「什麼?」馬份沒反應過來。你踹了他一腳,迫使他吃痛抱著腿蹲在地上。 

「這不是在吵架吧,孩子們?」孚立維教授迅速跑過來,尖聲道。 

「當然不是,教授,馬份先生只是找錯桌子又滑倒了。」你堆起微笑回答。 

「那可真不妙,傷得很重嗎,孩子?」 

「說你沒事...說你沒事...!」你用細不可聞的音量轟著馬份,馬份了然的彎起微笑和腰,假裝疼得受不了的樣子,你真想再踢他一腳。 

「最好給龐芮夫人看看,沒準是小腿骨折了,」孚立維擔憂地說,「夏菲小姐,能不能請你送馬份先生到醫療廂房?」 
你依言扶起他,看他一跛一跛地走了幾步,你耐心等他多走一點,因為他走得實在太慢了。 

「我想你應該攙扶他,」直到孚立維提醒,你才醒悟過來,將他一手搭在肩上,他比你高、比你重,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你身上,你拖著步伐艱難前進,途中,你感覺他想轉頭,你低聲阻止:「你最好不要轉頭挑釁哈利,不然我會往死裡踹你。」他這才悻悻然收手。 
 
「馬份,你可以自己走吧。我有踢得那麼大力嗎?」你在沒什麼人的走廊,咬著牙問,你幾乎是拖著他,他完好的另一隻腳像是裝飾一樣。 

「你聽到孚立維說得,你得送我到醫療廂房。」 

「那是如果你腿斷的話。」 

「我不知道你還是醫生阿,夏菲。」 

「我也不知道你這麼脆弱阿。」 

「你不只不跟我道歉,你還對我出言不遜,甚至把我上好的華紳袍子弄髒,如果我爸爸聽到,我的朋友對我這麼做會有多生氣?」 

「首先,這件事確實我不對,我不該踢你,對不起,但第二,我要跟你強調,如果你想要我們的合作,我是指,交情長久,我們的往來要避開哈利、榮恩,事實上最好避開我所有的朋友,別讓任何人知道。」 

馬份的腳忽然好了,他氣呼呼地瞪著你說:「你要我—一個馬份—幹這些躲躲藏藏的勾當?」 

「我只是要你用貓頭鷹連絡我。」 

「難道你就這麼怕波特嗎?」 
我怕死了。你心想。如果被發現...如果他們不再當我是朋友...  

「你說得對,我們的交易就算了。來吧,我會把你扛到醫療廂房,然後之後這件事就當完全沒發生過。」 

馬份推開你的手:「你怎麼可以爽約?」 

「難道你爸爸沒有告訴你這種情況過嗎? 我爸爸就常常說一套做一套。」 

「沒有我爸爸談不攏的生意。」 

「你不是你爸。」 
聽到這話,馬份的表情變得兇狠起來,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直線,他朝你逼近,你下意識想後退一步,但腦中的聲音很快阻止你,她要你不能退縮,你有預感,只要你屈居下風,馬份便會加以痛打。你們互相瞪視著彼此,良久,馬份後退一步。 

「好,照你說的,我會裝作跟你不熟,但當我找波特麻煩的時候,你最好袖手旁觀,如果你插手,我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善對他。」 

「你為什麼那麼堅持?」你詫異地問。 

「我就是必須這麼做。」他執拗地回答,「現在,把我好好扶去醫療廂房,我腳還斷著呢,夏菲。」 
 
總而言之,你們以一種微妙的形式合作至今,原先你擔憂地被揭發沒有發生,反而在課堂上的表現越來越良好,這使你放下心來,你只需要偶爾在麗莎或其他人問起時,編個好理由而已,同樣鬆懈下來的還有馬份,他有時候會翹著腳,像使喚小弟般讓你跑腿,你總一臉微笑地問他,手還在嗎? 讓他放棄這個念頭。 
 
很快,在霍格華茲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十月,今晚是萬聖節,大家都期待著學校有什麼樣的驚喜。但你們首先要度過上課,在課堂上,大家心思難以專注,鼓譟不安,孚立維大概也很明白,他並不打算教新進度,而是開放大家複習,隨時提問。榮恩這次相當機警,他早早跟哈利說好,要跟他一組,正好麗莎想跟芭瑪坐在一塊兒,大家倒是沒什麼異議。 

你沒有打開符咒學課本,在腦中隨意抓取咒語複習。此時露娜從耳朵後面抽出魔杖,開始揮舞。 
你有些驚訝問:「你怎麼弄的?」你小心撥開她的長髮,你在那沒有發現任何凹槽。 

「這可以伸縮。」她微笑著壓扁魔杖示範,壓縮得像魔術用的道具杖。 

「我不知道魔杖可以這樣。」你也壓了壓自己的,它紋絲不動,甚至有點熱起來,使你感到有些刺痛。 

「這是特別訂做,有種奇獸叫雷氏蒙蟲,它喜歡偷走別人的東西,所以我們要把魔杖藏好,它很珍貴。」 

「不可以放口袋裡嗎?」 

「它們會爬進去,像灰塵精靈一樣,成群結隊地進去,偷偷運出來,等你發現的時候,你已經失去它。」 

「所以我們最好把它放在隨時注意到的地方。」 

「哪有那種東西,你又在胡說八道!」下排同學院的魯妮˙葛索說,她棕色的眼睛裡滿是不屑。 

「有,」露娜從口袋掏出本小小的書,對著它施放大咒後,它上頭的字樣才清晰可見—謬論家,露娜將它翻到其中一頁,念了出來,「雷氏蒙蟲,原產自海地、中南美洲地區,後來由不知名巫師引進,作為竊盜集團的作案工具,但因難以訓練,故隨意放生,目前英國本土並不常見,它們喜歡吃魔法用具,越是魔力越高的越喜歡。」 

念完後,露娜將書送給魯妮,魯妮看也不看說:「奇獸大百科根本沒有這種東西,那可是匯集所有最聰明的腦袋寫出來的書,不是謬論家這種胡言亂語可以比擬,如果我是你就會勸你爸,不要寫這種危言聳聽的文章。」 

「那都是真的,他們沒寫進書裡,也許只是他們還沒有真正觀察到一隻,雷氏蒙蟲很少見。」 
魯妮傻了眼,她嘟囊幾句便轉回頭,不再理會。 

你尷尬地乾笑幾聲,想把話題轉到其他地方,榮恩大概跟你同感,他開口:「露娜,你那個掛在脖子上的東西,是軟木塞?」 

「對,我自己做的。」 

「也太怪了吧。」看來榮恩跟你想得不一樣。 

「謝謝!」露娜笑得露出牙,彷彿她聽見的是最好的讚美。 

「他意思是很酷,露娜我覺得這酷斃了。」你連忙補充。 

「我知道。」露娜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唔,好吧。」你清清喉嚨,想試個開鎖咒,「阿咯哈姆啦!」 
和你預期相反,鎖非旦沒開,反而炸開來。 

「露欣達,你改名叫西莫了嗎?」榮恩說。 

「嘿! 關我什麼事!」西莫探出頭來抗議。 
之後的時間,你們隨意練習,露娜早早練了一輪後,開始讀起謬論家,你不知道她長袍口袋裡到底帶了多少本,至少足夠她看好幾節課。榮恩撐起頭,散漫念著漂浮咒,他依然念錯咒語,不過他不是很在乎。 

「是加—你要拉長音,」妙麗從上頭說,讓她多了份高高在上的感覺,「你到底懂不懂呀?」 

「我又沒要練習!」 

「我只是提醒你!」 
 
下課後,你們穿過人群,榮恩大聲抱怨道:「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 多管閒事。」 

你乾笑幾聲,「至少你學會了漂浮咒。」 

「我下次還是會念錯。」 

「榮恩...」 
哈利忽然被撞了一下,那個人緊緊抓著書,好像那是她唯一能抓到的浮木。 

「那是妙麗。她好像在哭,我想她聽到你的話了。」 

「那又怎樣? 她一定也發現她一個朋友也沒有。」榮恩有些不安說。 

露娜盯著榮恩,歪了歪頭說:「你為什麼要裝得自己一點也不在乎這件事?」 
榮恩像被說中般,滿臉脹紅,他丟下句才沒有,便扭頭離開。 

「他很可愛,是不是?」露娜說,「像隻彆扭的小狗狗。」 

「露娜,我想這句話不要在他面前說比較好。」你回答。 
接下來的變形學,妙麗難得翹了課,沒人知道她去了哪。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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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到了晚餐時間,縱使餐廳裝飾充滿氣氛,上千隻蝙蝠盤旋在天花板,蜘蛛絲黏在各個角落,餐桌擺滿了南瓜燈,根據每個學院,在南瓜裡擺了不同的燈,你還是覺得缺少了點驚喜。 
驚喜很快便來了,餐廳大門碰地聲打開,奎若一頭衝了進來,滿臉恐慌,他抓著胸口的衣服,幾乎喘不過去,但他的話卻清楚傳進每個人的耳裡:「山怪...山怪...在地窖!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下。」 
說完,他便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尖叫聲瞬間爆了開來,你跟著一同亂叫,你以為重頭戲來了,一臉興奮地朝旁邊的泰瑞大喊:「萬聖節快樂!」 

他滿臉詫異,「那是真的山怪。」 

「噢。」 

「露娜,山怪是高的那種,還是矮的那種?」 

「我想都是吧。」 
慌亂隨著鄧不利多制止而稍微平歇,在各個級長的帶領下學生疏散到自家宿舍,你跟著人群移動,忽然感覺腹痛難耐,或許是興奮過度了,你偷偷離開隊伍,在人仰馬翻中,嬌小的你沒有引起什麼關注,你憑著記憶來到附近的廁所,門鎖了起來,但幸運的是鑰匙留在鎖孔上,你打開門,看見幾乎頂著天花板的山怪,你直接把門甩上。 
好消息,山怪不在地窖。 
壞消息,山怪不在地窖。 

實際經歷過,才知道有多可怕。你嚇白了臉,抖著手把鑰匙插回去鎖上,你的手感覺像凍壞了,神經彷彿分了家。你正要逃跑,卻聽見一聲淒厲的尖叫,哈利和榮恩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跌跌撞撞衝向你,一邊大喊:「開門—快開門...!」 

「妙麗在裡面!」哈利緊張地說,你們七手八腳擰開門把,衝進去。山怪正逼近妙麗,過大的身軀將水龍頭一個個撞歪、噴飛,廁所裡有股窒息的臭味,你希望不是你。 

「分散他的注意!」哈利當機立斷,撿起碎片狠狠砸向山怪的小腦袋,山怪抓了抓癢,傻愣地回頭,你跟榮恩幾乎快哭出來了,顫抖撿起金屬管砸過去,你甚至沒砸到,硄地聲在磁磚地上發出巨響,趁著山怪分心,哈利滑鏟著溜向他身後,他死命拉著妙麗,妙麗卻嚇得一動也不動。 
山怪一步一步走來,每一步都使地面震動,你跟榮恩捉住彼此,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我要死了,我竟然要跟榮恩一起死。」你抽抽噎噎地說,榮恩哭了出來,不太確定是氣哭了,還是嚇哭了。 
哈利這時撲向山怪,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見山怪沒有反應,急中生智將魔杖捅進山怪鼻子裡,山怪陷入狂暴,跺著腳揮舞他手中的木棍。 

榮恩此時鬼使神差抽出魔杖,連帶著你也哆哆嗦嗦地掏出魔杖,你想逃跑,但心裡好像被打了一巴掌般,使你找回了點理智,你指向山怪拿著木棍的手,大喊道:「吼吼燒!」 
火束竄出魔杖頂端,曇花一現地燒到那粗糙如大理石般的灰皮膚,但那就足夠。木棍脫了手,榮恩緊接著念出漂浮咒,發音發的準確而清楚,木棍升向高空,然後失去魔力支撐,咚地敲得山怪昏頭轉向,你和榮恩交換了視線,用盡畢生精力瘋狂施咒。 

「溫咖癲啦唯阿薩!」 

「溫咖癲啦唯阿薩!」 

「溫咖癲啦唯阿薩!」 
直到山怪倒地不起,你們都還沒停下。哈利氣喘吁吁爬起,似乎有些餘悸猶存,但你感覺他挺直了背,反而更容光煥發。 

「他...他死了嗎?」妙麗沙啞著聲音問。 

「我不知道,」哈利彎下腰,抽出魔杖,一大塊一大塊的灰色膠質物巴在上面,尾巴還絲血紅。 

「山怪鼻屎,噁。」 
除去山怪的聲音後,你們才得以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們向廁所狂奔,最先踏進門的是麥教授,緊跟其後的是石內卜,最後是奎若,他看著倒地的山怪,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被他的嗚噎取代,他背靠牆壁滑落,臉埋進雙手間啜泣,教導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如此表現,你覺得有些微的不協調,像是
在看一場誇張的舞台劇。 

「請你們跟我解釋下,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這?而不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宿舍裡。」麥教授語氣充滿不可忽視的憤怒,石內卜彎下腰去檢查山怪,確認一切暫時趨於平靜後,他抬起頭,黑炭般的眼睛像燃燒的炭火,恨不得就地燒死哈利一樣直勾勾瞪著他,「想必是偉大的波特先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自不量力想送死,真不曉得你是運氣好,還是壞。」 

哈利張嘴想要解釋,話語權卻先被妙麗搶下,她懇求道:「不!教授,是我,是我以為我可以打敗山怪,哈利—他們來救我。」 
你們相互看了一眼,幾乎難以相信這會是妙麗說出來的話,也很難相信教授們會採信這番話。 

麥教授的眼神依然凌厲,但卻稍微有些放軟,「格蘭傑小姐,你這蠢姑娘,我會給你扣上五分,希望這可以讓你們好好服從規定,下一次可不就是扣分這麼簡單了。」 
妙麗垂下頭,手攢著袍子。 

麥教授轉向你們,你們在視線接觸前趕緊低下了頭,「至於你們,雖然你們相當魯莽,但也多虧你們救了你們朋友一命,你們各自贏得了五分,如果之後有類似情況,請你們先找師長求助。現在,回到交誼廳享用晚宴吧。」 
石內卜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意這麼輕易放過你們。 

你們急急忙忙走出,直到確認聲音不會讓教授們聽見,你們放下心來,榮恩嘟囔著分數應該多一點,那可是隻成年山怪。妙麗一反常態,不發一語低著頭走路,而你看她的眼神也不再相同,她展現了十足的勇氣,她是個十足的葛萊芬多,正確來說,你們在剛剛,都表現了無庸置疑的勇氣,但你,一個雷文克勞,為什麼也有這樣的特質?仔細想想,你並不覺得自己曾經展現過真正的雷文克勞價值,相較於麗莎一心撲在書本上—你沒看過她放下書的時候,或是露娜對於奇獸的熱愛,你並無所依,不過是憑著小聰明隨意應付學業,你頓時有些慌張,害怕自己是困在雷文克勞的葛萊芬多,是分類帽多年來唯一的失誤。曾經你以為妙麗也是,你對於她感到同情又慶幸,雖然你有時候會感覺在學院格格不入,無法像跟哈利他們一樣相處自在,至少你還擁有朋友,但當考驗來臨,你的自信如搖搖晃晃勉強搭建的積木,頃刻崩塌,終究留你在原地自慚形穢。 

「露欣達,你要一起吃晚餐嗎?」哈利問,原來你們已經走到胖女士面前,她顯然是認得你,撐著頭端詳著你。 

「不了,我沒有帶盤子來。」你轉向妙麗,做了這輩子你覺得最正確的決定之一,「妙麗,謝謝。你真的很勇敢。」 
妙麗受寵若驚,她臉染上紅暈,嘴巴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謝謝你為我們挺身而出。」哈利真誠說。 

「可是是我們打敗山怪,我也很勇敢...」榮恩咕噥。 

「謝...謝你們。」妙麗擦了下眼角,笑得露出小兔牙。榮恩有些愣住,他彆扭承認:「你幫我們脫罪,我覺得那很...有種。」 
語畢,你們一時之間陷入尷尬的沉默。直到胖夫人不耐煩地問你們到底要不要進去,才一哄而散。 
 

阿罵 @jj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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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618356 那種衝突感寫得很好,很少看到hp同人文寫到這塊面向,加油!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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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cj 哈囉 阿罵 我好開心看到你的留言 :D
衝突感是跟爸媽吵架那段嗎?

阿罵 @jj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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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618356 對,真的感同身受,彷彿看到了我和爸媽爭吵的畫面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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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你們聽說了嗎?」你聽見麥可˙寇那在早餐時說,他叉著培根,晃動叉子,像指揮般,引導人們往他那兒看去。「肯塔退學了。」 

「什麼!」安東尼˙金坦站起身,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他前幾天跟我說,他只是要回家一趟。」 

「你沒發現他東西都收光了嗎?」曼蒂布洛赫頭也不抬回答,她優雅翻著雜誌,這期似乎在講美容儀式與咒語的歷史。 

「我以為他只是行李少。」 

「你怎麼進來雷文克勞的?」曼蒂同情地說。 

「也許他不想讓你難過,他要離開那天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個勁地抹眼淚。」泰瑞布特安慰道,他安撫似地拉了拉安東尼,讓他好好坐回位置上。 

安東尼洩氣跌回椅子,心煩意亂扯著一頭金燦燦的頭髮,「為什麼?他明明說好要跟我一起玩巫師棋。」 

「他沒有說得很清楚,好像是爸媽不准。」泰瑞說。 

「他爸媽都是麻瓜,本來就不想他來這裡。」曼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麥可搶著說完下半部。 

「對對,而且之前萬聖節不是有山怪嗎? 他爸媽聽到後氣瘋了,寫了好幾封信到學校,要我說,肯塔就不該像個乖寶寶,什麼都照實跟他爸媽報備,尤其他爸媽反魔法情節這麼嚴重,如果他們出生在十七世紀,一定是那些拿著火叉的暴民。」 

「少誇張了。」曼蒂翻了個完美的白眼,「這些話還不是我跟你說的嗎?」 

「智慧財產權還是你的。總之,孚立維聽到之後,急急忙忙到他家裡拜訪,還沒進門,他媽打開門就被孚立維的樣子嚇得昏了過去,好幾分鐘後才醒過來。」麥可繪聲繪影描述,像是他就在現場一般,「這下好了,談得不用談,肯塔隔幾天收收行李,離開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只跟你說,不跟我說。」安東尼睜著滿眼的困惑問。 

「因為他喜歡我,很明顯得。」曼蒂抬高下巴,驕傲說。 
這個時候,安東尼哪怕是多一分不解,都是對這份自信的不尊重,然而他的臉不止皺在一塊兒,還露出嫌惡的表情。曼蒂立刻惡狠狠對他下了跳舞咒,安東尼以一種滑稽的舞姿跳了起來,正當眾人歡笑之時,高年級生喝斥一聲,幫他解了咒,場面忽然陷入可怕的死寂,只見那個人嚴肅道:「你手勢錯了,要有節奏,44拍,答答答答,明白嗎? 再試一次。」曼蒂照做後,他才心滿意足回到座位。 
可憐的安東尼,直到打鐘才停止跳舞,其他人還當他的哀號是空氣一樣,自顧自分析肯塔爸媽反魔法的原因。 

你卻不像其他人這樣投入,你的思緒飄得很遠,遠到你位於劍橋的家裡,到了你爸媽身邊,即使他們充滿反對,到了最後,他們還是支持你的決定,想到這裡,一股強烈的思念忽然佔據了你,你彷彿回到了家,聞見媽媽每次抱你時的味道,聽見爸爸的汽車引擎聲,你想念他們,恨不得能馬上看見他們,知道他們是否如你想像一般迎接你,你決定提筆寫信給他們,你沒有貓頭鷹,但你想到怎樣可以妥善解決。 
 
當天晚上,你想利用完成作業後的時間來寫信,正準備早點收拾回宿舍,馬份卻拖住你,他慢悠悠地開口,語氣是多麼篤定:「夏菲,聖誕節我們家會辦場宴會,你會來吧,你可是我第一批邀請的對象。」 

「那我還真是榮幸,馬份少爺。」你誇張行禮,心裡盤算信該如何開頭。 

「你確實是,我之後會再給你邀請函。記得讓你爸媽一起來,我爸爸對你們家的情況很感興趣。」 

「不用,我不會出席。」 

「為什麼?」馬份瞇起眼。 

「你忘了嗎?我之前說的,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的關係。」 

「是,我沒忘記那個蠢協議。我不會邀請他們,因為他們根本沒在名單上,尤其是格蘭傑那個麻種。」馬份從齒縫間擠出那個字眼,好像妙麗做了什麼難以原諒的事,即使你沒聽過那個字,光從語氣上都能聽出那不是太好的措辭。 

「麻種是什麼?」你不想冒被人誤會的風險。 

「你不知道那個詞?」馬份很驚訝,「那是形容身上流著骯髒麻瓜血的人。」 
沒有魔法的人,你暗忖,所以他口中的純血,應該是像榮恩一樣的巫師世家。而你很明顯不是,你不由得發笑,偉大的馬份找到麻種結盟。 

「你們家有多封閉?正常純血家族都該有這層共識。」 

「幸好我沒有這種畸形的價值觀。」 

「畸形?」馬份挑高眉毛,「你們家是什麼樣的價值觀? 還是說,你們家的血統已經不再純淨?」 
這一剎那,你差點脫口而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然而在馬份的盛氣凌人下,彷彿承認就低人一等。 

「你盡管懷疑我,但那沒什麼好處。」你直盯他的眼睛,不冷不熱地說。 

「我不過說說而已。」馬份一派輕鬆的笑了下,「我想你也不會這麼做,畢竟我們是朋友。」 

「如果你不願意聖誕節露面也沒關係,我們兩家也可以私底下約。」 

「再說吧,馬份,現在離聖誕節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你推開門說。 

「你會再來吧,夏菲。」像是為了確認什麼,馬份問。 

「當然。」你回頭笑了下,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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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爸爸媽媽, 
我是露欣達,你們好嗎? 這裡有很多好吃的... 
不,他們也許更在乎我跟朋友相處的情況,你把紙揉成一團,在新的紙上寫下: 
親愛的爸爸媽媽, 
我結交了很多朋友,他們很好,有個人一直很想認識你們... 

朋友...你停下筆,反覆看這個字,直到再也不認識它為止,你明白自己想到了誰,在霍格華茲的這兩個月裡,唯有跩哥馬份讓你困惑。 
畢竟我們是朋友。 

他的話纏繞在你耳畔,你試圖回想他說這話的表情,想一層層扒開他的肌肉紋理,撬開他的腦殼,去看看這句話有多少真心,馬份是會說謊的人嗎? 他像個被寵壞的小孩,然而他是圓滑的史萊哲林,也許謊言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你回過神來,發現在他面前,你也像隻滑膩的蛇,吐著蛇信,去盤算和他一起有多少利益,這和你過去被教導和崇尚的價值觀大相逕庭,如果說是因為對象是馬份,當他展露真心時,你是否也需要展現你的? 

你有些厭倦這些把戲,甚至有些討厭內心另一個聲音,然而當你看著羊皮紙,紙卻像鏡子般,反射出你的影子,又不全然是你,她是如此的有自信,如此的冷血以自身利益為考量,她幾乎等同邪惡本身,使你畏懼,又使你心生嚮往,這可是兩面刃,不是嗎? 

我就是你,你再怎麼否定我,我依然存在,你可以忽視我,但到頭來,我們還是一體,你同意我說的,所以你才不去反抗。
 


你不去理睬那個絲滑的嗓音,煩躁地將紙揉成團,再次提筆,紙上卻一點文字也沒有,反而是塗起鴉,在火柴人纖細四肢上安了個打理整齊的頭,他下巴翹得高
高的,瞧不起人的氣息從尖鼻噴湧,為什麼馬份要這麼混帳? 如果他哪怕是平易近人些,都不會使人這麼為難,他為什麼非得是馬份?你怒從心頭起,在紙上設計一連串折磨人的酷刑,而馬份就是裡面的小丑。 
發洩完後,你心平氣和,總算寫完了信。 
 
隔天一早,你偷偷拜託哈利借你貓頭鷹,哈利欣然答應,你和他一起走到離城堡最遠的西塔,一同爬上狹窄的八樓樓梯,好不容易抵達貓頭鷹屋時,你們都氣喘吁吁。但當你們看見幾十頭的貓頭鷹把頭塞進翅膀裡打盹,你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當然,忽略地板上大量的鳥大便的話,你們躡手躡腳地前進,生怕吵醒任何一隻鳥,但那是自然界靈敏的猛禽,他們瞅了你們一眼,便繼續休息。哈利很快找到他的貓頭鷹嘿美,嘿美順從的爬上哈利的手臂,輕輕啄了幾口,你小心地伸出手,根據書上,這樣相當於動物界的握手打招呼,嘿美轉頭看向你,雙眼睜得大大的,往左邊歪了下頭,又往右邊歪了下,彷彿仔細打量你,在萬分確認安全後,她一爪踩在你的手掌上,又尖又彎的爪子嵌進你的肉裡,你的表情有一秒的猙獰,但很快被喜悅感掩蓋,你忍不住逗弄起她,因為聲音太過放肆,嘿美往後退回哈利手臂。 

「她很喜歡你。」哈利說,這讓你心花怒放。也許你該養頭貓頭鷹。「你們家沒有貓頭鷹嗎? 我以為巫師家庭都會有。」 
你一時語塞,視線在哈利的雙眼間打轉,你是否能跟哈利坦承?  

「哈利,你會不會覺得你的名字給你帶來的關注,比關注你本身還要多?」你惴惴不安問。 

「剛開學的時候有一點,在交誼廳有些人會叫我給他們看額頭的疤。」哈利輕撫著嘿美,眼神卻飄向遠方,「但受到關注,總比沒人關心好。」 

「確實是這樣,被人時刻關注的感覺很棒,像被吹捧,但你不會覺得,我們像動物園的動物一樣嗎? 我有時候覺得我是籠子裡的獅子,我只是因為是來自非洲的獅子才被肯定,如果我被稱作狗,那就沒有人在乎我。你可以明白我想說的嗎?」 

哈利思考了下,「你覺得大家喜歡你,是因為你的家族嗎?」 

「對! 」你用力點頭。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但我不是,我在海格來之前根本沒聽過魔法,你人很好,也很有趣,不管你今天叫什麼名字,你都會是我的好友,也是第一個好友。」 
你望著哈利的綠色眼睛,忽然有種想緊緊抱住他的衝動,你很快明白那代表你心中對於友情的回應,所以你順著心,抱了下哈利,哈利沒有預料到這種結果,他糊裡糊塗得抱住你,糊里糊塗得放開你。 

「老實說,收到信以前,我也沒聽說過魔法,我爸媽是麻瓜,所以我也沒有養貓頭鷹。」你如釋重負,不禁一股腦地告訴哈利,哈利一點也不意外。 

「火車站遇到你的時候,你看起來跟我一樣茫然,榮恩說你是家都是巫師,我卻覺得怪怪的,這樣一切都說得通。」 

「他還說我什麼嗎? 我很好奇夏菲在這裡有什麼故事。」 

「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好像之前伏地魔出現的時候,夏菲家就神秘消失了,有人說是對伏地魔投降,也有人說,伏地魔殺了所有人。」 

「這跟畫像說得差不多。」 

「也許你可以問問畫像?」 

「沒關係,之後我再問。」你聳聳肩,「你覺得我爸媽會給我買一隻貓頭鷹嗎?」 

「我想會的。」哈利的微笑有些落寞。 
你拿出羽毛筆,在紙上附註,希望能夠買一隻貓頭鷹,你稍微停頓下,補充說明,貓頭鷹可以拿來通信用。 
你在嘿美腳上小心裝入捲起的信紙,你告訴嘿美你家的地址在哪,然後她咕咕叫了聲,展翅飛走,哈利看著嘿美的背影充滿羨慕,他知道他這輩子也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嘿美會知道我家嗎?」你問。 

「她很聰明。」哈利輕聲說,他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妳爸媽一定很愛你。」 

「我不太確定。有時候我都是因為他們特別難過。只有離家這麼遠,我才可以想起他們的愛。」 

「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小孩。」哈利堅持道,你覺得這蠻有道理,於是將這句話深深記在心裡。 

踏進課堂前,你小聲對哈利說,「對了哈利,別跟其他人說我今天跟你說的好嗎?」 

「為什麼?」 

「我不想惹來麻煩,維持現狀就好。」 

「誠實說不是比較輕鬆嗎?」哈利不解的問。 
你說不出是什麼促使你這樣說,是貪婪還是恐懼,或兩者都是。 

「我想我還沒準備好。」 

「好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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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直接得流感,倒了三天,這波流感超可怕,我沒有一秒肌肉跟喉嚨不痛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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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變調的魁地奇

自從寄出信的那天,你每分每秒都在期待回信,你在早餐時翹首以盼,在上課時焦急以待,以至於沒隔幾天,你已經備受折磨,上千上萬隻螞蟻佔據你的心靈,你像要擺脫他們般,在寢室不停踱步,踱的麗莎無法忍受朝你大吼。 
「我還有書沒讀呢!」 

「抱歉麗莎。我寄信給我爸媽,但他們還沒有回我。」 

「你有必要這麼擔心嗎? 」 

「我怕他們氣我這麼晚才連絡他們。」 

「你現在才寫信給他們? 唔,那你不能期待他們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我...我有些原因。」 

「你可以早點安排啊?」 
你感覺無法與她溝通,寢室裡只有她一個人,露娜不太常待在宿舍,她喜歡到處走走,找城堡裡的神奇生物。你一陣風似的離開雷文克勞塔,找到剛上完草藥課的哈利,你急切地跟他說明情況,榮恩告訴你們,不能沒有告知貓頭鷹就讓牠離開,它不會知道人類寫信需要點時間。 

「我們家的愛落有時候信都沒帶到就飛走。弗雷和喬治說牠有天會跟丙斯一樣忘了帶身體,變我們家的地縛靈。」 
你們讓嘿美重新飛回劍橋,囑咐她務必耐心等待,因為你們深信,她不會空手而歸。 
 
幾天後,魁地奇賽季開始,作為打頭陣的是葛萊芬多對上史萊哲林。學院間偶爾會有些對立,但從沒像他們這樣水火不容,兩隊隊員碰巧遇見時,會互相叫囂,在最低限度內肢體挑釁,他們對於界線保握十分到位,這都多虧他們的隊長時刻緊盯,史萊哲林的隊長馬科˙福林相當擅長檢舉,他曾經成功讓葛萊芬多比賽隊伍七零八落,不得不喊替補球員上場,葛萊芬多的隊長奧利佛˙木透—恰如他的名字是個九成九的木頭腦—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有人危害到勝利的桂冠,他一定會向飛七借他高高掛起的刑具親自處決,據哈利所說,木透在魁地奇之外,是很溫暖的人,但在訓練場,他就會是鐵面無私的斯巴達,他對運動的熱愛也收穫了大量仰慕者,這一點也不奇怪,當看到他在空中時而運籌帷幄,時而自信大笑,很難不被他征服。這些零零總總發生在賽場外的事,都讓這場比賽格外引人注目,更何況現在還有最年輕的搜捕手,人們無法停下嘴巴談論。 
 
你對魁地奇不怎麼感興趣,你的騎掃帚技巧並不高超,這麼說稍嫌保守,準確地說,你要以優雅的姿態駕馭掃帚難如登天,頂多是讓掛在這根木棍上的時間變得長點,這讓你像頭樹懶,多了肌肉罷了,你搞不懂為什麼非得是掃帚,而不是飛行魔毯,或是飛行總統級套房什麼的,你還能在裡面享受套房服務。 
 
不幸的是,你的室友們都是狂熱的魁地奇分子,白天聽胡奇夫人說明魁地奇比賽,晚上麗莎又會在重述一遍,她是一本會行走的穿越歷史:魁地奇那本書,她們全家都是,每個人聽的床邊故事是預言家日報魁地奇版,聽的搖籃曲是蒙綽斯喜鵲隊的加油口號,在麗莎發現她姐姐跟她一樣不擅長魁地奇,她更加喜歡這項運動。露娜在麗莎襯托下顯得沉默,她一顆心都放在製作一頂大帽子上面,功課是挑著喜歡的做,對她而言,完成作品顯然比較重要,她偶爾會用夢幻般的口氣,訴說看球賽的趣事,像是她五歲時,在她爸媽臉上畫上球隊代表色,即使最後球隊輸了,他們仍然保留了一周作為慶祝,或是他們一同做了吉祥物的戲服,一整個晚上周遭的觀眾都在盯著他們猛瞧。 
 
跩哥˙馬份也有很多話想說,他不滿地抱怨麥教授破格讓哈利加入球隊。 
「她怎麼能這樣做!憑什麼疤頭可以當搜捕手,我明明飛得比他好。」馬份頂著塗了髮膠的油頭說。 

克拉和高爾坐在一旁吃著彈簧蜥蜴蛋,在嚼了幾口後,他們的身體出現變化,不再是硬梆梆的骨質結構,而是橡皮球一樣,他們在地上跳來跳去,無聲嬉鬧,只要他們不發出聲音,馬份一般不會嘲弄他們,他們總是形影不離,但大多時候,馬份根本不在乎他們有沒有在呼吸,也許他只需要能夠發牢騷的娃娃。 


「你可以等二年級,如果你真的這麼厲害,你們可以在比賽上決一勝負。」 

「我會的,我一定會打敗波特,然後看他哭著找衛斯理取暖,喔等等,衛斯理做不到,因為他們家窮得只剩下一塊布要輪流用。」 

「你還是先寫完作業在做夢吧。」 

馬份一個字也寫不下去,「你到底信不信我可以拿到金探子?」 

「應該可以吧,我不是很在意。我對魁地奇沒什麼熱情。」 

馬份看著你,像是你剛剛說了天大的笑話,「哪個正常人會不喜歡?」,馬份的表情在意識到你不是開玩笑後,變得嚴肅,「你是不是不會騎掃帚,你是鷹院,卻飛不起來,你真該改名叫無毛雞。」 

「你猜我會用哪隻手扁你?」 

「不,你不敢。」馬份訕笑,「你不會想讓我爸知道的。」 
也許是出於炫耀,或是他逮到讓你崇拜他的點,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抓住你的手往外跑,突如其來的舉動使你糊里糊塗的跟著跑了起來,從地窖衝向城堡外,在大片綠地上狂奔,在月光下跑到杳無人跡的訓練場,一路上你們沒碰上幾個人,這天氣實在越來越冷,沒有人像你們這麼瘋狂。 

「為什麼非得要在晚上跑步?」你撐著膝蓋大喘特喘,整個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 

「我要讓你看看我有多厲害,這樣你才會承認。跟緊點,今天沒有練習,正好沒有人。」馬份熟門熟路的走向靠近球場的帳篷,那是更衣室。馬份對著垂落的帳篷布施了個咒,布自動敞開來,在支柱上綁了個漂亮的繩結固定,幾張長凳橫在裏頭,幾隻掃帚置於圓形鐵架上,球隊很多人不用這種備用掃帚,他們更傾向帶自己的,畢竟那樣最順手。馬份隨手取了把順眼的,擦了擦上頭零星的灰塵。 

「就連我家僕人用的都比這個好。」然而眼下他沒有其他選擇。 
馬份來到空地,一腳跨在掃帚上,他輕輕鬆鬆離地飛了起來,只見他在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直到整個人都沐浴在月光下,他離你很是遙遠,此時他想起你,他朝你緩緩靠近,降落在你眼前。 

「如何?」 
你聳聳肩,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 

「那你上來。」 

你搖頭,「我可能會摔斷脖子。」 

「我在你就不會。」你遲疑地伸出手,他一把握住,將你拉向他。掃帚再次離地, 你坐在後座,在急速上升後揪住馬份的領子,他連忙解開你的手,引導你捉住他的袍子,這總比勒死他後摔死好。你感覺風吹亂你的頭髮,也吹亂馬份的,他回過頭來,問你是不是還活著,你要他再飛的高點,高的你可以摸見天空,你們放聲大笑,感覺冷冽的空氣灌滿鼻腔,使你清醒的瘋狂,是的,那一定是瘋狂,否則你怎麼會在降落時留意馬份小心扶著你的手,感受他的體溫從指尖傳遞,或是他亂翹的頭髮,你覺得他變得比平常平易近人。馬份蒼白的臉上因為大笑泛起紅暈,他依然沉浸在飛行的快樂,顧不得像平日般說著尖酸挖苦的話。 

「我可以教你。如果你想要高分過飛行課的話。」 
你欣然同意,在你準備騎上掃帚時,你們卻看見有個小小的人影朝你們走來,那個人影隨著距離增加放大,最終長成了八英呎高的半巨人,你拉著馬份躲進更衣室裡,放下帳篷開口,不想讓海格發現。 

「你...你幹嘛!」你摀住他的嘴,盯著油燈映照出來海格的身影,你把馬份更往支柱壓。 

「有誰在那裏嗎?」海格走向帳篷,帳篷布幕上忽然被什麼東西往中間壓縮,浮現出耳朵的形狀。 
你們屏住呼吸,壓痕消失了,腳步聲環繞著帳篷,一步一步一步,重重的踩在草地上,然後戛然而止。 
你在死寂中聽見自己的心臟在胸腔跳動,一下一下的漸漸放鬆。 

「這裡嗎?」聲音彷彿出現在耳朵旁,馬份差點尖叫,他抱住你,緊緊抓著你的衣服,直到指關節發白。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我還得幹活呢。」海格哼著小調離開了。 

但馬份的手卻還沒鬆開,你聞見他身上的香味,是古龍水,是鳶尾花,是松香調,你抬起頭,湛藍的眼眸對上灰藍,你忽然覺得他的眼睛灑滿星辰,像映照滿天星空的湖水,你整個人都要跌進裏頭。 
你們彼此有默契地醒了過來,退後了一步,你懵懂地盯著馬份,馬份盯著自己的鞋,你們不發一語走出帳篷,初冬的寒風呼呼颳起。 

「今天發生的事你不准跟其他人說。」馬份扔下一句話跑開了,留下你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好冷。」你忍不住抖著聲音說,你回頭看向魁地奇球場,想像明天的它會有多熱鬧,也許會有漫天的彩帶和加油聲,也許天氣會是晴朗無雲,也許賽後會載歌載舞。 
一條長袍外套忽然扔到你身上,你下意識接起,他金髮的主人只叫你別還他了,你把留有餘溫的外套抱在懷裡,也許明天你的目光將會有了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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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這是這次的費用(X)」

小小發個糖,新年快樂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3

警告

本章與原故事情節有些不同

9-2
魁地奇賽的一大早,整個霍格華茲都鬧哄哄的。露娜帶了一頂獅頭的帽子,見到人就讓獅子張嘴大吼作為早安,麗莎帶了巫師的加油棒,一敲就會發出葛萊芬多,你們在觀景台上,雷文克勞的學生自動按支持隊伍的不同分成不同區,高年級們指揮其他人,用魔法做了個高高掛在半空的加油旗,它將隨著戰況變換不同姿態。 
 
隨著選手進場,胡奇夫人站到場中央,一聲令下,十五隻掃帚拔地飛起,快浮首先傳到葛萊芬多的安潔莉娜強森手上,接著一計傳球,球傳給了愛莉亞斯平內特,你瞇著眼睛仔細看空中的小點,看它從平內特又飛回強森手裡,然後福林攔截,眼看快浮就要得分成功,木透騎著掃帚一個翻身,將它踢得遠遠得。 
你不是個運動狂熱者,但你不得不承認,當你身處觀眾席,變成運動項目的一部份時,你多少也會染上點瘋狂。 

「葛萊芬多!拿下一分!」強森越過守門員,為這場比賽搶下第一分,麗莎瘋狂敲打她的加油棒,露娜笑得拍手,看臺底下有人高舉魔杖,為橫旗獅子頭那側加了一分。 

「葛萊芬多!葛萊芬多!葛萊芬多!」你跟著人群大吼,腳大力踏著節奏,你們在得分時歡天鼓舞,在失分時大聲咒罵,這一刻沒人在乎什麼禮儀規範,就連孚立維都掛在看台欄杆上,恨不得叫上他的跳舞餅乾一起助陣。 
 
氣氛最高點在馬科˙福林撞上哈利時引爆,不只觀眾席大聲抗議,就連播報員李喬丹都按耐不住,在播報中稱呼那是個卑鄙的行為,胡奇夫人怒氣沖沖地斥責福林,他卻充耳不聞,在哈利好不容易追蹤到金探子時尾隨著他,惡意滿滿地持續衝撞他,衛斯理雙胞胎將快浮打到他身上,打得他七葷八素,福林搖了搖頭,好像在甩掉甚麼般,他暫時消停會兒,但很快故態復萌。他首先搶到快浮,不扔進球框也不傳球,像報復一樣砸向哈利,哈利翻了個跟斗僥倖躲躲過,但福林衝了過來,差點把哈利撞下,他只剩一隻手死死勾在掃帚上,福林自己也快掉下來,其他隊員朝著福林大吼,看臺的人紛紛站起,偌大的賽場,如今只剩下緊張的呼吸聲,胡奇夫人正騎上掃帚,要叫停比賽,福林穩定姿態後,掏出魔杖,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對準哈利的手來了一計惡咒,哈利承受不住,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鬆脫,他掉了下來! 
 
你們發出一聲驚呼,上百個望遠鏡全都鎖定在他身上,五十英呎—四十英呎—三十英呎—盤旋在下方的雙胞胎撲上前去,接住了哈利! 但重力使他們不穩,胡奇夫人立刻對草地施加軟化咒,知道哈利暫時平安後,你再也坐不住,一溜煙跑下看台,圍在哈利旁邊,妙麗和榮恩同樣也在身側。 
 
哈利平安無事,但他的表情卻有些難看,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不停乾嘔,胡奇夫人說也許他撞到腹部。龐芮夫人跑了過來,她跪坐著用魔杖輕輕碰觸哈利的腹部,接著一路向上,最終指在喉嚨,透著喉嚨的皮,你們看見有個圓球在喉頭下滾動,它似乎伸展著翅膀,用力地想破殼而出。 

龐芮夫人皺了下眉頭,「這可能會不太舒服。」 
魔杖頂端發出耀眼的光芒,那東西安分下來,順著咽喉上竄。 

「孩子,張大嘴巴。」 
反射微光的金屬球體從嘴巴深處冒出,哈利表情痛苦抓緊旁人的手,眼淚在眼角聚積,龐芮夫人小心把它移出,放在哈利手上,黏呼呼的金探子展開翅膀,還有點血絲掛在薄翼上。 

「這可以把它寫在教科書上。」龐芮夫人說。 
胡奇夫人頓了頓,心裡忍不住想,她一輩子遇上最扯的事都集中在這學期。 

「葛萊芬多抓到了金探子!」她面向觀眾席宣告,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左右互相交換視線,李喬丹第一時間抓著麥克風大聲複誦,比賽結束了,葛萊芬多的勝利傳到每個在場的人耳裡,哈利有些踉蹌地站起身,兩指高舉金探子和所有人一道分享喜悅。 
 
然而事情還沒結束,你感受到一股陰冷的視線從身後直勾勾瞪來,馬科˙福林恨恨磨著牙齒,像是要把牙磨碎,他的眼睛裡彷彿嵌著兩團燒焦的炭火,恨不得把哈利燒成火燼,那樣赤裸裸的恨意是你遠遠無法想像。忽然,場上的博格撞上他毫無防備的後背,他失去平衡摔了下來,你原本可以看著他自食其果,但你卻伸出魔杖,學著胡奇夫人的方式,讓草地做為緩衝,福林在柔軟草地上彈了幾下,他掙扎起身,魔杖直指著你,或許下一秒就會對你下咒。喬治猛地把你往後拉,擋在身前保護住你,妙麗掏出魔杖握緊你的手。 
 
馬科˙福林開始發抖,他的雙腿發軟,失去力氣跪了下去,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或許是理智,轉而將魔杖指向喉嚨,「吩吩—」 

「去去,武器走。」他的魔杖飛到了石內卜手裡,石內卜的臉不像其他人一樣慌張,他依然板著一張臉,在兵荒馬亂中這異常得使人安心。 
 
馬科˙福林哭了起來,像是哭了好幾個世紀一樣長。 

你聽見榮恩小聲嘀咕:「為什麼還要救他?」 
你赫然覺得無數的視線如刀般,將你牢牢釘在地板,使你臉色漸漸發冷發白,你不敢看其他人,只能一個勁盯著喬治的後背。也許你做錯了嗎? 
石內卜意味深長看著你,嘴角勾起玩味的微笑。 

「不然你要看他摔死嗎?榮恩。」妙麗反唇相譏。 

「那個高度頂多摔斷一條胳膊!」 

「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喬治說。 

「讓我們可以餵福林那個渾球吃幾顆金探子。」弗雷說。 

「或是十顆,我們有一堆舊金探子。」喬治補充。 

「好了好了,剛受傷的人跟我走,其他人不要過來湊熱鬧,打擾傷患。」龐芮夫人打斷對話。 
幾個史萊哲林扶起仍然癱坐在地的福林,石內卜將兩支魔杖揣進懷裡,緩緩前行。 

「我說了不准跟上!」 

阿罵 @jj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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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618356 以福林的角度看,露欣達這麼一出手反而會比輸掉比賽還丟臉。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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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cj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福林想拿魔杖自盡(X)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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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流言

流言如煙焦油般擴散,黏呼呼地黏在大家耳裡,順著耳道,從嘴裡流出深褐色液體,似乎每個人都被染上一層黏膩。  
馬科˙福林被下了蠻橫咒。自從比賽之後,醫院廂房裡便揮之不去這個傳言,至於下咒者是誰,眾多含糊的猜測中,疊疊加加似乎都拼湊出一個名字,跩哥˙馬份。 

「他怎麼可能下得了蠻橫咒!」妙麗坐在庭院石椅上,你們將手貼在果醬罐上取暖,裏頭妙麗變出的藍鈴花火焰正湧動。 

「他是馬份耶,搞不好他們家問候方式就是黑魔法,早阿,蠻橫咒!晚安,酷刑咒!」榮恩想都不想答道。 

「他有什麼毛病,根本是想殺了我。」哈利忿忿不平。 

「我覺得不是他,他才一年級,黑魔法不是很難嗎? 」你說。 

「相當有難度! 就像我剛剛說的—」妙麗甩了下頭髮,字正腔圓道。 

「還有早餐時。」你補充。 

「昨晚也有。」榮恩補刀。 

「這是三大不赦咒,他是犯法的,」妙麗無視,「如果真的有,學校老師早就跟我們說了。」 

「石內卜可能就不會說。」哈利低聲說。 

「哈利說得沒錯,石內卜根本把史萊哲林當成寶,噢!馬份,噢!誰最棒了,小親親?」榮恩一邊裝腔作勢的抱著自己,一邊發出怪聲音。 

「葛萊芬多因為你的儀態不整扣五分,衛斯理。」石內卜從一旁經過,他的眉頭深鎖,表情像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嫌惡,與其說他是因榮恩生氣,不如說他今天心情應該都挺糟糕。 

「但是我們只是在聊天!」哈利大聲抗議。 

「這不是我們魁地奇界的明日之星嗎?波特,你因為沒有阻止衛斯理,所以你也被扣五分。這下你該知道你應該時刻謹言慎行。」 

你舉起一根食指,還沒張口,石內卜就精準捕捉到扣分的訊號。 
「夏菲,你的同學愛發揮在不該發揮的地方,雷文克勞扣五分。」石內卜扭出冷哼,一甩長袍消失在你們視野。 

「看到了吧,妙麗。」榮恩怨恨地說。 

「唔,我承認他不是...非常公正,但我們談論的可是犯罪。你說呢?露欣達?」妙麗把目光投向你,哈利和榮恩也是,在兩邊需要分邊選的時候,你陷入躊躇中,你無法同時符合兩邊的期待,真希望有機器能把你拆成兩半,這樣兩邊你都能夠討好。 

看到你久久沒有回答,妙麗失望地嘆了口氣。 
你的腦筋在飛快運轉,一瞬間那些腦中的齒輪螺絲散了架,重新組合成不一樣的念頭,更貼切說,不一樣的人,你充滿了自信。 
「你知道嗎? 也許我們該跟孚立維—不,麥教授談談這件事,我是指先從扣分這件事開始。」你說。 

「這樣聽起來很像告狀的小鬼。」榮恩說。 

「不然你想直接跟石內卜決鬥,好讓他直接把我們兩院的分數扣完?」 

「露欣達說得對,我們應該找老師。」妙麗贊同。 

「我也想問問麥教授到底怎麼回事。」哈利倒戈。 
在服從多數的情況下,你們浩浩蕩蕩的跑到麥教授二樓的辦公室,敲響她的門。 

「進來。」門應聲開啟。一間略小的辦公室在你們眼前展開,橙紅色的火焰在壁爐跳動,照耀書架上的書和爐前的一組扶手沙發,麥教授坐在能一眺球場的窗前,帶著眼鏡批改作業。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麥教授透著眼鏡問。 

「我們想知道...」哈利有些猶豫著開口,不曉得從何開始。 

「石內卜教授是不是偏袒史萊哲林?」你接著開口,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其他人都沒想到你的戰略是直接。 

「這個指控有些嚴重,夏菲小姐,我想知道你是出自什麼原因下這個定論。」麥教授拿下眼鏡,審視著你。 

「我們在庭院裡聊天,石內卜教授卻給我們給每個人扣了五分。還有之前,因為周遭的人不小心魔藥學實驗失敗,我們也被扣分。」你直視麥教授回答,內心的聲音卻告訴你,你應該對師長尊敬,你甚至不該出現在這裡,石內卜總是喜歡亂扣人分,為什麼你要當出頭那個人? 

「你們聊天的內容是?」 

「我們開了石內卜教授和史萊哲林的玩笑,因為就我們所知,史萊哲林沒有被扣過分,如果其他教授都是憑著公平公正的準則在扣分時,這樣不會讓學院盃變成只有史萊哲林的遊戲嗎?」 

「我相信石內卜教授有自己的考量,」麥教授頓了下,「不過我也會反應你們的意見。你們還有其他想告訴我的嗎?」 

哈利和你們交換了眼神,「還有一件事,教授,是馬份對福林下了蠻橫咒嗎?」 

麥教授的眉頭緊蹙,「這不是學生該關注的事。」 

「但是他想殺了我。」 

「我們只是想知道下,因為哈利可能會摔死,也許他有權知道。」妙麗趕緊補充。 

「我會更傾向你們把重心放在課業上。」 

「但是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馬份也沒有否認。」你說。 

「一個孩子是不會有那麼大的惡意,我執教這幾十年,從沒見過如此荒唐的事。不,馬份沒有做過這種事,即使他也許出自吹噓的原因不否認,依然不會改變這個事實,如果流言蜚語多到不可控的程度,學校會親手整治。」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會是誰?」 

麥教授沒有回答你的問題,下一秒門咚咚響起,孚立維推開半關的門探頭進來:「噢,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我們剛好談完,孚立維教授。」 
孚立維堆起笑容,目送你們離開,門一關上,你們立刻趴伏門板,把耳朵貼在上頭,你們聽見孚立維跳上扶手沙發,皮革被壓縮的洩氣聲,孚立維親切問候:「一切都沒事嗎? 米奈娃。」 

「學生之間的流言比我們想像中傳得還要快,我們甚至不知道是誰傳出去,另外就是賽佛勒斯,那老頑固,每學年都有學生向我反應他偏心的問題。」 

「我們的心都是偏的,我的可是偏右呢。」 

「他的心偏的無論是誰一眼都要看穿。」 

「史萊哲林的孩子在戰後總是被人誤會,畢竟那個人出身在那。」 

麥教授深深嘆了口氣,「我明白,但我們不能因為要保護學生,就拋棄公正,我們需要教導給他們什麼是正確的價值。」 

幾秒鐘的沉默後,孚立維開口道:「我記得馬份的魔杖沒有被檢測出施咒痕跡。」 

你們更往門上湊,想盡辦法聽清楚室內的對話。 
「我想問題出在掃帚上,福林的掃帚有點年久失修。」 

一聲劈啪的微小燃燒聲融斷了孚立維的聲音。 
「教授對門施了悄聲咒。」妙麗說。 

你們只得離開,但你們並非全然沒有收穫,你們嘰嘰喳喳討論資訊,最後得到了些結果。 

「—然後露欣達,我以為你要用什麼好招,結果你就是直接問,你可真勇。」榮恩擠上通往餐廳的人流說。 

「我不知道你在期待什麼,如果我真的那麼厲害,分類帽一帶,他會直接叫我去阿茲卡班。」 
其他人忍俊不禁,肩膀一抖一抖地壓住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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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流言產生了,無論你們無心與否,輿論分裂成幾個部分暗自角力,有些人試圖調查,有些人試圖分析,有些人不屑一顧,有些人視為珍寶。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也把跩哥˙馬份推上風口浪尖,他並不在乎以什麼樣的形式,只要能在魁地奇球賽後,能跟哈利的出色技巧相互抗衡搶奪話語權,他不介意當個壞蛋,在壞人的故事裡,他是擁有一切的主角。 
 
然而主角總是要經過一番波折,才能淬鍊成更好的自我。 
 
你再次跑上貓頭鷹屋是幾天後的事情,你只帶了自己一人。十二月的寒風刮著你的臉,梳著你的一頭黑髮,你藍色的眼睛裡映著灰藍的天空,那片天空裡霧濛濛,充滿粉彩的色調。在天空底下,濃密的透不進光的森林綿延到地平線盡頭,海格在森林邊緣,頹然坐在被切斷的樹幹上,他把臉埋進手裡,獵兔犬牙牙拱著他時,他從口袋抽出桌巾,擦著眼角用力擤了鼻涕,他身上有些亮晶晶的反光液體,你仔細端詳,發現那是銀色,離海格的不遠處,你看見了小土堆,似乎埋葬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馬份忽然湊近你,你嚇得放聲尖叫,馬份的右耳當場聾掉,他摀著耳朵不敢置信看著你。 

「你是山羊嗎?人類竟然可以發出那種叫聲。」 

「我是人類,不信的話你的左耳可以湊過來下。」 

「我這輩子還想聽點有用的東西。」 

「至少比你的屁話有用。」你用細微的音量說,看見馬份瞇起眼睛,你連忙轉移話題,「所以你來這幹嘛?」 
馬份嘲諷似地笑了幾聲,從長袍口袋掏出蓋上蠟封的信,他們家的專屬信使昂首闊步,從牠的同伴中走出,伸出腳來,像是等待穿上昂貴的舞鞋,等下便要參加晚宴。 

「你寄完信了?」馬份收回視線,轉向你問。 

「我沒寄。」 

「那你來這邊幹嘛?」 

「看風景。」 
馬份停頓了下,狐疑地環顧四周,他的目光在觸及貓頭鷹們底下不能消化的骨頭時,彈了開來,「我有時真的搞不懂你。」 

「為什麼想要搞懂我?」 

「為什麼你總有那麼多為什麼,答案有時候只有一個,就像你寫作業的時候一樣,答案很簡單。」 

「但答案有很多個,我們的每個選擇都會成為不同故事,每一個角度都決定我們最終會選擇什麼。」你補充,「像是,如果我早點離開,我們今天就不會聊到天,我不會知道你的想法,我覺得這比跟你聊學業,或是魁地奇有趣。」 

「真好笑,大家都覺得我很幽默,就算我只是哼了一聲,都會有人笑得喘不過氣。」 

「即使在你沒告訴別人你的家族前?」你忽然意識到,以家族全盤否定一個人的特質是個很殘忍的事,但你已經來不及收回。 

馬份不以為意地笑了,「我首先是個馬份,然後才是我。每個人都該認識我,最好崇拜我。」 

「那剝除掉你的身份呢?」 

「那剝除掉你的呢? 開什麼玩笑,露欣達˙夏——菲」馬份故意拉長音,「你別假裝像什麼聖人一樣說教,你跟我一模一樣,你很清楚這題的答案,剝除不掉,我們生來就是這樣,這不是件很好的事嗎? 省去普通人的寒暄,我們直接就能變成最好的朋友。」 

「朋友不是這樣,朋友應該是我們可以一起聊天,一起經歷某些事情加油打氣。」你擺擺手解釋。 

「你是小孩子嗎? 朋友是我們可以互相交換利益,才叫朋友,你覺得我們很多時間施捨嗎?」 

「你不會感覺很孤單嗎?」 

「雖然我今天沒有帶,但平常克拉和高爾都跟我混在一起,我們三個家族的淵源至少到我當家主前都不會斷,我沒有孤獨過。」 
你困惑看著他,他的自信無懈可擊,你卻感覺一股說不上的不協調。 
與此同時,嘿美滑翔過來,掠過你的身旁,當她站定棚屋,你手上多了封信。你七手八腳把信拆開。馬份探頭過來,你把他的臉推開,為了避免他偷看,你背靠著牆,把身體縮在一起看信。馬份不滿地抱著胸,在你眼前左窺右看,得不了逞後才退到一邊來回踱步。 

「說起來聖誕節快到了。」 
給露欣達: 

「我們家的宴會一向很盛大,你會見到很多人。」 
 你是到地球另一端讀書了嗎? 不然第一封信為什麼這麼晚才寄到。 

「甜點也是我媽媽親手監督,我媽媽做的餅乾最好吃了。」 
離開家之後,你就當沒這個家了嗎? 你還曉得要回來? 
我們送你到那什麼霍的學校,不是讓你揮霍,老實說我甚至不知道我幹嘛心軟,同意你媽送你過去,那根本沒什麼用,我看你還是別讀了,那也不需要貓頭鷹。 

「還有酒,我爸爸有個酒窖,珍藏的酒,你爸一定會喜歡,各種酒都有。」 
你甚至沒有帶你的圍巾,你媽老是在我耳邊說這件事,這明明就是你忘記帶,如果你因為這樣感冒,你自己跟你媽道歉。 
聖誕節帶著行李回家,最好別漏帶,我們可不會騎掃帚幫你拿回來。 
爸爸。 

「我想不到有什麼理由不來我家。你也有同感吧?」 
周遭的聲音逐漸化成嗡鳴,等你發現時,你的臉上早已布滿淚痕,馬份還沒有發現,他自顧自得說著,你想找個人聊聊,他顯然不是個好對象。 

「你要去哪?」馬份捉住你的肩膀,你把臉擦得通紅,紅得破了皮都比被發現你哭了好。 

「我要去找哈利。」 

「找他可以聊得東西,我一樣可以聊。」馬份篤定說。 

「我要聊家庭問題。」你甩開他的手,逕自往前。 

「 那你更不可以找他,疤頭又沒家人。」 
事情發生的很快,你察覺時,你已經一頭把馬份撞倒,坐在他身上,緊揪著他的衣領。「哈利比你強好幾倍,他會有家人,他對所有朋友都很真心,我會成為他的家人,榮恩、妙麗也會,但你將會一無所有,因為你根本沒有心!」 

「他有的我怎麼會沒有?」馬份朝你吼道。 

「你根本不在乎其他人,你有跟人真正聊過天嗎? 你只聊你自己,你不在乎我的意見,你只當我是炫耀的資本。」你的眼淚再次湧出,滴到他的身上,你覺得你不只是在跟他對話。「只要我不符合你的期待,你就不會喜歡我了吧? 那好,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是純種,你還會叫我去你家嗎?」   

馬份的表情從著急轉為震驚,他的表情扭曲,終將吐出他最後悔的一句話:「那我可真是把時間浪費在一個麻種身上。」 
你怒吼一聲,跟他扭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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