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鄭重發誓,我絕對不是純種 CH19 祝你暑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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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罵 @jj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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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618356 最終馬份還是說出口了,好奇他們之後是會和好還是就此分裂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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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cj 某種程度也算是露欣達的解脫,懷著不能說的秘密是很累的事情QQ。 我想馬份不會簡單放過露欣達,他們的關係可能會變得有點複雜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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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請各位保持冷靜

宿舍門在敲響三下後敞開,你一腳踏進門,試圖低調不要引起更多恐慌。 
「我的梅林啊!露欣達,你怎麼弄成這樣?」應門的麗莎放聲大叫,比剛剛更多雙眼睛往你看去,你可以推測,宿舍門口也有些因為性別進不來的觀眾正探頭探腦。 

「早安,麗莎。」你甩上門,朝門外下了悄聲咒。 

「嗨,露欣達。」露娜朝你問好,她的語氣波瀾不驚,像只是聊聊天氣一樣稀鬆平常。 

「嗨,露娜。」 

「不,露娜,你怎麼能那麼冷靜? 梅林阿,這是鳥屎嗎? 這東西怎麼沾到你頭髮上? 還有你的手—你去跟貓頭鷹玩嗎? 露娜,我跟你說過好幾次,讓你不要每晚念謬論家給她聽,你看她跟你一樣瘋了,下一個就輪到我,如果你們發現我開始吃老鼠,告訴我爸媽我愛他們,然後直接殺了我,我承受不住,我不能墮落成這樣。」麗莎整張臉都脹紅起來,她喘不過氣,癱在椅子上,使你不禁猶豫她是否比你更需要醫生。 

「我沒事,麗莎,我只是跟馬份打了一架。」 

「只是跟馬份打了一架?」麗莎蹭地跳了起來,「我們得去醫療廂房,你一定是撞到頭,你為什麼要跟馬份作對,他們家每個產業都有人脈,他們會把你活活整死,看看奈威,沒人敢幫他,大家都怕死,馬份家最小心眼。」 

「我、我們馬上出發,先去找龐芮夫人,然後我們再去跟馬份道歉,我最擅長道歉,到時候我說一句,你說一句,你不要再激怒他。運氣好,讓他欺負幾次,他就會氣消。」 

「你可以在醫院廂房一起找到馬份,我親手送他進去的。」你停頓了下,「我想也不需要擔心我們家,我爸媽都是麻瓜,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方法可以整到他們。不過謝謝你的主意,你人真好。」 

在你以為這番話可以安撫麗莎時,麗莎反而無比嚴肅地看著你,她的意志無比堅定:「好,說真的,我們趕快去醫療廂房,你的頭傷得比我想像中重。」

「龐芮夫人怎麼說?」露娜走了過來,用清潔咒幫你大致整理乾淨。
 
「她先是看到我說,誰把我弄成這樣,那些頑皮的學生就是學不乖,接著她看到馬份,她又跟我說,你怎麼把他弄成這樣,你是要殺了他嗎?」 

「真好笑。」露娜輕聲笑了起來。 

「不好笑,露娜,你扛頭,我扛腳,我怕走到一半,露欣達昏過去,她一定是腦震盪。你有沒有頭暈、想吐、幻覺的症狀?」 

「都沒有。你覺得哪邊不合理?」 

「夏菲不可能有麻瓜,我是說,純血家族會偷偷把麻瓜成員和爆竹抹除,這很常發生,尤其在1692年保密規章生效的時候,一堆家族聲稱他們血統無比純淨,順帶一提,這是紀錄在『純血的秘訣』第五章和附錄3裡—說回來就是,你不可能是麻瓜出身者。」 

「我不懂,為什麼不可能,妙麗的父母也是麻瓜?」 

「那是因為她的祖先可能有人是巫師,所以她有血統。」 

「那我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可能只是某個女巫,跟一個阿拉伯裔的人結婚,冠夫姓。」 

「不,不對,不一樣,你是夏菲...夏菲只有一個...巫師界的夏菲只會有一個...書沒錯...知識不會騙人...」麗莎好像是台過負載的機器,接受到她無法處理的資訊,她失魂落魄癱坐回椅子上,嘴裡唸唸叨叨著同幾句話。露娜拉了椅子坐在她旁邊,拉著她的手輕輕拍著手背安撫她,那畫面像是孫女陪伴著奶奶。 

「好了,好了,一切都會沒事。」 
 
即使你沖完澡出來後,情況依然沒多大的變化,你一度慎重考慮要再洗一次澡。 
「還是說我回家看一下族譜,搞不好可以看出什麼蛛絲馬跡?雖然我覺得機會不大。」 

「族譜?對了,族譜! 我也會去找巫師界的族譜,跟你的族譜結合在一起,我們就可以看到什麼,我們什麼開始?」 

「大概是聖誕節吧?」你想起爸爸的信,紙上的墨水如滾燙的岩漿,燙地你眼眶通紅,「如果我還回得來的話。」 

「什麼意思?」 

「你不回來了嗎,露欣達? 」露娜朝你靠近,玻璃珠般的眼睛好像能映照出你自己,那個脆弱的自己。 

「我爸爸說他不同意我來這裡,他反悔了,是不是很好笑,他老是這樣,他叫我幫他泡壺紅茶,泡完了又說難喝,他說要帶我去打球,但隔天又顧著看電視,說反正帶我去了也是沒用,我根本碰不到球。」你擠出幾聲難聽的笑聲,試圖清掉那哽住喉嚨的硬塊,「我媽媽說服他讓我來,我還很高興,他們終於支持我一回,但是我收到信,又發現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媽媽為什麼不親自寫信給我,一定是我爸偷偷寫的,這就是為什麼我那麼晚才收到信,我爸爸一定是把嘿美養著,他從上次石內卜來之後,就喜歡一些猛禽,他還會買書學怎麼養牠們,他對我都沒這麼認真,真是好笑,他可能以為小孩子是給他食物跟錢就會長大的東西,我敢打賭他是那種會上電台問,請問小孩需要施肥嗎的人,我在他眼裡可能是根仙人掌,隨便種,隨便長—為什麼你們都不笑呢?我可是在說笑話,我媽媽聽到我這麼說,都是笑得很誇張。」 

麗莎的表情複雜,她好幾次想張開嘴,但閉了回去,想發出聲音,但又強行壓了下去,使得她的嘴巴不停蠕動。 
「你一定很愛你爸。」露娜說,麗莎伸出手想阻止她,卻在半空中停留,緩緩放下。 

「我可恨死他了。」你擠出笑容說。 

「你可以哭出來,沒關係,我不會看。」露娜抱住你,你的笑容僵在半空,下巴像盛著滾燙蠟油顫抖:「我不會哭,我根本不在乎,他就是個混蛋,我不在乎,我...」你的聲音消散在哭聲中,露娜拍著你的背,抱著你的肩膀輕輕搖晃,像晃著嬰兒搖籃。麗莎呆愣站在一旁,幾秒鐘後加入你們,傻呼呼地抱在一團。 
 
「好點了嗎?」露娜問,你點頭後,放開彼此痠脹的手臂,隨意坐在地上。  
你用力擤著鼻涕,抬頭看見麗莎哭得比你還要腫脹的雙眼,滿臉納悶。你們指著對方的眼睛調侃,眼淚似乎不再是那麼羞恥的產物。
 
「如果真的驗證發現,你不是純血家族,我想我會更喜歡你。」麗莎搧著眼睛降溫說。 

「為什麼?」你輕笑,但麗莎沒有,她表情凍結了一會兒,避開你的眼睛,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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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離開前,我要向大家宣布個事,最近球賽發生的事件,是源自掃帚的年久失修和一批瑕疵品掃帚,也因此我希望大家能抽個空,檢測自己的掃帚狀況。」鄧不利多站在台前,以宏亮的音量說。 

「我前幾天在報紙上看到,光輪掃帚公開道歉。」泰瑞說。 

「給錢,艾迪。」 

「可惡,我以為是魔藥。」 

「推理不是紙上談兵,下次換克卜奇謀殺案的凶器,他們說找到了。」 

「我賭雙倍。」 

「成交。」 

「下一場球賽前,我們將會完成汰換,比賽會如期進行。」鄧不利多微微一笑後,便走下台,他遞給滿臉憂愁的麥教授一顆檸檬雪寶,麥教授禮貌拒絕。 

「他們沒說魔杖的事啊!」 

「那當然是福林發現掃帚失控,氣到以為哈利弄得,簡單的推理,瑪莎。」 

「鄧不利多教授可沒這麼說。」 

「他根本不用多說。思考,瑪莎。」 

「我早晚會對你下吐蛞蝓咒,你這自大的小混帳。」 
 
魔法史課一如既往,卻有所不同,多的是人情的重量:馬份惡狠狠地瞪著你,他不明所以的跟班,正在猶豫是否要用手上的紙團丟你。除了那之外,你好得不得了,你掌握了馬份筆記的藝術,再加上心智圖的編排,你的魔法史現在成為填空的遊戲,將哪一段歷史長河截出,你會為它添磚加瓦,延伸與衍生,這一點也不枯燥,像繪畫般填滿畫布,你描繪草圖大綱,增加細節,由大到小,你便能將魔法史玩弄股掌間。 
 
馬份越是恨你,你越表現得不在乎,如果這樣能讓你不去面對心中的負罪感,你就會這麼做,你實在有點打過頭了。但讓你驚訝的是,馬份還沒有在路上對你窮追猛打,他似乎盤算著什麼,需要等候驗證。 
 
一切還是小心為上,你在下課鐘一響時,立刻扛著兩個睡迷糊的室友走人。在圖書館享用靜謐的午後,你挑選的下午茶為與雪人相伴的歲月,你完全沉浸在那本書中,久久無法自拔,以致於看完最後一頁,你還盯著作者的照片猛瞧,對於一張會動的照片來說,只能不停展現完美的八顆白牙,大概不是什麼開心的事,照片周遭有些撕、摳的痕跡,有誰會對圖書館的書下手?你只能往照片有自我意識解讀。 
 
「那是吉羅德˙洛哈!」麗莎睜大眼,手指戳著照片說,她開始滔滔不絕洛哈的生平,包含他訪談說的什麼話,牙膏都用香草牌,洗澡會從耳後開始洗,都一股腦地倒給你。 

「這樣你懂他的魅力了嗎?」 

「懂,他在我心中簡直快變成耶穌了。」你面如死灰說,心想再也不會借這個作者的書,至少在麗莎面前。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麗莎拔高音調,「你至少得等到他死了之後才可以膜拜他。」 

「我很擔心你,麗莎。」 
 
晚餐後,一如既往,你找了個理由脫身,與其他雷文克勞學生走向相反的路,他們往高處爬,你往地底走。充滿潮濕的發霉氣味你早已習慣,你檢查墨水瓶裡的墨水量,數了數帶沒帶夠羊皮紙,你擦亮魔杖,免得馬份嘲笑你不會保養,你還練了一個新的魔咒,想對他惡作劇。 
 
準備就緒,你轉了個彎,一頭與來人撞了個滿懷,準確來說是兩個人,克拉和高爾居高臨下看著你。你一下子清醒過來,你已經跟馬份撕破臉了,再也不是朋友。你把嘴抿成直線假笑,希望能降低你被揍的機率。 
 
「馬、馬份說他現在想一個人靜靜。」高爾看著你,不確定地說。「還是說你—嗯—半小時後再來?」 

「你乾脆別來,他不歡迎任何人,又叫我們在這邊守著。」克拉不屑說。「有夠煩人,他為什麼不在宿舍裝自閉,還要特別來這裡,我餓死了。」 

你對他們的反應感到詫異,稍作思考後,你還是猶疑地問:「他怎麼了?」 

「他爸寫信罵他什麼的,說他亂說話,我還想說他什麼時候有那麼大的本事,結果也是吹噓。」 

「克拉! 馬份說不可以說!」高爾摀住克拉的嘴,克拉輕鬆掙脫開來。 

「你是馬份的小寶貝嗎? 馬份說不可以說,你就不說嗎? 就是這樣,你才常常被他笑,你要學著點,順著他的毛摸,我們是來跟他交際,不是來照顧他。」 
高爾困惑地點了頭,他重複念著他不明白的話,想把它記在腦子裡。 

「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克拉。」你神色複雜地說。 

「我們是阿,我跟你也是,拜託,你也忍他很久了吧? 我看你不是敷衍他就是整他,你可以趁這個時間大吐苦水,我們都一樣可憐。」 

「我想我無可奉告。」 

「是喔? 要不要證明下,你跟我們不是同路人,你去安慰他,快去,他看到你一定很開心。」克拉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我先警告你,他鬧脾氣的時候會亂摔東西,真是個被寵壞的小孩是吧? 但我想有些人就喜歡當媽媽。」 

不是為了證明自己,你走過他們身邊,滿懷沉重的情緒。當門敲響,裡面的人甩開門,馬份滿臉鐵青,他的臉擦得紅腫脫皮,這比被發現哭要好。當馬份發現是你,臉一瞬間轉成了醬紅色。 

「滾!」馬份奮力推開你,他跑去找克拉理論。你聽見他朝克拉大吼,手用力戳著克拉的胸膛。 

「我以為你會開心,馬份!」 

「你發什麼瘋,你的腦子呢!我就要你做一件事,你連這件都辦不好嗎?」 

「放輕鬆點,朋友。」 

「不、不是克拉的錯,不要吵架,拜託。」高爾帶著哭腔把他們拉開。 
馬份的威脅,克拉的訕笑,高爾的啜泣,仍然不絕於耳,你在他們未察覺前離開,心裡產生無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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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新的排版,從阿時(@gm40448101)那看到的,忘年的祝福好好看,給了這篇的搞笑靈感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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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們要什麼?

日落,在文學作品中,被形容成較為憂傷的時刻。看著澄黃的巨大能量球,從高掛天空到消失,最後一束光芒被黑暗吞沒,一些情緒敏感的人,常忍不住為此哭泣。它有股破碎的美麗,提醒把握每一分每一秒,生命中有些事註定會消失,它與晨曦形成對比,晨曦使人振奮,黃昏使人惆悵,它總是被誤會。 
 
雷文克勞塔的黃昏時刻充滿安寧,塔頂更是如此,你坐在椅上,偏著頭目送日落。指尖摩娑魔杖,沿著木質紋理,你小心把它刻進肌肉裡,你不相信記憶,雞蛋不能放在同個籃子,如果他們要奪走它,你至少還有另一個保握不會忘了跟魔法世界的連結。 
 
塔頂的門被人推開,你沒預期會有人作伴,連忙整理儀容,換上社交笑容。 
曼蒂頂著一頭弄成船型的金髮走來,她低頭翻著新一期雜誌,半晌才察覺你的存在。 

「嗨,你的頭髮,呃,很酷。」 
曼蒂直接扭頭離開 
你真想甩自己一巴掌,你搞不懂為什麼遇到自己的學院的人,反而比以往還要喪失語言能力。 

「很高興跟你聊天。」你對著她背影苦笑。 

曼蒂止步在拉起門把的一刻,她氣勢兇猛走了回來。你的額頭滲出點冷汗,雙手隨時準備好擺成投降姿態,我沒有武器,你含著這話在嘴裡。 
然後曼蒂緩緩開口:「你剛說什麼?」 

「很高興跟你聊天。我沒有惡意。」你試圖增加點可信度,「我發誓,如果我說謊,我爸出門被雷劈。」 

「誰管他。我是說上一句。」 

「你的頭髮很酷?」 

「再說一次。」 

「你的頭髮很酷。」 

「你發誓?」曼蒂掏出魔杖,魔杖尖直指著你的鼻子。 

「發誓。」 
她瞇起眼睛,散發危險氣息朝你靠近,她審視你每條臉頰肌肉走向與神經,最後她甜甜地笑起來,一屁股坐在你旁邊。你與死亡擦肩而過。 

「有眼光! 真是有眼光!你知道這是致敬什麼嗎?」 

「我想是,瑪麗皇后嗎?」 

「沒錯,你竟然懂歷史,我以為妳只是到處惹麻煩的笨蛋。是,瑪麗皇后,我正在研究洛可可時期的風格,他們喜歡穿的華麗又誇張,服裝剪裁是C型和S型和旋渦形花紋,使人看起來充滿女性味,她們的領口開低,可是不會讓人覺得色情,這不是很厲害嗎?」 

「那是怎麼做到?」 

「蕾絲!她們加了蕾絲,增添少女的味道。你知道,她原本是奧地利公主,但她後來嫁到法國之後,結合法式風格,跟自己的時尚,創造出新的風潮。像這個時期流行的髮型,在上面加上羽毛或是花,就是瑪麗皇后跟造型師討論出來,加上工業革命,紡織技術增加,他們更能夠生產出符合需求的作品。」曼蒂在空中畫出線條,點點金色亮光構成了她所描畫的樣子。你發出讚嘆,目不轉睛盯著,而曼蒂盯著你。 

她倏地站起:「待在這邊,我去拿東西。」 
她一下子消失在門後,下一秒又探出頭來,兩隻手指比著她的眼睛,後又比著你,你乖巧點頭後,才放下心來。 
 

 
「好,接下來是這張,法蘭索瓦˙布雪的龐巴度夫人肖像,完成於1756年。」夜幕降臨,星星在帷幕上熠熠生光,你們在塔底升起你們的星光,讓它照著你們,好讓聖誕節前最後的講習能繼續。曼蒂將塔頂門鎖死,又拖來了重物壓著,你阻止她對門下更多防護,免得最後你們得在上面等聖誕老人。 
 
「從這張偉大的傑作上面,我們可以看到什麼? 露欣達。」曼蒂宛如教授般,拍著她帶來的眾多參考資料說。
 
「整體基調採用孔雀綠作為服裝主色,然後元素有花和蝴蝶結,主要裝飾物是蝴蝶結,凸顯夫人的少女面貌,花則是百分之五十縮小比例,在裙襬處,讓裙身更華麗。」 

「很好,不愧是我的得意門生。這一切都要記下來,我們要向先賢致敬,那句話怎麼說,什麼肩膀。」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沒錯,我們要踩著他們的肩膀前進。」 

「原意好像不是這樣。」 

「我們要融合麻瓜的時尚美感,推翻巫師多年來,一塵不變地審美,袍子、袍子,紫色、藍色! 我們要什麼!」曼蒂站了起來,一只拳頭高高舉起。 

「立體剪裁!」 

「我們還要什麼!」 

「滌綸!」 

「我們是什麼!」 

「巫麻融合改革,聯盟?」 

「我們得換個名字,不太時尚。」曼蒂認真說,「就像瑪麗皇后,被誤解的時尚先驅,他們安了罪名在她身上,甚至羅織了那可怕的『為什麼他們不吃蛋糕?』,我們一路上一定會遇到一堆嘲笑,去做點正事,你就那麼閒嗎? 他們用標準的社會價值看我們,但我們不會屈服,我們是夢想家,謝謝。」 

曼蒂心滿意足坐下來,閉上眼睛享受你聽不見的掌聲和歡呼,在剛剛的大聲疾呼中,她已經在腦海裡成功引領時尚先鋒。 
她再次睜眼時,興奮感已經退去,她收起笑容,又是平時有些高傲冷漠的樣子。 

「你真怪。」她微微抬起下巴說。 

「真傷人。」你調整坐姿,消彌那種微妙感。 

「我們這種人只顧著說自己的,除那之外,沒興趣的就不屑一顧。眼睛像長在頭頂上。你剛剛表現得很有興趣,是假裝嗎? 我看不出來,但我沒看過你進入那種狀態。要嘛你是興趣廣泛,要嘛你跟其他學院一樣,不在乎靈魂。」 

「我看到有些人不是那樣,至少感覺很友善。」
 
「他們一定在心中有塊會鄙視其他人,我才是最聰明的學生,大家都這麼想。」曼蒂哼了一聲。「他們以為自己什麼都懂,但是笨蛋才會這麼想。居然有人會有膽量,指著熱愛、全心全意投入生命的人說三道四,糾正錯誤。」 

「達克效應。」你脫口而出,曼蒂等著你解釋,「能力欠缺的人會高估能力,他像是在一個小圈圈裡,因為圈圈很小,他以為什麼都知道。」
 
「我喜歡這個解釋。所以這是你喜歡的嗎? 像偷窺狂一樣觀察所有人,你有沒有做筆記? 我想看八卦。」 

「我只是會莫名記到一些怪東西,通常都跟考試沒關係。」 

曼蒂大笑:「我也是。」 

「你跟我想像不一樣,我們有很認真討論過你是不是分錯院,你看起來很葛萊芬多,而且你很常跟他們鬼混。現在我又覺得你像友善的赫夫帕夫。」曼蒂說,「你唯一雷文克勞的地方,大概是你學得很快,還是我剛剛說的,只要有心都能學起來? 算了,不是很重要。真是神奇,你的真面目到底是誰?」 

「我想只是露欣達˙夏菲。」你聳聳肩,給了她個輕鬆的淺笑。 

「那就好好保持,露欣達˙夏菲。給你個忠告,不管如何,試著不要讓任何成績太難看,這樣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被罵不務正業。我等著你來跟我喋喋不休,我先說,我一點也不會假裝有興趣。」曼蒂從地上跳了起來,魔杖揮了下,散落的書本立刻歪歪扭扭排成一疊,懸浮在她身後,「聖誕快樂。晚安。」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愣了幾下,緊接著忍不住釋懷地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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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總是很忙碌。 
採買、裝飾、花錢、講糊話、烹飪、清潔、練習微笑、吃、吃得更多、應付親戚,不,舅舅,我沒有那麼矮,嬸嬸,我成績不用擔心,聽說表哥有科拿了F,你怎麼不問問他、吃、吃到吐、爸爸,請你不要再喝酒,今晚酒鬼已經夠了。 

你幫著媽媽收拾殘局,用著舅公家不熟悉的碗槽洗碗,可惜今年不能去爺爺家,爺爺通常一語不發,但出手大方,最為重要的是,在那裡,你只會遇到爺爺。 
爸爸在客廳牛飲,他們開始例行的炫耀,從資產到職業,算算時間差不多該炫耀到小孩。媽媽加重洗碗的力道,滿臉不悅地刷著碗。 

「好像這是我的工作一樣。」媽媽抱怨,「中間的小孩,我以為我是傭人。」 

你說些學校的趣事試圖逗笑媽媽,你比以往都還要賣力,你知道媽媽的心情糟到極點,你只想她快樂。 
「然後榮恩說:『雞腿都是我的!』」你模仿榮恩一手一隻雞腿的樣子,搭配誇張的表情,你覺得自己真是個合格的小丑。 

媽媽輕笑,接著說:「你要不要出去呢? 去跟其他人聊天。」 

「我想待在這邊陪你。」 

「你好乖,」媽媽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過爸爸也想你陪他。你知道他很想你,常常跟我說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聯絡,收到信的時候他有多開心,我還得跟他說,你可能學校很忙安撫他。這幾天你要回來,他每天都叫我要準備你愛吃的,你在那邊一定吃不習慣。」 

「所以快去多陪陪他,這種時候他一定很想你坐在旁邊。」 
 
於是你走進客廳,爸爸古銅色的臉已經因為酒精脹紅,他視線有些模糊,但看到你時綻開笑容,他用力把你跩了過來,拍了拍你的背,像介紹商品般,介紹你:「正好你過來,露欣達,我的寶貝!她最近去讀了魔法學校,快使點把戲讓你哥哥姐姐們看看阿。」 

大家哈哈大笑,顯然很期待你能變個魔術,把場子炒熱。 

你後退一步,爸爸卻不許你逃跑,你扭頭說:「我不能這麼做。」 

「你教授可以,你不行? 你繼續說謊阿,還是你什麼屁都沒學到。」 

「我學得很好,爸爸! 但我不可以在不會魔法的人面前變。」 

「別為難她了,羅傑,」舅舅哈哈大笑說,「大概是行規,出師前不能給別人看。」 

「不,她只是在找藉口。她還去買了根棍子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去什麼豬頭hog豬的學校學。」爸爸無法控制音量,幾乎是破口大罵。「巫師!對,他們說她是巫師!」 

「你酒量變差了!」阿姨笑道。 

「我數到三,你知道後果如何。」爸爸玩弄著金屬打火機,銀色的蓋子隨著他每次撥動喀喀作響。 

「一。」喀。 
混帳。 

「二。」喀。 
爸爸不會真的這麼做。 

「三。」喀。 
 
爸爸倏地站起來,你的身型被吞沒在他高大的陰影中,那片陰影好像把你緊緊拉住,你感到窒息,像是被掐住脖子,你的頸骨破碎,強大壓力把你的器官壓爛,但實際上,你爸爸什麼也沒做。 
你站在那兒,呼吸突然變得艱難,你陷入極大的恐懼當中,以至於你無法克制地發抖,也無法移動。 
然後爸爸逼近— 
 
「羅傑!」舅舅大喊,飛奔過來,捉住爸爸的肩膀,「你媽媽需要你幫忙,露欣達。快去看看她。」 
你吞了口水,點點頭跑向廚房。 

「繼續喝啦!」外頭傳起喧鬧聲。 

「媽媽,舅、舅舅說,你需要幫忙。」你驚魂未定地看著媽媽,心臟在你胸腔狂奔。 

「幫我把那些盤子擺整齊吧。」媽媽背對著你,切起水果。 

「好。」 
廚房裡只剩下刀子在砧板滑過的聲音,你等了好久,久得你的心冷了下來。 
也許媽媽沒有聽見。你心想。 

這時候,媽媽開口了:「那些行為,是你爸爸愛你的表現。」 
媽媽下了結論。 

「你讓他驕傲,所以他想炫耀下。這很正常。」媽媽仍低著頭,把橙子的皮剝了。「你照著他說的做,就沒有這麼多麻煩。」把白色的絲抽走。「我爸爸可沒有對我這樣,你應該珍惜,你擁有很多。」切塊、切片、切成丁,直到再也看不出橙子,誰也認不出她的原樣。「家人的愛是最重要,不要胳膊向外伸,朋友終究是外人。」 

「你哭什麼? 我的女兒要是個堅強的人,這樣才會讓人喜歡。哭哭啼啼不適合你。你要變得厲害,這樣所有人都不敢對你說什麼,你有看過那些人掉眼淚嗎? 」媽媽的表情冷了下來,你不認識她。你恍惚之間想起來,這或許不是第一次。 

「對了,你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什麼? 我想我很好,只是我遇到一個人,我跟他有些不愉快。」 

「那很好,反正你也不會回學校了。像你爸信上寫的那樣。」 
你心裡疙瘩一聲,不敢置信地望著媽媽。 

你好像又聽見打火機的喀喀聲。 
喀。 
下一刻,你堆滿笑容,笑得嘴角都被扯痛。你現在知道了,這張臉上只能出現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媽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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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一個夢,在一片迷霧中,你只剩下你自己。 
你怎麼也跑不出去,絕望、疲憊,你最終癱倒,蜷縮在一塊兒啜泣。 
「我說了你承受不住。」聲音響起,你累得不去猜想是誰。「你就是不肯放棄,是吧?」 

「你給過機會。是他們白癡到沒發現。你該怪自己,你太軟弱。」 

「你為什麼要在乎其他人,只要你拳頭更大,他們就不得不在乎你。」 

「但我想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吧。」 

「還好你創造了我。」你感覺有人把你扛起,死死扛在肩上。 

「我會保護我們。」她一步一步向前走。 

「為了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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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偷翻出門外,搭乘最早的公車,跳上通往霍格華茲的特快車。 
露娜打開門,坐進車廂,她朝你微微一笑。 
「真高興看見你。」 

「我也是。」 

「你感覺不太一樣。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煥然一新,露娜,我覺得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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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寫一寫怎麼變這張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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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y @mindy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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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你再怎麼否定我,我依然存在,你可以忽視我,但到頭來,我們還是一體,你同意我說的,所以你才不去反抗。 


你做了一個夢,在一片迷霧中,你只剩下你自己。 
你怎麼也跑不出去,絕望、疲憊,你最終癱倒,蜷縮在一塊兒啜泣。 
「我說了你承受不住。」聲音響起,你累得不去猜想是誰。「你就是不肯放棄,是吧?」 
「你給過機會。是他們白癡到沒發現。你該怪自己,你太軟弱。」 
「你為什麼要在乎其他人,只要你拳頭更大,他們就不得不在乎你。」 
「但我想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吧。」 
「還好你創造了我。」你感覺有人把你扛起,死死扛在肩上。 
「我會保護我們。」她一步一步向前走。 
「為了更好的未來。」 

真的很期待知道夏菲家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不見。
露欣達的另一個他會是誰!!!!!!!!

快點跟馬份和好吧!(但以露欣達的個性,可能很難向馬份低頭吧。還是也是因為體內另一個他的關係?
如果我們的魔法更厲害,不就可以幫上哈利他們更多忙?甚至,會有更多人吸引到你面前,你是利用馬份,不是和他交朋友,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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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dy2220
這個就交由麗莎慢慢解密 ! 麗莎最會做筆記了 學霸養成記(✓

至於另一個她是誰 預計二年級會揭曉 (理論上是這樣,但寫一寫都跟原本要寫得不一樣,好奇怪😂😂 ,mindy也會這樣嗎?

一方面是體內的他,另一方面,就算露欣達想跟馬份和好,馬份總是會嘴巴很賤 ,小傲嬌

阿罵 @jj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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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618356
有時候寫一寫有不同靈感確實會把原本的劇情寫的不一樣了
盲猜露欣達體內的人是她腹死胎中的雙胞胎😂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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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cj
對啊,有時候很頭痛,但有時候覺得,其實這樣寫比原本的不錯,只是要想後面怎麼圓回來 XD
盲猜露欣達體內的人是她腹死胎中的雙胞胎
然後露欣達發現身上有個瘤怎麼都移除不了,動手術的醫生都會受到神秘力量威脅,最後黑傑克醫生答應幫她做個新身體,才結束手術,她的妹妹被取名叫皮諾可(欸?

這邊先不破梗~ 請拭目以待啦

蒔釉(阿時 @gm4044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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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我的文給你搞笑靈感,歡脫向的文超讚,更高興樓主最近開始復更了!🎉
自從之前點開文看見波特龍鎮樓,我就知道這篇一定不簡單😎(現在是美美的露欣達
我超喜歡露欣達跟馬份說交友可以,但要先通婚的那一段,真的快被笑死,然後更好笑的是,馬份竟然很認真在考慮這件事XDDDD
我快笑瘋了簡直不能太愛XDDD
我也很喜歡探討家族的部份,好像很多時候姓氏的重要性蓋過了名字,但這樣的話我們有辦法好好認識彼此、認識自己嗎?的感覺(⁠。⁠ノ⁠ω⁠\⁠。⁠)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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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運氣的重要

有什麼比久別重逢更振奮人心? 
馬份總算堵到你孤身一人的時候,至從假期過後,他幾乎是追著你,叫你麻種。對此,麗莎表現得比你還激動。 
「你、你、你身上也有麻瓜血!」麗莎用顫抖得不行的聲音說,她的話是破碎灑落的玻璃渣,很難聽清楚完整字句。 
「你、你、你,閉嘴讀你的書,書呆子。」馬份嘲弄地模仿,麗莎差點被氣哭。 
 
 
「呦,這不是夏菲嗎? 招搖撞騙的麻種—」馬份大搖大擺走過來,攔住你的去路。 
 
「騙子,卑鄙小人。」你幫他把話說完,「嗨,馬份,真巧,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就睡在走廊,怎麼到處都能遇到你。」 
 
「你儘管耍嘴皮子,你等會兒就會求我放過你。」馬份微微抬起下巴說,克拉和高爾從他身後走出,露出陰沉的笑容。 
 
「拿出魔杖,夏菲,別說我欺負你。」 
 
你依言掏出魔杖指著他們,劍拔弩張之際,雷文克勞的級長從你們中間穿過:「走廊不準打架喔。」他輕飄飄地扔下這句話,似乎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你們的戰鬥氣氛被打斷,於是馬份再度撂下狠話,堆疊緊張的情緒。 
「三對一,還真是公平喔。」你掃了眼他們。「有沒有種單挑?」 
 
「讓你可以再偷襲我一次?」馬份挑高眉毛。 
 
「三次,馬份。」高爾說。 
 
「是五次,高爾,手指可以拿來算數,不是只有抓東西吃。」 
 
「閉嘴。」馬份撇頭喝斥他們,迅速轉回來,「你跑不掉了,夏菲,你可以跪在地上,懇求我的原諒,然後開始讚頌我有多強,這樣我說不定會考慮放過你。」 
 
「 做夢吧你。」 
 
「真可惜。動手!克拉、高爾。」馬份一聲令下,他們高舉魔杖— 
 
「等等!看,石內卜教授。」你朝他們身後一指,他們立刻收起魔杖,裝出乖巧的模樣,然而後面空無一人,你拔腿就跑。 
 
「準頭,失準!」你的雙腿被精準打擊,無形的繩子將之捆起,你失去重心跌在地上,下巴重重撞上石頭地磚,金屬味在你嘴裡擴散開來。 
你轉回頭,瞪向馬份,他和跟班們笑地抱著肚子,笑聲在晚上的城堡間迴盪,形成討人厭的回音。 
 
「現在,讓我想想該對你施什麼咒?」馬份垂眼看著你,魔杖處於戒備狀態,「吐蛞蝓? 還是長疥瘡? 不如把你變成豬頭,剛好把你變回原貌。」 
「深吸口氣,我保證這不會太舒服。」 
 
「在那之前,我想跟你說段話。」你說。 
 
「把心思放在等下要怎麼哭吧,我是你可會哭得慘兮兮。」馬份訕笑。 
 
「我沒有要耍花樣。」你緩緩把魔杖放在身側,然後撐起上半身,雙手手掌朝向他們,擺出求和姿態。 
 
「因為我很仁慈,你說吧。」馬份高傲地頷首。 
 
「這個話...我只能跟你說,我不想其他人聽到。」你抬眼望著馬份。 
 
「你們這些麻種就是麻煩。」他語氣嫌惡道,但他跨步向前,克拉試圖阻止他,「她沒那個膽。」,最終他蹲在你面前。 
 
「再近一點。」你說。他不耐煩地往前,直到你可以看見他臉上的汗毛,近得你大吼,他會當場失聰。 
 
「可以說了吧?」 
你點頭,湊向前,然後— 
馬份沒等到任何一句話,而是臉頰上落下的輕吻,他睜大雙眼,還來不及反應,你側身迅速撈起魔杖。 
「倒倒吊!」馬份隨即頭上腳下吊在半空,全身的血液在沸騰,往臉上輸送,使得他滿臉脹紅,像要滴出血來。 
 
「借拉一下,謝謝。」你抓住他的衣服艱難爬起,「好多了。」,你掃視克拉和高爾,高爾滿臉震驚,克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金合歡木魔杖直指馬份細緻的脖子,你威脅道:「幫我解咒。」 
高爾猶豫地舉起魔杖,克拉打了下他的手臂。「直接轟掉她不就好了?」 
 
「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做,在你打到我之前,我會先把他的喉嚨割開。」 
 
「你最好做得到。」 
 
「這層皮之下,是總頸動脈。」你隨便一指,「每分鐘可以輸送1500毫升的血,成年人有4000毫升的血,你覺得他有多少血?」 
 
 「跩哥,你覺得這兩個白癡動手速度快,還是我快。只要一層皮的功夫,你爸媽就可以幫你挑棺木。」你加重了點力道,「你喜歡白色,還是棕色?」,馬份偏開頭大喊:「快幫她解咒!」 
雙腳的束縛總算鬆開,你活動了下,明白事情還沒結束。 
 
「你們的魔杖,謝謝。」高爾立刻把魔杖遞給你,你隨手塞進長袍,「克拉?」 
 
「你知道他有多小心眼,如果馬份先生發現他的心肝寶貝不小心被划傷,你又沒成功阻止,他會有多生氣,有沒有可能會氣到遷怒你的父母,我不太懂純血的事,你覺得呢?」 
克拉不情不願交出魔杖,你一併放在口袋。 
 
「再讓我看到你們對我的朋友找麻煩,我就去追殺你們,用你們的舌頭綁個蝴蝶結。懂嗎?」 
 
「懂嗎?跩哥˙馬份?」 
 
「懂。」馬份咬牙切齒地說。 
 
「用你罵麻種的音量說。」 
 
「懂!」馬份大吼。 
 
「很好,你們,」你的魔杖改指著他們,「往後走,魔杖我會還你們,如果你們夠乖的話。」  
 
「走,走,走,我要看到你們消失。」當克拉和高爾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你才轉回馬份。 
 
「我真想幫你拍張照。」 
 
「我爸不會放過你。」他從齒縫中吐出這句話。 
 
「好啊,你去跟他說,純血的馬份怎麼被麻種打敗,是你能力不行,還是血終究只是血?」 
 
「放我下來,夏菲!」 
 
「我不要。 好好在這邊思考這個問題吧,馬份少爺。」你拍了拍他的臉,踩著小跳步離開,你的心情沒這麼好過,像是飄在半空,你感覺到支配的力量。馬份還在後面大吼著你的名字。 
 
請放他下來。 
你的腳步忽然停頓。  
他撐不到魔法失效的時候,他可能會昏過去。 
你不滿地轉動眼球,隨後隨手一揮,解開魔法,馬份咚地掉了下來。 
 
你沒去看他的表情,而是聽見遠方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你邁開步伐,為一時心軟付出代價。你在下一個路口拐了個彎,鞋子在石頭表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如今跟在你後頭只剩下一人。 
但你再也跑不動,上氣不接下氣地撐在膝蓋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來者克拉,臉色與你一樣慘白,他單手倚著牆壁,雙層下巴因劇烈吸氣抖動。 
你們面對著面,無聲喘息,這一刻是荒唐的微妙。 
你率先穩定好心律,沙啞道:「提醒你下,你的魔杖在我這。」 
克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額頭斗大的汗珠,仍然有更多的滲入他的袍子。 
 
「吃蛞蝓吧你!」你朝他下了惡咒,但別說是隻蛞蝓,魔杖尖端連點光芒都沒發出,只有絲絲白煙冉冉升起,像是魔杖本身拒絕使出這麼噁心的技倆。 
 
「開個玩笑,一個紳士是不會對淑女動手,對不對阿,我的朋友?」 
 
克拉緩了過來,悠悠哉哉掏出搶來的魔杖輕敲掌心:「你覺得呢?」 
如果克拉在傷害人上花的心力,能同等轉移到課業,所有教授一定會相擁而泣。 
 
「熔熔沸!」魔咒擊中你的額頭,一顆又大又難看的疥瘡成長茁壯,伴隨發癢發疼,還有十足的心靈打擊。 
 
你簡直氣瘋了,口不擇言地胡亂喊出咒語:「去你的! 速速前,克拉的內褲!」 
這是最好的時刻,也是最壞的時刻。 
你跟克拉有著相同驚恐的表情,他內褲的彈性以及他自身的重量令人咋舌,你連忙補了個飄浮咒。你感覺魔杖如釣到大魚般彎曲,它沒有得到榮耀,反而是傷害,正如你視網膜的灼燒感,不堪入目的內褲主人抓著他不堪入目的地方,構成不堪入目的畫面。 
 
你想你最好趕緊逃跑,不管是為了視力或是人身安全。 
你閃進一旁的門內,闖進霍格華茲最著名的移動樓梯間。 
「戰鬥還沒結束,小姑娘! 」騎在馬背上的畫像說。 
 
「搭上最近的樓梯!」站在貴族身旁,矮小如同小孩的畫中人尖聲道。 
 
你三腳併兩腳跑上樓梯,飛奔到最頂層,古老的樓梯結構卻開始震動,你被迫到另一端的三樓目的地。 
你拉開門,不管不顧衝進去,還不忘回頭上了鎖。正當你以為一切塵埃落地,終於能喘上幾口氣,眼前的門咿呀敞開,石內卜從裏頭走了出來,他與你的眼神撞在一塊兒,渾身一震,拉開斗篷如蝙蝠般飛了過來。 
 
開鎖、退出、鎖上,一氣呵成,你向後退,踩到一團柔軟物,仰起頭正好對上高爾噴發的鼻孔,前進、開鎖、石內卜。 
你看了下樓梯扶手外,盤算跳下去會怎樣。 
「真是稀客,夏菲小姐。在這個學生禁止出現的地方,是什麼風把你吹來,愚蠢嗎?」石內卜皮笑肉不笑道。 
 
「我們迷路了。」 
 
「我們?」石內卜露出懷疑的眼神。 
 
「不是我們,只有她。」馬份推開克拉和高爾,站在他們面前說。 
 
「他們欺負我。」 
 
「明明是你,你還把克拉的內褲扯出來。」 
 
「淑女才不會做這種事。」 
 
「安靜!」石內卜蹙起眉頭。 
 
「告訴我,馬份,是誰被打得最慘?」石內卜低沉著嗓音說。 
 
「是我們。」馬份控訴。 
 
「夏菲,你有受傷嗎?」 
 
你指著額頭,並補充道:「還有心靈。」 
 
「我看不出有什麼差別。」石內卜譏笑。 
石內卜,你是不是瞎了? 
「看來答案顯而易見。」 
 
「他們應該一起受罰。雷文克勞的級長也有看到,他可以幫我作證。」 
 
「那是他的問題,不是我的。」 
毫無遮掩的訕笑聲從身後傳來,你開始認真考慮要把他們推下樓梯。 
 
「夏菲小姐,你可以去收拾行李,今晚是你在霍格華茲,或者我該說魔法界的最後一晚。闖進這裡足夠讓你退學。」 
 
「什麼?」 
你的腦筋一片空白。 
 
「記得跟你的朋友道別,他們可不會跟半調子聯絡。」 
 
四周突然冷了下來,只剩下克拉笑過頭發出的豬叫。半晌,馬份戰戰兢兢地開口:「退、退學太過便宜她了,教授,我聽說您有一堆蟾蜍內臟需要處理,剛好配她的骯髒血統。」 
 
骯髒的血統?」石內卜瞇起眼睛,加重字眼。 
馬份的心臟碰碰跳動,你看著他的側臉無比驚訝,無法明白他的動機。 
 
「那就照你說的做,馬份先生。」 
 
「再扣雷文克勞十五分。」 
 
你忽然有個猜測,小心翼翼地開口:「請問你有收到聖誕禮物嗎,教授?」 
由抄捷淨公司出品,號稱本世紀最強的去油去汙去頭皮屑洗髮精,這是你在聖誕採購時一併挑選的。 
 
「那提醒了我,二十分。」 
看來石內卜不喜歡聖誕節。 
 
「現在,需要我帶你們參觀禁忌走廊嗎?」石內卜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態。 
你們連忙搖頭。 
 
「那還不快滾!」 
 
-- 
 
無法明白。 
你戴著手套清洗蟾蜍內臟。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你不能明白,也不能捕捉他臉上的微小情緒,即使你在腦中撥放錄影帶般不停倒轉、停格,你依然沒有半點頭緒。 
那是另一個人的事,從來不是你關心的目標。 
你決定不再細想,那些是不必要的,對獲得力量沒有幫助。 
 
「奈威,你為什麼不用魔杖?」你忍無可忍說。奈威第十次東奔西跑拿著工具,你們身後是十桶蟾蜍,牠們消失,你們才可以消失。 
 
「我的魔杖被拿走了...」奈威沮喪垂下頭。 
 
「不會是被克拉吧?」 
 
「你怎麼知道?」 
 
「這樣好了,你負責把黏液洗乾淨,然後放到這個桶子裡,滿了叫我。待在這,你要做得就是一直洗,懂嗎?」 
 
「好、好的。我不喜歡這個勞動服務,我想到吹寶,我找不到他。」 
 
「搞不好牠就在這兒—好,對不起,我開個玩笑,別哭了。」 
 
「我好像能聽見吹寶在慘叫。」奈威抽抽噎噎說。 
 
你面無表情地對每一隻待宰蟾蜍下噤聲咒,又搬來遮擋阻止奈威頻頻觀看。 
 
「不行! 我不能親手送牠們去死。」 
 
「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就剩下三桶了,差一刻鐘十一點,你們也許不用在這邊過夜。  
 
「所以你怎麼會在這? 」奈威怯生生地說。 
 
你思索了一下,似乎只有這個合適的答案:「馬份。」 
 
「你也是嗎? 我以為你們關係很好。」 
 
你的動作凍結,僵硬地轉向他:「怎麼說?」 
 
「我上次迷路,看到你跟馬份一前一後離開,然後馬份發現我,就對我下鎖腿咒。」 
你立刻抄起小刀,箭步衝向奈威。奈威嚇得舉起蟾蜍擋在眼前。 
 
「你有跟誰說嗎?」 
 
「沒有沒有沒有,我回去就忘記了,真的,現在我才想起來。」奈威的眼眶再度通紅。 
 
「很好,最好別再想起來。」你收回架勢,加緊腳步分解內臟。 
 
「馬份很喜歡欺負人,你要小心,聽到他的聲音就快點逃跑。」奈威的聲音悶悶從遮擋後傳來。 
 
「謝了,但我不是該擔心的那個人。」 
 
「 我很軟弱,對吧?」 
 
「對。」 
奈威再次哭了起來。 
 
「你到底要我回你什麼?」你無奈地說。 
 
「對...對不起,我沒辦法控制。」 
 
「你應該兇他一回,他下次就不敢欺負你。」 
 
「我不敢! 他們好可怕,我的魔法又很弱。我以前差點被當爆竹。你看—」奈威示範了發光咒,魔杖尖端光源微弱,幾乎是一吹就滅。 
 
「你可以去練習,我每天都在練習,所以我的魔法很厲害,就算我不是純血也是。」你驕傲地叉著腰,鼻子翹得老高。 
十一歲的你絮絮叨叨傳授訣竅、吹噓,卻忽略運氣的重要,也遺忘天賦的可貴,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便能完成,有些成就也不是力量便能獲得。 
當時的你太過年輕,認為成功只有一套標準,又把標準與別人掛勾,而不是自己。 
 
奈威寫起筆記,有些黏液沾染到紙張,你不曉得從今天開始,奈威會有什麼變化。也許逐漸強悍,又或許保持原樣,你只有預感,短期之內魔藥學教室的勞動服務,依然還會掛著他的名字。 
 
最後你們一點才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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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
別再寫文前看拉K羅琳(X

看了下手機版,發現字都擠在一起,不知道這樣隔開會不會比較好看?

補充下參考資料:
ABCD
頸動脈血液量是套成年男子的數據(實際數據是1353mL)算得,請專業人士見諒QQ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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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40448101
歡迎阿時回來( \尖叫聲/
趕緊叫波特龍出來打招呼

很開心看到阿時的留言~ 也很開心阿時喜歡我一時腦抽的一段XD

好像很多時候姓氏的重要性蓋過了名字,但這樣的話我們有辦法好好認識彼此、認識自己嗎?的感覺(⁠。⁠ノ⁠ω⁠\⁠。⁠)
對! 寫得時候我就是抱持著這種疑惑,被讀心了好害羞,尤其是對於名人(或是一般人?)來說,外面的流言蜚語建立他的形象,而不是靠跟他實際相處,雖然被吹捧感覺超棒,但這種名聲很容易被摧毀,也很容易讓人迷失
希望之後能寫出其他探討,用歡脫的方式騙更多人進來刀(X 

西西莉亞•布萊克 @anita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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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0618356
看到尼莫(可以醬教你嗎?)在我的樓貼的港口鑰,想說進來看看,結果找到超好看的小說!
好想要發生一樣的事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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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ta0919
當然沒問題~ 西西莉亞(可以這樣叫嗎? 還是安妮塔呢?
謝謝你的稱讚 <3
我懂! 我也想要收到霍格華茲的信  然後學魔法去調戲學院帥哥們 
還有去旁聽一堆石內卜的課 我好喜歡他的聲音 

Mindy @mindy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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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 速速前,克拉的內褲!」


你忽然有個猜測,小心翼翼地開口:「請問你有收到聖誕禮物嗎,教授?」
由抄捷淨公司出品,號稱本世紀最強的去油去汙去頭皮屑洗髮精,這是你在聖誕採購時一併挑選的。

快被笑死了。
馬份還真的被調戲了。
以一年級生夏菲會倒倒吊,有太強了哈哈哈。

尼莫船長會不會夢見鸚鵡螺 @a30618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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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相信命運嗎?

你從沒想過看球賽會附贈拳擊,如果知道,你會在開賽前開場賭局。石內卜在上,鄧不利多在前,你坐頭等席,獎賞是榮恩的鼻血。 
 
你猜想石內卜不知道事情怎麼走到這個局面。 
一個禮拜以前,他以生平只看過五根手指不到球賽的資深觀眾經歷,被指定當葛萊芬多對上赫夫帕夫的魁地奇裁判。 
一天以前,他正忙著幫第48屆波特馬份互嗆大賽判勝負,和罰奈威再去做勞動服務。 
十分鐘以前,他在亂罰球的同時,躲過衛斯理雙胞胎的精準打擊。 
現在,他騎著掃帚高高在上,心想他最愛的學生跩哥˙馬份這學期還可以被人揍幾次。 
 
馬份橫躺在擔架,與他的跟班以及扭打成一團的奈威(「我比十二個馬份還要強!」奈威說。)在歡呼聲中被送進醫療廂房,當然,歡呼聲是留給剛剛破了最快抓到金探子的搜捕手,哈利。 
葛萊芬多們將哈利丟來丟去慶祝,赫夫帕夫們則在一旁拍手。相較於史萊哲林的不屑,雷文克勞顯得相當興奮,反正自家魁地奇賽已經沒指望,不如期待點有趣的。 
 
你瞧見鄧不利多站在遠處,背著手微笑,你與他對上雙眼,他半月型鏡片後的藍色雙眼像要直直看穿你。你忽然想起了很多事,翻江倒海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湧,捲起沉積底下的塵土,埋入種子,成長茁壯。它開枝散葉,葉脈在你眼中展開,你順著脈絡尋找,最終看見一片霧茫茫,迷霧當中站著兩個人,一高一矮,氣勢逼人和唯唯諾諾,那黑髮的高個兒威脅道:「你知道我的能耐。」 
那裹著頭巾的男人掩面哭泣,你走進一看,卻發現他半點眼淚也沒流下— 
 
你赫然回到賽場,嘈雜聲再次充斥耳邊。鄧不利多已經走遠,取而代之是面無表情的石內卜。他懶懶地翻了個白眼,轉身無意間撞倒奎若,奎若一屁股坐到地上,怯懦地垂著頭,連看也不敢看石內卜一眼。石內卜俯視著他,看不清楚表情。你把手搭在哈利的肩膀示意他,他順著你的視線,正好看見石內卜彎下腰,薄唇蠕動出被周遭吞沒的話,奎若臉色頓時煞白如塗了鉛粉,彷彿他將要被送上斷頭台。石內卜瞟了你們一眼,便逕自離開,只留下奎若踉踉蹌蹌爬起,摀著嘴滿臉哀戚。 
 
剛剛的勝利提供多少燃油,如今的正義就多麼熊熊燃燒。你知道哈利心中滿腔熱血,也知道他無法置任何人於危險之中。所以當他沒出現在晚餐時刻,你一點也不意外。 
 
你躺在床上,隨手寫下一行字的信。 
一切都好。 
正如你逃家前留下的紙條般簡短。到了隔天,你會把信寄出,這一次,你不會焦急等待,你會要貓頭鷹丟了信就走,不存在期待,也不存在失望。 
 
無法言喻的怒火突然湧上,使你想砸碎所有搆得著的東西,用盡全力嘶吼。你翻身下床,拿出孚立維給你的飛來橫木,對著它惡狠狠下咒。你慶幸寢室裡只有你,沒有人看到一個人如此瘋狂失控而不會心生恐懼。 
 
最後一次施生火咒時,過量的咒語反彈到你身上,在你撲滅後留下紅腫的水泡。你盯著手背,試探性戳著通紅的皮,刺痛迅速傳遞,卻有股後知後覺的酥麻。你把水泡戳破,壓出內裡的組織液,壓得它成了乾扁的皮,你加強力道、加強、再加強,直到傷口變得更為可怕,即使不對它做什麼都傳來陣陣疼痛。你考慮要再一次下咒,這次要對著自己,你翻開鬆垮垮蓋在上頭的皮,直指裡頭柔軟的肉— 
 
也許下一次吧。 
 
你放下魔杖,在書裡尋找復元咒的字眼。你不想留疤。 
此時門不合時宜響起。 
「是誰?」你喊道。 
 
「我是魯妮。」門外的人回答。 
 
「門沒鎖,請進。」你納悶,你沒有跟她有太多交集。 
 
「有人找你。葛萊芬多的。」她說,然後小聲咕噥,「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進得來?」 
 
「可以請他們等我一下嗎?」你翻著書,書裡的字卻懸浮起來般難解,你撈不到半點資訊。 
 
「不行,因為他們說要變女生闖進宿舍。」你馬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兩顆葛萊芬多色的腦袋突兀地出現在雷文克勞塔。他們圍在羅威娜的雕像旁仔細端詳,其他人在一旁竊竊私語,在他們舉起拳頭敲羅威娜時陷入恐怖的無聲中。 
你立刻改變行徑軌跡,甩尾掉頭往房間衝,雙胞胎使出擒抱,跳起來壓制住你。 
 
「4、3、2、1! 」弗雷在一旁大喊,一邊拍著地。 
你是摔角手,今天你輸了比賽。 
 
「喬治˙衛斯理再次保住他的冠軍腰帶!」弗雷一手拉著你,一手拉著喬治宣布勝者。強烈的氣勢壓得在場的人迷迷糊糊地拍起手。你從沒有一刻那麼想消失,或至少換到沒人認識你的地方。 
 
「你們是特定來這邊整我嗎?」你虛弱地說。 
 
「我們通常稱它為邀請。」弗雷說。 
 
「只有我們看上眼的人才有這個榮幸。」喬治說。 
 
「所以這邊請。」弗雷抓起你的衣襟,讓你往「正確」的方向走。 
他們在身後格檔,魁地奇擊球手的技巧全用在防止你逃跑。 
 
「計畫是這樣,你去廚房拿點蛋糕。」弗雷說。 
你們躲在離廚房一步之遙的轉角窺探,路過的赫夫帕夫們困惑地看著你們,但當他們看見弗雷和喬治馬上醒悟過來,飛快躲進交誼廳。 
 
「我們會隨機抽取幸運觀眾。」喬治補充。 
 
「然後呢?」你等著聽計畫細節,他們卻沒打算說下去。「你們不會想讓我直接闖進去吧?」 
 
「當然不會。你得先敲門。」弗雷說。 
 
「然後懇求他們。」 
 
「擠出眼淚。」 
 
「裡面是殺人魔還是什麼?」 
 
「你不知道?」喬治轉向弗雷說。 
 
「她不知道?」弗雷轉向喬治說。 
 
「裡面是最可怕、最窮兇惡極的罪犯—」 
 
「來自地獄的深淵,長著三顆頭—」 
 
「五隻手臂,臉上的疤是龍火—」 
 
「血管流的是熔岩,甚至沒有人敢說出他們的名字。」 
 
「我要回家。」 
弗雷和喬治一人一邊把你推到兩個你這樣高的油畫前。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你不能走,因為我們已經留下犯罪預告。」 
 
「而且還留你的名字。」 
 
「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既然你都要死,死前順便幫我們拿個蛋糕。」弗雷說。 
 
「拿個40塊,謝謝。」喬治補充。 
 
「我不—等一下,我幹嘛要聽你們的話。」你幡然醒悟。 
 
「小組會議,喬治。」 
弗雷和喬治搭著肩膀,頭靠著頭,你想加入便被一把推開,但他們的音量又讓你剛好能聽見,你無法明白他們的目的,於是靜靜蹲在一旁觀察。 
「她比我們想像聰明。」 
 
「果然是個雷文克勞。」 
如果你有尾巴,此時此刻它便會高高翹起,你佯裝不在意的模樣,但耳朵卻比以往都更要靈敏。 
 
「可憐的哈利該怎麼辦?」 
 
「慶祝會可不能沒有蛋糕。」 
 
「我們還能找誰?」 
 
「好吧,我們只能請哈利吃泥土蛋糕。」 
 
「不,喬治,泥土蛋糕! 」弗雷哭嚎著。 
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打斷他。你朝他們鄭重其事點點頭,願意扛下這重責大任。 
為了哈利。 
你想,整顆心被溫良恭儉讓填滿。 
 
你兩隻手分別被他們握住,他們為你此行獻上祝福。然後他們面向油畫,弗雷搔了搔畫中的梨子,梨子隨之抖動,顏料轉為紅銅,形狀變得橢圓,一下褪變成門把手。 
弗雷輕轉門把,慢慢滑開門,你匍匐前進,一隻手抓住魔杖,接著一個翻滾,躲進角落的木桶後,你朝他們豎起大拇指,他們卻滿臉通紅,抱著肚子低垂著頭,肩膀不停抖動,抬起頭後,他們抹乾眼角的淚,一副珍重道遠的模樣。 
 
你藏在木桶後左顧右盼,昏暗的廚房只靠爐火照明,上頭掛著幾乎跟頭大象一樣大的鐵鍋,你只聽見碗盤碰撞的聲音,沒看見任何人。 
想到要多高大的人才能靈活運用這種廚具,你不由得吞口口水,你心裡盤算幾個脫身的咒語,又張望一番觀察地形,你小心移動到另一個角落,四張大桌子上擺滿殘羹飯菜, 以及—還未被動到的飯後甜點。 
 
你躡手躡腳爬到桌下,手胡亂摸了個乾淨的大盤下來,一片蛋糕、兩片、三片,你喘口氣,再次把手伸上桌面,桌面卻空無一物。你好奇探頭一看,一雙水晶球般的大眼冷不防盯著你,眼睛的主人身材嬌小,兩歲兒童一般的身高裹在舊枕頭套裡,小小的腦殼卻有雙如蝙蝠的大耳。 
 
「學生不該出現在這裡。」他尖聲道,「學生出現在這,會干擾芬奇,芬奇要做好工作!」你驚魂未定地瞪著他,幾秒後才緩過神來。 
 
「但是我餓了。」你試圖挽回。 
 
「你拿得夠多了。」小精靈芬奇推著你,「出去!出去!出去!」 
 
門在你臉前關上,你捧著盤子,三片孤零零的蛋糕東倒西歪。 
至少你拿到了,你自言自語安慰。 
油畫再次開啟,端著堆了滿滿蛋糕巨型盤子的弗雷和喬治走出來。 
 
「廚房的怪物如何?」弗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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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葛萊芬多交誼廳一角,機械式地把蛋糕送進嘴裡,羞恥的回憶已經快要消失,只要再加把勁,你就能忘記今晚的蠢事。 
 
「感謝我們今晚的最大功臣,她當誘餌幫我們換到蛋糕!」弗雷在人群中心朝你大喊,一面模仿你。  
謝謝,記憶回來得又好又深刻。 
 
你把頭埋進膝蓋,希望可以長眠不醒。你感覺沙發一邊陷落,抬起頭是今晚的始作俑者之一。喬治˙衛斯理用一雙無害的棕色眼睛望著你,從口袋掏出什麼握在左右手裡,他攤開手,是兩顆綠色調的柏蒂全口味豆。 
 
「你相信命運嗎?」喬治突兀地說。 
 
「我相信自己。」 
喬治低聲笑了下。 
 
「這兩顆代表不同未來,拿了哪顆就沒有回頭路。選一顆吃吧?」 
你不明所以地選了淺色。喬治在你要拿時蜷起拳頭,給了你另一顆。 
那顆是青草味,你不免懷疑這是否是另一場惡作劇。 
 
「如果我吃的是淺色那顆?」 
喬治把糖拋給迎面走來的榮恩,榮恩接住後想都沒想拋進嘴裡:「鼻涕味! 噁心!」 
 
「那就會是你的未來。」喬治用下巴指了下榮恩說。 
 
「喔不,我會變成醜八怪小榮榮!」 
 
「露欣達˙夏菲!早知道不過來叫你。」 
你們撫掌大笑,喬治拍了拍榮恩的後背,重新遞上真正的糖平息他的怒火。 
 
「今天謝啦。」在榮恩領著你離開前,喬治笑容滿面地說。 
 
在胖女士門外,哈利一臉憂心忡忡。你們找了個沒人的空教室,確認皮皮鬼不在裡面後哈利才開口。 
 
「我聽見石內卜威脅奎若—要他吐出關卡是什麼—他們提到魔法石—還要他識相點。」哈利著急說,一口氣都不換說完。 
 
「什麼—」榮恩滿臉驚訝。 
 
「你怎麼知道—」妙麗詫異摀住嘴。 
 
「嘿,我上次看到石內卜跑到三樓禁忌走廊。」 
他們齊刷刷轉過頭,對上你不解的表情,「怎麼了?」 
 
「所以說,」哈利的大腦快速運轉,試著拼湊出故事全貌,「三樓走廊房間有隻三頭犬—牠踩著活板門—古靈閣遭竊—牠守護的東西可能是魔法石—」 
 
「呼吸,哈利,呼吸。」妙麗緩了緩哈利的背。 
 
「—石內卜想偷魔法石,我們得阻止他。」 
 
「我們?你是說我們四個一年級,對抗霍格華茲有史以來最可怕的魔藥學教授?我們手拉手跳葛萊芬多塔還比較可能活下來。」榮恩正色道。 
 
「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拜託,讓他拿走會發生什麼事?」 
 
「世界末日,然後我們只能吃蟲。」 
 
「最好是,你可以再誇張點,露欣達。」 
 
「要特別保護的寶物,絕對很強,我看電影都這麼演。」 
 
「等一等,你們都不知道魔法石是什麼嗎?」妙麗高聲問。 
 
「我知道它跟尼樂˙勒梅有關係。」你回答。 
 
「那你怎麼不知道它用來幹嘛?」 
 
「我還沒看到那邊。」你挺起胸膛說。 
 
「魔法石是尼樂˙勒梅製造,它可以幫人延長壽命。」 
 
「為什麼石內卜要偷這個,他看起來不太注重保養。」你問。 
 
「這就是問題所在—哈利,你怎麼能確認石內卜想偷他?」 
 
「不然他要奎若說關卡做什麼? 太無聊想進去密室逃脫?」榮恩不以為然,「妙麗,顯然不是每個老師都是好人,看看石內卜,你在懷疑哈利亂說話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榮恩!」 
 
「如果他心裡沒鬼,為什麼要特別約在禁忌森林?」哈利展示證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不能隨便定別人的罪。」妙麗轉向你,渴望得到你的支持。 
 
你了然點頭:「我們需要警察。」 
 
「不是—我們不能對師長那麼做。」妙麗錯愕道。 
 
「你說得沒錯,要先找個證人。」你思索後補充。 
 
榮恩拍了下大腿,激動地說:「要不要找海格?」 
 
「就這麼辦。」你說,同時伸出一隻手。 
 
「就這麼辦。」哈利說,同時伸出一隻手疊在上面。 
 
「就這麼辦。」榮恩說,同時伸出一隻手疊在你們之上。 
你們三人達成共識,抬起頭齊刷刷看向拍了下腦門的妙麗,妙麗滿臉無奈:「就這麼辦...」,她把手疊上。 
 
「對了,哈利,你怎麼偷聽不被發現?」你問。 
哈利從口袋抽出銀閃閃的布料,把自己包裹住,剩下一顆頭漂浮半空。 
 
「隱形斗篷。」他介紹,「我的聖誕禮物。」 
 
「我比較想偷這個。」你驚訝之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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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恩受傷的世界再度達成(X
本來想偷致敬駭客任務紅藍藥丸,但這樣直接喬治直接變時間旅人(突然想到個腦洞是,喬治穿越,然後要在最終大戰拯救哥哥的故事

這次卡文卡比較久,在想怎麼圓回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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