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同人】綴歌馬份 – 火盃的考驗(更新至第23章,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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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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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第一章補到這裡
這版的石內卜真棒
照顧但不過度保護
疼愛但不過度溺愛
完全就是綴歌的乾爹

欣凌琉依 @orochi790

3
從那邊叛逃的懦夫,真是深切的雙關語啊。

剛剛穆敵那段真的心臟跳的有夠快,感覺一句話說錯索命咒就過來一般。

mo @monica21

2
@winter0923
謝謝苦楝樹~
一直很喜歡石內卜,也一直希望讓他能有一個扮演父親角色的機會QuQ

@orochi790
小時候第一看小說,發現小巴提的身份以後,
印象最深的就是回頭重新閱讀時,發現他的許多台詞,
幾乎都有著深刻的雙關呢~

mo @monica21

5
Chapter XVII 黑湖畔的第二試練
 
「我還是有點難相信,石內卜一講,你就真的答應了?」
 
「你不也直接把地圖借給『穆敵』了嗎,明明知道他有些古怪。」
 
圖書館裡,兩人熟悉的座位上,哈利與綴歌低聲爭執著。
 
中間的桌上攤著各種咒語書籍,堆疊在一起,像座小山將兩人分隔兩側。
 
落地窗外,二月天的校園還是白皚皚的一片,沒有半點綠意。
 
哈利說服了妙麗,他必須要在圖書館有個空間,
尋找能在水裡待超過一個小時的方法。
 
這讓妙麗拉開喀浪,把禁忌書區前的座位還給哈利。
 
榮恩當然也很想在圖書館裡,陪哈利尋找可能的咒語。
但只要喀浪的身影也同時出現,榮恩總是會憤憤地離去。
 
這反而給了哈利與綴歌些許方便。
但彼此都沒想到,這陣子的碰面,總難免要吵上幾句。
 
那一夜後,兩人交換了短信。
交代了各自跟著石內卜與「穆敵」離開時,遇到了什麼事。
 
綴歌告訴哈利,克勞奇先生可能去石內卜的辦公室,竊取變身水材料。
 
哈利則是要綴歌放心。
 
不論他們遇到的穆敵是不是克勞奇假冒,
至少,這個人對哈利沒有什麼敵意,甚至還給了他一些關於第二關卡的提示。
 
他沒寫在信裡的是,「穆敵」同時也警告哈利,
綴歌的父親是逍遙法外的食死人,要他記得與綴歌保持距離。
 
——
 
「就算那個穆敵真的是巴提・克勞奇假扮的,」
「他們都...嫉惡如仇,不是嗎?」
 
面對綴歌的質問,哈利試著再一次說明自己的想法。
 
他對綴歌直接答應石內卜的夜遊禁令感到不開心,
但還是小心克制著自己的脾氣。
 
謹慎地遣詞用字,不敢說出食死人這個詞彙,深怕一個不小心讓兩人真的吵起來。
 
「而且,也許他們真的是在幫鄧不利多執行甚麼秘密任務。」
「畢竟這陣子真的發生了很多和佛地魔有關的事。」
 
提到佛地魔的名字時,綴歌有些不舒適地擺了擺頭。
 
這是昨晚與榮恩閒聊時,榮恩提出的猜想。
哈利一開始也覺得太過離譜,但在妙麗加入分析後,
哈利漸漸也覺得,這或許有幾分道理。
 
當然,榮恩一開始完全沒有想這麼多。
 
「被選成第四個鬥士後,我不是被叫到一個房間裡嗎?」
「那時候看他們互動是覺得,鄧不利多和穆敵和克勞奇都熟得很,」
「變身水只能變換外型,又不能改變個性。」
「鄧不利多怎麼可能都沒有發現『穆敵』有些怪怪的。」
 
「所以你覺得,鄧不利多可能默許了這件事?」
綴歌有些狐疑地看著哈利。
 
「或是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哈利說著。
 
這麼一來,事情確實會簡單許多。
然而,綴歌似乎沒有這麼輕易被說服。
 
「但賽佛勒斯說,他和鄧不利多教授還沒有確定這是怎麼回事。」
「也許,鄧不利多教授也不完全知情。」
 
「綴歌…你有沒有想過...」
哈利緩緩開口,見到綴歌挑了挑眉,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疑慮。
「你有沒有想過,鄧不利多搞不好沒有那麼信任石內卜。」
 
果不其然,綴歌的神色黯淡了下來。
 
哈利靠了過去,想握住她扶著桌面的的手。
綴歌卻在哈利碰到她以前,輕巧地縮回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你會這樣想,是因為『穆敵』的話嗎?」
 
——
 
哈利無法否認。
 
他本來就不喜歡石內卜。
 
在聽到穆敵指控石內卜是食死人後,
他更加覺得,綴歌這麼深信石內卜,並不怎麼安全。
 
當然,哈利不可能直接這樣告訴綴歌。
尤其穆敵似乎也暗示過,綴歌的父親也曾經是佛地魔的下屬。
 
那晚過後,哈利在心裡想了許多。
 
就像「穆敵」在與哈利獨處時說的,最近食死人的行動跡象越來越明顯。
也許,這意味著佛地魔的力量恢復得越來越快。
 
如果真是如此,他會希望能盡快與綴歌談談,那些兩人一直避而不提的話題。
 
「我覺得,我們應該趁現在,把那些話說開來。」
 
哈利眼神誠摯地望著綴歌,但她卻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過了一段時間,綴歌才平靜地開口,語速比平常快上許多。
 
「要說什麼呢?」
「賽佛勒斯曾經是黑魔王的手下,爸爸也是。」
「這都是很有名的謠言了。」
「而且,從我習慣叫他黑魔王,你應該也猜得到謠言的真假。」
 
轉頭盯著哈利,眼神裡有些哀傷。
 
「然後呢?因為他們曾經幫助過黑魔王,所以永遠不值得信任嗎?」
「如果你真的相信,什麼『有些污點是永遠洗不清的』之類的歪理,」
「我也不能怎麼辦。」
 
哈利看著綴歌,知道她說得有些道理。
自己確實無法相信石內卜會是什麼好人。
 
但綴歌這麼消極的態度,卻又讓他有些難受。
 
就好像,她不那麼相信彼此。
認為兩人的情感,很容易被這些東西摧毀似的。
 
哈利在心裡模擬了自己想說的話以後,謹慎地開口。
 
「我只是想說,我一點也不想管他們怎麼樣。」
「他們現在還是不是食死人,我完全不在意。」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綴歌的表情。
她的表情讓哈利有點難以判讀。
 
「但是,我很怕你因為他們陷入什麼危險。」
「所以才會希望,如果可以的話,也許你應該保持一點...」
 
哈利還沒說完,綴歌已經站了起來。
雙眸濕潤,但眼神閃爍著高傲與倔強。
語氣有幾分責備,與幾分受傷。
 
「我明明一直告訴你,不要聊這個話題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哈利也急急站起身。
綴歌的神情,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確實只在意綴歌的安危。
也因為這樣,才會想坦然面對這個棘手的話題。
 
但似乎,以最糟糕的方式冒犯了綴歌。
 
「他們是我的家人呀。」
「你呢,哈利?你是我的誰嗎?憑什麼這樣說他們?」
「憑什麼,這樣要求我?」
 
綴歌看著哈利,情緒有些激動。
快速地眨著眼,似乎是為了不讓淚水滑落。
 
但在睫毛疊合之際,哈利還是看得出來,
此刻她的眼裡,還是有著馬份家孤女的傲氣。
 
說完這些話後,綴歌離開了圖書館。
 
哈利只覺得自己的腸胃好像突然中了甚麼詛咒,霎時凍結成冰。
 
——
 
「這樣真的好嗎?」
 
那之後,月桂大概每天都會這麼問自己一次。
而綴歌也總是笑著要她不用擔心。
 
冷靜過後,當然知道哈利是真的擔心自己。
只是,自己確實也無法割捨家人。
 
更無法承受哈利對自己親人的不友善。
 
每次月桂這麼問起時,潘西也總會在旁邊生氣地開口。
 
「這樣當然好。最好不要再聯絡了。」
「我說過,我討厭你為了男人不開心。」
 
潘西對哈利的評價變得更低了。
 
覺得他只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
竟然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就要女生為了他的擔憂疏離父母。
 
幸好二月十四日當天早上,綴歌床頭出現的信封,以及信封裡夾帶的首飾,
讓哈利在潘西心裡扳回一點點分數。
 
「雖然品味實在有夠糟糕,但還可以接受啦。」
「至少不是一點表示都沒有。」
「月桂,幫我把帶子往下調嘛,有點太緊了。」
 
在綴歌讀完信,心裡百感交集地收起項鍊時,
剛梳洗完,脫下睡袍準備換衣服去吃早餐的潘西,
一面評論,一面大辣辣地在閨蜜面前調整肩帶。
 
——
 
原以為會這麼平靜的直到第二次試煉。
 
和第一次試煉相仿,綴歌還是認為,
該怎麼找到適當的應對方法,是哈利的工作。
 
這同時也是她對哈利的信任。
 
稍稍不同的,是綴歌已經私下準備好情人節的回禮,
想要在這次賽前,給哈利鼓勵時一併送上。
 
雖然想到他對父母與賽佛勒斯的評論,還是難免有些情緒。
但這並不足以遮掩自己對哈利的感受,以及希望他順利奪下冠軍的願望。
 
卻沒想到,在試煉的前一天夜晚,
正準備就寢時,被賽佛勒斯帶出了交誼廳。
 
一路上,他沉著臉,一語不發地帶著自己走上城堡。
 
「是黑魔王嗎?爸爸媽媽出事了?」
 
見到賽佛勒斯露出在自己面前少見的陰沈,
綴歌腦海裡陰雲密布,湧上了最壞的念頭。
 
但賽佛勒斯還是不發一語,自顧自地走著。
 
當綴歌發現,自己被他帶到校長辦公室時,心裡一沉,世界彷彿陷入靜止。
 
一定,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否則怎麼會這麼突然地,被帶到鄧不利多的辦公室呢?
 
焦急難忍,眼眶早已紅了一圈。
 
聽到賽佛樂斯深深嘆息後,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卻被他不明所以的發言阻斷。
 
「我應該要先教你滅幻咒的。」
 
賽佛勒斯輕輕地開口後,說了密語。
等待校長室的石門旋開,領著綴歌走了進去。
 
——
 
這是綴歌第三次進入這個橢圓形的房間。
 
但與前兩次不同,這次房間裡有著不少學生。
更精確地說,是有三名女學生已經在辦公室裡等待。
 
格蘭傑看見自己走入時,露出得意的笑容,讓綴歌有些惱火。
張秋則是一臉吃驚,隨後像是領悟什麼一般,對自己點了點頭。
 
有些不知所措,瑟縮在牆角的,則是一個看來未滿十歲的小女孩。
雖然年紀還小,但那精緻的五官與立體的輪廓,
已經看得出來長大必然會是個漂亮的女子。
 
麥教授同樣也在這裡。
見到綴歌時,靜候的神情似乎隱隱飄過一縷慶幸。
 
「啊!很好!大家都到了。」
 
鄧不利多開心地鼓著掌,抽出了魔杖。
小女孩明顯地為此感到害怕,靜靜地靠到辦公室一側的石柱旁。
 
「時間不早了,所以容我長話短說。」
「第二個關卡,需要鬥士們展現智力與勇氣,」
「到黑湖裡面對考驗,救出他們被奪走的珍寶。」
 
鄧不利多一邊說,一邊張開雙手,指著四名少女。
 
「也就是你們。」
 
長長的白鬍子隨著笑聲擺動,眼中的光芒雀躍。
 
「為此,我必須先對你們施放咒語,讓你們陷入沈睡。」
「鬥士們會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去解救各位。」
「而你們一旦浮出水面,便會甦醒過來。」
 
「越快找到『珍寶』,讓她恢復意識的鬥士,分數也會越高。」
「但你們也別擔心。」
「如果要拯救你們的鬥士超時了,或因為被攻擊而失去資格,」
「一個小時過後,你們會自然地浮出水面,在嚴密的保護下回到鬥士身邊。」
 
「請放心地,把一切交給我們。」
 
綴歌總覺得,鄧不利多說最後一句話時,
半月型眼鏡後的目光若有似無地看著自己。
 
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綴歌轉頭,
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石內卜後,朝鄧不利多的方向稍稍點頭。
 
這個瞬間,鄧不利多不等大家反應,魔杖輕舞。
 
綴歌只感到眼皮一陣沈重。
 
陷入黑暗前,瞥見張秋、妙麗與小女孩一一昏睡過去。
 
那之後,只依稀在模糊的意識裡,在濕氣浸潤的光影中,
隱隱約約,彷彿見到了某個,在水中飄揚黑髮的身影。
 

 
——
 
綴歌再一次醒來,只見到水面粼光閃耀,
讓自己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睛,才慢慢適應眼前明亮的景色。
 
然後,是滲入體內,令人直打哆嗦的寒冷。
雖然日照猛烈,但陽光的溫暖只限在水面。
浸泡在幽黑湖水中的身子不住打顫。
 
冰寒之中,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緊抱著自己。
順著身影望去,哈利一頭黑髮濕漉漉地滴著水。
 
眼神堅定地望向前方,奮力游著水,
還時不時回頭,確認自己是否已經清醒。
 
「很冷對不對?再忍耐一下,到岸邊就好了。」
 
發現綴歌醒來時的第一句話,是哈利貼心的慰問。
 
這讓綴歌心中瞬間升起一股暖流。
她也注意到,哈利說話時,牙關不住撞擊,看來也冷得發抖。
 
很快地,綴歌的雙腳也打起水花,想與哈利一起加速回到湖畔。
哈利卻突然緩下滑水的動作,把臉湊到自己身邊。
 
在綴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情緒激動地往她臉頰上深深一吻。
 
「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自以為是。」
 
看起來,他還在為圖書館的事情道歉。
 
但綴歌什麼也沒聽見。
 
只記得,一雙碧綠的眼睛突然近在眼前,
接著,臉頰感覺到濕冷的嘴唇,以及隨之而來的熱氣。
 
在這之後,腦海裡只有一片空白,以及噗通、噗通的聲響。
 
——
 
再回過神來,才發現哈利與自己身邊,
那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滿臉通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
 
然後才聽到,岸上傳一陣陣喧囂的嘈雜。
還有魯多・貝漫用了哄哄響後的嗓門。
 
「看哪!我們最年輕的鬥士,最受矚目的組合也回來了!」
「大家一定都還記得他們在舞會的精彩表現吧!」
「希望等等上岸後,他們會為我們帶來更—」
 
貝漫聒噪的嗓音讓綴歌皺了皺眉,感覺臉頰到後頸都還有些溫熱。
心臟的跳動聲已經不再充斥耳畔,
但胸口還是可以明顯感受著韻律的撞擊。
 
哈利突然滿臉通紅地,在綴歌身邊急忙解釋。
可能以為她是為了哈利突然的親吻才皺起眉。
 
「我太激動了…只是,在湖底的時候真的以為……」
 
「所以,你把她也救上來了?」
 
綴歌不等哈利說完便打斷他的獨白。
 
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無奇,卻也知道,
這麼做,是為了避免自己因為他太過直白的話語羞怯不已。
 
「呃對,我把那首歌的內容當真了。」
「現在想想,有夠白痴的。鄧不利多怎麼可能讓你們淹死。」
 
哈利有些無奈,在心裡咒罵自己的同時,也有些雀躍。
綴歌並沒有在意他剛才的舉動。
 
「一起帶她游過去吧,她看起來不太會游泳。」
 
綴歌還是平淡地說著。
哈利愣愣地點頭,顯然有些摸不透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
 
看著哈利正準備要再次開始踢水,拉住了他,
模仿著哈利不久前的動作,在他臉頰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就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彼此,沒注意到小女孩已經雙手遮上眼前。
 
原本冰寒的湖水似乎在瞬間被施了咒,兩人只覺得渾身暖烘烘的。
 
——
 
由於擔心小女孩,兩人決定往最接近的岸緣游去。
才發現,是在黑湖旁側的山毛櫸樹前上岸。
 
觀眾席雖然已近在眼前,喧囂也清晰可聞,
但步行約莫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
 
小女孩向兩人匆匆道謝後,就拔腿往波巴洞的加油區跑去。
綴歌與哈利相視一笑,猜想著也許她是花兒的妹妹。
 
濕漉漉地站在湖畔,也忘了要到龐芮夫人那裡領取毛毯。
 
終於聽見觀眾席上的喧囂到底都在吵些什麼。
 
綴歌・馬份是哈利波特最在意的人。
 
看來,這已經是無法隱瞞的秘密。
 
尤其,魯多・貝漫正扯著嗓門放送,哈利與綴歌是多麽登對的組合。
還胡扯了些「光是讓畫面完美就應該給哈利滿分」之類的話。
 
——
 
「這個人到底怎麼了?」
 
綴歌又皺起了眉。哈利則是聳了聳肩。
 
「我也不曉得。他好像很希望我拿冠軍。」
 
冠軍這個詞彙,似乎觸動了什麼開關。
 
原本就已經渾身發熱的綴歌,覺得身子似乎燒了起來。
 
輕輕拉了拉哈利還在低著水的長袍下擺,嬌柔地說著。
 
「我也…這麼希望。」
 
哈利只覺得心裡一動,呼吸變得,口乾舌燥了起來。
吞了吞口水,有些結巴地開口。
 
「那…你會希望…不一定要拿到冠軍嗎?」
 
山毛櫸枝枒上的積雪,因爲一陣微風輕輕飄落。
灑下幾片雪花落在綴歌肩上,融入她一頭金白色長髮髮梢。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不是嗎?」
「最在意的人。」
 
綴歌細聲細語地說著。
如果風再大一些,哈利可能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兩人都以為,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哈利舉起顫抖得厲害的手,輕輕貼上綴歌的髮側。
 
「這樣…可以嗎…?」
 
試探性地問著,往前踏上了幾步。
 
綴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兩隻手也悄悄地來到哈利眼前。
猶如捧著精瓷般,小心翼翼地,將哈利的眼鏡取了下來。
 
「這樣,可以嗎?」
 
哈利再一次柔聲提問。
綴歌動作微小地點頭時,溫柔地親吻綴歌的額頭。
 
「這樣呢?」
 
綴歌只覺得哈利的左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緊張地閉上了眼。
感受到他嘴裡呵出的氣息,慢慢地從額頭向臉蛋下方挪動。
 
極盡憐惜地,滑過眉心、撫過眼皮、印上雙頰。
 
然後,綴歌嬌滴滴地睜開眼,發現眼前的男孩已經近得無法聚焦。
額頭可以清楚感受到被選中的男孩的標記。
 
湖面上一片晶瑩閃爍,積雪反射著陽光。
 
哈利說著悄悄話,口中的熱氣,與自己呼出的白霧逐漸交織。
 
距離近到一字一句才剛出口,便已送入自己內心。
 
「可以嗎?」
 
還沒能做出回應,意識裡,彷彿回到清醒前。
 
一片黑暗裡,唇間只剩下哈利的柔情,與猶帶生澀的幾許貪婪。
 
羞怯無助間,害怕地緊捉哈利長袍前襟,
顫微微地,任他唇上的濕熱肆意侵佔自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哈利的眼鏡已經掉落在雪地。
 
直到他依依不捨地饒過自己,才發現不自覺地忘了呼吸。
 
「綴歌,現在...我們……」
 
「不要…不要說出來……」
 
在幾乎可以融雪的溫度裡點頭時,聽見自己嬌喘微微。
 

†┏┛琥珀┗┓†  @Amber_leung

4
喔哇哇哇哇! ((說人話
綴歌哈利大旗揮起來!
要是短時間內還沒其他人到達山毛櫸下,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吧xDDD

感謝MO大為我們帶來這甜蜜蜜的一章💛((綴歌哈利糖嚼起來!

欣凌琉依 @orochi790

2
總算,在大庭廣眾之下抱抱了TWT(哈利你手擺哪裡啊!

mo @monica21

3
@Amber_leung
耶謝謝你!!!作者也一整個覺得終於XDD

@orochi790
不是只有抱抱喔~
然後哈利的手真的很壞!

mo @monica21

7
Chapter XVIII 風雨欲來
 
在山毛櫸與黑湖畔難捨難分。
而後,走回賽場的路上,紅著臉默默不語。
 
兩人都在腦中反覆播放剛才發生的事,
心底各自有著相同卻又不同的心思。
 
都知道那是幸福,卻有太不一樣的感受。
 
哈利瞬間只想在火閃電上高速奔馳、長聲呼嘯。
唯有如此,才能宣洩自己幾乎要滿溢出體內的快樂。
 
綴歌卻是細細品味自己的情緒,胸口還略微酥麻。
身心都輕飄飄的,慶幸還好有哈利牽著,才讓自己在不真實的恍惚中定錨。
 
直到隱約能看見焦急的人影閃動,才鬆開緊扣的十指。
 
哈利慢下步伐,認真地看著自己。
 
「我還是會拿下冠軍的。」
 
碧綠的瞳孔裡燃燒的鬥志與信念明亮動人。
引得綴歌甜甜地笑了笑。
 
「那是當然,你可是本小姐的鬥士。」
 
看著對方,因為終於確認了感情而更加深彼此的信任。
有那麼個瞬間,綴歌覺得,連近期與黑魔王有關的謠言也不再陰霾。
 
準備走出林茵前,哈利溫柔地開口。
 
「準備好了嗎?大家一定會議論紛紛喔。」
 
他顯然還記得,自己最討厭八卦耳語。
這讓綴歌心底又是一陣溫暖。看著哈利,眼裡流露傲氣。
 
「不喜歡流言蜚語,不代表本小姐害怕。」
「況且,有你在呢。」
 
哈利開懷地笑了。
 
「請多多指教,親愛的女朋友。」
 
他陽光般燦爛的神情,給了綴歌難得一次直白的勇氣。
 
「請多多指教,笨蛋男朋友。」
 
在自己噗哧一陣嬌笑與哈利抗議聲中,傳來龐芮夫人不耐煩的聲音。
 
「啊!苦命鴛鴦終於回來了!」
 
——
 
踏回評審營區的一刻,潘西和月桂朝綴歌飛奔過來。
哈利則一臉無奈地被榮恩拖到一旁,妙麗與喀浪也跟在他們身邊。
 
另一方面,哈利正非常努力的向榮恩解釋:
一切都是因為他在心裡把綴歌當成勁敵,
才讓大會決定讓綴歌代表他最在意的人。
 
「你也知道嘛,鄧不利多就喜歡玩這套。」
「他不也常說,一年級時石內卜是想救我,」
「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根本恨死我了。」
 
「也是啦。鄧不利多的品味真的怪怪的。
「如果石內卜是鬥士,搞不好被拖到湖底的會是你哈哈哈。」
 
榮恩單純的笑聲讓妙麗突然變得暴躁不已,撥開喀浪的手。
 
從龐芮夫人手上接過毛毯的同時,綴歌注意到克勞奇先生仍不在評審團中。
 
代為出席的,還是那個衛斯理。
 
轉頭尋找穆敵的身影,恰巧見到他又仰頭喝了口小藥瓶裡的液體。
這是真的穆敵嗎?還是克勞奇先生還在服用變身水?
 
他的瘋眼鎖定在卡卡夫身上,迸裂的臉孔毫不掩飾不屑。
 
評審團還聚在湖邊,等待鄧不利多與人魚首領結束對話。
他們正在熱烈地討論些什麼。
卡卡夫不耐煩地來回踱步,美心夫人看來也有些焦急。
 
「都這樣子了還不在一起,我會真的生氣喔。」
 
潘西在綴歌耳邊說著,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綴歌還沒回話,月桂也隱隱帶著微笑,
輕輕指了指葛來分多學生群聚的觀眾席。
 
「而且,他們鬧成那樣,感覺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了呢。」
 
衛斯理雙胞胎和死黨李.喬丹正在歡欣鼓舞,
唱著綴歌一年級的分類儀式上,迎接哈利的戰曲。
 
當然,歌詞有些不一樣。
算是向史萊哲林的學生示威。
 
「『我們得到波特啦!我們得到波特啦!』」
「波特得到馬份啦!」
「咦?」「欸?!」「喔喔喔!!!」
「難道說?」「這麼說?!」「所以說!!!」
「『我們得到馬份啦!我們得到馬份啦!!!』」
 
史萊哲林的學生噓聲四起,歌聲卻傳唱的更加起勁,
一直到石內卜沉著臉走向雙胞胎才逐漸消熄。
 
——
 
「這群白癡!」
 
綴歌罵了一聲,正要起身發作,
發現潘西兩手一開,壓在自己大腿上,一雙俏目湊到眼前。
 
「等一下!沒說清楚別想逃喔!」
 
「太近了啦!」
 
才想起對潘西抗議,往往只會激發她的邪念。
果不起然,潘西很快地將小嘴靠到自己唇前。
 
綴歌趕緊伸手,擋在兩人之間。
 
潘西卻調皮地伸出舌尖,點弄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然後一面被月桂抱離自己,一面笑著發問。
 
「你們到底有沒有進展嘛。」
 
姐妹們的溫柔關切,終於勾引出綴歌向來習慣壓抑的情緒。
腦中飛快重現了山毛櫸前的點點滴滴。
 
再也按捺不住想分享的心情,挺起身,牽起潘西月桂的手。
三人耳鬢廝磨間,含羞帶笑地點頭,輕聲說。
 
「交往了呢,而且...」
 
看見月桂硬生生忍住驚叫地神情,與潘西欣喜若狂的模樣,
綴歌刻意稍稍頓了一頓,想釣一釣兩人的胃口。
 
自己卻不禁先紅了雙頰。
 
哈利雙唇的溫柔與貪婪,早已深深印在心底。
 
一起長大的三人,幾乎已經互通心意。
潘西和月桂瞬間從閨蜜的神情看出端倪。
 
潘西難得露出害羞的表情,雙手貼著臉頰,在原地跳躍著,
月桂也罕見地打破端莊,飛撲似地抱緊綴歌。
不住重複說著「我真為你高興。」
 
史萊哲林三千金的互動,很快地奪走了全場的視線。
葛來分多的觀眾席上,甚至傳來連綿不絕的快門聲。
 
但片刻的歡愉隨即被潘西的警覺打斷。
她的目光,指了指濕淋淋的哈利。
 
綴歌月桂與潘西,就麼麼呆呆地望向葛來分多的三人組與喀浪。
花兒梨花帶淚地領著妹妹來到哈利身邊,用她那可人的音調清晰地說著。
 
「你救了塔,雖然塔不是你的人質,你還是救了塔。」
 
「是啊。」
 
哈利有些無奈的回應著。
在綴歌聽來,卻不知為何像極了邀功。
 
尤其,在花兒挽起長髮,彎下腰吻上哈利兩頰時,
哈利那失魂落魄,滿面通紅,閃避自己目光的表情。
 
全場自然又是一陣驚叫,月桂與潘西有些驚慌地轉過頭,看著綴歌。
 
花兒似乎正準備朝自己走來,綴歌卻只聽見自己冷冰冰的語氣。
 
「不交往了。」
 
隨即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轉身離開賽場,頭也不回地往城堡走去。
 
在綴歌身後,潘西憋著笑對月桂吐了吐舌,月桂則對哈利投出同情的視線。
 
在當天,史萊哲林的三千金沒有一個人在意第二關卡的分數,
綴歌自然也不曉得,哈利與西追已經同分並列第一。
 
——
 
「綴歌,才交往一個禮拜就不理人家不太好吧?」
 
第二試煉過了一週,月桂終於忍不住在回到寢室後,坐在床上婉勸。
 
「比剛交往不到半小時就外遇好太多了。」
 
倔將地說著。
 
其實綴歌也不是沒有心軟過。
但只要見到哈利,就會想起他被花兒親吻後,臉紅得快要生煙的模樣。
 
明明,連在山毛櫸前,都沒有過那樣的表情。
 
想到這裡,綴歌語氣還是一樣冰冷。
潘西也還是一副隨時可能笑到肚子疼得表情。
 
惹得綴歌氣呼呼地掃了她一眼。
 
「帕金森,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沒事沒事。鄧不利多教授在耶誕節都說過了嘛。」
「青春是多麽地美…馬份小姐!請注意儀態!」
 
潘西才剛模仿鄧不利多到一半,綴歌砸了一個枕頭過來。
潘西笑著逃開後高聲提醒。
 
隨後展開反擊。
 
那晚千金們的寢室裡,枕頭的鵝羽飛揚。
 
——
 
關於哈利與綴歌的耳語,隨著兩人在校園裡幾無交集而漸漸平淡。
 
三巫鬥法大賽有太多話題,
少了綴歌與哈利,也不乏校園八卦的焦點。
 
妙麗和喀浪自然而然地首當其衝。妙麗也為此暴躁異常。
 
尤其針對榮恩。
 
榮恩每次見到妙麗,總是不免酸言酸語個幾句。
但講到哈利與綴歌,又是一副兩人完全就是勁敵的模樣,
讓妙麗氣得數度不與榮恩講話。
 
哈利只能在心底感激榮恩的單純,卻也因此數次不敢面對妙麗。
 
這讓他多少有些難受。
 
畢竟,他沒辦法和榮恩分享自己情事的喜悅。
 
現在看來,如果他多和妙麗說些什麼,
妙麗可能會直接拿魔法史課本砸在自己頭上。
 
更糟的是,綴歌已經有一週對自己不理不睬。
而他很清楚地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但週五早上,收到了熟悉的筆跡過後,
哈利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與綴歌說上幾句話。
 
所幸,當天就有與史萊哲林共上的魔藥學課。
 
哈利帶著字條走入地窖,心裡默念著來自天狼星的訊息。
 
星期六下午兩點,到離開活米村道路盡頭的台階等我。
(你會先經過維德與班吉商店)

盡量多帶些食物過來。
 
p.s. 把她也帶來吧,如果她願意。我也該認識這個表外甥女
 
——
 
到了魔藥學課上,綴歌似乎仍舊鐵了心不理自己。
 
她一如往常地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長桌上,
而那正是哈利避之唯恐不及的位置。
 
石內卜似乎還在懷恨葛來分多的學生在衛斯理雙胞胎的鼓譟下,
編造歌曲嘲弄他的愛徒。
 
整堂課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時間,
是石內卜一字一句地念著《預言家日報》上,
公允到有些無聊,關於三巫鬥法大賽的報導。
 
神秘的是,他總是挑著關於哈利表現不佳的描述,
加上重音地陳述,而漏掉任何關於綴歌的段落。
 
哈利如坐針氈,綴歌卻全程都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
 
哈利只能安慰自己,至少,這不是出自麗塔・史譏的手筆。
 
哈利還是不明白,史譏怎麼突然消聲匿跡。
但他對此到有幾分慶幸。
 
無法想像如果他在舞會和綴歌共舞,
以及第二試煉要救回的對象是綴歌這兩件事,
萬一落在史譏筆下,會成為多麽慘烈的災難。
 
綴歌本來就不喜歡流言蜚語。
 
如果這時候還有史譏攪局,也許兩人的感情會徹底夭折。
(雖然他也實在不是很確定,現在的狀態到底是怎麼樣。)
 
綴歌的冷漠,一直到卡卡夫闖進魔藥學教室後才告一段落。
 
「我們必須談談,現在,這樣你就沒辦法溜走了。」
「你一直在躲我,賽佛勒斯。」
 
接著,不等石內卜開口,卡卡夫走到他面前拉開了長袍左袖。
他手臂內側裡一定有什麼古怪,才會如此向石內卜展示。
 
「它以前從來沒這麼明顯過,自從—」
 
卡卡夫憂心忡忡,石內卜卻鐵青著臉厲聲威脅。
 
「給我遮起來。」
 
卡卡夫瞬間抖了一下,放下袍袖,
在袍袖尚未掩上手肘哪側的同時,悻悻然地踏出地窖。
 
坐在第一排的綴歌,卻似乎看到了手臂上的圖騰。
 
那個瞬間,綴歌倒抽了口冷氣。
 
哈利可以確信,在這個瞬間,石內卜的表情浮現憂慮。
但那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然後,久違地,哈利與綴歌,兩人的視線交錯。
 
——
 
在卡卡夫拂袖而去前,綴歌很清楚地見到,
他死白的手臂上,烙上了已經清晰可辨識的圖騰。
 
黑魔標記。
 
腦海飛快地轉了起來。
 
所以,那天讓父親感到疼痛的,也是同樣的符號嗎?
 
卡卡夫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回想到見習舞會後的夜晚。
 
自己長大這些年來,從來沒見過父親撫著左前臂,露出那樣的神色。
也沒見過賽佛勒斯在課堂上表露出這樣的神情。
 
想必,是因為自己乍見黑魔王的標記驚呼出聲。
 
卡卡夫是說,黑魔標記越來越明顯嗎?
這是不是意味著,黑魔王的力量越來越強了?
 
然後呢?他會回來嗎?
 
父親呢?賽佛勒斯呢?他們會怎麼辦?
從他們曾有過的反應看來,黑魔王顯然還是對兩人有所影響。
 
接著,綴歌想起了埂在自己與哈利之間,
心裡一直不願面對與提起的難題。
 
哈利呢?哈利會怎麼辦?
 
柔腸百轉,已經不在意花兒做過了什麼。
 
下意識地看向哈利,他也正看著自己。
 
不出一言,卻清楚彼此在視線錯開前,有了小小的約定。
 
——
 
魔藥學課在卡卡夫離開後,難得地提早結束。
 
因為桌上沒有半滴灑出來的犰狳汁,綴歌收拾得比所有人都快上許多。
這也給了石內卜機會,湊到綴歌身邊,若有似無地留了一句。
 
「明天活米村出遊結束後,到我辦公室來。」
「接下來的復活節假期,我們有任務。」
 
說完,竟然沒有恐嚇奈威與榮恩,便直接走出地窖。
 
這當然又讓教室裡的學生議論紛紛。
但綴歌和哈利都沒有心情多聽一句。
 
返回交誼廳的路上,向月桂和潘西使了個眼神。
 
兩人默契十足地接替綴歌,
引著向來喜歡跟在豪門之後打轉的史萊哲林學生離去。
 
綴歌刻意繞了遠路,再伺機折回地窖。
哈利藉口要清理弄得一塌糊塗的犰狳汁,還孤零零地留在教室裡。
 
發現綴歌走入後,等著教室大門在她身後緊閉,
等不及地衝上前,緊緊抱住了她。
 
綴歌一聲嚶嚀,任哈利摟著,輕輕將一頭柔軟的長髮枕在哈利肩胛。
 
「對不起,我沒想到花兒會那樣。」
 
誠摯地道歉,卻也因為綴歌掙扎著脫離自己的懷抱而感到低落。
 
但接著,綴歌墊起腳來,輕輕地在哈利兩頰深深吻了一下。
 
而後,羞答答地低下頭,再次回到自己懷裡。
 
「這次被我洗掉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子。」
 
心跳不知漏了幾拍,過了許久,才慢慢開口。
 
「獸足問我們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找他。」
 

欣凌琉依 @orochi790

1
秒分手又秒複合,這是麼多麼的青春~(?

奧斯卡 @Oscar_

1
文章很好看,雖然不知作者看不看的到,但是在「決賽與意外」篇有點小建議@@(不是責怪或酸民)

1.我覺得在綴歌跟哈利出去散步時可以在他們起爭執的地方設定讓他們發現小巴堤柯羅奇發射的黑魔標記,然後開始一片混亂讓綴歌跟哈利更能因為一起目睹這件事感情更加溫(我不會形容>"<我想作者懂我的意思吧),我整篇看完原本很期待有這一段的XDDDDD,而且黑魔標記也是世界盃最重要的重點~

2.希望文章裡形容綴歌嘴唇的部分不要用「櫻唇」去形容~~~~~~囧

對了,你筆下的哈利有人性多了,原作的哈利根本是白癡~~~~XDD

mo @monica21

2
@orochi790
青春+初戀總是會讓人俏皮嘛~

@Oscar_
awww謝謝你留言:)

嗚覺得這個建議好棒,但HP的劇情真的太嚴謹了,前面有小更動,後面都會要大改...
就像如果哈利這時候就看到有小巴提用黑魔標記,也許後面的劇情會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才改成現在這樣(因為作者很懶XDDD

然後嘴唇的描寫,會找時間改的謝謝你QAQQQ

最後最後,別這樣說原作嘛...T^T
原作的哈利很有一個從小沒有親情關愛的青少年小男生的情緒與感覺,我完全沒有能力描寫

mo @monica21

5
Chapter XIX 獸足與家族
 
去年一整年偷溜出遊的印象猶深。
 
也因此,即便天狼星已經在同意書上簽字,讓哈利不用再躲躲藏藏,
每次要造訪活米村,他總還是直覺想到自己躲在隱形斗篷下的樣子。
 
沒想到這一次,是真的要重溫去年的體驗。
 
這當然是來自綴歌的堅持。
 
在魔藥教室裡討論時,語氣堅決。
 
「探望獸足的過程,不能有一絲被窺見的風險。」
 
「不是怕我們兩個在一起被看到嗎?」
 
哈利笑著發問。
綴歌白了哈利一眼,似笑非笑地說著。
 
「該不會有人嫉妒格蘭傑和喀浪搶盡鋒頭吧?」
 
「有一點喔。而且—」
「有女朋友但不能正大光明的約會,還是會不甘心呢。」
 
哈利刻意順著綴歌的話開口逗弄。
這句話倒有幾分真心,也惹得綴歌臉上一陣羞赧與不捨。
 
「這麼委屈嗎?」
 
哈利故作可憐地點頭。
看著綴歌靜靜地靠了過來,心裡期待著她會做出什麼回應。
 
「眼睛閉起來。」
 
聽到綴歌略帶羞澀的命令,看著她修長的睫毛在眼前顫動。
 
哈利閉上了眼,不自覺地微張開嘴,似乎在盼望什麼。
感覺到綴歌身上的淡雅香氣,像突然活過來似的,竄襲到自己長袍裡。
這讓哈利心裡暗暗浮現一些,關於深夜教室裡的幻想。
 
但遐想聯翩的漫長等待後,哈利得到的,
只是額頭被綴歌輕輕拍了一下,伴隨笑語盈盈。
 
「明天,給本小姐,戴上斗篷。」
 
哈利詫異地開眼,近在眼前的俏臉,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晚安,笨蛋哈利。」
 
隨後逃出了魔藥學教室,留下心癢難耐的哈利徹夜輾轉無眠。
 
——
 
活米村的積雪,在霍格華滋學生們無情摧殘下髒汙泥濘。
幸好隨著哈利與綴歌越往村莊的盡頭走去,人煙逐漸稀少,雪景也漸漸回復清淨。
 
這明明不是兩人第一次共用隱形斗篷。
但也許是昨天綴歌的行為,喚醒了哈利內心某種慾望。
 
今天的斗篷裡,哈利只覺得綴歌清雅的體香在身邊縈繞,讓自己難以專心。
 
綴歌當然沒有察覺哈利的異樣。
 
只覺得他今天的呼吸聲比過往渾重急促不少,牽著自己的手也比平常暖上許多。
 
哈利吞了吞口水,拆下圍巾,希望冷冽的空氣能幫助自己聚精會神。
來到活米村大街盡頭前最後一個轉角,綴歌不知怎的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哈利順著綴歌望向左側巷弄裡。
 
一間門窗都漆上粉紅油漆的店家,在一片雪色中醒目異常。
門庭若市,哈利隱隱可以在排隊人龍中,看見西追與張秋的身影。
 
「沒...沒什麼,只是有點好奇。」
「不會想去看看嗎?那家店裝潢那麼俗氣,卻又生意興隆。」
 
綴歌結結巴巴地開口,臉頰有些粉暈。
不確定是被凍得發紅,還是其實內心羞怯。
哈利看了看店門上的招牌,華麗的字跡寫著泥腳夫人的店。
 
「我們可以一起去呀,找完獸足之後。」
 
「這可是你提的喔。」
「本小姐只是好奇而已,才沒有非去不可的意思。」
 
綴歌倔著嘴,雙眼卻無法隱藏期待與雀躍。
哈利也笑了開來,牽著她穿過德維與班吉的店後,來到村外。
 
一隻熟悉的大黑狗出現在圍欄邊上,嘴裡叼著報紙。
 
「哈囉,天狼星。」
 
哈利興奮地打了招呼。
大黑狗也開心地吠了一聲,接著轉向綴歌,警戒地嗅聞兩下。
 
擺了擺尾巴,要兩人跟著他前進。
 
——
 
綴歌記得非常清楚。
 
哈利在信裡提到與獸足見面時,非常明確地說,他會在月影的老地方休息。
 
所以當黑狗帶著兩人走向活米村旁的山徑,
開始爬上植根錯綜、滿是礫石的山腳時,心裡不禁有些氣惱。
 
這畢竟是她與哈利交往以來第一次出遊。
 
雖然嘴巴上不肯承認,心裡早就偷偷把這當做交往後的第一次約會。
還特地為此換上潘西設計選配的生日禮物。
(當然有再罩上大衣與圍巾。)
 
但現在,貼合長腿的皮褲被冬陽烤的暖熱。
加上山路辛苦,讓綴歌也開始微微出汗。
 
本來的精心打扮,反而因為大量活動讓自己不太舒服。
 
雖然越靠近山間,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濕冷,
但這並沒有舒緩綴歌因為不舒適引發的惱怒。
 
一直到她在煩躁間,哀怨地看向哈利,脾氣才頓時消散。
 
哈利也氣喘吁吁。揹滿食物的背包背帶,在他肩上壓出了痕跡。
 
綴歌皺了皺眉,想也不想就抽出魔杖,輕聲念了咒語,
讓沈重的背包飄了起來,跟在兩人一狗身後。
 
「別擔心,我們還在活米村的範圍裡。」
「就算魔法部想偵測,也抓不到是誰用了魔法的。」
 
看著哈利略微吃驚的樣子,綴歌笑著解釋。獸足也回過頭叫了幾聲。
 
綴歌隱約感覺,他眼神裡似乎很意外、但也很滿意自己會為了哈利違規。
 
——
 
又不知走了多久,好不容易才來到一個隱密的岩洞。
 
黑狗的影子倏地幻化成人,身邊站了個熟悉的鷹馬身影。
哈利與綴歌謹慎地行禮,得到巴嘴首肯之後踏入洞穴。
綴歌甚至上前摸了摸巴嘴的羽毛。
 
與此同時,哈利與男人顯然都已經藏不住興奮的心情。
兩人滿臉都是笑容,性情所致,男子間默契十足的快速擁抱了一下。
 
綴歌卻只是靜靜地在一旁打量著。
 
眼前的男人身型修長,有著一頭及肩長髮。
未曾細心整理的鬍渣,讓他依稀可辨的俊美面容顯得滄桑漂泊。
 
儘管儀容紊亂,長袍也陳舊不堪,但男人的氣宇間,
散發著瀟灑不羈的自信氣質,夾雜幾許人生歷練所帶來的憂鬱。
 
如果不認識這個男人,自己從小到大的社交直覺也許會以為,
這是某位選擇自我放逐的豪門貴公子。
 
所以,這就是天狼星・布萊克。
 
她那被家族除名的表舅。
 
——
 
「終於見面了。綴歌・馬份小姐。」
 
與哈利簡單寒暄過後,天狼星很快地走到綴歌面前。
點了點頭,稍稍欠了個腰,伸出了右手。
 
突如其來的多禮,讓綴歌嚇了一跳。
 
在她的想像裡,天狼星應該是不屑這種社交形式的。
偷偷瞄了哈利,從他目瞪口呆的模樣看來,自己的想像應該沒錯才對。
 
那麼天狼星現在在做什麼呢?
 
無論如何,綴歌還是優雅地伸出右掌讓天狼星握著。
他流暢但帶著率性地將綴歌的手背帶到面前,致禮過後,起身縮回了手。
 
「我的榮幸,天狼星・布萊克先生。」
 
綴歌行禮如儀的回覆。
看著天狼星的態度,預期接下來會有一番言語往來。
 
「哈利都跟我說了。那晚你也在。我必須感謝你。」
「雖然,這不會改變我對你家族的觀感。」
 
「您多禮了。我只是儘量在確定事實真相前,不被個人偏見影響而已。」
 
「是嗎?那可是非常難得。尤其對馬份家與布萊克家的後人而言。」
 
「您誤會了。這都是家父家母的教育使然。」
「但我想,您大概也不會認同這樣的態度,畢竟這與您的習慣相悖。」
「尤其,您對石內卜教授的態度,我也偶有耳聞。」
 
在綴歌與天狼星一來一往地唇槍舌劍時,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友與教父。
他們各自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言談看似禮儀充足,內容卻針鋒相對。
 
在綴歌提及石內卜後,天狼星停下了話,目光銳利地看著綴歌。
綴歌也不甘示弱,雙手抱胸,冰冷的視線與天狼星在半空中交擊。
 
好像兩個人都用上什麼咒語在決鬥似的。
 
沈默了幾秒,天狼星突然撤回嚴厲的氣息,開懷大笑起來。
走到哈利身邊,拍著哈利的肩膀。
 
「好久沒有這麼假惺惺又帶刺的方式說話了,」
「真令人懷念起我那親愛的母親。」
 
說到「懷念」與「親愛的母親」時,滿不在意的眼神閃過輕蔑。
 
「人家畢竟是大族閨秀,初次見面還是不能太隨便嘛。」
 
天狼星笑著向哈利解釋。同時綴歌也放下了防備。
有些困惑與不解地,看著這個或許有幾分癲狂的男人。
 
「妙麗和榮恩沒來嗎?」
天狼星不再理會綴歌,從哈利包裡接過雞肉啃食了起來。
 
「呃...榮恩被他哥哥們帶走了,然後妙麗最近有點躲避人群。」
 
講到妙麗時,天狼星邊吃邊笑,不小心被嗆了幾聲。
看來他也知道妙麗與喀浪的八卦風暴。
顯然,現在這樣狂放,才是他本來的個性。
 
天狼星津津有味地吃著。
一面說他最近都只吃老鼠過活,以免太頻繁地偷食物被人發現。
 
這反而讓哈利有些摸不清楚頭緒。
雖然見到天狼星很開心,知道他就在附近也讓自己安定許多。
但教父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千里迢迢,冒著風險跑來活米村。
 
「你到這兒來做什麼呀,天狼星?」
 
「來盡我做教父的責任啊。」
「我想要待在現場就近監視。事情變得越來越可疑了。」
 
說完他指了指地上按照日期排序的預言家日報。
從數量上看來,他大概收集了近幾個月的報紙。
 
上頭所有可疑的新聞都已經被清楚標示。
包含〈巴提・克勞奇的神秘怪病〉、〈魔法部女巫依舊下落不明〉,
以及最近的火熱新聞,〈知名記者麗塔・史譏失蹤〉。
 
哈利開始後悔,也許自己也該訂閱《預言家日報》。
見到關於史譏的新聞時,哈利有些咋舌地望向綴歌。
 
但綴歌巧妙地避開了哈利的目光,嘴角隱隱藏了微笑。
 
——
 
「這樣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
哈利有些不安地問著。
 
如果他誤闖一個山洞,見到地上整齊擺放了近幾個月的報紙,
上頭每一則失蹤與重病的新聞還被仔細標記。
直覺應該會馬上猜想,是不是有什麼恐怖的罪犯躲在這裡。
 
「別擔心我。反正這附近也只有鄧不利多和你們三個—」
「喔不,四個,知道我是化獸師。」
 
天狼星已經快把一隻雞腿啃食乾淨,同時有意無意地瞄了綴歌一眼。
 
「即使這樣還不用擔心嗎?」
「本小姐可是馬份家和布萊克家的人。」
 
綴歌忍不住譏諷,天狼星卻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我去年有的是時間好好觀察你。你給我的感覺比較像你媽媽。」
 
這番話倒是讓哈利與綴歌大出意外。
 
天狼星看著驚訝的兩人,將手上的骨頭丟給巴嘴。
一邊啃起一個肋排,一邊開口。
 
「我有三個表姐。老大是瘋子,老夭是沒膽,老二最帶種。」
 
看著哈利大惑不解的模樣,天狼星進一步解釋。
 
「伯父伯母是老瘋癲。」
「他們堅持自己家的三個女兒,只能和地位配得上布萊克家的純種家庭聯姻。」
「不只是純血,還要配得上布萊克家族的地位。」
「這樣的家族屈指可數,雷斯壯、馬份、史拉轟、很久很久以前還有剛特。」
 
天狼星用啃剩的排骨當指頭,一根根數著,卻發現根本數不完五指。
 
「這表示她們根本沒有多少選擇。」
 
又把肋排丟給巴嘴,從包裡拿出一瓶南瓜汁喝了幾口。
 
「大姊想也不想,連面都沒見過就和雷斯壯家的少主結婚。」
「老二則是根本不理這狗屁命令,和一個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偏偏那個人是麻瓜出生。結果當然是和區區在下一樣被家族除名了。」
「至於老么嘛...」
 
天狼星猶豫了一下,朝綴歌點了點頭。
 
「你媽媽雖然很有自己的想法,但說什麼也不敢違背家族意志。」
「所以才會遵從我那愚蠢伯父的命令,在純種家庭裡面找個能接受的人結婚。」
「也是她運氣好。魯休斯・馬份雖然惡劣,但聽說對她倒是可親得很。」
 
天狼星絲毫不在意這些話可能會冒犯綴歌,哈利卻捏了一把冷汗。
綴歌臉色淡然,哈利卻幾乎可以掌握綴歌的脾氣。
 
越是生氣,越是看不出端倪。
 
「也許您認為,把家族搞得分崩離析才算得上勇氣。」
「但更睿智的人或許不會這麼想。」
 
果然綴歌馬上開口反擊。
 
「真正的勇氣,或許是要在顧全自己的同時,也保護與自己切身相關的家人。」
 
聽著綴歌的話,天狼星又笑了。
哈利總覺得,他似乎很享受綴歌的反唇相譏。
 
「你這個女孩子真有趣,也許比你媽勇敢一些。」
「換作水仙,大概會閉嘴自己在心裡排解情緒吧。」
「那傢伙從小就喜歡有一堆秘密。」
 
面對天狼星的評語,綴歌有幾分無奈,但也有幾分意外。
他看來確實很了解母親的脾氣,聽起來也是個聰明的人。
可惜的是,他大概永遠也無法了解,為所愛之人隱忍所需要的勇敢。
 
天狼星繼續說著,朝哈利擠了擠眼。
 
「不過,你被鼻涕卜教到實在太可惜了。」
「講起話來完全就是他的口吻。」
「什麼葛來分多的勇氣只是愚蠢的橫衝直撞之類的狗屁。」
 
如果在平常,哈利聽到鼻涕卜的綽號肯定會爆笑出聲。
但現在綴歌就在身邊,話題還牽扯到她最在意的家人,也只能強自忍耐。
 
眼看綴歌眼神逐漸冰冷,被夾在天狼星與綴歌中間的哈利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天狼星已經出言緩頰。
 
「別急著不高興。說你和水仙很像是讚美。」
「你的本性不是壞人,所以我也不會擔心你。」
 
綴歌似乎感到驚奇,但天狼星還是慢條斯理地說著。
 
「但也別誤會了。我不喜歡她,也未必會喜歡你。」
「你媽可沒多少抵抗佛地魔的道德勇氣。」
 
天狼星的直接,讓哈利心情又複雜了起來。
綴歌的眼神卻已不再森冷,天狼星又露出滿意的微笑。
 
「很抱歉,但我向來就討厭家族裡面說話高來高去的習性。」
「把話說明白,大家也都少了點負擔。」
 
哈利心裡多少有些同意天狼星的想法。
有趣的是,綴歌似乎也接受了天狼星這樣的表現。
再開口時,語氣有了明顯的改變。
 
「難怪只有你不在史萊哲林。」
「確實是家族裡的黑羊呢,表舅。」
 
——
 
在直接攤牌後,天狼星對綴歌的態度平實許多。
看來一開始的鋒銳,只是在測試與認識自己的過程。
 
綴歌倒也不怎麼在意。
 
在她心裡,不知為何早早就認定,天狼星更像是波特家那邊的人。
再說,她向來也不討厭和聰明人言語交鋒。
 
走到巴嘴身旁,一邊撫順著牠的羽毛,一邊聽著哈利與天狼星敘舊。
 
偷偷抓了抓巴嘴頸上的贅肉,巴嘴有些責怪,但也很誠實地低鳴了幾聲。
開心地發現,儘管旅途困頓,天狼星看來是以巴嘴的溫飽為優先考量。
 
「克勞奇解雇了他的家庭小精靈?」
 
「對啊,妙麗還為了這個去成立什麼家庭小精靈解放陣線。」
「我和榮恩都叫它『吐』(S.P.E.W.)就是了。」
 
哈利和天狼星笑了出來,綴歌也不禁莞爾。
 
接著哈利開始解釋,世界杯決賽當晚到隔天凌晨發生的事。
中間當然漏掉了他與綴歌共處的片段。
但哈利重述往事的當下,讓兩人都有些害羞與暗喜地偷看彼此。
直到天狼星終於不耐煩地擺手。
 
「等等。停下。」
「哈利,要說故事就好好說。少在那邊趁機眉來眼去。」
 
巴嘴也覆議般叫了一聲。
 
被點破的綴歌紅著臉,彆扭地轉過身。
想背對父子兩人,卻馬上被天狼星叫了回去。
 
「綴歌。」
 
天狼星突然直呼名字,讓哈利瞪大了眼,連綴歌也有些錯愕。
 
「幹麻?不然要叫馬份大小姐嗎。我不幹。」
「表外甥女又太拗口了,當然叫名字啊。」
 
哈利愣愣地點頭,綴歌也無奈地笑著。
完全可以想像為什麼親族裡沒一個人喜歡這位表舅。
 
「你見到眨眨時,她說自己是在替克勞奇佔位子,是嗎?」
 
綴歌點頭,天狼星突然站了起來。
 
「哈利,從出座艙後,到離開頭等包廂前,」
「你有檢查過魔杖還在不在口袋裡嗎?」
 
「嗯...沒有。我不需要用到魔杖呀,一直到踏進森林裡...」
「等等,你該不會覺得,」
「那個召喚出黑魔標記的人,是在頭等包廂裡偷走我的魔杖?」
 
「有可能。」
 
天狼星在洞穴裡來回踱步,靜靜地思考著。哈利也陷入沈思。
兩人的對話在綴歌腦中打起漣漪,似乎有了什麼明顯的線索稍縱即逝。
 
心裡開始有股煩悶。
 
就好像真相正穿著隱形斗篷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近在咫尺,卻還是摸不到觸不著。
 
「克勞奇根本沒去看比賽,也沒出現在頭等包廂,對吧?」
「這個場地設計得非常有巧思。非常,非常的有巧思。」
「但也因為這樣......」
「如果你要佔位子,不是應該在座艙裡嗎?」
 
天狼星低聲問著,倒像是在自言自語。
 
順著天狼星喃喃自語,綴歌也漸漸瞇上了眼,心裡清楚這種感覺。
就差一點點了,只要再一個關鍵線索,謎底應該就會解開。
 
「再說,又是籌劃世界杯,又是三巫鬥法大賽。」
「應該會被當成重返榮耀的契機的,怎麼會連番錯過關鍵場合呢?」
「要是他在這之前有錯過一次這種機會,我就立刻把巴嘴活吞到肚子裡去。」
 
聽到天狼星說到這裡,哈利忍不住出聲打斷。
 
「這麼說來,你認識克勞奇先生囉?」
 
天狼星還沒答話,綴歌平靜地開口。
 
「我猜想,是克勞奇先生把天狼星送進阿茲卡班的。」
 
——
 
這是她見習舞會後便開始懷疑的事了—
 
綴歌在社交祭的初登場,因為天狼星越獄的新聞鬧得不歡而散。
 
但當消息傳來時,全場表情最難看的,
莫過於舞會上對自己和藹可親的克勞奇先生。
他也馬上離開現場,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似的。
 
在自己的猜測過後,天狼星很快地接過了話。
他說,克勞奇先生在應對黑魔王與食死人時,
如何以暴制暴,快速累積人望。
 
卻在黑魔王垮台,就要爬上權力巔峰時自神壇上重重摔落。
 
「他的兒子被抓了。牢房就在我隔壁。他們說他在幫佛地魔東山再起。」
 
「克勞奇先生有兒子?」
 
這次,倒是綴歌驚訝出聲。
 
在聊到家人時,克勞奇先生總是只有哀傷地憶起亡妻。
幾個社交碰面的場合裡,也沒有人提過克勞奇先生的家事。
 
綴歌的問題,倒是引起天狼星嗤之以鼻的冷笑。
 
「當然有。哼。看來他是真的當自己兒子不曾存在過。」
「看你的反應,那些豪門大族大概也都裝作沒這回事,緘口不提吧?」
 
綴歌只能沈默點頭,天狼星冷冷地說。
 
「所以我才討厭這種假惺惺的文化。」
 
「所以他現在還被關在阿茲卡班嗎?」
 
哈利試著用問題改變天狼星的心情,卻沒有什麼效果。
 
「不,他關進來一年就死了。」
「催狂魔看不到。但有人要死的時候,他們全都會變得異常興奮。」
「他們可以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天狼星的語氣不帶感情。
 
「克勞奇畢竟是重要人士,所以他們被准許能探望他兒子最後一面。」
「他太太也病得很重了,根本是被克勞奇抱過我的牢房。」
「那之後沒多久,他兒子就死了。我猜他太太大概也不會多活太久。」
 
講完故事後,天狼星回到了正題。
 
「聽好,講這些只是要告訴你們,」
「克勞奇這種視名譽重過一切的個性,會突然生病絕對不尋常。」
「現在連史譏都失蹤了。這就更值得懷疑,背後一定有人在籌劃什麼。」
「那女人沒什麼價值,但如果她還在,」
「這些失蹤案與克勞奇的怪病一定會被大書特書。」
「對密謀者來說,這只會吸引沒必要的注意力。」
 
綴歌原本嚴肅地聽著天狼星推理,但聽到這裡時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壓抑著心裡的笑意,問了天狼星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聽哈利說,你那時候逃獄,」
「是利用催狂魔看不到,只能感受人類情感的特點,是嗎?」
 
在天狼星點頭後,綴歌咬了咬唇,起身走向洞口。
不過下午兩三點,天色卻已近日落。
 
天狼星也走了過來。
 
「我送你們回去吧。記住,隨時提高警覺。」
「下次見面,也許就可以在尖叫屋了。」
 
說著,化成一隻黑狗,帶著哈利與綴歌走下山來。
 
——
 
回到活米村後,人潮已經開始往車站移動,兩人很快地又躲進隱形斗篷。
 
經過泥腳夫人的茶店時,哈利突然停下腳步,帶著歉意開口。
 
「對不起,一不小心就拖到這麼晚。」
「而且,這是今年最後一次活米村假期了。」
 
哈利的眼神誠摯,讓綴歌暫時放下了盤據內心的紛亂思緒。
轉過身,在晚霞裡朝哈利嫣然一笑。
 
她一頭金白色的長髮在夕陽下閃著光芒,
羞赧但洋溢幸福的笑容衝擊哈利的內心。
 
「沒關係的。明年還可以再來喔。」
「剛好可以先做功課呢,問問看裡面的氣氛怎麼樣。」
「然後,可別忘了,是你自己主動邀約,本小姐只是陪你。」
 
看著綴歌欲蓋彌彰的嘴硬模樣,哈利在心裡暗暗發誓。
 
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笑容。
 
——
 
回到霍格華滋,綴歌在晚餐過後踏入熟悉的地窖。
 
才剛走入,賽佛樂斯捲起了左手袍袖,
露出了顏色尚淺,但輪廓已經很是清晰的圖騰。
 
確實,是黑魔標記。
綴歌皺起了眉,賽佛勒斯則柔聲輕語。
 
「你的鎖心術,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在那之前,賽佛勒斯,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小問題?」
 
「請說。」
 
「人有可能,利用詐死交換屍體的方式,騙過催狂魔,逃離阿茲卡班嗎?」
 

欣凌琉依 @orochi790

2
@monica21

終於見到天狼星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識破借屍還魂

mo @monica21

0
@orochi790
寫的時候也覺得XDD 天狼星終於出現了XDD

mo @monica21

5
Chapter XX 鎖心與破心
 
「為什麼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賽佛勒斯懶洋洋的問著。
 
綴歌猶豫了片刻,才發現直覺反應的懷疑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
 
她沒辦法告訴賽佛勒斯,自己剛與天狼星碰面。
自然也沒辦法告訴他,從天狼星那裡得到的資訊與推理。
 
這個問題的基礎,畢竟是天狼星成功逃獄的秘密:
催狂魔只能感應人類的情感,無法辨識人。
 
是在這個原理上才開始猜想,有沒有可能藉探監之名,
帶著將死之人進到阿茲卡班,取代虛弱的囚犯。
 
同樣難說出口的,是她也不確定,這麼想,是在指控克勞奇先生什麼。
 
她是在指控克勞奇先生帶著妻子入獄,替換兒子離開嗎?
然後指控他,把這樣的兒子帶到世界杯賽場,卻疏於防範。
讓他得以偷走哈利的魔杖,再攻擊自己?
 
想想也覺得匪夷所思,但似乎又有幾分可能。
 
這可以解釋,為什麼眨眨會忍著懼高症,獨自在頭等包廂等待。
也能解釋,為什麼在自己被控制時,眨眨會在自己身邊。
 
但這和克勞奇先生的怪病又有什麼關聯?
 
煩惱了半天,思緒還是一樣紊亂。
離謎底只有一部之隔的感受更強烈地梗在心頭。
 
感覺到賽佛勒斯盯著自己,只能皺起眉回望。
卻引起他緩緩地告誡。
 
「還記得嗎?要隨時注意自己情緒和心裡的想法。」
 
綴歌聞言,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低聲道歉。
從他漆黑的眼神看來,自己剛才的鬆懈,也許已經讓他知道自己的煩惱。
 
「理論上是有可能的。但是,綴歌—」
 
果不其然,賽佛勒斯淡然開口。
 
「你答應過,會把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
「鄧不利多教授也這麼說過了,對吧?」
 
綴歌舒了口氣,輕輕點頭。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了最後兩個問題。
 
「您信任穆敵教授嗎?」
 
「他不會是壞人。」
 
「克勞奇先生呢?」
 
賽佛勒斯陷入片刻沈默。
 
「開始吧。」
 
——
 

 
這是綴歌第一次試著同時使用鎖心術與破心術的練習。
 
為了抵擋賽佛勒斯力道越來越強的破心術,
綴歌因為過度專注精神而疲憊不堪。
 
卻還是努力在穩住情緒抵禦的同時,試圖從小細節裡試探賽佛勒斯。
看看是否有幾可趁,窺探他神秘的心靈。
 
這非常艱難,綴歌也在抵抗的同時,不自覺地在下唇咬出一排齒印。
 
現在賽佛勒斯發出的攻勢,已經強烈到自己在成功防禦後,
幾乎遙遙晃晃地難以站立,更別說反擊。
 
但好強的個性,還是不允許自己輕鬆放棄。
 
所幸到目前為止,鎖心術竟然擋下了賽佛勒斯每一次的攻勢。
 
這完全出乎綴歌意料之外。連賽佛勒斯都露出了讚賞的神情。
 
但畢竟是從二年級就開始,在生活中習慣練習的魔法。
相比起來,破心術的課程,進行得就沒那麼順利。
 
畢竟反擊本來就更耗費心力,自己碰觸這個咒語的時間也還有限。
 
練習進入毫無休息地進入第二個小時,
終於在一次成功的防守後,因為體力不支跌坐在地。
 
努力掙扎地想站起身,卻發現一時難以使勁。
 
賽佛勒斯走了過來,溫柔地扶起綴歌,讓自己坐到扶手椅上。
站在一旁,輕柔地撫著自己的長髮。
 
綴歌乖巧地像隻撒嬌的白貓似的,
輕輕伸長了脖子,微抬起頭,往賽佛勒斯掌心貼上。
下巴到頸部的雅緻線條在爐火中更顯明媚。
 
「你做得很好了,綴歌。」
 
「但是,我必須要成功反擊,對不對?」
 
「是的。你必須要學會。」
 
賽佛勒斯說完,嘆了一聲。
走回辦公桌上,端來兩個杯子。
將其中一個交到自己手上後,坐到對面的單人椅上。
 
慢慢拉起左手袍袖,露出了黑魔標記。
 
「本來想在你進來時就和你談這件事。」
「不過,現在談也可以,剛好休息。」
 
接著,賽佛勒斯沈下了臉,口中冒出的話,
讓綴歌瞬間從後腰升起一陣不自在的雞皮疙瘩。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同時在刨刮骨頭一般。
 
「無論如何要先掌握心靈的咒語,原因在於,」
「當黑魔王再臨時,他一定會想要招募你。」
 
——
 
「賽...賽佛勒斯,你是說,『如果』黑魔王再臨,對吧?」
 
因為不適與衝擊而試圖確認,卻在賽佛勒斯搖頭時換回恐懼。
 
「『當』黑魔王再臨。」
「雖然時間不確定,但我們都知道他會回來。」
「魯休斯知道,水仙也知道。」
「然後,我們也都知道,黑魔王會需要重建勢力。」
「這意味著,他會想招募新血。尤其,從純種家族裡。」
 
綴歌有些無法置信地聽著,臉色慘白,但分不出是因為疲憊還是驚懼。
 
「一般來說,他會先建立聯繫,等到畢業之後才正式邀請。」
 
漆黑的雙眼依舊深不可測,綴歌卻多少猜得到他的想法。
父親和他,想必都是一畢業不久,就加入黑魔王了吧。
 
「但這次,如果能讓在學的學生加入,」
「對黑魔王而言,會是給予鄧不利多打擊的利器。」
 
「這麼說的意思是,黑魔王這幾年內就會回來嗎?」
 
賽佛勒斯點了點頭,指了指手上的標誌。
 
「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但不會太久了。」
「這是黑魔王的象徵,隨著他的力量越強,也會越來越明顯。」
「現在,只差顏色,就會完全成形。」
 
「讓我學鎖心術和破心術是為了...」
 
「黑魔王,是頂尖的破心術高手。」
「他可以輕易地從腦中提取目標的記憶與情感。」
「然後,把你最軟弱的情緒轉化為凌虐與控制的武器。」
「在他面前,只有強大的鎖心術能夠真的保護自己。」
 
綴歌還在試圖消化賽佛勒斯的話,疲憊的身軀與心靈讓自己難以思考。
腦海中混亂地閃過繁雜的憂慮,卻總是繞在爸媽、賽佛勒斯與哈利身上打轉。
 
但在賽佛勒斯出言提醒前,已經把這層憂慮深埋。
 
「很好。」
賽佛勒斯露出虛弱的笑容。
 
綴歌這才想到,剛才的練習可能也讓他疲憊不已。
他舉起杯子,喝了口其中的魔藥後,閉上眼,緩緩開口。
 
「黑魔王未必會強迫你立即加入他,他會先試著蠱惑你。」
「但他也不會等待太久。到了某個時間點,你必須自己做出抉擇。」
 
「但我不能拒絕,不是嗎?」
「你和爸媽都—」
 
賽佛勒斯打斷了自己沒說出口的話。
站起身,走到綴歌身邊,右手輕柔地按在她肩上。
 
「綴歌。你永遠,都有選擇。」
「選擇的時候,也請永遠記得—」
「我們會保護你。但我們不需要你的保護。」
 
不知為何,綴歌心底一陣戚然,喉頭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哽咽。
伸出手,反握著賽佛勒斯的手。
 
「起來吧。我們要繼續練習了。」
「在使用破心術時,記得想著我最不願意面對的回憶。」
 
綴歌站起身,沒有留意到賽佛勒斯無聲的唇語低訴。
 
「我們會來得及的。」
 
——
 
與賽佛勒斯的課程,頻率上升到一週兩次。
 
綴歌忙碌非常,哈利也沒有閒著。
 
與綴歌成效不彰的決鬥課早已休止。
但他為了準備不知名的第三關卡,開始了與榮恩和妙麗的練習。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消逝。
彷彿昨天起床時,窗前還在融雪,今天卻已滿是綠意。
 
哈利與綴歌見面的頻率少了許多,這也讓兩人恢復了寫信給彼此的習慣。
 
不太常見面,固然有幾分惆悵,但綴歌並不討厭重新開始通信。
對她來說,透過文字,似乎更能直接地表達情感。
 
有些話,見了面,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來。
 
之間當然也有不少插曲。
 
高爾在舞會後的高人氣還在維持著,讓習慣寡言獨處的他有些驚慌失措。
結果是他變得更加黏在潘西身邊,搞得潘西動輒要把他趕回男孩子身邊。
 
高爾也只能默默地回去接受訕笑,這倒是讓克拉開心不已。
 
幫高爾出頭與人大打出手,成為克拉新的興趣。
 
——
 
五月的最後一個週四。
 
 哈利與鬥士們被叫到魁地奇球場內,接受關於第三試煉的通知。
 
綴歌則接受哈利的邀請。
 
在時間差不多時,告別了一臉賊笑的潘西,與再三叮嚀要注意安全的月桂。
踏出交誼廳,來到海格小屋旁的南瓜田中敬候。
 
接近傍晚的涼風徐徐,讓她幾乎想起去年營救巴嘴的事。
 
看到哈利與喀浪一齊走來時,心裡略感詫異。
不願節外生枝,因而繼續躲在南瓜田裡。
 
只能隱隱約約聽見兩人的談話,話題饒來繞去,始終回到妙麗身上。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綴歌忍不住踏出藏身之處。
 
克勞奇先生跌跌撞撞的身影,自森林邊緣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的長袍比天狼星還要破舊,臉色也削弱慘白到幾乎不成人形。
神色恍惚,不斷地繞著哈利與喀浪身旁的樹影交辦公事。
 
憂心忡忡地踏上前去,無暇理睬喀浪驚訝地與自己打著招呼。
 
在見到自己時,綴歌清楚看到,克勞奇先生眼中激動地掙扎著。
然後,像是用盡全身力氣般開口。
 
「馬份小姐...我很抱...警告...鄧不利多...拜...拖...」
 
綴歌急急地與哈利交換眼色,哈利馬上朝城堡踏開步伐。
 
「喀浪!保護他們,我去找鄧不利多。」
 
喀浪看了看綴歌,又看了看克勞奇先生。
咕噥似乎說了聲「他瘋了」,但還是留了下來,待在綴歌身旁。
 
——
 
看著哈利拔足狂奔之後,綴歌轉頭問著喀浪,朝海格的小屋方向擺了擺頭。
 
「幫我一個忙好嗎?我們把他帶到那個木屋裡。」
 
喀浪點頭同意,才剛要彎下腰背起克勞奇先生,他卻緊緊握住綴歌的手臂。
 
「馬份小姐!原諒我...全部都是我的錯...我的兒子...」
「必須去告訴鄧不利多...是我的錯...告訴鄧不利多...」
「哈利波特...那個人...比以前更強...哈利波特...」
 
「克勞奇先生,哈利已經去找鄧不利多教授了。」
「我們在幫你,但你也必須幫幫我們,好嗎?」
 
綴歌看著這位向來關愛自己的長輩似乎飽受折磨,心裡一陣難捨。
 
克勞奇先生的眼神裡,意識清楚在不甘與悔恨中掙扎的模樣,
讓綴歌瞬間明白,他可能中了極為強大的蠻橫咒。
 
自己也曾經體會過,
這種意識被囚禁在自己的身體裡無處脫逃,
哪破精神深處早已叫啞了嗓門,猴頭也不會顫動一分的恐懼。
 
還在試圖安撫克勞奇先生之際,兩道連綿的紅光閃過。
 
喀浪悶哼一聲,臥倒在地。已經到他身後的克勞奇先生也昏迷不醒。
 
驚疑未定之際趕緊掏出了魔杖,咚咚的腳步聲卻不知從何處響起。
 
樹林的陰影籠罩,在薄弱的視線範圍裡,感受到瘋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