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王-埃德蒙.佩文西(Edmund Pevensie)與西追.迪哥里(Cedric Digg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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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國,東薩塞克斯郡,伯特利區,干邑莊園。

  莊嚴的大廈早在清晨時分,那時東方的天空剛剛從深灰色翻成魚肚白,就已經徹底甦醒過來了。

  這是一座古老的建築,白色與紅色交錯的磚瓦透露著古典英國建築的大氣,一排又一排這是都鐸時代的特色。在建築的細微處,卻能看見精心裝飾與修飾,增添了來自法國宮廷的精緻與優雅,這是洛可可。而大廈內外一面面足有成年男子高的落地窗戶沿著大廈的立面一字排開,無聲地說明這個家族的榮光與闊氣。

  如同佩文西莊園這樣的豪邸,少不了各式各樣的人們來維持莊園的運作。當然,在魔法世界,這指的大多是家庭小精靈。此時此刻,一位年紀有些大的女性家庭小精靈正帶領著一群小精靈巡視整座莊園。她如同十九世紀的女管家,穿著一件蓬鬆的淺灰色長裙,領著一干穿著黑色衣服的小精靈。

  「記得,這是我們佩文西家族的偉大時刻。」這位女性家庭小精靈站在隊伍前頭,一邊走,一邊訓話。「埃德蒙主人的生日就在十天後,賓客們來自各地,這可是我們時隔五六十年的大事。想想看,若我們不好好表現,主人們就會前往其他地方的房子居住。難道我們要讓主人們在瑞士、希臘、阿根廷甚至香港的家庭小精靈代替我們服侍主人嗎?自己守著這間空屋子嗎?」她說著說著,彷彿想到什麼可怕的場景,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她身後的小精靈們也跟著打了一個寒顫,「您說得太對了,布芬太太。」

  小精靈們很快達成了共識,甚至擬定了口號,「讓英格蘭再次偉大!」

  但是偉大的口號隨著小精靈布芬太太的一聲尖叫潰散了。

  「蒼蠅!!!」

  小精靈們瞬間潰散成一團,驚慌失措地將各種家務清潔魔法往無辜的蒼蠅身上招呼過去,彷彿在面臨一頭奇美拉。

  晨跑完的埃德蒙,穿著一件浴袍,剛洗完澡的他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他站在樓梯上,手裡拿著一杯溫好的牛奶,悄悄打量著樓下陷入混亂的小精靈。

  露西穿著睡衣站在他身旁,悄悄地開口:「你不打算出現嗎?」

  埃德蒙搖搖頭,悄悄地回答,「不行,布芬太太堅信好的僕人應該在主人沒有察覺前替主人準備好需要的一切。」

  「這是她在十九世紀學到的『先進』理念。」埃德蒙說了個俏皮話,故意在某個音輕輕加重,彷彿提琴琴弦細微地顫動了一聲,「走吧,他們快發現我們了。那會讓他們尷尬得欲生欲死。」

  十二月的冬日清晨,各個家庭各有不同。

  埃德蒙和露西在家中準備宴會,西追在家勤勤懇懇地清洗貼身衣物。在魔法部,不少男女巫師則是頂著大雪出席對安東尼.杜魯霍夫的再審。

  「杜魯霍夫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過關。」盧修斯.馬爾福對著他的妻子水仙說,「自從魔法部宣布重審後重審,大量有關他的犯罪證據一起湧向了魔法部。其中還有很大一部份是俄羅斯魔法部提供的。」

  「俄羅斯?他們那裏不是亂成一團了。」水仙微微蹙眉,「他們不好好處理國內的亂子。怎麼突然過來了?」

  「梅林曉得。」盧修斯咒罵了一聲。「活該他們現在亂七八糟。」

  巫師和女巫們魚貫進入第八審判庭,所有審判庭空間最宏偉的。一塊塊烏黑的大理石如同鏡面映照著在場所有人。審判席、陪審團,乃至旁聽席的座位皆高高在上,中間的被告席則是一道道自穹頂落下的鎖鏈籠罩。在正中的審判長席位後方,是足足有三層樓的正義女神鍍金神像,可能是希臘的狄刻,也可能是羅馬的朱斯提提亞,莊嚴地俯視著底下的人群。一叢叢的火盆被手腕粗的鐵鍊抓住,沿著正義女神像的左右手向正門處一路延伸過來,吊掛在半空中。

  待整整五十位威森加摩法官入內後,魔法部負責這起案子的三位巨頭也到了,魔法部長康尼留斯.傲司沃.夫子、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艾蜜莉亞.蘇珊.波恩斯、高級副部長瑪麗蓮娜.安妮.平克頓也就位了。與此同時,還有旁聽席上近兩百位男女巫師也一一就位。

  眾人抬起頭來,看著審判庭的正門處,由五位正氣師、打擊手押送過來的安東尼.杜魯霍夫。

  作為英國威森加摩首席巫師的鄧布利多莊嚴地敲了敲手中的法槌,「女士先生們,我在此宣布,英國魔法部訴安東尼.杜魯霍夫案第二次審判就此開始。」

  德文郡,凱奇波區奧特瑞街。

  這是一座典型的英國鄉間房屋。房屋的主要支撐結構是木材,在木頭樑柱之間填充著彷彿漢普頓宮的紅磚,不過這座房屋可沒有漢普頓宮那麼多煙囪。窗戶不太大,也不太多,但是仍然足以維繫房屋內的窗明几淨,這說明了這座房屋主人的身分。整體來說,這是間可愛而討喜的鄉間別墅。在房屋數百公尺處,還散落著不少類似的房子。

  西追伸手理了理在放在客廳角落花瓶中的月季,紅色的鮮花隨著西追的手指而綻放。在客廳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這些物品千奇百怪,從一頂時尚的天鵝絨尖頂帽到飛天掃帚的養護用具,甚至是專門用來給火龍修理指甲的護理液。不過大部分都是迪哥里太太自製的。

  西追順手摘下月季,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物品,從中找到了正在幫物品包裝的母親。

  「媽,送你。」

  「謝謝你,塞德。」迪哥里太太笑著接過月季,將月季簪在自己的頭髮上「你的早餐擺在桌上。阿默跟雷哥特先生他們一起去釣魚了。」

  與迪哥里先生不同,迪哥里太太因為面容姣好、為人寬容仁慈,人緣相較於迪哥里先生可說是人緣非常好,交遊廣闊。

  或許也因此,迪哥里先生將他們當成寶,逢人便誇耀自己的妻子與獨子。某種程度上,這影響了迪哥里家族的人際關系。

  此刻這些禮物都是迪哥里太太和西追準備好在聖誕節送出去給各位好友。雖然現在有不少巫師和女巫會直接透過郵購目錄,直接差使貓頭鷹送信往貓頭鷹郵局,請郵局代辦。但迪哥里家族比較老派,迪哥里太太更喜歡親手將禮物包裝好,附上手寫的卡片,再一一寄送出去。

  這種習慣毫無疑問也影響到了西追。

  「我已經吃完了,一如往常地美味。今年的禮物似乎特別多,媽,妳需要幫忙嗎?」西追看了看。這些禮物比往年多了不少,簡直像一座小山。

  「今年特別艱難。我有不少朋友決定搬來英國定居。我得慰問一下他們。倒是你,埃德的生日快到了吧?今年你們應該會一起慶祝。」迪哥里太太頭也不抬地詢問。

  「對,埃德的邀請函已經到了。」西追笑著回答。

  他撥開放在椅子上的幾項物品,清出一片空間坐下。他輕輕揮動魔杖,禮物盒飛了起來,一口吞下了桌上的故事書,緞帶隨即湧上把禮物盒包裝好。

  母子兩人沉靜地對坐,忙著禮物的包裝,偶爾三五句間聊著彼此的日常。

  迪哥里太太突然開口,「塞德。」

  西追沒有抬頭無意義地咕噥了一聲,「嗯?」

  「你有沒有女朋友或者喜歡的對象?」迪哥里太太好奇地問。

  「啊?!」西追抬起頭來,驚訝地出聲。漂浮在半空中的禮物盒突然落下,在地板上輕輕敲了一聲「砰」,禮物盒上的緞帶扭曲成了刺與花同樣鮮豔的玫瑰。

  英國,倫敦,魔法部地下十樓第八審判庭。

  「…提請庭上及各位尊貴的閣下注意,被告安東尼.杜魯霍夫在入境大不列顛之前,就已經在俄國、烏克蘭、波蘭、拉脫維亞犯下十二起慘無人道的罪行。為了證明我證明所言不虛,請求庭上允許我方傳召證人第十二號。」平克頓夫人口若懸河,面對著對法庭眾位審判員,表情真摯。

  鄧布利多沉靜地看向杜魯霍夫,「被告是否有異議?」

  被告席上的安東尼.杜魯霍夫不屑地用母語罵了一聲,眼睛滿懷惡意地看著在對面席位的平克頓夫人與波恩夫人。自穹頂垂下的鎖鏈,如同海浪般輕微地晃蕩,晃蕩出一陣陣柔和的金色光暈。這陣光暈很明顯令杜魯霍夫感到不適。不過站在杜魯霍夫身旁的辯護人卻中氣十足地開口,「我方對原告方的說法全都否認,那就是一團狗屎。但我方允許對方傳召證人。」

  旁聽席上,茉莉.衛斯理雙手緊緊地捏住手提包,雙眼狠狠地瞪視著被告席上的兩人。衛斯理先生則伸手環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呢喃著她的名字,「茉莉、茉莉、……」

  「既然如此,本庭允許原告傳召證人。」鄧布利多雙手放在講台上,手指的指尖貼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證人有著傳統斯拉夫人特有的大鬍子,看起來高大挺拔,穿著一襲紫色繡有星星和月亮的長袍。他彷彿一個斯拉夫版的鄧布利多。同樣的白色長鬍子隨著他的步伐晃蕩,不過他的鬢髮與長鬚都紮成了各式各樣的辮子。

  「麻煩證人向在場眾人介紹你自己。」波恩斯夫人的語氣冷淡而嚴肅。

  「各位女士先生早安,我是瓦列理.米哈伊爾。謹受俄羅斯魔法部與魔法杜馬委託,向英國魔法部和英國威森加摩揭露有關安東尼.杜魯霍夫的相關紀錄。」米哈伊爾點點頭,一開口就是濃厚的斯拉夫口音英語,一疊又一疊的文件從他寬大的袖口飛出。

  鄧布利多伸手接過這些文件,魔杖一揮,文件如同紛飛的蝴蝶,落在各位威森加摩成員手中。

  「文件提供了非常豐富的資訊,請證人直接提略重點。」鄧布利多低著頭,用魔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後,瀏覽翻閱這些文件,尤其是俄羅斯魔法部及俄羅斯魔法杜馬發出來的授權文件。

  「當然,首席巫師閣下。」米哈伊爾點點頭,「俄國魔法部掌握的證據中,米哈伊爾涉及十七起不同的命案… 」

  英國,東薩塞克斯郡,伯特利區,干邑莊園。

  直升機已經降落在莊園旁的停機坪上,飛舞的雪花標註出了直升機剛剛迴旋的旋翼。沒等直升機的旋翼徹底靜止,埃德蒙跟露西快步迎接上去。

  布芬夫人穿著小精靈特有的制服,如同十九世紀末的淺灰色蓬鬆長裙。她站在陽台上,緊緊地捏住了手中的手帕,喃喃自語,「彼得小主人為什麼那麼喜歡直升機呢?呼嚕粉不好嗎?」

  或許是因為時空帶來的扭曲,彼得原本只比蘇珊大了一歲,比埃德蒙大了三歲,比露西大了五歲。但在新的時空中,埃德蒙才正要過十四歲生日,彼得已經二十一歲了,蘇珊也有十九歲。唯有埃德蒙和露西之間兩人的歲數差沒有變化。

  十一歲的露西還是小女孩模樣,即將十四歲的埃德蒙則是略為抽條的少年,喉結如同玫瑰的花苞。但二十一歲的彼得已經完全是青年男人的樣子,他穿著飛行夾克,頭頂著墨鏡,一頭金髮如同翻飛被剪碎的陽光。

  「生日快樂,埃德。」三人在直升機前輕輕地抱在一起。

  「蘇珊會回來嗎?」露西歡快地詢問。

  「會,再晚兩天。俄羅斯離英國太遠了。」彼得輕輕摸了摸露西的頭髮。

  魔法部內,審訊已經來到了尾聲。

  作為威森加摩首席巫師的鄧布利多緩緩站起身,「我尊貴的夥伴們,眼前的安東尼.杜魯霍夫遭魔法部指控謀殺……普瑞家族……等四十四人,認同指控不成立請舉手。」

  在場所有人一片靜默。事實證明,即使是杜魯霍夫之前的盟友,也已經放棄了他。

  「贊同指控成立請舉手。」」

  幾乎在場所有威森加摩的成員都毫不遲疑地舉手。

  鄧布利多抬頭看了一眼,「指控成立。認為應該維持原有刑度,即阿茲卡班終身監禁,請舉手。」

  如同森林般的手一剎那間放下了一大部分,僅有不到五分之一的威森加摩成員同意維持原判。

  鄧布利多的嘴角微微下垂,「贊同減輕其刑請舉手。」

  僅有五隻手還舉著,不過其中一位老女巫看了看周圍眾人,把她還舉著的手放下。

  鄧布利多幾乎用一種嘆息的聲音開口,「贊同加重其刑的人請舉手。」

  超過三分之二的成員舉起了他們的手。

  鄧布利多嘆息般的聲音響起,「西元1991年12月9日,下午4點17分,威森加摩就英國魔法部訴安東尼.杜魯霍夫案第二次審判,做出以下判決:所有指控成立,並授權英國魔法部對被告執行比終身監禁更殘酷的刑罰。也就是說,剝奪生命或靈魂之刑。」

  隨著鄧布利多語句落下,如夫子、平克頓夫人等魔法部高層已忍不住雀躍,準備待會大肆慶祝他們的勝利。有人歡欣,也有人不滿。在眾多複雜的情緒中,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學姊老佩文西夫人坐在旁聽席上向他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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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註釋

  有關佩文西與迪哥里家的房子。因為英國政府曾經為了籌措財源,向國內的房屋徵收壁爐稅與窗稅。因此看到英國古宅,可以透過壁爐數量及窗戶的數量來判斷這座房屋當時主人的階級。也因此在《傲慢與偏見》影視劇中,凱瑟琳.德.堡夫人的牧師才會向伊莉莎白一行人炫耀說,「看看那些窗戶。」

第八審判庭的一切敘述是我虛構的。不過在歐美地區的法院有正義女神像是非常常見的事情,可能是希臘宗教裡的女神狄刻(秩序女神忒彌斯之女),也可能是羅馬宗教中創建出來的人格化神靈茱斯提提亞。
安東尼.杜魯霍夫,我們只能從原著知道,他是食死徒中的高層人員。從姓名判斷是斯拉夫人。我預設了他投靠佛地魔之前,就已經是個亡命之徒,曾犯下多起命案。

關於鄧布利多的態度,跟英國魔法部糟糕的刑罰與監獄制度有關。不管是輕刑或是重刑,甚至只是羈押,都會被移交到阿茲卡班。沒有合適的分離措施。

我認為鄧布利多可能不反對死刑,但我不能確定。英國是無死刑國家,可能JK羅琳也會賦予筆下人物類似的理想。從原著看起來,英國魔法部並沒有死刑制度,最重的刑罰便是阿茲卡班終身監禁,更往上的刑罰就是催狂魔之吻。然而作為魔法部長的夫子在第四集時,未經審判程序便對小巴蒂.柯羅奇執行催狂魔之吻,可見這種刑罰並沒有制度化。

  其次,從原著中看起來,催狂魔之吻很顯然是種比死刑還要糟糕無數倍的刑罰。催狂魔之吻是針對靈魂的刑罰,死刑是針對身體的刑罰。從鄧布利多對待佛地魔的動作來看,他可能不介意對這些人處以死刑,但他應該會反對處以催狂魔之吻。他一向對於靈魂的完整特別在意。

  由於英國魔法部沒有死刑,安東尼.杜魯霍夫被威森加摩判決應當處以比終身監禁更殘酷的刑罰,留給的他就只剩下催狂魔之吻。因此鄧布利多在最後主持審判程序時,才會透露出微妙的不贊同。

期待大家繼續給我點意見。我也知道更新得太慢了,但我回到家真的只想耍廢,連打開電腦處理積壓的文件都不太想...。只能說不會斷更,更新頻率只能隨緣了,佛系追文,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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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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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這些樹為什麼會發光?」一位年輕男人看著眼前的巨木,有些好奇的問。

  在一片黑暗中,十數棵巨木矗立於草地上,在夜色中散發著柔和光芒,巨木周圍聚集了不少林間動物,這些動物好奇地看著來人。在巨木周圍數百步,樹木翠綠,花朵鮮妍,五顏六色的花朵彼此爭妍,但隨著距離巨木的距離越遠,逐漸從春日化為冬夜。

  「大人,這些是聖樹。神明當年,降世時,就棲身於這些樹上。」說話的是什麼一位年紀有些大的婦人,

  老婦人敬畏地看著散發著柔光的巨木,面色虔誠,「讚美您,您是自然的源泉;讚美您,愛與青春的化身。」

  年輕的男人名為布蘭登.史塔克,他自然知道老婦人的想法。甚至於,他的內心也沒有外表來得泰然自若。比起老婦人,他能隱約地感覺到,這些樹木正在逐漸向外擴張,逐漸點亮周圍樹木的根莖枝葉。

  這是諸神之間的爭鬥。

  人們說他們史塔克有魔法的天賦,或許也是如此。布蘭登能感受到這些樹木本能驅逐周圍的寒冷。這些巨木承載著背後神靈對於世界的意志。

  史塔克知道自己應該做出選擇了,他虔誠跪下,如同老婦人,「讚美您,您是自然的源泉;讚美您,愛與青春的化身。」

  彷彿有無形的、悅耳的鐘聲在天空響起來,樹木們抽枝發芽,驅散了周圍更多寒冷。

  清晨的英國,即使是麻瓜也注意到了不尋常。
  
  「…不少民眾跟鳥類學家注意到了,在今日清晨觀察到大量貓頭鷹在英國上空活動,鳥類活動蔓延在英國全境,乃至有貓頭鷹飛往歐洲大陸,相關的鳥類活動已經吸引了鳥類學家的主注意…」

  瑪麗娜.索可娃斯基看著電視機上,西裝筆挺的男主持人跟一旁穿著鉛筆裙的女主持一邊播報晨間新聞 一邊聊天。

  曙光三女神女巫團的成員聚在一起,在索可娃斯基於霍格華茲任教的期間,女巫們選定了蘇格蘭首府愛丁堡一座高級公寓作為她們的臨時根據地。

  女巫團的首席女巫拉度米娃表情嚴肅,配著她紫色的皮衣,看起來表情嚴肅。「瑪麗亞,你在霍格華茲這半年,值得我們繼續對佩文西家族加大投資嗎?」

  周圍所有女巫沒有開口,但她們同樣表情專注。女巫團是否要撤離美國亞利桑納州坦佩市,她們已經在那座城市經營十多年,維繫城市的秩序和和諧。若是貿然撤出,坦佩的繁榮將吸引一些不夠體面的魔法使用者,比如支持納粹的第三隻眼女巫團、酒神巴克斯的瘋狂女祭司。

  瑪麗亞沉思後點頭,「佩文西家族的聲勢越來越浩大了,我毫不懷疑他們會逐步成為英國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拉度米娃鬆了口氣,神色虔誠:「柔雅們不久前降下神諭,希望我們努力與佩文西交好。」

  在場女巫們的力量都來自柔雅三女神,聽聞女神降臨的神諭,虔誠地開口,「女神的意志就是我們前進的方向。」

  拉度米娃點頭,「既然如此,就讓我們通知坦佩的狼人跟德魯伊,準備逐步撤出坦佩。讓他們做好準備,小心那些德國女巫跟瘋狂女祭司。」她轉頭,「波塔、克勞迪婭,聯繫佩文西夫人,請她們引領我們進入英國。」

  「艾米莉,英國到處都是巫師、女巫,甚至不乏神靈,千萬不要惹事生非。」拉度米娃瞪視著女巫團中最年輕的女巫,直到對方訕訕地低頭才算罷休。

  英國,東薩塞克斯郡,伯特利區,干邑莊園。

  埃德蒙的生日近在眼前,西追作為埃德蒙關係最親近的友人,已經到了佩文西家族的莊園。等埃德蒙的生日過後,再回到家中,跟家人歡慶聖誕團聚。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來了。」西追一邊在房間裡走,一邊張望。這裡是干邑莊園頂端的長廊,如同同時期的英國鄉村豪宅,狹長的長廊金碧輝煌,天花板上處處都是繁複的蝕刻雕花。在兩側的牆壁上,裝飾著佩文西家族兩千年來各式各樣的收藏。「我每次來都會感到無比的驚訝。」

  埃德蒙不否認西追的話,甚至十分贊同他。這個世界的佩文西遠比他原本的世界還要來得富庶強大。這也讓他一窺佩文西家族的長輩們可能的喜好。比如他在這個世界的曾祖父,在這間長廊擺了整整一排手杖。

  這裡收藏的或許並不是世人眼中最珍貴的寶物,卻是歷代佩文西最驕傲的物品。

  「你們倆在這裡!」露西打斷了他們,她穿著一件王室藍的長裙。這件禮服剪裁得宜,貼合了露西的身體曲線,僅在領口微微向左右敞開,露出露西形狀優美的鎖骨,禮服給人感覺端莊典雅。考量到露西還小,她自己只配戴一條珍珠項鍊,她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們該準備換衣服了。」

  佩文西家族的舞會已經逐漸成為英國魔法界在聖誕期間一個重要的社交場合。隨著佩文西家族的勢力增強,這個社交場合的重要性仍在增加。

  迪哥里夫人幫忙準備了迪哥里的禮服,婉拒了老佩文西夫人的好意。埃德蒙跟西追倒是非常贊同迪哥里夫人的做法,朋友之間的相處應該平等。或許是傾注了母親的愛意,西追的禮服
是暗灰色的面料,襯著西追銀灰色如同月亮一樣的眼睛,近似校服卻更為細節的剪裁,很好地展現西追從少年到男人青澀而矛盾的美好。

  埃德蒙的禮服則是海軍藍的天鵝絨,跟西追一樣的傳統英式剪裁,追求挺拔沉穩。西追身上尚能看見青少年蛻變的青澀;埃德蒙挺拔的體態、沉穩的氣質,則會讓人不自覺地將埃德蒙當成需要謹慎對待的同齡人。

  家庭小精靈的首腦布芬太太就是在這時候出現於埃德蒙的房間,一個幾乎跟她一樣大的珠寶盒跟在她身旁。她尖聲而雀躍地開口:「埃德蒙少爺、西追少爺,選些首飾吧!」

  這也是老傳統了。作為埃德蒙的知交,西追和安德烈可以直接借用佩文西家族的收藏品。未來露西的朋友也能直接借用佩文西家中的收藏品。

  西追也不推辭,從一片珠光寶氣中,極為自然地挑選了一枚黃金鍛造的獅形胸針,替埃德蒙裝飾在襯衫領口。又挑選了一條黑白珍珠項鍊,給埃德蒙戴上。

  「這樣襯你。」西追笑著說。

  埃德蒙有些訝異,但納尼亞十五年的宮廷經歷又讓他在某種程度上習慣了這種經驗。即使他對鏡自照,卻也沒發現什麼樣的問題。

  埃德蒙想了想,順著西追,從珠寶盒中挑選了一對妖精打造的鉑金嵌煤玉袖扣與一枚鉑金鑲鑽的天鵝胸針。

  埃德蒙轉過頭來,「試試看,塞德。」

  西追面帶微笑接過埃德蒙遞來的珠寶,配戴在身上。

  布芬太太看著眼前這一切,有點年紀的臉上滿是迷惑。

  在布芬太太的經驗中,上次她看到類似的情景是晚年的老佩文西先生跟佩文西夫人在商量晚上偷偷去麻瓜劇場應該穿戴什麼,才不會被麻瓜當成認出他們巫師跟女巫的身份。在布芬太太的記憶中,年輕時的老佩文西先生即使面對再要好的朋友,也沒有類似的行為。

  難道她已經老到記憶混淆,未來很快就端不動盤子了?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劃過布芬太太的大腦,這讓她小小的臉突然蒼白。她急忙安慰自己,不對,母親五百九十九歲時才開始記憶錯亂,六百五十歲時端不動盤子,七百一十二歲時才過世。布芬太太認為自己今年才一百六十五歲,還是個年輕的精靈。

  一定是她太久沒有服務過年輕的小主人,不了解現在年輕人的流行。布芬太太如此安慰自己。

  晚宴在晚上七點開始。來訪的巫師和女巫將會從透過呼嚕網來到主樓的大廳,賓客們可以在此稍作修整後,前往東翼的宴會廳。由彼得和剛從俄羅斯趕回來的蘇珊接待。少部份賓客則是透過港口鑰直接來到屬於佩文西家族的莊園。這些人則由埃德蒙、西追和露西負責接待。

  第一批到場的是佩文西家族最為親近的盟友。像是布萊克家族、普瑞家族、隆巴頓家族。,還有隆巴頓家族。

  作為寡婦的柳克麗霞.布萊克-普瑞,跟自己的堂姑母卡莉朵拉.布萊克-隆巴頓,難得地換掉屬於寡婦的黑色禮服,一個是嬌豔的玫瑰紅,一個是沉醉的酒紅。兩位老婦人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金黃色的香檳,輕輕碰了一下。

  年紀更大的卡莉朵拉.布萊克-隆巴頓,滿懷欣慰,看著彼得和蘇珊,「像你們這樣傑出的巫師和女巫,才是魔法世界未來的棟樑。」

  柳克麗霞笑著啜飲了一口香檳,「安東尼.杜魯霍夫是第一個。」

  老布萊克夫婦看著長女,無聲地輕輕嘆氣,「是,杜魯霍夫是第一個。」

  跟在卡莉朵拉身後的奧古斯塔.隆巴頓夫人和奈威則表現得更為親切,與彼得、蘇珊交換了擁抱後才入場。

  接著出席的巫師和女巫相對佩文西家族較遠,或者說並不是佩文西們的鐵桿支持者。這也是場中賓客的多數。

  迪哥里、麥克米蘭、艾寶、布朗、戈德斯坦、麥克杜格爾、曙光三女神女巫團、奧利凡德、埃德蒙在魁地奇的隊友,甚至還有一些巫師或女巫攜帶他們的麻瓜親戚出席。

  最後出場的則是與佩文西家族在魔法世界光譜最遠的巫師和女巫,比如剎比尼夫人、綠茵、普塞、希金斯、賴里。

  大多數賓客已經魚貫進入會場了,就連露西都被奈威還有文妲拉著入場,未滿十四歲的青少年有數於自己的宴會廳。

  埃德蒙和西追留在主樓前的門廳,與亞戴爾、安妮、阿德里安、泰倫斯幾位魁地奇球員閒聊。

  「泰倫斯,你說你打算退隊?」安妮不可思議地問。

  泰倫斯聳聳肩,「有時候人得誠實一點。我覺得我的魁地奇天賦還算不錯,但相對來說,又沒有傑出到可以無視一切。即使在霍格華茲,我也只能說跟雷文克勞的張差不多。實話實說,我覺得弗林特大概也快受不了我了。」

  泰倫斯的隊友艾德里安跟邁爾斯,在泰倫斯說話時,無聲交換了一個眼神。泰倫斯說的大概是真的。埃德蒙心想,而且泰倫斯與史萊哲林的風格並不太吻合。

  艾德里安跟泰倫斯一樣,都是打球俐落,幾乎不犯規的那種球員。邁爾斯相對現實,如果他認為有些手段能幫助他達到目標,他其實不介意。或許在弗林特看起來,泰倫斯的位置比較要緊,他想換上一個能跟他合作的人。

  「那你離開魁地奇後,你想做什麼?」亞戴爾接著問。

  「魔藥吧?我的魔藥成績一直都是傑出,恰巧要進入六年級,可能之後會付出更多時間心力準備超勞巫測。」泰倫斯坦承地說。

  「我還是希望能跟你繼續在球場上碰面。」埃德蒙和泰倫斯互相拍了一下肩膀。

  邁爾斯突然插話:「佩文西,你們還有客人要來嗎?」

  眾人順著邁爾斯的視線看過去,在遙遠的夜空中有兩列由飛馬所拉乘的馬車快速地往佩文西家族的莊園靠近。

  埃德蒙微微蹙眉。來者是客。他輕輕抬手,附著於這座古老莊園的魔法開始動了起來。一圈圈的魔法光環中,有兩條隱隱約約的光帶,指引飛馬降落。

  在宴會廳中,已經到來的賓客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曙光三女神女巫團的團長拉杜米娃趁主人家正在招待眾人時,悄悄地讓女巫團的其他女巫去吸引主人家及其他賓客的視線,自己站到她的副手瑪麗娜身旁。

  「妳看出來了嗎?」拉杜米娃喝了一口香檳,用波蘭語輕輕開口:「不愧是魔法家族居住了數百年的府邸。好大手筆。」

  「防火的、對抗詛咒的、驅逐非魔法使用者、促進身體健康、讓來訪者迷惑的、干涉電子系統跟照相機成像的......」瑪麗娜同樣用波蘭語輕輕回答,「如果是德魯伊在這裡,他大概可以看得更清楚。」

  隨著馬車靠近,眾人在魔法光環照耀下,也能看見馬車上的家徽。飛得比較近的馬車上一對海馬拱衛著一個大寫的M字形,這是馬爾福家族;飛得比較遠的馬車上,踩者王冠的烏鴉與每一位看者互相對看,這是雷斯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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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註釋

布蘭登.史塔克,小說《冰與火之歌》中史塔克家族的創始人。

家庭小精靈的壽命。根據魔法部的說明,家庭小精靈的平均預期壽命是200歲。儘管家庭小精靈的壽命相對巫師跟女巫來得更長,但仍有可能因為巫師或女巫的不當對待,導致家庭小精靈的壽命減少。家庭小精靈有沒有可能活超過200歲?有,儘管眾所周知,遭受了多重的不當對待,布萊克家族最後一位家庭小精靈怪角,依然活到了其他小精靈難以企及的壽命長度,以666歲壽終正寢。因此我在這裡,拉長了佩文西家中家庭小精靈的壽命,我覺得以善待家庭小精靈的家庭,預期家庭小精靈可以生活更久。

拉杜米娃,小說《鋼鐵德魯依》中曙光三女神女巫團的團長,後來因為背叛主角,選擇與凱爾特的愛神安格斯結盟,慘遭主角的盟友印度女巫殺害。儘管如此,拉杜米娃仍然是一位強大且不可小覷的女巫。

至於最後出場的兩個家族,我覺得以馬爾福(馬份)家族的勢利,他們肯定不會錯過與佩文西家族接觸的機會,特別是佩文西家族剛剛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之後。另外雷斯壯家族在英國的人不是死就是進監獄,所以我設定的是他們在法國的本支出場了。

佛系更文,大家佛系追更。

另外大家如有對佩文西家族的其他人有任何想法,也可以告訴我。我就有點煩惱不知道露西、蘇珊跟彼得要不要寫個對象。想把露西跟哈利寫一起,覺得有點對不住金妮,但除了哈利,跟露西差不多年紀的...跟奈威嗎?好像也怪怪的。

接著應該會有一章關於埃德蒙生日的番外,我寫得差不多了,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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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 #1 短短一章,請笑納

031
  舞會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這兩組意料之外的賓客,儘管令在場賓客訝異,但並沒有人故意在此挑起事端。

  在美酒佳餚中,衣香鬢影之間,人人臉上帶著笑,彷彿親切的假面。

  雷斯壯家族來的是一對年輕的但漂亮的堂姐弟。年輕的女士目標明顯,直奔埃德蒙的大哥彼得。要埃德蒙來說,這是大哥的風流債上門了。

  倒是年輕的雷斯壯先生跟埃德蒙交談了一會。

  「您大概聽過我們家族的箴言,烏鴉不會啄食烏鴉的眼睛。」年輕男士意有所指地開口,「但那句話怎麼說的?因為大家都沒在遵守,所以它才能被選為家族箴言。」

  埃德蒙現在知道這個家族為何會突然出席了。他們趁著這個東風,來送關在阿茲卡班裡的親族一程。

  「祝您在英國旅途愉快。」埃德蒙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著說了句客套話。

  佩文西家族沒有打算介入雷斯壯家族內鬥,這個家族在整個歐洲都是顯赫的望族,眾所皆知的貌美、瘋狂。

  小雷斯壯先生也不在意。

  另外一組意想不到的客人。馬爾福先生掛著客氣的微笑,小聲而激烈的與柳克麗霞.布萊克-普瑞夫人交談。

  布萊克-馬爾福夫人態度微妙,冷淡而勉強不算失禮地與蘇珊交談。

  西追站在埃德蒙身旁,好奇地問:「所以馬爾福過來做什麼?」

  埃德蒙輕聲開口,「來止血。」馬爾福希望勸服佩文西或佩文西的同盟,來避免當前的戰線繼續擴大。不過馬爾福夫婦對止血線的認知很有可能不同。盧修斯.馬爾福大概不介意放棄所有阿茲卡班的囚犯,然而水仙.布萊克-馬爾福大概只願意放棄安東尼.杜魯霍夫。

  西追也大概看出來了:「布萊克-馬爾福夫人跟她的姐姐布萊克-東施夫人彼此都當沒看到對方一樣。」

  埃德蒙點點頭,反倒是安朵美達.布萊克-東施夫人在舞會開始前,跟堂姐柳克麗霞.布萊克-普瑞夫人有過簡短但親密的交談。

  舞會的真諦或許就是不停的社交,為了這場大型的盛宴。家庭小精靈們籌備許久,確保燈火徹夜不熄。賓客們可以隨時享用美味新鮮的食物,啜飲產自各國的美酒。

  舞會是在三位女歌手的歌聲中拉開序幕。來自美國的妖精爵士女歌芭芭拉女士手、英國老牌天后瑟蕾蒂娜.華蓓、法國甜心女歌手瑪菲 ,站在大廳的前中後段分別唱著不同的三種曲調。
  
  彼得和蘇珊、埃德蒙和露西是舞會的開場人。看著眾人在舞會中起舞,西追站在宴會廳一旁,銀灰色的雙眸如同暴風雨前的的天空。

  一位穿著黑色禮服,帶著紫水晶胸針的女巫走到他身旁,這是克勞蒂亞女士,曙光三女神女巫團的一員。即使西追尚未成年,他也知道克勞蒂亞女士嫵媚嬌俏,不少巫師入場時看著這位女士看直了眼,直到被身旁的女伴狠狠地拉走。

  西追警告自己,女巫團的成員在絢麗的外表下致命危險,這位克勞蒂亞女士也不例外。她在自己的嘴唇上施展了魅惑魔法,讓周圍的男性不自覺放鬆警惕或者被她吸引。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猶豫。」她啜飲一口香檳,慢條斯理地開口:「青春一去不回來。」

  西追笑著欠了欠身,向克勞蒂亞女士答謝。

  這場舞會盛大周延,燭火從晚上七點燃燒到凌晨三點。年紀比較大的與會者,如老佩文西夫人,又或者如老布萊克夫婦,早早就離席了。其他人考量到聖誕節將至,也沒有在佩文西家族的莊園留宿。

  柳克麗霞.布萊克-普瑞夫人臨去前,跟佩文西四兄妹還有西追都交換過一次擁抱,「你們是對的!聖誕節是屬於家人的節日。我想,我應該去拜訪一下衛斯理家。儘管我不喜歡他們,但這是亡夫留下的親人了。也許我可以試著和解?」

  送走了所有賓客之後,主人留下來收拾晚會後的狼藉。好在莊園內在一百多年前就架設了地暖系統,配合魔法,即使在冬日,也讓整個莊園暖意十足。

  埃德蒙、露西赤著腳,走在莊園的走廊上。他們已經換下屬於宴會的華服,穿著棉質的家居服。埃德蒙拿著魔杖,對著沿路經過的燈火輕輕戳一下,燈火悄無聲息地熄滅。

  露西看著埃德蒙的動作,忍不住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前往庫西特克雅宮?」

  埃德蒙想了想,一邊用魔杖戳熄了燈火,一邊回答:「過幾天吧。」

  露西停下腳步,認真而嚴肅地看著埃德蒙:「埃德,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

  埃德蒙轉過頭來:「嗯?」

  露西表情帶著一種認真的疑惑,「我不是針對西追,也不是真的很在乎所謂納尼亞女王的頭銜。但是為什麼庫西特克雅宮裡會有西追的座位?安德烈也是你的至交好友,但他並不曾被受邀到庫西特克雅宮。」

  埃德蒙停下腳步,認真思考。在庫西特克雅宮,他和他的兄弟姊妹作為國王和女王,因此坐在大廳的最頂端,在納尼亞時,除了亞斯藍在加冕典禮上的現身,也不會有人跟他們並肩而坐。

  能跟國王還有女王並肩而坐的,自然是另外一位王后或國王。

  目前西追在庫西特克雅宮還沒有座位,上一次西追是站在埃德蒙身側。這種情況醞釀著改變。宮殿有著自己的意志,埃德蒙和露西都能注意到也許下次或者下下次,宮殿就會在埃德蒙的身側後方半步多出一張寶座。

  埃德蒙和露西甚至能感應到宮殿對於這張寶座已經有了具體的規劃。納尼亞四位國王和女王,都有屬於自己的象徵。彼得的象徵是橡樹,對應著王權、力量和耐力;蘇珊的象徵是水仙和山梣,對應著春日、死亡與庇護;埃德蒙的象徵是白樺樹,對應著死亡、新生和自然;露西的象徵是千葉蓍與月桂,前者對應治癒,後者對應榮耀。

  庫西特克雅宮替西追選定的象徵是蘋果,對應著愛、青春、性、豐饒。

  英國,蘇格蘭,霍格華茲,教師休息室。

  「實在難以想象。」弗利維教授搖搖頭,跟在休息室內的其他教授忍不住閒聊起來。「沒有任何暴力、沒有任何高級政治人物突然換血、沒有通過任何新的法令,佩文西家族就這樣達到了他們的目的。現在沒有人能忽視這個家族了。」

  「是的,但我為我有這樣的學生感到驕傲。他是一位造浪者。」芽菜教授驕傲地說。

  「三頭蛇有三個頭,計畫、空想、批評,也許他是批評的那個頭。」石內卜的聲音輕柔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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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註釋

Queen在英語中可以同時指Queen Regnant跟Queen Consort,前者是具有統治權的女性君主,後者是男性君主的女性配偶。

在基督教重建婚姻概念後,歐洲中世紀的君主,如果是女王(Queen)當政,她的丈夫會自動成為該國的國王(King),共享妻子的統治權。比如菲力一世,因為妻子卡斯提爾女王胡安娜,獲得卡斯提爾配王的稱號,並因此奪取妻子的統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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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未成年人不應該閱讀以下文字



C02:埃德蒙的十四歲生日

  英國,東薩塞克斯郡,伯特利區,干邑莊園。天色微亮。

  古老的莊園中,滿是歷史沉積的韻味。金色窗框的窗戶沒有關緊,北風呼嘯而來,帶著北海的刺骨寒風,吹散了房間內淺淺淡淡的旖旎氣息。

  這是埃德蒙第三次經歷這種尷尬的人生階段,也是他第三次青春期。無論如何,青春期總是時不時出現令人尷尬的時刻。

  埃德蒙是被自己蓬勃的慾望喚醒的 。這本來沒什麼,埃德蒙甚至習慣了。如果不是他昨天是跟西追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會讓他更好一點。埃德蒙看了一眼西追,不出所料,薄薄一層睡褲,遮掩不住西追的慾望,彷彿一座份量不清的小山。

  儘管近幾個月來,在霍格華茲的寢室也時不時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埃德蒙偶爾沒有晨跑的日子,他能看見包含自己在內,五人蔚然成林。

  他知道自己應該什麼都不做。慾望自然會消退。

  屬於他的寢室在整座莊園的西翼,正對著莊園周圍的森林。在冬日,這些樹木籠罩在雪白的毯子下,僅有少數翠綠枝葉從林間探頭。

  除了北風咆哮,萬籟俱寂。

  房間內,壁爐內的柴火劈啪劈啪地燃燒著。橘紅色火光照亮了壁爐周圍用金粉裝飾著繁複華美的線條,以及地板上紫紅色的羊絨地毯。埃德蒙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看著四柱大床的紗幔被金色的緞帶束起。天光朦朧,壁爐的火光也僅僅照耀了房間的一小塊。

  昏暗的房間滋長了曖昧的氣氛。埃德蒙發現自己的慾望沒有消解。西追離他太近了,近到西追溫熱的呼吸直接呼在他的側臉與耳朵上。或許除了遙遠的童年時期,埃德蒙會依偎在父母的懷抱中,他已經許久沒有與其他人這麼近過。

  西追動了一下,有力的手臂橫在埃德蒙的胸膛上。這是一個側身擁抱的姿勢。埃德蒙現在能感受到西追的髮絲落在他的脖頸,如果有鏡子,大概能看見西追溫熱帶點潮濕的呼吸吹紅了埃德蒙白皙的脖頸。

  埃德蒙也是在這時才注意到,原來西追比他更為高壯。這點差異平時不明顯,但當兩人親密地擁抱在一起時,這點差異無法繼續視而不見。埃德蒙有些驚異地想,作為一位搜捕手,西追實在過份壯健了。

  埃德蒙聽見心跳聲,是他自己的?還是西追的?

  更要命的是,西追抱著埃德蒙。西追的男根頂著埃德蒙的大腿,那是西追勃發的慾望。這份慾望份量不輕。埃德蒙心想,要不要直接把西追叫醒?昨晚就不應該和西追聊天聊過頭,讓西追跟他睡在同一張床。

  好在不用埃德蒙猶豫太久,西追自己睡醒了。

  他立刻漲紅了臉,往後退了開來,一邊拿棉被遮住自己下半身,一邊慌亂地解釋,「第二地獄,埃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

  西追的努力一點用也沒有,埃德蒙看到他的慾望漲得更高了。

  西追咒罵了一聲,他用右手摀住臉,從手指的縫隙可以看見,西追臉上的紅潮順著脖頸,往下擴散到西追石膏一樣的鎖骨。

  埃德蒙看到西追難得的窘迫,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將手放在西追空著的左手上,「塞德,我們彼此互相幫個忙? 」

  過了幾秒,西追的左手握緊了埃德蒙的右手,他悶悶地開口:「成交,兄弟。」

  儘管這已經是埃德蒙的第三次青春期體驗了,但他自慰的經驗並不算豐富。然而相較於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西追,埃德蒙卻稱得上大師了。埃德蒙自己將睡褲往下拉,從小腹到大腿,一覽無遺。

  「啪!」一聲,西追同樣脫下睡褲,脹硬的男根如同鐵棒一樣,擊打在西追堅實的小腹上。

  「不要笑。」西追脹紅著臉,伸手握住埃德蒙的慾望,埃德蒙可以感覺到西追手指上的薄繭刮蹭過敏感的龜頭。西追的手,指節修長,骨節分明,掌心厚實,一手就握住了半截埃德蒙身下白色大理石一樣的男根。

  埃德蒙無聲地咧嘴笑了下,以前沒有注意,現在用手摸了才知道。西追的外表俊美英朗,就像是霍格華茲的迪爾姆德,但西追的男根卻粗壯猙獰,彷彿一把彎刀。埃德蒙一手握下去,也只握住半截。即使埃德蒙從沒有體會過,也知道這樣的器具能帶給人如何的極樂與苦楚。

  過程並不複雜。

  他們都還年輕,在他們動作時,馬眼滴落的淚珠順著柱身流下來,滋潤了他們的動作,潮濕了稀疏的、捲曲的毛髮。

  這感受實在複雜。

  埃德蒙自己最敏感的部位被一隻大手握住把玩,卻又伸手玩弄著西追的慾望。兩人的呼吸聲逐漸粗重,交會成喘息的浪潮。情慾的紅潮擴散到兩人的胸口。

  埃德蒙覺得自己更了解西追。比如說,用指甲輕輕搔刮西追的冠狀溝,西追的大腿會不自覺地抽動。

  這是他們第一次玩,大概十五分鐘左右,隨著埃德蒙的動作,西追的男根越發脹大堅硬,就連男根連著的卵蛋都彷彿脹大了一些。

  西追要到了。

  果然,乳白隨著西追的粗喘,在西追的男根輕微抽搐下,噴湧出來,落在埃德蒙的手上,西追的大腿與小腹上。

  埃德蒙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西追的喘息撓了一下,自己被握住的部位彷彿被大力握住。隨即埃德蒙感到有什麼自他身體內湧出,落在他的下腹跟大腿上。

  西追喘息了片刻,將頭靠在埃德蒙肩膀上,用沙啞低沈的聲音輕輕在埃德蒙耳旁呢喃:「這真是件愉快的事。」

  儘管知道西追可能看不到,埃德蒙依然忍不住微笑,輕聲回答:「這真愉快。」

  西追移動了一下他的頭,埃德蒙可以感覺到西追溫熱的呼吸在他的頸窩。「生日快樂,埃德。」西追如此說。

  一個詭異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埃德蒙的腦海。

  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與西追如此親密,甚至隱隱期待。他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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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2 註釋
如果剛剛的色色指數超標了,麻煩管理員Cue我,我來修改他!迪爾姆德,凱爾特神話中,愛神安格斯的養子,相貌俊美,曾被青春女神賜予一個愛情痣,會使所有女性愛上他。

西追所說的愉快,在這裡使用的詞是 Gay,西追說的是這個詞的本義,指無憂無慮或明朗的快樂,在二十世紀中葉因為被多次引用,出現男同性戀的意思。考量魔法界相較麻瓜的社會遲滯,這裡西追使用的是本義(他應該不了解 Gay 這個詞後來衍生出了不同的意思)。在讀者看來一語雙關。

 同上。埃德蒙是出生於1930年的老古董(他應該不了解 Gay 這個詞後來衍生出了不同的意思),在這裡使用的也是本義,指快樂、愉快的。在讀者看來同樣一語雙關。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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