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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金妮將所有時間放在圖書館裡。她嘗試尋找任何和靈魂有關的書籍,可惜找到的,卻沒有多大的用處。
「看來,只有禁書區才能幫到我。」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了。
金妮走進課室,艾比坐在課室的後方,並為她佔了一個位置,史萊哲林和雷文克勞的學生差不多都在了。
「金妮,整個上午你在哪裡呢?」「大部分時間都在圖書館裡。」「對了,剛才我聽說這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個草包啊!葛來分多不斷抱怨早上那節課,草包教授要他們完成關於他的測驗呢!」
金妮笑了笑,看著一邊走進課室、一邊展現完美燦爛笑容的洛哈教授,她頗有感觸的說:「這傢伙,真的只是個草包。」她已經不記得當初自己為何會如此崇拜他。
金妮的猜測沒錯,這個世界的洛哈跟她原來世界的那個一模一樣,教授的內容、說話的語氣以及自戀程度,都是一樣的。
下課後,金妮特意等到大家都走光,只剩下她和洛哈的時候,才走過去對他說話。
「洛哈教授,你真是個俊美又充滿智慧的美男,不愧是我最崇拜的雷文克勞教授!每天晚上,我都要看一遍你的照片,並深深地獻上一吻才能安然入睡!你的一切都讓我著迷、讓我燃燒!你那雪白迷人的牙齒狠狠地照耀著我的心,我的心只為你而跳動!洛哈教授,我有個請求,這個請求,我只願意拜託你!因為你是我的唯一!」
洛哈笑逐顏開的說:「親愛的小姐,我答應你的請求,你說吧。」
「教授,我想得到你華麗的簽署,進入禁書區。」金妮取出許可證,洛哈很爽快的簽下,金妮當下感到有點激動,聲調也提高起來,「感謝你,帥氣迷人的洛哈教授!」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跑出課室,表現得就像過於害羞而落荒而逃。
洛哈看著已經不見人影的門口,摸摸下巴,「現在的學生挺熱情的!」他從懷中取出一隻帶著的小鏡子,對著鏡子露齒一笑:「說真的,我自己也為我的牙齒感到自豪!那個女孩說得完全正確!有機會一定要再跟她詳談!」
金妮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給自己一個遺忘咒,最好也給洛哈一個,因為連她自己也覺得剛才的行為異常羞恥。
梅林!天知道她說那些話的時候是多麼的痛苦!洛哈那草包笑得愈燦爛,她就愈想一走了之,每一個字都是她死命的擠出來。她實在無法想像,要是有人要她再說一次,她會不會馬上讓對方滾去見梅林。
「唉,最少這是值得的。」金妮低頭看著手中的許可證。
「嘿,金妮!」金妮嚇了一跳,艾比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捧腹大笑,幾秒後停了下來,看著金妮瞇起眼的樣子,再次哈哈大笑,笑得淚水和鼻水也跑了出來。
金妮抽出魔杖指著艾比的腦袋,故意拉長語調說:「親愛的雷米小姐,不曉得你在笑甚麼呢?」如果艾比敢提起那件事,她真的會——
艾比隨便抹掉臉上的痕跡,肩膀還在抽搐,她推開金妮的魔杖,左手捏捏她的肩,以一副痞子的模樣壞笑道,「親愛的金妮,難道你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跟某人有關呢——」金妮馬上拉著她的手往前走,故作平淡的說:「艾比小姐,是不是太餓所以想多了?跟我來,姐帶你去吃點心。」
「噗……你是我的唯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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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後,金妮獨自來到萬應室附近。
那個人從一個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點頭示意她尾隨他。他在萬應室門前來回走了三遍後,大門漸漸浮現,然後他們一起走進去。
裡面的格局帶給人華麗和優雅的感覺,以銀綠色為主,高貴又穩重。在正中央,擺放著兩張對放的銀色單人沙發,地上放了一張蛇圖案的毯子。
金妮踏在毯子上,感到腳下一片柔軟,她逐漸放鬆下來,滿腦子的疑問接踵而來。
二人各自坐下後,默不作聲地盯著對方,頃刻間靜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是金妮打破沉默,她壓下心底的問題,假裝自己根本不在意他的身分。「直接說吧,你想怎樣?」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說了一個肯定句。「我們都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果然如此。今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神態、語氣以及提問,根本跟原來的他不一樣,他的眼神和動作,就像一個成年人。只是若非跟她一般經歷,很難會聯想到年齡與行為不符合的問題。
她也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小時候的恩怨,早已在成熟後忘卻,現在的她對他全無敵意。她直覺覺得他不會想加害她。「沒錯。那你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
他真的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兩年前,當我睡醒後,發現自己變回小孩。有一段時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或是某人對我的惡作劇。誰知這種荒唐的事當真發生在我的身上。哈。」他突然頓住,出神地看著地板,似乎因為想起往事而變得哀傷。
當金妮忍不住想開口安慰時,他的眼珠一轉,瞬間回過神說:「那時候我想了很久,思考應該怎樣重新開始我的新生活。既然重活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不要走回舊路,不要以往的悲劇再次出現,我想改變它們。」
「你想怎樣改變?」她忽然感到不安,畢竟大部分悲劇會發生都是因為一個人。
他的眼神有如監視犯人的警察,絲毫不放過她身上任何反應,彷彿她只要開口拒絕就會被槍斃。
他強迫她直視自己,用一種她從來沒有在他口中聽過的語氣,很認真地說:「我需要你的幫忙,多一個人幫助會讓我的行動更迅速。你也很清楚,當初要不是佛地魔,不會有這麼多人因為他而死,譬如你的哥哥。你想想,這次只要消滅了佛地魔,整件事就會好辦得多,過往的錯誤也不會再發生。」
金妮身體僵住,她用力咬著口腔內壁,努力不讓自己做出太激烈的反應,她刻意壓下聲線,希望對方聽不見她的顫音。「我不會幫你的。」
他瞪大眼睛,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拒絕,接著他站起來,快步走到她面前,聲量也不自覺地提高。「難道你還妄想這次可以過著平安的日子?難道你已經忘記大戰帶來的傷害?有多少人因為他而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金妮昂首與他的目光迎戰,「你也應該很清楚自己做過甚麼事,怎麼忽然正義起來了?難道那些人的死通通與你無關?」他一愣,隨即抱著雙臂低聲說,「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你不能憑我的過去而否定現在的我。」
「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金妮,這件事我注定無能為力。」「難道你不在乎你家人的生死嗎?我已經開始行動,多比不會礙事,這次哈利波特很快就會消滅第一個分靈體。」他想了想,放輕語氣道,「如果你真的不想介入這些事,只要把你手上的分靈體交給我就好。」
金妮不需要猶疑的時間,直截了當說:「其他分靈體你隨便處理,我不會管,但這一個,是屬於我的。」她也站了起來,雖然身高不及他,氣勢卻不比他弱,她也學他抱起雙臂,臉上的笑意深不可測。「不要試圖搶走屬於我的東西,你絕對不會想成為我的敵人,馬份。」
他瞇起雙眼,沉默地盯著她離開,她的背挺得筆直,彷彿無所畏懼。他若有所思地說:「真有意思。竟然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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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尋覓。
尋覓,那個我們都在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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