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玫】流年(8/20更新至Chapter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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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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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佐伊雅

噢嗨囉!初次見面,佐伊雅妳好!!歡迎光臨
由於我的回覆向來比較胡言亂語,還請見諒喔
會更新很快是因為之前失心瘋之後關於更新速度方面我想要放慢腳步,只是想放慢步調,後面的速度就會慢一點了
然後謝謝佐伊雅的稱讚啦(臉紅)~不過這幾天看了一些小說,還是覺得我的文字需要再深化一點。
其實我也默默欣賞佐伊雅的文字很久了,詩意的字句充滿淡淡的餘韻。可是礙於時間不充裕和回覆不太營養的關係,一直都在潛水啊我真不應該(摀臉)
目前為止文中提到的地點除了羅馬和加拿大(可是我只去過溫哥華噢不)之外都沒有去過啊(哭)!只有靠旅遊書跟谷歌地圖幫我了,希望有一天能夠和實體近距離接觸就太棒了!寂寞星球出的旅遊書好貴啊~該不該下手?

是說看到大家對天蠍的評價害我都不敢承認我其實是把他設定成一個死孩子耶XD
因為一直以來天蠍的同人形象都很王子,然後偏偏我是個不喜歡王子的人,於是想給他一點不太一樣的經歷(但後來發現好像玩的有點大)所以就這麼給他設定了XD
再說那種壓抑情感的男人本身就很吸引人啊(這就是所謂的靠內涵取勝)(誤)
而且孫世代的校園生活想必大家看的也不少了,就想說寫個不一樣的吧(羅馬那段我打的也很想哭啊,說為什麼一直打不完都爆字數了)(喂)
阿不思跟天蠍是損友(無誤)這樣的設定對比老爸們的少年時期一定很有趣啊(笑)還有蝦子跟蠍子的外型其實滿相似的對不對?(並沒有)
波特兄弟看天蠍順眼也不意外啦~誰叫他在球賽中公然作弊XDD至於雨果我覺得他看戲的心態比較大XDD
思蠍是好基友啦(呈現已放棄狀態),球員光環再絢爛,還是比不上友情啊,再說魁地奇是個限定青春肉體的職業無誤~也不可能飛太久
有詹姆這種老師我想校園一定很安寧(?)~孚立維會雇用詹姆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哈)想到詹姆跟學生抬槓的畫面絕對會很喜感XD
露娜跟羅福應該是一對很有趣的父母(腦中不知為有一種他們是素食主義者的想法),不過當他們的小孩要隨時做好被丟包的準備吧!
萊山德跟莉莉嘛~日久生情吧我想(看後面我的靈感囉)
會寫孫世代也是因為有很多發揮空間啊

羅琳那段訪談完全金庸附身無誤!榮妙才是真理好嗎!!(一提到榮妙我就有很多感想,上次在書籍討論區已經噴了2000多字,所以這裡先不提了免得轉移話題XD)
榮恩的工作這麼有挑戰性,一放假就想當沙發馬鈴薯的心態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但是屈服在妙麗的淫威下是一定要的!XDDD
哈利在這裡都是過半百的(唉)年紀了~而且職位又是正氣師局長(感覺好像魔法界的Mycroft HolmesXD)脾氣自然不能像少年時期衝動啦!
哈利大魔王?這點子不錯~也許後面就這樣寫也不錯(欸!)XDDDD
再說天蠍這個死孩子也需要哈利這種前任死孩子才罩得住啊(人是你找回來的當然得負責)
案件總算有進展也讓我很開心啊~某天寫著寫著發現我進度好龜速來著= =,希望各位還不要覺得正氣師顯得很無能這樣!
男女主角畢竟中間隔了七年沒見,首先要度過這七年的落差才有繼續的可能吧(遠望)
選在伊亞這個地方是因為有次看旅遊節目的介紹,在希臘看夕陽真的超夢幻的~那種地方真的會讓人有發懶的感覺(躺)
「無腦肌肉男」是滿好笑的XD阿不思......我想他大概沒料到天蠍的反應,他下次見面應該會小心一點= =
發生了這麼多事的天蠍慢慢也世故了,阿不思身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他的變化自然也感觸良多~
難過的往事誰也不願去回想,不過它跑出來的時候卻也抵擋不住啊(嘆)

呵呵~其實十七章寫好很久了,只是我校稿很慢,看看差不多也該丟上來了
最後謝謝佐依雅的足跡和分享嘿!^^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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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玫瑰不著痕跡的打了個呵欠,早晨會報距離開始已經過了整整半個小時,她在腦海中勾勒著翹掉這場會議的計劃。她在思考的當下正好和檢驗部門的主任對上視線,對方馬上露出非發自內心的禮貌性笑容,就算不用破心術玫瑰也知道她的心理狀態絕對跟她臉皮上的弧度差了十萬八千里──就在沒多久之前玫瑰才當著她的面把她的屬下毫不留情的修理了一頓,這讓她覺得顏面盡失。

這場每個月的早晨會報老是給她一種身在魔法部的錯覺,那些院長級別的高級研究巫師好像誤以為正在參加演講比賽,每個人一碰到麥克風就像是被下了強烈的蠻橫咒和恆黏咒一樣滔滔不絕的講到天荒地老。說到麥克風,這個讓玫瑰很不以為然的物品,明明用「哄哄響」就可以達成效果的事,為什麼每一年還要花一筆高額加隆的預算在這個東西上面?說句難聽的,那些年花掉的金加隆多到可以編列成好幾筆研究經費了。

聖蒙果病理研究中心的馬賽克鑲嵌地板上有一串拉丁文,大致的意思是「突破窠臼」。玫瑰覺得挺諷刺的,通常越資深的人就越適用這句話。

她忽然回想起學生時代翹掉魔法史的往事,丙斯教授顯然沒有退休時機的顧慮,明明很有趣的歷史事件卻在他吸塵器般的嗓音下變得和黏巴蟲一樣乏味。這件事有念過霍格華茲的人都知道這種感覺,除了妙麗之外,她媽媽有著超乎尋常的抵抗力可以不在丙斯的課堂上睡著,這不但是空前,也是絕後,反正玫瑰從不擔心漏掉魔法史的重點,這就是霍格華資圖書館的用處所在。她在猜想如果跟她媽媽說她翹課的往事的話她的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反正妙麗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她都畢業好多年了──再說她早就做過讓她更不滿意的事。好吧,就這麼做──

玫瑰故意等到研究中心的院長喊了她三次才慢慢的從會議室門口轉過身來:「這個嘛,我覺得聖誕節變裝派對的點子糟透了,如果真的要辦的話那麼本部門拒絕參加。」

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樣大喇喇的從會議上揚長而去的背影有多惹人厭,不過──管他的。


一回到研究室看到辦公桌上那一大疊的文件,玫瑰心裡油然升起了叫助理通通拿去燒掉的衝動。這天的週一症候群好像特別嚴重,她可以想像自己陷進那張辦公椅的畫面,全身懶洋洋的一點勁都沒有。

她首先去處理信件的部分,伊薩克整齊的字跡放在最上方,玫瑰把它抽起,將它放到一邊的抽屜裡。腦中浮現妙麗誇讚伊薩克的樣子,她說她很欣賞伊薩克寫的字,很少有男性的字跡這麼工整,是啊,榮恩在一旁冷不防插嘴,偏偏妳女兒跟妳一樣都看上字寫的像鬼畫符的男人。

噁。玫瑰做了一下鬼臉,她的助理竟然沒有幫她裝好咖啡,不過在她看完助理留給她的字條後(「我去跟疾病咒語部門追討A6的分析資料了。放心,就算拔光他們的頭髮我也會把資料拿過來的。」)決定不再計較這件事。

嗯,看來她這位助理還算是可造之材。

蜜菈‧邁鐸膠著的狀況讓玫瑰承受了不少壓力,她知道全病理研究中心的人都認為她難搞又頑固,她為了這個女人付出的代價就是變成千夫所指的對象,還真是可歌可泣、賺人熱淚的職場心酸記事。

她往椅子上一坐,在抬起腿的時候小腿上方傳來一陣痛感,於是她捲起褲管,發現上面竟然浮現了一塊瘀青。她想了老半天才記起來這是在阿不思的生日派對上撞到的,那天晚上她滿腹的怒氣,結果下樓梯的時候沒看清楚使得小腿撞上了樓梯欄杆,當下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直到現在瘀青才慢慢的出現。


「我問妳,」那天晚上在斜角巷跟阿不思吃飯的時候他問道,「妳現在看到他還會生他的氣嗎?」

「我生他的氣做什麼?我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那就好,」阿不思似乎沒有要深究玫瑰的真意的打算,「如果這樣的話,我想跟妳說,以後你們見面的話還希望妳體諒他一下。」

玫瑰頓了一下,輕抬了雙眉。

「他過的很不好。」阿不思直截了當的說,「這段日子他居無定所,吃了很多苦。」

「所以?」

「所以他有時候會變得很討厭,我偶爾也會受不了他的怪脾氣。我想他心裡還是有一塊讓他不能釋懷的地方吧。」

玫瑰不語,靜靜啜飲了一口茶。

「這次我去莫斯科看他的時候,」阿不思緩緩的說,感覺有點刻意,「他手上多了一塊被龍咬的疤,好大一塊呢!」


天啊,這傢伙好歹也二十五歲了,想不到還需要其他人「體諒」他一下,玫瑰從辦公桌旁的五斗櫃拿出藥膏擦在瘀青身上的時候不以為然的心想。那個傢伙從認識他以來就是那麼的任性,她原本想著看在阿不思像個操心兒子的母親的嘮叨口吻下決定和那傢伙雲淡風輕的度過,想著以後見面就這樣吧。

可是她發現她低估了阿不思的提醒,那傢伙不是「有時候」會很討厭,而是「一直都是」很討厭。

打從看見他的背影開始,聽見他那帶著戲謔的陰陽怪氣口吻,看著他僵硬冷然的面孔,玫瑰不斷告訴自己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但她只敢在心底偷偷承認:那真的很困難。

想起那天晚上在陽台的對話,她一聽就知道他又不坦承了。說來也好笑,他們那晚的對話模式幾乎就和往昔差不多,她抓到他說謊,他惱羞成怒否認。唯一的差別就是年少時覺得這樣很有趣,現在......。玫瑰不得不說,他那天晚上把門關上的那一刻的確有讓她嚇到,她這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怒氣沖沖的模樣,他臉上的每一條肌肉都裝滿了怒意,更不用提那雙宛如冰窖的灰眸。

研究室的門咿呀的打開,進來的是拿著一大杯熱騰騰咖啡和腋下夾著厚厚的分析資料的助理。

「分析部門的人個個想把我給分屍,不過在我威脅把變種龍痘病毒放到他們辦公室的時候那些孬種們立刻乖的像兔子一樣。」助理洋洋得意的把報告放到玫瑰的桌上。

「幹的好,就要讓他們知道你才是老大。」她的助理咧嘴一笑,開開心心的走到隔壁的小房間去忙碌了。


跟死人待在一起的好處之一就是死人不會像活死人那樣淨說些惹人厭的話,玫瑰拿起一隻羽毛筆開始在那疊報告上陣筆疾書。不知不覺間她腿上的瘀青已逐漸地淡去。


聖蒙果魔法與疾病傷害醫院的五樓大概是這整間醫院之中最沒有疾病氣息的地方,醫院福利社努力的避免掉幾層樓底下日積月累充斥、侵蝕入牆的病痛氣味。但是在雕花格紋和雅致盆栽裝飾得醫院餐廳牆上還是不經意的流露出它的本質,那些有著燦爛笑容人物的宣導海報上寫著醒目的標語:「小心!不要讓解毒劑變成致命的毒藥──乾淨獨立的儲藏空間才能確保藥劑的效力」、「飼養未經魔法部有害動物諮詢局認可的外國奇獸小心感染變異性疾病」諸如此類的佈置讓人想忘記是處在醫院都很困難。

那名面無表情,滿臉長毛的餐廳女侍手拿兩個銀色托盤,托盤上的烤吐司散發著小麥的香氣,女侍放下手中的餐點後,隨即準備動手替桌上的兩位客人倒茶。

「不了,謝謝。」翠菊客氣得婉拒了女侍的服務,等到她遠離了聽話範圍後,她才輕聲的向玫瑰表露心中的意見,「這家餐廳的茶喝起來很甜膩,他們總是放了太多的糖。」

「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應該找一家更好的餐廳才對。」玫瑰聞言忙不迭地道歉。

「沒必要,」翠菊揮一揮手,「話說回來,他們的烤吐司彌補了這一點。」說完她開始拿起一旁的濃郁大果塊深色果子醬開始塗抹。

「妳知道嗎,當我跟那些女巫會的女士們說要去聖蒙果的時候她們簡直嚇壞了,還以為我生了什麼重病呢!」翠菊口中的女巫會是一些史萊哲林畢業的女巫們所發起的定期聚會,聚會的宗旨是希望藉由會員間彼此聯絡以及共同籌劃公益性活動來增進情誼,但實際上到場的成員們的主要目的也不過就是聚在一起閒嗑牙罷了。

「醫院的確不是一個太理想的會面地點。」

「我知道妳很忙,再說只要能夠和眼前這位迷人女士而不是和一群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們聊天,我當然不會太在意會面地點這種小事。」

玫瑰發出一聲輕笑,「聽妳這麼說我都要臉紅了。」

「這可不是恭維。」翠菊促狹的一笑,在那一瞬間玫瑰覺得好像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隔壁兩條走道外又來了一位病人和他的家屬要進來用餐,那個滿臉長毛的女侍不得不暫時拋下手邊的工作上前一同攙扶那名病人,因為他的耳朵長出了兩個碩大的鹿角。

「我猜妳應該知道了吧,」翠菊望著那個長鹿角的病人緩慢得就坐,不知道她是真的在注意他們還是恰好目光停留在那,「我那個小渾蛋兒子回來了。」

玫瑰咬了一口烤得脆硬的吐司,外表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嗯。」

翠菊把目光轉移回來,「他會回來是因為哈利波特有事要他幫忙,妳父親應該也知道這件事吧?」

「沒錯。」玫瑰點點頭,暗忖著要是翠菊問起她有沒有和天蠍見面的事,她該怎麼跟她說。

「他回家沒有多久,我打了他。」

聽聞此言玫瑰心裡不禁「咯登」一聲,她抬眼望著翠菊,靜靜聽著接下來她會怎麼說。

翠菊漫不經心的放下手上的牛奶,好整以暇的整理著她的墨綠色長衫的袖口,袖口邊的淺綠色絲線滾邊被窗外的陽光照得閃閃發亮,「很訝異,是不是?」

「有那麼一點,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一刻真的很不真實,太久了,久到我開始慢慢接受這件事,我跟跩哥很努力假裝我們從來沒有過孩子,這樣的話日子會比較好過一些。」翠菊說著說著眼簾就低垂了下來。玫瑰眨了眨眼,某種程度翠菊也道出了她的心聲。

玫瑰知道這些私密的話翠菊只會跟她說,而她很慶幸能聽到這些。她知道有關馬份夫婦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譬如說在兒子杳無音訊後的兩、三年的期間,跩哥和翠菊的關係幾乎是降到了冰點,那陣子他們過的是標準的假面夫妻生活。但是不可思議的,他們撐過來了。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外面不好過,外面怎麼比得上家裡?至於這些年他做了些什麼我想除非他願意,不然以他的個性是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的,不過跩哥到現在還是不放棄。」說到這裡翠菊半無奈半好笑的輕笑一聲,「天蠍後來會搬出去有一部份原因也是不想聽他爸爸囉嗦吧。」

她還沒有當過母親,所以玫瑰心想她可能很難完全理解翠菊這一路以來的心路歷程,但她很肯定,這絕對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艱苦多了。

「有一次我經過他的房間,他忘了關房門,那時候他在換衣服,我看到他背上有好多暗紅色的疤。」

「疤?」玫瑰不由得想起阿不思提到天蠍手上那個被龍咬的疤。

「我也很想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可是我又想著我是否能夠接受真相。有時候我想啊,反正我的兒子已經回來了,就算有什麼事就讓它過去算了,但有時候又覺得很不甘心。」

玫瑰默然,畢竟翠菊是天蠍的母親,自然可以毫無芥懷的接受他回來的事實。可是玫瑰很清楚自己心底還有著一塊疙瘩,她甚至有些埋怨天蠍為何要回來,回來破壞掉她重新建好的秩序?她依舊耿耿於懷。

妳早就沒有立場這麼想了,一個惡毒但中肯的聲音從她內心深處響起,妳只是一個跟前男友的媽媽關係良好的前女友,沒妳發表感想的份。她的視線落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想起那個人曾經孩子氣的在她現在套著戒指的手上畫了一個圈,現在想想那些童言童語還真的有點悲哀的可笑。

翠菊的一隻手肘支在桌上,她的手掌扶著她的額頭,那是她鮮少做的動作,只有在她最信任的人前面才會有的舉動,「很抱歉啊,占用了妳的午休時間來聽一個老婦人訴苦。」

「別這麼說,妳願意找我傾吐讓我感到很開心。」

翠菊露出苦笑,「我一直都覺得女兒比較貼心,哪像我家那個小渾蛋,淨讓人操心,先前看到他手上多了個好大的疤,天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隨著寬限的期限越來越逼近,玫瑰可以明確的接收到來自上層的壓力,再加上她先前不知好歹的公然抨擊那無聊的聖誕節變裝派對計劃,主任級長官的冷言冷語於是傾巢而出。就在玫瑰的午休時間結束,和翠菊離開聖蒙果醫院回到病理研究中心之後,她就在電梯間裡聽到早晨主持會議的那名老巫師和另一位對馬屁文化富有研究精神的研究員在閒聊有關某些「尸位素餐」的同業是否還能繼續擁有獨立辦公室的禮遇。


「妳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我們也覺得變裝派對的點子爛透了。」法蘭西絲‧李佛蘭在玫瑰走出電梯後偷偷上前跟玫瑰耳語,她是負責魔法植物方面的研究學者,有著一張和氣的心形臉蛋。

「可是玫瑰啊,」法蘭西絲好意的提醒她,「在這個時候展現妳葛來分多的勇氣並不是很恰當啊。」


「妳還好嗎?」她的助理在玫瑰面前揮著手問道,打破了玫瑰的思緒。

「嗄?我沒事。」玫瑰趕緊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說道。

「是因為A6的原因吧,」助理喃喃說著,一邊忙著把外套穿到蜜菈的身上,「我昨天聽羅蘭說了,主任們都等著看我們的笑話。」

「這部分不需要擔心。」玫瑰語帶強硬的回答助理,她在脖子上圍了一條圍巾,然後看看已經套好毛線帽、圍巾、羊毛手套的蜜菈,他們已經全副武裝了。

「來幫我扶著她。」玫瑰指揮著她的助理,兩個人一起攙扶著蜜菈坐上輪椅,倒不是因為蜜菈喪失行走的能力,這只是便宜行事。

她的助理依舊不死心,「就讓他們等著好了,最後看誰才會出笑話,那些老頑固把自己的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別講那些不是你應該講的話。」玫瑰稍稍的板起臉孔,雖然你說得一點都沒錯,她在腦裡補上一句。

「我們盡力做到最好,這就夠了。」

他們將A6病房的房門施好防護咒語,然後往病理中心大廳外的花園步道走去。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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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十月底的氣候又更酷寒了一些,坦白來說這並不算的上是出來透氣的好時機,只是蜜菈‧邁鐸已經在樓上的那間小斗室關了一個月有餘,聖蒙果病理研究中心可不是阿茲卡班,把人這樣關著想想也不太人道──不過玫瑰懷疑蜜菈有這樣的感受,更貼切的說,帶蜜菈出來透氣純粹是玫瑰想減輕心裡罪惡感的方式。

他們到了樓下之後,玫瑰和助理扶起蜜菈,然後她們手挽著手一起在助理的陪同下漫步在綴著冬青木的花道上。

玫瑰先緊張兮兮的看著四面八方,確定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沒有別人後才從懷裡掏出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紙,對蜜菈開口,「Szia, én vagyok Rose.」(匈牙利語:嗨,我叫玫瑰。)

蜜菈眨了眨眼,沒有任何太大的反應。

其實我也沒想過第一次會成功,玫瑰悻悻然的想著,依據她從邁鐸家的園丁所透露的訊息,蜜菈來自於東歐,那可是很大的地方,攤開地圖就不難發現那個地區「塞」滿了很多國家,想要精確的知道蜜菈的來歷可是個大工程。

她猜她應該不是匈牙利人。

「Można mówić w języku Polskim?」(波蘭語:妳會說波蘭文嗎?)

她也不是波蘭人。

「Куды вы прыехалі з?」(白俄羅斯語:妳來自哪裡?)

蜜菈的反應嚴重打擊著玫瑰的信心,是她的發音很不標準還是蜜菈根本不是上述那些地方的人?她低頭看著羊皮紙,光是斯拉夫語系就多到數不清了,她真的找對方向了嗎?羊皮紙上還有好多句子,該選哪一句?

「Ch......to......?」蜜菈忽然開口了。

玫瑰震驚的抬起頭,她看著蜜菈,想再次確認那個含糊不清的喉音是不是她發出來的,「што?」(白俄羅斯語:什麼?)

這一次蜜菈的嗓音比較清晰了,「что?」

玫瑰低頭在羊皮紙上尋找,她抽出魔杖急促的在紙張上點著,看來蜜菈應該不是白俄羅斯人,不過答案似乎是很接近了。

「抱歉啊,這位小姐。」一個老邁的聲音打斷了玫瑰的動作,那個聲音的主人穿著繡有一根魔杖和一根骨頭交叉圖案的長袍,是聖蒙果醫院的治療師。

「抱歉打斷妳啊,這位小姐,」治療師滿臉寫著歉意,他看起來相當的慈祥和藹,「因為醫院打算要修剪花園步道上的冬青木,所以我必須來這裡修剪枝枒,能不能麻煩妳和妳的朋友們借過一下呢?」

「噢,當然可以的,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擾。」玫瑰一邊將蜜菈拉開,一邊往後退好讓路給那名治療師。

「這種天氣可是會凍壞兩位小姐的啊。」治療師搓了搓雙手掌心,他帶了一頂又厚又軟的羊毛帽,仍隱約看得到他在發抖。治療師抽出魔杖,杖頂尖端冒出一股霧白的蒸氣,他藉此暖了暖手,復又開口:「妳和妳的朋友們是來醫院探病的嗎?」

「啊,不是。我是病理中心的研究員。」玫瑰趕忙解釋,她瞧了蜜菈一眼,「我正在......作研究。」

「原來是這樣啊,我瞭解。」老治療師露出和煦的笑容,接著轉身看著那一排冬青木。

「冬青木是一種能力強大的植物。」治療師帶著愛憐的口吻說道,為了保持禮貌,玫瑰也只好站在一旁洗耳恭聽,她向助理使個眼色,叫他照顧好蜜菈。

「聖蒙果醫院和病理中心每年都會栽培一大群冬青木好作為治療魔藥的材料。它的應用功能很廣泛,除了最基本的治療肌肉痠痛,它的香氣也常被拿來作為驅散某些蚊蟲的藥劑。在某些安定心神的魔藥中也是原料之一,每年都有關於冬青功用的新發現呢!」

「說得沒錯。」玫瑰在一旁點頭應和,一邊看著老治療師帶著溫柔的神情用魔杖修剪著那一株株的冬青。

「這麼多的冬青,全部修剪完最快也要到晚上了吧。對了,妳的朋友們也是病理中心的研究員嗎?」治療師轉頭詢問玫瑰。

「其中一位是我的助理,另外一位是我的研究對象。」玫瑰瞧了瞧蜜菈,後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名老治療師。

「她怎麼了嗎?」老治療師不自覺得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盯著蜜菈,滿臉盡是好奇。

「她是一位麻瓜,不明原因讓她沒有了意識,從醫院轉到病理研究中心,我們在努力找出和她溝通的方法。」

老治療師恍然大悟的挑了下雙眉,「這麼說我想起來了,前陣子我聽說醫院來了個棘手的病人,好多治療師都束手無策,最後只有把她送到研究中心去了。」

玫瑰露出一絲苦笑,「她的狀況依舊是很棘手。」

「唉,我覺得我們這些治療師真的不應該,」老人的眼睛沒有離開蜜菈,「我雖然沒有親手接觸到這個病例,但是我私底下有打聽到些內幕,那些治療師們其實一開始根本不想從魔法部那接管這個燙手山芋,他們猜這個麻瓜其實就是被某個不知名黑巫師利用後腦袋壞掉了,醫院打算把她丟給麻瓜的精神病院就完事了,後來聽說病理研究中心願意接手時他們樂的很呢。」

玫瑰聽了擠出一聲乾笑,這些流言她也不是沒聽過,雨果在她接下蜜菈的案子時就有稍微提到,事實上連她的上司也抱持著類似的想法,「我想這件事沒有這麼單純。」

「我猜也是,不過我們治療師每天遇到的病患實在多到數不清,有時候會想要偷懶也在情理之中,希望妳還不要介意啊。」

「這個嘛,研究員的工作就是要解決棘手的問題不是嗎?」

「妳能這樣想是在好不過了。」治療師欣慰的點點頭。


蜜菈似乎是被這無聊的對話惹得很厭煩,嘴裡開始發出無意義的咕噥,她抬起垂落身邊的雙手,開始不斷拉扯脖子上的圍巾。玫瑰的助理見狀趕緊走向前去處理這個狀況。

「Dorogaya,天氣很冷。」助理迎上前要整理蜜菈的圍巾。

事情卻出人意料。

「Yходить!」蜜菈放聲大叫,她大步的後退,那雙無神的眼眸首次出現慌亂的神色,玫瑰和助理連忙往前衝,但是玫瑰在她的助理狠挨了蜜菈一拳後嚇得站在原地,兩手摀著嘴巴發出驚呼。

「我來幫忙!」老治療師往長袍摸索著想掏出魔杖,眼神卻不敢離開蜜菈半吋。

「我來就行了。」助理吃力的起身,一個箭步跳到老治療師和蜜菈中間,蜜菈的尖叫聲更大了,她賣力的想要掙脫助理對他的箝制,她朝他的小腿用力踢過去,結果兩個人雙雙跌進冬青木叢裡,花道上頓時灑滿了落葉。

「咄咄失!」驚魂未定的玫瑰舉起魔杖,紅色的光束打中蜜菈金色的腦袋,整場混亂才宣告結束。

「天啊,你的臉被抓傷了。」玫瑰蹲下身子,看見助理的臉上出現幾道鮮明的血痕。

「不礙事,我們還是送她回去吧。」

就這麼辦吧,玫瑰別無選擇,她變出一張擔架,將蜜菈安置好後便和助理往病理研究中心的方向走去。

「梅林保佑你們。」老治療師在他們後面喊道。


「喏,你還好吧?」在將蜜菈帶回A6病房安置好後兩個人回到了玫瑰的辦公室,她看著助理臉上開始變暗的傷痕關心的詢問。

「只是些皮肉傷,」助理一邊說著一邊捲起袖子,兩個手肘以下的部位是一大片的淤青,「想不到邁鐸的力氣還不小呢,我覺得有些肌肉好像被拉傷了。」

「那就用一些冬青藥膏吧!」玫瑰遞上一罐氣味濃烈的藥罐,「就像剛才那位治療師說的,冬青的功用很多。」

助理無精打采的瞧著那罐冬青藥膏,沒有接過去的意思。

玫瑰見他沒有反應,又把藥罐子往他眼前推了一下,「嗯?」

「嗄?喔!」助理用力的眨眨眼,回神過後才拿著藥膏。

「對了,你剛剛跟蜜菈‧邁鐸說了些什麼,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

助理神情茫然的塗著藥膏,黑青的眼圈襯托下的眼神有些渙散,「呃......我想想,好像是......。Dorogaya!」

玫瑰覆述了一遍,「Dorogaya?」

「對,沒錯,Dorogaya。」助理點點頭,隨即又打了個呵欠。


玫瑰揮揮魔杖,辦公室書架上一本小冊子飛了過來,暗紫色的封面寫著《實用語言查詢》,她打開書頁,拿起羽毛筆沾了沾墨水,然後在書頁上寫下剛剛那個字,接著在玫瑰寫下的那個字下方浮現了這個字的意思和出處。

這個字義很簡單,親愛的。

蜜菈就是聽到這個字眼之後變得很激動,那麼這個字到底對她的過去造成了什麼影響呢?在長期幾乎毫無意識可言的情況下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想必是來頭不小,當然這也意味著玫瑰有更多的複雜情況要去面臨。

不過呢,這個念頭多少讓玫瑰稍微振奮了一點,她已經知道蜜菈大概是哪裡人了,這不啻是陷入長期僵局後小有突破的進展。

「是這樣的,我打算這麼做,」玫瑰興奮的對助理說,她直接起身親自把那本《實用語言查詢》的小書塞回書架原本的位置,「我們明天再替邁鐸做多一點的測試,對此結果我還滿樂觀的──噢,當然啦,這次會更小心一點,然後我們就可以寫一份成果報告交上去,堵住那些人的嘴。」想到那些人看到蜜菈開口後臉上會是什麼表情,玫瑰講話的速度就越來越快,「不過同時我們也應該要更深入的調查蜜菈‧邁鐸的背景。」但玫瑰的滔滔不絕在看到助理已經低頭打盹時瞬間就停了下來。

她嘆了口氣,「好吧,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當玫瑰驚覺她已經吃掉今天第四個巧克力蛙之後,(裡面附贈的卡片是妙麗‧衛斯理,讓玫瑰相當苦惱,直接把卡片扔進垃圾桶似乎不太妥當,她只好把卡片隨便扔到桌子邊緣的一個角落。)窗外的天色已變成如墨的漆黑,研究中心不少人早已打道回府,假如從外面看向研究大樓,也只能看見少許從窗口發出的零星燈光。

她的助理因為太過疲累而提早離開,所以玫瑰必須接手很多鎖碎繁雜的工作,例如──打理晚餐。

於是在她聊勝於無的又跑到A6病房檢查蜜菈的情況後(不意外的,她睡得很沉。),吃完一份烤得不甚好吃的炸魚配薯條的晚餐(巧克力蛙卡上的妙麗表情很不以為然。),玫瑰決定把那次到聖巴多羅買醫院拿到的蜜菈的病歷再看一次。

她在看病歷的時候努力壓抑著吃下第五個巧克力蛙的欲望,一邊靜靜的瀏覽白紙上的文字,蜜菈的狀況沒什麼特殊的,體脂肪偏低,經期不太穩定,有輕微的躁鬱傾向,大概是以前當模特兒留下的後遺症吧。

雨果的建議似乎沒有太大的用處,麻瓜醫生怎麼會偵查得出魔法的痕跡?但這要怎麼解釋她從邁鐸家園丁所打聽到的?顯然有些東西沒有被記錄下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玫瑰喃喃念著,同時她的手也不受控制的往放著巧克力蛙的零食櫃伸過去。

「對了。」她忽然靈光一閃,放棄拿起巧克力蛙的念頭,起身來朝著辦公室旁的一道小門走去。

小門的後面是一間存放資料的儲藏間,狹窄的空間一次最多也只能容納的下兩個人,鐵架子和四周堆滿了各式各樣裝訂或散裝的文書,有各期的聖蒙果期刊,也有國外的各種治療學術的文獻。當然,這間斗室也沒有少放了來自夜行巷的黑魔法相關書籍。

玫瑰走進資料室後並不急著拿取資料,她首先做的是從角落一個小紙箱取出一雙厚重的龍皮手套和護目鏡,這是依據那為在夜行巷的書店販賣禁書的老闆的叮囑。玫瑰造訪過那家書店不只一次,卻從來沒見過老闆的長相,甚至連老闆是男是女都不清楚,那是因為那位老闆從頭到腳都被一層厚重的斗篷罩著,而在斗篷的兜帽底下則是一張覆蓋了深色紗布的臉龐,老闆宣稱這都是為了安全措施,有些書籍被下了很強烈的詛咒,一翻開來就會遭受嚴重的傷害──另外一個檯面下的原因不用說任誰都明白。

她小心翼翼的不要讓書頁接觸到皮膚,以免重蹈上次手腕紅腫的覆轍。這本書相當龐大,烏黑的精裝封面發出薰人的陳舊味道,書頁在翻動的時候還會揚起一陣灰塵,這些粉末塵埃懸浮在空中發出微亮的閃光。

玫瑰憑著記憶翻到她想要看的那一頁。


......在眾多威力強大的強制黑暗詛咒所帶來的效果中,許多最普遍共同的現象就是被施咒者經常以魁儡的姿態呈現施咒者所欲其表現的行為,這些被下咒的女巫或巫師們有時候並不知曉自己已被該類詛咒所控制,甚至會將其表現的行為誤植為發自於本身的意識。初期受詛咒的被害者之行為模式並沒有和其日常習性有太大的差異,當被害者的周遭人士發現其極不尋常的舉動時,被害者通常已被詛咒侵害致無法挽回的餘地,甚至有導致被害者意識停止之現象。唯實務上亦不乏少數案例係被詛咒者持續接觸其熟悉之語言和環境之刺激而有輕微改善無意識之現象......


「啊哈!」就是這裡,玫瑰地手指停留在最後一個小段落,戴著龍皮手套讓她的那根手指看起來異常肥厚粗大。但她的心思可不在那上面,雖然說蜜菈的狀況和這本書提到的情形不盡相似,甚至這本書也無法解答身為麻瓜的蜜菈怎麼會施展魔法,不過回想起今天下午的情形,玫瑰知道她這一步肯定走對了。

她心滿意足的把那本磚塊書放回原位,整個人彷彿從被綑綁已久的繩索中解開,她走出資料室後心情輕鬆的開始穿戴保暖衣物,接著順腳一踢把剛才忘記丟掉的炸魚包裝紙推到桌子底下,等著明天再來處理,卡片上的妙麗露出譴責的神情。

「妳少管我。」玫瑰對著巧克力蛙卡說道,門關上後辦公室的燈光瞬間熄滅。


想想到底是誰才是「尸位素餐」的人啊?玫瑰走過空無一人的冬青木步道的時候忍不住咧嘴大笑。


(TBC)

*外文部分是參考Google Translation,如有誤用還望盡快指正。

佐伊雅 @tien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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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黑可拉,我又來了XD

看到玫瑰有整整一章的篇幅我覺得很高興啊,老實說可能因為天蠍太搶眼的關係,到現在我都沒什麼注意這位女主角,但這章讓我對她又有不同的看法www

玫瑰這幾年的生活當然比天蠍安定許多,但我覺得她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光看這章裡玫瑰努力和頑固的上級對抗就能知道了XD還有我還想知道更多關於伊薩克的事啊!!!!(戒指真的太讓人在意了)
從好幾章以前開始,黑可拉就有一直寫到玫瑰和妙麗的關係,可能因為是個性的差異,還有對生活看法的不同,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緊張?雖然我覺得妙麗只是希望女兒能得到最好的,但有時這種事情跟個性有關啊。我覺得玫瑰雖然和妙麗一樣聰明,但同時也繼承到老爸喜愛刺激的個性,所以比較叛逆一些。不過我想,玫瑰應該也很想得到母親的認同吧(無論是事業或是愛情上),希望蜜菈的案子還有回國後的天蠍能讓妙麗改變看法囉XD

另外,我發現這章裡有許多學生時期和現在的比較,像是學生時期的吵嘴可能是有趣的,現在的卻不一樣。我覺得這段好真實啊,學校裡是個比較單純的環境,愛情觀也比較天真。但出了社會之後,就會牽扯到許多現實面的東西Orz
我想,他們學生時期一定很相愛,但現在他們長大了,除了愛,還需要其他東西、需要好好溝通。期待看到他們既不吵架,彼此之間也不冷淡的一天啊
但是玫瑰說她無法不理天蠍,這表示兩人其實還有戲吧www

還有,我好喜歡這章裡的翠菊啊QAQQQ
如同玫瑰所說的,翠菊這幾年過的生活一定也很艱辛,尤其看到她說「假裝沒這個兒子」時,真的很讓人心痛。
在我心中,翠菊一直是個堅強的人,她是個堅強的妻子,也是個堅強的母親,所以才能撐過這段時間。希望天蠍之後都能好好的,別再讓他爸媽為他擔心了。
不過很高興能看到玫瑰和未來的婆婆關係很好,這樣嫁進去之後一定能適應良好(欸)

最後是關於蜜菈的部分w
可能因為最近在學俄語的關係,看到熟悉的文字覺得好親切啊我不會承認其實我看不太懂
哎呀,看來除了天蠍,玫瑰這部分也有進展了。果然語言是人類腦中重要的一部分啊,有些事情會忘,卻不會遺失自己的語言。看來蜜菈是來自斯拉夫語系的國家,感覺是俄羅斯或烏克蘭?

總之,這一章也很精彩啊!!期待下一章希望下一張天蠍會出現,有點想念他(咦)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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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佐伊雅

哈囉!很高興妳又回來了!
其實前面玫瑰也有幾章專屬篇章啊,不過她老公真的太搶眼是真的(摀臉)~都快變成天蠍中心是怎樣?
其實每個人的人生不可能到死都風平浪靜,平靜的海波下方也有洶湧的暗潮啊。(茶)
伊薩克的部分只能說他不算是要角啦~還希望佐伊雅體諒呵呵>///<
玫瑰母女的關係描寫我主要是從妙麗的個性為出發點,妙麗其實是一個很有主見也有點bossy的女性,她對於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想玫瑰或多或少都有受到影響,當母女兩個都有想法的時候,說完全沒有衝突的話幾乎是不可能。況且不管哪種家庭,在成長過程中,一定有父母跟子女意見不同的情形(當然看衝突點的大小和雙方的協調方式,結果有好有壞。)所以說對於有些同人文中妙麗很明理又無條件支持孩子的那種設定我不是很認同啦!(→感覺好像會得罪人,怕怕)
不過佐伊雅說的也沒錯,當孩子的自然是想要得到父母的肯定,於是乎天蠍你要表現好一點,懂嗎!XD

學生時期可能真的是人生當中最單純、最能擁抱純粹快樂的時期吧(被倒吊的石內卜表示:)
離開校園進入現實後很多事都是變幻莫測的,兩個人之間不能只靠單純的愛走下去。所以說我才會把孫世代設定在畢業後啊,這樣歷經歲月又帶著點無奈的滄桑的感覺我最喜歡了!
蠍玫之後肯定有戲的,因為還沒寫到故事核心啊(已哭)

謝謝妳喜歡我筆下的翠菊!
兒子忽然杳無音訊做媽的一定是不好受,她心裡的煎熬可想而知,只是關於母親心境的部分寫得比較沒把握,這邊要謝謝佐伊雅肯定啦!也希望天蠍這不肖子(?)能有所長進!
(依據跩哥的性格來看,我推測翠菊應該是個有御姐氣質的人)
玫瑰和她婆婆有長期的感情基礎,嫁過去的磨合問題想是不大。倒是天蠍要想想怎麼搞定丈母娘(岳父大人似乎已經是搞定了?)XDDD

原來佐伊雅有在學戰鬥民族語啊!好酷(星星眼)
西里爾字母我只看懂兩、三個而已,程度差遠了!有勞Google大神啊!
佐伊雅快猜中蜜菈的祖籍了XD

下一章我會繼續努力的!也謝謝佐伊雅吃下這快萬言書的故事並給予指教!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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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位於史代潘尼路一百六十七號的那間屋子在屋主過世之後仍一直維持著它的原貌,唯一可以察覺時間推移的現象就是那日漸厚積的灰塵,還有那緩慢褪色的空間,以及──伴隨不散且日益濃厚的霉味。

從屋內傢俱的款式和物品堆放的位置及室內擺設就可以察覺出屋主的品味和生活習慣。史代潘尼路一百六十七號的這間窄小的民宅映入眼簾的第一個印象就是灰暗和老舊。這不是一個讓人感到舒服的地方:桃紅色的俗麗沙發占據客廳的一角,椅面上的絨毛部分早已磨損光禿,而椅墊的彈簧也早就向下塌陷,洩氣的凹了下去、原本應該是白色的塑膠小几在經年累月沉積的黑黃污漬浸染下根本無法辨認出原貌、成堆的紙箱幾乎塞滿了可以立足的空間,到處都堆滿了不必要的垃圾。

天蠍屏著呼吸,他舉著魔杖,腳步在擁擠的狹窄地板上留下鞋印,他用指尖捏起一個擱在塑膠小几上的信封,抽出裡面的內容物,發現只不過是露辛妲向社福中心請求救濟金的申請表格。看看她生前所住的環境,天蠍覺得還不算意外。


在來這裡之前他特地去向哈利做了詢問,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露辛妲曾經和角鯊交往過。

「不過這也很難說明什麼,」哈利表示,「露辛妲只是角鯊眾多前女友之一,角鯊本來就常遊走於巫師和麻瓜之間,再看看露辛妲的社交範圍,他們兩個有這麼一段並不令人意外。」

「其實我們在確認露辛妲的身分後就以經去過她家搜查了。」哈利翻了翻他的桌子,只有他自己才有辦法知道東西放在哪裡。「除了一些劣質的美容藥劑之外根本沒有找到一絲和魔法有關的連結。況且我們也調查過露辛妲的生活圈,她往來的對象從十五歲後都是麻瓜。至少在她死前的這幾年都沒有和任何魔法界的人有過一點聯繫,而且對於角鯊我們目前還抱持著觀望的態度,所以......。」

「不過呢,你要是想去看一看也是無妨。」哈利的鏡片反射著頭頂上的燈光,一隻綠眼被遮蔽而無法探查。


看起來露辛妲是個不愛下廚的女人,天蠍看著被充當成倉庫的廚房,生鏽的水槽裡被紙箱和裡面的廢棄物塞的密不透風。他盯了一個暗紅色的玻璃罐子好一會兒,還是搞不清楚裡面的內容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罐子裡面漂浮著顏色陰暗的液體和一些形狀奇異的固體,那看起來很像是某種水果的醃漬物。

「這讓我想起有一次出任務遇到的狀況,」阿不思揉著鼻子走進廚房,他一踏進史代潘尼路一百六十七號之後就一直猛打噴嚏,「在索塞克思有一個年紀很大的巫師,總是一個人獨居不和鄰里往來,所以他死了兩個月後才有人發現。他的家就跟這裡一樣東西又髒又多,不過更糟,那個老頭子在閣樓裡養了超過五十隻的綠仙。」他說完後吐了吐舌頭。

「我想露辛妲應該不是那種會養綠仙的人。」天蠍把那罐暗紅色的玻璃罐子放了回去。

「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天蠍和阿不思離開廚房,結束在一樓的簡單搜索後,兩個人便踩著髒兮兮又搖搖欲墜的樓梯踏上了房子的二樓。

「實話實說,這位女士的衛生習慣還真令人不敢恭維。」阿不思在打完另一個噴嚏之後拿出魔杖清除手掌上的黑漬,這是他剛剛上樓的時候手拂過樓梯欄杆的結果。

「不意外。」

和一樓只有客廳和廚房一樣,一到了二樓,狹小的空間便一收眼底:一間臥室和一間浴室,走道末端則有個小陽台。浴室的門向外敞開著,裡面牆壁上的白底青花磁磚被大片的黴斑給淹沒,暴露在外的水管佈滿著褐色的鐵鏽,地板上留下了一窪窪帶著土色的鐵色髒水。

「浴室,跳過。」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走向史代潘尼路第一百六十七號的最後一個未探索的地方。


露辛妲的臥室跟房子裡的其他空間一樣,髒亂且塞滿了東西。蟲蛀的床單上堆疊著幾條破了洞的毯子和幾件綴有亮片,顏色和樓下客廳一樣俗豔的洋裝,這些衣服的樣式流行年代少說也過了三十年了。

破舊的床板旁邊放置著一個低矮的小櫃子充當床頭櫃,上面擺了一盞灰色的小燈,天蠍試探性的扭了下開關,小燈如預期般地沒有反應。

「我去看看那邊吧。」阿不思跨著大步(事實上只跨了兩步)走到床邊的衣櫥旁,他一拉開搖搖欲墜的衣櫃門,馬上發出作嘔的驚呼,就連在門口的天蠍也聞得到那股騷味。

「天啊,這位女士上一次洗衣服是什麼時候?」阿不思又打了一個噴嚏。

「對往生者尊敬一點吧。」天蠍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他打算對露辛妲的床頭櫃下手。

「嚴格說來,我只是針對一個事實說出它的狀態。」阿不思藉由魔杖的幫助翻動那些花色低俗、樣式廉價的衣服,壓根不敢親手去碰觸那些布料。

「發自內心的態度也是尊敬的一種表現。」他拉開露辛妲的床頭櫃,裡面的東西出乎意料的少,有的只是幾張滿是摺痕、面額不高的紙鈔和幾個銅板,還有一本薄薄的小記事本。

「我發現這幾年來你的道德觀有顯著的改變。哦,她有一本聖經,這麼說她是個教徒嗎?」

「生活就是要去適應,道德觀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從小被灌輸的一種思想而已。有信仰對爆竹而言有助於平復心中那種不平衡感。」天蠍一邊說著一邊翻開那本小記事本,開始看著露辛妲用歪曲字體寫下的生活記錄。

「聽起來像是說你是個道德觀空白的人。」

「我會說那是『彈性』。」

他從記事本的第一頁開始看起,露辛妲所書寫的內容大多是些日常生活的備忘錄。包括去領取救濟金的日期,或是記得去乾洗店洗衣服之類的記錄,天蠍快速得翻了幾頁,這本子上的內容目前為止似乎沒什麼看頭可言。而且他還發現露辛妲很省,她擦拭掉了一些舊紀錄,然後再寫上新的備忘,他瞇起雙眼,新舊夾雜的紀錄看起來很吃力。

阿不思忽然開口打斷天蠍的思緒,「《俄巴底亞書》:你雖如大鷹高飛,在星宿之間搭窩,我必從那裡拉下你來。耶和華如是說。」他大聲得朗誦,然後又打了一個噴嚏,「這段話我是不是有在霍格華茲圖書館看過?」

天蠍漫不經心的回道,「除非你有修麻瓜研究。」

四月二十七日,記得去坎寧鎮。天蠍翻到下一頁去。

「我記得我好像有看過一些巫師寫過相關的介紹,就是到底有沒有神存在的爭論。」阿不思說著說著就拿著聖經坐上露辛妲的床,他似乎沒有意識到這樣會弄髒他的褲子。

四月二十八日,跟瑞秋一起吃晚餐。

阿不思翻動聖經的書頁聲在這小房間裡清晰可聞,「喔,她在這裡放了一封信。」

信封上只有用原子筆寫上露辛妲的名字,沒有郵票和地址,顯然是寫信的人親手拿給露辛妲的。信封的顏色幾乎已經消退殆盡,從紙張邊緣尚未退去的色彩看來,它之前是個粉紅色的信封。

阿不思打開了那封信,抽出裡面的短箋和照片,照片上的人物除了露辛妲以外還有另外四個人,露辛妲之外的每個人嘴角都幾乎裂到了耳邊。五個人的後方有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想必這照片是在教會裡拍的。

五月九日,坎寧鎮。五月十一日,打鑰匙給瑞秋、去乾洗店。

短箋的內容真的很簡短。


親愛的露辛妲姐妹:

很高興這次妳和我們一起參與教會的慈善募款活動,這是那天所拍的照片,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一起相聚。願主耶穌賜福於妳。

瑞秋




「瑞秋?」天蠍抬起頭來,他起身走到阿不思身邊拿走那張照片凝神觀看,照片中的人物除掉了露辛妲以外,還有一男三女,露辛妲站在照片的最左邊,看起來似乎不是很情願進入鏡頭裡。在她旁邊的是一位年齡和她差不多的婦人,迥異於露辛妲的沉鬱,婦人的圓潤的紅臉帶著好脾氣的和藹笑容,她的一隻手臂熱情的環繞在露辛妲的腰際上,她的樣貌頗有幾分面熟。天蠍看了阿不思一眼。

「嘿,蝦子,你說會不會是她?」

「那天晚上光線不好,不過看起來很像。」天蠍低頭看著抓在手上的記事本,開始挑著有瑞秋的紀錄來看。

六月七日,坎寧鎮、瑞秋說她晚上會帶吃的過來,東西要收好!

六月十三日,記得把罐子洗好還給瑞秋。

七月十七日,坎寧鎮、晚上八點有教友聚會,七點四十五分瑞秋會來接我。



「怎麼樣,要去找這位瑞秋嗎?」阿不思轉頭詢問天蠍。

「不,」灰色眼珠閃過一道光芒,「我們先去坎寧鎮看看。」


「喂,那個,阿爾。」天蠍看著眼前一輛駛過的紅色雙層巴士,他們幾分鐘前才抵達坎寧鎮的巴士站。

「嗯?」

「你今天的頭髮怎麼特別亂?」

「亂?怎麼可能?我出門之前還特地抓過頭髮的。」阿不思不解的斜睨了天蠍一眼。

「你的頭髮不只是亂翹,而且還捲捲的。」

阿不思這下子雙眼瞪了老大,綠色眼睛裡寫滿了不快──「那是因為我去燙了頭髮!」

「難怪魔法部總是效率不彰。」

阿不思差點沒扭頭就走。


旅客必須步出坎寧鎮的車站之後才能看見它的全貌,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給人標準的「倫敦東區」印象,貧民窟、髒亂、疾病。中於約莫在十五年前左右,政府機關撥了一大筆預算來改造當地的環境,現在這裡不時的可以看見興建中的時髦大樓和低矮舊房互相交錯的景象。坎寧鎮的現況如何只能說見仁見智,不過房價比起倫敦其他地方還是相對較低。

「你為什麼會想要來這裡?」阿不思徒勞地抓了抓頂上的髮絲,但卻只是讓它更亂而已。

「直覺。」

「直覺?」

他沒有再應阿不思的話,雖然說這位教友瑞秋似乎是露辛妲生活中唯一有互動的人士,但天蠍認為她最大的功用就是照顧露辛妲的起居而已,稍早在史代潘尼路一百六十七號那棟破屋子裡面他看到幾罐營養食品的空罐子,那個價位想必是露辛妲負擔不起的價格,而客廳那個難看至極的桃紅色沙發上面放了幾個藍染印花的抱枕,和照片中的那名身穿藍染印花長裙的女士是同一種款式。倒是記事本上不斷出現的「坎寧鎮」勾起他不少興趣。

天蠍掏出上衣口袋中的記事本,頁面現在充斥著密密麻麻,讓人眼花撩亂的字體,這是之前在露辛妲的臥室裡他施法讓記事本上面被塗掉的記錄出現的結果,想當然爾一堆歪斜的字擠在一起閱讀起來自然是相當吃力。

畢德街(Bidder Street)九號。這是天蠍花了一番功夫在記事本上辨認出來的地址。

這兩個人於是從坎寧鎮車站往北走,越過A13公路的高架橋,來到了畢德街──坎寧鎮最老舊的地方。腳底下的水泥地隨處可見破裂的路面和未乾的小水漥,搭配著暗沉晦暗的午後更是有種詭異陰森的感覺,除了時空轉移之外,這裡的印象和十九世紀幾乎看不出太大的區別。

一陣風吹來,天蠍揚手撥開遮住視線的瀏海,想著露辛妲寫下那個地址的含意──


「你跟玫瑰吵架了,對吧。」阿不思用的是肯定句。

「我還以為你忙著在台上和那些女孩子們玩。」

「我的視力還不至於差到看不出來。」

天蠍有些不自覺得加快腳步,阿不思只好用小跑步才跟的上他。

「嘿,我說你啊──。」風吹得更大了,阿不思拉了拉大衣,而天蠍就趁著這空檔又向前方跨了幾步,倆人的距離又拉開了些。

「可惡!」阿不思低聲罵道,趕緊加快追了上去。


畢德街的兩旁矗立了一幢幢充斥廢棄物的建築,這裡在十九世紀蓋滿了兩層樓的磚造房屋,窄小的商店專門服務在此地出沒的工人及外來移民,今日的景象則是在路邊停著的卡車和老舊轎車,生鏽的鐵柵門將倉庫和道路區隔開來,頑強的雜草從地磚的縫隙間破土而出,遠方的暗灰天幕則被電線塔分割成一塊塊的拼圖。

追上天蠍的阿不思頑強的持續這個話題,「其實你們會吵架並沒有讓我很意外啦,只是──」阿不思撥了下擋住視線的頭髮,「想想還滿尷尬的,之後還是要見面是吧。」

天蠍猛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害得阿不思整個人差點沒撞上去。

「天殺的梅林!」阿不思大吼一聲,天蠍的臉就這麼猛然逼近,直覺反應就是忙不迭的倒退了好幾呎。

「你有病啊!」阿不思瞪了天蠍一眼,後者一點悔意都沒有表現出來。

阿不思站穩之後試著繼續跟天蠍溝通,「你知道嗎?其實後來──」

「你相不相信我會把你掛到電線塔上面去?」天蠍寒著臉說道,令他意外的是阿不思聽了竟然露出好笑的神情。

「以你的能力我想是沒問題的,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把我從英吉利海峽和直布羅陀海峽撿回來,」阿不思顯然覺得很有趣,「她的威脅比較恐怖,你要不要再重新想一個方式?」

那個瘋女人,他認輸了。

「我們到了。」天蠍以簡潔的方式暗示話題結束。一邊的土褐磚牆上寫著畢德街九號,旁邊還繪滿了不堪入目的塗鴉。


從外觀看起來,畢德街九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敞開的鐵門漆著掉色的淺綠色油漆,裸露在外的鋼鐵大剌剌的展現鏽斑,鐵門裡面的景象實在很稀鬆平常,普通到正常人路過這裡時絕對不會想到要往這邊多看一眼。那裡有的只是一棟兩層樓高的暗灰鐵皮屋,門口停了一輛佈滿灰塵的載貨卡車,角落的各處則裝滿了監視器。

天蠍掏出一根魔杖,多年在外遊蕩的經驗告訴他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壞處,只見魔杖的尖端吐出一小團微弱的黃光,那瘦小的光芒往著磚牆飛去,卻在碰到冷硬牆上的剎那碎裂成無數肉眼無法識別的粉末。

「嗯哼,有魔法。」天蠍得意的勾起一邊嘴角,他毫不浪費一丁點時間,立刻折返到小徑後方,阿不思馬上跟過去。

「看來我們要準備一下。」天蠍拋接把玩手上的魔杖,但那雙和天色一樣灰的眸子卻緊盯著二樓的鐵皮屋頂不放。

阿不思忽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嘿,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拿了我的魔杖?」


有個喬治舅舅的好處就是,你隨時可以搶先拿到第一手的惡作劇產品,事實上這些商品要是用來惡作劇的話著實是大材小用,有心人士自然會發會這些產品的多功能用途。

天蠍及阿不思利用隨身攜帶的衛氏魔法用品輕鬆的解除畢德街九號外層的魔法防護,畢竟這裡是麻瓜世界,當初設下咒語的巫師顯然認為不需要太過於防備,如今證明這想法大錯特錯。

「這些人真是粗心大意啊,是不是?」阿不思發出輕蔑的笑聲,隨即邁步就想往裡頭方向走去。

天蠍嘴咂了一聲,「你也好不到哪去。」立即伸手扳住阿不思的肩頭把他拖回來。

「有一種東西叫監視器你懂不懂?」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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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德街九號的外表和內在幾乎很難讓人相信是同一個地方,站在外面的時候壓根不會把那蒙塵的磚牆和森嚴如堡壘的內部空間聯想在一起。鐵皮屋的內部堆疊著整齊高聳的紙箱,一排排的站立在地上油然生起一股肅殺之氣,一樓的天花板上沒有裝設燈泡,整個房間的光源除了窗戶之外就是那位於角落的瘦長立燈,立燈的旁邊擺了一張木製書桌,桌前坐著一名男子,看樣子應該是這鐵皮倉庫的管理人。

管理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得出他是個一絲不苟的男人,桌上的紙張及物品無不擺得整整齊齊,如果這時拿起一把尺放在桌上,就會發現沒有任何一吋凸出或凹陷。他手握著一枝鋼筆,專注的在眼前的帳本上寫下一個個筆跡工整的字母,忽然男人緊張兮兮的抬起頭,瞳孔開始四周放大,就像是荒原中的兔子查覺到頭頂上有陰狠的老鷹在盤旋似的。

這裡除了他以外什麼人都沒有。

他的後頸皮膚有一處地方微微的下陷,在管理人想要去找出是什麼東西抵住他的脖子之前他就昏了過去。他的頭迅速隨著重力下墜,卻在快要撞到桌面的剎那間詭異的停止住了。

「小心點。」一個聲音憑空冒出,可以確定不是出自於管理人之口。

「沒問題的,我不是接住他的頭了嗎?」第二個聲音也憑空冒出,語畢只見管理人的頭緩緩的靠向桌面,他手中的鋼筆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抽出後放在一旁,而同時他的兩隻手也無意識的被擺放在頭的兩側,現在看過去的畫面任誰都會認為管理人應該是趴在桌上睡著了。

「我去二樓看看,哎唷──」第二個聲音呼痛了一聲,第一個聲音馬上出聲道歉,「抱歉,施了幻滅咒後看不到你。」


在阿不思的腳步聲隨著他走上樓梯而淡去之後,天蠍便舉著魔杖開始對一樓的倉庫進行仔細的搜索。他找到離他最近的一個紙箱,行動輕巧的打了開來,箱子內被一大疊擺放整齊、嶄新亮白的印刷紙張給塞滿了,新印好的油墨在燈光下閃著微光,看起來這些紙張像是剛從印刷廠印好之後被送到這裡來儲藏的。天蠍調整了一下光源,紙張上的文字表示它們的用途就是作為聖巴多羅買醫院的醫事用表格。

他陸續又開了幾個紙箱,裝的東西都是差不多一樣的內容。為了節省時間,天蠍唸了一個咒語:「怪事,快快現!」

沉默的一樓告訴他這裡一點怪事也沒有。

對此情形天蠍有些苦惱,他瞄了一眼昏睡的管理人,畢德街九號一定有什麼玄機,問題是要怎麼解開。

他轉頭往四周看了看,發現管理人的後方有一扇不明顯的鐵門,鐵門後方就是後院,那裡有的只有一片光禿禿、硬梆梆的黃褐色泥土。他走到那片泥地上,嗅了嗅空氣,忽然靈光一閃,馬上轉身回去鐵皮屋裡。

只見管理人像是個沒生氣的木偶一樣,被人從坐位上拉起,天蠍將他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他帶著他來到後院的空地,接著抓起管理人的手朝著空氣中揮舞──一棟小屋就像蘑菇一樣倏地從泥地上冒了出來。

「阿爾,你快過來!」


這棟隱藏起來的小木屋只有兩層樓高,窗戶對外的部分都加上了粗壯的鐵欄杆,似乎是要防止在裡面的人逃出去。而再進門之後更能感受到被層層監管的氛圍,一樓有幾扇緊閉的房門,陰森的大廳只有放了一張方桌和四把塑膠椅,桌面上散放著凌亂的紙牌,敞開的廚房狹窄而老舊:冰箱門上的油漆有部分已經剝落而生鏽,水槽旁的牆壁也長出了霉斑。

「這裡沒有監視器呢,蝦。」在廚房門前阿不思悄聲說道,「可以移除幻滅咒嗎?老是看不到你實在很不安心。」

「好吧。」

他們躡手躡腳得走上樓梯,木屋所帶來得壓迫氣息又加深了幾分。二樓沒有任何一扇窗戶,只靠著慘白的日光燈做為照明。四個房門全部都加上了厚重的大鎖,這裡是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天蠍心想。

「阿咯哈姆拉。」阿不思的聲音在天蠍耳邊響起。

「你在做什麼?」其中一道門咿呀的一聲在天蠍錯愕的詢問中打開,阿不思顯得一派輕鬆,「這裡沒有魔法防護措施呢!」

「拜託你下次可以不要這麼衝動行嗎?」天蠍沒好氣的瞪了阿不思一眼,上排犬齒都露了出來。

阿不思顯然不是很贊同天蠍的顧慮,「別擔心,難道你沒發現這房間除了我們沒有別人嗎?」

他沒有說錯,這間房間又小又暗,一邊放了張上下臥舖的床,另外一邊則置了一個矮小的梳妝台和一座衣櫥,房間的唯一光源是來自床和衣櫥之間的小窗,而那窗不免俗的也從外面架了厚重的鐵欄杆。

「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女性。」當阿不思拉開衣櫥的門後,看到幾件亮麗鮮豔的洋裝後說道。

「兩位女性。」天蠍看著上下舖的床單,補了一句。

「唔,那麼想必其他房間裡住的也都是女人,」阿不思的口氣變得有點沉,「天曉得她們在這裡做什麼?」

「噢,我想你應該知道,別忘了露辛妲年輕時都在做些什麼事。」

天蠍話畢一抬頭,發現天花板上多了一張人臉。


那是一張蒼白嬌小的臉蛋,驚恐的大眼嵌在她尖尖的臉上,女孩的年紀難以判定,他猜可能比他以為的還要再年輕幾歲。

為了卸下女孩的心防,天蠍舉起他的雙手以示無害,同時也叫阿不思依樣照做。女孩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們,細瘦的臂膀環抱住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天蠍慢慢的放下他的右手,將右手食指放在脣邊,暗示女孩不要出聲:「我們不會傷害妳。」

女孩看了看天蠍,又看了看阿不思。

「下來吧,不要擔心,我們什麼都不會做。」阿不思也輕聲喚道。

那纖細又瘦弱的腳踝最先從天花板中探出,接著是她那弱不禁風,看起來隨時都會折斷的身軀,然後才是依舊掛著驚慌神情的腦袋。女孩蹲坐在上鋪,不知道應該要下去還是留在原地不動。

天蠍望著被挪開的天花板洞口,「還有一個人。」

阿不思試著用他最和善的口吻和女孩說話,「妳的同伴呢?」

「你們是......警察嗎?」女孩操著怪異的英文問道。天蠍搖了搖頭,他的注意力仍緊盯著洞口不放。

「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樓下的人。」天蠍解釋,從女孩緊繃的肩膀判斷,她對於天蠍和阿不思的話始終保持著警戒和防備的態度,天蠍也發現到她的眼睛一直瞄著洞口。

「聽著,」天蠍往前踏了半步,「妳和妳的同伴偷偷得躲到別的地方;我和我的同伴未經同意闖進這棟房子,妳只要一開口,下面的人就會衝上來把我們趕出去,所以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懂嗎?」

女孩思索了一下,她的肩膀稍微下沉了些,躊躇了一會兒後她說:「名字?」

天蠍在本名和傑克‧威爾森之間快速掙扎之後,決定誠實以對,「天蠍‧馬份。」

「阿不思‧波特。」

她皺了下眉頭。

「那妳的名字呢?」天蠍望著女孩,她猶疑著,他們等著她,不急著催促。女孩見狀,於是逐漸放下心防,她的上脣掀動,正要開口──

「妳在跟誰說話?」另一個女聲突如其來的出現,把在場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天花板的洞口又冒出了另一張臉孔,女孩匆忙的來到洞口下方,兩個人低聲嘰嘰咕咕了一陣,天蠍跟阿不思也只能站在一旁。

第二個女孩在經過一番勸說下總算從天花板上爬下來,她小心翼翼的把移開的木板挪回原位。兩個女孩竊竊私語,第二個女孩帶著攻擊性的眼神看著兩位男士,她和第一個女孩似乎意見不合,第一個女孩變得有些激動,音量高了些,第二個女孩沉吟了一會兒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第一個女孩抬頭看著天蠍和阿不思。

「我叫做──」

說時遲,那時快,第二個女孩趁她的同伴開口時迅雷般的竄到床頭,那邊的牆上有一個按鈕,她「啪」的一聲整隻手掌大力的朝按鈕拍下去,刺耳尖銳的警報器立刻大聲作響。


「快走!」天蠍向阿不思喝道,旋即轉身往房門外衝。乒乒乓乓重踏階梯的腳步完全被嗡嗡大響的警鈴聲掩蓋,樓下緊閉的房門此時紛紛彈開,一群肌肉鼓突,荷槍實彈的守衛們以訓練有素的姿態在短短幾秒之內就阻擋了天蠍和阿不思離開木屋的去路,眼前這堵密實的人牆讓他們不得不停了下來。

阿不思瞧了瞧天蠍,眼下這種情況想要順利的走出這棟木屋無異是妄想,現在他只祈禱情況會比在莫斯科時好一點,兩層樓的高度應該還是個可以接受的範圍。

那些拿著槍的守衛們完全沒有浪費一秒鐘去放慢腳步,天蠍快速的思考逃離的路線,這些人都是麻瓜,他不想在面對麻瓜的情況下貿然使用魔杖。

唰──他搶步來到樓梯欄杆旁,單手支起身體,接著整個人縱身一跳落地,滾了兩圈後快速挺身朝著門口跑去。

「天啊。」阿不思不想花太多時間去數落天蠍,為了逃命只好去學天蠍的舉動,他趁著守衛們還沒跑過來時也往樓梯下跳,他很確定這絕對不是他喜歡的運動方式。

「站住!」其中一個守衛大吼,天蠍已經推開大門跑了出去,阿不思奮力邁開步伐,他聽見板機扣動的聲音,很快得前方的牆上就多了好幾個彈孔。

「梅林的!」他再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麻瓜,舉起魔杖往後就是胡亂發射,後方一陣混亂,跌撞聲和槍聲互相交錯,他連忙跑出屋子去追上天蠍。

「等我!」


子彈劈里啪啦的在泥土上炸出一個個小坑,天蠍低聲唸了個咒語,當子彈打到阿不思和他身上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個黑色鈕扣。在降低受傷的風險之後,天蠍便三步併做兩步跳上離他最近的一道牆,快速的踩著磚牆逃離畢德街九號。彈跳力略遜一籌的阿不思無奈的瞪了好友一眼後只好繞著鐵皮屋從大門口跑出去(「阿咯哈姆拉!」)

鐵皮屋外前方不遠處有個人正好從剛熄火的機車上扛著一個沉重的箱子準備送進一間灰暗的小雜貨店裡。天蠍跑到那人身邊後便動作流暢的把他放在褲子口袋的機車鑰匙取走插到鑰匙孔裡發動車子,這時落後的阿不思也已趕上,跳到機車後座,天蠍催動油門,機車便在那錯愕的叫喚聲中疾馳而去。

「那些惡作劇用品你還有多少?」天蠍扯著嗓門問道,他的耳邊只聽得見狂嘯的風聲。從機車後照鏡可以看到那些守衛們開著身形巨大的跑車緊追在後,一堆黑鈕扣拋落在兩人的後方。

阿不思掏了掏口袋,抓了一把釘子朝著跑車的方向灑去,不過強悍的橡膠輪胎卻未因此而退卻,性能絕佳的跑車逐漸縮短它和機車之間的距離,無情而強烈的子彈攻勢也越發猛烈,天蠍知道再不想辦法的話等到魔咒失效時他跟阿不思無疑的就會被子彈打成蜂窩。

吱軋──機車的剎車聲尖銳刺耳,天蠍猛然來一個九十度的轉彎,讓機車撞上旁邊的圍欄,衝擊的力道讓乘坐在上的兩個人馬上被甩飛過鐵欄,重摔在地。

阿不思咬著牙,忍痛從地上爬起,「你是一個危險駕駛!」

「深感榮幸。」天蠍渾不覺得有什麼罪惡感。

那些追趕他們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遇到那麼一點小阻礙就放棄追捕的任務,車門打開後又被用力的摔上,雜沓的腳步聲在後方緊追不捨,這兩人除了向前狂奔之外也別無選擇。

眼前出現的是一輛停放在水泥屋前的高大貨車,天蠍揮了一下魔杖,整個人在眨眼間就出現在貨車頂,又一眨眼,他已經來到了水泥屋上方。阿不思在模仿天蠍的舉動時發現他竟然已經習慣了這種被追逐的感覺,想想真是糟糕!

壓低身子在屋頂上奔逃的兩人不時聽見下方傳來的槍響和慘叫聲,貨車司機被吵雜的喧鬧引起注意,卻在下車查看情況時中槍倒地,水泥倉房裡的人也被這意料外的橫禍嚇得驚呼連連。

「想不到這些麻瓜比黑巫師還要難搞。」阿不思蹲伏著身軀,往下方偷看時說。其中一位狀似帶頭指揮的守衛拿起對講機,而其他人則持著手槍包圍住天蠍和阿不思所在的水泥倉房。

「現在馬上下來。」那名指揮用命令的口吻向他們呼喊。天蠍快速的掃射了一下四周,水泥屋離後方的磚牆有一段距離,牆後方就是人來人往的街道,若能從那裡逃走,就能夠甩掉這些人;他再往旁邊望去,房子旁邊種了幾棵樹,底下放置了個垃圾箱,一個計畫在他腦裡成形,「阿爾,你聽我說......。」。


天蠍高舉著雙手走向屋頂邊緣,底下的守衛立刻高舉槍枝,指揮凝神專注的看著他。

「另一個人呢?」指揮兇狠的口氣任誰聽了都會禁不住發抖,不過天蠍彷彿恍若未聞,毫無懼色的望著指揮,這下全部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兩方人馬呈現僵持狀態,天蠍什麼反應也沒有,他低頭看著下方,這時鼻孔突然流下了幾滴紅色液體。所有人見狀都沒了頭緒,只見天蠍出血的情況越來越嚴重,臉色越益發蒼白,最後他終於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從頂樓上墜落下來。幾個人搶上前去,舉著槍的手仍舊不敢鬆懈,也許這是一個詐術,他有可能在裝死。


一個沉悶的腳步聲踏上垃圾箱,「欸,我說你那個小玩意還靈吧?」天蠍輕巧的爬上樹枝頭時問。

「笑話,我可是變形學和符咒學天才。不過我們動作要快點,等下他們就會發現被耍了。」

阿不思話才說完,遠處水泥房那就傳來叫喊聲,於是兩人加快脫逃的動作,從樹頭躍下磚牆。想到那些人被屎炸彈變形的「屍體」嚇到的表情,天蠍就忍不住笑意,他理一理大衣的領子,轉頭時卻發現身旁沒人。「阿爾?」

阿不思的聲音從底下冒出,「我扭到腳了。」他的神色痛苦,天蠍走過去將他攙扶起來,帶著他朝著對面的馬路行去,「先過去再說。」

倆人甫到對面的小巷沒多久追兵就已經趕到了,拖著阿不思的天蠍速度明顯慢了許多,那些人大力推開阻擋他們去路的人群,眼見他們越來越接近兩人藏身的小巷,天蠍只好做了這個不得已的決定。

他取出身上那把改造槍,將魔杖插入啟動後對著路燈扣下板機,高大的路燈應聲倒下,巨大而猛烈的火球頓時將馬路燃成一片火海,他再對準路旁的招牌開槍,第二個火球燃起的烈焰立刻逼退那些追兵。只見整條街上霎時都是驚慌失措、尖叫連連的麻瓜,天蠍和阿不思趁著這個混亂的情況離開險境。

「我們會很慘的。」阿不思一瘸一拐往北走時這麼說。

「我知道。」

但是這不是天蠍現下所擔心的,滿腹的疑問縈繞在他腦海,為何一棟施滿咒語的房子裡面全都是不知情的麻瓜?露辛妲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但是不管怎麼樣,先把阿不思的腳傷治好才是眼下應該做的事,於是他舉起魔杖。

一輛艷紫色的三層巴士馬上出現──騎士公車。


「這些人真是粗心大意啊,是不是?」

「你也好不到哪去。有一種東西叫監視器你懂不懂?」



畫面停格。

放大。

螢幕慘白的燈光是房間裡的唯一光源,照得螢幕前方的那張臉龐格外森冷,上面的嘴角止不住笑意,彎起一個不祥的弧度。


想不到你自己找上門了,小蛇。

(TBC)

黑幽黑幽拔嘉雯 @lovestory70202

1
頭香!

嗚嗚接下來精采了,
阿不思和天蠍這對......大舅子和妹夫(?!)的組合,
這個案子沒有被毀掉就應該很不錯了......
案情也越來越撲朔迷離,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越來越有推理小說的味道:
主線跑得很精彩,讓人有跟著他們進到別人家裡的感覺,
感情線雖然沒有跑得很明顯,但是之後應該會跟主線結合,期待喔。

我覺得阿不思如果再講下去,他可能會被天蠍一腳踹進大西洋欸!
(美國海軍:報告長官,我們在東岸捕獲英國正氣師局局長二兒子阿不思.波特一枚!)🤭

嗜字狂安琦拉 @Musicy_

2
哈囉黑黑,好久不見(揮手) 黑黑發新章了我也終於回來了(講得好像英雄歸來)
剛剛花了點時間把我漏掉的幾章一路一起看到這一章,更有連貫性了一點然後真的意猶未盡。發現其實如果積個多一點之後一起看完真的就像在看一本小說,可是又壓抑不住看的衝動所以我還是繼續follow好了(到底是在解釋什麼#)
(ps: 如果黑黑未來有時間又有意願的話可以把第13到第17章再看一看,有一些些小錯字)

看到黑黑主樓的話我其實笑了XD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還有點懶去看新釋出的內容,不過我覺得既然流年都已經發展到這樣了,它是黑黑的故事,也不用太去計較羅琳媽媽(or well, as you said, 是史譏XD)說了些什麼!
而且寫長篇故事本來就很不容易了,我得承認就是因為我會忘記自己之前寫過些什麼所以不敢再嘗試的原因之一
但我相信黑黑出品這樣的問題一定抓不出來(握拳)(?)

我特別細細看了黑黑每一句的敘述,看得出來黑黑都下了很多工夫,除了劇情本身的發展需要費心思,每個不同的段落應該怎麼結束、角色間的對話及情緒該怎麼走也都安排得很到位,除此之外還要注意到景物的描寫,雖然說一直跟黑黑討文但在這麼多的條件都要照顧到的條件下,這樣催文的我實在很不應該(打飛)
人都說創作是從模仿開始,我想黑黑是一個很好的模仿對象(呃,當然也不是那樣的模仿)。看著妳的創作,除了可以從中慢慢學習到創作的態度、技巧,其實更警醒我的是那股動力和熱忱--不練習也不會成長,所以我真的應該要開始努力才可以(握拳)

然後大概就是黑黑在用文字營造氣氛上真的太厲害了,看到畢德街9號隱形小屋(?)突然出現的那張臉我的心跳停了0.1秒啦QwQ
每一次看天蠍(跟阿不思)在逃難(咳哼),都是等到我看完了才發現剛剛自己一直都處於屏著呼吸的狀態(炸)
最後又多了一個謎團等著解開!那個第二個女孩為什麼沒有折服在天蠍的外表下呢,這不合理(拍桌)!(等等#)

暑假照理來說應該要督促自己至少出個一兩篇文,現在終於有黑黑提供的精神食糧,我也要開始努力了!
還是很謝謝黑黑在這樣熱死人的天氣裡(這其實也是我無法專心寫文的原因之一orz)帶給我們新一篇的流年,希望在我再次被學校綁架(?)之前還有很多很多篇可以享受w

Last,
那裡有的只有一片光禿禿、硬梆梆黃褐色泥土
決定誠實
(最後我有一點好奇,黑黑會在意"的"、"得"、和"地"的用法嗎?因為黑黑打的某些地方讓我有點困惑,但也只是問問!)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0
第一次使用tag功能,不知道有沒有呼喚到你們?

@lovestory70202

妳好啊嘉雯,歡迎搶到頭香!
阿不思應該是天蠍的"表"舅子才對,嚴格來說玫瑰是長女所以天蠍應該是只有小舅子而沒有大舅子。(考究這麼多不過老外根本不care這個吧= =)
其實把案子毀了也不錯,這樣直接the end去辦婚禮吧(不是!)

推理小說嗎?事實上我的推理能力一點都不強啊,還好是魔法世界的設定,遇到邏輯不通的狀況吼一句It's magic!就能混過去了。就怕到時候被抓包不合理所以希望大家幫我抓漏啊!
感情線會慢慢跟在主線跑的,雖然他一直都在潛水= =
美國海軍也太威了,知道英國魔法部正氣師局的存在,這個結果要是真的發生了只怕史譏的速記筆會興奮到爆炸吧!
最後還是謝謝嘉雯的來訪喔^ ^


@ Musicy_

好久不見啊安琦拉,親愛的你終於回來了(抱)!
這種故事最好還是不要累積養肥吧,隨時follow才不會因為字數太多近視啊(認真)
錯字的部分真的要等”有空”的時候吧,感覺再看一次自己寫得文章會很不自在>//<(沒意願爬文暗示得很明顯)(扭)

安琦拉是因為哪部分笑呢?是大媽大叔還是史譏出品還是髮際線(→英國男人的痛)呢?(追究這幹嘛我也不知道)
我其實也沒有很follow魁地奇跟他們的中年生活,因為我覺得HP已經告一個段落了,那些資料就當作寫作時會參考到的文獻吧。(羅琳你還是去專心寫史崔克和其他的故事吧。)
我覺得當初真是一頭腦熱和瘋狂才會決定要開這個坑,想到後面的設定總覺得有點心驚驚,根本就是容易寫崩的節奏!
故事畢竟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寫,設定上面有缺漏是免不了的(HP不也是有些小bug)可能是大家還沒看到或忘記了而已(希望大家看了之後不要開始專門找碴啊,保持矇矓美也很好啊!)(喊)

我並不在意催文這件事啦,這表示讀者對作者有所肯定。然後我覺得寫作真的不能不看書欸,最近看了蘇菲‧奧克莎儂的《救贖》和伊恩‧麥克尤恩的《贖罪》(贖罪的電影也很好看啊啊啊~無限迴音,導演功力沒話說,把原著精神拍出來了!)(很像的名稱和很類似的內容,可是都很好看,都想寫讀後心得了)覺得自己要表達的真是好淺薄啊。糟糕我覺得我應該打住了,在仙境聊HP以外的東西真是不好意思= =
但是關於對話的描寫我有一個小小心得,不過在公開場合不方便透露,安琦拉有需要的話請至檯面下交易XD
安琦拉願意將我當為模仿對象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我相信你也不會那樣的模仿啦XD)事實上我滿不務正業的,明明沒當作家的打算還一直宅在電腦鍵盤前,(不~~)
所以說祝安琦拉寫作順利喔(轉得很怪)不練習真的不成長倒是真的。

小心啊,安琦拉要是呼吸不順的話那之後就沒人幫我抓蟲了(欸)
思蠍逃難好基友的設定總算讓安琦拉發現了,真讓我欣慰XD
天蠍的長相那麼像流氓,第二個女孩看了當然興起防衛心是很合理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也很謝謝安琦拉在這熱天裡給我回饋,然後聽我在這胡言亂語,有你們這群讀者的精神食糧讓我即使天再熱也還是寫得很開心啊!

關於的、得、地的用法(這段用唸的感覺像跳針)有時候想到了就會認真一下,有時候心情不好就覺得管它去(這種態度不好請不要學),如果安琦拉認為不妥的話就還請麻煩提醒了!

謝謝抓蟲喔(抱)

嗜字狂安琦拉 @Musicy_

1
看到黑黑回覆我又忍不住趕快來聊天回覆
是說我沒有被召喚到耶不知道tag是不是有特殊的格式還什麼的(?)

真的好久不見了看到黑黑文章中跟回覆中的文字就覺得激動難耐啦(搖旗吶喊)!
是的,我知道了,但是如果是因為美好的文章而近視也甘願啦(重點應該是我早就近視了XD)
哈哈哈哈哈沒關係啦沒關係小地方無傷大雅,我就連自己的短文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何況黑黑這部"巨作"!

大媽大叔還好可是史譏出品就戳到了點到髮際線我就崩壞了XD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追究但黑黑句句重的啊XD 英國男人的痛真的太悲情了)
現在開始真的都把新釋出的資訊當寫文用的資料了,言下之意是沒用到就當作沒出現
我在想如果現在真的要找出些什麼問題應該也是要從第一章一股腦兒地看到最後一章才會發現吧(遠目) 朦朧美會一直保持下去的不用擔心XD

我這個暑假的兩個最大目標就是看盡小說和電影,看到黑黑推薦我立刻加入閱讀清單下禮拜就去借(奔) 可惜學校沒有《贖罪》的電影(翻眼) 淺不淺薄還是很難定論啦,黑黑的已經這麼有深度,可以直逼出版小說了(指天)
(天哪這樣真的很糟糕嗎之前在月台的時候我記得我很常大肆拿來聊天,可是沒關係吧至少我們還是有討論作品呀?)
好啊好阿如果黑黑願意透露我等等就去奉上十萬金加龍(蛤)
黑黑請習慣,妳真的超厲害的QwQ 最近一直被提醒要找個專長,所以黑黑就算不走作家還是可以暗扛(?)這個專長哪天拿來走天下(挺)
謝謝黑黑的祝福,我會像黑黑看齊然後持續努力的(握拳)

不會的為了拜讀黑黑的作品以後我會記得先在旁邊準備氧氣筒(點頭)(?)
說起來阿不思生命的危機一點也沒有降低,難怪是哈利的兒子(蛤)
就算是流氓還是一個很帥的流氓啊!!←徹頭徹尾依然花痴來者

天氣很熱啊不過颱風季好像真的快來了或許可以有些改善,原本希望這禮拜可以發文看來又得拖了._.
聽黑黑胡言亂語(?)我也很開心啊ˋˇˊ

其實是我自己太鑽牛角尖了orz 大概就是寫文沒什麼厲害的只好去注意這些沒什麼意義的小地方XD 之前看過其他文章因為真的太沒有分別讓我覺得有點刺眼,但黑黑的讀來整體舒服所以這些小地方沒有影響到。
為黑黑抓蟲是我的榮幸(鞠躬)(有種家庭小精靈上身的感覺)(?)

佐伊雅 @tienian

2
嗨黑可拉!好久不見了XD

新的這一章又讓人好緊張啊!!!讓我想起一開始的俄羅斯追逐戰
不得不說阿不思和蝦子天蠍實在是兩個好搭檔啊,不過看起來阿不思是在擔任搞笑跟吐槽的角色,天蠍是行動能力比較強的一個(不過也沒辦法,阿不思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啊)。這兩人的互動好有趣啊www乾脆你們在一起好了我想他們一起辦案的故事很是合拍成電影或影集XD

然後看到阿不思又在天蠍和玫瑰這兩人中間進退兩難,覺得有點同情他。想想從學生時期開始,他應該就得在兩人吵架時負責當和事佬,不過一邊是從小就很親近的表妹一邊是好友,無論怎麼做都不太對啊囧。天蠍和玫瑰你們還是趕快和好吧,別在威脅阿不思了XDDD

最後,看到案件又有了進展真令人開心。不得不說阿不思和天蠍用來逃難的招數都好有創意(果然是從小就在用衛氏巫師法寶?),被屎炸彈炸到的警衛們有夠倒霉。但是看到被囚禁在小屋子裡的女人不禁覺得有點難過QAQ覺得案件往愈來愈黑暗的方向發展中QQ

還有,最後一段裡的大人物(?)感覺好可怕,不過我相信小蛇一定有辦法逃過他的魔掌XD

對了,關於羅琳最近釋出的資料,雖然看到很多新資料覺得很開心,但是黑可拉不用特意去改(印象中也沒什麼需要改的?)!!!流年原本出現的角色我都覺得很棒很真實,而且跟我心目中的孫世代很像QAQQ

然後榮恩和跩哥的髮線真的都悲劇了,等兒女結婚以後,這兩人可以聊聊如何護髮XD
是說派西的髮線也沒好到哪裡去,可惜沒有其它馬份家男孩給茉莉跟露西XDDD


總之,第十八章我看得很愉快!!希望下一章阿不思和天蠍搭上公車後能過得順遂些XDD

黑幽黑幽拔嘉雯 @lovestory70202

1
對吼是小舅子~謝謝黑可拉提醒!
老外好像很不care輩分的問題,可是我們是華人啊......
我有朋友是出生在大家族,每年過年光是要恢復記憶就快瘋了。

好欸好欸,這樣黑可拉就可以提早跟這個坑說再見(喂

其實除非是很嚴重的BUG(像某台的終*系列),不然一點點大家應該是不會介意的,看得高興就好。

阿不思是哈利的小孩應該多多少少美國海軍高層有些巫師會知道吧?
總而言之希望他不要在大西洋裡被找到......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1
TO 安琦拉

喔~看來我tag失敗,那我還是照老樣子回覆了
看到許久不見的安琦拉也讓我很激動啊!(一起搖旗)
那麼安琦拉下次可以試試敷著眼膜看文(?)(我只有試過敷面膜打文XD)
某個廣告說過長時間使用3C產品會使眼周老化
是說我有舊文閱讀恐懼症,會回頭看之前的章節只有細節或人名忘記時才會這樣做,不然的話壓跟不想理= =

看來髮際線要退縮連魔法也救不了啊!
我在想如果魯休思真的像電影裡一樣留長髮的話那等到他老了把後腦勺頭髮辮子編一編就能夠直接演清朝古裝劇了(我就是愛攻擊馬份家怎麼樣!)
要是阿曼德‧馬份知道這個英國男人之痛的問題的話,那麼當初威廉諾曼問他要不要移民英國時他應該會慎重考慮XD(夠了你!)

我想要是有人現在從序章看到現在的話那就是神人了,是說最近這幾章都有9000字說,再不控制一下流年破百萬字看來不成問題= =
所以矇矓美好啊~千萬不要執著看素顏(欸)

說到書跟電影我心中有好多推薦喔(電影部分以歐洲電影居多,不太好找就是了)
不過贖罪跟救贖是我目前的心頭好就是了
《救贖》的背景是蘇聯時期前後的兩代女人的故事,作者將那種受壓迫的絕望人性寫得很深刻(是說救贖也有電影欸~可惜都是芬蘭文,也沒人翻譯,據說這故事在芬蘭很紅的!);《贖罪》的看點就是作者將每個人複雜幽微的心境寫的非常細膩,裡面有一句話我很喜歡:只有寫故事的時候你才可以進入別人的觀點,然後讓大家知道那些觀點有多彌足珍貴,這就是故事所需要具備的精神。
事實上我會去看贖罪的電影也是因為看了Sherlock的緣故(花痴笑),至於為什麼等看了電影就曉得了XD(這中間有一段不重要的故事)
說真的,其實我也滿愛歪樓的,但我覺得還是要克制免得被人檢舉水樓(?)

是說可以把加隆換成新台幣嗎?

如果要我出書的話,得先找個錢多到不怕賠的出版商,不然想到我蹲在天橋下兜售作品的畫面會覺得很淒涼XD

阿不思想必也遺傳到哈利打不死的基因,和天蠍在一起就算跌打損傷也是OK的是吧!
說真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寫天蠍很帥欸珍愛生命,遠離天蠍,阿不思你快和他絕交!(誤)

對耶~妳的頭像也是家庭小精靈(!)XDDD

那先聊到這囉!ps 私訊我回了


TO 佐伊雅

佐伊雅!好久不見!!
對耶,想想俄羅斯追逐戰已經是去年的事了(結果這麼久了還是到不了萬聖節)

他們兩個去拍電影的點子不錯啊,有製作公司有興趣嗎(揮劇本),我可以出天價嗎?片名就叫做「天蠍和他的愉快小夥伴」或是「蝦子與阿拉丁」好了XDD
阿不思雖然是上班族不過既然天蠍回來了相信在多幾次練習(?)他的逃命技巧一定會有進步的!
基友的刪除線很不明顯
這個嘛......我猜以阿不思的個性他會繼續不畏艱難"八卦”下去的,反正他在處理意外方面想必是得心應手(?)

話說我原先寫的攻擊道具是小臭丸,不過後來想想體積會不會太小了,所以修改後就”升級”成屎炸彈了= =
其實流年本來就不是光明取向的故事(?)不是啦~因為我希望我的故事可以觸即比較多的面向,一個故事之所以是故事那是因為劇情中一定會有衝突、轉折點,就這一部份而言我並不希望只有輕輕帶過,那種著重溫暖光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團圓戲碼我寫不出來啦><(我就喜歡”魔女之子”、”催魂者”、”血色童話”那種調調的故事啦!)

最後一段的那個人本來還要晚一點才出現,但後來我決定讓他提早出場了,好幫小蛇鍛鍊筋骨(?)XD~我只能說到這

流年是沒什麼需要改的啦~不過之後我會用我的方式”詮釋”麗塔的報導的!史譏出品的好處就是有很大的解釋空間XD

聊護髮?可能嗎?我想跩哥可能半夜會偷偷跑到榮恩房間在他頭上塗脫毛膏,或是榮恩親手幫跩哥拔頭毛的機會比較大(哎唷這對親家的腦補畫面好萌哦)(誤)
然後派西家的女兒還是不要再跟馬份家聯姻比較好吧!小孩子到時候擁有雙重禿頭基因會哭欸XDD(看看天狼星跟貝拉,就知道布萊克家的毛囊應該很發達,可惜水仙沒有吧這點遺傳給跩哥XDD)

佐伊雅的回覆也讓我看得很愉快!謝謝妳!
對了,他們坐的可是騎士公車欸~能不能順遂可是個問題XD


TO 嘉雯

不客氣!其實是因為我無聊=P
老外一個cousin就解決了一堆問題XD,想必他們中文學到這裡一定很痛苦XD
要跟這個坑說再見還為時過早(嚼)

呵~讓大家看得開心是我的榮幸!
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坑這麼大,真要找bug的話就代表那個人很......認真得看XD

原來美國海軍也被巫師滲透了?!這樣的話不只速記筆,我看史譏的腦袋也要興奮到爆炸了~
那麼說不定他們應該知道馬航的下落在哪吧(欸)(這歸他們管嗎?)


再試試看!
@Musicy_
@tienian
@lovestory70202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1

Chapter 19



時間剛過晚上八點,然而所有的學生早已全聚集在葛來分多的交誼廳,大家都不發一語,但從空氣之中流竄的氣息可以嗅到那種混合緊張及期待的情緒,一個聽不見的嗡嗡聲迴響在眾人的心頭。就連平日留連在圖書館的學生也因為這項即將要發布的重大消息而捨棄了今晚的讀書機會,靜靜等待。

呀──畫像洞口發出像嘆息似的聲音,圓臉的中年男子提著他中廣的肚腩跨進交誼廳,偏偏在腳要落地的時候踩到了自己的長袍衣角,於是他狼狽的往前摔倒在地,手上的東西也散落四方。一旁幾位靠得比較近的一年級生趕緊上前幫忙他撿拾散落的羊皮紙。

「謝謝你,蕾貝卡、派翠克。」奈威有些尷尬的爬起拍拍長袍上的泥土,接過他的東西。

他翻了翻手中的羊皮紙,學生們都緊盯著他不放,整間交誼廳靜得只剩下火爐中嗶波作響的火焰和翻動羊皮紙的刷刷聲而已。奈威氣定神閒,從手中的紙張中抽出一張霍格華茲所發布的通知。

「好的,各位同學。以往霍格華茲對於聖誕假期前的這段時間並沒有特別安排活動,有些教授和同學會自發性的舉辦小型的派對,而舉行這些活動多少也造成了夜巡的級長和管理員的困擾,所以──」奈威笑吟吟的看著大家,「經過校長和所有教職員這幾周以來的討論,霍格華茲會在聖誕假期的前一天舉辦一個聖誕派對──在三根掃帚。」

不知道情況的人可能會以為葛來分多才剛拿下魁地奇冠軍盃和學院盃冠軍,交誼廳裡的尖叫聲和鼓掌聲幾乎快震破耳膜,有幾隻貓被這突來的巨響嚇到往樓梯上飛奔。在遠處的雷文克勞塔想必也是接到相同的通知,隱約傳來的歡呼聲彷彿是和葛來分多相互輝映。

奈威帶著笑容看著興奮的交頭接耳的學生們,整理好手上的東西準備離去,卻在低頭看見那張通知後臉色微微一變,「等等,同學們......。」可是他的聲音明顯不敵眾多學生們的音量,於是他拉高了嗓門──


「忘了提醒你們,這場派對只有五年級以上的學生才能夠參加。」


交誼廳很快地就安靜下來。

「為什麼只有五年級以上的學生才行?」一位四年級生不服氣的表示。

「三年級生有不能參加的理由嗎?」莉莉氣勢洶洶的質問,一個軟趴趴的皮袋忽然就啪的一聲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只見她後方不遠處側躺在單人扶手椅上的詹姆懶洋洋的露出笑容,「妳年紀太小啦,小妹,那天晚上記得收拾好行李就早點乖乖上床睡覺喔。」

「可以了,兩位波特。」奈威帶著苦惱的神情看著他的學生,現在一到四年級的學生都憤憤不平的看著他,尤其是最後兩個年級,因為他們本來就獲得許可可以進入活米村。

「學校方面是經過多重考慮才會做這樣的安排,派對會在午夜時分結束,對於低年級的同學來說有安全上的疑慮,不過校方也會在學校裡面舉辦同樣精彩的活動。」

奈威的這番話並沒有產生他預期的效果,五年級以下的學生仍舊處於失望的情緒中,畢竟霍格華茲的聖誕節活動再精彩,跟在校外的酒吧舉行整夜的聖誕派對相比還是黯然失色了不少。

「別這樣啊,如果今年的聖誕派對迴響不錯,也許之後你們也會有機會的。」奈威露出苦笑,轉身欲往畫像洞口走去,「噢不,等等,我又忘了。」於是在眾人又驚又疑的目光之下,他又來到交誼廳中央。

「真抱歉,由於這次的派對會需要一些服務生幫忙,所以每個學院會選出幾名自願的低年級生來到會場去服務參加派對的高年級生。」奈威有點緊張的笑了笑,接著他把那張通知貼到了葛來分多交誼廳的佈告欄上面,「我還是把通知放在這裡,詳細的情況就請同學們自行去瞭解吧,我這個記性啊,說不定又忘了一些事情。」


他說的沒錯,這次的聖誕派對還有一個重點被奈威遺漏了,除了三根掃帚贊助的各式特調和專業的樂團伴奏之外,還安排了一個特別節目:趣味競賽。兩個人一組,勝利者將有意想不到的大獎。

於是所有學生都很有默契的產生了這種解讀:「派對」就是「舞會」;「比賽同伴」就是「舞伴」。接下來的日子裡,各種邀約的場景就在霍格華茲各個角落中上演,這個時候就往往很容易看出來哪些女生最受男生的歡迎;哪些男生對女生很有一套。

所以說,當普西芬妮‧諾特成為剎比的「夥伴」的消息一經證實後,不少男生都變得鬱鬱寡歡,而他們能做得也只有盡快打起精神去尋找其他的女孩。

顯然邀請舞伴這種事情對於詹姆來說,根本輕鬆到不值一提,幾乎遺傳自母親金妮的長相讓他跟異性打交道時幾乎難有阻礙,某天午餐快結束時,這位自認是黑髮版的比爾邁步來到雷文克勞的餐桌前,那兒坐了一位相當漂亮的七年級女孩。

「妳,跟我去聖誕派對。」

說完這句話的詹姆就在其他女生興奮的痴痴笑聲中大搖大擺的回到葛來分多餐桌去了。


「剛剛奧古斯都邀請我了!」玫瑰一踏出變形學教室,就和走過來的天蠍撞個正著。

「奧古斯都?」

「你該不會不知道他吧?他是雷文克勞的級長啊,開級長會議時他都有出現。」

「我怎麼會不知道?就是那個歪下巴對吧。」那個和玫瑰在圖書館打情罵俏的人。

玫瑰的眼神瞬間冷下來,「講話注意一點。這樣的態度是沒有人會想找你的。」

天蠍還在想著如何反駁,其他下課的葛來分多五年級生陸續走出教室,阿不思似乎有什麼急事,神色匆匆的從他們兩人身邊跑過,連招呼都忘了打。

「對了,你來這裡做什麼?史萊哲林下一節課不是上變形學啊。」玫瑰問道。

「我是來......跟妳借羽毛筆的,我的筆在上節課斷掉了。」天蠍眼神飄忽的看著前方,從走道另一端盡頭可以看見一群葛來分多三年級生朝這裡走來,他們是要準備來上下一節的變形學。

「真是的,為什麼你老是為這些小事來煩我。」話雖然這麼說,玫瑰還是低頭翻找著她的書包,拿出一枝備用羽毛筆,「拿去。」

「謝了,下次去活米村再買一枝新的還妳。還有──」

「啊,先不說了,我跟奧古斯都在圖書館約好要見他,晚餐時再見了!」玫瑰笑了一下,接著奮力將那厚重的書包甩回背上,快步離去。天蠍看著手中那枝老鷹羽毛筆,撇了撇嘴,想著也許奧古斯都會需要博格的幫助來矯正他的下巴。


高年級生除了遇到普等巫測和是否受到異性歡迎的考驗之外,還要面對接下來派對中的行頭打扮這項難題。於是往後幾個禮拜的早餐時間,總會見到貓頭鷹們替女孩們送來戰衣的場景,而圖書館中最近兩年份的女巫周刊也早已被借閱一空,上面的流行服飾和美妝情報讓這本雜誌的地位忽然提昇到和麻瓜的聖經般神聖。

多米妮可‧衛斯理在女巫周刊展示了一種最新流行的妝容,那種妝容最大的特色就是七彩的睫毛膏,以多米妮可的像貌而言這樣的打扮讓她變得風姿綽約自不在話下,許多仰慕的女性也紛紛仿效,期望能讓自己也能夠像她一樣動人。可惜她們畢竟不是多米妮可。那一陣子走廊上時常出現頂著怪異眼妝的女生。

天蠍跟阿不思還沒走完階梯,就聽見平斯夫人不見老態的怒吼──幾名女學生不小心滴了幾滴睫毛膏跟眼線液在書本上,眼下這情形扣分數和勞動服務顯然是逃不過了。

「她們那樣打扮到底是要過聖誕節還是萬聖節?」從圖書門口走來幾名垂頭喪氣的赫夫帕夫女學生,她們都有志一同的畫上七彩濃艷的睫毛膏。其中一個人在聽到天蠍的評論後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他們的方向,阿不思馬上抬起手肘撞了下天蠍。

「你別把事情搞砸,我還要跟她一起去聖誕派對的!」

「你什麼時候邀請夥伴了?」

「前幾天變形學下課的時候。那麼你呢,你打算找誰?」

「呃......。」

天蠍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平斯夫人,因為這時還在氣頭上的她舉起那張揚的雞毛撢子對著兩人大吼:「在圖書館不准講話!」


隨著聖誕派對的日子越來越近,霍格華茲學生們的行為也越來越失控。平斯夫人已經下令想進圖書館的人一律必須素顏,彩妝用品絕對禁止帶進圖書館;而在一個風雪交加的下午,藥草學教授奈威抱著厚厚一疊羊毛衫到溫室裡準備幫魔蘋果換上禦寒的時候,驚愕得發現泡泡莖的數量居然急遽減少,很快得,那些去醫院廂房治療臉上被植物汁液灼傷的學生們馬上各替自己的學院們丟了分數。低年級生引起的混亂也不遑多讓,為了爭取少數的派對服務生名額,每個人莫不使盡了渾身解數在學院導師前面表現,史萊哲林甚至爆發了兩位四年級生的肢體衝突,兩個人最後除了進醫院廂房之外也確定喪失服務生資格。

麻瓜是怎麼解釋這種現象的?化學反應,沒錯!天蠍看著交誼廳裡一對對情侶依偎在扶手椅上時腦中冒出這個名詞,雖然說他壓根不瞭解什麼叫做「化學」。眼看著周邊的同學都已經都找好了伴,讓他想要忽視那日益強烈的危機感幾乎是不可能。

「不會吧,小金毛?你還是孤家寡人?」剎比帶著誇張的表情取笑著天蠍。

「夠了,不要這樣鬧他。」普西芬妮看見天蠍變暗的眼神,趕忙打圓場。剎比又說了些戲謔的話消遣天蠍後,就和其他六年級生離開交誼廳。

「派對就快到了,你是不想去參加那個遊戲嗎?」普西芬妮在看著剎比的背影消失後轉頭問著天蠍,她早就知曉玫瑰已經被別人邀走的事情。

「這個嘛......派對上又不是只有遊戲可以期待。」天蠍語氣不耐的盯著魔法史課本,不悅的發現他已經花了半小時在看著同一行,「不提這個了,聖誕節假期妳打算怎麼過?」

「我會去巴西。」

「那妳還真忙啊,巴西跟英國兩頭跑。」

普西芬妮低頭繼續讀著她的小說,不再言語。


但願是他想多了,沒有找伴去派對的這件事讓天蠍在這幾天接受了很多無謂的關心,當其他人知道他依然是一個人的時候,都會面露驚訝的表情,然後用著可憐的口吻祝他好運,希望他趕快找到屬於他的夥伴。面對這樣的好意(就姑且稱之為「好意」吧)卻無形中帶給天蠍龐大的壓力。

意料之外的,這番窘境最終竟是由血腥男爵和皮皮鬼替他解套,然而對此天蠍卻毫無感激之意!

每年的聖誕節前夕,霍格華茲那位認真的管理員總是會將城堡中所有的盔甲集中到三樓的右手邊走廊,好集體幫這群金屬磨光擦亮。同時他也不厭其煩得三令五申,不准任何學生靠近該處,要是忤逆了他的叮囑,那麼這個聖誕假期他會保證那個犯規的學生會過得相當得不順遂。

那天晚餐結束之後天蠍趁著管理員不在的當下快步經過那處禁區,他小心翼翼的路過那些幾乎塞滿走廊的盔甲,這時前方卻出現一連串金屬鎖鍊碰撞的聲音,讓原本就很緊張的他頓時停在原地不能動彈。

只見兩個泛著珍珠光澤的灰色透明人影朝著右手邊走廊飄來,天蠍很快的就辨認出他們的身分──那場發生在中世紀的情殺案的兩位當事人。

「噢,看看啊,你那暴躁的脾氣仍然一如往昔,你那愚妄的心胸招致了罪惡的結果,你理應受到鎖鍊永無止境的束縛!」灰衣貴婦倨傲的斗篷讓四周的空氣又寒冷了幾分。

天蠍從盔甲當中找到了一個縫隙,一溜煙得躲藏在後方。

「海倫娜──」血腥男爵的口氣不若以往的兇狠,反倒充滿了壓抑的哀戚。

「不,你不配──從你刺下利刃的那一刻起,從你那被嫉妒、憤怒充塞的狹窄心胸做下那剝奪我生命決定那一刻起,你不配再提起這個名字!」

兩股寒氣漸漸的從盔甲前方滲入走廊,躲在後面的天蠍忍不住暗暗叫苦。他可以從盔甲上反射出的倒影看出血腥男爵和灰衣貴婦在短時間內並沒有要離開三樓走廊上的打算,之前夜巡的時候玫瑰曾和他提起這兩個幽魂不為人知的糾結過往,當時他還半信半疑,畢竟從他入學以來看到學院幽靈之間相處的還算融洽,至多是差點沒頭的尼克在看見血腥男爵時偶爾會把腦袋嚇得跌下來而已。但從剛剛這短短的對話可以看出玫瑰所言非虛。

「呼──呼──。」這時有個人在他的耳邊吹著風,一個既不蒼白,也不透明的小男人飄浮在他背後,咧嘴露出帶有惡意的笑容。

是皮皮鬼,可惡!

「級長寶寶不乖喔,躲在盔甲後面偷聽別人講話。」皮皮鬼一邊吹著氣,一邊竊笑低語。

「拜託你安靜點!」天蠍嘶聲說道,然而很快地他就看見足以讓他心跳停止的畫面:皮皮鬼拿著他的魔杖抵著其中一副盔甲,一邊吐著舌頭,調皮的雙眼閃閃發亮。

「聖誕快樂!」他把魔杖輕輕往前一推。


匡──匡──匡──匡──匡──


那些盔甲們就像骨牌一樣接連著應聲而倒,血腥男爵和灰衣貴婦這下子總算知道三樓走廊不只有他們兩位了。天蠍完全暴露在走廊上。

「你在偷聽?」灰衣貴婦的臉頰此時轉為不透明的灰,眼裡閃著憤怒,「史萊哲林學院的風氣原來是如此低劣!」

始作俑者皮皮鬼早在盔甲倒下之前就已開溜了,他梅林的!

「汝等狂徒,還不向那被慘遭冒犯的高貴女士坦白汝輩齷齪低下之行徑!」血腥男爵用著粗啞的嗓音表示著他的憤怒,他散亂的頭髮幾乎是豎了起來。

「噢,不用了。薩拉扎‧史萊哲林的徒子徒孫,千百年來的面貌我還不熟悉嗎?無須展示你虛偽的高貴情操,男爵閣下。」滿腔不悅的灰衣貴婦一個轉身,便穿牆而過,獨留下天蠍面對他自己學院幽靈的怒火。

「我想這是一個誤會,閣下。」天蠍盡可能的在不失尊嚴的情況下向血腥男爵對話,他彎腰拾起魔杖,想在最不明顯的狀態下挪著細小的步伐離開走廊,然而盛怒的男爵正需要一個可以發洩怒氣的對象。

「為你的罪惡付出代價!非讓寒冰浸透身軀,絕不罷手。」血腥男爵操著一口古老的英文,像個對敵方喊話的將軍。

「閣下,假如您能夠暫緩怒氣聽我解釋這場誤會的來龍去脈──。」天蠍不自覺得用文謅謅的語調說著,努力撐著笑容,又偷偷挪了一步。

「休想賣弄那如娼妓般的口舌!」男爵大吼一聲,往前就衝到天蠍的身體裡面。

被幽靈侵入的身體馬上升起一股寒意,天蠍本能的緊抱住身體,很快得就被低溫凍的麻痺,快要失去知覺的他除了一心想逃離男爵的掌控外什麼也不知道了。血腥男爵在他的身體中還不忘繼續咒罵,但他只想著自己是不是快要被凍死了。

血腥男爵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天蠍,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麻木的感覺漸漸退去,失溫的身體重回溫暖,他可以感覺到停滯不前的血液再度在血管裡流動。尚未回溫的耳裡隨即傳來管理員急促的腳步聲。

「你這是在搞什麼鬼!」這不是問句。管理員的表情在看見散落滿地的盔甲時憤怒的扭曲起來。

「你們這群永遠講不聽的小鬼,完全不把別人的話當一回事,自我中心,目中無人!這些盔甲,害我又得增加額外的工作量!我一定要狠狠教訓你!」天蠍左閃右躲,就怕被管理員的口水噴到。

「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是皮皮鬼推倒盔甲的。」天蠍忙著解釋,但怒火中燒的管理員就跟血腥男爵一樣這都是辯解。

「我剛剛都聽到了,你躲在盔甲後面偷聽幽靈們說話,血腥男爵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很喜歡偷偷躲起來是不是?上次往我身上丟野火魔爆彈的人一定也是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天蠍發自內心的謊言。

又有人被這騷動吸引,「發生了什麼事?」奈威‧隆巴頓從走廊的另一頭過來,打斷了管理員的咆哮。

管理員見狀馬上向前告訴奈威有關天蠍無視他的叮囑,惡意推倒盔甲的劣行,天蠍不斷張口想為自己辯白,但只要他一開口發聲管理員馬上就提高音量壓過去。

「我知道了。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盔甲被推倒了,而馬份先生剛好就在現場。」

管理員聽到奈威這麼說雙眉得意的跳了起來,「沒錯,所以馬份先生應該受到勞動服務的處分,我的建議是去把麥朵的廁所掃乾淨。」

「你應該跟皮皮鬼說這句話的。」天蠍在一旁忍不住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