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與平凡】番外(三)豆花II#1630（正文完結）整頓中

第十二章  禁閉

王十字車站

        新學年開始，車站裡處處是孩子與父母分別的場景。路亞行走在車廂的走道裡，不見哈利，他再度從列車頭緩步走向列車尾，看見金髮冷漠的德拉科，雙方不發一語的錯過。

〝嘟〞是列車啟動的鳴笛。

        隨著車身的晃動，路亞隨意走進一個包廂，對裡面的黑色波浪長髮擁有大紫眼像娃娃般的女孩點頭後，打開窗戶，手伸出列車外將紙片隨風飄走。

「希望你不介意，路亞波特。」關上車窗後，路亞對面前胸前掛者老鷹徽章的女孩說。

「請隨意，安娜貝爾‧米勒。也是二年級。」女孩的額前的頭髮幾乎蓋過眼睛的一半，露在外面的紫色眼睛似乎發著光，帶著銀金色的骷顱手環，說完便裂嘴發出一連串低聲像似興奮不明笑聲。

       路亞對此只是面無表情點頭，並沒有多做反應。隨著列車的前進，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除了安娜貝爾不時發出的笑聲外。列車似乎進了郊區，門外傳來敲門聲。路亞起身打開門，是蘭斯特級長。

「許久不見，波特先生。是否能有幸邀請你前往史萊哲林級長專用車廂。」淺笑著微微偏頭。

「我的榮幸。」稍微對低聲笑不停的安娜貝爾點個頭便闔上車廂門。


離原本車廂一段距離後，接近前方有者史萊哲林標示的車廂前停下來。

「波特先生，我想你能夠自主管理交友準則。」蘭斯特探究的看著路亞。

突然車廂外，閃過個影子以及模糊的喊聲與尖叫聲。

「麻煩級長。」一件史萊哲林校袍被主人丟向蘭斯特。

「波特!」校袍完全壟罩著六年級生，當他把袍子拉下時，只看見黑髮男孩往車尾衝刺。

        路亞閃過列車走道上偶而出現行走的學生，馬不停蹄的衝向最後一扇門。打開後，出現在眼前是列車軌道，順著尾部車廂外的梯子往上爬。

〝呼〞閃過突然出現的樹枝。

        路亞踩在車廂頂，迎面而來是強烈帶有煤油白煙的風，取好平衡後，在火車頂他跑了起來，往中間列車頂。

       左邊高空中，一輛老舊汽車飄著，他的雙胞胎哥哥正單手抓著車門懸吊在車外。

「哈利!撐著!」羅恩在兩個人的手次次錯開時大喊。

        此時，路亞到達離他們最近的距離，站穩立起身子，將袖子裡的魔杖滑出握好。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髮絲隨風狂舞，氣息慢慢穩定下來，對準的魔杖沒有一絲晃動，一道白霧像隻巨大的雙手，直直往哈利飛去，由下斜上，將他推進老汽車中。

「是路亞。」進入車子後，羅恩將方向盤轉正，喘了幾口氣說。

        哈利打開車窗，看著列車頂上立著的路亞。

「我沒事!」笑了笑，哈利注視這裡的路亞揮揮手。

        沒一會，臉上的笑容僵住，恐懼漸漸浮上臉龐。

「跑!路亞!跑!」哈利將頭探出車窗外，半個身體幾乎在外面，對著路亞嘶聲吼道。

      往車頭看，是隧道。

       路亞收回視線，提起腳，快速地往回跑。車尾的屋頂剛探出頭的蘭斯特在看到往這裡衝的男孩及男孩身後的隧道，一臉驚恐地往下沉。

「快!羅恩低一點。」哈利緊張得叫，看著隧道快速地接近正在奔跑的男孩。

〝轟〞是火車進隧道的聲音。

「不!」哈利驚叫，世界像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沒有羅恩在一旁的尖叫，沒有列車的鳴笛聲，沒有風颳過耳邊的聲音，一片寂靜。

〝轟〞火車出隧道。哈利微微發抖，等待著最後一節車廂。最後一節車廂終於離開隧道，一個與自己相似的男孩，背靠著車廂，單腳踩在邊緣的欄杆扶手。

「還…好….沒…事…」心底的大石放下後，哈利呼吸不順的說。

「他沒事，喔。」一旁羅恩粗喘著氣。

         路亞對飛天汽車裡的哈利比了個手勢，便與級長進到車廂內。

「難以置信。」剛進車廂後，蘭斯特扭曲著臉壓抑聲音。

「真是難以置信，多麼精彩刺激!」將手中校袍甩給路亞。

「我該為偉大的波特英雄，鼓鼓掌，加個分嗎?」平常溫文儒雅的棕髮級長正黑著臉，聲音像從牙縫中唸出來。

「史萊哲林加十分，為波特先生的莽撞、找死行為。你的儀容!我該慶幸現在還可以看到你糟糕的儀容而不是遺容嗎?」臉因氣憤而微紅，雙脣微顫。

          路亞靜靜的看一眼，右手放在左腹部上，微微傾身，沒有說話。

「夠了，跟我來。」眼角掃過從包廂探出頭來看熱鬧的群眾，沉澱好情緒，蘭斯特轉身往前走。路亞穿好袍子後，緩緩跟上。

「這件事，院長先生一定會知道，沒得商量。」在打開史萊哲林級長包廂前，蘭斯特輕輕說到。

        一路上，級長車廂裡，級長蘭斯特保持全程的臭臉，路亞則是將視線放車窗外，塔莉亞靜靜的看著書，賽夢將手中熱牛奶遞給路亞，人稱地獄饗宴的海利克斯則是眼神輕挑帶著嘴角竊笑來回看著路亞及蘭斯特。

〝嘟〞火車到站了。學生們往城堡前去，眼角餘光看到一抹金色。

「我想你們該好好談，雖然他看起來很生氣，但是他也是很擔心你。」突然出現的布雷斯，乘高年級沒注意這裡，對路亞耳語。

「我知道了。謝謝你，布雷斯。」看著人群中的金色，路亞說。


又到了新生分院的時候，教師席上氣氛相當沉悶，麥格教授心不在焉的念著新生名子。

「蕭恩‧艾伯特。」一個黑髮黑眼的男孩，拘謹的坐到凳子上。

路亞坐在蘭斯特和賽夢的中間，承受著教師席上，來自院長的怒視。

「雷文克勞。」突然院長起身離開禮堂。

「蒂法‧布朗。」是一個咖啡色直短齊肩髮有著齊瀏含的女孩。

「赫夫帕夫。」分院結束。

        桌上出現了各種美食，給予飢餓的學生填飽肚子及認識新同學的機會，教師席上老校長及麥格教授消失不見。

「波特先生，你的院長在辦公室等你。」飛七擔憂地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飛七先生。」路亞起身，隔壁黑著臉的級長透露出一絲擔心。


魔藥學辦公室

「路亞‧波特，很好。你塞滿汲汲草的大腦已經退化成巨怪了嗎!多麼英勇的行為呀!要不是分院帽從不出錯，我真懷疑你是格蘭分多派來史萊哲林的臥底。你該清楚，我有權利對你的行為進行懲處，比如說收拾行李滾回家去。」石內卜嘶嘶不停地說者，油膩的黑髮隨著情緒激動時甩動。

「你無權這麼做，他只是想救我，飛車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平常在石內卜前，安安靜靜不敢回嘴的哈利，對他吼道。

「你親愛的弟弟是史萊哲林，我當然有權利這麼做。而且我保證，當你是我的學生而我有權利管叫你了話，我也會讓你收拾行李立刻離開這裡。」石內卜轉身對哈利用他嘶滑的嗓調說。

        之後校長出現，與石內卜溝通後，才免去三人的離開學校的懲處。

「小波特是我學院的學生，我想我有資格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他謹惕自己的危險行為。」在老校長與麥格教授帶著哈利及羅恩離開後，石內卜說。

「每個禮拜二、四，晚上六點，我希望可以在這裡看見你出現。現在你可以離開了!」見路亞點頭後，石內卜下了逐客令。

第十三章 樹人

        寢室裡，德拉科早早入睡。整理好行李，路亞走到自己書桌前，那是一疊信，兩個月近乎每天，有時是德拉科，有時是布雷斯，有時是喜多諾特…還有其他史萊哲林的同學，同時見識到吼叫信的用法。

「我住的地方，不歡迎鳥類。」抬眼望向背對這裡的德拉科，路亞又一遍的說到。

        新學期開始忙碌起來，路亞保持穩定的圖書館和魔藥辦公室的穩定路線。第一天的禁閉，是處理一桶滑溜溜緩慢爬動的小生物鼻涕蟲，第二天是處理角蟾蜍的內臟，院長每天總是會準備新物種給路亞嘗試。台上是新的黑魔法防禦學教授吉德羅‧洛哈，學生們對著疑似有多了解這個新教授的問卷，哈利與羅恩一起感嘆完新教授的自戀程度，轉向一旁書寫中的路亞。

「路亞。」眼睛裡是對連累弟弟的歉意，以及對石內卜的憤怒。路亞只是搖搖頭，便繼續書寫。

「真是令人沮喪，班上只有兩個人全部答對我的問題。」哈洛特教授在改完所有人的考卷語氣遺憾的說到。

「讓我看看這兩個聰明的慕仰者，格蘭傑小姐及波特先生，喔!路亞波特，另一個波特。你們為自己學院贏得加分，以及我的簽名照。」像似兩人獲得至高榮譽一樣給予加分。一堂課就這樣結束了。

「我到底來幹嘛?親愛的潘西女王，輕點!」布雷斯在表達對洛哈特的不滿後，招惹在場所有女生，被潘西狠狠的捶了一下。

「你居然滿分，別跟我說你也崇拜他。」德拉科和好之後，回復友好態度，但還是有一點點不太一樣，有時較為拘謹。

「一個人的簽名，一個教授的簽名，可以做很多事。」路亞理所當然地說。德拉科壞笑，不發一語。


        今天晚上，沒有要禁閉，路亞在圖書館放好閱讀完的書，將本〝旅行前的準備〞及〝神秘的空間魔法及古文字〞還給坐在對面著淺笑的威廉‧卡特，他有著淡金色的短髮以及黑色粗框眼鏡後面是銳利的金色雙眼，是雷文克勞的五年級。


       晚上十二點，禁忌森林裡，彎著腰的身影在一處被樹圍繞的地方，搜尋著什麼。路亞低著頭，帶著黑手套的雙手在土壤上比畫著。終於找尋到一塊地區，土壤比其他地方還要來的鬆軟，顏色比其他地方要來的深，順著異常的土壤往深處走去。隨著腳步，周圍的樹木樹幹漸漸變粗，陰暗不安的氣氛壟罩著，穿過樹與樹的縫隙，來到一株巨大的古老的樹下，他的樹幹可以被二十人以上擁抱，上面佈滿崎嶇不平凹陷的紋路，底下的樹根與土壤接觸的地方多處鬆軟。

「晚上好，古老雍智的樹人閣下。」給了上面樹精幾隻樹蚤，路亞彎下腰，靜靜地等。

「喔~」霎那，巨樹的繁錯樹枝井然有序的各自生向一個方向，像是伸懶腰。

「一個人類幼崽?」樹幹上端，樹皮扭曲成一張臉。

「是，路亞‧波特。我的名子。」路亞抬起身來，直面那張離自己不到一公尺比路亞整個身體要大的人臉。

「恩，人類幼崽，路亞‧波特。」說罷，便闔上像似眼睛的樹皮。

「請等一下，很抱歉打擾您的睡眠，請問你知道精靈語及樹人語嗎?」見樹人即將陷入沉睡，路亞趕緊說。

「你想學?讓我…想想…」說完沒有再理會路亞，樹枝撐著頭保持一個沉思的姿勢。

       路亞等著，半小時過去了。路亞開始觀察樹人身上落下的枯葉，將幾片葉子收進小袋子，繼續研究樹人身上的樹皮花紋。二個小時過去了，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路亞將手帕變形成睡袋，爬上沉思中的老樹人較為粗壯分岔的樹枝上，找個好角度便睡下了。

「我想起來了，你想學並不簡單，古精靈的語言較為拗口而樹人的語言需要高感受力及高解讀力。」凌晨六點，樹人一開口路亞瞬間收了睡袋跳下。

「我可以，或許兩天後您會有時間。」路亞說。

「喔…可以…，我的名子叫…我想想…尼奇?尼分?...我想想。」見樹人又陷入沉思，路亞並沒有再等待，轉身離開森林。

        在萬聖節前，路亞結束了石內卜的禁閉，開始單跑讀書館及禁林。

        一天的下午，德拉科攔住路亞。

「親愛的洛哈教授讓我們覺得之後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巫師考試一片黑暗。」布雷斯清清嗓子，他身後是所有一年級及二年級，而一邊沙發上蘭斯特邊看洛哈的教材一邊像似在核對什麼。

「路亞，或許你有些建議?」德拉科靠在沙發上，手插在口袋裡，灰色眼睛看著路亞。

「為何不問問親愛的級長?」說完便緩步從人群中離開休息室。

         當所有史萊哲林望向級長時，微笑的蘭斯特只有一個心得。〝狡猾的波特。哪有這麼簡單。哼!〞心裡冷笑。

        萬聖節的到來，高年級們似乎在討論甚麼。路亞一如往常地去了天文塔，直到事件的發生，飛七的貓被倒掛著，石牆上血色的字樣。生活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飛七隨時會從角落衝出來，對學生們各種舉止以各種理由關禁閉。但隨著時間的推進，恐懼也慢慢淡化。

       路亞一天下午，剛從圖書館離開，人依舊稀少，突然在經過一處轉角，腳步停了下來，是牆壁裡東西流動的聲音，生物爬行的聲音，訴說著不詳。剛把魔杖拿出來，就見到塔莉亞從另一側拿書走過來。

「晚安，波特。晚上休息室有個會議，請你務必出席。」塔莉亞右手纏著黑色的捲髮，頭上一搓微翹的頭髮晃呀晃。

「我知道了，謝謝。」路亞不起眼的收回魔杖，保持距離的跟在塔莉亞後方。


回頭望向長廊，聲音消失了。

第十四章 銜尾蛇研究會


       史萊哲林的休息室，隨著白色花紋大理石台階走下。椅子乳白扶手上精雕著如尼紋蛇的圖騰，柔軟的墨綠色沙發椅墊上有著金色古魔文，地板上鋪著史萊哲林標示的毛毯，一旁溫暖壁爐照耀著，多張椅子圍成圓圈，中間並沒有桌子。塔莉亞走到蘭斯特身邊的座位坐下，而蘭斯特正對面是唯一一個空下來的位子。

       路亞緩步走向屬於他的位子坐下，右手邊德拉科對路亞點個頭、布雷斯似乎因為坐在壞笑的海利克斯旁而不自在的動動身子、對這翻白眼的賽夢喝了口茶；左邊月桂‧綠茵對路亞輕輕點頭、潘西皺著眉不知道在想甚麼、她旁邊米莉森‧布洛德正在說某件事、再過去是一個海藍髮齊肩微捲的學姊依莉‧米蘭以及黑髮及腰的學姊艾尼格斯‧楊。

「首先歡迎各位百忙之中參與這次的會議。讓我們直奔主題，黑魔法防禦課。」藍斯特將魔杖對空中輕點，每人座位旁邊空位出現一個與椅子扶手齊高的小桌子，以及上面一杯散發濃厚香氣的錫蘭紅茶。

「開學到現在，我想親愛的洛哈教授是我見過最…特別的黑魔法防禦教授，特別的…蠢。」蘭斯特說完，像是採到什麼噁心的東西，面孔扭曲了一下。

「想必各位如果將這位教授一系列著作看完就會發現時間軸的問題，對此，我並不想多做什麼。」蘭斯特看著路亞說。

「我們調查了一段時間，並了解各年級的學習狀況以及建議反應。決定將針對史萊哲林學生的黑魔法防禦學進行需要性輔導，對此院長會協助我們。」塔莉亞接著說。

「當然，院長不可能有這麼多餘的時間。所以討論結果是從史萊哲林內部選出資質優異的人選，進行執導，再由他們執導其他同學。」蘭斯特看著路亞的深綠色眼睛說。

「就是在場的各位，我們四個六年級負責六年級及五年，依莉及艾尼格斯負責四年級與三年級，你們則負責二年級及一年級。因為新生比較會有迷茫及突發的狀況產生，所以我想六個人彼此互相協調比較合適。有任何異議，可以在此提出來。」蘭斯特將視線依序掃過所有人。

「親愛的級長，那七年級呢?」月桂放下手中的茶杯說。

「至於七年級，接近巫師最終測驗的他們，由院長先生親自執導。」蘭斯特對金髮的二年級說。

「我們由誰執導?」路亞開口。

「對，還有關於這件事。我提議創一個研究會，討論在場的各位所準備的教材，研究會中將討論的問題集中起來，向院長尋求指教。」塔莉亞說。

「我們自己討論?」德拉科頗為驚訝的說。

「沒錯，我想這點，對於將簽名照上洛哈教授的簽名轉移到禁書區借閱許可證的波特先生並不難。」蘭斯特迅速將頭轉向路亞，對此路亞只是微舉起茶杯對蘭斯特抬一抬。

「我想也是。」潘西對路亞輕笑。

「那麼，我現在正式的問，波特先生，你願意為史萊哲林的榮耀，貢獻你一份心力嗎?」蘭斯特雙眼直視眼前的男孩，所有在場的人將目光投向路亞。

「你們似乎太看得起我，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二年級生。」路亞茗了一口紅茶，無視所有人的視線。

「哦?每天夜遊沒被抓到過的波特先生。」海利克斯看著路亞黑手套食指上金色戒指挑眉。

「真不知道，你們從哪得出夜遊沒被抓到可以編出教材的結論。但我接受。」路亞微微傾頭，像是沒有感受到海利克斯的嘲諷，面無表情撐在扶手上的雙手交握頂著下巴，髮絲往前蓋住一點臉龐。

「就因為我們相信你可以做到所承諾的事，那怕你也一片空白毫無頭緒，最終也會為空白的畫布著上色彩斑斕的一切。」塔莉亞與其他史萊哲林相視，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想我們該為研究會命名，會許有人有不錯的意見。」布雷斯將左腿交疊在右腿上。

「我想想，黑魔法研究會?」米莉森提議。

「喔，太明顯了，親愛的米莉森。」潘西摀著嘴笑說。

「血玫瑰與羽蛇研究會。」塔莉亞仰著頭整理著頭上微翹的頭髮。

「這兩個是怎麼放在一起的，黑魔法絕對很厲害研究會。」海利克斯側頭靠在右手上，看著左手上了黑色的指甲。

「呵。」塔莉亞優雅的翻了個白眼表示鄙視。

「我不懂跟這黑魔法研究會差在哪。龍與獨角獸研究會。」前一句小聲地說，德拉科提議時語氣中難掩興奮。

「羽翼研究會。」艾尼格斯看著大家，發表了一句。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發表了許多意見，似乎沒有了年級之分，激動得就差將手中紅茶扣到對面的頭上去。

「名字是什麼並不重要。」路亞不想一直坐著聽其他人越來越大聲的討論，考慮著給自己的耳朵來個魔咒。

「很重要!!!」然後收穫所有在場史萊哲林的瞪視。

「說到現在，波特先生好像並沒有提議任何名字。嗯?」蘭斯特將問題丟給路亞，成功將砲火轉向。

「我們是蛇標誌的學院。」路亞倒是回答很快，所有人等待著下文。

「眼鏡蛇、響尾蛇、綠森蚺、泰坦巨蛇…等。或者…銜尾蛇?」維持原本的姿勢，路亞眼不眨，語速極快的將蛇類說一遍。

「我想有結果了。」依莉笑著說。

「顯而易見。」蘭斯特對路亞舉起手中的紅茶。


「敬銜尾蛇研究會的成立。」所有史萊哲林紛紛舉起手中紅茶。

第十五章 多比


        一周後，萬應室，銜尾蛇研究會會議進行中。

「各年級的輔導進行順利。總結這短短一周，請各位提出改進的地方。」塔莉亞。

「我觀察到一個現象，雖然以目前洛哈教授著作為原本進行教學各種情況的應對方法及魔咒。但是，我發現包含現在部分在場的二年級。」路亞路亞雙手交握放在扶手上，深綠眼睛掃了一遍在場的二年級，頓一下。

「缺乏了幾樣東西，魔咒的精準度及穩定性。這是致命的，在你面對危險狀況下，除了對於處理方法的了解外，沒有對應的實力，是沒有用的。」路亞說著，在場二年級們沉默著。

「四年級與三年級，有些人也會發生這種事，還有相當沒有危機意識。」艾尼格斯皺眉。

「看來除了新的教學計畫還需要對會裡的人們進行特訓?」蘭斯特揉揉太陽穴說。

「基礎，我建議，二年級原本課程繼續，但是在場的各位不介意加課?」路亞看向二年級們。

「將觀念帶給其他同學及一年級。」見德拉科面帶猶豫，路亞說。

「那麼，路亞。你要教我們什麼?」布雷斯看著自己的手指說。

「飄浮咒。」路亞輕輕說，立刻引來在場二年級不解地注視。

「我會在你們進行輔導學生時，看著。」蘭斯特瞇眼說。

「路亞，漂浮咒是一年級的課程。你的意思?」布雷斯嚴肅的看著路亞，等著回答。

「精準度，需要提升。距離上課還有兩個小時，我想剩下來的時間足夠。」路亞說，見蘭斯特同意，手一揮，每個人眼前出現一個畫架，上面有十張畫布。

        大家圍繞的中間空地上出現一個桌子，上面擺滿各式各樣色彩鮮豔複雜的鮮花，路亞站在一個畫架旁，見大家目光集中後，舉起魔杖對著色料盤一揮，畫布上色料著落點與桌上景象一模一樣。

「只有漂浮咒，沒有其他魔咒。」路亞將魔杖尖端輕輕放在左手上。

       當實際操作時二年級們才意識到，對不同色彩的顏料同時使咒，並將他們放置不同位置，要做到分毫不差這並不容易，因為只有飄浮咒。之後甚至追加了體能的訓練，每天的清晨所有史萊哲林出現在魁地奇球場晨跑。

       在魁地奇比賽開始前，銜尾蛇研究會的成員們，除了內部訓練外，還得負責其他史萊哲林的輔導以及準備魁地奇比賽，接受執導的學生們很快發現高年級們的暴躁。

        在與格蘭分多的比賽，遇到了發瘋的博格，路亞用快浮射向哈利身邊的博格，但下一秒哈利就被另一顆博格擊到地板上，哈利亮出手中的金色飛賊以160比150，史萊哲林險勝。眼見那一顆瘋狂的博格企圖在繼續攻擊時，沒注意到旁邊舉著魔杖的格蘭傑，路亞飛過去，然後伸手捏爆它。但來不及阻止洛哈教授的施法，哈利的整條胳膊骨頭沒了，洛哈教授被憤怒的龐雷夫人罵走。

        在醫療室，龐雷夫人禁止所有人參觀，夜晚哈利只覺得疼痛難耐，又見到家養小精靈多比，依舊堅持要哈利波特離開學校。

「我家在這裡，我的弟弟也在這裡。我是不可能離開的，到底是誰?」哈利堅持地說。

「多比，希望哈利波特帶著他的弟弟路亞波特離開這裡，有一場陰謀，多比是壞精靈。」正準備找東西敲頭的多比，被突然出現的棕色金紋布袋套住。

        壟罩黑色氣場的路亞收緊繩口，動作熟練流暢完全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路亞?」哈利驚到。

「抓到一隻家養小精靈，是叫多比嗎?」路亞坐在哈利的病床上陰測測說。

「路亞，放了他，他是在用我不是很能接受的方式警示我，沒有惡意。好吧，真的不太喜歡。」哈利揉著臉說。

        路亞輕輕打開布袋，多比一出來，驚恐地看著路亞。

「多比只是想幫哈利波特先生和路亞波特先生。」

「你差點殺了他。」路亞繼續散發黑暗氣場，但在哈利輕拍路亞肩膀後，放鬆下來黑暗氣場散去。

「多比，謝謝你，你現在能幫我的方法就是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在阻止多比因為一句謝謝的自殘行為，聲響引起龐雷夫人的注意。

       多比聽到腳步聲迅速消失，路亞瞬間閃到床底下，哈利馬上躺平。

      一個學生被石化了，聽著師長們的談話，路亞微瞇著雙眼撐在哈利的床底。

弟十六章 蛇語與決鬥俱樂部


        史萊哲林休息室，路亞和月桂正在批改一二年級的輔導考題。

「聽說禮拜三下午，我們的新教授要舉辦決鬥俱樂部，為了最近的事件。」剛從門外帶著訓練完口裡不斷唸著〝惡魔，她是惡魔。〞的三年級走進休息室的依莉說。

「沒興趣。」路亞頭也沒抬的說。

「他的示範對手是院長先生，而且聽說哈利波特也會去。」依莉坐在沙發裡輕笑，成功讓路亞抬起頭。

「這可真精彩，怎能錯過呢?」原本是洛哈教授的支持者月桂彎著眼角散發不明氣場。

「教什麼?」路亞用魔杖輕點手上改完的作業，將他們送還給各自的主人。

「械繳咒，上周學過。」剛被德拉科帶去圖書館押著讀三本可以拿來當凶器的草藥相關書籍，喜多睜著呆滯的眼睛說。

「恩，下午五年級的局部變形可以暫停。」看一眼像似被摧殘的喜多，路亞拿出一封信看著，隨信是兩本書〝樹種的歷史〞與〝風的祕語與漂浮咒〞。

        在俱樂部的現場，擠滿著許多學生。

       台上的洛哈教授在被擊出去後，院長贏得不只史萊哲林的喝采與掌聲，之後的兩人一組練習更演變成混戰，許多學生甚至丟了手中魔杖，衝上前扯對手的頭髮扭打在一起。哈利本來走向路亞的步伐，因為德拉科的魔咒停下來，兩人開始互射惡作劇的魔咒。路亞閃過各種不明原因飛向他不懷好意的魔咒，多半來自史萊哲林以外的魁地奇球隊，最後設下變形版屏障咒，召喚出椅子坐了下來，就差手中沒有一杯茶，人群中似乎傳來咒罵聲。

        最後兩個教授阻止了學生們光明正大的鬥毆，洛哈教授本想兩個波特示範正式的械繳咒，但最後路亞被石內卜換成德拉科。在德拉科召喚出一條眼鏡蛇後，為了阻止眼鏡蛇攻擊圍觀的人群，哈利對它說話請他停下，在石內卜帶著意義不明的眼神燒掉眼鏡蛇後，全場寂靜。

        哈利站在台上看著人們面帶驚恐、憤怒、難以置信及厭惡的表情，不知所措。路亞面無表情靜靜看著周圍人對哈利的排斥，握緊雙拳，下了決心。

【哈利，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對著看向這裡的哈利開口，那不是人的語言。

【不知道，路亞，我不知道。】哈利亂了手腳。

【你說了蛇的語言，那是史萊哲林的象徵。你現在需要立刻離開這裡，跟著他們。】路亞看著自己周邊的人漸漸遠離，以及愣在原地的史萊哲林們，哈利身邊格蘭傑及羅恩並沒有退卻。

       看著哈利被羅恩拉走，路亞掃了一眼四周，被掃過的人感受到一陣陰冷發抖著，院長正用空洞的眼神盯著這裡，提起腳步離開，其他史萊哲林默默地跟在後面。


       回到了休息室，路亞坐在一張椅子上，其他人圍著坐著。沒有人出聲，空氣像是凝結著一般，令人窒息。

「問。」路亞靠在椅背上，將交握的雙手放在交疊在左腿上的右腿，深邃的碧綠色眼睛看著爐壁裡跳耀的火焰。

「波特先生…似乎對爬說語相當了解。」蘭斯特斟酌著字眼說。

「想學?」目光集中處這麼說。

「可以，歐洲語系的爬說語並不難，有點像法語，前提是學的人需具備高觀察力，沒辦法說，至少聽得懂。」見周邊人瞪大眼睛，路亞補充到。

〝咳!〞是嗆到的聲音。

「等一下，你說爬說語可以學?還分語系?」布雷斯像似見鬼般發出深海人魚的尖叫。

「喔，梅林。又有新的課程要上了。」見到路亞認真的表情，喜多摀臉沒抓對重點沮喪的說。

       又一陣短暫沉默，直到海利克斯弓著身體拍著扶手發出誇張的笑聲。
 
「他還很認真!哈哈哈哈哈!」氣氛緩和了起來。

「好了，各位。親愛的波特先生，我想這件事你是有經過思考而做出的決定。」讓史萊哲林停下笑聲，蘭斯特緩了緩說。

「那我想之後必須做一些必要的防範措施。」見路亞點頭，塔莉亞無奈的說。

「還有課程，喔不!」喜多維持一樣的姿勢呢喃著，德拉科鄙視一翻後，巴頭。

「以防那些愚蠢的麻種，做出同樣愚蠢的事。」對喜多翻白眼後，潘西厭惡的說。

       路亞靜靜的看著，正在為他出主意的人們。現在正飆著不是很文雅的語言，商討對策及各種可能性，坐在身邊的高爾默默地將一根色彩繽紛的拐杖棒棒糖遞給路亞，高爾沒有開口只是摸摸自己的頭後，慢慢地吃著自己手上另一根藍綠色的棒棒糖。路亞看了手中的棒棒好一會兒，靜靜地拆開包裝含在嘴裡，然後順手接過另一側克拉布的檸檬雪糕。

「請用。」米莉森將手中茶杯舉過頭頂，臉上陰影帶著不明的狂熱。

「謝謝。」自從開始提前指導銜尾蛇研究會變形學的應用，眼前的女孩就變得令人難以捉摸，多次勸說無果，路亞也放棄了。

        討論最後的結果，決定路亞之後在休息室以外的活動，需要有六個人同行，至少一個五年級以上學長姐，路亞抗議無效。看著眼前的學姊們莫名其妙疑似母愛的眼神，路亞閉上了嘴。

「爬說語真的要納入教材?」德拉科躺在床上說。

「看個人。」路亞說。

「是嗎。」看著手中的家信，德拉科思索著。

第十七章 石化與懷疑
     

        繼黑魔法防禦課後，銜尾蛇研究會又多了新的學習課程，語言。在知道除了爬說語外，還有人魚、貓語、龍語甚至蟲語可以選擇，蘭斯特覺得自己不會再遇到更驚訝的事了。最後大家也許是因為對學院的認同感，全數選擇了爬說語作為獸語課程。每天休息室總是會聽到各式各樣走調的嘶嘶聲，偶而進入休息室的石內卜，在第一次驚呆在原地後，許久沒進入休息室一段時間，第二次聽見還是走調的嘶嘶聲已經可以淡定的宣布事情。在前往教室上課的途中，被包圍在中間的路亞，收到各式各樣恐懼的眼神。偶而出現的老校長，總是帶著探究的眼神，詭異頻繁的偶遇。幾天除了在上課見到哈利外，下課都沒看到影子。

        一天，路亞爭取到只有兩個人陪同下前往圖書館，在經過一處轉角，一個低著頭抱著幾本書的赫夫帕夫撞上來，女孩當場跌坐在地板，書撒了一地，是一年級。咖啡色直短齊肩直髮妹妹頭的女孩睜著同樣顏色的大眼，在看見路亞後，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渾身發抖。就在女孩以為自己要被史萊哲林的繼承人殺掉時，一件溫暖的綠色校袍輕蓋在自己的腿上，男孩默默將袖子繞過腰間打結。

       「你受傷了。」見眼前女孩還是呆愣的眼神，阻止潘西攻擊性言語，路亞輕聲說。

        女孩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孩，他有著黑夜般的頭髮柔順的貼在白皙的皮膚上，深邃的碧綠色雙眼看著你，就像是全世界，左耳骨戴著神秘的黑紋銀環，單膝微蹲在自己身旁，伸出右手黑色細緻的皮手套上有個沒有樣式的金色戒指，正溫和的問著自己。蒂法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再度將頭埋在胸前。

       「失禮了。」路亞在見到女孩身下的血漬，可是女孩似乎是疼痛的走不動，路亞便伸手將女孩打橫抱起。

        蒂法嚇到僵著身體，意識到自己被公主抱，猛然將臉塞進路亞的懷裡。前往治療室的路上，月桂和潘西不善的看著蒂法。在經過一個看傻眼的格蘭分多，抵達治療室。將手中女孩放到病床上，簡單的對龐雷夫人敘述狀況，聽到路亞的敘述龐雷夫人露出古怪的表情，對女孩基本的檢查一遍。

      「我想她沒有事。」龐雷夫人似乎不想多說什麼。

      「她流很多血。」路亞瞇著眼問著。

      「這很正常，交給我。好了現在是女孩的時間，你可以離開了。」龐雷夫人下了逐客令。

       「我會把它洗乾淨還你。」裡面的女孩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低者頭聲音像蚊子般說。

       「恩。」路亞理理制服緩步離開。

        時間不早了，便往地窖走去。

       「女性的生理期都很痛嗎?」突然停下轉身，一本正經對懊悔中的兩個女性詢問。

      「我想並不是都很痛。」月桂眼神放空，組織了幾次語言說。

      「如果會痛呢?每次都吃止痛藥嗎?」路亞看著眼前的兩個女性眼神都飄移著，但還是將疑問說出口。

       猶豫後，見一旁潘西陷在自己的世界，月桂緩緩開口給路亞普及女性的常識。


       當他們回到休息室，在路亞回寢室後，兩個女孩迎接一眾消息靈通的史萊哲林的質問。兩個女孩極為緩慢地說完後，聽著米莉森對難得安靜的潘西吼到，史萊哲林詭異的沉默著。

      「她是蒂法‧布朗，一年級，赫夫帕夫，一個麻種。」依莉分析著。

        過沒多久，安撫好米莉森又對這話題展開討論。分成兩派，一個是米莉森帶領的激進派，主張給蒂法一點教訓，讓她謹記自己的身分，知道什麼人不該碰。另一派是月桂帶領的理智派，主張先按兵不動，如果路亞真的對蒂法有意，這是路亞的選擇，米莉森所主張的只會招惹路亞的不滿。

       「女生真的太可怕了。」布雷斯喃喃的說。

       「那是個麻種。」德拉科皺著眉不快的說。

       「也是，潘西到現在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布雷斯望向坐在一邊的潘西。

       「我想她需要靜一靜。」德拉科望向兒時玩伴擔憂的說。

       「聖誕前的考試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塔莉亞使用魔咒突然開口，史萊哲林們紛紛停下望向女級長。

        「什麼時候他的選擇需要你們的插手干涉?」塔莉亞對者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著魔的史萊哲林們厲聲說。

        「不要讓他對你們失望。」見鬧著最兇的米莉森安靜下來，塔莉亞解除魔咒，轉身離開。

           米莉森在被喝斥後，望著塔莉亞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

        「為什麼我覺得他們還是哪裡怪怪的。」將頭從魔藥學課本裡拔出來的喜多一臉茫然的說。

        「我也有同感。」布雷斯坐在喜多身旁說，眼睛望向依舊在沉思的潘西。

       米莉森走了過來，牽著潘西的手，兩個女孩回了寢室。他們身後的月桂似乎喘了一口氣。在場的史萊哲林漸漸散去，開始準備聖誕節前的內部考試。

        隔天接近宵禁的時候，喜多帶著高爾和克拉布回到休息室。路亞正在史萊哲林的布告欄上寫字，身邊站著級長蘭斯特和塔莉亞，德拉科和布雷斯正在下巫師棋。

       「好了。」寫完下個月的格言，路亞讓漂浮的粉筆回到盒子裡。

       〝高爾〞和〝克拉布〞拘謹的坐在沙發上，像有什麼話要說。

         路亞凝視〝高爾〞一下後又看一眼〝克拉布〞，便低頭批改與桌子同高的文件。蘭斯特和塔莉亞看路亞的反應後，便不再注視〝高爾〞和〝克拉布〞，各自回寢室去了。〝高爾〞和〝克拉布〞問著有關史萊哲林傳人與密室的事情，德拉科心不在焉的回答，喜多看著棋盤上的局面沉思著。

       「那路亞呢?大家都說你是史萊哲林的傳人。」〝克拉布〞急切地問。

      「我不知道。」路亞正把一個印章蓋到右下角。

       「院長說宵禁前要看到你們的報告在他辦公桌上。」路亞望一眼〝高爾〞頭上的閃電疤和〝克拉布〞的紅頭髮說。

       〝高爾〞和〝克拉布〞兩個人急切地衝出休息室。

       「為什麼我覺得他們怪怪的?」喜多原本注視棋盤的視線，已經移到休息室門口一段時間。

        「去把他們接回來吧，喜多。真正的。」德拉科往後靠在沙發椅上。

         「喔，好。」喜多默默地走出去，毫不猶豫前往與剛才的〝高爾〞和〝克拉布〞不同離開方向。

第十八章 聖誕前的冰雕展


        聖誕節的前一個禮拜，雪花悄悄的拜訪，平常熱鬧的魁地奇球場被一片皓雪覆蓋。

       史萊哲林們全體出現在這裡。級長蘭斯特為所有人加上了溫暖咒。

      「每年的聖誕節，我們總是在不同地方度過。也許是在自己溫暖的家中享用著溫馨的聖誕大餐、也許是在一處進行一場有趣的冒險、也許是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書；霍格沃茲，是我們的另一個家，來自不同地方的我們在這裡相遇，成為朋友。有歡樂笑鬧、有刻苦銘心。今天與其說是考試，不如說給是這個家一個美好的留影。」冰晶順著髮絲滑落到深綠的微微晃動的圍巾上，靴子踩在綿綿的雪地裡，碧綠眼睛的主人述說著。

       一身黑袍石內卜站在城堡與靄靄白雪相接的位子，看著魁地奇球場中間正在講述的男孩。

        耳邊彷彿還繚繞鄧布利多的言語〝他身上有佛地魔的影子，優秀的交際手腕及更為強大的力量。賽弗勒斯，我很擔心。〞〝阿布思!在你眼中優秀的史萊哲林都會成為黑魔王嗎?〞〝當然不是，孩子。他是莉莉的孩子，但我們對他卻一無所知。看看你學院的布洛德小姐最近反常的行為，我難保他不會受到權利及力量的誘惑而墮入黑暗。幫我看著他好嗎?〞

       「哼。」石內卜遠遠的望著。

        「那麼，結合目前各位所學，在這裡建造起想表達的一切。」轉過身，將手中的魔杖舉起，伴隨舞步優雅的在空中比劃著。

        四周湧入大量的白色氣流環繞魁地奇球場，順著中心往上纏繞，強烈的風將男孩的髮絲往後吹舞，剛從蒂法手中接回的校袍在身後飄舞者，腳步沒有移動半毫，胸前金紋的墜鍊搖擺著。史萊哲林們在強烈的風壓下站穩腳步，臉上難掩興奮。突然中央氣流龍捲風，半徑越來越大，在佔球場的一半時，白霧猛然散開。是座冰晶組成的城堡，在城堡周圍盤旋著舞動的九頭巨蛇，城堡的屋簷上是展翅扇動羽毛的老鷹，在連接城堡的冰橋上是有著濃密鬃毛踏步中的雄獅以及另一測快速奔跑嬉戲的狐獾。城堡大們緩緩打開，路亞站在水藍透亮大門正下方。

       「你們準備好了嗎?」路亞剛說完，立刻就有史萊哲林迫不及待的使用噴水咒及冰凍咒、或對地上的雪使用變形咒語、用切割咒對冰柱進行雕刻。

         一個一年級對雪花一個個使用放大咒，疊成複雜美麗的藝術。路亞穿過各式各樣的冰雕，輕輕碰觸從身邊跑過的雪兔，慢慢走向呆在原地沒有動作的克拉布。

       「文森特，告訴我。你的渴望。」停在克拉布前小手臂的距離，路亞注視著克拉布的眼睛。

       「我…不知道。」平常跟在德拉科身邊聽著少爺的指使，父輩的言語湧上心頭〝聽話〞〝服從〞伴隨著他。

       「是嗎?我換個方式問，你是誰?」看著克拉布臉上的迷茫開口。

       「文森特‧克拉布。」克拉布疑惑，但還是回答路亞的問題。

       「那，文森特。你為何而存在?」〝存在〞兩個字眼狠狠撞進克拉布的心中，漸漸的史萊哲林們的目光漸漸集中。

       「你是為自己而活還是為別人而活?」路亞頓一下。

        「你是苟且偷生還是憤怒的展翅高飛?」沒留給克拉布時間。

       「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誰?」路亞緩口氣輕聲說。

       「我是文森特‧克拉布。」同樣的一句話，不同於前句的猶豫遲疑，透漏著堅定。用力的往前揮動魔杖，一隻兩身高冰晶巨雄對天嘶吼著，克拉布自信的笑著。

      「你辦到了。」高爾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掌聲響起，是周遭的史萊哲林們。

       右腳邊一隻螞蟻正追著毛蜘蛛跑，德拉科坐在自己創造出來的三頭巨龍身上，威風的插著腰。米莉森抱著一隻貓布偶閃躲著潘西的獵犬。路亞架起小提琴，演奏著。

        蘭斯特對一座冰霜噴水池使用魔咒，讓水流動循環，四周飄起一片片小冰晶，落在手中的雪花幻化成一朵透明的玫瑰花。

       「美麗的小姐，我是否能有這個榮幸?」蘭斯特為彎著腰，對塔莉亞伸出手。

        「恩。」耳根泛紅，塔莉亞將手輕輕疊上，兩人在靄靄雪地裡跳起華爾滋。

      〝碰〞不知道是誰開始的，雪球在蘭斯特的頭上開花。兩人停下翩翩的舞步，蘭斯特抬起手優雅的將頭上碎雪拍下。

      「是哪位有如此精準力?我會為他引薦至魁地奇球隊。」蘭斯特詭異扭曲的笑著，但是下一秒被另一顆雪球正中臉部。

       沒有再清掉臉上的殘骸，蘭斯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一顆扎實的雪球，準確地往一個方向丟去，那裏是馬庫斯。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場面瞬間混亂了起來，各式各樣的雪球掠過天際，混雜著冰塊在裡面，最後連雪龍捲風都被製造出來。

       路亞閉著眼站在九頭蛇最中間的那顆頭上，拉著小提琴猶如對周遭一無所知，但是總會〝巧合地〞閃過〝巧合〞飛向這裡的雪球或雪瀑布。路亞靜靜坐在九頭蛇有著倚角的那顆頭上，翹腿撐頭，目光望向平時注重儀態的史萊哲林們，玩到最後以各種姿勢癱在雪地上喘氣，遍佈雪白的銀綠色給畏寒冷的滄雪帶來新的生機。

第十九章 天文塔


       天文塔上刮起的風，帶著呼嘯聲。

        今天是銜尾蛇研究會內部成員的二年級輔導，他們繞過巨型星象儀，圍在高塔的扶手欄杆，面對外面遼闊視野。身後是高年級們，他們手持魔杖對準眼前的幼蛇。路亞雙腳踩在拳頭寬及腰的漆黑欄杆上，面向眼前猶豫的同學，身後是幾樓高的深淵。

       「前幾周的複習，今天所要使用的是局部變形。這是五年級的課程，很危險很深奧，但是你們克服它了。那麼，還記得銜尾蛇在剛創立的時期所注重的是研究與應用。無論是新發明還是學習到的新咒語，無法展現出來都是沒有用的。學會應用，就算是最簡單的飄浮咒，也可以在關鍵時候逆轉局面或者置人於死地。」強風拔拉著路亞的長袍，卻無法撼動他。

       「而變形學，是我認為最實用的魔法。準備好了?看仔細了。」路亞張開手臂，往後仰倒。

        史萊哲林們驚恐地看著路亞白皙姣好的下巴消失在天台上，全數往前衝，抓緊欄杆邊往下看。路亞閉著眼保持張開的雙臂，在離地三層樓的時候，身後飄舞的長袍瞬間變形，是一對黑色兩尺寬的暗金流光龍翅。張開翅膀減緩下降的速度，在即將落地的時候，翅膀用力的快速往下一扇。縮著翅膀，整個人被風迅速的往上帶，穿過探出頭來的二年級們。

      「局部變形-轉化翅膀，將列入史萊哲林魁地奇球隊的入隊基本門檻。」史萊哲林們將探出的頭往上，黑髮男孩懸在高空，身後的翅膀緩慢的扇著，碧綠的雙眼俯視著。

       「除了在面對突發狀況的緊急應變很重要，穩定的，並且持續性使用它，更是另一個重點。準備好就直接開始。」路亞。

       「好了，各位。眼前二選一，是自己踩上欄杆跳下去呢?還是我們送你一程呢?」蘭斯特拉著詠頌的語調，魔杖尖指著二年級們。

       「孩子們~飛翔吧~」海利克斯將魔杖夾在耳邊，雙手十指交握在胸前。

        剛說完，惡寒中的德拉科迅速地往欄杆外跳，耳邊是風的呼嘯聲，他努力地克服失重感。在離地一公尺時成功讓校袍轉為挪威脊背龍翅膀，來不及扇動，就在準備撞擊時，身體瞬間懸浮，鼻子幾乎貼在地上。

      「你該不會認為，我們沒有做任何防護?」路亞降落在自己身邊，收攏翅膀說。

     「再一次。」德拉科踩到地上，笑了一下說。

       

       另一邊，一個深金色頭髮與金眼睛的格蘭分多，正拉著身旁另一個與自己相同髮色但戴眼鏡比自己高的雷文克勞。

      「威廉，你看!史萊哲林集體跳樓耶!」激動地大喊。

      「克勞德!我對你未開化的猴子大腦已經沒有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你連眼珠子都被樹精挖走了。」威廉猛然拉回自己飽受摧殘的袖子。

       「挖賽，他們長翅膀了!」像是沒聽到威廉的嘲諷，克勞德卡特再度抓著威廉的袖子，引來後者的白眼。

       「因為他們喝了彩虹藥水。兩位卡特學長。」安娜貝爾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手邊抱著穿精緻粉紅泡泡裙的詭異半身洋娃娃，手裡拿著麻瓜的望眼鏡，邊嘿嘿笑邊說。

       「米勒小姐，什麼是彩虹藥水?」好奇寶寶克勞德發問，對此安娜貝爾右手食指立在雙唇前，笑而不語。


       結束了天文塔上的變形實踐，路亞坐在地下廚房裡家養小精靈準備的木凳子上，翻著手中的食譜目錄。

      「哪一個適合女孩子或男孩子?亞弟。」將手中看了一個小時之久的甜點食譜遞給眼前穿著枕套的家養小精靈。

       「亞弟不知道，高貴的巫師先生。亞弟真沒用。」說完就想把臉往書裡砸。

       「停下，給我。」路亞果斷的拯救自己的書。

       「月桂認為呢?」路亞將頭轉向一旁的金髮少女，同時將目錄立起。

       「我覺得都很適合，沒有男女之分。」與路亞坐在霍格沃茲廚房的平凡木凳子上，同時被好幾雙大眼睛注視，是月桂前所未有的體驗。

        「是嗎。」路亞收回目錄平靜的看著。
     
        「那包裝麻煩你了，月桂。」路亞停頓了一下子，闔上目錄。

        路亞起身，將存放於右手食指上金色環戒裡的食材拿出來一一放好。讓亞弟準備好鍋碗瓢盆，路亞脫下校袍，掛在家養小精靈提供的掛衣架上，看一眼坐立在一旁挑選著包裝的月桂，將從不離手的黑手套脫下，捲起一年四季都穿著的長袖制服袖子。

        月桂拿起一條銀白色緞帶跟金黃色的緞帶思索著，剛抬起頭就看見脫好手套捲起袖子的路亞。瞳孔一陣瑟縮，那是什麼樣的雙手，原來這就是為什麼路亞從來沒提過自己的生活一切原因，被人問起也從不開口的原因。他們的首席，他們的王，何等傷痕累累。

       路亞正背對自己，那雙手在那堆容器面前起舞著，沒有運用到他們所學的魔咒，也沒有魔法。拿起模子將溫熱好的黑色食材倒入，再把食材倒出模子，之後拿起沾黏的模子浮於冰水上，再拿起另鍋像似醬或內餡的東西倒進去，再拿起另一個同樣處理的盒子蓋上，鎖緊卡損，一同放入冰水中。將成品拿出後，轉頭面向自己，月桂卻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路亞一步步的走近，伸起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視野只剩那雙手。

       「月桂。」粗糙卻溫暖的手正碰觸自己的臉頰，月桂才發現自己不自覺地落淚了。

       「選好了嗎?」將手帕遞給眼前突然落淚的女孩，等女孩平靜下來路亞問到。

      「恩，我在想金色還是銀色。」月桂張了幾次口，終究沒有把問題問出。

      「盒子呢?」路亞接過兩條緞帶，比較了一番。

      「這裡。」一個黑色紙盒子，一旁還有許多紅色綠色藍色的碎片小包裝袋。

      「銀色好了。」路亞將銀色緞帶放在黑色的盒子上。

      「恩。卡片夾在外面還是放裡面? 」月桂分裝著。

      「裡面。」路亞將黑底金自的卡片遞給月桂。

        等兩人處理完，已經宵禁了，用了隱身咒一路上閃過巡視迴廊的教授及級長，用小魚乾買通蘿莉絲夫人，平安的回到休息室。

       宵禁後的史萊哲林休息室還很熱鬧，路亞緩緩地走向寢室，經過了正在聽艾尼格斯與其它四年級分享趣事的喜多。

      〝碀!〞路亞髮絲上殘留的味道飄向喜多，喜多立刻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聲。

       路亞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突然背後開起花來眼睛明亮的喜多。許久沒見著動作，便轉身走回寢室，而在經過剛從寢室出來的德拉科，金髮男孩的反應同樣奇特。

      路亞關上寢室的門，小動作的聞聞自己的衣服，默默走到櫃子旁拿起自己的換洗用具，看一眼被德拉科再度打開的寢室門，委屈的洗澡去。

第二十章 情人節


        整理儀容，路亞緩步走出寢室，站在休息室的大理石階梯上。

       原本聚在休息室交談的史萊哲林們，停下手邊的事，起身對路亞行個禮。路亞回禮後，便又繼續交談起來，但是眼光卻一直往這裡瞄。

     「各位，如果不介意了話。請選一個。」路亞手上出現一個綠底銀字的寬大盒子，銀色紋路的大大問號，在盒子正上方一個黑色開口。

      「我無法保證口味，但希望你們都能喜歡。情人節快樂，我想這應該就叫做義理巧克力，或友情巧克力。」路亞捧著盒子。

        像是等待已久的蛇類，全部在這瞬間動身起來，以快速又不失禮節的步伐走向路亞，手裡的盒子。

      「我的是葡萄酒口味內餡!」
      「酒芯的嗎?」
      「咦?我吃不出酒味耶?比較像牛奶。好吃。」
      「為什麼我覺得像南瓜…」
      「我的水蜜桃，哈哈。」

      「我剛剛好像咬到烤雞…好…嗷嗚!痛!非常好吃!」吃到大獎的喜多被身旁友人給了一個拐子。

       「我很榮幸你們都能喜歡，或許該前往用餐了。」路亞收起盒子，緩步走出休息室，身後是史萊哲林們，陣容浩大的向餐廳前進。

        今天的禮堂與以往並不相同，處處充滿分粉泡泡，在常用的位子坐下，四處望了一下，提起餐具準備用餐，就見洛哈教授於台上站起身來，介紹他請來的邱比特，幾個陰沉矮子，也許是石像獸。路亞不以為意，喝了口牛奶。

        就見到洛哈將內容轉向雷文克勞的院長及自家院長，前者難以忍受的將頭埋進手裡、後者則是一臉〝你們誰敢來跟我要愛情魔藥，就把你們做成魔藥〞的臉，並見證了教師席上教授們集體以各種神態翻白眼。可怕的矮子們剛被放出，很快就開始不情願的履行自己的職業。四處接受情書與交遞情書，還有朗誦功能。


        赫夫帕夫長桌，蒂法腿上擺著一個長型的禮盒，她緊緊握著它。

       「不會吧。蒂法，你真的打算這麼做?」身旁的室友看著蒂法手上的禮物盒驚呼。

       「我…我只是想謝謝他。」蒂法僵直身體結巴的說。

       然後兩個女孩就看到陰沉的矮子給路亞三封粉紅信件，但是就在粉紅信件準備被打開時，坐在路亞旁邊的馬爾福突然拿走信件，像是認真的跟黑髮男孩說什麼，之後一把火燒了那些信。

       「…蒂法，我覺得你還是別送了。」室友為難的說，蒂法垂下肩膀。


       史萊哲林長桌，「路亞，告訴你一件事。那三封粉紅色的信件，其實是吼叫信。還記得衛斯理收到的那張嗎?有人不懷好意要讓你出糗!」德拉科一本正經的灌輸路亞觀念。

       「是嗎。」路亞很疑惑，將頭轉向坐在對面的米莉森和潘西，見兩人都點頭；而另一邊的月桂和布雷斯正非常努力的用餐，再看向級長蘭斯特，後者對以後腦槽。

       「沒錯，以後看到這種信件一定要跟我或米莉森說，我們會幫你處理。千萬不要打開!」德拉科臉紅紅的，像是強撐什麼。對面的米莉森大力的點頭，像是要把頭甩下來。

        「恩。」雖然有點奇怪，但路亞還是選擇聽信朋友的話語。

         之後一整天的課程，一直被打斷。魔藥課上，院長忍無可忍的將矮子們石化後扔出教室，才換得片刻安寧。而米莉森將收集的〝吼叫信〞給其他人練習燃燒咒，結果學習效果良好。

        就在魔藥課結束離開教室的時候，一個咖啡色直短齊肩髮有著妹妹頭的少女，拿著長方形的禮盒攔下路亞，是蒂法。米莉森忍住將魔杖出袖的衝動，瞪向蒂法。

       「那個，謝謝你，那天…，恩。」結巴的將手中禮物遞給眼前男孩，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

       「謝謝。這個收下吧。」路亞收下那個包裝平凡的禮物，將另一個黑色盒子銀色綁帶的禮物拿出，月桂看了一眼不作聲。

         看起來比自己的花緞帶兔子包裝紙明顯有質感很多，蒂法只想把自己的禮物搶回來，但是剛抬頭就看見路亞打開自己的禮物盒，並且直接拿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中。

       「很好吃，謝謝。」路亞見眼前女孩發著呆，闔上盒子倒個別就緩緩走開。

        周圍的人們像發現什麼，竊竊私語。

       「路亞閣下，你做的比她好吃。」是米莉森，其他史萊哲林也表示贊同。

       「這不一樣。」路亞微微低頭，看著手中花俏又可愛的禮物。

         米莉森聽到，雙唇緊閉，眼睛瞇著不明神色。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親手做的巧克力。米莉森，我很高興。」路亞淡淡地說。

        米莉森的腳步停下來，與其他人交換了複雜的眼光，之後定定地看向那個正將一個金紅色禮物盒交給雪白貓頭鷹的男孩。直到後者停下腳步往回看，才重新提起步伐趕上。

        之後路亞將銜尾蛇的事務交給其他人，又開始跑圖書館的單線。

       在圖書館認識了威廉的弟弟克勞德，一個聒噪充滿好奇心的男孩，第一眼看見路亞就問他說為什麼不會笑、一旁的潘西和布雷斯是不是男女朋友。

      「閉嘴，圖書館不要怪叫。」對弟弟的不禮貌威廉微微皺眉。

      「好吧好吧，幹嘛看那麼厚的書，會變成像我哥一樣書呆子喔。」克勞德對著坐對面書快淹過人沒有搭理他的路亞說。

        書呆子哥哥猛然將好動弟弟的頭砸向桌面發出巨大聲響，並且在大家目光聚集前，以不合常理的速度收回手。

       「抱歉，我弟弟有點調皮。」然後急促歉意的向周遭人道歉。

        克勞德剛抬起頭就看到本來應該安慰他並罵威廉的人們，正對他怒目以視，卻對他哥哥投以同情的表情，難過的癟癟嘴。

      「我要去找阿薩克玩。」坐不住的孩子。

       快宵禁前，與威廉和一旁的安娜貝爾打聲招呼便準備離開圖書館，卻見到級長蘭斯特跑進來，面上相當著急。


       另一邊，蒂法在廚房拿完晚上的消夜正準備回休息室時，撞上同樣翻畫像準備抄近路回休息室的月桂，晚上的宵夜就此貢獻大地。

        「很抱歉布朗小姐，但是我想你該注意轉彎路口最好不要奔跑。」拍拍長袍，月桂冷冷地說。

       「我…對不起。」蒂法抓緊長袍結巴的說。

       「別裝了，講話好好講。聽你說話我都累。你就是這樣勾引男人的嗎?」對此月桂嫌棄地說。

       「不，我…沒有。真的。」蒂法鼓起勇氣說。

       「夠了，讓她走。」是格蘭分多的格蘭傑。

       〝嘶〞很小聲，聲音像是在管路裡又像在前方轉角。

        月桂細細地聽，臉色瞬間發白，火把照耀出一個彎曲的影子出現在蒂法和格蘭傑身後的轉角。

     「不要回頭!看這裡!」月桂快速地轉身後退，將手腕上水藍色的手鍊使以變形術，變成一個手鏡。



        路亞站在月桂和蒂法的病床前，周邊氣息有點危險，另一側哈利和羅恩看著格蘭傑。

        女孩們一起看向一面鏡子，臉上隱忍驚恐害怕的表情嶄露無遺，路亞靜靜站著，看一眼依舊沒有頭緒的師長們討論著。

       路亞抓緊病床尾扶手，後者承受不住扭曲變形，就跟當年一樣，只能看，什麼也做不了，他們是如此的相信自己，最後都一個一個倒下，了無聲息地。

       龐雷夫人趕人的時候，路亞還是不動，哈利擔心的抱了抱路亞。他動了起來，默默地走向前，緩緩地握著月桂的手，目光沉靜的可怕，為女孩們輕輕蓋上被子，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二十一章  蛇怪與日記本


        被院長帶回休息室時，路亞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

       史萊哲林鴉雀無聲，德拉科默默坐在路亞身旁，平常笑嘻嘻的海利克斯嚴肅的坐在沙發椅上，蘭斯特清點著人數。

     「月桂是純血。」喜多不安地說。

     「這大家都知道。」依莉瞪一眼喜多說。

     「路亞?」蘭斯特望向眼前沉思的男孩。

      久良「蛇怪。」路亞緩緩說，其他人大大吸一口氣。

      「蛇怪是嗎?這段時間禁止單獨走動，記得剛才院長說的注意事項。」塔莉亞宣布著。

       路亞抬頭看向其他史萊哲林，不安、恐懼及難過充斥著他們的眼底，默默下了個決定。

     「它沒有存在的必要。」路亞聲音微小，一小搓上面塗著眼睛圖案的紙屑順著石縫鑽出休息室。

     「真想不到。」賽夢難以置信的說。

     「為什麼史萊哲林的蛇怪會攻擊綠茵學姊?」一個學弟。

      「嗚嗚嗚，月桂姊姊，我的姐姐。」一個有著同樣璀璨金髮的女孩，月桂的妹妹哭泣著，身旁的室友輕輕安撫她。

      「另外兩個是…，我沒說那個字。」
      「就算如此，也不應該這樣。」
      「我不希望有人死掉。好可怕。」所有人不斷地小聲交談。

      「好了，停下。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待在休息室。在事件結束前。」蘭斯特疲倦的說。

      「特別是路亞，馬爾福先生麻煩你看著他。」見人群沒有黑髮男孩的身影，自從從醫療室回來後，男孩沉默的讓人擔心。

      「恩，我知道了。」德拉科承諾著。

       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德拉科起身回寢室，心裡不斷否定的答案，在打開門時得到證實。

      「他不在寢室!」平常注重儀容的德拉科，平常服貼的金髮正散亂在兩頰旁，慌亂衝到休息室吼道。

       另一邊，主城堡。路亞站在移動中的樓梯上，樓梯接上了三樓，慢慢地走上去。

       聽著牆壁裡的聲響，路亞隨意地從一旁的盔甲手中抽走長劍，左右手各一支垂在身旁，步步往前走。是東西滑動的聲音，從右前方的轉角傳來，約十五秒出現在轉角，路亞閉上眼睛，身體微微往前傾，握緊雙劍。

      〝嘶〞出現了。

       【殺了那個男孩。】一個像是男孩和女孩的疊音。

        隨著逼近的龐然大物所產生的風壓，緊閉雙眼的路亞動了，雙腳微彎。

        在尖銳的血盆大口咬下，瞬間揮動左手泛著光的長劍，蛇怪的頭猛然被打到扭向一邊，但是並沒有受傷。似乎激怒了它，一個反身再度向路亞咬來，路亞跳開原地，踩著左邊的牆並順著蛇怪的身體跑上去，兩腳跨坐在頭部，並快速的在蛇怪甩動身體前，將手中雙劍刺向蛇怪的眼睛，鮮血濺起，染紅了路亞的臉。

       「路亞‧波特要被大蛇吃掉啦!到處都是血，他要死掉啦!」出現在迴廊末端的皮皮鬼，剛從牆裡穿出來，便看見滿臉血坐在蛇怪頭上的路亞，尖叫迅速飄走。

        至此路亞還是沒有將眼睛張開，被刺傷雙眼的蛇怪，骨子裡的疼痛感襲來，劇烈地扭動身體，把頭甩向天花板企圖將男孩撞到稀巴爛。

       在接觸屋頂前，男孩鬆開手中還插著的雙劍，順著蛇身光滑的鱗片滑下。

      〝碰!〞城堡一震晃動，剛把頭撞向天花板的蛇怪，將還插著雙眼的寶劍刺的更深。

       【殺了他!殺了他!】那個人影激動地喊著。

        蛇怪瘋狂地衝向路亞，同時，路亞召喚了一旁另一隻長劍。

        他穩穩地站著，風壓越來越大，像在耳邊述說著，雙手握劍高舉過頭。那把長劍發著強烈的白光嗡嗡作響，在蛇怪距離不到一尺時，長劍揮下。

      〝啵〞是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

        蛇怪張著滿口獠牙，停在眼前。紫藍色的惡臭毒液無法逃離地心引力，沿著猙獰獠牙滴落地面。蛇怪垂直的一分為二，各倒向左右兩邊，身體撞擊地面發出巨大聲響。

        路亞緩慢地睜開眼睛，血紅臉上一對深綠的眼睛幽幽望向在另一端以不自然姿勢準備逃離的紅髮女孩，讓左手拿著長劍，右手魔杖探出袖子，毫不猶豫地甩動。

        女孩前面立起一道透明的牆，女孩慌張地回頭，看見男孩步步走來，皮鞋與地板接觸的聲音敲擊著心臟，鮮紅血液順著下巴滴落在地板，面無表情，像剛從地獄出來的厲鬼，逃不掉，眼前一片黑。

      〝碰!〞是紅髮女孩倒在地板上的聲音。

       「真可憐。」一個身穿史來哲林校袍的六年級生毫無同情微笑地說。

      「她怎麼了?」路亞聲音像寒窟裡的冰錐。

      「快死了，她的生命漸漸被我所用，天真的女孩。」那個史萊哲林這樣說。

       路亞蹲在女孩身邊，將另一隻手緊握住女孩的手，一道金沙的光芒順著相連的手臂游向女孩。

      「讓我看看，路亞波特。你的能力出乎我意料，相當地優秀。只要我們攜手，我們可以得到所有一切。你是個史萊哲林，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有利。」將女孩魔杖拿在手中，看似悠哉的史萊哲林正在戒備著路亞。

      「你的遺言說完了嗎?佛地魔。」路亞將手中魔杖指向佛地魔。

      「喔，小心點。你讓我失去一個有趣的自我介紹。」年輕版的佛地魔在路亞轉動魔咒瞬間將手中魔杖對準路亞。

       一道白光打在佛地魔右耳的牆上，路亞矮身閃過另一道魔咒，身後的牆壁炸開來。

      「剛剛向這個女孩傳送生命能量地你，有辦法將我擊倒嗎?」佛地魔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仰著腰身笑著，背後被白光擊中的牆壁快速刺出一把刀，準確地將佛地魔的手與魔杖劃開。

       迅速召喚飛起的魔杖到手中，路亞定定看向微笑有些僵的佛地魔。

      「然後呢?波特。」很快穩定下來的佛地魔，彷彿剛剛慌張只是一場幻覺。

       聽著風帶來的訊息，路亞放下魔杖，走向早已死去的蛇怪，左手提起劍用力一劃，轉身提起沉重的蛇牙，快速衝向一臉驚慌的佛地魔，掏出女孩懷裡的黑色麻瓜日記本。

      「等等，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佛地魔叫著，認為身為史萊哲林的路亞只要條件夠，就一定會答應他。

       卻沒想到眼前連屠蛇都面無表情的男孩，扭頭白眼以對，手上的獠牙也沒有因此停下來。

       伴隨著尖叫，黑影消失。眾多腳步聲傳來，將手上的獠牙收進戒指中，抱起女孩走向音源。

      「喔!梅林阿!」孚立維教授拿著魔杖，在看見眼前劈成兩半的蛇怪驚聲尖叫。

       「喔，是路亞。他們還活著。」麥格雙唇顫抖著，雙手抓住路亞的肩膀叫著，確認女孩的情況，才微微放鬆。鄧不利多眼鏡後銳利的藍色眼睛，看一遍蛇怪的屍體以及抱著女孩的路亞，沒有多說什麼，快速地將兩人帶至醫療室。

       斯普勞特教授和院長站在身旁，看著龐雷夫人給叫金妮的女孩檢查，路亞面無表情地看著。

      「她沒事，生命有一度流失。但現在穩定了。」龐雷夫人喘口氣說，然後將眼睛轉向路亞。

      「倒是你，也來檢查一下。坐下。」

      「不用，我沒事。這是蛇怪的血。」路亞微微後退拒絕。

      「是有點嚇人。」仔細看著男孩，確定他很有精神，龐雷夫人沒多想。

      「我想波特先生需要洗漱一下，換件乾淨的衣服。」斯普勞特教授擔心著說。

       剛說完，自家院長像似不給其他人發問的時間，轉身推門離開，路亞對其他師長行個禮便快步跟上。

       眼前慍怒的男人黑袍滾滾底下長年接觸魔藥的雙手微微顫抖，兩人一路上不發一語。院長站在休息室門旁像個面惡凶煞的門神，等路亞進去後，院長跟著進去。

        那天晚上，整個史萊哲林都聽得到自家院長的咆嘯聲，而砲火中心一臉血的路亞一直毫無表情聽著，最後院長不耐地甩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