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者】更新至第七十九章

@josephine42
XDDD

瞬間高能了起來（x

但是從催狂魔吸靈魂的畫面來看 靈魂應該是在人的胃裡（x
嬰兒哭哭XD

所幸麗莎等人並沒有對我的缺席問東問西。
對她們來說，光是給出『待在圖書館』這個理由便足以解釋我的缺席，沒必要再多問些什麼，這讓我感激不已。
然而麗莎臉上還是寫滿了擔心，甚至不怎麼相信我半途缺席的理由，僅是想待在圖書館完成尚未完成的作業。
兩次作業都沒完成嗎？她把毛蕊花的花蕊剪下時這麼想著。不會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吧？我聽說最近有些人被史萊哲林的人威脅……歐芙是不是被霸凌了？
麗莎的這個想法，讓我握著羽毛筆的手不禁抖了一下，一道墨跡就這樣橫越過整張羊皮紙。
我不得不承認，少數時候麗莎對事物細膩的觀察與猜想會不小心觸及到部份事實。

還是跑去約會了？感覺她跟查爾斯助教走得很近……
但多數時候，她的猜想總與事實大相逕庭。

＊＊＊

平時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之間是沒什麼深仇大怨，比起葛來分多，我們兩院的人彼此遇到還是會說上幾句話，沒空時就打個招呼，但是遇到魁地奇，原本平和的兩院之間也會有戰火挑起，尤其是卡羅從五十呎的高空莫名墜落，導致史萊哲林輸給雷文克勞後，某些比較偏激的史萊哲林學生就認為有義務要對雷文克勞的『作弊行為』有所表示，因為他們認為是雷文克勞的追蹤手把卡羅從高空踹下來的。
但真相如何？還在調查中。
那麼他們的『有所表示』，自然就是要求低年級生在面對雷文克勞學生時要擺出臭臉......我知道這沒什麼意義，多數史萊哲林學生也覺得這很沒意義，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人的腦子不值得一讀，卻真的很有毒性。

「煩死了，輸了就輸了。」
魔藥課上，和我們同一桌的史萊哲林女孩如此表示：「我已經受夠每天面對你們都要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梅林知道，我們有多少課是和你們一起上的？」
「幾乎每一堂，除了藥草學。」奧利夫把之前剪下的毛蕊花花蕊從小袋子取出，放上檢測用的瓷盤，順便附和對方。
今天又是麥朵的週期性翹課日，所以奧利夫和麗莎很自然而然地就在麥朵翹課哭泣的時候回歸我們這組，又因為剛好缺了個人，於是眼前這位綁著金馬尾的史萊哲林女孩就被教授分配給我們這桌。
其實我們算是熟識，之前幾堂課她和麥朵差點輪流炸掉大釜，我、奧利夫還有麗莎，為了阻止慘劇發生出了不少力。
在這種共患難的情況下，我們和這位來自史萊哲林的女孩也就漸漸熟絡起來。

今天我們要測試毛蕊花的藥效，依照史拉轟教授的要求，我們將毛蕊花花蕊擺在窗台上，讓它吸收三十六小時的日月精華，每天對它說溫柔的話語，唱歌給它聽，成功的毛蕊花花蕊會呈現粉金色的光澤，將它加入藥水中，可以抵銷山雞椒（如果有加入魔藥的話）的暴躁成分。
奧利夫的毛蕊花一放上瓷盤，盤子就發出淡藍色的柔光，表示她製作的毛蕊花質量是上乘。
「我們所做的是鎮定藥水，它是一飲活死水，俗稱安眠藥水的前身，比起有安眠效果的活死水，這種藥水的效果是用來靜心……」史拉轟教授靈活地穿梭在每張桌子間，檢視我們的藥材製作成果。「毛蕊花絕對是其中最重要的材料，也是製作藥材的基本一環。將來你們從藥草商那進貨之後，要如何把一般的藥草加工處理，賦予其更強大的魔法力量？這是一個魔藥師傅必須要具備的基本知識……」

「沒錯，每一堂－－」原本正在碎念的史萊哲林女孩忽然扁下嘴，皺眉，同一時間，艾福瑞正好從我們旁邊經過。

糟了！是艾福瑞！她想。真煩，他為什麼要過來！他跟馬份那些自以為是的純種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是羅莎琳！艾福瑞看到跟我們同桌的史萊哲林女孩，忍不住欣喜地想著。
接著艾福瑞回頭張望，跟他同組的馬份正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部份毛蕊花分進艾福瑞的瓷盤，好幫忙掩飾艾福瑞又沒做作業的事實。很好！阿不拉薩！這樣我有點時間可以跟羅莎琳聊天了……
還聊天勒……喂，你知道馬份他現在很想拋棄你這個作業都不寫的組員嗎？
「羅莎琳！」艾福瑞突然親暱地喊出她的名字。也許是他的聲音裡的成分太過甜膩，讓我們附近的人們都感到一陣惡寒，就連原本在分配毛蕊花分量的馬份都一臉嫌棄地瞪著艾福瑞。
和我們同桌的史萊哲林，也就是羅莎琳，表情一僵，恨不得裝作自己不是羅莎琳。不過這一喊到是挺有幫助的，本來羅莎琳臉上的苦悶是裝出來的，但現在她不用費力去擠眉弄眼，而是很自然而然地表現出厭惡的模樣。
可惜史拉轟教授隔得遠，沒注意到這裡的情況，不然羅莎琳很想請教授把這頭發情的爆角怪（羅莎琳原話）趕走。
梅林的鬍子，好丟臉！羅莎琳忍住伸手遮臉的衝動，換上一個僵硬的微笑。
「嗨，艾福瑞。」
「你可以叫我利羅。」艾福瑞提醒她，臉上還悄悄浮現害羞的紅暈。
「艾福瑞，」羅莎琳臉上也浮上紅暈，這是她被氣出來的。「有什麼事嗎？」
「有－－沒有－－先走了，我得回去看著魔藥，你知道，阿不拉薩老是會把魔藥搞砸……」
艾福瑞本來要從天氣話題切入，但他發現史拉轟教授往他們那桌走去，只好結束這次簡短的對話，回到他們那桌。
把魔藥搞砸的人不是你嗎？羅莎琳冷冷地想著，但她還是端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送客。
「那下次再聊吧。」她說。
艾福瑞立刻點頭，頻率快到可以把蒜頭搗成汁了。
途中，艾福瑞一邊走一邊開心地想著：
羅莎琳臉紅了，她是不是也覺得害羞？也許她也喜歡我？
並不是。
 
等艾福瑞離開後，羅莎琳又回復成原來的普通表情，繼續剛才的話題。
「每一堂－－每一堂課！我都要皺著臉，臉上都長了一堆皺紋了－－你看！」她誇張地指著臉上的隱形皺紋對我說道。
快誇讚我皮膚很好！
「呃……」這是什麼跟什麼？
「你皮膚真好，羅莎琳。」正在寫筆記的奧利夫頭也不抬地說。「有用什麼特別的東西保養嗎？」
麗莎也是看都沒看，接著奧利夫的話說道：「真羨慕你，我也希望我的皮膚跟你一樣光滑。」
見識到室友們的說謊功力讓我跟某個發現新大陸的麻瓜一樣興奮……話說回來，那個麻瓜叫什麼名字？
「當然沒有用什麼保養，我天生就是這樣……」羅莎琳摀嘴吃吃笑著。
當羅莎琳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奧利夫悄悄跟我說：「遇到羅莎琳這種人，誇讚她就對了，不用想著怎麼說實話。」
 

因為快到期末考，所以史拉轟教授表示他不想在課堂上給我們壓力，只要將鎮定藥水調出來即可。
然而在他把挖空的步驟顯示在黑板上時，這一大半空白的步驟表明了這種藥水根本沒出現在課本上，而且很明顯，期末考就會是這種形式。
「很簡單吧？期末考會要求你們改良另外一種魔藥，但不用你們提前準備任何材料，別擔心……我從來不會在考試上刁難學生。」
簡單？不。
別擔心？怎麼可能！
最殘忍的是，史拉轟本來腦子裡正思考著把哪種魔藥當成考題，結果他想著想著－－消音了！（或者你們想要更精確科學的說法，那我告訴你吧，這就是鎖心術）
「這堂課就當作模擬考，你們可以互相討論，但別在正式考試的時候討論啊。」史拉轟呵呵一笑，然而課堂上沒人欣賞他的幽默，多數人的表情彷彿是便秘了好幾天。
史拉轟也不介意，開心地無視我們的痛苦，說：「好，動手吧！」

所謂的鎮定藥水是一飲活死水的前身，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採用原先一飲活死水的材料清單，剔除掉三項會造成昏睡的材料，然後把剩下的材料進行份量上的加減，再加上毛蕊花就能完成它。儘管原理看來很簡單，實際上卻用到了最近學到的『霍普金分配定律』，藥材的數量配給有些時候是為了抵銷副作用，有時候則是為了避免調製過程產生爆炸，而鎮定藥水的材料配置是為了避免後者。
「你覺得要除去哪三項？」奧利夫望著黑板上史拉轟教授列出的十項材料，喃喃道。「我可不想被炸到飛起來。」
「瞌睡豆，它裡面會造成昏睡的成分太強了。」麗莎說。
「苦艾和水仙球根粉末一定要保留。」我說。「如果要刪掉瞌睡豆，那麼纈草根也沒必要留著，它的主要用途就是用來抑制瞌睡豆加熱過程中會產生的過多熱量。」
「我覺得纈草根要留著，」羅莎琳說。「雖然它主要是用來抑制過熱反應，但本身也有鎮定的效果。」
「這十項材料幾乎都有鎮定的成分，剔除一個纈草根不會有問題……」
黑板上除了一飲活死水的十項主要材料，還有史拉轟教授寫給我們的步驟，我們要把選好的材料填進步驟裡的空格中，還要填上我們是用了幾克的量。
在討論之後我們開始分工，匆忙地往返草藥櫥櫃和大釜之間，想在時間內盡快完成。不過十幾分鐘，教室裡開始瀰漫著淡紫色蒸氣，而且陸陸續續出現魔藥從大釜中炸出來的聲響。
在一鍋鍋魔藥炸裂的聲響中，羅莎琳突然想著：也許我應該趁這個機會告訴她們？
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這不能說，但我還是得讓你們知道這件事。」羅莎琳一邊攪拌一邊說。
真是戲劇化的開頭。
但很有效。
我們三人立刻抬頭看著她。
羅莎琳微笑，她很享受被注視的感覺。
「你們知道卡羅畢業之後，會有個接替她位置的人吧？」
麗莎和奧利夫搖頭，而我看到他們搖頭，也跟著照做。
其實這個消息我之前就知道了，但我想換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差別，也就不怎麼在意去聽史萊哲林的狀況。
沒想到更為內幕的消息會從羅莎琳口中說出來。
此時艾福瑞和馬份那桌的大釜燃起熊熊烈火，然後轟的一聲，如泥漿般的噁心液體從大釜裡湧出，把他們附近的史萊哲林學生搞得雞飛狗跳。
「看好你們那個麻瓜出身的四眼妹，沒事不要讓她一個人在校園亂跑。」羅莎琳趁著混亂壓低聲音說道。我注意到她提起麥朵時的厭惡和不屑，讓她的五官蒙上一層陰影。或許是更難看的表情我看多了（某個人很常秀這些狠戾的表情給我看），我不像麗莎和奧利夫一樣，因為羅莎琳的表情而畏縮。

「麻種們之後的日子可要難過了。」她說。

27-1本章
27-2 #185

@tienian
哈囉～佐伊雅

我也覺得正是因為歐芙可以聽到瑞斗的心思，所以面對瑞斗莫名奇妙發瘋時她才能保持冷靜呢XD

原來對佐伊雅來說會邪惡得有點可愛呀XD我是覺得瑞斗一年級的時候有點小家子氣了，不過小鼻子小眼睛的樣子才會讓人覺得要好好欺負一下(●´艸`)～～～就是想特立獨行自視甚高才會沒朋友XDDD
看了原著結局會猜想如果瑞斗能有所改變就好了，尤其是看到哈利在最後決戰希望老佛能去試著感到一絲悔悟，就會忍不住想著他是真的完全無可救藥嗎？不過J.K.問答時確實有提過老佛不懂愛，所以這個設定幾乎就是判了死刑，注定老佛會一直做出錯誤的決定呢。
會寫出孤兒院的回憶片段也是有點小小的希望老佛也會有比較人性的一面吧。而且佐伊雅的說法也是很讓人心碎的，瑞斗會這麼拼命證明自己，除了野心以外，也是為了能讓人注意到，希望有人能愛自己(ಥ﹏ಥ)經此一說，覺得也很有道理，想想就覺得難過

當初寫這篇時剛好壓力很大，需要一個能揍人抒發情緒的女主，而且老佛在原著中殺了太多我愛的角色了，不找個自創角來修理他是不行的！！！（偷偷說還好派西跟木透都沒死

不瞞你說，寫這些魔法設定時也是寫得很開心

其實真正的學霸不是妙麗而是哈利？！（不用太用功也可以ALL PASS，這不是天才嘛！果然是可以跟佛地魔對抗的人！
（而且哈利的成績好像也不差

是的！其實讀心還是有其限制，最主要還是看破心者是如何解讀對方的。像歐母（？）這類型的人，即使破心後還是很難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且會讓歐芙不能參與大型活動如魁地奇比賽主要還是不想讓她開掛開到天上去XDDD

目前瑞斗和麥朵的確都很好懂，畢竟歐芙面對瑞斗時，每次都是聽到瑞斗桑的邪知邪見～所以目前瑞斗==邪惡&麻煩

關於麥朵被殺我怎麼覺得也是這樣呢！
學會破心術之前：瑞斗：我覺得那個麻種很蠢
學會破心術之後：瑞斗：那個麻種不僅蠢還很吵！！！



後續會繼續加油的！
謝謝佐伊雅～～～

001

「麻種們之後的日子可難過了。」
羅莎琳說完後看到我們的表情，摀住嘴，又笑了幾聲，說：「看看你們的表情，別那麼嚴肅嘛。尤其是你，轟碧，你平常在家不都是『麻種麻種』地喊嗎？怎麼到這裡就成了－－擁護麻種麻瓜的人權鬥士呢？」
「閉嘴，羅莎琳。」奧利夫的語氣突然變得兇狠，她緊張地看了麗莎一眼，後者正不贊同地望著她。
麗莎不懂，這很難去責怪奧利夫。對多數純血家族來說，用這種難聽的字眼去凸顯自己的優越感是必要的，因為他們的只剩下這可悲的優越感，可以讓他們的地位和價值和其他人區分出來。如果你不想成為純血中的異類，像衛斯理家那樣成為笑柄，身在那個圈子就要做會讓他們認同的事，即使那是錯的－－久而久之，你就會把錯誤當成正確。
「柯爾頓，你呢？我想你的母親對麻種的看法還是一樣吧？畢竟她也是個出身高貴的女巫……」
「不知道。」我打斷她。「她怎麼想的跟我無關。你還不如跟我們說說他們的日子會怎麼難過？」
羅莎琳抿起嘴，原先向前傾的身子往後仰，遠離我們。
時間到，再多講就太危險了。她偷偷瞄向灰頭土臉的馬份和艾福瑞。原本高傲的馬份臉上頭上沾黏了不少灰綠色的泥狀物，艾福瑞也好不到哪，情況與馬份相差無幾。難得他們倆人也不對此憤怒，只是低垂著眼，靜靜地收拾桌上的慘狀，竟呈現一片寧靜祥和－－看來他們的魔藥除了顏色不對，功能倒是有達到。
「你們兩個要小心點！艾福瑞，你是不是又拿了馬份先生的作業成果……」史拉轟教授檢視著現場的殘骸，發現了事故來源皆是毛蕊花，經驗老到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不是，教授……」艾福瑞輕飄飄的說。
看來他們的藥水效果很好，艾福瑞一點也不急躁，就連擔憂的想法聽起來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語調：不知道羅莎琳會怎麼看我……沒關係，我可以等下回交誼廳跟她解釋……

不過是對阿不拉薩的放在天文塔的毛蕊花罵幾句笨蛋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羅莎琳想著。

「羅莎琳。」奧利夫打算繼續追問下去。
「我說完了，你們從我這裡問不出什麼的。」羅莎琳抬起一隻手，制止奧利夫。奧利夫很識相地閉上嘴，她知道羅莎琳不論如何都不會再吐出第二個字。
我這手伸得真是優雅，看起來簡直像女王，連轟碧也得聽話……知道自己這麼有女王風範真是件棘手的事……
有病也是很棘手的一件事呢。
將來我可是要成為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妻子，可不能讓丈夫覺得有壓力啊……
她的腦中浮現一個模糊的人影，最後輪廓逐漸清晰起來。她幻想中的丈夫長了一張稚氣的臉，看來是很憨厚老實的赫夫帕夫－－果真如此。男孩轉過身，脖子上憑空出現一條黃黑相間的圍巾，學生校服外套著圍裙，手裡捧著石頭蛋糕，他溫柔地喊了聲：「羅莎琳……」
認出了羅莎琳的暗戀對象，我的手抖了一抖，差點把裝著毛蕊花的盤子給弄翻了。
「小心點，歐芙。」奧利夫語帶責備。「你若把毛蕊花浪費光了，我不會把自己的那份給你。」
 

002

羅莎琳錯了。
雖然史萊哲林的純血小團體換了個激進的領導者，可能會帶給其他麻瓜出身的學生不少麻煩，甚至有些嚴重到要去醫院廂房報到，但是麥朵完全沒有必要等史萊哲林的人動手，她就先把自己送進了醫院廂房。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史拉轟教授應該有告訴你觸摸羽鱗石要戴上防護手套吧？」
平斯夫人檢視著麥朵那條長滿羽鱗的手臂，青色的鱗片在燈光下發出幽藍的光芒，突然『刷－－』的一聲，伴隨著麥朵的哀號聲，一圈橘紅色的鱗片撐開了原先的青色鱗片，從底下的皮膚往上生長，而且也不如青鱗整齊，反而往外怒張，像是一根根尖刺。
糟了。平斯夫人用魔杖敲了敲那圈新長的鱗片，總算安撫了那片橘紅色，讓它們平貼於表面。
「好痛啊！」麥朵過程中一直哭喊，後來她竟然開始抱怨起我們。
「我在這裡已經夠悲慘了，奧利夫老是嘲笑我的眼鏡，麗莎和歐芙也對我很冷淡……」
我對你很冷淡？
「別哭了，又不是在演什麼悲劇女主角。」平斯夫人看了我一眼，不是責備的意思，而是一種類似『辛苦了』的眼神，然後她繼續冷靜地對著嚎啕哭泣的麥朵說：「沒什麼好哭的，這大概花個兩三天能處理好。」
然後她轉過身，走到診斷室門口，大喊：
「海莉！別聊天了，快過來！」
我順著她大喊的方向不經意地看過去，對上一雙情緒莫測的黑色眼睛，順帶一提，我了解該眼睛中閃爍的光－－充滿惡意。
柯爾頓。
瑞斗。
我真的不是故意自找麻煩要對上瑞斗的視線，會發生這種事也是預料之外。
事實上，依著他和那位治療師海莉．布洛德的內心活動聽來，會以為他不想也不會注意這邊的情況呢。
從注意到我走進醫院廂房那刻，正和海莉聊天的他就揪緊了魔杖，面對她的溫和笑容也一下就蒙上了連瑞斗自身都沒察覺的陰影，不得不說－－我真是太喜歡他現在一臉風暴將至，卻必須隱忍的抽筋表情。
 
「我要去忙了，湯姆，你今天出院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海莉結束對話前親暱地拍了拍瑞斗的手背，接著又給了他一個擁抱。此時平斯夫人又喊了一次海莉的名字。
海莉布洛德的弟弟就是之前從掃帚上摔下來的那位，顯然瑞斗的境遇讓她想起自己的手足。
如果不是卡羅，他今天也能在教室裡好好學習。海莉想著。
你太看得起你弟了。
布洛德就算沒出意外，他在教室裡唯一會做的事，就只有跟他的狐群狗黨一起捉弄麻瓜出身的同學。

看來瑞斗很討海莉的喜歡，就像史拉轟教授還有多數教授一樣，海莉也很欣賞瑞斗的天賦，討喜的外表，更喜歡瑞斗那些他講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奉承話。
然而他的偽裝越是受人喜歡，瑞斗就越是對這些人產生一股子厭棄和鄙視－－說白了，瑞斗就是個很難搞的人。
在瑞斗被海莉抱住的瞬間，我可以感覺他對海莉的厭惡值上升到了頂點，他強忍著反感，伸手輕拍她的背，說了些安慰的話。然而，他恨死與他人親密接觸了。
 
在拖什麼？平斯夫人不反對治療師和患者培養友誼，考量到這裡是所學校，她的確也要求來這裡實習的治療師要有能和小孩相處得來的能力，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分清事情輕重的能力。
「快點，海莉，你不是一直嫌實習病例不夠有挑戰性嗎？這個孩子手上的鱗片就交給你了，聖蒙果應該有教你怎麼處理羽鱗石造成的詛咒吧？」她說。
海莉這才鬆開了瑞斗朝我們跑來。
在她經過藥物間的門口時，一些想法忽然湧上她的心頭。
……明天就是藥物回收日，可以趁機把證據清除掉了……放在這裡兩三天快讓我擔心死了，還好那個鷹勾鼻老太婆沒發現不對勁……光憑使用紀錄單沒有人會看出AK77985C，BK796498這兩瓶藥有加上多一倍的尖叫樹根粉……
……只要我不說，瑞斗不說，誰都不會知道。瑞斗跟我說這絕對萬無一失，不會被發現……
什麼？
我還沒好好分析海莉的想法，瑞斗的思緒又突然跳進來打岔，於是海莉的那一串想法就和瑞斗的糾結在一起，最後消失－－媽的瑞斗，不要老是干預我好嗎？
 
柯爾頓又帶著她的麻種朋友來醫院廂房報到了，她為什麼不丟下那個老是扯後腿的麻種呢？瑞斗面無表情的盯著海莉跑向平斯夫人的背影，心裡想的卻是其他事。真是個笨蛋柯爾頓。
我當初怎不把你丟下去喂蜘蛛呢？
 
儘管我立刻重新專注在海莉的想法上，並且屏蔽瑞斗的想法，但是很可惜，此時面對平斯夫人的海莉腦子裡早已不再回想剛才的訊息，而是一串治療法則，原先有關卡羅受傷的資料則消失於其中。
她小跑步而來，在平斯夫人面前站定，抬頭挺胸，一副專業自信的模樣。
「請放心交給我吧，」她說，「這種事情我最在行了，在聖蒙果的解咒實習裡，我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嗯。」平斯夫人不以為然。她環抱雙臂，想著：又來個傻孩子，聖蒙果的素質真是愈來愈差了。
她見過太多的實習生，一副什麼都懂的模樣，真要處理一些棘手的病例時，卻慌得一點用處也沒有。
「聽說你想待在總院，是嗎？」平斯夫人突然冷不防問起海莉的志願。
海莉怔愣了一下，隨後立刻答道：「是的，夫人。」
「如果你能搞定那孩子的手臂，我一定會在推薦信裡好好讚美你－－也許你不知道，總院院長是我之前的學生。」
海莉當然知道平斯夫人是誰，否則她才不會選擇來這個嚴厲女人管轄的單位實習。而且要得到平斯夫人的稱讚並不容易，若能得到認可，那麼要待在聖蒙果總院這件事可說是十拿九穩。
她的臉頰因為開心而泛紅。「我一定會努力的！」
平斯夫人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麼鼓勵的話，就大步踏離診斷室。
 
海莉看到麥朵的手臂後，確實如平斯夫人預料的一樣慌張。但是與以往的實習生不同，她很快地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拿起醫療箱裡的鑷子朝麥朵走來。
你真該看看麥朵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白，她內心的恐懼簡直要滿溢出來了，連空氣中都可以嗅到麥朵的恐懼。
可惜我完全沒有安慰她的意思，只想站在一旁看海莉怎麼處理麥朵的手。

鱗片長得太快了，現在麥朵整條手臂被七層鱗片覆蓋，我注意到羽鱗石詛咒的鱗片是反向依照彩虹排列的顏色去生長，也就是第一層的鱗片是紫色最後一層則會長出紅色的鱗片。
麥朵的手臂現在被紅色的鱗片覆蓋，也就是說這些鱗片已經長到末期了，開始停止往外生長堆疊，開始往內生長，最後截碎寄主的整條手臂，無法復生。
 
在這裡我其實很多餘，海莉也因為我在場產生了不小壓力。她需要專注找到核心的鱗片，而核心鱗片也只有詛咒成長到最後階段時才會出現，現在只要把那片鱗片拔下，就可以阻止詛咒繼續生長，剩下的只需要把鱗片用藥水清除即可。
雖然我很希望她能再次重現那串我沒來得及完全記下的想法，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看是不可能的。
我決定悄無聲息地退出診療室，畢竟那兒也沒有能插手的事情。
 

003 

病房內挺熱鬧的。
平斯夫人為卡羅的病情忙得焦頭爛額，修補幾根斷掉的骨頭不是難事，困難的是卡羅服下的興奮劑藥量過多，幾乎是致死的分量。
 
平斯夫人忙著處理各種副作用，如果有必要還得將卡羅送往聖蒙果院。
……怎麼會這樣？卡羅小姐的症狀簡直是喝下了十倍的量……傻孩子，怎麼會為了贏得勝利做出這種不要命的傻事呢？平斯夫人想著。我得跟各個院長談談，每次魁地奇比賽，這些孩子為了勝利，老是發了瘋似練習，甚至還搞出服用禁藥的事……
 
正如平斯夫人所說，雷文克勞和史萊哲林的魁地奇爭議很快就有了個結果，最後判定是卡羅服用過多強化劑過於興奮，所以從五十呎的高空跳下來。
如果沒聽到海莉的想法我可能會接受這樣的官方說法，但是那都只是表面。
海莉說自己只放了一倍的量，平斯夫人卻說卡羅像是服用了十倍的致死量－－
我轉向瑞斗的方向，他正背對著這一切，收拾自己的書包準備出院。
他一臉事不關己，可是心裡對他的復仇成果卻非常滿意。
上次讓我像隻馬戲團的傻猴子，這次倒是輪到你來表演了，卡羅……
就在瑞斗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時，病床上的卡羅還很配合發出興奮的尖叫，並且開始跳上跳下，這讓平斯夫人又再度手忙腳亂地施咒，像上次綑綁瑞斗一樣，幾條繩子從魔杖尖端湧出，纏住了卡羅，將她綁在病床上。
 
我看了看錶，發現快到上課時間了，於是轉過身，決定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也許我會為卡羅或是艾福瑞遭遇的報復行動感到有點難過，不過也只是有點而已。
我還是比較擔心我自己，發生在他們身上事情只是讓我更加確定：珍惜生命，遠離瑞斗......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就在我抓住門把時，後方傳來瑞斗的聲音。
「等一下，柯爾頓。」他說，然後提著他的書包趕上我，還先一步幫我推開了門。
我保證他這個想法絕對是臨時起意的，使我根本無法對此有所反應。
不然我可以假裝沒聽到，推開門立即離開－－看著已經被瑞斗推開的門，我那懸在半空卻沒抓到握把的手，還有站在我旁邊，有點太過靠近的湯姆瑞斗。
他帶著微笑，友善地說：「一起去上符咒學吧。」
 
......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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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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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醫院廂房的出口，瑞斗比了個「請」的手勢，但另一手緊緊抓著自己口袋裡的魔杖。
我看到他的行為也緊張起來，若此時還不好好抓著自己魔杖的人就是傻子。
就在他盯著我的眼睛時（真不懂到底有什麼好看的，人們為什麼會喜歡直視對方眼睛？），瑞斗最近的一段回憶突然浮現，而我也很習慣地把它抓住－－
『做得很好，湯姆。』鄧不利多說，手裡則翻閱著瑞斗的變形學論文。『即使你因為病假而無法上課，但是功課方面卻不落人後……知道你下個禮拜就能出院，真替你感到高興。』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麼我先－－』
『請等一下……』
「怎麼了？」瑞斗看我遲遲沒動作，臉上的笑意加深，故意問道：「你很訝異嗎？」
「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我以為－－」我微微傾身，在他耳邊說：「你只會拿魔杖指著我呢？」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又何必拿魔杖指著你呢？」瑞斗的臉半轉向我，聲音裡帶著莫名的優越感，特地強調了「乖乖聽話」幾字。
我直起身遠離他。
我們站在原地互相注視著對方，然後我們同時放開了口袋裡的魔杖。
「女士優先，柯爾頓。」他說。
「謝謝。」

＊＊＊

從醫院廂房至符咒學教室的這段路還算熱鬧，好幾個學生從我們旁邊匆匆走過，走在一旁的瑞斗沉默不語。他沒法在眾目睽睽下對我做些什麼，於是向我展示了他可以對人有多麼冷漠－－可我也懶得理他，甚至覺得目前「誰也不理誰」的狀態便是最好的情況了。
『……您想說什麼？』
我本來要在這段路上重新回想海莉早些時候提供的訊息，但是瑞斗的記憶接續著之前我捕捉到的部分，重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場地一樣是在鄧不利多的院長辦公室，只是這次鄧不利多騰出了凌亂的桌面，銀製儀器被隨意堆放在辦公桌兩側，桌上則擺放著兩杯快見底的紅茶，顯然對話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我剛才已經把想說的都告訴你了……』鄧不利多教授的聲音突然間聽起來多了許多滄桑和遺憾。『儘管你和柯爾頓小姐說的是……追求永生，是嗎？但我知道你要的並非如此。』
『我不知道您現在在說什麼。』瑞斗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尖銳。『我也不懂您剛才那些話是在暗示什麼！』
『世上沒有一種魔法，能夠讓人起死回生，湯姆。』鄧不利多說。『我必須要這樣告訴你，糾正你，免得你對魔法的誤解會讓你往錯誤的路走……』
『你錯了。』瑞斗倏地站起來，速度快得連眼前的院長辦公室都瞬間變得模糊。
面對鄧不利多，此刻的瑞斗很想拿面前一桌子的銀器去砸爛他那張自以為是的老臉。
他忍住了。
『我－－我，抱歉，教授，我等會已經和史拉轟教授約好要討論魔藥學的作業……謝謝您的指正……』
 
鄧不利多知道了。
我看向窗外。
鄧不利多應該有在圖書館聽到整個過程，或是他只聽了一半，無論如何，他從中得到比我更多的訊息。
這樣聽起來，瑞斗不像是只想追求永生而已，他還有其他目標：復活什麼東西……嗎？
 
我搖頭，不管是永生還是復活死物，任一方都太過張狂、太不切實際了。
瑞斗以為自己是誰？掌握一點魔法就以為自己能控制一切？
 
與鄧不利多交談的回憶結束後，我又被迫看了他腦子裡正在複習的東西。
看了之後，我會說：看看你腦子裡都塞了些什麼啊！
……取出其心臟，放置於東南方……以銀刀插入……塞入壁虎尾巴……瑞斗腦中浮現了他最近讀的禁書內容：《惡咒在黃昏》，教你如何詛咒別人，越多憎恨，這個魔法陣的力量越強。
……需集齊仇人私處的毛髮、指甲，還有喜悅之淚……
瑞斗你到底看了什麼蠢書？
仇人某處的毛髮就算了，喜悅之淚是怎麼回事？如果我能親近到取得喜悅之淚，那我根本不需要遠距離詛咒了，直接近距離攻擊比較實際不是嗎？

不行，我決定在他把我逼瘋前，先改變他腦子裡的想法－－

「圖書館的事情我很抱歉，柯爾頓。」
「我覺得你在圖書館的提議很有趣，瑞斗。」
我們兩個同時出聲，說的卻是兩件不同的事情。
瑞斗眨了眨眼，停下腳步，側頭看著我。
我也因此駐足。
瑞斗又在道歉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道歉就跟魔法部長對大眾的道歉一樣，誠懇度極低。
「是嗎？」他說。
「沒錯，還有，既然你道歉了，也知道我尊重你的研究，那這表示我們可以握手休戰了，對吧？」我對於握手這件事猶豫了一會，雖然我真的很討厭觸碰他人肌膚，但為了更長遠的利益，還是朝瑞斗伸出手。
瑞斗卻只睨了我的手一眼，完全沒有握手言和的意思。
我想也是，我也不期待可以一握泯恩仇。
「你同意我說的，巫師能對抗死神這件事？」他追問。
「我感興趣的是關於發明飛行咒的事情，」我悻悻地收回手。「永生什麼的，我認為太過誇張，而且沒有必要……人都會死，只是今天或明天的區別。最重要的是，你不能這樣隨便攻擊人－－」
你懂什麼？
「你見過多少死亡？」他質問道。
「目前沒－－噢，有，」我想了想，說：「隔壁道夫先生的狗吧，到處亂跑，被麻瓜的交通工具輾死了。」
我記得道夫先生捧著狗的屍體淚流滿面，但因為那不是我家的狗，所以我很難感同身受，那時的我只對其他人的喜怒哀樂感到厭煩，那些情緒就像扎在肉裡難以除去的木刺一樣，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唯一對道夫家的狗感到難過的時刻，只有當我看著他不用魔杖，親自為那隻狗挖了個坑，慎重地將其放下去用土蓋起來。
望著那小小的墳塚，突然有種落寞的感覺。
 
瑞斗對我的答案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認為自己看了夠多的死亡，每一次他都覺得很恐懼……很噁心。
孤兒院每次爆發流感疫情時，總會死不少孩子，他也看過死在街頭的麻瓜，蒼蠅在他周圍盤旋，爛肉散發著陣陣刺鼻的臭味。
對他來說，死亡就是那個樣子。
但是一條狗……顯然我說的死亡不包含在他設想的範圍內。

笨蛋柯爾頓，誰會去在乎一條狗？
你才笨蛋。

你根本不懂死亡是怎麼回事。
你又懂了？

「沒見過死亡，你又怎麼知道追求永生不是必要的？」他這麼說。
「我－－」嘖，我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死亡於我，感覺是非常遙遠的東西……或許也沒那麼遙遠，每次瑞斗突襲我時，都讓我有一種在地獄之門前晃一圈的感覺。
「你想好了，再回答。」他說完，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我跟在他後面邊走邊想，但是直到符咒學教室的門近在眼前，只差十幾步距離時，我仍無法回答瑞斗的問題。
他忽又停下，轉過身對我說：「而且，若我只是要研究月球儀或是呼嚕粉等普通東西的話，我根本不需要你，柯爾頓。」
你也太瞧不起發明愛情魔藥，月球儀等的困難度了吧！

眼看瑞斗的手伸向門環，要推開教室的門－－
「站住。」我大步向前，拉住符咒學教室的門環，對他說：
「不需要，那也就罷了。」
我先一步推開門，這樣我們就在『開門』這件事上扯平了，對此我感到很滿意。
「這次不用替我開門了，瑞斗。」
我先他一步走進符咒學教室。
---
29  #190

@josephine42


感謝計算機大神的按讚!

---生研的小巫

@josephine42
這幾回麥朵的戲份有點少，果然還是個不多加注意就會桶簍子的孩子啊（苦笑）

歐芙變成瑞斗計畫的一部分嗎？感覺他很想拉攏歐芙做點大事呢（母湯），歐芙會因為好奇跟善良（？）不小心掉入瑞斗的陷阱嗎(⊙_⊙)

雖然一開始幾回瑞斗因為新生菜逼巴的樣子有點可愛，但還是很快就露出書中那種懷著邪惡計劃的個性，雖然那是因為他成長的環境⋯

歐芙的表現越來越穩重了～ 但最近看完星際大戰9，忍不住想著要是歐芙越了解瑞斗，最後會不會像芮一樣在亦正亦邪拉鋸下對瑞斗懷著特殊的情感(˶‾᷄ ⁻̫ ‾᷅˵)

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搶台詞）

@alittlemai
歐芙：所以你也覺得我待她冷淡嗎？！！！（縮到角落畫圈）

瑞斗想拉著歐芙去做點母湯的大事  
那就得看看之後歐芙怎麼選擇XDDDDD（好奇比較可能，善良就？？？（笑）

新生菜逼八！！！（好像是這樣呢……大笑
覺得有點難掌握他的邪惡程度，不過按照原著是越來越變態沒錯QAQ

原來有越來越穩重的感覺！！
嘿嘿嘿，說到星際大戰我也是很關注Reylo這對～～～（默默轉移話題

欲知後事如何請待下回分解XDD

從那天起我想我們之間是徹底談崩了，而在那之後瑞斗將他的冷戰計畫執行得很徹底。
他下定決心完全不搭理我，就一定能做到－－完全不予理會，內心不起波瀾的那種……噢，當然啦，如果我上課時的表現一個沒掌控好，同他一樣傑出且又被教授稱讚時，瑞斗當下還是會有掐碎手中物品的衝動（在此我必須稱讚奧立凡德的魔杖品質，非常耐得住瑞斗的手勁）。
不管如何，我很慶幸這學期已經剩下兩個禮拜，尤其在順利地補考完飛行學，以及完成其他科目的期末考之後，由於不用上課，瑞斗碰見我然後抓狂的機率幾乎為零……除了我們偶爾會因為看中同本書而相遇於同一個書架，或是當我把某本書從書架上拿下，恰好從書本空隙與對面書架的他對上眼……等不期而遇之外，其餘時間，即使我在圖書館時不小心從他面前走過，瑞斗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聒噪地、變態地尾隨我，甚至連個眼光也吝於給我。
由此看來，瑞斗似乎已經對我完全失了興趣，因此我確定了一件令人振奮的事（但願不是我的一廂情願）：過了這個暑假，我和瑞斗終於不用再有任何交集了！
 
接下來的夏日時光，天氣悶熱，瀰漫著對假期的期待還有無事可做的慵懶之感。
而我的生活一如往常地充滿了各種嗡鳴聲。
沒有了瑞斗的騷擾，生活看似回歸了常軌（其實我已經不確定何為正軌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發現自己不必費太多力氣就能專注於瑞斗的腦子，讓其中的想法變得特別突出，而且能自動屏蔽他人的聲音，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經驗。
也許是因為這陣子為了提防瑞斗，放了很多精力在傾聽他的聲音，好讓我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而導致的結果，因此就算瑞斗最近很少想到我，這不代表我就可以完全忽視他的行為和想法……特別是他最近閱讀的書籍內容能引起我的興趣的時候。
拱門……不啦不啦……神秘部……巴啦巴啦……
我快速地查閱手邊的古代魔文字典，對應起瑞斗剛才讀過去的句子。
其中有些單詞他念得特別模糊，所以我翻譯出的句子不是最精準的內容，內容大約是提到神祕部有個研究死亡的部門，這個部門裡……呃……有個拱門？
此刻我所處的位置是距離瑞斗約有十公尺的單人閱讀桌，之間還隔著四座書架，從瑞斗的位置來說，他根本不可能看到我，我卻能聽到他。就以我目前的能力來說，十公尺是我目前為止測驗過能接受到清晰訊息的最遠距離，超出這個距離就是無意義又尖銳惱人的雜音。
同時這也是個非常安全的位置，背靠牆，面向對面的窗戶和圖書館的緊急出口（緊急逃生的最佳路線）。父親說他也喜歡這種位置，背靠牆可以保證後方的安全，同時又能保證緊急時能快速逃生。
拱門……不啦不啦……神秘部……巴啦巴啦……
我聚精會神努力聽清瑞斗讀得非常模糊的單詞，可能是漏掉了或是無法閱讀，總之我只好將那部分空下來，寫出相似音節，再用紅墨水將其圈起來。
窗戶旁擺著的模型大笨鐘顯示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瑞斗腦中的訊息毫無進展。等待瑞斗翻頁的這段時間可以稍作休息，所以我伸了個懶腰，翻了翻手邊的三年級入門書，順便享受一下瑞斗因挫敗不斷而產生的怒火。
他的怒火來自於閱讀上的困難。就我的觀察，瑞斗對於知識的吸收力驚人，很多新咒語他一學就會，跟呼吸一樣容易，正因如此，他很少會在同一本書上花太多時間，更別說是某書本的同一頁了。
然而我一點也不訝異這本書會因古代魔文的阻礙而使得閱讀變得窒礙難行。
古代神秘文字研究是三年級的選修課之一。這是一門艱深的課程，它的艱深在於你要把一整本的古代魔文單詞對照現代魔文的象徵意義一字不漏地背下來，接著再憑你的直覺和經驗去分解那一行行沒有空格，相連在一起的古老文字（遠古時期的巫師顯然沒有使用空格分隔每個單詞的習慣）。
如果你對古代魔文的單字組成認識不足，就很可能會發生瑞斗現在的情況，同一句話能翻出很多不同的意思，或是前言不對後語的狀況，這不是你抱著一本古代魔文字典就能輕鬆解決的問題。
……拱門……不存在……神秘部？不對，神秘部的門是拱門？拱門的入口是神祕部？拱門的拱門……葛夫雷夫．史瓦基（書本作者）在寫什麼垃圾！
回去把《古代魔文輕鬆讀》背熟再來吧！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我幾乎可以想像史瓦基會這麼說。

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古代魔文有多麻煩，主要就是因為我曾為了取悅母親而學習它，我天真地以為只要像個可愛又貼心的女兒一樣，在她面前撒嬌（『噢，媽咪，我可以幫你把公文章蓋上嗎？』、『媽咪，我可以幫你把信紙放進信封喔。』或是『媽咪，我可以幫你翻譯這句話喔。』），就可以得到母親的注意。
那麼，我成功地引起母親的關注了嗎？
某方面是的。
『－－你沒必要為了我去學這門語言，若這不是你真心想學的東西，就是浪費時間，而且這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母親把桌上的以古代魔文撰寫而成的資料收起來，不讓我觸碰。速度快得好像我一碰到那堆資料，資料就會燒起來。
『這裡沒你的事，出去，歐芙。』
那是她在神秘部加班一個禮拜回家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後來整整一年，我聽到她開口對我說話的次數寥寥無幾，因為她很清楚地對我釋出一個訊息：不要吵她。
我操。

此時正中午的鐘聲響起，我把筆記本闔上，開始收拾東西。
考量到一小時後瑞斗還得去找史拉轟進行進階魔藥研究，以他目前閱讀的速度，瑞斗今天不會再有更多進度，這也代表我可以閃人了。
 
可以的話我真想把那本書拿走親自閱讀，總比跟著瑞斗一起耗時間來得好，但這代表我－－
我在前往餐廳的路上如此想著，一個想法閃過，讓我有點無力－－這也代表我必須去找史拉轟要一張新的禁書批准單......希望別遇到瑞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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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

計算機你好，我也是你的新讀者之一！！
每次看到歐芙吐槽瑞斗時都拍案叫絕（？）
想到備受女生喜愛的瑞斗被她無情嫌棄就覺得莫名爽快哈哈哈哈
很喜歡你寫的這篇文章，我會常來騷擾計算機的（不要）

我聚精會神努力聽清瑞斗讀得非常模糊的單詞，可能是漏掉了或是無法閱讀，總之我只好將那部分空下來，寫出相似音節，再用紅墨水將其圈起來。

我本來只看到這裡時超擔心歐芙的小筆記被瑞斗看到怎麼辦，還好最後沒有
但還是好奇如果瑞斗看到時歐芙會怎麼解釋XDD

『－－你沒必要為了我去學這門語言，若這不是你真心想學的東西，就是浪費時間，而且這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母親把桌上的以古代魔文撰寫而成的資料收起來，不讓我觸碰。速度快得好像我一碰到那堆資料，資料就會燒起來。
『這裡沒你的事，出去，歐芙。』
那是她在神秘部加班一個禮拜回家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後來整整一年，我聽到她開口對我說話的次數寥寥無幾，因為她很清楚地對我釋出一個訊息：不要吵她。
我操。

雖然我的想法也跟母親貼近但這樣的語氣感覺好兇啊啊
如果我媽這樣跟我說我應該會很落寞吧ww
話說那個我操真是簡潔有力又大方R

可以的話我真想把那本書拿走親自閱讀，總比跟著瑞斗一起耗時間來得好，但這代表我－－
我在前往餐廳的路上如此想著，一個想法閃過，讓我有點無力－－這也代表我必須去找史拉轟要一張新的禁書批准單......希望別遇到瑞斗才好。

這樣根本就是自己立flag吧歐芙XDDD
但前一段有說瑞斗一小時後要去找史拉轟上魔藥，所以遇到的機率其實很大？？

@meuli
AT你好歡迎歡迎～
歐芙就是專門來崩瑞斗萬人迷人設的哇哈哈哈哈
很高興你喜歡XDDD
歡迎騷擾常來踏踏呀(艸

我本來只看到這裡時超擔心歐芙的小筆記被瑞斗看到怎麼辦，還好最後沒有
但還是好奇如果瑞斗看到時歐芙會怎麼解釋XDD

筆記被看到應該會很刺激吧（欸
秉持著被看到筆記會太刺激瑞斗這點，我還是不要把這個可能寫出來好惹#不

雖然我的想法也跟母親貼近但這樣的語氣感覺好兇啊啊
如果我媽這樣跟我說我應該會很落寞吧ww
話說那個我操真是簡潔有力又大方R

歐芙表示幼小心靈受到傷害(o
關於"我操"...
還好AT能接受～
其實我在斟酌是否該在文裡使用某些，呃，特別用語，
考慮過使用XXX代替，或是他X的（為什麼打出之後覺得沒有比較好（掩面
可是因為（你們看不到的）人物設定，所以還是照用吧（？
盡量不要太過火就是XD

這樣根本就是自己立flag吧歐芙XDDD
但前一段有說瑞斗一小時後要去找史拉轟上魔藥，所以遇到的機率其實很大？？

主角三大技能之一：自立FLAG (x
哈哈哈哈關於你的這個預言嘛......每次有讀者預言我都會想讓其預言成功率為零 #住手

這一本書很棒，我在想最後，鄧不利多教授開始懷疑瑞斗的時候，會不會派歐芙當間諜。

@Hermione165
謝謝蘇菲亞XD
歐芙當間諜的建議 還挺刺激的～
是說這很像她現在正在做的事(ˊ艸ˋ

(30-1)
午餐時間我來到雷文克勞的餐桌，沒看到室友們的身影。
看了看手錶，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從圖書館趕到這裡，大概過了十分鐘。
十二點十分，多美妙的時間點：大餐廳裡沒幾個人，四張長桌上的銀盤不斷地憑空湧出培根和煎蛋，成堆的吐司，還有一碗碗南瓜濃湯……雖然濃湯很吸引人，但它真不適合外帶。
我從書包拿出餐盒，快速把培根煎蛋裝進去，麵包也是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從門口不斷湧進的人們來看，這裡很快就要人滿為患。
相比魁地奇的瘋狂尖叫和激動的情緒，大家吃飯時產生的聲音緩和許多，但我仍是不喜歡在餐廳裡和人群待太久，所以我不是最早抵達餐廳，打包了現有的東西匆匆離開，不然就是最晚才抵達餐廳，避開眾人看到食物出現的剎那而產生過度興奮的情緒。
在我猶豫餐盒剩下的最後一點空間要塞進麵包還是培根時，有個人在腦子裡閃過我的名字，抓住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歐芙．柯爾頓嗎？
嗯，是啊。
那個有點陰沉的一年級……好，那就是她了……
喂。
「柯爾頓。」一個史萊哲林的六年級生朝我走來，後面跟著一位雷文克勞的五年級女級長，她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緊繃，因為她擔心史萊哲林的學長會刁難我。
「史拉轟教授要我交給你這個，」他說，手裡拿著一捲繫著紫色絲帶的羊皮紙。「邀請函，他希望能與你共進午餐－－時間地點裡面都寫得很詳細了。」
「原來是史拉俱樂部……」站在他身後的雷文克勞學姊了然地說。她幾乎被他擋住了，我只能聽到她內心的大石頭落地，還有語氣裡微微的驕傲。
「不然呢？」史萊哲林男生揚眉，側過身看著她。
「你看，我們雷文克勞也有很優秀的一年級，不是只有你們那個瑞－－」斗。
她的話還沒說完，史萊哲林學長一個念頭閃過：彈她的額頭－－眼看他朝她伸手，我及時扯住了他的袖子，阻止了他。
「啊－－抱歉，我以為你要－－」我在那兩人的視線下尷尬地鬆手，發現自己幹了件蠢事。「……攻擊她。」
女級長瞪大眼睛看著他，又看著他的手，然後一股紅暈浮上臉頰－－害羞。
「沒事的，柯爾頓，這只是－－」我們的相處方式。她沒說完就抿起嘴，臉變得更紅了。
我很確定我真的搞砸。
我會犯錯，是因為對方的這個行為首先伴隨著一種戲弄，隨後才浮出一種淡淡的溫柔……真詭異，這兩種情緒是怎麼回事？都幾歲了，對喜歡的女孩還用戲弄的方式嗎？難怪我會判斷錯誤！
「請繼續－－我要好好研究下這個－－邀請函。」我抓起餐盒塞進書包，急忙逃離現場。
 
＊＊＊
我敲了敲史拉轟教授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裡面人物的心理活動很適時地頓了一下。
我皺眉，除了史拉轟教授以外，辦公室裡面似乎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不認識，但是另外一個……
可能是歐芙那孩子！太好了！史拉轟內心的想法從門後傳來。
由於沒有聽到『請進』之類的字眼，於是我準備再敲第二次。
這次再我的手觸到木門前，門就被史拉轟打開了。
「柯爾頓小姐！」他拉大嗓門說。「真高興看到你！」
一看到我，他走上前，誇張地大張手臂，看起來像是要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我知道他沒那個意思，但還是有點畏縮地後退幾步－－無論對方怎麼想，這麼做都是為了預防不必要的接觸。
「請進！請進！很榮幸你願意賞臉與我們共進這頓午餐！」他往裡面走，我跟隨在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史拉轟的辦公室似乎比其他教授的辦公室都寬敞許多。天花板掛上翠綠色布帘，中央懸掛著一盞巨大的金色橢圓形吊燈，房間中央則置著一張鋪有綠色緞面桌布的小圓桌。
「這只是個小聚會，不要太過拘束。」他一邊說，一邊將我領向那張桌子。
而且，沒錯，偌大的辦公室裡確實有其他人。
「兩位先生，這就是我跟你們提到的，在這次期末考實作神來一筆的孩子。」史拉轟向圍坐在圓桌前的兩個男孩介紹我。
「歐芙。」查爾斯看到我之後很驚喜，儘管他的臉部還是沒什麼情緒波動，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喜悅的起伏，但是他一向飄移冷淡的眼睛亮起了光采。
「查爾斯。」我微笑。
「原來你們已經認識了嗎？真是太好了！」史拉轟興高采烈地拍手。
「來！請坐，柯爾頓小姐。」
一張粉色太妃椅半走半跳地從辦公室角落靠向我，待我坐穩後，它又往桌前挪動幾吋才停下。
我一坐好，史拉轟就開始向我介紹他們。
在知道我跟查爾斯比較熟之後，他更熱衷向我介紹查爾斯在他的研究團隊中所達到的成就，反而將另一位男孩的背景簡單地一筆帶過。
「……崔佛先生（查爾斯聽到史拉轟提起他的姓氏後，僵硬地笑了笑）對奇獸很有一套，不只是奇獸，甚至藥草學也是一流－－」
史拉轟並未落座，反而走到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端起一個深色木盒。
「銀茱，非常珍貴的魔藥加速劑，可以省略大筆的等待時間。若不是崔佛先生的協助，我至今也還拿不到這種藥材，崔佛家族經營全英國最大的銀茱培植場－－還有，魔藥學就更不用說了－－崔佛先生，」
史拉轟轉身把木盒放在辦公桌上，接著又走到查爾斯身後，伸出一隻手樂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另一手則搭在另一位男孩的肩頭。「和弗利蒙．波特先生，兩位極具天賦的魔藥高手，在生髮水還有－－你們說下一步是打算研究什麼？」
「亮髮水，教授。」波特答道。
他並不介意史拉轟花了大半時間介紹查爾斯，而且對桌上的烤雉雞特別有興趣。史拉轟詢問他時，波特正拿起半隻滴著油的烤雉雞。
「沒錯沒錯，而且鮑冰連鎖藥店似乎有要和你們合作的意思？」史拉轟又說。
「他們的確是有這個打算……」波特說。他對著烤雉雞垂涎已久，但因為禮貌始終沒有咬下第一口。
史拉轟立刻讚賞地說：「總之在頭髮藥水領域，他們達到了不可思議的成就－－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他們，先讓你們聊聊，等我放個東西－－」
介紹完畢，史拉轟將那只裝有銀茱的木盒端起，走向辦公室後面的房間。
待史拉轟離開後，我朝波特點頭微笑。
他活潑地握著那隻雞腿對我揮動回禮……然後有幾滴雞油被甩到我臉上，這使得身為同伴的查爾斯一臉尷尬地將紙巾遞給我，好讓我能擦臉。
我見過這個波特男孩幾次，都是在遇上查爾斯一行人的時候。他和查爾斯總在那群人的最後方，並且總是激動地和查爾斯討論著－－頭髮。
波特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他自己研發的生髮水的實驗品，他現在正朝查爾斯不斷甩動著那一頭不斷變換七種色彩的長髮，想說服查爾斯加入他的人體實驗行列。
查爾斯在一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很喜歡你的頭髮，波特先生。」我主動說道。
從波特的內心想法來看，我先主動提出意見，就能免去許多不必要的細節問題，譬如：你摸摸看這柔順嗎？你覺得這個顏色夠明亮嗎？
「非常－－」我說。「有趣。」
弗利蒙朝我露出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你，吃點派吧？教授讓家庭小精靈特製的派最好吃了。」他不由分說切了一大塊蘋果派放到我的盤子裡。「還有，叫我波特就好，不然你也可以學學嚴肅的查理（查爾斯暱稱），叫我弗利蒙（『咳。』此時查爾斯清了清喉嚨，但是弗利蒙沒理他）。至於這髮型，如果你也想要－－」
我能免費送你一瓶藥水，當作實驗二號。
不了，真的不用。
「弗利蒙，」查爾斯突然打斷他。「你的雉雞要涼了。」
這是一句查爾斯和弗利蒙之間的暗語，如果有其中一人話說得太多或不適當，另一人就會用『你的什麼什麼要涼了』，阻止對方說下去。
「好吧，」波特聳肩。「我得吃雞了。」
我感激地看了查爾斯一眼，後者對我微微一笑，下一秒則低下頭，就像波特一樣，看似對盤裡的食物突然起了很大興趣。
「讓你們久等了。快開動吧！別讓東西涼了。」此時史拉轟就像拿捏好時間一般，從後面房間出來，大步走向龍皮扶手椅旁，一屁股坐上那張比我們的都大上許多的椅子，大手一揮，就有更多食物憑空冒出來。
「－－家庭小精靈－－每次都讓我驚豔－－」查爾斯對著弗利蒙低聲道。「太神奇了，非常厲害的生物－－」
「－－你家不是有很多－－」
我本來打算好好聽聽查爾斯對家庭小精靈的分析，但在一旁分解雉雞的史拉轟突然開口：「柯爾頓小姐，你母親近來可好？」
這個開頭……聽起來有點麻煩啊。
「還不錯。」
「身為神秘部的副部長，她應該很希望晉升成為部長吧？」史拉轟又問道。
噢，母親當然很希望能晉升部長了。
她的野心有如熊熊烈火，快把下屬們燒成灰了。
「母親她啊……」我開了個頭，沒有立刻說下去。我知道史拉轟實際上想問的是：她應該很有機會晉升為部長吧？
這我怎麼會知道？
也難怪史拉轟會想知道。
身為史上最年輕的部員，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對她而言，母親在目前的職位上也待太久了，副部長似乎就是她職業生涯的天花板。
聽了一下史拉轟教授的想法，我決定保留一點空間，畢竟有些話留點空間，可以讓人們照他們自己的意思腦補，況且晉升啥的這種事最好別亂說。
就讓史拉轟希望什麼就是什麼吧。
「母親沒特別提過晉升的事，她很少跟我談工作上的事（『當然當然，』史拉轟一臉理解地說。『她是個不可說啊。』）。」我說。「但看的出來她熱愛自己的工作，她總是說：對於工作的熱情是成功的關鍵。」
不，她從沒跟我說過關於熱忱什麼的這類事情。
「熱情當然重要啦，但是熱忱對事業上的成功，是有一定的……」限制……長大後，你會發現人脈背景更重要。
史拉轟沒把話說完，對著我微笑，像是希望我能從他的笑容意會他的意思－－嗯，我已經從他的想法領會他的意思了。
「我保證她幾年內能成為神秘部部長，珍（母親的名字）那孩子總是能得到她要的－－」史拉轟一臉感興趣地盯著我，但我拒絕對上他的視線。「我從來沒有看走眼過。」
我吃完了弗利蒙放在我盤裡的那一大塊蘋果派，又自動夾了一塊到盤裡。
查爾斯和弗利蒙見史拉轟的注意力沒放在他們身上，各是鬆了口氣，並且就目前所研發的生髮水缺點低聲討論著。現在顯然不是我能把史拉轟擺在一邊，然後去打岔他們的好時機。
這個孩子比較像她父親……史拉轟如此想著，對於我缺乏野心感到有點失望。……約翰（我父親的名字）也是個好孩子，但就是太過安逸了……所以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的正氣師……如果他再有野心些，恐怕就能成為局長。
但是父親他對自己的工作內容很滿意，而且也以目前的工作為榮！這些成就不一定要成為局長才能實現。
他再次開口時，語氣還是充滿著熱情，目標還是我。
「珍很優秀，從以前就是這樣－－永遠的第一名，你想必也繼承了她的天賦－－」
他開始回憶起往昔來，又臭又長，都是關於那些顯赫巫師的學生時期所發生的趣事。
等我把第五塊蘋果派塞進嘴裡，突然明白一件事：這個中午已經報銷了，下午也是－－就這樣消耗在史拉轟一段又一段的回憶中。
他尤其特愛提起我的母親：史萊哲林的級長、女主席，以當屆第一名成績畢業，加入正氣師局，後來又轉換跑道，來到神祕部，一路晉升，成為神秘部副部長……這些事情被史拉轟反覆提起。
聽下來，她的學生時代完全沒有任何糗事可言，母親一直維持著我有記憶以來，那種從沒犯過蠢事，而且總是異常嚴肅的樣子。
「她很優秀。」他一直強調。「我相信你也是，柯爾頓小姐。」
我不知道該做何感想，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好厚臉皮地點頭。
 
這就像太陽總是從東方升起的定律，毫無疑問，理所當然：母親太優秀了，所以身為後代的我可能會像她一樣－－所以，我應該要像她一樣。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嘴裡的食物變得索然無味。看了眼盤裡的蘋果派，想起母親曾告訴我：但願你不會是從那些大樹上掉下的瘀青蘋果。
 
我用餐刀將眼前的派切成一半。
如果要改變定律，就必須讓地球順時針自轉－－

但那是不可能的。

 #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