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OC【背棄世界也可以】，2024/01/25更76

54.鷹馬護法

十月剛開始，今年轉涼的特別早，加上越發頻繁的雨季讓大家更期待熱血的戶外運動，魁地奇的第一場比賽迎來哈利和跩哥的初次對壘。琳西換到了擊球手的位置，她發誓再也不要空手對付那兩顆博格。
比賽進行十五分鐘後，雙方搜捕手都發現金探子的蹤跡追上去，激烈的推擠追擊後，葛來分多的隊長木透指著某個方向大喊：「博格！」
琳西其實早就看到其中一顆博格以奇怪的軌跡飛行著，剛剛明明將它打往門柱的方向，現在卻往兩個新任搜捕手這裡飛來。
跩哥飛得比較靠前，他和琳西使了個眼色，全力追著金探子來到看台底部，和哈利兩人穿梭在木頭支架間。
俯衝一陣，琳西想搶在博格飛來前打走它，卻發現它忽然加速。
「快躲開！」
聽見警告，哈利和跩哥急忙拉升，貼著看台布幔飛上半空。然而褐色的球也急轉向上跟著他們。
果然，博格在針對哈利。
沒有日記本事件，按理說就沒有家庭小精靈多比的＂保護＂行動，那博格是被誰操縱的？
「整整石化！」
琳西從腰間抽出魔杖，對著博格使出石化咒，可惜不到兩秒就失效了。
「霍奇夫人！那個博格有問題！」木透也急忙喊道。
慌忙之間，那顆發瘋的球已經逼近哈利，跩哥試探的往另一個方向飛，然後再回身追著博格丟石化咒。
霍奇夫人飛過來支援，但還是慢了一步。博格已經擦撞到哈利的掃帚尾部，哈利整個人失衡摔了出去，幸好有護甲咒緩衝，加上跩哥補上的飄浮咒，哈利毫髮無傷。
那顆瘋博格還想回頭衝撞，馬上被看台的弗立維教授用冰凍咒阻止。
比賽被迫暫停，但因為無人傷亡，霍奇換了一套基礎球具便宣布繼續。而教師群裡有三個人默默離場，鄧不利多請石內卜鑑定壞掉的博格，洛哈則是不請自來負責搗亂的。
「被下了惡咒，手段並不高明。」石內卜很快給出結論。
「嗯咳，校長，我想這應該是黑魔法防禦術的範疇，是不是就不麻煩石內卜了？我會負責破解的。」
石內卜眼神掃過洛哈：「這東西不需要破解，而是徹查惡咒來源。」
「喔，當然！這也是我的拿手絕活之一，三年前我在協助偵破黑魔法濫用的時候...」
鄧不利多微笑打斷他：「親愛的洛哈，你自然是非常出色的。但賽佛勒斯對校內地形事務都比較了解，我想交給他處理是更為高效的。何況你平常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除了備課和決鬥社，我想你還要應付雪花般的讀者來信。他們真是熱情，對嗎？」
洛哈撇撇嘴，假笑道：「是的，他們太可愛了，我甚至需要助手幫我封上火漆寄出去，天知道他們有多愛我。那我想這種小事應該交給石內卜教授是沒有問題的對吧，既然你和我一樣獲得了梅林二級榮譽勳章，我相信你可以的。」
花孔雀拍拍石內卜的肩，後者因為身高優勢垂眉盯著他，賣了個面子給鄧不利多而沒有噴灑毒液。然後用無聲的高階偵測咒甩在博格上，一些霧氣散出來，停滯在空中，過了幾秒，博格突然就被四分五裂。
「兩個附加的攻擊惡咒還有自動毀壞的機制，下咒的人不在這裡。校長，有人把黑魔法物品帶進學校了。」
老校長表情一滯，然後才感嘆：「賽佛勒斯，盡快排查所有可能接觸儲藏室和霍奇夫人辦公室的師生，通知米奈娃加強搜索其他可能的黑魔法物件。」
雖然哈利沒有摔斷手，但這場比賽最後還是史萊哲林以兩百三十分贏過獅院，跩哥為此得意好多天，哈利則是找到機會就跟他拌嘴。
「你們兩個幼稚鬼，明明就是好朋友還都去當搜捕手，一天不互損幾句睡不著覺是不是？」妙麗氣沖沖的硬是擠在兩個打鬧中的小屁孩中間，琳西回以無奈的笑。
「事實證明，哈利跟我屬於良性競爭，他也只有這個能偶爾贏過我了。」
「嘿！我的魔咒課去年也比你高分好嘛！」
「嗯。但是你在石內卜教授的課上面炸了兩個大釜，記得嗎？」跩哥模仿石內卜的皺眉和傲視：「波特！你是想要跟隆巴頓攜手打破今年的記錄嗎？你的金加隆不是讓你這樣浪費的！」
說實話，哈利是學會了尊重和謙虛，但他的課業成績不算頂尖，和大部份學生一樣，他有特別擅長的科目，但其他的都只在平均標準。
琳西想過要不要找機會帶哈利去把密室裡的蛇怪斬殺，幫他增加一點自信心，自己也可以弄點珍貴的藥材回去跟教授分享。但後來思及哈利和馬份公子感情不錯，肯定會兩個人手牽手一起進去。現在跩哥表現欲比哈利強很多，她擔心救世主的風采會再次被奪走，那可就畫蛇添足了。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利用決鬥社的活動加強對哈利的訓練就好。
孩子們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至，尤其琳西除了助手工作，還要準備考試。石內卜手上線索太少，無法追查疑犯。但他已經和麥教授一起檢查校園各處，確認沒有其他不祥之物才稍微安心。
不過他總預感還會有意外發生，尤其貝拉．雷斯壯等人的下落依舊不明。
下場魁地奇就在萬聖節前的週六，這次是葛來分多對上雷文克勞，一文一武的對陣，本來大家都沒什麼期待值，加上陰雨不斷，看台觀眾極少。
鄧不利多從來不缺席魁地奇，不曉得是因為校長身份還是他真的熱愛這項運動，每次他都很專注在球場，也會適時的鼓掌給反應。
「今天速戰速決吧，雨太大了。」木透戴上護具時說道。
琳西等人坐在蛇院看台最上方，用簡單的水火不侵擋住雨水，迪比克和妙麗奇葩的在一旁讀著書。
「拜託，妳要用功能不能看一下場合？貝奇學長是準備畢業考，妳湊什麼熱鬧？」跩哥因為妙麗翻書的動作分神，不太開心的說。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你一直是年級第二的原因，跩哥。起碼我在任何場合都很專心。」
他們兩個似乎這個學期開始就互稱教名了，妙麗去年拿到新生第一，跩哥其實是很欽佩這名麻瓜出生的小女巫。
「那您又在這裡做什麼呢？課本太無聊就來魁地奇練習戰術分析？」這邊則換琳西開迪比克的玩笑。
「我是雷文克勞的，不來不行。而且妳也在。」迪比克沒抬頭，回答的超認真。
「拜託你們別在這放閃了，認真看比賽好嗎？」這是來為她新男友應援的卡蒂爾。
就在幾人嬉鬧時，另一邊看台爆出驚叫。
「那是什麼鬼東西？」
一個黑影飄忽出現在赫夫帕夫那邊有個最靠邊的女孩暈倒了。
「催…」
琳西一個單詞卡在嘴邊就被麥教授用擴音咒打斷。
「比賽暫停！」
雨勢漸強，不知道哪來的烏雲壓黑天色，十幾隻催狂魔如漩渦般圍繞著球場。
　　
又是應變能力最強的老鄧和石內卜先站起來。
「教授和高年級的帶大家回城堡！球員統統下來！」
催狂魔速度極快，有幾隻已經來到場中，有人用昏擊咒抵擋卻絲毫無用。
木透在混亂中撞到頭摔在地上，哈利幫忙護送場上兩個女孩卻被兩張破黑布纏上。
「啊啊…」
催狂魔沒人看管的情況下果然是見人就吸。
「疾疾，護法現身！」
兩道男聲和一個女聲高喊，大片銀白照亮天空，甚至把雨水震飛。
眾人先是看到身材修長的貓跑出來，然後是無比華麗的鳳凰衝破天際，輕輕回身就擊退一排催狂魔，護住大部份的學生。
最後，是一隻展翅的鷹馬。
它直接衝向哈利，幫助他脫困後保護球員回到地面。
西追跟著兩個高年級生在場中央幫忙，尤其看到張秋下來便急忙過去扶她。
「哈利！」琳西等人在看台底下接到最後撤離的哈利和雙胞胎，一路上有零星的催狂魔伏擊，但孚立維教授特別威猛的回敬咒語，巨鷹護法已經在半空盤旋戒護，不愧是曾經的決鬥大師！
教授們讓學生集中在大廳等候，並再次離開尋找城堡外不知情的學生，然後加強學校防禦系統。教工們忙得不可開交，但其中不包括洛哈，他已經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了。
學生清點工作很順利，傷員都沒有大礙，當天就離開醫療翼。但石內卜和琳西接到製作更多無夢藥水的任務，看來受到驚嚇的孩子不少。
因此鄧不利多當晚便殺到魔法部興師問罪，才知道雷斯壯夫婦逃獄後還回來襲擊過阿茲卡班，又帶著新招收的食死徒到處打游擊戰，正氣師分身乏術，才沒有善盡管理催狂魔的責任。
「連阿拉特都受傷了，金斯利又得保護麻瓜首相，我手底沒有可用的人了。」康尼留斯.夫子無奈說道。
「我只要求霍格華茲的絕對安全，只是我們的協議之一，對嗎？」
鄧不利多只要遇到危害學校的事件就會很激動，現在康尼留斯對他還很敬重，稍微施壓就能有效果。
部長揉揉腦門：「我承諾你，鄧不利多。我會盡快回收這些獄卒，需要的話我會加派人手過去保護你的學生，好嗎？」
鑑於各種突發事件，哈利四人小組和琳西、西追又聚在一起開會。要釐清事實真相或許不是他們現在能辦到的，但增強抵抗能力總是可以試試看。
妙麗首先發聲：「最近這些事情感覺都是沖著哈利來的。或許我們可以找專人指導高階的黑魔法防禦術，開個課外訓練班…像是決鬥社這樣的？」
「額外…你說像DA補習……」這是哈利，不過馬上就被跩哥捏大腿阻止。
「什麼補習？」
「沒什麼。妳說能找誰幫我們開班授課？」跩哥轉移話題，石內卜囑咐過課外輔導的事情不能說出去。
「也許…洛哈教授？黑魔法防禦術應該會是我們學習的重點吧？所以…」妙麗認真的回答，臉上卻有一絲粉紅。
「妳指望洛哈教我們什麼？花式簽名嗎？」榮恩打著呵欠說。
「羅納德，你如果有更好的提議保護我們的朋友就說。不要隨意詆毀你的老師！」
榮恩聳肩，琳西把話題接過去：「迪，你可以嗎？」

下一章 #213

55. 萬聖節

 
狄比克看看琳西：「妳覺得我很有空嗎？」
「別裝了，你現在看的根本就不是考試用書。你就承認你閒得發慌然後大發慈悲幫我們的忙吧。」小白蛇說著湊近對方耳旁輕訴：「不然我就告訴我哥你調戲我。」
其他人其實也很期待最強大腦狄比克能做他們的指導，這裡聚齊四個年級的榜首，但他無庸置疑是學霸中的學霸。
狄比克環視幾人之後輕嘆：「就當陪你們打發時間吧。」
最後課外訓練小組成立，約好下個週末開始在雷文克勞塔樓空教室聚會，成員由琳西和哈利決定。
 
前幾年萬聖節舞會琳西都沒有心思參加，現在找回莫瑞斯了，重擔卸下不少，她希望自己可以和其他學生一樣享受當下，和朋友們同樂。更重要的，是她今年接到紅娘的任務。
魁地奇意外的隔兩天，西追小朋友彆扭的找琳西談話，希望她幫忙，拐了八百個彎才說清楚原來他是想和雷文克勞的張秋在舞會上跳舞，但她早就被別的男生邀走了，西追不知道琳西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也不能去拆散人家啦。不過…我本來就想找機會邀請秋來訓練小組，這件事先交給我吧。」
那天下午，琳西找到張秋，跟她提訓練小組的事，秋很爽快的答應。琳西趁勝追擊，跟她打聽晚上的裝扮。
「噢，其實我也沒什麼想法，大概跟去年一樣吧。」
琳西記得雷文克勞大多都是扮成老學究或是麻瓜探險家之類的造型，女孩子不是花仙子就是公主系列。
「那樣太單調了。我覺得妳有做吸血鬼的潛力哦，要不要試試？」
所以到了晚上，琳西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張秋和西追成為大廳裡唯二的中古世紀吸血鬼。同樣白皙的皮膚，用變形咒弄出來的血色瞳孔還有小尖牙，連服裝都是配對的深藍禮服。張秋原本男伴瞬間透明，和她跳了半支舞就知難而退。
秋坐在琳西旁邊，紅著臉。
「琳西，妳該早點跟我說的。泰利都嫌我太華麗了。」
琳西裝出無辜貌：「不會呀，很適合妳。難得今年扮吸血鬼的不多。」
「這就是妳該跟我說的，我看見…」張秋看一眼西追的方向，知道他也緊張的偷瞄自己，壓低聲音說道：「我又不會拒絕跟他跳舞，妳幹嘛教他這個？」
張秋也是個好脾氣，只是很容易害羞。琳西見她這樣很是滿意，原來兩個人互相有意思，那就好辦了。她對西追打暗號讓他過來邀舞，這樣今晚琳西就算功德圓滿。
 
小白蛇，不，今晚琳西在狄比克建議下換成黑色長髮，然後戴上茉莉花冠配白色絲綢長裙，當然還有教授送的項鍊，身後插著小小的翅膀。狄比克自己是白色西裝配黑色翅膀，兩人就是遺落人間的天使。
「我不知道原來你那麼會幫人打扮。我哥當過你的洋娃娃嗎？」琳西在收到無數讚賞後對自己的舞伴說道。
「我不會干涉他的個人喜好，但妳適合黑髮，我的小公主。」他在琳西的手背留下一個吻。
女孩嗤笑：「告訴我為什麼你的各種調情都不會讓我有心動的感覺？是我的戀愛系統故障了嗎？你明明就長的不差。」
兩人心照不宣。
 
「你們兩個，」卡蒂爾剛離開男友過來喝東西：「花那麼多精力打扮不是為了來當雕像的吧？快點，趁孚立維還在情緒中，好好享受貼身慢舞吧！」
狄比克看向琳西，一付“被慫恿了怎麼辦，賞臉嗎？”的樣子。後者無奈撇嘴：「跳吧，不過先說，被踩腳不許罵我。」
琳西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跳舞，還算有天份，在狄比克引導下，至少做到優雅完成第一支舞。
然而只是這樣也能吸引無數羨慕的眼光，周圍的人不自覺將舞台中央留給他們。
 
金童玉女，絕對沒有誇張。
因此石內卜經過大廳的時候也駐足了。
 
節日從來就跟黑袍教授無關，他剛剛抓完在禁林搞試膽大會的學生，正準備回去享用烈火威士忌和點心，卻莫名被舞池吸引。
或應該說，是舞池上的那個黑髮女孩。
教授就這樣呆立在門邊，直到那支音樂結束。
 
「賽佛勒斯，真沒想到你來了。」麥教授走過來打招呼，「他們真般配，不是嗎？」
麥教授是很真誠地看著那對可人兒，彷彿回想起年輕時的浪漫過往。
石內卜沒回應，只是甩了黑袍便離開。
 
＊　＊　＊　＊　＊　＊　＊　＊　＊　＊　
幾週後的某個周日，石內卜把琳西叫來辦公室。
「你找我嗎，教授？」琳西的頭探進來。教授很少在週末需要人手，為此琳西緊急從活米村趕回來。
「教授？」辦公室裡沒看到人，琳西直接走進工作區，只見高大的黑色身影坐在椅子上手動處理火蜥蜴尾巴。
琳西有點心虛，距離她收到紙條已經是一個小時前的事情。
「抱歉教授，路上有點耽擱了。」
女孩捲起袖子，站在教授旁邊。
「我知道你們每個周末在活米村的聚會，」教授繼續手上的工作，沒有要讓位的意思，「貝奇是個不錯的人才，找他來指導你們還算聰明的選擇。」
石內卜給的評價很高，琳西有些吃驚，雖然他知道迪比克在魔藥課上拿過O。
「呃...你又聽到什麼了嗎？」不會又要問什麼擇偶婚姻的吧？
「我應該要聽到什麼嗎？」
琳西猛搖頭，試探地說：「只是他個性不太好，總是獨自行動，所以我有機會多跟他接觸。」
「我聽說了，他是你表親的朋友。」石內卜把尾巴上的尖刺挑出，其他的用乾燥咒去除水份，「而且優秀的巫師都是特立獨行的，不是嗎？」
「是...」後面那個說的真的不是你自己嗎？
 
琳西還在考慮該不該接過教授手上的活，卻見對方已經開始收拾。
「這不是妳今天的工作，」石內卜將材料用縮口袋和廣口瓶裝好，回到辦公桌那疊雜亂的羊皮紙前：「我有話問妳。」
「就是關於你們的現在組織的小團體，魔法部找人跟鄧不利多校長反映了，他們的說法是＂擔心造成學生不必要的恐慌＂。」
波巴洞學生連續失蹤死亡、英國幾起攻擊事件，還有阿茲卡班犯人逃獄連同獄卒亂跑的問題。琳西他們在這個時間點自發性的成立訓練小組，無疑是在提醒巫師界現在有多不安全，連小孩子都得組織自衛隊，魔法部的顏面何在。
但鄧布利多和石內卜當然不那麼覺得，。
「所以校長授權我，把＂實戰鑽研小組＂正式納入霍格華茲社團裡。」
「社團？像多多石社那樣？」老校長好樣的，一方面佯裝對魔法部妥協，一方面正式打響鄧不利多"小軍隊"的號召。
石內卜抬眉：「對，我不知道妳對這個也有興趣？」
「還...可以，比起巫師棋更喜歡一些。」
「...扯遠了。總之下周開始讓貝奇先生帶著成員在三樓空教室練習，我有空就會過去。」
「要是你能親自教我們一些東西就好了，就像哈利在我們家的時候那樣。」
教授抬起頭，第一次和琳西對上眼。
「妳會的大部份魔咒和防禦咒都不是我教的，妳的自學成果不會比貝奇差。」
琳西疑惑，今天教授是吃糖了嗎？各種稱讚...
「你們現在進度到哪裡了？」
「還是依照暑假的教程走，我想讓大家把防禦咒發揮到極限。」
「妳把範圍鐵甲咒變體教完了？」
「呃...合併咒語比較難掌握，所以還沒有熟練。」
「我想也是。」
教授五指在桌面輕敲，頓了幾秒才把視線拉開。
 
「有個東西，」石內卜緩步走向身後的櫃子，取出一個鑲銀邊的長木盒。「我想應該交還給妳保管。」
琳西上前，她總覺得教授今天的態度怪怪的。見他打開盒子，裡面是一隻魔杖，深褐色，刻有藤蔓的樣式，杖身呈現某種弧度的彎曲。
「這是？」接過魔杖，琳西有股奇異的感覺。室內的燈光忽明忽滅，琳西的頭髮被風吹亂。這當然不正常，這裡可是地窖。
石內卜緊皺眉頭，抿著嘴，他看向琳西的眼神裡有太多情緒，包含懷念。
魔法氣旋停下許久，石內卜才打破沉默。
「這原本屬於蕾莎．弗斯坦。」
女孩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她聽出教授語氣中的緬懷和傷感。但據她聽說的，他們只有童年相處一年多的時間，可見教授是個多重情義的人。
但琳西還是覺得酸酸的，就算魔杖好像承認了自己這個新主人。
「看樣子，它現在是妳的了。」
為什麼教授會收著自家姑姑的魔杖？為什麼自己和這支魔杖的相合性比和老爸的還要好？為什麼教授時不時把自己看成蕾莎？尤其把自己幫蕾莎的時候特別好說話...
 
太多問題，琳西最後還是闔上嘴，擠出一句毫不相關的問話。
「教授這周能教我們護法咒嗎？」腦子裡突然出現那天吸住自己眼球的俊俏鷹馬。
「鄧不利多宣布獄卒已經撤回阿茲卡班了。」
「我記得，護法咒還能對付不少黑暗魔法生物，如果還是躲不過佛地魔重生，我想這個咒語還是需要普及一下的。」
教授回想記憶中的＂最後一戰＂，勘比史詩的戰鬥混入不少其他物種，琳西的考量是必要的。
「如你所願。」

下一章 #214

56. 教授番外(四)

我的護法變回原狀了。
十三歲時第一次招出護法，但很快牠就變成莉莉的母鹿，我知道那是因為我愛上她。
一直到她離世，我都無法停止愛她。
史萊哲林的愛是自私的，是固執的。
我以為我會帶著她的護法走進墳墓，如果按照琳西的記憶劇本走的話。
魯休斯不只一次勸我放下，而我沒有正面回覆他，只默默推掉他幫我與異性安排的十七次飯局。
直到琳西．弗斯坦的出現。
她不是蕾莎，卻又如此像她。
她不是衝動的小巨怪，卻又總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我以為鄧不利多設定的救世主是波特小鬼。但為什麼衝鋒陷陣的都是她？
早熟、責任感、領導力，琳西是幾年來除了米奈娃以外我見過最有潛力的女巫。也許新來的格蘭傑也能算上一個，但她絕沒有琳西的行動力和經歷。
她不在乎我手上的印記；她讓我住進她的莊園；她甚至願意慶賀我的生日。
那麼多年後，原來還可以有人走進我的生活。
我在不知不覺間對她取消心理設防。甚至，我不只想成為她的監護人，但又說不上是什麼。也許是我曾經渴望的家人，我想不到更緊密的關係詞。
魯休斯在我五年級時就正式招募我加入食死徒，我承認當時仰慕過"那個人"的力量，直到再次看見那頭用爪子穿過蕾莎身體的畜牲來到黑魔王身邊，畢業後我按照鄧不利多的指示做了間諜，卻讓莉莉在我懷裡失去溫度。
我恨過梅林，恨過鄧不利多，他要我撤出那晚的行動，這無疑於背叛了莉莉。黑魔王聲東擊西，先發動對隆巴頓家的襲擊，然後才是高錐克洞的總攻，鳳凰會的人手嚴重不足。
我的心曾經在那一晚跟著莉莉死去。但我答應鄧不利多保護那個活下來的男孩，她的兒子。
幾年後，又一次眼睜睜看著弗斯坦家被滅門，我幾乎不再抱有期待，只能靠仇恨活著，阻止自己隨著莉莉和蕾莎而去。
琳西．弗斯坦的存在早已不再只是負擔、責任，我願傾盡一切保護她，為此我不願再做那個人身邊的狗，這次要我和衝動無腦的葛來分多白巫師並肩作戰也可以。
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護法變回最開始的鷹馬。
我的世界不再只裝著仇恨和後悔，還有...希望。即使這個詞和我不搭。
但我發誓催狂魔入侵魁地奇之後鄧不利多經常露出釋懷且別有用心的詭異笑容。
被雷斯壯襲擊當晚，小傢伙不顧我之前的冷言冷語，難得對著我發難。
是我聽錯了嗎？怕我丟下她？
我以為她正忙著找尋真正的弗斯坦家人，不會那麼在意我的事。
卻沒想到讓她那麼恐懼。
而讓我自己恐懼的，是我想讓她只看著我。
不再去擔心救世主的前程，不再為鳳凰會所利用，不再被黑...佛地魔所侵擾。
只要看著我就夠了。
可惜，平時她身邊可不只有我，我只能遠遠的看著她被那群小鬼圍繞。最近又多了一個，幸好是個還算優秀的巫師，也是弗斯坦家的同伴，也許能給琳西一點幫助。
也或許不只一點...
我以為她不愛這種孩子氣的裝扮遊戲，直到看見她和貝奇在舞池中央散發著我無法靠近的光彩。
黑髮...
瞬間，我又把她和蕾莎聯想在一塊。
琳西骨子裡和蕾莎的個性其實很像，隱藏在史萊哲林學院裡的獅子，鬼點子特多，只是琳西顯得比較冷靜。
「他們倆真般配，不是嗎？」
思緒很亂，我只能選擇回到地窖與烈火威士忌作伴。
＊　＊　＊　＊　＊　＊　＊　＊　＊　＊
可笑的萬聖節！
今年獅院雙胞胎的勇氣真是令人佩服，他們的惡作劇上升到某種高度，其中肯定有弗斯坦的慫恿。不然還有誰敢周末晚上霸著魔藥教室調製那些奇怪用途的藥水？
上周才因為在米奈娃的課堂出現賀夫帕夫學生集體食用嘔吐糖把醫療翼塞滿的狀舉－當然這兩個學院寶石已經見底了，我很高興看見老蜜蜂吃癟的表情。今天下午那兩個衛斯理又把琳西和波特抓去做試驗品，那鍋粉紅色的液體肯定不是迷情劑那麼簡單的東西，但我果然太信任小傢伙，只是確保沒有爆炸性傷害我便回去了。
不想，晚餐之後那兩個小混蛋在米奈娃的陪同下各自捧了一隻幼貓敲響我的辦公室。
「賽佛勒斯，我知道這些孩子實在太調皮，但他們這次做的魔藥連高階變形術也無法復原。我只能來找你幫忙。」
看看兩隻貓崽，體型差不了多少，一隻是橘黃虎斑，一隻純白短毛，都露出無辜的表情。
「蠢貨。」
我壓下心中的暴怒，天曉得強行魔藥變形有多危險，一不小心就會終生化獸，或是變回人形之後卻依然留有動物的習性。
當著米奈娃的面扣完一人五十顆寶石之後，我拎起兩隻貓，接過他們試喝的殘餘品，然後把門甩上。
「弗斯坦，妳現在還聽得懂我的話嗎？」
小白貓點點頭，虎斑看看她也學著同樣的動作。
「仔細聽好，你們都沒有受過阿尼瑪格斯的訓練，如果不想一輩子當貓的話，從現在起強化自己身為人類的意識，忍住所有獸類的慣有動作。」
波特的注意力被琳西的尾巴拉走了，一隻爪子蠢蠢欲動。
「例如這個。」伸手把兩小隻隔開，並逼迫波特專心。
「這幾天你們別亂跑，直到我把這東西的配平式解開，或是藥效自然失效。」
琳西朝我指著的小瓶子看過去，然後對我...叫了一聲。
「喵喵。」
我猜那個表情應該是很嚴肅認真的，但我忍不住想她會怎麼表達。
她只是淡定的走向門邊撓兩下，我替她推開，只見一個黑影竄進來。
我認得這第三隻貓，她是琳西的雪牙，總是神出鬼沒的，也不太愛理人，但她身上總有魔法生物的氣場，琳西需要的場合還是能見到她的身影。
「所以，我以為妳知道妳的魔藥教授並沒有學過貓語。」
琳西只是對著雪牙喵幾聲，然後我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因為我聽見清痰聲。
「嗯咳...咳咳。」
確認聲音來源就是那隻成年黑貓，但還沒來得及驚訝，她便開口：「石內卜先生，琳希望由您授權我使用共心魔法。」
這隻貓果然是魔法生物，而且她使用的古英語文法證實她的年齡可能不在鄧不利多之下。
共心魔法，也是古老的輔助魔法之一，這是強大的魔法生物訓練師才能掌握的秘術，可以讓不同物種理解彼此的語言甚至心聲。
不管她是什麼，她認琳西為主，而我是她主子的監護人，這麼做的確很尊重我。
「我允許。」
或許這個授權是必須的，下一秒黑貓腳下閃出魔紋，消散後雪牙轉頭意示琳西說話。
「教授，教授聽得見嗎？」
琳西瞪大眼盯著我，沒有張嘴我卻能清楚接收到她說的句子。
「可以，現在妳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小白貓眼中閃著光：「原來真的能聽見！我也不知道喬治最後把什麼丟進去了，原本應該只是讓人長出貓耳貓尾，但完全變成貓咪之後，我們試了各種方法都變不回去，魔法也用不了。然後我就想到雪牙，」她看了一眼黑貓，她正優雅的梳理毛髮。「她是血咒宿主，曾經是個奇獸研究師，所以我想到她可以幫上忙。」
血咒宿主（Maledictus），和阿尼瑪格斯完全不同，他們不能自由變身，而是中了血咒最終只能化身為動物。
雪牙是我此生見到的第二個血咒宿主，另一個是黑魔王身邊的娜吉妮。但巫師界對這些人的文獻記載少之又少，除非琳西哪天可以找到本家的知識庫鑰匙，或許可以有更進一步了解。
「所以，雪牙小姐還有什麼可以提供的訊息？」
「我能做的有限，藥物調製並非我擅長，我只能盡量延緩獸化過程。」
「以妳的經驗，他們會完全變形嗎？」
「肯定不會那麼快，而且動物魔藥和魔法生物用的藥完全不同，我並不確定後遺症會殘留多少。要是擔心影響腦部，最後的辦法就是把他門變成智慧型魔法生物。」
狀況這麼糟嗎？
一想到琳西可能永遠都會是非人的狀態，我只想把衛斯理家給炸了，管他是不是二十八聖族。
「有多少人看到你們變成這樣的？」
「應該沒有，不過妙麗跟跩哥知道我們要去找弗雷跟喬治試驗動物變身水。」
「你們叫這東西變身水？沒有監督教授在場的情況下違規調製魔藥還唆使低年級試藥？妳想再去魔法部作客嗎？」
帶著一絲不甘願，琳西扭頭晃著尾巴：「是雙胞胎想準備明年的萬聖節狠撈一筆，我們也不是主謀阿。」
還有外人在場，我便不再多說。只覺得她變成貓之後多了幾分高傲的氣質，越來越不怕我，「那麼看來要兩位屈尊在這陰冷地窖待上一陣子了。」
我打算先寫信跟阿不思討論這件事情，不能讓外界知道救世主男孩變成什麼都做不了的貓崽，還得編個合理的故事幫這兩隻請長假。但最好是能在這個月內找到解除配方，不然久了會留後遺症，而且琳西還有OWL考試得準備…這兩個小鬼真是嫌我不夠忙是吧！
越想越氣，我沖著兩小隻吐出嘶嘶聲：「不準在房裡打鬧，別想在我的地盤放肆，而且沒我的允許不許出去！」
琳西裝出委屈巴巴的樣子看過來，我只回給她一個“妳自找的”的表情，然後獨自走進實驗區。

下一章 #215



57.貓生難為

　　「喵噢噢--」
　　琳西貓正聚精會神的四處張望。
　　「喵，喵嗷--」
　　哈利貓歪頭和她對話著。
　　石內卜腦袋上爆出幾條青筋：「你們兩個，說人話！」
　　共心魔法是成功的，但雪牙只要不在，這兩隻還是會不小心用貓語交談。
　　「我是說，原來教授房間從這個角度看是這樣啊。」這是小白琳西。
　　「...」
　　「然後我就說，原來石內卜教授的床躺起來是這樣啊。」這是虎斑哈利。
　　「...」
　　男人撈起兩隻貓扔到辦公室，把臥室門用力甩上。
　　今天是喝下動物變身水的第三天，哈利開始比較長時間的放空，而且開始有貓咪的某些習性，例如舔毛、用後腿撓頭，還有石內卜最受不了的－不斷拿自己的頭去蹭另兩隻貓，甚至鑽進琳西午睡的懷裡。
　　石內卜沒有忘記他們倆畢竟性別不同，不能放在同一個窩，所以他特別開闢新的臥房給琳西，哈利則是睡在辦公室的新沙發上。
　　在雪牙的陪同下，琳西多少還能克制自己的獸化行為，但她沉溺於全然不同的感覺神經。敏銳的嗅覺和聽覺，所見到的畫面色彩和身為人的時侯差太多，所有東西都像是新鮮事物，她正努力享受消化這些感受。
　　她還發現一件事情，貓咪真的喜歡吃魚，應該說海鮮的腥味經過嗅覺系統之後會變成令人垂涎的味道，當然新不新鮮還是有區別的，幸好還記得自己是個人，原來的食物也是能接受的。
　　而且，教授還親自餵食，那就更可以接受了。
　　
　　剛開始是因為琳西和哈利小到石內卜懷疑是不是只能餵牛奶，但雪牙很確定兩小隻已經大到可以吃肉食，至少細細的尖牙那麼說著。
　　石內卜當然沒養過寵物，除了換過幾次的貓頭鷹－現在是夜梟－之外。他只知道自己不討任何動物或魔法生物喜歡，因為他渾身散發著『不想建立情感依附』或是『只想取你身上的東西做魔藥而已』。但奇怪的是，紡紗街上的流浪貓都曾經試圖親近過他，而彆扭的教授也只是丟過一些多餘的食材給牠們而已。
　　但因為是這兩個（玥：其實只有琳西吧），石內卜竟願意細心的切肉挑菜，每天親自處理三餐。這差點就讓可可把自己掐死。
　　
　　不論如何，這已經是石內卜今天第三次暴怒。
　　第一次是因為早上起來找不到哈利，轟開琳西的房門才發現兩隻抱在一起窩在床上。
　　把波特訓斥一頓後，又是三個訪客攪局。
　　迪比克領著跩哥和妙麗敲開石內卜辦公室的門，然後是迪比克的誇張演技。
　　「石內卜教授，請一定讓我見見琳西，她是我最好朋友的妹妹，我不能讓她出事！」
　　『我還是她監護人呢...我能讓她出什麼事！』石內卜心想著。這是他第二次生氣。
　　他倒是沒看出這兩人有什麼曖昧，但平時看似跟他一樣對世間冷漠的貝奇竟然會那麼擔心一個人還真是稀奇。
　　「貝奇先生，我想不出她在我這裡還能出多大的事。但你可以看到，她確實出了一點小意外。」
　　石內卜讓出通道，迪比克看見沙發上的兩隻小生物，不免莞爾。
　　「葛萊芬多小獅子我可以理解，琳西變成這樣她哥哥會激動壞的。」
　　要不是臉上有毛石內卜一定會看到琳西額角冒汗的樣子。天知道莫瑞斯家裡養了多少貓科動物，甚至還認養了一頭獅鷲，如果知道自己心愛的妹妹變成小白貓，莫瑞斯怕不會馬上飛回來把她打包走。
　　但琳西答應過不暴露雪牙的身份，所以她只能聽著不能開口。
　　這也是三人第一次見到化獸後的琳西和哈利，各種忍不住逗弄他們，石內卜交代完狀況和要求保密後便強制送客。
　　
　　而就在剛才，這兩個傢伙又趁機竄進教授的私人領域，他昨晚熬通宵了，把人趕走之後才扶著腦袋進浴室梳洗。雖然琳西早就進來過了，但一切還是那麼有新鮮感，她甚至開始研究床幔上的銀色紋路。
　　所以當石內卜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就看到兩隻動物在他床上撒野。
　　「難道葛來分多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和尊重他人隱私嗎？還是布萊克家的教育就是如此？」
　　石內卜重新把衣服穿戴整齊之後出來說道，琳西覺得她記憶中處處針對哈利的教授又回來了，只能討好的蹭蹭他褲腳。而男人只是默默捧起琳西貓放在懷裡，本能的撓撓貓咪下巴。
　　哈利知道石內卜偏心，但這也太差別待遇了。沒辦法，誰叫這裡是蛇院地盤呢，哈利也只能認栽。
　　將近一周後，石內卜突然覺得人生遇到更大的難題。這兩小隻行徑越來越不受控，連琳西都時不時會撓沙發，甚至是偶爾勾勾教授的袍角。
　　「弗斯坦，妳的意志力呢？」
　　『可是爪子好癢…』
　　然後是哈利貓開始效仿琳西用下巴蹭著石內卜的手。
　　「波特，你又在做什麼？」
　　『這樣很舒服…』
　　「…」
　　
　　其實變成貓的生活沒有不方便，就是太…閒了。
　　一整天被關在地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跟哈利、雪牙聊聊天，翻翻書，有時也會被允許半夜由雪牙帶去室外曬月亮，畢竟是貓嘛。
　　琳西還找到了自家寵物常常失蹤的原因：原來她和霍格華茲的魔法動物們幾乎都是好朋友，包含禁林裡的人馬。
　　所以在雪牙引薦下，琳西和哈利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總要串門到後半夜才回房。
　　但因為教授大多時間不是在上課就是窩在實驗區找解藥配方，琳西甚至啟動了越界撒嬌模式。石內卜下課進門就會被白色小毛球撲上大腿，拎起來非要討一頓摸才會放人。夜遊回來還會想方設法摸進教授臥室窩在他身邊睡，理由是教授身邊才有安全感。
　　起初教授當然是不耐煩的趕她出門，但連續幾天都是大半夜才進房，趕走了還會再來，石內卜也累了，最後乾脆默許。
　　教授發現自己的底線幾乎消失了，任由這兩隻在視線範圍內為所欲為，因為後來他的床上睡的是兩隻貓。
　　這樣的放任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每當石內卜被學生氣得半死，或是在配解藥腦壓過高時，看到小白貓總能放鬆一些。
　　不過接下來石內卜的解方任務並不順利，雙胞胎用的變身水材料非常不純正且起碼改了兩個配方，就算盤問過本人也只得到部份製作過程，他們可不像琳西有邊做筆記的好習慣，最後教授乾脆按照檢測出的結果自己重新配置。
　　熬了幾個晚上，石內卜終於做出可能是解藥的東西，按照兩人喝下的變身水份量，石內卜各倒了五毫升的解藥給兩人。
　　「喝掉之後觀察一天，應該可以順利變回來。」
　　吞下爛泥巴味道的藥劑，兩人覺得就算一輩子當貓咪可能也沒什麼不好。
　　
　　兩人服下藥水後只出現頭暈嗜睡的症狀，雪牙幾乎是分分鐘陪伴在側。
　　這次雙胞胎的魔藥天賦真的讓石內卜有些頭痛，基本上好好學習絕對會有所成就，偏偏兩人都往歪的地方發展。
　　可恨的葛萊芬多。實驗精神絕對不是這樣用的！
　　各種腹誹後石內卜決定加重這兩個小渾蛋的魔藥課訓練，讓他們課餘時間幫著製作弗斯坦家的魔藥店訂單，還能幫他們累積小金庫，多仁慈的懲罰。
　　
　　隔天中午，一隻四腳朝地的哈利去趟洗手間就變回來了，琳西卻依然未醒。
　　「琳西怎麼還沒恢復原狀？」
　　「可能是劑量不足的關係，她比你年長，也許需要更多解藥才能讓她的魔力正常驅動。」然後瞥了一眼正在舔自己手臂的波特，「也或許得再改配平式削弱後遺症。」
　　
　　這兩周多的缺課，麥教授對外宣稱這兩人因為魔力紊亂，被送去某位大巫師的住處休養，這個說法當然立刻引來小天狼星的質問，不過在麥教授勸說下，兩人才沒有把葛萊芬多塔給摧毀。為了不讓那隻犬類繼續來犯，哈利一恢復人型當晚就被送回自家學院。
　　再次餵下一勺改良解藥，琳西只醒來餵飽肚子便又躺回床上滾。
　　教授感覺小白貓反應不太對...整天幾乎不太說話的琳西看起來太像真的貓了。
　　「妳現在感覺怎麼樣？」不太放心，石內卜站在床邊問著。
　　「渾身無力，好睏...」
　　琳西貓咪只想把石內卜打發走繼續昏睡，平時習慣熬夜的她現在覺得睡覺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確認琳西沒有健康問題，石內卜把空間還給她，自己則去赴課外訓練小組的約。
　　訓練課程上，已經有幾個學生的護法近乎成形。他很意外貝奇即使沒有在霍格華茲學習太長時間，他的護法依然是雷文克勞的獵鷹，果然即使血統不純正，足夠努力也還是會被認可的。更令人驚訝的是連二年級的格蘭傑都能召出白光超過十秒，而且隱約能看出水獺的輪廓。教授想如果沒了這個小女巫，波特也坐不穩救世主的位子。
　　西追和雙胞胎還是沒忍住偷偷跑來問缺席者的下落，教授只用無可奉告回應。
　　這個社團是琳西提出而成立的，自己卻沒來兩次就消失，護法咒的練習看來是會嚴重落後了。更重要的是石內卜竟生平第一次對別人的事情感到好奇。
　　弗斯坦的護法到底是什麼？

下一章 #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