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OC【背棄世界也可以】，2024/01/25更76



58.萌芽


　　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琳西一直沒出過房門，石內卜有些焦躁，但前幾次敲門裡面也有傳出正常的回應聲，便不好打擾。
　　連續錯過兩個晚餐，教授按耐不住，想再次查看琳西的狀況。
　　突然一陣魔壓從門內散出，隱約聽見琳西的呻吟。教授想都沒想就三步併兩步衝進去。

　　琳西是裸著的。
　　變回人形蜷縮在床上，裸著的。
　　
　　石內卜呆滯兩秒，猛然轉過身去，還因此撞傷自己左邊的肩膀。
　　摔上門，石內卜衝向藏酒櫃，倒了半杯威士忌灌進嘴裡。
　　對於禁慾多年的教授而言，十五歲少女的胴體太過刺激。就算是自己養大的也一樣。就算對方雙手抱胸把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也一樣。
　　深呼吸幾口，教授才強制抓回他需要的資訊。
　　琳西的面色痛苦，雙頰不自然泛紅，像極了那年經常見到的魔力暴動後症狀。
　　
　　該死！自己在激動什麼？那是個孩子！她變成貓的時候米奈娃不是已經把她衣服送回來，怎麼忘了？
　　而且她正在受苦！自己這樣的反應難道是退化成不諳世事的青少年了嗎？
　　那是服下解藥的副作用，波特那健壯的崽都姑且不適了兩天，琳西的反應肯定更強一些。

　　結束自我腹誹，石內卜召來可可，讓她替小主人換上衣服。等小精靈再次出現時，他也大致上處理好情緒了。
　　二度打開房門，琳西的姿勢沒有改變，依舊縮成一團，表情扭曲。
　　「弗斯坦，能聽見我說話嗎？」
　　女孩只是把自己縮得更緊來回應，石內卜有點些焦躁，來回於實驗室和琳西的房間，耐心的將一瓶瓶藥水灌進她嘴裡。
　　「嗚...咳咳...唔啊...」
　　一連串囈語，石內卜湊近只勉強聽懂『難過』和『教授』兩個詞。至少說的是人類的語言，暫時可以放心。
　　女孩緩緩睜開眼，滿臉呆滯和疲累。長長的睫毛雪白而濃密，瞳色近距離看是絳紅色的，還有那雙帶水的唇...

　　等等。

　　教授反應過來時發現琳西靠在自己懷裡，兩人的距離極度曖昧，連呼吸都能噴灑到對方臉上，自己的一隻手甚至扶在女孩的腰側。
　　石內卜如鯁在喉，迅速將琳西放平在床上，然後立刻起身，退後兩步。
　　如果琳西足夠清醒，即便教授努力克制語氣，還是會看見他的臉刷上緋紅。
　　「妳需要休息，波特恢復人身之後燒了兩天。在可以下床以前讓家養小精靈照顧妳，我會固定時間拿補劑過來。」
　　僵硬著離開後，石內卜有股想把腦袋撞破的衝動。

－－－－－－－－－－－－－－－－－－－－－－－－－－－－－－－

教授最近很奇怪。
這幾天琳西覺得自家監護人的舉止怪異，不像是先前那樣針鋒相對，卻多了幾分閃躲。
尤其兩人獨處的時候（應該說幾乎就沒有獨處的時間），教授基本上不跟她對上眼。即使溝通上還算正常，但總覺得對方在保持距離。
並且，教授最近特別注重形象，頭髮甚至偶爾用絲帶綁起，再也沒有油膩膩。他身上的琉璃苣花香真的很好聞，讓人靠近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他兩眼，他的衣著雖然還是緊緊包裹著，但氣質沒有那麼陰沉偏向俐落了，連袖扣都出現不同款式的。琳西欣賞的同時也開始陷入煩惱。
教授身邊沒什麼女性阿，這是被洛哈那隻花孔雀帶跑了？不不不，教授不會那麼沒品味。

明天就是聖誕假期，琳西一如往常的敲響地窖辦公室的門，門口的蛇身畫像卻沒有放行。
「為什麼？我們都那麼熟了，我上個月才在這住過呢！不會現在才要口令吧？那…月長石？蟾蜍疣？還是水波鼠鬚？」
畫像只是搖搖手，高傲的昂起頭顱，再不看她。
苦惱著，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一條縫，石內卜只露出半邊臉，低聲說道：「有什麼事？」
「教授，我能進去嗎？」
「…不太方便，就這樣說吧。」
「呃，我只是想問教授明天開始有什麼安排，你要跟我一起回莊園嗎？」
「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安排，處理好了就回去。」教授低頭看看她，然後接下去說：「應該用不了兩天。」
「那我能不能留校…」
"陪你"還沒說完，門被推開更多，另一張臉出現在教授肩頭。
「賽佛勒斯，你怎麼出來那麼久？哎呀，是小琳西，怎麼站在門口？快進來。」
羅蘭雙手環過石內卜的臂膀，親暱的靠上，還搭著黏膩的腔調。
愣了兩秒，琳西恢復微笑的臉：「抱歉教授，我不知道你在忙，那我自己回去，你有事要處理就不用勉強回家了。」
來不及解釋，羅蘭將他拽回辦公室。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尷尬的視覺衝擊和肢體接觸後，石內卜發覺自己各種不對勁，例如在做魔藥的時候恍神，腦中突然就閃過琳西的臉；或是遠遠瞥見琳西的時候，總覺得想一直看下去，就好像那張臉會把自己吸進去似的；最恐怖的是，石內卜發現自己好幾次想把那女孩抱在自己懷裡。
他拒絕承認，但他知道自己對琳西的感情已經超出師生和家人的關係。
這種事情石內卜當然沒有討論的對象，但他及時的收到了一封信。

『賽佛勒斯，
希望你還沒有忘記我這個老朋友，這兩天我會受阿不思的邀請回英國，正式參與鳳凰會的行動。
他期待看到我們密切的合作，所以我想先知會你是必要的。
P.S. 但事實上我只想知道你跟琳西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諾蓓』

信上還有不少關於秘密任務的內容，但石內卜看到附註時鬼使神差的立馬回信。
他對羅蘭是有戒心的，但這種時候他想借用一下那女人無厘頭的直覺。
「什麼狀況能讓你那麼急著找我過來？你知道臨時用跨國呼嚕網要填多少資料嗎？」羅蘭拍拍裙擺的灰。
石內卜回的信很簡短，要求對方隔天可以直接到辦公室一敘，他已經開通呼嚕網。直到看見羅蘭出現，地窖蛇王才發現自己不知該從何問起。
「妳信中提到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哪件事情？阿不思還沒跟你講清楚計畫嗎？」
「說過了。我說的是，妳備註的那句話。」
「備註…」女巫的綠眼睛突然炸出光芒，「你們終於有進展了？」
石內卜忍著把女巫扔出去的衝動，「妳覺得我們能有什麼樣的進展？」
「當然是戀人的發展啊！你們兩個還沒互許終生嗎？」
以羅蘭的英文水準可以說出"Mutual promise for life"這種句子實屬難得，但還是讓石內卜噎住了。
「我是她的監護人，這種關係並不被允許。」
「誰告訴你不允許了？哪條法律規定的？難道英國的巫師法跟我們不一樣嗎？」羅蘭打量黑袍巫師兩眼，嗤笑道，「賽佛勒斯，你終於注意到自己愛上小琳西了？」
「…」
「果然！」羅蘭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開心地鼓掌。「非常好！我還以為你要呆瓜到琳西嫁人然後再暗自神傷呢！」
石內卜黑著臉，咬牙說：「羅蘭小姐，如果妳不介意，請跟我說明，為什麼妳會認為我們會有…那樣的關係。」
「那孩子也很喜歡你沒發現嗎？」
「…那也只是因為…她沒有其他家人了。」
女巫翻了個白眼：「天哪，你們兩個真的很不開竅。你不覺得她在你身邊特別放鬆，對你的事也特別關注嗎？」
「就說了那是對家人…」
突然兩人都看向門口，石內卜知道這時間除了教職員就只有琳西會來找他，事先交代了門口畫像先行提醒。
「去吧，我讓你看看那孩子多討厭別人和你在一起。」

－－－－－－－－－－－－－－－－－－－－－－

坐回辦公椅，石內卜百感交集，羅蘭只是一臉"看吧，那孩子的殺氣都跑出來了"的表情。
人生第二個愛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照看的孩子，還是個優秀出眾的純血。石內卜想都不敢想，先不說自己沒有戀愛經驗，光是在一旁看著琳西的成長，他就沒有自信那個到處都散發光芒、不屈不撓的女孩會愛上自己。
然後那個自卑的賽佛勒斯就跑出來了。

沒事的，只要繼續保持距離就行。她需要的是家人，不是麻煩。只要像平常一樣護著她就好，把握自己能陪伴她的機會。
對，就像那時他愛上莉莉那樣，不求回報，不敢奢望，默默讓她離開自己。
石內卜的習慣是把情感扼殺在搖籃裡。愛？他表面不屑一顧，實則膽怯。那個東西他不曾擁有，所以不敢碰。

－－－－－－－－－－－－－－－－－－

值得慶賀的是，兩天後鄧不利多終於傳來關於赫夫帕夫金盃的消息。這段時間和馬份家主交涉多次，利益分析後，魯休斯鬆口同意說服自家夫人，參與校長的奇葩計劃。
石內卜只想快點解決這件麻煩事，回去陪琳西過節。
平安夜前夕，古靈閣迎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納西莎和貝拉並肩走向櫃台，向妖精辦事員提出申請。
「我要進我的金庫。」
「雷斯壯夫人，」妖精看了一眼貝拉，他知道那是通緝名單上的人，但古靈閣對所有巫師都是開放的，他並不能馬上通報魔法部。「我需要看一下您的魔杖。」
貝拉傲視的眼神瞇了起來：「憑什麼？我本人都來了。」
「這是規矩。」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這個骯髒的雜種。」
納西莎稍稍伸手阻止貝拉，溫和但貴族氣勢爆棚的說：「我是納西莎．馬爾福，貝拉．雷斯壯的親妹妹，我的身份應該同樣可以申請開啟直系血親的金庫。」
遞上自己的魔杖，附加一句：「並且還有馬爾福家的保證。」
妖精的手還是不受控的顫抖了。魯修斯可是魔法部高層要員，輕易得罪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還是乖乖的幫兩人領路才是聰明的決定。

下一章  #228

59. 金盃

進入的過於順利，納西莎反而有些擔憂。
打開金庫大門，滿室金黃，這些大約都是食死徒行動時搜刮來的財寶，兩人鎮定的掃過各處，尋找鄧布利多交代的物品。
左邊櫃子的高處，有個很符合的物件－一個金色的小杯，兩個把手和雕工精緻的獾院花紋。
貝拉想都不想，便欲上前將它取下，不想踢倒了腳邊的銀質花瓶，它原地打轉兩圈，突然炸出了一個分身，然後"啵啵啵"，更多同樣長相的花瓶在地上打滾。
「咒立停。」納西莎臨危不亂，她知道自家人對金庫都有一些防護手段。
可惜複製咒語只停了一下下，其他被碰觸到的小飾品還是開始分裂。
「拿了就走吧。」貝拉輕聲說道。納西莎一個箭步抓起小金盃，塞進口袋之後便往外走去。
「把門關上，那些會自動恢復的。」冷冷地丟下命令，睨了妖精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質疑，她捏捏貝拉的手臂。

坐上推車，行進幾分鐘後，一股清泉突然落下，澆在兩人身上。
「這是什麼！」
剛碰到泉水，兩人都跳起來，納西莎滿臉被冒犯的樣子，然後眼見著應該要是貝拉的那個女子變回諾蓓的樣貌。
「糟糕！」
剛剛那明顯是消除魔咒用的藥水，古靈閣能把這種東西當作防線也是大手筆。
一旁的妖精立刻變臉，拉起警報，幾條繩索騰空變出捆住兩人。
「你怎麼敢？」納西莎憤怒而驚恐著。
「你們將以強盜和欺瞞罪名被移交魔法部，立即執行。」
「不不不，好心的妖精兄弟，我可以解釋為什麼我要假扮雷斯壯太太，你先放了我們，我這裡有...」
羅蘭想提出鄧不利多的手書證明，無奈妖精根本不聽她辯解，直接啟動礦車。而且納西莎還對她使了眼色，表示她有別的計畫。

礦車迅速回到一樓入口，另外來了兩個人類警衛，手裡拿著魔杖戒備。
「你憑什麼抓我們？我只是幫我的親人領出不屬於她的東西。」納西莎依然緊盯那名領路妖精，盡量讓自己不失態。
妖精先生也不正面回應，只是嚥下口水，鎮定說道：「待會就會有魔法部的人來帶妳們走，有什麼想申訴的可以在法庭上提出。」
「現在，我要請妳先交出剛才拿走的東西。」
羅蘭也試著再做一下掙扎，「你知道你們抓的可是馬爾福家女主人？」

「他當然知道，我親愛的妹妹。」

下一秒，幾團黑霧現影，真的貝拉．雷斯壯帶著三四個蒙面巫師出現，和上次陣容比起來明顯減弱不少，而且貝拉脖子上沒被遮擋的部分還有些許刀痕。
古靈閣的人員面面相覷，來人都是食死徒，該不該直接應戰。
不屑的媚笑之後，貝拉先行下令把幾個警衛送去見梅林，自己走向被束縛的納西莎，伸手撫上她狼狽的臉。
「真傻，妳怎麼會背叛馬爾福和布萊克家做這種事情？」

納西莎無懼挑釁，從她答應丈夫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會有對立的這一幕。布萊克家給她的曾是最頂端的社會階級和優渥生活，但除此之外，親人間的愛她從未得到。貝拉的奔放和機動性是她曾經嚮往的，但她小時候還是比較喜歡美戴姐姐，溫柔大度，真正的貴族小姐。甚至她嫁到東施家，納西莎還是不覺得美戴背叛純血，但教條思想逼著她只能和貝拉親近。
如今，她們不再是孩子，沒有了無憂無慮，從成為馬爾福夫人的那天，納西莎就專注在新的家庭，尤其是丈夫對她長久的專一、疼愛，有了跩哥之後，她決心只做魯休斯一人的水仙，布萊克的姓氏對她而言越來越沒有意義了。尤其貝拉已經越來越偏激，對黑魔王的痴狂到達極致。
那麼姊妹反目也是遲早的。

納西莎嘆口氣。
「貝拉，我從未背叛誰，這是魯休斯讓我領出來的東西，他說這對…黑魔王很重要，因為妳沒了音訊，所以我們決定把它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是嗎？你們怎麼會知道主人把這個東西交給我保管了？」
「他的親信可不只妳一人。也許妳不知道那位大人也曾把很多重要的東西託付在我們家，以魯休斯現在的地位，我想沒什麼人敢打他的主意。」
貝拉的眼睛再度銳利起來。
「是嗎？」她挑起一旁羅蘭的下巴，「這女人，不是我們的同伴。」
「我看過她，她在霍格華茲當老師，她還跟一個正氣師瘋眼出現在斜角巷。」某個巫師從面具後附和著。
「瘋眼穆敵？妳是鄧不利多的人。」
「不不不不！我是個游牧巫師，哪裡有工作我就去混口飯吃，那個什麼穆敵我也不認識，那天我也是去逛街而已就遇到催狂魔狩獵了。我和馬爾福先生認識多年，納西莎才會找我幫忙的。」
江湖走跳多年的經驗，羅蘭早就練就見人說人話的本領，討好的對貝拉解釋著，她的身份不會那麼快被查出來，即使是在異國魔法部工作，拿的也是小職位，和魯休斯也的確有些商業上的往來。
貝拉當然沒那麼好呼巄，盯著她打量一陣。
「那個老瘋癲最近招募很多新人加入鳳凰會不是嗎？還在學校組了什麼小毛頭的防衛隊？呵呵！別笑死人了，這是打算證明魔法界沒人了嗎？」貝拉嗤之以鼻，她帶來的巫師也笑著。
「我可不會相信這種來路不明的人，妳們想把主人給我的東西交給那些連血統都髒的東西嗎？」
納西莎不予置評，黑魔王召攬他們就是用血統為話題，這些對純血有執念的巫師非常吃這一套。這就在暗示納西莎最好不要被抓包投靠鄧布利多那個混血。
「我說了，不存在背叛。這是我的選擇，妳也有妳的，對嗎？」

兩人眼神裡的交流在幾秒後告終，貝拉惶恐憤怒的向後退兩步。
她跟隨的黑魔王是不容置疑的，她堅持的道路是對的，她的家人為什麼不能認同她？

不，錯的是他們。

血親是會背叛的，看看那個嫁給雜種東施的美戴，看看她被逐出布萊克家的表弟天狼星。
只有黑魔王，只有她的主人不會辜負她。

「納西莎．馬爾福，妳真該以自己為恥，妳連累的是馬爾福一家。」
貝拉癲狂的笑容不再，轉身踱步，然後舉起魔杖對著自家妹妹。
「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實話，為什麼要來偷這個東西？」
「我也說最後一次，我們只是把它放到更安全的地方，至於它是什麼對我來說並無意義。」
貝拉眼角抽動，突然再次大笑。
「哈哈哈哈！納西莎我親愛的妹妹，妳知不知道妳有多愚蠢？那個東西可是主人特意叮囑我收好的，妳以為我會那麼輕易讓人拿走？」
說著，女人從裙擺口袋裡取出另一個相同模樣的金盃，但很明顯的，那上面才有黑魔法的痕跡。
「就像你們的笨伎倆一樣，真品都在我這，沒有人可以騙得了偉大的黑魔王！沒想到我在這裡等著吧？」
聽上去，伏地魔早就知道鄧布利多要動他的魂器，已經交代部下們因應之策。
果然，歷史走向完全不同了。

又是幾聲輕響，鄧布利多偕同魔法部官員以及石內卜現影在眾人之間。
貝拉瞪大眼睛看向死敵石內卜，後者並不想多做交流。
還沒人來得及說話，一直沉默的道夫．雷斯壯便大喝：「賽佛勒斯．石內卜！Avada Kadavra！」
上來就是死咒，可見其護妻心切之意，貝拉的傷也是花了重金才治療到現在的狀態，那些疤痕和留下的後遺症可不會讓她太輕鬆。
石內卜兩個防禦咒和閃避便擋住攻擊，其他人的攻擊在魔法部官員助攻下也像是蚊子叮一樣，鄧布利多根本還不需要出手。他只輕聲請求妖精管理員把兩位女士解開，然後不引人注意的放出一堆守護咒。
期間石內卜除了試圖把人打暈基本上不做太劇烈的轟炸，甚至開始用物理行動迴避攻擊。
這全都是大賢者鄧不利多的計畫。
他讓羅蘭拙劣的假扮貝拉，並且知道如果有人通風報信，便可將貝拉擒獲，甚至佛地魔的消息也能一併入手。
沒想到的是，貝拉把金盃掉包，佛地魔絕對知道魂器的秘密保不住了，他也在利用魂器作誘餌，才演變如今的對峙場面。
也就是說，真貝拉的現身是為了引出鄧不利多，食死徒大軍很可能也在某處埋伏著。
古靈閣不是個適合戰鬥的地方，零星辦理業務的路人已經自動離場，但這裡畢竟是人群聚集地，要是真的打起來，免不了無辜死傷。
尤其是現在這種陣容，食死徒基本上都不要命的，魔法部為了面子肯定還手的很憋屈，那主戰力還是只有石內卜。
而魔藥大師也不負重望攬起主攻的位置，當然也是因為對方針對他下殺手的關係，教授大多是攻擊代替防禦。多虧自己就是魔藥高手，也幸好上次有琳西的及時救助，現在的健康狀況比他自己預想的還好。
「石內卜！把石內卜那雜種給我解決了！主人那麼器重你，你拿什麼回報？」
貝拉一邊喊著，像是要把憋了很久的委屈哭喊出來那樣，手裡甩咒的動作不斷。

鬧劇該結束了，石內卜匆匆跟鄧不利多交換眼神。
老巫師舉起魔杖，朝空中施放幾個靜音咒、禁錮咒和強力冷凍咒，瞬間範圍內的空氣凝滯。
無差別的攻擊，包含魔法部人員都停下活動，只有石內卜閃身退到老巫師身旁。
前面的戰鬥說穿就是為消耗對方的體力，兩三個巫師接連倒下之後，鄧不利多就能輕易制服其他人。

身為傳奇的大魔法師，鄧不利多不算是完全的戰力輸出，他不是英雄出生，百年前，他也曾經只是霍格華茲裡的普通學生，只是走過的路比別人長，經歷的事情比別人多，所以累積的實力的確更強。
只見他平舉魔杖，維持魔力輸出，然後眼神示意石內卜。
緩步走向貝拉，教授用檢測咒搜出金盃，當然全程黑髮女人都試圖用眼神殺死他，卻都徒勞。
「力維奇，這是霍格華茲的資產，希望你能體諒，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鄧不利多微笑看向其中一名魔法部官員，對方回以指責卻釋然的眼光，「那麼，祝各位順安。」
啪的兩聲，霍格華茲兩位教職員消影後，眾人恢復活動，然後又是一場惡戰。

下一章 #233

60. 身負重任的少男少女

魔法部制止了預言家日報刊登任何有關古靈閣大戰的消息，只有一小個版面提起幾名食死徒因危害公共秩序及散播恐怖被捕，對雷斯壯夫婦卻隻字未提。
 
馬爾福一家當然沒有看過哈利的未來記憶，但經過一系列的事件以及石內卜的站隊，他們隱約知道鄧布利多這邊有著大計畫，而且琳西的角色似乎很關鍵。老校長甚至把哈利波特放在弗斯坦家，連石內卜都能作為監護人而徹底洗白。經過幾天評估後納西莎決定了戰隊，白巫師這邊不但實力堅強，還留給馬爾福家各種退路。
例如這次納西莎的出格行為，鄧不利多的隨機應變堪稱絕妙。他們沒有帶走兩位女士，而是讓她們在後面的戰鬥中自行迴避逃脫。後續只要讓魯休斯發揮演技全程裝傻護妻即可，現在黑魔王還沒正式露面，貝拉的問題只會是家務事。
 
石內卜和鄧不利多比對了記憶和魯休斯偶爾遞出的訊息，老巫師發現事態越來越不受控制，琳西把石內卜這顆王棋拔走，馬爾福也並非徹底投誠。故事劇情走向未知的道路，誰都不知道佛地魔的下一步是什麼。
「西弗勒斯，我果然是老了，因為琳西提供的記憶，我無法正常判斷湯姆的計畫。」
「我有聽錯嗎？你在責怪一個自願被你擺佈的孩子？何況那些東西來自波特的大腦，你指望他能做的比琳西好？」
「不不不，很抱歉造成你的誤會，他們都是可愛又富有正義感的孩子。但你必須承認，琳西小姐的來歷還是需要存疑的，她並沒有出現在那個慘烈的歷史之中。」
石內卜忍不住皺眉，「存疑？經過那麼多事情之後？在她承受了波特的一切之後？阿不思，別說你看不出來她竭盡全力的想要扭轉那個悲劇。」
老者微微一笑，那雙睿智的灰眼看穿石內卜，「西弗勒斯，你不覺得你太偏心琳西了？況且，她也早已不是個孩子。」
黑袍沒有移開視線，微張的嘴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我當然注意到局面扭轉了，尤其在你身上出現特別多的蛻變，對嗎？然而命運是公平的，不幸總是會降臨。」
果敢樂觀的葛萊分多竟然也會如此消極，也許是看過太多悲歡，給予希望的同時還是要打預防針。
 
石內卜思忖半刻，堅定地說：「我不會讓琳西承擔那個悲劇，你只要顧好你的黃金男孩就好。」
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留下暗自嘆息的鄧不利多。
 
－－－－－－－－－－－－－－－－－－－－－－－－
聖誕節假期的第四天，平安夜至。
石內卜終於出現在弗斯坦莊園壁爐，沒有熱情的歡迎，畢竟指針已在接近十二的位置。
大廳沒有點燃主燈，連芬克斯也遲了半分鐘才出現，婉拒消夜之後，逕自走回客房。然而地下室的樓梯間溢出燈光，石內卜下樓查看。
果然小鬼們還醒著。
嚴格來說，是波特小子還在擺弄魔杖，白髮女孩已經倒臥在旁邊的沙發上。
「我們的救世主那麼晚不睡，還一邊影響他人的睡眠，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興趣？」
哈利看向石內卜的視線方向，琳西已經熟睡，「石內卜教授，我、我有點睡不著，練了一下防禦咒，沒發現琳西…」
「睡不著？」石內卜注意到男孩沒有頂嘴，並且臉上有明顯的黑眼圈和浮腫，「你沒有在練習鎖心術嗎？」
「當然有，但還是會做很多不舒服的夢。」哈利露出了不該屬於十二歲孩子的沉思面容。
不用說也知道，那些畫面應該是不自覺與佛地魔聯結才出現的。現在這個哈利提早了魔法訓練，魂片的力量恐怕也跟著覺醒，它是所有分靈體裡面最會主動和主體聯繫的。這樣看來，波特已經被困擾不短的時日了，也是最近放假琳西才有多一點的時間可以陪伴他。
「我好像知道為什麼琳西一直不願意把記憶給我看了，」黑色的小腦袋突然呆滯地望著地板，「那是我的未來，但萬一佛…那個人跑進我的大腦，那他肯定會利用那些做壞事。」
雖然還是孩子的措辭，教授依然蠻意外男孩的確有在替大局著想，不像他認為的那樣無知，甚至因為教授討厭有人提到黑魔王的名諱而懂得修飾言論，或許這個波特真的不像他沒腦的父親。琳西沒有把記憶還給哈利，一方面是擔心哈利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會受不了，而且就算這看起來是作弊，卻誰都沒把握佛地魔不會成功入侵哈利的腦袋；而萬一像現在故事走向全部偏離，那些記憶又不是那麼重要了，給哈利看只是徒增他的煩惱。
「那些東西對現在的你一點幫助都沒有，把心思放在課業上，沒有累積實力想對抗誰都只是空話。」
乖順的點點頭，哈利突然抬起頭，「先生，我想請問...琳西跟我的...我是說，琳西如果沒有那些記憶，是不是就不用那麼辛苦的幫忙對付那個人了？她那麼優秀，每次都是她以身犯險，我能做的卻很少。」
 
如果不是因為波特小子的未來記憶，琳西就不用背負阿不思的計畫、不用承受魔法部的監視、不用在意世人眼光的自在生活…
才怪！
那女孩的過去不比波特輕鬆，血統也是被關注的問題。不過以她的個性，就算和哈利沒有共通點、沒有血海深仇，琳西也會自願舉旗對付那個黑魔頭。
 
「別自作多情了，我以為你跟她在學校相處的時間久到足以讓你了解到她的為人，她加入鳳凰會不是為了你，她做這些更不是想搶你的救世主風頭。」
「我不是！」哈利憤然說道，音量稍大，只見琳西翻了個身。
確認女孩依然酣睡，哈利控制情緒繼續說：「我根本不想做什麼救世主，我只是跟琳西一樣剛好沒被殺死，而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像她一樣強大，甚至...像你那樣保護別人。我知道小天狼星很愛護我，但我更想跟你多學一些...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
 
石內卜挑眉，他懷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琳西腦子裡的那個波特絕對不可能對他有絲毫恭維之詞，甚至只有粗鄙、衝動的行為。但眼前的男孩知書達禮，對自己信任、甚至尊敬。
琳西是個具有領導力的孩子，但她兼具低調的史萊哲林特質，用實力說話最能增加信服度，而琳西的個人魅力也許才是令眾人自願跟隨的關鍵吧。
同理，如果不是琳西，波特不可能會對老蝙蝠有這麼好的心態吧。
 
「琳西不讓你知道那些，就是不希望你再犯同樣愚蠢的錯誤，」教授緩緩說道，「但她自願替你扛下的，不只是記憶和責任。」
石內卜進入那個儲思盆的時候，他依稀感知到各種負面情緒，但他分不清是琳西的還是波特的，而他聽阿不思提起過，琳西和那個哈利是能夠共情的。連一個局外人都感覺到了，琳西承受的情感煎熬又會是多麼沉重。
「我、我不會只是躲在你們身後的，」哈利似懂非懂卻堅定的說：「如果『活下來的男孩』是我的宿命，就算不做救世主，我也不希望拖你們後腿。」
「那你就該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用病懨懨的身體在這浪費魔力並不會對你的訓練有幫助，現在回去睡覺。還有這兩瓶，」石內卜交給哈利兩小瓶深藍色無夢藥水，「睡前滴一小滴在水裡喝掉。但不要依賴這東西，把你的鎖心術練好。」
再次點頭，哈利收起魔杖，在走上樓梯前，回頭向教授道晚安：「先生，謝謝你。」
石內卜不習慣接受道謝，但他還是回話了：「希望你不只繼承你母親的眼睛，她的聰慧和勤奮對你是有好處的。我答應過她...會照顧你。」
哈利笑了，那個笑掛在和詹姆．波特酷似的臉上，但石內卜看到的是自己的老朋友莉莉，綻放的百合花。
在魔藥學會都是阿諛奉承的虛假，成長過程中也沒聽過什麼好話。現在這樣跟波特小子的相處，如果琳西醒著怕是下巴都會掉下來吧。
 
琳西...
 
女孩依然沉睡著，這幾天石內卜不在家，琳西盡可能地陪著哈利，整天練習魔法，晚上還得陪著失眠，可謂是盡心盡責。
輕觸琳西眼睛下面淺淺的黑色，然後用最小的動靜抱起她。
「教授…」石內卜垂目，琳西像是在說夢話，「你怎麼還不回家…」然後把頭更靠向他的胸口。
一路上，石內卜只聽到心臟躁動的聲音，絲毫沒發現自己上揚的嘴角。
 
----------------------------------
琳西覺得這幾天真的是在洗三溫暖。
放假前看到那個女人又回來纏著教授已經夠糟糕，陪著哈利熬夜也是順便而已。教授不會再過那種陰鬱的間諜生活，遲早會有自己的家庭。改變教授的命運讓他幸福，這不是自己希望的嗎？心裡那股酸酸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平安夜晚上琳西夢到教授了，夢見他抱著自己，並且告訴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到了早上，石內卜就真的出現在餐桌上，琳西難掩興奮，也不追究教授這幾天的去向，甚至沒問羅蘭出現在他辦公室的事情。
然而溫馨的聖誕節隔天，《謬論家》周刊的頭版便是『霍格華茲參戰　古靈閣戰役的內幕』

下一章 #238

「決定我們成為什麼樣的人，並不是我們的能力，而是我們做了什麼選擇。」
“It is our choices, Harry, that show what we truly are, far more than our abilities.”
—— Albus Dumbledore, Harry Potter and the Chamber of Secrets

61.邱比特

據可靠消息指出，日前食死徒攻擊古靈閣事件的真正始末便是正邪雙方巫師爭奪武器造成的預謀犯案。光明巫師首領偕同霍格華茲教師參戰，熟知實死人集團的賽佛勒斯．石內卜親自出戰卻未能抓捕所有疑犯，其中，雷斯壯夫婦已多次逃脫，魔法部表示為此將保留對石內卜的法律追訴權。
 
什．麼．鬼！
 
教授又在未經告知的狀況下偷偷跑去參戰，要是又受傷了怎麼辦？
在他眼中自己就那麼不值得信賴嗎？連說都不說一聲。
魔法部又在搞什麼？教授都做到這樣了還要懷疑什麼？不是說霍格華茲只是協助嘛！什麼叫法律追訴權？
 
琳西相當煩躁，報紙內容沒讓其他人看見，但她瞇眼看向石內卜的怒氣還是被感知到了。
「琳西妳怎麼了？一大早就不開心？」跩哥輕輕的用手肘碰了一下女孩。
「沒什麼，」把報紙摺好放在旁邊，琳西故作輕鬆卻提高音量，「我在想前陣子聽到的秘辛，有關史萊哲林的密室…」
「嗯咳咳！」教授瞪大眼睛看過來，可小白蛇早就對他的氣場免疫了。
「洛哈教授不是寫過羅馬尼亞蛇妖的書嘛？雖然這種東西的發源地是希臘，但聽說史萊哲林的密室裡也有一隻蛇妖看守。」
兩個小男孩對此都露出極大的興趣，小獅子尤為興奮：「天哪，霍格華茲能有什麼地方藏這個密室。」
「霍格華茲有太多秘密了，如果我們找到這個密室，也許校長還會給我們加學院寶石呢。」
「弗斯坦，妳現在是當我這個史萊哲林院長不存在嗎？」教授終於忍不住發話。
琳西無所謂的挑起一邊眉毛：「教授，我們只是自發性的在校內探索，應該不算違反校規和學院守則吧。至少我們可以答應你不在半夜探索。」
「我深表懷疑，妳是在鼓勵學弟送命嗎？」
石內卜當然知道哈利二年級時密是蛇怪的冒險，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次僥倖，要把朋友從死神手裡救出和現在這種組織好的冒險小隊是兩回事。更何況...琳西確實沒讓別人知道密室入口所在和進入的方法。
「琳西，」哈利唯唯諾諾的開口，「那是不是真的太危險了？要不...」
哈利竟然會聽教授的話？我也把他教的太溫順了吧？
 
想著，琳西故作無奈攤手說：「你不想去也可以啊，不過那個密室沒有你可打不開，那就沒有人解開史萊哲林之謎了。」
「我？可是我不是史萊哲林阿…為什麼要我才能…」
「哈利，你可是擁有很多才能的，可能自己都沒發現呢。正因為這樣才要帶你去歷練歷練阿。」
教授猜到琳西應該是有萬全的計畫才敢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件事，至少她不是傻到想自己去拔兩顆蛇牙回來銷毀魂器。小組特訓的進度也在水準之上，如果人數夠多，應該是可以應付這種黑魔法生物。
「弗斯坦，如果妳要搞什麼小孩子的探險遊戲，最好不要又讓我幫你收拾殘局。」
話題中止，石內卜把那份《謬論家》拿起來看，瞬間就弄懂剛剛這段對話的來由…
 
－－－－－－－－－－－－－
很快到了二月，這個月的節日被學生們格外重視，尤其是中高年級已經進入青澀戀愛階段的孩子們，但慶賀的同時也代表意外也將伴隨。琳西搜索著記憶，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個草包洛哈的鬼主意，情人節前夕他弄來一大群粉紅小天使，讓他們負責傳情工作。對，不管是認真的還是惡作劇，邱比特的工作就是公開浮誇的傳達愛意。
這天，跩哥、哈利和西追不到中午便被小天使追得體力透支，琳西和迪比克還好點，就算被追，幾個冰凍咒就能擺脫。
「梅林在上，教授們怎麼能忍受這種事情在校內發生，那些東西比催狂魔還恐怖！」
跩哥躲回地窖休息室，一臉疲憊的倒在沙發上，身旁突然冒出兩顆頭。
「你們避難跑來史萊哲林幹甚麼？」
哈利去年聖誕節就收到隱形斗篷，利用它躲過粉色小人，也是蓋不住狼狽。妙麗一路護航，但兩人商量過後還是蛇院安全一些，畢竟這層樓有地窖蛇王的死光射線嘛。
哈利甩甩頭，整理著袍子說：「天，我真該好好補習一下有什麼咒語可以抵擋那些…東西。」
「要我教你爆炸咒嗎？不過可能會被罰勞動服務就是。」琳西懶洋洋的說。
「琳西，我有說過妳越來越腹黑了嗎？」
「謝謝妳的恭維妙麗，大概是跟迪比克在一起久了才變這樣。」
坐在交誼廳角落的高瘦男子放下擋住臉的教科書，挑眉回應：「妳確定不是跟妳家石內卜學的？」
「我…」說是我家的也沒錯啦，只是怎麼有點，不好意思？「你是吃醋嗎？親愛的？」
灰綠的眸子輕蔑一瞥：「我可不敢。」
下午只有兩堂變形學，麥教授黑著臉，難得把教室門上鎖，嘟囔著校長應該出面制止這種亂象。
「今天課程臨時異動，我們再一次複習如何把生物變成靜止的東西。」
「那些東西算生物嗎？」卡蒂爾低語著。
「不如直接練習把他們的嘴巴和翅膀變不見好了。變成快浮扔在球場怎麼樣？」這是另一名史萊哲林的男同學。很難得的，麥教授默認這種想法沒有出言教訓他。
 
下課之後學生魚貫離開，果然小人已經等在門口，其中一個追向某個男同學，另外兩個飄向琳西，她魔杖一揮想冰凍住對方，沒想到小丘比特一個空中翻滾，射出的箭在琳西面前炸開，瞬間紫紅色的煙幕瀰漫，眾人急忙跑開。
　　琳西雖然當下就摀住臉，還是不小心吸進兩口奇怪的氣體，伴隨熟悉的花香。
看這顏色，大概是衛斯理雙胞胎的簡易迷情劑。竟然被他們搶到了這次商機。
「梅林的長統襪...琳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給龐芮夫人看一下？」兩人回到到地窖拐角卡蒂爾才關心道。
「沒事的，這一點點劑量沒什麼，這還是我陪著他們調出來的。」說著，石內卜正好也從教室走回辦公室，正對著他們的方向，「而且我想，我現在應該去找的治療師不是龐芮夫人。」
琳西無視好友踩著輕快的腳步向前，黑袍教授明顯遲疑了半秒才繼續前進。
「教授，你今天的頭髮真好看。」
石內卜抬起眉毛，征在原地。而琳西也好像察覺自己說的有問題，趕緊轉移話題。
「教授，今天有什麼工作嗎？」
石內卜拉回狀態，平聲回應道：「備課工作晚飯後才開始，不過妳現在有空的話…跟我來。」
 
進到辦公室，琳西發現那股花香更明顯了，她只能搓著袍角集中注意力。
教授的頭髮如今柔順有光澤，半長不短的散在腦後隨意捲翹著。
高挑的身材比例無可挑剔，琳西很高興能有機會一直仰望她的教授。
禁慾系的穿搭，即使全身黑色，看起來還是像發光一般。
臉上的稜角原來這樣好看，連那個被學生嘲笑的大鷹勾鼻也如此英挺。
那雙黑曜石的眼睛真的會把人吸進深淵也毫無怨言...
 
「琳西，弗斯坦，」教授認真地看了琳西幾眼，微微蹙眉，「妳的魔力暴動又犯了嗎？」
「嗯？沒有阿。」
琳西清瘦的臉紅撲撲的，腳步虛浮，教授上前一手按上額頭，一手扶在她後頸。琳西徹底石化。
 
怎麼不是用檢測咒呢？
教授的手厚實且溫暖，光是貼著就很有安全感。
琳西不自覺的瞇起眼睛，滿心期待石內卜能揉揉她的腦袋，回想著之前變成貓的時候被教授摸背撸毛的感受。
「沒有發燒，」石內卜的一句話喚醒琳西，「但是妳神智不清是怎麼回事？」
琳西的臉更紅了，她扭動兩下和對方拉開距離，稍嫌艱難地說：「可能、是我剛剛吸到一點迷情劑的味道。」
石內卜低頭看著女孩，內心複雜地轉身去拿藥劑。
「喝掉。」
琳西只能乖乖照做，任由要命的味覺饗宴刮過口腔和喉嚨。
然後教授端出一小杯紫紅色液體，琳西聞聞味道也將其倒進嘴裡。
「紅酒會讓妳舒服一點。」
迷情劑本身會讓人有被愛填滿的錯覺，它的解藥會有反效果，解除迷情作用的人會像是被空虛包裹著，產生負面、自我否定的感覺，這時候來點酒精可以舒緩這種副作用。
「謝、謝謝教授。」
石內卜已經不再盯著琳西看，而是平板地下逐客令。
「妳今天就不用準備教材了，回去休息吧。該死的鬧劇也該消停了。」後面那句咕噥在嘴裡還是被琳西聽見，她趁著藥勁還在鼓起勇氣發問。
「教授有收到邱比特傳情嗎？」
這句話差點沒把石內卜噎死。
「妳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那是你們孩子之間的把戲，誰會無聊到...咳咳，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
看來教授是真的沒收到，琳西放心不少，而且既然他鐵了心不讓她幹活，自己就沒必要多待惹教授生氣。
不過臨走前，琳西還是不怕死的補上一句：「不過巧克力你肯定會收到的，放心不會太甜。」
 
情人節是在周末，當天早上石內卜的辦公桌上真的出現了小禮盒，裡面是五顆形狀精緻的酒心巧克力。
而琳西不知道的是，昨天下午出現的另一個邱比特手上是一張匿名字條，上面寫著：妳值得世上最好的幸福和喜悅，我願終生守護妳的美好。

下一章 #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