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不同的他
戰爭結束之後,奈威將穆敵的眼睛摘下,把那支給他很多助力的魔眼埋回穆敵的墓中,對他來說,那支眼睛始終是穆敵借他的,感覺就像他人雖然死了,但奈威幫他看完戰爭的結果,現在戰爭結束,他不再需要魔眼,毫不猶豫地將眼睛還給原本的主人。
五個月過去了,原本的魔眼變成眼罩,習慣了用一隻眼睛看世界之後,奈威來到黑湖旁,捧著梅林留給他的劍,曾經發著燦爛光芒的劍,光芒不付存在,看起來只是普通的長劍而已,奈威握著劍柄,沒有任何反應,他猶豫的看著黑湖。
當他不需要的時候,將劍丟到黑湖就好,會有人幫他保管,這是梅林回到過去之前說的話,奈威考慮了很久,終於在今天下定決心。
撲通──
陪伴奈威多年,經歷無數次戰鬥的夥伴,被奈威丟入湖裡,奈威看著長劍深入光透不進去的湖底,他鬆了口氣,和他們相遇以來,自己施加給自己重擔,隨著劍的沉沒,似乎也從奈威的身上卸了下來。
黑湖的水面翻騰,奈威看著湖面。
原本一直待在湖底的大魷魚浮了上來,慓在湖面上,其中一邊的眼睛看著奈威。
奈威也看著大魷魚,他不知道大魷魚是偶然浮出水面,還是奈威把劍丟下去,大魷魚才出現的,對黑湖中的傳說,奈威對她幾乎不瞭解,實際上霍格華茲也沒多少人了解。
大魷魚伸出其中一支腳,腳上纏繞著奈威丟下去的劍,奈威驚訝的看著劍,大魷魚將劍插入自己體內,黑如墨水的血噴湧而出,但卻沒有隨著水面擴張,而是圍繞在大魷魚的身旁,大魷魚的身體逐漸變少,最後全部化成黑水。
接著從黑水中浮出一個人類的頭,一名黑髮的女孩,赤裸著身體站在黑水之上,黑水就像有生命般攀爬到女孩身上,變成像用章魚腳做出來的長裙。
女孩的手中握著長劍,劍身發出微微的光芒,她板著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奈威,感覺像在生奈威的氣,奈威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女孩一句話也不說,奈威搞不懂對方是誰,想做什麼。
女孩的心思根本沒在奈威身上,她的記憶飄到很久之前。
很久很久以前,她來到這顆星球,想要成為這顆星球唯一的生命,但卻被某個人阻止了,那個邪惡的白袍巫師用甜言蜜語阻止自己的擴張,還擅自幫她取名字,最後還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她封印在這片湖中。
「抱歉,妳先暫時待在這裡吧。」白袍巫師語帶歉意的說,「雖然不知道會花上多久的時間,等我回來之後會幫妳變回來,到時候我會帶妳去妳認為想去的地方,我一定會讓你明白,妳想消滅的『人類』有多可愛,伊娜。」
她被迫變成這個星球的生物,在湖底漫無天日的生存,她看著那些白袍巫師想要保護的物種,在水邊嬉戲,在水邊求偶,在水邊交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看著那些孩子一代接著一代的過來,離開,她始終無法明白,為什麼白袍巫師這麼強大的存在,會想保護如此弱小的生物。
一個孩子掉入湖中,她在水下看著孩子掙扎,明明連在水下呼吸做不到,卻一直要靠近水,無法理解,她輕輕一堆,將那個孩子推回小船上,孩子驚訝的看著自己,對著水下的她大喊:「謝謝!」
沒有聽到,她無視孩子的聲音,潛回湖底。
多年之後,那個長大的孩子開了艘船來霍格華茲,船帶來的騷動吵醒了她,她不願的伸出手,想將船扯下來,她不會傷害船上的人,只是想發點脾氣。
留了鬍子的孩子,揮動魔杖,用水牆阻止了自己。
「可惜這是霍格華茲的校園寵物,在德姆蘭它就上餐桌了。」船上的年輕人,不知好歹的朝笑著她。
「你們給我小心點,這條魚的歷史可比霍格華茲悠久多了,得罪它我不敢保證你們這些小崽子能完整的回到德姆蘭。」曾經是孩子的船長喝斥著自己的學生,他看著自己一眼,眼神似乎想起過去的回憶,但隨後就將目光移回岸上,「鄧不利多!我的朋友,過得如何?」
她看著船上的孩子,已經老了很多,應該不會再看到他了吧,人類這種東西的壽命實在太短暫了。
那艘船第二次過來,換了另一個更年輕的船長,他努力地想要對抗那條跟自己相同等級的龍,猶如以卵擊石,雙頭龍輕易的拆掉那艘船,就像自己當年想做的事情,許多跟當年的孩子一樣的存在在湖面上掙扎,雙頭龍將那些孩子的生命玩弄在鼓掌之間,就像自己當年想做的事情。
湖面不斷傳來掙扎和哀嚎的聲音,她彷彿看到當年溺水的孩子,當她意識到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離開最熟悉的湖水,離開最擅長的領域,想要殺死那頭龍。
她從回憶中回到現實,梅林的學生將劍交給了她,那個可以解除她的封印,本來應該是梅林要親手交給她的東西。
『我不明白……』她哀怨地看著對方,對方似乎也因為自己的眼神,感到不知所措,『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你想保護他們的原因,不是說好,要親自帶我理解的嗎?』
她握著梅林的遺物,沉回黑湖,她自由了,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但她只想回去湖底,繼續過她原本的生活。
「那個……」在她潛入之前,奈威叫住對方,「那把劍,是我很重要的老師借我的,當時來不及和他道別,他回來拿劍的時候,可以幫我跟他說聲謝謝嗎?」
她苦笑地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奈威,勉為其難的用他們的語言回答,「不可能,不管是多麼強大的存在,只要死了,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噎?」奈威吃驚地看著對方。
她不管奈威,潛入深不見底的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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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威心事重重的來到溫室,想著剛才女孩說的話。
也就是說,梅林其實早就死了,如果還活著,就會自己跟奈威收回劍,之所以要他把劍丟到黑湖,就是知道他永遠拿不到那把劍了吧,說什麼改變歷史,不過是他在逞強,奈威嘆氣,確實很像梅林會做的事情。
他搬起縮皺無花果,芽菜教授說要讓二年級在課堂上的剪枝,在那之前,她請奈威先把成熟的果實取下來,不然那些過動的小鬼可能會把珍貴的果實碰壞掉。
將果實挑下來,並按照品質分類裝好,幾個小時後,奈威的腳邊已經裝了兩籃的縮皺無花果,看著自己一早上勞動的成果,奈威臉上出現滿意的笑容,比起拿劍和食死人、黑暗生物戰鬥,果然待在溫室照顧這些花草,比較適合自己。
「奈威──」
熟悉的聲音從溫室門口呼喚著自己,奈威反射性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害怕的別開視線,忙著自己的事情。
看到奈威迴避自己的眼神,漢娜原本靠火焰威士忌燃起的勇氣消退下來,她走到奈威身旁,決定無視妙麗的意見,逃避她應該面對的問題,假裝沒事的說:「需要幫忙嗎?」
「不用。」奈威果斷地說,但馬上又覺得不妥的改口,「看妳吧,芽菜教授要蒐集縮皺無花果,普林斯教授上課用的。」
漢娜拿起園藝剪刀,像以前一樣,跟著奈威做事,那個時候奈威很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和在自己家中健談的奈威判若兩人,現在的奈威反而變回以前的樣子。
兩人一言不發的採摘縮皺無花果,沒有接觸也沒有互動,就像陌生人,像熟識之前的彼此,奈威可能覺得這樣比較好,但漢娜不能忍受,她終究要面對問題,逃避不但可恥,還一點用都沒有。
「奈威。」
在一次兩人面對面的空檔,漢娜叫住奈威,奈威不想跟漢娜交流,刻意迴避漢娜的眼神,低著頭問:「什麼事?」
漢娜抿著嘴唇,思考該如何開口,奈威假裝自己在挑縮皺無花果,但若仔細看他的動作,會發現他心不在焉的將同一顆果子放下又拿起好幾次。
溫室中一片寂靜,卻讓漢娜覺得緊張,她感覺奈威正在失去耐性,她需要在奈威離開之前,把話說清楚,「我做了什麼會讓你討厭的事情嗎?」
「沒有。」回答完後,奈威轉過身,背對漢娜繼續工作。
「那你為什麼要逃避我。」漢娜語氣委屈的追問,她的問題讓奈威停下動作,「我們之前……不是處得很好嗎?為什麼……突然變了?」
奈威回頭用他僅剩的眼睛看著漢娜,銳利的眼神彷彿回到巫師戰爭當時大殺四方的奈威,讓漢娜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但隨後奈威閉上眼睛,揉了揉痠痛的肩膀,看起來毫無鬥志的坐下。
「妳覺得現在的我如何?」奈威的語氣有些自卑,他拍了拍身體,漢娜仔細的看著奈威,身上穿著沾滿泥土的工作服,慵懶沒有鬥志的靠著椅背,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溫和的看著漢娜。
漢娜不懂奈威的問題,理所當然地回答:「很好啊。」
「真的?」奈威懷疑的看著漢娜,他這麼說的時候,眼神又銳利起來。
「你怎麼了嗎?」漢娜又一次看過奈威的全身,感覺不到問題。
奈威目光如炬的盯著漢娜,讓漢娜有些害怕,等到奈威從漢娜的身上感覺不到客套或說謊的跡象後,他才揉了揉眼睛,讓自己過度侵略性的眼睛緩和下來,他需要盡快趕掉當時作戰的壞習慣才行,為了能夠變回原本的他。
「我不知道……妳想親近的是什麼樣子的我……」奈威無奈地說出實話,「我們之前關係很親密,但那個時候的我,是為了在戰鬥中增加生存率,刻意練出來的個性,我一點都不喜歡那樣的自己,會讓我想到傷害我父母的仇人。」
漢娜驚訝的看著奈威,她從沒想過奈威會有這種煩惱。
「佛地魔死後,我考慮很久,我也想像哈利那樣,當個有主見,會主動挺身而出的英雄,但我並不喜歡那麼做,那段時間我會帶領大家作戰,真正的原因是哈利不想做,我只好替他做他該做的事情。」
「但那不是真正的我。」奈威不捨的看著漢娜,他很喜歡漢娜,也很喜歡跟漢娜相處的時光,但如果漢娜喜歡的是身為英雄的他,那除非奈威願意繼續維持那時的自己,不然漢娜總有一天會離開他,「膽小、懦弱、健忘、沒有野心,才是我原本的樣子,我喜歡藥草學,因為上這堂課,只要待在溫室裡照顧不會說話的花草就能有成就感,和需要傷腦筋的魔藥學,或需要跟人互動的課堂不一樣。」
奈威觀察漢娜的表情,那帶有同情心的眼神讓奈威覺得難受,他自嘲的說:「會有人喜歡這樣的奈威.隆巴頓嗎?」
不可能吧?連奈威自己都不太喜歡了,只是相比另一個會讓他厭惡的形象,原本的模樣還算能讓人接受而已。
漢娜兩眼不曾離開過奈威,她放下園藝剪刀,拍掉衣服上的泥土,解開頭髮,重新整理好之後再綁起來,甚至拿出鏡子,將檢查自己的外表,確認一切都沒有問題之後,她將椅子拉到奈威面前,正坐面對奈威,雙眼凝視著奈威的眼睛,認真且嚴肅的回答:「我很喜歡。」
奈威不敢置信的看著漢娜,她的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奈威溫柔、善良、體貼的那一面。」漢娜露出幸福的微笑,她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從二年級的時候就暗戀著你,一直偷偷的觀察著你,我看著你將蟲子挑掉卻不傷害它們,看著你不嫌麻煩的將枝葉修剪整齊確保其他人不會因此受傷,看著你細心的照顧混併柳,不想讓芽菜教授傷心的模樣。」
「當你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發現你變了……變成我不認識的奈威……變得很可怕……」漢娜想起那天穆敵教授死前敲著他們家門的模樣,奈威僅剩的眼睛銳利的讓她害怕的模樣,「但我聽到你說想要為了別人繼續戰鬥下去,我就知道你還是原本的奈威,為了別人而把自己變成最不喜歡的樣子,只有現在的你做得出來。」
聽到漢娜形容的自己,奈威害羞的低著頭。
漢娜靠近奈威,牽起奈威的雙手,冰冷和溫暖的觸感,就像奈威的兩面,奈威滿臉通紅的看著漢娜,小聲地回答:「我也……很喜歡妳……」
突然的告白,讓漢娜羞紅著臉,她心情浮躁的捏著奈威手,「謝謝。」
「對不起。」奈威愧疚的說,「因為我的膽小,這幾個月一直躲著妳,明明過去那段日子,都是妳在照顧我,支持我,陪著我,我才能撐下去的……」
漢娜將奈威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龐,掌心的溫度讓她覺得安心,她像平常一樣,對奈威露出讓他覺得溫暖的笑容,「今後我也會繼續堅持下去的,如果奈威不討厭的話。」
「不討厭。」奈威馬上回答,「我很喜歡這樣……」
奈威看著漢娜的臉,看著她通紅的唇,內心有股衝動,他捧著漢娜的臉,慢慢地拉向自己,漢娜也期待的閉上眼睛。
心跳加速,就像隨時會爆炸的皮球,兩人的身體和心越靠越近,直到距離為零的前一刻,奈威停了下來,他突然想到,這是兩人第一次接吻,他看著髒亂的溫室,猶豫的問:「在這種地方……好嗎?」
漢娜沒有回答,而是主動貼上去,奈威驚訝的看著漢娜,隨後閉上眼睛,跟漢娜一起享受彼此的味道。
直到雙方滿足而暫時分開,漢娜才回答奈威剛才的問題,「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
她和她的初戀相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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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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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順利的在第五十章完結了,下一章就真的最後一章了,該出來的都出來了,沒出來的我也不打算讓他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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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聚會
戰爭結束後,原本應該要回霍格華茲唸完最後一年的哈利,因為突如其來的禮物選擇休學,他回到當年父母死亡的高椎克洞,將以前的房子重新整修完畢,和還沒有正式舉辦婚禮的綴歌過著僅有他們兩人的甜蜜生活。
生下第一個孩子之後,這樣的機會可能就沒有了吧,哈利刻意不讓以前的朋友們過來,珍惜著最後能獨佔綴歌的日子,還請了極為可靠的朋友當守密人,免得有人來打擾。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哈利弄到一台魔法唱片機,那是這間房子以前的東西,應該是他父親的遺物,哈利花了很多時間研究,才終於將它修好,並趁綴歌不注意的時候,去斜角巷找到唱片,趁著今天外面飄著雪,氣氛美好的時候撥放唱片。
坐在爐火邊,肚子已經明顯隆起的綴歌,原本專心的看著超勞巫測的筆記,聽到熟悉的曲子,她抬頭驚訝的看著哈利,「這首是聖誕舞會的時候開舞的歌嗎?」
「是啊。」哈利從後方抱住綴歌的脖子,感受綴歌的溫度,同時牽起綴歌的手,撒嬌的細語,「那時後沒和綴歌跳到舞,感覺很遺憾呢。」
「那時後你不是和衛斯理家的小女兒跳的很開心嗎?」綴歌略帶醋意的問。
「才沒有。」哈利將臉完全埋在綴歌的頭髮中,貪婪的吸著讓他發狂,又讓他覺得安心的味道,「綴歌.波特女士,我有榮幸和妳共舞一曲嗎?」
「你當時要是馬上這樣說就好了。」綴歌闔上筆記,用筆記本輕拍哈利的頭,然後捧著肚子,小心翼翼的起身,「就一首喔,我體力變得不太好。」
「會不會太勉強?」哈利擔心的問。
「會。」綴歌說完後,和哈利十指緊扣,不讓哈利放開,「但我也很想跟哈利跳舞。」
哈利環抱著綴歌的腰,兩人隨著旋律,晃動著身體,看著綴歌充滿愛意的表情,哈利親吻對方,然後感慨的說:「我真是個超級幸運的人。」
「彼此彼此。」綴歌靠著哈利的胸口,閉上眼睛,享受著將一切都倚靠哈利的感覺。
輕柔的慢歌結束,房子裡只剩爐火燃燒和窗外風雪的噪音,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他們兩人,哈利想把現在永遠的保存下來,不讓時間前進。
「今天你有什麼計畫嗎?」綴歌首先打破沉默的問。
「呃──」哈利排斥的思考綴歌的意思,如果是自習的課表,哈利聖誕假期的時候不想讀,雖然綴歌肯定不會放假,也不會讓自己放假,為了避免現在美好的時光下一秒變成一起到書房K書,哈利決定轉移話題,「要出去逛街嗎?雖然現在下雪。」
「不了。」綴歌的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讓哈利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請了幾個人來家裡作客。」
「噎噎噎──真的假的?」哈利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綴歌,從綴歌的點頭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委屈的嘟起嘴巴,他和綴歌不被任何人打擾的兩人世界,可以盡情獨佔綴歌的兩人世界,就像爐火中的炭,一去不復返了。
「可是……忠實咒……守密人……」只要守密人不跟別人說,沒有人可以讓別人進來的啊,連哈利和綴歌自己都不行,哈利就是為了怕自己忍不住找別人來,才只讓他最信任的朋友擔任守密人的。
「這個啊。」綴歌看出哈利的心思,嫣然一笑,有如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女王,「我已經說服對方,讓我也成為守密人了。」
哈利再一次不敢置信地看著綴歌,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他最信賴的朋友出賣,現在他是知道這間屋子地址的人中,唯一無法讓別人進來的外人。
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聲傳來。
哈利不情願地看著綴歌,綴歌像是在安撫小孩的拍著哈利的臉,「去開門吧,你不忍心我走來走去的對吧?」
哈利將綴歌抱回椅子上,無精打采的走到門口,綴歌滿意的看著鬧憋扭都很可愛的哈利,她也有點後悔找人來玩了,雖然她很想念朋友,但她也想獨佔這樣的哈利。
哈利將門打開,想知道哪個不要命的破壞他和綴歌的世界。
「新年快樂。」門口站著的是高爾和潘西,高爾手上拿著三個禮物,「這是遲來的你們和孩子的聖誕禮物,名字決定了嗎?」
「詹姆或莉莉,我父母的名字。」哈利接過禮物,是綴歌和他都非常虧欠的高爾和潘西啊,是一個讓他們擔任臥底差點害死對方,另一個直接下令殺死對方的戀人,哈利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趕走他們,「謝謝,綴歌很想念你們。」
「我們也是啊。」潘西進屋後不悅的說,「還以為至少聖誕節能見到綴歌呢,某人居然貪心到連聖誕節都要獨佔。」
「潘西──」綴歌看到久違的朋友,開心的和對方揮手。
「綴歌──」潘西興奮的跑到綴歌面前抱著綴歌,「嗯──好懷念綴歌的味道啊,那個死變態一定每天都在聞吧,真是好運到可惡的傢伙。」
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搶走,還說中自己日常的行為模式,還被對方說是變態,哈利其實心裡滿不爽的,但他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是事實,他看著身旁苦笑的高爾,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坐吧,喝茶?」
「茶,外面好冷。」高爾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著哈利的家,「之前落成的時候沒來,有點可惜,我聽說這裡維持以前的樣子。」
「是啊,我請路平教授提供記憶來修復的。」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曾經在這裡生活,和自己三人一起,就讓哈利覺得幸福,他看著高爾,好奇的問:「綴歌只邀請你們嗎?」
弦外之音是希望沒有其他人來了,這兩個非常好應付,閒話家常幾句就能請走。
高爾神情嚴肅地將茶杯放下,他看向翠菊,他的女朋友正在和綴歌開的聊天,高爾刻意壓低音量的說:「原本還有月桂和翠菊,不過翠菊生病了,現在人在聖蒙果,我還沒告訴潘西,我不想讓她擔心,用她們出國玩當藉口蒙混過去了。」
「很嚴重的病?」哈利看著高爾,他凝重的表情讓哈利也擔心起來了。
「綠茵家族遺傳的血咒病,如果沒有處理好的話,翠菊可能無法出院。」哈利聽出高爾的意思就是可能會死在聖蒙果裡面。
哈利想到那個老是吃綴歌豆腐,在DA天天和自己作對,卻在最後挺身保護哈利的女孩,他抱著一絲希望提議:「那找賽弗勒斯……」
「找過了。」高爾看著哈利的時候,眼珠都在轉動,他從沒見過穩如泰山的高爾如此不安的表情,直到他聽到高爾的回答:「普林斯教授明確的說他幫不上忙,以他的魔藥學功力,沒辦法治好翠菊的病。」
那幾乎等於這個世界沒人治得好。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魔法界這麼多能人異士,應該有一兩個人可以救她吧?」哈利不甘心的追問,他對翠菊沒什麼交情,但他知道翠菊對綴歌來說很重要,他希望綴歌重要的人都能長命百歲,「還有多少時間能找辦法?」
「普林斯教授說他還能維持一年的時間。」高爾無力的靠著椅背,「要是有魔法石就好了,這是普林斯教授說的話,感覺這就是最後的希望了。」
要是有就好了……但魔法石已經被毀了,為了阻止佛地魔復活,哈利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月桂,他妹妹等於是被哈利害死的。
「你們在聊什麼啊?」查覺到異狀的潘西看向他們,「很嚴肅的話題?」
哈利心虛的迴避潘西,高爾反而坦蕩的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詞:「哈利跟我說他現在夫妻生活很不滿足,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多餘的精力。」
哈利驚訝的看著高爾,那個忠厚老實的高爾居然一臉平靜的胡說八道。
潘西看著哈利的眼神逐漸垃圾,她雙手抱胸,滿臉怒火的揉著太陽穴,「你在幹嘛啊?綴歌是孕婦耶,你就不能忍幾個月嗎?」
「我……」哈利有苦難言的看著潘西。
綴歌則像被人背叛似的氣紅了臉,看著綴歌生氣的樣子,哈利愧疚的移開視線,綴歌看到哈利不打算反駁,才語氣委屈的說:「我明明每天都有配合,是哈利你慾望高到太過誇張了。」
潘西驚訝的轉頭看向綴歌,看著綴歌大到走路都不太方便的肚子,難以置信地問:「綴歌妳這樣還能每天配合嗎?」
「有點辛苦不過還可以……」綴歌難為情的迴避朋友的眼神,「畢竟哈利很難受嘛……」
「太寵他了吧。」
「太寵他了吧。」
戀人默契十足的異口同聲,他們確認眼神,心有靈犀,就差擊掌了。
「那個……」哈利欲言又止的問高爾,「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滿足的?」
「那只是轉移潘西或綴歌的藉口,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瞎猜的。」高爾平靜的說著,無視哈利一臉想要掐死他的眼神,他也沒有想到,隨便想的內容居然能成真。
叮咚──
門鈴聲傳來,拯救了高爾和哈利,他們爭先恐後的跑到門口,爭搶逃離尷尬的現場的權利,結果同時開門,門外的情侶牽著手,臉上的表情滿是對眼前的奇特景象的心得,兩個男人臉貼著臉,肩併著肩,面紅耳赤的迎接他們。
「新年快樂。」漢娜遮住自己羞紅著臉,看著很親密的高爾跟哈利,貼心的問:「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在忙嗎?」
一旁的奈威,驚恐地看著漢娜的臉,他彷彿能讀出此刻女朋友內心已經出現的上百萬字劇情,那是絕對不能誕生的,惡魔文書。
「哈利,你在幹嘛?」奈威趕緊上前推開高爾,他必須說點什麼轉移漢娜的注意力,於是他手靠著門框跟哈利搭話,「最近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奈威並不知道,他有如壁咚的動作加速了局勢的惡化。
「你還好意思說,叛徒!」哈利不滿的對奈威抱怨,當初明明說好死都會幫他保密的,結果才幾個月就把地址告訴別人了,「說好不會讓人打擾我們的呢?」
「這是為了你們好,怎麼可能真的讓你一整年都躲在家裡。」奈威無辜的說,「是綴歌拜託我的,你也知道,綴歌優先嘛。」
「那是我啊。」哈利的眼睛看向漢娜,她正拿出小冊子,提筆急速的記錄某些事情,但那不是哈利關心的,「你自己不是也有優先事項了嗎?」
「整體來說,沒錯。」奈威點頭,但馬上補充,「但我覺得如果綴歌和你的意見發生衝突,我還是會聽綴歌的,因為她腦袋比你好。」
哈利賭氣的別過臉,無法反駁,讓他覺得火大。
然後剛好看到門外的漢娜,她陷入狂熱的揮筆,讓哈利覺得身上有某種氣場,「奈威……她在幹嘛?」
奈威看著漢娜,她身上的氣勢讓人無法靠近,彷彿進入無法被人干涉的領域,奈威並不想知道漢娜在幹嘛,直接牽起漢娜的手,干擾漢娜的施法,「漢娜,我們快進去吧,會著涼的。」
「噎?」漢娜回過神來,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筆記。
『你在幹嘛?為什麼跟他這麼要好?』、『叛徒』、『說好不會打擾我們的呢?』、『我也是為你好。』、『明明是我先的。』、『你自己不是也有別人了嗎?』、『是的,但我事後回想,果然還是應該聽你的……』、『他的比你好。』
漢娜的臉瞬間變紅,她將筆記收好,放入最裡面的衣服中,「沒事。」
「進來喝點熱茶吧,我等一下去煮吃的。」哈利請兩人進屋。
「多謝,我快冷死了。」奈威得救的說。
「露娜來了沒有?」進屋後漢娜比起屋主,反而更在意另外一個客人。
「綴歌也邀請露娜了嗎?」正準備去廚房忙點什麼的哈利,驚訝的看著綴歌,綴歌點頭,哈利無力的問:「我應該準備幾人份的午餐?」
「多多益善,還有哈利,我想吃餅乾。」綴歌靠著椅背,慵懶的對哈利伸手。
哈利放下手邊的廚具,從櫃子裡拿出餅乾交給綴歌,但綴歌卻沒有接過餅乾,反而張開嘴巴,撒嬌的說:「餵我──」
哈利看著躺臥的綴歌,毫無防備,讓人想要欺負的模樣,明目張膽的袒露在自己面前,他將含在嘴裡,然後突然貼在綴歌的嘴巴上,用最直接的手段餵食。
「嗯!」綴歌掙扎的推開哈利,但哈利的力氣卻大到綴歌無法抵抗,她紅著臉,眼內盡是圍觀的朋友羨慕的視線,讓她羞得想躲起來,等到哈利滿足之後,放開綴歌,兩人之間還有一條銀絲連結著彼此。
哈利得意地看著綴歌,綴歌則惱怒的用筆記本遮住臉,「幹嘛這樣餵啦。」
哈利無辜地反問:「平常不都這樣餵嗎?」
綴歌將身體蜷縮起來,不敢看身旁的任何一個人,「那是平常只有我們啊。」
「是妳要請大家來玩的。」哈利調皮地靠著綴歌,將筆記本拿下,無視旁人的目光貼著綴歌的臉頰,「這是報應。」
綴歌的臉燙到能和爐火一比,她埋怨的對身旁的朋友說:「不要再看了啦。」
潘西的手習慣性地做出取景的手勢,看著嬌羞的綴歌,深感遺憾的說:「我居然忘了帶相機過來,這樣的綴歌,等到她習慣之後就不存在了啊。」
「怎麼可能習慣得了啊。」綴歌堅決的否定。
叮咚──
門鈴聲拯救了綴歌,她氣喘吁吁地推開哈利,哈利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綴歌推著哈利,讓他離自己越遠越好,「去開門啦。」
「好……」哈利失望的離開綴歌,迎接新的客人,這次來的是榮恩和妙麗。
「新年快樂,連同我雙胞胎哥哥和他老婆的份。」榮恩一口氣將五份禮物交給哈利。
哈利聽到有喬治的份,擔心的問:「沒有問題吧?」
「禮物是莉娜挑的,應該沒有問題吧,雖然我不敢肯定,和我的兩個哥哥交往之後,她有沒有被荼毒。」榮恩說完後走進屋內。
「我很意外你居然願意讓別人闖入你的愛巢。」妙麗跟在榮恩身後,彷彿在對一個表現出成熟行為的孩子說話,「哈利你長大了呢。」
「我才不願意呢,是綴歌自己擅自做主的。」哈利等妙麗進屋後將門關上,「人太多了,我要叫怪角過來幫忙做飯,妙麗妳可以接受吧?」
「那也沒辦法……」妙麗無可奈何的回答。
「聽榮恩說妳不是在霍格華茲弄什麼吐(Spew)嗎?」哈利對妙麗接受怪角做飯這件事感到很驚訝,他聽榮恩說妙麗甚至不惜絕食。
「什麼吐,你才吐,你全家除了你老婆之外每個都吐。」妙麗不悅的反駁,但哈利卻不在意,他全家扣掉他老婆,就只剩他自己了,「是家庭小精靈權益促進會,S.P.E.W.,縮寫不能念成一個單字,不然魔法能力促進鼓勵協會就會變成黑手黨了,教父。」
哈利不想跟妙麗吵架,每次他都會輸,他叫來怪角,開始在廚房忙碌。
綴歌看著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帶有深意的跟她招手,把妙麗叫來眼前,「聽說聖誕節的時候妳跟榮恩吵架了啊?」
妙麗難為情的迴避綴歌的視線,「賽弗勒斯告訴妳的?」
「他對妳在聖誕節煩他這件事很生氣,我看妳再因為榮恩去煩他,他大概會把榮恩弄到聖蒙果,或者妳,或者兩個一起。」對於只有自己破壞賽弗勒斯唯一的假期而不會激怒賽弗勒斯這件事,綴歌很得意。
「他才不會。」妙麗意外的回嘴,綴歌驚訝的看著妙麗,妙麗對自己有比綴歌更透徹的情報感到愉悅,「他不敢。」
綴歌觀察妙麗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猜出可能的答案,「妳有他的把柄?」
「還不算,不過我想應該快要製造出他的把柄了。」妙麗並沒有實際上做出什麼,她只是跟在幕後陰謀的主使有不錯的交情而已。
綴歌猶豫的看著妙麗,不知道該不該警告他的教父小心一點。
叮咚──
門鈴再響,這次是高爾幫忙不過來的哈利開門,門外站著露娜和羅夫,「新年快樂,聽說綴歌要找大家聚餐,羅夫特地從非洲趕回來參加了。」
「新年快樂……」期使穿著大衣依然不斷發抖的羅夫,語氣顫抖的說,「英國怎麼……變這麼冷啊……」
「快進來吧,有熱茶。」高爾趕緊讓兩人進屋。
叮咚──
門才關上沒多久,最後一次門鈴響了。
高爾再度開門,門外站著金妮,身上穿著深色的大衣,反而讓她的皮膚顯得更白,更白的皮膚使她的頭髮和嘴唇變得更加豔紅,她看著看門的高爾,開口便問:「有酒嗎?」
「金……」是Gin什麼的來著?高爾突然困惑了,她好像有兩個名字,金妮和吉內芙拉,他只聽說對方不接受其中一個名字,叫了會生氣,但是哪個?長的還是短的?高爾忘了,說起來這個奇怪的設定是誰告訴他的?好像是翠菊,高爾也不確定翠菊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翠菊信口胡謅的黑歷史太多了。
「琴酒?也行啦。」不等還在困惑的高爾迎接,金妮就當作自己家似的進去,躺在沙發上,自暴自棄的說:「我要喝很多酒,喝到不省人事醉倒在這裡!」
「失敗了?」妙麗看金妮的反應,知道八九成內情,她不敢置信的走到金妮身旁,「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就是這麼一回事……」金妮直接解讀綴歌的記憶,從櫃子裡拿琴酒出來,看著她人生第一次喝的酒,金妮心情複雜的嘆氣,「麻煩的男人。」
「什麼事情失敗了?」綴歌好奇的問金妮和妙麗。
「沒事啦。」雖然綴歌不會鎖心術,但為求保險起見,金妮還是把心事鎖起來了,她將酒瓶打開,當成白開水似的直接灌酒,看著她豪邁的喝法,其他的客人都說不出話來,直到酒瓶見底,金妮才停下來。
金妮的臉跟她的頭髮一樣紅,她視覺模糊的看著四周關心自己的人,最後終於找到她最想找的人,她腳步不穩的走到對方面前,戳著對方的臉頰,「都是妳的錯啦,每次都是妳,妳這種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蛤?」綴歌一頭霧水的看著已經睡著的金妮,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綴歌,可以跟你借一下床嗎?」榮恩把金妮抱起來。
「房間在二樓,我幫你開門。」綴歌本來就對金妮帶有歉意,才會邀請她過來,只是她沒想到金妮真的會來,還成為一整屋子的情侶中唯一單身的人。
「小心喔。」在廚房忙的哈利,提醒著綴歌。
「知道啦。」綴歌不耐煩的回答後,將榮恩帶到他們的臥室,「讓她在這裡睡一下吧,雖然有客房,但哈利暫時不想招待客人,所以還沒整理。」
「打擾了。」榮恩將金妮放好在床鋪上,看著金妮的睡臉,榮恩帶著歉意的說,「抱歉,我妹妹一直給妳和哈利帶來麻煩。」
「我覺得她這樣很好啊。」綴歌還記得金妮二年級的樣子,沒有人類的情緒,連催狂魔都不會害怕的金妮,相比之下,現在的金妮很願意把情緒外放出來,已經好太多了,「她本來就應該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孩子,是我和哈利害她受傷的,她現在願意對我這麼坦率,我覺得很好。」
榮恩說不出是金妮的錯,要綴歌別放心上這種話,他感激的點頭,然後回到妙麗身邊。
綴歌看著金妮的臉,在心中為她的幸福祈禱後,準備離開。
「我跟妳……」金妮不知何時清醒了,豔紅的長髮散落在她白皙的臉上,給她帶來致命的妖媚,綴歌看著金妮的眼睛,內心萌生一股恐懼感,感覺眼前的女孩能輕易搶走綴歌身邊任何重要的東西。
但她卻沒有,從來沒有,金妮失落的垂下眼皮,哀傷的神情連綴歌都忍不住想安慰對方,金妮像是抱怨,又像是開玩笑,又像是真的好奇的問:「到底有什麼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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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聚會
戰爭結束後,原本應該要回霍格華茲唸完最後一年的哈利,因為突如其來的禮物選擇休學,他回到當年父母死亡的高椎克洞,將以前的房子重新整修完畢,和還沒有正式舉辦婚禮的綴歌過著僅有他們兩人的甜蜜生活。
生下第一個孩子之後,這樣的機會可能就沒有了吧,哈利刻意不讓以前的朋友們過來,珍惜著最後能獨佔綴歌的日子,還請了極為可靠的朋友當守密人,免得有人來打擾。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哈利弄到一台魔法唱片機,那是這間房子以前的東西,應該是他父親的遺物,哈利花了很多時間研究,才終於將它修好,並趁綴歌不注意的時候,去斜角巷找到唱片,趁著今天外面飄著雪,氣氛美好的時候撥放唱片。
坐在爐火邊,肚子已經明顯隆起的綴歌,原本專心的看著超勞巫測的筆記,聽到熟悉的曲子,她抬頭驚訝的看著哈利,「這首是聖誕舞會的時候開舞的歌嗎?」
「是啊。」哈利從後方抱住綴歌的脖子,感受綴歌的溫度,同時牽起綴歌的手,撒嬌的細語,「那時後沒和綴歌跳到舞,感覺很遺憾呢。」
「那時後你不是和衛斯理家的小女兒跳的很開心嗎?」綴歌略帶醋意的問。
「才沒有。」哈利將臉完全埋在綴歌的頭髮中,貪婪的吸著讓他發狂,又讓他覺得安心的味道,「綴歌.波特女士,我有榮幸和妳共舞一曲嗎?」
「你當時要是馬上這樣說就好了。」綴歌闔上筆記,用筆記本輕拍哈利的頭,然後捧著肚子,小心翼翼的起身,「就一首喔,我體力變得不太好。」
「會不會太勉強?」哈利擔心的問。
「會。」綴歌說完後,和哈利十指緊扣,不讓哈利放開,「但我也很想跟哈利跳舞。」
哈利環抱著綴歌的腰,兩人隨著旋律,晃動著身體,看著綴歌充滿愛意的表情,哈利親吻對方,然後感慨的說:「我真是個超級幸運的人。」
「彼此彼此。」綴歌靠著哈利的胸口,閉上眼睛,享受著將一切都倚靠哈利的感覺。
輕柔的慢歌結束,房子裡只剩爐火燃燒和窗外風雪的噪音,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他們兩人,哈利想把現在永遠的保存下來,不讓時間前進。
「今天你有什麼計畫嗎?」綴歌首先打破沉默的問。
「呃──」哈利排斥的思考綴歌的意思,如果是自習的課表,哈利聖誕假期的時候不想讀,雖然綴歌肯定不會放假,也不會讓自己放假,為了避免現在美好的時光下一秒變成一起到書房K書,哈利決定轉移話題,「要出去逛街嗎?雖然現在下雪。」
「不了。」綴歌的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讓哈利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請了幾個人來家裡作客。」
「噎噎噎──真的假的?」哈利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綴歌,從綴歌的點頭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委屈的嘟起嘴巴,他和綴歌不被任何人打擾的兩人世界,可以盡情獨佔綴歌的兩人世界,就像爐火中的炭,一去不復返了。
「可是……忠實咒……守密人……」只要守密人不跟別人說,沒有人可以讓別人進來的啊,連哈利和綴歌自己都不行,哈利就是為了怕自己忍不住找別人來,才只讓他最信任的朋友擔任守密人的。
「這個啊。」綴歌看出哈利的心思,嫣然一笑,有如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女王,「我已經說服對方,讓我也成為守密人了。」
哈利再一次不敢置信地看著綴歌,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他最信賴的朋友出賣,現在他是知道這間屋子地址的人中,唯一無法讓別人進來的外人。
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聲傳來。
哈利不情願地看著綴歌,綴歌像是在安撫小孩的拍著哈利的臉,「去開門吧,你不忍心我走來走去的對吧?」
哈利將綴歌抱回椅子上,無精打采的走到門口,綴歌滿意的看著鬧憋扭都很可愛的哈利,她也有點後悔找人來玩了,雖然她很想念朋友,但她也想獨佔這樣的哈利。
哈利將門打開,想知道哪個不要命的破壞他和綴歌的世界。
「新年快樂。」門口站著的是高爾和潘西,高爾手上拿著三個禮物,「這是遲來的你們和孩子的聖誕禮物,名字決定了嗎?」
「詹姆或莉莉,我父母的名字。」哈利接過禮物,是綴歌和他都非常虧欠的高爾和潘西啊,是一個讓他們擔任臥底差點害死對方,另一個直接下令殺死對方的戀人,哈利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趕走他們,「謝謝,綴歌很想念你們。」
「我們也是啊。」潘西進屋後不悅的說,「還以為至少聖誕節能見到綴歌呢,某人居然貪心到連聖誕節都要獨佔。」
「潘西──」綴歌看到久違的朋友,開心的和對方揮手。
「綴歌──」潘西興奮的跑到綴歌面前抱著綴歌,「嗯──好懷念綴歌的味道啊,那個死變態一定每天都在聞吧,真是好運到可惡的傢伙。」
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搶走,還說中自己日常的行為模式,還被對方說是變態,哈利其實心裡滿不爽的,但他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是事實,他看著身旁苦笑的高爾,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坐吧,喝茶?」
「茶,外面好冷。」高爾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著哈利的家,「之前落成的時候沒來,有點可惜,我聽說這裡維持以前的樣子。」
「是啊,我請路平教授提供記憶來修復的。」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曾經在這裡生活,和自己三人一起,就讓哈利覺得幸福,他看著高爾,好奇的問:「綴歌只邀請你們嗎?」
弦外之音是希望沒有其他人來了,這兩個非常好應付,閒話家常幾句就能請走。
高爾神情嚴肅地將茶杯放下,他看向翠菊,他的女朋友正在和綴歌開的聊天,高爾刻意壓低音量的說:「原本還有月桂和翠菊,不過翠菊生病了,現在人在聖蒙果,我還沒告訴潘西,我不想讓她擔心,用她們出國玩當藉口蒙混過去了。」
「很嚴重的病?」哈利看著高爾,他凝重的表情讓哈利也擔心起來了。
「綠茵家族遺傳的血咒病,如果沒有處理好的話,翠菊可能無法出院。」哈利聽出高爾的意思就是可能會死在聖蒙果裡面。
哈利想到那個老是吃綴歌豆腐,在DA天天和自己作對,卻在最後挺身保護哈利的女孩,他抱著一絲希望提議:「那找賽弗勒斯……」
「找過了。」高爾看著哈利的時候,眼珠都在轉動,他從沒見過穩如泰山的高爾如此不安的表情,直到他聽到高爾的回答:「普林斯教授明確的說他幫不上忙,以他的魔藥學功力,沒辦法治好翠菊的病。」
那幾乎等於這個世界沒人治得好。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魔法界這麼多能人異士,應該有一兩個人可以救她吧?」哈利不甘心的追問,他對翠菊沒什麼交情,但他知道翠菊對綴歌來說很重要,他希望綴歌重要的人都能長命百歲,「還有多少時間能找辦法?」
「普林斯教授說他還能維持一年的時間。」高爾無力的靠著椅背,「要是有魔法石就好了,這是普林斯教授說的話,感覺這就是最後的希望了。」
要是有就好了……但魔法石已經被毀了,為了阻止佛地魔復活,哈利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月桂,他妹妹等於是被哈利害死的。
「你們在聊什麼啊?」查覺到異狀的潘西看向他們,「很嚴肅的話題?」
哈利心虛的迴避潘西,高爾反而坦蕩的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詞:「哈利跟我說他現在夫妻生活很不滿足,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多餘的精力。」
哈利驚訝的看著高爾,那個忠厚老實的高爾居然一臉平靜的胡說八道。
潘西看著哈利的眼神逐漸垃圾,她雙手抱胸,滿臉怒火的揉著太陽穴,「你在幹嘛啊?綴歌是孕婦耶,你就不能忍幾個月嗎?」
「我……」哈利有苦難言的看著潘西。
綴歌則像被人背叛似的氣紅了臉,看著綴歌生氣的樣子,哈利愧疚的移開視線,綴歌看到哈利不打算反駁,才語氣委屈的說:「我明明每天都有配合,是哈利你慾望高到太過誇張了。」
潘西驚訝的轉頭看向綴歌,看著綴歌大到走路都不太方便的肚子,難以置信地問:「綴歌妳這樣還能每天配合嗎?」
「有點辛苦不過還可以……」綴歌難為情的迴避朋友的眼神,「畢竟哈利很難受嘛……」
「太寵他了吧。」
「太寵他了吧。」
戀人默契十足的異口同聲,他們確認眼神,心有靈犀,就差擊掌了。
「那個……」哈利欲言又止的問高爾,「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滿足的?」
「那只是轉移潘西或綴歌的藉口,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瞎猜的。」高爾平靜的說著,無視哈利一臉想要掐死他的眼神,他也沒有想到,隨便想的內容居然能成真。
叮咚──
門鈴聲傳來,拯救了高爾和哈利,他們爭先恐後的跑到門口,爭搶逃離尷尬的現場的權利,結果同時開門,門外的情侶牽著手,臉上的表情滿是對眼前的奇特景象的心得,兩個男人臉貼著臉,肩併著肩,面紅耳赤的迎接他們。
「新年快樂。」漢娜遮住自己羞紅著臉,看著很親密的高爾跟哈利,貼心的問:「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在忙嗎?」
一旁的奈威,驚恐地看著漢娜的臉,他彷彿能讀出此刻女朋友內心已經出現的上百萬字劇情,那是絕對不能誕生的,惡魔文書。
「哈利,你在幹嘛?」奈威趕緊上前推開高爾,他必須說點什麼轉移漢娜的注意力,於是他手靠著門框跟哈利搭話,「最近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奈威並不知道,他有如壁咚的動作加速了局勢的惡化。
「你還好意思說,叛徒!」哈利不滿的對奈威抱怨,當初明明說好死都會幫他保密的,結果才幾個月就把地址告訴別人了,「說好不會讓人打擾我們的呢?」
「這是為了你們好,怎麼可能真的讓你一整年都躲在家裡。」奈威無辜的說,「是綴歌拜託我的,你也知道,綴歌優先嘛。」
「那是我啊。」哈利的眼睛看向漢娜,她正拿出小冊子,提筆急速的記錄某些事情,但那不是哈利關心的,「你自己不是也有優先事項了嗎?」
「整體來說,沒錯。」奈威點頭,但馬上補充,「但我覺得如果綴歌和你的意見發生衝突,我還是會聽綴歌的,因為她腦袋比你好。」
哈利賭氣的別過臉,無法反駁,讓他覺得火大。
然後剛好看到門外的漢娜,她陷入狂熱的揮筆,讓哈利覺得身上有某種氣場,「奈威……她在幹嘛?」
奈威看著漢娜,她身上的氣勢讓人無法靠近,彷彿進入無法被人干涉的領域,奈威並不想知道漢娜在幹嘛,直接牽起漢娜的手,干擾漢娜的施法,「漢娜,我們快進去吧,會著涼的。」
「噎?」漢娜回過神來,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筆記。
『你在幹嘛?為什麼跟他這麼要好?』、『叛徒』、『說好不會打擾我們的呢?』、『我也是為你好。』、『明明是我先的。』、『你自己不是也有別人了嗎?』、『是的,但我事後回想,果然還是應該聽你的……』、『他的比你好。』
漢娜的臉瞬間變紅,她將筆記收好,放入最裡面的衣服中,「沒事。」
「進來喝點熱茶吧,我等一下去煮吃的。」哈利請兩人進屋。
「多謝,我快冷死了。」奈威得救的說。
「露娜來了沒有?」進屋後漢娜比起屋主,反而更在意另外一個客人。
「綴歌也邀請露娜了嗎?」正準備去廚房忙點什麼的哈利,驚訝的看著綴歌,綴歌點頭,哈利無力的問:「我應該準備幾人份的午餐?」
「多多益善,還有哈利,我想吃餅乾。」綴歌靠著椅背,慵懶的對哈利伸手。
哈利放下手邊的廚具,從櫃子裡拿出餅乾交給綴歌,但綴歌卻沒有接過餅乾,反而張開嘴巴,撒嬌的說:「餵我──」
哈利看著躺臥的綴歌,毫無防備,讓人想要欺負的模樣,明目張膽的袒露在自己面前,他將含在嘴裡,然後突然貼在綴歌的嘴巴上,用最直接的手段餵食。
「嗯!」綴歌掙扎的推開哈利,但哈利的力氣卻大到綴歌無法抵抗,她紅著臉,眼內盡是圍觀的朋友羨慕的視線,讓她羞得想躲起來,等到哈利滿足之後,放開綴歌,兩人之間還有一條銀絲連結著彼此。
哈利得意地看著綴歌,綴歌則惱怒的用筆記本遮住臉,「幹嘛這樣餵啦。」
哈利無辜地反問:「平常不都這樣餵嗎?」
綴歌將身體蜷縮起來,不敢看身旁的任何一個人,「那是平常只有我們啊。」
「是妳要請大家來玩的。」哈利調皮地靠著綴歌,將筆記本拿下,無視旁人的目光貼著綴歌的臉頰,「這是報應。」
綴歌的臉燙到能和爐火一比,她埋怨的對身旁的朋友說:「不要再看了啦。」
潘西的手習慣性地做出取景的手勢,看著嬌羞的綴歌,深感遺憾的說:「我居然忘了帶相機過來,這樣的綴歌,等到她習慣之後就不存在了啊。」
「怎麼可能習慣得了啊。」綴歌堅決的否定。
叮咚──
門鈴聲拯救了綴歌,她氣喘吁吁地推開哈利,哈利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綴歌推著哈利,讓他離自己越遠越好,「去開門啦。」
「好……」哈利失望的離開綴歌,迎接新的客人,這次來的是榮恩和妙麗。
「新年快樂,連同我雙胞胎哥哥和他老婆的份。」榮恩一口氣將五份禮物交給哈利。
哈利聽到有喬治的份,擔心的問:「沒有問題吧?」
「禮物是莉娜挑的,應該沒有問題吧,雖然我不敢肯定,和我的兩個哥哥交往之後,她有沒有被荼毒。」榮恩說完後走進屋內。
「我很意外你居然願意讓別人闖入你的愛巢。」妙麗跟在榮恩身後,彷彿在對一個表現出成熟行為的孩子說話,「哈利你長大了呢。」
「我才不願意呢,是綴歌自己擅自做主的。」哈利等妙麗進屋後將門關上,「人太多了,我要叫怪角過來幫忙做飯,妙麗妳可以接受吧?」
「那也沒辦法……」妙麗無可奈何的回答。
「聽榮恩說妳不是在霍格華茲弄什麼吐(Spew)嗎?」哈利對妙麗接受怪角做飯這件事感到很驚訝,他聽榮恩說妙麗甚至不惜絕食。
「什麼吐,你才吐,你全家除了你老婆之外每個都吐。」妙麗不悅的反駁,但哈利卻不在意,他全家扣掉他老婆,就只剩他自己了,「是家庭小精靈權益促進會,S.P.E.W.,縮寫不能念成一個單字,不然魔法能力促進鼓勵協會就會變成黑手黨了,教父。」
哈利不想跟妙麗吵架,每次他都會輸,他叫來怪角,開始在廚房忙碌。
綴歌看著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帶有深意的跟她招手,把妙麗叫來眼前,「聽說聖誕節的時候妳跟榮恩吵架了啊?」
妙麗難為情的迴避綴歌的視線,「賽弗勒斯告訴妳的?」
「他對妳在聖誕節煩他這件事很生氣,我看妳再因為榮恩去煩他,他大概會把榮恩弄到聖蒙果,或者妳,或者兩個一起。」對於只有自己破壞賽弗勒斯唯一的假期而不會激怒賽弗勒斯這件事,綴歌很得意。
「他才不會。」妙麗意外的回嘴,綴歌驚訝的看著妙麗,妙麗對自己有比綴歌更透徹的情報感到愉悅,「他不敢。」
綴歌觀察妙麗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猜出可能的答案,「妳有他的把柄?」
「還不算,不過我想應該快要製造出他的把柄了。」妙麗並沒有實際上做出什麼,她只是跟在幕後陰謀的主使有不錯的交情而已。
綴歌猶豫的看著妙麗,不知道該不該警告他的教父小心一點。
叮咚──
門鈴再響,這次是高爾幫忙不過來的哈利開門,門外站著露娜和羅夫,「新年快樂,聽說綴歌要找大家聚餐,羅夫特地從非洲趕回來參加了。」
「新年快樂……」期使穿著大衣依然不斷發抖的羅夫,語氣顫抖的說,「英國怎麼……變這麼冷啊……」
「快進來吧,有熱茶。」高爾趕緊讓兩人進屋。
叮咚──
門才關上沒多久,最後一次門鈴響了。
高爾再度開門,門外站著金妮,身上穿著深色的大衣,反而讓她的皮膚顯得更白,更白的皮膚使她的頭髮和嘴唇變得更加豔紅,她看著看門的高爾,開口便問:「有酒嗎?」
「金……」是Gin什麼的來著?高爾突然困惑了,她好像有兩個名字,金妮和吉內芙拉,他只聽說對方不接受其中一個名字,叫了會生氣,但是哪個?長的還是短的?高爾忘了,說起來這個奇怪的設定是誰告訴他的?好像是翠菊,高爾也不確定翠菊是開玩笑的還是認真的,翠菊信口胡謅的黑歷史太多了。
「琴酒?也行啦。」不等還在困惑的高爾迎接,金妮就當作自己家似的進去,躺在沙發上,自暴自棄的說:「我要喝很多酒,喝到不省人事醉倒在這裡!」
「失敗了?」妙麗看金妮的反應,知道八九成內情,她不敢置信的走到金妮身旁,「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就是這麼一回事……」金妮直接解讀綴歌的記憶,從櫃子裡拿琴酒出來,看著她人生第一次喝的酒,金妮心情複雜的嘆氣,「麻煩的男人。」
「什麼事情失敗了?」綴歌好奇的問金妮和妙麗。
「沒事啦。」雖然綴歌不會鎖心術,但為求保險起見,金妮還是把心事鎖起來了,她將酒瓶打開,當成白開水似的直接灌酒,看著她豪邁的喝法,其他的客人都說不出話來,直到酒瓶見底,金妮才停下來。
金妮的臉跟她的頭髮一樣紅,她視覺模糊的看著四周關心自己的人,最後終於找到她最想找的人,她腳步不穩的走到對方面前,戳著對方的臉頰,「都是妳的錯啦,每次都是妳,妳這種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蛤?」綴歌一頭霧水的看著已經睡著的金妮,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綴歌,可以跟你借一下床嗎?」榮恩把金妮抱起來。
「房間在二樓,我幫你開門。」綴歌本來就對金妮帶有歉意,才會邀請她過來,只是她沒想到金妮真的會來,還成為一整屋子的情侶中唯一單身的人。
「小心喔。」在廚房忙的哈利,提醒著綴歌。
「知道啦。」綴歌不耐煩的回答後,將榮恩帶到他們的臥室,「讓她在這裡睡一下吧,雖然有客房,但哈利暫時不想招待客人,所以還沒整理。」
「打擾了。」榮恩將金妮放好在床鋪上,看著金妮的睡臉,榮恩帶著歉意的說,「抱歉,我妹妹一直給妳和哈利帶來麻煩。」
「我覺得她這樣很好啊。」綴歌還記得金妮二年級的樣子,沒有人類的情緒,連催狂魔都不會害怕的金妮,相比之下,現在的金妮很願意把情緒外放出來,已經好太多了,「她本來就應該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孩子,是我和哈利害她受傷的,她現在願意對我這麼坦率,我覺得很好。」
榮恩說不出是金妮的錯,要綴歌別放心上這種話,他感激的點頭,然後回到妙麗身邊。
綴歌看著金妮的臉,在心中為她的幸福祈禱後,準備離開。
「我跟妳……」金妮不知何時清醒了,豔紅的長髮散落在她白皙的臉上,給她帶來致命的妖媚,綴歌看著金妮的眼睛,內心萌生一股恐懼感,感覺眼前的女孩能輕易搶走綴歌身邊任何重要的東西。
但她卻沒有,從來沒有,金妮失落的垂下眼皮,哀傷的神情連綴歌都忍不住想安慰對方,金妮像是抱怨,又像是開玩笑,又像是真的好奇的問:「到底有什麼不同啊?」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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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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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說是最後一章,其實是為了數字好看,下一章終於能寫一直想寫的番外篇了
雖然番外篇的內容已經因為這幾次的延後最終章而只剩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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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在那場戰爭中,英國魔法界幾乎所有重要場所都被摧殘了,百廢待興,而金利、哈利等人一致決定,優先修復魔法,在主體建築恢復原狀之後,優先讓最底下的大法庭恢復運作,並將不想被佛地魔控制,率先離開英國的巫審加碼團找回來。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在廢墟上也必須存在的,那就是秩序和正義,睽違十七年,第二次巫師大戰戰爭法庭,在戰爭結束後一個月便立刻召開了。
主審的審判長,依然是當初原本判決派西死刑,但最後在阿默的證詞中,改成無期徒刑的長者,鐵面無私,同時又保有對人性的希望與尊重,如果上一次大戰的時候,天狼星有被交到他手上,而不是魔法部私自決定將天狼星送入阿茲卡班的話,或許也會沒事吧。
對審判長來說,大部分的判決都簡單快速,食死人集團非核心的成員不過是見風轉舵的普通人,除非犯下非常嚴重的殺人或傷害等罪行,不然連阿茲卡班都不用去,核心成員除了再逃的巴坦.雷斯壯外,幾乎全數死亡,唯有少數的例外,而那少數的例外,成為巫審加碼連續開會好幾天都沒有結論的元兇。
「第一件被告,賽弗勒斯.石內卜。」因為身分特殊而未公開的秘密審判,庭務員將賽弗勒斯的犯罪記錄呈上,「被告兩起謀殺,阿不思.鄧不利多以及慈恩.波巴吉、另外還有多幾傷害、組織犯罪、指揮恐怖攻擊……」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謀殺案,根據鄧不利多本人的遺囑,他本來救命不久矣,被告是為了避免一名十六歲的少女在被脅迫之下殺人,而與他合作進行的自殺。」庭務員將鄧不利多的遺囑呈上,同時還有證物記憶絲,「除了書面遺囑之外,另外附有他本人的記憶,交代被告自第一次巫師大戰之前,長期協助臥底,承擔生命危險提供的傑出貢獻。」
審判長皺起眉頭,第一個核心成員就這麼麻煩。
「根據證人的證詞,慈恩.波巴吉原本是要給她殺的,那是食死人集團的加入儀式,如果不殺的話,很可能會被處決,被告是為了保護她才動手的,考量到實際情形,或許可以考慮減刑,但證人是被告的親屬,所以需要審判長決定是否採納。」
「既然是臥底的話,那他在食死人集團內的作為,基本上可以視為是為了幫助我們打贏戰爭,不得不為之的手段,是否應該一筆勾銷?」
「這樣波巴吉的靈魂能得到安息嗎?她並不該死。」
「總有人需要為戰爭做出犧牲!賽弗勒斯.石內卜和慈恩.波巴吉一樣無辜!」
巫審成員此起彼落的討論,審判長卻不發一語,他陷入沉思,如果能將人一刀簡單的切成人或壞人,事情就極為簡單了,嗜殺殘暴的食死人,為財動手投機份子,都可以毫不猶豫的作出判決,位於灰色地帶的人才是他們真正麻煩的地方。
「不可能因為他的臥底身分,將他的所作所為一筆勾銷。」審判長的話,讓幾乎快要吵起來的討論停下來,「鄧不利多的遺囑,頂多能證明被告為鳳凰會做事,但鳳凰會並沒有得到魔法部的授權,也沒人為鳳凰會的行為負責,不管鄧不利多有沒有給被告背書,在鄧不利多死亡的當下,被告的一切行為都是建立在其自由意志之上的,既是自由意志,就必須為其負責。」
「有期徒刑?褫奪魔杖?」原本支持賽弗勒斯成員,聽了審判長的話後,放棄為他爭取無罪,「他罪不至死,也不應該失去自由。」
「有一個刑罰很適合被告的身分,也許對被告來說也許算是一件好事,這個世界因為雙重身分對他懷有恨意的人太多了,不論是黑巫師,還是我們。」審判長強調「我們」,他很清楚有些站在正派立場的人,人格並沒有比食死人好到哪裡,食死人以血統之名施加暴力,他們以正義之名,僅此而已。
「將被告賽弗勒斯.石內卜,判決記錄抹殺刑。」審判長說完後,巫審加碼的成員皺起眉頭,困惑的看著審判長,這個判決對巫師來說,並沒有比死刑或終身監禁好到哪裡。
「從今天開始,不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任何文書,傳播媒體,相片圖畫,皆不得記錄賽弗勒斯.石內卜此人之姓名、長相、以及相關情報,以巫審加碼之名永遠封殺其存在,他將成為從來沒有誕生過的人。」
審判長宣告之後,舉起魔杖,詢問其他與會的成員,「同意的人,請舉起魔杖,與我一同執行封殺之儀。」
巫審的成員們看著審判長,然後剛才一直為賽弗勒斯辯護的人舉起了魔杖,認為賽弗勒斯應該受刑的人也舉起魔杖,魔杖發出各自的光,形成一個法陣,魔法變成光球散波出去,抹除掉所有紀載賽弗勒斯的東西。
法庭的記錄,寫有賽弗勒斯名字的地方全都消失,賽弗勒斯拍的照片化為白紙。
紡紗街中賽弗勒斯留下的,他以前和莉莉來往的書信,所有他的名字都消失不見。
霍格華茲的校長室內,麥教授看見光球飛入員工資料,她翻開資料,發現賽弗勒斯的性名被光球消除,麥教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無奈的拿出羽毛筆,在空白的地方寫上S作為記號。
在圖書館維持平斯長相,正在看書的愛琳,看見光球飛入她的懷表,她打開懷錶,原本放著一張她和小時後的賽弗勒斯合照的麻瓜照片,她懷中的賽弗勒斯消失不見,只剩她一人。
愛琳的臉上難得出現失魂落寞的表情,她無言的闔上懷錶,讓注意力回到書上。
自羅馬時代傳承下來的記錄抹殺刑,以麻瓜的角度來說是政治鬥爭工具,將名面上的記錄消除,但消除不了私底下的記錄,而巫師的記錄抹殺卻完全不是一回事,靠著魔法的力量,沒人能保留下受刑人的記錄,受刑人將只活在人們的記憶中,隨著記得他的人離開世界,而永遠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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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庭日,巫審加碼今天要審判最後三個人,也是最麻煩的三個人。
「派西.衛斯理。」審判長看著一連串的記錄,由金利所留下的,派西被救出阿茲卡班之後的功績,以及能用勞動減刑的手段,讓派西在戰後復原付出的貢獻,看完之後,審判長將記錄河上,「部長對你很滿意,他希望我給你減刑,那麼……」
審判長推了推眼鏡,打量的看著派西,「你可以說服巫審加碼的成員,讓他們在給妳減刑的討論中,投你一票嗎?」
派西咬著嘴唇,眼神快速的掃過巫審加碼的成員們,他想起自己的作為,搖了搖頭,「不行,我沒辦法,我很感謝部長這麼欣賞我,但我做不到,很抱歉。」
派西的回答讓審判長震驚的看著派西,「你的原判決是終身監禁,幾乎沒有假釋或特赦的可能,這是你最後一次取得自由的機會,你的家人和朋友,像魔法部和巫審加碼發出很多陳情信,你不考慮爭取一下嗎?」
「我很感謝大家這麼愛我……」派西虧欠的摀著臉,審判長的說法很誘人,但他還是忍著對自由的渴望,搖著頭,「但我不行,我很對不起他們,但我的所作所為,連原判決都非常寬容,我不應該在追求更低的刑度了,沒有這種道理。」
「你希望維持原判?」審判長開始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很有趣了,他能理解為什麼金利會欣賞他,以及當初為什麼他的受害者願意幫他辯護。
「是的,我希望。」
「我能理解你想要靠牢獄來減輕罪惡感的想法,派西.衛斯理。」審判長拿出一封信,信的封蠟上面有H.P.的字樣,「你的陳情信中,只有這一封不希望你減刑,但他希望你能換個監獄,你知道這封信是誰記來的嗎?」
「哈利?」派西看著封蠟的縮寫猜。
「是的,一樣維持終身監禁,監禁的監獄從原本的阿茲卡班,變成倫敦市,他提供倫敦市的一間房子當作你的牢房,魔法部會在你身上下監測咒,只要監測你未經許可離開倫敦,或監測咒失效,就立刻將你視為逃犯進行追捕,若拒捕則直接格殺。」
「這算監禁嗎?」派西不解的問。
「終身軟禁,或許能這麼說,過去沒有設施收容這樣的犯人,所以很久沒用這個刑罰了,他依然限制了你的自由,只是限制的比較少。」審判長說明完後,庭務員將哈利的信將給派西,派西看著信上條理分明的分析軟禁的利弊和好處,讓人感覺不像哈利的主意,反倒像某人想出來後由哈利抄寫的。
「這樣真的好嗎?」派西看完信後,猶豫地說,「這跟直接釋放我有什麼不同?」
「派西,衛斯理,監獄是用來懲罰和矯正犯人的地方,不是讓你良心過意不去自我懲罰的工具,巫審加碼早就開會決議,你不需要進行矯正,占用一個牢房來懲罰你也太過浪費了,無罪釋放又太輕縱,所以才有這個折衷方案。」
「另外……」審判長的眼神便得冷酷,「倫敦比你想像的小很多,年輕人。」
「當你遠在蘇格蘭的父母陷入重病,隨時可能離開人世,而你需要經過一堆冗長的行政流程才能去見他們的時候,你就能明白倫敦這個監獄有多小了。」
審判長的恐嚇特別真實,派西點了點頭,「看來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確實如此,為了不讓你良心過意得去,我們得提醒你,維持原判對我們來說,是很浪費資源的事情。」審判長毫不留情地表示。
「我接受這個選擇,非常感謝。」
「將原本褫奪魔杖終身改為褫奪魔杖一次,正氣師將他帶下去施放偵測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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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下一位……」相比於派西還願意循循善誘,下一個被告審判長表現出明顯的蔑視,儘管如此,身為專業人士的他,還是維持一貫的公正,請庭務員宣達他的罪行。
「魯休思.馬份,食死人核心成員之一,被視為二把手後補,甚至有一段時間擔任二把手的存在,他的罪行……」庭務員搬出三本跟《霍格華茲,一段歷史》一樣厚的文件,「首先是謀殺,超過一百起……傷害、重傷害五百多起……組織犯罪、攻擊麻瓜、破壞設施、行賄、恐嚇、走私違禁品、恐怖攻擊、持有黑魔法物品……」
庭務員光念罪名的標題就超過二十分鐘的時間,連魯休思自己都覺得意外,他當食死人這幾十年居然能犯這麼多法,一個法治國家應該遵守的法律好像幾乎全都犯了。
巫審加碼的成員們意興闌珊,感覺對魯休思的判決沒什麼興趣,反正大局底定,在怎麼討論,也無法改變什麼,頂多就是死刑跟終身監禁而已。
等到庭務員把標題念完後,審判長看著魯休思,相比於派西的自責,魯休思的態度反而一派輕鬆,甚至臉上還帶有笑容,「魯休思.馬份,犯下這麼多罪行,你覺得你能逃過法律的制裁嗎?」
「逃過制裁?不可能。」魯休思翻閱自己的記錄,回憶當年他做過的事情,坦率的說:「我覺得我死定了,費盡心思的想要掙扎,結果還是難逃一死,只是多連累好幾個無辜的人,不覺得很好笑嗎?」
「庭務,把減刑事由宣讀一遍。」審判長沒好氣的說,冷靜的他難得表現出怒火。
「根據證人提供的證據,被告在這次巫師大戰中提供三個難以抹滅的重要功績,其一,協助阿波佛.鄧不利多,完成阿不思.鄧不利多留下的命令,消滅佛地魔其中一個分靈體,確保能殺死佛地魔。其二,在霍格華茲之戰的時候,使用魔法破壞帝王龍的軀體,拯救霍格華茲的軍隊。其三,保護衛斯理一家,並與佛地魔作戰,為哈利波特爭取寶貴的時間。」
「顯而易見,每一個都是扭轉戰局,足以獲得梅林勳章,記錄在魔法史的功績。」雖然審判長嘴巴上說的是正面之事,語氣卻很不屑,「你在開庭之前並沒有提出來當作有利證據,為什麼?」
「因為我不覺得那是有利證據,我想各位也不會採納那些證據,破壞分靈體是我跟阿波佛的利益交換,他幫我蒐集神聖二十八族的紋章戒指,讓我能施展消滅佛地魔的魔法,而我則幫他消滅分靈體。用純種魔法攻擊帝王龍,是因為我不這麼做.帝王龍會殺死在場所有人,包括我。我確實和佛地魔作戰,也想過用純種魔法殺死他,但這麼做的動機是他殺了我,還想殺了我家人,為了保護我的家人以及找他報仇,我只能這麼做。」
魯休思說完後,有幾個比較年輕的巫審成員認同的點頭,那就是如果魯休思當作證據提出的話,他們想要反駁魯休思的話。
「這份證據,是馬份家的當家,請在場的人提出的,霍格華茲全體教授、阿波佛.鄧不利多、衛斯理一家,以及金利部長。」審判長像魯休思解釋為什麼他沒提出的證據會在審判長的桌上,「如果我們不採納這份證據,被告大概確定是死刑,如果不是死刑,那就只可能是多個死刑。」
魯休思點頭,他早就有所覺悟了,阿波佛也說了,他只把魯休思當成死人,不管他們有沒有成功打敗佛地魔,魯休思都難逃一死。
「馬份家的當家,透過捐獻所有馬份家的財產,希望能讓被告減刑。」
審判長說完,魯休思就笑了,他太了解巫審加碼了,如果是夫子,還能收買他然後在開庭前換走審判長,不讓他主持,眼前的男人,壓跟不是黃金能收買的,就算黃金不是給他,而是用在公益之上,也不會讓他對司法有所偏袒。
「我以為馬份家的財產,戰後都會被充公呢。」
「是。」審判長點頭,但隨後拿出一整疊的財產文件,「所以馬份家的當家,提供了馬份家在古靈格用人頭帳戶開的五個金庫,其他國外的匿名金庫,以及所有未登記的實體資產,跟劇她本人所說,這是馬份家所有的財產。」
原本一派輕鬆的魯休思,驚訝的看著審判長,綴歌居然為了他,將馬份家幾百年所有的財產都翻出來了,「她……要用這些錢交換我的命?」
雖然魯休思知道不可能,但還是被綴歌的嘗試打動了。
但審判長說的話,又一次讓他動搖了,「交換?不,是許願。」
審判長放下文件,再一次仔仔細細的看著魯休思,那個不可一世,連死都不怕的惡徒,現在看起來像人多了,像一個會在乎女兒的人,「她不是告訴我們她有這些錢,說只要讓你減刑,魔法部就能得到這些錢,而是先將這些錢全都交給魔法部,然後希望我們看在錢的份上,饒過你一命。」
魯休思難以置信地看著審判長,「是的,我想你明白了,就算我們收錢之後維持原本的判決,依然不會改變什麼,馬份家依然會破產,不管是合法的還是非法的財產都將歸零。」
「笨蛋……」魯休思低著頭,小聲的不讓其他人聽見,或看見自己在流淚,「那些錢是要留給妳和妳孩子的啊,綴歌……」
「令千金很相信我們,相信我們不會因為黃金左右良知,相信我們會公正無私的判決,相信我們會仔細考慮每個證據和細節,相信我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
審判長又一次仔仔細細的把魯休思的功績證據看了一遍,所有人的證言都互不相同,但每個被魯休思所拯救的人,都真誠的表達對魯休思的謝意,以及希望對他的減刑,一群與食死人奮戰多年,犧牲無數的英雄們,用盡全力,想要拯救一個殺人無數的食死人,這是審判長從未見過,也從未想像的事情。
「終身軟禁在倫敦市內,終身不得離開倫敦,褫奪魔杖,終身不得持有魔杖,並不得使用任何魔法,我們會在你身上加兩個偵測咒,其一是你的位置,未經許可離開倫敦,就格殺無論,其二是偵測你是否有使用魔杖,未經許可使用魔杖釋放魔法,就格殺無論。你將會在巫師的世界,以一個麻瓜的身分活著,以上就是巫審加碼對你的判決。」
魯休思感謝的雙手則十,「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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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休思的審判結束後,審判長頭上的皺紋越來越深,終於來到最麻煩的一個了。
「綴歌.馬份,罪名分別為:謀殺鄧不利多的共同正犯、謀殺哈利波特未遂、侵占羅馬尼亞龍保護區、破壞國際巫師中立協定、走私違禁品、謀殺潘西.帕金森未遂、謀殺果里哥.高爾未遂、非法對麻瓜使用魔法、組織犯罪……」
聽完綴歌的罪行後,審判長下了簡單的結論,「大抵上和派西.衛斯理差不多。」
「我覺得我們可以簡化流程,按照派西.衛斯理的判例進行判決。」其中一名巫審成員提議,「終身軟禁。」
綴歌點頭同意,以她做的事情來說,僅僅只是不能離開倫敦,已經算非常寬容了,哈利早就準備好一切,特地把古里某街捐出來,就是為了讓綴歌能和父母一起在倫敦生活吧。
「有人申請擔任被告的辯護人,把他請過來。」當庭務員把哈利帶到辯護人的位置上時,綴歌驚訝的看著他,哈利卻只是面帶傻笑的對綴歌揮手。
「那麼……」審判長看著哈利,皺起眉頭,「哈利波特,一級梅林勳章,被選中的孩子,打敗佛地魔的英雄,巫師們的救世主……你能現在發誓,你所說的證詞,都是事實,沒有任何虛假嗎?」
哈利舉起手,毫不猶豫的說,「我發誓。」
「請你重複一次你的證詞。」
「綴歌.馬份在食死人陣營的所有行為.都是我授意的,為了能夠讓鄧不利多的軍隊可以站上風,我需要一個線人,她就是我的線人,我以戰後保證她無罪當作擔保,讓她替我辦事,所有一切的主謀,都是我。」
「哈利──」綴歌難以置信的看著哈利,哈利卻無視她,雙眼堅定地看著審判長看著審判長,眼神沒有一絲虛假,「你在說什麼……」
「肅靜,被告。」審判長瞪著哈利,他感覺不到哈利證詞有說謊的感覺,也感覺不到哈利對法律的蔑視,他瞇眼睛,思考哈利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審判長看了一眼罪名,「謀殺鄧不利多的共同正犯,你才是主謀?」
「如您所知,鄧不利多本來就打算死了,但我和被告當時其實並不知情,我讓鄧不利多教授喝下大量會讓身心虛弱的魔藥,把他帶到偏僻無人的觀星塔,都讓被告更容易得手,鄧不利多被殺死的當下我人就在現場,我能清楚的說出細節,但我沒救鄧不利多。」
哈利說著並非完全是事實的實話,綴歌擔心的看著哈利,她知道哈利要幹嘛了。
「謀殺你呢?」審判長不解的問。
「如審判長所見,我還活著,那是我的假死計畫,不過這件事的餘波確實造成不少人犧牲,我需要為此負起全部責任。」
他想要替綴歌頂罪。
「入侵羅馬尼亞?走私魔杖?對麻瓜施咒?」審判長被哈利弄到火大了,他的語氣越來越急躁,「波特先生,在巫審加碼說謊是要被判刑的。」
「我很清楚的知道在巫審加碼發言需要百分之百忠於事實,而我坦承的事實就是我和被告在很多年前就立下誓約,我會對被告的一切作為完全負責,誓約的內容我已經承給各位了,我也希望能順便在這公證,讓誓約的內容具有魔法效力。」
審判長打開哈利的誓約書,紙上還用哈利的血印著指紋,「波特先生,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我們公證完畢,直到上面的期限到期為止,沒有人能違背誓約的內容。」
「我很清楚。」哈利來之前就跟妙麗問過細節了,他很肯定這就是他要做的。
審判長拿出魔杖,指著哈利的指紋,「巫審加碼主席托馬斯.亞當斯,以及巫審加碼全體成員,將於今日做為該誓約書之見證人,請立誓者波特先生再次宣讀誓約內容。」
「我哈利波特於今日發誓,將對綴歌馬份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行為,負法律上的所有責任,不論理由、動機、刑度,若綴歌馬份有違法之情事,將由哈利波特承擔法律效果,期限為……」哈利朝綴歌看去,綴歌擔心自己的樣子讓哈利覺得很幸福,他忍不住揚起嘴角,「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哈利確實沒有說謊,從一年級的觀星塔上開始就沒有。
萬一兩人都可能面臨罪責,他會對綴歌的所有行為保持緘默,讓綴歌把責任丟到自己身上,好讓綴歌可以平安無事,這是他們第一次心有靈犀。
立約結束,誓約生效,誓紙被封印在一個木盒中,直到誓約期限到期,沒人能打開箱子,也沒人能違背誓約的內容。
審判長充滿怒火的雙眼瞪著哈利,在他看來哈利就是一個仗著英雄光環玩弄法律的人,現在立場變了,綴歌只是個證人,哈利才是原告,「波特先生,我希望你對接下來的指控,能明確的說明動機,若細節有困難,可以請證人幫你補充。」
「我全力配合。」哈利低頭回答。
「扣除掉鄧不利多和你的謀殺案,其餘的案子,對於整場戰爭有幫助嗎?是為了戰勝而避得不為之的行為嗎?」審判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哈利。
哈利無奈的苦笑,「我不能說謊,很遺憾完全沒有,那些事情都是綴歌為了在食死人的集團中生存而做的,看得出來她很努力減少傷亡,但對我方沒有任何幫助。」
「你很清楚?」審判長問。
「我比誰都清楚。」哈利無奈的回答。他可是指揮官之一,除了金利和奈威,沒人比他更清楚什麼行為對他們有用。
「即便如此,你還是願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哈利點頭回應審判長的問題,審判長說出最後一個問題,自哈利出現以來他內心最大的疑問,「波特先生,你該不會認為,身為戰爭英雄,有特權可以不被法律制裁吧?」
「希望沒有。」哈利想起過去和佛地魔作戰時的日子,「如果有人有在法律上的特權,那跟佛地魔統治沒有兩樣,那和佛地魔的戰爭就白打了,那些犧牲的人也都白死了。」
「巫審加碼需要召開密室會議,休庭一個小時。」
法槌落下,巫審加碼的成員紛紛離開座位。
「維持原本討論的判決?」密室會議中,一名成員問。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我們的救世主耶!」支持哈利的成員不滿的反駁,「拯救我們的人被我們軟禁在倫敦,終生無法離開,我們會被後代當成笑柄的。」
「因為一個人有貢獻所以讓他逃過法律的制裁才會被當成笑柄吧!」
「如果有貢獻就能免罪的話,那馬份家捐了很多錢啊,為什麼不父女倆都無罪就好了。」
「司法不能讓金錢收買。」
「難道靠榮譽就可以嗎?」
「如果榮譽一點用都沒有,那誰還要追求榮譽?」
「榮譽代表著人類的偉大精神,本來就不應該為了利益而追求榮譽!」
「我們……是因為哈利波特,才能在這裡決定要不要判他刑的。」一名成員說出大家都沒提到,審判長自己也不想面對的問題。
「我們真的判他刑,跟忘恩負義有什麼兩樣,司法或正義,能讓忘恩負義的人來裁決嗎?」說著實話的成員拿下巫審加碼代表的勳章,「我就明白的說了,如果決議要判刑,那我就不幹了。」
說完後,他將勳章丟到桌上,「我流亡到美國,拼命活下來,不是為了把救我一命的人送進監獄的,依據法律,我本來就應該迴避針對哈利波特的司法審判,但全英國有誰不需要迴避?誰能公正的審判他?」
審判長疲倦的看著有天平和魔杖的巫審加碼勳章,天平代表公平,魔杖代表正義,這正是巫審加碼存在的使命。得所應得為公平,償所應償為正義,如果連這最基本的信念都動搖,那巫審加碼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必須付出代價,任何違反法律的人,都需要付出代價。」審判長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筆勾銷吧,讓一切都恢復原狀,既然沒人能審判哈利波特是否有罪,那就把不能審判的原因跟必須審判他的事由,全部一筆勾銷,這麼做,至少下次哈利波特站在巫審加碼前面時,我們可以不用討論這個問題。」
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審判長帶領大家走出密室,「巫審加碼一致決議,取消哈利波特一級梅林勳章,撤銷所有魔法部授予哈利波特的頭銜,否認哈利波特在第二次巫師戰爭中所有的功績,從今以後的巫師界,再也沒有救世主。」
哈利驚訝的看著審判長,他想過很多可能會有的處罰,卻沒想到會這麼輕微,至少對哈利來說,因為和佛地魔戰鬥得到的榮耀,遠沒有綴歌重要。
「第二次巫師戰爭的戰後法庭,在今天宣告結束,所有因為佛地魔造成的傷害,都在今天畫上句話,願逝去的靈魂得以安息,希望平靜的日常能盡快回到我們之中,退庭。」
巫審加碼的成員們紛紛離開,有人拍著哈利的肩膀,有人無視,更有人像審判長那樣,彷彿剛跑完全馬,身心俱疲的只想盡快離開。
等人都走光,只剩哈利和綴歌的時候,哈利像綴歌伸出手,「我們走吧。」
綴歌自責的看著哈利,哈利等不下去,將綴歌的手牽起,兩人走出魔法部,漫步在喧鬧的倫敦街上,哈利顯然是有目的地的,他不快不慢的朝某個方向走著,綴歌心不在焉的讓哈利牽著自己。
他們來到王十字車站,哈利將綴歌帶到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看著悶悶不樂的綴歌,擔心的問:「怎麼了?」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幫我頂罪,還立下危險的誓約,萬一我將來做了什麼錯事,哈利你就會被我連累了。」綴歌埋怨的瞪著哈利,在往後的人生,不違反法律,綴歌對此一點信心都沒有,就算她沒有動機,光是違法自己不需要負責,對綴歌來說就是很誘人的事情了。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吧?」哈利又一次的強調,「我會保持緘默,確保綴歌不會出事,就算綴歌為了脫身,把責任都丟到我身上也沒關係。」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都說會讓我和派西一樣了啊,只要不離開倫敦,就能自由的活動,我父親也是一樣啊,既然這樣……」
「因為綴歌不一樣。」哈利打斷綴歌的話,清澈的眼睛凝視著綴歌自責的眼神,「魯休思叔叔或派西,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不用進阿茲卡班,但綴歌不一樣。」
哈利的眼神讓綴歌的臉頰紅潤起來,他貪婪的握緊綴歌的手,親吻手背,「我希望綴歌能留在我的身邊,我一分一秒都不能沒有綴歌,和綴歌分離的那幾個月,對我來說就像活在地獄一樣,不管綴歌是阿茲卡班還是倫敦對我來說都一樣痛苦。」
哈利說完後,像是被拋棄的小狗,擔心的看著綴歌,「綴歌……不想陪在我身邊嗎?」
「怎麼可能不想……」對綴歌來說,和哈利分離的日子也活得像是地獄,但她不能只讓哈利為自己犧牲,「可是這樣,哈利就什麼都沒有了,因為我的關係,那些應該被人們記得的事蹟,全都消失了。」
「我有綴歌啊。」哈利抱著綴歌的臉,靠近對方,貼近綴歌的臉,「對我來說,和佛地魔作戰最大的收穫,就是綴歌,看到綴歌幸福的樣子,等於得到整個世界。」
綴歌為了回應哈利的期待,對哈利露出笑容。
她的笑顏讓哈利失去理智,他將綴歌緊抱在懷中,品嘗著綴歌的唇,綴歌也回應哈利,爭先恐後的想取得主導權。
直到因為缺氧而分開,兩人才大力的呼氣,貼緊的身體感受到對方逐漸加快的心跳,潮紅的臉頰讓彼此在對方眼中看起來可口美味,激發著對方的慾望。
「我有東西要給綴歌。」
哈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然後牽著綴歌的手,跪了下來。
意識到哈利在做什麼事情的綴歌,緊張的動彈不得。
「我希望能和綴歌結為連理,在之後的日子,和綴歌共享喜樂與幸福,度過逆境和考驗,分擔痛苦及悲傷,以愛為名,不論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永遠伴隨在彼此的身邊……」
哈利說完後,和綴歌一樣緊張的抬起頭,等待綴歌的反應。
綴歌說不出話,嘴巴乾得發不出聲音,她花了不少時間,細細品味著哈利的求婚,直到哈利的臉開始害怕後,才努力的擠出幾個字,「我願意……」
哈利開心的喜極而泣,他擦掉眼角的淚水,笨拙但溫柔的將事前準備好的戒指戴在綴歌的無名指上,那對哈利來說有著非凡意義的戒指。
重生石,當時哈利選擇面對死亡的時候,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將哈利一生的缺憾,失去的羈絆,全都在最後時刻帶到哈利身邊,讓他度過離開綴歌痛苦的無價之寶。
哈利在知道它的用法後,無數次的想要再用它召喚自己想念的人,但哈利知道這沒有意義,就像看著意若思鏡一樣,只是虛度光陰,所以哈利將最重要的寶物,交給最重要的綴歌,只要他身邊有綴歌,他就永遠不需要重生石。
綴歌看著代表生與死的戒指,想起哈利誓約的期限,「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哈利牽著綴歌的手,親吻手上的重生石,「然後死亡讓我們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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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記錄抹殺刑的目的在於讓受刑人被世人遺忘,就算改名字也無法避免記錄消失,但不記錄完整姓名,僅是給熟識的人區分此人是誰的綽號或姓名縮寫不會消失。
對巫師來說,這個刑罰最殘忍的是人死後無法留下畫像讓活著的人緬懷自己。
很久很久以後,賽弗勒斯當校長的消息傳到妙麗耳邊時,妙麗開玩笑的說,「以後《霍格華茲,一段歷史》會變成《霍格華茲,一段中間有空白歷史》了。」
沒有被記錄名字也沒有留下畫像的校長,或許會讓將來研究魔法史的人非常困擾。
不過在賽弗勒斯臨終前,巫審加碼受不了霍格華茲校友們的抗議,沒有一個校長應當被排除在校長畫像之外,更何況是一生都在霍格華茲付出心力的校長,為了能留下賽弗勒斯的記錄,霍格華茲校友們聯署施壓,讓巫審加碼不得不廢除他的刑罰。
霍格華茲為了慶祝勝利,甚至舉辦了宴會,唯一缺席的就是躺臥在床上的宴會主角。
所有人都對此決定感到開心,唯二的例外是妙麗和當時的副校長,妙麗需要把自己留下的歷史記錄全都補上賽弗勒斯的名字,副校長則需要將賽弗勒斯受刑以來所有經手的文件都補上名字,無比痛苦,讓他們對當時參加聯署非常後悔。
比記錄抹殺更重的是記憶抹殺刑,連活著的人的記憶,儲思盆留下來的記憶都會消失,貨真價實的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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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褫奪魔杖:即為沒收魔杖,最常見於巫師針對麻瓜犯罪或破壞保密法時的刑罰。因為被魔法學校開除而沒有受過完整教育的巫師不得持有魔杖,開除後折斷魔杖屬於行政行為而不是刑罰,故具有非常高的彈性。
褫奪魔杖依據刑度,分有一次褫奪,期間褫奪和終身褫奪三種,一次性即為將現有的魔杖銷毀,期間性褫奪則是在一定時間內不得擁有魔杖,終身褫奪則為終其一生皆不得擁有魔杖。
雖然褫奪魔杖僅僅是剝奪持有權而非使用權,想用魔法的巫師可以透過非法管道取得或跟親友商借,但巫師界中不論是去銀行開戶、透過巫師管道出入境、到魔法部辦公,皆需要以魔杖作為身分登記,褫奪魔杖真正的意義在讓巫師無法使用公共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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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三:
明明大家都知道哈利是拯救所有人的英雄,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魔法部完全不承認哈利是英雄,所以才有無勳英雄哈利波特的傳說出來,無勳的原因是老婆,要等到很久之後他們的小孩爆料才廣為人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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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四:
接骨木魔杖最後承認綴歌是主人。
隱形斗篷成為波特家女主人保管的傳家之寶。
重生石是綴歌的結婚戒指。
綴歌擁有三件聖物,但沒成為死亡的主宰,而是成為哈利的主宰。
雖然番外篇的內容已經因為這幾次的延後最終章而只剩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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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在那場戰爭中,英國魔法界幾乎所有重要場所都被摧殘了,百廢待興,而金利、哈利等人一致決定,優先修復魔法,在主體建築恢復原狀之後,優先讓最底下的大法庭恢復運作,並將不想被佛地魔控制,率先離開英國的巫審加碼團找回來。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在廢墟上也必須存在的,那就是秩序和正義,睽違十七年,第二次巫師大戰戰爭法庭,在戰爭結束後一個月便立刻召開了。
主審的審判長,依然是當初原本判決派西死刑,但最後在阿默的證詞中,改成無期徒刑的長者,鐵面無私,同時又保有對人性的希望與尊重,如果上一次大戰的時候,天狼星有被交到他手上,而不是魔法部私自決定將天狼星送入阿茲卡班的話,或許也會沒事吧。
對審判長來說,大部分的判決都簡單快速,食死人集團非核心的成員不過是見風轉舵的普通人,除非犯下非常嚴重的殺人或傷害等罪行,不然連阿茲卡班都不用去,核心成員除了再逃的巴坦.雷斯壯外,幾乎全數死亡,唯有少數的例外,而那少數的例外,成為巫審加碼連續開會好幾天都沒有結論的元兇。
「第一件被告,賽弗勒斯.石內卜。」因為身分特殊而未公開的秘密審判,庭務員將賽弗勒斯的犯罪記錄呈上,「被告兩起謀殺,阿不思.鄧不利多以及慈恩.波巴吉、另外還有多幾傷害、組織犯罪、指揮恐怖攻擊……」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謀殺案,根據鄧不利多本人的遺囑,他本來救命不久矣,被告是為了避免一名十六歲的少女在被脅迫之下殺人,而與他合作進行的自殺。」庭務員將鄧不利多的遺囑呈上,同時還有證物記憶絲,「除了書面遺囑之外,另外附有他本人的記憶,交代被告自第一次巫師大戰之前,長期協助臥底,承擔生命危險提供的傑出貢獻。」
審判長皺起眉頭,第一個核心成員就這麼麻煩。
「根據證人的證詞,慈恩.波巴吉原本是要給她殺的,那是食死人集團的加入儀式,如果不殺的話,很可能會被處決,被告是為了保護她才動手的,考量到實際情形,或許可以考慮減刑,但證人是被告的親屬,所以需要審判長決定是否採納。」
「既然是臥底的話,那他在食死人集團內的作為,基本上可以視為是為了幫助我們打贏戰爭,不得不為之的手段,是否應該一筆勾銷?」
「這樣波巴吉的靈魂能得到安息嗎?她並不該死。」
「總有人需要為戰爭做出犧牲!賽弗勒斯.石內卜和慈恩.波巴吉一樣無辜!」
巫審成員此起彼落的討論,審判長卻不發一語,他陷入沉思,如果能將人一刀簡單的切成人或壞人,事情就極為簡單了,嗜殺殘暴的食死人,為財動手投機份子,都可以毫不猶豫的作出判決,位於灰色地帶的人才是他們真正麻煩的地方。
「不可能因為他的臥底身分,將他的所作所為一筆勾銷。」審判長的話,讓幾乎快要吵起來的討論停下來,「鄧不利多的遺囑,頂多能證明被告為鳳凰會做事,但鳳凰會並沒有得到魔法部的授權,也沒人為鳳凰會的行為負責,不管鄧不利多有沒有給被告背書,在鄧不利多死亡的當下,被告的一切行為都是建立在其自由意志之上的,既是自由意志,就必須為其負責。」
「有期徒刑?褫奪魔杖?」原本支持賽弗勒斯成員,聽了審判長的話後,放棄為他爭取無罪,「他罪不至死,也不應該失去自由。」
「有一個刑罰很適合被告的身分,也許對被告來說也許算是一件好事,這個世界因為雙重身分對他懷有恨意的人太多了,不論是黑巫師,還是我們。」審判長強調「我們」,他很清楚有些站在正派立場的人,人格並沒有比食死人好到哪裡,食死人以血統之名施加暴力,他們以正義之名,僅此而已。
「將被告賽弗勒斯.石內卜,判決記錄抹殺刑。」審判長說完後,巫審加碼的成員皺起眉頭,困惑的看著審判長,這個判決對巫師來說,並沒有比死刑或終身監禁好到哪裡。
「從今天開始,不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任何文書,傳播媒體,相片圖畫,皆不得記錄賽弗勒斯.石內卜此人之姓名、長相、以及相關情報,以巫審加碼之名永遠封殺其存在,他將成為從來沒有誕生過的人。」
審判長宣告之後,舉起魔杖,詢問其他與會的成員,「同意的人,請舉起魔杖,與我一同執行封殺之儀。」
巫審的成員們看著審判長,然後剛才一直為賽弗勒斯辯護的人舉起了魔杖,認為賽弗勒斯應該受刑的人也舉起魔杖,魔杖發出各自的光,形成一個法陣,魔法變成光球散波出去,抹除掉所有紀載賽弗勒斯的東西。
法庭的記錄,寫有賽弗勒斯名字的地方全都消失,賽弗勒斯拍的照片化為白紙。
紡紗街中賽弗勒斯留下的,他以前和莉莉來往的書信,所有他的名字都消失不見。
霍格華茲的校長室內,麥教授看見光球飛入員工資料,她翻開資料,發現賽弗勒斯的性名被光球消除,麥教授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她無奈的拿出羽毛筆,在空白的地方寫上S作為記號。
在圖書館維持平斯長相,正在看書的愛琳,看見光球飛入她的懷表,她打開懷錶,原本放著一張她和小時後的賽弗勒斯合照的麻瓜照片,她懷中的賽弗勒斯消失不見,只剩她一人。
愛琳的臉上難得出現失魂落寞的表情,她無言的闔上懷錶,讓注意力回到書上。
自羅馬時代傳承下來的記錄抹殺刑,以麻瓜的角度來說是政治鬥爭工具,將名面上的記錄消除,但消除不了私底下的記錄,而巫師的記錄抹殺卻完全不是一回事,靠著魔法的力量,沒人能保留下受刑人的記錄,受刑人將只活在人們的記憶中,隨著記得他的人離開世界,而永遠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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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開庭日,巫審加碼今天要審判最後三個人,也是最麻煩的三個人。
「派西.衛斯理。」審判長看著一連串的記錄,由金利所留下的,派西被救出阿茲卡班之後的功績,以及能用勞動減刑的手段,讓派西在戰後復原付出的貢獻,看完之後,審判長將記錄河上,「部長對你很滿意,他希望我給你減刑,那麼……」
審判長推了推眼鏡,打量的看著派西,「你可以說服巫審加碼的成員,讓他們在給妳減刑的討論中,投你一票嗎?」
派西咬著嘴唇,眼神快速的掃過巫審加碼的成員們,他想起自己的作為,搖了搖頭,「不行,我沒辦法,我很感謝部長這麼欣賞我,但我做不到,很抱歉。」
派西的回答讓審判長震驚的看著派西,「你的原判決是終身監禁,幾乎沒有假釋或特赦的可能,這是你最後一次取得自由的機會,你的家人和朋友,像魔法部和巫審加碼發出很多陳情信,你不考慮爭取一下嗎?」
「我很感謝大家這麼愛我……」派西虧欠的摀著臉,審判長的說法很誘人,但他還是忍著對自由的渴望,搖著頭,「但我不行,我很對不起他們,但我的所作所為,連原判決都非常寬容,我不應該在追求更低的刑度了,沒有這種道理。」
「你希望維持原判?」審判長開始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很有趣了,他能理解為什麼金利會欣賞他,以及當初為什麼他的受害者願意幫他辯護。
「是的,我希望。」
「我能理解你想要靠牢獄來減輕罪惡感的想法,派西.衛斯理。」審判長拿出一封信,信的封蠟上面有H.P.的字樣,「你的陳情信中,只有這一封不希望你減刑,但他希望你能換個監獄,你知道這封信是誰記來的嗎?」
「哈利?」派西看著封蠟的縮寫猜。
「是的,一樣維持終身監禁,監禁的監獄從原本的阿茲卡班,變成倫敦市,他提供倫敦市的一間房子當作你的牢房,魔法部會在你身上下監測咒,只要監測你未經許可離開倫敦,或監測咒失效,就立刻將你視為逃犯進行追捕,若拒捕則直接格殺。」
「這算監禁嗎?」派西不解的問。
「終身軟禁,或許能這麼說,過去沒有設施收容這樣的犯人,所以很久沒用這個刑罰了,他依然限制了你的自由,只是限制的比較少。」審判長說明完後,庭務員將哈利的信將給派西,派西看著信上條理分明的分析軟禁的利弊和好處,讓人感覺不像哈利的主意,反倒像某人想出來後由哈利抄寫的。
「這樣真的好嗎?」派西看完信後,猶豫地說,「這跟直接釋放我有什麼不同?」
「派西,衛斯理,監獄是用來懲罰和矯正犯人的地方,不是讓你良心過意不去自我懲罰的工具,巫審加碼早就開會決議,你不需要進行矯正,占用一個牢房來懲罰你也太過浪費了,無罪釋放又太輕縱,所以才有這個折衷方案。」
「另外……」審判長的眼神便得冷酷,「倫敦比你想像的小很多,年輕人。」
「當你遠在蘇格蘭的父母陷入重病,隨時可能離開人世,而你需要經過一堆冗長的行政流程才能去見他們的時候,你就能明白倫敦這個監獄有多小了。」
審判長的恐嚇特別真實,派西點了點頭,「看來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確實如此,為了不讓你良心過意得去,我們得提醒你,維持原判對我們來說,是很浪費資源的事情。」審判長毫不留情地表示。
「我接受這個選擇,非常感謝。」
「將原本褫奪魔杖終身改為褫奪魔杖一次,正氣師將他帶下去施放偵測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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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下一位……」相比於派西還願意循循善誘,下一個被告審判長表現出明顯的蔑視,儘管如此,身為專業人士的他,還是維持一貫的公正,請庭務員宣達他的罪行。
「魯休思.馬份,食死人核心成員之一,被視為二把手後補,甚至有一段時間擔任二把手的存在,他的罪行……」庭務員搬出三本跟《霍格華茲,一段歷史》一樣厚的文件,「首先是謀殺,超過一百起……傷害、重傷害五百多起……組織犯罪、攻擊麻瓜、破壞設施、行賄、恐嚇、走私違禁品、恐怖攻擊、持有黑魔法物品……」
庭務員光念罪名的標題就超過二十分鐘的時間,連魯休思自己都覺得意外,他當食死人這幾十年居然能犯這麼多法,一個法治國家應該遵守的法律好像幾乎全都犯了。
巫審加碼的成員們意興闌珊,感覺對魯休思的判決沒什麼興趣,反正大局底定,在怎麼討論,也無法改變什麼,頂多就是死刑跟終身監禁而已。
等到庭務員把標題念完後,審判長看著魯休思,相比於派西的自責,魯休思的態度反而一派輕鬆,甚至臉上還帶有笑容,「魯休思.馬份,犯下這麼多罪行,你覺得你能逃過法律的制裁嗎?」
「逃過制裁?不可能。」魯休思翻閱自己的記錄,回憶當年他做過的事情,坦率的說:「我覺得我死定了,費盡心思的想要掙扎,結果還是難逃一死,只是多連累好幾個無辜的人,不覺得很好笑嗎?」
「庭務,把減刑事由宣讀一遍。」審判長沒好氣的說,冷靜的他難得表現出怒火。
「根據證人提供的證據,被告在這次巫師大戰中提供三個難以抹滅的重要功績,其一,協助阿波佛.鄧不利多,完成阿不思.鄧不利多留下的命令,消滅佛地魔其中一個分靈體,確保能殺死佛地魔。其二,在霍格華茲之戰的時候,使用魔法破壞帝王龍的軀體,拯救霍格華茲的軍隊。其三,保護衛斯理一家,並與佛地魔作戰,為哈利波特爭取寶貴的時間。」
「顯而易見,每一個都是扭轉戰局,足以獲得梅林勳章,記錄在魔法史的功績。」雖然審判長嘴巴上說的是正面之事,語氣卻很不屑,「你在開庭之前並沒有提出來當作有利證據,為什麼?」
「因為我不覺得那是有利證據,我想各位也不會採納那些證據,破壞分靈體是我跟阿波佛的利益交換,他幫我蒐集神聖二十八族的紋章戒指,讓我能施展消滅佛地魔的魔法,而我則幫他消滅分靈體。用純種魔法攻擊帝王龍,是因為我不這麼做.帝王龍會殺死在場所有人,包括我。我確實和佛地魔作戰,也想過用純種魔法殺死他,但這麼做的動機是他殺了我,還想殺了我家人,為了保護我的家人以及找他報仇,我只能這麼做。」
魯休思說完後,有幾個比較年輕的巫審成員認同的點頭,那就是如果魯休思當作證據提出的話,他們想要反駁魯休思的話。
「這份證據,是馬份家的當家,請在場的人提出的,霍格華茲全體教授、阿波佛.鄧不利多、衛斯理一家,以及金利部長。」審判長像魯休思解釋為什麼他沒提出的證據會在審判長的桌上,「如果我們不採納這份證據,被告大概確定是死刑,如果不是死刑,那就只可能是多個死刑。」
魯休思點頭,他早就有所覺悟了,阿波佛也說了,他只把魯休思當成死人,不管他們有沒有成功打敗佛地魔,魯休思都難逃一死。
「馬份家的當家,透過捐獻所有馬份家的財產,希望能讓被告減刑。」
審判長說完,魯休思就笑了,他太了解巫審加碼了,如果是夫子,還能收買他然後在開庭前換走審判長,不讓他主持,眼前的男人,壓跟不是黃金能收買的,就算黃金不是給他,而是用在公益之上,也不會讓他對司法有所偏袒。
「我以為馬份家的財產,戰後都會被充公呢。」
「是。」審判長點頭,但隨後拿出一整疊的財產文件,「所以馬份家的當家,提供了馬份家在古靈格用人頭帳戶開的五個金庫,其他國外的匿名金庫,以及所有未登記的實體資產,跟劇她本人所說,這是馬份家所有的財產。」
原本一派輕鬆的魯休思,驚訝的看著審判長,綴歌居然為了他,將馬份家幾百年所有的財產都翻出來了,「她……要用這些錢交換我的命?」
雖然魯休思知道不可能,但還是被綴歌的嘗試打動了。
但審判長說的話,又一次讓他動搖了,「交換?不,是許願。」
審判長放下文件,再一次仔仔細細的看著魯休思,那個不可一世,連死都不怕的惡徒,現在看起來像人多了,像一個會在乎女兒的人,「她不是告訴我們她有這些錢,說只要讓你減刑,魔法部就能得到這些錢,而是先將這些錢全都交給魔法部,然後希望我們看在錢的份上,饒過你一命。」
魯休思難以置信地看著審判長,「是的,我想你明白了,就算我們收錢之後維持原本的判決,依然不會改變什麼,馬份家依然會破產,不管是合法的還是非法的財產都將歸零。」
「笨蛋……」魯休思低著頭,小聲的不讓其他人聽見,或看見自己在流淚,「那些錢是要留給妳和妳孩子的啊,綴歌……」
「令千金很相信我們,相信我們不會因為黃金左右良知,相信我們會公正無私的判決,相信我們會仔細考慮每個證據和細節,相信我們……絕對不會冤枉好人。」
審判長又一次仔仔細細的把魯休思的功績證據看了一遍,所有人的證言都互不相同,但每個被魯休思所拯救的人,都真誠的表達對魯休思的謝意,以及希望對他的減刑,一群與食死人奮戰多年,犧牲無數的英雄們,用盡全力,想要拯救一個殺人無數的食死人,這是審判長從未見過,也從未想像的事情。
「終身軟禁在倫敦市內,終身不得離開倫敦,褫奪魔杖,終身不得持有魔杖,並不得使用任何魔法,我們會在你身上加兩個偵測咒,其一是你的位置,未經許可離開倫敦,就格殺無論,其二是偵測你是否有使用魔杖,未經許可使用魔杖釋放魔法,就格殺無論。你將會在巫師的世界,以一個麻瓜的身分活著,以上就是巫審加碼對你的判決。」
魯休思感謝的雙手則十,「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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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休思的審判結束後,審判長頭上的皺紋越來越深,終於來到最麻煩的一個了。
「綴歌.馬份,罪名分別為:謀殺鄧不利多的共同正犯、謀殺哈利波特未遂、侵占羅馬尼亞龍保護區、破壞國際巫師中立協定、走私違禁品、謀殺潘西.帕金森未遂、謀殺果里哥.高爾未遂、非法對麻瓜使用魔法、組織犯罪……」
聽完綴歌的罪行後,審判長下了簡單的結論,「大抵上和派西.衛斯理差不多。」
「我覺得我們可以簡化流程,按照派西.衛斯理的判例進行判決。」其中一名巫審成員提議,「終身軟禁。」
綴歌點頭同意,以她做的事情來說,僅僅只是不能離開倫敦,已經算非常寬容了,哈利早就準備好一切,特地把古里某街捐出來,就是為了讓綴歌能和父母一起在倫敦生活吧。
「有人申請擔任被告的辯護人,把他請過來。」當庭務員把哈利帶到辯護人的位置上時,綴歌驚訝的看著他,哈利卻只是面帶傻笑的對綴歌揮手。
「那麼……」審判長看著哈利,皺起眉頭,「哈利波特,一級梅林勳章,被選中的孩子,打敗佛地魔的英雄,巫師們的救世主……你能現在發誓,你所說的證詞,都是事實,沒有任何虛假嗎?」
哈利舉起手,毫不猶豫的說,「我發誓。」
「請你重複一次你的證詞。」
「綴歌.馬份在食死人陣營的所有行為.都是我授意的,為了能夠讓鄧不利多的軍隊可以站上風,我需要一個線人,她就是我的線人,我以戰後保證她無罪當作擔保,讓她替我辦事,所有一切的主謀,都是我。」
「哈利──」綴歌難以置信的看著哈利,哈利卻無視她,雙眼堅定地看著審判長看著審判長,眼神沒有一絲虛假,「你在說什麼……」
「肅靜,被告。」審判長瞪著哈利,他感覺不到哈利證詞有說謊的感覺,也感覺不到哈利對法律的蔑視,他瞇眼睛,思考哈利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審判長看了一眼罪名,「謀殺鄧不利多的共同正犯,你才是主謀?」
「如您所知,鄧不利多本來就打算死了,但我和被告當時其實並不知情,我讓鄧不利多教授喝下大量會讓身心虛弱的魔藥,把他帶到偏僻無人的觀星塔,都讓被告更容易得手,鄧不利多被殺死的當下我人就在現場,我能清楚的說出細節,但我沒救鄧不利多。」
哈利說著並非完全是事實的實話,綴歌擔心的看著哈利,她知道哈利要幹嘛了。
「謀殺你呢?」審判長不解的問。
「如審判長所見,我還活著,那是我的假死計畫,不過這件事的餘波確實造成不少人犧牲,我需要為此負起全部責任。」
他想要替綴歌頂罪。
「入侵羅馬尼亞?走私魔杖?對麻瓜施咒?」審判長被哈利弄到火大了,他的語氣越來越急躁,「波特先生,在巫審加碼說謊是要被判刑的。」
「我很清楚的知道在巫審加碼發言需要百分之百忠於事實,而我坦承的事實就是我和被告在很多年前就立下誓約,我會對被告的一切作為完全負責,誓約的內容我已經承給各位了,我也希望能順便在這公證,讓誓約的內容具有魔法效力。」
審判長打開哈利的誓約書,紙上還用哈利的血印著指紋,「波特先生,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我們公證完畢,直到上面的期限到期為止,沒有人能違背誓約的內容。」
「我很清楚。」哈利來之前就跟妙麗問過細節了,他很肯定這就是他要做的。
審判長拿出魔杖,指著哈利的指紋,「巫審加碼主席托馬斯.亞當斯,以及巫審加碼全體成員,將於今日做為該誓約書之見證人,請立誓者波特先生再次宣讀誓約內容。」
「我哈利波特於今日發誓,將對綴歌馬份過去、現在、未來的一切行為,負法律上的所有責任,不論理由、動機、刑度,若綴歌馬份有違法之情事,將由哈利波特承擔法律效果,期限為……」哈利朝綴歌看去,綴歌擔心自己的樣子讓哈利覺得很幸福,他忍不住揚起嘴角,「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哈利確實沒有說謊,從一年級的觀星塔上開始就沒有。
萬一兩人都可能面臨罪責,他會對綴歌的所有行為保持緘默,讓綴歌把責任丟到自己身上,好讓綴歌可以平安無事,這是他們第一次心有靈犀。
立約結束,誓約生效,誓紙被封印在一個木盒中,直到誓約期限到期,沒人能打開箱子,也沒人能違背誓約的內容。
審判長充滿怒火的雙眼瞪著哈利,在他看來哈利就是一個仗著英雄光環玩弄法律的人,現在立場變了,綴歌只是個證人,哈利才是原告,「波特先生,我希望你對接下來的指控,能明確的說明動機,若細節有困難,可以請證人幫你補充。」
「我全力配合。」哈利低頭回答。
「扣除掉鄧不利多和你的謀殺案,其餘的案子,對於整場戰爭有幫助嗎?是為了戰勝而避得不為之的行為嗎?」審判長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哈利。
哈利無奈的苦笑,「我不能說謊,很遺憾完全沒有,那些事情都是綴歌為了在食死人的集團中生存而做的,看得出來她很努力減少傷亡,但對我方沒有任何幫助。」
「你很清楚?」審判長問。
「我比誰都清楚。」哈利無奈的回答。他可是指揮官之一,除了金利和奈威,沒人比他更清楚什麼行為對他們有用。
「即便如此,你還是願意承擔一切法律責任?」哈利點頭回應審判長的問題,審判長說出最後一個問題,自哈利出現以來他內心最大的疑問,「波特先生,你該不會認為,身為戰爭英雄,有特權可以不被法律制裁吧?」
「希望沒有。」哈利想起過去和佛地魔作戰時的日子,「如果有人有在法律上的特權,那跟佛地魔統治沒有兩樣,那和佛地魔的戰爭就白打了,那些犧牲的人也都白死了。」
「巫審加碼需要召開密室會議,休庭一個小時。」
法槌落下,巫審加碼的成員紛紛離開座位。
「維持原本討論的判決?」密室會議中,一名成員問。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我們的救世主耶!」支持哈利的成員不滿的反駁,「拯救我們的人被我們軟禁在倫敦,終生無法離開,我們會被後代當成笑柄的。」
「因為一個人有貢獻所以讓他逃過法律的制裁才會被當成笑柄吧!」
「如果有貢獻就能免罪的話,那馬份家捐了很多錢啊,為什麼不父女倆都無罪就好了。」
「司法不能讓金錢收買。」
「難道靠榮譽就可以嗎?」
「如果榮譽一點用都沒有,那誰還要追求榮譽?」
「榮譽代表著人類的偉大精神,本來就不應該為了利益而追求榮譽!」
「我們……是因為哈利波特,才能在這裡決定要不要判他刑的。」一名成員說出大家都沒提到,審判長自己也不想面對的問題。
「我們真的判他刑,跟忘恩負義有什麼兩樣,司法或正義,能讓忘恩負義的人來裁決嗎?」說著實話的成員拿下巫審加碼代表的勳章,「我就明白的說了,如果決議要判刑,那我就不幹了。」
說完後,他將勳章丟到桌上,「我流亡到美國,拼命活下來,不是為了把救我一命的人送進監獄的,依據法律,我本來就應該迴避針對哈利波特的司法審判,但全英國有誰不需要迴避?誰能公正的審判他?」
審判長疲倦的看著有天平和魔杖的巫審加碼勳章,天平代表公平,魔杖代表正義,這正是巫審加碼存在的使命。得所應得為公平,償所應償為正義,如果連這最基本的信念都動搖,那巫審加碼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必須付出代價,任何違反法律的人,都需要付出代價。」審判長說出自己的想法,「一筆勾銷吧,讓一切都恢復原狀,既然沒人能審判哈利波特是否有罪,那就把不能審判的原因跟必須審判他的事由,全部一筆勾銷,這麼做,至少下次哈利波特站在巫審加碼前面時,我們可以不用討論這個問題。」
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審判長帶領大家走出密室,「巫審加碼一致決議,取消哈利波特一級梅林勳章,撤銷所有魔法部授予哈利波特的頭銜,否認哈利波特在第二次巫師戰爭中所有的功績,從今以後的巫師界,再也沒有救世主。」
哈利驚訝的看著審判長,他想過很多可能會有的處罰,卻沒想到會這麼輕微,至少對哈利來說,因為和佛地魔戰鬥得到的榮耀,遠沒有綴歌重要。
「第二次巫師戰爭的戰後法庭,在今天宣告結束,所有因為佛地魔造成的傷害,都在今天畫上句話,願逝去的靈魂得以安息,希望平靜的日常能盡快回到我們之中,退庭。」
巫審加碼的成員們紛紛離開,有人拍著哈利的肩膀,有人無視,更有人像審判長那樣,彷彿剛跑完全馬,身心俱疲的只想盡快離開。
等人都走光,只剩哈利和綴歌的時候,哈利像綴歌伸出手,「我們走吧。」
綴歌自責的看著哈利,哈利等不下去,將綴歌的手牽起,兩人走出魔法部,漫步在喧鬧的倫敦街上,哈利顯然是有目的地的,他不快不慢的朝某個方向走著,綴歌心不在焉的讓哈利牽著自己。
他們來到王十字車站,哈利將綴歌帶到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看著悶悶不樂的綴歌,擔心的問:「怎麼了?」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幫我頂罪,還立下危險的誓約,萬一我將來做了什麼錯事,哈利你就會被我連累了。」綴歌埋怨的瞪著哈利,在往後的人生,不違反法律,綴歌對此一點信心都沒有,就算她沒有動機,光是違法自己不需要負責,對綴歌來說就是很誘人的事情了。
「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了吧?」哈利又一次的強調,「我會保持緘默,確保綴歌不會出事,就算綴歌為了脫身,把責任都丟到我身上也沒關係。」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都說會讓我和派西一樣了啊,只要不離開倫敦,就能自由的活動,我父親也是一樣啊,既然這樣……」
「因為綴歌不一樣。」哈利打斷綴歌的話,清澈的眼睛凝視著綴歌自責的眼神,「魯休思叔叔或派西,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不用進阿茲卡班,但綴歌不一樣。」
哈利的眼神讓綴歌的臉頰紅潤起來,他貪婪的握緊綴歌的手,親吻手背,「我希望綴歌能留在我的身邊,我一分一秒都不能沒有綴歌,和綴歌分離的那幾個月,對我來說就像活在地獄一樣,不管綴歌是阿茲卡班還是倫敦對我來說都一樣痛苦。」
哈利說完後,像是被拋棄的小狗,擔心的看著綴歌,「綴歌……不想陪在我身邊嗎?」
「怎麼可能不想……」對綴歌來說,和哈利分離的日子也活得像是地獄,但她不能只讓哈利為自己犧牲,「可是這樣,哈利就什麼都沒有了,因為我的關係,那些應該被人們記得的事蹟,全都消失了。」
「我有綴歌啊。」哈利抱著綴歌的臉,靠近對方,貼近綴歌的臉,「對我來說,和佛地魔作戰最大的收穫,就是綴歌,看到綴歌幸福的樣子,等於得到整個世界。」
綴歌為了回應哈利的期待,對哈利露出笑容。
她的笑顏讓哈利失去理智,他將綴歌緊抱在懷中,品嘗著綴歌的唇,綴歌也回應哈利,爭先恐後的想取得主導權。
直到因為缺氧而分開,兩人才大力的呼氣,貼緊的身體感受到對方逐漸加快的心跳,潮紅的臉頰讓彼此在對方眼中看起來可口美味,激發著對方的慾望。
「我有東西要給綴歌。」
哈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然後牽著綴歌的手,跪了下來。
意識到哈利在做什麼事情的綴歌,緊張的動彈不得。
「我希望能和綴歌結為連理,在之後的日子,和綴歌共享喜樂與幸福,度過逆境和考驗,分擔痛苦及悲傷,以愛為名,不論富裕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永遠伴隨在彼此的身邊……」
哈利說完後,和綴歌一樣緊張的抬起頭,等待綴歌的反應。
綴歌說不出話,嘴巴乾得發不出聲音,她花了不少時間,細細品味著哈利的求婚,直到哈利的臉開始害怕後,才努力的擠出幾個字,「我願意……」
哈利開心的喜極而泣,他擦掉眼角的淚水,笨拙但溫柔的將事前準備好的戒指戴在綴歌的無名指上,那對哈利來說有著非凡意義的戒指。
重生石,當時哈利選擇面對死亡的時候,唯一帶在身上的東西,將哈利一生的缺憾,失去的羈絆,全都在最後時刻帶到哈利身邊,讓他度過離開綴歌痛苦的無價之寶。
哈利在知道它的用法後,無數次的想要再用它召喚自己想念的人,但哈利知道這沒有意義,就像看著意若思鏡一樣,只是虛度光陰,所以哈利將最重要的寶物,交給最重要的綴歌,只要他身邊有綴歌,他就永遠不需要重生石。
綴歌看著代表生與死的戒指,想起哈利誓約的期限,「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
哈利牽著綴歌的手,親吻手上的重生石,「然後死亡讓我們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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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記錄抹殺刑的目的在於讓受刑人被世人遺忘,就算改名字也無法避免記錄消失,但不記錄完整姓名,僅是給熟識的人區分此人是誰的綽號或姓名縮寫不會消失。
對巫師來說,這個刑罰最殘忍的是人死後無法留下畫像讓活著的人緬懷自己。
很久很久以後,賽弗勒斯當校長的消息傳到妙麗耳邊時,妙麗開玩笑的說,「以後《霍格華茲,一段歷史》會變成《霍格華茲,一段中間有空白歷史》了。」
沒有被記錄名字也沒有留下畫像的校長,或許會讓將來研究魔法史的人非常困擾。
不過在賽弗勒斯臨終前,巫審加碼受不了霍格華茲校友們的抗議,沒有一個校長應當被排除在校長畫像之外,更何況是一生都在霍格華茲付出心力的校長,為了能留下賽弗勒斯的記錄,霍格華茲校友們聯署施壓,讓巫審加碼不得不廢除他的刑罰。
霍格華茲為了慶祝勝利,甚至舉辦了宴會,唯一缺席的就是躺臥在床上的宴會主角。
所有人都對此決定感到開心,唯二的例外是妙麗和當時的副校長,妙麗需要把自己留下的歷史記錄全都補上賽弗勒斯的名字,副校長則需要將賽弗勒斯受刑以來所有經手的文件都補上名字,無比痛苦,讓他們對當時參加聯署非常後悔。
比記錄抹殺更重的是記憶抹殺刑,連活著的人的記憶,儲思盆留下來的記憶都會消失,貨真價實的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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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褫奪魔杖:即為沒收魔杖,最常見於巫師針對麻瓜犯罪或破壞保密法時的刑罰。因為被魔法學校開除而沒有受過完整教育的巫師不得持有魔杖,開除後折斷魔杖屬於行政行為而不是刑罰,故具有非常高的彈性。
褫奪魔杖依據刑度,分有一次褫奪,期間褫奪和終身褫奪三種,一次性即為將現有的魔杖銷毀,期間性褫奪則是在一定時間內不得擁有魔杖,終身褫奪則為終其一生皆不得擁有魔杖。
雖然褫奪魔杖僅僅是剝奪持有權而非使用權,想用魔法的巫師可以透過非法管道取得或跟親友商借,但巫師界中不論是去銀行開戶、透過巫師管道出入境、到魔法部辦公,皆需要以魔杖作為身分登記,褫奪魔杖真正的意義在讓巫師無法使用公共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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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三:
明明大家都知道哈利是拯救所有人的英雄,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魔法部完全不承認哈利是英雄,所以才有無勳英雄哈利波特的傳說出來,無勳的原因是老婆,要等到很久之後他們的小孩爆料才廣為人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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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四:
接骨木魔杖最後承認綴歌是主人。
隱形斗篷成為波特家女主人保管的傳家之寶。
重生石是綴歌的結婚戒指。
綴歌擁有三件聖物,但沒成為死亡的主宰,而是成為哈利的主宰。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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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賽弗勒斯的女難(上)
又一年的聖誕節,打敗佛地魔後的第一個聖誕節,賽弗勒斯……現在不叫石內卜了,而是跟著母姓普林斯,當他聽到愛琳提議改姓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愛琳看不起丈夫,賽弗勒斯則對他恨之入骨,沒人想留下他的痕跡。
第一個聖誕節,沒有佛地魔,沒有鄧不利多,甚至沒有綴歌,因為她被哈利綁去甜蜜同居了,賽弗勒斯第一次覺得活著真好,他終於可以好好的想受聖誕假期,沒有工作,沒有責任,沒有壓力。
「嗯,還行。」愛琳喝著賽弗勒斯的調酒,幫他打分。
賽弗勒斯看著他的母親,在他把愛琳從鬼門關救回來後,沒有感人的重逢,沒有深情的擁抱,沒有愛琳這麼多年拋棄他的道歉,什麼都沒有,連救她一命的感謝都沒有,愛琳就回去圖書館了,更讓賽弗勒斯無語的,是第二天她去圖書館找愛琳的時候,她又變回平斯的外表。
「我很好奇。」賽弗勒斯看著和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平斯的臉,「為什麼妳會維持這個裝扮,還有為什麼妳要保持只有聖誕節會跟我說話的習慣,佛地魔死了,妳應該不用再隱藏身分了吧?」
「哎呀──」愛琳的臉上露出調笑,她的眼睛像貓一樣瞇起,賽弗勒斯有不好的預感,早知道他就不問了,「小賽賽想媽媽了嗎?」
「當我沒問。」賽弗勒斯兩眼無光的看著愛琳,她居然對此有些得意,還有小賽賽是什麼?他很肯定愛琳從來沒有用這個綽號稱呼自己。
「不用這麼冷淡,我很明白你想跟我撒嬌的心情,不用跟我客氣喔,隨時能到媽媽懷裡,我也能抱著你唱搖籃曲喔。」愛琳對賽弗勒斯張開雙臂,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好像他真的會抱她,跟她撒嬌似的。
「這個話題不要再聊了嗎?」賽弗勒斯後悔的說,看來不管兩人的關係如何,愛琳是打算道死都維持平斯這個身分了。
「我習慣了……」愛琳語氣消沉的說,賽弗勒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只是習慣了,不管是當你的朋友,還是當平斯,都做幾十年了,我都習慣這樣子過生活了,習慣要改是很花時間的。」
「我懂了。」賽弗勒斯遺憾的點頭。
他原本以為會有什麼變化,他期待能有什麼變化,但結果還是一樣,他在這個世界上始終是沒有一個活著的親人,若不是自己為了保護金妮,差點被鑽心咒殺死,愛琳大概永遠不會接露自己的真面目,永遠的以平斯的身份活著,以平斯的身分死去。
說不定那個時候,賽弗勒斯還會為他的知心好友哀悼。
「我會改的。」愛琳語氣堅定地說,她看著賽弗勒斯,眼睛真誠的像在發光,「為了你,我很樂意去改,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知道了。」賽弗勒斯有些鼻酸,他感動的眼眶泛淚,「謝謝。」
「對了──」愛琳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的寒毛豎起,他的本能告訴他,絕對沒有好事,「今天要不要跟媽媽一起睡啊?很久沒一起睡了吧?」
「閉嘴,算我求妳。」
「不用擔心,雖然平斯的外表端莊、優雅、有氣質,很符合你對異性的喜好,但我相信你是不會對媽媽下手的吧?你不是那種人吧?」愛琳嘴巴上是這麼說,但賽弗勒斯總感覺她其實很期待看到那樣的結果。
這個變態到底是誰的親人啊。
「我不擔心,而且平斯也不符合我的喜好。」賽弗勒斯坦白的說。
「可是你跟我聊天的時候很開心啊。」愛琳不解的問,「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對我比較好的嗎?」
「我跟妳聊天的時候很開心那是因為……」賽弗勒斯看著愛琳,思考一段時間後,強調的說:「因為跟『平斯』說話的時候很舒服,不需要擔心『平斯』說出什麼很愚蠢的話讓刺激我,而且我和『平斯』說話的時候也能感覺到『平斯』是有智慧的,跟『平斯』說話能得到很多收穫。」
「那當然。」愛琳無視賽弗勒斯強調的『平斯』,得意的說,「媽媽可是神童喔。」
「唉……」賽弗勒斯有點懷念原本的平斯了。
「賽弗勒斯你今天有安排嗎?」愛琳突然問。
「沒有,我打算在房間裡,慵懶地度過一整天。」賽弗勒斯靠著沙發,舒服地閉上眼睛,不知多少年,沒體會到悠閒的日子了。
「那我可以待在這邊嗎?」
「我是無所謂,不過有什麼原因嗎?」
「我今天早上的時候卜了個掛,你應該不知道,雖然沒有心靈之眼,但媽媽我的占卜學還滿強的。」賽弗勒斯點頭,反正與他無關,「掛出你今天有女難,我想在搖滾區看看你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從三年級開始學占卜到現在,從來沒有失準過,所以肯定會發生什麼,我很期待。」
賽弗勒斯回想著過去和平斯過聖誕節的日子,他好想念那個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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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幾分鐘後,有人敲門,賽弗勒斯看向愛琳,愛琳已經用幻滅咒躲到牆角,看來她是真的打算用這種方法偷窺自己了,怎麼會有這種變態,這個變態還是自己的母親,賽弗勒斯對自己能活著長大感到幸運。
賽弗勒斯將愛琳的酒杯收好,然後對門外的人說:「沒門鎖。」
敲門的是麥教授,大戰結束後,賽弗勒斯辭退校長的位子,把校長交給本來就該接任的麥教授,原本他以為自己會這樣離開,但麥教授卻又把他請了回來,而且麥教授似乎能懂賽弗勒斯的心情,對賽弗勒斯說:「霍格華茲永遠是你的家。」
就是這句話,讓賽弗勒斯決定留下來,雖然他必須回去交魔藥學,而不是黑魔法防禦術,畢竟黑魔法防禦術是危險而找不到人,魔藥學卻是有本事交的人本來就很稀有,而哈利自從讓綴歌懷孕休學後,史拉轟就退休了。
想到綴歌賽弗勒斯就有氣,哈利就算了,綴歌居然也讓自己未婚懷孕,一定是那個發情的山怪要求的,哈利來找自己道歉的時候他應該要狠一點,讓哈利躺個一年半載的。
「賽弗勒斯,你有空嗎?」麥教授進房間後,將手上一大堆的文件放到桌上。
看著堆積如山的文件,賽弗勒斯覺得事情不妙,馬上回答:「沒空。」
「那真是讓人覺得遺憾。」麥教授同情的看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無奈的嘆氣,「那你最好把其他事情辦得快一點。」
「非要我來嗎?」
「因為你是副校長,我當副校長的時候,這些工作都是我負責的,現在你也需要負責我當初負責的事情了。」麥教授嚴厲地說,然後拿出兩張聘書,「黑魔法防禦術和變形學都缺老師了,需要盡快替補,賽弗勒斯你有人選嗎?」
「梅洛文加不行嗎?我看他教的挺好的啊。」專業、優秀、斯文、不廢話,還很有禮貌,對賽弗勒斯來說簡直是理想的同事,比佛地魔的替身、廢物、狼人、食死人、第二個食死人都好太多了。
「梅洛文加先生是波巴洞的客座教授,他是看在鄧不利多的面子上幫我們教一年的。」麥教授遺憾的說,她也很希望梅洛文加能繼續教。
「我倒是有個提議……」麥教授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她肯定賽弗勒斯會拒絕,光聽她說話的方式,賽弗勒斯就猜到八九成了,「波特和格蘭傑如何?」
「妳要七年級的學生,一畢業就留在霍格華茲當老師?」賽弗勒斯懷疑麥教授瘋了,要不然就是酒喝太多,人在有理智的情況下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賽弗勒斯,你來教書的時候才二十一歲,沒大他們多少。」
「而我那時候魔藥學的功力已經和史拉轟不相上下了,我想哈利和妙麗應該還沒到妳的水準吧?」賽弗勒斯反駁,哈利他不敢肯定,妙麗的變形學肯定是沒有麥教授這麼優秀的。
「那你有提案嗎?」麥教授自暴自棄的反問,並強調的說:「副校長。」
「我會拜託綴歌聯絡高爾和克拉,他們有法國和斯堪地那維亞的人脈,應該能找人幫我們頂一段時間,等他們也二十一歲,再看看。」賽弗勒斯並不抱期待,若沒有特殊原因,很少有人願意將餘生都留給霍格華茲。
「可以接受。」麥教授注意到櫃子上的琴酒,皺起眉頭。
「奈威要當芽菜的助理,她也開始考慮世代交替了。」主要的事情交代完後,麥教授開始閒話家常,「有打算找助理嗎?從今年的應屆生?」
賽弗勒斯想起某個紅色的身影,但他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沒有,我想還能做二十年以上,等到我記憶開始衰退再說吧。」
「另外還有這個。」麥教授將琴酒放在桌上,並幫自己倒了一杯,將最大疊的文件推到賽弗勒斯面前,「明年新生的個人資料,你需要親筆寫上邀請他們入學的信,確保他們能在生日之前收到入學通知,另外如果父母都是麻瓜的,還需要你自己或派人去將信交給他們,並說明霍格華茲的情況。」
「全部?」賽弗勒斯看著幾百人的資料。
「全部。」麥教授很肯定的回答。
「親筆?」賽弗勒斯懷疑這是種勞動服務了。
「不能用魔法,不然沒有誠意。」麥教授喝著琴酒,酒精讓她的臉色紅潤,她輕鬆的伸懶腰,「我當副校長的時候每年都是這樣的,現在換你了,賽弗勒斯。」
「唉──」看著麥教授卸下重擔的模樣,賽弗勒斯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往後幾十年都沒好日子過了。
賽弗勒斯把學生資料搬到辦公桌上,然後也倒了杯琴酒,大口地喝著。
酒精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決因為問題產生的心理問題,至少他現在要好好享受聖誕節,不工作,不勞動,不做其他休息以外的事情。
麥教授盯著手中的琴酒,臉色凝重,她猶豫好一段時間後,才開口,「我最近收到投訴,說你和女學生有不正當的感情關係,有這個可能嗎?」
「哼──」賽弗勒斯想都沒想就發出冷笑,真不知道發這篇黑函的人是誰,具有高度幽默感和想像力,一定是葛來分多的,「全霍格華茲學生最不喜歡的魔藥學教授,和女學生有不正當的感情關係,怎麼不乾脆說我和海格、飛七才有感情關係,說不定能騙到比較多人。」
「所以有嗎?」麥教授嚴肅的再問一次。
賽弗勒斯訝異地看著麥教授,她居然是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難以置信,「沒有。」
麥教授點頭,看來她只是要賽弗勒斯的保證而已。
「我二十一歲在這裡教書的時候都沒發生過的事情,為什麼妳認為我三十九歲的時候會發生。」賽弗勒斯開始懷疑是酒精造成的了,麥教授的酒量也太差了。
「人是會變得,賽弗勒斯。」麥教授關愛的看著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你沒聽說其他人對你的風評嗎?死過一次之後的石內卜教授變溫柔了。」
賽弗勒斯比剛才還意外,他指著自己問:「我?」
「我們沒有另外一個石內卜教授。」麥教授肯定的回答。
「溫柔?」如果賽弗勒斯此刻是一個外人,他肯定會笑出來,人生花了將近四十年的時間,從來沒聽過自己有這個評價,連莉莉都沒說過。
「尤其是死前就被你教過的學生,不少人寫信告訴我。」麥教授模仿那些孩子的口吻說:「『石內卜教授是不是變了個人啊?』、『原本魔藥失敗他會發脾氣的,這次居然沒有。』、『上課聽不懂的時候問教授,教授仔細的重新說明一遍了呢。』,諸如此類的。」
賽弗勒斯手心朝上,滿臉問號的問:「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賽弗勒斯,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以前哪堂課這樣過?」喝到滿臉通紅的麥教授反問,「連第一次上課的新生都像他們欠你幾百萬加隆,滿臉臭臉的拿他們根本還沒學到的事情羞辱他們,以前的你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麥教授的語氣聽起來像抱怨賽弗勒斯突然變了。
「那現在這樣不好嗎?」賽弗勒斯恍然大悟,原來以前的做法比較適合自己啊,雖然他感覺不到差異,但他會努力回歸初衷的。
「年長的女學生可能會喜歡上你,我是認真的,賽弗勒斯。」麥教授的眼神嚴肅的看著賽弗勒斯,「小心一點。」
「她們喜歡我,跟我會喜歡她們,是兩回事。」賽弗勒斯的腦海閃過一抹紅色的身影,他最近老是被這影子干擾思考,「如果感情只需要單方面有好感就能成立,那所有的人都能過得幸福的人生了。」
「教授對學生做出不軌的舉動,是很可恥的。」麥教授半醉半醒的說。
「確實如此。」用賽弗勒斯的話來說就是,很像詹姆波特會做出來的事情。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你絕對會進阿茲卡班。」麥教授強調的說。
「合情合理。」說不定還會被其他囚犯施以特殊待遇,太可怕了,不管是做出那種事情,還是因為做出那種事情而進阿茲卡班。
「如果是被我發現,我大概會先把你閹割了。」麥教授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她是認真的,萬一賽弗勒斯做了什麼事情被她抓到,她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理所應當。」賽弗勒斯認同,畢竟這是人渣才做的出來的事情。
「要是對方是葛來分多的學生,或許會忍不住殺了你。」不知道是不是曾經是葛來分多院長的關係,麥教授特別強調了葛來分多,害賽弗勒斯忍不住想起他最近很在意的人。
「我能理解。」不過賽弗勒斯還是接受這種可能,如果學校裡面有其他男老師對綴歌出手,那他也會殺了對方。
「不要讓我失望,賽弗勒斯。」恐嚇的說完之後,麥教授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絕對不會。」做出承諾後,賽弗勒斯將已經醉得走不太動的麥教授送出辦公室,雖然應該把麥教授送到校長室,但愛琳都說自己今天有女難了,那他覺得還是減少會碰到其他人的可能性,會更安全點。
麥教授走後,在一旁看戲的愛琳解除幻滅咒,坐在麥教授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她對你還真是嚴厲又關心呢,米奈娃不會才是你真正的媽媽吧?」
「我還真希望如此呢。」
賽弗勒斯原本以為愛琳會說什麼來嘲笑自己,但換來的卻是沉默,愛琳不知何時變回原本的模樣,心裡受傷的看著賽弗勒斯,欲哭無淚凝視自己的眼神讓賽弗勒斯覺得很愧疚。
「我開玩笑的。」受不了對方難過的模樣,賽弗勒斯無奈的說:「對不起。」
「我就知道小賽賽最好了。」賽弗勒斯才剛說完,愛琳馬上喜笑顏開的把臉湊到賽弗勒斯面前,「為了安慰我,親媽媽一下。」
賽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推開愛琳的臉,「我收回剛才開玩笑的那句話,至少有一半的時候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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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母子之間的互相折磨沒有持續多久,馬上就有人敲門了。
賽弗勒斯看向愛琳,她果然又用幻滅咒隱身了,賽弗勒斯無奈的走到門口開門,同時心裡抱怨著今天生意也太好了吧,是約好聖誕節來找他麻煩嗎?
賽弗勒斯把門打開,門外的人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賽弗勒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一定是開門的方式不對,所以他將門關上,然後再一次將門打開。
很好,人沒有變,如果不是幻覺,那賽弗勒斯肯定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帕琵.龐芮居然離開醫院廂房,見鬼了,門口外面站著因為不明原因起死回生的佛地魔都沒這麼可怕,龐芮離開醫院廂房,那個只要她休息五分鐘就會有人受傷到快死的醫院廂房,不知道她走過來的這段時間已經犧牲多少孩子了。
「有……有事情嗎?帕琵……」賽弗勒斯甚至因為過度反常的畫面,語氣都結巴了。
「我比較想問你有事情嗎?賽弗勒斯。」龐芮不怒而威的說,讓賽弗勒斯退了幾步,她順勢的走進辦公室,坐在那張麥教授和愛琳都坐過的椅子上,倒了杯酒,充滿威嚴的側坐,「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尊重我,我的朋友?」
「出了什麼事嗎?」賽弗勒斯快速的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他卻想不到自己有得罪龐芮的地方,他坐在龐芮面前,龐芮兇惡的視線讓他感到恐懼。
龐芮喝了口酒,眼睛一直盯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像坐錯事的小孩如坐針氈,龐芮觀察賽弗勒斯一段時間,發現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只好坦承的說:「你是不是覺得……反正你女兒已經懷孕了,所以其他學生的安全就可以不用管了?」
「啊。」賽弗勒斯恍然大悟,健康教育課程,他都忘了有這件事情。
「三年,距離你簽聯署已經三年了,賽弗勒斯,從你變成校長,然後降格為副校長,過去了這麼多時間,你有無數次的機會能開這堂課,但你卻沒有。」龐芮抱怨的說,然後她用手托著下巴,哀怨的看著賽弗勒斯,「我到底做錯什麼事情,讓你不惜犧牲學生的未來也要背叛我們之間的同盟?」
他忘了,前年忙著殺鄧不利多,去年忙著找分靈體、和卡羅兄妹玩無間道還要應付金妮,讓他把健康教育課忘得一乾二淨了,但看著龐芮隨時會殺了自己的表情,他說不出來。
「算了,我自己來,反正全英國的巫師大概只有我在乎,我一直都孤軍奮戰,我早就習慣了。」她只是來找賽弗勒斯抱怨的,抱怨完後她就準備要回去忙了。
「別這麼說,帕琵,拜託。」賽弗勒斯抓著龐芮的手,阻止她離開,「妳還有我啊,我們一直以來不都是並肩作戰的盟友嗎?為了應付各種麻煩,每天熬夜,沒有休息。」
龐芮認同的點頭,賽弗勒斯確實夠格稱為她的盟友,但在健康教育課這方面,卻讓她有被盟友背叛的感覺。
「我很在乎。」賽弗勒斯強調的說,「就算綴歌已經不需要了,我還是在乎,我想鄧不利多和米奈娃也在乎,妳想做的事情很重要,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始終無法開始,我會連絡理事會,讓他們開始準備,這幾年未婚懷孕的學生很幸運,沒有遇到生活方面的問題,但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幸運,妳是對的,我們應該盡快開始保護他們。」
龐芮訝異的凝視著賽弗勒斯,說出他今天第二次聽到的,難以置信的話,「賽弗勒斯,你變溫柔了耶。」
賽弗勒斯感覺到一陣惡寒,如果是麥教授說的,他還能當成玩笑話,但龐芮說出來,就讓人覺得很恐怖了。
賽弗勒斯拍著龐芮的肩膀,「帕琵……妳如果身體不舒服,還是請一下病假吧,醫院廂房一兩天不開不會死人的。」
但放任龐芮的精神狀態惡化下去,就肯定會死人了,賽弗勒斯心想。
「怎麼可能休息啊。」龐芮嫌棄的回應賽弗勒斯,「我光是來這喝一杯,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傷勢惡化了,我需要馬上回去工作。」
說完後,龐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賽弗勒斯疲倦的回到辦公室,他感覺這個世界變了,變成他無法理解的樣子,原本過去的人生中理所應當的常識被扭曲,以前是全世界都正常人只有他不正常,現在卻變成全世界都不正常,他才是唯一的正常人,後者比前者可怕多了。
「真摯的友誼。」愛琳恢復原狀,感動的用眼藥水滴在眼睛上說,「小賽賽原來也是能交到朋友的,媽媽還以為你一輩子都會是孤僻的小孩呢。」
若不是不想增加龐芮的工作量,賽弗勒斯還挺想讓愛琳去住一下醫院廂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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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有人再來了吧?賽弗勒斯開始考慮離開房間,躲到沒人的地方了,工作量超標,超標了,今天滿額,他不想再看見任何人了。
叩叩叩──
然而,現實永遠都是這麼殘酷,賽弗勒斯的門再度被敲響。
叩叩叩──
而且賽弗勒斯不回應,對方還不死心的再敲一次,顯然是有很嚴重的事情,需要找賽弗勒斯,不然就是吃飽太閒,賽弗勒斯希望兩種都不是。
賽弗勒斯把門打開,他打算直接把對方轟走。
但當他看到來者的時候,含著淚水把逐客令吞回肚子。
來的人是妙麗,她滿臉通紅,渾身酒氣,看起來喝了很多的酒,不過這都不是賽弗勒斯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跑來找他的人是妙麗,他的救命恩人,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沒有好事,應該把對方趕走,但對方是妙麗,他的救命恩人,他欠一條命債的恩人。
「有事嗎?格蘭傑……」賽弗勒斯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盡可能和善的詢問對方。
「我想坐一下。」
不可能。妳當我這裡是葛來分多的交誼廳嗎?就算是葛來分多的交誼廳也要喊出通關密碼才能進來的啊。滾出去。我聖誕節誰都不想見。想喝酒去豬頭啊。
賽弗勒斯在內心吶喊了幾百條拒絕對方的話後,讓他的救命恩人進來,「請進。」
妙麗坐在那張今天跟他一樣過勞的椅子上,看著桌上的琴酒,指著酒瓶,賽弗勒斯點頭同意後,她就把還有一半的酒喝光了。
「衛斯理?」賽弗勒斯猜都不用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一點都不體貼的混蛋。」某種意義上來說,賽弗勒斯覺得榮恩是幸運的男人,惹妙麗生氣的下場,不是被狠狠的報復,而是讓妙麗一個人喝悶酒,世界上也沒多少人了。
深感同情,不過我有事要忙,再見不送慢走。
要是能這樣說就好了,但對方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是有特權的,賽弗勒斯違心的問:「如果妳不介意可以說來聽聽。」
當然如果妙麗不介意的話,最好別說。
「我也不是什麼很有野心的女人……」事與願違,妙麗開始跟賽弗勒斯抱怨了,「我只是想要有一點貢獻而已,為這個世界,那怕一點點的貢獻也好,今天是我最後一個在霍格華茲的聖誕節,我想為家庭小精靈做點什麼,難道不行嗎?非得去以後每年都會去的洞穴屋浪費光陰不可?」
賽弗勒斯的目光看向妙麗胸前的勳章,是「吐」啊,賽弗勒斯聽家庭小精靈們說過,那是一個企圖讓全霍格華茲的家庭小精靈都失業的邪惡組織。
「如果能把時間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面,確實是比較好。」但賽弗勒斯壓根不覺得妙麗的行為是有意義的。
「你也這麼覺得對吧!」妙麗激動的抓著賽弗勒斯的手,「人生這麼短,我們只有幾十年的時間,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啊,而且聖誕節,我和他兩個人,在人數稀少的霍格華茲內發衣服給家庭小精靈,這不是很浪漫的事情嗎?」
賽弗勒斯很肯定妙麗的安排並不符合浪漫的定義,若不是妙麗改了浪漫的意思,就是賽弗勒斯不懂英文。
「確實呢。」但對方是救命恩人,賽弗勒斯不想得罪救命恩人,所以他無條件的配合妙麗的想法,反正後果不是他承擔。
「結果他說他想陪在媽媽身邊,都成年人了,還整天黏著媽媽!」
賽弗勒斯感覺能想像到使用幻滅咒的愛琳,正在指著妙麗對他抱怨,要他好好向榮恩看齊,應該多黏著母親一點。
但賽弗勒斯不同意,在與愛琳相認後,他對跟母親關係要良好這點,採堅決反對的意見,「每個人都需要從母親身上獨立出來。」
「對嘛,男人就是要早點離開媽媽才會成長啊。」妙麗激動得看著賽弗勒斯,突然伸手摸著他的臉頰,「你看看你,賽弗勒斯你這麼成熟,一定很小的時候就跟媽媽分開了吧。」
賽弗勒斯表情僵硬的看著妙麗,雖然是事實,但這算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賽弗勒斯──可以跟我來場一夜情嗎?」妙麗通紅的臉頰興奮的問,「我想報復榮恩,讓他知道我不是非他不可的。」
『難道我像誰都可以的那種人嗎?』
賽弗勒斯的手微微地顫抖,他正在把對方掐死跟把對方趕走之前掙扎,雖然是救命恩人,但不論說話的內容還是行為都太過份了。
妙麗沒注意到發現賽弗勒斯的臉色變得鐵青,她看著賽弗勒斯的臉,突然發現什麼的說:「仔細想想,賽弗勒斯你簡直是理想情人耶,工作穩定,薪水又多,單身,專情,而且父母雙亡,簡直是完美。」
賽弗勒斯站了起來,他走到藥櫃前,激動的手都在發抖,「格蘭傑,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我有東西要給妳。」
「什麼東西?」妙麗好奇的問。
賽弗勒斯轉開一個只有巴掌大的魔藥瓶,用滴管滴出一滴之後,將那滴魔藥甩到妙麗的臉上,妙麗困惑的摸著鼻子上的魔藥,不過三秒鐘,妙麗就暈厥過去。
賽弗勒斯將魔藥小心翼翼的收好,這是接觸到皮膚就能發揮作用的安眠藥,在治安上面有很大的隱患,所以被列為最高級的管制品,賽弗勒斯也就只有申請到這麼一瓶,非常珍貴,不能亂用,但今天例外。
愛琳讚嘆的看著妙麗鼻子上的魔藥,「那很貴吧,這一滴就不知道要幾加隆了。」
「如果用昏擊咒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失手,對她造成多餘的傷害。」賽弗勒斯語氣還在顫抖,父母雙亡理想情人?傷害別人的心靈難道也是葛來分多的精神嗎?
「因為我的關係很生氣嗎?」愛琳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媽媽好開心喔,都三十年沒相處了,賽弗勒斯還這麼為媽媽著想,真是個好孩子呢。」
賽弗勒斯看著昏睡的妙麗,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相比愛琳故意要刺激賽弗勒斯,妙麗的無心之言其實很可以原諒。
賽弗勒斯抓起一把呼嚕粉,撒向壁爐,「洞穴屋!」
賽弗勒斯只把頭伸進去,一進去就不管裡面有誰,對著房子大吼,「衛斯理!現在立刻馬上過來把你的女朋友接走!要是她再因為你們的感情問題來找我麻煩,我就跟你收錢!」
吼完之後,賽弗勒斯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他覺得的生命已經燃燒殆盡了,他無神的看著榮恩面帶歉意的將妙麗帶走。
在跟妙麗建立友誼之前,他很討厭妙麗喜歡賣弄聰明的行為,在他和妙麗成為朋友後,才發現賣弄知識已經是妙麗最討人喜歡的地方了。
「你剛才那句話給了我靈感。」愛琳坐在那張已經承受太多故事的椅子上,兩眼發光的說,「以後我在圖書館尋找感情問題的學生,推薦他們過來找你聊,你用破心術開導對方,一小時五加隆,我們三七分。」
「才七成。」賽弗勒斯不屑的說。
「七成是我的。」愛琳理所當然地說,然後用哀傷的神情看著賽弗勒斯,「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補償一下媽媽和你分離這麼多年的痛苦嗎。」
愛琳說的讓人心疼,好像他們母子分離是賽弗勒斯的錯似的。
賽弗勒斯開始覺得以前的自己善良的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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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
救了賽弗勒斯一命後,妙麗跟賽弗勒斯成為忘年之交,跟對方熟識之後,妙麗發現不管自己在他面前怎麼亂來,賽弗勒斯都不會傷害她,甚至會保護好她,發現這點之後,妙麗一但有任何情緒上的不穩定,馬上就會去找賽弗勒斯麻煩,安全穩定可靠,值得信賴的發洩機器。
妙麗不愧是霍格華茲最優秀的學生,她跟鄧不利多一樣發現賽弗勒斯的使用方法。
賽弗勒斯沒發現自己很好欺負這點,但愛琳有發現,不過她不會告訴賽弗勒斯,她自己也有欺負賽弗勒斯的需求。
又一年的聖誕節,打敗佛地魔後的第一個聖誕節,賽弗勒斯……現在不叫石內卜了,而是跟著母姓普林斯,當他聽到愛琳提議改姓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接受了,愛琳看不起丈夫,賽弗勒斯則對他恨之入骨,沒人想留下他的痕跡。
第一個聖誕節,沒有佛地魔,沒有鄧不利多,甚至沒有綴歌,因為她被哈利綁去甜蜜同居了,賽弗勒斯第一次覺得活著真好,他終於可以好好的想受聖誕假期,沒有工作,沒有責任,沒有壓力。
「嗯,還行。」愛琳喝著賽弗勒斯的調酒,幫他打分。
賽弗勒斯看著他的母親,在他把愛琳從鬼門關救回來後,沒有感人的重逢,沒有深情的擁抱,沒有愛琳這麼多年拋棄他的道歉,什麼都沒有,連救她一命的感謝都沒有,愛琳就回去圖書館了,更讓賽弗勒斯無語的,是第二天她去圖書館找愛琳的時候,她又變回平斯的外表。
「我很好奇。」賽弗勒斯看著和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平斯的臉,「為什麼妳會維持這個裝扮,還有為什麼妳要保持只有聖誕節會跟我說話的習慣,佛地魔死了,妳應該不用再隱藏身分了吧?」
「哎呀──」愛琳的臉上露出調笑,她的眼睛像貓一樣瞇起,賽弗勒斯有不好的預感,早知道他就不問了,「小賽賽想媽媽了嗎?」
「當我沒問。」賽弗勒斯兩眼無光的看著愛琳,她居然對此有些得意,還有小賽賽是什麼?他很肯定愛琳從來沒有用這個綽號稱呼自己。
「不用這麼冷淡,我很明白你想跟我撒嬌的心情,不用跟我客氣喔,隨時能到媽媽懷裡,我也能抱著你唱搖籃曲喔。」愛琳對賽弗勒斯張開雙臂,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好像他真的會抱她,跟她撒嬌似的。
「這個話題不要再聊了嗎?」賽弗勒斯後悔的說,看來不管兩人的關係如何,愛琳是打算道死都維持平斯這個身分了。
「我習慣了……」愛琳語氣消沉的說,賽弗勒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只是習慣了,不管是當你的朋友,還是當平斯,都做幾十年了,我都習慣這樣子過生活了,習慣要改是很花時間的。」
「我懂了。」賽弗勒斯遺憾的點頭。
他原本以為會有什麼變化,他期待能有什麼變化,但結果還是一樣,他在這個世界上始終是沒有一個活著的親人,若不是自己為了保護金妮,差點被鑽心咒殺死,愛琳大概永遠不會接露自己的真面目,永遠的以平斯的身份活著,以平斯的身分死去。
說不定那個時候,賽弗勒斯還會為他的知心好友哀悼。
「我會改的。」愛琳語氣堅定地說,她看著賽弗勒斯,眼睛真誠的像在發光,「為了你,我很樂意去改,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知道了。」賽弗勒斯有些鼻酸,他感動的眼眶泛淚,「謝謝。」
「對了──」愛琳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的寒毛豎起,他的本能告訴他,絕對沒有好事,「今天要不要跟媽媽一起睡啊?很久沒一起睡了吧?」
「閉嘴,算我求妳。」
「不用擔心,雖然平斯的外表端莊、優雅、有氣質,很符合你對異性的喜好,但我相信你是不會對媽媽下手的吧?你不是那種人吧?」愛琳嘴巴上是這麼說,但賽弗勒斯總感覺她其實很期待看到那樣的結果。
這個變態到底是誰的親人啊。
「我不擔心,而且平斯也不符合我的喜好。」賽弗勒斯坦白的說。
「可是你跟我聊天的時候很開心啊。」愛琳不解的問,「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對我比較好的嗎?」
「我跟妳聊天的時候很開心那是因為……」賽弗勒斯看著愛琳,思考一段時間後,強調的說:「因為跟『平斯』說話的時候很舒服,不需要擔心『平斯』說出什麼很愚蠢的話讓刺激我,而且我和『平斯』說話的時候也能感覺到『平斯』是有智慧的,跟『平斯』說話能得到很多收穫。」
「那當然。」愛琳無視賽弗勒斯強調的『平斯』,得意的說,「媽媽可是神童喔。」
「唉……」賽弗勒斯有點懷念原本的平斯了。
「賽弗勒斯你今天有安排嗎?」愛琳突然問。
「沒有,我打算在房間裡,慵懶地度過一整天。」賽弗勒斯靠著沙發,舒服地閉上眼睛,不知多少年,沒體會到悠閒的日子了。
「那我可以待在這邊嗎?」
「我是無所謂,不過有什麼原因嗎?」
「我今天早上的時候卜了個掛,你應該不知道,雖然沒有心靈之眼,但媽媽我的占卜學還滿強的。」賽弗勒斯點頭,反正與他無關,「掛出你今天有女難,我想在搖滾區看看你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從三年級開始學占卜到現在,從來沒有失準過,所以肯定會發生什麼,我很期待。」
賽弗勒斯回想著過去和平斯過聖誕節的日子,他好想念那個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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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幾分鐘後,有人敲門,賽弗勒斯看向愛琳,愛琳已經用幻滅咒躲到牆角,看來她是真的打算用這種方法偷窺自己了,怎麼會有這種變態,這個變態還是自己的母親,賽弗勒斯對自己能活著長大感到幸運。
賽弗勒斯將愛琳的酒杯收好,然後對門外的人說:「沒門鎖。」
敲門的是麥教授,大戰結束後,賽弗勒斯辭退校長的位子,把校長交給本來就該接任的麥教授,原本他以為自己會這樣離開,但麥教授卻又把他請了回來,而且麥教授似乎能懂賽弗勒斯的心情,對賽弗勒斯說:「霍格華茲永遠是你的家。」
就是這句話,讓賽弗勒斯決定留下來,雖然他必須回去交魔藥學,而不是黑魔法防禦術,畢竟黑魔法防禦術是危險而找不到人,魔藥學卻是有本事交的人本來就很稀有,而哈利自從讓綴歌懷孕休學後,史拉轟就退休了。
想到綴歌賽弗勒斯就有氣,哈利就算了,綴歌居然也讓自己未婚懷孕,一定是那個發情的山怪要求的,哈利來找自己道歉的時候他應該要狠一點,讓哈利躺個一年半載的。
「賽弗勒斯,你有空嗎?」麥教授進房間後,將手上一大堆的文件放到桌上。
看著堆積如山的文件,賽弗勒斯覺得事情不妙,馬上回答:「沒空。」
「那真是讓人覺得遺憾。」麥教授同情的看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無奈的嘆氣,「那你最好把其他事情辦得快一點。」
「非要我來嗎?」
「因為你是副校長,我當副校長的時候,這些工作都是我負責的,現在你也需要負責我當初負責的事情了。」麥教授嚴厲地說,然後拿出兩張聘書,「黑魔法防禦術和變形學都缺老師了,需要盡快替補,賽弗勒斯你有人選嗎?」
「梅洛文加不行嗎?我看他教的挺好的啊。」專業、優秀、斯文、不廢話,還很有禮貌,對賽弗勒斯來說簡直是理想的同事,比佛地魔的替身、廢物、狼人、食死人、第二個食死人都好太多了。
「梅洛文加先生是波巴洞的客座教授,他是看在鄧不利多的面子上幫我們教一年的。」麥教授遺憾的說,她也很希望梅洛文加能繼續教。
「我倒是有個提議……」麥教授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她肯定賽弗勒斯會拒絕,光聽她說話的方式,賽弗勒斯就猜到八九成了,「波特和格蘭傑如何?」
「妳要七年級的學生,一畢業就留在霍格華茲當老師?」賽弗勒斯懷疑麥教授瘋了,要不然就是酒喝太多,人在有理智的情況下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賽弗勒斯,你來教書的時候才二十一歲,沒大他們多少。」
「而我那時候魔藥學的功力已經和史拉轟不相上下了,我想哈利和妙麗應該還沒到妳的水準吧?」賽弗勒斯反駁,哈利他不敢肯定,妙麗的變形學肯定是沒有麥教授這麼優秀的。
「那你有提案嗎?」麥教授自暴自棄的反問,並強調的說:「副校長。」
「我會拜託綴歌聯絡高爾和克拉,他們有法國和斯堪地那維亞的人脈,應該能找人幫我們頂一段時間,等他們也二十一歲,再看看。」賽弗勒斯並不抱期待,若沒有特殊原因,很少有人願意將餘生都留給霍格華茲。
「可以接受。」麥教授注意到櫃子上的琴酒,皺起眉頭。
「奈威要當芽菜的助理,她也開始考慮世代交替了。」主要的事情交代完後,麥教授開始閒話家常,「有打算找助理嗎?從今年的應屆生?」
賽弗勒斯想起某個紅色的身影,但他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沒有,我想還能做二十年以上,等到我記憶開始衰退再說吧。」
「另外還有這個。」麥教授將琴酒放在桌上,並幫自己倒了一杯,將最大疊的文件推到賽弗勒斯面前,「明年新生的個人資料,你需要親筆寫上邀請他們入學的信,確保他們能在生日之前收到入學通知,另外如果父母都是麻瓜的,還需要你自己或派人去將信交給他們,並說明霍格華茲的情況。」
「全部?」賽弗勒斯看著幾百人的資料。
「全部。」麥教授很肯定的回答。
「親筆?」賽弗勒斯懷疑這是種勞動服務了。
「不能用魔法,不然沒有誠意。」麥教授喝著琴酒,酒精讓她的臉色紅潤,她輕鬆的伸懶腰,「我當副校長的時候每年都是這樣的,現在換你了,賽弗勒斯。」
「唉──」看著麥教授卸下重擔的模樣,賽弗勒斯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往後幾十年都沒好日子過了。
賽弗勒斯把學生資料搬到辦公桌上,然後也倒了杯琴酒,大口地喝著。
酒精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決因為問題產生的心理問題,至少他現在要好好享受聖誕節,不工作,不勞動,不做其他休息以外的事情。
麥教授盯著手中的琴酒,臉色凝重,她猶豫好一段時間後,才開口,「我最近收到投訴,說你和女學生有不正當的感情關係,有這個可能嗎?」
「哼──」賽弗勒斯想都沒想就發出冷笑,真不知道發這篇黑函的人是誰,具有高度幽默感和想像力,一定是葛來分多的,「全霍格華茲學生最不喜歡的魔藥學教授,和女學生有不正當的感情關係,怎麼不乾脆說我和海格、飛七才有感情關係,說不定能騙到比較多人。」
「所以有嗎?」麥教授嚴肅的再問一次。
賽弗勒斯訝異地看著麥教授,她居然是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難以置信,「沒有。」
麥教授點頭,看來她只是要賽弗勒斯的保證而已。
「我二十一歲在這裡教書的時候都沒發生過的事情,為什麼妳認為我三十九歲的時候會發生。」賽弗勒斯開始懷疑是酒精造成的了,麥教授的酒量也太差了。
「人是會變得,賽弗勒斯。」麥教授關愛的看著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你沒聽說其他人對你的風評嗎?死過一次之後的石內卜教授變溫柔了。」
賽弗勒斯比剛才還意外,他指著自己問:「我?」
「我們沒有另外一個石內卜教授。」麥教授肯定的回答。
「溫柔?」如果賽弗勒斯此刻是一個外人,他肯定會笑出來,人生花了將近四十年的時間,從來沒聽過自己有這個評價,連莉莉都沒說過。
「尤其是死前就被你教過的學生,不少人寫信告訴我。」麥教授模仿那些孩子的口吻說:「『石內卜教授是不是變了個人啊?』、『原本魔藥失敗他會發脾氣的,這次居然沒有。』、『上課聽不懂的時候問教授,教授仔細的重新說明一遍了呢。』,諸如此類的。」
賽弗勒斯手心朝上,滿臉問號的問:「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賽弗勒斯,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以前哪堂課這樣過?」喝到滿臉通紅的麥教授反問,「連第一次上課的新生都像他們欠你幾百萬加隆,滿臉臭臉的拿他們根本還沒學到的事情羞辱他們,以前的你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麥教授的語氣聽起來像抱怨賽弗勒斯突然變了。
「那現在這樣不好嗎?」賽弗勒斯恍然大悟,原來以前的做法比較適合自己啊,雖然他感覺不到差異,但他會努力回歸初衷的。
「年長的女學生可能會喜歡上你,我是認真的,賽弗勒斯。」麥教授的眼神嚴肅的看著賽弗勒斯,「小心一點。」
「她們喜歡我,跟我會喜歡她們,是兩回事。」賽弗勒斯的腦海閃過一抹紅色的身影,他最近老是被這影子干擾思考,「如果感情只需要單方面有好感就能成立,那所有的人都能過得幸福的人生了。」
「教授對學生做出不軌的舉動,是很可恥的。」麥教授半醉半醒的說。
「確實如此。」用賽弗勒斯的話來說就是,很像詹姆波特會做出來的事情。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你絕對會進阿茲卡班。」麥教授強調的說。
「合情合理。」說不定還會被其他囚犯施以特殊待遇,太可怕了,不管是做出那種事情,還是因為做出那種事情而進阿茲卡班。
「如果是被我發現,我大概會先把你閹割了。」麥教授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她是認真的,萬一賽弗勒斯做了什麼事情被她抓到,她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理所應當。」賽弗勒斯認同,畢竟這是人渣才做的出來的事情。
「要是對方是葛來分多的學生,或許會忍不住殺了你。」不知道是不是曾經是葛來分多院長的關係,麥教授特別強調了葛來分多,害賽弗勒斯忍不住想起他最近很在意的人。
「我能理解。」不過賽弗勒斯還是接受這種可能,如果學校裡面有其他男老師對綴歌出手,那他也會殺了對方。
「不要讓我失望,賽弗勒斯。」恐嚇的說完之後,麥教授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絕對不會。」做出承諾後,賽弗勒斯將已經醉得走不太動的麥教授送出辦公室,雖然應該把麥教授送到校長室,但愛琳都說自己今天有女難了,那他覺得還是減少會碰到其他人的可能性,會更安全點。
麥教授走後,在一旁看戲的愛琳解除幻滅咒,坐在麥教授剛才坐過的椅子上,「她對你還真是嚴厲又關心呢,米奈娃不會才是你真正的媽媽吧?」
「我還真希望如此呢。」
賽弗勒斯原本以為愛琳會說什麼來嘲笑自己,但換來的卻是沉默,愛琳不知何時變回原本的模樣,心裡受傷的看著賽弗勒斯,欲哭無淚凝視自己的眼神讓賽弗勒斯覺得很愧疚。
「我開玩笑的。」受不了對方難過的模樣,賽弗勒斯無奈的說:「對不起。」
「我就知道小賽賽最好了。」賽弗勒斯才剛說完,愛琳馬上喜笑顏開的把臉湊到賽弗勒斯面前,「為了安慰我,親媽媽一下。」
賽弗勒斯面無表情地推開愛琳的臉,「我收回剛才開玩笑的那句話,至少有一半的時候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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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母子之間的互相折磨沒有持續多久,馬上就有人敲門了。
賽弗勒斯看向愛琳,她果然又用幻滅咒隱身了,賽弗勒斯無奈的走到門口開門,同時心裡抱怨著今天生意也太好了吧,是約好聖誕節來找他麻煩嗎?
賽弗勒斯把門打開,門外的人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賽弗勒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一定是開門的方式不對,所以他將門關上,然後再一次將門打開。
很好,人沒有變,如果不是幻覺,那賽弗勒斯肯定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帕琵.龐芮居然離開醫院廂房,見鬼了,門口外面站著因為不明原因起死回生的佛地魔都沒這麼可怕,龐芮離開醫院廂房,那個只要她休息五分鐘就會有人受傷到快死的醫院廂房,不知道她走過來的這段時間已經犧牲多少孩子了。
「有……有事情嗎?帕琵……」賽弗勒斯甚至因為過度反常的畫面,語氣都結巴了。
「我比較想問你有事情嗎?賽弗勒斯。」龐芮不怒而威的說,讓賽弗勒斯退了幾步,她順勢的走進辦公室,坐在那張麥教授和愛琳都坐過的椅子上,倒了杯酒,充滿威嚴的側坐,「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尊重我,我的朋友?」
「出了什麼事嗎?」賽弗勒斯快速的思考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他卻想不到自己有得罪龐芮的地方,他坐在龐芮面前,龐芮兇惡的視線讓他感到恐懼。
龐芮喝了口酒,眼睛一直盯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像坐錯事的小孩如坐針氈,龐芮觀察賽弗勒斯一段時間,發現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只好坦承的說:「你是不是覺得……反正你女兒已經懷孕了,所以其他學生的安全就可以不用管了?」
「啊。」賽弗勒斯恍然大悟,健康教育課程,他都忘了有這件事情。
「三年,距離你簽聯署已經三年了,賽弗勒斯,從你變成校長,然後降格為副校長,過去了這麼多時間,你有無數次的機會能開這堂課,但你卻沒有。」龐芮抱怨的說,然後她用手托著下巴,哀怨的看著賽弗勒斯,「我到底做錯什麼事情,讓你不惜犧牲學生的未來也要背叛我們之間的同盟?」
他忘了,前年忙著殺鄧不利多,去年忙著找分靈體、和卡羅兄妹玩無間道還要應付金妮,讓他把健康教育課忘得一乾二淨了,但看著龐芮隨時會殺了自己的表情,他說不出來。
「算了,我自己來,反正全英國的巫師大概只有我在乎,我一直都孤軍奮戰,我早就習慣了。」她只是來找賽弗勒斯抱怨的,抱怨完後她就準備要回去忙了。
「別這麼說,帕琵,拜託。」賽弗勒斯抓著龐芮的手,阻止她離開,「妳還有我啊,我們一直以來不都是並肩作戰的盟友嗎?為了應付各種麻煩,每天熬夜,沒有休息。」
龐芮認同的點頭,賽弗勒斯確實夠格稱為她的盟友,但在健康教育課這方面,卻讓她有被盟友背叛的感覺。
「我很在乎。」賽弗勒斯強調的說,「就算綴歌已經不需要了,我還是在乎,我想鄧不利多和米奈娃也在乎,妳想做的事情很重要,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始終無法開始,我會連絡理事會,讓他們開始準備,這幾年未婚懷孕的學生很幸運,沒有遇到生活方面的問題,但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幸運,妳是對的,我們應該盡快開始保護他們。」
龐芮訝異的凝視著賽弗勒斯,說出他今天第二次聽到的,難以置信的話,「賽弗勒斯,你變溫柔了耶。」
賽弗勒斯感覺到一陣惡寒,如果是麥教授說的,他還能當成玩笑話,但龐芮說出來,就讓人覺得很恐怖了。
賽弗勒斯拍著龐芮的肩膀,「帕琵……妳如果身體不舒服,還是請一下病假吧,醫院廂房一兩天不開不會死人的。」
但放任龐芮的精神狀態惡化下去,就肯定會死人了,賽弗勒斯心想。
「怎麼可能休息啊。」龐芮嫌棄的回應賽弗勒斯,「我光是來這喝一杯,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傷勢惡化了,我需要馬上回去工作。」
說完後,龐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賽弗勒斯疲倦的回到辦公室,他感覺這個世界變了,變成他無法理解的樣子,原本過去的人生中理所應當的常識被扭曲,以前是全世界都正常人只有他不正常,現在卻變成全世界都不正常,他才是唯一的正常人,後者比前者可怕多了。
「真摯的友誼。」愛琳恢復原狀,感動的用眼藥水滴在眼睛上說,「小賽賽原來也是能交到朋友的,媽媽還以為你一輩子都會是孤僻的小孩呢。」
若不是不想增加龐芮的工作量,賽弗勒斯還挺想讓愛琳去住一下醫院廂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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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有人再來了吧?賽弗勒斯開始考慮離開房間,躲到沒人的地方了,工作量超標,超標了,今天滿額,他不想再看見任何人了。
叩叩叩──
然而,現實永遠都是這麼殘酷,賽弗勒斯的門再度被敲響。
叩叩叩──
而且賽弗勒斯不回應,對方還不死心的再敲一次,顯然是有很嚴重的事情,需要找賽弗勒斯,不然就是吃飽太閒,賽弗勒斯希望兩種都不是。
賽弗勒斯把門打開,他打算直接把對方轟走。
但當他看到來者的時候,含著淚水把逐客令吞回肚子。
來的人是妙麗,她滿臉通紅,渾身酒氣,看起來喝了很多的酒,不過這都不是賽弗勒斯所關心的,他關心的是跑來找他的人是妙麗,他的救命恩人,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沒有好事,應該把對方趕走,但對方是妙麗,他的救命恩人,他欠一條命債的恩人。
「有事嗎?格蘭傑……」賽弗勒斯壓抑著內心的怒火,盡可能和善的詢問對方。
「我想坐一下。」
不可能。妳當我這裡是葛來分多的交誼廳嗎?就算是葛來分多的交誼廳也要喊出通關密碼才能進來的啊。滾出去。我聖誕節誰都不想見。想喝酒去豬頭啊。
賽弗勒斯在內心吶喊了幾百條拒絕對方的話後,讓他的救命恩人進來,「請進。」
妙麗坐在那張今天跟他一樣過勞的椅子上,看著桌上的琴酒,指著酒瓶,賽弗勒斯點頭同意後,她就把還有一半的酒喝光了。
「衛斯理?」賽弗勒斯猜都不用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一點都不體貼的混蛋。」某種意義上來說,賽弗勒斯覺得榮恩是幸運的男人,惹妙麗生氣的下場,不是被狠狠的報復,而是讓妙麗一個人喝悶酒,世界上也沒多少人了。
深感同情,不過我有事要忙,再見不送慢走。
要是能這樣說就好了,但對方是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是有特權的,賽弗勒斯違心的問:「如果妳不介意可以說來聽聽。」
當然如果妙麗不介意的話,最好別說。
「我也不是什麼很有野心的女人……」事與願違,妙麗開始跟賽弗勒斯抱怨了,「我只是想要有一點貢獻而已,為這個世界,那怕一點點的貢獻也好,今天是我最後一個在霍格華茲的聖誕節,我想為家庭小精靈做點什麼,難道不行嗎?非得去以後每年都會去的洞穴屋浪費光陰不可?」
賽弗勒斯的目光看向妙麗胸前的勳章,是「吐」啊,賽弗勒斯聽家庭小精靈們說過,那是一個企圖讓全霍格華茲的家庭小精靈都失業的邪惡組織。
「如果能把時間花在有意義的事情上面,確實是比較好。」但賽弗勒斯壓根不覺得妙麗的行為是有意義的。
「你也這麼覺得對吧!」妙麗激動的抓著賽弗勒斯的手,「人生這麼短,我們只有幾十年的時間,應該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啊,而且聖誕節,我和他兩個人,在人數稀少的霍格華茲內發衣服給家庭小精靈,這不是很浪漫的事情嗎?」
賽弗勒斯很肯定妙麗的安排並不符合浪漫的定義,若不是妙麗改了浪漫的意思,就是賽弗勒斯不懂英文。
「確實呢。」但對方是救命恩人,賽弗勒斯不想得罪救命恩人,所以他無條件的配合妙麗的想法,反正後果不是他承擔。
「結果他說他想陪在媽媽身邊,都成年人了,還整天黏著媽媽!」
賽弗勒斯感覺能想像到使用幻滅咒的愛琳,正在指著妙麗對他抱怨,要他好好向榮恩看齊,應該多黏著母親一點。
但賽弗勒斯不同意,在與愛琳相認後,他對跟母親關係要良好這點,採堅決反對的意見,「每個人都需要從母親身上獨立出來。」
「對嘛,男人就是要早點離開媽媽才會成長啊。」妙麗激動得看著賽弗勒斯,突然伸手摸著他的臉頰,「你看看你,賽弗勒斯你這麼成熟,一定很小的時候就跟媽媽分開了吧。」
賽弗勒斯表情僵硬的看著妙麗,雖然是事實,但這算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賽弗勒斯──可以跟我來場一夜情嗎?」妙麗通紅的臉頰興奮的問,「我想報復榮恩,讓他知道我不是非他不可的。」
『難道我像誰都可以的那種人嗎?』
賽弗勒斯的手微微地顫抖,他正在把對方掐死跟把對方趕走之前掙扎,雖然是救命恩人,但不論說話的內容還是行為都太過份了。
妙麗沒注意到發現賽弗勒斯的臉色變得鐵青,她看著賽弗勒斯的臉,突然發現什麼的說:「仔細想想,賽弗勒斯你簡直是理想情人耶,工作穩定,薪水又多,單身,專情,而且父母雙亡,簡直是完美。」
賽弗勒斯站了起來,他走到藥櫃前,激動的手都在發抖,「格蘭傑,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我有東西要給妳。」
「什麼東西?」妙麗好奇的問。
賽弗勒斯轉開一個只有巴掌大的魔藥瓶,用滴管滴出一滴之後,將那滴魔藥甩到妙麗的臉上,妙麗困惑的摸著鼻子上的魔藥,不過三秒鐘,妙麗就暈厥過去。
賽弗勒斯將魔藥小心翼翼的收好,這是接觸到皮膚就能發揮作用的安眠藥,在治安上面有很大的隱患,所以被列為最高級的管制品,賽弗勒斯也就只有申請到這麼一瓶,非常珍貴,不能亂用,但今天例外。
愛琳讚嘆的看著妙麗鼻子上的魔藥,「那很貴吧,這一滴就不知道要幾加隆了。」
「如果用昏擊咒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失手,對她造成多餘的傷害。」賽弗勒斯語氣還在顫抖,父母雙亡理想情人?傷害別人的心靈難道也是葛來分多的精神嗎?
「因為我的關係很生氣嗎?」愛琳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媽媽好開心喔,都三十年沒相處了,賽弗勒斯還這麼為媽媽著想,真是個好孩子呢。」
賽弗勒斯看著昏睡的妙麗,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相比愛琳故意要刺激賽弗勒斯,妙麗的無心之言其實很可以原諒。
賽弗勒斯抓起一把呼嚕粉,撒向壁爐,「洞穴屋!」
賽弗勒斯只把頭伸進去,一進去就不管裡面有誰,對著房子大吼,「衛斯理!現在立刻馬上過來把你的女朋友接走!要是她再因為你們的感情問題來找我麻煩,我就跟你收錢!」
吼完之後,賽弗勒斯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他覺得的生命已經燃燒殆盡了,他無神的看著榮恩面帶歉意的將妙麗帶走。
在跟妙麗建立友誼之前,他很討厭妙麗喜歡賣弄聰明的行為,在他和妙麗成為朋友後,才發現賣弄知識已經是妙麗最討人喜歡的地方了。
「你剛才那句話給了我靈感。」愛琳坐在那張已經承受太多故事的椅子上,兩眼發光的說,「以後我在圖書館尋找感情問題的學生,推薦他們過來找你聊,你用破心術開導對方,一小時五加隆,我們三七分。」
「才七成。」賽弗勒斯不屑的說。
「七成是我的。」愛琳理所當然地說,然後用哀傷的神情看著賽弗勒斯,「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補償一下媽媽和你分離這麼多年的痛苦嗎。」
愛琳說的讓人心疼,好像他們母子分離是賽弗勒斯的錯似的。
賽弗勒斯開始覺得以前的自己善良的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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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注:
救了賽弗勒斯一命後,妙麗跟賽弗勒斯成為忘年之交,跟對方熟識之後,妙麗發現不管自己在他面前怎麼亂來,賽弗勒斯都不會傷害她,甚至會保護好她,發現這點之後,妙麗一但有任何情緒上的不穩定,馬上就會去找賽弗勒斯麻煩,安全穩定可靠,值得信賴的發洩機器。
妙麗不愧是霍格華茲最優秀的學生,她跟鄧不利多一樣發現賽弗勒斯的使用方法。
賽弗勒斯沒發現自己很好欺負這點,但愛琳有發現,不過她不會告訴賽弗勒斯,她自己也有欺負賽弗勒斯的需求。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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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一陣子,想起有一個很吸引人的角色,就是香水的女主角蘿拉,由當時十六歲的瑞秋.哈-伍德飾演一個青春的紅髮少女。
蘿拉在片中可以說竭盡所能的表現出她成熟、純真、艷麗、可愛、活潑、端莊的模樣,一舉一動,一頻一笑都非常動人,讓人難以忘懷,因為太過動人了,導致結局慘到不想再看第二次。
因為她太吸引人了,而且又很符合某人的設定,導致我寫某人的劇情時,構思的畫面常常被跑偏……不過後來發現……這樣不是很好嗎?要是早點想起她就好了,都是香水結局太慘害我不想回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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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賽弗勒斯的女難(下)
賽弗勒斯把門關好,上鎖,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大口的灌酒,把自己完全麻痺之後睡到明天。
門口出現騷動,賽弗勒斯痛苦的抱著頭,祈禱不是他的辦公室。
對方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開鎖,除了賽弗勒斯自己,只有兩個人有他辦公室的鑰匙,賽弗勒斯慌張地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的頭髮,同時用淨水擦拭臉頰,把身上的酒氣稍微洗掉,確保自己維持整潔之後,然後坐在椅子上等待下一個打擾他的人。
愛琳皺起眉頭,心想賽弗勒斯的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賽弗勒斯……」令人難受的哭腔,賽弗勒斯皺起眉頭,是綴歌啊,有點失望,但又有點慶幸,他看著愛女走到自己面前,乖巧的坐下,雙眼紅腫的看著自己,懷孕幾個月的肚子變得非常明顯,穿著寬鬆的裙子,頭髮凌亂,紅暈的臉上帶著淚痕和塵垢,甚至還有鼻涕,一點都不像注重形象的綴歌會有的樣子。
賽弗勒斯有想過綴歌可能會來找他,畢竟這是綴歌每年聖誕節的慣例,但他並不期待哈利會放人,看著孤身一人又大受打擊的綴歌,賽弗勒斯語帶不滿地問:「哈利沒陪妳來嗎?」
綴歌吸了吸鼻涕,趴在桌上,將臉埋在手臂中,「他去洞穴屋了。」
賽弗勒斯看著壁爐,異常的顏色證明呼嚕網還連著,他剛才罵人的時候沒注意到哈利在不在,早知道綴歌會被他丟下,他就順便連哈利一起罵了,「他沒帶妳去?」
「早上的時候有點發燒,不想起床。」綴歌不舒服的摸著額頭,看來她臉色發紅不只是剛哭過而已,跟身體不好也有關係,「哈利就……就……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了……」
綴歌受不了的大哭起來,賽弗勒斯站起身,走到綴歌身旁,覺得麻煩又心疼的拍著綴歌的肩膀,「他是不是去找那個狐狸精了?」
不可能,賽弗勒斯非常肯定,金妮今年留在霍格華茲。
「賽弗勒斯……我好害怕……」綴歌淚流滿面的拉著賽弗勒斯的衣服,將臉埋到賽弗勒斯懷裡,「我覺得……哈利變得好冷淡喔……是不是我懷孕之後變醜了,哈利不想要我了……」
賽弗勒斯摸著綴歌的頭,他很心疼難過的綴歌,但他對綴歌的說法無言以對,如果那個一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都黏著綴歌的傢伙,巴不得把自己綁在綴歌身上的變態,態度還能算冷淡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壓根不存在不冷淡的人了。
「綴歌,仔細地聽我說。」賽弗勒斯捧起綴歌的臉,她哭泣的模樣讓賽弗勒斯覺得難受,但他必須克制自己的情緒,冷靜的分析現實,「妳是懷孕導致內分泌失調,進而情緒不穩定,偶發的憂鬱現象,我開個藥給妳吃就沒事了。」
「真的?」綴歌懷疑的看著賽弗勒斯。
「真的。」賽弗勒斯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你這麼篤定。」綴歌不安的問。
賽弗勒斯深吸一口氣,把內心的不悅壓抑下來,盡可能心平氣和地對綴歌說,「因為妳上個月,上上個月,上上上個月都在差不多的時間過來我這裡說差不多的話。」
即便賽弗勒斯很努力假裝自己不在意了,但綴歌還是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煩,綴歌有些難受的退了幾步,低著頭問,「賽弗勒斯是不是不想理我,覺得我很煩人?」
賽弗勒斯的心在絞痛,他好想實話實說,感覺他今天已經把往後人生說謊的額度都用完了,最後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賽弗勒斯違心的說,「不會,這怎麼可能。」
「哈利會不會也覺得我很煩人……」綴歌的臉上蒙上一層更濃厚的不安,很顯然對綴歌來說,比起賽弗勒斯覺得她很煩人,哈利覺得她很煩人是更嚴重的問題。
「就說了我沒有,哈利也肯定沒有。」賽弗勒斯緊握著拳頭,強迫自己擠出笑容,免得綴歌又受到打擊的安慰對方。
「我該怎麼辦,賽弗勒斯,我好不安。」綴歌惶恐的抓著頭髮,原本就已經夠亂的頭髮變得更加凌亂,絲毫感覺不到綴歌以前的端莊。
賽弗勒斯駕輕就熟的從藥櫃拿出一瓶魔藥,將藥塞到綴歌手中,「每天睡前記得喝藥,這瓶喝完之前就先來找我拿新的,不要每次都錯過喝藥的時間,或是忘記喝,就沒事了。」
「可是哈利他……」綴歌還想辯解,她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
「先喝藥!」賽弗勒斯失去耐心,強硬的要求,「把今天沒喝的補上。」
綴歌被賽弗勒斯嚇到了,她聽話的喝了一口,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她的氣色穩定了許多,冷靜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
「好多了?」
「好多了。」綴歌尷尬得不敢看賽弗勒斯,「抱歉,每次都這麼麻煩你。」
「妳的事情從來不算麻煩。」至少相比今天遇到的其他客人,賽弗勒斯更樂意綴歌來找自己麻煩,畢竟是綴歌,和其他人不一樣,「呼嚕網連著洞穴屋,我剛剛才過去罵人,格蘭傑又因為衛斯理來煩我,想找哈利的話可以從這邊走。」
「謝謝。」綴歌低著頭,光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就完全無法面對賽弗勒斯,她盡可能想要快速的離開,但又控制速度,不讓賽弗勒斯覺得自己想擺脫他。
「綴歌。」綴歌走前,賽弗勒斯叫住她,將她拉到面前,捧起她的臉,用魔杖將綴歌的臉清理乾淨,然後仔細的看過一遍,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妳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我很肯定哈利也這麼覺得,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在他心中妳永遠是最美的。」
綴歌臉頰通紅,嘴角得意的上揚,「你怎麼知道哈利在想什麼?」
「我偶爾會去你們那邊,確認你們的近況,順便檢查哈利的內心有沒有變。」賽弗勒斯臉上還帶著笑容,眼神卻變得十分銳利,看著讓人恐懼的眼神,綴歌反而覺得安心,「要是有,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對他溫柔點。」綴歌滿懷笑意的輕捶賽弗勒斯的胸口,「不然我會心疼的。」
「我盡量。」臨別前,賽弗勒斯親吻綴歌的額頭,「妳該走了,聖誕快樂。」
「你也一樣,聖誕快樂,賽弗勒斯。」綴歌說完後,消失在壁爐內。
綴歌走後,賽弗勒斯坐回椅子,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心中有股暖意,這就是真正的家人嗎?賽弗勒斯覺得自己能把綴歌帶大,是他人生最幸運的事情。
「有女兒的感覺真好。」愛琳的聲音像一桶冷水,澆熄了賽弗勒斯內心的暖意,他都忘了愛琳還在這裡了,「我就是想有個女兒,才讓你小時候穿女裝,可惜沒有拍下來,你應該看一下當時的你多適合扮成女孩子。」
「閉嘴,拜託。」賽弗勒斯沒好氣的說,剛才好不容易,聖誕節有一件讓他開心的事情,現在完全開心不起來了,「至少閉嘴五分鐘,讓我感受一下親情的溫暖好嗎?」
「如果渴望親情的話,要不要來找我撒嬌?你可以像剛才的綴歌那樣,靠著媽媽的胸口哭喔,我不會笑你的。」愛琳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表情卻是一副賽弗勒斯真的做了就會毫不留情的嘲笑他的樣子。
「除非忍不住。」
賽弗勒斯痛苦的揉著太陽穴,他回想自己在過去十八年前的時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會把這個女人當成他在霍格華茲最知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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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教授。」當賽弗勒斯回過神來時,他的眼前正站著另一個金髮少女,看到對方幾乎貼著自己的臉,以及獨特的小丑化妝,賽弗勒斯嚇到跳了起來。
「聖誕快樂。」露娜露出微笑的和賽弗勒斯打招呼,然後也坐在那張已經有多到無法承受的故事的椅子上。
「聖……聖誕快樂……」賽弗勒斯無語的看著露娜的小丑妝,他看了一下日曆,十二月二十五日,是聖誕節沒錯,既然是聖誕節,扮成鬼到底要幹嘛?賽弗勒斯盯著超勞班成績優秀,但腦子就算用破心術讀了也難以理解的露娜,「我沒關門嗎?」
「有喔。」露娜點頭回應,「但我敲門很多次,都沒有回應,我就先進來了。」
「有事嗎?」賽弗勒斯忍不住看著對方的臉,好在意,明明是聖誕節,露娜卻像是還在十月的時間線似的,「順便問一下,妳的臉是?」
「這個嗎?」露娜臉上幸福的笑著,「羅夫今天要從非洲回來,約我等一下去逛活米村,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我畫了很特殊的妝,好看嗎?」
「我想他會很喜歡的。」賽弗勒斯誠實的回答,畢竟羅夫是一個喜歡怪物的奇葩,那畫妝成怪物肯定能把他迷死。
「謝謝。」得到讚美的露娜顯得很開心,然後她將一疊紙和一個箱子放到桌上,「這是給教授的聖誕禮物,之前教授在上課的時候說,愛情靈藥的持續時間是最大的缺陷,所以我透過爸爸的人脈,找到了傳說中,效力無限的愛情靈藥的配方了。」
露娜這一說,賽弗勒斯馬上來了精神,他立刻拿起配方,同時看向愛琳幻滅之後的藏身地。愛琳也充滿興趣的看著賽弗勒斯手上的紙,這可是能改寫魔藥學規則的重大發現。
「教授說過,愛情靈藥無法創造真正的愛情,但如果被創造的愛情能永遠持續的話,跟真正的愛不就一樣了嗎?」露娜假設的說。
或許吧,這就跟「謊言如果隱瞞到世界末日,就等於是真實」是一樣的邏輯,賽弗勒斯對人造的愛或是此類命題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改寫法則。
賽弗勒斯快速的掃過配方,雖然複雜,但他現在就能做出來,只是上面說的材料,不少是只存在於理論上,並不確定是否真實存在的東西,他看著這些奇幻之物,懷疑的皺起眉頭。
「材料的話,爸爸也順便幫我寄來了。」露娜顯然知道賽弗勒斯的擔憂,拍了拍身邊的箱子,「不過我用不到,也做不出來,怕浪費掉珍貴的材料,所以想請教授試做看看。」
「沒有問題,大概一兩個小時。」賽弗勒斯嘴巴含著羊皮紙,抱起材料箱,興奮的走到大釜室內,將材料整理在桌上放好後,點燃大釜。
「我看看……伊比利亞蒼蠅、彼岸花真品、公羊奶……」賽弗勒斯投入的將材料放進去,開始出現賽弗勒斯喜歡的味道了,百合和玫瑰混合的花香,賽弗勒斯皺起眉頭,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但賽弗勒斯確定這是愛情靈藥的香氣。
「犄角獸的角粉……」賽弗勒斯不假思索的將那袋角粉倒入大釜中,「犄角獸?」
賽弗勒斯回想剛才他丟入大釜的粉末,那個粉末非常眼熟,他很肯定不是犄角獸,更別提犄角獸並不存在。
「梅林啊……」賽弗勒斯看著在高溫的刺激下,開始作用的爆角獸角粉,大釜液態表面出現許多不尋常的氣泡,賽弗勒斯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轟──
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巨響,大釜室冒出濃煙,露娜擔心的看著濃煙,賽弗勒斯打開窗戶,將濃煙散開,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焦灰,他現在臉上染上各種不同顏色的魔藥材料,面無表情地坐回露娜對面的椅子。
「教授……沒事吧?」露娜看著賽弗勒斯沒有情緒的臉,比他生氣的臉還要可怕。
賽弗勒斯沒有說話,而是拿出鏡子,對著鏡子,用魔杖消除掉魔藥在他臉上弄出來的不良效果,等到臉完全恢復正常後,賽弗勒斯將鏡子丟到桌上,看著露娜。
露娜心虛的迴避賽弗勒斯的眼神。
「羅古德,雷文克勞扣十分,寫一份爆角獸角的使用方法以及預防危害內容,四卷羊皮紙,下次上課的時候交。」
「可是教授,現在是聖誕假期。」露娜慌張的看著賽弗勒斯。
聽到露娜慌張的模樣,賽弗勒斯恍然大悟,「所以妳有其他的安排,要跟男朋友約會,要跟朋友聚餐,還要回家一趟陪自己的父親?」
「是的,教授。」見賽弗勒斯理解自己的處境,露娜安心了。
「那妳最好趕快去圖書館趕報告,我下次上課的時候收。」賽弗勒斯當然理解,理解歸理解,但他不想放過對方。
「可是教授……」露娜錯愕的看著賽弗勒斯。
「快去。」賽弗勒斯面無表情的說。
露娜慌張的趕快起身,用全力跑向圖書館,賽弗勒斯才想起來今天圖書館沒開,圖書管理員剛解除幻滅咒,雙手摀著嘴巴,表情痛苦扭曲的坐在那張椅子上。
「呼──呼──呼──」愛琳呼吸急促的看著賽弗勒斯,最後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哈哈哈哈,對不起……賽弗勒斯,我努力了,我很拼命的想要忍住,但沒辦法,實在太好笑了,你真應該看看你走出大釜室的表情,經典──」
自己的兒子魔藥失誤,引發爆炸,身為母親非但沒有安慰他,還沒同情心的嘲笑,賽弗勒斯躺臥在床上,什麼女難,他感覺愛琳本身就是最大的女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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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上鎖,外加兩道不能用魔法解開的鎖,再從門上施加兩個無法用武力破解的封印咒,等到一切完工後,賽弗勒斯才鬆了口氣。
「八十分吧。」看著賽弗勒斯的封印咒,愛琳勉勉強強認同。
「妳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吧。」賽弗勒斯堅決的說。
「也好,可以和小賽賽睡在一張床了呢,真懷念。」愛琳無視賽弗勒斯的處境,滿心期待地說,「要不要一起洗澡?」
「閉嘴啦。」賽弗勒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無力的躺在沙發,對愛琳宣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進來,也不會再開門了,就算門外有人求救,不管是被追殺,還是血流滿地,或是快死在門口,或是威脅我要殺我,要炸掉霍格華茲,甚至毀滅這個世界,我都絕對不會開門!絕對!」
災難等級已經到了會爆炸的程度了,賽弗勒斯感覺再有一兩次,他就會死,而且他這次很肯定莉莉不會來接他,說不定還會很嫌棄自己。
「不錯的決心。」愛琳拍手鼓勵。
叩叩叩──
好死不死,就在這個時候,考驗賽弗勒斯決心的時候來了。
賽弗勒斯感覺自己的心臟停止了,他盯著門口,祈禱對方就這麼放棄,愛琳則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想看他的決心能有多大。
「賽弗勒斯,你在嗎?」是金妮啊,聽起來語氣很正常,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來閒話家常的吧,如果可以,賽弗勒斯不想開門。
「我在。」但他還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我能進去嗎?」
賽弗勒斯看著他花上好一段時間才完成的封印咒和魔法鎖,金妮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如果有她就會像綴歌那樣,直接開門進來了,既然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那就沒有讓她進來的必要了,拒絕吧,賽弗勒斯冷靜的思考後,說:「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賽弗勒斯回到房間,將自己被燒焦的長袍換成新的,還順邊梳洗一下,整理好頭髮後,將封印咒和魔法鎖都解開,門一打開,他就看到金妮顯眼的紅髮,有些濕潤,可能是也是洗過之後才來的,金妮的身上穿著她人生最重要的一件洋裝,對賽弗勒斯露出甜美的笑容,「聖誕快樂,賽弗勒斯。」
「聖誕快樂。」賽弗勒斯讓金妮進辦公室,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什麼事情了,他原本應該是要把金妮趕走的吧?
「怎麼了嗎?」見賽弗勒斯站在原地不動,金妮困惑的問。
「沒事。」賽弗勒斯幫金妮拉好椅子,反正聊聊也沒什麼損失,不會怎麼樣的吧?賽弗勒斯安慰自己的說,然後坐在金妮面前,幫兩人各倒一杯琴酒,「有什麼事情嗎?」
金妮原本輕鬆的樣子消失,皺緊眉頭的喝著酒,賽弗勒斯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看著金妮的嘴唇,他很好奇金妮是用什麼口紅,可以讓嘴唇如此鮮豔,如此的……感覺可口……他只是好奇,以學術的眼光看待這個問題,學術性的。
「綴歌邀請我今年最後一天去她的新家,她想在那裡開個聚會,不然哈利整天悶在家哩,感覺很不健康。」金妮提到哈利和綴歌的時候,聽起來沒有情緒上的波動,似乎是放下了呢,賽弗勒斯覺得欣慰。
「我問她還有誰會去,她說她邀請了妙麗和榮恩、奈威和漢娜、露娜和羅夫、潘西和高爾,除了因為翠菊生病我很肯定絕對不會出席的綠茵姊妹,其他的全都是情侶,就只有一個人不是。」就是賽弗勒斯面前的金妮本人,葛來分多的院花。
「深感同情。」賽弗勒斯應付的回答。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金妮將自己的頭髮撥到耳後,露出她的臉,「賽弗勒斯……我應該算……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吧?」
賽弗勒斯認真的看著金妮,將她臉上每個細節都仔細的觀察,最後將視線放到金妮的眼睛,那雙和莉莉截然不同的眼睛,「以多數人的觀點來說,無庸置疑,是屬於最好看的女孩,要把妳比下去,大概只靠純種的迷拉了。」
聽著賽弗勒斯拐彎抹角的讚美,金妮紅著臉,得意的微笑,「謝謝。」
「我一直擔心我是不是沒有魅力,既然賽弗勒斯都認證了,那應該沒有問題吧。」
「妳太妄自菲薄,妳的長相不只是葛來分多,連整個霍格華茲都是最美的人,我這是從許多人的想法那裡蒐集來的客觀數據。」身為一個教授,偶爾用破心術調查有誰喜歡自己的病人,也是很合乎情理的。
金妮訝異的看著賽弗勒斯,她沒想到賽弗勒斯會這樣安慰她,但這只是前菜。
「以長相來說的話,比起俗稱性感的氣質,妳長得很甜美,是屬於讓人想要親近,想要信賴的類型。」賽弗勒斯沒注意到金妮看著自己時的眼神,繼續做他的「理性分析」
「除了長相之外,妳還有其他優點,妳比其他同齡人來的獨立,看待事物有自己的見解,因此和妳聊天非常舒服。」
「妳做事情果敢冷靜深得信任,具有行動力,能讓人放心託付自己。」
「對弱勢充滿好奇心,且富含正義感,不然也不會在六年級和我對抗一整年。」
「再說,妳這幾年不為人知的承受了同齡人沒有的痛苦,但妳依然願意積極向上的看待世界,從不怨天尤人。」
賽弗勒斯分析完後,滿意的點頭,和愛琳重逢之後,自己越來越會看人的優點了,相比愛琳,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完美的,他自信地做出總結,「任何一個有理智的男孩,都不會想錯過和妳約會的機會。」
金妮用手遮住跟她頭髮一樣紅的臉,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將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
「怎麼了?」終於發現金妮有異狀的賽弗勒斯,不解的問:「有說錯的地方嗎?」
「沒有……」金妮緊張的回答,隨後閉上眼睛,等待內心平靜下來後才說,「只是很意外,居然會從賽弗勒斯那裡聽到稱讚我的話。」
「我一向公正的評價每個人。」賽弗勒斯自我感覺良好的說,「不過度讚揚,也不過度貶低,只說他們實際的情況。」
金妮忍不住舔著嘴唇,眼睛一直盯著賽弗勒斯。
賽弗勒斯摸著下巴,深思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對金妮來說很重要,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很排斥這麼問,「金妮……妳有名單嗎?不確定對方對自己有沒有好感,但想跟對方建立情感的名單?」
金妮被這個問題嚇到了,她睜大眼睛看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坐在金妮面前,平靜的等待金妮的答案,「不多……」
金妮說完後,看到賽弗勒斯皺眉,馬上改口,「其實也就一個人,雖然一直沒有進展。」
說完後,金妮小心翼翼的觀察賽弗勒斯的表情,他看起來比金妮回答複數的答案還煩惱,讓金妮搞不懂他到底擔心什麼。
賽弗勒斯盯著金妮的眼神越來越銳利,讓金妮緊張起來,他的臉始終沒有什麼變化,讓人難以解讀他的想法。
「該不會……」賽弗勒斯的內心也有鬱悶,明明是他自己開啟的話題,但他卻很不想聊,「還是『波特』吧?」
自起死回生以來,這是賽弗勒斯第一次用姓去稱呼哈利,語氣輕蔑的宛如回到過去,波特……波特……波特……波特到底好在哪裡,對賽弗勒斯來說簡直是未解之謎,喜歡霸凌別人的父親跟沒有腦袋的兒子,連續拐走他人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怎麼可能啊──」聽到賽弗勒斯的猜測,金妮忍不住笑了出來,聽到她的笑聲,賽弗勒斯也如釋重負的鬆開緊鎖的眉間,「哈利不可能啦,沒有機會也不適合……」
金妮回想自己一年級的時候對哈利的迷戀,那其實是哈利無意間做出的舉動,那個舉動並不是哈利的本質,只能說是偶然,「我還是比較喜歡穩重、成熟,而且體貼的男人……不過嘴巴最好惡劣一點,會哄女人的男人都是人渣。」
說法太過激進,不過考量到金妮的遭遇,賽弗勒斯可以理解。
在知道不是哈利後,賽弗勒斯感覺身體輕鬆許多,「方便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我能幫妳研究一下問題出在哪裡,適不適合,有沒有機會,以及改善的方法。」
「真的?」金妮不敢置信的靠近賽弗勒斯,「你要幫我?」
金妮積極的態度讓賽弗勒斯有些猶豫,但這是好事,讓她早點脫離過去的傷痛,尋找未來的伴侶,無疑是好事,雖然賽弗勒斯不太開心,但他還是回答:「我想幫妳。」
「太好了,賽佛勒斯。」金妮開心的握住石內卜的手說。
「嗯,說吧。」賽弗勒斯表情有些困窘,他好像很久沒跟金妮有肢體接觸了。
「賽佛勒斯。」金妮的語氣變得低沉,原本開心的笑容蕩然無存。
「妳可以說了,我有在聽。」一直在等待金妮答案的賽弗勒斯沒有注意到金妮的眼神從原本的期待變成兇惡,握著對方的手也不受控制的加大力道。
「我說──賽佛勒斯。」
賽弗勒斯發現情況不太對勁,當他意識到金妮的答案時,心中瞬間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喜悅的心情就被恐懼掩蓋,他尷尬的別過臉,不敢看金妮,同時眼睛迅速的轉動,在房間裡尋找一線生機。
「看著我好嗎?」金妮哀求的問,「我想聽到答案。」
「金妮──」賽弗勒斯用左手牽起金妮握著自己的手,同時右手趁金妮不注意的時候伸向口袋,金妮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睛卻沒有任何笑意,「對不起──」
說完,賽弗勒斯立刻發動飛行咒,對準剛才散煙的窗戶想要直接逃走。
金妮迅速的揮出魔杖,障礙惡咒直接把飛到一半的賽弗勒斯壓在地上,賽弗勒斯看著就在眼前,象徵自由的窗戶,但那窗戶很快就被金妮充滿怒火的臉取代,「妙麗說的沒錯……你們史萊哲林都是碰到感情就只知道逃走的孬種!」
無言以對,賽弗勒斯無法反駁妙麗的說法,確實如此。
幾分鐘後,全身被繩繩禁綁著,魔杖被沒收的賽弗勒斯,被金妮拉回椅子上,金妮無奈的看著賽弗勒斯,「所以呢?我只想聽到你的答覆,我可以還是不行?」
當然是不行,這不是廢話嗎?他們是師生,而且賽弗勒斯的年紀都能當金妮的父親了,不管是不是在霍格華茲內,都不可能有好結果,他會先被麥教授追殺,然後被衛斯理追殺,最後被綴歌追殺,死路一條。
正確答案是如此,但賽弗勒斯說不出來,不管是為了金妮還是為了自己,他都說不出來,對金妮……從她十三歲治好她開始,賽弗勒斯就勸她好幾次,放下過去,尋找更好的未來,這是金妮第一次對哈利以外的人告白,還可能是最後一次,對自己……賽弗勒斯也很清楚,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我想先弄清楚一個問題。」在真正需要面對問題之前,賽弗勒斯決定先想點別的事情來拖延時間,「為什麼選我?我想知道原因,因為在我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拖延時間的意圖不知道是不是被看穿了,金妮瞇起眼睛瞪著自己。
「是因為我治療過妳嗎?那說不定妳只是把感謝和愛搞混了而已。」賽弗勒斯說出他的假設,儘管他自己並不希望真相是如此。
「賽弗勒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治療我的時候很溫柔啊?」金妮看著直到現在還逃避問題,不肯面對的賽弗勒斯,「治療的過程難受到我根本受不了,好幾次都想選安樂死的藥,一了百了,認識你這幾年,只有治療的時候是我完全不想回憶的。」
「所以是為什麼?」最後一絲的希望破滅了……賽弗勒斯的良心想著。
「因為你很兇。」
賽弗勒斯聽到金妮的原因後,開始相信他是真的不懂英文了,金妮嘴巴說的字他聽得懂,湊成句子聽起來像天書,「願聞其詳。」
「你很兇,很嚴格,稍微錯做一點就會罵人,從來不會安慰我,也不會誇獎我……這樣讓我覺得很安心。」金妮低著頭,身體微微地顫抖,看起來跟剛才把賽弗勒斯壓著打的金妮判若兩人,讓人覺得不捨。
「我……」金妮似乎想起很不願意回想的回憶,語帶哽咽的說,「我很怕溫柔的男人……很怕會對我很好,說話溫柔,會哄我開心的男人……」
賽弗勒斯的良心再次受到重擊,他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他愧疚的看著金妮,他居然在無意間,讓金妮回想她最不願回想的過去。
沉溺在自責感中的賽弗勒斯,沒注意到金妮隱藏在頭髮之下竊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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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麻煩的男人的故事還有下一集。
前一陣子,想起有一個很吸引人的角色,就是香水的女主角蘿拉,由當時十六歲的瑞秋.哈-伍德飾演一個青春的紅髮少女。
蘿拉在片中可以說竭盡所能的表現出她成熟、純真、艷麗、可愛、活潑、端莊的模樣,一舉一動,一頻一笑都非常動人,讓人難以忘懷,因為太過動人了,導致結局慘到不想再看第二次。
因為她太吸引人了,而且又很符合某人的設定,導致我寫某人的劇情時,構思的畫面常常被跑偏……不過後來發現……這樣不是很好嗎?要是早點想起她就好了,都是香水結局太慘害我不想回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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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賽弗勒斯的女難(下)
賽弗勒斯把門關好,上鎖,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大口的灌酒,把自己完全麻痺之後睡到明天。
門口出現騷動,賽弗勒斯痛苦的抱著頭,祈禱不是他的辦公室。
對方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開鎖,除了賽弗勒斯自己,只有兩個人有他辦公室的鑰匙,賽弗勒斯慌張地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自己的頭髮,同時用淨水擦拭臉頰,把身上的酒氣稍微洗掉,確保自己維持整潔之後,然後坐在椅子上等待下一個打擾他的人。
愛琳皺起眉頭,心想賽弗勒斯的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賽弗勒斯……」令人難受的哭腔,賽弗勒斯皺起眉頭,是綴歌啊,有點失望,但又有點慶幸,他看著愛女走到自己面前,乖巧的坐下,雙眼紅腫的看著自己,懷孕幾個月的肚子變得非常明顯,穿著寬鬆的裙子,頭髮凌亂,紅暈的臉上帶著淚痕和塵垢,甚至還有鼻涕,一點都不像注重形象的綴歌會有的樣子。
賽弗勒斯有想過綴歌可能會來找他,畢竟這是綴歌每年聖誕節的慣例,但他並不期待哈利會放人,看著孤身一人又大受打擊的綴歌,賽弗勒斯語帶不滿地問:「哈利沒陪妳來嗎?」
綴歌吸了吸鼻涕,趴在桌上,將臉埋在手臂中,「他去洞穴屋了。」
賽弗勒斯看著壁爐,異常的顏色證明呼嚕網還連著,他剛才罵人的時候沒注意到哈利在不在,早知道綴歌會被他丟下,他就順便連哈利一起罵了,「他沒帶妳去?」
「早上的時候有點發燒,不想起床。」綴歌不舒服的摸著額頭,看來她臉色發紅不只是剛哭過而已,跟身體不好也有關係,「哈利就……就……就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了……」
綴歌受不了的大哭起來,賽弗勒斯站起身,走到綴歌身旁,覺得麻煩又心疼的拍著綴歌的肩膀,「他是不是去找那個狐狸精了?」
不可能,賽弗勒斯非常肯定,金妮今年留在霍格華茲。
「賽弗勒斯……我好害怕……」綴歌淚流滿面的拉著賽弗勒斯的衣服,將臉埋到賽弗勒斯懷裡,「我覺得……哈利變得好冷淡喔……是不是我懷孕之後變醜了,哈利不想要我了……」
賽弗勒斯摸著綴歌的頭,他很心疼難過的綴歌,但他對綴歌的說法無言以對,如果那個一天幾乎二十四小時都黏著綴歌的傢伙,巴不得把自己綁在綴歌身上的變態,態度還能算冷淡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壓根不存在不冷淡的人了。
「綴歌,仔細地聽我說。」賽弗勒斯捧起綴歌的臉,她哭泣的模樣讓賽弗勒斯覺得難受,但他必須克制自己的情緒,冷靜的分析現實,「妳是懷孕導致內分泌失調,進而情緒不穩定,偶發的憂鬱現象,我開個藥給妳吃就沒事了。」
「真的?」綴歌懷疑的看著賽弗勒斯。
「真的。」賽弗勒斯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你這麼篤定。」綴歌不安的問。
賽弗勒斯深吸一口氣,把內心的不悅壓抑下來,盡可能心平氣和地對綴歌說,「因為妳上個月,上上個月,上上上個月都在差不多的時間過來我這裡說差不多的話。」
即便賽弗勒斯很努力假裝自己不在意了,但綴歌還是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煩,綴歌有些難受的退了幾步,低著頭問,「賽弗勒斯是不是不想理我,覺得我很煩人?」
賽弗勒斯的心在絞痛,他好想實話實說,感覺他今天已經把往後人生說謊的額度都用完了,最後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賽弗勒斯違心的說,「不會,這怎麼可能。」
「哈利會不會也覺得我很煩人……」綴歌的臉上蒙上一層更濃厚的不安,很顯然對綴歌來說,比起賽弗勒斯覺得她很煩人,哈利覺得她很煩人是更嚴重的問題。
「就說了我沒有,哈利也肯定沒有。」賽弗勒斯緊握著拳頭,強迫自己擠出笑容,免得綴歌又受到打擊的安慰對方。
「我該怎麼辦,賽弗勒斯,我好不安。」綴歌惶恐的抓著頭髮,原本就已經夠亂的頭髮變得更加凌亂,絲毫感覺不到綴歌以前的端莊。
賽弗勒斯駕輕就熟的從藥櫃拿出一瓶魔藥,將藥塞到綴歌手中,「每天睡前記得喝藥,這瓶喝完之前就先來找我拿新的,不要每次都錯過喝藥的時間,或是忘記喝,就沒事了。」
「可是哈利他……」綴歌還想辯解,她覺得不是自己的問題。
「先喝藥!」賽弗勒斯失去耐心,強硬的要求,「把今天沒喝的補上。」
綴歌被賽弗勒斯嚇到了,她聽話的喝了一口,藥效開始發揮作用,她的氣色穩定了許多,冷靜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
「好多了?」
「好多了。」綴歌尷尬得不敢看賽弗勒斯,「抱歉,每次都這麼麻煩你。」
「妳的事情從來不算麻煩。」至少相比今天遇到的其他客人,賽弗勒斯更樂意綴歌來找自己麻煩,畢竟是綴歌,和其他人不一樣,「呼嚕網連著洞穴屋,我剛剛才過去罵人,格蘭傑又因為衛斯理來煩我,想找哈利的話可以從這邊走。」
「謝謝。」綴歌低著頭,光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就完全無法面對賽弗勒斯,她盡可能想要快速的離開,但又控制速度,不讓賽弗勒斯覺得自己想擺脫他。
「綴歌。」綴歌走前,賽弗勒斯叫住她,將她拉到面前,捧起她的臉,用魔杖將綴歌的臉清理乾淨,然後仔細的看過一遍,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妳還是跟以前一樣漂亮,我很肯定哈利也這麼覺得,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在他心中妳永遠是最美的。」
綴歌臉頰通紅,嘴角得意的上揚,「你怎麼知道哈利在想什麼?」
「我偶爾會去你們那邊,確認你們的近況,順便檢查哈利的內心有沒有變。」賽弗勒斯臉上還帶著笑容,眼神卻變得十分銳利,看著讓人恐懼的眼神,綴歌反而覺得安心,「要是有,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對他溫柔點。」綴歌滿懷笑意的輕捶賽弗勒斯的胸口,「不然我會心疼的。」
「我盡量。」臨別前,賽弗勒斯親吻綴歌的額頭,「妳該走了,聖誕快樂。」
「你也一樣,聖誕快樂,賽弗勒斯。」綴歌說完後,消失在壁爐內。
綴歌走後,賽弗勒斯坐回椅子,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心中有股暖意,這就是真正的家人嗎?賽弗勒斯覺得自己能把綴歌帶大,是他人生最幸運的事情。
「有女兒的感覺真好。」愛琳的聲音像一桶冷水,澆熄了賽弗勒斯內心的暖意,他都忘了愛琳還在這裡了,「我就是想有個女兒,才讓你小時候穿女裝,可惜沒有拍下來,你應該看一下當時的你多適合扮成女孩子。」
「閉嘴,拜託。」賽弗勒斯沒好氣的說,剛才好不容易,聖誕節有一件讓他開心的事情,現在完全開心不起來了,「至少閉嘴五分鐘,讓我感受一下親情的溫暖好嗎?」
「如果渴望親情的話,要不要來找我撒嬌?你可以像剛才的綴歌那樣,靠著媽媽的胸口哭喔,我不會笑你的。」愛琳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表情卻是一副賽弗勒斯真的做了就會毫不留情的嘲笑他的樣子。
「除非忍不住。」
賽弗勒斯痛苦的揉著太陽穴,他回想自己在過去十八年前的時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會把這個女人當成他在霍格華茲最知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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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教授。」當賽弗勒斯回過神來時,他的眼前正站著另一個金髮少女,看到對方幾乎貼著自己的臉,以及獨特的小丑化妝,賽弗勒斯嚇到跳了起來。
「聖誕快樂。」露娜露出微笑的和賽弗勒斯打招呼,然後也坐在那張已經有多到無法承受的故事的椅子上。
「聖……聖誕快樂……」賽弗勒斯無語的看著露娜的小丑妝,他看了一下日曆,十二月二十五日,是聖誕節沒錯,既然是聖誕節,扮成鬼到底要幹嘛?賽弗勒斯盯著超勞班成績優秀,但腦子就算用破心術讀了也難以理解的露娜,「我沒關門嗎?」
「有喔。」露娜點頭回應,「但我敲門很多次,都沒有回應,我就先進來了。」
「有事嗎?」賽弗勒斯忍不住看著對方的臉,好在意,明明是聖誕節,露娜卻像是還在十月的時間線似的,「順便問一下,妳的臉是?」
「這個嗎?」露娜臉上幸福的笑著,「羅夫今天要從非洲回來,約我等一下去逛活米村,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我畫了很特殊的妝,好看嗎?」
「我想他會很喜歡的。」賽弗勒斯誠實的回答,畢竟羅夫是一個喜歡怪物的奇葩,那畫妝成怪物肯定能把他迷死。
「謝謝。」得到讚美的露娜顯得很開心,然後她將一疊紙和一個箱子放到桌上,「這是給教授的聖誕禮物,之前教授在上課的時候說,愛情靈藥的持續時間是最大的缺陷,所以我透過爸爸的人脈,找到了傳說中,效力無限的愛情靈藥的配方了。」
露娜這一說,賽弗勒斯馬上來了精神,他立刻拿起配方,同時看向愛琳幻滅之後的藏身地。愛琳也充滿興趣的看著賽弗勒斯手上的紙,這可是能改寫魔藥學規則的重大發現。
「教授說過,愛情靈藥無法創造真正的愛情,但如果被創造的愛情能永遠持續的話,跟真正的愛不就一樣了嗎?」露娜假設的說。
或許吧,這就跟「謊言如果隱瞞到世界末日,就等於是真實」是一樣的邏輯,賽弗勒斯對人造的愛或是此類命題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改寫法則。
賽弗勒斯快速的掃過配方,雖然複雜,但他現在就能做出來,只是上面說的材料,不少是只存在於理論上,並不確定是否真實存在的東西,他看著這些奇幻之物,懷疑的皺起眉頭。
「材料的話,爸爸也順便幫我寄來了。」露娜顯然知道賽弗勒斯的擔憂,拍了拍身邊的箱子,「不過我用不到,也做不出來,怕浪費掉珍貴的材料,所以想請教授試做看看。」
「沒有問題,大概一兩個小時。」賽弗勒斯嘴巴含著羊皮紙,抱起材料箱,興奮的走到大釜室內,將材料整理在桌上放好後,點燃大釜。
「我看看……伊比利亞蒼蠅、彼岸花真品、公羊奶……」賽弗勒斯投入的將材料放進去,開始出現賽弗勒斯喜歡的味道了,百合和玫瑰混合的花香,賽弗勒斯皺起眉頭,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但賽弗勒斯確定這是愛情靈藥的香氣。
「犄角獸的角粉……」賽弗勒斯不假思索的將那袋角粉倒入大釜中,「犄角獸?」
賽弗勒斯回想剛才他丟入大釜的粉末,那個粉末非常眼熟,他很肯定不是犄角獸,更別提犄角獸並不存在。
「梅林啊……」賽弗勒斯看著在高溫的刺激下,開始作用的爆角獸角粉,大釜液態表面出現許多不尋常的氣泡,賽弗勒斯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轟──
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巨響,大釜室冒出濃煙,露娜擔心的看著濃煙,賽弗勒斯打開窗戶,將濃煙散開,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焦灰,他現在臉上染上各種不同顏色的魔藥材料,面無表情地坐回露娜對面的椅子。
「教授……沒事吧?」露娜看著賽弗勒斯沒有情緒的臉,比他生氣的臉還要可怕。
賽弗勒斯沒有說話,而是拿出鏡子,對著鏡子,用魔杖消除掉魔藥在他臉上弄出來的不良效果,等到臉完全恢復正常後,賽弗勒斯將鏡子丟到桌上,看著露娜。
露娜心虛的迴避賽弗勒斯的眼神。
「羅古德,雷文克勞扣十分,寫一份爆角獸角的使用方法以及預防危害內容,四卷羊皮紙,下次上課的時候交。」
「可是教授,現在是聖誕假期。」露娜慌張的看著賽弗勒斯。
聽到露娜慌張的模樣,賽弗勒斯恍然大悟,「所以妳有其他的安排,要跟男朋友約會,要跟朋友聚餐,還要回家一趟陪自己的父親?」
「是的,教授。」見賽弗勒斯理解自己的處境,露娜安心了。
「那妳最好趕快去圖書館趕報告,我下次上課的時候收。」賽弗勒斯當然理解,理解歸理解,但他不想放過對方。
「可是教授……」露娜錯愕的看著賽弗勒斯。
「快去。」賽弗勒斯面無表情的說。
露娜慌張的趕快起身,用全力跑向圖書館,賽弗勒斯才想起來今天圖書館沒開,圖書管理員剛解除幻滅咒,雙手摀著嘴巴,表情痛苦扭曲的坐在那張椅子上。
「呼──呼──呼──」愛琳呼吸急促的看著賽弗勒斯,最後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哈哈哈哈,對不起……賽弗勒斯,我努力了,我很拼命的想要忍住,但沒辦法,實在太好笑了,你真應該看看你走出大釜室的表情,經典──」
自己的兒子魔藥失誤,引發爆炸,身為母親非但沒有安慰他,還沒同情心的嘲笑,賽弗勒斯躺臥在床上,什麼女難,他感覺愛琳本身就是最大的女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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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上鎖,外加兩道不能用魔法解開的鎖,再從門上施加兩個無法用武力破解的封印咒,等到一切完工後,賽弗勒斯才鬆了口氣。
「八十分吧。」看著賽弗勒斯的封印咒,愛琳勉勉強強認同。
「妳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吧。」賽弗勒斯堅決的說。
「也好,可以和小賽賽睡在一張床了呢,真懷念。」愛琳無視賽弗勒斯的處境,滿心期待地說,「要不要一起洗澡?」
「閉嘴啦。」賽弗勒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無力的躺在沙發,對愛琳宣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進來,也不會再開門了,就算門外有人求救,不管是被追殺,還是血流滿地,或是快死在門口,或是威脅我要殺我,要炸掉霍格華茲,甚至毀滅這個世界,我都絕對不會開門!絕對!」
災難等級已經到了會爆炸的程度了,賽弗勒斯感覺再有一兩次,他就會死,而且他這次很肯定莉莉不會來接他,說不定還會很嫌棄自己。
「不錯的決心。」愛琳拍手鼓勵。
叩叩叩──
好死不死,就在這個時候,考驗賽弗勒斯決心的時候來了。
賽弗勒斯感覺自己的心臟停止了,他盯著門口,祈禱對方就這麼放棄,愛琳則期待的看著賽弗勒斯,想看他的決心能有多大。
「賽弗勒斯,你在嗎?」是金妮啊,聽起來語氣很正常,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來閒話家常的吧,如果可以,賽弗勒斯不想開門。
「我在。」但他還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
「我能進去嗎?」
賽弗勒斯看著他花上好一段時間才完成的封印咒和魔法鎖,金妮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如果有她就會像綴歌那樣,直接開門進來了,既然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那就沒有讓她進來的必要了,拒絕吧,賽弗勒斯冷靜的思考後,說:「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賽弗勒斯回到房間,將自己被燒焦的長袍換成新的,還順邊梳洗一下,整理好頭髮後,將封印咒和魔法鎖都解開,門一打開,他就看到金妮顯眼的紅髮,有些濕潤,可能是也是洗過之後才來的,金妮的身上穿著她人生最重要的一件洋裝,對賽弗勒斯露出甜美的笑容,「聖誕快樂,賽弗勒斯。」
「聖誕快樂。」賽弗勒斯讓金妮進辦公室,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什麼事情了,他原本應該是要把金妮趕走的吧?
「怎麼了嗎?」見賽弗勒斯站在原地不動,金妮困惑的問。
「沒事。」賽弗勒斯幫金妮拉好椅子,反正聊聊也沒什麼損失,不會怎麼樣的吧?賽弗勒斯安慰自己的說,然後坐在金妮面前,幫兩人各倒一杯琴酒,「有什麼事情嗎?」
金妮原本輕鬆的樣子消失,皺緊眉頭的喝著酒,賽弗勒斯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看著金妮的嘴唇,他很好奇金妮是用什麼口紅,可以讓嘴唇如此鮮豔,如此的……感覺可口……他只是好奇,以學術的眼光看待這個問題,學術性的。
「綴歌邀請我今年最後一天去她的新家,她想在那裡開個聚會,不然哈利整天悶在家哩,感覺很不健康。」金妮提到哈利和綴歌的時候,聽起來沒有情緒上的波動,似乎是放下了呢,賽弗勒斯覺得欣慰。
「我問她還有誰會去,她說她邀請了妙麗和榮恩、奈威和漢娜、露娜和羅夫、潘西和高爾,除了因為翠菊生病我很肯定絕對不會出席的綠茵姊妹,其他的全都是情侶,就只有一個人不是。」就是賽弗勒斯面前的金妮本人,葛來分多的院花。
「深感同情。」賽弗勒斯應付的回答。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金妮將自己的頭髮撥到耳後,露出她的臉,「賽弗勒斯……我應該算……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吧?」
賽弗勒斯認真的看著金妮,將她臉上每個細節都仔細的觀察,最後將視線放到金妮的眼睛,那雙和莉莉截然不同的眼睛,「以多數人的觀點來說,無庸置疑,是屬於最好看的女孩,要把妳比下去,大概只靠純種的迷拉了。」
聽著賽弗勒斯拐彎抹角的讚美,金妮紅著臉,得意的微笑,「謝謝。」
「我一直擔心我是不是沒有魅力,既然賽弗勒斯都認證了,那應該沒有問題吧。」
「妳太妄自菲薄,妳的長相不只是葛來分多,連整個霍格華茲都是最美的人,我這是從許多人的想法那裡蒐集來的客觀數據。」身為一個教授,偶爾用破心術調查有誰喜歡自己的病人,也是很合乎情理的。
金妮訝異的看著賽弗勒斯,她沒想到賽弗勒斯會這樣安慰她,但這只是前菜。
「以長相來說的話,比起俗稱性感的氣質,妳長得很甜美,是屬於讓人想要親近,想要信賴的類型。」賽弗勒斯沒注意到金妮看著自己時的眼神,繼續做他的「理性分析」
「除了長相之外,妳還有其他優點,妳比其他同齡人來的獨立,看待事物有自己的見解,因此和妳聊天非常舒服。」
「妳做事情果敢冷靜深得信任,具有行動力,能讓人放心託付自己。」
「對弱勢充滿好奇心,且富含正義感,不然也不會在六年級和我對抗一整年。」
「再說,妳這幾年不為人知的承受了同齡人沒有的痛苦,但妳依然願意積極向上的看待世界,從不怨天尤人。」
賽弗勒斯分析完後,滿意的點頭,和愛琳重逢之後,自己越來越會看人的優點了,相比愛琳,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完美的,他自信地做出總結,「任何一個有理智的男孩,都不會想錯過和妳約會的機會。」
金妮用手遮住跟她頭髮一樣紅的臉,努力的深呼吸想要將自己的心跳平復下來。
「怎麼了?」終於發現金妮有異狀的賽弗勒斯,不解的問:「有說錯的地方嗎?」
「沒有……」金妮緊張的回答,隨後閉上眼睛,等待內心平靜下來後才說,「只是很意外,居然會從賽弗勒斯那裡聽到稱讚我的話。」
「我一向公正的評價每個人。」賽弗勒斯自我感覺良好的說,「不過度讚揚,也不過度貶低,只說他們實際的情況。」
金妮忍不住舔著嘴唇,眼睛一直盯著賽弗勒斯。
賽弗勒斯摸著下巴,深思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對金妮來說很重要,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很排斥這麼問,「金妮……妳有名單嗎?不確定對方對自己有沒有好感,但想跟對方建立情感的名單?」
金妮被這個問題嚇到了,她睜大眼睛看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坐在金妮面前,平靜的等待金妮的答案,「不多……」
金妮說完後,看到賽弗勒斯皺眉,馬上改口,「其實也就一個人,雖然一直沒有進展。」
說完後,金妮小心翼翼的觀察賽弗勒斯的表情,他看起來比金妮回答複數的答案還煩惱,讓金妮搞不懂他到底擔心什麼。
賽弗勒斯盯著金妮的眼神越來越銳利,讓金妮緊張起來,他的臉始終沒有什麼變化,讓人難以解讀他的想法。
「該不會……」賽弗勒斯的內心也有鬱悶,明明是他自己開啟的話題,但他卻很不想聊,「還是『波特』吧?」
自起死回生以來,這是賽弗勒斯第一次用姓去稱呼哈利,語氣輕蔑的宛如回到過去,波特……波特……波特……波特到底好在哪裡,對賽弗勒斯來說簡直是未解之謎,喜歡霸凌別人的父親跟沒有腦袋的兒子,連續拐走他人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怎麼可能啊──」聽到賽弗勒斯的猜測,金妮忍不住笑了出來,聽到她的笑聲,賽弗勒斯也如釋重負的鬆開緊鎖的眉間,「哈利不可能啦,沒有機會也不適合……」
金妮回想自己一年級的時候對哈利的迷戀,那其實是哈利無意間做出的舉動,那個舉動並不是哈利的本質,只能說是偶然,「我還是比較喜歡穩重、成熟,而且體貼的男人……不過嘴巴最好惡劣一點,會哄女人的男人都是人渣。」
說法太過激進,不過考量到金妮的遭遇,賽弗勒斯可以理解。
在知道不是哈利後,賽弗勒斯感覺身體輕鬆許多,「方便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我能幫妳研究一下問題出在哪裡,適不適合,有沒有機會,以及改善的方法。」
「真的?」金妮不敢置信的靠近賽弗勒斯,「你要幫我?」
金妮積極的態度讓賽弗勒斯有些猶豫,但這是好事,讓她早點脫離過去的傷痛,尋找未來的伴侶,無疑是好事,雖然賽弗勒斯不太開心,但他還是回答:「我想幫妳。」
「太好了,賽佛勒斯。」金妮開心的握住石內卜的手說。
「嗯,說吧。」賽弗勒斯表情有些困窘,他好像很久沒跟金妮有肢體接觸了。
「賽佛勒斯。」金妮的語氣變得低沉,原本開心的笑容蕩然無存。
「妳可以說了,我有在聽。」一直在等待金妮答案的賽弗勒斯沒有注意到金妮的眼神從原本的期待變成兇惡,握著對方的手也不受控制的加大力道。
「我說──賽佛勒斯。」
賽弗勒斯發現情況不太對勁,當他意識到金妮的答案時,心中瞬間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喜悅的心情就被恐懼掩蓋,他尷尬的別過臉,不敢看金妮,同時眼睛迅速的轉動,在房間裡尋找一線生機。
「看著我好嗎?」金妮哀求的問,「我想聽到答案。」
「金妮──」賽弗勒斯用左手牽起金妮握著自己的手,同時右手趁金妮不注意的時候伸向口袋,金妮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睛卻沒有任何笑意,「對不起──」
說完,賽弗勒斯立刻發動飛行咒,對準剛才散煙的窗戶想要直接逃走。
金妮迅速的揮出魔杖,障礙惡咒直接把飛到一半的賽弗勒斯壓在地上,賽弗勒斯看著就在眼前,象徵自由的窗戶,但那窗戶很快就被金妮充滿怒火的臉取代,「妙麗說的沒錯……你們史萊哲林都是碰到感情就只知道逃走的孬種!」
無言以對,賽弗勒斯無法反駁妙麗的說法,確實如此。
幾分鐘後,全身被繩繩禁綁著,魔杖被沒收的賽弗勒斯,被金妮拉回椅子上,金妮無奈的看著賽弗勒斯,「所以呢?我只想聽到你的答覆,我可以還是不行?」
當然是不行,這不是廢話嗎?他們是師生,而且賽弗勒斯的年紀都能當金妮的父親了,不管是不是在霍格華茲內,都不可能有好結果,他會先被麥教授追殺,然後被衛斯理追殺,最後被綴歌追殺,死路一條。
正確答案是如此,但賽弗勒斯說不出來,不管是為了金妮還是為了自己,他都說不出來,對金妮……從她十三歲治好她開始,賽弗勒斯就勸她好幾次,放下過去,尋找更好的未來,這是金妮第一次對哈利以外的人告白,還可能是最後一次,對自己……賽弗勒斯也很清楚,他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我想先弄清楚一個問題。」在真正需要面對問題之前,賽弗勒斯決定先想點別的事情來拖延時間,「為什麼選我?我想知道原因,因為在我看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拖延時間的意圖不知道是不是被看穿了,金妮瞇起眼睛瞪著自己。
「是因為我治療過妳嗎?那說不定妳只是把感謝和愛搞混了而已。」賽弗勒斯說出他的假設,儘管他自己並不希望真相是如此。
「賽弗勒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治療我的時候很溫柔啊?」金妮看著直到現在還逃避問題,不肯面對的賽弗勒斯,「治療的過程難受到我根本受不了,好幾次都想選安樂死的藥,一了百了,認識你這幾年,只有治療的時候是我完全不想回憶的。」
「所以是為什麼?」最後一絲的希望破滅了……賽弗勒斯的良心想著。
「因為你很兇。」
賽弗勒斯聽到金妮的原因後,開始相信他是真的不懂英文了,金妮嘴巴說的字他聽得懂,湊成句子聽起來像天書,「願聞其詳。」
「你很兇,很嚴格,稍微錯做一點就會罵人,從來不會安慰我,也不會誇獎我……這樣讓我覺得很安心。」金妮低著頭,身體微微地顫抖,看起來跟剛才把賽弗勒斯壓著打的金妮判若兩人,讓人覺得不捨。
「我……」金妮似乎想起很不願意回想的回憶,語帶哽咽的說,「我很怕溫柔的男人……很怕會對我很好,說話溫柔,會哄我開心的男人……」
賽弗勒斯的良心再次受到重擊,他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他愧疚的看著金妮,他居然在無意間,讓金妮回想她最不願回想的過去。
沉溺在自責感中的賽弗勒斯,沒注意到金妮隱藏在頭髮之下竊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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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麻煩的男人的故事還有下一集。
苦楝樹 @winter0923
2
前言:有一段當初因為感覺太慘了而沒有放出來的備註
五年級的時候,海格去尋找巨人,所以奇獸飼育學請葛柏蘭代課。
葛伯蘭的第一堂課就是獨角獸,美麗的身影讓許多學生留下深刻印象,也讓不少人希望以後奇獸飼育學就讓葛柏蘭來上。
金妮是所有四年級中,唯一一個獨角獸不讓她摸的女學生。
從此以後,金妮對葛伯蘭恨之入骨並成為最支持海格回來教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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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賽弗勒斯的死期
聖誕假期結束了,學生們回到霍格華茲,開始下學年的課程。
一切一如既往,什麼都沒變化,賽弗勒斯和金妮的關係也是如此,經過慘烈的聖誕節告白後,賽弗勒斯的怯弱超過金妮預期的下限,也超過賽弗勒斯自認為的下限,沒有答應,也沒拒絕,只是表示希望金妮給他點時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金妮都看的出來賽弗勒斯只是在逃避,他只是想要熬過最後這幾個月,等到金妮畢業,他就不用再煩惱這個問題了,毫無勇氣可言,難怪會被葛來分多的朋友拋棄。
魔藥學的第一堂課,賽弗勒斯心情忐忑的在魔藥學教室內等學生過來。
「普林斯教授……」率先進來的是露娜,這讓賽弗勒斯鬆了口氣,露娜拿出她的四卷羊皮紙,有氣無力的說,「順利的寫完了……」
賽弗勒斯接過報告,快速的瀏覽一遍,「還可以,花了幾天的時間寫的?」
「五天……沒有睡覺的五天。」從隔天圖書館開張,露娜就沒有離開圖書館了,為了趕上年底綴歌的聚餐,她絞盡腦汁的寫滿四張羊皮紙。
「嗯──」賽弗勒斯將羊皮紙摺好放在桌上,用羽毛筆先打上分數,E,「希望妳記得妳自己寫過的東西,以後別在把爆角獸當成別的生物了,會死人的。」
「E?」露娜吃驚的看著賽弗勒斯,她自加入超勞班以來,沒看過這麼高的分數。
「太高了?那我改掉。」賽弗勒斯不是開玩笑,他立刻動手。
「沒有!我很感謝!」露娜激動地用手擋住羽毛筆,筆尖戳到她的手背,在她手背上戳出一個洞來,賽弗勒斯將筆取起,無言的看著露娜手背上的傷。
露娜不在意的摸著傷口,這對她來說習以為常,賽弗勒斯看著因為得到高分在傻笑的她,面無表情的從口袋拿出一罐藥膏,「擦一擦。」
「謝謝教授。」露娜感激的擦上藥膏,很快手背上的傷口就消失了。
「去坐好。」
上課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學生們陸陸續續的進來,原本賽弗勒斯超勞班的標準是O傑出,通常只有個位數的人有資格參加,但史拉轟教的那年把標準降到E,當賽弗勒斯回來教魔藥學的時候,麥教授說服他維持史拉轟的標準就好了,不然有機會進步的學生學不到更專業的知識。
於是乎,十幾名的學生散坐在魔藥學教室內,當金妮進教室的時候,賽弗勒斯心虛的迴避視線,金妮反而不在意的坐在一名赫夫帕夫的同學旁邊。
「這個月你們需要開始熬縛狼汁,滿月之前,每個人都需要調出一劑給我,關於縛狼汁在熬煮的時候有幾個注意事項,萬一失誤不但可能導致無效,甚至會危害飲用者的生命,有誰知道是那些注意事項?」賽弗勒斯像平常那樣開場白,然後轉頭看向所有學生。
「沒有?」賽弗勒斯意外的看著學生們,這種課本上的東西不可能沒人知道才對,他很快發現了問題,學生中沒看到妙麗的身影,「格蘭傑今天沒來?」
「啊──」榮恩突然想到什麼的舉手,「妙麗今天人不舒服,請病假。」
「她委託你轉達嗎?衛斯理……榮恩衛斯理。」考量到教室裡面有兩個衛斯理,賽弗勒斯特地強調自己問的是哥哥。
「呃……」榮恩心虛的放下手,「是……但我忘記了。」
「你現在知道葛來分多為什麼會被扣五分了。」賽弗勒斯說完後,其他葛來分多的學生抱怨的瞪著榮恩。
賽弗勒斯假借觀察課堂的情況,尋找金妮的身影,照理來說,她是除了妙麗之外最常舉手的學生,但她卻沒有舉手,而是低頭專心的寫著什麼東西。
「翻到課本七百五十三頁,每個人都把注意事項牢牢記住,最好給我抄寫下來,縛狼汁是超勞巫測的基本考題,連縛狼汁都不會做,你們這學期就不用再來了。」賽弗勒斯說完後,教室內出現書寫的唰唰聲,金妮也寫完剛才的東西,並將它推到身旁的赫夫帕夫學生桌上。
那個赫夫帕夫的學生,賽弗勒斯記得名字叫霍普金斯吧,看到金妮的紙條後臉上露出傻笑,馬上放下抄到一半的筆記,專心回復金妮。
金妮發現賽弗勒斯在看她,不悅的撇過臉。
賽弗勒斯趕緊看向黑板,用魔杖寫出縛狼汁的配方。
雖然賽弗勒斯不想偷窺別人的隱私,但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趁著抄寫配方的時候,破解霍普金斯的心房,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我不相信沒男生約妳去活米村約會過。』
賽弗勒斯的內心閃過一絲醋意,他甩了甩頭,將自己的注意力回到課堂上。
『我說真的。』
『大家都覺得我很難親近吧?』
『別說約會,連找我聊天的人都很少。』
『真是可惜……』
『那我可以約妳嗎?其實我在意妳很久了。』
這樣也好,賽弗勒斯內心說服著自己,金妮能走出自己的陰影,認識跟自己年齡相仿,有活力,態度積極的同學當對象,賽弗勒斯也不用煩惱金妮的問題,這樣對大家都是最好的。
『什麼時候?我很閒的。』
「配方、材料、步驟都寫在上面。」賽弗勒斯提高音量,讓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你們應該會注意到黑板上的配方和課本上有些微不同,課本上的方法安全、穩定,但考量到效率,以及身為超勞班的你們應有的實力,我提供我改良的配方,它能更快的做好縛狼汁,但也更危險,稍微做錯一個步驟,就會引發魔藥事故……」
『這個星期六……』
「現在──我要你們所有人集中注意力聽我講課!」霍普金斯寫到一半的紙條飛到賽弗勒斯手上,賽弗勒斯的眼睛怒瞪著霍普金斯,嚇壞了的男同學,臉色慘白的低著頭,「赫夫帕夫扣二十分,霍普金斯星期六勞動服務。」
霍普金斯懊悔的看著金妮,金妮反而覺得有趣的露出微笑,金妮對自己笑這件事,讓霍普金斯心裡小鹿亂撞,但賽弗勒斯還在瞪著自己,讓他不敢有其他動作,他心虛的站起來,對賽弗勒斯鞠躬,「非常抱歉,普林斯教授。」
「坐下。」賽弗勒斯沒好氣地對霍普金斯說,然後將紙條揉成一團,拋在空中,魔杖一揮,將它燒成灰燼,「我不希望超勞班的學生因為低級失誤增加龐芮的工作,誰要被我知道他熬藥熬進醫院廂房,那他之後也不用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賽弗勒斯還恫嚇的看著霍普金斯,久違的,讓人覺得恐怖的石內卜教授,讓霍普金斯打著冷顫。
接下來的課堂,沒人敢多說一句話,也沒人敢分心,下課鐘聲響起後,賽弗勒斯強調期縣市滿月之前,然後讓大家下課。
霍普金斯臨走前,金妮牽住對方的手,在對方耳邊小聲地說:「在走廊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這種校園青春戀愛故事的對白,讓霍普金斯興奮的紅著臉,原本被賽弗勒斯怒罵,以及約會泡當的懊悔一掃而空。
賽弗勒斯假裝自己在整理教材,忍著衝動無視金妮的存在,金妮的行為很正常,賽弗勒斯只是在氣霍普金斯上課的時候不專心,賽弗勒斯在心中如此說服自己。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金妮才走到賽弗勒斯面前,語氣輕挑,有如淘氣的孩子,明知故問的說,「為什麼這麼生氣呢?賽弗勒斯。」
「生氣?沒有。」賽弗勒斯的語氣任誰都聽出怒火,但他還是裝傻的回答,「我是為了維持上課的秩序。」
「那為什麼只處罰我的男朋友呢?」金妮挑釁的湊到賽弗勒斯面前,紅色的長髮傳來玫瑰的清香,「不連我一起處罰嗎?」
「男朋友?」賽弗勒斯輕蔑的笑出聲,「看不出來你們正在交往。」
「如果沒有被你處罰勞動服務的話,他原本打算在活米村對我告白的,相比於你,其他男人的內心好讀多了……而且你很清楚吧?你不是也用破心術用的很開心嗎?」金妮的話讓賽弗勒斯愣住了,金妮顯然是讀過霍普金斯的心才知道他所有的下一步,那一樣有讀的賽弗勒斯肯定也知道,他只是假裝自己不知情。
「這樣不公平,教授。」金妮的制服解開最上面的兩個扣子,衣領處露出白玉般的肌膚。
「我上課和處罰有我自己的原則。」賽弗勒斯克制自己不去看金妮的肌膚。
「騙子。」金妮嫣紅的嘴唇揚起,露出妖魅的笑容,讓賽弗勒斯有些看傻了,「明明就是偏心,要不然就是……公器私用?」
賽弗勒斯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好讓自己能冷靜一點,看不見金妮後,賽弗勒斯感覺腦袋才恢復理智,他查覺到自己冒犯到了,語帶恐嚇的說,「金妮,別對我的教學方式有意見,不然我就……」
「就?就怎麼樣?」突然接近的聲音讓賽弗勒斯驚訝的張開眼睛,金妮幾乎貼到自己身上,兩人隔著一張紙的距離,金妮的臉靠近賽弗勒斯,近到賽弗勒斯能聞到金妮身上誘人的香氣,「處罰我勞動服務?讓我晚上的時候到教授房間,幫教授解決煩惱?」
充滿魅態的嗓音,引人遐想的對話,讓人不敢相信她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
賽弗勒斯的內心一片混亂,他不斷在心裡覆誦「他是教師,不能對學生亂來」,對自身的原則近乎潔癖的要求,以及和麥教授的承諾,成為支撐賽弗勒斯理智僅存的力量。
「我很樂意喔,賽弗勒斯。」金妮臉上嫣然一笑,然後親吻賽弗勒斯的臉頰,賽弗勒斯感覺到可怕,他居然完全無法應付金妮。
看到賽弗勒斯迴避自己的眼神,金妮失望的嘆氣,「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他被我最喜歡的教授處罰,現在一定很難過……需要我好好『安慰』才行……」
「再見,賽弗……」
賽弗勒斯突然抓住金妮的手,最後被金妮點燃的妒火,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他將金妮摟在懷中,金妮的味道,他熬煮愛情靈藥時會聞到的味道,加速他的衝動,他貪婪的聞著金妮的身體,強烈的佔有慾使他不顧一切的親吻金妮。
賽弗勒斯一直很好奇,金妮的口紅是什麼味道,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金妮根本沒有用口紅,她的唇天生如此豔紅,令人渴望得到。
金妮沒想到賽弗勒斯會突然吻她,她閉上眼睛,享受著賽弗勒斯佔有自己的感覺。
慾望得到滿足後,賽弗勒斯放開金妮,金妮還意猶未盡,雙眼炙熱的看著賽弗勒斯,手挑弄的撫摸賽弗勒斯的臉,暗示她還想繼續。
冷靜下來的賽弗勒斯反而退縮了,他不是迴避視線,而是整個人向後退開,和金妮保持距離,自責的低著頭。
他在做什麼?他失去理智了,不應該這樣,她只是個孩子,比綴歌還小的孩子,她是他的學生,她的病人,他在乘人之危,這根本不是愛,她只是渴望年長的人關心她,他只次貪圖對方年輕的肉體而已,這絕對不是愛,至少和他愛著莉莉的形式截然不同。
看著賽弗勒斯的內心混亂到能輕易突破,金妮不捨的牽起賽弗勒斯的手,想幫他解釋,「賽弗勒斯……你沒有做錯什麼……」
「妳該走了。」賽弗勒斯甩開金妮,緊張的聲音都在發抖,年長的他經驗不多,反而比金妮更像個孩子,「下堂課快開始了,妳會遲到的,快走。」
賽弗勒斯的態度像凍結咒,把金妮的熱情徹底凍結了,她冷漠的看著對方,語氣冰冷的說,「普林斯教授,如果你對我沒有意思,請不要阻礙我和別人交往好嗎?我不是被你控制的寵物,沒有道理受你擺佈。」
「我沒有!」賽弗勒斯激動地為自己辯解,那熟悉的,冷淡的視線讓賽弗勒斯覺得刺痛,「我並非對妳沒有意思,也不打算妨礙妳跟任何人交往,只是……」
賽弗勒斯在內心做最後的掙扎,最後下定決心的看著金妮,「再給我一天的時間,不管妳想做什麼,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明天……我會給妳清楚的答覆。」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讓金妮願意相信賽弗勒斯,「就一天,明天晚餐之前,最後的時間,到那時不想說我也無所謂了。」
「我不會再逃避了,抱歉。」
「唉……」金妮想到某個還在教室外面,滿心期待等著自己的倒楣鬼,她的內心充滿歉意,此刻她算是了解哈利當初和自己見面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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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時間,賽弗勒斯到底怎麼過的,他已經沒有任何記憶了,思緒亂到賽弗勒斯連自己有沒有好好上課都不清楚,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吃過飯沒有,他看著被他浪費的時間,決定到圖書館一趟,把愛琳請到辦公室內。
「雖然我是很樂意讓你撒嬌啦,但可以注意時間嗎?」愛琳看著時鐘,已經十點鐘了,按照霍格華茲的日程表,現在是大部分的人上床睡覺的時間,「我不想二十四小時都當媽媽,撒嬌可以說重點嗎?」
賽弗勒斯坐在地上,用最烈的酒麻痺自己的感官,他滿臉通紅地看著愛琳,彷彿要跟對方訣別似的,不捨的說,「我快死了,愛琳……」
愛琳驚訝的看著賽弗勒斯,難得沒有刺激對方。
「大概明天,我就會死了,米奈娃會先把我去勢,然後殺了我,最後將我的屍體丟到阿茲卡班,獨自腐爛掉。」賽弗勒斯說到一半,又灌了一大口酒,他邊哭邊說,「我只是想在最後和妳說話,聽聽妳的聲音,媽媽……」
愛琳看著賽弗勒斯的哭臉,那個從小被虐待,被霸凌,被絕交,最後還被殺過一次,從來沒有流淚的賽弗勒斯,現在卻在她眼前,毫不偽裝的讓愛琳看到他最脆弱的樣子。
愛琳做到賽弗勒斯的身旁,溫柔的將賽弗勒斯抱在懷中,輕拍對方的肩膀,「發生什麼事了?跟媽媽說。」
「我……對學生出手了……對一個孩子動手了……」賽弗勒斯原本想說愛上,但他覺得自己的行為稱不上愛,「我想佔有她,想將她據為己有,想把她控制在自己身邊,當看到她和別的男同學說話,我嫉妒的想殺死她說話的對象,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我完蛋了……就算米奈娃不處理我,這個世界也多得是想處理我的人……」
「這也沒有辦法。」愛琳寵溺的哄著賽弗勒斯,「媽媽我很清楚,你的心裡其實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就算外表再成熟,腦袋的知識再豐富,你的心靈依然停留在和莉莉絕交的時候,根本沒有成長過。」
「呵──」賽弗勒斯苦笑的說,「那我還真是活該呢。」
「沒錯。」愛琳不否認的點頭,「你因為很多事情自責過,但放任自己的時間停在十五歲的夏天,應該是你少數真的需要反省的事情。」
賽弗勒斯從愛琳懷中掙脫。
愛琳看著賽弗勒斯苦澀的表情,驚訝地揚起眉毛,「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安慰你吧?人是有極限的,就算是神童,也是有做不到的事情,安慰人恰恰是其中之一。」
「這樣挺好的,我覺得有被安慰到。」
愛琳像是被稱讚似的,得意的微笑。
賽弗勒斯拿出一支老舊的女式手錶,交給愛琳,當愛琳看到錶的時候,臉色鐵青,但賽弗勒斯沒注意到,而是邊回憶邊問:「妳還記得這個嗎?妳離開我那天,放在我床頭櫃的東西。」
「記……得……」愛琳心虛的別開臉。
「妳走之後,我一直隨身帶著這隻錶,我把它當成妳的替身,每當我被那個人渣虐待,或被其他小孩欺負的時候,我就會把它拿出來,看著它不會轉動的指針,就覺得妳好像就在我身邊。」賽弗勒斯感慨的說,「是它,讓我可以熬過那段時間。」
「賽弗勒斯……我對不起你……」愛琳的語氣十分愧疚,讓賽弗勒斯覺得意外,他原本只是想愛琳知道她對自己有多重要,沒想到還能聽到他早就放棄的,愛琳的道歉。
「沒事,都過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愛琳舉起手錶,掙扎的看著一頭霧水的賽弗勒斯,「這隻錶……它是個港口鑰……」
「蛤?」賽弗勒斯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愛琳。
「當你如果被打傷之後,碰到這隻手錶,就會觸發條件,將你送到霍格華茲。」賽弗勒斯感覺像是頭被榔頭敲到似的,頭暈目眩得看著愛琳,「因為鄧不利多不相信我的孩子會被虐待,所以我跟他約好,只要你符合條件被送過來,他就會負責照顧你長大。」
「那……」賽弗勒斯不敢相信,甚至是不願意相信的問,「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幾乎每天都被他打到遍體麟傷啊。」
「因為……」愛琳完全不敢看賽弗勒斯的臉,她摀著嘴巴,猶豫要不要說,「因為我忘了設定傳送地點了,所以它有發動,但沒辦法把你送到任何地方。」
賽弗勒斯空虛的看著愛琳,他感覺自己的人生都白過了。
「當然,重新設定也是一個方法啦。」愛琳抓的頭髮,不好意思的說,「當我發現沒設定好的時候,人已經來到霍格華茲了,感覺回去紡紗街很麻煩,所以我就放棄了,我相信你就算沒有港口鑰,也可以克服的,而且你確實熬過來了啊。」
賽弗勒斯把手錶從愛琳手中搶過來,看著那隻伴隨著他經歷無數痛苦歲月的錶,賽弗勒斯感覺自己的童年回憶中,極為少數珍貴的部份被人玷污了。
他氣憤地將錶丟到壁爐裡,看著他最珍貴的寶物,他一直留在身邊,死命的保護,即使被燒成焦炭也努力復原的寶物,又一次在烈火中變成焦炭。
愛琳內疚的看著賽弗勒斯氣紅的臉,「至少它陪你度過一段愉快的童年,不是嗎?」
「麻煩妳安靜五分鐘,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賽弗勒斯心如死灰的坐回地上,他突然覺得不管是去勢、坐牢還是死,也沒這麼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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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被打開了,麥教授手上握著魔杖,板著臉,眼神兇惡的看著賽弗勒斯。
「那個……看來校長有話要跟你聊,我先走了,拜拜。」發現麥教授臉色不對,原本應該安慰賽弗勒斯,陪他度過人生最後一天的愛琳,就像當年一樣,毫不猶豫拋下賽弗勒斯,讓他獨自一人面對麥教授。
等到愛琳走後,麥教授把門關上,用魔杖指著賽弗勒斯,「關於你今天在課堂上的作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賽弗勒斯搖頭,他無話可說,他本來就打算明天跟麥教授坦白的,只是沒想到麥教授居然先一步發現真相了,「如果是指金妮的事情,我無話可說,也沒有任何要辯解的說法,我想不管妳聽到的內容如何,都不會和事實出入太多。」
聽到賽弗勒斯直白的話,麥教授的眼睛張大了一點,反正自己也就到這了,賽弗勒斯乾脆把事情弄清楚一點,「妳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賽弗勒斯總覺得麥教授很久之前就在針對自己了。
「她三年級的時候。」麥教授生氣又失望的回答,「我發現你對她的關愛遠超過其他學生,從那時我就注意到你們的互動不正常了。」
「原來這麼早就開始了嗎?」賽弗勒斯無奈的苦笑,「我反而是直到最近才發現自己對金妮的感情,我明明是破心術大師,卻連自己的心都搞不懂。」
麥教授瞇起眼睛,聽賽弗勒斯繼續說。
「我原本以為,身為成年人的我,可以克制自己的慾望……但事實上不可能。」賽弗勒斯忍不住想,之前的自己實在太過天真了,如果真的害怕發生什麼,早在治療完成之後就應該和金妮保持距離的,「當我發現金妮在和別人調情的時候,我發現我嫉妒的情況甚至比我十五歲嫉妒波特的時候還要嚴重。」
麥教授驚訝的看著賽弗勒斯。
「當我進阿茲卡班,或妳把我解決掉之後,我希望妳能照顧金妮,即便她之後畢業了。」賽弗勒斯又想起她紅色的身影,心中閃過想為了她逃走的念頭,他甩了甩頭,把這個想法拋棄掉,「她以前受過的傷,遠比外人所知道的嚴重,她並沒有外表看起來的堅強,她是一個比任何人都需要關心和保護的孩子……」
麥教授放下手,低頭細品著賽弗勒斯的話。
「如果可以,告訴我她的近況,如果她之後的人生過得很幸福,我會很開心的,她值得過著幸福的人生。」賽弗勒斯的臉上露出坦承的笑容,這是不知道幾十年都不曾出現在賽弗勒斯臉上的表情。
「也許我該早點回應她的感情,雖然一定不長久,但至少能讓她在霍格華茲的時候有些快樂的回憶,而不是一直被過去的痛苦束縛著。」賽弗勒斯把心中想說的話,全都發洩出來後,認命地閉上眼睛,「我要說的就這些了,妳可以處罰我了,米奈娃。」
「賽弗勒斯,你做好覺悟了嗎?」麥教授的臉上不見剛才的怒氣,但她還是舉起魔杖。
賽弗勒斯閉著眼睛對麥教授點頭,「動手吧,米奈娃。」
麥教授走到賽弗勒斯的面前,揮下魔杖。
恐懼讓賽弗勒斯的身體動了一下,他好奇的想麥教授會怎麼處罰自己,索命咒?酷刑咒?切割咒?燃燒咒?還是最仁慈的昏擊咒,把他打暈之後交給正氣師?
都不是,賽弗勒斯感覺到的不是死亡,不是任何黑魔法或惡咒帶來的痛楚,也不是會讓人失去意識的重擊,賽弗勒斯感覺到的是一陣清爽的微風,以及微風帶來的……玫瑰花香。
賽弗勒斯困惑的張開眼睛,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束紅玫瑰,麥教授用魔杖變出來的,鮮豔的紅色讓賽弗勒斯想起金妮,他終於明白愛情靈藥的氣味中,玫瑰代表什麼意思了。
麥教授將魔杖上的玫瑰取下,臉上得意的笑著,那笑容讓賽弗勒斯覺得熟悉,「終於看到你真情流漏呢,賽弗勒斯。」
接著麥教授用魔杖對自己一點,並順勢解開自己的頭髮,艷紅像是瀑布般傾洩而下,解除變身水效果的金妮,將玫瑰花束遞給賽弗勒斯。
「金妮?」他想起剛才對『麥教授』說了什麼,後悔的用玫瑰花遮住自己的臉。
「我在晚餐的時候跟麥教授確認過了,她今天晚上必須到魔法部開會,人不在霍格華茲。」金妮蹲在賽弗勒斯面前,從花束中抽出一朵玫瑰,用玫瑰蹭著自己的臉,感受花瓣的觸感,「聽了你的話,我好感動喔,賽弗勒斯。」
賽弗勒斯困窘的別過臉,他突然覺得自己把永眠水的配方銷毀太過衝動了,他現在就好想喝,直接乾了,不用煩惱。
「賽弗勒斯。」金妮抓著賽弗勒斯的下巴,強迫對方面對自己,她期待的問:「你剛才說如果可以重來,會早點回應我的心意,是真的嗎?」
原本因為人生毀滅,被賽弗勒斯拋棄的社會規範和慾望,再度在賽弗勒斯腦內征戰,最後他狠下心來說,「不會。」
原本以為會看到金妮白天時冷漠的表情,但金妮卻大受打擊,垂著眼,放開賽弗勒斯,淚眼汪汪的模樣,讓賽弗勒斯的心絞痛著。
「不會……在學校的時候……說……」賽弗勒斯馬上改口,但又為了維護身為教職員的自尊,半吊子的劃出底線。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賽弗勒斯。」金妮開心的環抱著賽弗勒斯的脖子,髮香和體香,柔軟的髮絲和溫暖的肌膚,讓賽弗勒斯的理智有如蜘蛛絲般岌岌可危。
內心在幸福和痛苦兩種極端中掙扎,賽弗勒斯覺得小時後被父親虐待也沒這麼難過了。
「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賽弗勒斯。」不久前才聊過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充滿怒火的責難以及被人背叛的不悅,讓賽弗勒斯原本被欲望燃燒的心徹底熄滅了。
從魔法部回來的麥教授站在門口,手上握著魔杖,板著臉,眼神兇惡的看著賽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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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在金妮當見證人的情況下,賽弗勒斯跟麥教授下了絕對不會在金妮畢業前在做出逾矩行為的不破誓後,幸運地逃過在阿茲卡班度過餘生或死亡的命運。
金妮畢業後成為賽弗勒斯的魔藥學助理,並正式交往。
若干年後,兩人在洞穴屋舉行婚禮。
在婚禮拍攝的照片裡,金妮摟著賽弗勒斯,臉上滿溢著自然的笑容,那是自密室事件之後,金妮第一次真心的喜笑顏開,那個被愛所傷而失去笑容的少女,重拾自己的笑容。
賽弗勒斯得臉上依然掛著那讓人看不出情緒的撲克臉,但他凝視金妮時的眼神充滿幸福的光芒,那個失去愛與友誼,孤獨的走在負罪道路上,邁向黑暗的男孩,找回自己人生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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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二:
關於這兩位交往並結婚的事情,相關親友團的反應為:
亞瑟:因為知道金妮的情況特殊而不得不接受並祝福他們。
茉莉:感覺自己深受背叛,趕走金妮和賽弗勒斯,直到好幾年才願意接受他們(這也是兩人交往到結婚花了好幾年的原因)。
比爾:不能接受,在他記憶中賽弗勒斯就是一個爛老師,懷疑他用職權脅迫金妮,和最疼愛的妹妹冷戰好幾年後,才在其他人的開導下接受。
查理:石內卜?那有什麼問題嗎?(因為跟馬份家很熟的關係,在艾瑪口中聽到很多跟課堂上不一樣的石內卜,對他印象不錯)
派西:那很好啊,不管怎樣都比我好吧。
喬治(可能包含弗雷)及莉娜:難以置信,喬治為了給賽弗勒斯一個教訓,甚至偷渡去霍格華茲想在賽弗勒斯的床上丟屎炸彈報復,但那張床金妮也要用,結果反被妹妹下惡咒住了好幾天聖蒙果。
榮恩:無法接受,但並不表示強烈反對,他不可能每次妙麗去煩賽弗勒斯的時候都乖乖付錢,所以要盡可能不得罪對方。
妙麗:早就知情而且支持。
綴歌:感到意外,但給予祝福,「這樣以後我就不用擔心有人跟我搶哈利了。」還不知道她丈夫有多搶手的綴歌天真的想。
哈利:感到意外,但給予祝福,這樣他就不用煩惱賽弗勒斯是不是還對她媽有非分之想了,不過哈利不知道的是這個問題也困擾金妮很久。
麥教授:無法接受,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把兩人當空氣,直到被鄧不利多的畫像開導後,才恢復原本對兩人的態度。
愛琳:從恢復身分之後,就一直是金妮的幕後軍師,聖誕節的時候故意誘導一堆人整賽弗勒斯,然後最後讓金妮出場對賽弗勒斯告白,目的就是讓賽弗勒斯暈船,但她沒想到兒子的勇氣連用顯微鏡都找不到。所以才用B計畫,讓一個無辜的男同學當誘餌,激起賽弗勒斯的嫉妒心,但她也沒想到兒子的良心(他居然有啊?愛琳驚訝的表示)讓他寧可對麥教授坦白也不想回應金妮。最後只好使出殺手鐧,讓金妮變成麥教授的模樣逼他說出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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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三:
欺負賽弗勒斯對愛琳來說是最大的樂趣。
但人的忍受是有極限的。
為了不讓賽弗勒斯到達極限,愛琳需要金妮在賽弗勒斯受傷的時候治癒他。
當愛琳恢復身分後,對金妮坦白她的想法。
金妮快速的理解並接受,兩人達成協議,並開始合作。
沒有婆媳問題,令人稱羨的婚姻,對吧。
五年級的時候,海格去尋找巨人,所以奇獸飼育學請葛柏蘭代課。
葛伯蘭的第一堂課就是獨角獸,美麗的身影讓許多學生留下深刻印象,也讓不少人希望以後奇獸飼育學就讓葛柏蘭來上。
金妮是所有四年級中,唯一一個獨角獸不讓她摸的女學生。
從此以後,金妮對葛伯蘭恨之入骨並成為最支持海格回來教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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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賽弗勒斯的死期
聖誕假期結束了,學生們回到霍格華茲,開始下學年的課程。
一切一如既往,什麼都沒變化,賽弗勒斯和金妮的關係也是如此,經過慘烈的聖誕節告白後,賽弗勒斯的怯弱超過金妮預期的下限,也超過賽弗勒斯自認為的下限,沒有答應,也沒拒絕,只是表示希望金妮給他點時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金妮都看的出來賽弗勒斯只是在逃避,他只是想要熬過最後這幾個月,等到金妮畢業,他就不用再煩惱這個問題了,毫無勇氣可言,難怪會被葛來分多的朋友拋棄。
魔藥學的第一堂課,賽弗勒斯心情忐忑的在魔藥學教室內等學生過來。
「普林斯教授……」率先進來的是露娜,這讓賽弗勒斯鬆了口氣,露娜拿出她的四卷羊皮紙,有氣無力的說,「順利的寫完了……」
賽弗勒斯接過報告,快速的瀏覽一遍,「還可以,花了幾天的時間寫的?」
「五天……沒有睡覺的五天。」從隔天圖書館開張,露娜就沒有離開圖書館了,為了趕上年底綴歌的聚餐,她絞盡腦汁的寫滿四張羊皮紙。
「嗯──」賽弗勒斯將羊皮紙摺好放在桌上,用羽毛筆先打上分數,E,「希望妳記得妳自己寫過的東西,以後別在把爆角獸當成別的生物了,會死人的。」
「E?」露娜吃驚的看著賽弗勒斯,她自加入超勞班以來,沒看過這麼高的分數。
「太高了?那我改掉。」賽弗勒斯不是開玩笑,他立刻動手。
「沒有!我很感謝!」露娜激動地用手擋住羽毛筆,筆尖戳到她的手背,在她手背上戳出一個洞來,賽弗勒斯將筆取起,無言的看著露娜手背上的傷。
露娜不在意的摸著傷口,這對她來說習以為常,賽弗勒斯看著因為得到高分在傻笑的她,面無表情的從口袋拿出一罐藥膏,「擦一擦。」
「謝謝教授。」露娜感激的擦上藥膏,很快手背上的傷口就消失了。
「去坐好。」
上課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學生們陸陸續續的進來,原本賽弗勒斯超勞班的標準是O傑出,通常只有個位數的人有資格參加,但史拉轟教的那年把標準降到E,當賽弗勒斯回來教魔藥學的時候,麥教授說服他維持史拉轟的標準就好了,不然有機會進步的學生學不到更專業的知識。
於是乎,十幾名的學生散坐在魔藥學教室內,當金妮進教室的時候,賽弗勒斯心虛的迴避視線,金妮反而不在意的坐在一名赫夫帕夫的同學旁邊。
「這個月你們需要開始熬縛狼汁,滿月之前,每個人都需要調出一劑給我,關於縛狼汁在熬煮的時候有幾個注意事項,萬一失誤不但可能導致無效,甚至會危害飲用者的生命,有誰知道是那些注意事項?」賽弗勒斯像平常那樣開場白,然後轉頭看向所有學生。
「沒有?」賽弗勒斯意外的看著學生們,這種課本上的東西不可能沒人知道才對,他很快發現了問題,學生中沒看到妙麗的身影,「格蘭傑今天沒來?」
「啊──」榮恩突然想到什麼的舉手,「妙麗今天人不舒服,請病假。」
「她委託你轉達嗎?衛斯理……榮恩衛斯理。」考量到教室裡面有兩個衛斯理,賽弗勒斯特地強調自己問的是哥哥。
「呃……」榮恩心虛的放下手,「是……但我忘記了。」
「你現在知道葛來分多為什麼會被扣五分了。」賽弗勒斯說完後,其他葛來分多的學生抱怨的瞪著榮恩。
賽弗勒斯假借觀察課堂的情況,尋找金妮的身影,照理來說,她是除了妙麗之外最常舉手的學生,但她卻沒有舉手,而是低頭專心的寫著什麼東西。
「翻到課本七百五十三頁,每個人都把注意事項牢牢記住,最好給我抄寫下來,縛狼汁是超勞巫測的基本考題,連縛狼汁都不會做,你們這學期就不用再來了。」賽弗勒斯說完後,教室內出現書寫的唰唰聲,金妮也寫完剛才的東西,並將它推到身旁的赫夫帕夫學生桌上。
那個赫夫帕夫的學生,賽弗勒斯記得名字叫霍普金斯吧,看到金妮的紙條後臉上露出傻笑,馬上放下抄到一半的筆記,專心回復金妮。
金妮發現賽弗勒斯在看她,不悅的撇過臉。
賽弗勒斯趕緊看向黑板,用魔杖寫出縛狼汁的配方。
雖然賽弗勒斯不想偷窺別人的隱私,但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趁著抄寫配方的時候,破解霍普金斯的心房,想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我不相信沒男生約妳去活米村約會過。』
賽弗勒斯的內心閃過一絲醋意,他甩了甩頭,將自己的注意力回到課堂上。
『我說真的。』
『大家都覺得我很難親近吧?』
『別說約會,連找我聊天的人都很少。』
『真是可惜……』
『那我可以約妳嗎?其實我在意妳很久了。』
這樣也好,賽弗勒斯內心說服著自己,金妮能走出自己的陰影,認識跟自己年齡相仿,有活力,態度積極的同學當對象,賽弗勒斯也不用煩惱金妮的問題,這樣對大家都是最好的。
『什麼時候?我很閒的。』
「配方、材料、步驟都寫在上面。」賽弗勒斯提高音量,讓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你們應該會注意到黑板上的配方和課本上有些微不同,課本上的方法安全、穩定,但考量到效率,以及身為超勞班的你們應有的實力,我提供我改良的配方,它能更快的做好縛狼汁,但也更危險,稍微做錯一個步驟,就會引發魔藥事故……」
『這個星期六……』
「現在──我要你們所有人集中注意力聽我講課!」霍普金斯寫到一半的紙條飛到賽弗勒斯手上,賽弗勒斯的眼睛怒瞪著霍普金斯,嚇壞了的男同學,臉色慘白的低著頭,「赫夫帕夫扣二十分,霍普金斯星期六勞動服務。」
霍普金斯懊悔的看著金妮,金妮反而覺得有趣的露出微笑,金妮對自己笑這件事,讓霍普金斯心裡小鹿亂撞,但賽弗勒斯還在瞪著自己,讓他不敢有其他動作,他心虛的站起來,對賽弗勒斯鞠躬,「非常抱歉,普林斯教授。」
「坐下。」賽弗勒斯沒好氣地對霍普金斯說,然後將紙條揉成一團,拋在空中,魔杖一揮,將它燒成灰燼,「我不希望超勞班的學生因為低級失誤增加龐芮的工作,誰要被我知道他熬藥熬進醫院廂房,那他之後也不用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賽弗勒斯還恫嚇的看著霍普金斯,久違的,讓人覺得恐怖的石內卜教授,讓霍普金斯打著冷顫。
接下來的課堂,沒人敢多說一句話,也沒人敢分心,下課鐘聲響起後,賽弗勒斯強調期縣市滿月之前,然後讓大家下課。
霍普金斯臨走前,金妮牽住對方的手,在對方耳邊小聲地說:「在走廊等我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這種校園青春戀愛故事的對白,讓霍普金斯興奮的紅著臉,原本被賽弗勒斯怒罵,以及約會泡當的懊悔一掃而空。
賽弗勒斯假裝自己在整理教材,忍著衝動無視金妮的存在,金妮的行為很正常,賽弗勒斯只是在氣霍普金斯上課的時候不專心,賽弗勒斯在心中如此說服自己。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金妮才走到賽弗勒斯面前,語氣輕挑,有如淘氣的孩子,明知故問的說,「為什麼這麼生氣呢?賽弗勒斯。」
「生氣?沒有。」賽弗勒斯的語氣任誰都聽出怒火,但他還是裝傻的回答,「我是為了維持上課的秩序。」
「那為什麼只處罰我的男朋友呢?」金妮挑釁的湊到賽弗勒斯面前,紅色的長髮傳來玫瑰的清香,「不連我一起處罰嗎?」
「男朋友?」賽弗勒斯輕蔑的笑出聲,「看不出來你們正在交往。」
「如果沒有被你處罰勞動服務的話,他原本打算在活米村對我告白的,相比於你,其他男人的內心好讀多了……而且你很清楚吧?你不是也用破心術用的很開心嗎?」金妮的話讓賽弗勒斯愣住了,金妮顯然是讀過霍普金斯的心才知道他所有的下一步,那一樣有讀的賽弗勒斯肯定也知道,他只是假裝自己不知情。
「這樣不公平,教授。」金妮的制服解開最上面的兩個扣子,衣領處露出白玉般的肌膚。
「我上課和處罰有我自己的原則。」賽弗勒斯克制自己不去看金妮的肌膚。
「騙子。」金妮嫣紅的嘴唇揚起,露出妖魅的笑容,讓賽弗勒斯有些看傻了,「明明就是偏心,要不然就是……公器私用?」
賽弗勒斯閉上眼睛,揉著太陽穴,好讓自己能冷靜一點,看不見金妮後,賽弗勒斯感覺腦袋才恢復理智,他查覺到自己冒犯到了,語帶恐嚇的說,「金妮,別對我的教學方式有意見,不然我就……」
「就?就怎麼樣?」突然接近的聲音讓賽弗勒斯驚訝的張開眼睛,金妮幾乎貼到自己身上,兩人隔著一張紙的距離,金妮的臉靠近賽弗勒斯,近到賽弗勒斯能聞到金妮身上誘人的香氣,「處罰我勞動服務?讓我晚上的時候到教授房間,幫教授解決煩惱?」
充滿魅態的嗓音,引人遐想的對話,讓人不敢相信她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
賽弗勒斯的內心一片混亂,他不斷在心裡覆誦「他是教師,不能對學生亂來」,對自身的原則近乎潔癖的要求,以及和麥教授的承諾,成為支撐賽弗勒斯理智僅存的力量。
「我很樂意喔,賽弗勒斯。」金妮臉上嫣然一笑,然後親吻賽弗勒斯的臉頰,賽弗勒斯感覺到可怕,他居然完全無法應付金妮。
看到賽弗勒斯迴避自己的眼神,金妮失望的嘆氣,「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他被我最喜歡的教授處罰,現在一定很難過……需要我好好『安慰』才行……」
「再見,賽弗……」
賽弗勒斯突然抓住金妮的手,最後被金妮點燃的妒火,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他將金妮摟在懷中,金妮的味道,他熬煮愛情靈藥時會聞到的味道,加速他的衝動,他貪婪的聞著金妮的身體,強烈的佔有慾使他不顧一切的親吻金妮。
賽弗勒斯一直很好奇,金妮的口紅是什麼味道,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金妮根本沒有用口紅,她的唇天生如此豔紅,令人渴望得到。
金妮沒想到賽弗勒斯會突然吻她,她閉上眼睛,享受著賽弗勒斯佔有自己的感覺。
慾望得到滿足後,賽弗勒斯放開金妮,金妮還意猶未盡,雙眼炙熱的看著賽弗勒斯,手挑弄的撫摸賽弗勒斯的臉,暗示她還想繼續。
冷靜下來的賽弗勒斯反而退縮了,他不是迴避視線,而是整個人向後退開,和金妮保持距離,自責的低著頭。
他在做什麼?他失去理智了,不應該這樣,她只是個孩子,比綴歌還小的孩子,她是他的學生,她的病人,他在乘人之危,這根本不是愛,她只是渴望年長的人關心她,他只次貪圖對方年輕的肉體而已,這絕對不是愛,至少和他愛著莉莉的形式截然不同。
看著賽弗勒斯的內心混亂到能輕易突破,金妮不捨的牽起賽弗勒斯的手,想幫他解釋,「賽弗勒斯……你沒有做錯什麼……」
「妳該走了。」賽弗勒斯甩開金妮,緊張的聲音都在發抖,年長的他經驗不多,反而比金妮更像個孩子,「下堂課快開始了,妳會遲到的,快走。」
賽弗勒斯的態度像凍結咒,把金妮的熱情徹底凍結了,她冷漠的看著對方,語氣冰冷的說,「普林斯教授,如果你對我沒有意思,請不要阻礙我和別人交往好嗎?我不是被你控制的寵物,沒有道理受你擺佈。」
「我沒有!」賽弗勒斯激動地為自己辯解,那熟悉的,冷淡的視線讓賽弗勒斯覺得刺痛,「我並非對妳沒有意思,也不打算妨礙妳跟任何人交往,只是……」
賽弗勒斯在內心做最後的掙扎,最後下定決心的看著金妮,「再給我一天的時間,不管妳想做什麼,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明天……我會給妳清楚的答覆。」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讓金妮願意相信賽弗勒斯,「就一天,明天晚餐之前,最後的時間,到那時不想說我也無所謂了。」
「我不會再逃避了,抱歉。」
「唉……」金妮想到某個還在教室外面,滿心期待等著自己的倒楣鬼,她的內心充滿歉意,此刻她算是了解哈利當初和自己見面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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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時間,賽弗勒斯到底怎麼過的,他已經沒有任何記憶了,思緒亂到賽弗勒斯連自己有沒有好好上課都不清楚,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吃過飯沒有,他看著被他浪費的時間,決定到圖書館一趟,把愛琳請到辦公室內。
「雖然我是很樂意讓你撒嬌啦,但可以注意時間嗎?」愛琳看著時鐘,已經十點鐘了,按照霍格華茲的日程表,現在是大部分的人上床睡覺的時間,「我不想二十四小時都當媽媽,撒嬌可以說重點嗎?」
賽弗勒斯坐在地上,用最烈的酒麻痺自己的感官,他滿臉通紅地看著愛琳,彷彿要跟對方訣別似的,不捨的說,「我快死了,愛琳……」
愛琳驚訝的看著賽弗勒斯,難得沒有刺激對方。
「大概明天,我就會死了,米奈娃會先把我去勢,然後殺了我,最後將我的屍體丟到阿茲卡班,獨自腐爛掉。」賽弗勒斯說到一半,又灌了一大口酒,他邊哭邊說,「我只是想在最後和妳說話,聽聽妳的聲音,媽媽……」
愛琳看著賽弗勒斯的哭臉,那個從小被虐待,被霸凌,被絕交,最後還被殺過一次,從來沒有流淚的賽弗勒斯,現在卻在她眼前,毫不偽裝的讓愛琳看到他最脆弱的樣子。
愛琳做到賽弗勒斯的身旁,溫柔的將賽弗勒斯抱在懷中,輕拍對方的肩膀,「發生什麼事了?跟媽媽說。」
「我……對學生出手了……對一個孩子動手了……」賽弗勒斯原本想說愛上,但他覺得自己的行為稱不上愛,「我想佔有她,想將她據為己有,想把她控制在自己身邊,當看到她和別的男同學說話,我嫉妒的想殺死她說話的對象,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我完蛋了……就算米奈娃不處理我,這個世界也多得是想處理我的人……」
「這也沒有辦法。」愛琳寵溺的哄著賽弗勒斯,「媽媽我很清楚,你的心裡其實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就算外表再成熟,腦袋的知識再豐富,你的心靈依然停留在和莉莉絕交的時候,根本沒有成長過。」
「呵──」賽弗勒斯苦笑的說,「那我還真是活該呢。」
「沒錯。」愛琳不否認的點頭,「你因為很多事情自責過,但放任自己的時間停在十五歲的夏天,應該是你少數真的需要反省的事情。」
賽弗勒斯從愛琳懷中掙脫。
愛琳看著賽弗勒斯苦澀的表情,驚訝地揚起眉毛,「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安慰你吧?人是有極限的,就算是神童,也是有做不到的事情,安慰人恰恰是其中之一。」
「這樣挺好的,我覺得有被安慰到。」
愛琳像是被稱讚似的,得意的微笑。
賽弗勒斯拿出一支老舊的女式手錶,交給愛琳,當愛琳看到錶的時候,臉色鐵青,但賽弗勒斯沒注意到,而是邊回憶邊問:「妳還記得這個嗎?妳離開我那天,放在我床頭櫃的東西。」
「記……得……」愛琳心虛的別開臉。
「妳走之後,我一直隨身帶著這隻錶,我把它當成妳的替身,每當我被那個人渣虐待,或被其他小孩欺負的時候,我就會把它拿出來,看著它不會轉動的指針,就覺得妳好像就在我身邊。」賽弗勒斯感慨的說,「是它,讓我可以熬過那段時間。」
「賽弗勒斯……我對不起你……」愛琳的語氣十分愧疚,讓賽弗勒斯覺得意外,他原本只是想愛琳知道她對自己有多重要,沒想到還能聽到他早就放棄的,愛琳的道歉。
「沒事,都過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愛琳舉起手錶,掙扎的看著一頭霧水的賽弗勒斯,「這隻錶……它是個港口鑰……」
「蛤?」賽弗勒斯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著愛琳。
「當你如果被打傷之後,碰到這隻手錶,就會觸發條件,將你送到霍格華茲。」賽弗勒斯感覺像是頭被榔頭敲到似的,頭暈目眩得看著愛琳,「因為鄧不利多不相信我的孩子會被虐待,所以我跟他約好,只要你符合條件被送過來,他就會負責照顧你長大。」
「那……」賽弗勒斯不敢相信,甚至是不願意相信的問,「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幾乎每天都被他打到遍體麟傷啊。」
「因為……」愛琳完全不敢看賽弗勒斯的臉,她摀著嘴巴,猶豫要不要說,「因為我忘了設定傳送地點了,所以它有發動,但沒辦法把你送到任何地方。」
賽弗勒斯空虛的看著愛琳,他感覺自己的人生都白過了。
「當然,重新設定也是一個方法啦。」愛琳抓的頭髮,不好意思的說,「當我發現沒設定好的時候,人已經來到霍格華茲了,感覺回去紡紗街很麻煩,所以我就放棄了,我相信你就算沒有港口鑰,也可以克服的,而且你確實熬過來了啊。」
賽弗勒斯把手錶從愛琳手中搶過來,看著那隻伴隨著他經歷無數痛苦歲月的錶,賽弗勒斯感覺自己的童年回憶中,極為少數珍貴的部份被人玷污了。
他氣憤地將錶丟到壁爐裡,看著他最珍貴的寶物,他一直留在身邊,死命的保護,即使被燒成焦炭也努力復原的寶物,又一次在烈火中變成焦炭。
愛琳內疚的看著賽弗勒斯氣紅的臉,「至少它陪你度過一段愉快的童年,不是嗎?」
「麻煩妳安靜五分鐘,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賽弗勒斯心如死灰的坐回地上,他突然覺得不管是去勢、坐牢還是死,也沒這麼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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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被打開了,麥教授手上握著魔杖,板著臉,眼神兇惡的看著賽弗勒斯。
「那個……看來校長有話要跟你聊,我先走了,拜拜。」發現麥教授臉色不對,原本應該安慰賽弗勒斯,陪他度過人生最後一天的愛琳,就像當年一樣,毫不猶豫拋下賽弗勒斯,讓他獨自一人面對麥教授。
等到愛琳走後,麥教授把門關上,用魔杖指著賽弗勒斯,「關於你今天在課堂上的作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賽弗勒斯搖頭,他無話可說,他本來就打算明天跟麥教授坦白的,只是沒想到麥教授居然先一步發現真相了,「如果是指金妮的事情,我無話可說,也沒有任何要辯解的說法,我想不管妳聽到的內容如何,都不會和事實出入太多。」
聽到賽弗勒斯直白的話,麥教授的眼睛張大了一點,反正自己也就到這了,賽弗勒斯乾脆把事情弄清楚一點,「妳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賽弗勒斯總覺得麥教授很久之前就在針對自己了。
「她三年級的時候。」麥教授生氣又失望的回答,「我發現你對她的關愛遠超過其他學生,從那時我就注意到你們的互動不正常了。」
「原來這麼早就開始了嗎?」賽弗勒斯無奈的苦笑,「我反而是直到最近才發現自己對金妮的感情,我明明是破心術大師,卻連自己的心都搞不懂。」
麥教授瞇起眼睛,聽賽弗勒斯繼續說。
「我原本以為,身為成年人的我,可以克制自己的慾望……但事實上不可能。」賽弗勒斯忍不住想,之前的自己實在太過天真了,如果真的害怕發生什麼,早在治療完成之後就應該和金妮保持距離的,「當我發現金妮在和別人調情的時候,我發現我嫉妒的情況甚至比我十五歲嫉妒波特的時候還要嚴重。」
麥教授驚訝的看著賽弗勒斯。
「當我進阿茲卡班,或妳把我解決掉之後,我希望妳能照顧金妮,即便她之後畢業了。」賽弗勒斯又想起她紅色的身影,心中閃過想為了她逃走的念頭,他甩了甩頭,把這個想法拋棄掉,「她以前受過的傷,遠比外人所知道的嚴重,她並沒有外表看起來的堅強,她是一個比任何人都需要關心和保護的孩子……」
麥教授放下手,低頭細品著賽弗勒斯的話。
「如果可以,告訴我她的近況,如果她之後的人生過得很幸福,我會很開心的,她值得過著幸福的人生。」賽弗勒斯的臉上露出坦承的笑容,這是不知道幾十年都不曾出現在賽弗勒斯臉上的表情。
「也許我該早點回應她的感情,雖然一定不長久,但至少能讓她在霍格華茲的時候有些快樂的回憶,而不是一直被過去的痛苦束縛著。」賽弗勒斯把心中想說的話,全都發洩出來後,認命地閉上眼睛,「我要說的就這些了,妳可以處罰我了,米奈娃。」
「賽弗勒斯,你做好覺悟了嗎?」麥教授的臉上不見剛才的怒氣,但她還是舉起魔杖。
賽弗勒斯閉著眼睛對麥教授點頭,「動手吧,米奈娃。」
麥教授走到賽弗勒斯的面前,揮下魔杖。
恐懼讓賽弗勒斯的身體動了一下,他好奇的想麥教授會怎麼處罰自己,索命咒?酷刑咒?切割咒?燃燒咒?還是最仁慈的昏擊咒,把他打暈之後交給正氣師?
都不是,賽弗勒斯感覺到的不是死亡,不是任何黑魔法或惡咒帶來的痛楚,也不是會讓人失去意識的重擊,賽弗勒斯感覺到的是一陣清爽的微風,以及微風帶來的……玫瑰花香。
賽弗勒斯困惑的張開眼睛,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束紅玫瑰,麥教授用魔杖變出來的,鮮豔的紅色讓賽弗勒斯想起金妮,他終於明白愛情靈藥的氣味中,玫瑰代表什麼意思了。
麥教授將魔杖上的玫瑰取下,臉上得意的笑著,那笑容讓賽弗勒斯覺得熟悉,「終於看到你真情流漏呢,賽弗勒斯。」
接著麥教授用魔杖對自己一點,並順勢解開自己的頭髮,艷紅像是瀑布般傾洩而下,解除變身水效果的金妮,將玫瑰花束遞給賽弗勒斯。
「金妮?」他想起剛才對『麥教授』說了什麼,後悔的用玫瑰花遮住自己的臉。
「我在晚餐的時候跟麥教授確認過了,她今天晚上必須到魔法部開會,人不在霍格華茲。」金妮蹲在賽弗勒斯面前,從花束中抽出一朵玫瑰,用玫瑰蹭著自己的臉,感受花瓣的觸感,「聽了你的話,我好感動喔,賽弗勒斯。」
賽弗勒斯困窘的別過臉,他突然覺得自己把永眠水的配方銷毀太過衝動了,他現在就好想喝,直接乾了,不用煩惱。
「賽弗勒斯。」金妮抓著賽弗勒斯的下巴,強迫對方面對自己,她期待的問:「你剛才說如果可以重來,會早點回應我的心意,是真的嗎?」
原本因為人生毀滅,被賽弗勒斯拋棄的社會規範和慾望,再度在賽弗勒斯腦內征戰,最後他狠下心來說,「不會。」
原本以為會看到金妮白天時冷漠的表情,但金妮卻大受打擊,垂著眼,放開賽弗勒斯,淚眼汪汪的模樣,讓賽弗勒斯的心絞痛著。
「不會……在學校的時候……說……」賽弗勒斯馬上改口,但又為了維護身為教職員的自尊,半吊子的劃出底線。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賽弗勒斯。」金妮開心的環抱著賽弗勒斯的脖子,髮香和體香,柔軟的髮絲和溫暖的肌膚,讓賽弗勒斯的理智有如蜘蛛絲般岌岌可危。
內心在幸福和痛苦兩種極端中掙扎,賽弗勒斯覺得小時後被父親虐待也沒這麼難過了。
「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賽弗勒斯。」不久前才聊過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充滿怒火的責難以及被人背叛的不悅,讓賽弗勒斯原本被欲望燃燒的心徹底熄滅了。
從魔法部回來的麥教授站在門口,手上握著魔杖,板著臉,眼神兇惡的看著賽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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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一:
在金妮當見證人的情況下,賽弗勒斯跟麥教授下了絕對不會在金妮畢業前在做出逾矩行為的不破誓後,幸運地逃過在阿茲卡班度過餘生或死亡的命運。
金妮畢業後成為賽弗勒斯的魔藥學助理,並正式交往。
若干年後,兩人在洞穴屋舉行婚禮。
在婚禮拍攝的照片裡,金妮摟著賽弗勒斯,臉上滿溢著自然的笑容,那是自密室事件之後,金妮第一次真心的喜笑顏開,那個被愛所傷而失去笑容的少女,重拾自己的笑容。
賽弗勒斯得臉上依然掛著那讓人看不出情緒的撲克臉,但他凝視金妮時的眼神充滿幸福的光芒,那個失去愛與友誼,孤獨的走在負罪道路上,邁向黑暗的男孩,找回自己人生的光。
--------------------------------
備註二:
關於這兩位交往並結婚的事情,相關親友團的反應為:
亞瑟:因為知道金妮的情況特殊而不得不接受並祝福他們。
茉莉:感覺自己深受背叛,趕走金妮和賽弗勒斯,直到好幾年才願意接受他們(這也是兩人交往到結婚花了好幾年的原因)。
比爾:不能接受,在他記憶中賽弗勒斯就是一個爛老師,懷疑他用職權脅迫金妮,和最疼愛的妹妹冷戰好幾年後,才在其他人的開導下接受。
查理:石內卜?那有什麼問題嗎?(因為跟馬份家很熟的關係,在艾瑪口中聽到很多跟課堂上不一樣的石內卜,對他印象不錯)
派西:那很好啊,不管怎樣都比我好吧。
喬治(可能包含弗雷)及莉娜:難以置信,喬治為了給賽弗勒斯一個教訓,甚至偷渡去霍格華茲想在賽弗勒斯的床上丟屎炸彈報復,但那張床金妮也要用,結果反被妹妹下惡咒住了好幾天聖蒙果。
榮恩:無法接受,但並不表示強烈反對,他不可能每次妙麗去煩賽弗勒斯的時候都乖乖付錢,所以要盡可能不得罪對方。
妙麗:早就知情而且支持。
綴歌:感到意外,但給予祝福,「這樣以後我就不用擔心有人跟我搶哈利了。」還不知道她丈夫有多搶手的綴歌天真的想。
哈利:感到意外,但給予祝福,這樣他就不用煩惱賽弗勒斯是不是還對她媽有非分之想了,不過哈利不知道的是這個問題也困擾金妮很久。
麥教授:無法接受,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把兩人當空氣,直到被鄧不利多的畫像開導後,才恢復原本對兩人的態度。
愛琳:從恢復身分之後,就一直是金妮的幕後軍師,聖誕節的時候故意誘導一堆人整賽弗勒斯,然後最後讓金妮出場對賽弗勒斯告白,目的就是讓賽弗勒斯暈船,但她沒想到兒子的勇氣連用顯微鏡都找不到。所以才用B計畫,讓一個無辜的男同學當誘餌,激起賽弗勒斯的嫉妒心,但她也沒想到兒子的良心(他居然有啊?愛琳驚訝的表示)讓他寧可對麥教授坦白也不想回應金妮。最後只好使出殺手鐧,讓金妮變成麥教授的模樣逼他說出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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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三:
欺負賽弗勒斯對愛琳來說是最大的樂趣。
但人的忍受是有極限的。
為了不讓賽弗勒斯到達極限,愛琳需要金妮在賽弗勒斯受傷的時候治癒他。
當愛琳恢復身分後,對金妮坦白她的想法。
金妮快速的理解並接受,兩人達成協議,並開始合作。
沒有婆媳問題,令人稱羨的婚姻,對吧。
苦楝樹 @winter0923
1
總算是把綴歌主線七年的時間全部寫完了(攤
薩福勒斯的番外其實是死神篇後日談
但感覺放在番外比較適合
最後的最後
逝去的人在離開之前都沒有遺憾
活著的人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算是一個大家都很開心的好結局……吧?
我認為是好結局啦
以我過去寫作的經歷,我能寫出這種結局我自己都很意外
當我寫密室篇的時候
用力過猛把金妮玩壞了
那時的我很虧欠這個我很喜歡的原作角色
為了讓她有幸福的結局
這個念頭支撐我寫到完結篇
反而不是一開始的主題綴歌了
所以才在最後,以金妮幸福的笑容當作一切的收尾
月桂篇的地點在日本
那是一個和英國環境截然不同的地方
為了拯救妹妹,為了拯救那個拯救妹妹的人
月桂踏入了險惡的極東之國
那是一個死人習以為常,甚至有殺人習俗的地方
但最後,一定所有人都能得掉幸福的……大概
薩福勒斯的番外其實是死神篇後日談
但感覺放在番外比較適合
最後的最後
逝去的人在離開之前都沒有遺憾
活著的人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算是一個大家都很開心的好結局……吧?
我認為是好結局啦
以我過去寫作的經歷,我能寫出這種結局我自己都很意外
當我寫密室篇的時候
用力過猛把金妮玩壞了
那時的我很虧欠這個我很喜歡的原作角色
為了讓她有幸福的結局
這個念頭支撐我寫到完結篇
反而不是一開始的主題綴歌了
所以才在最後,以金妮幸福的笑容當作一切的收尾
月桂篇的地點在日本
那是一個和英國環境截然不同的地方
為了拯救妹妹,為了拯救那個拯救妹妹的人
月桂踏入了險惡的極東之國
那是一個死人習以為常,甚至有殺人習俗的地方
但最後,一定所有人都能得掉幸福的……大概
苦楝樹 @winter0923
2
前言:因為月桂篇的地點在日本,所以會有很多原作沒有的人物、名詞和設定,我會盡可能在每章的結尾補充,但如果有人有因為某些名詞而閱讀困難,請跟我說,我再看補充說明還是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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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蝶飛
在英國的故事暫告一段落後,抬高眼睛,將視野從舊世界之西的島嶼,一路往東,前往舊世界的極東之地,日出之時,第一道陽光沐浴的國家,日之本。
在日本九州、上海、台灣三個端點連結起來的區塊中,有五座不被麻瓜記錄,也不被麻瓜所知曉,更不可能被麻瓜發現的群島,島嶼以正方位排列成十字型,東南西北的島嶼外觀皆為方型、大小完全相同,被這四座島嶼圍繞在其中的則是一座正圓的大島,顯而易見,這並非自然造物。
祓鑑淨土,或被外人稱為魔法宮的地點,日本十萬巫師所居住的「國」。
在中央的大島,一座平安時代風格的寺廟前,一場祭典正在舉行,本堂前的廣場堆起方正的土丘,在土丘上灑上白沙,土丘的四方被圍觀的人群所包圍,四方不同風格服飾也代表其不同的身分。
身穿狩衣,帶著立烏帽子的人們坐在南方。身穿袈裟,部分的人已經落髮的僧人們坐在西方。東方的角落,坐著身穿直垂,帶著摺烏帽子,有些身上還穿著盔甲的人們。最後在北方,屬於一群身穿現代式的軍服或和服,與其他三組顯得格格不入的人。
一名穿著狩衣和摺烏帽子的裁判走到土丘上,對著南方的人說,「現在開始,進行今年的兵舞試合之儀,武家代表,佐佐木系無明流,沖田崇慈。」
東方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穿著青色羽織的年輕人,頭上剃著即使是他們那群人中,年輕人也很少願意剃的月代頭,剩餘的頭髮綁成馬尾,垂到背上,他表情溫和的接受朋友們的支持,走到土丘上,看向北方的人群時,眼神彷彿是渴望獵物的野獸。
「維新代表,夏克斯.道爾。」
當裁判說出名字時,圍觀的觀眾們議論紛紛,他們有些人好奇的看著維新所處的北面,有些人的臉上帶著恐懼,更多的是嫌惡。
「維新是不是輸怕了?找個雜種代表他們參加神聖的儀式。」
「都不怕遭天譴嗎?」
「放棄傳統也罷,連神都放棄了,可悲啊。」
在眾人的議論中,一名十七歲,為了參加儀式,身上穿著淺灰色和服,灰色及腰的長髮綁成馬尾,比其他人來的白皙的皮膚和立體的五官,使他看起來格格不入,與崇慈一派輕鬆的態度不同,夏克斯臉色凝重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撲克臉凝視著他的對手。
裁判拔出腰刀,舉在兩位站定位的選手面前,「此乃在神前、佛前、御前舉行的試合,須竭盡全力,拚上性命,爭取勝利,若有其虛假,必遭天譴而亡,兩位是否準備完畢?」
「我期待這天很久了。」崇慈沒有任何隔閡,像是夏克斯的朋友般對夏克斯說,「聽說你是維新院劍術第一高手,甚至比永生席的老師還要厲害,能遇上你,和你決出勝負,不枉費我參加好幾年這種無聊的表演。」
夏克斯卻沉默地看著崇慈,他聽過對方的名字,但根本不認識對方,對方卻突然找自己搭話,還跟自己很熟的樣子,還選在這種可能會出人命的場合。
「多說點話吧,不然以後……可能沒得說了……」崇慈經驗豐富的建議。
夏克斯卻不領情的對裁判說:「我沒有問題,隨時可以開始。」
裁判高舉腰刀,然後揮下,「始め──」
裁判的開始聲音還沒結束,崇慈的刀就已經拔出,朝著夏克斯的脖子突刺!夏克斯只能用還沒出鞘的刀下崇慈的攻擊,並用掃堂腿掃向崇慈的下盤。
「喔──」崇慈輕易的閃開夏克斯的反擊,興奮又驚訝的看著夏克斯。
不只是崇慈,連崇慈的同學們,以及其他觀戰多次的老師們,都訝異地看著夏克斯,自崇慈參加兵舞試合三年來,第一次有人擋住崇慈的第一刀。
夏克斯不疾不徐的拔出刀,雙手垂放,讓人看不清他打算怎麼作戰,他的刀比正常的太刀還短上一點,更適合單手使用。
崇慈將刀舉到自己的眼睛旁,刀尖的部分對準夏克斯,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和善,滿是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
當崇慈擺出他招牌的上段霞構時,連不屑夏克斯的觀眾都開始緊張起來了,崇慈認真起來的時候,必然會死人。
崇慈踏出步伐,在堅硬的土方上留下足印,速度快到畫破空氣時會出現噪音,僅須一步,就將夏克斯逼入他的攻擊範圍內,對著夏克斯的咽喉刺出一刀。
一刀,三段。
未曾失手過的三段突刺,三次突刺突破現實的時間觀念,合為一擊攻擊對手,這是以突刺為主的無明流結合巫師的天賦才能做出來的奧義。
夏克斯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麼做,崇慈對自身劍術的自信,使他更樂意事前透漏對手自己會怎麼攻擊,他的左手握緊收在袖子的魔杖,在閃躲突刺的同時,對崇慈釋放障礙惡咒。
沉重的空氣,減緩了崇慈的速度。
即便如此,夏克斯還是有驚無險的閃過崇慈的刀,刀刃畫破夏克斯的脖子,鮮血直流,幸好只是皮肉傷,要是晚個幾豪秒,夏克斯的喉嚨就會被切斷了。
「魔法……」崇慈不屑的看著夏克斯的魔杖,這裡是魔法宮,決鬥當然允許使用魔法,但他很不喜歡用,一方面是自己魔法的天賦沒有劍術的天賦來的高,另一方面……如果要用魔法來戰鬥,就不能專心握刀了。
情勢逆轉,現在換夏克斯掌握主動權,他揮動魔杖,一發火球飛向崇慈。
崇慈冷眼看著足以讓自己連屍體都不剩的烈火,握緊刀柄,對著火球揮出一刀。
空氣被崇慈的刀拉出一條氣流,劈開正常的刀刃無法劈開的火焰,崇慈衝入被切開的火焰中,鑽過火焰的縫隙,無視身上的燒傷,逼近夏克斯,對著對方連續揮刀。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刀光皆連閃過,以神速出名的崇慈居然和一個混血的巫師刀劍交鋒,而且對方還能和崇慈打得有來有回,圍觀的人驚訝的看著夏克斯,難以置信,這居然是一個雜種能做到的事情。
夏克斯的臉上冒出冷汗,他比其他人更驚訝,他不斷增加障礙惡咒的力道,換作正常人早就連跟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但崇慈卻向沒事似的持續攻擊,除了讓他的動作變得比較像人之外,障礙惡咒等同於沒有作用。
交鋒之中,崇慈的動作逐漸加快,夏克斯有種不好的預感,崇慈正在習慣身上的重量,他的速度正在恢復他的「正常」狀態。
而即便是現在,對崇慈來說身上綁了幾十百公斤鉛塊的情形,夏克斯依然無法應付,除了被動的防禦之外,別無他法,他須要找到時機反擊對方。
鮮血濺到地上,染紅的上代表純淨的白沙。
夏克斯冒著被殺的風險,用單手擋住崇慈的攻擊,結果崇慈直接壓過夏克斯的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夏克斯抓準這唯一的空檔,對著崇慈發射索命咒。
綠光閃過,所有人都皺起眉頭,兵舞試合確實不反對使用魔法,但對大部分魔法宮的人來說,那只是輔助用的,真正決出勝負還得靠武藝,夏克斯使用索命咒雖然沒有破壞規則,卻破壞大部分人心中的默契。
「果然是什麼規矩都沒有的雜種。」觀眾們心想。
崇慈摸著自己被索命咒燒穿一個洞的袖子,在夏克斯發動索命咒之前,他的本能讓他盡快拉開距離,才來得及閃躲索命咒,練劍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認為自己差點會死,雖然夏克斯的行為引來非議,但崇慈很感謝他,他讓自己有活著為人的感覺。
崇慈再次擺出上段霞,『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次能不能也躲過。』
障礙惡咒已經對崇慈沒有作用了,夏克斯必須面對完全版的三段突刺,閃躲或防禦都沒有意義,過去死在崇慈刀下的人都幫他試驗過了,沒人能抵抗他的奧義,不可能逃過一死。
夏克斯放下刀,將魔杖移到自己的慣用手上,並舉起魔杖對準崇慈。
「有意思。」崇慈看出夏克斯的覺悟,捨棄防禦,全力的攻擊才是對抗他的奧義方法,看來今天必然有一個人會死在這裡了。
空氣被刀劃破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這場勝負的結果。
紅光閃過,不是索命咒,當崇慈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閃避夏克斯的魔法了。
刀不受控制的脫手而出,飛到場外,非常完美的繳械咒,崇慈在夏克斯面前停下,赤手空拳的與夏克斯對望,他還在試圖理解情況。
夏克斯呼吸急促,他還沒從專注的施法中回過神來。
當夏克斯發現自己還活著時,崇慈已經理解現況了,他迅速的將手伸向夏克斯丟在地上的刀,那是他唯一的武器,現在誰能搶到這把刀,誰就能獲勝。
夏克斯搶不贏崇慈,他能做的就是阻止崇慈,於是他對崇慈又一次的施展繳械咒。
但崇慈會提防繳械咒了,當他手剛握住刀柄,發現夏克斯的動作,馬上就知道他的盤算,崇慈毫不猶豫地將刀丟向夏克斯。
這死不了人的,崇慈很清楚,夏克斯沒無能到被這種攻擊傷害,但如果讓夏克斯對自己用繳械咒,結果還是會失去刀,既然如此還不如賭一把讓場上沒刀,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夏克斯的刀飛往夏克斯的方向,夏克斯驚險的閃避,刀一路往後飛到場外,但就在刀飛過夏克斯的時候,準確的削斷夏克斯的魔杖。
「停手!」裁判的腰刀擋在兩人之間,讓雙方能放鬆戒心,「由於雙方皆失去武器,這場兵舞試合雙方平手,武家和維新必須立刻派出替補代表,進行第二場比試。」
離開土丘後,崇慈拍了拍夏克斯的肩膀,他臉上開心的像遇到好事,「打得很過癮,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再比一次,我得去找學長特訓一下,應對魔法的方法了。」
夏克斯表情凝重的點頭,然後回到維新陣營,對著坐在最中間,帶著眼鏡,和他一樣留著長髮,身穿軍服的男子低頭,「非常抱歉,我沒有按照規定取得勝利。」
「無所謂,本來就沒有人期待你能打贏,能和冲田打成平手已經很讓人意外了。」名牌上印著「伊東」的男子,維新學院的院長,毫不掩飾他對夏克斯的輕蔑,他看了看四周,問:「接下來有誰能打?有人打算接替嗎?」
沒人回應,不少人還恐懼的迴避伊東的視線。
「唉──」伊東失望的嘆氣,「我們維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連混著麻瓜血的道爾都自告奮勇了,你們居然沒人比雜種還勇敢,比打輸或打死還要丟臉。」
「我有一個提議。」夏克斯無視伊東對自己的輕蔑,說出他認為可行的名字。
伊東冷漠的看著夏克斯,「你在開我玩笑?」
「我很認真,值得一試。」夏克斯面無表情的回答,「她一定能贏,不用懷疑,比起輸贏,我覺得更需要擔心她會不會用力過猛,波及到無辜的旁人。」
「好,我就同意你的提案,但如果輸了,我要你和她切腹負責。」伊東怒瞪著夏克斯,但夏克斯卻對他的怒火毫無反應,「我們維新跟你這個雜種不一樣,我們的名聲比性命還重要,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還沒有成果,不是你的命可以相提並論的,但我很大方的許可了。」
夏克斯慎重的對伊東鞠躬,「感謝院長給的機會。」
第二場比試開始了,武家派出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劍客,而維新這邊卻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不到十歲,穿著女童的和服,稚嫩的金髮女孩。
「維新院,這是怎麼回事?」裁判不解地看著伊東,那個女孩腰間的刀甚至拖到地板上了,「你們的代表,是這個小孩?」
「她看起來只有十歲,但已經元服了,算成年人。」伊東睜眼說瞎話的回答,他不享為這可笑的畫面辯解,「反正我們的代表就是她了,趕快開始,趕快結束。」
「那……」裁判難以置信地看著女孩,女孩似乎搞不清楚狀況的對裁判露出甜美的笑容,裁判無奈的看著武家的代表,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兵舞試合,第二場,開始。」
「小鬼。」劍客看著不到他肚臍高的小女孩,感覺自己被愚弄了,他拔出刀,刀尖指著女孩的臉,「這裡不是讓妳玩遊戲的地方,趕快滾開!」
女孩無視劍客,好奇的摸著眼前的刀。
「別亂碰!」劍客爆躁的對著女孩揮刀。
伊東看不下去的別開臉,他不關心那個女孩的死活,反正是夏克斯那個雜種不知道去哪撿來的,他只覺得這場派她上去比不派人上去還要丟臉。
刀在女孩面前停了下來,女孩認真地凝視著劍客,劍客則頭冒冷汗,刀無法動,不只是刀,他感覺全身都動彈不得。
女孩調皮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刀,刀應聲斷裂,不需要魔杖也不用咒語,女孩只靠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做出比夏克斯還強大的障礙惡咒,龐大的重力將劍客壓倒在地上,不斷發出慘叫。
「啊──啊──啊──」伴隨著慘叫的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呵呵呵──」以及女孩純真無邪,銀鈴般的笑聲。
她不殘忍,因為她根本還沒學會什麼叫殘忍,她只是覺得剛才很兇的大人,現在和自己跌倒受傷的時候哀號很有趣,她知道是自己做的,但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嗯嗯──嗯嗯嗯──」還不會說話的女孩,模仿其他大人安慰自己的樣子,牙牙學語的拍著劍客的額頭,骨頭全碎的劍客,身體有如章魚般柔軟。
「勝負已分!」裁判想要阻止女孩,但強大的障礙惡咒讓他根本無法靠近,「勝負已分,立刻停手,停手!」
「嗯?」女孩知道裁判再叫自己,她露出微笑,開心的對裁判揮手,對她來說,現在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
「啊……」骨頭之後,鮮血和液化的蛋白質從劍客的七孔流出。
伊東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悲慘的一幕。
「蝶飛!」夏克斯的大吼,讓女孩的惡咒停止了,她無辜的看著夏克斯,她知道夏克斯在生氣,但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只能縮在地上,不敢看夏克斯的臉。
「快點,快點,把他送去急救……」武家的人手忙腳亂的將劍客抬走,原本還在嘲笑維新派小女孩上場的人,現在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蝶飛。
「今年的……兵舞試合……」裁判心有餘悸的宣達,他見證過無數次試合,看過各種學藝不精導致的死亡或重傷,但從沒看過如此可怕的一次,「由維新院獲勝……請維新院代表上前,領取獎賞。」
伊東理所當然的走到台上,從裁判手中拿走獎金和獎狀。
夏克斯無視這一切,他將蝶飛牽到台下,蹲在蝶飛面前,輕輕地擦拭蝶飛的眼淚,「別哭啦,我沒有生氣,只是妳剛才做得太過分了,跟妳說過很多次,妳的力量很危險,要小心控制才不會害別人受傷。」
蝶飛委屈的點頭,夏克斯用剛才從未展現過的溫柔表情摸著蝶飛的頭。
「走吧,回家。」夏克斯牽著蝶飛,離開廣場。
「聊一下吧,南蠻子。」夏克斯前腳剛走,馬上就被人擋住,攔他的人二十來歲,身上穿著昂貴的和服,腰間配著比一般的太刀還長的刀,秀美的頭髮綁成馬尾,面容俊每的有如女性。
「佐佐木學長,有事情嗎?」他口中的南蠻子是說夏克斯,因為夏克斯的父親是美國的巫師,算是比雜種還好聽一點的綽號,比起外國人,魔法宮的人更討厭麻瓜。
「那個東西不錯,你從哪裡弄來的。」佐佐木看著蝶飛,蝶飛也知道他對自己有所意圖,害怕的躲在夏克斯身後。
「學長有什麼其他的要事嗎?」夏克斯無視佐佐木剛才的提問。
「南蠻子。」佐佐木親密的搭在夏克斯的肩膀上,「來武家吧,我們這裡非常欣賞有才幹的人,你跟著我,我們合作,取得永生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屈就在看不起自己的維新院?」
「學長如果沒有要事,我要先回宿舍了。」夏克斯再度無視佐佐木的問題。
在魔法宮,跳槽是很嚴重的大事,會引來兩院的衝突,而且夏克斯很清楚,比起至少願意學習國外魔法,接納外國巫師的維新,更傳統的武家只會更排斥自己,在維新他只有母親的麻瓜血統會被歧視,到武家他就連父親的美國血統都是問題了。
「是那個英國人吧?巴坦.雷斯壯?」佐佐木在夏克斯走之前,提到過去的名字,「那個不懂祓鑑淨土的規矩,想要獻上他的『寶物』來取得保護,結果被你殺了的那個英國人。」
夏克斯臉色凝重地看著佐佐木。
「確實是很不錯的東西。」佐佐木毫不掩飾自己貪婪的眼神,「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會讓你們繼續獨佔外國人帶來的好東西,給我記住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下一個闖進祓鑑淨土的外國人,是我的獵物。」
「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學長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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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說明
祓鑑淨土:魔法宮所在的五座人造島的名字,也是聚集日本所有巫師,總數超過十萬人的巫師聚落,由於具有自給自足的能力,因此非常封閉,幾乎不和外界有所交流。魔法宮是裡面的學術及統治中心,由神宮、政院、武家、維新四個院系各統治一座島。
神宮:魔法宮中最古老的院系,專精古代咒術、陰陽術和神道科儀,成員皆為血統最古老的家族所組成,是魔法宮中最權威的存在,但同時也幾乎不管俗務,鮮有人能看見他們的成員。
政院:由各派與巫術有關的寺廟集結而成的聯盟,擅長佛、道體系的咒術,同時也鑽研佛經、道經及其他古代經典,因此相比其他巫師,政院系的巫師更擅長處理政務,也使他們成為魔法宮中主導一切行政事務的存在。
武家:由不同的武士家族組成,成員各類皆有,甚至還有家族世仇,因此成為魔法宮內內部鬥爭最嚴重的院系,其出身使他們特別重視戰鬥巫術以及戰鬥能力,會將決鬥能力當做人最高的價值,也常因決鬥而鬧出人命。另外由於本體是武人,武家中也存在改良麻瓜現代科技,將其用在戰鬥上的異類。
維新:日本開國之時,趁機混入麻瓜社群,想靠巫師的力量來改變日本,最後卻失敗而慘澹收場的人們組成的新院系,也是最吸收麻瓜科技和外國魔法的院系,最猖狂的時候曾經主導日本參加二戰,但戰敗之後回到魔法宮中,魔法宮又回到原本封閉的環境,失去對外交流的機會使他們日益衰亡。
兵舞試合:魔法宮每年年底都會舉行的儀式性決鬥,目的在篩選今年度最優秀的學生,並褒獎學生與教育出該學生的院系,由於允許使用真刀和黑魔法,因此是極為危險,容易出現死傷的儀式。
永生席:薩拉扎.史萊哲林在幾百年前曾做出一顆魔法石,並讓魔法宮的人服用長生不老藥,維持生命,擁有每年服用長生不老藥資格的人被稱為永生席,是魔法宮中地位最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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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伊東:維新院的院長,帶著眼鏡的斯文敗類,本身有野心想要復興維新,讓維新院回到當年可以暗中支配整個日本的地位,但才能卻遠不如野心,總是心有餘力不足。
佐佐木:武家佐佐木系的領導人,身上總是穿著昂貴的和服,非常注重自身的儀態,長相俊美的有如女性,最近才完成修業,自建派系,該派系以劍術為主,魔法僅是當作劍術的輔助品,有些成員甚至完全不學魔法,由於優秀的決鬥能力,使其在魔法宮中地位突出。
本人有明顯的野心和物慾,對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弄到手,擅長控制風,並配合自身的劍術作戰,而有「風神之劍」的稱號。
沖田崇慈:年紀僅有十七歲的劍術天才,從十五歲開始就每年參加兵舞試合並取得勝利,其三段歸一的突刺,練到不用咒語或其他手段,光是揮劍就有魔法的效果。性格隨和,不與人發生衝突。很喜歡戰鬥時生死一瞬間的快感,雖名為崇慈,但當他握起刀的時候,毫無慈悲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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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斯.道爾:維新院的學生,在劍術和魔法皆有傑出的成績,是維新院可以寄予厚望的未來之星,但本身是美國巫師和日本麻瓜的混血,因此在魔法宮中被人以雜種來稱呼,且多數人都當作其不存在的排擠。
外表:灰色的長髮盤在後腦,細長的眼睛總是散發著不友善的眼神,不愛笑,臉部也不常有表情,使旁人難以從表情判斷他的情緒和想法,滄桑和帶著城府的氣質使他看起來比外表老成許多。
個性:由於被人排擠的關係,使他養成不喜歡與人交流的習慣,除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小部分人之外,對大多數的人漠不關心,也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本身其實很渴望公平,但長年的歧視環境使他不得不隱藏自己的想法。
經歷:魔法宮中極為罕見的麻瓜混血,原本居住在夏威夷,童年時期父親帶全家出海旅遊時,誤入魔法宮的領域,船隻被防禦系統覆滅,僅有他一人倖存,被魔法宮的人養大。
魔杖:沉香木加人工生命體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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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蝶飛
在英國的故事暫告一段落後,抬高眼睛,將視野從舊世界之西的島嶼,一路往東,前往舊世界的極東之地,日出之時,第一道陽光沐浴的國家,日之本。
在日本九州、上海、台灣三個端點連結起來的區塊中,有五座不被麻瓜記錄,也不被麻瓜所知曉,更不可能被麻瓜發現的群島,島嶼以正方位排列成十字型,東南西北的島嶼外觀皆為方型、大小完全相同,被這四座島嶼圍繞在其中的則是一座正圓的大島,顯而易見,這並非自然造物。
祓鑑淨土,或被外人稱為魔法宮的地點,日本十萬巫師所居住的「國」。
在中央的大島,一座平安時代風格的寺廟前,一場祭典正在舉行,本堂前的廣場堆起方正的土丘,在土丘上灑上白沙,土丘的四方被圍觀的人群所包圍,四方不同風格服飾也代表其不同的身分。
身穿狩衣,帶著立烏帽子的人們坐在南方。身穿袈裟,部分的人已經落髮的僧人們坐在西方。東方的角落,坐著身穿直垂,帶著摺烏帽子,有些身上還穿著盔甲的人們。最後在北方,屬於一群身穿現代式的軍服或和服,與其他三組顯得格格不入的人。
一名穿著狩衣和摺烏帽子的裁判走到土丘上,對著南方的人說,「現在開始,進行今年的兵舞試合之儀,武家代表,佐佐木系無明流,沖田崇慈。」
東方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穿著青色羽織的年輕人,頭上剃著即使是他們那群人中,年輕人也很少願意剃的月代頭,剩餘的頭髮綁成馬尾,垂到背上,他表情溫和的接受朋友們的支持,走到土丘上,看向北方的人群時,眼神彷彿是渴望獵物的野獸。
「維新代表,夏克斯.道爾。」
當裁判說出名字時,圍觀的觀眾們議論紛紛,他們有些人好奇的看著維新所處的北面,有些人的臉上帶著恐懼,更多的是嫌惡。
「維新是不是輸怕了?找個雜種代表他們參加神聖的儀式。」
「都不怕遭天譴嗎?」
「放棄傳統也罷,連神都放棄了,可悲啊。」
在眾人的議論中,一名十七歲,為了參加儀式,身上穿著淺灰色和服,灰色及腰的長髮綁成馬尾,比其他人來的白皙的皮膚和立體的五官,使他看起來格格不入,與崇慈一派輕鬆的態度不同,夏克斯臉色凝重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撲克臉凝視著他的對手。
裁判拔出腰刀,舉在兩位站定位的選手面前,「此乃在神前、佛前、御前舉行的試合,須竭盡全力,拚上性命,爭取勝利,若有其虛假,必遭天譴而亡,兩位是否準備完畢?」
「我期待這天很久了。」崇慈沒有任何隔閡,像是夏克斯的朋友般對夏克斯說,「聽說你是維新院劍術第一高手,甚至比永生席的老師還要厲害,能遇上你,和你決出勝負,不枉費我參加好幾年這種無聊的表演。」
夏克斯卻沉默地看著崇慈,他聽過對方的名字,但根本不認識對方,對方卻突然找自己搭話,還跟自己很熟的樣子,還選在這種可能會出人命的場合。
「多說點話吧,不然以後……可能沒得說了……」崇慈經驗豐富的建議。
夏克斯卻不領情的對裁判說:「我沒有問題,隨時可以開始。」
裁判高舉腰刀,然後揮下,「始め──」
裁判的開始聲音還沒結束,崇慈的刀就已經拔出,朝著夏克斯的脖子突刺!夏克斯只能用還沒出鞘的刀下崇慈的攻擊,並用掃堂腿掃向崇慈的下盤。
「喔──」崇慈輕易的閃開夏克斯的反擊,興奮又驚訝的看著夏克斯。
不只是崇慈,連崇慈的同學們,以及其他觀戰多次的老師們,都訝異地看著夏克斯,自崇慈參加兵舞試合三年來,第一次有人擋住崇慈的第一刀。
夏克斯不疾不徐的拔出刀,雙手垂放,讓人看不清他打算怎麼作戰,他的刀比正常的太刀還短上一點,更適合單手使用。
崇慈將刀舉到自己的眼睛旁,刀尖的部分對準夏克斯,他的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和善,滿是對鮮血和殺戮的渴望。
當崇慈擺出他招牌的上段霞構時,連不屑夏克斯的觀眾都開始緊張起來了,崇慈認真起來的時候,必然會死人。
崇慈踏出步伐,在堅硬的土方上留下足印,速度快到畫破空氣時會出現噪音,僅須一步,就將夏克斯逼入他的攻擊範圍內,對著夏克斯的咽喉刺出一刀。
一刀,三段。
未曾失手過的三段突刺,三次突刺突破現實的時間觀念,合為一擊攻擊對手,這是以突刺為主的無明流結合巫師的天賦才能做出來的奧義。
夏克斯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麼做,崇慈對自身劍術的自信,使他更樂意事前透漏對手自己會怎麼攻擊,他的左手握緊收在袖子的魔杖,在閃躲突刺的同時,對崇慈釋放障礙惡咒。
沉重的空氣,減緩了崇慈的速度。
即便如此,夏克斯還是有驚無險的閃過崇慈的刀,刀刃畫破夏克斯的脖子,鮮血直流,幸好只是皮肉傷,要是晚個幾豪秒,夏克斯的喉嚨就會被切斷了。
「魔法……」崇慈不屑的看著夏克斯的魔杖,這裡是魔法宮,決鬥當然允許使用魔法,但他很不喜歡用,一方面是自己魔法的天賦沒有劍術的天賦來的高,另一方面……如果要用魔法來戰鬥,就不能專心握刀了。
情勢逆轉,現在換夏克斯掌握主動權,他揮動魔杖,一發火球飛向崇慈。
崇慈冷眼看著足以讓自己連屍體都不剩的烈火,握緊刀柄,對著火球揮出一刀。
空氣被崇慈的刀拉出一條氣流,劈開正常的刀刃無法劈開的火焰,崇慈衝入被切開的火焰中,鑽過火焰的縫隙,無視身上的燒傷,逼近夏克斯,對著對方連續揮刀。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刀光皆連閃過,以神速出名的崇慈居然和一個混血的巫師刀劍交鋒,而且對方還能和崇慈打得有來有回,圍觀的人驚訝的看著夏克斯,難以置信,這居然是一個雜種能做到的事情。
夏克斯的臉上冒出冷汗,他比其他人更驚訝,他不斷增加障礙惡咒的力道,換作正常人早就連跟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但崇慈卻向沒事似的持續攻擊,除了讓他的動作變得比較像人之外,障礙惡咒等同於沒有作用。
交鋒之中,崇慈的動作逐漸加快,夏克斯有種不好的預感,崇慈正在習慣身上的重量,他的速度正在恢復他的「正常」狀態。
而即便是現在,對崇慈來說身上綁了幾十百公斤鉛塊的情形,夏克斯依然無法應付,除了被動的防禦之外,別無他法,他須要找到時機反擊對方。
鮮血濺到地上,染紅的上代表純淨的白沙。
夏克斯冒著被殺的風險,用單手擋住崇慈的攻擊,結果崇慈直接壓過夏克斯的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夏克斯抓準這唯一的空檔,對著崇慈發射索命咒。
綠光閃過,所有人都皺起眉頭,兵舞試合確實不反對使用魔法,但對大部分魔法宮的人來說,那只是輔助用的,真正決出勝負還得靠武藝,夏克斯使用索命咒雖然沒有破壞規則,卻破壞大部分人心中的默契。
「果然是什麼規矩都沒有的雜種。」觀眾們心想。
崇慈摸著自己被索命咒燒穿一個洞的袖子,在夏克斯發動索命咒之前,他的本能讓他盡快拉開距離,才來得及閃躲索命咒,練劍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認為自己差點會死,雖然夏克斯的行為引來非議,但崇慈很感謝他,他讓自己有活著為人的感覺。
崇慈再次擺出上段霞,『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次能不能也躲過。』
障礙惡咒已經對崇慈沒有作用了,夏克斯必須面對完全版的三段突刺,閃躲或防禦都沒有意義,過去死在崇慈刀下的人都幫他試驗過了,沒人能抵抗他的奧義,不可能逃過一死。
夏克斯放下刀,將魔杖移到自己的慣用手上,並舉起魔杖對準崇慈。
「有意思。」崇慈看出夏克斯的覺悟,捨棄防禦,全力的攻擊才是對抗他的奧義方法,看來今天必然有一個人會死在這裡了。
空氣被刀劃破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這場勝負的結果。
紅光閃過,不是索命咒,當崇慈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閃避夏克斯的魔法了。
刀不受控制的脫手而出,飛到場外,非常完美的繳械咒,崇慈在夏克斯面前停下,赤手空拳的與夏克斯對望,他還在試圖理解情況。
夏克斯呼吸急促,他還沒從專注的施法中回過神來。
當夏克斯發現自己還活著時,崇慈已經理解現況了,他迅速的將手伸向夏克斯丟在地上的刀,那是他唯一的武器,現在誰能搶到這把刀,誰就能獲勝。
夏克斯搶不贏崇慈,他能做的就是阻止崇慈,於是他對崇慈又一次的施展繳械咒。
但崇慈會提防繳械咒了,當他手剛握住刀柄,發現夏克斯的動作,馬上就知道他的盤算,崇慈毫不猶豫地將刀丟向夏克斯。
這死不了人的,崇慈很清楚,夏克斯沒無能到被這種攻擊傷害,但如果讓夏克斯對自己用繳械咒,結果還是會失去刀,既然如此還不如賭一把讓場上沒刀,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夏克斯的刀飛往夏克斯的方向,夏克斯驚險的閃避,刀一路往後飛到場外,但就在刀飛過夏克斯的時候,準確的削斷夏克斯的魔杖。
「停手!」裁判的腰刀擋在兩人之間,讓雙方能放鬆戒心,「由於雙方皆失去武器,這場兵舞試合雙方平手,武家和維新必須立刻派出替補代表,進行第二場比試。」
離開土丘後,崇慈拍了拍夏克斯的肩膀,他臉上開心的像遇到好事,「打得很過癮,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再比一次,我得去找學長特訓一下,應對魔法的方法了。」
夏克斯表情凝重的點頭,然後回到維新陣營,對著坐在最中間,帶著眼鏡,和他一樣留著長髮,身穿軍服的男子低頭,「非常抱歉,我沒有按照規定取得勝利。」
「無所謂,本來就沒有人期待你能打贏,能和冲田打成平手已經很讓人意外了。」名牌上印著「伊東」的男子,維新學院的院長,毫不掩飾他對夏克斯的輕蔑,他看了看四周,問:「接下來有誰能打?有人打算接替嗎?」
沒人回應,不少人還恐懼的迴避伊東的視線。
「唉──」伊東失望的嘆氣,「我們維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連混著麻瓜血的道爾都自告奮勇了,你們居然沒人比雜種還勇敢,比打輸或打死還要丟臉。」
「我有一個提議。」夏克斯無視伊東對自己的輕蔑,說出他認為可行的名字。
伊東冷漠的看著夏克斯,「你在開我玩笑?」
「我很認真,值得一試。」夏克斯面無表情的回答,「她一定能贏,不用懷疑,比起輸贏,我覺得更需要擔心她會不會用力過猛,波及到無辜的旁人。」
「好,我就同意你的提案,但如果輸了,我要你和她切腹負責。」伊東怒瞪著夏克斯,但夏克斯卻對他的怒火毫無反應,「我們維新跟你這個雜種不一樣,我們的名聲比性命還重要,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還沒有成果,不是你的命可以相提並論的,但我很大方的許可了。」
夏克斯慎重的對伊東鞠躬,「感謝院長給的機會。」
第二場比試開始了,武家派出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劍客,而維新這邊卻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不到十歲,穿著女童的和服,稚嫩的金髮女孩。
「維新院,這是怎麼回事?」裁判不解地看著伊東,那個女孩腰間的刀甚至拖到地板上了,「你們的代表,是這個小孩?」
「她看起來只有十歲,但已經元服了,算成年人。」伊東睜眼說瞎話的回答,他不享為這可笑的畫面辯解,「反正我們的代表就是她了,趕快開始,趕快結束。」
「那……」裁判難以置信地看著女孩,女孩似乎搞不清楚狀況的對裁判露出甜美的笑容,裁判無奈的看著武家的代表,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兵舞試合,第二場,開始。」
「小鬼。」劍客看著不到他肚臍高的小女孩,感覺自己被愚弄了,他拔出刀,刀尖指著女孩的臉,「這裡不是讓妳玩遊戲的地方,趕快滾開!」
女孩無視劍客,好奇的摸著眼前的刀。
「別亂碰!」劍客爆躁的對著女孩揮刀。
伊東看不下去的別開臉,他不關心那個女孩的死活,反正是夏克斯那個雜種不知道去哪撿來的,他只覺得這場派她上去比不派人上去還要丟臉。
刀在女孩面前停了下來,女孩認真地凝視著劍客,劍客則頭冒冷汗,刀無法動,不只是刀,他感覺全身都動彈不得。
女孩調皮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刀,刀應聲斷裂,不需要魔杖也不用咒語,女孩只靠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做出比夏克斯還強大的障礙惡咒,龐大的重力將劍客壓倒在地上,不斷發出慘叫。
「啊──啊──啊──」伴隨著慘叫的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呵呵呵──」以及女孩純真無邪,銀鈴般的笑聲。
她不殘忍,因為她根本還沒學會什麼叫殘忍,她只是覺得剛才很兇的大人,現在和自己跌倒受傷的時候哀號很有趣,她知道是自己做的,但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嗯嗯──嗯嗯嗯──」還不會說話的女孩,模仿其他大人安慰自己的樣子,牙牙學語的拍著劍客的額頭,骨頭全碎的劍客,身體有如章魚般柔軟。
「勝負已分!」裁判想要阻止女孩,但強大的障礙惡咒讓他根本無法靠近,「勝負已分,立刻停手,停手!」
「嗯?」女孩知道裁判再叫自己,她露出微笑,開心的對裁判揮手,對她來說,現在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
「啊……」骨頭之後,鮮血和液化的蛋白質從劍客的七孔流出。
伊東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悲慘的一幕。
「蝶飛!」夏克斯的大吼,讓女孩的惡咒停止了,她無辜的看著夏克斯,她知道夏克斯在生氣,但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只能縮在地上,不敢看夏克斯的臉。
「快點,快點,把他送去急救……」武家的人手忙腳亂的將劍客抬走,原本還在嘲笑維新派小女孩上場的人,現在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蝶飛。
「今年的……兵舞試合……」裁判心有餘悸的宣達,他見證過無數次試合,看過各種學藝不精導致的死亡或重傷,但從沒看過如此可怕的一次,「由維新院獲勝……請維新院代表上前,領取獎賞。」
伊東理所當然的走到台上,從裁判手中拿走獎金和獎狀。
夏克斯無視這一切,他將蝶飛牽到台下,蹲在蝶飛面前,輕輕地擦拭蝶飛的眼淚,「別哭啦,我沒有生氣,只是妳剛才做得太過分了,跟妳說過很多次,妳的力量很危險,要小心控制才不會害別人受傷。」
蝶飛委屈的點頭,夏克斯用剛才從未展現過的溫柔表情摸著蝶飛的頭。
「走吧,回家。」夏克斯牽著蝶飛,離開廣場。
「聊一下吧,南蠻子。」夏克斯前腳剛走,馬上就被人擋住,攔他的人二十來歲,身上穿著昂貴的和服,腰間配著比一般的太刀還長的刀,秀美的頭髮綁成馬尾,面容俊每的有如女性。
「佐佐木學長,有事情嗎?」他口中的南蠻子是說夏克斯,因為夏克斯的父親是美國的巫師,算是比雜種還好聽一點的綽號,比起外國人,魔法宮的人更討厭麻瓜。
「那個東西不錯,你從哪裡弄來的。」佐佐木看著蝶飛,蝶飛也知道他對自己有所意圖,害怕的躲在夏克斯身後。
「學長有什麼其他的要事嗎?」夏克斯無視佐佐木剛才的提問。
「南蠻子。」佐佐木親密的搭在夏克斯的肩膀上,「來武家吧,我們這裡非常欣賞有才幹的人,你跟著我,我們合作,取得永生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屈就在看不起自己的維新院?」
「學長如果沒有要事,我要先回宿舍了。」夏克斯再度無視佐佐木的問題。
在魔法宮,跳槽是很嚴重的大事,會引來兩院的衝突,而且夏克斯很清楚,比起至少願意學習國外魔法,接納外國巫師的維新,更傳統的武家只會更排斥自己,在維新他只有母親的麻瓜血統會被歧視,到武家他就連父親的美國血統都是問題了。
「是那個英國人吧?巴坦.雷斯壯?」佐佐木在夏克斯走之前,提到過去的名字,「那個不懂祓鑑淨土的規矩,想要獻上他的『寶物』來取得保護,結果被你殺了的那個英國人。」
夏克斯臉色凝重地看著佐佐木。
「確實是很不錯的東西。」佐佐木毫不掩飾自己貪婪的眼神,「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會讓你們繼續獨佔外國人帶來的好東西,給我記住了,不管你願不願意,下一個闖進祓鑑淨土的外國人,是我的獵物。」
「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學長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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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說明
祓鑑淨土:魔法宮所在的五座人造島的名字,也是聚集日本所有巫師,總數超過十萬人的巫師聚落,由於具有自給自足的能力,因此非常封閉,幾乎不和外界有所交流。魔法宮是裡面的學術及統治中心,由神宮、政院、武家、維新四個院系各統治一座島。
神宮:魔法宮中最古老的院系,專精古代咒術、陰陽術和神道科儀,成員皆為血統最古老的家族所組成,是魔法宮中最權威的存在,但同時也幾乎不管俗務,鮮有人能看見他們的成員。
政院:由各派與巫術有關的寺廟集結而成的聯盟,擅長佛、道體系的咒術,同時也鑽研佛經、道經及其他古代經典,因此相比其他巫師,政院系的巫師更擅長處理政務,也使他們成為魔法宮中主導一切行政事務的存在。
武家:由不同的武士家族組成,成員各類皆有,甚至還有家族世仇,因此成為魔法宮內內部鬥爭最嚴重的院系,其出身使他們特別重視戰鬥巫術以及戰鬥能力,會將決鬥能力當做人最高的價值,也常因決鬥而鬧出人命。另外由於本體是武人,武家中也存在改良麻瓜現代科技,將其用在戰鬥上的異類。
維新:日本開國之時,趁機混入麻瓜社群,想靠巫師的力量來改變日本,最後卻失敗而慘澹收場的人們組成的新院系,也是最吸收麻瓜科技和外國魔法的院系,最猖狂的時候曾經主導日本參加二戰,但戰敗之後回到魔法宮中,魔法宮又回到原本封閉的環境,失去對外交流的機會使他們日益衰亡。
兵舞試合:魔法宮每年年底都會舉行的儀式性決鬥,目的在篩選今年度最優秀的學生,並褒獎學生與教育出該學生的院系,由於允許使用真刀和黑魔法,因此是極為危險,容易出現死傷的儀式。
永生席:薩拉扎.史萊哲林在幾百年前曾做出一顆魔法石,並讓魔法宮的人服用長生不老藥,維持生命,擁有每年服用長生不老藥資格的人被稱為永生席,是魔法宮中地位最高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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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伊東:維新院的院長,帶著眼鏡的斯文敗類,本身有野心想要復興維新,讓維新院回到當年可以暗中支配整個日本的地位,但才能卻遠不如野心,總是心有餘力不足。
佐佐木:武家佐佐木系的領導人,身上總是穿著昂貴的和服,非常注重自身的儀態,長相俊美的有如女性,最近才完成修業,自建派系,該派系以劍術為主,魔法僅是當作劍術的輔助品,有些成員甚至完全不學魔法,由於優秀的決鬥能力,使其在魔法宮中地位突出。
本人有明顯的野心和物慾,對想要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的弄到手,擅長控制風,並配合自身的劍術作戰,而有「風神之劍」的稱號。
沖田崇慈:年紀僅有十七歲的劍術天才,從十五歲開始就每年參加兵舞試合並取得勝利,其三段歸一的突刺,練到不用咒語或其他手段,光是揮劍就有魔法的效果。性格隨和,不與人發生衝突。很喜歡戰鬥時生死一瞬間的快感,雖名為崇慈,但當他握起刀的時候,毫無慈悲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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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克斯.道爾:維新院的學生,在劍術和魔法皆有傑出的成績,是維新院可以寄予厚望的未來之星,但本身是美國巫師和日本麻瓜的混血,因此在魔法宮中被人以雜種來稱呼,且多數人都當作其不存在的排擠。
外表:灰色的長髮盤在後腦,細長的眼睛總是散發著不友善的眼神,不愛笑,臉部也不常有表情,使旁人難以從表情判斷他的情緒和想法,滄桑和帶著城府的氣質使他看起來比外表老成許多。
個性:由於被人排擠的關係,使他養成不喜歡與人交流的習慣,除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小部分人之外,對大多數的人漠不關心,也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本身其實很渴望公平,但長年的歧視環境使他不得不隱藏自己的想法。
經歷:魔法宮中極為罕見的麻瓜混血,原本居住在夏威夷,童年時期父親帶全家出海旅遊時,誤入魔法宮的領域,船隻被防禦系統覆滅,僅有他一人倖存,被魔法宮的人養大。
魔杖:沉香木加人工生命體的頭髮
欣凌琉依 @orochi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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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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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先恭喜苦楝樹終於完結了~
我要好好加油才行XD(確診後記憶力消退,卡文嚴重
也恭喜石內卜跟金妮修成正果~
終於進入我期待的月桂篇了~
不過我可能更個幾章就要休息了
用腦有點過度
苦楝樹 @winter0923
2
前言:
原作的西追,初登場於第三集,是哈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魁地奇上慘敗,西追當上隊長之後,馬上把最弱球隊赫夫帕夫轉型成強隊,比賽時當時西追抓到金探子後,發現哈利被催狂魔影響,當下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跟對方的隊長提議:「重比一場。」
比賽結束後,木透跑去淋雨,心情可想而知,打了五年多的魁地奇,被一個小自己兩屆,才剛當上隊長的菜鳥,在領導、實力、運氣和運動家精神所有層面都慘敗,如果是我大概當場就用膝蓋折斷掃把
每次看西追的劇情都會覺得這角色頭上有光環,難怪哈利每次碰到西追都覺得自卑。
我甚至覺得西追這種人格才是詹姆那種人的名聲該有的人格。
赫夫帕夫的動物應該換一個,用什麼獾,應該用超人力霸王才對,根本人間體養成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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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有去無回之地
西元2000年的八月,第二次巫師大戰結束後的兩年,整個世界還沒從勝利的喜悅清醒過來,巫師大戰期間的故事被流傳成各種版本,英雄們的愛情更是成為許多創作者們的靈感泉源,所有的人都洋溢在幸福的喜悅中,除了極少數的個案之外。
月桂剛從一場在聖蒙果的產房舉辦的慶祝會離開,她從電梯一路往上到頂樓,進入聖蒙果一天四百加隆的私人病房。
「怎麼,山怪波特孩子的出生順利嗎?」病床上,月桂的妹妹翠菊語帶嘲諷的說,她的臉色很沒有精神,血液的詛咒使她的血管出現病變,變成浮現在皮膚上的黑色紋路,而且隨著病情的惡化逐漸擴散。
月桂心疼的看著妹妹,她將一籃食物放在床頭櫃,並打開窗簾,烈日的陽光照在翠菊並太的肌膚上,讓翠菊不舒服地閉上眼睛,「肚子餓了嗎?」
「還好,沒有胃口。」翠菊虛弱的躺在床上,病變的血液早就侵蝕她的胃,讓她什麼都吃不下,「綴歌姊姊,很幸福嗎?」
月桂想起產房裡,抱著兒子的綴歌,肯定的回答,「她很幸福喔,看起來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姊姊沒跟綴歌姊姊說我的事情吧?」翠菊擔心的問。
月桂心疼的妹妹,搖頭說:「沒有,我不想讓她擔心。」
「是嗎……」翠菊有些失望,她其實很想讓綴歌知道自己的近況,但她也不想讓綴歌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因為自己的病而蒙上陰影,她無奈的擠出笑容配合月桂,「那真是太好了呢……」
月桂咬著指甲,不甘心地看著翠菊,一定還有方法,這個世界這麼大,她不相信沒有人能治好翠菊的病,又不是什麼罕見的怪病,血咒病都在綠茵家遺傳幾百年了,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病死,她堅信妹妹一定還有救。
「姊姊沒有對象嗎?」翠菊突然問。
「沒有。」自從翠菊發病之後,月桂接了家主的位置,把所有的時間拿去尋找能治療翠菊的人,根本沒有時間去交男朋友。
「啊──」心高氣傲的翠菊,不悅的瞪著月桂,「是我拖累姊姊了對吧?」
「不是!」月桂激動得反駁,她根本沒有被拖累的感覺,只是把心力都用在治療翠菊而已,只要翠菊的病好了,一切都沒有問題,「妳不是累贅。」
「『一天燒掉這麼多錢,綠茵家再幾天就要破產了吧。』、『家主真是傻,把錢花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早點放棄比較好。』、『綠茵家就到此為止了,梅林都救不了。』」模仿別人說閒話的語氣,翠菊眼神毫無鬥志的看著姊姊,「這裡的醫護人員,沒有什麼職業道德呢,大概早就把我當成死人了吧。」
「誰說的?」月桂怒火中燒的問,「我去處理掉她。」
「算了吧。」翠菊勸月桂的說,「他們說的也是實話。」
「才不是!」月桂生氣的反駁,「只要再等一陣子,我一定可以……可以找到治好妳的人,我們家還有錢,可以請國外的人來英國……」
「這個世界上,有誰的魔藥比石內卜教授還好?」翠菊的問題讓月桂無法回答,「也快到他說的一年了呢,原本還想賭氣的超過他說的時間,結果被他算得這麼準,真不甘心,就像在上課一樣,說話還是一針見血。」
「翠菊……」月桂無法反駁翠菊,至少還能再撐個兩三天,或許這兩三天就會出現奇蹟了,儘管月桂都覺得自己在幻想,但她就是想賭這幾天的時間,翠菊可是她從小就一直疼愛到大的妹妹啊。
「要是最後能見到綴歌姊姊一面就好了。」翠菊疲憊的閉上眼睛,睡著之前對月桂強調的說,「不准告訴她喔,我不想讓她傷心。」
月桂看著熟睡的翠菊,難受得想哭,她靠著窗戶,眼淚不斷的留下,因為自己的無能,氣憤的捶打大腿,「可惡──可惡──可惡──」
要是有奇蹟就好了。
能救翠菊一命,她願意冒任何的風險。
就在這時,太陽出現了陰影。
一隻全身漆黑的,外觀類似烏鴉的大鳥,從太陽的方向飛到窗戶面前,無視月桂的存在,兩隻腳踩著窗戶的邊緣,祂幾乎有半個人大,將窗戶完全擋住,另外一隻腳抓著一封用和紙書寫的信,這時月桂才發現那隻鳥有三隻腳。
那是日本巫師中,地位極高的人才能使用的傳信鳥,八咫烏,但月桂當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覺得那是可怕又奇怪的烏鴉。
「嘎──」八咫烏傲慢的抬起頭,發出噪音。
「給我的?」眼前的畫面太過離奇,月桂無法反應過來。
「嘎──嘎──」八咫烏傲慢的揮舞信紙,月桂想伸手去接,但卻被八咫烏啄傷手。
「幹嘛啦?」月桂摸著手背,被對方毫不猶豫地咬下一塊肉了,月桂瞪著不可以理喻的八咫烏,「所以信到底是不是給我的?」
「嘎……」八咫烏做出一個很人性化的動作,祂失望的對月桂搖頭,然後漆黑色的眼睛盯著月桂,月桂突然覺得身體無法動彈。
是蠻橫咒嗎?月桂心想。
不對,她記得那個假穆敵上課的時候被施展蠻橫咒的感覺,身體會變得十分輕鬆,失去理智,任由對方擺布,但現在月桂只覺得身體很重,無法自由控制,像是被人押著似的。
在八咫烏的凝視下,月桂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蹲下,單膝跪地,然後低下頭,舉起雙手,恭敬的從八咫烏手上接過信封。
八咫烏滿意的看著月桂,隨後張開翅膀,黑色的羽毛四散,消失在月桂面前,當八咫烏走後,月桂身體突然自由的跳了起來。
「搞什麼?」翠菊的病治不好就算了,還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月桂心情煩燥的看著信封,相比英國是用牛皮紙裝好之後,用封蠟封起來,八咫烏送來的信是用純白色的和紙摺好包起,信的正面用毛筆書寫著「蛇倉」的屬名,同時在名字底下,印上一個紋章。
「這是……」雖然月桂看不懂數名,但她確認得那個紋章,沒有一個史萊哲林的人會不認得那個紋章。
一條銀色的蛇盤旋在綠色盾牌之前,那是史萊哲林學院的院徽,同時也是薩拉扎.史萊哲林個人專用的紋章。
月桂激動地打開信封,雖然是信封是直式包裝,但信的內容卻是橫式的,一樣使用毛筆,但寫出來的卻是非常漂亮的英文書信體。
親愛的綠茵女士:
耳聞您急需尋找能治療能治療遺傳性血咒病的人,在下正巧認識有研究此道者,或許能幫上綠茵女士一忙,故請在下的友人,拜託蛇倉大人代為寄信,若您願意一試,請於明天正午,將病患帶到我們指定的地點,我們將帶您到魔法宮中,研究令妹的疾病。
隨信附上地圖,祝早日康復。
魔法宮維新院夏克斯.道爾
PS.附上在下的記憶,對您的日本之行或許有幫助。
月桂仔細的將信讀完,心情激動得無法自己,太可疑了,以前頭上包著頭巾的奎若教授都沒這麼可疑,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翠菊最後的機會。
「翠菊……」看著即使睡著也深受病魔痛苦的妹妹,月桂下定決心的將信收好,她要賭一次,就算會把命賭沒,她也要試一下。
她看著信紙夾著的銀色絲線,這是信上說的記憶?為什麼會對日本行有幫助?月桂困惑的用魔杖吸起對方的記憶,沒有儲思盆,月桂也沒有時間去找儲思盆來用,她將記憶從太陽穴插入腦中,至少先用大腦看過一遍記憶的內容。
「啊──」用腦過度的劇痛讓月桂抱頭慘叫,原來那是對方學習日語時的記憶,只留下上課的內容,全部濃縮在一條記憶絲中,「好……痛……」
過了幾個小時,月桂才從這種陣痛中解脫。
她沒聽過有這種學習方式,如果不論幾乎要把腦袋炸掉的痛楚,學習起來還滿有效率的,但她很肯定,自己絕對不會想再試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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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華茲的周末,悠閒的早晨陽光灑落在副校長的臥室,有著一頭紅髮的女人躺臥在副校長健壯的胸膛上,一絲不掛的兩人肌膚親密的貼緊,任誰都看得出來關係不一般,女人想起昨天晚上,副校長都工作到深夜,還願意配合自己的樣子,臉上揚起幸福的紅暈。
金妮爬下床,到浴室把身上的髒污清洗乾淨,洗完澡後,金妮換上縷空的紅色內衣,看著鏡中妖艷又帶有點無辜的自己,金妮滿意的笑著,隨後躺回賽弗勒斯的床上。他很喜歡金妮白皙的皮膚配上鮮紅色的東西,這是賽弗勒斯自己坦承的。
應該要讓他在睡一下的,距離他睡著也不過三小時的時間,但金妮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補眠之上,她惡作劇的舔著嘴唇,跨坐在賽弗勒斯的身上,手指挑弄的摸著賽弗勒斯的身體,「起來啦──賽弗勒斯──」
金妮撒嬌的語氣,任誰都無法控制,只能任她擺布吧,她躺在賽弗勒斯的身上,在對方的耳邊呢喃,「你捨得我一個人慾求不滿的樣子嗎?」
沒有反應,賽弗勒斯像是屍體一樣的躺著,除了下半身因為摩擦而有所動作之外,一動不動,看起來睡得真的很熟,賽弗勒斯應該是累壞了,不管心靈還是身體。
要不要叫醒他?金妮猶豫的看著賽弗勒斯的睡臉,副校長和魔藥學教授的工作,忙到只有睡前幾小時和周末能陪金妮,金妮希望他能陪自己,那怕什麼都不做,只是抱著金妮和她聊天都好,但她也知道賽弗勒斯很需要休息,如果連她都不心疼賽弗勒斯過勞,那這世界上就沒人會心疼他了。
碰──
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金髮的少婦闖進房間,「賽弗勒斯,我有急事──」
綴歌看著跨坐在賽弗勒斯身上,只穿著內衣的金妮,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金妮雖然身體被別人看到,而且還被撞見在做很私密的事情,但她卻一點害羞的樣子都沒有,不悅的瞪著闖入的綴歌,「我們在忙,不會敲門嗎?」
「對不起……」綴歌趕緊道歉,並馬上離開房間。
「公主──」金妮嘲諷的說著綴歌的綽號,在外人面前確實端莊大方到夠格這麼稱呼吧,但金妮跟賽弗勒斯同居之後,實在看過太多次綴歌在賽弗勒斯面前毫無形象的樣子了。
「起來吧。」賽弗勒斯有氣無力的說,同時牽起金妮的手。
「你醒了?」金妮馬上趴在賽弗勒斯身上,與對方接吻,兩人都貪婪的奪取對方嘴裡的精華,直到金妮滿足之後,才從賽弗勒斯身上起來,看著賽弗勒斯神智清醒,不像剛醒的模樣,金妮內心感覺到一股不滿,「你很早就醒了?」
「妳洗澡的時候我就醒了。」賽弗勒斯換上一身漆黑的長袍,看著金妮不滿的鼓起嘴,雙手抱胸的瞪著自己,「一起去吃早餐嗎?。」
「每次去餐廳都被人指指點點的,我要在房間吃。」金妮賭氣的說。
「我以為妳很享受那種感覺呢。」金妮剛畢業,成為賽弗勒斯的助理並正式交往後,她幾乎無時不刻都黏著賽弗勒斯,就差沒做個「金妮的所有物」的項圈掛在賽弗勒斯脖子上了。
「我又不像某些一抓到機會就炫耀的人。」例如門外的某位公主,要不是當年情勢所逼,她大概巴不得把兩人交往的消息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為什麼裝睡?」
「我沒有裝睡,只是不想起床。」
「所以就無視我嗎?」因為沒有多餘的體力了,無法回應金妮的請求,所以假裝沒聽到金妮說話,這種說法金妮還可以接受,她不能接受的是綴歌一來他馬上就不睡了,「綴歌就是不一樣呢,就算穿著衣服,一句話就能讓你放棄賴床了。」
「畢竟是親養的。」賽弗勒斯不否認的回答,讓金妮更火大了,他看著金妮生氣的模樣,苦笑的走到金妮面前,溫柔的捏著金妮的臉頰,「妳最好也對她友善點,廣義來說……妳是她的教母。」
「拜託──」賽弗勒斯的笑話讓金妮忍不住笑出來。
「穿上衣服吧,她會自己跑來找我,肯定有很麻煩的事情。」賽弗勒斯說話的同時,將一件紅色的洋裝丟給金妮。
接過洋裝後,金妮看著洋裝的紅,埋怨的說,「你只喜歡我穿紅色嗎?」
「只是覺得紅色最適合妳。」
金妮把洋裝穿好,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賽弗勒斯說的確實沒錯,自己很適合紅色,但她看著賽弗勒斯一身黑的裝扮,渴望的說:「下次幫我買幾件黑色的衣服吧,我想跟你穿一樣的。」
「黑色?」賽弗勒斯想像了一下穿黑衣的金妮,皺起眉頭,以一個十八歲的女孩來說太過死氣沉沉,如果是金妮,那就是死氣沉沉加殺氣外露,說她職業殺手大概沒人反駁。
「不喜歡?」金妮走到賽弗勒斯面前,掂起群角,比對賽弗勒斯的衣服,她也想像了一下另外一種賽弗勒斯,「不然你穿紅色的衣服?」
「黑色,沒問題。」金妮的要求,能算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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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早晨的對話結束後,才從房間走出,在辦公室內等待許久的綴歌,焦急地將一封信紙交給賽弗勒斯,「高爾告訴我月桂收到這封信,然後她和翠菊就下落不明了。」
賽弗勒斯好奇的檢查信紙,日式的風格一開始就讓他有不好的預感,他快速的讀完信上的內容,然後看著信封上史萊哲林的紋章,他很擔心月桂,但綴歌既然拿著這封信來找自己,那就代表……
「妳知道了?」關於翠菊的病,賽弗勒斯記得翠菊本人一直不希望綴歌知道。
「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麼事情想瞞著我,最好連高爾也一起瞞。」綴歌雙手抱胸,不滿的瞪著賽弗勒斯,「他不會對我有所保留,跟某個和我非常親近,卻一點都不信任我的人不一樣。」
賽弗勒斯心虛的別開臉,結果剛好和金妮對上視線,金妮毫不猶豫的吻著賽弗勒斯,賽弗勒斯不迎合也不抵抗,等金妮滿意之後,才得意的看向綴歌。
「你們難道每天都這樣嗎?」綴歌難為情的問。
「差不多。」金妮炫耀的說,同時手還摟著賽弗勒斯的脖子,「畢竟我們沒倒楣到告白沒多久,就因為政治問題需要假裝討厭對方。」
過去的痛楚被戳到,綴歌抿著嘴唇,背對金妮。
賽弗勒斯無視兩人的拌嘴,在他看來這是這對母女培養感情的方式,他專心的研究信封,信封上的漢字他看得懂,為了研究魔藥學,他讀過很多不同國家的原文書,蛇倉Hebikura,意思就是蛇的倉庫,加上史萊哲林的紋章,他問著另一個史萊哲林的學生,「妳覺得這有可能嗎?」
「我有聽說奈威遇到過他。」綴歌想起她的摯友,「他的義肢似乎是那個人做的,而且對方也說過他原本在極東,所以有這個可能。」
賽弗勒斯臉色凝重地讓綴歌和金妮都擔心起來。
「『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後還同時瞪著對方。
「我要去找米奈娃,想知道就跟上來。」賽弗勒斯急忙的離開辦公室,綴歌和金妮跟了上去,還能聽到賽弗勒斯嘴裡呢喃著,「魔法宮……開玩笑的吧……」
「緬因貓。」每個校長都有屬於自己特色的通關密碼,鄧不利多的就是他喜歡吃的甜食,賽弗勒斯是魔藥的材料和成品,麥教授則是……貓。
「不在?」綴歌看著空無一人的校長室。
賽弗勒斯沒有多說什麼,他抓起躲在辦公桌下的虎斑貓,放在桌上,開始順著貓的毛,虎斑貓很快就舒服的伸著懶腰,還發出慵懶的叫聲,「喵──」
賽弗勒斯幫貓搔癢她平常抓不到的地方,相比以前會摸貓的肚子導致被貓抓傷的賽弗勒斯,現在的他擼貓的技術好了很多,抓完所有地方後,貓的尾巴拍了拍賽弗勒斯的手,想要把他趕走。
「我有急事。」
貓做出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她扭頭看著賽弗勒斯,像在抱怨的瞪著他,然後貓跳到辦公椅以上,一瞬間,麥教授在椅上坐正的看著賽弗勒斯,「今天周末,賽弗勒斯。」
「我知道。」賽弗勒斯不以為意的說,難道霍格華茲的規矩是校長周末放假,副校長才需要在周末上班嗎?這合理嗎?
「我原本想用貓的樣子去找一些很乖巧的學生,讓他們幫我順毛當獎勵的。」麥教授抱怨的看著打斷她假日計畫賽弗勒斯,「事情比我獎勵學生還重要嗎?」
賽弗勒斯拿出信紙,放在桌上,麥教授讀過信的內容後,臉色跟他一樣凝重,「賽弗勒斯,你該不會是說這兩個孩子已經出發了吧?」
「我想是的,那兩個人已經離開聖蒙果了。」
「等一下。」金妮不解的舉手,「魔法宮有什麼問題嗎?不就是日本的魔法學校嗎?」
「不只……」賽弗勒斯煩心的抓著頭髮,「當然以我們的角度來說,魔法宮確實是日本的魔法學校,但那只是整個魔法宮中,留給外國人交流的窗口而已,魔法宮本身是極為封閉的地方,從來就只有看過魔法宮的人出來和其他國家的巫師交流,沒人進去魔法宮過,或者說……進去了之後活著出來過。」
「有去無回之地。」麥教授補充道,「那是全世界的巫師稱呼那裡的地方。」
「那……月桂和翠菊……」綴歌緊張的看著賽弗勒斯。
「賽弗勒斯,聯絡魔法宮的對外窗口,雖然那裡只有傳達消息的功能,但還是試一下透過他們,把綠茵家的兩個孩子找回來。」麥教授起身,披上外出用長袍,「我去魔法部的國際司,看有誰能和魔法宮聯繫。」
「她們會沒事的。」為了安慰綴歌,賽弗勒斯牽起綴歌的手。
金妮的眼神銳利的瞪著賽弗勒斯,但擔心月桂和翠菊的賽弗勒斯根本沒心思注意女朋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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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的延伸腦洞
當索命咒打在西追身上時,他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的師長,想到他的女朋友,想到他身旁的同學,想到很多很多,他想要珍惜的朋友,他想戰鬥,但他的身體動彈不得,沒有任何知覺,連意識都……
一片黑暗的世界中,西追感覺聽到有人在對自己說話:「西追.迪歌里。」
「誰……」身體動不了,只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說話,「哈利!」
想起跟自己一起被傳送的朋友,要是他不要出什麼主義,自己拿獎盃的話,哈利就不會遇到危險了,「哈利……有危險……」
「西追.迪歌里。」那個聲音莊嚴冷酷的對西追說出他不想面對的現實,「你已經死了。」
「死了……」西追想起來了,他看到一個矮小的男子用繳械咒殺死自己的畫面,這是個陷阱,對方的目標肯定是哈利,「可惡……怎麼辦……怎麼辦……」
「你想戰鬥嗎?」那個聲音充滿興趣的問,「想要戰鬥嗎?想要守護他人嗎?,那怕會又一次面臨死亡,那怕所做的事情永遠不能為人所知,只能當個沒有居所,沒有身分的無名英雄也願意嗎?」
西追想起父母的臉,想起張秋……
他內心掙扎的回答,最後他想起哈利,他從小就聽著他的名字長大,他的父母為了保護他而死,而他打敗了佛地魔,換來我們這個時代的和平,他下定決心,「我想戰鬥!」
「犧牲生命也無所謂,孤獨一人也無所謂,我想戰鬥,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幸福,不論要我做什麼都好,要從我身上拿走什麼都可以,請讓我戰鬥!」
「就你只有一個選擇,和我的力量結合在一起,讓我們一同作戰,喊出我的名字吧。」
「你的名字……你是……誰?」
那個存在沉默不語,西追感覺眼前出現了光,不會刺眼,而是讓西追覺得安心,可以驅散他身旁黑暗的光,「Ultraman.」
多年以後,得到死神魔杖,將身體獻祭給異星的外神,取得足以消滅所有敵人,君臨天下的外神之力的佛地魔,在霍格華茲之戰現出自己能夠粉碎一切的巨大本體,那人類無法匹敵的身影,就像絕望本身,擊潰所有人的鬥志。
就在大家都放棄希望,連哈利本身都覺得毫無勝算的時候,那個男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佛地魔……感覺到本能威脅,他盯著那位擋在他面前,看似渺小卻又讓他全身感到顫抖的男人,忍不住問:「你是什麼人?」
那個男人回頭看著身後過去的朋友們,臉上露出苦笑,隨後看向佛地魔,「誰也不是,就只是個流浪者。」
隨後,希望之光照耀著一切,驅散佛地魔帶來的絕望之闇。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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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原作的阿尼.麥米蘭,赫夫帕夫的耿直boy,九代純種,但對麻瓜出身的巫師沒有任何偏見,甚至和差點讀伊頓公學賈斯汀結為好友,為人耿直仗義,密室事件的時候懷疑哈利是兇手,不斷出現在哈利身邊想抓住對方的證據,並保護自己的朋友賈斯汀,在妙麗被石化後,馬上發現自己誤會哈利,率直的跟哈利道歉。
雖然在火盃篇中因為支持西追而跟哈利有所摩擦,卻在西追死後相信哈利的說法,並公開支持哈利,隨後也加入DA,成為堅定反抗佛地魔的一員。
七年級的時候被強制回霍格華茲教育,但阿尼也加入地下組織,靠張貼標語,營救受酷刑的學生來反抗佛地魔,戰爭爆發之際,麥教授希望疏散學生,也是阿尼率先提出想要留下來戰鬥,並且釋放出護法保護哈利、妙麗、榮恩不受催狂魔的傷害。
跟漢娜是形影不離的夥伴,從一年級分院以來兩人就一起行動,且在密室、火盃中都抱持相同的立場,還是蒐集交換巧克力蛙的卡友,五年級的時候漢娜也和阿尼一樣相信著哈利,兩人同為赫夫帕夫的級長,還一起參加DA。
漢娜體貼、善解人意、富有同理心的個性和耿直、正義感強烈的阿尼完美的互補,他們是完美配合的最佳Aibo。
這份默契曾因為漢娜的母親遇害休學而中斷,但隨後在七年級,他們又一次成為地下組織的一員,為打敗佛地魔,找回過去美好的時光奮戰。
戰爭之後,漢娜就跟奈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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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衝向神風
月桂按照信上的指示,收到信後,連出院手續的來不及辦,簡單交代高爾之後,就將翠菊像小孩一樣綁在背上,準備最簡單的行李和一些錢,其著掃帚,來到地圖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塊空曠的郊區,除了一個簡單的機場跑道之外,什麼都沒有,跑道上已經停放一台四人座的輕型飛機,飛機前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幫另外一個撐著傘遮擋太陽,看起來等候多時了。
「很好──」月桂像是要奔赴戰場似的,緊張的走向對方。
「好熱……而且腳好酸……」抱怨的是被撐著傘的少女,身材矮小纖弱,她有跟男孩一樣短的頭髮,身上穿著非常傳統的水手服制服,臉上掛著厚重的方框眼鏡,手裡拿著一本和歌集,埋怨的瞪著身旁的女子,「為什麼我要來啊……」
「妳是自願來的吧?」撐傘的女子爽朗的問,她幾乎跟高爾一樣高,只是沒有他這麼粗壯,身上穿著滿族長袍,外面罩著馬褂,深邃的眼睛面帶微笑地迎接月桂,過耳的短髮隨著她的動作搖擺,充滿活力,又帶有高貴的氣質,「我以為妳平常不出門的,小乙。」
「因為夏克斯沒空啊。」少女將臉埋在和歌集中,小聲地抱怨。
月桂走到兩人面前,和對方打招呼,「月桂,綠茵,還有我妹妹翠菊.綠茵。」
月桂指著身後的翠菊,臉上出現擔心的神情,她自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會不會就這樣醒不過來。
「情況看起來很嚴重呢。」女子臉色凝重地看著翠菊,在確定她還有呼吸後才鬆了口氣,並打開飛機的門,「我們最好立刻出發,夏克斯已經在那邊準備好等我們了。」
月桂對自己聽得懂對方說得話感到很新奇,她說話的時候,需要在腦內想好說話的內容,再從記憶裡找出適合的表達方式,聽到對方的日語後,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翻譯出對方的意思,雖然緩慢,但可以溝通。
「另外。」女子對月桂身出手,「在下名叫夏雨陽,武家織田系,很高興認識妳。」
「很高興認識妳。」月桂在對方的幫助下,順利坐上飛機,夏雨陽還順便幫她安置好翠菊,然後坐在駕駛座上。
「繫上安全帶喔。」啟動飛機的夏雨陽說。
另外一個少女也上了飛機坐在副駕駛座,「安藝乙姬,很高興認識妳,等一下會需要做幾個小時的飛機去祓鑑淨土……就是你們所謂魔法宮的地方,路上請不要跟我說話,我需要全神貫注才能開啟天眼。」
「天……什麼?」月桂困惑的問,夏克斯給她速成日語教材沒有這個詞的意思。
但乙姬不想解釋,她將一張符咒貼在眼睛上,符咒像是被黏住似的吸著她的臉,符咒之上,一隻畫出來的眼睛發著光,明明是被畫出來的眼球,卻像真的一樣轉動,「視野良好,沒有干擾,不過靠近魔法宮的時候不敢肯定了。」
「安心吧,夏克斯都搞定了。」夏雨陽說完後,啟動引擎,飛機開始移動。
「我們不能用港口鑰之類的過去嗎?」看著脆弱的鐵打造出來的交通工具,從來沒有用麻瓜管道出國的月桂沒有信心的問。
「那是什麼?」雨陽一頭霧水的問。
月桂驚訝的看著雨陽,她以為這是常識。
「我看書上說其他國家的巫師會在垃圾上用魔法,這樣就能靠垃圾快速傳送兩地了。」雖然剛才才說不想說話,乙姬還是幫夏雨陽解釋,「那種東西一但靠近魔法宮,使用它的人就會粉身碎骨了,你們用的現影術也一樣,比起不讓人靠近,魔法宮的防禦更接近把靠近的人都解決掉的形式。」
「這樣啊……」月桂面帶擔憂的看著翠菊,雖然出發前有稍微打聽過魔法宮的事情,但情況似乎比實際上流傳的還要誇張。
「不用擔心。」看出月桂的害怕,雨陽安慰的說,「妳們會被照顧的很好的,我敢保證那傢伙絕對不敢怠慢妳。」
聽到雨陽親切的說那傢伙,月桂好奇起來了,「請問夏小姐,邀請我的道爾先生,是怎麼樣的人?」
「怎麼樣啊。」雨陽看了一眼身旁的乙姬,看來她是不打算參加這個話題,「以我的角度無法公正的介紹給妳,在我看來就只是個很容易受傷,需要好好照顧的弟弟罷了。」
「呵呵呵──」聽到雨陽的評價,乙姬忍不住笑出聲。
「我可是很認真的喔。」雨陽不悅的皺眉,「反正他認識的人,每個人對他的評價都不一樣就是了,我身邊這個乙姬小姐,一直把我弟弟當成白馬王子看待呢。」
「並沒有。」乙姬語氣冷淡的反駁,「不要瞎掰好嗎?」
「反正──當妳見到他之後,就會有自己的評價了,我現在說反而會干擾妳,我也很好奇呢,在妳看來,夏克斯是什麼樣的人。」
聽到雨陽的話,月桂也開始好奇起來了,那個神祕的幫助者。
飛行持續了幾個小時,無視可做的月桂,因為無聊,靠著翠菊的身體,沉沉的睡著了,他的身體狀態一直被開著有如雷達探測器的天眼的乙姬掌握著,一確定姊妹倆意識進入睡眠,乙姬就不悅的問,「雨陽姊不覺得很奇怪嗎?突然請信吉大人當仲介,請蛇倉大人幫忙寄信,還不惜偷渡的方式要把人請進來,只為了幫兩個陌生人治病?」
「他應該是同情那個女孩吧。」雨陽不想深究的說。
「同情?」乙姬懷疑的揚起眉毛,「在雨陽姊眼中的夏克斯是這樣的人嗎?那個不喜歡跟外人說話,對別人都很冷漠的夏克斯。」
「是喔。」雨陽冷靜的回答,她的回答讓乙姬更加懷疑,所以她接著說,「他是很溫柔的孩子,就是因為太溫柔了,才會像妳說的那樣,對別人很冷漠。」
見乙姬不服氣的表情,雨陽補充的說:「如果他不溫柔的話,兩年前就不會不惜得罪所有維新院的人,只為了讓妳從那個監獄中釋放出來。」
雨陽拿乙姬自己當作例子,乙姬就無法反駁了,她不悅的雙手抱胸,別開臉,雖然開著天眼的她這麼做毫無意義,但還是用肢體動作表達她的不滿。
「哎呀呀呀──」雨陽調笑的看著乙姬,「想不到啊,兩年前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就像白紙一樣的小乙,現在也有那種心思了嗎?還是我弟弟,真是罪惡的傢伙,我看找個機會幫他去勢吧。」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乙姬賭氣的回答。
「但願是我的錯覺。」雨陽的眼神變得銳利,像恐嚇般的說,「如果不是的話,我勸妳最好把握當下,他確實是因為同情心而想救妹妹,但之後會怎麼樣,就很難說了,從他六歲認識他到現在,他都是很脆弱的孩子,什麼時後會被外人拐走,沒人能保證喔。」
雨陽的話,讓乙姬不安分的動了一下身體。
「希望是我的錯覺……」雨陽小聲地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她那脆弱的弟弟,適合更率直的女性,乙姬這樣說話拐彎抹角的相處方式,會讓容易想太多的夏克斯很為難。
轟──
一聲巨響,把熟睡的月桂和翠菊吵醒,「嗯?」
飛機的駕駛桿突然變得沉重,雨陽必須用上全部的力氣,才能穩住飛機的平衡,「是亂流嗎?天氣感覺還滿正常的啊?」
「不是亂流。」乙姬語氣顫抖的說,在她說話的同時,天空迅速的烏雲密布,月桂只在霍格華茲之戰的時候,見過變化如此快速的天相,「我們到了魔法宮的防衛範圍內,防禦系統被打開了,現在天上的所有雷雲都是魔法。」
「該死──夏克斯不是搞定了嗎?」雨陽專注的控制飛機,烏雲濃厚的讓下午往如深夜,落雷巨響,那是魔法形成的雷電,會瞄準射程範圍內會動目標,雨拍打的飛機的機身,配合飄忽不定的狂風,有如人在巨大的洗衣機內,無法控制自己。
月桂抱著身旁的翠菊,看著窗外的景色,白光不斷襲來,雨陽在空中翻轉,一次又一次驚險的閃過雷電的攻擊,偏偏在這時,天空的雲往下捲到地面,三條有如巨龍般的水龍捲,徹底封鎖飛機的去路。
「那些收錢不守信用的死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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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宮中央大島,負責監控周圍和防衛系統,名為「天空閣」的高塔中,十二名身穿袈裟的僧人,坐在一個圓形的曼陀羅圖案上,他們的眼睛都像乙姬一樣用符咒遮住,那是魔法宮的天眼咒,利用特殊的符咒,讓施術者可以有如雷達般,無死角的觀看四周的情況,他們就是雨陽口中那些不守信用的禿驢。
那些人正心虛的坐在自己崗位上,不安的原因在他們前方,今天值班的班長,一個和他們一樣身穿袈裟,但年紀較輕,右手數著念珠,面如白玉,氣質秀氣的年輕人。他透過窗戶眺望著魔法宮的大海,他的視線連接上他們的天眼,看到和他們一樣的畫面。
無風無雨的外海,有一台輕型飛機政往魔法宮的方向飛來。
他們其實很無辜,他們也想按照原定計畫,收了錢,今天就摸魚,讓那個南蠻子把想接的人接回來,但偏偏原本值班的人突然請假,代班的人還偏偏是他,絕對不會被收買的政院新星,年紀雖輕,地位卻遠高過他們,下一代實藏院的住持候補,政院新星,他們這屆修行最高的新人,也是他們的大師兄,實藏院今若。
今若看著穩定飛往魔法宮的飛機,思索到底是什麼情況,是剛好路過?還是迷航?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飛行器靠近魔法宮的,「打開防護系統。」
今若的命令讓其他值班的人遲疑了,他們可是收了夏克斯的錢。
「不用開太強,這樣會出人命的,刮點風,把他們趕出魔法宮就可以了。」
今若的命令正確的沒有質疑空間,其他值班的僧人只好硬著頭皮,雙手合十,開始誦經,伴隨著經聲,天空的雲開始聚集,將原本萬里無雲的天氣,變成狂風暴雨。
但沒想到那台飛機非但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轉向試圖避開雷雨,而是直接衝著雷雨而去,並用過人的技巧,接連閃過雷電的攻擊。
今若的手撥動著念珠,看著那台操作技術傑出,飛行方式幾乎是在玩命的輕型飛機,不顧一切的朝魔法宮飛來。
看來不是誤闖,來的人是巫師啊,今若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看著垂死掙扎的小型飛機,像在哀悼似的閉上雙眼,「強化防護,這台飛機的駕駛一定是巫師,不知道對魔法宮有什麼企圖,先把它們打下來,之後再審問。」
誦經的聲音停下來了,十二名僧人為難的看著今若,他們可是收了錢啊,無視夏克斯的賄賂,還不小心把他的客人弄死的話,那他們這十二人往後在魔法宮的日子就難過了,那個南蠻子一旦瘋起來,誰都敢弄到他家雞毛鴨血。
「你們在等什麼?」今若不解地看著今天值班的人,「出了什麼問題嗎?」
他關心的詢問,但在那些心中有愧的人耳裡聽起來像是質問,沒人敢再遲疑,所有人都加大力度,專心的誦經,外海的天氣在狂風暴雨中加上龍捲風,而且水龍捲顯然是有意圖的要攻擊輕型飛機。
今若看著被三條水龍捲包圍的輕型飛機,皺起眉頭,「這樣不會太過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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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捲的包圍下,輕型飛機每秒前進都在玩命,密集到幾乎沒有縫隙的雷電,以及靠近就能將他們粉身碎骨的水龍捲,外加使操縱桿重如鉛塊的狂風,一次又一次,讓飛機上的乙姬和月桂,感覺自己隨時會死。
「沒問題沒問題──」雨陽滿頭大汗的在空中閃避,「老娘我還有殺手鐧沒用上的,區區這點小雨,沒問題的啦!」
「真的假的……」還開著天眼,感覺到外面全都是魔力的乙姬,害怕的縮著腳。
就在這時,原本三條的水龍捲分裂成六條,前、後、左、右、上、下的全方面包圍輕型飛機,使他們毫無退路。
「啊──」感覺自己死期到了的乙姬大叫,月桂抱緊昏迷的翠菊,認命地閉上眼睛。
「這點小雨,想打下織田家的飛機,還早兩百年呢──」雨陽按下儀表板旁的紅色按鈕,飛機金屬的外皮發出魔法的白光,屏障咒像是防護罩般包住飛機,雨陽無視水龍捲的存在筆直地往前飛,被魔法保護的機翼輕易地切開水龍捲。
「啊哈。」雨陽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戰果,「讓信吉大人大手筆做出這台真是賺到了。」
「呼──」逃過一劫的乙姬,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輕型飛機已經快要飛進魔法宮的範圍了,現在外面的風雨,別說傷害到飛機,連讓飛機飛行的軌跡偏移都做不到,雨陽一派輕鬆,甚至哼起了歌。
天空閣的僧人,也都鬆了口氣,除了一個人。
完全不知內情的今若,眼神銳利的看著這台從外面進來的飛機,為了突破魔法宮的防護系統,甚至還事前加裝了針對的魔法,他感覺到這是一台對魔法宮極為了解的人,專門為入侵魔法宮而設計的兵器。
今若手中的念珠被今若捏碎,天空閣一片寂靜,沒人敢說話。
今若將念珠纏在右手,雙手一擺,站好架式,右手比出劍指,「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念出咒語的同時,右手在空中劃出五芒星的法印。
「大師兄……」一名僧人恐懼地看著今若,所有的僧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今若上,他們的大師兄,為了一台來路不明的飛機,久違的發功了。
「急急如律令──」
『抱歉,我不喜歡殺生……但為了守護我的家園,你們必須死在這裡,我將為了不知名的你們,在往後的人生,日復一日的誦經,直到我也步入輪迴。』今若的心中想哀悼的同時,將手高舉並落下,「神風,起──」
在飛機內,原本覺得沒事了的雨陽,突然沉默不語。
比雨陽更清楚情況的乙姬,已經雙手合十,對她最重要的人做道別。
「發生什麼事了?」感覺氣氛不對的月桂擔憂地問。
飛機的儀錶板突然一片漆黑,飛機的引擎停止運作,外面的屏障咒也失去效力,飛機外的風強到能在飛機上刮出傷痕,雨水拍打著玻璃,其中一滴特別大滴的雨水打穿了玻璃,留下一個沒有裂痕的小洞,還擦傷月桂的手。
濃厚的魔力,讓飛機上所有外加的魔法都失效,月桂記得這種感覺,兩年前的霍格華茲之戰,奧古斯都帝王龍攻擊他們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
原本混亂沒有規則的風,現在都依循同一個方向移動,天空中的雲清晰可見的流動,水龍捲和雷電不付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能將外海的一切全都吞噬殆盡的超強颱風。
雨陽死命地抓著操縱桿,想至少在空中滑翔的時候保持平穩,但這根本做不到,飛機不受控制的任由強風拉著跑,不知何時會被風或一起吹飛的東西破壞。
「夏克斯……」乙姬低著頭,呢喃著夏克斯的名字。
月桂抱著翠菊,祈禱著能有奇蹟讓她們逃過一劫。
「姊姊……」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翠菊,迴光返照的張開眼睛,「這裡是哪裡?」
「翠菊……」看著虛弱的妹妹,月桂的腦海中浮現了她還在霍格華茲的時候,跟另外一個感情很好的姊妹聊天的內容。
「綠茵的意思?不就是草綠色嗎?」月桂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應該有別的意思,或你們會叫綠茵的原因吧?」從梅林那裡得知馬份和綴歌都是咒語後,綴歌很好奇她朋友們的姓名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馬份的意思,其實欺騙者喔,所以馬份這個姓可以這樣用。」
「Malfoy。」綴歌對著桌上的杯子施咒,結果杯子變成一隻老鼠,「看仔細喔。」
綴歌將一壺水到在老鼠上,結果水沒有溢出來,綴歌抓起老鼠,將老鼠倒掉過來,老鼠體內的水又乾乾淨淨的流回壺中。
「好酷喔──」月桂驚訝的撫摸老鼠,老鼠摸起來跟普通的老鼠沒有不同,「不是變形咒,只是一種障眼法嗎?」
「是啊。」綴歌揮動魔杖,將障眼法去除,老鼠又變回杯子,「看起來、聽起來、摸起來都變成不同的東西,但實際上都是假象,這就是這個咒語的用途,當魔術玩還行,其他的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呢。」
「那Greengrass的效果又是什麼呢?」月桂好奇的想。
月桂握穩魔杖,那個咒語她從來沒有成功過,就算有,效果也不突出,但為了翠菊,為了她的妹妹,說什麼都要拚一次,她對著窗戶舉起魔杖,高喊他們家族的名字,祈禱名字中的祖先願意庇護她們姊妹,「Greengrass──」
儀錶板恢復了,雨陽意外地看著月桂,雖然短暫,而且只有小小的範圍,但她的魔法,綠茵家的魔法,在颱風中為她們創造了短暫的晴天。
「抓穩了!」雨陽沒放過這個機會,將引擎開到最大,用最快的速度衝破暴風圈。
月桂的身上不斷冒汗,他正全神貫注的施展咒語,幫助雨陽撐過去。
「等一下……等一下……再等一下……」月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以前使用這個咒語,範圍只有她房間這麼大,而且用過幾秒就會體力不支了,但她現在必須包覆整個飛機,還須要跟著飛機的速度調整範圍。
「再一下……」月桂想繼續維持魔法,但她卻突然覺得全身無力,當她發現不妙的時候,手已經連魔杖都握不穩了,她虛弱得靠著椅背,失去意識。
「可惡!」飛機再度失效,雨陽氣急敗壞地敲打操縱桿,月桂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了。
原本以為飛機會這樣被風吹走,但出乎雨陽意料之外的,飛機在完全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平穩地往前飛。
一道陽光穿過了雲層,照在飛機上面,並跟著飛機飛行的方向穩定的往前。
外面依然狂風驟雨,但只有這架飛機所在的空間,不受風雨的影響,他們脫離了防禦系統的暴風圈,飛機再度恢復運作,雨陽控制著飛機,飛往他們事前準備好的停機坪,在飛入北島之前,雨陽看見一個人影在島與大海的邊緣,高舉著魔杖。
停好飛機後,雨陽疲倦的躺在椅子上,看著從海邊慢慢走向他們的夏克斯。
「妳們還好嗎?」
「剩半條命。」雨陽的身體連根手指都動不了了,她虛脫無力地看著夏克斯,露出苦笑,「被你救了一命呢。」
「是我拜託妳們的,連累妳了啊。」夏克斯心裡帶著歉意的回答。
「乙姬還好嗎?」夏克斯看著副駕駛座的乙姬。
「還以為……會死……」乙姬顫抖身體的爬下飛機,撲到夏克斯的懷裡,不斷地啜泣,「人家以為死定了……再也見不到了妳了……」
「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夏克斯摸著乙姬的頭髮,安慰著對方。
恢復體力後的月桂,牽著翠菊的手下飛機,她好奇地看著夏克斯,比她想像的還要年輕得多,她以為會是個像賽弗勒斯那樣的人,但夏克斯卻比自己還小的感覺,但身上帶有跟賽弗勒斯很像的,身心俱疲的氣質。
夏克斯注意到月桂,放開乙姬,走到對方面前,禮貌的鞠躬,並用標準的英文對月桂說:「我是夏克斯.道爾,很高興見到妳們,歡迎來到魔法宮。」
月桂掂起裙子,優雅的回禮後回答:「我是月桂.綠茵,感謝你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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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今若在失去飛機的下落後,解除咒語,天空再度回到無風無雨的狀態,今若擔心的問,「人呢?還活著嗎?」
僧人們用天眼快速的搜尋,卻沒找到任何蹤影,「找不到,飛機和人都找不到,海面也沒有殘材和人的影子。」
「被突破了啊。」今若失落的說,然後接著問,「那架飛機一開始飛的方向,能算出如果他們要來魔法宮,可能的目標是哪裡嗎?」
「按照軌跡來算,最後可能會是北島,維新院的土地。」
「維新院嗎?」所以是維新的客人?還是敵人?今若一想到他可能不小心把維新的敵人放進來,心中感到不安,「你們繼續監測海上的情況,我去維新一趟。」
今若說完後,離開天空閣。
等今若走後,一名僧人問:「我們是不是該把原委告訴大師兄?」
「告訴他們我們收了錢,要讓南蠻子的客人進來嗎?」另一個僧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同僚,「你瘋了啊,想死可以選一個輕鬆的手段,不用勞煩大師兄動手。」
「反正南蠻子應該也不會對大師兄說實話,這樣大家都沒事,不就好了嗎?」另一個樂觀的僧人說道。
但願如此,這是在場十二人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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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表
史萊哲林畢業生:月桂.綠茵
史萊哲林畢業生:翠菊.綠茵
維新院學生:夏克斯.道爾
維新院學生:蝶飛
維新院學生:安藝 乙姬
維新院院長:伊東
武家學生:夏雨陽
武家學生:沖田 崇慈
武家成員:佐佐木
政院成員:實藏院 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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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說明
天眼咒:魔法宮的觀測魔法,利用事先畫好的符咒替代肉眼,可以使人的視覺有如雷達般,全視角且無視障礙物的觀測周圍,集體使用的話,還能加大範圍以及共享視覺。
五輪咒:可以控制佛教中的「地、水、火、風、空」五輪的咒語,政院必修的課程之一,使用方法不論種類皆為九字真言加急急如律令,種類和效果全憑施咒者的意志,非常考驗專注度,能夠專精五輪中的一輪者,就是政院中的宗師,五輪皆通在政院的角度來看,是屬於已經修成正果,不需要在乎俗世的境界了。
綠茵咒:正如其名,綠色和青草,綠茵家的咒語能夠在一定範圍內,創造不受魔法干擾的晴天,和氣象咒不同的是這晴天有恢復生命和解除咒語的功能,綠茵家相比其他純種家族,家風更加穩健溫和,以及他們習慣用植物而非天體為孩子命名,都跟這咒語的效果息息相關,他們是代表春日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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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今若:政院主流派系實藏院的第一門生,氣質脫俗,為人正直、溫和,被認為是下一代住持的最佳人選,但由於比起經文,更喜歡研究咒術,因此被老師們認為是一個優秀的巫師,但無法當一個好僧侶。五輪咒換風的實力達到頂峰,擁有「風使」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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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藝 乙姬:維新院的學生,跟夏克斯住在同一個宿舍,兩人有著像兄妹的關係,出身不詳,只知道是兩年前成為學生的人,當時的夏克斯為了讓她入學,和幾乎所有維新院的高層都發生衝突,事情鬧到武家的織田和神宮的蛇倉兩個永生席出來調停才緩解。
外表:短髮,髮色偏白,皮膚因為缺乏日照而慘白,鮮有表情,身上喜歡穿著昭和時代的水手服,總是各種書都形影不離。
個性:對不熟悉的人是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偏激、孤僻的異類,只有在家人面前像個正常的女孩子,對文學和知識有中毒般的愛好,幾乎能說以文字為食,看似冷靜,但應變能力不足,稍有意外情形就會手忙腳亂。
簡介:來歷不明的文學少女,對魔法的知識豐富到足以稱為人型圖書館,但應用能力很差,尤其是戰鬥巫術。
魔杖:櫻花木與人工生命體的頭髮(跟夏克斯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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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陽:武家織田系,但本身其實來自維新院的家族,且是維新院人數最多的滿州系,只是比起維新,更喜歡武家戰鬥至上的風氣,而到武家就讀,雖說是武家,但與維新的夏克斯從小感情就很好,兩人可以說是被同一個養母養大的姊弟。
外表:黑色短髮,深邃的眼眸,臉上總是帶著和善卻有距離的笑容,習慣穿著滿袍和襦裙,且有一把形影不離的唐傘。
個性: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像是會讓想要撒嬌的大姊姊,同時也有讓人放心的將背後交給對方的安全感,觀察力過人,總是能溫柔的引導別人朝她認為好的方向走。
簡介:滿州系是維新院在二戰回到魔法宮時,從滿州國帶回來的巫師們組成,即使過了多年也保持著滿州的文化傳統文字語言,成為魔法宮中獨特的存在。雨陽雖說在滿州系出生,卻在小時候因為欣賞武家的實力,毛遂自薦被武家織田系收養,從小在武家長大,不過每逢重要節慶,還是會回去滿州系與親戚們維持感情。
「這孩子或許能成為武家和維新溝通的橋樑。」收雨陽為養女的某人期望著。
魔杖:槐木加龍鬚。收在唐傘內。
原作的阿尼.麥米蘭,赫夫帕夫的耿直boy,九代純種,但對麻瓜出身的巫師沒有任何偏見,甚至和差點讀伊頓公學賈斯汀結為好友,為人耿直仗義,密室事件的時候懷疑哈利是兇手,不斷出現在哈利身邊想抓住對方的證據,並保護自己的朋友賈斯汀,在妙麗被石化後,馬上發現自己誤會哈利,率直的跟哈利道歉。
雖然在火盃篇中因為支持西追而跟哈利有所摩擦,卻在西追死後相信哈利的說法,並公開支持哈利,隨後也加入DA,成為堅定反抗佛地魔的一員。
七年級的時候被強制回霍格華茲教育,但阿尼也加入地下組織,靠張貼標語,營救受酷刑的學生來反抗佛地魔,戰爭爆發之際,麥教授希望疏散學生,也是阿尼率先提出想要留下來戰鬥,並且釋放出護法保護哈利、妙麗、榮恩不受催狂魔的傷害。
跟漢娜是形影不離的夥伴,從一年級分院以來兩人就一起行動,且在密室、火盃中都抱持相同的立場,還是蒐集交換巧克力蛙的卡友,五年級的時候漢娜也和阿尼一樣相信著哈利,兩人同為赫夫帕夫的級長,還一起參加DA。
漢娜體貼、善解人意、富有同理心的個性和耿直、正義感強烈的阿尼完美的互補,他們是完美配合的最佳Aibo。
這份默契曾因為漢娜的母親遇害休學而中斷,但隨後在七年級,他們又一次成為地下組織的一員,為打敗佛地魔,找回過去美好的時光奮戰。
戰爭之後,漢娜就跟奈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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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衝向神風
月桂按照信上的指示,收到信後,連出院手續的來不及辦,簡單交代高爾之後,就將翠菊像小孩一樣綁在背上,準備最簡單的行李和一些錢,其著掃帚,來到地圖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塊空曠的郊區,除了一個簡單的機場跑道之外,什麼都沒有,跑道上已經停放一台四人座的輕型飛機,飛機前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幫另外一個撐著傘遮擋太陽,看起來等候多時了。
「很好──」月桂像是要奔赴戰場似的,緊張的走向對方。
「好熱……而且腳好酸……」抱怨的是被撐著傘的少女,身材矮小纖弱,她有跟男孩一樣短的頭髮,身上穿著非常傳統的水手服制服,臉上掛著厚重的方框眼鏡,手裡拿著一本和歌集,埋怨的瞪著身旁的女子,「為什麼我要來啊……」
「妳是自願來的吧?」撐傘的女子爽朗的問,她幾乎跟高爾一樣高,只是沒有他這麼粗壯,身上穿著滿族長袍,外面罩著馬褂,深邃的眼睛面帶微笑地迎接月桂,過耳的短髮隨著她的動作搖擺,充滿活力,又帶有高貴的氣質,「我以為妳平常不出門的,小乙。」
「因為夏克斯沒空啊。」少女將臉埋在和歌集中,小聲地抱怨。
月桂走到兩人面前,和對方打招呼,「月桂,綠茵,還有我妹妹翠菊.綠茵。」
月桂指著身後的翠菊,臉上出現擔心的神情,她自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會不會就這樣醒不過來。
「情況看起來很嚴重呢。」女子臉色凝重地看著翠菊,在確定她還有呼吸後才鬆了口氣,並打開飛機的門,「我們最好立刻出發,夏克斯已經在那邊準備好等我們了。」
月桂對自己聽得懂對方說得話感到很新奇,她說話的時候,需要在腦內想好說話的內容,再從記憶裡找出適合的表達方式,聽到對方的日語後,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翻譯出對方的意思,雖然緩慢,但可以溝通。
「另外。」女子對月桂身出手,「在下名叫夏雨陽,武家織田系,很高興認識妳。」
「很高興認識妳。」月桂在對方的幫助下,順利坐上飛機,夏雨陽還順便幫她安置好翠菊,然後坐在駕駛座上。
「繫上安全帶喔。」啟動飛機的夏雨陽說。
另外一個少女也上了飛機坐在副駕駛座,「安藝乙姬,很高興認識妳,等一下會需要做幾個小時的飛機去祓鑑淨土……就是你們所謂魔法宮的地方,路上請不要跟我說話,我需要全神貫注才能開啟天眼。」
「天……什麼?」月桂困惑的問,夏克斯給她速成日語教材沒有這個詞的意思。
但乙姬不想解釋,她將一張符咒貼在眼睛上,符咒像是被黏住似的吸著她的臉,符咒之上,一隻畫出來的眼睛發著光,明明是被畫出來的眼球,卻像真的一樣轉動,「視野良好,沒有干擾,不過靠近魔法宮的時候不敢肯定了。」
「安心吧,夏克斯都搞定了。」夏雨陽說完後,啟動引擎,飛機開始移動。
「我們不能用港口鑰之類的過去嗎?」看著脆弱的鐵打造出來的交通工具,從來沒有用麻瓜管道出國的月桂沒有信心的問。
「那是什麼?」雨陽一頭霧水的問。
月桂驚訝的看著雨陽,她以為這是常識。
「我看書上說其他國家的巫師會在垃圾上用魔法,這樣就能靠垃圾快速傳送兩地了。」雖然剛才才說不想說話,乙姬還是幫夏雨陽解釋,「那種東西一但靠近魔法宮,使用它的人就會粉身碎骨了,你們用的現影術也一樣,比起不讓人靠近,魔法宮的防禦更接近把靠近的人都解決掉的形式。」
「這樣啊……」月桂面帶擔憂的看著翠菊,雖然出發前有稍微打聽過魔法宮的事情,但情況似乎比實際上流傳的還要誇張。
「不用擔心。」看出月桂的害怕,雨陽安慰的說,「妳們會被照顧的很好的,我敢保證那傢伙絕對不敢怠慢妳。」
聽到雨陽親切的說那傢伙,月桂好奇起來了,「請問夏小姐,邀請我的道爾先生,是怎麼樣的人?」
「怎麼樣啊。」雨陽看了一眼身旁的乙姬,看來她是不打算參加這個話題,「以我的角度無法公正的介紹給妳,在我看來就只是個很容易受傷,需要好好照顧的弟弟罷了。」
「呵呵呵──」聽到雨陽的評價,乙姬忍不住笑出聲。
「我可是很認真的喔。」雨陽不悅的皺眉,「反正他認識的人,每個人對他的評價都不一樣就是了,我身邊這個乙姬小姐,一直把我弟弟當成白馬王子看待呢。」
「並沒有。」乙姬語氣冷淡的反駁,「不要瞎掰好嗎?」
「反正──當妳見到他之後,就會有自己的評價了,我現在說反而會干擾妳,我也很好奇呢,在妳看來,夏克斯是什麼樣的人。」
聽到雨陽的話,月桂也開始好奇起來了,那個神祕的幫助者。
飛行持續了幾個小時,無視可做的月桂,因為無聊,靠著翠菊的身體,沉沉的睡著了,他的身體狀態一直被開著有如雷達探測器的天眼的乙姬掌握著,一確定姊妹倆意識進入睡眠,乙姬就不悅的問,「雨陽姊不覺得很奇怪嗎?突然請信吉大人當仲介,請蛇倉大人幫忙寄信,還不惜偷渡的方式要把人請進來,只為了幫兩個陌生人治病?」
「他應該是同情那個女孩吧。」雨陽不想深究的說。
「同情?」乙姬懷疑的揚起眉毛,「在雨陽姊眼中的夏克斯是這樣的人嗎?那個不喜歡跟外人說話,對別人都很冷漠的夏克斯。」
「是喔。」雨陽冷靜的回答,她的回答讓乙姬更加懷疑,所以她接著說,「他是很溫柔的孩子,就是因為太溫柔了,才會像妳說的那樣,對別人很冷漠。」
見乙姬不服氣的表情,雨陽補充的說:「如果他不溫柔的話,兩年前就不會不惜得罪所有維新院的人,只為了讓妳從那個監獄中釋放出來。」
雨陽拿乙姬自己當作例子,乙姬就無法反駁了,她不悅的雙手抱胸,別開臉,雖然開著天眼的她這麼做毫無意義,但還是用肢體動作表達她的不滿。
「哎呀呀呀──」雨陽調笑的看著乙姬,「想不到啊,兩年前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就像白紙一樣的小乙,現在也有那種心思了嗎?還是我弟弟,真是罪惡的傢伙,我看找個機會幫他去勢吧。」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乙姬賭氣的回答。
「但願是我的錯覺。」雨陽的眼神變得銳利,像恐嚇般的說,「如果不是的話,我勸妳最好把握當下,他確實是因為同情心而想救妹妹,但之後會怎麼樣,就很難說了,從他六歲認識他到現在,他都是很脆弱的孩子,什麼時後會被外人拐走,沒人能保證喔。」
雨陽的話,讓乙姬不安分的動了一下身體。
「希望是我的錯覺……」雨陽小聲地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她那脆弱的弟弟,適合更率直的女性,乙姬這樣說話拐彎抹角的相處方式,會讓容易想太多的夏克斯很為難。
轟──
一聲巨響,把熟睡的月桂和翠菊吵醒,「嗯?」
飛機的駕駛桿突然變得沉重,雨陽必須用上全部的力氣,才能穩住飛機的平衡,「是亂流嗎?天氣感覺還滿正常的啊?」
「不是亂流。」乙姬語氣顫抖的說,在她說話的同時,天空迅速的烏雲密布,月桂只在霍格華茲之戰的時候,見過變化如此快速的天相,「我們到了魔法宮的防衛範圍內,防禦系統被打開了,現在天上的所有雷雲都是魔法。」
「該死──夏克斯不是搞定了嗎?」雨陽專注的控制飛機,烏雲濃厚的讓下午往如深夜,落雷巨響,那是魔法形成的雷電,會瞄準射程範圍內會動目標,雨拍打的飛機的機身,配合飄忽不定的狂風,有如人在巨大的洗衣機內,無法控制自己。
月桂抱著身旁的翠菊,看著窗外的景色,白光不斷襲來,雨陽在空中翻轉,一次又一次驚險的閃過雷電的攻擊,偏偏在這時,天空的雲往下捲到地面,三條有如巨龍般的水龍捲,徹底封鎖飛機的去路。
「那些收錢不守信用的死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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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宮中央大島,負責監控周圍和防衛系統,名為「天空閣」的高塔中,十二名身穿袈裟的僧人,坐在一個圓形的曼陀羅圖案上,他們的眼睛都像乙姬一樣用符咒遮住,那是魔法宮的天眼咒,利用特殊的符咒,讓施術者可以有如雷達般,無死角的觀看四周的情況,他們就是雨陽口中那些不守信用的禿驢。
那些人正心虛的坐在自己崗位上,不安的原因在他們前方,今天值班的班長,一個和他們一樣身穿袈裟,但年紀較輕,右手數著念珠,面如白玉,氣質秀氣的年輕人。他透過窗戶眺望著魔法宮的大海,他的視線連接上他們的天眼,看到和他們一樣的畫面。
無風無雨的外海,有一台輕型飛機政往魔法宮的方向飛來。
他們其實很無辜,他們也想按照原定計畫,收了錢,今天就摸魚,讓那個南蠻子把想接的人接回來,但偏偏原本值班的人突然請假,代班的人還偏偏是他,絕對不會被收買的政院新星,年紀雖輕,地位卻遠高過他們,下一代實藏院的住持候補,政院新星,他們這屆修行最高的新人,也是他們的大師兄,實藏院今若。
今若看著穩定飛往魔法宮的飛機,思索到底是什麼情況,是剛好路過?還是迷航?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飛行器靠近魔法宮的,「打開防護系統。」
今若的命令讓其他值班的人遲疑了,他們可是收了夏克斯的錢。
「不用開太強,這樣會出人命的,刮點風,把他們趕出魔法宮就可以了。」
今若的命令正確的沒有質疑空間,其他值班的僧人只好硬著頭皮,雙手合十,開始誦經,伴隨著經聲,天空的雲開始聚集,將原本萬里無雲的天氣,變成狂風暴雨。
但沒想到那台飛機非但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轉向試圖避開雷雨,而是直接衝著雷雨而去,並用過人的技巧,接連閃過雷電的攻擊。
今若的手撥動著念珠,看著那台操作技術傑出,飛行方式幾乎是在玩命的輕型飛機,不顧一切的朝魔法宮飛來。
看來不是誤闖,來的人是巫師啊,今若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看著垂死掙扎的小型飛機,像在哀悼似的閉上雙眼,「強化防護,這台飛機的駕駛一定是巫師,不知道對魔法宮有什麼企圖,先把它們打下來,之後再審問。」
誦經的聲音停下來了,十二名僧人為難的看著今若,他們可是收了錢啊,無視夏克斯的賄賂,還不小心把他的客人弄死的話,那他們這十二人往後在魔法宮的日子就難過了,那個南蠻子一旦瘋起來,誰都敢弄到他家雞毛鴨血。
「你們在等什麼?」今若不解地看著今天值班的人,「出了什麼問題嗎?」
他關心的詢問,但在那些心中有愧的人耳裡聽起來像是質問,沒人敢再遲疑,所有人都加大力度,專心的誦經,外海的天氣在狂風暴雨中加上龍捲風,而且水龍捲顯然是有意圖的要攻擊輕型飛機。
今若看著被三條水龍捲包圍的輕型飛機,皺起眉頭,「這樣不會太過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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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捲的包圍下,輕型飛機每秒前進都在玩命,密集到幾乎沒有縫隙的雷電,以及靠近就能將他們粉身碎骨的水龍捲,外加使操縱桿重如鉛塊的狂風,一次又一次,讓飛機上的乙姬和月桂,感覺自己隨時會死。
「沒問題沒問題──」雨陽滿頭大汗的在空中閃避,「老娘我還有殺手鐧沒用上的,區區這點小雨,沒問題的啦!」
「真的假的……」還開著天眼,感覺到外面全都是魔力的乙姬,害怕的縮著腳。
就在這時,原本三條的水龍捲分裂成六條,前、後、左、右、上、下的全方面包圍輕型飛機,使他們毫無退路。
「啊──」感覺自己死期到了的乙姬大叫,月桂抱緊昏迷的翠菊,認命地閉上眼睛。
「這點小雨,想打下織田家的飛機,還早兩百年呢──」雨陽按下儀表板旁的紅色按鈕,飛機金屬的外皮發出魔法的白光,屏障咒像是防護罩般包住飛機,雨陽無視水龍捲的存在筆直地往前飛,被魔法保護的機翼輕易地切開水龍捲。
「啊哈。」雨陽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戰果,「讓信吉大人大手筆做出這台真是賺到了。」
「呼──」逃過一劫的乙姬,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輕型飛機已經快要飛進魔法宮的範圍了,現在外面的風雨,別說傷害到飛機,連讓飛機飛行的軌跡偏移都做不到,雨陽一派輕鬆,甚至哼起了歌。
天空閣的僧人,也都鬆了口氣,除了一個人。
完全不知內情的今若,眼神銳利的看著這台從外面進來的飛機,為了突破魔法宮的防護系統,甚至還事前加裝了針對的魔法,他感覺到這是一台對魔法宮極為了解的人,專門為入侵魔法宮而設計的兵器。
今若手中的念珠被今若捏碎,天空閣一片寂靜,沒人敢說話。
今若將念珠纏在右手,雙手一擺,站好架式,右手比出劍指,「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念出咒語的同時,右手在空中劃出五芒星的法印。
「大師兄……」一名僧人恐懼地看著今若,所有的僧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今若上,他們的大師兄,為了一台來路不明的飛機,久違的發功了。
「急急如律令──」
『抱歉,我不喜歡殺生……但為了守護我的家園,你們必須死在這裡,我將為了不知名的你們,在往後的人生,日復一日的誦經,直到我也步入輪迴。』今若的心中想哀悼的同時,將手高舉並落下,「神風,起──」
在飛機內,原本覺得沒事了的雨陽,突然沉默不語。
比雨陽更清楚情況的乙姬,已經雙手合十,對她最重要的人做道別。
「發生什麼事了?」感覺氣氛不對的月桂擔憂地問。
飛機的儀錶板突然一片漆黑,飛機的引擎停止運作,外面的屏障咒也失去效力,飛機外的風強到能在飛機上刮出傷痕,雨水拍打著玻璃,其中一滴特別大滴的雨水打穿了玻璃,留下一個沒有裂痕的小洞,還擦傷月桂的手。
濃厚的魔力,讓飛機上所有外加的魔法都失效,月桂記得這種感覺,兩年前的霍格華茲之戰,奧古斯都帝王龍攻擊他們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
原本混亂沒有規則的風,現在都依循同一個方向移動,天空中的雲清晰可見的流動,水龍捲和雷電不付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能將外海的一切全都吞噬殆盡的超強颱風。
雨陽死命地抓著操縱桿,想至少在空中滑翔的時候保持平穩,但這根本做不到,飛機不受控制的任由強風拉著跑,不知何時會被風或一起吹飛的東西破壞。
「夏克斯……」乙姬低著頭,呢喃著夏克斯的名字。
月桂抱著翠菊,祈禱著能有奇蹟讓她們逃過一劫。
「姊姊……」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翠菊,迴光返照的張開眼睛,「這裡是哪裡?」
「翠菊……」看著虛弱的妹妹,月桂的腦海中浮現了她還在霍格華茲的時候,跟另外一個感情很好的姊妹聊天的內容。
「綠茵的意思?不就是草綠色嗎?」月桂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應該有別的意思,或你們會叫綠茵的原因吧?」從梅林那裡得知馬份和綴歌都是咒語後,綴歌很好奇她朋友們的姓名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馬份的意思,其實欺騙者喔,所以馬份這個姓可以這樣用。」
「Malfoy。」綴歌對著桌上的杯子施咒,結果杯子變成一隻老鼠,「看仔細喔。」
綴歌將一壺水到在老鼠上,結果水沒有溢出來,綴歌抓起老鼠,將老鼠倒掉過來,老鼠體內的水又乾乾淨淨的流回壺中。
「好酷喔──」月桂驚訝的撫摸老鼠,老鼠摸起來跟普通的老鼠沒有不同,「不是變形咒,只是一種障眼法嗎?」
「是啊。」綴歌揮動魔杖,將障眼法去除,老鼠又變回杯子,「看起來、聽起來、摸起來都變成不同的東西,但實際上都是假象,這就是這個咒語的用途,當魔術玩還行,其他的就一點用都沒有了呢。」
「那Greengrass的效果又是什麼呢?」月桂好奇的想。
月桂握穩魔杖,那個咒語她從來沒有成功過,就算有,效果也不突出,但為了翠菊,為了她的妹妹,說什麼都要拚一次,她對著窗戶舉起魔杖,高喊他們家族的名字,祈禱名字中的祖先願意庇護她們姊妹,「Greengrass──」
儀錶板恢復了,雨陽意外地看著月桂,雖然短暫,而且只有小小的範圍,但她的魔法,綠茵家的魔法,在颱風中為她們創造了短暫的晴天。
「抓穩了!」雨陽沒放過這個機會,將引擎開到最大,用最快的速度衝破暴風圈。
月桂的身上不斷冒汗,他正全神貫注的施展咒語,幫助雨陽撐過去。
「等一下……等一下……再等一下……」月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以前使用這個咒語,範圍只有她房間這麼大,而且用過幾秒就會體力不支了,但她現在必須包覆整個飛機,還須要跟著飛機的速度調整範圍。
「再一下……」月桂想繼續維持魔法,但她卻突然覺得全身無力,當她發現不妙的時候,手已經連魔杖都握不穩了,她虛弱得靠著椅背,失去意識。
「可惡!」飛機再度失效,雨陽氣急敗壞地敲打操縱桿,月桂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這樣消失了。
原本以為飛機會這樣被風吹走,但出乎雨陽意料之外的,飛機在完全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平穩地往前飛。
一道陽光穿過了雲層,照在飛機上面,並跟著飛機飛行的方向穩定的往前。
外面依然狂風驟雨,但只有這架飛機所在的空間,不受風雨的影響,他們脫離了防禦系統的暴風圈,飛機再度恢復運作,雨陽控制著飛機,飛往他們事前準備好的停機坪,在飛入北島之前,雨陽看見一個人影在島與大海的邊緣,高舉著魔杖。
停好飛機後,雨陽疲倦的躺在椅子上,看著從海邊慢慢走向他們的夏克斯。
「妳們還好嗎?」
「剩半條命。」雨陽的身體連根手指都動不了了,她虛脫無力地看著夏克斯,露出苦笑,「被你救了一命呢。」
「是我拜託妳們的,連累妳了啊。」夏克斯心裡帶著歉意的回答。
「乙姬還好嗎?」夏克斯看著副駕駛座的乙姬。
「還以為……會死……」乙姬顫抖身體的爬下飛機,撲到夏克斯的懷裡,不斷地啜泣,「人家以為死定了……再也見不到了妳了……」
「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夏克斯摸著乙姬的頭髮,安慰著對方。
恢復體力後的月桂,牽著翠菊的手下飛機,她好奇地看著夏克斯,比她想像的還要年輕得多,她以為會是個像賽弗勒斯那樣的人,但夏克斯卻比自己還小的感覺,但身上帶有跟賽弗勒斯很像的,身心俱疲的氣質。
夏克斯注意到月桂,放開乙姬,走到對方面前,禮貌的鞠躬,並用標準的英文對月桂說:「我是夏克斯.道爾,很高興見到妳們,歡迎來到魔法宮。」
月桂掂起裙子,優雅的回禮後回答:「我是月桂.綠茵,感謝你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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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今若在失去飛機的下落後,解除咒語,天空再度回到無風無雨的狀態,今若擔心的問,「人呢?還活著嗎?」
僧人們用天眼快速的搜尋,卻沒找到任何蹤影,「找不到,飛機和人都找不到,海面也沒有殘材和人的影子。」
「被突破了啊。」今若失落的說,然後接著問,「那架飛機一開始飛的方向,能算出如果他們要來魔法宮,可能的目標是哪裡嗎?」
「按照軌跡來算,最後可能會是北島,維新院的土地。」
「維新院嗎?」所以是維新的客人?還是敵人?今若一想到他可能不小心把維新的敵人放進來,心中感到不安,「你們繼續監測海上的情況,我去維新一趟。」
今若說完後,離開天空閣。
等今若走後,一名僧人問:「我們是不是該把原委告訴大師兄?」
「告訴他們我們收了錢,要讓南蠻子的客人進來嗎?」另一個僧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同僚,「你瘋了啊,想死可以選一個輕鬆的手段,不用勞煩大師兄動手。」
「反正南蠻子應該也不會對大師兄說實話,這樣大家都沒事,不就好了嗎?」另一個樂觀的僧人說道。
但願如此,這是在場十二人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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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表
史萊哲林畢業生:月桂.綠茵
史萊哲林畢業生:翠菊.綠茵
維新院學生:夏克斯.道爾
維新院學生:蝶飛
維新院學生:安藝 乙姬
維新院院長:伊東
武家學生:夏雨陽
武家學生:沖田 崇慈
武家成員:佐佐木
政院成員:實藏院 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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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說明
天眼咒:魔法宮的觀測魔法,利用事先畫好的符咒替代肉眼,可以使人的視覺有如雷達般,全視角且無視障礙物的觀測周圍,集體使用的話,還能加大範圍以及共享視覺。
五輪咒:可以控制佛教中的「地、水、火、風、空」五輪的咒語,政院必修的課程之一,使用方法不論種類皆為九字真言加急急如律令,種類和效果全憑施咒者的意志,非常考驗專注度,能夠專精五輪中的一輪者,就是政院中的宗師,五輪皆通在政院的角度來看,是屬於已經修成正果,不需要在乎俗世的境界了。
綠茵咒:正如其名,綠色和青草,綠茵家的咒語能夠在一定範圍內,創造不受魔法干擾的晴天,和氣象咒不同的是這晴天有恢復生命和解除咒語的功能,綠茵家相比其他純種家族,家風更加穩健溫和,以及他們習慣用植物而非天體為孩子命名,都跟這咒語的效果息息相關,他們是代表春日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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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今若:政院主流派系實藏院的第一門生,氣質脫俗,為人正直、溫和,被認為是下一代住持的最佳人選,但由於比起經文,更喜歡研究咒術,因此被老師們認為是一個優秀的巫師,但無法當一個好僧侶。五輪咒換風的實力達到頂峰,擁有「風使」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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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藝 乙姬:維新院的學生,跟夏克斯住在同一個宿舍,兩人有著像兄妹的關係,出身不詳,只知道是兩年前成為學生的人,當時的夏克斯為了讓她入學,和幾乎所有維新院的高層都發生衝突,事情鬧到武家的織田和神宮的蛇倉兩個永生席出來調停才緩解。
外表:短髮,髮色偏白,皮膚因為缺乏日照而慘白,鮮有表情,身上喜歡穿著昭和時代的水手服,總是各種書都形影不離。
個性:對不熟悉的人是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偏激、孤僻的異類,只有在家人面前像個正常的女孩子,對文學和知識有中毒般的愛好,幾乎能說以文字為食,看似冷靜,但應變能力不足,稍有意外情形就會手忙腳亂。
簡介:來歷不明的文學少女,對魔法的知識豐富到足以稱為人型圖書館,但應用能力很差,尤其是戰鬥巫術。
魔杖:櫻花木與人工生命體的頭髮(跟夏克斯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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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陽:武家織田系,但本身其實來自維新院的家族,且是維新院人數最多的滿州系,只是比起維新,更喜歡武家戰鬥至上的風氣,而到武家就讀,雖說是武家,但與維新的夏克斯從小感情就很好,兩人可以說是被同一個養母養大的姊弟。
外表:黑色短髮,深邃的眼眸,臉上總是帶著和善卻有距離的笑容,習慣穿著滿袍和襦裙,且有一把形影不離的唐傘。
個性: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像是會讓想要撒嬌的大姊姊,同時也有讓人放心的將背後交給對方的安全感,觀察力過人,總是能溫柔的引導別人朝她認為好的方向走。
簡介:滿州系是維新院在二戰回到魔法宮時,從滿州國帶回來的巫師們組成,即使過了多年也保持著滿州的文化傳統文字語言,成為魔法宮中獨特的存在。雨陽雖說在滿州系出生,卻在小時候因為欣賞武家的實力,毛遂自薦被武家織田系收養,從小在武家長大,不過每逢重要節慶,還是會回去滿州系與親戚們維持感情。
「這孩子或許能成為武家和維新溝通的橋樑。」收雨陽為養女的某人期望著。
魔杖:槐木加龍鬚。收在唐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