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重翻以前的文章,突然發現以前寫過的文章,結果差點沒被笑死www
來講一下,這一篇文章是我人生當中的“第一篇”同人文,那時候我就已經想出長有翅膀的希爾家族的設定,女主同樣是艾米,不過大家仔細看會發現這一篇文章當中的艾米和最近我描寫的艾米非常不同。
原因是因為那時候我把希爾家的調性設定成“富有、充滿親情溫暖”,而艾米則是設計成“完全”開放且心靈健康、單純、熱情的女孩子。和現在正文當中的由原來“單純喜樂”轉為“抑鬱”的性格完全不同。(不過在此預告一下,之後的第二部當中,艾米會顯現真面目。)
最後,雖然文章一定有邏輯錯誤,但是我不想改,因為在我看來,這篇文章中的每一個字詞、每一個劇情推演都是珍貴的回憶,我不忍心把它改掉。所以你們將會看到我以前赤裸裸的第一次~~~(這文風讓我有點羞恥
我的人生中第一篇同人文
「如果你們對自己的成績還在意的話,要知道再過三週就是你們進入霍格華茲的第一次期中考,」
石內卜在台前來回踱著,冰冷眼神不斷掃過學生們,臺下的一年級驚恐著坐挺身子,深怕下一刻魔藥教授會怪罪到他們。
石內卜走到臺下,穿梭斯萊特林的學生間,他穿過帕金森右邊,又越過高爾,從克拉的大腿上拿走一大堆檸檬雪寶,然後揮了揮魔杖,把它們都丟在教室最後面、最角落的空桌上。
「要我說多少遍!克拉!上課不要吃東西!」石內卜對著克拉低吼。後者很明顯地一直發抖,表情十分膽怯。
石內卜看起來很氣憤,他逕自沿著克拉旁邊的走道往前走,途中還放慢速度察看兩旁學生。在他離開後,艾米發現克拉又拿出了一堆滋滋蜂蜜糖藏在旁邊書包的藥材中,而後方的馬份對他們翻了白眼。
「你們這一個月來的平時考的成績低得駭人,雖然我盡力把自己所有的知識想辦法傳授給你們,儘管如此,我還是保持最初開學時的想法-----你們這些毛蟲腦袋大概已經充斥了太多沒有用的糖果和費洛蒙,不能再多增加空間給課業。」
他空洞的雙眼盯著哈利,走到盡頭又拐彎,「但身為你們的教授,我不能置其不管,放你們空空如也的去應試只會拖累我的名聲—」
他停在哈利旁邊,艾米發現哈利的臉蛋迅速刷上一片蒼白,身子微微肅立,他旁邊的奈威更是生生嚇出一身冷汗。
但反常的是,哈利反而比奈威更害怕,她覺得如果石內卜的衣角碰到哈利,他應該就會馬上跑出教室。
艾米想那應該是最近石內卜常常無緣故的扣分、關一個月的禁閉,把哈利給嚇壞了。
「所以今天你們要複習做治療疔瘡藥水,期間不可以幫助別人或參考旁邊的做法,這是最基本的一款,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笨蛋出錯,炸掉大釜。」石內卜瞪了奈威一眼,後者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然後他緩緩踱離哈利身邊,哈利明顯地放鬆身子後面的羅恩還小聲的安慰他。石內卜走到史萊哲林區,站在馬份旁邊,那個小白貂神氣的揚起頭,彷彿像個得到獎賞的金毛彌猴。
「我對你們那被巨怪舔過的大腦不抱任何期望----當然,如果成績低於E就要重考。」石內卜嫌棄的皺眉環視整間教室的學生,就好像看到黏巴蟲們爬滿他的地窖。「如果有人膽敢在我的眼皮下耍無聊的小把戲,或是---」他的眼神釘在哈利和奈威那一組,和那兩個不定時炸彈對看,「如果有人在這堂課出了錯誤,讓我的教室受到巨大爆炸--那他將在地窖做假日勞動服務。」
「得了吧!就連妙麗最高只拿A!他根本存心刁難我們!」羅恩低聲抱怨。
「小聲點,羅恩!」艾米聽到妙麗噓聲勸阻。
石內卜似乎是沒聽見,繼續他的演講,但艾米看見男人嘴上露出一抹邪笑。
「你們只有兩節課的時間,下課前10分鐘開始收拾,把你們的成品交上來就可以滾了--」
石內卜打開懷錶,低頭看了下。
「現在--計時開始!」
語音剛落,眾人馬上七手八腳地為大釜升火、倒水。
每個人的進度不一致,有的試圖抓住亂跳的咬人果,有的則到台前的長桌秤重蕁麻。
有個人灑維根樹皮到大釜裡時動作太大,不小心灑到旁邊人的大釜裡,引發了不小的爆破,於是那位剁維根樹皮的史萊哲林學生成功贏得自家院長的“親切關注”。
讓艾米感到可惜的是石內卜並沒有扣他的分數,也沒有關他禁閉,只有一連串的諷罵。
「看來史來哲林並不全是精明敏銳的-」艾米看著正在接受石內卜的嘲諷,一邊用清潔咒為別人清洗大釜的小蛇,自己壞笑著搖搖頭,在察覺男人要望過來時又專心的處理自己的魔藥。
治療疔瘡藥水艾米在3歲時已煮過數十次,都是煮給正在青春期的兄姐們因為她熬煮的魔藥是整個家庭中的魔藥來源。所以她經常在裡面加各式各樣的怪東西,有時會做成山怪鼻屎味,有時又加點爸爸處理腳趾甲的碎屑,不免換來挨打和教訓,但也是因為那段時光讓艾米對魔藥保有不同於其他格萊份多的耐心和熱愛。
「就是不知道我的後面那兩個不定時炸彈到底什麼時候會引發?」艾米攤了口氣,艾米雖然在哈利和奈威的前面看不到他們,但她知道他們倆一定還在努力撈出封存在大腦已久的課程內容,她還能聽到奈威像妙麗一樣喃念著昨晚臨時背下的課文。
天知道他們會搞出什麼成品,站在兩顆不定時炸彈的前面,就連萬年木板--石內卜也會為之動容,且如果真的爆炸那她會是第一個受害者,到時候她的翅膀第一個遭殃!說實話,她自己也拿不定那個偏心的男人會不會送他們三人到醫護室,而不是只丟些治療咒就撒手不管。
梅林保佑他們最好不要出事!
可惜現在是考試,她不能像前幾次轉過頭指導他們,現在只能專心管好自己的魔藥,張大五官隨時注意後方狀況。一有情況,她要先保護好自己的大釜--她的平時成績,反正不管如何,翅膀一定會被波及到,但成績和又灰又小的翅膀比較,她還是選擇成績。
拜託!成績可是她接近石內卜的最佳理由,即使她是格萊分多。
艾米先行將水行草切段,將月長石和其搗碎,再加進一大鍋沸騰的熱水,接著從口袋拿出兩張長方形黃紙,又用一旁的咬人果汁液當墨汁畫上招火符--原本用來打鬼的--貼在大釜鍋底,並小心並攪拌那一鍋的翠綠色。期間她不時抬頭看石內卜教授,他現在在史萊哲林那邊盯著跩哥的魔藥。看那個小白貂得意的!胸板都碰著天花板上!
「那個純度根本不純。嘖嘖!我沒看過治療疔瘡藥水的第二階段會是深紫色的!」同樣在熬第二階段魔藥的艾米翻了白眼,即使隔著一個走廊加兩排座位,艾米還是看得到那泛著危險光芒的深茄紫。「再說,石內卜根本就沒說過他欣賞那鍋魔藥,真不知道跩哥到底興奮什麼?」
「這麼說希爾小姐好像對自己的成績非常有自信的樣子。」
突然,低沉、柔似絲綢的嗓音在艾米耳邊響起,艾米轉頭察看左後方。
石內卜插著腰,以俯視姿態出現在艾米的眼簾,他的嘴角上揚,微漏出他那參差不齊的黃牙, 嘴裡漏出“嗤嗤”的低沉柔滑、但非常像豬叫的笑聲。
看到石內卜難得的燦爛“英俊”笑顏,艾米只覺得她以後如果成功說服石內卜和她合作的話,應該和他私下談談論笑聲與笑容對追求的重要性。
「這樣的話,希望希爾小姐到時可以兌現她的諾言,用那慘不忍睹的魔藥成品拿到 O,但看起來…」 男人空洞的眼神飄到艾米的大釜中,嘴角漸漸下沉,露出不同以往--難以言喻的表情。
艾米猜不透石內卜的想法,只見他看著自己的那鍋已經轉變成紫羅蘭色的魔藥,又是皺眉又是死咬唇,但她依然不出聲,只顧著將菊花瓣和肉桂投進去攪拌,紫羅蘭色又變成了淺咖啡色。
就在魔藥變成淺咖啡色之後,男人才緩緩開口,口氣聽來相當愉快。「希爾小姐,看來你之前的話可能不能對應了」艾米繼續攪拌她的大釜,這時她彷彿看見石內卜得意的笑容。
「從沒有治療疔瘡藥水會呈現咖啡色。所以鑒於你剛才的自大和自身能力不符--格萊份多扣30分。」
隨後,男人翻起黑色大浪離開,走了一大圈停在哈利旁邊的史萊哲林女生旁。
好吧!羅恩說的對!那個老蝙蝠就是想扣分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所以,她已經想好了,她要把她的魔藥做好做滿!砸到那個老蝙蝠臉上!看扁他!
喔,當然,玻璃瓶要施穩固咒。
艾米勉強控制她現在的憤恨,專心處理魔藥,她又丟下已過火的四隻瓢蟲,默默看著大釜再次上演變色魔術。
她的魔藥剛才之所以呈現咖啡色,純粹是因為她用招火符加熱。招火符原本是打鬼用的符咒,由於使用神火,所以熱度比一般的火還高,也含有神力。雖然符咒只能用來幫助他人,當作自身有利工具不妥當,但在她穿來後,艾米發現符咒的威力增強許多,比如有些只能打鬼的招火符、捕網咒都會影響到陽世實物,治療類符咒也成功被證實能治百病百傷安撫心理作用,用在重症重傷立馬見效。 比龐弗雷夫人親自治療還更有效。
話說回來,艾米還是吞不下這口氣,她做的魔藥連魔藥協會會長都評鑑過,純度和功效遠超出高級魔藥大師,石內卜憑什麼就一眼認定不通過?
惹到她,別想要小哈未來出現在他床上!
艾米狠狠瞪著男人,好像要把他瞪出穿洞來,他現在走到哈利後面的羅恩旁,嘲諷羅恩的魔藥。她很想出面幫忙處理,但礙於現在手上的魔藥需要再攪拌幾圈才能擱置冷卻,她一絲不敢怠慢,唯恐成績將“滑鐵盧”,那她怎麼對石內卜報復?
過了會兒,艾米聽到她後面的兩位男士悉悉窣窣的討論著什麼,她全神關注傾聽。
「……奈威,你是不是提早丟下二葉松
了?」
「…是、是嗎…我不知道我剛才丟了什麼…」
二葉松提早丟下去了...她記得二葉松提早丟下去的話,會…爆炸?
「我看一下!奈威!」艾米關上火--反正她現在只要等它冷卻就好--她顧不得現在是考試時間,連忙回頭看那個大釜。
如果形容跩哥的魔藥是危險的深紫,那奈威的魔藥可以說是黏稠、吊詭的藻綠色,上面還有星星火光為其點綴,不解釋的話艾米還因為奈威打算做閃亮綠史萊姆來把玩。
但這不能怪奈威,至少他昨天很努力在魔藥學掙扎了一個晚上,能拖到上課半小時之後才出事就是個很大的進展--對奈威來說。
「holy ****!你們兩個退後點!」
眼看著鍋內的星火忽然快速燎原,艾米繞到還在發愣中的奈威旁,抓住他的肩膀硬是拖離現場,
接著艾米轉過頭,用魔杖指向哈利。
「盔甲護…」 來不及了!!
隨著火舌拔山倒樹撲來,艾米只能快速背對鍋爐並張開手臂及灰翅,盡全力把奈威包住,強大的衝擊力把艾米推向史萊哲林的魔藥桌,奈威的臉龐也向桌面
撞去。
但在千鈞一髮之際,艾米一翻身,改以翅膀堅硬的根部著陸,但她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被硬物敲中,身體像是失去牽線般倒在地上,手臂和翅膀卻依然固定在奈威的腰部和身側。
感覺到周圍動靜緩下來,艾米沒有鬆開動作,反而抬頭望向那一團團黑煙和一地的濃稠物,她剛才沒來得及救下哈利,剛才他離火場最近,沒時間逃走,現在燒傷一定很嚴重……
翅膀裡的人動了動,艾米便鬆開翅膀,露出窩在她懷裡的奈威,
「沒事吧?不定時炸彈一號?」
「沒事…謝謝你--艾米……」說完,奈威抽涕地抬頭望向他的大釜,一臉擔憂的說:「哈利呢?他受傷了嗎?」 「不知道,我也沒見著他…」艾米把奈威扶起來,檢查他的傷勢。還好!並無大礙!
但哈利就……
「因為隆巴頓不遵守考試規則和希爾小姐拋棄她的同伴--100 points from griffindor 」低沉、沙啞顫抖的嗓音從濃濃黑煙後傳過來。隨即石內卜緩緩從黑煙後走出來,懷裡橫抱著一個腫胖、全身都是燒焦味的小人。
哈利的情形非常不好,原本白皙的臉蛋多了數不清的疔瘡,每個比一個金加隆還大,它們佈滿了哈利的眼鹼、嘴角、雙手,以致根本看不清哈利的表情。
在艾米眼裡,哈利儼然成了腫脹的、眼睛完全睜不開的小胖子,不僅如此,身體上也有多處二度燒傷,現在他像個小嬰兒似的被小心地攬抱在魔藥教授的懷裡,臉色蒼白到可以和白牆融為一體。
「哈利!你沒事吧?」艾米衝上前,想要探勘傷勢,但卻礙於石內卜投來的怨恨眼光震懾住。
「還好,只是很痛……」
哈利露出虛弱的笑容,想安撫艾米,但他的雙眼腫得非常大,艾米覺得他不笑起來還比較像個人。
「嗚嗚--哈利--對不起---」奈威終於撐不住了,他哭的很兇,鼻涕淚水全糊在一起,艾米默默拍著他的背部安慰他,她想她是不是應該給他喝個符水讓他歇會兒。
「隆巴頓,如果你還有腦袋的話,應該要知道這裡還有兩位急需救治的受害者。現在,希爾小姐,請放下隆巴頓,你是受害者之一。」
話才剛說完,石內卜已經大步走向門口,艾米急忙跟上前。
當走到教室門前時,男人停下來,背對著偌大的教室說:「注意,各位,即使我出去了,時間依然在倒數--」接著又繼續他的路途,艾米回頭看奈威安然無恙後,就跟在他的後面離開。
在兩人趕往醫療室期間,艾米努力和石內卜維持半隻手臂的距離,想仔細觀察那個黑衣男子。
懷中就是受重傷的哈利,石內卜的表情雖然和平常沒有太大變化,但逐漸加快的腳步和微微顫抖的雙臂出賣他的感情,蒼白的面孔鋪上一層薄汗,雙眼依舊冷冽,但蒼白薄唇被咬出淡淡血絲。
“看來他比我想像中更在乎哈利。” 艾米看著石內卜的側臉想著。
平常從魔藥教室走到醫療室需要3分鐘的路程,但艾米覺得這次好像只有花了幾秒的時間就到達。進去醫護室後,艾米看到龐弗雷夫人正在處理醫療器材,她看到石內卜懷中的哈利便馬上衝過來,小心翼翼的接過重傷但意識清醒的哈利。
「天那!西佛勒斯!這是怎麼回事?哈利傷得太重了!」不等石內卜回答,龐弗雷夫人已經把哈利抱到離她最近的床上。
出乎意料地,石內卜這次沒有說什麼,包括奈威的失誤導致這種結果,他只是死咬著唇站在門邊,靜靜看著哈利被悉心治療,他看起來不知所措,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暗暗握緊,雙眼隱約漏出一絲絲的黯悔,好像他才是罪魁禍首。
龐弗雷讓哈利灌了一大瓶安眠劑,扶著他緩緩躺下,並監視哈利入睡。然後她轉頭望過來,朝著艾米低吼:「艾米,別愣著!快過來!你也需要治療!」
突然間,艾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腳下一個踉蹌,很快地她感覺自己趴在一股柔軟------那是一張床。
再抬頭,眼前便出現龐弗雷夫人的憤怒大臉。
「真是的,又是隆巴頓做的,是吧? 都已經是第二十次了!才開學一個月!」
龐弗雷夫人一邊嘮叨一邊用一個藍色藥膏塗在艾米翅膀上被燒焦的傷處,直到現在艾米才感覺到隱隱作痛,她從爆炸到現在根本沒發現自己的翅膀被燒傷了,傷口還不小。
「好了。」龐弗雷從旁邊大櫃子裡拿出一個綠色的藥劑,「喝了它然後睡覺,記住要側著睡。」艾米坐起來靠在床頭,她接過瓶子,放到嘴邊,聞到了陣陣狗尿味,她索性閉起呼吸,一口氣灌下去。過沒多久,她感到喉嚨翻起了大浪,接著口裡所有的藥水不自主地噴出來,全灑在白棉被上,棉被因此出現了一大塊深色痕跡。
「shit**,是哪個菜鳥煮出來的魔藥?!連味道也調不好!」
她硬生生把剛才在心底的話講出來,她沒想到連滋味也那樣難以入口,那個感覺真的像在喝狗尿....不....比那個更糟,那種味道就像是有許多隻蟑螂在嘴裡爆開,噴出一堆濃汁。
「歐…那是石內卜教授在今天早上剛熬的。」
龐弗雷好像習以為常的說,她背對艾米整理醫療器材,看起來今天特別忙碌,艾米想她應該沒看到、也沒聽到她把安眠劑全噴出來,「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話,他就在旁邊看著哈利你可以告訴他--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怎麼特別壞。」
艾米看向她的左邊床上,石內卜不知何時坐在床的右邊小凳子上,像個天使一般靜靜看著沉睡的哈利…額…天使…有點不對…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招人怨的醜蝙蝠也可以蛻變成仁慈的黑衣天使…如果羅恩知道她的對石內卜的比喻大概會倒地不起。
艾米下了床,在旁邊拉了個凳子在哈利床旁
曲臂枕著--因為她的床濕掉了---然後趴在哈利的枕頭邊緣,斜著頭看著男子,他對艾米的湊近絲毫沒有發現,仍專注看著床上人兒。
要說嗎?如果他不答應呢?如果只是我自己的想像呢?艾米自問,她觀察男人數十日,石內卜不魄是前食死徒,把自己最柔軟的全藏在嚴酷外表下,用如毒蛇的毒液般的言語層層防護,要看透他的想法簡直難如登天,艾米嘆了口氣。
他們就這樣一人一邊維持了許久,整個醫療室只有整理醫療器材的清脆聲和哈利穩定的呼吸聲。
之後,龐弗雷夫人拿著器材就出去了,這時艾米才緩緩開口,道:「也許,我可以幫你追到哈利。」
石內卜終於抬頭正視艾米,低沉的聲音相當嘶啞。「希爾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現在他的眉頭皺到可以夾死蚊子,眼神釋放出的死光已超過一般學生的負荷,但艾米依然老神在在地和他對看,曲臂趴在哈利的頭旁邊,和他共用一顆枕頭。艾米發現男人注意到她的位置後對她的厭惡被擺在臉上。
「我的頭腦很清楚,謝謝關心--反倒是你,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艾米對石內卜友善的笑了笑,但她的魔藥教授完全不領情,他的手拎著衣角交叉在胸前,身體向後仰,全身散發著警戒的氣息。
「不知道希爾小姐頂撞教授是為了什麼?還請希爾小姐說出她的目的。」石內卜陰險的笑著,之前守護天使的模樣完全不見蹤影。
可惡,你這個死要臉的老蝙蝠!
「別傻了,教授,我知道你對哈利有不一般的情感,可以說是情愛。」艾米說,她一直看著石內卜那雙黑曜石般的雙眼,那雙眼在艾米說出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時,眼裡已充滿著狐疑和期待。
他只需要一點合作的理由和好處,艾米想。
「那只是你的妄想而已,希爾小姐。」石內卜低下頭,嗤笑一聲。
「你在逃避,你總是這樣,只要觸及到你的軟肋--對哈利的感情就只知道自己全責扛下。重點是你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艾米嘆氣,
「這是關於我的私事,希爾小姐,如果你打算就這麼探聽我的私生活的話,我不介意替隆巴頓完成他打算燒死你的目的。」
「奈威沒有要燒死我,他只是對魔藥方面有嚴重理解不足。」艾米想到奈威鼻涕都流到嘴唇邊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聽我說,石內卜,也許哈利是你的仇敵的兒子,但別忘了,他只是哈利.波特,不是詹姆.波特,你無須過度在意,不要一直對過往念念不忘,只需好好地看清自己的感情,早點出手…」
在艾米還沒說完,石內卜蠟黃的臉一下轉成嫣紅,再轉成醬紫色,裹著層層黑袍的身子因憤怒而微微發抖,這次他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朝著艾米大吼:「艾米.希爾!!因為你窺探教授的私事,格萊份多扣…」
「我沒有在窺探你!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因為他爸而恨他!但你只是討厭他爸而已!而且我只是想要幫助你追到哈利!像我一開始講的!」
石內卜止住已在嘴邊的怒吼,驚訝地看著眼前那背著小灰翅的萬惡格萊分多。他沒想到她--一個愛捉弄人、萬惡不作、讓每個教授都頭疼的小母獅居然開口向他這個的魔藥教授拋出橄欖枝!而且不求任何條件?
其中肯定有鬼!
「我認為你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艾米.希爾。」
「不,可大著呢!你喜歡我的朋友,作為哈利的好朋友的我當然要幫一把樓!而且再說,我不會要求任何回報。而且有我幫你以後,不必守著他七年,如果不意外的話很快見到成果。如何?心動了?」她希望能快速說服這個老固執-她沒有這個太大的耐心-她索性長話短說,道出她的目的。
但此時在石內卜的眼裡,面前的格萊份多有著和那老蜜蜂一樣的眼神--神秘且頑劣、彷彿看透一切--除了鄧不利多,沒有一個學生可以給他這種被窺探的感覺,而且還是個格萊份多!他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石內卜驟然站起,黑著臉看著那絲毫不畏懼的學生,說:「艾米.希爾!因為你對教授不敬,格萊分多扣二十分!還有你未完成這次的考試,如果你還要自己的成績就在下禮拜一晚上八點移動你的屁股到地窖來見我!或者,你要就這樣放棄也行。」說完,石內卜匆匆離開,不留任何痕跡,好像他根本沒來過。
「算了,既然他沒有立即拒絕,就表示還有點希望,但話說,還要我去找他,而不是現在就說?他那麼害臊,處男等級絕不是普通等級…」艾米閉上眼,好好思考她在魔藥教室看到的情形。
當時從星星火光到爆炸之間只有幾秒鐘而已,考慮到當時哈利距離大釜的不到幾英寸,照理來講哈利的燒傷應該要更嚴重,但為什麼只有二度燒傷?結合之前石內卜的所在位置,想來只有當時石內卜在後面給哈利施了“盔甲護身”,又忍受的著爆炸後的高溫從火場親自抱他出來。艾米又想到在走廊上她看到黑衣男子因為哈利的受傷而難得地流露出慌亂、害怕的情感,那可能是繼莉莉死去後唯一一次流漏個人情感。
“雖然他嘴上不說,其實私底下還挺溫柔的”在墜入夢鄉之前艾米這麼想著。
****
「艾米,在我睡著的時候,你在和誰講話?」
在圖書館裡,哈利從大堆大堆的書叢中抬起頭,他因為這幾天都在床上治療創傷,所以課程進度落下很多,他要趕快讀回來。
「……沒有啊!怎麼了?你聽到什麼?」
「我那時候好像有聽到石內卜和你說話…」哈利搔了搔他的亂糟糟的頭髮,
完全沒看到艾米冷汗直流、眼神閃爍的樣子,「而且你們好像在談我…」
聽到這話,艾米扯了下嘴角,緩緩的說:「怎麼可能?哈利?你也知道我和石內卜一見面的後果就是互相爭論到你死我活,更不可能是商談了…」艾米試著控制自己的語調維持平穩,發抖的右手篡緊手中的羽毛筆。她現在極力的告訴自己冷靜對應,如果場面搞大找機會離開現場。
當然,這些細微動作哈利不可能觀察到。
「就是…覺得好像有點怪…」哈利更用力的騷著頭,好像要把他的記憶從那亂糟糟的黑腦袋中騷出來。許久,哈利都沒有想到過任何有關記憶。
「是你聽錯了,哈利,那時候只有我在你的枕頭上睡覺!」艾米鎮定的說,「我沒有把你推下床,我只是躺在你的頭旁邊。放心!」看到哈利疑惑的眼神,艾米笑著說。
其實她心裡希望這樣說哈利能轉移焦點。她可不能保證自己能裝多久,她只能盡量保持正常。
「…好吧!應該是我在做夢。畢竟我都不可能和石內卜和平相處。更何況是你。」哈利天真的笑了,艾米也跟著微笑,她很高興這個男孩終於放下睡夢中聽到的訊息,她原本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並且迅速找個話題引開他的注意力。
「哈利,你覺得石內卜待人怎麼樣?」
「咦?你為什麼要這樣問?」
「因為我們一直猜他想偷走魔法石,但都沒考慮到他的個性,畢竟這個也是線索來源。」艾米自然地說謊。
「喔!這樣啊!」哈利不疑有他,直接說:「他對斯來特林都很偏心,總是板著臉的,講話也很毒舌…而且…像羅恩說的,他頭髮很油,鼻子也好大!」
「那如果他沒有打算偷魔法石的話,你會喜歡他嗎?」艾米不繞圈子,直接拋出關鍵性問題。
「就算他是清白的,我也不會喜歡他!老實說,我恨不得不要天天見到他。他真的好恐怖,總是找我的麻煩,或是關禁閉。」說著哈利臉色變得非常蒼白,身子微微發抖,這和石內卜送他去醫療室時的樣子很像,但艾米知道兩人的原因競相違庭。
「簡單來講,他就是個又醜又老又…」
「又油膩又討厭的老蝙蝠。是吧!」
「太對了!額……石內卜教授?」
哈利顫顫巍巍地回頭,看到那高大的黑衣男子,只見對方十指相扣放在腹部前,腋下還有夾著一本不知云書籍;他樣子就像哈利講的那樣--又黑又油,寬大的黑披風即使沒有風,依然張揚舞爪地飄著,臉部因為背光而完全看不清表情,只有傳來咬牙切齒的嗓音,看起來真的很像隻大蝙蝠。
「好啊!好啊!救世主就是這麼看待他的魔藥學教授!」雖然在圖書館不得不小聲,但震懾力依然不減。
「我很抱歉,先生。」哈利低聲的說,大大的綠眼睛泛著水光明亮閃耀著。
「沒想到偉大的救世主會向他那微不足道的教授低頭,傳出去那些愚蠢的獅子多要失望,嗯?」石內卜微微低身直視哈利,邪惡的微笑著,模樣像極了抓到把柄的小孩。
艾米笑瞇瞇地觀察局勢--她覺得現在情況不值得她出面解救,反而認為配爆米花欣賞這場激情四射的鬥嘴…喔!不!是單方面的激情打壓。
「碰!!!」只見男人一直注視哈利的綠眼,手裡突然拿著書本往桌上砸,發出巨大聲響--平斯夫人疑似正在睡覺,不然她應該要過來檢舉才對--
「現在再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波特!背後說教師的惡言--你們一人10分!波特,每個週末早上10點過來找我----整個學期!!」
「可是先生…我有寇地奇訓練…」哈利試圖辯解。
「那是你應得的懲罰,波特。這是你不遵守校規的後果。」石內卜的笑容更加冷酷,想要震懾住面前的男孩,他也成功做到了--他散發出的冰冷威嚴害哈利如寒風中的葉子般顫抖,前幾天在護理室的溫柔眼神被威嚴外表覆蓋,現在的石內卜完全沒有一點人情,要不是親眼看見,要說他對哈利有著極深的愛戀,連艾米都不一定說服得了自己。
「就這麼說好了。波特。希望到時後救世主可以準時到地窖報到--」他轉過頭來,看向艾米,臉部轉而更加猙獰。
「還有,希爾小姐,你待會要和我一起去地窖,處理你上次那慘不忍睹的治療疔瘡藥水。」
「當然可以!石內卜教授!」艾米露齒笑著說,
得到回應後,男人忽視艾米的笑容直接向艾米身後的大門走去,艾米雙手抱著課本及羽毛筆,對哈利交代:「哈利,你先走吧!我可能要到宵禁後才能回去--」她改為左手抱書,右手安撫的放在哈利的肩膀,「不要生氣,哈利,石內卜只是心情不好。」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哈利巴巴看著站在大門旁的男子「他總是一直針對我,理由都很無厘頭,好像偏要見我不好才作罷。」男孩嘆了口氣,可愛的臉蛋被滿滿的無奈和憂愁給佔據。
你誤會了,哈利。那個死悶騷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艾米哼哼笑了笑。
「怎麼?哈利,難道你想要那個老蝙蝠對你好一點?」
「我、我沒有…我…只是」哈利想要辯解,他努力騷著亂翹的頭髮,小巧的嘴張了張,但還講不出所以然。
「不用講了!先生!我知道你只是不喜歡他的作風。希望他可以對你溫柔、對你甜言蜜…多笑點」艾米調皮眨了眨眼「每個學生都希望這樣,不是嗎?尤其是特別渴望得到關注的孩子。」
「……」哈利沒有回話,但他的臉頰卻飛上兩朵紅雲,翡翠綠的雙眼泛上濕氣,顯示艾米的話確實說出了他的心聲。
眼看那個老蝙蝠就要不耐煩,一走了之,艾米重重拍了哈利肩膀,然後微笑看著他吸了吸鼻子,「好了哈利!我先走了,不然老蝙蝠又要嘴我。」
「好啊!你先走吧!」
哈利向遠去的友人揮手,目送友人離去。
等到艾米遠去,男孩重新坐回座位,在艾米看不到的哈利的時候,男孩走到桌子旁,把所有課本和羊皮紙掃進自己的背包。又從中抽出之前和妙麗羅恩艾米三人討論的結果。
他直直看著紙條上羅列的項目的最後一行:石內卜想偷走魔法石獻給黑魔王以立下大功。
哈利沉沉的歎氣,拿著紙張的右手像失去牽線般落到主人旁,羊皮紙條失去手指的束縛而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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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嗎?教授?」艾米對著前方大步流星的男人說,
石內卜沒有說話,只是步伐加快,艾米不得不用小跑步跟上。
他們現在穿過東門旁的地下室入口,走過如巨大彈簧的旋轉階梯,一落平地,石內卜領著她往左轉,到達了地下室。
那裡就如小說中形容的那樣,又黑又陰森,空氣中充滿水氣和水草味;中間是個中型大廳,空蕩蕩的空間有三個路口--艾米認出來在大廳最右端是史萊特林宿舍--他們到大廳的另外一端的第一個路口,在那個路口後面是一條很長、昏暗、充滿濕氣的的走道,艾米走在地下室的走廊,感覺像是置身於黑湖裡,又濕又冷。
艾米抬頭看著男人,他一年四季都穿著那件黑袍,看著單薄又死板,加上一頭油膩的頭髮、蠟黃的皮膚,給人第一印象就吃了大虧,加上那一嘴的毒液,噴的哈利都害怕接近他了。
原本哈利可是對石內卜也充滿著期待和渴望,現在可好!那個男孩對他的教授的期待已經燃盡,只剩下驚嚇和猜忌。
到了魔藥教室門前,石內卜推開石門,艾米跟著他的後面進去教室。裡面和前幾天艾米看到的桌椅佈置都差不多,但這次桌面上什麼都沒有,既沒有材料和砧板,也沒有大釜的蹤影。
石內卜走到他的教師桌旁,從桌上拿起一瓶淡咖啡色的小魔藥瓶。
「在上次課程當中,很不幸的是你的好友萬事通小姐幫你從你的大釜中撈出一瓶治療疔瘡藥水的成品」
石內卜皺眉盯著艾米,咬牙說完話:「我花了兩天的時間打量這個有如你的嘔吐物的咖啡色成品,但最後,希爾小姐,這樣醜陋、像巨怪眼屎的液體,它的純度和品質確實堪稱一流,是值得嘉獎。」
「謝謝你,教授。」艾米開心的笑著。
「所以--希爾小姐,這次你的複習考成績我判你----O等」石內卜的臉扭曲成一團,源源不絕的厭惡像銀針般射出,看來要判一個葛萊分多的成績“傑出”對一個史萊哲林院長實在是太困難。
「藥水下次公布成績時一起發給你,但--」
男人小心地輕放藥水,隨後身體依靠著書桌,雙手拎著袍子交叉在胸前。
「我今天叫你來不是因為這個藥水。」
「那叫我來是為了回答我的邀請嗎?」艾米笑著說,
「……是的,希爾小姐,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石內卜不安地調整姿勢「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他努了努嘴,厭惡自己必須要和這個惡作劇少女合作。
「歐…能讓石內卜教授下定決心和他的學生合作,那個人真是偉大。」艾米呵呵笑著,看到石內卜教授難得的難堪,艾米真想拿出手機幫他拍一張,可惜手機在宿舍裡充電,沒有拿下來。「能問一下為什麼嗎?」艾米接著說。
「原因是什麼很重要嗎?」
「當然,教授。知道接受協助的原因有助於我們的計畫。」
石內卜緊抿著嘴,黑漆的雙眼示威地盯著艾米,但艾米只是笑嘻嘻的回看,這時,誰也不說話,都在等著別人開口打破冰局,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
許久,男人長嘆了口氣,臉部放鬆下
來、雙臂重新回到身側,他站直身子,走到艾米旁邊,幫她拉張椅子,自己又再拉了一張。他們師生肩靠肩,臂靠臂坐在一起,這是艾米到魔法界以來,第一次能以平等、傾聽者姿態和石內卜交流。
石內卜一改以往的威嚴風,現在他像是情竇初開、不知所措的男人-臉龐通紅,從寬大袖口冒出頭的手指在桌上互相糾纏。
他的表情依然掩飾的很好,但艾米發現男人的目光飄移,嘴唇被死死的咬著。艾米看小說和電影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害羞的石內卜。
“好、好可愛!!”艾米少女心大噴發了!
石內卜沉默了好久,一直沒有發出聲,艾米耐心等候他。
終於,男人鬆開被折磨的雙唇,低沉、顫抖但不缺威嚴的說:「哈利和妳在護理室修養時,我都會在晚上到那陪哈利」艾米注意到石內卜用哈利的教名。
「那時我仔細想一下你的那些荒謬發言,一開始我的確對它不以為意,我就已經有方法可以接近他。」
「你是說一個星期的勞動服務和整個學期假日勞動?」
「……」男人沒有回答,但艾米眼尖發現石內卜臉上浮起淡淡紅暈,眼神飄忽不定。
艾米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說吧。教授。」
聽到學生這樣說,石內卜又緩緩開口,這次他的情緒已經控制住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些巨怪們心底話,不外乎就是想看我出洋相,」石內卜懷疑的瞪著艾米,「但我在追求方面一直沒什麼概念,跟其他教授說了,就連鄧不利多我也沒什麼把握他會答應。所以本來打算就這樣的發展就行…」
「剛好我適時地提出合作邀約,讓你黯淡前途打上一盞光明,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答應我了是吧?」
「看來你的腦袋並不全是拙劣的惡作劇的點子而已。」石內卜挑了挑眉,深淵的雙眼直視艾米的湛藍眼睛。
「那些點子不是拙劣,是創意。」艾米咧嘴一笑,雙眼眯成月牙狀。
「哼!」石內卜冷笑一聲。他撇過頭,不理會艾米的話。
突然,像是皮皮鬼用水球砸中艾米的頭般,她的腦袋突然橫空出現一個想法—瘋狂、不切實際到準能推翻這所學校的魔藥學教授的嚴酷、成熟形象。只怕她一講給榮恩、哈利、妙麗聽,他們準會暈倒。
「……教授,不要跟我說之前你對哈利做的所有事--包括在路上無故扣分和百般刁難他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艾米掙扎了好一會,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來。
「事實上,你腦袋裡面所有的那些猜測……都是對的…包括勞動服務…」
「刁難哈利和出口毒舌成章也是這樣?」
「……」男人不說話,只是用後腦勺面對艾米,沾染著藥水色彩的手指依然糾結在一塊甚至情況更激烈。
……好吧!她有想過石內卜的情商可能不太好,但沒想到會這樣低到看不見底線…這個難度超出她這個同為單身35年女性的能力…
天上聖母啊!為什麼她要挖這個困難的坑給自己跳?!
「其實只要他去夜遊或是我平常沒有課時也會在旁邊保護他。」石內卜低頭看著緊握的雙手,油膩黑亮的頭髮貼在他的兩頰旁,艾米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猜那裡頭一定是、紅通通、快速升溫的雙頰,和深皺著的粗眉。
「你跟蹤我們!?」艾米驚訝的說。她改以側坐椅子,瞪著石內卜。「怪不得我常常看到有人跟在我們旁邊,原來是你!!」她完全被嚇傻了,她不知道教授居然就這麼供出心裡話。
「那不是跟蹤!傻瓜!我是在保護!」石內卜轉頭對著艾米大喊,他的臉果然是嫣紅的,只不過離紫色更相近點。
「你們老是不聽教授們的話,都跑到四樓走廊去晃悠!我不得不隨時看著你們。」
「所以不管何時何地都像個--嘻嘻!變態--在我們後面--跟著?」艾米終於憋不住,放聲大笑,豪爽的笑聲充斥整個魔藥教室。「哈哈哈!你--你這--不是保護,是--是變態--」艾米笑得完全直不起腰來。她從一開學到現在,和哈利妙麗羅恩走在一起時,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甚至有好幾次在和哈利夜晚散步時,都會在角落看到黑衣人緊緊跟著他們,但……她沒想到那是石內卜…
想一想,嚴肅、冷酷、人人聞之喪膽的石內卜教授板著臉躲在角落像個變態狂觀察哈利……
喔!不行!饒了她吧!那個樣子太滑稽了!她快被笑死了!
「艾米.希爾!你是來幫我的!不是來這裡嘲笑你的魔藥學教授!!!」石內卜朝著艾米大吼,他的臉呈醬紫色,身子因憤怒而發抖,憤怒的聲音都可以傳到樓上的格萊分多塔。
「對不起啊!教授。因為我從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悶騷…咳!呵呵…」
艾米用袖口擦掉眼淚,她揮了揮手,示意繼續。「不過,教授,對於我這個和哈利同齡的小孩來說,你這些的“追求方法”只會有反效果,哈利才11歲,他只會透過外表和行為對一個老師下定論。」艾米雙手放在桌上,身體微打直,「如果你用無緣由的“禁閉”或是“勞動服務”想把他留在身邊,在你看來是“情趣”,但在哈利眼中你是個討人厭的男人。」
「我可以在之後他長大了一點再增加他對我的好感也可以。」
「不不不!教授,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如果哈利對你的第一感覺還不錯,那之後再進行的企劃都事半功倍,且哈利對你的感覺良好話,在提出邀約才不會吃閉門羹--」石內卜聽了反而挑了挑眉,看起來懷疑艾米的話的真實性。「所以--石內卜教授--你如果想要追到哈利的話--最好從外表下手--言語也行--」艾米看著石內卜的黑眼,看著它陰晴不定的變化。
石內卜的臉陰沉得可以擠出魔杖來,他抿了抿嘴,緩慢的吐出低啞的聲音。「所以--希爾小姐的意思是--她的魔藥學教授的外表不符哈利的期望?」
「不只是外表,還有態度、言語…」艾米偏頭想想,又補充:「言語不用特別更動,畢竟光是態度上改變,足以讓全校跳起來了!」
艾米咧嘴一笑,一想到那三人--尤其是羅恩--如果看到石內卜給予格萊份多們和善的微笑,估計他們會跑去校長室報告石內卜教授被人下降頭…
「我想,希爾小姐如果有那麼一點點認知的話,要知道外表不是最重要的。內裡魅力才是。」
「哎呀!難得你說出這個話,看來沒有我想像中的難救,」艾米裝作驚訝說。「教授啊!你的內裡美魅力都沒有傳達到哈利心中,只有滿滿的厭惡和偏心化成的一根刺扎在那裡。」
她知道石內卜已經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不然今天他就不會召喚她過來,但身為一個斯萊特林院長怎麼可能和拉下臉和格萊份多合作?她也不是不能體會,但是現在如果再不出手,否則之後等到哈利對石內卜的印象固定後就很難攻略。
艾米坐直身子,翹起的二郎腿也舒展開,垂在木凳前。「我知道你拉不下臉-----但如果你真的有心,教授----那就聽我的話。」艾米看著石內卜並溫和的說著,企圖動之以情。
「跟一個葛萊芬多合作超越你的限度這我知道--但是,您要知道---您如果不快行動,恐怕其他人就要搶先你一步,像是我們學院的一個六年級學姊--好像是--伊娃.史丹佛!」艾米苦笑著說,「我和哈利他們在大餐廳吃飯時,她總是坐在哈利正前方--還附帶一個同學--她每次光明正大的誇讚 “哈利!你嘴唇紅潤潤的!有擦口紅嗎?”或是“哈利,我好喜歡你,你真的好可愛!”」艾米毫不掩飾翻了翻白眼,那個學姊真是個追求者的極端例子。
其實伊娃甚至還會調查哈利的習慣和友誼--尤其是她自己和妙麗--就算她沒有當面說出,艾米總是感到她周圍有股醋味,尤其是當她和哈利聊天或身體碰觸時。只是艾米並沒說出,如果石內卜知道她私下會和哈利--還有羅恩--親密的勾著肩膀、挽著手臂,想必他可能會先對她下死咒,然後進阿茲卡班……
「……你說那個每天無所事事、每次在魔咒課上實施爆破的愚蠢姑娘?」石內卜輕柔帶怒氣的說。「好啊!每天散發臭薰的費洛蒙來挑戰我的權威!?哼哼!」石內卜險佈氣息將他旁邊的蟾蜍們硬生生的嚇回紙箱裡瑟瑟發抖。艾米撈過一隻溫柔地放在手心,一遍一邊撫著蟾蜍的頭,她手裡的棕色小東西便不在扭動。
她輕聲的說:「其實不只伊娃,還有愛莉絲、麗寶、貝兒都在暗中討論如何拉近和哈利的關係,她們甚至會透過我寄送禮物和糖果給他。」
艾米開始搬出上次得罪她的女孩們,她們有好幾次說他的六哥A的閒話,比如長相那麼艷麗,他一定是喜歡男性,或是一個男性長得那麼像女生,天生注定沒有女朋友之類的話。雖然那之後艾米用斷桃花符籙讓她們和男友慘痛分手,到現在3個月了依然沒有男朋友,但艾米認為,她們會是推進計畫的最佳人選,雖然這樣會讓他們還格萊份多扣分,但反正她們平常在魔藥課上也是禁閉和扣分的常客。
在艾米的話一出,男人終於卸下自己的面具,表情極端扭曲,細長的手指大力敲打桌面,後面的黑袍四處張揚像是鬼手般,現在他旁邊的蟾蜍們全不知去向了--只有一個個的切好蟾蜍腿堆在那裡。雖然艾米已經看過各式各樣的厲鬼,她自己認為----石內卜能成為霍格華茲學生心目中的恐怖教授不是沒原因的。
石內卜雖然全部心思都在那些「情敵」那里,但他還是分了點注意力在艾米這裡。他氣憤的餘韻還在眸中醞釀,它們對上艾米的藍眸卻透漏無限無奈。男人對著艾米說:「好吧!希爾!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石內卜控制住開心的跳起來歡呼的艾米,「這件事絕不能--給第三個人知道--鄧不利多除外。」
「為什麼鄧不利多可以知道?」艾米疑惑的說,「就算我不說,他也有辦法知道。」石內卜哼了一聲,「他對霍格華茲裡發生的一切無所不知。」
「所以你對哈利的真實想法他也知道?經過我們這次的見面之後。」
「有可能--」石內卜煩躁的挪一下身體「但他還不要緊,重要的是---你絕不能說出去---你膽敢違背我---」
「我會被雷劈死!我知道!我不會說出去的。」艾米調皮的眨了眨眼。
「很好!從今天之後的星期一晚上你在晚上8點過來,如果有人問起,你說是
要接受個人超前指導。」
「哇!教授!你居然認可我的實力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閉嘴!希爾!別像個魔蘋果鬼吼鬼叫的!這只是個理由。不要妄想了,你只是調的還不錯,離完美還早呢!」
「連國際魔藥會長都稱讚過我的魔藥品質了!」
「他是因為妳是鼎鼎大名的希爾家族,當然會阿諛奉承!」石內卜像在看白痴一樣瞪著氣惱的艾米。
「可惡…」艾米雖然生氣,但卻反駁不了,其實她心裡知道,那個魔藥會會長也有利益因素,但就連擅長魔藥的爸爸都說全家煮的魔藥能喝的就是她,要知道,爸爸的魔藥學是很厲害的!
「好了!希爾!如果你已經沒事的話就可以先走了!要是你沒在宵禁前回到你的獅子窩,別怪我對你扣50分了!」石內卜站起來,面容又重現幽險氣息,音量比剛才談話的更大聲。
「嘿!明明是你叫我出來的!」艾米很不服氣。
「我只限制在八點以前,但某個人卻一直拖延她的時間。」
「你沒有說過這個話。」艾米煩躁的撓著頭髮,「真的很奇怪。談完之後翻臉不認人,還以為我們的關係會有進展…艾米有點懊惱,石內卜的性情隨時轉換的太快,她承受不住。
「艾米.希爾,限你3秒,快從我眼前消失!」 「好吧!我知道了。教授。先別扣分!我馬上就走。」說著她邊收拾早就被遺忘在桌上的羊皮紙和羽毛筆,她把它們夾在左手臂下,然後快速的朝石內卜鞠個躬,輕巧的走離現場。
離開地窖之後,艾米經過史萊哲林休息室,這時,一個大膽但熟悉的想法浮上腦海,她放輕腳步,悄聲的走過休息室,朝休息室的門口的地上丟下幾張符咒。做完任務,艾米走了一段距離後才放鬆緊繃的身子,快活的朝著格蘭芬多休息室走去。
「不知道明天早上會傳出什麼有趣的聲
音?真是期待那個老傢伙會有什麼樣的表情。」艾米走到移動樓梯的陰暗處的暗道,躲開飛七追捕,呵呵笑著說。
噢——再次被自己的文風痛擊到......
順帶一提,那時候原本有一股小設定,就是艾米會使用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