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玫】流年(8/20更新至Chapter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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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喜歡聽喜歡的歌助眠 @lemonle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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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有好好在同人文區停留...
以至於好多喜歡的文更了我都沒有看Q
很喜歡黑可拉的文
會點進來或許除了因為配對
還有就是對黑可拉這個名字的保證? (一直都很喜歡你的文
尤其是我在孫世代中很喜歡天蠍和玫瑰的配對(或許是遺憾於妙麗與跩哥XD
然後我也要懺悔,好久沒看文以至於有時候我會把黑可拉的文跟蘇菲的文搞混XD
故事劇情什麼的XD
所以...我要回去惡補重新閱讀一下XD
(你們倆同時有一篇蠍玫在連載啊ww 雖然有時候我會不知不覺覺得是天蠍x阿不思 or 阿不思 x天蠍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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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ceoak

謝謝可可推樓!對啊,要領獎就要趁早XD
我居然有傳聞喔喔>////<其實我平常都在潛水的說
很高興可可喜歡

謝謝可可的金口啦~若能成真那都是各位的功勞>///<
希望以後可以知道可可的想法喔~


@lemonleaf

先跟無痕說聲不好意思,最近我的點數瀕臨破產狀態所以獎勵必須延後發放,我已經叫糖糖先幫我記著了(不是)
時間會慢一點,但獎勵一定會給無痕的!!

謝謝無痕跟各位讀者的肯定,故事能讓讀者銘記在心就是作者的感動。
連載到現在也曉得不是每個人都會、都能及時跟上進度,但當看到一陣子不見的讀者回來晃晃時覺得挺開心的,就像在路上遇見認識的人打個招呼,簡單問候那樣
這樣說的話看來我品牌做得還不錯??哈哈,文章上以後我要更督促自己,也請各位繼續監督喔!
孫世代中我也最喜歡蠍玫,不過我是因為想到爸爸們的互動的關係,他們基本上就是親家路窄啊哈哈XD
能有這個機會大力揮灑並得到各位的喜愛真的很感謝,未來會繼續努力!
還有我不會忘記無痕的獎勵的,再說一次!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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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經歷過一段不算短的暴雪肆虐之後,現在無風無雪的平靜夜晚更顯得難能可貴。無邪的積雪點綴在倫敦的各處,在燦爛的霓虹燈、招牌、車燈和其他的光源下靜臥著映照夜光。萬年破爛的清浸百貨公司的後方隱藏著另一方天地,時不時就會有人影進去或出來,不過即使你再怎麼留心,若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你永遠不會見到這景象。

他蹲下,攢起一把雪,捏碎之後又讓它像流沙般落下,掉下的雪花在地上彈跳一番後就和原先的白雪再度融為一體,再也分辨不出來。

就像真相一樣,知不知道好像沒有太大的區別,局外人只會聳聳肩,然後轉過身繼續過自己的生活。有些更過分的還會丟下這麼一句:「何必執著?」

聖蒙果醫院頂樓餐廳透出薄薄的光斜打在地上,從那邊俯瞰就可以將花步道一覽無遺。

天蠍的腦袋暫時還忘不掉跟普西芬妮談話的過程。


「這是我的勸告:認清楚現在的情況。」普西芬妮嚴肅地看著天蠍,她看起來有點像在生氣。接著不等天蠍反駁,她馬上先發制人地對他講道理,「事實擺在眼前,剛才活生生的你就在史譏和隆通的面前出現,而別忘了你是誰?你是七年前殺害凱文‧伯斯徹的高度嫌疑犯。別露出那種臉,現在社會大眾就是用這樣的想法看著你的,你的一舉一動都將牽連到我們兩家。」

「我自有分寸,妳不需要太擔心。」連天蠍也聽的出來這句話漫不經心而且應付的意味大於誠懇。

「芬妮......,我......。」看著普西芬妮又欲張嘴,天蠍決定先傾吐他的苦惱,「我也許一開始就不應該照我爸的安排離開英國的,那個兇手──不管他是誰,說不定正感到痛快呢!因為我這麼做就正中他的下懷,這下全國人都認為我是畏罪潛逃。」講到這邊他禁不住冷笑。

「你別這樣想。」普西芬妮看天蠍這般模樣後放棄了責備他的念頭,「你會離開是因為魔法部找不到你殺人的直接證據卻又不想向大眾輿論澄清,所以硬是要安個罪名在你頭上。而且後來……。」

「可是就如妳說的,其他人不會在乎。」咖啡的溫度正快速下降,瀰上來的煙霧越來越稀薄。

「沒有一個人是過的快活的,這些年來不好過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而已。」普西芬妮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勝傷感。思索著這句話,讓原本態度強硬的天蠍也不得不軟化下來。

「對了,上次在我家......喜多說到關於皮耶的事情,這會讓妳很為難嗎?」

「不,不,你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普西芬妮連忙揮手,結果一旁的餐廳女巫還以為她需要服務,忙不迭地過來,「抱歉,我現在不需要任何東西。」等到臉上長毛的服務生離開後她才又提到皮耶。

「沒錯,卡佩家的確很注重他們的名聲,但瞭解他們的背後原因想必是可以理解的。」提到卡佩家似乎讓普西芬妮的心情好很多,臉上的光芒顯示她壓抑不住談論未來夫家的衝動,「他們雖然在法國仍是純種大宗,不過幾個世紀以來也跟不少傑出的麻瓜通婚。在卡佩家的觀念裡,一個人的表現和家庭教育絕對高於他的血統。」

「聽起來......真不錯。」天蠍想到上次和皮耶見面的情形,大腦裡只擠得出這句話。提到皮耶這個人,也許他的想法不夠客觀,畢竟他們才見過一次面而已(也許不只一次?)他給天蠍的感覺就是那種不會跟人有熱烈聊天傾向的人。

「皮耶他認識了不少在索邦大學任教的朋友呢!」普西芬妮提到,她不斷在強調她的未婚夫是個對麻瓜相當友善的人,「有的時候聽他說他們一起做的事和去的地方,相信我,真是讓人羨慕。」

「我相信,恭喜妳。」在下一個問題說出之前其實天蠍猶豫了幾秒,「那麼妳的婚禮,有打算邀請──。」

「這個嘛......考量到我的外婆年紀大了,所以皮耶跟我早就商量好,等英國的婚禮辦完後會在巴西再舉辦一場。」普西芬妮揚起一個完美無瑕的笑容,她拾起桌邊那個要價不斐的手拿包,起身到天蠍旁邊彎腰在他臉上輕啄一下,「那麼就先這樣吧。親愛的,還是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算是為了跩哥和翠菊吧。你的咖啡我請。」

能在這烏煙瘴氣的夜晚得到一杯免費的咖啡真是個不錯的補償,天蠍自我解嘲,喝著手中那杯冷掉的咖啡。


連接醫院和研究中心的步道間多出了幾位打雪杖的小朋友,飛來飛去的雪球偶爾會砸到一旁的冬青,他們開心的笑聲中夾雜著上方掃帚飛行的咻咻聲,還有好多混亂到無從分辨的雜音。

倫敦有的時候實在是太吵了。

他站起來後用鞋跟在地上抹了抹雪,地上立刻多了道沾有鞋印痕跡的弧形。不被朋友支持的感覺真的很孤單。他深吸進一大口寒氣冷卻肺葉,早在之前他就預料到這場尋找真相的旅程絕對不輕鬆,只是普西芬妮的想法從未在他的意料之內出現。

那群打雪仗的孩子中有一個人被特大號的雪球擊中,又叫又笑地跌倒在地上,他的同伴們也笑得前仰後合。這光景勾起了天蠍的玩心,於是他也用自己的魔杖凝聚出一個快浮般大小的雪球,凝望著醫院對面的研究中心門楣的橫樑,上面鑲著魔杖和骨頭交叉的圖案──聖蒙果的徽幟。

他抓著快浮雪球,瞇著眼估量著距離,他想知道自己的功力有沒有退步。估算好距離和力道後便將雪球往目標扔去──正中紅心!

這小小的勝利讓天蠍的心情瞬間大好,總算有些事情是可以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了。

「你對我們研究中心原來這麼不滿啊?」天蠍轉過頭,看見腋下夾著一疊文件的玫瑰就站在他後面,在毛帽下的那張臉的眉毛挑得老高。


教室裡面一片凌亂,到處都是傾倒的桌椅和散開的課本,牆壁上的教學圖片也搖搖欲墜的半貼在牆上,狼藉的場地裡只有一個人在走動。他凝神拿著魔杖把課桌椅排回原位,將攤在地上的書本闔起放回書架上,然後再將教學圖片重新貼好。

這裡並沒有發生過什麼恐怖的事件,不過是一間剛上完課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稍早之前這邊正進行著一堂防禦惡咒的練習課程,學生們都玩得很開心,尤其這堂課還能夠明正言順地發洩他們潛藏的破壞欲望。

天蠍做這些事情不全然是想當個熱心服務,乖乖聽教授話的級長,一來是他剛好在那群把教室弄得一團亂的三年級生下課後沒多久經過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外面被教授撞見,二來是他馬上明白答應教授整理教室的要求就表示中午的午餐時間就必須放阿不思鴿子了。本來的計畫是阿不思從詹姆那弄來一面鏡子可以轉播波樹之光隊和維城流浪者隊的現場比賽,他跟天蠍約好了中午時拿著午餐到天井去觀賽。

雖然說因此無法觀看球賽讓他有些可惜,不過另一方面他也暗自鬆了口氣。上次和阿不思在魁地奇球場的那番話讓他原本就充滿壓力的生活又添困擾,那個問題他之前想都沒想過。偏偏在阿不思說出來之後他老是控制不注腦袋去想這件事:他是像朋友那樣喜歡玫瑰嗎?還是有其他的感覺?

大咧列的阿不思事後沒再跟天蠍提起相關的話題,也幸好看樣子他也沒跟玫瑰討論這件事。她所剩不多的時間幾乎都被奧古斯都占據了,晚上級長巡邏的畫面時不時出現他擁抱玫瑰的場景,天蠍很懷疑難道歪下巴不知道她就快要考普等巫測了嗎?

他正要把最後一張桌子扶起排好的時候,教室大門被粗魯地撞開。

大概是玫瑰的出現和舉動都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天蠍在原地頓住,他當時正跪在地上調整桌子的位置,再加上玫瑰很心煩意亂,所以她以為只有她在這間教室而已。

她先是重重地把書包往最近的桌子上一摔,口中發出煩躁的吼聲,然後用極快的速度打開書包翻找,她時而蹙眉抬頭,時而悶聲低頭。天蠍嚥了一下口水,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妳還好嗎?」天蠍小心翼翼問道,他話說完趕忙把頭往後一仰,避開玫瑰橫掃過來的兇猛馬尾。

「一點都不好!」玫瑰歇斯底里的聲線相當不穩,她根本沒有想到天蠍竟然也會出現在這間教室裡,但比起這個,看起來她倒是很高興找到一個可以肆意宣洩的人了。她的話就像洩洪的水壩一樣洶湧奔騰,語調越拔越高。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我光是複習這五年來的筆記都來不及了,這幾天我老是忘記好多事情。等一下的符咒學上課時教授指定我必須向同學示範咒語基本原理,可是我到剛剛才記起我準備的文件竟然被莉莉借走了,但是我今天早上起就一直沒看到她,我去找雨果,可是他竟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這真的是太──。」

「停!」天蠍打斷了玫瑰看似永無休止的抱怨,伸出手掌壓在她的腦袋上,彷彿這樣做就可以關掉那個讓她喋喋不休的按鈕一樣,這麼做似乎的確有效,玫瑰當場愣在那裡,只剩下那張嘴還張著。

「冷靜下來,這樣會比較好解決事情。妳以前不是有這樣說過嗎?」

玫瑰看起來像是要反駁,「可是......。」

天蠍的手掌又加重了一點力道,玫瑰的幾撮紅髮又往她的額頭下方伸展了幾吋,「喏,妳說妳要準備符咒學的基本原理示範?」他觀看了玫瑰一會,確定她不會再歇斯底里之後才把手從她的頭上移開

「可是我準備的東西都放在莉莉借去的筆記本上。」她還是很苦惱。她的頭髮被天蠍壓的部份有些塌陷。

「這個嘛,若我沒猜錯,其實妳早就把筆記上的東西都記下來了吧?」天蠍拉開一張椅子,示意玫瑰坐下來,她照做之後他也坐在那張椅子旁的桌子上。

「是......吧?」玫瑰回答得有些遲疑,經過幾個幫助冷靜的呼吸之後她仔細讓腦筋轉了一遍,其實那些東西她都已經練習了將近五年之久,平常叫她隨手示範可說是輕而易舉,顯然她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份沒有筆記在身邊的不安全感。

「那麼,妳應該就不需要這麼焦慮吧?既然教授只是讓妳站到台上示範一遍基本的符咒原理。我想妳只要示範各種運用魔杖的手勢和注意符咒的音節和重音吧!」他一派輕鬆地說道,一隻翹起的腳還懸在空中踢呀踢的。

玫瑰用鼻息哼了一聲,「瞧你說得容易,就算是再簡單的符咒也不能對每個細節馬虎啊。」她嘴上是這麼說,但聽得出來她的心頭壓力已經減輕不少,「我的筆記上可是寫滿了這些小細節,誰知道待會我站到台上示範的時候會不會忘記呢?」

天蠍轉了轉頭,跳下桌子走到教室彼端角落,他翻開書包不知道在尋找什麼。玫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鎖定在他身上,看著天蠍專注搜尋的模樣好奇感油然升起,她還不知道她的脖子正悄悄拉長,身體的方向也朝他趨近。

片刻後天蠍的臉上綻放出笑容,那是一種鬆了一口氣的笑意,她在不知不覺間也跟著嘴角上揚,彷彿像是聽到一則好消息般。

就像在呼應她一樣,天蠍抬起頭後朝著她眨了一下眼睛,隨即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本書,他搖了搖那本書,就跟找到金探子的搜捕手一樣泛著勝利的笑意。玫瑰用力地盯著那本書,書脊上的文字在天蠍站起來走向她後逐漸放大。

「標準咒語升級指南。」天蠍把書遞到玫瑰眼前,「裡面有詳盡的圖示和解說,我昨天才去圖書館借的。臨時磨槍,不亮也光。」

「別那麼得意。」雖然玫瑰是這麼說,不過當她翻開書頁瀏覽著附有精美插圖的內頁時臉上的喜悅還是遮掩不住,「這本書我都沒看過呢,編排和內容實在太完美了!正是我需要的。」她望著書中那一幅示範將茶壺上的柳景圖案改成熱帶雨林的動態插圖讚不絕口。

「這是圖書館昨天才從華麗與汙痕收到的書。我去借的時候還挨了平斯夫人一頓罵呢!她抓著這本書數落我是個會在書上亂畫圖的響尾蛇將近十五分鐘才讓我拿走它。」

「這老女人的心態有問題。」玫瑰嫌惡地說,「她總是想霸占著那些書不讓人看。」

「這妳可提醒我了,到時候就由妳幫我去還書吧!」天蠍的口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玫瑰可不能接受這個要求。

「這是什麼話?到時候換我被平斯夫人罵,再說你還沒開始看這本書呢!」但回應她的卻是天蠍那張竊笑的臉。

「妳知不知道有時候妳真的很不乾脆?」他轉身踱步到牆邊,撫平牆上一張報喪女妖的照片,「就當作妳是還我一個人情,替我去挨她的罵。」

「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玫瑰把書收進自己書包時對天蠍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謝謝你了。還有──,」她忽然遲疑了,「你最近好嗎?」

他回頭,步調有點慌亂,「嗯?」

玫瑰快速的低下頭,凝神緊盯著前方的書桌,她的視線所及剛好是某個學生留在木頭書桌上的刻字「麗薩愛彼得」兩個名字外被一個大喇喇的愛心環繞著,她頗不以為然這種破壞公物的行為,有個衝動想要用魔杖修復好書桌被破壞的部分。

「妳是在問我好嗎?」玫瑰抬起頭,天蠍已經走到她的身邊了,維持在一個不會壓迫也不會過遠的距離,「哈囉?」

「喔!」玫瑰的回答過於短促,「喔!我的意思是......。」她有些生氣也有些詫異自己竟然開始覺得尷尬和不自在,其實這樣的心情起伏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了,在學校走廊間、在通往魁地奇球場的路上時、在她和天蠍共同選修的課堂時......,打從那天在火車包廂上之後......。

不只一次她亟欲想找出跟天蠍之間的隔閡是怎麼生出來的,可惜對方似乎沒有查覺這種奇怪的情況,他忽然很忙碌,但面對她時仍像往常一樣輕鬆,這一點不知怎麼的有點激怒她。

若要坦白的說,要是玫瑰知道天蠍在這間教室的話,她決不會貿然闖進來的。

「我們很久沒有講話了,對吧?」她輕聲吐出這句話,靜靜等著天蠍回答,納悶著剛才怡然自得地和他談話的勇氣到哪裡去了?

「我很好,那妳呢?」他又坐回那張桌子上,回答了她的問題,天蠍看起來很認真,即使這是個大可敷衍過去的簡單問候。

然而看著他滿是期待的淺灰雙眼,玫瑰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半餉後才訕訕地說道,「也沒什麼好不好的。」

「聽起來不太好?奧古斯都知道嗎?」少了先前不友善的諷刺意味,這次天蠍的關切的態度和善多了,只是如此的轉變反而讓玫瑰更不想吐露太多心事,於是她快速轉了一張笑臉,「啊,我們之間不需要為這種小事煩惱。」她輕快地起身,收拾好書包,「再說一次謝謝你。」

「嗯。」天蠍應聲的時候恰好轉過身去,所以也看不見他的臉,「記得替我還書啊!」

「聽見了。」玫瑰離開教室之前朝天蠍扮了個鬼臉,他則是翹起一邊嘴角跟她揮手道別。


但當門關上的時候,翹起的嘴角馬上就掉了下來。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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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剛好?天蠍故作鎮靜,把兩隻手往褲管上抹一抹,在心中默數了兩到三秒後才假裝漫不經心地飄忽視線望著聖蒙果病理研究中心的大門,「天氣冷,暖暖身子。」

玫瑰顯然不相信這番說辭,不過她也懶的去戳破,「我以為你早就跟跩哥和翠菊一起回去了。」她說話的時候白霧不停從她口中竄出,再加上昏黑的光線,讓天蠍更看不清她。

「我住在倫敦,離這裡不會太遠。」

「攝政公園旁邊。」玫瑰很順地接口。

「妳知道?」她聽了後聳了聳肩表示回答。

「我前一陣子去找翠菊的時都在那間房子和她喝茶的。你如果要在倫敦找地方住的話,跩哥一定會安排你到那裡去。」

原本在旁邊玩鬧的那群孩子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漸漸消失了蹤影,在閒談片語之間花步道的人煙逐漸稀少,最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呵了一口氣,半是打趣半是消遣,「真厲害,看來妳具有占卜方面的天份。」

玫瑰瞇起眼,不過不代表她被激怒。

「我沒有天份,我只是陪了很長的時間。」

這話反而讓天蠍有侷促和手足無措。

「冷死了,我們一定要站在這裡說話嗎?」又是一口白煙吐出。

「我是順道經過,而你本來是在暖身。」她道出這個事實,「而再過不久,我就要回去了。」

她說完之後沒有告別,很自然地抱著那疊文件轉身朝著清浸百貨公司的反方向──另一個出口走去,然後也很自然的,天蠍也跟了上來。他兜了兜身上的大衣,踩著雪跟在玫瑰的身後。

她在前,他在後。經過的車輛將燈光輪流往他們身上照射,漆黑的街道上方是流瀉的燈光。另外伴隨的各種雜音慢慢淡了下去傳不進耳裡,城市忽然變得很吵也很靜。


然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是誰先開始,他們就這樣閒聊起來,在路過另一個街區的時候玫瑰說起她剛才和雨果待在他的辦公室內享用由骷髏服務的晚餐,天蠍忘了他的答話是什麼,接著話題不知怎麼的談到榮恩,他告訴玫瑰他回英國後最深的印象就是吃了好多榮恩塞給他那些不想吃的東西,倏忽間話題像行進的車輪般又轉啊轉的轉到了妙麗的瑜珈課上。

他們走到了一處十字路口,因為紅燈的緣故讓兩人不得不停下來,街口對面有個遛狗的男人,男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天蠍拉長脖子遠望,醒目的「小黃瓜」──聖瑪麗艾克斯大樓就聳立在那裡。

「等會兒又要下雪了。」他說完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噓了一口氣,好像是嘆息。

「雪會一直下的。」玫瑰的聲音也跟著輕了起來,她隨著天蠍抬起下巴望著那頂天立地的螺旋狀大樓。心裡很清楚紅燈很快就要轉綠,一股不安感突然攫住她整個人,這段街區她不知道走了有多少次了──單獨一個人走。偶爾也會有人陪著她走一小段,但是終究只有她走完全程,她忽然好討厭這種感覺,她厭倦了那個空蕩蕩的人行道和那些擦身而過且永遠與她無關的路人,她更討厭的是知道很快她又要擁抱這種孤獨。

綠燈亮了。那個遛狗的男子仍是低著頭迎面向他們走來,天蠍和玫瑰主動側過身讓他和他的狗經過,他就像落下的雪花一樣迅速的從他們背後消失。


「你怎麼會在聖蒙果待這麼久?」她好奇地問,天蠍沉靜地踩著步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從玫瑰的背後來到她的身邊,肩併著肩。

他們繼續走著,見天蠍沒有開口的打算,玫瑰不甚滋味,心中一沉,「如果不想的話也不需勉強......。」

正當玫瑰以為她的話又要石沉大海時,天蠍臉上突然一亮,她忍不住尋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家還未歇業的甜點店招牌正對著路面亮著。天蠍加快步伐,邊看著招牌邊跟玫瑰說:「哪,有冰淇淋呢!想不到在商業區竟然有人會賣冰淇淋。」

「你要吃冰淇淋?」玫瑰不勝訝異,畢竟現在可是大雪紛飛的十一月。

「為什麼不?這可是讓身體暖和起來最快的方法。」話畢他也不等玫瑰跟上了沒,小跑步衝到店門口去推開玻璃門。

玫瑰猶疑著,但腳步卻毫不遲疑隨著天蠍進入甜點店裡,靠近入口處的冰淇淋冷藏展示櫃放著一格格滿滿的、五顏六色各種口味的冰淇淋。櫃檯後方的店員本來斜倚在牆上等待著打烊時間,突然上門的兩位顧客讓他不得不整頓精神,挺直腰板。

天蠍興致勃勃地研究著前面五花八門的冰淇淋種類,那一瞬間孩子氣的模樣取代了他時常防備諷刺的表情,玫瑰環顧著店裡的裝潢,想著接下來要說些什麼才好時天蠍盯著冰淇淋回答了她沒問出的問題。

「這是真的,當你的身體吃下冰淇淋之後,溫度下降後就會覺得室外的溫度沒那麼冷了。我要藍姆酒和巧克力。」

「天啊,這實在是......?」

「妳真該試一下的,在冬天的紅場,吃冰淇淋的人一點也不突兀。」

店員此時已經挖好了天蠍的冰淇淋,帶著彬彬有禮的詢問眼神看著玫瑰。這太瘋狂了,可是玫瑰卻說:「那就一球香草吧。」


甜點店的燈在他們離開之際熄滅了一半,在冰涼香濃的氣息中半掩的店門已在品嘗口中冰淇淋的時候遠遠被拋在腦後,咬下冰淇淋的剎那玫瑰被強大的冷冽給凍著了,她反射性地緊瞇起眼睛,費力等待著口中的冰品滑落下去後才能慢慢睜開眼。

「剛才普西芬妮有事找我。」天蠍忽然突兀地冒了一句,讓正在與冰淇淋搏鬥的玫瑰嗆了一下。

「什麼?」

「什麼『什麼』?忘了剛剛妳不是問我為什麼在聖蒙果待這麼久嗎?」相比玫瑰,他愜意悠哉的與冰淇淋相處愉快。

「噢,天哪!原來你指的是這個。」玫瑰奮力地嚥下一口冰淇淋,「我沒有預期你要回答......。」

天蠍沒有針對她後面那句發表評論,腳下的雪依然嘎吱作響,上方的巧克力口味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不是即將被吞下肚就是和下面的藍姆酒口味混合在一起。

在口中融化的冰淇淋開始發揮魔力,苦味的事實與香甜的冰淇淋相遇後調和了味道,他就開始說了,他說起女巫周刊上那篇有關米森‧伯斯徹的報導,還提到史譏與隆通在聖蒙果意外的現身,以及最後普西芬妮要他把這一切都嚥下去的勸告。此時一棟石造建築來到他們眼前,大門前的臺階像是個邀請,兩個人在無聲默契之下不約而同地坐到石階上。


玫瑰聽著,將天蠍的話伴著冰淇淋吃下去,咀嚼後慢慢消化,這是真的,就在她覺得冷到不行的時候,暖意已經潛移默化包覆住她的身體,冷冷的冬天也沒這麼有距離感了。

「你有按時擦藥吧?」她問,低頭看著他仍舊戴著手套的手掌。

「嗯,就跟新的一樣。」天蠍囫圇吞下最後一口甜筒,取下他的皮手套,朝著冷空氣抓了抓,「妳的藥還真神奇。」他又抓了一把空氣後瞇起眼,用著神祕兮兮的口氣說,「不過我想要暫時保密。」

「保密?」玫瑰不以為然地挑起眉。

「這是直覺吧,我現在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手上的疤已經消掉了。關於這一點我可以信任妳吧?」

「這倒提醒了我,我待會就去寫信給金妮姑姑請她幫忙把這件事爆料給史譏。」

天蠍聽到的反應卻是仰頭大笑。

「說認真的,諷刺真的不適合妳。顯然妳沒有天分,妳說話的樣子好奇怪!」接連下來的是一串失控的笑聲,還好街上沒有其他的人。原本玫瑰不怎麼介意的,但看著天蠍沒完沒了的狂笑還是不滿地毛了起來。

「這哪裡奇怪了?」

「妳又看不見自己的臉,看起來真的好奇怪,很像......,」他開始絞盡腦汁尋找形容的範本,「像是平斯夫人──,」

「噢,夠了!你住口!」一聽到平斯夫人玫瑰就受不了翻了個白眼。

「──吃到發霉口味的柏蒂全口味豆還很開心的樣子。」天蠍往旁邊一歪,差點被玫瑰推下石階。

「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歡的人就是平斯夫人了。」玫瑰口齒不清地抱怨到,她頓了一下,吞下她口裡的冰淇淋。天蠍彷彿像關不掉的鬧鐘一直笑個不停。

「是啊,這我記得。」天蠍深呼吸試圖克制住自己像被中了好幾發打氣咒的笑聲,「阿爾曾經說過要在畢業的時候去當面跟她說:『老太婆,我來還書了。噢,對了,我還有在上面塗鴉喔!』所以他後來有這麼做嗎?」

「好可惜啊,沒有。」玫瑰探頭看著天空,「他等到火車快到倫敦時才想起忘了做這件事,這可嘔死他了。」回想這件往事讓她的嘴角淺淺地上揚。

天蠍也跟著玫瑰看著同一個方向。「再過不久,就一定會下雪。」

「嗯。不過我後來做到了,我當著很多學生的面給了她難看。」

「真的?」天蠍的反應不勝驚喜。玫瑰點頭點得特別用力,天蠍的模樣讓她頗感得意。

又有一輛車行駛過臺階前的街道,車燈讓兩人的臉龐瞬間亮起來,吃過冰淇淋後他們的口中總算不會吐出白霧,玫瑰的藍眼睛反射著雪地的微弱閃光。

「當然。我在幾個月前寫信到霍格華茲請孚立維教授給我許可,請他讓我到禁書區去找資料。想當然爾,平斯夫人從生理到心理都投下反對票。」玫瑰說到這邊時吐了吐舌頭。

「她是怎麼刁難妳的?」

玫瑰抽出魔杖開始清理雪靴底部的髒雪,「她根本就不理我手上拿到的許可,整個人就堵在圖書館的門口。一臉囂張地告訴我圖書館只准許霍格華茲的『在學學生』進去,我讓她把這句話重複兩次後就抓到她的語病──『在學學生』,於是我跟她說,這樣一來她也必須立即離開圖書館,不然就是以身試法。」

「算妳厲害!」

「我向來如此。她還能怎麼辦,只好讓我進去啦!看上去她的太陽穴就快要爆炸了──可惜後來這件事沒發生。」她吃吃地竊笑起來,天蠍往後方的石階躺下,翹起二郎腿,也露出一樣的笑容。

「我進去圖書館之後她仍不肯放棄,亦步亦趨地緊跟著我,只要我盯上某一本書,她就在旁邊碎碎唸:『那本可是一九七一的首刷本,別把氣吐上去了。』、『這是十五世紀的手抄本,當時的霍格華茲校長可是用了學校好幾加隆的金幣才購入的。』之類的話,吵死人了。」

剛才下肚的冰淇淋功效似乎開始消退了,天蠍搓了搓小腿肚,寒意又悄悄逼了上來,於是他索性站起來繼續聽玫瑰抱怨平斯夫人。

最後一刻以玫瑰當著其他學生指著平斯夫人指證歷歷說她的表現完全是偏執狂,而平斯夫人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反擊,旁邊的學生又在竊笑時又爆出一連串的笑聲做為結尾。此時玫瑰覺得應該告一段落了,於是她收拾好放置在旁的文件,起身朝著她回家的方向邁進。

今天回家的路比平時偏了一點,有幾家商店已經打烊熄燈,玫瑰知道她又多繞了一個街區,不過管它的呢,既然吃過冰淇淋後沒那麼冷,那麼再多走一點路也沒有關係。

他們已經走出商業區,那著名的「小黃瓜」地標也越來越模糊,玫瑰有些納悶著天蠍知不知道現在的路線是偏離攝政公園的方向,但他一副熟門熟路,對這一帶絲毫沒有陌生的拘謹,所以她也就把疑惑甩到腦後。

「那麼,蘇菲亞的事情妳研究得怎麼樣了?」在行經一個地鐵站出口時天蠍問道。

玫瑰轉了一遍腦袋才想到蘇菲亞就是蜜菈,「進展很龜速哪,我之前去霍格華茲就是為了她的事,自從你跟她說話後,她又慢慢吐露了一些事情,我猜是她的童年往事,可是目前看來那些事情和她今日的模樣沒有太大的關聯。」

「她在英國總有認識的人吧?妳不是也說過她嫁給一個滿有名的麻瓜老頭?」自從那天去過A6病房後,天蠍也稍稍留意了一下邁鐸的訊息,想不到他在麻瓜中竟然是個名人。

「我怎麼沒有去問?她家的園丁、她以前的同事,可是越說我就越迷糊,總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

天蠍忽然抬起頭來,「哪,真的下雪了!」


他說得沒錯,輕巧、雪白、寂靜的雪花一片片用著緩慢的速度自天上降臨,天蠍和玫瑰不約而同暫停剛才的話題,他們仰起頭,用無聲迎接著雪花飄落。剛飄落塵世的雪花特別乾靜,它們慢慢地、慢慢地將大地覆蓋,白雪似乎要將這一切都與世隔絕起來。

一切都變得好安靜。

玫瑰大氣都不敢呼一聲,她依舊仰著頭,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臉龐,任著自己的臉龐被冰涼寸寸進逼,她知道天蠍也是這樣。秉住氣息,只用最微小的力氣去呼吸,就怕灼熱的氣息破壞掉冰雪的完整。

不知道過了多久,仰頭望著天空的天蠍終於打破沉默。

「妳知道嗎?我有一個想法......。」
(TBC)

*聖瑪莉艾克斯 30 號,位於倫敦金融區的商業大樓,因其外型像醃黃瓜而有「小黃瓜大樓」的綽號。

伊藤 @le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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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iopeia1226
更新了~
我一直很期待更文的時候。

贊妮/艾莉絲 @tiffanyangel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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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iopeia1226
黑可拉更文了欸!!!!!
說實話現在會上仙境就是來看黑可拉更文了沒~~
今天才又重頭再把流年追過一次,雖然幾個小時就看完了,但是黑可拉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不管是背景或是人物的刻畫......基本上我已經把黑可拉的文章當成正史了,所以在看詛咒的孩子的時候特別不能接受。
黑可拉真的很厲害欸,文筆不雅於蘿琳,真的會讓人想要一直重看或是很期待下一個篇章的出來,很想問黑可拉在現實真的是作家嗎?文筆真的太好了!!!
流年似乎跟俄羅斯牽扯上很打的關係,我也想問黑可拉是否真的會俄羅斯語呢?你對俄羅斯似乎很了解!?
不管怎樣每次看黑可拉的文都會讓我莫名的很開心,也期待下一次黑可拉更文哦!加油
-期待31章-

黑幽黑幽拔嘉雯 @lovestory7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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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更新啊(灑花)
每成長一些,看到很像的東西會有不同的感受。我相信黑可拉也能從我的留言中看出來(狀態是黑可拉回頭去找我的留言XD)。

綜觀整章,拿芬妮和玫瑰這兩個對天蠍(其實我下意識打了跩哥然後我突然想起來這篇主角是他兒子)很重要的女孩(希望我還沒得失憶症)來做對比,當然因為玫瑰是本文主角以及他在天蠍心裡的份量比較重所以他的部分相對較多。不曉得我會不會過度腦補,在遇到玫瑰之前你寫到天蠍還忘不了和芬妮談話的內容,意味他明白了錯過的痛苦,在後來他遇到玫瑰的時候,他比前幾次他遇到玫瑰時更有勇氣和她聊天--或是說嘗試解開心結(不完全是壞的心結)。然後我剛剛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另一個小細節:回憶裡是玫瑰關心天蠍,天蠍半天真半裝酷回應;現在是天蠍關心玫瑰,玫瑰有點不知所措和無所謂回答他。由此可見學生時期男生比較幼稚是正常的(?

看到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我想起那段回憶:一樣的教室場景、男生一樣的幼稚、互相鬥嘴......可惜那時的天蠍並不是好人,最後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其實這段回憶和四季有很大的關係,如果我有機會把它發完你也許會看到這段故事的原貌。不過我的文最近被淹沒在大海連我自己都找不到啊,現在根本是自己發心酸的.....

慘了完全無法吐槽角色加上被系上老師操得有點兇,我可能接下來都要走批判路線了QAQ
期待你的下一章~

八月的霍格華茲早安茶 @hollyle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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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更新…
黑可拉前輩!我就是因為這篇文才決定加入仙境的!
此文堪稱經典中的經典啊!

小鯖魚薇薇(沒錯我是一尾魚XD @cherrych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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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an
更文耶~
加油啊~
我會一直支持妳

小鯖魚薇薇(沒錯我是一尾魚XD @cherrych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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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an
不好意思TAG錯人
請你原諒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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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an

謝謝,讓伊藤久等了~
之後對故事有什麼想法都隨時歡迎喔!


@tiffanyangel2118

是的,我終於更文了!!
謝謝贊妮的支持,衝著這句話之後的故事會繼續努力,冰庫裡的庫存也會好好修稿!
贊妮又看了一次嗎?>///<幾個小時也滿久的耶。其實一開始的時候覺得背景資料查一下的話或許故事的密度會比較飽滿一點,然後查過之後發現喔不光一個背景都不能隨便寫寫欸XD
人物性格也是,初期對角色的想法跟現在比起來過於簡單,也是在寫的過程中逐步密實起來,總之不能隨便啦~
雖然說我的故事被當成正史聽起來滿爽的,但還是會不好意思,我會把贊妮這句鼓勵當成激勵!
不過我也覺得看過被詛咒的孩子後真的有被詛咒的感覺(眼神死)
嗚嗚~要是我文筆真的像羅琳那樣我就發了,到時候我要叫出版社出一堆周邊接著賺死~欸贊妮不要害我妄想啦>///<
不過看到故事能讓讀者一直看下去的評語真的好窩心~又被問到是不是作家,哈哈我的答案是希望我未來是>///<謝謝肯定啦~~
我的俄文程度幾乎是文盲,當初因為背景設定的關係我才去認識了俄文字母,現在也只會幾個單字而已哈哈~
跟贊妮互動也很開心,我一定會繼續努力寫下去,謝謝=)


@lovestory70202

嘉雯也久違了!!
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啊~表示嘉雯這個人有不斷更新,人若一成不變的話也滿可怕的

其實我覺得嘉雯不會腦補過多啊,能見到讀者有衍伸出各種不同想法還滿讓我開心的,想法也沒有對或錯的問題,而且不同的觸角方向也會帶出新的面向,有的時候看讀者的留言都還滿讓我驚豔的,因為有些觀點是我在寫作過程中沒有去想到的部分。
把這樣的方式用到寫故事上面一定會有幫助,因為有時候作者很容易陷入單一角度的盲點,造成寫出來的東西千篇一律,角色看起來都像同一個人的問題。
回到正題,嗯沒錯,一個是從小就認識的好友,另一個則是到現在都忘不了的女人,這次天蠍的回來也代表著從過去找出答案,之後才能走向未來~
嘉雯看到的細節很有趣呢!蠍玫間成長也反映在互動的變化上

嘉雯也不用太灰心啦,事情的發展大多是出乎意料的,你的故事以後說不定會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完成,只要你沒放棄澆灌它,它就會一直活著

謝謝,下一章會繼續加油~


@hollyleaf

August你好,祝你在仙境愉快
很高興你喜歡這個故事,未來有什麼意見及想法都歡迎提出
然後有生之年是什麼啦~不要那麼浮誇~


@cherrychoi

謝謝薇薇~
不知道對新章有什麼想法嗎?

小鯖魚薇薇(沒錯我是一尾魚XD @cherrych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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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iopeia1226
很難評論哦~
小人該向妳多多指教才對

庭潔~我❤赫夫帕夫~ @j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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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siopeia1226
寫的好好喔~
最近才發現黑可拉的文章實在太可惜了
期待跟新喔!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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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rychoi

說說對故事的感覺也可以啊?比如對哪些角色、哪些情節有什麼印象都可以啊!


@janet

謝謝庭潔,很高興你喜歡這個故事
歡迎之後分享你的看法喔!
之後會繼續努力!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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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望著貨架陳列著琳瑯滿目、使人眼花撩亂的各種型號的主機面板、螢幕,還有多種顏色的促銷標籤只讓天蠍感到一陣頭大。他不在魔法世界,而是位於一家專門販賣電腦和周邊設備的商場裡,努力擺出一種他是老行家,逛商場根本是如魚得水的模樣。而他只不過要買一台輕薄、好用、可攜帶的筆記型電腦而已,要求該有的功能一應俱全就好。

終於,經過各種銷售員的巧舌如簧聲聲迷惑催喚的洗禮後,天蠍總算在他自認全身而退的狀態下挑好了他要的產品,之後的流程就非常容易,只需要拿出信用卡、刷下去、結帳完畢,就好了!

他拿出跩哥替他從古靈閣妖精那辦的可在麻瓜世界使用的信用卡,想不到他竟然過了這麼久才使用它。天蠍不假思索地遞出去,結帳的店員接過信用卡後掃描資料看著天蠍的名字,然後就沒有任何舉動了。

他無聲瞪著店員,對方卻沒接到他的視線,難不成這張信用卡有內建石化咒功能?天蠍看著店員遲遲不作反應用力咳了一聲,店員眨眨眼,原來他沒被石化,是他想太多。但他感到更不高興,所以這個傢伙拿著信用卡一直盯著要幹嘛?

「哇,先生,你的名字......。」店員有了第二個反應,然而這話讓天蠍差點要翻白眼,還好他現在戴著墨鏡。

他梅林的!又是他的名字!


「你的星座是──?」──天蠍座嗎?

「不是!」

「那你是不是有──?」──十一個手足?

「沒有!」

「那為什麼──?」──你要叫做天蠍?

「要你管!」

店員詫異地張大嘴巴,「你怎麼都知道我要問什麼?」

天蠍真的生氣了,「你到底要不要幫我結帳?還是等我去客訴你侵犯我的隱私?」

他梅林的麻瓜!最愛大驚小怪這種對他們而言相當奇怪的名字,從他開始唸書的時候那些麻瓜出身的同學老是在聽到他的名字後東問西問,為什麼不取個像查爾斯、喬治、威廉這種廉價好用的名字呢?跟那些除了被當作觀光景點就一點貢獻都沒有的英國王室一樣。

店員面露委屈,「對不起啦......。」他竟然扁起嘴來,這反應倒是在天蠍的預料之外,「因為你的名字太特殊了,這讓我想到我自己......。」他說著說著便將繫在胸前的名牌拉起,使力想要把它湊到天蠍眼前。

這太荒唐了吧?天蠍本能地往後,結果店員又不依不撓地再湊向前。

「你看我的名字。」店員乞求著。

他暗地嘆了口氣,才不甘不願把墨鏡下推鼻梁,盯著名牌看。

不是吧?

天蠍的灰眼滿是驚嚇。他無聲喃喃唸著這個名字:約克......。

「約克郡布丁。」店員垂頭喪氣說出他的名字,「你瞧,這是一個多可笑的名字。」

天蠍頓時怒氣全消,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無意安慰這個店員,雖然他多少能理解店員的心情。好在他也不用傷這個腦筋,顯然約克郡布丁已經自動把天蠍的沉默當作有力的支持和慰藉,一忍多年的辛酸總算能一吐為快。

「我爸媽一致同意我應該取這個名字,因為當初我爸向我媽求婚的時候就是把戒指藏在一份約克夏布丁裡面,我媽為此還繃斷了牙,她在牙醫那裡答應了我爸的求婚......,他們說想要將第一個孩子取這個有紀念性的名字。」

萬一哪天他有需要碰上求婚的場合,絕對會把戒指放在該放的地方。他是認真的。

約克郡布丁的愁腸一打開便沒完沒了,在他眼裡天蠍根本就是他的知音,忙著利用這難得的機會訴苦,雖然他好像沒發覺這位「知音」只希望他趕快用機器讀取那張信用卡資料好完成結帳。

「......我妹妹則是被取名『焦糖舒芙蕾』,一定要用法文發音哦。好像是因為我妹妹是在我父母去法國旅遊的時候懷上的,不管怎麼說焦糖舒芙蕾都比約克郡布丁好聽多了。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老是被同學取各式各樣的外號,你呢?」

面對約克郡布丁熱切的詢問眼光,天蠍忙不迭把墨鏡推回原位,「你看,後面的客人已經排隊排好長呢!」他用姆指比了比後方。要他跟這個叫布丁的男人說天蝦的事情,想得美。

「前面的可以快一點好嗎?」後面的人龍中已經有不耐煩的人在鼓譟。馬上此起彼落的喃喃抱怨聲就群起附和。

約克郡布丁不甘示弱地回嗆,「收銀台又不是只有我這裡一個,想要結帳不會去別的地方排隊呀!」

被嗆的顧客個個用不甘願的神色抱著手中的商品往別的收銀台走去,每個人都沒有好臉色可言,天蠍還聽到有個人低聲咒罵約克郡布丁,「肥佬死宅男。」

「其實我覺得你的名字還滿好聽的。『天蠍』,聽上去就感覺好酷喔!你的父母為什麼要幫你取這個名字呢?」

「喔,我瞧見你刷完卡了,那我是不是該簽名呢?」

「嗯,簽在這邊。」約克郡布丁拍拍一座螢幕顯示器,「該不會你媽媽也是『夕陽城市』那種小說的愛好者吧?」

天蠍簽名的手差點滑了一下,「夕陽城市?」

「喔,那本小說在十幾年前還滿暢銷的。好多女生愛死那個故事了,雖然我一點都不明白它好看在哪,焦糖舒芙蕾和我為此吵了好幾次的架,只因為我說男主角其實大腦根本發育不完全才會喜歡女主角。」約克郡布丁口若懸河,天蠍把眼神飄向別處,猜他是不是憋住很久沒說話了。

「那本書的內容好像是說有個狼人叫艾斗華(Edweirdo)愛上人類女孩貝拉哩托(Bellarito)的過程......。」

「我知道那個故事啦!」天蠍煩躁打斷約克郡布丁,霍格華茲的女生(還有幾位低年級男生)有一陣子對麻瓜寫的奇幻愛情故事有著病態的著迷,雖然她們也知道事實跟想像天差地遠,但依舊樂此不疲地幻想著,逼得有些教授還下令禁止在白天閱讀這些有傷心靈的言情小說。除了內容充斥謬誤之外,還滿是對狼人不正確的幻想、妄想和遐想。

話說回來,只不過要結個帳,怎麼會那麼困難?

約克郡布丁的心情倒是不錯,結完帳後還額外塞了一張折價券給天蠍,「很高興認識你,我很少遇到跟我一樣有奇怪名字的人。祝你今天順利,老兄。」

「你也是......老兄。」

「喔,還有不要太沮喪,那些敢嘲笑我們名字的人,都去吃屎吧!」約克郡布丁這番話又讓他們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天蠍幾乎是用搶的才把他的電腦從約克郡布丁手中拿回來,不過這樣因為名字被羞辱及被其他客人白眼還是有補償的,因為約克郡布丁慷慨大方地算他員工價。


今天魔法部正氣師局的會議室瀰漫著一股緊張混合著興奮的氣息,根據吉布斯‧摩薩透露的消息(費了好大的勁才確認它的可信度,這是當然!),行蹤神祕,飄忽不定的角鯊總算晃回倫敦,而這幾天確定會出現在夜行巷一些夜店裡跟其他角頭談些生意。

所以這群人才會出現在這裡,商討著進行「捕鯊計畫」的下一階段。

哈利傾向不要打草驚蛇,先在摸清角鯊周圍的一切,再醞釀接觸的時機,對此榮恩打趣表示這代表著哈利真的上年紀了,老人家都偏好觀看,不太喜歡跑步。

老人家不是不喜歡跑步,他們是把想要跑步的樂趣轉移寄託到指揮年輕人去為他們跑步,天蠍偷偷在心裡補著這麼一句。勞倫斯坐在他正對面,隱約帶著挑釁的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面對這種近乎無理取鬧的幼稚舉動,天蠍決定採取成熟的態度面對他:回敬他一個死魚眼。

桌子的另一邊,湯姆滿心歡喜地品嚐著他剛從魔法部員工餐廳買來的巨無霸總匯三明治,就連會議室外面的正氣師們都可以聞到三明治發出的起司、魚肉、火腿、炒蛋、麵包還有大蒜的味道,不知怎麼的,這好像惹得哈麗葉不太爽快。她塗滿黑色脣膏的嘴脣扭成一道不祥的弧線。

艾巴納頂著兩個黑眼圈,平時一派和氣的他難得露出不耐的神情,看來跟吉布斯‧摩薩這種人交涉真的還滿考驗修養及耐性的。他清清喉嚨,「依據我跟艾德華所確認的情報(天蠍不確定,但他好像聽到艾德華在艾巴納在說「情報」這個字的時候冷哼了一聲),角鯊目前正頻繁向這位外國巫師接觸。」

會議桌旁跳出一張被放大的照片,天蠍馬上就認出這就是上次跟艾德華去夜行巷骨頭屋旅舍時摩薩給他們看的同一張相片,那張具有黑幫電影構圖的相片。艾巴納指的外國巫師就是角鯊替他斟酒的白髮男人。

艾巴納揭曉那個白髮男巫的身分,「他叫赫米許,也是個難纏的傢伙,經營著許多沒掛上他名字的生意,他不是英國人,但時常在夜行巷各大聲色場所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赫米許的相關事實陸續由艾巴納揭露,「他的生意泰半都是以規避法律的方式進行,由於涉獵的投資一律是高風險高獲利的內容,就連普通的巫師也不見得會願意去替他做那些事。」

勞倫斯舉起手,「說不定赫米許就把腦筋動到麻瓜上?」

艾巴納打了個響指,「賓果!」

忽然湯姆發出響亮的飽嗝,濃濃的起司混合大蒜味蜂擁從他的食道竄出,哈麗葉迅即轉頭怒瞪這位胖胖的實習正氣師,而榮恩更是毫不客氣,直接抄起前面的墨水瓶往湯姆的額頭砸過去。這下不只哈麗葉,這個房間除去湯姆本人外,大家都被激怒了。

「梅林的襪子,去清一清你的口腔!還有下次拜託你改吃素行不行?」

湯姆又羞又愧地擦擦手,艾巴納見狀體貼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好讓他不那麼尷尬,資深正氣師拿著魔杖戳戳照片上赫米許和角鯊忙著交頭接耳的人像,「偷渡客或難民是最佳的選擇,因為他們對生存有著最迫切的需求,再加上有大半的人都沒有合法的身分。於是只要用一些簡單的法術,就不會有人查覺有非法的人力剝削與奴役的事情發生。」

在座的人聽到這種事都忍不住皺緊眉,哈利提出他的看法:「赫米許有勞力的需求,而角鯊又剛好能夠提供這方面的資源。所以他們兩是一拍即合了。」

「那倒是。」艾德華點頭附和,「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角鯊和赫米許這類人的生意關係複雜到嚇死人,就連一隻龍的龍鱗都沒有那麼多。我們之前調查角鯊所牽涉到販賣人口的事項,現在則轉由哈麗葉和勞倫斯負責。」

勞倫斯挺直背板,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地清清喉嚨,他攏攏紙堆,擺擺墨水瓶,卻沒料到有人很不給他面子,搭檔哈麗葉唰地站起來搶先一步走到會議桌前方。勞倫斯別無選擇,只能把半抬到空中的屁股在壓回椅子上。

女巫充滿殺氣的黑色眼線一出場就充滿氣勢,她手持魔杖將角鯊和赫米許把酒言歡的照片換掉,現在懸浮在上空的是一張以地中海為中心的簡單地圖。天蠍忽然想到,打從第一次見面過後,他好像還沒聽過哈麗葉講話。

「我們都知道,角鯊所販賣的人口來源多半是來自下列這些國家:政經情況不穩、發生內戰,或是高失業率及開發程度低的地方。」哈麗葉不失帥勁地揮揮魔杖,幾個紅色的箭頭從黃色的路地四面八方往其中一個地方集中。

「在大多數偷渡的路線之中,由於地利關係,大部分人蛇都會選在義大利南部做為中繼站。」她點了點義大利的靴子底部,女低音酷酷地流竄在會議室裡。

「這個問題長久以來就是各國麻瓜政府們趕到棘手的問題,偷渡客與難民背後所帶來一連串龐大的社會問題不是今次會議討論的重點,所以我就點到為止。」哈麗葉稍做停頓,結果勞倫斯誤會那是換他發言的表示,又急急忙忙地抬起臀部,偏偏就在這一刻哈麗葉又開口了。他滿是無奈和尷尬,這讓天蠍心情大好,默默在心中向哈麗葉道謝。

哈麗葉渾然未察覺勞倫斯的反應,「這種幽靈人口對某些唯利是圖的人來說,是筆穩賺不賠的生意。他們會向這些人收取高額的過路費,假如又買賣成功的話,無庸置疑又能夠撈到一大筆。」

「據我們所知,角鯊在這一塊領域耕耘不少年了。他做事一向小心,就連魔法部也很難抓住他的把柄,他最厲害的一點就是在幹這些事的同時也極力投身公益。而且私底下讓很多官員們欠了他許多人情,要動他的話就必須有惹毛很多人的心理準備。」

聽完哈麗葉一席話,很多人不由自主朝哈利跟榮恩行注目禮,榮恩清清嗓子,大方保證:「我是有從次長那耳聞角鯊的好人緣,不過好消息是魔法部的政務次長不在角鯊的小圈圈範圍內,我想到時候正氣師局辦起事來應該比較不會綁手綁腳。當然我是不能打包票保證本局是否有間接受惠,但這不影響我們辦案。」

「或許就是因為次長不在角鯊的小圈圈裡,」湯姆又開始他不適當的發言,「所以他推動的很多政策也是綁手綁腳的。」

「你刷牙了沒啊?湯姆!」榮恩厲聲喝道。


「角鯊掌控了大部份英國地區的人口販運市場,而我們這幾個月來確實有找到幾條線,其中一條是關於從東歐來的女子從事性工作的據點。我跟勞倫斯懷疑這可能和我們這組所追查的案子有關。」哈麗葉甩甩額前的黑色瀏海,黑色眼線框住的眼中頭一次流露出遲疑。

勞倫斯這次不打算嘗試要站到會議桌前方了,他的發言解釋了搭檔哈麗葉為何會遲疑,「那條線原本在畢德街九號,但前不久的時候在那裏的據點遭到『不明人士』闖入,因此那幫人很快就轉移陣地,這條線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可說是斷了。還記得這件事還鬧上了麻瓜的媒體。」

天蠍擺出一臉酷樣,就是不要讓眉眼間隱藏不住得意的勞倫斯更加囂張。

哈利沉吟思索,和榮恩交換一個眼神後做出他的結論,「就從我們所知的看來,赫米許和角鯊的交易似乎和我們的追蹤的方向沒有太大的關聯?」

「是。」哈麗葉應道,哈利點點頭。

「嗯,那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更專心在角鯊──或者隱藏在背後更大尾的人身上。我再問一個問題,就所有人口販運的流向中,只有被運用到(哈利似乎想不到更恰當的詞語,微蹙了眉)『醫療實驗』的部份最隱晦難以追查,是吧?」

「沒錯。」艾巴納舉著羽毛筆回答,「角鯊在這一方面特別小心,防護做到滴水不漏,我跟艾德華一直沒找到突破點。」

「看來用正常的管道不太行啊......。」哈利摸了摸上脣新長出的鬍髭,又看了榮恩一眼。

「既然我們想要掌握角鯊的動向,那麼也不能光靠吉古斯‧摩薩一個人囉──況且我對他還滿沒信心的。所以我想若有我們的人近距離跟他接觸那是再好不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