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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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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傑被帶走的那天我沒來及去送她,很可惜,以後去看望她的話我們就不能再這樣方便的說話了。泰勒給了我份鑒定報告,金妮在死前確實是喝了複方湯劑。「她為什麼要喝這玩意?」泰勒迷惑的問。我搖搖頭,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報告證實了這記憶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比較可信的,但中間種種的不連貫讓我又懷疑它是被人篡改過得。真真假假,我也分不清了。故事過半,我不得不佩服起這些比我小很多的青年們。無論他們做了什麼,誰都從未放棄過,依稀可以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當年霍格沃茨精英的影子。我白天忙著亂七八糟的事,小瑪律福那張桀驁不馴,輕狂的尖臉偶爾會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在記憶的最後那段,那樣的生活,真的是他在內心深處所嚮往的?和一個麻瓜出生的女人生兒育女,盡享天倫之樂?這與我曾經道聼塗説的瑪律福家族男人的性格實在是大相徑庭。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午飯後我去了瑪律福莊園,在小瑪律福的父親病死在阿茲卡班後,他變賣了莊園,把它改造成了一座瑪律福家族兼二戰歷史博物館。走進那座氣勢恢宏的莊園大門,裡面的植物依然如之前我只在書中讀過的那樣生機勃勃,讓人眼花繚亂。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雕塑比比皆是,據說在它們的地下實際上是設計精巧致命的機關陷阱,現在已經都拆除了。那個曾關押過波特和格蘭傑的,陰暗寒冷的牢房也被改成了風格新奇怪異的餐廳,遊客們去那裡享受當初的驚悚反而成為了一種時尚的情趣。我在小瑪律福臥室的展覽櫃裡找到了一本相冊,裡面全是他在霍格沃茨讀書時拍的照片。希歐多爾比我印象中的要更高,我以為他會較佈雷斯矮上很多。當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時,遠遠看去長得還真差不多。有多少張照片,希歐多爾就有多少個表情。他的鏡頭感很強,隨隨便便一個姿勢都能拍出放蕩不羈的效果。而佈雷斯永遠是雙手插著兜,和一臉高傲的德拉科並排站著。照片裡沒有潘西,我猜是小瑪律福與阿斯托利亞在一起後,把前者的照片都撤掉了,但也沒有幾張阿斯托利亞的。小瑪律福與之的婚姻本來就是為了靠聯姻而挽救不可避免衰敗下去的家族,但最終老瑪律福也沒能等到出獄的那天就病死了,讓兒子的這個決定變得毫無意義。可讓人想不透的是,小瑪律福並沒有提出悔婚。也許正如達芙妮所說,他即便是喜歡格蘭傑,但在無望的現實面前,只有懦弱的選擇了退縮。瑪律福圖書館的大部分藏書已經捐給了霍格沃茨或其他的慈善機構。在所剩書籍的目錄中我看到了克莉絲蒂娜·喬治娜·羅塞蒂的名字,但書櫃中卻沒有她的書,因為那本詩歌集被發現在小瑪律福屍體的襯衫內兜裡,它被施了無痕延展咒,大概是為了方便主人時刻將之帶在身上。站在人來人往,卻面目全非的廊廳中央,聽著導遊對遊客們講起過去的那些事,忽然湧出的難過感覺讓我心悸。到底哪裡錯了,我問自己。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方向。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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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想問.....複方湯劑是啥???(被揍
很緊張呢......快結局了
樓主要努力番文呀!!!
(精神上支持支持)
復湯藥劑其實是變身水喔😎🤐
翻文好累喔😭
請繼續支持我喔😁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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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遊戲結束了,我們卻依然不知道那個變態所說的解藥在哪裡。希歐多爾咬著手指發呆,我知道他肯定是又在饞棒棒糖了,真不知道那股子生牛肉味到底有什麼好吃的。佈雷斯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依舊的大雨。在試了很多次「解藥飛來」都無果後,盧娜猶豫著說:「你們還記得哈利在一年級時是怎麼拿到的那塊魔法石嗎?”「厄裡斯魔鏡,」佈雷斯回過身,慢慢的說。盧娜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們去了地下室,盧娜所說的那根黑蠟燭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熄滅了。「螢光閃爍,」我揮揮魔杖。盧娜想要去點燃那根蠟燭。「別,」佈雷斯及時阻止了她,「德拉科,你過來看看。」他把蠟燭遞給我,「像不像博金先生店裡的那種毒蠟燭?”沒錯,我之前在餐廳見過它。這該死的玩意現在不是應該躺在餐廳角落的碗櫃裡麼?盧娜迷惑的看著我,她對這些黑魔法的東西不怎麼熟悉,而我們曾經是翻倒巷的常客。「你說它之前在餐廳?」希歐多爾詫異的問我。「我以為你知道。」我聳聳肩。「該死的我不知道,誰會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擺在這兒,天啊,克拉布,高爾,西西他們......」「好了好了,」我打斷他,「誰放這裡的已經不重要了,」我扭頭對盧娜解釋說,「毒蠟燭的光茫會讓你看到與事實相反的景象。所以它發出的光也被稱為幻光。”「什麼叫相反的?”「比如納威應該在厄裡斯魔鏡裡看到自己的父母病好痊癒,但由於鏡子受到了毒蠟燭的照射,他就再次看到了父母受刑的場景。」如我所料,誰都不再說話。納威從小記性不好是有原因的。他被施了遺忘咒去忘記那些不該見到的畫面。而遺忘咒損害了他的腦神經。我們中有人殘忍的利用了納威這個弱點讓他的神經再次崩潰了。「藥在哪?」佈雷斯平靜的指出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他站在厄裡斯鏡前,卻沒有發生當時出現在波特身上的奇跡。「解藥立現!”「解藥飛來!”…………我輕推開不知所云的希歐多爾,站去鏡子前,立刻感到自己的口袋裡沉甸甸的。我摸了摸,掏出瓶藍色的藥水,「是這個?”希歐多爾驚訝的嘴巴張成了「O」型,「你怎麼做到的?”「心要誠,」我鄙視的白了他一眼。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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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恐怕連梅林都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想改變主意了。如果當時我沒有念出那句「障礙重重」,此刻死去的就是佈雷斯,而我念了,現在要死的就是格蘭傑。好個一箭雙雕。難道那個混蛋嫌棄我們這遊戲的進度太慢了嗎?掃帚上的是佈雷斯,佈雷斯,佈雷斯......我不能。我順著冰涼的牆壁疲憊的滑坐到地上,雙手無助的捂住了頭。「你怎麼了?」希歐多爾走來擔憂的問。我心虛的閉上眼不想看他:「沒事。」卻依然默默地對自己說著:那是佈雷斯,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希歐多爾微笑著伸出一隻手,我愣了兩秒,伸手回應他,被他一把拽起抱進懷裡:「佈雷斯承諾過我們會沒事的,你看,至今我們仍好好的。”傻瓜,我心裡苦澀的好笑,他承諾的是你會沒事。大廳裡雙胞胎在抱怨著好像有人翻了喬治的背包。但聰明如他們,糊塗也如他們,誰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丟了什麼。出門一趟的裝備真夠齊全,騙羅恩吃肥舌太妃糖的事只是昨天發生的,卻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一夜之間,陰陽兩隔。我把藥水給了盧娜,但片刻後卻聽到了對方求助的尖叫。希歐多爾最先跑了進去,佈雷斯卻意外的沒有尾隨其後,而是淡漠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手指有節奏的輕敲著扶手,好像在彈奏著某首曲子。路過他時,我小聲說了句:「你嫉妒的太明顯了。”他的睫毛顫了顫,沒有睜眼。納威在喝下了那瓶藥水後,全身上下,包括身體裡的五臟六腑,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著。他沒有醒來,皮膚卻變得鬆弛,頭髮也開始花白。「到底怎麼回事?」盧娜失控的尖叫。希歐多爾半跪在床邊,試了各種辦法也沒能阻止住納威照著乾屍的樣子萎縮下去,他看上去至少有兩百歲那麼大。接著他的牙齒也一顆顆的脫落了,呼吸,脈搏都變得緩慢。「他會死的!」盧娜不知所措的喊道,跌倒在地上。韋斯萊雙胞胎一左一右斜靠著門框,冷眼關注著這一切。「有人偷了我們的增齡劑,」喬治冷冷的說。「然後在裡面加了增強劑,」弗雷德補充道,「一群虛偽的斯萊特林。”我聽聞,嘲諷的冷笑,「你是我見過的最自大的學長。”「你是我見過的最虛偽的學弟,」弗雷德哼了聲,拉著喬治走了。身後的納威停止了心跳。我掏出兜裡的另一瓶藍色藥水,看著盧娜說:「不是我換的,你信麼?”希歐多爾左右為難,他扯住盧娜的袖子,以防後者會突然做出攻擊我的事情。沉默了一陣。盧娜淡淡的說:「梅林保佑你。”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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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保佑我......我神經質的喃喃自語著,推開了格蘭傑的房門。她還在睡著,好像只是很平常的睡著,睡得那麼安詳,睫毛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好像欲飛的蝴蝶。我坐到她的身邊,手指輕輕滑過她白皙的臉頰。海狸鼠睡著的時候都這麼可愛嗎?我抿嘴低笑。真的不想叫醒你啊,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多麼強大的對手,格蘭傑。我歎氣,但最終還是掏出了那個底下印著顆愛心的精緻的小瓶子,打開瓶蓋,單手撐起對方的後腦,往她嘴裡倒去。藥水順著格蘭傑的嘴角溢出了很多。我沒有辦法,只好含了口傾身壓上去,心裡可笑的想著:我不是故意要吻你的,醒後別罵我流氓。風吹著房門開了又關,我回頭望瞭望門口,揉揉太陽穴,熟悉的,不安的感覺又瞬間襲來。走去廊廳,透過走廊盡頭的窗戶,我看到外面的雨已經漸漸的小了,但卻覺得遺憾,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人生中看到的最後一場雨。窗外天色已經全黑,原來都快午夜了,轉眼又一個24小時即將過去。這是個記憶清晰的夜晚,我清楚的記得自己說的每句話,做的每個動作。我沒有吃飯,時刻高度緊張的神經壓抑的我提不起絲毫胃口。佈雷斯同樣無精打采的走來,靠著床沿坐到地上,苦笑著抬頭望向我們:「我們拯救了世界,德拉科,卻沒辦法拯救自己。”他的話讓我想起在被鳳凰社圍攻,下著如這般小雨的那個夜晚,佈雷斯邊躲過一個不怎麼禮貌的分裂咒,邊回頭沖我喊道;「我後悔了德拉科!我想做個英雄,我想拯救世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東躲西藏!”戰況雖然危急,我們的情況很不妙,但希歐多爾依然桀驁的大笑著說:「好啊,那就讓我們去做英雄!”我們曾經一起奮戰,但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為了不讓世界改變我們。希歐多爾耷拉著兩條修長的腿坐上窗臺,劉海搭在眼前,突然眼睛一亮,喊道:「喂,流星!”「還下著雨,哪來的流星?」我呆呆的搖搖頭。「真的有,」希歐多爾神經兮兮的傻笑道,「傳說每次有流星墜落,就意味著又會有個人逝去。你們猜,下一個是誰?”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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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當我們三個人的目光各懷心事的交替在一起時,我猛地意識到,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利亞了。「利亞?”「利亞?”我心慌意亂的挨個推開所有房門,呼喊著,尋找著。我以為我已經瞭解了這幢房子的全部,但此刻,它卻像魔術似的變得比印象中的更大。「怎麼會有這麼多門?」我沖著空蕩蕩的,望不到盡頭的走廊大喊,「利亞你在哪兒?別嚇我了,快出來!”話音未落,前方不遠處右手邊的屋子裡傳出激昂的,我在昨天聽到過的琴聲。我眨眨眼,那個莫名其妙的走廊,那些憑空冒出的房門瞬間不見了蹤跡,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我的幻覺,而琴聲來自那間再普通不過的娛樂室。「利亞?」我推門而入,看到那個熟悉的,我親吻過撫摸過無數次的身影正坐在鋼琴前,彈奏著那支未名的的曲子。「你在幹嗎?」我懊惱的責問道,「快被你急死了。”琴聲戛然而止,利亞回頭,諷刺的笑著說:「你真的著急嗎?德拉科。”「別這麼說,」我的心裡有點發毛,「你是我的女友。”她哆哆嗦嗦的,拿起琴架上那本破破爛爛的譜子,像潘西似的尖笑兩聲,有那麼一瞬我以為她被潘西的靈魂附體了:「我是不是你的女友,這譜子比我更懂你!”隨後,她用那一向溫柔的,此刻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念道:「The bloody turf Had no effect on the killing spree 血腥的草地無法阻止殺戮的狂熱Our lord,fight evil 我們的王對抗邪惡Send armies to defend us 派遣大軍保衛我們Avant hier,anons etre 前天,明天Deja demain,(nous) sommes eclairee 我們已經被淨化......」「你不是看不到......」我慢慢後退兩步,下意識的握緊魔杖。利亞敏銳的注意到了我的反應,冷笑著說;「沒錯,我是看不到,但當我看見你吻格蘭傑,氣急敗壞的想殺了她的時候,這些歌詞,就像現在似的,白紙黑字,再清楚不過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德拉科,你那時候想殺誰?」她舉著譜子,高聲質問,「迪安?潘西?秋張?高爾?科林......還是已經殺了誰!”「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驚慌失措的解釋道,「你能不能看見這歌詞跟你想不想殺人沒有關系!”「沒關係?」利亞揚揚嘴角,顯然她並不相信,「那和什麼有關?」但她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感興趣,而是緊接著問,「你愛我嗎?德拉科,我想聽實話。放心,我不會跟你去搶那唯一的名額。”空氣似乎滯留了幾秒,有石頭壓在胸口讓我無法呼吸。我知道,一切都快結束了,就在今晚。「你是個好女孩,利亞。”利亞纖瘦的肩膀微微的顫了顫,低著頭站起來,抽了抽鼻子,眼眶泛紅,慢慢的講述著:「我的交際圈一直很小,每天似乎總是有著學不完的東西。鋼琴,舞蹈,沒完沒了的禮儀......它們充斥著我的全部世界。而我的世界,不過就是你的心。」再次抬起頭後,她的嘴角重新掛起了如常的,溫和的笑容,用堅定的聲音說:「德拉科,我要愛,或是死......」頃刻間,熊熊的烈火不知從什麼地方先開始了燃燒,整間房子都彌散起濃烈的煙霧。我被大火的溫度炙烤的睜不開眼,幾欲靠近,又無功而返。但這火沒有持續多久,半分鐘都不到就熄滅了。房間裡,除了剛剛利亞所站的地方多了一小攤灰燼,什麼也沒變。夢一般的,琴聲,質疑,大火......全消失的無影無蹤......利亞......我無力又狼狽的跪了下來,雙臂撐著地板,有淚水順著嘴角滑下。對不起,你要的我給不了......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我的胳膊都麻到沒有了知覺,有只溫軟的手搭到我的肩膀上,「你應該說你愛她,」我回頭,是格蘭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淡淡的說,「這比說不愛還要少一個字。”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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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後心情有點沉重呢.....
不過馬份回憶往事的一段有點感人(不好意思,我的點較怪
快完結了
支持呀)))
我也覺得回憶往事的一段有點感人(我們是同夥的(ya
我會加油的
今晚更新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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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站起來,活動了下發麻的手腕,說:「一個人在死之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幸運。”「如果一個人到死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還不如抱著美好的謊言一起死去。」格蘭傑卻說。我無所謂的笑了笑,她踮起腳尖,伸手輕輕抹去我眼角未幹的淚跡。這個不經意的舉動瞬間讓我無法呼吸。我再一次離清醒的格蘭傑如此之近。這是個下著小雨的午夜,我站在攤撒著利亞骨灰的琴房裡,做著人生最難的選擇題。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難。即使是決定背叛那個人,出賣老諾特,與潘西分手的時候,我都沒有這般的猶豫過。我想我等了這一刻太久。不管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而我究竟還有沒有下個一秒。「格蘭傑,其實我......」「什麼也別說,德拉科!」格蘭傑伸出手指「噓」了一聲,臉頰泛起微微的紅暈。她握住我的手腕,讓我環緊她的腰。而她將臉埋進了我的胸膛,片刻,悶聲問道:「你喜歡我?”我把頭墊在她的肩膀上,靜靜感受著她的體溫帶給我的溫熱,似有似無的「嗯」了聲。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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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吻我嗎?」格蘭傑無意外的睜開有些迷離的眼睛。我的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下來,低頭輕輕的去吻她的眼眉,她的鼻尖,她的唇角......格蘭傑靠著牆,盡可能溫柔的回應著我。我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也看不見她的。吻在深入。我們像困獸一樣在彼此的耳邊喘息。精神上的快感像潮水般的湧來,而我的大腦卻隨之越發的清晰,心裡愈加悲哀。多希望這一切能是真的。我悄悄把格蘭傑的雙手別到了她的背後,耗盡我全部的力氣去吻她,去讓自己的夢能持續的更久,更真實一點,然後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徑直戳進了她的心臟,而另只手緊緊捂住了她想要尖叫的嘴。就這樣一直的捂著,捂著......眼睜睜的看著這張與格蘭傑一模一樣的臉在我身下的陰影裡從驚恐到憤怒,到痛苦,直至最後閉上眼睛,停止了呼吸。我鬆開手,格蘭傑像個斷線的木偶,毫無生氣的順著牆壁滑坐到地上,在潔白的牆上留下了一道歪歪斜斜的血痕。「去死吧,金妮。”我用她的衣角擦乾刀尖的余血,將之重新折疊好揣進口袋裡,推門而去。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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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死,只是一次夢醒麼?如果現實比死更殘酷,我寧願自己不要醒來。大廳裡,韋斯萊雙胞胎一前一後站在那台華麗精美的吊燈下,雙雙舉起魔杖,警惕的看著我。「不要過來!」喬治望向我身後的琴室,焦急的喊著,「金妮在哪兒?”「如果我是你,我不會站在吊燈的下面。」我友好的提醒道。「What are you fucking talking about!我問你金妮在哪兒!」喬治高舉的右臂和他的聲線一起在顫抖。我不能告訴他們金妮死了。現在是二對一,而樓上傳來了令人困惑的,聽起來很是痛苦的悶喘聲和砸碎玻璃的聲音,隨後房門被大力的砸上。我知道,我等不到援助了。「她睡著了,」我聳聳肩,瞥了眼吊燈,結結巴巴的說,「你們不信......可以去看看。”「你胡說!」喬治難以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又一次絕望的沖著我身後那扇緊閉的房門喊道,「金妮你在哪兒?”「喬治!別站著吊燈下!」弗雷德理智的聽從了我的建議,他大概是以為我會突然施咒想著讓燈掉下來把他們砸死。或許這是個好主意,但不知死亡的概率有多大呢。喬治滿不在乎,無動於衷。「快點離開那盞該死的......」弗雷德的話還沒有說完,吊燈真的被他詛咒的掉了下來。喬治尖叫了聲敏捷的往後跳去,跌倒在地,破碎的吊燈沒有砸中他,但他的半個身子卻不幸的陷入了一大片與地板顏色相近的沼澤裡。那塊地板像海綿似的開始迅速塌陷,蔓延,露出了黑灰的,真正的沼澤的顏色。在弗雷德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時,我揮起魔杖,甩出一道綠光:「除你武器!」他的魔杖被無形的力量彈出了很遠,不知落在了何處。而喬治的魔杖已經在剛才的混亂中掉進沼澤不見了蹤影。「弗雷德,救我!」喬治的下半身已經完全陷入了地下。
兔比兒 @97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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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弟弟的求救,弗雷德才恍然大悟般的望著我,用自嘲的冷笑絕望的問:「聰明,德拉科,這麼說,機關不是那吊燈,而是喬治身後的這片沼澤?”「我不知道那裡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塊沼澤地。我們難道不是在室內麼?」我微笑著反問道。「弗雷德,救救我......」喬治的聲音越來越小,也更加的無助驚恐。因為他知道,求救是沒有用的,他們可選擇的路只有一條,就是死亡。三個人中,僅自己擁有武器。「都這時候了你還是這麼虛偽!」弗雷德鄙夷的啐了口。我不在乎的說:「你不也一樣?都這時候了還是這麼自大。”沼澤快沒過了喬治的肩膀,他只剩下兩條胳膊還露在外面苦苦的支撐著。「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弗雷德,」他哭的像個孩子,「求你,帶我回家,我發誓再也不跟媽媽吵架,再也不偷爸爸的汽車開......讓我回家吧我什麼都答應你們......」「別吵,喬治,我們會回家的,」弗雷德跪在沼澤的邊緣,他已經將多半的身體都傾向了沼澤裡,卻仍然夠不到喬治的手,只能無能為力的,捂著胸口,哽咽著發誓道,「我們會的......」「哥......」喬治拼命伸著手,胡亂的去夠什麼,抓到的卻只有一把空氣,「哥......」話音未落,沼澤裡只見一串串像生命一樣易逝的氣泡,再無他物。弗雷德背對著我,久久的跪在沼澤邊緣,低垂著頭,無力起來。「我不想孤單的活著,」他嗓音沙啞著說。人都是孤獨的,但可怕的不是孤獨,而是懼怕孤獨。「就像是自己的影子,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影子......」他繼續神經質的自言自語著,「沒有影子的......那不是人。”孤獨的絕望在空氣中彌散著。弗雷德顫顫巍巍的,像失了魂似的站起來,一步步,緩緩的向沼澤走去......望著他逐漸下陷的身體,我虔誠的,慢慢的跪下,雖然他看不見。「其實我一直認為最聰明的人不是格蘭傑,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們發明的這個可擕式沼澤我真是喜歡極了,希歐多爾也很喜歡,因為它給烏姆裡奇找了很多麻煩,希歐多爾最討厭的就是那個癩蛤蟆了。因為她禁止學生看《唱唱反調》。後來我們改進了你的這個發明,讓它不僅僅是個玩笑,但一直沒機會用。今天......」我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是太過諷刺,應該說點別的什麼,「麻煩你跟喬治說聲,金妮的事我很抱歉,但不能完全怨我。是她先想用鎖喉毒氣毒死我......」沼澤已經沒過了弗雷德的脖子,我看不見他的正臉,但能聽出他是在笑著說:「金妮一直很擅長蝙蝠精魔咒和鎖喉毒氣。”最後他說,「瑪律福,你贏了。”我想起昨天羅恩憤憤的怒吼:你們遲早會死在自己的玩笑上。隨著弗雷德徹底消失在了沼澤中,那片地板又恢復了它如常的無辜模樣。我走過去,用腳試探著踩了踩,結結實實的,什麼也沒有。我歎了口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塊活埋了韋斯萊雙胞胎的土地上,有吊燈的碎片渣進了我的手裡,我卻感覺不到痛。「希望地下有天堂,你們會為那裡帶去更多的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