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者】更新至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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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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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歐芙!」
「聖誕快樂!要記得寫信喔!」
「不要忘記聖誕禮物!」
我站在月台朝奧利夫和麗莎的方向揮手,直到她們和他們的父母親消失在月台的柱子後面。時間隨著牆上時鐘的刻度一秒秒地過,原先能塞滿十幾列車廂的大批學生們一個個牽著父母的手離開,現在就只剩下我和麥朵還有少數幾個學生還站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
 
父親還沒出現。
也許是因為工作忙碌吧。
我雖然這樣告訴自己,卻感到很不安,又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心裡頭我很清楚:父親從不遲到的。他不像母親會因為工作忙碌而把我忘在月台上,他一向很準時,而且--照理說,我一下火車就應該要看見他。
「妳爸媽還沒來。」麥朵在一旁小聲地說,我差點以為她是在喃喃自語了。
回到麻瓜世界的麥朵變得安靜許多,不再動不動就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更沒有那些煩人內心碎念。
所以當她說話時,我還要特意去辨認是腦袋裡的聲音還是嘴裡說出來的話。
「對啊,你也還沒。」我說,發現麥朵並沒有像一年級那樣期待回家,她仍然想家,但是想念的對象已經不同,變成了一種類似過往、已經消逝的東西。
我瞇起眼睛,試圖弄清楚到底是哪裡有所不同了--
忽然,我們的左側爆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我和麥朵都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原來是一對父子因為久別重逢而快樂相擁,男孩的母親站在一旁欣慰地看著。
「做得好!兒子!霍格華茲的小獅子!我真是以你為傲!」
「那是當然的,我是誰啊……」那個父親牽起她兒子的一隻手,而他的母親則帶著溫柔的微笑走過來牽住男孩的另外一隻手。
我冷眼看著,麥朵倒是一臉羨慕。
等到那一家人手牽手離開後,她才顯出落寞地說:「你的爸爸和媽媽知道你是女巫時,他們也這麼高興嗎?」
我低頭好笑地努了努嘴,才回答:「如果我不是,我父母他們才要擔心。」
「真好。」麥朵這麼說。
「那你父母呢?」我有些多餘地問。其實問題一出,我剛才都已經都看到了,所以這個問題本身不是很有意義,但我聽說有些事情說出來對身心會有點幫助。

我爸媽他們……
麥朵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看到那封入學信當天的表現,沃倫夫人甚至只是看到貓頭鷹就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尖叫,還拿著掃帚驅趕牠們,就算是在麥朵入學之後也不例外,顯然沃倫夫人很難適應魔法世界的生活方式。
麻瓜,我懂。有些麻瓜就是這樣。

「他們……」很害怕,很恐慌。麥朵的心情又開始消沉。媽媽她……在哭……
就算月台周圍燈火通明宛若白日,一大片溫暖的橙色籠罩我們,我仍覺得自己像是逐漸往一片幽暗的深海沉入,一股冰寒的刺骨,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傷心,將我團團圈住。
「他們措手不及。」麥朵說,然後勉強用那快哭出來的表情擠出一個笑容。
意料之內的答案,而我也知道真實的情況到底有多糟。
簡單來說,麥朵的母親很愛麥朵,但是她很討厭魔法。
自從知道麥朵是個女巫後,麥朵的母親似乎就變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麥朵的天賦,並且她也無法和那些不再能夠以巧合或偶然解釋的怪異事件相處。至於麥朵,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很愛她,但是她也認為母親就這樣擅自作主對她很不公平。
如果她的母親明確表示她有多麼厭惡魔法,討厭她去那個叫什麼霍的魔法學校(沃倫夫人原話),或許麥朵也不會覺得這麼為難,然而正是因為她都不說,不肯談,卻又在各種行為上疏遠她,讓擁抱和問候變成義務,認為只要這樣消極地忽視麥朵是女巫的事實,某天她的乖女兒就會再度變成一個「正常人」,彷彿這麼做一切問題都會消失......但她不知道,這才是讓麥朵痛苦的部分。

我不想說出情況會變好的話語。我不會再犯跟上次一樣的錯誤,丟給別人無謂的希望。回想起上次在平台對麥朵說出了那句話之後,對現實情況一點幫助都沒有。
麻瓜出身的學生本就很容易在兩邊都難以感到歸屬感,如果家人也不支持他們的話,他們的日子就會更難過。
我覺得我所說的:『麥朵屬於魔法世界』只是給她徒增壓力而已,況且--說真的,她母親那麼固執地討厭魔法,現實情況怎麼會變好呢?
「因為他們不喜歡貓頭鷹嗎?」我想了一會,然後才說出和安慰無關的話。
「呃,不只是貓頭鷹的問題--」
「嗯。」我從口袋裡的筆記本裡撕下一張紙,用魔杖在上頭點了一下,一行數字出現在那張羊皮紙上。
我把那張紙遞給麥朵。
「如果你有功課上的問題……或是其他問題,這是我奶奶家的電話。」我說。「我家沒電話,但是我奶奶家有,而且聖誕節我應該會待在奶奶家。不能用貓頭鷹的話,就打電話吧。」
--應該會很有趣。我在內心默默補充。
我沒用過麻瓜的電話,奶奶也總是很小心地保管著不讓我們這些小孩子去觸碰它,不只是小孩,就連大人也不可以,畢竟那是她和麻瓜客戶溝通的管道之一。不過,這下我總算有機會可以去接觸這個麻瓜玩意了!
「然後啊,」我又對麥朵問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書啊?」
麥朵原先正低頭盯著那行號碼,嘗試著要把它記起來,因為麥朵很擔心母親發現她拿到一個女巫家的電話,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此刻,聽到我的問題,她驚喜地抬起頭望著我,鏡片後面的小眼睛突然變地濕漉漉的。
我從來沒有收過同學的禮物!麥朵感動地想著。
拜託,回答就好,不需要這麼感動吧。
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來自朋友的禮物!
噢……我突然覺得有點愧疚。
去年我和麗莎、奧利夫都有互送禮物,但我們卻完全沒想到麥朵,應該說,我們有想到,但是卻替自己找了種種理由而沒有送她,例如:『麻瓜不喜歡貓頭鷹』、『麻瓜不喜歡我們送的大釜蛋糕』……等等的爛理由,不過最主要是因為我們都不喜歡她。
太直接了嗎?那好吧,我換個說法,主要是因為我們覺得麥朵替我們寢室找了很多麻煩,所以我們在一年級的時候都很不喜歡她。
但是就像父親說的,你必須要用心去理解一個人,而不只是「聽」她在想什麼。
我想,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我對麥朵某部分的偏見可能也漸漸改觀了吧。
雖然只是很微小、很微小的一部份。
「我喜歡--」麥朵還沒說出來,她的話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尖銳女聲打斷。
「麥朵!」
我們循聲望去,一個嬌小、黑髮,脖子上圍著一條顯眼絲巾的婦人朝我們著裡急匆匆地跑來,後面跟著一名身材短胖的男人。這時我才發現,我們周遭只剩下空蕩蕩的月台,剛才的那些學生早在我和麥朵談天的時候與父母一起離開。
父親還沒來。我這下真的緊張了,忍不住摸索口袋裡的雙面鏡,但是鏡子仍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更別說現出父親的臉了。

麥朵的父母親一前一後地在我們前方幾公尺處停下。
他們已經看到了我,而他們出於對女巫和巫師的恐懼而站在那裡觀望著,不敢靠近。我想是身為一個母親的保護欲促使麥朵母親率先靠近我們,然而當她近距離看到我時,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右手按壓在她那橙色的絲巾上。
「你是誰?」她的聲音和想法都充滿敵意。話語說出口後,她覺察自己語氣的不妥,於是又用比較緩和的語氣問:「請問你是誰?」
「沃倫夫人,您好。」我向她打了聲招呼,「我是毆芙.柯爾頓,是麥朵的同學。」
她臉色蒼白地笑了笑。
笑容勉強。
 
同學……那不就是……巫婆?
我比較希望你叫我女巫。

我在內心苦笑,麻瓜總是分不清巫婆和女巫的差異。
巫婆在一些研究她們的書裡又被稱為母夜叉。
自從母夜叉的「人權意識」覺醒後,便要求魔法部將母夜叉劃份入「人」。為此她們提出了許多生物學證據,證明除了魔法使用不精外,和巫師女巫都是一樣的,應當擁有相同的權利。
最後魔法部同意是同意了,但在多數巫師女巫眼裡,母夜叉仍屬於未受教化的野蠻人,甚至有些巫師女巫仍舊認為她們是屬於「獸」的範疇。
不過,所謂不知者不罪,麻瓜要這麼想,那我也就認了。
 
「很高興認識您。」我向前一步,朝她伸手--當然,我是帶著手套的,避免和她有任何肌膚接觸。這是為了我的身心健康好,也是為了她的隱私著想。
麥朵的母親驚恐地盯著我的手,好像那是一隻會咬人的怪獸。
順帶一提,她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她不會咬人吧?和她握手後我會不會也變成巫婆?
呵,我忍不住對她的想法嘲諷一笑,如果我有這種像高傳染性的龍痘般增加同類的能力......
我還沒嘲諷完,突然,另外一個想法在她的腦海中靈光一現,沃倫夫人自認找到了讓她女兒變成女巫的罪魁禍首。

有個路上的老女人把麥朵從公園牽回來之後,麥朵就變得不正常了!我一直覺得那老太婆有問題!

那是因為麥朵迷路了,所以那個好心的麻瓜老奶奶才帶著她走一大段路回家......妳那時不是還很感謝她嗎?
說真的,你們這些人不要隨便責怪別人好嗎?

接著沃倫夫人做了件出乎我意料卻又於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不能再讓麥朵靠近這些人。
她伸出一隻手--不是為了和我握手--而是伸向一旁,因恐懼而顫抖的身體微微向前,用一種很明顯的保護姿勢將麥朵護在她身後。
「媽媽,你擋到我了。」麥朵低聲抗議。
「小聲點,麥朵。」沃倫夫人尖銳地警告她,這句話在他們家與「閉嘴」無異。
「不要這樣,莎拉,這不公平。」站在他們後方的沃倫先生拉著自己妻子的手,希望她能不要表現得這麼有敵意。
但是沃倫夫人不聽。
「唉......呃,很高興見到你,柯爾頓小姐,麥朵有和我們提過你。」麥朵的父親走過來,與我握了握手,化解這尷尬的一幕。「謝謝你在學校對她多有照顧。」
比起沃倫夫人,沃倫先生對我們這種人比較不懼怕,也比較友好。他是個矮胖的男人,平日裡也稱不上多麼勇敢,但是為了向麥朵展現自己不介意她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因而鼓起勇氣向未知的事物(我)握手,我也是挺敬佩他的。
然而沃倫先生的勇氣只足夠讓他輕輕碰了碰我伸出來的手,便很快的縮回去了,不過,這一幕「假握手」於麥朵眼裡倒是蠻有激勵作用的。

什麼事也沒發生?
沃倫先生有些訝異地盯著自己的手。
你是覺得和我接觸會變成蟾蜍嗎?

過了一分鐘,沃倫先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便尷尬地清了清喉嚨,轉過頭四處張望,想聊聊這個月台怎麼和他們麻瓜的月台這麼像,或是想問我這月台叫九又四分之三的來由,最後他發現了一件事。
「你的父母呢?他們還沒來嗎?」沃倫先生認真地環顧了一圈,有點擔憂地說。
最近倫敦很不平靜,街道都被炸得亂七八糟。該不會被炸彈......
噢,基本上你們麻瓜的炸彈對我們來說只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變形材料而已。
我想起最近在斜角巷大賣特賣的鋼鐵紅玫瑰,那就是證據。

不過我沒有先回答他,而是為了保險先聽了一圈,然後--我必須說,來者的不尋常讓我很訝異,更是應證了我的猜測且加劇了我的不安,但我仍是得擠出個禮貌的微笑。
「她來了。」我說。
44 #326
45本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跟難處呢
46 #335

薄荷xD  @Lunaluluna

2
@josephine42
「她」是誰???
怎麼…感覺好像很恐怖的樣子???

讓石內卜穿上粉色澎澎裙xD @kkk100

7
@josephine42
同意樓上@Lunaluluna
最後一句好像鬼片結尾:她~來~了~
(上面都是開玩笑計算機不要介意

看完了最近幾個章節,發現每個人物都很不容易
像艾福瑞兩面為難,對厄爾尼的事情感到愧疚,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可是既然是日後的食死人,恐怕他還是會繼續支持瑞斗吧
艾福瑞也是有他自己的野心的說

45章的麥朵好揪結
原本在學校就因為麻種的身份被欺負了,她的媽媽還不支持她……這簡直了,根本會兩邊不是人,相較之下同為麻瓜出身的妙麗幸運多了
在這裡要稱讚一下計算機的描寫好細膩,沃倫太太的各種表現的確是在乎麥朵的,像是把麥朵護在身後的行為,就讓人很難討厭她……但是歐芙真的不是壞人RRRRR(崩潰)😭
真正的壞人是那個待在學校過聖誕節的X斗(瑞X)!!!!!!!!!!!! 😡
想偷偷問計算機個問題(之前有段時間也看過別人問)那就是……麥朵會不會死????(計算機不想劇透不回也可以)

麥 @alittlem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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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是麥朵的劇情 (歐芙表示:

看完這段好想給麥朵一個溫暖的擁抱...

可能是因為電影裡面那個偷看哈利跟級長們洗澡的麥朵形象太'鮮明',計算機筆下的麥朵雖然剛進學校會覺得這孩子到底是在害怕甚麼,但是一路看下來,這孩子心裡承擔家裡的'眼光'那種負擔不是學校像歐芙這類'純種'家庭可以理解的。雖然送禮物那段的確有點尷尬,但,單看麥朵的情況再加上跟同學相處的影響下,換作是我,想要送麥朵禮物的意願也會很低,沒辦法,校園生活就是這樣。(攤手)

麥朵的媽媽讓我想到曾經遇到一個同學媽媽覺得3C產品都是害她女兒不念書的元凶,對3C產品很排斥(也不想懂),只要女兒一接觸3C產品就會歇斯底里想要破壞,但其實都是希望女兒可以乖乖的不要被3C產品影響,是愛啊,只是這樣的愛太讓人窒息。

那個瑞斗齁,歐芙這樣不會讓他誤會'打是情罵是愛'嗎? (老人家表示擔心

最後,歐芙倒底會不會接到麥朵的電話呢?
現在的歐芙像是麥朵的光明燈(?),希望可以讓她覺得這樣的校園生活可以有一絲光明。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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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
她是我母親。
我指著站在沃倫一家後方的女子,朝她揮了揮手。

我的母親長得非常高。
雖然她的身高沒有混血巨人那般誇張,但是就人類平均值來說,她那近兩米身高在其他巫師女巫眼中,已經算是頗具威脅性的高度了。
尤其現在,她身穿一襲鮮紅色長袍的時候,不僅更具威脅,而且--跟聖誕老人一點也不像。
「你們好,」母親淡淡地說。「聖誕快樂。」
「聖、聖誕--快樂。」沃倫先生緊張地牽住沃倫夫人的手,然後重複地說:「聖誕快樂。」

好高的女人。
嗯,對。

「走了,歐芙。」母親伸出帶著紅色絨毛手套的手,朝我的方向勾了勾食指。
「好的,母親。」我提起我隨身的輕便行李,噢,當然,算上那一袋書就不能算是輕便了。
我跑過沃倫一家的時候,對著麥朵揮了揮手。「聖誕快樂,到時候學校見囉。」



「父親呢?」我一跟著母親走出車站的路障就立刻問起最掛心的問題。
「妳還是吃奶的娃娃嗎?不要每次都只找父親。」母親語帶不滿地說。
說真的,要吃奶也不會是找父親吧......我忍不住腹誹。
「所以父親呢?」
「他在聖蒙果。」母親平靜地道出。
什麼?
這消息太過震驚,我忍不住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母親領先了我幾步,注意到我沒跟上,於是她也停下腳步回頭看我。
「怎麼了?」
你聽!她還用那種不帶感情的語氣問:「怎麼了?」
就算正氣師因為工作性質,所以多少都會有受傷住進聖蒙果的時候,但是比起其他正氣師容易受傷的頻率,父親因為受傷而住院的次數和頻率根本屈指可數。而且就經驗來講,能讓父親受傷的任務肯定都是很危險的,幾乎都是讓人非死即殘--為什麼母親還能這麼淡定?
此外,我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都被她機械似地回答了,好像她之前就已經用這種平板的語氣回答了很多次同樣的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
「出任務時發生意外。」
我們轉過了一個彎,繞過了一對麻瓜。
「什麼時候發生的?」我努力跟上母親的腳步。
「昨天傍晚。」
「那我應該要去聖蒙果看看他--」
「不必,我已經去過了。」當我們走到一處隱密的角落時,母親這麼答道。
可疑。我盯著母親的眼睛,她也毫無破綻地回望著我。
最後我放棄了,儘管我拚盡全力嘗試打破她用鎖心術築起的高牆,但如果母親真心想隱瞞任何事情,以我目前的能力是無法用這個方式得知真相的。
「但是--」
「你去了能做什麼?」
「可是--」
母親繼續說:「你能處理傷口嗎?你會調製所需的魔藥嗎?如果都做不了,那你去聖蒙果要做什麼?」
我無言反駁,因為我很清楚這些我都做不了,但是想知道自己父親的住院情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明知道我這些做不了,也知道以我的個性我也不會向她承認這些,母親仍是不發一語地盯著我好一段時間,就像在逼迫我親口承認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一樣。。
突然,她長袍內袋的懷錶發出了聲響,母親放在側邊的手如同被驚動般抖了抖。
她拿出懷錶看了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嘆氣。
媽的。
我瑟縮了一下,不確定她是不是在罵我,抑或只是在單純地發洩自己的怒氣,但是當母親再次開口說話時,她的語調放柔許多。
「訪客時間已經過了,你明天再去。現在,」她朝我伸手。「我要去神秘部一趟,有些事情必須處理。你也過來。」
我怯怯地輕挽住她朝我伸來的手,很清楚接下來會遇到些什麼。
「抓緊點。」她說。
我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很好,我們走吧。」



我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喘著氣,雙眼因為受到時空擠壓而酸痛,並且淚如雨下,這是現影術的副作用,每次都讓我像爬過一條細窄的塑膠管一樣難受。
我從模糊的視線中看到母親那醒目的紅色長袍襬。她像根木頭直挺挺地站在我身邊,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也沒想過要把我從地上拉起來安慰我一下。不過我倒是很感激她這麼做,要她真把我從地上硬拉起來,我可能會吐在她身上。
過了幾分鐘,我感覺自己的狀況有比較好了,便從地上爬起來,在母親身邊站好。
眼前是一個圓形的黑色調大廳,不論是天花板或是牆壁都是用黑曜石雕砌而成,在黑牆上一簇簇藍色燭火的照耀下反射著冰冷的光。這清冷的光不只讓天花板以及牆面的石頭都呈現半透明,上頭浮動著白色紋路,然而這光芒卻無法照亮地板的中央,只見一圈圈的光影越到中間就越暗,也使得我們腳下的地板彷彿變成一汪向中央凹陷、深不見底的水潭,映照出我們幽靈般的倒影。
「神祕部不能現影吧?」我觀察了這間大廳後說道。
「有許可外加能力足夠就可以。」母親低頭。「你口袋裡放了什麼?」
她指著我的口袋,玻璃瓶的一部份從口袋縫隙露出來。
梅林,我差點忘記身上還帶著它。幸好經過這幾次大動作摧殘,這玩意都沒有摔碎。

我把它從口袋裡拿了出來。那是一只細頸玻璃瓶,裡面裝有一些酒紅色溶液。
瓶子裡的的東西源自艾福瑞的小腦袋中的案發地點,是我在離開學校前半小時取得的。
案發地點是個聚會用的小房間,藏在一座雕像後的入口竟連一點阻擋外人的防護機制都沒有,僅僅是利用那座雕像產生視覺死角,製造隱密性罷了。而且一走進去就會發現房間內部更算不上富麗堂皇,十分簡陋。看到這個房間讓我有點意外,我不禁覺得所謂的純種學生也不過就像一般學生那樣,偶爾想在晚上找個地方喝喝酒,在不讓學院被扣分的情況下違反幾條校規而已。
由於厄爾尼事件的關係,聚會已經有好幾天沒舉辦了,幾堆燒盡的蠟沉積在燭台底部,房間內瀰漫一股殘餘食物發酵的味道,聞起來甚是噁心。
教授們當初也只是簡單地查看此處,除了獲知學生在此處聚會地資訊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令他們可疑的事物。
乍看之下整件事唯一的解釋就只有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巫師差點失手弄死自己的同學。
當然你也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時我依照艾福瑞的記憶走到鋪著綠色緞面桌布的圓桌旁。上頭有十幾個造型華麗的酒杯和幾個酒瓶,然而裡面的東西都已經空了--因為有人特意把裡面的液體處理掉了。
不過瑞斗大概沒想過艾福瑞處理事情會這麼不俐落吧。
即便所有的飲料都被艾福瑞倒掉了,他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留下來用簡單的咒語清洗每一個瓶子,因此得以讓我能將殘餘的溶液用魔法收集起來。

此刻,我和母親站在神秘部的大廳中央一同望著我收集到瓶子裡的液體。
儘管我懷疑它的量足不足夠用來檢測……就算不能檢測,但也足夠用來嚇一嚇瑞斗了,以他那喜歡用一些紀念品回味自己豐功偉業的個性,他回到案發現場取回紀念品時應該很快就會發現那裡少了些東西--噢,我指的不只是這些酒液,還有我在那間小房間的地板夾層發現的一把形狀怪異的鑰匙。

「史萊哲林的人不像您之前說的那麼知道分寸呢。」我有點得意地說。
「你不能期待那麼多人裡面沒有笨蛋。」她的目光仍凝在我手中的小瓶子上,嘴角上揚,劃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看來是那群人小小慶功宴的酒,他們老是偷渡這些高級飲料……這傳統一點都沒變。」
我是對所謂的「高級飲料」認識不多,但母親很了解。如果連她都會說是「高級」,那其價格肯定不菲。
她向我伸出手,將瓶子接過去,臉上的表情讓人摸不透,說不上是懷念或是僅是對那只瓶子的內容物感到有興趣。
「這次被修理的人是誰?」
「厄爾尼.賽溫,」我頓了頓,「我以為您應該知道。這次事情鬧得很大,而且受傷的還是賽溫家的人……」
「很明顯,因為狄劈和其他家族把事情壓下來而沒有傳出去,加上我已經很久沒去管賽溫家的事了。」她很快地說道,好像提到自己的家族是一件很燙嘴的事情。雖然我很懷疑她所說的『很久沒管家族的事了』到底是不是實話,因為她每隔一兩年的夏季就會消失一兩個月,從父親不小心露餡的想法中,我知道他是回賽溫家了......
「這已經過幾天了?」她又問。
「至少一個禮拜。」
「那已經沒用了,任何被食用物稀釋過的藥水在過了這麼久的時間,能用來檢測的物質早就變質了。」
真是令人沮喪的答案。
母親把瓶子遞還給我,接著揮動魔杖,憑空變出一張矮桌和兩張單人沙發椅。
這時她又拿出錶看了看時間。
媽的。她又在心裡咒罵了一聲,這次我很清楚她不是在罵我。
「如果很忙的話」我說,「您可以先去忙......」
剩下的話被我重新吞回肚子哩,只因母親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坐下。」母親命令道,然後把錶重新塞回口袋。「我們有七分鐘可以談談這件事。」
哇,母親把時間撥給了我,就算只有七分鐘,但這還是從未有過的第一次!
一瞬間我瞪大眼睛,內心不住一陣激動,同時又順從地依照她的要求坐上那張淺灰色的羊毛沙發。
「少來了。」她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並且這麼說。
母親坐進了對面的沙發,以一種審訊的口氣繼續問道:「你偷拿那些酒的目的?」
「我認為有人把《午夜》帶進了校園,」我說。「也可能是有人在熬製《午夜》。」
但是聽完後母親並沒有露出訝異的表情,僅是挑了挑眉。
「不可能。」
「是不太可能,但我看到了。」
是的,我看到了。
我本來對於瑞斗讓艾福瑞加入哪種香料存有疑慮,但是透過送給瑞斗的那張聖誕卡我幾乎是確定了。因為就在瑞斗看到卡片圖樣的那瞬間,一些片段從他的腦海裡閃過。聖誕紅的果實,他分離出藥渣與藥水的過程,以及最後拿給艾福瑞的澄清液體,接著他對艾福瑞說:「這對你們的聚會有幫助。」
聖誕紅果實是很平常的聖誕節裝飾品,但是經過繁瑣的熬製後會產生毒性。現在我唯一要確認的就是瑞斗用了什麼方式把熬製《午夜》的用具帶進校園裡。我一直無法辨認出記憶中的瑞斗是在哪間空教室進行魔藥的熬製,也無法得知他用什麼方式偷渡那些大型儀器卻又能不讓他被教授發現。
母親幾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她覺得很好笑。伴隨著這點笑意,她原先緊繃的情緒似乎比之前放鬆許多。
「也可能是他以為自己在熬製《午夜》,你們這些學生很容易自以為是,但是做出來的東西根本不三不四。」
「他可是湯姆.瑞斗,那傢伙很聰明。」我反駁她。
「我可以列出很多理由告訴你一般學生做不出這種東西,尤其他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所以我只要告訴你兩個原因就好。」母親伸出兩根手指一一列舉。「第一,熬製午夜的器材可不只是大釜而已,光是購買就可以耗盡上萬加隆,還有運送這些大型器材進到霍格華茲根本就不可能;第二,在製作時間方面也不可能達到,製作一毫升的《午夜》就需要耐心熬製三年的時間,即便他天資聰穎,也不可能在十一歲入學前就開始熬製。」
「我知道製作《午夜》不簡單......」我仔細思考起母親提出的理由,發現自己找不到破綻--瑞斗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還是,他就只是拿著普通的幻想藥劑在陷害別人?
「不只是不簡單,它的製作難度和你們那些實驗室小專題根本不在一個層次,那在禁書區應該算是神話級的藥水。」母親說。
我單手支著下巴,皺眉,仍是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東西居然有可能是錯誤的,因此我嘗試把疑慮說出來,好釐清它。「但只要能找到適當的器材和方法,這種毒藥--」
「午夜不只是毒藥而已,比毒藥還糟糕。被毒死那便也罷,反正一了百了不會拖累別人,但是《午夜》有成癮性,讓人醉生夢死,只能依靠它過活,這才是《午夜》--是一種下三爛,卑劣至極的東西。」母親暫停了一會,然後說道:「任何製造它的人都該下地獄。」
語畢,我們之間陷入沉默,我默默地思考著剛才的對話,刪去了之前的假設。
我幾乎要被說服了,然後,我對上母親探究的視線。
「你還是覺得不可能嗎?」她盯著我的眼睛問道。「那這個理由你必須要相信了--因為全英國唯一能製造《午夜》的藥劑師就在神秘部,而他哪裡也去不了。」
而且該死的,他之前製造那些的存貨還在夜行巷的黑市裡流動--母親突然驚覺自己正處在哪,對面坐的又是誰,於是她立刻重新用鎖心術將想法鎖起來。其實這點插曲不能怪她,我的能力是二十四小時隨時作用,但是鎖心術卻需要施咒者本身強大的意志力和專注力,如果稍有鬆懈就會被我鑽空子。
但是已經被聽到的想法不可能收回,也讓我的腦海裡像是閃過一道光,將另一件事情連接起來。
「父親的任務跟這個有關,對吧?」我問。
母親的嘴角下拉,看來對自己的大意不是很高興。
就在這時,懷錶的鈴聲淒厲地響起,她如獲大赦地迅速起身。「七分鐘到了,你先待在這裡看書,等我事情處理好就會來帶你。」
我點了點頭,若母親已經要去忙別的事情了,那最好不要再用其他問題攔著她。
她大步走向環繞於黑牆上的其中一扇門,伸手按在門板上。
我很懷疑母親到底是怎麼知道哪扇門是通往哪個房間。牆上那些以固定間隔排列的黑門明明看起來都一個樣,上面甚至連房間名稱都沒寫。
「對了,」母親在進入其中一個房間前,丟下這麼一句話:「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亂跑。」

門關上了。

下一秒,我所處的大廳突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隆隆聲,牆上閃耀的藍色火光忽然都傾向一邊,與隔壁的火光連成一線--原來是牆壁正在我周遭快速旋轉著。
過了三分鐘,隆隆聲嘎然而止,旋轉的牆壁也靜止下來,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我好不容易從這突發狀況中反應過來,眨了眨眼,明白這下我自己要去找母親也是不太可能了,因為這個機制讓我無法分辨出母親走入的那個房間。
而我必須說,這設計實在--
「這真是太酷了!」我說。

46 本章:沒什麼,就只是超愛神秘部的
47 #338

ikeike @uoona

1
@josephine42

《午夜》感覺是毒品,類似分靈體一樣?
麥朵的原著形象讓人無語又令人同情。
在這裡的世界觀感覺她很原著以外又多了魔法上的潛力及補習追上同儕的努力......

計算機 @josephine42

12
引用自 @Lunaluluna 的發言:

「她」是誰???
怎麼…感覺好像很恐怖的樣子???
歐芙已經替您解答囉~(客服語氣(X
你們怎麼都這樣啦!這不是恐怖片啦!((哭奔

引用自 @kkk100 的發言:

同意樓上@Lunaluluna
最後一句好像鬼片結尾:她~來~了~
(上面都是開玩笑計算機不要介意
不會介意的XDDDD
((本機已哭奔
看完了最近幾個章節,發現每個人物都很不容易
像艾福瑞兩面為難,對厄爾尼的事情感到愧疚,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可是既然是日後的食死人,恐怕他還是會繼續支持瑞斗吧
艾福瑞也是有他自己的野心的說

是啊,因為相信人性具備光明與黑暗兩面,在還沒有被野心蒙蔽雙眼前,我認為艾福瑞應該會對「自己的同類」比較有同情心一點,但如果對方是麻瓜出身者怕是不會引起艾福瑞的自省了
最終還是因為面對對象的不同啊QQ
並不是因為艾福瑞對自己欺負麻瓜出身的所作所為有所反省。而是因為在他心裡兩者的差距應該是人與螞蟻的差異吧((突然發現舉例舉得很晦暗

45章的麥朵好揪結
原本在學校就因為麻種的身份被欺負了,她的媽媽還不支持她……這簡直了,根本會兩邊不是人,相較之下同為麻瓜出身的妙麗幸運多了
在這裡要稱讚一下計算機的描寫好細膩,沃倫太太的各種表現的確是在乎麥朵的,像是把麥朵護在身後的行為,就讓人很難討厭她……但是歐芙真的不是壞人RRRRR(崩潰)😭
真正的壞人是那個待在學校過聖誕節的X斗(瑞X)!!!!!!!!!!!! 😡
麥朵的蛻變之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呢,如果能夠順利的話(合掌
謝謝稱讚XDDDDD這些人物都是很複雜的,也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也不是說誰就一定是壞人Q

前面我還很嚴肅地讀著評,結果看到『X斗(瑞X)』不小心就笑了出來XDDDDDD

(計算機不想劇透不回也可以)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恭敬不如從命了XDDDDD


引用自 @alittlemai 的發言:
喔喔喔喔喔是麥朵的劇情 (歐芙表示:

看完這段好想給麥朵一個溫暖的擁抱...

可能是因為電影裡面那個偷看哈利跟級長們洗澡的麥朵形象太'鮮明',計算機筆下的麥朵雖然剛進學校會覺得這孩子到底是在害怕甚麼,但是一路看下來,這孩子心裡承擔家裡的'眼光'那種負擔不是學校像歐芙這類'純種'家庭可以理解的。雖然送禮物那段的確有點尷尬,但,單看麥朵的情況再加上跟同學相處的影響下,換作是我,想要送麥朵禮物的意願也會很低,沒辦法,校園生活就是這樣。(攤手)
歐芙表示:我這麼賣力演出,你想看的居然不是我

一直覺得幽靈麥朵一直都有種報復周遭人讓她感到孤單的心理,我想這很多是她在生前只能默默忍受卻不敢說出來的
例如:麥朵曾說過:『即使在我活着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牽掛我。他們花了好長好長時間才發現了我的屍體——我知道,我就坐在那裡等着他們。』
所以我想一開始她是膽小老是受欺負的類型,而哭泣是她宣洩的管道,所以有時候麥朵受傷後( #185)還會大肆抱怨周遭的人,惹得室友們直翻白眼。像是歐芙每次聽到麥朵哭就很受不了,不只是因為她聽到表面上的啜泣而已,還有麥朵內心各種劇場XDDD
雖然也很想直接寫出電影般鮮明的樣子,但畢竟電影裡的幽靈麥朵怎麼說也是過了50年,因為我也不能知道她死後50幾年經歷過什麼,性格也許也產生了改變......或許她某天靈光一閃,發現變成幽靈後可以更方便偷看帥哥洗澡,因此培養出新的喜好?#並不是
其實我是覺得變成幽靈後她反而比較隨心所欲了XD
生前雖然也愛哭,但多少還是受到世俗的約束的,所以我會把她寫得比較畏首畏尾,要哭也是躲到廁所哭,當然在朋友前她還是會比較放得開,想哭就哭XDDD但她這些表現都不會像變成幽靈後那麼大膽。
還有因為現在麥朵是被兩面夾攻
一方面學校歧視麻瓜出身者的惡勢力不斷增長,一方面又是家裡的眼光,她的母親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女巫。從家裡從學校都得不到認同也沒有歸屬感(天啊,寫一寫發現「隸屬」與「愛」這兩種需求她都沒符合到),也難怪她總是要怕這怕那,沒有安全感,這也是我會把她寫成這樣的原因XD

我非常非常非常(很重要說三次)認同麥麥說的:麥朵承受的不是那些原本就出身巫師家庭的人可以理解的。也因為人很容易就從自己的立場看事情,所以其他人的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因為我也不想寫什麼:我的室友是校園女王蜂的劇情,所以應該是對麥朵的目前處境不用太擔心......吧?((艸
麥朵的媽媽讓我想到曾經遇到一個媽媽覺得3C產品都是害她女兒不念書的元凶,對3C產品很排斥(也不想懂),只要女兒一接觸3C產品就會歇斯底里想要破壞,但其實都是希望女兒可以乖乖的不要被3C產品影響,是愛啊,只是這樣的愛太讓人窒息。
嗯嗯,因為生活周遭也有發生過麥麥提到的類似事情,所以就想過「如果那些麻瓜出身者的父母不怎麼接受魔法怎麼辦呢」的橋段

儘管知道父母是為孩子好,但這種偏激到本末倒置的做法真的讓人感覺很糟,如同麥麥說的「讓人窒息」,而且這種怪罪於外界的心理也不OK,任何事都要找出真正的原因去解決才行呢

那個瑞斗齁,歐芙這樣不會讓他誤會'打是情罵是愛'嗎? (老人家表示擔心
本機也表示有點擔心啊(抖(喂

最後,歐芙倒底會不會接到麥朵的電話呢? 
現在的歐芙像是麥朵的光明燈(?),希望可以讓她覺得這樣的校園生活可以有一絲光明。
我也是這麼希望呢,希望每個角色最後都可以逃過一劫(合掌

引用自 @uoona 的發言:

《午夜》感覺是毒品,類似分靈體一樣?
我會比喻成現實世界的毒品,但跟分靈體好像沒關係XD

麥朵的原著形象讓人無語又令人同情。
在這裡的世界觀感覺她很原著以外又多了魔法上的潛力及補習追上同儕的努力......
只有我覺得原著裡的麥朵還蠻有趣的嗎(X
因為我想增加一點複雜性呢,既然生而為人,那作用就不能是只會哭泣的花瓶了

計算機 @josephine42

58
47

那是一個光線昏暗且空間廣大的房間。

挑高的天花板,上面繪有稱不上讓人愉快的壁畫--一幅似乎是在描述地獄景象的圖畫。眾多殘缺不全的軀體以奇怪的姿勢堆疊成一座小山,屍體周遭血流成河,而暗紅色的液體似乎是正在緩緩流動著。
這幅畫讓我心生畏懼。
我感到極不舒服地移開視線,低頭看向房間的中央,中央下陷落,形成約二十呎的巨大坑洞。坑壁上環繞著一圈圈陡降的石椅,宛如一座大型露天圓形劇場。然而這個場所帶給人的感覺卻不是期待好戲上演的雀躍,而是準備讓眾人一睹某項審判的嚴肅與殘酷。

我往前試探地踏出一步。
這個房間似乎是生硬與冰冷的代名詞,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冰冷的。
冰冷的空氣、冰冷的石椅,而房間內唯一的光也是清冷的瑩藍色,它們彷彿都聚集在坑洞底部的最中央,讓一圈又一圈的觀眾席籠罩在黑暗中。
我往前伸手,摸索著向前,好確認自己每一步都沒有踩空,然後我終於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於最上面的一層石椅上停下前行的腳步。
這個距離足夠讓我看到底層有一座高起的石台,而在那中央的石台上方則置有一座石拱門。
「拱門。」我似乎是這樣說的。
看見拱門的當下,內心湧起一股渴望與顫慄。我對於拱門感到既害怕,卻又有遏止不了的好奇--它就在那裡,不再只是書上的描述,而是真實的存在。
為了能夠更靠近點觀察,我小心翼翼地爬下一層又一層的石椅,隨著鞋跟敲擊在石階上,心中頓時揚起一股很怪的感覺。周遭的空氣異常靜肅,一切都靜悄悄的,就連自己急促的呼吸聲,猛烈的心跳聲都聽不見,彷彿所有的聲音都被這個房間自動消弭吸收了。
於是我停下來,又再說了次相同的單詞。
拱門。
心中的怪異感加深,我花了一段時間才意識到聲帶發出的聲音並沒有傳播出去,我只是在腦中知道我有這麼說。
突然,就在我踩向下一級石階時,啪答一聲,冰冷又濕黏的感覺在我的左臂上擴散開來。我第一反應便是伸手去觸摸那片讓人甚感不適的部分。
我張開手掌,發現手上盡是一片鮮紅,同一時間,我發現腳下的階梯消失了。隨著這一踩空,眼前的景象也逐一粉碎,最後的景象則是天花板的崩裂,而那流動的紅色液體覆蓋住我所有的視野。
頓失支撐的恐懼襲來,我明明正在往下墜落,但五臟六五宛如瞬間被一根無形的絲線懸吊起來。
朝一無所有的空中伸手,我期望能抓住些什麼--

沒有預期中摔落的重擊,相反的是一塊平面穩穩地支撐著我的手臂和上半身軀。膝蓋則撞到了上方的一個平面,而我也這麼一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抬起頭,對方才的墜落感仍是無比深刻,可是瞬間被接住的安心感取代了它。
我拍了拍桌面,將臉貼在木質桌面上,閉上眼睛,花了幾分鐘來穩住心神。隨後我睜開眼,轉過頭,換另一邊的臉頰貼著書桌,看到桌上攤開的筆記本,還亮著檯燈,以及前方一片霧氣半濛的玻璃窗,一時間沒能想起自己在哪。
在第一時間,我想起的僅有這禮拜孚立維教授派的作業,要我們研究如何用咒語控制木偶移動的角度,好讓它能準確模仿影片裡舞者的舞蹈姿勢......還有變形學跟鄧不利多教授,他要我們寫二十吋長的報告,有關於甲蟲變形成鈕扣時,身體內部結構會產生什麼變化,魔法是如何對它造成了影響。「甲蟲會痛嗎?他們的骨骼和其他部分如何受到魔法轉換?翅膀呢?他們是否還能看見?變成鈕扣後牠們還能思考嗎?你們練習後要寫出它每部分會轉換成什麼,你們如何構思變形成鈕扣的各項細節,自己評估實現了多少,最後我要你們再想想我們上禮拜提到的化獸師……」
但是這些報告與角度計算全部都被壓在我那關於神秘部拱門的筆記本下。
然後,對,我想起自己在哪了。
我回家了。
 

月光灑在敞開一條縫隙的窗戶上,冷風呼嘯著從縫隙灌進來,窗簾被風吹得微微波動著,猶如魅影。我瞇起眼睛,望著造成房間低溫的元兇,想起自己睡著前發生的蠢事。睡前我嫌房間裡太悶了,無法激發我寫變形學報告的靈感,於是我把窗戶開了點縫隙,但是我讀書讀到打起盹前又忘記要把窗戶關上。
壁爐裡的柴火僅剩餘燼,而我身上又濕又冷,半處於迷濛狀態的我對自己的健忘咒罵了幾聲,攏了攏身上的毛毯,不甘願地起身將窗戶闔上並往壁爐裡添加了幾塊木柴,接著又坐回椅子上。
匡噹--
我的手肘觸到橫倒在一旁的玻璃杯,它往桌子靠著牆的那面滾動了幾圈,裡面原先斟滿了水,此刻已經傾倒一空。
我望著被水浸透的左臂布料還有稍微遭殃的羊皮紙邊角,想著剛才在我慌亂之時肯定打翻了水杯,除了冷風,它就是另一個造成我又濕又冷的原因。還好,在這場意外襲擊我的作業之前,就已經被我的手臂和睡衣給阻擋下來了。
我打了個呵欠,想睡的同時卻又感覺口乾舌燥,所以我決定爬回床上睡覺前,要先喝一點水。於是我用咒語將衣服和桌面弄乾,伸腳勾回被我踢到桌底下的粉紅絨毛拖鞋,一手抓起自己的魔杖,而另一手則拿起空無一物的玻璃杯離開了房間。
踏在穩固的木質走廊上,我盡量不要發出半點聲響,躡手躡腳地走過父母親的房門前。然而我看到大敞的房間門口,這才想起我為什麼會趴在桌上睡著了都沒人理,因為家裡除了我之外沒人在家--因為母親去聖蒙果探望父親了。

從車站接回我之後,母親一直忙到九點六分,才想到我還在神秘部的大廳等著,不過我很確定她對於遺忘我還在等她這件事一點歉意都沒有。總之,等她終於搞定神秘部的事情,她才匆匆地把我帶回家。加熱(或是燒焦)了幾罐難吃的碗豆罐頭要我吞下去當晚餐,看著眼前那鍋綠糊糊的東西重現江湖,我已經確定了母親不擅長照顧其他人,她也許可以倚靠那些燒焦的罐頭湯獨自活下來,但要我三餐都吃那玩意可不行。
我硬是在她的監督下吞完帶有焦味的晚餐,然後她隨手抓了條毛巾把我趕上樓,要我梳洗後乖乖去睡覺。接著她又拎了一個行李袋跑到另外一個房間,胡亂塞進一些父親的衣物,期間還差點被她挑三揀四後,扔在地上的衣服絆倒。
我跟在她後面,看到母親正慌亂地翻找其他櫃子。
「洗好的襪子都在右邊第一格抽屜裡。」我抱著毛巾倚在門框上對她說。忽然想起父親之前也都會在母親找不到東西時,這樣對她說話,只是他總是一臉寵溺,好像看著某隻無害蠢萌的奇獸。
可轉換到目前這情景,我是一臉無奈,母親也是。
她按我的話拉開橡木櫃右上方的抽屜,抓了幾隻襪子塞到袋子裡,然後、然後就這樣停住了--
突然,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單手蓋住眼睛。
望著母親這模樣,我沒敢吵她,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察覺父親不在,我的存在使得她的生活步調全亂了,而這也不過是第一天而已。
突然一個糟糕的念頭閃過--我真不敢想像沒有父親的日子。
「我要去聖蒙果看看你父親,順便帶點換洗衣物給他,可能整個晚上都不會在家,你......」過了幾秒,母親放下手,有些遲疑地看著我期盼跟著去的神色,不確定要把我帶去還是讓我留在家。她一瞬間陷入天人交戰中,但很快母親就決定好了,語氣肯定地說:「你可以應付。」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就像我現在於凌晨三點十三分,蹲在樓梯轉角,看著玻璃窗外的景色,對著它們聳聳肩。
窗外的月光將光禿的白樺樹枝幹染成銀白色,淡淡的光輝灑落在眼前一片靄靄白雪上。我往外望,沒看到值得擔心的動靜。但是,當我繼續待在此地,卻開始注意到了一些微弱的雜音回盪在這乍聽之下寂靜的夜色中。
是外面的聲音嗎?我想不是。
聲音是來自房子裡面的,並且它觸動了我忐忑不安的情緒。
雖然我很信任父母在房子周圍施加的保護咒語,但凡事都得以防萬一。
於是我抽出口袋裡的魔杖將它舉在前方摸黑下樓。前方的黑暗讓我很想用照亮咒點亮一切,可是我不想用路模思打草驚蛇,如果對方來者不善的話,那這行為就太不明智了,簡直就是提醒敵人自己的位置在哪。
我下了樓梯,佇立在那兒一會,確定聲音的來源來自於廚房--該不會是地鼠闖進房子裡吧?我皺眉,想著牠們照理說都被花園地精給吃得一隻不剩了。
我謹慎地跨出步伐,沿著走道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每當愈加靠近廚房,就愈覺得那個聲音是人類發出的噪音,而且,很糟的是--它讓人想起麥朵。
我看見廚房的門開著一條縫,而裡面點著燈,燈光從門縫透了出來。我輕推一下,門縫開得更大了,我小心地就著它窺看廚房內部,赫然發現--是母親。
然而看到她並沒有讓我放下心來,事實上我看到的景象讓我很不安。
她低頭背對著我,坐在餐桌前的背影在搖曳的燭光下似乎是在顫抖,發出了一些微弱的噪音,像是人們哭泣時抽鼻子發出的聲音。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到自己的母親在哭泣,就像看到其他人哭泣一樣,讓我不知所措。
我站在原地,直覺想著:她不該哭的。
我並不是要說她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儘管我覺得她是),也不是要說她製造眼淚的腺體有什麼問題,但是,她是母親欸,她在我面前一向是那麼強大,她應該是不會哭的。
忽然,她抬起頭。我驚嚇之餘,連忙往後推了幾步。
我不確定她是否從對面的玻璃窗倒影看到我,但我很確定的是自己該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這麼做的理由很明顯,她想隱瞞她傷心的原因,也想隱瞞自己的哭泣行為,否則早先我還待在我房間的時候,我就能用破心術知道一切。
「歐芙。」她喚住我,聲音出乎意料地聽起來很平靜。「聖蒙果說你父親後天就能出院了,那你明天還要去看看他嗎?」
「要。」我說。
過了幾分鐘,我才聽到母親說:「好。」
我輕呼出一口氣,我本以為她會沉默那麼久是因為她想拒絕,不過我顯然是多心了。
我仍站在原地,想要詢問母親關於父親的狀況,但我還沒問出口,緊接著我聽到椅子拉動的聲音,我聽到她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廚房的門,但一下子腳步聲就停了。隔著門板,母親的聲音再次傳來。
「他沒事,就是需要點休養,過了聖誕節就會沒事了。我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你去睡吧。」
「好,那麼--」在我說出晚安之前,喀答一聲,廚房的門又被嚴實地關上了。



就算我很希望聖誕節每次都能順順利利的度過,但是有時候就是不從人願。

自從父親從聖蒙果回來後,我發現我的父母之間陷入了冷戰。這真的很難察覺,因為他們從不會大聲辱罵對方,也不會像某些家庭一樣,夫妻間直接來個巫師決鬥。
事實上,他們之間的爭執一直都不外顯,尤其像我母親那種一年到頭冷冰冰的處事方式,還有我父親那全年無休的溫和笑容,你根本難從一點小動作上看見他們是否對對方有所不滿。不過你看不出來,我是一點也不意外,反正我能感覺得出來。
雖然我很希望周遭不要有太多的躁動,不論是哭泣或爭吵最好都不要有,但是處於這樣的低氣壓之下,就像一顆被充氣到極限的氣球,你只會希望能找到個突破口,讓該爆發的事情趕快爆發而已。

終於我在他們的冷戰之下,存活到了第三天。
今天的早餐是母親準備的,難得這次她不用父親的協助,也沒有把培根和蛋燒成木炭做成什麼報復性料理,但我很快就注意到她在上面動了點手腳,或是說,她什麼都沒做。
吃早餐的時候,父親苦著臉看著眼前的雞蛋,他一向討厭雞蛋的腥味,就算煎過的蛋已經沒什麼味道了,父親仍是會堅持要撒上其他調味料才行。然而三盤早餐裡就他的沒有加上鹽巴和番茄醬,連胡椒粉也沒有,他用召喚咒想把番茄醬從廚房召過來,但是被母親用通咒破解咒阻止了,一連幾次都是如此。於是按照冷戰習慣,他叫喚了母親的名字三次,她都不願理他,直到父親親暱地用暱稱叫她,母親才願意把番茄醬遞給他。
有時候我覺得大人們骨子裡其實就和小孩子一樣,只是他們必須要在殘酷的世界裡裝得很堅強,然後假裝他們懂得比我們還多一些。
真幼稚。我嘀咕著。
理所當然地,被母親給瞪了一眼。
當然,這點小插曲不代表他們和好了,只是母親願意稍微退一步罷了。


早餐時間將近尾聲,母親突然說:「你還記得上學前,你父親都會在你床邊念一本書哄你入睡嗎?」
「記得。」
她將一縷頭髮挽到耳後,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那你何不讓他待會唸給你聽呢?反正這假期也沒別的事情。」
我和父親忍不住面面相覷,這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因為祖母售書的範圍包括麻瓜和巫師,所以父親從小就有機會涉及各式各樣的書,而《柳林風聲》一直是父親最愛的一本麻瓜文學,述說四種動物,鼴鼠、河鼠、獾和蟾蜍,之間的友誼故事。
我像以前那樣坐在他旁邊,而母親則是坐在另一邊已經收拾乾淨的餐桌旁,面前攤開一本她自己要讀的書。她總是這樣,狀似沒在在意我們父女間的互動,實則非常關注我們的一舉一動,同時又能處理面前映入她眼裡的書籍資訊,重點是,此刻的她也不吝於讓我知道她很關注我。
故事唸完後,一直低頭看自己的書的母親抬起頭。
「我一直有個問題。」她拿起一旁水杯輕啜幾口,然後說。「萬一獾死了呢?」
長袍布料因摩娑地面而發出了沙沙聲響,我感覺到一旁的父親不安地調整坐姿。
「其他動物這麼依賴牠,要是沒有牠,可能會活不下去吧?」母親淡漠地說。
父親低著頭,沒有立刻回答她,視線黏在書裡的一幅插圖上。
這樣我有一種感覺,感覺父親好像做錯事的孩子。
我扭頭看了眼母親,又看了看父親。
視線在他們之間逡巡。
現在--是怎樣啊?

母親一直盯著父親的臉,臉上面無表情。
房子內陷入了難堪的沉默。
「算了。」母親說,並且將書籤夾入書頁間,砰地將書本闔上。
她將椅子往後拉,椅腳因為突然的移動而發出噪音。
我和父親都轉頭看著母親的方向。
「我要去透個氣。」母親拎起她的手提包往外走去。
「其他動物還是會活下去。」父親突然抬頭這麼說,眼睛直直地盯著母親的眼睛。
「他們的生活仍必須要繼續下去,就只是這樣而已。」
我不知道在這期間他們有什麼心靈上不為我所知的交流,只見母親的眼睛有一瞬好像盈滿了淚水,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
然而那也只是短短一瞬而已,我都要懷疑那是不是我的錯覺。她閉上眼睛又睜開,她的眼睛又變得和之前一樣正常,平淡冷漠得我都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接著,母親挑釁地從手提包裡拿出一整包菸盒,將手提包扔到一邊的沙發上,拿著菸盒在父親面前晃了晃。
父親皺眉。
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抽菸了,除了在車站的那一次。而我也知道,她只有在最焦慮不安的時候才會重拾這種壞習慣,而我很確定父親住院這件事把她嚇壞了。
「珍......」父親哀求著。
但她沒回應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隨著門砰然關上,我這才發現自己就和母親一樣不安。
而我若是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父母他們發生衝突以及造成我如此不安的原因,那我肯定是個笨蛋。
可惜我不是。

突然間,那些我為了區隔外界和自己而壓抑著的情緒湧了上來。我覺得我是想放聲大哭的,但是那些哀傷的情緒就如海嘯般,來的快去得也快。那一瞬我感到自己被淹得喘不過氣,過了一會,它們就被我重新控制下來,但是在被壓抑前,它們也的確是帶來了一些我不想去接受的東西。我就像站在災後的廢墟前,徒留一陣難以言喻的孤單與空虛。
我低頭,一滴眼淚從眼中滑落。
「這就像各個時刻點的列車一樣。」父親說,他伸手輕輕摟住我。「我們之中一定會有個人先搭上它前往下一站,但剩下的人還是要繼續往前走。」
「但是留下的人一定會很孤單......」很難過、很.......我的話還沒說完,我仔細思考並想像那樣的感覺,但是我的腦袋卻拒絕我這麼做。
「不會的,就像人們常說的那句話,」父親偏頭想了想,「我們最重要的人從來沒有走遠,他們--」
「一直存在我們心中。」我立刻把下句話接上。「不怎麼安慰人的一句話。」
「我希望你能記住這點,這不是句安慰人的話。」父親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而我很確定他這次不是苦笑。「而且,如果你相信我說的,只要繼續走好你的路,等到搭上列車的時候一到,那麼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我嘆了口氣,點點頭。
很難想像這樣的一天會到來,所以我決定就先把它擺在一旁。
父親捏捏我的臉頰,鬆開手,然後從窗戶望向仍待在門廊的母親。她就坐在門廊的另一邊,坐在那張有些斑駁的白色花園椅上。我們本來在前年春天時打算為那一組桌椅重新漆上白油漆,但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沒有半個人行動......那明明只是揮動一下魔杖就能完成的事情。
「我只是很擔心你母親......」他說。
「她沒抽菸,因為她沒火點菸。」我說。「她連魔杖都沒帶出去呢,除非她鑽木取火......」
「不,我不是在擔心她的壞習慣,我只是擔心......其他事情。」父親走到門口對我苦笑,他為自己披上厚重的外袍,又從另一個掛鉤上取下母親的絨毛袍子。「她其實並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堅強,小歐芙。」說完他推門走了出去。
『小歐芙』他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的,說真的,十二歲的我因為遺傳基因良好,身高比起同齡人高出很多,用『小』來稱呼實在不適當。不過這也不重要,反倒是父親的話勾起了我對前些天晚上的回憶,母親哭泣的背影在我腦海裡重現。
我轉身趴在窗台上看著父親走到門廊上反手關上門。
母親一看到他就從椅子上起身,從她比動的手勢看來,她似乎有點激動。
不過父親什麼都沒說,只是為她披上袍子。母親將臉埋進雙手,模糊不清地說了些話,可能是道歉之類的吧,隔著緊閉的窗戶和距離,我實在聽不清。
只見父親很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我縮回沙發上,決定要給他們一點空間。
我伸手摸向被放在一旁的《柳林風聲》,將它抱在懷中,想像著微風輕拂的河畔,漫長的夏日黃昏,想像四隻要好的動物結伴漫步於森林小徑上。
不管如何,還是讓故事結局停留在美好的的那一面吧。

47本章:再堅強也是個人
48 #343

ikeike @uoona

2
@josephine42

覺得......母親可愛了起來(?
這章好藍受香菇阿......
oc父母互動很溫馨!

計算機 @josephine42

2
@uoona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大概是因為面對歐芙父親的時候他總是能自在的表現出比較真實的一面吧XDDDD
可能是因為有談到人生分離,雖然有盡量調整讓它不要那麼沉重的說~
寫著寫著自己也覺得暖起來了XD

悠悠💛 @karmainy

7
嗨計算機~
記得我第一次按進來看這篇同人是大概三十章的時候,沒想到原來已經追看了快半年
然而中間一直因為害羞(X)其實是懶惰(#)所以只是默默訂閱了
有時候會想把前面的章節都一次過來按個讚,可是又怕小黃燈閃過不停讓計算機造成困擾(艸
嗯,總之,好文章總是讓我有感而發要來回應一下XD

雖然這個故事的主線應該是在歐芙和瑞斗的那邊
但我自己更喜歡計算機在寫歐芙和她父母的部分
(偷說讓我決定追看下去的章節也是在寫她和母親之間的相處XD)
他們是個有趣的家庭組合,有趣得讓人好奇為什麼她父母竟然可以在一起
父親是個暖男無誤XDDD 如果是我也絕對會愛上的那一種男生(艸
但母親呢?一個如此理智甚至於冷酷的人為什麼會令父親那麼愛她呢?
而這章又令我(也令歐芙)對她有多一點的了解
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面向,尤其是像歐芙的母親這麼有故事的人
然後不得不說,到最後再堅強的人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很喜歡計算機對人對事對景物的描寫
很細膩而且有味道的~
期待下一篇的更新喔~

計算機 @josephine42

5
@karmainy 
嗨悠悠~
聽到悠悠說入坑的時間,翻到前面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寫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XDDD
突然有一種原來過了這麼久的感慨(欸
有時候會想把前面的章節都一次過來按個讚,可是又怕小黃燈閃過不停讓計算機造成困擾(艸
偷偷說非常非常歡迎悠悠按讚呢,小黃燈就我的經驗好像會一直亮著,閃不停我好沒看到,所以一點也不困擾喔~
雖然這個故事的主線應該是在歐芙和瑞斗的那邊
但我自己更喜歡計算機在寫歐芙和她父母的部分
(偷說讓我決定追看下去的章節也是在寫她和母親之間的相處XD)
其實同覺得在寫他們一家子的相處還挺有趣的(ˊ艸ˋ
不過跟歐母相處是個挑戰呢XDDD

他們是個有趣的家庭組合,有趣得讓人好奇為什麼她父母竟然可以在一起
父親是個暖男無誤XDDD 如果是我也絕對會愛上的那一種男生(艸
但母親呢?一個如此理智甚至於冷酷的人為什麼會令父親那麼愛她呢?
而這章又令我(也令歐芙)對她有多一點的了解
畢竟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面向,尤其是像歐芙的母親這麼有故事的人
我承認會這樣安排是有一點惡作劇心態XD
其實只是把嚴肅難相處的父親、溫柔和藹的母親對調過來,然後發現這樣讓我比較有動力去寫親子間的相處呢~~~

然後能了解為什麼悠悠會好奇這個家庭是怎麼組成的XDDD
大概可以說是日久生情,因為了解而相知相惜的類型吧,其他的可能後面章節會揭露(應該吧XDD
如上所說,對歐芙來講歐母的確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乍看之下她既冷酷又太過理性,但我也很同意悠悠說的,人都有不同的面向,而歐芙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終究是不如父親那般了解
正因事實並不如表象看到的那麼簡單,所以歐芙也只能一步步慢慢去了解了,當然也可能就此放棄永遠不去了解她也說不定🤔
畢竟這過程也是很累的,除非母女雙方都願意更進一步有所表示,否則只是知道自己關心對方卻沒有所行動,對方也是永遠不會知道吧XDDD

然後不得不說,到最後再堅強的人其實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
超級同意的!!!!
這也是歐芙這也是歐芙在了解母親並與其相處時,必須要明白的事情呢~

很喜歡計算機對人對事對景物的描寫
很細膩而且有味道的~
期待下一篇的更新喔~
謝謝悠悠稱讚,也謝謝回應感想ヾ(*´∀ ˋ*)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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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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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假期過了一個禮拜,我也在這期間陸續收到來自室友們的禮物。
她們送我什麼暫且不重要,重點是她們這次寄了雙份的禮物給我,這是去年沒有發生過的失誤,但是當我看到密麻的假期報告的最後一行,才知道這不是什麼失誤。
她們在信底附上一句:歐芙你這個大懶蟲!(這是奧利夫的話)/親愛的歐芙(這是麗莎),我知道你還沒寄禮物!當你準備好時,請將它轉寄給麥朵,隨信附上我/我的祝福與愛云云

不要太肉麻。奧利夫在後段又用一串血紅色的字強調。我不要讓那隻四眼狗以為我很喜歡她。
你的要求很多喔,奧利夫。

總之,她們好像誤以為我是住在麥朵家隔壁,或者對貓頭鷹郵政的使命必達不夠信任,非要累死我的私人貓頭鷹不可。

我放下信件,將它細細褶好重新塞回信封裡,放在一旁,並不急著打開放在地上的禮物盒。就在我重新拿起一旁的書本時--
「真好奇裡面是什麼禮物。」坐在我斜對角的父親這麼說,眼睛閃閃發亮,對於聖誕禮物,他簡直比我還期待。
奧利夫和麗莎在信裡都將禮物內容保密,但很大方地贈送了幾句提示,將她們送的東西用幾句話形容出來。
「你猜猜看啊。液體、有很多顏色,而且毛絨絨的。」我覆述著她們在信裡的提示。
父親拿著一杯紅酒,伸長穿著紅綠相間毛襪的雙腳,舒適地靠在他面前的小圓凳上。儘管他也是個雷文克勞,此刻的他卻完全沒有意願去思考謎題的答案,然後,我看到他偷偷用腳趾刮了刮同樣靠在圓凳上的母親的腳底板。
母親斜臥在他的灰色單人沙發上,腿上攤著一本這次聖誕節我送她的書。
在爐火的烘烤下,她懶洋洋地睜開一隻眼睛,很快地掃了我一眼--
她知道了。
「文具組(這時父親微微張口準備要說話,他想要求母親說得更清楚些)。如果你希望我說得仔細點,」她瞄了眼父親,接著重新閉上眼睛。「藍鵲羽毛筆和七彩墨水。」
「您這是犯規。」我提出無用的抗議。
母親聳聳肩。
父親笑著重新靠回的沙發,輕輕啜飲酒杯裡的紅酒,順手再從他們之間的桌子上拿了塊餅乾。
書房裡又再度回復一片祥和的寂靜。比起熱熱鬧鬧地分享一日所見和心得,我們更傾向於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地,沒有人費心想說些什麼,或是做些什麼要引起互動,如果有必要,那以上兩者都必須是自然而然的。

我縮進沙發,將書本立起來,偶爾越過書緣上方觀察他們。
我的父母親和好後就總是膩在一起。
說是膩在一起,不如說這大概是他們平時的相處模式。
而在這幾天假期裡,我們三人就時常窩在那個以等腰三角形擺放的三個單人沙發裡,三角形中間擺著一張用來墊腳的小椅子。但是我拒絕把我的腳和他們擺在一起,凳子太小了,最後只會為了爭取空間而搞得大家都不舒適,而且我比較喜歡當觀察者。我不是那種看著父母親暱就會噁來噁去的小孩,我喜歡看他們用自己的語言交流,例如剛才那樣點點腳板,或是偶爾眉來眼去那樣。
因此如果把腳和他們放一起,那就不是好的觀察者了。



我是被窗外的啼叫聲給驚醒的。
我睡眼矇矓地從床上坐起,床邊的鬧鐘顯示為凌晨兩點半。
我瞇起眼,看到濛濛的窗外有兩個黑色剪影,一時無法確定牠們的來歷。我並不預期收到除了室友之外的人送來的禮物,畢竟在學校裡關係好到會互相送禮的人沒幾個。而我那被關在鳥籠裡的貓頭鷹卻在此時躁動起來,牠不是因為恐懼而躁動的,而是因為遇到認識的同類而躁動。
接著,我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跳下床,打開窗戶,兩隻貓頭鷹從窗口飛進來。其中一隻我是認識的,牠是奶奶飼養的灰林鴞,跟我自己的貓頭鷹相處得倒是不錯。
我一解下灰林鴞腿上的信件,牠便半飛半跳著擠進籠子裡。兩隻貓頭鷹各自蓬了蓬羽毛,相偎在一塊。
點亮了桌燈,我拆開奶奶寄過來的信,內容一如平常,充滿熱情,主要是邀請我在家期結束前到她的書店打工。
信尾寫著:你母親是不是又要加班了?
這是遲早的事情,因為工作性質,我的父母總是比其他部門更早復工,而他們總是不放心將我一人留在家裡,所以他們會把我送去奶奶家讓她看著,但是我可以想像這個問題的語氣,以及為什麼奶奶只提起母親是否加班的問題--奶奶對於母親可以把我丟給父親看顧,然後自己去工作這件事一直很不滿意。
在她的觀念裡,女人除非沒有孩子,否則怎麼能以工作而不是以丈夫和家庭為主?我承認她是在擔心父親沒辦法照顧好她的小女孩,可是我卻覺得這也代表奶奶不夠了解我的母親,我倒是很感謝我的父母是這樣分配責任的,至少我是無法想像我的母親在教育我的時候能像父親那麼有耐心。

我把信重新看了又看,之前我有和奶奶提及麥朵的事情,但是信中沒有提及有任何人打電話來找我的消息,也許麥朵在這個假期過得還不錯吧。
我把奶奶的來信放到書桌上的盒子裡,讓它和其他人寄來的聖誕卡放在一起,然後我走向那隻我不認識的貓頭鷹,忍不住猜想會不會是麥朵?
說不定她的父母在聖誕節終於想開了,給她買了一隻寵物貓頭鷹用來和朋友『正常』通訊。
當我取下貓頭鷹腳上的包裹,順手倒了些貓頭鷹飼料在這隻不認識的貓頭鷹面前,然而牠卻不領情,儘管我感覺到牠餓了。那隻貓頭鷹無視飼料,而是對著我家的貓頭鷹輕聲啼鳴了幾聲,後者也回應牠幾聲,接著牠抖動著展開翅膀,飛向漆黑的夜空。
我感受到了一點情緒波動,看到在角落的黑暗中另一雙圓滾滾、黃澄澄的眼睛,顯然牠們倆都對那隻貓頭鷹並不陌生。

我不甚介意地笑了笑,拿開了桌上的那碗飼料,檢視著手裡的包裹,不確定該不該打開它。
那是一個褐紙包裝的扁形包裹,以它的形狀判斷應該是書本之類的東西,我將包裹翻到另外一面,找到了寄件人寫在上面的收件人姓名,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麥朵的筆跡。上面的字跡優美圓潤而連貫,我認識的人裡面只有兩個人會這樣寫,一個是瑞斗,但他不要加害於我就很好了,我真的不期待他會送什麼正常的東西給我,另外一個就是--
拉了張椅子坐下,我的手指因驚訝和開心而微微顫抖。拆開包裝紙,露出底下的褐皮封面以及一張手繪卡片,卡片的圖案是一叢開在半融雪地裡的雪鈴花。我翻到卡片背面,上頭寫著幾行字:
 
親愛的歐芙.柯爾頓:
聖誕快樂!
抱歉今年沒有糖果了,只有一本粗糙的自製書,但是我認為這本小書也許可以在你初次接觸奇獸飼育學時給予一點幫助。
 
祝你有一個快樂的假期
 
查爾斯
 
我將信放下,將剩下的包裝從書上拆除。那是本素描簿,封面上的字體以金色墨水寫就,並且在邊緣由兩條粗麻線固定。線綁的很緊,無法直接翻動,只得將麻線綁成的結解開,才能翻開硬厚的封面。
一幅幅精緻的奇獸繪圖躍然紙上,五顏六色,生動活潑。兩頭雪白的獨角獸奔進光線幽暗的森林裡,鬃毛被風吹動,搖曳著銀白的光。幾隻全身覆滿黑色絨毛的玻璃獸坐在長滿水晶的礦脈中央,拔下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正從容地將水晶塞進它肚子上的袋子裡。查爾斯用明亮的橘色和黃色勾勒出篝火中的火蜥蜴,魔法墨水讓火焰栩栩如生,火蜥蜴則在炙熱碎裂的原木上亂竄。
「噢,查爾斯……」我低聲驚呼,雙手翻動書頁。迷蹤鳥、報喪鴉、猴蛙、拜月獸,這本畫冊裡不只有各種奇獸的圖畫,還又詳細記錄的在課程裡是如何實地養殖的筆記。
他真的對奇獸飼育學很有熱忱呢,我忍不住這樣想著。本來是想送查爾斯天文學類的書籍,可是現在我卻覺得要重新考慮看看了。
 
突然間,我聽到走廊傳來父親腦袋裡的想法(看看歐芙那孩子是不是又踢被子了),我連忙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把查爾斯送的畫冊小心地藏進抽屜裡-我也不懂我幹嘛把人家送的東西藏起來-然後快步跑回床上躺好,當然,我不忘要把被子嚴實地蓋在身上。
過了一兩分鐘,父親悄悄地開門,探頭進來。他注意到桌上的燈還亮著,很快就知道我剛才還待在書桌旁摸東摸西,但他只是噗哧一笑,揮動魔杖關上了桌燈。
「晚安,小歐芙。」在黑暗中他低聲且帶著笑意說。「這麼晚了就別熬夜看書了。」
「好,晚安,父親。」我說,過程還假裝地打了個呵欠。
父親輕輕地關上門,走回他和母親的主臥室。

我躺在床上,想把畫冊拿出來再次一探究竟,可又不想一次把那本畫冊匆促地看完,那感覺--太浪費了。我在黑暗中翻了個身,滿腦子都是畫冊裡的圖案和知識。心臟怦怦狂跳,胃裡似乎滿是蝴蝶飛舞,而同時,我發現自己一點睡意也沒有。翻來覆去了幾次,最終我還是仰躺著,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然後想到了聖誕節回禮,對於送禮這件事,我第一次感到苦惱。不同於麥朵等人,我之前都沒有好好探究查爾斯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而且,老實說,這次我還真沒預料到。

最後我決定,如果不能送上能增添學識的東西,至少要送上其他同等營養的東西。
也許來顆捲葉羽衣甘藍是個好選擇,它富含很多營養素,而且鐵質含量與上等牛肉相當,如果考慮到能量塔,那麼身為生產者的植物所能提供的能量應該最大......而且我也不能送一塊生牛肉當回禮,那有點太血腥了,思及此,我發現這似乎是個好的解決方式了。
我對此感到很滿意,並且終於因為問題解決而感到睡意襲來,於是我再次翻了個身,進入夢鄉。

48本章:查爾斯你送的禮物太貴重了啦!!!
((查:有錢人純種的送禮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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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xD  @Lunaluluna

4
@josephine42
其實看本傳的時候想說麥朵真的很愛哭,但看計算機的文反而覺得,她只是需要一個可以了解她的人www 但現實世界(不管是麻瓜或魔法界)總是很殘酷的~所以她也一直交不到朋友(@_@)

然後……所以歐芙要送查爾斯甘藍菜嗎?(是說…一直以來薄荷都覺得查爾斯有點曖昧(?)
查爾斯真是多才多藝XD
(分隔線換了欸!(這不是重點

計算機 @josephine42

3
@Lunaluluna
雖然大多希望能找到了解自己的人,偏生有些行為只會讓人想遠離,而有些則是因為既定的成見……所以,一直覺得人際是很困難的事情,尤其對麥朵這樣容易受到刺激的孩子就更困難了QAQ

這是秘密XDD(好像被發現了XD(OC:不,這很明顯吧
備受家族栽培的孩子也剛好他都學得起來
((呈現在文章裡的都是重點((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