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者】更新至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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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世#雙子店的小員工 @Ri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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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敏感的人,真的很容易想太多,甚至連問父母拿補習費也不敢,只因為怕他們覺得我只會花錢。其實很多時別人都只是無心之失,但聽者總是容易記在心裏。這也是我了解麥朵卻又不喜歡她的原因,我看到了弱點被加強的自己,總是在胡思亂想,每次都會把話藏在心中,怕麻煩到其他人,怕說出口會令人討厭自己,晚上躲在床被內哭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哭甚麼。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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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se
真的!!!!然後老是會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但下一次仍一定會想很多,然後阻止了自己去做該做的事情。其實別人也不一定這麼想,但自己想很多就把事情搞複雜了。
我也不討厭麥朵,但同樣看不慣她在文章裡的懦弱。
其實一個人敏感也就敏感吧,想哭就哭吧,雖然不知道自己在脆弱什麼,卻也不必因此而認為是缺點或什麼,畢竟這就是自己啊,是一個人的特質,只要不要因此耽誤了事情而傷害到別人就好。
說回來,就算是一個擁有這樣特質的人,就算看不慣也不該去欺負。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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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到K4。」黑棋主教在棋盤上向前斜走了兩格。

「皇后移到Q4。」白棋皇后向前直走,直逼國王。

麗莎尖銳地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她說:「士兵移到K3。」
我知道她想做什麼,如果她認為這樣可以設下陷阱擋住我的攻勢的話。

「皇后移至R4,將死。」我說。

白棋皇后以雙手舉起巨劍,揮向黑棋國王--

「等一下!等一下!」麗莎緊張地大喊,連同她的黑棋們都跟著躁動。

「住手。」我對白棋皇后下令。
她的劍身抵在黑棋國王的脖子上,皇后原地轉了一圈,回頭看著我--她非常不滿意。我朝她點頭,她在鐵面罩之下沉默,似是在評估要直接給黑棋國王來個痛快,還是要服從命令?但是皇后從不會讓我失望,她重新將巨劍收起,劍柄朝上,壓在她十指交握的手之下。

黑棋們都鬆了一口氣,國王則掏出了一張手帕拭汗。

「謝啦,歐芙!」麗莎小聲道謝。

這下輪到白棋們開始跳腳了。

「幹掉它!幹掉它!我們早就看那黑漆漆的傢伙不順眼了!」白棋主教起鬨著,其他白棋則發出熱烈地附和聲。

「閉嘴!汝等這些掉漆的!」黑棋騎士大喊著,隨之而來的又是黑棋的一陣附和聲。

麗莎不理會這些吵鬧聲,伸出雙手,用食指敲擊著顴骨。眼睛在鏡片後緊瞇成一條縫。我可以看到為數不多的逃生路線在她腦中閃過,不過都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最後,她深深地吐氣。「國王到B1。」國王退到騎士附近,逃開了皇后的攻擊範圍。

「吾等誓死捍衛陛下與黑棋榮耀!」騎士在馬上高舉著劍。「勝利屬於吾!」

啊,真是熱血。

「三步將死。」我說。

所有的黑棋聽聞皆是一陣顫慄。

「汝胡說!」騎士把劍尖指向我。

「首先,騎士移到KB3,國王就必須移回B2。這時城堡來到Q2,國王只能選擇拿下城堡或被拿下--噢,好,城堡沒了,那皇后--」

白棋皇后向前一步,這次她完全沒有等待我的命令。她迫不及待地持劍一揮,把黑棋國王砍成兩半。明明只是遊戲,麗莎卻不忍地撇開視線。

「將死。」我說。

「又輸了。」麗莎往後仰倒在四柱床上。
今天是難得的放鬆之夜,於是我們在四張床的中間的走道架起了一張小桌,上面擺了個從交誼廳借來的棋組。我們已經選了個不會過於激動的棋組,至少這組棋子不會有一隻棋子突然發瘋,到處亂砍自己的隊友和敵方,也不會自以為是地對玩家下指導棋,但還是弄出不少噪音。奧利夫坐在床上讀著一本有關巫師困在魔法樹洞裡出不來,開始思考人生的書。
這沒有幫助她思考人生,而是思考著為什麼我們還在玩。

「還要玩一局嗎?」我說。棋盤上的棋子自動回歸原位,被砍一半的白棋國王也在白棋皇后的協助下,把身體接回去。

還玩?奧立夫震驚至極,開始懷疑人生。
「我說妳們--」奧利夫『啪──』地闔上書,正要開口阻止我們繼續下一局,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

「誰?」

「你們的級長。」學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因為太吵了嗎?
我就知道一定是太吵了。
麗莎和奧利夫忍不住這樣想著,但其中一人還是爬下了床,替級長開門。

學姊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個點名板。

「孚立維教授要所有人到交誼廳集合,然後我要順便點名--嗯,」她看著我們,內心默點人數
伍德、轟碧、柯爾頓......麥朵.沃倫--人呢?
她朝一邊偏了偏頭,眉間出現皺褶。
別又來了。她想。
「那個愛哭鬼呢?」
 
*

照理說交誼廳是擠不下整個學院的人,但是當我們到達這個四面牆堆滿書本,書架高度值達天畫板,壁龕裡立有雷文克勞雕像的交誼廳時,感覺這裡的空間似乎是比平常都要更寬闊了。
之前這裡的空間有這麼大嗎?麗莎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感覺上面的星空壁畫變得更遙遠了。由下往上延伸得樓梯似是沒有盡頭,水晶製的自習室懸浮在空中。
不少一年級新生和一些舊生都有這樣的疑問,畢竟孚立維教授要大家集合的情況極少,很多人沒見過這樣的場合以及空間的變化。
雖然知道是因為魔法的關係,但是對他們來說還是有點新鮮。
 
外頭有人解開了青銅門環的謎語走了進來--不是孚立維教授。

「她又怎了?」領著我們離開女生宿舍的的級長看到跟在男級長身後進來的麥朵。
男級長的前額劉海略長蓋住了一半眼睛,我每次看到他總是一副厭世又沒精神的樣子。聽到學姊的話後,他面無表情地回望麥朵一眼,才回答:「我在樓梯間遇到她,她不知道去哪裡搞得全身溼答答。」說完,男級長伸出手,抓住麥朵一邊的馬尾,麥朵緊張地一縮。

我是不是有見過她?
他想著,各種糊成一團的人面在他腦海中快速輪轉。
這個級長似乎對記住別人的長相有某種程度的障礙。
他平靜地說:「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看看剛才試過地乾爽咒有沒有效。」
完全沒意識到隨便抓女生頭髮是個無禮的行為。
也許是因為他的態度太理所當然了,我們當時完全沒想到要阻止他這麼做。
 
聽到跟濕或水有關的詞,奧利夫忍不住看了看麥朵,又往排在後面的瑪格和賽希莉亞望去。
學姊聽後揚了揚眉毛,對於麥朵的情況沒有太大興趣,但礙於職責,她還是朝著麥朵問道:「你沒出什麼事吧?」
麥朵怯怯地搖頭。
得到否定答覆後,學姊就把炮火轉向男級長,並且打了他抓著麥朵頭髮的手。
「不要隨便對別人試驗咒語好嗎?你又不知道你那些自創咒語會不會有副作用!而且這麼晚了,走廊巡邏早結束了,你到底跑去哪了?」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鬆開抓著麥朵頭髮的手。
他終於想起來了。
我只見他在眾多記憶裡挑中了一個糊成一團的人像。
--別問我他怎麼挑的,這又不是我的記憶。

去年四年級開學的霍格華茲特快車上,他見過這個哭個不停的女孩。
 
她跟父母到別時沒哭,直到火車已經駛出車站了,她才放聲大哭,而且一路哭不停。眼看著天空由明亮的淺藍逐漸變成橙色,又覆上一片黑,城堡的燈光在遠處的岬上閃爍,他忍不住出聲。
『別哭了,很吵。』
『我很想家--而且我從來沒有離家這麼遠。』女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就算是這樣,也不准哭。』大概是他的語氣太冷了,女孩被嚇得立刻止住了哭泣,還打了嗝。『一開始大家也許會想幫助你,但是太常哭,只會讓別人覺得你很好欺負。』

 畫面一轉,他又回想起了四年級期末,學院裡正在為了誰會是下屆五年級級長而吵得沸沸揚揚。

『是那個麻瓜出身的。』他在史萊哲林的朋友在圖書館裡突然拉住他,指著麥朵。『聽說很不能適應呢,懦弱又好欺負。』
他看著她,直到麥朵注意到他,他才移開視線。他那時沒有認出她是火車上的愛哭鬼,甚至在他移開視線後,麥朵在他腦海裡的影像還是模糊一片。
『當級長還要當保姆,真是辛苦你了。』他的朋友一邊大笑,一邊拍著他的肩膀。『這麼多人你記得起來嗎?他們在你眼中不是都長一樣?』
『我又不一定會被選上。』他懶洋洋地單手支著頭。『--那麼麻煩的職位。』

 我看著麥朵的輪廓在男級長的記憶裡逐漸清晰起來。

原來是她啊。他有點無奈地想著。
「最近可以看到北斗七星了。」他對麥朵說:「覺得心情很差或是想家的話,可以去看看星空。」
說完,他就往男生群的方向走,完全無視學姊的問題。

他剛才是不是無視了我?學姊震驚地看著他的背影。
我想是的。
真是的,那種人為什麼會成為級長--想到要和他共事就頭痛。
「回你的位置去吧,剛才問你室友也不知道你跑去哪了。」她回頭對麥朵說,然後就走到另外一邊去和其他級長待在一起。學姊和另外兩個六年級的級長說起了剛才那位男級長的壞話,然後三人笑了起來。
 
麥朵走回我們附近,眼睛還在盯著站在男生群前方維持秩序的男級長。
他是好人!她完全沒記起來自己在一年級在火車上曾經和他待在同一車廂。他好帥!
喂,你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才覺得他是好人嗎?我跟麗莎當了你的保母這麼久,也沒聽你說我們是好人。
 
 *
這是孚立維教授七年來第一次叫我們集合......一般不是叫我們替他把事情宣布了就好?我聽見其中一個七年級這麼想。
......是因為前幾個月的事情嗎?他想起了在史萊哲林爆發的集體暴力事件。

又過了幾分鐘,孚立維教授才抱著一綑卷軸小跑步進來。
「抱歉,剛才為了找點資料花了些時間,但我想我應該沒有遲到。」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分毫不差剛好是九點。「非常準確的時間!」他開心的一拍手,懷裡的卷軸一不小心落了滿地。不等他動用魔法,附近幾個學生立刻幫他把東西撿起來。
「真是太謝謝了,萊拉小姐、布頓先生--噢,謝謝,利奇先生--順便說,你上次在作業裡提到的觀點非常有創意--」他用那妖精獨特的尖細嗓音說道。
那個名叫諾比.利奇的男學生聽到後有些害臊又開心地抓了抓頭。
--不過就是增加些角度,是有什麼好創意的?忌妒的想法一閃而過,快得我無法捕捉這是來自誰的腦袋。

然後孚立維教授一邊往中間走,一邊揮動魔杖,書本們從牆上的書櫃飛出。他輕輕一躍,一本書自動墊在他腳下,將孚立維教授抬離地面,而其它飛來的書則自動堆疊在第一本書下,將他越抬越高。
「好了,好了,我看看,這樣有點太高了。」孚立維教授調整了一下高度,接著對著我們說:「別太拘謹,我只是來宣布一點事情,你們就找地方坐下吧。」他又一次揮動魔杖,我們身後頓時憑空出現了藍色布墊的椅子或沙發。大家依言以孚立維教授為中心坐下。
孚立維教授先特別針對五年級的普等巫測說的一些重點提醒。「......都是我們上課時特別強調的重點,一定要把我剛才說過的那些重點在好好複習......」接著,他又提到了四年級之後要繳交的志願調查書。「一定要趁著暑假決定好五年級的選課,這關乎你們未來的職業--」他交代四年級。

就在低年級覺得沒自己的事,快要睡著的時候--

「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大家宣導。」孚立維教授這麼說。原本輕快的氣氛突然變得嚴肅。和其它不怒自威的教授不同,孚立維教授總是給學生很容易親近且從不會發怒的感覺,但是容易親近不代表你能隨便,特別是當他真的嚴肅起來時,你是一定能察覺的。
他站在書堆上,環視了一圈。「最近我聽說,在我的學院有人會去欺負別人,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理由,我都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學院,甚至是在霍格華茲,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同樣,我也不會對做出這些事情的學生寬容。」

交誼廳裡一片安靜,只剩晚風拂過半開窗戶,攪動了上方水晶掛飾的叮咚聲。

最近得要收斂一點了。
賽希莉亞望著交誼廳的某一點,瑪格則顯得有點緊張。
孚立維教授該不會知道了?

幾位級長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做出這種事情前,就該有所覺悟吧。』
奧利夫轉頭瞪了我一眼,她已經知道了。

「我們都來自不一樣的地方,有不同的成長背景和想法,我很歡迎如此獨特的你們來到我的學院,雷文克勞正是以其創意和獨特性來選擇學生,這代表每個人都是特別的。可是你們要明白,既然每個人都是因為自己的特別而相聚在此,那就不應該因為自身的獨特而遭到偏見因而被欺侮。偏見是一種憎恨,但憎恨是應該被改變的。」

我撇過頭,不打算對上奧利夫的怒目。
我說過我不會遵從,而且我從不認為光憑我們的幾句告誡就能讓賽西利雅等人有所收斂。但因為當事人不願意出面,我只好留張字條,以不提及具體人名的方式來通知孚立維教授。

--先說好,我這麼做是為了我的心理健康,我已經受夠了每天不間斷從各個角落傳來的哭泣和悲慘的想法了。

麗莎夾在我們中間有點為難。
麥朵則擔心著這會不會與她的事情有關。

過了一會,交誼廳的氣氛隨著孚立維教授的聲調再次輕快而跟著柔和起來。
「你們都是很聰明的孩子,來到霍格華茲學習更為高深的知識,但除了學習魔法和知識以外,你們也應該要學習如何對彼此更和善,更溫柔地去對待其他人。這是很重要的一課,」孚立維教授想了想,又說:「比我的符咒學還重要,但不要因為這樣就不寫作業了。在這裡提醒一下。好了,晚安,各位同學。」
「晚安,孚立維教授。」我們異口同聲說道。
 


「你們可以在外面等一下嗎?」站在寢室門口,奧利夫突然對麗莎和麥朵這麼說。「我有些話要和歐芙說。」
麗莎很快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為什麼?」
「只是談一些私人的事情。」
「如果你是要說剛才的事情--」麗莎很快就釐出頭緒。
原來有這麼明顯嗎?
「但我覺得這不能怪她--」麗莎考慮到麥朵,欲言又止。
「既然你知道,能不能請你們在外面等一下。」這不是個問句,而是直述句。
麥朵還在狀況外,她又開口道:「為什--」
砰!
沒等麥朵問出第二個為什麼,我就走進寢室,而奧立夫則當著麥朵的面把門關上。

「想也知道會是誰。」奧利夫鎖上門之後說。「你明知道她們可能會被退學,但你還是偏要這麼做?」
「我沒有說出是誰,但是我相信這樣能夠有所改善。」我平靜的回答。我的答案應該正重奧利夫下懷,因為她本就是因為瑪格是她妹妹,而不希望她被退學,所以才對這件事一句話都不願向外多提。

奧利夫挑了眉,對於我沒把瑪格她們供出來感到不可思議。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我以為她......
在連當事人都不願意出面的情況下告密,這根本是冒著汙衊的風險,我才不想這麼做。

奧利夫沉默了五秒,臉上的表情變化極快,連同她的想法。她本已經做好了與我吵一架的準備,但此時又感覺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又因為這幾日對麥朵的愧疚而生氣,接下來,她決定她還是要對我生氣,或是--不屑。

她看向一旁,嗤了一聲。

「你這樣說像是想對這個環境有所改變一樣。」奧利夫突然改變整個談話的走向。
我想是因為「改善」這個詞刺激到了她。
「你覺得改變不了嗎?」雖然她這麼說有點突然,甚至跟她本來要吵的主題沒什麼關聯,我卻對她的答案來了興趣。

她沒有直接回答,不過內心的答案倒是很明顯。

「麥朵的事情我不會道歉的,也不會改變主意。」奧利夫直接說。「那麼多人欺負她,你以為把這件事向上呈報了又能怎麼樣?你以為這能改變什麼?」

她重重嘆氣,看著我就像看個傻子。
笨蛋。
好吧,我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受到了侮辱。

「你自己也知道這不僅僅只是單純的霸凌而已。」奧利夫繼續說。「教授處罰了一兩個欺負麻瓜出身的人,就能夠阻止這個大環境對麻瓜出身的偏見嗎?等到了明天,那些事情還是會繼續上演。」

所以憎恨是不可能改變的嗎?我不禁沉默。
為這個想法感到一瞬間的悲哀,不過從理性分析來說,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有那麼值得哀傷。

奧利夫走到門邊,伸手握住了門把。
有所改善?
最後她回過頭,再次補了一句:
「你不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嗎?」

薄荷xD  @Lunaluluna

7
@josephine42
前面的西洋棋戰爭刻畫的好生動,超有畫面感 XD 不過歐芙這個破心感覺好作弊(´・ω・`) (喂

然後麥朵真是....讓人心疼她但是又覺得太軟弱(?
雖然那些一直欺負她的人也有很大的問題,不過也不能一直躲在別人後面哭吧 QqQ 感覺這就像一個循環,因為太懦弱所以被欺負,被欺負後又變得更沒有勇氣出來面對(
不說這個,麥朵也太外貌協會 XDD 只因為長的帥就認定是好人,等下就被瑞斗牽著鼻子走 (?(#
沒戒心(?)也會變成別人更好下手的對象(?QHQ
(從歐芙和室友們的角度看,大概也是耐心被磨光 + 臉上黑線但對於麥朵被霸凌的事情也有點捨不得吧(??

蒔釉(阿時 @gm4044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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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朵!!!!!啊啊啊好心疼她qwq
這個世界對麻瓜太不友善了🤧
看到麥朵在廁所心直接涼了一半
啊 還好 還沒那麼快XD

當大環境有所不足時,難道我們同時也喪失改變的能力了嗎?
歐芙加油!向著魔法世界美好的未來出發(ノ>ω<)ノ

計算機 @josephine42

3
@Lunaluluna
不過歐芙這個破心感覺好作弊(´・ω・`) (喂
哈哈哈,不管哪種布局都會被歐芙看破,可以轉職去當棋手了XDDD

是啊,雖然這樣講大概會被說是檢討受害者
但是最無奈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不抗議的話,對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是錯的?或是即使這樣不對,但因為不反抗所以得寸進尺的狀況也是蠻常見的(?
可是,真的,還是得說不管別人懦弱還是啥,欺負人的那一方就是有很大問題啊...
薄荷說對了,這真是個死循環啊(汗顏

考慮到成為幽靈後會去偷窺男生洗澡的愛好,麥朵多多少少都是對美色(?有興趣的人吧XD其實也不只因為剛好符合麥朵口味,可能也是因為幫麥朵解圍又把她帶回交誼廳,有點恩人因素,所以才會覺得帥吧。不然在歐芙眼裡對方也是個每次看起來都很厭世的人啊XDD

(都有吧~雖然稱不上非常要好,但畢竟都相處了一年了

@gm40448101
看到麥朵在廁所心直接涼了一半

笑死XDDDD
這個世界對麻瓜太不友善了🤧
因為時間點比哈利那時間早很多,
覺得那時巫師對麻瓜的想法應該會更為保守
各類人權想法應該還沒有那麼成熟
雖然還是有衛斯理家那樣對麻瓜友善的巫師存在,
但是我設定大概是那時的魔法社會較為封閉,
對麻瓜以及麻瓜出身還是懷有誤解和敵意的

當大環境有所不足時,難道我們同時也喪失改變的能力了嗎?

這是個好問題XDDD
((但也確實是我想在這篇裡面表達的一部份想法XDDDD
歐芙加油!向著魔法世界美好的未來出發(ノ>ω<)ノ
加油啊!((有沒有革命熱血番的感覺(?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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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把整個寢室的氣氛搞砸了。為了贖罪,我只好把我的作業都搬到交誼廳完成,反正之前無法入睡時我也是這麼做的。
 
等到凌晨一點,壁爐裡的柴火剩下紅通通的餘燼,這時有另一人從雷文克勞雕像旁的寢室出口走出來。她靠近壁爐,將另一根木頭丟進壁爐,然後對著柴火施了一個燃燒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
轉過身,她對我舉起手中的棋盤。
「要來一局嗎?歐芙。」麗莎問我。
我盯著她,知道她有其他話要說。
於是我點了點頭,我想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不是巫師棋。
那是一般的麻瓜棋組,我們只能用手把棋子移到我們想要的位置上。該怎麼說呢,這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這些棋子安靜多了。
拋光的柚木,雕刻細緻的各個形狀:皇后、城堡、國王......被細心上色的棋子底下鋪著一層防滑的紅色絨布,就在我們各自把兩色的棋子擺到適當的位置上時,我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個細細觀看。
這是我父親送的七歲生日禮物,也是最後一個。
「這很漂亮。」我放下棋子,對麗莎說。
她懷念地笑了笑。
毫無懸念地,麗莎的棋子再次被我殺得片甲不留。不過她的心思本就不在棋盤上,老是輸也只是剛好而已。麗莎本來是打算營一局之後在開口的,不過照這樣下去永遠都不會開口啊。
「你有想說些什麼嗎?」
呃!
「歐芙。」麗莎猶猶豫豫的開口。
「嗯。」
「歐芙,你覺得是巫師或是麻瓜,這種事情在這裡有那麼重要嗎?」
「我很想跟你說不是那麼重要,不過,這是對你說謊了,你自己也知道答案不是嗎?」
麗莎伸出手要挪動自己的皇后,但是在還沒觸到棋子前就把手放回膝上。其實麗莎動不動都沒差,她的皇后已經被我困住了,遲早要投降。
她緩緩收起拳,抓皺了她的睡裙。
「我的父親是個麻瓜--親生父親。」
我早就知道了,不訝異。雖然我一年級的時候並不知道,因為那時候麗莎並不常想起自己的麻瓜父親,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常夢見他。按這幾日下來,麗莎的夢境來推測,我很輕易就能猜出那個不斷重複出現於白色房子的男人到底是誰。當然,既然夢見了,麗莎就免不了要想起有關他的一切,那這樣我連剩下的推測都不需要了。

「歐芙,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為什麼要?」我說。「霍格華茲也有不少混血,他們父母其中一方就是麻瓜,為什麼要對此訝異?」

麗莎見我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有一瞬間的露出安心的表情。
因為麗莎沒動棋子,我現在也辦法下棋,而她也沒有打算再來一盤,只希望我能給一點回應,於是我只好問道:
「他是個糟糕的麻瓜嗎?拋家棄子什麼的。」

麗莎不喜歡這個問題,感覺有點被冒犯。
真的很難伺候欸。

「不是的……並不是的,事實上,他其實在我的記憶裡一直都是個很好的父親。他只是不能--很難接受魔法而已,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其實一直都在忍耐,我一直以為他喜歡我和哥哥在他面前的那些表演......」
早知道就別那樣做啊,我也是最後才意識到這一點的。

『不要靠近我!』男人粗魯地揮開了麗莎的手。她四周如蝴蝶般飛舞的花朵立刻因為失去魔法支撐而落到地板上。
他看起來也被自己給嚇到了。只見男人頹然坐在椅子上,雙手蒙住臉。『對不起,麗莎,對不起……』
我的父親怕我。麗莎想著,當他那麼說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他怕我。
聽起來很糟糕啊。

魔法在英國的容忍度比較高,但也不代表麻瓜不害怕魔法。麗莎遇到的問題幾乎是所有和麻瓜通婚的巫師女巫會遇到的家庭問題。就算在發現另一半身分的當下沒有離婚問題,之後還是會有其他問題,顯示出巫師和麻瓜的想法以及生活圈的差距,難以避免的又會是另一個分岐。

「最後他和我母親離婚了。根據當時魔法部的法律,一旦麻瓜和巫師離婚,就不再具備任何關係,需要把麻瓜有關魔法的記憶消除。」
『這樣做才是最好的,麗莎。』麗莎的母親流著淚說。『這樣對我們都好。』
「他已經不記得我們了。最近一次聽說他,好像參加了麻瓜的軍隊……」
他恨我嗎?討厭我嗎?還是害怕我?這些我都不可能知道了。麗莎想著,但也不用去猜,對他來說,我也是個讓他憎恨的存在吧?
我想要有人愛我,麗莎想著。我要所有人愛我。
 
聽到這裡,我皺了皺眉,忽然感覺光著的腳有些冷。我得說麗莎的想法讓我想到了瑞斗。
他也有個不負責任的巫師父親,丟下了瑞斗和他的麻瓜母親。對於被丟在孤兒院這件事搞得瑞斗內分泌失調,總是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老是覺得這世界對他不公平。
我大概可以理解瑞斗老愛生氣的原因了,不過他挑選洩憤的對象總是我,這點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拿出口袋裡的襪子,將有著黃棕交錯條紋的它們套上。
就在我套上襪子的時候,麗莎繼續說:

「你覺得麥朵她,討厭我嗎?」

「我不知道。」我回答。突然發現麗莎其實並不需要我的答案。

「那她在害怕我嗎?」

你不應該問我的,問你自己吧。我想著,只是這樣說出口的話,感覺實在不夠貼心。

「我覺得她害怕我,也討厭我。」

「所以你才把麥朵的筆記扔到黑湖嗎?」我說。

麗莎的瞳孔有瞬間因為訝異而縮小,她的雙唇微張,有瞬間不知道自己該承認還是否認。

「你不太會掩飾。」總不能說是我聽到的。

就在麥朵撿完那些已經濕透的筆記回到寢室的那天晚上,麥朵和奧利夫又再次吵了起來。我知道筆記不是奧利夫扔的,可是沒有證據,就沒辦法直接說出來。
而且我注意到奧利夫看著麗莎的表情,充滿驚詫,明顯她也沒想過麗莎會做出這種事吧,但不過是一瞬,奧利夫就決定不要把麗莎才是真正動手者的真相告訴麥朵,而是默默的袒護她,就像她袒護瑪格那般。
我真的無法理解奧利夫為什麼要這麼做。
人與人之間有太多事情太令人費解了,就算能夠破心也是一樣的。

對於我直接揭穿她,麗莎微微點頭,默認了。甚至對於自己的承認感到如釋重負,同時眼淚也湧了上來。
一開始她只是咬牙的無聲地流著眼淚,最後隨著悲傷越來越難以壓抑,她的喉間終於溢出一聲悲鳴。她伸出雙手蓋住臉,就像她父親當時做的那樣。
我這時才明白,也許那個麻瓜當時也是感到很無助的吧?明明知道不對,可是卻沒辦法控制。
「嗚嗚......我是個很壞的人......嗚嗚嗚......把她的筆記扔到黑湖上.......這樣的我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努力抑住自己的哭聲,交誼廳裡只有她拚命用鼻子吸著鼻涕的聲音。
「可是我真的好氣。」她用哽咽的聲音說。「每次看到她怕東怕西的模樣,我就會想到他。我們不是怪物啊!我不懂他為什麼要討厭我們。」

我很想告訴她,麥朵並不是害怕她,只是對她的關心不領情。
想了想,這兩種說法都有助於破壞雙方的感情,所以我還是閉嘴吧。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在問麥朵的事情。

人與人之間是件很弔詭的事情。我再次感嘆。
麗莎是我們之中對麥朵最有耐心的人,她對待麥朵友善的成份裡,其中也包含著彌補當初無法和自己的麻瓜父親相處的遺憾。她總希望讓所有人開心,維持著一種和平的假象。
照理說麥朵應該要和麗莎成為最好的朋友才對,就像麗莎的麻瓜父親應該要接受他的孩子一樣,畢竟他們那麼愛他。
但事實正好相反。
 
偏偏麗莎在人際上也跟麥朵一樣敏感,所以被拒絕會讓她很挫敗。
麗莎對待他人的好的前提是希望對方也能對她好--我不能說這有什麼錯,因為這在多數情況下確實是生效的,我們都喜歡她的友善以及關心,自然也覺得應該要以相應的待度去對待她。
 
父親常告訴我,希望別人怎麼待你,你就要怎麼去對待別人。
現實卻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卻沒有義務要接受或是也對你好。
也有人因此會說怎麼對待他人是你自己的選擇,那是不能期待回報的。
然而,
人不可能如此啊。
有了付出,自然就會期待回報,最後回報不如預期時,留下的就只有傷害而已。

太壓抑了,我又開始感覺有點頭痛。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我問,想要來為這次談話做個收尾。
「只是想,也許你能理解吧。」麗莎硬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她已經把這個事實憋在心裡很久了,如果不說出來,簡直就快爆炸了,而校園內逐漸加劇的血統分岐,更是讓她感到難過到導火索。

因為你總是對每件事都一副冷漠又理所當然的樣子。可正是因為這樣,所有『不正常』的事情,在你來看,似乎都變『正常』了。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我看世界的方式是這樣的呢。

「而且歐芙你不會到處亂說,不是嗎?」麗莎補充。
「嗯。」好吧,這點信任對我來說很受用。
麗莎微笑。
 
謝謝你,歐芙。
謝啥?
 
「一直以來,大家都把我當成純種--入學前,我本來不覺得這有什麼重要的,可是母親一直要我當別人問起時,就說自己的父母都是巫師,我來自純正的巫師家庭。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這樣宣稱久了,最近我越來越覺得,有一個麻瓜父親是一件讓我可恥到都不敢說出來的事情。」她頹下雙肩,「我知道這樣想不對,但是在看過發生在麥朵身上的那些事,也許就這樣保持沉默會比較好。」

她開始收拾起那些棋子,將它們一個個放進一個黑色的絨布束口袋。

「我以為我來到霍格華茲是為了學習?但現在我不知道了。」麗莎的情緒比平常低落許多。「而且老是要下課的時候一直去找麥朵,然後又要像今天一樣不斷被教授提醒,還有那些--(純種、混血還是麻瓜出身,我已經不想再管了,她想著。)我覺得我已經累了,我是來霍格華茲學習魔法的,不是為了來這裡處理複雜的--唉,各種關係。」

她把束帶一拉,將棋盤折疊起來,夾在腋下,疲倦地從沙發上起身。背著爐火的她表情看來晦暗不明,而且爐火映照出她有些駝背,大概是被沉重的情緒壓的喘不過氣吧,因為就連我也感到很不舒服。

「至於麥朵......雖然我沒資格說這種話,但是,麻瓜出身雖然很少見,而且可能某方面來說是一種弱勢,但我不認為這可以成為不努力,或是軟弱的藉口。」麗莎看著地板這樣說。
「……你說的沒錯。」
「我還是會盡力幫麥朵的忙,但是如果這樣下去,我覺得我還是--」做不到。麗莎的聲音低了下去,然後說道:「晚安,歐芙。」
 

 
你大概會以為人只要每天相處就會化解隔閡並且變得親近,絕對不是的。

合不來的,就絕對合不來;不會變熟的,不管怎樣就是不會變熟。這其中有太多原因可以造成人與人之間的分歧,如果要避免吵起來,最好還是避不見面吧?悲劇的是,這個集體住宿環境其實相當封閉,不論願不願意,都必須要每天和自己合不來的人見面,並且相處下去。除非一起經歷過一些重大事件,否則真的很難改變目前的關係。
 
我的室友們似乎已經認清了這個事實。我和奧利夫的感情並沒有變好,甚至因為她妹的事情,所以奧利夫對我非常不滿。
對於麥朵每天早上的哭泣,奧利夫已經習慣無視了,對麗莎來說無視有點難,但她還是做到了。最明顯的就是,今天早餐他們兩個並沒有等我和麥朵,也沒有說一聲,就先離開寢室了。

我和麥朵抵達大餐廳時,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來吃早餐的學生。我花了點時間才找到奧利夫和麗莎,她們坐在靠近教師席的一桌,和另外兩個寢室的雷文克勞女生有說有笑,她們附近的位置都已經坐滿了。以往她們就算提早佔位置,也不會選那種周遭都是人的桌位。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點......失落?才不,我可不想走過去,比起把自己放到人群中這個找死的行為,我寧可坐在那些無人聚集的邊緣角落。
教師席上沒幾個有威嚇力的教授出席,只有天文學教授、占卜學教授,以及好說話的藥草學教授。
坐定後,我看向史萊哲林餐桌,習慣性地鎖定敵方位置,以便需要可以立刻閃避。
瑞斗的地位似乎是越來越提升了,這可以從他史萊哲林餐桌所坐的位置看出來。
之前他總是獨自一人坐在靠近出口的位置,離艾福瑞和馬份等人要多遠就有多遠,可是他現在竟然距離艾福瑞只有幾個屁股的距離,馬份和羅莎琳則坐在艾福瑞對面。說真的,這坐法可把艾福瑞心中忌妒的小火苗給點燃了。羅莎琳看到我,朝我揮了揮手。馬份則是視我如空氣,眼珠還有意無意地往上飄。瑞斗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把視線移開了,沒有往日那般深仇大恨的樣子,如同他是我一直以來的好同學--並不是,他還是睚眥必報,記仇得很,只是瑞斗很會裝,他決定要在表面上裝出一副深沉穩重的模樣。


我吃早餐的流程即將進入尾聲,史萊哲林餐桌突然爆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不知道的還以為又是哪個新生被分到史萊哲林,或是他們贏了魁地奇冠軍......都不是。一坨馬鈴薯泥砸在一個史萊哲林男生的臉上,就在他急忙脫下眼鏡想把上面的薯泥用魔法清除時,另一邊有人一把搶走了他的魔杖,他手中的眼鏡也掉到地上。啪嘰--有人一腳踩在他的眼鏡上。這時又是一個派砸向他--
「快住手!你們在做什麼?」赫夫帕夫的院長大概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畢竟她的學院截至目前都很和平,就算要發生什麼,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其他人依舊聊著天,吃著早餐,全然不打算對這件事投以任何關注。
「我們在玩啊,教授。」有個人摟住了那名男生的脖子。「今天他生日,這是一種慶祝方式。」
其他動手的人跟著附和。
教授懷疑,她看著那個男生,問:「是這樣嗎?」
不是啊!當然不是!他在心裡吶喊著,你覺得這看起來像是在玩嗎?
那個男生想說些什麼--這時摟著他脖子的人收緊了手臂。
救我!
他閉起眼睛,掙扎著,然後說:「對,他們只是在幫我慶祝生日,教授。」
救我!
「......好吧。」教授這麼說,但她仍腳步遲疑。「那也要適可而止,還有其他學生在吃早餐,如果要玩的話,還請你們出去。」
救我!
「好的,教授!」那群人笑嘻嘻的說。
「欸,走吧!我們到外面好好『慶祝』一下。」
他們半拉半扯地將那個男生帶出大餐廳,期間失去魔杖的他還在掙扎。最後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這世界是瘋了吧?

我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但是羅莎琳卻在這時喊道:「歐芙!」
她開心地跑向我,一副我們是失散多年,終於重聚的姊妹一樣。她拉住我的手,然後強制拉著我坐下。
她我的手都捏痛了,但多虧了羅莎琳造成的痛覺,才讓我能勉強從那些求救的吶喊中脫離出來。
「他其實不壞啦。」羅莎琳看了一眼那個被扔了一臉馬鈴薯泥的男生離開的方向。「只是沒搞清楚狀況而已。」
說著,她拿起雷文克勞桌上的一只盛滿果汁的金杯,上面刻有著老鷹徽飾,鑲著藍寶石的眼睛反射著從窗戶穿透進來的晨光。
「他就跟你一樣,想為那個一年級的混血發聲,還打斷福林的鼻子--很誇張對吧?他以為自己在哪裡啊?說真的,站出來的時候是很帥啦,可是換成他被修理的時候,那樣子可就淒慘了。當初他幫助的那個混血,也沒有替他說話啊。」
羅莎琳側著身子,倚向餐桌,看著坐在我右手邊的麥朵,然後又坐了回來。
「不是因為我們是傻子才不告密,因為這是唯一的方法。就算你跟教授說了,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奧利夫都告訴我了,歐芙,她真的很生氣呢。」她還是緊抓著我的手,生怕我突然發瘋衝上去干涉。也因此她的感受和情緒異常清晰的傳遞過來,幾乎掩蓋了其他人的想法和情緒。事實顯示:羅莎琳並沒有表面上淡定。
「希望你不要管到你不該管的地方......沒有人想看別人受苦,但更不該讓自己惹上麻煩,所以才得忍受那些人啊。」她說道,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聽了羅莎琳的話,我突然感到一陣反胃。
鄙夷噁心。
我掙脫開她的手,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大餐廳。

一旦離開了我能破心的範圍,那些造成胃部緊縮的噁心情緒就消失了。
我回頭看著大餐廳的方向,又低頭伸出雙手看了看--
我突然無法分辨剛才的感覺到底是來自於我自己的,還是羅莎琳的情緒。



「所以說,別管了。」母親說。
「什麼?」我差點摔了手中的鏡子。
「我說別管了,你剛才是不是在想著要怎麼去改變這個環境?」她的眼神突變銳利,被說中想法的我瑟縮了一下。
又是相同的問題,你要重複幾次?不要去可憐那些你幫不上忙的人。會被欺負,也表示她本身也有問題吧。
她想著。我應該告訴過你,不要再對別人施予無謂的同情,那只是在浪費你的時間而已,光是同情是沒有用的。

「但是放著不管真的沒關係嗎?上次那些人--」我還沒說完,母親的臉就消失在鏡面上,只留著一個空白的天花板跟我大眼瞪小眼,如果天花板有眼的話。

「繼續說。」母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遠,她大概跑去廚房泡茶還是什麼的。

我乾脆閉上嘴。她老是這樣,聽到不想聽的就去弄別的事情!

我本來用雙面鏡是要和父親談一談最近發生的事情。連續被這些鳥事重擊,我認為我需要一些來自父親溫暖話語的安慰,結果拿起雙面鏡的是母親--除非想死,否則我不能當著母親的面蓋上鏡子結束通訊。

「父親什麼時候要回來?」我嘀咕。
「都幾歲了,你是要找他吃奶嗎?」鏡子重新被拿起,母親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杯子出現在鏡子的影像裡。
聽聽她說這都是什麼話!

母親在這時回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十二點。父親還沒回家著實令人擔心,雖說正氣師一有任務本就是會忙到昏天暗地,不過外面並不怎麼安全,因為麻瓜戰爭的關係,有時候戰況還會干擾正氣師追捕黑巫師,而且聽說上次那些藥水仍是下落不明,所以--所以還是令人很擔心啊。

「咖啡嗎?」我問她。
「嗯。」母親抿了一口,一縷沒紮起的頭髮垂落於一側。看來她是抱持著非得等到父親回家的決心喝這杯咖啡的,否則以母親的能力,她不需要熬夜搞工作上的事情,就算有這個必要,她也會選擇直接在神秘部加班,而不是在家裡喝咖啡。

她放下杯子。
「我們趕快聊完,然後你趕快滾去睡覺。」

矮子。
您剛才是在罵我嗎?

她想要趕快回到正題,但我偏不。我一手拿著鏡子,一邊在交誼廳的沙發上攤成大字形給她看。
自從上次她替父親來送我上火車後,我覺得好像稍微在母親面前撒野也沒關係?
但她沒有父親的耐心等我跟她撒嬌完畢再講正事。

只要一個目光接觸就夠了。

在我抵抗之前,眼前的景物包括周圍的交誼廳晃動著消失了,最近幾日的畫面一幅幅閃過--眼前的景物重新回歸,這下我是真的癱在沙發上了--我根本無力去反抗她。
母親已經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釐清了,比我陳述給她聽的部分還要知道更多。但是令我失望的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氣憤或是覺得不公平的樣子,她似乎覺得這樣是對的,這樣--很正常。

「你不可能對那個環境有任何改變的。」
母親再次強調奧利夫的理論,她的表情顯得我好像沒搞清楚其中的道理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對,我就是不懂。

這應該像是我的那些魔法方程,明明知道有地方錯了,就應該要找出錯的地方去改變才對。但為什麼明明知結果不對,卻還是硬要用錯誤的數據去調配魔藥呢?到最後一定會炸掉大釜的!

「因為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她緩緩道,「這只是每個人認知不同而已。」

我從沙發上坐起身,倚著扶手,右手支著下巴。
她在說什麼啊?

「你覺得不正確的事情,在別人眼中可能是對的,同樣的,你覺得是正義的,在別人眼中也可能是不公正的。況且你想要的,也不是對與不對的答案,你要的只是一種狀態,而那種狀態其實只是各個族群彼此相互理解和尊重而已--可那是不可能的,別說魔法界了,」母親指著外頭。「就連那些麻瓜也沒辦法。」
「本身就認知不同了,怎麼可能和平共處呢?你要大家都同一個想法嗎?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要達到所謂的和平,也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戰爭,看秉持不同理念的哪一方可以獲得勝利,排除那些與自己不同的想法,只留下與自己有相同理念的,放在你們學校,就變成學生之間互相欺凌罷了。」
「這太不正常了--」
「這才是正常的。」她斬釘截鐵地打斷我的話。「照理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即使是同一個族群,每個個體的想法也不會一樣,無法互相同理的情況下,這就形成了一個死循環。這其中,你是改變不了任何一方的,除非有一邊自己願意去改變,否則任何你覺得自己可以改變誰的想法,那都是錯覺。最後你會發現,不管多麼努力,人們都無法互相理解,自然這個社會也無法達到真正的和平,既然如此,你無法改變,就得學習去習慣。習慣了之後,」她拿起旁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確定不燙了,才直接喝起來。末了,她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那就是正常的。」她說。
「所以--」
「所以,別管了,你什麼都做不了。」
這場談話已經結束了。
我盯著她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反射著上頭照下的燈光。

『她是個奇怪的女人。』我曾經聽過祖母這麼想,我也知道,祖母一直不是很喜歡母親。
一直到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母親真的太奇怪了,我根本無法理解她。

「您喝太多了。」我說,盯著她放下一大壺咖啡。
母親沒理我,只是繼續下一個話題。
「至於你關心的那些人還有那些霸凌,在能夠關心的範圍內去做就好,剩下的交給你們學院導師去處理(雖然沒什麼用,她想。)。別浪費時間去管什麼對與錯了,何況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吧?史拉轟的實驗室也不是那麼好混的。」
「我的確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說,心中怪異的感覺卻揮之不去。母親的情緒感覺有些焦躁,但她藏得很深,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盯著我,靜靜地打量一會,突然說:「最近沒人欺負你吧?」
我一愣,她這是在關心我嗎?突然間,我感到有點鼻酸,如果關心我的話幹嘛老對我這麼嚴格--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母親皺眉。
「如果有,您會替我打回去嗎?」我開玩笑道。
「不會。」
嗯,突然沒那麼感動了。
從我的鼻孔竄出哼哧聲,我無奈的笑了一下。

母親垂眸喝著咖啡,暫時阻斷了我和她的視線交流,這時隔著鏡子(和一大段距離),我無法用破心術知道她在想什麼。
接著,母親像是想到什麼,放下杯子,露出一抹笑。
「高興一點吧,歐芙,你至少還要在霍格華茲待五年。這五年你會再遇到各式各樣的人,肯定會發生很多讓你看不慣的事情。」
她很少笑,所以我覺得這是她在幸災樂禍的表情。
「期待嗎?期待一下吧。雖然出社會你也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和蠢事,但很少會像在霍格華茲一樣,要和那些讓自己不爽的人長時間關在一起。」
這時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母親回頭一看,瞪大了眼睛,一向淡定的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站起身,甚至還驚呼一聲父親的名字。
我心裡一緊,肯定事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了?」我朝她問道。「怎--」
「沒你的事。」她匆匆丟下一句。「你該去睡覺了。」接著鏡面一暗,母親結束了通訊。
根本看起來不像是『沒我的事』啊!
我緊抓著不會再給我任何回應的鏡子,緊到指甲都嵌進掌心了,卻始終只能在這裡窮緊張。

回到寢室後,我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盡量不要弄出一點聲響。躺在床上的我努力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心裡卻還是亂糟糟的。
只好明天再問問家裡的情況了,如果沒人回應我,問問看孚立維教授能不能讓我回去一趟。

我翻了個身,仰躺在四柱床上,望著上頭的深藍色帷幕。
母親說的話好像是對的,真的照她這樣分析,我其實也不必去管不是嗎?可是我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我稍微抬起頭,調整了下位置,又再次重壓在枕頭上。鬆軟的床墊隨之震動了幾下。
接著我又想起前幾天麗莎對我的評價:所有『不正常』的事情,在我來看,似乎都變『正常』了嗎?

是嗎?

在我眼裡,這個世界--
 


「這他媽的世界一點也不正常。」

但我什麼都做不了。

†┏┛琥珀┗┓†  @Amber_leung

4
她靠近壁爐,將另一根木頭丟進壁爐,然後對著柴火了一個燃燒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
來抓一下錯字XD 
是施不是濕啦XD 

這篇無力感很重><
人愈大能力愈來愈高但被現實磨掉錂角,無能為力><

Xu @y109872

6
@josephine42
很現實
可是看了很沮喪
人際互動和因為理念不同造成的派系鬥爭,一直都是極度複雜的事,就像女主媽說的誰都無法說服誰的時候,就只能戰爭了

薄荷xD  @Lunaluluna

5
@josephine42
好現實的這一篇 QWQ
礙於大環境的壓力而不得不改變自己的做法或是懷疑自己等等的,也許最後還是不得不遵從社會上的趨勢
但構成整個大環境的正又是人們,如果要改變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ω・`)不知道歐芙的下一步會怎麼做www 但像歐芙媽說的直接戰爭感覺好不歐芙 (思 (被拖走

永遠在特定區域徘徊的級長xD @tonylip

5
歐芙媽說的好像沒錯
本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沒有對錯問題
但是這應該是在每個人有自己的看法又不傷害或是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想法為前提吧🤔
明明霍格華茲現在情況已經是一方已經過於強勢壓過另一邊,導致很多糟糕事件的情況了

木桑芭在霍格華茲特快車上買糖果 @silencenice

5
貿然干涉真的很不智啊,應該有更好的處理方式的。
羅莎琳和奧利夫都是看得很明白的人,知道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雖然可以體會女主立場,破心知道他人想法和感覺,也知道女主不是那麼冷漠的人,以致她想採取行動,但是如果真的衝去阻止了,根本就是自殺行為,真的太衝動了。

卡洛莉 @tnngino

7
@josephine42
麗莎黑化嚇到我了,不過本來人就不可能無底線的好(只有我一直覺得麗莎人一直表現這麼和善怪怪的嗎.............

現在想想在原作裡堅持純種主義的那些人看起來就是壞人,老鄧的那一方就是好人,但是從歐芙母親的說法來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立場,不能說好與壞對與錯...但是歧視別人本來就是不對的吧?已經混亂......人生好難∠( ᐛ 」∠)_

目前這樣看把自己安頓好就萬幸了,保持中立應該是歐芙母親提出目前的最佳解,不然看看她們寢室四人組都鬧翻了( ゚Д゚)σ

紅茶不加糖 @regulus_1122

7
@josephine42
看不慣也要習慣
媽媽灌輸的價值觀有點恐怖...
但是成長似乎就如此了

還是希望歐芙能採取一些行動
終究是故事,想看到不同于現實,充滿希望的情節!(星星眼

讓石內卜穿上粉色澎澎裙xD @kkk100

8
在此弱弱地分享一點想法(๑•́ ₃ •̀๑)
其實蠻喜歡歐芙媽媽的言論,就算聽起來殘酷也是。她這樣說,重點也是在“理解和尊重”這兩部分上吧?但只因人們的意見就是沒辦法取得一個平衡點,不得以越吵越烈,只能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