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者】更新至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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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儒 @warzone5

6
@josephine42
雖然這幾章沒等到瑞斗,但是看著柯爾頓夫婦放閃也是被閃得很開心🤣
特別喜歡歐芙爸媽相處的情節,好溫暖好和平,看著心都暖起來了😊


查爾斯繼續展現他的可愛之處,真是多才多藝,沒想到他還會畫畫?!
他送這禮物也是感覺別有用心,難道歐芙到現在都還沒察覺查爾斯的想法嗎?這太明顯了吧!!!!!
可能是因為查爾斯本人自己也沒有發現?🤭

墨魚 @Jamie1999

3
@josephine42 
最近才發現這篇文,覺得計算機的文筆超級美!
無論是風景的描繪,或是劇情的張力都掌握得很好,對於讀者來說真的很能沉浸在故事中~
對於人性的描寫也很深刻:瑞斗的兩面性格、他的矛盾與野心,或是麥朵的不適應與孤單等等,隨著劇情的發展更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也看到現實的一面。
期待計算機接下來的故事!謝謝你提供這麼好的文章,有種讓人在看原著小說的感覺XD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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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波特先生!波特先生,請等一下。」我對那有著一頭蓬鬆捲毛(我想這大概又是他的新藥水造成的)的背影喊道。
波特轉過身,看到我後露出開朗的笑容。「嘿,歐芙!」
他以輕快的步伐朝我走來,視線微微向下一掃。
一看到我手中的禮物,波特的視線就此黏在那上面再也沒有移開過。
萵苣?
這是捲葉羽衣甘藍。
粉色蝴蝶結萵苣怪?
嗯,真是想像力豐富。

是的,聖誕假期結束,我回到了學校。手裡還拿著要給查爾斯的禮物。蔬菜還是要趁新鮮送出去才好,所以在晚宴開始前,我打算先把手裡這顆今早在溫室裡採收(最新鮮),經過精美包裝(是粉紅色蝴蝶結!)的甘藍送給查爾斯。
很巧地,就在我離開位處西塔的雷文克勞交誼廳,正要爬上位處主城堡八樓的葛萊芬多交誼廳的途中,看到了難得獨自一人的弗利蒙.波特。
「請問你有看到查爾斯嗎?」我問。
波特沒有立即回答,內心還處在因震撼而呆滯的情況,而外表上,他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手裡的蔬菜。
為了讓他看個仔細,好意識到這是甘藍而非萵苣,於是我捧起那顆羽衣甘藍湊近他眼前。
「呃,不、不用了,抱歉,請問你剛才問什--噢、噢,查爾斯嗎?」波特終於認為自己這樣有些失禮,發現我的動作後,他立刻揮動雙手要我把甘藍放下,尷尬地推了推眼鏡。「我還在找他,顯然他還沒回到霍格華茲。」
假期都結束了……波特想著。他不會又被他老媽關禁閉了吧?
「我想,這個假期我可能會晚點回到學校。」查爾斯讀完信件後,將它摺起來,拿起了隨信附上的照片,看著它。從波特的角度看過去,他的鏡片反射交誼廳的爐火,無法看見他完整的表情,或者說,就算沒有鏡面反射遮擋,查爾斯此刻的表情依舊是不可讀。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查爾斯在讀了家族寄來的信件後,這樣面無表情。
「怎麼了?查理,」弗利蒙擔心地問。「那張照片是什麼?」
「沒什麼。」查爾斯離開沙發,走近爐火,將照片和信件扔進去,接著說:「別擔心。」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別擔心。」波特很快地說,一不小心他就模仿著回憶裡查爾斯當時的語氣和語句,但是他自己並沒有發覺。「他很快就會回來了--這是給查爾斯的吧?有施保鮮咒嗎?」
「有。」
「那好,我會替你轉交給他……」波特接過了我手中的捲葉羽衣甘藍。
我以為我已經習慣查爾斯會收到一堆禮物了,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贈送萵苣……波特想著。
我敢說那些禮物都沒我的禮物有營養。

其實把甘藍交給波特,讓他代為轉交查爾斯後,我今天的必做事項之一就已經完結,但就在我的腳尖向右轉十五度角時--
柯爾頓……她回來了?
這個聲音,嘖!
我按耐住轉身的衝動,默默把腳轉回來,並且反射性地把手按在口袋裡的魔杖上方。

波特還沒注意到站在我後方的他,仍在驚奇地看著手裡的甘藍。
這好像不是萵苣……波特想著。
你總算看出來了。
「這是捲葉羽衣……」我嘗試糾正他。
「波特先生。」瑞斗突然出聲,音量不大不小,輕輕迴盪在空蕩的走廊上,然後消失,但是就如一記鳴鐘,在人們的腦袋裡激起一陣回響。
「嗨,湯姆!」波特抬起頭越過我和瑞斗打招呼,「你在聖誕假期問我的那個問題解決了嗎?」
瑞斗走到我旁邊站定,期間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解決了,你的建議非常有用。」他口是心非地說。「謝謝協助。」
「那沒什麼,其實那是查爾斯的提議,我只是徵詢了他的意見而已。」
哼。瑞斗在內心冷笑一聲。
事實上他沒有按照查爾斯或波特的提議去製作他的魔藥,但是這點沒必要說出來。瑞斗將自己之前向波特借用的器材還給他,隨後又拿出一瓶藥水遞給波特。
「這是我的一點成果,藥效類似福來福喜,但只能維持三小時。」瑞斗說,儘管這就是獻殷勤,但瑞斗的表現舉止可沒有透露出意思半點。
然後--說真的,如果是我就不會收瑞斗的禮物,尤其是這種會喝進肚子裡的東西。
「我不能收,這是我們應該幫的。」波特豪氣地揮手,並非是在假裝。他是真心認為自己只是幫了點小忙,不值得別人特地帶禮物來。
但瑞斗卻不是這麼想的。
「非常感謝你們。」瑞斗不冷不熱地說,語氣顯然冷淡許多。
不過粗心如波特,壓根沒注意到這點變化。
「不用這麼客氣。」波特大方地說。「這是我們該做的。」
瑞斗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半會後,他便默默收回藥水瓶,內心更是突如其來的不爽--瑞斗把波特的行為認定為一種讓他沒台階得下的表現。

他是故意羞辱我嗎?
瑞斗想著,瞬間他的自卑心開始作祟。覺得這禮物寒酸?
你真是很喜歡誤解別人欸,瑞斗。

雖然瑞斗的表現從沒顯現出他的自卑,在師長面前從來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但是日子一久,你就會知道他骨子裡是自負的。而往往在過度自負的底下,包裹的就是一個人的自卑:人有多麼自卑,就會多麼自傲。
尤其當圍繞在自己周圍的人幾乎都是出身於古老且有名望的家族時,瑞斗更是受到其中價值觀的影響。他能感受到自己與他們那些人之間的區隔。不是聰明才智,不是魔法天賦的差異,而是出身。
他出身於孤兒院,這對他來說猶如出身於泥沼般糟糕,他開始急於追求那些能讓他比同儕更高貴的證明--找出自己的高貴出身,證明他是薩拉札.史萊哲林的後裔(沒錯,他還沒放棄這個妄想)。偏偏天不從人願,他在尋找親生父親和家族的資料時遇到了難題。翻遍了最近幾年的學生名冊、級長名單後,他對瑞斗這個家族始終一無所獲,更找不出史萊哲林和瑞斗之間的關聯。

我倒是不意外。
許多自稱自己和四位創始人有血緣關係的巫師女巫,都常都只是希望能藉此襯托自己高人一等,可事實上,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能真正和創始人有血緣關係的人,屈指可數,甚至要說早已滅絕也不為過。
不過瑞斗只把這歸因於他查找的資料不夠完全。
......還不能放棄。他想著。在這段時間,不確定和恐懼在他心中逐漸放大,但是他仍然堅信著自己尋找的方向沒錯。我還有半世紀的學生名冊沒有看呢。而且艾福瑞說,若要查找各家族的族譜,就必須借助賽溫家的族譜室......接著,他的腦袋裡浮現了一對雙胞胎姊妹的臉,高傲的表情一如往常。其中一位(可能是妹妹)經常在笑,但是那笑是譏笑的幅度,而且那還是她雙脣時常抿出的慣用幅度之一。
厄爾尼這條線已經沒用了,但是賽溫姊妹還算是好騙......
瑞斗這傢伙居然把腦筋動到我表姊們身上去了。
......一定要讓這些自以為高貴的人趴在地上舔我的鞋,喊我一聲「主人」。
這麼幼稚又偏激的想法也就只有你會有了,瑞斗。

瑞斗一邊動著歪腦筋,一邊同波特說話,視線則看向波特手裡的甘藍。
沒辦法,這顆羽衣甘藍長得太美了,要不注意到都難。

萵苣?柯爾頓你這寒酸的女人。
閉嘴。
我的禮物哪裡比不上她?
送禮只是心意,瑞斗,沒有貴賤之分的。

「如果我以後有其他問題還能請教你嗎?」瑞斗不像波特一樣被那顆蔬菜的美貌迷惑太久,他決定先把對它的關注放在一邊,繼續同波特說話。「你的每個建議都很實用。」

可以列成應當避開的愚蠢方法。
瑞斗……算了,你的混蛋程度是沒有上限的。

「當然,那不麻煩。」波特依舊毫無戒心,直爽大方地說。
瑞斗在內心不斷哼哼哼地嘲諷他,但表面上仍是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我們在走廊邊上又說了一會話,多半是無意義的寒暄,然後波特看晚宴時間快到了,就先與我們告辭,將那顆甘藍帶回寢室。

等到波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瑞斗才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你送了一顆萵苣。」
「那是甘藍,不是萵苣。」我糾正他。
正是這句話讓他腦袋裡某根線給繃斷了。

什麼樣的人會送別人萵苣?你聽聽,這聲音裡充滿不可置信。只有腦子有問題的人吧?
啊,真無禮,我送什麼你都要管嗎?而且我都跟你說那是甘藍了。

「你,柯爾頓--」瑞斗又要開口說一些不中聽的話。
『我比較喜歡紳士點的邀約……』我之前對瑞斗說過的話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就在他又要說出什麼專門惹我厭的話語前。紳士一點、紳士一點......這幾字在瑞斗腦中不斷迴旋。
呃,不會吧,這話不會又帶給瑞斗什麼啟發了吧?
姑且試試好了。瑞斗想著。
他轉過身,直面我。
「什麼樣的人(白癡)會送別人萵苣當聖誕禮物?」
儘管內心一開始充滿著訝異,瑞斗出口的聲音十分平穩,多少還是帶了點慣有諷刺。除此之外,他那正經得宛若在討論什麼重要大事,而非在討論一顆蔬菜的語氣還是讓我印象深刻。
可是,瑞斗,你這語氣和紳士風度相差甚遠啊。

我皺了皺眉,決定也回敬他,於是學著瑞斗嚴肅的語氣說:
「我想,大概是有遠見且對營養學有足夠知識的人吧。」
我頓了頓,在瑞斗忍不住故態復萌,開口嘲諷前,為自己的說法打了個比方:「例如,睿智如我大雷文克勞。」

我敢說瑞斗肯定沒預料到這樣厚顏無恥(瑞斗的想法)的回答。
有瞬間,我彷彿從哪裡聽到喀噔一聲,發現對面瑞斗的雙脣微微張開,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點威嚇的氣勢也沒有,甚至還有點傻氣。而下一秒,瑞斗幾乎要笑出來了。這很明顯,就是那種嘴角即將失守的感覺。這股笑意並非是他以往熟悉的譏笑,也不是欺侮他人之後因勝利而開心的冷酷笑意,就只是覺得好笑而已--講難聽點,就是他臉上出現極不該出現的,因為難得的愉悅而顯露的柔和表情。
不過也別太意外,他所有的情緒都是反覆無常的。也許這一刻他覺得好笑,但下一刻,他卻覺得不好笑了。
就像現在,他沒有笑,取而代之的是那平整的眉間出現了皺紋。瑞斗的唇緊緊抿著,又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這我倒是十分熟悉,他正在抑制著差點露餡的笑意。為莫名的喜悅感到很迷惑,因此他調整了半晌情緒和表情,仍是沒有回復往常的狀態。
他不能明白之前達成目的時,為什麼沒有這樣的非常開心的感覺?他嘲笑那些輕信他的愚蠢之人,瞧不起他們,可是此刻僅僅一句話,他竟覺得有點雀躍。
明明沒什麼......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就像我一樣充滿疑惑--

瑞斗在暗爽什麼?


在開心什麼?瑞斗這樣想。
問你啊!


我們就這樣站在原地,杵在一片尷尬的沉默中。
最後就在我們都摸不清為何瑞斗會如此反常的情況下,十分突然地,瑞斗朝我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真的,那笑容可一點也不好看,保證讓其他女孩看到,他辛苦建立的形象就毀了-之後,他不發一語地離開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儘管瑞斗表面上是冷靜自制地踩著平穩的步伐離去,不過就他的心態來說,反而更像是某種意義上的逃跑呢。

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細細地回想著剛才從他腦海裡看到的影像,其實就像是看著鏡子裡的我在說話,實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只是不知道瑞斗會把人觀察得這麼細膩入微--在瑞斗眼裡的我有一雙淺灰色的眼睛,明亮有神,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沒像我在他人眼中看到的那樣冷漠陰沉,但是依舊不怎麼愛笑,只是在說著:「睿智如我......」時,我放下了原先按在魔杖上的手,並在說完後微微彎了彎嘴角--而方才我聽到的喀噔聲,似乎就是在這一刻出現的。
我瞇起眼睛,把我自己的表情看了又看,說真的,除了那抹不小心出現的笑容外,真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不是因為我說的笑話而笑的,而是因為我放鬆警戒的樣子。

為什麼?是為了要在我沒緊抓魔杖的時候攻擊我嗎?但當時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敵意啊。
他的行為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因此我只能做一些猜測,不過那些猜測都太不忍直視,而且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我還是別去想好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在只有兩三人經過的走廊上,我又說了一次。
這次回應我的只有畫像裡喝得爛醉的圓桌騎士們。他們醉得東倒西歪,其中一個還打了個響嗝。
嗝--
我聳聳肩,往樓下餐廳的方向走去。


49本章:瑞斗先生齁,你這樣不行喔
因為歐芙放鬆戒心你就這麼開心齁
50 #352

計算機 @josephine42

7
@warzone5
說實話我也喜歡被歐芙爸媽閃XDDD

既然瑞斗都開了金手指,那麼也沒道理只讓他一人金光閃閃,
我覺得讓查爾斯多才多藝一點也不錯XDDDD
偷偷說:我也覺得本人也沒注意((偷笑

@Jamie1999
嗨,墨魚你好~初次見面~
謝謝墨魚的稱讚(好開心)
因為一直覺得在分裂靈魂前的佛地魔只是一個不懂愛的人,但還是有人性的,所以希望能去挖掘他那複雜的一面,而非只是單純邪惡的一面呢~至於麥朵,大概也是差不多的理由,總覺得他那麼愛哭除了個性使然,應該還有其它讓她要以這種方式掙扎著活著的理由吧
再次謝謝墨魚稱讚和支持,會繼續加油的(ᗒᗨᗕ)/

蒔釉(阿時 @gm40448101

4
@josephine42
嗨嗨計算機 好久不見~~
有一陣子沒來仙境,積了好多篇沒看,今天一次看到最新進度真的好爽齁齁齁(請自重
好喜歡歐芙和瑞斗這種弱肉強食(?)、互相吐槽的相處方式啊~♥(´∀` )人
在和瑞斗相處久了之後,他無意識流露出的正常人情緒(EX害羞尷尬開心),真的好讓人揪心RRRR!他完全不需要走得這麼偏啊!HAIYAA!
以後當瑞斗變成佛地魔時,不知道他們要怎麼面對彼此QWQ(尤其可能他使用破心發現歐芙是讀心者的話
另外很喜歡歐芙把魔杖還給瑞斗的橋段,超級可愛!還可以順便嚇嚇瑞斗XDDD

歐芙爸講述死亡的那段好揪心。・゚・(つд`゚)・゚・
讓我想到之前看賽德克巴萊里的彩虹橋。當完成人生的旅途後,我們都會在彩虹橋相遇的。・゚・(つд`゚)・゚・。・゚・(つд`゚)・゚・

鯖魚 @Yen0607

2
終於花時間追完了XD

好喜歡計算機的敘述方式,覺得又有趣又生動~

然後四十九章的瑞斗感覺有點萌,還有點小曖昧的氛圍ˊ艸ˋ
好期待之後的故事發展\(≧▽≦)/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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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假期結束後,又過了兩個月,氣溫逐漸變的暖和。窗外的枯枝上也長出一簇簇白色的花朵,夾雜著新生的嫩綠。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枯燥的魔法史教室,半開的窗子偶爾吹進清涼的微風,良好的空氣流通並沒有提振起學生們的精神,反而是讓原本就已經進入神遊狀態的學生進入更深層次的昏迷。
 
這堂魔法史學到了姓氏的演變。丙斯教授列舉出了皮弗雷家族和葛萊芬多家族的關係,也稍微地提到了史萊哲林後代有包含哪些家族,讓瑞斗暫時從他自己帶來的書裡轉移注意力放在課堂上,但丙斯教授的例子只列舉到十七世紀,使得瑞斗有點失望。轉移注意力的效果只維持了一陣子,很快瑞斗又沉浸在他的書裡。
他幾乎已經放棄於圖書館查找關於瑞斗這個巫師家族的資料(要我說,我還真沒聽過魔法界有一個瑞斗家族),卻開始打起其他方面的主意。例如,他又回復了之前研究永生不死的熱情。
目前初步的想法是讓自己能夠在死後不斷被復活--對於他這樣的執著,也許你會說,鄧不利多不是老早就告訴過瑞斗這世界上沒有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魔法嗎?嗯,是這樣沒錯,但是啊,瑞斗就是那種旅人。
一般人如果在森林裡看到:『禁止通行』或是『前方斷崖』等標語,大概就會沿原路折返了。偏偏瑞斗就是那種,看到警語也要把告示牌拆掉然後一往無前的瘋子。


湯姆瑞斗是個表裡不一的人,這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當初他拉攏我加入永生研究時,他把自己最主要的目的掩飾得很好,儘管最後我還是用破心術從他和鄧不利多的對話裡知道了--他想復活他的母親。

如果她是女巫,她就不會死了,瑞斗想著。我現在還要費力氣來復活她,麻瓜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難怪會被拋棄。
前半句話瑞斗倒是說得不錯,但後半句我不敢苟同。
對一個成功從霍格華茲畢業的女巫來說,在艱難分娩的過程中,她們隨時可以拿起魔杖自救。霍格華茲的圖書館裡有一大藏書就是在探討這一列的事情,有五花八門的咒語可以同時保住胎兒和母親的安全。但到底為什麼魔法界的人口數量還是比不過麻瓜,這又是後話了。
老實說,當我發現瑞斗在圖書館家庭分類裡尋找有關這類的知識時,簡直要驚呆了。

雖然我對瑞斗找這類書籍的第一直覺的是他又要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他就真的只是單純的看看這些知識而已。
不過他在閱讀這些書的時候還是有些反常的地方。比如,他顯得特別不專心,動不動就要從書裡的內容暫停,然後陷入某段以下雪天為起頭的記憶,而我很少見過他這樣。

如果你以為破心就像翻書一樣簡單,所有的情況都有人幫忙條列整理好,那就太天真了。實際情況是,我只能藉由他們的情緒和其他一些記憶片段去解析、猜測他們的真實想法。
所幸小孩子的想法單純得多,也比較好猜--

才怪。

我很難知道瑞斗對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感情。
或者說,人們對自己從未見過面的親人會有什麼感情呢?
我甚至覺得瑞斗對他母親的感覺應該是不屑和憎恨更多。
首先,他厭惡她是個麻瓜,讓他的父親這麼輕易地將她玩過就丟(但我覺得女巫和女麻瓜遇到渣男的機率其實是差不多的),其次厭惡她的脆弱,讓她難產而死--儘管他知道分娩對一個手邊沒有醫療資源的麻瓜來說有多困難,儘管柯爾夫人告訴他,他的母親沒有選擇--
瑞斗還是對他母親的死亡憤恨不平。
他把自己必須待在孤兒院,必須要被別人當成怪胎,還有現在得當個比別人低一階混血等的這些事情,歸咎在他的母親身上。

說真的,我不知道我在期待能看到其他的什麼?
也許我希望能看到一點不一樣的,也許我是希望能在他復活母親的動機上看到一點除自於憎恨以外的東西......

我要用那個麻瓜女人來噁心我那個十幾年來對我不聞不問的巫師父親。
你的想法已經先噁心到我了,瑞斗。

我會向他證明他拋棄的是多麼天賦異稟的孩子--我會向他證明,我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

對這個早已變成口頭禪的想法,我已經無力吐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偏偏這時我正在幫麥朵修正她的變形學作業,我這一翻眼恰好就傷了她比玻璃還易碎的心。
「別哭,你這作業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我對著嚶嚶啜泣的她這麼說。「我覺得這部分寫得--」
「還不錯」這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麥朵就突然從位置上起身。

丙斯教授對我們這裡發生的事情沒有半點反應,就算麥朵離開座位,也沒有多問一句,照舊唸著他神聖的課文。我懷疑他死了之後是不是真的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了,他根本沒在理學生,把外界與自己隔離開來。

周遭的同學是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人特地抬起頭看,除了麗莎因為擔心而看過來以外。她真是個好好小姐,比我還要好,不過麥朵並不領情。我啞然,看著她一個華麗轉身離開教室,大概又是躲到哪間女廁去了吧。
在能關注的範圍內,我終於從麥朵腦袋裡的哀號辨認出她要往哪裡去。
嗯嗯--噢--知道了,她想去一樓的女廁,但是還沒決定是哪個隔間。
那等下下課去把那裡的隔間都敲一遍吧。

『剛才是發生什麼?』麗莎從奧利夫右手邊探出頭,用無聲的口型詢問。
沒什麼,剛才只是證實了我不是什麼懂得安慰別人的人。

麗莎訝異的表情顯示她對我在聖誕假期結束以後,數次把麥朵弄到崩潰感到不可思議。
歐芙從來不是會欺負人的人啊。
我沒欺負她,不要誤會我!

「搞什麼?歐芙?」和我隔了個位置的奧利夫也小聲地質問。不要以為她是什麼正義使者,她內心裡多麼幸災樂禍,我可是一清二楚。奧利夫也是個奇怪的人,上一刻她可以和麗莎合送麥朵聖誕禮物,下一刻卻可以對麥朵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
「下課再跟你們說。」我回應,然後把麥朵剩下的作業改完。

聖誕節結束後的霍格華茲又變成了之前那般壓抑。自從厄爾尼事件後,校園內的氣氛一直沒好轉過,一直處在一種危險的平衡裡,等待下一個一觸即發的機會。雖然直接動手動腳動魔杖的肢體暴力事件減少很多,但其他方面的欺凌也就凸顯了出來,例如言語上的欺凌。其實嚴格說來,麥朵的校園日子一直就沒好過。因為她的麻瓜身分、不知反擊、只會哭泣的個性,她很容易成為被欺負的對象。可惜我們只有兩件事可以選,一個是反擊回去(我母親最鼓吹的方式),一個當然就是將這些是報告教授,但是她兩個選項都不敢選。

這是太懦弱了,如果足夠強大就沒有人敢欺負她。
我不禁這麼想,卻立刻被自己嚇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漸漸和瑞斗,還有我的母親有一樣的想法:如果得到足夠的力量,就不會是被欺負的目標。
也許我是錯的,這個想法是錯的。

但身為旁觀者的我真的不明白,

麥朵為什麼不能像我們一樣呢?

50本章:沒有人非得要跟誰一樣啊人們都是在互相包容中求生存
51 #354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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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40448101
齁齁齁齁
用弱肉強食來描述真是太有趣啦XDDD
沒錯沒錯,我就是很想呈現這種感覺,感覺像是在寫什麼動物星球的生態觀察(X
嗯嗯,是啊,這大概就是我想呈現的瑞斗吧,就還有點普通人的人性這樣,雖然他本身就很容易劍走偏鋒的性格也可能是他促成悲劇的原因。但我一直覺得如果他能有個人適當的引導,或是有些個其他的機會去感受,我想瑞斗大大也不應該走得這麼偏激啊!
沒關係,這我已經想好了,但我不說(被打
要逗他也只能趁小時候了QAQ

別哭((拍拍

@Yen0607
謝謝鯖魚花時間追完這麼多篇!!!

謝謝喜歡我的敘述方式,超開心你覺得有趣又生動XDDDD

我也覺得有點萌萌的,難道是情竇初開的氛圍嗎#不是
好哦!敬請期待!請點訂閱和點開小鈴鐺更新時會發送通知哦!

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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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想搞起死回生的魔法讓人不省心之外,另一方面,瑞斗則把魔爪伸向了--

「現在我這裡有一疊簡易表格……」丙斯教授用他那平板單調幾乎快斷氣(不,他已經斷氣了)的聲音說。「讓你們來查查自己的祖上……現在一個個過來拿走一張表格……」
「什麼啊,真無聊,」馬份對艾福瑞大聲抱怨著,同時眼睛還瞄向瑞斗。「這是某些身世不明的人才需要的吧?」
語畢,馬份還撥了撥他那一頭鉑金色的長髮。
 
我們家族還可以追朔到偉大的梅林時代,我爸說馬份家一直都是高貴梅林的血脈……馬份想著。
是是是,也許你們的祖先還是一隻有著發光金毛的猴子呢!
 
坐在第一排的瑞斗因為背對著我,他臉上的表情是看不到的。我卻可以很確定馬份的言論戳中了他的痛點,而瑞斗只是佯裝鎮定,忍著不發怒而已。他對待馬份比艾福瑞忌憚得多,更多時候,他是在評估著馬份能夠成為他的敵人還是僕人。
坐在馬份旁邊的艾福瑞則偷看著瑞斗的側臉而沒敢多說什麼,只是訕訕地笑著,既不想讓馬份感到無趣,也不想惹怒瑞斗。這陣子艾福瑞開始學乖了,就算他知道瑞斗正在查找的東西很危險,他也寧可不要冒著觸怒瑞斗的風險去給他任何諫言,而且,反對瑞斗對他有什麼好處呢?他明明也看到成果了,藉著上次意外弄走了不少人之後,艾福瑞也越來越被高年級生所看見,很快消息就傳到了大家長耳裡,他被稱讚為有分寸,沒有跟著其他人一樣瞎胡鬧、丟臉面,到時--
『到時你也就不用跟在馬份後面當個裝飾了,艾福瑞。』
艾福瑞記憶中的瑞斗一邊說話,一邊看著魁地奇球場上的金色球框,臉上沒有特別的喜惡。不過艾福瑞知道這是瑞斗裝出來的。他明知瑞斗不喜歡魁地奇,也不喜歡魁地奇球場,可他就是要把瑞斗約到那裡談事情。艾福瑞很清楚,其實這是出自於一種對瑞斗的小小報復。
『到時那個──那個誰?(羅莎琳,艾福瑞悶聲提醒,但瑞斗只是無謂地聳肩)也會喜歡你,女孩子都喜歡風雲人物。』他對艾福瑞這麼保證,好像真的很關心艾福瑞和羅莎琳之間的進展一樣,但瑞斗就連艾福瑞喜歡的人的名字都懶得記住。
艾福瑞看著坐在邊角正和一個棕髮史萊哲林女孩說話地羅莎琳,想著:
 
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羅莎琳。
可以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好嗎?
還好你今天不是坐在馬份旁邊。
唉,人家坐哪個位置你都要管嗎?
 
我對艾福瑞的想法搖頭,拿起講桌上的一張表格--
「你拿下一張,柯爾頓。」瑞斗扯住了表格的另一角。他原本就坐在講桌旁邊,要拿到表格只是一個站起來一個坐下的動作而已,他偏就是要等到這一刻跟我搶一張羊皮紙?
我緊緊地捏著表格,稍微施了點力,另一角還是在瑞斗手裡紋絲不動。

你可以再幼稚一點啊!瑞斗!

我們手裡被拉扯的羊皮紙立刻被拉得緊繃起來。
瑞斗瞇起眼睛。一下子他的競爭心就被激起了,但我可不會這麼無聊,為了一張紙和他爭。
我撇撇嘴,鬆開了原先捏著羊皮紙一角的食指和拇指。
砰一聲,瑞斗連人帶紙摔進了自己的座位,引起了其他人的側目。
我在他又驚又怒的瞪視下拿起另一張表格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種尋祖方式真的很陽春,我都不忍直視了。我知道我還沒學過占卜學,但我已經聽過有很多學長姐說占卜是一項令人質疑的課程,我想魔法史的表格尋祖就跟在占卜課上拿著水晶球想透視未來一樣,缺乏嚴謹依據。
雖然這只是讓你查好玩的,但終於不用聽著沉悶單調的念書聲,對大多數的學生而言還是挺新鮮的。這讓原本死氣沉沉的課堂突然多出了點生氣,原先昏昏欲睡的學生突然提起興致,想知道自己的祖先可能與哪位名人有關。我們按照丙斯教授的指示,不換氣地唸了一大串咒語,然後靜靜等著結果出爐。
「你這是什麼?」奧利夫橫過半個桌面看著浮現於我羊皮紙上的模糊字體。
「應該是書吧。」我低頭研究那團字,臉都要貼上去了。想想我奶奶就是賣書的,如果祖先和書本有什麼關係好像不用太意外--難道這是準的?
「你呢?」我轉頭問奧利夫。
她攤手。
「我想也是......」我喃喃道,要等出結果還需要半節課的時間。
這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充斥整間教室,我覺得我也有點被影響了。
「在你們等待的時間.......」丙斯教授在教室裡飄了一圈,又回到講台上。「我們來繼續討論關於十五世紀艾琳馬拉家族的更名事件.......」
班上再次一片哀號。但丙斯教授不予理會,自顧自地唸起課文。學生們只好又回到之前的狀態,睡覺的睡覺,神遊的神遊。
出現了!有人在心裡驚喜道。
我循聲望去,原來是艾福瑞,他拿著表格站起來,一臉勝利的對周圍宣布。群眾又開始躁動起來。大家紛紛拿起擱置在一旁的表格,繼續聽課的心思也沒有了。丙斯教授一臉生無可戀說了句:「下課。」便默默地穿回牆裡。我猜他已經對這門課學生會在此刻出現的熱忱習以為常,他甚至沒有留下來欣賞我們充滿學習熱情和揭曉的謎底的真摯臉龐--又或是,他遇見了某些學生可能會對結果不滿而暴動。
馬份氣急敗壞,他連結回去是個被斷頭的麻瓜貴族。他的血統怎麼樣都不能牽扯上麻瓜,這結果對他來說簡直是個侮辱。馬份揉掉了那張紙。
瑞斗危險地瞇起眼睛,上次看到他這麼有殺意的眼神似乎是聖誕節前的事情了。他小心翼翼地折起那張紙,打算帶回交誼廳燒掉。他原本以為表格會給他什麼有關史萊哲林之類相關聯的訊息,但事實顯示,瑞斗只是一個販賣皮革致富的麻瓜商人。
「這根本不准!」艾福瑞站起來,憤怒道。
賽溫姊妹在他背後吃吃笑,露出尖銳的牙齒。「知道專業和業餘的差異了吧?艾福瑞,要尋根溯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連族譜室都進不去的人插什麼嘴?」
賽溫姊妹的嘴角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其中之一立刻恢復了笑容,甚至比之前更加張狂。
厄爾尼已經不在了,我們要怕什麼?她想著。
「以前是進不去,艾福瑞,」她慢悠悠地說。「可是現在,就不一定了哦。」
她的妹妹看了她一眼,也馬上意會過來。
「是啊,艾福瑞,到時候我一定會幫你查查你的祖先,放心,搞不好也不是個麻瓜,而是個自稱純種的雜種。」
說完,她們的視線齊刷刷地轉向我。如果不是我提前聽到她們內心挑釁的聲音,外加轉移視線的速度夠快,我們大概就要直接對到眼了。
要真是發生這種事--噁,那感覺真是不舒服。
她們以前還沒敢這麼囂張,但我大概可以理解她們比以前更加活躍的原因。這姊妹倆之上本來還有一個已經被瑞斗搞到陣亡的厄爾尼,他跌落神壇前是家族裡的神話,賽溫姊妹無法比擬的傳奇,統稱別人家的孩子。可現在,厄爾尼已經不是阻礙了。之前繼承權對她們來說或許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如今她們的勝算大增。

賽溫家的啊。瑞斗難得回過頭不是看著我,而是在打量那對姊妹。
沒錯,瑞斗打算伸出魔爪利用的,就是這對姊妹。
在搜尋圖書館各種資料無果後,瑞斗的目標便轉向賽溫家。至於為什麼呢?只因為賽溫家有一間號稱記載著英國全魔法界家族血統的族譜室,而替各個古老家族調查他們的血統淵源也是賽溫家用來發財的辦法,畢竟當他們有錢之後就會希望有權有名望,除了聯姻之外,利用血統證明來證明自己的高貴以獲取名望,是許多魔法界許多有錢家族常用的方法。
賽溫家的--奧利夫也在默默關注她們。

有時我真是無法明白人們的這種名牌心理。
這對姊妹來自我母親的娘家,古老神聖(問號)的賽溫家族,是對十足十族內通婚的純血產物。如果我母親沒有選擇我父親,那麼她大概也會成為另外一個維持賽溫家族血統純潔的工具吧。雖然魔法部已經開始鼓勵各家族減少族內通婚這種陋習,但要那些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的家族一夕間改變做法還是很困難的。就算每年都會有天生殘缺的孩子出世,但只要能確保血統純潔無瑕,賽溫家族並不介意這點損失。
總之,賽溫姊妹以她們的血統為豪,因此也不是很需要把別人放在眼裡。能入得了她們眼的,大概也就是那些家世淵遠的二十八家族。就跟多數冷漠的純血一樣,她們只待在專屬於自己的圈子,對周圍的混血不感興趣,關注自身的程度遠大於教訓或是折磨麻瓜出身者。
可是出於要把家族裡的孩子都比過一輪的心態,從入學開始她們就對我一直非常有興趣。
我則是很努力地避免與她們有任何交集。
我想,我這樣的做法肯定在某種程度上惹惱了她們。
真可笑,那種自認紆尊降貴的心態和瑞斗如出一轍。

她們的視線移向我旁邊,她們在檢視著我的室友都是什麼身分。奧利夫內心湧起一股身為轟碧家族一員的傲慢,她默默地挺直背脊,但實際上賽溫姊妹是怎麼在心裡把她祖上三代包括她金庫裡金子數量評價一遍的,我想還是別說出來好。不出意料,麗莎因為不出色的出身而被默默忽視了。
就在我以為審視已經結束時,下一秒,她們腦海中的聲音卻讓我不安起來。

--那個麻種不在呢。

51本章:終於和歐母家的人有點交集了,但是一點也不相見歡(艸
52 #357

凛世#雙子店的小員工 @Rinse

5
@josephine42 用一天把全部看完了,幸好按進來發現了這本書,看歐芙的內心讀白很精彩,感覺她就是習慣了破心(花太多心思聽其他人想法)所以比較少說話?導致我覺得歐芙是個心裏住了位新八的三無少女。我很少看瑞斗文,很多時都走樣走得太利害,大部份都變成了霸道總裁x聖母女主角。但這篇真的寫得很好,原諒我嘴笨說不出甚麼深入分析。總之很期待後續發展啦!

計算機 @josephine42

4
@Rinse
謝謝點進來XDDD

對啊,畢竟什麼都聽到了,她也不覺得需要再多說什麼
其實也沒有特別花心思在破心,只是因為能力是天生的,所以想不聽都不行呢QQ

喜歡凜世的形容(心裡住著新八的三無少女),還真有畫面((ˊ艸ˋ
不過倒也不是真的三無,歐芙還是會有點表情啦,像是皺眉什麼的......
話是真的說的很少,大概只有在激怒瑞斗的時候話才會多吧XD

謝謝凜世稱讚~
也不必特別分析什麼,有任何想法願意分享就超開心了XDD
後續會加油的ˊˇˋ

計算機 @josephine42

47
52

又來了。
 
我停在其中一個台階上面,不再嘗試繼續往前。
每當我停下來,樓梯就開始移動,改變位置,轉接到另一邊的走廊,可是我卻沒敢走過去,因為走廊的那端是漆黑一片。
我往下一看,底下不見一樓大廳的地板,取而代之是一片黑暗的深淵,冷風從下面灌上來,夾雜陣陣詭譎的哀號,彷彿有一隻巨大怪獸在底下的黑暗中埋伏著。牆上的燭光搖曳,畫像也都是些扭曲的人像,模糊不清的影像穿梭在各個畫框,猶如鬼魅。
麻種--
滾出去--
學校為什麼要讓你進來啊?麻種就應該待在應該待的地方--
這應該是麥朵的夢境了。
那些聲音罵得我難受,與之前在球場那樣被眾多聲音環繞的痛苦不同,這些聲音還不至於讓我頭痛,卻讓我感覺心情低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看不到未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留在霍格華茲--如果這就是麥朵每天的霍格華茲生活的話……
我一個踉蹌,跌坐在一個台階上。
「奧利夫……」一個已經變得熟悉的女聲從我頭頂上方傳來。
我順著聲音抬頭看,只見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站在最上面一級的台階上,一襲深紫色長袍。她臉上塗著精緻的妝容,但詭異的是那鮮豔的紅唇,塗抹的範圍超出了嘴唇,讓她的嘴巴看起來特別大。
這女人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她是奧利夫的母親,只是我不懂她為什麼每次在夢境裡的妝容都這麼誇張。
她冷酷地對著我說:
「奧利夫,我不是告訴過你家裡已經很難支持你完成學業了?你為什麼不聽話找個男人嫁了。我上次安排給你的--」話還沒說完,那女人便消失了,一個老態龍鍾的男人站在了她原本應該站著的地方。
又換一個男人了,這次的男人跟昨天的不同,他更老,也看起來更邪惡。嘴裡呼出的臭氣讓我們之間即使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
然後他朝我伸出皺巴巴的手,還露出缺牙的微笑:「過來,奧莉--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
就如昨天一樣,直覺地想抽出魔杖給這個想娶十二歲女孩為妻的變態一個教訓,卻發現我摸了半天都摸不到魔杖……啊,煩死了,昨天的夢境還有附贈奧利夫的榆木魔杖啊!我都可以拿出魔杖把對方變成一隻癩蛤蟆!
看到變態離我越來越近,我的準則是:既然打不過就只能跑啦!

往後一轉,開始下樓梯,可是樓梯底下卻是--

我踩上一片草坪。這草長得挺高的,高及我的小腿。
夏日的陽光刺得我瞇起眼睛。微風吹過,樹葉沙沙,蟬聲刺耳,青草彎腰,形成一道道綠色的波浪。眼前出現一幢白色的小洋房。我慢慢朝房子走近,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男子影像就站在房子的前廊。
儘管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兩公尺的距離,我卻無法看清楚男子的長相。這真是詭異至極,我感到一種急迫的心情,就像這個夢境的擁有者想要努力回想起對方的樣貌一樣。
突然,我的背後傳來一陣孩童的嬉鬧聲,嚇得我連忙回過頭去看。孩童的笑聲聽起來是很無憂無慮沒錯啦,但是放在夢境裡就是很詭異。
「麗莎!該回家了!」那名男子開口說話了,「你母親已經把晚餐弄好了。」
「爸爸!」一個模糊孩童的身影從我身邊跑過。她奔過草地,洋裝鮮豔的紅色扎著我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但我想這應該是麗莎的感覺。
女孩兩步併做一步地跳上通往洋房的台階。
 
然後--
 
備受他人夢境困擾的我幾乎已經是清醒過來,只是不想睜開眼睛。突然,寢室的燈被打開了。明亮的光刺激著我,我只得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我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也無須傾聽,想著肯定又是相同的事件上演。窗外的天空還是一片黑,只有幾顆星寂寥地掛在上面,我抓起旁邊的鬧鐘,上面的指針指著凌晨三點零八分。


「抱歉,歐芙。」麗莎坐在麥朵床邊,一邊把她扶起來,一邊向我道歉,「只是麥朵一直哭,我想得確認一下……」


隔壁床的奧利夫也因為這些動靜,坐起身,一把摘掉眼罩。「我們乾脆把這傢伙打傷,送到醫院廂房好換取幾晚好眠,你說呢?」

怎麼辦?這提議真的很誘人,但我比較想把你們全部都送到醫院廂房。
我按著一邊的太陽穴,因為睡眠不足,腦袋正隱隱地抽痛著。

麗莎只是靜靜地對我們比出『噓』的手勢。
我們三人頓時安靜下來,等著麥朵的洪亮的哭泣聲變成低聲啜泣。
這時,我們寢室的門被敲響了。
不要懷疑,是隔壁房的愛麗絲,他們寢也被吵醒了。
但她們不是來關心麥朵狀況,而是來抗議的。
「請進。」我說。
「可以安靜一點嗎?」愛麗絲只開了一條足夠讓她探頭進來的門縫。她這麼做是為了待會閃人方便。她上次的抗議言詞過於激烈,被奧利夫迎面砸了枕頭,愛麗絲因而產生了心裡陰影。「我知道你們寢情況特殊,但是我明天早上還有課欸,瑪莉亞昨天也因為魔藥學報告熬了夜,就不能替別人想一下嗎?」
「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上同一門課,你以為我們就不是受害者嗎?而且你們睡隔壁房聲音應該小多了吧。」奧利夫沒好氣地說。「你不會施個隔音咒?再沒事過來嘰嘰就跟我們換室友啊!」

你這話一點道理也沒有!
愛麗絲氣結。而且我們也有施隔音咒啊,但你也知道在睡眠中很難維持咒語的完整性!
對,不過奧利夫除了學術問題以外,是沒在跟人講道理的。

「總之,安靜一點就是。」但她真的不敢跟奧利夫正面槓起來,奧利夫在雷文克勞的女生中個性算是兇猛的,要是沒搞好真是吃不了兜著走。然後她對著背後也跟著過來勞拉說:「走了、走了。」
 
「我很想施咒,但是你們也知道隔音咒跟一般持久性咒語不同……所以,誰要來一罐無夢酣睡劑?」奧利夫從她的床底下拉出一箱魔藥。「先說好,一罐原本一加隆,看在你們是我朋友的份上,就選一罐吧。」
每天都做同樣的夢……真是夠了,我才不要嫁給那些臭老頭。奧利夫盯著那箱瓶瓶罐罐想著。……我不會放棄學業的。等我一畢業,我就要搬出去,離那個鬼地方遠遠的。

「常常喝會出問題吧。」麗莎拿了一罐,有點猶豫。
「所以就說按照剛才我提的--」把四眼狗打成重傷後送到醫院廂房啊。
「那我還是喝吧。」麗莎立刻說,拿了藥水後坐回床上,將藥水一飲而盡。她在藥效開始前把瓶子放到一邊的床頭櫃,接著在被窩裡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不一會,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麗莎睡著了。

你就是人太好了。
奧利夫無奈。我真的很想把那隻四眼狗送到醫院廂房。

我也走上前,從那個箱子拿出一罐藥水,但我不像麗莎一樣立刻喝下去。
「我等會再喝,想先看一點書。」我說。
奧利夫把那一盒藥水收起來,並不是她沒想到只要給麥朵灌藥水就可以解決麥朵哭鬧的問題。但她最近深受夢境困擾(我也是),加上如果你厭惡一個人到某種程度,就連無夢酣睡劑也不想給她。反正待會她們睡著了,麥朵哭再大聲也吵不醒她們。
「隨便你。」奧利夫回了我一句。對我倒是沒像對待麗莎一樣關心--好吧,其實她跟我就是不太親近。她扭開了瓶塞,一口氣灌下去。過一會,她也和麗莎一樣陷入無夢的的沉睡中。
我端詳手中的藥瓶,然後看向依舊哭泣的麥朵。
「這給你吧。」我把藥水遞給她。
她沒伸手。
「樓梯很可怕嗎?」
她點頭,大概是因為她已經哭到頭昏腦脹了,居然也沒問我怎麼知道樓梯的事情。我本來還想再問問關於那些閒言碎語的事,但想想還是不要自找麻煩得好。
「這不會讓你再做惡夢了。」我說。
麥朵淚眼婆娑地接過。
 
看見麥朵也喝下藥水, 我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很好,今天晚上不會有人再做夢來吵我了。

+

計算機 @josephine42

39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在這個理應是學習殿堂的地方,也因為歷久而積出惡習。對不少學生來說,不同的血統和族群所造成的階級是存在的,而另一方面,相對於那些執著於血統階級的學生,更多人則是有不少偏見,而他們對此並無自覺。
其中以麻瓜出身更是首當其衝,受到這種偏見影響。
其他種族與巫師的混血儘管也同樣被瞧不起,但這些混血本身都具備另一族群的優勢,或者被認為具有另一族群的優勢。多數人更傾向於正向地相信:要不是有迷拉美麗的外貌,不然就是有巨人的強壯體魄,妖精混血則會承襲妖精一族的絕頂聰明......可是麻瓜出身-我得這麼說-他們普遍被認為缺乏魔法天賦,很難適應環境,而且--一無是處。

+


「所以,沃倫小姐的合作夥伴,你知道沃倫小姐去哪了嗎?」史拉轟教授站在講台上,有點無奈地用魔杖敲了敲點名板,麥朵的出席格上浮現一個醒目的叉叉。
……跟阿不思還有阿曼多討論過很多次了……不是我對麻瓜出身的孩子有偏見……但是這些孩子有很大部分無法適應環境……史拉轟教授在心裡抱怨著。阿不思竟然覺得應該要多給他們機會和時間?
「她從今天的早上開始就不大舒服,早上的時候人是在寢室--」我頂著沉重的黑眼圈抬頭回答道,同時心中暗自補充:她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那現在呢?」
「現在?嗯......」好問題,如果我在麥朵身上下個追蹤類咒語,我大概會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裡了。
「那另外兩個人呢?你們知道沃倫小姐的情況嗎?」史拉轟轉向麗莎和奧利夫,她們兩人也是睡意加怨念深重。
他會這麼關心,除了受到孚立維教授所託,也因為之前發生在史萊哲林由瑞斗刻意引發的集體暴力事件,導致狄劈校長特別要求各科任教授注意每一位學生的狀況,尤其是--
「赫瑞司,」狄劈校長特意點名了史拉轟教授。「我知道研究讓你很忙碌,但你同樣是學院導師,我希望你要分點心注意學院內部的情況。尤其是麻瓜出身的孩子和一般巫師家庭出身的孩子間的相處情況,你應該要好好注意。」
這時,鄧不利多教授突然發話,語調比平時嚴肅許多:「我認為這件事比表面上單純的青少年鬥毆還要嚴重許多,我認為這背後有人……」
史拉轟教授的回憶中斷了,因而我無法得知鄧不利多教授完整的看法。史拉轟教授一臉警告地看著我。哦,恐怕這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事情,但你有能力把你的想法鎖好,你怎麼不做呢?

「完全沒頭緒。」奧利夫說,同時努力抑制住當著史拉轟的面聳肩外加翻白眼的衝動。

「……我不知道。」麗莎有點心虛地回答。她無法答出正確答案時都會這副模樣,然後下課時會興致高昂地埋進書堆裡尋找答案。但我敢說這一題,她對尋找答案恐怕提不起興趣。

聽後,史拉轟教授搖頭,一臉對我們失望透頂的模樣。由於各種生活和研究上的原因,他今天的心情真是糟透了,即使他開會後回到辦公室之後吃了一大罐的糖霜鳳梨想改善心情,但是除了發現幾件西裝背心因而穿不下,還差點卡在扶手椅裡,卻沒有任何改善心情的效果後,史拉轟教授的心情更差了。

他轉身,再次用魔杖在黑板上敲了敲。
板面上浮現了幾行白色粉筆寫就的字--是今天的課程內容,有關於豎髮劑應該添加多少老鼠尾巴份量的計算方法。這是第一百七十一條公式,是我們的老朋友了,只不過這次史拉轟教授對它做了點改良,讓它看起來更簡短,更親民一點。在聖誕節過後,不過短短一個月內,我們新學到的公式就已經近兩百條。這讓我覺得--人生真是充滿著對知識的激情。
每樣藥材的特性不同,因此我們幾乎是每遇到一項新的藥材就要多學一條新公式。此外,除了新藥材會增加公式背誦的負擔,不同的藥水對同一藥材份量的計算也不一樣。

由於有太多東西要學,以至於在假期結束的第一天,雷文克勞級長在睡前點名時,就很明白地告訴我們:皮要繃緊一點。
說真的,即使是奧利夫和麗莎,就算有我的幫助,她們仍像大多數人一樣,跟上課程進度成了件吃力的事情,但麥朵到底是怎麼做到在每次落後那麼多還能在期末前跟上進度並考好?這大概成為了我們寢室未解之謎。

其他學生連同我們都拿起羽毛筆抄寫筆記,一時間教室內充斥著寫字的唰唰聲,還有人們在內心複誦筆記的聲音。
有瞬間,我真以為史拉轟教授已經不打算繼續追究了,但我很快就從他的腦子聽到並不是這回事。
過了三秒,他直接背對著我們三人,再次開口說:「身為她的室友你們應該要多關心她才對。」

我皺眉。

麗莎的臉脹紅起來。

奧利夫放在桌面的手緊握成拳。

簡直像有人當著眾人的面甩了我們一巴掌--我們從沒在魔藥學受過這種指責。
我們能欣然接受各種學術上的指正,但『關心室友』?這又是什麼?

……聽說是麻瓜出身嗎?
 
她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到底要上課了沒?每堂課都缺席同一個人乾脆別管了。
 
誰啊?他們在說誰?
聲音來自四面八方,我很難確定到底是誰的想法。不是每個想法都這麼針對麥朵,有些人趁著這段時間默默看自己的書,思考作業上的問題,也是有其他學院的人不知道麥朵是誰,浮現在腦海的是一個模糊的影像。所有來自外界的想法就像一條條我捉不住的魚,游過我的腦海中。它們的無用程度和擾人程度成正比。最後想法多到有點超載了,我只能暫時用一隻手蓋住一邊耳朵(用雙手遮住雙耳會引來不必要的關心),假裝自己脖子酸痛還是啥的,需要額外用一隻手來支撐我珍貴的腦袋。
當然,如果遮住耳朵這個行為有什麼鳥用,我就不用繼續聽著隔壁奧利夫在內心喋喋不休又大聲的抱怨了。


搞什麼!為什麼說得像是我們要為麥朵負責?奧利夫想著。為什麼不去問問她對自己的表現有任何羞愧感嗎?哼,難怪母親會說,麻瓜出身,根本不應該來霍格華茲.......她會這麼不滿,主要是她上一堂課的作業只拿到超乎期待,然後現在又因為麥朵的事情而受到牽連,怒氣比我或是麗莎都要更盛。跟奧利夫相處近一年來,我們多少都知道她正好是那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人,認為任何事情只要有吵就有機會。我們寢室的人幾乎都被她直白又不退讓的話語中傷過,更別提麥朵,她們兩個簡直是水火不容。

然而,目前史拉轟教授的玻璃心可不是能容忍奧利夫就事論事的時候。
「教授--」奧利夫雙手支在桌面上,撐起上半身,想和教授理論。
她這一開頭可不得了,史拉轟教授的腦袋立刻閃過一個想法:雷文克勞扣五分

「好的,教授。」我立刻截斷奧利夫的話。「我們會盡量去關心她。」
史拉轟教授教授像是一瞬間被這句話憋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身上那件刺繡精美的外套上那一排鈕扣隨著他的吸氣而繃緊。就在我們以為這位教授要因為過度吸氣把自己脹死時,史拉轟教授教授長吁了一口氣,薑黃色的鬍子顫抖著。
我何必和這些無辜的孩子置氣?肯定是最近忙著趕實驗累壞我了……碧雅翠絲最近的實驗進度又慢了,她難道不知道截止日是下禮拜嗎......為什麼沒一個孩子能讓我放心?
史拉轟教授教授把剩下的人名點完,向我們宣布:「那我們開始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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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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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討厭的四眼狗!」奧利夫在地窖出口低聲向我們抱怨。
我們踩上一級又一級濕滑又冰冷的階梯,直到一樓大廳的溫暖將我們包圍,但這無法洗去我們心中的陰霾。有幾個人看到我們的臉色就直接避開了,我從他們腦海中的影像發現我們三個看起來簡直像是經歷過什麼糟糕的事一般,臉色又臭又灰暗。

奧利夫舉起拇指-她不是要對誰比讚-朝外面的草坪比了比,示意我們到外面去,於是與前往大餐廳的人潮相反,我們三人倒是挺不合群地與人群往反方向前進。白天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即使在魔藥學結束後已經接近了晚上六點,天空卻仍亮著宛如下午三四點一般的景況。
「你不覺得史拉轟教授教授把這件事怪到我們頭上很過分嗎?麥朵從以前就很愛翹課,可是也沒看教授哪次反應這麼大的?而且我們也不是沒有關心她,是麥朵今天叫我們不要吵她!」
「她到底最近在發什麼神經?」奧利夫氣炸了,一時半會根本無法停下抱怨,就像是想把一年級開始這些日子的積怨一股腦說出來。
麗莎低頭沒有附和她,但也同樣感到委屈。
她不像奧利夫那樣直白,麗莎一直等到我們遠離了往大餐廳而去的人群,奧利夫的努氣明顯消去才開口。
「我們還是去找一下麥朵吧,雖然她之前翹課是常態,可是這些個月我們也看到她的努力了,畢竟她的翹課頻率也減少了不是嗎?」麗莎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剛才被史拉轟教授點出來讓她感到心累。麗莎沒有說錯,雖然麥朵還是像一年級時一樣愛哭,動輒就受到打擊(最近除外),但是翹課頻率逐漸下降,甚至還會出現一整個禮拜零缺席的紀錄。就連她曾經不斷搞砸的魔藥學,即便是在整個學習過程都哭哭啼啼的情況下也步上了正軌。

而且她最近也哭得太反常了,會不會又被誰欺負了?麗莎想著。我們應該告訴教授她的情況才對......
和麗莎不同,我比較不擔心麥朵就這樣跑出去會不會又被哪個腦子裡塞滿純種至上主義的傢伙欺負。
因為校園內直接動手動腳動魔杖的霸凌事件已經減少很多,這全都要多虧了上學期的厄爾尼事件,這讓學校對霸凌採取了比以往更為積極嚴厲的手段與態度。任何暴力行為將導致加害者被退學,所以「那些人」對自己的行為也就收斂許多。就算昨天賽溫姊妹注意到了麥朵,但是也只是注意到了而已,聽起來她們並不會有太多的動作。
至於言語上的歧視確實少不了,但她們對哪個外人不是這樣呢?

我又想起前些日子,麥朵的夢境,不,也不用回想那麼久遠的事情,因為她的夢每天都差不多。也許這是麻瓜出身者要成為魔法世界的一份子,必須經過的一道檻吧。霍格華茲並不是常常都是充滿著歧視份子,有不友善的人,自然也有不少友善的人。只是,即便是善良的人,他們也無法及時意識到自己的偏見,而不小心踩到他人的痛點。
我真好累,不太想管麥朵了,可是不管她的話,她就太可憐了,麻瓜出身要適應這裡應該很辛苦……麗莎想著。如果她能夠堅強點就好了。

麗莎對奧莉夫說:「你也多體諒她一下,你也知道通常麻瓜出身有點--」她咬著下唇,突然為自己的失言感到難為情。
通常我們是希望不要提到一個人的出身的,尤其是用麻瓜出身就怎樣怎樣來評斷一個巫師/女巫,未免有失公平。畢竟麻瓜出身者也有很優秀的,但這些優秀的例子依舊無法一下子扭轉眾人對麻瓜出身者的印象,甚至還會忽略他們的優點,專注於她們表現差勁的地方。至於麥朵,我們幾乎也都是這麼想的,一時間完全忘記她在課業上也會出現的出色表現--
……要體諒她,因為她是麻瓜出身,她還不適應這裡。奧利夫深深吸氣,但下一刻她就這麼想著:
她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即使是這樣想,奧利夫還是停下了腳步,腦海裡閃現過三樓女廁的影像。
累死了,為了找那隻四眼狗還得爬到偏僻的二樓女廁......
雖然這麼想,奧利夫還是領頭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你別忘記她上個禮拜的黑魔法防禦術就沒出現。」奧利夫一邊走一邊說。但即使是常對麥朵行為挑刺的奧利夫,也必須要絞盡腦汁才能想到麥朵最近到底逃掉哪幾堂課。「還有上上禮拜的藥草學,她也沒出現。再加上昨天的一堂魔法史。」奧立夫瞪了我一眼。

噢,所以這都是我的錯囉。

「對,不過我沒記錯的話,那幾次都是因為你嫌棄她的眼鏡,還不斷說她長得像四眼狗的關係。」我反駁奧立夫。「如果你能少挑剔她的外表,事情會簡單很多。」
麗莎張了嘴又閉上,最後沉默地點頭。
「哼。」奧利夫撇過頭輕哼一聲,低聲抱怨:「她自己抗壓性低也要怪我嗎?」
我和麗莎互望一眼,沒有回應她。

長的像四眼狗就是像四眼狗,開玩笑也不行嗎?
問題是你這是人身攻擊而不是開玩笑啊。


或許你會覺得就只是被罵一下有什麼關係?
偏偏麥朵就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她很容易因為別人的行為或是語氣,甚至一點稍微過火的言語就反應激烈。再加上她聖誕節過得也不是很開心。心思過於細膩又脆弱的她很在意母親的一舉一動--這是我從麥朵的記憶裡看到的,她那反對魔法的母親整個聖誕節都顯得很反常。她好希望母親能開心,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也曾想過順著母親的意願離開霍格華茲,加入之前願意給她獎學金的麻瓜女子寄宿學校。

可是她真的願意嗎?
儘管過得痛苦,大多時間都在想家,但是在看過這麼多神奇的事物,品嘗到魔法的便利和美妙之處,她還能這麼輕易放手嗎?
 
「麥朵她在聖誕節時過得不是很開心。」我稍微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跟奧利夫和麗莎透漏一點關於麥朵的狀況,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又在侵犯和洩漏他人隱私了。但是如果麥朵什麼都不說,麗莎他們也只能以自己的立場去揣測麥朵的情況。

她在聖誕節不開心關我什麼事?
「她聖誕節不開心和她現在脾氣不穩定有什麼關係?哦,我忘了,她脾氣一直都很不穩定。」正在氣頭上的奧利夫不耐煩道。好像我講了一些很傻氣的話。

我有些氣惱,我以為我說得夠直白了,任何人都可以有所意會吧?

……
聖誕節?麗莎冷靜地想了想。
「麥朵和家人之間有什麼問題嗎?」她問。

這時奧利夫突然插了句:「該不會是她的麻瓜父母又在搞什麼中世紀的獵巫主義吧?」
「大致上就是這樣。」

奧利夫和麗莎面面相覷。
麻瓜,不意外。奧利夫努了努嘴,不屑地想著。
麻瓜啊......麗莎的腦海裡出現了前幾天夢境裡出現的人,但對我而言依舊很模糊。然後......又是那種悲傷的感覺,從胸腔蔓延上來,冰冰冷冷地,我忍不住將手按在胸口,用掌心的溫度把那種冰冷的不適感消除。

「不要再去刺激她了,好嗎?奧利夫。」麗莎難得會這麼說,然後她轉向我--
說出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話:「歐芙也是。」
等等,為什麼我躺著也中槍?
突然間,我很想附和奧利夫--她自己抗壓性低也要怪我嗎?

奧利夫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原先朝雷文克勞塔前進的方向卻改成了三樓的女生廁所。
「我以為我們要先回寢室放書包?」我故意問道。
「我餓了。把那隻四眼--」奧利夫突然住了嘴,麗莎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好啦,好啦,麥朵,是麥朵可以了吧?把麥朵找回來肯定要花不少時間,不如找到她之後,就直接去吃晚餐吧。」

反正我們都知道那隻四眼夠會躲在哪裡哭。
噢,奧利夫,你還是很關注她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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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機 @josephine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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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女廁位置介於二樓和三樓的交界處,地處西側,與位處東側的教室以及醫院廂房隔了一段距離,最近的辦公室是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但嚴肅的美思教授不喜歡學生在非上課時間來騷擾,所以基本上這裡不會有多少學生沒事跑來這裡。說白了,除非你恰好迷路到這裡,又剛好很想上廁所,否則一般來說這間盥洗室幾乎沒有什麼人會來使用。
我能理解麥朵想找一個人煙稀少、不被打擾的地方哭泣。但如果我要哭,大概會選擇一個空氣比較清晰的地方。
我們一踏進這裡,就有一種又濕又悶的感覺,夾雜著淡淡的排泄物味道。儘管校方已經用了很多方式除味,例如用咒語或是在牆上植了一叢叢香味濃厚的斑尾蘭,都無法讓廁所的環境保持在乾淨舒適的狀態。有人說那是因為城堡不想讓廁所維持乾淨,所以故意作對。也有人說這一區域受到詛咒,本不應該蓋廁所的。
以上說法都有可能,但任何一本書都沒提到過。

我們啪搭啪地踩過廁所地板,往盥洗室深處走去。這裡的地板終年都是濕漉漉的,靠近出口的地方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底下有一排石砌的洗手台。中央是一個裂跡斑斑的圓形噴水池,中間有一座手扶著水甕往池裡倒水的石像,其頭部已經斷在水池底了。牆上有幾盞歪斜的蠟燭,卻無法完全照明這裡。
昏暗的燭光下,我們可以看到牆上有幾張告示:『如廁後請洗手,或使用清潔咒語。』、『善用清潔咒,保護私處乾淨』,除此之外還有幾張海報上面有動態人物示範如何使用清潔咒。這類海報在每個隔間都用永恆黏著劑貼了一張,除了給剛入學的新生知道:如何在沒有麻瓜清潔用紙的情況下正確使用咒語清潔而不是燒掉屁股,還有其他針對剛進入青春期女巫的初潮的指引。


老實說,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人跡稀少的二樓的盥洗室空間比其他樓層的女用盥洗室都要來得寬廣。一般盥洗室只有一排洗澡用的隔間,一排如廁用的隔間。但是這裡至少有六排,而且每一排至少有七個隔間。
正是所謂浪費空間,我想二樓盥洗室絕對就是個例子。

我一走近這裡就察覺不對勁。雖然這裡安靜異常,連麥朵的哭泣聲都聽不到,但我卻聽到除卻我們三人以外,還有其他人的想法。
「會不會麥朵根本沒在這裡--等一下啊,歐芙!」麗莎試著阻止我繼續往前。

萬一再往內有什麼危險呢?
哪會有什麼危險啊。

不過我能明白麗莎擔心的。二樓的盥洗室真的詭異的很,乍看之下沒什麼特別,但它總能帶給人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然後,奧利夫不喜歡被搶先的感覺。
她不甘落後地走到我旁邊,環顧了一下。
「被施咒了啊。」奧利夫嘲笑道。「真是拙劣的消音咒。」
站在我們後面的麗莎聽了之後,燃起了興趣,她理解地說:「大概是一年級生吧。」
接著跑過來,一邊揮著偵查咒語,一邊帶著研究的心情說:「到處都是破綻呢。」
喂喂,就算這咒語真的施得很爛,你們也才比人家高一年級,這樣批評別人的施咒能力真的好嗎?
--其實我覺得聽她們批評還真有點爽感。
「止止止。」我舉起魔杖念道。

就像一層透明的隔音照被瞬間除去了。一下子,各種聲音都爭先恐後地逃脫咒語的束縛。接著我們聽到,這裡除了麥朵的哭聲,不斷拍打門板的聲音,還有--
「我知道你是個麻種,我姊姊說你真的是超級沒用的,除了哭以外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對,很好,瑪格,就給她倒下去!」
嘩啦的水聲,伴隨著麥朵的尖叫。
原來是她們隔著門板朝麥朵倒水。
「放我出去!我都已經聽話把魔杖給你了!」麥朵拍著門,哭喊著。
「你是笨蛋嗎?誰會真的把魔杖交出來啊?再繼續倒水,瑪格!快呀!趁現在大家都在大餐廳......」
我們循聲拐過一個彎,正巧撞上一個拿著大釜從轉角處跑出來,要往水池裝水的一年級女孩。
「你在做什麼?」奧利夫一把搶過女孩手裡的大釜,一把抓住女孩的棕色捲髮,將她往地上扯。這是我們第一次看見奧利夫這麼生氣。「朋友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女孩痛得直掙扎,嘴裡還罵著奧利夫,說她沒資格管她。
害怕。除了生氣以外,上述這情緒使得奧利夫渾身發抖。
要是被發現然後退學怎麼辦?瑪格這個笨蛋,一點都不會想......

我和麗莎留著奧利夫處理她妹妹,逕直往聲音來源處走去。
另一個棕色捲髮的女孩正雙手抱胸,背著我們斜倚著隔間門框,慵懶地站著,其中一隻腳不斷以腳底板拍打地板,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她壓根沒注意已經有其他人走來了,正為著自己聰明到會使用消音咒而得意自滿。
以為自己會多點東西就這麼傲慢--這模樣跟某個叫瑞斗的可真像,不過他們之間是沒什麼血緣關係啦。
「瑪格你也太--慢了?嚇!」她轉過身,一看到我們就嚇了一跳。接著她定睛一看,發現我們與她的年紀差不了多少。仗著自己平時讀了不少東西,也學了很多課外的咒語,她認為自己並沒有必要害怕我們。
冷靜下來,她們看起來不過是二年級的,稍微唬弄一下就好。
她很快地鎮靜下來,對我們說:「這裡的廁所都壞了,你們去另外一邊吧。」
 
就在她把話說完的當下,麥朵又爆出了一聲啜泣。
眼看事情已經敗露,面前這女孩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
麗莎向前跨出一步,語氣溫和地對她說:「可以請你把我們的朋友放出來嗎?我們找她找很久了。」
 
嗯嗯?朋友?不是室友嗎?我分神瞄了麗莎一眼,但她的表情和思想都不覺得自己口誤。


怎麼回事?這種廢物也會有朋友?那個女孩想著。
聽聽你這語氣,簡直跟聽到梅林復活一樣驚訝了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對方回道。
麗莎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無法明白為什麼對方要說謊。麗莎不知道的是及時認錯是學術美德,但是這情況就不一定了。她盯著對方長袍領翻出的藍色內裡,以及雷文克勞的院徽,反覆確認了學院之後感到不可思議。
 
她不是史萊哲林學院的學生……為什麼?為什麼雷文克勞的人會……?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會欺負弱小的人又不是只存在史萊哲林。
 
「但是、明明就--」她沒見過這麼死不認錯的人,急得想和對方辯論。偏偏麗莎一緊張,腦子裡跑過的卻是一堆方才學過的魔藥方程式。
「什麼?」對方得寸進尺。「你在說什麼?就跟你們說這裡廁所壞了,為什麼不去另一邊上呢?」

這時門板傳來拍打聲。
「歐芙?」麥朵在門後問道,聲音裡還有點哭音,但是我可以感覺她的內心點燃了小小的希望。「麗莎?」
儘管事情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她還是一臉鎮定。好似剛才的麥朵弄出的呼救聲是我和麗莎的幻覺一樣。
這傢伙真是個人才,只是她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態度讓我感覺自己的眉角不自主地抽動了好幾下。
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霍格華茲後,我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差了。大概是因為我沒預期到徜徉知識之海的同時還要和各式各樣的人相處吧。
「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趕快走吧。」她拿著魔杖的手朝旁邊一揮,杖端出現火花。這是威嚇的意思,但對於我們沒什麼效果。我們的目標是找到麥朵然後去吃晚餐,對於這樣一直線的行程,中間有任何阻礙只能除去了。

「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嗎?我明明有聽到--」我朝關著麥朵的隔間一比,「你還是說實話比較好吧?」
問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尤其在我聽見了事實之後。
我從來不期待可以從人們口中聽到實話,多半時間,我從他們嘴裡聽到的,跟他們腦子裡聽到的可真是天差地遠。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我自己說出來的,有一半都不會和我自己想的一樣。

「你誤會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賽希莉亞握著魔杖的手微微一動。她維持著剛才的動作,魔杖指著地面,還沒來得及收回來,但她已經在考慮是否要直接對我們動手了。

「這樣啊。」我說。
我可不打算等她考慮完。
下一秒我直接抽出魔杖,趁著對方的杖端還指在地上,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指著她朝她唸道:「去去,武器走!」
一道紅光自我的魔杖射出,擊中了她的手。她的魔杖向後飛去,匡啷地一聲落在地上。
我看到她打算回身去撿拾,便告訴她:「敢再動一步,我保證下個咒語會讓你--」我伸出空著的手摩娑自己的下巴,斟酌了一下適當的用詞。
接著我說:
「生不如死。」

真恰當。
那個女孩雖然不怎麼信我能對她怎麼樣,但幾經思考後,她就選擇乖乖站在原地,比石像鬼靜止時還要像個石像。

見她不動了,我反手指向因為密密膠而封住的隔間門。
「阿洛哈姆啦。」
門開了,門後濕淋淋不斷發抖的麥朵一看到我就想衝上來抱住。我及時拉過旁邊的麗莎充當替身,擋住了麥朵的擁抱。
「你說你什麼都沒做,但看起來什麼都做了啊。」我回頭對著那個欺負麥朵的女孩嗤笑一聲。她只是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即便有點慌亂,也僅限於失去魔杖的那一刻。
 
這次只是她好運而已,那女孩想著。下一個要找誰呢?
這樣的想法讓我忍不住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孩--與那些滿心維護血統的學生不同,她不是為了維持所謂的血統正義,而是打著維護純血的名義,執行一些殘忍之事。許多跟著欺負麻瓜出身者的人,有不少也是像她這樣的。這些人生性冷酷,而且永遠都在追求更高形式的殘忍。
 
這時奧利夫總算抓著她老妹的手臂,將瑪格拖到我們附近。她看到麥朵時,翻了個白眼。「就為了找你,我們可是連晚餐都還沒吃。」奧利夫對著麥朵說。「你可真會給我們找麻煩。」然後奧利夫轉過頭看著瑪格以及瑪格的朋友,賽希莉亞.埃德溫。
事到如此,賽希莉亞沒想再掩飾,但她木然的表情顯示她沒有悔意,一雙眼睛漠然地回看奧利夫,看得奧利夫感到很不自在,先主動迴避了她的視線。
這女的最後會怎樣不干我的事,但是我絕對不能讓瑪格被退學。乾脆就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反正四眼狗之前被欺負了那麼多次都沒被發現,也沒告訴教授,更不差這一次……
「這件事情--」奧利夫說。
「這件事情我們應該要報告教授,讓他們來處置才對。」我打斷她。
「不行!」
「不可以!」
奧利夫反對找教授就算了,麥朵居然也反對?
我不想再惹麻煩了。他們說要是我告訴教授這件事情,他們就會到我家找我父母算帳……麥朵想著。他們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連這種威脅都說出口了,你確定你還不找更有能力的人幫忙嗎?
「那這樣的話……」我朝賽希莉亞和瑪格舉起魔杖。既然不能從正當路徑獲取正義,那看來得用別種方式讓他們記取教訓了。
「你在幹什麼?你瘋了嗎?」奧利夫按下我握著魔杖的手。「口頭規勸就好了,你到底在幹什麼?」
「蛤?」這下輪到我不可思議了。連奧利夫都會說這種話,這世界還真是充滿驚奇啊。
接下來的十分鐘,我就退到一邊,看著奧利夫和麗莎嚴肅地訓誡她們,期間麗莎還試圖用理論去感化這兩人。
如果口頭訓誡有用的話,我們應該連正氣師局和阿茲卡班都不需要了。
「你真是太讓我丟臉了。母親送我們到霍格華茲可不是為了讓你跟著朋友到處欺負別人,要是被發現就會被退學,你在做事前怎麼都沒有好好想過呢?」奧利夫不斷地對著瑪格這樣強調。但瑪格指是低頭看著地板,心思早就神遊到別的地方去了。

最後瑪格和賽希莉亞還是被放走了,在聽了十幾分鐘的勸戒後。賽希莉亞撿起地上的魔杖,當著我們的面,把麥朵的魔杖扔在地上,譏諷地笑著說:「還給你吧--麻種。」

麥朵聽到這個詞後,眼睛又湧出淚水。過了這麼久,就算從沒人給她解釋麻種的意思,她已經知道這個詞其實非常難聽。
「你連魔杖都交給她?你是有什麼毛病?」奧利夫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魔杖,一臉不可置信。就連麗莎也不停地眨眼,好像沒搞清楚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麼。

賽希莉亞對自己製造的風波很滿意。她對著瑪格說:「走吧。」
瑪格聽話地掙脫了奧利夫的手,不顧姐姐的勸阻(『你不要再跟她玩了!』奧利夫對著瑪格的背影說)跑到賽希莉亞旁邊,就在她們兩人走到走廊上的時候,瑪格回頭對著奧利夫做鬼臉。
「你才丟臉呢!」她吐舌頭。「媽媽說你老是跟這個麻種混在一起,簡直丟臉死了!你害我在別人面前都抬不起頭!」

奧利夫有瞬間看起來很受傷。
她努力想維持好姐姐的形象卻不斷被打擊。

「那就報告教授吧。」我把魔杖放回口袋。
麗莎在一旁點頭,她發現勸說無果後,似乎也只能這樣做了。
「不可以告訴教授!」奧利夫堅決反對。我現在才發現她是個特別護短的人。「這樣我妹她怎麼辦?你也知道厄爾尼事件後,學校對霸凌的態度是什麼!她可能會被退學!」
麗莎瞪大眼睛,一臉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奧利夫的表情和心情。
可是麗莎,奧利夫本來就不是聖人啊。應該說,我們本來就不是聖人啊。
我能理解奧利夫的選擇,可是我一點也不想遵從。
「那這樣,」我緩緩說。「在做出這種事情前,她就應該要有所覺悟才對。」

奧利夫一噎。

她忿忿地一撇頭,看見站在麗莎旁邊猶如落湯雞的麥朵。

「都是你!」她大吼。「你是笨蛋嗎?你就這樣躲在門板後面讓她們欺負你?現在一年級的都可以爬到你頭上了!」
麥朵眼淚汪汪地看著我。我嘆了口氣,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你--」我正要開口,卻被麗莎搶先了。
「你應該要反擊的。」麗莎說。「如果你能早點做出反應--如果你能像我們一樣--或者你應該要報告教授這件事才對。」
「就跟你說不可以報告教授--」奧利夫在旁邊小聲的抗議。面對麗莎時,她總是不會過於強勢或提高音量。

「我當然很想要跟上你們,我當然也想成為像你們一樣的人!可是--」我們是不一樣的。
麥朵扭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因為極度的羞恥和難堪,她的肩膀都縮了起來,連同腳也縮成內八,像是想把自己藏起來。

「可是你只是嘴巴說說而已!」奧利夫抬手敲她的頭。「如果你像我們一樣,你就不會老是被人欺負。拜託你振作點好不好?有魔杖還不用,真是太丟臉了!繳械咒你會吧?跳舞咒你也學過了,你為什麼不能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奧利夫往前一步,卻發現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麥朵的魔杖,奧利夫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在魔法界,魔杖與巫師可說有十分緊密的連結,而腳踩其他巫師的魔杖本身就帶有嚴重侮辱的意味,僅管奧利夫沒把魔杖踩斷,也不是有意這麼做。奧利夫微微皺眉,內心閃現了一絲掙扎。
她本來就因為自己打算讓這件事簡單平息過去而對麥朵感到愧疚,但是她想到了瑪格的話,又想到了自己因為和麥朵成為室友,而被其他人歸類為親近麻瓜出身者的種種……奧利夫挪開腳,抓起地上孤零零的魔杖,塞進麥朵手裡。「拿好它,不要再隨便把它給別人了,笨蛋!」
她已經很煩躁了,又看到麥朵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下。她忍不住大聲道:
「還哭?你到底在哭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啊!」

麗莎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輕輕把手放在麥朵肩上,希望能鼓勵到她。
但是麥朵甩開了她的手,向後退開,與我們拉開一段距離。

「我當然想變得和你們一樣!可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麥朵哭喊。
「因為打從一開始--從一開始,就不會有人因為你們的出身而瞧不起你們或是欺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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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超長的一章(望
但總算是想寫的都寫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