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的恩不里居部分回答學生的用詞有借用原著。
恩不里居,一個學生心中的未知數。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人會帶給他們什麼東西,只知道這位人士早早在教室裡等待。她身穿昨晚的那件粉紅色毛衣、頭頂上有著黑色蝴蝶結。艾米深信這些給她穿會讓她比這位癩蛤蟆還漂亮。
大家到教室時都默不作聲,艾米和哈利也不例外。他們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艾米依然沒有得到她該得的“腿部內襯”,即使如此,她仍舊全心全意在這位女士身上。
「同學們,下午好。」她笑得像一隻醜陋的蛤蟆。
大家都沒說話。
「嘖嘖,這可不行——大家再來說一遍“下午好,恩不里居教授!”」
艾米的周圍同學都說了一遍,唯獨她和哈利都只是照著口型說一遍。她可以看到恩不里居全程都盯著她這裡看。
「這就對了。」她收回那種眼神,嗲嗲地說著。「配合教授並不太難,不是嗎?請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筆。」
艾米照著做了,不過其他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在所有課堂當中,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實踐階段。這不代表他們沒做過理論課程,相反地他們和實踐課程同等重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筆試呢。
不過,黑魔法防禦術的內容就像名字那樣,它是一種實踐課程更為重要的課堂。就好比是麻瓜的繪畫課程。你知道畫人像的理論,但永遠都不拿起筆,那麼就永遠學不會如何畫好一個人像。而且還必須自己動手做。
艾米馬上舉起手,恩不里居果然將手掌指向她。
「根據魔法部命令,我們應該會有實踐課程。」她說。
「當然——但那是過去的事情。」恩不里居的語氣相當平常,仿若沒很在意她的身份。「魔法部認為你們這堂課的系統斷斷續續,不成系統。而且教師不斷更換,其中許多人似乎並沒有遵照魔法部批准的課程標准進行授課,魔法執行部門因此頒布新的教育準則——不過你們也別擔心,魔法部只想要你們的水準能夠達到參與OWLs的水準。」
魔法執行部門?
艾米和旁邊的阿利安娜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父親到底同意了夫子的什麼要求。他們忌諱地看向恩不里居,但對方依舊掛著微笑。
「上學期的課程是基於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禦術課程。待會請把這個目錄抄下來。」
然後,她敲了敲黑板,長達十幾行的課堂目錄馬上浮現出來。艾米大致看了一下,然後使用魔法讓羽毛筆自己動起來寫。
「還有一本書。」恩不里居又從桌上的另一摞書的頂端拿起一本,展示給大家看。那本書名為‘‘何謂全人:兩性篇’’書名下方寫著‘’魔法部執行部門教育組監製‘’。「這本書將會叫你們如何當一名具有良好品德和素養的巫師,我們將會花費兩學期的時間學習它。魔法部鑑於你們在過去幾十年來於學校的平時表現和相處狀況,認為你們之間有必要知道如何和異性相處。」
說完,她揮舞一下魔杖。那摞書開始分散自己的部件,一本本如同磚頭那樣厚實的書籍散發到每一個人的面前。艾米翻開目錄,第一章的用詞讓她快翻了白眼:
‘‘第一章:時代當下的亂象。’’
「看看第二章寫了什麼——戀愛的最佳時機、愛情的意義所在、案例:看看那些男女孩們如何摧毀自己的青春……居然還有非同種族結婚的壞處?」哈利喃喃道。「我還真沒看過有哪個政府那麼雞婆。」
「他怎麼會有這種閒情逸致!」艾米看到丁拍拍寫著編訂的位置:‘’魔法部執行部門教育組編訂‘’。「我還以為恩不里居會完全忠實夫子,想辦法說服我們效忠魔法部,而不是過度干涉我們的私生活。」
「可能是這本書一次融合了他們要講的東西。」西莫小聲地說。
「要講的東西?這也太不尊重我們了,而且非同種族是什麼鬼!難道是麻瓜和巫師嗎!」
「是不是每一位同學都有一本《魔法防禦理論》?」
教室裡出現一陣肯定的聲音,恩不里居卻笑著搖搖頭。
「我們還得重來一遍。齊聲喊說:“是的,恩不里居教授”或是“不,恩不里居教授。”」
「是的,恩不里居教授。」這次大家一起這麼回答道。
「很好,請大家翻開何謂全人:兩性篇的第兩百四十八頁和魔法防禦理論的第五頁。讀一讀裡面的內容。記住別交頭接耳。」
恩不里居離開黑板前面,在講台上的桌子後坐下來掃視眾人。艾米隨即翻開兩性那本書的第兩百四十八頁,大略看過一眼。
‘’身為當下少年少女,應當如何交往和認識對方?過去的魔法界內部太多古老家族強調財產之門當戶對的婚姻。少年少女之家長應當慎防這種觀念帶來的負面影響——此行為只會為社會帶來嚴重的階級差異後果。最佳的想法為遵照魔法執行部門於西元1995年頒布的魔法界婚姻準則,以少男少女之自由戀愛想法為基準,否則將招致罰鍰,甚至剝奪撫養權……”在這段話之後,是在強調違反規則的各種程度懲罰有哪些。從罰鍰到剝奪撫養權,如果并合其他刑罰,則可能坐牢。
「難道家長們都不說點什麼嗎?難道他們真的以為我們在學校做了什麼怪事。」坐在走道隔壁的西莫這樣喃喃自語。
「那是多虧了像你這種支持魔法部的人,讓我們得讀這種鬼書。」艾米朝他低聲罵了一句——她還特地為這裡施下靜音咒。
西莫皺了皺眉,又繼續看書。
哈利默默打了個哈欠,然後看向艾米。「這門課還是黑魔法防禦術嗎?真是夠了。」
「請你行行好,先生,這兩本書關乎著這位監察人員如何監視我們並找到我們的麻煩。就算不會坐牢,也可以刁難我們。難道你想要天天去禁閉嗎?」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書本封面。「這種書根本不值一提,談兩性就不應該談到政治。第兩百四十八頁可能還好,但是看看第三十頁——魔法部有權利過問家族聯姻形式的婚姻。」
「那你和麥可不就完了?」哈利嘆口氣,眉頭皺成一堆,這表情和剛才極其不同。看來他剛剛根本沒在看書。
「我們得談談麻瓜界的婚姻形式了。」艾米翻著頁碼,忽然,她看到駭人的一幕。「非異性戀的結合的壞處——啊?」
「別告訴我上面寫著鳥人和人類不可結合——天啊,這本魔法防禦理論寫得真爛。」印加嘆口氣。
「有,但只是宣揚而已。」哈利說著,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們看的難道是一份廣告嗎?」
不只他們這麼覺得,就連才剛和哈利吵架過的西莫也不禁皺眉起來;榮恩則焦躁地轉著羽毛筆;妙麗猛地盯著恩不里居,一隻手高舉著。
恩不里居沒搭理她,還一臉高傲地看著大家。然而等到十分鐘過去,有一半的學生放下書本,盯著妙麗看,期待她能夠問出他們心中的疑惑。
恩不里居直到這時才不得不正視妙麗的舉動。
「親愛的,你是對這兩本書的內容有任何疑惑嗎?」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這門課的目的。」
艾米吞了吞口水,滿臉冷汗。她同樣也想知道恩不里居想幹嘛,但是她根本不是那種很喜歡當出頭鳥的人。妙麗的這種行為讓她由衷佩服。
「好吧,孩子——如何稱呼你呢?」
「妙麗.格蘭傑。」
恩不里居堆起笑容,用那種惱人的尖細聲音說:「格蘭傑小姐,我建議你應該再把課程目標念一遍。」
「可是,上面沒有任何一個文章提到怎麼使用防禦咒。」
「我們總不至於在課堂上遭受攻擊嘛,格蘭傑小姐。」她輕聲笑道。「我認為我們的課堂以後更不需要用到魔法實踐。」
「不需要用魔法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哪能叫做黑魔法防禦術課?」榮恩大聲喊了一句。
在這時,印加趕忙將他的手舉起來,這才堵住恩不里居原本還要糾正的話語。她轉而露出笑容。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衛斯理。」他說。
恩不里居看向印加,「那你呢,孩子?」
「英格蘭姆.希爾。」印加用他那已經變聲成功的低沉語氣說道。在這時,艾米發現他跟天狼星一樣高大,肩膀也跟他一樣寬——但是去年明明比她還矮一點。
恩不里居笑得更慈祥,她那雙鬆泡泡的眼睛在印加身上待了一會兒,然後是哈利,接著又看向妙麗。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黑魔法防禦術的總體目標理應遵循實踐,以往官方明訂的都是這樣。為什麼今年改成這種樣貌——」
「請問你是官方培訓出來的教育專家嗎?」
「不是——」
「那麼你沒任何資格批判任何一門課的‘總體目標’是什麼。這些都是由比你更優秀的菁英所制定出來的,他們是不容被輕易質疑的。」
「我們只是想要魔法實踐,又不是想造反!」哈利趕忙舉手並大聲說。「萬一我們遇到了黑巫師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反擊?」
艾米驚恐地發現恩不里居的眼神馬上見笑轉生氣,她依舊維持著笑容,實際上黑色的靈魂氣質出現了紅色。
「那我再說一遍,你們不可能在班上受到攻擊。你們的班上歷年來遇到了一些很不負責任的巫師——還有半人半獸。」
「如果你說的是路平,他是我們遇過最好的教授。」迪安大聲說。
「舉手,托馬斯先生。」
迪安馬上舉手,但是恩不里居馬上別開頭,看向別人。恰好此時丁又舉起手,恩不里居朝他點點頭。
丁放下手臂,一臉認真:「所以我們要在黑魔法防禦術課學習兩性知識——」
「更正,是如何相處。」恩不里居壓過丁的聲音。「歷年來的學校學習紀錄,很多孩子在學校有戀愛經歷。學校校長歷年來都做到打壓的任務 近幾年來卻越來越少,這不只導致一些敗風喪俗的異種族結合存在,還讓家族聯姻的行為越來越激烈。魔法部不允許學校促成這種事情繼續發酵——」
「不好意思,」令哈利和艾米驚訝的是,西莫居然舉手了。「這些事情從來沒有魔法部想像中那麼嚴重,甚至可以說是促成文化融合。而且,這些事情從霍格華茲第一任校長在任時就已經默許這種事情的存在,並且狀況比現在還盛行。不能算是現在才發酵。」
「事情依舊未被解決,不能算是成功。而且這並不是促進文化融合,這是傷害巫師界的和平和和諧的行為——你叫什麼名字。」恩不里居瞪著舉起手的帕瓦蒂。
「帕瓦蒂.佩蒂爾。戀愛怎麼會比黑魔法還可怕!」帕瓦蒂舉起手,說道。「而且黑魔法防禦術是防範未然,現在魔法部都在抓黑巫師,還有在逃跑的黑巫師,怎麼就覺得實踐不重要?」
「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紮實,就沒有理由不會在嚴格控制的考試條件下施咒語。」烏姆里奇教授輕蔑地說。「還有,戀愛關係關乎於國家命脈,不容許被輕視。」
「所以我們的課堂會如何安排?既要上魔法理論,又要上這種東西。完全都不需要事先練習?」帕瓦蒂不敢相信地說。「難道我們第一次施那些咒語就是在考試的時候嗎?」
「兩邊的課堂內容會充分安排好,不會讓你們感覺課堂內容被稀釋。至於魔法實踐,我再說一次,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充分就好。」
「但是這本兩性書籍提到的內容完全不正確,而且還有涉及歧視——」妙麗忍不住說。
「你沒有舉手,格蘭傑小姐!」
妙麗舉起手,恩不里居故技重施地轉過臉去。
「我認為,這所學校的師長們沒有教過你們何謂正確辨認誰是不應該交往的對象。異種族……都是過於危險的組合。」
「這種事情用不著魔法部插嘴,更不應該拿來變成黑魔法防禦術課的內容。」迪安氣腦地說,
「舉手,托馬斯先生。」恩不里居用顫顫的聲音說。「這本書可以讓你們辨認真相。巫師之間本就是坦承相待,而異種族的結合則危害了這種和諧——」
「所以你是要告訴我們,麻瓜和巫師不應該在一起?」帕瓦蒂驚訝地說。
「舉手,帕蒂爾小姐。」恩不里居氣腦地說。「這裡指的結合並不是麻瓜和巫師,而是狼人、巨人、龍人、媚娃、鳥人這些非巫師和巫師之間的結合。事實上,他們更不應該接受巫師的教育,他們能出現在你我的身邊繼續學習,純粹是魔法部的寬容和監察之下才得以進行。」
哈利臉都氣紅了。他正要舉起手反駁,卻被艾莉娜搶先。她臉上的表情相當兇狠,艾米看了都要退避三分。
「你叫什麼名字——」
「艾莉娜.克利維——魔法部不應該帶頭宣揚這種歧視和禁令,這已經違反魔法部當初成立時的法律——結婚乃為巫師的基本權利,不容被侵犯。」
「那麼看看你歷年來的教授們,克利維小姐——身為半人半獸的動物學家和前前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他們帶給我們威脅和不安,更別說是結合了。」
「所以如果我今天有一個狼人男朋友,你要來監視我們,是嗎?」艾莉娜憤怒地說。
「我建議你收斂自己的脾氣,克利維小姐。」恩不里居不看她了,反而走到台上。掃視著眾人。「我當然不會監視,而是關心、勸服,直到你們知難而退。你們將會得到關禁閉一週以及罰抄數千遍。」
「那他不就得要天天找我們到他的辦公室報到?」艾米喃喃地說。「我們現在在她面前撇開關係還有用嗎?」
「可能有吧,希望她能夠笨一點。」哈利說。
「這一切太荒謬了!」艾莉娜重新舉起手並且同時說。「你不應該讓我們接受這種知識洗禮,這叫做清掃政敵!」
「請問一下,你哪裡認為這是清掃政敵?」恩不里居甜甜地說。
「不是嗎?」艾莉娜輕蔑地笑了笑,「其他報紙都說了呢,新出爐的兩性課本政治清掃意圖明確,狼人、鳥人兩大半人半獸群體權利下降,得不到保障,恐有損國格。」
「葛蘭分多扣十分,你最好別再把事情越弄越糟。」恩不里居面露笑容,「事實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很好奇你到底在哪裡翻到的。這全是無稽之談。」
「除了你只會看的那份官方之嘴‘‘預言家日報’’以外的報紙都寫得沸沸揚揚。」艾莉娜狠狠地說。
「好吧——克利維小姐得被關禁閉。」恩不里居得意洋洋地說。「今天下午五點開始到我的辦公室報到,每天都要進行,直到這周結束。我再說一遍,魔法部意在保護魔法界的和平與和諧。你們不不會受到黑魔法的威脅,更用不著緊張兮兮地準備護盾咒和繳械咒,更不用再浪費時間和非巫師群體進行親密交流——好了,請大家繼續閱讀那兩頁。」
艾莉娜放下手臂,眼睛瞪著課本。那樣子像極了當初她苦苦向父親說服親近麻瓜的好處的模樣。
想到這裡,她能夠體會到艾莉娜為何會那麼難過、為何能夠勇敢挺身而出。
她在周圍的位置吹口氣,讓周圍形成一股結界魔咒。恩不里居應當要看到她低頭讀書才對——而結果也是如此。
「結界完成了。」她對哈利說。「我得說——看來得救救可憐的小克利維。」
哈利看著她,滿臉疑惑。
「被恩不里居關禁閉有什麼不同嗎?」他問。
「這個人據說性格扭曲,很喜歡殘忍對待身邊的事情,同時又支配欲極強。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艾莉娜的。」艾米嘆口氣。「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抓到我們的關係,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哈利,我們在外面得刻意避開彼此。」
「有用嗎?就連報紙把我們傳成那樣。」
「傳言是一回事,當場抓包又是另一回事。但是——如果真的抓到了,我們得想想看如何逃脫。」
「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退縮。」哈利竟然生氣了。
「所以你要我冒著——唉,」艾米翻了翻白眼。「算了,你去幫我救一次艾莉娜你就能知道我在說什麼。」
「救她?要怎麼救——」
「當然是幫她送上藥膏,我今天下午會趕快製作出來給她。」
哈利翻開兩性篇的第十五頁,然後展示給艾米看。
「監察人員具有一定的執法效力。」他說。「在她可以在適當程度之下監察人員,但不適用學生教育。這意味著夫子在犯法。」
「他和教育組真的是昏庸至極,父親恐怕要得小心一點。」她側身抱住哈利的肩膀。「親愛的,你可得克制自己,別在沒施魔法的情況下還繼續和我恩愛。」
「這個句話可得要還給你,」哈利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白色內褲,「諾,給你吧。」
艾米滿意地接過內褲,穿上以後就在哈利的耳邊親了一下。「今天晚上十一點要到你那邊過夜,別忘了。」
當課堂鐘聲響起,艾米刻意解除結界,讓恩不里居看到他們各自整理東西的模樣。她等到哈利走出大門以後好一陣子,才放心地跟著站起來。此時,大家正在往外走,阿利安娜、印加、榮恩和妙麗都在門外等待,連艾莉娜也已經拿了羊皮紙條以後就走人了。因此,整間教室只剩下她還落在教室裡。艾米看了一眼恩不里居,發現她正看著學生往外走。
結果當她轉過身,後頭出現了那股惱人的聲音。
「你和希爾先生長得挺像的。」
艾米轉頭面對她,然後點點頭。
恩不里居仍舊面貌慈善,不過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盡然。
「哎呀,別那麼緊張——我只是相當好奇。你們是不是兄妹啊?」
「是,我叫做艾米莉亞.希爾。」艾米蹲了一下,表示尊敬。
恩不里居上下看了她一眼,「據說你和哈利波特是情侶。」
「我是鳥人,但和他的關係就不是外面傳的那樣美好。」
恩不里居很滿意地點點頭,「那你未來——」
「孤獨終老。」她說。「在希爾家,身為女人就得要自立自強,不能靠男人。這是我的人生主旨。我的私生活除了學習之外,就所剩無幾。」
一陣沉默,恩不里居低頭看向她的腳,再來是脖子。
「你可以拉下你的領子嗎?」她竟然這麼說,而且還面露嘲諷。「我還是很懷疑你的說法,比如——我懷疑你最近偷摸著什麼。」
艾米解開領子,露出她的鎖骨。恩不里居眨眨眼,然後說:「把襯衫往左右扯,一點點就好。」
真噁心,艾米忍著滿肚怨氣,把衣服往右邊扯,露出她的右頸肩,然後往左扯,露出她的左肩。
恩不里居的眼裡沒有任何有色眼光,反倒像是一種帶著冷漠的掃視。她抬起下巴,「你可以走了。」她終於這麼說。
艾米沉著臉走出大門。她看到哈利等人就等在旁邊。這裡打開門後並不能被看到。哈利馬上看到她那凌亂的領子,然後,他的臉色變成了肝紅色。
「剛才亞歷山大說得對。」哈利看起來很想馬上把恩不里居分配邊疆。「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剛才她一度要叫我掀起裙子,看看我的腿間有沒有白色物體。但是她又放棄了。」她把扣子重新扣上,忍着嘴巴邊緣的噁心感。「說真的,我真想要她馬上遭到同等待遇……父親是指望不了,我們必須行動起來——商量一下如何打敗她,然後冒充上位?」
「這不太可行。」妙麗扶著下巴,一邊走一邊說。
「我們不太可能冒充,但至少可以下個馬威,讓她被嚇死。」榮恩沒好氣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看著她那麼神奇就一股腦——到底算哪根蔥呢!」
艾米嘆口氣,完全不太敢想像擁有恩不里居的每一天。她知道恩不里居現在是忌憚她會寫信告狀給父親,不然就不會臨時收手。但哪天她真的腦袋有問題,直接叫她脫下內褲,彎下腰給她檢查呢?這真的很不像恩不里居的作風,畢竟她很討厭半人半獸,但是,她還真的在剛才讀到這種強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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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ita.O.C @Snar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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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下午的課程並回到宿舍後,哈利把艾米交給他的鍋子抱到他的房間裡。此時大家都在吃飯,散發出來的味道只會薰到男孩們的床被。而艾米則在十幾分鐘後才珊珊來遲,懷裡還抱著一些藥材。
「石內卜馬上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哈利看到她把藥材放到地上,還揮舞著魔杖,讓刀子開始切第一份藥材。「不要看到你的話,他的個性還是很不錯的。」
哈利扯了扯嘴皮,慢慢地攪拌著過程中的糖水。艾米的魔藥學造詣相當高超,也很樂於幫助別人。她認真地製作藥膏的過程讓哈利目不轉睛——他或許根本不需要害怕婚姻。
“你真的認為你駕馭得了一個比你優秀的妻子嗎?”他心底隱約出現那個念想,但比之前更加微弱。
但是再看看艾米,她對他那麼溫柔體貼,暑假晚上每一次和他分別時,都那麼依依不捨。怎麼可能會和他產生間隙,或是背叛他呢?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填滿他的腦袋,讓那個聲音漸漸變得微弱。
「艾米,我覺得我還是挺害怕結婚的。」他說。
「我知道。」艾米的聲音還是免不其難地露出了失望,連眼睛也露出一抹水光。
「呃……我的意思是,之前是我沒想好,這幾天我很仔細想了想。我覺得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話,不用擔心吵架之類,所以——」
「所以你用五年的時間才明白這一點?」艾米憤怒地說。
「呃……之前的我不知是怎麼搞的,居然以為事情會變壞……我很抱歉。」
艾米沒高興,反倒抽空扇一下他的臉頰。「可笑!」她只留下這句話,然後就開始攪拌鍋子當中的白色膏狀物體。
「所以你接受了,是嗎?」過了五分鐘,她最後還是在將藥膏倒進罐子時說這句話。
「當然,我很樂意。」哈利連忙說。
艾米沒再說什麼,她把火熄滅以後,就把那個罐子交給他。
「現在已經七點,你拿過去找她的話,應該能撞見她出來。」她說。「你在外面幫她擦藥就可以回來了,不要給恩不里居發現。」
哈利點點頭,就馬上走出門。艾米就留在房間裡收拾物品。不過,她藏不住笑容,一個勁兒地對著鍋子偷笑,心底樂得開花。
她想讓天狼星第一個知道,於是拿起鏡子,對著它喊了好幾聲。
「獸足、獸足。」
一開始並沒什麼反應。但隨著她喊自己是艾蓮娜,鏡子裡才有些許聲音。
「你可以別再鬧我了嗎?我是真的想和你說話。」艾米指的是她喊自己艾蓮娜,天狼星才出現的事情。
天狼星從鏡子的右邊走出來,臉上掛著微笑。
「抱歉讓你等太久,艾蓮娜。」他說。
「算了,就揭過這個事情吧。」她笑得很甜,連聲音也細絲絲的。「我是來告訴你事情的,剛才我和哈利幫忙艾莉娜做藥膏,結果他說他覺得可以克服結婚那一塊!」
天狼星笑得更開,眼裡不存在任何忌妒、厭煩、失望,只有滿滿的放心。
「你可真是聖人,哈利當初花了第一學年的時間才慢慢接受。」她說。
「有時候你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必須要面對現實。」他開朗地嘆口氣。「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就想過這點,而且你也說得對,結婚確實不適合我,生小孩倒是一流。」他上下掃了艾米一眼。「你剛剛說要煮藥膏給艾莉娜,她怎麼了嗎?」
「他是我的室友,今天恩不里居說了關於半人半獸和巫師不應該結婚和學習的言論以後,她就整個大爆發。結果被恩不里居罰禁閉,我讀到她的心思,她希望夠讓她徹底吃進那些話語。」說道這裡,艾米抖了一下。「這是一個很扭曲的女人,她今天還讓我露出肩膀,看看我有沒有留下吻痕。那種莫名其妙被迫露肌膚的感覺真的很噁心。」
「可恨的女人。」
天狼星馬上露出如同黑狗咆哮一般的低吼。在這之後,他一直咬著牙後跟,每字每句都依靠緊咬的犬齒發出。
艾米臉一紅,她沒有擔憂,反而莫名覺得生氣的天狼星相當英勇。不過,她還是根本不敢想像恩不里居如果真的讓她裙子掀開檢查,而天狼星真的知道了,那他會有什麼反應。
「我還讀到她有另一個心思。」
「說出來。」天狼星抱著胸瞪著桌面。
艾米吞一下口水,滿懷揣測地說:「她還想著要不要讓我掀裙子看一下兩腿有沒有流下什麼液體之類的。她好像認為做過愛的巫師不會施展乾燥咒——好吧,至少這表示她有點知識,知道那東西在灌進去以後會流出來。」
「她根本不把你當人來尊重。」他說。「我還以為她是那種歧視和討厭,沒想到不只如此……」
「如果我被她關禁閉,是不是就直接在地上學鳥跳——」
艾米突然閉嘴,她可以看到一股紅色靈魂氣質衝上天狼星的胸口,讓他差點破口大罵。但最後,他壓住了那脾氣。工作了接近兩年,他也知道如何管好那火爆的脾氣了。
「很感謝你沒有爆發,獸足。」她輕聲說。「我希望你先做好自己的事情,直到活米村之旅那天。」
「好,我絕對會去。」他斬釘截鐵地說。「你到時候要跟我敘述你碰到的難事,我會不遺餘力幫你解決——我猜你會想要搞恩不里居,對吧?」
「我們想過找個人頂替她,而她本人只要睡著就夠。」
「這是犯罪,你們還是想個簡單的方法。比如威脅她之類的。」他說。
「呃……不會上法庭的那種?」
「當然,是可忍孰不可忍。」天狼星的手指開始敲打桌面。「我們再當一次爸寶吧——我把這事告訴你父親,看他能夠給我們多少資訊。」
艾米被天狼星的用詞逗笑,一直笑個不停。直到她差不多整理完情緒,天狼星才帶著歡愉的餘韻繼續說。
「你爸這幾天正在努力和夫子維持名面上的好關係,不太想要惹到她。不過掌握資訊應該不難。你這陣子先低頭做事,等到該出頭的時候再說——至於哈利,他應該知道分寸,不然以他最近的脾氣 應該會反抗才對——還有,你們該收斂自己的舉止,別那麼躁動。」天狼星的語氣異常地武斷,連靈魂氣質變成了紅色。「你們可能以前會在公共場合上恩愛,但是現在必須要小心注意恩不里居的眼線。我目前這裡只知道她作為監察人員兼教授,權力比校長和任何一個教授都大。」
「所以我和哈利說,我們表面上還是要裝成是朋友而已。」她說。「這樣可以吧?」
「應該差不多,只要別惹惱她。她應該就不太會注意到你......畢竟就她的立場來看,監視學校整體狀況才是最終目標。」
聽到這裡,艾米一下就懂了。恩不里居現在眼裡最容不下一種身負"革命情懷"的人。不管是半人半獸還是那個活下來的男孩,只要別搞她就好。
「還有一件事情,」天狼星說。「你父親最近在官場上的聲勢一天天追回從前的進度。你我都知道他就是口條好。但是......魔法部裡面終究還是不太容易整合。我懷疑他堅持留下變成魔法部部長的話,整個部是否會聽他的話……尤其是那些守舊的人,他們不好駕馭。」
「那要怎麼辦呢?」
「用新人,而且是那種有經驗的人當他的幕僚。」天狼星看了一下手錶。「除此之外,他的狀態就是這樣。」
「真希望他能夠給我們好消息,我不想再看到恩不里居在我頭頂上幹活。」艾米嘆口氣。「說真的,獸足,我最近發情期越來越長,次數要比以前還多。如果你還在的話,我就不用找衛斯理兄弟了。」
天狼星只是一昧地笑道:「所以你還真的找兩個人滿足你?真可愛。」
「是他們自找上門的。」
「但是你答應了。」他的眼神當中露出一股促狹,銳利的眼神掃過她的胸口。「他們什麼時候看上你的?」
「四年級的時候,他們曾經邀請我當舞伴。可惜我直接拒絕他們了。」
「對你來說,他們是情人關係?」
「怎麼可能呢!獸足,你就別忌妒了。」
「我沒忌妒——哈利會看嗎?」
艾米欣然地點點頭。
「那太好了,我之後得找時間問問他的看法——」
「你難道想要和他來三人行?」
「那還用說。」
艾米和天狼星都低頭笑起來,良久,她的舅舅又抬頭說。
「其實你以前是乖乖牌,不像現在到處找人幹。」他說。「你那時候很討厭我總有很多女生追求,但都不明說你為何生氣。我也很不理解你幹嘛沒事和我賭氣,還認為你就是一個很幼稚的女孩子。」
「有眼睛卻沒在用,真可惜。」她裝作懊惱地嘆口氣。
「明明是你有嘴不用。」
雖然這樣說,天狼星卻帶著玩味的笑容,連眼睛也牽著絲。艾米忽地有點害羞,她再次低下頭忍住那股想吻他的衝動。
「你應該知道恩不里居逞罰你們的方式,不然就不會煮藥膏了。」天狼星又提到。
「她只是用一種帶有黑魔法的羽毛筆來讓我們寫一個字詞,然後那些字詞會刻在我們的皮膚上,留下疤痕。」
天狼星的臉瞬間皺起來。
「這是連爸爸也不屑用的東西,可見她多邪惡。」艾米哼了一聲。「我覺得這個人就該下地獄,永不得超生。」
「說得對極了。」天狼星往後靠,「你那藥膏可以除疤?」
「當然,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不過第一次上藥時間必須在它還在流血的時候。」
此時宿舍的門被打開了,哈利緩步走進她的視線裡。身上的靈魂氣質全是紅色,神情沉重。
「哈利?」她試著說。
她的男孩只是走到她的旁邊並一屁股坐下來,床墊因此而陷下很大一塊部分。
「天狼星,你最近還可以吧?」他問。
「當然,艾莉娜如何了?」
哈利搖搖頭,他就像是憋了很久似地一股腦兒地說:「她不太好,左手背上被羽毛筆寫下‘’我不可說謊‘’,血流了很多。如果我當時也想和她一樣,如果我說了,被罰的人就是我。我不是覺得慶幸,只是認為恩不里居的行為真的無法被舉報嗎?」
「你想過告訴鄧不利多,不是嗎?」艾米說。
哈利皺起眉毛,怒氣溢於言表,「鄧不利多太忙了,這種事情拿去問他不太妥當。」
「那麼你們得憋著一些,」天狼星說。「這幾天別在她面前做一些她不喜歡看到的事情。事實上,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已經算是霍格華茲的老大。平常課堂上她說什麼,你們得做什麼。」
「然後直到永遠?」哈利氣地喊道。「我們得一直受她的欺負?萬一艾米的父親沒辦法達到目的,那我們是不是就被拋棄了!」
「脾氣別這樣火爆,哈利,我們已經在思考問題的解決方法。你現在做的事情不應該是朝我們發脾氣。」天狼星平靜地說。「我們目前可說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先等待朱利捎來的消息。在那之前,我們每週晚上十一點保持聯繫。如果某天我突然沒有回話,就表示我那天要執勤。」
雖然結果很不令他們滿意,天狼星的喊話和安慰依舊就讓艾米和哈利感覺不那麼緊繃。
哈利尤其有點尷尬又抱歉,他朝著天狼星問今天晚上是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天狼星則說目前還好,只是明天得繼續前往別的地方執勤。
「那麼說點別的,」天狼星看了看艾米和哈利一眼,然後笑容就在臉上展開了。「我聽艾米提起你們和衛斯理兄弟的邀約。」
哈利臉一紅。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只找其中一個人就好?難道你只想旁觀而已?」天狼星說。
「我只是想先看看,然後我聽印加提起他讀過艾米的心思,發現她在“那方面”來說,並不排斥弗雷和喬治同時來。所以我就在想,或許可以請他們示範……他們之前說想要每週來一次,但我覺得只有一次當示範就可以了。」
艾米忽然理解哈利想幹嘛,她同時能感覺到下巴已經掉下來了。
「麥可討厭三人行,他說過的。」她說。
「我知道,但我的意思應該很明顯吧?我想要試試看……」他支支吾吾地不再敢開口,眼神中閃爍著害羞的光芒。
天狼星發出相當短促又豪亮的笑聲。
「你可能以為我是那種很傳統的巫師,事實上,你和我談到這方面的事情可以放開心胸談。」他說。「做這事的時候記得注意安全,不要出任何事情,還有保險套記得戴好——除非你想要得到一些不怎麼好處理的疾病或生命之類的。」
他們都再次點頭,彷彿彼此之間只是普通長輩關係。艾米尤其對天狼星繼續留下的時間長短,可惜他之後還要上夜班,根本沒空。艾米挺失望的,她依舊希望天狼星能多陪陪哈利,填補心靈空缺。因此當天夜晚,她決定和哈利在同張床上睡覺,並且為了安撫她,艾米決定卸下她的睡衣的上半身,而哈利則讓睡衣完整保留在他的身上。
「我事前先交代一句,你們待會兒可別發出什麼怪聲音。」當要熄掉煤燈時,榮恩隔著床簾對哈利和艾米說。
「還有,明天早上要在西莫睡醒之前穿好衣服。」印加的聲音又從另一傳來。
他們當然沒當一回事,依舊故我地捻熄煤燈。在昏暗的環境下,僅有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讓艾米可以看到哈利帶著滿足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還用自己的額頭靠著她的。
艾米讓右手手指和他的交纏,手指上的脈搏跳動就像他們那經常互相安慰的心靈。她伸出手摸著他的頭髮,哈利乖順地低下頭給她撫個夠,還微微闔眼,像一隻乖巧的鳥兒一樣。他還帶著愧疚地提起艾米的左手掌,讓它附在自己的嘴唇上,朝著它輕輕吸氣。
「你最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袋,哈利。」艾米持續蹭著他的額頭。「你現在和佛地魔有相連,我覺得這可能讓你開始很在意一些事情,還會特別讓你感到某種負面情緒。」
哈利迷茫地睜開眼,卻又閉上享受她按摩他的後頸。
「這是鳳凰會的會議紀錄嗎?」他說。
「這是我自己前一個月發現的。」她輕輕地說。
哈利抬起頭,一臉嗔怒。
「所以你一直以來都瞞了那麼久!」他用一種壓抑的聲音吼道。「我猜你一直在想著要怎樣瞞著我更多事情,好讓我可以不會把這些機密說出去,因為我年紀太小、知識也不如你多,對吧!」
艾米終於忍不住受這種氣,要知道她到目前為止就一直在忍哈利的這種黑暗面。今天,她一定要來改改他的這種脾氣,讓他更尊重她,而不是向孩子一樣發脾氣,否則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哈利.波特,你以為我很聰明到無所不知嗎?」艾米低吼道。「別以為我的腦袋可以負擔的起全天下的知識——」她在哈利要補充時,又再說一句。「還有,如果你再對我吼一句,我會對你吼十句,向你控訴你從暑假那段時間到現在,如何對我暴躁、如何在床上把我當作沙包一樣粗魯對待我。然後我不會和你說話。」
說到這兒,她就忍不住被哈利身上那股魔力散發出來的不詳嚇著——因為她可以看到其中參雜了零星的白色靈魂氣質。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那東西從來沒出現在她讀過的書裡——畢竟她的腦袋可沒有甚麼太深奧的黑魔法書籍,反倒塞很多家族祖傳的埃及靈術。
一開始,哈利哼了一聲,看起來既不理解也不尊重鄧不利多和鳳凰會成員的想法。他就那樣插著腰,瞪著地板。
「我得告訴你一句話,」他說。「如果你換成是我,你才會知道這根本不容易。」
「哪個人有好過的人生?我就不好過了。」艾米氣地說。
「你不好過?有爸爸又有理解你的爺爺,還有一群哥哥們。我就不覺得你有什麼好痛苦的。如果你的痛苦是不被理解和不被尊重,那我怎麼辦?」
「是嗎?那我都能夠好聲好氣地和你恩愛,但是你卻遭遇了那麼一年就不行了?哈利.波特,你還真的以為別人有那麼閒去理解我們嗎?他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且那還是為了我們!」
哈利猛地瞪著她,艾米也瞪回去。
他看起來像是一隻被惹怒的獅子,毛相當難摸順。這讓艾米幾乎惹毛了。
還好,她的男孩的大腦上和胸口上的綠色魔力退色了,男孩眨眨眼,才又露出後怕和後悔。他又反悔地癟起嘴。
「來,艾米。別讓我置氣.......」
他慢慢地展開雙臂,緊緊圍裹她的腰。他的手臂比去年更健壯一點,手臂上也開始浮現些許青筋。這讓他能夠好好地讓艾米固定在他的懷裡,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地讓她離開。
他摩娑艾米握在胸前的雙手,並解開那十根手指。不過艾米死也不放開。他只得放棄,轉而關注她的腹部。那裡肌肉健壯,而腰圍說細不細、說粗不粗。反倒是那一對豐滿如碗的乳房,足足吸走了他的注意力。哈利從來沒看過任何同齡人當中會有這般龐大、這般性感的胸部。不過即使是這樣,她的肩寬其實沒有他那麼大,反而是在一種很精巧的範圍——不僅比同齡女生大一兩公分,肩頭上的肌肉也讓她看起來更強壯、更不好惹。
「看看你這個身材,」哈利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女孩的心情,勉強壓抑住自己那股怒氣。「如果恩不里居有一天居然要對你動體罰,我猜她應該是瘋了。」
「到時候我應該會先打她一頓,然後消除記憶——說她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機會來體罰我。」艾米一邊說一邊感受他的小指如何在她的腹部上輕敲著某種節奏。「這種人身居高位,背後又是夫子,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我其實比你更討厭、也更應該除掉夫子,說實話,我比你更危險,哈利。還有,我並沒聽到你的懺悔。」艾米殘酷地說。「除非你發誓會改,否則我絕對不會和你說話。」
哈利發出一陣她聽不到的喃喃自語,艾米轉過頭想聽得更清楚。耳朵卻恰巧碰到他湊過來的嘴唇。當他那柔軟滑嫩的唇瓣輕輕接觸到她的耳廓時,哈利的驚呼聲驟然而起。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直接摟著她的臉頰,就著她的耳朵說話。
「那你怎麼不和我交代看看這兩個月以來怎麼度過這些壓力——很多人罵你和校長是騙子,校長又沒空理你,唯獨說我的傷疤痛了的時候,才會有空理我、而當我想要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鳳凰會成員的人到底怎麼準備的時候,每個人都故意不告訴我......你說,我要怎麼適應這些事情?我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也不能聽......我最應該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不是嗎?」
艾米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不是說她無法理解哈利的處境和心聲,而是她希望能夠用最快、最好的方法安撫並讓哈利同理她和鳳凰會成員的處境。
良久,她才以深深嘆口氣為開頭。
「其實吧......鳳凰會成員的人們都是成年巫師,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辦法一天到晚照顧我們。不然天狼星就能夠天天關心我們了,不是嗎?」她說。「但換個角度想吧,至少我在你旁邊。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和我說......唉,如果你要和暑假一樣拿我當出氣筒撒氣也沒差。但是,我們只希望你別一天到晚散發那種負面氣場。我和膩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也很寶貴,我不希望我們在戰前的時間裡,都要泡在負面情緒當中度過。」
哈利沒有說話,他的手指也停止摩娑。 一股緊張又寂寥的安靜滲入他們之間的距離,一股股沉重的氣息不斷打在她的頸部。哈利一直埋著頭在她的肩窩上,不肯面對她。艾米也不急,一遍遍地梳著他那亂翹的髮梢,另一隻手悄悄拿下他的眼鏡,仔細地放在床旁的小夜桌上。
「我的意思不是這樣。」他慢慢地說。「我只是想要知道為什麼這一切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必須要面對這些事情。然後其他人為什麼要頻繁用那些眼光看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艾米莉亞。」
「所以你就對我生氣?」她說。「好吧,這也行啦,如果你要對我生氣的話,你為何不在這些夜晚直接拿我出氣算了。何必要把氣帶到日常生活中?」
哈利頓了足足一秒,然後,他用一種幾近哭聲的腔調開始說著,「都是那些見鬼的魔法部和佛地魔害的,這不是你的錯——我才不會再那樣對你。」
一想到暑假那些夜晚的痛楚,艾米並沒有放心下來,反倒也忍不住掉下一兩滴委屈的眼淚。
她和哈利眼下都是同路人,還很有可能比哈利更早遭到清算或報復,她每天都很擔心家裡的人哪天會消失無蹤,或是自己也很有可能被魔法部裡的那些巴結恩不里居的人給帶走。她也很想要胡亂生氣、甚至是砸東西發洩。
然而,她還是習慣性地悄悄抹去眼淚,不讓哈利看到她那脆弱的一面。開始承擔起堅強女性的角色。在漫長的歲月當中,希爾家族的女性一直以來就被教育、被塑造成無條件支持丈夫的賢慧形象,這是一種情懷、也是一種比哈利身為英雄還又更壓抑的甜蜜牢籠。
現在她也漸漸步入希爾家女性後塵,她想,碰到哈利以後,大概就再也和脫離不開這種無條件支持丈夫的家庭教育情懷。
哈利轉而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雙手開始慢慢撫摸她的後背,手指在那個藏著翅膀的頂端上徘徊遊走。酥麻感爬上艾米的背,還有那種更想哭的感覺。
「我其實也很害怕,我爸絕對沒辦法管我、你和麥可和天狼星能幫我的地方也很有限。」她把哈利抱得更緊,忍著讓她別輕易掉下眼淚。「她可是讓我脫衣服,不留點自尊給我……然後你又對我發脾氣,一點兒安慰也不說。」
她如同要發洩一般低聲哭了起來,熱淚滴到了哈利的手背上。她能感覺到男孩終於緊緊抱住她的胸膛,一直往她的耳邊低聲安慰,每一句話都帶著抽涕。迷糊的視線當中,她可以看到哈利的心窩開始流出一點點的白色光芒,那股光芒將他身上的綠色魔力給吞噬。雖然在其中閃爍著,至少不像暑假時那樣那麼明顯。
不知何時,艾米的眼睛已經腫脹,而哈利也沒有聲音。她雖然勉強去看,卻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默默地靠著她的肩頭,以及那股濃厚的白色靈魂氣質。或許,哈利已經理解她和其他鳳凰會成員的苦衷。
「所以,你這個大笨蛋理解我為什麼想哭了吧。」她試著說。
哈利點點頭,嘴巴癟得更扁。
「我們從頭到尾都站在你這邊——尤其是鄧不利多校長。你明明知道對你做的事情不會是害你的,你卻沒辦法完全配合他和我們,一直疑神疑鬼、陰陽怪氣,讓我們一直提心吊膽。」
那藏在他額頭上的綠色魔力黯淡下來,幾乎被那股乳白色的靈魂氣質掩蓋。整張臉只剩下那雙黯淡、尷尬又歉疚的綠眼睛。
「也不是說我不理解你——」
「不,這不是你的錯。」
他把手掌附到她的左臉頰上,溫暖粗糙的觸感讓艾米繾捲無比。
「我很抱歉,」他誠懇又低聲下氣,眼裡的那股怒氣完全消散。「我很抱歉對你們太粗魯,我應該更成熟一點。」
艾米沒回答,她轉而讓他們兩個都躺在床上,面對面。他們眼裡現在只有愧疚和對方,雙手都摸著彼此的臉頰,撫過濕潤的眼角。這時哈利才安靜下來,平穩的深呼吸。眼皮竟在她的安慰之下緩緩下沉。
「晚安,我們先睡吧。」她慢慢說。「那些不愉快的吵架就當過去,你就記著別再懷疑我們、對我們亂發脾氣就好。」
恍惚之間,她看到哈利朝她點點頭,接著閉上了眼睛。呼吸開始變慢、變深。艾米見狀也不忍自己的困意,她想離哈利遠一些,給他空間,豈料哈利反而將她摟得更緊。艾米會心一笑,乾脆反摟哈利的腰,慢慢閉上眼睛。
雖然半裸睡覺挺奇怪的,不過哈利似乎很吃這套。他幾乎有半個晚上醒著搓揉她的胸部。不得不說,比起天狼星和麥可,他都只會一股腦兒搓。不過,慶幸的是他那根“尺寸”比去年長了一倍,用起她時,下面會被撐得飽漲。
艾米一開始要哈利慢些,豈料他根本沒在聽,一直往G點不斷頂撞。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嗓音,一邊邊地在他耳邊哀嚎。她叫得越多,哈利的抽插就越快越粗暴。
而這種難得一見的“激烈床戲”的後果就是,艾米隔天早上睡到快7點10分才被哈利叫醒梳洗,雙腿不僅直發抖,還有很多哈利留下的紅色抓痕。
「我很懷疑你以前在保留力氣。」艾米一邊在拉起床簾的床上換衣服,一邊嗔怪地看著滿面春風的哈利。
哈利轉頭朝她笑了笑。昨日那愧疚尷尬的神情儼然退去,只留下溫柔和青澀。
「我只是有點激動。」他一屁股坐在艾米旁邊,穿戴整齊。他讓他自己的額頭靠著艾米的。「說真的,我還是很在意鄧不利多為何不想想別的方法。」
艾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因為佛地魔也還沒意識到你身上和他的連結,如果他知道,他應該會有所動作。」她看到哈利帶著疑惑,就繼續說。「這是我爸的猜測——他和我一樣可以看到魔力的流動,只是他不知道我也可以看到——別管這個,反正他認為這不是普通的魔力,認為這是一種奇怪的腦袋控制魔法。」
「所以……你看得到一股綠色的魔力在我的腦袋上流動?」
「是連結到另一處。」艾米說。「而且只有在那股魔力擴散到你的胸口時,你的憤怒才會變得很恐怖。但當亞歷山大和我安慰你的時候,他才會被你的靈魂給掩蓋。」
「只有這樣嗎?」他的臉上又浮現煩躁。
「如果只有這樣,我們幹嘛苦苦瞞著你,還要教你大腦封閉術——我告訴你吧,大腦封閉術是對抗讀心術的方法。」
哈利愣了一下,然後,他的臉色刷地蒼白。
「所以他可以——」
「不只如此,你也可以讀到他在幹嘛。那就是那種連結——但是別想要追問我那是什麼,我可沒那種深奧的黑魔法知識。」
艾米拿起放在旁邊的書包並清點數量,哈利卻坐在原地動也不動。艾米看他那麼苦悶,還是決定叫他幫忙綁單股辮子。而哈利當然聽話地照做。
「我很抱歉。」過了十分鐘,哈利才弱弱地說。
「要說抱歉的是我,」她嘆口氣。「我沒對黑魔法沒什麼頭緒,就算要處理,但那牽連到腦袋,大概也需要很複雜的手續。」
哈利反過來摸著她的頭頂,還扶著她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走下樓梯。他的動作和一年級時候那樣輕緩,一樣溫柔。她心癢癢地親了哈利的耳朵,後者果然露出含羞的笑容。
「我很久沒對你這樣做。」他說。「以後我會輕一點?」
「你儘管用力。」她說。「這讓我感覺很好,但別像暑假那樣沒擴張就進去。」
哈利反而咧開嘴笑,「但是你那時候叫得很甜蜜——你真厲害,哈利,讓我親你當獎勵——說實話,你也有錯。」
「如果是別的女人——比如金妮——她肯定不會對你寬容,絕對會呼你一巴掌,罵你怎麼一脫衣服就要衝進來。」
「原來你是指這個——」哈利這才恍然大悟,他的語氣馬上溫柔下來。「我那時候……呃,的確有拿你出氣的意思,但你之後不是突然鼓勵我用力一點嗎,那時我就以為你喜歡直接刺進來。」
他們走出餐廳,艾米的一半身體重心都壓著哈利的臂膀上。她每走一步,下面就會傳來酸痛感。這痛到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的陰唇會被兩個大腿給磨爛。
「你應該要小心進來,大膽地抽插。」艾米朝他抱怨道。
哈利把她扶到餐廳最右邊的餐桌的最尾端休息,哈利幫她裝了三大盤的雞肉和牛肉切片。艾米連忙打了一下他的手,還指了指教師席。不過哈利卻笑了笑。
「得了吧,反正有了那藥膏以後我們就無敵啦。你可知道我在艾莉娜的手上擦過去以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地。」他還抱住艾米的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滿口都是帶著反叛和反對。「我想了想,絕對不能讓她感覺好過——」
這彷彿擊中了艾米的心聲,但是理智的她還是壓下哈利的手背,轉而讓他在餐桌底下抓著她的大腿。
哈利看起來沒什麼反應,不過手卻還是在十分鐘後回到她的後腰上。經過吵完架以後,哈利對艾米的感情表現比以前更加外放熱情,他們之間的肢體動作也更多。比如現在,哈利殷切地為他們倆端飯菜,搞得後來才到這裡的榮恩根本沒眼看。
「認真問一句,你們如果因為膩歪而被恩不里居罰寫,你們會收斂一點嗎?」榮恩朝他們說。
艾米和哈利下意識地互看對方一眼。
「可能會。」
「當然不會。」
妙麗和印加噗哧笑出來,榮恩更是沒眼見;哈利更是無奈地看了艾米一眼。
「別鬧了,艾米,那沒什麼的。」
艾米學著他的調調再講一遍:「別鬧了,哈利,那可是罰寫一週外加精神和身體摧殘呢。」
哈利翻了翻白眼,「你不是有分身嗎?可以讓她去啊!」
艾米紅起臉來,根本沒想到自己居然忘記這種魔法。
「所以你或許可以讓他們代替恩不里居為我們工作?」榮恩說。
「我可是絕對不會犯罪,後續處理更麻煩。」艾米說。「話說回來,我下節課是古代魔文課,哈利,你不是說要變成奧羅嗎?你乾脆也來聽吧,艾克可以把古代文字講得很簡單的。」
他們在吃完飯以後就踏上緊湊的課堂生活當中,在那之前,哈利還和艾米特別繞到麥教授那兒繳交這學期的修課回條。她在看到兩個人的修課回條所勾選的課程一致,那雙銳利的眼睛透過眼鏡穿透過來。
「你一次要修那麼多課,就需要良好的時間安排。」麥教授說。「你確定你真的撐得過來嗎?」
哈利沒有眨一下眼睛,乾脆地點點頭。
麥教授把回條收進抽屜裡,然後轉兒看向艾米的回條。接著又抬起頭瞪著她。
「你已經不用學習額外的選修課程了,孩子。」她說。「你其實可以騰出其他時間歇會兒。」
「我只是想陪陪哈利,畢竟靠我自己準備北美魔法檢定頂級很無聊。」
麥教授的眼神就像昆爵一樣,在他們兩人之間徘徊。她的大腦散發出了一股淡粉色的靈魂氣質,這種氣質擴散到了胸口。麥教授放下眼鏡,然後又戴上。
「很好,能夠有這種互相激勵的感情真的很不容易。」她說。「我記得你們是從一年級就在一起的?」
哈利微微睜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向來嚴肅的麥教授竟然會多嘴問他們的關係。
「我一年級時就喜歡她,不過直到二年級她和我告白之後,我們才在一起。」他說。
麥教授點點頭,「所以已經有四個年頭了,你們一路走過來也互相不少。我得提起一句忠告,這次新教授來了以後,學校裡有些事情必須要跟著做改變。她在自己那堂課上就是老大,要對你們做什麼處罰的話,我和校長是管不到的。」她說。「我不希望你們到了這時候還不識情況,在她面前恩愛——你們得自個兒小心一點。」
「但是我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啊,這樣的話藏著有什麼用——」
「她是新來的,還什麼都不知道。」麥教授深吸口氣。「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好自為之。」
艾米和哈利走出變形學教室之後,他們就朝著古代魔文課教室走去。在路上,哈利看起來相當認同麥教授的話。他在牽著艾米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四周。畢竟哈利和艾米如果先被抓到,以恩不里居那尿性,一定會選擇先逞罰艾米。而麥教授的話是再給他的一記棒喝,比之前那迷茫的男孩模樣相比,這時的成熟姿態顯得帥氣多了。
因為艾莉娜和艾米恰巧同修古代魔文課,他們幾乎是剛進門就看到站在教室另一邊的女孩。她面帶嚴肅、皮膚蒼白,兩隻手緊緊抓著課本,眼睛直瞪著桌子。
艾米帶著哈利在她旁邊坐下,女孩馬上看過來,然後回以漂亮的逞強笑容。
「嗨。」她機械地說。
「嗨,我想看看你的傷。」她輕輕地提起艾莉娜的右手,並拉開她的袖子。只見裡面一片白皙,什麼也沒有。
「你做的藥膏真的很有效。」她一把抱住艾米的肩膀,眼淚撲簌簌地掉到她的肩膀上。「那個恩不里居很可惡,在我罰寫的時候還一直追問我你和哈利、以及和其他男生的關係。」
「那聽起來真可怕……真高興你沒說出來。」
艾米幾乎可以馬上給恩不里居一個過肩摔,而她也鐵定是整個學校裡最有資格生氣的人。
「這個可惡的老女人,就不應該好死。」艾莉娜狠狠的詛咒著。「她不值得我們一直怕她。她這種人就該得到報仇……我們得怎麼做!」
艾米還沒來得及回應,鐘聲就敲響了。艾莉娜乖乖坐回位置上,但是她的話讓艾米無法專注在課堂上。恩不里居就應該被整,也應該受到和她之前受過的待遇一樣。瞬間,一種邪惡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不過那只是一個點子,具體能達到什麼樣的技能就很難說了。只知道這方法應該可以變成震懾方式。反正她是單身,父親還被她被斷絕關係,說實在話了,她不就只是一個人人害怕的老女人而已。
艾克進入教室時,他那慢吞吞的走路聲打斷艾米的思緒。她抬起頭,看到爺爺慢慢坐在黑板前的桌子後,他頂著慣常梳理的鬆散辮子頭,兩隻眼皮下透著些微的青黑,唯獨那背脊仍舊挺直。
「你爺爺看起來一天不如一天,他這樣還要繼續教課?」艾莉娜說。
「當然,他很希望可以給家裡收入盡一份心力。」
話說如此,艾米仍然為艾克感到擔心。他不禁得了風濕,八月下旬還得了肺炎。健康狀況直線下降的他還是覺得一定要留守在學校。即使這樣,艾米不太希望把她的事情告訴給艾克,畢竟他身上一次攬了慈善會事業、教授和鳳凰會的事情。
「大家都還留在這裡,想必就是要在OWLs當中的古代魔文課程得到一個好成績。」他環視一週,說道。「在我有記憶以來,這堂課的人數第一次超過100人,很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捧場。你們都知道我們一直以來的教課和複習方式。那現在我會額外增加一個項目。每一週,我們不是會有3項作業嗎?在這堂課之後,我們每一週至少有一次考試。每一堂考試題目都是過去的OWLs題目。你們回去自個兒準備筆記本,把將來的錯題都記下來。」
大家陷入了一片寂靜,艾克不急於得到他們的反應,反而繼續說:「那麼就來開始第一堂課程——」他打了個響指,周圍的環境馬上轉到昔蘭德群島上的部落……
「總結來說,你這學期就算聽不懂,至少可以陪我上課。」艾米說,她站在旁邊抱著哈利的手臂,等著大家都離開教室。
「到了考試時,你又會說我怎麼考成這樣。」他揶揄地說,還瞬間翻白眼。手指會搭著艾米的手。
「我當然會催你考好來啊,難道你不想要和我一起早出晚歸嗎?要知道我可是能夠透過呼嚕網往來美國和英國。」
「當然要,但你能不能別成天念來念去。」
艾米咯咯笑起來,在這種學習話題上,她的笑聲只讓哈利覺得她有點吵又令人煩躁。乾脆別過頭不在理艾米的嘲笑。
他看到艾克面帶微笑,向一位赫夫帕夫女學生說了些什麼之後,那女學生就開心地把一籃水果放在他的桌上,臉紅地蹦跳走了。原本哈利以為他可能會直接來看他們,結果艾克站起來走到小門前面,把那籃水果輕輕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然後轉過來朝他們打招呼。
「那是第一籃你沒丟掉的水果,她有什麼特別的嗎?」艾米說道,她此時還抱著哈利的手臂。
艾克笑了笑,臉上沒有其他和愛情相關的情緒。「誰說我都丟掉,我只不過是給了朵拉吃而已——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我希望要恩不里居好看,我認為最好的方法是把她丟給發情的龍人照顧。」艾米果斷地說。「然後再變一個分身——」
艾米話都還沒說完,艾克馬上毫不掩飾地開懷大笑,此時哈利發現不知何時門已經被關上。
「前面太超過,後面的想法不錯——您的意思是否是那樣?」哈利試著說。「呃,我覺得這實在是太適合她了,但是艾米覺得還是得要過問你。」
「當然、當然……」艾克平復了心情,他的臉馬上展露極端憤怒。
這瞬間,哈利突然了解為何艾米那麼喜歡艾克——他渾身散發著不可名狀的英氣和溫暖,就像是鄧不利多的年輕版。
他拉了把椅子在哈利和艾米面前坐下,臉上的憤怒依舊沒有平息,反而隨時有爆發的可能。哈利一想到如果自己和艾米才剛吵架故意的事情被艾克知道,他是否也會這樣朝他生氣。哈利默默流了把汗,不敢再想任何相關的事情。
「先說吧,這個想法很棒,而且她絕對會不敢說出去。但是你真的捨得讓自己也變成——啊,」艾克突然驚訝地瞪大眼睛,「我不應該對你指手劃腳,只能幫你善後?」
艾米點點頭。
「很好,很好。」艾克臉上的神情更複雜,他深深嘆口氣,然後又朝著艾米揮揮手。「我知道了——你們倆先去上課,我再來斟酌斟酌。」
艾米還想開口,卻被哈利一把抓住手臂帶出教室。他們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走上草地,他們身邊都沒什麼人,她才發出憋了許久的笑聲。
「我很期待聽到她到時候怎麼發出那些性感的哀嚎。」她狠狠地說。
「龍人都看起來很失控,你確定她不會被撕裂嗎?」哈利環著艾米的腰,慢慢走在草地上。
「我說他們有智慧只是揶揄,事實上這些親戚們沒有什麼理智,但是只要遇到龍人的話,或許會出現交配慾望——這種我已經想好,就是讓她的外表披上艾克的幻境魔法。」她輕鬆地說。「你想加入嗎?」
「有點太侮辱人了,」哈利用力親了一下艾米的臉頰,他還氣得用牙根低喃著。「但誰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艾克如果不答應,我們自個兒鑽研這種魔法,哪怕要用一個學年學會它,都在所不惜。」
然而,推翻恩不里居雙人組還是要還課業上的債務的。他們昨晚和天狼星說完話、做完級長的例行公事之後就爬上床互相安慰去了。所以占卜課的做夢作業、消失咒、木精的草圖都還沒練習,只能在藥草課的時候趕緊寫一寫,想著待會下午占卜課時趕緊交上去。不過,和他們一起趕工的還有榮恩。哈利當時問了他幹嘛現在才寫 他只說有事情,然後又繼續編造夢境當中。
「所以說,艾米幹嘛要你為艾莉娜送藥膏嗎?」在前往北塔樓時,榮恩問著。
「她那時不是被恩不里居每週下午到她那裡罰寫嗎?我到辦公室前面的時候她剛好捂着手出來。」哈利一屁股坐在軟軟的墊子上,傾身環抱艾米的腰。「我那時候問她恩不里居到底都幹了什麼,她就開始哭哭啼啼。我安慰了好久,她才說恩不里居讓她用一種羽毛筆在紙上寫“我不能幫幫害蟲說話”,她的手上也跟著被刻下一樣的句子。」
「可恨的王八蛋。」榮恩喃喃地說。
「她的行為可以受到檢舉,你們不告訴鄧不利多嗎?」阿利安娜說。
「他最近很忙,我想應該沒有什麼空閑處理恩不里居。而且就算是艾米的父親,要處理他也不容易了,更何況是他。」哈利把下巴放在艾米的肩上,靈魂氣息透著一股淡紅色。「我們剛才才去找艾克幫忙,他說還要再想想看。」
「你找他幫什麼忙?」
哈利露出微笑,然後輕輕地說:「討論怎麼讓龍人和她搞上而已。」
榮恩露出一抹邪惡又玩味的笑容。
「聽起來挺友善的……不是說很討厭跨種族的結婚嘛,看她這下子還怎麼在學校裡囂張。」
「不過,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父親那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印加淡淡地說,然後他瞟向榮恩,上下看了一眼。「你昨天晚上去哪裡幹嘛?」
「我……我當時想散散步。」榮恩閃爍其詞地說。
「……其實,練習守門員訓練不是什麼很見不得光的事情。」印加繼續說。「你如果需要我們帶什麼吃的,就儘管提出來。」
榮恩驚地跳起來,雙手緊握。
「別傻了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弗雷和喬治給你買了一把像樣的掃帚。」印加嘆口氣。「說還是不說,你自己選一個。」
「我——嗯——嗯,好吧,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不能嘲笑。」榮恩看了看四周,就小聲地說。「我在想我不妨去試試參加格蘭芬多守門員的選拔,所以我昨天才忙到深夜,好了,你們笑吧。」
「榮恩,我們不會笑你。」阿利安娜輕輕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按著。「這個主意太棒了!你的反應速度其實是一流的,我們都知道這點。」
「是啊,如果你能進入球隊,我和艾米的伴更多,以後練習就不怕無聊了——噢,別摸啦,這樣很癢。」哈利笑笑地拿走艾米搔他下巴的手指。「你技術怎麼樣?」
「不算壞吧,」羅恩說,看到哈利的反應,他似乎大松了一口氣,「查理、弗雷德和喬治在假期里練球時,總是叫我當守門員。」
「這麼說,你昨晚一直在練習——喂。」哈利輕輕咬一下艾米的手指,逞罰她又再次搔他的下巴肉。這反而搞得她咯咯笑。
「從星期二開始的每晚……不過就我一個人。我一直想讓鬼飛球自己朝我飛來,可是這不太容易訓練。」羅恩顯得很緊張和焦慮,「弗雷德和喬治看到我也來參加選拔,肯定要笑掉大牙的。」
「我們都不是守門員,沒辦法幫你……啊,愛德華應該可以。他玩過寇地奇,知道該怎麼訓練守門員。」
「嗯……算了吧,我再看看別的方法。」榮恩臉更紅。
就這樣,他們的日子一天天地過。星期三時,艾克利用第二堂課下課的時間和哈利與艾米解釋那一招的可行性或許有效。畢竟現在是戰時,如果把事情包裝得像意外,那麼沒人會怪罪到希爾家的頭上。畢竟龍人埋在學校是以前的政府決策,當時聲明如果有人自己走過去並受傷,沒人會負責任,這樣政策之下,連恩不里居自己也只能自認倒楣。
另外,艾米的變形學晚間班則在這禮拜二開張,至於魔藥,則是在這星期三開張。然而追蹤手的甄選是在星期二,安潔莉娜知道這個事情恨得要命,罵得她臭頭。但是課程就是課程,比寇地奇還要珍貴,她只能向隊長承諾交給分身幫忙篩選,這才讓隊長恢復笑顏。
至於哈利和她之間的關係,從吵完架到現在,哈利雖然還是對鄧不利多心生不滿,但至少,他是充分理解大家的心思了;而艾米自己也不好過,自此對哈利放開心胸以後,哈利便把她當抱枕一樣對待,一連做了快要6次以後才讓她歇息。即使這樣,艾米覺得她和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盡興過。
今天晚上他們也不遺餘力地複習功課——應該說,艾米開始變成魔鬼教練,要求哈利不斷練習各種未來才會教到的咒語、畫著各種動物的草圖以及煮著各種魔藥。
由於艾米必須在7點到9點準時去課後班,而哈利又要在同時間去參加甄選。休息了一小時以後,又要在10點時在外巡邏到11點,所以他們複習時間都從11點半拖到凌晨1點才結束。即使是這樣,哈利並沒有多抱怨任何事情,就像以往一樣學習、被糾正、再練習。他的臉上流露著疲倦,但很可能是因為教練的身份不同,星期二的複習時間,他總看起來比上課時間還來得更專注、更開心。
話說甄選那回事,艾米在隔天早上聽著分身的說法,當天總共有20位同學等待徵選,4名2年級學生、5名3年級學生、2名四年級學生、7名五年級學生、2名六年級學生。艾米和安潔莉娜身為隊上的兩個還沒畢業的追蹤手,自然得去挑好最適合、最恰當的人員。而艾米的分身繼承了艾米的價值觀和邏輯,她直接說明當場並沒有很優秀的人員足以擔當此任,就連看守手也是如此。她問榮恩有沒有參加,分身說看守手的甄選是在禮拜五。
至於課後班的狀況,艾米艾米認為這沒什麼好注意的。星期二和星期三的課後班教授依然和二年級一樣,待她友善但嚴厲——呃,對的,石內卜待她還算友善,至少沒有臭言臭語和鄙視眼神。不過該說的耿直的話還是會說,比如:“你這樣的細心程度還不夠端上頂級考場的檯面。”、還有“你又忘記火溫了,希爾小姐——我勸你練習時多注意一點。”;至於麥教授,根本不用多談,她很欣賞艾米那變形學方面的天賦,還認為可以現在去考試。
時光飛梭,星期五時的甄選很快就來臨了。艾米和哈利沒能特地親自去現場看榮恩如何應付甄選。因為當天換他們得跟著學生會主席們開會,直到晚上9點才能夠回到宿舍。
星期六當天,也是藥膏見效的日子。因為照著割傷口的步驟來看,前幾天既然只割出一點點的嫩肉,那麼那種羽毛筆的鋒利程度不大,最多在昨天才露出傷口。如果每天都有擦藥的話,被割的地方可以防止割出傷口。但是那樣一來會被恩不里居發現,所以在割出傷口後的當下再擦藥是最佳時機。
早上7點,艾米起床後的第一時間就是不顧哈利的驚呼,直接到她的房間查看。這行為果然讓艾莉娜嚇了一大跳。但當她知道艾米的意圖後,就溫暖地笑起來,還給艾米一個大擁抱表達感謝。她把手臂露出來給艾米看,只見那果真有一串結痂後的字。
「擦藥以後就不怎麼疼,今天那些結痂還開始自動脫落。」她說。「我看到藥膏上的註解了,所以我昨晚才擦了第一次藥,現在就馬上開始掉痂——」她回以滿意的笑容,又說。「艾米,恩不里居不僅對你們這種人真的很不公平,還更討厭麻瓜。我昨天在罰寫的時候,她剛好喝了希爾教授送去的紅酒。她高高興興的喝了好幾杯以後,竟然說……唉,真是可怕。」
「——那麼她在上課時對我們說的事情,有一部分是被隱藏住的。事實上她只支持純種巫師而已……」艾米又想到艾克送去的酒,就說。「她醒酒以後發現自己對你說了那些話,沒對你怎麼樣嗎?」
「直到我罰寫完,她都還在喝呢。」她說。「不過我覺得希爾教授一定在騙她,那杯紅酒一被打開,裡面都散發著一股濃厚的甜膩味。紅酒怎麼可能散發那種味道,我看他一定下了什麼藥——」
艾米想到自己家的酒窖裡那些酒如果一被打開,通常也會發出水果香、麝香味或是其他好聞的氣味。如果是外行人的話,難免會覺得那味道很甜膩。她一個勁兒地點頭,心裡納悶著艾克幹嘛沒事給恩不里居送酒……
「不管怎樣,如果真的下藥,那我們可就有好戲可以看。」她說。
艾米嗯了一聲,沒有繼續回覆。
當天沒有什麼事情,而在昨天的雙面鏡聯繫當中,麥可和天狼星都表示今天各自有事情要做,艾米和哈利思來想去,決定花多點時間在學習上。順便在下午時提前找找喬治和弗雷。
隨著時間分分鐘鐘流逝,當艾米一回神的時候,他們已經複習了所有的科目。不僅完成了獨角獸的素描、練習了召喚咒、刺蝟變針包的變形魔法(刺蝟還是臨時從一年級女生那裡借來,她借出時還再三囑咐千萬要讓她的“刺刺”成功變回原貌。)、解決了占卜課的做夢日記、以及最重要的,做了魔藥課會教到的魔藥。綜合看來,艾米認為哈利至少能得到一個O,三個E。至於魔藥課,他如果想進入奧羅的話,必須要提升到E。
對了,他們其實也邀請了其他三個人一起學習。妙麗和印加至少把所有學期的魔藥學、黑魔法防禦術課本、變形學、魔法史課本讀過了兩輪;榮恩則到了傍晚5點時,才結束實用科目,開始和理論科目魔法史奮鬥。而艾米和哈利完完全全把這種理論科目拋諸腦後,覺得彌補其他科目就好了,對此,妙麗和印加苦勸他們很久,卻依舊沒能提升兩人對魔法史的興趣。
到了傍晚5點,他們五個人準時出現在餐廳裡。不同的是,艾米和哈利這次跑到衛斯理雙胞胎旁邊坐下吃東西。哈利在為艾米夾菜時,嘴上難掩笑意。
「我得說一句,你的吃相真出乎我意料。」艾米忍不住對哈利這樣說。
「我也得說,我真沒想到我是真的期待這件事情。」他害羞又尷尬地笑了笑。「所以你們拿到保險套了嗎?」
「當然,」弗雷點點頭。「我得說要拿到他全不費功夫,活米村的三根掃帚酒吧就賣了不少。」
「我們吃完以後就趕緊過去吧。」弗雷看了一下手錶,說。「不過這可能要等——」
「噢,我可以吃很快。」艾米笑笑地說。「這段時間,我們可以說說看最近你們都做了什麼新產品,反正到9點之前都還有很多時間。」
床戲之後會接著發,但從這個床戲開始,之後的床戲不會反白,但是會在開頭標註18歲以下的人慎入。
Lolita.O.C @Snar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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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章是床戲,18歲以下者慎入。
結果艾米用了足足十五分鐘就掃光三人端給她的食物——足足有十人份。接著,就她被強制帶出餐廳,以免搶走其他同學的糧食。
他們越過了那片大草原,現在的天氣晴朗,天空沒什麼雲朵。微風徐徐吹來,讓她忍不住展開翅膀和尾羽活動筋骨。當他們終於來到那顆混拼柳下,它的樹瘤被一塊石頭壓著,整棵樹在他們經過下方的時候,沒有製造任何混亂。
艾米先行鑽入樹底並獨自往前走好長一段時間,才終於見到那個闊別一年的空間。所有灰塵和白蟻都消失無蹤,只有那些破舊的木板還留存著。
「我們把丁和西莫找過來清掃一頓,大多數時候我們拿這裡當作產造產品的地方——就在樓上的第二間房間。」弗雷走到樓梯上,對著她和哈利說「這棟房子唯一一個有床的房間是樓上,我當初叫西莫和丁‘’順便‘’清乾淨上面的害蟲和灰塵——」
「他們到了我向他們要保險套時才知道我們想幹嘛,但我們堅決不提對象是誰——」
「畢竟恩不里居在嘛,少點人知道比較好。」
「所以說……」弗雷抬起頭,突然表現得不太安份。「待會就按照我們說好的做,有個人在外面。」
哈利疑惑地轉過頭看向弗雷,「你們不一起做嗎?」
弗雷、喬治互看一眼,然後彼此都笑起來。
「有時候分開做事比較好——」弗雷說。
「我們倆第一次這種幹大事,輕重什麼的我可不太清楚。但是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恩不里居搞大事,總得要有人當先鋒嘛。」喬治看哈利和艾米不太懂的樣子,就說。「有時候恩不里居會到城堡的各個角落看守,這裡雖然還沒被攻陷,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別被發現。就算施展了防護咒也是一樣。」
「順帶一提,樹洞外面有設一層,房間外頭有設一層。」喬治環住艾米的腰肢。「所以說,兄弟,可以難得請你大肚一回?」
弗雷哈哈大笑,「好吧好吧——我去外頭晃晃。」然後他從樓梯上下來,親了艾米的臉頰一下,就往洞穴外頭走去。
「好勒,現在只剩我們三個了!過來吧。」喬治拉著還沒有卸下警備和防心的艾米走上樓梯,哈利在他們後面跟著。他們經過那條會發出咯滋響的樓梯,來到了暗鴉鴉的二樓。從盡頭倒數第二的房門底下透著光亮。喬治帶他們走到那個房間前,輕輕推開房門並走進去。
這裡果真一塵不染,非人造物品以外的東西都沒能存在。哈利撫著那張床,又看向點亮的煤燈,臉上不乏露出驚嘆。他很自來熟地坐在床上,床墊沒有傳出不正常的聲音。
「太完美了。」哈利讚嘆道。
「如果加上美人就更好。」說著,喬治就把艾米輕輕放到床邊坐下。「我們要從哪邊開始,哈利?」
哈利雖然已經開始在解開褲頭拉鍊了,但他依舊思考一下。然後才說:「你覺得呢,喬治?」
「都行吧,只要別像失心瘋一樣刺進來——」
「那好,」喬治起了個頭,說道。「那你可以先卸下衣服,行吧?」
在兩個男孩的緊迫注視之下,艾米顫顫抖抖地抬起雙手,一顆顆解開胸前的白色鈕扣。藍色蕾絲胸罩一露出來,喬治馬上說再脫裙子。
她停下解扣子的手,轉而解開裙子拉鍊。但是哈利制止了,說想要她只脫下內褲,而胸罩和襯衫直接脫掉。
艾米剛脫下襯衫,喬治馬上又開口要她躺在床上,用雙手抓著膝蓋並打開。她默默吞下這個指令,直接照著做。在這個角度,她可以看到喬治和哈利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雙腿間,當她因為緊張而開始發抖,他們猛地吞嚥一下。
「現在誰先來?」喬治問。
哈利足足想了三秒,才開口。
「我覺得我們可以讓她學學那雜誌上的女孩摸自己。」他說。
艾米慢慢地將手指摸向她那剛洗乾淨的陰唇外圍,輕輕上下磨擦。癢意開始席捲而來,但不足以讓她放心地展開自己給喬治看。
突然,喬治稍微彎下腰,五指指尖掃過她的大腿,往上來到胸部,他試探地用指甲輕捏她的乳頭,那力道不知是不是沒控制好,過份的刺癢讓艾米輕呼,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別停。」喬治沙啞地說。他依舊捏弄著手中的粉色荳點,搞得艾米敏感得蜷起腳尖。小穴附近開始流出濕潤透明的液體。
喬治頓時臉頰通紅,他朝哈利使了使眼。
「我先開路嗎?」
哈利點點頭,雙手已經掏出他的命根子。
喬治轉臉朝向她,嘴唇慢慢湊到艾米的頸窩,輕輕叼住嫩肉。他用胯部壓上小穴外頭,還輕輕挪動一下臀部,確認好位置舒適度。「要開始了嗎?」她問。
喬治抬起頭,滿臉不確定和拚命掩飾的羞澀。
「我得說,有你男友在旁邊看真的很羞恥。」他喃喃道。「我和弗雷平時有和其他女生做過,但第一次有男友的人做——得說明一下,免得你以為我是沒經驗的處男。」
他以一種獨到的韻律運動腰部,粗壯的青筋不斷磨擦她的小核。每一下都帶給她獨特的癢意和漲滿感。
艾米開始喘息,腳緊緊環住喬治的腰。她的舉止讓紅髮男孩更激烈,他的手往下伸,指尖粗魯地戳進她的小穴。在艾米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喬治就開始往洞口兩旁伸展擴大,這讓艾米感到更加發癢。
忽然,他的龜頭直接頂住穴口。此時那裡已經濕滑不堪,加上喬治有了經驗,很快就整根滑進去。
艾米就像臨死的魚一般不斷張口呼吸,試圖舒緩感覺身下那強烈的膨漲感,喬治轉過來咬住她的唇,忽地猛然低吼,陌生的突進速度衝擊她的內壁。
被佔有的感覺佔據她的心思。她舒適地張開雙腿,讓男孩能夠進來得更順利。那種刺激麻痺掉她的感官,只覺得陰道內壁一直被捅貫。
她悄悄看向哈利。她的男孩悄悄走到她的頭旁邊坐下,手指輕輕陷進她的金髮裡。眼鏡已经被拆下,綠眼卻依舊夠鎖定在她和喬治的那個連接處。
當喬治鎖定她的G點撞擊,艾米搖搖晃晃之間看到哈利指了指她的嘴。她放開喉嚨,一聲聲的低吟不斷漏出來。喬治轉頭看向哈利,眼睛往她的前方瞟。
「你去她的前面。」他說。「記得輕一點,讓她的嘴唇包住牙齒之後才能塞進去。」
哈利迅速移到她的前方,此時喬治把她背立起來,四肢朝下支撐身體,整個人儼然呈現狗爬姿勢。她看到哈利跪在她的前方,眼睛只是掃了一下她和喬治,嘴角竟然翹起一絲弧度。他那種表情和氣場為他增添以前從未有過的魅力。這讓她頓時恍惚一下。
哈利用拇指輕輕地扣住她的嘴巴,熟練地將他的尺寸放進她的口腔。龜頭頂住她的上顎後部,那粗度一度讓她幾乎吐出來。
他開始慢慢地搖動下肢,龜頭不斷往喉嚨深處頂撞、磨擦,那股熟悉的爽感重新攀上她的腿間,潤滑液體往外噴灑了更多,身體不自覺地跟著兩人的節奏晃動。
笑聲和竊語從她背後傳出,「這感覺挺不錯的,哈利。」喬治說。「我得說,這還真緊。」
「所以你就知道為什麼我不太想要放開她。」哈利笑了笑。「謝了,喬治。」
「我才要說這句話——嘿,我更用力挺進去啊!」
喬治說完,艾米感覺身體裡的那根硬物頂到了子宮頸邊緣,一直在碾壓那裡的肉壁;同時,嘴裡的肉刃不斷壓向她的舌根,壓倒性的舒爽感讓她情不自禁地漏出呻吟。她很想伸手撫摸自己的胸膛,喬治先她一步握住她的雙乳,抽插的同時還畫圓搓揉她那兩團乳房。就在她覺得快要到點的時候,喬治和哈利卻放開手。
「我到後面去。」哈利微喘著氣地說。
哈利走下床往她背後走去。過了幾秒,喬治出現在她的前面。他的衣服依舊還掛在身上,只有褲頭大開,那接近青色的棒狀物豎立在她的眼前。
「張嘴,小可愛。」
艾米慢半拍地伸出頭吞下那龐然大物。喬治輕輕揪住她的金髮,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嘴裡衝刺。龜頭頻繁頂撞她的喉嚨,和哈利那種溫柔而深的力道不同,竟然讓她開始想要更激烈。她害羞嗚咽起來,卻讓喬治和哈利發笑。
「既然你那麼想要,我就幫你一下好了。」
喬治抬高她的頭,讓喉嚨幾乎成一直線,然後進入她的扁桃腺附近,在那附近加快速度。吞嚥的慾望和嘔吐感交加,後面又一直在她的子宮頸附近蹂躪。前所未有的激烈感覺終於讓她洩了不少液體。
「我們還沒射出來,她倒先一步?」喬治笑笑地將艾米翻過來,讓她的腳大開著。「我們乾脆讓她自己撫慰,如何?」
「這樣太便宜她了。」哈利說。
「不然——」喬治的目光看向她的私處,「不然我們嚐嚐看那裡的味道如何。」
「好啊,我先上?」
「我先來——我可巴望著很久了。」
喬治用雙手拇指掰開她的外陰唇,吮弄著她的陰蒂,還圍著她的陰核外圍打轉舔弄,還時不時拉扯。刺激感讓她開始產生點點尿意,她害臊地抓住喬治的紅髮並向外拉,不太希望自己的液體濺濕他的臉。喬治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轉而用食指揉弄尿道口下方的軟肉。酸軟感麻痺她的大腦,飢渴的小穴開始無法控制抽搐的力道。
最後一刻,艾米尖叫一聲,徐徐潮水流了出來。
「我記得那雜誌上刺激那附近有時候可以讓她們有想上廁所的衝動。」哈利興奮地說。
喬治瞬間露出一抹微笑,艾米因而開始怕得顫抖。沒等她拒絕,喬治馬上把拇指按在她的陰核上面,小力地搓揉頂端的嫩滑部位。刺痛和癢意讓她開始尖叫呻吟。
「我幫你的腿張大一點,寶貝。」
喬治俯下身,溫柔撬開艾米那雙幾乎夾緊的腿。手指的操弄速度越來越快。她眼神開始發直,白皙的大腿顫顫發抖。迷茫之間,喬治和哈利紅著臉,先後親吻她的臉頰。哈利完全退到旁邊的床上喘口氣。
「你真的得評估自己的體力。」
喬治一邊開玩笑一邊用力磨蹭艾米的陰蒂兩旁的嫩肉,那強烈的癢意變成了另一種抽搐的尿意,這讓她不得不縮起雙腿。哈利眼尖地發現了,伸手將她的膝蓋壓到身體兩側,讓她繼續門戶大開,「如果你想要更舒服,那你最好乖一點。」他裝作凶狠地說。
喬治很配合地戳了一下她的陰蒂,艾米快樂地嗚噎一聲。他見狀,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想她等不及了。」 哈利沙啞地說。「要不要給個乾脆?」
「最後我抱起來讓她洩一波。就像——」
「就像雜誌裡的那樣。」哈利幾近微弱地附和。「對,就像那樣。」
他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直接按壓住艾米最敏感的那一點,同時另一隻手也探向她的雙腿之間,輕輕撥開濕潤的毛髮,觸碰到那已經飽滿充血的嫩肉。艾米已經快要失去理智,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身體卻誠實地向上迎合著喬治的手指。那種渴望被填滿的衝動,幾乎要將她淹沒。
喬治壞心地加快手指的速度,艾米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斷斷續續地,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在掙扎。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想要躲避那越來越強烈的刺激,喬治見狀,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猛地抽回手指,濕熱的液體頓時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你如果再亂動,我們就不幫你——」
「然後我們就馬上回去。」哈利說這句話時,手指已經按住艾米的金髮了。「你不想要就這樣回去,對不對?」
一想到要忍著這種強烈的慾望迎接空虛的明天,艾米發出一聲失落的低吟,雙腿更加不安地磨蹭起來。
喬治見她乖順下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重新將手伸向她的腿間,但這次動作更加溫柔,也更加專注。他用一根手指輕輕探入,細心地勾勒著她內壁的紋理,另一隻手則溫柔地揉搓她的陰核,同時用拇指輕輕按壓她的尿道口。那種從內部和外部同時傳來的刺激,讓艾米發出一聲更為高亢的呻吟,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
「你現在已經快到頂點了,是吧?」
喬治的手指在她的體內輕快地進出,每一次的深入都精準地挑逗著她的敏感點。艾米能感覺到一股猛烈的電流從她的腳尖直衝頭頂 。她的雙腿緊緊夾住喬治的手臂,幾乎要將他勒斷。
「就快到了,艾米莉亞,別忍著。」喬治輕聲哄道,臉上帶著一絲愉悅的笑容。指尖輕輕捏弄著她堅挺的乳頭。隨後,他俯下身,用牙齒輕輕地、帶著愉悅地咬住她的乳尖,那份刺痛與快感交織在一起,讓艾米發出輕微的驚呼,緊緊抓住他的頭髮。身體因這份難耐的折磨而劇烈顫抖。
「喬治,夠了。」哈利沙啞地、並笑著開口,伸手輕輕撫摸艾米顫抖的腿。「我們換個方式吧——把她抱起來。 」
喬治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由於從小對自己施展魔法的緣故,艾米其實相當輕。喬治將她轉了個身,讓她背對著自己,面朝著哈利,接著抱住她的膝窩,一把扛起來。此時,艾米迷濛的雙眼直直地對上哈利那雙充滿渴望、直率、絲毫沒有害羞或噁心的綠色眼眸。
她不知道原來哈利這麼早就踏出舒適圈。相反地,她現在還得需要時間適應喬治搞她,而不是天狼星或哈利、或者是麥可來弄這件事情。
到頭來在原地打轉的人似乎一直都是她,艾米無奈地想著。
「自己動,艾米。」哈利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他沒有再伸手去觸碰她,只是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眼神緊緊地鎖定著她。
艾米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所有的指令都來自於身體本能的渴望。她感到喬治的手輕輕地托著她的臀部,而她的雙腿則因緊張和興奮而輕輕顫抖。在哈利那雙熾熱的目光下,艾米緩緩地,用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那早已濕潤的外陰唇。
「太慢了,」哈利殘酷地說。「你直接磨蹭你的陰蒂,然後洩給我們看。」
艾米身體一僵,那份羞恥感和服從感交織在一起。
在哈利和喬治的注視下,她的手指不再猶豫,而是直接輕柔地磨蹭起她最敏感的陰蒂。在羞恥感的加持下變得更加強烈。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他們眼前緩緩地升溫,一股股熱流在尿道附近開始醞釀。
哈利那雙綠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濃烈的慾望,他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燒出一個洞來;而喬治在後面一直蹂躪她的膝窩,象徵催促的暗示不言而喻。艾米閉上眼睛,將所有的羞恥感拋在腦後,指尖在陰蒂上打圈、磨蹭,原本那股強烈的癢意逐漸變味成一種難以言語的抽搐感,每隔一段時間,她的內陰唇就得抽搐一下。
「捏住它。」哈利說。
隨後,她的手指又輕輕地揉捏著陰核兩側的嫩肉,那份酥麻感伴隨著一種強烈的尿意。她羞恥地縮緊雙腿,卻又因快感的增強而無法自拔。她知道自己正在屈服於喬治這個陌生人的注視,那非但沒有讓她感到崩潰,反而帶來一種異樣的、近乎解脫的平靜。她不再掙扎,而是順從地打開雙腿,任由自己的手指自動在尿道口附近打轉按壓。每當她往下按壓一點,那種抽觸感更激烈,甚至會帶來更大的尿意。
那感覺讓她開始加速手指的摩擦速度,身體開始自發地迎合她手指的動作。她弓起腰,將自己的私處更深地貼向手指,每一次的撫摸都更加精準、更加有力。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凌亂,那雙原本因羞恥而緊閉的心開始一點點被融化。一想到喬治和哈利兩個飢渴的男孩在看著她自慰,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喜與興奮逐漸傾佔她的大腦。
這種放浪的想法讓她不再封閉內心。她的雙手開始不再只是簡單的撫摸尿道口附近的嫩肉,而是狠狠地按壓和摩擦那塊脆弱又敏感的皮膚。那種強烈的癢意與尿意擴散她對肌肉的控制。每一寸尿道和陰道附近的肌肉開始收縮並放鬆。
漸漸地,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憋不住自己的肌肉。在快感的浪潮中起伏。她發出一聲聲高亢而斷續的呻吟,隨之而來的是滴滴答答的近乎透明的液體。一股騷味撲鼻而來。原本以為會只有一點點,結果她根本憋不住膀胱裡面的儲量。更多的液體噴湧而下,一股水柱在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見。
哈利笑了起來,就連喬治也繃不住他的堅硬。
哈利越過她,抬頭看向喬治,「你給的建議真是太棒了。」
「事實上,這是我欠艾米的。」他輕輕把艾米放下,並對自己和哈利的身下施展清潔咒,清掉那些射出來的白濁。「我去叫弗雷下來,然後我們出去走走?」
哈利摸了摸艾米的金髮,滿眼都是擔憂。
「我可以啦——」畢竟相較於喬治,她對弗雷更有好感,她想著。「不過你得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空白時間裡,艾米簡直要昏睡過去。她隱約看到自己站在恩不里居辦公室裡面,用羽毛筆抄寫一個模糊的句子 旁邊則是恩不里居的辱罵‘‘你的行為有損巫師世界的和平和純正血統。讓我們看看你的手背最後是否完全吃進這個句子。這樣看你還怎麼到處勾引男巫師。’’但當她看到恩不里居那靈魂氣質和心聲,艾米又忍不住笑起來——恩不里居盡然妄想著能不能把她的皮膚扒下來貼到自己的臉上……哼,沒想到這種渣渣還知道欣賞一個半人半獸的外貌。
「艾米、艾米。」
她睜開眼,看到弗雷悄悄走過來,滿臉通紅地趴到她的身上。下腹的堅硬早已外露,緊緊和她的小穴相連。
「嗨。」她舒服地嘆口氣。「我敢說你也覬覦很久。」
「那可當然。」他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額頭。「你裡面好軟,我們可以直接開始吧?」
艾米輕輕點頭,雙腿自然地環上弗雷的腰。
弗雷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他不再猶豫,一個深沉而猛烈的挺進,徹底地進入了艾米的身體。艾米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哼,那種被完全填滿的飽脹感,讓她渾身酥麻。他一隻手緊緊摟著艾米的腰,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喬治和哈利把你弄得太亂了。」他低頭在她的頸窩輕輕啃咬,那種痛感與快感交織在一起,讓艾米發出一陣陣高亢的呻吟。
「是啊,但還是要謝謝你們。」艾米輕聲說,臉頰泛著紅暈,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別客氣,這只是個開始。」
弗雷又開始動作。他的動作充滿了原始的野性,每一次的衝刺都又快又深。艾米的腦海中被擾得一片混亂,但是她的下意識依舊毫不示弱地回應著。她緊緊地環住他的脖頸,十指深深地陷入他濃密的紅髮中……
「哈利下次還想要再試?」
當回到了休息室後,艾米和阿利安娜對坐在床上聊天。阿利安娜聽到艾米給出的資訊不禁這樣質問。
「對啊,真令人感到意外。」艾米舒服地嘆口氣。「說什麼是給我們倆習慣這種環節……真奇妙。」
阿利安娜露出一抹欣慰,她溫柔地抱住艾米。一遍又一遍地撫著她的頭頂。
「好了吧,請問這位先生可以回到她該回去的宿舍房間了嗎?」艾莉娜笑著說。
「當然可以了……」阿利安娜放開艾米,撫平胸前那被弄皺的睡衣。「我真感謝你們級長給我在這房間騰出一個位置。」
「這並不是我的授意,是艾克說可以這樣做。」
「那他也挺放心亞歷山大的。」艾莉娜打了個哈欠。「我得先睡了,如果有事情的話就明天再聊。」
當艾莉娜睡過去之後,艾米便送走阿利安娜並馬關上燈躺平在床上。這幾天阿利安娜有時睡在男生房間,有時睡在她旁邊的空位。這事情是他特別請鄧不利多校長授意 據說校長知道原因時還一口答應 完全沒有露出任何懷疑……也是,畢竟誰會想到自己的妹妹當了守護神,還重新變回人呢。
當晚睡著後,艾米又做了一個夢。
她再次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這次,她面對的不是天狼星,而是一個高個子、黑頭髮的男人。
他站在一個小島上,四周都是石壁。而且面部憔悴,既低落又失望。他氣喘噓噓地把一個很眼熟的金項鍊放在盒子裡,遞給了她。但是臉部模糊,她根本看不清楚。
「把它給路易斯,他知道怎麼保管這個東西。」他對艾米說。「別這樣,怪角……這是我應該要完成的責任。」
她悲傷地低下頭,把那條金項鍊放在額頭上。淚水不斷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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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的測試以後的第一個平日早晨,艾米一如既往地和喬治與弗雷繼續朋友關係。他們在餐桌上表現得很自如平凡,彷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超出友誼的事情發生。
但是那天黑魔法防禦術課後的下課,恩不里居同樣要她單獨留下來和她說話。有鑑於上次經驗,艾米完全不敢掉以輕心——誰也不想要受辱,冷靜壓抑如她也別無選擇。
恩不里居甩了一下魔杖,艾米身後的門馬上關起來。她上下看了一眼艾米,嘴角依舊保持甜死人的笑容。
「一切都是魔法部的命令,我們有權隨時監督學生的交友狀況。」她用夾子音說。
「比起過程,我們更希望看到結果。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你和其他人必須在這裡接受調查。」
「還有誰接受調查?」她問。
她死死不說話,而且還又笑得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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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真的要你脫底褲?」印加聽到艾米的陳述,馬上合不攏嘴。
「讓我接受“專業性的調查”……什麼鬼東西。」艾米嘆口氣。「要不是我讓分身代替我上課,不然我哪能逃過一劫。」
沒錯,他們兩個現在正在難以察覺到的北塔樓躲著,聽著艾米即時轉述分身所遭受的事情。而哈利、榮恩、妙麗以及阿利安娜(艾米要她先走的時候,她還很是擔憂。)都已經去下一堂課的教室。
接著,恩不里居的面貌和聲音在艾米的腦海裡再次成形成真實的‘’電影‘’,不斷播放著接續情節。
恩不里居的腦袋赫然出現在她那龐大的乳房之間,距離說近不近。她的表情依舊維持著甜美的笑容,眼眉之間可看得出厭煩。
「你不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希爾小姐。」她說。「我收到消息舉報,你似乎有和某個男孩子有過關係。」她說。
艾米繼續操控她的分身說著:「我的戀愛關係與你們無關,也沒有任何威脅。」
「混入巫師族群的半人半獸全都得禁育,防止侵蝕魔法界的血統。」她笑得更開。
「這和以往的法律互相違背——」艾米說。
「你不是魔法部的菁英,無權對此指手畫腳。」她走到桌子後方,從裡面抽出一個紙條,並放在桌上。「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就不做出進一步的專業調查。不過好心提醒一句,就算告訴你父親知道,有這條法令在,他也沒辦法阻擋調查的進行……直到我知道你的另一半是誰。」
她指了指那個紙條,「寫下你的男伴是誰吧,孩子。寫下以後就可以不用做調查了。」
那白紙純淨無比,但擺在這樣骯髒罪惡的辦公桌上,艾米連提起筆塗鴉的慾望都沒有。
她慢慢拿起那隻令人熟悉的羽毛筆,緩緩寫下那個令她噁心整整五年的名字。書寫途中,她能夠聽到恩不里居挪動身體的聲音。
‘‘跩哥.馬份。’’紙上赫然亮出這個詞。
她回覆姿態,背著手看著恩不里居。那個老女人依舊笑容甜美,靈魂氣質變成了紅色。
「你確定是他?」她說。
「自然是他,」艾米淡淡地說著謊言。「馬份家和希爾家有一紙婚約還沒有實現,這是兩家都知道的事情。我雖然和他吵架過很多次,但是感情還是在的——」
「這是謊言,他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
「相信您聽過馬份家和希爾家之間的貿易關係,」艾米強硬地說。「人不可貌相,教授。」
艾米沒辦法透過分身讀到她的心思,她還是能看到恩不里居眼裡被狐疑覆蓋。然而,她最後卻沒說更多反駁。
「你可以回去了。」她說,「經過這次調查,我相信你會記得今天的教誨。半人半獸不配,也不行和巫師結合繁衍。」
分身走出教室,一直走到附近的廁所裡之後就變回一根頭髮,艾米的視線才回歸正常。
她轉頭和印加互看一眼,然後,彼此不約而同地在心裡乾嘔起來。
「想想看……她得怎麼樣檢查男性的半人半獸有沒有上床?別開玩笑了!」印加說,「如果她一樣也對馬份那樣做,我們和他就扯平了!誰要他那麼囂張!」
「希望恩不里居別說是我舉報的……」艾米心思重重地長嘆口氣。
結果直到當天晚餐結束,艾米除了從柯林那裡收到艾克的傳喚通知以外,就沒被馬份狠狠報復過。她把她的手段告訴哈利他們,結果當然收到良好回饋。尤其是榮恩,他期待著馬份也能夠被脫褲子檢查。妙麗則建議哈利和艾米一起給小天狼星和穆迪寫封信。
對於要讓天狼星知道恩不里居的作為,艾米很是不太安心。她不希望天狼星再次受到刺激而又無法專注在工作上;相對地,哈利更傾向於告訴天狼星這些事情,他認為這種事情發生了,艾米心裡肯定不好受。而天狼星作為過來人一定知道怎麼安撫艾米那已經受傷但刻意隱瞞的心。
不過當哈利要下筆時,他這才發覺榮恩和妙麗為何難以寫信告訴他暑假時發生的事情。要想在一張紙上隱晦而不露痕跡地說這一週以來的事情根本天方夜譚。他看向已經睡著的艾米(她的月經期到來,累得很呢。)一股歉疚感油然而生。
過了一個鐘頭,哈利才終於寫完整整5面的內容。此時已經6點,在過一個小時,艾米和亞歷山大得去艾克那邊報到。而艾米說過想要和他一起送信。看來他們倆得趕緊行動。
但是就他的印象,艾米在月經期間相當難搞。他簡直是硬著頭皮輕聲叫起艾米。而他果然得到了一個具有強烈起床氣的未婚妻。她的金髮雜亂無章,瑟瑟發抖的身體還裹著兩團紅色毯子,而且都還是他這個暑假托天狼星買的。
「你可以在這裡睡覺——」
「你傻啦!我當然得要一起送信。」她慢慢站起來,用魔法折起毯子。「你都告訴他哪些事情?」
「主要是恩不里居對你和馬份做的事情,你的心境、還有你求艾克解決恩不里居。光這些就三面——還有我的傷疤疼的事情也佔了兩面。」
出乎意料地,艾米只是嘆口氣。疲倦的棕眼裡滿是擔憂。哈利於心不忍,就讓艾米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可能是月經期的關係吧,艾米剛碰到她的肩膀,就流下一滴眼淚。
「我擔心天狼星又沒辦法沉住氣,然後丟下工作跑來找我。」她虛弱無力地說。「他總是讓人擔心,不像你和麥可那樣安分。」
他不太敢說出實話:就算天狼星跑來了也無所謂,反正奧羅都是為了任務而跑來跑去的。但是艾米正氣在頭上,他不想要火上澆油。
好在艾米最後振作起來,決定走出休息室寄信。她忍著劇烈疼痛的下腹,在哈利的攙扶之下一點一點地在走廊上移動。他們穿越了整個走廊,從變形學廣場走進草地裡。此時陽光被烏雲覆蓋,溫度微涼。哈利明明沒任何不適,不過艾米卻瑟瑟發抖著。
「你還真是固執。」他忍不住怪責她。
「去你的,我就是要下來走走。」她左右顧及草地的狀況,最後還是放開哈利的手臂。
「你為什麼放開手?」
「只有希爾家的人才能用分身咒,如果你被恩不里居看到就很麻煩。」
哈利皺了皺鼻子,忍不住咒罵幾句恩不里居的壞話。
他們走到貓頭鷹小屋裡面,這裡到處都是四散的羽毛、沾滿白濁糞便的棲架。然而光線明亮到讓他們可以看清最微小的蜘蛛。各式各樣的貓頭鷹你看我我看你,其中,有兩個一大一小的白皙身影朝他們看過來。
嘿美最先跳到離哈利最近的平台,嘴喙溫柔地啄咬他的衣角。哈利摸了摸它的喙,輕聲說:「我們這次用不到你,嘿美。」
艾米從包包裡掏出一個小紙袋,用手輕輕拿起裡面的麻瓜產製的冷凍白老鼠。因為嘿美總是在晚上出去打獵,為了讓它不要那麼幸苦,艾克從今年暑假開始就一直定期給她一些白老鼠並帶到哈利家。
當她把白老鼠給嘿美以後,它馬上一口叼過去吞掉。接著又怪罪似地蹭了蹭哈利的手指。
「過來。」艾米朝她的白鴿勾勾手指。
那隻小傻瓜兒馬上撲騰撲騰地飛到她的手上,哈利見狀馬上把信封係在它的腳踝。白鴿不太舒適地蹬了幾下,嘴裡咕咕作響。
「我的新家經常有梅西絲在守著,這隻鴿子飛過去以後鐵定會被收起來——去吧!」她拍了一下白鴿,後者馬上張開翅膀,經過他們飛離小屋。
「你說,家裡的人如果認不得傷風是誰那怎麼辦?」哈利一邊說一邊讓艾米坐在貓頭鷹小屋後門的椅子上。
結果艾米根本不想離開這個滿是糞便的空間,說什麼都不想離開屁股下的小椅子。說實話,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她的腰真的很酸,肚子痛得炸天。她嘟著嘴倚靠哈利的肩膀,小小聲地嘆息。
「你能不能天天對我這樣撒嬌——嘟著嘴啦、尖著嗓子啦……」
「你當我是恩不理居翻版啊?」艾米往他的脖子肉咬一口,惹得男孩哈哈笑。
「你比恩不里居好看太多了,而且永遠都會是這樣。」他頭靠著她的金髮,沙啞的嗓音裡滿載著甜蜜。
「白痴,我當然比她美麗……事實上,誰都比她美麗。」她打了個哈欠,又說。「至於傷風的事情,我在收信人那裡用埃及文拼寫他的名字簡寫。相信聰明如她一定能夠馬上意會過來——不過,真希望天狼星別再不出現在我們的雙面鏡裡面,每次寫信我都是冒著極大風險……」
艾米閉上眼,享受哈利散發出來的淡淡氣味。這些天以來的大小事情其實已經壓垮她那敏感的情緒。她覺得在報復恩不里居這件事上,自己的作為會給希爾家帶來危機,但是她身為希爾家的傲骨卻沒辦法容許恩不里居摧毀她的名譽、看光她的身體以確保她的血統無法繼續流傳。
「我從來不是該死的極端純血主義者,不喜歡我爸的那些說法。但我和他一樣,都為自己身為英國貴族和埃及純血巫師家族的後裔為傲。」她淡淡地說,「我這次真的豁出去了,哈利……如果不成功的話,我們都得死。我這樣挺自私的,不是嗎?」
「但你這麼做也是你爸的意願,對嗎?」
「我根本就沒看過我爸要不要這樣做,全靠我的判斷。」她嘆口氣。「恩不里居如果遭受了這次事情之後,獲勝者將會是我們。我們可以趁機滴下吐真劑,引出夫子這些日子作惡的證據。但這樣可能還不夠,昆爵是否會如何坐下一步都還沒在我爸的推算之內。他只知道昆爵只想利用恐懼和金錢,在魔法部部長選舉上逼大家投他一票,如果沒有這種選舉,則是要大家加入他的行列推翻夫子……」
哈利突然親了她一下,然後坐離她遠一點。
艾米一開始還充滿疑惑,但接著,她才發現張秋和另一個陌生的女孩子走進來。兩個女孩看到他們之後,禮貌地點了個頭。她悄悄看了一下這兩人,只見張秋拿著包裹,她的眼神充滿著驚訝;而那個女生則留著一頭黑髮,高瘦身材,滿臉雀斑。說實話,五官甚至長得像老鼠。但她的靈魂氣質是純粹的白色。
「你好呀,艾米。」那個女孩滿臉真誠。「喬安娜說你會幫我做事情,真是感謝你幫我這個大忙。」
艾米花了好一大把時間才反應過來這個女孩的身份。
「噢,不用客氣。」她由衷地笑道。
其實她有好幾次想像過能夠喜歡上石內卜這隻老蝙蝠的女孩子是什麼樣子。或許是單純的,又或許是長得甜美又單純的。但她根本沒料到自己的服務對象長成這樣。
張秋顯然有點尷尬,她乾咳幾聲,就向她和哈利說:「我忘記我母親的生日了,就趕緊打包一下送去。」她說。「很高興你能在這樣危機四伏的時刻幫坎蒂絲的忙。她經常在我耳邊偷偷說石內卜的好話。」
「真是痴心,石內卜應該要珍惜你。」她假笑著說。
「我希望我們可以像你和哈利一樣恩愛——啊,扯太遠了!」坎蒂絲捂著紅通通的臉。
「說到這個,」張秋看向後門,然後又轉回來。「恩不里居對你是真的很不好。」
艾米對張秋的態度早已了然於心,畢竟身為麻瓜的她對純血主義本來就不是很感冒之外,恩不里居的發言也惹到她和西追——他們就是純血和麻瓜的跨種族組合。
「我和哈利盡量在公眾場合上撇開關係,但真不知道能撑多久。我真希望她能夠早點離開。」她說。
張秋突然露出一抹恐懼,「她好幾次讓我去見她,每一次質問我在學校的相處狀況……」
要問嗎?艾米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遭受同樣的狀況。但是這樣的事情怎麼說出口呢?她從小到大,都只被教育要委婉,不要直擊他人的私密……
「那個,」結果張秋語帶保留地說:「你沒有被檢查,對吧?」
她問完以後,臉就變得相當蒼白,嘴唇開始發抖。坎蒂絲默默拍拍她的肩膀,有點遺憾地點點頭。
「我也是一樣。」她這話一出,張秋和坎蒂絲馬上定睛看著她。「而且還要脫下底褲檢查你的腿間,甚至是要看看體液殘留狀況……」
「不止呢,」張秋滿臉受辱,眼眉載滿數不盡的憤怒。「她甚至還要拍照,然後威脅如果你講給別人聽而讓她知道,那麼她就要把你找過去罰寫……誰知道那是不是另一場檢查。」
這個說法也和她聽到的一摸一樣,艾米磨著牙槽想著。
場面被這種話題搞得相當嚴肅憤慨。三個女生一時找不到其他資訊繼續聊天。張秋乾脆到她的貓頭鷹那邊打理寄信的事情。等到幾分鐘過去,她送走了貓頭鷹以後,艾米和坎蒂絲都還沒開口。
「那麼,我們先回去了……」張秋牽起坎蒂絲的手說道。「但願我們下學年不用再看到恩不里居。」
艾米聽聞之後反倒垂下眼眸,不去看張秋和坎蒂絲。
「會不會有那種事情都不知道呢——但是只要夫子不承認佛地魔的出現,那恩不里居永遠都還在學校。」她緩緩地說。
送走了張秋和坎蒂絲,哈利才扶著艾米慢慢走出去。他們兩人往城堡前進,腳下的腳步順序出奇地一致。
「希望艾克同意你們把龍人挖出來,好好報復恩不里居一番。」哈利狠狠地說。「這種事情的到來我們一定要一起看到,艾米——我們一定得看到她的穴口怎麼被龍人貫穿……」
「以艾克那種慎重的處事風格,他應該不會讓她被那樣對待。但是……我也很期待看到那天的到來。」
直到當天晚上7點,艾米才肯離開哈利的身邊,並和阿利安娜慢慢走到古代魔文課教室。
當他們進入教室,艾克已經坐在黑板前面的辦公桌後面,低頭看著書本。他今天依舊穿著那身白色長袍,藍髮還是被綁成一股鬆散的辮子,像人魚尾巴那樣從背後向胸口垂降下來。他低垂著眼批改作業,眉頭深鎖。
「艾克。」艾米關上門以後就輕聲說。
艾克抬起頭,那雙銳利俊美的眼眸在半月形的眼鏡後面笑了。
「找個位置坐,兩位。」
他們選擇在艾克前方的課桌椅背後坐下。艾克站了起來,將一把椅子拉到他們旁邊。
「亞歷山大,目前為止你的課業還跟得上嗎?」他坐下之後就問。
「弗立維教授很稱讚我的天賦,我認為自己有能力馬上應付OWLs。」她自信地挺起胸膛。
艾克露出微笑,「憑著你的野心和能力,應該能得到你想要的任何工作。阿不思就算不知道,我也能在這邊為他向你致意。」
「別這樣說……」她笑著說。「我到現在都還沒能想像得到人能夠復生,這一切都要多虧你們家能夠聯繫得到那位大人。」
「是你自己的善意和能力獲得他的通融,你要知道就這幾百年的家族紀錄來說,2000個守護神都沒能夠成功獲得復生機會……你以後要好好行事,免得被祂收回冥府裡。」他拍了拍阿利安娜的肩膀,然後正色地說。「說回我要你們過來的原因,我最近仔細想過你的建議——」
「然後你同意了?」
「並沒有,」他嘆口氣。「不過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你報仇。只是我必須隱密的來,而不是向你說的那樣光明正大地做。」
「她對我們那麼壞,絕對不能饒過她!」艾米氣地牙癢癢,她翹起腿開始不耐煩地敲打大腿。「你知道她對我都做了什麼嗎?她居然——唉,艾克,你最好讓我看到她不得有好下場。」
「話說的簡單,但是處理龍人的時間至少需要接近兩個學期。這你也可以等嗎?」他看起來有在期待什麼,但是活生生給憋著。
「當然可以!反正我們絕對只能自己來,好過於讓父親做事。他已經夠辛苦了。」
今天以前的她絕對沒辦法去想像艾克生氣起來的樣子,現在的她終於能夠看到這種光景,卻也無法直視那種強烈憎恨目光。
「那我們要做什麼嗎?」阿利安娜弱弱地問。
艾克收起那種可怕的眼神,一抹溫柔和藹的微笑掛在他的臉上。
「我希望你們先專注在學習上,」他說。「到了聖誕節前一週,我們會在晚上偷偷挖他們出來。那時後的溫度很低,他們鐵定還是會處於冬眠狀態。我需要你們清點他們的身份,偷偷把他們送到山下的麻瓜火車上,一路運到我們的新家裡去。」
「就這樣?」艾米驚訝地問。
艾克點點頭,「在這之前,我和阿不思希望能夠讓你們好好完成學業,還有陪伴哈利學習大腦封閉術……那個東西對他來說相當重要,如果石內卜和他合不來,就由你來教他。」
艾米趕緊點頭,而她的爺爺又繼續交代其他事情。他面帶審視意味地瞪著她,嘴角莫名上揚,彷彿滿肚子壞水。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自個兒去教他們練習魔咒,不要依賴恩不里居的那種破書——對,就是像洛哈那樣開設俱樂部。」
「瘋了嗎?我不想和那麼多人接觸!」
但是艾克站起來,在她臉上輕但嚴厲地巴了一掌。紅通通且火辣的熱度讓她意識到艾克是來硬的。
「他們的武力根本用不上,艾克。」
「我有說要他們上戰場嗎!」他用力揉著艾米的金髮,等到氣消了就又坐回去。「如果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哪算什麼魔法學校——你最好照我的話做。」
一直以來,艾米並不那麼喜歡和那些學生們打交道,連印加也是這樣。反倒是哈利,他們能夠字自然而然地與其他人‘’交際‘’。比起教人,她覺得哈利更合適。
她開始打起算盤來。艾克的意思是開設俱樂部,但沒說一定要教人。而且哈利挺善良的,肯定會答應當教師……
「這挺不錯的,比起被罵到臭頭的那個男孩,恩不里居更討人厭。」
一想到或許他會這樣挖苦,艾米就沒辦法再提起任何幹勁。
「如果我們想要計畫順利,就得分工合作……如果天狼星在這裡,他肯定這麼說。」艾克用手帕摀住嘴,小聲地咳了幾聲。「我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你如果想休息的話可以先回去了。」
艾米一心只擔心著要在別人面前展現,恨不得沒有來見艾克。她和阿利安娜簡單道謝就離開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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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擔心你會不會教得好,不如想一想你這個俱樂部究竟能不能成功開辦。」印加在木桌上運筆如疾風一般,甚至連頭都不抬。
「這點還好,大不了這個俱樂部就只有我們五個人——噢,再加上金妮、艾莉娜、喬治弗雷......」
艾米一臉驚訝地看向阿利安娜,後者則聳了個肩。「他們一夥子挺義氣的,會去也是很正常的。」
「我們最好開辦這個俱樂部,別讓恩不里居得逞。」哈利從作業堆裡抬起頭,滿臉憤恨。「你會做吧,艾米?」
不得不說,艾米還真是充滿壓力。考試先不說,要她面對那群堪稱點頭之交的陌生人並教導魔法,還不如讓她去給恩不理居看裸體看一整天。至少要面對的人只有一個,而非一百個、十五個、或是五個人。她不是害羞,而是會對當面教學而感到有壓力,就和上台發表演說沒什麼兩樣。
她輕嘆口氣,「你的黑魔法防禦術也很強,哈利。」
「我去教?」
「是我們兩個一起教,反正你能力也不錯。」
原本艾米是想看他尷尬的模樣,而他現在也確實露出這種表情。
艾米暗暗地哼了一聲——是充滿愉悅的那種。
「這主意其實不錯。」妙麗跟著點點頭。
「但是......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覺得那些純粹是靠運氣。」
「得了吧,你去年就挺過了奪魂咒,還能變出一個守護神。而且又不向艾米那樣冷漠內向......啊,抱歉傷到你的小心靈。」印加打趣地說。
艾米聳聳肩。她之所以提出這個點子並不只是打趣和為自己解套。但最大的部分當然是以聊慰自己那顆受傷的心靈。畢竟哈利和她一樣都不喜歡當出頭鳥(唉,忽略一年級的她吧!)。畢竟哈利一直以來都很內斂……
「就做吧,哈利,畢竟連克浪都說你會的魔法他都不會。」
「你還和他維持聯繫?」榮恩質問地說。
「當然,我可以有一個筆友,不是嗎?」妙麗突然紅起臉來。
印加吹了一個口哨,「他可不只想要當你的筆友,榮恩,你真的該衝了。」
「閉嘴吧!」榮恩氣惱地說。「所以呢,哈利——你會教我們嗎?」
哈利侷促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動。
「如果艾米要舉辦但又不想要出頭......那我不介意和她一起當那個領頭羊。」
如果說石內卜每次看到哈利的眼神是她看過最惡毒的,那麼哈利此時的表情也不惶多讓——但是那種相當緊張的版本。
「只會教我們幾個,對吧?」
印加不敢置信地笑了:「當然不會是這樣,我們得要把這個小組發揚光大——先生,你的耳朵還帶著嗎?」
「但是誰會想要聽一個怪物教書呢,別忘了我現在在他們眼裡的形象是什麼!」
「我覺得你不用太擔心。」阿利安娜認真地說。「畢竟學校裡一定會有更多人想聽你和艾米說話——既然艾克全權讓我們負責,我們不如就在十月的第一個周末,在豬頭酒吧那裡招開所有感興趣的人來和我們一起討論。」
「何必呢?喬治和弗雷不是已經搞出了一個打炮屋了嗎——」
「那更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啊!」艾米一想到接下來他們的私人空間會被打亂,就忍不住焦急地說。
「在豬頭酒吧也沒什麼不好,那裡很少人在那裡晃悠,我們可以開放一個屏蔽咒,這樣比在尖叫屋還要更吸引人。」阿利安娜提議道。
「......聽起來還可行。」榮恩還是頂著一個懷疑的眼神斜盯著妙麗。「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找人呢?」
印加碰了碰妙麗,「我記得你可是腦子裡裝了一大堆關於SPEW的創業想法,不是嗎?或許你能把一些從腦袋裡搬出來給我們的俱樂部用看看。」
妙麗馬上皺起眉,「我們乾脆先去試探那些可能想學習一些正規的黑魔法防禦術的人,比如弗雷喬治、金妮、安潔莉娜......然後叫他們在活米村跟我們碰面。 」
說到這裡,艾米的腦袋突然閃過張秋和西追的身影。他們倆都是支持真相的人,本質上也挺果敢,或許會想要參與這種小組。
「明天就是球隊的訓練日子,我們正好有機會問問大家的意願。」艾米總結道。
「我建議你乾脆把整個隊伍都問過一遍。」印加闔上書,又換成下一個。「天啊,這些作業真是有完沒完……真希望趕快脫離這種輪迴。」
艾米聞言看向自己那疊可怕的預言日記,由特里勞妮教授所開立出來的新作業。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唬弄這次作業,一切根本全靠靈感。
到了隔天,他們再次撐過了一整個早上的緊湊課堂,並且更是收到來自於派西的信紙。說實話,派西如今已與家裡斷絕往來,但是信中卻不斷提點榮恩定要釐清誰是可交的朋友和可倚靠的對象。不用說,他已經是被夫子權威洗腦的一員。但是令艾米和印加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認為希爾家的小姐是很好的交往對象,只是腦子被波特那個怪物給糊住。信中不斷強調榮恩定要常常和她往來,並與她一起和哈利斷絕往來。
艾米還記得當哈利讀完時,竟然露出一絲釋然。
「看來我想的沒錯,大家都比較關注哈利,而不是你。」妙麗默默收集榮恩撕毀的信紙,說道。「畢竟比起一個曾經打敗佛地魔的男孩,你只是有家世的女孩子,大家對你不太熟悉……」
「反正就是看我沒有家世好欺負。」哈利當時還嘲諷地說。
「別聽進派西的話,他就是一個大傻瓜!」艾米焦急地說道。「我們不如來繼續練習招來咒吧,這次試著把柯林招過來。」
結果他們那時並沒成功,轉而選擇招來一隻活的鮭魚。結果當那條細小可憐魚兒飛來時,它身上的水珠竟然把阿利安娜的數字占卜課作業弄濕了。她很是憤怒,嚷著要艾米和哈利趕快收拾魔杖,別再搞人。由於當時艾米擠掉了原在下上第一、二節的數字占卜課程,而藥草學則是在下午第三、四節,她就得以和哈利、榮恩提早回到壁爐,躲避阿利安娜的怒火。至於其他三人則得要修習數字占卜這門可怕的課程。
「早知道亞歷山大那麼可怕,就乖一點別讓她生氣。」艾米一邊說一邊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瞪著眼前的火爐,接著,那火爐裡的小火就啪擦地燃得更起勁。
「他現在還睡你們那邊挺不妥當。」榮恩打了個哈欠。
「但是女生們沒說什麼,我們就不多做計較。」哈利把玩著艾米的頭髮,一邊翻看今天的報紙,試圖找找除了斯多吉·波德摩以外的新聞。他翻閱一頁又一頁的報紙,然後……
「嘿,」他指著第三頁左上角的版面,臉色有些蒼白。「你看這邊,艾米。」
艾米只稍微看了一下,胃就忍不住緊縮起來。只見那個新聞標題寫到:
‘‘倫敦上空發現罕見的金雕,疑似是亂流以至於其迷路。’’
而照片所給出的照片相當清楚,只見那隻金雕飛在蔚藍的天空中。爪子相當雪亮,高傲的眼睛赫然有著一道疤痕。重點是,那隻金雕所展現出來的靈魂氣質是黑色的。
「這裡哪會出現什麼金雕,是吧?」哈利顯然看到艾米的蒼白面孔,也一起倒抽口氣。「我還以為布魯諾已經掉下雪山死了!」
「金雕是出現在蒙古高原上的動物,哪會怕區區一座雪山?」榮恩臉色也很難看。「她會在倫敦到底是幹什麼?一定是他要布魯諾去探勘魔法部的情況!」
「或是和老獅子通姦,誰知道呢。」
艾米氣地看向眼前的火爐,突然,她發覺那好像有閃過一個熟悉的面孔。那會是......
「怎麼了?」哈利問。
艾米搖搖頭。「我只是覺得這火爐好像有出現天狼星的臉。」
「他如果要聯繫,大可以直接用雙面鏡。幹嘛要用火爐——」哈利站起來,在火爐前面蹲下來。「如果真的來了,又會是為了什麼?」
「誰知道呢?」艾米還沒說完,就赫然看到那張令他熟悉的帥氣面孔赫然浮現在火爐當中。只見他已經把那頭黑色長捲髮綁成馬尾,臉龐上該圓的圓、也有該有的稜角。總之還是風韻猶存——還是很帥。依舊沒有被工作摧殘的痕跡。真是奇蹟。
「小天狼星!」哈利和艾米是最驚喜的那個人,他們的臉上浮現一股喜悅的色彩。
「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們?」艾米跪在哈利旁邊,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高頻。「我們都很想你!」
「雙面鏡不好用嗎?為什麼突然用火爐了?」榮恩湊到艾米旁邊問著。
「雙面鏡要你們回應才能打開,透過火爐可以更直接掌握到你們這邊的狀況。」
艾米仔細看才發現天狼星的眼尾多了一絲皺紋,眼白也變紅了不少。
「看在梅林的份上,獸足——你該休息了。」榮恩感嘆地說道。「你既然有空,不確定先去睡個覺再來看我們嗎?我們晚上也有時間聽你說話。」
「謝謝你,榮恩,不過我還可以撐著。」天狼星說。「我覺得比起我的狀況,哈利和艾米的狀況更不能緩息——尤其是艾米,我希望你一切都還好。」
說真的,艾米不覺得他的狀況比她自己遭受的還要恰當。他那雙眼眸馬上迸發出強烈的擔心和自責,還有一股想要她脫下衣服給他確認的熱烈。
她紅起臉,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和哈利已經想到法子搞她了,但是哈利的傷疤……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有想法嗎,獸足?」
「我知道傷疤疼起來不怎麼好玩,但是這沒什麼好擔憂的,不是嗎?畢竟去年也經常這麼疼過來。」
「但是哈利提到,鄧不利多認為這是因為佛地魔有強烈的情緒波動——」
「或許我去幫忙艾莉娜的時候,他剛好生氣。」哈利說。
「這確實和恩不里居沒什麼太大關係,我相信她不是食死徒——嗯,你們看起來很難想像她不是食死徒。」
「那可當然。」榮恩不贊同地咕噥道。
「她完全有當食死徒的資格。」哈利也這麼說。
「這世上並不只有好人和食死徒,看看恩不里居就知道。」天狼星苦笑道。「她在部裡是一個討厭的傢伙,就是她害得路平這種狼人族群沒有工作……還有人魚,她還提議要把人魚聚在一起掛上牌子。」
「連艾米也被她搞!她到底對半人半獸有什麼仇恨?」哈利憤恨地說。
「我想她應該是害怕他們吧。」天狼星嚴肅地說。「我記得她攀上希爾家是因為看在對方和夫子走得近,如今夫子想要一個能夠稍微打壓希爾家的法子,她也不再認為希爾家能夠有什麼是為她所用,甚至不足以威脅到她——可惜大衛一心只想著壯大黨派,同時想辦法保住和夫子的合作——」
「他幹嘛要維護夫子?」哈利又問。
「他其實贊同艾克和鄧不利多的話,時機還沒來,夫子還不能倒,希爾家還不能和他失去合作關係。」天狼星拿起一根菸,抽了起來。「可憐的艾米得要憋屈一陣子,大衛一直在我耳邊這麼抱怨。他要我好好關照艾米的心理狀況——」
「我每次都得告訴自己別崩潰。」艾米狠狠地低吼。「不過我也不需要法律的幫忙……我想要以牙還牙。」
「我覺得恩不里居這種人罪有應得,現在的魔法部沒辦法制裁她,你我就得受罪。別我還記得她之前也發布一項法令,要嚴格對待那些未婚的純血家族的子女——礙於她的權威,大家都不敢做什麼。」
「等等,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們不是要開辦俱樂部嗎?你還要對恩不里居做什麼,艾米?」
「我們等一下再談這個,」天狼星放下菸,說道。「你們要開辦的那個俱樂部應該是艾克的主意,現在辦得如何了?」
「只有一個開頭而已,只知道待會要去找人來參加。」哈利說。
「那好——我這裡也有一個口信是來自於你媽,榮恩。她今天要值班,沒辦法自己來說。」
「啊,好吧。」榮恩看起來有點害怕。
「他叫你不要附和艾克的提議,他說你肯定會被開除,影響到你的前途。你以後有時間學習黑魔法防禦術。還有艾米和哈利——你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得要想清楚你們的決定是否可行。艾米,你或許受罪了,但別忘記其他族群也一樣。但是你如果忍下來就能得到出頭之日,不必現在就要付出代價——雖然她承認自己沒資格要求你們,至少她想讓你們知道她是在乎你們的——好了,別忘記告訴她我已經做到充當信使的責任,我感覺她不那麼信任我。」
他們彼此之間剩下一陣沉默,只有火爐中的火劈啪燒著。
「我們心領了,但是該做的還是得做——這一切都是為我自己出口氣。」哈利終於開口說。「你不會阻止我們,對吧?」
「當然——我剛才的話可不是開玩笑的。」
「真的?」哈利感覺一股暖流衝上他的心房。
「當然啦,你以為你爸爸和我會讓你們受苦嗎?」天狼星的眼眸裡閃爍著一股異樣的光芒。「艾克已經和我分享過說了你們的點子,我覺得這太棒了。」
「可是你上學期還叫我不要冒險——」
「上學期是因為校內有人要殺你,這次換校外有人要攻打你們,我想學習如何自我防衛還是很重要的。」他又拿起一根菸來抽。「你們想好會面場所了嗎?」
「在豬頭酒吧。」哈利振奮地說。
「竟然在那兒……」天狼星看起來一言難盡。「那個酒吧挺髒亂,而且還人煙稀少……雖然一言難盡,確實是很好的會面場合。」
「不過,我們還沒想到在哪裡練習魔咒。」艾米說。
「這個好辦,尖叫屋就很不錯。」
「喬治和弗雷可能不太同意,他們目前在那裡製作產品。而且如果我們有20幾個人要在那裡碰面,肯定會馬上被發現的。」
「好吧,」天狼星看起來有點氣餒。「我想你們應該可以找到一個地方……在五樓大鏡子後面有一個秘密通道。」
「據說那被堵起來了,好像是塌了吧。」艾米想到弗雷和喬治的心聲,就說。
「哦,」天狼星皺起眉。「不然的話,通往蜜蜂公爵底下的密道也可以使用。」
「天狼星,我覺得不管用哪一個密道,一定都會很快被發現。」艾米總結道。「即使城堡裡憑空出現一個房間給我用——或是尖叫屋突然可以使用——我也不敢保證它們的隱蔽程度。我想著要不要在森林裡練習魔咒,你覺得如何?」
「這個不是不行,但是大家走到森林裡就和大家去尖叫屋有什麼差別嗎?」
「嗯,我是認為恩不里居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多說什麼。」艾米的腦袋裡浮現一個點子。「我是希望教授們能夠配合幫忙……嗯……讓我們集體去接受懲罰之類的。」
「你這辦法挺需要人脈,而且集體去接受懲罰不太實際——」
「不過,我最想要的還是你或許可以抽空到場看看……畢竟你就在這附近探查線索,不是嗎?」
天狼星眨了眨眼,欣喜和冒險心態溢於言表。
「當然可以,但是我只需要去看看?」
「難道不行嗎?我們說不定可以在森林裡走一走——」
「那我希望你們最好別走到床上去。」
艾米往右看,只見妙麗、阿利安娜和印加背著書包走進來。妙麗還接在印加後面說:「小天狼星,你可別答應艾米的要求。」
「你放心,妙麗,我肯定會好好隱藏自己的身影——」他低頭看了看什麼東西,然後又抬起頭。「十月的第一個週末我剛好有假,我可以去看看你們的會談——」
「記得假扮一下吶,小天狼星。」
「我個人認為沒那個必要,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會在附近勘查,找尋線索——」
天狼星突然緊張又驚恐地望向火爐後方,只見一隻大手若影若現地在他的臉上來回穿梭。
「獸足?」艾米焦慮地問道。
天狼星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帶著戒指、五指粗短的手。有上過黑魔法防禦術的人都知道那隻手是誰的。他們幾人嚇得愣在原地,不敢發出聲音,瞪著那隻手在火爐裡抓著什麼。
這時,艾米後方發出一陣騷動。接著,阿利安娜衝上前,一不做二不休地對火爐澆了整整一個馬克杯的水。那隻火紅色的大手就在滋滋聲當中逐漸沒有蹤影。
在火爐熄滅後,他們都沒有立刻接話。艾米反倒馬上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女生宿舍,進入房間。又在衣櫃裡搗鼓一陣,才終於拿出塵封了一個禮拜的雙面鏡。那裡面沒有任何人。
她急匆匆地跑到樓下,坐在哈利旁邊。
「他有回應嗎?」妙麗緊張地說。
「我剛剛路上敲了一陣,但是他還沒有說話——獸足、獸足!」
不到一秒,一隻令她熟悉的骷髏大手驟然出現,捏著鏡子邊緣,一陣反轉過後,天狼星出現在她的視線裡。艾米可以看到他仍舊注意著右邊的某處,眉眼之間多了戒備。
「真該死。」天狼星咬著牙咒罵道。「我猜得沒錯的話,一定只有恩不里居會想這樣做。」
「她怎麼知道我們在談話?」妙麗驚訝地說。
艾米突然想到她的鴿子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往常來說,應該要是1天來回才對。
「獸足,你有收到信封,對嗎?」她顫顫地說。
「當然,不過梅西絲說送信的鴿子受傷了,鴿子又用完了。我就想著找一天用火爐回覆你們——」說到這兒,天狼星了然地張大眼。「原來如此——但是她怎麼會知道我想用火爐聯絡你們呢——」
「她會不會也有可能查到我們有登記使用雙面鏡——」
「很有可能,」天狼星磨起牙後槽,眼神兇狠。「我們可能得要更小心一點——」
「親自見面恐怕是最好的主意。」艾米大膽地說。
「但是一個奧羅常常到霍格華茲附近出沒也很奇怪,不是嗎?」妙麗急地說。
「這不難,只要我請示上級要到霍格華茲裡面和外面調查小矮星彼得的蹤影就好了嘛。但倒是你們兩個,艾米、哈利。」天狼星說。「我看我們之後少用雙面鏡和信紙交流,免得她又抓到什麼把柄——」
「那我們該怎麼知道你來學校——」
「我會讓你們知道的,不過,我絕對不會每次都使用信紙直接告訴你們。」天狼星說。「先這樣吧,我得擬一份單子向金利請願。」
「那和我保證,你前往這裡的過程中一定要小心,不要被跟蹤之類的。」哈利說。
「我會的,你們也小心一點。」
說完,天狼星看了艾米最後一眼,然後整面鏡子就只有艾米的倒影。
第十二章完
Lolita.O.C @Snar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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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基本上這一章的劇情走向和原著當中走向一樣,只不過加上艾米在大眾眼裡的評價、還有天狼星的參與以及會議主持人變成艾米本人。
「下一個週末就是第一次會議,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半夜11點的火爐前面,印加開口問道。他的眼睛轉都不轉,直勾勾盯著火堆。「星期一的公告有嚇退他們嗎?」
那則公告是指恩不里居佈的消息。她以霍格華茲高級檢察官發布命令,禁止3人以上的學生組織、協會、團隊或俱樂部。並且未經過批准,不得存在。
「安潔莉娜很感興趣,而且沒想過要遵守這種規則。」她說。「我也順便問了一下赫夫帕夫的一些三年級女生,他們都對戰鬥感興趣,但是不太確定安全性——我問過的大多數人都這麼說,但是他們都有意願要去豬頭酒吧會面。」
「真好,我問過的幾個男生都對黑魔法防禦術不感興趣,他們還是看在你那麼漂亮的份上才去的。」印加憤而丟了一把豆子到火爐中。「有些史萊哲林的傢伙說他們才不想冒險,還說什麼我們不自量力……但是大家反而都不同意那條公告的第二條內容,哼!」
那條公告的第二條內容——男女之間,一切形式之過分肢體接觸不可存在,包含拍肩呼喚、握手等等;此外,如發現有男女暗通款曲,男子直接記過,女子接受調查並輔導。
這則公告一出來,首先不滿意的就是西追。他昨天晚上特定跟學生會主席出來,就是要和艾米討論這種事情;他們倆一路上都在互相抱怨恩不里居這些日子以來的作為。艾米還因此得知恩不里居只針對麻瓜、半人半獸女子做進一步的“調查”。
「現在只能寄望他們能參加。」妙麗用木棍戳了戳火堆中的木炭,「艾克聽到你的報告之後有說了什麼嗎?」
「他只說不用擔心會不會被禁止,她和恩不里居說希望開一個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後班,多加學習那本理論書的內容。結果她答應了——」
「真的?」榮恩驚訝地叫道。「她沒有刁難他嗎?」
「刁難是沒有,但是艾克說以恩不里居的個性,她一定會想要親自勘查。艾克希望我們能夠注意她的動向,在她進入房間時打開那個課本閱讀——」
「哈,納粹時期的波蘭教育。」印加生無可戀地嘆口氣。「往好處想,至少這比被禁止開辦好太多了。」
「如果她想要全程參與呢?」妙麗問。
「艾克說教授們晚上通常要處理教案和打理自己的事情。況且像恩不里居那種身兼多職的人不可能連晚上的時間都那麼有空。頂多只有幾十分鐘的勘查時間。到時候我們就盡量把課程時間延長就好。」
「那麼——你們的分工到時候又要怎麼處理?」阿利安娜說。
「大概就是……嗯……各教一半的人。」艾米聳個肩。「我教男生,他教女生,熟悉一下不同性別的力道。」
「那教材呢,你們需要以前的課本嗎?我可以去圖書館找一堆給你們。」妙麗也提議道。
「我可能會從最基本的昏擊咒、繳械咒開始教。然後上一點黑魔法的東西——比如惡火咒、舌頭打結、禁閉咒、誠實咒、還有如何短暫變成鳥人以逃脫……啊,我記得我父親以前有使用過一種叫做倒吊金鐘的咒語對付我。我也可以教他們。」
榮恩和妙麗是那兩個看起來相當恐懼又驚奇的。
「說真的,我很懷疑你以前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榮恩感慨地搖搖頭。「那麼多黑魔法,我看要從你的手裡活下來都很難。」
「至少我不會用不可饒恕咒。」她說。
在那之後,他們又安分守己了一個多禮拜。這段期間,城堡裡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比如說,男女們在談話時會有意識地開始隔開彼此之間的距離。艾米常常可以看到很多男生女生明明談論著這一季的球隊表現,他們中間卻隔著將近一公尺的社交距離;餐廳裡的桌椅上多出不少巨大空格。這導致有些人找不到適合的座位吃飯,到外面野餐的人因而變多了。所有教授或多或少露出不滿意、或是不忍的態度。艾克和她交代事情時也說,忍耐不了的最屬麥教授。她好幾次向艾克和鄧不利多抱怨恩不里居的作為,但這又有什麼用。慢慢地,艾米發現前往黑魔法防禦術的男女增加了一倍。這種光景讓她不禁思考恩不里居頭上的夫子真的允許這種喪盡天良的糾察方式嗎?還是說夫子其實不太管……抑或是,他也壓根兒不知道恩不里居的殘忍程度……
不過,既然他都不相信老獅子是食死徒的一員,後者似乎比較可信。
說回俱樂部的事情。妙麗和榮恩問過整個學院,有兩三個人很感興趣;而哈利則收穫到五個四年級學生的積極意願。大家的意願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踴躍,艾米甚至彷彿看到一個不到幾十平方公尺的小房間裡塞滿將近40個人的光景。
這麼多人想參與固然讓她欣慰,但是難免會有幾個老鼠屎想要背叛他們,把他們供出來。這樣的話,艾克會遭到什麼樣的對待或質詢就不難想像。為免這種事情發生,艾米想要直接讓他們在想說出口的時候,嘴巴當場被封住,不過這得怎麼下咒呢……光是要偵測他們的意願就夠讓她苦惱了。為了做到這種事情,她和妙麗以及阿利安娜借了不少書本翻閱整整一個晚上,從家庭用魔法、追蹤魔法、再到黑魔法。而施法媒介又從金幣、羽毛筆再到一人發一條手鍊……雖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但是當三個諸葛亮湊在一起,卻演變成了大家都有意見,誰也無法做出最終決策。他們一直討論到周末的前一天才有成果。
「說真的,你們為何不用保密咒?」榮恩瞪著手中的那枚羽毛別針,說道。「你確定他們不會擅自丟掉它,別針隨處可見啊!」
「你想過的辦法我們都已經試過了,保密咒也包含在那個羽毛別針上。」妙麗翻轉手上的那個雷鳥羽毛筆,說道。「退色的雷鳥羽毛的光線折射很奇怪,它在普通光線底下會發出一種彩虹光芒。任何人都不太會輕易丟掉這種漂亮東西的。但問題是現在只有10個別針,我們預計再做30個,趁周末還沒到,你們都幫我們加工這堆羽毛。」
在這期間,妙麗和阿利安娜明明有很多科目要複習,他們卻都幫家庭小精靈織了不少頗有樣子的襪子和圍巾;而榮恩與哈利以及艾米都要參加每星期兩次的球隊訓練,哈利和艾米又要履行級長職責直到深夜11點,才能重新面對那堆積如山的作業和學科書。在這種情況下,艾米很快感覺自己的那個抑制發情的藥劑竟然沒有以前那麼有效,無奈之下,她開始減食來撐過那些日子。哈利原本很抗拒,無奈固執的艾米很堅持這點,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很快地,在他們每晚辛勤加工以打發時間之下,十月的第一個週末馬上到來。在早晨,艾米花了很多時間在打扮上面,她特地穿西裝長褲和蕾絲襯衫,把頭髮綁成整齊的辮子頭,甚至花了點妝掩蓋自己的黑眼圈。他們早早就在餐廳吃完早飯,回到宿舍休息一會。直到11點,他們才珊珊地從宿舍慢慢走下去。
以往只有寥寥數人徘徊在側的大門,這時卻排著長長的隊伍。和之前一樣,每個男女之間多少隔著一些距離。但在空間有限的情況下,飛七卻讓大夥兒別空出那麼多空間,還一邊要他們出示紙條。
「小鬼,換你啦。」
當飛七這麼說時,阿利安娜和艾米以及哈利都出示手中的紙條。
因為父親在暑假時遠在紐約,今年允許他們前往活米村的人統一變成天狼星。飛七用他那懷疑的眼神瞪著那三張紙條好一會兒,才低下頭,在他手上的表格紙上打三個勾。顯然,他原本並不期望這三人會得到家長同意前往活米村。
他們一行人直到坐上火車,才為脫離恩不里居而鬆一口氣。一路上,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火車上的歡樂聲無數。不同的是男女聲音的交雜聲變大了。艾米和哈利靠在一起睡覺,直到下車的汽笛聲響起,才站起來,跟著其他人匆匆往外走。
他們走下火車,跟著隊伍進入月台後面的木屋村落。每一個店家外頭結採許多掛燈,一些推銷的人站在外面對他們招招手。人潮在這裡分散開來,他們站在路中央,不知該先往何處去。
「我們都告訴他們要往豬頭酒吧,對吧?」妙麗再三確認。
「當然,我們要不先去豬頭酒吧等他們。」榮恩左右看,說道。「話說回來,你們知道要怎麼去嗎?」
「我來帶路吧。」艾米說。
他們往目的地前進。一路上繁華光景,微風吹拂。蜜蜂公爵糖果店前面依舊擠滿了人;惡作劇商店也是如此。艾米發現自己彷彿回到二十年前的某一個時候,一個黑頭髮的帥氣男孩牽著她在這條街上走路。那畫面很黯淡,不過身體的潛意識讓她意識到,她曾經沿著這條路不斷往前走,直到——
「這裡就是豬頭酒吧?」榮恩皺眉。
艾米眨了眨眼,才從回憶當中抽離出來。
「要不然你想挑哪裡?」她說。「這裡就是我們能找到的最佳地點。如果你怕,你可以站在外面當招客的。」
榮恩動了動嘴,沒有再說其他話。
他們走進豬頭酒吧,這裡還是老舊得很,每一個地方都可以看到灰塵。大鬍子酒保站在酒吧擦拭盤子,一位穿著特厚的女巫坐在酒吧喝酒。最重要的是,艾米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最角落的圓桌旁邊——
「天狼星!」哈利根本沒想過要掩飾,他直接這麼喊道。
他們到天狼星到前面坐下,艾米緊靠著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氣息和體溫、堅實的臂膀、和秋風一樣的古龍水味。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委屈瞬間化為烏有。她談了好長口氣,勉強才忍住靠在他肩上睡著的衝動。
「這陣子受苦了,艾蓮娜。」天狼星溫柔地說,然後他又看向哈利。「你們和他們在這裡開會的時候,我就在這邊聽著,就不避嫌了。」
「我剛才已經會為這裡布下防偷聽的咒語,應該不用太擔心其他人會聽到我們的計畫。」妙麗說。「我叫他們這時候到,應該快來了才對……」
「我聽說這段時間裡,學校裡多出了一位高級檢察官,她在學校裡都幹了些什麼。」天狼星說。
說到這個,他們馬上有更多話要提。
「你絕對沒辦法想像得到恩不里居有多過分,獸足!」艾米開始吐苦水。「她一上任,就開始審查每一堂課的教授,每一個都被刁難。艾克也不例外——」
「她對艾克說什麼?」妙麗問。
「艾克對我說,他被問到是什麼類型的鳥人、來自哪個家族、為什麼移民到英國、有沒有結婚生子……」
「我記得你爸說過他的背景很敏感,不曾對別人說那些事情——」
「所以他都說無可奉告,那是自己的私事。但是恩不里居一定要他說出來才讓他上課——看看這人到底在想什麼。」艾米氣地說。
「還有,最近她發布一則命令,要學校裡的男女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哪怕是拍肩呼喚也不行。」
「這是最可怕的事情。」天狼星也同意道。「想想看,如果這一切是夫子的命令,就表示夫子希望抓錯也不要放過。他是真的想要讓希爾家陷入絕境——」
「但是他沒辦法干涉成人之間的相處,對吧?」榮恩問。
「那可不一定——我聽大衛說今天他正在擬定一則命令,要讓半人半獸全部接受……嗯……不太理想的法案。你爸對他很失望。」
天狼星的話沒說完,但是他的臉龐浮現了前所未有的後怕和震怒。他在桌下緊緊握著艾米的手,然後又放開。
沒等艾米得到進一步說明,豬頭酒吧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首先進來的是艾莉娜、奈威和金妮,再來是喬治和弗雷。接著又是安潔莉娜、以及……更多她壓根就不認識的男女。艾米隱約看到其中有她熟悉的面孔,不過名字卻無法與那一張張期待、不確定的目光配對成功——因為那些名字根本不在她的腦袋裡面。而且那數量少說也有四十個人。酒保原本在擦拭杯子,然後就被那群人嚇到了。看來他這邊很少有這麼多人來光顧。
「二十幾個人?」哈利朝艾米質問道。
「省省吧。」妙麗高興地說。「榮恩、印加,你們去幫忙拿幾把椅子過來。」
「這可不必了。」天狼星拿出魔杖並揮舞一下,好幾張椅子同時從四面八方挪過來,同時桌子並排成了五列。
阿利安娜見狀連忙站起身,走到吧台前面點餐。
「抱歉,請幫我們準備——」阿利安娜的目光突然看到吧台牆上的一幅畫框,那兒光線很暗,艾米不知道那是什麼畫。「呃,四十五杯奶油啤酒。」
酒保瞪了她一會兒,然後把抹布摔到桌上。看起來似乎是做什麼重要的事情而被打斷了。他從吧台下方拿出一個個蒙灰的啤酒杯。阿利安娜則瞪著那副畫框,不發一語。
酒吧頓時充斥著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艾米生平沒遇過這種大熱門的空前場景,而且自己還是主角之一。她已經緊張到說不出話、吃不下東西了。她在椅子上坐立難安,很難想清楚接下來該說什麼。
「我覺得他們很可能是想聽我們說話。」哈利壓低聲音、怒氣沖沖地對妙麗道。「他們想聽什麼?」
「我說今天是來說說話而已,並確認一下俱樂部的資訊。到時候再確認要不要參加也來得及。」
「我們倆也這麼對他們說。」印加指著榮恩,笑著說。
「得了,只有我直接問安潔莉娜要不要來練習魔咒 是嗎?」艾米無奈地說。
「你要讓他們圍著我問東問西,像看一隻動物一樣?」
「他們需要先聽我們解釋,不然吸引不過來啊。」妙麗看到哈利還是那麼生氣,就趕緊補充。「現在先不用說話,可以讓艾米先說幾句。」
「我?我得說什麼——」
「當然是決定開設這個俱樂部的來龍去脈。不然你以為他們幹嘛要聽你們兩個教書——」妙麗不以為然地說。「聽著,你們如果想要吸引外人,就必須來一場座談,讓他們多了解你們。只有深入了解之後,才有可能被吸引——」
「就像你們倆總不可能會輕易和陌生人談戀愛吧?」天狼星安慰地拍拍哈利的肩膀。「當初你父親要追求你母親的時候比這難多了。」
哈利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但是眉宇之間的怒氣緩和了許多。
「嗨,艾米。」弗雷和喬治坐到她的前面,神色熱烈。
艾米笑了笑,緊張地看著那些人慢慢找尋自己的座位。張秋坐在她的左前方,朝她露出一抹積極的微笑;她旁邊則坐著一個她不太認識的紅髮女孩。那女孩正用一種打量審視的眼神看她好幾眼;她看向哈利時,那瞬間她露出一抹眼神,彷彿顯示著要不是朋友想來,她才不參與這種集會。
「西追的朋友要他陪著去蜜蜂公爵,他要我先來聽聽,帶一下資訊回去。」張秋含蓄地說。
「那沒關係,只要他想來我就很欣慰了。」艾米說。
有些人三三兩兩地圍著艾米他們坐下來,大多數都很興奮好奇,只有露娜恍惚發呆——艾米這時才看到喬安娜和菲利普坐在她旁邊,愛德華並沒來。據說他正在拼學業,忙得很。
每個人在椅子上坐定後,阿利安娜開始分發奶油啤酒到他們的面前。他們不僅慢慢比上嘴巴,還都看著艾米和哈利。
「呃,大家好。」艾米勇敢地說。「你們心裡都有底自己為什麼而來。事實上,這個課後俱樂部是希爾教授讓我開設的——我們將來都要面對OWLs和超勞巫測,如果只依照恩不里居的課程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絕對沒辦法應付考試題目,甚至是將來會面對到的可能情況——事實上,我們等知道恩不里居提供的書籍挺實用,但是應付不了實際情況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個人因素。她這門課根本不能算是黑魔法防禦術,只能算是一種……半成品。」(「不必那麼委婉,孩子!」喬治高喊道。)「所以希爾教授乾脆讓我來全程舉辦這個俱樂部,讓我們自救自己的未來。」
「但是——今年的OWLs黑魔法防禦術考試考題是由恩不里居舉辦的,不是嗎?」
他講出話的瞬間,艾米有點想起他叫做科納。
「對,但是我們總會遇到一些令人髮指的事情,黑巫師、會攻擊人的奇獸,而且——」艾米深吸口氣。「伏地魔回來了——西追、我、哈利都曾經看到過。就算你們不相信,你們如果對黑魔法防禦術有興趣,也可以來參加。反正,我們這個俱樂部是為了那些熱愛魔咒的人而設立,不限於想反抗黑魔王的人才能加入……」
艾米看到大家怕的摔掉杯子、張大嘴巴,心裡不禁有些懊惱。她繼續正色道:「如果你不支持黑魔王回來這個論點也沒關係,我和哈利教課時不會再談第二次,也不會試圖說服你相信佛地魔回來的事情。不過,我們還是會教授該教的東西。如果你不喜歡我和哈利的任何一個說法、或是對魔法沒興趣,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不必要浪費你我的時間——」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指出佛地魔回來了。」黃色頭髮的男孩對他說。
艾米瞇起眼,有點強硬地瞪著他。
「我今天有帶來吐真劑,而且事先滴了三滴。」她在大家的驚訝之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你要問我什麼都可以。」
「我怎麼知道那是吐真劑。」他咄咄逼人地說。
「你是誰?」羅恩很不禮貌地問。
「紮卡賴斯·史密斯,」那男孩說,「我認為我們有權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要說‘’那個人‘’回來了。」
弗雷忍不住說:「她說過這無關於俱樂部的舉辦初衷——」
「沒關係,弗雷。」艾米緊張地發現天狼星開始散發出一種紫色的靈魂氣質,他的心裡開始被疑心充滿,同時也微微瞇起來。
真糟糕,他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們為什麼要說神秘人回來了?」哈利充滿火藥味地直視著紮卡賴斯的臉問道,「因為我們看見他了,鄧布利多上學年結束時已經對全校同學講了事情的經過。他是這整間學校裡最有權威的人,你在學校裡那麼多年也知道替我說謊對他沒好處——如果你不相信他,那麼你也不會相信我,我不想浪費一下午時間說服別人相信我。」
「但是希爾在現場,如果他說謊,不就能夠從他那裡得到好處——錢啊、政治權力啊,不是嗎?」
「如果你是想和我們吵架,而不是真的想要參加這個俱樂部。那麼你已經不用留在這裡了。」哈利看都不看艾米一眼。
艾米環顧所有人,只見大家都沒有離開,他們仍舊盯著哈利,而不是她。這瞬間,她忽然發現搞不好大家就像那個男孩一樣,此時更想從哈利那裡知道真相。她突然不太確定該不該繼續說:「好吧,如果你們想學,我們就需要討論多長時間上一次課,上課地點在哪裡——還是說你們現在更想要問我們問題?」
「有的!」一個綁辮子的女生舉起手。「聽說你們兩個同時教我們?」
「對,畢竟我需要一個對手做對戰示範。但是……基本上所有的課堂由我們兩個來上,我們分擔一半的人,並且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教課。我們會分成理論和實踐兩種課程。」
「幹嘛那麼複雜,在同一個地方上課不就好了?」喬安娜舉手說。
「因為我們要讓恩不里居看到我們這個俱樂部“確實”是讀書會而已。我們到時候會說人數眾多,就分成兩批不同的人馬分別上課——」
「所以恩不里居會來看我們上課?」博恩斯說。
「可能會,畢竟名義上是她允許的讀書會,她就算再怎麼忙碌,也應該會騰出十幾分鐘來看我們讀書。」
「我們該不會也要讀她的書吧?」喬治臉都快垮下來了。
「我很抱歉,喬治——但那就是我們的教材。但我絕對會補充更多實用的東西給你們,畢竟這本書對一些重要的施法條件講得很少。而且我保證兩個班都會輪到實作課。我主要教理論課,哈利教實作課。」
「所以是跑班制啊,真酷。」喬安娜說。「哈利的戰績很不賴,一定會是很好的實戰指導——早知道就該拉愛德華一起來。」
「等等,」博恩斯突然舉起手,對著哈利說。「所以你真的能變出一個守護神嗎?」
「是啊。」她看到哈利發出了強烈的紅色靈魂氣質,看來他甚是提防。
「一個實體守護神?」
哈利皺一下眉。
「呃,你是——」
「她是蘇珊.博恩斯,博恩斯女士是她的姑姑。」艾米說。
「她和我說過你們的事情,所以你可以使出一個牡鹿的守護神,是吧?」
「呃……對。」
「而你是使出一個——啊,我好像多嘴了。你已經贏得了勇士了嘛。」博恩斯不好意思地咯咯笑。
艾米感到有些輕鬆,她笑了笑,「沒關係,你們想問什麼就說吧。」
大家聽到這話 開始僥有興趣地議論紛紛。
「這真的太棒了,哈利!」李說,顯出十分欽佩的樣子,「我以前從不知道這事!」
「媽媽叫榮恩不要幫你四處張揚,」弗雷朝哈利咧嘴笑著說,「她說你受到的注意已經夠多的了。」
「她說得沒錯。」哈利尷尬地低聲說,有一兩個人大聲笑了起來。
艾米輕輕咳了咳,「還有嗎?」
「你用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那把劍殺死了蛇怪?」泰瑞·布特問道,「那是去年牆上的一幅肖像告訴我的。」
「嗯——是這樣沒錯。」
賈斯汀吹了一聲口哨,那個拉文德還小聲地哇了一聲。哈利的臉和脖子都是紅通通的,他看向艾米。
「但是對艾米來說這些都沒什麼。」哈利低聲說。「每次要不是她鼓舞我,我哪能夠做到這些事情。」
「別開玩笑了,我哪有每次都鼓舞你——你打蛇怪的時候,我還在躺著呢。」
「但是有你這個史萊哲林的後裔,我那時才不覺得我是一個怪物。說真的,史萊哲林怎麼會有你們這種那麼溫柔又親近麻瓜的後裔——」
「哇喔!我們家這一代只有我和印加親近麻瓜。往上的話只有艾克和朵拉——反正我們家也是純血主義者,不過是開明派的那種。」
「那也算是了——」哈利笑道。
「等等,你們都會說蛇佬腔,意味著你們是同一個祖先。那麼你們不就是近親——」
「注意你的言詞,兄弟——你看他們倆長得像嗎?」弗雷對開口的李說。「沒有的事情別亂說啊。」
「謝了,弗雷。我和哈利真的不是親戚——」
「你們這個學期開始就分手了嗎?你們在恩不里居發布法令之前就沒在親近彼此——」那個說話的女孩子插嘴說。她是艾米完全不認識的人,此時看起來興致勃勃。「你知道的,我們都很在意你是不是有男朋友。那些男生都等著認識你,但你不是和哈利在一起,不然就是冷著那張臉。」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艾米突然覺得現在是時候可以說了,她露出一抹紅暈。「但如果那些男生的女朋友或是他們父母不介意,我可以有多個伴侶——哈利也是一樣。」
所有人都發出譁然,緊接著又是一陣討論聲。尤其是男生,他們看起來像是中樂透一樣興奮。艾米感覺自己像是一頭待宰的母豬一樣,接受著大家的審視。她不太舒適地抱住自已的手臂,似是把自己護住。
「這陣子還是別送什麼情書過來,我可不想被恩不里居脫衣服檢查。」艾米說到這裡,很多女生也點點頭。「不管怎麼樣,我們這個俱樂部的目的就是要彌補恩不理居不能給到的防衛技能。要一點安全感又不會死,是吧!」
講到這裡,又有一個約莫三年級的瘦小、金頭髮的女孩子弱弱地舉起手。
「所以,我們也可以學到一點怎麼樣躲過恩不理居的體檢的魔法嗎?說真的,我的朋友就因為她的檢查,差點撐不下去——原本她的心靈就夠敏感了,被她那麼一折騰,她就說什麼也不敢在下禮拜三出宿舍了。」她講著講著,眼眶裡忽然冒出一朵朵晶瑩的淚水。
艾米環顧整個人,她發現這話一出時,所有女生都不約而同地冒出了藍色的靈魂氣質。並且各個面有難色、或是露出噁心的神情。她覺得如果拖延到下禮拜在上課,可能就來不及了。
「當然有,而且很簡單。」
她摘下一根頭髮,舉得高高的給大家看。所有女生都抬起頭,甚至是擠到最前方看她怎麼掩飾。酒保原本在擦拭桌子,也跟著抬起頭看著她的動作。
「這是我改編過後的版本,原本的咒語版本需要經常侍奉太陽神拉,讓我們能夠擁有祂那創造萬物的力量創造出我們的分身。但是因為我壓根兒就不信任何神明,我就自己創造出另一種版本,基本上就是高難度的變形咒。你們念咒的時候,最好對著鏡子,這樣比較好施咒。」她捏著那根頭髮,對那根頭髮念道。「分身,現現行。」
隨著她的語音落下,那根頭髮漲大變形,隨著啪地一聲,一個完整、一模一樣的她就出來了。不過這時的她閉著眼,不發一語。她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驚呼起來。弗雷和喬治是那個看起來若有所思的人。
「你要拍拍她的並叫醒她,然後對他說她的任務是什麼。然後她會自動幫你做到。不過這種變形咒很強調你如何在唸咒的時候,如何同時想著你的身體特徵還有你的智商。沒有想那些,你就沒辦法弄出分身——」
「酷!」金頭髮的女孩子讚嘆地說。
「如果要收起來,就直接念解咒就好。或是等過了5小時,她自動消失為止。」艾米點了點她的額頭,那分身馬上不見了。「我希望這對她來說會是很簡單的咒語。」
「她一定會喜歡的!」那女孩子匆忙拿出筆記,在紙上疾風書寫著。
「那他呢?他都說什麼都不會,但我們來就是要聽他教書,不是嗎?」紮卡賴斯再次說。
「我敢說,他至少可以把你打趴在地上。」艾米淡淡地說。「而且去年光靠他自己,他就自己解決了人魚、龍、和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生物。在那之前,他又從黑魔王的眼皮底下保護住魔法石,還打退他。而且今年夏天他擺脫那些攝魂怪時,他更是自己獨自一人面對那些天殺的攝魂怪,我不覺得你有資格批評他。如果你真的想要繼續那麼高傲沒禮貌,那麼你可以先離開了。我們不歡迎你。」
「或是我們幫你洗洗腦袋,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重。」喬治從一只佐科笑話店的購物袋里掏出一只長長的、看著怪可怕的金屬玩意兒。
紮卡賴斯臉紅了, 他抱著雙臂什麼也沒說。艾米聽到他旁邊的天狼星發出低低的愉悅笑聲。
「好了,好了。」妙麗可能覺得時間拖太久,她趕緊說道,「言歸正傳……關鍵是,我們一致同意讓哈利和艾米給我們上課嗎?」
大家喃喃地表示贊同。
「那就好,」艾米笑著說。「我們的理論課教室預計是借用地窖的某個空房間,至於石作課程......我想大家應該會信賴我和哈利帶你們進入森林裡實作吧?」
大家都閉上嘴巴,然後,他們竟然都發出同意聲。
「說真的,你真的認為我們會怕那座森林嗎?」安潔莉娜笑道。「誰都知道那裡除了小動物,就什麼也沒有。」
「我記得那裡有一塊地方是以前的神奇動物課的舊教室,後來荒廢掉而變成一座月見草田。我們乾脆在那裡進行實作。至於為何,我敢打賭恩不里居就算鑽進去找我們,或是把我們引出森林,那里的場景都讓我有辦法搞死她。」艾米露出一抹壞笑,然後又快速收起面容。「那麼,第二個問題是我們得考慮要多長時間上一次課。少於一星期一次一定沒有什麼用——當然啦,我會避免掉球隊訓練的課程。」
「不論多長,只要能讓我們練習魔咒抵禦黑魔王就好!」厄尼·麥克米蘭威嚴地說。「我個人十分納悶,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魔法部給我們派來這麼個千方百計阻止我們使用防禦咒的老師——」
「他認為鄧不利多校長想要組織一個自己的軍隊——」
聽到這個消息,幾乎每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只有天狼星和露娜、喬安娜以及菲利普表現平淡:「這話很有道理。其實夫子就有一支黑利奧帕組成的軍隊。 」
「這不可能。」艾米聽到天狼星在他耳邊低聲喃喃道。
「那種東西根本是不存在的!」妙麗尖刻地說。
「哦,它們當然存在。」露娜生氣地說。
「嗯,不管如何,我們最好要做好萬全準備。」艾米連忙打斷她。「我們今天的座談就先這樣吧,如果確定好時間,我們會另外通知。」
艾米拿出一個羊皮紙袋,並把它放在桌上。
「我想紀錄一下我們有哪些人要加入俱樂部。你們一人拔下一根頭髮丟到這個袋子裡,然後唸出你們的名字。做完這件事之後,你們等於是俱樂部的一員,並同意不把我們的真實目的告訴恩不里居或其他任何人。」
弗雷和喬治最先把頭髮和名字交出來,然後是艾莉娜、喬安娜和菲利普、露娜、張秋以及她的女性朋友……很多人跟著把頭髮投進去,只有紮卡賴斯慢吞吞,不太想配合。
「說真的,這沒有必要吧——」
「哦,你難道有證據指出在場的各位不會背叛我們嗎?別傻了!」艾米學著他之前咄咄逼人的語氣說。「如果你不喜歡可以離開,還是說你要思考一下,然後讓厄尼來?」
但是厄尼也有點遲疑。
「嗯……這難道不會曝露我們的名字嗎?」厄尼說。
「拜託,這不是紙張。這只是一種魔咒——哪有人空手寫名字的?」
「噢,好的……真抱歉。」在厄尼之後,沒有人再有任何不解。他們紛紛報上名字和頭髮,每一個人至少都看得出來是自願參加。不像張秋的女性朋友,她是真的很不想來這裡。當紮卡賴斯也把名字和頭髮報上,艾米馬上密封那個紙袋。沉沉的它現在忽地動了幾下,然後從裡面透出一抹白皙的光芒。
「好了,我們和李現在得去採買點東西了,待會見。」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天狼星,然後才放心地親了一下艾米的腦袋。他的舉動惹來了李和其他不明人士的狹隘噓聲。
在他之後,其他人三三兩兩離開這裡。張秋不知所措地躊躇一陣,還往外頭張望。她旁邊的女性朋友一臉不耐,抱著雙臂咂著舌頭。
「西追還沒來,你那邊要怎麼辦?」
「算了吧,我再找時間向他要頭髮和名字。」
張秋露出欣慰的微笑,她點點頭,然後跟著那個女性朋友離開酒吧。眼見酒吧裡的氣氛重新安靜下來,艾米才終於鬆口氣。她看向天狼星,用無名指不好意思地勾住他的衣角。
「抱歉,獸足。」
他搖搖頭。「放心,我不太吃醋——不過很可惜,我現在要回魔法部開會。金利不開放更多時間給我放假——」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能騰出時間?」哈利馬上問。
「不確定,不過你們不用太擔心我下次能不能請到假——只是時數不太能固定。」天狼星站起來,把麻瓜的大衣換下並改成她通常看到的那種奧羅制服。「還有,我覺得你們今天表現很傑出。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說誰比較好,但是我很喜歡看到你們互相安慰和抬舉……我一直想著為何你們可以走那麼多年,如今我終於知道為何……好了,我真的得走了。」
天狼星抬頭望了一圈,然後,他的唇瓣在艾米的輕輕點了一下。接著他又揉了揉哈利的頭髮。爾後才匆匆忙忙離開。
「難怪他剛才一直在看手錶,想必他肯定是寧願遲到也不願錯過你們的表現。」片刻,他們走出酒吧時,妙麗對艾米說道。「他工作那麼繁忙,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別的工作嗎?」
「我寧願顛波過活,也不要太無聊。」艾米覺得天空中的藍色廣袤得很,空氣中都是陽光的味道。
「不過,那個叫紮卡賴斯的家伙真是一個討厭鬼。」榮恩說,他甚至當了千里眼,怒氣沖沖地瞪著紮卡賴斯的背影。
「我也不太喜歡他,」妙麗承認道,「但那天我在赫奇帕奇桌上說話時,他不僅聽到,還特別感興趣地要來……說實話,要不是麥可.科納如果不是在跟金妮談戀愛,他和他那些朋友是不會來的——」
「哇喔,她終於死心了!」艾米爽快地說。「我之前一直很緊繃,想著她為什麼一直盯著哈利看……,好啦好啦,我不食言。」艾米攆走哈利朝她襲來的兩根指頭,卻還是被擰了耳朵一把。
「什麼時候開始——她什麼時候和那個科納談戀愛!」榮恩氣急敗壞地說。
「就在去年聖誕舞會上認識的——唔……我應該買根新的。」妙麗帶她們進入文人居羽毛筆店,那裡面放著許多華麗的羽毛筆。
「我記得科納是黑皮膚的那個嘛。」阿利安娜拿起一根羽毛筆,好奇地左右翻看。
「那我不喜歡她。」榮恩不假思索地說。
「真讓我吃驚。」赫敏壓低聲音說。
「是啊,真可惜。」阿利安娜看到妙麗要走了,趕忙挑起一根金雕羽毛筆跟著他們。「但是你不會想要金妮一直喜歡哈利的,那太可憐了。」
「我不這麼覺得。」他說。「哈利比那什麼黑皮膚的科納好多了。我還以為她會繼續喜歡他。」
「那麼你可以期望一下她今天之後會回心轉意——畢竟她並不是不喜歡你。」妙麗對哈利補充一句,然後就去排隊付錢。
他們走出店家,榮恩依舊難以釋懷,怒氣沖沖地抱著胸走著。最裡還念念有詞;反倒是哈利,他根本沒有流露出任何一絲喜愛的眼神。
「我覺得我們待會兒可以去吃新開的甜點店,我聽剛才的一個四年級女生說那裡賣的鬆餅有很多種口味,最好吃的是薰衣草布朗。」阿利安娜指著她的右前方。「我們就在那裡轉進去。」
「好極了,我快餓的前胸貼後背。」妙麗說,「還有榮恩——你最好收斂點。金妮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和你說她和科納在約會——她就知道你一聽就炸,只受得了她和哈利再一起。」
「你在說什麼,我哪會只支持她和哈利在一起。」榮恩咕噥著說,滿是不甘心的樣子。
反倒是哈利,他面露春風地舒嘆口氣。彷彿是將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都吐出來。艾米發現他此時已經沒想著張秋了。她欣慰地笑了笑,真心覺得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Lolita.O.C @Snar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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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成為反叛中心人物並沒讓艾米感到興奮或是驕傲。未來的不確定性讓她時常恐懼。害怕家裡的所有人遭殃、甚至是落魄。
她11歲那年第一次入學,很希望能夠突出自己的能力。那時的她只覺得這麼一來父親就不會讓她和朵拉姑姑等其他希爾家女眷一樣被迫出嫁。但是隨著年齡增加,她的讀心術——用英國的講法就是攝神取念——也就越強。她發現父親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樣不可理喻,只是對她的態度真的不敢恭維。不管她有沒有表現認為他想得那樣好,他還是會讓她有自己的選擇……
在這樣的背景下,艾米越來越不魯莽……不過,她得提點自己一句,去年和哈利吵架還是很不合理……
這個周末的剩餘時間,哈利顯得相當開心。他一連做了很多個課堂作業。連最令他討厭的石內卜的魔藥作業也做了。他還說過,這段期間是整個學期以來最無憂無慮的好時光。
等到新一週的到來,他們又恢復了界線。這次艾米肉眼可看到大家的靈魂氣質統一散發著不愉快的灰色光芒。他們的表情也或多或少都隱藏不住不屑和煩擾。反倒是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她依舊掛著微笑上班,還時常用那雙腫泡的雙眼高傲地察看四周環境。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最讓她感到糟糕的事情。第一天的黑魔法課原本是在下午,然而經過了周末,她卻讓這堂課放到早上。這種情況帶來的是,她讓艾米在下課留下並詢問這個周末的動向,還有意無意地露出她桌上的那個白鴿羽毛筆,似是在和她宣戰地說如果不聽她的話、不配合她,那麼她就會取消葛萊分多球隊的訓練活動。
這話簡直讓艾米氣得火冒三丈,她從來沒意識到有人敢在霍格華茲裡面威脅學生脫衣服檢查和提出日常行蹤,還把這事情說得冠冕堂皇。她都快沉不住氣了,更何況是哈利——說到這兒,她就得感謝哈利為了她而死死封住自己的嘴——雖然他經常因而咬破自己的唇。
下午的魔藥課,是高級檢察官到來的第三堂。艾米認為恩不里居很可能花了一些時間等待上頭的命令,或是她只是想要盡量觀察哈利在各課上的表現,才等到這節五年級的魔藥課審查石內卜。
當一進入教室,艾米馬上看到恩不里居坐在教室的最後面。她腿上放置著書寫板,面上帶著笑容,看起來像一尊噁心浮腫的癩蛤蟆蹲在角落。艾米突然有股衝上去大截八塊的衝動,她冷哼一聲,默默去找自己的位置。
石內卜臉色異常陰沉地瞪著所有人各自就坐,那張緊閉的薄唇才緩緩開口,「今天,我們迎來了一個稀客。」他朝諷刺地說。「我們拿出上周末配好的半成品,繼續配增強劑。如果你加得對,我們可以在這週末看到成果。」
艾米看向哈利,他散發著紅色靈魂氣質。眼睛嘛……目中無神,顯然在想著恩不里居。他上一節課的藥劑最後還是艾米臨時充數的,希望這堂課他能夠找到自己的專注點……
當滾滾濃煙充斥整個房間時,才不過上課5分鐘而已。艾米幾乎看不到她的藥材,必須要拿起來湊到眼旁才能勉強辨認。哈利卻時不時看向丁旁邊的兩人,又倒了一瓶錯誤的藥劑下去——
艾米眼疾手快地奪過他手中的東西,低聲道:「要先往右攪拌三圈,才能倒入獅子鱼刺。」
他點點頭,連忙攪拌三圈,然後利索地丟入魚刺——泡泡波波地響,鍋子裡浮現出完美的粉綠色。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能不能——」
「好啦,我會專心。」話雖這麼說,哈利依舊悄悄撇向石內卜。
過了半小時,艾米面前的鍋子裡的液體從綠色轉成紫色;不過,哈利面前的卻成了不妙的紅色,想必他剛加了石榴汁。他依舊還是心不在焉,直到恩不里居站起來,他才輕輕發出“哈!”一聲。
「真是夠了——喂,你該加入松葉。」艾米低聲說。
哈利卻拿起一把石榴子,艾米狠狠撥開他的手,又在哈利的驚訝眼光下把自己那多拿的松葉丟進去,濺出來的水花燙傷哈利的皮膚。他因而低聲叫痛。
「看來,這個班學得相當深。」恩不里居輕快地在石內卜的背後說,「然而,我懷疑教導他們增強劑這樣的藥劑是否可取。我想部里會希望把它從課程中刪掉的。」
石內卜轉過來,陰氣沉沉地瞪著他。
「噢,好戲上場了。」左邊的阿利安娜說。
「我覺得我們倆的材料盤得呼喚——我快把我的材料消耗完了。」
他們悄悄地把盤子端起來,然後交到對方的手上。阿利安娜曾經說之後會多拿一份魔藥藥材,這樣艾米有機會從她那裡拿走一些東西,再找機會丟到哈利的鍋子裡。上節課的藥水就是這樣救回來的。
「你任教之前就申請過任教黑魔法防禦術課,是不是?」恩不里居問。
「是的。」
「有成功嗎?」
石內卜持續瞪著她。
「嗯,看來是沒有——你想得到原因嗎?」
「我建議你親自去問他。」石內卜用牙後槽發出聲音。他此時的氣質很像正在生氣的父親——但又有些不同,石內卜多了難以猜測的氣場,而且艾米還沒辦法用自己的讀心術看到他在想什麼。「而且,這有關係嗎?」
「當然,魔法部希望能夠全面了解你們的背景。」她從容應答完,就不顧石內卜的眼神關照,逕自去問潘西.帕金森關於這堂課的課堂狀況。
艾米看向哈利的鍋子,在她的關照之下,那果然浮現美麗的乳白色液體。「加蜥蜴血,然後往右攪拌七圈。」她低聲說。
哈利把手伸向她的石榴汁,艾米踩了一下他的腳,「它在左邊!」她說。
「抱歉。」
他心不在焉地拿起石榴汁左邊的碗,裡面盛滿了暗紅色液體。此時石內卜已經盯著他,並朝他走過來。他看了一下哈利加入那個液體並攪拌,好一會兒,才露出洩氣表情。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很希望能看到哈利寫作業通宵的模樣。
實際上,遭殃的不只有石內卜。
魔藥課結束後,他們帶著長得要命的作業項目離開教室。榮恩和哈利都因為得通宵而沒好臉色看,而他們早上明明還十分開心。
「總計100公分長的紙本報告……去他的老蝙蝠。」榮恩低喃道。
「我打算翹掉占卜課,完成我那兩份魔藥作業。」哈利說,風讓他的袍擺和帽簷翻滾著。
「你不用翹掉它,只需要坐在占卜課教室裡寫就好——我到時候會施展屏蔽咒讓她沒辦法看得出我們在幹嘛。」
「如果學會了,哪還需要喬治弗雷的翹課糖——呃,我是說,如果是我,我當然會好好利用這個咒語。」榮恩看到妙麗的表情,急忙說。
結果等他們坐在軟綿綿的墊子上,吸嗅著印度線香味時,才感覺今天的課堂彌漫著一股悲憤氣場。
這間課堂裡唯二生著氣的特里勞妮教授嘟著嘴給他們發送課本。當她把一本解夢指南發給哈利和艾米時,他們可以看到那個眼眶裡裝載著淚水;之後,她又朝西莫和迪安扔去下一本書,差點砸到了西莫的頭頂。就連女生也不能倖免於難。
「好啦,開始吧!」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聲音尖又壓抑。「難道我的教學已經爛到教不好你們打開課本看書了嗎?」
大家面面相覷,就彷彿是她流下的那些斗大眼珠也無法讓他們看到她的悲傷。
「她是怎麼回事?」榮恩悄悄地說。
「我看她應該收到那份報告結果了。」
說到這裡,艾米和哈利的胃就緊了一下。他們記得上次艾克被恩不里居挑他的毛病:坐骨神經痛。她有些擔心艾克也會被——嗯,就恩不里居的話來說,是留用察看……
然而,當到了隔天的古代魔文課程,艾米和哈利都覺得自己白擔心了。他們照常上課,這次依舊也有恩不里居的審查——應該說是介入。
整個課堂上,都可以看到恩不里居時不時“咳嗽”,企圖打斷艾克的課堂。不過有了第一次的常被打斷的經驗,這次艾克說什麼也不讓她得逞,直接讓學生們進入幻境學習,自己則到一旁和她說話。艾米可以看到恩不里居的臉在那時瞬間黑了下來。
「所以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重要到可以打斷我嗎?」艾克毫不留情地說,而且話語僅僅使用平輩之間的用詞。這讓他整個人的形象相當直白又有些……暴躁。
恩不里居一樣掛著微笑。
「這是你的審查結果,恭喜你通過——」
「感謝,」他一把奪走恩不里居遞過去的紙,簡單瀏覽一下,然後折起來收到口袋裡。「你可以走了吧?畢竟你下午還有很多事要做。」
「能夠為母校盡一份心力,是我的榮幸。」她把手搭在艾克的肩膀上。由於他的身高太高,這讓恩不里居必須抬高手臂75度才能摸到。「如果你早點說你那雙翅膀是扮的,就不需要我做第二次的審查。」
「這種東西沒什麼好審查的,」艾克的心聲此刻相當明顯:這個老東西怎麼知道我和夫子的關係……唉,肯定是夫子自己透漏的……
艾米看了一下恩不里居,她眉飛色舞、春風滿面,一點也不像是討厭半人半獸的意思。要不是靈魂氣質是黑色,不然她早就以為恩不里居看上這位一百多歲的老人了。
「我看則不然。」印加湊過來,一臉恨不得把恩不里居揍得滿地找牙。
「你是什麼意思?」
「恩不里居據說經常到處尋找可以幫她上位的人,艾克對夫子的影響還是不錯。她可能會想要攀點關係。」
「這不可能!艾克已經和夫子——」
「你怎麼能確定呢?鄧不利多的下場雖然是那樣,但是艾克不一定會遇到。不然恩不里居幹嘛對他那麼好?」他冷靜地說。「而且啊,恩不里居會看錯人也是無可厚非,艾克和艾克據說昨天才通過信件——這是來自愛德華的忠心消息。」
「但是他都要準備對我們家實施絕育了,幹嘛還接近艾克?」
「誰知道呢?可能是艾克對他下什麼迷情劑了吧?」
說到迷情劑,艾米想起來喬安娜的計策。她似乎很久沒有向她討論過如何幫忙坎蒂絲追到石內卜了。看來是死了那條心了,畢竟現在那麼危險,一個不小心就要被脫衣服審查......
艾米最後上下看了一眼恩不里居,並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氣息或魔力,就只好轉頭繼續盯著眼前的那位維京魁梧大漢如何教導盧恩字母的發音。
在當天晚上例行的寇地奇訓練當中,她把昨天晚上被威脅的事情告訴給安潔莉娜,後者的情緒可說是相當複雜。她很感激艾米能夠為球隊忍下脾氣,但同時又對她抱著深切的內疚。於是,她說什麼都要請艾米喝上幾杯飲料。因此當從訓練回去之後,艾米的手上多了七杯家庭小精靈製作的奶油啤酒。除了給自己喝,哈利他們甚至能夠一人一杯,剩下的就給了過來吵她的喬安娜。
而為何喬安娜會選擇在9點來見她,自然只有——
「我絕對不會再冒這個險,絕對不會!」艾米想起哈利的提點,決然地說。「喬安娜,坎蒂絲的愛情固然可貴,但是她沒辦法沉住氣慢慢追求——她根本沒救了。」
「可是——我們只是需要魔藥,並不會要你們出面。」
「你也看到了,喬安娜……坎蒂絲她根本不想要反省自己哪裡做了錯導致她被討厭。要我說,你要去追求一個人就不該天天給他送信說愛,那已經是騷擾了。」
「但是——」
喬安娜還想要再說什麼,但是坎蒂絲卻先行一步哭著離開了。那個大身軀跑起步來讓地板為之震動。不少在休息室看書聊天的人都紛紛抬起頭觀望是怎麼回事。
艾米深深知道坎蒂絲究竟對石內卜做了什麼,也知道她對他的執念。說實話,坎蒂絲來參加俱樂部肯定是想要和她能夠有討論的機會。
雖然動機有點讓她無奈,但她是俱樂部的一員,艾米知道她自己必須去和她說清楚。
她冷靜沉默地走出那片吵雜的糾紛地,畫框在她背後緩緩關上。那個大身軀就站在樓梯左邊的欄杆前面低頭啜泣。
坎蒂絲,這個人是艾米最難搞也不想理解的笨蛋。她的用情太深也太笨拙,然後又沒辦法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和黑暗面,一昧覺得自己最可憐。實在是這種人一無是處……
等等,她怎麼會這樣覺得?
她拍拍自己的臉,提醒自己是來振作坎蒂絲的。要知道這個女孩雖然蠢又癡情,但是成績是真的不錯。
「奇普斯。」
那個人還在哭。
「坎蒂絲。」
「我聽到了。」她擦了擦眼睛,自顧自地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蠢?」
「確實。」艾米豪不留情地說。「不論恩不里居在不在,我都覺得你不該追求石內卜。他不是我們普通女生應該信任的人——當然啦,如果你只是想要追求刺激和愛情,我不會反對你追求他。」
「但是,幫我一下會很難嗎——抱歉,我有點衝動了——」
「你應該把‘’有點‘’去除。」艾米瞪著那團團燃燒的紅色靈魂氣質,說道。「我都聽哈利說了,喬安娜要你慢慢來,結果你跑去下藥;印加希望你和他多利用課後班好好相處互動。結果你反倒不斷追問他的往事。」
坎蒂絲足足用了好幾十秒才肯說:「是又怎樣,我承認我太衝動了——但是我們還沒——」
「你可以不聽我們的話,自己想出方法——然而你真的太衝動了。不論我們怎麼幫你,你都會出事——」
但是坎蒂絲已經劇烈地哭泣起來了。那聲音響徹整座城堡,幾乎可以讓一樓的人都聽到。她尷尬地撇過頭,想呼吸點新鮮空氣。
「你說……你說石內卜不是該信任的人……那是什麼意思?」過了好幾分鐘,坎蒂絲抽抽涕涕地看過來,她那張大圓臉讓她忽然心生一些嫌棄——
艾米強迫自己笑起來,「我認識石內卜教授,他是我哥哥的教父——」
她一把捏住——呃,是握住艾米的手。「那能不能和我說說看他喜歡什麼——」
「他的個性也很孤僻。至於喜歡什麼——都沒有。」
「那麼他會喜歡怎樣的女生——」
「他不近女色——」艾米耐心地說。
「不可能,他絕對有理想對象——」坎蒂絲的眼神相當熱烈。
艾米嘆口氣,決定別再和這個病態女人糾纏,「算了。反正你要知道一件事——萬一被石內卜和恩不里居抓到,別把我和哈利供出來。」
「當然當然,我感激——」
「至於魔藥的部分,」艾米故意打斷她,以報復她剛才那不禮貌的舉動。「我需要一點時間製作出來,你兩天後再來找我。」
坎蒂絲連連點頭,一直纏著她說這幾天以來的苦惱和相思。艾米這才發現她看上去是一個粗人,實際上卻有著細膩的心思。她不只發現石內卜似乎有著難以言喻的過去,還能夠指出他最常吃的食物是什麼,或是其他生活上的很多小細節……但是那些東西在艾米看來,只表明坎蒂絲真的很奇怪。
艾米聽了整整一個鐘頭,才得以被從走出來的哈利和喬安娜解放。她別上級長徽章,目送坎蒂絲和走出來的喬安娜踏上移動樓梯。心裡的那股怨氣才明顯消退下來。
「她真的很煩,不是嗎?」哈利撇了撇嘴說。「她那時後總和我們意見相左,彷彿一天拿下石內卜根本不是問題——我的意思是,她根本沒意識到問題的核心。」
艾米認為哈利的總結真的是不能再更正確了。坎蒂絲在隔天的早餐時間時,就跑到她的前面坐下,盤子裡還盛著豐盛的烤雞,看那份量,鐵定不是給一個人吃的。她把手中的那盤烤雞端到哈利和艾米的面前,臉龐上浮現著朵朵紅暈。阿利安娜一看到她的臉紅成那樣,就低頭噗哧笑了笑。
「這是葡式烤雞和霹靂辣醬。」她害羞地介紹道。「我已經叫家庭小精靈把我的家鄉料理做給石內卜——當然啦,有我親自寫的卡片——」
一聽到卡片,他們六人互看一眼,彼此暗道不妙。榮恩一度要張開嘴說話,下一秒他的表情卻極度扭曲。
「妙極了!」哈利叫道。
「這種方法誰都想不到!」榮恩尷尬地說。「呃……你要我們一起吃這道菜,是嗎?」
「噢,當然。」她坐下來,那個壯碩的身材把艾米擠到哈利那邊,害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下10公分。恩不里居看了鐵定會嘎嘎大叫。
有鑑於坎蒂絲昨日的崩潰表現,他們之中誰都不想惹到這位女士的珍貴心靈。他們猶如餓死鬼一般迅速吃掉那盤烤雞,卻還是趕不及石內卜上樓的速度。
他從老師餐桌旁邊的小門後走出來,身上依舊穿著黑袍子,頭髮依舊油膩。艾米和其他五人驚恐地看他坐在一張椅子上——說時遲那時快,一盤個人份的烤雞和辣醬馬上出現在他的面前……當然啦,還得配上一封包裝完美的信。
「我們要不要趕緊跑?」榮恩比著嘴型說。「至少離坎蒂絲遠一點……」
其他五人點點頭。
「啊!我想起我們得上課了……坎蒂絲,我們就先離開了……」艾米趕緊站起身,收拾她和哈利的包包。
「咦?你難道不想看看石內卜有什麼感受嗎?」
「我們沒空了,希望你晚上找我們聊聊——」
妙麗一邊說一邊抓著阿利安娜的手腕並往外走去;艾米趕緊拉著哈利跟在後頭。明明天氣如此晴朗,他們氣喘徐徐,身上卻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我想過無數次可能,但是寫卡片給石內卜……我真的沒辦法承受他的怒氣。」印加推開通往藥草學教室的溫室門口,說道。「想想看當他們看到我們和坎蒂絲混在一起,會有多少學院分流失?別忘了上一週坎蒂絲才讓她的學院失去了200多分!」
「我們只能祈禱她別把姓名寫在卡片上。」哈利說。「艾米,我勸你乾脆送一瓶白開水給她。為這種人做事實在太委屈自己了。」
艾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我還是把做好的迷情劑給她吧,就當是看看好戲。」艾米看到妙麗剛想勸阻她,趕忙繼續說。「但我相信坎蒂絲肯定不把我供出去。如果她把我供出去,不就能夠為我們的俱樂部篩掉一個劣質的學生嗎?」
「而且,」榮恩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讓石內卜喝迷情劑挺酷的,想想看當他瘋了似地說‘’坎蒂絲,你是我的真愛!”」
「話雖如此,但是這個代價未免太高了——」妙麗嘟嚷地打開課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不會給她一般的迷情劑,對吧?」
「錯,我絕對會給她一般的迷情劑,然後說這是我們家出產的迷情劑。我相信石內卜在吃下食物的時候,絕對會聞到不一般的甜膩味道。」她笑說。「然後,坎蒂絲的軌計會被抓到,接著她會覺得下藥已經不可行。」
「嗯,也行啦——但是……唔。」妙麗看到教授已經走進來,馬上停止了此次討論。
這堂課照樣也有恩不里居的存在,然而相對之前的幾任教授,芽菜教授沒被挑出什麼毛病。恩不里居相對安靜可能是因為芽菜教授的教學方法實在太過扎實且嚴謹,無從下手;抑或是她只是把砲火暫且保留下來,以攻打下一位教授。艾米今日的課堂到此為止,是沒看到她接下來的行為舉止,反倒印加憤慨地回來,一把將作業往茶几上丟。她難得的粗魯行為把榮恩嚇得跳起來。
「幹嘛呢?」他剛才正在和占卜課作業拼命,就沒好氣地說。
「恩不里居也一直打斷數字占卜課和麻瓜研究課的教授。他們都沒能完成課堂進度。」阿利安娜把鉛筆盒拿出來,眉頭緊皺著。「難得印加那麼喜歡這兩堂課,結果他得聽恩不里居發表整整兩個小時的言論。說什麼部裡規定的數字占卜課程規劃表應該是什麼樣子,麻瓜的事物應該是——」
「和巫師之間和諧友好……啊呸,虧她還能講出來。沒被她掀裙子就很不錯了。」印加還小聲地咒罵幾句,艾米還想聽懂它們,印加卻又說。「對了,我剛才在門口外面碰到艾克,他說希望你能夠去一趟海格小屋旁邊。」
艾米點頭,低聲對印加「嗯」了一聲。她並沒有立刻動身,而是等待城堡內部的巨型鐘聲沉穩地敲響了九點時才立刻行動。他們走得小心翼翼,確保沒有學生躲在角落,也沒有人試圖在宵禁後溜進學院的入口;而在微弱的火光下,休息室也空無一人。至於門口的那條走廊則更是沒人。以往女學生會主席都很信任他們,沒什麼過來監督他們的作為。今日也是如此。艾米看學校那麼安靜,就推著哈利進畫框,自己則安然地踏上移動樓梯往下走。
可能是因為難得在夜晚出來逛校園,她的腳步異常輕快。不耗費五分鐘,她就走出城堡。此時月色被烏雲遮住,遠處還吹來徐徐微風。蟋蟀都在草地裡唧唧叫著。她朝遠處望去,沒看到任何一處光影。想來也是,畢竟都決定要偷偷來了,怎麼可能會輕易點燈。
她在海格小屋前停下來。這裡依舊門窗緊閉,連小狗的聲音也沒有。她經過那處南瓜田,走到禁忌森林的前方邊緣,裡面烏漆麻黑,時不時傳來陣陣不詳的氣息。
「艾克?」她小聲地叫道。
沒有人回應。
她洩氣地垂下放在嘴邊當作大聲公的雙手,嘟著嘴在草地上又踢又踩。此時月光恰巧出現,照到艾米的背後,她自己的影子赫然出現。
她抬起左腿,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抬起一隻又細又長的腳。她伸出翅膀,地上的影子瞬間變大了。
「我記得你上次玩影子的時候,好像是4歲時吧。」
艾米赫然轉過身,發現石內卜正背著手,臉皮繃得很緊。陰沉的雙眼直勾勾地平視她。即使這種憶當年的話很正常,由他說出就是有種詭異的喜感。她很不合時宜地想起坎蒂絲說過的話。不禁想起石內卜是否真的有溫柔的一面。
「我們小時候見過面?」她小心翼翼地說。
「那時候你爸把你抱到學校裡,為的就是把艾克接回去。」
石內卜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鄙夷,但也沒有任何欣慰、開心、甚至是生氣,就只是——平靜而已。他像是在交代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小事情一般。
她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直接點個點頭。然後撇向旁邊的月間草,假裝在欣賞它那美妙的身姿。
石內卜背著手,和她一起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他不像艾米那樣緊張,反倒自在許多。而且也不像看到哈利那樣很討厭她。艾米又想到,石內卜又沒什麼勢力,衛斯理也是一樣,她不太理解一向以家族勢力為優先的父親在學生時代時就親近他們,而這僅僅是為了變成八面玲瓏的社交花。但是,她從他們身上又難以看出他們有什麼共同之處……
「最近你得小心點,別和波特那傢伙膩歪到忘記場合。恩不里居對這方面的懲罰已經並不是罰寫 。」他說。
「難道是脫衣服嗎?我已經有對策了。」
「不,比那更糟。」他嚴肅地說。「她可以讓你們退學。」
「天啊,哈利一定會瘋掉。」艾米忍不住咬起牙根。「她憑什麼……而且重點是……她幹嘛對身體檢查那麼入迷?」
「她的腦袋只装著權力,為了它,她可以做任何事情——你得慶幸她不是發情的老太婆,每個人都想幹一遍。」
艾米咳了一聲,不敢相信石內卜居然會說這種話,「呃……難得您那麼放開自己……」
石內卜沒說什麼,依舊只是瞪著地上的藥草。
「或許,這只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石內卜吧。」
說完,他在艾米的驚訝當中狠狠抽高了……接著,一頭藍色長髮飄蕩下來,皮膚快速發白……艾克穿著一襲黑色袍子站在她的面前,俊美的臉龐嚴肅得要命。
「抱歉,今天恩不里居有在學校周圍勘查。我不得不和石內卜借一下他的形象——事不宜遲,我們先做正事。」
他抓著艾米的肩膀,推她往森林深處走去。禁忌森林一直以來藏著許多動物,據說還有藏著狼人的後代。大家一直都不敢靠近這裡。艾米一邊走,一邊閃避許多從樹上橫插出來的樹枝。天狼星能夠莫名變成路平的回憶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沒想到你居然把這招教給天狼星。」
「他是自己翻閱家裡的圖書館學會的。」艾克說。「怎麼,他對你做了什麼好事?」
「他……他裝成路平嚇我。」
「啊——難怪他突然拔路平的頭髮,這下就合理了。」他帶艾米轉進一處天然的森林入口。這裡有一顆巨大的橡樹樁,根部還被挖了一個巨大的洞口。艾米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頭擋住它。
艾克在那個大樹樁前面停下來,用手摸了摸那顆大石頭上面的凹槽——他的手竟然陷進去了。
「我們直接進去就好。」艾克說完就彎下腰,鑽進那個大石頭裡面。
艾米雖然看過艾克怎麼變出幻境的,然而他這樣欲蓋彌彰,難道就不會讓恩不里居鑽進來嗎?她一口氣進入石頭裡,只見這裡別有洞天,那條路口至少有兩個臂展那麼寬。牆壁是木板,還有一條梯子垂直向下,直達到底。她跟在艾克的後面四肢抓穩梯子。每下一層樓,她就感覺溫度越來越低。艾米開始抱著胸瑟瑟發抖。
「你下次來之前記得為自己多添一件厚外套,這裡一直保持零下28度。」
「零、零下?」
艾米趕緊為自己施展保暖咒。當暖流湧入全身,她這才感覺好些。
「你應該早點通知我要帶外套!」
「我和喬安娜說了,想必她沒傳好訊息。」艾克雲淡風輕地說。
他們終於到達了最底部,這裡沒有任何一扇門擋著頂上的洞口,並且也相當漆黑,唯獨地面相當柔軟。艾米緊抓著艾克的衣袍,深怕他突然離開。
「我們現在要幹嘛?」艾米問。
艾克發出一陣輕笑。「你怕黑?」
「當然啊,我什麼都看不到。」
「那你之後得習慣一下了,這裡不能開任何一盞燈,說話倒是可以。」
艾米被他拉到某一處,一陣陰涼氣息流到她的手臂上。除此之外,還有陣陣呼吸聲。
「這裡是龍人的冬眠地,他們都是你的叔叔伯伯們。」艾克淡淡地說。「我之所以要你來,就是得看守這裡,直到明年三月。」
「幹嘛等那麼久——」
「艾米,我們和人不一樣。他們不會天天都能夠情動。只有在暖春來臨的時候才會開始交配。而且我們沒辦法現在拉高溫度對抗恩不里居,這和溫度無關,而是和我們的基因息息相關——」
「唔,我相信你沒騙人。但是——我也可以——」
「你並不能代表其他人,至少他們是如此。」他說。「最近氣溫開始下降,我的腰又痛起來。有時候我得要叫你幫我看守他們——別擔心顧他們是不是很花時間,基本上你只要確保這裡的溫度萬無一失就好。」
「那就這樣嗎?」
「還有,你得看看每一隻龍人的眼睛是不是閉起來的。有些身體素質比較奇怪的成員比較容易甦醒。如果真有那種事情發生,你得打昏它。」
「呃,打昏要用——」
「普通的昏擊咒就好。」他攆了攆手。「如果要維持溫度,就得利用天氣咒,讓雲朵持續下雪。」
怪不得地面那麼軟,原來是有在下雪……
「我現在施放一次天氣咒給你看——」
說完,艾米依稀看到他拿出魔杖。沒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光芒發出,她感覺有一些雪落下來了。
「你必須學會控制光芒的強弱,除此之外就是靠感覺了。」他說。「這就是我們此次的工作,很簡單的。」
他轉過頭,拍拍艾米的肩膀。「走吧,我們得上去了。」
當他們出了洞口,艾克那張蒼白的臉才重新映入她的眼簾,身子也顫抖著。艾米這才知道他應該是感到很冷。
「還有一件事。」艾米猶豫一下,說道。「父親最近到底都在忙什麼?他難道還是不放棄要罷免夫子嗎?」
「他除了工作還是輪班,沒什麼別的。」艾克回答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疲憊。「至於他要罷免夫子這件事,」艾克略微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沉穩,「現在看來他還是很積極要實現它,不過,以現在魔法部的氣氛,我實在難以想像他們會投票給一個支持佛地魔出現的政府。除非夫子自己出錯,被揭露了醜聞。」
艾米皺著眉頭:「那他為何還能不被辭職?我以為夫子會馬上把他踢出魔法部!」
艾克聳了聳肩,苦笑了一下:「那是夫子自己要留他下來的,結果沒想到他仍然想要打壓我們。你也聽過他要對我們家做什麼吧?你父親生氣極了,只要找到機會就和他在辦公室裡吵這件事情——不過,你應該不太愛聽這種複雜的故事。」
「不,我希望能多少聽一點。」
艾克笑了笑,「那就好……其實事情也不算太多,我大致上都快講完了。唯獨……夫子的那個案子一直被其他威森加摩成員駁回。他們大多數還都是中立者——噢,還有老獅子。」
他和艾米已經走出禁忌森林。涼風颼颼,天氣不算太冷,但足以讓艾克的腰發疼。即使如此,他依舊帶著艾米往海格小屋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扶著他的後腰,冷汗直流。
「別太擔心我,人還是得出來透透氣,以免發霉。」他說。「你一定很驚訝老獅子居然做出這種和食死徒有勾當的事情。據我們的調查,他抱著與其妥協的理念——主要是釐清佛地魔想要什麼,然後給他什麼,借此來保全夫子的權威。」
「所以他是夫子的人。」
「對,並且已經和食死徒會面過好幾次。但是夫子不知道這些內幕——」艾克停在海格小屋前方,說道。「聽我說,艾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夠別那麼傷心。」
「不可能——」
「然後,你得代替他們振作起來——」
「我們不會落到那種地步——」
「依照現在的局勢,我們不得不這樣設想——現在有1000多個人要設計我們,我們不能不面對最壞結果。」他決然地說。
冰冷的空氣似乎在她周圍凝結。艾米的眼神掠過艾克緊緊扶著腰的手,以及他額頭上還未完全擦乾的冷汗。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將所有的恐懼都壓回去。胸口裡的那顆柔軟反而跳得更厲害。
她再次點點頭,沒有多說任何回話或問句。她的眼眶開始發熱,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她知道艾克不是在嚇唬她,正因為他如此認真,才讓她心底的寒意更深。
「好,好孩子。」他放開了後腰,儘管劇痛讓他臉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他仍伸出手,溫柔地揉了揉艾米的頭髮,動作緩慢而鄭重。
「所以……你要我做什麼?」艾米發現自己差點哭了。
「老獅子以為我們家一旦沒有男丁,就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夫子也是一樣——」艾克說。「聽著,印加和愛德華早早就和父親吵過他們的志向。他們一個關注寫作,另一個則覺得調劑師很適合他的志向。父親不指望他們能夠接上族長的職位,但你可以做到——你必須帶大家——可能也包括再也走不動路的我和朵拉——逃出紐約,設下結界、然後把家裡的一切交給美國魔法部的正氣師。這樣就可以了。」
「這樣就好?萬一美國魔法部也是一個爛——」
「他們訓練有素,不會出那種差錯。」他說。「接著,你必須切斷一切和屋子有關的通訊連結。確保不會讓他們被入侵——做到這樣差不多就行了。」
「然後我可以接著去上課或是上班?」
艾克點頭,「這一切看似簡單,實際上你必須相當仔細不紊,不能出任何差錯。」
艾米不解地點頭,她還想再問其他事情。艾克反倒輕輕搖頭。「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們倆該走回去。」
艾米看了看手錶,訝然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但是——你確定這樣真的就好?」
「艾米,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用說你一定知道該怎麼處理——佛地魔的弱點可是一直被我放差在心底咀嚼。」
「但是——」此時他們已經進入城堡裡了。「但是萬一失敗了——」
「化名、或是公然對抗。就是這麼簡單。」他說。「總而言之,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學好學精,艾米。如果真到那時候,你會發現你手中握著的那些人脈、那些資源、那些秘密……足夠你掀起一場真正的風暴。真到那時,不要急著復仇。你得比他們更聰明、更耐心。」
艾米還沒能完全消化他的叮嚀,艾克反倒沒有繼續再給她多餘的指示,只是向胖夫人的畫像點了點頭。神情溫柔和藹。
「期待我們明天又能夠活下來——好了,我們都得睡了。你進去以後好好把身體和頭髮洗一遍,別把洞穴裡的灰塵帶上床——就這樣吧,明天見。」
Lolita.O.C @Snar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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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把這瓶迷情劑給她?」隔天早飯時間時,妙麗不以為然地這樣質問艾米。
艾米笑道:「你的疑惑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你難道不想要看看石內卜怎麼出糗嗎?」
「當然,但是你好歹應該讓其他人幫忙做——」
喬治突然湊過來,以客氣的距離站在她的背後。艾米知道如果沒有恩不里居的法令,他很可能會貼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呵氣說話。
「比如像我們這種專業人士。」弗雷也說。
「得了吧,如果你和弗雷有膽子,你們以前絕對會搞出大名堂。」
「噢,別誤會啊,我們是尊重,而不是害怕。」
「像這種事情,我們不會覺得這是惡作劇。」
「這是成人之美。」
聽完他們的相聲,艾米只給了一個大白眼。
「坎蒂絲只有吃癟了以後才能知道她的想法是錯的,我們誰也不能搗亂——」她把藥瓶塞給弗雷。「你和坎蒂絲會上同一堂課,不是嗎?你到時後把這瓶給她。跟她說加在辣醬裡。」
「為什麼要加在裡面——」
「你沒看書嗎?迷情劑會散發香甜的氣息,身為魔藥教授怎麼可能輕易吃下去。」
「……口嫌體正直。」弗雷露出一抹不可言說的微笑,然後拉著喬治離開了。
妙麗嘟著嘴,很想再說些什麼;相較於她,榮恩和印加以及哈利更關注石內卜會怎樣表達他的愛意。他們在餐廳磨蹭一下,就慢慢走到教室上變形學課程。他們預期的恩不里居大戰麥教授的情況沒怎麼發生。麥教授百般容忍前者的咳嗽聲和惱人的‘’小問題‘’ ,讓他們練習如何讓麻雀變成髮夾。
艾米自然發揮得當,不過麻雀的身影倒是 讓她想起那隻疑似被抓到的白鴿。她認為就是因為抓到那隻白鴿,恩不里居才能知道要從火爐裡抓天狼星。雖然他已經不是囚犯,而是頗有聲名的奧羅。艾米不能接受她以後的通信還要被恩不里居審查,尤其是這些訊息還和鳳凰會息息相關。
於是,艾米在當晚寫好給天狼星的信之後(這封信主要是詢問天狼星何時有空來霍格華茲),就悄悄到貓頭鷹小屋找嘿美,還將牠那身潔白的羽毛變成了咖啡色。嘿美不是很高興地瞪著窗戶裡那身黑麻麻的剪影,忍不住啃了一下她伸過去的手指。
「你之後會感謝我的。」艾米無情地宣布道。「把這封信送給天狼星,就在附近的蘇格蘭城市裡而已。記住要隱藏自己,別被恩不里居用魔法攔截下來 。」
嘿美不滿地咕咕幾聲,就振著翅膀無聲地飛走了。
走進貓頭鷹小屋並不困難,走出去也是如此。反正恩不里居應該沒有那麼閒,還能在晚上9點多出來散步。即使撞見她,她也能說是在分頭巡邏,哈利在黑湖那兒,而女主席則在學院附近查看廁所的近況……不過 就如她之前預測的,恩不里居直到她進入學院休息室裡,也還是沒有現身。
在隔天下午五點,他們六人原先還在悠閒吃晚餐,不料他們依舊同樣迎來了那兩位固執之士。他們一屁股坐在哈利旁邊,隔著十來公分,後者很有意識地往旁邊閃了一下;艾米看了一眼教師席——太好了,沒人在看。
「你們離他太近了 。」艾米沒好氣地說。
「甭管那種人的法令了,重點是你看看這封信!」
坎蒂絲把一張羊皮紙顛倒過來,挪到艾米的眼前。艾米和旁邊的榮恩、妙麗、印加甚至是阿利安娜和哈利都擠過來看。那張羊皮紙散發著淡淡的藥水味,筆跡優雅,文筆……嗯,相當深情雋永。榮恩撇過頭努力藏著他那抹壓不住的嘴角;阿利安娜則毫不留情地翻了白眼。
「石內卜不可能這樣做——」
「噢,這可是他親自給我的!我不能不親自去看他呢!」坎蒂絲自顧自地用力握了握艾米的手。「自從我昨天晚上在炸雞醬裡下藥以後,隔天晚上他就派人給我這封信!說要在明天中午時分和我見面……艾米啊,你是我的福星——」
榮恩和哈利朝艾米看過去,滿臉寫著不可置信,以及憋不住的笑意 。想想看,石內卜居然為臉紅……還會寫情書……噁,這畫面真不敢再想。
不過,他們想都沒想到石內卜真的很喜歡葡式炸雞,而且還沒懷疑過坎蒂絲的手腳乾不乾淨……
「哇喔,計劃還真的成功啦?」
喬治一把拿走那封信,和弗雷一起端詳起來。他們不像之前那樣更像置身事外的觀眾,那笑容像是憋出來的。
「你怎麼做到的——石內卜可不是那種很容易上當的人 。」弗雷的眼神看起來不怎麼興奮。
喬安娜滿臉幸福地吃起草莓吐司,滿是痘疤和雀斑的臉鋪滿紅暈。「是啊,他的確不容易上當……但是誰會懷疑一個孝敬師長的女學生?」
「是啊,真的很恭喜你。」艾米看到弗雷嘴角抽動了一下。「不介意的話,我們真希望看看你的未來男友怎麼和你告白。」
「你……你要……」坎蒂絲足足思考了整整三秒,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噢……好吧,我想這是可行的——不過你們得藏好。」
說實話,這個傍晚可真是擾人。石內卜愛上坎蒂絲的消息讓他們六人食不知味,滿是頭痛。誰想要面對愛上學生、滿腦子思念的老蝙蝠。更要命的是,他們居然還比喬治和弗雷更好奇石內卜到底有沒有被下藥。
「想像一下吧,假如石內卜真的被下藥成功。他能夠帶來什麼?」印加嘆口氣。「答應我,我們必須派一個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
「噢,讓我來吧。」阿利安娜滿臉不屑,卻又帶著一股看戲的樣子。
「別啊,萬一你被發現——」
「放心吧,石內卜又沒魔眼,怎麼可能看得到隱形的人。」她笑地拍拍妙麗的肩膀。「話說回來,你們三個該去練習了。」
放著好好的八卦不談轉而去做別的事情。任誰都沒辦法接受。即使手中拿著掃帚,身上穿著隊服,他們三個的心裡依然還在意著坎蒂絲和石內卜。即使如此,安潔莉娜是真的很希望他們能夠戰勝史來哲林。畢竟他們的練習時間從以往的每天晚上一次降至每週一次,再不加緊練習,他們準跟不上每天練習的綠色隊伍。
幾分鐘後,他們到達了草坪。鞋襪被淋得透濕,軟爛的泥土讓他們的雙腳直打滑。此時天空灰濛濛,雷電轟隆作響。以往的那位球員已經畢業,因此緊跟著進來的是金妮。這幾年來,她在愛情上轉換跑道以後,身高也跟著增高很多。也因此,她在入場測試時展現出來的力氣讓安潔莉娜兩眼一亮。即使她已經相當傑出,艾米也不像以往一樣對她抱持敵意——她不想要在有生之年的時候只會從對方身上剝取情感價值。
他們收拾完自己的衣物,就走到球隊休息室裡。喬治和弗雷、榮恩、哈利已經混成一片,似是在討論著新商品。看那對兄弟那般興奮,臉上長滿腫泡,艾米不禁懷疑他們是否已經吃下那些糖果。她一邊想著,一邊為自己的護目鏡施展防水咒。
「好了,」安吉利娜從隊長辦公室走出來大聲說,「我們很可能在這種條件下跟斯萊特林隊比賽,所以我們最好練練怎麼對付——」
突然,一陣細微的悉窣聲在她的耳邊響起。艾米用餘光看過去,只見弗雷不知何時已經湊到她的旁邊,手掌還上下摩索她的腰間肉。
「休想要我吃那些糖果。」她說。
「別緊張,我只是想摸摸你而已——」
艾米本來就對喬治和弗雷不太感冒,在那場“美妙的夜晚”以後,她就直接忽略弗雷提出的邀請。哪怕哈利看起來興致勃勃,她說什麼也不要再和這兩人幹這種事情。而原因不為別的,就是這兩人在床上過於毛躁又幼稚,給她的感覺不太好。
她哼了一聲,直接把他的手推得老遠。弗雷本想再挽回——
「別鬧了,你也得試試水火不侵。否則我就——」安潔莉娜說。
「很抱歉,莉娜。」
弗雷趕緊鬆開艾米的腰,拿出魔杖為自己的護目鏡施展魔咒;艾米指了指她的,說:「我已經施了咒。」
「我剛才已經看到了——還有,弗雷,建議你最好只發生這樣一次。再不聽我說話——」
「我一定不再犯,隊長。」
雖然嘴上這麼說,弗雷的肩膀依然緊貼著她的後背,傳來陣陣些許汗味。身為球員,她並不特別反感這股味道,只希望弗雷能換成善解人意的喬治 。
還好弗雷並沒有過多時間,就被隊長安排到該在的位置。不過,這種鬼天氣真的很難練習,艾米拼盡一身力氣也幾乎看不見被擊打的快浮,更不用說看到哈利的方位了。她每一次擊出快浮都很擔心他被影響。在過程中,她一度想讓安潔莉娜取消練習,可惜她沒看到隊長,事實上,她覺得她越來越難看清眼前的那些事物,唯有迷濛的視野和如轟炸般的滂沱大雨——這景象就像是——
‘’他們會進入一扇門裡,裡面有著許多的水晶球。‘’
艾米停下來,朝眼前的空氣瞪著。她豎直耳朵聽,風呼呼地括著,還伴隨一陣衝過來的颼聲。她熟捻地擊出一棒,快浮朝著遠方的球門飛去。
‘’他們不像你那般善良可人。‘’
這個聲音並不是她的幻覺。四周明明沒人,卻一直有男生的聲音朝他的耳朵低聲說話,彷彿她自己被困在一個只有她能聽見的迴音室裡。
“妳的親人會代替你。”
該死,她都已經轉世了,這能力竟然可以陰魂不散!當快浮的聲音又傳來,艾米用力握緊手中的球棒,將恐懼化為力量,用力把這顆不長眼的球打飛。
結果在接下來的一小時,那男生沒再說話。艾米沒能放鬆下來,反倒和其他隊員一樣被安潔莉娜練了再將近一個小時才作罷。她把一身濕又發著牢騷的他們帶回更衣室,堅持說這次訓練不是浪費時間——盡管她的語調中也沒有什麼底氣。
艾米換好衣服,推開男球隊更衣室的門。濕熱的空氣混雜著汗水、魔法藥草和陳舊皮革的味道。弗雷、喬治、哈利和榮恩四個人正圍著一堆球具說著話。他們身上都浮現著或多或少的腫泡,有的還破掉流出黃色的液體 。
「我猜又有一顆腫泡破了。」弗雷沉悶地說。
「我的還沒有,」喬治從牙縫里擠出聲音說,「脹得厲害……好像又大了……」
天神在上,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艾米原本還想和哈利提一下關於預言的事情。結果那些腫泡噁心得像是陳年沒洗的襪子,讓她連開口提預言的勇氣都消磨殆盡——正確來說,他們那行為只讓她覺得,他們還在玩著青春期的遊戲。
艾米放棄討論,決定先獨自走回宿舍。反正這群男人是不會聽得懂她在困擾著什麼。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