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授權翻譯】Confluence of Truths過去乃未來之鑰(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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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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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唷~~
每天都期待你PO的新文唷😃😃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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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人會期待這篇文章的後續真是太好了
也比較有繼續貼下去的動力XD

謝謝你😃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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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和好

  一直到隔天的魔藥課,妙麗才又見到石內卜。她在課堂與演練中都一再地迴避他的目光,直到他開始在大釜間梭巡,警告她應該以正確的方式切噴嚏草,但她賭氣地直接將材料胡亂扔進大釜,激怒了他。

  他以沒有順從指示為由扣了葛來分多十分,然後轉身將更多的怒氣發洩在金妮身上,雖然她的魔藥看起來還比較差強人意。

  妙麗仍然在對他生氣,嫉妒著莉莉,同時還是難過於他對她展示了那段記憶。「一直如此、一直如此、一直如此」重複在她耳邊迴響。

  他會一直愛著莉莉,卻永遠也不會愛上她。

  石內卜已經透過壁爐送了好幾封信給她,希望她能在發生爭執的當天晚上或隔天早上來他的寢室找他,但她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拒絕了他,諸如她太疲倦或有太多功課。每次送出回信,她總會倒進自己的被窩裡,因難受而哭泣。

  無論有沒有成功,她都無法忍受他再用過往折磨她,她渴求他的陪伴,但同時也生他的氣。

  他為什麼要容許她接近?

  話雖如此,加入太多私人感情還是她自己的錯,沒辦法怪他。每次她想到自己的情感變得更加無望,就讓她甚至連提筆回信的力量都失去了,因為回信只讓她感覺自己被傷得更深。

  金妮是她唯一的友伴,因為除了露娜之外,所有妙麗熟識的朋友去年就已經畢業了。她們花很多時間一起做功課、聊天,即使妙麗不願意說,金妮當然也看得出妙麗已經悶悶不樂很長一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當她們在桌旁一起練習消失咒時,金妮忍不住開口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沉默。

  「妙麗……,你最近都不太高興,而且這很明顯。拜託,至少告訴我原因,說不定有我能──」

  「你沒辦法幫上什麼忙的。」妙麗灰暗地說,降低她的魔杖,試著讓一根桌腳消失。

  「你怎麼知道我沒辦法?」金妮生氣地反擊,「你根本什麼都還沒告訴我!你至少得讓我知道一點點,至少能平息一點我的不滿,或許我就會不會繼續推論或擔憂!」

  她轉開視線,在妙麗開口之前,就知道了對方會怎麼回嘴。「好吧,你推論出什麼東西了嗎?」

  「唔,我想,你的轉變是從夏天開始的,妙麗。在戰後,你就變得不太一樣了,但哈利跟榮恩也是這樣。大家都……我不覺得這一切因為我們贏了就這樣結束,我們好像……也不是真的贏了。」

  「佛地魔被摧毀了,但我們也都受到了傷害。我們都經歷了許多危險,但我們都沒看到你,因為你待在學校照顧石內卜。當我們回到學校,你變得一副疏遠的樣子,我以為你是在想念哈利跟榮恩,但我想如果真是那樣,你現在也不會這麼糟。之前你生病的時候,石內卜照顧你……你從那之後就變得特別憔悴。事實上……,」

  她繼續說,「在魔藥學課堂上,我一直在觀察你們,妙麗。你連看都不看他,但他看起來幾乎……,」她拉長語氣,觀察她的朋友。

  「我從沒看過他看來那麼受傷,只有在你刻意忽視他的時候。」妙麗聞言不禁臉紅,金妮鍥而不捨地追問,「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妙麗開始結巴,「我……呃,我不是很瞭解他。我的意思是,我想……我想他可能有點關心我,但──」

  金妮聽到這些,臉上出現了真實的驚嚇表情,「妙麗,他的年紀幾乎是你的兩倍!他還是你的教授!」

  「我知道,但──」

  「他曾經是佛地魔的支持者!他在戰爭中是另外一邊的人!他去年把我們折磨地那麼慘!你怎能──」

  「閉嘴!」她怒叫,「他一直是我們的人,他沒有阻止卡羅兄妹是因為鄧不利多要他這麼做,他過去二十年擔任間諜是因──」

  「你怎麼知道的,是他『告訴』你的嗎?你怎麼能相信他?」

  「我知道關於他的事,比你能想像的多太多了,金妮!」她生氣地回擊。

  「所以我說的沒錯,是他讓你這麼悲慘的,但你怎麼能還那麼維護他!」

  「如果不是有他,我們根本不可能贏。如果不是有他,佛地魔大概現在還活著。我怎麼能不為他說話!」

  「你關心他?」金妮威脅地問,幾乎是在指控。

  「我愛他。」她堅定地宣告。

  金妮站起來,怒視著她,撿起她的所有書並離開,留妙麗自己一個人坐在地板上。

  妙麗噗地撲向床,生金妮的氣,但因為太疲倦而哭不出來。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把她對石內卜的感覺告訴某人,都讓她感覺輕鬆了些,她知道自己明天該做什麼了。

  明天是星期六,石內卜沒有任何課要上,她會找到他,然後……,她還不太知道應該怎麼說或怎麼做,但她覺得事情應該有個了結,她無法繼續這麼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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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從懸掛在房間裡的全身鏡檢視著自己,把書包背到肩上,並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其實還沒做好要下去石內卜辦公室的心理準備,但她知道如果不趁現在逼自己去,她可能就不會去了。

  她已經計畫好他們見面之後的事情,她會告訴他:她需要一封推薦信,讓她可以寄給魔法部奇獸管控部門。

  他們針對從霍格華茲畢業的學生有個訓練計畫,她可以假裝自己對訓練很有興趣。至少這個說法還算可信,反正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跟他說上話的藉口罷了。

  當妙麗逐漸深入地牢,某部分的她期望起他剛好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不在,但當她輕敲門板,低沈的聲音示意地說,「請進。」

  她走進房間並關上背後的門,過度的安靜使她耳聾,瞬間有種冷意滲進她的身體。他背對他、伏在他的書桌上,快速地在他一本很厚的書上寫筆記。

  「教授?」她悄聲地問道,看著他的手像被嚇到地停了下來,隨後緩慢地寫完並將羽毛筆插進墨水瓶裡。

  他直起身並緩慢地轉向她,深深地凝視她。

  語帶苦澀地問,「現在你還想要什麼,格蘭傑小姐?」

  趕在自己退縮之前,妙麗飛快地開口解釋道,「我計畫明年要參加魔法部的訓練計畫的其中一個,我希望你能幫我寫封推薦信。」她在掛在肩上的書包裡翻找,好不容易找到那張紙並遞給他。

  他的手僵在身側,俯下臉憤怒地看著她。他輕聲地說,「當我想讓你看我的記憶時,你跑開了;當我想對你解釋時,你完全忽略我的信;整整一個月都拒絕看向我,但你現在跑來我的辦公室並向我要求推薦信?你真是幸運還沒被我當掉。」話語中翻騰著怒意。

  這段時間裡,她所感覺與忍受的怒氣瞬間爆發,如洪水般蔓延。

  「我很幸運?如果你不能從我的學業中撇去我們之間的私人問題,而且認為當掉我很重要,那你為什麼不乾脆當掉我算了!」她朝他逼近,隨手把那張紙塞回包包裡。

  他朝其他方向走開,繞過書桌以隔絕自己與她。「你在我課堂上的表現遠超過讓人滿意的程度,你也沒辦法否定這件事。至於我為什麼猶豫著不當掉你,格蘭傑小姐,你可以歸因於二十一歲才從霍格華茲畢業,會讓你在未來求職上遭遇多少困難。」

  「整年的遠足已經讓你落後於學業太多了,我敢說我能讓你免於還要再回霍格華茲讀一年書的羞辱。至於你如此精巧定義的我們的私人問題,我看你才是那個被影響最深的人。」

  「每天要一直想著你魔藥大師的悲慘過去,這種生活實在太痛苦了。」她生氣但痛快地回嘴,然而看到他徹底沉下來的臉孔,她幾乎要後悔了。

  「我希望你沒有忘記,這一切都是由『你的好奇心』引起的。」

  「至少……,至少我不像某人愛上一個永遠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

  石內卜暫停了一下,瞇起眼睛並繼續俯視著她,「請解釋?」他用平靜的語氣問。

  「我認為你想把我導向某個方向,但我最後到了一個很不一樣的方向,你……。」

  在她感受到如此強烈、幾乎難以承擔的壓力的時候,他的冷漠劇烈地激怒了她。他真的什麼都感受不到嗎?他真是如此無情地對她毫不在意,即使他們一起渡過那麼多事?

  「你這是在折磨我,而你也很清楚這點!」她朝他走過去,雙手緊握成拳,敲在他胸膛上卻又哭到跌坐在地。

  石內卜隨即在她身邊跪下,雙臂環著她,並以他的斗篷柔柔地包覆著她。妙麗聽到他將門鎖上的清脆聲響,一邊哭泣一邊將臉埋進掌中,並把膝蓋縮到胸前。

  「莉莉……,」她哽咽地說,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你一直愛著她。」

  他等著她能夠止住哭泣,雙手仍然穩定地環著她。「如果你有耐心看完下一個記憶,就像我當時對你的請求,你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我過去的確愛著她,但不再是了。」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緊張與緊繃,她瞭解到他多麼想說服她這全都是實話。

  「讓你看那些回憶,是想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一直關注波特先生。我再說一次,一個人要充分瞭解過去才能理解現在。我的儲思盆就在不遠處,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就此終結我們對彼此的誤解。」

  妙麗從他懷中抬起頭看著他,驚訝於他願意與她如此靠近,她的手指甚至摸得到他長袍的布料。

  她想拒絕他,但她已經花了整整一個月體驗沒有他的生活,此刻在他身邊,早已熟悉的他的一切,對她來說無疑是種安慰,神奇地撫慰了這一個月以來的孤寂與悲傷。

  她不平順地呼吸了一陣,雙眼仍因剛哭泣過而發紅並刺痛,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石內卜站起身來,伸出他的手並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再次帶領她走進他的寢室。妙麗注意到一鍋魔藥在他桌上輕柔地冒著泡泡,但她馬上將視線鎖在石內卜身上。他站在他的儲思盆旁邊,藍色光芒從盆中發散,使他的黑髮微微發亮。

  「讓我們別忘記你還欠我幾個記憶,格蘭傑小姐。」他平靜地說,不是為了激怒她而是希望讓程序更清楚些。她沉重地移動肢體,用魔杖尖端從額心抽出兩個記憶、投進儲思盆,而他也再貢獻了兩個。

  「雖然我曾說過我的看一段就夠了,但兩個才會比較完整。」他解釋,用魔杖尖端攪拌了一下,他低頭看向她並點頭示意。

  他們彎下腰,妙麗發現自己猛然跌落自己家中的起居室,她看著自己用魔杖指著雙親,他的父親緊緊護著母親。

  「妙麗……,你在做什麼?」她母親驚慌地說。

  當妙麗看著雙親恐懼地對望,她的眼中不禁盈滿眼淚。

  「拜託,把你的魔杖移開,」她父親試著冷靜地指示道。

  她搖了搖頭,「我沒辦法……,我別無選擇,我不能讓你們受傷。拜託,請記得我很愛你們。」她痛苦地咬住自己的唇,在父親能阻止她之前,朝雙親的方向揮了她的魔杖。

  當她閉上雙眼,勉強地在呼吸中低語出幾個字,他們同時陷入恍惚,隨後她握著他們的手,使用消影術離開了。

  妙麗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她很快地發現,這段記憶沒有要把她帶去她消影之後去的地方。

  「我修正了他們的記憶,所以如果食死人找到他們,他們也不會知道任何事情。」她告訴石內卜,他正饒富興味地打量著起居室。

  「他們現在在哪裡?」他輕聲地問。

  「澳洲。」

  「他們現在──?」

  「他們還在那裡。」她不確定這段記憶會持續多久,所以她一直站在離石內卜很近的地方。他在起居室裡走動,傾身越過沙發,仔細看著幾個像框。

  「這個是你嗎?」他問,指著一個穿著粉紅色洋裝的小女孩,手中捧著一大碗覆盆子,她的母親跪在一旁。

  她點點頭,有趣地看著他好奇的表情。「看來你的童年跟我的很不一樣。」他低語,離開顏色開始轉淡的牆壁。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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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與石內卜站在她霍格華茲的寢室裡,看著榮恩與她爭執著。

  「榮恩……,我沒辦法。」她的手貼在額頭上,彷彿有些頭痛。「你不是我的Mr. Right。我們一起長大,而你就像我的兄弟,我比能說出來的還愛你,但我們是不可能的,榮恩,我們真的不適合。」

  她坐在床邊、抱著胸,看來十分苦惱,但他也不遑多讓。

  「那你的Mr. Right會是誰?」他問,生氣地在她房中踱步,他的自尊心受了傷。

  「我……我不知道。或許某個年長一點、世故一點的人。噢,榮恩,我真的愛你……但別想偏了,」她柔聲地說,看著他因憤怒及失望皺眉。

  「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我們想要從來不是同樣的東西。你正接受正氣師的訓練,但我甚至不知道我未來要做什麼。我們都還需要再成熟一點,你須要找的是能幫助你的人,而不是某個未來會變成負累的人。我需要的則是一個能夠完全瞭解我的人。」

  「那種傢伙根本不存在,妙麗,除非他是個隱士,白天瘋狂工作,晚上則徹夜閱讀的人。」

  她防衛似地抱胸抱得更緊,「那種男人確實存在,你沒有認識那種人並不表示他不存在。」

  「所以你是認真的囉?」他有些不悅地問。

  她點點頭,「從很早以前就是如此。」

  「那我會努力說服自己放棄,掰。」他生硬地擠出這些話,大力甩上門,走出了她的寢室。

  她倒在床上伸懶腰並嘆了一口氣,看著天花板,把自己沉浸在思考中。

  此時的妙麗拒絕看向石內卜,尷尬地發現自己多麼露骨。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向榮恩描述石內卜的特質,但她自己根本甚至沒有發現。

  然而,她能感覺到他冷涼的手撫過她的手腕,接著他的指掌握住她的。

  「格蘭傑小姐,」他輕柔地開口,她試著控制住狂野奔馳的心跳,「請你別因為下個記憶而對我生氣,當時的我與現在是不同的。」

  他拉著她的手並轉過身,她很快地發現他們回到了大戰當晚的尖叫屋。石內卜倒在地上流著血,她拿著接骨木魔杖朝他接近。

  妙麗感到困惑,如果他已經有了對同一件事的記憶,為什麼還會想看她的那個版本?

  影像瞬間變得霧濛濛回答了她的疑問,現在眼前的景象就像是透過髒汙的玻璃看東西。他們的周圍轉為純粹的白,妙麗驚訝地向後退,感覺到石內卜仍像箝子般牢牢握著她的手。

  在他們面前,有個年輕男人掙扎地想從地上坐起,像個還在學走路的小嬰兒揮舞著雙手,好不容易才找到平衡。他的手探向自己的脖子,看起來驚訝於它的平滑,接著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並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四處張望,試著瞭解自己身在何處。妙麗瞭解到他是很年輕的石內卜,甚至比現在的她還年輕。他穿著簡單的黑色長袍,就像食死人的服裝。他身邊的空氣飄忽不定地開始震盪、搖晃,直到形成了一個女子的樣子,她以輕柔甜美的聲音喚著,「賽佛勒斯?」

  「莉莉!」他開心地喊著,以手臂抱起她並旋轉著。妙麗的心沉了下去,她從沒見過成人的石內卜會有那麼開朗的表情,簡直要樂壞了。

  莉莉穿著一身美麗的白色長袍,襯托出她紅得似火的一頭長髮。莉莉很美,妙麗心想,比她美得多了。

  年輕的石內卜走近她,將她抱在懷裡。「我愛你,莉莉,從未止息。我保證我只會愛你,我用了一輩子只為等到這一天,我們終於能永遠在一起了……。」他完完全全地入迷了。

  妙麗看著這個男人,他笑得看起來除了幸福之外,他什麼都感受不到。

  莉莉退開身子,迴避他的目光,他的笑容消失了。

  「我也很想你,但賽佛勒斯……我們不可能。」她的聲音幾乎在這奇怪的地方產生回音,這句話從四面八方傳來、包圍了他們,但她再度開口,「我們注定不會在一起,你得回去。」

  「回去?」他問,放開她的手,「我等著來到這裡等了一輩子,你不能告訴我說我得回去!」他的身子因激動而搖晃,眼中冒出淚水。

  「不,聽著,」她說著,甩了甩頭讓頭髮優雅的垂落,並伸出手稍微整理了一下。即使身處於絕望之中,賽佛勒斯還是瞭解到自己已經忘記了她如何將髮塞到耳後,也幾乎忘記她的甜美與溫柔。

  「我為了救他而死,賽佛勒斯,但你是竭盡所能地使他活著,你的工作艱難得多──,我永遠也沒辦法補償你。我當時別無選擇,但你有,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超乎勇敢所能形容的,我甚至不值得你為我做這些。」

  「不,莉莉……求求你……。」他哀求道。

  她用雙手包住他的掌心,「小勒……我愛你,但我們沒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任何事,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的雙眼望向虛空,隨後又回到他身上。

  「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已經做了決定,而我們永遠也沒辦法在一起。」

  妙麗看著石內卜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好像讓他活下去的理由瞬間消失似的,莉莉的話就像一把刀直直地捅進他的心窩。

  莉莉的嗓音有些顫抖,「你得知道,你有機會活下來,而我沒有。你仍然可以去愛人,也能感覺到快樂。別為了得不到的東西,拋棄了其他有可能擁有的美好。」

  輪到他迴避她的視線,將視線轉低並不再看她。「嘿,看著我。」她平靜地說,用她白皙而單薄的手抬起他的下顎。「我很快就得走了,哈利需要我。但你聽著:只要你願意敞開心胸,會發現有人準備好去愛你。你從來不像你想假裝地那麼冷漠,你只需要去找到你的幸福,小勒,你比任何人都還應該得到幸福。你很快就會發現的。」

  「但……誰會愛我呢?」他可憐兮兮地問,妙麗從沒看過有人比他看起來更令人同情。這一切都是如此怪異、如此不自然,彷彿她正看著一場夢境。

  「當你瞭解的時候,也許你會很驚訝,她比我還適合你得多,小勒。她會一直陪著你,我保證。你得離開並活下去。」

  她緩步離開,說著,「我會一直愛著你。」隨即安靜且迅速地消失,產生一道光芒。

  他沒有回應,生氣又沮喪地把自己縮成一團,難受地搖晃著。妙麗突然瞭解到,在她把他從娜吉妮的攻擊下搶救回來的那晚,石內卜看起來那麼茫然的原因。

  十七年來第一次與莉莉‧波特說話,但只是再一次地被拒絕。

  年輕的賽佛勒斯從影像中消逝,畫面轉暗並突然回到石內卜的寢室。

  妙麗驚訝地聽到自己的聲音生氣地說,「我以為你至少會對不但救了你一命,還用整個暑假待在這裡照顧你、確認你的狀況恢復的人客氣一點。你這個自私的人,你根本不關心別人而只關心你自己!」

  她看著自己衝出房間,石內卜的眼睛瞇起,目光隨著她離開而黯淡,甚至在她甩上門的時候瑟縮了一下。他瞪著門,沒有從他站的地方移開,妙麗幾乎以為木門會因為他強烈的視線燒起來。

  他轉開頭,憤怒地大步走近他的房間。

  石內卜並沒有鬆開牽著妙麗的手,所以她沒辦法跟著他走近房間,而只能等著他一會之後從房間裡出來,手中捏著兩張紙。

  妙麗被拉著走近火爐,記憶中的石內卜跪在旁邊。她看到一張發黃的信紙,上面有著莉莉纖細的簽名,另一張則是莉莉從某張照片被撕下的微笑的模樣。他捏著它們,突然用力將它們撕碎,狠狠地扔進壁爐。

  「你錯了!」他朝火焰咆哮,莉莉幾乎變成嘲笑的臉在火中融化、被燒成灰燼。因為有些害怕他的怒火,妙麗的心跳到了喉嚨。

  「你錯了,」他嘶嘶地低聲說,「不可能有任何人會關心我。」石內卜直起身並以手臂橫掃一旁的矮桌,使其撞向沙發,滿意地聽到一聲檯燈的碎裂聲。

  他坐進他的扶手椅,將頭埋在右掌中,按摩自己的額心。即使她保證他會有些值得活下去的理由,但他還是孤單地坐在這裡,孤零零的。

  他怎麼還能相信她的話?她正是多年前離他而去的人,那麼多年了,他沒理由相信她知道什麼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他乞求莉莉的原諒,然而在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之後,他還是眾人厭惡且避之惟恐不及的惡人,孤單一人。

  「我想到這裡應該就可以了。」石內卜低語,並把妙麗一起往上拽。

  她發現自己站在他身邊,他的手仍緊緊握著她的。

  他放開她的手,站在工作檯旁並迴避她的視線。當她好奇地看向鍋子裡打轉的魔藥時,他讓一隻手扶著大釜,「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靜靜地問,仍然沒有看向她。

  「我當然知道,這是意亂情迷水。」她注意到自己仍背著書包,所以她輕輕地把它放在桌上,走近他並站在他身邊,俯身嗅聞蒸汽的味道,在直起身之前微微地皺了皺眉。「你熬得不太對。」

  「什麼意思呢?格蘭傑小姐?」

  「意亂情迷水聞起來應該是對我們有吸引力的東西的味道。」

  「然後?」

  「我什麼都沒聞到。」

  他彎下腰,把大鼻子湊近上升成螺旋狀的蒸汽,暫停了一下以斟酌接下來的說的話。「那不代表這魔藥的熬製出了錯。」

  他低頭看向她棕色的眼睛,眼神柔軟,「一如往常,格蘭傑小姐,因為你太專注於細節,常會讓你忽視了最顯而易見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最吸引你的東西就在你面前。」

  她的視線從自己的書包,再看向他,終於從他的話會意過來。石內卜朝她轉身,輕柔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並將她拉向自己。她讓自己投入他的懷抱,手掌貼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的手指撫過她蓬鬆的髮稍。

  她簡直要醉了。

  靜靜地,他開口說,「我一直活在我以為只有她能為我填補的空虛中,但我沒想到,在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就是造成空洞的原因。」

  他柔聲地對她訴說,看著她從懷裡抬起頭看著自己,下巴棲息在他胸前,眼中慢慢滲出淚水。

  「然而你救了我的性命,讓我再次感覺到我的生命是完整的。我想你不應該認為我一點都不在乎你,妙麗。」他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順著脖子來到鎖骨,輕柔地以指掌感受她的纖細與溫暖。

  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畢竟這一切太像她自己幻想出來的產物,但理智上還是無疑地知道,正在發生的一切都如此地真實。

  「但……你表現的方式真的得再多多加強。」她說,試著笑出來但因為情感而難以控制地顫抖著。

  彷彿是想反擊她的說法,他朝她俯得更近,與她親暱地鼻碰鼻。妙麗輕輕閉上眼,幾乎快感覺不到他的極溫柔的吻,她回吻,顫抖地如此厲害,以致於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站著。

  他們一再地交換親吻,每個吻都充滿個溫暖柔軟的情意,深深感動了她的內心深處。

  「有時候,」他好不容易在親吻間找到縫隙,開口對她訴說,「我覺得我好像做什麼都沒什麼好結果,」他暫停,以唇在她的鼻尖流連嬉戲,她的唇因為沒有他親吻而有點空虛但性感地微微開著。「但現在,我感覺到事情終於朝對的方向去了。」

  石內卜低下唇,雙手環抱著她的身軀,但在他吻到她之前,她突然說,「不,你錯了。」他微微抽離,詢問地低頭看著她。

  她低語,「你一直都很勇敢,你是個英雄。」




(待續)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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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都很勇敢,你是個英雄。」



Severus本來就是一個英雄了~~😁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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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教授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高貴的那一面啊XDD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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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教授的個性就是這樣~~🤭

每天隨時fellow你的文唷~~😃D
加油😃😃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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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突生變數

  即使是在她最瘋狂的夢裡,她也不曾想過自己會站在這裡,身體緊緊地與賽佛勒斯‧石內卜相依偎,他的唇輕柔地吻著她。他閉著眼,以右手描繪她臉頰柔潤的線條,像是以自己的皮膚努力記住她肌膚的觸感。

  他短暫停手,彎下腰並用右手托起她的膝,左手環抱著她的身體,抱起她並離開原地。她以手臂環著他的頸,頭則棲息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子不知道他會把她帶到哪裡。

  他走過廚房與起居室之間短短的距離,停在他的扶手椅前面,坐下的時候稍稍張開他的腿,讓她能一起坐在椅墊,腿靠在一邊的扶手,背則由另一邊的扶手支撐。

  他微微彎腰以更接近她,讓左手能夠與右手一起環抱著她的身軀,使她偎進他的懷中。石內卜的唇再次找到她的,瞬間她心中所有的疑慮都化解了。

  她想要的也不過是如此──他的熱情、他的身體以及他全部的專注。她學著他的動作,以與他同樣的熱情回吻著他,把手狂熱地插進他的髮,感覺到它滑順地滑過她的指間,幸福地瞭解這不是一場夢──他一樣渴望著她。

  極喜愛她的手在他身上的感覺,他微微傾首讓她能更完全地觸摸他。他的這個動作打斷了親吻,所以她趁機用空著的手輕觸他喉嚨上兩道明顯的疤痕,感受著新生與原本肌膚的觸感有多麼不同。

這場災難雖然讓他一度徘徊於鬼門關頭,但也讓他們有機會相知相守。雖然這麼想有點奇怪,但倒是真的。他正因為她而迷醉,似乎全世界除了妙麗‧格蘭傑坐在他腿上,沒有其他能讓他更開心的事情。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以最輕巧的觸碰流連在他的五官之間。他的每一個部分都讓她好奇──整齊的眉毛、傍著黑髮的蒼白皮膚、額心因思考而生的細微皺折、薄唇以及他著名的鼻子……。想到他的鼻子就在她的指尖下,她簡直要咯咯
咯地笑了出來。

  石內卜張開雙眼,在她看著他的同時也看著她,除了胸膛因呼吸而上下起伏,他挺直了身體,讓她探索,同時也取悅了他。

  妙麗從未仔細觀察他眼睛的真實顏色,它們閃著深灰、近乎黑的光芒,但不向她印象中的那麼冷漠。她以手臂輕輕撫過他瘦削而微微內凹的臉頰,暗自想著有人曾經像她這樣戀慕地觸碰他嗎?她是第一個這樣做的人嗎?

  從未有人像他這樣熱情又充滿愛意地注視著她,彷彿想要觸摸、品嚐她的每一個部分,但他的表情中同時帶有一種感激,似乎也很很難相信她正坐在他懷裡。

  他用自己的鼻子去觸碰她的,當他的鼻尖湊近她的臉頰、鑽進她的頭髮中時,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的手熟練地從嘴唇出發,輕撫過臉皮、下巴及耳朵,輕柔地摸著她柔軟的長髮。

  妙麗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吻了吻他的黑長袍,讓他以手指輕輕梳順她的髮,放鬆地向後倒進扶手椅的椅背中。

  她渴望他的每一個部分,似乎她必須透過觸碰他,來向自己證明一切都是真的。他們安適地窩在一起,完全著迷於對方的呼吸、動作、肌膚及嘴唇……。

  過了一段時間,妙麗坐起身來並溫柔地石內卜的手平放在自己的雙掌之間。他的手有些瘦削,她小小的手指有著柔軟的、泛著粉紅色的皮膚,映照著他泛白發黃的手。她的手部皮膚平滑、毫無瑕疵,但他的手則因為大半輩子與魔藥一起工作,有許多已經癒合的疤痕或燙傷的痕跡。

  她牽著他的手來到唇邊,親吻著握住她手的每個關節。妙麗把頭靠著他的肩膀,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彷彿他們已經相守多年,這動作對她來說是多麼自然,感覺多麼。石內卜輕輕轉了身,鼻子頂在她的頭上,唇則靠在她的耳際,閉上眼睛、聆聽著她的呼吸。

  火光跳躍著,火舌蜷曲地向上伸展,火星舔吻過石地板。妙麗踢掉鞋子,收起雙腿,抱著膝蓋舒服地依偎在他胸口。她能感覺到火的溫度包圍著她,而石內卜的手撫過她穿著灰色羊毛襪的腳踝。

  她把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入迷地感受著他的呼吸。他有可能真的如此地抱著她、撫摸她嗎?一切都神奇地令人難以置信,感覺不太可能成真。

  爐柵裡的跳動的火焰突然變成鮮豔的祖母綠色,妙麗驚恐地看著憤怒的麥教授從壁爐中踏出,朝他們直直走過來。

  妙麗還來不及跳下他膝蓋以前,麥教授已經用冰冷的手抓起她的手腕,猛然把她拽離開石內卜。他很快地站了起來,眼神轉冷,瞪進女校長的眼睛。

  「你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賽……賽佛勒斯!」她生氣地噴濺唾沫,「不只允許,甚至還一起加入?這真是太可恥了!」

  「說話別這麼輕率,米奈娃。」他咬著牙警告道,然而他緊緊握著扶手椅背的手削弱了他話語背後的信心。

  「你竟敢還要求我?你跟學生約會被抓到!簡直是背叛你教授的職責到了極點!年輕的衛斯理小姐前一會兒來到我的辦公室,向我警告你似乎對格蘭傑小姐有隱而未發的異樣情感,而我極震驚地發現你真的做了這種事。」

  「告訴我,」她轉向妙麗,彷彿希望她會屈服於自己憤怒的注視,「你跟石內卜教授約會多久了?」

  妙麗因困窘變紅的臉幾乎要發黑了,前一會兒才像個美夢,但現在就像個夢靨,「今……今天才……。」她結結巴巴地說。

  「說謊!」麥教授指控道,抓著她手腕的手加強了力道,「告訴我實話,妙麗,不然你的處罰會更重。」

  「我發誓……,我沒有說謊!」她驚叫,看進女校長凌厲的雙眼,又轉向石內卜,表情痛苦。

  「太可恥了,妙麗。無論你有沒有說謊,你都做了嚴重的誤判,我等一下會去你寢室找你。」麥教授把她猛然推出石內卜的房門,明顯地下了驅逐令。

  妙麗甚至沒有勇氣拿回石內卜腳邊的鞋子,只能光著腳從地牢走回葛來分多塔。

  她坐在床邊,因為對麥教授與金妮的憤怒而發抖。她最好的朋友以最糟的方式背叛了她,妙麗徹底在這件事上地恨死了她。

  過了一段時間,惱火的麥教授從她的火爐中現身,她的手在暗綠色長袍的皺折中緊握成拳,雙眼透過方框眼鏡狠狠地瞪著妙麗。

  「我對你極端失望,格蘭傑小姐。你是學生會女主席,你的位子是大家都渴望得到的,我原本以為你會有負責任與重榮譽的表現,成為每個人的模範。我不敢相信我現在居然在跟你講這件事,我以為你是所有人裡面少數會理性的人。」

  「我不知道我對石內卜教授的感情有什麼不榮譽之處。」她說,站起身來,搖搖頭甩掉乾乾的哽咽聲。今日稍早,她還想著自己絕不會把她對石內卜的感情對任何不夠親密的朋友訴說,但她現在得公然地告訴麥教授,為什麼偏偏是她!

  「感情,」她輕蔑地咬牙重複那個字,「青少女的感情向來是輕率且容易遺忘的。」

  「我今年秋天就滿二十歲,你可能已經忘記,但我已經夠年長能夠照顧我自己。」

  「很好,」麥教授的臉因憤怒而發白,「你根本沒有我之前以為地那麼優秀。」她安靜地在她房中來回踱步,檢視妙麗的私人物品,試圖找出石內卜留在這裡的痕跡或他們之間感情的象徵。

  她一無所獲地停手,命令道,「你不准去找石內卜教授,如果你違背我的命令,你會被開除並永遠不被重新錄取。當然,石內卜教授也可能會失去他的教職,他現在還能在教書是因為我的恩惠,我再也不想忍受他了。你聽懂了嗎?」

  妙麗簡短地頷首,臉上只有憤怒。「我不認為你會知道你與石內卜教授交往的嚴重性,如果讓任何人知道了你們的醜聞,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多年來的美名會蒙羞──而我,絕對不容許這件事情發生。」她生氣地離房間,關上了妙麗的房門,走向左邊的樓梯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妙麗感覺自己徹底地被命運玩弄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幸福,居然一下就又被收回。她搥打壁爐前的地板,深深地、痛苦地哭泣、哽咽並把自己縮成一團。

  但如果她稍微轉頭,她還能在自己身上聞到他的味道,這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安慰,況且她也沒有什麼力氣能繼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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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奈娃‧麥坐在她的書桌旁,彷彿嚴重頭痛地把手貼在額頭上。她啜了口茶,試著把注意力轉到手邊需要批改的作業,但難以集中精神,似乎全部精力都從她身上溜走了。

  女校長把頭後仰倒進有著厚軟靠墊的扶手椅,讓自己完全陷入扶手椅的包覆,似乎沒辦法再承受更多的思緒。

  她的學生會女主席怎麼會成為醜聞的一部分?尤其是葛來分多……尤其是妙麗‧格蘭傑!她總是模範生,總能回答所有問題,看起來總是那麼理智。

  當哈利與榮恩雙雙離開學校,她以為充滿麻煩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妙麗應該能不犯任何一條規定、平順地完成學業,以最高分畢業,並從未來她想讀的學校得到全額獎學金。她怎能讓賽佛勒斯‧石內卜破壞了她的未來?

  米奈娃嘆了一口氣,回想起上個暑假。當然,她當時應該要預想得到的,一切都太明顯了。畢竟妙麗花了那麼多時間照顧他、與他相處、待在他的私人寢室裡……。

  「為什麼這麼不開心呢,米奈娃?」溫和的嗓音從她背後出現。她離開座椅立起身,轉身面對掛在牆上、讓人印象深刻的阿不思‧鄧不利多的畫像。

  「我今天下午逮到賽佛勒斯‧石內卜跟妙麗‧格蘭傑一起待在他的私人寢室裡。」她平靜但隱含著怒意說,向後靠在書桌上並抬頭望向畫像。

  「啊,」他輕柔地回應,雙手在膝部交握。他看來一如往常地從容不迫且優雅,整齊光潔的鬍子垂落腰部,身上穿著還在當校長時的紫色長袍。

  「他們看起來有肢體上的接觸,你能相信嗎?」她不高興地質問,因挫折而抓緊了書桌邊緣。其他一些男女校長透過畫像對彼此使眼色,竊竊私語地討論著。

  「衛斯理小姐今早來警示你的時候,看起來的確是很擔心,你會相信她也不意外。然而,看來你已經做了個很好的誤判,我很好奇你怎麼處理這件事。」

  她頓了一下,沒有走開、瞄了他一眼,「你不可能就這樣寬恕了這種行為,它不可能被接受的!」

  「對誰來說是這樣呢,米奈娃?我很瞭解賽佛勒斯,而且我能很肯定地說他的意圖絕對不會是可恥──」

  「你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嗎?」她不敢置信地質問到。

  「你一定得這麼無情嗎,米奈娃?」他的嗓音溫和但堅毅,瘦長的身子微微向她傾去,「我們做的每一件事,不就是讓人們再次感到安定與幸福,以及能有尊嚴地活著嗎?」

  「如果賽佛勒斯在意格蘭傑小姐,那就順其自然吧,天知道我還活著的時候錯過了多少我想要的東西。」他咯咯地發笑,接著露出平靜的微笑。

  「況且,世界上有其他比愛更讓人開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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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坐在散了一桌的教科書旁,試著靜下心來讀書,但發現自己幾乎無法集中注意力。每當她眨眼的時候,眼睛會感到刺痛,但她還是繼續在半夜工作著。

  她試著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但始終無法入睡,腦中不斷想著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她在膝蓋邊安放了一部舊式收音機,它正播放著一首輕柔的演奏曲,讓她能繼續清醒地應付為準備年底的超勞巫測所進行的最後一輪考試。

  除了要讀書,她還有半呎的進階魔咒學功課,另外石內卜要求兩呎的古代魔藥報告、天文學的星圖表,而且她還有消失咒得練習。這個星期天想必會特別漫長。

  一聲敲門聲讓她嚇了一跳,但會在半夜敲她門的應該也只有那個人。

  當她拉住門把以將房門打開,毫不意外地看到心煩意亂的金妮站在走廊上,她看起來也是今夜無法入睡的人之一。

  「金妮,我不想──」

  紅髮女孩向前踏了一步,急促地打斷她的話。「妙麗,拜託,我很為你擔心……,我很確定他別有居心,他不可能──」她停頓得太久,妙麗毫不費力地瞭解她想說什麼。

  「不可能什麼?他不可能真的在意我,你想說的是這個嗎?」她瞪著她,感覺到每一條神經都因憤怒而糾結。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

  「你漂亮地成功了,金妮。」她狠狠地挖苦道,嗓音顫抖、雙眼泛起了淚光。「你幾乎就跟你哥一樣對感情的事特別拿手。多虧有你,我好到不能再好了。我還有很多功課得做,你不繼續煩我會讓我很感激。」

  「妙麗!」金妮大叫,但門已經在她鼻子前狠狠被甩上。

  一股新生的怒意幾乎耗盡了妙麗的心神,但她知道她得把它忘記,她還有太多事情得做,她得讓自己的專注離開怒氣的掌握。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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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好不容易開始動筆寫了幾吋魔藥學的報告,享受地讓石內卜的嗓音在腦中迴盪,此時她的窗外突然出現一陣白色光芒。

  妙麗以為那是個幽靈,即使它的光比幽靈的還亮,但它持續在窗外盤旋,敲打窗戶、吸引她的注意力,希望能被放進室內。

  她站起身來、扳開窗閂,讓護法快速從她身邊竄進房間,帶來一絲冷涼的夜氣。她發現那是隻鳥,雖然她並不是很熟練於辨識魔法生物,她卻能知道它是什麼。它是隻報喪鴉,又名愛爾蘭鳳凰,她在令人眩目的亮光中看出它是黑綠色的。

  它在她的床邊坐下,哀傷地抬頭看著她,接著用賽佛勒斯‧石內卜低沉的聲音開始對她說話。

  「如果我把你吵醒了,很抱歉,但我不敢冒險讓米奈娃認出它。她會監控著貓頭鷹與壁爐,但你用不著冒著被開除的風險與我聯絡。在週末好好讀書,並安心地完成你所有的工作,我會想辦法的。」鳳凰傳完話,隨即消失在一陣白色火焰中。

  除了火光之外,沒了護法的房間再一次轉暗。雖然情況還是很悲慘,妙麗還是坐下並對自己小小地笑了一下。無論如何,賽佛勒斯‧石內卜希望她能收到他送出的訊息,這意味著他也在想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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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經歷了痛苦的週一早晨,因為麥教授在變形學課堂上譴責了她,在藥草學中她被指示要修剪學校的魔鬼網──這絕對是件苦差事,而魔法史的課比以往都還要無趣。

  她在午餐時間稍事休息,接著沒有跟大家一起前往大廳,反而是來到位在五樓的圖書館。當丙斯教授繼續他平板無味的課程,她的腦筋飛快運轉,找到了一種解決方法,一個麥教授性格上的漏洞。

  她希望能找到關於學生與教授能否交往的規定,而她唯一想到的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查詢。

  她走過熟悉的書櫃,彎彎曲曲地來到圖書館的最後端,很接近禁書區的入口。她敲了敲小辦公室的門,向後退一小步。

  平斯夫人前來應門,透過戴在鼻尖的圓形眼鏡凝視著她。她詭異地像極了剛擺脫暴風雨的一隻惱怒的鳥,瘦削、暗沉地有著突出的肩膀,手臂抱在胸口。

  「有事嗎?」她問道,嗓音刺耳又單薄。

  「請問我可以借一下校規大全嗎?」妙麗緊張地問道。

  「做什麼用?」平斯夫人嗡嗡地說,順著她似喙的鼻子看向試圖保持冷靜的妙麗。

  「我只是……做點研究。」圖書館員再次打量她,但她知道妙麗不會做不必要的研究,所以她離開了一會兒,然後再次出現,將一本非常厚重的大部頭書交給她。

  「你得在這裡讀,你不能把它帶出圖書館。」

  妙麗點點頭,用雙臂的力氣將那本書放到桌上並攤開來,站著以指尖快速翻過一頁又一頁。這本書有上千頁,每一頁有一呎寬、三呎長──沒人有辦法知道每一條規定。

  這是個令人洩氣的工作,她試著縮小她搜索的範圍,但常常會被看到的規定吸引而分心。她掠過許多關於走廊的規定、不能存放在掃帚櫃裡的東西、體罰已被廢除、違法植物禁止帶入校園……。最後,她發現關於師生關係的章節……,但她要找的會在哪裡呢?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終於找到幾段她真正需要的文字,她迅速拿出羊皮紙並潦草地抄下來,順便記下頁碼與文章編碼。

  滿意於她小小研究的發現,她草草將紙塞進口袋,在圖書館中找到平斯夫人並把書遞給她,接著一路跑下地牢。

  雖然她努力地爭取時間,但還是在魔藥學的課堂上遲到了。她打開沉重的木門,教室中的每個人都轉頭看她,驚訝於她匆忙混亂的現身。石內卜站在教室最前面的黑板邊,她不只遲到,還打斷了他的授課。

  聽到他故意拖長聲調講話,她沒有感到沮喪,反而覺得有趣,「葛來分多因為你的姍姍來遲而被扣五分,格蘭傑小姐。」

  她幾乎暈眩於聽到從他口中說出「格蘭傑小姐」,神奇地沒有因此笨拙地絆到自己發軟的膝蓋,還能順利走到一個身形巨大的赫夫帕夫男生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她拿出她的魔藥學課本,開始做起筆記,專注地聆聽石內卜的每個字,且較以前都更為仔細地看著他的每一個舉手投足。拿著粉筆的那雙手……真的觸摸過她的手嗎?輪流仔細掃過每個人的那雙眼……真的曾經離她只有幾吋近嗎?他的唇……,想到這個,她的手無意識地撫上她自己的唇……。

  發現到自己在做什麼,她迅速低頭,希望沒有其他人注意到。

  他這堂授課好像特別短,很快地讓他們開始自己依照課本指示實做魔藥。她像四周張望,發現每個人都已經拿到他們的材料了。當然了,石內卜總是在剛上課時就把材料發給他們。

  她從凳子上站起來,幾乎是雀躍地找到理由可以去跟他說話,走向在教室前方的書桌。他看著她接近,並悄悄地問,「格蘭傑小姐?」

  她的喉嚨幾乎乾到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努力地解釋她沒拿到熬製磨藥的必要材料。他站起身來,讓她隨著自己走進位於教室底端的儲藏室,輕輕揮一下魔杖以解開門鎖。他率先走進去,當她也走進來的時候,他轉身把門稍微推開。

  他很快地低聲問著,「你真的告訴衛斯理小姐我們互相喜歡?」他並非責難而只是單純地不確定,一邊在高櫃子上尋找數種材料,一邊聽著她的回覆。

  「呃,我告訴她,我才是在乎你的那個,而不是像你聽到的那樣。前兩天我還以為你很討厭我呢。」

  「你怎麼會那麼想呢?」他緩緩地從輕柔地叮噹作響的小玻璃藥瓶中倒出適當份量的黑甲蟲眼珠子,並將它們遞給她。

  她頓了一下,但很快再次開口澄清,「之前我們對對方的態度都很惡劣,但我真的很在乎你,超乎了我自己的想像。」

  他的動作慢了下來,手指高舉、探向木製櫥櫃,掠過許多標籤以尋找纈草根。「米奈娃氣壞了,所以很難讓她瞭解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就算在她不生氣的時候也很不容易啦。我們從一開始就互相討厭,而我當校長那段時間的小污點讓她覺得再也找不到理由相信我。然而,這也不太能怪她。」石內卜從一個廣口瓶中取出三顆老鼠牙齒,並把它們裝進另一個小瓶子。

  「先生,我有事情必須要告訴你。」妙麗的聲音微微發抖,跟她的身體一樣。

  他找到一瓶乾燥苜宿並說,「我們得快點,我很確定衛斯理小姐在懷疑我們的動機。」

  「我在想,我知道沒有任何東西能使麥教授改變心意,然而在被迫的情況下她卻不得不這樣做。」她熱切地說,看著他轉向自己。

  「怎麼做?」他朝她靠近,手上還拿著幾瓶材料,停下來聽她說。

  「她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她不能在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要求我們分開,所以我找了幾段霍格華茲的校規。」

  「嗯哼?」

  「我讀了一些條款,但我把他們抄下來了,在這裡。」她說,把瓶子移到身側、用左前臂夾著,用右手探進口袋掏出那張紙。

  他把手中的瓶子放在背後的櫥櫃,接過她手中的羊皮紙,迅速地掃過其上的文字並唸了出來。「書上說當學生成年之後,在雙方同意下的交往……是被允許的!」一個大大的微笑在她臉上蔓開,石內卜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妙麗,你絕對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孩。」

  「我知道──」他的唇吻上她的,輕巧又溫柔,她熱切地回吻,右手攬著他的後頸,左手臂抵著他的胸膛。

  他因為不希望被人發現而很快地抽離,用手扶在她下背,將她輕輕推出儲藏室。

  「我們晚餐過後再一起去面對她。」他悄悄低語道,移開扶在她身上的掌並朝他的書桌直直走去,她則輕快地飄著走近她的桌子。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金妮陰沉的狐疑表情,幾乎把所有的甲蟲眼珠都灑到了地上。妙麗知道此刻沒有比這件事能讓她更快樂的了。




(待續)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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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說當學生成年之後,在雙方同意下的交往……是被允許的!」
😲
哈哈~~
霍格華茲還有這項規定壓~~😃😃😃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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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不定是作者創造來為他們解套的XDDD
不然還怎麼演下去哩
真的變成地下戀情嗎XDDD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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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夜遊

  妙麗匆匆忙忙地吃著午餐,以榮恩看到會嚇到的速度大口吞著她碗裡的雞湯。坐在教職員餐桌的石內卜耐心且慢條斯理地切下幾片火腿、放到自己的盤子裡。他坐在主餐桌的最尾端,儘可能離麥教授越遠越好。

  妙麗忽視金妮及女校長兩人監視的目光,在等待石內卜起身離席的期間,拿出自己的書細細研讀。

  魔法天花板此刻陰霾且多雲,看起來快下雪了,此刻唯一的光源是浮在她頭上幾呎的燭光。

  學生們開始三三兩兩離開大廳,而麥教授稀奇地是前幾個離開的老師之一,妙麗猜想她是還有些作業得批改。石內卜看似仍然留在位子上思考著,輕緩地啜飲他杯子裡的紅酒,給麥教授一點時間回到她的辦公室。

  數分鐘之後,他起身離開大廳,妙麗則多等了一下才跟在他後面。在他走上二樓之前,她看到他在樓梯口斥責幾個在大廳施展魔法的四年級學生。她先是快步走,後來則是全速奔跑以跟上他的腳步。他們安靜地一同走過一道道樓梯,在路上沒有遇到其他人,最後終於在七樓停下步伐。

  他們站在守著校長辦公室入口的石像鬼正前方,石內卜朗聲說出很有麥教授風格的通關密語(給我乖乖的!),看著石像跳到一旁。他低聲對妙麗咕噥,「用八個樓層把我跟米奈娃隔開永遠不夠。」

  她緊張地朝他微笑,感覺到他的手指安撫地輕輕掠過她的手背。他們一同踏上平台,隨著移動的螺旋梯來到女校長的辦公室。

  妙麗與石內卜同時大步走向麥教授的書桌,她緊抿著唇、抬頭看向他們。她的頭髮沒有像往常一樣疏成整齊的髻綰在腦後,而是直直地從她背後披散而下,很明顯沒想到會有人在晚間的這個時候前來拜訪。她的羽毛筆在正修改的文章段落上停下,將其插進墨水瓶並站起身。

  「我對你們的傲慢無禮感到震驚。」她輕蔑地說,站在書桌的一角,用銳利的藍色眼睛來回瞪著妙麗與石內卜。「你們有什麼話要為自己說嗎?」

  石內卜從斗篷內襯掏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羊皮紙,並把它遞到女校長面前,看著她沒有接過,迅速讀過。「這是從哪裡抄來的?」她問。

  「學校的校規大全。」妙麗短促地說,聲音聽起來單薄又虛弱。

  「文章編號都寫在上面了,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親自去證實一下。但我想這些規則的意思都很清楚了,也就是我們之間的交往沒有觸犯任何一條校規。」

  妙麗看著麥教授因挫敗而皺起眉頭,她說對了──女校長一向循規蹈矩,即使有個人好惡的因素存在,但如果沒有違背校規,她不會拒絕任何人維護他們的權力。雖然她很嚴格地執行校規,但卻不是個蠻不講理的暴君。

  她把那張紙留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清了清喉嚨,看來前所未有地蒼老與虛弱。「那好吧。然而,我希望直到這學年結束,你們都能對你們正在交往的事情嚴加保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魔藥大師愛上學生會女主席的傳言……。」她虛弱地拖長話尾,幾乎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妙麗在進到校長辦公室以來,第一次抬頭向上看,注意到鄧不利多超越等身大小的畫像就掛在麥教授的書桌後面。

  她敢保證她看到老校長淘氣地對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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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內卜打開他寢室的鎖,讓妙麗先走進,自己在隨後進入、關上門。他脫下長袍,掛在門口附近牆上的鉤子、點上壁爐裡的火,並打開水槽下櫃子裡的小冰櫃。

  「你想喝些什麼?」他問,拿出兩個酒杯和一個大瓶子。

  「跟你一樣。」她回答道,坐在他扶手椅的一邊扶手上,將她的書包丟在一旁、雙眼看進熊熊燃燒的火。

  他們雖然表現得一派平常,但妙麗的心中翻騰著熱切的情感。如果這一切是夢,那她會開始學著過如夢的生活。

  她立起身,接過石內卜遞來的一杯紅酒,輕輕啜飲一小口,豐潤的苦甜滋味在舌間迴盪。他們的口唇靜靜交纏,讓她一下子失去除了他之外的所有感覺,她輕輕退開、臉頰靠在他胸口並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感覺到他空著的手扶著她的
下背。

  她喝了另外一小口,把玻璃杯放在沙發旁的小桌子,坐進沙發中間、讓自己陷入柔軟的椅墊。石內卜放下自己的玻璃杯,在沙發的一邊坐下、抽出魔杖輕敲沙發,讓它向外伸展了一些,沒有像之前妙麗生病在他這裡修養時那麼大,但也足夠給他們一些空間。

  石內卜脫掉鞋子,移動身體讓自己全身都躺進沙發,並把妙麗拉到自己胸口抱著。她驚訝於他如此體貼溫柔地對待自己,似乎想多觸摸她,並記下她的每個感覺與動作。她的頰貼在他心口上,雙腳則在他的之間。

  他的大手撫過她蓬鬆的髮,棲息在她的背上,讓她能用手環著他的脖子。她的手指輕輕撫過耳後平滑的肌膚、下顎並感覺他柔軟的耳垂……。

  石內卜說話時,從胸中湧起了一陣低沉的共鳴聲,她閉上眼,仔細感覺與聆聽。「妙麗,」他悄悄地說,「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之前她的拇指還在輕柔地在他的耳後撫摸著,甚至把手插入他的髮間輕輕搓揉,但聽到他說話,她停了下來。每次聽到他喊她的名字,還是會讓她感到莫名驚喜,她屏息地開口,「嗯?」

  「雖然已經看過事發當時的你的記憶,我還是不很瞭解為何你在我被攻擊的時候那麼堅持要救我。換作是其他任何學生,大概會直接讓我聽天由命,有些還會很高興呢。」她發出不贊成的咕噥聲,但他繼續說,「我知道我大概是這個學校最不受歡迎的教授,雖然那也不是什麼意外啦。對我的問題──你有想到什麼回答嗎?」

  她的右手從他的耳朵一路撫過,「你還記得神祕部門事件嗎?」

  「嗯。」

  她把它當做,探索起他肋間的區域,並安靜地解試著,「我被一個幾乎能使我喪命的惡咒擊中,龐芮夫人要求我每天服用十種不同的魔藥,以減輕咒語對我的傷害。我記得我有問過她,為什麼其中一種比其他都還甜,她當時只能猜測,所以我知道這些不是她熬的,我能想到唯一會做這件事情的只有你,所以我覺得我欠了你一筆。況且,我不可能就這樣讓你死去,你的確不是我最喜歡的人,但我……永遠也沒辦法眼睜睜地看某人死去。」

  他親吻她的髮冠,低沉地悄聲說道,「是我做的沒錯,但我只是盡到魔藥大師的工作。你當時的作為已經超乎無私與勇敢的程度了,所以還是我欠你比較多。」

  妙麗淺淺地喘氣,讓自己雙膝岔開、安放在他身側,將手支撐在沙發的扶手上,讓自己的臉幾吋之遙對著他的臉。「我會幫你卸脫這個重擔。」她宣布似地開口道,感覺到他在他們親吻的時候,為她攏著她的髮。

  「你的意思是?」他在他們暫停的時候開口,嗓音也因喘息略顯不穩。

  「你說……你欠我……一條命。」他們幾乎吻得難分難捨,想盡情地品嚐、發掘、觸摸對方,好似對對方的渴望是無窮無盡的。「如果你認為我應得,那我就會接受它。」

  他暫停了一下,慵懶地開闔雙眼數次,將他的鼻子按向她的,雙唇幾乎相觸,「拿去吧。」他斷言道,他的手在她手臂上撫摸並輕推,暗示她躺到他身邊。他以左手撫過她的身軀與臀部,最後讓它留在她的臉頰上,看著她的臉鑽洞似地磨蹭他的上衣,並露出滿足的微笑。

  他將她拉近自己,靜靜相擁很長一段時間,感覺到她的腹部在呼吸的時候碰到他的。他感覺心理的空虛似乎已經離他很遠,而新生的充實感幾乎到了他快無法承受的地步。

  石內卜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頰,並開口說,「我很確定你還有些明天課堂上的事情得做。」

  「別這樣嘛。」她輕微抗議道,抬頭看向他,臉頰泛紅、嘴角上揚。

  「我們不希望麥教授在我們第一個晚上約會之後,在課堂上因為你沒交作業而責備你。」

  妙麗噘起嘴,但隨即因為發現到自己表現得多笨,咯咯地笑了出來,伸出手輕撫過他的臉頰,看著他不太自然的嘻笑變成一個有點古怪的微笑。她收回手、皺起眉。

  賽佛勒斯‧石內卜剛剛微笑了嗎?

  如果剛才曾經有任何快樂的表情,現在也已經消失了。「你看來有點茫然。」他評論道,手指撫過她的肩膀。

  「我以前從沒看過你……呃,開心的樣子,感覺有點怪。」

  在她驚訝的注視下,他輕柔地嘆了口氣,聽起來有點像在掩飾一聲短促的輕笑,「我之前沒有什麼快樂的理由。然而,如果它讓你感到困擾,我會克制──」

  「別這麼──」她頓了一下,試著搜尋適當的字眼,她想說「笨」或「頑固」,但它們都無法完全表達她的意思。「別這麼難相處嘛。」

  「我想你也應該盡力遵循自己的建議。」他幽默地回嘴,坐起時也把她拉起來。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她手忙腳亂地順好,又拉下剛才不小心捲上的襯衫,接過他遞過來的玻璃酒杯。

  她謝過他,喝了一些,接下他從扶手椅後召喚過來的書包。她的書包因為塞滿了還沒讀的書,以及許多較小張的作為標記用的紙而十分沉重。妙麗翻開其中一本書,一邊研讀一邊用身旁的羊皮紙寫下筆記。

  石內卜用手臂環著她的背,靜靜地陪她閱讀、看著她的每個動作,觀察著她閱讀的速度及寫字的方式。

  當她終於做完功課,石內卜指出,「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應該已經很困倦了。」她沒有反對,知道他能從她的眼袋及緩慢的動作看出來。背起書包,他領著她走向門口,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晚安吻,柔聲說,「祝好夢。」

  她走出房間,在走廊的轉角把額頭貼上地牢冰冷的牆壁。一切都轉變得太快,讓她幾乎要無法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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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他們交往的第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接著是第二個。天氣有了轉變,雪融了、樹長出新葉、花朵萌了新芽,即使四月的天氣仍然有些灰暗又沉鬱,妙麗卻感覺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們每天晚上幾乎都在一起,讀書及準備超勞巫測的所有考試,讓他在有不能理解的部份時能給予協助。她注意到,經過幾週密集的研讀及練習,她的魔法有了些微轉變,但不是來自訓練,而是從施展魔法時的感受。

  她的魔力變得更強,也較過去更容易集中,她的教授們也更常因她的表現感到驚訝與讚賞。許多她不曾想過自己能做到的──例如進階無魔杖魔法。魔力似乎很自然地從體內流洩出來。她猜想的著,如果不快樂的巫師或女巫會逐漸失去法力,也許相反過來也能說得通。

  石內卜似乎也有了些改變,可以從臉上難以察覺的些微放鬆、嗓音更加溫柔以及協助妙麗時更有耐心看出。

  他們對對方的渴望似乎永遠也難以滿足,無論他們相處了多少時間、交換了多少親吻,但妙麗知道賽佛勒斯‧石內卜對她來說不只是戀人,更是她真誠的朋友,她在以愛情對他付出的同時,也在他身上投注了真摯的友情。

  妙麗在週末時去了一趟斜角巷,造訪華麗與污痕書店,去買幾本石內卜建議有助於準備超勞巫測的參考書。他曾提議要陪她一起來,但兩人一同公開出現絕對會引發猜疑。況且,妙麗已經足夠獨立,也很享受獨自一人的時光,尤其是在一個溫暖、多風的四月午後。

  她離開外頭一大群出來享受好天氣的人,走進陰暗且有霉味的書店,許多更加進階的書得在書店深處才能找到。她穿越錯綜複雜的走道,經過許多疊書疊到天花板的書架,取得所需的書並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妙麗走過一個轉角,因驚喜而停住腳步,輕巧地走上前去,用手臂環住沒注意到她的哈利波特。

  「啥?」他問,有點嚇到地被她的頭髮包圍,說不出話來。

  「哈利‧波特,在一間書店裡?」她有些打趣地說,稍稍退開身子,「接下來會是什麼?榮恩‧衛斯理在藥店裡?」

  「妙麗!」他驚喜地叫道,恰當地抱了她一下,很快地退開身。她注意到他穿著培訓中正氣師的簡單灰色長袍。「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很抱歉沒給你寫──」

  「我想,我們似乎都沒什麼給對方寫信。但說真的,你最近在做什麼呢?」

  「正氣師的訓練非常嚴苛,妙麗。」

  這倒是真的,他看起來非常憔悴且操勞,但她仍然淘氣地對他嘻笑,「你現在終於得自己讀書,自己寫報告了吧?」

  他也對她虛弱地微笑,「呃,我是混得不太好,但榮恩更糟……。」

  「他最近怎麼樣?」她靜靜地問。

  「還好,他是榮恩耶,他會沒問題的。」但他說話的方法以及飄忽的眼神,讓她懷疑起他的話,但她決定忽視這一點。

  「哈利,我有些事想告訴你。」

  他嘆了一口氣並說,「我知道你跟賽──」

  妙麗很快地噓他,低語道,「如果你要一直像這樣公開地講出秘密,你一定會成為全英國最爛的正氣師!」

  「公開!我們在一間書店裡耶──」

  「你要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們可以之後再聊。我還有幾本書要買,但我會儘快。」

  如同她的話,很快地他們一同離開華麗與污痕書店,希望在斜角巷附近找個餐廳吃點東西。

  妙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巫師社區中活動了,從去年跟哈利一起躲避死拿錢的追緝之後,她一直都待在霍格華茲。

  走在路上時,幾乎每個人都會轉頭看他們,有些人會低聲討論他們的事情,有些會直接上前對他們的所做所為表達感激。妙麗拉著哈利轉進一條人煙較少的小巷子,以避開眾人的注意。

  當在另一條小巷道找到一家餐廳,他們馬上走進去並點了些食物。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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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靜地開口問他,「你知道多少了?」邊說邊咬一口塗了薄奶油的麵包,雖然餐廳的環境陰暗地讓她有點起疑,但食物味道還不錯。他們是這間擺滿了小圓桌的唯一一桌顧客,牆面是由暗色木頭嵌板為主,上面掛了各種龍俯衝並在火焰中來回穿梭的畫作。

  「我知道的都是金妮告訴我的。你……在跟石內卜約會?」他不敢置信地問。看到她點頭,他繼續說,努力保持冷靜,「你不覺得這有點……怪嗎?我是說,他是你的老師,而且還是石內卜,妙麗。」

  她不太確定該期望他有什麼反應──,她曾想過他很有可能會生氣,雖然他欠石內卜不少──,但她沒想到他能這麼鎮靜地與他談這件事。「我知道他以前很糟,但在所有人之中至少你應該知道原因。

  「所以你知道他跟我媽的事囉?」

  「我知道。」她沒想到與別人談起這件事會那麼尷尬,現在她在這裡,愛上一個曾經深愛著她最好朋友的媽媽的男人。「你還沒原諒他嗎?」

  「原諒了。」他短促地說。「只是……,六年多的苦難很難忘記。」在侍者端來沙拉時,他們都向後坐進自己的椅子,安靜了一下。

  一會兒以後,哈利說,「金妮很難過你都不跟她說話了。」

  「唔,她應該知道去告密、當抓耙子的後果。」

  他等了一下,補充道,「唔,還記得你去跟麥教授說火閃電的事嗎?那也是件很讓人生氣的事。」

  「一根掃帚跟一段感情完全不一樣好嗎。」她嘲諷道,但還是有點擔心他還在生她的氣。她過去幾個月很是想念他呢。「而且,它有可能被下了惡咒。」

  主菜在此時被送上來了,等到侍者離開,哈利賊兮兮地看著她,好像有個問題想問她,卻不認為她會喜歡這個問題。「你都叫他賽佛勒斯嗎?」他取笑地問。

  「不,實際上沒有。我還不敢。」她回應道,因為羞惱而有點臉紅,「你別笑,他很迷人,而且……很溫柔。」她開口,但哈利打斷她的話。

  「迷人且溫柔?這真是我最不可能用來形容石內卜的兩個形容詞了。」

  「他有了些改變。唔,在我身邊的時候……。」在小口吃她的烤鱈魚時不禁有點分神。

  「我不敢想像你們……擁抱。」他的表情像吃到什麼怪東西。「呃……你們到目前為止只有這樣吧?是嗎?」

  她的臉馬上紅了,「當然,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人啊?你居然敢問我這種問題。你跟金妮呢?你們有比擁抱更進一步嗎?」

  他的臉也紅了,「沒,沒有……,我們最近很少見面。但我在考慮,她一畢業就搬來跟我一起住。」

  「那太好了!」她真心地說。妙麗試著看起來快樂些,但她正在想著她自己的計畫。

  「你有在想今年暑假要住在哪裡嗎?」

  「沒有,」她靜靜地說,「我們還沒討論這個。」

  「唔,如果你沒有地方可去,你知道你一定可以來我家的沼澤裡露營。」他開玩笑地說。

  「拜託,別再說關於露營的笑話了,」她苦澀地戲謔道,「之前我們已經把這輩子的露營時間都用光了。」哈利聞言大笑,她放心地看到一絲倦意從他眼中消失,「我很想念你,哈利。拜託,多寫些信給我。」

  他再次輕輕笑道,「如果我的貓頭鷹得繼續在我跟金妮之間來來回回地送信,牠大概再撐個一兩年就不行了。但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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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把豪豬刺加進魔藥裡,」他耐心地說,一根手指放在皮革書細小的字母上,閱讀著這一頁。妙麗把一些白色粉末加進魔藥,看著它開始瘋狂地起泡,向空中發射火花。

  石內卜抬頭,瞭解到她做了什麼,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就把她拉著躲到工作檯下面,聽到火花打在他寢室的石牆上,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她把腳縮進來,讓他用手臂環抱著她,一陣餘燼落到他們四周。

  在爆炸平息之後,他故意緩緩地拉長語氣,「豪豬刺,格蘭傑小姐,不是葶藶。」她臉紅,爬出桌下,看到融化的大釜以及被毀掉的材料,不禁開始大笑。

  「我很抱歉!剛剛真的太恐怖了,我還弄壞了你的東西……。但你能想像如果我在超勞巫測的時候做了像剛剛那樣的事情嗎?」

  他發出兩聲低沉的咯咯笑聲,但發出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很陌生,感覺有點吃力。他看像縮成一團的銀色白臘團塊。「你會讓考試中的每個人都著火,看看你一下子就把我最好的白臘大釜變成什麼樣子。」

  「我真的很抱歉。」她真誠地說,抽出魔杖開始清理殘局。幾樣碗裡的材料剛剛燒了起來,現在成了一些灰燼,還有些持續燒著。

  石內卜撲滅了火焰,抱怨道,「這是我最後一點的葶藶了。」

  試著挽回他的心情,她建議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出去並採集一些。」她把碗拿向他的水槽,並小心地刷洗起來。

  當她回頭,卻發現他沒在房間裡,而在臥房的衣櫥中翻找著某樣東西。

  「你在做什麼呢?」她在門邊問著。

  「實行你的提議。」他解釋道,從衣櫃中拉出一根火閃電。

  妙麗懷疑地後退,「什麼意思?」

  「你很清楚我們不能用消影術離開霍格華茲,而且學校大門已經鎖上了,如果我們把它打開,麥教授會收到警訊。所以我們用飛的。現在,」他說著,轉身面對她並嘻嘻笑道,「你比較喜歡駕駛還是──」

  「你不是真的要讓我坐上那玩意兒吧?是吧?我恨飛行。」她解釋道,臉上帶著嫌惡表情,「而且,說真的,現在?應該有更好的時──」

  「藥用葶藶必須在月光下採集,而且,我很懷疑你有沒有跟像我這麼有經驗的人一起飛行過。」

  帶了一點戲劇化的,她問,「因為我毀了你的大釜,你準備要殺了我嗎?」

  「你不相信我會保護你的安全嗎?」他靜靜地詢問。

  在她的靜默下,他騎上掃帚,伸手牽住她的手,讓她扶在他的腰上並等她也爬上掃帚。雖然有點不情願,但她還是朝他走來。

  「我沒想到你是個魁地奇愛好者。」她逗弄他。

  「黑魔王必須確定,在波特先生被帶到衛斯理家那晚,我們有適當且秘密的工具,所以我被指派使用它。如果你坐在我背後,我的斗篷會擋到你。」他注意到,從身上解下它並轉而披在她身上,並把帶子在她頸部繫緊,雖然對她來說有點太大了。「現在,你也比較不會冷了。」

  當她的手在他腹部交握、大腿也緊靠在他身邊,她感覺到掃帚把他們猛然一拉地離開地面,低伏時腳只離石牆幾吋之遙。

  「我們怎麼離開城堡呢?」她懷疑地問,嗓音緊繃。

  「穿過窗戶,」他解釋著,抽出魔杖,指向他臥房頂端的一扇鑲嵌玻璃,並騎著掃帚衝向它。妙麗不禁發出尖叫,他們看似要撞上牆壁,但窗戶打開讓他們足以鑽過。

  他們逐漸升上高空,感受著清涼的微風把她的頭髮吹拂到背後。雖然還是沒什麼安全感,但在他騎著掃帚竄上高空,繞著城堡飛了一圈,看著無數道閃著燈光的窗,她還是不禁感到愉快。

  在經過森林及湖泊的時候,她的手更加抱緊了他的腰,他的斗篷則在夜風的吹拂下前後擺動飛舞著。

  「要飛多遠?」她叫喊道。

  「不會很遠。」他們快速地飛過她知道的部份,經過許多孤立的森林與湖泊,直到地表景觀轉變成矮樹叢密集的地區。他們朝西南方向飛向高地,飛過幾座偶爾遮住月光的山峰,也有一兩次看到不知開往何方的車頭燈。

  經過她覺得很久的時間,他們終於開始慢下來,並降落在充滿碎石的緩陵上。她率先跳下掃帚,雙腿仍因畏懼飛行而顫抖,她好久沒騎掃帚了。

  石內卜拿著掃帚,並好笑地看著她,「真的有那麼糟嗎?」

  她拉緊了他的斗篷,稍微攏了攏頭髮,說,「我不懂你為何沒有早一點停下來,每個山丘看起來都差不多。」

  「格蘭傑小姐,你知道有些事情最好要有經歷過,而不是只走馬看花。況且珍奇的植物通常生長在孤立的區域,想要採集它們就得更瞭解那些地區。藥草學家的本領是魔藥大師的很重要的一部分。」

  「是誰說我想成為一個魔藥大師?」她回嘴,轉開頭,低頭看向被貧瘠草皮及散生植物覆蓋的地面。「現在,葶藶是什麼樣子呢?」

  經過短暫的停頓,他解釋道,「它是一小株開著數朵白色小花的植物。」說完,他就朝陡峭的山丘走去,一手拿著掃帚,另一手在身前舉著魔杖。

  即使月光很涼,但仍不足以讓他們尋找躲藏著的稀有植物。

  她也抽出魔杖,想著他為什麼看起來不太熱衷於協助她,低語道,「路摸思。」

  「請記住,」他朗聲說,「葶藶的全名是『岩葶藶草』,因為它通常生長在岩石裂隙中。

  經過二十分鐘荒涼斜坡上的搜尋,她找到一株符合他描述的植物,她出聲示意,「是這個嗎?」

  石內卜緩緩地走近,看了一眼並點頭,看著她彎下腰來、採下半株植物。「其他的留下來──,它很稀有,而且它才剛剛開花。」他遞給她一只細長的玻璃瓶,讓她把採來的材料放進去。

  她向他詢問他的其他收穫,他抽出其他幾個小瓶子,列出它們的名字,「雪龍膽、高山勿忘我、藍綠牧草,每一種都很稀少,且只這裡之外的特定數個地點發現。現在,既然已經找到我們需要的,我想也是差不多時間該走了。」

  他們騎上掃帚並加速離開,將地面遠遠拋在後頭,而石內卜流利地指揮掃帚將他們帶向空中。回程感覺起來比較短,也感覺比較有趣,但妙麗還是比較喜歡雙腳踏在地上的感覺。

  他將火閃電收回他的衣櫃,並轉身為她解開身上的斗篷。

  「謝謝你,」她有點疲倦地咕噥道,舉步離開他、走向起居室。當她在那邊收拾個人物品時,她注意到空氣中仍然有灰燼的味道,看著石內卜走過一片凌亂,到工作檯面儲放搜集到的材料,不禁感到有點愧疚。

  「在拿來使用之前,它們得先經過自然陰乾的程序。」他解釋道,走向她並把她領到門邊。離開前,他有點僵硬地親了她一下,讓她納悶起到底什麼出了錯。

  她猜測原因應該是那場爆炸,但帶著她飛過蘇格蘭時,他看起來還挺愉快的。到底是什麼出了錯呢?




(待續)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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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喜文吧~~😰
我無法接受悲文壓🤐🤐🤐

尋 @gilthoniel0322

1

應該是喜文吧~~
我無法接受悲文壓



不用擔心
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