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授權翻譯】Confluence of Truths過去乃未來之鑰(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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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啦 @yhy1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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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碰電腦 結果一上線就看到更新了🙂
H不管看幾次都還是讓人滿臉通紅😳😳
而且跟看原文的感覺也差好多
........看H時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查 = = (我英文好差啊~~)

加油~~(雖然我偷跑先看原文 但是英文差看了感覺差超多)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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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Jess:
這篇可能有十幾萬字吧(還沒統計過)
算中長篇


To 巫啦:
對不起最近比較忙
我會儘快貼下去

私心想讓他們的第一次H很唯美XD
之後還有幾次H(汗)
接下來的翻譯方法會比較接近原著
(就沒辦法寫成這樣煽情了XD)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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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五十年前的密室事件

  妙麗在上頭窗戶中撒下的日光中醒來。賽佛勒斯早已在沒有吵醒她的情況下起床,但她能聽到他在隔壁房間翻閱報紙的聲音。

  然而,她得使盡全力才能讓自己離開溫暖的被窩、套上睡袍,然後一面打哈欠、一面用手指梳理長髮地走向沙發,舒服地窩進椅墊,面對安然窩在扶手以上的他,看著他越過《實用魔藥師》觀察著她。

  「你覺得如何呢?」他問道。早已穿戴整齊,身旁的桌子上擺了一個空茶杯。

  「有一點痠。」她老實地說道,接下他為她從空中送來的一杯茶,「但我還好。」

  「喝吧。」

  她啜了一小口,開心地點點頭,她嚐到生薑跟肉桂的味道。「薑有療癒效果,」她列出植物的作用,「而肉桂……?」

  「有很多效用,在你的狀況下,是用來增強記憶的。」

  「超勞巫測……,」她咕噥道,煩惱地閉上雙眼,「我下個月有一大堆事情得做。」

  「那麼或許在你把自己埋進書頁之前,我們可以多看一些我母親的記憶。」她點點頭並露出微笑,享受他好心情所帶來的愉快。他把視線轉回他的報紙,而她把茶喝完,並換上簡單的黑長袍。

  在妙麗跨過起居室的門檻時,家庭小精靈隨著一聲響亮的砰出現在火爐前,手上端著一個小盤子,妙麗迅速伸手接過,因為那個小精靈簡直快把耳朵抖掉了。

  「抖抖帶來學生會女主席小姐的早餐,我們想她一定餓了。」

  妙麗看到賽佛勒斯有點不安地轉了轉眼珠,「謝謝你,抖抖。」她說,另一聲響亮的砰,小精靈消失了,她眨了眨眼。

  盤子上是一個法式新月麵包,上面有熱騰騰的藍莓醬與生奶油,她拿起來並咬了一小口,「唔嗯嗯……。」她開心地對自己微笑,咬了另外一口。「就像我以前跟爸媽一起去法國度假的時候,所嚐過的味道。」

  雖然這是一個快樂的記憶,但關於她父母的回憶卻刺痛了她的心。她不讓自己太常想念她的雙親,因為這麼做是沒有用的,她得等到自己有時間,經過縝密的計畫,才能從澳洲把他們接回來,試著重建他們的記憶。

  當她吃完早餐,賽佛勒斯疊好報紙,從壁爐上的罐子捏了一搓呼嚕粉,把盤子送回廚房。他與妙麗一起走向房間底部,抽出魔杖指揮儲思盆裡的液體稍微攪動旋轉。

  「我有一個問題。」她開口說道。

  「當然?」他回應道,朝她的方向傾了傾頭,滿懷思緒地看著她。

  「幾年前,榮恩、哈利跟我,我們曾跟麥朵討論過她死亡時的狀況。她說自己等了幾個小時才有人找到她,而且如果如果我記得沒錯,發現她的人是奧莉‧轟碧。」

  「然後?」

  「她把自己說得好像沒有朋友,但很明顯你母親就是她最好的朋友,為什麼她沒有在麥朵失蹤的時候去找她呢?」

  「耐心點,格蘭傑小姐,重視這種美德。」她張開嘴想反擊,但他示意她保持安靜。「不用等多久,你就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他們跌入儲思盆的液體中,看到愛凌站在空無一人的二樓女生廁所,就著搖曳的燭光,透過破裂且髒污的鏡子看著自己的映像。

  她集中精神,看著自己的頭髮變成淺赭色、砂礫金,接著變成亮眼的鮮黃色。妙麗猜想是因為湯姆‧瑞斗叫她「公主」,使她迷上了他,就像所有心有所
屬的女孩,會開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表一樣。

  她能想像愛凌此時心裡的對話,就像她自己在決定自己對賽佛勒斯的感覺之後,也曾反常地花數個小時,對著鏡子考慮同一件事。

  也許我應該修整一下我的眉毛,試著把黑髮變得柔順些……,讓臉頰紅潤點,並讓雙唇看起來更豐潤……。妙麗看著她瞇著眼調整自己的外貌,改變不大,或許根本沒有人能發現,但結果是甜美可愛的。

  愛凌向下看,而妙麗也跟她一樣注意到,在一個銅質水龍頭旁,有人用潦草的筆法刻上了一隻小蛇。這件事是很怪異,但在霍格華茲這種地方卻不是特別神奇或有趣。然而,就像妙麗一樣,她突然間懂了,以食指緩緩撫過刻痕──薩拉扎的象徵。

  「這就對了,」妙麗低語著整理思緒,「誰有可能找到密室的入口呢?一定是一個女孩幫他的。這些廁所當時還有人使用,而他絕對不會想進入女生廁所。我想他不是那種會想進去女廁閒晃的人。」

  賽佛勒斯點點頭,跟著他母親走出廁所,妙麗也跟在旁邊。他們走過兩道樓梯到達圖書館,猜想能在那裡找到湯姆。然而,她第一個遇到的人卻不是她此刻想找的。

  「噢,嗨,魯霸!」她對前方寬大的背影喊道。

  他回頭、彎下腰以跟她對話。「愛凌,我找你找了好久。」他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我想跟你說焦壺教授的事,他答應讓我去幫他的忙!」

  「噢,這真是太好了。」

  「還有,看看!」他說,大手伸進口袋,掏出一顆乳白色的球,它看起來像顆水晶球,但中心有一顆暗色斑點,愛凌看起來有點困惑。他把球交給她攤開的雙手,讓她能仔細地觀察,妙麗與賽佛勒斯就站在她背後。

  「這是什麼呢?」愛凌終於發問。

  「Acromantula的蛋。」

  「什麼是Acromantula呢?」

  「一種巨大的蜘蛛。」

  「拿走!快拿走!」愛凌驚叫,把蛋還給海格,並向後跳了一呎,正好穿過賽勒斯跟妙麗的中間。「你怎麼會拿到那種東西?」

  「焦壺教授從一個旅行者那邊,帶了一整窩回來,而我拿了一個。」

  「你拿了一個?噢,魯霸,你怎麼能?」

  海格的臉馬上變紅了,「但我只拿了一顆──他不會介意的。我會照顧──」

  「魯霸,你得回去把它還給焦壺教授!牠會長成一隻大蜘蛛,而你再也沒辦法照顧牠!牠可能會傷害任何人!」她生氣又絕望地從他身邊走開。

  海格已經把蛋放回口袋裡了,「我一定會──」

  「魯霸,拜託!」她哀求道。

  「平斯夫人不會現在就逮到他們嗎?」妙麗低聲問賽佛勒斯。

  「當時有另外一位圖書館員,顯然沒有像依瑪一樣擅長找到麻煩製造者。」

  海格看起來就快哭了,離開圖書館、走下樓梯的時候,他的肩膀都是下垂的。愛凌嘆了口氣,轉身走進另一條鄰近的走道,只看到湯姆‧瑞斗站在中央,看著她。他很明顯聽到了他們剛剛的對話。

  然而愛凌似乎沒有發現,就算她有注意到,她也沒有表現出來。「湯姆,我找到它了。」

  「找到了什麼,我的公主?」他輕佻地睨像她,隨意靠著獨立式的書櫃。

  「密室的入口。」她低語道。

  圖書館的影像迅速消融,妙麗與石內卜再一次並肩站在女生廁所內,看著湯姆以爬說語對著水龍頭嘶聲說話,愛凌則站在女廁門口為他把風,洗手槽發出尖叫聲並向下滑,露出底下巨大的水管。

  湯姆在旁邊跪下,看進一片黑暗,試圖觀察到底部的距離有多遠。他轉向愛凌,「你要跟我一起去嗎?」他問著。

  她搖了搖頭,「我希望你能找到它,湯姆,但我不會跟你去。如果裡面真的有密室,那裡面可能有一隻怪獸,我不──」她向外張望,看見有幾個女生經過走廊。「動作快!隨時可能會有人走進來,走!」她驚叫。

  他滑下水管,瞬間一切影像消逝。妙麗看到愛凌與麥朵快樂地在雷文克勞長桌邊,一邊聊天一邊享受著早午餐,許多貓頭鷹在忙碌的大廳上盤旋,給人們送信,妙麗微笑著注意到,鄧不利多與十分年輕的史拉轟,興高采烈地在教職員餐桌邊談話。

  「你要再來一點麥片粥嗎?臘腸呢?」麥朵擔心地看著愛凌用湯匙撥弄著濕潤的薄餅。

  「不用,謝謝。」

  「你比平常看起來還蒼白,是因為你改變了外表嗎?你看來有些不同。」

  愛凌搖頭,但臉些微地紅了,「不用,我只是不太想吃東西,沒事的。」

  尷尬的寧靜橫亙在她們之間,但麥朵開口,「艾爾‧蓋洛特今天看起來還不錯。」

  「麥朵,他是葛來分多的學生!而且智力大概只跟山怪差不多!」

  「所以呢?」她防衛地回嘴。「我不會介意他是哪個學院的,況且,他沒有像奧莉‧轟碧那麼笨,你知道她蠢到在上魔藥學的時候,把她的膨脹溶液灑到自己身上嗎?」

  「嘲笑她讓我感覺不太舒服,但──」

  「我們都笑了,而你知道是她自己活該。我倒覺得史拉轟教授要把她清乾淨還比較可憐!」她們輕鬆愉快地笑成一團,但愛凌注意到麥朵越過她的肩膀對某個東西皺眉。

  「你是誰?」麥朵不太高興地問,雙手抱胸、抬高鼻子。愛凌在自己的座位上轉身,看到湯姆‧瑞斗站在旁邊,嚇到下巴都快掉下來。

  「我有事情必須跟你說。」他說,壓低聲音並聽起來很緊急。愛凌感到為難與尷尬──她還沒跟麥朵提過他,而且現在還在早餐時間,但自從她找到密室入口,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跟他說過話了。

  他彎腰並把手搭在愛凌小巧的肩上,「失陪一下。」他對麥朵說。麥朵在她銀色鏡片後瞇起眼睛,看著她的朋友被拉出大廳。

湯姆把愛凌帶到靠近往廚房的樓梯,一個沒什麼人注意的角落裡,幾個赫夫帕夫的學生行經倆人,但沒有多注意,與友伴自顧自地談笑著。

  「都在那裡,」他對她說,「每一個部分,史萊哲林一定是花了好幾年才設計、建造好──它是那麼完美,也那麼隱密。」

  「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召喚了我的飛天掃帚。」

  「怪獸呢?」她顫抖地問著。

  「都在那裡,」他還是那一句。

  她不說話、向後靠在冰冷的牆上,看著許多對他們對話沒什麼興趣的畫像,接著把視線拋向他的後方,彷彿擔心著怪獸隨時可能會出現。「你得停下來,你不能──」

  「噢,但我什麼都還沒做呢。」他靜靜地說,神色中頗為沾沾自喜。

  「霍格華茲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你不能讓一隻怪獸在學校裡亂竄!」

  「這間學校應該是給高等人學習的地方,該是史萊哲林標準當道的時間了。況且,」他補充道,看著麥朵從上方的樓梯看下來,「牠只會服從我的命令。」他把視線轉回她,「我建議妳找個更好看的朋友,她叫什麼名字?」

  「麥朵‧馬德林,」她生氣地說,雙手緊握成拳。

  「馬德林?我從來沒聽過有巫師叫這名字。」

  「那是因為她是麻瓜出身的,」她生氣地說,「但這無所謂,她是個優秀的女巫,她是我們班上最棒的女巫之一。你真的是個很糟的人,我真後悔認識了你。」她說,離開他並跑上樓梯與麥朵會合。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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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間,妙麗與賽佛勒斯一起站在愛凌的寢室裡,看著她收拾行李。麥朵坐在她覆蓋著亮藍色布料的床邊,憂鬱地看向面山的窗戶。她把一個枕頭抱在肚子上,看起來臉色有點蒼白。妙麗猜想著她還有幾天可活,一個月?一個禮拜?她看起來隨時可能因為疲憊與憂慮而崩潰,愛凌看起來也很不是很好。

  「你一定得離開嗎?」麥朵問。

  愛凌把她最後一點衣物打包好,轉過身來,「我也不想離開。」她淚汪汪地說,「是我爸媽逼我的。」她停了一下,面對麥朵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但我也不怪他們──兩週內已經發生了四起攻擊事件,這意味著霍格華茲不再安全,我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回家。」

  女孩們相互擁抱,愛凌把她的皮箱鎖上,眼淚不斷從她眼中滑落。妙麗注意到她臉上有著極重的罪惡感,但只能想像著她現在的感覺。她與賽佛勒斯跟著女孩們下了很多道樓梯,直到他們抵達地面層。

  年輕的麥教授(當時還只是學生級長)警戒地在入口大廳守著,頭髮在背後打成辮子,雙眼緊張地透過方框眼鏡看著一切。她靜靜地指引幾個正要離開的學生,笨拙地抱著一隻虎斑貓,並用手安撫地輕撫著牠的背。

  另一位有著長辮子的葛來分多的級長,匆匆從樓梯上跑下來站在她旁邊,低聲但焦慮地低語著。

  「傲古‧隆巴頓。」賽佛勒斯解釋道。

  愛凌很快地跑向一對中年夫婦,妙麗很快地會意過來他們是她的雙親,同時也是賽佛勒斯的祖父母。她從過去看過的第一個記憶中認出了他的祖母,她的身材不高,有著一頭垂至肩膀的蜷曲金髮,耳上戴著巨大的珍珠耳環,身上穿著綠色漸層及膝長袍。

  他的祖父彎下腰,在重新挺直背脊前給了女兒一個吻。他有著一頭黑色短髮,穿著一件長至地面的深藍色長袍,讓他有點像個掛長袍的架子,他的身材瘦削,甚至可說是骨瘦嶙峋了,但還算得上好看。雙眼是搶眼的亮藍色,跟著他的表情一起由冷漠轉為溫暖。

  愛凌很明顯是來自一個富裕的家庭。

  狄劈教授匆忙地從一個家庭轉到另一個家庭,看來十分煩惱地說服他們,霍格華茲不久之後就會安全了,兇手會被找到,而且他對於學生的離開感到十分難過。愛凌利用雙親與校長談話的時間,與麥朵再次擁抱,並最後一次與她道別。

  場景瞬間轉移到愛凌在家中的臥房,看著她朵在自己的棉被下哭泣著。預言家日報攤在她面前,頭條上寫著『女孩遭到謀殺,霍格華茲無限期停課』。

  狄劈教授在大廳站在學生面前,陰鬱地發表無聲演說,頁面的下部有一張小張的照片,一個英俊的、穿著史萊哲林長袍的男孩,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特殊貢獻獎獎杯,另一頁的標題則寫著,『葛林戴華德的勢力在保加利亞逐漸壯大』。

  突然間,照面中男孩的本人,從愛凌並未升起火的壁爐中,隨著翠綠色火焰踏了出來。

  「嘖嘖,」他輕蔑地對她咂著舌,「哭是沒有用的。」

  她馬上坐起,並從身旁桌子的抽屜中抽出魔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學校裡有紀錄。」他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滾開!否則我發誓我會傷害你!」她威脅著。

  「我想你跟我一樣很清楚,在學校之外你還不能使用魔法。把你的魔杖放下。」他命令道。

  湯姆站在她床邊,抬頭把視線掃過她頗為寬敞的房間。牆壁是輕柔的藍色,有著挑高的圓拱形天花板,與雷文克勞的寢室不太一樣。她的四柱大床周圍掛著白色的布料,床靠著的牆上有一扇開著的窗。

  巨大的書架靠在寬闊的牆上,擺滿了書籍與許多生動的小玩意兒,有的咻咻地噴氣、有的打轉,圍繞在書旁邊。

  她半滿的皮箱則在壁爐邊的一張木桌上敞開著,書桌上有著一個裝著小褐貓頭鷹的鳥籠,牠把頭埋在羽翼下休息著。

  「你到底來這裡幹嘛?」她慢慢地遠離他,但並未放下她的魔杖,仍然處在激烈的情緒中,「我的朋友死了,這全都是你的錯,是你讓那恐怖的東西跑出來!」

  她的話看起來終究沒有嚇住他,「不用擔心,我的公主,牠不會傷害任何人的,牠是海格的怪獸,不是我的。」

  「開啟女生廁所裡密室的人是你,而麥朵遇害的地方正是那裡!你說了謊,而海格卻因為完全不存在的理由被開除!」

  「海格是個畸形兒,是學生中的失敗者。他甚至不完全是人類。反正他成不了什麼事業。」

  「我知道是你殺了她,」她哭著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瞇起眼睛,朝她逼近,「她不值得活下來。」

  「她還只是個女孩!」

  「這不重要──麻種都是一樣的,他們全都──」

  「我會跟狄劈教授報告你做的所有事情!」

  他單膝跪到她的床上,憤怒扭曲的臉離她只幾吋遠,「告訴他什麼?你是怎麼幫我找出史萊哲林對學校的遺願?你怎麼告訴我密室的確切位置?沒有你,我不可能發現,也不可能把蛇妖──」

  「蛇妖?」她倒抽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牠,或許你的朋友麥朵還活著?我很確定他會覺得你很可憐,但那也是在他把你的魔杖折斷,並把你從學校開除之後的事。你的家族會怎麼想呢?」

  他退開身,並重新站直,看向她窗外的草地。她仔細看他的臉,卻發現它對她來說再也不英俊了。他的臉蒼白而冷酷,嘴唇惡毒地薄,鼻子與頰骨太過尖銳,雙眼空洞且了無生機。

  「我曾想過,」湯姆說,「史萊哲林把入口放在女生廁所並不是一個失誤,也許他是想讓一個男孩與一個女孩合作著解開他的祕密。」

  「不──」

  「也許我們應該完成薩拉扎的遺願,繼續他神聖的──」

  「你瘋了,湯姆,」她說著,仍然難過地哭著,「你瘋了,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出去──滾出去!」她大聲吼叫,朝他丟了一個枕頭,但他聽到了高跟鞋踏在木板上的聲音,在愛凌的母親探頭進入她的房間前,就已經消失在壁爐裡。

  「怎麼回事,親愛的?」她親切地問著,發現女兒在哭泣時走進房間。在她的長藍禮服中,她看起來無懈可擊,但仍然毫不猶豫地把愛凌拉向自己胸口,讓她在母親的懷中哭泣。

  「做惡夢了嗎?我聽到你在大叫。」愛凌點頭,臉藏在頭髮之下。「我對於你朋友的事情感到很遺憾。」這個安撫非常微弱,她的母親也知道,所以她嘆了一口氣,並說,「差不多該吃晚餐了──你會下來嗎?」

  「我不是很餓。」她可憐兮兮地低語道。

  「好吧。」她母親看著她躺回被窩裡,面容遺憾地說,「試著別那麼難過,這種事你也沒辦法預防,而且已經發生的事情沒辦法改變。」

  「妙麗,」賽佛勒斯說,大手覆蓋住她的。她朝他靠近,離開回憶時頭有些暈。當他在收儲思盆時,她在工作檯上坐下,等著他回頭。

  「當你的母親回到霍格華茲,她有看過麥朵的幽靈嗎?」

  「我不確定。我有聽說麥朵花了很多年糾纏奧莉‧轟碧,直到魔法部要求她回到這裡。」賽佛勒斯把他的茶壺放進水槽,並細細沖洗它。

  她盤起腿,把多餘的布料壓在大腿下,工作檯發出細微的嘎吱聲,「還有多少個記憶呢?」

  「不多了,」他回答,抽出魔杖烘乾茶壺,並把它放到一邊。

  她用手臂撐著,讓自己向後仰,並開口問道,「你的祖父母發生了什麼事呢?他們還健在嗎?」

  賽佛勒斯把魔杖放回長袍他的斗篷中,嘆了一口氣,以單手撐在桌上並向桌子的方向傾斜,「他們在我年輕的時候就被謀殺了,我不記得他們。」

  「誰……?」這簡直是個愚蠢的問題。還有誰會希望置他們於死地?「為什麼他會謀殺他們?他們都是純種!」

  「黑魔王並不是個特別講求原則的人。如果他必須恫嚇某人,讓某人為他保守關於他的任何秘密,尤其是某些尤其特別的機密,他會不擇手段地做到底。」

  「那為什麼佛地魔會讓你母親從他手中溜走?」

  賽佛勒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用指尖把她的頭擺向右邊,似乎是在研究著什麼。他皺起眉,而她也皺眉,「怎麼?」

  「你怎麼能有那麼多問題可問呢?」他低聲咕噥道。

  「如果你不是那麼神祕的話……。」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把手抵在他胸口,
為他撫平了他的領帶,並將手垂下。「但說真的,告訴我吧。」

  他放下手,透過鷹鉤鼻看著他,「她離開了魔法界,以為與麻瓜結婚就能切斷她與巫師社會的聯繫。說真的,我不知道她那幾年是怎麼成功地躲避他的追緝。我相信鄧不利多出了點力,讓她能安全地活著。或許這也能說明她很晚才結婚的原因。我六年級的時候,她被送往聖蒙果,然後是阿茲卡班。當她獲釋,我離開學校並成為食死人的一員,她就是那時候開始躲了起來。」

  「躲?她還──」

  「就算我很樂意回答你無止盡的問題,我很相信你還有一些功課得做。」她因不滿意而抿了抿唇,但還是跳下工作檯並整理自己的東西。「不用忙了,我會透過呼嚕網幫你把東西送回去。」他指示道。

  賽佛勒斯溫柔地擁著她,讓她環住他的脖子,並深深地相吻,手指滑過他的頭髮,「也許我晚一點會再見到你。」

  「呼嗯。」她以比平常高一點的嗡嗡聲回應道。她離開房間,把雙手放在頰上以冷卻泛紅的臉頰,走上樓梯時還有點暈眩。

  皮皮鬼從上方俯衝而過,吵鬧地玩著盔甲的配件,所以妙麗走上另一道樓梯以避開他。她經過四樓的圖書館,驚訝於看到老圖書館員站在外面,看著金妮跑向樓梯,她的頭被一本書不斷用力敲著。

  「無賴!笨蛋!居然敢把墨水灑上我的書!」圖書館員尖聲地喊叫著。

  「噢!我不是故意──噢!」她不小心把她的郵差包掉在地上,隨後趕快提著肩帶把它撿起來。「噢,妙麗!」她一發現她就大聲喊道,在那本書飛回平斯夫人的懷抱後,很快地跑上樓梯,「等等我!」

  她稍微放慢腳步,停在五樓的走廊上,「有什麼事嗎?」她不冷不熱地問道。

  「聽著,我對於我所做的感到很抱歉,但我只是太擔心你了。」妙麗再次邁開步伐,但金妮緊緊地跟在她旁邊,從眼前撥開髮絲,「我的意思是,雖然這件事與我無關──」

  「你說的對,這不關你的事。」她插嘴,拒絕看向她,反而生氣地加重步伐。「你知道被麥教授──麥教授質問我們的關係,是多麼難堪的一件事嗎?她甚至還禁止我們與對方見面。她在課堂上還是不願意叫我,已經兩個月了!」

  她們走上最後一道樓梯,雙雙因為一邊吵架一邊上樓梯而感到氣息不穩。金妮突然停在七樓走廊,低頭看向地板。「我們在這裡找到弗雷的屍體,你知道。我每天得行經這裡,並想著這件事。而你──在卡羅兄妹恐怖統治著這裡,你卻不在。你無法想像──」

  「不,我顯然沒辦法想像你們多麼害怕,想想我只是被魔法部跟死拿錢追捕著,還被抓到、被刑求,然後努力闖進古靈閣,隔天就回到霍格華茲參加戰鬥。」

  「原諒我的盲目,但有些人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真的很難原諒她們,尤其是像石內卜那種人。弗雷可能還活著,如果──如果他沒有──」

  「這不是他的錯!如果卡羅兄妹認為他對學生太溫和,他可能會被從校長的位子上踢下來。他甚至把留下來參與戰鬥的學生送到海格身邊,以確定他們不會受害。你不能要求他為其他食死人在那天晚上所犯的罪負責。」

  「我……我想你是對的,妙麗。只是……這種事情很難釋懷。」

  「我瞭解,金妮,」她冷冷地說,仍然惱怒著。一群葛來分多的男生在她們走向她的寢室時經過她們旁邊。

  「妙麗,等等!我想告訴你,我媽想幫你、我跟露娜舉辦一個畢業派對,大家都會去。」

  「我會考慮。」她簡短地說,輕彈魔杖打開房門,並在背後關上它。金妮生氣地抱著胸,朝葛來分多塔入口走去。




(待續)

巫啦 @yhy1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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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裡找到弗雷的屍體,你知道。我每天得行經這裡,並想著這件事。而你──在卡羅兄妹恐怖統治著這裡,你卻去不在。你無法想像──」
"去"是打錯嗎??

  「不,我顯然沒辦法想像你們多麼害怕,想想我只是被魔法部跟死拿錢追捕著,還被抓到、被刑求,然後努力闖進古靈閣,隔天就回到霍閣華茲參加戰鬥。」

霍"格"華茲

應該沒錯字了 加油!!一次看到兩章超滿足的😃😃

清影 @Narcis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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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呢(笑)
一次看兩章很過隱噢,
期待樓主的翻譯!!

lamlam @yunlaml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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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很很很很很很很棒喔!!!!期待下一章!!!😊

霜霜 @gwendo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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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當然不錯,
不過我更佩服譯者的番譯技巧,
可以把H的情節寫得那麼唯美😍😍
看下去十分舒服和吸引....

期待下一章呢!😊😊
(好像有更爆的情節)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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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巫啦:
謝謝你幫忙抓錯字XD
偶爾會有校稿的時候眼殘的......

To Narcissa:
謝謝你的支持
我會盡量抽空一次多貼一點
畢竟越後面我會越忙XD

To lamlam:
謝謝你!

To 霜霜:
謝謝你的稱讚>///<
我一直很猶豫是否應該多添那麼多描述進去

之後的情節的確更爆了Orz
教授好像有某個開關被打開了......😜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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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朝新的階段邁進

  妙麗一打開門,就聽見歪腿生氣地對她喵喵叫著。「噢,我很抱歉,我昨晚忘記餵你了!」她很快地倒了些食物,看著薑黃色的貓,把扁平的臉貼近牠放在壁爐上的小碗。

  她推開窗,看著窗簾在溫暖的微風中擺動,把賽佛勒斯透過壁爐為她送來的書包放到一旁,開始整理她的房間。

  打掃完後,她把自己擺進書中,拉來幾捲羊皮紙,重新抄寫舊筆記,並完成一些功課。

  她獨自前往大廳享用午餐,回到房間後,她用整個慵懶的週日午後讀書,晚上她獨自吃飯,讓自己完全埋首於功課中。

她坐在床上,把頭髮綁了起來,打開她的老式收音機並轉到古典音樂頻道,開始研讀她的符咒學筆記。

  離超勞巫測只剩下三十天,但她感覺自己幾乎都還沒準備好。

  她每天都會練習用加熱咒把自己的頭髮弄乾,所以這應該沒什麼問題。用魔
法變出綿羊卻是困難且混亂的一件事,連續練習幾次就不得不停下來,因黑羊的數量遠遠大過於期望中的柔灰色而焦頭爛額。妙麗猜想使用變色咒應該會被視為作弊,所以她得開始努力練習進階消除咒,讓不合乎要求的羊消失。

  當她壁爐中的火焰轉為翠綠色,時間已經悄悄過了半夜。「賽佛勒斯!」她驚喜地叫道,當他走出灰燼並進入她小小的房間,她站起身來迎接他。

  一隻羊陰鬱地對他們咩咩叫,但妙麗很快(有點手忙腳亂)把她製造出來的一小群羊變不見。她的第一個想法是,她應該很高興,自己剛剛才整理過房間──他之前從未來過她的寢室,除了在他們一起觀看她記憶的那次,而她驚訝於他會親自前來拜訪她。

  「我怎麼會知道你現在還醒著呢?」他很快地抱住她,手輕抵著她的背,並熱情地吻上她。

  妙麗驚訝於他難得會表現出的慾望與渴望,柔順且安靜地施了個小咒語,清除地上的書與紙張,並協助他脫掉一層層的衣物。

  能看到賽佛勒斯‧石內卜如此急切地把她伏制在床上,拉扯她的領帶並解開她的襯衫,伸手解開她的胸罩,用手滑過她柔滑的背,並吮吻她柔軟的乳房。

  她向後仰向枕頭,氣息紊亂、難耐地發出呻吟,用手撫過他的鼻子,並插進他暗色的髮間,熱情地搓揉著。

  他的手探向她的裙子,很快地脫掉它並讓它隨意地落在一旁,愛不釋手地撫過她修長勻襯的腿。

  她開口問,「關於──」

  「避孕魔藥的效力會維持到下次月經來潮。」彷彿知道她想說什麼,他很快地開口說,看著她因激情咬住了自己的唇,他的黑眼熱切但也帶有詢問地看著她,等著她同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在她的頷首示意下,他脫去她的襪子與內褲,感覺她的大腿在他手指的撫弄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的手先是撫過了她的臀部,接著來到她纖細的肩膀,不一會兒就猛烈而徹底抵把自己埋入她的身體。妙麗聽到她的床在兩人的重量下發出輕柔的砰砰聲,並感覺到他身體輻射出了熱力,讓她也一起全身發熱。

  他低沉的呻吟與喘氣聲,已經足夠激起她體內的快感,沒過多久,一股歡愉的浪潮就讓他們雙雙達到了高峰。

  賽佛勒斯乏力地倒在她身上,而她欣然擁住他結實的身體,柔柔地在他用力喘氣時啄吻他的脖子。當他找回自己平靜,他慢慢從她身上移開,側躺在她身邊,低頭看著她。

  她轉身面對他,在他用左手將他攬向自己時,她也把手指貼在他仍然猛烈跳動的心口上。

  這場雨已經下了一段時間,他們靜靜聽著大雨沖刷著城堡的屋頂,混合著從她的收音機中傳出來的輕柔的樂器合奏。妙麗閉上雙眼,把額頭靠向他的胸口,而在他手部的一個小動作下,房間裡的所有蠟燭都熄滅了,音樂也嘎然而止,他們雙雙在她的小床上累極但滿足地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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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肩膀上一雙遊走的唇喚醒,「上課時間到囉。」他悄悄地說,頭髮是一副被折騰過的凌亂模樣。

  妙麗看向他,但很快地又把自己埋入被子裡,「拜託別逼我嘛。」她懶懶地咕噥道。

  他把她的背按向自己胸腹,掃過她平坦的小腹並來到她雙腿之間的私密部位。她馬上清醒過來,突然間感覺到他灼熱的分身抵在她的下背。賽佛勒斯的手滑過她的膝蓋,並把她的長腿往後跨在自己的腿上。

  他柔緩地把自己推進她的體內,埋到最深再向後退,極可能溫柔地進出著她甜蜜暖熱的身體。她在歡愉中嬌聲輕吟著,這樣交纏的感覺,與昨夜的完全不同。兩者都很好,但是如此不同……這種方式讓她能完整地感受到他,就像她一直希望的那樣。

  他的手同時也在她腿間撫弄,把她推向愉悅的顛峰,在爆炸性的快感中輕顫著。他顫慄著把自己埋入她,接著抱著她很長一段時間,給予事後的溫存。

  他下床、套上長褲、襪子及長靴,「到上課前你還有半個小時,」他對她說,看著她裸著身走下床,在抽屜中翻找乾淨的衣物。直到她穿上足夠多衣服,終於比較體面的時候,才到他身邊站定,幫對方扣上襯衫,完成後便深深地吻上對方。

  依依不捨地結束親吻,「去吃早餐。」他指示道,看著她穿上裙子,並把襯衫紮進去。

  「我沒什麼胃口。」她含糊地說,找梳子梳頭髮時感覺到他的目光。「況且,我真的得再一次讀過我的變形學報告,以確定我已經把所有錯誤都修正好了。」

  他走向壁爐,扔了搓粉末進去,「我真不懂你為什麼能這麼實際,同時又那麼不切實際。」他有趣地說,斗篷與領帶掛在前臂上,踏入她的壁爐並消失在翠綠色火焰中。

  她今天過得非常漫長。麥教授在上課的時候特別不悅,責備妙麗不是班上第一個成功把桌子變成豬的學生。但她至少做的比金妮好,她的豬每次發出叫聲時,都會發出某種木頭的嘎吱聲。

  在連續兩堂的魔藥學課堂中,她發現要抓回自己的注意力尤其困難。她朝四周看去,發現她的同學們大多以手撐著下巴,對賽佛勒斯的課堂感到無聊。有任何人能想像,昨晚賽佛勒斯‧石內卜裸著身躺在妙麗‧格蘭傑旁邊嗎?在他在台上針對大釜成分與魔藥成分之間的重要性進行講解,妙麗的思緒已經跑到昨晚的情事上了。

  「格蘭傑小姐,由於你明顯的心不在焉,葛來分多因此被扣十五分。如果我再一次抓到你在做白日夢,你會為自己討來一次勞動服務。」

  她縮回座位上,因尷尬而漲紅了臉。他為什麼總是要挑剔她呢?很明顯她又不是唯一一個沒有專心上課的人!

  她率先完成欺騙魔藥為自己扳回一城,裝進玻璃瓶交給賽佛勒斯檢查,他順手丟進大釜的蒲公英瞬間變成一朵漂亮的黃玫瑰。

  「做得好,格蘭傑小姐。」他說,對著一疊他批改好的報告輕彈了一下魔杖,讓她的飄進她手中。「保持下去,在超勞巫測得到傑出就不會是什麼難事。」他對她笑了一下,她則把被批了「傑出」的報告抱在胸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他。

  古代神祕文字研究學比平常更沉悶,她只能盡其所能地別在課堂上睡著。課堂上只有七個超勞巫測的學生,然而這也沒辦法讓她從白日夢中打起精神。

  她的最後一堂課是藥草學,他們要為學校裡種的figgets換盆並澆水,它是一種有著亮藍色花朵的美麗植物,卻能給你一記有毒的咬擊。學生們都戴著保護用的手套,但妙麗在下課後脫掉手套,心不在焉地重新調整其中一盆。

  「噢!」她小聲地驚呼了一聲,抽回她的手指,看到血沿著無名指及中指,從被咬傷的細小傷口中流下來。

  「噢親愛的,」芽菜教授說,急忙走過來並拉過妙麗的手以檢視傷口,「最好去找龐芮夫人,越快越好。」

  「好的。」她說,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開始腫脹,也變得難以伸展。然而醫院廂房在四層樓之外,而她知道賽佛勒斯會有跟龐芮夫人一樣好的解毒劑。

  妙麗很快地穿越大門,跑下通往地牢的樓梯,但在熟悉的角落停了下來,因為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喵聲,她以為會是歪腿,但發現拿樂絲太太坐在走廊中央,巨大的黃眼睛盯著妙麗。她笨拙地左手敲了敲賽佛勒斯辦公室的門,而他很快就把門打開。

  「──想讓我給你──」一個嗓音尖聲說道,但一發現敲門的人是她就停下了嘴。飛七與賽佛勒斯同時望向她,兩個人都有點迷惑地看著她,而她也用類似的表情望著他們。

  沒有人說話,所以她舉起腫脹的手,開口說,「我需要一點協助,教授。」

  賽佛勒斯簡短地朝飛七點點頭,從他手中接過一疊報紙,並把它們放在自己的斗篷裡面,看著管理員慢慢拖著腳走出房間,「跟我來,甜心。」他沙啞地對著她骨瘦如柴的貓說,牠在妙麗背後大聲地喵喵叫著。他在背後關上門,最後以突出的眼球看了房內的倆人一眼。

  妙麗很快地跑到賽佛勒斯身邊,她的手現在已經腫成兩倍大,骨頭感到燒灼的刺痛,「我在藥草學課堂上被figget咬了一口。」她解釋道。

  默默地,他拉出一個小型大釜,把它跟其他較大的一起放在工作檯上,切了些蓍草與驢蹄草,把一管濃稠的橘色膏狀物倒入,並用一柄長柄杓以順時鐘方向攪拌了三次。

  魔藥很快地變成均勻、嘶嘶作響的亮紫色液體,他把魔藥倒入杯子並遞給她。

  「喝下它,解毒用的。」她把它靠近唇邊,並大口將它喝下,驚訝地發現它嚐起來雖然有砂礫感但還算好喝。一股清涼的感覺竄進了她的手,而賽佛勒斯很快地開始調製一記放氣水,當她喝下他剛剛完成的魔藥,腫脹的部份很快地消去,她在是能夠伸展手掌了。

  「你的手感覺如何?」他問

  「還有一點痛。」她說。

  他把剛才用到的材料收拾好,並開始叨唸她,「你該慶幸它們還只是幼苗,figgets被放在三號溫室是有原因的!」

  他頓了一下,緊接著開口,「也許你今天在很多堂課裡面都不專心,而不是只有在我的?教授往往都會注意到他們的學生什麼時候心不在焉,而我很確定像麥那種人會毫不猶豫地推斷出原因。」

  他讓她跟著自己回到他的私人寢室,坐在他的沙發上。賽佛勒斯把她受傷的手捧在面前,細細觀察它,很快地發現她的掌心有幾條白色的疤痕。「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雷斯壯的金庫。所有的東西都被下了辣辣燃咒,在我拿到赫夫帕夫的金杯時,手也被燙傷了。」

  「我幾乎都忘了,」他低語著,把手中的繃帶用妙麗膝上的那碗海葵鼠精油浸濕。「闖進古靈閣,多麼愚蠢……大概只有像波特那種傲慢的人才會覺得這件事可行。」

  「當時就得這麼做,而且的確也成功啦。」她回嘴,在他拉緊她手指上的繃帶時,痛得縮了一下。

  「還留疤就不算。」

  妙麗讓自己靠在沙發上,看著他以魔杖驅使那個碗自己飛到水槽裡。「稍早你跟飛七在說些什麼呢?」

  「他是來傳一個訊息。」

  「我不知道你們是密友。」

  「是噢。」他不自然地對她嘻嘻笑了一下,「然而,我們對學生的看法的確滿相近的,而他這幾年是頗能……幫得上忙。」

  「他拿了什麼給你呢?」

  賽佛勒斯伸手探進斗篷裡,拉出一小疊仔細捆好的從預言家日報剪下來的簡報。拉開繩子,雙眼快速掃過標題並遞給她。

  第一個頭條上寫著受監禁中的食死人尋求從阿茲卡班中獲釋,一張佔了一半版面的超大張魯休思‧馬份的照片傲慢地睨著她,她瞄了一下標題下的日期,「這是一月的新聞──以經過了好幾個月了!」她驚叫。

  「你也知道我從來不讀這些垃圾。」他說,專心地讀起內容。

  「但我們應該會聽說……至少其他人應該會談論這件事!」她拿起離自己最近的報紙,「釋放!」她尖聲地說,「因為表現良好!」

  「我想不起來表現良好什麼時候跟有錢畫上等號。」

  她忽略他的話,「多年來在他的莊園裡窩藏佛地魔,執行他的每一個指令,而他們卻因為他表現良好而把他放出來?他當時還聲稱魔法部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監禁他呢,這真是個大醜聞──聽聽看這個!」

  她接著大聲唸出來,「馬份先生很關心其他仍被監禁於阿茲卡班的食死人,認為他們是魔法部不正當操作下被監禁的嫌疑犯,但他們無法被證明有罪,卻仍然變成安撫群眾的代罪羔羊。他甚至還在推動釋放更多食死人的運動──這是三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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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另一份報紙,雙眼湧出淚水,清楚的粗筆劃寫著:賽佛勒斯‧石內卜:那個人的左右手?隨著馬份獲釋有更多新消息公諸於世

  「這篇文章沒有一丁點兒是真的,然而,如果他們知道了全部──。」

  「那你應該告訴他們!」

  他嘲弄地說,「他們過去就已經曾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污衊過你我的名字。他們只會一再地做這種事,一點都不會緊張害怕。」他拿起一張報紙,「你知道它是用什麼印的嗎?」

  「呃……白紙黑字?」她問。

  「是的,妙麗,因為他們所在的世界太過淺薄──你不是有罪就是無罪,對或錯,中間沒有灰色地帶。我的故事太過曲折,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會說我有罪。證明我的清白意味著我必須坦白地說出我的動機,但我不會也不願這樣做。人們總會依自己的喜好判斷事情,而且永遠都是這樣。最好是靜靜等著這片風波平息,而不要讓自己去淌渾水,惹上更多麻煩。」他站起身來,把重量依附在火爐邊,雙眼疲憊地閉著。

  她把手扶在自己的額頭上,滑過拿在手上的紙張。諾特與羅爾雙雙在幾天前獲釋,是與魯休思同樣的理由。「但現在食死人的身分應該已經永久地被揭露了。他們出來是很糟糕,但更慘的是他們試著要把你拖進去代替他們。」

  「預言家日報賣的不過就是謊言與恐慌,它一向如此。」他輕揮魔杖,把那些四散的報紙疊起來。「我們還有更有意義的事情值得關注。」

  「像是什麼呢?」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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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暗下來之後,他們離開城堡,朝湖泊的方向走去。土地是荒蕪的,但空氣因為昨天的大雨而十分清新,大樹在他們的頭頂上隨著微風靜靜搖擺,湖裡的水輕輕打上礁石,半月照著鄧不利多的白色陵墓。

  「噗噗蘭。」妙麗低聲說,用魔杖在空中畫了一圈,並把一個白色的康乃馨花圈放在墳墓尾端。

  賽佛勒斯靜靜地撫摸著冰冷的大理石,一會兒才帶著妙麗走上一條陳舊的小徑,兩旁生長著拍拍木與高大的橡樹,走了幾分鐘,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花崗岩石塊,最上頭清楚地銘刻著獻給所有在為真理奮戰時失去生命的人

  他們停在巨石底部,抬頭看著那些倒下的人的名字,不只有在霍格華茲之戰喪生的人,甚至遠遠追溯到第一次巫師大戰。上面的名字隨興地亮起並輕柔地淡下,讓整個大石頭在夜裡仍發出微光。

  她再次變出一個大花圈,放在最底下的地方,用以緬懷。

  「真不敢相信,大戰只是一年前的事情。」妙麗的聲音變得稍微尖細且單薄。「那麼多人……弗雷、柯林……,還有東施……與路平教授……,我真希望他們沒有喪命於此,真的很希望,因為他們還留下了一個『兒子』。」她難過地說,「而且我們可能也……我們可能也死了。」

  「這是一件不幸的事。」他承認。「然而,在大戰剛過的幾個月裡,我常常希望我的生命在那晚就已經終結了。」

  「為什麼你會希望這種事情?」妙麗雙眼含著淚問他。

  紀念碑發出的微光,間斷地在賽佛勒斯的臉旁照亮與暗下,輕柔地照在他蠟黃的皮膚與漆黑的眼中,他把視線轉向她。

  「因為生命中如果沒有活下去的目的,有時候很難過得下去。」

  妙麗從未仔細想過他過去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他是兩個男人間的傀儡,鄧不利多與佛地魔,兩者都操縱著他,讓他為自己辦事,而不問賽佛勒斯自己的想法與願望。她無法想像,他成人之後的生活,有多麼孤單、絕望,更別提還得背負著眾人的痛恨與恐懼。

  難怪他這幾年總封閉著自己的心房,避免因為他對任何人的在乎,暴露出他的弱點。對他來說,也許死亡會是一種從悲慘、無愛存在的一種解脫。

  他們在賽佛勒斯開口前,靜靜地在紀念碑前站了很長一段時間。「走吧。」他把手環在她的腰上,與她一起回到城堡。

  他們回到了他的寢室,睡前換上了睡袍,雙雙躺在床上。

  「你知道吧,哈利在戰後把接骨木魔杖放回了鄧不利多的陵墓。」妙麗說。

  賽佛勒斯點頭,伸出手輕撫她的頭髮,「那正是它應該在的地方。」

  過了一會,躺在她身邊的他轉身問道,「我可以看看你的魔杖嗎?」她點頭,伸長左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魔杖,並轉身交給他。

  他仔細地看了看,問道,「這支魔杖的成份是?」

  「十又四分之三吋長,葡萄藤加上龍心弦。奧利凡德說它很柔軟。」

  他對她露出微笑,「我的是十二吋半長,白樺加上龍心弦。」溫柔地吻上她,右掌撫著她的腦後,「有一句俗話說『類似的魔杖中心會相互吸引』。」

  「但我以為它原本是你母親的魔杖。」

  「是的,但因為她長時間沒有使用它,她已經不再是這跟魔杖的主人,這是它之所以會轉而選擇效忠她兒子的原因。魔杖常常會在家族成員間流傳,雖然有些人相信一支魔杖最好只讓一個巫師使用,但大多數魔杖師都瞭解家族聯繫。」

  他把倆人的魔杖一起放到桌上,關上燈並重新在床上躺好。她以左手撫過他的腹部,然後滑到他的胸膛,包著繃帶的手安放在自己的鎖骨旁。「晚安。」他喃喃低語道。

  感覺到自己的手在他的呼吸下,規律地升降著,妙麗的雙眼不禁再次盈滿了淚。一年前,她親眼看到他被謀殺,但被她努力地搶救了回來。當時的她,有辦法想像自己現在的生活嗎──白天是賽佛勒斯的學生,晚上卻是他的祕密戀人?甚至還是他的伴侶、他平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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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妙麗來說,五月很快就過了,超勞巫測在她眼前變成恐怖的事實。她拒絕好好睡上一覺,堅持讓自己埋頭課業,重讀所有筆記,並花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超長時間待在圖書館裡。

  然後,就這樣,她考完了她的超勞巫測。她在霍格華茲當學生的這段,她生命中的黃金時光,已經結束了。不,她淚眼婆娑地對自己說,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它只會變得更好。在那個時候,真的很難要求自己不哭。離開她過去景仰的教授們,她感覺自己失去了某個部分,雖然她仍會繼續住在城堡裡,但一切都不會像從前一樣了。

  今天是畢業典禮。她在賽佛勒斯的臥房中面對著他站立,穿著一套美麗的白色長袍。她把自己的頭髮往後綁起並梳了一個髻,鬆鬆地垂在頸間,讓她能把一頂白色的女巫帽在頭頂上固定好。

  他吻上她的額頭,以手指輕撫著她的喉嚨。「你看起來很聰明呢,格蘭傑小姐。」他壞壞地笑著說,似乎頗為滿意。他拉了拉她的領子及領帶,讓它們在她短斗篷的金色鉤子下整齊些。

  「我的壁爐今晚會在十點半整準時開放,而且只開放五分鐘。」

  她點點頭並親吻了他的臉頰,「我會到的。」他站著聽她的高跟鞋敲在石地板的聲音,接著在背後關上沉重的木門。

  妙麗快步走向入口大廳,發現她的同學興奮地在大廳裡轉來轉去。她錯過了畢業餐會,但很明顯地有幾個匆忙拉著帽子、跑下樓梯的學生也是。

  麥教授穿著她習慣的綠黑相間長袍,旁邊站著孚立維、芽菜、辛尼屈、胡奇、芭絲茜達等教授,以及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柯林斯,他很年輕、經歷充沛並且很有可能撐過這一年。

  接著她看到賽佛勒絲站在飛七、平斯、龐芮、崔老妮(看來她看起來今天稍早已經與幾瓶雪利酒慶祝過了)旁邊,還有新來的麻瓜研究學教授奧哈拉。連皮皮鬼、愛哭鬼麥朵、丙斯教授以及城堡中的其他幽靈都飄在上空,參與著慶典。海格則獨自一人站在靠近入口大廳大門的旁邊。

  麥教授清了清喉嚨,並開始發表演說。「你們已經來這裡七年了,這七年中你們努力尋求知識,渴望學習並磨練你們的技能。每個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而我們一起度過了有史以來巫師社會最困難的一段時間。讓我們別忘了那些此刻應該在這裡與我們一起慶祝,但不幸提早逝去的珍貴生命。」她難過地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但我們還是得打起精神,像過去一樣,堅強地面對每一天。在這個分離的時刻,我親愛的教授們要針對他們認為最重要的事情給你們一點忠告。」

  她暫停了一下,看起來是在抿緊唇以忍住笑容,她開口說,「例如,絕對不要在擋在不懷好意的消失咒前面。帕莫娜?」

  芽菜教授穿著她最好的葉綠色長袍,看起來快被常春藤淹沒了。「我寧願跟一個討人厭的人相處一段時間,也不要跟一株討人厭的膨豆莢在一起。」她咯咯地笑了,幾個學生也大笑了起來。

  「麻瓜因為他們總是把簡單的事情變複雜而迷人。」奧哈拉解釋道。

  「有時候,連教授都很難專心。」丙斯教授說。

  柯林斯笑吟吟地說,「幽默感是不會戰敗的武器。」

  「有些人……有些人,就是沒辦法像別人一樣有天分。」崔老妮有點遲鈍地咕噥著說。

  「奇獸們不會在意你是誰,除非你餵了他們。」海格大聲說道。

  薇朵教授用她稍高的嗓音說道,「不是數字讓你瘋掉──而是它們要告訴你的事。」

  「Awjan-uh wulno ne isti.」芭絲茜達說出一段沒有多少人能理解的話。

  「當什麼都沒用時,」賽佛勒斯拖長了語氣,「就用毛糞石。」

  孚立維尖聲說道,「記住,漂亮的手腕動作──」

  「揮和彈!」一群學生合唱似地接續他的話。

  辛尼屈微笑地說道,「你們應該都很清楚──天文學家總在黑暗中工作!」

  「握緊掃帚,」胡奇說,「讓你的手跟大腿去感覺它。」

  大廳內響起一陣響亮的歡笑及鼓掌聲,麥教授微笑著說,「我們想祝你們好運與幸福。我們希望你們都能找到符合你興趣與熱情的專業。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希望,等你們跟我一樣老,」她停下來咯咯輕笑,「你們還會開心地回想你們在霍格華茲的日子。搭船去吧!」她說,大門在她的手勢下緩緩敞開。

  「你好嗎,妙麗?」經過大門時,一個很熟悉的嗓音問道。她發現海格穿著他最好的鼴鼠皮大衣,搭配著一條新的紫色領帶,雖然他小而閃亮的眼睛還閃著淚光,他還是咧開了一個到耳際的燦爛微笑。

  「這個禮拜晚一點到我那邊去喝個茶怎麼樣?我想跟你聊聊。」

  「當然好啊,海格。」她說,仍然因為教授們的致詞感到振奮。

  但她很快地在一片白色的學生海洋中迷失──很多人歡呼著往一年級時把他們帶到學校的小船衝去。有幾艘船已經啟程開始越過湖泊,海格則在最前面帶頭,當她打算自己一個人坐上一條小船時,一個空靈的嗓音喊了她的名字。

  「露娜!」她開心地叫道,很快地跳上露娜跟金妮的那艘船,並朝湖泊對岸出發。露娜把白色緞帶跟頭髮一起編成辮子,並在頭上戴了一個雛菊花圈,以搭配她的袍子。

  「我今年不常看到你,」淡金色頭髮的女孩靜靜地說,「我想你一定很忙。」

  「我很抱歉,我最──」

  「別抱歉,一切都沒事。看!大烏賊──我打賭他是來跟我們說再見的。」

  妙麗低頭看進水面,簡直要驚叫出來──一個巨大的眼珠從水面下瞪著她。她轉開視線,注意到一些畢業生開始唸咒,讓很多氣球及彩帶射出魔杖、飛向天空。

  她讓一群銀色的鴿子飛上天空,並消失不見。金妮也施咒變出一大堆保齡球大小的各色泡泡,輕巧地在湖水面上蹦跳。其他人也發射了許多閃亮的銀色煙火,在船邊跳躍並飛往空中爆炸。

  「真高興你們都會來參加畢業派對。」金妮對她的同伴們說。

  露娜對自己微笑,並開口說,「當然。要離開霍格華茲真是件難過的事,但至少我交到了一些朋友。事情終於有了個好結局,我想。」

  妙麗回頭看,看到教授們站在礁石邊緣,目送學生們離開。她集中精神,揮了下魔杖,一隻銀白色水獺從魔杖尖端湧出,在空氣中泅泳著回到她們剛離開的岸邊。很快地,金妮的馬及露娜的兔子在她們頭上盤旋,甚至還多了一隻狗、一隻狐狸、一隻渡鴉及一隻狗,掠過每一艘船並往霍格華茲的方向飛去,最後消失。

  她們在對岸登陸,當妙麗踏出小船,她想起自己不需要擔心──她會回來,很快就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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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五味雜陳

  妙麗、金妮與露娜在洞穴屋的門階處現影,進去之後馬上被活潑的衛斯理太太問候。

  「恭喜你們,女孩們!」她開心地喊著,第一個擁抱她的女兒,接著擁抱另外兩個女生。她穿著五顏六色、由各色花朵樣式的布剪裁而成的長袍──大概是她自己做的。

  「你父親會儘快趕回家來──他非常以你為榮。」她對金妮說。「大家到外面去吧。」她說,打開廚房裡的後門,走到戶外站在門邊。

  當妙麗被領著走到後院,她聞到從廚房傳來的陣陣香味,看著衛斯理太太開始讓食物飄浮著落到花園裡的大圓餐桌上。

  「哈利!」金妮驚喜地叫道,跑進他懷裡並親吻他,她白色女巫帽的帽簷正中他的額頭,隨後掉在地上。

  當喬治大笑著喊道,「你們兩個去找個房間吧!」他們兩個的臉馬上脹紅了起來。

  「閉嘴,喬治。」金妮防衛地說,撿起她的帽子扔向他。

  「什麼?我沒聽到耶!」他愛鬧地大聲叫喊,把手彎成半圓狀,放在曾經是他左耳的洞旁並轉向她。他露出微笑,最小的妹妹抱住他,妙麗也做了一樣的事情。

  「你們三個也該到了,我有夠餓的!而且莉娜也正處在特別脆弱的時刻。」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妻子的腹部。妙麗能看得出來,即使是在她的夏季長袍下,她的肚子也已經很大了,瞭解到她已經有了身孕。

  「胡說八道,你也知道。」莉娜反擊,對女孩們聳了聳肩。

  「恭喜你們!」妙麗驚喜地說道,「真不敢相信已經快兩年沒見過你了!」

  「謝謝你──時間看起來總是過得特別快。你也應該恭喜自己!」

  妙麗看著榮恩從他的椅子上站起來,尷尬地伸出手,她不情願地握住──他很可笑地不願意與她來一個問候的擁抱──並開始打招呼,「你最近好嗎?」

  「還好。」他冷冷地回應,朝露娜走去並與她握手。妙麗無法從他的眼神中得知,他是否知道關於賽佛勒斯的事,但他看起來還是很難過。已經過了將近十個月──他應該要已經放棄了才對!

  衛斯理太太從廚房出來,試著幫他們每個人都在桌邊安排好位子。「有沒有人想要一點木尾豬麻花麵包?我也有一些炸長腿魚、田園沙拉,還有從伏林那邊買來的開心果冰淇淋。妙麗,你真的太瘦了。」在她能抗議之前,衛斯理太太已經把一大盤食物塞進她手中。

  「快吃吧──天氣很棒,我很確定哈利一定超想玩一場魁地奇。金妮、露娜、妙麗,樓上有些你們可以換的衣服。」

  妙麗與哈利打招呼,轉身卻看到露娜站在一棵大樹下向上望。她把還有很多食物的盤子放在桌上,與哈利一同走上前去問候她。

  「我感到自己在昇華,」她回答他們的問題,「但我有告訴我爸,我會在這裡。」

  「呃──對啊,就像你說的這樣。」他說,以有趣的表情看向妙麗。當他們並肩走在一起的時候,她注意到他變得很高但很瘦,除了比以前高,他看起來也比過去快樂。

  當他們走到花園邊,妙麗看到贊諾趴在地上,看向地上的一個洞裡。

  露娜默默地跪到父親身邊,問著,「在看什麼呢,爸?」

  「Snuffenplumb!他們真迷人不是嗎?」

  「呃……什麼?」哈利問,也在他們身邊跪下。

  「一種傳說中已經滅絕的迷你小人。」他興奮地說著,「我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他們……沒想到他們就住在凱奇波區奧特瑞街上呢!」

  「他們……他們只是花園地精而已。」榮恩懷疑地指出,他因為好奇而被花園中的人群吸引過來。

  「一般人很容易把他們跟花園地精搞錯,但經過多年的勤奮追蹤,我可以從他們神奇的小腳上,判斷出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生物!也許我該趕回家去拿個網子──我想抓一隻起來並研究牠的語言。誰知道我能在這種未知的生物上找到什麼呢!」

  在他發表他的小小演說的同時,幾隻雞跑過院子,開始瘋狂啄起他的長袍,因為它是完美的青草綠,上面有著小黃色圓點,對雞來說,看起來就像美味的玉米粒。

  哈利轉向他的兩個好朋友,聳聳肩,「我們要去吃飯囉──有空的時候,隨時過來加入我們。」他對羅古德父女說。

  「噢,我還不是很餓,我在宴會上吃了太多糖漿。」露娜嘆道,而贊諾正喃喃自語,所以三人組就讓他們父女留在那裏。

  「真高興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瘋。」榮恩說。

  他們在桌邊坐下,妙麗發現花兒跟比爾也到了。他們倆早已坐定,花兒抱著一個小小的布團,每個人都為在她們旁邊,爭相想看看他。

  「塔的名字是薇朵兒,因為塔誕生在大戰的週年紀念日。」花兒輕柔地說,以一個月前才生產過的人來說,瘦得出奇。

  「她好漂亮。」妙麗說。小嬰兒有著一雙淺綠色眼睛、銀色頭髮,皮膚是嬌嫩的粉紅色。

  「是啊,她長得就像她的媽媽。」比爾說,溫柔地親了一下花兒的額頭。妙麗看著這一幕微笑,暗自猜想當賽佛勒斯像那樣親她時,她的臉上是不是也跟花兒一樣幸福滿足。

  她開始吃著美味的食物,並開口,「哈利,我想跟你談談魯休思‧馬份的事情。」

  哈利馬上變得生氣但無奈,「你絕對沒辦法想像正氣師部門這幾個月有多麼騷動不安。他們聲稱馬份一家在最終決戰前就已經逃跑了,所以他們之前所犯的任何罪都應該被原諒。但我是說,當佛地魔回來的時候,他也去了墓園,他的房子甚至還是佛地魔的總部。他協助再次打開消失的密室,參與了世界盃的暴動,在神祕部門之役打我們,甚至跑去攻破阿茲卡班,以協助佛地魔重振勢力。
有一大堆的證據可以證明,他的逃跑宣言根本是堆垃圾。」

  「但這就是問題,哈利。」比爾說,用刀叉切了像一塊海綿似的長腿魚肉,「除了人證,其他罪名都沒有充分的物證。而他絕對不可能笨到去承認對他的任何一項指控,他只會一直掩蓋掉犯罪的痕跡,並跟魔法部維持緊密關係,以維持他無罪的假相。雖然他的立場很明顯,但我們卻沒有辦法證明,甚至他多年來收集的那些黑魔法物品,也被他藏得很好,雖然爸已經試過好幾次,但沒有一次成功,如果真的能查到什麼就好了,這是我們唯一能掌握的確切物證。」

  「魔法部永遠都很貪汙腐敗,」金妮說,「爸總是說,即使是在比較好的時候,也總是會有人把施政方向帶到開放狩獵麻瓜,或是要求把人馬保留區移走。生氣是沒有用的,哈利──生氣也沒辦法改變現實。」

  「我以為金利會希望把食死人定罪,並把他們全部送進阿茲卡班,尤其他現在是執政者啊。」

  「我也這麼想,兄弟。」榮恩說,「如果今天只有馬份被放出來,這還是一回事,但諾特跟索爾,他們根本是垃圾。」

  她吃完她的食物,然後走進屋裡換上一件金妮的牛仔褲,以及自己之前來這裡作客時,意外遺落的粉紅色上衣。金妮已經換好衣服,跟其他人一起待在果園,而衛斯理太太在清理花園中的長桌。

  妙麗走下小徑,經過掃帚間,她看到幾個人騎著飛天掃帚競賽著。哈利騎著他的火閃電在大家旁邊翻筋斗,金妮則在後面盡力追趕,動作卻有著哈利明顯不及的敏捷。喬治、榮恩跟比爾把快浮扔來扔去,在他們把它掉到樹下時開心地笑鬧著。

  妙麗跟莉娜、花兒跟午睡中的薇朵兒一起做在樹下的毯子上,收音機放在一旁,正小聲地播著怪姊妹的新單曲。

  「一起玩嘛,妙麗!」比爾喊道,「我們需要另外一個人才夠。」

  「我沒辦法,我恨飛行!」她喊回去。

  「你真不好玩!」哈利對著她大叫。

  「我什麼時候好玩過嗎?」她躺到柔軟的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她好久沒有走到戶外,感覺溫和的微風,以及被風掃過的草地及牧場,以及塞滿食物的胃讓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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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親愛的,該起床囉。」衛斯理太太說,伏在她身邊的草地上,搖著她的肩膀。她坐起身、睏倦地眨著眼睛。「該吃晚餐了。」

  「謝謝你。」她說,站起來並發現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太陽已經落到洞穴屋之後,她得瞇起眼睛才能看清楚一點。

  「查理跟派西都想回來,但他們跟平常一樣忙著工作。」衛斯理太太對她解釋。

  「沒關係的。」妙麗回應,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濟,連只是走上山坡,前往高聳又歪斜的洞穴屋都能讓她氣喘吁吁。「你們想到我跟露娜,真是太貼心了。」

  「噢,唔,你們的成就值得慶祝啊,而且要召集大家在這裡齊聚一堂並不困難。而且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妙麗。」

  他們正在穿越花園,經過一大從長著鮮紅色果實的灌木叢,以及一架攀著葡萄籐的棚子。「你知道你接下來要住在哪裡嗎?我還沒聽你說過關於你父母的計畫,還有如果你需要地方住,亞瑟跟我都很歡迎你來跟我們一起住。我們的房子幾乎都空了。而且我有預感,金妮會搬去跟哈利一起住。」

  「唔,我已經找到地方住了,我會沒事的,謝謝你的關心。」

  衛斯理太太打開後門,同時發現每個人都已經在餐桌邊坐下了,包括剛下班的衛斯理先生。

  「你接下來會住在哪裡呢?」在妙麗幫忙把食物升起並放到桌上,她忍不住追問著。桌上的食物有烤小羊排、紅醋栗醬、蕪菁泥、焗馬鈴薯,還有一大盆青豆、甘藍菜、蘿蔔與豌豆。這些菜餚稱得上是一場宴會了。

  她注意到每個人都在看她,所以他不太自在地清了清喉嚨,開手說,「唔,嗯,我會在霍格華茲當學徒。」

  「恭喜你!」衛斯理先生首先和善地說。

  「當誰的學徒,親愛的?」衛斯理太太邊嚼著羊肉邊問。

  「石內卜教授。我打算往魔藥製作的方向走。」在榮恩似乎無法繼續吃地放下了叉子,七個孩子的媽媽皺起眉。

  「我不知道你對那個領域有興趣。」

  「妙麗很優秀,」比爾插話,「她能做所有她想做的事。」她注意到他的羊肉幾乎是生的。

  「那個老飯桶還沒被解雇嗎?」喬治問道。

  她的臉脹成鮮紅色,「不,還沒。」她說,努力擠出一個乾笑。

  「唔,這個看起來很好吃,茉莉,」衛斯理先生看向自己的盤子,「妙麗,很高興看見你。」他的髮色又淡了些,頭頂上光禿的區域也又大了一些。

  「我知道,就好像過了好幾年。」她在他與哈利之間坐下,對面是羅古德父女、榮恩、比爾與花兒、衛斯理太太,聽著喬治、莉娜與金妮討論著魁地奇。

  經過一小段沉默,衛斯理先生問露娜她未來的發展方向。

  「我喜歡探險──就像我媽一樣,你知道──我想去發現新的魔法品種。爸已經做了一些研究,所以我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have large shoes to fill)。尤其是他的確有些關於大腳(large feet)的資料。」

  喬治與榮恩在一旁竊笑,但衛斯理太太輕咳了一聲警告他們,並著手開始收拾餐桌。

  接著她端出了一個超大蛋糕,是精細的袖珍版霍格華茲城堡(包括魁地奇球場),每個人都很驚喜且敬佩,她看起來滿意極了。

  「女孩們,你們想要哪個部分?」

  「球場!」金妮喊道,轉過頭來對妙麗與露娜解釋,「這是我們家的傳統,畢業生可以選自己最喜歡的部份來吃,但我從來都搶不到球場!」她轉回去,對著母親說,「噢,只要一半──另外一半給哈利。」

  「我會選擇天文塔,」露娜說,「我發現在那裡思緒總會特別清楚,可能是因為水煙蟲很怕高。」衛斯理太太把一塊必須依靠魔法才能直立的蛋糕切給她,因為它的高度比寬度大太多了。

  「圖書館。」妙麗要求道。她不只拿到四樓,連同五、六、七樓,之間連通的走廊與房間,只有最明顯的特徵──例如雕像、書櫃與門特別顯眼。但細緻程度及奶油般的美妙滋味,都令人印象深刻,而她也這麼對衛斯理太太說。

  「我有好幾年可練習,」她和藹地微笑著說,「現在,贊諾,你想要哪個部分?」

  「貓頭鷹屋,在西邊的塔樓裡。多可愛的東西,貓頭鷹。非常優雅,總是跟我很談得來。雖然我從不把窗戶開著,但有一天……可憐,可憐的露西安。」他嘻嘻鼻子。

  「亞瑟?」

  「大廳,當然。」

  「跟往常一樣。比爾?」

  「校長辦公室吧,我想。既然派西不在,而他通常都會要那塊……。」

  「花兒?」

  「窩跳過──彎餐對窩來說太豐盛了。」她拍拍那完全平坦的肚子,想表示她吃飽了,並把長髮甩到肩後。

  「我跟莉娜會選醫院廂房──幾乎在那裡待了跟飛七的辦公室一樣久。」

  「榮恩?」

  「葛來分多塔。」他同樣也得到一座很高的蛋糕塔。他的母親拿了廚房及入口大廳,看起來對她作品的味道十分期待。

  「我們在霍格華茲的時光真的很棒,不是嗎?亞瑟?」

  「當然了,親愛的。」

  「你還記得那次,我們溜出去散步,而你被阿破‧普哥逮到嗎?在我安全回到城堡的時候,你們可憐的父親還在被籐條抽呢。」

  「我們知道,媽,你跟我們說了一百萬次了。」喬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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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他沉下臉,並說,「我倒寧願你只有一兩次違規記錄。你簡直定期都要讓我們心臟病發。」

  「也許他會跟爸一樣因為體罰而收斂點。」比爾溫和地開玩笑道。

  「要讓他得到教訓永遠也不嫌晚,」衛斯理太太說,「在我們吃甜點的時候,亞瑟跟我應該把禮物給你們。」她抽出她短短的魔杖,從附近的桌子上送了一個包裹給露娜。

  「我不記得上次收到禮物是什麼時候了,」露娜敬畏地說,她打開一個小的黃色盒子,拿出一條恐怖的橘色珠寶,上面覆蓋著一大堆白色的盧恩符號。

  「太迷人了!」她的父親大叫,「也許上面有某種密碼……,把你的頭把旁邊偏一下,我能讀得更容易。」她依言照做,頭幾乎變成水平的,淡金色頭髮沾上了蛋糕的糖粉與奶油,贊諾則入迷地試著解碼,他低聲念著「神祕的……山羊面皰……暈眩……」

  「它是個胸針,露娜親愛的。」衛斯理太太說,因為困惑偏了偏頭,淡又想掩蓋住困惑表情,一時間表情有點奇怪。「噢,沒關係。這是你的,妙麗。」

  她拿到一個跟露娜差不多的包裹,但比較大,而且是可忍受的暗褐色。「你們不用送我的,我不好──」

  「你不是每天都能以班上第一名畢業。現在,把它打開吧。」她堅持道。妙麗耐心地打開體積稍大的盒子,撕掉包裝紙,看到一台看起來很麻瓜的大相機,有著很大的鏡頭,以及用來掛在脖子上的相機帶。

  「謝謝你們!」她開心地說。

  「我前幾天去了一趟麻瓜人工製品濫用局──我還是喜歡偶爾跟薄京聊個天,雖然他已經快聾了──而他提到了這個。有人對這個麻瓜相機下了惡咒,每個被這個相機拍到的人都會馬上昏倒。我們已經把這個魔法移除,並對它下咒,所以你就不用洗照片──照片會馬上從相機底端跑出來。」

  「它真是太棒了,」她說,翻轉、把玩著它。笑著暗自猜想如果自己幫賽佛勒斯拍照會怎麼樣──他一定會不會喜歡的。

  衛斯理太太轉向她的女兒時,臉上有著大大的微笑,試著控制自己的興奮之情。「金妮,你父親跟我非常以你為榮,而且我們也知道你準備要做什麼。雖然我們的確有些猶豫,因為你能平安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但我們知道你會做得很棒。」

  妙麗感到有些尷尬──她不知道金妮的計畫。衛斯理太太輕彈了一下她的魔杖,一根飛天掃帚從樓梯上飛下來,飄浮在桌邊,桃花心木把手上綁著藍色的緞帶。

  「媽……爸……這是最新的魔風神!」她開心地叫道,幾乎不敢相信,張大眼睛盯著它,真怕眨個眼它就消失了。

  「比窩的密斯拖好,窩在那上面章大的。」花兒說,看起來有點嫉妒。

  「這是最高級的!」

  「別太難過,喬治,如果你沒有被開除,你可能也會得到些什麼。」他母親責備道,但看起來還是很高興,「這是火閃電的再升級,我們已經存錢存了很久了,哈利也幫了很大的忙。」

  他對金妮傻笑,看著她發亮的臉龐,透過他的圓眼鏡雙眼看著女朋友,「我們知道你多想打魁地奇。」

  「你想去哪一隊?」妙麗問。

  「蘋果地神箭隊或卡菲利彈弓隊,但我還是最想進聖顱島女頭鳥隊。」

  「哪一個位置?」

  「搜捕手或追蹤手──我不是很在意,只要我能進去的話。媽,爸,我可以出去試飛看看嗎?」她屏息地問道。

  她的母親沒有回答,只是讓掃帚飛向後門,金妮從椅子上跳起來,騎上掃帚、打開門並飛過洞穴屋後面的玉米田。

  幾乎每個人都衝出去,看著她在空中連續翻了幾個筋斗,當喬治哀求他的小妹讓他試騎看看那把掃帚,妙麗走上嘎吱作響的樓梯,走進金妮的房間,把相機跟她其他的東西放在一起。當她轉身要走出去,榮恩站在門框下。

  她在金妮的床上坐下,不確定應該說什麼,「呃……你的正氣師訓練怎麼樣了呢?」

  「我要放棄了,」他斷然地說,「我已經摔斷手臂五次了,搞砸了一半的作業,無數次失去意識。正氣師是哈利的拿手絕活,不是我的。」

  他也在床上坐下,盯著自己的牛仔褲,然後轉而瞪著金妮床單上的花色。

  「唔,那你接下來想做什麼?」她不安地挪動身子──他們一直在同一個話題上打轉,或許就是他上樓來想跟她談的事情。

  「幫喬治打理店面吧,我想。他一個人忙不過來,自從弗雷……。」他們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但榮恩重新開口,「我沒想到你會把魔藥當成職業。」

  「我也沒想過。」她簡單地說。

  就這樣,他們之間的緊繃突然被拉斷。「我很確定石內卜要的不只是學徒。」聞言,她的臉變成深紅色。

  他直起身子並從她身邊離開,一臉噁心與恐怖,「梅林下垂的左──」

  「榮恩!」

  「──告訴我你不是真的跟他在一起!」

  「不,聽著,這不代表──」

  「媽呀!我甚至沒辦法想像!一直以來你也跟我們一樣痛恨他!」他站了起來,似乎沒辦法忍受繼續坐在她旁邊的念頭,生氣地在房間裡踱步。

  「不是這──」

  「他肯定是對你下了某種咒語或迷藥,見鬼的噁心怪──」

  「閉嘴!」她大喊,用魔杖指著他,「我已經受夠了你的自以為是,還有我們之間幼稚的緊張!如果你不接受我不想跟你約會的現實,那我們再也不可能當得成朋友,至少我的感覺絕對沒有任何改變。我不是你需要的,所以你最好趕快開始找其他人,打消我可能改變心意的念頭。我甚至沒有什麼魅力──我不理性或和善,也不漂亮甚至很難相處,你必須放棄我,並且讓自己成熟一點──別像個小嬰兒一樣胡鬧!」她生氣地對他說。

  「但石內卜──」

  「我跟他交往不干你的事。如果我能跟你談這些事,我之前可能就已經跟你說了,但我沒辦法。」在他站起來彷彿想擋住她時,她也立起身,握緊了拳並狠狠威脅道,「如果你敢跟著我下來,我會對你下咒,讓金妮的精怪蝙蝠咒看起來都還很無害!」

  她氣沖沖地走出房子,躍過花園,抬頭看著哈利與金妮飛在一百英呎的高空上,看起來湊在一起交談著。其他人則坐在果園中的椅子上,或是聊天,或是靠在椅背上看著星空。

  花兒與她的小嬰兒已經離開了,榮恩跟他母親坐在一起。妙麗悄悄走到果園的圍牆邊坐下,絲毫不引起注意,把腿拉到胸口,悶悶地坐著。為什麼榮恩要毀了這麼棒的一個夜晚呢?

  她抬頭看著缺月,接著聽到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沿著背後的小徑傳來,露娜靜靜地在她身邊坐下,妙麗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的大眼睛映照著皎潔的月光,她還穿著畢業長袍跟帽子。

  過了一會兒,露娜悄悄地說,「我聽說你跟石內卜教授的事了。」

  「誰告訴你的?」

  「金妮──但別擔心,我不會跟其他人說。」妙麗把頭向後仰靠著牆,在心裡偷偷決定絕對不要再告訴金妮任何事情。露娜也歪頭看向夜空,似乎很高興金妮對她說了這件事,妙麗不禁猜想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如果是妙麗自己,她絕對不可能會告訴露娜──因為她是如此古怪。然而,她靜靜地說,「我只想讓你知道,我認為這件事很棒。」

  「什麼?」她不敢置信地說並轉頭看著身旁的同伴。

  「我想他這輩子以來過得都很糟,這是很合理的,如果人很久都孑然一身,他們的生命會變得很苦澀。他偶爾人是不太好,但我認為他選擇了你是一件很棒的事,每個人都值得被愛。」她說,雙眼仍然看著夜空。

  妙麗低頭看向地面,並對自己露出微笑,「謝謝你,露娜。」突然間,她聽到金妮的哭聲,妙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她跟哈利兜著圈子降落到地面。

  「金妮,怎麼回事?」衛斯理太太緊張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跑向她的女兒。然而,哈利笑著讓金妮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手裡拿著一個金探子──鄧不利多給他的那一個──它正開著,裡面藏著一個戒指。

  「哈利求──求婚了!」她哭著說,大家都歡呼起來。她自己也笑了出來,把濕頭髮從臉上撥開,大家圍繞著那一對抱成一團,把他們圍在中間。

  她的母親流著淚,抱了抱女兒然後走到一旁,驕傲又開心地看著大家伸出手臂抱著他們。她擁抱她的丈夫,眼睛沒離開過金妮,「你能相信嗎,亞瑟?」

  「我當然能啦。」他含糊地說,像藏著秘密的小男孩。「哈利上禮拜就請求我的允許了。」

  「而你卻沒有告訴我!」她尖聲大叫。妙麗看著他們微笑,為她的朋友們感到高興。她一直認為他們會結婚,但沒想到會那麼快。榮恩看起來也為他的妹妹及他最好的朋友感到開心,即使妙麗還記得他一開始對他們的交往多麼不以為然。

  至少他還是接受這個事實了,至於她自己跟賽佛勒斯交往的事情──或許他最後還是會接受。她一直很關心榮恩,但他總是製造出各種難題來讓她為難。

  她抱了哈利一下,與他臉貼臉,「這件事很明智。」她微笑著對他說。

  「我想。」他回應道,他還是有些暈眩,而且雙眼離不開金妮。

  「等等──你能告訴我現在幾點嗎?」

  「什麼?噢。」他看向衛斯理先生送給他的十七歲生日禮物,「快要十點半了。」

  「噢,我得走了!」她說,在喬治弄亂他頭髮的時候,很快地再抱了他一下。接著開始小跑步上山丘,不忘對衛斯理夫婦說,「真的很謝謝你們!」

  她盡快換上她的畢業服,向壁爐丟了一搓粉末,很快地消失在翠綠色火燄中,並踏進賽佛勒斯的起居室。

  他穿著睡袍,坐在他的扶手椅中,正讀著一本書。他順著鼻樑看向她,而她很快地坐在他膝上,並將手上的書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妙麗把白色帽子扔向沙發,用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把背靠在一邊扶手上,雙腿則靠在另外一邊。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他敏銳地從她的臉上,讀到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她搖搖頭,「只是……榮恩。」

  「我沒想到衛斯理先生會這麼過頭。」他的手指撫上她斗篷上的鉤子,解開並把它披在沙發扶手上。

  「他知道我們的事了。」她說,溫順地讓他拉鬆她的領帶,並把它放在斗篷旁邊。「他在對我生氣。」

  「他是嫉妒大於生氣,這件事根本不太值得擔心。」

  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以手指把玩著他睡袍上的鈕釦。「只是,每次碰到他,情況就變得更糟。他總是因為我跟某人交往感到忌妒,即便我可能根本沒有任何對象。」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那我應該跟誰說?歪腿嗎?」

  「我不是要建議你跟別人說。很明顯地,你想讓衛斯理先生消除對你的異樣情感,但看起來是徒勞無功,所以最好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他手指在她手臂上的輕撫,讓她變得溫順。「去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

  「讓我……讓我先整理一些東西。」她說。她已經搬出寢室,所以現在她的東西散亂於賽佛勒斯常常十分整齊的寢室裡。

  賽佛勒斯勉強同意歪腿能住在這裡,但要求牠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地牢裡其他地方閒晃,儘可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雖然那隻貓看起來不太在意。

  她對於這一片混亂感到一點罪惡感,所以即使已經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她還是覺得至少她得先整理自己的皮箱。

  妙麗把它召喚過來,讓它落在地上,並開始整理,把要跟不要的東西分開來。幾個空墨水瓶馬上落入垃圾那一類,幾張被撕破的羊皮紙與舊現形擦也落入那一類。

  但她捨不得丟掉DA硬幣,但寫著『哈利波特終於大膽驚爆內幕』的謬論家則加入了桶子裡的紙張。還有一個小盒子裝著她戴著去參加耶誕舞會的耳環,但她飄逸的藍色禮服早就不見了。

  她紫色小珠珠包被塞在箱底的一隻襪子裡,上面疊著好幾篇關於衣服的文章。

  「是要開托兒所嗎?」賽佛勒斯嘲弄道,看到《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跟旁邊幾頂小帽子跟小圍巾時挑了挑眉。

  「我為家庭小精靈織了一些衣服,希望他們會收下。他們應該被解放,你知道,而不是被奴役著關在廚房裡工作。」

  他懶懶地抬起眼睛看著她,「真是場沒有用的聖戰。」他看著她沉下臉,順手拉來一張紙,上面寫著鄧不利多的軍隊。「你對邊坑小姐(毛莉,張秋的朋友)下的咒還比較聰明。」

  「謝謝,」她臉紅地說,「我不太想回憶我的五年級──恩不理居真是讓人無法忍受。然而我們最後還是給了她一點教訓。」她微笑著說。

  「桃樂絲真是我所認識最討人厭的女巫。」

  「我想他們沒有把她交給催狂魔,是因為她身上根本沒有靈魂能讓催狂魔吸!」她氣憤且惡意地說,砰砰作響地把她想留下來的東西扔進一個盒子裡。

  賽佛勒斯在壁爐裡升了一團火,指揮著她要丟掉的紙張自己跳進火燄。「金利去年就已經把催狂魔從阿茲卡班趕走了。」

  「噢。」她站起來,並用魔杖指揮著她的皮箱,飛到賽佛勒斯的衣櫃前面。他站在她背後,透過她的肩膀看著一大堆舊的盒子,還有許多斗篷、長袍及披風,全都是黑色或暗綠色,整齊地掛在掛鉤上,左邊還有幾件比較短的,則是她所有的非麻瓜服裝。

  「我們可以改天再處理它們。」他說,彷彿讀到了她的想法,以雙手關上了衣櫃的門。他站在那裡,看著她走進浴室,接著到床上坐下,召喚來他剛剛在讀的那本書。

  當把自己打理好,她爬到他身邊的床上,用雙手環繞著他的腹部,等他把書放下才開口說,「金妮跟哈利要結婚了。」她的喉嚨意外地緊,臉紅了。

  「你看起來有點難過。」

  「不,我才沒有。」她把手指按在他微圓的小腹上,即使已經交往了一段時間,在他身邊的時候,她還是會處在一種難以置信的情緒中,渴望確定他是真實的,而不只存在於她的夢中。

  大多數時候他會給予回應,他的手通常會來到她的臀部,並親暱地輕捏一下,似乎也想確定她真的躺在他的身邊。

  「晚安。」他說,半俯到她身上,並給了她今晚第一個親吻。

  「晚安。」她細語道,感覺到他與她臉貼臉,雙唇輕靠在她頸邊。她輕柔地按摩他的肩膀,感覺他靠在自己身上放鬆了下來,雖然他的身體結實而沉重,他的髮梢搔著她的喉嚨,但她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然而,她知道自己得花很長一段時間,才有可能真正睡著。




(待續)

巫啦 @yhy1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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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柯林斯,他很年輕、經歷充沛並且很""可能撐過這一年。
"有".......應該吧??

露娜對自己微笑,並開口說,「當然。要離開霍格華茲真是件難過的事,""至少我交到了一些朋友。事情終於有了個好結局,我想。」
"但"

在他站起來彷彿想擋住她時,她也立起身,握緊了拳並狠狠威脅道,「如""你敢跟著我下來,我會對你下咒,讓金妮的精怪蝙蝠咒看起來都還很無害!」
"果"

每次都能一次看兩章真的超滿足😊
加油~~

P.S. H的地方不管看幾次都還是會滿臉通紅 我真的是.........淡定啊淡定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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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期待下一章唷~😊

教授和妙麗好甜蜜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