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授權翻譯】Confluence of Truths過去乃未來之鑰(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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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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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
小孩生出來了耶~~
不曉得盧坎會不會是魔藥天才~😜😜
反正一定是很聰明的孩子😃😃

若楓塵夜 @maple2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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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小孩有了 感動! 😉
希望教授能夠在這當中 學習當個好爸爸🤭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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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到哪了~~
我想看新文拉~~🤐🤐

該不會生完孩子後~~
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這樣就沒了吧~~?!😅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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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巫啦:
我覺得寫生產的這一段太詳細了Orz
詳細到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詳細......
但我還是翻出來了
尊重原著嘛!


To影子:
盧坎的基因這麼優良
當然很聰明啦!

最近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我會盡量趕快貼完!

To若楓塵夜:
教授真的是個很好的爸爸!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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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佛地魔的迷信

  「你把他帶得很好。」賽佛勒斯鍾愛地說,看著妻子把盧坎抱在胸口,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他是個乖孩子。」她回覆道,低頭看向懷中六個月大的兒子。「金妮總說詹姆是個惡夢,夜裡常常鬧肚子疼,不然就是活力充沛地動來動去。盧坎則特別喜歡咬東西,尤其最近正在長牙。」賽佛勒斯伸出手臂環住愛妻,越過她的肩膀看著他們的兒子。

  盧坎的眼睛閉著,左手平貼在母親的胸口上。妙麗撫弄著他鬆軟的蜷曲黑髮以及他的小耳朵,她特別喜歡他的這些部位,在他喝奶的時候安撫著他。接著,她讓賽佛勒斯輕拍孩子,讓他打嗝,對這工作,他的感覺頗為複雜。

  當他做完,她坐到地上,讓盧坎背靠著她的身體站著,他們腳邊的毯子上滿是玩具,妙麗拿起一隻波浪鼓並輕輕搖晃,鼓勵他玩玩具。他伸出手抓起,並用自己的手把波浪鼓搖出聲音,帶著大大笑容看向他的父親。

  「你喜歡那個玩具嗎,小盧坎?」他柔聲地說,拿幾最新一期的《實用魔藥師》,一邊翻閱著期刊,一邊注意著妻兒的一舉一動。嬰孩咯咯笑並咕咕地回應他,迅速把玩具塞到嘴裡嚼。妙麗讓他坐在地上,與自己面對面。

  「也許我們該幫他洗個澡。」她提議道。「你想洗澡澡嗎,小盧坎?」她問
著,趴在地上,把鼻子湊到孩子的小小胸膛上磨蹭並輕吻他。他開始發出咯咯笑,很快地變成大笑。他的小手拉扯著她蓬鬆頭髮綁成的馬尾,它剛剛掃在他臉上,搔癢了他。

  「你整個晚上都跟爸比一起,洗好澡之後會香香的。」她翻個身,仰躺著看向天花板,然後微微偏過頭看向賽佛勒斯。「真可惜爸比不讓我帶你一起去今晚哈利叔叔的生日派對,每個人都好想見你,我很確定,尤其是金妮嬸嬸。」

  賽佛勒斯不耐煩地放下手中的書刊,讓它攤在他膝上。「我不准你帶他去這麼危險的地方,而且如果你不繼續稱他們為叔叔跟嬸嬸我會很高興的,我們跟波特家一丁點關係也沒有。」

  「哈利是正氣師部門之首了──我想不到有哪邊會比他那邊還安全。」她靜靜抗議著。

  「茉莉與亞瑟的房子已經被闖入兩次,我不想冒任何風險。其實如果有什麼理由,我希望你也不要去那裡。」

  她皺起眉頭,從地上坐起,撈起坐在地上的盧坎,並把他放在父親的膝上。「我得去準備了。幫我替他洗個澡,好嗎?」

  賽佛勒斯對她沉下臉但還是屈服了,從沙發上站起來,把盧坎抱到水槽邊的平台上,扭開水龍頭並把水溫調到適當的溫度。他看妙麗幫兒子洗澡看過很多次,但真的得由他上場還是第一次。

  水槽並不是很深,但很寬,他把孩子的衣服脫掉,讓他浸到溫水中,拿起一條毛巾,加了一點他自製的溫和洗精,輕輕地擦洗著盧坎的皮膚,嘴角帶著一抹笑,同時還是小心地別讓肥皂弄到孩子的眼睛。盧坎想在水中表演他最新學到的翻滾,但這動作讓他被水嗆到,嗆咳連連。

  賽佛勒斯的右手牢牢抓著兒子胖胖的手臂,以確定他不會再次滑跤。突然間,他感覺到妙麗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希望你別讓我的小寶貝溺水了。」她站在他身邊,看進水槽中的嬰兒。

  「你怎麼樣了呀,小甜心?」她問盧坎,他咕咕地回應著,揮舞小手臂並淘氣地踢起水花。「我看到你在微笑,這真是太難得了,所以我覺得自己應該過來看看是什麼能讓你這樣笑。」她咯咯笑著對賽佛勒斯說。

  讓她驚訝的是,他沒有對她的取笑表示抗議,「我從沒想過我會在廚房水槽裡幫我兒子洗澡。」妙麗靜靜看著他把孩子洗乾淨,召喚來一條毛巾、一件尿布,並從另一間房召來一套乾淨的衣物。他上衣前襟因為把盧坎從水裡撈出來並用白毛巾擦乾,幾乎濕透了。

  「如果你的學生現在能看到你。」她微笑著說。

  他瞪了她一眼,但不忘幫盧坎穿上尿布,並幫他穿好一套白色的嬰兒服。他轉開頭開始哇哇大哭,看來不怎麼喜歡穿上衣服。「你穿上那件衣服看起來很棒。」他讚美著,再次把盧坎抱在懷中,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淺灰色優雅長袍。她同時把頭髮放下、梳順了,讓髮絲從肩頭流洩而下。

  「我剛買的,它很能遮掩我的身形。」怕他會不懂她的意思,她壓平布料,露出她仍稍顯圓潤的腹部。

  「我看不出有什麼是需要遮掩的。」

  她微笑著走向他們,「接下來,確定他一個小時之後就上床睡覺,但確定他這一個小時都有人陪著,你知道他多愛跟你一起玩。如果他餓了,櫃子裡有好幾罐吃的──」

  「妙麗,我想我還有能力可以照顧我們的兒子。」

  她紅了臉,讓他把她送到壁爐邊,親吻他並慈愛地抱了抱盧坎。「我幾個小時候會回來。」她承諾道,走進火焰並消失不見。

  賽佛勒斯與盧坎一起坐下,盧坎的手上拿個一個固齒器,他父親則大聲唸著報紙,但嬰孩很快地扯下它並撕壞了。他探了口氣,在沙發上躺了下來,讓盧坎坐在他胸口上,手則扶著他的背,想著現在兩人應該要做什麼。但沒過多久,他們父子兩個都睡著了。

  妙麗很快被一大群人擁抱著,所有衛斯理家跟波特家的人齊聚一堂,慶祝哈利的二十五歲生日。

  「真高興見到你,妙麗。」金妮說,抱了抱她的朋友,並領著她擁抱哈利。

  「生日快樂,」她笑的說,用手臂環著他,「你──」

  突然間,她聽到膝蓋的高度傳來一陣哭聲,詹姆使勁地拉著父親的長袍,明顯地對於他沒有注意著他表示不滿。哈利抱起他,而他很快地安靜下來。「抱歉。」他說著,輕拍兒子的背,這還在蹣跚學步的孩子吸著大拇指。房間裡充滿了響亮的交談聲與笑聲,她自己則加入哈利與金妮的對話。

  「房子裡面又有很多小孩子了,亞瑟!」衛斯理太太大聲說,她看見她幸福地搭著丈夫的手,目光掃過詹姆、茉莉、派西與他妻子奧德莉的女兒。喬治與莉娜的兒子佛雷,現在大概五歲,很明顯不想陪著大概已經七歲的薇朵兒玩耍,但她很愛指揮人又強勢,所以他別無選擇。

  新加入比爾與花兒家庭的多明妮佳,現在還是個小嬰兒,被母親抱在懷裡。就連泰迪‧路平也到了,害羞地站在他祖母美黛身旁,雖然他比薇朵兒年長一點,但還是不安地站著,希望她不會指示他一起加入遊戲。

  「我想我們該開始切蛋糕了了。」金妮說道,朝廚房移動,並花了一點時間等好友越過人群跟上她。「媽瘋狂地準備所有東西,雖然它只是甜點。」

  「我們試著趁她被孩子們圍繞的時候做些事情吧。」妙麗建議道,惹得朋友一陣笑聲,「否則她絕不會讓我們做任何事。」

  外頭很暗,只有月亮發出微弱的銀色光芒。發著微光的燈籠飄浮著為他們照亮小徑,她們很快地打開後門,在花園裡的適合大家聚會的大桌子上,擺好盤子、玻璃杯以及銀製餐具。這個家族已經加入了太多新成員,小廚房再也容納不下。

  衛斯理太太最後還是發現她們,但她從善如流地接手把大家趕到後院的工作。在眾人忙著在桌邊找位子坐下、唱著歌、分享巧克力蛋糕,並與親戚朋友們討論著他們的工作與家庭。

  喬治與榮恩興奮地談論著籌備中的衛氏巫師法寶的新分店,派西對自己工作發表著冗長無聊的解說,極度無聊的喬治指揮著兩隻叉子在他的盤子邊跳著探戈,逗得他兒子哈哈大笑。

  金妮,在與妙麗與哈利的對話中,狂熱地說著,「我希望我能再次回到球場──明年暑假將會舉辦世界盃,所以在今年賽季中的表現是關鍵。」

  「現在要讓你從掃帚上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哈利說,「我希望你別──」

  「噢,閉嘴。」她回嘴,重新調整愛睏的詹姆在她懷中的姿勢,他已經開始打嗑睡了。

  妙麗暗自微笑,低頭看向自己的盤子,用銀湯匙刮著盤底,聚集所有掉落下來的糖衣。她突然大聲驚叫,在椅子上坐得直直的,讓一團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毛球落在她腿上。她驚叫,「Quill!」她的貓頭鷹已經長大,但還是很笨拙,讓妙麗尷尬的是,整桌的人都對她的反應哈哈大笑起來。

  她紅了臉,但打開封蠟並閱讀之後,卻立即煞白了臉。那一小張羊皮紙上,小小的筆跡引發她最深沉的恐懼。

  速速回家。

  「我得走了。」她站起身並很快地把椅子推回去。「我可以用你們的壁爐嗎?」她很快走到洞穴屋後門問著。

  「沒問題,親愛的,但──」衛斯理太太才剛開口,妙麗就消失在視線中。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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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扔了一些粉末進去,很快地回到他們的寢室。「怎麼回事?是孩子怎麼了嗎?」她一進到客廳就馬上開口問道,賽佛勒斯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掩蓋著另一手,但她沒看到盧坎。

  「他睡了。」賽佛勒斯解釋道,用浸滿血的布壓著自己的前臂。

  「你做了什麼?你怎麼受傷的?」她跪到他身邊的地板上問著,但他沒有回答,只是移開了布,露出他的傷口。

  她倒吸了一口氣,眼中很快湧出淚水。他的黑魔標記像是被割開那般不斷流著血,「這……這會是什麼意思?」她問出口,但還沒等到他的回答,她就忍不住坐到他的腿上,用手環住他的脖子,無法克制地哭了出來。

  她能感覺到溫暖的血液從他環著她的手,浸濕了她長袍的後背,她用手揉了揉他的髮,努力克制自己的哭泣。她把自己的身體按向他,就像是想保護他、為他提供庇護,但只感覺非常無助。「他應該已經走了,不可能回來,不是嗎?」

  「他是沒辦法,但可能是魯休思,我敢說,依循著黑魔王的模式。」

  「什麼意思?黑魔王的模式?」她從他身上滑下來,跪坐在他的腳邊,注意到幾瓶補血魔藥,有些是空的,有些是滿的,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如果你能召喚來一卷羊皮紙,我會告訴你。」她立刻照辦,還找來一枝羽毛筆、墨水,並用魔法變出一只裝滿水的高腳杯讓他喝下,另外也弄來一張桌子讓他寫字。

  「有……有辦法治療它嗎?」妙麗問著,她仍處在驚嚇中,腦子一片混亂,心跳飛快。

  「不──得等它自己停下來。」他重新調整繃帶並開始說,「我需要你回想最早的一堂魔法史課程,」妙麗點點頭,湊過去看他畫的一個大圓圈,就像回到他們的師生時代。

  他收回筆並坐正,一起看著圖表自己完成,墨水緩緩在羊皮紙上爬行並散播開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他問。

  「這是年輪,」她解釋著,「它來自凱爾特教,它慶祝兩次分、兩次至,以及其他四個可以把整年平均切成八等份的日子。總共有八個重要日期,也被非基督教歷史學家稱為安息日。」她看著一條直徑浮現在圓圈中,一半圓形暗了下來,而另一半維持發亮,每個日期的名稱也被標在外側。

  「很好,」他說,在喝下另一瓶補血魔藥之後,喝了一點水,「黑魔王非常注重純粹,相信巫師屆的古老傳統。他被凱爾特教影響非常深,因為他會用活人獻祭──用死亡交換生命。」

  「他用其他人的死亡交換自己的生命,例如要製作分靈體必須殺人?」她問著,朝那張表靠得更近。

  「是的。分靈體是一種直接地剝奪別人生命,以維持自己生命的方式,但卻不是唯一一種。」

  「還有其他方法?」她轉頭問他。

  他暫停了一下,再次開口,「戰爭不就是用許多死亡,來維護一個想法、一
個國家或一個人嗎?」賽佛勒斯停了下來,整理想法並繼續說,「黑魔王也用這些對古老魔法很重要的日期,發動他最重要的一些作戰。就像你知道的,一年被分成兩半,一半是光明,」他說著並指向圓圈的下半部,也就是五月到十一月,「另一半則是黑暗的。他相信只要他佔領了光明的那一半,他就會獲勝。」

  「他……他是怎麼做的?」她問。

  賽佛勒斯傾身靠向桌子,右臂再一次掩住左臂,「他每一次最強的攻擊,都有一個既定的模式,也就是接近某些日期。例如,五月的第一天是Beltane,對光明那一半開始非常重要的安息日。」

  「霍格華茲之役是在五月二日。」

  「是的。另一個重要的是夏至──」

  「──那是一年之中白晝最長的一天。」

  他從凌亂的黑髮下看著她,隨後轉回羊皮紙上,「黑魔王在最長白晝之後的幾天重新凝聚了他的軀體,六月二十四日。一年後,他計畫引誘波特闖進神祕部門,意圖搶奪預言也在類似的時間。下一個日期則是八月一日,魯夫‧昆爵被殺了,魔法部落入黑魔王的掌握,而且六年前,他也是在這天指示奎若去古靈閣偷魔法石。我很確定黑魔王之所以會選擇波特,而不是隆巴頓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早生一天,所以他迷信於波特會是他最大的敵人,因為他出生於最強力量出現的前一天。」

  妙麗的臉色發白,無法理解佛地魔居然對這種迷信如此深信不疑。「最後,黑暗半年的開頭,則是最有名的一個安息日──萬聖夜。」

  妙麗把頭髮掃到背後,瞪進火爐並說,「奎若在我一年級的時候放了一隻山怪進來,希望能引開注意好能得到魔法石。然後……我們錯過了萬聖節宴會,因為我們去參加尼克的忌日宴會,也就是那天密室被打開了。」看來一切都得到解釋,她沒想到之前自己居然沒注意到。

  「也就是在那晚,黑魔王謀殺了波特一家,並第一次失去他的身體。」

  他們低頭瞪著那張羊皮紙,看起來誰都不願意講開,「但,」妙麗吞了吞口水,低頭看向四周標示著字的完美圓圈,「從來沒有任何攻擊發生在秋分,你認為魯休思……正在計畫著什麼嗎?」

  「我想魯休思想完成黑魔王還沒完成的工作。」他分析著,但還是拒絕看向她,似乎只要與她對上視線,她就會知道背後的真相。

  「但為什麼……為什麼是現在?」

  「從黑魔王垮台已經過了七年,七。」他強調著。

  「但魯休思很難在佛地魔死之後繼續支持他,是什麼能讓他重新聚集那些追隨者,甚至重新觸動黑魔標記?」

  「他對黑魔王是又輕視又畏懼,但他一直對他的權力與法力非常眼紅。」

  她顫聲湊近他身邊,把他血淋淋的手臂握在手裡,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確定,」他說著,牢牢地看著她,讓她幾乎要相信他的話。

  「你在對我說謊。」她指控道,雙眼盈滿了淚,手臂忍不住顫抖著,「你……你得告訴我。」

  「這代表,」他屈服了,靜靜說道,「我們珍視的每個人都身處在極大的危險之中。」
.
.
.
  哈利與妙麗在他家客廳面對面坐著,外面一陣大雨拍打著窗戶。他用手耙了耙黑髮,開口問,「你認為佛地魔真的會那麼迷信嗎?」

  「看來他是這樣沒錯。」她淡淡回覆道,低下頭看著他們之間的咖啡。「她相信密室的存在,也相信四個創辦人之間的傳說,他甚至也深信著死神聖物的傳奇,沒理由他會不相信安息日,日子的魔力。」經過幾分鐘的安靜,她靜靜說,「我不知道警告魔法部這個行為正確與否。」

  哈利透過眼鏡,似乎想確定自己沒聽錯地看著她,「妙麗,魯休思準備大幹一場很久了。我們的房子光在去個月就已經被闖入三次,我設的防護措施完全無效……。我的辦公室尤其完全被搜過,但似乎沒有掉了任何東西。我甚至連一個他們闖入的動機都想不出來……他們既沒有從屋裡拿走任何東西,也沒有攻擊任何人,我們怎麼可能都這麼幸運……。」

  「也許他們要的不是你。」她喘不過氣地分析道,手指緊張地捏著長袍的摺邊。

  「他們為什麼不會針對我家而來?是我了結佛地魔的。」

  「那背後……有個複雜的故事,」她解釋著,想起愛凌與馬份一家的關聯。「每次賽佛勒斯跟我碰到魯休思,他的眼中總帶著殺意。而且……九月十九日──安息日的前兩天,也就是秋分──是我的生日。或許……或許他們也知道,也認為這是天生注定……而不只是碰巧。」當她想著這些令人不快的想法,她不忘補充道,「但至少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準備……,我們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攻擊……,我們之前就已經跟他們對抗過。」

  「這並沒有讓事情容易些,」哈利說。他說得沒錯──這次他們心頭上的罣礙就更多了。「然而,我有些能夠幫上忙的東西……。」他輕彈了彈魔杖並等待著,但毫無動靜地過了一會兒,他皺著眉看向辦公室,並且再試了一次,得到相同結果。

  哈利的臉突然刷白,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間,妙麗坐在椅子邊緣,聽見抽屜被打開並關上的聲音。哈利回到她面前,看來非常擔心。

  「怎麼──」

  「地圖不見了。我找不到劫盜地圖。」他很快地說。

  「我想我們應該知道是誰把它拿走了。」妙麗說,坐得異常挺直,但感覺無力,看起來並不特別害怕,反而露出一副她早就料到的樣子。「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警告鳳凰會的所有成員,擬出一個計畫。我想他們最近一直練習著如何闖入封鎖著的呼嚕網,他們也已經選好了戰場。」

  「霍格華茲?」她問著,但不屈要他肯定,她就知道自己說得沒錯。「至少……至少我們知道會有什麼等著我們。」她迴避著他的視線說道,「但願,我們知道什麼在等著我們。」




(待續)

巫啦 @yhy1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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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在與妙麗與哈利的對話中,狂熱地說著,「我希望我能再次回到球場──明年暑假將會舉辦世界盃,所以在今年賽季中的表是關鍵。」

"現"

 哈利透過眼鏡,似乎想確定自己沒聽錯地看著她,「妙麗,魯休思準備大幹一場很久了。我們的房子光在去個月就已經被闖入三次,我設的防護措施完全無效……。

"上個月"??

只剩3章又來了個超展開 = =
好短啊~~可是又好期待~~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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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沒想到佛地魔那麼迷信耶~~😲😲

賽佛一家會不會再遭遇到危險呢~~😰😰

期待下一集~😊😊



版主不好意思耶~~
你那麼忙我還在催稿🤐
沒辦法誰叫這太好看了😉
你可以慢慢來~~沒關係的🙂🙂

若楓塵夜 @maple2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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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 還好 小孩子沒有怎麼樣!
不過  真的會是魯休斯幹的嗎?!🤔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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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巫啦:
謝謝你幫忙找錯字
剩下不多了
但最近真的很忙
所以貼得很慢......


To影子:
沒關係啦XDD
很謝謝你一直以來都在FOLLOW這篇文

To若楓塵夜:
小孩子不會怎麼樣
別擔心
但妙麗跟石內卜就會有好一番苦戰.......


這篇是第100樓耶XDDD
感謝大家的支持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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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涉險

  「很謝謝你,」妙麗說,懷裡抱著一個巨大且不斷發出奇怪嗡嗡聲的木條板箱,「喬治一直很想拿到一些旋舞針,他正在為店裡研發新產品。」

  「別客氣。」海格開心地回應道,在南瓜田裡照料著藤蔓,剪掉枯葉並添些肥料。他抹去額頭上的汗,但卻在額面留下一道泥土的痕跡。「今天是你生日,不是嗎?」

  「是的。」她有點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自從黑魔標記再次出現在賽佛勒斯的手臂上,她就開始努力準備一個計畫。她很確定他們今晚就會出擊。

  「唔,生日快樂,天氣很好,很適合……。」

  「嗯謝謝你。」她微笑著回答,把體重從一隻腳轉移到另外一隻腳。

  「你的貓頭鷹怎麼樣了啊?」他傾身靠在一個木樁上,它被壓進土裡,但還是努力支撐著混血巨人的體重。

  「噢,Quill……做得還不錯。」海格送給哈利的結婚禮物,似乎不足以提供一個很棒的故事,讓他們能一直談下去。「她待在貓頭鷹屋還挺樂的。」

  「你的小朋友怎麼樣了啊?」

  「噢,他正在睡午覺,這是我唯一能過來的機會。你該見見他,他已經開始學爬,而且一刻也靜不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能夠製造出很多噪音。他的頭髮越來越長了,在尾端有點捲起來。」她鍾愛地笑著說。

  海格小小的黑眼睛在她說話的時候閃閃發亮,這是她唯一能判斷出他在大把鬍鬚下露出微笑的方法。「你應該偶爾帶他來,牙牙會很想見到他。」

  「當然好。」她回覆道。她低頭看向土地,開口說,「我該回去了……。」她走出花園,並走上山丘回到城堡,雙臂仍然緊緊抱著他交給她的大木箱,「再次謝謝你!」

  「別客氣。」他親切地回應道,挺直身子、回到工作中,使力拔出幾叢很大的雜草。

  在很短的時間內,她透過呼嚕網把大木箱送去給喬治,在盧坎睡醒後陪他玩,並協助賽佛勒斯把他們的衣櫥塞進一個超大的硬紙板箱。他們正準備搬進他們在外面的一間房子,賽佛勒斯的寢室足夠兩個人住,但對再加上一個成長中的孩子是不夠的。

  這對她來說是感覺複雜的,擁有一間自己的房子是很令她興奮,但她在想,它是否會像這間寢室一樣對她來說那麼特別,畢竟從她跟賽佛勒斯開始交往就住在這裡。

  幾個小時過後,他們做在餐桌邊,在家裡慶祝妙麗的生日。盧坎坐在他的高腳椅中,拿起脆薄鹹餅並自己吃,他大大的灰色眼睛則看著他的母親。妙麗鍾愛地把他的頭髮撥向一邊,拿起自己的叉子吃鮭魚、盧筍與馬鈴薯泥。她甚至弄了一點魚肉給盧坎吃吃看,看著他用小手抓起一點點,放進嘴巴但很快用舌頭把魚肉推出來,不是很喜歡魚肉的味道與口感。

  當她想著今晚會發生的事,一股內在的空洞緊張啃噬著她。她如何能裝作天下太平,坐在這裡與她的嬰兒嬉戲,但她可能會在幾個小時後喪命?賽佛勒斯對她的計畫一無所知──他對這一切的不知情是最重要的。如果他知道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阻止她,而他與魯休思的交惡絕對只會讓事情更糟。

  雖然他對今晚會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他似乎也煩惱著,當他們坐在沙發上,看顧著盧坎,讓他坐在母親懷中,他還是忍不著把魔杖放在指尖擺弄著。

  妙麗後來把他放到地上,為他換尿布,盧坎把腳抬得高高的,並把腳塞進嘴裡,在父母的注視下發出輕柔的咕咕聲。他翻了個身,讓自己趴在地上,試著用手臂把自己撐起來,然而盧坎還沒完全學會把腳納入肢體平衡之列,所以他的動作變成在地上伏地挺身。他對雙親發出尖叫並模糊不清地牙牙學語,哀鳴著希望妙麗能把他抱起來,使他安靜下來。

  她與他肥肥胖胖的小手玩耍著,感覺到他們的溫暖與柔軟,撫過他的小腳與胖胖腿、小胸膛,然後是他可愛的小臉頰,然而她最愛的部份還是他小小又柔軟的耳朵。

  妙麗用手支撐著他的手臂,讓他站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對他的父親。賽佛勒斯傾身過來把大鼻子抵著兒子的額頭,妙麗同時把自己的口鼻貼上盧坎的耳朵。孩子再次發出開心的尖叫,拉扯父親的長髮,接著放開、伸出短短的雙臂似乎想被抱起。

  妙麗回想賽佛勒斯剛開始當爸爸是多麼笨拙,例如不太知道怎麼滿足嬰兒的需要,如何降低自己的防衛心,以溫和代替嚴峻,當衣服沾到嬰兒的口水時也不生氣,即使半夜爬起來幫孩子換尿布,隔天早上也不會心情惡劣……。

  從完全不懂怎麼養育孩子,到有今天的能力,他成了一個很棒的父親。

  現在,他抱起盧坎,並讓他做在腿上玩耍的動作,調整他的綠色小衣服,遞給他桌上的波浪鼓玩具,一舉一動都很流暢。

  妙麗縮起腳看著他們,把投靠在沙發椅背上。盧坎靠在賽佛勒斯的大腿與沙發扶手之間,嚼著小布偶並流著口水。妙麗想他現在應該是有點痛,因為他正在長牙。他大大的灰色眼睛看著雙親的臉,然後緩緩閉上,看起來非常滿足。

  賽佛勒斯露出一抹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妙麗伸出手,撫摸的丈夫手上的疤痕與血管,腦子裡充斥著各種想法。

  妙麗與賽佛勒斯雙雙看著火焰,兩人之間的寂靜只短暫被盧坎的喃喃打斷,沒多久他就開始感到睏倦了。賽佛勒斯啜飲著他的紅酒,妙麗讀著一本書,偶爾偷偷瞄著壁爐檯上的時鐘,在賽佛勒斯面前小心地藏起不安與焦慮。

  突然間,她說,「我今晚要去拜訪你的母親。」

  「現在?」他馬上發出質疑。「妙麗──」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應該能去看看他,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喜歡跟她相處。我不會去很久,只是去說聲晚安。」

  他嚴厲地看著她,讓她的心提到了喉嚨。一切都取決於他合作與否。「好吧。」他軟化了,「但你答應我不會帶盧坎一起去。」

  「你在擔心什麼?是幾自己說霍格華茲的呼嚕網是不可能被打破的!我最多去半小時就……。」她站起來,親吻丈夫的臉頰,從他膝上抱起盧坎,試著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去洗個澡,洗好我大概就回來了,我保證。」

  他們默默相望了一會兒,但她故意想起愛凌,好掩蓋著腦中關於今晚計畫的想法,避免讓他起疑。她能感覺到他的意識輕壓著她的,知道他試著讀她的想法,試著找出她真正的目的。

  「如果你一定得去的話。」他勉強屈服了,站起來立在她身邊,「但別待太晚。」他把鼻子與她相抵,接著印上雙唇,溫柔地親吻著她。他親吻兒子的額頭,然後是他妻子的,然後又再次看進她的雙眼。她知道這是他表示擔心的方式。

  當把一小搓呼嚕粉丟進火爐時,她的手微微發顫著,踏了進去,最後轉頭看了丈夫一眼,就飛進成千上萬壁爐口組成模糊幻影,直到抵達她的目的地。

  然而,妙麗想去的地方不是愛凌的寢室,而是洞穴屋。衛斯理太太緊張地站在壁爐前等著她的訪客,哈利與金妮、衛斯理先生坐在沙發上,房間裡的每個人都很緊繃但安靜,在她走進客廳時起身迎接她。

  「晚安。」妙麗憂鬱地說。

  哈利盡可能地用力擁抱她,在她耳邊低語道,「生日快樂。」金妮緊跟在後,讚美著妙麗的深藍色長袍,以及她俊俏的兒子。

  衛斯理先生站在她身邊問道,「你有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妙麗?」

  「我想是吧。」她默默渴望地看向四周的舊沙發、不成套但很舒服的椅子,最後一次享受著洞穴屋溫馨的氣氛。她凝視著牆上孩子們的照片,聞到廚房飄來蘋果酒的香氣。

  她回想著青少年時待在這裡的時光,想著自己為什麼會把能跟朋友相處的時間視為理所當然,想不到之後他們再也沒辦法像當時那樣一起生活。她的世界已經與十年前大不相同了。

  哈利穿著他的日常服裝,她開心地看到他比想像中的還放鬆。然而,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說著,「從魯休思大宅裡,我們有可靠的情報指出,他早已開始計畫今晚要發動攻擊。」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妙麗,」衛斯理太太插嘴道,「但為什麼非得要是你去做?為什麼不是派一個正氣師或──」

  「魯休思絕不會公然攻擊一個正氣師,所以他們會先制服他,以免有嚴重後果,」妙麗分析著,「魔法部如果有任何動作,都會被指責是不公平,甚至可能被指責是未經魔法部允許的攻擊,任何認識魯休思的人都知道他可能會這樣說……。如果能找到任何理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指責他過去判進阿茲卡班服刑的判決是錯誤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攻擊你,而不是賽佛勒斯?」她帶著敵意問,「如果他們放棄了你以為他們會進行的計畫,轉而攻擊另一個更合理的對象呢?」

  「你也知道他們都是怎麼做的,」妙麗低聲回應道,「他們會把你我所愛的人當做目標,無論過程中會傷害或殺害多少人。他們會竭盡所能先傷害他們鎖定的受害者最珍視的那些人。不要讓其他人……身處於危險之中不是比較好嗎?」

  「但現在你是那個要被他們傷害的人!」她大聲反擊地說。妙麗看到她的眼中盈滿淚水,瞭解到她多麼擔心害怕。

  衛斯理先生用手拍撫著妻子的背,安慰著她,金妮溫和地安撫著,「她沒問題的,媽,她……她是妙麗。」她強調道。

  「我們有計畫,」哈利對他的岳母解釋道,他暫停了一下,用手抓了抓黑髮,接著看向妙麗問道,「你確定我不能跟你去?」

  「你知道──你也知道我很希望你跟我一起來,但這樣整個計畫就沒用了。」她嘆了口氣,「無論有沒有隱形斗篷,他們都有劫盜地圖,他們會知道你在那裡。一定得讓愛凌跟我,單獨在那邊。」

  妙麗在懷中調整正在睡覺的孩子的姿勢,衛斯理太太很明顯還在猶豫,所以妙麗看向襁褓中孩子,並解釋道,「我一定得做這件事,就算只是為了他。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已經不安全了,任何與賽佛勒斯有關係的人都是。」她頓了一下,補充道,「我的動作得快,時間不多了……。」

  妙麗親吻盧坎的額頭──他睡得很香──並把他交給衛斯理太太,她輕柔地接了下來。「今晚你需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妙麗說著,從洋裝摺邊拿出自己下過咒語的包包,交到金妮手上,「拜託你,照顧我的孩子。」她含著淚說,用手背最後一次撫過孩子柔軟的臉頰,難過得心揪了起來。

  「我會的,祝你好運。」金妮低語道。

  「你會沒事的,妙麗。」哈利說著,雖然並不是那麼有信心。「別想太多,我們會來支援的,等著。」衛斯理先生伸出手,握了她肩膀一下,踏開清出一條路,讓她能走到壁爐邊。她身心交瘁地抹乾眼淚,轉身走進壁爐。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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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次踏進的是愛凌的客廳,少了報在懷中的嬰兒,她感覺若有所失。愛凌已經在等著她,在她走進來時就擁抱了她。吉卜林,愛凌的花貓,在妙麗的腿間繞來繞去,喵喵叫表示歡迎。

  「妙麗,你還好媽?」她注意到她的眼淚,不確定她如此傷心的原因。她們之前沒有打算把盧坎託在衛斯理太太那邊,但妙麗認為這是一個必要的預防措施。如果事情沒有如計畫中這麼進行呢?

  妙麗點點頭,意圖轉移話題而說道,「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她們都在沙發上坐下,吉卜林馬上跑到了妙麗腿上,舒服地窩著,響亮的嗚嗚聲輕微安撫了她。愛凌神色嚴肅,緊緊盯著壁爐上的時鐘。妙麗離開賽佛勒斯不過才十分鐘,她很確定他還沒起疑心。

  愛凌問,「你覺得還有多少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隨時都有可能。我不相信他們會有絲毫猶豫,一旦他們──」火焰發出爆裂聲,她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繼續說,「只要他們發現我們落單了。」她靜靜地說完。

  在嘶嘶作響的火爐邊,她們之間有好幾個片刻的沉默,但妙麗開口,「我們再把計畫演練一次吧?」愛凌點頭同意,所以她開始說,「當他們從壁爐出來──無論是誰,或者有多少人──我們會馬上把他擊昏、綁起來,用貓頭鷹送訊息給魔法部,並透過呼嚕網通知哈利。」

  妙麗的貓頭鷹Quill,坐在窗邊的愛凌椅子扶手上,彷彿被下了全身鎖咒地看著她們。

  「接著我們就等人來,我從賽佛勒斯的儲藏室拿了一瓶吐真劑來。」她清拍腰際的棕色皮帶,表示魔藥被藏在那裡。「一旦他們承認了他們的企圖,馬份跟其他食死人都會被送回阿茲卡班,我們終於安全了。」

  她想著這件事代表了什麼。對她來說,這讓她的孩子能不在父親錯誤過往的陰影下成長,賽佛勒斯也能擺脫過去的糾纏,切斷他與食死人的關係並繼續活下去,妙麗也能找回她的雙親,帶他們回家,知道他們不會變成與他們無關的戰役中的犧牲者。

  「我應該去拿我的魔杖了。」愛凌乾乾地笑了,站起身並撫平裙子上的紋路。她走向她放魔杖展示架的壁爐檯,伸手拿取它。

  就在這時,一個黑髮男子從壁爐裡闖進來跟愛凌撞得正著,把她擒抱在地,撞到一張矮木桌,發出鏗啷一聲巨響。吉卜林號叫一聲,叫過妙麗的肩膀,竄進房間裡躲起來。

  妙麗早就站了起來,魔杖指著兩人,但他們正處在激烈的掙扎扭打中,她不想冒險打中愛凌。至於被噪音嚇到的Quill,膽小地飛到其他房間躲了起來。賽佛勒斯的母親明顯嚇壞了,試著對那男人拳打腳踢,雖然動作受到服裝的限制。

  他試著制住她的手臂,同時伸手進口袋想抽出魔杖。他朝壁爐短暫地瞄了一眼,似乎期待著其他人從火焰中竄出來。

  妙麗瞄準並大聲喝道,「拙拙失!」他的動作在瞬間停下來,愛凌伸手把他從身上推開。他背部著地,妙麗知道他是誰──麥奈,原本要來處決巴嘴的劊子手。「你還好嗎?」妙麗很快地問道,在她身邊跪下。

  愛凌點頭、喘息著,握住妙麗的手,讓她協助自己坐起來,「真是個笨蛋,」愛凌斥道,「他連魔杖都沒拿好哩……。」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道咒語從火爐射出,擊中妙麗的背。她閉著眼摔倒在愛凌腳邊,魔杖滾到剛剛撞壞的桌子殘骸堆中。四個穿著黑袍的人從壁爐中走出來,在她身邊圍成半圓形,愛凌跌跌撞撞地向後退,直到撞到自己的藍色沙發停下來,無助地用手蓋著臉,抵擋一個可能的惡咒,但它沒有來。

  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她與壁爐間正中央的高窕男子,從手杖中抽出魔杖、掀開他的兜帽,露出一頭金色長髮。「似乎你不是今晚這裡唯一一個笨蛋,愛凌‧普林斯。」她的雙眼恐懼地睜大,他看向壁爐檯上的她的魔杖,然後轉回視線,朝她不懷好意地笑著。

  「把她打昏。」他對一旁醜陋又高大的男人指示道。失去意識的麥奈與妙麗,雙雙都被魔法驅使著,透過壁爐送走。

  那男人發射了一個咒語,正中她的臉,失去意識前,愛凌的眼中驚恐地泛著淚光。這一切都錯了,錯得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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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佛勒斯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等帶妻子回家。她離開已經將進一個小時,他因為她過久的外出而微微惱怒起來。這間寢室沒有了他的家人,安靜地出奇,沒有盧坎的哭聲或牙牙學語的說話聲,也沒有妙麗洗碗、熬製魔藥、整理瓶罐、打掃、編織、或與他聊天的聲音。即使他們只是坐在一起讀著各自的書,還是不免會有些背景聲音,妙麗從不休息的。但現在,這裡靜得詭異。

  賽佛勒斯回想起自己早已為人夫、為人父的事實,所以才會感覺得到單身時很陌生的情感。在很多方面,因為有了珍視的其他人,他變得比過去還更小心,也更容易擔心。同樣地,他對妻子也抱著一股前所未見的全心投入,因為他們對雙方的忠誠並不是來自於恐懼或協議,而是來自心理上的信任與愛意。

  他突然間再也無法容忍,自己居然就這樣在到秋分的這段時間,讓她帶著盧坎到他母親那邊。他敢說魯休思現在就會攻擊,他已經對她說過的。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聽他的呢?

  賽佛勒斯焦急地大步從沙發走向壁爐,頭垂了下來,透過長長的黑髮看著兩旁,突然間憤怒了起來,但不是針對妙麗,而是對他自己。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呢?

  他自己一個守著家也沒什麼意義,所以他決定透過呼嚕網到他母親那邊,堅持妙麗馬上回家。他走進翠綠色火燄,來到他母親空無一人的客廳。

  他機警地抽出魔杖高度戒備著,注意到桌子被撞壞了,殘骸散落在他腳邊,手不禁微微因不安顫抖起來。他很快地檢查過這間寢室,在愛凌的床上找到吉卜林躲在毯子下,Quill躲在她衣櫃的橫桿上。他的家人消失了。

  悔恨的感覺瞬間淹沒了他。他為什麼不與她同行呢?他走回壁爐邊,跌跪在地。他的母親、妻子、兒子,都被帶走了……,一切都是他的錯。噢,他是多麼愚蠢啊。

  賽佛勒斯垂下眼,看向自己的膝蓋,在木頭碎片中看到的妙麗的魔杖。他把它撿了起來,把精緻雕刻過的魔杖拿在手裡,感覺極度惱恨。他把它放在面前的地上,站了起來,用自己的魔杖指著它並低語道,「呼呼,前咒現。」一道炫目的紅光從妙麗的魔杖尖端射了出來,證實了賽佛勒斯最深的恐懼。

  在她被帶走前,曾經與某人戰鬥過。

  突然間,火焰發出嘶嘶聲並劈啪作響。賽佛勒斯召來妙麗的魔杖,收在自己的斗蓬裡,並舉起了自己的魔杖。一個高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賽佛勒斯憤怒地咬的牙,瞪著那黑髮的闖入者。那是哈利,他看到自己以前的魔藥學教授也不是那麼愉快就是了。

  「你怎麼來到這的?」他質問地說,「他們在哪,波特?」

  「不准這樣跟他說話!」金妮生氣地說,在丈夫之後爬出壁爐,三人的魔杖都舉了起來,似乎準備進行決鬥。「妙麗在哪?」

  「呼嚕網是開著的,」哈利毫不畏縮地解釋道,「那個最近打開了它的人,毀掉了所有我們設下的路障。」他和金妮恐懼地看到整間房子充滿了掙扎與戰鬥的痕跡,「我們來晚了。」他羞愧地說。

  「你們來晚了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們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賽佛勒斯凶狠地質問著。

  金妮解釋道,「妙麗說如果我們沒有在一個小時之內收到她送來的貓頭鷹,她的計畫很有可能已經失敗了,她要我們進入連接到圖書館的房間。」

  「她有個計畫?」他瞭解了一切緣由,繼續問著,「你們讓她把自己當成餌?」

  「我們想一起來,但她不讓我們這麼做。魯休思偷走了劫盜地圖,它能顯示霍格華茲的所有建築平面圖以及每個在裡面的人。如果他看到我們也在,他就不可能發動攻擊。」金妮堅定地反駁著,不想讓賽佛勒斯取得口頭上的優勢,哈利則保持緘默。「她說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很明顯地,她錯了。」火焰再次發嘶嘶作響,賽佛勒斯把魔杖指向它,等著另一個從壁爐出來的人,但來者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封信。它從火燄中被射出來,落在地上。

  賽佛勒斯召喚了它,在手中把信封翻了個面,打開綠色封蠟,並把信紙拉出來,其上的綠色字母寫著:

  她們在我的手上。

  大門在午夜打開。

  賽佛勒斯看向時鐘,再一刻鐘就十二點了。他注意到信封底端還有一些東西,伸手拿了出來。是妙麗的結婚戒指。

  信紙與信封突然冒出綠色火燄,賽佛勒斯把它丟到地上,看著它被火燒得蜷曲並化作灰燼。他心痛地閉上眼,手指緊緊握住那一小塊冰冷的金屬,它的主人對他來說是即是一切,想著如果今晚他真的不幸失去她,那也不會是別人的錯,而應該把一切都怪罪於他。




(待續)

巫啦 @yhy1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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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擔心什麼?是自己說霍格華茲的呼嚕網是不可能被打破的!我最多去半小時就……。」她站起來,親吻丈夫的臉頰,從他膝上抱起盧坎,試著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去洗個澡,洗好我大概就回來了,我保證。」

"你"


 她這次踏進的是愛凌的客廳,少了在懷中的嬰兒,她感覺若有所失。愛凌已經在等著她,在她走進來時就擁抱了她。吉卜林,愛凌的花貓,在妙麗的腿間繞來繞去,喵喵叫表示歡迎。

"抱"

「妙麗,你還好?」她注意到她的眼淚,不確定她如此傷心的原因。她們之前沒有打算把盧坎託在衛斯理太太那邊,但妙麗認為這是一個必要的預防措施。如果事情沒有如計畫中這麼進行呢?

"嗎"

賽佛勒斯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等帶妻子回家。她離開已經將一個小時,他因為她過久的外出而微微惱怒起來。這間寢室沒有了他的家人,安靜地出奇,沒有盧坎的哭聲或牙牙學語的說話聲,也沒有妙麗洗碗、熬製魔藥、整理瓶罐、打掃、編織、或與他聊天的聲音。即使他們只是坐在一起讀著各自的書,還是不免會有些背景聲音,妙麗從不休息的。但現在,這裡靜得詭異。

"近"


啊~~果然被抓走了🤐
這次我要忍住不先去看原文!!
加油只剩兩章了😊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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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巫啦:

謝謝你每次都幫我抓錯字
真的幫了我很多忙呢

接下來我要貼第二十三章了
敬請期待!
(這章超長的)

尋 @gilthoniel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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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馬份莊園之役

  妙麗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魯休思‧馬份家冰冷客廳的木地板上,背部發疼、口乾舌燥。她隱約看到周圍有九個黑影,又過了一會兒、視線變得更清楚時,她發現自己被一群穿著黑袍的人圍在中央。

  當她試著移動,身上的每一條肌肉都在嘶吼著疼痛,她敢打賭剛剛他們絕對沒有客氣地把她輕輕放下,而是毫不留情地讓她摔到地上。愛凌在她身邊,仍然沒有知覺,妙麗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伸手搖她,還是讓她繼續倒著,反正就算她醒過來,她們的困境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她發現壁爐在她的正後方,左手邊的牆上有一扇從地板到天花板的大片落地窗,外頭是豪宅前的景觀。家具都被推到一邊,提供空間讓食死人們活動。

  她認得他們全部的人。艾福瑞是賽佛勒斯還在讀霍格華茲時的室友,一個高瘦而憔悴的金髮史萊哲林,就是他撕毀了莉莉的照片,還說服賽佛勒斯加入食死人的行列,低頭看著妙麗的眼光,彷彿一隻飢餓的貓看著獵物。賽溫跟崔佛站在他旁邊,雙臂交叉著,看起來對於他們的受害者都頗為洋洋得意。賈蔘瞪著仍有點茫然的麥奈,他還沒完全從妙麗對他下的昏擊咒中復原。奧古斯都‧羅克五眼神空洞地看著她,妙麗不禁因為這個麻臉、頭髮油膩的男人瑟縮了一下。諾特予羅爾都站得很直,只有兜帽下的藍眼睛在妙麗與魯休思之間來回看著。他發現他的俘虜已經醒過來了。

  她抬頭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憤恨,注意到他蒼白臉上的黑眼圈,下巴上長滿雜亂的鬍渣,烏黑的長袍為他淺色的皮膚天上幾抹病容。他不像往常那般從容,反而看來有些發狂。

  「你的魔杖。」魯休思流暢地指示著,用自己的魔杖指著她。她突然間發現她的沒有放在她的長袍內袋中,臉色不禁刷白。由於她遲遲沒有動作,魯休思吐了一口口水,「站起來。」她笨拙地慢慢爬起來,雙腿因疼痛而顫抖。他突然把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腕,讓她轉身、背貼著他的身體,探進她的長袍內裡搜索。

  「不准你碰我!」她大聲叫道,狂亂地想掙脫他鋼鐵般的掌握。周圍的食死人圓圈朝內縮,欣賞著她的掙扎。

  但他的手握得更緊,「別當笨蛋。」他嘶嘶地在她耳邊說。他嗓音中的某種東西讓她背脊一陣發涼──他是真的很享受著她的不舒服。魯休思的手繼續無禮地搜她的身,但仍然找不出一根魔杖。他甚至試著用自己的魔杖召喚它,但仍然徒勞無功。「你現在真的沒有魔杖?噢呃──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他鬆開手,她警戒地退了幾步,雙手緊緊握拳,臉部因憤怒而緊繃,狠狠地盯著他。愛凌開始甦醒過來,妙麗很快在她身邊跪下,協助她的婆婆坐起來。愛凌看到這些低頭看著她們的男人嚇壞了,她縮起身子,並把妙麗拉近、緊緊挨著她。她用一隻單薄的手掌捂著臉,似乎想把眼淚藏起來。

  「唔,你抓到我們了。」妙麗防衛地厲聲說道,轉頭回去看著魯休思。「你想得到什麼?」

  他在她面前半跪下來,咬著牙低語著,「你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

  妙麗不解但還是不肯示弱地跟他對看,突然有一道低沈的嗓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僵持,「如果你夠聰明的話,你就會放她們走,魯休思。這是你跟我兩個人的戰爭。」

  妙麗跟魯休思都頓住了,因為賽佛勒斯‧石內卜就站在離眾人不到十呎遠的門廊邊。他極度蒼白,斗篷雜亂地披散在身邊,頭髮亂得能夠顯示出他示多麼匆忙地來到這裡。漆黑的眼睛掃過妻子與母親,妙麗想不起他曾經看來這麼絕望過嗎?雙唇微微張開,彷彿快喘不過氣。

  「賽佛勒斯!」妙麗大聲喚道。她雙眼離不開地試著跑向丈夫,但仍是被後面穿著黑袍的男人擋住,諾特緊緊抓著她,魔杖尖端抵著她的喉嚨。她看來沒有被嚇到,反而看起來十分驚訝並渴望回到丈夫身邊,愛凌則被賈蔘唐突地從地上拽了起來,以類似的姿勢挾持著她。

  「真高興你收到我的信了。」魯休思露出邪惡的笑容說著。

  賽佛勒斯沒有回話,只是看著那些穿著黑袍的男人在寬廣的客廳裡散開,兩人一組退到三個不同的門廊邊,賽溫跟崔佛遲疑地靠近賽佛勒斯剛剛走進來的門口,諾特跟賈蔘則分別挾持著妙麗與愛凌守在壁爐旁。無論他們的計畫是什麼,看來他們早就好好排練過了。

  「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賽佛勒斯……你得把魔杖先交給我。」魯休思用對小孩子說話的口氣,溫和地指示道。看到諾特更用力地把魔杖戳向妙麗的喉嚨,賽佛勒斯惡狠狠地瞇起了眼。他換了個站姿,把重心轉移到另一條腿上,皺眉瞪著魯休思,然後妥協地走上前,從斗篷裡抽出那曾經屬於他母親的細長黑色魔杖。

  他的怒意在沸騰,但被小心地藏在面具般、緊盯著魯休思的臉,看著敵人把他的魔杖定在半空中,然後用魔杖驅使它飛到靠近挑高天花板的高度,讓人無法伸手拿到它。

  妙麗瞭解到他們完全被制服了,而且現場的人數是三個對一個,情況還不斷惡化中。她為何會這麼愚蠢?在躲藏中度過餘生會比面對現在這個狀況還簡單很多……。

  「太好了,」魯休思惡意地咧開笑容,「這就是黑魔王希望的。」

  「他已經垮台七年了,」賽佛勒斯壓低嗓音沉聲說,「你到現在還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魯休思‧馬份不贊同地皺起臉,轉身走向妙麗,「我看你對雜種似乎很有興趣呢,賽佛勒斯。」他奚落道,語調輕柔但仍然有顯而易見的傲慢與輕視。「曾經,我還以為你是個還不錯的人。但之後你就成為背叛我們所有人的叛徒。」

  妙麗想著他這句話的意思,但她的思緒被朝她走近的魯休思打斷了,她只能盡力在不碰到諾特的情況下,離開魯休思能夠觸碰的範圍越遠越好。「麻種是唯一適合你的下等貨。」他拿高手杖,用銀色的蛇首推開她的下巴,露出她潔白的頸子,但她皺著眉、厭惡地轉開視線。「我真不知道你看上她的什麼。」

  「你是怎麼闖入呼嚕網的?」賽佛勒斯似乎想要讓魯休思分心而開口問道,他維持著不可思議的緊繃與警戒,指關節因用力握拳而發白。

  「噢,被你發現了。」魯休思輕挑地說,收回羞辱著妙麗的手杖,轉身把手負在背後並傾身倚在手杖上。

  「這很明顯,魯休思,根據那些報告。也許下一次,那些遵守你命令的蠢蛋們能至少有點智商,清除自己留下的痕跡,免得讓他們闖入的那些屋主發現他們做的好事。」

  聽到這裡,魯休思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禁消逝,妙麗看著賽佛樂斯唇邊綻放出一朵小小的笑容。金髮男子朝前面跨了一步,並開始緩慢地在賽佛勒斯身邊繞起圈子,就像焦慮的肉食動物準備出擊,但同時享受著自己給予獵物的假慈悲。「在魔法部裡面工作往往享有特權,賽佛勒斯,讓我能拿到自由進出呼嚕網的萬能鑰匙。我們不只能自由移動,同時也能輕易地闖入某個壁爐裡,在呼嚕沒有設下障礙的情況下監聽彼方的聲音。」

  妙麗的臉刷白,愛凌則輕微抽泣起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讓黑魔標記重出江湖,我在想你為什麼會拒絕加入我的陣營,親愛的賽佛勒斯……,所以我們打開了你壁爐的屏障,聽見你講出黑魔王的戰略,在古老的魔法之日上進行攻擊。我們以為你會以你的技藝與能力為今晚準備好,但你在這裡,毫無招架之力,在我的慈悲之下得以暫時不死。沒有人能拯救你了……,」魯休思的圈子繞到一半,朝著賽佛勒斯緊繃的背說道,「你的小麻種不到三十分鐘前還試圖騙過我們,但一切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你還會認為她會是那個年紀最聰明的女巫嗎?她的反抗甚至不算英勇呢,」他諷刺地說,「我剛剛就能殺掉她了,易如反掌,但我知道你會來救她,我想看到你受折磨……我折磨你……。」
 
  魯休思來到賽佛勒斯的正左邊,看著魔藥大師在心理掙扎著,「如果我讓你抓我,」賽佛勒斯緩緩開口,「你能讓她們走嗎?」

  「不──不!」愛凌大聲哭喊,第一次讓自己發出聲音,「不可以,賽佛勒斯!」

  「多麼高貴你想當英雄哩,賽佛勒斯,」魯休思嘲諷地說,「但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如果我能逮到你們三個,我何必讓她們走呢?」

  「俘虜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處,」賽佛勒斯冷靜地說,「這會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嗎?」

  魯休思站在賽佛勒斯的正前方,與他相距不過兩呎,他的表情幾乎是兇猛而勃然大怒的,「我想知道為什麼波特先生會為你擔保,」他咬著牙狂怒地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跟我們一樣被丟進阿茲卡班,我想知道你這二十年來是站在哪一邊的。」

  賽佛勒斯沒有出聲,下頷繃得很緊。

  「其實不只這樣,」魯休思靜靜繼續說著,其他人都沒有作聲,房間裡只迴響著魯休思說話的聲音,以及火焰在壁爐裡發出的劈啪燃燒聲。「你的麻種妻子並不是我最想抓到的……。」他緩緩走向愛凌,牢牢看著她,並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他從賈蔘那裡猛地把她拉開,讓她踉蹌且蹣跚地試著保持平衡,站在她兒子與俘虜她的人之間。魯休思咧開邪惡的笑容,愛凌則直發抖。

  「別擔心,這位老女士沒有魔杖。」賈蔘咕噥地說。

  「老女士?」魯休思低吠道,「你確定你知道這是誰嗎?有人知道嗎?」他冰冷地緩緩環視著房間裡的每個黨羽。

  「她是窩格花茲的老凸書館員,」崔佛口齒不清地說。妙麗這才發現愛凌到現在還維持著依瑪的外貌,還沒有因恐懼而讓自己的力量失控。

  「所以讓我們來看看吧。」他冷酷地嘶聲說道,滿臉不懷好意。他用魔杖只著賽佛勒斯的母親,說,「現身吧,愛凌。」她嚇壞地直搖頭,說不出話來,每個人都看著她與魯休思,等著看會發生什麼事,「不要?那好吧。咒咒虐!」

  愛凌楚跌向地板,因楚痛而發出悽厲的尖叫,讓妙麗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賽佛勒斯心中的某處破碎了,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地上扭曲著,自己卻束手無策、無能為力。她失去控制,灰髮瞬間變長並變得烏黑,皮膚由蠟黃轉為白皙,四肢也變得纖長。幾個食死人看到這一切變化,都驚訝地瞪大雙眼。

  魯休思停下施咒的手,冷眼看著愛凌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除了胸口仍然保有些微起伏,忠誠地為主人繼續維持著呼吸。她痛苦地皺著臉,但還是用深灰色眼睛,挾著純粹的痛恨瞪了魯休思一眼。

  她只能無能為力地回復成自己原本的樣子。

  「噢,是的,我記得你的臉,在魔法部裡。」妙麗知道他說的是妙麗跟賽佛勒斯結婚的那天,那天他嚇了她一跳,才會瞥到愛凌不小心在一瞬間露出的原本面貌。他會記得被兒時的他抓到,穿著他父親的衣服,闖入他家企圖偷走湯姆‧瑞斗日記的那個人嗎?

  「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疑心病,但的確……你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了……。」他自言自語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你是一個變形師,只是把自己藏在別人的外表底下……多麼高明的偽裝啊,一個低調、與世無爭的圖書館員,」他說著抬起眼環視散佈在整間房間的同伴,「我拿到了一個很有用的……工具,剛好正是來自於波特先生,在搜索學校上幫了我很大的忙。看啊,就是這張地圖。」

  他一邊在木質地板上踏步,一邊說著,注意到賽佛勒斯會意的臉孔,開口問道,「你也知道它?」

  「你是怎麼學會用它的?」賽佛勒斯用低沈的嗓音問道。愛凌全身上下仍然疼到不行,但還是努力站了起來。她現在與那些男人幾乎一樣高,對方看來不是很堅持一定要待她那麼不客氣了。

  「佩迪魯曾經在黑魔王面前提到它很多次,想要贏得他的歡心。然而想得到它的訊息的確比拿到它困難了些。波特沒有像我想的那樣願意跟我分享這張寶貝的使用方法,但在我們能夠找到衛斯理先生之後,一切就變得輕而易舉了,我們只用了一個小小的蠻橫咒就讓他乖乖把秘訣說了出口。」

  妙麗這下瞭解到他們不斷闖入別人家的用意,但還是很高興榮恩平安無事。

  「不久之前,我才發現賽佛勒斯‧石內卜居然會去拜訪一個我以為早在第一次巫師大戰就失蹤的女人,愛凌‧普林斯,他的母親。」

  房間裡的食死人們看起來都很困惑,朝彼此探尋著使眼色,「你跟她會有什麼關係?」賽佛勒斯輕蔑地說。

  魯休思沒有回答,只是走向落地窗,看向外頭的夜色,「黑魔王在你還是個男孩的時候,沒有給過你一項工作嗎,賽佛勒斯?他沒有要求你去做一樣,需要極大犧牲的事情,好證明……你與他的相似之處?」賽佛勒斯沒有回答,而讓他繼續不被打斷地說下去,「黑魔王在年輕的時候就殺了他的父親,我聽說你循著他的腳步,做了類似的事情,最多是方法不同吧。」

  妙麗看向愛凌的臉,猜想著知道她兒子殺了她丈夫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但她的表情仍然很堅定。

  「我兒子跩哥被指示要殺害愚蠢的學校老校長,我也被賦予了一個類似的工作、一項試煉,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然而,我要殺的那個人早就躲起來了,她藏得之好,讓我以為她已經死了,死於一場不重要的意外。她一直以安靜的箭靶身分潛伏著,直到我在從波特先生那裡拿來的地圖上看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