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授權翻譯】Confluence of Truths過去乃未來之鑰(已完結)

發表於

尋 @gilthoniel0322

0
  他緩緩走向愛凌,當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倆人都以原來的身高直直站著,似乎在進行一場寧靜的角力,他只比她高出一吋而已。「你已經躲了我一輩子,」他狂怒地低語道,「幾乎就在我的鼻子下……,我一直在想,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一個嫁給麻瓜的女巫,能對黑魔王造成什麼樣的恐嚇或威脅。」

  「我跟你的黑魔王一點──一點關係也沒有。」愛凌努力鼓起勇氣,抿著嘴說,「他為何會要──攻擊他最好的手下的母親?」妙麗不確定她這麼說,背後有什麼用意,但它很明顯沒有說服魯休思。

  「你的謊言很可笑,愛凌。你真的相信黑魔王會對一個混血男孩有興趣?」魯休思奚落道,「他招募賽佛勒斯最原始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你呀。」妙麗難過地閉上眼睛,有點無法接受自己聽到的事。「不幸地,自從你兒子成為食死人,你也躲了起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嚴密監控,但你從來沒有被找到過。」他朝旁邊走開,但還是傲慢地探問道,「告訴我,你有什麼東西會讓黑魔王如此害怕?」

  「我不──不知──知道。」愛凌回應道,她微弱的勇氣很快就在顫抖中消失無蹤。

  「說實話,否則就是逼著我動用這個了。」他假裝為難地說著,在妙麗的驚訝與恐懼中,拿出她原本收在長袍裡的那管吐真劑,他一定是趁尋找她的魔杖時順手摸走了它。

  愛凌害怕地大口吸氣,「在霍──霍格華茲讀書的時候,我……與他有認識,在他還是湯──湯姆‧瑞斗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妙麗注意到魯休思再次開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說下去。」魯休思指示道。

  愛凌停頓了一下,接著再次開口,「我知──知道他想完──完成薩拉扎‧史萊哲林留下的志──志業。我知──知道他痛恨出身麻瓜家庭的人。我知──知道他的密室、怪物,還有被他殺──殺掉的女孩。我知──知道日記的事,他在裡面寫──寫下了他的計畫。我看過──別人不知道的他,他是個──兇手。」

  魯休思因為他取得的訊息咧開微笑,「是的愛凌,他是個兇手。但經過這幾十年的尋找,你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脫,但逃不過我的掌心。」他低語,「不,你沒辦法從我手裡逃走。」

  妙麗聽到身邊的地板發出一聲奇怪的嘎吱聲,微微驚訝了一下,但後來才瞭解到是諾特朝後退了一步,因為不耐久站,且維持同一個姿勢太久。看到魯休思走進窗戶、接近賽佛勒斯,妙麗的心被提到了喉嚨。

  「我今晚就會把你就地正法,賽佛勒斯‧石內卜,因為你背叛了黑魔王以及他的追隨者。我將要殺害你的母親,」他說著,抬頭看向滿月,看著月光照亮了豪宅前寬廣的花園,「你的妻子,」他加上,露出自得且殘忍的笑容,「然後才是你,你不值得擁有家庭,更別說幸福了。」他把臉轉向賽佛勒斯,「想必黑魔王也會很樂見這件事──背叛了我們所有人的那個人,他應得的死亡懲罰。」

  「今天沒有人會血濺三尺,除了你,魯休思。」賽佛勒斯回應道,並朝前跨了幾步,賽溫與崔佛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試著把他拉回原地。

  「噢,我很懷疑這件事。你的鳳凰會呢?他們沒有在這裡幫你呢。」他嘶聲說道。

  妙麗難過地閉上眼,頭往後仰。她再也無法忍受了,他們今晚可能都會死去,而且這完全是她的錯。現在她能想到的一個人只有她的兒子,他會像哈利一樣成為一個孤兒。他沒有機會認識他的雙親,對他們也不會有多少記憶。他不會知道他們有多麼愛他。但哈利的雙親並沒有束手就擒──他們曾戰鬥過。她知道自己會戰鬥到再也無力的那一秒。

  她背後的地板再次發出響亮的嘎吱聲,她注意到了,但這次諾特並沒有移動。她張開眼睛,發現愛凌跟賈蔘也都注意到了。

  「我不會像你這麼快就妄下斷言,魯休思。」賽佛勒斯咧開嘴笑著說道。

  賈蔘的眼睛一直盯著發出聲音的那一點,「什麼──」

  「動手!」某個在她右邊的人大喊道。妙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哈利的聲音。

  整個客廳霎時間陷入一片黑暗,似乎所有的光亮同時被滅去。房間裡有腳步聲、驚訝的吸氣聲、震耳的木頭擊碎聲、強大的嗡嗡聲,妙麗感覺到某人的手抓著她,並把她從諾特手裡拉走,諾特被嚇到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Lums maxima!(路摸思升格版)」魯休思大喊道,但也是徒勞無功。在妙麗順著握她的手那個人行走時,每個人都咳了起來,她知道一定是祕魯瞬間黑暗粉讓一切突然全都暗下來。食死人之間大聲呼喊著要其他人關上門,好讓所有人都逃不出去,但他們的呼喊聲一下子被窗戶玻璃的碎裂聲所掩蓋了。

  「環抱住自己。」一個堅定的聲音在妙麗耳邊低語著。這是奈威,在跳出宅邸時感覺外面的空氣迎面撲來,降落在十呎外花壇上,翻滾以減輕力道,妙麗很快地站了起來,她感覺到有雙手臂環著她,讓她不禁哭了出來。這是榮恩。

  「榮恩!你們是──」

  「沒時間說明了。」他短促地回應,機警地把她拉到樹叢後面做掩護,他仍穿著屏障斗篷,使得部分的他不斷在可見與不可見情況下閃爍著。愛凌跟金妮正等著她,對著她直招手。

  妙麗看向稍遠處,看到衛斯理先生、喬治跟奈威衝過碎石小徑,朝她衝了過來,然後是哈利、露娜與賽佛勒斯砸破窗戶跳了出來,幾道咒語從他們背後的洞射出。「賽佛勒斯!」她一時忘情地尖叫起來,從榮恩的雙臂溜了出來,朝宅邸的方向跑去。

  好在衛斯理先生即時拉住她的手臂,同時也拉回她的理智,「先去找掩護!」他大聲說道,她有些不情願地服從,看著賽佛勒斯拉著露娜蹲下來,以免被咒語擊中。

  「教授!」在他們站起來並趕赴與其他人會合時,露娜輕聲喚道,「我拿到了你的魔杖。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它從天花板落了下來,剛好打在我的頭上。給你,先生,」她從奇特檸檬綠毛衣外的屏障斗篷裡把它抽了出來並交給他,發著光的藍色大眼看進他的,並對他露出微笑,「我很高興它沒有摔斷,那會非常糟。」

  「謝謝你,羅古德小姐。」他回應道,接過它並專注於找到回去與大家會合的路線。

  妙麗在碎石小徑上奔跑,衝過一條又一條迷宮似的花園小徑,直到與她同行的每個人都氣喘不已。

  「我們一定得朝大門過去!」衛斯理先生氣喘吁吁地說著,因為稍有年紀而不得不慢下腳步。「我們到外面才能消影離開!」他們站在一起、休息片刻,妙麗看著賽佛勒斯、露娜與哈利從後頭跑步跟上,然而紅色的昏擊咒不斷飛過他們的頭頂,逼得他們只能不斷蹲下來,附近樹上的葉子全被咒語轟得一片凌亂。

  他們分散開來以免太容易被瞄準,妙麗跟賽佛勒斯、哈利與露娜一起行動,其他人則分散著朝大門移動。魯休思的同黨也在花園裡散開,這點由四處亂飛的咒語就可以證明。

  賽佛勒斯與哈利同樣選擇了能夠把眼睛以下身體起來的樹籬當做掩護,開始發射咒語回敬崔佛與賈蔘,發出尖銳的嘶嘶聲以及巨大的爆炸聲。妙麗則跟露娜在一起,縮在樹叢後面,蹲在彼此身邊。

  露娜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靠近,只是從斗篷底下抽出魔杖,透過樹叢直直指著崔佛,迅速轉動它。他向是全身被無形的線綁了起來,無法動彈地向後倒下。賽佛勒斯用昏擊咒放倒了賈蔘,接著很快朝妙麗移動。哈利待在園地,尋找著其他躲在樹叢後的食死人,露娜則朝相反方向把守著。

  妙麗站了起來,淚水從眼中不斷湧出,撲上去抱著他的丈夫,試著把自己的哭聲壓在丈夫的胸膛上。「我好抱歉。」她搖頭哭著說,感覺到他的手耙梳過自己的頭髮。

  「你沒事吧?盧坎在哪裡?」他焦急又絕望地問著。

  「他沒事,他在洞穴屋。」她解釋道。

  「妙麗,你怎能自己計畫這一切,而不願意告訴我?」在她能回應之前,一道紅光雀躍地從他們頭上呼嘯而過,逼得他們不得不蹲下來閃避它。

  當他們確定自己躲好了,她開口解釋,「你一定會拒絕!我不想在恐懼之中度過我的餘生!」他沒有接話,反而看起來若有所思。她因為自己說的話而有些後悔,「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魔杖。」他說著遞還給她。一股雀躍與安全感掃過她的全身──如果沒有它,她不可能保護得了自己。

  「你從哪裡──」

  「當我去找你們的時候,在我母親寢室的地板上找到的。」

  「你一直把它放在斗篷裡?」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羅爾朝他們走了過來,小心防備著。「他的臉是怎麼回事?」妙麗低語著。他全身發了大小不一的紅色腫塊,她注意到腫塊不只存在於他的臉,更遍佈了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

  「旋舞針,」哈利插話道,有點喘地朝她匍匐靠近,「喬治把你從海格那裡拿來的箱子帶來了,我在大家都跑出來之後把牠們放了出來。很棒的防衛,真的;如果被咬了一下,就會飄起來並飄浮到天花板上,得在上面待一陣子才能下來……。我希望這會是很棒的欺敵招數。」

  「你是怎麼把大家找來的?」

  「我們盡可能用護法送消息給大家,」哈利回答道,從枝葉中監看著大宅,魯休思仍然不見蹤影。「我們在大門外現影,喬治給我們一人一件屏障斗篷,我則穿著我的隱形斗篷。當大門打開時,我們一起走了進來。我還以為地板發出聲音的時候,我們都死定了哩。」

  妙麗抬頭看向破碎的窗戶,看著最後一股黑煙飄了出來,伴隨著許多量藍色的小昆蟲,在宅邸旁、屋頂上盤旋著,隨後飛向夜空。她太不小心,讓已經看到她的羅爾對她發射一道惡咒,她危險地閃過,臉頰還能感覺到咒語擦過的灼熱。

  她馬上轉身,朝他輕彈魔杖,他躲過它,接著又送了一團紫色的光球回敬,她面前的樹籬立刻著火,她趁機逃跑,朝後面扔了幾個惡咒,在花園裡曲折地奔逃著。哈利跟露娜跟他們分散了,她不確定他們朝哪邊跑去,賽佛勒斯在她身邊,試著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咒語從四面八方飛來,讓他們躲得非常狼狽,尤其滿月充足的月光又照得他們無所遁逃,更糟的是,他們離大門還有很長一段路。

  羅爾逐漸追上他們,賽佛勒斯停下腳步,抓起她的手肘,「我們得朝正確的方向跑!」他焦急地說,「他正把我們趕向其他食死人!」這是真的,她沒說話,只是朝食死人聚集的方向送了好幾道咒語,發現爆炸聲跟嘶嘶聲並沒有離他們很遠。她聽到周圍傳來踏在落葉上的腳步聲,但不確定是誰製造出這些聲音。

  妙麗與賽佛勒斯背對背站著,為兩人的性命戰鬥著。她從來不是很擅長與羅爾這種人決鬥,他下的每一道咒語都是想致她於死。她並不想傷他太重,但她也知道,就算他能選擇,也絕對不會對她有丁點慈悲。

  以賽佛勒斯與妙麗跟他一打二來說,他的技巧十分純熟,然而他的動作不夠靈巧,因為在他發射的咒語之間,妙麗還是成功以惡咒讓他的手腳失去知覺,癱軟在地。他暫時被放倒,但她知道咒語的效力正在消退當中。

  他們站了一會兒,聆聽附近的動靜,靜靜朝右邊越過矮常綠樹,經過攀附著藤蔓的白色棚架,然後是一座小的鷹馬雕像。火星掉在枯死的草皮與乾枯的花圃上,讓花園冒出陣陣濃煙。

  賽佛勒斯拉著她躲到一叢樹籬後,它部分被其他造景遮住,但能讓他們看清一大片中間有座噴水池的草地。有一瞬間,四周只有風吹過枝葉的沙沙聲,噴水池傳來的細小水聲,以及遠處傳來悶悶的孔雀鳴聲。

  「去大門那裏,」他指示道,「你一定得逃出去,小心避開其他食死人,也別往回看。」

  「那──那你怎麼辦?」她結巴了起來。

  他的表情像是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我來對付魯休思。」

  「不要,賽佛勒斯──我絕不──絕不離開你。」她堅持地跺了跺腳。

  他把視線轉開,然後看進她的雙眼,深深地看著她,「你說對了,妙麗,」他簡短承認道,「之前不願意面對他的我,是個懦夫。」

  「不──」

  「這是我們唯一能夠取得安定生活的方式。」他用手掌掬起她的臉,「我一直不願意承認它的存在。」

  「你並不懦弱,」她搖著頭低語道,手掌覆上他的,「我愛你勝過一切。」他臉上的絕望是如此凝重,讓她幾乎不忍看向她,只能讓自己努力不要讓淚成串落下。

  「我也愛你。現在,跑,快跑!」他收回手,在她背後大喊著。

尋 @gilthoniel0322

0
  妙麗痛苦地背對他跑開,進入花園的另一塊區域,試著讓自己專注於接下來該做什麼,以及該往哪個方向跑。然而,她跑還沒兩步,一道令人眩目的亮光從庭院的另一端呼嘯而來,正中她的胸口。

  她在嘴裡嚐到血的味道,伸手捂住身前的傷口,魔杖掉到一邊,鮮血洶湧地從顫抖的指尖冒出來。她大口吸氣、乾嘔反胃著,感覺到雙腿失去力氣。賽佛勒斯已經趕到她的身邊,跪在地上把她拉進懷裡,嚎哭出聲。

  傷口引發的抽痛已經讓她全身的力氣都緊繃著流失了,四肢因肌肉無法控制的抽搐而不斷抽動著,但她已經幾乎要昏了過去,更遑論控制抽搐的四肢。她費力地試圖抓住些什麼,想要減輕全身上下傳來的痛感,但這動作只讓情況更糟,她的胃又開始蠢蠢欲動,虛弱地乾嘔了起來。

  賽佛勒斯抽出魔杖抵著她的傷口,像她傾身並來回撫著她的手臂,試圖安撫她。她已經流了很多血,幾乎要致命了,額頭因冷汗微微閃爍著,小嘴吐出痛叫。為她施行治療咒語的嗓音顫抖著,她同時也感覺到膚肉重新連接起來造成的難忍劇痛。突然間,她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熱淚暖燙地落到臉頰上,瞭解到那是來自她深愛著的丈夫。

  「多麼感人啊。」魯休思冷酷低語諷刺著,踏出陰影讓自己站在月光下,魔杖輕輕搭在指尖,以細微的動作玩弄著它,彷彿不確定現在就對他們下手,還是再多享受一下獵物的掙扎。他選擇了後者。

  賽佛勒斯完全忽視魯休思,完全不管對方現在會做出什麼。妙麗,他深愛的妻子,受了非常嚴重的傷。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讓她離開,即使只有一下子,走在開放而絲毫無法防備的戰場上。這都是他的錯,悔恨的痛苦幾乎跟她感覺到的疼痛一樣強烈。他很有可能會失去她,他唯一比重視其他人還多得更多的女人,她的性命危在旦夕。

  當賽佛勒斯做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處理,他輕柔地把妙麗移到庭院邊緣的一塊草地上,施咒的手臂顫抖著。他把魔杖指向天空,發射一串金色火花直衝天際,魯休思看著他做這一切,沒有試著阻止他或說任何話。鳳凰會的成員都看到這些信號,當然食死人們也看到了,全部都朝他們聚集而來。

  賽佛勒斯以前所未有的殺氣騰騰眼神逼視著魯休思,在下一瞬間,早已立起身的他,流暢且憤怒地朝魯休思的方向發射一道又一道急促而毫不留情的咒語。他馬上把它們擋了下來,但這些攻擊如此兇猛,他根本找不到空隙反擊,只能一再狼狽地閃躲防衛著,以免被任何一道毫不猶豫且殺氣騰騰的強大咒語擊中。

  賽佛勒斯倏地把魔杖指向地上從附近樹上落下的乾枯樹葉,它們朝空中彈射起來,以令人難以看清的速度射向魯休思。他沒能擋下所有葉片,蒼白的皮膚上多了幾道猩紅的血色印記。賽佛勒斯又把魔杖指向一旁的噴泉,他的敵人只能楞楞地看著水龍帶著海浪般洶湧的怒意盤旋而上,接著在他的驅使之下,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到他身上!

  他吸飽水分的長袍制住了揮動魔杖的動作,賽佛勒斯把魔杖直直指向魯休思背後的棚架,攀附在上的藤蔓突然間活了起來,緩緩伸展著纏住魯休思的四肢。他驚慌扯動著,試著把這些枝葉扯斷,但只是徒勞無功──它們生長得極為快速又強韌,緊緊纏繞著他的身體,並把他往後拖向棚架。

  依靠著最後一股他能聚集的力氣,魯休思對他的敵手做出了一個揮砍的動作,賽佛勒斯馬上被那股力量撞得向後飛,在他的肩膀留下一道很深的傷口。血液湧了出來,浸濕了傷口周圍的斗篷布料。魯休思叫了一聲──他被人用魔杖抵住了脖子。

  「不要。」妙麗掙扎地輕聲說,在暈眩與清醒之間徘徊著,手撫著腹部的傷口。她看到魯休思對她丈夫發出的那陣攻擊,但無法動彈。賽佛勒斯沒有回頭,只是用拿著魔杖的手撫著受傷的左肩,咬著牙與處痛對抗著。

  突然間,衛斯理先生、金妮、哈利與奈威出現在賽佛勒斯背後,手中高舉著魔杖,他們沒有人受了明顯、嚴重的傷,但每個人身上都沾了泥巴,手跟臉上都有許多越過生長過度的有刺藤木與樹叢的細小擦傷。賽佛勒斯喘氣著集中精神,繼續與魯休思進行決鬥。

  他看到敵人的眼中升起恐懼。

  這正是他想看到的反應。他已經變得毫無防備、不堪一擊,雖然仍握著魔杖,但那隻手已經被往回拉到身側,跟軀體一起被藤蔓緊緊包裹,牢牢固定在格子狀的棚架上。賽佛勒斯看著魯休思斗篷上的泥漬,髮上還夾著幾片樹葉,想著這男人什麼時候從只是渴求權力的男人,變成心思歪扭且失控的變態。

  哈利很快趕到,與賽佛勒斯併肩站著,伸出手臂揮了一下魔杖,「去去,武器走!」他吼出來,讓魯休思的魔杖飛向自己這邊,金妮抓到了它,收到自己的斗篷裡,看著魯休思生氣地漲紅了臉。

  「我看你除了繳械咒之外其他什麼都不會,波特。」魯休思諷刺道。

  哈利朝前走了一步,臉上帶著一個得意的微笑,「對你看來我也不太需要去學其他的。」魯休思看起來更生氣了。

  愛凌跟露娜穿越迷宮似的樹籬趕了過來,她們一看到妙麗就跪了下來,露娜使出柔金與銀色的治療咒,試著減輕她的疼痛。愛凌跪在她身邊,手指輕撫著她的頭髮,像撫慰著孩子那樣安撫著她,妙麗則掙扎著想轉頭看看戰場上的情況。

  其他人站在她們之前掩護著,喬治與榮恩最後才到達,沿著樹籬散開,為可能的突擊警戒著。

  然而,從魯休思背後的樹籬走出兩個他的黨羽,艾福瑞跟羅克五。他們看來情況都還好,隨時可能投入決鬥,但衡量了一下現場的情況──他們現在才是人數比較少的那方。看到魯休思被擒的景象,他們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

  「放下魔杖,」哈利對那些食死人指示道,「你們會得試著對魔法部辯白你們的無辜,」當他們拒絕了這個提議,他朗聲宣告,「如果你們不肯放下,我們會不得不擊昏你們。」他們不情願地束手就擒,「這次,你會發現魔法部沒有你以為的那麼腐敗。」哈利嘲弄地說。

  金妮跟奈威走上前去,一條條粗且強韌的繩索從魔杖尖端飛出來,把他們捆好並自動送往大宅的壁爐。他們小心地把魯休思從藤蔓中解下來,但也同樣的捆了起來。

  哈利接下指揮的角色,指示著還留在這裡的同伴們。「喬治、榮恩、金妮一起在這裡搜索,抓住其他食死人,別分散了──他們可能會趁機攻擊你們。露娜跟──」他停頓了一下,不確定該怎麼稱呼賽佛勒斯的母親。

  「愛凌。」她靜靜提示道,仍跪在地上,讓妙麗的頭枕在自己腿上。

  「愛凌,把妙麗跟……呃,石內卜教授送到聖蒙果,他們需要受到醫療的照料。」

  「我會給金利送個護法,」衛斯理先生補充道,「另一個送去給茉莉,我知道她一定快擔心死了。」

  所有人分散開來,依照哈利的指示動作著。他們以魔法輕柔地讓妙麗飄在空中,就在安靜但不屈的賽佛勒斯旁邊。她的雙眼緊閉著,失去了意識。哈利領著他們朝宅邸走去,靜靜走在樹叢間的碎石小徑上。

  他在大宅側邊發現一道小小的木門,打開並走了進去。愛凌走在她兒子後面,走進房間時都微微低頭,發現這是一間舊廚房。

  他們越過小房間,經過掛著舊平底銅鍋的石灰牆、一個爐子與一座很大的壁爐。走出廚房之後,他們走進寬廣的豪華門廳,愛凌回想起多年前偽裝成阿不薩拉‧馬份潛入這間房子的往事。

  這裡曾經如此富麗堂皇,以精緻華麗的掛氈與純金枝形吊燈裝飾著,每個壁爐都燃著熊熊火焰,地板潔白得閃閃發亮。然而現在看起來,這裡早已不復過去的光鮮亮麗。

  他們走過幾個房間,經過擺放著超長餐桌的餐廳,最後來到客廳。奈威跟金妮站在艾福瑞與羅克五旁邊,等待其他食死人被送過來,衛斯理先生走在這群人後面,已經把訊息送了出去,準備好與哈利一起把罪犯押送到魔法部去。

  賽佛勒斯走向壁爐,往壁爐扔了一小搓呼嚕粉,「你要一起來嗎?」他問母親,她仍然羞怯地站在門邊。

  「我等會再過去。」她解釋道,看著兒子二話不說帶著妙麗離開了。「哈利?」愛凌試探地開口,似乎想得到他的注意。他原本看著跳躍的爐火,聞言馬上轉過頭來,看著她若有所思地開口,「我想……我想我記得這房間裡的某些事情。」

  他看來有些困惑,但還是開口請她繼續說下去。魯休思不發一語地站在他旁邊,緊抿著嘴、瞇起眼睛。

  「我曾來過這裡,」她坦承道,「嗯──露娜,請問我可以借一下你的魔杖嗎?」露娜點點頭,微笑著遞給她。愛凌在門邊、正前方的石板前跪下,依照當時以為她是阿不薩拉的多比輕敲石板的方式,用手中的魔杖做了一樣的動作。

  下一秒,一個金色門把出現在三塊石板之間,她拉開它,顯示出後面的狹窄秘密走廊。

  哈利看著這一切,瞪大了雙眼。奈威跟金妮繼續看守著食死人,讓其他人能走下樓梯,來到這個隱藏的房間。

  「我想他們都稱它為聖物房。」愛凌在眾人走下木製樓梯的時候解釋道。

  「是誰告訴你的?」哈利問著,試著穩住身子,看著由火光照亮的低天花板寬廣房間,擺滿了書櫃、舊斗篷、骷髏,還有其他古怪詭異的物品。

  「馬份家的家庭小精靈,多比。」她說,「就是他告訴我該怎麼打開這個房間的。」哈利的表情瞬間凍結,讓她好奇地想著,是什麼能讓他看起來這麼難過。

  「現在,別、碰、任、何、東、西。」衛斯理先生小心地警告道,看向幾把舊手杖、奇怪的儀器、幾套盔甲、成堆珠寶,與成千上百的書。「這堆東西可能都被下了詛咒,這是魔法部該處理的事情。回到樓上,等著魔法部派專人來處理。」

  當他們開始離開,哈利突然說,「等一下。」他注意到一個棕色的麻布袋被隨意地放置在樓梯底部,內容物部分灑到了階梯上。「這看起來很像呼嚕粉,」哈利指出,在旁邊蹲了下來。然而,經過進一步觀察,他發現這是一種深紫色的粉末,不像一般是綠色的。

  「也許這就是魯休思他們的萬用鑰匙,」衛斯理先生分析道,「魔法部一定存了一些這個,以便在緊急時刻可以透過它進到任何一個呼嚕網裡的壁爐。對我們來說是件壞事,他們居然能拿到這個。」

  「我們最好把魔法部好好整頓一遍。」哈利說著站起身來,沿著樓梯往上走去。露娜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人,她關上門,看著它退隱回石板的樣子,把手當然也一起消失了。哈利對著愛凌說,「謝謝你讓我們看了這個,這對我們要處理他很有幫助。」

  愛凌紅著臉微笑起來,「我今晚被偉大的哈利波特所救,」她回應道,「我才是那個應該感激的人。」

  哈利的臉也紅了起來,但他很快走向奈威。他們用魔杖指著他們,逼他們走進壁爐而不要輕舉妄動。露娜與愛凌一起處理了衛斯理先生與金妮身上的傷,很幸運他們都只有幾道小擦傷。

  他們看起來都累壞了,但還是走出房間,回去協助收拾剩下的食死人。

  愛凌透過破掉的窗戶,可以直接看見高掛夜空、又圓又亮的滿月,一點都不像凌晨三點的天空。

  微涼的夜風從毫無遮掩的窗框溜了進來,露娜輕輕打了個冷顫。「你想把窗戶修好嗎?」她問,「這裡面有點太涼了,你不這麼認為嗎?」

  「是的,的確。」愛凌回答她,緊張地扭著手,「但我沒辦法幫你。」

  「為什麼呢?」露娜問,單純只是好奇而已。

  「我沒有魔杖。」她小聲回應道。

  讓她驚訝的是,露娜看起來並沒有露出驚訝或困惑的表情,只開口對她說,「沒有魔杖不代表你不會施展魔法。」

  愛凌看來有些感動,「但我已經好幾年都沒試過這種魔法了。」她嘆息地說。

  「你別擔心;就像騎飛天掃帚,你永遠不會真的忘記怎麼騎,」露娜對她露出微笑,然後接著說下去,「但你得試試看。」

  愛凌點點頭,面向窗戶並站直高瘦的身體。她頓了一下,轉過頭問道,「你會幫我嗎?」

  露娜點頭,「當然會。」她把魔杖指向窗戶,看著年長的女巫展開雙臂、雙掌朝上,緩緩把手向上舉起。愛凌集中精神,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情感從內心深處湧出,幾十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想法與情感──希望、真正的快樂、活下去的自由,如此歡愉地在四肢與軀體之間流動、跳躍著。

  她想起自己與賽佛勒斯這些年承受的苦難,以及他們所犧牲的東西。他們都熬過這些、活了下來。

  散落在木頭地板上的玻璃碎片發出細微的聲響,她聽到並張開眼睛,剛好看見成先上百閃閃發亮的碎片包圍著她,在空中做出絢麗的飛舞。她最後再環視一回,把雙手合了起來,看著所有殘破的碎片,木頭與玻璃兼有,會合並完美無暇地重新變回美麗的鑲嵌玻璃窗戶。

  一切回歸平靜,她放下手,向後退了幾步,看著落地窗感動地瞪大雙眼。

  「看吧?」露娜說,用魔杖尖端輕扭著她濃密的金髮,「我媽總是說,你的能力比你以為的還更好。我一直覺得她說得沒錯。」

  「謝謝你,親愛的。」她輕柔一說,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從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還有這麼多力量。

  她突然想到一件緊急的事,急急對同伴解釋道,「我得走了,我得去看看賽佛勒斯跟妙麗。」露娜點點頭,看著愛凌走進壁爐、趕往醫院。

尋 @gilthoniel0322

0
.
.
.
  妙麗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了過來。她很快坐了起來,不記得自己怎麼到達這裡,但又往後倒回枕頭上。她躺在一間比較小、燈光稍暗的私人病房裡的行軍床,身體包著繃帶,還是有些痠痛。

  在她面前,坐在床邊角落椅子上的是愛凌,在她打瞌睡的時候,下巴垂到了胸口上,已經換上一套乾淨的長袍,與她稍早看過的不同。她也還沒把自己變得像平斯夫人──她看起來就是原本的她自己。

  妙麗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翻攪了一下,想著她是否會從躲藏中解放出來。也許她現在能這樣自在地沉睡,大概是她一輩子以來的第一次,沒有敵人虎視眈眈地等著她做出錯誤決定。

  又或許是,她很滿足於隱身在霍格華茲,安於擔任圖書館員的角色,在她的身分仍然不為人知的情況下。也許特別就是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她才會特別有安全感。

  妙麗看向右邊,有一張與她的類似的床,在離她不到三呎遠之處,躺著她的丈夫,他的肩膀被繃帶裹了起來。他也恬靜地沉睡著,像個玩到累極的孩子,安穩地被塞在被窩裡。

  她有些驚惶地想起盧坎,但也忽然想起他待在安全的地方。在一兩天內,她期待著自己完全康復,並從衛斯理太太那邊把他接回家。

  妙麗突然發現結婚戒指重新戴上了她的手指,不禁露出愛憐的微笑。賽佛勒斯一定是在他們回到這裡之後,把它套了回來。

  她微微轉頭,溫柔地讀著丈夫的臉。他的眼睛與眉毛周圍出現了幾條紋路,零星灰髮在枕頭上閃耀著,這些都提醒了妙麗,他正在老化──他終將臨死,這是她一直不敢面對的事實。時間難倒回,他會一直無法逆轉地老去。

  然而他還有個部分的樣子有了巨大改變。

  他蓋著毯子的手臂從毛毯邊緣探了出來,掌心向上、露出了他的前臂內側。她注意到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眼淚冒了出來,她在淚花中看到那邪惡的記號,連最微弱的黑綠色線條都沒有留下。

  沒事了。她想著,一邊咬緊嘴唇,免得自己哭了出來,一切都過去了。




(待續)

巫啦 @yhy12351

0
妙麗看向稍遠處,看到衛斯理先生、喬治跟奈威衝過碎石小徑,朝她衝了過來,然後是哈利、露娜與賽佛勒斯砸破窗戶跳了出來,幾道咒語從他們背後的射出。「賽佛勒斯!」她一時忘情地尖叫起來,從榮恩的雙臂溜了出來,朝宅邸的方向跑去。

"洞"

「教授!」在他們站起來並趕赴與其他人會合時,娜輕聲喚道,「我拿到了你魔杖。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它從天花板落了下來,剛好打在我的頭上。給你,先生,」她從奇特檸檬綠毛衣外的屏障斗篷裡把它抽了出來並交給他,發著光的藍色大眼看進他的,並對他露出微笑,「我很高興它沒有摔斷,那會非常糟。」

"露" "的"

她馬上轉身,朝他輕彈魔杖,他躲過它,接著又送了一團紫色的光球回敬,她面前的樹籬立刻著火,她趁機逃跑,朝後面扔了幾個惡咒,在花園裡曲折地奔逃著。哈利跟露娜跟他們分散了,她不確定他們朝哪邊跑去,賽佛勒斯在她身邊,試著理出現在最好的反應方式。咒語從四面八方飛來,讓他們躲得非常狼狽,尤其滿月充足的月光又照得他們無所遁逃,更糟的是,他們離大門還有很長一段路。

看不懂 = =

 賽佛勒斯倏地把魔杖指向地上從附近樹上落下的乾枯樹葉,它們朝空中彈射起來,以令人難以看清的速度射向魯休思。他沒能擋下所有葉片,蒼白的皮膚上多了幾道猩紅的血色印記。賽佛勒斯又把魔杖指向一旁的噴泉,他的敵人只能楞楞地看著水龍帶著海浪般洶湧的怒意盤旋而上,接著在他的驅使之下,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砸到他身上!

是"迅速地"嗎??

他吸飽水分的長袍制住了揮動魔杖的動作,賽佛勒斯把魔杖直直指向魯休思背後的棚架,攀附在上的藤蔓突然間活了起來,緩緩伸展著纏住魯休思的四肢。他驚慌扯動著,試著把這些枝葉扯斷,但只是徒勞無功──它們生長得即為快速又強韌,緊緊纏繞著他的身體,並把他往後拖向棚架。

"極為"

這裡曾經如此富麗堂皇,以精緻華麗的掛氈與純金枝形吊燈裝飾著,每個壁爐都著熊熊火焰,地板潔白得閃閃發亮。然而現在看起來,這裡早已不復過去的光鮮亮麗。

"燃"


好長看了好過癮😊😊
幸好沒人死掉真是太好了
但是哈利好像真的都只用繳械咒而都不用擊昏咒

下一章應該會很甜吧??

巫啦 @yhy12351

0
催文~~我要催文
我快忍不住要去看原文了🤐🤐
LZ快救救我啊!!


P.S.還有以後還會繼續翻嗎??
沒有的話我就又要自立救濟了🤐🤐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0
希望以後還會繼續翻~~
不然我就沒得看了啦~~🤐🤐

尋 @gilthoniel0322

0
Dear all:

對不起
最近因為在考期中考
在更新方面就比較怠惰......

感謝巫啦幫我挑錯字
也謝謝影子一直以來的支持

最令人期待的最後一章就要貼出來了!!

尋 @gilthoniel0322

0
第二十四章:故事的最後?

  「生日快樂,賽佛勒斯。」妙麗輕聲說。他微笑著低頭看向妻子,她面對著他躺在自己的那一側床上,雙雙蜷縮在保暖的毯子下。今晚是個寒冷的北國一月深夜,賽佛勒斯越過妻子看向窗外,看到雪花緩緩落下,像柔軟、潔白的毯子蓋在山腰的樹頂上。謝天謝地,他們的臥房裡就有個可供取暖的壁爐。

  他們搬出霍格華茲已經五年了,他們從那時候起,就在蘇格蘭的群山之間蓋了自己的房子。妙麗曾經取笑賽佛勒斯,說他大半輩子都住在地下,也該多花些時間住在地面上。

  沒想到他竟然就照她字面上的意思,建造了一座名符其實的樹屋。它以魔法支撐著飄在樹冠間,每個房間都建成圓形,因為建在不同棵樹上而彼此分離,之間以樓梯與精巧的走廊做連接。

  主要的樓梯間從地面層開始延伸,並直通有著大片窗戶的客廳,在裡面可以看到森林與向北方延伸的山丘。這房子在一座大山丘的山腳下、森林邊緣,前面有一大片草地。

  從客廳連接出去的大走廊分成三個方向,分別通往廚房與餐廳區域,一間客房、盧坎的臥房以及夫妻倆的臥室。

  他們享受著平靜但也忙碌的生活,賽佛勒斯繼續擔任學校的魔藥學教授,而妙麗則在家協助盧坎自學,他一個月後就滿六歲了。

  他很聰明、獨立,對世界充滿好奇,因年幼而身材瘦小,有著與父親相似的髮色與眼睛,但溫和的五官更像母親。他有著他們所期望的每一個特質,甚至更好。

  他們常常邀請波特一家來他們家玩,石內卜家也時常前往拜訪。哈利與賽佛勒斯永遠很難學著友善地相處,最多只能做到簡單地尊重對方。經過幾次相互拜訪之後,他們過去慣有的緊繃氣氛好不容易遠去,他們終於在孩子身上找到共同話題,也能聊上好些時間。

  馬份莊園之役沒過多久,妙麗連絡上遠在澳洲的雙親,重建了他們的記憶並把他們帶回英國。在發現女兒老了一點、已婚甚至還有個兒子,他們著實有點吃驚,但最後還是瞭解她做這些措施的理由,自在地回到他們過去的生活。

  「我們已經交往將近十二年了。」妙麗輕聲說道,「我想我們過得還不錯。」她把頭在枕頭上安頓好,雙眼沒離開過他的臉。

  他的頭也靠在柔軟的枕頭上,雙手以長久以來習慣的模式撫過她的額頭、下滑到下巴,最後棲息在她的臉頰上。他們已經多少夜像這樣躺在一起了?什麼時候這件事從陌生彆扭變得如此稀鬆平常?

  「不可能會更好了。」他低語著回應她。

  妙麗閉上雙眼,專心傾聽著他的呼吸聲。「你……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親吻的狀況嗎?」她問著,因為想起那段記憶而咯咯發笑。

  「當然。」他低語道,她能聽得出來他也在笑。

  「你……你是故意把意亂情迷水放在桌上的嗎?」

  「不,當然不是。這件事很重要嗎?」

  她用手輕輕滑過他的胸膛,親暱地捏捏他的鎖骨。「因為……它讓我決定對你告白。如果我沒有從它聞到你的味道……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會不會產生今天的結果。」

  「也許我們只要簡單感謝它在那裡的事實。」她聞言微笑起來,感覺到賽佛勒斯的手從睡袍下擺溜了進來,撫過她的膝蓋、大腿、臀部,然後停留在劃過她身前正中央的疤痕,魯休思對她下的那道咒語,差點奪走了她的命。

  她縮了一下──即使以經過了五年,那道傷疤仍然十分敏感。「也許我們也該感謝你從這個活下來了。」

  「而你則是這裡。」她說,張開眼、移動手指前去輕觸他的肩膀,暗指他當時受的傷。

  「我時常想著那晚可能發生什麼事。如果出了什麼差錯,盧坎可能就會失去我們,或再也沒辦法記得我們。你知道……你知道我們多麼重視他。」

  賽佛勒斯安靜了一會兒,有些緊張地以舌舔過嘴唇,縮回舌尖然後有些緊張地低頭看向她。

  「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他開口,收回放在妻子身上的手,用左手肘把自己撐了起來,「我在想,我們能不能試試看另一個。」

  「另一個什麼?」她懷疑地問著,不確定自己是否正確地解讀了他的意思。

  「另一個孩子,當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把鼻子湊近她的,並以手指撫過她的下巴。

  「賽佛勒斯,」她溫柔地逗弄道,「你當時一點都不想要生小孩,而你現在想要再生一個?」她無意中撫過他的胸膛,手掌輕拍著他。

  「唔,」他低聲說,「我之前不認為我有辦法照顧小孩。我以為我沒辦法勝
任父親的角色。」

  她輕咬著唇,對他露出微笑,「你做得非常棒,」她道,幾乎難以承受這種喜悅,「我們再生一個。」

  「只能……一個。就這樣,不能再更多了。我當爸爸已經太老了。」

  「不,你才不會太老呢。」她輕聲說,對這個提議仍然十分興奮。話是這麼說,他的確正開始衰老,銀髮開始出現在頭上,當她用手指撫過的時候會偷偷跑出來打招呼。

  他像是要回應似深吻著她,投入地向她靠近,並以手掌溫柔又不失堅定地撫著她的臉頰。他們以唇瓣牢牢相連,她感覺到他的舌探尋著進入她的口腔。

  她欣然接受,並感覺到他的手開始在她的全身上下游移著,探索著柔軟女體的每一部分。他們只分開一下子,把各自的睡衣脫下,接著又回到對方身上。他的左手緩緩探索著她腿間的祕地,使她倒抽了一口氣。

  妙麗退開身,輕柔地推著他的肩讓他仰躺在床上,接著大膽地跨俯到丈夫身上,身上仍然蓋著厚厚的毛毯。他們的軀體緊密相依,感覺到雙方的腹部都因為深呼吸而明顯起伏。他的手來到她背後柔軟的皮膚,鼻尖親暱地與她相觸,再次吻上對方。

  她露出微笑,半閉著眼睛看著這個她深愛的男人,用手肘撐起上身,雙手俯弄著他的頭髮。

  「妙麗。」他氣息粗重地喚著,輕捏她的肩膀、期待著。當她微微向後退,依靠膝蓋撐起自己,把他灼熱的分身握在手裡、擺弄好位置,兩人已經開始難耐地呻吟。

  她閉上眼坐下,在他們連接上的那一刻,聽到丈夫性感的低吟。他的手來到她的肩膀,協助她緩緩開始上下移動。

  他們同時因純粹的歡愉而氣喘吁吁,賽佛勒斯抬起手撫過妙麗柔軟的胸、結實大腿的平滑內側,最後再次撫上她的手臂。

  妙麗把頭埋向賽佛勒斯,她的髮蓋到丈夫臉上,同時氣喘不止。他的髮散落在後腦下的枕頭上,雙眼緊閉,嘴卻微微張開,任憑難以形容的快感在體內流竄。

  能看到賽佛勒斯‧石內卜沉浸於歡愉中,卸下所有防備、生猛且赤裸地在她眼前,對她來說還是無比驚喜又快樂的事情。

  下一秒,她感覺到他動了動,抱著她坐到床邊,胸膛暖燙、熱汗滿佈,雙唇抵在她耳邊稍事休息。當他使力把兩人從床上移開,妙麗伸腿勾住他的身軀,手臂環上他的脖子。

  「賽佛勒斯!」她驚叫了一下,有些驚訝但非常興奮。

  他抱著她越過房間,把她的雪背抵在牆上,強勢地深深進出著,熱情地讓用長且猛烈的衝刺將她推向極致,感覺到她緊緊環著他的肩頸。

  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只有這個熱情又鮮活的男人,她完全迷失在他帶來的快感,沉醉於與他一起創造的歡愉中。

  她把頭靠向男人的頸部,對著他的耳朵呻吟地喚著他的名,感覺自己逐漸被推向高峰,在越過生死境界的那一刻,賽佛勒斯的手臂穩穩架著她的臀部、支持著她的體重,發出與她類似的短而急促的抽氣聲。

  他轉了個身,把她放倒在大床的正中央,撫在她身上最後衝刺數次,最後才累極地躺到她的身邊。

  他們喘著氣試著平復呼吸,看著愛侶身上的汗水,在火光的照映下閃閃發亮。

  妙麗翻身回到自己的那一側,拉開毯子讓自己鑽進去,接著抬頭看向她的丈夫。他也專注地看著她,倆人研讀著對方早已熟悉且深愛的面容,她突然間由衷感覺到一股對他的愛意──他深沉、灰黑色又有洞悉力的雙眼,柔滑的黑髮,從腿部一路覆蓋到肚臍的亮黑色毛髮,以及離開地牢之後顯得年輕許多的蠟黃色皮膚。她的視線回到他薄但柔軟的雙唇,以及不可缺少的可愛的大鼻子。

  她用腳與他的嬉戲著,纏得難分你我,然後才滿意地伸手輕放在他的胸口,並把臉埋向他的肩窩。

  賽佛勒斯舉起左臂,妙麗會意地伸出手環抱著他的胸腹,其餘部分繼續與他交頸著、沉溺著。

  她感覺自己完全滿足了、完整了,還有無懈可擊的安全感。「我愛你。」她溫柔低語,知道丈夫正用手指輕梳著自己的頭髮。

  他低頭語她眼神相觸,其中蘊含的情感讓她的喉嚨不禁緊縮起來。他鍾愛地親吻她的額頭,並低語道,「噢,我好愛你。」

尋 @gilthoniel0322

0
.
.
.
五年後(2016)
.
.
.
  「媽咪,什麼是四分之三?」懷藍開口問道,他棕色眼睛隨著他們走上月台而發光,他沒等到回答,就又大叫起來,「看!貓頭鷹!」

  「跟著來,小懷,」妙麗說,用自己發著汗的手掌牽起小兒子。他有著一頭直順的褐色頭髮、從妙麗那得來的友善圓臉,但卻有著從父親那裡遺傳而來的大鼻子。

  盧坎走在母親身邊,自己推裝著學校皮箱的推車,看來有些焦慮不安。「賽佛勒斯,」妙麗朝背後喚道,帶著兩個兒子向前走去,經過一大群巫師家庭、貓頭鷹們與更多的推車。

  賽佛勒斯抱著女兒安蒂格妮走過路障,她把頭靠在父親的肩膀上。她因為不習慣看到這麼多人,以及他們所產生的喧鬧而有些害怕,所以她伸出纖細的小手臂環住父親的脖子,好讓自己增加一點安全感。

  她穿著一件紫色洋裝,柔黑長髮編成辮子垂在腦後,雙頰是柔和嬌嫩的粉紅色。她簡直就是愛凌的翻版,擁有低調但真實的美貌。

  如果妙麗有機會靜下來回想,她會花一點時間開心地想著女兒與丈夫,並驚嘆於他們之間強大至極的聯繫。妙麗常常把安蒂格妮當作她最棒的驚喜,因為五年前她與賽佛勒斯原本要去醫院迎接一個他們的孩子,但回家時他們帶了兩個。

  然而,妙麗完全沒有機會仔細想這件事。即使她之前有多麼精細的計畫,提早半小時到達倫敦的企圖還是失敗了。盧坎的貓頭鷹拒絕回到她的籠子裡,懷藍不想穿鞋,連通常沒有問題的安蒂格妮都從她的雙胞胎哥哥那裡得到訊息,決定耍脾氣,用過太遲的晚餐後拒絕刷牙。

  現在,他們只剩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道別。

  「賽佛勒斯,請你把盧坎的箱子提到火車上好嗎?」她指示道。他順從照做,從兒子手中把推車推走,走向月台邊,手上仍然抱著女兒。

  「會緊張嗎?」她開口問著,與盧坎一起站在幾個家庭間,等著他的父親確認皮箱與貓頭鷹都已經被送上霍格華茲特快車。

  他點點頭。

  「為什麼呢?」她輕聲問道。

  「唔,」他彷彿早有預想地開口說,「我想進史萊哲林跟葛來分多……,我想要你跟爸都開心,但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讓我這樣做。」

  妙麗發現自己快哭了,她深愛著她的兒子,同時也被他的小小心願所感動。她用單手環住了他──他目前還只有到她的肩膀高──說道,「無論你被分到哪個學院,我們都會以你為榮。我們是說真的。另外,」

  她向大兒子傾身,懷藍拉扯著她的手,比起專心聽母親的話,更因被這麼多人圍繞而感到興奮,一直想掙脫母親的牽握。「你的學院並不表示你這個人。你也覺得我很聰明,不是嗎?」

  盧坎點頭,她繼續說,「很多人說我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巫,還有人說我是同年紀裡面最傑出的,但我仍然沒有被分到雷文克勞。你永遠也不知道分類帽會在你身上看到什麼,但它一定會把你分到對你來說最好的學院,這就是我們所希望的。我們希望你盡力而為。」她說著拉近他,輕揉他的髮,並在他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賽佛勒斯已經回到他們身邊,妙麗能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他也想在最後道別之前,跟兒子單獨聊一下。

  妙麗伸手接過不情願的安蒂格妮,向後走進人群中,四處張望找尋著哈利跟金妮,他們一定也會來月台送詹姆到霍格華茲念三年級,但同時也仔細傾聽丈夫的話。

  賽佛勒斯半跪下來,環抱住他的大兒子,他也很快回抱住父親。妙麗知道他對於兒子即將進入霍格華茲就讀感到十分感動,她知道盧坎也大概一輩子都會一直記著這一天。

  賽佛勒斯微微退開,大掌握著兒子小小的肩頭,妙麗猜想著自己多年前是否也這麼幼小、年輕且焦慮。她想著這一大一小有多麼相似。盧坎留長了頭髮,因十分崇敬父親所以想要模仿他。賽佛勒斯可能也會覺得他正看進自己的黑灰眼睛──這是他與兒子最相似之處。

  「如果我不適合待在那裡該怎麼辦?」盧坎衝口說出,蒼白的臉變紅了。他最不想要就是在父親面前示弱了。

  賽佛勒斯輕捏兒子的手臂,直直看進他的雙眼,開口說,「你母親有跟你說過,你是在城堡裡出生的嗎?」

  盧坎搖搖頭,驚訝地張大了嘴,回答道,「真的嗎?在霍格華茲嗎?」

  「是的,」賽佛勒斯解釋道,「你在那裡出生,我們在那裡住了快一年──你、你母親跟我。如果有人該適合那裡,那一定就是你了。」

  盧坎看來快樂了些,「所以……霍格華茲就像我的家囉?」

  「是的,」賽佛勒斯說著,並給了他一個珍稀的笑容,「那裡就像你的家。」他轉開視線,接著開口說,「祝你好運,兒子。課堂上見?」盧坎微笑著點點頭。賽佛勒斯感覺到妻子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很快站了起來。

  「離火車開動只剩幾分鐘了。」妙麗著,把安蒂格妮讓賽佛勒斯抱回去,轉向盧坎並開始滔滔不絕地交待道,「現在,當你進到寢室裡,馬上寫信告訴我你被分到哪一個學院,認識了什麼人。隔天再告訴我你的課堂都還好嗎。接著,我希望你再寫封信給我,讓我知道你沒有惹上任何麻煩。」

  「好啦,媽,」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似乎很期待啟程。

  她比剛剛更嚴肅,繼續說,「你知道如果有什麼問題或需要都可以去找奶奶──我們希望你常常去拜訪她──但拜託,別惹麻煩。」

  賽佛勒斯開口問他女兒,打斷了妻子冗長的叮嚀,「小蒂,你不想親一下你哥哥道別嗎?」賽佛勒斯抱著她傾身,讓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有點害羞地把臉埋進父親的肩頸處。

  「再見,小懷。」盧坎輕聲說,他的小弟衝上前去攔腰抱住他。雖然他們平常總是吵吵鬧鬧,但他們的確也關心著對方。懷藍退回雙親之間,賽佛勒斯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再見囉,媽。」他抬頭對他們說,「再見,爸。」盧坎離開月台,爬上火車,被蒸汽火車的鳴笛聲嚇了一跳。

  「到學校之前別忘了換上長袍!」妙麗在他背後喊道,「噢,小盧坎。」她低語著,雙眼盈滿淚水。

  賽佛勒斯身手環住她的肩膀。他們看著兒子在幾個包廂之外,與詹姆‧波特以及奈威的兒子華倫一起把頭探出窗外,蒸汽火車緩緩駛出車站。石內卜家的所有成員都對盧坎揮著手,而他也努力回應他們,直到火車駛進再也看不到家人的地方。

  哈利跟金妮與兩個比較年幼的孩子站在不遠處。「阿不思‧賽佛勒斯,」他低聲咕噥著,瞥了一眼站在月台上的男孩,不敢苟同地搖了搖頭,「他們找不到其他名字了嗎?」妙麗笑了出來,但沒有說什麼。

  「爹地,盧坎什麼時候才會回家?」安蒂格妮問道,伸手把玩著他長袍前襟的一排小黑釦子。

  「到聖誕節才會回來。」他解釋著撫過女兒的背。

  「那……那你呢?」她難過地說,顫抖著扁著小嘴,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然後來到父親的頭髮,問道,「你也要去嗎?」

  「你不記得了嗎?我每年都從秋天工作到春天,夏天的時候才有休假。」她的小臉漲紅起來,發出嗚嗚的哀鳴聲,但她的父親在此時安慰地說,「我每天晚上都會回家,別擔心。你白天可以跟著你媽咪學習,你下課的時候,我就會到家了。」

  「每天嗎?」她問著,以柔和的黑眼看著他。

  「每天,我保證。」安蒂格妮終於放心了,傾晃著小腳,把頭靠在父親的肩膀上,吸著拇指。

  「你想他會被分到哪個學院?」妙麗問她的丈夫,仍然看著開往遠方的火車。

  「雷文克勞。」賽佛勒斯肯定且毫不猶豫地說。

  「我也這麼覺得。」他們站在一起,看著火車駛出視線之外。「我希望你能退休。」妙麗輕聲說著,說出來的時候沒有特別轉向丈夫,反而彎下腰抱起懷藍。

  他沒有如她預料中地發出反駁,只是簡單回應道,「我得在那裡陪著他。」

  他們站在原地,讓兒子離開他們前去學習,不再住在家裡的事實緩緩沉入腦中。安蒂格妮的問題打破了他們的沉思,「爹地,這是什麼?」她小小的手撫過他頸部的白色疤痕,娜吉妮毒牙留下的疤痕。

  他嘆氣,在火車完全駛出視線之後低頭看向女兒,「等你再大一點,我會告訴你。」他安撫地解釋道,重新調整他的姿勢,讓她靠自己更近。

  「媽咪,回家吧。」懷藍哀鳴道,月台上所有送行的家庭漸漸開始離開,歡心地聊著天,心中同時帶有一種失落感。這是苦甜參半的一刻。

  「好的,小懷,」她答應道,「我們回家吧。」




(全文完)

巫啦 @yhy12351

0
睡前賭賭運氣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終於完結了啊
沒想到下一胎竟然是雙胞胎............而且還事先瞞住 = =
這種驚喜...........真的不是一般人想得出來的
不過結局好就行😊😊


P.S. LZ能不能翻這個作者的另一篇短篇 A Holiday Visit
有點(非常)想看............🤪🤪

lala:) @imxlala

0
OMG 真的超喜歡這個組合!
感謝樓主的翻譯😃

旅程中的影子 @sunny930

0
好感動唷~~
終於完結篇了~~😊😊
不知道版主接來來還會翻譯其他篇嗎~~?

灰貓 @catcat0324

0
我.....看完了!!!!!終於~~~~~作者和樓主都超棒!!!!!!!超好看的

無痕大口咬下薄荷潔牙線 @lemonleaf

0
終於看完啦!!
感謝翻譯^^
可以想像麥教授知道妙麗跟賽佛勒斯交往時的震驚哈哈哈哈哈
很喜歡賽佛勒斯在求婚時的那個畫面,雖然很簡單但是很溫馨
平斯夫人的名字那裡作者真的太厲害啦,居然可以這樣的聯想
雖然原著中有解釋為何哈利的孩子會取名叫阿不思‧賽佛勒斯,以及為何不為自己的孩子取名Remus,
但是這邊看到賽佛勒斯對哈利的二兒子的命名還是覺得很好笑,我以為這邊會取個不同的名字XD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