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跩翠】時空之輪(周更進行中~04/26更新至及第102章牛刀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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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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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艾朵.卡羅
 
不過還好,葛林戴華德即使剛睡醒也知道應門時會有外客,有記得易容成小巴沙特教授的模樣,所以艾朵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先生,鄧不利多教授呢?」跩哥問。
 
而帶著睡意的葛林戴華德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現在是凌晨三點,小子,動動你那平常只做為擺設的腦子,你們鄧不利多教授現在當然是在睡覺。」他故意用了平常對付陌生人的那尖酸的語氣,讓艾朵完全察覺不到他與跩哥早就認識。
 
葛林戴華德的睡眠斷斷續續,通常不會睡一整晚,又淺眠,所以在聽見外面的嘈雜聲響時,他正在校長室主臥窗邊的椅子上看書,聽見聲音他只抬眼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鄧不利多,就走出去應門了,還不忘給臥室的門下了隔絕外面聲音的咒語。
 
葛林戴華德在鄧不利多平常坐的位置坐下,敷衍地抬手讓跩哥和艾朵也坐,沒有文達在,他可不會像鄧不利多這麼好心給他們泡茶:「沒有茶,快說吧,你在這時候叨擾我最好是有大事。」
 
葛林戴華德本來往後躺在椅子靠背上,甚至還會轉著坐椅,一副沒有在認真聽的樣子,等跩哥說完一切經過了,葛林戴華德才抬眼,由上而下地仔細打量了一下艾朵.卡羅這個人。
 
「你要投誠?那就拿出你的價值來吧,我可不養吃白飯的。」葛林戴華德說。
 
艾朵很困惑,她是來這裡向鄧不利多投誠的,這人算是老幾啊?她是自從艾米克死後才開始自暴自棄、閉門不出的,所以小巴沙特作為鄧不利多的實戰課的助教這點她是知道的,但她不太熟而已,如今他怎麼會一副主事者的模樣在這裡跟她說話啊?
 
因為這麼想著,艾朵也就這麼問出來了。葛林戴華德聞言挑了挑眉:「我?我是鄧不利多的同盟,也是……」 說到這裡時,他故意拖長音,留足了懸念,等到艾朵的情緒被他調動起來後。
 
他才朝她笑得惡劣:「……也是你與你哥哥恨得牙癢癢的縱火犯哦。」
 
果然!跩哥有些訝異,卻又不怎麼意外,而他身側的艾朵則是直接跳起來,手拿著魔杖指著葛林戴華德不停顫抖,似乎有很多話想罵。但葛林戴華德只是面不改色地伸手抓住艾朵的魔杖,把她整隻手往下壓。
 
「你還得感謝我呢,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在霍格華茲橫行霸道地用不赦咒,還能有如今的退路嗎?」葛林戴華德一邊笑,一邊把艾朵的手給甩掉。
 
艾朵一愣,但想了想確實是這樣,若是沒有對縱火的害怕,也沒有學生後來參加實戰課的反抗,她和艾米克就會毫無顧忌地對著學生們使用不赦咒虐待學生,那麼對於關愛學生的鄧不利多來說,艾米克死後的她便再也沒有投誠的可能,毫無退路,只剩死路一條。
 
艾朵愣了很久,才說出:「……謝謝。」從剛剛遇到跩哥後到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跟艾朵此前在食死人中經歷的完全不同,觀念、想法、作風,全都大相逕庭,如果想要好好在這個新團體待下去,她就必須做出改變。
 
「很好,那麼,能向我展示你的價值了嗎?」葛林戴華德打了個哈欠,再次問道。
 
艾朵立刻點頭,她與艾米克長年混跡於食死人當中,對各個食死人的情報、地位、戰鬥方式或習慣,全都瞭若指掌,若是能靠她的情報,讓鄧不利多與葛林戴華德針對這些去想出對策擊破,再悄悄把這些透過實戰課教給學生們與他們所有的人,那他們的勝算就會翻好幾倍。
 
葛林戴華德和跩哥聽了,對視一眼,都覺得策反艾朵是一樁太好的買賣了,方才的計劃令他們非常動心,雖說他們早就在食死人其中安了不只一個間諜,可石內卜與跩哥都長年待在學校,石內卜也多是出單人任務,與其他食死人的接觸有限,更別提薇拉了,她也沒在食死人中待上多久。
 
他們對食死人的了解通通遠不如艾朵透徹,而如今他們可是撿到了一位食死人專家。
 
葛林戴華德對於她可以提供的價值非常滿意,完全不管現在是半夜,他剛剛還打了哈欠,立刻就要聽她的食死人情報,艾朵也急於展現,對於食死人們如數家珍侃侃而談,要不是跩哥阻止,連魯休思的戰鬥方式跟弱點都要被爆出來了。
 
食死人其實都不是什麼真的很強的戰士,他們強是因為他們大多擅長黑魔法、惡咒等陰私的咒語,並且有足夠多的實戰經驗,而且佛地魔還會傳授他們一點,但只要是人,就有各自擅長的、與不擅長的,只要抓住這點就夠了。
 
葛林戴華德一邊聽食死人的情報,一邊在腦中飛快思索以及想對策,他扯了鄧不利多放置在旁邊的廢棄羊皮紙,開始記錄起來,艾朵講一句他寫三行,一個喋喋不休,一個奮筆疾書,一來一回,不知不覺都快天亮了。
 
跩哥已經在旁邊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幾乎都要在艾朵的說話聲中直接睡著,餘光瞥見外頭快要亮起來的的天,怕他們太晚回去,艾朵會被早起的學生發現她出入校長室,雖說學生不太會亂說,但還是提防一下有利而無害,所以跩哥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下他們兩個。
 
葛林戴華德這才終於捨得從他的羊皮紙中抬起頭來,跩哥瞄了一眼葛林戴華的筆記,英語參雜德語,寫得又快又潦草,全是花體,跩哥完全看不懂。葛林戴華德也跟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才放過了他們。
 
跩哥和艾朵趕在最早的一批學生起床之前,回去了各自的房間。跩哥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立刻撲到了自己的四柱床上,得趁現在天還沒完全亮,早上也沒課的時候補一下眠,不然他都整晚沒睡了。
 
而鄧不利多,在睡了一個好覺起來之後,卻感受不到被窩裡原本該有的溫度,他在半夢半醒間皺了皺眉,伸手往旁邊一摸,卻只摸到一片冰涼,沒摸到葛林戴華德。
 
想著對方斷斷續續的睡覺習慣,想著他是不是又到窗邊看書了,往窗邊的沙發椅一瞄,竟然也沒看到人,這才疑惑地整個坐起身,揉揉眼睛,長長的睡帽垂下來蓋住他的眼睛:「蓋爾?」
 
整理一晚上聽到的資訊,就等著鄧不利多起床的葛林戴華德,一聽到鄧不利多的話就高興地跑了進來:「阿爾!你終於醒了,昨天跩哥可給我帶了個大收穫來。」他得意洋洋地揮了揮手中的羊皮紙。
 
葛林戴華德挑起垂在鄧不利多臉上的睡帽,將它撥到鄧不利多腦後,就開始講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鄧不利多聽到大半夜來訪的跩哥和艾朵有些訝異,有些遺憾自己在睡夢中錯過了。
 
不說跩哥,艾朵可是他這裡的大稀客,接著就聽到跩哥成功策反艾朵,讓她變成如今的情報提供者的消息,也笑了起來。他還真是有些低估了跩哥了,原來他們在食死人當中佈下的天羅地網,跩哥一直都知道,也在暗地裡推波助瀾,更讓這計畫多了額外的用處。
 
葛林戴華德坐到鄧不利多身邊,給鄧不利多看他的筆記,鄧不利多剛起床不久,腦袋還有點恍惚,聽他說的著急又興奮,趕緊戴上自己的半月形眼鏡,拿著羊皮紙閱讀起來,雖然字跡潦草還雙語混雜,但鄧不利多倒是輕鬆地看懂了。
 
等他讀完,和葛林戴華德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笑意,跩哥這步棋走得真是好啊!
 
之後的幾天,艾朵都來和他們完善這份對付食死人秘笈,講完了之後,鄧不利多和葛林戴華德就吸收並想出幾種對策、應對方法,還有針對性的攻擊與防守,放到接下來的每堂實戰訓練課程上,把這些在潛移默化間教給全校學生。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讓大家熟知這一切便且熟練,葛林戴華德這助教去上課的時間都變多了,而且變認真了。要知道,他從前只有首堂課來示範,之後都很少出現,只有偶爾剛好來霍格華茲見鄧不利多時,會去露個面,但也不負責教學,只修改一下他們的動作跟提點建議而已。
 
然後鄧不利多的實戰訓練課上多了一個旁聽的教授——石內卜,鄧不利多先告訴了他一切,他對於艾朵的背叛一開始也有些訝異,但回想起艾米克的死訊,還有如今食死人內部如履薄冰的情勢,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他會去實戰訓練課旁聽,鄧不利多也額外輔導他,石內卜又有對食死人的基礎了解,學起來上手的很快,學好後鄧不利多就把石內卜派回鳳凰會,勢必要讓鳳凰會的所有人也都熟練這些作戰方法。
 
其實鄧不利多本是想自己回去教的,畢竟雖然他不太想承認,但鳳凰會到如今仍然有少數一些人不太信服石內卜。不過他開始教課之後變得太忙了,實在沒有空,只好讓石內卜過去。
 
然後葛林戴華德為了把有所貢獻的艾朵保護起來,就把艾朵送回了葛林戴華德莊園中,反正莊園的空房間來還有一大堆,順便也讓艾朵教文達,讓文達也熟知這些要點。
 
文達是個強大且非常優秀的戰士,葛林戴華德毫不意外文達根本不用聽這些也能打敗食死人,不過文達畢竟幾十年沒有打過仗了,她也不年輕了,能有情報來練習技巧性的突破對文達來說並非壞事。
 
這倒是讓葛林戴華德想起,雖然他從不懷疑自己的魔法能力,但他跟文達一樣久沒打過仗了,鄧不利多在霍格華茲的這些年還有魔法部的蠢貨們給他練手,他在諾曼加可只有老鼠了。
 
所以葛林戴華德趁著來霍格華茲時也會多和鄧不利多切磋練習,葛林戴華德莊園那邊艾朵在教文達時兩人也會對練,等他自己回莊園後,文達的練習對手就換成了他。
 
「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退步吧,文達。」葛林戴華德站在自家莊園的前院草坪上,與文達面對面站好,兩人都舉起魔杖。
 
一瞬間彷彿回到了過去,文達一開始就是優秀的女巫,不過單憑在學校的優秀還不足以跟隨他,以及應對未來可能會有的各種瞬息萬變的戰場,所以文達是葛林戴華德親自帶在身邊教導、親自訓練的,而文達的學習天賦也很高,領悟力很好。
 
所以不管過了多久,不管後來聖徒擴大了多少,新進了多少強大的聖徒,文達始終都是僅次於他的聖徒二把手。
 
從前他剛剛開始他的偉業,身邊還沒有多少人的時候,他和文達的關係還未如此的上下級,兩人的相處很輕鬆自在,他為了鍛鍊文達,常常出其不意地發射魔咒,文達也會快速反擊,並且大笑地與他對嗆,然後兩人又開始對練。
 
文達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變強大的,一步一步跟在葛林戴華德身側陪他一起走向巔峰的,哪怕後來從巔峰跌落了,她也義無反顧。此刻,聽到葛林戴華德的話語,文達也想到了從前,不再對葛林戴華德如此公事公辦的恭敬,而是帶著笑意回道——
 
「還不知道退步了的是我還是先生您呢,我可沒有坐牢啊。」文達笑著,也舉起了魔杖。
 
這傢伙還敢打趣自己了,好久沒有這麼大膽了,不過這才是他欣賞的文達,葛林戴華德滿意地想,他們之間的練習不像一般決鬥一樣有那麼多規則、那麼多理由,只要隨意且暢快地互相發射咒語就好。
 
如果因為對手沒有行禮就攻擊而措手不及的話,那就是個不合格的戰士!是弱小的證明,畢竟戰場上的敵方可不會和你行禮,數到三才發射咒語。
 
聖徒的練習一直以來注重的並非身體素質、強大的魔力,或是花俏的咒語,雖說葛林戴華德本人最擅長的就是眾多新穎或改良過後的,五花八門的咒語,但聖徒內部最重視的還是戰場上的隨機應變。
 
因此葛林戴華德毫不講武德的趁芭蒂達來叫他們吃午餐,把文達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時發動攻擊,文達反應很快,一邊應著芭蒂達的話,一邊又揮杖抵擋葛林戴華德的攻勢。
 
倒是芭蒂達看見了葛林戴華德的小動作,正要訓他趁人之危時,文達也趁機攻了回去,葛林戴華德立刻閃過咒語後回擊,只是練習,兩人沒用什麼比較強勁的攻擊咒,只用鎖腿咒意思一下,可也並非完全沒效果,若沒防住可就要摔倒出糗了。
 
兩人你來我往,你攻擊我防守,你反擊我閃躲,就像回到了聖徒初期的日子一般,打鬧在一起,芭蒂達看了也笑著搖搖頭,看來這午飯終究是無法在他們冷掉前被人吃掉了,過會兒再給他們熱熱吧,芭蒂達一邊笑,一邊轉身回屋裡去了,還帶上了門,讓他們有足夠的空間施展。
 
_Tbc.
剛剛在看棒球,現在看完了我來更文了www
這篇也偏過渡日常篇

順帶一題我更新了一篇之前寫的GGAD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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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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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sed_Alastor
沒錯,史萊哲林有野心,不計代價,但這代價不包括自己的命,畢竟權力錢財地位都是要有命才享受的到,所以他們可以為了追求名利付出一切,卻不會白白葬送自己的命
其實食死人我本來就沒有寫得很仔細,特別要讓每個人都出場之類的,所以就沒特別提到彼得,後面可能會出現

其實不一定所有史萊哲林都這樣,但至少馬份是這樣的,在別人面前是奸詐狡猾壞心的牆頭草,卻把一切奉獻給家人
沒錯,原著大家真的就是用去去武器走打遍天下無敵手
對,反派也會有愛人也會有軟肋,大家有各自自己理解的感情與愛,只有佛地魔沒有

伊四xD @cxy201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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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聲音他只抬眼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鄧不利多,就走出去應門了,還不忘給臥室的門下了隔絕外面聲音的咒語。
GG還真是貼心呀,大暖男一枚(`・ω・´)

話說我也很喜歡文達,感覺她是那種忠誠又有頭腦的左右手
娜塔莎把她塑造的很立體
@Dracoo6o5Malfoy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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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y20120618
GG是一款AD限定暖男,而且是年長的GG比較貼心,不然十六歲那時候就是個張狂威風的小屁孩(
沒錯沒錯,我真的很喜歡文達,忠心又強大又美麗,因為我的私心,我給她加了很多私設跟塑造,有塑造出這種感覺就太好了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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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薇爾莉特.羅齊爾
 
在處決了艾米克之後,看著艾朵那傷心欲絕的模樣,令佛地魔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對他也有怨言的人,命人喚來了薇拉.羅齊爾。
 
等薇拉有些忐忑地到達的時候,只看見佛地魔瘦骨嶙峋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摸著手中的高腳杯,並不看薇拉,薇拉不問也不催促,好好地站著等候。
 
晾了她許久,佛地魔才抬眼看向她,突然問道:「羅齊爾,你有沒有什麼事該和我說?」
 
薇拉心中打著鼓,緊張極了,可面上卻不顯,面對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實在無法洞察他的心思,因此她只能保時冷靜,不讓她看出自己心底的心虛,不卑不亢地回答:「沒有,不知主人指的是何事?」
 
「真的沒有嗎?不,有的,你有事要和我說。」佛地魔掛上嘲諷的笑,手指繞著杯緣打轉:「比如,我殺了你的母親,你對我恨之入骨,又為何要回來呢?在這種時刻?」
 
之前佛地魔並沒有懷疑過,因為佛地魔對於感情淡漠,根本不覺得殺了他人的母親有什麼嚴重性,又會讓對方的孩子擁有怎麼樣的怨恨,因此他對薇拉沒有戒心,張開懷抱接納每一個來追隨他的人,可如今看著卡羅兄妹,他才想起,其他人是有感情的,會為了親人、愛人被殺而感到憤怒。
 
薇拉心下猛地一沉,她知道佛地魔不會無的放矢,就算是無的放矢,他寧可錯殺,也不會留下奸細。當佛地魔犀利的目光掃來,明白他要做什麼的薇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輕輕的,短暫的,一個閉眼的動作,卻猶如那斷頭臺落下的刀片般,葬送了她的生命。
 
薇拉知道她一閉上眼,不讓佛地魔對她使用破心術,就代表她心裡有鬼,證實了佛地魔的懷疑,她必死無疑。可她不能讓佛地魔在她的記憶裡看到文達,看到葛林戴華德,不能牽扯進他們。
 
他們是如今唯一有可能打敗佛地魔的人,而他們還在暗,食死人在明,薇拉絕不能把他們暴露出來,讓他們做出的努力功虧一簣。
 
佛地魔見她閉上眼睛,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勃然大怒,高腳杯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佛地魔勾一勾手,薇拉就感覺一股魔力抓住她的前襟,她猛地傾身向前,整個人跪倒在佛地魔面前,玻璃碎片扎進她的膝蓋,錐心的刺痛襲來,鮮血淋漓。
 
佛地魔一把捏住薇拉的臉頰,將她扯向前,逼她直視著自己:「看著我。」他的聲音帶著氣息與沙啞,宛如蛇的吐信,陰森刺骨。
 
「是誰指使你的?」佛地魔語氣平靜,卻更顯駭人,薇拉卻打定主意閉緊雙眼與嘴巴,不發一語。佛地魔的怒火升起:「咒咒虐!」
 
劇痛瞬間在薇拉的身體中引爆,她瞬間抽搐著倒地,倒在一地的碎玻璃中,可在酷刑咒的劇痛之下,玻璃於她早已無足輕重,她的血液在囓咬她的骨肉,她的全身在燃燒,刺痛深入骨髓,甚至刺痛靈魂,她全身劇痛得幾乎要四分五裂,變成碎片或肉渣。
 
「說!」佛地魔赤紅了眼,他已經知道有不知名的勢力介入了,但他要知道到底是誰!「咒咒虐——咒咒虐!」
 
薇拉痛到幾乎希望自己馬上去死,可她卻沒有叫出聲,沒有如佛地魔期望的那樣,痛哭流涕地朝他求饒,然後全盤脫出。薇拉知道自己即將要死了,可她從回到食死人那一刻開始,就沒想過活。
 
她沒有翻滾哀嚎,她反而想笑,也真的笑了出來,笑得淒厲又痛快。好痛,身體好痛,可此刻身體的痛根本比不上她當初失去父母的萬分之一!
 
她父親伊凡.羅齊爾是個食死人,是很多人痛恨的、認為其邪惡無比的存在,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可她還是愛他。
 
在她小時候,伊凡在執行任務回家後總會歛去一身殺氣,蹲下來笑著朝她招手,她會歡呼雀躍地撲進他懷裡,然後伊凡會將她扛到肩頭,讓她坐在他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亂顫。
 
她經常肆無忌憚地扯著伊凡的頭髮,甚至趴在他的頭上流下口水,他也不惱,他只會將她抱下來圈在懷裡,溫柔地道:「我的小薇拉,你再等等,等主人上位,羅齊爾家族一定會恢復往日的榮光,錢財、權勢、地位,我都會擁有,你們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我會給你和你母親最好的,讓你們走在沒有麻種的乾淨的巫師界裡。」他摟著女兒,看著笑著走過來的妻子,抬起她的手一吻,鄭重地說。
 
伊凡是在法國本家長大的,在羅齊爾家族強盛的時期,享受了優渥的物質生活,華美的城堡,隻手遮天的權力以及其他人阿諛奉承的地位,可這一切,在他們逃到英國後就沒有了,沒有了本地世族的地位,更沒有了法國的人脈與家業,他是親眼看著羅齊爾家族從原本的強盛,一步步走向沒落的。
 
等到薇拉出生時,羅齊爾家族幾乎已經是個名存實亡的家族了,他們唯一還擁有的只剩下這個古老的魔法家族的姓氏,其他全部都沒落了,伊凡不願看到女兒在這種環境中長大,他要讓女兒過上自己兒時那種尊貴的生活。
 
所以他去追隨了佛地魔,佛地魔是純血的擁護者,憎恨麻種,一但他成功統治魔法界,純血家族的地位會更上一層樓,而他身為功臣之一,便終於能給妻女最好的生活了,為此哪怕要他殺多少人都無所謂。
 
可當薇拉越長越大,她發現父親執行任務回來的笑容越來越小,有時甚至愁眉苦臉,有時還隱隱帶著血腥味。他回來後也不再像從前那般健談,說著要給她們的好日子,就只是抱著撲過來的薇拉,一言不發,輕柔的撫摸她的頭。
 
她母親詢問他也不說,只是日復一日的沉寂下去,後來在她母親的逼問下,伊凡才終於說出口。他意識到了,他發現他追隨的並非明主,在他為他賣命的這幾年中,他看清楚了佛地魔的殘暴。
 
他親眼看見他殺人有多麼隨意,不管是麻種,還是前天還在一起商討的手下,他說殺就殺,他甚至也見過同伴的全家被佛地魔滅門,每次只要想起那個畫面,想到家中的妻女,他就忍不住恐懼無比。
 
他終於意識到了或許巫師界在佛地魔的統治下不會有盛世,或許他上位後等著自己的不是羅齊爾的復興,而是殘忍的兔死狗烹,甚至他妻女的命都有可能折在佛地魔手中,他後悔了,可是他沒有退路了,若他繼續好好賣命的話,他們還有活路,他要是敢退出,他們家三個人的性命在佛地魔手中如同螻蟻一般。
 
薇拉看著父親蒼白的臉龐,著急地向他勸說:「爸爸,我們逃走吧,我們回去歐洲大陸,我們讓他找不到……」她幾乎要哭出來。
 
伊凡只是凝視著女兒那雙與自己相似的眼睛,似乎突然被點醒般,急忙說道:「對,逃跑,對……你們逃去法國,回羅齊爾莊園,羅齊爾在法國的勢力跟人脈還有,你們會沒事的,對……你們會好好活下去……」
 
她母親精準地抓住了他話語中的漏洞,臉色刷地一下慘白:「……什麼叫我們?你呢?你不逃嗎?」
 
伊凡深深望入妻子的眼中,絕望地搖了搖頭,逃不出去的,在佛地魔手中,他逃不了的:「我逃不掉的。」
 
薇拉眼中被淚水模糊,不斷搖頭:「不要,不要……爸爸,你跟我們走……我們不能丟下你……」她緊抓著父親的袍子痛哭出聲,這是第一次伊凡在她哭時沒有抱著她哄,也沒有替她擦去淚水。
 
伊凡拉開薇拉:「這事沒得商量,你們明天就走,保護好媽媽,若是……若是我有幸逃走,我會去法國找你們。」他說,努力擠出微笑,但薇拉知道父親在騙她,父親從來沒有騙過她,他實在太不會騙人了。爸爸,如果你逃得走,你為什麼在哭呢?
 
正如薇拉所想,伊凡不可能逃,家屬對佛地魔來說是威脅或懲罰手下的工具,所以只要他夠乖巧夠服從,薇拉她們就是安全的。所以他不能逃,一步都不能逃。
 
薇拉還想爭論什麼,卻只見伊凡瞬間皺眉,摀住手臂似乎在忍受疼痛:「他在召喚我了,你們快走吧,等我回來,我不要再看見你們。」他對他們告別。
 
那天薇拉哭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了,可一向最疼她的父親卻沒回頭看她一眼,背影堅強而高大,步伐穩健,他毅然決然地回到了那個吃人的團體中,只為給她們謀求一條逃跑的路。
 
可他失敗了。
 
伊凡一去不回,在任務中被正氣師當場斃命,任務失敗,伊凡成為了佛地魔撒氣的棄子,還未來得及逃亡的她們,被拉去作陪葬的屍骨,最後薇拉保住了一命,可她的母親卻被殺了,一夕之間,她便沒了父母。只要回想起那個夜晚苦苦哀求卻無果的絕望,母親帶著淚水毫無生氣的屍體,她就痛苦的寧願陪葬。
 
那拚死掙扎卻無能為力的痛苦,那消失殆盡的求生欲,那怵目驚心的紅,至今仍徘徊在她最深的夢魘之中,若是沒有爺爺照顧她,她早就去死了。
 
她當時日日夜夜都在痛恨,痛恨自己的懦弱與無能,痛恨自己連害死父母的兇手站在面前都什麼也做不了,她知道當時的她要對付佛地魔,不過是蚍蜉撼樹罷了,她這些年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抱著有天能報仇的奢望。
 
所以文達姑婆一來,她就同意了,帶著那恥辱的印記回到這個她痛恨的群體,帶著假面與其周旋。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佛地魔去死。
 
她本想親手斬斷自己的夢魘,如今怕是不行了,不過很划算,太划算了!只要捨掉自己這個棋子,那葛林戴華德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他們依舊可以打敗佛地魔,用自己這一條早就該沒了的命,去換讓她家破人亡的仇人的死。
 
太划算了。
 
薇拉笑得更大聲了,她笑得淒涼,笑得幾乎在哭泣,她笑出眼淚,身體承受不住一發又一發酷刑咒的折磨,笑得咳出血來:
 
「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咳、嘔——」
 
「咒咒虐!咒咒虐!咒咒虐!」佛地魔看她在笑,更加憤怒,酷刑咒一發接著一發,痛覺一次高過一次。
 
薇拉滿口都是鐵鏽味,她的身體已經撐不下去了,她的眼睛、耳朵都開始流血,可她知道佛地魔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死,因為佛地魔哪怕再瘋,也不笨,他若是想知道薇拉背後的人,那就必須知道,他會將薇拉關起來日日夜夜折磨,直到薇拉對上他的雙眼,或吐露出一切。
 
可她不會讓他如願的。
 
她撐著全身劇痛,用手臂撐起自己的身體,血液滴滴答答地全落在馬份莊園光滑的地板上,她卻沒有管,她血跡斑斑地爬起來,閉緊眼轉向佛地魔的方向。
 
哪怕她看不到,她也能想像佛地魔那氣急敗壞卻又因她的硬骨而錯愕的表情,只要想到這薇拉就又想笑了:「無人指使我……是你!低估了親情與愛。」
 
她知道佛地魔此刻不會相信她無人指使的說詞,可……不信又如何?她不需要他信!她就是要看佛地魔那明明知道她背後有勢力指使,卻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到那勢力的挫敗模樣!
 
殺了我吧,像殺了我母親那樣殺了我!那樣日日夜夜都在恨你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薇拉笑了,這一次,不再是悽慘到笑出來的那種,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
 
她抓起地上的高腳杯鋒利的碎片,抬起手,帶著勝利者的笑容,用力刺向自己的雙眼!接著往橫向用力一劃,自廢雙目。在佛地魔還沒回過神來之前,又用力劃爛了自己手上的黑魔標記。
 
佛地魔大駭,連施咒都忘了,他本來看薇拉快死了,就準備停手叫人來醫治,折磨到她吐露出背後之人之前絕不讓她死,可沒想到薇拉卻斷送了自己唯一能活命的保命符。
 
佛地魔的紅眸盯著滿身是血的薇拉,非常不解,為什麼會有人為了掩護背後之人讓自己承受這麼多痛苦?為什麼會有人明明手握能讓自己多活一陣子的情報,卻甘願放棄?為什麼有人能如此決絕的赴死?
 
佛地魔感受到了薇拉那濃烈的、鋪面而來的狂大感情,有對他的恨,更有對她父母的愛,可佛地魔對這些完全理解不了,他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充沛的感情,他從來都不懂這些為了感情而付出生命的人。
 
薇拉的身體已經痛到連弄瞎眼都感受不到痛覺了,可她很快樂,她截斷了佛地魔的情報來源,她甚至讓佛地魔無法從折磨她獲得樂趣,因為她不是個合格的、被折磨到崩潰而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饒的囚犯——就像她母親當初一樣。
 
她太弱了,她殺不了佛地魔,從前不行,現在也不行,可她這條命終於有用處了,她會用他的鮮血為那真正能殺死他的人鋪上紅毯,用骨頭為他們鑄成寶劍,她會用命去為他們鋪路!
 
佛地魔皺眉,他喜歡折磨人,卻討厭看到那帶著骨氣的,不願折腰不願屈服的,真正有勇氣放棄生命的人,那些人讓他感到噁心,他終於不想再浪費時間與發瘋的薇拉周旋,對方還自廢雙眼,對他徹底失了作用:
 
「啊哇呾喀呾啦。」
 
佛地魔起身,再也不看那倒在血汙裡七竅流血的,他司空見慣的,又一具屍體。所以他也沒看到,薇拉掩在血汙之下的,那宛如做了美夢的笑容。
 
_Tbc.

 作者的話:
今天提早更新了,因為我等一下要下去吃飯,怕吃完又忘了更www所以乾脆更新起來放

這篇是根據破心術的基礎是眼神接觸去寫的,佛地魔一直被寫得破心術很強大,但在只要對視就能滿足破心術條件情況下,他卻沒看破石內卜臥底也沒看破水仙的欺騙,覺得不太合理,所以這裡讓他查出來一個間諜
這邊寫伊凡與薇拉的過去不是要洗白伊凡,這裡的所謂那些好的伊凡的形象,都僅存於薇拉以及她母親的視角中,伊凡在其他人眼中仍然是個助紂為虐害他們家破人亡的殘忍食死人,愛家人不會改變他原本的特質。
 
我描寫的伊凡是一個普通的,擁有劣根性的人,他透過欺壓他人為自己家族謀福利,作為既得利益者肆意殺人,卻等到刀砍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疼,才想起反抗。
我想寫人們多變而複雜的立場,有些人哪怕殺了無數無辜民眾,可他可能依舊是子女與伴侶的英雄,有些英雄在他斬殺的怪物的家人眼中,也是面目可憎的反派,不是所有壞人都是天生壞種,不是所有加害者的家人都能有大義滅親的態度,不同立場上來看同一個人,就會有不同的想法,有人恨他入骨,也會有人愛他如命。
正如伊凡,伊凡一家三口的慘況,對薇拉來說是最絕望的過往,但對於被伊凡殺掉的人、毀掉的家庭來說,又何嘗不是老天有眼的報應呢?

伊四xD @cxy20120618

1
@Dracoo6o5Malf
娜塔莎給伊凡的感覺的感覺好像是另一個魯休斯馬份,
作惡多端但也有可以用生命交換的信仰,有自己鍾愛的家人。

薇拉居然死了,好難過嗚嗚~(不要裝可憐),奧諾雷知道了會傷心吧
畢竟是為了葛林戴華德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2
@cxy20120618
其實我一開始寫的時候沒有往魯休思方面想欸
不過你一說之後覺得的確有點像
伊凡其實可以說是個「失敗版」的魯休思,他有同樣作惡的事蹟與愛家人的心,卻沒有魯休思全身而退的幸運
薇拉死了我也很難過嗚嗚(不是你把她寫死的嗎喂
奧諾雷根他的反應下一章就會出現了(奧諾雷對GG討厭度又加一www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5
82.回家
 
薇拉死後,屍體被食死人拖出去隨意丟棄了。文達在消息傳回去葛林戴華德莊園後沉默了很久,葛林戴華德只是將一張寫了地點的小紙條放在她面前:「去找她吧,去帶她回家。」
 
薇拉是因他才死的,葛林戴華德心知肚明。葛林戴華德一向將人命看成草芥,對死亡無悲無喜,可對於那些為了他而奉獻生命的手下,他總是溫柔而寬宏的,何況,他不願見文達難過。
 
文達照著葛林戴華德的情報找到了薇拉,她躺在死人堆中,渾身都是乾涸的血,眼睛被劃爛了,卻帶著微笑。
 
文達蹲下身,抱起了薇拉滿是血汙的屍體,她想替她擦去血跡,卻怎麼擦也擦不掉,最後她垂下手,又沉默了,她在一瞬間有過後悔,是否不該將薇拉喚回這場戰局?她本都逃出去了。
 
是她把她強拉回來淌這趟渾水的,她本來不必死的。
 
文達抱著屍體回到了羅齊爾莊園,聽著門後弟弟略顯蹣跚的腳步,頭垂得更低,可奧諾雷開門後,看著了無聲息的薇拉,只是撥開孫女前額的頭髮,輕撫了撫她的臉,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完全沒有驚訝以及過多的情緒。
 
奧諾雷抬起頭,看清了姊姊臉上的疑問,輕嘆了一口氣:「我早就知道的。」
 
「什麼?」文達不解。
 
奧諾雷把她迎進來,兩人一起往羅齊爾家族的墓園走,奧諾雷邊走邊低低地訴說道:「姊姊這些年在大陸,對家裡的事並不清楚,但我知道。」
 
「從伊凡與他妻子死後,薇拉的眼中就再也沒有光芒了,那雙本來漂亮的眼睛裡,只有滔天的恨與痛苦,我想勸,卻不知道該如何勸。」奧諾雷眼神平靜地遙想。「那之後過了很久,薇拉才勉強恢復到平時正常的模樣,可我知道她從來沒有忘記那天,她的恨和痛苦從來沒有消退過。」
 
那天薇拉回家後就病倒了,發起了高燒,在高熱的夢中又哭又叫,奧諾雷從她的哭喊與兒子兒媳的下落不明中知道了一切,他伸手撫上孫女的額頭,讓她免於惡夢的叨擾,安心睡去。
 
那次之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薇拉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也拒絕露面,過了很久,她才慢慢走出來,可是奧諾雷看得出來,薇拉本來明亮雙眼中的,那種開朗,與對未來的希望,消失了。只剩下了痛苦與恨。
 
奧諾雷在看清那股恨時,就預想到了孫女的結局。
 
「薇拉是親眼看著伊凡從想給她們過好生活的好父親,變成了被暴君統治惶恐不已的不安模樣的,所以那天你來找薇拉回食死人時,我雖然嘴上說不讓她去,但其實我當時就知道了,她會去的,而且她會死在那裡。」奧諾雷與文達走進墓園,來到了伊凡與他妻子的墓前。
 
他們用魔法在兩個墓忙邊挖出了一個坑洞,將勉強清理過的薇拉放入洞中用土覆蓋,奧諾雷揮動魔杖,親自在墓碑上鐫刻字體:伊凡.羅齊爾的愛女,薇爾莉特.羅齊爾長眠於此。
 
奧諾雷站起身來,靜靜地凝視了一陣子大兒子一家的墳墓,心裡泛起一股既難過又覺得一切都很悲哀的複雜心情,在伊凡第一天加入食死人時,預想過這樣的結局嗎?
 
可他預見了。他早就看到了這樣的結局,可他卻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發展。
 
「正如她父親一般。」奧諾雷繼續說:「伊凡是親眼看著羅齊爾家族落沒的,所以我知道他一定會去為佛地魔賣命,直到死在那裡。」
 
「那是他們一輩子難消的執念,若不這樣子死去的話,那些執念會壓跨他們。」奧諾雷垂下眼睫,又抬眼看向文達:「其實我也知道姊姊的執念。」
 
「所以我一直以為,你會為葛林戴華德死在戰場上。」奧諾雷拉起了文達的雙手,與她面對面,眼神哀切:「你為葛林戴華德奉獻了近乎一生,能不能也為我一次?姊姊,我希望你活著。」
 
文達愣愣地轉過來看他,她一直還當奧諾雷是在他身後需要她保護的弟弟,從未想過他早已如此獨當一面,還如此敏銳,原本的她,的確想著為葛林戴華德而死在戰場過,她的覺悟向來都是只要葛林戴華德能活,他的理念能傳達下去,那自己變成什麼樣都行,哪怕是以命相抵也行。
 
可原來,這些年她抱著這樣必死的覺悟,在外奔波不回家時,奧諾雷都是這樣日復一日地擔心她的。
 
如今他的兒子、孫女卻都一個一個走在了他的面前,文達想到這裡,不禁柔和了臉色,與奧諾雷擁抱,她低聲而鄭重地承諾道:「我答應你,我會活著。」
 
奧諾雷這才露出笑容:「有姊姊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總顧著說我,那你呢?如今英國危險,你要不要回家?」文達指的是他們在法國的家,真正他們從小在一起生活的那個家:「歐洲早就不搜查聖徒餘黨了,現在法國很安全。」
 
奧諾雷卻搖了搖頭,朝她一笑:「你在這裡,我回法國做什麼?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才是家。」
 
文達聞言心中也一暖,但她想了想:「既然如此,你要不要和我回葛林戴華德莊園?」
 
-

佛地魔想起上次的薇拉,接下來叛徒的排查,他決定不用破心術審人了,他這次不只要清除叛徒,還要一把揪出這些叛徒背後的主究竟是誰,他一直覺得這就是他一直在找尋的那個,鄧不利多得到的那位神秘幫手,在鄧不利多他們阻擋催狂魔那天夜裡,和鄧不利多在一起的人。
 
他不覺得自己人中被藏了很多叛徒,所以若是每個揪出來都一發現他要對他們用破心術就自毀自殺把情報掩埋,那他就永遠問不出來了,因此他此次決定暫時耐下性子,徐徐圖之。
 
「賽佛勒斯,你那裡應該有吐真劑吧。」佛地魔叫來了石內卜,紅眸不經意地打量著他面前這位向來深沉而面不改色的手下。
 
「是,主人需要多少?」石內卜不卑不亢地答到,靜靜地抬眼起來看他,無畏地對上他的眼神。佛地魔思索半晌,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兩下,石內卜會意點頭,立即領命退下了。
 
有了吐真劑之後,審問誰,也成了問題。他當然不能把所有食死人抓來審問,這會失了民心的,雖說佛地魔制下一向靠恐懼而非民心,可是他也不會蠢笨到白白讓忠於自己的人被自己推遠。這陣子事態的不正確是從幾位新血加入開始的,也就是薇拉,還有魔法部垮台後投誠的幾位。
 
他徵用了牙克厲的辦公室,把所有魔法部垮台後投誠的人都拉來親自審問。此時,一個巫師還在辦公室中接受盤問,米歇爾和派西站在門外等著審判的刑場輪到自己。
 
米歇爾緊抓著派西的肩膀,壓低聲音仔細提醒道:「這次是認真的,被抓到你會死在裡面的,千萬要記住我說的,吐真劑不是萬能的,想盡辦法去抓他的漏洞。」
 
石內卜從佛地魔一跟他要吐真劑時,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鄧不利多,葛林戴華德聽聞後也迅速提醒了魔法部中的米歇爾和派西,米歇爾並不意外,但他更緊張派西。
 
在米歇爾眼裡,派西這個傢伙就是個過於正經的死板書呆子,他甚至不知道他從小到大講過幾個謊話,這樣的人被盤問,若是一慌,是最容易漏餡的,自己跟他走得近,到時可能也會被牽連。
 
因此米歇爾自從知道佛地魔要用吐真劑審他們,就開始教派西如何躲吐真劑,吐真劑是非常強大的審訊魔藥,可是卻並非萬能的,吐真劑只保證一件事情——服用者說出來的是真話。
 
可是卻不保證是不是全部的真相,也並非全盤脫出。
 
這是一個最容易鑽的漏洞,很好理解,比如你今天早上去了花店,又去了咖啡廳,最後下午在一個海邊的倉庫殺了人,在被用吐真劑盤問時,對方問你:「你今天去了哪裡?」
 
你可以只回答,我早上去了花店,又去了咖啡廳,這些不是全部的真相,但這兩句話卻是「真話」,你不只去了這兩個地方,但你確實去了這兩個地方。
 
說一半留一半,用真話引導對方的審訊方向,而由於吐真劑的強大,很多審訊者一聽見對方講的話就全部信以為真,很少細想,這便是吐真劑的致命漏洞,也是對付吐真劑審訊的技巧。
 
同理,機密分層也很是重要的對付吐真劑方法,比如真實計畫是在海邊的五號倉庫內殺人拋屍,但這樣的機密不會讓組織上下都知道,底層人員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個計畫,所以若是審訊時問他:「嫌犯今天有沒有去海邊?」
 
底層人員會回答沒有。這不是事實的真相,但這是以底層人員視角來說的真話,他不知道計畫,所以不知道嫌犯今天去了海邊。
 
這些是海因里希教他的,海因里希多年潛伏在排查聖徒極其嚴格的德國魔法部中,卻從來沒被懷疑,那也是因為他對付吐真劑很有一套。而海因里希的應付吐真劑審訊的方法,更是師從聖徒,葛林戴華德親自傳下來的。
 
葛林戴華德作為眾魔法部的眼中釘肉中刺,長年的通緝犯,他自然能扛過各式各樣的審訊,不同的審訊方式與不同的盤問,都有不同的規避技巧,他當初就是用這個方法,撐過美國魔法國會的高劑量十四天不間斷的吐真劑盤問的。
 
不過米歇爾雖說知道這些理論知識,卻沒有任何實操經驗,畢竟吐真劑是會傷身的魔藥,魔法部管控非常嚴格,如果不是有審訊需要的囚犯,一般巫師一生可能都不會被用到一次。更別說是在佛地魔這種擅長察言觀色的破心術大師面前被用來審問。
 
米歇爾平時總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應付所有間諜的業務,彷彿經驗老道、心狠手辣,但其實他也只是一個出生於和平年代沒有經歷過任何戰亂的年輕人,與其他葛林戴華德時代的聖徒截然不同,這次其實是他第一次當間諜。應付幾個驕傲自大的食死人跟魔法部上司很簡單,但應付佛地魔可就不容易了。
 
在佛地魔來之前,米歇爾和派西說完應對吐真劑的方法後,面色凝重地正色道:「你真的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到時候我會安排你逃走,逃回鳳凰會,有鄧不利多坐鎮,佛地魔不會管你。」
 
派西神色也很嚴肅,他本來想直接說他會留下來,不管有什麼困難他都不會先逃,但看著米歇爾的神色,他靈光一閃,知道了米歇爾的用意。
 
米歇爾現在不是在看不起他,認為他沒有能力應對佛地魔,而是佛地魔的親自審訊對他們來說本就如履薄冰,踏錯任何一步,都會踏上薇拉的後塵,甚至可能前功盡棄,讓他們兩個通通賠在這裡。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一朝以退為進的分散風險。
 
佛地魔這次審訊是來尋找間諜,那派西若是出逃,便自然而然成為他們當中的那個間諜,一來派西回到鳳凰會有鄧不利多庇護,佛地魔一時間無法趕盡殺絕,二來,在已經發現一個間諜的情況下,對自己的御下有自信的佛地魔,對還有第二個間諜這種事的警惕心會下降,米歇爾就更好通過審訊。
 
「可是……」派西知道米歇爾的用意,但仍然有些猶豫,他如果逃跑,他們在部裡的行動就會受限,派西有些擔心麻種審議會,以及此刻還待在牢裡的那些無辜巫師。
 
「別擔心,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米歇爾扶住派西的肩膀,回道。派西聞言,有些訝異地瞪大雙眼:「你說……你說的是……?」
 
米歇爾點點頭,肯定了派西的說法:「這場鬧劇快要到尾聲了,所以你也是時候回去了。」
 
派西這下也鄭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逃。」
 
趁著佛地魔還沒來,要被審訊的人還沒被集合起來,米歇爾正要想辦法掩護派西出逃,派西卻朝他一笑:「這次,我倒是有一個好計畫。」米歇爾意外地看過去,只見派西拿出一盒小軟糖,盒子上有跳脫的色彩與跳躍的誇張大字,無一不昭示著這和軟糖的特殊身份——是衛氏巫師法寶店的速效逃課糖。
 
雖說派西向來討厭弗雷喬治捉弄他,對重視紀律的他來說,他們研發的那一堆離經叛道的發明也入不了他的眼,不過其實有些時候可能只是拉不下臉面罷了,畢竟是他的弟弟,他其實私底下也有隱藏身分偷偷訂購了一些,支持一下他們。只是他從來沒用過,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這是什麼?」米歇爾不解。
 
派西打開盒子捻起一顆吐吐軟糖,朝米歇爾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弟弟們研發的小軟糖,你就拭目以待吧。」他一口咬掉手中雙色軟糖的其中一頭。
 
很快,派西整個人就萎靡了下去,臉色蒼白,看起來精神很差,滿是病容,他用力咳嗽幾聲,低頭直接吐了出來,嚇了米歇爾一跳,他往後跳開,避開嘔吐物,驚奇地看著突然變成病人的派西。
 
「太酷了,之後叫你弟幫我搞一盒吧。」米歇爾看起來很有興趣,讚賞有加。
 
派西被病色掩蓋的眸朝他眨了眨,將剩下的交給他後,就直接走出去向上司請假,司長見到他這模樣也立刻叫他趕緊回家休息,派西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逃」了出去。
 
就這樣,派西結束了他的間諜生涯,終於回家了。
 
_Tbc.

在經歷了連續三篇超級沒創意的用人名當標題的篇章之後
終於有一個我比較滿意的標題了www雖然是個超級簡單的兩字標題,卻一次呼應了薇拉的屍體回家,跟派西回家,每次都想取這種可以呼應內容以及整篇主軸的標題,但每次都很難想

伊四xD @cxy201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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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73.棋高一著

德姆蘭與霍格華茲一樣是座歷史悠久的城堡,城堡內遍布著各式各樣連在校人員也沒有發現的古魔法、密道、密室,還有外頭環繞的高山與冰湖,並且到處都是年輕"屋施",要在這一切中尋找一隻魔杖,就像在沙漠中尋找一粒鹽般難如登天


應該是打錯了..嗎??重看時發現的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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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y20120618
沒錯是打錯了,感謝糾錯,有時候校正文稿的時候常常因為是很熟悉的內容看漏了,或現生太忙而沒時間校正
歡迎大家看到錯字都隨時跟我說,我會立刻去改的~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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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審訊
 
「什麼?葛林戴華德莊園?我去那裡做什麼?」奧諾雷皺起眉,他並不想跟葛林戴華德住在一起。
 
「至少在那裡,你不會是一個人,我也在那裡,那裡還有巴沙特女士在,你上次見過的,你會喜歡她的。」文達沒有管弟弟的抗拒,只是繼續說:「先生也並非一直住在莊園裡,他也常常去霍格華茲,你不一定會一直見到他。」
 
「真的?」說到這點,奧諾雷倒是有些許心動了。
 
「而且我在幫忙保護以及接濟跩哥的父母,你不想去看看他們嗎?你的外孫女和外孫女婿?(註1)」文達故意提道。
 
她知道現在的奧諾雷需要陪伴,人老了,兒子孫女又一個個的走在自己前面,奧諾雷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羅齊爾莊園哪有什麼意似?宅邸太大太空,人又太少了,文達不希望弟弟在孫女去世後一個人陷入孤寂,胡思亂想。
 
哪怕水仙與奧諾雷並不常見,所以並不算很親密,但血濃於水,血緣是騙不了人的,給奧諾雷一點事情做,讓他忘記孤寂與悲傷也好,哪怕他和葛林戴華德吵架都可以。
 
「好吧,至少你在那裡。反而我要是待在羅齊爾莊園,等你回來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呢。」奧諾雷故意調侃道,最終還是同意了,文達聞言,臉上也攀上了笑意,她知道她虧欠了奧諾雷太多,如今時間所剩無幾,能補償多少便是多少吧。
 
「那麼走吧,我們回家。」文達笑著,伸出了手,像是兒時出門去逮貪玩的弟弟,把他帶回家一樣,時光變遷改變了很多東西,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他們一如往昔。
 
這次他們終於能一起回家了,雖說回得不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家,但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家人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奧諾雷也笑了,伸手握上文達的手臂,兩人瞬間被壓縮扭曲消失在了原地。
 
-
 
 
派西回到古里某街12號時,留守的鳳凰會成員都非常驚訝,愣了好一陣子,等反應過來之後連忙去叫亞瑟和茉莉,茉莉聽聞消息匆匆跑出來,一看見站在門口的派西,眼淚立刻奪眶而出,滑下她的面龐,瞬間哭得不能自已。
 
派西連忙過去擁抱著母親,安慰道:「沒事的媽媽,我安全的回來了。之前是我不好,害你們擔心了,對不起。」他一邊安慰母親,一邊向他們道歉,反省自己曾經做下的一切混帳事。
 
弗雷和喬治趕過來後,把他從茉莉的懷中拉開,一人揍了他一拳,「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白癡!」弗雷罵道。「該死的混球!」喬治也附和道,但罵完,兩人眼眶也紅了。
 
派西並沒有閃躲弟弟們的拳頭,生生受下了,他頂著紅一片的臉流淚:「我是白癡,我是混球,你們一直都是對的,只是我被蒙蔽了,分不清好壞……」茉莉看見他被打,又是大哭,將他抱回懷裡:「你們別打他!別打他……」
 
派西看著他的家人,以及他哭泣的母親,再次深深覺得自己是個大混球,為了權力忽視掉了幸福親情,害得母親為他傷心,弟弟生他的氣,家庭被他搞得支離破碎,是他哪怕做幾百次臥底都不能彌補的。
 
明明小時候雖然窮了點,雖然只能用哥哥們留下來的東西,但那時的幸福與笑臉卻是最真實的,他卻本末倒置,為了追求權力,把最重要的東西捨棄了。
 
亞瑟見狀,也鼻頭酸澀,環住了擁抱的母子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兄弟三人替茉莉擦乾眼淚,扶著哭到脫力的茉莉到桌子邊坐下,派西和他們講在魔法部臥底的種種,和他們講現在的情勢,當然省略了米歇爾殺人的部分。衛斯理一家既擔憂於派西做臥底的安危,又驚嘆於他用迂迴的方法保護了牢裡的麻瓜血統囚犯們。
 
但他們此時此刻比起關心魔法部和情勢,更加在乎的是派西終於回來了,整個醒悟且安全的回來了,衛斯理一家人,終於在今天團聚了。雖然榮恩和金妮還在學校,但至少他們一家終於不用再分開了。
 
茉莉高興得立刻就要去做大餐,弗雷和喬治圍在派西身旁笑鬧,亞瑟則寫信給榮恩和金妮,告訴他們這則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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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魔法部內,米歇爾正要被佛地魔親自審訊。
 
佛地魔徵用了牙克厲原本的辦公室,所有在他進攻後才投誠的部員通通被他集合了起來審訊。米歇爾前面剛出來一個人,雖說不是臥底,卻好像被佛地魔的架勢嚇破了膽,走出來時腿都還在抖,甚至都站不穩,差點摔倒,還好米歇爾上去將他扶住了。
 
「謝了,里希。」那個人面色蒼白,還在冒冷汗,他藉著米歇俺支撐住後,才永手帕擦汗:「那個人太可怕了,你最好也小心點。」米歇爾點點頭。
 
在進去辦公室前,又瞄了一眼方才那個男人,他剛剛扶著他,蹭了他一手的手汗,他想了想,把那些汗抹在了自己臉上,然後低垂著頭,將頭髮打得凌亂了些,看起來在外面等的很慌張,這才推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明明是米歇爾平時常來的辦公室,他甚至在這裡殺了牙克厲,本該是很熟悉很平常的,可佛地魔坐鎮後,整個溫度都好向低了好幾度,整個房間的都變黑了,縈繞著陰森恐怖的氣息,佛地魔就坐在辦公椅上,肆意地打量著米歇爾。
 
「坐。」佛地魔說,他的聲音很輕,卻有著沉重的威壓,低沉而陰森,彷彿蛇在吐著信子。米歇爾乖乖在佛地魔面前坐下,還假裝緊張地理了理額前的碎髮。
 
佛地魔一直在打量他,故意不說話,卻直直盯著他,故意給他無行的壓迫感,讓他覺得一把達摩克利斯劍一直懸在他的頭頂,直到佛地魔看見米歇爾露出一點瑟縮的模樣,這才滿意。
 
人在越慌亂、越緊張的時候,越容易試探,也越容易出錯,若他有做虧心事,這下便更容易露出破綻,等一下一試便知,若間諜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那種,那此刻根本不會有這麼緊張不安的模樣。
 
等看夠久了之後,佛地魔才慢悠悠地問出第一個問題:「你當初為什麼投降?」
 
「我仰慕主人的強大,也懼怕您,想為主人分憂。」米歇爾答。他的主人是葛林戴華德,而他確實仰慕葛林戴華德的強大,投降成為間諜也是為他分憂,他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話。
 
而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沒經歷過戰爭的年輕人,雖然願意為了葛林戴華德來臥底,但要說他對佛地魔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懼怕也是假話。所以剛才那幾句,先是表明了他對佛地魔的忠心,卻又漏了一點他的害怕,讓他的投誠變得更加合理。
 
否則天下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忠誠,他要真的那麼忠心,就該一開始直接去投靠成為食死人,而非等食死人進駐時才投降,所以這裡除了讓他的話更真實,不像是為了拍佛地魔馬屁,也讓佛地魔覺得他更好拿捏、降低懷疑,會恐懼、恐懼和瑟縮都形於色,通常就難以做成間諜。
 
佛地魔瞇著眼又打量了他的神色一會兒,開口問了第二個問題:「那麼,你是否忠心?」
 
「是,我對主人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米歇爾面不改色的回答,他當然忠心,對葛林戴華德忠心。
 
佛地魔點點頭,米歇爾的神態各方面都很正常,既沒有間諜心虛虧心的模樣,又沒有那種間諜訓練過的,為了應對審問的面無表情鎮定模樣,接下去問道:「你是否有阻止麻種審議會的進行?」
 
「沒有。」米歇爾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停了一下對於慌張的扮演,就好像是原本很緊張,但終於聽到一個自己很有把握的問題來回答,他搖搖頭說道。
 
他當然沒有,他是殺了麻種審議委員會的委員長沒有錯,也是想要利用此事導致麻種審議會無法進行沒有錯,但是他實際上做出來的事只有殺人,他並沒有親自用職權去阻止審議會,更沒有散波謠言讓大家人心惶惶,導致審議會辦不下去。
 
從頭到尾,他不過就是殺了幾個人罷了,至於殺了那些人導致了什麼傳言,後面有什麼後果,都是其他人自己猜測與促使的,他沒有親自行動做任何事。
 
「你知道誰是臥底嗎?」佛地魔整體審問與試探起來還算滿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知道。」米歇爾立刻點點頭,佛地魔高高挑起眉頭,米歇爾還假裝環視了一下辦公室,確定沒有別人,才開口道:「是派西.衛斯理。」他沒說完全部的臥底,但派西是臥底確實是真話,他在讓派西逃跑後,就打定主意要用他吸引注意力。
 
「衛斯理?那個跟家族決裂來投降的?」佛地魔對這些投降的人其實印象不深,思考了一下才問。
 
「是,他與他父親決裂是裝的!為得就是與一向支持波特的父親與家族分離,您才會更信任他,」米歇爾說,口氣急促了點,像是急忙稟報邀功的。
 
「哦?那你之前怎麼不上報?」佛地魔並不知派西與米歇爾走得近,但之後去問也會知道,於是米歇爾決定一起撇清了。
 
「我當時不確定,怕亂報會惹事,所以故意跟他走得近,想套套近乎,多觀察觀察,這次趁有機會才得以跟您講。」米歇爾低眉順眼地說。
 
佛地魔思索了一下,派西.衛斯理,倒是一個合理的人選,早就聽說衛斯理一家是純血叛徒,格外親近麻瓜血統的人,那這樣他阻礙麻種審議會的進行倒是有理有據,動機確鑿。
 
想到這裡,佛地魔立刻起身,朝外面負責管理這些被審問人的食死人大喊:「派西.衛斯理!讓派西.衛斯理進來!」
 
接著,他們就從室內聽到外面的騷亂,先是那個食死人大叫著唱名尋找派西,結果喊了幾聲都沒人應和,那個食死人不耐煩了,但他只是被換血進來魔法部的,對魔法部職員不熟,便踹了一下方才排在米歇爾身後等著的人,惡聲惡氣地問他派西在哪。
 
那人本來要被審問就抖如篩糠,如今又更加害怕,鼓起勇氣來回答:「我、我不知道,我沒看見他。」
 
接著他似乎是怕被那個食死人責罰似地,趕緊回頭詢問其他人有沒有見到派西,其他人的回答七嘴八舌地響了起來:
 
「衛斯理?哪個衛斯理?」
 
「白癡,現在魔法部就剩一個衛斯理,派西.衛斯理!」
 
「派西?沒看到他啊?你呢?」
 
「我也沒看到。」
 
「我也是。」
 
「我好像之前有看到,派西去找司長去了,看上去臉色很差,像是病了。」
 
「病了?他不會現在回家了吧?他不是也要被審問嗎?」
 
米歇爾將外面的對話全聽到耳裡,立刻有些激動又有些可惜地突然站起來道:「他該不會是知道您要來審問,提前逃跑了!?」
 
佛地魔斜睨他一眼,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立刻大跨步離開辦公室,讓整個魔法部都動員起來找人,米歇爾也跟著跑出去一起找,全部的部員都要把魔法部翻過來了也沒找到,最後是派西的上司出面說派西生病,和他請假回家了。
 
佛地魔這才認定他是畏罪潛逃了,立刻要回馬份莊園,派人去追捕,既然已經抓出所謂的間諜了,這場審問也就不了了之,剩下的人都沒審到佛地魔就走了。
 
看著佛地魔離開的背景,米歇爾也大大鬆了口氣,雖說他一直表現的很好,又是演戲又是故意引導佛地魔的思考方向的,但其實他也很害怕,畢竟知道鑽吐真劑漏洞的是技巧,他從來沒有真的運用過,若是佛地魔問了他有沒有殺牙克厲之類的問題,他今天就會命喪佛地魔手下。
 
此刻竟有如劫後餘生一般,他抬手梳理了一下額前的碎髮,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滿頭大汗。
 
_Tbc.

 註1:馬份家的族譜+哈利波特維基顯示水仙等布萊克三姊妹的母親是卓亞拉.羅齊爾,這裡設定成是奧諾雷外嫁的兩個女兒中的其中一個,這點在前面介紹奧諾雷的家庭時有提到過幾次,所以按輩分水仙是奧諾雷的外孫女,文達也是水仙等布萊克三姊妹的姑婆,伊凡.羅齊爾是水仙的舅舅,薇拉是水仙的表姊

我弄了一個族譜以方便觀看


但其實不用太在乎這些親緣關係因為都不是重點(那你還講一堆
只是因為突然發現布萊克三姊妹的母親居然是一個羅齊爾,剛好可以跟我的私設連結在一起覺得很有趣才提一下,其實他們並沒有到很熟www

伊四xD @cxy201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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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他拉起鄧不利多的左手,用魔杖輕輕繞了一個小圈,一枚精緻的銀戒纏繞而成,牢牢地套住鄧不利多的無名指,戒指上有鏤空的纏繞紋路設計,中間鑲嵌了一顆紅寶石,就像……血盟一樣。



接著,鄧不利多仿照自己的戒指,用魔法做出了另一個,親手替葛林戴華德戴在右手無名指上(註1)。

兩個人戴不同手嗎??還是說是bug (◉3◉)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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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落定與轉機
 
佛地魔從魔法部離開了。
 
對間諜有了頭緒後,他就沒有再懷疑其他部員了,畢竟佛地魔雖然認為有間諜,但不認為有那麼多,而且以魔法部如今的境況,影響力降低了,手又伸不到食死人內部來,安插間諜已經沒什麼必要了。
 
終於結束這次有驚無險的審問後,米歇爾大大鬆了口氣,給海因里希叔公以及葛林戴華德都各飛去了一封信,講明一切過程以及結果。
 
給葛林戴華德的信多是匯報審問的結果,葛林戴華德對此消息並不意外,派西一回去鳳凰會,鄧不利多就收到消息了,所以他也知道。
 
葛林戴華德對於米歇爾的轉移注意力方法挺滿意,雖說米歇爾以一個從未經過實戰的年輕人來講,目前的表現都很不錯,但佛地魔真要用心審問的話,米歇爾也是逃不掉的,到最後就會落得和薇拉一樣的下場,葛林戴華德暫時還想失去這位機靈的年輕人,哪怕他視人命如草芥,也不希望自己的人折損。
 
米歇爾想到了派西可能會對於應付吐真劑有困難的問題,提前讓他逃跑,既保護了他,又把間諜的帽子扣到他身上,讓佛地魔以及食死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這樣米歇爾的嫌疑就會大大降低,畢竟間諜可不會出賣間諜。
 
「是個聰明的孩子。」葛林戴華德陷在沙發裡評價道,文達也點點頭認同,若是米歇爾早出生個幾十年,絕對會是聖徒裡的一把好手。
 
「到時候大戰前把他調回來吧,他做的很好,他的才華不在戰爭當中。」葛林戴華德又說。
 
「是。」文達應道,又把最近食死人內部的事都報告了一遍,是從幾位間諜以及鄧不利多那聽來的,再加以總結,著重說了佛地魔的疑心,被疑心掃到颱風尾的食死人,以及又成為心腹的石內卜。
 
葛林戴華德把玩著手上的骷髏水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前一切都照計畫進行中,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一點小紕漏。之所以說是小紕漏,是因為他在預言中沒看到,按照從前的經驗,如果是大到會影響到他們的未來,他應該能看到才對。
 
但預言毫無頭緒,顯然是跟他比較無關,且事態比較小的問題,葛林戴華德就沒再糾結,讓文達繼續觀望、隨時回報就好。處理完這些事後,他把骷髏水煙放到一旁,又想到了他們的新客人,偏頭看向文達:「小羅齊爾先生怎麼樣?」
 
薇拉死後文達去了英國一趟,找回了她的屍首回羅齊爾莊園好好埋葬了,然後他把孤身一人的弟弟接過來了,在事情結束文達回去之前,奧諾雷都會一直待在葛林戴華德莊園。
 
文達在將他帶回來之前並沒有跟葛林戴華德說,但葛林戴華德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對於文達,他一向給予很大的自由,比較少去過問她的私事以及決定,何況莊園的空房間有一大堆,而薇拉會喪命也有他的一份原因,這點小補償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或許是因為薇拉的事,與他再度見面的奧諾雷更加不待見他了,對此葛林戴華德更是毫不在乎,世上對他有意見的多了去了,不說歐洲大陸那一大堆人,就說阿波佛,就比奧諾雷要恨他得多,奧諾雷討厭他也不過是臭著臉生悶氣而以,在他看來完全是孩子鬧脾氣。
 
「很好。」文達回答道,如今奧諾雷住在莊園,他們每天都可以見面談話,對此,文達還是很高興的。
 
比較意外的是,奧諾雷來了之後,比起為了任務忙碌的文達,居然跟芭蒂達處得時間更多而且相處得更好。奧諾雷與文達的母親早逝,奧諾雷失去母親的年紀又比文達更小,比文達更缺母愛,雖說他在文達身上汲取了很多,但姊姊與母親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
 
而芭蒂達,一個面容和善、和藹可親、會在廚房忙碌,又無比關愛晚輩的人,簡直填滿了奧諾雷對母親的所有想像。其實他對母親的記憶很模糊,他母親也並非是芭蒂達這種人,母親是大家族的女子,總是穿著裙子端莊地坐著,或在病床上躺著,遠遠地朝他們微笑,這是他對母親唯一的印象。
 
芭蒂達並不像他的母親,卻很像他記事後羨慕過的同學的母親,以及他想像中的,曾經無比盼望擁有的,母親的模樣,因此他看著芭蒂達,總是有不自覺的親切感,他喜歡與芭蒂達待在一起,而芭蒂達在得知他的家庭後,也覺得這孩子可憐,更多地關照他。
 
一開始只是照顧照顧,但後來,她也是真心喜歡奧諾雷這個孩子,芭蒂達沒有孩子,只有葛林戴華德這個姪孫,不過葛林戴華德兒時調皮、長大獨立,很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也很忙,沒什麼時間陪她。
 
但奧諾雷不同,奧諾雷因為童年背景,對於長者總有一股依戀,因此芭蒂達好像憑空多了一個又乖巧聽話、又依賴捧場的孫子,她很歡喜。對此葛林戴華德和文達都很高興,他們這輩子都在為最偉大的利益付出,而忽略了家人們,造成了家人的孤獨,如今他們能彼此慰藉,他們也很欣慰。
 
-
 
跟給葛林戴華德的報告不同,米歇爾寫給叔公的話更加親近,傾訴了一些對於被審問的害怕以及驚險。海因里希看完後輕斥:「沒出息的傢伙,連吐真劑都怕得要命。」
 
不過嘴上這麼說,他心裡也是鬆了口氣,他自己也是做多年臥底的人,深知佛地魔這次審問的嚴重性,米歇爾是真的可能一不小心就喪命的,海因里希比誰都不想看到這種情形發生。因此看到這封帶著些孩子氣的報平安信後,嘴角也不自覺地勾了勾。
 
蕾婭剛好在旁邊,看見他的模樣,挑了挑眉開口道:「收到什麼信了?這麼開心
?」
 
「我那不成器的姪孫的報平安。」海因里希揮了揮手中的信,隨意道。
 
蕾婭聞言皺了皺眉:「報平安?英國的情勢如今還是不好嗎?」蕾婭知道昆爵死了,但之後新部長上位後,英國那裡就比較低調,整個像是銷聲匿跡一般,蕾婭還以為事情解決了。
 
海因里希本來只是跟蕾婭隨意聊聊而已,但蕾婭這問題一出口,身為臥底向來敏銳無比的他突然靈光一閃,垂下了嘴角,故做哀嘆道:「是啊,自從昆爵死後,魔法部就淪陷了,如今的部長是佛地魔為了掌控魔法部的魁儡,我那姪孫如今在那裡可謂是如履薄冰啊。」
 
蕾婭的面容變得嚴肅:「情報可屬實?」她確認道。
 
海因里希也鄭重點頭:「自然,這是家書。」家書可沒必要編造不實情報,尤其還是不好方面的。
 
蕾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思索了一下後,不發一語的轉身走了。在她走後,海因里希這才露出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他捏了捏手中的信紙,心想:我的好姪孫啊,獎勵你這次熬過了吐真劑,就送你一份大禮吧。
 
果然,不久後,蕾婭就以德國魔法部部長的身分,面向全歐洲發表了一場公開演講,聲稱有情報證明英國魔法部如今在佛地魔的掌控之中。她以德國魔法部曾經一度成為葛林戴華德的總部之一的過來人,呼籲其他各國魔法部,聯合抵制英國魔法部,唯有讓英國魔法部的政治性以及官方性消失殆盡,佛地魔控制魔法部的行動才會變成徒勞,手也不會再伸進歐洲大陸。
 
其他國家的魔法部長都看見了演講,雖說他們沒有蕾婭那麼重的正義感,要為了英國挺身而出,可是他們也絕對不可能讓佛地魔壯大自己的勢力,因為他們可就在英國附近,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
 
魔法部再怎麼樣都有跟其他魔法部聯繫的管道以及正統性,如果一天不把英國魔法部弄失效了,佛地魔就一天可能會從魔法部滲透進大陸來。
 
因此,各國的魔法部長通通都陸陸續續出來響應蕾婭的呼應,稱自己嫉惡如仇,根本看不下去佛地魔這種人,因此在英國的動亂解除前,己方絕不會承認英國魔法部,為自己賺了一波民心。
 
而英國魔法部在這次之後,也徹底成為一個空殼,上無法與其他魔法部交流連繫,下無法取信於民眾,佛地魔當初佔領魔法部的原因:政權的官方以及合理正統性,通通消失殆盡,魔法部從此以後再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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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瑞在法國街頭遊蕩著。佛地魔前些日子在各種不順心的事態,還有鄧不利多的臥底們有意無意地挑撥下起了疑心,把看起來有一點端倪的、可能有異心的、辦事不力的,通通被貶離了權力中心以及心腹的位置。
 
艾弗瑞本來也是佛地魔器重的食死人之一,他不只能能力強、會戰鬥,還有大陸的人脈,可正因為他的「大陸人脈」之前把事情辦砸了,害他撞槍口上了,被佛地魔一陣重罰,自己也被趕出了心腹之位。
 
艾弗瑞氣得半死,幾乎想把舒爾茨一家生吞活剝了,不過他並非庸俗之輩,他不可能讓自己從此一蹶不振,連主人上位也分不到一杯羹,他遲早要爬回心腹的位置,只是他目前還沒想好怎麼爬。
 
而且佛地魔如今還正在氣頭上,大肆排查間諜,他打算等這風頭過去了再立功,讓佛地魔再次看見他。
 
論戰鬥以及辦事,其他食死人或許與他不分伯仲,但歐洲大陸的人脈,其他食死人可沒有,他深知這是自己有別於其他人的地方,這些是自己做得到而其他人做不到的,要回到從前的地位,他必須把自己獨特的價值保住了。
 
所以為了避風頭,以及繼續看大陸還有沒有可以抓住機會發展邀功的地方,他來到了法國上薩瓦省的一座小城市——梅傑夫。
 
其實他本來要去位於諾曼第大區的艾弗瑞本家,但艾弗瑞家也有各式各樣的度假山莊,據他所知,艾弗瑞家主如今就剛好在梅傑夫的山莊中度假,舒爾茨也跟著去了,因此他去找家主的同時也順便打算見一見舒爾茨一家。
 
舒爾茨一家是德國純血家族,但跟其他純血家族不同的是,舒爾茨一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家業,他們原本只是一個小家族,因為很早期的家業敗光了,衰落到只剩血統的空殼,後來重新的壯大是靠家裡世世代代都在魔法部當官,以及兒女的姻親,有世家又有官位的雙面發展,才又慢慢變強起來。
 
但如今在德國魔法部被打成聖徒,讓他們在魔法部這條路徹底不能走了,在德國待不下去,他們不願坐吃山空,就到法國來投奔艾弗瑞本家了,想著藉著艾弗瑞家的人脈,在法國魔法部謀個一官半職,再徐徐圖之。
 
艾弗瑞家主雖覺得他們辦事不力,連英國分支那裡的交代都辦不好,讓自己失了面子,有些嫌棄,但舒爾茨家族人丁不興,沒有多少人,自己家也不缺那幾口吃的,而且舒爾茨好就好在失敗沒有自暴自棄,而是想要在法國重新發展。
 
姻親在法國重新發展對他們也有好處,所以艾弗瑞家主才讓他們留下來。而如今英國分支的食死人找來了,艾弗瑞家主更覺得把舒爾茨一家留下好了,畢竟他們可以吸引艾弗瑞的怒火。
 
艾弗瑞先是去拜見了家主,巫師的壽命長,大家族人多,長大了各自成家分支也很多,其實他跟法國本家的親戚關係已經很遠了,但艾弗瑞本家如今也有點沒落了,因為希望佛地魔上位之後分給艾弗瑞好處,他們也能分一杯羹,所以哪怕不熟、親戚關係遠,他們也對艾弗瑞相當禮遇。
 
艾弗瑞家主知道艾弗瑞的來意,就直接去把舒爾茨找來,說艾弗瑞久不回來法國,此刻又剛好在度假山莊,讓舒爾茨帶艾弗瑞去逛逛,給他們兩人創造說話機會。
 
舒爾茨原本一直是本分的魔法部職員,所以還是挺怕這個身為食死人的姻親的,他先連忙向艾弗瑞請罪,又說了之後的打算,他們要是在法國站穩腳跟,照樣是艾弗瑞的人脈。
 
艾弗瑞有些不爽,德國多年的經營跟人脈這樣說沒就沒,說到底還是舒爾茨家太廢物了,他要法國的人脈幹嘛?他要法國的人脈找艾弗瑞本家就好了,找舒爾茨幹什麼?
 
但他也沒有出聲反駁,畢竟一個家族是不太可能這麼快在一個國家銷聲匿跡的,哪怕舒爾茨家族的人都來到了法國,他們也仍有德國的世交家族、好友以及前同事等殘存勢力,雖不如從前有影響力,但還是能說上話的,搞不好哪天又發展起來了,到時候還得用得上他們,所以艾弗瑞也沒有把話說死。
 
談完事情後,氣氛終於不再那麼僵硬,兩人也就順著家主的意,隨便在夏爾·菲格街逛逛,艾弗瑞這次是來躲風頭的,會待比較久,所以就問了問舒爾茨有沒有什麼打發時間的方法。
 
舒爾茨立刻說要帶他去滑雪,梅傑夫位在阿爾卑斯山白朗峰腹地,是非常受歡迎的滑雪勝地。其實現在是已經快進入夏季了,梅傑夫的主要旅遊景點並非滑雪,不過巫師可不管夏季冬季,梅傑夫有座滑雪場是巫師專屬的,專門在滑雪遊客少的夏季開放,裡面的雪用魔法打造,供巫師來往使用。
 
舒爾茨是年輕人,辦事探消息或許沒那麼行,但玩樂倒是很有一套,他也有心與艾弗瑞打好關係,因此對此事相當積極。
 
他自知自己跟艾弗瑞的姻親關係實在是太遠了,以純血家族之間錯綜複雜息息相關的姻親關係,他跟艾弗瑞己經幾乎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陌生人了,所以若想要從他身上分到佛地魔上位的紅利,跟著本家的姻親關係沒有什麼用,跟艾弗瑞打好關係更加重要。
 
所以隔幾天後,他就收拾收拾帶著艾弗瑞去滑雪了。艾弗瑞家主聽說了後沒有阻止,而是說怕舒爾茨從德國剛來不久對這裡不熟,還多派了艾弗瑞的一個遠房堂弟,同時也是舒爾茨的表舅——休伯特.艾弗瑞陪著一起去。
 
休伯特是主支的孩子,現任家主的直系親孫子,家主的意思其實也是想要再多跟艾弗瑞拉近關係,打得是跟舒爾茨一樣的想法。
 
艾弗瑞如今也沒有什麼在佛地魔那裡複寵的方法,就算有也不是馬上就能見效的,因此他也就放下自己的執著,先與舒爾茨和堂弟休伯特去放鬆放鬆,想著或許當心思不在這上面時,反而能尋到轉機也說不定。
 
不知道是艾弗瑞的運氣真的很好,還是艾弗瑞放鬆心態等巧合的計策真的有用,他在與舒爾茨滑雪的第二天真的尋到了轉機。
 
因為現在是夏季,沒有什麼來滑雪的遊客,就算有也都是法國有頭有臉的巫師家族,休伯特都會和他介紹,所以當他們某次到滑雪波的高點時,舒爾茨看著某處,突然疑惑道。
 
「那裡是誰的莊園啊?昨天的聚會怎麼沒看見他們?」舒爾茨指著上面一點的一個山莊問道。巫師不喜歡和麻瓜人擠人,所以都會在夏季來這個滑雪場,昨天他們遇到了很多認識的家族的人,所以小小聚會了一下。
 
「那個……?好像是馬份家的避暑山莊。」休伯特跟著看過去,回答道。
 
_Tbc.

 
艾弗瑞、休伯特跟舒爾茨這三人的關係滿亂的,艾弗瑞跟休伯特是遠房堂兄弟。舒爾茨跟休伯特是表舅甥,跟英國分支的艾弗瑞是超遠房表舅甥
因為有點複雜害我後面寫的時候自己也差點搞混
所以我又弄了一個族譜方便大家理解
 

 年紀是艾弗瑞 > 舒爾茨 > 休伯特,對雖然一個是休伯特的哥一個是外甥,但大家族的輩分跟年紀向來各論各的
雖然畫了族譜,但大家不用特別記誰是誰的誰,這不重要XD只是背景設定
 
艾弗瑞在原著就沒有設定名字,只有姓氏
休伯特也是僅限於這段劇情裡的小配角而已,本來沒有要設定名字的,但是因為他也姓艾弗瑞,不設定的話他們彼此之間對話跟代稱太難寫了,所以最後還是設定出了休伯特
 
休伯特.艾弗瑞
艾弗瑞本家主支的孫輩,他父親是艾弗瑞家主的長子,也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下任家主,所以他也備受期待與栽培
不過休伯特不是他父親認定的繼承人,繼承人是他大哥,艾弗瑞本家不會直接派孫輩的繼承人去陪艾弗瑞,畢竟雖然他們幫艾弗瑞為佛地魔做事,但佛地魔也不一定上位,他們要留後路,所以讓主支的孫輩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休伯特跟法國的純血家族都有來往,所以對他們都很熟

基本上休伯特對於舒爾茨和艾弗瑞就是充當嚮導和情報員的部分,上面那些只是補充設定,其實完全不用在乎,看我連紙娃娃都沒捏,就知道的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配角,寫這麼多單純是因為想了不少沒用的設定,不打出來很浪費www

【芋芒派】卡文中.娜塔莎xD @Dracoo6o5Malf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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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xy20120618
對哦不同手,我後面有附註,因為英國以及一般大眾來說結婚戒指是戴在左手無名指,但德國的婚戒戴在右手無名指,而我設定的葛林戴華德是廣義的德國人

伊四xD @cxy201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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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o6o5Malfoy
啊?原來你說的德國婚戒戴右手是這個意思 Σ(lliд゚ノ)ノ
我也有看到下面附註但是沒get到

完了,我看了好幾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字彙量有待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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